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哀悠在
白凤:十八岁,男,卫庄手下四大天王之首,沉默、神秘的美男子。轻功卓越,能够借助羽毛在空中飞翔。驾驭世间百鸟,通过鸟类的眼睛,掌握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从来不许愿。战斗力:8……项少羽:十四岁,少年,楚国名将之后,天赋异禀,有千斤拔鼎之神力,智勇双全,少年霸王,临阵绝敌却已有大将之风,天明的好友,同样也是竞争对手。最大的愿望是推翻嬴政。战斗力:3——9赤炼:二十四岁,女,卫庄手下四大天王之一,妩媚妖娆的她精通各种毒术。最大的愿望是卫庄能够实现他的梦想。战斗力:7卫庄:三十一岁,中年,鬼谷派纵横剑法的传人。鬼谷派只收两名弟子,这两名弟子从一开始就是敌对的,他们之间必定要决出胜负,最终只有一个人能够留下,充满邪气与霸气。战斗力:9盖聂:三十岁,鬼谷派弟子,处事冷静,被称为秦国第一剑客,却意外从秦国叛逆,带着故人之子天明,亡命天涯。最大的愿望是解除天明身上的阴阳咒印。战斗力:9天明:十二岁,古灵精怪,调皮的男孩子,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对盖聂十分敬仰。最大的愿望是能变得和大叔一样强,找到自己的父母。战斗力:0——9高月:八岁,天真无邪,温柔婉约的女孩儿,来自已经灭亡的燕国,过着平常的生活,从骨子里却透着贵族的气质。最大的愿望能和家人团聚。战斗力:0——10端木蓉:二十二岁,女,清丽脱俗,冷若冰霜,医术高超,是墨家医仙,对来自秦国的盖聂相当厌恶,经相处后消除了对他的敌意。最大的愿望:高月公主能够平平安安阿的生活。战斗力:5雪女:二十二岁,女,演过清丽脱俗的歌舞伎,卖艺不卖身,笑傲王侯,高渐离的恋人,能够召唤白雪,虽然没有结为夫妻,但两人情真意切,生死相随。最大的愿望:永远都能和高渐离在一起。战斗力:7高渐离:二十八岁,男,琴师,墨家第二高手,仅次于墨家弟子,气质忧郁高雅,其击筑曲目《阳春》与雪女的歌声《白雪》在燕国堪称一绝。与荆轲一见如故,结成兄弟。最大的愿望:完成大哥的遗愿后,与雪女远走天涯,从此再不问世间的纷争。战斗力:8。5月神:秦始皇最信任的阴阳家大巫,精通占星,具有预知能力,可以控制他人的精神,具有未知的破坏力。最大的愿望:既然可以预知未来,也就没有愿望。战斗力:9。5白凤鸟羽轻散,他,乘着凤凰飞向天际,俯视着苍生,战火不断,狼烟滚滚。韩国的疆土,早就已经在马蹄的践踏下淹没,没有人再记得那曾经安详的国度,没有人还记得有一支反抗嬴政的组织,一切,早已成了过去。争相逃亡,什么保家卫国,没有人再记得这点,人类邪恶的本性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面前。嘴角轻笑,这就是他曾经保卫的百姓吗?人,总是如此。自己早就应当明白这点。凤凰长吟,贯彻天空。鸟类才是最真挚的吧?永远不会背叛,永远,永远不会……杀手,自己最新的身份。遗忘过去吧,自己早已不是曾经的自己,如今,他有一个新的名字——白凤。迎风飞翔,试图为自己寻得一丝的宁静,然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是那么浓,令人作呕。人类的欲望总是这样无止无尽,乱世,何时才能结束?曾经想要寻求的乐土,从一开始就是幻想罢了,如卫庄所说:乐土是由那些弱者供奉给这个世上真正强者的。轻笑,如此的世界,并不需要所谓的和平吧。他的心,是冰冷的,如世界的无情。轻踏上凤凰,风,拂过耳畔,吹散了他的头发,蓝色的眼眸中,仿佛有着对世界的嘲笑。可是,谁又能读懂他眼中的无奈……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复杂?为何,为何你的眉头从未舒展开过?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所想要的吗?你的背影,是如此的决然,你仿佛是遥远的,让人望之却步。鸟儿在你的周围吟唱,却仍旧吹不散你冰冷的面具。风从你的指间拂过,手微微一颤,抚摸着自己心爱的鸟儿,你的温柔,恐怕只有它们能够体会。你一定对世界绝望了吧,如此的世界,并不是你所想要的啊。凤少,你嘴角的笑容为何那样牵强,令人心酸……始终相信,你的心,不会是冷的……————————逍然,无羁绊;只影游,白凤伴;看烽烟,心淡;此生无愿……—— 伤心碧落……少羽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他的降生是如此的不平凡,甚至决定了他将要走的路途。这一点,他早就已经意识到。从一开始,他就要背负着楚国的命运,一直反抗下去,一直……哪怕最终只剩自己孤身一人。身披铠甲,孤身一人立于山巅,俯视身下的疆土。这一刻,他仿佛就是王。可他厌倦这些,厌倦上天强加给他的使命。金戈铁马,兵阵杀戮,他早就已经看倦了,疲惫,他真的累了。不再继续这种悲哀的宿命吗?但是他身上的责任,他必须要学会承担。父母的期望,国家的命运,毫无保留地落在他的身上,所以,他从未想过要放弃。对于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早就已经习惯,这些看似残酷的战争,他的心已经麻木……他抗争,换来国家一丝微弱的希望。命运也不过如此,仰天长笑,笑声落幕眼中却只剩下孤独和悲凉。饮一杯浊酒,余香从嘴角滑出。拭去汗水,手执长靳,他和他心爱的战马再次奔赴沙场。失败,一次又一次的迎他而来,他恨这种感觉,这种挫败感。命运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剑指苍天,他不会放弃,绝对不会!一次次的跌倒,你真的要如此执着吗?身上的伤痛,你真的不在乎吗?何必呢?如此的倔强,如此令人……心痛……或许,这就是你选择的路吧。夜,渐渐的袭来,空中的月亮是如此皎洁,但那微弱柔和的光芒,又怎能赶走黑暗?自己……或许真的很失败吗?自己要成为强者,绝对。你紧握双拳,愤怒的锤向破碎的墙壁。羽殿,你果然……还是这样倔强,该怎么办呢,倔强的孩子啊,真是…拿你没办法呢……渐渐闭上疲惫的双眼,明天,又要迎接新的……——————————千里挥戈,万众俯首,四海江湖,百世王道。
白凤
鸟羽轻散,他,乘着凤凰飞向天际,俯视着苍生,战火不断,狼烟滚滚。
韩国的疆土,早就已经在马蹄的践踏下淹没,没有人再记得那曾经安详的国度,没有人还记得有一支反抗嬴政的组织,一切,早已成了过去。
争相逃亡,什么保家卫国,没有人再记得这点,人类邪恶的本性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面前。嘴角轻笑,这就是他曾经保卫的百姓吗?人,总是如此。自己早就应当明白这点。
凤凰长吟,贯彻天空。鸟类才是最真挚的吧?永远不会背叛,永远,永远不会……
杀手,自己最新的身份。遗忘过去吧,自己早已不是曾经的自己,如今,他有一个新的名字——白凤。
迎风飞翔,试图为自己寻得一丝的宁静,然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是那么浓,令人作呕。人类的**总是这样无止无尽,乱世,何时才能结束?
曾经想要寻求的乐土,从一开始就是幻想罢了,如卫庄所说:乐土是由那些弱者供奉给这个世上真正强者的。
轻笑,如此的世界,并不需要所谓的和平吧。他的心,是冰冷的,如世界的无情。
轻踏上凤凰,风,拂过耳畔,吹散了他的头发,蓝色的眼眸中,仿佛有着对世界的嘲笑。可是,谁又能读懂他眼中的无奈……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复杂?
为何,为何你的眉头从未舒展开过?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所想要的吗?你的背影,是如此的决然,你仿佛是遥远的,让人望之却步。
鸟儿在你的周围吟唱,却仍旧吹不散你冰冷的面具。风从你的指间拂过,手微微一颤,抚摸着自己心爱的鸟儿,你的温柔,恐怕只有它们能够体会。你一定对世界绝望了吧,如此的世界,并不是你所想要的啊。
凤少,你嘴角的笑容为何那样牵强,令人心酸……始终相信,你的心,不会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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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然,无羁绊;只影游,白凤伴;看烽烟,心淡;此生无愿……
——伤心碧落(白凤同人歌)……
少羽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他的降生是如此的不平凡,甚至决定了他将要走的路途。这一点,他早就已经意识到。
从一开始,他就要背负着楚国的命运,一直反抗下去,一直……哪怕最终只剩自己孤身一人。身披铠甲,孤身一人立于山巅,俯视身下的疆土。这一刻,他仿佛就是王。
可他厌倦这些,厌倦上天强加给他的使命。
金戈铁马,兵阵杀戮,他早就已经看倦了,疲惫,他真的累了。不再继续这种悲哀的宿命吗?但是他身上的责任,他必须要学会承担。父母的期望,国家的命运,毫无保留地落在他的身上,所以,他从未想过要放弃。
对于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早就已经习惯,这些看似残酷的战争,他的心已经麻木……
他抗争,换来国家一丝微弱的希望。命运也不过如此,仰天长笑,笑声落幕眼中却只剩下孤独和悲凉。饮一杯浊酒,余香从嘴角滑出。拭去汗水,手执长靳,他和他心爱的战马再次奔赴沙场。
失败,一次又一次的迎他而来,他恨这种感觉,这种挫败感。命运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剑指苍天,他不会放弃,绝对不会!
一次次的跌倒,你真的要如此执着吗?身上的伤痛,你真的不在乎吗?何必呢?如此的倔强,如此令人……心痛……或许,这就是你选择的路吧。
夜,渐渐的袭来,空中的月亮是如此皎洁,但那微弱柔和的光芒,又怎能赶走黑暗?自己……或许真的很失败吗?
自己要成为强者,绝对。你紧握双拳,愤怒的锤向破碎的墙壁。
羽殿,你果然……还是这样倔强,该怎么办呢,倔强的孩子啊,真是…拿你没办法呢……
渐渐闭上疲惫的双眼,明天,又要迎接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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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挥戈,万众俯首,四海江湖,百世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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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悠在,当我的试验品嘛~~”漓沫抓着我的胳膊,很大方的说出她的请求。试验品?她以为我是实验室里的白老鼠吗?!可恶!这家伙看《秦时明月》看痴了还是怎样?总想穿到秦朝。从昨天就说她制造了时空机,就是不知好用不好用,搞什么,让我做实验品??就算她是电脑黑客,可连感冒药和安眠药都分不清的家伙,她的话我能信吗?能不能活着都成问题。我一动没动,才不要理这个电脑黑客呢!这么小就从事这种职业,想想就不正常!!漓沫又说道:“拜托了,就这一次~~唔~~”见她粘人的样子,我把她轻轻往外推了推,心里那个汗啊……我最喜欢的动漫是蔷薇少女和网球王子诶~就这一次?恐怕我去了上帝就直接把我请去喝茶,连第二次都没机会了。“如果你去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看着漓沫咬了咬牙,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我想了想,嘴角泛起邪笑:“好啊,那…你就要让我……”“怎样?”漓沫充满期待的问着。“呃……”什么条件好呢,我认真的想了想,“呵呵,不如你让我拥有高强的武功,能够控制世间的植物怎么样?恩?”我就不信,她还能实现这条,我的命看来是保住了。“……好!”漓沫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于是,连续一个星期没见她,这个笨蛋该不会真的在想办法吧,算了,管她呢!躺在自家小床上,我渐渐陷入睡眠。“铃铃铃……”手机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摸索着抓住手机:“喂~”“悠在!我研究出来了!”漓沫的声音绝对高达几万分贝,她知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嗓子,保护我的耳朵啊!等等,什么?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说什么,什么研究出来了?”“时空机啊,哈哈哈哈,我漓沫果然是无敌的!”漓沫疯狂的笑声彻底让我的心破碎了,研究出来了,开什么玩笑。这家伙该不会是疯了吧?要不要叫医生?“悠在,你等着我啊,我这就去你家!”漓沫好像心急如焚的样子。“喂,不……”我还没说完,对面已经挂掉了手机,这家伙越来越大胆了啊,敢挂我的电话。我无奈的看看表,搞什么,半夜十二点来我家,她打算闹鬼啊——没多久,门铃就吵了起来,这家伙速度真快。“悠在,谁啊,那么晚?”我妈妈显然被吵醒了。“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睡吧。”我赶紧给漓沫开了门。就见她搬着一个大家伙进来。神啊,这家伙敢挂我电话,敢走夜路,还有力气抬这么“宏伟”的机器,他是不正常了么?“悠在,你坐上去。”这回她倒是来了个先斩后奏,直接把我架了上去。“我说,你……唔唔~~”被胶带封住了嘴,我实在没办法说话了。漓沫可恶的笑脸又出现在我的眼前:“悠在,说话可是要算话的,放心啦,你就安心去吧。”什么?安心去吧?!混蛋漓沫,你真想害死我啊——
漓沫可恶的笑脸又出现在我的眼前:“悠在,说话可是要算话的,放心啦,你就安心去吧。”什么?安心去吧?!混蛋漓沫,你真想害死我啊——“啊!哦!”搞什么,什么地方不好落,偏偏……落到一片树林……摔死本小姐了……我睁开眼,这里怎么是白天啊,好歹个我一点时间睡觉吧。只是眼前的风景还真的不错,我缓缓起身,揉着摔得生疼的腰:“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秦时啊,风景……不错。”正在瞎想着,一道白色的羽毛用很快的速度,从我的眼前划过去,深深的插在树干之上。那棵可怜的树啊,幸好我躲得快,否则肯定毁容了。话说是那个不爱护动物的人乱丢鸟毛啊。我朝鸟毛飞过来的地方看去,没人?怎么可能?突然感觉眼前的阳光被什么挡住一样,我惊恐的往后退。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不知何时停在我的面前,一脸不善的笑意。“那个……乱丢鸡毛是不对的知不知道啊。”我很好心的劝说道。“……”我看到他的面色已经变得铁青了,又说道:“其实,乱丢也不是不可以啦。”话说这句话真是违心。“……”他的面色已经开始发紫了,怎么办?总觉得他不好惹……“那个……你是谁?”我只好转移了话题,皱着眉头问,其实内心却是相当害怕。眼前的人长得还算是很帅了啦,但是、再帅始终不是吃的,我饿了……那名白衣男子把我打量一番,带着一丝威胁的感觉说:“不是流沙的人,不应该来这里。”“……?”是的,我确实不该来这里,可我想回也回不去啊。都是漓沫那个家伙,想要穿越的话她干嘛不自己来啊?“答非所问,我在问你,你。是。谁?”我强装镇定的说道。“一个来取你性命的人。”他的语气好冷……我这回不害怕都不行了,来取我性命?搞没搞错,要知道杀人可是犯法的。只见他取出几根鸟毛,朝我射来。“妈呀——”我惊恐的喊了出来,这回真的死定了,刚才那只鸟毛的威力我已经见识到了……可幸运的是,我竟然还能睁开眼,但在我眼前的早已不是那个……帅哥……而是无数的藤蔓,将鸟毛挡住。漓沫那家伙,还真发明出来了,还好还好,又捡了一命。透过树枝之间的微小缝隙,我看到他脸上略微惊讶的表情,却又转成刚刚那桀骜不驯的笑容。“本、本小姐可是很厉害的。”我结巴着说道。可他嘴角的笑意却更浓了,一只雪白的凤凰从他身后飞了出来,发出一阵长吟,贯彻天空。妈呀,那些鸟毛该不会就是从它那□□的吧,貌似还可以拔好几根呢——惨了。正当他想再出手时,一个苍桑声音传来:“白凤。”原来那个帅哥叫白凤啊,真的……好帅。停停停!花痴禁止,我可是不会花痴的,绝对不会。顺声望去,一个白发老人正在旁边,用余光打量着我。常常的白发一直到腰际,头上还绑了一个看似很流行的发带,镶着金边。那名白衣少年飞到老人的身后,悠然落下,轻功吗?好棒……老人旁边还有一名妖娆的女子,身着红衣,身材真的是棒的没话说啊,还有美丽的眼睛~~只是为何腰前有一条蛇呢?而且衣着好暴露……秦朝的时候就这么开放了?还有那个老伯,他的头发……为何像面条?我走到老人面前:“刚刚真是谢谢你了,老伯伯。”“……”听了这句话之后,为何周围人的表情都这么不正常……那个老伯伯刚才还有些慈祥的样子,面色也变得异常难看,而那名红衣女子和白凤都愣了一下。红衣女子又用她甜美的声音对我说:“这个小妹妹,说话可要当心啊。”“呃?”我不懂。白凤看看我,在旁边冷哼一声。“老伯伯生病了吗?为什么面色难看的样子。”我“天使”一般的关怀着“老伯伯”。“……”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杀意,谁又想杀我啊??“哼。”红衣女子冷冷的哼了一声,腰间的蛇已经开始向我移动过来。
“……”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杀意,谁又想杀我啊??“哼。”红衣女子冷冷的哼了一声,腰间的蛇已经开始向我移动过来。“赤炼。”老伯伯瞪了那个叫赤炼的女孩子一眼,仿佛是在警示她,赤炼腰间的蛇又退了回去。老伯伯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道,“你多大了。”“我?18。”见这两个人都听他的话,我对这个老伯不禁崇敬起来。“叫什么名字?”“凌悠在。”我如实的回答着。那个老伯又把我打量一番,淡淡地问道:“那些植物会听你的话?”“是的。”大概吧。“那好,白凤,把她带走。”老伯淡淡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和那名叫做赤炼的女子走向树林深处……什么叫“把她带走”?有没有搞错,我会被带到哪啊……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白凤,那家伙却很不在意的样子。白色的凤凰又飞了起来,卷起巨大的狂风。白凤已经轻易骑到了凤凰身上,我却在地下呆着不动。我连马都没骑过诶,突然让我骑……凤凰?开什么玩笑嘛!见我一直没动,只是盯着他的凤凰看,白凤仿佛在问我,却只说出一个字:“恩?”“……你家大鸟太高了,上不去。”我朝白凤喊到。白凤只字不语,站在凤凰上俯视了我半天,这家伙,在装深沉吗?“我的凤凰,是不会让别人骑的。”他的声音很美,但他说的话很糟糕!“你……谁说要骑你的凤凰了,自恋。”去怒气冲冲的朝他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明明长得俊美异常,怎么脾气这么差?“不是最好。”他淡淡的说,凤凰扬起翅膀,朝云端飞去。这个混蛋,要我怎么去啊,可恶!灵机一动,我将藤蔓缠在了大鸟的爪子上,凤凰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朝天空长吟。白凤俯视向下看了看,眉头紧锁,凤凰突然飞得好低。我知道白凤驾驶技术好,但是,法律规定不可以超低空飞行的。我自然是撞到了树丛里,浑身都被刮得生疼,从天上摔了下来。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白凤骑着大鸟,在天空中转了几个圈,停了下来,继续高傲地俯视着我。“……看什么看呐,没见过美女?”说完之后一种自卑心理就浮上心头,他都没说自己是美女,不是,是美男,我的面容是不是太平凡了点啊。最纠结的是,我浑身都被刮得好痛,这家伙虽然长得帅,但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我勉强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朝刚才的方向走去,什么凤凰,我还不乐意骑呢。我正边走边查看着自己的伤势,一只手突然把我拽了上去。由于速度太快,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骑在凤凰上的。抬头就看见白凤站在凤凰上,给我一个高大的……背影……“不是说,不会让别人骑你的凤凰吗?”虽然感谢他的“良心发现”,可我还是小声嘀咕着。“……哼。”又是一声冷笑,这家伙就不能给点别的话吗?无视他的不屑,我轻轻抚摩着凤凰的毛,好软而且好暖和。做羽绒服的话就不用怕冷了,把毛全揪掉做羽绒服,剩下的凤凰肉……够几百个人的伙食了,呵呵。凤凰真的是个好东西呢,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充分利用”,想到这里,我赶紧擦了擦口水。
无视他的不屑,我轻轻抚摩着凤凰的毛,好软而且好暖和。做羽绒服的话就不用怕冷了,把毛全揪掉做羽绒服,剩下的凤凰肉……够几百个人的伙食了,呵呵。凤凰真的是个好东西呢,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充分利用”,想到这里,我赶紧擦了擦口水。“最好不要让你的口水污染了凤凰。”白凤连看都没看我,望着前方淡淡的说。真尴尬……只是凤凰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没过多久,白凤就把我带了下来。那位老伯坐在一只椅子上,单手扶着头,莫非是在睡觉?真是的,漓沫每次和我说秦时都说的大叔、少羽和小高,我也只对这三位有点了解?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嘛!见他一动不动的样子,我悄悄拿出一只羽毛来在白凤和赤炼似有似无的“监视”下,蹑手蹑脚的走近老伯。正想为老伯伯搔痒,老伯却突然开了口。“回来了。”搞什么,他没睡着啊?我赶紧后退几步。“呃,是的。”我紧张的回答。“你刚刚加入流沙,不如先在鬼谷好好修炼。”加入流沙?这是什么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老伯该不会想拐卖清纯美少女吧?虽然不懂什么事,我还是答应了下来:“好。”“赤炼,带她去她的房间。”卫庄向赤炼吩咐到。赤炼眨了眨眼,好妖媚的样子:“小妹妹跟我来吧。”于是我在她的带领下走了,隐隐听见老伯和白凤的谈话。“白凤,交给你一个任务。”“恩?”“无双和苍狼已经……”接下来的实在听不出了。赤炼把我带到一间房子面前,怎么说呢,果然不是水泥盖的……赤炼把我带到这里之后又走着她的猫步出去。我打量着房里的东西,猛然感觉到身后有人。“谁!”说话的同时,一直翠绿的藤蔓突然从地底钻出来,朝那人影射去,转身才发现原来是白凤。藤蔓在距白凤的喉咙0。000x米的时候停住了。“白凤,是你啊。”见是他,我将藤蔓收回,消失在了地底下。“你有什么事吗?”我好奇的问着。“不要乱走。”白凤对我说道。“……= =”搞没搞错,就是想和我说什么“不要乱走”?开什么玩笑啊。没有理会我不满的样子,他转过身说:“我还有任务,先走了。”“哦~~”我懒散的回答,他有没有任务管我什么事?说着,白凤凰飞了过来,白凤也瞬间消失在了天际。见他的身影越来越远,我悄悄说道:“不让我乱走?我偏乱走,哼!”正想用猿人泰山的方法偷溜出鬼谷,到了半路却发现一潭清澈的湖水,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呆呆地盯着湖看。我悄悄走到他的身后,才发现原来是白凤:“呐,不是有任务吗?”我好奇的问道。白凤听见我的声音,轻轻转过头。我坐到他旁边,也盯着湖水看了又看,湖里什么都没有啊?他在看什么?“你有任务还这么悠闲,在看什么呐。”“我的倒影。”白凤继续盯着澄澈的湖面说着。“……”我愣愣地看着他,我只知道他很孤傲,只是……这家伙某非是个自恋狂?!虽说他的倒影是很美了啦。沉默,沉默……周围为什么会这么的冷……“那个,那位老伯是谁啊?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听他的话?”为了打破凝重的气氛,我只好这样说道。“……”白凤仍旧望着湖水,嘴角挂起一丝浅笑,“卫庄,他救了我的命。”“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会听他的话。”我小声嘀咕着,“……等等!这么说,我堕入坏人那里啦!!”因为漓沫疯狂的迷上秦时明月,我也稍有一点点的了解,ms听说卫庄不是什么好人的呃……“……随你怎么想。”什么叫随我怎么想啊,我是21世纪好青年诶:“既然这样,你不是应该赶紧去执行任务吗?”
“……随你怎么想。”什么叫随我怎么想啊,我是21世纪好青年诶:“既然这样,你不是应该赶紧去执行任务吗?”“我已经在执行了。”白凤淡淡的说。拜托,欣赏自己的倒影?这就是那个卫庄给他的任务?正在我一脸迷茫的时候,一只蓝色的小鸟飞了过来,轻轻落到白凤的肩上,好美。不久之后,白凤站起身:“我得走了。”“去哪?”白凤没理会我的疑问,骑上可怜的凤凰就飞走了。闲着也没事干,不如就跟上他吧。顺着植物的指引,我走了好久,白凤却早就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轻功果然很厉害。最终,植物们把我带到一个悬崖之上,白凤的身影高高立在上面,他到这里干嘛?我走近他:“喂,你在欣赏风景吗?”白凤瞥了我一眼,朝下看去。地上已经布满了各色的毒蛇,赤炼正在四个人的面前,只认出一个是盖聂大叔,一个是明天?不对,是……天明,叫天明才对,至于另外两个,漓沫曾经对我说过的,大概就是端木…端木什么来着,端木蓉,和高月loli了吧。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呵呵,我还能看现场直播呢。奇怪的是,高月指着大叔,对端木蓉说:“那就把他杀了。”不对啊,漓沫明明告诉我,高月和天明是那种关系,天明和大叔又是那种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什么?!”“月儿,你快醒醒啊!”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天明的声音,因为配音是女孩子的关系,天明的声音显得很……中性。“蓉姐姐,你杀了盖聂后,赤炼姐姐就会把我放了的。我们就可以回到燕国去了。”“公主~”……“咦?形势有点怪的呐。”我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但事实上却是有些担心。白凤冷冰着脸说:“我跟你说过,不要乱走。”“呃……没关系啦,嘻嘻。”“……”正在这时一个奇怪的大箱子从我们头顶扔了下来。形势突然变了,一直奇怪的红色的大鸟也飞了过来,将盖聂,天明和端木接了上去,唯独月儿没上去。“想从我手中脱身,没那么容易!”赤炼狠狠的说道,将一个类似软鞭的东西丢了过去,却被大箱子挡住了。正庆幸赤炼没得逞呢,却见那个箱子开始攻击月儿,月儿也已经被逼到了悬崖。“白凤,你快救救她啊!”我焦急的拽着白凤的衣襟,惨了,差点忘记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派的。“……”白凤没有吱声。可我总不至于看着一个人摔下去吧,正想出招救她。却被白凤拦住了。他紧紧握着我的胳膊,害得我连动都动不了。“放开啊!”人家月儿都快掉下去了,总不能不帮一下吧。“这不关你的事。”“什么不关我的事,你想看见有人死吗?!”他的话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嘛!“他们是墨家的人,是我们的敌人,没必要救。”他的话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真的是这么想的?“你真的认为没必要救?”我问道。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会是那种“凶狠”的人。白凤顿了顿:“没有。”
白凤顿了顿:“没有。”“你……”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看见月儿已经从悬崖上掉了下去。想推开白凤,却没想到他将我的手握得那么近,根本就没办法甩开。“你快放开!!”我越来越觉得生气,他越是阻止我,我反而越想去救她。“你可别忘记,谁才是你的‘朋友’。”“…总之不会是你!”听见这句话,白凤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握我的手也更紧了,有种快把我的骨头捏碎的感觉。“你的意思是,想要背叛我们?恩?”他把脸凑过来,一脸威胁。“……”我没想过背叛任何人,我讨厌背叛,所以我也不会允许自己背叛别人。“不,不是。”我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无力。我再次回头,那几个墨家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我脸上表现出从未有过的恐惧:“他们……死了?”“没有。”白凤把我的手松开,淡淡的说。“你怎么知道?”“……”白凤没有回答,反而说到,“我们该回去了。”说着我被莫名的拉上了白凤凰。“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否则,你的处境可是会很危险。”白凤的语气冰冷。“……”我当时就不应该穿过来,这样就不会莫名其妙的加入什么流沙。“所以,你认为,我是你们的朋友?”我对白凤说道。“……哼,可以这么说。”“……真抱歉,我可从来不相信朋友。”我揉着被他抓得生疼的手,语气平淡。他明显是怔了一下,走到我面前:“为什么?”“不为什么。”他轻抬起我的下巴,笑着说:“真是有趣。”“……”有什么趣,不知道本小姐现在心情不好吗?我将他的手摆开,小声嘀咕着:“开好你的车。”白凤好像是听见我说的话,思考一会,眉头微锁,淡淡的声音传来:“那你相信我吗?”“呃——”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正当我愣神的时候,莫名的温度覆盖到我的嘴唇。呃,好舒服。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我猛然将白凤推开:“你、你脑残啊!搞什么?!”“……不管怎样,你是我的。”“……”MD,为什么有脸红的感觉……白凤竟然直接把我带到卫庄的……身后。卫庄说道:“你来了”“是。”“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被称为天外魔境,墨家最神秘的要塞:机关城。”“按计划行事。”“是。”说完,白凤的身影就已经不见。但是,为什么这家伙行动还要把我带上啊!“喂,干嘛把我带来!”坐在凤凰上,我极其不满的说。“因为,你是这次计划的一员。”“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先问问再说,“那你们要我干什么?”“潜入墨家机关城。”“……不懂。”我可是没看过秦时的人,你怎么能这么不人道啊。
正在这时,无数黑色的鸟向前方飞去。“这是怎么回事?”“……”白凤没有回答,只是嘴角神秘的笑意还不曾散去。我看到那些鸟像一架奇怪的……飞机冲了过去,上面的人正是刚才所见的墨家人。“那个飞的东西是什么?”“机关鸟。”不懂……他们奋力反抗着那些鸟,可是数目却没有减少。“……你真的想让他们、死吗?”我小心的问道,不管怎样,还是不能相信白凤是那种人。“……盖聂中了赤炼的毒,你可以去帮他们。”说着他递给我一瓶药。“这是什么?”“盖聂的解药。”“什么?!”真诧异,他竟然要我帮他们,还给我解药?不久之前还说是敌人呢。“以博取他们的信任。”白凤语气仍旧那么冷。“……”搞什么,原来是这种原因啊,“但是……鸟对于你来说是什么?”“什么意思?”“为什么你忍心看它们死。”他应该知道,既然要我去救墨家人,那么那些鸟的死伤一定更加严重。“优柔寡断。”他轻轻说道。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感觉真是不好受。“呐,如果我被发现了呢?”“你不相信我?”“不是……算了,我去了。”虽是这么说,我却半饷没动,奇怪,我还在等什么啊。轻笑一声,一只藤蔓从远处延长过来,我轻松地到了红色的鸟上。众人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我,没等他们说话,我就用藤蔓将白凤的鸟杀了无数。期间我一直是闭着眼的,不论是什么,是动物还是人,是敌是友,我都不愿意看到一个生命消失。可白凤还是穷追不舍,他究竟在想什么?我仰视着他,却始终猜不透他的心思。“鸟的数量好像减少了。”端木蓉说道。“恩。”我微微低眸。路过一个峡口时,才发现原来鸟兵分两路,将我们为得水泄不通。他到底是想让我帮他们,还是……为什么明知道我在鸟上,还这么的决断?心里莫名的失落感。心里一直在乱想,完全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两批鸟将机关鸟撞得摇晃我才恢复。“姑娘,你没事吧。”回头一看,大叔正扶着我。“不,没事。”我淡淡地说,回头却望见端木蓉有些诧异的眼神。惨了,差些忘了,漓沫曾经说过两位是夫妻。抬头隐约看见白凤的眼神,不知为什么让我感到一丝寒意,他的眼神中,为什么会有杀意?我抬头望着远处的白凤,为什么我的目光总想停留在他的身上?为了保险起见,多一个帮手,我说道:“盖聂,你中毒了。”“……!!”看得出,在场的人都很惊讶。“姑娘怎么会认识在下?”“……”为什么会认识他?总不至于说是漓沫告诉我的吧,我在脑袋里终于变了一个比较可能的谎言,“呃……天下第一剑客,又有何人不知?”“哪里,所谓第一,也不过是抬举在下,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略通医术,这里刚好有解药。”这样说着,却觉得自己的理由很牵强。盖聂服下解药向我道谢:“多谢姑娘。”“不用了。”被白凤害的,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正在这时,机关鸟飞进一个山洞,周围都变得好黑。“多谢姑娘仗义相助。”盖聂说道。“不用谢。”盖聂啊,你真的想让我死吗?再和我说话估计你的神医夫人就要发飙了,我恐怕会被端木用针戳的千疮百孔诶。只是我很奇怪,难道这么轻易就让我进来了?这样的话,墨家的防线也太低了。
“多谢姑娘仗义相助。”盖聂说道。“不用谢。”盖聂啊,你真的想让我死吗?再和我说话估计你的神医夫人就要发飙了,我恐怕会被端木用针戳的千疮百孔诶。只是我很奇怪,难道这么轻易就让我进来了?这样的话,墨家的防线也太低了。那个老头又说道:“这次实在没办法,才将姑娘带进来,只是……”“其实,我流离失所,刚好想要投靠墨家。”因为周围一片黑暗,我想没有人注意到我说话时令人生疑的表情。“……”周围突然变得沉寂。“我抓的是谁的手?月儿,是你吗?”天明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不是啊。”“你打算抓到什么时候?”唔,端木姐的声音很美,但是感觉她的心情咋有点不好?“呃,不会吧。”天明还真是可爱的样子。“哈哈哈,天明你还真是有趣。”我毫不顾形象的笑道。“呃,嘿嘿。”天明一阵傻笑。一道光线突然射来,浸在长久的黑暗里,突然遇到这么强的光真令人不适应。那个老头说出口令后,我们就进入了机关城内。不得不说,眼前的景象令我惊讶,怎么也想不到,在大山之中竟然是另一番天地。话说是古代技术先进呢,还是那个沈…沈……想不起来了,就叫沈导好了,想象力丰富呃……但是!还是蔷薇的N之领域更有吸引力。“这里是可是我们墨家的圣地:墨规池。”高月貌似自豪的说。“唔——是很不错。”我淡淡的说道。见我平平淡淡地,那位老头好像很不服的样子:“规就是尺度,墨如同心灵,没有尺度,心就会扭曲……”天啊,我才没时间听我不感兴趣的话呢,若果是从帅哥或美女的口中说出,我倒还可以听得下去,可偏偏是这样一位老伯伯……“不懂……”我和天明同时说道。“你们……!!”那个老头气得脸都有些红了。端木蓉的嘴角竟浮现一丝笑意,而大叔的目光也不知往哪里瞟。我悄悄走到盖聂面前,一脸狡黠的笑意,又指了指端木:“嘿嘿,你是不是……恩?”“姑娘多虑了。”盖聂又恢复了君子的面目,虽说他向来是君子。“……”切,真没意思,开个玩笑而已嘛。听见上方有动静,一只船正在缓缓下落:“这是什么东西?”“这个叫做轮艇,是我老人家设计的,没有它……”老头又开始自豪的啰嗦起来了,算了,和我没有太大关系,54——当船降下来时才发现里面有一个人,双手叉腰,一脸狡黠的笑意,奇怪的是脚上好像还绑着铅块。“小跖,怎么是你呀。”“怎么不可以是我?”话说他说的第一句话我就很喜欢。我向端木问道:“他是谁?”“墨家首领之一,盗跖。”端木的语气很冷的样子,看来确实要和大叔保持距离了……囧。盗跖,据漓沫所说应该就是那个神偷了吧。盗跖突然到了端木蓉的面前,确实把我吓了一跳,脚上绑着铁块还可以跑得那么快?!!那白凤的速度岂不是……我在想什么东西啊?!!囧“好久不见,想不想我啊?”天啊,真没想到原来他是猥琐派的人物啊~~“你上次的伤还没有痊愈,我警告过你,少使用神行术。否则,旧伤必定复发。”端木蓉倒是丝毫没受影响,仍旧另冰冰的语气。
“你上次的伤还没有痊愈,我警告过你,少使用神行术。否则,旧伤必定复发。”端木蓉倒是丝毫没受影响,仍旧另冰冰的语气。见大叔一脸面瘫,趁蓉姐不注意,不如…我再去耍耍大叔?“呐,你吃醋吗?”“……姑娘这是何意?”“看你的样子好像……”我还没说完,盗跖又插到我和大叔中间,对我说:“你是谁?”“人……”我在江湖上又没什么名号,总不能说是流沙的人吧。“呃?哈哈哈,你这个小姑娘倒是有点儿意思。”盗跖笑道。“我可不是‘小’姑娘,我有名字的,凌悠在,记住了?”“好好好,记住了。”所有人介绍了一遍之后,班老头说了句:“大家上船吧。”我们便一个一个的上去。船开始上升了,我的天啦,我恐高的好吧。没办法,我只好用手牢牢把住船,紧闭上眼。“小姑娘,你怎么啦?”听见声音,我赶紧睁开眼,盗跖的脸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用手把他的脸摆到一边:“没事。”盗跖又凑了过来:“是不是害怕啦?”“才不是!”怎么感觉这家伙有点……不正经?!“小姑娘要是害怕的话,哥哥来保护你啊。”盗跖笑得更加灿烂。一只绿色的藤蔓从船底窜了出来,刚好指到盗跖的鼻梁:“不需要。”盗跖这才收敛了一些:“开玩笑而已嘛。”我把藤蔓收回,唯独在船上留下一个不大的印记。班老头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盗跖,你……啊!!!”班老头突然从到我的面前,可怜的望着那艘船:“这可是,可是我的心血啊。555——”“破了一个窟窿而已,不至于吧。”“你你你——”班老头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班老头,大不了你再重做一个嘛!”盗跖凑到班老头面前说。“你以为轮艇是那么好作的!”班老头毫不客气地冲盗跖说,“真是的!没事在这里瞎闹什么!”说着用自己的机关手冲盗跖的头上敲了几下,至于我嘛,身为他们的救命恩人,怎么可能舍得打偶呢~~“诶?那些的是什么字啊。”天明突然问道。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去,隐隐看到几个……字?算了算了,看不懂,谁要理那些啊,自己又不是漓沫所说的“月饼”。隐隐听到盗跖冲班老头说话:“诶,盖聂怎么会在这里啊。”“他是首领请来的客人。”“最好不要让小高见到他,否则会出大麻烦的。”“小高现在在哪里啊。”“还没有回来。”“那不就没事了?”“小高……”我自言自语地说道。“姑娘莫非认识小高?”班老头问道。“呃,叫我悠在就可以了,我不认识那个小高,听说样子长得不错是吧,好像他还有一招叫风萧萧兮易水寒,拿着一把可以解暑的水寒剑……”我从脑袋里用力的想漓沫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喜欢击……琴,不对,是击……筑,被荆轲救过,28岁,攻击力8。5,有个女朋友叫雪女……”我咕噜咕噜说完这一串话,整个船上的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盗跖定了定神说:“除了有的地方听不懂……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算了算了,差不多全国的人都知道了。”
“呃,叫我悠在就可以了,我不认识那个小高,听说样子长得不错是吧,好像他还有一招叫风萧萧兮易水寒,拿着一把可以解暑的水寒剑……”我从脑袋里用力的想漓沫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喜欢击……琴,不对,是击……筑,被荆轲救过,28岁,攻击力8。5,有个女朋友叫雪女……”我咕噜咕噜说完这一串话,整个船上的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盗跖定了定神说:“除了有的地方听不懂……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算了算了,差不多全国的人都知道了。”“……”正当这时,船已经上升到了最高处,地上铺着各种不同颜色的板砖。我伸脚就想走上去,班老头阻止到:“别乱动,先告诉你们走法,可要听仔细,否则有……”“好了好了,直接切入重点。”我收回脚,不耐烦的嘀咕道。班老头憋得脸都红了,耐着性子向我们解释。刚刚听完,我就走了上去。才没那耐心在这里瞎扯呢。“老头,你们在自己家里还要摆这么可怕的陷阱啊。”天明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听不见。我已经走了过去,见几个人还在磨磨蹭蹭的,冲他们大喊道:“喂,快走了啦,你们好慢的!”班老头憋屈的说:“那我们走吧。”“切,真是慢。”我转过身小声嘀咕道。“诶?你说谁慢啊?”不知什么时候,盗跖突然窜到了我的面前。“呃……你怎么突然就来了。”刚才还看他在和别人说话呢。“我盗跖的速度那可是天下第一……”“好了,别假不正经了,走你的路啦。”我笑着把盗跖往里推了推,说实话,这孩子虽然长得不咋地,但性格倒还蛮乐天的。可没想到他们那一行人落在了我的身后。往前走就没了路,周围都是淳淳的水声,还有几个大轮子在底下转。巨大的藤蔓延长着,延长到另一头,我很安然自得的走了过去,藤蔓也渐渐消失。“喂!你是谁啊,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是谁啊?”“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是人称剑之尊者的徐夫子,我所铸的剑,都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刃。”“哦~~原来是个打铁的啊,知道了。”我这样说道,绕过他继续向前走。“喂!你怎么能这么没教养!&%*%#*……”没理他的话,我径直走了进去,没想到过了一个山洞之后,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朱红的长廊悬在峭壁上。我稍有兴致的向里走去。见一堆人挤在里面,好奇的挤了进去,一个身着紫衣的少年在和一些人比力气。可没想到,这个少年年纪虽小,竟然有好多比他年纪大得多的人都败了。这时来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光头。“看,是铁头领。”“铁头领来了。”周围全是诸如此类的声音。所谓的铁头领和一个紫衣少年正在比举鼎。紫衣少年先将铜鼎抛向上空,当铜鼎落下时接住,周围的人惊叹不已。我也震惊的看着那个少年,刚才那个鼎从上方几十米的地方落下,重力势能转化为动能,根据物理原理及这个那个定理,这孩子没死真是难得。只是……他这样举鼎……不犯规吗?“还有人要来吗?”少年喊道。“我!”我很开心的看似积极的举起手,而事实上……本人近视度400,那种距离完全看不到紫衣少年的模样呢,近一点看比较好吧。
“你?”他好像很瞧不起我的样子。周围的人也是一片唏嘘,可能是震惊于我的性别吧。
“怎么?瞧不起女生?”我走到他的面前,才看清他的模样。
“当然不是,只是……”
“看吧,还是在纠结。”我一脸不在意的说道。
他赶忙解释:“不,姑娘,我真的不是。”
“算了,到底比不比啊。”
“那好吧,你想比什么?”
“呃……比谁能举起那个秃子+鼎好了。”我思考一会儿,指着旁边的某个叫铁头领的人。
在场人有多震惊我就不用说了,大铁锤说道:“什么秃子!你没见我还有一个小辫子吗?!”
“……”全场寂静。我绕到他的身后,开始狂笑:“哈哈哈哈哈——还真有个小辫子啊,哈哈哈哈。”他这算是什么发型啊。
“你是哪里来的丫头,竟然在墨家放肆!”大铁锤单手把我揪了起来。
“我?是来投靠墨家。”
“恩?”大铁锤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我凭什么相信你?说不定就是那个嬴政派来的走狗!”
“嬴政?”那名少年在底下端量着这个名字,目露凶光。
“放心,我还没有替嬴政服务的兴致。”我拍了拍大铁锤的手说。没办法,咱只能够得到他的手了。
“只要我赢了他,就要让我加入墨家!”虽然被大铁锤揪着,我还是不知好歹的指着少年说道。
“……你这个小姑娘可不能这么说话。”大铁锤把我放下,俯下身盯着我说。
没办法,谁让咱的身高……囧。
“恩?怎么?”我抬着头,丝毫不甘示弱。
“要知道,这个小兄弟刚刚把鼎举起来,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那名紫衣少年摩拳擦掌的说:“没关系的,只是,恐怕要让这位姑娘失望喽!”
“少羽!”两个老头唤着那名少年的名字。
“原来你叫少羽,我叫凌悠在,你可以叫我悠在。”
“悠在……在下楚国项氏一族少羽!”他斟酌一下我的名字,又充满气势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好有王者的风范。晕,花痴禁止!
“哦~~~”我说道。看见我不在意的反应,少羽显然有些别扭。
等等,楚国项氏一族……少羽?是…西楚霸王项羽?项羽!项羽?开什么玩笑!就是最后拔剑自刎的那个?
“那个,你家虞姬呢?”我看了看他周围,一个女孩子的影子都没见到。
“虞姬?那是谁?”少羽一脸困惑,显然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你不认识虞姬?那可是你老婆啊!”我大声喊道。
“呃……”少羽表情难看的样子。
“算了,还是开始比赛吧,悠在想比什么?”
“好啊。那就举这个猩猩+铜鼎。”我又指向了大铁锤。
“喂!我不是猩猩!!”
“恩?真的吗?但是真的很像啊。”我装作无辜的说道。
“……”
“好了,言归正传!让他们再拿一个更大的鼎来!”我自信满满的说着。
“姑娘可要小心点哦。”
“当然,只要能把鼎举起来就可以了对吧。呵呵。”我邪笑着说。
这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搬来一个沉重的鼎。妈呀,开什么玩笑,我自己的卧室都没这么大,囧。
看见我的样子,那名少年又说道:“怎么样,姑娘?你当真要比?”
“当然!”
“呵。”明显的看见他嘴角浮现的笑意,呃——好帅。
晕晕晕,怎么可以花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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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唔——那个怪女人怎么还没出来,少羽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天明在我面前转来转去,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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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的样子,那名少年又说道:“怎么样,姑娘?你当真要比?”“当然!”“呵。”明显的看见他嘴角浮现的笑意,呃——好帅。“倒是你,你可要小心才是。”在我美丽的笑脸下,真实面目是这样的——哈哈,让我举这么大的鼎,开什么玩笑呃,作弊王道!却见少羽用同样的方法举鼎,但明显费了更多的力气,于是,鼎再次飞落下来。头顶的光亮全被遮住了,让我都觉得有点悬。目不转睛地盯着少羽。少羽双手举起了鼎,将地面造出许多更大的裂纹,嘈杂的断裂声中,我明显的听到骨头响了的声音,不禁有些担心。“少羽!”那两个老头又焦急地唤着他的名字。周围人的心都绷在了一起。少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汗珠不停的流了下来。眼见着少羽的身体越来越往下,身形也开始晃动。“真是笨蛋!”我暗自骂道,无数的树藤从地上钻出来,缠绕在鼎的身上,将鼎举了起来。少羽难受地捂着自己的右肩,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发出微弱的惊呼,现在已经不是关心墨家地面好坏的时候了。我着急的跑了过去,这家伙还真的是笨蛋啊?干嘛这么逞强!由于离得比较近的缘故,我听到他嘴中发出微弱的声音——想忍住叫喊,却又实在疼得难以忍受的声音。“快把他带到房间。”端木蓉冷冷的说。这时,几个墨家弟子过来,抬着少羽往房间的方向去。天明一伙人也着急的跟了上去。我慢慢收回树藤,将鼎放下,引起一阵剧烈的声响。看看受伤而被抬走的少羽,再看看铜鼎,真的难以置信。想来想去,少羽受伤也有我的责任在里面,便顺着他们的方向跟过去,却发现两抹不寻常的身影。“若是喜欢和别人逞凶斗狠,我们墨家可是不欢迎你。”美丽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着蓝衣的白发女子笑着对我说。“阿雪。”一旁的人提醒道。阿雪?就是雪女吗?那个腹黑的美女……?“呵。”轻笑一声,那名女子便和他一同走了。我倚在少羽的房门外,心想端木蓉进去给他疗伤怎么那么久都没出来,大叔也在一旁着急。端木啊端木,你再不出来,我看大叔也想进去了吧。“唔——那个怪女人怎么还没出来,少羽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天明在我面前转来转去,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喂,你小子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行吗?”我懒散的说道。 “还敢说,要不是你,少羽的胳膊会受伤吗?全都是你害的,&*¥#*……”晕死,又被骂了,54他54他……这时候,月儿将门打开:“天明,蓉姐姐在疗伤,不要吵了。”“恩恩,月儿说的一定是对的!”天明愣头愣脑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少羽现在怎么样了?”“蓉姐姐说只是拉伤,还好没有什么大碍。”“哦~~”天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没过多久,端木蓉就从屋里出来了。“端木姑娘,少主他……”“范师傅,少羽只要稍加调养便可恢复,不用担心。”“那就好,那就好。”所谓的范师傅如释重负的样子。毕竟少羽是楚国像是一族的后代,对这些楚国遗留下来的被嬴政称为“叛逆”的人,少羽的安全自然是比任何都重要的。
“那就好,那就好。”所谓的范师傅如释重负的样子。毕竟少羽是楚国像是一族的后代,对这些楚国遗留下来的被嬴政称为“叛逆”的人,少羽的安全自然是比任何都重要的。我仍旧呆在门外,众人进去看望过少羽,乱七八糟的问了一堆,又各自出去。“呼——”见他们各自出去的身影,我不禁长舒一口气。“你?”少羽见是我来了,貌似有些惊讶的样子。“怎么?不欢迎?”“不,自然不是。”“呃……这次比赛是我不对。”我有些别扭的说道,因为从小到大倒很少跟别人道歉过的。“这个……”妈呀,为什么感觉少羽的脸上有团红晕?!我又恢复原来的面目说道:“不过你也是的,干嘛偏要逞强啊,最后伤到的还是自己。”“诶?难道你这算是关心我?恩?”少羽的嘴角勉强撑起一丝笑意。“谁要关心你啊?!我只是想来道歉,其余的话算我没说!”说完这些话,我就夺门而逃,只不过这家伙连受伤的样子都有王者的风范呢~~踱步到长廊前,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一只蓝色的小鸟冲上了云霄。这只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你不就是今天比举鼎的那个姑娘吗?”美丽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去,于是,又看到了那个蓝衣白发的女子:“你是……”“我叫雪女。”“哦~~”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果然是漓沫说的那个腹黑女喽。我又面向旁边的那个男人:“这么说你就是高渐离?”“……”一阵沉默。“看来你是默认了。”我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小高,虽然说脸是足够精致啦,但和白凤和少羽比起来还是差的远,至于天明那小子,长大之后肯定也是要比他强的吧。这样想来,这两位的组合还真是奇怪,一个是“白发腹黑女”,一个又是“不完全帅哥”。这两个是怎么配到一起的?史书上时有记载关于高渐离的事情,记得高渐离的眼睛是瞎的没错,但眼前这位的眼睛不仅完好,还是冰蓝色~~“……据我所知,你眼睛是瞎的吧。”我在脑袋里想了许久,还是决定说出来。完全没注意到小高和雪女想要杀人的表情。一个墨家弟子赶过来:“报告!”“什么事?”“班大师要二位头领快去碰面,说有要事相商。”墨家弟子走过来说道。小高冷冷的说道:“走吧。”于是,二人没再理我,一同往不知什么地方去了。话说这两人既是一对儿,又都是墨家头领,还真是不错的呢——
既然没我的什么事,我便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睡懒觉,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听到门外有嘈杂的声音……我忍!过了半响,噪音还是不绝……我再忍!过了没多久,甚至传来了打架声……我忍不了了!!!我猛然推开房门:“kao!那个家伙三更半夜不睡觉啊!”却见少羽和天明扭打在一起,少羽见我出来,有些尴尬的说:“呃……悠在。”“你们?”我差点忘记了,我的房间刚好是在天明的大叔的隔壁……“呵,呵呵。”两人傻笑着。月儿有些抱歉的说道:“凌姐姐,打扰到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不,那没什么的。”我无所谓的摆摆手说道,就算道歉也不应当是月儿说啊。见少羽活泼的样子,我走到他面前:“你的伤好了?”“那当然,我少羽的体质可没你想的那么差。”少羽一脸得意地说着。“恩?”我将他的右臂轻轻抬起,少羽难受地立即说道:“不要,痛,痛,痛!”我把他的手放了下来:“切,看吧,明明就在逞强。”“呵呵,真是瞒不过凌姑娘。”“叫我悠在!”“是,悠在。”“话说你多大了?”“14。”“呃……”我的面容已经成了一个标准的“囧”字。“凌……不,悠在,你怎么了?”“……”才十四吗?一直以为他16或者17岁诶~~怎么样貌会那么的…那么的……成熟????而且身高……太惊讶了……“坏女人,你怎么啦?”天明也这样问着。“谁是坏女人啊?!”“呃……你没事啊。”“别岔开话题!你说谁是坏女人啊?~!”“哼,谁让你害少羽受伤的?”“你……”“好了天明,就不要闹了。”少羽说道。“是啊,天明,凌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哦,那好吧。” 天明果然还是很听月儿的话的。我问道:“天明,你不是总和你的聂大叔在一起吗?今天怎么……”“大叔不知道去了哪里,刚刚醒来就没见他。”“哦~~~”我懒懒的说着。月儿问道:“少羽,范师傅他们也去商量敌情了?”“咳咳,可不是?”“难怪大叔也不在房间里,那我们也去看看吧!”天明开心的提议道。“大人们总认为我们是小孩儿,这种事情才不会让我们参加呢。”少羽说,不过这种话从他的口中说出,还真是……有爱——我实在听得有些不耐烦:“呵呵,你们慢聊,我先走一步。”“你去哪?”少羽问道。“都被你们吵醒了,反正也闲着,我干脆自己到处转转。”“哦,那不如……”少羽的声音已经变得很模糊了。呼——机关城内就是这个样子啊,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正当我闲着无聊的时候,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又传来,一只蓝色的鸟落到我的肩膀上,这是白凤的鸟吧。正好奇者,猛然发现他脚上绑着一封信。我紧张的拆开,不禁有些担心。白凤竟然说已经有个叫麟儿的家伙扮成墨家弟子的模样潜入了机关城?还要我协助他?而且还在机关城外安排了一个叫隐蝠的人?……容不得多想,我便找到了端木蓉和班老头。“凌姑娘,你那么急出什么事了?”见我匆忙的样子,班老头问道。“大铁锤,他去巡逻回来没有?”“还没有。”班老头和端木蓉相视一眼,回答道。“……他可能是遇上了隐蝠。”因为怕被猜疑,我只好用这种不确定的口气。“隐蝠?果然是他?”班老头显得异常紧张的样子。对一个墨家弟子说道:“马上让小高和雪女过来!”“是。”
第二天凌晨,无聊的走了出去,竟然被一个白影悄悄掳走。MD!敢绑架本小姐??活腻歪了是吧!
