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花泪,生生相错
作者:云默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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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嫁人
    哎呦,肚子好痛,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不会被送到太平间了吧,头好重呦,脸上盖的是什么呀?上官朵把头上的红盖头一把扯了下来。这不是轿子吗,难不成穿越了,要不要这么倒霉。怎么外面敲锣打鼓的,上官朵将帘子拉开想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哎呦,我的王妃呀,怎们可以把帘子拉开呢,新娘是不能让人看见的呀!”走在轿外的喜婆见了见忙把她按回去并教导说。新娘?!王妃!?神马情况!再低头一看,上官朵才发现自己穿得不正是古代的新娘装。这套新娘装下裙是丝制的红裙,裙摆是用金线绣的祥云图案。里着丝制里衣,衣襟用锦缎封边,上面也绣着祥云,外面是用锦缎制成的红色对襟小褂,上面绣着十八暗纹彩凤。在轿子里面有一个贴着喜字的苹果,望着那个苹果,一连串的记忆涌入脑海。

    这个地方叫刖国,自己是丞相府的嫡女上官朵,皇上赫连森掣刚刚登基势力不稳,现在朝中分三股势力,分别是以韩王和慎亲王为首的势力、以皇上和上官丞相为首的势力和以献王为首的势力。为了帮助皇上消灭其他两股势力,皇上下旨将丞相之女上官朵赐婚于献王赫连连澈。

    没想到穿越成死炮灰呀,不过相传赫连连澈残暴无情,杀人不眨眼,不会吧!嫁给他不会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吧!好饿呀,上官朵揉了揉肚子。什么时候才到呀。

    “王妃,到了。”外面的喜婆说。感觉有什么东西一下射在了轿子门上。然后有人踢了一下门把手伸了进来,太好了终于不用挨饿了,上官朵赶忙把手放了上去,这这双手布满了老茧,伤口,粗糙的磨的她的手有一些疼。“请新娘跨马鞍,从此一生平平安安。”上官朵抬脚跨过了高高的马鞍。头上的饰品压得你抬不起头来,真累呀!“请新娘跨火盆,象征一生红红火火。”跨火盆,不会烧死吧!想到这儿,上官朵捏紧了手。

    终于,拜完堂,上官朵一个人坐在新房里,好饿好饿,“有人吗?”上官朵轻轻地问。没人回答。看来没人,不过还是要以防万一,“有人吗?”还是没有人说话。看来是没人,哎,上官朵将盖头扯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四周。最后在桌子上停留了下来,她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一把撕下一个鸡腿,吃了起来。嗯,好吃,还有点心,自己都快饿死了,终于可以饱餐一顿。献王再残暴又怎样。那也要吃饱再说,嗯,美食,好渴,这个杯子里应该是水吧,她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下灌了下去。“咳咳。。。什么鬼,是酒哇。”上官朵被呛得够呛,这古代的酒怎么这么辣,该死周围又没有水,没办法,她又倒了一杯,慢慢地喝应该就不呛了。上官朵轻抿了一口,还是有点辣,不过好多了。喝了一会儿,有些醉了,桌上的酒一下被打翻在地。头好重好昏。她歪歪扭扭地走到床边,坐着。。。

    天黑了,赫连连澈终于回到了新房,他不想面对这个女人,打开房门,就看见一团糟,一桌吃剩的菜,被打翻在地上的酒。然后就看见了上官朵,盖头早已被揭掉,因为喝酒的原因,白皙的脸上微微透出一点粉红,头一下一下地往下掉,睡着了。“放肆。”他冰冷的语气中不带有丝毫的感情。“呃,谁呀!有毛病吧。"上官朵揉了揉眼睛,对这个打扰她睡觉的人表示不满。“哼!”赫连连澈也很生气,衣袖一甩,就离开了新房,本来就不是他想娶她,现如今,是她不识好歹。“王爷。”喜婆见王爷要走叫了一声,“噗。”喜婆吐出一口鲜血,惊讶地望着赫连连澈。而他只是露出了一抹厌恶的神情。
章节目录 2.临湖赏荷
    “呃。。。”睡饱了,上官朵美美的伸了一个懒腰,睁开眼睛“啊。。。”上官朵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一个人躺在雕花大床上,穿着古代的新娘装,“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呀!”上官朵揉了揉眼睛,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她掀开被子想要起床,可忽然想到,自己可是王妃呀使唤别人不就行了。“有人吗,来人。”她掀开床帘,朝外喊,这下自己也可以当一回“官”了。“娘娘有什么吩咐。”门外进来一个小丫鬟,她看上去十五六岁,穿着绿色的罗裙,模样很是清秀。“伺候本宫起床。”上官朵端了端架子,故作严肃地说道。“是,娘娘。”依兰望了望今天有一些奇怪的上官朵,说到。在上官朵的记忆中,依兰是他从小就在身边伺候的,是很忠心的,就是有一点傻傻的,不适合在这种地方生活。

    依兰扶上官朵到镜子前坐下,自己走到衣柜前:“娘娘,今天要穿哪一件衣服?”“我自己来找吧。”上官朵看了衣柜里的衣服一眼:“就这件吧。”只见上官朵手中的那件衣服,色调以白为基础,可是袖口、裙尾的地方有微微露出一些粉色。“娘娘真是好眼光。”依兰服侍上官朵见那件衣服穿上后又把她送到镜子前,用梳子将她的头发理顺“娘娘今天想梳什么头发?”依兰问道。上官朵对古人的发髻没什么研究,梳什么呢?哎呀!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随便吧。”这一招万试万灵。

    当依兰将发髻梳好后上官朵也着实被自己惊艳了一把。镜中的人一双大而透亮的眼睛闪着明媚的光,标准的鹅蛋脸,小巧的鼻子,肤若凝脂,眉不扫而黛,唇不点而赤。宛若误落人间的天使。

    早饭过后,上官朵和依兰一起在院子里散步,“娘娘,你看,那有一片荷花池,好美呀。”依兰往远处一望,惊喜地说。“我们过去看看,虽然在现代也看过大片的荷花池但却不及这个的十分之一,放眼望去只看见一个接一个的碧绿的轮盘一直绵延,望不到边,在一片碧绿中,盛开着那娇柔、明艳的荷花,在碧绿中装点出一点点粉红。在阳光下,那样美丽!上官朵倚在湖边的柳树上,所谓岁月静好莫过于此。“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此情此景,让上官朵不禁吟出这两句诗。

    “青墨,那个人是谁?”刚好走到这的赫连晟问道。“主子,哪个应该就是献王新娶的王妃上官朵。”“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此等才女,注定要成为这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了。”赫连晟感叹道,能有这样的才华实是世间少有。“主子,我们还要去找献王。”青墨提醒道。“走吧。”赫连晟收回目光,又想起此行的目的说道。

    “娘娘很喜欢荷花。”依兰见上官朵一直看着前面问道。“莲,美则美矣,但太娇贵,我更喜欢鸢尾。”上官朵直起身,“不早了,依兰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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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决定了吗?”赫连晟有点担忧地望着赫连连澈,这个计划太过冒险。“是。”赫连连澈眼中露出狠戾,这个计划,必须执行。。。
章节目录 3.月有阴晴圆缺
    这地方可真好,好安静!上官朵扮成了丫鬟偷偷的从王府溜了出来捉萤火虫,这个地方没有人,又在林子里肯定有萤火虫。在现代时,萤火虫很少见,今天她一定要捉好多回王府,把它们放在床帐里面,那该是多漂亮!

    草丛里应该有吧,她蹲在草丛里寻找着,怎么没有?奇怪了,上官朵咬了咬手指,应该有呀。她一下从草丛里面站起来,往远处看了看,又往后退了几步希望可以找到萤火虫的踪迹。“哎呦,谁呀?”突然被撞到头的上官朵叫到,哪个不长眼的,头好痛。往后一看,是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袭白衣,皮肤有一些苍白,也摸着头看样子撞的不轻。

    这个地方赫连晟不是第一次来了,小时候每当有事困惑着他的时候他都会一个人到这静一静。没想到这里会有其他人,赫连晟仔细一看这不是上官朵吗,虽然穿着丫鬟服却还是难掩姿色。

    “喂,你到底是谁呀,撞了人也不知道道歉。”上官朵见他一直傻乎乎地盯着自己,也不生气了只是感到他有一些好玩。“我,你问我吗?”赫连晟指着自己问道,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吗?“对呀,就是你。”上官朵撸了撸袖子坐在了树底下。这个上官朵真有趣,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为什么要告诉你呀,假小子。”赫连晟打趣道。“你你你你说谁是假小子,没眼光”上官朵一下从地上起来走到赫连晟面前,好哇,竟敢说本女侠是假小子。这个人,胆儿真大!“你到这来干什么?”赫连晟问道,不会是来检视自己的吧。“哎呀,糟糕。”上官朵一拍手自己是来捉萤火虫的呀,被他这么一弄萤火虫肯定早跑完了。她一下蹿到草丛里胡乱拍打着希望可以把萤火虫吓出来,可是什么也没有。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回不来了。现在他们认为彼此不过是偶遇的陌生人,可谁能想到他们的命运从此纠缠在了一起。

    “都怪你,萤火虫都飞了。”上官朵一脸怨气的看着他,可恶坏我的好事,太可恶了!!!“你是来捉萤火虫的?”赫连晟问道。“不然呢?来干嘛!”上官朵没好气的说道。赫连晟一笑心里感到轻松许多,又为她傻傻的行为感到好玩:“这里当然没有萤火虫了,,你想捉萤火虫干什么?我带你去。”赫连晟拉住她的手往前走去,没有什么顾虑,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感到说不出的轻松。

    “就是这吗?”赫连晟把她带到一个悬崖边,这里四周都是草丛。“对。”赫连晟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往草丛中间砸去。一时间草丛中飞出一大片莹莹的绿光。上官朵惊呆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萤火虫一时间心中竟涌出一抹酸涩。“傻丫头,还不快抓。”赫连晟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拉回现实。“嗯?哦。”上官朵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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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帮你这么多,你要怎么感谢我呢!”赫连晟说道,眼里闪过一道耐人寻味的光。“感谢?!”我该怎么感谢他呢?上官朵揪着头发,忽然,她看见了月亮:“我唱一首歌给你听吧。”“好。”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本来还在笑的赫连晟慢慢收起了笑容,看着她,想起来了他和赫连连澈计划的那件事。。。
章节目录 4.敢找我麻烦
    “娘娘,娘娘醒醒,玉侧妃来了。”依兰摇了摇还在床上睡大觉的上官朵,心里很着急。都什么时辰了娘娘怎么还在睡觉呀,要知道玉侧妃可是王爷最宠爱的呀,要是把她得罪了可怎么办呀。上官朵在床上听着,玉侧妃,她来干什么?到王府这么多天也没见她来,来者不善,得赶紧起床。

    待上官朵起床,梳妆完毕后玉杏烟已经等了好一会了。这个上官朵是故意给自己下马威的吗,不过自己不能发火,必须把目的达到了再走。她轻砸了一口茶,这时上官朵已经和依兰走了出来。“妾身给王妃娘娘请安。”玉杏烟做了个万福,然后又坐到了椅子上。“玉杏烟。”上官朵见她回到位子上笑了笑。“妾身在。”玉杏烟低着头,看上去楚楚可怜。“我让你坐了吗。”上官朵一下把桌上的杯子摔了出去,飞溅的碎片一下划伤了玉杏烟的脸庞,脸上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脸上清晰的感觉一下一下刺痛着她的神经。“娘娘恕罪。”玉杏烟一下跪在地上,眼前蒙上一层薄雾。上官朵冷笑,果然是天生的演技派,来找我的麻烦,我只能先发制人了,她拨弄着耳环,耳上刺痛着。她走到玉杏烟面前,“啊……。”玉杏烟看着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手,大叫到。她的手心全是玻璃渣上面有被上官朵踩了一脚,上官朵穿的可是木屐呀。“上官朵你这个贱人。”玉杏烟从地上起来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就是一巴掌。上官朵一笑,时间刚刚好,她没有躲,生生受了那一巴掌,只感觉那一半脸已经不是她的了,火烧火燎的疼。

    “你们在干什么。”门外的赫连连澈看见这一幕,生气的走了进来。很好,其实早在自己朝玉杏烟发火时,上官朵就请人去叫了王爷,说是有急事,刚才她听到外面有人给王爷请安才没有躲那一巴掌。赫连连澈进来首先看到的是上官朵,她的脸肿的老高,上面可以看到清晰的五个手指印。然后他看见了伏在地上的玉杏烟,她的脸上有深深的一道长痕,可以看见里面翻出来的血肉,脸上满是鲜血,还有那手,怕是废了。

    “怎么回事?”赫连连澈皱了皱眉。“王爷…”语态娇媚,声音柔柔。“王爷,侧妃玉杏烟对臣妾不敬,臣妾只是教训她一下而已。”玉杏烟的话还没有说完,上官朵就抢了过来,字正腔圆的说道。“你,你颠倒是非,明明是你心思毒辣,无故打骂。”玉杏烟指着上官朵气急败坏地说。“心思毒辣,无故打骂。”上官朵有些玩味的重复着这两个词。“王爷。”上官朵叫了一声赫连连澈,然后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头:“请王爷为臣妾做主,今日玉侧妃来到我这,侮辱臣妾,臣妾自知不得王爷之心,但也好歹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是正室,不知何时竟轮到一个妾室指手划脚,请王爷为我做主。”上官朵又磕了一个头,眼里流出几滴眼泪。

    又是这种事,后院的这些女人何时才能安分点。以前他只是觉得烦,可现在他看着上官朵怎么有些难受。“够了,玉杏烟,你以后别住在落英院了,废苑还空着,你住哪去。”听了这话玉杏烟瘫坐在地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上官朵,贱人,她用怨毒的目光看着上官朵仿佛要在她身上刺几个窟窿。

    上官朵低着头,掩着笑意,敢找我麻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将必诛之。
章节目录 5.炎炎夏日做什么
    “好热呀。”上官朵不停地扇着扇子,这古代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活要把人们出一身痱子来。依兰加快了扇的速度,今年夏天格外热呢。“娘娘要喝茶吗?”依兰见上官朵嘴唇有些干裂问道。“不要,不要,大夏天还喝热水,还嫌我不够热是吗?”上官朵抿了一下嘴唇,她是有些渴了,但实在太热,宁可不喝水。

    “热死了,依兰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消暑吗?”上官朵解开了领口的衣带,反正这里也没有人。“若说消暑,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用冰,不过今年分例的冰块甚少,怕是不够用。”“啊…”上官朵失望的的叫了一声,趴在桌子上。依兰感到有一些好笑和一些温暖,娘娘和以前不一样了呢,不过她更喜欢现在的娘娘。

    好热呀,在古代连空调都没有,以前些天在家除了吹吹空调和可以偶尔去游个泳,哎…郁闷呐……突然一个想法钻进了她的脑海:“依兰,这附近有池塘吗?”依兰不知道上官朵想干什么,想了想:“好像是有一个池塘,而且还不小。”“真的吗?!”上官朵从椅子上站起来,抓着依兰的肩膀摇晃着。“当然是真的。”依兰被上官朵一晃,迷迷糊糊的。“太好了,你快带我去吧。”“为什么呀?”到底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她想要干什么。“去了你就知道了。”上官朵摆出一个调皮的表情,把依兰从屋里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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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了,不过娘娘你到底要干什么呀。”依兰把上官朵带到一处池塘前面。这个地方很幽静,只有一棵柳树,一圈乱石。一方中等大小的池塘镶嵌其中。“咕咚。”上官朵一下跳了进去,可把依兰吓坏了,娘娘莫不是要寻死:“娘娘,娘娘你没事吧。”依兰往下望只见上官朵在水中扑腾着手脚,竟漂在了水面上:“没事,瞧把你吓的。”上官朵哑然失笑。“依兰,你也下来吧。”“我…我…我不敢。”依兰看着翻腾的水波,心里一阵闷。“这有什么好怕的,你快下来,这里面凉快得很。”上官朵在里面游着,这丫头,胆量还有待提高。

