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堕落的狼崽
“小姐,听说这家自然居菜肴的味道可以和皇宫的御厨相比较了。不过最令人有趣的就是这个酒楼的酒保很奇怪。第一层的店小二是一些男的,第二层的雅座都是一些漂亮的侍女招待,而三楼设有不同的房间,他们叫包厢,还可以看到西湖的美景呢。很有趣的,听下人们说,这里最有名的就是叫麻辣涮的菜肴了。小姐,您今天心情不好,奴婢看还不如到那里去看看。”
西湖的美景是那样的令人流连忘返,不过对于生在西湖边,长在西湖边的人来说,这些都并不重要了,东西见多了,也就并不奇怪了。但三个月以来,临安的市斤贩卒,文人骚客却对这个自然居感到奇怪不已,不同的设置,不同的菜肴,不同的招待等等在这个南宋都城显得是那样的别致,同样也吸引了南来北往的客人,这个自然居当然也就日进斗金了。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自然居的东家是谁,是男是女却是个谜。但这一切并不影响自然居那每天爆满的客人。这不又有人来了,而且还是位美丽的少妇。一身紫衣显的雍容华贵,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出生。
美丽的少妇在侍女的带领下,缓缓的飘上了三楼,旁边那侍女连忙招呼旁边的女招待道:“快给我家小姐上些吃的来。”
“风月无情人暗换旧遊,如梦空肠断……”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歌声,隐约的还有一阵男人的调笑声,从三楼望湖面看去,却见一巨大的舟船在湖面上游弋,旁边却没有任何船只,似乎象是在害怕什么。
美丽少妇见状,微微叹了口气。脸色变的更差了。旁边的侍女怒道:“这个贾似道真是荒***无耻,将来太子爷登基之后,一定叫他满门抄斩。”
旁边紫衣少妇闻言,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自己的丈夫自己当然了解,尽管当今皇帝对他要求很严,但天生的缺陷却不是说好就能好的。
正在叹息间,忽听隔壁有个中年人道:“过儿,我们这次去终南山重阳宫拜师学艺,那重阳宫的长春真人丘处机是你父亲的师傅,想来他必能收你入门墙,全真武功乃是玄门正宗,想那重阳祖师曾是天下五绝之首,你好好在重阳宫用功,修心养性,他日必定成为一代大侠。”
接着一个少年说道:“郭伯伯,怎么样才能成为大侠呢?”
“哈哈,郭伯伯今日告诉你,侠之小者,锄强扶弱;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郭伯伯这次准备送你去终南山后,就和你郭伯母驻守襄阳了。蒙古大军不久可能会南侵。”中年人答道。
“那襄阳能守的住吗?”少年人又问道。
“能,怎么不能,我大宋有着无数的英雄豪杰,还怕什么蒙古鞑子?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定能复我大宋江山。他日我郭靖定能杀了那鞑子皇帝蒙哥。”郭靖道。
原来他叫郭靖,当今五绝黄药师的女婿,洪七公的徒弟,武功直追五绝的郭靖,不知那旁边的少年是什么人。紫衣少妇心里暗思道。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入耳际,“郭大侠武功盖世,黄帮主聪明绝伦,怎么连天下大势都分不清楚?真是令人可笑。”
郭靖闻言,心里暗怒,问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那声音又道:“在下天山徐泽,草字润之。今日有缘相逢,不若由在下做东,请两位到对面的缥缈阁一叙,如何?”
郭靖也不推辞大声道:“既然如此,就打扰了。”于是就拉着少年往缥缈阁走去。
紫衣少妇心中好奇,偷偷的打开房门,借着一思缝隙,望对面看去,这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太子殿下?”原来,缝隙中一二十左右的青年正端坐在椅子上,手摇折扇,微笑的望着正走进来的郭靖等人。那模样和当朝太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就连自己这个枕边人都分不清楚,要不是那双淡然的眼睛和那出尘的气质,还真的以为是太子殿下了。哎,要是他就是太子殿下该有多好啊,那样自己就……。紫衣少妇心中一惊,自己堂堂的太子妃怎么想这种事呢?真是不知羞耻,暗自的啐了一口,但心里却隐隐希望如此,娇颜通红。
正想间,只听一个声音传来,原来郭靖拱手道:“在下郭靖携侄儿杨过见过徐小兄弟。”
徐泽一听,眼睛一亮,精光一闪,盯着郭靖身边的杨过暗思道:“原来他就是杨过,神雕侠侣中的杨过?”只见他长的俊俏绝伦,但脸上却是一幅狡猾惫懒的神色。想着以后杨过发生的事情,心里不由的暗自发笑,但又暗自伤感。想那徐泽虽然也聪明绝顶,但赤诚所见,脸上也不由的显现出来。
旁边的郭靖却暗自奇怪,眼前这个人怎么也看不透,他怎么老是盯着过儿看,莫非他是义弟仇人之后,现在找过儿报仇来的,心中一惊,暗暗的准备起来。而那杨过却满不在乎,只盯着桌上一柄银白色的宝剑看着。
徐泽见状,笑道:“杨兄弟喜欢我这柄宝剑?”
杨过笑道:“徐大哥想把它送给我吗?”饶是徐泽心里有准备,还没有见过如此放荡不羁的人物,当场哈哈大笑。
旁边的郭靖脸色微红拱手道:“徐兄弟,过儿年少无知,还请勿怪。”说了还瞪了杨过一眼。
徐泽摆手道:“郭大侠严重了,今日在下与杨兄弟有缘,而这柄宝剑虽然也是神兵利器,却是死物,更何况我已经不需要了,今日送给杨兄弟又有何妨,等会再传两招剑法,作为见面礼,也不妨与其相逢一场。”又转首对杨过道:“杨兄弟,这柄青冥剑相传是春秋欧冶子所造,吹毛断发,你要小心使用,不可辱没了它。”说着大袖一挥,桌上的宝剑就缓缓向杨过射去,当停在杨过手中时却丝毫无力道。杨过倒没觉的什么,却把旁边的郭靖吃了一惊,想我郭靖武功也能做到如此,但要我做的如此自然却是不能。这徐泽到底是何方人士。刚见过儿一面就以如此宝剑相送,真是怪人。他日必叫蓉儿好好查访。
却说那杨过收了宝剑,心里对面前这位大哥哥感激不已,问道:“徐大哥,刚才你为什么反对我郭伯伯的看法呢?”郭靖闻言,猛的清醒过来。也朝徐泽望来。另一个房间的紫衣少妇闻言心也提了起来,暗思道:“你刚才想都没想就送了一柄绝世宝剑,我看你这次又有何奇言。”却不知道徐泽的影子已经深入自己心灵的深处。
徐泽请郭靖坐在椅子上,道:“难得郭大侠为国为民,在下十分佩服,说句实话,要是平时,徐某也会随侍鞍前马后,为郭大侠当一马前足足矣。但现实却并非我所想象的那么美好。在下这里有一问题想问郭大侠,还请郭大侠解之。试问郭大侠与我朝岳鄂王相比,如何?”
郭靖脸色微红道:“岳将军精忠报国,用兵如神,实不如也!”
徐泽又道:“当今与太祖、太宗比如何?”
“实不如也!”郭靖道。
徐泽笑道:“郭大侠果然是至诚君子也,徐某佩服。既然郭大侠深明其中的道理,为何还要死守襄阳呢?”
郭靖闻言,满脸通红拱手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况且蒙古鞑子对我汉人烧杀抢掠,导致百姓流离失所,我郭靖乃一介匹夫,却不忍看天下苍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一番话说得徐泽暗暗点头,心中对郭靖的好感大增。而对面的紫衣少妇却激动不已,暗想道:“天下义士何其多也,有此等人,必能驱逐蒙古大军。”
徐泽又指着西湖上那艘游船道:“郭大侠可认识那艘游船吗?”郭靖看了看,眉头微微一皱,摇了摇头。
徐泽笑道:“他就是当今平章、参知政事贾似道,听说太子即位后还要加太师呢。如今西湖周围有十之七八都是他的产业。”
郭靖不可置信的盯着西湖上的那艘游船,而那紫衣少妇心中也黯然不已。小子杨过却怀抱那柄青冥剑,另一只手却在桌上不停的忙碌着。徐泽则安然的品尝着酒杯里的佳酿。
过了半响,徐泽对杨过道:“杨贤弟,大哥去传你两招专破天下剑法的剑法去。”于是也不理正在思考的郭靖,伸手抓住杨过的肩膀,飞了出去。
“徐大哥,你怎么到自然居的后院来了?”小杨过好奇的问道。
看着眼前这个日后有名的大人物,徐泽微笑道:“因为自然居本来就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来啊。好了,我先交你几招剑法吧。”
“徐大哥,世界上真的有破万剑的剑法吗?桃花岛的落英剑法也能破吗?”杨过问道。
徐泽微笑着说道:“只要有剑招的剑法都能破,但关键是你要看出他的破绽,而不同的武功在不同的人身上使出来的效果是不同的。杨兄弟,为兄现在教你剑法叫做独孤九剑,是当年一个叫独孤求败的人所创,独孤九剑,有进无退,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自己当然不用守了。创制这套剑法的独孤求败前辈,名字叫做“求败”,他毕生想求一败而不可得,这剑法施展出来,天下无敌。独孤九剑的第一招“总诀式”,足足有3000余字,而且内容不相连贯;总诀是独孤九剑的关键,须得朝夕念诵,方可烂熟于胸后融会贯通。第二招是“破剑式”,用以破解普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第三招“破刀式”,用以破解单刀、双刀、柳叶刀、鬼头刀、大砍刀、斩马刀等种种刀法。“破刀式”讲究以轻御重,以快制慢。“料敌机先”这四个字,正是这剑法的精要所在。“破枪式”,包括破解长枪、大戟、蛇矛、齐眉棍、狼牙棒、白蜡杆、禅杖、方便铲种种长兵刃之法。“破鞭式”,破的是钢鞭、铁锏、点***橛、拐子、峨眉刺、匕首、板斧、铁牌、八角槌、铁锥等等短兵刃,“破索式”,破的是长索、软鞭、三节棍、链子枪、铁链、渔网、飞锤流星等等软兵刃。“破掌式”,破的是拳脚指掌上的功夫。对方既敢以空手来斗自己利剑,武功上自有极高造诣,手中有无兵器,相差已是极微。天下的拳法、腿法、指法、掌法繁复无比,这一剑“破掌式”,将长拳短打、擒拿点***、魔爪虎爪、铁砂神掌,诸般拳脚功夫尽数包括在内。“破箭式”这个“箭”字,则总罗诸般暗器,练这一剑时,须得先学听风辨器之术,不但要能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种种暗器,还须借力反打,以敌人射来的暗器反射伤敌。第九招“破气式”,只是传以口诀和修习之法,此式是为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杨兄弟,独孤九剑虽只一剑一式,却是变化无穷,学到后来,前后式融会贯通,更是威力大增。最后这三招更是难学。今天我就传你总诀和第一式。”说着就将总诀说了出来,又从杨过手中接过青冥剑比划起来。杨过果然聪明绝顶,不一会便将其学的有模有样,只是独孤九剑是何等高深武学,饶是杨过也只是学了个皮毛。要是想大乘却还要些日子。
看了半响,徐泽止住大汗淋漓的杨过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想你郭伯伯等了许久了,等过些日子我再传你其他几招。”
“徐大哥也和我们一起去终南山吗?”杨过问道。想他杨过从小孤苦,后来虽然随郭靖去了桃花岛,却被桃花岛上的大小武和郭芙所不容,而黄蓉也对其时刻提防,今日遇到徐泽,一见面就以盖世神兵相赠,而后又传以独孤九剑,虽然两人相处只有几个时辰,但对杨过来说,却比郭靖等人还亲。其实,象杨过这种浪荡不羁、桀骜不训,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人敬一尺,他敬一丈。这也就是原书中他对小龙女痴恋的原因之一。
徐泽望着眼前的杨过,想着他以后要经受的苦楚,心中一暖,摸着还比自己矮的杨过道:“也罢,现在为兄左右是无事,就陪你和你郭伯伯走一遭吧,顺便也把独孤九剑传给你。”
杨过闻言,心中暗自激动。哽咽道:“过儿不去终南山了学武功了,徐大哥武功盖世,不如就收杨过为徒吧?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着就要跪下。却发现怎么也跪不下去。
原来徐泽闻言,早发了一股真气,托住杨过的双膝。正色道:“杨兄弟,为兄比你大不了几岁,如何能做你的师傅,此事以后休提。”又看了杨过的神色,又叹了口气道:“如果不闲弃,就拜我为兄,兄传弟武艺也说的过去。”本来杨过见徐泽拒绝,心中暗自戚苦,今见峰回路转,如何不高兴,于是跪倒喊道:“小弟杨过拜见兄长。”这次徐泽没有阻拦,受了杨过一拜后,扶了起来道:“贤弟,今后你我兄弟齐心,莫要让他人笑话。”杨过高兴的点点头。徐泽见状,心里暗道:“爸爸,妈妈,我在这里也有兄弟了,你们就放心吧!”
这日樊川的普光寺前骑来三匹快马,为首一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大汉,其后的跟着两个年轻人,年长的那个大概二十左右,一身雪白长衫,相貌虽不英俊潇洒,却也飘逸风流;后面一个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虽长的英俊潇洒,却显的桀骜不顺。这三人正是望终南山来的郭靖等三人。
在临安,郭靖闻杨过拜徐泽为兄,心中十分高兴,尽管对徐泽某些方面不满,却也知道徐泽武艺不凡,想杨过跟在后面也不差。于是三人在自然居休息了一晚,起早就望终南山赶来。本来郭靖想把骏马换成毛驴,衣服也换的旧一点,却被徐泽拒绝,想他虽是个淡漠名利的人,却对物质上面的东西挑剔不已,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产业了。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拒绝了,想那郭靖本不擅口舌,如何是他的对手,最后三人不得不骑骏马,穿锦服,非常嚣张的来到了终南山。幸好郭靖选走偏僻小道,否则众人在蒙古统治的地方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郭靖见庙门横额写著「普光寺」三个大字,当下将马拴在庙外松树上,进庙讨斋饭吃。庙中有七八名僧人,见郭靖等人打扮,知是有身份,于是不敢怠慢。端了一些素斋摆在众人面前。
率先吃完的郭靖一抬头忽见松後有一块石碑,长草遮掩,露出「长春」二字。郭靖心中一动,走过去拂草看时,碑上刻的却是长春子丘处机的一首诗,诗云:
天苍苍兮临下土,胡为不救万灵苦?万灵日夜相凌迟,饮气吞声死无语。仰天大叫天不应,一物细琐枉劳形。安得大千复混沌,免教造物生精灵。
郭靖见了此诗,想起十馀年前蒙古大漠中种种情事,抚著石碑呆呆不语,待想起与丘处机相见在即,心中又自欣喜。
杨过见状走过来道:“郭伯伯,这碑上写著些甚麽?”郭靖道:“那是你丘祖师做的诗。他老人家见世人多灾多难,感到十分难过。”当下将诗中含义解释了一遍,道:“丘真人武功固然卓绝,这一番爱护万民的心肠更是教人钦佩。你父亲是丘祖师当年得意的弟子。丘祖师瞧在你父面上,定会好好待你。你用心学艺,将来必有大成。”
杨过道:“郭伯伯,我想请问你一件事。”郭靖道:“甚麽事?”杨过说道:“我爹爹是怎麽死的?”郭靖脸上变色,想起嘉兴铁枪庙中之事,身子微颤,黯然不语。旁边的徐泽闻言,连忙插嘴道:“贤弟,快些食用,我们还要赶到重阳宫去。”没想到平时对徐泽言听计从的杨过这次却没有听他的,问道:“是谁害死他的?”郭靖仍是不答。
杨过想起母亲每当自己问起父亲的死因,总是神色特异,避不作答,又觉郭靖虽然待己甚是亲厚,黄蓉却颇有疏忌之意,他年纪虽小,却也觉得其中必有隐情,这时忍不住大声道:“我爹爹是你跟郭伯母害死的,是不是?”
郭靖大怒,顺手在石碑上重重拍落,厉声道:“谁教你这般胡说?”他此时功劲何等厉害,盛怒之下这麽一击,只拍得石碑不住摇幌。杨过见他动怒,忙低头道:“侄儿知道错啦,以後不敢胡说,郭伯伯别生气。”
尽管徐泽也知道真相,却也知道这时候说出来,杨过肯定是不能安心习武的,刚想说两句。忽听身後有人“咦”的一声,语气似乎甚是惊诧。回过头来,只见两个中年道士站在山门口,凝目注视,脸上大有愤色,徐泽知道麻烦在前面等着了,心里不由的又叹了口气。
果听郭靖招呼道:“徐兄弟,此处已经是终南山附近,想此二人必是重阳宫门下,先让我去问个清楚,让他们带我等去见丘真人,劳烦徐兄弟照顾一下过儿。”说着就抢先一步,朝两个道士追过去。
徐泽一听摇了摇头,暗思道:“这个郭靖真是老实人,你把人家丘处机写的石碑给打了,人家会给你好脸色看吗?不过教训一下他们也好,重阳宫牛鼻子没一个好东西。”于是回头对杨过道:“贤弟,走,打架了,我们去看看。”杨过一听有人打架,连忙丢下手中的素斋望外跑去。徐泽一看,又是一阵苦笑。一路行来,没有见过世面的杨过仗着徐泽,到处惹是生非,而徐泽的独孤九剑才练到破掌式。让郭靖说了好一阵子,连徐泽也被其大义说了一通,搞的徐泽郁闷不已。今日看这个架势,又要惹事了。于是丢下一些散碎银子,跟了过去。
等到徐泽到达的时候,入眼的情景让徐泽气愤不已,只见两道士忽然剑法变幻,刷刷刷刷数剑,都往杨过前胸后背刺去,每一剑都是致人死命的狠辣招数。尽管知道郭靖有对付的方法,心中大怒,喝道:“贼子敢尔,擒龙手。”右手成虎爪,内力一发,两个道士手中宝剑瞬间吸了过来,两道士大惊,刚才碰到一个武功高强的,面前这个人武功更高,好象还会邪法。两人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同一样的东西——恐惧,喊道:“这个人会邪法。”说着就望后逃去。
徐泽看了手中的两柄剑上刻了“重阳宫”三个字,怒道:“重阳宫的道士没一个是好东西。”说着,右手微微一震,手中的两柄精铁打造的上好宝剑就化为飞灰。正在走过来的郭靖大惊,没想到徐泽竟有如此功力,想必可与天下五绝相比了,而旁边的杨过则兴奋不已,笑道:“大哥,刚才你使的是什么武功啊,可否传给我啊?”
徐泽笑道:“那是我大师傅的武功,叫擒龙手,你现在的内力不足,学了也没用,以后再说。”郭靖也笑道:“徐兄弟好身手,问天下中,大概就只有我岳父他们可以相比了。”
徐泽笑道:“郭大侠严重了,小子的初浅功夫怎可与五绝相提并论,就是连郭大侠的降龙十八掌也比不上啊。”两人又说了半响,只有杨过在旁边无趣,暗思道:“郭伯伯和我大哥也真是罗嗦,不若我先到前面探探路再说。”于是一人,手拿青冥剑偷偷的往山上行去。
正说的起劲的两人,忽听一声呼救声,分明是杨过的声音,两人大惊。徐泽生怕杨过有什么危险,于是内力一涌,抬脚就望山上走去,这一走不要紧,却把跟后面的郭靖吓了一跳,这哪里是走啊,分明是轻功的及至——缩地成寸。暗道:“不知过儿的义兄功夫到底有多高,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虽如此,脚下却不迟疑,也向上跟去。
刚过抱子岩,就见四名道人倒在地上,地上的宝剑已成碎片,肩胛处象被某种利器刺穿,***道也被制住动弹不了。到底是郭靖仁慈,伸手把他们的***道给解了,却被四人怨恨的盯着,心里十分不舒服,正想开口询问,又听不远处传来打斗声,于是不敢迟疑,又象前飞去。
刚转两个弯,入眼处只见七个道人围着一人正在激斗,再看那人,分明是徐泽。正要阻止,只听徐泽大声道:“郭大侠快去重阳宫,过儿被他们抓去了,再不去恐有危险。”郭靖一听大惊,连忙饶过几人,望山上飞去,临走时还不忘指点道:“小心,那是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阵法。”
“小小的“天罡北斗阵”阵法也想拦住我,就是全真七子来我也不怕,看我的‘六脉神剑’。”说完,就听七声惊叫声,郭靖回头一看,心中大惊,原来七名道人呆若木鸡的盯着手中的剑,分明只有剑柄的剑。正在思索间,忽觉身边清风一过,就见旁边树影倒退,原来是徐泽抓住他的手臂,施展轻功望重阳宫赶去,其速度比自己全力施展还要快,心中不由一阵黯然,同时也感到一阵好奇,究竟是哪位隐世高人教的武功,年纪轻轻,武功恐怕五绝也不敢略其锋。又见徐泽脸色通红,眼睛杀机隐现,心中也暗自为全真教感到悲哀,怎么惹了个强敌。
此时正是云开月现,满山皆明,心中正自一畅,再仔细看去,眼前是个极大的圆坪,四周群山环抱,山脚下有座大池,水波映月,银光闪闪。池前疏
疏落落的站着百来个道人,都是黄冠灰袍,手执长剑,剑光闪烁耀眼。
郭靖定睛细看,原来群道每七人一组,布成了十四个天罡北斗阵。每七个北斗阵又布成一个大北斗阵。自天枢以至摇光,声势实是非同小可。两个大北斗阵一正一奇,相生相克,互为犄角。郭靖暗暗心惊:“这北斗阵法从未听丘真人说起过,想必是这几年中新钻研出来的,比之重阳祖师所传,可又深了一层了。”正准备出声打招呼。就听徐泽怒道:“王重阳的徒子徒孙就是不争气,武功不行,就知道群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也罢,我就替你教训一下。”接着就觉的脚底一硬,原来是徐泽把他放了下来。郭靖暗自摇头,心道:“饶我被人称为大侠,武功直追我岳父,没想到在他面前象个小孩一样。”
却说徐泽一入那天罡北斗阵,就觉的象一石头入了深潭一样,压力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暗道:“全真教果然名不虚传,就这阵势怕是可以与少林的罗汉阵相提并论了吧。”当下不敢迟疑,一边运功与四边的压力相抗,一边说道:“在下兄弟随桃花岛郭大侠诚心上宝山来拜见马真人、丘真人、王真人各位道长,请众位道长勿予拦阻。”
那阵中的一个长须道人闻言骂道:“你这***贼,煽闯我终南山不说,还敢污蔑郭大侠,想那郭大侠是何等英雄气概,怎与尔为伍,还不投降,否则我全真的天罡北斗阵叫尔死无葬身之地。”一番话说的徐泽三尸神暴跳,眼中神光射出丈远,怒道:“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全真教有何本事让我死无葬身之地。”说着一个滑步,从旁边一个道士手中夺来一柄剑。道:“今日就叫尔等看看什么叫剑法。万剑飘零。”就见徐泽手中的一柄剑泛眼间就从一变二,二变四,变到一百零八柄剑,向四周射去。直看的四周的道士面如土色,心中暗自道:“这还是人吗?”阵外的郭靖虽然也吃惊,但毕竟心里有点底了,今见众道士忘了抵抗,连忙喊道:“徐兄弟,手下留情,找过儿要紧。”只听徐泽猛哼了一声,就听见哗哗的声音,原来九十八柄宝剑就从中间断了开来。接着就见一雪白的人影朝重阳宫飞去,正在迟疑间,就听徐泽的声音传入耳边,“郭大侠,重阳宫恐有变故,小子先走一步。”郭靖暗自苦笑,于是也不理痴呆似的众人,也朝重阳宫驰去。
忽听得钟声镗镗响起,正从重阳宫中传出。钟声甚急,似是传警之声。郭靖抬头看时,见道观后院火光冲天而起,不禁一惊:“原来全真教今日果然有敌大举来袭,须得赶快去救。”但听身后众道齐声呐喊,蜂涌赶来,他这时方才明白:“这些道人定是将我当作和敌人是一路,现下主观危急,他们便要和我拚命了。”当下也不理会,迳自向山上疾奔。
他展开身法,片刻间已纵出数十丈外,不到一盏茶工夫,奔到重阳宫前,但见烈焰腾吐,浓烟弥漫,火势甚是炽烈,但说也奇怪,重阳宫中道士无数,竟无一个出来救火。
郭靖暗暗心惊,见十余幢道观屋宇疏疏落落的散处山间,后院火势虽大,主院尚未波及,主院中却是吆喝斥骂,兵刃相交之声大作。他双足一蹬,跃上高墙,便见一片大广场上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正自激斗。定神看时,见四十九名黄袍道人结成了七个北斗阵,与百余名敌人相抗。敌人高高矮矮,或肥或瘦,一瞥之间,但见这些人武功派别、衣着打扮各自不同,或使兵刃,或用肉掌,正自四面八方的向七个北斗阵狠扑。看来这些人武功不弱,人数又众,全真群道已落下风。只是敌方各自为战,七个北斗阵却相互呼应,守御严密,敌人虽强,却也尽能抵挡得住。
郭靖待要喝问,却听得殿中呼呼风响,尚有人在里相斗。从拳风听来,殿中相斗之人的武功又比外边的高得多。他从墙头跃落,斜身侧进,东一幌、西一窜,已从三座北斗阵的空隙间穿过去。群道大骇,纷纷击剑示警,只是敌人攻势猛恶,无法分身追赶。
大殿上本来明晃晃的点着十余枝巨烛,此时后院火光逼射进来,已把烛火压得黯然无光,只见殿上排列着七个蒲团,七个道人盘膝而坐,左掌相联,各出右掌,抵挡身周十余人的围攻。而徐泽却是一身雪白,站在那里,冷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与自己无干一样。郭靖心中虽然不满却也不便说什么。也只得望场中望去,这一望去不要紧,先瞧那七个道人,见七人中三人年老,四人年轻,年老的正是马钰、丘处机和王处一,年轻的四人中只识得一个尹志平。七人依天枢以至摇光列成北斗阵,端坐不动。七人之前正有一个道人俯伏在地,不知生死,但见他白发苍然,却看不见面目。郭靖见马钰等处境危急,胸口热血涌将上来,也不管敌人是谁,舌绽春雷,也不理旁边的徐泽,张口喝道:“大胆贼子,竟敢到重阳宫来撒野?”双手伸处,已抓住两名敌人背心,待要摔将出去,那知两人均是好手,双足牢牢钉在地下,竟然摔之不动。郭靖心想:“哪里来的这许多硬手?难怪全真教今日要吃大亏。”突然松手,横脚扫去。那二人正使千斤坠功夫与他手力相抗,不意他蓦地变招,在这一扫之下登时腾空,破门而出。
敌人见对方又来高手,都是一惊,先前来了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家伙,本来就有点胆颤心惊,本来想停手,却见他两不相帮,心中也安定了不少,尽管又来了一个,但自恃胜算在握,也不以为意,早有两人扑过来喝问:“是谁?”郭靖毫不理会,呼呼两声,双掌拍出。那两人尚未近身,已被他掌力震得立足不住,腾腾两下,背心撞上墙壁,口喷鲜血。其余敌人见他一上手连伤四人,不由得大为震骇,一时无人再敢上前邀斗。马钰、丘处机、王处一认出是他,心喜无已,暗道:“此人一到,我教无忧矣!”
郭靖竟不把敌人放在眼里,跪下向马钰等磕头,说道:“弟子郭靖拜见。”马钰、丘处机、王处一微笑点头,举手还礼。尹志平忽然叫道:“郭兄留神!”郭靖听得脑后风响,知道有人突施暗算,正待出招,只听两声惨叫声,却是徐泽射出了两剑,打的两人倒在地上,想来活的机率渺茫了。原来徐泽虽然讨厌全真教,却对郭靖有所好感,于是忍不住出手相救。马钰心中一惊,但还是微微一笑,说道:“靖儿请起,十余年不见,你功夫大进了啊!”郭靖站起身来,道:“这些人怎么打发,但凭道长吩咐。”马钰尚未回答,郭靖只听背后有二人同时打了一声哈哈,笑声甚是怪异。
听着这刺耳的声音,追求完美的徐泽。眉头一皱,转眼望去,心中更是怒气不已。
原来入眼的是一个身披红袍,头戴金冠,形容枯瘦,是个中年藏僧。另一个身穿黄浅色锦袍,手拿摺扇,作贵公子打扮,约莫三十来岁,脸上一股傲狠之色。
“来者可是霍都?”徐泽冷声道。
“正是小王,不知阁下是?”显然霍都并没有想到中原会有人认出他来,所以十分好奇。
“我是谁不要紧,关键是中原不是尔等待的地方,还不给我滚出去。否则休怪本人。”徐泽说到后来,不知不觉的用上了内力,霍都顿时觉得象一口大钟在自己的耳边敲响,震的耳朵发馈。暗自道:“好深的内力,想必连师傅也比不上了,看样子今日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当下拱手道:“小可与全真派的过节,今日自认是栽了。但盼全真教各人自扫门前雪,别来横加阻挠小可的私事。”依照江湖规矩,一人若是自认栽了筋斗,并约定日子再行决斗,那么日子未至之时,纵是狭路相逢也不能动手。旁边的郭靖听他这般说,当即答允,说道:“这个自然。”当下霍都等人不敢再行逗留,迳向殿门疾趋。那红袍藏僧向徐泽狠狠望了一眼,与其余各人纷纷走出。
马钰等七人这时也站起身来,那横卧在地的老道却始终不动。郭靖抢上一看,原来是广宁子郝大通,才知道马钰等虽然身受火厄,始终端坐不动,是为了保护同门师弟。只见他脸如金纸,呼吸细微,双目紧闭,显是身受重伤。郭靖解开他的道袍,不禁一惊,但见他胸口印着一个手印,五指箕张,颜色深紫,陷入肉里,心想:“敌人武功果然是西藏一派,这是大手印功夫。掌上虽然无毒,功力却比当年的灵智上人为深。”再搭郝大通的脉搏,幸喜仍是洪劲有力,知他玄门正宗,多年修为,内力不浅,性命当可无碍。
此时后院的火势逼得更加近了。丘处机将郝大通抱起,道:“出去罢!”郭靖道:“我带来的孩子呢?是谁收留着?莫要被火伤了。”“杨过,还不给我滚下来!”却是徐泽对着大梁笑骂道。原来徐泽一进来,就知道有人呆在大梁上,根据原著介绍就知道是杨过了。
果见光中黑影一幌,一个小小的身子从梁上跳了下来,笑道:“我在这里。大哥,你是怎么发现的啊?”正是杨过。郭靖大喜,忙问:“你怎么躲在梁上?”杨过笑道:“你跟那七个臭道士……”郭靖喝道:“胡说!快来拜见祖师爷。”杨过伸了伸舌头,当下向马钰、丘处机、王处一三人磕头,待磕到尹志平面前时,见他年轻,转头问郭靖道:“这位不是祖师爷了罢?我瞧不用磕头啦。”郭靖道:“这位是尹师伯,快磕头。”杨过心中老大不愿意,只得也磕了。郭靖见他站起身来,不再向另外三位中年道人磕头见礼,喝道:“过儿,怎么这般无礼?”杨过笑道:“等我磕完了头,那就来不及啦,你莫怪我。”
郭靖问道:“甚么事来不及了?”杨过道:“有一个道士给人绑在那边屋里,若不去救,只怕要烧死了。”郭靖急问:“那一间?快说!”杨过伸手向东一指,说道:“好像是在那边,也不知道是谁绑了他的。”说着嘻嘻而笑。
尹志平横了他一眼,急步抢到东厢房,踢开房门不见有人,又奔到东边第三代弟子修习内功的静室,一推开门,但见满室浓烟,一个道人被缚在床柱之上,口中鸣鸣而呼,情势已甚危殆。尹志平当即拔剑割断绳索,救了他出来。
此时马钰、丘处机、王处一、郭靖、杨过等人均已出了大殿,站在山坡上观看火势。眼见后院到处火舌乱吐,火光照红了半边天空,口上水源又小,只有一道泉水,仅敷平时饮用,用以救火实是无济于事,只得眼睁睁望着一座崇伟宏大的后院渐渐梁折瓦崩,化为灰烬。全真教众弟子合力阻断火路,其余殿堂房舍才不受蔓延。马钰本甚达观,心无挂碍。丘处机却是性急暴躁,老而弥甚,望着熊熊大火,咬牙切齿的咒骂。
郭靖正要询问敌人是谁,为何下这等毒手,只见尹志平右手托在一个胖大道人腋下,从浓烟中钻将出来。那道人被烟薰得不住咳嗽,双目流泪,一见杨过,登时大怒,纵身向他扑去。杨过嘻嘻一笑,躲在郭靖背后。那道人也不知郭靖是谁,伸手便在他胸口一推,要将他推开,去抓杨过。那知这一下犹如推在一堵墙上,竟是纹丝不动。那道人一呆,指着杨过破口大骂:“小杂种,你要害死道爷!”王处一喝道:“净光,你说甚么?”
那道人鹿清笃是王处一的徒孙,适才死里逃生,心中急了,见到杨过就要扑上厮拚,全没理会掌教真人、师祖爷和丘祖师都在身旁,听得王处一这么一喝,才想到自己无礼,登时惊出一身冷汗,低头垂手,说道:“弟子该死。”王处一道:“到底是甚么事?”鹿清笃道:“都是弟子无用,请师祖爷责罚。”王处一眉头微皱,愠道:“谁说你有用了?我问你是甚么事?”
鹿清笃道:“是,是。弟子奉赵志敬赵师叔之命,在后院把守,后来赵师叔带了这小……小……小……”他满心想说“小杂种”,终于想到不能在师祖爷面前无礼,改口道: “……小孩子来交给弟子,说他是我教一个大对头带上山来的,为赵师叔所擒,叫我好好看守,不能让他逃了。于是弟子带他到东边静室里去,坐下不久,这小……小孩儿就使诡计,说要拉屎,要我放开缚在他手上的绳索。弟子心想他小小一个孩童,也不怕他走了,于是给他解了绳索。那知这小孩儿坐在净桶上假装拉屎,突然间跳起身来,捧起净桶,将桶中臭屎臭尿向我身上倒来。”
鹿清笃说到此处,杨过嗤的一笑。鹿清笃怒道:“小……小……你笑甚么?”杨过抬起了头,双眼向天,笑道:“我自己笑,你管得着么?”鹿清笃还要跟他斗口,王处一道: “别跟小孩子胡扯,说下去。”鹿清笃道:“是,是。师祖爷你不知道,这小孩子狡猾得紧。我见尿屎倒来,匆忙闪避,他却笑着说道:“啊,道爷,弄脏了你衣服啦!……” 众人听他细着嗓门学杨过说话,语音不伦不类,都是暗暗好笑。王处一皱起了眉头,暗骂这徒孙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鹿清笃续道:“弟子自然很是着恼,冲过去要打,那知这小孩举起净桶,又向我身上抛来。我大叫:‘小杂种,你干甚么?’忙使一招‘急流勇退’,立时避开,一脚却踩在屎尿之中,不由得滑了两下,总算没有摔倒,不料这小……小孩儿乘我慌乱之中,拔了我腰间佩剑,用剑顶在我心头,说我若是动一动,就一剑刺了下来。我想君子不吃眼前亏,只好不动。这小孩儿左手拿剑,右手用绳索将我反绑在柱子上,又割了我一块衣襟,塞在我嘴里,后来宫里起火,我走又走不得,叫又叫不出,若非尹师叔相救,岂不是活生生教这小孩儿烧死了么?”说着瞪眼怒视杨过,恨恨不已。
众人听他说毕,瞧瞧杨过,又转头瞧瞧他,但见一个身材瘦小,另一个胖大魁梧,不自禁都纵声大笑起来。鹿清笃给众人笑得莫名其妙,抓耳摸腮,手足无措。
马钰笑道:“靖儿,这是你的儿子罢?想是他学全了母亲的本领,是以这般刁钻机灵。”郭靖道:“不,这是我义弟杨康的遗腹子。”
丘处机听到杨康的名字,心头一凛,细细瞧了杨过两眼,果然见他眉目间依稀有几分杨康的模样。杨康是他唯一的俗家弟子,虽然这徒儿不肖,贪图富贵,认贼作父,但丘处机每当念及,总是自觉教诲不善,以致让他误入歧途,常感内疚,现下听得杨康有后,又是伤感,又是欢喜,忙问端详。郭靖简略说了杨过的身世,又说是带他来拜入全真派门下。丘处机道:“靖儿,你武功早已远胜我辈,何以不自己传他武艺?”郭靖道:“此事容当慢慢禀告。只是弟子今日上山,得罪了许多道兄,极是不安,谨向各位道长谢过,还望恕罪莫怪。”当将众道误己为敌、接连动手等情说了。马钰道:“若不是你及时来援,全真教不免一败涂地。大家是自己人,甚么赔罪、感谢的话,谁也不必提了。”
这时旁边的徐泽皱着眉头道:“贤弟,你的青冥剑呢?”想那徐泽虽是个清净无为之人,就是全真教把他丢在那里不闻不问心里也不在乎,也许叫清高吧!或者他和黄药师是同一种人,认为天下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的。和杨过结交也是受原著的影响,加上杨过的身世引起了徐泽的恻隐之心,所以对他照顾有加。一认识就送以神兵利器。今日不见青冥剑,以他过人的才智,如何不明白原因。所以才故意问了一句,看看全真教如何处置。
而机灵的杨过也知道自己的这位大哥要玩什么花招,当下装做天真的道:“大哥,你不知道啊,小弟刚才碰到一个叫赵什么敬的道长,他说他要借我的宝剑去玩两天。”
徐泽闻言笑道:“全真七子交的徒弟眼光果然不错,也知道我的青冥剑是把神兵利器,王重阳的徒子徒孙,在下算是见过了。”虽然是微笑的说出来的,在场的全真教众人如何没有听出其中的讥讽之意,当下脸色涨的通红。丘处机剑眉早已竖起,刚准备发作,旁边的马钰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拱手道:“不知少侠怎么称呼,贫道想肯定是有所误会,有所误会啊!”不愧是一派之长,有点道行。徐泽暗想道。“在下天山徐泽,见过马真人。”徐泽拱了拱手。模样漫不经心,好象免为其难,想全真教马钰是何等身份,让人见礼那是给他的面子,什么时候让人如此奚落的。丘处机等人当场拔出宝剑,要是徐泽不给赔礼道歉,就要血溅三尺似的。就是旁边的郭靖面也有不愉之色,而杨过十分高兴的看着这一切,好象与自己无关一样。
徐泽一见,眉头一扬,冷声道:“怎么不对吗?”气势一现,面前的众人象面对一座高山一样,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但仍然感受出来那种威严,众人心中劾然,暗思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想是当今四绝也无此功力。
徐泽见状,收回自身的气势,瞬间又象毫无力气的书生一样,冷声道:“丘处机,要不是看在郭大侠和我兄弟将要拜在你门下的份上,重阳宫我还不愿意来呢!论辈分是吧,我今日就和你讨论一下,谁的辈分高?少林寺掌门天鸣大师和你平辈吧?”
丘处机倒是个硬汉,冷着脸道:“不知阁下是天鸣大师的什么人?”
“我的二师傅曾是少林寺虚字辈高僧,法号虚竹。不知是天鸣大师的什么人啊?”徐泽笑道。
众人一听大惊,按照少林寺的辈分,确是玄、慧、虚、法,禅、天、无、空,仔细算起来,徐泽还是天鸣大师的师叔祖,果然拱拱手算是对全真教客气了。当下马钰躬身道:“全真教拜见前辈。”“起来吧,先师告诉我不要提及辈分问题,我也无意于用辈分来压你们,只是你们太过分了一点,等下把我兄弟的宝剑还过来,我现在还有点事情。”说着拉着旁边正在高兴的杨过望外走去。那杨过刚才拜几个道人,心里就不爽了,现在见他们拜自己的大哥,也就等于拜了自己,如何不高兴。一见大哥拉着往外走,也不反对,笑嘻嘻的跟了过去。马钰等人见状,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暗道:总算送走了一个瘟神。剩下的就是找回宝剑就行了,找那个赵志敬,想那赵志敬不死也要掉层皮吧。哈哈。
丘处机待徐泽拉着杨过走后,叹了口气,问郭靖道:“靖儿,这位徐徐前辈是什么身份啊,怎么年纪轻轻,武功如此之高,想连我先师也比不上吧!”丘处机本来想直呼其名,但名门正派到底是名门正派,还是称为前辈。郭靖早被今日的情况弄糊涂了,见丘处机这么一问,苦笑的把三人在临安相会,徐泽赠剑一直讲到今日在终南山,讲的众人口瞪木呆,直呼“非常人行非常事”。而郭靖问道:“道长,今日这些是些什么人啊?”丘处机叹了口气,道:“靖儿,你先跟我来,我讲给你听。”于是率先向后山走去。
且说徐泽拉着杨过顺着霍都等人走过的痕迹,望古墓行来。杨过疑问道:“大哥,我们这是去哪里?”
徐泽轻声道:“贤弟,你现在也有十六岁了,按说按照你的年龄练武已经太迟了,除非有奇遇,否则也只有一个二流身手而已;虽然大哥可以帮你,但任何东西没有自己得到的有用,而古墓派有一块万年寒玉床,可以帮你洗筋伐髓,使你练武事半功倍。可以面去许多麻烦。”旁边的杨过激动道:“大哥,你对我真好。”徐泽笑道:“你是我兄弟,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大哥,你刚才在大殿里说你是少林寺天鸣大师的师叔祖,是真的吗?”杨过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大哥何时骗过你了。”徐泽有些萧瑟的道。身份的高低决定了责任的大小。徐泽不由的想起过去,自己本事二十一世纪的一个普通青年,因为女朋友的离开,为了调整心情,去了有名的天池,却被天池怪兽跨时空的带到二师傅闭关之所,令自己吃惊的是自己的二师傅竟然是天龙八部中的虚竹,而那八荒唯我独尊神功竟然是个长生不老之术,要不是前不久师娘因西夏灭亡而伤心去世,师傅也不会有离世之念。同样也不会传了自己数百年的功力,把自己送入缥缈阁,练就一身武功。以三师傅的易筋经锻炼筋骨,小无相功练成天下绝学,又因为承受两百多年的功力,使自己的小无相功练成无色无相、无形无相的境界,使自己佛道兼修,能做到如此境界的大概是数百年来无人做到的吧。
正在回忆中的徐泽忽被一号角声惊醒,仔细一看原来已经到了古墓了,转过一排石壁。只见眼前是黑压压的一座大树林。林外高高矮矮的站着百余人,正是适才围攻重阳宫那些妖邪。徐泽皱了一下眉头,忽从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正是丘处机和郭靖来了。于是挥了一下衣袖,止住了正准备见礼的丘处机,道:“以后见面不必如此,先看看再说。”心想道:“难怪老顽童不愿意回来了,就是给你们这么烦的。”
后来的两人只见霍都王子与达尔巴并肩而立。霍都举角吹奏。那达尔巴左手高举一根金色巨杵。将戴在右手手腕上的一只金镯不住往杵上撞去,铮铮声响,与号角声相互应和,要引那小龙女出来。两人闹了一阵,树林中静悄悄的始终没半点声响。
霍都放下号角,朗声说道:“小王蒙古霍都,远道而来,特向古墓派小龙女姑娘恭贺芳辰。”一语甫毕,树林人铮铮铮响了三下琴声,似是小龙女鼓琴回答。霍都大喜,又道:“闻道龙姑娘扬言天下,今日比武招亲,小王不才,特来求教,请龙姑娘不吝赐招。”猛听得琴声激亢,大有怒意。众妖邪纵然不懂音律,却也知鼓琴者心意难平,出声逐客。
霍都笑道:“小王家世清贵,姿貌非陋,愿得良配,谅也不致辱没。姑娘乃当世侠女,不须腼觏。”此言甫毕,但听琴韵更转高昂,隐隐有斥责之意。
霍都向达尔巴望了一眼,那藏僧点了点头。霍都道:“姑娘既不肯就此现身,小王只好强请了。”说着收起号角,右手一挥,大踏步向林中走去。群豪蜂涌而前,均想:“连大名鼎鼎的全真教也阻挡不了我们,谅那小龙女孤身一个小小女子,济得甚事?”但怕别人抢在头里,将墓中宝物先得了去,各人争先恐后,涌入树林。丘处机心中暗叫不好,于是高声叫道:“这是全真教祖师重阳真人旧居之地,快快退出来。”众人听得他叫声,微微一怔,但脚下毫不停步。丘处机大怒,正待出手,突然觉的全身动弹不得,正在吃惊,耳际传来徐泽的声音道:“你是想找死啊,先看看再说。”然后身上的禁制一消,正在迟疑间,忽听群豪高声叫嚷,飞奔出林。郭二人一呆,接着霍都与达尔巴也急步奔出,狼狈之状,比之适才退出重阳宫时不佑过了几倍。丘、郭两人均怠诧异:“那小龙女不知用何妙法驱退群邪?” 这念头只在心中一闪间,便听得嗡嗡响声自远而近,月下但见白茫茫、灰蒙蒙一团物事从林中疾飞出来,扑向群邪头顶。郭靖奇道:“那是甚么?”丘处机摇头不答,凝目而视,只见江湖豪客中有几个跑得稍慢,被那群东西在头顶一扑,登时倒地,抱头狂呼。郭靖惊道:“是一群蜂子,怎么白色的?”说话之间,那群玉色蜂子又已螫倒了五六人。树林前十余人滚来滚去,呼声惨厉,听来惊心动魄。郭靖心想:“给蜂子刺了,就真疼痛,也不须这般杀猪般的号叫,难道这玉蜂毒性异常么?”只见灰影幌动,那群玉蜂有如一股浓烟,向他他与丘处机面前扑来。
眼见群蜂来势凶猛,难以抵挡,丘处机、郭靖正要待转身逃走,只见面前突显白色光芒,仔细一看原来是个罩子模样的东西把众人罩了起来,而那些玉蜂只是围着罩子转圈,偶尔也有撞上来的,却也不见伤亡,心里知是徐泽所为,心中暗赞其武功高明。
这时在地下打滚的十余人叫声更是凄厉,呼爹喊娘,大声叫苦。更有人叫道:“小人知错啦,求小龙女仙姑救命!”郭靖暗暗骇异:“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纵然砍下他们一臂一腿,也未必会讨饶叫痛。怎地小小蜂子的一螫,然这般厉害?”
但听得林中传出铮铮琴声,接者树梢头冒出一股淡淡白烟。丘郭二人只闻到一阵极甜的花香。过不多时,嗡嗡之声自远而近,那群玉蜂闻到花香,飞回林中,原来是小龙女烧香召回。
丘处机与小龙女做了十八年邻居,从不知她竟然有此本事,又是佩服,又觉有趣。正要开口说话,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在下天山徐泽携兄弟杨过,全真丘处机,桃花岛郭靖郭大侠拜见龙姑娘。今日闻群邪相犯,特来襄助。”果听琴声变缓,轻柔平和,显是酬谢高义之意。徐泽哈哈大笑,朗声叫道:“龙姑娘不必多礼。今日在下带我兄弟杨过前来,一是敬祝姑娘芳辰。二是有事相求。还望姑娘赐见。”琴声铮铮两响,从此寂然。显然是不同意。徐泽暗自叹了口气。心想好事多谋啊。于是拉着杨过扭头就走。而郭靖听那些人叫得可怜,道:“道长,这些人怎生救他们一救?”丘处机道:“龙姑娘自有处置,咱们走罢。”
当下二人转身东回,路上郭靖又求丘处机收杨过入门。丘处机叹道:“你杨铁心叔父是豪杰之士,岂能无后?杨康落得如此下场,我也颇有不是之处。只是。”手指了指前面的徐泽,意思道我也想教,但面前有个武功如此高强的人,你不求,为什么反而来求我呢?
走在前面的徐泽出声道:“既然郭大侠认为我二弟在全真教好,就让他留在重阳宫吧,全真绝学也是玄门正宗,先让他打个基础再说,其他的我会传给他的。”郭靖闻言大喜,就在山路上跪下拜谢。原来他见徐泽武功虽是无人能及,做事却凭喜好,生怕教坏了杨过,所以仍然让杨过拜在重阳门下。而徐泽虽有心让杨过过上舒坦的日子,却又想没有幼时的孤苦,杨过如何有日后的辉煌,更何况神雕侠侣之所以被人百看不厌,不是其武功的有名与否,而是杨龙两人的恋情让人同情和赞美。所以他决定按照原著来安排杨过的道路,最起码现在是这样。于是杨过拜在全真门下就这样给定了下来,尽管杨过不愿意。
众人谈谈说说,回到重阳宫前,天色已明。众道正在收拾后院烬余,清理瓦石。
丘处机召集众道士,替郭靖引见,指着那主持北斗大阵的长须道人,说道:“他是王师弟的大弟子,名叫赵志敬。第三代弟子之中,武功以他练得最纯,就由他点拨过儿的功夫罢。”
郭靖见如此,心知他武功确是了得,心中甚喜,当下命杨过向赵志敬行了拜师之礼,自已又向赵志敬郑重道谢。他在终南山盘桓数日,对杨过谆谆告诫叮嘱,这才与众人别过,回桃花岛而去。
终南山小道上,徐泽看着郭靖远去的背影,叹道:“二弟可是为了为兄把你留在重阳宫而气恼啊?”
杨过道:“小弟不敢,我郭伯伯俗事过多,而桃花岛也不是我呆的地方,大哥更是神仙中人,自然不会理会凡间中事,杨过虽然愚鲁,却也是知道的。”
徐泽闻言,心中更是不忍,但还是道:“贤弟,为兄不才,略通面相,你一生孤苦,且大灾小难众多,却每次际遇不断,这次你在终南山学艺就是苦难与际遇的开始,为兄虽小有武功,却还没有达到与天争的地步。不过,贤弟此次只是小灾,并无大碍,而且还能遇到你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人,所以大哥更不能干预。放心,为兄肯定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回来的。”徐泽连蒙带哄的让杨过安心在重阳宫住了下来。而徐泽也飘然而去,没有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只是各处道家名山胜地都传来闹鬼的消息,好象丢了一些道家经典,而武功秘籍却没有被偷盗,所以也没有引起江湖动乱。
月黑风高,终南山小路上忽见一道白光滑过,如流星般的直射而去,好半响才停了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个相貌俊郎的青年,只听他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哎,不就是一部《太一生水》吗?害的我闭关这么久,不过还别说,龙虎山的道家典籍还真有点用处,师傅,我想我的武功可以达到天地合一的境界了吧。算了,还是找到他们再说吧!也顺便看看神雕中的第一美女。”说完原地顿时失去人影。不用说,这个人就是两年前离了杨过的徐泽,两年来,他游遍名山胜水,确切的说“游遍”了名山中的大小道观,“借阅”了不少道家典籍,以提高自己的境界,使自己从天人合一跃至天地合一。与传说中的陆地神仙不远了吧。
“到了。”徐泽看着山下的一间小茅屋暗道。“不知道我那兄弟在干什么?且出声相邀。”于是道:“二弟,为兄来看你来了。”话刚落音,忽见一黑影向远处落去。
“尹志平?”一个人名从徐泽的脑中滑过。“不好。”徐泽暗呼道。身影一闪,霎时间就到了茅屋前的场地上,果见一女子被一锦帕遮住俏脸,浑身**的躺在那里。看着那如雪肌肤、挺拔双峰,娇人曲线和那神秘所在,就是这个在二十一世纪看了许多毛片的徐泽也满脸通红,胯下帐篷早已搭起,幸亏修为高深,否则早就扑了过去,抬枪上马了。
徐泽好不容易静下心来,伸手一指,顿时解了小龙女的***道。转过身道:“龙姑娘,得罪了。”好半响,只听身后传来一令人心醉的声音道:“多谢公子相救,使小女子免遭屈辱。”
徐泽转身望去,一袭轻纱白衣,如梦似幻,如雾中仙子,面容秀美清纯,美丽动人,不愧是神雕第一美女。看的是徐泽口干舌燥。小龙女见状,面上一阵羞红,轻声道:“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如醍醐灌顶,到底是多年修为,徐泽顿时冷静下来,拱手道:“天山徐泽见过龙姑娘。”
“哦,你就是过儿的结义兄长,过儿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小龙女娇声道:“他说你武功盖世,天下第一。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也只是小有所成罢了,比起我先师来说,还是差的远了。”徐泽叹道,“对了,龙姑娘,我杨过兄弟呢?”
“他他的义父教他练功去了。他义父说是怕我偷看,所以就点了我的***道,所以刚才刚才那是过儿吗?徐大哥。”小龙女问道。
徐泽闻言,心里一动,强笑道:“龙姑娘,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把那混小子给找回来。”
“不用了,我看还是在这里等吧,既然过儿的义父不让我们偷看,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徐泽闻言暗道:“哪里有什么道理啊,不就是那颠倒次序的九阴真经吗?送给我还不要呢?”当下道:“也罢,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等吧。”徐泽知道按照原著杨过起码还要到早上才到,当下也不着急,和小龙女聊了起来,尽量避免刚才的事情。没想到,我们这位二十一世纪出来的高才却在小龙女面前吃瘪了,两人总是一问一答,尽管知道小龙女的性格,但还是搞的徐泽郁闷不已。到了最后,也只得打坐练武。真不知道杨过和这个冰美人是怎么生活的。
天刚一亮,就听小龙女急道:“徐大哥,过儿他?”
徐泽也感到奇怪,这个疯子欧阳峰难道把杨过给带走了?当下道:“龙姑娘,且慢着急,待我看看。”当下功聚双耳,霎时间周围十里的一切动静顿入耳际,过了半响,方叹道:“龙姑娘,我那兄弟大概是被他义父带走了。”小龙女一听,大惊,这时她才感觉到杨过在其心中的地位。
看着小龙女着急的样子,徐泽只得道:“龙姑娘,他义父虽然疯癫,但也不会难为我二弟的,想必把他带到哪个僻静所在练武去了,我看不如再此等上几日再说。如果再不行,在下就陪同姑娘下山寻找吧?”想那小龙女虽然天资聪颖,却没有任何阅历,也只得同意如此了。
过了好半响,徐泽实在没话说了,只得道:“龙姑娘,在下有几招剑法,以前传给二弟了,今日左右无事,就把剩下的传给你吧,以后就由你交我二弟吧!对了,劳烦姑娘把那青冥剑取来。”
“青冥剑?过儿没有青冥剑啊?”小龙女吃惊的说道。
“什么?这帮牛鼻子老道,找死。”徐泽大怒。当下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加之心里郁闷的徐泽总想找个地方出出气,于是道:“龙姑娘,在下出去就来。”一个闪身,就在几十丈之外了。徐泽一听小龙女没见过青冥剑,知道青冥剑还丢在全真教,还以为是赵志敬给留了下来。其实想那全真教见了徐泽想躲都来不急了,如何还敢贪图他的宝剑啊,只不过当年杨过离开重阳宫时来不及带走,丢在那里罢了。
不到盏茶的时间,徐泽就到了重阳宫的大门。看着那用上好檀木做成的大门,嘴角一冷笑,如玉般手掌就向前印去,一阵巨响,大门就朝正殿飞去,撞在门前的石狮上,把石狮撞了粉碎。
重阳宫内外顿时被巨响所惊动,不一会儿,就就见许多道士,手持兵刃冲了过来,仔细看去为首的正是郝大通,随后就是孙不二。徐泽一看,出声道:“马钰、丘处机怎么没来见我。”声若大钟,震得众人耳朵发馈,一些功力弱小的三代弟子给震晕了过去,惹的郝大通等人满脸通红。但也知徐泽内力深厚,无人能及,且辈分甚高。当下也无可奈何。
郝大通只得拱手道:“几位师兄去寻找赤练仙子李莫愁去了,所以没有前来迎接前辈大驾。”徐泽点了点头,其实徐泽倒也不看重自己的辈分,只不过看全真教这些道士极不顺眼,于是故意在他们面前端起前辈的架子。
郝大通虽然心里暗怒,但还是恭敬的道:“不知前辈”
徐泽打断道:“今日是想问你们几件事情来的,问完了我就走。”全真教心里顿时大怒,暗思道:“问事情有这么大动静的吗?”虽是如此,却还是不敢表露出来。人家武功,辈分摆在那里。
各位,今日没有什么状态,还请原谅,这一章只能是凑个字数。
“听说我那兄弟兄弟走的时候,把那把宝剑丢在重阳宫,他现在练武没有趁手的兵刃,我这个做兄长的得来讨要啊,不知是哪位道长拿去了啊?”徐泽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杨过那个小畜生丢在我那里的,不是我拿的。”长须道人赵志敬口不择言的说了出来。旁边的郝大通心知不好,果然就听啪的一声响,赵志敬就被挨了一个耳光。
徐泽冷声道:“你说杨过是小畜生,不就是在说我吗?这一巴掌是给你的见面礼啊,如有下次,还有更好的呢!”徐泽仿佛仍然是站在那里,仿佛没有动过,而实际上他也确实没有动过。刚刚练成的劈空掌总得找人实验一下吧。
郝大通连忙对旁边一个年轻一点的道人说:“志常,去把前辈的宝剑拿来。”过了半响,只见那个叫李志常双手捧着青冥剑走了过来。
徐泽对这个李志常的人倒是有些印象。他是全真教的第七代掌门,武功不怎么样,在掌教期间, 重视对流亡士大夫的收容,全真道声势鼎盛。不过,碰到了徐泽倒是他的幸运。当下道:“你就是李志常?不错,武功虽不怎么样,但倒是听说你有些才干,全真上下,除了丘处机倒就是你了,我相信全真教在你手中肯定会有很大发展的。日后有什么麻烦可到临安自然居找我,有时间再传你几招。”徐泽随口开了几张无头的支票,象他这种人,虽不怎么喜欢管闲事,但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肯定不会放过的。不过,他这几句话郝大通倒是大喜,虽然李志常不是下界掌门的人选,但总是全真教的人,有个高手给他撑腰,全真教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更何况是徐泽这种绝世高手。于是满面笑容的拱手道:“不知前辈还有何吩咐,全真上下莫敢不从。”言语中倒是恭敬了许多。而赵志敬等人却是嫉妒的望着李志常,眼中隐现寒光。
徐泽又是一阵冷笑,盯着尹志平冷声道:“怎么还要我动手吗?”手一招,赵志敬手中的宝剑离鞘而出,一阵脆响,就插在其面前的青石上。
郝大通大惊,忙出声道:“前辈,不知志平哪里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看在全真教的份上饶了志平吧,日后前辈有何需要,我全真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徐泽冷冷的盯着尹志平道:“怎么不承认吗?昨夜你都干了什么?”尹志平闻言一脸惨白,而赵志敬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心里不由对眼前的这个魔头充满了感激之情,除掉尹志平这个劲敌,全真教掌教非自己莫属了。于是也出声道:“是啊,尹师弟,没听到前辈问你话吗?你昨晚干了些什么好事啊,说给我们听听啊!”说完就是一阵奸笑。徐泽一听眉头一皱,在原著中他是很讨厌尹志平的,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他玷污了小龙女的第一次,这次因为自己的原因没有得手,但总想教训一下,刚好找到取剑这个理由来找重阳宫的茬,现在看来,取他性命好象也不对。搞不好就便宜了赵志敬这个混蛋。
当下瞪了一眼正在洋洋得意的赵志敬,冷冷的对尹志平道:“虽然你没有得手,但最起码你有那个行动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留下你一身武功吧。”说完也不理旁边正准备听尹志平解释的郝大通等人,抬手一指,顿时点破了尹志平的丹田,可怜数十年的苦功,顿时化为乌有。待到众人反映过来时,广场上已经没有徐泽的身影了,茫茫的空际中飘来了一句话:“尹志平,老老实实的向你师父交代清楚。”开玩笑,废了人家下一代掌教还留在哪里找打啊!
下了山的徐泽倒是一脸的兴奋,这次不光实现了自己在看小说时的愿望,把小龙女的贞洁给保住了,也给了尹志平一个深刻的教训。所以他也破例的没用轻功,而是得意的边走边哼着歌,哼的竟然是打靶归来,倒。
“二弟,龙姑娘。”得意洋洋的徐泽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走下山来,刚走到茅屋前,就招呼起来。按照他的推测这时两人应该在房里亲亲我我才对。但好半响,却没人应声。徐泽就感觉不对头了。连忙冲进屋里一看,却发现屋内厢房两间,难道两人不象原著上说的那样,一个睡绳子,一个睡床。难道两人竟然是分开睡的?事实上确实如此,当徐泽打开两个厢房的时候,发现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样,左边的房间就是一根绳子和一些女孩子的梳妆台,而右边的房间只是一张床,于是心中一阵奇怪。尽管如此徐泽还是把茅屋的前前后后都找了一遍,还顺着古墓的那条水道爬了进去,仍然没有两人的踪迹。又等了半日,徐泽方死了心,知道两人都跑了,而且还能确定的是小龙女下山找杨过去了。一想到如此,徐泽心中一阵胆寒,一个从未接触过世面的女子,一个不知银子为何物的女子,一个没有任何江湖阅历的美貌女子行走江湖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当下心中一焦急,白影一飘,原地顿时失去了徐泽的踪迹了,观其速度大概上一徐泽第一次使出全身功力吧,幸亏是在山区,人烟稀少,否则有人肯定会被吓晕过去的。
其实徐泽这么着急,是因为他对小龙女有着莫名的感情,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一直处在彷徨当中,一方面他害怕改变了原来的一切,另一方面却也知道因为自己的到来,一切都已经改变。他真的对小龙女不动心吗?不是,只要是男人对美女的抵抗力都是很小的,只是虚竹子临死前说自己一生情孽缠身,自己虽然不怎么相信,但看多了玄幻小说,好象书中的主角都是有N个老婆。小龙女会受的了吗?所以他一直想给小龙女一个完美的感情。这次他救了小龙女的清白也是因为如此。但事情并非由他所控制的方向发展。
这一日,这个不知名的小镇上迎来了重要的人物,那就是我们的主角徐泽同志,日后的宋圣宗,不过他现在的名字还是叫徐泽。这些日子,他顺着官道南下,一路查访,寻找着一个白衣美貌女子,找了半个月,总算知道两天前有个白衣美貌女子出现在这里,这不就跟到这里来了,不过这时候的徐泽却没有以前那潇洒的风范,雪白的锦衣上粘上了不少的灰尘,一双白色的薄底快靴也粘了泥泞,脸上也露出了疲惫之色,尽管徐泽武功盖世,但这次主要是精神上的压力,所以人弄的如此憔悴,刚才要不是身上银两众多,店小二还不让他进呢。这不拿了一些银两,吩咐店小二买些上好的衣服和靴子,自己却躲在房里洗个热水澡,驱除连日来的疲惫。
躺在浴桶里的徐泽眼睛不知不觉的闭了起来,疲劳之后洗个热水澡就是好啊,徐泽暗思道。突然隔壁两个人的谈话却传了进来,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啊。原来一个尖细的声音道:“甄兄,你的药灵吗?”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世上哪个贞节烈妇不在我的奇***合欢散的作用下变成***娃荡妇的,哪次没让你爽够啊。”说着就传来两人的***笑声。
那个尖细的声音又道:“老兄,这次我们谁先来?她可是我从终南山一直跟到这里来的,以我多年的经验还是一个美貌的处女,这次应该是我先来了吧!”另一个人说道:“不行,不是我一路装好人,一路给她付银子,她会相信我吗?会有机会让我给她下药吗?再说这药还是我的呢?说也奇怪,这么个美貌女子怎么连银子都没带呢?算了,不管了,药性发作了。”说完徐泽耳际就传来一娇嘤声,差点让毫无准备的抖了出来。不过,很快就被愤怒所代替,通过两个***贼的谈话,徐泽终于确定了隔壁那个美貌女子的身份,正是徐泽久寻未果的小龙女,两个***贼的下场也就给定下来了。
当徐泽一掌把两个***贼打成碎肉的时候,麻烦也就来了,美貌动人的小龙女浑身赤裸的缠了过来,知道天下第一***药奇***合欢散的徐泽知道没有及时解救的后果。望着小龙女因***毒发作而显出的媚态,那白里透红的肌肤,那雾浓浓的眼睛,徐泽叹了口气,双手一挥,一个白茫茫的气场把自己和小龙女包了起来。
等徐泽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看着躺在身边的人儿,如雨后的海棠娇艳动人,徐泽不由的亲了上去。突发现小龙女睫眉一动,就知道怀里的人儿醒了,如是轻声解释道:“上午我发现两个***贼。”
“徐大哥,你你不用说了。妾身知道。”小龙女脸色微红,娇羞的出声道。
徐泽吃惊的看着小龙女,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再他想象中小龙女不拿把剑杀了,也会冷冷的穿好衣服,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就离开。现在却发现并非如此,而且小龙女还自称妾身。这个巨大的惊喜一时让他转不过弯来。其实这要归功于杨过,每日在小龙女面前提他大哥的名字有N遍,如何不让她不记在心里,而杨过对小龙女尊敬有加,对于他来说,小龙女这个天仙女子只有他大哥这个神一样的人物才配的上,而小龙女再潜意识里对徐泽就充满着好奇,更何况前一段时间自己的身体也被他看见了,今日又发生这种事情,不嫁给他也难了。所以也就半推半就的接受了他。
看着徐泽那傻样,小龙女不由的娇笑起来,徐泽脑筋一转,也知道小龙女接受他了,心中一高兴,手脚又不规矩起来,一阵抚摩,小龙女又被徐泽给宠幸了一回,直到小龙女不堪承受了,徐泽才停了下来。但还沉浸在幸福中。
好半响两人才冷静了下来,小龙女看了徐泽一眼,缓缓道:“徐大哥,过儿他。”
徐泽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当下微笑道:“最近听说武胜关要开武林大会,以他的性格肯定是要过去的,我们去那里去找他吧,下次见到他,要喊他二叔了,他可是我的结义兄弟。还有,以后喊我润之,我喜欢这么叫我。”
小龙女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又望徐泽那宽阔的胸膛上靠去。
狼崽决定收了小龙女,不知道这章如何,敬请大家点评,这周的精华还有不少,还请诸位仁兄多多指教。
“龙儿,此次大胜关英雄大会后,我们就可以游山玩水了,江南风景不错,称这个机会,我们也去逛逛,我在临安有点产业,刚好也去看看,你看如何?”徐泽柔声道。
“好啊,我也想去看看江南风景,润之,龙儿听你的。”小龙女说话仍然是那样不愠不火的,但她的眼睛里总是流淌着柔情蜜意,让徐泽沉醉其中。自从离了那不知名的小村子后,两人又买了匹马,慢悠悠的望陆家庄赶去,沿途上不时的见到许多江湖人物望陆家庄赶去。虽然他们有的人武功不行,但总可以壮壮声势吧!不过令徐泽奇怪的是那些武林人物看了小龙女,然后又看了徐泽一眼后,无一例外的露出一种鄙视的眼神,好象徐泽配不上小龙女似的,弄的徐泽郁闷不已,却又不能对他们大打出手,心情是可想而知,看着徐泽吃瘪的样子,一向不苟言笑的小龙女也娇笑不已,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倒是让徐泽开心了不少。
这一日,两人正讨论着英雄大会后的去向,知道小龙女不喜热闹,徐泽只得提议两人一起去游山玩水,幸好,这也是徐泽喜欢的,在二十一世纪,一遇到放假,他就会收拾几件衣服,然后就不知道到哪座山上去了。更何况这个朝代游玩是不收门票的。何乐而不为呢。
正在兴奋中的徐泽突然对旁边的密林深处“咦”了一声,旁边的小龙女见状,好奇的盯着徐泽,徐泽微笑道:“好有趣的地方,这个小地方竟然有人行将军令,恩,好象,好象在练兵排阵。”又转身对小龙女道:“龙儿,走我们去会会他们。”小龙女只是温柔的点点头,看的徐泽心里暗道:“古人诚不欺我,出嫁从夫,哎。”说着双腿一夹,与小龙女沿着林间小路,打马奔去。
好不容易,两人才从密林里钻了出来,抬眼望去的是一个城堡似的村子,高高的城墙,尽管比不上临安城那样的正规城墙,但和那些小城的城墙却不让逊色,而城墙上还有不少的箭楼等守城建筑等,城下也有个宽约数丈的护城河流过,那护城河的水想必是从山庄后的那座高山上流下来的吧。这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神秘,徐泽暗道:“这是什么地方,如今的江北基本上都沦为蒙古的领土了,怎么这里还有驻军,要是土匪的话,想来也没有如此完善的防守措施,练兵还擂将军令。真是奇怪。”
这时旁边的小龙女出声道:“润之,这个村庄的名字倒是很有意思。”徐泽抬眼望去,可不是吗?叫丘家寨就算了吧,为什么“丘”与“家”之间空了一个字呢。越来越有趣了。徐泽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不过,这一切对徐泽两人来说都已经不重要。只听寨内炮声一响,接着寨门大开,吊桥也放了下来。接着就从寨内冲出一股骑兵,也就百骑左右,为首的是两男一女,中间的那名年轻男子大约二十七八,面目俊秀,手握一杆亮银蟠龙枪,再配上一身亮银白龙甲,胯下一匹雪白骏马,端的是赵子龙再世;左边的是一年轻貌美的女子,手执一柄银光闪闪的宝剑,也是一身白色的盔甲,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不过相对于前两者的打扮,右边的这位打扮就令人捧腹大笑了,简直就是李逵再世,或者可以说是李元霸附体,虽不是一身盔甲打扮,但掌中一对八棱紫金锤,胯下一骑追风白点万里云,好一员猛将。而其身后的众人虽是壮丁打扮,却显示的训练有素,行列中隐现杀气,果然是一只劲旅啊,想如今的南宋与蒙古军队都望尘莫及。
而对面的众人也在打量着闯入的两个不素之客,忍不住心里暗暗喝彩,只见那男子,一身雪白,二十左右的年龄,相貌虽不是很英俊,但一身气质,显的是如此的儒雅不凡;而那名女子更是美貌多姿,好似天上仙子临凡,真是一对神仙伴侣,令人羡慕。
徐泽一夹胯下坐骑,上前几步,隐约把小龙女挡在身后,拱手微笑道:“愚夫妇误闯宝地,还望恕罪。”身后的小龙女一听徐泽称“愚夫妇”,脸色为红,显的明艳动人,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徐泽身上,没人注意罢了。
为首三人听了眉头一皱,右边那个猛将拍马道:“小子,你骗谁啊,俺们山寨离官道少说也有三四里,中间还有密林阻挡,说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莫要以为我牛义好欺骗,小心我锤下去,把你打的连你媳妇都不认识。”众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连小龙女也是嘴角扬起笑意。
徐泽微笑拱手道:“实不瞒各位将军,适才在下听见一鼓声,奏的是将军令,心中好奇,所以就和贱内闯了进来。多有得罪。”
这样一说更是没有人相信了,从官道到此,少说也有三四里路程,就算是当今四绝也没有如此功力,听到寨内的练兵鼓,更何况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观其打扮还是个书生。
“阁下是欺我山寨无人乎?”一直没有说话的英俊青年冷声道。“观饵相貌堂堂,如何做那鞑子的奸细呢?”
