章节目录 第八十八章相思成狂(二更)

    苏风暖心里顿时像打翻了油瓶,顺着她心里窝着的火苗着了起来,看着叶裳的脸,却只能烧在心里,火辣辣地疼,却发作不出来。

    叶裳见她只看着他,一语不发,他收了嘲讽和冷笑,抿了一下嘴角,上前两步,绷着脸将手递到她面前,僵硬地说,“我就是病了,你既然会医术,给我看看,除了相思病,估计还有别的病。”话落,他强调,“病的不轻。”

    陈述顿时呆了。

    苏风暖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和递到他面前的手,心里火辣辣的感觉被一盆清水浇了个干净。她有再大的火气和郁气也被他泄了个干净。瞅着他倔强的脸,心里暗骂,这个无赖,这个祖宗!

    她真是欠了他八十辈子。

    她额头突突地跳了两下,伸手按在了他手腕的脉搏上。

    陈述眼睛睁大。

    苏风暖认真地给叶裳把了把脉,放下手,对他说,“心血虚弱,体疲力乏,不寐多梦,急躁易怒,口干而苦,不思饮食。”

    “严重?”叶裳看着她挑眉。

    苏风暖道,“说严重也有点儿严重,说不严重倒也不严重。是因为你(身ēn)体的伤一直未好好将养,尚未痊愈,再加之忧思过甚,神思劳累,才造成肝火旺盛,脾肾失衡。好好用药,调理一阵子就会好了。”

    叶裳“嗯”了一声,面容也和缓了下来,声音也不那么冷了,“那你给我开个药方。”

    苏风暖点头,“好。”

    陈述下巴几乎掉地上,上前一步,敬佩地看着苏风暖,“苏小姐,你真会医术啊?”

    苏风暖对陈述微笑,“是啊,二公子以后有什么头疼脑(热rè),可以找我。”

    陈述刚要点头,叶裳却转过(身ēn)道,“进府里来写药方子吧。”

    苏风暖提着裙摆,跟在他(身ēn)后,进了容安王府。

    兰雨早先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想着叶世子果然如传言一般确实脾气不好,想来早先在王府是板着脾气了。她刚刚都快吓死了。连忙小心翼翼地跟在苏风暖(身ēn)旁,随着她进了容安王府。

    来到会客厅,叶裳吩咐人取来纸笔,交给苏风暖。

    苏风暖提笔,刷刷几笔,便写好了一张药方。

    陈述先一步伸手拿过来,赞叹道,“好字!真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苏风暖笑道,“我常年喜好舞刀弄剑,写出来的字也是龙飞凤舞,不登大雅之堂。二公子切莫夸我。”

    陈述刚要说什么,叶裳却一把夺过药方子,对外面喊,“千寒。”

    “公子。”千寒连忙走了进来。

    叶裳将药方子递给千寒,吩咐,“按照这个去抓药。”

    “是。”千寒拿着药方子去了。

    叶裳转(身ēn)坐在椅子上,对苏风暖道,“将你与表兄如何带出那东湖画舫沉船的涉案人经过仔细与我说一遍。”

    苏风暖看着他,“你没问我师兄?”

    叶裳摇头,“他累了,昨(日ri)回来便在去歇下了,至今还没见着他。”

    苏风暖想着这些(日ri)子师兄遵从叶家主吩咐彻查东湖画舫沉船的涉案人,又与她一起耗费一番心力将他带回京,确实累得很。点了点头,比外公问起说的仔细地说了一遍。

    叶裳听罢,挑眉,“距离灵云镇百里外的源城?”

    苏风暖点头。

    叶裳又挑眉,“从暗器的布置手法上,像是出自以机关暗器著称的林家?”

    苏风暖依然点头。

    叶裳眯了眯眼,道,“不知道灵云大师被刺杀时,机关暗器,是否也出自林家?”话落,他问,“你当时在灵云寺可知道?”

    苏风暖一怔,当时她只想着照顾老和尚的伤了,交给了许云初,倒是没去案发现场跟着彻查,忽略了这一点儿,后来得知叶裳高(热rè),便匆匆回京了。她摇摇头,“不知道,我没去案发现场看过,不知道什么样。”

    叶裳偏头对陈述道,“派个人给许云初传信,就说将当时害灵云大师的机关暗器带回京来查。”

    陈述立即道,“许云初会听话?”

    叶裳嗤笑,“我是在查案,他手里有证物,为何不给?自然会听。”

    陈述点头,站起(身ēn),“我这就吩咐人去给他传信。”话落,立即出了大厅。

    陈述一走,厅中只剩苏风暖和叶裳了。

    叶裳瞅着苏风暖,找到了独处的机会,便开始发难,“你即便收到表兄的传信,也该告诉我一声,你这两(日ri)离开,我寝食难安。”

    苏风暖无语地看着他,“当时你正在与轻武卫训话,我怎么与你说?再说,我不过离开两(日ri),你寝食难安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日ri)(日ri)被你看着不成?”