    “那是谁?还没见过女孩戏水呢!”远处,房顶上。赫连连城望着在水中玩的正欢的上官朵,轻笑。他刚从朔城回来,本来是来看看赫连连澈在干什么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她,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纯洁而无暇,仿佛轻轻的碰她一下都是对美丽的亵渎。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想要保护她的念头。戏水的动作又让她平添了几分俏皮可爱,巧笑倩兮……他又看了看天,想到现在的局势,眼中蒙上一层阴霾,又看了看上官朵,也不知此次是吉是凶,不过能遇见她,真好……
章节目录 6.炎炎夏日吃什么
    “依兰,你快下来,水里很凉快的。”怎么还不下来,依兰还是太保守。依兰头上已经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好热呀,可是这样跳下去好像不太雅观。上官朵好想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没事的,这儿没外人,就我们两个,不会有人知道的。”屋顶上的赫连连城一挑眉,谁说没外人,这丫头,也太放心了吧。依兰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还是跳了下去。“娘娘,水里真的好凉快呀。”依兰擦了擦脸上的水说。“那是当然。”上官朵已经游远了。“娘娘,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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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你带奴婢来厨房是要做什么,有什么想吃的叫厨子做好了送去就是了。”依兰说着,此时上官朵已经把材料准备好了:泡软了的红豆、白糖、牛奶、“没错!上官朵就是要做冰棍。虽说没有什么适合的材料,但也是可以做出来的。“依兰,帮我生火。”上官朵将红豆倒进了锅里,又加了一些水。依兰很快就把火生好了。“依兰我告诉你呦,我现在做的叫冰棍,很好吃的。”上官朵盖上锅盖。“娘娘你为什么会做这个呀。”依兰奇怪地问,娘娘以前只会做一些简单的菜式。“那个什么,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上官朵眼里闪过一丝慌张,急忙解释道。好险,差点露馅儿了。

    赫连连城看着她,娘娘?!想必是上官朵,可惜了,这样一个人在这场棋局里,注定要牺牲。看着她,赫连连城心里出奇的平静,当时他只认为他们只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什么交集,甚至纠缠……

    “娘娘,这样是不是煮好了。”依兰看着锅里已经裂开的红豆说。好了吗?应该快了吧。正在烧火的上官朵连忙凑过去看,看着锅里已经煮烂的红豆她高兴地说:“好了,依兰快点盛起来吧。”太好了,冰棍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很快就可以吃了。“依兰你干嘛。”上官朵看见依兰拿着汤匙就要往里舀。“娘娘你不是说好了吗?”“哎呀,还要呢,只是第一步好了。”上官朵被他她傻傻的行为逗笑了。“啊。”依兰嘟起小嘴感到十分不满。“呵呵呵呵……"上官朵边笑边往红豆里面放了一些糖和牛奶。“把杯子拿来。”上官朵说。“好。”依兰也感到自己有一些好笑。上官朵把原料都放进杯子里:“把它拿去冰库,过两个时辰我们再来取。“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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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真的好好吃呀。”依兰吃了一口忍不住赞叹道。“那是当然。”上官朵心里很得意,我做的能不好吃吗。“现在夏天最适合吃这个了。”依兰满脸幸福,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冰凉凉的,还有一点甜。屋内,这幅温馨的画面令人感动。
章节目录 7.挑战
    上官朵坐在位子上,赫连连澈还没有来,这不是宫宴吗?怎么可以迟到,看来赫连森掣的皇位也坐不久了。大殿之上一片祥和,可殊不知着这祥和之下究竟藏了多少波涛汹涌。她静静的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眼睛的余光瞥见赫连连澈进来了,旁边还有一个人,很眼熟哦,他的身上透出与这场面互不相符的温婉的气息。

    “献王驾到,宣王驾到。”场上大部分人都向他们行了礼。赫连晟双目含笑,将场上的人都扫了一眼,最后朝上官朵淡淡一笑。

    是他,他不是那晚和她一起捉萤火虫的人吗!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是宣王呢?上官朵怔在那里,不知怎么办才好。赫连连澈见她没有行礼,皱了皱眉,冷冷的说:“王妃难道不会行礼吗?当真是愚笨。”此话一出,席下就传来一阵议论声,赫连晟有些担忧地望着上官朵。上官朵咬着嘴唇,攥紧了拳头。赫连连澈冷笑,又要求饶了吗?没错,他就是喜欢别人求他。

    “臣妾见过王爷,见过宣王。”她福了福身,柔柔地说道。她没有半分委屈的样子,很好。赫连连澈刚准备出口刁难,站在一旁的赫连晟却忍不住了:“献王妃快起来吧。”赫连晟说着,却觉得哪个献字异常拗口。赫连连澈看了看赫连晟,没想到他会出手帮忙,却也不再插手了。

    回到位子上,赫连连澈意味深长的对她说:“希望王妃不要让本王丢脸才是。”赫连连澈一开口就让上官朵心里警铃大作,这个赫连连澈,莫是做好了局让她出丑。宴席就快要开始了,上官朵懒得和他计较,自顾自坐了下来。“皇上驾到。”一阵洪亮的太监声传了进来。所有人都跪了下来。皇上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长得一般般,但看上去十分压抑。“起来吧。”赫连森掣坐上龙椅,上官朵总算松了一口气。“皇上,辰王还没来。”他身边的太监说道。“七弟一向不拘小节,不用管他,开宴吧。”有了皇上的这句话,真正的宴席总算拉开了序幕。

    古代的歌舞倒也是还不错,“臣女李容姿,为陛下准备的节目是鼓瑟。”殿中一个女子说。须臾,一个宫女便把一把瑟哪上殿来。只见李容姿一双水葱般的手,在琴弦上一下下起伏,动听的琴音便若流水般潺潺而出,李容姿技巧熟练,想必是练了很多遍,当总是少了一点感情。突然,琴声戛然而止,场上的人无不陶醉其中。上官朵冷笑,而这一笑却恰恰被李容姿看见,“陛下,臣女听闻献王妃姐姐才华横溢,不如让她于臣女比一比如何?”李容姿说完露出一道阴险的笑容,谁不知丞相府的嫡女上官朵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更是胸无点墨,这场比赛,她赢定了。此时的上官朵一脸惊讶,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赫连晟有些生气,这个李容姿,太阴险。而赫连连澈则勾出一抹冷笑,有点看好戏的意味。
章节目录 8.作诗风波
    比作诗!?这倒是有趣。上官朵看了一眼李容姿,小小年纪太心高气傲不好,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李容姿类似于嘲弄的看着上官朵,仿佛已经看到她向自己求饶。“怎么样,不知献王妃可愿赐教。”李容姿虽然心中鄙视但是表面上还是很恭敬。赐教!?可愿!?自己还可以拒绝吗?今天看来真的要好好赐教了!“朵儿,别……”赫连晟从座位上站起来,上官朵朝赫连晟俏皮的一笑:没事,相信我。对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她有如此才情,自己应该相信她不是吗?刚才一时情急竟忘了。赫连晟鼓励似的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上官朵没有一丝胆怯。

    朵儿!正在喝酒的赫连连澈动作猛的一僵,他们何时认识的,好像还很熟,他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心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堵的难受。

    “陛下,臣女还有一个要求,希望可以加一个赌注。”李容姿低头说道,眼中露出一道算计的光。“准了”赫连森掣好像有意看戏。“献王妃,我的赌注就是如果我赢了你就要离开献王。”李容姿挂上了一抹微笑。离开!?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就算是完璧,怕也再嫁不出去了。“好。”上官朵马上接道。李容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这么爽快吗?赫连连澈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了,重重的把酒杯放下,捏紧的手可以看见发白的关节。她就那么想离开吗!一点犹豫都没有!她就没有一点点的不舍?想了一会,他复又觉得自己的可笑,自己和她!?

    上官朵瞥了他一眼,继续正色说道:“但是如果你输了,我要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李容姿面色一白,咬了下嘴唇,下跪?!磕头!?如果做了这些,自己这一辈子就只能比她矮一头,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了。“怎么?不敢吗?”上官朵讥讽地说。权衡了一会,李容姿终于决定,自己难到害怕那蠢.货吗?“谁说我不敢,我答应你。”赫连晟望了一眼上官朵,为什么她这么果断的回答,会让他有一些欣喜。

    “还请陛下命题。”既然一切已经商议好,上官朵也懒得跟她废话。赫连森掣被她这么一问一时之间竟不知出什么题目,复又看到那瑟。“不如就以瑟为题,不知弟妹可愿。”赫连森掣带着询问的口气说,生怕题目出太难,上官朵作不出诗来。“可以,那么,我先来。”李容姿抢答道,大伙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皇上并没有怪罪的样子,又都放下心来。

    李容姿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吟到:“瑟为百乐首,既春可乐秋。春音似细雨,秋乐似寒冬……”吟罢,席间人纷纷赞叹,甚至有人议论到,上官朵必输无疑。她看了看赫连晟,他还笑着,好像有魔力般,霎时又感觉有了信心。刚要开口作诗。

    “皇上,这赌局不可以算数。”这时一个声音打断道……
章节目录 9.望帝春心托杜鹃
    赫连连澈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不行,这场赌局不能算数。”为什么?”上官朵皱着眉不满的说道。赫连连澈飞快的走到她的身边,抓住了她的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平日里自己与她的接触并不多,她的一切都是通过暗卫来了解,看到她没有犹豫的答应了李容姿,他的心里很难受很愤怒。他,从来没有爱过,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还有,还有赫连晟,总之不管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都不想看见他们在一起,握着上官朵的手也在不断的用力。

    感受到来自他的压迫,上官朵怒喝道:“赫连连澈,你发什么神经。”其他的人听了,更是面面相觑,这个上官朵胆子太大了,而更让他们吃惊的是:献王竟然没有追究。在一旁的赫连晟望见他们握紧的双手皱起了眉头,刚想要起身可复又想起他们才是夫妻,自己是多么可笑。

    “放开我。”上官朵想要挣脱他握紧的手。“放开!?上官多你真的不明白?你以为你可以赢李容姿吗?”他的眼里尽是不屑和轻蔑。“用不着你来管,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说到做到。”上官朵看向赫连连澈的目光里染上了微愠。说到做到!?当真那么爽快!他握着上官朵的手有片刻的松弛。“诗,我已经作出来了,胜负自有陛下定论,好像没有王爷什么事吧?”上官朵故意避开他的目光故作轻松得说到。“你以为你随便编一首诗就能赢过李容姿吗?”这句话,字字敲在上官朵的心山上,原来他对自己事是这么的不!信!任!“怎么,怕赢不过我竟然找王爷帮忙,上官多你还真是**。”李容姿见王爷走了出来故意挖苦道。

    “放开。”坐在一旁的赫连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用力掰开了赫连连澈握着上官朵的手。随着上官朵的手一下子离开,赫连连澈的心里突然感到淡淡的失落。这时坐在龙椅上的赫连森掣也回过神来:“献王啊,这个上官朵已经和李容姿商量好,你这样做怕是不合适。”在一旁的李容姿听到这话勾起了一抹笑容,而赫连连澈眼里那盏永狠恒的明灯有一霎时的寂灭,也没有做什么,赫连晟、上官朵、赫连连澈,三个人就以这样尴尬的形式站在哪里。

    “上官朵,你说你已经作出来了,那便说给大家听听。”赫连森掣首先说到。“是。”上官多点点头,赫连晟一脸微笑的等待着上官朵即将带给大家的惊讶。

    “皇上您听好,我作的诗是: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随着上官多念完。李容姿脸上的笑容渐渐掩去,变得发白。其他人一脸震惊,着还是那个胸无点墨的上官朵吗!赫连晟虽然已经准备好,但还是感到非常惊讶。赫连森掣眼里含了笑意:“好!好!朕要赏。”
章节目录 10.庄生晓梦迷蝴蝶
    “传朕旨意,献王妃上官朵,才智过人,聪慧机敏,特此赐白银二百两,玉如意一对,并蒂海棠步摇一对。”赫连森掣拍着龙椅,望向上官朵的眼神有些复杂,当初他和上官丞相选择她作为弃子嫁入献王府就是因为他她无才无德,于自己并无用处,她文学如此的好,想来政治也不会差,这步棋,走错了!

    上官朵跪下磕了个头:“陛下,臣妇谢陛下恩典,但是臣妇并不求赏赐。”那你想要什么?”金钱?权利?无非就是这两样。“臣妇希望李容姿能够兑现她的诺言。”竟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吗?只是为了出口气,是该说她愚蠢呢?还是说她太过单纯。想到这儿,赫连森掣看向她的目光里又多了一份欣赏。

    听到这儿,李荣姿的脸一下变白了,下跪?!磕头?!她如果这样做了,这一辈子将抬不起头来,如此的屈辱,她怎么甘心承受“不是的,这首诗绝对不是你作的,谁不知道上官朵无才无德,不通诗书,这首是一定是从别的地方听来的。”此言一出,四座寂然。李容姿说的并没有错,上官朵,大家都知道,怎么可能作出这么好的诗呢?

    上官朵看了看李容姿,脸色阴晴不定,是的,她在忍。这个李容姿实在欺人太甚。“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倚窗,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月有阴晴园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上官朵往声源处一看,赫连晟,原来是他。

    “好诗!宣王果然才华横溢。”赫连森掣笑着说。“谢陛下夸赞,不过,臣当不起这个荣耀,这词,并非臣所作。”赫连晟一脸微笑的鞠了一躬,说道。”“那是谁?”赫连森掣问道,显然对作诗的这个人很感兴趣,世间竟有这样的人,他一定有收为己用。“作诗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献王妃上官朵!这首词是我们初见时她所唱的。”赫连晟说道,希望可以用这首词替上官朵解围。

    而赫连连澈紧攥的双手都可以看见发白的关节,上官朵,敢给本王戴绿帽子,和外人私通,可恶!李容姿大声喊叫:“这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应该是我赢!

    “你说是上官朵所作,可有证据?”赫连森掣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相信。上官朵和赫连晟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这个皇帝真难缠!

    见赫连晟许久没有说话,赫连森掣又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朕是不是可以看作这是你为了替上官朵解围说的谎话!”赫连森掣的语气里带了些微愠。怎么办,都是自己害的赫连晟。“陛下请息怒,此词是上官朵当日所唱,陛下可以叫她在唱一遍。”赫连晟一下跪在地上,恭敬道。
章节目录 11.回眸一笑百媚生
    赫连森掣邹着眉,不知怎样回答。“陛下,万万不可,上官朵完全可以现在编一首,陛下可要三思呀!”李容姿突然跪下,想来是很怕上官朵能借此翻身,自己要向上官朵下跌跪。这一句话正好道出了赫连森掣的心声,不过碍于自己是皇帝,这么说有损威严让人觉得皇上斤斤计较、小肚鸡肠。”陛下,臣妇有一事不明。”上官朵的眼里染上了些许怒色。“弟妹有何事不明?”赫连森掣看似关切的问道。

    弟妹,连称号都变得变得不一样了!当真是讽刺!弟妹!多么可笑的称号!不过是一首诗,这么快拉近距离也不怕世人耻笑。“臣妇不明,李容姿既说臣妇无才无德乃是刖国第一的蠢材。那么,试问我又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编出一首歌。”上官朵的话像一个巴掌,不咸不淡的打在李容姿脸上,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多么讽刺!这还是上官朵吗?赫连连澈眼眸里尽是惊讶,盯着她看了良久,最初的惊讶也变成了阴翳。

    我整个大殿一片寂静,没有人说是,也没有人说不是。

    “陛下,臣有一法,可以让小女同宣王一起合唱,若他们所唱相符,那便证明小女确实曾对宣王唱过此词,”在一旁的上官丞相说道。虽然他并不重视这个女儿,但毕竟留着她还有用。“不知宣王可愿?”上官朵俏皮一笑。“臣认为此计甚妙。”赫连晟自那天回去便把这首词默下,并按那天上官朵唱得音调谱了曲让府中乐师日夜排练,对于这首歌,已是非常熟悉。

    “那便开始吧。”赫连森掣摆摆手,示意他们开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倚窗,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首歌,轻柔婉转、沉厚清冽,两种声音的交织勾勒出更加绚美的图画,引人入胜。那种相思相望不相亲的失落,弥漫在空气中。殿中央的两个人宛若一对神仙璧人,傲视天下。璧人,可惜永远不可能,只不过是大家一场美丽的错觉。可,多希望是真的。而不是一场虚幻的梦。