徐泽闻言,眉头轻轻一皱,微怒道:“在下天山徐泽,这位是我夫人古墓小龙女,我等是参加大胜关武林大会的,如何来奸细之说。”
“可有凭证?”左边的少女问道。言语中不带任何感情。
“没有。”徐泽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
“哼”只听的中间那年轻人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就留在鄙山寨几日吧!”
“我来也!”右边那个叫牛义的家伙,一听要打架了,就急忙忙的冲了过来,天生的战争狂。这是宋圣宗对以后的大宋虎威将军的评价。
看了一眼冲上来的大块头,徐泽暗自微笑,看了身边的小龙女,道:“左右无事,我们就来会一会这三个英雄吧,你在旁边歇会吧!”说着就朝牛义迎了上去。右手斜斜的举起青冥剑,连剑鞘都没褪。
看着徐泽那漫不经心的样子,牛义大怒,暗道:“本来只是想玩玩你,看样子不给你点厉害,你还不知道马王爷头上有几个眼呢!”于是暗自运起家传的混元功,一只手朝徐泽马的脑袋,另一只手却朝徐泽的剑鞘砸来。
徐泽见状,心中微有好感,不过手上倒没有留情,谁让他要打马呢。剑鞘微抬,一招“醉里挑灯”顿时把牛义连人带锤的挑飞了。看着躺在地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的牛义,徐泽道:“你很不错,气劲外放,应该是五层的混元真气,假以时日必能大乘,本来还可以和你玩玩的,不过你不该打我的马,没有马我就不能去大胜关了。”
这时那名年轻人冷声道:“你也不错,一招就能打败牛义,比我强,不过,只有战死的将军,接枪吧!”说着摆了奇怪的架势就要冲过来。
看着那架势,徐泽眼睛顿时一亮,盯着那名年轻人道:“等等,敢问将军可是姓岳。”徐泽看着那架势,顿时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为什么山寨的名字中间为什么少了个字,原来是个“山”字,和起来就是个“岳”字。
那青年一听,杀气大增,自己家族在此隐居了近百年,还从未有人认出来的,当下冷冷道:“你是怎么怎么知道的,你究竟是何人。”言下之意,说不出个理由来,就要杀过来。
徐泽拱手道:“少将军请莫误会,在下并非什么奸细,至于如何认出将军是岳帅的后人,是因为少将军的架势分明是岳家枪的不传之密,岳家枪的最后一招‘精忠报国’,不知可对。”
“我岳家枪的招示你是如何知道的?”美貌少女出声问道。
“因为那岳家枪是我师父传给你们岳家的。”徐泽微笑道。
“敢问少侠可是天山灵鹫宫当代尊主。”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徐泽抬眼望去,只见城楼上站着一个身着金甲的中年人,面目青瘦,相貌儒雅,一缕长须显的英武不凡。不愧是岳武穆的后人。当下拱手道:“天山缥缈峰灵鹫宫第三代尊主徐泽见过岳将军。”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作的令牌来朝那将军扔了过去,令牌在空中翻滚,可是奇怪的令牌上的一切,底下众人却看的一清二楚,这正是北冥神功作用的结果,也是不会被他人冒充的凭证,只见那令牌一面刻着一个“令”字,一面是个山峰却隐现云端,其中隐隐约约的写着“缥缈”二字。
那名将军一接令牌,心中大喜,喝道:“岳海恭迎尊主。”接着就见城门大开,城内又传来鼓声,却是迎宾鼓。
徐泽见状,心中兴奋不已,在二十一世纪,他佩服的军人中其中就有岳飞,要不是看了灵鹫宫密录,还不知道虚竹子曾经传了一套枪法给岳飞了呢!还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岳飞的后人,想他对岳飞也是有很深的感情的,虽然两人并非师徒关系,却已经超越了师徒关系了。
看着大开的寨门,对旁边的小龙女道:“龙儿,岳元帅精忠报国是我辈榜样,是我汉人的英雄,今日见其后人,我们下马进去吧,以表达我们对岳元帅的尊敬。”说着一个翻身,就从马上跃了下来,接着牵着小龙女朝寨门走去。而牛义等人早以翻身下马,站在两边看着走来的两人。
进了岳家寨才发现将门虎子一点也不错,岳家的后人果然厉害,只见正堂大厅前是一个巨大的校场,校场周围摆放着十八般兵器,而校场的正右方是一个点将台,一个巨大的帅字显得虎虎生威.
岳家寨的寨主岳海并没有站在点将台上,而是站在大厅的滴水檐前,在其身后是个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精忠报国”四个大字,落款赫然写着“岳飞”,徐泽大惊,连忙弯腰鞠躬,然后双手抱拳,拱手道:“在下逍遥派掌门、天山灵鹫宫尊主拜见岳氏后人。”
岳海做了个手势,说道:“请。”
等进入大厅的,抬眼望去的是一个巨大的灵位,上面写着“故大宋天下兵马大元帅、鄂王岳飞之灵位。”以下分别是岳云、岳雷、牛皋等人的灵位,徐泽不敢怠慢,就要上前跪拜,岳海连忙止住道:“先生身为灵鹫宫第三代尊主,论辈分远在先祖之上,先祖如何担当得起尊主祭拜?”
“将军此言差矣,在下先是宋人,然后再是灵鹫宫尊主,再说在下祭拜岳元帅是因为元帅的为国为民的高尚情操,在下所祭拜的不仅仅是岳元帅,而且也是祭拜这种为国为民的精神。”徐泽肃然的回答道。岳海闻言,虎躯剧烈颤抖着,虎目中隐现泪光,也跟在徐泽后面拜了起来,而厅外的众人也都跪倒在地,恭敬的对着灵位拜了三拜。
过了一会儿,岳海待众人坐定后,对徐泽微笑道:“今日得得尊主驾临,鄙寨不胜荣幸,岳某知灵鹫宫历代尊主,武功莫不是当代翘楚,还请尊主多多指教啊!”说着就介绍起当前众人来,为首的少年将军正是岳海之子,唤岳军,正是日后的四大元帅之一的忠勇侯,论其对骑兵的运用方法不下于其父,同为四大元帅之一的世袭鄂王岳海,接着就是那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岳海之女岳玲,后被封为英妃的凤翼将军,幼时曾得奇遇,练的一手好剑法,武功连岳海也比不上,不过好象这位美貌女子对徐泽倒是很感冒的。剩下的就是圣宗麾下八大骁将的虎威将军牛义。
看着这些人,徐泽奇道:“岳将军,恕小子斗胆问一句,如今蒙古大军占我宋氏江山,屠杀我汉家子民无数,将军身为岳帅后人,为何不征战疆场,为国效力呢?”话一出口,就见众人脸上出现怒色,牛义差点就要冲上来找徐泽理论,幸亏被岳军拉住。
岳海见状叹息道:“非我等贪生怕死,实在是祖训难为啊!”原来岳家自岳飞及岳云屈死风波亭后,岳飞次子岳雷就带领岳家后人以及牛皋之后隐居在此,发誓永不出山,除非宋室皇帝亲自跪拜岳飞等人灵位,想那赵构之后后来虽追封岳飞为鄂王,却没有亲自下跪,想岳氏后人如何肯出山襄助。
徐泽闻言也为宋朝皇帝感到耻辱,想跪拜岳飞又怎样,不但可以得到擎天之柱,还可以得到一个好名声,在史书上浓浓的记上一笔,合乐而不为呢,真是不会算帐。
不过,喜欢安乐享受的徐泽却不会关心这个的,因为他经不住岳海的挽留,与小龙女两人在岳家寨住了两三天,在这两三天里,徐泽一边和岳海探讨兵法,一边指导一下众人的武功,顺便还俘获了一个小MM的芳心,不过渴望给小龙女一个完整感情的徐泽则后悔不迭,不过女人就是女人,艳遇来了,城墙也挡不住,直接不行就来个曲线,岳玲成天的围着小龙女,嘴里喊着姐姐不停。偏偏小龙女就吃这一套,这不连去陆家庄小龙女也把岳玲带着一块,而老狐狸岳海也美名其悦“增长见识”。弄的徐泽就想拍马飞奔。
官道上,五骑两排并辔而行,最前是一个英武的少年英侠,面目轮廓很深,与中原人相异,他左首之人面容枯槁,毫无生气,一身青衫,整个的使人望之生畏,但身形窈窕,一看即知是女人,右首是一个表情活泼的娇美少女,眉目间与中间少侠颇有几分相似,后面两人皆是美丽动人的少女,左边皮肤微黑,嘴唇微抿,显然性格倔强,只不过现在神情有些落寞;右边少女身材苗条,婀娜曼妙,楚楚动人,浑身充满楚楚可怜的柔弱气质,让人怜惜。
左首的青衣女子望了一眼那落寞少女劝道:“表妹,杨大哥武功不错,而且又是古墓传人,李莫愁又是他师伯,想来是不会为难杨大哥的。”
“是啊,是啊,陆姑娘,听杨大哥说他的大哥还传了他一套逃跑的轻功,想来那李莫愁也追不上他。”右首那娇媚少女说道。
“哎,也不知道那傻蛋怎么样了,千万别让那个恶魔抓住了,否则。”落寞少女说着黯然的朝自己的右腿看了看,神情中透着恐惧。
那青衣少女突然道:“耶律大哥,我们还是快走吧,以李莫愁的脚程恐怕快要追上来了。”
“恩,程姑娘说的对,这里离大胜关不远,只要我们进了大胜关,那李莫愁就不会拿我们怎么样了。”那姓耶律的人说道。
五人于是挥了挥马鞭,加快速度,向前驰骋。突然,骑在前面的那少年英侠突然停了下来,而由于惯性的原因,座下的马匹被硬生生的止住了,顿时寂静的官道上响起了一阵悲鸣声。跟在后面的众人也都停下马来,惊恐的看着正前方,原来,官道上正俏生生站着两位绝色美人,艳若桃花,虽一身道袍,但难掩住一副玲珑身躯。
只听为首的那名绝色美女娇笑道:“乖徒儿,我们又见面了!”虽然听起来象是师徒情深的样子,但言语中杀机隐现。
“李莫愁,我杨兄弟现在在何处?”为首的那青年问道。原来那名道姑就是赫赫有名的赤练仙子李莫愁。
只听李莫愁娇笑道:“哟,死到临头还关心别人,放心你们很快就会见到杨过那臭小子了。”说着手上拂尘一摆,就要冲上来了。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入众人耳际,“是谁说杨过死了?”声音平和中正,隐有一丝威严,显然是玄门正宗心法。众人大惊,李莫愁更是吃惊,惊呼道:“千里传音。”因为周围官道一马平川,一眼望去,百米开外并无半个人影。显然是武林绝学千里传音。
“赤练仙子果然名不虚传,竟然也知道是千里传音。”清朗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不过已经近了许多,抬眼望去,官道上已经出现了三骑,再等众人回醒过来时,人已经到了众人眼前了,三骑象从天而降。看着众人吃惊的样子,为首一人仿佛是做错了事一样,苦笑的望着旁边的两骑,是啊,先前的千里传音不说,把三匹骏马从百米开外,瞬移到众人眼前那是要何等的功力啊!当今世上何人有此能耐?
好半响,还是李莫愁武功稍高,首先惊醒过来,按住心中的惊讶,抬眼向来人望去,马上娇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我漂亮的师妹啊!”又朝旁边看去,又讥讽道:“哟,又换了个相好的啦,武功还蛮高的嘛,想必是玉女心经的功劳吧?”原来这三人正是离了岳家寨的徐泽、小龙女还有那岳玲,一路上徐泽怕耽误了武林大会,三人倒是没有再游山玩水了,急急忙忙的朝大胜关赶来,没想到徐泽的内力高深,一边骑马,一边监听着周围数里的消息,刚一听到杨过的消息,也不管惊世骇俗,一边用千里传音,一边用内力照住三人,瞬移到了众人眼前,饶是徐泽内力达到天地合一的境界,也有点吃不消了。更没想到会遇到了李莫愁。
当下拱手笑道:“在下天山徐泽,想必道长就是赤练仙子李莫愁吧,不知我该称你师姐呢?还是称你弟妹呢?”说完见众人不解,又道:“李仙子,我听我那兄弟杨过说过四年前他曾经抱过你,不知可有此事?这男女授首不亲,既然你当时没杀他,也就愿意嫁给他了,那就要喊我大伯了。这这帐该怎么算呢?”说着,就搬起右手,装模做样的算了起来。惹的旁边的众人一阵大笑。而李莫愁更是气的满脸通红,想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何时被哪个男人碰过,四年前,杨过为了救陆无双,双手抱住自己不让自己用冰魄银针来射杀陆无双。今日被徐泽提起如何不羞愤交加。
徐泽见状,心中暗自好笑,又接着道:“不过,好象道长还不是大房哟!最近江湖传言,杨过那小子又找了一个媳妇,叫陆无双的。杨过父母双亡,人说长兄如父,杨过的大房是谁,好象是我这个做兄长的说了算,怎么你不过来见过兄长吗?”言语中虽然严肃无比,但嘴角隐不住有些笑意,而眼睛偏偏是看向旁边的那一男四女。原来徐泽早就猜到这几人是耶律齐兄妹、程英、陆无双和完颜萍,于是也顺便开开陆无双的玩笑。果见陆无双满脸通红,一脸的娇羞之色。
徐泽假装没看见,还是一脸正经的道:“怎么还不见过大伯!小心我叫我兄弟休了你。”言语虽然是冲着李莫愁,但眼睛却是盯着陆无双,而岳玲惟恐不乱也跟着瞎起哄。陆无双小脸红的更是利害了。但相反李莫愁关节发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羞愤,娇躯一跃,右手朝徐泽拍去,抬手间就是一阵腥风,闻之做呕,正是李莫愁的独门绝技五毒神掌。
徐泽心中微怒,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掌迎了上去,嘴上却说道:“五毒神掌用之不祥,有伤天合,道长还是少用为好。”接着就见腥风倒转,反向李莫愁吹去。李莫愁到底是经验丰富,虽然心中愤怒不已,却也知道自己和徐泽不是一个档次的。于是,左手一扬,几点寒光闪过,向徐泽射来,而一个转身,右手一抓,就要带洪凌波逸去。忽觉身体一紧,耳边就传来一清朗的声音:“本人最讨厌的就是使用巨毒暗器。你也来尝尝他的滋味吧!”接着入眼的就是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上躺着几根闪着蓝光的银针,正是自己的冰魄银针,当下魂飞魄散,自己的暗器自己知道,涂有一百零八种巨毒的冰魄银针,三息之内没有解药的就会发作,七天后就会全身溃烂而死。没想到今日打雁却被雁啄,真是报应。但李莫愁却也是嘴硬之辈,虽然知道今日必死,却也不愿意开口求饶。而众人心中甚是讨厌,当然也就没有一个说情的,只有洪凌波跪倒在地,双肩隐隐颤动。倒是让人有些恻隐之心。
徐泽正待下手,小龙女轻声道:“润之,看在我与她师出同门,就饶了她一次吧。”徐泽闻言,转首对李莫愁道:“李莫愁,今日看在龙儿的份上,先放你一马,你就好自为之吧!”右手一仍,顿时就放了李莫愁,而李莫愁也不答话,却是一个飞跃,右手抓住洪凌波的道袍,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看了远处,徐泽叹道:“李莫愁倒是个可怜人物。”
岳玲好奇的问道:“徐大哥,那李莫愁杀人无数,怎么你说她可怜呢?”当下徐泽把李莫愁与陆展元的事情说了一遍,惹的众人也是一阵叹息,小龙女却略有所思的望了徐泽和岳玲一眼。
徐泽见众人好半响还沉浸其中,当下转移话题对耶律齐道:“不知耶律兄弟将何往?”
“在下和家妹闻大胜关举行英雄大会,想去凑个热闹。”耶律齐拱手道。
徐泽闻言摇了摇头,道:“耶律兄弟可知道此次英雄大会的目的何在?”
耶律齐奇道:“不是说是丐帮的传位大典吗?”耶律燕等人也点了点头。
徐泽微笑道:“耶律兄弟,丐帮的传位大典一般是不会邀请别人参加的,有必要邀请天下武林人物参加呢?”看了众人一眼,接着又道:“如果在下猜的不错的话,恐怕是为了推选武林盟主,对抗蒙古大军了,想耶律兄弟身为蒙古宰相之子,中原武林会让参加吗?”众人闻言大惊,但也知徐泽言之有理,当下都看着耶律齐兄妹,知道分别在即,尽管众人相处时间较短,但曾经共患难,当下有些依依不舍。而耶律齐也深知此次英雄大会是去不成了,当下拱手道:“诸位,既然如此,请恕耶律齐先走一步,后会有期。”又对徐泽拱手道:“多谢徐兄救命之恩,他日相逢,必有后报。”言语动作中显的极其老练、成熟。世家子弟的风范显露无疑。
徐泽见状,暗想难怪会被郭靖招为乘龙快婿。如此人物,倒也不下杨过。当下对其好感大增,这也是后来为什么耶律齐是异族人,圣宗皇帝仍然封他为征东大将军的道理。当下拱手道:“区区小事,何必挂齿。”耶律齐闻言也不多说,对众人拱了拱手,就和耶律燕拍马而去。
徐泽待两人走远之后,对陆无双笑道:“怎么,陆姑娘不愿意见过我这个做大哥的吗?”惹的众女一阵娇笑。
而陆无双满脸一热,象天上的火烧云一样,瞬间就红至耳后,娇羞道:“徐大哥,你欺负我。”娇憨之声,惹得徐泽一阵哈哈大笑,拍马向大胜关奔去。
晚上请看下一章:英雄大会。
而在徐泽赶走李莫愁的同时,位于大胜关的归云庄内的郭靖等人却险入了困境之中,看着场中跳跃翻腾的人影,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了,却不知道不安的感觉来源处哪里。
旁边的黄蓉见状,到底是多年的夫妻,轻轻的握着郭靖的大手,道:“靖哥哥,朱师兄对霍都肯定是有把握的,你就别担心了。”
郭靖叹道:“蓉儿,我心里总是不塌实,仿佛什么事情要发生,哎,要是他在就好了。”
黄蓉奇道:“靖哥哥,你说的可是过儿的大哥。”
郭靖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我怎么也看透,武功之高恐怕连岳父也望尘莫及,你昨天也看到过儿那几招剑法了,尽管有一部分是古墓派的,但依我看大部分都是他大哥传授的独孤九剑,听说还没有教完,试想没有完整的一套剑法把郝道长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的武功恐怕是达到天人之境了。今日,他要是能到何拒金轮法王啊!”
黄蓉听了,也叹了口气,劝道:“靖哥哥,象这类奇人一般都是行踪不定,就象我爹、一灯大师他们一样。只有他们来找你,你却找不到他们。”言语间充满了萧瑟,但到底是聪慧绝伦的帮主,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说这种话,于是又笑道:“不过,今日我们赢的机率比较大,靖哥哥,就别担心了。”话刚落音,就听得“啊”的一声惨叫,急忙回头,但见台上的朱子柳已仰天跌倒。
这一下变起仓卒,人人都是大吃一惊。原来霍都认输之后,朱子柳心想自己以一阳指法点中他***道,这与寻常点***法全然不同,旁人须难解救,于是伸手在他胁下按了几下,运气解开他的***道。那知霍都***道甫解,杀机陡生,口□微微呻吟,尚未站直身子,右手拇指一按扇柄机括,四枚毒钉从扇骨中飞出,尽数钉在朱子柳身上。本来高手比武,既见输赢,便决不能再行动手,何况大厅上众目睽睽,怎料得到他会突施暗算?霍都若在比武之际发射暗器,扇骨藏钉虽然巧妙,却也决计伤害不了对方;此时朱子柳解他***道,与他相距不过尺许,这暗器贴身斗发,武功再高,亦难闪避。四枚钉上□以西藏雪山所产剧毒,朱子柳一中毒钉,立时全身痛□难当,难以站立。
群雄惊怒交集,纷纷戟指霍都,痛斥他卑鄙无耻。霍都笑道:“小王反败为胜,又有甚么耻不耻的?咱们比武之先,又没言明不得使用暗器。这位朱兄若是用暗器先行打中小王,那我也是认命罢啦。”众人虽觉他强词夺理,一时倒也没法驳斥,但仍是斥骂不休。
郭靖抢出抱起朱子柳,但见四枚小钉分钉他胸口,又见他脸上神情古怪,知道暗器上的毒药甚是怪异,忙伸指先点了他三处***,使得血行迟缓、经脉闭塞,毒气不致散发入心,问黄蓉道:“怎么办?”黄蓉皱眉不语,料知要解此毒,定须霍都或金轮法王亲自用药,但如何夺到解药,一时彷徨无计。
点苍渔隐见师弟中毒深重,又是担忧,又是愤怒,拉起袍角在衣带中一塞,就要奔出去和霍都交手。黄蓉却思虑到比武的通盘大计,心想:“对方已然胜了一场,渔人师兄出马,对方达尔巴应战,我们并无胜算。”忙道:“师兄且慢!”点苍渔隐问道:“怎地?”饶是黄蓉智谋百出,却也答不出话来,这头一场既已输了,此后两场就甚是难处。
当下对郭靖沉重的说道:“靖哥哥,下两场我们可要小心了,我看还是由我出战达尔巴,然后由靖哥哥对金轮法王。可是”
“可是,蓉儿,你是有孕在身啊!万一。”郭靖担心道。
“没有万一了,靖哥哥,只有我用打狗棒法对付达尔巴了。”说着就准备冲上台去。突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郭伯伯,郭伯母,还是让小侄出战吧!”两人吃惊的看去,郭靖按住心中的惊奇,惊道:“过儿。”接着又说道:“过儿,你可知道达尔巴的功夫远在霍都之上。万一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你让郭伯伯怎么向你爹爹交代啊!”杨过闻言,见郭靖不担心他会不会战胜,而是担心他会不会受到伤害,心中暗自激动,诚恳的说道:“郭伯伯,别担心,过儿即使打不过也不会出事的,大哥临走时曾经传了一套凌波微步,说是轻功的无上绝技。”郭靖闻言,虽对徐泽的凌波微步特别有把握,但还是朝着黄蓉望了一眼,黄蓉也朝杨过看一眼,点了点头。
杨过大喜,一个“鹞子翻身”顿时就出现在比武台上,群豪见上台的竟然是个少年,当下大哗,也不知道黄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却也没有什么大的反映,因为黄蓉一向是中原武林的智者的象征。
那藏僧达尔巴见有人上台,从大红袈裟下取出一件兵器,走上比武台正中。众人见到他的兵刃,都是暗暗心惊,原来那是一柄又粗又长的金杵。这金刚降魔杵长达四尺,杵头碗口粗细,杵身金光闪闪,似是用纯金所铸,这份量可比钢铁重得多了。
他来到厅中,向群雄合十行礼,牛手将金杵往上一抛。金杵落将下来,砰的一声,把厅上两块青花大砖打得粉碎,杵身陷入泥中,深逾一尺。这一下先声夺人,此杵重量可知,瞧他又乾又瘦的一个和尚,居然使得动此杵,则武功膂力又可想而知。都不由的为杨过担心。
只见达尔巴转身向杨过道:“小孩子,我来和你比武!”金刚杵横扫,疾向杨过腰间打去。这一杵挥将过来,带着一道金光。金刚杵极为沉重,他一出手,金光便生,可见其膂力之强,手法之快。杨过双脚不动,腰身向后缩了尺许,金刚杵恰好在他腰前掠过。那知达尔巴不等金杵势头转老,手腕使劲,金刚杵的横挥之势斗然间变为直挺,竟向杨过腰间直戳过去。以如此沉重兵刃,使如此刚狠招数,竟能半途急遽转向,人人均是出乎意外,杨过也是大吃一惊,忙按铁剑在金杵上压落,身子借力飞起。
达尔巴不等他落地,挥杵追击,杨过铁剑又在金杵上一按,二度上跃。达尔巴大喝一声:“往哪里逃?”金杵跟着击到。杨过身在半空,不便转折,眼见情势危急已极,当下行险侥幸,突然伸手抓住杵头,挥剑直削下去。要是他有点苍渔隐那样的力气,敌人非撒手放杵不可。只是达尔巴本力强他数倍,用力回夺,急向后退。杨过乘势放开杵头,轻轻巧巧的落下地来。他接连三招被逼在半空,性命真是在呼吸之间,这时敌人的兵刃虽没夺到,但危局已解,旁观众人都舒了口气。
达尔巴见状,心中更是大怒了,金杵再次击到,罡风把杨过笼罩其中,眼见躲不过,众人心中大惊,杨过心中更是一紧,突然灵光一现,脚步一滑,顿时从同人到大有,再从归妹到未济,顿时出了罡风的笼罩范围,众人见杨过几个划步就摆脱出来,大声叫好。而台上的郭靖两人对望了一眼,心中知道这定然是徐泽所传授的“凌波微步”了,见它如此神奇,心中不由的对徐泽更是感到好奇不已。坐在一旁的金轮法王心中更是吃惊了,“中原武林真是藏龙卧虎啊,一个小小的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步伐,不知交他的人,武功是何等的神奇啊。”当下沉声道:“郭大侠,如果如此躲下去,依我看就是打到明天也分不出什么结果吧。”
郭靖是个老实人,如何是金轮法王的对手,朝黄蓉看去,黄蓉见郭靖受窘,当下笑道:“法王不如等等看看,也许很快就有结果了。”
“怎么,金轮法王等不急了,我那兄弟虽然不成材,但对付你那徒弟还是不成问题的。如果你等不急的话,在下倒可以奉陪。”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入众人耳里,声音是那样的不徐不慢,中正平和,是那样的清晰入耳,仿佛就是亲口对自己说的一样,金轮法王失色道:“千里传音。”而相对于郭靖来说,心中确是惊喜非常,捉着黄蓉的手说道:“来了,他来了。”黄蓉闻言,灵光一闪,笑道:“靖哥哥,你说的是过儿的大哥?”
郭靖笑道:“世上除了他有如此功力,还会有谁啊。”于是站起身来,喊道:“是徐兄弟吗?郭靖拜见。”
那清朗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郭大侠,两年未见,不知尊驾如何啊?”声音越来越近,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众人面前一亮,郭靖旁边顿时出现了一个相貌刚毅,神情潇洒的年轻人,在他旁边还有一位年轻貌美,如同天仙降世的绝世美女。这两人正是徐泽与小龙女,原来徐泽怕比武之事有所变化,所以就带着小龙女,丢掉马匹,瞬移过来。没想到,刚好听到金轮法王挖苦的话,忍不住摆弄了一番,倒也没错过时间。
群侠见郭靖对徐泽的到来是如此高兴,心中暗自惊奇,都暗自推测着徐泽与小龙女的身份。
郭靖见徐泽一到,心知今日之事已成定局,当下满面笑容的拱手道:“徐兄弟,两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徐泽也拱手道:“郭大侠为国为民,举办这次武林大会,共抗蒙古大军,徐某忝为大宋子民,却知道游山玩水,实在汗颜啊。”说着就向郭靖、黄蓉介绍一下小龙女,当两人知道小龙女就是杨过师傅时,心中暗自惊奇,却没有多说。而黄蓉冰雪聪明,拉着小龙女的手就唠叨起来,而小龙女再也不是刚出古墓时的样子了,在徐泽的帮助下,倒也没有什么捉襟见肘的感觉。而徐泽在郭靖的带领下,也认识了不少武林人物,相对于武林中人对徐泽这个人来说,是那么的陌生,但看在郭靖的份上也都笑脸相迎,当看到全阵教郝大通、孙不二那种敢怒不敢言,又要对徐泽行大礼的样子,方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好半响,徐泽方在郭靖的邀请下坐了下来。本来郭靖想请徐泽夫妇坐在正中间,被徐泽拒绝,后来在全真教等人的劝说下才和小龙女坐了下来。而郭靖也坐在他的左边。
看着台上飞舞的杨过,郭靖出声道:“徐兄弟,你看。”徐泽插言道:“郭大侠,在下是杨过的大哥,而郭大侠却是杨过的伯父,我看你我就不必如此生分了,称呼我润之就可以了。”
郭靖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依润之。”又说道:“润之,你看过儿的境况如何?金轮法王说的有理,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我们取胜了,也胜之不武啊,有损我中原武林的名声啊?”
徐泽闻言,虽然不同意郭靖的观点,但还是点了点头,于是出声喊道:“住手。”又对另一边的金轮法王道:“大和尚,你刚才说的有理啊,想这样比下去,我看到明日也分不出个胜负来,依在下看来,干脆让他们别比招式,干脆让他们拼内力吧!”话一出口,别说金轮法王了,就连郭靖等人也吃惊的叫了出来,一直把杨过当做自己亲生儿子的郭靖连忙止住道:“润之不可。”想那杨过才多大,就是从娘胎里练武也比不上达尔巴,让他们比试内力,不是想让杨过送死吗?
徐泽望着苦恼中的金轮法王,微笑道:“大和尚,怎么不敢比。”看着徐泽那高深莫测的笑容,金轮法王心里不由的一紧,有敌人并不可怕,敌人的阴谋也并不可怕,但可怕的是敌人明知不敌,却仍然光明正大的走进自己的阴谋,这不由不让人深思了。看着金轮法王的样子,众人心中又是一疑,都朝象来以计谋见长的黄蓉看去,但看着黄蓉也是一脸深思的模样,也就放弃了想知道答案的心思了,都一齐朝金轮法王看去,看他如何做出选择。
金轮法王心中一紧,眼珠一转,到底是按不住诱惑,出声道:“既然如此,就依徐大侠。不过,这次要是劣徒赢了,我方可是连胜两场了,按照规定。”
徐泽仍然微笑道:“我等当然奉大和尚为武林盟主了。”看着徐泽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金轮法王顿时感觉象掉进了陷井一样。但偏偏又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徐泽看着金轮法王的样子,笑道:“我看不如先让他们歇个盏茶时间再比不迟,大师以为如何?”事到临头,金轮法王也只得点点头。当下喊过两人。
看着眼前的杨过,见他没有因自己与小龙女在一起而感到丝毫的不快,心中也顿时放下心来,当下拉着杨过说道:“二弟,你没有怪大哥吧!”
杨过望着眼前大哥,两年未见仍然风采依旧,如同神仙人一般站在自己的眼前,强自止住眼泪,道:“我知道大哥肯定是为了我好。”
徐泽点点头道:“二弟如今所学甚杂,独孤九剑,全真教,古墓派,还有洪老前辈与你义父,可以说是身兼数家之长,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深厚的内力是不能使自己的招数发挥应有的作用,而内力的来源有三个方面,一个方面就是自己苦练,现在武林中绝大部分都是这样;第二个方面就是不断的激发自己的潜能,就象你这种的,坐在寒玉床上练武;最后一种就是食用千年奇物或者有人用密宗或者别的法门实施灌顶**,把一身的功力传给你。大哥这次准备用第二种方法让你功力迅速提深,争取尽快的把我师门的一些武功传给你。”又看了一眼满是担心的杨过,笑道:“做大哥的什么时候害过你啊,放心吧,大哥会保护你的。”说着就朝杨过挥了挥手,顿时把杨过送上了比武台,别人还以为是杨过的轻功高超,惹得一片叫好声,弄的台上的杨过苦笑不已,两只眼睛朝已经坐好的徐泽望去,只见徐泽给了一个宽慰的笑容,而小龙女也是一脸的鼓励之色,当下心神大定,两眼朝已经准备好的达尔巴望去,满脸的不屑。但两手中却聚集着十成功力,准备迎接达尔巴。当两人双手甫一接触,杨过盘坐的身体向后移去,一看就知道杨过的内力与达尔巴相差甚远,看的众人心头一紧,眼神不由的朝这个提议的人望去,没想到,他却在和小龙女说笑着,仿佛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兄弟的死活了。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的话,徐泽肯定已经死了N次了。
这时身在比武中的杨过却是有苦难言,这个达尔巴的功力比自己高了许多,就象一个少年人同一个中年人一样,要不是深知徐泽不会害自己的话,早就放弃了。但比试内力不是己亡就是他死,当下只得咬紧牙关,猛提内力,灌注双手,勉强抵住达尔巴汹涌而至的内力。
过了半响,杨过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境界了,丹田中再无半丝内力,不由的暗暗叫苦,心中暗道:“大哥,你再不帮我,你兄弟就会死在这里了。”仿佛是菩萨显灵一样,杨过顿时觉得从背心的灵台***传入一股甘泉,干枯的丹田顿时滋润起来,这时,徐泽那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不错啊,两年练到这个水平,你果然没有偷懒,兄弟我现在传你凝气用力的法门,你认真听好了,今日我借达尔巴的内力扩张你的经脉,使你以后练武比过去还要快几分,最重要的还能接受那大和尚几份功力。”话刚落音,杨过顿时觉得全身各处经脉好象被什么东西保护起来,而丹田里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真气,仿佛不受控制的又朝达尔巴涌去,而随之自己的经脉也扩张了少许。就这样经过了几个来回,杨过发现自己聚集的真气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多。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徐泽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给那大和尚还留条命,日后还有些用处。”话刚落音,就觉得掌心内力一吐,对面的达尔巴就朝台下飞去。杨过大喜,知道自己赢了,尽管是在自己大哥帮助下赢的,但他大喜的并非如此,因为他发现比试下场,自己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反而自己浑身是劲,内力也比以前强了不少。
看着站在台上兴奋不已的杨过,徐泽微笑道:“大和尚,这局好象是我方赢了。双方一胜一负,还有最后一场,还是徐某陪大和尚走一场吧。”
金轮法王心中暗怒,他知道徐泽在其中捣鬼,但偏偏不知道怎么出手的,想徐泽功力通神,这隔物传力,隔山打牛用起来倒也不难。以金轮法王现在的功力如何发现,只得冷着脸道:“徐公子好手段。大和尚我佩服,请吧!”说完就是一个云龙九现,顿时就出现在台上,满脸愤怒的望着徐泽,仿佛要把他吃了一样。
看着台上的金轮法王,徐泽心中一动,然后就见他一个抬脚,向台上走去,确切的说是离地三尺向台上飘去,赫然是武林中失传的轻功青云路,似慢实快,眨眼之间就到了台上。群豪大声叫好,而金轮法王心中暗暗叫苦,中原武林何时出现如此高手的,但现在他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撑下去。
望着对面的金轮法王,徐泽雍容的笑道:“大和尚,闻密宗有门绝学叫血手印,不知大和尚练的如何?”血手印是密宗绝学,中之人身上有一血红的手印,威力十分强大,不若如少林的般若掌。金轮法王谦虚的道:“小僧略有涉猎,也知一二。”言语中包含着得意之色,分明不是他讲的略有涉猎那么简单,但徐泽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大和尚对龙虎般若象功知道多少?”此话一出,金轮法王脸色骤变,这龙虎般若象功传说有九龙十虎之力,中之人全身粉碎而亡,那密宗不传之密,自己也是前不久蒙师傅开恩,才传授此门绝学,没想到,对面这位年纪青青的少年如何知道的。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当心沉声道:“小僧刚刚涉及。”
徐泽闻言叹道:“既然如此你就用你的血手印接我一招吧!”言语中充满了萧瑟之意。金轮法王心中暗奇,哪有人希望自己的对手练成绝学的,其实他却不知道徐泽心中所思,练成了绝世武功,固然可以得到许多,金钱、地位、美女,但高处不胜寒,寻遍天下却没有可以一战的高手,这也是后来徐泽转变为争霸天下,开创一代盛世,成为一代中兴之主的原因,尽管用的名称不一样,但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感到寂寞。其实高手也很可怜。
看着面前的金轮法王已经凝住了全身功力,一双蒲扇大的手掌也变成了血红色,血手印共分为四层,而对应的运功时的手掌颜色也分为淡红、橙红、紫红和血红,以血红为高,今见金轮法王手掌成血红色,知道他的血手印已经大乘。当下点了点头道:“大和尚,我马上要使用的武功是我两年间所创的绝学之一,名字叫遮天手,你要小心了。”遮天手,好狂妄的名称,想它的威力也是不凡,金轮法王心里一动,左手摆了摆,手上顿时出现了五个金轮,传闻当今世上金轮法王还没有同时使用过五个轮子的,可见今日他对徐泽的重视程度。而徐泽仍然漫不经心的站在那里。
金轮法王眼光一凝,冷声道:“徐大侠,小心了,血手印,五行同辉。”只见金轮法王右手闪电般的朝徐泽拍去,而紧跟其后的是五只金光闪闪的金轮,按五行排列,朝徐泽罩去,金光顿时笼罩住徐泽全身。台下的群豪顿时大惊,就是郭靖等人心知徐泽武功高强,这时也惊的站了起来。只有小龙女与杨过两个人在说着话,倒不是他们对徐泽不担心,而是对徐泽有着无比的信心。
果然,众人只听金光中喊了一声“遮天手”,接着就见金光中出现了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然后只见空中正有着七道颜色的真气望那知掌心凝住,分明是红、橙、黄、绿、蓝、靛、紫,刹是好看。然而对面的金轮法王却感受不同,眼睛望去一片漆黑,仿佛真的把天遮住了,心中胆战心惊。接着就听砰的一声响,众人就见台上之剩下了徐泽一个人,满天的金色也已消失,而金轮法王却倒在地上,脸色淡金色,嘴角隐有血迹,分明是受了重伤,而他的仗以成名的五个金轮也被震的粉碎,不知道和哪片尘土化在一起了。
望着躺在地上的金轮法王,徐泽冷声道:“大和尚,今日只所以没有要你的命,是因为今日是武林大会,各自只是切磋武艺,而非撕杀,他日两军交战,我若见到你,必杀之。”又几个随从怒道:“还不带他们滚回蒙古去。”金轮法王的几个随从连忙扶着金轮法王师徒几人,灰溜溜的滚了出去。群雄见状又是欢呼起来。群雄见状又是欢呼起来。而郭靖也高兴招呼徐泽等人到大厅落座。
群豪见今日赶跑了金轮法王,心中兴奋,也就没有什么负担,顿时大喝起来。过了半响,坐在主席的郭靖站了起来,止住正在热闹的群豪道:“诸位武林同道,今日蒙徐大侠大展神威,帮我们打跑了金轮法王,依郭某看,这武林盟主一位应该是徐大侠,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意见啊?”
群豪见徐泽一掌就打伤了金轮法王,一身武功非常人所能及。当下齐声大呼:“徐大侠,徐大侠。”声音震天,恐怕整个大胜关都能听的见了。
尽管知道有这种场面的徐泽心里还是一惊,想不到群豪如此热情。当下站起身来拱手道:“各位武林同道,徐某感到十分汗颜,想我徐泽武功平平,如何能担当如此重位,更何况徐某一向不把自己视为武林中人,就是此次参加武林大会也是为了寻找我兄弟而来,此次大会之后,徐某也要和我的妻子游山玩水,从此将远离武林纷争,实在不能当此重任。不过依在下看来,郭大侠侠义心肠,更兼武功盖世,实乃武林盟主的最佳人选。”说着转过头,止住想要说什么的郭靖,笑道:“假如日后,郭大侠有何需要,只要一纸书信,徐某当竭尽全力。”群豪闻言也知此事强求不得,于是又喊郭靖的名字,郭靖还要说什么时,旁边的黄蓉连忙拉住道:“靖哥哥,想徐大侠和龙姑娘乃是神仙中人,非我等所比,既然徐大侠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你不妨就当这个武林盟主,率领武林群豪共同抵制蒙古鞑子。”郭靖闻言,也知徐泽不喜武林分争。也就点点头。于是武林大会总算完成了它的使命。众人见诸事已定,又吃了起来。
郭靖看着坐徐泽旁边的杨过一眼,向黄蓉笑道:“你起初担心过儿人品不正,又怕他武功不济,难及芙儿,现下总没话说了罢?他为中原英雄立了这等大功,别说并无甚么过失,就算有何莽撞,做错了事,那也是过不及功了。”黄蓉点点头,笑道:“这一回是我走了眼,过儿人品武功都好,我也是欢喜得紧呢。”
郭靖听妻子答应了女儿的婚事,心中大喜,向徐泽道:“润之,过儿过世了的父亲当年与在下有八拜之交。杨郭两家累世交好,在下单生一女,相貌与武功都还过得去……”他性子直爽,心中想甚么口□就说甚么。黄蓉插嘴笑道:“啊哟,那有这般自夸自赞的劲儿,也不怕徐大侠笑话。”
郭靖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在下意欲将小女许配给过儿。他父母都已过世,而润之是过儿的义兄,此事须得请润之作主。乘着今日群贤毕集,喜上加喜,咱们再请两位年高德重的英雄作媒,订了亲事如何?”其时婚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本人反而做不了主,因之当年郭靖之父郭啸天与杨过的祖父杨铁心才有指腹为婚之事。
郭靖说了此言,笑嘻嘻的望着杨过与女儿,心料徐泽定会玉成美事。郭芙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将脸蛋儿藏在母亲怀□,心觉不妥,却不敢说甚么。
徐泽闻言,心中一动,刚准备答话,旁边的杨过已站起身来,向郭靖与黄蓉深深一揖,说道:“郭伯伯、郭伯母养育的大恩、见爱之情,小侄粉身难报。但小侄家世寒微,人品低劣,万万配不上你家千金小姐。”
郭靖本想自己夫妇名满天下,女儿品貌武功又是第一流的人才,现下亲自出口许配,他定然欢喜之极,那知竟会一口拒绝,倒不由得一怔,但随即想起,他定是年轻面嫩,当下哈哈一笑,说道:“过儿,你我不是外人,这是终身大事,不须害羞。”杨过又是一揖到地,说道:“郭伯伯,你若有何差遗,小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婚姻之命,却实是不敢遵从。”郭靖见他脸色郑重,大是诧异,望着妻子,盼她说个明白。黄蓉暗怪丈夫心直,不先探听明白,就在席间开门见山的当众提出来,枉自碰了个大钉子,当下强笑道:“反正两人年纪还小,此事以后再提也不迟。今日群雄聚会,还量商议国家大计要紧。儿女私事,咱们暂且搁下罢。”郭靖心想不错。正待说什么。
杨过道:“此事不劳郭伯伯、郭伯母费心了,小侄已经找到一个和我情投意合的女子。”说着就走到第二席拉起一个少女,分明是陆无双。郭靖虽然对杨过的做法不喜,但见杨过找到一个容貌不下于自己的女儿的女孩,虽然这个少女腿脚不便,但也不放在心上。脸上仍然露出笑容,问道:“原来过儿已经有了心上人,原来如此,但不知是哪家女子啊?”杨过见郭靖不反对,也高兴的道:“是太湖陆家庄的小姐。”
郭靖先还是脸带笑容,后来象想到什么一样,脸色骤变,大声道:“不行,过儿,你郭伯伯不同意这门亲事。”
“为什么?”杨过叫到。这下徐泽也好奇的朝郭靖望去,也想听听郭靖能说出什么原因来。
各位兄弟,狼崽弄不明白,这本书还没有五万字,怎么会上榜了。谁能告诉我啊。
好半响,郭靖才说道:“陆姑娘已经许配给他人了。”
杨过大惊,朝旁边的陆无双望去,哪知陆无双也吃惊的朝他望来。徐泽见状也知陆无双不知内情,当下止住想要说话的杨过,微笑道:“不知许配给何人了?”
郭境沉声道:“听他父亲说是洛阳金刀门的少门主王思道王少侠。”
“王思道?这个名字怎么没听过,很有名吗?武功比我二弟强吗?长的有我二弟俊俏吗?他有个武功高强的兄长吗?”徐泽盯着郭靖问道。
想那郭靖是老实人,如何是徐泽的对手,只得回答道:“王少侠虽未在江湖中创下任何名头,但是金刀门的少门主,武功想来也是不错的,况且这与陆姑娘的婚约无关,这婚约是父母之命,虽然陆姑娘父母双亡,但毕竟是有婚约在身,如何能嫁给过儿?”杨过闻言,眼光一闪,大叫道:“那又怎样,无双也不喜欢那个叫什么王思道的,怎么可以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呢?我一定要娶她做我的小媳妇。”说着就紧紧的拉住陆无双的小手,好象生怕她跑了一样,而陆无双也反握着杨过,眼睛里透着坚定之色。
郭靖大怒,脸色涨的通红,道:“过儿,你可要立定脚跟,好好做人,别闹得身败名裂。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可知这个“过”字的用意么?”
杨过听了这话,心中一震,突然想起童年时的许多往事,想起了诸般伤心折辱,又想:“怎么我这名字是郭伯伯取的?”
郭靖对杨过爱之切,就不免求之苛,责之深,见他此日在群雄之前大大露脸,正自欣慰无已,却突然发觉他做了万万不该之事,心中一急,语声也就特别严厉,又道:“你过世的母亲定然曾跟你说,你单名一个“过”字,表字叫作甚么?”杨过记得母亲确曾说起,只是他年纪轻轻,从来无人以表字相称,几乎自己也忘了,于是答道:“叫作‘改之’。”郭靖厉声道:“不错,那是甚么意思?”杨过想了一想,记起黄蓉教过的经书,说道:“郭伯伯是叫我有了过失就要悔改。”
郭靖语气稍转和缓,说道:“过儿,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是先圣先贤说的话。你先前对师尊不敬,此乃大过,现在你又要强抢他人妻子,你好好的想一下罢。”
这时坐在一旁的徐泽出声道:“郭大侠,这话徐某就不赞同了,这前一条罪名,我先不说;这后一条嘛,在下认为两人情投意合结为夫妇也没什么不对的。再说,陆姑娘父母双亡多年,这陆姑娘一个人在江湖飘零多年,那个洛阳金刀门却未有任何帮助,这恐怕有点说不过去吧!陆姑娘怎么可以嫁给这种人呢?我看是那金刀门早就忘记了这门亲事了吧!”
郭靖仍然坚持道:“就算忘记了,也得要金刀门的少门主的一纸休书休了,陆姑娘才能嫁。”陆无双一听,脸色惨白,双手紧紧的握住杨过的手,指甲也掐进杨过的手心,掐的杨过心里隐隐做痛。暗道:“我不过与我的小媳妇相爱,如何不能成亲,为什么你郭伯伯不理解我。”想着想着,胸头怒气涌将上来。他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偏激刚烈之人,此时受了冤枉,更是甩出来甚么也不理会了,大声说道:“我做了甚么事碍着你们了?我又害了谁啦?无双就是有婚约怎么样,可是我偏要她做我妻子。你们斩我一千刀、一万刀,我还是要她做妻子。”
话刚落音,大厅之上就传来一阵赵志敬那特有的奸笑声,“你这个小畜生,不光不尊敬师长,强抢他人之妻,还与你义嫂关系暧昧。杨过,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终南山上,我和尹师弟亲眼目睹这你和你结义嫂子人赤身露体,干甚么来着?”此话一出口,登时象在大厅上丢下一个炸弹一样。众人都双眼朝坐在徐泽旁边的小龙女望去,眼睛中全是鄙夷之色,要不是徐泽武功高强,刚才又打败了金轮法王,早就用吐沫淹死了小龙女。
而杨过更是颤抖着向徐泽望去,眼睛之中充满绝望之色,嘴巴张开顿时想说什么,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道:“别说话,这事交给我。”杨过眼睛一亮,因为这声音正是徐泽。
反手握了一下身边的小龙女,站起身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重阳宫的赵志敬道长。在下有礼了。”
赵志敬躬身道:“晚辈不敢,按说这件事是前辈家事,晚辈不便插手,但杨过这个小畜生简直是丧心病狂,怕前辈以后被他蒙蔽,所以。”
徐泽听了,心中大怒,“操,既然知道这是家事,你还提,你以为这件事你爷爷不知道啊,两人中间隔了东西,老子老婆也没损失什么,操,偏偏被你小子暧昧的提出来,让别人还真的以为他们会发生什么呢,真是找死。”其实,赵志敬这么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在宋朝,妇女的地位是非常的低下,何况男人被带了绿帽子是件很丢人的事情,按照他的推测,徐泽肯定会当场一掌打死杨过,然后休了小龙女,拂袖而去,这样不仅除了杨过,而且还落了徐泽的面子,让他以后在任何人面前都要矮上三分,也算报了自己的羞辱之仇,一石数鸟,真是好计策。可没想到徐泽偏偏知道这一切,而且想他这种实力强悍的家伙,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耍诡计。赵志敬今日不死想也不容易了。
当下笑道:“难得赵道长一片好心啊,我这里有一剑法,就算做感谢之物,不知道长可否愿意?”赵志敬闻言大喜,想徐泽武功盖世,他要传授的剑法肯定是绝世剑法,当下就跪在地上磕起头来,众人见状,心中不齿。
徐泽冷笑道:“既然道长这般着急,我先传你口诀,然后你在诸位大侠面前练给我们看看。”赵志敬抬头奇道:“前辈,只有口诀,没有剑式如何能练成剑法?”
徐泽闻言讥笑道:“当初杨过在重阳宫学艺时,你赵志敬不就是传了你全真教的入门口诀,然后让杨过参加你们重阳宫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的吗?把杨过打的身无完肤,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赵志敬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你不就是看我和郭大侠上山时教训了你一下,你不敢找我们,却只能欺负杨过;我看你还惦记着我送给杨过的那柄青冥剑吧。只传口诀就让他比武,亏你也想的出来,也难怪杨过要另投他门。”此话一说,众人也知道杨过为什么改投古墓派了,心中更是对赵志敬鄙视,连带着看郝大通、孙不二等人的眼睛都不对,那郝大通等人如何知道杨过改投古墓另有内情啊,这下脸色涨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徐泽又接着说道:“你刚才说杨过与我妻子关系暧昧?杨过是我妻子的弟子,平时指点武功有什么过错,还有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关系暧昧的,听说你们全真教是不准到后山去的,你是怎么去的,你知道岳元帅是怎么死的吗?是被莫须有的罪名害死的,你也想我因为你这个卑鄙小人的几句话,就杀了对我尊敬非常的兄弟,休了我那对我情深意重的妻子吗?赵志敬啊!赵志敬,全真教怎么收了你这样的徒弟,简直就是秦桧第二,今日我不杀你,日后你必将危害武林,今日不杀你,王重阳和你几个师父师叔及全真教的名声就被你毁于一旦,你去死吧!”说到最后,徐泽心中怒气冲天,扬起右掌朝赵志敬顶门拍去,顿时只见大厅砰的一声巨响,大理石磨成的地面出现一个大坑,大坑里隐约着有几片碎衣服,显然赵志敬已经粉身碎骨了。众人望着怒气冲天的徐泽,如同高山一样矗立在自己的眼前,反被他眼睛扫过的群豪,莫不胆战心惊,象是臣子见了皇帝陛下,在其威严之下忍不住要跪下来一样。从此徐泽就多了一个外号“遮天帝尊”。尽管徐泽在江湖中活动的日子很短,但他的一切仍然是江湖中的一个神话一样,当他去世百年后,别人提及的时候,仍然是心中骇然。
英雄大会也就在徐泽的一掌中草草结束了,全真教也因为出现了赵志敬而名声大损,直到李志常当了掌教后,在收复中原的过程中,带领全真教弟子浴血奋战后才有所好转。不过这是后话。
夜晚在陆家庄的客房里,激情后的小龙女靠在徐泽的肩上,迷人的小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徐泽止住道:“你跟二弟的事情,我知道了,那是因为练武的原因,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小龙女望着徐泽的眼睛许久,方点了点头,又靠在徐泽的胸膛上,突然说道:“润之,那岳姑娘喜欢你,你就收了她吧,她也怪可怜的。”
徐泽大惊,道:“龙儿,我的心你是明白的,这种事情以后别再提了。”
小龙女脸色通红,娇羞道:“润之,龙儿不是为你着想,而是因为你太强了,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所以我我想找个帮手。”说完又娇羞的低下了头。看着那醉人的样子,徐泽只觉的一股邪火从下腹升起,抱着小龙女笑道:“这事以后再说,我们接着来‘运动’。嘿嘿。”说完,只见蚊帐一阵颤动,房里又奏响了一首动人的音乐声。
天刚一亮,昨晚忙了一夜的徐泽与小龙女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敲醒了,打开房门的徐泽就看见杨过满脸通红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笑道:“二弟,你吃错药啦,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啊!无双也不好好管管你。”
满脸通红的杨过一听,无双这个名字一下子焉了,轻声说道:“无双,她不见了。”说着就递过来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傻蛋,我走了,不要找我了。”徐泽一看就知道事情严重了,连忙问道:“二弟,昨晚无双妹子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表现?”
杨过仔细的想了一下,道:“没有啊,她昨晚去郭伯母那里坐了一会,郭伯母…。难道是?不行我去问问她为什么这么做?”说着就要冲出去。
徐泽怒道:“行了,什么事情没弄清楚你瞎嚷什么?就算是你郭伯母说了什么,我想她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大哥,她肯定是因为我不要她女儿,才说了什么气走了无双的。”杨过一脸不信的望着徐泽,要不是徐泽平日对他不错,他早就暴走了。
看着杨过那样子,知道不给点教训还不知道以后会出什么呢?当下冷冷道:“哟,我的杨大侠年少英俊,武功高强,天下美女都趋之若骛,争相投怀送抱,是不是啊。人家郭大小姐没人要了,一定要嫁给你杨大侠了,是不是啊!怎么说郭大小姐也生的貌美如花,怎么配我们的杨大侠是她郭大小姐的福气,是吧!”一番冷言嘲讽一下子把杨过给冷静下来,不安的望着徐泽,小声道:“大…大哥,你知道小…小弟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二弟,你也老大不小了,做兄长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你怎么做事情不好好想想呢?不错这件事是和你郭伯母有很大关系,她也是为你好,尽管她的做法大哥也不认同,但她也是尽她做长辈的责任,你要是和无双成亲了,江湖中人会怎么看你,说你强抢他人妻女,你也不想走到哪里就会有人骂你吧!”徐泽见教训够了,又轻声说道:“当然啦,这是你郭伯伯和郭伯母的意思。不过吗?做兄长的就支持你把她追回来,不要理睬别人说什么,你郭伯伯当年不也是和你现在的情形差不多吗?等你找到了无双就把她带到临安去,我让你们风风光光的把无双娶过来。”说完,徐泽就笑嘻嘻的拍了拍杨过的肩膀。
杨过大喜,笑道:“好嘞,小弟现在就去找她去。”说着就准备往外走。
“等一下。”徐泽又喊道。
望这满脸奇怪之色的杨过,徐泽笑道:“放心,找人也不用那么急,你的小媳妇也跑不掉。这次大哥喊你是有急事。”顿了顿,道:“我和你大嫂准备退出江湖了,从此不再理会江湖事宜了。”说完,挥挥手打断准备说话的杨过道:“二弟,江湖凶险,仁义这一套也只有你郭伯伯这样的老实人才会相信,江湖中还是凭实力说话的,没实力是没有人理你的。独孤九剑你只学了前六式,还有三式,今天大哥就把它传给你,你现在内功也有了小乘,再加上独孤九剑天下你都可以去得,如果可能的话,你可以到襄阳北五十里有个山谷,山谷中有只大雕,就是这位独孤前辈所留,它还可以指点你武功。”看着杨过一脸不解的神色,徐泽笑了笑,道:“以后你就明白了,现在传你剑法。”说着就朝前面的空地走去。
看着面前的杨过,徐泽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微笑道:“二弟,独孤九剑的的前六式你总共用了六个月,已经是不错的了,实际上要你今天一天掌握这剩下的三式可能性比较小;不过我采用的是另一种方法,你要小心点啊。”杨过望着徐泽那么一笑,心里大了可冷颤,笑嘻嘻的道:“大哥,我看还是练三个月好了。”
“别废话。小心了。”徐泽道。说完就见徐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长绳,象条活物一样,刹时间就把杨过的手脚给圈住了,原来他是想用当年风清阳传剑给令狐冲的招数来交杨过。只见徐泽也不理杨过的大叫声。就抖了起来,一边用内力控制着杨过手脚的动作,一边说道:“二弟,单以武学而论,有些江湖高手也不能说真正已窥上乘武学之门。他们不懂得,招数是死的,发招之人却是活的。死招数破得再妙,遇上了活招数,免不了缚手缚脚,只有任人屠戮。这个‘活’字,你要牢牢记住了。学招时要活学,使招时要活使。倘若拘泥不化,便练熟了几千万手绝招,遇上了真正高手,终究还是给人家破得干干净净。活学活使,只是第一步。要做到出手无招,那才真是踏入了高手的境界。你的剑招使得再完美,只要有迹可寻,敌人便有隙可乘。但如你根本并无招式,敌人不可能来破你的招式。使剑要做到行如流水,无懈可击,要做到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则你的剑法就成功了一半。听着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说着就见杨过的身影在空中做着不同的动作。顿时陆家庄客房顿时剑气大作,小龙女、郭靖、黄蓉等人也惹了过来,看着杨过在空中的动作,武敦儒问道:“杨过他在干吗呢?师母。”
黄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龙女道:“徐兄弟正在传过儿武功呢?我们还是走吧!不知道是什么武功。”黄蓉叹了口气,招呼郭靖等人道。江湖上忌讳黄蓉还是很清楚的。
哪知徐泽根本就没有那个忌讳,想那独孤九剑一剑接一剑,没有前一剑的基础,后面的根本学不了。就这样两兄弟就在陆家庄里花了一天的时间把独孤九剑的后三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看着杨过把独孤九剑全练了一篇,徐泽方点了点头,喊过杨过道:“二弟,这九剑中的破气式不到万不得已,或者遇到大奸大恶之徒不可使用,象江湖中有门武功叫闭***功,你可以试试看,不过我看他的闭***碰到你的青冥剑想来也是没用的。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和你郭伯伯告辞吧!”说着就拍了拍杨过的肩膀,拥着小龙女走进了房。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的号码积分还没五十分呢,晚上还有一章啊,下一章:真假太子
“二弟,你此行不管能不能找到无双,你必须在两个月内蒙古大军入侵襄阳时,赶到襄阳,你郭伯伯恐怕有一场大难要你帮助,你可记清楚了。我和你嫂子要南下看看。”官道上,徐泽待小龙女、岳玲走过后,对杨过说道.
cmfu.com发布 “知道了,大哥,那小弟以后怎么联系大哥呢?”杨过有点不耐烦的回答道。想同一件事讲了两三片,哪个不烦.
cmfu.com发布 “自然居是你大哥的产业,你就在那里等吧,一路顺风,尽管的武功天下可去得,但天下奇人异士不少,凡事要小心为妙。”徐泽又叮嘱道.
cmfu.com发布 “小弟自会省得,大哥一路小心,小弟先行一步了。”杨过双腿敲了一下坐骑。从来还不知道自己的大哥也有婆妈的一面.
cmfu.com发布 看了远去的杨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拍了拍马,朝小龙女追去.
cmfu.com发布 一路行来,尽管众人也是游山玩水,徐泽却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心情。看着与岳玲一路有说有笑的小龙女,徐泽满肚子的不是滋味,原因还是那天晚上在陆家庄,夫妻两人说的悄悄话。说实在的,徐泽尽管也有些花花肠子,或者可以说他到了古代曾经也想着三妻四妾,过着皇帝一样的生活,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男人都希望自己能过上性福的生活,但自从有了小龙女后,大概是因为原著的影响,自己想给她一个完整的爱情,但现实好象已经超出了自己或者原著的发展方向,小龙女好象也暗示着自己接受岳玲,有其一必有其二,以后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呢。徐泽叹了口气.
cmfu.com发布 正在徐泽苦恼间,一阵刀剑相击声和偶尔人临死前的惨叫声传入三人的耳里,徐泽又是一阵重重的叹息声。这一路行来,打斗声、惨叫声,声声如耳,而徐泽在富有正义感的岳玲的要求下,也是大事、小事,事事关心。这不岳玲那特有的语气的传了过来,“徐哥哥,那里好象又有打架声哦。”.
cmfu.com发布 徐泽失败的望着旁边的小龙女一眼,希望她能说句话,哪知小龙女却是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徐泽求饶的道:“岳小姐,江湖上打打闹闹,死几个人不是很正常,我徐泽就好似神仙也不可能…。”话还没说完,就见徐泽已经消失在马上了,空中传来徐泽的声音道:“你们也过来。”语气中隐约着含有着急的意思。这下不光岳玲瞪着大大的眼睛,连小龙女也好奇的想着什么事情连徐泽都感到惊慌失色。这种情形好象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cmfu.com发布 不错这种情况在徐泽的历史上是没有出现过,就是他被天池怪兽吃到肚子的那一瞬间都没有惊慌过。而影响徐泽惊慌的是因为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或者直接说是太监的嘴里喊出的“太子”两个字。徐泽知道这个时候,蒙古并没有立太子,那唯一能被称做“太子”的家伙也就是宋朝的当今太子,也就是以后的宋度宗赵禥,这个赵禥徐泽对其倒是有些印象,他是宋理宗之的侄子,后来又被收为养子,1260年立为皇太子,理宗死后他继位。年号咸淳。即位后昏庸荒***,重用奸臣贾似道,封其为太师,倍加宠信,朝政统统交给他。襄阳被困两年,贾似道密而不报,还骗度宗说元兵已经退去,此时的南宋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1274年7月,度宗病逝于宫中,终年三十五岁,在位十年。可以说,宋朝的灭亡其实是亡在度宗之手。其实在度宗初年,在全皇后的支持下,智力有些不正常的赵禥也曾有重振朝纲,中兴大宋的举动,但自己身边却没有可用之人,文臣方面左相吴潜被贾似道毒死,文天祥等能干忠臣也被贬中枢,武将可用之人那就更少了,有能耐的忠贞之士要么得不到重用,要么就是不信任。而这一切都与度宗有关.
cmfu.com发布 但尽管如此,徐泽仍然要救这个赵禥,因为这个时候他不能死,一个国家的太子被江湖中人杀了,那朝廷和江湖中的纠葛就会灭了大宋朝。尽管超出时代范畴的徐泽对改朝换代的事情看的很平淡,但他惟独对元朝印象不大好,烧杀抢掠不说,还给人划分三六九等。有次在网上徐泽竟然还看到了,当汉人结婚出嫁时,新娘子的初夜必须要给蒙古人,弄的当时徐泽有好笑有气愤,简直是强奸还受法律保护.
cmfu.com发布 不过,话又说回来,徐泽这么做,其实还是他心里的某一方面的表现,只不过徐泽没有发现罢了。回到古代,拥有这个时代人没有的超前意识,如果不能或者没有干出一番事业的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cmfu.com发布 但当徐泽赶到现场时,却知道来迟了。因为场中的那贵公子打扮的人已经只有一口气,神仙也难救了,就是徐泽出手也只能勉强活个一个时辰而已。徐泽不由的感到内疚,要是自己走的快点也许就不会死的了。看这围在周围的黑衣打扮的杀手,徐泽心里一阵厌烦,皱了一下眉头,就见黑衣人中白影一闪,那些黑衣人连哼都没有出一声,就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名了.
cmfu.com发布 看着正在抱着主子痛哭的太监,道:“杀手已经死了,你快去周围的州县报案吧,太子…太子不行了。”说着就准备往回走.
cmfu.com发布 突然,就听小龙女吃惊的道:“润之,等等,你看他…。”.
cmfu.com发布 顺着小龙女纤手所指,徐泽瞪圆了双眼,而随后而到的岳玲却已经吃惊的叫了出来。抱着太子痛哭的小太监也惊醒过来,抬眼望去,大叫道:“鬼啊!”说着就晕了过去。原来徐泽和那位即将死去的太子一模一样,好象一母所生,如果说唯一的不同的,那就是两人的眼神不同。一个暗淡无神,而另一个却生机勃勃,如一汪秋水.
cmfu.com发布 徐泽脸色苍白的望着这一切,脑海里却翻江倒海,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却见到了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而对方还是一国太子,日后的皇帝。而且快要死了,死在自己的面前。即使是徐泽的武功达到了天地合一的境界,也被现在的情况弄的异常的吃惊.
cmfu.com发布 这难道就是命运,就是天意,徐泽吃惊的望着这一切。也许就是有数千年超前意识的他并不知道,历史在这一刻被改变了,尽管是在他不情不愿的情况下.
cmfu.com发布 兄弟们,明天上午再上啊.
cmfu.com发布
到底是拥有超前意识数千年的人,徐泽很快的清醒过来,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去,推开那名小太监,扶起赵祺,如玉的手掌朝他的灵台***拍去,深厚的真气朝赵祺体内涌去。尽管徐泽心知是无用功,但他还想拖一点时间。
过了好半响,赵祺缓缓的睁开了他那无神的双眼,身后的徐泽见状,缓缓的道:“太子殿下,在下十分抱歉,恐怕不能医治殿下的伤势了。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赶快说吧!”徐泽还没有象现在这样诅丧过,也许因为两人长的十分相象,或许其他的原因。
赵祺一听,身子一颤,无神的眼神更加暗淡了。但好象又想到什么似的,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大侠,孤还有多长时间?”
徐泽沉吟了片刻,道:“还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想不到我赵祺今日会命丧如此。贾似道你真毒!”赵祺自嘲道:“可惜我死了不要紧,大宋要亡了。我死已不得瞑目!”
“太子殿下,如果有什么需要,在下愿意效劳。”徐泽心里十分感慨,于是对一个陌生人许下了一个诺言,却不知道正因为这个诺言,让他再也没有过上清净的生活,让他花了半生的心血去挽救了风雨飘摇中的王朝,同时也使他踏上了人间权利的顶峰,成为了一代中兴之主。
“哦,还没有请教大侠尊姓大名呢?”赵祺苦笑道,言语中已全无萧瑟之意,好象自己并非将要去世的人一样。
“在下天山徐泽,她是贱内小龙女,另一位是在下的朋友。”徐泽向他介绍道。
“遮天帝尊?原来阁下就是在陆家庄一掌打败金轮法王的徐泽。”赵祺吃惊的道。
“在下徐泽,也曾打败过金轮法王,但是不是遮天帝尊,我就不知道了。”徐泽暗暗惊讶江湖中人的传播速度。自己离开陆家庄也没多长时间,不光传的沸沸扬扬的不说,还多了一个外号。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孤能看看当今天下第一高手的风范吗?”赵祺小心翼翼地提道。身在深宫长大的他,尽管见了不少的高手,但还没有人被江湖人尊为“帝尊”的。
徐泽正准备答话,旁边已经惊醒过来的太监抢答道:“殿下,他与殿下长…长的一模一样,奴才都认不出来了。”
赵祺闻言,强自转过头来,入眼的人让他这个见过无数阴谋与宫廷斗争的太子也睁大了眼睛。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叹道:“真没想到,孤与大侠竟然生的如此相象,要是知道孤没有孪生兄弟,孤差点以为你是与孤一母同生的。”
徐泽闻言,也苦笑道:“在下也感到十分惊奇,竟然能碰到一个与我生的一模一样的人,偏偏还不是一母所生,这个世界太小了。”说完,两人就同时苦笑了起来。相貌的相同让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熟了起来。
过了一会,感觉到赵祺的生命气息正在缓慢消失的徐泽,赶忙道:“你的时间不多了。”
“是啊,我知道,可惜我没有时间了,大宋也没有时间了,我还想成为一代中兴之主呢?可惜天不从人愿啊。”赵祺首次露出黯然的语气。
知道历史的徐泽闻言也叹息,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其实你也不必难过,大宋的灭亡不是你的错误,太祖、太宗时候的政策已经决定了宋朝会灭在少数民族手中,就算你能登上皇位也不能改变什么,因为你斗不过贾似道。”
赵祺闻言刚准备争上半句,想了想,也就黯然的闭上了嘴。突然又莫名其妙的露出笑容道:“你能斗的过贾贼吗?”