但是这种感觉好熟悉哦,当我稳过神以后才发现自己同样骑在一直凤凰上,眼前同样是俊美的——白凤??!!
我出现幻觉了……绝对的……
我摇了摇头,幻觉还在?!但是耳畔传来的风声那么熟悉而且真实……莫非,这是真的??
“这是真的。”白凤见我一脸惊讶,淡淡地给出答案。
“……”我顿时已经无语了,这家伙搞什么?从墨家掳人?
容不得我多想,凤凰已经停在了一座悬崖上。
“那个……你干什么?”我不自然的说道。
“让你潜入墨家可不是要你去帮助他们的。”
“……我没帮他们啊。”我“问心无愧”地说着,脸上还是可憎的笑容。
“……”白凤的眼神仿佛在警告我什么。
“呐,不要用这种眼神吓唬人嘛!总是这样的话对你的皮肤不好哦。”说着,我捏了捏他光滑的脸。唔——好滑哦~~~皮肤好好~~他是怎么保养的啊?心里想着,又不自觉的捏来捏去。
白凤摆开我的手,脸上的红晕加上月亮的光辉——哇——以前没发现,真的是帅帅帅呃!!
我用一脸的花痴像盯着他,白凤很别扭的把我摆到一旁。
见他“害羞”的样子,我笑得更是奸诈:“好啦好啦,大不了切入正题好了。”
“明天麟儿就会将鸩羽千夜放入墨家的中央水池。”白凤望着高悬的月亮说着。
“鸩羽千夜?那是什么?”
“是一种剧毒,它将是摧毁整个墨家的关键!日当正,屠尽城……”白凤皱着眉头说。面目好似有些凶狠……
“……”虽然听他这么说我有些为墨家担心,但最好奇的还是……“你为什么告诉我?你不怕我告诉给少羽,大叔,或者端木蓉或者……”
没等我说完,白凤就用他蓝色的眼眸注视着我:“你帮助墨家,是为了什么?”
“没为什么啊,只是想帮他们而已……”话说不到一半,我就自觉的闭上了嘴。555——竟然说漏了,白凤这家伙还真是——阴险又聪明!!
可白凤ms关心的也不是这个,反而问道:“为了项少羽还是盖聂?!”
“呃……啊?”我一脸茫然的盯着他,他没问题吧?问这种没水准的问题???
“恩?”
“那个……你应当知道,少羽最爱的是虞姬,大叔喜欢的是端木嘛!所以……”我战战兢兢的说出这些。
现在我只关心他会不会把我暗中帮助墨家的事告诉给老伯伯……orz
“……呆在这里,你不必回墨家了。”白凤骑上他的凤凰往月亮的方向飞去。
“呼……吓死,还好没杀了我。呼——”我轻拍着自己的胸脯说着。
突然反应到我是站在悬崖上诶,耳边传来的只有呼呼的风声我朝白凤消失的地方吼道:“喂!混蛋白凤!你该不会想让我一直呆在这里吧?!”
搞什么,不让我回墨家,切,好像谁想回去似地。等等,鸩羽千夜……我是不是该告诉墨家的人?这样想着,我赶紧想办法往墨家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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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我悄悄往前走着,前方弥漫着紫色的气,突然觉得嗓子疼痛难忍,难受窒息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全身。全身软绵无力的倒在地上,虽然贪婪的吸着气却仍旧没什么特别大的作用。这就是鸩羽千夜的厉害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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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啊,四周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啊,只有成群的树诶,真是的。我漫无目的的走在树林里,夜晚吹来的风害得我直打颤,白凤那个家伙没人性,相当没人性!!!把我丢在这里就自己走掉啊,我好歹也是21世纪有为青年啊。怎么会受到这种惨无人道的待遇呐。“阿切!”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混蛋,感觉头好热哦。这么冷让我怎么回去啊,我又不认识路。”趁着月色,我猛然看到前方有几个人影,手里还拿个斧头,莫非是来开荒的?不对啊,他们身上穿着厚重的铠甲,一副武装的样子。看样子他们不像是墨家的人啊,怎么会在这里?我飞到树上俯视着他们的行动,这才看出他们的人是相当之多,而且面目不善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部队。没过多久,那些人已经继续往前走去了,太阳已经慢慢的升了起来。露出鲜红的一角,周围的云彩都被染上一团红晕。“好美的天阳。”我望向东方喃喃的说,感觉好像从没见过这么美的清晨呢。但是那抹鲜红的颜色却让我想起了血,一种沉闷的感觉冲上我的心。对了,白凤不是说,第二天就会行动吗?那么今天……今天他们就要攻打墨家?这么说的话,那些人……就是要去攻打墨家的?看到太阳一点点的升起,我顺着那些士兵的方向向前走。如果我想得没错,那他们现在去的方向就是墨家!好容易追上那些士兵,看到他们从山中的一个洞口过去,我便偷偷溜了进去。呵呵,我又在真不愧是21世纪好青年啊。我悄悄往前走着,前方弥漫着紫色的气,突然觉得嗓子疼痛难忍,难受窒息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全身。全身软绵无力的倒在地上,虽然贪婪的吸着气却仍旧没什么特别大的作用。这就是鸩羽千夜的厉害吗?怎么办?日当正……屠尽城……朦胧之中感觉到一抹白影到了自己面前。呃……他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啊,味道怪怪的,一点不好吃。慢慢地,我的神志清醒过来,眼前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晰:“白凤!!你怎么在这儿?”“这是我该问你的。不是要你不要乱走吗?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你恐怕早就已经命丧黄泉。”“是吗?”我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那谢谢了。”说完我正要走,白凤问道:“你要去哪?”“……呃,随便转转。”我敷衍着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咱可不想杀墨家的人,哈哈,我要救墨家的人~话说双重间谍是个有前途的职业。白凤在原地停了不久也转身不知往哪里去了。往前走才发现,许多墨家弟子已经倒在了地上,看来他们就是被那种紫色的烟雾给……早知道向白凤多要几颗解药的。大叔,救救我啊。”突然听到天明的声音,顺着声源看去……天明正挂在悬崖之上哇!!!那小子,莫非喜欢攀岩??!!!“小子!你加油啊,姐姐永远支持你!”我开心的挥着手大叫着。
“喂,臭女人!你没见我快摔下去了吗?还不、还不救救我!”“呃……”原来这小子不是在攀岩啊,“你小子,有你这么求人帮忙的吗?”“我、我……”“我什么我?别以为你是大叔的儿子我就会原谅你!”“什么?你说我是大叔的儿子?”天明一只手把着藤蔓,一脸欣喜,还不忘向我询问。毕竟他从小失去父母,一直想要知道他父母的下落,听我这么说,别提有多兴奋了。“难道你不是?”我问道。正在这时,那些树藤已经开始慢慢断裂了。天明挂在上面摇摆着:“喂,怪女人,快救救我啊~~”大叔沉沉的声音在控股里显得很响亮:“天明!”看来连他都有些着急了呢。我自言自语的呢喃道:“看在大叔的面子上,我就帮你一下好了。”没多久,那些树藤像是有意识一样的运动,慢慢将天明托起。“天明,你顺着那只藤蔓过来好了。”我冲天明说道。“哦。”天明仅仅把住树藤,在回廊和悬崖之间甩来甩去,却怎么也过不来。“真是笨。”我无奈的摇摇头。“凌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少羽说着,而端木蓉和高月也在旁边。话说怎么都问这种问题,难道我不应该在这儿吗?对哦,我的确不应该在这儿。我赶紧将功力收回,天明已经安全了,只是重重的摔在峭壁上……“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在这里吗?”“不是不是,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少羽笑着说道,又摸摸自己的头,“我以为凌姑娘和梁叔他们一样已经撤到别的地方了呢。”“叫我悠在。你小子到底要我告诉你几遍?”我戳戳少羽说道。少羽笑了笑:“是,悠在。”“话说,你们来这里干嘛?”我问道。“对了,天明!”少羽好像恍然大悟到什么。他们来这里就是想要找天明的,因为在走廊外壁有一个机关,一旦触发,天明的命都难保。这时传来天明的一声叫喊:“啊——”一个紫色的身影从我身边窜过去,引起一阵风。当我反应过来,已经看到少羽用手撑着什么机关,鲜血从他手上缓缓流了下来。我的身上出现一阵寒意:“……血~”看到红色的液体流下,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还好我只是怕血,而不是晕血……但还是觉得……好冷——少羽用力将机关撑开,端木蓉趁机把天明揪了上来。天哪,多亏少羽,天明才活到现在……见天明活得好好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少羽的手还是流血不止,我把衣襟撕下一点:“少羽,把手伸出来。”“伸出手来干嘛?”少羽说道。“你小子废话真多!”我把他的手拽出来,小心的擦拭着血,“……不用包扎吗?”“这点小伤不要紧的。”少羽笑道。我帮他擦了擦血,摇摇头说:“我发现你小子貌似很容易受伤嘛!”“怎么会啊?”少羽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哈哈,不过你倒是个见义勇为的小子嘛!”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少羽踉跄一下,又对天明说道:“你这小子还真是好运啊,每次都有大哥来照顾你。”“你这家伙对我还蛮衷心的,谢了啊。”说着天明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这小子还是嘴硬到底。”“你没有服过御毒药物,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难过?”月儿关照的问道。“没有啊~——”我凑到月儿跟前,奸笑着说:“呵呵,你倒蛮关心他的嘛!”“我只是担心而已……”月儿低着头,脸已经明显红了。“哈哈——”我笑着。少羽看看月儿,脸突然有些阴沉。天明朝外面不知喊了句什么,震得我耳朵有些难受:“你小子说什么呢?”“毒气在朝这里扩散,天明,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月儿说道。
“毒气在朝这里扩散,天明,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月儿说道。“鸩羽千夜……”我皱着眉头呢喃,没有及时服药的墨家弟子已经倒在了地上……端木蓉看着我,冷冷的问:“你也知道鸩羽千夜?”毕竟她是医仙,对这些自然是了解的。“我只是听别人说过,觉得和那种毒很像罢了……”我悄声说。“走吧。”少羽说道。“走吧。”正当我们走的时候,一群戴面具的人也围了过来,这些不就是我在树林里看到的那些吗?果然是来攻打墨家的。端木蓉手中已经拿上了她的武器……几根漂亮的银针,值好多钱的样子。我盯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墨家用“钱”当武器,果然视金钱如粪土啊~~其实这种粪土咱不介意有很多……哈哈……话说她从哪儿拿出的银针我都没看见……?少羽很有气势的指着他们:“你们这些嬴政的走狗,来尝尝我西楚少羽的铁拳吧!”……好有气势……而且,他果然是西楚霸王项羽诶~~~这么说,他最后就会……唔~唔~~~“还有我!剑圣传人天明,记住我的名字!”话说这小子说的还真顺口……orz我摩拳擦掌的走过来,开心地笑着:“哈哈……看来可以打架了呢——真是太好了~~~”我激动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发颤了:“终于可以打架了——大家尽管上吧,哈哈哈哈——”所有人被我的言行震惊了一会儿,还是那些奇怪的人先出了手。我的树藤自然是把那群人折腾得要死。少羽没多久就把一群小BOSS打倒在地,端木蓉的飞针也是相当不错,而且端木的身体好软的~~~而天明就不怎么样了,貌似一点武功都没有的样子。只是不久之后一拳打过去,一个秦兵就飞出老远……orz……强悍……“小子,看不出,有点你大哥我的风范了嘛!”“放心,有我在,你们楚家不会有事!”“楚家还轮不到你来保护,你还是安心做我的小弟吧。”这时有一群不怕死的秦兵跑了过来,还真是敢死队啊。正当我想继续打的时候,一只戴面具的人来了,不对,是一个戴面具的人来了……“他又来了?!”天明很惊讶的样子。“你认识?”我问道。“恩,上次他被大叔打跑了。”天明跟我说道。“看来他的伤已经好了。”少羽说着。所有的墨家弟子都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呐呐呐,别浪费时间了,我还等着开打呢……呵呵。”反正即使是在现代我也练过跆拳道,就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少羽指着前方对我说着。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在几秒钟之内就杀了好多墨家弟子,手上带的……指甲???更是厉害,就像狼的爪子一样锋利。“omg,这家伙是谁啊?”我惊讶的问道。“苍狼王。”“哦~~~~~~小苍啊,好厉害哦。”我把手杵在下巴上,笑着赞赏道。少羽冲我喊道:“现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吧!”我们又陷入了打斗之中,这时小苍拿着他的……指甲???到了我面前,正要把我的喉部砍断,突然缓缓地说了一句:“凌悠在?”接下来便一转身,狼爪从我脖子前方划了过去,吓死了——话说他怎么会认识我?接下来就听到柱子断裂的声音——高渐离手持剑出现在长廊上,打斗也突然停了下来。我在一旁思考着:历史上的高渐离……好像不会武功吧,他的武功怎么这么厉害?而且还砍断了自家柱子,真不爱护公物。不过嘛,那把剑倒是长得蛮好看的。“水寒剑,你是——高渐离?!”小苍这样说着,看来那个水寒剑貌似比小渐离还有名气……XD——真是不错的剑——“将死之人,无谓多问!”高渐离说着。“这句话太帅了~~~~~~~”我有些NC的说道,双眼紧紧的盯着他。
“这句话太帅了~~~~~~~”我有些NC的说道,双眼紧紧的盯着他。“呃……”一旁的少羽已经完全卡词,不知该说什么。高渐离从长廊走过来,准确的说是拿剑跑过来,秦兵都已经game over了,小苍在地上勉强站立了不久也倒在了地上。这时一个白发之人从空中落了下来,和高渐离打斗起来,努力看过之后才知道,那人原来是……老伯伯!!orz“这个白头发的人是谁?”天明问道。“卫庄。”“原来他就是卫庄。”“原来就是他这个坏蛋一直想害我们!”“他们来得好快。”月儿说着。我在一旁观战外加懒散的点着头。突然高渐离的剑插在了峭壁上,于是小渐离飞身将剑拔了出来。我突然来了精神:“喔~~~~~这招真的是太帅了~~~~~”于是……周围的人黑线……orz,为什么我突然变得这么花痴了……两人一个落在走廊的顶上,一个落到我们的面前。“卫庄的武功似乎比传说中的还要可怕。”少羽皱着眉头说。“哼!我看他连大叔的一招都挡不住!”天明有些不服的说着。高渐离和卫庄的打斗还未结束,小渐离却已明显处在了下风,正当连秦兵都来掺和的时候,从远处传来清晰地箫声,雪女正在远处吹箫,高渐离仿佛是接到什么消息似的,飞身从秦兵的包围中冲了出去。“不用追吗?”赤炼对老伯伯说。“没那个必要。”“我们恐怕没法与小高他们会合了。”端木蓉一脸严肃的说着。“蓉姑娘,我们怎么办呐。”少羽说着。“我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不过在此之前……”端木蓉到了月儿面前:“月儿,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蓉姐姐?”“先别问什么事,你答应我好吗?”“蓉姐姐,我答应你。”月儿点头说道。“怎么那么像拐骗小孩儿?”我悄悄的自言自语。于是,端木蓉把我们带到一个黝黑的地方。“墨家禁地。”少羽神色严谨的说着。“这个地方不是说充满了危险和死亡吗?”天明也仰视着禁地的门说着。正当我诧异的时候,端木蓉说道:“现在,整个墨家都被卫庄与秦兵占领,只有这个地方,他们无法轻易攻入。”“蓉姐姐,这里是禁地,未经授命,我们不能轻易跨过这道大门。”月儿说道。“天明少羽都不是墨家弟子,他们不受墨家教义限制。至于你……月儿,从此时此刻开始,将你从墨家中除名,你再也不是墨家弟子了。”端木蓉人就语气冰冷,她的话把我都吓得不轻。“蓉姐姐,为什么?”月儿很焦急的问道。“月儿做错了什么?”天明也是一脸惊愕。“只有这样,她才能进入禁地。”我在一旁说道,恩——对这个端木蓉的看法有点改观了嘛。“……”周围变得一片冷寂。“月儿,你刚才不是答应过我了吗?”端木蓉又说道,“我是墨家头领,有权利处理墨家弟子的赏罚。原本规定,要五名头领同时在场才可以决定,但是,此刻为非常时期,所以由我一个人来定。”端木蓉转过头去不再看月儿,这算是什么理由,非常时期……“蓉姐姐,那你呢,你怎么办?”“誓死遵循教义,这是每个墨家弟子都用自己的生命做过承诺的。”“不,蓉姐姐,你不能离开我们,我们要在一起。”月儿从端木蓉的身后揽住她的腰。“没有我,凌姑娘不是也会陪你们一起吗?”端木蓉看着我说。少羽天明也惊讶的吗目光投向我。“停停停!我可不要再墨家中除名!!”我赶紧摆手说道。“凌姑娘,拜托你照顾月儿。”“我……真的不行……”我有些别扭的说着,天哪,为什么突然不会拒绝别人了?
“停停停!我可不要再墨家中除名!!”我赶紧摆手说道。 “凌姑娘,拜托你照顾月儿。” “我……真的不行……”我有些别扭的说着,天哪,为什么突然不会拒绝别人了? “凌姑娘!”端木蓉的语气中明显多了些恳求。 我在心里好好想了一下:“蓉姐,那个……要知道,如今我也是墨家弟子,誓死遵循教义不是吗?更何况,留在禁地之外是很危险的,多了我也好多一个帮手啊,这样……至少,至少对付秦兵更方便啊。” “我的生命无所谓,可月儿……”月儿是燕国公主,端木蓉自然是有保护好月儿的义务,把她送入禁地,自己…… “不管不管不管!!!有天明和少羽在的说——干嘛还要我进去的说——我就是要呆在外面打架的说——”我一时紧张就发生了语癖,听的四个人愣头愣脑的。 “凌姑娘,你难道连我的这个期望都不能……” 端木蓉正想说下去,我看到远处有两束红光,赶忙打断她:“看那里!” 一个人像蝙蝠一样的趴在墙上,正在朝我们过来,我的心不禁揪了起来。那个家伙长得简直就是半人半妖。 端木蓉的眉头紧皱一下,赶忙打开了门:“块,你们快进去!” “蓉姐姐……”月儿还是不想和端木蓉分开的样子。 我也有些着急了,对月儿说:“月儿,天明少羽,你们快些走吧,我留下来和蓉姑娘对付他。” “可是……” “月姑娘,我们还是走吧。”少羽也这样说到。 “是啊,月儿。” 端木蓉见月儿迟迟不肯进入禁地,只好狠了狠心,把月儿往禁地里推去。 “蓉姐姐……”月儿都快哭了的样子。 禁地的门缓缓的关上了……一把把的锁也迅速的合上,墨家禁地果然安全? 转身,音符那个恶心的家伙已经飞了下来,朝我们攻击过来。嘴角扬起不善的笑意。 “真恶心。”我不由自主的说出这样的话。 “呵。”隐蝠轻笑一声,好像并没有把握的话放在心上。 “蓉姐,小心点。”“恩。” 隐蝠像我们冲了过来,动作快得让我都也谢看不清了,端木姐的银针也都已经扔出去了好几根,却都被隐蝠躲了过去,连我的藤蔓都有些没了办法。 好不容易用藤蔓把他网缚住,却被他的……爪子撕碎。 没过多久,蓉姐就有些喘不上气来。 隐蝠突然绕到他的身后,用手抓住了端木姐的脖颈,端木蓉难受的发出一声嘶叫。 “端木姐!”我有些着急的喊着。 这下我也不敢乱动了,因为我担心他会这么去轻易地把蓉姐……“混蛋!你放开她!”我朝隐蝠大声吼道。 “呵,你就是凌悠在?”隐蝠仍按着端木蓉的脖子问我。 我显得有些心虚,又有些惊恐,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呵,你身为卫庄大人的手下,怎么会帮助墨家的人?难道……你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卫庄大人?”隐蝠威胁着说道。 “凌姑娘,你……”端木蓉惊讶的看着我。 我不敢看端木蓉的眼睛,仿佛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我虽然对他所说的很生气,却还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干脆……直接把他杀了。 我的脑海里刚刚浮现这个想法,隐蝠却又说道:“你要是敢擅自移动一步,我就把她杀了。” “你……混蛋……”我的心又揪起来,隐忍着说道。
我的脑海里刚刚浮现这个想法,隐蝠却又说道:“你要是敢擅自移动一步,我就把她杀了。”“你……混蛋……”我隐忍着说道。“凌姑娘,现在整个机关城已经被卫庄大人和他所带的秦军铁甲兵占领,你又何必要帮助奄奄一息的墨家?”被铁甲兵占领?墨家机关城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会……我不禁为外面的人担心起来。“……我就是要帮墨家,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端木蓉有些诧异的看着我,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不过我想她对我的戒心应该没有那么大了吧。“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帮墨家了。”隐蝠笑着。我还没有回答,隐蝠却已经到了我的面前,像提小鸡一样的把我揪起来,把鼻子往我脸上凑,笑着说:“我的蝠血术刚好需要一些新鲜的血液……”“……”这家伙怎么这么恶心,他难道喝血?真是受不了……想想就恶心死了。“不过……我想把你交给卫庄大人处置会怎么办?”隐蝠不善的笑着。XDDDDDDD———————————————我是少司大人的分割线———————————XDDDDDDDD“隐蝠回来了。”赤炼妖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隐蝠这家伙还真把我压来了……= =卫庄他们在墨家大厅呆了很久的样子,而且前方还有一排墨家弟子被绑在前面,巨大的沙漏摆放在那些墨家弟子的旁边,好像在等待什么。还有一个半人不人的怪物,身上有很多机械,比大铁锤还要强壮。隐蝠狠狠地把我和蓉姐甩到了地上。摔得我生疼,为什么来到这里遇到的人都是那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而且还给我和蓉姐绑上粗粗的麻绳……卫庄见我也在,持着剑走到我的面前:“凌悠在,你怎么也被绑来?”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反问,简直就是在讽刺我……“看来悠在妹妹不舍得杀人啊~”赤炼用她的眼睛看着我,很是妖媚动人。“那三个小孩儿呢?”卫庄向隐蝠问道。“呃……”隐蝠有些尴尬的指着端木,“这个女人拼死把它们放入墨家禁地了。”卫庄看了看我,走向端木蓉,拿着剑指向她的脖颈,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据我所知,墨家禁地机关重重,你却将那三个小孩儿送进去,岂不是自寻死路?”卫庄高傲的俯视着她。端木蓉没有答话,只是漫无目的的看着地面。卫庄俯下身来:“端木姑娘,你到底有何打算?”端木蓉还是迟迟没有说话,卫庄只好转向一旁,对赤炼说道:“交给你了。”赤炼点头,妖媚的一笑:“大美人,原来你留着话,是想要跟姐姐说呢~”赤炼取出一个药瓶走进端木蓉。“赤炼,你要做什么?!”我有些紧张的喊道。话音刚落,凉意传到我的脖颈,我微微转头,卫庄拿着鲨齿对着我:“你可知道我是怎样处罚背叛我的人吗?”“……”我吓得不敢说话,老伯伯突然变得好凶……= =赤炼回头看看我,轻笑一声。“凌悠在,我可不想你这么快就死。”卫庄的嘴角露出不善的笑意,“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还要帮助墨家?”不知该怎么回答,我只好保持沉默。卫庄没再理会我,走到那排墨家弟子面前,砍向其中一个。只见那人无力的倒下。
不知该怎么回答,我只好保持沉默。没过多久,另一群人走进机关大厅,身穿墨家弟子的服饰,只是他们并没有被五花大绑。“你们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去吧。”卫庄向他们说道。“是,卫庄大人!”那些人很听话的走了。我惊讶的看着事情的经过,卫庄说道:“悠在,他们都投靠了我们,你又何必帮助墨家?”“我才不信,那些人才不会是墨家弟子,不过是穿上墨家弟子的衣服罢了。”我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还有点小聪明。”“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哼。”卫庄没再理我。这时,周围的机关已经开启,无数的箭向我们飞射过来,卫庄却用鲨齿帮我和端木挡住射向我们的箭,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一个身影飞了过来——盗跖。他躲过慌乱的人群,轻松地出去,看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任务。“抓住他,抓住他。”正当大家手足无措的时候,一抹白色的身影轻松落到卫庄身后。卫庄说道:“你来晚了。”“恩。”白凤毫不在意的回答着,看了看被绑住的我,没说什么。往盗跖的方向追去,目光中浮现一丝杀意:“哼。”白凤,依旧是曾经冰冷的面容,只是再次遇见他,不知道为什么竟有种愧疚感,是因为违背了我所说的话吗?背叛别人……“悠在,你好像很在意他嘛。”卫庄耻笑着我的无能。“在意?那有什么可在意的。”我回避着卫庄的话,长舒一口气,平静一下被扰乱的心情。背叛,我不是最恨别人背叛我的吗?也不想背叛别人,如今为何却要向墨家“倒戈”……正当我有些两难的时候,却看到大铁锤进入了墨家中央大厅,将那个半人不人的家伙狠狠摔到墙上。正当我诧异万分之时,水袖拂过,雪女清秀的面庞也出现在我眼前,缓缓走了过来。墙上突然出现许多寒冰,高渐离轻轻迈步,跟在雪女之后,手中的水寒剑发出冰蓝的寒光,整个剑体都像是千年寒冰所铸。局面突然变得凝重了。卫庄突然把沙漏打翻,用剑指向端木蓉,冷冷的说:“时间到了。”“不好!”大铁锤喊着。小高和雪女相视一眼,朝不同的方向,想要来救我们。却分别被隐蝠和赤炼挡住。端木蓉无奈的闭上双眼,仿佛等待着生命的结束。“住手!”我大喊着,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不知哪来的力气,捆绑我的双手的麻绳被挣开,我用最快的速度起身,一直藤蔓毫不客气的将卫庄的右手打伤,鲨齿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什么?!”众人惊讶的看着我。对我刚才突然来的力气,我也有些惊讶:“卫庄,你这么做简直就是没人性!!!”我开口大骂道。卫庄皱眉,将鲨齿拾起,正欲向我攻击,却听见远处传来杀戮之声,秦军缓缓倒地。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外面……轻轻的脚步声,如此沉稳。“杀气,如此可怕的杀气,难道是他?”赤炼警戒性的说道。他手中的长剑发出刺眼的光芒:“渊虹”二字清晰可见。是他啊,渐渐的,盖聂的身影显露出来。剑眉星目,浓重的杀气充斥着他的眼睛。卫庄转身高傲的看着他。两人对峙许久……“小庄。”盖聂说着。说实话,即使是在那样凝重的场合之下,听到盖聂的这个称呼,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低声道:“肉麻~”“师哥。”卫庄的话语中并不带有尊敬的意味。两人持剑相视,盖聂说:“动手吧。”浓重的杀意充斥开来,沉闷……
大家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两人的战斗中,没有人注意到一直翠绿的藤蔓正在端木蓉被绑住的双手间移动。我稍一用力,麻绳断开,植物的生命力果然不容小觑,呵呵。卫庄和盖聂也正打得火热,没有人注意到我那小小的举动。正暗自高兴,银光闪过,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我的心。盖聂也迅速回头。仍旧是白色的身影,轻轻落下,依旧留给我一个背影。我认得出他:“白凤。”我的言语中有些欣喜。“追到盗跖了吗?”我问道,不知道他的回答是什么,不想盗跖落到他手里,因为那样,盗跖必死无疑。同样不想他追不到盗跖……“没。”白凤说道,我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总觉得他不是那种没完成任务就回来的人啊……侧身看去,他的脸颊悄然流血,血液落在地上,惊讶之余,我用袖子轻轻给他擦拭脸上的伤痕。还好只是一道浅浅的伤口,并不是很严重,血很轻易的就止住了。很好器他的脸是怎么划伤的,刚想开口问他,却发现他的手中握着三枚银针……端木!这是端木蓉的针!我惊讶的看着旁边的端木蓉。稳稳的坐在地上,一支白羽插在了她的胸前,雪白的羽毛被染上狰狞的鲜红,血液浸湿了她的衣衫。“蓉姐……”我惊恐的说着。“蓉姐姐!”雪女也惊讶了。端木蓉的身躯已经坐立不住,悄悄朝下倒去。盖聂赶忙扶住她,端木蓉便倒在了大叔的怀里。“端木姑娘,端木姑娘!”盖聂着急的喊着她的名字。“端木……”我有些失神,虽然这个女人冷冰冰的,我不是很喜欢,但毕竟相处了一段时间,若她这样离去……我紧闭着双眼,以至不让自己流下泪来:“白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那么在乎墨家的人?”依旧是那样孤傲的语气,如今听来,却是这样的无情。“对!我在乎!我也是墨家的弟子!”我吼着。白凤盯着我:“你好像忘了,你也是流沙的人。”“我……”“哼,口口声声说不会背叛我们,到头来,还不是违背了承诺?”白凤讽刺着我,被他这样说,我感觉浑身难受。“你……你真的是按你自己的意愿做事吗?”我问道。“那当然,你怎么会这么问?”白凤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在按照别人的意愿做事,而你却以为那是出自你自己的心意。”“什么?”白凤显然没有听懂。“相信吗?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在遥远的地方有着另一个世界,那里,有人控制着你的所作所为……”白凤轻笑道:“悠在,你在说什么?我自己要做的事,别人又怎么能控制我?”“……是吗?这样啊……”我低眸说着。我转身说到:“从现在开始,我不是流沙的人。”“什么?!”白凤惊讶的看着我,“那你要投靠墨家?”“对,没错!”“不行……”没有听白凤说完,我已经转身走向雪女他们。
“不行……” 没有听白凤说完,我已经转身走向雪女他们。 一旁,盖聂将端木蓉轻放在地上,持剑和卫庄竞争起来。盖聂的胳膊上不慎被划上一道伤口。 “大叔——”天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气喘吁吁的样子。已经从禁地出来了吗? “大叔,你怎么了?”见到他身上的伤口,天明着急的跑向盖聂。 天明持着一把剑挡在卫庄和盖聂面前:“你不准过来,不准你伤害大叔!” “天明……” “大叔,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卫庄嘲笑着说:“师哥,看来,你还找了不少跟班。” “天明,相信大叔吗?” “那当然。” “站到我的身后来。” “哦。”天明只好乖乖的到了盖聂的身后…… 寒光闪过,风云突变,闪电猖狂的发出光芒。我被眼前的情景震惊到了。 刺痛从盖聂的身后传来,一把剑插在盖聂的身上,盖聂难以置信的转身,这……就是命运吗?终究没有逃脱……? 绵绵的雨飘落下来,纷乱的大地终究没有安宁之日……? ……时间仿佛在那一刹那凝固了,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天明,杀了盖聂? “天明!你在做什么?!”刚刚来到这里的少羽见到这种情形不免大叫起来。 天明难受的蹲下身来,捂着自己的脖子,上面明显有什么印记,而且正在膨胀。 很快,天明恢复了理智,见到大叔背后的青霜剑(天明的官方佩剑……= =),说道:“大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 见他紧张的样子,盖聂说道:“没事,这不是你的错。” 天明身上的阴阳咒印又发作了吧,终究逃不脱命运…… “大叔……”天明搂着大叔的腰,竟然哭了起来。 卫庄好像对这种“温馨”的场面很是反感:“呵,真是想不到,师兄的跟班竟不仅是个累赘。” 虽说他不是君子,倒也不至于趁人之危。 “……” “我们走吧。”卫庄突然说道,朝我看了一眼,“悠在,今日一别,还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卫庄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在所有墨家弟子面前。赤炼,白凤还有无双也跟了出去。 听见赤炼妖娆的声音:“卫庄大人,我们为何不一举击败墨家?” “如今的墨家,早已不是从前了,根本没有威胁。”他的语气很是轻蔑。 “盖聂,你怎么样?”我跑到大叔身边问。 “我没事,不是什么大碍。”盖聂隐忍的眉头明显说明了他在撒谎。 “蓉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少羽问,看到蓉姐身上的鸟羽符,“鸟羽符?是白凤!” “端木姑娘……”盖聂很是紧张的样子。 这时,躲在墨核密室的人也已经出来,梁叔和范师傅急切地问少羽:“少主,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我没事,倒是看看蓉姑娘,她受了重伤……” 班大师急匆匆的到了端木蓉面前:“蓉姑娘,蓉姑娘……” “端木姑娘……”盖聂也是束手无策。 “整个墨家,会医术的只有蓉姑娘,月儿只是略通……对了,月儿呢?!不是进入禁地了吗?她去哪儿了?”班大师紧张的问道。 “对啊,天明,月姑娘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少羽问。 “……都是我不好,月儿她…被一个奇怪的女人带走了……”天明的泪水不住的流下来。 “奇怪的女人……”盖聂自言自语。 “大叔,怎么了?”我问道。 “……没事。” “天明,那个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啊?” “她……好像……好像在哪儿见过,在哪儿呢?”天明用力想着,脖子上的印记又变得清晰起来。 盖聂按着他的肩膀:“不要再想了。” “……恩。” “不好!蓉姑娘…已经没有气息了!”班大师的话彻底让我的心沉了。 “怎么可能?不过是被羽毛扎了一下而已,怎么会没有气息?”我问道。 “这……”班大师一时也解释不清楚。 “是膻中***,”少羽说道,“膻中***于胸前第四肋间隙与前正中线之交点取***,为任脉通行路径中主要***位之一。与丹田、百会合称为“三气海”,是人体最紧要的***。鸟羽符可能刚好射准了蓉姑娘的膻中***……神仙难救。” 身为兵家之人,对***位自然应当有所了解的。
蓉——
镜湖医庄是一个偏远寂静的地方,那里很美,尘世的纷繁仿佛与这里无关,湖水不受外界的一点沾染,在这里,就好像是与外界隔绝,充满了在乱世中难以寻求的宁静。
当月儿把你和楚家一行人领进来,要我给你疗伤。
看看身受重伤的你:又是用剑的人……依然……不救。
“你们把他抬出去吧。”我冷冷的说。
转身的瞬间,我听到什么掉落的声音,剑从你身上掉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响声:渊虹……
是你?是你吧……
“等一下……”
远离世间的纷争,因此我一直呆在镜湖医庄,而救你一命,却将我卷入了世间的纷乱。
“永远,不要爱上以剑为生的男人……”师傅临终前这样嘱咐我。
只是,这句嘱托,我却违背了,单单这句违背了。
我爱上了你,侠肝义胆的你,沉着稳重的你,容易…受伤的你……
羡慕小高和雪女那样,我知道,那样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不适合我。
身为剑客,是不需要感情的,因此,我不奢望你能回报我什么,感情,也是不需要回报的……
哪怕从一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罢。
有些事情或许早已注定,从救下你的那一刻起,我注定逃不脱医者的宿命……
但是,救你的决定,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从来没有……
只是,还记得在密室外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你欠我一条命,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无论如何……
只是如今,你仿佛欠了我两条命……
鸟羽符向我飞来,我知道,我躲不过的。
夜,已成墨色,是我看错了吗?为什么你好像在我面前,看着我,一直……
“傻瓜,你……太容易受伤了。”我心里默念着,只是这句话,你不曾听到。
如今,悲伤或是快乐,已经不再重要。
只愿这样,一直在你的怀里……哪怕只是梦境。
“在下还没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说着。
在下,是啊,你好像……一直这样称呼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改变。
呵,哪里需要报答什么救命之恩,只要,你好好活着……
你,听到了吗?
若能死在你的怀里,也已无悔。
泪,轻轻的落下,就这样,结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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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因为28号要开学了,有时间会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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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为了看起来更整齐,所以补上一篇内容,邪恶的加上题目“相依”= =
啊哈~~某悠要开学了(开学我还那么高兴干嘛……= =)所以不能常上,不过还是有时间上的吧~~(干吗要用“吧”)
恩,所以有时间我会更的,不过某悠很懒呃,恩,就是这样。
至于文章,暂时还没决定蓉姐的生死= =(啊哈,其实原本决定是悲的,但遭到某些人喷血似的不满= =蓉姐的人气就是高= =)话说今年官方的九月壁纸太有爱了~~XD
其实咱比较希望白凤王子和少司命大人配成一对的,
谁让咱设了一个架空的女主而且还是某悠呢~~XD
所以白凤王子就归我了吧~~呵呵(目的那么露骨是不是不太好= =)
呃……有可能的话我会考虑小盗(盗跖)和少司大人之间的。(只不过是样片的一段追逐呼声就那么高……可怜的白凤王子啊{不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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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难道白凤那家伙刺了膻中***?真的想杀了她吗? 正在这时,背后感到一阵凉意,我的内心不由的扬起一阵惧怕感,却不知究竟在怕什么?因为这种莫名的凉意吗? 好奇心迫使我转过头,寒意的源头是一个陌生的苗族女子,眼神空洞哀怨,加上周围弥漫的紫色烟雾(鸩羽千夜的毒气),显得若隐若现,非常神秘。 虽说她出现的方式有些骇人的样子,可面貌却不算丑陋,更说得上是一个美女了。 众人的目光都被她独有的气场吸引来,却都没敢说话。和我一样被吓到了? 机关城内毒气弥漫,没服过御毒药物的墨家子弟都低不了鸩羽千夜的厉害,而这个女子来的时候应当会与卫庄他们碰面才对,可她却能安然无恙的呆在这里。 “姑娘是……?”到底还是大叔先开了口。 “名字那么重要吗?”幽幽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 我尴尬的笑道:“呵呵,我们总不能叫你‘喂’吧?” 因为她的到来,这里的气氛更加诡异了。 她用余光看了看我,先是惊讶,然后嘴角浮现出不易察觉的嗤笑:“一个在这里没有过去的人……有趣。” 声音轻轻的,甚至连在她旁边的我都几乎听不见。 她又说:“叫我‘夙星’就好。” “夙星姑娘是怎么进入墨家机关城的?!”高渐离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家伙总是对人有很强的戒心。 “如今的机关城不过是一堆废墟,想要进来又有何难?” “什么?!”班大师显得很生气,机关城可是墨家千百年来的基业,就算遭卫庄毁坏,也不至于想进就进,她竟敢这么说,显然瞧不起墨家祖师爷。 “好啦好啦,不要把气氛弄得那么尴尬嘛~”我按住想要跳起来发狂的班大师说。 少羽问道:“夙星姑娘莫非也懂医术?否则怎么抵得住鸩羽千夜的毒性?” “……”一片静寂,夙星并没有回答。 轻轻走向天明,看到他脖子上的印记:“阴阳咒印?呵。” 她嘴角的冷笑害得我浑身打颤,这个女人真是可怕。 “姑娘能解阴阳咒印?”盖聂问道。 “呃?你能帮我把这个东西消去?”天明也是开心的要死。 “就先让它在这个孩子身上留一会儿吧,我倒想知道月神要做什么。” “……” “那……你能帮忙救救端木姑娘吗?”盖聂问道。 “哼,已死之人,救她…又有何用?”冷冷的声音,比端木蓉还不带感情。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还要呆在这里多久?”夙星冷冷的问。 “什么意思?” “她(端木蓉)已经死了,你们的御毒药物能坚持的时间也不长了,你们若想死在这里,我不介意。” “……”众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实在是辛酸刻薄。
“她已经死了,你们的御毒药物能坚持的时间也不长,你们若想死在这里,我不介意。”“……”众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实在是辛酸刻薄。夙星将手一挥,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送出机关城。环顾四周,又是一片净土。“哇~比波音还快~”我开心的说。“是啊,好厉害啊,一眨眼就出来了,恩……喉咙也舒服多了。”天明说着。只是大叔的神色凝重,好像在思考什么。“有些墨家弟子还没有出来!”班大师着急的说道。“是啊,夙星姑娘。”少羽说着。“这么久没有得到解药,他们早就已经死了。”夙星冷冷的说,轻笑道,“何必去救一堆死人?”“什么?!”大家惊讶的看着她。天明吵到:“你这个坏女人!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说什么已经死了,连救都没救就这么说!简直…简直就是……比少羽还坏!”天哪,这家伙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少羽说到:“喂,小子,别拿我跟他们比!”“把那个女人带出来已经是给你们面子了。”夙星瞧了一眼端木蓉说道。“……”“这种能力……”高渐离想了一会儿,又警戒性的说,“莫非你是阴阳家的人?”要知道,阴阳家的月神可是跟在嬴政身边,是他们的死对头。“为什么这么说?”我问道。雪女回答道:“能做到这样的,除了阴阳家的人还会有谁?”“说!你到底是什么人!”高渐离的水寒剑已经架到了夙星的脖子上。“呵,”夙星嘴角轻笑,带着弥漫的杀意,“就凭你?”“夙星。”远处传来一个貌似苍老的声音。众人看去:“巨子。”“弟子参见墨家巨子!”墨家的那些人向那一个穿斗篷的人拱手作揖。只是我还呆在那里。“恩。”巨子示意,看了看夙星,“看来夙星姑娘已经把你们都救出来了。”“夙星姑娘是巨子派来的?”高渐离问道。“算是吧。”“啊,蓉姑娘!”盗跖看到了躺在地下的端木蓉,不禁有些失色。“这是怎么回事?!蓉姑娘…蓉姑娘怎么会……”夙星高傲的说:“让我把她带出来,可没说不能是尸体。”“……”夙星冷冷的态度让大家都很不适应。而巨子却没有说什么。
自己写的,文笔有限,
日本动漫可谓是世界顶级,而我国动漫却在世界上受到排斥,甚至连我都有些厌恶,当我对中国动画/漫彻底失去信心的时候,我却看到了《秦时明月》。
《秦时明月》是我国第一步3D武侠动画,虽然3D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甚至说我非常讨厌3D和3维,而对2D情有独钟,但不得不说,尽管如此,《秦时明月》还是吸引了我。暂且不谈它所选用的题材如何,单单是其制作的用心就已经让我不得不佩服。
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我并没有很在意,因为其第一部《秦时明月之百步飞剑》虽为3D但却还包含一丝2D的感觉,并且动作还稍有不连贯,但比起其他中国动画来说,算得上是精品。而当我热切的期待的《夜尽天明》播出的时候,我终于可以确信,我看到了中国动画的希望,《秦时明月》可谓是中国动画的突破。
我想,中国动画终于有可以拿得出去的作品了,中国动画终于不必被外国人讽刺。虽然《秦时明月之夜尽天明》中出现很多BUG,但秦时系列所具有的锋芒已经初绽头角。
因为它是国产动画,因为它是我唯一喜欢的国产动画,所以我才开始进《秦时明月》的百度贴吧,当我加入会员的时候,月饼数量早已经是2000多人以上了。当往后的却让我有些……郁闷因为贴吧里时时传来秦时明月抄袭轩辕剑的消息,要知道,一个我喜欢的动画,如果传出抄袭这类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在看这部动画的了,连日漫亦是如此,就算靠自己的力量制作不出来,我也忍受不了我喜欢的动画抄袭。
但玄机解释说因为沈导本人就很喜欢轩辕剑的风格,因此有进行一些借鉴。虽然如此,我只能期望接下来的制作不要再有抄袭之类的话语出现在《秦时明月》之上了。而2009年诸子百家首版预告出现时,不知是否是机缘巧合,又有月饼反应某个情节有“抄袭”之嫌,不久之后,官方又给出09年最新预告,将其中有抄袭嫌疑的情节更改,虽然那个情节也只是一副图片而已。但这样做并没有让我对秦时明月失望,反而更加相信玄机,知错能改,这样的公司制作出来的动画也必定令人震撼。
不久,《秦时明月之诸子百家》样片在迅雷看看首播,由于第二部夜尽天明播出后月饼反应人物细化的不足,头发好像几年没洗了似的,而说其中的坏人“卫庄”是戴了假发来拍《秦时明月》的。于是玄机认真吸取意见,在第三部中对人物进行细化……不得不说,玄机的工作人员很敬业,头发细化的很……该用成功来形容吗?当大家看了之后,有的说“大叔像脱发了似的。”“细化的有点过了。”诸如此类,还有的呢,会说“他们的头发用了飘柔。”“大叔是给飘柔打广告的。”呵呵,当时真的令我哭笑不得。
但秦时明月第三部还是很成功的,与第二部的差距也更大了,有很大的特点,第二部超越了第一部,第三部又超越了第二部,其中的进步清晰可见。看完诸子百家样片之后,我再去重新回味百步飞剑,发现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得不感到欣喜。尽管如此,喜欢“找茬儿”的月饼们还是发现了许多不足,并给官方提出意见。而玄机也决定进行修改。
并且由于其第一部《秦时明月之百步飞剑》出现了严重的历史BUG,官方说将会把第一部重新制作,相信那时的效果一定会更好。至于第二部,也有月饼好奇会不会也重新制作,哈哈,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秦时明月在网上很火,但在现实世界中却莫名受到冷遇,这我很不解,为什么有些企业拿着被广大动漫迷称为“垃圾”的国产动画到处招摇,而对秦时明月置之不理,记得曾经有一次我看某个国产动画看到让我哭的地步,因为,中国动画制作成这种样子,让我很生气,那种动漫简直就……算了,和谐。令我生气的有更甚者,2100万RMB,这不是一个小数目,而又某家公司竟然用它制作一部动画,名为《雷锋的故事》……当我看到之后,差点吐血身亡。
但总之,《秦时明月》没有让中国人失望。记得沈导就曾经说过:“不让我们制作出的动画给中国人丢脸。”
这句话,真的很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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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清晨,竹林中的浓雾还未散去,弥漫着凉意,竹林旁是一个茅草屋,年代很久远的样子,确是很干净简洁。一抷黄土不知何时立在草屋之前,大叔面无表情,甚至是面无血色的看着那一抷黄土,腰际已经绑上了绷带,凉意透彻到他的心里。里面的那个人……不仅救了他两次。我嘴里叼着包子,出门的时候正好见到了他,刚想过去安慰一下,可有个人比我更快。“盖聂,你是剑客,是不应当有感情的,”盖聂身后传来夙星的声音,依旧冷冷的,“你的感情,只会伤人。”他的感情,只会伤人?我诧异着,他是剑客,他的感情真的会伤人吗?所以伤了蓉姐……?开什么玩笑,这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白凤,那个什么破鸟毛!正想着,我手里的包子已经被我捏的乱七八糟。“夙星姑娘。”大叔转身,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她究竟是什么人?“真搞不懂,哼,竟然连剑圣都逃不脱,感情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的?”夙星高傲的看着那抷黄土,石碑上用燕国的文字刻着“医仙端木蓉之墓”几个字。“在下听不懂夙星姑娘所说。”大叔说着。呃,话说大叔那么君子的人还会说谎呐~~我在旁边看着。“呵。”白了大叔一眼,骄傲的一笑,夙星已经不见了人影。“厉害诶~”我不禁说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强悍的武功吗?真是厉害~~~XD“凌姑娘。”大叔的语气中有些诧异。“啊哈~~大叔~~”我挥手向他打招呼。“……”可能是对我的“行为”感到有些诧异,大叔没说什么向屋里走去。据说这里是夙星的家,可以暂住在这里。我也走了进去,墨家和少羽他们也都呆在里面,小盗的脚受了伤,也是夙星给他包扎的。~~~XDD)见到盖聂没精神的样子,墨家的某些人却没有安慰他的意思,高渐离向来对他没有好感,只有敌意,小盗又认为他抢了蓉姐,怎么会好言相待?“大叔,你没事吧?面色好难看的样子。”天明说道。“天明,大叔没事。”盖聂说着。“天明,不要打扰你大叔了。”少羽说。盖聂没吃早饭便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天明也不能说什么。
“天明,大叔没事。”盖聂说着。
“天明,不要打扰你大叔了。”少羽说。
盖聂没吃早饭便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天明也不能说什么。
隐隐的,我仿佛听到了铃铛的响声,侧头向外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人,更不用说铃铛了。
可盗跖好像看到了什么,指着门外的树:“看,那个打伤我的女人又来了!”
大家的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他指的是谁,不过一定并非善类。
这个人很年轻的样子,迷离的紫色长发,还蒙着紫色的面纱,颜色很淡,淡得近乎于白色,深邃的瞳孔,还有一身先进的装束,我倒是很喜欢她的打扮。
夙星出门,望向树梢。
嘴角又浮现出笑,却不善的样子:“少,好久不见。”
“……”被称作“少”的人并没有应声,只是用充满杀意的目光看着盗跖和墨家的人。
盗跖的话语很是轻浮:“诶,你在看什么,还想和我比比吗~”
“……”依旧是沉默。
“少,有我在,不要在这里伤人。”
“……”少看了夙星许久,忽然就不见了身影。
“呃,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看够呢~”那个“少”长得那么可爱,这么快就走了还真是失望。
“呵。”夙星冷笑一声,“回去吧。”
“恩。”
“夙星,那个‘少’究竟是什么人呐,你和她什么关系?”我边往里走边笑着问道。
“她是少司命,至于我和她……应该说我和阴阳家的掌门有什么关系吧。”
“这么说她也是那个什么阴阳家的人喽~”我斟酌到。
“那你和阴阳家的掌门是什么关系?”
“……呵。”夙星冷笑,没再回答我的问题。
“悠在。”突然听到墨家巨子叫我。
我赶紧跑进巨子的屋里,里面还有一个胡子上拴着珠子的老伯,以及一个很儒雅的男子)。
“巨子,什么事?”我问道。
巨子淡定的说:“听说……你曾经是流沙的人。”
什么听说嘛,明明就是事实:“恩恩~”我毫不避讳的说道,反正我已经不是流沙的人了,告诉他们也没什么。
“这样……”巨子看了看身旁的两人……
“姑娘敢于弃暗投明,倒也可贵。”张良说道。
“是吗?……”我干笑道,等等,他说弃暗投明?……意思是白凤他是坏人喽~~……敢这么说……“……世间并无黑白之分,对流沙或者嬴政来说,诸子百家亦为不正,又怎么说弃暗投明?”