    叶裳绷起脸,“你就不会给我留个纸条?说白了,还是没拿我当回事儿,不知道我担心你。”

    苏风暖一噎,“你用不着担心我啊,我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能害了我?”

    叶裳沉了脸,“就算我不担心你,也该知道你突然离开去哪里了。以前也就罢了,如今你回京了,和以前不同了,你有没有自觉?”

    苏风暖瞅着他,点头服软,“好,以后我培养有自觉。”

    叶裳看着她,要求道,“以后你若是离京,或者干什么去,必须告诉我。”

    苏风暖见他正经极了,眼底还有青影,可见这两(日ri)因为他真没睡好,她确实应该告诉她一声,尤其是一去两(日ri)夜。点头,“行,答应你,以后再因为什么事儿离京一定告诉你。”

    叶裳闻言暂且放过此事,又继续发难让他最生气也是最在意的事儿,板着脸说,“你倒是好得很,叶昔是你师兄,你这么多年,都没与我透露一个字。”

    苏风暖想着果然他最气的是这个,见他又要发怒,她立即软了口气说,“起初小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叶家嫡子,更不知道是你表兄,是后来才知道的。我想着叶家人多少年不再你面前出现,你嘴里不说,但心里在意,怕你知道了心里不舒服,便隐瞒了。”

    叶裳冷哼一声,“这么说,还是为了我好了?”

    “废话!”苏风暖没好气地看着他,“否则他是我师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我干嘛瞒你?还不是为了你吗?你的小心肝脆弱的跟什么似的。”

    叶裳一噎,被气笑,“我的小心肝何时脆弱的连这个也听不得了?”

    苏风暖眨眨眼睛,也笑了,软声软语地说,“好,你的小心肝不脆弱,是我太脆弱不敢跟你说。你大人有大量,我错了。”

    叶裳收了笑,又绷起脸,接受她认错,“下不为例。”

    苏风暖无语地点点头。

    她本来以为这事儿就揭过去了,刚要松一口气,叶裳却看着她问,“在你心里,是我好还是你师兄好?”

    苏风暖翻白眼,“你问的这是什么话?”

    叶裳却盯着她不依不饶,“不好回答?”

    苏风暖这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走来,她偏头看了一眼,不是陈述回来了,而是叶昔来了,显然叶裳是见他来了故意这么问的,她觉得脑瓜仁都疼了,索(性xg)不语。

    叶裳却不放过她,依旧问,“在你心里,是我好还是你师兄好?你若是不答,今天我就扣你在我府里,不让你回府了。”

    苏风暖瞪眼,佯怒,“你敢扣我?我如今来容安王府请表兄去做客,可是青天白(日ri),马车从王府出来一路到容安王府,多少人看见了。你扣了我,像什么话?”

    叶裳道,“敢,不像话也叩。”

    苏风暖依旧瞪着他。

    叶裳挑眉,“你不信?”

    苏风暖伸手扶额,有些恼地站起(身ēn),向外走。

    叶裳快速地站起(身ēn),一把拽住她胳膊,向门外看了一眼,见叶昔在门外不远处停住了脚步,没进来。他强硬地说,“我扣你就扣了,多少人看见你来了又如何?你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就告诉我实话,若是不怕别人知道不对劲,就有本事别说。”

    苏风暖恼怒,“叶裳!”

    叶裳盯着她,“你说不说。”

    苏风暖见他眼底神色十分执着,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她觉得脑袋疼的快要裂开了。暗骂一声无赖混蛋,跟个三岁孩子没两样,向门外看了一眼,隔着珠帘,看不到师兄作何表(情qg),没进来,估计是知道他们闹作一团了,不好进来,她觉得丢脸死了。没好气地道,“你,行了吧?”

    “当真?”叶裳扬眉。

    “废话!”苏风暖瞪着他,“还不放开!”

    叶裳慢慢地笑了,伸手拢了拢苏风暖发丝,声音忽然柔的滴出水,“就知道在暖暖心里,我是天下最好的。”话落,他伸手拔掉了她头上一支用做装饰的发钗,拿在手里,反手拉了她来到门口,挑开珠帘,对站在外面的叶昔笑吟吟地说,“表兄,你听到暖暖的话了吧?在她心里,我比你好。当然,在我心里,谁也不及她。你今(日ri)去王大人府里喝酒,可别把这话当酒喝了,可要记住了。”

    苏风暖觉得他确实病的不轻。

    叶裳似乎读懂了她眼中的含义,对她道,“我何止病的不轻?我是相思成狂。”

    ------题外话------

    这是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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