徐泽笑道:“你这个比法是不对的,我的武功在世间已经是绝顶高手了,已入陆地神仙一留了,最重要了我比你们多了一个你们永远也不可能拥有的东西。”这个东西是指数千年的历史经验,可赵祺却没有听出来。
赵祺闻言又是一笑,仿佛自己不是将死之人一样。笑道:“你能打败蒙古人吗?”
徐泽闻言,想了想,老实的道:“也许现在不行,我什么也没有,不过给我二十年到三十年肯定可以灭了蒙古。你问这个干什么。”
赵祺不理徐泽,接着说道:“也就是说,如果你拥有了一点势力,你会更快的打败蒙古了。”徐泽闻言都想晕了过去,连忙道:“你也知道你的时间不多了,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如果我可以帮忙的,可以告诉我。”
赵祺闻言眼睛一亮,仿佛就等着这句话了,笑嘻嘻的说道:“徐泽,你这句话好象已经说了两篇了,你是当世大侠,应该会一诺千金吧!”样子好象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似的,马上就可以象生龙活虎一般了。
徐泽感觉象上了当一样,但有感觉不到怎么上当。当下道:“说吧,我会答应你…。等等,只要是我愿意做的。”聪明的徐泽还是留了一手。
赵祺仿佛没听到后一句似的,眼睛里放出神采,说出了几个把周围人震的不可置信的话来。“徐泽,孤想请你当大宋的皇帝。”
疯了,疯了。这是旁边几人的看法。那个小太监爬了过来,哭喊道:“殿下,您怎么可以让一个刚认识的人代您当皇帝呢?”
“蔡阳,你跟在孤身边二十年了,孤今日是不行的了,按照大宋律,你是要诛九族的,更何况孤相信徐大侠肯定能救我大宋亿兆百姓。他比我强。”看着蔡阳还准备想说什么。连忙止住道:“蔡阳,二十年来,孤从来就没有把你当作奴才,今日孤要去了,怎么连这最后的要求你都不答应吗?”太监蔡阳闻言只得满面眼泪的跪了下去。
赵祺见状,转过头去,对徐泽道:“你想好了吗?愿不愿意?”
徐泽一阵苦笑,世上奇事真多,被逼的事情有许多,还没有人被逼着做皇帝的。望着赵祺一眼,又望着站在旁边的小龙女一眼,道:“我不能答应你,我的任务是陪我妻子游遍大江南北。不可能参与到王朝的更替,更何况赵家子弟众多,随便找一个不就行了。”
赵祺扫了一眼徐泽,讥笑道:“孤还以为遮天帝尊是个英雄,孤看也不过尔尔罢了。”
“英雄?殿下可知道什么是英雄?”徐泽笑道。
赵祺闻言正容道:“既然帝尊如此说来,待小子试言之,唐末荼毒至今,数百年矣!饿殍于野,人民相食,苟延残活者,百不及一。青壮亡于疆场,妇孺丧于饥荒,大地如沸,万户哀哭。虽如此,不能阻所谓英雄者行其欲而逞其志。或为一姓之荣耀,或为一家一人之忠义,搅乱天下,万姓不安;为一人之功业,驱兵数十万而战。战士彼此不识,亦无素怨,皆黄肤黑发者,人人相似,挺刃持戈而互戮,伤残其肢体,摧折其手足,而曰此固忠义也;使子女失其倚靠,妇人失其冀望,而曰此固乱世也,可乎?史官秉笔而记录,士子众口而传扬,只闻英雄之恣笑,岂闻黎民之哀哭!一人扬名而万里白骨,是故以吾见之,人之以为世之英雄,实为天下之贼也!而今,蒙古大军兵连祸劫,屡次南下侵宋,我宋室江山已有三百余年矣,灭之无碍,然蒙古大军一路杀我宋人,百姓死于铁骑之下者无数。可怜我无数子民。”一番话说的徐泽吃惊不已,没想到历史上的昏君居然有如此见地。当下也收起笑容,认真的听了起来。
赵祺见状,知道已经成功了一半,连忙又道:“可如今为帝尊一人之逍遥,置我大宋亿兆军民于战火之中,帝尊之名何其重,而庶民之命、天下之泪、百姓之苦,何其卑微也!此中得失,窃为帝尊虑之。赵祺为天下黎民哭求帝尊,若帝尊不允,置天下苍生何地也!”一番话说的连旁边冰雪心肠的小龙女也感动不已。朝徐泽望去的眼睛里,隐有希冀之色。徐泽闻言叹了口气。缓缓道:“赵祺,你赢了,我可以保你赵氏江山数百年不失。”徐泽的话一出,众人也都松了口气。
而赵祺的生命也走上了尽头,无神的眼睛望着蔡阳道:“蔡阳,要象忠于我一样忠于他。”又对徐泽苦笑道:“打扰了你们的平静生活了,孤…孤感到…抱…歉,好…好…的对待…大宋…子…民。”说着就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然而死去的脸上却是欣慰的笑容。
徐泽缓缓的撤回了双手,低声吩咐道:“蔡阳,把太子殿下火化了吧!”说着站起身来,望着倒在地上的赵祺一眼,默默的上了马,敲了敲坐骑,重重的叹了一声,望官道走去,他知道以后也许再也没有逍遥的时光了。而历史也在这个时候翻开了新的一页。
望着骑在马上的背影,小龙女一阵痴迷,追了上去,柔声道:“润之,你后悔了?”
“没有,只是再也不能陪你游山玩水了。”徐泽低沉的道。
“其实…其实我觉得那个人说的有道理。再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小龙女安慰道。
徐泽闻言是一阵苦笑。
好半响,待蔡阳把赵祺安排好了,徐泽拍了拍坐骑,朝远方飞去。骑在后面的蔡阳问道:“太子殿下,我们去哪里?”隐约得听徐泽的声音说道:“襄阳。”
历史在这个时候翻开了新的一页。
兄弟们啊,快啊,我的月票还有很多啊,请把你们的建议告诉我啊.
理宗三十五年,帝与蒙古十五万战于鄂州,十日灭寇八万,为史所罕见。是年理宗禅位。次年为圣宗即位,为圣武元年。
—————《宋使:圣宗传》
襄阳这个古老的城市,其地理位置注定着是战争的多发之地,乃兵家必争之地。从三国到如今,有无数次战争在发生,高大而坚固的城池下埋着无数勇士的鲜血。宋理宗三十五年,蒙古皇帝蒙哥率军十五万攻打四川,忽必烈率蒙古大军十五万围攻鄂州襄阳府。大将兀良率军十万攻打黄州。宋廷大惊,理宗皇帝命左相吴潜率禁军五万驻守黄州,右相贾似道率军十万驰援襄阳。
在前往襄阳的官道上,正飞奔着四匹快马,为首的是为二十一二的青年,一身白色锦衣,稍后的是两位绝色少女,最后的是为白面无须的二十五六,一身青衣打扮的青年。不用说,这四人就是徐泽、小龙女、岳玲、太监蔡阳等人,当蔡阳向徐泽介绍当前朝廷的局势后,徐泽不得不与小龙女等人赶到襄阳,因为他知道,这次大战后,南宋朝廷彻底的被贾似道所控制,吴潜、丁丰刚、李进等忠贞之士,死的死,贬的贬。这种情况不是徐泽所想要的。尽管徐泽不怕麻烦,不怕挑战,但能救下几个忠贞之士就更好了,南宋后期的能干之臣已经很少了。
等众人赶到襄阳时,已经是到了傍晚时分了,由于是战争期间,城门早已关闭,吊桥也已吊起。徐泽看了高大而坚固的襄阳城,沉吟了半响,后面的众人也跟了上来,徐泽看了一眼蔡阳,示意他喊城门。蔡阳点了点头,对着城楼喊道:“太子殿下驾到,尔等快快打开城门。”
城墙上的守将不敢怠慢,但有不敢相信,喊道:“可以印信?”
徐泽闻言,止住准备开骂的蔡阳,从怀里掏出太子印玺,运起内功朝城上送去,只见太子印玺象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托住一般,冉冉的望上伸去,一会儿就呈现在守将面前。守将一看,果然是太子印玺,连忙对左右喊道:“快去通知郭大侠和吕将军。待我去开城门。”
随着城门缓缓打开,徐泽等人一夹坐骑,向城内冲去。早有士兵在前头开道,一行人朝府衙弛去。而襄阳守将吕文德、郭靖、黄蓉等人早就迎接在府衙前,吕文德朝徐泽看了一眼,连忙跪倒道:“臣襄阳守将吕文德率江湖大侠郭靖、黄蓉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而郭靖、黄蓉虽然见这位太子的相貌和跟在后面的小龙女、岳玲两人感到十分奇怪,但也只能将好奇放在心里。也只有纳头便拜。
那徐泽连忙道:“诸位请起。孤深夜来此倒是冒昧了。”吕文德连称不敢。
待吕文德延请徐泽来到大堂坐下,徐泽当之无愧的坐了首位。端着侍女送上来的香茗,徐泽微笑着望着郭靖、黄蓉对吕文德道:“吕将军,你应该好好的谢谢郭大侠和郭夫人。没有他们两个,这襄阳也许早就成了空城了啊。”
吕文德也不知道徐泽是故意损他,还是夸奖郭靖、黄蓉两人,干笑道:“殿下言之有理。微臣那点微末能耐如何与郭大侠夫妇相比啊。”
徐泽又道:“关于孤来襄阳,就别乱张扬了,还有听闻这次蒙古大军里,来了不少的武林高手,郭大侠可要小心防备啊。兵书有云:‘擒贼先擒王。’我等不可不妨啊。”
黄蓉笑道:“有太子殿下坐镇襄阳,想那蒙古鞑子也难以得逞。”
徐泽眼光一凝,知道黄蓉知道自己就是徐泽,当下也不隐瞒,笑道:“郭夫人过奖了,此次大战关系到我大宋的安危,历代兵法大家把铜头铁尾软腹分别形容我大宋的巴蜀、荆襄和长江下游,孤与诸位相同,虽然身为皇室贵胄,但也是大宋的一员,此时应以国事为重。不分身份的贵贱,地位的高低都应该与蒙古鞑子决一死战。”徐泽的意思是说不论我是谁,是太子也好,是徐泽也好,我都是大宋的一员,这个时候以大事为重。
黄蓉拱手笑道:“殿下言之有理。”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徐泽见黄蓉不再纠缠,心中暗自高兴,对吕文德道:“吕卿,吴潜大人现在在什么位置?什么时候到达黄州?”
吕文德虽然胆小,但并不代表他不通军事,当下道:“回太子殿下,探子来报,吴大人到达江西路附近,估计两日后可到黄州。”
“不行,行军速度太慢了,黄州只有五万兵马,如何能挡蒙古十万大军,速传我密令,让吴潜连夜行军,后日清晨接管黄州。”徐泽冷声道。
“是。”吕文德又结结巴巴的道:“那右相贾大人那里…。”
徐泽扫了吕文德一眼,道:“贾大人年事已高,随他慢慢走吧!你吕大人还是关心一下襄阳的布防吧。”
“是,是。臣这就去看看。”吕文德一脸的冷汗的回答道。
“好了,今日天色已晚,孤也累了,歇着吧。”说着望着一脸沉思的郭靖一眼,拉着小龙女的手望府衙后宅走区。
襄阳郭宅,刚从府衙回来的郭靖望着正在整理衣服的黄蓉道:“蓉儿,你说今天的那位太子殿下….?”
“靖哥哥,你是怎么啦,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日后的大宋皇帝。”黄蓉笑道。
“不对,我怎么看他象徐大侠?还有他身边的龙姑娘,岳姑娘。”郭靖还是不依不饶的问道。
“靖哥哥,小妹想问你,你跟徐大侠在哪相识的?”黄蓉笑道。
“临安。”郭靖回道。
“小妹再问你,徐大侠的武功与全真教的丘道长,古墓派的龙姑娘如何?”黄蓉又问道。
“徐大侠的武功高。”
“他是过儿的大哥,按理说他教过儿的武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为什么他推给了全真教,而后两年没消息。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陆家庄英雄大会上。更何况,我丐帮子弟遍布天下,徐大侠的武功可以说是天下第一,我等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人。你说奇不奇怪?”黄蓉分析道。
郭靖失色道:“你是说徐大侠就是当今太子?”
“没有更好的解释了,他第一次出现在临安,然后又消失的无硬无踪,能躲过我丐帮的耳目只有是皇宫了。靖哥哥,你看到刚才他身边的那位青衣打扮的人没有,如果小妹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来自内廷。”黄蓉说道。眼睛闪着智慧的光芒。
“没想到,徐泽竟然是太子。真是没想到。”郭靖叹道。
“靖哥哥,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黄蓉看着还没有转过弯来,又笑道:“靖哥哥,你看太子殿下刚才果断刚毅,心有丘壑,日后肯定是为明君,大宋中兴有望了,这正不是靖哥哥想要的吗?”
“不错,不错,蓉儿你说的对,我大宋中兴有望了。还是蓉儿你聪明。”郭靖傻笑道。而黄蓉也是一眼的爱意。要是徐泽知道他的身份被黄蓉解释成这样的话,也许睡在梦里都会笑吧。
离襄阳两百里的一座军营里,一位长的瘦长马脸的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坐在帅位上,他冷森森的望着跪在小校道:“你可看清楚了,吴潜那个老匹夫真的加快行军速度了?”
“回使相,小的看的清清楚楚的,估计后日清晨就可以到达黄州。”小校答道。
“这个老匹夫,想贪图军功,幸亏本相有准备。不过…,快传本相命令,全军快速前进,一定要在后日清晨赶到襄阳,不能便宜了那个老匹夫。”中年人冷森森的吩咐道。
“是。”
次日,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徐泽就接到吕文德的报告,右相贾似道帅大军五万将于明日清晨到达,先锋将军龙傲也会于今夜到达襄阳,徐泽一听只是哈哈大笑而去,留下了一脸惊奇的吕文德。
手牵着小龙女,徐泽难得有这份闲心陪着她走在街上,因为在二十一的徐泽有着丰富的经验,陪女人逛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不过,这种情况在小龙女身上倒是没有体现出来,她好象永远是对任何东西都漠不关心,当然除掉徐泽。
襄阳的街上仍然是那样的热闹,丝毫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四川的蜀锦、江南的茶叶还有从北方来的毛皮等等,大江南北的商品都集中在此,这也是襄阳历经数次战争仍然繁华的原因。也正因为如此,襄阳才能在短时间恢复元气,迎接下一次战争。经过无数次战争的洗礼,襄阳的百姓早就有着丰富的经验,更何况这次襄阳城里住着江湖大侠郭靖夫妇和众多的武林高手。
看着繁忙热闹的街市,小龙女感叹道:“他们真幸福。”
徐泽笑道:“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幸福理解,其实对于我来说,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幸福了。”
“可惜你马上就不属于我一个人了。在你的心里会装着大宋江山社稷和无数的百姓。”小龙女叹道。
“怎么龙儿你后悔了?”徐泽问道。其实在他的心里小龙女有着很重要的位置,在答应赵祺去拯救大宋朝的时候,徐泽心里就有着压力,当然不是因为任务的难度很高,而是怎样安排小龙女的问题。让她与别人同嫁一夫,先别说小龙女是怎样想的,就是徐泽自己都不怎么愿意伤害眼前这位如坠入凡尘的女子。但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不,我没有后悔,我只是担心你以后会很忙的,而且我…还害怕和以后的…姐妹处不好。”小龙女连忙分辨道。
“哎,这件事以后说吧!真不行就不理她们,然后我们生个儿子,待天下稳定后,我们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去隐居去,你看怎么样,龙儿。”徐泽笑说道。而小龙女开始听到生个儿子,脸色一红,娇艳动人。到后来一听要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去隐居,娇艳的脸上顿时显现出沉醉的神色。
“哟,没想到在此见到徐大侠和龙姑娘。真是幸会。”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徐泽与小龙女抬头看去,原来是黄蓉领着岳玲和郭芙也正在逛呢。
“哼,你们俩真是过分,出来玩也不带本小姐。”这个声音一出来,徐泽就知道不好,因为这个时候是岳玲大小姐找他麻烦的征兆。
果然,岳玲一见两人手牵着手,就冲了过来,拉着小龙女就走,嘴里还说道:“龙姐姐,陪我去买首饰去,刚才小妹和黄帮主看到一个玉钗很精致。走,我们去看看去。”
看着边走边说话的两人,徐泽摇了摇头,看见黄蓉正在旁边,连忙拱手道:“郭夫人怎么也来此逛?”
“小女子闻岳帅后人来到襄阳,总得尽点地主之仪吧。”黄蓉笑道。
徐泽一听又是一阵苦笑,尽管知道岳玲在黄蓉面前守不住秘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黄蓉知道了,当年的古灵精怪果然名不虚传。
当下拱手道:“黄帮主果然机智绝伦,徐泽佩服。”
黄蓉闻言也笑了笑,突然话题一转,道:“不知太子殿下对这次襄阳大战有何看法。听说朝廷已经派左相吴潜大人支援黄州,右相驰援襄阳。”
徐泽一听,笑道:“黄帮主的意思是说….?”
黄蓉叹了口气,道:“徐大侠,实不相瞒,如果朝廷只派五万援军,我襄阳倒是有十分把握,只是这次朝廷派了贾大人为帅,小女子只怕…只怕…。”
“黄帮主是怕军中二帅,军心不稳,更怕的是贾似道此人只能斗斗蟋蟀,不会行军打仗。或者更有甚者会出现别的事情。”徐泽笑道。
“徐大侠言之有理。”黄蓉答道。
徐泽闻言,笑道:“郭夫人之意,孤已经明白,郭夫人但且放心,这次襄阳大战,孤早有定计,时机一到,孤会让这些蒙古鞑子两年之内不会入侵我大宋江山;而且大宋江山也会经此一战也会走上中兴之路。”
黄蓉想了想。笑道:“原来太子殿下已经智珠在握了,小女子心服口服。”
“哈哈,其实我这条计策,黄帮主冰雪聪明肯定早就想到了,只不过缺少实施的人罢了,而这个计划实施的人,天下之间只有一人,那就是孤了。哈哈”徐泽又是一阵大笑。
“徐大侠指的是…。”黄蓉疑问道。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徐泽微笑道。看着黄蓉那一脸疑问的样子,徐泽又是一阵大笑。其实从黄蓉陪岳铃上街,又恰好碰到徐泽,徐泽就知道黄蓉今日肯定有事相商。果然在谈话的过程中黄蓉不断的改变对徐泽的称呼。什么样的话应该由什么样的身份来说,冰雪聪明的黄蓉把握的一清二楚,而有着数千年的历史经验和对原著的了解,使徐泽也跟着配合起来,完成了两人对关键问题的探讨。
俗话说:主将无能,累死三军。黄蓉深知右相贾似道是个依靠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家伙,只知道吃喝玩乐,斗斗蟋蟀,玩玩阴谋,如果让他去害一个人,倒是他的特长,但是让这种见到蒙古军就躲到茅草里的人去打仗,襄阳城不丢失才怪呢。对于黄蓉来说,襄阳城的丢失与否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所关心的是她的丈夫郭靖。郭靖对襄阳城投入了无数的感情与心血,是抱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的态度。黄蓉知道如果贾似道胡乱指挥一通的话,襄阳城肯定会丢失,那郭靖也必定身亡。这种情况不是她想要的。所以从徐泽身上看到了希望,以前的太子她没有看到大宋中兴的可能,但徐泽身上她看到了希望。所以这也是她没有认真的去思考徐泽是否是真正的太子殿下。而徐泽也就适时的给了她一个保证,她的丈夫郭靖将成为一代中兴名将。从而也就达到了她今日的目的,真是聪明。
“殿下,贾似道到了。”蔡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慌什么,他和孤很熟吗?”徐泽一手握着《孙子兵法》,一手端着香茗问道。
蔡阳闻言点了点头,道:“没有哪个比他更熟悉内廷中人。”说完就一脸担心的望着徐泽。
“既然如此,我等小心就是了。对了,我就不去接他了,等晚上接风宴再去吧。”徐泽仍然漫不经心的道。也不管在旁边着急的蔡阳,挥了挥手。蔡阳神色复杂的望着徐泽一眼,施了个理就退了出去。
过了半响,徐泽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兵书一丢,叹了口气,道:“这种生活我真的不愿意过啊,身处高位者难道就要做到狠毒、阴险、狡诈吗?”说着就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兵家宝典《孙子兵法》就被丢在茶几上,外面清风徐扬,吹动着书页哗哗直响。如果有人这时拿起这本兵法的话,就会上面写着:釜底抽薪,不敌其力,而消其势,兑下乾上之象。(两军对垒,不直接抗击他的锋芒,而是消弱他的气势,从根本上消弱他的战斗力,用以柔克刚的办法制服它。)而后面又有人刚不久写上的几个龙飞凤舞的简体字:斩首计划。
襄阳府衙的客厅,此时已时欢乐的海洋,丝毫没有大战时紧张气氛。坐在第一席首座的是一位武将打扮的中年人,正是大宋当今右相贾似道,次席的正是其心腹爱将范大虎,然后就是禁军将领孙虎臣、李进等人,襄阳首将吕文德在下首做陪;而郭靖、黄蓉则在偏席。“此次使相征讨蒙古军,肯定是旗开得胜,我等在此敬使相一杯。”吕文德首先站了起来,满脸阿谀之色。仿佛胜利就在眼前一样。其余的众人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李进、郭靖、黄蓉三人也不得不端起了酒杯。
贾似道满脸得意之色,端起酒杯,笑道:“此次出征,老夫仰仗陛下宏恩和在座诸位的努力,必能打败蒙古军,到时陛下必能给各位封侯赐赏,各位也能光宗耀祖。”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照这么说,贾大人肯定有胜敌妙策了?”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外面缓缓走进了四位年轻人,为首的一人一身黄袍,金龙环绕,一双冷峻的眼神配上一张英武的面孔是那样的威严,让人禁不住跪倒膜拜。而后的是两位绝色美女,左边的一位,手执一银白色宝剑,面若寒玉,端似九天寒女临凡,而右边的那位红衣少女,手拿的是一柄红鞘宝剑,面容娇憨,一双眼睛正四溜溜的乱转。最后一人一身青衣,却是内城宦官打扮。
贾似道朝那为首的青年人望去,“啊”的一声惊叫,手中白玉做的酒杯顿时跌落在地,跌了个粉碎。而下首的范大虎也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象撞到鬼一样。
那宦官打扮的人见状,鼻子一阵冷哼,喊道:“太子殿下驾到。”
喊声一起,众人才回过神来,贾似道一个箭步,冲到徐泽面前,跪倒道:“臣贾似道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其余众人也惊醒了过来,于是客厅里山呼千岁声不绝。
徐泽冷冷的看着跪倒的贾似道,冷笑道:“怎么贾大人看到孤,好象很是吃惊啊!”言语中杀机隐现。从贾似道的反映来看,杀死赵祺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一些,否则不会如此失态。
贾似道倒也不笨,到底是奸臣一个,连忙道:“臣不知太子亲临前线,所以十分惊讶。”
“哦,是吗?我还以为贾相见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了一样。”徐泽冷笑道。“都起来吧!不要因为孤来了,这个接风宴就办不下去了。贾大人可是我大宋的栋梁啊!诸位不可懈怠啊!”徐泽扫了众人一眼,又看了面前的贾似道,伸出他那特有的如玉手掌,把他拉了起来,看着贾似道那洒白的脸孔和脑门上的汗珠。徐泽笑道:“贾大人可要注意身体啊,最近这襄阳城不怎么太平,孤要不是恩师相救,差点就见不到贾丞相了。我看大人还是住在城外大军中好。”说完又是一声冷哼。
贾似道闻言又是一阵冷颤。低头道:“殿下言之有理,。”徐泽知道药下了差不多了。也就不在理会贾似道,招呼众人吃酒。众人也都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了,知道徐泽对贾似道之间有矛盾,但两边都不敢得罪,只得装糊涂,吃了一会纷纷告辞而去,而恢复元气了贾似道临走时神色复杂的望着徐泽一眼,然后在范大虎的陪同下,气呼呼的走了。而徐泽扫了贾似道一眼,也当作什么也没见到。
“蔡阳,贾似道真的跑到城外的军营里去了?”招呼小龙女休息后,徐泽问蔡阳道。
“是啊,奴才亲眼看见的。”蔡阳笑道。
“没想到,他那样胆小。”徐泽笑道。
“是啊,是啊,奴才也没想到,殿下这么一吓,他真的搬到军营里去了。”蔡阳也笑道。
“象他这种人最怕死了。”徐泽冷笑道。
“那…那以后怎么办啊,殿下。”蔡阳紧张的问道。
“明日再说,你先退下吧!”徐泽冷声道。蔡阳看了徐泽一眼,施了个礼退了出去。徐泽望着出去的背影,眼睛中似有寒光闪过。
而城外的宋军的军营中军大帐里,贾似道怒火冲天,冲着对面的一个低着头的将领发火道:“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现在他怎么又出现在襄阳城里了,晚上还给本相了难堪?真是废物。”
那名将领好半响才抬起头来,赫然是范大虎,只听他出声争辩道:“使相,末将派出的人都是江湖中好手啊,而太子只带了几个太监出宫,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可…可没想到他哪里…哪里冒个师父出来了。”
只见贾似倒沉吟了半响,摇了摇手,缓缓道:“也许天意如此吧!不过下次就没有好的运气了。”言语中杀机毕露。
范大虎迟疑了半响,缓缓道:“使相,您有没有觉得今日太子殿下有没有什么不对,好象与以前不一样。但末将又说不出来。”
贾似道闻言,眼珠一转,一脸的沉思之色,猛的眼中精光一闪。而范大虎眼睛一亮,两人同时出声道:“眼睛。”
贾似道嘴角现出一阵阴笑,“今日差点被他骗过去了,一个人的眼睛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即使你有了天大的本领也是无济于事的。眼神就代表了一个人的心灵。以前那位眼神空洞,一看就是个志大才疏的主,现今这位吗?嘿嘿。等回京了我们再玩。”说完又是一阵阴笑。不过这个笑声并没有笑下去。因为爱将范大虎已经被一个蒙面人象死狗一样捏在手上,显然已经死了。
“你…你是谁?我…我可告诉你….我是当今….当今丞相。”贾似道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还是当今贾贵妃的堂兄是吧!这一切我都知道。”蒙面人慢悠悠的说道。
“你知道就好,你可知道你周围有五万大军,襄阳城还有五万精锐。”贾似道仿佛想到什么。恢复了神态得意的说到。
“贾大人啊,最近襄阳城附近好象不大太平啊!”蒙面人冷冷的道。
“你…你是…”贾似道吃惊的指着来人说不出话来。
“不错,你很聪明,说实在,要不是答应了他,我还真不想管呢!好了,你可以走了。”来人有些不耐烦道。
“你…你就不怕杀…杀了我,军心…动摇吗?”贾似道垂死挣扎道。
“放心,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你不死,我怎么激起士兵的斗志啊。再见了,我的丞相。”蒙面人说完就朝贾似道拍去一掌,贾似道的官服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烧焦了的手掌印,保养的很好的胸膛上出现了一个血红的五指山。
蒙面人望着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叹道:“居上位者,心要狠啊!”说完就见大帐内黑影一闪,原地顿时失去了梦面人的身影。
“殿下,殿下,不好了,不好了。”睡梦中的徐泽刚睡不久就被吵了过来。这几日,倒霉的徐泽好象从来就没有睡过好觉的,弄的每天早上起来的徐泽的脸总是阴的,搞的伺候徐泽和小龙女的蔡阳总是提心吊胆的。不过今日的徐泽并没有计较这些,只是慢腾腾的穿起衣服来,然后亲了一下昨晚极度疲劳的小龙女。就走了出去。
刚开门,就见襄阳守将吕文德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徐泽眉头一皱,冷冷的道:“吕大人,你好歹也是一方诸侯了,注意仪表。说吧,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是天塌下来了,还是蒙古大军围上来了?”
“殿下,不是天塌下来了,蒙古大军今晚才能到襄阳呢?”吕文德哭道。
那是什么事情啊,我的吕大人。”徐泽怒道。
“是…是使相和范将军遇刺身亡了。”吕文德说着就象死了老子一样痛苦起来。
徐泽闻言啊的一声,好半响道:“可怜壮志未酬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啊!吕相和范将军不愧为我大宋的忠臣良将啊,放心吧,日后我会禀报朝廷,妥加抚恤的。”
徐泽看了跪在地上的吕文德,道:“这件事责任不在你,你先起来吧。”接着又装着漫不经心的说道:“现在军心如何?”
吕文德站起身来,躬身道:“回殿下,禁军将领孙将军和李将军已经安抚好禁军,不过,士气有些萎靡,恐怕不利于我军作战。”
“走,我们去看看。”又对身后的蔡阳道:“帮我换一身战甲,然后告诉夫人,说我去校场了。”
当徐泽换了一身的黄金锁子甲,骑着白雪嘶风兽出现在校场时,太阳照在徐泽身上,金光闪闪,如天界战神临凡。点将台上的众人暗暗喝彩。
望着台下十万禁军精锐,徐泽一股豪气涌上心头,禁不住一阵长啸,似龙吟,似虎啸。徐泽在二十一世纪,每当看见诸多伟人阅兵时,他都会梦想着也来一次沙场点兵。在这个时代,一个莫名其妙的时机让他拥有了这个机会,想他如何不喜悦。
“将士们,你们辛苦啦。”徐泽对着台下的十万士兵喊道。校场虽大,但士兵们似乎感觉到徐泽再和他们每个人说话一样,当下高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徐泽挥了挥手,一片肃静,徐泽望着众人,沉声道:“数百年来,我大宋都受到了来自北方的威胁,从契丹的年年入侵,到靖康之齿。再到今日我大宋的两位大人又遭到了蒙古鞑子的敌手,将士们,自从蒙古鞑子灭了金狗以后,每次南下都会杀我宋人,掠我宋民。烧杀抢掠,是无恶不作,将士们,你们告诉我,愿意让你们的妻儿家小成为鞑子的奴隶吗?”
“不能,不能。”数十万将士大声喊了起来,声音直入云霄。
“将士们,用我们的鲜血来捍卫我们宋人的尊严,来保护我们的亲人。”徐泽又大声的喊道。
“杀光鞑子。”“杀光鞑子。”
望着地下群情激愤的十万将士,徐泽笑了,因为他知道不论是谁,拥有如此斗志昂扬的敌人都是可怕的。而自己却是这群虎的主人。军心可用啊。
“将士们,我们的岳元帅曾经作了一首歌,叫做精忠报国。让我们一起唱起来。”徐泽又点了一把火。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偌大的校场上顿时唱起了岳飞的这首精忠报国,然后从校场传到校场外,瞬间就传遍了整个襄阳。顿时歌声响遍了整个襄阳上空,远处的一个西域僧人,叹了一口气。道:“宋人不可欺也!襄阳又是一场血战啊。四王子,你准备好了吗?”
入夜,徐泽带领众人站在城墙上,看着襄阳底下的营盘,众将不由的吸了口凉气。十五万蒙古大军,旌旗连绵数十里,遮天避日。白色营帐铺天盖地,营盘摆四方阵,把忽必烈的中军营帐围在中央,营内按五行八卦排列,营中杀气冲天。果然深通兵法。众将不由的朝中间的徐泽望去。只见徐泽望着忽必烈那悬挂着王纛大旗,嘴角含着冷笑。显的高深莫测,当下低着头,躬身道:“殿下。”
徐泽看着众人笑道:“怎么啦,诸位将军,莫非怕了?”
“末将不敢。”众将神色神色羞窘。
“怎么,李进,你说说这仗该怎么打?”徐泽指着一个中年刚毅的大汉道。李进,又叫李庭芝,是南宋名将。恭宗投降后,南宋余部一直在坚持抵抗,大将李庭芝还在坚守扬州,陆秀夫、张世杰在福州拥立端宗为帝,文天祥则在江西一带发展反元势力,一度控制了不少城池。
李庭芝在扬州虽遭元军围困,但坚持不降,后粮草用尽,于是突围,想去福州与陆秀夫会师,结果在泰州被元军打败。李庭芝虽被俘,仍不投降,最终被元军杀害。
“殿下,蒙古大军以骑兵为主,不善于攻城。末将以为,此次我等应该紧首城池,消耗蒙古鞑子锐气,然后再做计较。”李进见徐泽点到他的名字了,不得不把自己所想的说了出来。
徐泽扫了旁边几人一眼,眉头微皱,问道:“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孙虎臣、郭靖还有张贵、张顺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郭靖见徐泽言语中有所不满,连忙出声道:“殿下请息怒,并非末将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出去和蒙古军正面交锋,一是我大宋的士兵体质比不上蒙古鞑子;二是蒙古鞑子以骑兵为主,善于正面交锋。末将曾随蒙古大军西征,对蒙古骑兵的威力知之甚多,末将以为如果我大宋没有优质战马,擅自与蒙古大军进行正面交锋,胜算不大。”
“恩,好,好,郭大侠言之有理,如果在平时,你这种观点是正确的,不过,用在这次襄阳大战上却是不对。”徐泽笑道:“众将请看,蒙古大军其败有三,其一,蒙古大军犯了轻敌之心,一路行军,来到襄阳城下如此扎营,就不怕我军称他们劳累数日,实施偷营之举,就算蒙古士兵一个可以打我们两个,但疲惫之士安有力否;其二,蒙古主帅大帐太过明显,若我派一绝顶高手,比如孤亲自动手,必能取其首级,这样一来,蒙古大军焉有不乱之理,我军再来个偷营,蒙古大军就是不全军覆没,也会被我等灭了个十之七八;其三,我军士气高昂,以逸待劳,又有诸位将军的勇猛,岂有不胜的道理。”三个理由一说,众人大喜,高声道:“愿听太子殿下吩咐。”
“你们啊,老是想着自己是防守一方。记着进攻的主动权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好了,此次战争打完之后,自己再好好琢磨吧!现在我命令。”徐泽扫了众人一眼。“一个时辰以后,郭靖率两万五千人马见敌营火光起从东面,李进率两万五千人马见敌营火起从南面杀进,孙虎臣率两万五千人马见敌营火起从西面杀入。由张贵,吕文德紧守城池。此次偷袭紧记动作要快,如果可以的话,就把他们包饺子。可惜我军人数太少了。”徐泽叹道。“这次计划叫做斩首计划。这斩首嘛也只有我去了。”
“殿下。”李进等人喊道。脸上满是慌急之色。
“怎么不相信孤的武功?”
“末将不敢,俗话说千金之体不坐垂堂。殿下乃…。”
“放肆,怎么敢违抗军令吗?还不去准备。”徐泽怒道。
“是。”众人满不甘心的走下了城墙。
“殿下,夫人让我告诉殿下,殿下的结拜兄弟杨过杨少侠和他的夫人来了。”刚撵走众将不久,蔡阳就上来通知道。
“他来干什么?难道…”徐泽沉思道。
“二弟,陆姑娘,你们来了,咦,你们怎么中毒了?”徐泽望着杨过皱着眉头道。一开始的欢喜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大哥,我们中了情花之毒。”杨过揶揄的说道,眼睛满怀希望的朝徐泽望去,眼前这位大哥在他心里可是无所不能的。
“你去过绝情谷?”徐泽惊问道。没想到徐泽娶了小龙女后,历史还是有着许多相似之处,杨过还是到了绝情谷,只不过女主角换成陆无双了而已。
“不知大哥可有办法帮我们解毒?”陆无双问道。旁边的小龙女也说道:“润之,刚才过儿和我说了,只要带黄帮主的人头去,裘谷主就会给解药。你要是有别的办法,不伤了黄帮主那是最好了。”
徐泽并没理会,只是朝杨过问了一句,“你可杀了公孙止?”
杨过脸色一红,道:“没有,只砍了他一只手臂。”
“哼,你这次来是干什么,杀黄蓉?”徐泽假装不知道的问道。
“不是,我…我是为了报仇来的。”杨过猛的扬起头来,红着脖子道:“郭靖、黄蓉杀了我父亲。”
“无知,你无知,我问你,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她告诉你有什么目的,还有你要是杀了郭靖、黄蓉,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吗?做兄长的告诉你,那么襄阳数十万的百姓将被蒙古人所屠戮,亏你还是个宋人,亏你还叫杨过,表字改之,我呸。”徐泽发了一通火,见杨过已有羞愧之色,当下缓缓道:“你大哥现在身份是太子。”止住杨过那吃惊的眼神,道:“你的事情过了今晚再说,我会给你个解释的,现在你和你嫂子,还有无双妹子给我守城去,晚上要大战。等仗打完了,我和你嫂子陪你去绝情谷。”
“是,大哥。”杨过闻言,知道徐泽陪他去绝情谷,也就不在坚持,痛痛快快的拉着陆无双去守城墙。
待杨过走后,徐泽叹了口气,小龙女走了上来,依在徐泽的怀里,柔声道:“润之,带我一块去,好吗?我想和你在一起。”
“龙儿,这次不行,下次吧,这次我要做的是杀掉蒙古大军的忽必烈而已。也没什么危险,下次等有危险的时候再去吧。”徐泽笑嘻嘻的说道。
“润之,别骗我了,这次蒙古大军有十五万,你要去刺杀蒙古王爷,对吗?”小龙女叹道。“你不让我知道,你以为我就不知道吗?毕竟我是你的妻子,而你是太子殿下,我想知道的事情,你以为他们能瞒我吗?润之,自从你当了太子之后,我就知道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也不在乎的你了。而我们要在一起,只有我去改变,去接受即将到来的一切。润之,虽然我不懂打仗,但我希望你每次打仗的时候,你能带我一起。润之,你能答应我吗?”
徐泽闻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抱住小龙女,道:“龙儿,让你受苦了。我答应你以后每次打仗都带着你。这次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你的武功还没有到达大乘境界,万一陷在十五万大军中,我也许都很难顾及你。你知道吗?”
小龙女闻言,抬起头来,深情的望着徐泽的眼睛,点了点头。徐泽拍了拍小龙女的柔嫩的肩膀。笑道:“我们换身衣服吧。”小龙女温柔的点了点头。
等徐泽换了一身黑色紧身衣后,从里间转出一位银白色盔甲打扮的女将来,仔细一看,正是小龙女,红罗包凤髻,绣带扣潇湘;两弯翠黛拂秋波,越觉得玉溜沈沈。娇姿娜,慵拈针指好握宝剑。徐泽笑道:“本朝有一女将唤穆桂英,曾经多次挂帅,抵抗辽兵,征战沙场,威风凛凛,可惜我未曾观其英姿飒爽,不过,我想可以从龙儿这身打扮上看的出当年穆帅的影子。小将徐泽拜见龙元帅。”一番话把小龙女斗的娇躯直颤,轻笑道:“你就知道笑话我。”说着,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殿下,众将都准备好了,就等殿下了。”蔡阳在外面出声提醒道。
“知道了,我和夫人马上就来。”徐泽吩咐道。
当徐泽带着小龙女进了府衙时,果然带起了一番惊叹,但又不敢说什么,毕竟她是太子殿下的女人。
望着底下众将皆是戎装打扮,连杨过、陆无双也找了一身盔甲穿上,只有自己是一身黑衣打扮,笑道:“诸位将军心情不错啊!”众人一听哈哈大笑。忽然徐泽冷声道:“诸位将军,这次宋蒙两军交战,关系重大,实乃我大宋中兴的开始。众将都要紧记自己的任务,违令者军法处置。”
“末将遵命。”众人齐声喝道。
徐泽嘴角一笑,身影一闪,原地顿时失去了他的身影。
城外蒙古中军大帐内,六盏牛油灯放于四周,使大帐亮如白昼。一满脸霸气中年大汉居中而坐,右首是一些出征的大将,左首是个藏僧,赫然是金轮法王,再往下就是尼摩星等人。
只听右首一员大将道:“四王爷,南人懦弱,依我看来,此次伐宋五万人马足以。”说完就狂叫起来。旁边的众将也笑了起来。上首的忽必烈脸上也有得色。忽必烈正准备说什么,突然看见金轮法王面现忧色,于是好奇道:“如此大好形势,法王为何面有忧色?”
“殿下,南人不可小瞧也。老衲两个月前曾会过南朝武人,差点铩羽而归。”
“哦,南人这么厉害?”忽必烈奇道。
“我想是大师不小心吧。”尼摩星讥笑道。
金轮法王也不理会,只是沉声道:“眼前这座城池里,有一位叫郭靖的人,武功高强,最重要的是精通兵法。王爷小心为妙。”
“金刀驸马?昔年大汗的西路军主帅。”忽必烈大惊道。众人也没想到郭靖竟然有如此厉害。当下脸上也有些不安的有样子。
忽必烈见状,眼睛一转,笑道:“诸将莫担心,此次担任主将的并非金刀驸马,而是南朝的丞相,叫贾似道的,他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郭靖在那里不可能受到重用的,相反还有可能帮我们得到一员大将。”
尼摩星笑道:“王爷的意思是?”
“南人喜欢内斗,你说南人一旦知道郭靖曾帮助大汗西征,还是我大汗的金刀驸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啊。”忽必烈得意的笑道。“南朝的皇帝会帮我们杀了他的。”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王爷,老衲建议王爷还是换个大帐比较好,万一南朝武林人士闯入大帐行刺,那后果不堪设想。”金轮法王再次建议道。
忽必烈闻言不悦道:“大师,你是杞人忧天了,别说天下没有哪个能在十五万大军中出入如无人之境,就是有,我等周围有十五万精锐大军,就是每个人射一箭就会把他射的象刺猬一样。大师的胆子太小了吧!”
“王爷,小心为妙,据老衲知道,南朝当中至少有一人有如此能耐。”金轮法王冷声道。
“是何人?”忽必烈见金轮法王不象是开玩笑的样子。连忙正容道。旁边的众人也都看着金轮法王。等待着从他的口中说出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字来。
“法王真是我的知己啊!”金轮法王刚准备开口,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边。接着就见一个黑衣打扮的英武青年站在大帐中央。
“你是何人?”忽必烈怒喝道。
“徐大侠别来无恙。”金轮法王双手合十,对徐泽说道。
“大和尚,这是两军交战,也就不和你罗嗦了。”徐泽冷笑道。
“你就是忽必烈吧!孤今日请你到襄阳做客来了。”徐泽对着强自镇定的忽必烈道。
金轮法王大惊,连忙取出怀里的金轮和众人挡在忽必烈的身前。徐泽的武功,刚才众人都是见过了,能悄而无声的进入中军大帐,武功之高是显而一见了,当下众人不敢怠慢。
徐泽望着围在忽必烈周围的十几个人,嘴角一阵冷笑,口里喊到:“驭剑术。”只见白光一闪,也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宝剑,从金轮法王等人脖子上一闪,忽必烈的周围顿时出现了十几个无头尸体。
徐泽当下也不敢怠慢,一个跨越。就点了忽必烈的昏***,然后就昨在大帐中调息起来。初次使用这个从那些道家典籍上悟出来的驭剑术耗费了许多真气,就是现在的徐泽也只能一天使用三次。而他马上还要与十五万蒙古军队激战,徐泽就是有再高的武功也不敢怠慢。幸亏中军大帐并非任何人都能进来的,不然徐泽可就麻烦了。
而襄阳城墙上众将都神色焦急的望着不远处的蒙古军营,小龙女等人更是在城墙上走来走去。
忽然,杨过大声喊道:“成功了,蒙古大营起火了。”果见蒙古大营中火光冲天,中间还夹着蒙古士兵的喊叫声和战马嘶鸣声。
众人大喜,郭靖大声喊道:“蒙古王爷已死,众将快随我杀敌。”襄阳的城门顿时大开,接着从城内冲出无数的宋军,朝蒙古大营扑去。
早在蒙古大营里四处煽风点火的徐泽,见到襄阳城门大开,无数宋军冲入蒙古大营,心中大喜,随手杀了一个蒙古士兵,抢过坐骑,手中握着不知从哪里夺来的宝剑,四处砍杀来。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就听到李进喊道:“殿下,末将来迟了。”言语中充满了兴奋之色,想来也是,宋朝一直被少数民族压着打,好不容易出了岳飞,到后来还死在自己人的手中,岳飞死后,再也没有哪次大捷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次机会,象李进这种好战份子,如何不高兴。
正杀的高兴的徐泽,望着李进一眼,又扫了他身后数百骑兵和密密麻麻的步兵一眼,见他们满脸兴奋之色,猛的一举手中的宝剑,大声喊到:“将士们,有我无敌,随我杀。”内力所至,宝剑顿时射出三尺长的剑芒,在黑夜中是那样的灿烂夺目。声音所至,蒙古大营中正在撕杀的宋军将士无不士气大震,这时从正东方向杀至郭靖也大声喊道:“有我无敌。”数万士兵齐声喊道:“有我无敌。”响声震天,直入夜空。
徐泽等人率领数万宋军杀至天明方才收兵,这一仗杀的血流成河,把襄阳城下的土地染红了一层又一层,至到若干年后才呈现土地的本来颜色。而徐泽一身黑衣也沾上了无数鲜血,隐有一丝恶臭,郭靖等人浑身都是鲜血,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的鲜血,还是敌人的鲜血。
是役,宋军出动兵马七万五千人,斩杀蒙古大军四万余人,俘虏七万余人,更有蒙古四王子忽必烈。只有三万残兵逃回江北。而其他的军粮器械不计其数,最重要的缴获蒙古上等战马近十万匹,可以说宋朝建立以来缴获的战马最多的一次。
当然宋军也损失了两万多人马,不过相对于取的成果来说,倒是可以接受的。
次日傍晚,襄阳府衙灯火通明,不时的从大厅里传来一阵阵大笑声,郭靖、孙虎臣、李进、吕文德等襄阳大小官员聚集一堂,一起庆祝这次大捷。毕竟这次大捷是宋朝立国以来,所取得的最大的一次胜利,红翎捷报也早已送往临安,相信众人的封赏不久也会下来。
郭靖望着上方的空位,招过旁边的一个侍女道:“太子殿下何在?”
“太子殿下正在书房与杨少侠说话。”侍女回道。郭靖闻言点了点头。
而这次大仗的指挥者,正在书房里,叹道:“二弟,刚才大哥和你说的故事,你可明白了?”
“大哥故事中的大奸人指的是。”杨过满脸抽搐的问道。
“他就是你的父亲杨康。”徐泽幽幽的叹道。
“不,不,我娘说过我爹是个大英雄。不是大奸人。你骗我。骗我!”杨过满脸通红,眼睛中隐有泪光闪烁。
看着处于暴走状态的杨过,徐泽怒道:“二弟,不是大哥骗你。也不是什么冤枉你父亲,历史会记载这一切。你能改变以前发生的事情吗?”
旁边的小龙女闻言只是两眼瞪了徐泽一眼,清清的走到杨过的身边,摸着杨过的脑袋道:“过儿,你要相信你大哥,你大哥是不会骗你的。更何况你是你,你爹是你爹。”
“姑姑。”杨过象找到母亲的孩子一样,抱着小龙女痛哭起来。
徐泽见状叹道:“二弟,你大嫂说的对,你是你,你爹是你爹。我相信我的兄弟将来肯定是位大英雄。”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杨过身边,拍了拍杨过的肩膀,说道:“二弟,历史是由强者书写的,假如是金国统一了中原,你父亲当了皇帝,历史上的评语也许会是另一番结局。”杨过闻言,抬起头来,满眼通红的望着徐泽,哽咽的喊道:“大哥。”
徐泽见杨过已平息下来,笑道:“二弟,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练武,大哥的江山日后还要靠你呢!”
“是。小弟遵命。”杨过道。
这时门外的蔡阳催促道:“殿下,酒宴开始了,就等您了。”
“二弟,今日大哥安排了庆功宴,你也是守城的功臣,和无双一块去吧。”徐泽微笑道。
杨过想了想,轻声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了,大哥还是和嫂子一块去吧。”徐泽知道杨过还要时间接受他父亲的一切,当下点了点头。
随着太子殿下殿下驾到的声音传来,大厅内一片寂静,众人也纷纷跪地迎接,山呼千岁,徐泽今日并没有穿远游冠,而是随便穿了一套龙袍,乃是八条四爪龙纹,以五彩祥云环绕,下摆左右两侧绣云蝠及一笔书成的“寿”字,寓意“福寿双全”。尽管龙袍是在庆典或者上朝时穿的,但徐泽认为这次大战的胜利可以说是个庆典,更何况他还有其他的打算。而小龙女仍是一袭白衫,显的端庄秀丽。岳玲也破例的穿了一身正装出现。
待在正中坐定后,徐泽满脸欣喜的望着台下众人,端起手中的玉杯,微笑道:“此次大战,孤赖父皇洪福以及在座诸位的英勇奋战,才能够打败蒙古大军,孤在此敬诸位一杯。”
吕文德站了起来,阿谀的谗笑道:“此次大战,一赖陛下宏恩,二是殿下英勇,我等只不过摇旗呐喊而已。”众文官虽然不会打仗,却都是官场老将,如何不懂,也纷纷夸赞起徐泽来。郭靖、李进等忠贞之士虽然心里不喜,但在他们心里只要保住了襄阳,打退了蒙古大军就行了,更何况取得了胜利。
徐泽耳边听着下面以吕文德为首的众大臣的阿谀之词,眉头一皱,但还是笑道:“吕大人这话就不对了,没有诸位将军和数万将士的共同努力,孤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取得如此胜利。”看了看脸色有些尴尬的吕文德,徐泽笑道:“当然这与吕大人等人安守襄阳,让我等有个安心杀敌也有着密切的关系,来,诸位,孤敬诸位一杯。”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连称不敢,也都一饮而尽,坐在徐泽左右的小龙女与岳玲也喝了一小口。顿时娇脸通红,灯火辉映下,分外诱人。
且说徐泽等人正在痛饮下,突然两个小校闯了进来,只听左边的那名小将报道:“禀太子千岁,黄州大捷,昨夜临晨吴相率大军三万、禁军骁骑营统领率大军三万袭敌营,斩首蒙古大军两万余人,其中龙傲将军重伤敌军大将兀良,现下蒙古大军已退。”还没等徐泽高兴,右边的那名小将也报道:“禀太子千岁,合州大捷,在王坚将军和全城军民奋起反抗下,蒙古大军已退,其中蒙古大汗蒙哥病逝。”说完两人也施礼而出。
尽管徐泽已经知道历史,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振奋不已。当下举起酒杯大声道:“诸位将军,在我们襄阳取的大捷的同时,其他两处也取得了如此大的成果,真是天佑大宋,尤其是合州王坚将军,在没有外援,被蒙古鞑子围了五个月的情况下,率数万将士浴血奋战,不但守住了合州,还逼的蒙哥急病身亡,可以说是我大宋军人的楷模。诸位将军要以王坚将军为榜样,生死不屈,力战到底,保我家园,护我江山。驱除鞑虏,复我大宋万世之基业。诸位将军,干。”
郭靖等人也满怀激情的喊道:“保我家园,护我江山。驱除鞑虏,复我大宋万世之基业。干。”
徐泽喝完后,笑道:“诸位将军,这次大捷,孤必当如实奏请父皇,诸位也可以等着加官进爵。也不妄拼杀一场。”众人闻言也哈哈大笑起来。
孙虎臣笑道:“殿下,这次我等不但保住了襄阳,殿下武功盖世,还活捉了蒙古四王爷忽必烈,他日解到京师,陛下肯定龙颜大悦啊。”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徐泽却叹道:“是啊,孤是逮了一条大鱼,不过孤还要放了他。”此言一出,不光是底下众人,就连思想单纯的小龙女、岳玲也被弄糊涂了。
郭靖出声道:“太子殿下,这这蒙古鞑子杀我无数宋人,而那忽必烈更是雄心勃勃,放了他等于放虎归山啊!”孙虎臣等人也纷纷劝说。
徐泽叹道:“众卿所言孤也是知道的,不过孤之所想,卿等未知啊?”郭靖等人拱手道:“末将愚昧,请殿下明言。”
徐泽叹道:“眼下蒙哥已死,蒙古已经群龙无首,一盘散沙,而能够继承蒙古大汗之位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蒙哥的弟弟阿里不哥,而另一个就是被我们俘虏的忽必烈。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杀了忽必烈,蒙古就会迅速统一在阿里不哥之下,已蒙古如今的势力,要不了一年,又会南下。而我们放回忽必烈就可以让他去争夺汗位,这样我们就可以渔翁得利,据孤的估计,最起码四年之内蒙古大军不会南下,这样我大宋就有足够的时间反击蒙古大军。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心里大惊,都暗想道:“这难道就是那位传说中的脑子有点问题的太子吗?竟然如此如此阴险。”不过表面上仍然答道:“太子殿下圣明,我等不如也。”
徐泽哈哈大笑,又冷笑道:“不过也不能让他快活的回去。”众人一听,打了一个冷颤,这个太子殿下不好对付,以后要小心点。
“来人呐,请蒙古四王子忽必烈来,孤要和他‘好好’商议一下国事。”徐泽微笑道。
忽必烈仍然是那样的倨傲,尽管他现在是个俘虏。望着一脸王霸之气的忽必烈,徐泽眼中一丝寒光闪过。盯了半响,徐泽拱手道:“孤乃当今太子,四王子在我襄阳可否习惯?”
忽必烈大笑道:“没想到大宋乃礼仪之邦,竟然有如此太子殿下,不敢在战场上撕杀,却行如此阴险狡诈之举。”
徐泽仍然微笑道:“兵者,诡道也。更何况兵书言‘擒贼先擒王’,孤按兵书行事,好象没有什么阴险狡诈之举。”
忽必烈闻言,眼中精光闪过,怒骂道:“南人狡诈,不可信。”
徐泽端着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忽必烈,看的忽必烈浑身不自在,终于把头扭了过去。
徐泽心中暗笑。缓缓道:“蒙哥病逝。”
忽必烈大惊,但枭雄到底是个枭雄,也明白眼前的局势,更加明白眼前这个太子并非以前那些南朝大臣好糊弄。当下出声道:“条件。”
徐泽一听,知道忽必烈懂得了他的意思,于是笑道:“我与四王子一见如故,谈条件多刹风景啊!看坐。”指着郭靖上首让人加了一个空位。看着忽必烈坐上了空位,徐泽心中又是一阵叹息:“皇位啊,到底是个诱人的东西,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会有人去争的。但你也会因为它失去许多啊。就象我也变的阴险狡诈了,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为了皇位,敌人也可能成为盟友的。”
忽必烈端起眼前专门为他准备的大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盯着徐泽道:“说吧,我们都是聪明人。”
徐泽闻言笑道:“既然如此,孤也不推辞了。王爷成了大汗,一,蒙古归还我大宋领土,即东起淮河,西至大散关,南归大宋,北归蒙古;二,赔赏我大宋黄金十万两,白银二十万两;三,每年向我大宋纳进贡银、绢各二十万,马一万匹;四,也是最重要的,双方在边境进行互市,南方的丝绸、茶叶等,北方的马匹、毛皮等皆可交易,蒙古不得以各种名义阻拦马匹交易。不知四王子以为如何?”
忽必烈闻言心中大怒,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相对于大汗之位来说,什么都不重要,当下道:“太子殿下的条件本来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殿下也知道,我的对手阿里不哥的势力远比我强,如果答应了殿下如此条件,恐怕。”言下之意,你把我消垮了,我就没有势力与别人争了。我失败了,你其他条件也就实现不了了。
徐泽闻言,正容道:“大汗言之有理,是孤考虑不周,这样吧,孤把第二条的黄金改为五万两,白银也为十万两,如果王爷实在拿不出来的话,可以以战马相抵。大汗,这是孤的最后底线了,不可再让了。”
忽必烈见徐泽如此说,也没有办法,只得点了点头,徐泽大喜,连忙端起酒杯,大声道:“诸位将军,我等为再次获得和平,再也没有战争,为大汗的仁慈心肠干杯。”说着率先喝了下去,心里暗呼道:“爽啊!”郭靖等人也高兴的喝了下去,心里暗道:“痛快啊!”忽必烈也满脸笑容的喝了下去。心里暗自滴血。酒宴也就在这欢乐的气氛中度过了,徐泽也首次没有用内力驱散酒气,也就很自然的醉了。等酒宴结束时,徐泽只感觉自己被两个人扶了回去,然后就睡在两个充满香气的柔软物体上,徐泽这下真的醉了。
在要天亮的时候,徐泽感到口渴醒了过来阿。头还真疼,徐泽懒懒了从床上爬了起来,望着榻上躺着的两位千娇百媚的佳人,不禁摇摇头,嘴角也扬起了笑容。想我徐泽在现代的时候也就是位小人物,整天为生活也曾来回奔波过何曾想过会回到这时代来,又何曾想过会和小龙女能够在一起。没想到世事难料现在自己不但成了太子,还温香软玉抱满怀。笑笑又看了小龙女和岳龄一眼,不禁痴了!呈现在眼前的是怎样的花姿蝶影,一时眼不能转,耳不能听,直楞楞地望着望着,良久徐泽才收拾情怀,强压激荡的心情把两位伊人伸出被外的秀腿轻轻的放回被中,再整理一下他们的散乱的秀发,在两人的樱桃小嘴轻啄一下才踮着脚来到桌边到了点茶喝。此时天还没有大亮,屋外一对对的士兵在巡逻,徐泽轻轻推开房间的门,一阵清风吹来人顿时一震,一种清新的感觉扑面而来,使劲的嗅一下原来空气也可以让人有幸福的感觉。看看床榻上安逸地躺着的佳人,再台头看看远处天空中明亮的启明星,那科星好亮,亮的黑夜也屈服在它的耀眼之下,它是那么高傲地高高在上,用它的灿烂绚丽俯视着万物苍穹。徐泽突然感到一股冲天的豪气从自己的胸口涌了出来,是的,我既然来到这个时代,那我就要在野可以仗剑江湖,在朝可以指点江山。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这地,再掩不住我心,我要那众生,明白我心意,我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哈哈大笑中徐泽大声吟着这几句狂语竟原地消失不见来到了襄阳城墙上。今天就要带着过儿去绝情谷了,走之前在看看我来到第一个为之奋斗的地方,徐泽站在城墙上背后初起的朝阳照在背上,金光闪闪宛若神人。看着战后白废待新的襄阳城,想到这天下会由于自己的到来而变的昌盛,不禁小声地起了那首《走进新时代》。“阿阿阿,我们走进了新的时代~~~”
“见过太子殿下.”声音一顿,回头一看原来是忽必烈急着赶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天刚亮就出城没想到看到徐泽站在城墙上,就走过来看看,没想到听到徐泽在小声的唱歌,这时正站在徐泽的背后呢。徐泽一看到是忽必烈也不因刚才唱歌的事而尴尬,而是微微一笑转过身来说到“四王子现在就急着赶回去吗。”那神态说不尽的洒脱。
“殿下自知本王爷有要事要处理,在下这就走了,以后有机会定当报答殿下的大恩。”忽必烈说完掉头就走。徐泽自然知道忽必烈所指的大恩是什么,也不点破当下微微一笑,朗声说道“那孤就等着王爷的厚礼了,还望王爷不要食言才好。”说完就原地消失不见,也不管有没有看见。徐泽故意把这厚礼二字说的很重为的是暗示忽必烈那答应的条件可不能忘记。忽必烈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徐泽所指,回过头正想发驳几句话,愕然发现徐泽竟然不见了,一时手脚冰冷,这是何等骇人的武功,这还是人能够做出来的吗?我还能够报仇吗?这仇还能报的了吗?一时竟有点灰心丧气。
徐泽回到房间的时候小龙女和岳玲还没有醒,一时性起轻轻的打了一下小龙女的香臀,唤到龙儿还不快起来,其实小龙女和岳玲也刚醒了,只是由于昨晚的事太过荒唐,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怕睁开了眼之后更加尴尬。这岳玲看徐泽打了一下小龙女的香臀却没有唤自己起来,心想果然他对龙姐姐好一点,心理有了委屈又不敢睁开眼问个明白,一时只觉得委屈非常,眼泪已在眼中打转,只是强忍着没有掉下来,香躯都在颤抖,生怕自己丢了身子而神仙般的徐大哥又不要自己了。徐泽是何等聪明马上就感觉到了岳玲的反应,旋即就明白了小丫头的心头想法,不禁哑然失笑。一时兴起,徐泽对岳玲扰痒起来了,看你这个小丫头还在睡懒觉,不起床。岳玲抵挡不过,痴痴地小出声来,“哎哟,一边叫到徐大哥好痒,你停下好不好,以边秀腿已蹬出了被子。”一时徐泽眼前竟是耀眼的白,他一受到这个刺激那还会放手,不变本加厉就好了。岳玲看要徐泽自己放手估计是不可能的了,不自觉的就叫到“龙姐姐,快来帮我,快让徐大哥住手,我快不行了,呃恩好痒。”小龙女其实老早就被他们搞的浑身不舒服了,现在一听岳玲的求助立马就起来挠其了徐泽的痒来了。这下更好,徐泽一翻身把二女压在身下,一时满室皆春。经过又一翻**一翻私私情语,二女也放开了心情,各自接受了这种情况,她们也知道徐泽太强,非得找个人分担一下,不然自己还真的受不了,小龙女更是在以前就对徐泽提过要她收了岳玲,而岳玲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见先来的都不反对这种情况,她后来还有什么好说的。吃过早饭后徐泽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说自己还要回宫办点事,带着小龙女岳玲杨过等几人就朝绝清谷出发了,本来徐泽也想把黄蓉也带过去,后又想带着她反而不好,自己现在和龙儿 ,岳玲正是情深之时,难免在路上会有一些小动作,给黄蓉看见也不甚很好,反而会感到不自在。反正现在的自己就可以治好过儿身上的毒。
对于徐泽的决定,孙虎臣等人也不敢有任何怨言,更何况徐泽把众人请功的折子都给替了上去。当下一起把徐泽等人送到十里长亭。徐泽看着已经上马的几人,招过孙虎臣道:“孙卿,你回去告诉我父皇,蒙古大军四年之内不会南下,让他也派个人到阿里不哥那里去,按照孤与忽必烈的协议,再与阿里不哥签一个,条件可以放低一点,可以全部用战马计算,等等,让他老人家看着办,争取让他们打久一点,这样我们的时间就多一点。”
孙虎臣虽然表面上称是,肚子里却说道:“太子殿下真是卑鄙。”
而徐泽则不管这么多,又从蔡阳手中接过一封信,替给孙虎臣道:“这封信你替孤带给父皇。这样父皇就不会怪罪你们放我走了。”孙虎臣连忙低头接过,心中暗自称谢不止。暗道:“真不能小瞧了我们的太子殿下,做事情滴水不漏。”徐泽见状,拍了拍孙虎臣的肩膀,在众人的跪送下,飞马而去。
这日,徐泽他们来到一家酒楼,连日赶路小龙女和岳玲感到有点累了,就着徐泽寻家客栈歇歇,徐泽看她们脸上是有乏意,暗骂自己不懂得怜香惜玉,就赶紧寻了一家规模大点的客栈,走了进去,这时的徐泽已稍微地做了一下易容,脸上贴了一些胡子,看上去虽不失清秀但却也有点粗狂。岳玲闲他原来的模样老师招惹女孩子注意让他非改一下容貌,他见岳玲说的有趣也就遂了她的心愿。徐泽领着杨过小龙女几位来到楼上捡一个靠窗的位子做了下来,着小二弄几样清淡的小菜,他本人现在已经不要吃什么东西了,平常吃一些水果就行了,所以点了一些清淡的算是清清肠胃这也符合小龙女和岳玲的口味,女孩子也喜欢一些清淡的东西。但杨过就不行了,又不好意思直说出来,急得直扰耳。徐泽知道杨过吃不惯这些清淡的味道就让他自己下楼去读小二说加几样荤菜。
那知杨过还没有下楼就听见有人在楼下大叫,今天这酒楼被人包了各位还是请回吧,各位的帐我们请了便是。众人一听有人帮着给酒钱那还有不答应的道理,立马就走了个干干净净。徐泽正寻思着这是谁这么阔绰,就听见说话的声音板着一阵楼梯声就上来了,徐泽抬头一看,原来是十几个汉子领着两个女子上楼来了徐泽看了一眼为首的那个女子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就觉得这个女子是十分的美貌而已。可这个女子一看到徐泽就停下了脚步,这个男人好眼熟。好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原来这个女的竟是当前的太子妃。
正站在徐泽旁边服侍徐泽的蔡阳大惊,但到底是宫廷里出来的人,很快的就反映过来,假装给徐泽倒酒,轻声说道:“是太子妃。小心。”
徐泽正在纳闷呢,杯子里还有酒,怎么又给倒酒了。这下一听蔡阳的解释,心中大惊,饶是功力通神的徐泽,那双遮天手也抖了一下,顿时把杯子里的酒给泼了几滴出来。现在说徐泽最怕的人,不过六个人,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面前这位太子妃,尽管听蔡阳说面前这位太子妃与太子的关系非常不好,大婚时连洞房都没让进,弄的她现在还是个女儿身,要不是她的姑母是当今皇后,早就被太子给废了。毕竟是同一个屋檐下的,这位精明的太子妃不可能认不出来面前这位是冒牌货。排名第二的就是当今皇上宋理宗,对于这位皇帝,徐泽从来不敢掉以轻心,历史上这位皇帝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以说是个昏君,但他有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忍,而且一忍就是二十多年。这位儿时即位的皇帝,一直是史弥远死了之后才亲政。历史能忍的皇帝心机之深,让人难以想象,更何况这位不会治国的皇帝却是个好父亲,时常把太子拉过去讯一顿,可以说是个严父,想让他看不出来,也是比较难的;其三就是当今皇后谢氏,这位把赵祺当作亲生儿子的母亲,对赵祺可以说关心致致。想来瞒她也是有点困难的;最后的三位就是理宗安排给赵祺的三个师父。而对后几者而言,都可以借口修炼武功为名而性格等方面有些变化,但却不可能瞒的过眼前这位听说机智绝伦的太子妃殿下。对于这位太子妃,徐泽也曾下过狠心杀了她,尽管知道身为上位者必心狠手辣,但徐泽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杀她,更何况史书中对于这位全皇后映象还不错。所以也就抱着侥幸心理。这时这个不想出现的人却不知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徐泽心里隐现一股杀机。
而此时的太子妃全浅雪也注意到蔡阳了,又朝旁边的小龙女和岳玲、陆无双看了一眼,嘴角隐现一股讥笑,“果然是个好色胚子。玩女人还易容,当我不认识你啊!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下台。”
“蔡阳,太子殿下呢?”全浅雪冷笑道。
蔡阳闻言,脸色惨白,他也知道瞒的过别人,瞒不过眼前的太子妃,当下着急的朝徐泽望去。
徐泽眼中杀机一闪,抱着事后杀人的准备,冷冷道:“你怎么来了?”却不知道,全浅雪以为她撞破了徐泽的好事而生气呢。当下讥笑道:“哟,我们的太子殿下又给我找了几个姐妹,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不来看看呢?”说着朝小龙女等人脸上看去。
小龙女闻言眉头一皱,倒也没说什么。倒是旁边的岳玲小脸气的通红,指着全浅雪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啊,也配和我称姐妹。也不拿镜子照一照。”
这一番话把全浅雪骂的脸色惨白,什么时候有人敢如此骂她的啊?正准备发火了。猛的徐泽怒道:“够了,也不注意场合,象街上的泼妇一样。”又朝旁边的窗子喊道:“二弟,还不给我滚进来,我们也该上路了。”
只见窗口冒出一个嬉皮笑脸来,谄媚的笑道:“这是大哥的家事,小弟回避,回避啊。嘿嘿。”说着朝正在岳玲旁边发愣的陆无双招了招手。示意她也回避。徐泽见状,也知道现在不把麻烦解决掉,以后会出现大问题,而这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当下皱着眉头道:“二弟,你先和无双妹子去绝情谷,我和你嫂子会跟上去的。”
杨过闻言,知道徐泽有家事要处理,也不出声,只是拉着陆无双边走边说道:“还是一个人好,虽然不会齐人之福,但也不会后院起火。”
听的徐泽眉头一皱,却也不能发火。只得对那十几个围在周围的汉子怒道:“还不给孤退下去,这些是你们能听的吗?这些狗奴才。”为首的那名汉子脸色抽动,但也不敢发火,只得朝全浅雪望去。这下让徐泽更加恼火了,一只大袖夹带着内力朝众人挥去,只觉一阵清风吹过,十几声惨叫声,十几个大汉顿时朝外飞去。幸亏徐泽没有杀心,只是用了两成功力,但也是他们好受的。
全浅雪见徐泽随手一挥,在她心目中的高手顿时朝四面飞去,心中大惊,用不可相信的眼光朝徐泽望去,指着他道:“你你怎么会有武功。”想来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丈夫会有如此高的身手。
徐泽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当下把自己准备骗理宗的那些话说了一遍,说的是在来襄阳的路上,突然遇到一伙杀手,把护卫全杀了,而快要杀自己的时候,一个奇人把自己给救了,并且传了自己一身武功,于是自己也可以成为高手了。
一番话把全浅雪说的一愣一愣的,全浅雪眼睛睁的老大,当徐泽说到小龙女和岳玲都是高手,而且岳玲还是岳飞的后人时,全浅雪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两人,小龙女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而岳玲确是高傲的抬起头,鼻子里哼了一声,却引来了全浅雪一眼的小星星。没想到太子妃竟然也有武侠情节。徐泽一阵冷笑。突然眼珠一转。顿时嘿嘿笑了起来。顿时惹来一阵白眼。
徐泽望着全浅雪笑道:“怎么你想练武?我可以交你。”如果杨过在这里的话,肯定知道这种笑的意思,这明显是狼见到小绵羊,狐狸见到鸡时的笑容。
全浅雪眼神复杂的盯着徐泽,曾几何时,面前这位好色,懦弱无能的家伙跪着向自己求欢,自己却因为那双眼睛次次拒绝,要不是有姑母依仗,只怕早就被他打入冷宫了吧。没想到到头来,还让自己求他传授武功。因为只有练好了武功才能找你啊!远方的你,你知道吗?当下勉强笑道:“可以吗?”徐泽没想到,只是一次相见,自己已经占据了对面女孩子的心,要是他知道的话,也许他就不会这么麻烦。
不过这时的徐泽却嘿嘿的笑道:“可以。可以。”全浅雪一听徐泽的笑声,心头一颤,总觉得不对,于是朝小龙女和岳玲望去。只见小龙女眉头一皱,两腮微红,却没有说什么;岳玲一听那笑声,脸色通红,低着头吃起菜来。原来这笑声是三人亲热时,徐泽的笑声,两个经过经过滋润的女人如何不娇羞。而全浅雪却是好奇的望着两人,一时弄不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只觉微风吹过,原地顿时全浅雪的踪迹。而在客栈后面的一间客房里,先是传来一阵打闹声,接着就听一声惨叫声,最后就听见几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肌肤上透着粉红色,分明是欢好后的痕迹,躺在床上的女人,慢慢的睁开眼,眼睛中透着一丝痛苦,突然眼睛一亮,喜色一闪,抱着眼前的男人喊道:“真的是你,总算找到你了,你知道吗?我找了你两年了。”说着就趴在男人的肩膀上痛哭起来。
徐泽吃惊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半响,女人才抬起头来,诱人的小嘴里吐出了几个字眼:“润之,我想你。”徐泽顿时震的耳朵一片轰鸣。原本抱着全浅雪的右手也缓缓的举了起来。而女人仍然没有感觉死神的来临,仍然痴痴的道:“真的没想到,真的是你,你知道吗?我等了你两年了,两年来我一直为你守着我的身子,不管他怎么逼我,你知道吗?刚才欢好,我一直把他当作你。”徐泽一听,心中一叹,右手又缓缓的放了下来。女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死神那里走了一圈。
晚上还有一章啊。兄弟们,砸票啊。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假的?”徐泽叹道。
“你们生的可真是一模一样,要不是我以前见过你的眼睛,我还真把你当做他了。”全浅雪说着仿佛想到什么,原本因激情留下来的粉脸又是一红。
“见过我?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徐泽见事情有了转机,怪手毫不犹豫的在她胸前坚挺处摸了起来,顿时惹起一阵娇吟声。
“两两年前,在临安的自然居,你和一个叫郭靖的在说话,我曾经见过你,所以…所以就…。”全浅雪呢喃的说道。
“所以就日思夜想,做梦都会梦见我。”徐泽打趣道。顿时惹来一通粉嫩得拳头。
好半响两人才停了下来,徐泽一边在她那娇嫩的脊背上抚摩着,一边奇问道:“你不在宫里呆着,跑到江湖上来干吗?江湖凶险,凭你带来的那几个人,还不够看的。”
全浅雪见他言语中充满着关心的意味,心中不胜娇喜,当下道:“我是借找那个混蛋跑出来,刚好贾贵妃的侄子来探亲,父皇听说他是个高手,就命他一路保护。看不惯那副嘴脸,所以让他在前面探路,我在后面跟着。”
徐泽一听如此,叹了口气,道:“那个以前的太子你不用找了。他死了。”
“我猜的到。”全浅雪说道。言语中隐有一丝悲痛,毕竟生活了数年。
“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我杀的?”徐泽笑道。
“我相信你,再说你要是杀了他,那蔡阳也不会呆在你身边。”全浅雪分析道。
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徐泽暗叹道。“他是被一伙黑衣蒙面人杀死的,我去的时候已经迟了,只是听到他的遗言,答应他做太子。”
“你不但做了太子,还把人家的太子妃给…给霸占了。”全浅雪娇羞的笑道。
“地位越高,责任就越大,本来我只是想快活、逍遥的过完此生,没想到走到今天这条路,实非我所想啊!”徐泽叹道。
聪明的全浅雪眼珠一转,娇笑道:“外面的那两个绝色美女也是你勾搭上的?”