“呃……实在料想不到姑娘竟然有这种见解。”张良很谦虚的说。
听他这么说,我的火气倒是消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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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原来夙星呵那个月神是这种关系~~”我看似很懂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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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实在料想不到姑娘竟然有这种见解。”张良很谦虚的说。
听他这么说,我的火气倒是消了不少。
“呃呃,不要这么见外,叫我悠在就可以了。你们又都是……”
“在下张良。”他说道。“这位是道家掌门:逍遥子。”
“原来如此~”我打量着那个逍遥子,目光瞥到他的胡子的时候不禁笑了出来,“哈哈~您的胡子好有爱啊,上面还串着一个珠子~~”
说着我走过去用手摆了摆他花白的胡子,由于上面有颗珠子,胡子便开始一晃一晃的,很是有趣。
我玩的正兴奋,听见巨子干咳了几声,赶忙停了手:“巨子大人是不是口渴~~XD”
“……”逍遥子整理一下胡子,一脸尴尬,巨子也被我的话弄的无语。
“对了,巨子,你知不知道夙星和月神的关系啊~”我的八卦细胞有复活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想知道啊,而且看样子你应该和夙星很熟才对吧~~”我笑着说,“所以,告诉我吧~~”
“只是,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巨子嘱咐道。
“绝对~~XD”
“夙星并不是她的原名,她是苗疆之人,是苗疆一个强大部族族长的女儿,苗疆人都十分擅长巫蛊,而夙星对巫蛊更是有很强的天赋。苗疆人甚至能在千里之外用巫蛊之术将人致死。”巨子说道,“但后来不知为何,苗疆的巫蛊之术传到外界,夙星那一族的人开始恐慌,相互猜疑,后来竟在一夜被放火灭族,夙星好不容易幸存下来,那是,她只有7岁……”
“停停……”我说道,“我要听她和月神的关系……”
“不急,后来,有一派突然强盛起来,就是如今的:阴阳家。她们中的人个个精通所谓的‘阴阳之术’,其实,倒不如说是苗疆巫蛊之术的延伸。”
张良接着说:“因为这个原因,夙星姑娘非常反感阴阳家。”
“o ~~~~~~”
“原来夙星呵那个月神是这种关系~~”我看似很懂得说道,“不过我还是觉得阴阳之术比较好听一点。”
我说道,虽然重点并不是在这里= =
“……”
“你们,说够了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夙星突然出现在门外。
“啊哈~夙星啊。”我仍旧是不知死活的笑容。
“哼!”夙星朝我冷哼一声走了。
XDDDDDD——————————我是少司命大人的分割线———————————XDDDDDD
话说,咱好不容易的大休= =
一天半= =
orz
各位见谅……
快撤,再晚就赶不上1路公交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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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够了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夙星突然出现在门外,向来弥漫着不善的笑意的脸庞竟出现了几分怒气。
“啊哈~夙星啊。”我仍旧是不知死活的笑容。
“哼!”夙星朝我冷哼一声走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看来她真的生气了。”
张良有些歉意的望着夙星的背影:“夙星姑娘不喜欢外人提及她的从前。”
“so de si nei”我用日文回了一句,又奸笑着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张良,“小良良蛮了解夙星的嘛~”
张良愣了半天才回应道:“……没有。”
“是…吗~”我故意拉长音调。
“咳咳……”巨子咳了几声,示意我适可而止。虽然我是很厚颜,但也得遵从命令。
“悠在,你已进入流沙,为什么又要投靠墨家?难道不怕被流沙的人追杀吗?”巨子看着我,深邃的眼睛在斗篷下显得更加明亮,甚至有些可怕。
不过……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总觉得气氛不太对?
“那您是不相信我呢,还是担心我的安危呢?”莫非是受夙星的影响?我的嘴角也绽开一抹并不真挚的笑容。
气氛骤然变冷,半响没有人说话,巨子也只是透过斗篷看着我,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听得见屋外的鸟儿唧唧喳喳伴随着叶子飘落的声音。
晕,气氛这么冷莫非是因为我吗……
“啊哈~肚子饿了呐,早饭早饭~~”我摸摸肚子笑着往外走去,一副悠闲的样子。
盗跖见我出来,立马凑过来,笑着问:“怎么?巨子找你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我随意的挥着手,往大厅走去。
虽说是大厅,但也没有大到哪儿去,一个有些松垮的四方形木桌,大概是因为这里少有人来,满间屋子也不过四把椅子,刚好摆在木桌周围。墙也只是由黄土盖成的,其中还不是有些小草冒出来,地面还带有草香味,但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大概因为空旷的原因吧,屋子井井有条,丝毫没有杂乱感。
雪女坐在那张桌前,目光滞然,仿佛在想什么事情,高渐离也在旁边。
我走过去:“雪女~你在想什么呐?”笑容,即使被怀疑了心情不好也要面带笑容……
雪女望着我,越加悲伤:“蓉姐姐她……真的……”
我这个NC,在说什么呀……美女千万别哭,咱可是不会安慰人的而且最怕女孩子哭了……
“阿雪,不要伤心了。”高渐离还是面无表情,冷冷的,难怪是水“寒”剑之主……
雪女望望小高,又垂下眸。和端木蓉毕竟是好姐妹,怎么可能不伤心?
“……话说少羽他们呢?”为了扯开话题,我只得这样问着。
高渐离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范先生他们已经召集军队先走一步,准备天黑之前与我们会合。”
“哦~~~少羽那家伙也不和我说一声。”我有些不如意的说着。
盗跖提醒我到:“悠在,你那时可是在巨子那里呢~”
“这样啊~~~”我懒散的回应,“天明和大叔呢?”
正说着,天明和大叔从他们的屋里出来。
天明开口就说到:“诶?你还在呐。”
“……小子,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切,怎么和少羽那家伙一样,总是叫别人小子。”天明不满的嘟囔。
这时,巨子等人出来。
巨子说:“大家都在,刚好我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
众人闻言都站了起来。
我笑嘻嘻的问着:“什么事,巨子大人?”
“雪女,小高,盗跖,我决定让悠在姑娘当墨家新首领,你们没意见吧。”
“……”我面部的笑容完全僵住,巨子他……开什么玩笑……
“啊,这……”众人也是唏嘘不已,却也没有人反对,大概只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了吧。
巨子大人是不是NC了,被我传染上抽风病毒了?那个…我完全没有党首领的经验啊……
“悠在,我相信你能够胜任。”巨子风轻云淡地说着。
“好……”我弱弱的说着。能够胜任?乃给某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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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叔,军队都召集齐了吧。”少羽说着,声音稚嫩却已有王者的风范。
“是,少主。”
“恩,那我们就赶快出发,与诸子百家会合。”少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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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飞溅,卷起层层沙浪,大地都在颤动着,隐约能够看见其中驰聘的身影,楚家的军队虽然已经剩余不多,其气势却仍旧令人震慑。
“啊……”一个女子轻吟,被这莫名出现的军队吓得不轻。是秦军吗?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又……遇上了秦军?会被抓回去?还是在马蹄之下丧命?!女子被眼前的景象和自己的想象吓得不敢动弹,紧紧的闭上双眼——她不忍看到自己死时的惨状。
“吁……停!”幸好军队及时停了下来。
女子被卷起的沙尘呛得咳嗽几声,惊讶的睁开眼,眼神中却也不失欣慰,抬头,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轮廓分明却不失稚气,深紫色的重瞳中散出王者独有的光芒,身披金甲,已经有了大将之风。
少羽立于马上,望着眼前的人,深蓝色的头发在风中飘浮,头上挽着的朱钗仿佛是由于长久的奔波而有些凌乱,也散失了原有的光泽,普通的白色衣裙,只是还披着一层素纱的锦衣,脸上曾经涂抹过的粉黛也被弄花,若不是这般狼籍,他一定以为她是秦国的什么贵族。
少羽开口:“你是谁?”
“呃……我…我……”女子眼神四处游走,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她该说什么呢?秦国舞剑的女子?从宫中逃了出来?万一他是秦国的将军,自己岂不是自讨苦吃?
“少主,我看这名女子甚是古怪……”范师傅说道。
“……”少羽又端详一下眼前的人,并不像是什么坏人的样子,说不定是逃难来的,但她曾经一定也是繁华过一时,否则不会这般打扮。
“说不定她是秦国派来的!”军队中有一个人说道。
“不是…我不是……”
“你是从秦国逃出来的?”少羽问。
“恩。”
他果然没有猜错。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姓虞名凝……”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他们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也并不像是秦国军队,说道,“民女是从秦国逃难出来……只是,已经无家可归。”
“……”少羽沉默半响,“那你跟我们走吧。”
“少主!”梁叔和范师傅显然对这个叫做虞凝的女子不放心,觉得他这个决定是在草率。
“呵,反正多一个人也没什么问题嘛。”少羽露出了难得的笑,这抹笑容,深深地印在了虞凝的心上,少羽又转向虞凝,“只是在军营里生活,可要让姑娘吃苦了。”
“……多谢。”虞凝向少羽作揖。眼前的人简直就像是她的救星,就算军营里吃苦,也总比孤苦无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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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此文属于写到哪发到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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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正是太阳毒辣的时候,大家走了好长的时间,我却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走的路,究竟是通往哪里,又会遇到什么。
由于不会骑马,我只好和夙星骑一匹马,大叔和天明就比较幸福了,同坐在马车里,莫非是照顾幼小和伤员?若真是这样的话,我也受伤好了。
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夙星,我们这是要往哪里走啊?”
“不知道。”冷冷的声音又传来,差些忘了她是这么不近人情的人。话说她的装扮真的很有爱啊~要是在现代,恐怕都会让某些花痴男子看上半天吧,更何况是古代。想到这里我偷偷笑了笑,自己邪恶的本性还是没变呐~
耳边全是夙星头上的……帽子?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马蹄与地面相互撞击发出的声响。刚开始还觉得很有趣,时间一长,在太阳的烘烤下,连叮叮当当声都变得聒噪无味,甚至让我又开始犯困。
无聊死了无聊死了~~~
那个唯一和我志趣相投的盗跖也是,用他的什么电光神行步早就不知飞到了哪里,面前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想找人说话姐们都没可能= =
张良正在我和夙星的旁边,没办法,找他解解闷得了:“张良,少羽他们究竟要在那里与我们会合啊?现在……除了墨家机关城我们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吗~”
见我的嘴一张一合,可能是由于马蹄声太过响亮的缘故,张良问道:“凌姑娘,你在说什么?”
“……”话说那个NC,他的耳朵也太不灵敏了吧,我都听得出他在说什么诶……
实在没心情和他耗下去,我侧过头,搂着夙星的腰迷糊过去。}
正当我差点儿就要睡过去的时候,马却停了下来。
“呃?到了吗?”我迷迷糊糊的问着。
“那是……楚家!”张良说着,神色有些惊讶。
楚家怎么了??不就是少羽吗?莫非还有什么事不成?
我探头望去,少羽身披金甲,手中长枪发出耀眼的光,带领着楚家的军队和不知道哪儿的人开战,当然也不用想,如今还能有哪个国家的军队是楚家的敌人呢?只是少羽的身后多了一个白衣女子,在这金戈铁马的战场上出奇显眼,更是不和谐。
少羽为了保护身后的女子,显然使不上全力。
“貌似可以打架了呢~”我突然来了精神,最近变得异常暴力,“呵呵,不如就让我们去帮他们一把吧~XD”
说着我便飞了过去。
“等等!”张良阻拦道,我怎么会听他的“劝告”?
巨子摆手,示意他不要阻拦我。呵呵,连巨子大人都不说什么了~这回我去的名正言顺了吧~
我飞身到战场之中,秦军显然被我从天而降的情形吓到了,都停止了攻击。
某很装酷的扬了一下流海,笑道:“呐呐~要打架吗?”
“你是……?”眼前一个将军坐在马上,走着眉头望着我,看样子已经年过三十了吧,失望,如果是个帅哥该有多好。
“呵呵~人~”
“哼,油嘴滑舌。”
“……”敢这么说我,这貌似不是一个褒义词吧,“呐,想死一次吗?”我突然把小爱的经典台词搬了过来,因为觉得很适合现在的形势= =
“恩?”他显然被我的话吓到了,却又马上镇定过来,“口出狂言。”
“呐呐,我们赌一局如何?”我嘴角挂着不善的笑意。
“赌什么?”
“我们两的一对一,你赢了的话,我随你处置,如果我赢了……”我故意卖弄关子,“你身后的整座城池都要给我!”
“兵家之事岂能儿戏?!你这个姑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呐呐~你是不是……”男女歧视啊……刚想开口才想起来,古代原本就是男女歧视的,哼!“所以,你是不敢赌喽~”
“就算我赢了,‘你随我处置’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如果我说……我是墨家‘叛逆’的首领之一呢~恩?”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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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赢了,‘你随我处置’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如果我说……我是墨家‘叛逆’的首领之一呢~恩?”我笑着说。
“什么?!”眼前的人惊讶的看着我。话说至于那么惊讶么= =
少羽听到我的话也是吃了一惊。
“怎么样?答应吗?”
“……”
这是一个士兵过来悄声说:“将军,小心中计!”
切,警戒心至于这么高吗?
“哼,我倒要看看,在秦国的疆土上,她一个弱女子会耍什么诡计!”
“废话少说……”正想说开打,才意识到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直截了当的问着,只是但愿他别把我这么随意的询问姓名,当作对他的不尊重。
“秦国蒙恬,你又是谁?”
“凌悠在,中国~”我笑道。
“……中国…?”他显然对这个国家很陌生,于是我还是不要跟他解释什么了吧= =
还是早些开战早些完事:“你难道是想坐在马上与我打斗吗?”
话音刚落,蒙恬便从马上飞了下来。呵呵,论兵法我倒是不会,不过暴力和拳打脚踢的话……对某来说简简单单。
这就是江湖之人与兵家之人的区别————某悠名言
“悠在,”听见少羽叫我。
“什么?”我回过头问。
“……小心。”
“呵呵~~你放心啦~”
他手持长戟向我挥来,我反射性的将身体往后一缩,一股强劲的风从我的脖颈拂过,他想杀猪啊,用这么大力……
我的手向空中一抓,一条藤蔓做成的鞭子已经握到了我的手里。紧接着又是那个蒙恬的一阵大惊小怪,这孩子,至于那么惊讶么。
鞭子像一条蛇一般的缠到了他所持的长戟上,本想就这样把他的武器夺过来,没想到他握的实在是太紧,怎么拉都拉不过来。
“真是……浪费时间。”我轻声说着。
却见成群的白色***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在蒙恬的周围旋转,越来越快,将蒙恬围在了一个小小的圈子里。
“什么?!”我清楚的看见了蒙恬大惊失色的样子,呵呵,有趣~
“将军小心!”秦军们都提醒道,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像是被注入强大的内力似的,突然咆哮起来,全然没有花朵应有的柔弱。蒙恬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不过还是会决出疼的吧,否则他怎么会发出那么痛苦的叫喊。
眼见蒙恬握兵器的手越来越松,我想,某的阴谋得逞了XD,拽着藤蔓的另一头,蒙恬的兵器已经到了我的手里。蒙恬伸手想要抓住,却被***的折磨硬生生逼了回去。
***的旋转逐渐温和,当所有的***都飘落到地上时,蒙恬才将手拿开。第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长戟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所以,我好像赢了。”我用长戟指着他,突然发现,这种感觉真不错,就好像自己成为了主宰。呃,NC,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自大的想法。
“……”
“啊哈~好像,你身后的城池好像已经属于我了吧。”我望着身后的城,好有成就感,呵呵~
用眼睛的余光,我瞟得见蒙恬愤怒的目光。
“认输吗?”我问道。
“……”蒙恬摆过头不再看我
他还挺要面子的嘛~“好吧,就当你认了好了。不过,到秦国之后,你该怎么向政政交代呢?”政政当然是指的嬴政了~
秦国的律法苛刻,如果他这样回去,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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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到这里~~少了点……好吧,某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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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挺要面子的嘛~“好吧,就当你认了好了。不过,到秦国之后,你该怎么向政政交代呢?”政政当然是指的嬴政了~
秦国的律法苛刻,如果他这样回去,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可恶!”某沾沾自喜的行头还没有过去,便听到蒙恬的一句大喊,不知何时他已经握住长戟的另一端,仿佛用尽全力,将戟从我的手中重新拽了回去,我的手臂被扯的刺痛。
“呀~”蒙恬发出一阵吼声,将长戟朝我回来,他的攻击有些令我吃不消,只能一味的后退,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根本就无力还手,我的呼吸很快就变得急促起来,就好像无法从空气中获取到氧气,话说他这算不算是偷袭了= =
两抹身影在不停的打斗着,虽说魔一直在逃,四周的人都推出老远。
“悠在,小心!”冰火交融中听见少羽的警告,微微侧头,一柄剑朝我射来。“啾~”沉闷的声音从我的左肩蔓延开,好像撕开了皮肉,将骨髓也敲得粉碎,眼睛的余光飘到肩部殷红的血色,在白衫上更加刺眼。我的大脑已经趋于空拍了,只是肩部的疼痛还不曾忘却。
面前的蒙恬将戟高高举起,就像是砍头用的屠刀,她是想杀死我吧,看来要早死几千年了……
明明不晕血啊,为什么我的眼皮越来越沉,连身体都像是注了铅似的,重的要命,我感觉自己的腿开始摇晃,撑不住了……
“混蛋!”一声稚嫩而响亮的吼声传来,身披金甲的人将蒙恬的戟挡了回去。仿佛又得到了生还的希望,我精神清晰了许多。少羽?!他救了我一命的样子呐。
“保护将军!”杂乱的声音响起。
少羽身后的女子怔怔的看着我,身影越来越高大,在我倒下的那一刻,隐约看到诸子百家加入混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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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首先,第二部片尾的苗族女子应该不是虞姬,因为虞姬并不是苗族的人,况且如果她是虞姬的话,应该是和少羽见面,而不是天明
在本文中,虞凝才是虞姬,苗女即为夙星。
秦时明月原著作者温世仁老先生在写完第一步百步飞剑之后,便去世了,因此动画版秦时明月是由沈乐平导演改编的。据说月儿是月神的徒弟,这个嘛,在第三部里应该会有揭晓。
至于少羽的名称问题,少羽即为项少羽,原型便是历史中的项羽,我想项羽最后的结局大家应该都知道的,但是少羽的fans们虽然知道,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因此就将少羽和项羽由中间多出的“少”字区别开来,在某种程度上说,少羽并非项羽,虽然原型是项羽,但却与项羽有所不同。
还有个……咱是支持白凤王子和少司命大人在一起的XD,并且很自恋的认为白凤和少司命是官配,虽然想让某和白凤王子在一起,但还是少司命大人更有爱一些。原定的是某和白凤在一起的,但最近……写白凤和悠在分开,而和少司命在一起的文章写顺手了,刚好最近又觉得悠在和少羽或者张良在一起也不错,因此……结局还在纠结中……好纠结啊= =
顺便说一句,知道和不知道的亲们,秦时明月诸子百家样片第二集第一,二版都出来了,还有09年秦时诸子第二版预告也已经出来了
另,应某些人要求,增长篇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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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躺在那里,又睡了多久,只是能轻易感觉到刺眼的光亮射来——虽然我闭着眼。随着神经的苏醒,左肩传来的刺痛越发明显,很快就变成了钻心之痛,我试着晃晃身子,刺痛更加明显,觉得连头上都已经出了冷汗。
“唔~痛~”我张口挤出微弱的声音。
“悠在,你醒了。”耳边是一个熟悉的少年的声音,略微带些欣喜,我还分辨得出是谁,况且他的身上带着铁器和血液的味道……
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刺眼的光强迫我又将眼皮垂下。但瞥了一眼周围,好奇怪的地方,就像是太平间,一片白色。我试着睁眼,强烈的光是眼睛留下泪,坐在床边的人影还是很模糊。
“啊?你哭了?”看到我眼角的液体,少羽诧异的问道。
“笨蛋,我凌悠在像是那么容易就哭的人吗?”但是肩膀真的好痛,我擦了擦眼角。
见我还有力气生气,少羽解释道:“女孩子好像都很爱哭,娇滴滴的,像月姑娘,还有虞姑娘……”
“虞姑娘?”莫非是虞姬?我来了精神,“她是谁?在你马背上的那个女孩子?”
“恩,是我今日刚刚救下的女子,叫虞凝。”少羽笑道,“悠在很在意她吗?”
“当然~再怎么说他可是你的宠妾啊~哦,好痛~”由于太激动,竟忘了自己还有伤,本想齐声,却由于肩膀的缘故又倒了回去。
“伤成这样还敢乱动!”少羽帮我把被子重新盖好,“还有,什么她是我的宠妾?你再乱说什么啊!”
“呐?生气了?”某没说错啊,虞美人一定很漂亮吧,否则,少羽又怎么会为她而……失去…江山……少羽他为复国付出了那么多,最终只是梦幻一场吗?
“喂,悠在,你又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没……”我无力的应着,有郑重其事的说,“呐,长大后见到一个叫刘邦的小子,一定得杀了他。还有张良那小子,不要让他归于刘邦的手下,还有韩信……”
“你在说什么啊?”少羽的眉头皱成一叠,打断了我莫名其妙的话。
“总之,遇到刘邦的话杀了他就对了啦~”
“这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总之就是要杀了他~”因为夺项王天下者必刘邦小人也= =
“……无缘而杀之,非大丈夫所为。”少羽正经的说道。
“……”去死,什么大道理= =“如果他会夺走你的江山呢?”
“悠在,你没发烧吧?”
我不耐烦的将他扶在我额头的手摆开,现在我发不发烧不是关键吧?!
“好啦,就当我在发烧好了。”
“哈哈~你的头还真是有些烫呢。”
还真是得寸进尺= =
“对了,虞凝她为什么哭?”我不解的问道,“是不是你害她受伤了?”
“当然不是~”少羽一脸我怎么可能让她受伤的表情。
“恩?那是怎么回事?”我狡黠的盯着他。
“……没有啦,可能是因为看不惯战场的杀戮吧。”
“这样子哦~”我说道,“是。这。样。子。吗~”看他的表情好像是在撒谎诶~
“当、当然是啦,不然还会是因为什么啊~”
虽然觉得他说的有些违心,不过也言之有理:“……恩,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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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可能是因为看不惯战场的杀戮吧。”
“这样子哦~”我说道,“是。这。样。子。吗~”看他的表情好像是在撒谎诶~
“当、当然是啦,不然还会是因为什么啊~”
虽然觉得他说的有些违心,不过也言之有理:“……恩,这倒也是。”
“话说其他人呢?还好吗?”
“有诸子百家相助,死伤并不多。”
“这倒也是~”毕竟有他们这些高手,可惜,我没看到他们一显身手了。
“项少羽,项羽,西楚霸王……”我絮絮叨叨的念着。真的很难把他们联想到一个人身上,少羽他……最后真的会自刎吗?明明是个英雄,却要以这种方式结束?明明大败秦军,这江山,明明就属于他,难道最后只得到在史记上一篇短小文字吗?用生命换取……
“悠在,你说什么?”
“恩?”少羽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方才说……西楚霸王,是指我吗?”
“耶?恩。”
“哈哈,这个名字好,等我少羽推翻嬴政这个暴君,就自称为西楚霸王项羽!”
“……恩。”实在不忍心浇灭他的热情,只是……他刚才说,西楚霸王…项羽……是项羽啊,呵,不再是少羽,而是……项羽……
少羽,只要如今快乐,不就应当知足了吗。
“羽。”
“呃?”少羽一定是被我对他的称呼吓到了,才如此惊讶,声音变得有些拘谨起来,“什么?”
是啊,我叫他的名字做什么呢,我有什么话要说吗?又有什么可说呢。“……没。”
“……??”
“……抱……”话音未落,透过少羽的脖颈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谁?”在这里带的时间长了,连我自己都变得有些神经质的紧张起来,疑心是不是有“敌人”。
少羽转过头,端详不久:“虞姑娘,请进吧。”
那个身影在营帐之外徘徊许久才进来,手中端着盆和毛巾,呃…莫非是为我包扎伤口的,虞姬就是好人啊~~
“虞姑娘请坐。”
虞凝彳亍到一把椅子上,目光不住的在四周游走,一副紧张的样子。
“虞姑娘来有什么事吗?”少羽问到。
“那个…呃……少主您的伤……”
“恩?”没等虞凝说完,我便把目光转向少羽,这家伙受伤了?没有吧??
“受伤?我…我没有啊~”少羽的脸色真的是越看越不自然……
“可您的手不是……”
“我没有受伤啦,真的。”少羽不自禁的把目光飘向我,右手不自觉的往后缩。
直觉告诉我,他在说谎!
我猛然夺过他正退缩的右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少羽的铠甲上被磨刻上无数的划痕,白皙的手背上,明显有一道伤痕,显得更是丑陋,在伤口边缘处并不像被锐器所伤,反倒像是被硬生生的撕裂开。这么深的伤口……却并没有包扎过,只是简单做了止血处理的样子。
我心里变得极其复杂,或许夹杂着些莫名的感动:“受了伤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音调突然提高了几分贝。
“小伤而已,而且…我怕你会担心,没事的。”
“你手上的伤口又再度被撕裂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你…我是怎么回来的?!”与其说我在询问,不如说是在质问他。
“…这个……”少羽一时语塞。一定是在找开脱的借口吧。
“你把我抬回来的对不对!”在他先到该怎么蒙混过关之前,我脱口而出。
“呃…只是举手之劳。”我说对了,只是,少羽却仿佛并不在意这些。
可我对他的这种态度竟十分生气,14岁,在这个纷乱的年代,早已不是小孩子了。可他难道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吗?!明明伤口那么深,应当好好疗养才是,可他竟然……
“你这个白痴!”我朝少羽大吼。少羽怔怔的望着发火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的眼泪莫名其妙的涌了出来,这个家伙,怎么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他可是楚国唯一的希望啊,万一他遭遇祸事,楚国该怎么办?虞姬该怎么办!而如今,他却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由自主揽住眼前的人,泪珠不断的跌落在铠甲上,冲刷掉沙场上的血腥味。明明是一个这么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人,我却分明的,在他的怀里得到了安全感。有那么一刻,我多么想成为虞姬,成为那个让他钟爱一生的女子;成为那个能够毫无保留的爱他的女子;成为那个甘愿为他而死的女子……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我无法代替虞姬,我始终,也不可能代替虞姬来爱她,因为我根本不是虞姬。那么,虞姬,能原谅我吗?暂时,借你的少羽的肩膀,让我好好哭一阵,能让我代替你爱他一刻,一分也好。可以吗……
一旁,椅子上早已空无一人,铜盆里的水静静地被束缚在那狭小的空间,和帐外的树枝相互遥望,蓝色小鸟的鸣叫仿佛被哭声堵了回去,在树梢盘旋一阵儿,又默默的飞向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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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山之巅,白色的身影孤立于此,一只鸟儿轻落到他的肩头。依旧是那样,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紧缩的眉头,英俊的脸庞。只是,与以往不同,伴随着鸟儿的来临,嘴角那抹神秘蛊惑的笑容渐渐隐去,冰蓝色的双眸中浮现隐隐的杀意。世间,难道还有什么能打乱他的心绪?
草簌簌动起,几条蛇从草中钻了出来,红衣女子依旧妖娆,慢慢走近山巅。蓝色的小鸟儿盘旋不久,展翅飞去。
“你果然在这儿。”赤炼笑道,“怎么,谍间鸟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淡淡的望了身后的赤炼,并未做声。
“呵。”赤炼有些自嘲的笑着,她和他从来就合不来,他那算是什么脾气?“那天在墨家,你未追到盗跖就返了回来,莫非,是遇见了什么人嘛么?”语气里的挑衅意味十足。
只是,白凤仿佛并不在意她所说的:“有什么事吗?”
“卫庄大人找你有事相商。”
“……你真应当好好看看这个地方。”话音刚落,白色的凤凰从山底冲了上来,掀起巨大的风,转瞬,眼前的男子早已不见。
赤炼抬头看看渐远的白影,迈着猫步往前走了几尺,笑容渐渐凝固。这里,“曾经”是…韩国。心中遗留的什么,想要努力忘却的什么却又在刹那间回来,不过也只是刹那。都过去了,早就过去了。那些过去,早就该被遗忘,绝对不能再回来!
“哼!”冷哼一声,火红的身影转过身,缓缓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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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炼抬头看看渐远的白影,迈着猫步往前走了几尺,笑容渐渐凝固。这里,“曾经”是…韩国。心中遗留的什么,想要努力忘却的什么却又在刹那间回来,不过也只是刹那。都过去了,早就过去了。那些过去,早就该被遗忘,绝对不能再回来!
“哼!”冷哼一声,火红的身影转过身,缓缓的往前走。
这个世界,需要遗忘的,的确太多……
然,有些事情,果真,还是难以忘却吗?
“白凤,任务执行的怎么样?”卫庄沙哑的声音传来,依旧是曾经的动作,依旧是落木萧萧的鬼谷,可如今,轻风袭来,却莫名生的一股凉意。
白凤踏在树枝上,垂眸,轻散的说道:“诸子百家与项氏一族相会,击败蒙恬,现在,正驻扎在城外修养。盖聂尚未痊愈,悠在受了肩伤,并且,成为了墨家首领。”
“呵,巨子办事还真是不妥,竟然让悠在担此‘重任’。”卫庄的口吻中充满了嘲笑,“盗跖没追到,是因为遇到了她么?”
“……恩。”轻点头,白凤并没有否认这一点。
“看来你还没忘记那个人。”卫庄轻瞥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别忘记,道不同,不相为谋。”
突然,不想再呆下去了:“这些,我很清楚。”
“悠在,亦是如此。”卫庄的声音再次传来,白凤身形微颤,随即在嘴角扬起神秘的笑,像是自嘲。悠在,如今已不再是流沙的人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这里,在,打败他之后……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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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众人汇聚在一起,只是,少了悠在。
“奇怪,悠在姑娘怎么还不来,她不是挺喜欢凑热闹的么?”盗跖挠着头,看向营帐外。
“我并没有让她来。”巨子说道。
“什么?毕竟她可是墨家首领之一啊~”盗跖诧异的望向巨子。
“……”
望了望沉思中的巨子,雪女问道:“巨子,您召集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据说,卫庄进攻机关城时,悠在并不在机关城之中。”
听巨子这么说,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谁都听得出巨子言中之意。气氛仿佛骤然变冷,听不见丝毫声音。
“哈哈。”盗跖突然笑了,拍着巨子的肩膀,“巨子大人,您什么时候这么疑神疑鬼了,要说那个傻姑娘是奸细,打死我都不信。”
“虽然如此,但凌姑娘最后不也是来帮助我们了么?”雪女道。
“恩,你们还记不记得,机关城当时弥漫着鸩羽千夜的毒气,没有解药,谁都不可能随意进出。”巨子说道。机关城当时的状况,他已经从盗跖和高渐离的口中大致了解了。
“话虽如此……”雪女望望身旁的高渐离,还是有些疑惑。
高渐离皱眉:“总之,墨家必定会有奸细。”
“鸩羽千夜之毒除了赤炼无人能解,端木姑娘也不过只能克制它的毒性,而当时,端木姑娘……”
“端木姑娘和天明他们在一起。”盗跖插口说道。
“没错。”巨子轻轻点头。
“那么,悠在的解药只可能是来自…赤炼了?”盗跖好不容易聪明了一次。
“但是,或许悠在天生不畏毒物,亦或是……有人解毒的本领更胜一筹呢。”雪女说。
巨子摇摇头:“没有这个可能。”
大铁锤说道:“不,她不可能会背叛墨家。当时在机关城内,悠在姑娘不是当着我们的面脱离了流沙么?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她对墨家的忠心吗?”
张良说道:“这就是最可疑之处,流沙怎么会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而卫庄竟然没有采取行动。或许,这是卫庄所设的一个计……”
“你小子,”到只有凑过去拍拍张良,“怎么和小高一样多疑呐~还是和悠在姑娘有什么结怨?”
张良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无他意。”
“更何况,你们和悠在相处并不长,对她,应该也不是很了解。”张良接着说。
“……”
“悠在姑娘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总觉得她没有恶意。那个奸细…应该不会是她吧?”盗跖说。
“总之,大家还是小心为好,对于重要的行动,尽量避免对她提及。”巨子说道,“先看一下事态发展如何。”
“暗地里谈论别人,是不是,太不耻了?”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夙星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深深地暗瞳弥漫出一丝不屑,让人心生寒意。
“是夙星姑娘。”巨子应道。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夙星邪笑着,懒散的说,“但是,我对那个悠在,可是很感兴趣。”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她怎么可能不感兴趣?
“哦?”
“如果有人‘轻举妄动’……呵。”夙星欲言又止,幽幽的望向张良,“巨子大人,就别怪夙星心狠了。”
短短的语句,让墨家中人寒毛竖起,原来,夙星这么毒。
“……这么说,夙星姑娘可以为悠在作担保了?”巨子说。
夙星悠然而懒散的回答道:“我不会为任何人担保,我只是,不允许他人侵犯我感兴趣的东西。”
众人相视一眼,没有再应声。
巫蛊之术可以致人死地于千里之外,可见她的能力有多强,而如今,苗疆只剩他一人,何人不畏惧?
巨子接着说道:“夙星姑娘,天明身上的阴阳咒印……”
“那个啊,”夙星装作刚记起来的样子,“对那个孩子倒是没什么大碍,反倒…会让他的力量增强,只要别受不了咒印对身体带来的压力就可以。”
“万一天明他承受不了呢?”高渐离问道。毕竟他可是自己大哥的儿子,万一他出什么意外,自己可就更加有愧于荆兄了。
“月神设这个咒印费了那么大的精力,我可不能浪费他的一番苦心。”夙星冷笑,“更何况,我说过,我想知道她的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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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设这个咒印费了那么大的精力,我可不能浪费他的一番苦心。”夙星冷笑,“更何况,我说过,我想知道她的目的。”
“……”想知道月神的目的?明眼人都清楚,夙星这么说,仅是为了搪塞他们。于是众人也便不好再多加过问,巨子点头表示同意。
环顾四周,夙星道:“看来还有人没到。”
“恩,再过几个时辰,星魂和他的师傅应该马上就能与我们会合。”巨子说道。
“星魂吗?呵。”夙星留给众人一个完美的侧脸,嘴角轻笑,有多久没见到那个怪家伙了,武艺应该有所长进才对。闭眼沉思,夙星喃喃道:“真是有趣。”最近应该会发生许多有趣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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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少羽还有虞凝正在离军队驻扎之处几十米远的地方,肩膀上缠着绷带,我懒散的倒在了树下,眯着眼看着透过树叶引入眼帘的澄澈天空,不时有几只雄鹰飞过,发出嘶鸣。
“这样的天气越发想睡觉呢~”我打了个哈欠说道。
少羽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靠在身后的树干上,褐色的长发随风飘扬,望着天在想些什么。
“呐,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呢~怎么了?”我审视着问道。难得这么悠闲,还有什么值得他愁眉苦脸的?
少羽看看我,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又在敷衍我,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呵呵,勾起了赞的好奇心呢。
一旁的虞凝看着少羽,正想开口,却又扭扭捏捏,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真是失望死了,这样子下去的话,两人怎么会有进展的可能呐~~~
“少羽,你和虞凝去玩一下吧,别总想写不开心的事~”我坐在地上说。
虞凝娇媚的脸上印出几分欣喜,用澄澈的双眸盯着少羽,等着他的回答。少羽看了看我,一脸不满的样子:“那你呢?”
“我想自己休息一下。”我找借口说道。
“那我也休息一下吧。”少羽又恢复了刚才的深沉状。
虞凝的目光显然又黯淡下来,双手下垂,不住的揪着自己的裙角。我的心里充斥着极大的不满,虞凝可是他的爱妾诶~怎么说这种话~,我嘟着嘴道:“让你去你就去啦~”
少羽皱皱眉头,瞟了眼虞凝:“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我更是不解。
少羽只是一味的望着天,并未言语。好吧,再这么下去他恐怕还会讨厌我呢~于是我很自觉的闭了嘴。
“小虞,你到这边坐着吧。”我指了指我身旁的空地。
虞凝轻轻坐过来坐下。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难怪找了你们半天都没找到。”耳边传来天明的声音,他一脸不满的瘫倒在少羽身边。
“怎么样?离开你大哥我没多久就开始想我了吧~”少羽拍着天明的肩膀笑道,仿佛刚才的烦恼烟消云散。
“哼,你不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我的耳根有多清静。”天明白了少羽一眼。
“哈哈,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清静’了?”
两人说着说的便又闹了起来。
我诧异的看着两人的打打闹闹,还是在纠结少羽刚刚到底在想什么,他如今,是把自己的忧愁和痛苦强行遮掩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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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不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我的耳根有多清静。”天明白了少羽一眼。
“哈哈,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清静’了?”
两人说着说的便又闹了起来。
我诧异的看着两人的打打闹闹,还是在纠结少羽刚刚到底在想什么,他如今,是把自己的忧愁和痛苦强行遮掩起来了吗?
“真搞不懂这两个人。”我无奈的苦笑,喃喃的说。
“其实,只要现在快乐,便足够了不是吗。”虞凝浅浅的笑着,望着少羽。
“是吗?”是因为某人“开心”她才开心的吧,只是少羽那家伙,不知是呆木还是怎样,竟然毫不理会虞凝的情意。我笑道,“小虞你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谁啊~”
“呃?没有。”虞凝深深的埋下头,还是看得出她的脸颊泛起红晕。
“真是不坦诚~~~”我笑道。
被我这么说,虞凝的两仿佛更红了,过了半响才有打破了沉寂:“……悠在姑娘,你有没有担心过少主呢?”虞凝很诚恳的我。
担心?我有过吗?“或许有过吧,但或许早就没有了。”担心又能怎样呢,王道,是少羽选择的路,他不会轻易放弃的。而没有目标的人,在进退两难的时候,逃避,让时间来决定,也算是一种解决的方法吧。只管前进,而不管风雨,只沿路而行,而不留恋芳草。做好该做的事便好。
“兵阵杀戮,并不是件易事,况且秦国兵阵强大,稍有不慎,便可能……”虞凝停了下来,沉思着什么。可能是提及了令她伤心的地方。
“放心吧,少羽他绝对会推翻嬴政的。我知道。”
“悠在姑娘那么确定?”虞凝好奇而惊异的问我。
“当然了~”我给她一个十分确定的答案。我真的很希望虞凝的相信我说的话,而且这些历史书上都有讲过的诶~~~“虽然要等一段时间,不过,早晚会的。”
“等待吗?或许冥冥中命运已经做好了安排不是吗?”虞凝说。
我的心“咯噔”一下,冥冥中做好了安排吗?虞姬的命运,少羽的命运,这个王朝的命运……或许真的已经全部都写好了呢。任凭怎么努力都不会更改,真的会如此吗?自己的生命却不能有自己掌控,真是悲哀。
“怎么会啊,自己的名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又笑道,只是真的如此吗?为什么我的心仿佛不认同这句话?我在劝说虞凝,还是在安慰自己呢。“虞凝你就是太缺乏自信~”同样,还有我自己……
“是吗。”虞凝轻轻一笑,真是养眼哪~
“其实以多胜少的战役有很多,秦楚之战,便是其一。”我望着天明和少羽两人打闹的身影笑道。
“这样……少主因战而生,只愿,勿又因战而去。”虞凝轻声低喃,我却听得分明。
她柔弱的外表下,或许有一个坚强的灵魂。一定有一个坚强的灵魂才对,否则,她最终又怎会自缢。一个愿为自己心中的王而终结生命的人,内心又怎会柔弱。有一个人愿意这样爱他,少羽,也可以不枉此生了吧。
唯独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没权利做,才是真正多余的人。
长风拂过,将地上的谷草卷起,我慌忙用手遮住了脸,朦胧中,我看到一道白影拂过:凤凰……
只是一道凤凰的身影,为什么,瞬间觉得心绪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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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拂过,将地上的谷草卷起,我慌忙用手遮住了脸,朦胧中,我看到一道白影拂过:凤凰……
只是一道凤凰的身影,为什么,瞬间觉得心绪萦乱?
待风波平静,我仿佛才猛然想起:诸子百家可能有危险!
“悠在,虞姑娘,快走!”还未反应到是谁发出的声音,一双手已经紧紧的攥住我往前跑去,是少羽。
我顺势牵住虞凝,四人一同往军营——也就是凤凰要去的地方跑。
在墨家时,流沙不是已经撤退了吗,白凤他怎么又会突然出现,而且还是在诸子百家更强的时候?
这样想着,我跑步的速度不禁慢了下来,我感觉握我的手的力道明显加重,才发现少羽正回头看着我,像是鼓励。长吁气,把思绪拽了回来。笨蛋,我现在可不是在晨练。
“笨女人,慢死了。”天明撅着嘴道。“你以为本小姐跟你一样是只猴子吗?”我扬头。“哼!你这个……”天明还想说,被少羽制止:“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天明这才停了下来,凤凰早已消失于天际。
虞凝被我牵着,一直有慢一拍的嫌疑,我觉得虞凝跑得越来越慢,脸色有些难看,看来他的体质不是很好,毕竟,古代女子不像某一样天天跑操。
“小虞,快点儿。”我说道。
虞凝勉强抬头,看了看我,艰难的应了一声。
“少羽,慢一点儿,小虞她……”“啊!”我话还未说完,虞凝的手却已滑开,摔倒在了地上。
见状,我赶忙将手从少羽的掌心挣开,调转方向。少羽呵天明意识到之后也折回身来。
“小虞,你还好吧?”我半蹲在地上问。
虞凝一脸难过的按住脚踝:“脚好像崴了。”
“什么?!偏偏这时候……”天明大声道。
“天明,闭嘴。”少羽沉声警示。
“对不起……我也不想……”
……娇态惹人怜那~我不禁咽了口唾沫,可惜咱也是女的……这类尤物还是让给少羽好了= =
“等等,你们听。”少羽说,“好像有声音。”
果不其然,隐约听得到细细簌簌的草动,顺声望去——蛇?!!!还是一群?!
看到那一条条蜿蜒的曲线,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一旁,虞凝一脸惊恐的拽住我的胳膊,那群蛇将我们四人紧紧围住。上帝啊,不对,佛祖啊,该怎么办哪……不会命丧蛇口吧……
“真想不到,竟然会提前遇到你,悠在~”妖娆妩媚的声音,不是赤炼又会是谁?
“……”赤炼的出现,只会让虞凝更加害怕。
“呵呵呵呵……”长长地笑意,蛇阵继续向我们前移。
五米,三米,一米,半米……
“啾——”轻淡一瞬的声响,几十片树叶不知从哪里射来,扎于泥土,刚好形成一圈,挡住了蛇阵的缩小。
霎时,几十条蛇停止前进,高扬起身子,嘶嘶的吐着红信,环顾四周,一副警备状态。这是……怎么回事?少羽看向我,仿佛在问是不是我干的,我茫然的摇摇头,当然不是~虽说我能控制植物。赤炼皱眉,看看***地面的树叶,仰视一下天空——没人?
但是,真的没有吗?一阵阵意味深长的铃铛声,那么清晰……
空荡的树林里,隐隐的铃铛之声仿佛贯彻长空……
赤炼面色更加凝重,轻喃:“是她?”那只臭鸟欠下的债,至今还没还尽!但是以他们两人的性格……
赤炼没有再说话,用鼻音冷哼一声,丢下众人向远处走去,那群蛇也都纷纷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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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树林里,隐隐的铃铛之声仿佛贯彻长空……
赤炼面色更加凝重,轻喃:“是她?”那只臭鸟欠下的债,至今还没还尽!但是以他们两人的性格……
赤炼没有再说话,用鼻音冷哼一声,丢下众人向远处走去,那群蛇也都纷纷遛开。
既然赤炼已经走了,我想……是时候走了吧。
“小虞,我们走吧。”我说道。
“恩。”弱弱的点头。虞凝刚迈开步子,便又瘫倒了下去。
我赶紧过去扶住了她:“怎么样?还不能走吗?”表面看来我是很淡定的,其实我急得要死……
“……没事,不如你们先走吧,我在后边跟着就好。”虞凝低声道。
“切,真麻烦~”天明撅着嘴说。
“……”虞凝把脸埋得更低。我知道她不是有意这样的。
“天明,你小子给本小姐闭嘴!”这家伙说话还真是不会在意别人的感情。真搞不懂,月儿那只LOLI怎么会……被他吸引?!
“哼!”
“……”少羽皱着眉头,无奈的走过来,“虞姑娘,我们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但是时间紧迫,冒犯了。”
说罢,就见少羽把弱不经风的虞凝背到了肩上……
隐约听见虞凝诧异时倒吸凉气的声音,随即脸上就有了一团红晕。
……好帅……看着少羽被这虞凝往前走,我不禁“感慨”到。
XD~看来两人终于有所进展了呢~
“悠在,还不走?”少羽说。
“哦~马上来!”我的脸瞬间阳光灿烂。
不客气的拍了拍天明的头:“小子,你也快点~”
“……啊……”天明才愣过神来的样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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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临近军营,却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厮杀和吼叫。
只有空气中弥漫的压抑的气息,仿佛那里进行的,是一场传统的,无声的生死对决。
白凤,他会在那里吧?按他的性格,他会喜欢这种环境吗?不应该的……
他应该是一只骄傲的凤凰,我还记得,在他澄蓝的眼眸中,我看不到一丝尘世的纷乱。明明是个那么出尘的人,怎么,会卷入这番红尘?
他不会喜欢这里吧……
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少羽他们已经停了下来,我便也停了脚步。
仰头,却看见,一抹熟悉的白影在空中盘旋。
腾空而起,骄傲的俯视苍生。
凤……
这里,并没有开战,只是分成两派,我们四人刚好站在了他们中间。
他们仿佛在等待着,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或者等待着什么人来……
“大叔!”天明突然叫起来。
卫庄和盖聂正相互对视,这一幕,是多么熟悉……
少羽将虞凝放下:“悠在,我看这里的情势不太对……”
“恩,不过……我们先看看大叔他们在做什么好了。”没等他说完,我便插口道。
“……好吧。虞姑娘你先到范师傅那里休息一下好了。”
“恩。”虞凝很听话的向一旁走去。我们中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脚踝处,一条青色的小蛇般的记号,正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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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时咱应该会更的比平常多的吧。看到大家的留言真的很感谢,感谢有大家的支持,咱一定会继续努力下去的~
呼……另外,咱担心接下来的几章会很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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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在,你来了。”卫庄沙哑的声音响起,嘴边像往常一样扬起笑意。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呵。”卫庄冷笑一声。
“悠在妹妹,我们可是在等你呢~”赤炼接着说道。
等我??
“师哥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趁人之危的,我一定会正大光明的打败你。”卫庄说道,“只是永远没有人可以背叛流沙——除非是死人。”
“……”
这么说,他一定是来解决掉我的吧。
所有人一动不动,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瞥向白凤,他只是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远处,仿佛…事不关己。
转瞬,鲨齿出鞘,剑身上弥漫着微微的猩红色的光。
我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怕什么,人不免一死——死的别太难看就好……可咱还想活着呀……
“卫庄,你要做什么!”少羽突然冲到我的面前,鲨齿凌厉的剑梢稳稳地停在少羽的脖颈剑间。
“呵,看来,有人倒是很在乎你嘛,悠在。”卫庄冷冷一笑。
我尽量克制心中的惧怕,说道:“少羽,你让开,你根本打不赢他。”
“我知道……但这样,至少我不会有愧。”
我愣了一下,笑道:“不必了……”
“流沙的事,还用不着外人插手。”我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清朗的声音打断。
熟悉的声音,却是有几分陌生的语气。貌似看到白凤蔚蓝色的眼眸中闪出隐隐的愤怒。
“哼,白凤,你至于和一个小毛孩儿动气吗?”卫庄哑着声音说。
白凤略微侧脸看了看卫庄,不做声的回过头。
“倒是你,有点胆量,只可惜……”卫庄举起鲨齿,向少羽挥去,“自不量力!”话音刚落,鲨齿就稳稳地朝少羽砍来。
少羽侧身一躲,落到旁边,卫庄已经再次挥剑向他刺去,少羽好不容易躲过了他的攻击,却踉跄了几步。在少羽急于调整自己的平衡时,鲨齿已经带着凌厉的光再次逼近……
“啊……!”周围响起一片唏嘘。只是一眨眼,绿色的藤蔓盘上卫庄的鲨齿剑。我的手中紧紧握着藤蔓的另一头,以使鲨齿不再靠近少羽。
我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力气也不可能会比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的卫庄大吧。
卫庄只是稍稍一愣,将剑反手一削。藤蔓已经断成无数。
“卫庄,凌姑娘已经是墨家的人,你若是想要拿她,可还是要问一下墨家的人。”巨子不冷不热的说道。
“哈哈哈哈~墨家?”赤炼妖媚的笑着,双手环胸,说道,“堂堂墨家,如今只剩下几人,还有什么能力自称为‘家’?”
巨子稳重的往前迈了一步:“墨家只要还有一个人在,都要将墨家祖师爷的信念传承下去。”
赤炼刚想开口,却被卫庄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卫庄说道:“哼,我们本没有为难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要那个人的命罢了。”
“凌姑娘既是墨家首领,我们墨家自当不会放弃她。”
“诸子百家亦不会。”张良说道。
“看来,这一战不可避免了。”卫庄笑道。
好吧,看他今天来的阵势,流沙中有分量的人全来了,明显就是想挑起战争嘛……什么除了死人都不能背叛流沙,明明就是拿我开刀找个借口罢了,真悲剧。
卫庄的话一出口,所有人便已经混战起来。
“师哥,我说过要光明正大的赢你,你只管在一旁看着我怎样把这些墨门正道清除干净就好。”
“我不会这么做。”话音刚落,盖聂已经拔出了渊虹。
天明急急的叫道:“大叔,不要,你现在受了重伤,一定打不赢他的!”
“呵——”卫庄冷笑,“师哥,这可是你自找的。”
卫庄持剑向大叔奔来,嘴角仍旧漫着狰狞的笑。
天明冲到大叔面前:“停下!”
卫庄怎么会听一个小孩子的,依旧没有放慢速度,鲨齿漫出的红光越加强烈。
一个灰色的身影瞬间移过,将手轻挥,仿佛有什么屏障似的,卫庄没有办法再向前。
“多谢夙星姑娘。”盖聂说道。
“看不出,你这个坏女人还是挺好的呀。”
夙星看了看天明,要不是对那个阴阳咒印感兴趣,她才懒得救他们。不过浪费自己的精力:“盖先生就先在一旁休息吧。”
说话间,夙星已经点了盖聂的***道,让他动弹不得。
这自然让盖聂诧异,不论是出手的速度或是力度,都是需要修炼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真看不出,夙星这样的小姑娘,竟会有这等功力。
“你又是谁?”卫庄问道。
夙星转过身,轻声启齿:“你,有必要知道吗?”