    “好!李容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赫连森掣怒视李容姿,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我……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容姿被赫连森掣一瞪吓得六神无主,也不知是不相信还是不甘心,她神色疯癫,一直重复着‘这不可能’。

    “大胆,比赛结果已出,哪轮到你置喙。”赫连晟邹着眉,言语中带了些怒气。言而无信,无耻至极。

    李容姿小脸煞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章节目录 12.为权
    上官朵站在赫连晟身边,隐约感受到他的怒气于是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赫连晟霎时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火气一下减小了不少。

    “陛下,小女无状惊扰了陛下,还请陛下让小臣带回家好好教导。”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容姿的亲爹,刖国的骠骑将军李墨成,他本来是想看看自己女儿大败献王妃,让上官朵离开献王,可没想到却变成现在这样,恐怕不只是他,恐怕所有人都没能想到上官朵会赢!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上官朵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墨成。

    李墨成也是久经沙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却被这个小姑娘盯的无端生出一股寒意。这一秒,她的眼里还是玲珑透彻,而下一秒,他仿佛在她的眼中看到无数枯死的白骨……在大殿上,她的背影那样单薄、渺小,谁又能想到有朝一日她将覆灭刖国的整个天下……

    “将军想要带走李容姿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李容姿兑现诺言。而后,将军想要怎样教导,与我上官朵再无干系。”这一句话正好斩断李容姿的后路。李墨成看了看坐在龙椅上的赫连森掣,赫连森掣没有说什么,李墨成虽然是肱股大臣但是献王手握兵权,万不可得罪。

    “既是说好,那定是要遵守。”一阵略显阴柔的男音传来。众人皆不解,慎亲王为何会帮上官朵。

    若说刚才,赫连晟帮上官朵,他只是生气,毕竟赫连晟是盟友。而现在赫连森哲帮上官朵,更多的确是猜疑,因为他,是敌人。

    从开宴开始,赫连森哲就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刚才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也非常透彻。赫连连澈很在乎上官朵,因为他一直在看她。他知道赫连晟对上官朵有好感,但还没到那一步。他为什么会帮上官朵,因为他对他们,很感兴趣。

    慎亲王和别的王爷不一样,他天生碧瞳,无人敢接近。他并非当今圣上的兄弟,他是先帝最小的弟弟,当今圣上的亲叔叔。人说他孤僻、自傲,不近女色,几个月前甚至穿出他有龙阳之癖。不过一切只是传言,他,只不过是太孤独了。他,不是孤僻,而是不得不孤僻。他,不是自傲,而是只能用它做一个武器。他,不是不近女色,而是付出了真心他,曾遭到过,无情的背叛,那蚀骨的痛,至今记忆犹新。

    李墨成的脸,一下变得铁青,他和慎亲王可是合作关系,绝不能破坏,而李容姿,她可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容姿……”李墨成咬了咬嘴唇。

    “爹……”李容姿知道事情不妙,眼泪汪汪,柔柔的叫了一声爹。

    “跪下!”李墨成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他终究为了权势,甘愿让自己女儿承受这种屈辱。

    李容姿忍住泪,恨恨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章节目录 13.一曲相思断
    上官朵抿着嘴,心里涌起一种别样的情感,似嘲讽,又似无限的苍凉。

    李容姿眼里满是泪水,她慢慢的走到上官朵面前,一下跪在地上,上官朵瞥了她一眼,用一种近乎于无奈的语气说到:“你起来吧。”

    李容姿抬起头奇怪的看着上官朵,她不是一直想让自己给她下跪磕头吗?现在又让自己起来,究竟是为什么。

    大殿上的人也无不惊奇,有些则是叹息,这个女人心太软。恐难成大事。

    上官朵看了赫连晟一眼,就回座位了,赫连连澈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坐在座位上,她脑子里一遍遍过滤着刚才的事情,不禁为李容姿心寒,被最亲的人抛弃,那感觉,该是有多痛苦。蓦地,上官朵又想起了一个人,她向赫连森哲看去,却发现他也在看她,见上官朵望过来,赫连森哲举了举酒杯,然后一饮而尽,并把空酒杯给上官朵看看。上官朵一笑,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抬起头却发现大家都看着她,赫连连澈嘴角一阵抽搐,傻女人,喝了我的杯子不知道吗?

    赫连晟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不说一句话,自己隐瞒了身份,不知道她会不会怪自己。看到上官朵拿错酒杯脸上还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不知不觉中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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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献王妃上官朵献艺。”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上官朵,经过刚才的表现,大家都很感兴趣她会表演什么。而上官朵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结,什么才艺,自己压根不知道呀,她看着赫连连澈,他说的丢脸,想必就是这个吧!

    莲步轻移至架前,轻跪在地:“陛下恕罪,臣妇并未准备才艺。”

    赫连森掣一阵冷笑,不过是借口,缓缓说到:“不过是才艺,献王妃的才华大家有目共睹,想必现在准备也不难。”

    “皇兄说的是,王妃还不快去准备。”赫连连澈冷冷的说道。

    “是。”上官朵磕了一个头,竟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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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表演什么才艺呢?该表演什么才艺呢?殿下的上官朵急得直跺脚,自己也没什么才艺呀,在现代,自己什么也没学,就只会吹箫,可这儿也没有箫呀!

    这时,赫连森掣已经派人来催了,到底该怎么办?没有办法,就只能上.殿了。

    赫连森掣见上官朵来了,问到:“怎么样,想好了吗?”

    “陛下,臣妇需要一管箫。”

    “来人,取箫来。”

    “不必了,臣这儿正好有一支箫。”
章节目录 14.正是橙黄橘绿时
    接过赫连晟的箫,上官朵低头沉默不语,他对她实在太好,好得她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她轻轻抚着手上的玉箫,这支箫由汉白玉制成,玉质细腻,她又抬头看了看赫连晟,他,还笑着,一如初见。顿时感到安心,轻轻把箫放到唇边。声音清澈通透,实在是上品。

    “怎么样?”赫连晟的声音轻轻的沁人心脾,如二月初开的杏花,温润、清新。

    “宣王的箫真是好。”上官朵轻笑,是啊,他是那么完美,箫亦如人。

    “那是我母妃留给我的。”这一句话,淡淡的,让人听不出说话者的心情,但上官朵还是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忧伤。心,不免也染上一丝沉重。于是,便不再去看他。

    “陛下,可以开始了。”上官朵向赫连森掣点点头。赫连森掣也点点头,示意她开始。

    她又吹起了在现代时她妈妈教她的那首《杏花天影》,那是妈妈教她的第一首曲子,亦是最后一首,她永远不会忘记,在看到飞机失事报道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从那以后,这个世界,就只有她。

    阳春二月,杏花缀满枝头,一个明媚的下午。

    小女孩趴在一个淡雅的妇人腿上,妇人手上拿着一管箫,吹着曲子。“妈妈,你吹的真好听。”小女孩抬起头。这样直接、纯真的夸奖。

    “是吗?那朵朵想不想学。”妇人轻轻的笑着,那笑就像二月的春风,直到现在,依然记忆深刻。

    “当然想了,我不仅要学,还有吹得比妈妈还好。”小女孩眨巴着眼睛,天真的说道。

    “好,朵朵想学,妈妈教你。”妇人轻轻把箫凑到小女孩唇边,“乖朵朵,吹气……”

    那一刻,春花失色,可如今,一切都如云雾般消散了,再也回不去……

    箫声,缓缓流出,悲伤像大雨一样泼洒满脸,飘渺的箫声,牵动着每个人的心。赫连连澈看向上官朵,那个女孩的眼神,很纯真,好像刚出生的孩童;很落寞,好像走过漫长的路。那箫声好像有生命尖刀般的剜着他的心。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如此悲伤。

    一曲终了,大家还沉浸在她营造的氛围中,久久不能自拔。

    “弟妹曲艺高超,实在令人佩服。”赫连森掣忍不住赞叹道。

    上官朵一笑,却是那么苍凉,拿着玉箫,想要还给赫连晟。

    赫连晟接过箫,想起方才的她,迟迟没有把箫收起来。“王嫂,这支箫便赠予你,比起我,尼更适合拥有它。”

    “可,这是你母妃留给你的,我收了,不太好吧。”上官朵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有些迟疑道。

    “母妃留给我只是留一个念想,在我手上也没什么用,王嫂真正懂得箫,我想母妃也会赞同我的选择。”赫连晟说着,语气中带了一丝叹息。

    那,谢谢宣王。”
章节目录 15.梨树上有人
    见上官朵收下了,赫连晟便没再说什么,这玉箫,是母妃留下的遗物,说不会吹,那是假的,它是这些年他最宝贵的东西,但看见上官朵吹箫,也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她才应该是玉箫的主人。

    上官朵抬头看着赫连晟,他,还笑着。给人一种错觉,感觉这个少年会一直笑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吹完这一曲,场上便没有人再敢小看这个女子,她的身上秘密太多。

    回到位子上,歌舞又开始了,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王妃真是叫人大开眼界。”赫连连澈说着,露出一抹类似于讽刺的笑容。

    “王爷真是说笑,倒是王爷,也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话里有话,是怪刚才自己没有护着她吗,都有野男人了,还想要自己护着她,当真是可笑,若不是那个人是宣王,自己恐怕不会像现在这样。宣王从小与自己一同长大,无话不谈,现如今又是他夺位必要的助力。

    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好像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看着她的脸,一股无端的怒气陡然生出,恨不得将那张脸撕碎才肯罢休,他本不易动怒,人前人后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可一遇见她,她好像特别容易让自己愤怒,而且还会让他失去自控能力。

    “王爷,臣妾胸闷,想出去透透气。”上官朵忍住肩上的疼痛,有些疲惫的说道。

    赫连连澈本想发火,可看到她略显苍白的脸,边压住自己的怒火:“走吧。”这句话,是那么无力。

    走出大殿的上官朵也没地方可去,一个人在皇宫里到处走,脑子里乱哄哄的,心情很沉重,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想起了妈妈。

    不知不觉的走进了一片梨树林,现在是夏季,梨花已然落去,空留硕果压枝。宫中怎么会有这么大一片林,“梨”“离”向来被视为不吉之物,如今,竟有这么大一片梨树林,当真是叫人吃惊的!风吹过林间,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林间如此寂静,空空的、失落、

    突然一个梨子从树上掉下来,一下砸中了上官朵的头:“噢。”上官朵吃痛的叫到。梨子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上官朵抬头向树上望去,葱葱的绿叶中微微露出了一点点的衣角。

    “谁呀,干嘛砸我,快给我下来。”上官朵踹着树干,仿佛这样就能把肇事者从树上踹下来。

    今天是母妃的生忌,赫连连城没有心思去赴宴,一个人在梨树上,希望这梨的香甜还能让他回忆起自己,慢慢的,竟睡着了,刚才被上官朵的脚步声惊醒,这么多年,自己竟养成了在睡觉时也要防备的习惯。他原以为只是一个偷懒的宫女,想那梨砸她,提提醒,却没成想,竟是她,上!官!朵!
章节目录 16.英雄改行不救美
    “喂,你到底下不下来。”这个人干嘛砸她,而且还不道歉,连话都不说一声。上官朵狠狠地踢了树干几脚,可惜脚是踢疼了,可是梨树上连一片叶子都没有掉下来。

    赫连连城不经笑出声,傻瓜,她那个样子真的是好好玩。那样灵动,那样可爱。

    “你笑什么!”听到赫连连城的笑声上官朵更加生气了。可恶!哪里冒出来的,怎么这么能惹人生气,砸了人不道歉还嘲笑别人,太可恶了!她眼眸一转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赫连连城许久没有听见树下再发出声音感到很疑惑,往下望去,他顿时明白了一切。此时的上官朵正扒在树上,一步一步艰难地往上爬着。赫连连城强忍笑意,一张绝美的脸几乎憋成了猪?肝色,五官因为憋笑而堆在一起,看上去倒也好笑。此时他真想冲下去捏住上官朵的耳朵大声说:“傻女人,不会爬树就别学人家逞能。”

    上官朵本来就爬的很累了,看到赫连连城那张憋笑的脸先是一愣,而后就是无可压制的怒气。愣的是他的绝美,气的是他的无礼。

    赫连连澈也不惊慌,就是坐在那儿,还惬意的翘起了二郎腿。好似眯着眼,但还是偷偷的从眼缝里观察着她。

    上官朵见他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也加快了往上爬的速度,心里已然是把他骂了千百遍就差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了。

    赫连连城的嘴角勾起一道柔和的弧线,按常人的想法,她爬上树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这样断绝了他的退路,让他无路可逃,不过……

    见上官朵就要爬上梨树,赫连连城站起身,脚下轻轻一点就从这棵树上一下跳了下去。上官朵当场愣住,霎时感觉心中无数只乌鸦飞过,不带这么玩的!

    她站在赫连连城刚靠过的树枝上,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呀,这下可怎么下去!她看像赫连连城,而他正站在草地上,一双眼睛含着笑意。那双眼睛,不似赫连连澈的深邃冷漠,不似赫连晟的温文尔雅,而是带着一种玩世不恭、一种大孩子般的纯真。她向赫连连城发出求救信号,而他剑眉一挑,意思显而易见:就不放你下来。

    什么人吗!上官朵气得直跺脚,可她忽略了一点,她在树上,她这一跺,偏偏不幸的是:正好踩空。身体一下失去重心,就要往下掉,这树虽然不高,但掉下去还是很疼的呀。哼!都怪那个什么人,害她就要掉下去了,要是今天摔出个什么事,一定不会放过他!可,这个时候,不都应该会出现英雄救美的戏码吗?怎么还不开始。知道上官朵摔到了地上,她才发出一声惨叫。浑身骨头跟散架了没差,疼死了!!!

    赫连连城本来还在逗上官朵玩,却没想到上官朵会掉下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已经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那摔得,怎一个惨字了得!
章节目录 17.你最好忘了
    “哎呦,疼死了。”上官朵疼得眯着眼睛,整个左手都麻了,还没睁开眼就有一双大手把她从地上扶起,说话的语气明明就是不在意可还是透着一份关切:“笨蛋,怎么掉下来了。”

    听了这句话上官朵立刻火大,还不是因为你!一把把他推开:“要你管。”这一推不要紧,可真真是把上官朵疼着了,本来手只是麻木了,可这一推却牵引出剧烈的疼痛,把上官朵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因为只用了右手,动作有一些怪异。赫连连城好像也看出了她的左手有一些不自然皱着眉问道:“手怎么了?”