“怎么样,我遮天帝尊的眼光不错吧!”徐泽自得的笑道。
“什么,你就是天下第一高手、遮天帝尊?”全浅雪惊道。
“怎么世界上有两个徐泽吗?”徐泽自大的朝周围扫道。
全浅雪噗嗤一笑,娇笑道:“世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怎么就不可能有一样的人名呢!弄不好他的武功比你还要高呢?”
徐泽见她调笑,心中暗笑,右手在她美臀轻轻一拍,笑骂道:“你敢笑话本太子,家法伺候。”那全浅雪被她魔手一拍,娇躯又不安的动了起来,惹得徐泽心中火起,但又害怕小龙女在外面等久了。于是轻声道:“我们快起来,二弟已经上前了,他武功还没到大乘境界,我们还是跟上去。”全浅雪娇哼一声,但也只得挣扎着起来准备给徐泽穿衣服。却被徐泽阻止了,正准备开口问时,只见徐泽冷芒一闪,道:“什么人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简直是不想活了。”又对全浅雪道:“你随后跟来,我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说着就见床上失去了徐泽的踪影,连同床旁边的衣服也不见踪迹了,只留下口瞪目呆的全浅雪。她也没想到自己的丈夫武功之高。忽然她又好象想到什么似的,当下心中大惊,连忙飞快的穿起衣服来,也不顾及下体的不适。
当徐泽赶到前面时,只见一个白衣青年正围着小龙女说话,而不善说话的小龙女眉头紧皱,脸现厌恶之相,而岳玲却满脸通红,显然她也无可奈何那名白衣青年。徐泽心中更是大怒,但还是装做平淡的往小龙女身边走去。
慕容天道这些日子可是在兴奋中度过的,先是到临安看了姑姑,却被皇帝差去护送美貌太子妃的差使,虽然现在没有任何进展,但时间久了凭自己的相貌,还不是手到擒来,更和何况据说当今太子是个废物呢!先找个一年半载再说,复兴大燕有父亲和姑姑就行了,与我何干。可是我慕容天道艳遇来了,城墙也挡不住,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而且一碰就有两个,大概是我慕容祖先显灵吧!那白衣女子冷若冰霜,那红衣女子娇憨动人,真是一对姐妹花。要是…。
然而正在他遐想期间,忽见眼前红影一闪,就见那红衣女子喊道:“相公。”接着那白衣女子也站起身喊道:“润之。”言语之亲切把眼前这位慕容天道打入低谷。两眼通红的朝来人望去。不看还好,一看顿时把这位兄台气的暴跳如雷。入眼的也是一身白衣,但相貌是如此平凡,或者说只不过长的不别人英武而已,有我这么英俊潇洒吗?怎么眼前的女人喜欢他这种人呢?他武功有我好?家世有我显赫?资产有我慕容世家多?当下妒火冲天,手中的折扇毫无风度的指着徐泽骂道:“小子,本公子找你决斗。”
徐泽眉头一皱,冷冷道:“你是谁?”
“小子你听好了,本公子就是慕容世家的二公子慕容天道。”慕容天道嚣张的道。
“慕容天道?没听过,我只听说过姑苏慕容博和慕容复。”徐泽冷道。
前面一句话把慕容天道的肺都给气炸了,当听到后面一句话时,洋洋得意道:“正是先祖。怎么样怕了吧,再告诉你当今皇贵妃是我的亲姑姑。”
徐泽闻言猛的一惊,对于慕容世家的复兴大燕的美梦他是知道的,自从当了太子后,他一直想弄清楚这时候慕容家的动静,不过这个时候他总算知道了一点,贾贵妃是慕容天道的亲姑姑,也就是当今慕容家主慕容谋的亲妹妹。嘿嘿,没想到还有这一手。想那贾似道也是个傀儡,一个破坏赵氏江山的催化剂吧。想到这些徐泽顿时觉的眼前这位慕容天道亲切起来。
当下拍了拍慕容天道的肩膀笑道:“孤当是谁呢?原来是表弟啊,险些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你…你是…?”可怜的慕容天道脑袋呈当机状态。
“他就是当今太子,怎么还不参拜太子殿下。”跟在后面的全浅雪道。
“这…他…参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慕容天道大惊道。而后面的护卫也纷纷拜倒在地。
徐泽向全浅雪伸了大拇指,却惹来小龙女和岳玲的冷哼声,徐泽老脸一红,朝全浅雪指了指两人,全浅雪聪明的点了点头。
当徐泽安抚完慕容天道后,三个女人已经姐姐妹妹的称呼了。让徐泽看的惊叹不已,感叹女人真是一个奇怪的群体。
待杨过领众人到达绝情谷时,徐泽却见黄蓉、武三通领着郭芙、耶律齐、武氏兄弟向一个大和尚见礼,心知此人必是一灯大师,当下出声喊道:“是一灯大师吗?在下天山徐泽。”
“老衲一灯见过徐施主。”只见一灯和尚长眉一斗,朝徐泽合了个什。并没有因为徐泽还坐在马上而感到对方失礼。
徐泽对这位老和尚倒是有着好感,当下也招呼其他诸女见礼。而慕容天道见徐泽见礼,也没有办法只得也拱了拱手。
徐泽转首对黄蓉笑道:“黄帮主不在襄阳,来此做什。”
“殿下,臣是奉旨来寻找殿下。”黄蓉恭声道。
“奉旨?父皇有何旨意。”徐泽奇问道。
“陛下要殿下八月十日前必须回到临安。”黄蓉郑重的回答道。
“八月十日?”徐泽皱着眉头暗思道:“好象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难道是中秋节,好象也没什么大事情啊。”于是朝黄蓉望去。其实在宋朝中秋节比较盛行,孟元老《东京梦华录》说:“中秋夜,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而且“弦重鼎沸,近内延居民,深夜逢闻笙芋之声,宛如云外。间里儿童,连宵婚戏;夜市骈阗,至于通晓。”吴自牧《梦梁录》说:“此际金凤荐爽,玉露生凉,丹桂香飘,银蟾光满。王孙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危楼,临轩玩月,或开广榭,玳筵罗列,琴瑟铿锵,酌酒高歌,以卜竟夕之欢。至如铺席之家,亦登小小月台,安排家宴,团围子女,以酬佳节。虽陋巷贫篓之人,解农市酒,勉强迎欢,不肯虚度。此夜天街卖买,直至五鼓,玩月游人,婆婆于市,至烧不绝。”更有意思的是,《新编醉翁谈录》记述拜月之俗:“倾城人家子女不以贫富能自行至十二三,皆以成人之眼眼饰之,登楼或中庭焚香拜月,各有所朝;男则愿早步蟾宫,高攀仙桂。…女则愿貌似嫦娥,圆如皓月。”其实在这一天徐泽这个冒牌太子也有着许多事情要做,宋朝的皇室也是很重视中秋节的。
黄蓉见状,走到徐泽身边低声道:“据京城人传来的消息,好象是陛下那天要举行禅位大典。”说完,一双聪慧的眼神朝徐泽望去,望的徐泽满身的不自在。当下压住心中的震惊与兴奋,微笑的说道:“哦,黄帮主,在江湖上还是以江湖上的称呼较好,这次主要是为我兄弟杨过解除情花之毒而来,我们还是进去吧。”说着就率先向谷内走去。小龙女奇怪的望着徐泽,又朝黄蓉望了望,在心里打了个问号,追了上去,轻声问道:“润之,心里有事情?”到底是夫妻心灵相通,徐泽边走边说道:“父皇要禅位给我。”小龙女一听啊了一声两手紧握着徐泽的大手,生怕徐泽会不要她似的,毕竟小龙女和岳玲还没有正娶。徐泽拍了拍她的小手,道:“别担心。”说着也反拉着小龙女。其实徐泽心里震惊的并非他能不能当皇帝,而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按照历史记载,赵祺即位还在五年之后。没想到这位理宗皇帝竟然也想学徽宗来个禅位的把戏。尽管是徐泽非常想要的,因为这剩下的几年是关系宋朝能否实现中兴的关键几年。徐泽不想错过,本来他还担心如何能让自己的政策在朝廷内实施呢?现在好了,他居然禅位。历史啊,再次改变了。这难道就是蝴蝶效应?
就在徐泽心里吃惊的同时,在临安,徐泽名义上的父亲、当今天子理宗皇帝正皱着眉头对刚刚提拔上来的左相丁封刚(原左相吴潜改为右相)问道:“圣旨可到太子那里去啦?”
“陛下,圣旨已经到达襄阳,听说殿下到一个叫绝情谷的地方去练武,圣旨已经由丐帮前任帮主带去,想必太子殿下也以知晓。”丁封刚回道。
“丁爱卿,禅位大典的事情筹备好了吗?”理宗冷声道。尽管最近几年朝政都是由贾似道把持,理宗只是一个挂名的皇帝。但皇帝究竟是皇帝,尤其是在宋朝这个朝代,皇帝的威仪更是达到了顶峰。理宗的几句话丁封刚仍然忐忑不安。
“启奏陛下,禅位大典的一切事宜皆在筹备之中,祭天坛也在加紧整修,此次禅位大典,臣等一定会把它办的十分隆重,以体现我大宋的中兴之兆。”丁封刚连忙回道。
“恩,那就好。丁爱卿辛苦了。”理宗那五十多岁的老脸上首次露出了笑容。同样也向丁封刚给了一个毫无意义的夸赞。而在天恩浩荡的心里下,丁封刚也高兴的下去办事了。以期望皇帝陛下的再次夸赞。
望着丁封刚的背影,理宗皇帝叹了口气,眼睛望着御案上前两天呈上来的奏报,一份赫然是徐泽呈上来的捷报。只见上面写着:“宋开庆元年三月十五日夜右相贾似道为敌高手所杀…三月十八日夜,太子殿下亲入敌营斩敌将领数十,俘敌帅蒙古四王子忽必烈。…。”另一份上赫然写着:“宋开庆元年三月十五日夜右相贾似道为不名高手所杀,次日太子殿下为鼓舞士气,接收兵权并…是为大捷。”
“不愧是太祖太宗的后代,不愧是朕的接班人。行事狠毒,做事干练,决不拖泥带水,比朕强,也比朕幸运。不枉朕教导多年。”理宗欣慰的笑道。“真不知道你能给大宋带来什么?”
而此时的徐泽并不知道这一切,他正和众人打量着这绝情谷,而守在林外的绿衣弟子见入谷外敌会合,声势甚盛,不敢出手拦阻,一边飞报裘千尺,一边向内谷退去。所谓艺高人胆大,徐泽护着众人在前面开路。突然,只听得远处“啊”的一声大叫,众人回过头去,但见情花丛中,李莫愁将洪凌波的身子高高举起,这一声喊叫便是洪凌波所发。众人忙于厮见,一时把隔在情花群中的李莫愁师徒忘了。陆无双惊叫:“不好,师父要把师姊当作垫脚石,快,快想法子救”众人一愣之间,只见李莫愁已将洪凌波掷出,眼见与情花相碰,突见白影一闪,接着又听一声惨叫声,待众人回过神来时,只见站在情花从里站的人换成了李莫愁,而洪凌波却站在情花从外,在她旁边的不是徐泽又是何人。
“李莫愁你居然如此狠毒,竟然拿你徒弟当踏脚石。”徐泽大怒道。众人也愤怒的朝李莫愁望去。
李莫愁傲气登生,森然道:“我徒儿的性命是我救的,若不是我自幼将她养大,她早已活不到今日。自我而生,自我而死,原是天公地道的事。”黄蓉道:“每个人都是父母所生,但便是父母,也不能杀死儿女,何况旁人?”
“只可惜你还是中毒了。”徐泽冷道。“其实你可以不中毒的,你只须用长剑掘土,再解下外衫包两个大大的土包,掷在花丛之中,岂不是绝妙的垫脚石么?古墓派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李莫愁的脸自白泛红,又自红泛白,当下冷哼一声,尽管如此,还是按照徐泽的方法出了情花阵。
刚出情花阵的李莫愁望了一眼满脸怨毒之色的洪凌波。心中隐约有些后悔,但生性倨傲的她是不会向自己的徒弟道歉的,只是鼻子哼了一声。正准备朝谷内走去,但在场的诸人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机会,如何会轻易的让她离去。武修文仗剑上前,喝道:“李莫愁,你今日恶贯满盈,不必多费口舌、徒自强辩了。”
跟着武敦儒、武三通,以及耶律齐、耶律燕、完颜萍、郭芙六人分从两侧围了上去。连慕容天道也搀和进去,生性好色的他一路跟来因为徐泽武功高强,加上又贵为太子,才不敢再他面前放肆,眼下耶律燕、完颜萍、郭芙都生的貌美如花,他如何不巴结一下。程英和陆无双分执箫刀,踏上两步。陆无双道:“你狠心杀我全家,今日只要你一人抵命,算是便宜了你。不说你以往过恶,单是想害死洪师姊一事,便已死有余辜。”郭芙回头向陆无双望了一眼,冷笑道:“你拜的好师父!”陆无双瞪眼以报,说道:“一人便有天大的靠山,那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别学这魔头的榜样!”
李莫愁听陆无双说到“靠山”两字,心中一动,扬声叫道:“小师妹,你便丝毫不念师门之情么?”她一生纵横江湖,任谁都不瞧在眼里,此时竟向小龙女求情,实因自知处境凶险无比,而杀洪凌波未成之后内心不免自疚,终于气馁。而向小龙女求情,自然是想徐泽出手。
生性善良的小龙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双眼朝徐泽望去。徐泽见状,出声道:“李道长,你也不必欺龙儿善良,不善言辞,也不必激在下保你,说句实话,在下对道长的事情倒是知道一二,出手保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出手狠毒,杀人无数。保了你,就会有许多大宋子民,这个责任不是我徐泽所能承受的,不过,看在龙儿的份上,我是不会出手的,你好自为之吧。”李莫愁叹了一口气道:“好!”长剑一摆,道:“你们一齐上来罢,人越多越好。”武氏兄弟双剑齐出,程英、陆无双自左侧抢上。武三通、耶律齐等兵刃同时递出。虽然武林中人不齿以多欺少,但这里却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止,一来李莫愁武功高强,一人必不是她的对手,二来李莫愁生性狠毒,而出手的人大部分都是和她有仇的。众人也不便说什么。但听得兵刃之声叮铛不绝,李莫愁武功再高,转眼便要给众人乱刀分尸。
突然之间,李莫愁左手一扬,叫道:“着暗器!”众人均知她冰魄银针厉害,一齐凝神注目,却见她纵身跃起,竟然落入了情花丛中。众人忍不住出声惊呼。原来李莫愁突然想到,倘若情花果有剧毒,反正我已遍体中刺,再刺几下也不过如此,她这一回入花丛,连黄蓉和杨过也没料及,而徐泽知道却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李莫愁活不出绝情谷。所以见她对穿花丛、直入林中也不加阻拦。
而众人愣了半响,正待去追,突然,面走出五个身穿绿衣的少女,当先一人手提花蓝,身后四人却腰佩长剑。当先那少女问道:“谷主请问各位,大驾光临,有何指教?”杨过遥遥望见,叫道:“公孙姑娘,是我们啊。”这少女正是公孙绿萼。她一听到杨过的声音,矜持之态立失,快步上前,喜道:“杨大哥,你大功告成了罢?快去见我妈妈去。”杨过道:“公孙姑娘,我给你引见几位前辈和我大哥。”于是先引她拜见一灯,然后走到徐泽和小龙女面前,道:“公孙姑娘,这就是我大哥遮天帝尊徐泽。而这位就是我大嫂,也就是我授业师父小龙女。”那对杨过早已情深蒂固的公孙绿萼,一听是杨过的大哥,娇脸通红,连忙行了个礼,而深知其中奥妙的徐泽打趣道:“公孙姑娘如此美貌,日后不知哪位少年英侠有如此福气啊。”说着就不怀好意的望了杨过一眼。而公孙绿萼娇颜粉红,轻声道:“徐大哥笑话我。”说着两眼却朝旁边的杨过望去。又是惹来徐泽一阵哈哈大笑。公孙绿萼脸更红了。接着再见慈恩和黄蓉。
公孙绿萼不知眼前这黑衣僧人便是自己的亲舅舅,行了一礼,也不以为意,但听杨过称黄蓉为郭夫人,知她便是母亲日夜切齿的仇人,杨过非但没杀她,反而将她引入谷来,不觉疑心大起,退后两步,不再行礼,说道:“家母请众位赴大厅奉茶。”暗想此中变故必多,一切由母亲作主,于是引导众人来到大厅。
裘千尺坐在厅上椅中,说道:“老妇人手足残废,不能迎客,请恕无礼。”裘千尺见杨过逾期不返,只道他早已毒发而死,突然见他鲜龙活跳的站在面前,心下大奇,问道:“你还没死么?”杨过笑道:“我服了解毒良药,早把你的花毒消了。”裘千尺“[恩]”了一声,心想:“世上居然尚有解药能解情花之毒,这倒奇了。”突然心念一动,冷笑道:“撒甚么谎?倘若真有解毒良药,那天竺和尚跟那个姓朱的书生又巴巴的赶来作甚?”杨过道:“裘老前辈,天竺神僧和朱前辈给你关在甚么地方?晚辈既已亲到,请你放了他们罢!”裘千尺冷笑道:“缚虎容易纵虎难!”她这话倒也不假。她四肢残废,全凭一门渔网阵才擒了天竺僧和朱子柳。倘若释放,天竺僧不会武功,倒也罢了,朱子柳必要报复,绝情谷众弟子可没一个是他对手。
杨过心想只要她跟亲兄长见面,念着兄妹之情,诸事当可善罢,于是微笑道:“裘老前辈,你仔细瞧瞧,我给你带了谁来啦?你见了定是欢喜不尽。”
裘千尺和兄长睽别数十年,慈恩又已改了僧装,她虽知兄长出家,但心中所记得的兄长乃是个彪捷勇悍的青年,一时之间哪里认得出这个老僧?她听了女儿禀报,知道杀兄大仇人黄蓉已到,眼光从众人脸上逐一扫过,终于牢牢瞪住黄蓉,咬牙道:“你是黄蓉!我哥哥是死在你手里的。”
杨过吃了一惊,本意要他兄妹相见,她却先认出了仇人,忙道:“裘老前辈,这事暂且不说,你先瞧瞧还有谁来了?”
裘千尺喝道:“难道郭靖也来了吗?妙极,妙极!”她向武三通瞧瞧,又向徐泽和耶律齐瞧瞧,只觉得一个太老,另两个太少,似乎都不对,心下一阵惘然,要在人丛中寻出郭靖来,斗然间眼光和慈恩的眼光相触,四目交投,心意登通。慈恩纵身上前,叫道:“三妹!”裘千尺也大声叫了出来:“二哥!”二人心有千言万语,真是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过了半晌,裘千尺问道:“二哥,你怎么做了和尚?”慈恩问道:“三妹,你手足怎地残废了?”裘千尺道:“中了公孙止那奸贼的毒计。”慈恩惊道:“公孙止?是妹夫么?他到哪里去了?”裘千尺恨恨的道:“你还说甚么妹夫?这奸贼狼心狗肺,暗算于我。”慈恩怒气难抑,大叫:“这奸贼哪里去了?我将他碎尸万段,给你出气。”
裘千尺冷冷的道:“我虽受人暗算,幸而未死,大哥却已给人害死了。”慈恩黯然道:
“是!”裘千尺猛地提气喝道:“你空有一身本领,怎地到今日尚不给大哥报仇?手足之情何在?”慈恩蓦然而惊,喃喃道:“给大哥报仇?给大哥报仇?”裘千尺大喝道:“眼前黄蓉这贱人在此,你先将她杀了,再去找郭靖啊。”慈恩望着黄蓉,眼中异光陡盛。
一灯缓步上前,柔声道:“慈恩,出家人怎可再起杀念?何况你兄长之死,是他自取其咎,怨不得旁人。”慈恩低头沉思,过了片刻,低声道:“师父说的是,三妹,这仇是不能报的。”
裘千尺向一灯瞪了一眼,怒道:“老和尚胡说八道。二哥,咱们姓裘的一门豪杰,大哥给人害死,你全没放在心上,还算是甚么英雄好汉?”慈恩心中一片混乱,自言自语:“我算得甚么英雄好汉?”裘千尺道:“是啊!想当年你纵横江湖,“铁掌水上漂”的名头有多大威风,想不到年纪一老,变成个贪生怕死的懦夫,裘千仞,我跟你说,你不给大哥报仇,休想认我这妹子!”
众人见她越逼越紧,都想:“这秃头老太婆好生厉害。”徐泽暗思道:“这个老太婆在二十一世纪肯定是个大律师。倒是可惜了。”黄蓉当年中了裘千仞一掌,幸蒙一灯大师仗义相救,才得死里逃生,自然知他了得,霎眼之间,心中已盘算了好几条脱身之策。郭芙却再也忍耐不住,喝道:“我妈只是不跟你一般见识,难道便怕了你这糟老太婆?你再噜唆不休,姑娘可要对你不客气了。”黄蓉正要喝阻,但转念一想:“眼见那裘千仞便要受她之激,按奈不住,芙儿出来一打岔,倒可分散他的心神。”郭芙见母亲不出声拦阻,又道:“我们远来是客,你不好好接待,却如此无礼,还夸甚么英雄好汉?”裘千尺冷冷的望着她,说道:“你便是郭靖和黄蓉的女儿吗?”郭芙道:“不错,你有本事便自己动手。你哥哥早已出家做了和尚,怎能再跟人打打杀杀?”裘千尺喃喃的道:“你是郭靖和黄蓉的女儿,你是郭靖和黄蓉的”那“女儿”两字尚未说出,突然“呼”的一声,一枚铁枣核从口中疾喷而出,向郭芙面门激射过去。她上一句说了“你是郭靖和黄蓉的女儿”,下一句再说“你是郭靖和黄蓉的”这八个字,人人都以为她定要再说“女儿”两字,那知在这一霎之间,她竟会张口突发暗器,哪里会挡的住,眼见如此美貌少女就要命必当场。
忽见一道剑气,接着一阵脆响,铁枣核顿时成了粉碎,而那道剑气仍然不减势头,仍朝前射去,把大厅中一个檀木制成的木柱穿了个透,众人见一剑气有如此威力,心里顿时吃了一惊,都朝发剑人望去。只见徐泽右手小指缩了回去。众人这才明白剑气居然是从右手小指射去,不过尽管如此却不知道是何种武功,裘千尺惊道:“你是谁,刚才你使用的是何种武功?”
众人也盯着徐泽,一灯大师打了个什字,出声道:“敢问徐施主刚才使用的可是我大理段氏绝学六脉神剑?”
“大师好眼力,正是六脉神剑。”徐泽难得正经的道。
“不知尊师名讳?”
“先师上段讳正严,又名誉,大理第十五代国主。也是在下的三师父,说起来在下与大师也有几分渊源。”徐泽正色的说道。
那一灯大师一听是先祖的传人,也不敢怠慢,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让徐泽对这个大和尚的好感又上了一层。
裘千尺一见徐泽一剑有如此威力,也知道徐泽不好惹,当下对杨过道:“你今日再中情花之毒,刻下纵然未发,决计挨不过三日。世上仅有半枚丹药能救你性命,难道你不信么?”
杨过经裘千尺一提,不由得气馁,上前一躬到地,说道:“裘老前辈,晚辈可没得罪你甚么,若蒙赐与丹药,终身永感大德。”裘千尺道:“不能,我重见天日,也可说受你之赐,但我裘老太婆有仇必报,有恩却未必记在心上。你应承取郭靖、黄蓉首级来此,我便赠药救你,岂知你非但没遵约言,反而救我仇人,又有何话说?”公孙绿萼眼见事急,说道:“妈,舅舅的怨仇可跟杨大哥无关。你你就发一次慈悲罢。”裘千尺道:“我这半枚丹药是留给我女婿的,不能轻易送给外人。”公孙绿萼一听,满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急。
徐泽一听哈哈大笑,走上前道:“裘谷主别说在下知道解药在何处,就是你这里没有解药,在下也能解这情花之毒,你敢不敢打这个赌?”
裘千尺看着站在大厅中的徐泽,暗思道:“那半枚解药连我女儿都不知道,你如何知道,再说绝情丹仅有半粒,世上绝无解药,你如何知道怎么解法。”当下冷笑道:“不知帝尊如何赌法?我这个残废之人奉陪。”
徐泽暗道:“饶你奸诈似狐,我也让你喝我的洗脚水。”当下笑道:“在下就以郭夫人的一条命赌令千金的幸福,如何,如果我找到解药了,令千金的就许配给我兄弟,相反我若找不到解救我兄弟的方法,我就把郭大侠和黄帮主的人头奉上。怎么样?”这句话下来众人大惊,郭芙要不是黄蓉阻拦,早就拔剑冲上去把徐泽剁成十八块了。
裘千尺望着众人一眼,冷笑道:“你能做主?”
早得到徐泽传音的黄蓉笑道:“小女子没有任何意见。”众人一听又是大吃一惊,不过都想黄蓉聪明绝伦,肯定有方法解决这个问题,却没有想到,黄蓉这时也没有任何把握。当下众人都朝徐泽望去,裘千尺也朝一脸高深莫测的徐泽望去,嘴里吐出一个字:“好。”徐泽闻言心中更是暗暗冷笑。
只见徐泽朝大厅屋顶望了一眼,缓慢的走到大厅正中央,忽然只见右脚一跺,右手小指朝屋顶一指,众人就听到一声惨叫声,接着就见一个人影从屋顶跌落下来。众人一时大惊,却没有发现两个白玉瓶落入徐泽的左掌之中。
众人朝落下来的人看去,只见来人长的英俊潇洒,若不是右臂已断,则倒与徐泽、杨过不相上下,杨过见失声道:“公孙止?”不过此时的公孙止早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风采,右臂已断不说,右胸也被徐泽的少商剑气所伤,鲜血直流。
“公孙恶贼,没想到你也有今日。”裘千尺喋喋的说道。那尖细的嗓音让徐泽等人不由的颤抖几下。
“贱人,你这个贱人。”公孙止手捂伤口,望着裘千尺怒骂道。说着身子向裘千尺冲去,众人大惊,忽然他身子暴起,猛的向屋顶冲去,旁边的黄蓉已抢过打狗棒跟着跃高,使个“缠”字诀,往他脚上缠去。裘千尺喝道:“老贼!”呼的一声,一枚枣核钉往公孙止小腹上射去。公孙止纵起时便已防到此招,挥刀挡开铁钉,上跃之势竟丝毫不缓,耳听得风声劲急,第二枚枣核钉又从斜刺里射到,但金刀已击出在外,不及收回再挡,黄蓉的打狗棒又跟着缠到,拼着大腿洞穿,也决不能让铁钉射入小腹,当下侧身横腿,抵挡铁钉。
那知道裘千尺这一钉竟不是射向公孙止,准头却是对准了黄蓉。这一下奇变横生,连黄蓉也万万料想不到,急挥打狗棒挡隔,但枣核钉劲力实在太强,只感全身一震,手臂酸软,“啪”的一声,打狗棒掉在地下,身子跟着落地。公孙止上跃之力也尽,落在黄蓉身侧,横刀向她砍去。
杨过青冥剑疾指,一股劲风直掠出去,公孙止的金刀登时被这股凌厉的剑势逼得荡开了三尺。公孙止只觉敌人剑上劲力有如排山倒海,心下惊骇无已,想不到相隔月余,杨过武功精进如斯。再加上旁边的徐泽几人,武功显然是在众人之上,公孙止心中不由的后悔起来,不应该因为美色而误了自己的性命。不过显然此时此刻已经是逃不掉了。生性狡诈的他是不会就此认命的,眼睛不由的四处望了起来。不一会,心下早有计较:“天幸恶妇痰迷心窍,在这紧急关头去打了郭夫人一枚枣核钉,只要引得她们双方争斗,我便可乘机脱身。”当下纵声笑道:“好好好,乖女儿,你和妈妈守住这边,要令今日来到咱们绝情谷的外人,个个来得去不得。”说着举刀突向倚在椅上的黄蓉杀去。黄蓉右臂兀自酸软,提不起打狗棒,只得侧身而避。郭芙手中一直握着耶律齐的长剑,当即挺剑护母。公孙止黑剑疾刺郭芙咽喉,郭芙举剑挡隔。黄蓉急叫:“小心!”铮的一声轻响,郭芙长剑立断,公孙止的金刀去势毫不停留,直往她头颈削去。黄蓉急得一颗心几乎要从脖子中跳了出来,在这一刹那间竟无解救之方。
只见又是一道剑气划过,却是徐泽救下了郭芙。只见徐泽冷着一张脸,冷声对公孙止道:“公孙止,你这招‘苍松迎客’跟谁学的?”
公孙止一听以为徐泽与其祖上相识,连忙道:“祖传。”
“你与三十岛七十二洞的乌云洞洞主公孙贺有何关系?”徐泽激动的问道。
“正是家父。”公孙止笑道。
“哈哈哈。”只听徐泽狂笑道:“天可怜见啊!”众人一听都朝徐泽望去,一时不知道徐泽有何心事。
只听徐泽冷冷道:“恶贼,你可知道我是谁?”公孙止心里不由的有种不好的感觉。但到底还是出声道:“敢问阁下是?”
“天山缥缈峰灵鹫宫第三代尊主。你应该还有印象吧。”徐泽恶狠狠的道。只见此时的徐泽脸色发青,全然没有平时的飘逸潇洒。众人心里大惊,却没有想到徐泽此时的心里是如何的翻江倒海。徐泽永远也忘不了那张悲愤的脸孔。
刚刚大学毕业的徐泽并没有欣喜的感觉,自认为自己的感情可以接受时间的考验,却没有想到不到两个月,原来的女朋友已经不是以前的人了。当心情郁闷的徐泽来到天山天池时,徐泽找到了答案。人活在世上不能因生存而活着,而应该为价值而活着。她是属于前者,而徐泽则属于后者。所以两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然而就在徐泽想清楚的那一刹那,徐泽再也没有机会回到生他养他的地方了。
耳边一声巨吼,徐泽眼前呈现一片黑暗。当他醒来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满头白发的古装老者。眼睛里包含着慈祥,包含着悲愤,包含着痛悔。他就是徐泽的二师傅,一百五十多年前的武林三英中的老二,天山缥缈峰灵鹫宫第二代尊主虚竹子。另徐泽感到奇怪的是这位金大侠书中的幸运儿的晚年并不快乐,不过这一切徐泽并不知晓。直到临下山时,老人才告诉他事实的真相。
原来入主缥缈峰的虚竹子年轻时倒是过着幸福的生活,武功高强,内有西夏公主和灵鹫宫四剑,外有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归心,日子倒也逍遥自在。然而,也因为虚竹对武功的痴迷,贸然修炼八荒唯我独尊神功,尽管夫妻几人武功是越来越高,而八荒唯我独尊神功也有延长寿命的效果,然而在他一百岁生日的时候,西夏公主因为祖国为蒙古所灭而郁郁而终,老人再也没有心思去管理灵鹫宫,而传了三、四代的三十六岛和七十二洞的后代也不象开始那样终于灵鹫宫,终于在有心人的挑动之下,趁虚竹子入定的时候,用毒药灭了诸天九部的守卫,并成功的把虚竹子练功的密室沉入天池底。
当徐泽遇到虚竹子的时候,已经是数十年过去了,已经抛去名利心,看淡了一切的虚竹子也就在湖底呆了下来。要不是徐泽因为天池怪兽的原因,也不会见到这位可怜的老人,当然他的一身绝技也肯定会失传。
也许徐泽就是花一生的时间也不会忘记在湖底的两年时间。虚竹子对这位关门弟子到是尽心教导,尽管他不善言辞,但仍然尽可能的让徐泽的武功突飞猛进,甚至最后把自己一身的数百年内力传给了徐泽,而自己也油尽干枯仙逝而去。
尽管虚竹子一字没提到报仇的事情,然而武功小乘的徐泽却发誓要找到仇人,几年来他一直在寻找,却没想到在这里发现了。他如何不恨意冲天。
“什么…什么问题?”见了徐泽那变态的武功,公孙止脸色苍白的问道。
“是谁挑唆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人反叛缥缈峰的?说了给你一个痛快。”徐泽问道。
“你当我是傻子?”公孙止脸色得意的道。有砝码在手中不用不是傻子吗?
“殿下,别和他废话杀了就是了。”突然在旁边许久没有说话的慕容天道出声道。“属下为殿下斩杀此贼。”说着就挺剑上前,使的确是南海派的“游龙戏凤”。而那徐泽正待阻止,只见公孙止嘴角一狞笑,左手一挥,想那慕容天道有多少年的内力,如何能抵挡公孙止的一刀,手中长剑顿时就被挑开;而公孙止趁势一退,电光火石之间,当众人惊醒时,却见公孙止的金刀架在促不及防的公孙绿萼的颈脖上。
一下攻守易行,让众人投鼠忌器,众人都不由的朝罪魁祸首的慕容天道,却见慕容天道象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跪在徐泽面前。
徐泽望着一脸得意之色的公孙止,又看了跪在地上的慕容天道,心中暗气,却也不能发火,那慕容天道到底是贾贵妃的侄子,而自己还没有登基,却还是小心为妙,当下也只有把慕容天道搀了起来,眼神却在无意之间瞟见他那眼睛一闪而过的得意,心中一动,笑道:“天道,也别放在心上啊。”又转身对公孙止道:“公孙止,你要是放了公孙姑娘,我倒可以放你一马?”
“徐泽,你以为你还跑的了吗?”公孙止狞笑道:“众弟子,恶妇勾结外敌,要杀尽我绝情谷中男女老幼。渔网刀阵,一齐围上了。”众弟子自来对他奉若神明,那日他被裘千尺打瞎眼睛逃走,众弟子无所适从,只得遵奉裘千尺的号令,这时听得他一叫,谁也不及细想,执起带刀渔网从四角围了上来。
每张渔网都是两丈见方,网上明晃晃的缀满了尖刀利刃。众人武功虽强,实不知如何应付才是,眼见四周渔网向中间一合,每人身上难免洞穿十来个窟窿。这一包上来,连裘千尺也围在其内。她大声呼喝:“众弟子别听老贼胡言乱语,大家停步,快停步!”但众弟子充耳不闻,只听得公孙止喝着号令:“坤网向前,坎网斜退向左,震网转右!”众弟子应声施为,一张张带刀渔网渐渐逼近。
黄蓉从怀中摸出一把钢针,扬手向西首八名绿衣弟子射去,眼见相距既近,钢针又多,八名弟子至少也会有五六人受伤,渔网阵打出缺口,便可由此冲出。却听得叮叮叮、铮铮铮几声响,黄蓉所发钢针,裘千尺所喷铁钉,钱被渔网上的吸铁石收了去。黄蓉暗叫:“不好!”喝道:“芙儿,举剑护住头脸,强攻破网。”
郭芙听了母亲的呼喝,抖动长剑,向东北角疾冲,四名弟子张开渔网,向她兜去,五六把尖刀碰到她身上软猬宝甲,渔网反弹,但持网的弟子跟着分从左右抢前,尖刀虽然伤她不得,渔网却仍要将她裹住。
杨过站在公孙止身后,本在渔网阵之外,但八张渔网随着公孙止的号令左兜右转,已将他围入阵内。杨过见情势危急,提起青冥剑,运劲往郭芙身前的渔网上斩去。“垮喇喇”一声响,渔网裂成两片,拉着网角的四名弟子同时摔倒。武三通、耶律齐等更不怠慢,拳掌齐施,摧筋断骨,将这四名弟子手足打伤,以防他们更携新网,再来围攻。杨过纵声长啸,两剑挥过,又是两旁张渔网散裂破败。这渔网以金丝和钢线绞成,极坚极韧,但青冥剑无坚不摧,三剑斩出,三网立破。众弟子齐声惊呼,向后退开。
公孙止喝道:“五网齐上!他一剑难破五网!”杨过心想“五张渔网一齐卷上,确也难挡。”忽见面前人影闪过,手中的青冥剑顿时失去踪迹了,正在迟疑间,就见眼前剑光滑过,剑气过去,金丝和钢线制成的渔网顿时搅成粉碎,而握着渔网的众弟子也被剑气所杀。一剑之威,有如此气势,顿时把公孙止吓的脸色苍白,握着金刀的左手也颤抖不已,锋利的刀刃把公孙绿萼那娇嫩的肌肤滑过,隐有鲜血流出。
“公孙止,你难道还要困兽犹斗吗?”徐泽冷声道。
“徐大侠,那个秘密老妇人也知道。只要你替我杀了这个公孙恶贼,老妇人自当奉告。”坐在木椅上的裘千尺恶狠狠的道。
“大哥,不可啊,公孙姑娘还在他手中啊!”却是旁边的杨过见徐泽已有意动,连忙阻止道。小龙女也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徐泽,徐泽心中叹了口气,朝小龙女点了点头,却没有发现旁边的慕容天道在胸口前比画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正当徐泽准备开口说话时,忽听两声惨叫声,只见挟持公孙绿萼的公孙止已经缓缓的倒在地上,坐在椅子上的裘千尺也瘫坐在木椅上,头颅也歪在一边,脑门上插着一个弩箭,而在他们身后是各一个长相狰狞的绝情谷打扮的中年汉子,手中拿了个弩。“杀人灭口!”这个念头在徐泽一闪而过。
“你们是什么人?”杨过问道。
只见两人望着众人冷哼了两声,接着就见两人嘴角流出了一屡黑血。徐泽一阵叹息,他知道两人已经自杀身亡了。好不容易来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润之!”小龙女走上前来,握住他的大手,轻声道。徐泽知小龙女安慰他,拍了拍她的小手,对黄蓉道:“黄帮主,帮公孙姑娘把他们的后事安排一下。我带二弟去解毒。”
“是。”黄蓉道。
那些绝情谷弟子见公孙止、裘千尺两人已死,也纷纷散去。徐泽几人找了个空屋,掏出两个药瓶,取出其中一个替给杨过,另一个随手丢在桌上。杨过接过药,好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过了半响,杨过站起身来,拱手道:“谢谢大哥。”
“你我兄弟这么客气干什么?”徐泽淡笑道。“兄弟,你大哥这次事毕要回临安,父皇已经传下圣旨,恐怕要禅位给我了。以后恐怕出宫的机会就很少了。”
“哦,那我就先在这里见过陛下了。”杨过开玩笑道。“是不是能给我封个王什么的。”见到他那嘻嘻哈哈的样子,顿时引来徐泽一顿暴打。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徐泽笑道:“当个王爷现在倒不行,不过当个国公倒不错,你的祖上倒是被朝廷追封过鲁国公。怎么你想要吗?”
杨过嘿嘿一笑,右手摸了摸脑袋,笑道:“大哥,当官小弟不行,打仗小弟也不行,这个鲁国公我还是不要了,我还是浪迹江湖好。”
“哈哈。”徐泽大笑道,“那些朝廷的贪官污吏你大哥再怎么有精力也管不了。你游历江湖不替你大哥管一管啊!”又惹来杨过嘿嘿的傻笑。
“走,我们去看看你的另一个小媳妇。”徐泽笑道。说着率先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朝屋顶扫了一眼,嘴角隐现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再次回到临安的徐泽却不象第一次来到临安那样孤寂,这时的徐泽已经是南宋王朝的太子了,再过一段时间,他将会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当然,成为怎样的主人也将拭目以待,不过在许多人心里,对这位年轻的太子给予了很大的希望,至少在襄阳保卫战中,他给遥遥入坠的大宋王朝带来了一丝中兴之兆,他在人们的面前很成功的树立了英武、神勇的一面。也许这对做一个好皇帝还远远不够,但在国人的心目中,却比前几位皇帝有着名君的条件,起码他拥有抵挡蒙古人的决心。
徐泽并没有做轿,在他眼里,坐轿子与五体不勤,好吃懒做的家伙没有任何分别,压在别人的肩膀上的事情,大概也只有小时候做过。在他身后的太子妃全浅雪、小龙女和岳玲,太监蔡阳落在后头,再他们身后就是一天前,从临安禁军中抽出的精锐,是理宗皇帝特地派来保护众人的。不过在徐泽的眼里就是用来摆架势的。
刚到临安北门,就远远望见太子仪仗,一支由196人组成的仪仗队,分步兵队、骑兵队、马车队三个部分,旌旗如林,列队成严,声势浩荡。有金辂轿一乘,前后鼓吹九部之乐、班剑四十人,仪仗之前有左、右二相,枢密院使、御史台等人,除掉皇室诸人,几乎所有官吏都出来迎接这位冒牌的太子殿下,在右相吴潜、左相丁封刚、枢密院使王浩的带领下,众大臣纷纷朝徐泽跪倒行礼,山呼千岁。而东宫的宦官门也趁机给徐泽换了一身的太子衮冕,头带远游冠,身着明黄袍,上锈五爪金龙腾于云间,腰系盘龙玉带,脚踏登云靴,配上一副刚毅的面孔,端的是好一位太子殿下。
徐泽穿好衮冕,并没有马上跨上逍遥马,而是走到众人身前,亲切的扶起右相吴潜、左相丁封刚、枢密院使王浩等人,道:“孤久不在京师,有劳诸位爱卿帮助父皇处理国事,孤在此谢过诸位了。”
众人连称不敢,右相吴潜是个行伍出身,一脸黝黑与宋朝的包拯有的一拼,也同他一样,是位刚直之臣,难怪到后来会被贾似道毒死。只见他拱手道:“臣等托殿下神勇,方才在临安安坐,臣等有今日实乃殿下所赐。”后面众大臣也跟在后面符合起来。
徐泽闻言哈哈大笑道:“吴大人此言不实啊,想黄州一战却可以成为我大宋的楷模啊!自岳飞王爷之后,能够成功的击退,击杀蒙古鞑子这么人的也是第一次。吴大人功劳不浅啊!”
“殿下,臣惶恐,与殿下灭敌寇近十万相比,臣不过是杀了个零头而已。”
“不,孤在襄阳大战之所以能成功确是占了孤武功之利,否则却难以取此战绩啊!”徐泽叹道。
“殿下,陛下已等候多时,殿下还是快些进宫为好啊!”旁边的丁封刚见两人在一切讨论的没完没了,忍不住出声道。
“左相言之有理啊,再不走恐怕又要受丁大人的直言了。”徐泽开玩笑道。周围的大臣也跟在后面笑了起来,想那丁封刚是朝廷上直言纳谏的有名的主,连理宗也不敢拿他如何。丁封刚闻言俊秀的脸上露出尴尬的样子。又惹来一阵笑话。
徐泽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落在枢密院使王浩身上。对于这个王浩,徐泽的却没有印象,不过听小太监蔡阳说过此人乃是贾似道的心腹之一,自贾似道死后,被理宗皇帝提拔做了枢密院使。对于徐泽来说,宋朝的兵制最大的弊病就是文臣领兵,而最另人奇怪的是这些文人不同于三国时期的文人,别说兵事,就连内政也不擅长,只会内斗。在宋朝文人之中,也只有范仲淹有统兵的才能。向北宋的蔡京、高俅,南宋的贾似道、王浩之流了。当下徐泽也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而王浩却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见此人有如此心计,倒是让徐泽正眼瞧了两下。
这边的吴潜等人见状,虽不知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却都是官场上的老人,虽不善见风使舵,但最起码的官场变通倒是知道的。当下大声喊道:“恭请太子上马。”众大臣再此跪倒在地。徐泽见状也不做推辞,在蔡阳的牵扶之下,跨上逍遥马。率先朝临安城内行去。不过进了临安城的徐泽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只见临安城数十万百姓跪在道路两旁,徐泽从他们嘴里的“千岁”声中知道他们是真心拥戴这位刚刚打败蒙古大军的太子殿下。在这一刻起,徐泽真正的融入了南宋的领导高层,真正的拥有作为南宋太子的自豪与尊严,真正的走上了帝皇之路。
“儿臣拜见父皇。”徐泽恭敬的朝书桌后面的老人行了个大礼。尽管理宗皇帝并不是个好皇帝,却是个好父亲。而来到这个世上的徐泽,自从失去了虚竹子的的徐泽,当他见到理宗的那一刻,徐泽就把他当作自己的亲身父亲,因为他从这位老人的眼里,看到的并不是帝王的威严、无情、杀戮,而是父亲的慈祥与严厉。
“祺儿,你回来啦!一路上辛苦了。”理宗对徐泽慈祥的说道。
“劳父皇挂念,实乃孩儿的的罪过。”徐泽恭敬的回道。
“哼,你也太大胆了。一个人带几个侍卫就想跑江湖,简直就是儿戏,要是这次没有你师傅相救,你能见到你父皇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大宋则后继无人,那你就是我大宋的罪人,我大宋三百多年的江山就会葬在你手中,你死后如何见我历代祖先。”理宗越说越严厉。
肃立在理宗面前的徐泽笑嘻嘻的道:“父皇,儿臣这不是回来了么!而且还成就了孩儿一身绝世武功,还把蒙古大军给杀了七零八落。您看儿臣不是立了一件大功劳嘛!”徐泽谗笑道。现在的徐泽根本没有一代高手的气概,好象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是啊,不但把忽必烈打的七零八落,还视五万精兵如无物啊。”理宗轻轻的说道。
轻轻的一句话,在徐泽的耳里却是个晴天霹雳,没想到自己以为做的无人知晓的事情,在面前这位理宗面前却好象是脱了衣服的女人一样,毫无隐秘可言。
“怎么,天下没有不透墙的风。你啊!”理宗叹了口气:“祺儿,你天资聪颖,而且武功盖世,假如在乱世可以说是个盖世英主,但是在我大宋,尤其是我大宋只剩下半壁江山,为父是怕你做事急噪,须知治国如烹小鲜啊!父皇怕你做事会取到相反的后果啊!”
“父皇。”徐泽喊道。
理宗摇了摇手,说道:“皇儿,父皇知道你胸怀大志,从襄阳之战来看,你可以说是位武皇帝,但我大宋积弱百年,想一下子成为强国却不是一天就能成就的。皇儿,皇儿,父皇丢给你的并不是一个完整的江山啊,你要成就一代雄主,身上的担子还很重啊!”
“父皇…”
“离禅位的日子还有段距离,你离宫日久,你母后想念甚深,去,你到后宫去见你母后去吧。这治理国家的事情,日后父皇再交你。”理宗挥了挥手。
“是,父皇。儿臣告退。”徐泽闻言也识相的答道,毕竟不是真正的太子,惹出来麻烦就不妙了。
回到东宫的徐泽并没有象往常那样,畅游于三女之间,而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静静的坐在那里,因为今天理宗皇帝所说的一切,更是点明了他的不足。治理国家并非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在襄阳击杀贾似道,理宗皇帝能看的出来,别人也能看的出来。哎,自己太卤莽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要一步一步的做啊。徐泽在心里叹道。
只听“吱”的一声,确是书房的门开了,一阵淡雅的清香飘过,躺在太师椅上的徐泽柔声道:“是龙儿吗?”
“润之,你有心事?”耳边飘过的是那永远不变的柔声。
徐泽轻轻的拥过那娇柔的身躯,轻声说道:“龙儿,你父君今天才知道自己肤浅了,原来当皇帝远远没有当一个普通人那么快乐和逍遥,远远没有以前我想的那么简单。想我徐泽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接下了这个苦人的差事,恐怕在也做不到‘十里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那样逍遥自在了。”
“那我们走吧!”小龙女轻声说道。
徐泽摇了摇头,轻声道:“恐怕是不行了,哪有回头的箭啊!只是连累你跟在我后面受苦了。”徐泽知道在小龙女心里徐泽的一切就是她的一切,徐泽开心就是她的开心,她总是为徐泽考虑,为徐泽开脱,所以她一次又一次接受徐泽不同的女人。尽管她心里不开心。
果然小龙女用她那纤细的嫩手抚摩着徐泽的脸庞,幽幽的说道:“润之,你是龙儿的相公,润之在哪,龙儿就在哪。”
徐泽闻言紧紧的抱住这位善解人意的人儿,好半响,小龙女才在徐泽怀里动了动,忽然紧张的说道:“润之,今天皇帝和皇后说了什么,有没有发现什么啊?”
徐泽心中一阵感动,道:“龙儿,你别担心,他们现在还没有怀疑,只是皇后觉的我变了不少,也被我说成因为有武功而改变了。以后也不用担心,只要我登基即位了,大权在握,想必就是他们发现了也没办法。”小龙女闻言这才放心下来。又重新依偎在徐泽的怀里。而令他们俩想不到的,在不久的某一天,这件事还是引起了宋廷的怀疑,也同时惹出了一场风波。不过这是后话了。
过不了一会,浪漫的气氛再次被打破,不过这次的罪魁祸首却是徐泽。只见徐泽一只魔手摸着小龙女胸前的坚挺,顿时惹来一阵呻吟声,小龙女以为徐泽又有了某种需要,脸色通红的说道:“润之,这里是书房,我们还是回…”
“龙儿,如果有人不听你的话,你会怎么办啊!”徐泽好象并没有发现小龙女的暗示,而此时被徐泽弄的脸色嫣红,满脸娇羞,说话有些结巴的小龙女颤抖的说道:“那…那你找…找听话…听话的人啊!”
“找听话的人?”顿时象一盏明灯在徐泽眼前亮起,宋朝别的没有,就是人多,此时的宋朝南边的人口已经超过了北方。这也是宋朝为什么能在金与蒙古的铁骑之下能坚持那么久的原因,别的没有,人害怕没有吗?开几次恩科,不就有人了嘛!徐泽嘿嘿一阵奸笑。对小龙女道:“龙儿,你真聪明。”说完才发现小龙女的不对劲,有过多次经验的徐泽如何不知道小龙女的需要的,书房时又传来一阵***笑,惹得东宫喜鹊飞起几只。
开庆元年的宋朝可是喜事不断,先是襄阳大捷,然后是蒙古大汗蒙哥的去世,现在又是大宋王朝的禅位大典,而更让人激奋的蒙古最有可能继承汗位的忽必烈也派人前来祝贺,并同时送来了一批战马、黄金、白银、东珠、珍贵毛皮等物,尽管没有全额送达,但协议还在履行。后续仍会在某个时间送道。这一年可以说是自高宗南渡以来,国人最高兴的一年,感觉最有尊严的一年,八月十四日,整个临安城就呈现一片节日的景象,各家各户不用临安府催促,早早的就挂上了红色灯笼,街道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在人们的心里,都不由的对徐泽这位即将登基的皇帝充满了期盼的心里,从他战胜蒙古大军,身入敌营擒获蒙古王爷,逼迫他签下城下之盟,可以看出他的胸才伟略。尽管有些腐儒对徐泽鉴订的协议不满,认为我大宋乃天朝上邦,应秉承仁义,不应占番邦小国的便宜,有失仁义。但那些升斗小民和一些有见识的士大夫们却为这位未来的皇帝歌功颂德,因为他们盼望一位武皇帝久矣。综观宋朝历代,没有哪代皇帝是武皇帝,也许他们不喜欢武皇帝这个称呼,但也有可能他们还没有这个资格来拥有这个称呼。但这位未来的皇帝在未登基之前就身临前线,亲自冲锋杀敌,想在宋朝历代就是太祖、太宗也不逊多少。总之,他们对大宋的将来是充满了期望。都不由的想在禅位大典后的祭天大典上看看这位神奇的未来的大宋皇帝。
禅位大典,在历史上从来没有正经或者隆重的举行过,禅位始于尧舜,而历史上也有许多禅位,如汉时的王莽,三国的曹丕、唐朝的李渊,包括本朝的太祖皇帝;而历朝中父亲禅让给儿子的也不少,如唐朝的李渊禅让给李世民,玄宗李隆基禅让给代宗,再到本朝的徽宗皇帝禅让给钦宗,但综观以上的禅位都不是在上代皇帝意愿的情况下的禅位,而这次禅位却是上代皇帝遗愿的情况下发生的,不由的对理宗皇帝的胸怀夸两下,不过这次大典却让宋朝的诸名大臣,翰林院的许多名家为难了,他们翻阅了无数的典籍,只有在尧舜时的禅位大典上找到了详细的记载,并且与现在相符,但总觉得这样的大典远比上古时期要隆重,所以一时难以决定,后来还是左相丁封刚决定除掉上古的大典外,还决定搞一套特殊的,叫做“金凤颁诏”(明清时期,皇帝登基、册立皇后等重大庆典时在**举行的颁诏仪式)。在进行颁诏仪式时,枢密院要预先在承天门正中垛口设置备有黄案的宣诏台,并准备好“金凤朵云”(漆成金黄色的木雕凤凰和雕成云朵状的木盘)。奉诏官(捧接诏书的官员)和宣诏员(宣读诏书的官员)等人衣冠楚楚,早已恭候在那里。诏书放在乾元殿黄案上,皇帝盖上御玺后,经过一套繁琐的礼仪,由左相用云盘承接诏书,捧出乾元殿,暂放到午门外的龙亭里,然后在鼓乐仪仗的引导下抬到**城楼上,再将诏书放在宣诏台的黄案上。宣诏官登台面西而立,宣读诏书。这时,只见**下金水桥南,文武百官和耆老按官位序列依次面北而行三跪九叩大礼。
诏书读完,由奉诏官把诏书卷起,衔放在木雕的金凤嘴里,再用彩绳悬吊“金凤”从承天门垛口正中徐徐放下。城楼下早有御使台官员双手捧着“朵云”等在那里,这样,“金凤”嘴中的诏书也就落在“云盘”中了,此举称为“云盘接诏”。
接诏后,诏书仍要放回承天门前的龙亭内,然后由黄盖(黄色伞盖)、仪仗、鼓乐为前导,浩浩荡荡抬出端节门,送往武英殿。这时,左相早已从长安左门快步回到武英殿前跪迎诏书,并将诏书恭放在大堂内,行三跪九叩礼。随后,用黄纸誊写若干份,分送各地,颁告天下。
然后在太庙内举行新老皇帝交接仪式,按古例,第一、有开幕仪式,昭示大典的主题《卿云歌》就是在开幕仪式上由数万禁军合唱。歌曰:“卿云烂兮,纠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歌意:天上飘着灿烂的云彩,象片片美丽的绸缎聚集在一起,日月给与大地的光华,会一天天继续下去。从而歌颂禅位于新帝,就象在新的阳光下开始了新的一天。当大典主题得以昭示后,就进入了大典第二部分。
第二、老皇帝的退位诏书,然后又唱《帝载歌》:“日月有常,星辰有行。四时从经,万姓允诚。于予论乐,配天之灵。迁于贤善,莫不咸听。鼚乎鼓之,轩乎舞之。莆华已竭,褰裳去之。”这首歌词载于《尚书大传。虞夏传》,其意:太阳和月亮有升落的规律,星辰按照自己的轨道运行。一年四季遵守为民办事的准则,百姓就会真心诚意的拥护。如果对他们讲授礼乐,就会启发他们的智慧。如果教导他们对善恶、贤慧的认识,百姓就会听从你的教诲。鼓手已经敲起了鼓乐,台上已经跳起了舞蹈,我在这个位置上已经竭诚的献出了一生的精力,现在是到了撩起衣裳退下来的时候了。
第三、众大臣拜见新皇帝。由右相献上奏表曰:明明上天,烂然星陈。日月光华,弘于一人。在正大光明的天空上布满了星辰。日月带给大地的光华,要靠陛下发扬光大。
八月十五日,老天给了这个即将登上皇位的皇帝一个面子,这一天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普照大地,徐泽亲早在众太监的服侍下,穿带整齐,朝乾元殿行去,在经过一番烦琐的程序后,在众大臣的山呼万岁声中,徐泽终于登上了大宋皇帝的宝座。尽管只剩下半壁江山,但年轻的皇帝陛下却知道自己的帝国远远不止这些,也许那阳光普照的地方都会在大宋铁骑的践踏之下,而自己这位皇帝也将会流传青史。年轻的皇帝不由的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但成功真的很那么容易吗?
对于新皇帝的登基,尽管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帝登基后将采取何种施政纲领,却很少有人知道,但天底下的聪明人到底还是有的,对打仗有一手的右相吴潜就是其中之一。当登基大典结束之后,马上就兴冲冲的跑回府里,招来那个平时不为自己所喜欢的,只知道舞枪弄棒的三儿子吴远。说道:“儿啊,我们吴家能否发达就要靠你了。你马上去禁军去,找你龙傲哥哥,让他帮你当个小官。”
“爹,你平常不是说当武将没出息吗?”大儿子说道。旁边的夫人和二女儿也纷纷出言。
“你们懂什么,当今圣上是个什么样的主子,你们有我清楚吗?依老夫看,圣上肯定是位武皇帝,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我们这些读书的恐怕要被那些武将们压一头了。”
“爹,你就不怕又会出现隆兴北伐那样的结果。”大儿子出声道。
“住口,你这个畜生。”吴潜大怒道:“今上雄才伟略,想我朝太祖、太宗也不可比,实乃古往今来第一明主。”
“那也得看看才知道。”大儿子小声的说道。尽管如此,吴远还是按照他老子的要求去了禁军,当十年后,吴远封为伯爵的时候,吴潜直叹自己有先见之明。
当满朝文武还在讨论右相大人把儿子送入军营的时候,祭天大典也按时举行,不过令人奇怪和惊讶时,皇帝陛下并没有按照成例穿上衮服,也没有带上逍遥冠,而是一副武将打扮,而区别于别的武将的是一身黄金锁子甲,当初升的阳光照在徐泽身上时,金光闪闪,如天神下凡,惹的底下武将心中激动不已,而更让人吃惊的时,祭天檄文里,也不是向往常那样,“自古帝王临御天下,乃天降圣人,抚育黎民苍首…”等等言语,而是历书蒙古罪状以及恢复大宋疆土等言辞,这祭天檄文不如说是一篇战斗檄文。
开庆元年八月十七日,徐泽首次在乾元殿升坐,各文武大臣山呼万岁后,泾渭分明的分属左右,等待着新皇帝的第一道圣旨,册封皇后,徐泽望着底下众人一眼,嘴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朝蔡阳点了点头,只听蔡阳用他那尖细的声音喊道:“天伦有常,乾坤交替,兹有全氏浅雪,龙氏灵、岳氏玲贤惠淑德、美貌端正,特册封为后,分掌东、西、南宫。钦此。”
一道圣旨顿时朝野震惊,自华夏建国以来,从没有一次封过三个皇后的。当下群臣议论纷纷,御使刘慧出班奏道:“陛下,臣有本奏。”
“讲”徐泽冷冷道。当他准备册封皇后时,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了,一次册封三个皇后,不说是空前的了,也有可能是绝后的,但他徐泽是不可能让小龙女受委屈了,她已经容忍了全浅雪和岳玲已经是够难受的了,如果连一个皇后的名分都给不了,徐泽这个皇帝当的也够没意思了。现在果然有人反对,他如何不怒,尤其是他第一道诏书就有人反对,那以后如何了得。此时想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陛下,天伦有常,历朝历代都是一皇一后,也就没有出现一皇三后,还请陛下三思。”刘慧不紧不慢的说道。
“还有吗?”徐泽冷冷的说道。
“臣认为刘御使说的有理,皇后乃后宫之主,历朝历代设一位皇后是为了方便后宫管理,试想后宫嫔妃众多,而又设有三个皇后,陛下的后宫将如何管理。臣也以为陛下要三思。”枢密使王浩出声道。而后面也有数十个大臣纷纷附和。乾元殿顿时议论纷纷。
“放肆。”徐泽大怒。声音震的大殿角落的灰尘直落,也把底下众人吓的一大跳,众人才知道身在何处,当下又是寂静无声。
徐泽冷冷的看着众人一眼,心里不由的暗为理宗皇帝感到叹息,原来他不是没有雄心,而是没有办法对付这些权臣,也没有魄力出应付朝廷上的风风雨雨,失去信心的理宗皇帝就慢慢堕落了,同样也因为如此,贾似道这样的人也就层出不穷。现在这些蛀虫又想重演理宗初年的一切了,不过就不知道谁是这个史弥远了。
“左相,你呢?”徐泽冷冷的望着丁封刚道。
那丁封刚闻言,道:“陛下,臣认为一皇一后乃古之…”
“行了,退下吧!”徐泽眉头一皱,打断了丁封刚的说话,顿时把丁封刚的老脸躁的通红,徐泽扫了众人微微叹了口气。暗思道:“朝廷真的没有可用之臣了吗?”
“吴潜,你怎么看。”徐泽不报希望的朝吴潜望去。
吴潜冷冷的朝王浩望了一眼。道:“陛下,这是陛下家事,臣不敢过问。不过在朝廷上,在我大宋范围内,陛下所说的就是圣旨,就是金口玉言,不可更改。”
“好,吴卿家言之有理,朕心甚慰。”徐泽大喜道:“来呀,传旨加右相吴潜为少师衔,赏银百两。”底下众人一听吴潜一句话就得了如此高的赏赐,心中一时大悔。官没有提升事小,还得罪了皇上,真是不值得。众人都把愤怒的眼神朝王浩盯去。王浩也愤愤的朝吴潜望去,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吴潜大概死了N次了吧!
而宝座上的徐泽见解决了一个问题,心情也好了一点。对吴潜道:“吴卿家,朕在襄阳大战后,曾经建议派人到蒙古阿里不哥去谈判,让他也按照忽必烈的条件给我大宋献上一点战马、毛皮之类的东西,怎么朝廷没有派人去啊!”
吴潜一听,一张怒脸又朝王浩望去,道:“陛下,臣当时还在黄州,所以不知道这件事。”
“丁爱卿,你知道吗?”
“陛下,臣也不知道,这件事是枢密院负责的,前些日子,陛下登基时那蒙古忽必烈送来的战马、黄金等物,臣还以为是给陛下的贺礼呢!”
“那王爱卿,你知道了?”徐泽笑道。
“陛下臣当时接到战报也曾禀报过太上皇,太上皇问过微臣,微臣以为我大宋物华天宝,不缺这些东西,而且万一惹起了阿里不哥率军南下,则战火又起,生灵涂炭。而太上皇也准了微臣的奏折。还夸了微臣。”王浩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好象是吃了十斤蜜糖一样。
徐泽心中暗怒,问道:“王大人身为枢密使,主管我大宋的军队。朕想问爱卿我大宋军队现在缺什么?现在蒙古在干什么?”
那王浩闻言脸色惨白,想他乃一界书生,让他溜须拍马、陷害别人、排挤异党绰绰有余,也因为这样才能在贾似道死后,被无识人之明的理宗任命为枢密使,主管大宋军队,但让他研究行军打仗他如何知道,但急智还是有的,当下理直气壮的回道:“陛下,经臣研究,我大宋兵精将乏,各统军将领皆有不足之处,若非陛下英明神武也不能在襄阳打败蒙古大军。依臣之见…。”
“好了。朕来告诉你,我大宋最缺的战马,战马,你懂吗?你这个废物。”徐泽大怒道。以前听说过大宋是文人担当枢密使,但依他看来,这个书生对军队总会知道一点吧,但没想到这个王浩连大宋军队最基本、最紧要的需要都不知道。让他如何不气呢?更让他对这些官吏失望到了透顶,也同样坚定了他心中的一些想法。
“吴潜,传旨,诏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郭靖回京。再通告天下,明年改元…改元圣武,朕的一生不再改元。定在圣武元年五月三日开恩科。”
“不知陛下准备开哪一科?”吴潜边写边问道。
“哪一科?”徐泽一愣,猛的想了起来,宋朝的科举有进士科、制科、词科、明经、三史、明法、童子、武举以及“三舍法”取士等几样。徐泽冷笑道:“都开,朕亲自命题。”
“是。”
“退朝。”徐泽见事情都做完了,好不犹豫的说了一句。
众大臣闻言纷纷松了口气,总算散朝了。这个皇帝真是不好伺候。当下山呼万岁,纷纷退出了大殿。故意落在后面的吴潜拉住丁封刚,望这远处的王浩,叹了口气道:“丁大人,你知道贾似道贾大人是怎么死的吗?”说着拍了拍丁封刚肩膀,望午门而去,留下了满脸疑问的丁封刚和一句蒙蒙笼笼的话“跟着陛下走。”
而此时的徐泽满脸愁苦,因为他在朝中找来找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去到阿里不哥那里去捞一笔来,不由的叹道:“我的外交部长,你在哪里啊?”