“……”卫庄的眉头皱的不是一般的厉害,世界上有多少人敢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还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放心,我还没有浪费体力去帮那些人的义务。”夙星淡淡的说,她要是去帮助诸子百家,那岂不是让他们赢得太过简单了?那样,就一点没趣了。
“哦?”听她这么说,卫庄显然有些欣喜了。
夙星侧过身,不紧不慢的说道:“所以你的命,保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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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众人已经打了起来。
赤炼对雪女,无双对大铁锤,白凤和高渐离,卫庄和巨子……
各式的兵器摩擦出乒乒乓乓的声音,撞击出的火花在阳光下异常耀眼。
我面前的隐蝠更是一脸坏笑,笑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正用厌恶的目光盯着隐蝠,隐蝠身形一转,便从我的眼前消失——怎么可能……
眼前哪里还看见那只蝙蝠的影子。突然觉得背后有浓重的杀意,我反射性的将臂膀一挥,隐蝠却已经飞出了老远。幸好我能够控制植物,手中即刻出现了藤蔓,顺着隐蝠的方向延伸过去。轻松地把隐蝠绑住,只露出狰狞的头,双眼还是在冒着火红色的光。
我能感觉到那只烂蝙蝠用力的想往外冲,便将藤蔓用力拽着。
没多久,隐蝠动的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只是静静地在天上浮着。可能是知道想逃脱我的藤蔓根本没可能?
我有些放心了,可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得我往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之后,才发现隐蝠已经出来了,手上的藤蔓断成了好多节。
容不得多想,隐蝠已经再次向我飞来。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的很想喊一句:妈咪呀……
但是碍于面子,我当然是没吼出来。
我将手一挥,手中不知何时出来的藤蔓做的鞭子像游龙一般在空中“咻”得一响,隐蝠已经被打出几米。
隐蝠落到地上后,仍旧是滑出几米。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趁他还没调整好气息,我将手一挥,在隐蝠的周围突然出现许多白色***,薄薄的***快速旋转,威力并不弱于锋利的剑,在隐蝠的身上留下许多划痕。
正在这时,一只羽毛飘到我的眼前,白的像雪一般,随即羽毛越来越多……
隐隐觉得,是白凤。虽然以前我从未见到过这种招式。
回头望去,白凤和高渐离打的也是火热。
凤舞九天兮萧风斩,百鸟朝凤兮易水寒
眼见,在白凤使出那招凤舞九天时,高渐离已经处于下风。我不免有些着急。
纷乱的杀意中,高渐离回身轻转,使出一招萧风斩,瞬间化解了危机,反倒是白凤有几分不敌。
这样,我到应当有几分欣慰才是,可是没有。反倒莫名的产生一些担心,为白凤担心。毕竟曾经相处过,毕竟我也曾经是流沙的人,毕竟是我背叛的流沙。这么想来,我竟有些愧疚了。
我讨厌背叛这个词,他也同样讨厌。
不仅是愧疚,更加上一种让我说不清的感觉。
突然,有种想帮白凤的冲动。
不,那样不行,他是流沙的人,墨家和流沙是敌对的,决不能帮他。
但是,我不想看到他再次受伤。只是不想。
所以……帮一下也是可以的吧,就当是还他刚见到我时的不杀之恩。恩,只是为了扯平而已——虽然他当时没杀我是因为卫庄的缘故。
这样想着,一只绿色的藤蔓已经穿过空中飞扬的凤羽,牢牢的缠住了水寒剑的剑柄,使想要刺到白凤的剑猛然停了下来。
高渐离惊讶的看着我,白凤虽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但我仍旧是能看到他一瞬间表露于形的诧异。
“凌姑娘,你在做什么!”同被墨家人挡住自己的进攻,高渐离显得十分不满,甚至有些愤怒。
好的,我知道我这么做事有些不对。但是……我只是……
反正救都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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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上,俨然坐着一位少年,意气风发,有神的双眸傲然俯视着面前跪着的百官。
——他,嬴政,这万里江河的帝王。
并不像他人想象的那般面目狰狞,面目间反倒异常俊朗,端坐于九尊皇位之上,让人不敢正视他的威严。
“陛下,据说盖聂已经受了重伤,而卫庄要与盖聂公平决斗,并未对盖聂痛下杀手。”
“哦?”座上的人眼中闪现出一丝好奇,双眉微皱。但好奇总归是好奇,在这个纷乱的国度,在此刻,立当以大局为重。他想知道,若是公平的竞争,两人究竟谁胜谁负,但是,行王道者,无所谓公平与否,结果,永远是最重要的。
——这便是他能够在这红尘乱世,登上帝王之座的原因。
——而他要的结果,便是那两人的尸首:一个盖聂,一个天明。
“虽然卫庄在对抗诸子百家,但对于盖聂,却未采取手段。当下,若是仅靠卫庄,恐怕陛下不能如愿。”李斯持简说道,他是皇宫之内,最受宠信的大臣之一,也是对这个天下之王最忠心的人。
“莫非你还有什么妙计?”嬴政面不改色的坐在皇位之上。
“这……臣下还未想到。”
座上的人并没有多大的失望和诧异,必要的时候,他还有一名“帮手”。
月神宫内,四周早已屏退外人,只留一名女子坐在占星池中。
“月神可有对策?”
“有。”料定了她会这样回答,嬴政却也没有多少喜色。
“什么方法?”
“可以借助一人,杀了盖聂。”月神双唇微启,淡淡的说。
“他是谁?”
“胜七。”月神淡淡地回答,“此人以打败所有强者为目标,越是强劲的人,他便越想与其一绝高低。盖聂被称作剑圣,自然能够成为胜七的目标。”
嬴政并未打断她的话,继续听着她说:“盖聂如今受了重伤,只要让那个人杀了他,然后再稍加计谋。盖聂的命,定当不保。”
“那个人月神可能找到?”
“自然。”
“他现在在何处?”
“正在蒙恬将军所驻守的城内。”
听罢,男子起身像月神宫外走去,面目中仍旧是不改的严峻,从秦国强盛,直到扫尽六国,他早已学会了对一切的冷漠。
望着这个千古帝王远去的身影,占星池中的女子嘴角,竟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这场以天下为注的棋局,才刚刚开始,只可惜,赢家永远是执棋者,而不是棋子……
“大司命。”嬴政走远之后,月神对着四周轻声唤着。
“弟子在。”妖娆的女子从后室中走出,站在了蓝衣女子的身后,周身弥漫着阴暗的气息,双手自然的成了猩红色。
——大司命,阴阳家中阴派第二的高手。
“少司命仍未回来?”月神背对着她问道,语气中,无法揣摩她的心境。
“是。”大司命回答道。
延误归期,违背月神的意旨,这是少司命第二次犯的错误。定当受到严厉的惩戒。
虽与少司命同为阴阳家屈指可数的高手,但是,人各为己,即使相处多年,终究不是一个整体。即使同门同派,少司命受到怎样的惩罚,与她何干?世间,每个人都是孤立存在。
凌于九天,覆手阴阳的这些女子,无须拥有所谓的感情。弱者,无法在这阴阳浊流中生存,而强者,最多,也只是一名棋子罢了——棋子,不需要感情。
占星池中的女子并未答话,冷然的看着面前的池水。
——这世间,当真是可笑啊。
——明知结果,却三番五次的步前者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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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当真是可笑啊。
——明知结果,却三番五次的步前者后尘。
——这些覆手阴阳的女子,当真知道宿命的永恒吗?既然知道,为何有的人又执着的想要改变宿命。
城外,荒凉的草地上,已经沾染了大片的殷红,衬在郁郁葱葱的青色上边,格外耀眼。如今,是第几次看到这令人诧异的殷红了?
碍于自己墨家首领的身份,悠在已经被迫退出白凤和小高的战斗,却和鬼谷中人缠打起来。
白凤足尖轻点,向小高的方向去,速度快得惊人,只是一瞬,便已经到了小高的面前。水寒间发出凌厉的光芒,朝白影的方向轻挥,寒冰霎时间蔓延开来。白凤只好瞬间腾起,躲开那些朝自己来的冰凌,好容易稳步落到地上,却已经是进了他最大的气力。
冰眸清寒,两人已经对战了太长时间。虽然两人的面容上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已经让彼此的体力耗得差不多。
高渐离轻回转身,水寒间发出冰蓝色的光,周围仿佛都有一股寒意。
萧风斩。高渐离的绝招之一,能逼得他用这招,可见白凤也不是区区之辈。白凤凌空跃起,因萧风斩而产生的蓝色水珠一般的物体浮在空中,白凤只能不断调整身躯,以防被那些莫名的物体碰到。
可惜,萧风斩即为绝招,并非轻易便能躲过的。在前面的对战中,白凤已经筋疲力尽,竟连自己那轻如鸿毛的身躯都有些控制不了。刚刚接触到那些“水珠”,白凤的手臂就开始慢慢的被寒冰包围,寒意彻骨,如此下去 ,恐怕连人都会变成冰雕。白凤深知不妙,费了好大的内力才将手臂上的寒冰冲破,而自己的身上——被寒冰所包裹的地方,也已经是伤痕累累。蓝白色的轻裘上,第一次出现了鲜艳的红。白凤跌落到树干上,没有力气反击。
高渐离持剑,剑光仿若他的寒眸一般,杀意逼人。
一个身影却从远处飞来,挡在了明明就要死在剑下的男子身前,令小高吃了一惊,奈何剑已出手。与此同时,听到水寒剑被什么震到的声音,小高顿时觉得手被震得生疼,回过神来,水寒剑已经滑到了一旁。
“凌姑娘,是你干的?”小高轻拾起剑,怒视着挡在白凤前边的人。明明就要成功,却被自家的人救了敌方,任凭谁,都不可能心气平和。
悠在的目光从诧异中收回,忙解释道:“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是我?”
小高眉头紧皱,眼前,这个女子为了身后的人冲到水寒剑下,有谁会相信不是她将水寒剑震到地上?“凌姑娘,你究竟为何一再的帮这个人?身为墨家首领,不应当维护诸子百家吗”
“我……”悠在正想解释,又见空中降下几枚绿叶,均向小高的方向去,力道与刚才击中水寒剑时一般。小高握紧剑,才将那些向自己来的树叶都挡了回去。小高机警的看着天空,除了树叶婆娑,交战纷纭和一片铃铛之声,什么都没有。
白凤捂着自己被伤的右臂,眸色深暗,仿佛在想着什么。
是她么,能这般自如的控制植物,力道一点都不亚过悠在,又有那个人了,看来,不论如何,他永远都是欠她的。哈哈哈……为什么会这样子?总以为,相别之后,便不会再有何瓜葛,为什么如今她却还愿意救他如此,只会让他更加愧疚。
当日一句“道既不同,何以同谋”让彼此错过,转眼已是深秋。时至今日,没想到,那个女子竟还会愿意出手救他。
——甚至不惜再度违背月神的意旨。
一个愿为自己挡下水寒剑,一个却又宁可违背意旨。他这一生,该用什么偿还?何日,天下大同……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滞然。疾风掠过众人眼前,眼眸被风吹得难以睁开。待到风停,诸子百家正色之时,空旷原野中,却已经少了两个人——白凤和悠在。
——是谁、竟然在一瞬之间,从那么多武林高手中轻易掳去两个人他又有什么目的?
众人的面容霎时间变的铁青——来者是敌是友?为何只掳去两个人便消失不见?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然而,这种惊恐也只能维持一时,不过多久,厮杀,便又从新开始……没有人顾及少了谁,没有人顾及被掳走的是谁——哪怕是天王之首亦或是墨家首领。
深树林内,到处弥漫着死寂,这种寂静,远比辽源上的厮杀更为可怕,让人喘不过气。
“多谢。”从白凤的口中,轻声吐出这样几个字眼。若不是面前的这个女子相救,和高渐离一战,自己,恐怕命不久矣,既然如此,自当道谢。
紫发女子背向他,微微颔首。难以想象,在白凤这样的人面前,还有谁,敢这般孤傲?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敢,而且孤傲的得般自然。
悠在认识她不、应当说……有过一面之缘——她就是那一日,因夙星一言而在众人面前隐去的绝色女子——少司命是少司命少司命救了她?不……准确来说,是掳走了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掳走她和白凤?
正当悠在疑惑不解之时,少司命徒手在空中划出阴阳图案,绿叶仿佛受到感应一般向少司命的手中聚集。
杀意当少司命在空中划出阴阳之印的时候,悠在明显感觉到了杀意
未反应过来,无数的绿叶已经朝悠在射过来——她要杀她?
出于恐惧,悠在本能的紧闭起双眼。绿叶在接近悠在的时候,仿佛遇到很大的气场,一瞬间被反弹了回去。
少司命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趋于平静。白凤的声音传来:“用这种方法,你杀不了她。”
“我不喜欢她。”少司命轻声说着,眼中却没有恨意,只有无边的冰冷与默然。
“……回去吧,太迟的话,月神会发现的。”
“担心我?”
“算是。”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白凤才说出这样两个字。
“……注意养伤。”
留下四个字,少司命已经不见了踪影。
“注意养伤”这么简洁的四个字,却让人忍不住回味。这番意味深长的话,有着多么浓重的……情。悠在坐在地上,看着透过树荫射下的光,失神。
——他们是什么关系?好像,很不寻常。白凤……和少司命?
“还好么?”白凤的声音传来。
“啊……恩。”悠在好不容易从失神中回来,“白凤,你……和少司命?”
“……”
“……有什么关系?”沉寂半响,又在才说出这样的话。她在乎他,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她是这么在乎他她在乎……在他的心里,谁是……最重要的人。
“你救了我,多谢。”白凤说道。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是因为觉得不重要,或是别的什么?
“不,其实,我什么也没做,如果不是少司命将你带出来……”如果不是这样,就算她一死……也挽回不了什么。
“起来吧。”白凤撑着受了重伤的身躯,向悠在递过他的手。
由于对战,他的面容,已不是曾经那般明净。脸上的灰烬却仍旧掩不住他英俊的面庞,嘴角,仍旧是桀骜的笑容。
“还回墨家么?”
“……”
墨家……
于是刚才家里的电脑莫名重启让我甚是纠结= =
啊哈~我又回来了……
呃、总之……就这样吧……
恩恩
【于是电脑你终于正常了啊】
其实我是昨天才决定要继续下去的
原因有很多很多
特别是灰机同学【暂且让我这么称呼你吧】说:你一开始就在改变这结局,这开始。
起初我并没有想改变太多的意愿,只是希望可以在这篇文里满足和白凤见面的奢望。
但我想她说的倒也对。
只不过我真的很担心自己没有办法把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哈~毕竟我了解自己的水平……
不过也许我倒可以试着改变结局与开始……
哈哈,我恐怕是最无良的作者了吧
哈~总之,看到秦时明月一部比一部好真的很开心。
希望秦时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前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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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脸红】:白凤,我愿与你相见,哪怕倾此一生。
别问我为什么又选择继续……没有原因【大概】,这是一个很不有爱的问题……
总之先吼一声【白凤殿下我回来了~~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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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回墨家么?”
“……”
墨家……
墨家,自然是要回去的。毕竟我还没有忘记,自己是墨家的统领。
“我自然是要回去,我终究是墨家子弟。”我埋头说着。这样的话,会不会让白凤有些难过?不会的吧,毕竟他是那样坚强的人。他从来都是坚强的,不依靠任何人……
白凤的动作霎时间停住,攥我手的力道明显加重了许多。我疑惑地抬头,看见他深锁的眉头和嘴边牵强的笑意。一切犹如昨夕,却终究不复从前。
“怎么了?”我问着。
秋风拂过,带来几分凉意,我没有想到,白凤即将说的话会是比这秋风还要瘆人。白凤迟疑不久问道:“是不是、当初让你做流沙头领,你当初也不会背叛流沙?”
……当然不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白凤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我在他的心目中,竟是那样的人吗?
“才不是哪怕今天我不是墨家统领,我也会回到墨家。就算我不是墨家的人,我也会回到天明少羽那里”
“为什么?”白凤深邃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眼中的冰冷让我有些发寒,“难道墨家就那么好吗?”
“不……我不知道,我…不想背叛墨家。”不敢直视他的眼神,我埋着头,看着自己的裙摆在风中飘逸。
“背叛?呵,那你当初就舍得背叛流沙?”蓦然抬头,我看见白凤轻蔑的眼神。
是啊,我当初怎么舍得背叛流沙?如今却说什么不想背叛……任凭谁,都会觉得可笑吧。甚至连我都觉得这些话有些好笑。或许就是因为曾经背叛过流沙,所以如今不想再背叛墨家。同样的错误,不想再犯一遍。
“随你怎么想,从流沙叛逃,是我的错。”我说道,“但我从未后悔。如今我不想又离开墨家,我呆在那里是我自己的决定,不是为了墨家统领的头衔,更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好处。”
白凤冷冷的盯着我,问道:“是因为项少羽?”
“才不是你在瞎说什么”我不禁大声吼着,白凤到底在想什么,什么因为项少羽?我留在墨家与少羽又有什么关系?
“我留在墨家,是因为我知道他们都是好人。虽然个性不尽相同,也时常会发生矛盾,但他们都为了自己的目标奋斗着,把彼此看做兄弟、朋友。墨家是我到这里之后第一次感到快乐的地方,每一个人,就像是我的亲人,机关城就像我们共同的家……”
白凤突然打断我的话:“亲人?你与他们不过认识几天,就像是你的亲人?”
“白凤,你捏疼我了……”我用尽力气想要把手撤回来,可都无济于事。我想不到他受了伤,力气还会这么大。
“我不会像你,在打败他之前,我永远不会背叛流沙。”白凤将我的手甩开,站起身来,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
真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我随即站了起来,揉着自己险些被捏碎的手腕:“我问你,你真的心甘情愿的留在流沙?”
白凤轻笑一声:“留在哪里不都一样,我只是不习惯背叛。”
怎么会一样。就算有些事情难以变更,但如果真心想改变的话,也不算难事吧:“在流沙的那些日子里……你快乐吗?”
“……你、不是六国的人?”
“恩,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国度。”虽然不懂他的用意,我还是诚实的回答道。
“或许你不了解亡国之痛。”白凤说着,“对某些人来说不过是换了个人统治江山,而对于另一些人,便是失去了自己的根。哼,快乐,从何谈起?”
“……但毕竟,这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我说道,“嬴政定下的律法虽然苛刻,但统一六国或许是大势所趋。”
“罢了,我不想说这些。这片土地是谁家天下又与我何干?”白凤仍旧轻笑一声。这样牵强的笑,恐怕会令自己的内心更加难受吧。何必要这样强迫自己,被人看到柔弱的一面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哦……”知道他不愿再说这些,我望着树林中的阴翳,笑道,“你猜会不会有一天,我在山林中隐居着,什么红尘纷争都与我无关?”
“……谁会知道。”白凤没有看我一眼,只是沉默不久后说着。
他心情不好吧,本小姐不怪他~我长舒一口气,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会在山野中隐居吧,应该是不错的感觉:“白凤,你的伤还好吗?”
怎么会好,我这问的算什么问题?= =
白凤看了看我,冷冷道:“这似乎与你无关。”
“你——”
我正想开口骂着,但白凤的身影已经飞出老远。这家伙,又在乱生什么气啊。
“你——”
我正想开口骂着,但白凤的身影已经飞出老远。这家伙,又在乱生什么气啊。
算了,但愿他的伤当真没有什么大碍就好。那么,我也该想法子回去了吧。可是……少司命把我带到了哪里啊……到处都是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啊……
真是让我欲哭无泪。
不过,反正在哪里,都是大秦的国土。
我折下一支树枝,半跪着将树枝立在地上。那么,这树枝指向哪里我就往哪儿走吧。这样想着,我便松开了手。
“唔……这个方向会是哪里?”我食指点着自己的膝盖说道。
“是东方。”身后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谁”我直接捡起树枝向后划出一道弧线,看来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我自己都变得有些神经质了。
对方用两只手指轻松夹紧了我手中的树枝,还不忘笑道:“凌姑娘好身手。”
“张良,是你啊。”我松开手,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这么说墨家的人也在此处喽。”
“不,没有。”张良依旧欠扁地笑着,“墨家还有事情要做,我们这些外人便先行一步。”
“哦~~那天明和少羽呢,他们可不算是墨家的人吧。”我问道。
“似乎墨家人找天明有要事,天明这孩子也算是有些小聪明。”
“恩?什么意思?”找天明有要事?开什么玩笑哦,虽说他是主角,但也终究是一个孩子。
“凌姑娘要想知道,到时亲自问他们便是。”张良说完便朝前走去。
“你——”哼,原本对你的第一感觉便不好,如今更不好了。什么态度嘛,自~以~为~是~聪明有什么了不起,本小姐也是很聪明的啊~“亲自问就亲自问,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那句话的分贝,张良绝对听得清清楚楚。却见他转身问着:“凌姑娘不打算与我们同行吗?”
“你们会和墨家的人会合吧?”我要找的毕竟是墨家,才不是什么儒家道家。
张良的嘴角仍旧微扬:“自然。东面的望海都市便是我们的目的地。”
“那就好。”只是要与张良这家伙同行倒让人有些抑郁。不过他随时都扬着嘴角倒是与白凤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白凤的笑容里更多的是傲然或者轻蔑。
“对了,夙星呢?”我故意问着。
张良仍旧面不改色的向前走着:“自然是与墨家同行。”
“啊哈~~那么有些人是不是很失望啊?”
“子房愚昧,不理解凌姑娘所说的。”他的口气似乎很小看我啊,不屑回答这个问题吗?无语。
我笑道:“切,还儒家弟子呢,连这个都撒谎。”
“有件事要告诉凌姑娘。”
“什么事?”
“与我们同行的还有一个人,叫做星魂。”张良说道。星魂,这个名字倒真是不错。哈,说不定又是什么美女帅哥之类的。到这里的这些时间我算了解了,俊俏的男女在这里遍地都是,当然,像大铁锤无双那样的典型算是特例。
张良接着说:“最好不要和他说话。因为接近他的人,都很危险。”
危险?什么意思?莫非是指……星魂喜欢吃人?= =不太可能。那么是……什么?
“不都是朋友吗,怎么还会危险?”
张良略微轻笑:“你错了,阴阳家、没有朋友。”
阴阳家……莫非星魂是阴阳家的人?真好~~阴阳家的少司命可是如花似玉,不对,用如花似玉来形容少司命无异于降低她的身价。看来这个星魂也应当是长得倾国倾城了~XD
月神宫内一片富丽堂皇,虽不是雕栏玉彻,但屋内却四处弥漫着深蓝色的光芒,仿佛星空一般,营造出一种奇幻曼妙的感觉。
紫发女子轻推开门,对眼前的梦幻并没有多少兴趣的样子。毕竟,她从小便呆在这里,早就该厌烦了。
“你终于回来了。”成熟的声音从阴影中传出。大司命走到距离少司命几尺地方停下,笑着说:“月神大人已经等你多时了。”
少司命轻点头。月神不会放过她,她知道。阴阳家是敬重强者的,不管是由心而发的敬重或者是因为畏惧。
只是不知,这一次、又将受到怎样的惩罚。
大司命收敛了笑容,说道:“你该庆幸月神大人方才出去了。”
微微颔首,少司命一脸漠然的向前走去。有些时候,阴阳家的人就像是没有意识的武器,只是按照下达的命令行事,自己全然做不了主。但不同的是,这个名叫少司命的武器总是会有几分叛逆,星魂的叛逆表现于外,而少司命则不同,她的叛逆多是表现在内心。
三番五次违背意旨的事情,连星魂都不敢贸然尝试。
看着少司命从自己的身边滑过,大司命冷笑一声。
阴阳麾下的弟子都知道:阴阳家的人不可以拥有感情。
呵、不可以拥有感情……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又有谁能控制得了呢。或许有人想要成为强者,期待着有一天能够覆手阴阳,但成为强者之后,或许留给自己的就只有孤寂了吧。永生永世的孤独,倒不如能够拥有自由,然后慢慢的走向生命的尽头。到当初的大巫寻霜便是很好的例子。
——————————————白凤殿下我回来了————————————
流沙与墨家相战,实力挫伤大半,已经都回到了鬼谷。
断崖之上,赤炼望着卫庄的背影。如今流沙首领的身影立在崇山之间,映着霞光,显得异常落寞。这就是,他们最后的结局吗?
“卫庄大人,就这样放过悠在吗?”赤炼生怕惹恼了现在的卫庄,也知道卫庄因为这次的失败而心情低落,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嘴角全然不见笑意。
“你想说什么?”卫庄望着面前的云雾缭绕,哑着嗓子问。
赤炼犹豫许久,说道:“在与墨家碰面之前,我曾遇到过悠在。”
“哦?”
“我……在随他们同行的那个小女孩身上…下了毒。”赤炼仍旧战战兢兢地说着。虽然曾经贵为公主,但是身为公主的高傲在他的面前完全显现不出:“那种毒潜伏的时期很长,五天后才会发作。”
“那又怎样?”卫庄问着。
“……这种毒与火媚术相似。那个小女孩身上的毒一旦发作,便可能、要了悠在的性命。”赤炼好不容易说完,可卫庄却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若悠在死在流沙的手上,必然又会与诸子百家引起纷争,凭流沙如今的状况,根本没可能抵过他们。
卫庄问道:“你指的是借刀杀人?”
“是。”
“……那就看悠在是不是命大了。”
在广袤的森林中不知行了多久,不知不觉间已经入了夜。不得不说,这里的星空比21世纪要美得许多。还有儒家的饭菜,简直就是艺术品。古代人真是懂得享受啊……
我躺在草上,晚风吹来,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我闭上双眼准备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不知少羽他们怎么样了,其实少羽这样的人应该也不必太担心,而天明呢,他是主角,约等于打不死的小强,最多就是受点皮外伤罢了,说不定还一点没事呢。最担心的反倒是小虞,她可是个弱女子,刀枪无眼,说不定就会伤了她,但是有少羽在啊,大可放心~呵呵~说不定两人还有什么进展呢。
“你便是墨家的新任首领?”耳边突然传来很好听的声音。
我猛然睁开眼睛,无数的星星在我的眼前闪耀,而我的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着墨蓝衣服的男……孩?
他的面色惨白,脸上还有这奇怪的花纹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异常骇人,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慢了一拍。幸而我没有把这惧怕表现出来,否则丢大人了。
我双手支撑着地面起身:“你是?”
“原来你不认识我,我是阴阳家阳派掌门,星魂。”少年笑着说。但是他的笑意总是令我感到背后发寒。
星魂?似乎听过……想起来了,他便是傍晚时张良对我说过的那个很危险的人。阴阳家的人都是天才么?少司命和他都这么年轻便有那么深的功力,如果阴阳家和儒墨道作对,恐怕三个大家联手都没有一定的胜算吧。
不过,如果夙星出手的话不知会怎样呢。记得巨子说过,阴阳术可以算是苗族巫蛊之术的延伸。而且似乎连少司命都不敢对夙星动手的样子呢。
“原来是星魂,我倒是听说过你的名字呃。”我笑道,“那个……介不介意问你一个问题。”
星魂仍旧摆出他那阴森的笑容:“哦?悠在姑娘尽管问。”
“……那个…你很可怕?”
“哈哈哈哈……”星魂蓦然笑了起来,然后用他邪魅的眼神盯着我道,“悠在姑娘既然知道可怕,又何必问呢?”
“……”我不就是想确认一下么?不过他的笑声的确可怕,特别是在这样阴森静谧的地方。
“凌姑娘,子房不是让你帮忙打点行李吗,怎么跑到这里偷懒?”张良缓缓地走过来说道。
拜托,都快要睡觉了诶,现在有谁会要打点行李哦,何况我也没听说他让我帮忙啊……
我在原地愣了一会,张良又说道:“怎么还不去?”
恩?似乎没听说过打点行李的事啊。我望着张良的脸,才发现他在对我使眼色。原来是在想办法让我脱身啊~倒是个聪明的孩子~
“哈~是啊,我给忘了,真是抱歉,那我先走了。”说着我便故作镇定的从两人中间走了出去。
“子房兄让她现在收拾东西,可真是及时啊。”我隐隐听到星魂的声音。
“打扰了星魂先生与凌姑娘的谈话,子房深感愧疚。”
“不碍事的,以后有的是时间。”
“那真要多谢星魂先生包涵。”
呼,这两人的谈话也太虚伪了吧。明明那么客气的话,听起来让我身上发麻~还是早早遛了的好,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很想知道星魂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不碍事的,以后有的是时间。”
“那真要多谢星魂先生包涵。”
呼,这两人的谈话也太虚伪了吧。明明那么客气的话,听起来让我身上发麻~还是早早遛了的好,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很想知道星魂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我走到马车旁,轻抚着那匹黑棕马的毛发,说起来,我在这里呆了也有段日子了吧,似乎连自己都已经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其实,在某些时候,以一个旁人的眼光来看这里的事情,反倒更是清楚一些。
当局者迷。这句话果然不错。
复国,不知道少羽明不明白,他如今所做的事,到最后,恐怕也只是一场惘然。可惜,过程与结果同样重要,少羽却只拥有了过程。结果,却落得那般凄惨。
而这诸子百家,我总说他们是对的,却也终究不明白他们所追求的究竟是什么。是在反抗嬴政,或者为了不负此生——呵,我也只知道他们做的是正确的罢了。
也许世界上许多事情本没有原因,我却偏要寻出个所以然来,可笑的反倒是自己了。
这样想着,我不禁冷笑了一声。莫非在这里呆的太久,我也开始被这样纷乱的世界影响了?才会变得这么多虑。
“凌姑娘在笑什么?”张良不知何时到了我的身后,猛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来,把我吓了一跳。
“哦,没什么。”我应着,继续抚着马。
张良仍旧用他有几分骄傲的声音说着:“以后还是离星魂远一些,你如今身份不比从前。”
“好好好,我知道。”身份不比从前?如果我不是墨家头领,就可以爱怎么危险就怎么危险了是吧,可恶。我接着问道:“可是阴阳家的人怎么也来帮我们,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吗?”
“你难道以为他们真的会帮我们吗?”张良严肃起来。
“不是?”我问道。
张良望了望周围,解释道:“阴阳家只会做对他们有利的事情。表面上星魂是来与诸子百家汇合,实际上阴阳家对这次解救墨家的活动没有丝毫举动。”
“那他们还来做什么?”
“毕竟阴阳家也是诸子百家之一,可惜,我并不能洞悉阴阳家的打算。”张良说着。
哈哈,看来足智多谋的大才子也有没办法的时候~我在心里不禁暗喜了半天。谁要你张良设计害了少羽的,越是看你出丑,我的心里便越是开心~~
我才他怎样也不会想到,我在暗地里把他骂了几百遍。
“那么儒家呢,儒墨两家可向来是水火不容的。”我笑道。
“现在这种情况,诸子百家缺一不可,内斗只会令嬴政有可乘之机。”
他说的不错,这种暂时的联盟对反抗嬴政的确有利,古人倒是有几分聪明的。“原来是这样。”我转过身继续抚摸马毛,看见张良的脸就可气。
“凌姑娘,夙星姑娘和星魂似乎都对你有兴趣。”张良说着。
不过他的话倒是让我吓了一跳,都有兴趣?拜托,我是什么啊?又不是吃的。
“是吗?”
“凌姑娘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我怎么知道。不过夙星这个美女对我有兴趣,倒是让我心情舒畅~
“凌姑娘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我怎么知道。不过夙星这个美女对我有兴趣,倒是让我心情舒畅~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夙星或者星魂。”我说道,“不过你为何会这么问?莫非你知道?”我转我身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毕竟我也是很有好奇心的,如果他真的知道并且告诉我自然不是什么坏事。
“子房不知。”张良甚为谦虚的说道。
不过,既然不知道他又问什么呃,还以为他知道呢,害得我白高兴了一场。
“啊哈,那算了。”我故作不在乎的说着,毕竟这里儒家弟子众多,和他吵了起来只怕会让自己挨一顿骂= =况且我也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有失风度——虽说我的风度已经所剩无几了。
“你们临走前……墨家的人都还好吧。”我问道。其实我想问的是,流沙的人都还好吧?就凭两方的实力,明显流沙处于弱势,虽然流沙中有卫庄那样的老伯。况且连白凤都受了那样严重的伤,不知道其他人怎样。
张良明显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流沙自然没有抵过诸子百家。”
“恩恩,是这样。只是不知道流沙里的人伤得如何?”我说着。毕竟我看到的白凤伤成了那番样子,他当时的模样,现在想来,都让我有几分……几分…心痛??
笨蛋,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凌姑娘很在乎流沙的人?”
张良的话把我又拉了回来。糟糕,险些忘了如今流沙是诸子百家的敌人,要是一不小心被冠上一个“通敌”的罪名可就不好交代了。我急忙应道:“不,没有。好奇而已。”
“是这样。凌姑娘,在森林里可是有许多有趣的生物哦,比如说:鸟。”张良没再问下去,只是仰起头望了望璀璨的星空,接着道:“已经入了戌时,子房还有事,便先走一步。”
“不~送~”我懒散地说着。
我抬头仰望着浩瀚无垠的长空,无数的星星闪耀着。瞬间,我的眼前似有什么东西飞过,仿佛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
鸟?……张良刚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白凤的谍间鸟在这森林之中?
放眼望着远处,森林在夜幕之下被浸染成一片墨色,云雾氛氲,长烟缭绕。这样的景象又让我有几分害怕了,同样的,与这种浩瀚相比,让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我呆呆的望着天空,难道流沙还没有放弃?还想要趁机摧毁诸子百家吗?可是流沙明明已经受到那么重的挫伤,现在硬来的话,吃亏的必定是流沙。
这时,一只通体蓝色的鸟儿忽然落到了马车前沿上。果然是白凤的鸟,这种鸟我已经见过不止一次。
白凤,你难道还想再战斗下去吗?都已经伤成了那番样子……不要命了么?
我将鸟轻轻揽住,抱了起来。于是太难得了,这可是我生平抓住的第一只鸟……
我轻抚着鸟的头,大概,白凤也曾经这样对待他的鸟吧。
第二天清晨,天微亮的时候我们便已经出发了。这让我不得不佩服古人的精力,昨天那么晚才睡的觉,竟然这么早就起来了。而道家的人说要先回派里一趟,然后再到东方望海之都,而儒家的那些人还对我解释说什么要尽早赶回去,以免被秦军发现儒家暗中帮助墨家脱险。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要去的望海之都到底是哪儿啊?”我坐在马车上向张良问道。
这就是不会骑马的好处,儒家的弟子一会儿一个非礼勿动、一会儿一个男女授受不亲,自然不能同女子女骑一匹马,于是我便受到“款待”,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上。
“桑海。”
“原来是那里啊。”我自言自语道。桑海开发区我倒是没去过,不过那里距离杭州倒也还算近,而且我一直都很希望去一趟南方的,不知几千年前的桑海是什么样子。“不过你们似乎是在往东北方向走啊。”
“没错,就是那里。”张良仍旧不紧不慢的回答着。
“桑海不是应该往东南走的吗?”我问道。
这时一个儒家弟子插嘴道:“你记错了吧,要往桑海走的话,就应该朝东北方。”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子慕说的不错。另外我想有个东西凌姑娘或许会感兴趣。”张良说着。
“哪里?”
“海市蜃楼。”张良说完便驾着马往前去了。
海市蜃楼?开什么玩笑,那不是经常出现在山东蓬莱的景象吗?难道桑海开发区也会有??我不禁自言自语道:“真的假的啊……”
子慕接着说道:“姑娘听说过?”
何止听说过,记得我有一次为了看传说中的海市蜃楼,还跑到蓬莱看过呢~其实也没有什么稀奇,不过是光现象罢了。
“有人说,那是仙人居住的仙山。”子慕一脸认真的说着。
“是啊是啊。”我知道古人对这些东西十分相信,便也不好说什么。他们爱怎样想就怎样想便是了。
“仙山上还住着仙人和仙女,到达那里的人……”
拜托子慕同学,你这样子哪里像是儒家弟子,还不如改信道呢,古代人果然迷信这些到了疯狂的程度。但是不要在我的脑袋里灌输这些思想好吗?
“子慕啊……我有些……”累了,让我安静会儿可以吗?可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了。
“还有还有,听说……”看来子慕果然对仙山的传说很感兴趣,嘴角抽搐……
幸而这时传来张良的声音:“子慕,你到前面来。”
“是,三师叔。”
三师叔?张良的辈分竟然这么高,年纪轻轻就做了师叔了。我不禁在心里暗想,不过也幸亏了他,否则一定会被子慕说死。
我长舒一口气,倒近了马车里,不知道这段路到底什么时候能走完。而且……我有些怀疑要去的地方是不是“桑海开发区”了,该不会是蓬莱吧。古代难道把蓬莱唤作桑海?
不管了,总之,走到哪里算哪里便是了。
“谍间鸟?”我望这突然闯进马车的蓝色小鸟,不免有些惊讶。那只鸟倒是没有理会我,只是自顾自的在车内蹦蹦跳跳。如今看到这些鸟儿,反倒是开心不已。
我通过窗柩看着外面的泥路,这种自然宁静的感觉倒是在现代感觉不到的。或许我会在这里呆一辈子吧,不过永远呆在这里倒也不错。
虽然这乱世之中似乎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不过倒也是蛮有趣的,而且毕竟在这里认识了许多人,若是分开,反倒会有些不适应吧。最重要的是,至少我知道,我和他还有见面的可能。
“这里便是桑海?好繁华的城市。”我不禁赞叹道。这不是什么恭维之词,桑海这里的确是繁华无比。亦或许是我在鬼谷或者墨家机关城那些偏远地方呆的时间太长,对比之下桑海更显繁荣一些。
“不如先把凌姑娘带往有间客栈,子房再与儒家弟子前往小圣贤庄。”张良对我说着。
有间客栈,小圣贤庄,似乎都是不错的地方。到处参观一下也可以。
“有间客栈是什么地方?”我问道。毕竟那是我要去的地方,好歹要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吧。
张良环顾四方,似乎觉得在这里说还不合适,说道:“到时便知。”
“哦~”
不多时,我们的马车便停了下来,我一跃跳下马车,托着腮将牌匾念了一遍:“有~间~客~栈~这名字倒是蛮特别的。”
“进去吧。”张良说着,“庖掌柜,有贵人来了。”
却见一个大腹便便的汉子从二楼走了下来,笑容满面:“原来是儒家的张子房先生,实在贵客啊。”恩,不愧是做掌柜的,不仅会说话,而且从他的外表就能看出吃得一定很好。
“庖掌柜,我们这次来可是要订重要的货。”张良仍旧微笑着。
那庖掌柜似乎理解了什么,忙对店中打下手的人说道:“快些将门关上,贵客光临,怎么能怠慢了?”
“是。”几个人连忙将客栈的大门关上。只是怎么让我有种做不正当交易的感觉?
门关上后,庖掌柜的面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询问道:“机关城内的墨家弟子都怎么样了?巨子呢?”
原来他也知道这次解救墨家的行动,恐怕嬴政都不会想到,这些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暗自谋划着对他的帝国不利的策略。
“大家都相安无事,只不过,在我们到达机关城之前,墨家的端木头领便已经……”
“已经?怎么了?”庖掌柜忽然变得紧张起来。毕竟端木蓉是墨家头领之一,她的死自然会对墨家有很大的影响。
张良顿了一会,轻声道:“死了。”
“什么?怎么可能……”庖掌柜似乎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消息,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型,“端木姑娘的医术天下第一,她怎么会……死呢?不可能的……”
“她救得了天下苍生,却惟独救不了自己。”我将漓沫曾经对我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当初漓沫这样对我说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大感触,而如今,当真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这句话用在端木蓉的身上却显得如此悲哀。
“这位是……?”
张良说道:“这是你们墨家的新统领:凌悠在。”
“新任统领?”庖丁盯着我打量一番,“似乎年纪并不算大。”
年纪不大证明我年少有为好不好……
“凌姑娘,这位是庖丁庖掌柜。”
“庖掌柜好~”“恩。”
张良接着说道:“这里便是墨家的秘密据点,有许多墨家弟子便住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看来嬴政只讨伐了墨家机关城,却并没有发现这里,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这句话也不错。
却见张良往庖丁的手里塞了什么东西,在耳边有嘟哝了几句,说道:“凌姑娘在这里等着墨家的人来便是,子房先走一步。”真不知道有什么话还是不能对我说的~
“诶~等等。”我赶忙将他叫住。
“还有事?”
“你不是说过小圣贤庄吗?那里又是什么地方?”说不定那个什么小圣贤庄比有间客栈好玩多了。在这里对着庖丁,倒不如和一些样貌俊俏的人呆在一起。
“那里是儒家弟子呆的地方,凌姑娘是墨家之人,还是不要去的好。”排外,他绝对是在排外
“你不是说过小圣贤庄吗?那里又是什么地方?”说不定那个什么小圣贤庄比有间客栈好玩多了。
“那里是儒家弟子呆的地方,凌姑娘是墨家之人,还是不要去的好。”排外,他绝对是在排外
“就去看一下而已。”“不行。”“就一下下~”“不行。”
张良除了不行不再会说别的话了吧,也罢,反正又不是什么非去不行的地方,不让去就算了,小气。那么我干脆就在这里等着墨家的人来好了。
目送着张良和那些儒家弟子走后,我转过身,却见庖丁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就像是……色魔= =
“你、干嘛?”我问道。他双手插着腰,双目圆瞪,当时的样子当真能把人吓坏了。
“我在想你到底有什么本领,巨子竟然会让你来做头领。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过你啊。”庖丁更是逼近了我些。
我连忙往后踉跄了几步:“这你要去问巨子大人呃。”我怎么知道巨子怎么想的,前几日我还被巨子怀疑是流沙派来的奸细呢。
这时我看到庖丁的身后有一缕纤细的身影,随口说道:“这是?”
庖丁随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笑这对我解释道:“哦,他是石兰,是我这里的伙计。”
“哦,那他也是墨家……唔……”我刚要继续问下去,却被一只粗犷的手捂住了嘴。
庖丁冲石兰笑道:“你快些把饭菜给城东的赵先生送去吧,不然他可等急了。”
石兰点了点头,提着饭盒便往外走。看来又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而且她是女伴男装的吧,她的装扮倒是甚合我心意。
等石兰走出了客栈,庖丁才将他的手放开。
“你干嘛不让我说话?”我一脸不满的说着,于是,等墨家的人回来,我一定要给他盖上以下犯上、占人便宜的罪名。
“那也要看你说的是什么。”庖丁的气焰倒是很高,“虽然这里是墨家的据点,但客栈里的人并不全是墨家弟子。如今墨家是嬴政着力铲除的对象,如果被人知道这里有墨家人,恐怕这家客栈也要遭受像机关城那样的浩劫。”
“这样,那石兰不是墨家人?”
“不错。不过……连他究竟是什么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个孤儿吧。”庖丁说着在一张桌子前坐下,往茶杯里倾茶。
“这样,一个女孩子倒也挺不容易的。”我望着石兰走过的地方说道。
“噗——”庖丁忽然将茶水都吐了出来,“你不会看不出石兰是男的吧?”
“……”她是女的吧?我问道,“他是男的?你确定?”
“那当然了,我的伙计我怎么会不知道。”庖丁又往杯里倒满了茶。
我随口嘟囔着:“刚才不知是谁说不清楚石兰到底是什么人的。”这样来,我对石兰到更是感兴趣了,反正少羽和天明他们还没来,干脆暗地里调查一下那个石兰倒也不错。
“庖掌柜,石兰这是去哪儿了?”我笑容满面的问着。
庖丁看了我一眼,笑道:“呦,该不是看石兰样貌俊美,小丫头看上他了吧。”
……庖丁他、莫名其妙……我想是那种见色心起的人吗?何况我连她的性别都有所怀疑。不过他若当真是男子,倒是长得温文尔雅。
“是、是啊,那么庖掌柜能不能大发善心告诉我她去了哪里?”我强撑着苦笑。没想到古人就这么八卦了,而且八卦的这般不靠谱。
“桑海东面的赵老先生那里,赵先生年纪大了走不动,所以要让人把饭菜送到家里才行。”庖丁说着。
“这样,我知道了~”说着我便往客栈外走。
“诶,等等,外面秦兵很多,小心暴露了身份。”
“知道了~”
“那个、石兰?”远远便望见了石兰的背影,我从她身后叫了她一声,那时她已经从张先生家送饭菜往回走了。
石兰转过头,面无表情的问我道,“什么事?”
“呃……”如今叫住了她,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了。你是女的?这有点唐突了。你不是男的吧?这有点欠扁。请问你是不是女生?这么柔弱不像是我……我在脑袋里想了几百种问她的方法,却也没想出哪个更好一些。
“你没事我就先走了。”石兰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却很是好听。
“诶,等等。”在她转过身的一瞬间,我连忙叫住了她,算了,还是直说好了。
听到我叫她,石兰停下脚步,我赶忙绕到了她的面前:“介不介意问你个问题?”
石兰抬起眼,用她有几分黯淡的紫瞳望着我,看到她的眼睫毛,我更加确信,她是女的没错。“你要如实回答哦。我猜你是女的,对不对?”
石兰仍旧是面无表情,但我明显感觉到她对我已经产生了几分戒备。大失所望的是,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绕过我,继续往有间客栈的方向去。
没有生气,看来我的确是猜对了。如果是男的被我这么问的话、不气爆了才怪。
呵呵,倒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女扮男装,那天我也尝试一下好了。
不过她为什么要扮成男孩子呢?为了躲避仇家,隐藏身份?有可能。或者是想要对墨家不利,所以在有间客栈办伙计窃取墨家机密?如果真的是这样就难办了。不然是嬴政派来的人?墨家机关城那样隐秘的地方嬴政都能发现,有间客栈也被发现了也说不定……
管她呢,不想了。这么麻烦倒不如直接问一下石兰。这样的美女应该不会撒谎吧。
我紧紧跟在石兰的身后,跟着她拐向一个胡同,于是很正常的,石兰不见了?她难道发现我在跟踪她吗?
我掉转身,石兰的脸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啊哈,石兰。”我牵强的笑笑。
“你跟着我?”“呃、回客栈,顺路顺路。”
“……”石兰没再理会我,又继续往前走去。
反正已经被她发现了,跟踪失败。干脆直接和她一起回去就好。
我在石兰的身侧走着,问道:“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我已经百分之二百的肯定石兰是女生了,所以这么问应该也不为过。
可石兰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走着,她难道就不怕我把她是女生的事情告诉庖丁吗?倒也真是淡定。
石兰推开一扇木门,走了进去。这里似乎不是有间客栈啊?她这是到了哪里?
“这里是?”我望着这类似庭院的地方问着。
“客栈后院。”石兰应着。那就好,不是把我拐到某个无人的角落解决了= =
我正松了一口气,却听见石兰幽幽的声音:“你是怎么发现的?”
原来她还是关心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被揭穿的啊。我笑道:“很简单啊,看出来的。”
石兰直直的盯着我,仿佛有些不相信我的话。被人这样盯着,让我浑身发麻,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几分僵硬了。
“你……为什么要扮成男孩子?”我问道。
石兰仍旧没理会我,她已经把我的问题无视了不N遍了,纠结。好吧,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在我看出她是女生之后没有对我动手,已经能部分说明她是对墨家无害的人了。
但是好奇心可以害死大象啊……我承认我的好奇心是有些旺盛了那么一点点……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没事,不想说便算了。只要你不伤害诸子百家怎样都可以。”
“不要告诉别人。”石兰对我说完后,便拎着饭盒往厨房去。
“好的。”我紧跟在她的身后。我是说她可以不告诉我女扮男装的原因,但是我对这个特别的女孩子倒是有几分特殊的好感~
“不要告诉别人。”石兰对我说完后,便拎着饭盒往厨房去。
“好的。”我紧跟在她的身后。我是说她可以不告诉我女扮男装的原因,但是我对这个特别的女孩子倒是有几分特殊的好感~
“石兰,我觉得你女装的样子应该不差吧?”我笑嘻嘻的问道。我几乎可以肯定,我当时的笑容一定很猥琐。我承认自己是女的,但是不意味着就对美女没有兴趣,只要是美好、入得了眼的东西自然谁都喜欢。我想,眼前的人若是穿上女装,也定然不会比谁差上一截。要是长大一些,说不定是个大美女呢。这样说来,虞凝她应该也是不错,这两个人长大后,不知是谁会更倾国倾城。
石兰回过头望了望我:“恩?不知道。”
气氛倒真是有几分尴尬,果然跟太冷的人说话是一种麻烦的事情。这样想来,当时在森林里,白凤和少司命“聊”得倒是很开心自然,一定是很早便认识了吧。糟糕,我又想多了,我干笑几声:“哈,算了,我肚子有点饿了,有吃的吗?”
说着我便在厨房翻找了起来,要说厨房里的东西倒也不算少,鸡鸭鱼肉应有尽有,想必有间客栈生意定然不错。我取出一双竹筷,正要夹放在灶台上的肉丝,却听到石兰的声音:“那些是给今天要来的贵客的。”
“哦,是吗?”倒真有些失望,不知是什么样的贵客,竟有这样好的福气,“那我吃这个鸡肉好了。”
“那是要送往儒家小圣贤庄的。”石兰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儒家的那些人倒也真是幸运,可是我就要在这里挨饿,真是悲催。看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了,能看不能吃,比不看还要难受得多。客栈里又不会有什么好玩的,难不成要我去当店小二招呼客人?才不要。
正想着,石兰已经端着饭菜往外走。
“去哪儿?”
“把饭菜给掌柜的送去。”
“哦~”连石兰都走了,庖丁也该有自己的事,儒家的回了小圣贤庄,我在这里可算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了。这种茫然无措的感觉有近乎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记得那时,我第一个遇上的人就是白凤,还险些被他杀掉;然后莫名其妙的入了流沙,潜伏进了机关城;然后认识了天明、少羽、端木蓉……;然后、然后卫庄攻进、少羽他们进了禁地、端木蓉过世、诸子百家赶到;接下来便遇到蒙恬、结识了夙星;直到后来出现少司命,自己又被带到这里……
算是颠沛流离了不少时光吧,不过或许这一切,与原本就诞生在这世界的人相比,已经算是幸运了。而他们,从出生的伊始,便在抗争、逃亡……甚至按照命运的轨道行进。
如白凤所说,我并不懂得丧国之痛,单就这点,我已经很幸运了。但我想,这种流亡的感觉尚且如此,更何况无国无家。其实,我流落到这个世界,又与丧失了家有什么区别呢?家……我那两千多年后的家,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来过了吧,真是怀念……
“凌姑娘,你在这里啊,找你半天了。”是庖丁的声音,不知他找我有什么事。
“怎么了,那么高兴?”看他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不知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按照生意人的观点,一定是有一笔大买卖要做,说不定是谁看他的饭菜好吃,重重赏了他呢。
庖丁笑道:“还以为你能和石兰那小子多聊几句呢,没想到他就出来送饭了。”
我倒是想多和她说几句话,可石兰惜字如金,虽然冷冰冰的人我很欣赏,但终究谈起话来有几分不自在:“我原本也想和她多说几句的。”
庖丁笑道:“还以为你能和石兰那小子多聊几句呢,没想到他就出来送饭了。”
我倒是想多和她说几句话,可石兰惜字如金,虽然冷冰冰的人我很欣赏,但终究谈起话来有几分不自在:“我也想和她多说几句的。”
“看不出我们墨家的新统领还这么…这么……主动,哈哈~”庖丁笑道。看他笑得那么猥琐,一定是又想歪了。毕竟在他眼里石兰是个男孩子,答应过石兰不告诉别人她的真实性别的,我当然不能反悔,庖丁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便是了。
“庖掌柜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
庖丁笑着,小声道:“墨家的其他人也都到齐了,都在等你呢。”
“真的?”太好了,少羽他们终于来了,要不然留我一人在这里迟早是要闷死的。在这个世界,墨家的人和少羽他们就像是我的家人,少了他们就浑身不自在。
我高兴地拍了拍庖丁的肩膀:“掌柜的,我要出去找他们了。”
“你们终于来了~”我从后院跳进客栈大堂,一把揽住了正在喝茶的虞凝,“我一个人在这里快要闷死了~”
的确,墨家、兵家的人和夙星都在这里,看样子也没有受多重的伤的样子。
“悠在……”虞凝的脸上似乎微微泛红。不是吧,我和她都是女的啊,怎么虞凝还会脸红?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我只能松开手,识趣的在桌前坐好。
雪女笑道:“几天没见,凌姑娘还是这么活泼啊?”