    “没,没事啊。”她扯了扯嘴角,目光有些飘忽。她本来还想找赫连连城算帐的,但看在他这么关心自己的份上也就没有再追究。

    “真的没事?”赫连连城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不信你看。”上官朵把右手在赫连连城面前晃了晃。

    “另一只。”赫连连城撇撇嘴,无奈地说道。

    另一只!上官朵的身形一怔,眼里流出淡淡的温情。笑着,把左手拿出来,。她的左手已经已经肿起,手腕处一片红。

    他眼里戏谑的光渐渐掩去,看不出一丝神情,目光越来越凉,甚至于冷漠,仿佛刚刚那个人并不是他。上官朵被他的目光看得直发怵,不知该怎么说:“我……”

    “以后别再骗我。”他冷冷的说,走到近处给上官朵查看起了伤。

    上官朵愣愣地看着他,感觉自己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赫连连城看着她的手腕,已经肿的不成样子,这伤对于他,不算重,而她……他轻轻动了动上官朵的手。“咝……”上官朵疼的咬住了嘴唇。

    “忍住。”赫连连城拉起她的手往上使劲一推,那一瞬间的剧痛让上官朵额上结起了密密的汗珠,动作一瞬的僵.硬。感受到她的僵.硬,赫连连城安慰说:“没事了。”

    上官朵轻轻地点点头,她的手已经感觉好多了,虽然还是痛,但比起刚才,确是不值一提。她看着赫连连城,想起他刚才那冷漠的表情,却也是笑不出来。

    “你……”上官朵刚想要问他为什么会变成刚才那样,却被他打断了。

    “我叫赫连连城。”他又换上了那戏谑的笑,让人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的真实性。

    “你……你是辰王。”上官朵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怎么?不像吗?”赫连连城似乎很欣赏她讶异的表情。

    “不是说辰王不学无术,风流成性吗?”上官朵在心里冷笑,皇室的人,果真都是些会演戏的。

    他把眼光投向别处带着威胁而又风淡云轻地说:“你最好忘了今天发生的事。”
章节目录 18.你不能杀我
    “如果我忘不掉怎么办。”上官朵望着前方说道。

    “你最好想清楚。”他盯着地,看不出一丝喜怒。

    “王爷知道,我的记忆力最好了。”她淡淡的笑着,无辜的说道。

    “那……你只有死了。”赫连连城的目光还是淡淡的,若不是上官朵看到他眼底潜藏的杀意还真就以为他们正在谈论的不是人命,而是什么无关痛痒的小事。

    “若是这样那……”上官朵垂眸,浓密的睫毛投下两道浅浅的影子,这个辰王,好生可恶,虽然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但上官朵知道,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才更为可怕。

    “怎么样?你想好了没有。”赫连连城侧身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王爷说什么,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她抬起头,映入赫连连城眼里的是满满的笑意。

    其实,自己没打算杀她,只是想吓吓她而已,不过她的表现,着实让人惊讶。

    “其实我知道王爷不会杀我。”上官朵捋了捋耳边的头发。

    “哦?”赫连连城对此表示疑问,不是他不信,而是他实在不能去信。

    “王爷可知我是谁?”上官朵故意问,她知道赫连连城肯定知道她是谁。

    “献王妃上官朵。”赫连连城轻笑,莫不是想用身份打压他,让自己不能杀她,未免也太可笑。

    “那王爷可知魔香?”上官朵把手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清香袭来,这是这个身体原来所具有的,她查了各种古代典籍才知道,这便是:魔香。

    “自然知道。”

    魔香乃人体生而具之,但非人人都有。魔香生性凌厉,会给具有魔香的人造成反蚀,这可能就是上官朵无才无德的原因了。

    “我来时在一路上到都做了记号。”当时上官朵怕在皇宫迷路,所以随手做了记号,没想到如今倒派上了用场。

    “嗯。”赫连连城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他倒要看看自己如何不能杀她。

    “魔香有一种特殊的作用。”上官朵盯着赫连连城的眼睛希望可以找到一丝的恐惧,但,她失望了。他当真什么都不怕?

    “若具有魔香的人死于非命,魔香就会附到凶手身上并在凶手眉心留下记号。”赫连连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若有所思的说。

    “所以你死了,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头上。”赫连连城摸着下巴,好像刚想到一样。这个上官朵还是有几分小聪明,不过为什么魔香好像没有反蚀。

    “辰王果然聪明。”上官朵笑道,眼里一副早就料到的神情。

    “不聪明早就死在这皇宫中了。”赫连连城自嘲地一笑却深深烙进了上官朵心里。

    是啊!在深宫之中,不聪明,怕早已死于非命。怪不得他要装成那样,怪不得他会那么冷漠,一切不过是被逼出来的。
章节目录 19.我送你回家
    “上官朵,真是小看你了。”赫连连城从地上起来,掸了掸身上的草屑。

    “辰王以后这个习惯可要改改。”上官朵也从地上起来。

    “不知王嫂说什么,连城怎么听不懂。”他的眼里又恢复了笑意。

    上官朵一笑,还是这样的他最好。

    然后,他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而是一起望着前方,青葱的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曳曳摇动,迎面吹来梨子成熟的香甜,醉人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

    上官朵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好久、好久没有这么放松。

    看着她傻傻的样子,赫连连城眼里露出一抹柔情,放轻脚步轻轻地走开了,这幅画面太美,他不忍心,去打破。

    闭上眼睛,一切好像都安静了下来。也许只有当一个人在闭上眼的时候,才能好好地去思索。

    来到这个时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以为自己会习惯的,可惜她却没有办法去习惯。

    四周好静,静的好可怕。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她,有些疲累的睁开眼,阳光好刺眼,她下意识的伸手去遮挡,然而一双更大的手早已提前遮住了她的阳光。

    “你到哪去了?”上官朵不傻,自然知道他刚才不在身边我她只是疑惑,他会去做什么事。

    赫连连城看着她干干的嘴唇,邹着眉说:“看你也渴了,去摘梨子去了。”

    上官朵才发现他的手上拿着两个梨子,上面还有一些湿,很明显是刚洗过的。

    “给,快吃吧。”赫连连城递出一个梨。

    “谢谢。”上官朵接过梨,咬了一口。脆脆的,而且很甜。

    “好吃。”上官朵抬起头笑道,不顾满脸的汁水又咬了一大口。

    见上官朵吃了,赫连连城笑了笑,也开始吃梨。

    “回去记得要让大夫帮你开药,抹在手腕,伤会好得更快。”赫连连城看着上官朵脱臼的手腕,说道。

    “不想开药,到时候一定又忘记抹。”上官朵上官朵眼一闭,一下垂下头,感到很烦人。

    “不抹药好的会很慢。”赫连连城感到很好笑,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脾气。

    “你什么时候回宴席。”赫连连城垂眸问道。

    “呀!宴席,我差点忘了。”上官朵惊叫出声,怎么给忘了。她看了看天,惨了,自己出来少说也有两个时辰了,宴席说不定早就结束了,完了,赫连连澈肯定不会等自己,那待会儿自己可怎么回去呀!

    “忘了,你不是记忆力最好吗?”赫连连城笑道。

    可恶,都这个时候了还拿着刚才自己说的瞎话不放,臭东西!哼!太可恶了!

    看着上官朵一脸气愤的样子,赫连连城笑得更欢了。

    “行了,待会儿我送你回献王府。”
章节目录 20.说话要算话
    “真的?”上官朵轻哼了一声,她还真不相信赫连连城会带她回王府。

    “当然是真的。”你还不相信我吗,傻瓜,我不带你回去看你怎么回去。

    “可你刚才还想要杀了我呢!”

    “赫连连城微怔了一下,那一丝的淡漠转瞬即逝。他又笑着,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现在不是杀不了你吗?”

    “对呀,你要是杀了我,那么你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上官朵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好像刚想起来。

    “快点吃。”赫连连城宠溺的看着上官朵。

    “啊?哦。”上官朵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然后又继续吃梨。

    也许是品种的问题,梨普遍不大,而上官朵又不似古代的淑女讲究小口小口的吃东西,这个个头本就小的梨只用了几口就吃完了。

    赫连连城惊讶的看着她,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真是一点不像女孩子。

    “喂,你摇什么头,快走了,你该不是反悔了吧。”这个人该不会是有毛病吧,一个人好好的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

    赫连连城的手忽然被人一拉又听到上官朵的话,眉头一皱,自己看上去像不守信的人吗?

    “喂,你说话呀!”上官朵见赫连连城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如雕塑般杵在那里不免有些恼怒,刚说要送自己回王府的,现在是不打算承认了吗?

    ”哼!你不走我走。”上官朵叫了好几声他都没反应,这个人是聋了还是哑了,言而无信。可恶,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我自己照样也能出宫。

    而赫连连城这个呆瓜,刚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被上官朵的那句‘你不走我走’给惊醒。“你要到哪去?”

    “回王府啊,你又不送我回去,可我还是要回去呀。”上官朵以为赫连连城准备送自己回去了,转过身说道。

    “哦。”赫连连城冷淡的应了一声,不是他不想送上官朵回王府了,而是他又有了一个逗她的主意。

    上官朵见他只是‘哦’了一声,心中更是生气。说话不算话,瞧他,笑得可真欢,逗我真的这么好玩吗?也不知刚刚是谁说:‘当然是真的。’

    自己这样肯定是出不了宫,身上又没有令牌,谁会认出她这张脸!哎!怎么办!

    她慢慢走着,现在去找赫连连城送自己回王府好像太丢人,哎!她停下来慢慢想着。

    赫连连城含笑的眸子紧紧盯着上官朵,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中计了。

    想了一会儿,上官朵扯着一抹奇怪的笑容转过身:“辰王,你可不可以送我回王府呀?”

    “嗯?”

    “我说你可不可以送我回王府啊。”上官朵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这样做果真怪难为情的。

    “刚才是谁说:‘你不走我走。’?”赫连连城挖了挖耳朵,令人讨厌的明知故问。

    “这……”上官朵是彻底被他噎住了,一句话说不出。不过她的眼里很快闪过一道不明意味的光。“王爷说得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呃,彻底被上官朵的脸皮厚度打败了,赫连连城心里直翻白眼。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保证面不变色真是难为他了。“可我现在不想去献王府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赫连连城的语气里略带惋惜。
章节目录 21.暴风雨之前
    “王爷,说话要算话。”上官朵慢慢走到赫连连城面前,然后抬头用谄媚的语气说道。

    “我可是很忙的。”赫连连城看着这个误入自己陷阱的小羊羔,不着痕迹地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

    王爷。”救救我吧,我会感激你的,救救我吧,求你了。

    “那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赫连连城脸上挂着计谋得逞的笑,缓缓地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什么事?”上官朵见有希望,急忙接道。

    “我还没想好,要不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

    “好。”上官朵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就是这个当时两个人都没当真的口头承诺竟成为他们以后生命中的一道羁绊。

    他们一起走出梨树林,宴席早已经结束,赫连连城准备直接带她回献王府的,宫门口停着两辆马车。赫连连城径直带她往其中一辆马车走去,待走近时更是惊叹皇室的奢靡浪费,连马车的门帘都是由金丝织成,上面还缀着珍珠,那样子好不华贵。

    赫连连城首先上了马车,而正当上官朵要上马车的时候,却被人拦住。

    “姑娘可是献王妃。”青玉看一个女子随辰王出来本没有在意,可一看那女子:宝蓝色的纱裙,并无任何纹饰,梳着随云髻,头上只戴着一支金步摇。这不正是主子描述的人吗?这才上前将她拦住。

    “是我,有事吗?”上官朵看了看说话的人,她看上去大概十七八岁,穿着淡蓝色的罗裙,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却是极美,但是她没有任何表情,冷漠的像一块冰。

    “娘娘,我家主子命在下送娘娘回献王府。”

    “你主子是谁呀?”上官朵皱着眉望了望另一辆马车,什么情况?她主子是谁?我也不认识什么人呀,除了赫连连澈,他绝对不会派人送她回去,刚刚在宴席上他可是很生气。难道是赫连晟,也只有他这么细心,想到这儿,上官朵笑了笑。

    “回去告诉你主子,献王妃今日和本王一起回献王府。”马车里面传来赫连连城慵懒的声音,那样傲慢,好像一切都理所应当。赫连连城坐在马车里,将刚才的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看那马车,应当是慎亲王府的,谁不知慎亲王赫连森哲酷爱夕颜,而那马车的门帘上正绣这两朵深紫色的夕颜花。他适时的提醒上官朵,慎亲王实在不宜深交。人道献王残暴,其实不然,献王残暴是对于敌人,却真正心怀天下,而慎亲王,他的无情,不分对象。

    “这……”这可怎么办,献王妃不愿跟自己走,可主子是让自己务必亲自奖献王妃送回府,若是这样回去,不说死,却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忽然,一个透明的东西打在青玉背上,青玉感觉背后一湿,原来那透明的东西竟是一滴水,而青玉知道这是主子下的命令,知道自己可以撤退了。

    “告辞。”

    “你干嘛?”上官朵一上马车就问道,搞什么,这样就让人家走了,自己还没弄清楚她主子到底是谁呢!

    “你不能跟她走。”

    “为……”

    “相信我。”

    听赫连连城这样说,上官朵遂不再问,她掀开帘子,车外本就一片昏黑,风又大的很,卷起一层层沙土,就更昏暗了,看这样子,是要下一场雨,一场大雨。
章节目录 22.雨打梨花落
    风吹进马车,带着一些夏日的炎热,却是那样舒服。也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车内的空气愈发显得闷闷的,让人无法呼吸。

    献王府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平常这个时间也是有很多的人,今天许是要下雨了,街上没有什么人,偶见几个也是行色匆匆。

    “我到了,你快点回去吧。”上官朵放在门上的手顿了一下,转身对赫连连城说。

    赫连连城的目光一直追随她,直到那扇漆红的大门关上,他们之间隔了一大堵墙,再也无法逾越。

    王府里安静的有一些诡异,迎面走来了两个丫鬟,其中一个抬头瞟了她一眼,另一个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迅速离去了。

    “上官小姐,王爷请你去大堂一趟。”来的人正是这王府的管家,大家都叫他王伯,王伯叫她上官小姐而非王妃或是娘娘,任谁都能听出这其中的讽刺之意。

    “知道了,带路吧。”

    王伯虽然只是嘴上说是,心里可是万分的不愿,这个上官朵不过是靠上官丞相嫁过来的一个细作,凭什么使唤自己。

    大堂里,赫连连澈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茶杯。宣王给你帮忙,慎亲王为你解围,辰王送你回王府,上官朵,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赫连连澈一直敛着眉不说话,上官朵也一直站在那儿。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看到她就感觉心里一团糟,越是烦闷,就越是生气。殊不知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并非出自于内心,而是出自于诅咒。

    生生相遇,生生相错。

    “说,你和宣王、慎亲王,辰王都有什么关系!”赫连连澈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原来他是怀疑自己是细作,不过他想的也没错,自己本就是为了除去他的这股势力才嫁过来的,临行前上官云天都跟她说过,告诉自己平常就在他身边不必送什么消息等到要用她之时自会给她通知。

    “王爷说笑了,我能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宣王仁善,又与你‘同流合污‘他帮我有什么奇怪;我当时已经是没有办法慎亲王帮我有何奇怪;我一个人在宫中无法出宫,辰王送我回来,这又有何奇怪?”这般说辞,却又叫赫连连澈始终挑不出什么错来。

    “那你可知,外出晚归该怎样惩罚?”

    “笑话,我怎么会知道。”上官朵嘲讽的一笑,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治她的罪吗!

    “鞭刑二十。”他撇开头望着自己的手。

    “王爷把我一人留在宫中,我能出来已是万幸了。”

    天越发暗了,低沉沉的,压抑着一场暴雨,风越发大了,有些树吹弯了,但待风稍弱一些,却又挺拔的站起来了。

    “王爷要罚就快一些。”上官朵知道自己躲不过,也没有再反驳,自己当初怎么会掉进这样一个地方。

    “王伯,带王妃出去。”赫连连澈抿了抿嘴,似乎也不想再纠缠下去。

    “是。”
章节目录 23.隔世
    她抬起头来目光一下掉进他的眼睛里,这个场景那样熟悉,恍若隔世。

    风肆虐着,灌进屋里,屋内没有掌灯,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神情。他本来不是想要罚她,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控制不住,无能为力。

    然,千年前的一切又何其相似,同样的,无能,为力……

    上官朵还是小看了这鞭挞之刑,鞭子上有许多倒刺,每打一次都会撕下一块皮肉,上官朵没想到会这么疼,不由的闷哼一声。

    上官朵紧攥着双手我长长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里,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鞭子,一下一下落在她身上我原本蓝色的衣裙被鲜血浸染后呈现出有些暗红的黑色。

    赫连连澈望着她,眼里晦明不定。其实要不是她唇角渗出的血,他可能真的以为她不痛呢!

    一滴水,从空中落下,坠入尘埃里,接着便是无数滴。大雨,来了。

    它没有让人失望,几乎倾盆泻出。疼痛在上官朵的意识里渐渐淡出,血与水的混合物,聚集在上官朵下.面的地上,那样触目惊心!