次日刚刚起床的吴潜,正在丫鬟服侍下穿上蟒袍,准备去上朝,经过昨日的朝议,他也终于确信了自己的位置和下一步行动。见风使舵虽然不是他这种忠臣所为,但要看跟着谁走,跟着一心要中兴大宋江山的皇帝总比跟着一些权臣要好,一代权相史弥远死后被理宗鞭尸,贾似道篡政数十年,本来还准备继续蒙蔽下一任皇帝,但结果又如何,新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军中,想当时周围可是有五万精兵护卫的啊!尽管都说是蒙古高手说杀,但想太子殿下出蒙古十五万精兵如无物,那贾似道五万精兵又算什么呢?要真是蒙古高手所杀,那襄阳大战也许会是另一个结局了。
吴潜想着王浩那副样子,不由的一阵冷笑,“还真以为是贾似道第二啊!现今的皇帝可不是象太上皇那样好糊弄的,真是无知。”吴潜在铜镜里看了看朝服是否端正。
突然见管家吴福冲了进来报道:“相爷,圣旨来了。”
吴潜心中一惊,怎么马上就要上朝了,这时候来圣旨皇帝陛下到底是在玩什么呢?但圣旨驾到毕竟不是小事,连忙吩咐府中奴仆打开中门,摆上香案,吴府数十人口跪倒在香案前,而来宣旨的确是新皇帝在东宫时的心腹太监蔡阳,只听蔡阳展开圣旨,大声朗读道:“奉天呈运…朕躬微恙…会同左相丁封刚总理朝政,凡不决者可递入宫中。钦此。”一道莫名其妙的圣旨顿时又把吴潜陷入沉思中,要不是蔡阳催促,连伸手接旨都给忘了。
吴潜接过圣旨,望着满脸笑容的蔡阳疑问道:“蔡公公,陛下武功盖世,昨日还龙体康健,怎么说今日又…。”
“吴大人,这病来如山倒,想挡也挡不住啊!”蔡阳打着哈哈道。
“哦。”吴潜也算是官场中的老人了,也明白这些人都是要钱的主,然后再考虑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个个精的象猴似的,但面前这位对太子忠心耿耿的蔡阳却不是金钱所能买动的。当下也不在追问了,只是点了点头。蔡阳扫了吴潜一眼,突然道:“吴大人,奴才来的时候,陛下突然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这西湖周围的豪华大宅是谁的,怎么有如此大的手笔,他的家财恐怕比国库还多吧!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说完就哈哈大笑而去。吴潜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吴福,快骑快马,拿我的名刺请左相丁大人。”吴潜连忙做了个正确的决定,毕竟那人虽死,但势力还是很大,后宫、枢密院都是不好对付的。
而在此时的坤泰殿,徐泽在三位皇后的服侍下,并没有穿上上朝的衮服,毕竟是说“朕躬微荷”,但也没有躺在龙床上,而是全身披挂,一副黄金锁子甲,象要披挂上阵一样。那娇憨的岳玲在旁边笑道:“陛下,臣妾从来没听过,一个皇帝上了一天朝的,就不上朝了,还骗人说什么‘朕躬为荷’,真好玩。”
小龙女仍然是那副永远不变的神色,只是眼睛中那一丝柔情却瞒不过别人,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柔声道:“不去便不去呗!”
东宫皇后全浅雪满脸担心道:“陛下,现在去军营,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徐泽满脸笑意,不过那笑意显的有点诡异。“我看着朝廷那些人的嘴脸就想杀人,要不是怕杀人影响了大局,早就派人把他们给杀了,现在也只有等文天祥他们来了再收拾他们。”徐泽叹道。其实徐泽心里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军队掌握在谁的手里,谁就有权利说话,只见又拍了拍身上衣甲,正了正头盔,身手抓起旁边的“龙泉”。正准备朝外面走去,又好象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转身对岳玲道:“玲玲,派个人拿朕令牌,回去对你父亲说一下,就说我准备建一个‘岳王庙’,朕亲自率文武百官祭拜。让他把那些兵都给带来,嘿嘿那些可是好家伙啊!”徐泽笑道。留下一脸高兴的岳玲、一脸羡慕的全浅雪和满脸微笑的小龙女。
这日一早,太阳慢慢地透过了云霞,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洒下了一道道时明时暗的金光。确实是个好日子,也同样是个大日子,因为它开开创了历代王朝皇帝最早不早朝的历史,这也是后世史学家经常诟病宋圣宗的的原因,但不可否认,这一天将记入史册的一天,因为它开创了一代新的练兵方法,大大的提高了宋朝军队的战斗力。
拱圣军曾经是宋朝历史上精锐的部队,战斗力之强、装备之精锐、补给之完备都是在宋军禁军各营中占着老大的位置。不可否认,它在宋抵御外来入侵,保卫京师安全中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但自从史弥远倒台后,他的嫡系部队拱圣军则被贾似道所控制,也同时成为官宦子弟‘淘金’的好地方。
拱圣军军营,窿窿的鼓声将军士们从睡梦中拉了出来,有些人醒来后,睁开眼看了一下天色,偏头又睡;多数人醒后,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动。这些‘豪华’军军士已经好久没听过鼓声了,他们甚至用了好长的时间,才意识到这是在叫他们集合。有个脾气暴燥的,高声咒骂一声,随手就将床角的靴子甩了出去,然后一侧头,又睡着了。
端坐在点将台帅座的徐泽满脸杀气,“孙小臣,去擂鼓;呼延豹、龙傲各带一队人马从军营两端给朕放火;孙虎臣带骁骑营到各个营帐里打;蔡阳记时,主帅点将,三通鼓不到者,按慢军醉斩首。”一番杀气腾腾的话从徐泽嘴里吐出来,顿时点将台上众人觉的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大将李进出列道:“陛下,这些军士已有几年没有训练过了,现在难免…”
“放肆,”徐泽大怒道。气势所至,众人也顾不得身上的盔甲,纷纷跪了下来。“朕的军队要拉出来就能打,一打就能胜,眼下这个拱圣军,朕敢用吗?”徐泽怒喝道。“还不去做。”孙虎臣等纷纷而去。
不一会儿,就见拱圣军大营烽烟四起。“着火了……”此时终于有人发现起火了,随着一声大喊,军舍便像炸开了锅一样乱了起来。军士们不及穿上衣袜,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还没出军舍,就遇到孙虎臣带来的大棒,顿时大营中惨叫声连绵不绝。原本空荡荡的军营,一下就变得拥挤不堪。
“是谁放的火?是谁敢打我们?”有几个军士怒吼道。
李进见三通鼓已经擂了两通鼓了,而底下众军尚有大半没有到达校场时,心中暗暗着急,也不顾失礼,大声喊道:“众将列队,元帅升帐。凡三通鼓未到者,斩。”说完,仿佛象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微白的望了徐泽一眼,见徐泽并没有发怒的迹象,心中慢慢的松了口气。其实徐泽对这些规矩和所谓的礼仪并不放在心上,更何况对李进还是比较欣赏的。
好不容易三通鼓毕,徐泽好笑的望着地下杂乱的队伍,又看看旁边威武的骁骑营,心中更是怒气冲天,指着底下拱圣军就准备开始骂。
突然一个嚣张的声音道:“是哪个大胆的的家伙的到爷爷地盘上撒野来的。”接着就见众士兵让出了一条道路,同时也让徐泽看清了这个嚣张的家伙,一身锦袍穿的松松侉侉,一副浪荡公子打扮,偏偏还带了个文士巾,眼神锐利的徐泽竟然还看见这厮脸上还有一个樱桃小口,也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的。后面跟着几个打扮差不多的公子哥们。
“哟,这不是禁军的龙傲吗?哟,还有李进,哟还有你孙虎臣,听说你有个女儿长的美若天仙,哪天本公子去见一见。”那纨绔公子嚣张道。
徐泽好笑的朝几员心腹大将看去,吃惊的发现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心里不由的对此人的身份充满了好奇。“古时候的‘太子党’?”不过好象徐泽也没有逃过他的‘利嘴’。
“哟,这里还有个新来的,嘴上没毛,敢情是个兔爷啊!”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身后的几个公子哥也哈哈大笑。“喂,新来的,怎么称呼啊!”
徐泽闻言嘴角一狞笑道:“小将赵祺。”
“赵祺?赵祺,这名怎么这么熟啊!”为首的公子哥抬眼望天的思考起来,好半响好象没想起来,转身朝自己后面兄弟望去,希望给个提示,却吃惊的见以前张扬跋扈的兄弟纷纷跪在地上,而且更吃惊的是有的人脸上汗都流成河了。
“赵祺?皇上?”公子哥倒也反映不慢,连忙跪倒,山呼万岁。
徐泽冷冷的望了底下众人,冰冷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响起。“龙傲,按慢军之罪斩首,示众。”
“是。”龙傲冷冷的答道。声音中掩藏不住兴奋。
“陛下…”孙虎臣喊道。
徐泽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也不理底下那些‘太子党’的求饶声,走到点将台边缘,大声喊道:“众将听令。”
“古语说: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可见“思”与“勤”的重要性。我们也常常说:训练有素。这个“素”就包含有“从来”“一向”“平时”的意思,亦即常规化。练兵要有个目的。练到什么样子才算是一个好兵,达到了我们的目的呢?朕认为,一个是要勇敢,一个是要有纪律。这两个东西非常重要。如果你不勇敢,你怕死,那就打不成仗。过去我们的禁军很勇敢,很好,可是这纪律不好。就拿今日的拱圣军,堪称我大宋精锐吗?勇敢再加上纪律,这两个东西结合起来,那就更好了。我们练兵的目的,就是要使每个人又勇敢又有纪律,这样,打起仗来就有把握了。勇敢是怎么来的?首先,要有觉悟。要明白是为什么而打仗,有了觉悟,无论物质条件怎样差,和敌人一交手,他还是很勇敢。因为他要为着国家而服务,要同敌人拼命。这种勇敢,是整个军队的勇敢,并不仅是个人的勇敢,当然也包括个人的勇敢在内。所以我们的部队打起仗来,大家都勇气十足,前仆后继,连伙头军也在攒劲。其次,要有物质力量,也就是说我们的体力要强,要跑得动。如果你体力不好,再有勇气,再勇敢,也是空的。体力这个东西是练得出来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练出来,那些书生很文雅,但只要练,也可以练出来,你们就不用说了。”徐泽扫了众人一眼,接着说道:“这第二就是纪律,军规,没有军规的军队永远是不可能打胜仗的,朕曾听说拱圣军是我大宋的第一精锐,今日一见却是不然啊,你们现在别说是禁军的骁骑营了,恐怕连有些厢军也比不了。这练兵必先练心,要让将士们明白,蒙古大军是悬在我大宋头上的一柄利剑,当他再次南下时,我们宋人就会成为他们的奴隶,你们的妻子儿女都会成为他们的财产,听说他们还对汉人划分为三六九等,而我长江以南的人归为最后一等,难道你们想吗?”徐泽大声喊道。
“不想”,“不想。”“杀光蒙古鞑子”。如徐泽期望的那样,各种口号都喊了出来,原来痞子样的拱圣军也有了几分军队的样子。
徐泽按了按手,全场一片寂静。“有人说好汉不当兵,朕告诉你们,生逢乱世,只有军人才能活出他的精彩,只有军人才能建功立业。朕再告诉你们,在我大宋的北方,不光有数十万的蒙古精锐铁骑,但也有无边无际的大草原,有无边无际的土地;在我们的西方有着无数个弱小的国家,在我们的南方越过大海,还有比我大宋大上数倍的大陆,这些都等着我们去征服,朕要在有生之年,要让太阳照耀的地方都是我大宋的领土。而你们将成为他们的主人,朕要告诉你们,朕将颁布军功赏爵令,只要你立有战功,别说是个侯爷,就是个国公王爷朕也给。”
“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万岁”。校场顿时陷入欢叫的海洋,连龙傲等将也露出激动的笑容,是啊,自大宋建国以来,军人的地位低下,封侯远没有文官来的容易,历史有记载的也只有杨家将封为鲁国公,和岳家的鄂王,前者那可是杨家数代寡妇的结果;而后者不过是追封的结果。现在能在有生之年封侯拜将,也不枉来世一遭。更有可能列土封王,如何不喜。
如果以前徐泽得到军心,是凭借他的勇武和封建思想,但现在他得到了真正的军心,是因为他给予了他们所想要的。
好半响,众人才静了下来,但尽管如此,众将士脸上还露出激动的神色。徐泽望着三万将士。笑道:“不要怕朕的奖赏实现不了,知道在合州开炮打伤蒙古大汗的两个士兵吗?他们的功劳可不小啊,不下于这些站在台上的将军,朕会奖赏他们,他们将同台上的将军们在一起,接受朕的封赏,成为我大宋第一批一等男爵,月俸十两白银,与知府平级,你们也有机会,当你们成为侯爵时,朕会赐土地,子孙罔替,那蒙古草原上广袤的土地都可能是你们的。”一番话又掀起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震耳欲聋,徐泽激动的望着这一切,暗思道:“赵氏列祖列宗们,不知你们看到这一切会怎么想呢?想必你们会后悔吧,如果你们也象我这样,恐怕早就收复那幽云十六州了吧。军人的天职就是战争,而激励他们的动力就是利益与荣誉。”
“将士们,蒙古是强大的,但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只要我等上下一心,将有着无可不摧的力量。”徐泽冷冷的说道:“不过,就现在拱圣军的样子,别说能封侯拜将了,恐怕保命都很困难了。”一盆冷水,顿时让数万将士惊醒过来。眼睛纷纷朝他们的君王望去。
“这练兵一要练纪律,再就是体力,用什么办法练体力呢?首先是徒手体传、持枪军操、跳高、跑步。愈动体力愈好,体力愈好愈爱动,这样就愈练愈好。开始练的时候会痛,休息三天五天,然后再练。痛的时候正是长体力的时候,不要怕痛就不干了,痛了还是坚持练,包你以后就不痛了。吃点苦有什么了不起。经常练下去体力就会加强,大家懂得了这个道理就不怕痛了,就愿意去练了。我们打仗拿枪,体力要周身发展均匀,吊杠子是很好的训练。体力发展均匀了,要怎样用就怎样用,朕会派人传你们少林罗汉拳和太祖十二长拳。不过现在是要练的是你们的军风。朕把它称做是站军姿。”徐泽嘴角扬起一阵阴笑。惹大的校场顿时冷了下来。这时几个头颅送到徐泽眼前,望着他们死不瞑目的眼神,徐泽一阵暗叹,这就是民族复兴的代价,但又转念一想,如果这些人不死,哪有大汉民族的未来,这种人必须死。于是挥了手,吩咐龙傲将其悬挂在营门。
“众将士,听本帅命令。”徐泽眼光猛的一冷,大声喊道。声音中夹杂着内力,整个校场听的清清楚楚。“前、后两营全体向右转,前后距离一臂,左右间距两拳!双脚跟自然并拢,提臀收腹、挺胸、抬头。”随着徐泽大声的喊道。前后两营纷纷不顾身上的披挂,认真的站起皇帝陛下所说的军姿。
“中军听令,列队。…”随着徐泽的一声声令下,拱圣军的军营顿时热闹起来。
“陛下,您看…”,看着在校场上一遍一遍地跑步的、站着军姿的拱圣军士兵,龙傲禁不住疑惑地问道。
“呵呵,怎么不,龙卿不相信朕?”徐泽笑哈哈的望着底下操作的三万将士,一边和龙傲回答道。
“臣不敢。”龙傲赶紧回道。脑门上隐有汗珠。
徐泽摆了摆手,扫了李进等人一眼,见都有怀疑之色,笑道:“打仗有一项很重要的决胜因素就是士气,一个雄壮的军姿和整齐的队列,不但可以提高已方部队的士气,还可以让敌人心惊胆战,毫无斗志。”
尽管徐泽并不知道这时代的人是怎么练兵的,但在他心里,中国**能*这套,训练出一批又一批的精锐军队,那么这一套肯定有效。既然有用,为什么自己不能训练出精锐军队呢?当下以前训练新兵的程序,稍作修改就搬了上来。又喊过呼延豹让他暂代拱圣军统领,吩咐道以后拱圣军每天起床,是负重十里长跑,当下让这些养尊处优的士兵们去了半条命了,很多人跑到后来,几乎都是被拖到终点的。接着吃过早饭,稍作休息,便以队为单位,开始了一个早上的站军姿和队列训练,每训练半个时辰就休息一刻钟。不能达到要求的跑步;然后是作战技巧训练。练拳和互相拼刀,尽管是木制的也让他们叫苦不迭。但也只有如此,才能在与蒙古士兵对敌时占据上风。晚上又是跑步半个时辰。
好不容易过完了一天,忙了一天的徐泽也回到了宫里,尽管他武功盖世也累的差不多。在众宫娥的服侍下,沐浴完后就倒在龙榻上睡去。
然而,黑夜总是阴谋的产生的背景。请看下回:夜幕下的阴谋。
黑夜通常是阴谋产生的背景,在宋朝的官场上,有无数的阴谋都是在黑夜中产生的,最著名的莫过于“莫须有”罪名的制定。秦桧夫妇针对岳飞的阴谋就是在黑夜中产生的,而在开庆元年的八月二十二日夜,一个影响着大宋帝国未来走向的阴谋也同样在黑夜中产生的,而正因为这次阴谋,使徐泽能够彻底的掌握着大宋的一切。
枢密使王浩愤怒的坐在轿中,那小皇帝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登基的第二天就不上朝,本来这种皇帝对于一心想做贾似道第二的人是求之不得,可是这位皇帝却传旨,让左右相同掌朝政,更可气的是,两人连死人都不放过,竟然历数贾使相十大罪状,不但一切尊荣给剥夺,还要抄家。要不是自己硬顶着,恐怕不用皇帝乾纲独断了,贾使相的家早就抄了。“哎,这个皇帝怎么跟前几任不同呢?难道是登基的年龄比较大了?”坐在轿中的王浩想道。
“老爷,老爷。”一声痛哭声传入正在沉思的王浩耳中,王浩顿时吃了一惊,难道家中又出什么事情啦。因为他知道轿前痛哭的正是他的老苍头王强。赶忙停下轿来,掀开轿帘,急忙问道:“王强,府中出了什么事情了?”
王强痛哭道:“老爷,少爷…少爷他…”
“志节他怎么啦!”王浩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位老头,说话吞吞吐吐,难道不知道老爷烦吗?
王强一边磕头一边痛哭道:“少爷他…他被人杀了。”
“什么,什么?”王浩顿时好象是天塌下来一样。王浩年近四旬,仅有一子一女,而自己这个儿子更是拿他象个宝一样,放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飞了。为了他以后能平步青云,自己以权谋私,把他放在大宋最“精锐”的拱圣军里磨练,因为拱圣军一直驻守京师,除非皇帝亲征,否则是不可能出战的。这样在拱圣军里呆上两年,就把他调到枢密院里,这样爬升起来比一般的途径要快的多。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惹祸,但他贵为枢密使什么人都得给点面子。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是被人给杀了。
“是谁敢杀本大人的独子,凶手可抓起来了?临安府可去拿人了?”王浩一张老脸上青筋直冒,满脸狞色。
“老爷,听说被杀的人不少,有贾使相的儿子,御使台的几个公子,还有姑爷的弟弟。”王强说道。
“是谁杀的?”王浩咬牙切齿的问道。
“听说是赵祺的人。”
“什么?皇上?”王浩微躬的身躯顿时望后倒去,跌坐在轿子里,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吃惊的望着前方,嘴巴也足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皇上?”王强吃惊的喊道。
“走,回府。”官场上的老将压住心中的悲痛,对王强吩咐道。
当王浩望者“王府”上挂的一片白色时,在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浑浊的眼泪缓缓的留过脸庞。还没有进入府门,十房妻妾纷纷围了上来。纷纷痛哭起来,不过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反正眼睛是红的。但尽管如此,这样的情景也让这位官场上的能人老了十几岁。
眼睛缓缓扫过众妻妾,落在门口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上,他是王浩的女婿,大宋殿前司指挥使张元鹤。但很快就被他的眼神给震惊了。
仇恨,不可调解的仇恨。王浩吃惊了,但在心里也不由的有了一丝羞愧,不名所以的羞愧。也许自己也应该有仇恨。尽管这个仇恨也许是不应该存在,但确实存在。也许这就是一个说服自己野心的一个机会。
王浩挥了挥手,嘴里毫无感情的吐出几个字,“都撤了,白幡都撤了。”又快步走到张元鹤面前道:“鹤儿,到书房来。”张元鹤冷冷的点点头。
下人上了两杯香茗,就被王浩赶了出去。
“鹤儿,你是怎么看的?”王浩冷静的端起面前的香茗。毕竟是官场上混的,不管是谁,总得留一手,哪怕是自己的女婿也不例外。
“挟天子已令诸侯。”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话的并不是张元鹤,而是一个蒙面黑衣人。翁婿两人大惊,到底是武将,张元鹤一个箭步挡在王浩身前,而王浩却把张元鹤推在一边,因为他清楚王府虽说不象皇宫那样戒备森严,但也不是平常的小蟊贼能闯的进来。而面前这位黑衣人能够无声无吸的闯了进来,可见已经不是一般的小蟊贼了。因此也不是张元鹤这个有些蛮力的人能够抵挡的了。
王浩冷冷的看了来人一眼,拱手道:“阁下为何而来?”
“特来送一桩富贵。”来人傲然道。
“本人已经贵为大宋一品,已经位及人臣了,还要富贵何用?”王浩冷冷道。
“王大人,还要本人明说吗?在朝廷上,新皇帝不信任不算,还受到吴潜、丁封刚的排挤吧。更有甚者,今日上午,赵祺突然驾临拱圣军军营,借故斩了令郎等数名官员的子弟吧!”黑衣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知道的不少啊!”张元鹤冷冷道。
“不敢,不敢。”黑衣人冷静的答道。但言语中透着一丝得意。
“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小儿为陛下所杀,下官当是皇恩浩荡。”王浩冷冷的回道。
“哼,这种话要是从丁封刚或者吴潜嘴里说出来,在下深信不疑,但从王大人嘛,哼。”黑衣人言下之意不言自明,饶是王浩数十年的官场生涯,练就了一身城府,但此时老脸也禁不住红了起来。
张元鹤见岳父尴尬,连忙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哼。”黑衣人见第一步已到,连忙抛出个小册子,丢在两人面前。翁婿两人接过一看,脸上顿时流下了冷汗。
“你…你想怎么样?”王浩再也没有先前那样冷静了。
“我说过,我是来送场富贵的。怎么你们不想要吗?”黑衣人笑道。
翁婿两人对望了一眼,黯然的点了点头。于是三个人影渐渐的走在了一起。一场风波顿时从那太平洋吹来,大宋官场再次刮起了龙卷风。
“陛下,陛下。”徐泽迷迷糊糊的被蔡阳叫醒。道:“几更天了?”
“回陛下,辰时三刻。”蔡阳答道。
“快。”徐泽掀开锦被道:“你叫晚了,快,收拾一下,去军营。”这时早站在一旁的宫娥赶紧过来服侍徐泽穿上龙袍。
“错了,把战袍拿来。”徐泽喊道,言语中有了一丝怒意。
“陛下,左相吴潜来了。”蔡阳奏道。
“他来干什么?”徐泽奇道。
“听说昨天朝议上有人参奏贾似道犯有贪污纳贿等十条大罪。但都没有通过。说是请陛下乾纲独断。”蔡阳说道。言语中透着一丝恨意。
“传。”徐泽吩咐道。“快,换龙袍,朕要上朝。”众宫娥连忙又把龙袍给徐泽穿上。
“微臣吴潜磕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吴潜一个跨步拜在徐泽面前。
“起来吧!”徐泽吩咐道。“昨天是怎么回事,贾家已经是拔牙的虎了,怎么还没拿下来啊?”
“陛下,臣该死。”吴潜见徐泽又有怒意,又吓的跪了下来。
“起来,起来说。”徐泽不耐烦的说道。“可是王浩他们说什么了?”
“是”吴潜一边起身一边回道。“昨日,枢密使王大人和御使刘大人说贾大人有功于国,蒙古入侵时亲历前线,为敌所害,朝廷应该嘉奖。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徐泽见吴潜吞吞吐吐,不由的声音又提了起来。
“他说是朝廷贪图大臣的钱财。”吴潜答道。
徐泽一听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有点见识啊!怎么,朕就是看上他家的金银财宝了。怎么着。”徐泽恶狠狠的说着,全然不顾一旁还有一位朝廷重臣。
吴潜一听,顿时口瞪木呆,没想到新皇帝还有这个嗜好,不由的暗自高兴,因为自己家里没有什么可以让皇帝产生念头的。
已经立秋的临安,早晨也有一丝清凉,但众大臣的心里并没有因为清凉而带来一丝轻松,因为今天对大宋朝廷内部可是一个大日子。关系到朝廷日后的方向,也同样关系到各人的前途。随着净鞭三响,乾元殿的景阳钟也响了起来,在朝房里等待的众大臣也纷纷整了衣冠,按照品级列好对形,望乾元殿赶来。而徐泽的御辇也从禁中朝乾元殿行来。同时也拉开了大宋王朝又一次官场风波。
待众大臣山呼万岁后,随着蔡阳公式化的喊完“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后。御使刘慧望了王浩一眼,走了出来,道:“陛下,臣有本。”蔡阳望了徐泽一眼,见徐泽点了点头,连忙喊道:“奏来。”
“谢陛下。”刘慧道:“臣参左相丁封刚、右相吴潜。此二人构陷大臣,有不臣之心。”
徐泽心中一笑,道:“丁封刚和吴潜怎么构陷大臣了啊?”
“陛下,想前使相贾似道贾大人忠心为国,一直为太上皇所倚重,称为国之干臣,在蒙古大军入侵时,不畏艰险,亲自率军与蒙古大军激战。此情让我等钦佩。而如今贾大人为敌所害,朝廷不但没有加封犒赏,而且还要抄家灭族。臣恐难服天下人心。”刘慧“理直气壮”的说道。
“陛下,臣复议。”
“陛下,臣应该刘大人言之有理。”
……………
一时朝廷上又是议论纷纷。徐泽也不阻止,只是高坐钓鱼台,象个泥菩萨一样,笑看红尘,不发表一丝言语,而吴潜、丁封刚虽然脸色气的通红,但皇帝没有说话,他们也不敢说话。最奇怪的枢密使王浩这时也没有站出来说上一句。乾元殿里呈现一种奇怪的景象,皇帝陛下和朝廷的几个重臣皆以沉默面对,而官位较低的却争论不停,都纷纷说着想给两位宰相治什么罪名方才甘心。
好半响,才有些大臣反映过来,瞧着皇帝和三位大臣的脸色隐有不对,才静了下来,心中暗自忐忑。接着一会儿,朝堂内又是一片寂静。连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分辨的出来。
“诸位爱卿都议论完了,回头每人罚俸半年。”徐泽微笑着说道。但谁都知道这微笑里隐藏的是什么。“王爱卿,你看呢?”徐泽笑嘻嘻的朝一脸沉默的王浩望去。
“臣请陛下乾纲独断。”王浩冷声道。
声音一出别说徐泽、吴潜、丁封刚等一些正直之臣吃惊了,连刘慧等一些大臣也吃惊了半响,谁都知道王浩隐有第二个贾似道的架势,与吴潜、丁封刚是生死对头,昨日就算他吵的最凶,今日怎么完全变了个样呢!难道转性了?徐泽暗暗的摇了摇头。但眼下追究这些显然是不合适的。
当下笑着说道:“前些日子,太上皇对朕说宫里太闷了,想搬出去住。朕当时就说那就在外面建个行宫吧,但太上皇说不用了,前使相贾似道有个别院,就建在葛岭,那里风景优美,空气也比临安城内好,还可以钓钓鱼。朕怕那里居住的条件简陋,就说那就派人把那里修缮一下。哪知太上皇笑着告诉朕说让朕不用修了,除掉一些禁忌之物,那里建的不比朕的皇宫差。朕就纳闷了,那贾似道为官二十多年,就算他一开始就是一品大臣,年俸可以与宗室王爷相媲美,每年一万两白银,二十多年,就有二十多万两,诸位爱卿按照太上皇他老人家的描叙那葛岭的别院二十万两银子能建的起来吗?”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还有朕听说那贾似道还有个称呼叫做‘贾半城’的,嘿嘿,贾半城,那不就是说临安一半都是他贾似道的吗?是啊,他的房子就差点把西湖给围了。‘朝中无宰相,湖上有平章’,听听,多气派啊!我大宋朝如今是太平盛世了,都河宴海清了。朕就奇怪了,他的这些银子是怎么来的,诸位爱卿你们能告诉朕吗?”众人一片沉静。不敢吭声。“丁封刚,你说。”
“陛下,此乃贪污所得。”丁封刚大声道。
“好,好啊。”徐泽冷冷的说道:“刚才有人告诉朕说他贾似道亲赴前线,抵御蒙古大军,为国之干臣,那朕就帮你分析这位‘国之干臣’。当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在襄阳大战是擒获了蒙古的忽必烈,他告诉朕说这次要是不能攻破襄阳,也没有关系,因为有人答应了把江北土地割给蒙古,并且每年向蒙古进贡银、绢各二十万。不错啊,好大的手笔。我大宋的土地、财宝就成了战胜的条件,这种人,还称为国之干臣,刘慧大人,你这个御使当的好啊!”众大臣猛一听如此密辛,心中大惊,纷纷议论起来。刘慧一听更是冷汗直流,没想到自己保的人居然是这样的人。一时吓的不知所措啊。
“陛下,陛下,臣有罪。”刘慧只得说出了这个千古名词。
“陛下,臣以为刘大人参吴、丁两位大人乃尽本分,身为御使,就掌参奏之权,至于贾使道之事,乃是刘大人的过错,没有早日发现奸佞,臣建议罚俸一年。降一级听用。”王浩赶忙出班道。
“王爱卿,言之有理。”徐泽想了想,“来呀,传旨御使遇事不名,罚俸一年,降一级留用。”徐泽又顿了顿,道:“枢密使王浩勤于政务,决事果断,赏银百两。吴潜、丁封刚也赏银百两。”四人连忙谢恩。
“蔡阳,传旨,查大宋前右相、枢密使欺君罔上、投降叛国、贪污纳贿等十条罪状,收回所有尊荣,查抄家产为国库所有。还有,把贾府改为鄂王府,按照亲王级别,剩下的建一座岳王庙,以供岳飞元帅,庙成之日,朕亲自祭拜,再剩下的就留给以后有功之臣。”徐泽吩咐道。“建庙的事就由丁爱卿去做吧,记着让人烧两个跪相就是那个秦桧夫妇。让世人唾骂。退朝吧。”徐泽甩了甩龙袍。
临安的自然居的二楼大堂里,靠窗的桌子上正坐着四个人,一男三女,身着锦袍气质不凡,虽然那为首的青年男子长的并不俊俏,但满脸的威严,隐有上位者的风范,隐隐之中有股让人顶礼膜拜的气质。而其旁边的桌子上,也坐着一位白面无须的青年和三个佩刀的汉子,隐隐的是保卫着四人。
那满脸威严的年轻人正手端着香茗,出神的望着西湖。而那三个美貌妇人却笑着说什么,还不时的朝那年轻人望去,显然三女的话题与那男子有关。
突然,那名男子“咦”了一声,旁边那白衣女子连忙轻声道:“润之,怎么啦?”言语中隐含着浓浓的情意。原来这几人就是徐泽和宋王朝的三位皇后,东宫皇后全浅雪、南宫皇后小龙女、西宫皇后岳玲。原来几位被封了皇后之后,就一直呆在后宫,徐泽的后宫仅仅只有三位皇后,加上徐泽驭内有方,倒也没有出现宫廷斗争之类的事情,相反三个不同性格的人,还结成了好姐妹。全浅雪见徐泽与小龙女、岳玲都有一身的武功,也学起了武功,本来她的资质就不错,加上皇宫内秘药甚多,在徐泽几位高手的指点下,倒也小有成就,还把天山折梅手练成了。而小龙女则羡慕岳玲家传的兵法韬略,心知徐泽必将征战沙场,而自己又不想离不开,于是也学了起来。倒是岳玲一会儿学女工,一会儿练武,把后宫闹的鸡飞狗跳的,也没人敢说话,徐泽有时也说上两句,到后来见她累教不改,也只有放弃了。而相对来说,徐泽则是忙碌不已,不但要在朝上要处理朝政,还要监督拱圣军的操练。两个月下来,拱圣军被徐泽折腾的人仰马翻,但不得不承认,拱圣军变了天地,尽管没有骁骑营和其他几个营的杀伐之气,但也进入了精兵之列,而龙傲等将也不得不佩服徐泽,也纷纷把徐泽的一套推广至全军。至此,大宋三百多年的练兵方法就成了历史,新的练兵方法不但能把骄卒练成精兵,最重要的是大宋在临安的三十万禁军气质上有了重大的改变,再也不是以前的“富贵兵”了。这日,好不容易有了空闲,徐泽二话没说的就把三女带出宫来,按照徐泽的意思叫劳逸结合。其实在徐泽看来,历史上有历代王朝许多脾气古怪的太后、皇后等等,都是给皇宫给逼的。如果一个人整天被高墙大院给围住了,脾气不变才怪呢!而三女中,也只有小龙女有如此耐心,毕竟从小就呆惯了,而岳玲却不行。半哄半拉的把三人从宫里带了出来,徐泽也高兴了半响,因为他又可以过以前的生活了,尽管只有一天,也是他所梦寐以求的。上了自然居后招呼三女找了个好位置,而蔡阳和三个护卫则坐在一边,而他坐倒后也不管其他,端起清茶,自个的饮了起来。
“遇到一个有趣的人了。”徐泽望着外面微笑的说道。而停止说话的小龙女三人也把眼睛朝外面望去,只见西湖岸堤边站着一个脸带着面具的青衣的人,身材硕长,满头银发,两眼望天,一副天下舍我其谁的架势。
岳玲琼鼻一哼道:“好一个高傲的家伙。”又对徐泽撒娇道:“公子,去教训他一下。”
徐泽怜爱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他狂有他的资本,人家可是一代宗师,武林中称为东邪的黄药师。”
“可是和王重阳齐名的东邪?”小龙女惊问道。虽然小龙女在 古墓中不问世事,但与自己祖师婆婆同一时代,武功高强的黄药师的大名倒还是知道的。
“天下间这副打扮就只有他们师徒了。”徐泽怅然道。脑海里猛的闪现一个人的身影,是那样的清晰。徐泽吃惊的摇了摇头。
“公子想到哪个女孩子了?”全浅雪娇笑道。岳玲闻言也笑了起来,而小龙女也脸带笑意的看着徐泽。
徐泽赶忙否认道:“我在想他来这里干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前两天太后把我招过去对我说,陛下后宫人太少了,只有三个人,说成例天子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陛下现在只有三位姐妹,还远远不够。这陛下纳认识的,总比纳不认识的好吧。龙姐姐、岳妹妹,你们说是吧!”徐泽只是黯然的摇了摇头,这后宫之中,俨然是以全浅雪为首,虽然小龙女年龄最长,但她不喜与人争斗,而切全浅雪却从小受到这方面的教育,手段等方面比小龙女要精,而岳玲更是不在乎了。而后宫也只有在全浅雪这种人强势之下,治理的井井有条,倒让徐泽省了不少的心思。尽管他心里一直想小龙女掌管后宫,但显然小龙女的性格不善于治理这一切,而全浅雪也是聪明人,加上心里善良,对小龙女刻意讨好,而对岳玲也想对自己妹妹一样。大宋朝的后宫前无仅有的呈现祥和的气氛。徐泽也默许了这一切,只不过去小龙女房里多一点,偶尔的四人大被同棉,沟通一下感情。也幸亏徐泽能力超凡。
而对于斗嘴的活,饶是徐则武功盖世,也不是女孩子的对手,更何况是三个。当下摇了摇头,身影一晃,顿时消失在自然居,当再次出现时,已经离黄药师只有十步之遥了。
而黄药师望着眼前年轻人心中一惊,就是王重阳在世,也不可能距离自己十步之遥才被自己发现。到底是哪家子弟有如此高的武功,难道是他?一个念头闪了过来。
“晚辈天山徐泽见过黄老前辈。”徐泽不卑不亢的行了一个礼。
“号称天下第一高手、遮天帝尊,杨过小友的兄长?”黄药师问道。言语中听不出喜怒。
“正是杨过的兄长。”徐泽微笑道。“不敢自称是天下第一。”
“哼,那也试试才知道。”黄药师猛的冷声道。正在徐泽想着自己哪里得罪对方时,只见一个紫色的玉笛朝自己的檀中***点来。吓的徐泽赶忙一个跨步躲了过来。
“黄岛主,这是为何?”徐泽边躲边说道。
“打了才告诉你。”黄药师说道。接着就见玉笛带起点点星光,向徐泽照来。
“果然不同凡人,连比武也与别人不同。”徐泽一边躲开气机笼罩的范围,一边暗思道。其实徐泽倒是误会黄药师了,虽然此人不顾世俗礼反法,却骄傲非常,基本上都不会抢先出手,而对徐泽抢先出手,倒是他有些自知之明,当武功进入到他这种程度时,所追求的不是个人成败,而是对天道的感悟,而要想更进一步,就是不断的战斗,这也是当年的五绝举行华山论剑的原因之一,但随着五绝的相互凋零,九阴真经的安家落户,黄药师等人再也找不到进入天道的大门,因为世上再也不可能有比他强的人了。徐泽如彗星般的出现,给了他一丝希望,因为他感觉到徐泽的强大。此时的他需要一位可以促使他突破的人,所以也就不顾年龄长于徐泽的原因,抢先出手。
那黄药师见徐泽躲过了自己的突袭,心中暗惊。手中的玉笛再次划起点点寒光,向徐泽右臂点去,显然想让徐泽使出他那神秘的遮天手。哪知徐泽嘴角一笑,身形猛的一动,却是朝黄药师怀里撞去。
黄药师暗暗心惊,连忙展开落英神剑掌法,脚踏游龙身法,身形如风,手中玉笛洒出点点寒光,形影间不离徐泽双手,气机所含,另肌肤隐隐做痛。
徐泽好似未见,嘴角现出神秘的笑容,只见身形微晃,踏出两年来从道藏中领悟出来的天罡步伐。这天罡步伐是根据河洛图书,周易六十四卦,虽然只有八个方位,却能衍生无数个步位,端的神奇。步伐的变换之快、之多倒让黄药师这个一向深明道家经典的人暗自吃惊。其实即将得天道的徐泽对这种身形倒是不怎么熟悉,但身形的变动必然带动身边的气流的变动,而感悟天地却是徐泽的看家本领,想锁住黄药师自是不难,纵是强如黄药师亦无从幸免,故跟踪至半路即被徐泽觉察。
那黄药师见徐泽如附骨之蛆紧紧的跟住自己。脚步所至皆乃死角,但偏偏自己不知道徐泽下一步的动向,顿时让这位当今武学宗师暗动无名,眼中精光一闪,暗思道:“万物皆可破,唯快不可破。”当下手中的玉笛舞的更快。似流星、似闪电,顿时让徐泽心中一惊,脚步顿时乱了下来。
徐泽心中暗赞,“黄药师果然是一代宗师,霎时间就能领会对敌招数。”。尽管徐泽知道只要是招式就有破绽,但内力高深如黄药师,剑招尽管也有破绽,但剑招的不足已经由内力所补充。独孤九剑虽然是绝世剑法,但只能适用于内力与自己相差无几或者略高于自己的人,但要是与自己相差太多了,却是不行,就象一个小孩尽管他手中宝剑很锋利,但力量不足,仍然不能战胜二、三十岁的成年人。本来内力高到徐泽这种变态的家伙,使用独孤九剑或者六脉神剑自然能打败黄药师,但要是那样的话,就已经失去意义了。这也是徐泽不愿意在江湖中走动的原因。因为没有意义。
但碰到黄药师这样的绝顶高手,徐泽倒是想比试一般。当下望着黄药师的攻势,心中一动,身形猛的停了下来。“他强自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自他横,明月照大江。”倒是有一定道理的,任由他攻势如何惊涛骇浪,身法如何诡异难测,徐泽始终稳若磐石,长袖化剑相拒。待拆到数百余招,黄药师见徐泽长袖所出,大巧若拙,大巧不工,长袖所指虽然看起来毫无威势,但自己偏偏感觉象击在空处,心里极其难受。当下笛子一换,招式立变,出手较先前又快了数倍。
此时两人已经又西湖岸边打到湖面上,岸上的游人早就已经被这场大战所吸引,他们当中也不乏有些武林人士,也知道这是一场百年也难得一见的大战,虽然不知道场中比试高手是谁,但单凭在湖面上悬湖面两尺大战,想来也与当今五绝之流了。这些武林人士虽然武功不高,但也知道能看到这样的比试却是莫大的机缘,日后对自己武功的提高是有着很大的好处的。当下就在现在观摩起来。而小龙女等人却对场中的比试担心不已,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此时徐泽与黄药师的比试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了。黄药师手中的玉笛已经不知去向了,改用掌法了,只见掌影飘飘,无数的招式向徐泽扑来。
而徐泽见黄药师招式层出不穷,已经脱掉了招式的范围,毫无章法可言,但每招所出皆为精品,心中也是大为钦佩。道:“黄岛主果然为五绝之列,徐泽佩服。不过…”
突然一个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黄老邪,没想到你也有出全力的时候的啊!”说完就有一个人影射了过来。“哦,我来看看,是哪个家伙有这么高的功力。”接着就见一个满头长发,长须长眉,鼻子嘴巴都给遮掩住了。虽然是个长者,但怎么看也没有长者之风。
“老顽童周伯通。”徐泽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于是嘿嘿奸笑道:“来,老顽童,进来玩玩。”左袖化剑,一招却是全真教的“抛砖引玉”,将老顽童给照了进来。而老顽童经过短暂的失神后,也弄清楚局势,哈哈大笑道:“诶,小,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打架了。”说着右拳向徐泽打去,这个周伯通倒也不笨,见徐泽把自己有余力把自己拉进来,也知道他是这里武功最高的,对于喜欢打架的周伯通来说,找一个武功高的人打架是他最喜欢的。当下毫不犹豫的与黄药师合力双战徐泽。
打了半响,见徐泽仍然是那样的从容不迫,老顽童笑哈哈的对黄药师道:“黄老邪,你哪里找到这么武功高强的家伙,依我看比我那死去的师兄还要高。看样子我不出绝招是不行的了。”说着,只见拳法一变,使出了左右互搏术,右手空明拳,左手使出全真教的拳法,形势顿时转了过来,徐泽再也不能保持原来从容不迫的样子了,气势一变,笑道:“黄岛主,老顽童,下面你可要小心了。”
只见徐泽掌风一变,微风过处,带起阵阵寒意,透人骨髓,场中两大高手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武功竟有如此威力,只听徐泽喊道:“阳春白雪”。两人见状大惊,只见寒风过处,隐有片片雪花向两人飘来。
“徐兄弟,这不会是你的遮天手吧!”好不容易躲过一招的黄药师吐了一句。
徐泽闻言笑道:“不是,遮天手是在下自创的,这招是在下师门的武功。”
“诶诶,小兄弟,听黄老邪这么一说,你还有更高的武功,使出来瞧瞧?”老顽童也凑了过来。徐泽望了黄药师一眼,点了点头。而黄药师和老顽童互望了一眼,双双面色凝重的聚起全身功力,准备接下这招传说中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一掌。
只见徐泽身体猛的拔起,接着就见视线中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掌,然后只见空中正有着七道颜色的真气望那知掌心凝住,分明是红、橙、黄、绿、蓝、靛、紫,刹是好看。然而底下的两人却感受不同,眼睛望去一片漆黑,仿佛真的把天遮住了,心中赫然,当下不敢怠慢,两人提起全身功力向上迎去。只听一声惊天巨响在三人周围响起,西湖水也被三人的掌力给震了起来,掀起丈高的巨浪又飞落下来。岸边的武林人士也被震的耳朵发馈,功力低的当场吐出了一口鲜血。
好半响,再朝湖中望去,已经失去了三人的踪迹。而此时自然居的缥缈阁里,徐泽微笑的看着面前两个浑身湿透的老者。确是老顽童和黄药师,而黄药师的面具也被震的粉碎,露出了一个面色苍白,眼神暗淡,面容俊秀的脸孔。
而那老顽童抖了抖自己的胡须,也不管自己年纪长徐泽许多,拉着徐泽的衣袖道:“小兄弟,你的武功怎么这么高啊,教教我。我老顽童拜你为师。”说着就准备跪下来磕头。
徐泽虽然当了皇帝,向他磕头的人也不少,但也不敢受老顽童一拜,当下连忙拉了起来,望着老顽童笑道:“老顽童,其实你做到这种程度也不难。”说着顿了顿,眼神却朝黄药师望来。见黄药师虽然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但眼神中的火焰却瞒不过徐泽,心中不由的暗笑。
“诶诶,是什么啊,小兄弟,你快说啊!”老顽童催道。
[记住网址
www.666wx.com三六文学]
“武,并没有正邪之分,而只在乎于习武之人。乱杀无辜者就不可能进军天道,六道之中以天道最高,饿鬼道最低,依在下所认为的饿鬼道是为心魔所侵,只知杀戮,丝毫没有考虑杀戮的方法与对错,此乃武之下策也。如现在某些山寨的土匪或者前不久出现的蒙古大军,他们有的只有蛮力,此道不可入也,也不可学也!而其他几道皆有可学之处。”说着又望着两人一眼,只见老顽童仍然是笑嘻嘻的望着他,而黄药师却是眉头紧皱,显然在思考之中。
徐泽又说道:“所谓的畜生道是指在动物的动作中领悟武学之道,如海南铁剑派的鹰蛇搏击十三手。虽然畜生道能学到的都是动物的本能,但人为万灵之长,学万物用于现实,却能起到想不到的效果。”那旁边的黄药师听了点了点头,而老顽童象是听出了兴趣,笑道:“小兄弟,接着讲下去,我周博通最喜欢听别人讲故事了。”
这时全浅雪等人也在掌柜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微微行了个礼,几人也坐了下来。徐泽接着又说道:“畜生道之后就是地狱道,所谓的地狱道,就是指人要经过不断的磨练,不断的激发自己的潜能,俗话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就是这个道理,同样有些门派把自己建在严寒酷暑之地,就是借险恶的环境不断的激发自己门派的潜能。数百年前,武林中有个前辈名字叫做独孤求败,也就是在下的独孤九剑的创始人,此人也并非天生就是天下无敌,而是在不断的失败中不断的前进,传说他从十几岁开始就挑战天下各门各派,开始每次都是大败而回,而且每次的都是重伤在身,但他的用剑水平不断的上升,终于在他四十岁的时候,天下再也没有人值得他使用手中的宝剑了。”众人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故事,就是年龄最长的黄药师也听的惊叹不已。
“而修罗道则主要是杀戮之道,而这个杀戮不同于饿鬼道的杀戮,他的杀戮主要是保命之道,是研究怎样的能在最快的时间的杀死敌人,此道讲究的是气势,有来无回,你生我死的气势,此道主要是在战场中获得的,最主要的是本朝太祖皇帝的蟠龙棍,讲究的是混战,大开大阖,但能得此道的人甚少,毕竟在战场上研究此道的人很少,而且讲究阵法与智略的战场上,靠武艺取得胜利的可能已经不再适用了。”徐泽言语中充满了萧瑟之意,那一代宗师的黄药师也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徐泽的意见,而老顽童却满不在乎的吃着刚送上来的烤羊腿,一边还催着徐泽快些讲。
“所谓的人道,就是现在一般的门派内部习武,此种人要想得到却是很难的,如镜中花,水中月,除非此人天资聪颖,乃练武奇才,或者内功心法等很优秀,天资聪颖者如在下的兄弟杨过,假以时日,必可成为一代宗师。这点黄岛主想必也是赞同的。”
黄药师闻言点点头道:“徐兄弟说的不错,杨过兄弟确实是位练武奇才,老夫的弹指神通一夜之间就能学个大概,恐怕超过老夫等人也指日可待了。”言语中全然没有嫉妒之意,有的只是欣慰与赞赏,让徐泽对这位东邪的认识又进了一层。
旁边的老顽童却停了下来,追问道:“小兄弟,你说这天下好的武功秘籍哪里能找到啊!”言语中充满着期待与紧张。想必是想秘籍想疯了,众女看着老顽童那一副武痴的模样纷纷娇笑不已,而徐泽与黄药师相互而摇头。
“老顽童,你师兄王重阳所传的九阴真经就是绝顶武功。”黄药师忍不住说道。言语中充满着悲伤之意思。徐泽知道他是因为九阴真经是他妻子去世的主要原因。当下也不点破,但仍然转移话题道:“其实天下内功心法优秀者甚多,如少林寺的易筋经,还有与九阴真经齐名的九阳神功等。而九阴真经不过也是朝廷大臣黄裳奉徽宗皇帝整理三千道藏所遍,其实天下道家经典何止三千啊!”一句叹息,让屋中的气氛陡然低沉起来。
那老顽童却象是个没有烦恼的人,仍然笑哈哈的问道:“小兄弟,那天道呢?听起来挺威风的。”一句玩笑让屋中的气氛又活了起来。众女也识相的追问起天道来。
“其实所谓的天道说起来容易却做起来很难,在下认为天道共分为天人之境,天地之境和天仙之境再到后来就应该与所谓的陆地神仙了吧。”徐泽首次把自己关于武道境界的划分说了出来,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后来划分对不对,但却是他的看法。
众人陡然听到此言,心中更是一惊,想那黄药师原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站在武道的顶峰阶层了,现在陡然发现自己仍然还有如此多的路程要走,他心理如何能平静。气息不由的粗了起来。
徐泽见状心里不由的一阵叹息,缓缓道:“其实黄岛主与那天人之境已经相差不远了。”
黄药师连忙问道:“徐兄弟,这天人之境有何种表现?”
“其实黄帮主有时进入天人之境,自己不知道而已,以至于错过了机缘,以至于不能稳定在天人之境,在下记得黄岛主曾经创了两套绝学,一个就是落英剑法,另一个就是碧海潮生曲。”
黄药师点点头道:“徐兄弟说的没错,老夫的桃花岛遍地是桃花,一日老夫观桃花下落的姿势,再配合岛上的五行八卦,一时性起,就创了这套剑法。而碧海潮生曲是老夫听东海的潮起潮落所做。”
“观天地之变化,听万物之声,感天地之一切,做到天人合一就是天人之境了,各们各派的开山祖师一般都有机缘达到这种境界,但当时都不注意罢了。最著名的就是泰山派的泰山剑法,是其开山祖师泰山老人观泰山十八盘的地形所得,紧扣‘紧’、‘慢’二字,这是因为自开山至龙门为“慢十八”,再至升仙坊为“不紧不慢又十八”,又至南天门为“紧十八”。据此创立了泰山剑法。而在下师门的‘天山六阳掌’是根据天山飞雪所得,‘天山折梅手’是开山祖师根据天山悬崖峭壁上梅花的生长部位等所得。”
“那小兄弟的遮天手呢?”老顽童迫不及待的问道。黄药师也首次失去了平静。紧张的盯着徐泽。
徐泽微笑道:“提到遮天手,就不能不提到这天地之境了,所谓的天地之境已经突破了自身的限制了,它的力量已经不是人可对抗的了,它是引天地之威作用于人身,是想人在没有足够势力的条件下如何能敌这天地之威,小子的遮天手只是引地之间的元气,化为七彩作用于人身,就象刚才两位前辈所感的。”黄药师回想刚才比武时,徐泽所用的遮天手,心中不由的生出黯然的味道。
“那天仙之境呢?”毫无思想包袱的老顽童问道。而众人听天地之境有如此威力,心里不由的想听听更高一层的天仙之境有何威力。
哪知徐泽摇了摇头道:“在下不知道,在下只知道在下的驭剑术两百步之内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依在下看来,天仙之境远高如此。”
众人一听大吃一惊,“两百步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这是什么概念,天下也许再也没有这样的高手了,有的话也只能是那传说中的神仙了。对于众人来说,这一天完全是个特殊的日子,徐泽的话打破了武林中对高手的概念,也同样促使了众人对武学之巅的追求。
黄药师半响,才叹道:“枉老夫身列五绝,见识如此之浅陋,真是羞杀我等也。小兄弟,多谢了。”一向眼高于顶的黄药师站起身来,正经的行了个平辈礼。
徐泽连忙拦住道:“师法天地,道法自然,晚辈也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才有今日,黄老前辈不必如此。”
“好一个师法天地,道法自然,老夫受教了。”黄药师拱手道:“小兄弟,黄某要是武功有突破之日,皆是拜小兄弟所赐。老夫告辞了。”说着一个翻身就跃了下去,接着众人耳里就听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诚不欺我也!哈哈!”众人望着远去的青色身影都不由欣慰的笑了起来。
望着已经离去的黄药师,徐泽看着还在吃着烤鸭的老顽童,微笑道:“老顽童,你神龙见首不见尾,下一站去哪?”
“小。”老顽童亲热的喊着徐泽道:“不知你跟你的这些媳妇去哪里啊?”
“我们?我们当然是回家了。”徐泽奇怪的回道。
“不会是你身上没钱吃东西,你不会想跟我们一块回去吧?看你吃烤鸭的样子好象是十年没吃东西一样。”岳玲在旁边笑问道。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打趣之色。
“嘿嘿。”老顽童用那满是油腻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干笑道:“我老顽童是想要小兄弟陪我比武。”
“比武。”徐泽心中一突,嘴角含着一诡笑,脑海里暗自推测着大宋的皇宫被老顽童闹的鸡飞狗跳,御膳房里经常闹鬼。金枪班疲惫的在皇宫里到处抓鬼。想着想着,脑门上出现了滴滴冷汗,额头上出现了丝丝黑线。连忙干笑道:“老顽童啊,这个和你比武不是不行,但小子平时是太忙了。让别人和你比武,也不能显示你的武功的高低。”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想和你比武。
说完徐泽忐忑的望着老顽童,眼见老顽童又要开口,连忙又说道:“其实在当今世上还是有许多和你武功一样高的人,比如说…比如说…”徐泽眼睛朝老顽童瞟去,见其一副倾听的模样,心里一阵暗笑,又道:“比如最近在武林中风头较劲的神雕侠侣杨过夫妇,还有少林寺的几位高人,还有…还有一位前辈武功十分高强,你老顽童恐怕连一招也挡不了,更有甚者你恐怕听到她的声音就会逃之夭夭。哈哈哈。”说着说着徐泽就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众女听着心里暗自吃惊,当今世上还有老顽童听到声音就逃之夭夭。几双美目都朝徐泽望去,纷纷想让他说个所以然来。哪知徐泽慢悠悠的端着杯中的雨前,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想透露的意思。显然在调某个人的胃口。
果然对武学痴迷的老顽童也放下了手中的美食,跳道徐泽面前笑道:“徐泽小子,我老顽童走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听过天下武功有这么高的人,就是当年我师兄王重阳也不能一招制住我。”猛的又摸了摸脑袋笑道:“当然了,现在有了你这个怪胎就不同了。”
“哦。”徐泽好半响才说出了一个字。
人称好奇心能够杀死一只猫。老顽童自从听到有人能够一招就能打败自己,而且自己见了就会望风而逃的,脑袋里不由的回想起自己的N大战的,想着想着,眼前冒起一片星星,终于忍不住了。也不顾自己的年龄,竟然亲自替徐泽加起水来。
徐泽肚子里一阵大笑,脸上却是一副正经模样,劝道:“老顽童,不是我不告诉你,我是怕你见到后,就不敢和她比试了,万一传到江湖中,这全真教的颜面大损啊。”
老顽童满不在乎的催道:“小兄弟,你还没告诉老顽童她是谁呢?老顽童想了这么久,怎么没想到武林中有这样的高人啊。”
徐泽心里暗道:“要是让你想到了,我还怎么混啊,好歹我也是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啊!”当下嘴角一奸笑道:“老顽童,你找到这人不难,难就难在你不赶见她啊!哎!”
“说,你说,他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老顽童跳了起来。“我要是不感去见他就是乌龟王八蛋。”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告诉你。”徐泽假装沉吟了半响,咬紧牙道:“老顽童,在风凌渡口向西北五十里处有个叫黑龙潭的地方。这黑龙潭方圆数里之内全是污泥,人兽无法容身,鹅毛难浮,如天界中的弱水一样。你老顽童也敢去吗?听说那里还有一种宝贝叫做九尾灵狐。”说完用一双揶揄的眼神看着老顽童。
那老顽童眼睛一亮,接着眉头紧皱的摸了摸脑袋。突然笑道:“老顽童去给你探探路,看看你说的九尾灵狐。嘿嘿。”接着只见人影一闪,原地已经失去了老顽童的身影,当然还有桌子上的两个烤鸭。
徐泽微笑的摇了摇头,苦笑的望着众女,又惹来一阵娇笑。
徐泽连忙脸孔一板,佯怒道:“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没想到熟知了徐泽禀性的诸女又娇笑起来。
徐泽哼了一声,率先走出了缥缈阁。全浅雪等三女也微笑的手拉着手走了出去。
暗思失败的徐泽边走边想着用什么样的方法挽回在三女面前丢失的面子。突然猛的停了下来,做出了倾听状,而三女却在后面对徐泽指指点点。忽然见徐泽停了下来,心中暗自惊奇。小龙女连忙走上前去,拉着徐泽的衣袖轻声问道:“润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徐泽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房间,小龙女连忙也功聚双耳,只听隔壁有人说道:“王老板说的不错啊,最近不光临安铁的价格大长,连打铁的人忙碌不停。这些那些卖铁的人可赚大发了!”言语中充满着嫉妒。
而小龙女却迷茫的望着徐泽,旁边的人也奇怪的望着徐泽,心想道这平常的市井买卖怎么让大宋皇帝陛下关心起来了。
徐泽也不理睬众女的不解的眼神,对站在一旁的蔡阳吩咐道:“去,把这房间的两个商人喊到缥缈阁来。言语要客气点。”蔡阳点了点头。转身就准备敲门。而徐泽满脸凝重的朝缥缈阁走去。小龙女等人见徐泽满脸凝重,心知必有事情要发生了,也就不再打闹了,安安静静的跟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就见蔡阳领着两个商人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徐泽也不客气,见面就问道:“你们刚才说临安钢铁的价格大涨,可有此事?”言语一出,身为掌权者的威仪就显露不已。
那个长的稍胖的商人,望了徐泽周围的几人一眼,心中暗自吃惊,连忙道:“确有此事。”
“什么时候开始的?”徐泽冷声道。
“已经有两个月了。”那胖子回道。
“两个月了,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啊?”徐泽自言自语道。“你们刚才说临安的那些打铁的都在忙碌不停?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位公子,我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等只知道我等的生意他们都不接。”胖子旁边的那人连忙道。
徐泽沉吟了半响,问道:“你知道他们在打造什么吗?”
“好象是兵器吧,还有弓箭什么的?恐怕是朝廷要打仗了。要他们制造兵器之类。”胖子回道。
“好。好,蔡阳告诉掌柜的,这两位今日就算我的了。”徐泽道。
蔡阳知道自己的主子在下逐客令,当下连忙把两个商人带了出去。
小龙女等二人走了出去,方问道:“润之,有什么不对的吗?”
徐泽点点头道:“非常不对。”
岳玲瘪着道:“不就是铁的价钱贵了吗?陛下也不需要自己买铁。”
徐泽摇了摇,心道哪有那么简单啊,商品的价格上涨,按照经济学的角度来说商品的供给不足而需求上升,在临安城中大规模的购买钢铁,一般的只有朝廷,但朝廷最近并没有大量采购钢铁,这不是令人生疑吗?
[记住网址
www.666wx.com三六文学]
“你们是怎么看得?”御书房里徐泽满脸阴沉的说道。
书案前正站着禁军将领龙傲、李进、孙虎臣、呼延豹四人相互望了一眼,龙傲走上前道:“陛下,末将是个打仗的,并不懂得其中的厉害,还请陛下明示。”其他三人也纷纷出声道:“请陛下吩咐。”
徐泽心中一叹,知道这是宋朝军事上的弊病,当年宋太祖为了防止再次出现一个“黄袍加身”,他不但杯酒释兵权,重文轻武,抑制武将的发展,最重要的是在每次出征的时候,由皇帝陛下赐阵图,每次打仗都必须按照阵图打仗,否则就是打赢了也会论罪,这样就束缚了武将的思路,同样也造成宋朝在对外战争中屡战屡败的情况。
当下徐泽叹道:“朕不怪你们,自大宋太祖建国以来,武将之中论优者仅人,一是杨家将,其二是仁宗年间的狄青元帅,其三就是范仲淹,其四为岳飞,其五是韩世忠,六是毕再遇,七曰张浚,八曰孟珙,九曰余玠,十曰李显忠,此人等可入我大宋名将之列,其余等皆不可列入名将之列。诸位爱卿可知道名将与勇将的区别?”
“请陛下名示。”众人知徐泽在传授行军打仗之道,哪里还敢多嘴。
“为将者当上识天文下知地利中通人和,善断阴阳。观古之名将者用兵皆正奇相合,以正为主,以奇合之。惯以用奇者,虽然能在某些时候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但若被敌所掌握,却是灭顶之灾。就那上次的襄阳之战来说吧,朕用的就是一个奇兵,但这个奇兵却只能用一次,下次恐怕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古之名将对于奇兵大多在迫不得已或者胜券在握时才用之。而勇将则只知冲锋陷阵,逞匹夫之勇。众卿可记清楚了?”
龙傲等人心中大喜,纷纷跪倒在地道:“臣等蒙陛下龙恩,得传将帅之道,当万死也难报陛下恩宠。”
徐泽微笑的道:“你等先起身吧,你们也不用感谢朕,朕传你们将帅之道,说穿了还是希望你们好好打仗,不要象以前那样拘泥于形式,过两天岳王爷要来了,你们好好的向他请教,他那祖传的用兵之道可比朕的强多了。”
“陛下,那对于蒙古的数十万铁骑,我大宋当如何图之?”龙傲见徐泽谈及将帅之道,连忙将这个困了以久的问题提了出来。旁边几人,也张大了眼睛朝徐泽望来。
徐泽赞许的朝龙傲点了点头,微笑道:“龙将军问的好啊!善于思考,已有名将之风也。在本朝以前的朝代,疆土都远大于本朝,其中他们都拥有包括幽云十六州的北方土地,所以能产出优良的战马,所以能以骑制骑。可是现在本朝没有优秀的战马,虽然朕从忽必烈那里剥夺了十万匹,但对于蒙古的一人双马,显然是没有胜算的。”徐泽说完悄悄的望了众人一眼,果见龙傲几人满脸愁云。当下又微笑道:“但我大宋也有我大宋的优势,那就是奇人异士众多,聪明的人比比皆是,比如在高宗年间的岳飞王爷就创出了有名的‘地刀阵’,砍其马腿。让蒙古的骑兵变成步兵,这样可以发挥我军的优势,但朕看来砍其马腿,则会损伤战马无数,则不为我所用,朕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长枪兵,用长枪兵去对付蒙古骑兵。当然了,这只是朕的纸上谈兵,具体的还需要各位将军***作了。”徐泽微笑的看了众人一眼。
“臣等当为陛下效劳,万死不辞。”龙傲等人也非常适时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忠心。惹的徐泽又是一阵高兴。
“朕不会亏待效忠于朕的人,等收复失地后,朕准备效唐太宗例,建凌烟阁,望到时诸卿的画像能出现在那凌烟阁上啊!”徐泽又抛出了一个诱饵。为将者除了千里觅封侯外,就是千古留名。悬像凌烟阁可比那千里觅封侯要强多了。
“陛下,臣等随时准备陛下的召唤。”龙傲等眼睛通红的大声说道。
“好,众卿眼下要做的就是把京城的三十万禁军训练成一只虎狼之师。”徐泽喝道。
“末将遵旨。”
“禁军没有朕的旨意,敢动一兵一卒者杀无赦。”徐泽脸色阴沉的说道。
“是。”
“退下吧!”
“遵旨!”
徐泽面目阴沉的望着四人的背影,低声道:“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大宋疆土的某处的一座庄园里,一位面目阴沉的中年人,正对面前一个相貌英俊的青年道:“你大哥呢?”
那英俊青年低声道:“正在临安。”
“临安?”中年人奇道:“他想干什么?”
“听大哥说他在布置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
“孩儿听大哥说朝中有人对当今不满,正在准备换个皇帝,而且已经控制了京城的守军了,大哥说加上归燕帮,里应外合则大事可成。”
“糊涂,天霸糊涂,赵祺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也不想想那贾似道是怎么死的。归燕帮那么大的动静,赵祺就不知道。糊涂啊,糊涂。可怜我十年的谋划,这样被他给破坏了。”中年人脸色大变道:“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大哥给招回来。”
“那归燕帮呢?”英俊青年问道。
“人都快要保不住了,还要那干什么?快,要他在年前必须赶回。”中年人大声怒斥道。
中年人望着离去的背影,叹道:“只能用下一招了。”
后院,一位面色冰冷的绝美少女望着手中的小纸条。道:“果然是位中兴名主,从小小的一件事上就能猜到这么多。”
“小姐,下一步该怎么做?”旁边的丫鬟出声道。看其明亮的眼神,狡黠的目光,就知道她是个聪明机灵的主。
“下一步?下一步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老爷要送我进宫了。”小姐幽幽的说道。
“啊?”丫鬟惊叫起来。
“那有什么奇怪的。”小姐冷笑道:“当初姑姑不也是这样,用美色堕其志,进而结交奸邪,乱其朝纲。”
“那,那影组怎么办?”丫鬟说道。
“什么怎么办?那影组是我设立的,与老爷无关。”小姐冷冷的说道:“为了一个所谓的虚无的复国大业,让我家数位女人找不到自己心爱的人,去服侍那些遭老头子。既然抛弃了我们,那我的东西还会给他。我才不会象姑姑那么傻呢。”
“那老爷不就更没希望了?”丫鬟不忍的说道。
“他这一生或者说永远是没机会了。”小姐昂着头说道:“当今是位什么样的皇帝,天下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了,想复国是做梦。”
贤颖皇后慕容影于圣武元年三月十二日入宫,列北宫,皇后虽无东宫治理之才,无南宫的温柔体恤,无西宫之英武,但其掌控的影组却为帝所重。
——《宋史:圣宗之后宫传》
一脸郁闷的徐泽回到后宫,就被三女围了上来。在几人的打闹声中,心情很快的变好起来,这也是徐泽感到骄傲的地方。在史书上或者是在电视上,皇帝的后宫一般都是黑暗的,彼此倾轧,虽然皇帝陛下能够享用无数的美女,但他永远也享受不到温馨与快乐。而徐泽的后宫尽管只有三人,但他能够享受到男女之间的快乐,同样也因为如此,让他有更好的精力去处理朝廷上的大小事务。
然而,正在这温馨的时刻,却被一阵脚步声给打扰了,徐泽睁开朦胧的双眼朝来人看去,只见蔡阳一脸兴奋的跑了过来。
“咋的,捡到金子啦!”徐泽一脚踹了过去。
“捡到金子?”蔡阳一脸的疑惑道:“没有,奴才没有捡到金子。是大喜。”
“什么大喜啊?”旁边正吃着进贡的果脯的岳玲嚷道。
“回娘娘,岳元帅要到了。”蔡阳恭敬的道。
“什么时候?”徐泽闻言从摇椅上站了起来。
“听说是明日辰时,听说还有郭靖夫妇和杨国公夫妇。”
“好啊,一来都来了。还真巧了呢。”徐泽笑道:“传旨明日在京的官员都去迎接,按王爷仪仗迎接朕的岳将军。然后下三道圣旨,第一道圣旨于十里长亭处开读,封岳海为鄂郡王,给亲王年俸一万三千两;第二道圣旨于五里处开读,赐朕佩剑,斩三品以下不必上奏。第三道圣旨在城门处开读,封岳海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赐虎符,专司征伐。”
徐泽言语一出,周围几人都给惊呆了,全浅雪好半响才出声道:“陛下,这个封赏是不是太”
“你说的是不是太过了?”徐泽高深莫策的望着她道。
“本朝从来没有封过异性王,即使有那也是追赠的。”全浅雪冷静的回道。
“你们哪,都只看到一方面,却没有看到另一方面。”徐泽又朝摇椅上躺去。
“另一方面?”三女互相望了几眼,然后又朝徐泽看去。哪知徐泽却闭上了眼睛,传来悠长的呼吸声,显然陷入了沉睡状态。
全浅雪望着那嘴角上露出的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无奈的朝蔡阳挥了挥玉手。
右相吴潜府邸,看着刚丛太监手中接过的圣旨,轻轻的叹了口气,旁边的大儿子吴胜不悦道:“父亲,今上是不是对岳家太好了,不光女儿当了皇后,自己还要封王,更要百官去迎接。这样陛下就不怕别人人心不服啊?”