天明接着插嘴:“我看她是这么讨人厌。”
“天明你小子再说一遍”我朝天明吼道。这家伙总是会泼我凉水,怎么会让这个只会损人的小子做主角啊。
“悠在别生气。”少羽冲我尴尬地笑着,又冲天明说道,“还不道歉。”
“干嘛要我给她道歉~”天明托着腮,一脸的不情愿。
这家伙倒真不怕我动手的样子啊:“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才不会和你计较。”
“你说什么——”天明爬到桌子上怒视着我。呵呵,看他的样子真是可爱又有点好笑。
“凌姑娘,其实有件事情我们都很好奇。”巨子突然说道。他还是那个样子,带着一个斗笠遮脸,两手放在膝盖上。
“什么事?”
少羽问道:“当日,究竟是谁将你和白凤凰掳走的?”
呃、竟是这个问题。
好不容易将那次的事情隐藏在心里,竟然又被提起。
巨子接着说:“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看清来人,也猜不透会是谁做这样的事。”
“你不会是因为害怕打不过他们所以就逃了吧?”天明说着。这家伙怎么净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我才不会临阵脱逃呢。”要是我想逃,没临阵我就逃了,还用等到少司命把我和白凤带走?
“那当时,究竟是谁将你们掳走的?”高渐离问着。
众人的目光一齐看向我。是谁?当然是少司命。可是接下来他们一定又会问东问西。难道我还要把少司命和白凤间的……暧昧说出来?
“这个……”我想了不多久,目光突然瞄到了夙星身上,“问夙星就好了啊~”
“这个……”我想了不多久,目光突然瞄到了夙星身上,“问夙星就好了啊~”反正夙星很厉害的样子,如果她来猜的话,一定会猜对的。总之别让我亲自说就好。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夙星,似有疑问,也似有祈求,毕竟像夙星这样的强者,总是会令人心生敬畏。
按我的推论,夙星的武功应当不比巨子大人差,毕竟当时从机关城将我们救出的是夙星,那样迅捷的身手和她由内而发的气场,或许连巨子都不及她。最为难得的是,在往常的时候,全然觉不到夙星那种阴暗诡异的杀气,她懂得隐藏这些。
夙星抿完杯中的茶,丝毫不顾及有人在等着她的回答,缓缓说道:“那种琐事,我根本不想插手。”
“琐事?”大家不免心生疑惑。在那么多人眼前把两个人掳走,这样的本领绝不是常人所能有的,而她掳去的两人,身份更是不一般,这样的事情怎么在夙星的眼里就成了琐事?
然而想想,却也自然。毕竟夙星有属于自己的高傲,她可以窥探任何人的心思,但却没有人能够揣摩她的想法。
“天明少羽,你们两个怎么还不去送饭?”庖丁走进客栈,说了这般让我满头雾水的话。
我问道:“送饭?天明少羽你们在这里打杂了?”这年头流行在有间客栈做帮手吗?怎么人人都往这里挤,石兰是这样,如今未来的西楚霸王和所谓的剑圣传人也是,这个有间客栈牌面倒还不小。
少羽解释道:“其实是张子房先生要我们这么做的,或许他还有接下来的打算。”
“不可以改天吗?我才刚见你们一会儿的时间。”我喃喃道。张良也真是奇怪,送饭什么的,他刚才不可以顺便带走吗,还要人特地送去,还说什么接下来的打算。
“儒家的那些人啊,挑剔的很,又是我们这里最大的主顾,当然要好生对待了。就让少羽和天明委屈一下吧。”庖丁说着。只是想不到儒家的那些人对有间客栈来说还挺重要的。
“也可以让其他人送去啊,比如说……石兰?”我在这里可只认识石兰这一个伙计,只好用她来挡挡了。
“呦,刚才还在想悠在统领为什么对石兰只字不提,没想到才说了几句就有扯上他啦。”庖丁一脸奸笑的凑到我的跟前。他误会可以,但是不要在众人面前误会啊,这很影响我凌悠在的名誉啊。但又不能说出石兰是女孩子的事情,这要怎么解释啊,我只能一脸无奈状的闷在一边。
少羽看了看我的反应,又冲着在一旁奸笑的庖丁问着:“石兰?那是谁?”
“是这里打杂的一个小厮,凌姑娘一见他就两眼发直呢。”庖丁笑着解释。
我哪里有两眼发直?只不过好奇她是不是女的所以才多看几眼罢了,庖丁说了未免有点扯吧。我明显感觉有无数的目光盯着我,这回可丢大人了。庖丁啊庖丁,我一定要你好看。
“想不到我们的凌姑娘竟然也……呵呵。”雪女故意欲言又止,掩嘴轻笑。雪女姐,腹黑也不应当在这时候啊。
“不不,你们都误会了,我根本就没有、我是说我对石兰只是、我只是把她当兄弟看的。”这么着急地解释,我再紧张什么啊,这回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看你那么紧张,想必我们都说对了吧?”雪女仍旧笑着。
“阿雪。”高渐离唤了她一声,雪女识趣的不再说话,只是嘴边的笑意仍旧没有散去。高渐离虽然平常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待什么事也特别慎重,让人很受不了。但是他的谨慎稳重有时到也派得上一些用场。
“悠在,他们说的可是真的?”少羽一副认真的样子问我。怎么连他也信了?我、我又不是花痴,何况对方是个女的。
“当然不是。”我无力的说道。古代的人倒也真会八卦,特别是那个庖丁。
“真的?”
“悠在,他们说的可是真的?”少羽一副认真的样子问我。怎么连他也信了?我、我又不是花痴,何况对方是个女的。
“当然不是。”我无力的说道。古代的人倒也真会八卦,特别是那个庖丁。
“真的?”
“绝对。”
少羽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什么?我惊诧地抬起头望着他,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目光忍不住瞟向一旁的虞凝,发现她也如同我一样,正盯着少羽,眼中的惊异并不比我少。氛围又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和少羽之间游走,今天怎么那么容易被围观呃……
少羽见状况不对,也赶忙掩饰到:“我、我的意思是,我们都还不了解石兰的为人和身份……万一他接近悠在是有什么目的……呃……”
“是,是啊,少羽担心得很对,恩恩。”我连忙捧起桌上的茶,装模作样的喝起来,“啊,烫”
“悠在没事吧?”少羽身子向我这边前倾了不少。大家又是一副“这两个不正常”的眼神盯着我们。混、混蛋,这回还怎么解释得清啊。还有虞凝,那可是未来的虞姬诶,再怎么说少羽喜欢的人应当是她才对。
“没事,我很好。”我连忙擦拭着被茶水浸湿的衣衫。少羽你这家伙还是别说话了的好,不然我迟早会被围观致死。
少羽似乎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大,连忙到位子上坐好,屋里的气氛又一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呃,少羽天明,你们还是快把这些点心送去吧,免得儒家的那些人等急了。”庖丁似乎是为了打破这凝重的气氛说道。
“是,我们这就去。”少羽看了看我,拉着天明边往外跑,“走吧小子。”
少羽竟然临阵脱逃,这回可好,吸引大家目光的人只剩下我了。
这时,石兰拎着饭菜走了进来,大概就是她今天说的要送给贵客的那些饭吧,原来“贵客”指的是墨家的人~但重点不在这里,我找到救星才是真的。
等石兰把饭菜都摆放到桌上,我赶忙按着她的肩推着她往后院走,还不忘笑道:“石兰啊,我有些事情想对你说~各位慢吃,我先走一步~”这种目光聚集的地方我可不想再多呆一分钟。
可我没注意到,身后的众人望着我和石兰亲密离开的背影,目光中满是怀疑。
“呼~”可算是逃离了那个地方,终于能闲下清静一番了。
“什么事?”石兰面无表情的问着。
“呃、你们这里有没有多余的衣服?我的衣服都被茶水浸湿了。”我揪着裙摆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石兰看了我一会儿,转身道:“跟我来吧。”说着就领我进了一间屋子。
“诶,你说他们进屋里会做什么?”是庖丁的声音,他正趴在由大厅通往后院的们上,轻轻挑眉,悄悄地看着我和石兰的动作。
“很奇怪哦~”雪女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
“我们这样做,似乎不很得体。”高渐离的目光侧向一旁,并没有往悠在和石兰的方向看。雪女要来这里,他自然应当陪伴。
“我、我也这么觉得。”虞凝怯怯地说道。
“这时候就不要顾及这么多啦,我倒是很好奇他们会做什么事?”盗跖一脸邪笑的说着。
“真看不出他们两个竟然会独处一室。”大铁锤拧着眉头,伸长脖子看着。
而夙星、巨子、项梁、范增对这些事情都没有兴趣,只管在客栈里面吃饭品茶。
不多时,我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和石兰一样的棕褐色服装。
“这不是……工作服?”我有些诧然地问道,该不会我注定要在这里打杂为生吧。
石兰看了看我,并没再说什么。
“他、他们竟然在一个房间里换衣服?”盗跖张大嘴巴说着。
“我们的新统领果然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啊。”庖丁也是惊诧不已的感慨道。
“这样做,实在有些……”高渐离没再说下去。
“他们才认识不久而已。”雪女朱唇微启,对眼前的事情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一定是石兰那小子……”大铁锤的眉头皱得更深。
而虞凝的脸已经红得不能看了。
“月神大人,少司命已经回来了。”在蓝衣女子刚刚踏入月神宫的时候,便听见大司命的声音。月神要大司命盯着少司命,一旦她回来便禀告自己,在阴阳家,没有人会违背强者的命令。当然,少司命是个例外,唯一的一个例外。
“带她来见我。”月神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甚至不曾抬眼看向身边的人。阴阳家的人,不需要感情。这句话他们都记得很清楚。
“是。”大司命回答到。
不多久,少司命便在大司命的带领下到了月神宫。月神一旦回来,必定会给予少司命应有的惩罚。而如今,那名叫少司命的死亡使者的眼中,竟没有一丝的恐惧,一如数年前她第一次受到惩戒时般。
大司命将她引到蓝纱屏障之前,便自行退下了。隔着蓝纱,少司命可以看到对面女子的身形,却并不真切。少司命屈膝跪在冰冷的宝蓝色地面上,地上似乎铺过一层琉璃般幻妙,但是却并寒彻骨。少司命强忍着彻骨的寒意跪下去,这种冰冷的感觉,她很久没有感受过了吧。
“你可知错在哪里?”月神清冷的嗓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震慑心弦。这种并不妖艳却也够冷漠的声音却让人心生畏惧。
少司命没有应声,只轻轻点头。错,她当然知道,但是她打从内心是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有错的。真正错了的,恐怕是阴阳家的规矩。
然而这些,少司命却并没有说出口,她承认,她害怕。
“你、难道想要接受同上次一样的惩罚吗?”月神冷淡的说道。
然而听到这句话,少司命原本无神的瞳孔却明显收缩,保持着惊讶的神情跪在宫殿内。少司命垂着头,流海掩住了她的表情,而月神明显能够感受到她的紧张。
月神并无对她的怜悯或者对少司命紧张如此的欣喜,只是依旧用平淡的声音说道:“夙星上次替你免了惩戒,是不是?”
“……是。”少司命终于回答道。数年前,她与白凤相识,两人相处的很是愉快。然而阴阳家的规矩,便是不准阴阳弟子被感情所累,这种男女之事更是不允。少司命被月神施以噤声咒,终生不能开口说话。她成了哑巴。
夙星的巫蛊之术显然在月神之上,不出三天的时间,便将月神的噤声咒除去。少司命以为,月神不会知道夙星会帮自己解除噤声咒的事情,然而月神还是知道了。原来月神早已知道,只不过并未将此事坦出而已。
“我不会再用噤声咒。若不是你对阴阳之术颇有造诣,恐怕早已化成荒魂。”月神的语气突然凌厉。
月神将手轻挥,少司命猛然觉得右肩传来一阵刺痛,忍不住用手死死按住,向左侧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蓝色帏帘后,传来月神的声音:“既然你喜欢用左手攻击,右手便也没有什么用了。退下吧。”
少司命双眼空洞,漠然的盯着前方,帏帘后蓝衣女子的身影竟是那么冰冷。她早就知道阴阳家的规矩,却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些规矩竟是那般无情。少司命在地上蠕动了许久,左侧的身体已经越来越麻木,冰冷的感觉渗透到心底,费了好大的力,少司命才凭借早已冻得麻木发青的胳膊支撑自己跪了起来。
左侧冻得麻木,而右侧却如撕裂筋脉一般疼痛。实际上也是如此,她右边的胳膊,已经废了。在月神挥手给她惩罚的时候、就已经废了,永远不能再动弹。
“弟子告退。”少司命强忍疼痛说着。阴阳家的规矩,不论身上有怎样的伤,是否奄奄一息,都要按照应有的程序办事。
蓝衣女子坐在帘后,望着阴阳家排名第六的高手迈着艰难的步伐后退下去,每一步都有跌倒的可能,甚至有几次都险些倒在了地上。阴阳家冰冷的氛围,的确将她的身体冻得不轻,只恐怕,被冻麻木的不止是少司命的身体,更是无数阴阳弟子的心。
月神神色漠然地望着少司命退出宫殿,这样的场景似乎不久之前就已经见过。可笑,竟又出现一个这般不知死活的人。寻霜,你曾经涉足的路,不知还有多少阴阳弟子要继续?
“夙星姑娘似乎有心事?”巨子说着。的确,刚才的一瞬间,夙星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虽然是转瞬即逝,巨子却还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夙星仍旧不动声色的饮茶,顿了一会儿笑道:“没什么。”
巨子显然不很相信,能让夙星这样的人脸色改变的事情,他以前可没见过。不知是什么事,连夙星这样的人都改变了脸色。项梁和范增相视一眼,并不知巨子和夙星两人买的什么关子,却也没继续问下去。
夙星笑笑,这次的笑容并不是高然自傲,而似乎有些无奈,或许有些事情连她都不懂了吧。
“巨子大人可有进一步的打算?”夙星笑着问道。
“我们人数众多,若都是呆在客栈里未免有些引人注目,所以我们打算迁往另一处据点,那里人迹罕至,应该不易被秦军发现。”巨子说道,顿了一会,又向夙星问着,“夙星姑娘可要与我们同行?”
夙星摇着手中的茶盏,笑着:“人迹罕至?这倒是不错。不过若那里聚集了墨家弟子,恐怕也不是什么安静清幽的地方。”
巨子听着,默默点头。夙星说的没错,墨门弟子众多,即便机关城被毁,实力大挫,但剩下的墨家弟子也足以将那处空谷填补得人声鼎沸。夙星这样说,恐怕是不愿再与墨家同行了。
夙星她对阴阳家最为感兴趣,她将阴阳家视作仇敌,能说服夙星解救机关城已是难得,如今又怎能强求她留下?失去这样一个强劲的帮手,不失为诺大的遗憾。
巨子已经做好了夙星离开的准备,却不料夙星接着说道:“但若是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吸引我,倒是可以去的。”
“夙星姑娘感兴趣的东西?”巨子问着。他是希望这个高深莫测的强者留下来的。
“是啊。说起来我倒是发现了一样。”
“不知…是什么?”
巨子仍旧是沉稳的样子,夙星依旧笑着:“是一个人。”——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人?”巨子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夙星的想法倒是不能揣摩。
“不错。”夙星向自己的杯中倒满了茶,眼神中透露着诡异的狡黠,“放心,在她没有离开墨家之前,我也不会离开。”夙星不得不相信世间无奇不有,她倒是第一次碰见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过去呢?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夙星问着。
“最好就在这几日。”
范增接着说道:“那我们就不去了吧,毕竟少羽在这里,我们也不放心。”
“是啊。”项梁应道。
“夙星姑娘可还有什么疑问?”巨子问道。
“没有。只是不知那个人会不会去。”而且,她还有一件事很想知道。毕竟与阴阳家作对,是她的乐趣之一。而她心情好想要保护的人,也绝没有人可以伤害。
“夙星姑娘说的很感兴趣的人……究竟是谁?”
夙星轻笑,回答道:“凌悠在。”
“是凌姑娘,这是为何?”
夙星看了看对面的巨子,笑道:“这我不想告诉。”这么直白的话,毫不掩饰,却让巨子更加无言以对。夙星的想法不可揣摩,但她的个性巨子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她既然不想说,那么没人能逼得了她。
夙星看了看对面的巨子,笑道:“这我不想告诉。”这么直白的话,毫不掩饰,却让巨子更加无言以对。夙星的想法不可揣摩,但她的个性巨子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她既然不想说,那么没人能逼得了她。
“大家好,我回来了~”我穿着和石兰一样的粗布衣服,揽着虞凝的脖颈走到巨子和夙星的面前。
墨家的那些人,倒也真是八卦,什么我和石兰关系亲密、交往过甚,当然他们不知道石兰是女孩子不是他们的错,但是那些墨家高手难道就看不出石兰是女扮男装吗?一大帮墨家首领竟然还拐带着虞凝这样的乖孩子进行偷窥。这种行为实在不妥,很是不妥
“悠在姑娘,你们……”巨子看了看我笑眯眯的脸以及身后一群面有愧色的墨家弟子,似乎有些不解。
“看来是偷窥别人被发现了啊。”夙星轻松地笑笑,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我敢肯定,夙星她绝对是一个腹黑,而且腹黑程度绝不亚于雪女。
我笑到:“是啊,所以这起‘偷窥事件’的始作俑者庖掌柜将邀请我们吃一顿好饭。”
“就算他们没被你发现,庖掌柜也是要好好招待我们的。”夙星笑道。
“啊类……”我的笑容明显有几分尴尬。说的也是,毕竟墨家巨子来了这里,当然要好好招待,石兰端出来的那些可口饭菜就是为墨家人准备的。
“悠在,巨子大人打算迁到别处安顿,你要去吗?”夙星用高傲的口气说着。按理说这么高傲的人我应当不喜欢才对,但是夙星的样貌分外美丽,竟让我怎么也生不起气来,果然人类是视觉动物恩。
“还要迁吗?这里就不错啊。”再这样迁来迁去,我似乎真的要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了。何况天明和少羽他们两人也在这里。
巨子说道:“我们人数众多,嬴政也应该已经发出了通缉令,在这里恐怕会给客栈带来不少麻烦,何况盖大侠的伤还需医治。”
“大叔的伤啊,让蓉姐治……啊,不,我是说……大叔的伤很快会好的,很快。”话说一半我才意识到说错了,赶忙停了下来。笨蛋,明明知道大叔放不下端木蓉,我怎么会闲的没事干提她?而一旁,是盖聂漠然的神色。这个剑客,倒真还隐藏得住自己的感情。
正想着,却觉得有人敲了我一下,盗跖在我耳边责怪:“你说话不懂得注意点?”
“好了,我错了。”我皱着眉头小声应着。
其他人也都在看着盖聂的反应,而大叔只是望着桌子,没有一丝表情。静寂不久,夙星站起身说道:“悠在是不想走了?”
“呃,也不是,如果大家都要迁到别处的话,我也……”
“那就不必走了。”夙星打断我的话。呃,但如果别人都走了,留我一人咱这里真的要当伙计吗?夙星没理会我诧异的表情,又向巨子说道:“巨子大人,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
“恩。”巨子略微颔首。随即夙星便如人间蒸发一样突然不见。
“好快”我听见盗跖在一旁暗叹。能让这个以速度见长的神偷都觉得快,可见夙星的速度不是一般。
我看着被我揽住的虞凝问:“你呢,要留在这里还是和他们一起到别的地方?”
“我……留在这里可以吗?”虞凝怯怯的问。她的个性真的柔到我难以置信的地步,不过……少羽喜欢就是了,况且虞凝和少羽也都还小,虞凝跟随少羽时间长了,看多了纷争杀戮,应当也会变得坚强些才是。只是因为这复杂的乱世而改变不知道是福是祸。
“那刚好,和我一起留在这里,我也不会那么无聊。”我笑道,然后轻俯到虞凝的耳边,“你是不是因为项少羽才决定留下的?”
虞凝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不、不是。”
真是不坦诚,这孩子怎么总是不敢承认,虞凝绝对是一只萝莉啊萝莉……
位于咸阳的阴阳家幻星宫——
“少司命。”仿若地狱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少司命的思绪,少司命听得出那是谁的声音,缓缓睁开眸子,一身褐衣的夙星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是幻象,并非夙星的实体。
而此时夙星的脸上并无傲然的笑意,反而有几分担忧的神色——原来,连夙星都会为人担忧吗?自己、真是幸运——竟然成为第一个让夙星感到担忧的人。
夙星知道少司命受的惩罚是什么,然而这次,她已再不敢替少司命解除痛苦,她难道、是在害怕少司命受到更严厉的惩罚吗?
“月神……”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夙星的神色蓦然变得可怕。这个阴阳家大巫、竟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付自己的属下吗?
“不是她的错。违反规定、应当受到处罚。”少司命倒是看得很通透。然而她这种态度,却让夙星更是觉得不甘。少司命微合上眼:“夙星,你该知道,我是阴阳家的人。”
“恩?”夙星蓦然笑了,她这么说,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和阴阳家走得太近?还是想要告诉自己,她应当被视作自己的敌人?夙星回复以往的语气,笑道:“我更想对付的是你们阴阳家的最强者。”
少司命的神色陡然一变,随即压低声音:“你做不到。”
少司命不是在吓唬夙星,她是认真的。东皇太一,这个名号在阴阳家近乎神的存在,夙星不过苗疆一个寨子的族长之女,又怎可能于东皇披靡?况且,那个苗疆的寨子早已被毁。即便集合全苗疆的能力,在东皇太一的面前,也不过覆手便可摧毁。
“没试过,你怎知做不到?”夙星的笑容中有几分妖邪,“听说,月神捉了个孩子回来?”
“恩。”
“燕国的公主高月?”
“是。”
夙星长叹一声:“月神倒真是聪明,以月儿的资质,定然会成为阴阳家的最强之人。东皇也将位于其下。”
少司命似有几分疑虑:“你知道?”
“你应当问,我不知道什么。”多么狂妄的话,竟然从夙星这样的女孩儿口中说出。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夙星很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少司命一阵沉默,她自然知道夙星的能力。但每每和夙星接触,竟总会忘记在自己眼前的苗疆女子是曾经与大巫月神相战数百回合、令月神在阴阳家静养数月的人。
“我并不想改变与阴阳家的敌对关系,所以,你不要总是逼我给阴阳家的人疗伤。”夙星说着。她所说的“阴阳家的人”便是少司命,阴阳弟子中,她只为她一人疗过伤。然而不是被逼的,是夙星自愿救治她。听到这番话,少司命轻轻点头。
夙星接着说道:“所以,别忘记恪守阴阳家的规矩。”
少司命有些愣了。恪守规矩,竟连她也这么说,莫非,自己真的是错了吗?
“记得寻霜吧。那个大巫的下场,可是很惨。”夙星望着宛若梦幻的宫殿,轻声说着。当年寻霜背弃阴阳之事,虽然被极力隐瞒,仍旧被夙星轻易得知。
大巫寻霜,少司命当然记得。那个与月神齐名的阴阳家大巫,因违反规定被废尽武功。如今,寻霜尸骨无存,而月神却仍旧在阴阳家风光如此。
少司命神色漠然,但内心却不平静。可笑,难道自己最终的结果会如寻霜那般?甚至在最后,还说道“不悔”……
——或许会吧,自己如今便未因救下他而后悔不是吗?
即便受到了那样沉重的代价。
若能在让她选择一次,她的决定,仍旧不会改变。
夙星望着眼前这个有些执拗的阴阳家死亡使者,她的内心,竟是无怨无悔吗?感情,真是繁琐。
夙星望着眼前这个有些执拗的阴阳家死亡使者,她的内心,竟是无怨无悔吗?感情,真是繁琐。然而夙星又何尝不是拥有感情之人?
“少,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呢。”夙星笑得有几分诡异。
“恩?”
夙星仍旧笑面依然:“我今天见到了古蜀巫族的人。这一回,南疆苗族、古蜀巫族、阴阳家凑到一起,岂不有趣?”
少司命神色黯然,轻声说着:“是很有趣。”
“我很期待亲眼看到月神失败的表情。”夙星笑着,在少司命面前的幻象渐渐隐去直至消失。
少司命按住自己的右肩,这一刻,竟忽然想到一个自己以前从未想过问题: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所求的究竟是什么?
是想百年不老、洞悉尘世,或者在这污浊的世界中求得生存?
时光流逝,阴阳家崛起,古蜀人又由沉寂中复苏,或许曾经的巴蜀传说,又将在湮灭百年之后延续下去。
——————————————我是少司命大人的分割线——————————————
“所以,为了避免我把你是女生的事情说出去,石兰你今晚就带我出去逛逛吧。”我拽着石兰的衣袖。
电视里古代的夜市可是很热闹的,我等不及想要去了。但又没人领着我,迷路的话就不好办了,所以我想到了石兰,可石兰总是推托,没办法,我只能用她的把柄来“要挟”她。
“不行。”石兰摆着冷冰冰的脸,继续晒着一堆衣服。过了没多久,她又补充道:“最近桑海的夜晚很不平静,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不平静?这里晚上有打劫的?”说不定是有打劫的呢,毕竟这里是古代,或许治安也很落后。我在脑袋里想着,但是嬴政不是个暴君吗,应该不会任由那些劫匪胡来才是。那么难道是嬴政派人到处捉良家妇女做他的妃子?恩,有可能。
石兰回答:“没有。”
“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何况我会武功~”我一脸自豪。我能控制植物我怕谁?
“你或许打不赢他们。”
“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赢?晚上到底会发生什么?”话说回来,难道是这里有鬼或者妖怪怪兽,所以晚上的时候才不能出去?不可能的,我能控制植物已经很扯了,再来个鬼神什么的岂不是更扯?
石兰将最后一件衣服晾好,转过头来看着我:“你若是想知道,我带你去看便是。”
“好~~”听她这么说,我兴奋不已。
随即,石兰又补充道:“不过不是今天。”
“呃、那是什么时候?”
石兰看着天空,淡淡的说:“快了。”
我也望着天空,天上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啊。所谓“快了”,那是什么时候?不过我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桑海的夜晚究竟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你说的,不许反悔。”
“恩。”
“石兰,快到中午了,你把给儒家那些人的饭菜送去了吗?”一个打杂的伙计过来说到。这个伙计年纪也不算是很大的样子,长着一张娃娃脸。看来古代雇佣童工的问题需要好好整顿整顿。
石兰闻言后,便立刻往厨房走去。没想到时间过的那么快,已经快到正午了。
原来儒家那些家伙吃饭都是要有间客栈送去的,真是会偷懒。有间客栈的服务态度也不错,送货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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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兰闻言后,便立刻往厨房走去。没想到时间过的那么快,已经快到正午了。
原来儒家那些家伙吃饭都是要有间客栈送去的,真是会偷懒。有间客栈的服务态度也不错,送货上门。
如果我和石兰一起去送的话,说不定就可以见识一下小圣贤庄的样子了,还可以见到少羽和天明。对了,既然是儒家的话,也一定会有许多文质彬彬的书生。恩、应该各个都是聪明绝顶、学富五车,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小受~
想到这里,我不禁窃笑起来。
那个小厮看我的样子,问道:“凌姑娘,你没事吧?”
“呃、没事。”我赶忙摆出一脸正经的样子。我刚才笑得样子一定很ws,丢人……不过幸好他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也没事,因为他不懂小受是什么意思~
而石兰已经拎了饭盒出来,我凑上前去:“石兰,我和你一起去行不行?”
“不必了。”石兰说道。
“石兰你就不用推辞了。”那名小厮笑着。
我在一旁赶忙附和:“是啊是啊。”
小厮笑得更是开心,接着说:“你看凌姑娘那么主动……”
“……”我表情僵硬的望着那个长相“可爱”的男孩。有没有搞错,他是不是太会想了些,看来我和石兰是解释不清了。主动……主动?我凌悠在的一世英名都毁了。
石兰表情更是难看,却仍旧是冷冰冰的脸:“你想多了。”
“是的,你想太多了。”我无奈的说。
“好啦好啦,你们就快些把饭菜送给儒家的人吧。”
“石兰我们走吧。”我拽着石兰的衣袖往外跑,这样的是非之地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悲催的迷恋蜘蛛侠中——————————————
“石兰你看,通缉令啊。”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一堆画像看来看去,我拉着石兰好不容易挤了进去。
“是墨家的人啊,嬴政发通缉令的速度很快嘛。”我凑在画像前说着。
却见周围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怎么了?莫非是他们认出我也是墨家的人?我心里暗暗一惊。
这时一个大叔提醒道:“你这丫头说话也太不小心了,皇帝的名讳那是和可以直呼的吗?幸好这附近暂时没有秦兵,要是被他们听见,可是要杀头的”
呃、对哦,我竟然把这给忘了。我心里不禁产生一些后怕。幸亏没被秦兵听见,要不然真的惨了。
我只能尴尬的笑笑。
石兰在一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说道:“走吧。”
我把她拉回来:“等一下,我再看一会儿。”说着我又盯着通缉令看来看去。
赏金都真是高啊,最想不到的是少羽的赏金竟然超过小高他们这些墨家首领,等再过几年,少羽的赏金恐怕要到大叔的程度了吧。
看到天明的时候我愣了一下。他可是主角啊,怎么赏金才那么一丁点儿,莫非嬴政不知道“他的身上有关乎帝国命运的大秘密”吗?真是奇怪。
呃……为什么没有我?怎么搞的,嬴政的手下也太不小心了些,竟然把我漏了,原本还想看看自己值多少钱呢,真是失望。看来是因为临时任我为统领,所以消息还来不及传到嬴政的耳朵里。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在路上走忽然传出一声:“抓住她,她是墨家叛逆”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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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贺文章写了一周年= =【抽……】好的,我承认自己甚是无良……
虽然溜进了小圣贤庄,但是完全不知道少羽和天明在哪里,不过儒家这地方倒是很不错,虽不像帝王之家那么富丽堂皇,却也足以与贵族的居所媲美了。
幸而石兰很好说话,我跟她说要在小圣贤庄四处参观参观,她也没有怎么阻拦。
“这么多竹子,真不错~”我望着面前茂盛的竹林不禁赞叹。微风袭来,片片竹叶在风中作响,在这样幽静的环境中居住的,想必是世外高人吧。
溜进去看看应该也不错。
我轻轻推开用竹子揽好的门,发出“吱哑”的声音,我轻轻说道:“打扰了~”不过,就我现在的样子,连我自己都觉得是在做贼。但愿没人真把我当做贼才好。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这里完全像是在野外盖了一所房子,洁净的溪水自房前流过,还有各样的石头随意摆了满地。这样的地方,甚至有些不像是在北方能看到的建筑风格。
四周寂静得很,只能听到风吹竹叶的窸窸窣窣声伴着几声鸟鸣以及流水潺潺。我甚至有些怀疑这屋子里面是不是没有人。
推开那间屋子,我小心问着:“有人吗?”
一进屋最先看到的便是屏障,记得古人是用它们来阻隔视线的。我透过屏障看着,似乎看到有个类似于人影的东西,但如果是人在那里,他干嘛不说话?
我接着往里走:“请问……”
“哪儿来的小毛孩,竟然私自进我的屋子?”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我伸出去的脚赶忙又撤了回来:“对不起,我……”
“恩?你似乎并非儒家弟子。”老人用坦然的声音说着。
“恩恩。”我愧疚的说。毕竟私自闯进人家的屋子是不对的——忽略掉我曾说过“打扰了”什么的。不过幸而对方是个老人,万一是什么暴躁的青年,恐怕直接就和我动手也不一定。
“你是谁,到这里做什么?”
“我……呃……我也不知道。”我在脑袋里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一个合理的“谎言”,只能坦白从宽的说我不知道了。
老人并没再说什么,周围一下子又变得安静下来,这么安静的气氛只能加重我的紧张。
这个老人究竟在做什么,太无视我的存在了吧,要不说一句“你出去吧”也可以的。还有自己,莫名其妙在紧张什么,记得以前在面对蒙恬的时候都没紧张过,可在这里连我都变得拘谨起来。
莫非这种会令人不敢擅自乱动的能力,就是传说中的“魅力”?
魅力这个词语用在老人的身上也不合适啊。我禁不住嗤笑,自己在瞎想什么啊……
站的时间实在有些长了,我的脚开始有些酸,而那老人似乎真的把我当成透明的,连理都不理。我隔着白纱屏障看着里面的人,屏障阻隔视线的能力真的不错,完全看不清老人的脸。不过他的面前似乎摆着什么东西,似乎是……围棋?
老人的声音再度传来:“你一直盯着棋盘做什么,你也会下?”
“呃……”他这么问让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正巧老夫闲得无聊,不如与我下一局如何?”
“啊?”
“怎么,不愿意?”
“不、不是。”他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好拒绝呢。可问题是我不会啊……
皇位上传来威严的声音:“胜七可出发了?”嬴政依旧不改严峻的面容,冷眼望着长殿上的人。
李斯应道:“据报,胜七已于昨日动身,紧随着墨家叛逆的路线而去。”
“是吗,”嬴政的语气略微缓了一缓,“这一次,绝不能让他们再次溜走”
“是。”李斯应到。李斯出身贫贱,即便如今座到了丞相的位置仍旧是患得患失,因此每时每刻都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也更加卖力的替嬴政做事,再加上他的智谋过人,自然能得到嬴政的重用。
他与阴阳家的人不同。阴阳家之所以帮助嬴政,不过是为了利用大秦帝国的力量,而反过来,嬴政却也在借助阴阳家的力量,这一点李斯了然于心。
“陛下,臣已经为探访仙山做好了准备,择日便可命徐福动身前往望海之都。”李斯欠身问着。
“丞相办事倒是很快么。”嬴政的心情显然好了许多。自从登上帝王的位子以后,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长生不老。纵使已经有了万里江山,却又怎抵得过百年永生的吸引?
而在桑海小圣贤庄——
“好吧,我输了。”我泄气的把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盒里。说什么执白先行,就算我先走一步,可也毕竟是没学过围棋啊。结果才一会儿的时间、我的棋子就被吃得只剩两三个。
老人一边摸索着自己的胡子一边打量我,突然说道:“不知姑娘到小圣贤庄来有何贵干?”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我猛然抬起头。
“恩。”老人慵懒的点点头。真是人不可貌相,竟然一眼就看出我是女的来了,不知道石兰在他面前的话是不是也能被认出来。
“我只是想进来参观参观……没错就是这样。”我在一旁收拾棋子,“对了,你又是谁?为什么在这周围都不见那些儒家弟子?”
“老夫在此深居,早已不想过问世外纷争了。”老人似乎有些感慨的样子。
看来他并不是很可怕的样子,放心了。
我点点头:“哦~我懂了。那你一定是世外高人。”但是他还是没告诉我他是谁。
“姑娘何以认为?”
“因为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啊。”我刚说完就意识到他一定不知道电视是什么,便补充说,“总之就是隐居深山、不问世事的那些老人们啊,肯定都是法力无边的世外高人。”
老人继续抚摸着胡子打量我:“法力倒是谈不上,姑娘抬举老夫了。”
终于把那些棋子都已经收拾好了,因为是正午的原因,我的头上渗出了汗珠,我用袖子擦了擦汗,忽然想让他教我下棋也不错,等以后无聊的时候和少羽下一局也可以。
“话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啊?”我趴到收拾干净的棋盘上、抬头望着老人,一脸的奸笑。
老人直截了当的回答:“不行。”
“你还不知道我想求你做什么呢。”我皱着眉头,他回答的也太快了些。
“姑娘或许不知道,老夫有个规矩,只有下棋赢了老夫的人,老夫才会为他办事。”
“原来还有这么有趣的规矩。”我坐起身笑道。世外高人就是不应当异常人的思维考虑,只是不知道世界上究竟有没有人能赢过他。
我接着笑道:“但是我没学过围棋,怎么可能赢你。所以不如你教我学会围棋之后,我在和你对弈一局?”
“不行不行。”老人又直接否决了我的说法。
我接着笑道:“但是我没学过围棋,怎么可能赢你。所以不如你教我学会围棋之后,我再和你对弈一局?”
“不行不行。”老人又直接否决了我的说法。
真是一副老大的样子,我皱眉问道:“这又是为什么,难道你的棋艺不能外传不成?”
“……”老人只是用他似乎深邃的眼瞳看着我,并没说一句话。于是这是在装深沉么?还是被我的话惹怒了?——也是,古人应该不习惯女子用这种语气说话。
还是快些溜走的好。我摆出一副无害的笑脸:“算了,不教也罢。我先走了老爷爷~”
说完我便迅速起身夺路而逃。
“慢着。”老人沉稳的一句话立即让我停在远处。搞不懂他还有什么话要说,莫非真的被我惹怒了想教训我一番?
我转过身,笑着问道:“老爷爷还有什么事吗?”
“老夫闲着也是无聊,有个人做伴也是不错。”什么?做伴……这话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想拐卖成年少女诶……虽然儒家人的人品我还是很相信的。
“话说,什么意思?能说的具体点么?”我尴尬的笑着。
老人眉头一皱,微合上眼用自傲的态度说着:“姑娘的意思是不想与老夫学棋了?”
他的意思是同意教我围棋了?真幸运~~不过他虽然愿意教我下棋却不直说,可见他一定把自己的地位看得很高。地位很高的话……莫非他是儒家的掌门?按这个年龄做掌门也是合理的。
我笑着坐下:“当然想学了~话说老爷爷啊,你是儒家掌门吗?”
“姑娘为何这么问?”老人的眼睛略张,仍旧抚着他的长胡子,有几分懒散的看着我。
“因为……我看您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所以就猜你是不是儒家的掌门人啊。”好吧,我承认实际上我只是觉得你的年龄很符合而已……
“我并非儒家掌门。”老人淡定的说着。
“哦~”原来我想错了,不过总之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物,看他言谈举止间的“淡定”就知道。
“于我而言掌门伏念且是后生。”老人依旧淡定的说出口,而这句话却把我吓得不轻。
“……”掌门伏念还是他的后生?那么他是归隐了所以掌门交给那个什么什么伏念的?不然他是儒家元老?我目光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人——顿时有种有眼不识泰山之感。
我端起棋盘边的茶盏问道:“伏念是你的弟子?”
“自然不是,我的弟子只有一位。”老人似乎想起什么遥远的事情,望着门外的风景有几分出神。
“哦?谁?”我笑着。
“韩非。”
“咳…咳咳……”被茶水呛到的感觉真不怎么样,“韩非、咳咳……是你的弟子?”我清了好多次嗓子才说出这么一句话。要知道韩非可是法家学说的核心人物,怎么会成为……儒家人的弟子?而且这个师傅的名号似乎没有韩非强啊。
“姑娘也知道韩非?”老人问着。估计他是见我激动地样子觉得奇怪,才会这么问的。
不过我要是认识韩非就好了,见识一下偶像嘛~
我强撑着笑意答着:“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韩非的名号已经听过不下数百遍了。”
“这样……”
“姑娘也知道韩非?”老人问着。估计他是见我激动地样子觉得奇怪,才会这么问的。
不过我要是认识韩非就好了,见识一下偶像嘛~
我强撑着笑意答着:“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韩非的名号已经听过不下数百遍了。”
“这样……”老人依旧坚持不懈的抚摸着胡子。悲催……他难道这么喜欢自己的胡须?
我端起茶盏喝了口茶给自己压惊,又问道:“老爷爷,您的弟子韩非的名号如此响亮,可我为何没听说过您呢?”我确实不知道韩非子的师父是谁,似乎历史书上没讲过?
“浮名之类也不过过眼云烟,儒家弟子学习乃是为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老人说着,我很无语的是他为什么就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呢,还有什么齐家修身,平什么天下,都是什么状况。
我含糊的“恩”了一声,埋头刚想喝茶,却听见老人接着道:“老夫荀卿。”
“哦,我叫凌悠在,您叫我悠在就行了——呃、按你们儒家的规矩,还是叫我凌姑娘吧。”我笑道。荀卿,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肯定没有韩非厉害,否则我怎么可能只有模糊的印象。但是荀卿究竟是谁啊……
我望望面前的老人,他依旧是摆着八百年不变的面容。荀卿、谁啊?“姓荀”的我只认识一个荀子。我在心里慢慢想着。等等、荀子也是儒家人来着,而且生在战国时期,等到先秦的时候应该也是像老人这么年迈了吧。该不会面前的人是传说中的荀子?
李斯似乎也受过荀子的教诲来着,但荀卿又说他只有韩非一个弟子,而且……荀子是韩非的师傅这一说我倒没有听说过——或许我搞错了。
我笑道:“您教导出韩非这样的弟子真是不容易。”
“恩。”荀卿依旧一副高傲的样子看着我,眼神似乎在打量什么。我今天的打扮难道不对劲?也是,我穿的是有间客栈的衣服。
“老爷爷您认识荀子么,或者李斯?”
本想知道荀子和荀卿之间有什么关系来着,可没想到我的话刚一出口,老人的神色就变了许多,连目光中仅有的几分温和似乎都不见了。于是、我说错什么了?还是荀子和荀卿之间有仇?
“老爷爷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的问着。
老人忽然怒声道:“我与李斯从未相识”
“呃、啊类?”我有些吃惊的看着荀卿,随即嘟哝着,“不认识就不认识,那么激动干嘛?”他反映那么大,不认识才怪,他是和李斯有仇么?但我觉得李斯这个人也不错,虽说是嬴政的手下,但他在辅佐朝政等方面做得很好,在这个贤士众多的年代,也能挤“英雄”的行列吧——当然排除他在晚年时做的蠢事。
“凌姑娘是哪里人,怎么会到小圣贤庄来?”荀卿很快就恢复原先淡定的样子。
“呃、我是墨……”刚想说自己是墨家弟子,忽然想到自古以来儒墨便是吵来吵去的,便立即打消了说实话的念头。
而老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凝神问道:“墨?”
“……木匠的女儿。”我笑道,“我的父亲是桑海的木匠,父亲过世之后我便在有间客栈做伙计。”
“所以姑娘是往小圣贤庄送糕点时迷了路才回到半竹园来?”老人问着。
“是啊,因为我刚到客栈没几天,所以才会迷路到这里的。”虽然这么说,不过这个荀卿一副聪明的样子,会相信么?
“糟糕,在棋室呆了太久,竟然忘了时间。”我一边嘟哝一边往半竹林外面跑,此时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金色,落日的余晖通过茂密的竹林透到地面上。
真是糟糕,我对小圣贤庄完全不了解,根本就不认识路,也不知石兰如今在什么地方。不管了,随便走到哪儿是哪儿就好了,肯定会出去的。
转了半天之后,我竟到了一条架在水面的长廊上,整个小圣贤庄被夕阳渡上一层金色,虽然这景色很美,但如果再这么转下去,天都要黑了。儒家的人真是莫名其妙,何必要把一个庄弄得这么大这么复杂,害得我像个笨蛋一样在这里跑来跑去。
“石兰,还没有找到他吗?”呃、这个声音不是少羽么。
我转过头,却见少羽和天明都换了一袭青衫,身后还跟着许多儒家弟子。
天明看了看我,晃着脑袋说:“不是石兰……那你就是和石兰一起来的那个人吧,石兰还在找你呢。”天明冲我打量了好半天,嘟哝着,“诶?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呵呵,看来他并没有认出我来,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不过我长得有那么像男生么,荀卿可是一眼就看出我是女的了。
天明想了半天,似乎还是没想起我来,干脆拍了拍身边的少羽:“诶,子羽,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他?”
“这……”少羽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看着我,该不会连他都认不出我来吧。
不过,天明怎么会叫少羽叫做“子羽”呢,问一下好了:“少……唔~”
我刚开口说出一个字,少羽就冲过来捂住我的嘴,带着我转身背向儒家的那些弟子。这家伙在搞什么?我用力想挣开,可少羽的力气实在太大,我几乎动弹不了。
少羽笑着对身后的天明说:“子明啊,他是有间客栈的伙计,当然是见过他了~”然后又笑到,“我说小兄弟啊,在这里可是很容易迷路的,就让子羽我和子明带你去找石兰吧。”
于是现在这是什么状况,我被这个“子羽”捂住嘴巴快憋死了,谁能看到来救我啊……
少羽在我耳边轻声道:“我们两个现在在儒家隐藏身份,被认出来就不好了。”说着便要松开捂住我的手。
我一把将他拽了回来,用极小的声音说着:“想憋死我么?以后再找你算账。”
少羽轻笑一声,这抹笑容似乎有几分像……白凤?——好吧,我又在乱想了。
我和少羽转过身来,我冲天明笑着:“是啊子明,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有间客栈的伙计:凌悠在。”
“啊、是你?”天明似乎终于记起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
“是啊是啊,”我笑着揽住天明的脖子,“记不记得你大哥我还请你吃过鸡腿?”
“哼,说话和子羽一样。”天明一脸的不满,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嘟哝着问我,“还有你什么时候请我吃过鸡腿,我怎么不记得。”
“我说有就有~”我笑道,又冲少羽说着,“子羽,那就麻烦你带我去找石兰了。”
“恩,那我们这就去。”少羽道。
儒家的那些弟子却突然反对到:“等等子羽,让子明一个人带他去好了,我们今晚还有功课呢。”“是啊子羽,做不完功课,师公们可是会罚我们的。”
“不了,我还是一起去吧。何况那些功课我早就会背了。”少羽颇为自信的笑着。
听他这么说,那些儒家弟子自然钦佩不已,又一连发出了好多感叹。
“那你们可要快些,等到了晚上是不能下山的。”那些儒家弟子吩咐到。
“知道了,放心吧。”听少羽这么说,那些儒家弟子才纷纷离去。
我笑道:“那么儒者子明、子羽,我们走吧。”
好吧,我是格式党……大家不用纠结,什么什么槿的就是我……【捂脸】
于是格式什么的最是有爱了。表示觉得最近写的有些拖沓,我会尽量改的。恩。
———————————————雨醉鸿都———————————————
烟雨落于阡陌,醉没了这一方宫阙,银发的女子坐于窗前,遥望着、雨醉鸿都。
回忆中,一些话语仍旧清晰——
“燕国深秋的雨,虽然凄美,但却冰寒彻骨,会淤积在机体中。”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
男子的言语还回荡在耳畔,只是,再也没有人为她撑起伞,或是与她的箫声合奏,目光深沉……
女子在烛光下,独自摇着酒觞。酒未尽,意正浓。这燕国的秋雨,果真是寒气逼人呢。
还记得,初次与他相见,也是在这醉人的烟雨中吧。
“你这么做,不过也就是为了接近我。”
“其实,你们都一样。”
叹罢,当年的这两番话,一定是伤了他的心——怎么可能不伤人呢。
所以,她要用一生来偿还吧;所以,他才忍心离去吧。
即便再怎样想要忘却曾经,但却仍旧无意间触及记忆的种种,无尽的回忆在脑海中翻腾,犹如丝帛的翻卷。
“……小高…”看到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她几乎不敢相信,一名尊贵的琴师,竟持剑去刺杀嬴政他去了,他还是去了,去完成那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最终,他靠荆兄的掩护逃了出来,这番刺杀,却让他伤痕累累。
“大哥的仇,我一定会替他报。”男子的目光中透着坚毅。她第一次在这个温柔的男子眼中,看到这么深的仇恨。
竹林下,男子弹着那把筑,手指舞动,仿佛将所有的愤懑融入其中。
她知道,他放不下恨。他就像那绵绵丝雨一般,温柔、却寒气彻骨。
曲罢音散,她从他的身后走出:“这首曲子,可有名字?”
“在下新谱的曲,还未尝有过曲名。”她上次的几番训斥以及至交之死,让这个男子沉默了许多。复仇,是他如今最在意的事。
“那不妨,唤作《阳春》如何?刚好与我的《白雪》相合,倒也……”
“抱歉,这曲子是敬大哥的,不会用别人取得名字,更不会与其他乐曲相合。”男子起身,目光冷然。谁又知道,他需要用多大的勇气,拒绝这个女子。
女子没有生气,她不应当生气,重情义的人,值得崇敬。
女子没有生气,她不应当生气,重情义的人,值得崇敬。
“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要求的人。”女子轻笑,眼中不再有曾经的不屑。一个敢于反抗暴秦的人,一个重情义的人,与那些空有黄金万两、只为看她一舞的人,是不一样的。
“你也是第一个斥责我的人。”
“呵。”女子望着苍穹,轻声道,“在弹一曲吧,这曲子、很美,很……悲伤。”如同她的白雪一般,激扬的乐曲中弥漫的却是浓重沉闷的悲哀。
回首,那段琴瑟相合、妙舞佳音的日子,还有那些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日子,是多么令人怀念。只如今,往昔的一切,都已化入北燕轻雨之中。
北林有燕,羽若雪兮。
朔风哀哀,比翼南飞。
欲折羽兮,奈之若何。
朔风凛凛,终不离兮。
——
“小高,若要刺秦,带我一起去”她望着男子在雨中离去的背影说着。
男子驻足,背对着身后的人:“我没有说要去刺秦。”
“你骗我十年生死与共,我知道你放不下你的仇带我去罢,以我的功力,在墨家也是屈指可数。”女子冲出屋子,任凭自己的容颜被风雨侵打。
男子回头,十年、已经十年,十年来,都是这个女子在他身边,在红尘乱世之中,一直是他们两人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可惜,这次他要去的地方,她万万去不得。
“在雨中,很容易着凉的,快回去吧。”
“我不为什么在生死关头不让我陪着你”十年来,他还是没有将她视作知己么?女子如今,只想与他同生同死,哪怕此去,只会陨逝。
一瞬,女子被点了***道,男子将她扶回屋内,又置身烟雨。大哥的路,他要替他走,哪怕又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不复还呵——
渐离,你的誓言呢?你不是说过“朔风凛凛,终不离兮”么?终、不、离、兮。你如今却又为何违背了这句誓言?渐离呵,这条路一旦开始,便不能回头呵,这条路的尽头,只有陨逝呵……
女子这才知道,不是他不将她视作“知己”;不是他不愿彼此共度一生;不是他不想退出红尘。而是这条“刺秦”之路,他早已设定好了呵,是在他设定的伊始,便没有她的参与呵……
燕国深秋的雨,虽然凄美,但却冰寒彻骨,寒彻人心……
月下的女子轻摇着酒樽,明月依旧,江河依旧,可惜、英雄不复。
最终、人逝;
最终、音散;
最终、酒尽杯空……
“小高,这燕国的雨,虽是醉人,倒真是有几分凄寒呢。”
———————————————雨醉鸿都完————————————————
好吧、我承认自己甚是悲催……= =|||
“那你们可要快些,等到了晚上是不能下山的。”那些儒家弟子吩咐到。
“知道了,放心吧。”听少羽这么说,那些儒家弟子才纷纷离去。
我笑道:“那么子明、子羽,我们走吧。”我把胳膊挎在他们两人的脖子上,转身却看见是兰正在不远处站着。
我连忙放开天明和少羽,向石兰赔罪道:“真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石兰只是用她暗紫色的眼眸望着我,随即看向我身边的天明和少羽。
记得她应该是在客栈见过他们两人的,不过只见了一面,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印象,我连忙说道:“这两位是儒家的子明和子羽——我刚认识的。”我说谎可真是得心应手,但愿她看不出“子明”“子羽”的真实身份才好。
石兰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冲少羽和天明略微颔首,我无奈的看看天明少羽,却发现少羽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石兰。这家伙,不会是看到美女看呆了吧,那小虞怎么办?不对,石兰如今是男装,莫不是少羽看出石兰是女生了?
“小子,你在看什么呐。”我挤到少羽的视线内问着。
“不、没什么,”少羽似乎刚回过神的样子,又问道,“这就回去吗……你们?”