    赫连连澈感觉心一下被什么东西揪住,闷痛的难受。

    水珠聚集在眉心,想掉却掉不下来,大雨模糊了她的视线,或者说模糊的不只是视线。她的手,渐渐变得无力,再也撑不住。

    她一下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满是伤痕的背一下碰到地,剧烈的痛让她最好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赫连连澈没想到会这样,一下子就冲了过去。没事的,她不会有事。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他小心翼翼的扶起上官朵,因为淋了雨,她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衣服也紧紧贴着身子,身上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不得不说,她真是美丽,平日里她都很倔强,不肯低头,却也没想到她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另一处,他擦去她嘴角的鲜血,抚了抚她咬破的唇角,暗叹了一口气,哎!真是傻呢!她但凡是叫一声,自己也许就放过她了。

    自己是怀疑她,是下令要打她,但还是不想看到她这样,第一次,为一个人紧张。

    这是什么?不,这不是担心,他只是害怕失去一个玩物而已。

    上官朵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可这个梦里只有一个画面:她举着剑,刺进一个男人的胸前,她看不清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也听不清他和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只听到他最后说的一句话。

    以吾之血诅咒,我们生生世世都会遇见,生生世世都重复今生的悲剧,你和他永远不能在一起。

    “不要,你是谁?”睡梦中的上官朵呓语到。

    “不要……”她两只手在空中挥舞着,好像在阻止什么东西的靠近。

    “不要……”
章节目录 24.药
    “不要……”躺在床上的上官朵迷迷糊糊叫道,苍白的脸上眉头紧锁着,额上冒着密密的汗珠,嘴里一直说着‘不要’。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依兰端着药刚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上官朵这个样子于是把药放在桌子上连忙去看上官朵的情况怎么样了。

    哎!娘娘都昏迷将近五天了。可是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王爷送娘娘回来的时候她都吓坏了。娘娘后背血肉模糊,还似乎淋了雨,脸白得和纸一样。后来经大夫检查才发现她的手腕也脱臼了,虽然已经接了上去,但伤的还是很重。

    那日夜里,上官朵就开始发高烧,浑身烫的吓人,高烧一连烧了四天,直到今天早晨才退的烧。不过王爷似乎很关心娘娘,她又不禁为娘娘的因祸得福而高兴,但她得知娘娘身上的伤竟是王爷下令打得时候,又被免有一些心寒。

    这几日娘娘一直说着‘不要’,好像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想醒却又醒不来。她刚才出去端药,回来又看到上官朵这样,实在不忍心,才上前去叫她。

    “依兰……”上官朵几日水米未进,声音沙哑而机械,像许久未转的生锈的齿轮,吱呀吱呀的,难听的紧。

    “娘娘,醒了就喝药吧。”依兰拿过桌上的药,用勺子舀了一勺。

    “药……不要,药苦。”上官朵类似于撒娇的说,努力的扯出一个不自然笑容。她不想喝药,她害怕喝药。每一次喝药,嘴里的苦味要很久很久才会消失。苦的好像不是嘴而是心,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娘娘,喝了药才能好的快呀。”依兰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娘娘像小孩子一样,喝药还怕苦。

    “不喝药也会好呀。”上官朵打心眼里讨厌喝药。

    “娘娘,一口气喝掉就好了。”

    依兰把勺子放进碗里,把碗递给上官朵。

    上官朵接过药,那是一个无可奈何,我是真的不想喝药,她这辈子最讨厌中药了。特别难喝。

    “嘶。”上官朵动了动,想要一口闷的时候,后背突然传来撕裂样的疼痛。她手上的药碗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滚烫的汤药泼撒在上官朵的身上,瓷碗掉在地上发出‘哐啷啷’的声音。

    “娘娘,你没事吧。”依兰没想到药碗会突然掉下来,只能任由汤药泼撒在上官朵身上。

    “没事。”上官朵皱着眉,忍着灼痛看着已经烫红的手。

    “你再去拿一碗。”一般煎药不会只煎一碗。

    “是。”依兰将破瓷片捡了起来,然后退了出去。

    上官朵闭上眼睛,想着那个梦。莫名梦里那么清晰,可一醒来就什么也记不住了。只记得两个模糊不清的身影,一男一女。只记得,这是一个悲伤的梦。只记得,这个梦好熟悉。

    不一会,依兰又端着一碗药进来了,还带着一盘另外的东西。

    “娘娘,快喝药吧,喝完药再吃一口蜜饯就不苦了。”依兰把药给了上官朵,自己把她带来的盘子拿了出来。
章节目录 25.讨回公道
    上官朵端着药,刚凑近就嗅到一股难闻的药味,她闭了眼一口气把药灌了下去然后迅速的从盘子里抓了一个蜜饯塞到嘴里。

    这个蜜饯用桃肉制成,用蜂蜜密封腌渍了数日,做工精细、甜而不腻。上官朵立刻就感觉不到药的苦味了。

    “依兰,你这个蜜饯在哪买的,好好吃。”上官朵又拿了一个放进嘴里。

    “这个可是奴婢在城西精点铺买的。”依兰一脸自豪的说。精点铺,那是什么!那是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的存在。精点铺虽然说不大,但里面的点心绝对是全京城第一的好吃。而且精点铺每天只出一百份点心,先到先得,绝不因为你的身份而走私。

    上官朵看着依兰,若有所思。“娘娘?”依兰见上官朵呆愣在那里,于是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依兰,你以后别叫我娘娘了,叫做小姐,姐姐也行。”她本来就不想当王妃,反正也没人把她当王妃,她自己听着娘娘那两个字也实在难受。

    “是,小姐。”

    “药喝完了,你退下吧。”上官朵把手上空空的药碗放到依兰手上,依兰也没说生命,只是告了句是,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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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中,上官朵好像听见有谁推开了门,上官朵抬了抬疲惫的眼,却看见刚才走进来的是依兰。她的睫毛沾湿了,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刚哭过。

    “依兰……”上官朵动了动嘴唇,想要说出安慰的话。

    “小姐。”依兰听到上官朵的声音急忙擦了擦泪水,走到上官朵床前。

    ”怎么了?‘上官朵握住她的手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她可是现在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了。

    “没事儿。”千万不能让小姐知道,不然她一定会伤心的。

    “依兰……”上官朵垂眸,眼神看上去有一些黯淡。

    听到这儿,一直低着头的依兰抬起了头。却发现上官朵一直看着她,她一下竟多出了一些不自然和愧疚。

    “你不要骗我。”上官朵叹了一口气,这个傻丫头,为什么不告诉她一起承担呢?

    “小姐,我,我……”哎呀,我到底要不要告诉小姐呀!

    ”究竟怎么回事?‘

    “小姐,今天我看没有茶叶了,就去账房拿,顺便也把月例银子拿了。可是,账房的管事嬷嬷手没有茶叶了,可是我看见她们杯子里有茶叶的,她们还说府里没银子,发不了月例。”依兰见上官朵的样子,才缓缓道出事情的真相,又怕上官朵太难受,就一直盯着上官朵,观察她的反映。

    “原来是这样。”上官朵露出一抹苦笑,又看了看依兰。“给我更衣。”

    “小姐要干什么?”依兰担忧当看着坚持要起来上官朵,她身上还有伤呀!

    “我去给你讨回公道。”因为有伤,上官朵起床也是小心翼翼的,好久才从床上坐起。

    “小姐……”

    ”我一定要去,我要让她们看看,我上官朵不是好欺负的。“
章节目录 26.背后嚼舌根
    “依兰,给我拿衣服。”上官朵

    忍着痛往梳妆台走去,依兰就是太软弱,才会被人欺负,我一定要保护她,一定。

    依兰看上官朵已经决定,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于是打开衣柜帮上官朵挑起衣服来。

    上官朵来到铜镜前,镜子里的脸没有一点血色,白得像一张纸。原本红艳的蔷薇般的嘴唇也变得白得渗人。

    上官朵心里一阵苦笑,不过几天,自己竟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现在的她虚弱的像一粒微尘,只消一口气,哎……

    “依兰,给我拿件红色的衣服吧。”红色好,就算伤口裂开也不会有人发现。

    上官朵平日里不穿红色,唯有一件红色的衣裙,那件衣裙里面是深红色的连衣裙,外面是稍浅的红色外衫。皆由轻纱制成,有一种出尘的仙人的感觉。

    上官朵擦了口脂,又打了厚厚的一层胭脂才使脸色没有那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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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嬷,咱们克扣王妃的月例王妃会不会找咱们麻烦。”

    “呸,她不过是一个贱人,也配当王妃?”被称为王嬷的人轻啐了一口,显然对上官朵很不屑。

    “王嬷为什么这么说?”穿绿衣的丫鬟很不解,虽说上官朵不受宠但为何会如此招王嬷讨厌呢?

    “翠环,你知道王爷为什么会打王妃吗?”王嬷压低声音说。

    “为什么呀?”

    “那是因为上官朵和宣王有一腿。”

    “嬷嬷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哼!你也不想想那天在昭阳殿上宣王为什么会帮上官朵。”王嬷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对翠环的怀疑感到非常不满。

    “我看那慎亲王和辰王和上官朵之间关系也不一般呢!”

    ”此话何解?”

    “你想想慎亲王和辰王与上官朵素不相识,又怎么会帮她,还是他们早就暗中勾结。”

    “没想到这个上官朵平日里看上去挺柔弱的,竟然是一个这么不要脸的下贱胚子。”

    “你现在知道了吧,这种水性扬花的狐媚子根本不配做王妃。”

    门外。

    依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穿穿来这样一番话,有些担心的望着上官朵,刚刚这一番话怕只要是人,听见了都会难受吧!

    上官朵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露出一点不自然的神色,还带了淡淡的笑意。

    好,很好!敢在背后嚼我的舌根子,今天不给你们一点教训看来是不行了!

    “咚。”一脚踢开房门。

    “见过上官小姐。”王嬷和翠环都福了福身子。互换了一下眼神,不知道她们刚才说的上官朵有没有听到。

    “小姐来这儿有何贵干?”

    “你们刚刚说的我都听见了。”

    上官朵冷着脸说,然后又突然话锋一转“我今天来这儿呢,是因为我派婢女来取茶叶,可是听说茶叶没有了,是这样的吗?”

    “是呀,今年王府份里的茶叶本来就少,又给各位主子送去了不少,自然是没有了。”王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出了自己常糊弄人的那一套。

    “噢?我竟不知这王府里除了我和王爷还有别的主子。”上官朵的目光蓦地一冷,仿佛能结出寒霜来。
章节目录 27.可千万别倒下
    上官朵走到桌子前,桌子上的两个杯子还冒着热气,杯中的茶叶在沸水的冲泡下舒展开来,微黄的茶汤澄澈而透明。

    她用手指碰了碰茶杯,温度刚好。

    王嬷没有说话,没有茶叶这个理由一下被拆穿了,那么尴尬。

    “上官小姐……”

    上官朵端起茶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反手一扬。滚烫的茶水悉数泼到了王嬷的脸上。王嬷没想到上官朵会有这样的举动,被泼了个正着,剧烈的烧灼的疼痛那样清晰,甚至有几处被烫脱了皮。

    “上官朵,你这个贱人,竟感泼我。”王嬷也是气极了,又感到脸上的疼痛于是破口大骂。

    “你不就是勾搭上了宣王有什么好得意的。”翠环看王嬷被泼了热茶,心中对上官朵更是不满出言辩博。

    “对,要是我们禀告了王爷看你该怎么办!“王嬷见翠环帮她连忙出声附和,好像已经抓住了上官朵的把柄,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

    屋里谁也没发现,屋顶少了一块瓦片。

    上官朵脸色一白,心中更是生气。没想到当初赫连晟的好心帮助在私下里会被说成这样,这些人还要将这无稽之谈报告给王爷,呵……

    经过刚才的动作,上官朵身上对伤口好像已经裂开了,后背痛得有一些麻木。她忍着剧痛走到王嬷身边,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对着王嬷那张恶心的脸孔狠狠地扇了下去。

    “不过是无稽之谈,你以为王爷会信你。”她嘴唇泛白,脚下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到桌子上。脸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后背的伤口不停流出的血液和汗水混合的血水浸湿了衣衫。

    “上官朵你……”王嬷疯了似的冲上前来打了上官朵两巴掌。

    上官朵被这两巴掌打得眼前一片模糊,耳中只剩下轰鸣声。屋顶上偷看的人也一惊,她仍然坚强的站在那里,坚强的让人心疼。

    “王嬷你这么敢打主子。”依兰一把推开王嬷查看起上官朵的伤势,想来王嬷这两巴掌也是用了不小的力气在上官朵可以看到清晰的两个手掌印。

    上官朵感到一阵晕眩,用尽手撑着桌子才不至于倒下,上官朵,你要坚强呀!千万别倒下,你还要为依兰讨回公道教训她们。

    “依兰,欺主恶奴按律该怎么处置。”上官朵努力的想要把眼前的几个影子重合在一起,终究不能够,算了,即使看不清,你也要替依兰、替自己讨回公道!绝不能放弃,即使要倒下,也要先看到她们倒下!

    “小姐,此等恶奴按律应当杖毙。”依兰很快明白了上官朵的意思,说道。

    “上官小姐饶命。”王嬷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跪在了地上。上官朵毕竟是主子,而且她和宣王之间只不过是自己的猜测,如果真是禀告给王爷,吃亏的恐怕还是自己。

    “饶命?可以,但是……”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别人听出一丝一豪的与平时的不同。

    “是,老奴这就去。”王嬷赶紧从里屋拿出了上官朵份例的银子和茶叶。

    待上官朵她们走后,屋顶上的人才发现,就在上官朵刚刚站的地方,有一滩血水……
章节目录 28.情不深付
    “嬷嬷你看,那是什么呀!”翠环指着地上的那一滩血水,吃惊地说。原来上官朵刚才一直在忍,难怪她的脸色那么苍白。只是她做到这样仅是为了一个丫鬟,还有不得不感叹依兰的好命,可以碰上这么一个好主子。

    王嬷顺着翠环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又从心中生出一番赞叹,为一个丫鬟,做到至此,该是有多大的勇气。

    赫连连城盖上瓦片,心里十分感慨,她怎么这么傻,这么傻。都不知道躲吗?他回到王府就知道上官朵被赫连连澈给打了。他很担心,所以来看看,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这样的场面。其实他也挺佩服上官躲朵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受其他东西的束缚。而自己却不能,他从小,就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一直都是一个,出这样防备着别人,从来不知道哪些人是真的对自己好,或者更多的是虚情假意。

    他永远忘不了,他的母妃赫连连澈和刘皇后害死的,他活着就是为了复仇。至于和上官朵的相遇,就当是一场美丽的意外好了。

    而另一边,上官朵在依兰的搀扶下走出了屋子。

    “小姐你没事吧!”刚才在屋子里依兰就看出了上官多有一点不对劲,这不一出屋子就问了一下上官朵的情况。

    “废话,你家小姐是谁呀当然没事了。”上官多脸色苍白有一些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过只是为了让依兰放心罢了。现在感觉是没有那么疼了,是因为已经疼的麻木了。

    “小姐你这样对我不值得的。”

    “没有什么值得与不值得,你只要记住,谁都不可以欺负你就行了。”长官朵把手放在依兰的手上让他放心表示自己没有事。汗珠凝结在她的眼前,看不清前面几乎快要掉进眼睛。

    “小姐我扶你回去休息吧!”依兰提议说,毕竟,当然上官朵这样是需要休息的。

    另一边城外,宣王府,知了知了知了的叫着,在这炎热的夏天里也并不觉得烦。

    屋内,清末一脸担忧地看着赫连晟,主子画这幅画已经很久了,身上全是汗,好像也并不觉得怎么热。

    画卷上一个娇俏的脸庞映入眼帘。他身上穿着乳白色的长裙,裙摆和袖口带着淡淡的粉红,就像一朵饱满的荷花鲜妍而美丽。

    她的前面是一大片荷花池,荷花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美丽。她闭着眼好像我在想些什么事,她虽然闭着眼,但还是可以想象那双眼睛睁开的时候,是该有多么明亮动人。

    赫连晟皱着眉好像感到不满意,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天在大殿上的情景,反转的箫声仿佛就在此刻响起。他的眉头忽而舒展,有着笔在画上添了一只玉箫,画上的女子手拿玉箫又多出一份风雅之情。他这才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章节目录 29是怎么了
    上官朵在依兰的搀扶下回了屋子。天很热,热的几乎让人忘记了几天前的那场暴雨。

    “依兰我要沐浴。”上官朵强撑着终于走到了屋子里,一进屋就坐在了凳子上对依兰说,刚才是自己强撑着才可以和王嬷对峙这么久,现在脸也好疼,后背更是疼,像火烧一样。

    “小姐你不能沐浴的。”小姐的伤还没好沐浴可是会发炎的呀!

    “我知道依兰,可是我现在这样不沐浴怎么行呢!”只见上官铎脸上挂满了汗珠,后背的衣服也紧紧的贴在身上。

    “可……”依然还有一些犹豫,毕竟碰水是对伤口不好的,可是小姐这样不沐浴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呢!