“你懂什么?”吴潜怒骂道:“亏你还是个读书人,马骨的故事你记得吗?”
“儿子当然记得。那不就是说昔有一君,爱千里马而不得,使近侍中涓,怀千金四方求之。中涓遍走天下,求之不得,忽闻某地有一千里骏骑,急往求之,而马已死矣。中涓无以复旨,因心生一计,遂取出五百金,将死马之骨买了回来,报于其君。其君大怒曰:‘吾不惜千金买骏马者,为其能日行千里也。此马虽是骏马,此骨虽是骏骨,然已死矣,要他何用,而费吾金耶?’中涓曰:‘吾王不欲得千里马则已,如欲得千里马,臣费五百金买此死马骨,天下传为奇事,必以为死马骨且重价求之,况活千里马乎?吾主少俟之,千里马将至矣。’其君以为然。果不期年,而千里骏马自远方至者三匹。”吴胜摇头晃脑的把马骨的故事背了出来。
“你记得不错,今上现在厚与的不只是一个岳海,而是象岳海一样的人。虽然不知道岳海的本事,但他是岳飞元帅的后人,皇上这么做,就是为了吸引千百个岳武穆。”吴潜开导道:“为父告诉你,明年朝廷将会有新的变化,今上只所以开恩科,也是为了朝廷各官员调动而准备的,文天祥、陆秀夫也要到达京城了,想必也要受到重用了,你三弟在龙傲将军下干的不错,你明年可不要让为父失望。那恩赐你大概是想不到了,今上大概也要撤了恩赐,朝廷要治军,哪有那么多的官位来恩赐。好了,你去温书去吧。”
“是,父亲。”
次日,临安城内旌旗招展,一派节日气氛,各家各户闻岳帅后人将来到临安,心里如何不激动,虽然岳飞已经去世多年,但他在民间仍然享有着很高的威望,于是都纷纷相迎。吴潜、丁封刚也率领着文武百官列于城门下。纷纷翘首以望。
“父亲,看姐夫派人来接我们了。”十里长亭不远处缓缓开来了一队骑兵,黑色的盔甲隐透着阵阵杀气。为首的是一位中年将领,一缕长须显的端的文雅,其右是位青年将领,正对着远处的一对人马指指点点,其左是位中年将领,却生的忠厚老实。
“岳王爷,陛下派人十里相迎,看得出陛下对王爷一家的重视了。”中年人出声道,言语中充满着激动与羡慕。
“郭大侠,岳某也是承祖上余荫,陛下迎的并不是在下,而是在下的祖父啊!岳某受之有愧啊!”
“岳王爷谦虚了。”回答的却是后面一排的一个中年美貌妇人。
“岳将军,您也别谦虚了,我大哥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就说我吧,封了一个鲁国公就是为了让我去江湖上去杀那些贪官,弄的我到现在还没有成亲。”妇人旁边的一位面呈放荡不羁的神色的英俊青年不满的说道:“这次见到他一定向他讨的东西,最起码也要让他封襄儿一个公主什么的。”说着就朝旁边一个俏丽女子怀里望去。只见那俏丽女子怀里正抱着一个粉囔囔的婴儿。
显然这几人正是岳海、郭靖与杨过几人。
不一会儿,众人到了十里长亭,一个小太监望了众人一眼,展开手中的大声喊道:“岳海接旨。”
众人连忙下马跪道山呼万岁,只见圣旨云:故鄂王岳飞忠心报国,为国征战数十载,为大宋将领之楷模,特进位武王,孙岳海兵法韬略继承名家,且心怀大宋,故加恩世袭鄂郡王衔,食亲王俸,年俸一万三千两。钦此。
那太监等众人接旨后,轻声道:“岳王爷,前面还有呢?”众人闻言心里暗自嘀咕道。“前面还有什么?”
待众人行至五里处,又见圣旨到,云:鄂郡王忠心报国,特赐佩剑“龙泉”,斩三品以下不必上奏。钦此。
待接了旨后,“父亲,陛下为何如此厚待我家。”
“岳小王爷,恐怕还有圣旨还没下来呢!”说话的却是女诸葛黄蓉。
岳海叹了口气,道:“走,上马。”
当众人行至城门时,却被眼前的情景给吓了一大跳。只见城门前旌旗招展,宫灯悬挂,黄蓉暗自数了一下,心中赫然,却见龙旗九面,宫灯九盏,这分明是亲王仪仗,再见龙旗下文武百官分列两旁。
众人正在迟疑间,只见司官大声喊道:“奏凯旋令,文武百官恭迎岳郡王千岁。”接着就见众大臣纷纷跪倒,口中直喊着千岁,唬的郭靖连忙从马上滚了下来,口中直呼千岁。杨过等人心里也没想到徐泽会弄出如此大的动静,迟疑了半响,也纷纷下马跪倒在地。
待众人行过礼后,早就在旁边等了半响的蔡阳高声喊道:“岳郡王接旨。”
早就下马的岳海闻言连忙跪倒山呼万岁。只见圣旨曰:鄂郡王忠勇可佳,心中满腹韬略,特加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天下兵马,专司征伐,赐虎符。钦此。
又是一阵山呼。众人这才站起身来,正准备前去套近乎。试想岳海如此受天家重视,与他的关系弄好了,这升官还不是很容易。众人都是官场老将,尽管对岳海嫉妒不已,但面子上还是露出真挚的笑容。期望在这位国丈王爷面前有个好印象。岳海也正准备朝前走去。自己尽管外有王爷之尊,内有椒房之宠,但官场就是官场,就是自己讨厌某人,面子上还要笑脸相迎。
不过,老天好象并不愿意这场由徐泽亲自导演的好戏就这样结束。随着一声“皇上驾到。”众人纷纷朝城内望去。
临安北门开出了一副銮驾,只见仪仗列有曲柄九,龙伞四,直柄九龙伞十六,直柄瑞草伞六,直柄花伞六,方伞八。大刀二十,弓矢二十,豹尾枪二十,龙头方天戟四。黄麾二,绛引幡四,信幡、传教幡、告止幡、政平讼理幡各四,仪锽氅八,羽葆幢四,青龙、白虎、硃雀、神武幢各一,豹尾幡、龙头竿幡各四。金节四。销金龙纛、销金龙小旗各二十。金钺六。马十。鸾凤扇八,单龙扇十二,双龙扇二十。拂子二,红镫六,金香炉、金瓶、金香盒各二,金唾壶、金盆、金杌、金交椅、金脚踏各一。御仗六,星六。篦头八。棕荐三十。静鞭三十。品级山七十二。肃静旗、金鼓旗、白泽旗各二,门旗八,日、月、风、云、雷、雨旗各一,五纬旗五,二十八宿旗各一,北斗旗一,五岳旗五,四渎旗四,青龙、白虎、硃雀、神武、天鹿、天马、鸾麟、熊罴旗各一。立瓜、卧瓜、吾仗各六。画角二十四,鼓四十八,大铜号、小铜号各八,金、金钲、仗鼓各四,龙头笛十二,板四串。乐奏畅缨歌御乐。(清代仪仗)
众人观之,大惊,没想到徐泽会亲自迎接岳海等人,而且还摆出了整套銮驾,按照规定这副銮驾举行郊祀大典,万寿、元旦、冬至三大朝会及诸典礼时才能用的。现在只不过是接一个郡王就摆出如此气势,可见皇帝陛下对岳家的重视程度。
随着众人的山呼声,徐泽从那用六匹白色御马拉的明黄色马车上走了下来。望着跪倒在地的众文武大臣,徐泽嘴里扬起一丝笑意,暗思道:“这副样子,我就不信那些藏在民间的有识之士不来做官,我就不信这些武将们不替我卖命,我也就不信,让你们享受如此高的规格,你们敢违民心而造反。太祖皇帝,你们也太不知道变通了,连这样的帝王之道都不懂,也难怪被人打到这个地方了。不过没有你们的无能,我徐泽怎么能名留青史,成为一代中兴之主呢!”
想着想着,也就走到岳海面前,搀住其臂膀,微笑道:“岳元帅请起。”
“臣谢陛下。”岳海倒是没有多说话,也不象其他人那样表达忠心,但徐泽从他那颤抖的双臂,虎目中隐隐的泪光,看出了这位将军心里是如何的激动,是啊,古来将军几人能有如此待遇的。
徐泽只是轻轻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又说出了赫人听闻的一句话,让众人的心脏再次蹦了起来。只见徐泽拉了匹逍遥马来(逍遥马又叫富贵马,虽然长的雄壮,却不善奔驰,仅做观赏,一般只做礼仪之马,或者一些达官贵人闲时所骑),道:“请岳元帅上马。”
“陛下。”岳海连忙跪了下来。让皇帝亲自迎接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哪里还敢让皇帝扶他上马,要是他真的这样做了,那些御使不把他给参死了。岳海虽然是位武将,但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昔日文王于渭水旁迎太公姜尚,亲自推车八十步,朕今日只不过恭请元帅上马比文王差的很多。怎么,元帅闲朕的礼仪不够?”徐泽打趣道。
“陛下,末将愚陋,远没有太公之才,如何能当陛下如此大例。”岳海忙道。
“怎么,岳将军想抗旨不成。”徐泽见软的不行,连忙又使了一个花招。果然岳海闻言连称不敢,只得在徐泽的虚扶之下,跨上了逍遥马,徐泽见状象偷吃了的狐狸一样,嘴角又扬起一丝微笑,按照古例牵着逍遥马走了几步,缰绳就被一旁的太监接了过去。
徐泽又扫了跪在地上的众人一眼,朝人群中某个不自在的人的喊道:“杨过,你和无双两人过来和朕一起走吧。”
杨过闻言连忙拉着一旁的陆无双,在众大臣惊异的目光下,朝徐泽跑来。那桀骜不逊的杨过哪里喜欢跪来跪去,哪里喜欢遵守这样那样的规矩,这也是徐泽把他放在江湖上的一个原因。
徐泽微笑的望着这个结义兄弟,拍了拍肩膀,笑道:“二弟数月不见,功力大有精进啊!不愧是我的兄弟啊!”
“这都是大哥教导的好。”一旁的陆无双连忙道。
徐泽闻言一阵大笑,拉着杨过就往銮驾上走去,吩咐起驾后,对杨过说道:“二弟啊,这个你也不小了,陆姑娘跟在你身边没有个名分怎么行呢,这次趁你郭伯伯和郭伯母都在,把亲事给办了,过段时间你大哥也忙了,恐怕也没机会给你成亲了。即使有,也恐怕要等很常一段时间。”
陆无双闻言是满脸通红,倒是杨过脸不红气不喘,还吵着向徐泽要这要那,惹来一阵哈哈大笑声。
突然,銮驾停了下来,杨过奇问道:“大哥,这么快就到皇宫了?”
“不,到了岳王庙。”徐泽回道:“二弟,呆会老实点,这里是祭奠岳飞将军的地方。”
“知道了,大哥。”杨过闻言一怔,脸色马上变了过来,对于这个宋朝的名将,其忠贞爱国在杨过这个充满叛逆思想的家伙心里倒是有着相当的地位。自小在穆念慈的教导下,他牢记着正义这个字眼,虽然他看不惯郭靖的呆板与迂腐,但他的那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还是记在心里。所以闻言是来祭拜岳飞的,杨过难得的正经了一次。
而深知杨过禀性的徐泽也没有把御使参奏这点告诉杨过,因为讲了也是白讲。
“陛下,岳王庙到了。”
随着蔡阳的提醒。徐泽走下了銮驾,朝面前古朴雄伟的岳王庙,这岳王庙是徐泽仿照后世的在杭州的岳王庙建的,大门两侧一对石狮子怒目前方,大门门楼为重檐式建筑,檐角飞翘,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门额上挂有一鎏金匾,是徐泽御笔书写的“岳飞庙”三个大字,然后就是岳飞和岳云的墓区中,岳飞墓区位于岳庙中的西南部,岳飞墓坐西朝东,左前方就是岳飞之子岳云的衣冠冢。墓道两侧有着石马、石羊、石虎各一对,石阶下墓阕两侧面墓而跪陷害岳飞的秦桧等四个奸臣的铁跪像。岳飞庙在总体布局上分为墓园区,忠烈祠区和启忠祠区三大部分,而祭拜岳飞却在忠烈祠大殿举行,忠烈祠大殿内有岳飞戎装塑像,高悬‘还我河山‘巨匾。待众礼官送上三性等祭祀用品,徐泽手捧祭文念道:“将军天人,星降汤阴之滨,良母懿范,智解洪涛之危; 幼刺“尽忠报国”在背,及长驰骋疆场为任; 折冲御侮,有“还我河山”之志;效忠卫国,无惜命谋私之心;秋毫无犯,事民如事父母,布德执义,待兵如待家人。侍母至孝,尽人子之挚意;扶柩庐墓,奉泣血之哀情。英雄盖世,诚为民族之幸;国家栋梁,实乃社稷之福。 奈何奸相佞臣,偏掣抗金之肘;饥餐渴饮,难遂北伐之心。风波亭中,忠魂含冤,天日昭昭何在? 栖霞岭下,庙宇常新,青史熠熠永存。呜呼,芳草凄凄,千古含悲;白云悠悠,天人共愤。 公虽长逝,而维纲植纪功在人寰;拊心饮血,更浩气磅礴彪炳千秋。万姓咸仰,浩气上贯日月;亿民共尊,忠义感召天地。至此公之后人至京之时,朕率文武百官祭之,惟愿:发扬光大,将军尽忠报国之志;公而有灵,庶其鉴享。哀哉,尚飨,大宋开庆元年十月二十七日。”
史载宋开庆元年十月二十七日,帝亲祭岳王庙,下旨岳帅配享太庙,位于高宗同列,乃有史以来武将之尊荣达到前所未有之高度。乃此时,日落西山的宋王朝武将归心,士卒用力。
御书房里,气氛显的十分压抑,尽管房里人数不少,兵马大元帅、鄂郡王岳海、右相吴潜、左相丁封刚,以及刚刚进京的文天祥。众人眉头紧皱的看着手中的纸条,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只见房里的香炉上飘起的丝丝云烟,那龙涎香特有的香气并没有减轻众人心里的压力。但作为大宋的最高统治者徐泽却没有象他的大臣那样紧皱着眉头,而是微笑的看着众人。还不时的端起面前的云雾茗上一两口。
好半响,徐泽才开口道:“诸位爱卿,你们认为怎么样?都说说,说错了朕也不会怪你们的。”徐泽笑呵呵的望着众人。
“陛下,臣有话要说。”说话的是个三十左右的大臣,相貌飘逸,一脸正气,让人见到就觉得此人必是忠义之士。
“履善,你说。”徐泽高兴的说道。显然徐泽对此人的印象特别好。不错他就是历史上闻名的忠臣文天祥,而徐泽对他的了解却不比宋朝的任何人都差。他是宝佑四年年的状元, 因父丧未受官职. 开庆元年蒙古军攻鄂州, 宦官董宋臣请理宗迁都以避敌锋, 文天祥上疏请斩董宋臣, 以振奋人心, 并献御敌之计, 未被采纳. 后历任刑部郎官, 知瑞州等职. 咸淳六年, 因得罪奸相贾似道而遭到罢斥. 德祐元年正月, 闻元军东下, 文天祥在赣州组织义军, 开赴临安. 次年被任为右丞相兼枢密使. 其时元军已进逼临安, 被派往元营中谈判, 遭扣留, 押往北就. 二月底, 天祥与其客杜浒等十二人, 夜亡入真州. 复由海路南下, 至福建与张世杰、陆秀夫等坚持抗元. 景炎二年, 进兵江西, 收复州县多处. 不久, 为元重兵所败, 妻子儿女皆被执, 将士牺牲甚众, 天祥只身逃脱, 乃退广东继续抗元. 后因叛徒引元兵袭击, 同年十二月, 在五坡岭被俘. 元将张弘范迫其招降张世杰, 乃书《过零丁洋》诗以诉之. 末句云:“人生自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 ”次年, 被押送大都, 囚禁四年, 经历种种严酷考验, 始终不屈. 于1283年从容就义, 年仅47岁. 文天祥创作了大量的诗、词和散文作品. 其中诗作达百余首, 成就很高. 有《文山先生全集》. 其中有《过零丁洋》、《正气歌》等千古绝唱.只是历史由于徐泽的到来而转了一个弯,在开庆元年的大战中,他也同历史上说的那样被赶出可朝廷,然而,刚到瑞州知州的他接诏书再次来到临安,并且受到徐泽高度赞扬,还把贾似道在西湖旁的豪华宅院拨了一套给他,尽管到现在徐泽并没有给他封任何官职,但临安城内的大小官员心里都知道,文天祥已经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了。以后肯定会平步青云,所以刚进临安的文天祥门前,送礼的不计其数,然而这位文天祥好象对这些并不反对,但就当人们暗自高兴时,第二天就见那些送礼的官员就被抄家了。这时人们才知道这位年轻的状元好象并不那么简单。
“陛下,微臣听说前朝有过六部制度,六部初建于隋朝,正式定制于唐初,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而吏部管官吏的挑选、任免、铨叙、考绩、升降、封勋等。户部掌土地、户口、赋税、财政等。礼部掌典礼、科举、学校等。兵部掌全**政等。刑部掌刑法、狱讼等。工部掌工程、营造、屯田、水利等。而在本朝元丰以前,虽仍有三省六部,但形同虚设。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为真宰相之任,参知政事为副相,总揆行政;又设枢密院掌军事,转运使司、铁盐使司、度支使司等三司掌财政,这样形成行政、军事、财政三权分立的局面,宰相的权力大大削弱。六部的权力也被不断增设的机构所侵夺。如吏部,权归审官东院、流内铨、审官西院、三班院;户部,权归三司;礼部,权归礼仪院;兵部,权归枢密院;刑部,权归审刑院,纠察在京刑狱司;工部,权归三司修造案等。九寺五监中部分寺、监权力的转移也有类似的情形。神宗元丰五年,实行中央官制改革,罢去三司及一切丛杂机构,基本恢复到唐代三省六部的格局。与前朝不同的是以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行侍中之事、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行中书令之职,为宰相之任。陛下,臣认为您所设立的军机处具有办事效率高、速度快和保密等好处。最重要的是减少了我朝自建国以来冗员过多,官吏大多浮余实事,贪污纳贿成风,这样不但加重了国家的财政负担,还在民间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说完也不看众人,径自坐了下来。
“恩,不错。不愧是状元出身。”徐泽见文天祥一下子领会了自己的意图,也不吝的奖了两句,“你们呢?”徐泽又朝其他三人望去。
丁封刚闻言也站了起来,简单的说道:“陛下,您设吏、户、礼、兵、刑、工、商、后勤、参谋等部,还有大理寺、太常寺、光禄寺、太仆寺和鸿胪寺,还有专门管理皇家事务的宗人府,臣以为可行。”
“陛下,臣有话要说。”吴潜听了丁封刚的话后,眉头又皱了一下。“陛下,臣以为此法甚好,但观我大宋疆土朝廷设此九部五寺一府,以及地方设立三司,臣也认为这样可以加强朝廷的威望,但这样一来,我大宋将要被裁撤的官员将有十之二三,臣想请问陛下,这些人如何处理?”
“右相此话严重了。”文天祥插过嘴来道:“吴相没有在地方呆过,下官刚从瑞州过来,一路行来,下官就奇怪了,下官见到的那些官员的府衙恐怕不比朝廷的那些大员住的差啊。这些人的家境就算是丢了官恐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啊!”言下之意就不用多说了。
“陛下,一下子减掉如此多的官员恐怕让地方官府瘫痪,不利于朝廷政策的实施啊?”吴潜又说道。
“恩,吴爱卿乃老成谋国之言,朕记下了。”徐泽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显然已经有了对付的方法了。接着只见徐泽又朝岳海望去,缓缓道:“岳将军怎么看?”
众人都朝岳海望去,都想听听这位军方代表、皇帝的丈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意见。因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这次朝廷变动之中,已经没有枢密院了,而皇帝也没有诏枢密使王浩,并且即将代替枢密院的兵部也从原有的职能一分为三了。兵部只负责招兵、训练、发布作战命令;参谋部负责将军的考核、升迁等事务;后勤部负责军队的兵马器械、粮草等事务,显然这一切都不同于以往的枢密院的大权独揽,历届枢密使都是权臣,都兼着丞相,也只有这届的枢密使王浩因为根基尚浅,加上徐泽又是个能打仗的皇帝,军权才没有落到他的手里。眼下的这次变动说彻底点就是针对枢密院的。而这个有望接替王浩的岳海的位置是那样的尴尬。
“陛下,臣是个打仗的,并不懂治国之道。如果要是陛下要论打仗的话,陛下指到哪里臣就打到哪里。”岳海恭敬的回道。
但这番太极拳在众人看来是那样的惊奇,要不是皇帝陛下亲自确认,吴潜等人都不敢确认他是岳飞的子孙。因为岳飞生性刚直,深沉宽厚,一向是个有话就直说的人,靖康二年,因高宗重用黄潜善、汪伯彦等人,企图避地东南,岳飞不顾自己位卑言轻,上书赵构,反对南逃,力请皇帝返回终京,亲率六军北渡黄河。这触怒了高宗及黄、汪等人,以“小臣越职,非所宜言”的罪名被革职。绍兴八年,高宗为了取得武臣对和议的支持,提升岳飞为开府议同三司。岳飞连上四奏,表示不受,并要求高宗皇帝放弃和谈。在众人的眼里,岳氏家族都是个耿直的主,岳飞之子岳云、岳雷如此,如今的西宫皇后岳玲也是如此,怎么现在到了岳海这里就不是的呢?说的话绝对不亚于吴潜这些人。
徐泽闻言心中暗自点头,心知岳海因为这段时间得到的恩遇太高了,生怕再次走上岳飞的后路,引起自己与朝廷内众大臣的不满,所以眼下保持低调,尽管这件事与自己有着很大的关系,也宁愿漠不关心。
当下笑道:“岳将军言之有理。军不干政,政不干军。好啊!朕准备年后给朝廷的大小事务重新安排,有的大臣的位置要动一动了,总不能老是蹲在那里不动,总的让别人试一试了。”徐泽望着几人一眼,口气又一转:“当然了,在座的诸位的才能朕是知道的,只要效忠于朕的,朕都不会亏待他的。”
“臣等谢主龙恩。”吴潜等人连忙跪倒山呼道。
徐泽听了脸上又扬起一丝微笑。正准备抚慰两句,突然御书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接着就只见全浅雪那略带着急的悄脸出现在徐泽面前。徐泽见状,眉头紧皱,脸上出现一丝怒意,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现在,他都是非常讨厌一个女人不分场合的打扰正事,眼前自己正与众人商议大事,但又转念一想,全浅雪身为东宫皇后,后宫的掌权者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当下冷声道:“皇后,有什么急事吗?没看到朕在处理政事吗?”
哪知全浅雪扫了众人一眼,道:“诸位爱卿,尔等先在外面等候,哀家有要事与陛下相商。”
众人闻言不由的朝徐泽望来。徐泽望着全浅雪那焦急的神色,知道肯定有要事发生了,当下吩咐道:“诸位爱卿先到外面等候。朕有事与皇后商议。”
等吴潜等人走后,全浅雪也不等徐泽发话,着急道:“陛下,太上皇回来了。”
徐泽闻言大惊:“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朕怎么不知道?”
“陛下,太后身边的宫女刚才进宫告诉臣妾的。”全浅雪急道:“说是昨晚有位大臣去了行宫,和太上皇密谈了一夜,今早就摆驾了。现在都快到城外了。”
“朕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啊?”徐泽眉头紧皱,再也坐不住了,当下在房内走来走去,“搞突然袭击,看样子来者不善啊!”徐泽暗思道。
“润之,看样子父皇这次….”全浅雪道。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徐泽冷冷道。“去,喊他们几个进来。”
“陛下。”
“吴潜,传旨呼延豹,领拱圣军接管禁中防卫,凡有抗旨者就地正法。”徐泽冷道。言语中充满杀机。让吴潜等人心里暗自一惊。虽不知是何事,但替换禁中护卫,在大宋朝有如此大的动作倒是头一回。但毕竟是见过徐泽手段的人,当下也不问个明白,毫不犹豫的恭声退了下去。
“岳海。”徐泽又喊道。
“臣在。”
“统帅岳家营,进入禁中,给朕秘密看住金枪班,凡有意动者杀无赦。”
“丁封刚,传旨龙傲统帅骁骑营看住殿前司兵马,一有动作,给朕杀无赦。”
“文天祥,传旨郭靖、孙虎臣统帅骠骑营营配合龙傲,给朕看住殿前司。”
随着徐泽一连串的圣旨从徐泽嘴里冒出,大宋王朝统治高层的洗牌终于了帷幕,尽管后世的有些史学家对这次高层的大规模洗牌充满着疑问,对徐泽的某些做法有着不同的非议,但历史总是由胜利者去书写。徐泽的历史功绩并没有这次洗牌而产生任何影响。
经过短暂的折腾后,临安城又陷入了那歌舞升平的状态,兵马调动的如此迅速也不得不说徐泽登基以来注重禁军的训练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但尽管如此,一些政治上比较敏感的人纷纷看出城内的气氛的不对,圆滑的早早的关上大门,而在这场对弈的人却在家里忐忑不安。一直对徐泽持怀疑态度的丁封刚在传完圣旨后,并没有朝自己府邸赶去,而只是让人传了个消息,自己却跑到吴潜的府邸,大宋朝的左、右二相在后花园里坐了下来。
“毅夫,你我贵在中枢,好象也没有收到哪个要造反啊,难道是那个张元鹤?陛下怎么紧张的连金枪班都信不过了。”丁封刚好奇的问道。对于这位生性耿直的左相来说,阴谋并非他的特长,这也是他在理宗时不被皇帝所喜的原因。而从他嘴里说出的金枪班,是专门在皇宫禁中轮值的部队,都是对大宋皇室忠贞不二,而且武艺非常之士,其待遇之高乃是大宋军队之冠,自高宗渡江之后,金枪班在皇帝的心目中的地位再次上升,因为赵构之所以能够南渡,金枪班居功甚伟。深受历代皇帝所重视,但这次金枪班莫名其妙的受到皇帝的监视,这不由的引起人们的怀疑。
“哈哈,丁兄,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可以议论的了。”吴潜打了个迷糊。
“毅夫,何出此言?我等受陛下隆恩,当为陛下分忧。今上有难,当是我等出力之时。右相之言丁某不赞同。”丁封刚正色道。
吴潜闻言摇了摇头,伸出手来替丁封刚的杯中加了一些热水。微笑道:“丁大人所言甚是,但朝廷有些事情并非我等这些做臣子的可以处置的。”
丁封刚望着高深莫测的吴潜道:“毅夫兄,何出此言?”
“丁兄,今上与太上皇如何?”吴潜问道。
“太上皇慧眼识明君,我大宋定可再复中原。”丁封刚振奋的道。
“丁兄的言下之意是今朝远胜于前朝了?”吴潜问道。
而丁封刚闻言却没有出任何一言,显然是同意了吴潜之意。
“丁兄,今上是个明君,可比唐朝的太宗皇帝。”吴潜若有若无的提醒丁封刚道:“我等这些做臣子的,最主要的是做好本职事务就行了。”
“可今日…”丁封刚又道。
“今日没什么大事,而且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大事的。”吴潜高深莫测的道:“真正的高手过招在没有打仗之前,就已经定好了。”
“你是说陛下是在作势?”丁封刚吃惊道。
“还能打吗?”吴潜道:“现在这个时候,能让陛下制肘的只有一人。依老夫猜测,今日他来了。”
“毅夫兄,起风了。”丁封刚总算说了一句有味道的话来。
“只要抱着强壮的大树底下才不被挂走啊!”吴潜微笑的说道。丁封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然而就在大宋的左、右二相的谈论之时,宋朝的命运再次被徐泽改变了,在这个二十一世纪眼里,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等等概念已经深入人心,徐泽也不例外。一朝二帝的似乎都没有好结果。以史为镜的道理对于这位年轻的冒牌皇帝来说已经在他的心里深深的扎下了根。历史的一朝二帝者有七,对于新皇帝来说,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而成功的例子却又是那样的稀少,唐朝的太宗皇帝李世民杀兄逼父,登上了皇位,是那样的顺利,那样的牢固,而相对来说,在宋朝的钦宗又是那样的倒霉,在登基没多久就被金国给掠到北方去了,老死在异国他乡,连尸骨都没有葬在夹马山的皇家陵墓里;然后就是明朝的英宗与景帝二人,在英宗被俘之后,景帝即位,尊他的兄长为太上皇,一年后,英宗还朝,八年后景帝不但皇位被夺了,自己也被自己的兄长杀了。而历史上最后一位太上皇就是清朝的乾隆皇帝了,自己退位不算,连玉玺和乾清宫都不让给儿子,就更别说是权力了。
徐泽记得这些,而且也深有体会。理宗皇帝虽然是个昏君,但毕竟当政数十载了,走过的路比徐泽吃过的饭还多,朝中文武百官,你知道他在其中放了多少制肘你的人。唯一让徐泽感到欣慰的是,理宗皇帝当政时,军队一直是控制在贾似道手中,而贾似道的突然死亡,把理宗打了个措手不及,加上徐泽的勇武,于数十万军中生擒敌酋,造就了军中的神话,对于军人来说,尤其是宋朝这个重文轻武的时代,军中英雄在军队中的威望是不可抵挡的,否则岳飞怎么到现在还有许多人记得呢。“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个道理,徐泽不会不知道。李世民为什么能够取代他的父亲,因为他手中有军队,在军队中的威望明显高于他的父亲,所以李渊没有办法。而徐泽在登基的第一次早朝上见到了制肘的厉害,所以迫不及待的训练军队,提高武将的待遇,对于岳海的到来,进行大肆宣扬,高规格的接待。也是他今天对理宗皇帝的突然回朝不放在心上。
走在那大理石铺成的道路上,宋朝的两个皇帝一前一后的走着,看着徐泽恭敬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刚才在御书房里发号施令的就是他,而在他的身后跟的是大宋朝的枢密使王浩大人。理宗皇帝望着周围站立的护卫,眉头一皱,紧接着慈祥的拉着徐泽的手道:“皇儿,这两个月辛苦了,看着禁军的架势,就可以看出皇儿日后必将是位有为之君啊!”
徐泽闻言忙恭敬的道:“父皇,您不知道,自从孩儿得了这一身的武功就对这行军之道产生兴趣,而朝廷上的大事,孩儿一般让左右二相处理。”
理宗闻言点了点头,道:“皇儿现在还很年轻,有些事情难以处置的可以丢给那些大臣们做,象枢密使王卿家这样的忠贞之士。”
身后的王浩闻言忙道:“臣不甚惶恐,愿为陛下效力。”
徐泽闻言杀机隐现,但仍然微笑道:“王爱卿可称为我大宋难得的人才啊!这样吧,你到内务府领黄金百两,回去到自然居打点小酒喝。朕陪太上皇走走。”
王浩闻言朝理宗望去,见理宗点了点头,方才告退而去。徐泽见状,心中的杀机更现。但到底是进入天道的人物,很快的按下心中的杀机,连忙搀扶着理宗皇帝,道:“父皇,怎么回宫也不对孩儿说一声,也好让孩儿到葛岭去接你老人家。”
理宗闻言笑道:“皇儿有这份心就行了,朝中的事情多。”徐泽闻言只是干笑了两声。而理宗皇帝却饶有兴趣的望着周围的侍卫,对徐泽道:“皇儿,父皇怎么看这周围的侍卫与以往不同啊?”
徐泽闻言笑道:“父皇有所不知,这周围的侍卫并不是殿前司的,而是孩儿无聊时把拱圣军拉过来训练的,那殿前司的人马正在张元鹤那里呢?怎么样,儿臣打仗是不是有两手啊!”
“不错,不愧是太祖太宗的子孙,比那殿前司的好多了。”理宗也笑哈哈的说道。
好半响,理宗皇帝眉头紧皱的说道:“皇儿,朕听说你把岳海封王了?还任命他做了大元帅,统领天下兵马?”
徐泽闻言暗自冷笑,你总算扯到正题了,当下不敢怠慢道:“回父皇,确有其事,那岳海是岳飞之孙,而岳飞是我朝名将,宁宗皇帝时也追封世袭鄂王,而现在封他做个鄂郡王也不算为过。再说那岳海兵法韬略不亚与岳飞让他统领天下兵马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皇儿,你到底还是很年轻,你可知道为什么太祖皇帝为什么要建枢密院,以文官领军,武将打仗?”
“孩儿知道,那是为了防止五代十国的现象再现。可是父皇可知现在军中谁在做主,是孩儿自己做主,那岳海来京,仅仅十几天而已,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掌握三十万禁军。更何况朕如此厚待他,就算他想造反,恐怕也没有人响应他的,这样既激励了军中士气,还为孩儿赢得了仁德之名,何乐而不为呢?您说是吧。”
“那以后呢?”理宗冷着脸道。
“孩儿准备单独建个后勤部,专门是负责军队的兵马器械,钱粮等物,兵书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就算他岳海本领通天,也不能做起反来,更何况孩儿的治军才能也不差似他。他真正能统帅的兵马顶多二十万左右。” 理宗闻言点了点头的,又说道:“那也不用让岳飞配享太庙啊!还与高宗皇帝并列。你胆子也太大了点。那岳飞不过一界臣子,如何能拥有如此尊荣。” “父皇何必为一个死人生气呢?孩儿这么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想自隆庆北伐之后,我朝士气低落,当前最主要的是提高士气,这样才能对付几年后的蒙古入侵。而让岳飞配享太庙,正是一招之一。父皇觉的如何?”
理宗皇帝沉吟了好半响方道:“也罢,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你说的算。”一句话说出来,徐泽暗中道:“现在说的好听,要不是我棋高一着,现在大概已经被你给废了。你当我是傻子啊!”
“对了,祺儿,前不久贾贵妃说她的一个侄女叫慕容影的生的俊俏,为父已经下诰(太上皇自称“朕”;,命令称“诰”;,皇帝自称“子”;,命令称“制敕”.),让她入宫,做个北宫皇后。”
“父皇,这妥当吗?”徐泽惊问道。
“怎么,皇儿不愿意。”理宗沉着脸道。
“孩儿不敢,但请父皇做主。”徐泽赶忙道。
“恩,好。”理宗高兴的说道:“走,再陪父皇走走。”
下午还有一章啊。哈哈
豪华的府邸对于郭靖这种人来说,一向是非常反感的,但毕竟是天子所赐,也不得不住了下来,但看着四周金碧辉煌,脸上的眉头紧皱,连连叹气。
正在逗这小郭襄的黄蓉如何不知郭靖所想,笑道:“靖哥哥,这府邸并不是陛下所建,是那奸相贾似道的府邸,陛下把它分成数份,赏给有功之臣,旁边就有岳王爷,还有文天祥大人,也不只是我们一家。”
“哎,想我郭靖不过一介武夫,如何称的上有功之臣。”郭靖闻言叹道。
“靖哥哥,反正我们也在这里住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还给皇上就是了。”黄蓉安慰道。
“蓉儿,此话怎讲?”郭靖问道。
“靖哥哥,这次陛下诏你进京,到现在还没有授予你官职,恐怕想把你封在外地。大概年后就要走了。”黄蓉猜测道。
郭靖闻言点了点,道:“当今皇上年轻有为,朝廷上有左右二相,虽然地方上不怎么清明,但我想陛下肯定会宏图大展,要不了一两年就要再举旌旗,收复河山了。”
黄蓉闻言娇笑的打趣道:“到时候,靖哥哥又可以当个元帅了,只不过,这次与你对敌的可是华铮公主的国家,你就不怕她伤心,听说她为了你到现在还待字闺中哦。”
郭靖闻言,黝黑的脸上一热,不过大概是由于皮肤的原因,也没有显示出什么特殊的地方,连忙道:“蓉儿,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又提到了。”
黄蓉见状,如何不了解郭靖的心思,笑道:“靖哥哥,看把你说的,小妹只不过和你说笑的。”
“嘿嘿。”郭靖闻言双手一搓,干笑了两声,连忙转移话题道:“蓉儿,你说昨日陛下突然的调动禁军所谓何事?幸亏前几个月,陛下亲自对禁军进行了训练,不然那临安还不被闹翻了。”
刚才满脸微笑的黄蓉闻言,突然止住了笑容,正容道:“靖哥哥,下次见到陛下时千万别提这件事?”又望着郭靖那满脸不解的神色,暗自叹了口气,道:“昨日丐帮驻临安分舵的人对我说,太上皇突然回京,连皇上都不知道,更奇怪的是昨日殿前司兵马调动频繁,后来要不是骁骑营和骠骑营动作快,他们都已经开进京城了。”
“你是说他们…他们逼宫?”郭靖大吃一惊。
“最是无情帝王家,靖哥哥,这句话你难道没听说过吗?一朝二帝,安能不乱。”黄蓉叹道。“幸亏陛下果断睿智,否则我大宋恐怕再无机会了。”
“此话怎讲?”政治文盲郭靖问道。
黄蓉望着满脸忠厚的郭靖,微微叹了口气,暗思道:“靖哥哥,论武功,你可以在江湖上排的上号了,论打仗你也不比那岳海差,但论为官之道,却是差多了。”当下道:“靖哥哥,这当今比太上皇如何,你与小妹心中都有数。而这当今与历代皇帝的最大的区别就是重武轻文,若当今被废,不光这以后的北伐大业是玩不成,就是这半壁江山恐怕也难保了,到那时你我恐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没想到,朝廷上还有这么多事情?”郭靖叹道。
“靖哥哥,你也不必如此,这朝廷上的事情,有陛下做主就行了,我们这位皇帝可不同于一般的皇帝,靖哥哥只要安心打仗,想来名留青史也不是难事。”黄蓉宽慰道。这位女诸葛不象她丈夫,倒是把朝廷的一举一动都看的一清二楚。
而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入耳中,“郭大侠好生自在哦!”接着就见一个英武的青年出现在夫妻二人面前,两人抬眼看去,却是徐泽领着小龙女、杨过和陆无双。只见徐泽一身便服,笑嘻嘻的望着两人。
那郭靖见状,正准备跪倒迎接,徐泽见状连忙一个跨步,拦住了郭靖,道:“郭大侠,不必多礼,在下乃遮天手徐泽是也。”说着朝黄蓉打了个眼色。黄蓉见状,连忙也配合道:“徐大侠多日不见,仍然英姿不凡。快请上座。”这时候郭靖方才明白过来,也就不在客气,招呼众人坐了下来,只是言语中仍然流露出对徐泽与小龙女的尊敬,徐泽见状也暗自叹息皇帝是没有朋友的。
过了一会,众人唠叨了两句,徐泽突然接过被小龙女抱住的小郭襄,微笑的道:“这个小郭襄倒是好福气,父亲是大宋威镇大江南北的盖世大侠,母亲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连兄长也是鼎鼎大名的神雕大侠。真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啊!”
“大哥,干脆封她做个什么公主什么的?”说话的却是杨过。相对于郭靖,杨过算是胆大的了,在他心里,徐泽永远是大哥,尽管的他的另一个身份是那样的高大,好象也并没有改变他对徐泽的态度,永远是小弟对大哥的依附。不过这也是有着崇高地位的徐泽所难以拥有的,所以他对杨过多少带有一丝纵容的意味。
当下接过口来,道:“二弟言之有理,回宫下旨小郭襄为玉蓉郡主。”
这下不光郭靖夫妇给惊呆了,杨过见自己的一句话竟然当真了,嘴巴张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倒是小龙女好象很平常一样。
“陛下…”郭靖和黄蓉正准备开口阻拦。
“都说皇帝是金口玉言,郭大侠难道忘了吗”徐泽陡然提高声调道。
“臣等磕谢陛下天恩。”黄蓉闻言知道不可更改,连忙拉住还要说话的郭靖跪下接了旨。
那徐泽见状连忙把两人扶了起来,然后朝小龙女打了个眼色,那小龙女见状点了点头,道:“小女子听说丐帮有天下第一大帮之说,不知可否属实?”
“龙姑娘谬赞了,这天下第一大帮倒是不敢称呼的,就是人数比较多。”黄蓉矜持的道:“更何况这几年,江北有些地方已经不听调遣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苦楚,这丐帮自古有污衣和净衣之分,两部分之间矛盾重重,当初在洪七公传位给黄蓉是还发生了叛乱;而随着大宋朝廷领土的不断丢失,丐帮又出现了江北与江南之分,要不是郭靖、黄蓉武艺高强,加上两人义薄云天,江北的大部分早就脱离了指挥。
“黄帮主倒是过谦了,小妹曾听江湖传言如果你就是丢了一只钗子,丐帮也能帮你找到。”小龙女微笑道。
“不知龙姑娘丢了什么贵重之物,只要丐帮能尽力的,姐姐绝不推辞。”黄蓉若有所思的说道。
“小妹丢了个婢女,听说在这个人的家里,不知黄帮主能否帮小妹看看。”小龙女说着就替过一张纸条。
黄蓉接过一看大吃一惊,两眼朝徐泽望去,只见徐泽漫不经心的逗着小郭襄,思了片刻,强颜微笑道:“既然是龙姑娘吩咐的,我丐帮上下万死不辞。”说着两眼又朝徐泽望去,好象是冲着他说的。
小龙女闻言连忙谢过。那徐泽象是开玩笑对郭靖说道:“杨过这小子也老大不小的了,整天在我面前吵着要娶媳妇,郭大侠身为长辈,也该关心一下,看看哪天是好日子,把他给办了,就在你这里办吧!我和你当主婚人,就找岳王爷保媒吧!你看如何?”
那黄蓉闻言象是还没有从震惊当中醒了过来,连忙接过话来道:“微臣尊旨。”
徐泽闻言高兴的点了点头,道:“朕也该走了,太上皇还在宫里呢!朕得还去看他呢!二弟,你和无双去找自然居的掌柜的,让他张罗一下你们成亲的事。”说着就站起身来,握着小龙女的玉手,在郭靖的恭送之下,朝外走去。
待夫妻两人回到房里时,黄蓉象是卸下重担坐在椅子上,那郭靖见状连忙扶住道:“蓉儿,你怎你的后背怎么全湿了?”
黄蓉黯然的把手中的纸条替给郭靖,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出现十六个刚劲有力的大字:“枢密使王浩府、殿前司都指挥使张元鹤。”
“蓉儿,这?”郭靖惊奇的道。
“这是陛下的圣旨,要我丐帮监视这两个人。”缓过神来的黄蓉又恢复了她的聪慧与机智,帮郭靖分析道:“在朝廷里,陛下还没有建立情报组织,而且朝廷也从来不重视,这也是为什么太上皇昨日突然回京,差点杀的陛下一个措手不及,而这件事陛下又不愿意明目张胆的调查这两个人,一方面太上皇还在压着陛下,另一方面也不想引起朝廷内部的恐慌,所以才交给我们丐帮。但身为朝廷,怎能求江湖帮会呢?传出去肯定是令人笑话,所以陛下才布了这个局,借龙姑娘之手,告诉我他的意思。”
“陛下真是用心良苦啊!”郭靖叹道。
“想是陛下昨日吃了个暗亏,今日迫不及待的来布局了。”黄蓉说道:“靖哥哥,这些日子我们可要低沉一点了。恐怕又有事情要发生了。”
“恩。”郭靖抱着妻子的娇躯应了一声。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这位大宋朝有名的王安石相公的《元日诗》正好对应着临安城此时的景象,在一些热闹地段都有着众多的彩棚,铺陈冠梳、珠翠、头面、衣头、花朵、领抹、靴鞋等物,供市民购置过节,而自从冬至过后(在宋朝冬至是祭祀祖宗的日子,人们在这一天要向父母尊长拜节。皇帝在这天要到郊外举行祭天大典),大宋朝各要害部门就纷纷忙了起来,而徐泽仍然是象往常那样一心扑在禁军中,大小事务都丢给了丁封刚和吴潜二人,丝毫没有因为过年节的接近而有着丝毫的懈怠。而禁军的大部分也被他训练的如狼似虎,嗷嗷直叫,当然搀杂在其中的老弱,或者还有许多吃空响的现象也让这位皇帝吃了一惊。南宋的军队,除掉厢军就是禁军,而相比与北宋八十万禁军,南宋只有六十万,同样按照前例,在临安城中,南宋历代皇帝都留着一半禁军拱卫京师。
然而在训练过程中,除掉骁骑、拱圣、骠骑三营情况稍好外,其他诸营或老弱过多,或缺编等等现象,让这年轻的冒牌皇帝更加坚定了什么。
“黄帮主,你是怎么看的?”徐泽指着面前一叠纸张问道。
“陛下,臣等只能确定枢密使王大人、殿前司都指挥使与京城的归燕帮交往过密,但我丐帮子弟却没有能力确定他们曾经谈了些什么。还请陛下明查。”黄蓉保守的说道。
“大哥,干脆找个借口,现在就把他们抓起来。”杨过眼珠一转道。
“莫须有的罪名再也不能用了,当初岳飞元帅不就是被莫须有给杀了吗?莫须有何以安人心啊!更何况王浩深受太上皇所信任,他会看着朕把他给杀了?凭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去杀一个大臣,那些官员会怎么想,还会给你卖命吗?凭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去消灭一个帮派,那江湖上的人对朝廷怎么看,朕还想让他们在北伐的时候为朕出力呢!此议不妥。”徐泽皱着眉头说道。
“陛下,臣倒有一计。”黄蓉出声道。
“讲”
“陛下,兵法有云出其不意,功其不备,按照臣的推测和我丐帮情报显示,他们若真的图谋不轨应该就在最近时日了。”黄蓉微笑道。
“此话怎讲?”
“陛下,大凡一个计划的实施,在最后阶段总是忙碌不已,生怕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而根据我丐帮的观察,这王浩、张元鹤总是和一些陌生人接触频繁,臣以为这些都是征兆。”黄蓉从容不迫的回答道。
“黄帮主所言甚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攻其不备…莫非…莫非就是…” 徐泽大吃一惊“殿前司兵马守卫临安城,而禁军大营却在临安城十里外,在加上临安城城高池深,就算禁军三大营再怎么骁勇善战,恐怕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攻破临安城。”
“大哥,这出其不意怎么解释啊?”倒是杨过好奇的问道。
“过年节谁会想到有人会造反啊!”徐泽不满的望了杨过一眼。“更何况那天晚上,朕还要在集英殿宴请诸王公大臣,没有统领的军队怎么可能来救援禁中,到时只要他王浩把城门一关,然后派那些归燕帮的乌合之众把守城门,你大哥就是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杀退数万精兵。”
“我也不会打仗。”杨过悄悄的冒了一句,顿时又惹来徐泽一个白眼。吓的杨过马上闭了嘴。
“郭夫人,闻听令尊黄岛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必黄帮主也得其所传了。”徐泽笑嘻嘻的望着黄蓉,浑然没有丝毫的帝王之气。
“敢为陛下效劳。”黄蓉也笑道。
“好,既然这样,就替朕传密旨。”徐泽突然冷冷的说道。脸色变化之快,让旁边的杨过吃了一惊,而黄蓉闻言心里微微一叹,聪明的她知道马上就会有一批的人将人头落地了。也更加坚定了她心中得想法,离开京城这座大染缸。
今年的过年节,对于那些尚在糊涂中的官员来说,是一件很快乐或者说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因为当今皇帝陛下早早的下了诏书,要在集英殿内大宴群臣,尽管大家都知道,这皇帝赐宴肯定是吃不饱的,但皇帝赐宴那又是多大的荣耀。是花千金也难买的。
集英殿内钟鼓齐鸣,歌舞声传遍了禁中内外,美丽的舞蹈歌颂着繁华的盛世,在这一刻,大宋朝的众大臣们好象忘记了来自北方的威胁。好象也没有注意到殿内缺少的身影。
徐泽端坐在宝座之上,在他的旁边是以全浅雪为首的三位皇后,稍微下一点的就是已经贵为太上皇的理宗皇帝了,尽管他是徐泽名义的继父,但仍然坐在徐泽的下一点。
徐泽望着底下众臣,目光落在位在吴潜之下的王浩身上,望着那一脸正经,看似平静,不知在想什么的王浩,徐泽嘴角上又扬起一道高深莫测的笑容。
突然,一阵巨响传入了正沉醉在歌舞声中的众人,接着就见一火红色的炮竹射入空中。然后就听见阵阵喊杀声传入众人耳边。
徐泽佯做惊慌状,道:“王浩,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底下的众大臣也议论纷纷,歌舞也停了下来,众舞女也不知所措的站在大殿中央,等待着皇帝陛下的旨意。
王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出班道:“陛下,臣有本奏。”
徐泽佯惊道:“先着人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说,怎么殿前司没有一个人来回报啊!”
“陛下,臣所奏的正是此事。”王浩得意的说道。
徐泽假装无可奈何的样子,挥了挥手,说道:“你先说说看。”
“陛下,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今上德业不修,朝纲不振,陛下只知游戏射猎臣等请陛下还政与太上皇。”王浩扬扬洒洒的说了一大通,倒是让大殿内诸大臣吓了一大跳。
徐泽抖了抖身上的龙袍,打趣的问道:“不知你王浩是不是就是那个忠臣,那个非常之人?”
“臣不敢居功,殿前司所属、在场的诸王公大臣以及整个临安城的数百万民众皆有此想法。”王浩不慌不忙的说道。
“哦!”徐泽佯做惊恐的指着文武百官道:“诸位爱卿都是这么想的吗?”
“诸位,殿前司兵马已经包围了禁中,而临安城门早已关闭,没有枢密院的指令谁敢擅自调兵。”王浩见众大臣还在犹豫,连忙下了一剂猛药,果然,御使刘慧等数十位大臣纷纷站了起来。过了半响,又有几个人站了起来,宽敞的集英殿端坐的官员已经只有一半左右了。
王浩见状,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朝理宗跪拜道:“恭请陛下升殿。”
“王浩,你以为你成功了吗?你以为你的阴谋得逞了吗?你以为就凭你那殿前司和归燕帮那些乌合之众就能颠倒乾坤吗?”徐泽阴森森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原本一脸得意的王浩见底牌被徐泽发现,吃惊的问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徐泽冷冷的道:“刚才的喊杀声是岳海、龙傲剿灭你的女婿所发出的,而那信号也是鲁国公杨过和郭靖在剿灭归燕帮所发的信号。”
“我不信,我不信。”王浩一脸死灰色,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随着满身血迹的龙傲的出现,标志着大宋开庆元年最后一天的政变的失败。
圣武元年是在血腥中开始的,似乎预示这这一年与以往的任何年份的不同。清晨中的临安没有任何的喜庆气氛,也许是昨晚的喊杀声,把这喜庆冲的无影无踪,对于临安的百姓来说,这种情况自从高宗南渡之后就没有发生过。
但事情总是发生了,胆大的悄悄的打开一条门缝,却发现街上并没有多少的变化,也没有任何的士兵把守,聪明的都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了,对于事情的结果,这些生活在食物链低层的人们并没有去关心,他们关心的是成功的人将会实施何种政策,自己能否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到了午时的时候,人们按不住对新的一年的憧憬,纷纷走上街头去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消息灵通的这个时候也打听到了,昨夜,那位年轻的皇帝剿灭了以枢密使王浩为首的叛乱,对于必将死亡的王浩、张元鹤和已经剿灭的归燕帮,人们禁不住心中的喜悦,纷纷又燃放起了炮竹,顿时使人们暂时忘记了昨日的血腥与不安。节日的气氛又笼罩着临安城。
相对于处于喜庆中的民间,临安城中的大小官吏,却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生怕自己沾上了王氏标签。一大清早的纷纷乘着轿子,乘着给皇帝呈表的机会,向那些重臣或者干脆从皇帝的口中,打探着一些有利于自己的消息。然而令人失望的事,上至左右二相,下至微末小吏,都没有任何可靠的消息。
而此时的皇帝徐泽则是乐悠悠的抱着娇憨的岳玲一脸傻笑,原因很简单,徐泽要当父亲了。早上刚起来的岳玲就出现了恶心、干呕,吓的昨晚四人大被同眠的徐泽,赶忙招来太医,结果的显示让众人吃了一惊,岳玲居然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这让徐泽暗自称奇,也暗自高兴。按照概率的计算,与徐泽有过多次亲密“接触”的小龙女最有可能先怀上身孕,可是这次偏偏不是。而令徐泽暗自高兴的是,自己再也不可能出现象在二十一世纪看的那些玄幻小说中写的那样,因为穿越时空障碍时,受到某种射线的影响而导致不孕不育的现象。当然暗自高兴的徐泽也没有忘记去抚慰暗自不高兴的全浅雪和暗自伤心的小龙女,在制定了若干个不平等的协议后,终于把二人的心腹之患给打消了,徐泽也再次过上了左拥右抱的生活。
早晨在给尚在皇宫里的理宗皇帝和太后谢氏问安时,也同样把这个消息传给了二人,也让两位老人高兴不已。自己终于有了孙子了。也许宋朝这个朝代是个很有趣的朝代,历代王朝,嫡系子孙往往有着许多人,可偏偏太宗这一枝不是,要么就是一两个,而且哥哥死了,弟弟就即了皇位;要么就是从旁支里过一个来继承皇位。太祖皇帝只剩下两个儿子,被徐泽代替的赵祺就是属于这一枝的,太宗这一支到了仁宗在位时没有儿子,而子嗣最多的就是徽宗皇帝了,有三十一子,其中有二十五位能活到成年,只可惜在靖康之难中,被金国俘虏去甚多,仅留高宗一脉,嫡系子孙不昌,一向是宋室担心的地方,这次尽管不是名义上的后宫管理者全浅雪,但毕竟是皇室有后了,这时与徐泽有着若有若无,或多或少的矛盾的理宗皇帝也高兴不已。谢氏拉着岳玲说这说那,宫廷内部和谐的气氛让前不久还在暗暗较劲的徐泽和理宗皇帝缓和了不少。尽管结果是以理宗失败而告终,但家庭的快乐让两人的隔阂也消散了不少,理宗也表示在元宵后,再次和太后谢氏,贵妃贾氏回葛岭居住,也让徐泽暗自松了口气。但对于理宗并没有为他的心腹前枢密使王浩说句好话的情况,也让徐泽心寒不已,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帝王之道。
对于皇室的有后,早就由那些大嘴巴的宫女和太监们传的到处都是,徐泽也按照惯例给岳玲的娘家鄂郡王府库给了不少的封赏,同样也给了那些正在官场上望风的人一个定心环,皇帝陛下总要给这位皇子或公主积点德吧,想来也不会牵连多少人的。
在拜完太庙后,姗姗来迟的徐泽登临重华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实际上就是接受大臣们的吹捧等等,都是一些赞美之言,尽管诸文武已经有一部分被关进了大理寺的监狱里,宽敞的重华殿显的有些稀疏,但众大臣的山呼声,让这个宫殿又有了一些生气。在山呼之后,右相吴潜进表,曰:金册昭昭,列圣孤标。仲尼有言,巍巍帝尧。承天眷命,罔厥矜骄。四德炎炎,阶蓂不凋。永孚于休,垂衣飘飖。吾皇则之,小心翼翼。秉阳亭毒,不遑暇食。土阶苔绿,茅茨雪滴。君既天赋,相亦天锡。德輈金镜,以圣继圣。汉高将将,太祖兵柄。吾皇则之,日新德盛。朽索六马,罔坠厥命。熙熙蓼萧,块润风调。舞擎干羽,囿入刍荛。既玉其叶,亦金其枝。叶叶枝枝,百工允釐。享国如尧,不疑不疑。(唐.贯休.大蜀皇帝寿春节进尧铭舜颂二首•;尧铭);左相丁封刚进表曰:上玄大帝降坤维,箕尾为臣副圣期。岂比赤光盈室日,全同白象下天时。文经武纬包三古,日角龙颜遏四夷。今日降神天上会,愿将天福比须弥。异香滴露降纷纷,紫电环枢照禁门。先冠百王临亿兆,后称十号震乾坤。羲轩之道方为道,草木沾恩始是恩。今以謏才歌睿德,犹如饮海妙难论。茂祉遐宣胜事并,薰风微入舜弦清。四洲不必归王化,一统那能计圣情。合合鼓钟膏雨滴,峨峨宫阙瑞烟横。西逾昆岳东连海,谁不梯山贺圣明。远人玉帛尽来归,及物天慈物物肥。春力遍时皆甲拆,王言闻者尽光辉。家家锦绣香醪熟,处处笙歌乳燕飞。为报吾皇勤祷祝,圣明天子今年少。积劫修来似炼金,为皇为帝万灵钦。能当浊世为清世,始见君心是佛心。九野黎民耕浩浩,百蛮朝骑日駸駸。今朝献寿将何比,愿似庄椿一万寻。(全唐诗)
而徐泽虽然对这些东西比较反感,但仍然按照惯例,勉励了几句。然后就是皇帝陛下赐福,徐泽也象模象样的写了十几张斗大的“福”字分发给那些有功之臣。然后正式下旨改元圣武,称为圣武元年。历史又翻开了新的一页。
在去除制肘之后的徐泽,也掀开了改革的序幕,从而奠定了宋室江山长达五百多年的历史,是继周朝以后,统治时间最长的王朝。也同样奠定了徐泽中兴之主的名号。
此时的大都,有可能继承大汗之位的忽必烈,正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手中是刚接到的情报,两首分别坐着他的文臣武将,文有张文谦、张德辉、窦默还有刘秉忠、姚枢、元好问等人,武有大将兀良为首的蒙古亲王大将,相比较而言,比徐泽的规模要大的许多。
只听忽必烈道:“这位南朝的皇帝真是孤的劲敌啊,这么短的时间就稳定朝纲,下一步就要整顿精武,挥师北伐了,而孤还要与那阿里不哥纠缠不清,诸位先生说说,该怎么办?”
“王爷,阿里不哥乃是小藓,那宋朝才是大敌啊!”说话的是刑州人刘秉忠,他与张文谦、张德辉合称刑州三贤,乃是忽必烈帐下有名的刑州三贤。
“王爷,臣有一计。”这次说话的是刘秉忠。
“先生快快说来。”忽必烈高兴的说道。
“王爷,南朝之所以难征,原因有三,其一有大江阻隔,南人舟船,北人马匹,我方不精水战;其二请恕臣大胆,我军在征伐的同时失去民心,烧杀抢掠,无所不做,稍有不快,就是屠城千里,南人惧怕我军屠城,所以拼死反抗;其三就是那些南朝的武林人士,或袭我粮道,或杀我官吏,或协助守城,金刀驸马郭靖就是一个例子。”刘秉忠缓缓的说道。
忽必烈闻言大喜道:“先生所言甚是,那依先生之意,该如何是好?”
刘秉忠闻言微微一笑道:“其一,殿下应该马上召集各王公贵族,文武大臣,推选殿下继任大汗之位;其二广招天下英俊,讲论治道,以宣扬殿下爱民之誉,好贤之名;其三派遣武林高手入南朝,击败或击毙其各地的武林高手。臣认为八思巴大人可以胜任。”
“好,就依先生之意。”忽必烈高兴的以手击案台道。“马上派人去请八思巴法师。”
“受命承天,大皇帝诏,自太祖开国至今,已有三百余年,然军功不显,皇室宗族多有不优者,有功之士多有不表者,军功赏爵多有不明者,朕决心更改军功赏爵令,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无功必怠。此确保我大宋之江山万年之永固,此次军功赏爵令分宗室与功臣,宗室爵有亲王、世子、郡王、长子、王,赎回所赐土地、田庄为朝廷所有,按俸银、禄米给俸,其中亲王岁俸银一万三千两,禄米一万斛;世子岁俸银六千两,禄米六千斛; 郡王岁俸银八千两,禄米八千斛; 长子岁俸银三千两,禄米三千斛;王岁俸银四千两,禄米四千斛。现封赵与芮为成亲王,岳海为鄂郡王。功臣世爵分十五等,公爵分一至三等,正一品;侯爵分一至三等侯.从一品;伯爵分一至三等伯,正二品;子爵分一至三等子,从二品;男爵分一至三等男,正三品;一等公岁支俸银七百两,二等公六百八十五两,三等公六百六十两,一等侯六百一十两,二等侯五百八十五两,三等侯五百六十两,一等伯五百一十两,二等伯四百八十五两,三等伯四百六十两,一等子四百一十两,二等子三百八十五两,三等子三百六十两, 一等男三百一十两,二等男二百八十五两,三等男二百六十两。封杨过为二等镇国公,封吴潜、丁封刚 、郭靖、龙傲分别为二等文贤、文忠、忠武、忠义侯,孙虎臣、王坚、呼延豹分别为三等武勇、武成、武节侯,孙小臣为三等义成伯,秦大虎、王小六、陈二娃为二等子爵。以上爵位,三代之内无军功者不得世袭爵位,亲王、郡王为世子或长子继承爵位。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蔡阳和众文武大臣声音的告落,徐泽新定的军功赏爵令总算给定了下来。虽然这套军功赏爵令有许多人很难做到,但却不是不可能的,因为连秦大虎等三个炮手都封了子爵,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徐泽得意的看着众大臣,心想:“我这样的下本钱,这样的诱惑你们,我就不信你们不愿意打仗。”事实上,在后来徐泽一系列的战争中,无论是西征四川、云南等地,还是北伐中原,远击大漠,又或者是东征扶桑都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特别是东征之时,徐泽面对众多的首级不得不以扶桑女人来代替爵位。又是引起后来史学界的诟病。这扯远了。
“诸位爱卿,朕赏罚分明,尔等也要尽心尽力,待到收复中原之时,诸位的画像肯定会悬于凌烟阁上,留名青史。”徐泽冷冷的吩咐道。
“臣等必将报陛下龙恩,死而后已。”众大臣又齐声道。随着王浩等人逼宫的失败,徐泽更是威望陡增,朝堂之上再也不可能有拖延之词。
“既然如此,朕想把朝廷各部人员进行一下改变。蔡阳宣诏。”徐泽接着又甩出了一个炸弹。
“受命承天,大皇帝诏。古有云变则通,通则久;朕决议设吏、户、礼、兵、刑、工、商、后勤、参谋等九部,大理寺、太常寺、光禄寺、太仆寺和鸿胪寺五寺及宗人府等部门代替现在各部门,九部设从一品尚书一,侍郎二,堂官四,书办五。其中兵部只负责招兵、训练、作战命令;参谋部负责将军的考核、升迁等事务;后勤部负责军队的兵马器械、粮草等事务,其余各部各安其职。废左右相,解散枢密院,各部之上设军机处,列正一品,称中堂,吴潜、丁封刚、岳海、文天祥列军机。陆秀夫为吏部尚书,马廷鸾掌户部,李伯玉掌礼部,陈宗礼掌刑部,范东叟掌工部,留梦炎掌商部,文天祥掌兵部,徐几掌参谋,王坚掌后勤,赵葵、谢方叔掌御使台,指正朝廷过失,监察百官,程元凤掌大理寺正卿,何基为大理寺少卿,马光祖为太常寺正卿,李曾伯为太仆寺正卿,汤汉光禄寺正卿,杨栋为鸿胪寺,叶梦鼎掌宗人府少卿。钦此。”徐泽经过多方思考,终于在短的时间内搭好了,朝廷的框架,虽然有许多地方不是令他满意的,但总算是搭起来了,最重要的是,这些人最起码都不是尸餐素位之人。
“朝廷各部各寺要尽快的运作起来,缺少的人手就从以前各部门去找,然后报到军机处察情录用,凡有贪污纳贿者朕不但不会让你当官,恐怕你的家产要送到国库了。”徐泽阴森的道。“如果再有才能的,就让他到地方去,朕想那些地方上马上会有一批要下来了。陆秀夫你要配合好镇国公完成对那些地方各级官吏的考核、诠选,凡有不合格的,不管他是谁,都别想在官场上混下去了。等恩科过后,朕还要成立一个反贪部,专门是对付那些贪官污吏的。当然了,如果你现在把贪污的银子交上来,不但可以免罪,还可以从里面抽取十之有一为赏银。”
徐泽的一句话说下来,殿里有些官员原本吓的冷汗直流,猛的听到还有一条活路,如何不高兴。想那在京的官员,有多少会是洁身自好的主子,原本就怕皇帝抓住自己的小辫子,这下不但不会有事情,还会有赏银,当下大呼徐泽乃仁慈之主。却不知道徐泽是有苦难说,想在南宋末年,大宋官员贪污成风,屡禁不止。徐泽就是有再多的精力也不可能杀的干净,更何况杀干净了,谁还来为你当官,只得慢慢的消除这不良之风。
“还有这次殿前司的逼宫,朕看这大宋的军队也要整整了,我大宋现有禁军六十万,厢军有十五万之多,加起来有七十五万人马,依朕看来,这些军队除掉禁军三大营,在襄阳的十万军队和在淮南的忠孝军,堪称精锐者甚少,或者可以说剿匪都是成问题的,否则横在太湖上的土匪怎么还在那里啊,长江各水道水贼横行。兵部、参谋部、后勤部还有各位将军,剩下的事情就不要朕提醒了,精选士卒,淘汰老弱,招募士卒,加强训练,对淘汰的士卒要妥加处理,给予土地,金钱等物,不能让别人说朝廷的闲话,毕竟他们为朝廷打仗多年,对招募的士卒要认真训练,不可怠慢,必要的时候可以去剿匪,锻炼一下士气,这些都是你们要做的。”徐泽慢悠悠的说道。但却说的底下众文武大臣满脸通红。
“这殿前司是没的了,朕看就选五万精锐,精通马步战,入则步战,出则马战,称做御林军。保护禁中安全。朕看就由岳帅之子岳军来训练吧!”徐泽又说道。
“陛下圣明。”众臣皆道。
“退朝吧。”见无话可说的徐泽挥了挥手,说了句精典。
“天星,这次小皇帝的恩科,你也去试试看吧!”一句话象一道惊雷一样把慕容家的三子一女给震惊了过来。
那年龄最小的也就是慕容家最古怪的慕容天星,其人消瘦俊俏,微微有些苍白的脸色并不象他的兄长慕容天霸和慕容天道一样有精神,原因很简单,这位慕容天星在这个以武学见长的世家里是个怪胎,他不愿意习武,却又擅长于诗词歌画,与当时有名的“南宋四大家”之称的李唐、马远、夏圭、刘松年交好。同他的书画一样,谨慎严谨,风骨之中流露出刚毅,虽然在慕容世家里,老是被他的两个兄长慕容天霸和慕容天道所戏弄嘲笑,但却对他的姐姐慕容影言听计从,而慕容影也对他照顾有加。
眼下猛得一听,原本极其讨厌慕容天星的父亲慕容谋,亲自劝慰慕容天星去参加恩科,简直是不可思议,对于父亲的心思,他们这些做儿女的多少都能知道一点,数十年来,他从来就没有放弃光复大燕的梦想。十年前,他亲手把他的妹妹推到了已经快到花甲之年的理宗怀抱,前些日子,他又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了当今天子,而现在他又鼓动着自己的儿子去参加今年的恩科。号称算无遗策的父亲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四双眼睛朝慕容谋不解的望去。
慕容谋见状,微笑道:“天星,你知道三国时期的一龙一虎一狗的故事吗?”