“是啊~”“不。”我和石兰几乎同时答着。
石兰不回去吗,难道她在小圣贤庄遇到什么好玩的、所以想留在这儿?我急忙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少羽也用这三个字问我。
天明见我们三个这样,一脸的不耐烦:“我说你们在搞什么,子羽,再不回去我们的功课做不完了。”
“呵呵,难得子明懂得学习,”我笑着摸摸天明的脑袋,不过这家伙识字么?“子羽你们便快些回去吧。”
少羽也只是笑,双手环胸望着天明:“我看他啊,是被师公的惩罚吓怕了,就算他现在回去,也只是呼呼大睡。”
“是吗,子明?”我狡黠地笑着,天明似乎生气了的样子,不过这家伙生气起来倒还是蛮可爱的。随即我对少羽说着:“但我们真的得走,毕竟天色很晚了。”
落日的余晖已经越发暗了起来,似乎还能看到隐约发光的星星垂在天幕上。看来等回去以后,天也该彻底暗下来吧。
“……你就那么想走吗?”少羽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仿佛在骂我不讲义气。
“好啦好啦,大不了我明天还来——恩、顺便带上虞凝。”我笑着挽起石兰的手要走,可石兰似乎并不想离开。
我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石兰,她解释道:“正因为天黑了,我们更不能下山。”
“为什么?”我不解,她难道是怕半路又拦路打劫的吗?还是因为她怕黑?
少羽走到我和石兰之间把我们的手分开,又分别握住我们两个,对我说:“石兰说的是,晚上说不定有什么豺狼虎豹的。”
“……”我看看他握石兰的手,又看了眼在一旁淡定无语的石兰,全然没有将少羽的话停在心里。“喂,手放开。”
“恩?哦。”少羽连忙松开我的手。可我的意思是让他松开石兰啊……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少羽,就算不知道石兰是女的,他也不能这么占人便宜吧:“另一只。”
“好~”少羽极不情愿的看了眼石兰。
我无语的看着少羽,就算不知道石兰是女的,他也不能这么占人便宜吧:“另一只。”
“好~”少羽极不情愿的看了眼石兰。
这时却听见天明的叹气声:“哎~我看你们这下想回都回不去喽~”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道。
天明指了指已经暗下的天空,幸灾乐祸的笑着说:“诺,这个时辰小圣贤庄的大门都关了。”
我抬头望着天空,的确已经很晚了。夕阳不知什么时候将最后的一缕光辉收敛,整个天空一片暗蓝色,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随即我灵机一动:“没关系啊,我们翻墙出去不就行了?”
“那你翻去吧,我和子羽可要回去睡了,哈~”天明打了个哈欠,随即呢喃着,“这么晚回去也不知道三师公会不会发现……”
石兰也望着黯然的夜空,沉沉的黑幕中让人觉得有几分压抑:“不如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
“……”我无语,为什么石兰一定要坚持留在这里呢,“可儒家是没有女子在的吧。”儒家没有女孩子在这里,又怎么可能会有让我和石兰睡觉的地方呢,难不成整个晚上我和石兰都要在儒家欣赏夜景?
而石兰只是一如既往的看着我,并不做声。
一阵短暂的沉寂之后,天明嘟哝着:“反正没有人会认为你是女的。”
这家伙,是在说我不像女生么?我正想发火,少羽便帮我敲了天明的头:“你少说两句吧。”“喂很痛诶。”天明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脸不满。
“可是就算呆在儒家,也没有让我们睡觉的地方啊。”我自言自语道,“话说子羽,你们这里还有空着的房间吗?”
“这……似乎没有。”少羽耸了耸肩。天明依旧在一旁碎碎念着:“你以为这里是有间客栈啊……”我就知道,这下可好,难不成要和那些儒家弟子挤一个房间?他们不介意我还介意呢
“所以啦,我总不能和那些人挤在一间房吧,而我也不想冻死在外边。所以,我先走了~”说着我已经飞到几尺开外。
“等等……”隐约听到石兰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回头望着石兰,笑道:“怎么样?还是要走吧?”我就知道她不可能会呆在这里和那些儒家弟子同~床~共~枕~
石兰犹豫些许,却还是摇了摇头。真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那我可要走了。”
我纵身一跃便到了房梁之上,沿着房梁颤颤巍巍的走着,生怕掉了下去。这时我才想起,即便到了房梁上,没有石兰在我还是分不清这里的东南西北……
“快来人有贼”身下突然传来什么声音。不是吧,难道儒家还有贼光顾?那个贼也真是无聊,这些读书人有什么好偷的。
便见几个儒家弟子手执火把,整个小圣贤庄忽而变得热闹起来,那个贼定然是偷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等等,他们好像在往我这里跑。我环顾四周,全然不见有什么可疑之人在这附近,难道、我被当成贼了?
“在那里就是他”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无数的火把更加迅速的朝我这里逼近。惨了,不必这么倒霉吧,我竟然被当做了贼?不就是在梁上走了一段路吗,我又不是梁上君子。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贼啊”我朝身下的那些儒家弟子喊着。大概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很吵的缘故,他们好像根本没听见我说的话,一个劲儿的将火把向上扬。搞什么,不知道不能随意玩火的吗?万一真的烧着人可怎么办,可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还朝我扔石子。我什么时候混到人见人打的地步了?
“哇啊……”忽然我的脚下一滑,我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糟糕,这才叫羊入虎口呢。
“哇啊……”忽然脚下一滑,我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糟糕,这才叫羊入虎口呢。
我揉着自己被摔得生疼的胳膊,那些儒家弟子已经到了我的跟前。正担心他们会不会对我施以“暴力”,一阵青色的烟雾忽然从我的四周蔓延开。等我回过神,眼前早已不见了那些儒家弟子,但却有一个人在拉着我的手跑。
“石兰?你会武功?”我诧异的望着正拉我跑的石兰。从来都只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却没想到石兰竟也会武功。这个石兰身上的秘密似乎并不少。
“嘘。”石兰向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我拉到了一家房檐下。
“怎么了?”我刚说完,石兰就捂住了我的嘴,似乎在逃避什么。难道是害怕儒家的那些人跟着追过来?不至于吧。
石兰凝神看着周围夜幕里的一切,面无表情的说着:“最近桑海的夜晚总会有阴阳家的傀儡四处巡视,所以我才不让你出来。”
虽然不知道傀儡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们在巡视什么,但阴阳家总是很厉害的,而且在于诸子百家作对。看石兰这样警备,我也赶忙压低了声音,小心问道:“他们巡视做什么?”
“不知道,我想或许是在搜集前往仙山的童男童女。”
“那应该不会抓我吧——我已经满十八岁了,算不上什么童女~”我望着阴沉的天空说着,“阴阳家要童男童女做什么?”
“供奉仙人。”石兰一边回答却还不忘警戒的看向四周,忽然沉声道,“快走”石兰拽起我的胳膊便将我拉出老远,沉寂的夜幕之下,隐约可以看到有两抹身影迅速的跑着。
咻——我听见身后似乎有弓箭的声音,仓皇回头,却见一只类似大鸟的机关在空中飞着,顿时把我吓到不少。机关上面有人在驾驶着,紧追着我和石兰,时不时向我们两个放出箭来。
“妈呀——”我低声惊呼,奔跑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我已经没心情问石兰这是什么东西了,要是被那些箭射中,我就成了旧伤初愈新伤又起了,还不把我疼死。就现在来看,我和石兰明显处于弱势,两个女孩儿和机器打架,结果可想而知,还是逃命要紧。
可我们不但没有甩掉那种奇怪的机关鸟,机关鸟反倒是越来越多。无数的利箭犹如铺天盖地一般朝我们涌来,弓箭离弦之声在我们的耳边此起彼伏。稍有不慎,我和石兰就有丧命的危险。
然而这还不是更糟的,我和石兰正不明方向的逃避箭簌的攻击,忽而眼前浮现几个犹如幻影一般的身影。不知是不是夜幕过深的缘故,我似乎并不能看到他们的面容,但总觉得他们与僵尸有几分相似,在街道上晃晃悠悠的。
大约是发现了我和石兰,那些奇怪的身影朝我们涌来,而弓箭依旧在我们耳边发出狰狞的呼啸声。
一支利箭带着白光向我射来,我凭空一跃,箭端深深地杀入地面上,我方松了口气。抬头却见自己和石兰已经被那些犹如暗夜中的怨魂般的人围了起来。那些开着机关鸟的人似乎商量好一般,纷纷停止了射击,在我们的上方盘旋。
那些如鬼魂般的人越发向我们逼近,我这时才发现,他们并没有脚,他们当真如鬼魂一般在空中飘着而同样,并不是因为夜深而看不清他们的面容,而是因为他们的脸本就是一片漆黑。
不管是不是他们戴了面具,也不管是不是幻象,总之我现在是被吓到了。
“石兰,他们是什么?”眼前这些轻飘飘的生物已经不能称作人类了,不、或许他们本就不是生物。
“阴阳家的傀儡。”说话间,那些傀儡已经将我和石兰团团围住,我与石兰只能背靠背的紧贴在一起。
“阴阳家的傀儡。”说话间,那些傀儡已经将我和石兰团团围住,我与石兰只能背靠背的紧贴在一起。
“……那现在怎么办?”我盯着那些愈行愈近的傀儡,顿时有些慌了手脚。
石兰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了什么,朝地面摔去,一股青绿色的浓烟瞬间蔓延开来。趁着烟雾留给我们的空当,我和石兰赶紧冲出了那些傀儡的包围。
青雾渐渐消散后,那些傀儡依旧是追了上来,并且没经过一个岔路口,尾随我们的傀儡便又多了些许。在长空上方盘旋着的机关鸟也一并启动开来,紧紧的追着我们。
这样子始终不是办法,我和石兰总不能一直这样跑下去。即便有幸躲得过那些弓箭,但我们迟早还是会体力不支的,我如今的体力已经消耗大半了。若是能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好。
这样想着,我原地转身,一支足有几尺宽的长藤破地而出。不仅替我挡下了许多攻击,而且它直冲天际,一只机关鸟的长翼霎时间被粗壮的藤蔓击得粉碎,机关鸟在空中摇摇晃晃了好一阵儿,还是不可避免的摔了下来,掀起一阵巨大的灰尘。
而我却忽略了还有无数人驾驶着机关鸟在上方盘旋,我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有一支箭直刺入我的小腿,我登时倒在了地上,鲜血迅速的将地面浸染了大片。
惊魂未定,另一支箭又迎面而来。我右腿已经使不上一丝力气,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躲过这一击。正当我惊恐万分,石兰拉起我的手将我拽了起来,利箭直擦过我的右手,手掌霎时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
我只能倚靠着石兰才能勉强站立,搞什么痛死了。刺痛的感觉一直蔓延到我的心里,甚至让我猛然觉得有些发寒。
粗藤在空中摇晃着,驾驭机关的人只顾躲避藤蔓,向我们射来的弓箭少了许多。
眼见那些傀儡就要触碰到我们,我的手中当即出现一只鞭状的细小长藤,向我们周围的傀儡们挥去,而他们似乎没有感觉一般,只是应声倒下,随即又在原地直起身来,甚至他们的身上没有一丝伤痕
天啊,他们是鬼吗?
“这样没用的。”石兰轻声说着,“他们是受人操控的傀儡,只有虚而不实的肉体。”
说着石兰从怀里取出一只精致的瓶子,将其中的淡黄色粉末洒在手掌之上。又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两指于掌心的黄色粉末上扫过,随即右手一扬。嫩黄色的粉末带着奇异的微光直向傀儡撒去,沾染在那些傀儡身上。那些如游魂一般的傀儡发出沉闷的吼叫声,仿佛从地狱传来。
“好厉害……”我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有些呆滞。没想到一点粉末竟然就能将它们制服了,石兰也真是厉害。
而石兰继续拽着我跑起来,一边向我解释着:“那些东西只能暂时阻碍他们的移动。傀儡的动向一定会被他们的主人察觉,过不久他们的主人便会来了——所以,我们要赶快找地方躲起来。”
但是右腿传来时强时弱的刺痛,我完全没可能跑快。暗夜里有几分泛黑的血迹沿着我走过的路流淌了一地。我可以肯定我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没过多久,那些好像永生不死的傀儡们便已经追了上来。看来这次,我拖累了石兰。
没过多久,那些好像永生不死的傀儡们便已经追了上来。看来这次,我拖累了石兰。
我拖着受伤的右腿,已经浑身无力,甚至总有隐约的寒意袭来。石兰挽着我的胳膊,带着我飞离足以致命的利箭,而我知道,每一次石兰定然要耗费很多的体力。
即便我们逃跑的路线曲折迂回,但我一路上留下的血迹足以让他们知道我们身在何处。这样下去,我们两个迟早要落到那些傀儡手里,一个人逃出去总比两个人都落入虎口的好。
“石兰,你快走吧,你一个人走的话,还有逃生的可能”我几乎是在扯着嗓子喊,耳边尽是箭光呼啸,不知、石兰她是否听得见。
石兰用余光瞄了我一眼,想必她听见我的话了。而她却并未作声,只是一如既往的揽着我的胳膊,一次又一次的把我从险境里救出。夜幕下,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在想什么?难道就那么想同入黄泉么?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也丢了性命,不然我一定过意不去。
“石兰,你男扮女装一定是有要事要办,和我一起送命的话那岂不是什么事都办不成了?”
这句话果然管用,石兰的目光瞬间一闪。而她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思考这些,利箭如密雨般带着凌厉的光芒洒下,在夜空中划下无数的绚烂。只是片刻间,石兰已将我带出很远,而那些傀儡和机关鸟紧紧尾随着。
石兰急促的呼吸声我听得分明,她已经尽力了,而她的体能也将消耗殆尽。
身后的傀儡们已经追得很紧,我若现在被他们捉住,定然会给石兰留下寻找藏身之处的时间。而没有了我,石兰的藏起来后也不会被他们随着血迹找到。这样,或许能救她一命。
我觉得自己浑身愈发冷了起来,似乎一袭寒气在我周身环绕,我猜大概将死之人都会有这种感觉,所以我才越发觉得像在冰窖一样。
生命,谁不想要呢?但似乎我已经必死无疑,何必要拉一个人陪葬呢。我忍住身上的一切不适感,用力将自己的胳膊从石兰怀里挣开,顺势跌往几尺开外的地上。
“快跑”仓皇中我只喊了一句,便已经被无数的傀儡团团围住。
我看到石兰诧异的表情,无数利箭更是逼得她不能靠近我,最后在那些精箭逼迫下,石兰还是往远处跑去。
果不其然,那些傀儡们将我围住,并没有再随着石兰的脚步,而奇怪的机关鸟则往石兰的方向追去。失去石兰的支撑,我已经无法再站起来,只可惜我的植物不能奈这些傀儡如何。
呵,石兰,若你有幸活着,可千万别忘了我这一次的恩情。
我的眼前只有无数的傀儡飘荡,我对自己还能活命几乎失去了信心,是啊,又有谁能在夜幕中摆脱这些不死的傀儡,逃过星雨般的利箭、将一个受了伤的人救走呢?
忽而身上的寒意更加浓重,我不禁打了几个寒噤,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我闭上眼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再度睁眼时,傀儡的身影在眼眶里摇摇晃晃,直到一片漆黑,仿若记忆里永久不散的夜。
忽而身上的寒意更加浓重,我不禁打了几个寒噤,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我闭上眼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再度睁眼时,傀儡的身影在眼眶里摇摇晃晃,直到一片漆黑,仿若记忆里永久不散的夜。
当我再度有知觉的时候,最先感到的便是疼痛,好吧,我想我大概就是被痛醒的。不过,既然还有痛觉的话,看来我应该还没死。真是命大。眼睑沉得要死,我一点都不想费力睁开。身上的寒意已经减轻了许多,而痛感却清晰地蔓延在我的肢体上,甚至还能闻到苦中带涩的药味。
越加确信自己还活着,我才想起很多问题……我是怎么被救的呢,莫非是被阴阳家的人捉住了?若是这样的话,恐怕会像石兰所说的,被当做童女供奉给什么仙人……虽然我觉得自己年龄不符。若是被献给嬴政做妃子更是糟糕。
我越加不敢想象,费力的睁开双眼,便听见天籁般的笑声:“这么快就醒了呢。”
我的脑袋突然慢了一拍,这话听来倒有些不善,而眼前,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庞:“夙星?你救了我?”她正坐在床榻上,美丽的笑容却隐隐散发着幽深阴森。幸而我和夙星也算认识,不然我一定会将她当做嬴政的属下——没有被嬴政或者阴阳家捉走倒真是幸运。
“石兰呢,她在哪儿?”我着急的抓住夙星的手,却瞬间有种疼痛的感觉。将自己的右手抬起看了看,登时把我吓了一跳,一道紫黑色的划痕从掌根延伸到食指根部,样子难看得要死,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药味。
我呆滞了一会儿,几乎不敢相信这是我的手。猜想大约是他们在我受伤的地方涂了药水,但是……他们不该给我包扎一下的么?我的右腿他们明明给我包扎的很好啊,顺便处理一下手该有多好,手变成这样,难看死了。
夙星握起我的手,依旧笑着:“很可怕吧?以你的能力,再冒这样的险,恐怕连命都没有。”
夙星的脸色越说越阴沉,见我有了几分敬畏之色后,夙星笑道:“你放心,石兰还没死,她终究也是巴蜀之人。”
“巴蜀?”我又不懂了,巴蜀是什么?这个名词倒是有几分熟悉,可我还是想不起那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夙星高傲的说着,站起身摆弄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我猜那些大概就是疗伤所用的药物吧。
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将我救出来,夙星果然厉害,不知世界上有没有人能与她匹敌了。夙星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越发接近于“神”了。
“啊,悠在姐姐,你这么快就醒来了”忽然听见虞凝的声音,她正端着一盆热水站在门外,,一脸的诧异之色。怎么?我这个时间醒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正疑惑不解,夙星从桌上去来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给我:“它能帮你缓解一下疼痛。”
“哦。”我捏起药来,古代的药物……应该会比现代的难吃的多吧……
见我迟迟不吃,夙星说道:“怕苦的话,就等着痛死好了。”
……不是吧,会痛死吗?我现在觉得还好。总之,既然能止痛的话,还是吃了吧。
虞凝捧着热水到了夙星的身边,应声将热水放到一旁的木桌上,用十分悲悯的目光看着我。真是体贴,知道我吃药很苦,受伤很痛。我不禁感动了一下,少羽你有这么好的妻子该知足了。
虞凝捧着热水到了夙星的身边,应声将热水放到一旁的木桌上,用十分悲悯的目光看着我。真是体贴,知道我吃药很苦,受伤很痛。我不禁感动了一下,少羽你有这么好的妻子该知足了。
夙星取来一只级细的竹筒,从里面倒出了什么,等她走近我才认出夙星正用自己纤细的手指捏着一只暗褐色的小虫。
“夙星……你做什么?”我的声音似乎有些发颤,要知道,我可是最怕这些小虫子了,特别是外表丑陋的虫子……
夙星没理会我,只是轻轻一笑,把我的拳头掰开紧紧攥着,又将那只圆圆的我从未见过的虫子放在我的掌心上。我几乎快哭了,那只虫子长得实在不怎么好看。
夙星轻笑一声,解释道:“这食毒蛊会帮你解除身上的毒。”
“食毒蛊?”我不可思议的望着夙星。难道说我中的箭上抹了毒液?所以我总觉得身上有一股寒意,所以我受伤的地方变成紫黑色。苗疆的蛊术我以前也有听过,不过那是我以为都是别人瞎编的,原来真的有蛊这一回事。
我的掌心突然传来一阵疼痛,那只褐色的蛊虫竟在我裂开的皮肤内流窜,似乎要钻到那些已经泛紫的肉里,不过指甲大小的蛊虫腹部一起一平,似乎在吮吸着什么。
我感觉它像是在咬我的肉,锥心般的痛意此起彼伏,我知道解毒不容易,但我从不知道用蛊解毒竟会痛到这般地步。我几度想将手撤回来,却都被夙星阻止,我只能躺在床榻上,忍不住紧闭起双眼,细密的汗珠不久便从皮肤里渗了出来。在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痛死。
“所以说,你醒的真不是时候。”夙星说着,依旧是以往那副高傲的语气。
而我真的快要哭了,自己闲的没事做那么早醒来干嘛?若是一边昏迷一边解毒的话,岂不是不会有这么强的痛意了。
终于,夙星将那只小蛊重新放回了竹筒里。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有隐约的痛觉让我闷得难受。
夙星招呼着虞凝,一同帮我上了药,绑好绷带。
“那我的腿呢?”我问着。
“悠在姐姐的腿已经包扎好了,只不过需要过几天才能恢复。”虞凝回答者。
幸而腿已经处理好了,要是再忍受这样的痛苦,我可不知能不能受得了。我自言自语道:“几天就好么?——原来受伤不是很严重。”
“其实……悠在姐姐的伤是很严重……”虞凝还是听到了我极小的声音,又看了眼早已坐到一旁喝茶的夙星,“是夙星姐姐费了很大的精力才让你的伤痊愈这么快的。”
“是吗?”我望望夙星。这回真的是要感谢她了,要不是她的话,我一定是没命的。
似乎感觉到我在看她,夙星却并未抬眸看我,只是望着自己的茶盏:“我只是闲得久了,想找事做做而已。”
……我瞬间有一种心凉的感觉,夙星姐未免太会打击人了些……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多天。自从受伤以来,自己就没能离开这间屋子半步,整日过得无聊死了,谁让我那么不争气,受伤还偏偏伤到了腿,感觉自己如今和半瘫差不多。
雪女他们有时回来看一下我,不过他们终归还有事情要做,屋子里经常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前几天听虞凝说,墨家的人已经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夙星行动自由便没有跟去,而虞凝被安排在这里照顾我。
还记得当时对少羽说过,还会再去小圣贤庄看他们的,还会带着虞凝一起,可没想到自己竟然在病榻上躺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幸而夙星说我的腿伤已经好了很多,虽然现在走路还是很困难,但是过几日便可以恢复如初了。幸好是这样,不然我肯定会要闷死,这几天什么事都不做,简直就是在庸碌度日。
我正透过窗柩看外面的风景,云卷云舒,杨柳依依。可惜啊,如今也只能看看罢了,我当时怎么就没注意到这里的亭台楼阁会这么精致呢,人果然是要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我正暗暗想着,传来了敲门声。大概是虞凝或者石兰给我送药来了吧。
“请进。”我说着。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缝里钻了进来,虞凝的神色似有几分恍惚。最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端着药碗进来,反而把手藏在身后。
“你怎么了,好像很没精神。”我看着虞凝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
她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那种柔弱的女孩子,仿佛一捏就会碎一样。真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女人是水做的。虽然我对那种大家小姐样的人很是没有好感,但是虞凝虽有大家小姐的修养,却总给人一种想要怜惜的感觉,我想,这就是少羽会喜欢她的原因吧。
虞凝没有吱声,只是拖着她那似乎没有灵魂的躯壳向我走来。我好奇的盯着她,瞥到她的目光时有些愣住,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呵,原本应当澄澈无暇的瞳孔,如今却变得暗无神色。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目光,即便是少司命那样淡漠的紫瞳,也没有虞凝这般无神。
我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畏惧,畏惧这眼神,畏惧这样没有灵魂的躯体。看着虞凝向我一步步走近,我突然想要逃开。
而实际上我已经直起身来,直直的盯着虞凝,在她离我仅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她手中所持的,是一把剑。一把明晃晃的七尺长剑
她、想要做什么?
“虞凝……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我完全没有理由怀疑虞凝会将我怎样,她是个好女孩,温柔善良,还善解人意,对任何人都非常好。而看到她今天奇怪的举动,我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虞凝将手中的长剑挥起,高高举过头顶,用着毫无情感色彩的语气说着:“杀了你……”
什么?
我的大脑顿时空白,心里的恐惧越加深了。以前在面对秦军时且没有产生过的恐惧,如今竟然铺天盖地般袭来。听着那样柔弱的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任凭谁都不会安之若素吧。
容不得思考,那一柄长剑已经向我挥来,我在那一瞬间忘记疼痛,直从床上蹦了下来,又很正常的重重摔了一跤。
那样一用力,我的腿仿佛被重新撕裂一般的疼痛。而虞凝依旧挥起剑来,正当长剑距我不过几厘米的时候,一只细小的藤蔓从地底钻出,将虞凝的剑击打到了地上。
虞凝面无表情的去拾剑,而我则趁这个空当靠着床沿勉强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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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一日开学,表示住校生表示很无奈。
等到大休回家后还是会更的……
请大家谅解……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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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一用力,我的腿仿佛被重新撕裂一般的疼痛。而虞凝依旧挥起剑来,正当长剑距我不过几厘米的时候,一只细小的藤蔓从地底钻出,将虞凝的剑击打到了地上。
虞凝面无表情的去拾剑,而我则趁这个空当靠着床沿勉强站起身来。
虞凝似乎一心只想置我于死地,又持剑逼近我。
“虞凝你到底怎么了?快住手”
而虞凝却像没听见似地,刺、挑、反转,她将剑使得很是熟练。我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啊。白色的流光在我的眼前晃着,我只能一味地躲下去。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虞凝也会使剑,如今的状况真的是把我弄得一头雾水。
趁她不备的时候,一只藤蔓从虞凝的脚底迅速生长起来,将她两条腿都缠在一起。我瞥到她的足腕上有一只青色的小蛇蜿蜒,吐着红色的信子。跟这个有关吗?可那又是什么……
我勉强靠着墙来调整我的呼吸:“你……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要杀我?”
虞凝用无神的目光看我一眼,嘴里呢喃着:“杀你、杀你…只要你死了……”
可怕。我的脑袋里蓦然浮现这两个字。今天的虞凝到底怎么了?还是说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不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虞凝挥剑斩断了缠绕在她腿上的藤蔓,用不紧不慢的步子向我走来。仿佛我本该被她取走性命一样。
泛着微白光芒的长剑向我的头刺去,我赶忙转身躲了过去。一剑,又一剑……
我能站起身来已经不容易,况且还要躲过虞凝这么迅速的攻势,我真得有些吃不消了。可是我不能伤她啊,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正当我精疲力竭的时候,虞凝持剑向我砍来,如今的她就仿佛毫无意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置我于死地。眼看着剑离我越来越近,我几次想要抬脚躲开,却都抬不起来。
“住手”我望着曾经无数次挥向我的长剑大声嘶吼。
数只藤蔓迅速将虞凝全身包了起来,令她悬浮在空中动弹不得。
“虞凝,我不想伤害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我冲空中的虞凝大声质问。
虞凝只是坦然的挥剑将藤蔓斩断,依旧没有放过我。
究竟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
我紧贴着墙壁,迈着沉重的步伐挪动着,仿佛我眼前站着的是一个魔鬼。
眼前一抹白影掠过,“泠——”是七尺长剑落地的声音,而虞凝也在瞬间停在了原处。
又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自己应该已经安全了,至少不会再被虞凝持剑追杀,便放下心来。心神刚定,腿上的痛意却越加明显起来。我实在支撑不住,靠着墙壁瘫倒下去,额头上也开始冒起虚汗来,经过这么一闹,我的腿恐怕是很难好的那么快了。
回过神时,我才发现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白色的衣袂,墨蓝长发。即便他背对着我,我还是能轻易认出他。呵,我怎么可能不认得他呢。
但是我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疑惑的念着他的名字:“白凤?”
白凤走近已经被她点了***道的虞凝,往他嘴里塞了什么进去。
“你给她吃了什么?”我问道。
“放心,不是毒药。”白凤轻松的说着,便走过来将我从地上扶起。
这种语气,似乎很久没听到了呢。还是那一副高傲的语气,还是与曾经一样俊美的脸庞,似乎没有变过一样。
而我不禁笑了起来。
这种语气,似乎很久没听到了呢。还是那一副高傲的口吻,还是与曾经一样俊美的脸庞,似乎没有变过一样。
而我不禁笑了起来。
“伤成这个样子,亏你还笑得出来。”白凤懒散的语气中似乎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埋怨,我倒是很乐意听他这么说话。
我笑着看他:“我是不是可以当做你在关心我?”
白凤望着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好听的声音传来:“随你怎样想。”呵呵,那么,算是默认了么?我的笑意更深了。
风透过窗柩吹来,白凤的发丝在风中微微浮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开始有几分喜欢看着他的感觉了。那样深邃的冰蓝色眼眸,还有似乎难以舒展的眉头,他说话时的语气,他的背影……似乎都早已刻在了我的心里。能见到他,我竟有种满足感。
等等……满足?我、我一定是疯了。虽然说他的样貌很出众,但我应该不是那么花痴的人吧。
白凤将我扶到床榻上,又走向虞凝,两指轻点,虞凝的***道便被解开。我正诧异着,担心虞凝会不会又拼了命的想要杀掉我。而虞凝并没有这么做。
“我怎么……会在这里?”虞凝似乎一脸茫然,全然不知道刚才自己做过了什么,这让我更是好奇究竟怎么回事。虞凝看了看白凤,这个她从没见过的陌生男子,突然鞠躬致歉:“对、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我还没吱声,虞凝便急急忙忙的往外跑。这家伙,似乎恢复正常了啊,这样才对嘛。
虽然还是不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想大约是白凤的那粒药丸让她恢复,总之正常了就好,要是被别人看见小虞那个样子,一定会惊讶到掉了下巴的。呵呵,有谁能想到虞凝那样柔弱的女孩子拿起剑来那么可怕?
“小虞……”我刚想拦住她,房间的门便被庖丁给推开,虞凝险些被推倒。
“庖掌柜怎么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庖丁慌张的样子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石兰也跟在后面,深紫的眼瞳观察着室内。
“我们倒要问你呢,我和石兰是听见屋里有动静才进来的。”庖掌柜瞪着眼睛说,他看了看满屋的剑痕以及……白凤。庖丁走到白凤的跟前质问:“以前没见过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说”
白凤并没有理他,只是笑着,却并非真心的笑。庖丁也真是凶了些……看来他一定是以为白凤要对我不利,不知道再这么下去白凤会不会和他打起来……
“庖掌柜你误会了,刚才我……看见一只老鼠所以大叫,劳烦你们了。”总之先让庖丁走了便是,如果我说虞凝想要杀我,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怎么可能?我们客栈可从没有老鼠。还有这个人是谁,怎么到了凌姑娘的房间?”庖丁的质问仍旧没有停止。
白凤说道:“悠在还需要休息,你们几个还要在这里打扰多久?”
冷……好冷的氛围……
我强笑道:“呃……庖掌柜去招待客人吧,我没事的。”除了自己的腿痛得要死,除了担心白凤的身份被你知道。
“真的?那我和石兰就走了。”庖丁转过身看了我一眼,我还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庖丁这才带着石兰和虞凝离开。
呼——我长舒一口气,幸亏没再发生什么事。
“等一下”庖丁的头突然又出现在眼前,他死死的盯着白凤,“那这个人怎么又在这儿?”
庖丁突然出现真的是能吓死人啊,我看看白凤毫不在意的脸,结巴着说:“呃、我……他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有点事要说。”
“……”庖丁沉默着看了我和白凤一会儿,“那好吧。”他转身往外走,我还听到他小声嘟哝了一句:“那么石兰怎么办?”
无奈,古人的思维一定是很八卦的,真不知我和石兰什么时候才能澄清关系……
“……”庖丁沉默着看了我和白凤一会儿,“那好吧。”他转身往外走,我还听到他小声嘟哝了一句:“那么石兰怎么办?”
无奈,古人的思维一定是很八卦的,真不知我和石兰什么时候才能澄清关系……
“现在感觉如何?”庖丁走后,白凤才开口问我,依旧是那种冷冰冰的语气,似乎这样说话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恩?什么感觉?”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只能这样询问。
白凤走到我的跟前,撩开我的裙摆,顿时把我吓了一跳:“白凤你——?”话未说完,我便看见自己腿上雪白的绷带已经被血色浸染了大片。
是由于受过伤后刚才又那样剧烈运动的原因吧,平常我是连动都不敢动的,因为右腿只要略微受一点力,就会疼得要死。而今天为了避开虞凝的剑,我竟然那么不要命地跑着,那原本就愈合不完全的伤口便又涌了血。
白凤神色凝重了些许,过了一会儿说道:“我帮你包扎。”
“呃、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白凤还会给别人包扎伤口?真是难以置信,“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呃还有你怎么会到桑海?——不会是流沙又想要袭击墨家了吧。”
“不是。”白凤对我的疑问似乎有些没有耐心,硬生生的回答着。
“哦。”我应了一声,他应该不会骗我,只是不懂他为什么有些怒气的样子。
我看着他取来桌上的热水、药品,熟练地帮我松开绷带,用布擦拭干净之后开始涂药。白凤那个样子,倒是很专心。
“你绑绷带那么熟练,是不是……经常会受伤?”我小心翼翼的问着,等待他的回答。
白凤愣了一下,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迎着透过窗柩传来的日光,白凤的面容被映上一层金色,过了许久,他忽然淡淡一笑,笑容中似乎有几分遗憾与悲伤。我问的问题……怎么了吗?
白凤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帮我处理伤口,忽然说道:“那个叫夙星的人,功力很强啊。”他是怎么知道夙星的?见我一脸困惑的样子,白凤说着:“你的伤这么快恢复是因为她的缘故吧。”他依旧帮我上着药。
“疼……你小心点。”我突然说了一声,又问道,“可是你怎么知道夙星帮我疗伤的?”
白凤涂药的动作慢了许多,一边自信的说着:“我说过,世界上没有鸟不知道的事情。”
“你……”我想说你派人跟踪我来着,忽然想到鸟并不属于人类的物种,便顿时失了言语。改口道:“这样就好像你在监视我一样,很别扭诶。”
白凤轻笑一声:“还以为你都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在心里暗自和他顶嘴。
“赤炼他们呢,也来了吗?”我问。
“没有,不过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们了。”天知道我实际上不想见到她们,他们如果来了说不定又要开战,墨家已经受了重挫,要是再被流沙袭击一次不知能不能抵得住——流沙上次也有很大的牺牲自动忽略。
这样说来……“上次的伤好了吗?”我问道。
看他那完好如初的脸,蓉姐的银针留下的划痕已然不见,估计上次和高渐离对战时受的伤也该好了吧。可是,他竟然用鸟羽直刺蓉姐的檀中***,而且上次、还是被少司命救了出来……
我的脑袋又是一阵混乱。
看他那完好如初的脸,蓉姐的银针留下的划痕已然不见,估计上次和高渐离对战时受的伤也该好了吧。可是,他竟然用鸟羽直刺蓉姐的檀中***,而且上次、还是被少司命救了出来……
我的脑袋又是一阵混乱。
对啊,我竟然忘了他是流沙的人,是我们的敌人才对。敌人……
我望着眼前正在替我缠绷带的男子,我从未想过要与他成为敌对的人呵。可惜、在命运的长途上,我们选择了与彼此相对的路途。而且这条路,似乎无法回折。
世界上总是有难为的事不是吗?白凤不会背叛流沙,而我也将不会背叛墨家。
“好了。”白凤勒紧我腿上的绷带,发现我正盯着他,便问道,“怎么?”
“不、没……”我赶紧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
为什么想起彼此是敌对的两人,会有些难过呢。不知会不会有我和白凤相战的一天,若注定要有,只但愿它能来的晚一些。
“白凤,你知道虞凝是怎么回事的吧。”我询问,我想他一定是知道原因的,否则为什么虞凝吃下他给的药就恢复正常?
其实,我甚至有几分怀疑虞凝不寻常的举动原本就是流沙策划好的。
“你说刚才持剑想要杀你的人?”白凤看着我问。
“恩。”
“她中了赤炼的蛇毒。一旦毒发,她便像被控制一般,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你。”白凤说着,依旧是从前的语气,仿佛在谈论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虞凝中了赤炼的毒?我怎么不记得。我在脑袋里回想着一切……
虞凝从没和赤炼交手过,不过记得虞凝曾经被蛇咬过一口。大约就是那时候了吧,当时虞凝的伤口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似乎是被普通的蛇咬了而已,我和少羽都没有将它放在心上。没想到竟险些害了自己。
“可是为什么要杀我?”我问着。身中蛇毒,原本应当是毒发身亡什么的才是,怎么反而成了我险些丢了性命?
“你以为卫庄真的会放过你么?”白凤转身背向我,口吻中有几分威胁。
听到这样的话,我的心中不禁一震,原来,不仅仅是白凤不会原谅背叛者。可我还真的以为老伯伯会放过我来着……
“那么你救了我岂不是要与流沙为敌?——你本不该救我的。”我说道。
“哼,那个人才不会因为你而失去一个得力助手,特别是在这种关头。况且,他已经对你没了兴趣。”白凤的语气中似有几分轻松。汗……原来我这么不值钱……
屋里又一度恢复了寂静,越是安静,气氛就越是尴尬。
好吧,我来打破宁静:“那么……你这就要走么?”
白凤的背影没有动弹丝毫,只是双手环胸沉默着,或许连他也没有想好这个问题吧。
当然应该走了,呆在墨家这里,难道是想当间谍吗?杀手转业也不带这样的。
我不禁嘲笑自己竟会希望这个人留下来,明明又冰又冷,又不懂的安慰人,说不定还杀人不眨眼,而且还是流沙的首领。这样的人,我竟会想让他留下?自己真的是疯了。
“等你伤好再说。”白凤冷冷的声音传来。
“真的?”我咧嘴笑着,瞬间变得有精神多了。出乎意料,我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回答,还以为他说“没必要留在这里”“你就那么想我走”之类的话呢。
……不对,我兴奋什么。万一被人认出他是流沙的人,我岂不要多一个私通外敌的罪名?但是虽然这样,听他这么说我还是高兴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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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0校庆,表示放假……
【9。9日下午微机课留~】
经过虞凝那么一闹,我的旧伤还未复原就有受了“二次伤害”,因为虞凝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伤害我的,便也没追究什么,也并未将这件事告诉谁,只是将我伤势加重的原因说成:为了躲避老鼠。
只可惜“害怕老鼠”这件事,恐怕要让我那英勇无畏的形象要颠覆了。
转眼,我就这样在病榻上休养了很久很久,因为怕少羽担心,所以并没有将受伤的事告知他,而我和少羽荀卿他们的约定也就这样拖着。估计他们肯定以为我是故意爽约,说不定早就骂了我千遍万遍了。
我叹了口气,将苦口的良药喝了个精光。
抬头望向窗柩之外。已是黄昏,残阳将云霞染成绯红,白天的喧闹早已不见,安静的只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静谧而舒适。
白凤如往常一样站在窗外的枝杈上,抬眼望着苍穹,他站的地方恰好在我的视线之内,不过每次也只能见到他的背影而已。苍蓝色的发丝和素白衣衫在风中漂浮,竟有几分恍惚若仙的感觉。
白凤这家伙,说什么要等我伤好了再离开的,既然这样他不是应当照顾我这个伤员的吗?然而……那家伙竟然只是每天站在那里“欣赏风景”。
偶尔会有几只小鸟落在他的肩头,他便用纤细的手指逗弄一下。似乎那些鸟儿不再是他用以杀人的武器,也不再是听命于他的躯壳,而是他最知心的朋友。
是啊,朋友。恐怕只有这样的、不懂得背叛的生物,才配做他的朋友吧,亦不像我。而他呢,对待背叛过流沙的我,他还能够替我挡下虞凝的攻击,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吧。
我垂眸,竟又开始愧疚起来。即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愧对流沙,或者是某个人。
某个人?我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莫非那种愧疚感竟是因为他?
窗外,梧叶静静的散落,发出轻柔的响声。枝桠上的人将手间的鸟儿放飞,在昏黄的日暮里,那抹高傲的身影愈像仙人。
“盯着别人的背影看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耳畔突然传来极富磁性的声音,我的大脑登时没有反应过来。那是……白凤?
梧桐枝桠上早已不见了那一抹白影,即便一直盯着那里,而我竟还是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样的速度,简直难以置信。
竟然被他看到自己在盯着他,真是丢人。
白凤已经凑到我的眼前,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仿佛犯错被捉住一般:“你、怎么在这儿……还有,我才没有看谁呢。我只是…在……欣赏风景”
说着我便别过头看向窗外,口中还念念有词:“啊哈,欣赏风景,今天的天气可真好。”
真是够丢人的了,我竟在不知不觉间盯着他看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倒不如当即找个地洞钻进去好了。
白凤神色悠闲,凑到我的脸颊前,笑道:“欣赏风景?是吗?”
“是啊是啊。”我尴尬的笑笑,又不自觉地往后退。白凤你这家伙凑那么近干什么,不能离得远点么。
白凤神色悠闲,凑到我的脸颊前,笑道:“欣赏风景?是吗?”
“是啊是啊。”我尴尬的笑笑,又不自觉地往后退。白凤你这家伙凑那么近干什么,不能离得远点么。
我继续往后退着,直到贴上了墙壁,而白凤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白、白凤……你做什么?”呃,这种样子,总觉得他会对我“不敬”。电视上向来是这样演的,不能怪我思维不纯……
看着我惊恐的样子,白凤轻笑一声,角度轻偏便凑到我的而且,轻声道:“我只想问、你可曾喜欢过我?”
……
白凤的脸颊距我不过咫尺,墨蓝的发丝不是拂过我的面庞。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白凤推开,沉声:“少来,玩笑开大了。”
搞什么,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完全没了节拍,似乎想从我的身体里窜出来一样,自己的脸也烫得要命,肯定红得不成样子,真丢脸……
白凤起身,笑道:“似乎有人并不坦诚。”
“才没呢,我可是坦诚的很。”我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白凤刚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是否喜欢过他?这个我到从没想过……但是不论如何,我们是敌人才对的啊。
我轻声提醒自己:“别忘了,我们始终是敌人。”我和他,分明就是不同路途的人,只会越走越远。我想,只有这样无时无刻的提醒自己,我才会…才会……真的把他当做敌人来看。
我面前的人只是沉默,抬起头,却看见他有几分复杂的神情。
“呵,原来你还记得你的身份。不错,我们只能是敌人,凌悠在。”白凤轻松地话语中仿佛多了几分怒意与悲伤,冷冷的话让我的心一惊。
他听到了?我刚才那样“提醒”自己的话,竟被他听见了
敌人……这样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我突然有一种恍然无措的心疼。
不是的,我……
其实不想与你敌对的人啊。
只是,这样的话即便说出来,他也不会信的吧。他可是亲耳听见那样的话从我的口中说出,亲耳听见……
我惊恐地望着面前的白衣男子,等待着他下一句话——或许,他会问我一次,是否当真这样想。那么我一定会否定。把我曾经说的一切,全盘否定,包括……不曾对他动情。
然,他并未再言语,只是在我的眼前如风一般消失。
——这样快。不论从前或是现在,不论归来或者离开。
窗外,鸟鸣依然,清风拂动树枝,将梧桐扫落满地,在已经有些枯黄的草坪上洒满金色。梧桐枝上,并没有他的身影。
苍穹某处,突然传来凤凰的长吟,划破青空。似乎应凤凰之声,窗外梧桐枝上的鸟儿皆挥动翅膀,飞走。
他、就这样离开了?
我将视线从窗外的残阳上收回,神色黯然。呵,我如今是在做什么?这样的苦果,是我亲自种下的不是么。真是……自作自受。——我给自己下了这样的定论。
自此,再未见过梧桐枝上的白色身影,窗外的小鸟依旧叫唤着,却始终不曾见到双翼如他的瞳孔般颜色的谍间鸟。
或许,他真的回去了吧。回了鬼谷,离开桑海,离开了我。
呵,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就这样,让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吧,我也不必再矛盾着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敌人或者朋友。或许我可以让时间渐渐冲淡一切,直到有一天,我真的可以用敌人的身份来面对他。
那样,方是最好的结局。
在客栈的几天,我的腿已经好了许多,完全可以自由走动。看吧,即便没有谁在身边陪着,我还是会过得很好。
哈,转眼已经快要一个月了。我想,过几天一定要去小圣贤庄一趟,看看荀卿和少羽;然后我还要去墨家的“秘密据点”,毕竟很久没见到大叔,小高和雪女他们了;我还要在桑海好好的玩玩,这么多天没出去,真是怀念外面的样子。
我要做的事情很多,即便都是不要紧的事。但这样,我至少不必总被那只臭鸟打乱心情了,直到有一天我和他真的成为敌人。
我起身,看了看即将泛白的天,两三个星星发着微弱的光芒。我将烛火点上,一夜安枕之后,我的精神好了许多。摇曳的烛光仿佛那日黄昏的残阳,艳若血色。
我静静地看向窗外,无际的黑夜在朝阳探出头来的一刻被驱散殆尽,天际间瞬间变得红霞辉映。
一夜了,不知石兰回来了没有。
昨晚,我见到石兰换上黑色的衣装,颈间还带着有些像夷人的装饰。我问石兰为什么打扮成这样,她只是说今夜要调查很重要的事。而我进一步问时,她却牙关禁闭,怎样都不肯告诉我究竟调查什么。
转眼,朝阳便已经从海面升起,而街道上依旧空无一人,这样寂静。
我穿好衣服,出了客栈,往海边走去。也是很久没见过海了吧,这几天在有间客栈可算把我闷死了。
昨天腿痊愈之后,庖丁竟然说要我继续扮男孩子在客栈打工,我才不要咧。腿好后的第一个记忆怎么可以那么“悲惨”呢。自然应当好好享受享受才是。所以,我便想起看海——而且一定不能让庖丁知道,否则我恐怕又要打工了。
我独自一人在街道上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喜欢上这种宁静空荡的感觉。一片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人,那是一种孤单的感觉,却没有孤独的彷徨,只是内心平静如水。周围是风佛耳畔及落叶扫地的声音,秋,即将要来了吧。
空气中带着湿润,清凉的感觉很快便让我精神了许多,还未走到海边,我便发现了海面上一座宏伟的大船,顿时瞪大了眼睛。
船身由上等的木料制成,繁华壮观。停留在海面上异常引人注目。
想不到几天不见,就出现了这样的大家伙。古人的造船技术真是不容小觑啊。
可这难道是儒家那些人早的船?——看小圣贤庄富丽的样子,恐怕这艘大船也是他们的杰作。整个桑海最富裕的恐怕就是儒家了吧。不知那些儒家弟子早这样的一艘船要做什么用,莫非那些儒家人把钓鱼从休闲转成了职业?
我越加好奇,便加快了脚步。
渐渐的,发现了站在海边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少羽天明,原来你们也在这里。”我走上前打招呼道。他们两人已经换成了从前的衣服,还是这样顺延一些,他们两个一个是无知顽童,一个是武艺盈身,穿着儒家那文邹邹的衣服实在是碍眼。
“少羽天明,原来你们也在这里。”我走上前打招呼道。他们两人已经换成了从前的衣服,还是这样顺眼一些。他们两个一个是无知顽童,一个是武艺盈身,穿着儒家那文邹邹的衣服实在是碍眼。
“悠在,你终于出现了啊。”少羽见我来了,便转身笑着,双手环胸,依旧是以前那副样子,丝毫没变过,“你也不去儒家找我们,实在是没趣得很。”
还不是因为我“一不小心”受了重伤?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乖乖的在客栈闷那么多天,都快发霉了。不过幸好少羽倒没有多少责怪我的意思。
我笑笑:“啊哈、真是抱歉,因为出了点事脱不开身……”
“切,我看你是在找借口吧~明明说第二天就来看我们,结果让我们等了快一个月”天明当即打断了我的话。
这孩子,在儒家竟没有学会一点礼数么?我又不是故意要爽约的,确实是“脱不开身”啊……真是欲哭无泪。
“天明”少羽立即制止,又继续说到,“我想悠在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办,绝不是有意违约的。”
是啊是啊,我在心里默默点头,还是少羽比较乖一些~天明这小子要是能和少羽学学该有多好。
“对了,你们两个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啊?”我仰头望着海面上的大船。
太阳升起,恰好落在了船身雕刻的类似大鸟的头上,把整艘船拖出了长长的影子。仰头望去,竟让人产生一种压迫感,那艘船不仅富丽如此,而且比人高出很多,反而衬托出了我的渺小。我就仿佛在仰望一个孤傲的帝王,令人心生敬畏。
“这……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或许,这就是蜃楼。”少羽仰望着蜃楼,用并不肯定的语气说着。
“蜃楼?”我有些惊疑的望着少羽,古人确实很有创意,见不到真正的海市蜃楼就自己创一个。蜃楼有了,那么海市不会就是指桑海吧。我有些汗颜的想着。
“我是从石兰那里知道蜃楼的,”少羽盯着海上的蜃楼说着,神色严谨,忽然转头问我,“对了,悠在,你知道么,石兰是个女孩子。”
“我知道呃。”看少羽高兴的样子,好像得了什么宝贝一样,把我们家虞凝放哪儿去了,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少羽有几分惊讶的样子,随即又有几分释怀:“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难怪……”
难怪?难怪什么,难怪我和石兰相处的那么近?我不耐烦的说着:“莫不是你也以为我对石兰有好感吧?”最近真的是被墨家那些人弄的无语了,竟然以为我会喜欢石兰?眼神不好看不出她是女的就算了,竟然还造这样的谣言……
“呃、呵呵,怎么会。”少羽摸摸头说着。不会么?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在说谎。
“你……唔……”
“等等,有人”少羽突然将我的嘴捂住,就着我和天明躲到了民房后。真是,竟然又被捂嘴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被憋死的。
“等等,有人”少羽突然将我的嘴捂住,就着我和天明躲到了民房后。真是,竟然又被捂嘴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被憋死的。
我们刚躲起来,便见到身穿铠甲的秦兵排成两条长队沿着街道两侧走着。他们似乎是往蜃楼的方向来的。不多时,便见到街道中陆续出现男男女女,都用麻绳绑着双手,皆是一副哀怨的面容。
我轻声问着:“这些人是犯过罪么?怎么都是小孩子。”不错,那么多被捆了手脚的男女都是年纪不大的孩子,比起天明也差不了多少。
“那些大约就是要用来供奉仙人的童男童女了。”少羽沉声说着,忽又满面愤怒,“嬴政那个暴君,竟然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来求得长生不老”说着用紧握的拳头砸向墙壁。
“少羽,别激动。”我按着他的肩膀说道。毕竟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况且一不小心被那些秦兵发现可就糟了,说不定天明和少羽两个也会被拉去充数。
供奉仙人的童男童女,石兰曾经跟我说过。但世上本没有仙人的,真不知这些男女的结局会是怎样。
“月儿”一旁沉默的天明突然喊了出来,将我和少羽吓了一跳。
“嘘。”我赶忙摆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少羽早早的将天明的嘴捂住。
放眼望去,在那无数男女走过之后,一辆豪华如此的轿上,坐着的正是月儿以及一名衣袂湛蓝的女子。
“月儿就是被这个人带走的么?”我盯着愈行愈近的两人,轻声问着。
“恩恩……”天明被捂住了嘴,只是在不停的点头。浓密的双眉皱在一起,瞳中似有泪光在闪动。
虽然我并不支持早恋,但不得不承认,我反倒觉得天明和月儿这样的感情、远比二十一世纪那些把爱情当玩物的男男女女们要来的真挚。
少羽看了看正欲流泪的天明,斟酌着问:“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跟上去把月儿救出来,的确很好。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对我们来说,那被称为“蜃楼”的船就像一个未知的谜团,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的,而嬴政又会将蜃楼驶向哪里……
但是,人不得不救。更何况,总不能眼见着天明和月儿这青梅竹马的两人分道扬镳吧。
“好啊——等等”我突然换了口气,神色张皇。我想,任凭谁见到这副景象都不会淡定的。
紧跟在月儿她们后面的,是无数的傀儡。
如行尸走肉一般飘荡在桑海空荡的街道上。
当日那生死一线的情景毫无遗漏的回复在我的眼前。
天上飞的怪鸟,抹了毒液的利箭,无面无相的傀儡……一种恐惧莫名的从心底钻出。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些在暗云中隐藏飘荡的夜魅。这是,阴阳家的人
这一去,几乎就是要送死。
“悠在,怎么了?”少羽见我慌张的样子,疑惑的问着。
“我……没什么。”我不想把那晚的经历让更多的人知道,特别是我的朋友。若是告诉了他们,也只是会白白增添他们的恐惧罢了。只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究竟要不要登上蜃楼。
“你要是害怕,不想去的话,我自己去”泪已经从天明那琥珀色的瞳孔中溢了出来,目光中却是不移的坚定。
竟然有这样的勇气……
“你要是害怕,不想去的话,我自己去”泪已经从天明那琥珀色的瞳孔中溢了出来,目光中却是不移的坚定。
竟然有这样的勇气……
“如果,这一去、便无法回来呢?”我问着。
天明愣了一瞬,轻声道:“回不来……我就再找不到我的父母,再也见不到大叔还有墨家的人……”天明的神色越加悲伤起来,仿佛自己已经面临死亡的关头,像身处绝境的人一样、细数着自己的遗憾。
“但我不能没有月儿——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因为我送死的——我自己就可以把月儿救出来”天明霍然起身,便要往蜃楼的方向去。
我在他离开民居的庇佑前将他拦住,笑道:“笨蛋,我们又怎会让你只身前去?”