    “行了别说了,快去准备水吧!”上官朵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是。”依兰福了福身走出了屋子。

    不不一会儿热水就准备好了,依兰又给上官朵脱衣服,当她褪去她外面的红裙时也惊呆了,他里面雪白的质疑,早就已经被鲜血染红再加上汗水,又有一点点的微黄。依兰捂着嘴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去脱最后一件衣服。

    “别怕,你要是不敢我就自己来脱吧!”察觉出依兰的不对劲,上官朵安慰着说,然后就走进了屏风里,把依兰一个人留在了外面。

    解开最后一层束缚,上官朵缓缓的坐进了浴桶里。背上的伤口在接触水的那一瞬间,针扎般的疼痛让她不由得一阵战栗。

    她举起左手,看着它,刚才因为打王嬷好像又有些肿了。整个沐浴的过程上官朵皆是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了些什么。

    雨过后她又换上了常穿的乳白色的衣裙,没有那身红色衣裙的气势,但又为她添了一抹出尘。

    换好衣服,依兰已经把膳准备好了。银耳莲子羹,冰镇杨梅,鸽子玻璃糕,炒什锦蔬菜,虽然简单,但是上官朵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她拿出筷子往离自己最远的鸽子玻璃糕伸去,筷子就快要碰到鸽子玻璃糕了,可是却“哐当”一下掉到了桌子上。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这里?怎么连筷子也拿不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自己的手突然一软,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

    “小姐还是让奴婢为你布菜吧!”依兰拾起桌子上的筷子,对上官朵说。他也很奇怪,上官朵为什么拿不住筷子,不过也没有深究,只是主动提出帮他布菜罢了,其实他现在要是深究的话,也许最后的结果就不会是那样。

    “好吧。”上官多虽然不习惯别人伺候自己,但现在除了这样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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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样了?”赫连连澈放下手上的笔,定定的看着前面的人说。

    “这……王爷,上官小姐怕是不太好。”青竹说,他当然知道今天上官朵去找王嬷算账的事情,只是不知该不该说。
章节目录 30.鸟
    他知道王爷关心上官小姐,但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跟他说,毕竟王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怎么了?”赫连连澈见青竹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不太好,连忙追问道。这个上官多又干什么了,真是不叫人省心。

    “王爷没什么,就是……”青竹咬了咬嘴唇抬头看了看赫连连澈的脸色。

    “青竹你再不说那只暗卫你也别再当了。”赫连连澈垂眸,脸色晦明不清。

    “不要,王爷,今天上官小姐因为账房的人苛扣他粉你的茶叶和银子去找账房里的人算账,不小心弄开了伤口还被人扇了两巴掌。”青竹一急将今天自己所看的事情和盘托出。

    “是这样吗。”他的眼里瞬间结出寒冰,语气里难掩着杀意。

    “那刁奴是谁?”

    “是账房的管事嬷嬷王碧茱和一个丫鬟好像是叫翠环的。”

    “明天,我希望明天这两个人不会在出现在王府里。”赫连连澈顺手拿起本公文看了起来,但不忘提醒青竹说道。

    过了有十几天上官朵后背的伤也几乎愈合了,又是一个大晴天,花园里,上官朵正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她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盘蜜饯,正是那天依兰给她吃的那种桃肉蜜饯。这十几天他养伤喝药的时候都一直吃这种蜜饯,这种蜜饯真的很好吃。

    她拿了一颗蜜饯放在嘴里,任由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荡漾开来,她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荷花池。上一次来这已经是一两个月之前了,现在的荷花池里荷花早就已经凋谢,结起了一个个小小的并没成熟的莲蓬。

    这里真的很美,不是因为荷花,而是这蓬勃的生命力像是这污浊之地唯一的净土。

    上甘多台手准备在哪一个蜜饯的时候,却突然手不听自己的使唤,一下将一盘蜜饯拂下地去,眼前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但这种情况仅仅持续了一两秒钟又恢复了正常。

    “小姐,你没事吧,你这样都已经好几天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依兰走过来扶了扶上官朵把她正坐在凳子上。

    “没事,你去再拿一盘蜜饯来吧!”上官朵摆摆手,又睡在了桌子上。闭上眼却想着依兰刚才说的那句话,她这样已经好几天了,肯定不正常,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她不敢想越想心就越慌。

    “叽叽叽……”突然一阵清脆的鸟鸣传到上官朵耳中,这种鸟鸣声音有些急促还有些混乱,好像正在遭受着什么很大的苦难。

    上官朵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去寻找这种声音的源头,由于刚才闭着眼,所以眼前有一些模糊。

    感觉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了,好像就在荷花池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上官朵走近一看,听见鸟叫声竟是从一片荷叶的,下面传出的,她拿去荷叶发现一只纯白的小鸟。她静静地躺在荷叶里,身上纯白的羽毛上还带着点点的血迹。看样子是受伤了,上官朵轻轻地捧起它,像看见了什么珍视的宝物一样,爱怜地看着它。
章节目录 31.我不许你死
    “小鸟你要乖呦。”上官朵理了理小鸟乱蓬蓬的羽毛,然后抬起头,刺目的阳光照的她眼前一片金光,什么也看不清。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她的爸爸妈妈。

    “朵朵,快过来。”妈妈向她招手,一如从前。

    “妈妈……”上官朵很高兴,高兴的都忘记了,她的爸爸妈妈早就不在人世。她着急的往前走去,想要握住那个妈妈的手,忘记了,她的前面是一望无际的荷花池。

    她的手一松,小鸟从她手上掉下来,发出不满的叫声。

    “小姐!”就在上官朵一脚即将跨入荷塘时,依兰拿蜜饯回来了。她远远的就看到上官朵站在荷塘边,好像还要跳进去,这才出声制止。

    上官朵听见这一声就知道是依兰,她迷茫的看了看一来又看了看前方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才好。

    依兰,是她到古代一直陪到身边的,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而他的爸爸妈妈,在她很小很小的事后就离开了他再也没有见过一面。

    忽地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嘴里呢喃到:“依兰,依兰……”然后往依兰这边走去。

    “小姐……”依兰将蜜饯放到石桌上,朝着上官朵走过来。

    “依兰……”上官朵得以神情有些惶急,急着往依兰这边走,脸上全是汗。

    “依兰……”上官朵感觉眼前模糊的什么也看不清,依兰的影子也从一个变成了三个,然后,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上。

    “小姐……”依兰发出一声惊呼连忙往上官朵这走来把她扶了起来。

    “叽叽叽……”依兰忽然听到一声鸟叫,才发现上官朵刚刚站的地方的地上,有一只纯白的小鸟。

    她小心翼翼捧起小鸟,发现它已经受伤了,看来小姐有可能是为了救这只鸟,才会变成这样。

    怎么办小姐他可能不回去,她把上官朵拖到石凳上坐着然后连忙跑出花园去,然后去找别人来帮忙。刚走出花园就遇见了迎面走来的赫连连澈。

    “王爷,快救救我们小姐。”依兰咕咚一下跪倒在赫连连澈面前哀求道。

    “怎么了?”赫连连澈认出了上官朵身边的大丫鬟,看她这样着急莫不是上官朵有什么事吗?

    “王爷,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刚刚晕倒了。”依兰急忙说,她看赫连连澈的样子好像是要去就小姐,于是就把他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快带我去。”赫连连澈很着急自然没有察觉出依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当走进花园依兰就把他带到了荷花池边他很快就看到了坐在石凳上的上官朵,不过她趴在那你好像,已经睡着了一样。留给人一个背影,那个背影凄凉的想让人流泪。

    他的话没说走上前就把上官朵抱了起来往上官朵的屋子里走去。

    傻女人,你可不要死啊!听到没有?我不许你死!
章节目录 32.梦魇
    “大夫,她怎么样了?”赫连连澈看大夫诊完脉就急忙问上官朵的情况。怎么会突然晕倒呢?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王爷放心,王放妃并无大碍。”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王爷的样子是要把它吃了呀。

    “那她怎么会突然晕倒呢?”赫连连澈明显就不相信,该死的用庸医连什么问题都诊不出来。

    “可能是因为心气郁结,身体虚弱的原因。”大夫战战兢兢地说,这个王爷可真不好伺候。

    心气郁结,究竟是为什么心气郁结呢?赫连连澈盯着上官朵脸色晦明不清。

    “王爷,小的可以走了吗?”大夫见赫连连澈不说话,好像在揣度他的话的真实性,于是问道,他可不想再呆在这儿了。

    “滚。”赫连连澈没好气地说道。

    大夫匆匆忙忙的走出门去一下把门关上屋子里一下静了下来。

    “不要……”晚上的上官朵陷入梦魇里,迷迷糊糊的呓语,额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汗珠。

    哎!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赫连连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伸手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他的动作很轻柔,好像上官朵是一件瓷器,生怕把她弄碎了。

    梦中,一片黑暗,依旧是那个地方。“你生生世世都会遇见我,生生世世都会重复今生的悲剧,永远不能和他在一起。”

    “不,你到底是谁?梦中上官朵声嘶力竭的呐喊着,而那个人好像没看到她一样,依旧坐在地上苦笑。

    接着,场景变换。

    她站在一架飞机的里面,听到前面有人在说话。

    “老公,你说朵朵会不会喜欢这个礼物呀?”

    听到这声音的上官朵一脸震惊,她连忙跑到那个人的前面当她看到那个人的脸时。不禁捂着嘴,轻轻呜咽起来。

    那是,爸爸妈妈!过往的一幕幕渐渐出现在她的眼前。

    “朵朵飞喽!”客厅里,爸爸把她举起来。

    “孩子,吃饭了。”妈妈把菜端到桌子上。

    往事里的一幕幕与眼前的脸渐渐重合,带给她的不只是震惊,还有难过。

    人就是这样,不管你在外人面前伪装的多坚强,在家人面前还是会忍不住哭出来。

    这一刻,她的泪水如洪水般袭来,匆匆划过脸庞,同时冲刷着心。

    “嗯,朵朵一定会喜欢的。”美妇旁边的男人说。

    上官朵这才注意到他们带给她的礼物,那是一管长长的箫,上面还有一个坠子。是的,她很喜欢,即使这份喜欢迟来了十几年。

    “妈妈。”上官朵颤抖着,喊了一声。可惜他们什么也听不见。

    “不,为什么要这样。”她疯了似的伸出手想要抱住他们,可她的手却一次次从他们的身体穿过。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待我!明明给了我看见他们的机会,却不让他们看见我!
章节目录 33.过去终究回不去
    为什么!突然,飞机一阵颠簸,上官朵没有反应一下倒在地上。她的面前,那两个人,靠近了一些。

    “老公,怎么了?”美妇皱着眉,有一些害怕。

    “没什么,可能是飞机遇上气流了吧。”男人拍了拍美妇的背,安慰说。

    “轰隆隆”一道暗蓝色的闪电划过黑压压的天空。机舱里的人一阵骚动。

    “各位旅客请不要惊慌,飞机遇到了强大的气流,所以有一些颠簸,各位旅客请系好安全带。”一个空姐样的人走出来解释道。

    这时,一道闪电击中飞机的右翼,飞机一下失去平衡。

    飞机的广播里发出报警声,那个空姐急忙跑进机长室。

    “怎么了?”广播同时也响起。

    “闪电击中右翼,飞机已经失去平衡,可能要坠毁了。”机舱里这句话久久回荡不散,人们正在哪有那么一秒钟,然后又惊呼起来,他们都不想死。

    “老公……”美妇扑到男人的怀里啜泣着。

    男人轻轻搂住她,显得格外平静,等着死亡的降临。

    “老公,我还没见到朵朵,我不想死。”美妇的声音有一些沙哑。

    听到这儿,上官朵的心狠狠被揪了一把,她多想冲上去大喊,‘妈妈,我就在这儿,你看看我呀!’上官朵一阵苦笑,自己竟然回到了那个时候,飞机坠毁的时候。她闭上眼睛,没有再看,也没有勇气在看下去,她怕再看下去,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不要,不要这样,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再见到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这种痛她不想也无力承受第二遍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飞机在风雨中落到地上,最后爆炸的火焰如流星,短暂的美丽。这个事故中逝去的两段生命,却毁了一个家庭。

    不同的人脸在她眼前不停的明灭变换:梦中那个男人无怨无悔的脸、爸爸妈妈面对死亡时的不舍、依兰明明在哭却倔强的不肯承认、赫连连澈永远冷漠如冰的眼神、赫连连城好玩戏谑的笑,还有赫连晟,他温暖的、二月春风般的笑容……

    蓦地,床上的上官朵忽然睁开眼睛。看清床边的人竟然是赫连连澈。

    赫连连澈看她醒了,收起刚刚的温情,又变的冷漠,仿佛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人们一场美丽的幻觉。

    “你究竟做了什么!”赫连连澈有些恼怒的问道,竟然会晕倒!

    上官朵别过头,不看他,也没有说话。真是笑话!自己的妻子刚刚晕倒醒来,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安慰,竟是责问吗?!

    “说话!你哑巴了吗?”赫连连澈拉着她的手把她使劲往外一扯,她的额头一下撞到床沿上。赫连连澈的动作一顿,但触及她的目光,他又快速的将那一抹心疼隐藏起来。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对着自己。
章节目录 34.怎的会这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上官朵对上他的目光无视他眼里的寒意,冷冷地说道。

    “谁允许你晕倒的?”赫连连澈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就在嘴边的关心的话说出口却变成了让人难受的质问。手上的力也愈发大了。

    “怎么?这种事王爷要管吗?”上官朵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这个赫连连澈太过分。自己刚醒来就质问自己,这种事又不是自愿的,她还不想晕倒呢!

    “你是本王的人,你的身体只能由本王来伤害,你自己也不可以!”赫连连澈手一丢,将她狠狠的甩在床榻上。

    “你!?凭什么?你配吗?”被甩到床上的上官朵喘了几口气,然后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冷漠地看着赫连连澈。

    “本王不配谁配?赫连晟吗?”赫连连澈低沉的声音里略微突出一些威险,眼里更是冰冷。

    “你说我归说我,不许污蔑宣王!”听到这上官朵脸色一白,呵,看来他也不相信我,算了吧,他不相信有什么反正大家都不信!

    “污蔑!?那日我在大殿看得清清楚楚,你公然和他,大家都有目共睹,还说我污蔑!”周围的环境一片压抑,即使窗外的蝉还在长鸣。

    “我都说了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上官朵不知何时已经从床上站起走到了赫连连澈的面前。

    “清清白白!?”赫连连澈能哼一声不再说话,他也惊讶于上官朵从床上起来的行为,她的脸色依旧那么苍白,让人看着不免生出一抹疼惜。

    “你不信也没办法。”上官朵话里的怒气渐渐淡去,但更多出了一分无奈。你不信也没办法……

    “不要装的一副可怜样,看你那水性杨花的样子,这么快就从床上下来了,是‘迫不及待’了吗?”他的话越来越难听,赫连连澈也讶于自己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但事实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上官朵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再也听不下去反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你是第一个敢打本王的人。”赫连连澈感受到左脸的麻痛,怔愣了好一会,然后伸手抚上左脸,有一些残忍的笑道。

    感受到他眼里的凉意,她不住的颤抖。但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因为一股外力摔到了对面的墙壁上,然后又落到地上。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直至只剩下一个人影,然后那个人影也消失了。

    “朵儿,朵儿……”在她睡着前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她皱着的眉渐渐舒展开来,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好温暖的感觉。

    赫连晟今天是来找赫连连澈谈论上次的计划的,当然,顺便也看看上官朵,竟然看到这幅幅场面!也顾不得什么,他冲上去看了看上官朵,检查了一下她的伤。

    “朵儿,朵儿……”看着她憔悴的脸,不由得心生怜惜,不过一月,她怎的会变成这样!
章节目录 35.凤凰泣血
    上官朵晕倒前淡淡的一笑,让他更心疼。他轻轻擦去上官朵嘴角的血迹,将她抱起就要往外走。

    “晟弟这是要干什么?”赫连连澈冷冷的一笑,来的还真是及时呢!