“知道。”慕容天星面无表情的答到:“一龙是指蜀国丞相诸葛亮,一虎是指吴国的诸葛瑾,而一狗是指魏国的诸葛诞。”
“那你们知道,他们是同宗族的兄弟,却辅佐不同的君王吗?”慕容谋微笑的看着面前的四人。
“还请父亲示下。”
“这就是世家生存之道。俗话说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也是这个道理,历代世家大族或多或少的影响着政局的变动或稳定。而朝廷对世家一方面他要利用这些世家,但另一方面他又要防着我们,想方设法的牵制着这些世家大族,象现在慕容、南宫、东方等世家大族都互相依靠互相牵制。而在三国群雄争霸时期,缺少也这种牵制和依靠,世家为了保证自己的一切,不得不采取不同的方式。在战国时,吕不韦的奇货可居,辅佐嬴氏天下,功成之日,满门诛杀。而三国的诸葛世家,弟兄三人却辅佐不同的君主,到后来吴、蜀灭亡之日,因为诸葛诞的大功,而使令两支都留下了香火。这就是所谓的世家生存之道,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同一个事物上。”慕容谋诡笑道。
“父亲的意思是怕以后,朝廷对我慕容家族不利,到时可以凭借四弟的功劳和三妹的椒房之宠放过慕容世家?”长子慕容天霸道。
“当今不好对付,老夫怀疑小皇帝已经对我慕容家有所怀疑了。”慕容谋沉思道。
“父亲如何知晓?”慕容天道奇问道。
“上次的京城动乱,归燕帮帮主不见踪迹,而奇怪的是朝廷并没有认真追查,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最起码他已经对我们三大世家产生了怀疑,只是一时还没有想到是哪一家罢了。”慕容谋朝慕容天霸怒道。
慕容天霸闻言脸色胀的通红,而旁边的慕容天道见自己哥哥吃瘪,脸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是一阵暗笑。坐在最下手的慕容影看着父子四人的表演,眼睛里闪过奇异的色彩,却不做任何表示。只是暗地里拉了一下旁边慕容天星的衣角。
“姐姐,你找我。”慕容天星望着面前那白色身影,眼睛里藏不住的是尊敬与敬佩。对于这个姐姐,他觉比他的父亲、兄长更加亲近,这不光是因为慕容影对他的保护,更是因为他知道他的姐姐有着一个聪明的头脑,善良的心灵。
“弟弟,你知道今天父亲那番话的意思吗?”清冷的话语传了过来。
“姐姐认为父亲说的不对?”一贯了解慕容影的慕容天星好奇的问道。
“不,他说的对,不过那只是一方面。”慕容影淡淡的说道。
“姐姐是说父亲没有对我们说实话?”慕容天星惊问道。
“他在试探,拿你我的性命去试探那位连姐姐都不能把握的皇帝,试探成功了,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慕容影冷冷的道。
“还请姐姐明示。”那慕容天星见事情涉及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也顾不得多少了。
“其实,慕容家的一切早就让那位皇帝怀疑了,只不过他行动的时间还没有到罢了。可怜父亲还在那里做着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美梦,那遮天帝尊真的那么好糊弄的吗?”慕容影苦笑道。
“姐姐何出此言?”慕容天星再次陷入糊涂当中。
“弟弟,你还记得你二哥去临安看姑姑,回来时太上皇让他护送皇后去寻找当今的事情吧。按照他那好色的性格,加上那时候太子的传闻是那样的差,他不可能不对皇后动了什么心思,然后当他碰到当今时,居然说出了他是姑姑的亲侄子,当今那么聪明,要说没发现疑点才怪,可偏偏当今对他不但没有细问,还对他礼遇有加,这都是不正常的表现。”慕容影沉思道。
“那姐姐的意思是?”这时慕容天星总算明白了一点。
“如果陛下怀疑了,要对慕容家动手了,先杀的就是我们,他们就可以远走高飞;如果没有怀疑,那么姐姐就是第二个姑姑,而你就是第二个贾似道,更有甚者,让你占据一州一郡之地,当这位皇帝北伐之时,乘机而起,这恐怕是父亲真正的目的吧!”慕容影叹道。
“姐姐。”慕容天星闻言大吃一惊。
“弟弟,答应姐姐,不要和皇帝做对,假若你能被陛下欣赏,你要忘记你是慕容世家的人,只有这样,慕容家才有可能存在。”慕容影望着慕容天星道。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象要溢出一样。
“姐姐”慕容天星激动的抓住慕容影冰冷的手喊道。
“弟弟,姐姐这次入宫恐怕是不会帮到你什么了,皇上见不见我都还不知道。”慕容影望着自己的弟弟心里暗思道。
宋圣武元年正月二十日,元世祖中统元年,忽必烈按照刘秉忠的建议,率蒙古劲旅抵达开平。西道诸王合丹,东道诸王塔察儿等前来会合,忽必烈召开库里台大会。出席会议的有以木哥亲王为首的诸弟,以塔察儿、也松哥为首的东道诸王,以阿必失哈、合丹、合必赤、蒙哥都为首的西道诸王共40余人,还有以霸都鲁、兀良合台、失吉忽秃忽为首的蒙古大将,以按陈为首的几位驸马,以及刘秉忠、姚枢、郝经、王文统、廉希宪等各族谋臣,史天泽、张柔、张弘范、李璮等汉军七大万户,以及吐蕃和大理的代表等。诸王贵族一致同意拥立忽必烈为蒙古汗国大汗,并举行了隆重的即位仪式。
而在此时,大宋朝廷皇帝徐泽也同样没有放下脚步,举行了一个关系大宋数年伟大战略的构想。整个乾阳殿被围禁军得水泄不通,乾阳殿内,徐泽宝座高坐,阶下分别站着军机处的四位中堂,各部尚书大臣以及在京的将军们,如郭靖、黄蓉、孙虎臣、龙傲、呼延豹、张志节、岳军等将,济济一堂,倒有十分气势。
徐泽望着众人沉声道:“朕自御极以来,莫不惮心竭虑,蒙古大军就是悬在我大宋朝廷上的一柄利剑,让朕好不安宁。虽说现在其内部争权夺利,暂时无暇顾及南下,但苟且江南,偏安一隅,非朕所为。也非众卿所为。朕不想做无用之君,众卿也莫想做无用之臣。”
“敢为陛下效死力,收复中原,还我河山,定我大宋万年之基业。”众人在吴潜的带领下大声道。
“好。”徐泽微喜道:“今日诏众卿前来是来商讨我大宋在未来数年内的军事策略。虽然是军事方面的,但兵者,国之大事也。有许多东西都会涉及到朝廷的各部,过了今日,凡我大宋军队所需,各部要紧密配合,不得互相推委搪塞,若有犯者,朕决不轻饶。”言语中不由的显露出一丝杀机。
“臣等遵旨。”
“众志成城,何愁蒙古不灭,河山不复。”徐泽高兴的说道:“大将军,由你来说说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吧!”徐泽朝武将之首的岳海说道。
“臣遵旨。”岳海先向徐泽行了个礼后,转身道:“现我大宋有禁军六十万分别驻守襄阳五万,淮南南路的忠孝军、忠节军、忠义军计有十万余人,还有就是临安城禁军三十万和保卫长江上的水军十万,其余的禁军则分布在各地,以荆襄居多。但六十万禁军中能称精锐者不足二十万人,而其他的要么不是老弱病残,要么就是久不经训练。而蒙古拥有铁骑四十余万,皆是精锐。还有各种杂军,多是由色目人,或者其他的人组成,也有汉人组成的,臣猜测也不下于三十余万人。”
一席话下来,让众人心里顿时冷了下来,连徐泽心里也惊了起来,没想到两军的差距这么大。
“岳将军,下官刚才闻将军数我大宋军队时,好象少算了一部分。”说话的确是参谋部尚书徐几。“我大宋自太祖开国,建军百万,分禁军与厢军。元帅刚才好象并没有算到。”言语中不由的显示出了得意。连坐在龙椅徐泽眉头都皱了起来,对于这位理学之后,徐泽在心里早已不满,要不是朝廷无人可用,也不会让这种人霸占中枢的。当下刚准备开口说话。
那岳海闻言却是一笑,不坑不卑道:“徐大人,当年太祖皇帝设禁、厢两军,抽取厢军精锐补充禁军,可如今这朝廷禁军都荒于操练,恐怕这厢军就更不可靠了。也许连剿匪都不行。”那徐几一听满脸通红的退了下去,一句话也不说。
“陛下,臣以为当下当淘汰老弱,招募新兵,加强训练,臣相信,在数年内,必能训练出一只精锐之士,北伐中原。”这次说话的确是虎将呼延豹。
“陛下,呼延将军出言太过轻率。”呼延豹话刚落音,丁封刚连忙止住道:“陛下,先不说这招募新兵需要大量钱财,单是淘汰老弱,精选士卒,恐怕所需也非朝廷所能承担的。臣请陛下从长计议。”吴潜、户部尚书马廷鸾等也出言符合。
“众卿皆为朝廷计,朕心甚慰。”徐泽点了点头道。“依朕看来莫若由户部解决,可以由朝廷出钱,让他们干的小买卖,几个或一批组建一个商号,销售我大宋的特产,朝廷给予税收上的优惠,其所得归他们所有,朝廷只要他们在经商的同时,给予朝廷一些重要的情报就行,还有一部分就让他们返乡,朝廷的那些王公贵族们,朕会从内库里拨出银子来,赎买给那些士兵们耕种。事情是死的,脑袋是活的,前不久镇国公在巡视民间时,斩了数十名贪官污吏,其家产也为朝廷所有,这些都可以无偿提供给那些老弱耕种。退朝后吏部、户部、兵部、工部拟个条程上来,朕看看再实行。”徐泽笑哈哈的就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惹的众大臣又是一阵山呼。
“陛下,北人骑马,南人舟船,虽然陛下上次告诫我等如何对付骑兵,但骑兵的天生优势却不是步兵可比,在未来的大战中,若不早做谋划,恐有失误。”龙傲出声道。
“南人并非不善骑射,只不过上等战马皆出自北方而已。”孙虎臣躬声道:“陛下,臣曾听闻两武士比剑,有时并非剑利者胜,剑法高超者取胜的希望也还是有的。”
“孙爱卿的意思朕明白,扬我之长,击其之短。是个好方法,”徐泽微笑道:“可将军想过没有,我大宋之所长就是水军,水军行于江上,也只能被动的应付蒙古大军,而不能主动的去打击敌人。实不可取。”
“陛下之意?”问的却是岳军。这位国舅从来没有因为徐泽是皇帝而改变过,还是象以前一样,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会拉着徐泽问到底,而徐泽也并没有去追究什么。
“岳元帅的意思呢?”徐泽并没有理会岳军,而是让更多的机会让给了这位岳家的后人,立其军威。
岳海也没有让徐泽失望,从容不迫的说道:“陛下,敌强我弱是摆在我大宋军队的最大的难题,臣以为我等剑不如人,就避免比剑,我军可以做到盾比他坚,矛比他长,刀比他快,炮比他利。”
“元帅的意思是,他打他的,我打我的,避其之长,击其之短。”龙傲马上接过来道。“我大宋能工巧匠无数,想来造起兵刃来远在那蒙古之上,更何况蒙古大军不擅长攻城,而我大宋却在守城方面有着极大的优势。”
“龙将军,此话言之过早。”郭靖在旁边泼了一瓢冷水,道:“下官曾在蒙古多年,见那成吉思汗攻城无数。”
“郭将军言之有理。”张志节点了点头道:“那蒙古大军的大炮不比我大宋的差。”
“几位将军所言都有一定的道理。”徐泽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说话了:“易经有云生生之谓易。这里的易就是指变化。强弱之间、胜败之间、优劣之间可以说是随时随地随机地不断变化着,战争也是一样。老子曾指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地间的自然现象是有规律的,规律就是法则,而变易是现象,不易是法则,蒙古大军之强只是一种现象,不可视为永久的法则,与强敌作战,应立足于变易。只有不断的变易才能克住敌军。众将在与蒙古大军作战之时,莫要拘泥于一切,要记住变中求胜。而另一方面,唐太宗李世民曾说君,船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也可覆舟,蒙古大军不得人心,我大宋北伐,救民于倒悬,为正义之师,江北百姓必会箪壶相迎,而朝廷也可利用这一点,让蒙古大军陷入汉人的泥潭里,扰其粮道,接应我大军北伐,到时战胜蒙古大军也不是难事。”
“陛下圣明。”
“既然如此。众将听令。”徐泽猛的站起身来,大声喊道:“众将精选士卒,淘汰老弱,招募新兵,按六十万计,其中水军不得少于十万人,更五万水军要精通陆战。岳海,这五万人可要找一个水陆兼通的将领。”
“韩世忠将军之后韩寿可以为陛下效力。”岳海沉声道。
“改日,带来让朕看看。”
“臣遵旨。”
“今日所议不得在外流传半句。”徐泽恶狠狠的道:“否则按通敌叛国罪论处。”
“臣等遵旨。”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郭靖郭大人和他的夫人正在宫外候旨觐见。”蔡阳恭敬的朝书案后面的徐泽说道。随着徐泽的朝纲独揽,威严日重,朝廷上下敬畏之心越来越重。尽管这样有着许多的不利的地方,但对历史有着较深认识的徐泽对于怎样做好一个好皇帝,还是比较容易的。圣武元年徐泽颁布《生聚令》、《招商令》、《赎买令》等一系列的命令,一面惩治贪官污吏,收其所得为国库所有,然后分发给无地之主,一方面用鼓励经商,提高商人地位,更于正月二十五日,亲自接见临安著名商贾二十人。尽管这在宋朝,官府不压制商业的发展,但长久以来,士、农、工、商等级观念深入人心。那些大儒们听说徐泽亲自接见了位于行业最低层的商人,没官位的整日与自己的至交好友讨论着,有官位的干脆上书,弄的徐泽烦不甚烦,干脆留中不发。而那些商人们和那些有钱的主开始正视自己的地位,从皇帝那里传来的信号,是如此的清晰明了,那些有着大批土地所有者们也纷纷考虑着是不是该放弃这种生财较缓慢的方式,去采用另一种虽说有些风险,却能赚到更多银子的方法。当下有些性急的已经开始卖出自己的土地,去经营某种货物。当然这渔翁却是让徐泽给做了。用最少的钱赎买所需要的土地不说,还能增加不少的税收,如何让他不喜。这不他好象又在鼓捣着什么呢?
“微臣郭靖(黄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平身。”徐泽赶忙道。“你们不来,朕就要去找你们了。”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郭靖道。
“朕的事是小事,先说你们的吧!看你们的气色不对啊!”徐泽笑道:“蔡阳,去把三位皇后给请来。”
“陛下,丐帮今日传来急报。”黄蓉脸色不安的朝徐泽捧过一章奏折。
而徐泽看着这位号称武林诸葛的黄蓉脸上首次出现凝重的神色,心知必有大事发生,连忙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圣武元年正月初十,蒙古高手八思巴战王屋山铁剑老人,三招逼其闭关十年;正月十五日,战洛阳金刀门,金刀门拱手而降;正月十八日,战五台山智云禅师,十招逼其逼官十年约定于二月二十日约战少林寺高手。”
“这个八思巴来势汹汹,居然挑战这么多的江湖好手,而且基本上都是逼其逼关十年。还要约战少林寺,真是个疯子。”徐泽一脸冷笑的把奏折丢在书案上。
“陛下,您在说谁是疯子呢?”一个娇憨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是全浅雪和小龙女两人牵着岳玲走了过来。那岳玲正满脸笑意盯着徐泽看,显然刚才***是她说的。
“臣郭靖”
“行了,郭大侠,大家都是熟人了,就不必多这个俗礼”全浅雪见郭靖又要行礼,连忙止住道。
“臣谢过皇后娘娘。”说话的却是黄蓉。聪明机警的黄蓉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陛下,您刚才说谁呢?”岳玲娇憨的朝徐泽扑来。吓的旁边的小龙女赶忙拉住,开玩笑,岳玲可以说是徐泽的宝贝,几个月的发展,肚子已经微微的现出了征兆,要是有个好呆,那就麻烦了。
“朕说的是个蒙古的一个武疯子。”徐泽一脸怜意的看着岳玲。
“陛下,臣认为这个八思巴可不是一个武疯子那么简单。”郭靖眉头微皱的说道。显然他是不同意徐泽关于这个“武疯子”的定义。
“那郭大侠的意思是?”全浅雪微笑的说道。
“陛下,那八思巴武功奇高,恐怕臣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他却挑战那些武功明显低于他的人物,要么收服,要么逼其闭关十年。臣等怀疑他图谋不轨。”郭靖严肃的说道。
“陛下,我大宋历代对契丹、西夏、金以及现在的蒙古作战过程中,之所以能支撑到今日,那是因为有不少的武林义士参加战争,他们要么参加城池攻防,要么刺探军情,要么就刺杀敌军主将。为我大宋立了不少功劳。”黄蓉正容道:“八思巴武功之高,恐怕只有当年的五绝可与之对敌,他一路南下挑战武林人士,逼其闭关自守十年之久,恐怕要不了多少时间,我大宋将失去一条臂膀。还请陛下三思。”
随着黄蓉的缓缓道来,徐泽也不由的沉重起来。这武林人士在战争中的作用,就象是二十一世纪特种部队的作用一样重要。若八思巴一路杀来,那要不了多久,大宋的那些武林人士将会各个击破,毕竟象黄药师这样的高手是很少的。
看着屋里众人一脸沉闷的样子,岳玲噘着嘴巴道:“陛下武功那么高,把那八思巴杀了,他不就不会挑战各大高手了吗?”一句话说的众人眼睛一亮,纷纷朝徐泽望去。
哪知徐泽苦笑的摇摇头道:“这个人杀不得。”
“为什么?”小龙女冷声道。
“这个人身份极其敏感,现在杀了他日后会有不少麻烦。”徐泽苦笑道:“当年,忽必烈南征大理驻军六盘山。准备越过四川和吐蕃地区,南下征服大理。为了顺利通过吐蕃地区,忽必烈派人到凉州召请八思巴到六盘山军营会见,他要求八思巴以吐蕃代表的身份到吐蕃地区摊派兵差,征集财物。八思巴却说吐蕃地区百姓生活贫困,拒绝执行。双方不欢而散。到后来忽必烈的王妃亲自出面斡旋,八思巴同意收纳王妃等人为俗家弟子,并同意留在六盘山继续说法论道。于是察必王妃选择了二十四个能诚心信佛、遵守教规的人接受了喜金刚法戒,皈依了佛门。并说服忽必烈接受了八思巴为其夫妇举行的密宗喜金刚灌顶仪式,尊八思巴为上师,八思巴也同意协助忽必烈通过吐蕃地区。他一边派人作向导,一边写信给吐蕃各地的领主大德,希望他们为忽必烈南征大理出力。也正因为如此,忽必烈才能顺利突破吐蕃境内,灭了大理,也同样完成了对我大宋的战略包围。他这个人在吐蕃境内威望甚高,朕要是杀了他,那以后怎样去收复吐蕃。”
“那陛下的意思?”黄蓉连忙把球踢了回来。
“替朕传言给那八思巴,说遮天帝尊将于三月六日在西湖与他比武。”徐泽嘴角扬起一丝诡笑。
“陛下圣明。”黄蓉闻言也笑道。
“那少林寺该怎么办?”郭靖迟疑的道。
“哼,少林寺高手众多,难道还怕一个八思巴,再说他们不是经常闭关吗?再闭一次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徐泽脸有不愉的道:“这些老秃驴,国家有难时不出现,现在也知道有难了。黄蓉,让丐帮转告他们,他们不是还有个莆田少林吗?要是不想关门的话,输了就到那里去。”
“遵旨。”
“对了,郭卿,杨过的亲事定在哪天啦,公孙姑娘可到临安了?”徐泽连忙抛出自己的事情。“有事就让三位皇后去帮帮忙,怎么说也是杨过的嫂子。”
“陛下,前些日子过儿见陛下繁忙,也就没提这事了。说过一段时间再说,这个时候他正在陪公孙姑娘和陆姑娘。”
“过段时间?过段时间他就要离京了。这个小子。”徐泽笑骂道:“钦天监不是说三月十四是个好日子吗?朕看就那一天了。”
“陛下,那天是您迎娶慕容皇后的日子。您看”全浅雪闻言连忙出声道。
“朕知道。”徐泽脸色微红,冷冷道。“让礼部按照章程办,让她住在沧浪阁吧。”三女一听微微一惊,却不知这为慕容娘娘怎么得罪皇帝陛下了。原来那沧浪阁虽然景色优美,却离小龙女三人居住的地方甚远,显然这位慕容皇后尽管名分与小龙女三位一样,恐怕却不为徐泽所喜。不过却不是他们这些人干涉的了,那黄蓉见扯到后宫之事,狠狠的瞪了郭靖一眼,拉着他连忙告辞而去。
寒冬一过,苏堤犹如一位翩翩而来的报春使者,杨柳夹岸,艳桃灼灼,更有湖波如镜,映照倩影,无限柔情。最动人心的,莫过于晨曦初露,月沉西山之时,轻风徐徐吹来,柳丝舒卷飘忽,置身堤上,勾魂销魂。三月的西湖苏堤一带,桃柳浓阴,红翠间错,走索,骠骑,飞钱,抛球,踢木,撒沙,吞刀,吐火,跃圈,斤斗及诸色禽虫之戏,纷然丛集。又有买卖赶集,香茶细果,酒中所需。而彩妆傀儡,莲船战马,饧笙和鼓,琐碎戏具,以诱悦童者,比比皆是。
圣武元年三月初六,西湖各处都是人山人海,从清波门到涌金门,带剑者有之,带刀带枪者有之,带奇门兵刃者有之。总之临安城内首次出现了如此多的武林人士倒是十分罕见的。临安知州早已得到徐泽的旨意,对于这些武林豪杰们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仅仅是派了一些衙役来维持一下秩序。
辰时刚过,树万武林人士纷纷涌向西湖岸边来见识一下这百年难遇的武林大战,来的早的或者有些远见的早已在西湖岸边的酒肆内订了座位,边吃着牛肉,边看着比武,倒也十分自在。运气不好的就只能站在岸边,一时之间垂柳之下站着无数的英雄豪杰,甚至还有人越上枝头,以期望看的更加清晰。
辰时三刻,一些等的不耐烦的人突然听到前面一阵欢呼声,仔细听来,原来是有着中原第一高手之称的遮天帝尊在郭靖郭大侠、黄蓉黄帮住以及最近在江湖上有名的神雕大侠杨过的陪同下,朝自然居行来了。
徐泽在众人的陪同下,秘密出了禁中朝西湖行来,一路行来,徐泽不由的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听到处喊着“徐大侠”,“徐大侠,打死那个番僧。”一时之间,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朝着众人打招呼。而徐泽等人也满面带笑,朝着四周不停的拱手。饶是徐泽武功高强,也觉的吃不消。心里不由的对二十一世纪的那些明星歌星们羡慕不已,也不知道他们那整天对着观众都是笑呵呵的的工夫是怎么练出来的,不过徐泽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蒙古十分强大这已经是个人人皆知的事情了,但眼前仍然还是有着许多的仁人志士。也让徐泽明白了为什么元朝九十多年就灭亡了。
“相公,这里人真多哦,好热闹哦!”只听一个娇憨的声音传入徐泽的耳边,徐泽转眼望去,只见岳玲满脸兴奋的通红,言语之间丝毫没有一点准妈妈的感觉。
徐泽闻言笑道:“当人处于一种危机状态时,就不由自主的想方设法的寻求帮助,而你相公我武功还不错,在这个危机的时候出来,刚好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他们现在就象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所以他们欢迎我们。”
“相公,那个八思巴很厉害吗?为什么中原武林没人打败他呢?”小龙女一脸担心道。
“龙姑娘,你就放心吧,帝尊的武功就是我爹和老顽童两个人合起来都不是对手,我想那八思巴总没有我爹和老顽童那么厉害吧。”落后徐泽一骑的黄蓉微笑道。
“黄帮主,话可不能这么说。世间多有奇人异士,他们或隐于深山大泽之中,或隐于市井之间,就象这八思巴从未历中原,武功却是高强之辈。打的少林寺都闭了门,灰溜溜的望莆田少林去了。”徐泽闻言正容道:“我等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方是取胜之道,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谢陛下提醒。”说话的郭靖。,“陛下果不愧为兵法大家,臣佩服。”其实郭靖哪里想到这句话在二十一世纪基本上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这句领袖的兵法经典。
不一会儿,在一些衙役的带领之下,徐泽等人来到了自然居楼下,迎接众人的是来参加杨过婚礼的武敦儒兄弟俩。徐泽把缰绳丢给迎过来的店小二,问道:“八思巴那大和尚来了吗?”
“尚未。”知道徐泽身份的武敦儒赶紧答道。
“也罢,他们远来是客,我们就往前迎上一段,免得等会输了,说我等毫无待客之道。”徐泽打趣道。而周围众人也发出了一阵大笑。而徐泽却带领众人朝前走去。
忽然,一阵柔和的檀香弥漫在空间,跟着一声若有若无的梵唱远远飘来。显然大元上师八思巴来了。
过了半响,徐泽见人群之中让开一条路来,走出数十个番僧,为首的大约六十上下,身穿黄色僧袍,布衣芒鞋,虽然年近花甲,却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是明珠宝玉,自然生辉。端的是好一位菩萨降世。在其后的是两位年近四十的番僧,一位脸似枯木,没有半点表情,却也顶门凹现;另一位却是相反,面露红光,生机勃勃,太阳***隆起。显然两位也是武功高绝之人,徐泽看去暗自心惊。这藏域如何出现如此多的高手,怕与郭靖不相上下了吧。
只听那八思巴朝人群中间的徐泽望了一眼,合什微笑道:“小僧八思巴见过帝尊。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下之道。”
徐泽闻言大惊,心道这个番僧不简单,一下子就知道我武功的出处,还隐隐的劝我归隐山林。当下也不敢怠慢,睁开双眼朝八思巴望去,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道:“头髻作璎珞,住日而乐声。色黑极怖畏,金刚当顶持。口中发吽音,全身涂满灰。无我俱等合,等引四欢喜。顺利得快乐,无慢心本体。本面是黑色,右面为黑色,左红而惧畏,顶饰忿怒相,二十四只眼,其余面黑色。而声如雷音,美妙悦耳,赏心可意,悠扬明晰,入耳中听是未语喜金刚。不喜不悲,不伤不乐,不见思空,见证一切诸天。恭喜大和尚。”
那八思巴心中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位遮天帝尊有如此能耐,当下双手合什道:“帝尊,小僧佩服。”
徐泽见状哈哈大笑道:“大师,请。”说着就把八思巴引进了自然居内。后面众人也跟了进去。只有那杨过皱着眉头道:“真不知道大哥和他说了什么?那么高兴。”
旁边的黄蓉笑道:“陛下刚才和那八思巴已经比了一场了。那八思巴一开始就说出了陛下武功的来处,还说我大宋坐享了三百多年的江山,该让位了,陛下也应该归隐山林。而陛下也一言道破了八思巴的来历,还说佛家应该超然于外,方能成就正果。陛下真是雄才啊。”一句话方才让大家明白两人的意思,心想道这绝世高手果然名不虚传。
“大师乃藏域高僧,本帝尊久仰大名啊!”徐泽微笑道。
“帝尊过奖了,小僧也曾听说帝尊武功高强,乃天下第一高手,连我大元前国师也不是帝尊对手。”八思巴微笑道。
徐泽心里暗道都说和尚古板不知变通,怎么今天我见到这个和尚如此会说话呢!原来徐泽的意思是说你八思巴也算是有名的人物了,怎么可以去挑战那些没有什么名气的人物呢?而那八思巴却反击道你徐泽武功如此之高却去欺负那武功弱小之辈呢?
“大和尚远道而来,远来是客,我中原有句古话叫做客随主便,今日我中原武林人士也等了许久了,不如现在你我就在这美丽的西湖之上比试一番如何?”徐泽按下心神道。
“帝尊,小僧也曾听说过中原有俗话是这么说的,远来是客,客为先,小僧愚昧,不知道这句话可对否?闻中原乃礼仪之邦,想来帝尊不会欺负我这个化外之人吧!”八思巴仍然是满面笑容。
看着那无害的笑容,徐泽心里暗怒,真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大肿脸充胖子,不过实力就是实力,论实力你八思巴也不是我的对手。也罢,让我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下笑道:“大师言之有理,不过这比武较技,总要比点彩头是不是啊?”
“小僧听从帝尊吩咐。”
“既然如此,本帝尊有两个条件,其一以后大师不准再找我中原人比武。”
“今日小僧弱是输了,也没脸和众位武林豪杰比武较技了。”八思巴道。
“第二就是以后若我大宋军队要征伐西藏之时,我要西藏各领主倒戈相迎,当然西藏纳入我大宋版图之后,只要不涉及一些根本性的问题,如拥有军队、与他国相交等,藏人治藏。大师如何?”
“此事干系重大,还是请他日大宋军队到达西藏再说吧。”八思巴沉思了片刻道:“小僧各人认为此议论甚好。不知帝尊输了如何?”
“输了?”徐泽冷笑道:“那从今往后,我大宋所有习武不得主动加入宋军,帮助宋军抵御蒙古军队入侵。大师以为如何?”
“帝尊,可以代表中原武林?”八思巴问道。
“笑话,一路行来,大和尚有见过武功比本帝尊高的吗?”徐泽冷冷道。
“既然如此,你我击掌为誓。”
随着啪啪啪三掌落下,徐泽肚子里笑开花了。饶你奸似鬼,也得喝我的洗脚水。”
“帝尊,小僧武功虽不成,但也收了几个劣徒,想请帝尊指教一番。”八思巴微笑的对徐泽说道。
“大师的意思是?”徐泽嘴角上扬起一丝冷笑。老和尚想来个车轮战,但武功到了我这种境界已经不是简单的车轮战就能对付的了。这一次,我就再让你喝一次洗脚水。徐泽心里恶毒的想到。
“帝尊,依照小僧与帝尊刚才的约定,远来是客,客为先。这比武的规矩就应该由小僧说的算。小僧的这两个土地,久慕中土文化,听闻中土人杰地灵,武林高手不计其数。这次小僧来赴帝尊之约,顺便带来开开眼界。”八思巴满面肃容的对徐泽说道。
“大师太客气了,西藏与中原原本一家,在前朝时,我东土大唐公主文成就曾远嫁吐蕃国主松赞干布,成就了天下一家的美誉,今日你我比武也不过是一家人之间的互相切磋,互相进步而已。”徐泽也睁着眼说瞎话了。
“帝尊言之有理。”八思巴双手合什道。“帝尊,请允许小僧为帝尊介绍列徒。”
徐泽点了点头。
那八思巴指着那面色干枯的和尚和那位面色红晕者分别道:“这位是小僧的小徒弟阿里不花,而他就是我的大徒弟也里布朗。”
“阿里不花(也里不朗)见过帝尊。”两人一齐朝徐泽合什问好。而徐泽也双手虚抬道:“两位大师佛法高深,还请不必多礼。”
“帝尊,今日武林人士甚多,为公平起见,依小僧之见不如三场两胜如何?”八思巴突然道。
“三局两胜?大师,你弄错了吧!”徐泽心里猛的一惊,这个老和尚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帝尊,不敢?”八思巴道:“其实小僧武功低微,身知远不是帝尊对手,小僧这么做只不过是想我方输的不要太惨,其次也是想在我皇面前有个交代。还请帝尊成全。”八思巴千年不变的面容终于起了变化,满脸的都是悲戚之色。让人不由的生出了一丝同情。
“既然大师说到这个份上了,本帝尊不准也说不过去了。”徐泽微微一叹,道:“既然如此,我方也出三人。”
“敢问帝尊是出哪三人?”八思巴忙问道。
“郭靖,杨过。如何?”徐泽微笑道。
八思巴朝郭靖两人望去,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对徐泽双手合什道:“谢帝尊。”说完就朝阿里不花点了点头。
只见那阿里不花猛的对徐泽合什,看的徐泽心里不由的感到一丝不安,果听那阿里不花恭敬的说道:“小僧在藏域就听闻帝尊武功天下第一,已达天人境界,小僧功夫低微,想请帝尊指点小僧几招,也让小僧不虚此行。”
徐泽心里不安更甚,这个八思巴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就想放弃这一局吗?眼神不由的朝八思巴望去,只见八思巴已经恢复原来的神色,丝毫没有刚才那悲伤的模样。正在徐泽思考间,突然发现手袖连抖,转过身一看,原来是黄蓉,只见她满脸焦急之色。眉头微皱道:“黄帮主,何事?”
“帝尊,田忌赛马。”
田忌赛马,黄蓉的一句话把徐泽给惊醒过来,自己妄称兵法大家,妄称已入天道的人物,妄称是天下都在自己的手中,居然连这个小小的伎俩都给骗过了。当下心中羞怒不已,满脸怒容,气的三尸虫暴跳,凤目中精光射出三尺有余,对着巴思巴连说了三个好字。
黄蓉所说的田忌赛马是在春秋时期的事情,齐国的大将田忌,很喜欢赛马,有一回,他和齐威王约定,要进行一场比赛。他们商量好,把各自的马分成上,中,下三等。比赛的时候,要上马对上马,中马对中马,下马对下马。由于齐威王每个等级的马都比田忌的马强得多,所以比赛了几次,田忌都失败。后来他的军师孙膑帮他出了个主意,却是先以下等马对齐威王的上等马,拿上等马对齐威王的中等马,拿中等马对齐威王的下等马,最后三局两胜而取得了胜利。这次比武也是一样,八思巴的大徒弟比杨过要强得许多,而八思巴的武功远在郭靖之上,这样一来,八思巴这一方就能稳操胜券了。想那徐泽本也是聪明非常之辈,自从凑巧之下取了天下之权柄,整日的生活在阴谋与讹诈之中,而且他自己也经常的算计着别人,可这次居然被一个小小的计谋给吃了大亏,想他如何不气。
望着暴走的徐泽,八思巴不由的低着头双手合什,暗思道:“金刚佛母保佑,小僧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徐泽满面怒容的站在西湖那尖尖角上,身形随着波浪起伏不定,象是一片树页落入小河之中,随着河水流动。微风飘过徐泽的脸庞,吹起几根青丝,麻痒的感觉顿时让徐泽从暴怒中惊醒过来,到底是进入天道中的人物,很快的沉住了心神,思前思后,徐泽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八思巴这次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武功。不把你打趴下来了,你还以为老子是好欺负的。”当下功聚全身,气走丹田,顿时体内真气如珍珠般的在体内的奇经八脉走动不停。突然周围的群豪传来一阵惊呼声,眼前仿佛是一片空白,但眼前确实是站了一个人。奇怪的现象让众人心惊不已。而坐在自然居三楼的八思巴不由的为自己的机智惊叹不已,眼前的这个遮天帝尊显然不是他这样等级的人可以对付的。不过心里又为自己的徒弟担心起来,处于暴怒状态的徐泽不知道会怎样对待自己的小徒弟。八思巴不由的患得患失起来。
而这时的阿里不花的境况也确实不好,全身都处在徐泽那恐怖的气息包围之中,高手如他也感到十分的难受,恨不得找个地方好好的吸上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大喊一声以发泄心中的郁闷。不过徐泽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听徐泽冷冷的说道:“阿里不花,怪就怪你师傅,本帝尊最讨厌的是有人设计本帝尊。你只有一招的机会。拿出你最厉害的一招来。”说完,包围阿里不花的气息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里不花见状也不管脸上流出的冷汗,只是贪婪的呼吸着湖面上那清新的空气,仿佛八百年没有呼吸过的。
徐泽等了半响,冷冷的说道:“好了吗?”
那阿里不花到底是藏域高手,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脸色肃严的朝徐泽合了个什字,然后身形一动,脚踏着一种奇怪的步伐围着徐泽转了起来。若是有藏密高手看见了,肯定能认出这正是喜金刚禅法第一层身喜金刚所化的步伐,唤做洁净空明身法,为喜金刚中的喜金刚身所幻化,身法洁,空明无别,具备七金刚法自性之身。身法达到极至则会似空似明,让人眼花缭乱,不过这位阿里不花显然没有达到这种程度。不过好象在徐泽面前达到了也没有用。
“只有这么多吗?”徐泽冷笑道。
那阿里不花闻言钢牙一咬,双手结了一个奇怪的手印,然后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相顶,向徐泽指去,却见一缕淡黄色的隐有一丝寒意的钉形光芒朝徐泽射去。徐泽见状暗自惊奇,这是什么玩意,还有这样的武功的,其实这是八思巴从喜金刚圣典《金字书》中所领悟的,相传为喜金刚大圆满祖师所传,取自其中的“用心性的无碍空、明,将‘有依’和‘无依’一起钉住”的道理。人称好奇心能够杀死一只猫,一点也不错。那徐泽见状,暗不住心中的惊奇,当下也就不再刻意的去躲避,只是身形微微倾斜,以左臂向那一缕黄光迎去。
那阿里不花原本抱着失败的命运,毕竟自己的对手是师父都不敢略其锋的天下第一高手。可突然见徐泽根本没有躲闪那夹有自己毕生功力的喜金刚绝学七钉中的“空明钉”的全力一击,顿时按不住心中的喜悦,万古不化的干枯脸庞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想那金刚七钉分别是将‘有依’和‘无依’一起钉住的空明钉;将“能观分别”与“所观对象”一起钉住的光明钉;将“心”与“物”一起钉住的显现钉;将“断边”与“常边”一起钉住的定解钉;将“形象外表”与“内核本质”一起钉住的明觉钉;将“欣”与“厌”一起钉住的自解钉;将“显现”和“无际”一起钉住的本来完美钉。这七钉威力是越来越大,而在每一钉的修炼中,共分七种颜色,赤橙绿青蓝紫黄,以黄色功力最高。象阿里不花的淡黄色已经是快要大圆满境界了。不过这喜金刚绝学却非任何人都能学会的,不光有着绝世的资质和上好的悟性,更重要的是要经过无数的磨难,象阿里不花为了练成空明钉就曾在西藏雪山上待了十年之久方才练成今日的成就,也同样因为如此,他的内力里带有一股来自雪山的寒气,所以他的脸色总是干枯的死气。
那徐泽见射来的真气,嘴角一阵冷笑,手臂带着雄厚的真气迎了上去,只听“哧”的一声轻响,那条被阿里不花给予了厚望的空明钉被徐泽挡在真气之外。不一会儿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阿里不花眼睛里闪过一丝绝望,其实试探过空明钉的徐泽心中也是一惊,这西藏果然是隐藏着无数的高手,今天要不是自己内力深厚,肯定要出笑话了。但毕竟是经过朝堂内阴谋的洗礼。徐泽表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示。
只听他冷冷的说道:“本帝尊已经让了你一招了,今日你也来接我一招,遮天手。”随着徐泽冷冷的话语,那修长的身躯猛的拔起,七色光芒在徐泽手心涌现,一掌朝下拍去,当然不是击象那阿里不花的,而是击向西湖水面。就在岸边众人惊讶间,西湖猛的传出一声巨响,接着七道冲天水柱高高射起。那阿里不花也被其中的一道水柱给喷到半空之中,好半响,又猛的落入水中,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幸亏他的师兄也里布朗见势不好,在他跌落之时早已在一旁等候,不然还有他们一阵好找。
那徐泽待在一旁,冷冷的看了师兄弟一眼,冷哼了一声就朝自然居射去。第一局也有徐泽的胜利而告终。
“大和尚,下一场是不是让你的大徒弟和我兄弟了?”徐泽冷冷的看着脸上微红的八思巴道。其实徐泽对这次不小心中了八思巴的计谋,心里是又羞又怒。没想到自己的自大和轻敌竟然会造成如此大的麻烦,也没有想到八思巴贵为世外高人竟然会出此计谋,倒是出自他的意料之外,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一向顺风顺水的徐泽经过这次的教训就能快速成长起来,最终成就一番伟业。
八思巴双手合什对也里不郎吩咐道:“你和杨少侠切磋一番。记着手下留情。”
旁边的徐泽闻言心中暗自冷笑:“老秃驴,今日就让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天道高手。”当下招过杨过,拍着肩膀吩咐几句。果见那杨过满面红光,长啸一声,朝西湖上射去,气势居然也不逊于徐泽,修长的身躯居然也随着微风起动,顿时让周围人吃了一惊,小龙女、郭靖、黄蓉等人纷纷朝徐泽望去,哪知徐泽却任何反映,只是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而原本脸上一脸从容的八思巴眉头紧锁,显然对杨过的功力大增的现象。武林中也有让人功力突然大增的现象,那就是集数人的全身功力于一人,从而战胜敌人。但那种情形离开了被传功人的身体则会失去效力。而现在杨过的情形却不是这样的,这不由的让八思巴这个老狐狸心里发慌,让他七上八下,原先毫不容易算计了徐泽的得意心情顿时化为乌有,疑问的眼神瞟向心神莫测的徐泽,而徐泽却是满面笑容的朝西湖中的杨过望去。
杨过脸上红光闪烁,一脸肌肉抖动不已,显然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长期握剑的双手颤抖不停,青冥剑上青光闪烁,寒气让对面的也里布郎毛骨悚然。诡异的情景让对面的也里布郎心里暗暗吃惊,手中的内力不由的又提升了不少。
“番僧,吃小爷一剑。”杨过大声喝道。手中长剑遥指,剑气直指也里布郎的手臂的“少海”、“曲泽”、“尺泽”三个***道。原来杨过在刚才徐泽与阿里不花的比斗心知藏域武林的招式与中原武林不同,当下里暗自问了一下见识不凡的黄蓉,那黄蓉的父亲,当今五绝之一的黄药师见识多广,所见武林招式空闲之时也时常告诉黄蓉,那黄蓉记忆不凡如何不记得。当下就把西藏所擅长的大手印告诉了杨过。那杨过也是机灵之辈,如何不知道怎样对付这种情景,当下剑剑直指也里不花手臂要***,加上独孤九剑专破世间招式,仓促之下倒也被杨过打的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但那也里布郎到底也是武功高强、经验丰富之辈,虽然暂时的被杨过占了上风,但杨过却不能在短时间内战胜他。加上自己体内功力猛的增长,尚未运用自如。而也里布朗也不同于阿里不花,沉浸入大手印和喜金刚七钉数十载,加上其人坚忍,曾为了快速增长功力,激发体内潜能,敢冒风险,进入吐蕃腹地的火焰山之中,那火焰山传闻是天上太上老君的八卦炼丹炉中的一丝真火落入凡尘所化。气温之高非常人所能试之,那也里布郎在其中练武数载,而大手印天生属火,当下威力倍增,连带着喜金刚七丁也被他练到了第四钉也就是显现钉。杨过手中的青冥剑虽然是九天寒铁所制,天性属寒;独孤九剑也独步武林,但毕竟他自己尚未进入天道的人物,独孤九剑的精妙之处尚未融会贯通,在破绽之余,被那火热的罡风吹了进来,让杨过难受不已,手脚也不由的慢了下来。
也里布郎也趁机抓住机会,趁杨过剑指左臂之时,蓄时已久的大手印朝杨过拍去。凶猛的掌立夹带着火热的罡风顿时打的杨过只得暂避锋芒。攻守之势顿时易形。看着杨过在左遮右挡,岸上的众人顿时陷入沉静当中,而在自然居缥缈阁内的众人内众人神情各异,那八思巴和刚刚恢复一点力气的阿里不花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容,象是胜利已经向他招手了;而黄蓉、郭靖等人则是满脸焦急之色,毕竟此战关系重大,马虎不得。今见杨过处于下风,都把目光朝徐泽望去,期望着这位年轻高手再次扭转乾坤。
徐泽虽在一边喝着香茗,一边看着西湖中的两人比试,却也眼观四方,耳听八方。众人的神色纷纷落入徐泽的眼里。脸上露出从容的笑容,左手轻轻的握住小龙女的柔痍,柔声道:“放心,二弟会取胜的。”
小龙女闻眼温柔的点了点头,柔痍也反握着徐泽的大手,这时候徐泽才发现小龙女小手之上居然是一手的香汗。徐泽暗暗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众人居然如此担心。
而此时的杨过却是大汗淋淋,当然不是功力用尽的结果,却是被那火热的罡风所热的结果。心急如焚的杨过心里暗暗叫苦:“大哥,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会上那老和尚的当呢,这下好了,你这个兄弟却要支持不住了。”
“小施主,你要是连和尚的大手印都应付不了,怎么对付我的喜金刚七钉啊!”也里布郎看着脸上大汗淋淋的杨过得意的说道:“干脆认输算了,免的受皮肉之苦。”
“放屁!”杨过勉强的骂道。
说着长剑一震,就准备再次逼近。突然耳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二弟,脚踏凌波微步,大哥有话对你说。”
杨过闻言心中一喜,趁着剑势左脚朝“同人”到“大有”,再到“归妹”。身形所至,剑风也为之一变。飘忽不定,让人琢磨不透。别说是身临其境的也里布郎了,就连岸边观战的众人也议论纷纷,那缥缈阁的八思巴也惊的站了起来,不相信的朝湖面望去,然后又朝徐泽望了望,哪知徐泽正在和小龙女几人在说笑呢!仿佛根本不把场中的情形放在眼里。其实他要是知道徐泽根本就不是和小龙女几人在说话。而是在算计他的徒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二弟,你的武功虽然已是顶尖了,但藏域武功却有他的独到之处,这个八思巴的喜金刚七钉却也是很难对付的,虽然为兄刚才传了一些功力给你,但你还没有把他变成你自己的。所以还不是那大和尚的对手,此战关系重大,为兄现在要传你师门绝学六脉神剑,你可要听仔细了。六脉神剑本是有六脉,但皆以内力为辅,凭现在你的功力也只能专修一脉,分拇指少商剑、食指商阳剑、中指中冲剑、无名指关冲剑、小指少冲剑、左手小指少泽剑,大哥现在传你的是小指少冲剑,你要听仔细了,这路经脉起自腋下的极泉***,循肘上三寸至青灵***,至肘内陷后的少海***,经灵道、通里、神门、少府诸***,通至小指的少冲***。你现在内力已经消耗不少,待为兄再助你一臂之力。”
那场中的杨过猛的觉得从背心的灵台***传入一股距力经督脉冲象奇经八脉,杨过顿时象久汗逢甘霖一样,飘飘入仙,禁不住的仰天长啸。众群豪见杨过如此意气风发顿时大声欢呼,而阁内众人见杨过中气十足,俨然有超出出场时的架势,心中惊疑不定,只有黄蓉对着徐泽会意的笑了笑。八思巴虽然也怀疑是徐泽搞的鬼,但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该结束了。”徐泽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众人闻言连忙朝场中看去,果见杨过停止了凌波微步,而是静静的站在尖尖角上,嘴角上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猛的一声长啸,右手的青冥剑朝对面的也里布郎射去,嘶嘶的剑气声让人胆战心惊,显然是夹具了杨过的全力一击,不可小视;而对面的也里布朗也确实没有小视,只见他左手中指与右手中指相合,一阵大喝,一道紫色光芒迎着青冥剑射去,却是喜金刚七钉中的“显现”钉。然而没有想到的是杨过在手中没有兵刃的情况下,在青冥剑脱手的一霎那,右手小指尖又朝也里布朗的肩井***点去,令众人奇怪的是却没有看出任何意义,更看不出象是暗器发出的动向,但到了半途猛的发出一缕尖啸声。只有徐泽知道这是少冲剑尚未纯熟的表现。象练成大成的六脉神剑是无声无息,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不过这个时候徐泽却没有计较他的少冲剑有没有纯熟。
因为这个时候场中的情形已经分出胜负了,想那六脉神剑无坚不摧,而且有快弱闪电,也里布朗如何知道杨过耍了个小心眼,以青冥剑做为诱饵,甩出之时,故意的做用尽全力之状,而真正的杀手却是少冲剑,想那也里布郎如何不上当,顿时被犀利的剑气从肩膀射了个对穿,一下子失去了战斗力。
众人没想到电光火石之间,杨过就取得了胜利,尽管那些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杨过取胜了,当下欢呼声震天。缥缈阁上,徐泽轻轻的抚摩着刚刚用擒龙手取回来的青冥剑,一边微笑的对八思巴道:“大师,这我方连胜两局,本帝尊看,这第三局就不用比了吧!”
“帝尊好功夫,好手段,小和尚佩服。”八思巴肃容道。“小和尚认输了。”
徐泽不知是否的微笑道:“大师不必客气,这比武之道也是可以增进各自感情的不是。”
“帝尊好口才。”八思巴这次也微笑道。
“希望大师遵守承诺。”
“帝尊,小和尚尊令就是了。”八思巴朝徐泽双手合什道:“既然事毕,和尚也该告辞了,希望有朝一日,帝尊驾临藏域,和尚必扫榻相迎。”
“大师放心,会有那一天的。”徐泽笑道。
“告辞。”八思巴招呼阿里不花,扶着受伤的也里布朗黯然离去,而临安城内又传来群雄的欢呼声。
“诸位爱卿,昨日朕化名与那蒙古上师八思巴比武,结束之后,朕深有体会啊!”大宋禁中的乾阳殿,徐泽肃貌庄容,端端正正地坐在龙椅当中,后有宫娥悬掌扇,龙案前檀香炉内升起袅袅轻烟,沁人心脾,具有提神醒脑的龙涎香让大殿内充满着清香。
“陛下,想陛下神功盖世,把八思巴与陛下约战,哼,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大理思少卿何基闻言连忙出列道。而其他一些大臣闻言纷纷出言道,“陛下乃天下第一人。”“臣等还请陛下加尊号。”一会儿大殿上议论纷纷。却不见龙案后的徐泽眉头紧皱,眼睛中怒火直闪。
一个声音突然在大殿内喊了出来,声音中明显夹杂着一丝内力,顿时把何基等人给压了下去,还有些大臣都给吓趴了下来。众人怀着不同的眼神朝说话的人看去,原来是平常在朝廷上莫不做声的郭靖:“陛下,臣有话说。”
徐泽一见,心中也暗自好奇,这位平常在朝堂上不说话的“哑巴”今日怎么要说话了。当下微笑道:“哦,郭爱卿,你说说看。”而其他的众大臣也纷纷朝郭靖望去。有好奇者有之,惊讶者有之,冷笑者有之,担心者也有之。
只听郭靖大声道:“臣以为此次比武,陛下应该正视自己的缺点。好带领臣等早日北伐中原。”一句话说的群臣大惊,没想到这个郭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居然指责徐泽的缺点来。当下群臣议论纷纷。一些大臣纷纷跳了出来,皆嚷着要治郭靖的罪。
商部尚书留梦炎出班道:“郭靖,你好大的胆子,敢指责吾皇,吾皇英明神武,焉有过错,想陛下还是储君之时,就进行著名的襄阳保卫战,击败蒙古精锐十五万,开庆元年又在谈笑间消灭王浩叛乱,立九部五寺一府,设军功赏爵令,件件皆是开创一代盛世之兆,陛下有何过错。”
“为人臣者能有郭将军如此待遇已经知足矣。”
……………………………….
“郭靖,你先说说看,朕有何缺点?”徐泽淡淡的说道。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陛下,恕臣大胆,陛下昨日所犯的缺点足可以毁灭大宋,毁灭江山,在不久的将来北伐大业同样也将毁于一旦。”郭靖丝毫不理众大臣的愤怒,从容的说道:“陛下,您的武功可以说天下无敌,独步武林。但在昨日大战中,陛下轻易的却落入八思巴的陷阱,虽然最后取得了胜利,逼退了八思巴,但轻敌的过失却是逃不掉。陛下文韬武略皆强于臣等,这轻敌的后果,想必陛下应该清楚。”一席话说下来,让众人哑口无言。群臣也没有想到木纳的郭靖居然有如此口才。
“哈哈。”龙案后的徐泽哈哈大笑起来。走了下来亲自扶起郭靖,微笑的群臣道:“朕不时的羡慕前朝的唐太宗,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他有‘有正视自己’的魏征这样的耿臣。只要唐太宗有错误,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样的场合他都毫不犹豫,毫不客气的指责太宗皇帝。这样的耿臣很少,而这样的臣子虽然不被某些帝王所喜,但却为一些大有作为的皇帝所喜,而朕就喜欢这样的臣子,郭靖就是这样的臣子。”
“陛下圣明。”群臣闻言连忙道。
“不,不,朕不想别人说朕圣明。”徐泽连忙摇摇手道:“朕只是承认了自己的过失就圣明了?昨日的比武说的不客气的话,朕在最后关头施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把自己内力送了一些给了镇国公了,才让他勉强顶住了八思巴大徒弟的进攻,而朕在打斗的过程中,还交了镇国公一招武功,这样才打败了也里布朗,说到底,还是朕的过错,是朕太轻敌了。”
“陛下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就是圣明之主。”丁封刚在旁边连忙道。
“朕最怕别人说朕圣明了,以后别在朕的面前说朕圣明。”徐泽回到龙椅上,冷冷的说道:“那隋炀帝总喜欢别人说他圣明,乃天下明主,可最后怎样圣明的连自己的人头都保不了;那唐太宗一生也不喜欢别人说他圣明,最后却开创了大唐盛世,名留青史。朕不想当杨广,而你们也不要当虞世基、封德彝那样的佞臣。朕要你们学魏征、学学郭靖。”
“臣等遵旨”
“那就好。”徐泽高兴道:“来呀,赏郭靖黄金百两,封黄蓉为一品诰命夫人。”
“臣,谢主龙恩。”郭靖连忙道。接过内侍端上的百两黄金。脑海里不由的想起昨晚与夫人黄蓉的叮嘱,“靖哥哥,你平时在朝中不显山不显水的,虽然官场上不会得罪什么人,但我们这个皇帝确是位雄心勃勃的主,有时连小妹也看不透,我们这样做弄不好还会失去陛下的信任。依小妹猜测,陛下要成就一番伟业,在其登基之初必会有番动作。”
“蓉儿的意思是?”
“靖哥哥,历朝历代君臣之间相处最好的莫过于唐太宗,而陛下想做一代英主,唐太宗必是他首选目标,靖哥哥不善言辞,也不善于治理国家,也就做不成房玄龄、杜如晦了,那只有做魏征了。”
“那为什么不做秦琼呢?”
“靖哥哥,时机还没到。”
“蓉儿,那我该做什么?”
“明日早朝直言陛下今日的过错。”黄蓉眼睛里闪着烁烁的光芒。“陛下今日犯了轻敌之错,靖哥哥,明日只要如此如此,就可以了。”黄蓉又在郭靖耳边说了几句。听的郭靖笑哈哈的直点头。
正在沉浸在美好回忆的郭靖突然觉的朝服抖动,仔细一看原来是旁边的龙傲正在对他示意,正在糊涂的时候,猛听上面传来徐泽那威严的声音道:“郭爱卿,镇国公的婚礼办的怎么样了?不可怠慢了,他不但是杨家的后人,更重要的是朕的兄弟。你可要尽心办妥。朕会去主持的。”
“陛下,大小事务皆以办妥。只有那公孙姑娘双亲皆已过去。臣…”郭靖忙出声道。
“这好办,在朝中找个德高望重的人,拜他做义父就行了。”徐泽笑道:“吴爱卿,就你来吧!”
“臣遵旨”。那老狐狸吴潜如何不知道杨过在徐泽心目中的位置,做了杨过的岳丈,也可以让皇帝对自己多一层信任了,这样的好事如何做不得。何况只是损失一些银两财帛罢了。
“既然这样的话,朕就等着三月十四到郭府饮酒了。”徐泽笑道:“退朝。”
说着就准备朝后宫走去。突然有人大声喊道:“陛下,三月十四日不妥。”
徐泽眉头微皱的朝说话的人望去,原来是礼部尚书李伯玉。群臣闻言仿佛是明白什么似的纷纷朝郭靖望去,吴潜也猛的惊醒,脑门上顿时出现了细细的汗珠,连忙低下了头,只是眼睛不是的偷偷的朝徐泽暗瞟。
李伯玉见徐泽停了下来,连忙奏道:“陛下,三月…。”
“朕知道。”徐泽怒喝道:“吏部按照程序办就是了,然后把慕容皇后安置在沧浪阁就行了。退朝。”说着用力一甩龙袖,离众人而去,而群臣也纷纷离去,只留下李伯玉不知所措的跪在大殿之上。
第五十七回 成亲(一)
“父亲,皇上也真是的,好好的塞给女儿给你,还要我家给他张罗亲事。”吴胜刚刚听说父亲收了个义女之后,就马上拉着弟弟吴远赶了过来,却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正清闲的品着刚从市面上买来的上好的雨前,好象根本象眼里没自己似的,而母亲正在张罗着一些金银珠宝,绫萝绸缎什么的。
“父亲,就算你收个义女,也不能收杨过那未过门的妻子啊!”吴胜又嚷嚷着道:“那杨过是什么人,父亲难道不知道?仗着自己是陛下的结义兄弟,又武功高强,不知道杀了多少的官员,现在朝廷上下,哪个不恨的咬牙切齿的,要是有朝一日,…”
“有朝一日怎么啦?”吴潜眉头紧皱,手中的葱青色的龙泉窑茶杯狠狠的落在几案上。“有朝一日要是那杨过失去陛下信任了,旧帐新帐一起算是不是啊?你啊,你啊,怎么不动脑子想一想,他到处斩杀官吏,先不说那些人都是该杀之人,如果没有皇上的旨意,他敢杀吗?告诉你们,他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柄利刃,而且是不会伤手的利刃。今天他得到皇上的信任,以后他还会得到皇上的信任,更何况这次恩科之后,朝廷大概又要换一次血了,一些要害部门或者一些州县都会波及到,而且不会出现空缺。为父还听到一些风声,恐怕历年那些候补的官员也在这次恩科之列。”
“父亲,你不会听错吧?”这次不管吴胜了,连吴远也喊了起来。历年来,那些候补的官员多于牛毛,有人曾经戏言,站在自然居的三楼,随便丢下一块砖,都能砸到三个候补的官员,可见在临安城内候补官员有多少。
“那有什么奇怪的。皇上早就看不惯那些开口仁义,闭口仁义的家伙了。”深明徐泽心思的吴潜经过多日观察,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父亲的意思是这次恩科有变化了?”吴胜吃惊的问道。
“当然有变化。”吴潜眉头又皱了一下。“听说留梦炎上了许多考题都给皇上给留中了,也不知道这次陛下是怎么想的。”吴潜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了。
“父亲,听说这几天临安城来了不少的武林中人。”吴远眼里闪烁着精光。一般的武林中人不会与官场上打交道,更有很少的人直接加入朝廷的军队,就是抵抗蒙古入侵也只是襄助而已。所以军队里的那些将领们大多是凭借精妙的箭术或者是雄浑的臂力,真正的高手是很少的,而对于吴远这个渴望建功立业的家伙,如何不想着获得一招半式,这不仅是战场保命的本钱,更重要的是建功立业的法宝。象岳海、岳军、龙傲等人都有一身不弱的武功,郭靖就更不用说了。
对于小儿子的心思,老狐狸吴潜如何不知,当下哈哈大笑道:“你那未来的干妹夫可是位武林高手,据说他的一身功夫大部分是来自陛下和南宫皇后的亲传,不亚于忠武侯郭靖,就是你那妹妹也是位高手,你等会好好的巴结一下,就有戏了。”
“父亲,你说在妹夫成亲之时,众多武林人士都来参加,那些朝廷官员会去吗?”吴胜突然问道。
吴潜闻言眉头皱了一下,突然微笑道:“只要我们去了就行了,更何况陛下也会到。”
“陛下不也是那天接慕容皇后吗?”吴远惊道。
“这件事以后不要议论了,还有这次三大世家都有人来考恩科,你们千万不要与他们有所接触。”老狐狸早就从徐泽的一番话里听出了个模糊,虽然不知道这位慕容皇后为何不得陛下所喜,但为官之道首先就是会察言观色,更何况这次久不出世的三大世家一齐来参加恩科,究竟是什么原因,里面到底有些什么猫腻,这位见多了官场风云的老狐狸也不由的小心起来,当下也不说明原因就吩咐两个儿子小心。
“老爷,小姐的轿子到了府门了。”老苍头吴福道。
“去,把你二姐喊过来,去接她的妹妹。”吴潜朝吴远吩咐道。
随着吴府的中门大开,一列禁军护卫的绿尼小轿出现在众人眼前。接着众人就见轿门大开,一位身着紫色服饰的美貌少女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端庄秀丽,但面容消瘦,好象经过一些伤心事,端的让人怜爱。望着眼前众人,少女的眼神定在中间的锦袍中年人身上,跪倒道:“女儿绿萼拜见父亲。”不错这个人就是公孙绿萼,自从公孙止夫妇死后,一直隐居在绝情谷,并没有象杨过与陆无双一样游历江湖,数月之前,被郭靖黄蓉派人接了过来。说是皇上赐婚,对杨过情深意重的公孙绿萼心里如何不喜,但又怜惜自己的身世,那陆无双自有郭靖与黄蓉做主,而自己却是个孤家寡人,心里也不由的有些黯然。
望着眼前这位让人怜爱的女孩,吴潜这个官场老狐狸心里也不由的一动,连忙示意自己的夫人走上前,把公孙绿萼给扶了起来,站在旁边道:“孩子,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如果说开始吴潜尚带有一丝功利色彩的话,这时却已经完完全全的接受了公孙绿萼。而在以后的日子里,杨过与公孙绿萼也投桃报李,不但对吴潜尊敬有加,就是连吴远也跟在后面占了不少的便宜。
………………………………….
“蔡阳,皇后他们都准备好了吗?”徐泽一边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形象,一边问着站在自己旁边的蔡阳道。
“回陛下,听皇后宫里的小翠说,正在打扮。”蔡阳在旁边道。
“这女人就是事情多。去,派个人催一下。”徐泽挥挥手道。
“是。”
………………………….
“相公,你娶我们的时候就没有摆这么大的排场。”岳玲抱着徐泽的一只胳膊撒娇道。
“要不,今天我替你们办一个,不过,你恐怕不行了,哪有新娘子挺着个肚子拜堂的啊!”徐泽闻言调侃道。岳玲闻言马上就吃瘪了,小嘴巴也翘了起来,足以挂上一个油瓶了,娇憨的模样顿时让小龙女和全浅雪笑了起来。原先被岳玲弄出的一丝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夫君,把慕容姑娘一个人丢在宫里合适吗?要不…”天生善良的小龙女眉头微微一皱的求情道。
“不用了。”徐泽脸色微黑,“这个慕容世家意向不明,我怀疑这次这个慕容影进宫恐怕另有意图,对于这种女人,还是静观其变,你们平时也不要交往过深,但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他们了,毕竟她是太上皇推荐入宫的,要是有个什么不当之处,他老人家面子上过不去。”
“夫君,很麻烦吗?”小龙女担心的问道。
“这次慕容、东方、南宫三大世家都有人进京参加恩科。这种现象在以前没有出现过,不由不让我有些怀疑。不过,哼哼!”徐泽嘴角上又扬起一丝笑意。阳光之下显得特别的怪异与阴冷。让旁边的小龙女身躯不由的朝徐泽挤了挤。
过了一会,众人就到了那由贾似道的府宅改建而成的金碧辉煌的府邸,上面由名家书写的“郭府”两个大字。望着这豪华的府邸,全浅雪嘴角上扬起一丝笑意,出声道:“依臣妾猜想,郭大侠一家居住这个豪华府邸,晚上睡觉都不塌实。陛下真是有趣。”小龙女和岳玲二人闻言也满面笑容的点头称是。除掉全浅雪外众人都到过襄阳的郭靖府邸,听说还是吕文德送的,尽管占地面积较大,但装饰却很简朴,而且面积也不能和眼前这坐府邸相比较。
徐泽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对三女笑道:“我知道他们住不习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想让他们呆在临安,不然杨过那小子肯定也会赏他一座府邸,他们都不会呆在京师的,不过这样也好,省了我不少的金钱。”看着他那一副守财奴的样子,顿时惹来三女的一阵娇笑。
那在门口充当迎客的武敦儒兄弟二人,正满脸的不爽,那杨过什么角色,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不就是结识了当今天子嘛,不但武功变的奇高,而且连爵位都在郭靖之上,这不由的让这两位自以为是天之骄子的兄弟二人暗自不爽。而现在更可气的是杨过成亲了,虽然不是二人心目中的郭芙,但一下子娶了两个绝色少女,还是皇上赐婚。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两人心中不由的泛起一种无力的感觉。也只得听从郭靖的吩咐来充当迎宾使。
正在因为喊着无数武林豪杰而口干的武敦儒突然耳边传来弟弟的喊声,“大哥,大哥,看,谁来了?”
“谁来了,大惊小怪的。”武敦儒心里怒骂道。不过眼睛却朝着弟弟指的方向望去,英武的脸庞,挺拔的身躯,如电的凤目,那威严的气势不由的让武敦儒吃了一惊,连忙对弟弟喊道:“快去…快去告诉师父,皇上来了。快。”说着就朝徐泽迎了过去。
走到徐泽面前,刚准备跪下山呼万岁,却没想被徐泽拦住道:“朕微服前来,就不必多礼了,去,对你师父说遮天帝尊来了。”
那武敦儒刚准备回去通报,就见郭靖府内冲出一些人,仔细看去,为首的正是郭靖、黄蓉和杨过,其他的如丘处机等武林人士都在其中。
“参见帝尊。”众人一齐行了个大礼。徐泽知道这显然是因为前不久自己打败了八思巴免了江湖上一场动乱所得到的尊崇。当下也拱手道:“今日是在下义弟杨过的大喜之日,劳烦诸位远道而来,徐泽不胜荣幸。”
“帝尊客气了。”郭靖连忙道:“帝尊,请。”说着众人就让出了一条道路。徐泽也不客气,与小龙女三人率先走了进去,毕竟现在自己的另一个身份是皇帝。
徐泽朝迎接自己的人群看了一眼,心中暗自奇怪,原来来的朝廷大臣中,武将倒是全部都来了,而文臣仅有丁封刚和文天祥两人。当下招过郭靖和吴潜道:“怎么今日的大臣只有这几个人到了,其他的呢?没发请贴。”
那郭靖脸色微红,道:“都去请了,而各位大臣也都送来了贺礼。”
“没告诉朕要来?”徐泽又是一阵奇怪。
“陛下,今日可是慕容皇后进宫的日子。”旁边的吴潜提醒道。
“好了,我们进去吧!”徐泽脸色微暗的走了进去。而后的吴潜和郭靖两人心里忐忑不安的相互望了一眼。
“帝尊,人说长兄如父,帝尊贵为过儿的义兄,可为上座。”郭靖微笑的邀请徐泽道。笑话,皇帝来了,哪有让他坐客席的道理。
徐泽当然知道郭靖的心思,也就不推辞,一马当先的坐了下来。郭靖见徐泽坐了下来,也客气的招呼另一女方父母,吴潜夫妇坐了下来。而其他宾客也纷纷坐了下来,左边是以岳海为首的朝廷中人,按爵位而坐,而右边显然是以全真教的丘处机为首的武林中人,或按江湖名望,或按武功高低而坐,两者泾渭分明,让坐在上首的徐泽暗暗皱眉头,但还是微笑的拱手道:“今日是在下的兄弟杨过大喜之日,承蒙诸位武林豪杰观礼,徐某在此谢过诸位了。”声音中正平和,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武功高强而轻视众人,顿时让在场的武林豪杰暗自佩服。
“帝尊客气了。”众豪杰齐声道。
“既然如此,现在就开始吧!”徐泽见天色也不早了,微笑的对旁边充当唱礼的朱子柳示意道。那朱子柳手摇折扇,弯腰点了点头。这位大理第一智者从吴潜、岳海等人的神情当中如何猜不到这眼前的帝尊到底是什么人物。虽然心中惊奇,但也只得把他按在心里。
“请新郎新娘。”
随着朱子柳的喊声,一身红色吉服的杨过满脸红光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而跟在其后的两位身着凤冠霞帔的陆无双与公孙绿萼。而徐泽等人则是满面微笑的看着三人,只是三人的心思不同而已。对于徐泽来说,朝廷即将有大的动作,而在地方上的官吏仍然是贪污成风,这不由的让徐泽更加焦心不已。天知道忽必烈什么时候打过来啊,攘外必须安内还是有一定道理的,眼下等杨过成亲完毕,就让他们去度蜜月了。当然顺便的要替他杀几个人了;郭靖的心思却很简单,虽然他不赞成杨过娶陆无双,但毕竟是徐泽下的圣旨,天敌君亲师,他这个长辈却是排在徐泽的后面的,当下也只能服从了。而且还在黄蓉的劝说下还收了陆无双做了义女。看着眼前满脸兴奋之色的杨过,郭靖笑了,自己的义弟杨康之后终于长大了,也不枉一番结义之情,而吴潜高兴的是自己终于攀上了杨过这棵大树了。
“一拜天地。”杨过夫妇恭敬的对外拜了拜。
“二拜师长。”杨过夫妇也恭恭敬敬的对着以徐泽为首的师长磕了三个头。
而朱子柳正准备喊下一个程序时,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杨过你这个小畜生,你怎么没有向你的师父跪拜啊!”众人闻言心中暗自惊疑,纷纷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只见厅外站着一个苍老的老人,满头银发,手拄一根拐杖,干瘦的身躯让人感觉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
郭靖大喜,冲上前去喊了一声“大师父。”而原本端坐在他旁边的黄蓉却没有迎上去,只是脸色苍白的坐在那里,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满脸惊慌的朝坐在首位的徐泽望去,果见徐泽满脸漆黑,眼睛中怒火直闪的坐在那里。原本虚按坐椅的双手这时也紧紧的握住,从地上的碎屑,显然那红木制成的椅子已经算是报废了。
“夫君,今日是二弟的大喜之日。”站在徐泽身后的全浅雪连忙出声道。
旁边的黄蓉见徐泽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好转,心里也暗暗的松了口气,感激的朝全浅雪望了一眼。须知龙有逆鳞,触者必死,人主有逆鳞,触之必亡。对于帝王之术有所理解的黄蓉当然知道,先不说让杨过去拜小龙女,单是喊杨过为小畜生这一条,他柯镇恶早就诛了九族,算起来郭靖一家也算在其中,你让她如何不担心。
徐泽暗暗的按下怒火,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人骂他畜生的,这下总算有人摸了一下老虎***。只是令徐泽奇怪的是那柯镇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当着自己的面前骂他,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杀了他吗?其实徐泽并不知道自从理宗厚待那些理学大师,加上宋朝重文轻武,某些观点已经深入人心,尤其象柯镇恶、丘处机、郭靖这样的人,只要认准了一条肯定会走下去,郭靖之所以支持,因为是徐泽下的圣旨,丘处机之所以没有发作,是因为徐泽的辈分明显高于他,而且前一段时间狠狠的教训了全真教一顿。而柯镇恶就不同了,这位好赌的老家伙,并没有见过徐泽,也更不知道现在的杨过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让他欺负的差点死去的小孩了,在他心里龙生龙,凤生凤。杨康的儿子也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更何况他还曾听说过那陆无双曾经许配给了别人,在他看来,肯定是杨过肯定象他的父亲杨康对待穆念慈那样对待陆无双,顿时杨过就被他变成了十恶不赦之徒,顺带着他的兄长徐泽也比他差不到那里去了,蛇鼠一窝啊,更何况徐泽是杨过的兄长,却娶了杨过的师父,有背礼常。这让这位以卫道自居的武林大侠如何看的惯,当下也不管场合也不怕徐泽愤怒之下将他斩杀。不过在他心里,如果现在被徐泽杀了,更加有意义。
“朱大侠,接着来吧!”徐泽淡淡的说道。
柯镇恶步步不放松道:“怎么徐大侠怕我这个糟老头子说下去不成。怎么你作为杨过的兄长,却娶了他的师父,还怕别人说吗?”群豪闻言大惊,顿时议论纷纷。那黄蓉、朱子柳心里暗暗着急。
旁边的吴潜等人心里更怒,君忧则臣忧,君辱则臣死,刚开始柯镇恶的言辞就已经犯了众怒,众人见徐泽没有追究,也只得按下心中的愤怒。这次明确的犯到徐泽头上,让众人如何不发作。那呼延豹更是火暴脾气,当场就跳了起来,抡起钵的拳头朝柯镇恶打去,哪知那柯镇恶武功虽不行,但对于呼延豹这种只知蛮力的将军却也不难,一个拐杖打去,只听一声惨叫声却是呼延豹捂着手退了下来。
“郭大人。”说话的却是岳海:“这事恐怕你要给朝廷一个交代了。”
郭靖闻言脸色涨的通红,一边是自己的授业恩师,一边却是自己效忠的皇帝,虽然这件事的对错自知,但要处理自己的师父,自己如何能下手,可偏偏不得不下手,顿时让这位不论是在武林上,还是在战场上都威风八面的大侠陷入为难之中。当下把求助的目光朝全浅雪望去。
那全浅雪心中一叹,望着脸上不见喜怒的徐泽强笑道:“夫君,你看今日?”