我仰头望着稚气未脱的天明,这样的孩子,虽然傻得可以,但确实有几分男子气概,让我都有些自惭形秽。可惜,终究有些不知分寸。无知者无畏,大约便是这样的道理吧。正因为对生命之重不够了解,所以他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才敢下定决心前去蜃楼,哪怕一去不返。
然而,这也未尝不是好事,毕竟这世上,像他这样真性情的人已经很少了。
少羽拍了拍天明的肩膀,笑着:“放心吧,我们绝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有你大哥在,保准你出不了事。”
“嗯。”我也笑着。天明看着我们,刚停下不久的泪水竟又流了下来。
“你小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呐。”我笑着帮天明拭去泪水。
望着在霞光中屹立的蜃楼,宏伟华丽,被阳光托出巨大的影子。
此去,真的会将月儿救出吗?此去,当真得以返回吗?
我仍旧担忧起来。
“秦时明月”,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乱世,复杂而繁琐。或许有一天,我真的离开这里,还是会不住的想念吧。想念机关城,想念桑海,想念鬼谷……
而最让我割舍不下的……
——白凤,你如今,究竟在哪里?
“可是……我们该怎么进去?”我望着秦军严密的把守,不禁怀疑我们三个究竟进不进得去。
从桑海长街直到蜃楼,四处都有秦军手持刀戟,这么严密的防卫,恐怕连一只苍蝇都难以飞进。看来嬴政真的很在意这次寻仙的行动。为造这蜃楼,嬴政定然是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吧,也难为他会安排这么多军队。
少羽说道:“不如我们将蜃楼拖住,让它不能行进。只要留下足够的时间,我们一定可以想出办法的。”
“但是要怎么拖住蜃楼?”总不至于跑过去对那些秦军说一句:你们等一会儿再去寻仙吧。
少羽接着分析:“按理说,在蜃楼底部应该会有驱动装置……”
“让我去只要摧毁了那个驱动装置,它就不能离开了吧。”天明着急的说着。
只是这小子会游泳么?
“不行,你一个人去太过危险。”少羽连忙说道。他比天明理智得多,有可能的话,当然要尽量减少我们三人的受伤率。
“不要紧,我潜进海里的时候,刚好可以引开秦兵。你们就趁那时候进入蜃楼——一定要把月儿救出来。”
“那你呢?秦兵很可能会捉住你的。”我紧张的问着。
万一天明不慎被秦兵捉住,就算我和少羽把月儿救了出来,他们两人也不可能相见啊。天明为了救月儿,就甘愿这么做吗?
“我不会让他们抓住的,我一定会回来一定”
少羽望着天明坚定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你要小心。驱动部位应该在船的底部……我们会在蜃楼里等你。”
“恩”天明语气坚定。
远处,阴阳家的人都已进入了蜃楼。街道的秦军也都纷纷走进蜃楼黑暗幽深的入口。
天明蹑手蹑脚的走向海岸,纵身一跃,平静的海面上立即溅起水光。我望着那溅起的海水,竟有种莫名的感动。我和少羽会在蜃楼里等他,等着他救出月儿。
少羽的计划果真不错,那些秦军听到动静,立刻呼叫着围到渡口。刀戟探向水中,在海里猛刺,无数的秦军甚至跳入海里。
“就是现在”未等我回过神,少羽已经拉起我的手,不到几秒的时间便进入了蜃楼。
猛然进入幽深黑暗的地方,我的眼前一片漆黑,许久才能略微看清里面的东西。嬴政这家伙,难道不懂得点蜡烛吗?突然从外界进入这样阴黑的地方,根本看不清东西。
而当我和少羽适应了这里的黑暗之后,才发现我们已经被三四个秦军包围了起来。
本以为在蜃楼外围的秦军已经都到外面去追天明了,没想到这里还留下几个“看守阵地”。再加上人从光线充足的地方到黑暗处难以看到四周的状况,我和少羽很轻松的便落到这几个秦兵的包围里。这些人还真是有点小聪明……
“真是失策。”少羽看似惋惜的说着。
的确出乎意料,不过光凭这么几个人,根本就不是我和少羽的对手。
“不过少羽,他们替我们带来了有用的东西呐。”我笑着,指了指那些秦军身上的铠甲。
的确出乎意料,不过光凭这么几个人,根本就不是我和少羽的对手。
“不过少羽,他们替我们带来了有用的东西呐。”我笑着,指了指那些秦军身上的铠甲。
少羽冲我一笑,满面自信:“那就动手吧。”
不等我反应过来,一袭紫衣就已经冲了出去,挥拳将一个秦兵打倒在地。这小子,速度倒真是快啊。我嘴角扬起笑容:我又怎么能输给他?
不过瞬间的刀光火花,那四个秦兵就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下。我心里不禁窃喜,嬴政这家伙还是不太聪明,单凭这么几个人,怎么可能会挡得住我们的去路?
正想着,方才那些去追天明的人已经在海里搜索了。
糟糕,天明不会被抓住了吧。我和少羽都俯下身,神盯着那些人,却并未发现天明的影子。……难道他被那些秦兵抛尸大海了?我心里又是暗暗一惊。但过了一会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天明那家伙毕竟是主角,他要是翘掉了,那秦时明月就不用继续了。
正在这时,我觉得有什么抓住了我的脚。鬼啊……我刚想叫,就发现天明小正太的头从海里露了出来。
“你啊……快上来。”我和少羽一同把他从海里拉进了蜃楼里,天明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我问着。
天明一脸得意:“呵,我天明大侠出马,当然不会有失误了。”
天明……大侠?我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真有些无语了,这么小就知道自大了,长大真成了大侠可要怎么办?
少羽双手环胸,对天明很无奈的样子,笑着:“你小子。”
“好了,我们换上秦兵的衣服,进去找月儿吧。”我说着。毕竟来这里原本就是为了找回月儿的,再不快些,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呀,这里怎么会有四个秦兵?”天明这才发现地上躺着的人,一脸惊讶。
无语……天明这小子反应还真是慢啊。
我拍了拍他的头:“你小子还是快换衣服吧,等那些秦兵来了我们就惨了——还有,我换衣服的时候你们两个不许偷看”我突然补充道。
“谁要看。”天明撇撇嘴,一脸的不屑。
这家伙,要是月儿换的话他一定会偷看的啊不对,这么不CJ的想法还是不要再想了……
待换上那些秦兵的铠甲,我立刻闻到了一股令人无奈的汗味。但为了确保安全些,还是不得不穿上,真是悲惨。不过倒足以见这些人的“工作”有多幸苦了。
我将青铜面具带上,问:“怎样?我这身装扮还像个征战沙场的战士吧?”
“……”少羽一阵沉默。好吧,我承认这衣服对我来说有些大了,而且分不清男女,但也不至于这么无语吧。
“本大侠穿着才像英雄呢”天明话音刚落,我和少羽就将两道呆滞的目光传给他。
天明这小子绝对没到发育期……
“……我们走吧。”我无奈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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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祝大家中秋快乐
2010。9。22
我们沿着甬道一样的入口在黑暗里摸索,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却被挡住了。搞了半天才发现那里是一扇门。蜃楼的设计也太怪了吧,哪有在入口处设甬道和门的?
我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一条缝,发出“吱呀——”的声音。就在开门的一霎那,强烈的光从里边射了进来,我不禁闭上了眼,许久才敢睁开。
却见里面的空间极大,上中下三条走廊呈环形绕在船身上,将整个蜃楼分成三部分。而我和天明他们就在第二层上。
在环形走廊的中央有一方高台,直径大约有十米长,从底层一直上升到第二层,填满了整个空间。八架悬空的拱桥围在高台四周,将台子与走廊内侧连在了一起。走廊的外侧有无数的木门,我和天明、少羽就是从入口处进来的。而其他的门则通向外边甲板的地方,能看到有不少的人来来往往。
第三层的中央有一个由三分米宽的木板构架而成的圆形,周身连着八块木板做成的“平桥”,在每条“平桥”下边都用隼铆衔接成三角形,应该是来起加固作用的。
整个蜃楼内部摆满了蜡烛,在金色的烛台上发出明明灭灭的炫目的光,奢华糜烂。
这样华美得不似凡间,不知嬴政是用了多久的时间,花费了多少人的血汗才铸造而成。
“你们几个在看什么”我这时才注意到在入口处守着两名秦兵,心里不禁捏了一把汗。
幸好我现在穿的是秦国的铠甲,否则已经会被碎尸万段的。
我刚想开口,忽而想到我的嗓音会暴露自己是女生的身份,便没敢应声。这时,少羽赶忙从身后挤了出来,说道:“我这个小兄弟出身乡野,第一次看到这样豪华的场景,失礼了失礼了。”
“恩?”那个秦兵看了看我。说实话,他脸上的青铜铠甲真的很是威严,光是看看就让人有种畏惧的感觉。
我赶忙点了点头。少羽这小子说起谎来还真是有一套。
“恩,走吧。可别在这里瞎看。”
天明钻过来笑道:“是是,我们不会的~”
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不会?不会才怪,我们三个人中最闲不住的就是你了。
我们三个在走廊上一边走着一边商量到哪里去找月儿,最后决定从最底层开始往上找。
顺着楼梯下去,就感觉到一股寒气。这一层没有点一盏蜡烛,与上层灯火通明,富贵华美完全不成正比。
我们足尖刚落地,迎面便见到一个士兵,厉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你没看到吗?我们和你穿着一样的衣服,当然和你们一样了。”天明很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拜托……这么不小心,万一被发现我们是假扮的可就糟了。我担心开口说话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用肩膀碰碰天明,以示警告。
少羽说道:“这位大哥别介意,我这个小弟不知礼数,你千万别和他计较。”
那个秦兵看看我们:“那就快走吧,这里可是关押童男童女的地方,万一出了意外你们可担当不起。”
童男童女?我顿时被这几个字眼吸引。
远望过去,船底阴暗的地方,隐约能看到无数人的身影。个个挤在一起,只露出惶恐发亮的眼睛在黑夜里,半点声音也不敢出。
原来所有的童男童女都被关押在这个地方,阴暗潮湿,这样子又怎么能耐得住长途跋涉。
远望过去,船底阴暗的地方,隐约能看到无数人的身影。个个挤在一起,只露出惶恐发亮的眼睛在黑夜里,半点声音也不敢出。
原来所有的童男童女都被关押在这个地方,阴暗潮湿,这样子又怎么能耐得住长途跋涉。
天明和少羽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名士兵又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天明开口想要和他理论的样子,我赶忙堵住了他的嘴,和少羽一起将他拉着往外走。天明似乎想要去救下那些人,一直挣扎着,但还是在我和少羽的推搡下走了。
“不要冲动,现在暴露身份对我们无益。”我在天明的耳旁轻声道。
天明这才稳定了一会儿,我和少羽便将他松开。身后,那个秦兵还在盯着我们。
这时,远处传来秦兵的呼喊:“糟糕蜃楼动不了了”
看来,他们打算出航,已经发现蜃楼出了故障。再不快些找到月儿,恐怕就要和这些秦兵一起去什么仙岛了。
“天明,我们得快点”少羽小声的说着,语气中却有几分急迫。
而与我们恰恰相反,忽然涌出不少手持器械的人和秦兵正往底层跑。
“让开让开”那些秦兵嚷着,把我和天明少羽挤到了一旁,我几次险些摔倒。这些人搞什么啊,难道是想要“修理”里面关押的童男童女?
在这阴湿的地方,我除了那些“囚犯”看不到任何人。
而令我意想不到的,他们奔到地板中心,轻轻用力将地板抬了起来,一道楼梯正连着第三层的甲板,明晃晃的光霎时照了进来,与这里黑暗的场景很不协调。
真是没想到,在下面竟然还有一层。这个蜃楼大得相当于现代的一整栋楼不止。
我听见里传来的呵斥声:“快修好它误了寻仙山的事,你们可担待不起”
“是是……”几声唯唯诺诺的回答过后,便听到机械动工的声音。
“……我们快走吧。”我说道。
“恩。”
我们三人刚转过身,便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身影站在门前。
第二层的光辉将他的身体拉出好长的影子,隐藏了他的面容,显得异常骇人。
“公输仇是你?”天明大惊。
“嗬嗬嗬……老夫就说你们有些不对劲,原来,真的是你们几个小子”公输仇阴笑几声,一晃袖子将天明的面具甩了下来。这时我才发现他的手和班老头一样都是机械,不过要比半老头的机械手细上很多,而且与班老头的木手不同,他的手是用青铜打制。
“啊”天明惊叫,看到公输仇把天明的青铜面具摘下,我和少羽都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叫公输仇的长相丑陋的家伙冲一旁惊诧的士兵喊道:“快把他们抓起来他们是墨家叛逆”
“不好”少羽低呼一声,拽掉脸上的面具。未来得及反应,他便拽着我们两人的手,绕过公输仇跑了出去。
而外面刺眼的烛光下,却有更多守卫的秦兵。
身后的公输仇还在喊:“别让这些墨家叛逆跑了”
听见这话,无数的秦兵向我们铺天盖地的涌来,几乎让我们无路可走。
终于,那些秦兵还是将我们三人团团围住,手持刀戟缓缓朝我们走来。
听见这话,无数的秦兵向我们铺天盖地的涌来,狭促的空间内很快布满亲兵,几乎让我们无路可走。
终于,那些秦兵还是将我们三人团团围住,手持刀戟缓缓朝我们走来。
“悠在,看来我们要开战了。”少羽不知何时拿出了破阵霸王枪,紧皱的眉头下,那双澄澈的重瞳中闪烁着明显的对战斗的期待。他身穿铠甲的样子,倒真是有名将的风范呢。
“那是自然。”我轻松一笑,将面具扔到地上。
不过穿这样厚重的铠甲,真是不习惯呢。天明那小子更惨,非攻原本就很厚重了,加上自己穿的很不合体的盔甲,恐怕行动都不方便。
我一跃而出,身体悬在了半空。正欲出招,却听见一声苍老的声音:“且慢。”
那声音仿佛从整个空间传来,犹如空谷传声一般,明明真切却令人怀疑。
而我就好像离弦的箭,想停却停不下来,在半空中直向对面的秦军摔去。啊、啊类?干嘛要在这时候停啊……我才不想摔在那些秦兵的身上咧,里面的人可都是大叔……
正在我欲哭无泪的时候,仿佛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将我托在了半空中,我正诧异着,却又被那股无形的气场推向身后。
妈呀……摔到地上肯定很疼。可恶,是哪个腹黑的家伙救了我又把我甩出去的?
而比较幸运的是,我刚好被身后的少羽扶住,免去了一庄“劫难”。
“还好吧?”少羽问着。
“呃、还好。”我稳住了脚,揉了揉刚才在半空中被扭到的肩膀。幸亏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疼而已,用不了几分钟就好了。
“是谁?快出来”天明朝半空中喊着。
那个苍老的声音再度出现:“哼,我知道你们在找什么——可是她?”
这时,包围着我们的秦兵自然而然的让出一条路来。一个衣着华服的老人出现在我们眼前。
蓝色衣袂的月神随即出现在他的身后,而月神手中牵的,正是月儿。
“月儿”见到月儿出现,天明的语气中却分不清是快乐或者悲伤、抑或有几分担忧。
“嗬嗬……”那个白发老人邪笑了几声,那时,他的声音已不再有刚才那样浑厚的回音,“蜃楼的驱动装置,想必也是你们几个小子毁的吧。”
我怒目盯着他,充满戒备。就是我们毁的又怎样?毁都毁了,你、能、奈、我、如、何?我在心里暗暗的说。
“你把月儿放了”天明冲那个老人喊着,眉目中满是焦急。
而月儿只是望着他,并未作声。
奇怪,月儿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明明月儿的眼中已经开始闪烁泪光,可她竟还是只字未言。我暗暗觉得,月儿恐怕是被阴阳家下了咒印。
“哼,”老人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月儿?这里几时有一个月儿?那个女孩,唤作‘姬如千泷’。”
姬如千泷?真是不错的名字。啊哈,重点好像不是在这里……
“什么……”天明恍然呓语了声,看了看站在月神旁边的月儿。分明是那张脸,真真切切,那就是他的月儿
“才不是她是月儿才不是什么姬如千泷呢”天明几乎要涌出泪来,冲着白发老人吼起来。
“什么……”天明恍然呓语了声,看了看站在月神旁边的月儿。分明是那张脸,真真切切,那就是他的月儿
“才不是她是月儿才不是什么姬如千泷呢”天明几乎要涌出泪来,冲着白发老人吼起来。
“你说的燕国公主高月,早就死了。”老人的语气中带着警告,却又缓和起来,笑着,“不信,你问她?”
天明愣愣的看着对面的女孩儿。曾经,彼此是那样快乐的玩耍;到如今,与自己相隔咫尺,却始终没有办法接近。那该是多么令他难过的事……
“月儿,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天明期待着月儿的回答,却始终不见月儿出声。天明原本已经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只能望着那个久别重逢、却不似曾经的女孩儿,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一句话。
对面的月儿愣愣的望着我们,瞳孔中闪烁着令人怜惜的光芒。真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不认识的人。什么公输仇,月神,还有面前这个白发苍苍的怪老伯,月儿也变得和从前大不相同。
“怪老头你对月儿做了什么”天明的吼声在偌大的蜃楼里显得格外明亮,连我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到。
震惊之余,天明却仿佛被什么力量撞击一般,猛然摔倒在了地上。
“竟敢对云中长老不敬,实在放肆。”月神淡然严肃的语气弥漫着,将我的心提了起来。
我和少羽赶忙将天明扶起,月神的那一击似乎力道很重,天明不停地捶着自己的胸口,干咳了数声。
隐约之间,我看到天明的脖颈间有一块奇怪的印记,时深时浅,仿佛有生命一般的颤动着。那样强烈的跃动,让我心惊——这、想必就是阴阳咒印吧?
那一次,夙星从墨家机关城将我们救出的时候,似乎听她呢喃过这四个字。我还记得,当大叔知道夙星能解开这个咒印时,眼中拂过一丝希冀与宽慰。虽然最终夙星也没有同意替天明解开,但这个咒印一定非比寻常。
如今这个咒印活动得这般激烈,想来一定是发作了。但愿不会有什么乱子就好。
“我想,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还是小心行事为好。”我说着。天明仅是说了一句话,便被那个叫月神的人伤成这样,再这么下去,不知还会遇到什么事。“少羽,你知道那个‘云中长老’是谁吗?”
“大概就是云中君了。”少羽悄声回答着,“云中君是阴阳家的长老,功力在月神之上。听说他精通炼丹之术,因此嬴政对他特别信任——这次去蜃楼寻仙,估计也与寻求长生不老药有关。”
长生不老?竟只是为了这样虚无的目的?
回首百年,何曾有人得以永生不死?相传彭祖年至八百,不也摆脱不了死亡的降临?何况只是“相传”。
为了长生不老,建造这一蜃楼,竟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可惜,即便是千古一帝,也对生命有着这样痴迷的留恋。
回首百年,何曾有人得以永生不死?相传彭祖年至八百,不也摆脱不了死亡的降临?何况只是“相传”。
为了长生不老,建造这一蜃楼,竟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可惜,即便是千古一帝,也对生命有着这样痴迷的留恋。
云中君望着我们三人,隐隐蹙眉,只是嘴角的那一抹笑容还未曾散去:“想带走这个女孩儿?你们还不够强。”
话音刚落,云中君缓缓抬起右手,只轻轻一抖。我和天明少羽立即悬在了半空中,仿佛失去了重力一般,动弹不得。这究竟是什么力量,只轻轻覆手,便让我觉得受人掌控一般。我们三人浮在空中毫无反击之力,云中君将手一扬,三个身影便迅速从半空飞了出去,一只掠过第二层的高台,撞向对面的木墙。
会痛死的啊……我在心里无奈的想着。
这究竟是什么世道,我的腿伤才刚刚好,这一撞不会又要断一根肋骨吧……
而我并没有感觉到很强烈的疼痛感,只觉得摔到了什么很软的东西上。直到风在我耳边呼啸的声音停止,我才敢睁开眼睛。
白、白凤?
我诧异的望着面前的人。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胳膊,是他在我摔下的时候将我扶住,避免了我和木头的“亲密接触”。只是、他怎么会到这儿来?他难道一直都呆在桑海?
白凤看了我一眼,目光便移向对面的云中君,冷峻的面容就仿佛那日我与他起了争执一般。
“白凤?”耳边传来少羽的声音。少羽疑虑的望着一袭白衣的男子,又望了望我。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离白凤有多近,便慌忙地挣开他。抬眼却看见一身黑衣的石兰站在少羽和天明之间。
这、又是什么状况,怎么石兰也在这里?我顿时有种懵了的感觉。
“想不到古蜀竟然还有人在。”隔着高台,我还是能看到云中君望着石兰时那莫名的笑容,云中君又看看白凤,“你便是号称流沙第一杀手的人吧——白凤凰。可我记得,流沙应该是为始皇陛下效忠的才对。”
“呵,你错了。流沙不为任何人效忠——就如你们阴阳家,流沙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白凤的声音回荡在蜃楼中,周围的一切都静寂无声。而我从白凤的目光中看到几分挑衅。
笨蛋,他根本不是云中君的对手啊。阴阳家的那些人,就仿佛鬼魅一般,若真是开战,那我们必死无疑了。
云中君仍旧眯眼笑着:“多年不见,你还是这种口气。”
多年不见?云中君和白凤早就相识了吗?我和其他人一样,诧异地望着双眉紧蹙的白凤,我隐约觉得,他似乎很介意云中君的这句话……
云中君的笑意更浓:“流沙应该不想与阴阳家为敌,我劝你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我来、不代表流沙,只代表自己。”
“哦?这么说你是打算与我们作对喽?”我从云中君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危险,“那你可要小心,你若死了,有人可是会伤心的。”
我的心暗暗一惊,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云中君的意思是,他要动手杀了白凤
“哦?这么说你是打算与我们作对喽?”我从云中君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危险,“那你可要小心,你若死了,有人可是会伤心的。”
我的心暗暗一惊,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云中君的意思是,他要动手杀了白凤
我惊恐地看着对面那个早已白发苍苍的人,他嘴角牵起的笑容仿佛昭示着不幸。未待我说一句话,那抹黑色的身影却已然消失。我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白凤,却发现他也早已不见。
这两个人、究竟是何时离开的?又到了哪里?
正在这时,无数的白羽从天而降,仿若翩翩溯雪,在诺大的蜃楼中飘满。我知道,这一定是白凤的招数,但这样美的场景,我如今却无丝毫欣赏的兴致。我现在只在乎、白凤在哪儿,又可曾受伤?
我看向鸟羽飘摇而降的地方,果然在中央高台的最上方看到了一白一黑两个身影,两人几乎接触到要到第三层的底部,就那样安静的对视着。白凤足踏鸟羽,浮在半空之上,而云中君却是毫无支撑的悬在上边。
我诧异于云中君的力量,一个功力在月神之上的人,究竟又到了何种地步?白凤,白凤……你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仰望过去,那一刻,时间仿佛都是静止的,所有人都凝视着上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发生。
“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先顾好自己。”耳畔,浮现月神的声音。依旧是那样淡然,阴阳家的人,都是这样冷漠而强大么?
我警备的望着眼前身着蓝衣的女子,又是一个令人困惑不解、充满谜团的人。她为何要掳走月儿,为何要在天明身上下咒,为何知道什么古蜀之人?这个世界,为什么每个人都有那么多的秘密?白凤如此,夙星如此,石兰如此……太多太多的人都是这样,让我忽然有些头昏脑胀。
虽然我渐渐的喜欢上这个世界,但遇到这样繁琐复杂的事,我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而不待我多想,一条白色丝绸仿佛被注入强大的力量般向我们击来,我立即腾空跃起,踏在了丝绸之上。幸运……幸亏没被这东西缠住。
我轻轻舒了口气,就在我稍稍松懈的那一刹那,丝绸又被扯回了月神手中,我冷不防被摔到了地上。好不容易才躲过丝绸,怎么会以这种方式结束……真是打击我的信心……
我揉着被摔疼的腰,阵阵唏嘘。
而此时,丝绸又向我们袭来,如蛇影一般瞬间将少羽缠住。破阵霸王枪熟练地在少羽手中翻转,随着石兰紧握着的小型弯刀,一齐将月神的丝绸斩断。这两个人配合的倒真是不错。我在心中暗想。
少羽从丝绸中挣开,轻巧地落到地上:“多谢。”
石兰望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点头,面向月神。
对面那个衣袂湛蓝的女子依旧是百年不变的表情,分不清是喜、是悲,这样不喜形于色,却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我、天明、少羽、石兰面向月神,看来,这一战定是无法避免。白凤……你、要小心……一旦、一旦我找到机会,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纵使与你同亡于此,也在所不惜。
对面那个衣袂湛蓝的女子依旧是百年不变的表情,分不清是喜、是悲,这样不喜形于色,却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我、天明、少羽、石兰面向月神,看来,这一战定是无法避免。白凤……你、要小心……一旦、一旦我找到机会,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纵使与你同亡于此,也在所不惜。
仿佛看出我们几人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月神轻点月儿身上的几个***道,使她动弹不得。随即缓缓地沿着拱桥向我们走来——或者说、是飘了过来月神的足尖从未沾染地面,只是在空中轻轻地飘着这是、阴阳家特有的能力么?如此诡异……
纷纷扬扬的白翎在空中飘洒,我没有闲暇往白凤的方向看一眼。月神每向我们逼近一步,我的心便提了一下,我越发清楚眼前的人是多么强大,而我们胜出的可能有多么渺小。
这时,月神到达中央的台子上时停了下来,我暗自舒了口气。但同样的,我明白这意味着,月神即将动手。我还能够闻到随着白羽飘摇而至、空气中弥漫着的危险气息,翠绿的藤蔓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手中,我紧紧地握住它,仿佛握着自己的生命,随时准备着进攻或是躲避,而周围的秦军早已退散开。
登时,四条丝绸从月神手中如蛇一般迅猛的掠来,打乱了凤羽飘零的路途,耳畔尽是丝绸卷起的呼呼风声。在丝绸刚刚向我们袭来时,我们四人应声跃起,那耀眼的白色流光迅速***地面,将木板撞得粉碎,无尽的白翎在空中打旋,接着飘摇而下。竟是那样快快得让我有些来不及反应我惊诧的瞥一眼被绸缎撞击后的蜃楼,估计这蜃楼需要重新修补了。
我没有时间多想,白绸蔓延着蛇的姿态追着我们,仓促得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曾给我们留下。我沿着悬在蜃楼上的走廊跳跃了数次,终还是有些力竭。
我正站在扶手上登高小憩的时候,一条白绸直冲我过来,我出于本能地扬起手中的藤蔓,霎时将月神的锦绸斩碎。
月神的眼中划过一丝惊异,然而只是一瞬,我只是稍稍松懈了不过一秒的时间,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丝绸就已经将我团团围住,我的整个身体都包在里边,动弹不得。我奋力挣扎着,却还是摆脱不了那些绸缎的束缚,而白绸反倒越发紧了。
“悠在”少羽失声喊着。三人见状,迅速向我拢来,他们定然是想要帮我斩断白绸。月神一手牵著白绸,一手轻扬,天明一行人瞬间被弹了出去。
在他们向四周弹出的时候,三道白绸顺势将他们在半空中缠住。
高台上的月神,依旧是那样淡然的表情,四个人的性命只在她的一念之间,而这个人却并未流露出一丝情感,不论是喜、或是得意。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她莫非是没有一丝情感么?这般冷酷的模样,让任何人都会心生畏惧的吧。
我在白绸的包裹下,越发觉得缺氧,身上已经越来越无力,我在其中艰难的呼吸着。
真是想不到,这一战,竟然就这样轻松简单的了结,我们与月神的实力的确相差甚远。那么白凤呢,云中君的力量、远在月神之上啊……
我在白绸的包裹下,越发觉得缺氧,身上已经越来越无力,我在其中艰难的呼吸着。
真是想不到,这一战,竟然就这样轻松简单的了结,我们与月神的实力的确相差甚远。那么白凤呢,云中君的力量、远在月神之上啊……
隐约中,我还是能够看到在繁华如此的蜃楼里、独自飘零的漫天白羽,举目望去,早已不见了云中君与白凤的身影。白凤、白凤,你在哪儿……千万、不要受伤才好……
即便这样希望着,但、与云中君一战,白凤……恐怕更是凶多吉少吧。
我似乎快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眼眸,我感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充斥了瞳孔,面前的一切,渐渐在我模糊了的瞳孔中隐去。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生还的希望时,泪水朦胧中看到几缕褐色的光芒一掠而过,我的身体陡然间下降。摔到地上时,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的窒息感,我顾不得去考虑怎么一回事,只是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我承认,我是第一次感觉到空气对认识这么重要。
“连她都赢不了,你还真是无用。”耳边传来的声音冰冷,却是那样熟悉。
我疑惑地抬头,却看见一身褐衣的夙星站在我的面前。是她救了我啊……我身上的白绸早已被夙星斩断,我从丝绸包裹中退出,勉强咳了几声,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一旁,天明、少羽、石兰也都脱离了困境。
夙星站在走廊之上,一旁的秦军似乎也被她的强大力量所震惊,丝毫不敢往前。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却是披靡天地。
高台之上,月神仍旧用着淡漠的目光看她,时间仿佛停滞一般,只有那些如幻梦般美丽的白羽在肃杀的空气中飘摇。
“夙、星……”月神口中呢喃,似在琢磨着什么。
“能被月神大人记住,夙星倒真是有幸。”夙星的嘴角扬起骄傲的笑容,那样讽刺的话语,不知是在嘲笑什么。
月神依旧是那种置身事外的语气:“骁勇如你,夙星姑娘的蛊术可谓天下无双,月神、又怎会忘记?”
我站在夙星的身旁,听到了她那一瞬间的冷笑,我难以想象,这样凝重的气氛,夙星何以这般轻松悠闲?或许,这便是强者吧。
就在我们等待着下一幕的发生时,蜃楼第三层忽然传来猛烈的撞击声,接着便听到有人在轻咳。
白凤是白凤我听出了他的声音,赶忙朝高处望去,不久,一抹白色的身影从第三层直射下来,仿佛耀眼的白色流光。
他定然是受了重伤,刚才那股凝重的气氛,竟然让我忘记了他孤身一人在与云中君相斗笨蛋,自己当真是个笨蛋竟然、会将他遗忘在那样危险的境地里我的眼中顿时涌出泪来,我怎可以弃他于不顾,刚才从月神手中脱身的那一刹、我就应该去帮助白凤才是。
不再顾忌高台上的月神,也不再顾忌任何人的诧异。我一边默默祈祷白凤不会被置于死地,一边飞身掠向垂直落下的人,直到将他拦在怀里,落回走廊之上。
不再顾忌高台上的月神,也不再顾忌任何人的诧异。我一边默默祈祷白凤不会被置于死地,一边飞身掠向垂直落下的人,直到将他揽在怀里,落回走廊之上。
而就在我向那一抹白影飞去的同时,一道褐色的流光以迅猛的速度到了月儿的跟前。
是夙星,她欲趁那么短的时机将月儿救出当我已经到了白凤跟前时,夙星已然将月儿揽在怀里。
几乎是在同时,月神的丝绸向夙星袭来,而夙星只轻轻扬手,仿佛尖锐无比的白绸就在霎那间被撕裂那一缕白绸犹如霎时间失去了力量,渐渐飘零。烛光下,片片白羽伴着散发旖旎光芒的绸缎翩然而落,那是怎样的静美呵。
而白凤,他的眉头依旧微锁,好像在忍受什么极端痛苦的事。墨蓝长发已变得凌乱,挡住了他原本俊朗的面容,白衣上沾染着无数血迹,竟是如此重的伤。看到他锁眉的样子,以及全身满布的伤痕,我不由得心痛起来。
那一刻,我几乎感觉自己即将要失去他,那种离别的恐惧霎时充斥了我的心。我无法想象,在我面前的这个人若是再也不能睁开他的眼眸,再也不能高傲的说话,那我将会陷入怎样的迷茫与痛苦之中。
“白凤白凤”我失神地喊着他的名字,满眼的泪水终于在那一刻落下。许久,终于看到他紧闭的眼眸抬了抬,冰蓝色的瞳孔静静地望着我。
“你醒了”我惊喜万分,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笑了起来。
白凤的嘴角扯起微小的弧度,艰难的抬起手来替我拭去脸上的泪痕,好听的声音如今却变得无力:“怎么哭了?”
“不、没事……”我连忙用手在脸上一阵乱抹,但是泪水似乎怎样也无法停住一般的涌着。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是丢死人了。
白凤忽然皱眉,身体一抖,一滩猩红的血色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白凤”我赶忙扶住他。
“咳、咳咳……”白凤艰难的咳着,双手紧紧的抵在胸口,用力抓着自己的衣服。每咳一次,总能看到血色滴下,他的嗓子愈见沙哑,仿佛要把身体内的器官咳出来一般。
我顿时慌了神,在一旁小心的扶着他,看着他涨红的脸以及额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想为他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这时,白凤却将我往外推了推:“离我远些……咳咳…咳……”
我诧然,这种关头,我怎么可能离开他?就算我什么也不能为他做,但至少能在这里陪他也好。
白凤笑着,却是满面痛苦:“我不想……咳咳、咳咳咳……”话说不到一半,白凤又开始猛咳起来,“不想让你、看到我受伤的样子……咳咳咳……”
我又是一惊,泪水又止不住的落下。只是因为、不想让人看到他受伤的一面么?竟是这样一个要面子的人。即便俊朗的面容已经变得疲惫不堪,即便自己身上的伤随处可见,即便都快要、濒临死亡……竟然还是放不下自己的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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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羽拍了拍我的肩:“悠在,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不过不用担心,我想结合我们几人的内力来帮他,不论是否能挽回性命,好歹会有些好转。”
我望着那个站在我身旁的少年,心里阵阵感激。明知道对方是流沙的人,却还愿意想办法帮他,这叫我如何感谢?
“……既然这样,我也帮一下这个怪鸟人好了。”一直在月儿跟前转来转去的天明忽然说道,“虽然我的武功很差。”
天明正向我们走来,月儿从后将他拉住,摇了摇头。
“怎么了月儿?”天明不解。
却见月儿向我们走过来,率先将自己的内力注入白凤体内。期间她并未说一句话,看来、果然是阴阳家的人干的么?害得月儿已经不能言语。
而就在那样短的时间里,夙星竟凭空跃起,同云中君相战开来。
虽然从巨子大人口中得知夙星与阴阳家的关系并不很好,甚至敌视阴阳家,但我从未料到,夙星对阴阳家的恨意、已经到了非宣泄不可的地步了么?夙星这样做,只是她的一时冲动?还是,她自信于自己的力量、相信自己定然会胜过云中君?否则又怎可能做出这样冒险的举动?
夙星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一只笛子,悠然自得的吹了起来。而那悠扬的笛声,却总会给我一种肃杀危险的气息。
“呵—她是……”石兰忽然呓语,话到一半却又止住,只抬起头望着夙星,眼眸里似有惊异。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是怎么一回事,便看到无数的蛊虫不知从何处窜出,从四面八方袭来,带着“嘶嘶”的声音向云中君的方向冲去。它们就像是饿极了的幽灵,将云中君当做是唯一的食物一般。一旁的月神与我们一样处在观战的状态。
云中君大手一挥,一道透明的屏障泛着淡淡的紫光、将他和月神笼罩在高台之上。
无数的蛊虫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依旧朝着屏障奔来,在撞击到那层淡紫色的保护罩时,那些小虫的身体猛然发出“呲”的响声,似被很强大的力道扯碎,细小的血色越积越多,竟然在圆形的屏障外围积成了一个环形
那些虫子只顾向云中君袭击,丝毫不在意自身的殒灭与否,亦或者、它们根本就没有思维,只是受人控制的向那里撞击。一个接一个的,从未停歇过。
夙星和云中君都未言语,但空气中弥漫的肃杀的气氛足以让人窒息。
夙星似乎并没有因未伤及云中君而惋惜,只是缓缓将笛子收起。凝神之间,夙星的指尖似乎有淡黄色的光芒闪烁,夙星双手在空中结印,忽而十指并拢,扬起右手直指苍穹。
陡然间,蜃楼中的秦兵所带的兵器皆出鞘腾起,一股褐色的强大流光将云中君的屏障霎时间击碎就是那样一个间隙,腾空而起的利刃仿佛早已约好了一般,顺着流光击碎屏障的方向直射向云中君
当尘烬散去、神兵利刃掉落在地上,方才发现云中君单手支地,嘴角溢出细微的血丝。刚才的那一瞬,是月神用白缎挡住了无数刀剑的攻击。
当尘烬散去、神兵利刃掉落在地上,方才发现云中君单手支地,嘴角溢出细微的血丝。刚才的那一瞬,是月神用白缎挡住了无数刀剑的攻击。
在那层用以作保护的屏障被击碎的一刹那,云中君的身体就受到了强大的能量反噬,根本无暇顾及四面八方迎来的利刃。若不是月神在身侧,恐怕早就葬身于乱刃之中。
夙星,竟能和云中君、那个阴阳家第二的高手一决高下么?她的力量当真是不容小觑。
“月神,你不该插手的。”明明救了云中君,却听到他这番话语,任谁都会难以理解,“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战斗。”
“是。”月神淡淡的说道。这场战斗里面只有夙星与云中君两人,其他人,不过是观者而已。
而夙星却不以为然,轻盈的落到走廊之上,望着高台上那个方才还风光自傲的阴阳家祭司,语气中满是嘲讽:“呵,云中君,你似乎只醉心于长生之术,阴阳术法学得可不怎么样。”
“你——”云中君一阵怒气,却转而笑了起来,目光凶狠地望着夙星,“是啊,阴阳家后起之辈、又怎敌得过扶摇寨的后人,寨中只一人尚且如此。倘若换做从前,阴阳家岂是扶摇寨的对手?”
石兰静静地望着夙星的反应,却发现夙星似乎对这句话异常在意。眉目间的怒色表露无疑。
这样一个强者发怒,更是让人心惊万分:“纵使扶摇寨只剩我一人,也定当让阴阳家败在我的手下”
话音刚落,蜃楼内霎时袭来骤风,将所有人的衣袂掀起纷飞。我想,大约夙星真的生气了,想要一举击败云中君吧。
而正在这时,听得一句:“夙星且慢”
旋风缓缓停下,一个矮小的黑紫色身影从黑暗中出来。而看到他的面容的瞬间,我却觉得背后陡然一凉。毫无血色的面容上,不知为何有着紫黑色的纹络,原本可爱率真的面容竟变得异常骇人。
“星魂?你竟也在此地?”夙星口中呢喃。
“夙星姐姐,真是好久不见了。”被称作星魂的小男孩儿邪笑着,却没有一分夙星那样的高傲,只是那抹笑容让人心寒而且觉得不祥。
听他那样亲昵的称自己“姐姐”,夙星却只是冷笑:“怎么?阴阳两派不和的传言都是假的么?今日竟有幸得见两派掌门联手?”
“夙星姐姐误会了。”星魂笑着,坦然走向中央的高台,“我不过是担心云中长老若是丢了性命,东皇阁下定会深究,那样,对夙星姐姐也是不利。”
“哦?仅是为此?”夙星显然不信他的话,仍旧是一脸嘲讽。看来,夙星果真是恨透了阴阳家的人,因此才会在言谈之始就这样尖酸刻薄。上次巨子大人只是说,夙星和阴阳家的恩怨与苗寨毁灭、巫蛊之术外传有关,却始终不曾细致说明,我想,其中应该还有很多隐情吧。
星魂阴森一笑,目光瞥向正帮白凤疗伤的月儿:“还有一事。那个人——是阴阳弟子,自当会到阴阳家才是。”
夙星用眼睛的余光一瞥,笑道:“她已在我们手上,星魂若是想拿、只看拿不拿得走。”
星魂阴森一笑,目光瞥向正帮白凤疗伤的月儿:“还有一事。那个人——是阴阳弟子,自当会到阴阳家才是。”
夙星用眼睛的余光一瞥,笑道:“她已在我们手上,星魂若是想拿、只看拿不拿得走。”
“又何尝需要亲自取回来呢。”星魂诡异一笑,似乎胸有成竹。
夙星琢磨半响,终于在星魂从怀里取出一只白杨木人偶时豁然明了
而走廊之上,原本在替白凤灌输内力的月儿忽然起身,月儿独自撤了她的力量,我、少羽、石兰霎时间受到猛烈的冲击。我小心地将白凤扶好,看着他紧闭的双眼,也不禁愁了起来。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么……
“月儿,怎么了?”天明望着豁然站起身的高月,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紧张。或许是因为已经失去过一次,所以如今才更加在乎、更加不想分离吧。
而月儿似乎并没有听到天明的话,只是轻轻地往前走去。
“月儿,你要去哪儿?”天明紧张的拉住月儿的胳膊,不想她再往前一步。月儿每走一步,似乎离他就越远了些。
月儿如今的样子,竟让我想起那夜见到的傀儡,没有知觉,没有思想……
月儿继续走着,似乎想要到那一方高台上去,想要回到阴阳家。“月儿你别走你不要去那儿”天明焦急的吼着,我看出他握月儿的力道明显重了。
“没用的。”夙星冷言,“她如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怎么可能?”天明只松了松手,月儿便走上了拱桥。
难得的重逢,到头来竟还是分离么?天明想要追回月儿,却被石兰拦了下来:“你拦不住的,她如今已经被操控了。”说着,石兰指了指星魂手中的白杨人偶。
人偶、傀儡……世界上真的有操纵人的术法?我诧异的看着一步步走回到月神身边的月儿,在场的人却都束手无策。只是遗憾,耗费了那样多的精力才将她救回来呵,如今却又尽数回到原点。
高台上的星魂邪魅一笑:“受人操纵的傀儡娃娃果然有趣。”
“你们究竟为什么要带走月儿她是墨家弟子,才不是阴阳家的人”天明的吼声在蜃楼中异常响亮,怒气令我都有几分震惊。
高台上,云中君在吃了从袖中取出的几粒药丸后,似乎已经恢复过来:“呵,我说过,她是姬如千泷,‘月儿’那样的想法不过是你的幻觉罢了。”
“才不是不是”天明几乎想要冲过去将月儿带回,幸而有少羽在一旁拦着,天明这才没有移出一步。
少羽用力拦住天明的身体:“天明,你冷静点,现在的情况我们都不想看见,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少羽用力拦住天明的身体:“天明,你冷静点,现在的情况我们都不想看见,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没有办法么?当真如此……?
我悲哀的想着,夙星明明有那样强大的力量,足以令云中君叹服,竟也没有办法将月儿换回呵……月儿已经走进了中央的高台之上,静静的看着地面,胜负已定。我望着倒在身侧的白凤,倦怠的脸上似有愁云满布。输了,一种挫败感忽而涌来。
是我们几人太过不自量力了罢。呵,原本想要将月儿救出,乃至救下那三千童男童女,而如今竟被那样轻易的打败——果真是不自量力呵。
望着天明一行人,目光中分明闪耀着不甘与少年独有的锐气。心有余而力不足,大约便是现在这种场景了吧。
“恩、这里还真是乱啊~”星魂满面笑容地看着蜃楼内的废墟,却令人不寒而栗,那双仿佛能够震慑人心的瞳孔蓦然锁上夙星,“夙星姐姐若是没有什么事,不如就请吧。”说着星魂伸出一只胳膊指向甬道的入口处,显然是下了逐客令了。
如今我们所剩的这些人中,能与阴阳家相匹敌的也只有夙星一人了吧,天明、少羽、石兰、我,对夙星而言,不过是累赘罢了。
“我不走”天明还没有放弃寻回月儿,大声吼着。夙星双眸一黯,转瞬,我们几人便已到了蜃楼之外。
同样的招数。是与当日在机关城内、在韩国刺客团的重重包围下 将我们救出时所用的招数。
而不同的,那次是夙星放过卫庄等人,这一次、却是阴阳长老与掌门放过了夙星。
而在夙星将我们带出的瞬间,我分明听见云中君口中的呢喃:“渌琼,究竟在何处?”
渌琼,便是云中君苦苦寻找的东西么,或者人?一个阴阳长老、炼丹以求长生的长者,究竟寻得渌琼有何用处?
医师黄昆,夕阳将残余的光亮无限的延伸,拉长了周围一切事物的影子。
我和少羽奋力扶着白凤一步一步的彳亍。已然看见有间客栈的屋檐,在黄昏日暮下孤单立着——不论怎样总归要将白凤安顿好才是,如今我们能去的,也只有客栈了吧。
白凤的剑眉微锁,双眸从开始便未曾睁开过。竟是在梦中都不得安宁、双眉紧蹙么?云中君,竟将他伤成这番样子。我轻撩开他额前的发丝,却看见他满是疲惫的面庞。这可是流沙第一杀手呵,却原来、也有倦怠的时候。
一旁的天明正因月儿的事吵吵嚷嚷,可惜,即便是那样响亮的吵声,也惊不醒睡梦中的他么?亦或者、这个人已经数夕未能安寝?不过,睡了倒也好,至少不会感到身上的疼痛——只要记得醒来便好。
“……放心吧悠在,他会没事的。”少羽在一旁说着。
“恩。”我点头,却还是掩藏不住脸上的忧色。一定会没事的,这个人可是那样强的啊……
“悠在……很担心他?”少羽在一旁问着。
我没有回答,只是冷然一笑。担心?——我怎能不担心呢。
记得流落到这异世的伊始,我最先见到的、便是他呵。初见时的那一袭白衣,那高傲的神情,那危险的话语,我一刻都不曾忘记过,从未忘记过。名义上是墨家首领的我,最大的依靠却并非墨家,而是他呵……
“夙星。”我叫住了正自顾自走着的人,那个有十足把握可以救回白凤的女子,恳求到,“能救救他么?拜托了。”
“夙星。”我叫住了正自顾自走着的人,那个有十足把握可以救回白凤的女子,恳求到,“能救救他么?拜托了。”
夙星折过身来,瞥了一眼白凤。我惴惴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她是那样一个难以揣摩的人,谁也不会知道她的回答是什么,但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满怀期待的等着。
此刻,夙星的脸上在没有骄傲轻蔑的笑容,反倒是严肃如此,我隐隐感觉出什么,只听夙星说着:“救他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我从未想到竟是这样的答复,虽是满心疑虑,但已经听见了自己出于本能的回答:“你尽管开口——我都答应。”
夙星沉默了一会儿,却说出两个令我不解的字眼:“渌琼。”
我诧然。渌琼,竟又是这个名字,与云中君所说的一模一样——连夙星都这样迫切的寻着么?那究竟是何方“神圣”,竟令夙星和阴阳家都这般挂怀。
我小心而好奇的问着:“渌琼,究竟是什么?”
“是一枚由古玉而制的明珠。”一旁的石兰回答着,“据说它通体绯红,仿若血染,有延寿之能。最令人称奇的是、相传得渌琼古玉者,可震慑天下”
石兰的话无疑令我,少羽和天明呆滞一番。
震慑天下?我从不知道阴阳家有这样的野心,而石兰竟对“渌琼”十分熟悉的样子,亦是让我惊异。
夙星顿了一会儿,说道:“不错。只是即便阴阳家有‘震慑天下’的想法。但是按云中君的个性,他应当会用渌琼炼制长生之药。呵,那三千童男童女,怕也是他假借寻仙之名,用来做‘药引’炼丹制药的吧。”
“什么?”我低呼了一声,难怪寻仙的蜃楼之上竟有阴阳家的出现,云中君竟为了长生要牺牲三千人的性命么?阴阳家竟是这般无情,冷如死寂的派别之内,那些阴阳弟子究竟要怎样生存下去,难不成那里的人皆无情义可言、皆无怜悯之心么?
“长生之药,是要给嬴政那个暴君的?那样的君主活着,苍生又怎得安宁”少羽满面愤懑,他对嬴政的憎恶是从儿时便已经从心而生的了。
夙星轻笑:“嬴政究竟能不能从阴阳家手里得到、也未可知。”
……难道是说、阴阳家根本就没有为嬴政炼药的想法?长生不老,震慑天下,不仅仅是嬴政的想法,也都是阴阳家的目的吧。
我忽而有种压迫的沉闷感,这其中的波涛暗涌令我不适,我常常舒了口气,对少羽说着:“放心,嬴政定不会如愿的。”
“那么月儿呢?还有那三千童男童女,他们……会死?”天明仿佛恐惧般的问着,大概是不愿看着那么多人死于非命吧——特别是月儿。这样的忧心苍生,倒也不失为天明的优点。
“哼,”夙星似有怒意,但嘴角却是危险的笑容,“月儿?那里、只有姬如千泷。”
风徐徐吹来,日暮时分的桑海如清晨时那般荒凉,风袭海浪而起的浩瀚悠扬的声音未曾停息,我第一次感觉到秋日的黄昏这样沉郁压抑,令人喘不过气。
风徐徐吹来,日暮时分的桑海如清晨时那般荒凉,风袭海浪而起的浩瀚悠扬的声音未曾停息,我第一次感觉到秋日的黄昏这样沉郁压抑,令人喘不过气。
沉寂许久,忽而听得石兰口中呓语:“你、是……?”石兰望着夙星,久久不曾说出一字。
“方才在蜃楼里你也听见了,扶摇寨寨主之女。”“南疆苗族族长之女竟还……活着……那么渌琼、臾华……”石兰还想再说什么的样子,而夙星却已往有间客栈走去。
我第一次见石兰有这么大的反应,心中不免好奇,少羽抢先一步问着:“苗族?这是怎么一回事?”