    “王兄……”赫连晟眉头一皱,这个上官朵到底是干什么先不说这上官朵是他的妻子,是一个女人,她还是皇上派来的人。

    赫连连澈怒火此刻已经被浇灭了大,自己真是被怒气冲昏了头。又看了看上官朵,此刻的她虚弱的躺在赫连晟的怀里,没了声息。心里不住一阵的闷痛,明明在她晕倒时自己守在他床边心里还是满心的期待,期待她能够醒过来,可以醒来一切都变了,他真的不想这样,只是实在控制不住。

    赫连晟见赫连连澈不再说话了,也没有理他转过身就抱着上官朵离开了房间。

    闭着眼赫连连澈扶着额头,自己确实做的太过了。你乱糟糟的,直到赫连晟和上官朵离开了房间,他的心里才有涌出,一种无助失落的感觉。

    “青竹快去请大夫。”走出房间赫连晟看了看守在门外的青竹命令道。

    “王爷……”青竹皱着眉头面上有一些为难,毕竟暗卫只能听从自己主子的吩咐,可赫连晟虽然是王爷也与自己的自家主子交谊颇深,但是……

    “还不快去。”赫连晟的心里不不免有一些怒火,他都成这样了,还不给她请个大夫吗?

    青竹依旧就站在那里不说话,赫连晟皱了皱眉,于是唤出了青墨。

    “清墨,快去请个大夫吧!”说完之后赫连晟就匆匆抱着上官朵来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他轻轻地把上官朵放到床上,看了看她下颔的淤青,心里不免叹了一口气。哎!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为什么非要嫁给他呢!他轻轻按按他的后背,床上的上官朵就痛苦的皱紧了眉头。看样子真是伤的不轻啊!这后背怕肯定都是淤青。

    床上的上官朵迷迷糊糊中就被人抱起来,感觉轻飘飘的,好像有一股暖流注进心里。耳畔模糊的划过好听的声音。然后就好像被轻柔地放到了床上,有什么轻轻地划过着自己的下颔。然后眼前又突然变成了一片火海,一个红衣的女人站在火海中间,那个背影好凄凉、好凄凉,让人想哭。一个人,无边无际的火海,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去面对。

    蓦地,昏迷中的上官朵眼角突然滑下一滴泪水,没有任何征兆,然后又快速的滴到枕巾上无影无踪。

    “怎么了?你也难受吗?”赫连晟本来就有些难受,又看见上官朵流下一滴眼泪,便问道。他知道无人回答,但还是想问。

    他又看了看门,大夫怎么还没来?清墨这速度,变慢了。

    青墨接到主子的命令后就立刻使用轻功飞出了王府来到了离王府最近的医馆。
章节目录 36.查无病因
    医馆里面有一个老大爷正在收拾着药材,他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给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田七也一下掉到地上。

    “你是,你是什么人啊?”老大爷声音有一些颤抖,眼前这个人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好惹。

    “你是大夫吗?”青墨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是,是呀。”老大爷盯着青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竟然也忘了去捡时已经掉到地上的田七。

    青墨没有说什么一下就把老大爷扛了起来从窗户飞出去。“你,你这是干什么?”老大爷呼吸有些急促,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害怕。

    也是,一个人突然闯进你的家里,什么话都不说把你突然扛走,是人当然会害怕。

    青墨的轻功极好,不到一刻钟就把大夫扛到了王府,来到了上官朵的房间前。

    “主子。”青墨把惊魂未定的大夫放到了房间的地上,大夫一进来就看见了两个人。

    女人躺在床上,头发略微有一些零乱,脸色苍白,但凌乱中又带着一点颓废的美。她的床边坐着一个如谪仙般的男子,温厚清雅,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阳光透过窗户轻轻洒到床前,这一幅画面静谧美丽的让人不忍心去打破。一时之间,竟让老大爷也看痴了。直到青墨说了一声‘主子’他才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这样子看着别人有一些不礼貌。

    “大夫请来了呀。”赫连晟回头看了看青墨,示意大夫上前给上官度把脉。

    大夫也不傻,立刻就明白了赫连晟的意思,走到床前把手轻轻搭到了上官朵的腕上。

    大夫的眉头越皱越紧,越皱越紧,这脉像,怕是不太好。轻按则摸不到,重按则错触之若无,柔软细弱。五脏六腑受损不轻,但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怎么样?”望着大夫越皱越紧的眉头赫连晟有些担心的问道,问题很严重吗?

    “没有什么大事,这位姑娘只是身体太过虚弱了,待老朽开一副药调养几日便好。”大夫抽出手,有些折中的说道。

    “没事就好。”赫连晟松了一口气,让寂寞送大夫出去开药,自己和上官朵留在了房间。

    没过一会儿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赫连连澈。他的脸色有一些阴沉,说不出的什么感觉。

    “她怎么样?”他的眼神淡漠如冰,看不出一丝感情,好像真的对这不在意似的。

    “没事,大夫已经去开药了。”带有赌气的成分,赫连晟再不看赫连连澈,只是别过头一直望着上官朵

    “谢谢!”他的眼里褪去刚才的寒冰,只是淡淡的让人看不透。刚才若不是赫连晟自己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只有在他面前自己才会想像一个有血有肉正常人一样吧。
章节目录 37.你可别瞎想
    着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赫连连澈眼里涌出,好一抹复杂,好像长大了,彼此不只是疏远了。

    赫连连澈有一些不自然,没有什么就是来看看王兄愿意承认自己心中的那一份不安。

    “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就是来看看王兄。”赫连晟望着赫连连澈,轻笑着说。

    “如此。”赫连连澈敛下眉没有在说话,好像在想些什么。

    “如此也好,晟弟已经有数月不曾来王兄这儿了。”赫连连澈不着痕迹的隐去心中的猜疑,笑着对赫连晟说。

    “正好府中去年移的茉莉如今也开了不如晟弟同王兄去看。”说实话,他不想让赫连晟待在上官朵身边,一刻也不想。于是便提出这个主意将他引开。

    “甚好。”赫连晟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他何尝不知赫连连澈的心思,但是没有想到赫连连澈会这样说,于是便怔愣了片刻。

    赫连晟也答应了于是他和赫连连澈便走出了房间空留上官多一个人在里面。奇怪的是,这一次上官朵并没有在做梦,眼前一片黑暗、混沌,不消半日便醒了过来。

    刚醒过来的上官朵看了看四周并没有找到他的身影,看来自己晕倒前听到的声音,确是幻想了。也是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来献王府呢!

    “依兰,你没你有没有看到一只全白的小鸟?”自己到现在以来,竟然一直没有机会去问。到小鸟怎么样了,当时好像是掉到地上去了,也不知道依兰有没有注意到。

    “小姐是说在荷花池那儿的一只鸟吗?”依兰问道,看来当初留下这只鸟是留对了。当初看小姐好像就是要救这只鸟,于是便把它留了下来。

    “它在哪儿?”听到这儿上官朵虚弱的笑了笑,看来依兰还是注意到了。

    “正在依兰房间呢。”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鸟,小姐,你也该关心关心自己了。依兰心中一阵诽腹。

    “小姐你为什么要跳荷花池呀?”安静了好一会儿依兰终于忍不住问道,她当初看到小姐好像是要跳下去呢!难道是因为王爷亏待了小姐吗?

    “跳荷花池!?”上官朵有一些奇怪的说道,跳荷花池自己什么时候要跳荷花池了,好像记得,当初是爸爸妈妈……

    “是呀,奴婢当初看小姐好像是要跳下去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依兰见上官朵说了出来有一些激动,即使是王爷对小姐不好小姐不能去跳荷花池呀!

    “依兰,你可别瞎想。”上官朵无奈的勾了勾唇角,这个小丫头,一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那小姐为什么要跳荷花池呀!”见被上官朵看穿了心思依兰吐了吐舌头继续问道,她可不能让小姐抱有这种心思,生命才最重要!

    闭上眼上官朵一遍一遍的想着依兰刚才说的话。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过去跳荷花池,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为什么会出现幻觉呢!
章节目录 38.终究无能为力
    “依兰,蜜饯还有吗?”上官朵笑了笑,算了想不开的事就别去想了。

    “自然是有的,小姐要吃吗奴婢这就去拿。”依兰见上官朵一起来就要吃的感到很高兴,吃想要吃东西,应该也是快好了吧!

    “别忘了把小鸟带来。”望着依兰匆匆离去但难掩兴奋的背影上官朵提醒道,也不知道小鸟怎么样了看上去那天受的伤也不轻,还有血呢!

    不一会儿依兰就端了一盘蜜饯进来,手中还轻轻的捧着那只纯白的小鸟。小鸟在她手中安静的躺着也不乱动,大大的眼睛四处乱瞅,煞是可爱。

    依兰把蜜饯端到桌子上,然后也轻轻地把小鸟放在上面,转身就去扶上官朵起床。“可知它是怎么回事?”上官朵走到桌子前看着动也不动的小鸟,问道。

    “奴婢不知。”她当时见到这只小鸟,看上去只是受伤了,就把它放进了屋子里喂它水也不喝给他吃,谷子它也不吃,当时也没细下去看,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上官朵轻轻捧起小鸟,看见他胸前的羽毛上还是有淡淡的血迹,她轻轻拨开羽毛发现羽毛深处粉嫩的肌肤上有两个血洞。她咬牙咬嘴唇心里有一丝不忍,看来是被蛇咬了,不过这伤口附近的血是红色的,看来蛇也没有毒,看来自己当时走过去可能是吓跑了蛇间接的救了它一命。

    “依兰当时我受鞭伤用的那种创药呢?”虽然情况不尽相同,但想来也是能用的吧!

    “哦,小姐奴婢这就去拿!”依兰立刻明白了上官朵的意思,走出了房门去拿当时的创药了。

    “小姐创药拿来了。”出去了一会儿,依兰就推开门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白瓷的瓶子。

    “把创药给我。”上官朵伸出手示意依兰把药放到他手上。

    上官朵拿着依兰带来的创药,往小鸟的胸口上洒了一些,他感到小鸟的爪子一蹬,好像有些不安和排斥。

    处理完伤口上官朵把小鸟放到了桌子上,任由它躺在那里,然后自己又顺手拿了盘子里的一个蜜饯放进嘴里,还是那样酸甜适口。

    上官朵闭上眼细细品味着蜜饯里的滋味,当睁开眼时,眼前好像又有些模糊不清,有一些晕眩了。她看着眼前的依兰渐渐从一个影子变成了三个,四个,不知道多少个。不行现在不可以晕,要是晕了恐怕是要吓坏依兰这个丫头了,上官朵摇了摇头,想要把眼前的几个影子重新变成一个。可惜,终究无能为力。

    “依兰,扶我回床上休息一会儿。”上官朵用手推撑着桌子,闭着眼睛都缓解这种不适,迷糊中好像就被人扶了起来,回到了床上,很奇怪她的意识就停留在这一刻,好像刚碰到床,她就睡着了一样。

    在那一段时间的黑暗混沌中,她没有任何意识,就像是一个生命中的空白,没有思想。
章节目录 39.不是自愿的自杀
    这一觉上官朵睡了很久,一直到第二天近晌午才醒过来。这几日的天气比起早些日子,要凉快的多了。已经快入秋了,多雨的天气渐渐替代了夏日的炎热。

    这不外面又开始下雨了,其实上官朵并不排斥下雨,她觉得语,是世间最纯净的东西。他从不喜欢打伞喜欢一个人走在雨中,任由雨打在她的身上,以前还有同学说过他傻但是他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傻的。

    与并不大,缥缈的雨丝绵绵而不断。上官朵从绣筐里拿出绣绷,古代的日子确实是无聊,常日里无聊就刺绣来玩,在现代时上官朵就对古典的文化很是倾慕于是便学了苏绣,现在看来倒也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东西。

    她这帕子也快绣好了,粉色的绢布上有两株血红血红的彼岸花,这两株彼岸几乎占了这帕子三分之一的地方。现在就差花的茎干了。

    很快,花的茎干就绣好了,她看了看那两株彼岸,心里忽的生出一阵悲凉。她拿起剪子,想要剪去花茎上的线头也一下僵住。

    彼岸花,生在地狱的花,花叶生生两不见。

    花叶生生两不见,花叶生生两不见……她的心里一直默念着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好伤心,胸口闷闷的痛,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来到这儿,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受这样的折磨,为什么!她闭上眼睛想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

    她一低头手上的剪子赫然映入眼帘。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现代,死了也好,就不用在呆在这种地方,死了好,死了好……

    她想着,手中的剪子也反了过来,尖直指着自己,从腹部慢慢往上,最后在胸口停了下来。

    刺下去,应该会很痛吧,痛过了就好了,痛过了就解脱了,她眼里闪过一丝决绝,闭上眼,手猛地扬起,然后往自己心口刺去。

    赫连连澈刚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副情况,她是要自尽。他抢先一步走到她面前,在她还没有刺下去的时候就钳制住了她的手腕。

    上官朵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他一张暴怒的脸。在看到这张脸时上官朵突然想疯了一样要抢夺他手上的剪子。“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她边抢边说道。

    赫连连澈了依旧阴沉着脸不说话,他的手一个用力上官朵手上的剪子一下掉落到地上。

    上官朵惊愕的望了赫连连澈有几秒钟,然后好像突然反映了过来,往赫连连澈身上扑过去。用手不停地捶打着他。

    看着上官朵这样赫连连澈更是怒从心来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他一掌挥过去,上官朵就被强劲的掌风,一下子又打飞出去,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落到地上。

    浑身上下剧烈的疼痛,上官朵几乎睁不开眼睛,强撑着试了试也无法再从地上爬起来。模糊中,她好像看到眼前有什么东西,正是刚才掉落的那把剪子。
章节目录 40.无边丝雨细如愁
    “啊。”上官朵捡起地上的那把剪子,也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力气,从地上一下弹起,举起剪子就向赫连连澈刺去。

    赫连连澈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想要躲开却已经是不可能了,他伸出手一下子抓住刺向他的那把剪子。

    该死!她哪来这么大的力量!一时之间两人进僵持不下。想要硬拼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身后年年测王边上一朵然后一松开手由于惯性的原因上官朵还是再往前刺,手上的剪子一下这刺到了墙上,很深很深。望着已经刺入墙上的剪子赫连连城澈的目光倏的一寒,她刚刚竟是想要取他的性命。“上官朵,你疯了吗!”赫连连澈再也忍不住,吼出声来。

    “哈哈哈哈,疯了,我才没有疯。”上官朵眼里满是泪水却又没有流下来,还反而在那笑。让人无端生出一分可怖来,是的她在伤心,她已经伤心到了极致。

    上官朵呆愣的看着赫连连澈忽而闻到鼻翼中一股腥味,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伸出手擦了擦,在看时才发现细长的葱指上粘着殷红的鲜血。

    看着上官朵鼻子里缓缓流出的鲜血赫连连澈这才知道自己下手也许是过重了。眼眸里有一闪而过的愧意。

    “赫连连澈。”上官朵看到血好像受了刺激,发出一声嘶吼,转而又向赫连连澈扑了过来。

    看见上官朵又扑了过来,赫连连澈目光一凝,不对劲,她今日行为疯癫,与常日大不相同,往边上一闪,在上官朵过来的时候将她砍晕。

    被砍晕的上官朵脚下一软跌倒在赫连连澈怀里,她身体虚弱又何来这么大的力气,年年车眉头越皱着越深,这其中显然不简单呀!他又看了看上官朵,雪白雪白的皮肤上殷红的血迹更加明显的让人心疼。他怎么总是会控制不住去伤害她,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哎!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青竹,去请纪先生来。”赫连连澈把上官朵抱到床上,小心的为她盖上被子。赫连连澈口中的纪先生,乃是刖国第一名医纪无双。他十二岁才学医,虽不算早,但贵在天资一聪颖,在十三岁时就攻克时的医学难题,他精炼毒术,号称无毒不解,先皇曾几次邀他入宫,可他都拒绝了。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人会和自己心心相惜,为自己所用。他几月前离京了,昨日才归,本来自己还打算过几日再前去拜访,看来如今,有人耐不住了。

    他看向上官朵的目光越发阴沉,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才好。窗外的雨还在下着,模糊中遮蔽了一切,像是被蒙住了眼睛一样,原本被蒙上一层烟尘的树叶在细雨的轻拂下露出了一些青葱的绿色,真相好像也要随之揭开。
章节目录 41.此毒无解
    “不知王爷此番话唤我前来所为何事。?”引其人先闻其声,那声音如山泉般汩汩动听,恭敬中却不失一分冷傲。话音未落,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就走了进来,美如冠玉,面若傅粉,一身白衣更将他称的如谪仙般,高傲之气尽显无遗。

    “无双,你来了。”赫连连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终于来了,他怕纪无双再不来他会一气之下做出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他皱着眉看了看纪无双身边的青竹,这个青竹,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

    “无双,你快给她看看吧!”赫连连澈往边上退了一些,给纪无双让了一条路,使上官朵出现在纪无双眼里。

    纪无双一挑眉,感到很疑惑,他好像还没有见过王爷这么关心一个女人呢!他往前走了走,跳入眼里的绝美脸庞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看她的情况,像是,中毒!?