石兰望了望夙星远去的身影,边走边解释着:“南疆蛊术与巴蜀巫术几乎异曲同工,双方不相上下。而南疆属苗人之地,在苗族内大大小小的寨子不下数百。其中扶摇寨在所有苗寨中最为强大,巫蛊之术堪称绝妙,因此亦由扶摇寨寨主任整个南疆苗族的族长。不料在数年前,扶摇寨竟忽而失火——想不到‘夙星’竟能逃此劫难——自那场火难之后,整个苗族失去了最为强劲的一支,几乎在乱世中沉寂。而与此同时,阴阳家竟在诡秘之间崛起。阴阳之术,几乎是以南疆、巴蜀两地的术法为本源,将其二者结合延伸而成。”
天明似乎已经听得头昏脑胀:“唔~太复杂了。我只想知道那些什么阴阳家的人干嘛抓月儿她是燕国的公主,又不是什么南疆巴蜀的人……”
“姬。”石兰念着,“巴蜀可分为两地:巴国与蜀国。而巴又分为宗姬之巴、廪君之巴、巴夷賨国和枳巴。‘姬’,是宗姬之巴的国姓。若是我没有想错,那个月儿,其实是巴蜀之人。姓姬,名如,字千泷。”
我听见天明唏嘘的声音,而我的诧异也并不低于他。一直以来,月儿都只是与那北燕风雪,亭台楼阁联系在一起,却怎样也想不到,如今竟听人说她是巴蜀之人。
“巴蜀……”少羽沉思了一会儿,忽而想起什么的样子,“那些符号你留在儒家的符号其实正是古蜀文字对不对石兰,你也是巴蜀之人吧。”
“……”石兰沉默了许久,目光竟露出几分沧桑与伤感,很难想象这样小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种饱经风霜的神色。石兰自顾自的呢喃:“难为有人还记得蜀国……”
“……那么石兰,你知道渌琼在哪儿么?”我问着,我想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当务之急还是救得白凤才好。
石兰摇头:“我也只是听说过,渌琼玉珠上一次出现,大约是在数百年前了。但阴阳家如此费尽周折辗转于桑海,大约是能在这里找到它吧。”
呵,是么?只是听说过……数百年前方才出现过一次……寻到渌琼的机会,该是多么渺茫。若是李白遇到这种事,怕也会喟叹“蜀道之难亦莫过于此”了吧。
少羽问着:“阴阳家寻不到么?他们不是懂得占星,而你们、不也懂得巫蛊之术么?你们寻不到?”
石兰望着西边的日暮,说:“占星、巫蛊?却也难以窥测天机。有些事情,早已注定。”
早已注定。石兰的话在我的耳边回响,久久不散。
我望着犹自昏睡的白凤,那面容就仿佛睡着的孩童一般,而那血染的白衫却显出他如今的境况有多么恶劣。
——再难,终究有成功的可能。寻得渌琼的机会哪怕是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总要试一下才好。我答应过夙星,以渌琼来换得白凤的命。
白凤昏睡了整整三天,但他的伤在夙星的治疗下好了许多。不得不说夙星的蛊术很强,医术也不赖。
如今白凤养好身体才最重要,我便没有将渌琼的事情告诉他。三天中,除了照顾他,我一刻也不曾停歇地寻着名叫渌琼的红玉宝珠,可整个桑海,竟无人听说过它。
每当这时,失落感总会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可我明白,夙星实现了她的承诺,而我也必须寻到渌琼。我想,我可以去小圣贤庄看看——那里是整个桑海我唯一没有去过的地方了。
我看着白凤将汤药饮尽,笑道:“白凤你的脸色真的越来越好了呐,喝药果然有效。”
白凤也笑了笑,却总令人觉得这笑意有几分牵强,大约是身体还虚弱的缘故吧。不过,那又如何呢?他已经醒了,不再想当时那样整日昏睡,身体也日渐好转。终有一日会恢复如初的,我自信满满。
然后那时,他还会乘凤引鸾,御风而翔;还会睥睨天地,傲视苍生;他还是那样高傲的凤凰。
禁不住心底的喜悦,我“呵呵”笑出声来。
“笑什么?”白凤问着,没有怒意,没有傲然,所有的唯是那一丝好奇。我第一次看到他那样的表情,也没有想过,卸去孤傲的他竟如月华一样,光芒柔和却也耀眼。
“没什么,想笑便笑喽。”
白凤沉默了一会,蹙起眉来:“受伤、很可笑吧?”
“恩?”白凤似乎还很介意受伤的事,但我认为那也没有什么啊。况且看他身体越加好起来,我心里不知有多开心,我笑着伸出手将他的眉舒平:“才不是。白凤你已经很强了,要是我,早就不知魂归何处了。”
何况,我上次受了重伤,又莫名其妙被虞凝攻击的时候,还是她救了我。要说丢脸,怎么比得上我丢脸?
“呐,白凤,我还要到小圣贤庄一趟,你自己小心。”我起身道。毕竟一日寻不到渌琼,我便一日不得安心,早早找到早早完事。儒家人脉极广,见识应该也很多,总不见得渌琼之事他们也不知道吧。
“去哪里做什么?”白凤问。
“呃…只是许久没去,有些想念罢了,你在客栈里好好休养着,我可还在盼着你能再骑上那只凤凰呢。”我笑着说道。
我还不想让他知道渌琼的事,万一他硬要跟着去寻,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可怎么办?我不懂医术,怎么帮他?——这样说来,我哪天去学医也不错。
白凤的嘴角又扬起高傲自信的笑容:“好,我定会乘风而翔给你看。”
“说话要算话哦。”我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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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掩的门扉旁,一双足才方走进,便蓦然挺住,青衫的少年透过木门留下的一丝空隙张望,却见到屋内相视而笑的两人。
那人彳亍不过一秒的时间,毅然离开。
“悠在悠在”我听见盗跖急促地声音,“大事不好了~”
我赶忙到了门前,就见到盗跖一脸慌张,赶忙问:“怎么了?”
本打算立即去寻渌琼的,但愿不会遇到什么棘手的事耽搁了。可看盗跖这样慌张,恐怕不出乱子都不太可能,我暗暗做好了“出事”的准备。
“是胜七他找到墨家在桑海的据点了”盗跖慌张地说着。而我一脸茫然,我意识不到有多大的危险:那个胜七找到据点又怎样,再迁移不就好了?
一旁,却传来熟悉的声音:“胜七?那个七国重犯?”那语调诧异却并无胆怯。
而我这时才发现,少羽不知何时到了有间客栈:“少羽?怎么你也在?”他一身儒服,似乎早已到了这里。但这依然不是最重要的,我又紧接着问盗跖:“胜七怎么了,他很厉害?”
“哎呀,不啰嗦了我们快去据点,再迟就来不及了”
不待我应声,盗跖就已然飞奔出去,少羽赶忙拽了我:“快走”
……虽然还没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看他们这么急,我也就跟着跑了起来。
刚被少羽揪着跑到门口,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忽而窜到眼前:“我也一同前去。”
“白凤?”少羽凝视着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人,目光中的敌意明显。我想,即便蜃楼一事白凤帮了我们,但他还是对这个“流沙杀手”有几分戒备的。
“这个人怎么也在?”已跑出老远的盗跖忽然折回身来,伸手指着白凤,满面惊愕。
“这个……以后再解释”我携着白凤几人从客栈中冲了出去。解释?我可不想。越解释越乱的话就糟了。
可我还是担心白凤的伤势,若但真是遇上劲敌,白凤岂不又一次落入危机?那个胜七也不知是怎样的角色。
待我们到达墨家在密林中的据点,正见一名皮肤黝黑的人持刀戈面向众人。雪女和小高双双半跪在地上,似是负了重伤,而巨子正立在几人中间,墨家之人皆是一片惶恐。连小高和雪女都不是他的敌手么?我望着那个皮肤黝黑的陌生人,阴阳家带给我的阴影又冲上心头。
盗跖飞一般的跑过去询问小高和雪女的伤势,小高轻轻摇头,忽然身体一颤,猛然从他的口中涌出鲜血
又是争斗,又是负伤,又是血染红尘,不过几日,我却已经有些看倦了。那种危机四伏,时时刻刻都可能丧命的压抑如天边渐起的暗云,沉闷。
“该你了。”胜七望着巨子。一身斗笠下的巨子与胜七比起来似乎要瘦削得多。
胜七举起手中的重剑,明明似有千钧重的长剑在胜七拿来,却是轻而易举。
“住手”我本能的喊出声来,重剑在一刻停到了半空中,残余的剑气将巨子的衣袂吹得肆意。那重剑在胜七的掌控下蓦然转变了方向,直向我袭来。
就在我诧异万分的时候,重剑带着震耳的声音停在了我的脖颈前。那一剑,我根本没有躲避的时间。那一剑,竟生生地止了下来
而当我看到胜七脸上的无数刻字之后,便又是从未有过的惊诧。
他的瞳孔中,凌厉的光芒似是不带感情,面如土革的脸上,被刀刻意划过的地方已结成了无法逝去的伤疤。那些伤疤,大约便是黥刑吧:用利器在肢体上刻字以作惩戒。那些“字”变成了有罪的标志,终生终世抹拭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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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中,凌厉的光芒似是不带感情,面如土革的脸上,被刀刻意划过的地方已结成了无法逝去的伤疤。那些伤疤,大约便是黥刑吧:用利器在肢体上刻字以作惩戒。那些“字”变成了有罪的标志,终生终世抹拭不去。
而这个胜七所受的黥刑,竟不是一国文字。秦统一后所使用的篆体,我还是认得写的。他的脸上,除了其他国度的文字,只有几字是秦篆刻成,即是:罪,不赦……
不赦。这是多么可怕的字眼。刻上这一字,就仿佛天地之间亦不容许他的存在。即便一日“大赦天下”,被刻上这两字的人也得不到原谅。苍生与其为敌,他亦与苍生为敌。背着这样沉重的罪孽,大约会是一个早已不信天地仁义的人吧。
“你,在命令我。”生气面无表情,但那凌厉的目光扫向我时,我却觉得自己已被利刃刺中,敲碎骨髓。
但现在害怕,也为时已晚了吧。
转眼,利刃已出。剑锋威逼,我凭借直觉起跳,重剑似乎能划破长风,带着咆哮声斩入地面。我落于树梢之上,能够看到胜七仿佛死神般漆黑的躯体。他的剑,仅为杀人而存在。而那嗜血重剑,他一定使得熟练。因为他眼中的杀意茫茫无际,浓重的令人喘不过气。
那么,且来比试一场。
意念轻动,粗壮的古藤破土而出,卷碎一地风尘。如一只巨大的手掌将胜七围住,直到在一瞬间将他包裹。身下,便只剩一只足有两人身高的“茧”。粗壮的藤蔓愈加收缩,渐渐填满其中的空隙——任胜七的重剑如何强势,也难以破茧而出吧。
我从树梢下来,落入地面。却听得一声巨响,“茧”似乎爆炸一般,残枝翻飞。待风停林静,褐色皮肤的胜七站在一堆残藤中央。
竟出得来么?只趁我落回地面那一秒的松懈,用尽一身力量,硬是将我的攻击化做了乌有
“遇强则强。胜七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可怕。”少羽说着。此时,向来锐不可当的他,目光中也多了几分犹豫。
遇强则强,这样的人莫不是要用弱者来对付?……依靠天明?
摇头,我赶忙打消了那样的念头。若是要天明上阵,怕是会早早丧命才是。天明,还小呢。
身侧,传来白凤的声音:“但漏洞的数目,也很可怕。”
说着,白凤向前走去。我赶忙拦住他:“你要做什么?”
而白凤只是一笑,将我的手轻轻推开。他要以胜七作敌手吗?怎么可以……
“不要去你的伤才刚痊愈——他太强了。”我慌张地拦在他的跟前。他不能再受伤,不能。若是因为墨家或者我而牵扯到他,则更是不可以。
“放心。”白凤依旧是自傲的笑着,嘴角扬起的弧度毋庸置疑,从来如此。
“不行上次受了那样重的伤,这一次绝不可以”我把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目光更是不容商酌,我不要他再受伤,绝不。
四周出现了短暂的静寂,白凤只说:“我会回来。”
“不……”话音未落,白凤的身影已然不见,仿佛他随风而走了一般。只不见他的一秒,却令我万分恐惧。
“不……”话音未落,白凤的身影已然不见,仿佛他随风而走了一般。只不见他的一秒,却令我万分恐惧。
万里碧空上,白羽飘摇而至,若雪落无声。与当日在蜃楼之内,同样的招数呵……
白凤,你这样做,一定有必胜的把握吧。一定的,一定……
又是一场如梦如幻,又是一场刀剑纷繁,这厮杀如沸的乱世呵,究竟何时才是尽头?
白凤的身形飘渺不定,我的视线全然追踪不及,而胜七也只是望着漫天白羽以及那忽隐忽现的人影无从下手。连目标的确切位置也找不到,怕是想要进攻也无可能吧。
胜七挥舞重剑,破开了秋日下的沃土,烟尘飞扬,连大地似乎都被颤动,这样的攻击,应当会消耗大量体力才对。
——对了消耗体力。这才是白凤的目的吧。待对方毫无还手之力时,再给予致命一击,胜负可定。
而像胜七这样以力道相胜,又仅以击毙对手为目的的人,自然不会去思考作战的技巧。这样的人,更易落入白凤的圈套。
这些,早便是白凤预计好了的吧。智勇戒备,不愧为流沙第一的杀手。
“你以力道为胜,但速度,却不及我一毫。过于强劲蛮横的招数,反而是你更加笨拙。这样的你,又怎能伤到足以御风而翔的我?”——这样自信傲然的语气。呵,还真是自大得欠扁。我笑着。
白凤停在树梢之上,正午的阳光透过阴翳的树木洒下,将他的一袭白衣折射出炫目的光,仿佛时间全世界的光辉集中于此,耀眼刺目。
胜七早已精疲力竭,沉闷的气体在他的鼻息间流窜。他的体力,也该到了极限了吧。胜七似是被白凤的话激怒,长吼一声,挥剑斩向树杈。那一刻,草木都随剑气摆动,几缕枯叶顺势被带向天际。强劲的剑气卷起风沙,我只能紧合上双目。待风停,树枝之上已不见那耀眼的白光。
遇害了么?——不,不会的……
担心之余,空中又传来澄澈的声音:“你的速度,太慢了。”
胜七显然已再无还手之力,按剑屈膝在广袤的密林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还是没有发现么?自己的进攻其实都在白凤的预料之内。
白凤嘴角扬起弧度,似是轻蔑。这是,树林之内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鸟类在拍动翅膀,还未来得及对这莫名的声音作出反应,白凤的身后,一只翼若白雪的凤凰霎时间冲上云霄
凤凰携着云气翱翔,在碧空之中长吟,它的羽翼几乎要遮蔽太阳的光辉。
似是为了应和凤凰,千万只黑色的鸟儿也在一瞬间从万里密林中冲出,拍散了树林中的静寂,掀起云水翻腾
这是何等壮观
一瞬间的喧哗,似将世间所有的鸟儿汇集于此。
终于,赢了吗?我看着倒在地上满是伤痕的生气,刚才那一幕墨血相交的画面还在脑中回荡,久久不散。
记不得那是怎样的一番交战,或者,我本就未曾看清过、这一战如何结束。
那万千墨色的鸟儿铺天盖地地袭来,卷起树林的惊涛骇浪,万里天光被鸟羽遮掩,只剩满眼浓墨。而只是一瞬,当鸟鸣嘶咧在耳边,但暗色散去,日光重现人间,那空旷之地,便只见胜七伏在地上,气息奄奄。
这是何等速度,何种威力竟在眨眼间定出胜负
白凤的身影轻立在树枝上,依旧一脸不在意的倦赖,他的指隙间出现一支紫色利刃,流光在上面忽隐忽现,温润幻妙。
我见他嘴角轻笑,这样的自傲轻蔑。他持着利刃缓缓走向胜七——莫不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我先白凤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等等不能杀他。”
白凤脸色一暗,茭白的身影落在我的面前,沉声:“为何?”
我望了望身后已然奄奄一息的人,到:“我们还不知道他是由谁所派来的。何况,墨家提倡‘兼爱’‘非攻’。是吧,巨子大人?”我看着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巨子,问道。
身着乌袍的巨子点了点头。而白凤脸色却更加黯然,轻笑:“悠在,你忘了,我是杀手。”
我想不到他会这样说,白凤虽与墨家并非一路,但也不可能会肆意杀人的啊。何况刺客杀人,不都要看赏金的么,了结胜七,又不会得到“报酬”。
白凤蹙眉,捏紧了手中的利刃,一旁的胜七已是气息奄奄,费力地张望着白风渐行渐近的身影。“遇强则强”,但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的胜七,怕是连平常的十分之一的力道也使不出来。
“等等他或许是嬴政派来的,说不定嬴政有对墨家不利的计划……”我拦在白凤的跟前,说出自己的猜想。若如我所想,胜七一亡,便没可能知道嬴政的目的,那样敌在暗处,我在明处,对墨家极其不利。
“呵,墨家?你就那么在乎,那么想保护他们?”
废话,当然在乎。不管是因何原因,好歹墨家也是反秦的一支。我在这里的朋友们,可都盼望着秦国覆灭的那一天。推翻秦朝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今一支支的反秦力量看似微小,但凝结起来足以将大秦土地踏起烟尘。而同样,若像儒、墨、道这样的力量一丝丝减少下去,便不会有与秦朝相抵抗的可能。
我答道:“墨家是反秦势力的一支,此时,我们保护墨家,不也是协助反秦吗?”
“哼,墨家?兼爱,非攻?”白凤语气轻蔑,眉宇间蕴色依稀。他似乎,变得与平常有些不同,在他提到墨家时,那一身轻蔑甚至憎恶,是我从前从未见到过的。“你可知你所信任的墨家,是怎样的‘正道之士’?”
“恩?”我诧然的望着白凤。
他的话语中,显然是贬义十足。我不能理解,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轻视墨家的话。终究,墨家是沿袭了几百年的思想流派。
此刻,墨家之人却并未对他的轻蔑作出反应,任由白凤说下去。
他的话语中,显然是贬义十足。我不能理解,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轻视墨家的话。终究,墨家是沿袭了几百年的思想流派。
此刻,墨家之人却并未对他的轻蔑作出反应,任由白凤说下去。
白凤冷眼望着面前的墨家弟子,清亮的嗓音在阴翳树林中响起:“当年韩非亡于秦国,你们墨家是怎样的冷嘲热讽。悠在,你可知当年韩国因何而亡?当韩国被秦所困,当韩国江河被秦军马踏碎,当韩国百姓乞求着有人能救他们于水火。你们墨家又是如何?不过是冷眼旁观,将韩国子民的生命视若草芥,这便是你们所谓的‘兼爱’?这便是你们正人君子的作为?”
……什么?依他所言,当年韩国被秦所困,墨家并未出手相助?墨家、真的如此?
我诧然地望着一旁的巨子,那一身乌袍的墨家首领。天下皆白,唯其独黑,非攻墨门,兼爱平生。这不是向来为墨者所推崇吗?怎如今,白凤口中的墨家之人竟成了不论百姓死活之人?
空气凝结在广袤的密林之中,许久。巨子终于开口,确实如从前一般淡然:“韩国由女人辅政,朝纲败坏,已无挽救的可能。我不能任由墨家弟子丧命。”
白凤轻蔑一笑:“哼,是啊。你又怎可能因区区韩国,而放弃自保?这就是你们的‘正派之人’的行事,所谓的‘君子之道’,也不过如此。”他嘴角的笑容仿佛牵扯出被尘封许久的哀痛,亡国,不论是对任何时代的任何人,都会有痛彻心扉的感觉吧。即便是他,即便是这个外表看似无情的杀手。
我看着风拂过草地,吹散的枯叶在地面上飘着。墨家,我曾一度信任的流派呵,竟然、会是这样?——也难为、当我从流沙叛逃,当我执意要帮助墨家时,白凤会那样生气。
“那你要我们怎么办难道让我们看着墨家弟子白白送死?”大铁锤的声音传来,在静谧的空气中格外响亮。
“铁头领。”雪女唤了一声,摇摇头,示意大铁锤不要继续说下去。
那么如今,究竟该怎样?被称作墨家正派,也有为求自保而放弃恪守的原则的时候,流沙无情的杀手,也有放不下心中结缔的时候。但不论如何,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便不可回折。
我望着夕阳之下,被余辉撒上一层金色的男子,如此傲然的他,心中竟有这样沉重的伤痛。枉我曾以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将他的平静打乱,而那表面的淡泊,不过是因为不想揭开太过沉痛的伤口,不想令自己、被伤得粉身碎骨。
还记得,他曾说过,我不懂得亡国之痛。我的确不懂,未曾有过亡国的经历,未曾有过国土在风雨中飘摇的经历,那种痛,我怎会读懂?
但不论如何,我相信,不管是千年之前或者千年之后,不论是所谓正派还是所谓反派,至少会有一点相同,就是那一番爱国之心,那一番不愿看江河破碎的心情。
韩亡,又有谁愿意看到?
白凤不愿,墨家之人、一定也不愿意。
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好了。”我被这些争执弄得心烦意乱。不论怎样,事已至此,已然无法挽回。当下,就将那些往事一并抛却,不好吗?“白凤,我们如今不都希望推翻秦朝吗?那么我们就应协同起来——那些陈年旧事,便不要再追究了吧。”
“不再追究?悠在,你未免将亡国之恨看得太轻。”白凤微阖双眸,脸上早已散了笑意。
亡国之恨,是啊,我本不了解。——但那或许,会是痛人心扉的感觉吧。看着国土在眼前沦丧,又有谁不痛惜
只如今,那被载入史册的“大一统”的天地,无可更改。
在这个强盛的秦朝,六国的无数百姓,不都是流离失所?国灭、家破、人亡,这样的经历怕是发生在中原大地的各个角落——包括面前的墨家弟子们。在这里的人们,谁的背后没有一个不堪回首的记忆?
白凤啊白凤,你又何必这样固执……
也许,他并不似旁人以为的那样无情,也许他只是将自己的心隐藏。却不知,在愈发完美无缺的隐藏之下,自己也愈发难以从过往中走出。
“白凤,你曾说过我不懂亡国之痛,我承认。但我相信,不论是在场的谁,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国土在敌军铁骑下飘零。事已发生,何不珍惜眼前?——如今帮助反秦势力,不也可以报亡国之恨吗?”
“你以为凭这些不愿助六国抗秦的正人君子,还能推翻如今的秦朝?”白凤冷笑着反问。
众人相视,眼神中传递的,除了不屈却还包含着一份对未知的担忧。不论是谁,对抗那样强盛的帝国,总是会有一些压力。
我想,他或许是早已不再相信“君子之道”。儒墨之人在韩被秦所困时未伸以援手,如今白凤这般恨他们,也是情有可原吧。所以,白凤才甘愿进入流沙那样的组织?
或者,所有在此时此刻堕入“反派”的人们,都会对那些正道之士心怀憎恶吧。那憎恶,就像我在胜七的眼中看到深深的仇恨。
我望着白凤湛蓝的瞳孔,笃定:“我相信。我相信他们会推翻秦朝——终有一日会的。而且,到那时会有一个长治之世,万家灯火,和睦安详。一定会”
树林清幽寂静,夕阳残照在大地上。日薄西山之景,似是昭示着大秦帝国的未来。
秦,起若朝阳,鸿光焕发;坠如夕月,黯然掩去一身光芒。直待长夜散尽,浮生歇去,便是长治之世诞生之日。
炎黄千百年来的沉浮变换,朝代更替,不也如这太阳一般,起起落落。
“是么?长治……”白凤望着西边残阳,日暮余光将他的瞳孔折射出清亮的光辉。
即便是杀手,即便已不愿再相信“正义”,但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对身安的渴望与祈求吧。
“呐,白凤,你也厌倦了厮杀吧。等到推翻秦国,我陪你隐居如何?”我笑着,全然忘记了身边之人的惊讶,“那个地方一定要远离喧嚣,有山有水,有广袤的天空,还要……”
“小心”白凤突然打断我的话。
然后我只觉天旋地转,素白的衣袂在我的眼前不断翻飞。我能感到有人揽住了我的腰际。当眩晕感消失,我才发现自己被白凤带到了树杈之上。
与此同时,传来一声兵戈落地的声音,其中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喊叫。
而白凤正怒目而视着身下——胜七黝黑的身躯几乎完全伏在了地上,他紧紧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我能看到有股股鲜血正从他的皮肤中淌出。
而白凤正怒目而视着身下——胜七黝黑的身躯几乎完全伏在了地上,紧紧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我能看到有股股鲜血正从他的皮肤中淌出。
白凤的指间,暗紫色的羽刃氤氲着淡样流光。几滴殷红的血迹缓缓滴落、
看来,大约是胜七想要从身后偷袭我,白凤便将我带到了这树杈之上,并且用羽刃伤了胜七。竟然能在那样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切
“不愧是流沙第一的杀手,果然不容小觑。”一阵女声传来,伴随着清脆的金属碰撞之声。
顺着声源望去,却见夙星面带笑意,缓缓从树林阴翳的黑暗出走出,她大概,已然在这里待了多时了吧。
雪女望了望已深受重伤的胜七,向墨家弟子吩咐道:“先把他带回屋里吧。”
我没再顾及胜七,毕竟他现在对墨家应该没有威胁了。便和白凤双双落到地面上,径直走向夙星:“你也知道墨家有难了?”毕竟我是没有料到夙星竟也会来到这个“秘密据点”,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庖丁怕我们几个不敌胜七,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夙星。
而夙星却只是回答了一个并不相干的问题:“若是想要归隐,我倒知道一个好去处。”
归隐?我在自己的脑袋里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曾说推翻秦朝后,想找个地方隐居的事情。便问道:“哦?是什么地方?”
夙星宛然一笑,却故意卖着关子:“倒时你自会知道,在那之前,你先找到渌琼便好。”
——想催我快些找到那个宝珠,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吧。我在心里默默的汗颜。
“渌琼?”白凤疑惑地看着我。
惨了,现在还是被他知道了。他要是跟着去遇到危险怎么办?我可不想总是照顾一个伤员啊……
“哦对了,要说那个地方,你们不会不知道。”夙星笑着,“相传那里有一棵生命之树。”然后我便听到所有人的唏嘘之声。
“生命之树?能让人起死回生吗?”我问着。毕竟取这样的名字,一定是与“生命”有一定关系的吧,而且很多玄幻作品里都会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什么“稀世珍宝”,说不定那个生命之树也有一样的功效呢。
而夙星只是笑着,分不清她的笑意中所包含的意思。
一旁的少羽便答道:“生命之树乃上古橓椿,万年方是枯荣。相传它的枝条垂在地上,便会扎地生根。只由一棵橓椿,便形成广袤的森林。”
“不错,待渌琼寻到之后,我便助你们前往生命之树存在的地方。”夙星笑着。
然后我又看到众人惊讶的表情。看到那样特殊的植物是很好,可是,我不想现在就归隐啊?而且我说的是推翻秦朝之后呃……
“橓椿不过是传说之物,怎么会——?”少羽更是一阵惊异,转而说道,“何况,悠在是墨家之人,不能轻易离开。”
夙星看他一眼,嘴角依旧是不变的笑意,满怀自信:“莫非你不信我?”
少羽沉默一阵,夙星接着道:“寻得渌琼,不仅为了阻止阴阳家,更是为了拿到臾华剑。这一点,巨子大人应该明白。”
“夙星姑娘是说……”
“既然这样,”夙星接上巨子欲言又止的话,“只求悠在能快一些了。”
而此刻,浩瀚的东方海洋上,早已聚集了大批役者,这些人曾经是年轻力盛的青年,而如今,在烦劳的役使之下,他们都变得骨瘦如柴,枯槁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就仿佛被吸干了精血。秦国的苛政徭役,再怎样强壮的人,都是受不了的吧。
此时,这些瘦得几乎只剩骨头的人们,即便已然筋疲力尽,却还是得要搬动三米多长的木板——那些木板,正是为了修补已被毁坏的蜃楼。
夕阳的余晖将桑海渡上迷离的金色,晚霞聚在空中,形成一片火烧云。
这样的美景,在此刻,却无人欣赏。
那些在纷繁权欲中挣扎的人,早已无暇顾及这自然之美。
“胜七也该到了吧,月神?”云中君望着浩瀚沧海,眼中却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海风袭来,将他的衣袂吹得肆意。云中君与阴阳众人不同,他的心中埋藏着深深的欲望,那种对永生的欲望。正因追求永生,他才会投入阴阳家。
纵观诸子百家,有可能洞悉生命之谜的,也只有阴阳家了吧。然,生命轮回,本是人之常情,那诡异的阴阳之术,那被称作宝珠的渌琼古玉,当真能够令人不死?
“是。”蓝衣女子略微点头。趁机一会儿,月神接着问道:“云中长老打算放弃这颗棋子?”
话音刚落,云中君的嘴角却浮现一抹笑容:“月神这样说,可是已经预测到他的结果了?”
“月神不敢。”蓝衣女子淡然说着,并没有浮现出多少畏惧之意。
“乌断。”云中君忽而说着,嘴角的笑意更深,“这个名字,很久没有听到过了吧?”
蓝衣女子仿佛被点击一般,瞳孔黯下一瞬。这个名字,她的确、已有许久未曾听到过了。自从寻霜辞别了阴阳家,便在没有听到过。如今想来,已是数载了吧。乌断,险些被她遗忘了。
“月神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想要你知道,在阴阳家,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月神明白。”坦然的颔首,蓝衣女子的脸上又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与默然。——可是寻霜,我竟又想起你来。
小圣贤庄——
议事厅内,儒家弟子都很规矩的站在外边,眼神却不住的往厅内的人身上瞟。
今日的小圣贤庄,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身披锦衣,神色飞扬,端坐在儒家掌门伏念的身侧。
公子扶苏。
虽是年少,却早已被天下人熟知。他身为秦王嬴政的长子,行事作风却与嬴政大不相同。虽然父子二人眉眼颇为相似,而扶苏的眼神中,却永远不会有秦王那样的暴戾。甚至,他还反对秦王的苛酷统治。
很难想象,在这样纷乱的尘世中,在那样危机四伏的皇宫中,他是如何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他是用怎样的心情来反对自己的父亲,反对那个千古一帝。
“诶?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议事厅外,忽然传来稚嫩的声音,“让一下,让一下,我也看看。”
“别挤啊。”“小心点儿。”“我也想看。”……
议事厅外忽而嘈杂起来,张良坐在下方,望见伏念的眉头皱了又皱。
“安静。”伏念的声音浑厚,虽然不大却极有震慑力,那些儒家弟子赶忙止了声音,一一站好。
“啊啊……糟了啊——”依旧是那个稚嫩的声音,接着便看到一抹青衣重重的跌到地上。
伏念脸色愈加难看,当众跌倒,未免有失儒家脸面。更何况是在备受百姓拥护的公子扶苏面前。颜路微微摇头,这个天明,任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伏念脸色愈加难看,当众跌倒,未免有失儒家脸面。更何况是在备受百姓拥护的公子扶苏面前。颜路微微摇头,这个天明,任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子明失礼,还望扶苏殿下见谅。”伏念连忙向扶苏致歉。
“不碍事。”扶苏微微笑着,儒雅之态任谁也难以将他与嬴政联系在一起。
伏念转头厉声:“子明身为儒家弟子,怎可如此不知礼数?”
“啊?哦。”天明匆匆忙忙地收拾好自己拖拖拉拉的衣衫,转身向扶苏,行礼到,“子明多有失礼……”
“是你?”座上的扶苏却忽然欣喜起来。
在天明转身的那一瞬,扶苏才认出“子明”便是当日从劫匪手中将自己救下的人。
所有人都对扶苏忽然而来的欣喜感到疑惑,而天明愣愣的抬头。在脑袋里想了好半天,才惊喜笑道:“原来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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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要帮夙星去寻渌琼?”少羽在我的耳边问着。
“是啊,我都答应过她了。”我摆弄着手里有几分枯槁的梧桐叶。渌琼、渌琼,我要疯了,那什么宝珠究竟是在哪里啊?
“少羽你听说过这个东西吗?”我问道。
少羽杵着下巴:“这个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我想,儒家那里的典籍多得很,说不定会有关于红玉宝珠的记载。”
“恩,我也这么想。整个桑海,我唯一没有去过的便是小圣贤庄了。”我望着梧桐叶苍劲的脉络。不过小圣贤庄那个地方,规矩多得很。一踏进那里,看到那里楼阁就让我有种拘束感。那些儒家弟子们,也都个个拘束得像呆瓜吧。
“我想,我可以帮你去找一下。”少羽思索着说。
“不了,”我笑道,“我想我还是亲自去一下比较好。其实,直接问儒家的掌门也可以的吧。对了,或者是他”
荀卿我险些忘记儒家还有这么一个人他在儒家的资历也该算是高的了,知道的事情自然要比掌门伏念多才是,说不定他会知道渌琼的所在。
“悠在想到主意了?”见我忽然笑起来,少羽连忙问着。
我正欲回答他,却突然觉得眼前有一道细小的白色划过,令我心里暗自一惊。有敌人这是给我的第一感觉。而当我慌忙转头,望向白色射过的地方时,却更是惊异。
白凤正双手环胸,眼神清冽的望着我。
刚才的那一道白色,已经深深的刺入梧桐树干之上。那是白凤的鸟羽符,符上洁白的绒毛还在风中颤动着。
这家伙,竟然拿鸟羽符吓我,我还以为有敌人到了呢。我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怒意:“白凤,你做什么?”
“这是我该问你的,悠在。”白凤的嘴角微扬。
“什么啊,搞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嘟哝着。他也真是莫名其妙,突然扔一个鸟羽符过来做什么,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不懂吗?”白凤携着笑意,转瞬之间到了我的跟前。
刚才还距我和少羽数米,眨眼到了身侧,他的速度令我哑然。
“咳咳,”少羽忽然干咳起来,“你难道不知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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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北京M。Y。COMIC圣诞祭 会有秦时的展台,北京的亲有福了~~ 12。19留]
刚才还距我和少羽数米,眨眼到了身侧,他的速度令我哑然。
“咳咳,”少羽忽然干咳起来,“你难道不知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吗?”
“此刻,”白凤嘴角上扬,“似乎是你在打断我们。”
那语气依旧是从前一般的悠闲却暗藏挑衅,令我不禁担心接着他们两个会不会吵起来。干嘛总把气氛弄得这么肃杀,一个渌琼已经够我受了,又听夙星说什么臾华,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几乎要炸开。
“我想起自己还有事,先走一步。”这种情况下,还是走为上计。
“哦?是何事?”转身不过瞬间,白凤已然到了我的跟前,挡住我的去路。
我竟然忘记他的速度是有多快,而我,速度恐怕不及他一毫,看来躲是躲不过的:“当然是为了渌琼。我要去小圣贤庄问一下关于那个珠子的事。”
“这么晚?”白凤悠闲的撇向天空,夜幕将至。
少羽笑道:“也好,我与你同去。”
“大可不必。”是白凤抢先一步的声音。那高傲的声音听起来总令人窝火,对少羽说话的语气更是比平日多了分怒气的样子。少羽有惹过他么?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本便是儒家弟子,小圣贤庄又有何去不得?”少羽嘴角上扬,重瞳中泛着点点敌意。
风停,树静。
沉寂的空气厚重难以散开,我分明闻到了硝烟的味道。这两个人难道是气场不和吗?怎么让我觉得有股杀意。
而这时,传来石兰冷冷的声音:“天快要暗了。”
我们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不早。桑海的夜间,是不能随意走动的,上一次险些丢了性命,已经让我吃尽了苦头。
石兰撇向少羽,淡淡道:“你再不回去……”
“啊、惨了惨了,我得赶快回儒家才行”少羽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而当少羽话音已落,他已经不见了身影。
可惜儒家不收女子,拜访小圣贤庄的事情只能等到明日了。不过,“幸好你们两个没打起来。”我无奈地歪头看着白凤。
白凤讪笑一声,消失在我和石兰的面前。
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忽然而至、忽然而去,我也便见怪不怪了。
石兰暗紫色的瞳孔锁上我,沉默。那样被人盯着,又是那样沉寂的空气,令我觉得很别扭。就好像自己是一只稀奇动物,被盯着赏玩似地:“那个……石兰,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
“她有没有告诉你?”石兰忽而问道。
“什么?”我被她的话问懵了,折过身来,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她。
“……渌琼,臾华,”石兰一边说着,一边从我身旁擦过,“并非善物。”
留下四个字,石兰已然头也不回地离开。
并非善物?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知道夙星有很多事情不曾对我言明,但我从未想过,她要我寻的东西究竟是正是邪。
何况,巨子大人也该知道臾华吧。不是连他也没有反对吗?
“夙星,你让我寻渌琼究竟有何用处?”在椅上坐了多时,我还是按不住心中的疑问。
“恩?来我房间就是为了这个?”夙星望着我,桌上明明灭灭的蜡烛将光辉映在她的面容上,夙星巧笑,“是石兰令你问的?”
“不是。她什么也没说。”我应道。
夙星完全无视了我眼中的急迫,依旧一副悠闲的样子:“是吗?可你认为、我会信么?”
……
我沉默了许久:“不会?”
“总算是聪明了一次。”夙星笑着,“你只管去便是,我对你定无加害之心。”
“定无加害之心”“并非善物”。这两种说辞,我究竟该相信哪个?夙星与石兰,我又该相信谁?“……可是、你至少要告诉我原委。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计划,告诉我,你在计划什么。”
夙星完全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反问:“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我、无言以对。但是,我却越发觉得,自己像是被玩弄的人偶,任人摆布却不知所已然。就仿佛被人算计,沦入早已设好的漩涡,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掌控之内。夙星越是敷衍回答,这样的感觉便越发强烈。
“告诉我。我不想像个傻瓜般任人摆布。”我的语气多了几分怒意,我觉得自己的心中仿佛有股怒气翻涌,即便我极力克制,却仍旧怒由心生。
“你以为我把你当做傻瓜摆布?”夙星嗤笑,似是轻蔑我的无知,“你以为我告诉你一切,你就可以摆脱控制?”
控制?我的心中暗自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到我的惊恐,夙星嘴角的弧度反而越发上扬:“这乱世风云中,棋子的生死无关紧要,最后的赢家,只有执棋者。那些棋子顺着既定的路途前行,纵使遍体鳞伤,最后得到的,也不过是空虚浮华。”
“那么,这场局,在你的掌控之中?”我瞪大了瞳孔望着夙星。
“非。”夙星的神色忽而黯淡,浅浅的望着烛火在夜风中摇曳。却又凄凉一笑,褐色的瞳孔折射出迷离的光辉,她望着我,嘴角是琢磨不透的弧度:“我曾以为自己身处局外,但如今看来……呵呵。悠在,我一直有一事不明。”
“什么?”我想不出,神秘莫测的她难道还有什么疑惑之事需要问我。
“为什么、我无法得知你的过去?”夙星凑近我,眯着眼打量着,“你从何而来?有怎样的曾经?从何习得一身武艺?——那样深的功力并非三五年可得的,而你骨骼寻常无比、并非精奇,是怎样在短短十多年间到达如此的?……”
“我、我不知道。”我尴尬地笑笑,笑意中更多的却是惊恐。是的,惊恐,从心底莫名涌起的惧怕,令我无所遁形。我甚至不知,那恐惧感是因何而来。“但如果你是因为这些才命我去寻找那些东西,恐怕你会失望。”我说着。
夙星微微蹙眉,似乎在等我接下来的话。
“我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而你问的那些问题,我也无法回答。——如果你是因为那些疑问、把我当做有特殊能力的人的话,我只能说,你一直都搞错了。”
“我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而你问的那些问题,我也无法回答。——如果你是因为那些疑问、把我当做有特殊能力的人的话,我只能说,你一直都搞错了。”我耐心地向夙星解释着。
夙星微微蹙眉,笑道:“事已至此,错又如何?即便十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试上一试。”她的语气中含着微怒。
“你也看到了,寻渌琼的几天来,我毫无头绪。”我无奈地耸耸肩。
“云中君不会无缘至此,他前来,想必已窥测到桑海是渌琼的所在,只不过无法得知具体位置罢。”夙星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淡淡地望着空中的冷月。
我暗自撇撇嘴,嘟哝:“一定是那家伙学艺不精,才得不出具体位置。”
“巨、巨子大人,大事不好了”一名墨家弟子仓皇的跑到巨子跟前。
巨子连忙转身,沉声:“出了什么事?”
“是胜七他、他被杀了……”那名墨家弟子的面容上充满惶恐。
“什么?”这个消息是所有人意料不及的,所有人都仿佛被电击一般。墨家最后的据点里,巨子,高渐离,雪女,盖聂……多少高手云集,那胜七也不是泛泛之辈,怎会在短短几刻间遇害而且是那样消无声息
“走”巨子一声令下,携墨家众人到了胜七休憩的草屋。
屋内,烛火微明,黯淡如此,一切都平静而安详,看不出任何异样。
——除了床榻上的那具尸体。
榻上,胜七已然断了气息。他的眼睛奋力睁着,几乎将眉目挣裂,他一手严严实实的掐住自己的脖颈,张着嘴,似乎想把什么东西吐出来,另一手则紧紧攥成拳头,死相可怖。
看到这番场景,墨家弟子都是一阵惊恐。
巨子走近,检查一会儿,赫然间看到他的脖颈处、被手掐住的地方有一片黑色。脖颈那里的皮肤乌黑,犹如用墨细细描上。
巨子转身道:“是咒印。”
雪女惊到:“咒印?又是阴阳家下的手?”
“他们是何时下了咒?”高渐离自问着。毕竟,胜七自被白凤击败之后便同墨家的人在一起,阴阳家似乎并未来过。
巨子淡淡地望了一眼胜七:“大概在他来之前,就已经被下了咒印。”不论刺杀盖聂的行动成功与否,胜七此行,早便注定了灭亡。嬴政和阴阳家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苟活于世。
大铁锤愤然:“阴阳家那些人,真是毒辣连自己的帮手都不放过”
高渐离仍旧冰着脸:“可怜他、怕是自己怎么丧命的都不知道。”
胜七原本就是一粒棋子,被玩弄如此,就算曾经武功多么高强,最后的结局也只是死亡。
这便是世道,总是无常。
“……困死了。”我拎着送往儒家的饭盒走在桑海的街道上。庖丁那家伙就只懂得压榨,说什么“就算是墨家头领也不能白吃白住”,硬是要我成了客栈里边的打杂小厮。
我晃悠悠的走着,只觉得眼皮沉了又沉,好几次都险些撞到路人。都怪我昨夜睡得太晚,今天一点力气都没有。
正在街上晃悠着,一双手却将我往旁边拉了一下。“恩?”我惺忪着双眼,迷迷糊糊的吱了一声。却看见白凤的面容渐渐清晰。
“酒幌可不像那些人一样知道躲开你。”白凤说着,“昨夜没有睡好?”
“哦,还好吧。”我看了眼险些被我撞到的酒幌,伸了个懒腰,却还觉得昏昏沉沉。昨晚去找夙星,结果还我半夜难以入眠,早上又被庖丁早早叫起来,困都困死了。我笑着往前走去:“话说白凤你在这里待了有些时候了吧,怎么,流沙放你自由了?”
白凤轻笑一声:“几日前,赤炼他们已到达桑海。”
“什么?”我赶忙收敛了笑容,睁大双眼望着白凤,“他们来做什么?——流沙还要攻打墨家?”而那一刻,我承认自己的心里对白凤产生一丝戒备。
他终究是流沙的杀手,墨家的敌人。即便我有多么不愿意承认。
“你何必那么紧张?”白凤的神情似乎是在轻笑我眼神中的惊慌,浅笑,“我只是一名杀手,其他、一概不论。”
“你们就不能放过墨家吗?”我压抑着心中的焦急。我不希望再看到墨家弟子在生死之间徘徊,更不愿意看到流沙与墨家兵刃相向。
虽然韩国刺客团从未被当做正道之士,但他们终究也是江湖之人,并不属于嬴政的爪牙。在这急需诸子百家联合之际,当然要避免相战,若是弄了个两败俱伤,反倒让嬴政捡了个便宜。
“流沙此行,只是为了找一个人。”白凤冷着面孔说着。
“谁?”我问着。到桑海找人?不知流沙在想什么,又想要了谁的命吗?
白凤望着前方,小圣贤庄的大门已经出现在眼前:“韩国丞相的后裔:张良。”
“什么?”我简直不敢置信。张良、那个儒家的柔弱书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汉谋士,竟是春秋韩国的丞相后裔
流沙是“韩国”刺客团,赤炼是韩国公主,如今张良也是韩人……卫庄如今来寻张良,莫非有什么事情要与他商量?——或者说,卫庄想要联合韩人,推翻秦朝的统治,复兴国家?
——不、不可能。卫庄才没有那么热血,他最大的夙愿是打败盖聂,成为下一任鬼谷先生。
既然这样……流沙又为何来找张良?
我在脑袋里用力想着自己所知道的先秦历史,希望能从流传下来的史实中得知流沙的目的。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所知道的历史少得可怜。
“看你费力的样子,是在想些什么?”白凤一副悠闲的样子。
“没、没想什么。”我刚忙断了思绪。我想,也许我可以借到小圣贤庄的机会,找荀卿打听一下渌琼的事情,还要去找张良——毕竟我的好奇心可是很大的。不管卫庄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不会伤害到墨家的人就好。
“到了。”我望着小圣贤庄的大门。
令我不解的是,小圣贤庄外聚集了很多官兵。难道儒家出了什么大事?
“停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看似头领的人拦住了我和白凤的去路。
我压低了嗓音:“我们是有间客栈派来的小厮,来送点心的。”
那个官兵打量一下我和白凤,半响才说:“走吧。”
走?求之不得。只是我还有件事情没解决呢。我冲那名官兵摆了个笑脸:“不知道小圣贤庄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在这里守着……”
那个头领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扶苏殿下前来儒家拜访,我们要保护殿下的安全。”
——扶苏?公子扶苏
我心里暗暗一惊。公子扶苏,嬴政的长子?那可是我所崇敬的人啊。他来了儒家?这么说……我有可能遇见他了?我顿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你们快走吧,不要妨碍公务”秦兵统领已经下了逐客令了。
“是是。”我笑着。妨碍公务?我说我是你们要抓的墨家叛逆你信不信?
桑海的某座高山上,赤炼平静地望着海面。卸去笑容的她,依旧妖娆动人。微风拂过她的面颊,缕缕青丝便高高的扬起,折射着她妖娆的眉眼。
朱唇轻启,流泻出一首古老的曲子:“劲弩既张,乌鹊于翔。采以葛兮,登彼东皋。天云既催,烟尘于飞。远有人兮,式微不归。”女子的表情,随着曲调渐渐变得哀愁。
这真的是一首太过古老的乐曲,舒缓哀伤的调子曾经在韩国土地上响过千遍万遍,而如今,怕是只有她一人还记得吟唱。
“江河覃覃,鸟鸣眈眈。葛已竭兮,犹若奈何?”女子独自一人唱着,唱着那段被人渐渐遗忘的曾经,那个在眈眈鸟鸣声中沉睡的国度。
“很久,没有听你唱过这首曲子了。”身后传来卫庄沙哑的嗓音,“你还是未能忘却那些过去。”
赤炼望着身后的男子,许久,又转过身面向辽阔的大海,迎着波涛凄凉一笑,仿佛世间的一切繁华凄美都随着那抹笑容绽开:“或许,有些事情想要遗忘,着实不易——你也这样以为、不是么?”
《新郑颂》?这个女子在宫廷里不知唱过了几百遍,那时,新郑的繁华似锦,鼓乐喧天,换做如今,纵使乐曲依旧,与其相合的,也不过是深秋萧索,碣石拍岸。
是情,是景,已全然不同往日。
谁都明白,那名为赤炼的女子已记起往日的“韩国公主”,记起往日的繁华旖旎。
不过,“韩国,早已无迹可寻。”是儒雅的一声叹息,却引得卫庄与赤炼二人同时回头。
“张良?”女子妖娆的脸上是一阵诧然,“你怎会至此?”毕竟这个地方远离城镇,寻常人是不会来的。
“良到这里,是为了找卫先生的,公主殿下——不,或许良该唤你:赤炼。”
“你——”仿佛是心中紧绷的弦被猛然拉扯,痴恋的明眸中闪烁着怒意。痛苦的记忆,因那一句“公主殿下”而被唤醒,疼痛,犹如昨日。
“注定要被忘却的,又何必再提起?”卫庄望着辽阔平静的海面,声音沙哑。
蹉跎之间,时光如风,远远散去。早已不存在韩国,早已不存在所谓的韩国公主。不觉间流过了万千春秋,眼前,已然物是人非。
“事情怎么样了?”卫庄的话将二人从记忆中拉回。
张良微讪,笑容中似是无奈、似是凄凉,随即又恢复了那个充满自信的儒雅:“据说,嬴政不日将前来东方,我已选好了地点,一切计划完全。”
“需要我们协助?”卫庄背对着张良,苍白的发丝在风中扬着。
“不,”张良摇了摇头,目光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我自有人选。”
“哦?还有谁比流沙更适合?”卫庄的嘴角泛起一丝轻笑, “还是、你不相信我们?”就算张良机智过人,但比起在乱世中穿梭多年的卫庄,张良还是显得有些年轻气盛。
“卫先生多虑了。”即使面对卫庄这样的强者,张良的脸上也并无惧色,“之所以如此,不过是良认为、此事只有他能做到。”
“那就只求此计成功。”卫庄望着沧桑的海面讪笑着。
“那么良就告辞了。”张良略略作揖,转身望山崖下走去。却蓦然回头,笑道:“那支《新郑颂》、唱得很好。”
幸而颜路不认识白凤,否则免不了争执一番了。我把点心送到儒家之后,就转身向荀卿居住的半竹林走去。
张良不在,想要搞清楚卫庄与他的交涉也不可能了吧。倒不如抓紧时间打听渌琼的事,荀卿活过了不少年岁,一定对渌琼有所了解才是。
“荀卿、就在这里?”白凤望着眼前葱葱郁郁的竹林。已经深秋,草木都枯黄了,唯独这里的竹子郁郁常青,那满眼的绿色甚至会让人错以为现在还是夏季。
我听着风吹竹叶的簌簌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是啊,荀卿住的地方很不错呢。我们进去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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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墨家的众首领围坐在一起,讨论着阴阳家与胜七之死。却听见有人在门外禀报:“巨子大人,儒家张子房前来拜访。”
大家相视一会儿,巨子才起身开口道:“请他进来吧。”
终究机关城一战张良是与诸子百家一同前来的,而儒家在百家之中也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虽然儒墨相争近乎百年,但如今之局,也到了该冰释前嫌的时候了吧。
——学术相争,又怎么抵得过救苍生于水火呢?
推门而进的,是一袭青衫,浑身上下显示出儒者独有的平和气质。然,这样一个平和的人,带来的消息,却是令人难以置信
“你已经将一切计划好了?”高渐离的神色中有几分担忧,毕竟这样的行动,十分危险。
“是。如今,良只希望巨子大人与铁统领能够同意。”张良说着,澄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少年独有的热血。
早在得知嬴政将前往东方的时候,他便已经将嬴政可能经过的地点勘察了一遍。而博浪沙,是必经之地。
“只是、你为何要来找我们?”巨子问着。毕竟儒家中会武之人也并不少,又为什么一定由大铁锤来完成这件事呢?
“博浪沙沙丘起伏,一望无际,行走困难,军队前进迟缓,而沙丘上野草没人,利于潜伏。良以为,若想在博浪沙伏击,定要找可以远身攻击的能人,而铁头领是不二人选。” 张良分析着。
“……儒家掌门伏念可知道此事?”高渐离蓦然问了一句。
张良神情微变:“师兄不知。”这样的计划,他怎敢让伏念知道?
“这件事……”巨子声音略沉。刺杀嬴政?这是一项太过危险的任务前有荆轲,纵使手执残虹,却也亡于秦宫。自古以来的刺客,能够全身而退的又有几人?刺杀行动一旦有所闪失,非但不能达到目的,怕是连刺客的命都要丢去。
“巨子大人,让我去吧”大铁锤已经有些按耐不住。暴君嬴政,人人得而诛之,如今有这样好的机会,又怎能轻易放手?
雪女也是凝眉:“刺杀嬴政并非小事,我想,这件事还要慎重考虑。”
“张良先生刚刚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我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大铁锤的情绪越加激动。
“呵……”张良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还请巨子大人与各位统领好生商议,良不便打扰,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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