    “你快给她把把脉。”赫连连澈见纪无双只是看着,不免有些着急。

    纪无双皱了皱眉,显然对赫连连澈的话感到不满。“可有什么症状?”每次在给病人看病的时候,纪无双总是这样严肃。

    “不知道,不过她最近很反常,完全不同以往,还几次想要自尽。”赫连连澈盯着纪无双的眼眸,希望他能快点找出病因自己好也好安心。

    “曼,陀,罗。”纪无双一字一顿的说,到底是谁这么狠心会对一个弱女子下这种毒。

    曼陀罗无色无味,其主要成分为曼陀罗花,生川乌、附子为辅,其余可炼药人自配。曼陀罗会使人疲乏无力,噩梦缠身,后期会肢体不听使唤,情绪偏极化。而且曼陀罗中毒后,探脉决计探不出,所以一般发现就已经是中毒后期。

    “曼陀罗!”是谁?,究竟是谁?谁会对她下这种阴险的毒。赫连连澈的眼里几近要喷出火来,心里既生气,又心疼。中了曼陀罗,那么之前种种皆是中毒所致了。那自己当初还那样对她,想到这儿,赫连连澈心里满是懊悔。

    “可有解法?”他知道曼陀罗不易解,但是他必须要解。

    “无解……”纪无双淡漠地吐出这两个字,他不知晓炼药人的配方,其余几味可能是任何药,他不能冒险,如若贸然解毒,结果怕是更糟。

    “真的没有办法吗?”无解,无解,怎么会这样。他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他很不舒服,他拼命的想要摆脱这种感觉,却怎么也甩不掉。她不可以死,这是他此刻心中唯一的信念。

    “除非找到下毒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纪无双打开药箱拿出纸和笔。

    “我一定会找到的。”是的,他一定要找到,将那个下毒人,碎尸万段。

    “给,拿着,这个药方可以暂时缓解她的症状。”不一会儿,纪无双就把药方写好了。
章节目录 42.陌生
    于是,赫连连澈几乎再也没有来过,每天都忙着找凶手,上官朵每天都要喝上一大碗难以入口的汤药,起初她很不解,虽说自己是受了伤,但几乎都是外伤,怎的要天天喝汤药,最后她可能也明白了,她可以感受到四肢越来越无力,脑袋越发昏沉有时还会剧痛难忍。

    “依兰,你说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她的声音细小的如蚊呐一般,轻的几乎让人听不到,现在的她,说话也那么吃力。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也正是因为这样,眼下的乌青也越来越明显了。

    “小姐……”依兰唤了一句,却又不知说什么,小姐身子近来愈发不好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总归知道不简单,毕竟这大院中腌臜的事情,并不是谁可以说得清的。

    “扶我去荷花池边走走吧!”上官朵虚弱的朝依兰一笑,带着点安慰的意味,她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

    可笑的是她却不害怕,反而有一种洒脱,雨停了,这场梦也该结束了。

    如今荷叶也有一些枯萎了,可见时间过的如此之快,上官朵的脚步有一些无力,竟需要依兰的搀扶才能勉强走得了路。靠近她们上次来的那个石桌时,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尸体**的味道,闻着直教人作呕。

    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只死去的黑猫,看那样子死了也有三四天了,不过着重点不在黑猫上,而是……

    黑猫看上去并不是自然死亡,而是生生撞在石凳上,撞死的,黑猫的身边尽是那天她们散落的蜜饯,而看那黑猫的嘴角还沾着蜜,想来是吃了这蜜饯。

    上官朵看着面色一白,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蜜饯有毒,怪不得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却又不知道原因,怎么会这样!蜜饯是依兰拿给她吃的呀!

    依兰看到这样也是一惊,蜜饯是她亲自到精点铺买的,是决计不会有问题的,可那黑猫,看上去也确实是吃了那蜜饯然后才会去撞石凳的,而小姐也确实有这种情况。这样一来,小姐定是要怀疑自己的。想着,便抬头看了看上官朵,果然,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小姐,不是依兰,真的不是依兰。”依兰一下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上官朵本来一直盯着那黑猫,听到依兰的声音没回头也没做声,而是慢慢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看来这王府,想要她死的人还真不少。表面是在笑,眼底又凝结出无限的寒意。

    这一幕正好落入刚抬头的依兰眼中,她有些迷茫的看着上官朵,小姐这样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好陌生同时又让人心疼。她真的是小姐吗?

    小姐以前不通诗书,眼神也总有些呆滞,而眼前的这个人,眼底明亮透彻。从前的小姐连一首诗也背不出,而眼前这个人却能够在昭阳殿上出口成章,并以一曲《杏花天影》大放异彩,这样一个人,真的会是刖国丞相之女上官朵吗?
章节目录 43.等不了了
    “小姐……”依兰弱弱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确实像是她做的。

    上官朵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地慢慢地走到石桌前,然后坐了下来。漠然的目光冷冷都地扫过依兰。

    “小姐,真的不是我做的。”依兰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看小姐的样子是不相信自己了。

    “我没说是你做的,快起来吧!”上官朵做了一个让她起身的手势,依兰她自然是相信的,现在除了依兰,还有谁值得她相信呢!

    “小,小姐。”依兰没想到上官朵竟然没有怀疑自己心里满满的是感动看来,这就是她的小姐,不管怎么样小姐都还是相信她的。

    “这蜜饯你是从哪里来的?”不是依兰做的,那有可能就是蜜饯的来源有问题。

    “小姐,这蜜饯是依兰亲自到精点铺买的。”依兰见上官朵不怀疑自己,便也敞开了心扉。

    “中间没有假经他人之手?”难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吗?蜜饯来源并没有问题。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中间有人做了手脚,可蜜饯是依兰买的呀除了她还是有谁能做手脚呢!

    “没有,这蜜饯都是依兰前一天买好,第二天就给小姐送去了。”

    听到这儿,上官朵眉头一蹙,第二天送过去,那中间这一夜,就极有可能是凶手动手脚的时候了。

    “你屋里另一个丫鬟是谁?”这王府中从来都是两个人共用一屋,那么依兰屋里里的另一个丫鬟,就极有可能是凶手了。

    “知晓,小姐,莫非是知晓。”依兰吃惊的捂住了嘴,可是知晓平日里看上去倒是个与人为善,好相与的,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依兰回去好好盯紧她。”上官朵像是看穿了依兰的想法,像是安慰地与她说了几句。没想到依兰身边竟然还有这种人,这次看来是不能留了,一定要好好肃清身边的人才行。

    “好了依兰,扶我回去吧!”见差不多了上官躲避要依然扶她回去,在外面呆的也够久了,这冷风吹多了可不好,伤了身体是小事,伤了心可就是大事了。

    由于刚才说了太多话上官朵又猛烈地咳嗽了一阵,这具身体,怕不能再拖了。

    里边书房里,暴怒的赫连连澈,把手中的书简一下子摔在地上。都调查这么多天了还是毫无头绪,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会拥有曼陀罗这种毒!有到底是谁会把它下到上官朵的饮食里。

    揉了揉鬓角跳动的太阳穴,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哎!无解。

    可是上官朵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了。纪无双也说,如果再找不到下毒的人,不出半月便药石无灵了,到底该怎么办?

    “青竹,查,加大力度,加大力度去查!”赫连连澈下了最后一个死命令,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下毒的,不能有万一,也不允许有万一。
章节目录 44.越来越远的真相
    今天上官朵起了一个大早,没错,她今天就是要出府,成日里光待在王府,太闷了,何况他现在中了毒,看到这些只会莫名的烦闷和伤心。

    “对了,小姐,你叫我做盯着知晓,可是我昨天晚上是盯着她,可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啊!”依兰将上官朵的头发盘好之后放下梳子,对上官朵说,昨日厌你,他并没有睡,而是躲在床上偷偷的看着她放蜜饯的地方,看有没有人来动手脚,可是知晓一直在那里睡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难道并不是知晓吗?

    上官朵正这簪子在头上比划着,听到这句话,她上扬的嘴角倏地一僵。“你确定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她放下簪子,淡漠地说。下毒的人应该就是知晓和她背后的人无疑呀,难道不是吗?不是知晓那会是谁呢还是自己已经暴露了,所以使他们有了警惕性。

    “确定,小姐我做的已经很好了,知晓是不会发现的。”

    “蜜饯呢?”上官朵将一只白玉簪子插到插到了自己的头上,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的一笑。

    “依兰这就去拿。”

    过了一会儿,依兰就将蜜饯端了进来。金边彩纹凤鸟盘里盛着几个摆放整齐的蜜饯。

    上官朵笑了笑,想也没想便拿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小姐……”兰见上官朵这个举动心里一惊,连忙出声制止道。

    “放心你不是说没有人做手脚吗?这蜜饯也确实可口的很,我吃几块不要紧的。”汗颜,吃货本性。上官朵笑了笑,看来依兰这个丫头,心里还是在乎她的。

    依兰听了低下了头,好像在怪自己的愚笨似的。可不知上官朵在她低下头的这一瞬间,眼里隐去笑意,满是寒冰的眼,扫过那盘蜜饯。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现在知晓的嫌疑虽然能排除,但是也不能完全确定。依兰说了昨天夜里并无异常,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依兰知道,是不会走漏风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凶手就不是知晓呢!

    不是知晓,那又会是谁呢?

    “依兰,走吧,我们出府去。”她的目光在拿蜜饯上停留了不过一两秒,然后就对依兰说,出去散散心吧,也许,不开心的事情就会有结果了。

    “是。”依兰上前扶着上官朵走出了房门。

    “上官小姐是要出府?”看门的侍卫一下将她俩拦住,满脸疑惑的看着依兰。

    “怎么?王爷好像并没有限制本王妃的自由吧!”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也敢拦她的路。

    “这……”侍卫挠了挠头有一些为难,王爷是没有说不准上官朵出府,但是,没有王爷的命令,他确实不敢轻易放她们出府呀!

    上官朵见那侍卫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无端生出一股厌恶,没有再理他径直往府外走去。

    “上官小姐……”身后的侍卫出声,想要制止她。

    “放心,王爷怪罪下来,自有本妃替你担着。”上官朵招招手示意依兰也出来。
章节目录 45.招摇撞骗
    那个侍卫没有再说什么就让她们走了,京城的大街上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依兰,药呢?”这样的情形上官朵本来有些阴霾的心情便也霎时好了起来,回过头对依兰说。

    “小姐……”依然有一些犹豫的看着上官朵,毕竟这凝神散身体的伤害极大,她不忍心看着小姐这样做。

    凝神散,因为能让人提起精神,短时间内体质变好曾被称颂一时,但是这凝神散,药效虽好却也是有副作用的,它以消耗人以后的生命力为代价,保持短时间内的活力充沛。虽然有一些功效,却也是得不偿失。

    “快拿来吧!”上官朵对着依兰温和的一笑,她知道自己有可能时日不多了,所以想出来,看看蓝天绿水,看看这世间繁华。就当是自己最后一次任性吧!

    依兰的手有些颤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瓷药瓶,递给了上官朵并有一些担心的看着她,真的要这样吗?

    上官朵接过药瓶,一饮而尽,这一次饮下这药,过后,怕是没有以后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束自己在古代短短不过几个月的生命了,身边的一切,还真有些舍不得呢,例如依兰,例如赫连连城,还例如,赫连晟。所有在这个古代她遇到帮助过她的人,或者勉强可以称作为朋友的人。

    出去好好看看吧,这是她几这几天来心里唯一想的,看看,不要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但我说想要无憾,谈何容易?

    上官朵一下把药瓶扔到地上,白瓷的药瓶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四分五裂。她看了看药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径直往京城里最繁华的中心走去。

    前面有一伙人聚在那里,围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还隐约传来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并且还有不少人正在往那里聚。

    到底是在干什么呢?上官朵拉着依兰,凭借娇小的身躯成功钻到了最前面,却不想一下撞到一个男人的怀里,那男人皮肤黝黑浑身都是肌肉,穿着一件可以露出两个手臂的小褂,左手的手臂上还隐约可以看到一种繁琐的刺青,那个男人对她怀好意的一笑,不知怎的竟让上官朵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她从小就讨厌那种满是肌肉的人,对于这个人,本说不上来讨厌,但是他这一笑,让她从心里生出深深的厌恶。赶紧拉着依兰,退到了一边。

    在人们的中间架着一口大锅,锅下面的柴火火焰正旺,锅里面好像正在烧着什么液体,而且好像已经接近沸腾了。

    “喂,大哥,这是在干嘛呢?”很多拍了拍她身边的那个人的肩膀,问道。

    “这个人哪,听说是元始天尊座下弟子下凡,水火不侵,来我们这儿是筹款敬神的。”那个人一脸崇敬的说。

    元始天尊座下弟子?!还仙人?!上官朵又不住往那个男人那儿瞟了一眼,这哪是仙人,分明是骗人!
章节目录 46.当众戳穿
    上官朵不屑地冷哼一声,什么鬼东西啊!古代的这些人可真是好骗。这附近是什么味道??有点酸,好难闻。

    “小姐,是仙人耶!是仙人耶!”依兰激动地摇着上官朵的手臂,兴奋地指着前面的那个人,她可从来没有见过仙人呢,没想到今天出来居然还能见到仙人她自然是高兴坏了。不过怎么看小姐的样子……

    “小姐你不要这副表情了,这样会让仙人不高兴的。”

    “什么仙人啦,依兰你可不要信,不过是一些跑江湖的骗人的把戏罢了。”看来,依兰这丫头,可真是“受!益!匪!浅!”。

    不过这句话好像周围的人都听见了,而且,好像还不止是周围的人,那个髯须大汉好像也听见了,并且回过头来。

    “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要知道,让神明知道了,可是会不高兴的,要是当到时神明降罪下来,后果可不是你能担待得起的。”他看上去有医学为怒,不知道是真的因为担心神明降罪,还是因为自己的面目被上官朵轻易的说出。

    哎!真是死不悔改呀!不过上官朵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那里冷眼看着。

    “面为大家表演的是:下油锅。”那个髯须大汉见上官朵没有说话了,又继续向大家说着刚才的事情。

    下油锅!?上官朵一挑眉看着那个髯须大汉走到了那个锅的旁边,原来是如此,原来一个锅里装的是油啊!那么一切就都好解释了,下油锅,真是可笑!那个髯须大汉边走还边往上官朵这边瞧了瞧,害怕她又来搅乱自己的计划。

    他走到油锅前,用手舀起来一捧油,见他这样的举动,人群中又是一片骚动。

    “果然是仙人呀!”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青衣男子说到。

    那髯须大汉听了这一句很是受用,露出了一抹类似于嘲讽的笑容好像在嘲讽这群人的无知。然后便当众把那一捧油浇到了自己的身上。

    “希望大家多添的香火钱敬神。”做完这一切后那髯须大汉拿一个盘子走到了众人的前面,一个个,只见每一个人都拿出了一些钱。

    愚昧无知的古代人啊!我是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天真呢!果然,多读点书还是有用的。不一会儿那个髯须大汉便拿着盘子走到了上官朵的面前,上官朵一直迟迟没有拿钱出来,依兰也有一些急了,小姐这是怎么了再不拿钱出来多尴尬呀!况这人还是仙人呢?要是回头他去元始天尊那儿告一状,那还要不要活了呀!那个髯须大汉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凝固,然后收起。

    莲步轻移到了油锅前,众人惊愕不已的注视下,把手放进了油锅里。然后回过头挑衅的看了他那髯须大汉。

    “这个原理其实很简单,这个油锅里,并不全然是油。”上官朵在周围环视一圈,向大家解释说。然后又看向了那个髯须大汉,他的脸色果然没那么好了,做贼心虚,说的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