“郭靖,让他回桃花岛吧,听说那里风景不错,让他回去养老吧!”考虑半响的徐泽淡淡的道。聪明的他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有着一定影响的理学思想让宋人缺乏了前进的思想。缺乏了一种接受新事物的思想,让人变的如此浅陋,如此的顽固。这大概就是徐几、李伯玉等人没有来参加喜宴的原因吧。这也同样坚定了他那心里某种决定。当下也就冷静下来,只是给这个柯镇恶判了个“终身监禁”。
“谢帝尊。”郭靖闻言心中大喜,连忙拉着还要说话的柯镇恶望后院走去。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位江南七侠的老大了。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朱子柳的声音落下,风波终于散去了,而群豪也识相的没有提及刚才发生的事。
与郭府欢庆的气氛不同的是,代表大宋至高无上权力的皇宫里却是冷冷清清,除掉一些必要的红色外,一点没有任何庆典的气象,丝毫不象皇帝刚刚册封了一位新皇后的景象。而在皇宫一角的沧浪阁内也显的冷冷清清,虽然屋内也是红烛闪烁,彩灯高悬,但总显的是那样的冷清。大宋的北宫皇后慕容影一身凤冠霞帔,一身盛装的慕容影在烛光的照耀下是那样的美丽多姿,***的双唇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望着桌上的交杯酒,慕容影嘴角上显露出一丝苦笑。父亲啊,你知道吗?皇上早就知道您的心思了,想来您也不相信吧!您大概也没有想到你的女儿在新婚之夜会受到这种待遇吧!陛下根本不理睬您的女儿,而是去为他的兄弟赐婚。父亲啊,虽然我不知道陛下是怎样知道您的心思的,但我知道这个皇帝不象历朝历代皇帝那样被我们慕容世家玩弄于鼓掌之上了,父亲,您就醒醒吧。
乾阳殿上,徐泽满面笑容的坐在大殿之上接受众大臣的朝拜,言语中丝毫没有往日的威严和气势,显然有什么高兴的事情,高兴的样子让吴潜等人暗自好奇,这最近好象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啊,宋、元边境也没有什么战争爆发,同样也没有捷报什么的。最近也没有抓到什么大案啊!后宫也没有传出哪位娘娘有身孕,陛下怎么如此高兴?一时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几个军机处大臣互相望了一眼,一起摇摇头。正好让宝座上的徐泽发现个正着。
“你们四个人在玩什么花样啊?”徐泽佯怒道。
“陛下。”文天祥仗着徐泽的信任,走了出来奏道:“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今日陛下面带笑容,不知有何喜事?”
“朕说你们几个贵为朝廷一品,平时政事不研究,怎么反问起朕来了?”徐泽笑骂道。
吴潜见徐泽心情如此之好,也出列道:“陛下之事就是朝廷之事,陛下之喜就是朝廷之喜,也是臣之喜。”
“就你们会说话,好吧。朕就说给你们听听,顺便你们也猜猜。”徐泽嘴角上又扬起一丝笑意,旁边的蔡阳心里顿时一突,有人要倒霉了。
“哈哈,前些日子,朕和几位皇后到民间游玩的时候,正在高兴时,突然一阵吵闹声惊动了朕,当朕走过去的时候,原来是几个童子在争吵,全皇后心中奇怪,就跑过去问他们为什么争吵,其中一个童子告诉朕说,世说大成至圣先师有弟子三千,其中身通六艺登堂入室者七十有二人,为什么只有七十有二人,而不是七十有三或有四呢?你有事怎么知道的呢?哈哈,朕当时也迷糊了,这先师有成的弟子七十有二乃书记载,为什么还要问呢?其中有冠者,有童子,但不知其中冠者几人,童子又几人?诸位爱卿,朕先不说那童子是怎么回答的,诸位都是有大才之人,这里面有许多还是太上皇所器重的理学大师的徒弟或晚辈,你们说说该怎样解释啊?”徐泽微笑的望着众人。“留梦炎,你是淳祐四年甲辰科状元,文采出众,名家之徒,从你先开始。”
“陛下,至圣先师有徒三千,大成有七十二人,皆有史可考。”留梦炎见徐泽点将,心中一喜,自幼读书的他如何不记得这七十二人,当下连忙出列奏对:“有‘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的颜回,圣人称其孝。不仕大夫,不食污君之禄的闵损 ,以德行著名的冉耕,有‘雍也可使南面’的冉雍,有才艺,以政事闻名的冉求,有…。”
“行了,行了。”徐泽连忙阻止道:“朕知道留爱卿博闻广识,但朕看你还不如那些童子们,他们并没有读多少书,但仍然知道圣人有大成弟子七十有二。而且朕还知道曾在史书中记载的弟子有八十人,朕问你,你能确定哪八个人是鱼目混珠吗?至于冠者几人,童子又几人?难道还要翻典籍不成,你难道没有发现两者有谬误吗?圣人言‘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只知道读死书,死读书是没用的。还有哪位爱卿可以给出个合理的说法吗?”徐泽一顿责骂,朝堂之上再次陷入沉寂,空气中弥漫着帝王之威,众大臣心中皆忐忑不安,心中担心不已,生怕喜怒不露颜色的皇帝抓住了自己,,让自己来回答这个困难的问题。
“怎么,这个简单的问题都没有人回答的出来,诸位皆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真的连一个童子也不如?”徐泽连讥带讽的,把一干大臣躁的满脸通红,与众文官不同的是,那些武将们则是满脸兴奋,文武不和历朝历代皆有之,在宋朝文臣架在武将之上,更是惯例,从太祖年间就有之,虽然徐泽大幅度的提高武将的地位,军机处里也有一位武将王爷,表面上这些文臣武将们也客气非常,骨子里依然是斗个不停,彼此都看不起对方。这下见这些文官栽在自己的老本行上,心里不由的痛快非常,呼延豹一张黑脸上也憋着欢笑,只不过不注意看是肯定看不出来的。
“呼延豹,你知道吗?”正在暗自高兴的呼延豹忽听见一声冷哼声。仔细看去,原来徐泽正朝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心中一惊,嘴里突然冒了句:“陛下,臣知道。”话一说出口,呼延豹才清醒过来,只见他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睛也呆的一动不动,这下他连死的心都有了。而众大臣也纷纷用惊奇的眼神朝他望去,眼睛里分明是惊叹的味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没想到如此难的题目,这个平时据说是大字不识几个的猛人都知道,草莽中也有英才啊。而与其交好的深知其底细的龙傲则暗暗焦急。
徐泽一听也暗不住心中惊奇,满面微笑的道:“呼延将军,你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的?”
“皇上,皇上,这个。”呼延豹满脸躁的漆黑,慌张慌慌张张的说道。
“呼延将军,要是不知道那可是欺君之罪。”徐几在旁边恶狠狠的说道,笑话,我们这些熟读诗书的人都不知道,你们这些只知道舞枪弄棒的武夫又如何知晓,要真是让你晓得了,我们这些文人还有脸在。
“谁说我不知道。”呼延豹环眼一转,“陛下,臣曾听教书先生这么说的,人称孔子有七十二门徒,其中有冠者五六,童子六七。陛下,这五六为三十,六七为四十有二,这连起来就是七十有二人。陛下,不知道臣说的对不对。”
“哈哈哈。,”徐泽一阵大笑道:“真是令朕想不到啊,这么个题目满朝文臣都没有解决,却让你这个不通诗文的武将给解决了,真是令朕想不到啊!来人,赏呼延将军上好铠甲一副,战马一匹。”
“谢主龙恩。”呼延豹大喜,连忙跪下领赏,眼神还不忘得意的瞟了一下徐几,顿时把徐几气的脸色发白,恨不得生吃了呼延豹。
“诸位爱卿,朕深有感触啊。”徐泽叹道:“呼延将军识字很少,那路边的童子所读之书,恐怕还没有诸位之万一,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这些读书甚少的人却知道呢?这不由的不让朕奇怪啊!都书这书读的越多,事情就懂的越多。怎么到你们这里就不同呢?”
“陛下,圣人所教的治国方略,使国家强盛之道,使百姓安生之道,使四方臣服之道,而并非小巧之道。望陛下明查。”留梦炎见徐泽有责怪之意,赶忙分辨道。
“小巧之道?”徐泽微笑道:“当日伏曦造琴瑟,芒作纲,芒氏作罗,女娲作笙簧,这些难道都是小巧之道?圣人所授也有许多关于农务,制造等学问,难道这些也是小巧之道。”徐泽言语中冷气直露。让群臣心中忐忑不安。
徐几奏道:“陛下,乃是臣等所学甚浅。”
“人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怠。”徐泽冷冷的说道:“尔等读的书都是读死书,只知道把它记住就行了,有些人读书不是为了陶冶情操,增加自己的修为,而是为了当官。有的人虽然读了许多书,却不明白事理;还有的人仗的懂那么一点道理,就以为自己是圣人了,广收门徒,乱解圣人之言,导致现在圣人之言不是原来的圣人之言了,更有人饱读诗书,可以说是学富五车,就是朕也不及也,但他暗地里却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想学汉高祖、学汉昭烈皇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说丢就丢,说送就送,朕就不知道这种人如何广收门徒,传授圣人之道。”殿下的文臣等人各个脸上冷汗直流,因为他们要么是朱熹的徒子徒孙。要么就是与理学士子有着或多或少的接触,对朱熹的事情还是知道一点的,徐泽说的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就是指他的,朱熹曾经把他的一个小妾送给了别人。皇上这个时候提起朱熹的事情,难道又要搞庆元党锢,所谓的庆元党锢是指在宁宗庆元年间,韩侂胄打击政敌的政治事件。绍熙末,宋宁宗由赵汝愚和韩侂胄拥立为帝。赵汝愚出身皇族,韩侂胄是外戚,二人不合。赵汝愚为相,收揽名士,朱熹是当时著名学者,被召入经筵,为皇帝讲书。韩侂胄图谋排斥赵汝愚。时宋宁宗信任韩侂胄,朱熹因罢去,赵汝愚和中书舍人陈傅良等力争不能得。庆元元年二月,赵汝愚罢相,出知福州。反对赵汝愚罢官的人都陆续被放逐;太学生杨宏中等六人被编管于五百里外,时号六君子。庆元二年正月,赵汝愚暴死于衡州 。韩侂胄当政,凡和他意见不合的都称为道学之人,后又斥道学为伪学。禁毁理学家的语录一类书籍,科举考试稍涉义理之学者,一律不予录,,包括周必大、陈傅良、叶适、彭龟年、章颖、项安世等。名列党籍者受到程度不等的处罚,凡与他们有关系的人,也都不许担任官职或参加科举考试。嘉泰二年二月,始弛党禁。而这个时候朱熹早已病死。皇帝这个时候提到这些旧事,难道…。
其实徐泽并没有那个意愿去搞什么党锢什么的,也没有去搞什么批斗什么的,毕竟理学还是有他的优点,朱熹也还是有他的可取之处,他是坚持北伐的,徐泽不可能打倒这个自己树立的旗帜的,他要的只是改良,改良而已。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这是前朝大诗人李白写的侠客行,朕很喜欢,很欣赏,因为他将这种恣意和轻狂至骨的豪侠之气描绘得让朕兴奋,这就是我华夏民族的血性,在汉朝武帝时期有个酷吏,叫做苍鹰郅都。酷吏的作用是复杂的,皇帝手中最顺手的一根棍子,打到哪里,很多事情都可以落实,但是酷吏毕竟是酷吏,血腥难免,剥下罪人皮挂在衙门口随风晃动忽忽作响,或者把犯人父子头盖当酒碗的还是这些尽忠职守的酷吏。朕想说的是汉武皇帝时期的这个酷吏身上透出的一种气节,或者说血性。为人臣者,忠是必不可少的,明哲中庸是多数。郅都公廉而勇悍,在这个固执的人这里,说情不行,行贿不行,打击豪强,也许明知这种做为信仰的固执一定会要了他的命,史书载有一次,郅都跪在汉宫阶前,一跪就是好几天。他的命,他也许早就交给了朝廷,为的国家的安定,杀人如麻不是天生,只是一种支持信仰的极端。刚烈和血性无非都是为了一个理由、信念。唐太宗一举打败了侵袭的东突厥,这种伟业朕很向往,这就是我华夏民族的血性。”徐泽悠悠的说道。朝堂之上充满着悲怆之意。众大臣也低着脑袋认真的听着。
“但自从唐以后,华夏的血性渐渐销殆,变得柔弱而异化,皓首穷经的考据,以及有些大臣们所推崇的程朱理学,‘存天理,灭人欲。’说彻底点那是一些卫道士们为了自己的行为找个依靠,找个辩护的理由,更有甚者有的人把理学视为猎取功名的敲门砖,死抱一字一义的说教,致使理学发展越来越脱离实际,成为于世无补的空言,成为束缚人们手脚的教条,成为‘以理束人’的工具。‘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嘿嘿。圣人尚言‘人孰无过’,这圣人都有过错,天下这做父母的就没有过错吗?朕不信,而且朕相信当你们还是孩子的时候,肯定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为什么当你有了子女的时候却总是相信自己是没有过错的呢!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这并不是说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不然历史上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昏君了,所谓的父为子纲也是指儿子应该学习长辈好的方面,并不是所谓的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徐泽缓缓的说道。“当然这理学观点也并非都是错误的,他的有些观点,朕还是非常赞同的,他所提出的民族气节、勤于王事以及抗金的主张,这些都是你们所必须紧记的,也是你们要认真学习的,这任何事物都有它对的方面,有它错误的一面,朕认为这天下的读书人要明辨是非,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陛下圣明。”众大臣也不论他们是否在心里接受,但还是一齐喊了出来。坐在龙椅上的徐泽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日渐成熟的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笑傲江湖的他了,面对身上的重担,他才明白为什么有些皇帝甘愿当个昏君,昏君好当啊!可明君难做,尤其是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他的骨子里,仍然埋藏着血性,这就注定着他不会当一个无为之君,更何况这宋朝的江山都快要灭亡了,就是他想当也当不了,所以他只有迎难而上。但治理国家并不同于游荡江湖那么自在逍遥,在江湖上,当你看不惯一个人,或者是你发现某个人将对你不利时,你可以先下手为强,灭他于萌芽状态,可是这治理国家不同,什么事情都要一步一步的进行,就拿这个理学来说,来自后世的徐泽当然知道理学的危害,但他却不能象在江湖上那样任意行动,肆意妄为。只有慢慢的引导,慢慢的采取自己的措施,慢慢的把自己的观点加到别人的身上,毕竟牵扯到所有的读书人,“千万别和读书人过不去”,雍正皇帝的这句名言,徐泽还是清楚的。
“文爱卿。”徐泽眉头紧皱的朝文天祥喊道。“这件事就由你来做吧,你博闻广识,文采出众,是适合这件事的最佳人选,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作为读书人要正确的对待理学观点,作为读书人要正确的对待儒家经典,作为读书人要正确对待诸子百家学说,儒、法、墨、兵这些都有它好的方面,如儒家的人性本善等观点可以陶冶人的情操,增加人的知识;法家观点却是治理国家的必要的工具,也是那些读书人要认真研读的,毕竟读书人中一部分会出仕朝廷,不熟悉法家观点,不熟悉朝廷的律法怎么断案;墨家观点可以劝治农桑,兴修水利,发展商业,建造优势武器或者工具,这些都是有助于国家的富强和百姓生活的提高,尔等不可掉以轻心,兵法虽然与那些将军们有官,但古来文臣领兵的也不是没有,三国时期的诸葛武侯,还有我朝的范文正公都是很好的例子。文爱卿,朕的意思你明白吗?”
文天祥闻言神色不变的说道:“敢问陛下,诸子百家学说以何家为首?”
“文爱卿。”徐泽微笑道:“朕的意思是让你把这些学说加以归纳总结,你可以把他编成一本书,选取百家学说的精华部分,分类的加以注释,就象徽宗皇帝时,命黄裳编的道藏一样,一人之力毕竟是有限的,你可以在翰林院去找些人来一起编纂,以后这本书就是朝廷开科取士的范围,天下的读书人都必须读这本书。文爱卿,你的责任不轻啊!”徐泽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责任不轻,但报酬也是不可估量的。文天祥要是把这件事给办成了,自己就会被天下的读书人奉为祖师,想来与那孔子也差不了哪里去。这种名声是这些读书人一生都很难求到的,众人都是明白人,一时朝廷上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等着看笑话的有之,当然支持的人也是有的,总之望着文天祥的目光,样样都有。
而文天祥神色不动,仍然恭敬的说道:“陛下,这套典籍该取何名?”
“就取名为集文录吧!”徐泽想了想道。
“臣遵旨。”文天祥连忙跪下领旨。随着文天祥的话语落下,这个在日后被奉为读书人经典的集文录开始问世了,而文天祥也被后人称为‘嗣圣’而流传后世。同时集文录的编纂成功也是徐泽这位中兴名主的十大功绩之一。
“岳爱卿。”徐泽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岳海闻言连忙出列。“臣在。”
“岳将军。”徐泽微笑道:“朕听说岳爱卿文武双全,朕这里有件事情非你莫属了。”
“但请陛下吩咐。”
“自从我大宋开国以来,太祖皇帝为了防止唐末武将叛乱,一直重文轻武,甚至还有数十年不设武举的现象,导致了我朝武将缺乏,能征善战者甚少,到了高宗皇帝年间,朝中奸臣当道,许多有才能的人都发配到地方,而高宗皇帝有赞成和议,导致善战者更少了,这也是宁宗皇帝时开禧北伐失败的原因之一。现在蒙古建国,改名为元,忽必烈虽然雄才大略不逊于朕,但其国内的阿里不花也在和林称大汗,与忽必烈分庭抗礼,虽然阿里不花不是忽必烈的对手,但依朕看来,两年内他们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等他们两年后有结果时,元朝必定已经元气大伤,肯定会修养生息,到那时就是朕出兵之时,但朝廷之上能征善战者太少了。这也是我朝的一大弊病。所以朕准备兴武学,为我军输送将领,更快的提高我军的战斗力和将军们的指挥水平。这远比你们关门授徒要好的多。众卿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岳海闻言:“不知陛下准备如何兴武学?”
“朕准备在临安城外建一书院,朕亲自担任山长,你就当个副的吧!而众将军就担任教习,授之武艺、兵法、战阵之学。朕相信两年内,我大宋可以得到许多的有着良好的指挥知识的将军。岳爱卿以为如何?”徐泽微笑的望着岳海。
“陛下此举果然高明,臣等十分钦佩。”岳海禁不住心中的惊奇与惊喜好,毫不犹豫的给徐泽带了一顶高帽子。
“陛下此举乃开历史之先河,常人万万不可及也!”
“陛下真是千古明君。”
……………………………………
“陛下,这武学从何处招收学员?”岳海又提出一个问题。
徐泽想了想道:“这武学是专门为军队输送人才的,当然是优先考虑军队了,其次再考虑其他的人选,每次招收的学员中,军队必须占十之有六。告诉他们,只要进了武学,学习两年合格的人,都将授予校尉之职。不合格的要么接着学,要么就当个低层的指挥者。岳海,进入武学的必须要经过的过程才能录取,不要让某些滥竽充数。你回头订个规矩来。”
众人闻言大惊,没想到进了武学居然有这么大的好处。纷纷想着自己的某个亲戚是不是有个子女有资格进入武学的,只有吴潜摸着胡须开心的笑着。
“陛下,军机处诸位大臣正在御书房等着呢!”正在和诸女戏玩的徐泽突然被蔡阳给惊了过来。对于这位呆在自己身边很久的太监,徐泽心里一直是矛盾的。按照常礼,秘密知道的人越多,就有可能不是秘密了,自己作为一个上位者成天被某个人给盯住了,那是一种变相的威胁,这种事情是徐泽不希望出现的。但偏偏这位太监是自己所倚重的,平时尽职尽责的,没有丝毫的让徐泽为难之处,就是在徐泽最为难的时候都在自己身边,这不由的不让徐泽心里生出点感激之情。矛盾的徐泽一直用一种矛盾的眼光看待着蔡阳。
在一旁的全浅雪作为同床共寝之人,又从小熟悉宫廷生活,如何不知道徐泽此时的心情,连忙伸出手轻轻的握着徐泽的大手,朝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徐泽心里暗自叹息一声,这也许就是帝王的代价吧!当下也点了点头,朝蔡阳挥了挥手,走了出去。一只脚刚踏出,又收了回来,对着三女道:“等会儿,我们到外面去看看,龙儿和玲儿都是有身孕在身,出去散散心,对身体有好处。”原来前不久经过徐泽的努力播种的情况下,小龙女终于成为宋王室第二个怀有身孕的人,对于这位与徐泽同甘共苦的女人,徐泽心里是爱惜不已,虽然徐泽后来迫不得已又收了几个女人,但对小龙女的感情却没有丝毫的改变。要不是小龙女不喜管理后宫,她就是名副其实的东宫皇后了。望着徐泽离去的身影,三女皆兴奋不已,平日里徐泽虽然宠爱三人,但因为自己政务繁忙,一天当中也只有很少的时间的呆在一起,而皇宫里冷冷清清。今日几人又能出去散散心,如何不高兴。当下三人就梳妆打扮起来,等待着徐泽的到来。
“这几天朕收到不少的奏章,都是让朕把考试的题目和主考官给定下来,你们是怎么看啊?”徐泽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肱骨大臣。
“陛下,臣以为可以先让礼部先拟上几个题目,待陛下乾纲独断。至于主考官倒是不用急着决定。”坐在右二的丁封刚说道。
徐泽不则是否的望了文天祥道:“文爱卿,你是怎么看的,说出来听听?”
“陛下。”文天祥从容不迫的说道:“恐怕上的这些折子的大臣,大部分有着另一种企图吧!”一句话说的众人大惊。
“文大人,此话何意?”吴潜脸色涨的通红的怒喝道,原来他也是上奏章的人之一。
“好了,吴爱卿,文卿家也不是说你的,你吴潜不比别的人,论忠贞爱国,你不比别人差,朕信任你。文爱卿是就事论事,我大宋历年科举,虽说泄题事件很少发生,但在阅卷之时,也经常有不当之处,这已经不是秘密了,朕已经早有耳闻了。”徐泽淡淡的说道。
“臣谢陛下信任。”吴潜恭敬道。其实对于这种事情,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徐泽早就见多了,君不见每年四、六级考试试题每年都泄露,君不见每年高考作弊的事件时有发生,君不见教育黑洞满世界都有之。相比较来说,这时候泄题和送礼已经是小儿科了。
“依朕看,这次科考的题目先由礼部出一题,剩下的由朕自己出。”徐泽微笑道。“朕出的题目共两题,两题都是策问,第一道就当作会试的题目,另一道做殿试的题目。这主考官朕会在五月初二传旨的。去告诉那些大臣在此期间不要再上奏章了。”
“遵旨”
“你们先退下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父亲,您回来了!皇上不高兴了?”吴胜见父亲皱着眉头坐在那里,连忙关心的问道。
“哦,胜儿啊!”吴潜缓过神来,招呼吴胜道:“坐,你我父子来谈谈。”
“是,父亲。”
“胜儿,你的书看的怎么样了?”吴潜问道。
“孩儿,这两天勤奋读书,加上父亲的教导深有体会。”吴胜高兴的答道。
看着满脸兴奋的儿子,吴潜叹了一口气道:“胜儿啊,为父前两天上了一份奏章,让陛下把这次科考的主考官和科试的题目给定下来,被陛下给骂了。”
“为什么啊?父亲。”吴胜奇道:“都四月下旬了,要是以前,这主考官和题目早就定了下来了。”
“陛下一来防止题目泄露,二来防止考官们含有私心。”吴潜苦笑道:“现在考官未定,那些举子们谁也不知道谁是主考官,这万一送错了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嘛。而那些大臣们则担心收了银子事情却办不成,不是自找麻烦嘛!”
“那今天皇上是怎么说的啊?”吴胜赶紧问道。
吴潜看了儿子一眼道:“今天皇上倒是发话了,先让礼部出一题,但依照为父看,恐怕这一题是没什么分量的,陛下或许只是看看你会不会写字而已。最关键的还是皇上出的那道策论,那才是真正的题目。”
“那我们读的这些书不是白读了吗?”吴胜气愤的喊道。
“你懂什么?”吴潜怒骂道:“陛下这才是高瞻远瞩,陛下经常说学以致用,前不久还说徐几、何基那些人学的理学之道,只会空谈,与朝廷无用。现今看来也确实有些道理。只可惜了那些读书人。”
“那孩儿该怎么应付啊?还请父亲教我。”吴胜满脸苦恼的说道。
“学而不思则罔。依为父看来,英明睿智的皇帝陛下这次科考恐怕与当今朝廷面临的现状有关系。”吴潜淡淡的道:“这次你要参加科考,为父虽为首辅大臣,也要避闲。就朝廷这次主考官的人选来说,十之八九就是那文天祥文大人了。他以前就是状元出身,文采出众,为人又刚正不阿,善于领会陛下的意思,自己又深得陛下信任。想不当也难。好了,说了也没用,你去温书吧!”吴潜挥了挥手。
………………………………………
“相公,他们都在谈科考的事情呢!”岳玲挺着个肚子抱着徐泽的手臂道。而全浅雪和小龙女站在两边,旁边还有几个宫廷侍卫保护着四人,还不时的分散周围的人群,显然是不想让你碰着了大着肚子的岳玲。一行人一路行来,就象富家子弟出游一样。
“相公,你为什么不把主考官得定了呢?”小龙女好奇的问道。
“哈哈,龙儿,这你就不懂了吧!”徐泽微笑的解释道:“这时候要是把主考官给定了,那些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不排着对的送礼才怪呢!这样对那些寒门子弟就不公平,这样如何为国家选出人才?”
“这位兄台言之有理。”正在高兴的几人突然被一个清朗的声音给打断。徐泽等人转身望去,原来只见一个面容清瘦的书生正满面微笑的望着众人。而令徐泽惊奇的并非他那清澈的眼神,而是他身后的几个护卫,分明也是江湖上的二流高手。眼前这个书生的身份顿时让徐泽惊奇起来,自己没有丝毫的武功,可偏偏自己能有几个武林高手的护卫。这个奇怪的组合顿时让徐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时后保护徐泽的宫廷侍卫也反映过来,纷纷站在徐泽身后,把诸女护在中间。
“兄台过奖了。”徐泽拱了拱手,淡淡的道。
“在下姑苏慕容天星。”书生微笑的回了个礼。
徐泽闻言凤目一闪,寒光隐现,霎时间心中转了无数的念头,可面上仍然没有丝毫变化,道:“在下临安黄宋,敢问兄台可是慕容世家的公子?”
那慕容天星闻言露出一个苦笑,真准备回答,旁边突然有人接了过来道:“黄兄,你眼前这位正是慕容世家的三弓子,还是当朝的国舅爷呢!”言语中的讥讽之色显露无疑。
徐泽等人朝来人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两个相貌英俊的青年的,满脸英武之气。徐泽还看出两人还有着一身不弱的武功,虽然不能与同一年龄经过徐泽苦心教导的杨过相比,但也能和那耶律奇并肩。虽然大比之期将近,临安城内俊杰之士无数,但象眼前这样文武双全的人却是不多,不由的让徐泽有了一番交接之心。当下也拱拱手笑道:“在下临安黄宋。”
“在下岭南东方英。”“在下泉州南宫剑。”
徐泽眼光又是一闪,大笑道:“原来是东方世家和南宫世家的子弟,没想到今日我黄宋如此的幸运,居然能碰到我大宋三大世家的子弟。真是有福啊!相见即为有缘,今日为兄做东,请三位贤弟到自然居一聚如何?”
东方英闻言眼光露出兴奋之色,道:“黄兄如此厚爱,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早就听说临安自然居作风奇特,菜肴美味,乃临安一景。小弟一向被关在家中,从未尝过,今日得黄兄豪气,当要见识一番。不过就不知道国舅爷会不会同我们这些小民在一起用餐。”徐泽见他两次提到慕容天星国舅爷的身份,言语中都是讥讽之色,不由的让徐泽暗暗好奇,这三大世家在弄什么名堂。不过这下也好,看他们互相不团结,我就来个各个击破,看你们玩个什么花样。当下大笑道:“相逢就是缘分,你我皆是豪爽之人,今日就不论身份地位,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那不曾说话的南宫剑淡淡的望了慕容天星一眼道:“还是黄兄说的有理,我等也不必在此争气斗胜的,一切还是在考场上定胜负。”
“南宫兄之言深合我意,走,去自然居。”徐泽满面笑容的招呼道。
“哦,在下不过是个经商之人。”徐泽淡淡的笑了起来。倒是小龙女三人脸色娇红。
“经商之人?黄兄何故欺我等。”东方英在旁边接了过来。“小弟虽在岭南,但也知道这自然居的大名,也知道这自然居的规矩,自然居的缥缈阁是从来不对外开放的,不管你有多少钱财也进不了自然居。”显然这两位世家子弟对徐泽的身份开始怀疑了,想来也是,要是徐泽是个普通人,不论是做何种营生,对于家大业大的三大世家来说都是微不足道。所以在大宋境内,三大世家都是闻名已久,平常之人见到三大世家子弟巴结都来不及;再加上徐泽气质不凡,手足之间自有一番威严,而全浅雪三女貌美如花,又雍容华贵,显的更非普通之人。
“这缥缈阁自然是不会对外开放的,不过却是可以对内开放的。哈哈。”徐泽大笑道。
“黄兄的意思是?”南宫剑惊道。
“难道这自然居是黄兄名下产业?”这时旁边的慕容天星也惊了起来。
看着他们吃惊的模样,徐泽也吃惊起来,没想到自然居居然有如此大的名气,当下睁大眼睛望着三人道:“怎么,难道有什么问题不成?”
南宫剑见徐泽变相的承认了自己是自然居的主人,按不住心中的喜悦,握住徐泽的双手道:“黄兄真是大才,年纪与小弟等相似,却有如此经商天赋,实在让我等汗颜。”
徐泽见他如此激动的模样,大笑道:“南宫兄,若非在下亲见我还以为南宫兄也是充满铜臭的商人,而并非来参加恩科的举子了。”
“怎么,黄兄也瞧不起商人不成?”南宫剑脸色微变。
“不,不,南宫兄误解了。”徐泽按下心中的惊奇,“商贾者,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行的端,坐的正,何来歧视之说,更何况在下自己也是个经商之人。难道自己瞧不起自己不成。只是在下心中奇怪,观南宫兄志向显然不在官场,而今确来参加恩科,实在让在下不解。”
“此乃家父所定,不敢违背。”南宫剑瞟了一眼旁边脸色微红的慕容天星。东方英只是端着眼前的酒杯漠不关心,但脸上的一丝颤动瞒不过有心的徐泽。见三大世家不和,身为上位者的徐泽心中一喜,不过脸上也未有丝毫的神色变动。当下转了话题道:“南宫兄家住泉州,这泉州、广州、明州是我朝三大海外交易的码头,兄台住在泉州,想来对海外贸易非常了解了?”
“怎么,黄兄也对海外那些东西感兴趣?”一听谈生意,南宫剑兴趣就来了,双眼闪烁着一丝精光,象黄鼠狼见到鸡一样兴奋。“如果黄兄感兴趣,不若你我合作,要不了一年半载就可以赚个钵满盆盈,如何?”
“既然南宫兄有兴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徐泽微笑道。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徐泽如何不知道海外贸易的重要性,只不过前一段时间,自己忙不过来,一直没有工夫去管理这些事情而已,现在朝廷也慢慢走上了正途,要花银子的地方甚多,虽然因为襄阳大战而得一些好处,查抄贪官也得了不少的金银,但眼下花钱的地方甚多,如从一些地主手中购买土地来安置流民,而更大头的是已经开始的军队改革,淘汰的老弱的数量却非那些流民可以比拟的,要花的银两也不是以千万来计算了。这些老弱要是处理不当,内战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君不见明朝的李自成是个什么人吗?他就个驿卒,崇祯皇帝为了节省国家开支,就淘汰驿卒,加上天灾人祸结果就导致了明朝的灭亡。一心要做中兴之主的徐泽可不想做个短命的皇帝,可是要做到这些就要银子,光靠朝廷里那点银子是远远不够的,虽然徐泽下了许多政策都是鼓励商业发展的,但那些东西不要个一两年是不可能见效的。现在最快的方法就是经营海外贸易,掠夺大量的钱财;而经营海外贸易最大的好处不是朝廷得到大量的金钱,最重要的是那些拥有大量钱财的地主们见海外贸易赚的钱远比种地来的划算,他们就会放弃他们的土地,把大量的钱财都花在海外贸易上,这样就更有利于徐泽购买土地,然后实行土地国有,这样也可以从某种程度上缓解国内的阶级矛盾,维持内部稳定,促进大宋的经济繁荣。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徐泽能安心北伐。想到这里,徐泽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笑容。
“既然两位都有如此意向,我岭南东方世家也来凑个热闹,如何?”东方英见徐泽与南宫剑二人达成了协议,也忍不住插了进来。
南宫剑一呆,这东方世家与南宫世家不同,两家有着明确的商定,南宫世家经营海外贸易,而东方世家与慕容世家经营内陆贸易,东方世家经营丝绸、毛皮、茶叶、瓷器等物,而慕容世家经营妓院、餐馆、胭脂水粉等物,一向界限分明,这东方世家怎么也想来分一杯羹。难道他们想毁约不成,其实倒不是东方世家毁约,而是东方英见徐泽与南宫世家达上了线,看徐泽经营自然居的才能,就知道徐泽此人精于经商之道,既然徐泽说海外贸易能赚如此多的金钱,想来也不差,在心中暗骂自己祖宗的同时,也佩服南宫世家的远见,当下忍不住赚钱的冲动也插了进来。
虽然不知道其中猫腻,但也希望两大世家窝里斗的徐泽连忙抢着答道:“有钱一起赚才是好兄弟,就算东方兄一份了,慕容老弟,要不你也来一份?”徐泽又朝慕容天星发出了邀请。
“这个,这个小弟不懂经商之道。”慕容天星脸色微红的答道。
“慕容兄家大业大,三大世家从来是共进退,东方世家也加入了,老弟不来,恐怕有些不合适吧!”南宫剑见慕容天星言语中没有推脱的意思,连忙也提出邀请。
旁边的徐泽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两人在演戏,哼,你三大世家共进退是不假,但也互相制肘也不假,不然你南宫剑邀请慕容世家做甚。
“这个,这个,小弟在家中只是熟读圣贤书,这些事情一向是我父兄主持,不如先告诉家父,等他决定。”慕容天星脸色涨的通红。显然他并不象东方英与南宫剑一样在家族中有分量。东方英与南宫剑显然了了解慕容世家的一些情况也理解的点了点头。而徐泽眼中却是路过一丝沉思的眼神。
旁边的全浅雪看了看徐泽的神色,知道他在想心事,连忙拉了徐泽道:“看你,过几天就是三位兄弟大比之日,你不祝愿他们金榜题名,却和他们谈生意,有你这样的兄弟不成?”
徐泽闻言朝全浅雪望了一眼,眼神之中满是赞赏之色,见全浅雪娇羞的低下了头,连忙端起就杯,微笑道:“看我一激动就忘了这事了,来,小弟祝三位金榜题名。先看为敬啊!”说着就喝了起来。南宫剑等人也端起了就杯,就象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启奏陛下,臣等奉旨制今年恩科试题,现以拟订完毕,呈请陛下御览。”礼部尚书李伯玉一脸得意的说道。平时礼部的权利并不大,也只有在朝廷科举选士时,才能显示礼部的重要性。而作为礼部尚书的李伯玉这几日终于尝到了权利的甜头,虽然皇上并没有确定谁作为主考官,但自己作为礼部尚书,肯定在其中有一份的,最重要的是这次考试的题目的是礼部命题,这可是大权在握,君不见,这即日府前举子排的满满的,虽然由于朝廷御使们看的紧,银子并没有得到多少,但最重要的是显示了自己的权利,有的时候并不是军机处的那些中堂们可以代替的。
“哦,李爱卿辛苦了。”徐泽淡淡的说道,言语中听不出丝毫的喜悦。
“臣等愿为陛下效劳。”李伯玉虽然听不出徐泽语气,但仍然还是拍了个马屁。
“爱卿,你先说说,礼部出了哪些题目啊?”徐泽道。
底下众大臣大惊,因为历年科举试题都是由专人命题,然后由皇上开封和选择,有时就连主考官也不知道这次科举会出哪道试题。李伯玉连忙道:“历年考题为防止泄密等事情的发生,都是由陛下亲自决定和筛选。…”
“朕知道。”徐泽冷冷的打断李伯玉的话道:“叫你念就念。”
“臣遵旨。”李伯玉见徐泽言语中隐有一丝怒意,哪里还敢呱噪,连忙打开奏章大声读了起来,只听上面写着:“圣武元年,吾皇大兴科举,召集天下能人志士,广纳贤才,文治武功,以求国家更加繁荣。臣等奉旨拟试题五,一曰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二曰贾谊五饵三表之说,班固讥其疏.然秦穆尝用之以霸西戎,中行说亦以戒单于,其说未尝不效论;三曰诸葛亮无申商之心而用其术,王安石用申商之实而讳其名论;四曰裴度奏宰相宜招延四方贤才与参谋请于私第见客论;五曰周礼言农政最详,诸子有农家之学.近时各国研究农务,多以人事转移气候,其要曰土地,曰资本,曰劳力,而能善用此三者,实资智识.方今修明学制,列为专科,冀存要术之遗.试陈教农之策。此五题特呈陛下御览。”
“恩,不错。”徐泽淡淡的说道。“先把它放在这里吧,待朕决定了再说。蔡阳宣旨。”
“是。”蔡阳缓缓打开手中的圣旨,大声朗读起来,“陛下有旨下,众大臣跪听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呈运,大皇帝诏。为国家广纳贤才,特于圣武元年设恩科,军机大臣文天祥博闻广识,文才风流,可堪大任,命此次恩科主考官,陆绣夫、李伯玉为副主考。钦此。”
“谢主龙恩。”
“此次科举是朕自登基以来所举行的第一次选拔人才,三位爱卿不可大意,其一,防止考题泄密;其二,按照规矩录取有用的人才,朕不要庸才,也不要废才;其三,这次科举分会试和殿试两种,通过会试的举子,朕会授予赐同进士出身,其余的与历年相同。诸位爱卿在阅卷之时,朕也在旁边的。”徐泽淡淡的吩咐道。“退朝后,文爱卿就留一下。”
“退朝。”
…………………………………….
“文爱卿,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留你下来?”徐泽微笑道。
“臣愚钝,还请陛下吩咐。”文天祥落后徐泽一步,低着头说道。
“此次科举对我朝来说关系重大,直接关系到未来朕举兵北伐的胜利。”徐泽郑重的说道:“此时蒙古朝廷正处于内斗之中,阿里不哥虽然不如忽必烈那样雄才大略,但也差不了哪里去,依朕看,等他们分出个胜负来,最起码要两年之久,等他们恢复元气时,也要等四年后,这四年就是我大宋积蓄力量之时。朝廷正值在改制当中,对于朝廷的许多官吏来说,在朕看来都是浮于时事,贪污成风,欺压百姓之事时有发生。最重要的莫过于把朕的一些政策歪曲,甚至抵制,这些都是朕不想看到的。”
“陛下所说正是,臣是从地方上来的,对地方上的官吏甚为了解。臣每当思索,也是彻夜不眠。”文天祥激动的说道。
“履善。”徐泽喊着文天祥的字道:“遍观满朝文武,朕信任的大臣也就是你了,为人忠贞,勤于王事,又不象徐几、何基那些人只知空谈,不干事;也不象吴潜那样狡猾非常,也不象丁封刚那样不知变通。这就是器重你的地方,所以朕才把这次干系甚大的科考,交给你,你莫要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啊”徐泽转过身来,拍着文天祥的肩膀道。
“臣愿为陛下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文天祥激动的跪倒在地。为人臣者,能得到皇上如此待遇倒是不容易的。
“你起来说话。”徐泽伸手扶起文天祥道:“朕相信年,不然也不会刚一登基就把你招回来。朕今日只所以要说这些,是因为要告诉你此次取士的要求,朕不喜欢那些歌功颂德,那些人都是没按好心的;朕不喜欢那些说大话的,这些人说到做不到,动动嘴皮倒能行,要是让他去完成什么事情,不把它办坏就已经不错的了。爱卿文武兼通,又善于接受新的观点,这次考试肯定能为朝廷选拔出好的人才来。等会朕会把题目给你的,这次科试最主要的不是第一道题,也就是李伯玉他们出的题目,依朕看,这道题目在临安城内早就开始叫卖,爱卿主要是看看他们会不会写字而已,最主要的是后面几道题目。今夜你也就不要回去了,就住在宫里吧。明日一早,你就到御书房里来拿题目。”
“臣遵旨。”文天祥说道。旁边的太监连忙把文天祥引到了军机处办公的地方。虽然按照惯例,朝廷官员或者说整个禁中都不能有一个男人宿于禁中,当然除掉皇帝。而徐泽这个怪胎,生怕自己夜里要召见军机处大臣商议要是,于是就吩咐在乾阳殿旁边的一个偏殿设了军机处衙门,内设有军机大臣休息之所,每晚都必须有一位军机大臣在此值班,等待着徐泽的招呼。
次日大早,文天祥就被人叫醒,等自己收拾好后,走出偏殿,才发现徐泽早已站在门外了,指着旁边蔡阳手中的一叠纸张道:“文爱卿,第一道题,朕已经选好了,就是那个‘裴度奏宰相宜招延四方贤才与参谋请于私第见客论’这第二场,共有‘论农’、‘论商’、‘论兵’、‘论水利’、‘子贡使西戎’六道题。至于最后一题,就等殿试时,朕来检测他们吧”
“臣遵旨。”
…………………………………………………………….
如果说历次考试都是谁背诵的越多越好的话,那这次考试显然让这些人吃了一惊;如果以前考试只要抱着书本就行了,这次考试却出乎人的意料之外,除掉第一道题能在史书上找到相似的回答外,其余的六道题目却在书中丝毫没有发现。这不由的让那些读死书的人大吃一惊,当然也包括原先扬扬得意的李伯玉,这个时候他在弄清楚徐泽为什么敢把试题当庭读出来,就是你知道第一题,却还是不知道其他的题目,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可能被埋没的。
经过两天的奋斗,大宋朝圣武元年的恩科总算是结束了,现在众举子们等待的就是三天后的金榜了。在此期间暗自神伤的有之,后悔者有之,得意者有之,无所谓者有之。总之,人生百态皆有之。
“文大人,此卷甚好,辞藻华丽,言语优美。可以取之。”
“徐大人,此圈内容空洞,言之无物,不可取。”
“文大人,看看下官手中的这副,‘昔吾皇…’”
“歌功颂德者不可取。”
“此卷气势磅礴,堪称佳作。”
“哼,内容空乏,只知说大话。不可取。”
……………………………….
“陛下,经过臣等再三斟酌,现录取举子二百五十一人参加殿试,请陛下定妥。”文天祥、李伯玉等人每人捧着一叠书纸跪奏道。
“怎么会有这么多?”徐泽吃惊的道。
“陛下,这已经算少的了,历年科举录取者少则二百有余,多则五百到六百余人,更何况这次参加科举人数为历年之最,不光有各地的举子,还有呆在京城内的一些候补官员。按照陛下的要求,他们也参加了这次科举,共计两千一百一十人。”文天祥奏道。
“这么快就把两千份试卷给看完了?”徐泽吃惊道。
“陛下,看这些试卷其实并不难,臣按照陛下的指示,倒是快的很,这里剩下的基本上在各个策论上都有着不凡建议的举子,其中更以绍兴人方山京为最,平江人阮登炳,莆田人陈子龙,岭南的东方英,泉州的南宫剑,姑苏慕容天星皆是可造之才。”文天祥连忙出声道。
“好,诸位爱卿辛苦了。”徐泽大悦,又看着几个黑眼圈微笑道道:“想来诸位爱卿数日未归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三日后武英殿举行殿试,你们也来吧”
“谢主龙恩,臣等告退。”
圣武元年的恩科进士,总共是二百五十一名。五月十一日这天五更时分,他们便顶着满天星斗排成长队,由礼部有司官员率领着,到皇宫来朝见皇帝,参加又徐泽亲自举行的殿试。据小道消息,这次殿试将不同往日,虽然是考试,却不会有名落孙山的可能,当然殿试的好坏,与将来的前程有着很大的关系。走在最前边的是绍兴人方山京、平江人阮登炳、莆田人陈子龙,在他们后面的正是与徐泽见过的姑苏慕容天星,岭南人东方英和泉州的南宫剑了。
众人穿过金水桥,进了景阳门,便见巍峨的乾阳殿庄重和肃穆,殿前的青石大道上金枪班军士像松树一样似的排列在两旁,保卫着他们的君王。五更时分的清风给已经进入南方天的众人带来一丝凉爽,让这些进士们紧张的心情好了不少,定力比较强的南宫剑还夸张的吸了一口,让周围的进士都好奇的朝他望了几眼。这次殿试并非在乾阳殿内举行,而是在离乾阳殿不远的武英殿举行。望着眼前的一切,豪华的宫殿,森严的禁卫,空气中充满的威严的气势。人人都禁不住浮想连翩是,数千年的官本位思想,士农工商,当官的就是排在第一位,孤灯寒窗十载苦战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今天嘛,虽然每人以后的境遇不同,但好歹也算进了这扇门不是。想到觐见以后即将到来的恩遇和荣宠,谁不激动万分?早在两天前,众人在礼部官员事先安排下,众人对于觐见的礼仪早就熟记于心了。从哪儿走,走几步,怎么行礼,怎么说话,又多次让他们演练,是绝对不会也不能出错的。所以别看来了两百多人,可是却行进有序,丝毫不乱,宽阔的广场上只留下众人的脚步声。
好半响,众人到了武英殿门前按照各自的位置站好。不一会儿,就见一名太监从殿内走出,走到青石大道上,就在众人好奇之间,猛的一声脆响。原来是太监手中的静鞭挥动,而在此时不远处的乾阳殿内的景阳钟也敲了起来。待静鞭三响过后,那名太监大声唱道:“皇上驾临武英殿,众大臣上朝。”接着就见数十位大臣在军机处四位大人的带领下朝武英殿内走了过来,丝毫不理会站在殿前的一干进士。
就在众人疑惑之间,又有一个中官走到殿前大声唱道:“圣武元年第一次恩科殿试开始,众进士往武英殿见驾。”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按照惯例,朝廷每次科考都有三级组成,一级是由各州举行的取解试,一级是礼部举行的省试,最后就是殿试了,在坐诸位都是经过了三次考试,而今天是第四次考试,朕决定把第三次考试称为会试,这次称为殿试,所谓的殿试其实也就是点三甲,二甲之用。诸位学子也不必紧张。”庄严的武英殿内传来徐泽那充满威严的声音,不由的让人顶礼膜拜。而在大殿周围的数十位大臣也纷纷坐在椅子上,大殿中央则跪着今科的二百五十一位进士。
“今日殿试仅有一题,还是策论,朕想让你们把自己梦想写出来,比如说你想在朝廷上担任什么官职,还可以说说现在我大宋的状况等等,总之,畅所欲言,言者无罪。”徐泽又抛出了一个炸弹。好象这位年轻的皇帝与众不同,喜欢出些让人奇怪的题目,就象现在这样,祖宗的规矩在他身上从来起不到任何约束。说的也是,开国以来,皇帝从来就没有杀过文臣的,他就不同,死在他手中的大臣远远的超过了众人的心理底线,要不是这些人死有余辜的话,那些言官们早就上奏章了,如果说这位皇帝用的是国家法度,还不如说他行的是军法。当然这下扯远了。
数百位进士按不住心中的惊奇,历年殿试基本上都是让人写几手诗词歌赋什么的,然后皇帝看哪个顺眼就会点哪位做状元,眼下这位皇帝显然不是用这招了,原先以为自己有些把握的进士也不禁对自己信心有些动摇了。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就没办法了,只得展开面前的书纸,花花的写了起来。反正不管怎样,进士这个称号是到自己手中了,自己最起码也可以弄个九品当当了。
随着最后一人交上了考卷,徐泽面上露出了笑容,这些人就是自己即将开始改革的急先锋,自己有了这些人,如果用的好的话,在短的时间内也许能取到好的结果,毕竟这些人都是有着实才的家伙,不象以前的那些官员,只知道诗词歌赋,对于如何劝治农桑,如何兴修水利等等都一窍不通。不过这些人好象更应该感谢自己,如果没有自己的一番不同常人的思维,那有识英才的伯乐啊!想着想着,徐泽也感觉自己好象蛮伟大的。
看着龙椅上露出喜色的徐泽,首辅大臣吴潜道:“臣等恭喜陛下得如此众多的英才。”众大臣也纷纷说了一些阿谀之词,好在今日徐泽确是很高兴,也就没有计较这些溜须拍马之辈了。
“吴爱卿,听说贵公子也参加了这次恩科,不知道考的如何啊?”徐泽微笑的看着他的肱骨大臣。
“劳陛下惦记,犬子这次也有机会参加了陛下亲自主持的殿试。”吴潜毫无色彩的说道。但言语之间,众人都听的出他的自豪与骄傲。
“恩,好,吴爱卿此举不错,堪称典范。”徐泽喜道:“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位列中枢而自大,丝毫没有放弃对子女的严格要求,而他的公子更是不凡,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父亲是当朝一品而胡作非为,用自己真实才能证明自己,这种人才是朕所欣赏的。听说吴爱卿的第二个儿子参军了,吴潜可有此事啊?”
“启禀陛下,吴大人的二公子正在末将帐下,现在已经升到校尉了。”一旁的龙傲见徐泽问到了吴远,连忙出列回奏。
“好啊,吴爱卿不愧是朕的肱骨大臣,为国分忧,堪称嘉奖。”徐泽拍了拍手道:“朕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纨绔子弟了,整日的游手好闲,无所事实。更有甚者毫无法纪。你们都要给朕记住,在朕的脑海里是没有什么恩赐的。你们的子女必须要有功劳或者才学,经过朝廷的考试才能入朝为官。否则都给朕回家种田去吧!”森严的语气,肃杀的气氛让武英殿又回到了寒冬季节。
“文天祥、丁封刚,你们留下来阅卷,其他的都退下吧。”徐泽见火候已到,就淡淡的说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干大臣连忙山舞足倒的退了出去。
圣武元年五月十三日,清晨的凉风柔柔的飘过方山京的俊脸,对于这位相貌英俊的进士,不,状元来说一切都来的是那样的突然与自然。这位幼年孤苦,尝寄人篱下的人来说,能考上状元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而对于徐泽来说,方山京的才学在众进士中并非最好的,论兵不如东方英,论商贾不如南宫剑,论诡辩不如慕容天星,论施政也不如阮登炳和陈子龙,但他学习勤奋,言行谨慎,心气平和,最重要的是据史书载他为官正直清廉,家境贫寒,其处所均为亲朋故友为之构筑,极其简陋。但方山京却能不趋富贵,泰然处之。这样的人对于来自二十一世纪来说,有着不小的诱惑,君不见二十一世纪贪污的官员多于牛毛乎?
众新科进士在礼部有司官员的带领下,第二次走进这大宋皇朝权力的中心,而这次走进的正是中心的中心,禁中的乾阳殿,皇帝陛下同一干文武大臣议事的地方,巍峨的宫殿显的是如此的庄严与肃穆。方山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与历史有着惊人的相似的地方,几天之前,在他的两边也是这两位年轻人,现在又是这两位,不过与前几天不同的是,众人的身份有了一丝变化,阮登炳成了榜眼,而陈子龙成为了探花,当然最主要的是三人经过几天的接触都成了好朋友。而在他们身后的慕容天星、东方英和南宫剑对于自己的二甲前三名的名次也有一丝无奈,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也许就是帝王之术,今科前三甲和当今三大世家都是同一人的话,那大宋朝就会闹出笑话,更有甚者那位雄才大略的皇帝也会日夜担心的,皇帝要是担心的话,那家族中的人也会担心的。这样也同时失去了自己参加科举的意义了。
随着静鞭三响,乾阳殿内敲起的景阳钟,一路行来的数十位文武大臣,以及便是一阵悠扬的鼓乐,从远处传了过来,又渐渐地来到乾阳殿内。接着众人就听到一阵山呼万岁声,是那样的整齐与洪亮,是那样的庄严与虔诚。
不一会儿,众人只见从乾阳殿内倒退出一位官员,待到了殿外,就端正架子,转身面南站定,朗声说道:“众进士跪接圣旨!”
一听这话,以方山京为首的进士们马上跪倒在地同声山呼:“万岁!”之后,乾阳殿外一大片空场上,连一点动静都听不到。众人都在等待着那激动的一刻,传说中的唱名胪传,也就是有司官员大声的喊出你的名字与名次,让你依次的进入大殿见驾。
“着今科第一甲第一名进士方山京唱名胪传,觐见圣颜!”
方山京激动的高声喊道:“谢主龙恩”上前一步,接过名单,依次唱名。每唱到一人,这人就高声喊一句,然后,低头躬身走进乾阳殿。阮登炳、陈子龙、慕容天星、东方英、南宫剑等共二百五十一名,纷纷进了大殿,跪在大殿中间等待着皇帝的训话。
好半响,方山京在二百五十一名进士都进了乾阳大殿后,大声喊道:“新科进士方山京等二百五十一名觐见吾皇陛下,恭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他人也跟在后面喊了起来,一时间万岁之声的喊声在乾阳殿里久久回响。这喊声是那样的整齐,那样的响亮,是那样的激动。
在乾阳大殿这个有着良好的扩音设施的地方,激昂的回声是那样的让人振奋,同样也让人激动,坐在龙椅上的徐泽也在此时感觉到了皇帝的威仪。一身的衮服是那样威严,头上逍遥冠显的徐泽是那样的神秘。皇帝,也许就是这样吧!权利也许就因为这样让人沉醉吧,徐泽很快的冷静的下来。恢复了以往的沉稳与威严,这时还带有一丝阴沉。
徐泽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望着底下跪着的一干进士缓缓的说道:“子曰‘学而优则仕’,还说‘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你们都是经过朕亲自挑选的青年俊才,在全国来说,能超过你们的已经并不多了,也就是所谓的人上人了,以后你们或在朝中做官,辅佐朕协理政务,参赞筹划;或者是代朕抚绥地方,治理民事,调理民情。不管怎样都会有一番作为,或造福一方,名垂青史,或建功立业,彪炳万代。这些都是有可能的,但朕说的这些都是好的方面,都是那些有作为的人能够做到的,你们这些人上人都有着这个条件,但也同样,有着许多艰苦或者磨难,想当名臣,想留名青史有着许多中办法,仁宗皇帝的包拯是一种方式,而高宗皇帝是的秦桧也是一种方式。不过两者留的名声肯定的不同的,一个名留青史,一个是遗臭万年。这两个人在当时也是人上人,这个秦桧还是状元呢!路是自己的脚下,就看你们自己会怎样去选。这响鼓不用重槌的道理你们都知道,有些话朕就不说了。朕要今天要告诉你们的是怎样去做官,怎样去做一个好官。你们现在能够呆在这大殿里所凭借的是过人的才学。但朕要告诉你们的,下一次你们再呆在这大殿里,光靠这过人的才学是远远不够的。还要凭着自己的能力,说到这能力有许多种,好的方面有安抚一方,劝治农桑等等,这些归结起来就是一点,那就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这另一种才能也是许多地方官吏所擅长的,溜须拍马,送金送银,送美女等等手段,归结起来就是巴结上官,搜刮民脂民膏。朕告诉你们,在朕眼里,这两种人也是有区别的,朕在没有登基的时候,曾统帅大军与北边的蒙古打了一场保卫战,所杀的人多于牛毛;在朕登基后,还没有一年的时间里,朕杀的官员也数以百计,非常时期用非常政策,在这个时候,太祖皇帝那‘永不杀言官和文臣’的那一套不适用了,朕是不会允许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家伙紧紧免个官就行了。朕会要了他的脑袋。君子取财也要取之有道。那些老百姓的钱你也敢要,前朝的太宗皇帝曾言‘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同样也能覆舟’。这里的‘君’并非只指皇帝一人,同样也指你们这些权力大于老百姓的人。小心他们把你给杀了。朕贵为天子,所谓的天子是指上天之子,这上天是什么,老子曾言‘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在某方面老天也会遵从老百姓的意愿的。人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朕可不能让你们把朕的民心给坏了。在这里朕给你们提个醒,朕虽然坐在这里,这天下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朕的掌握之中。镇国公杨过喜欢游历江湖,而朕也给了不少的特权,斩三品以下是不用上报的,你们也可以试试你们的脑袋是否坚硬啊!”
歇了半响,徐泽端起书案上的香茗,慢慢的喝上了一口,然后接着说道:“今天本来是个大喜的日子,历代皇帝也没有象今天这样说过一些大杀风景的话,朕说的这些虽然不合适宜,但朕说的这些都是为你们好,当官不为民做主,还不如回家卖红薯。朕今日所说的,你们要铭记在心。关于你们官职的任免,朕已经下旨到吏部了。等你们夸官以后,明天就到吏部报道吧!”
徐泽话一落音,就喊了句退朝,一时间把众人凉在那里,顿时把正准备递上谢恩表的方山京俊脸躁的通红。原来按照程序在皇帝训完之后,状元还必须代表众进士递上谢恩表后,才可以在有司官员的指引御街夸官,现下倒好,进表谢恩的对象不见了,倒是让这位新科状元不知所措的跪在那里,连带着数百位进士也都跪在那里,文天祥见状,微笑的走到众人跟前道:“子高,陛下不爱听这些花团锦簇,又极其空乏的歌颂文章,所以也就不让你们读下去了,你先把颂表给我,我去转给陛下,你先带领众人夸官去吧!”
“谢中堂。”方山京连忙把颂表递给了文天祥,对于这位年纪轻轻就能入主军机处的文天祥充满着好奇与尊敬,更多的是羡慕。
“好好干,会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陛下很器重你。”文天祥好象看出他的意思,也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了两声。
“是,中堂。”
…………………………………………………
“履善啊!”徐泽接过文天祥手中的颂表看也没看,就丢在一旁,命旁边的一个小太监端上一杯上好绿茶,招呼文天祥坐了下来道:“朕三天后要到泉州去一趟。”
刚准备喝茶的文天祥马上站了起来,问道:“不知陛下要哪些人陪同?”毕竟皇帝出巡是件大事情,来不得半点马虎。
“哦,不要任何人陪同,也不要摆仪仗。”徐泽挥挥手道:“由南宫剑陪同就行了。”
“那陛下的安全?”
“怎么,你难道不相信天下第一高手吗?”徐泽微笑道。
“臣不敢。臣…”
“不必说了。”徐泽大手一挥,冷冷道:“朝廷之事由军机处做主,如果事情重大,就告诉后宫全皇后。”
听着徐泽冷冷的语气,文天祥只得遵旨。毕竟徐泽的武功摆在那里。
…………………………………………………
“听说陛下三天后要到泉州去,还不要人陪同?”激情过后的全浅雪抱着徐泽幽幽的说道。
“在泉州朕还要处理一些事情。就不带你们去了。”徐泽道:“更重要的,朕还要让你趁机办一件事情。”徐泽突然有朝全浅雪扑了过去,呻吟声又响了起来。
“陛下…什么…事情…要…臣妾…办的。”
“秘密…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哦,臣妾…知道了…。臣妾…会办好的。”屋里渐渐只剩下喘息声和呻吟声。
“哈哈,我徐泽又回来了。哈哈。”清晨的临安南门突然冲出两匹快马,为首的那名骑士望着高耸的城墙突然大叫起来。
“嘿嘿。”另一骑的南宫剑突然干笑道:“陛下,不是臣说,您不属于江湖。”
“我说你这小子找揍不成。”徐泽佯怒道:“早就告诉你了,出了京城要喊我徐兄了,怎么不长点记性啊!”
“陛下,哦,徐兄。”南宫剑突然改口道:“这,我不是不习惯嘛!”
“久了就习惯了。”徐泽猛的一夹胯下骏马,朝前飞奔过去。顿时掀起了一阵灰尘,让落后一骑的南宫剑吃了一鼻子的灰。但也不敢怠慢,也狠狠的抽了一下坐骑,那坐骑吃了一下痛,也狂奔了起来,两骑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不用说,这两人就是徐泽与南宫剑,两天前,刚刚从吏部领来任命书的南宫剑就被太监叫进了宫,当他近距离的看见皇帝陛下就是前几天邀请自己吃饭的黄宋,吃惊的嘴巴都能塞进一个拳头。看着他那吃惊的模样,徐泽就知道,路上带着他这样的活宝,想来路上也不会寂寞了。当下笑道:“怎么。不认识朕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宫剑连忙拜道。心里却暗思道:“完了,怎么碰到这样的一个皇帝,以前倒是听说过徽宗皇帝逛过妓院的,还没听说过哪个皇帝开个酒楼的,还闹着和自己的臣子做生意的。自己倒好,不但见了不恭敬,还和他称兄道弟的,和皇帝称兄道弟的好象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南宫剑禁不住脑子里胡思乱想起来。
“怎么样,南宫剑。”徐泽淡笑道:“朕给你的官位你可满意?”
“臣谢陛下隆恩。”南宫剑连忙道。笑话,刚出道的小子就担任泉州市舶司副使,从三品的高官。乃是历年王朝所没有过的,不过在这次恩科当中却很正常,各个是实缺不说,每个人的官位都不差,三大世家中的慕容天星也奉命出使蒙古的阿里不花,按照皇帝的说法是有便宜就占。听说为了能占点便宜,驻扎在黄州、泗州、楚州的军队向北做了一些运动,按照徐泽的说法是“拉练”。顿时搞的蒙古双方紧张兮兮的,双方都停火了好几天,听说蒙古忽必烈再次派人送来了不少的黄金珠宝,这种情景在以前通常只能发生在宋朝自己身上,每次北方少数民族的兵马调动都会让朝廷紧张一阵。也正因为如此,朝廷的那些官员们才放徐泽南下泉州。
……………………………………………………
“小成子,陛下走了么?”全浅雪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才今天一大早就去打听了,陛下和南宫大人一大早就出了南门。”那个唤做小成子的太监连忙答道。
“小成子,陛下和本宫以及另外两位娘娘对你如何?”全浅雪突然冒了一句。
那小成子闻言连忙跪倒在地,哭喊道:“陛下和三位娘娘对奴才恩重如山,要不是陛下和三位娘娘,奴才早被蔡总管给打死了。您就是奴才的再生父母,哦,不,就是菩萨转世。”原来这位叫小成子的太监一日正在和一些小太监赌钱,被大内总官蔡阳给发现了,本来按照规矩是要当场杖毙的,谁知还没有打两下,就被正在游玩的徐泽四女看见了。当场就被小龙女给救了下来,徐泽也就随了他的心愿,把他给留了下来给了三女使用。当然徐泽把他留下来,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位叫做小成子的太监居然还有一身不弱的诡异武功。想来就是那传说的葵花宝典了,对于徐泽来说,这种人也是人才。而小龙女平时不管宫中之事,自己宫中服侍的人甚多,而全浅雪掌后宫大权,虽然徐泽的后宫只有四个人,但要处理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多了小太监也是很不错的,更何况还是有点武功的太监呢!而小成子也对四人忠心耿耿。
“小成子,听说你和大内总官蔡公公有点不和,是不是啊?”全浅雪幽幽的问道。
而跪在地上的小成子也摸不着头脑,只得莫不做声,也不知是装聋作哑,还是默认了。不过全浅雪却没有理会这些,端起宫女侍奉上来的香茗,轻轻的喝上了一口,瓷杯上顿时留下一个诱人的唇印。正在忐忑不安的小成子按住心中的惊慌,等待着全浅雪的发落。要说自己和蔡阳没矛盾是不可能,太监这个身体有着缺陷的东西,睚牙必报是他们的本性,但蔡阳大内总管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他还是皇上从潜邸带过来的,从小与皇帝一块长大,深受皇帝的宠幸,自己要不是有三位娘娘护着,早被蔡阳找个由头给打死了。这时候一向机灵的小成子也猜不透全浅雪的心思。只得当个闷葫芦。
“陛下经常告诉我们三个姐妹,这后宫应该是个祥和之地,大家都应该和平共处,不要搞得仇深似海的,让陛下不开心。”全浅雪仍然没有说到点子,还在那里慢慢的忽悠着。
“奴才这条命是陛下和娘娘给的,娘娘让奴才干什么就干什么,奴才听娘娘的吩咐。”小成子按不住心中的悲哀。看来娘娘还是要把自己给卖出去。
“那好。”全浅雪突然道:“蔡公公喜欢喝茶,你先到内事房里拿些茶叶来,亲自送到他那里去,去赔个罪,去认个错,一次不行,来两次。三次之后,要是还不行的话,就来告诉本宫,由哀家给你做主。毕竟是一家人,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谢娘娘,奴才马上去办。”小成子闻言见全浅雪不是把他送给蔡阳处置,也就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却没有留心全皇后的意思。
看着急匆匆的小成子,全浅雪脸上阴晴不定。蔡阳啊,你不要怪本宫,不是本宫要杀你,也不是皇上要杀你,是这个世道要杀你,因为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知道的东西越多,对你对本宫和本宫的姐妹都不好。你不同于我们,本宫的一切都给了我心爱的人,他的荣辱与本宫都是息息相关,他若当不成皇帝,且不说本宫这个皇后之位保不住,本宫的这条命恐怕也是难保了。其实本宫也知道,陛下不忍心下手,但又不能不下手,对于雄才伟略的陛下来说,北伐中原,成为一代中兴明主,成就一番亘古未有的事业是他的责任,但是同样为了成就这些,必须会死人,生性仁慈又不喜对自己人行阴谋的皇帝是很难对你下手的,而作为他的妻子的我不得不承担这个罪名,就象汉朝的开国皇后吕雉一样,她为了自己的丈夫毫不犹豫的承担着杀害功臣的罪名,我又什么不可以呢?全浅雪眼睛里忽然露出一种决然的神色,顿时让这位大宋的东宫皇后展示了一种威严。
“娘娘,龙皇后和岳皇后来了。”随着宫女的禀告,全浅雪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连忙迎了出去,显然与两女的关系十分要好。
“龙姐姐,玲妹妹,你们来了啊!”全浅雪连忙上前扶住肚子挺的高高的岳玲,一边招呼着宫女侍侯。
“全姐姐,你今日好象很开心哦!”改不了习惯的岳玲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当然了,全姐姐见到玲妹妹当然开心了。”全浅雪一边招呼宫女,一边和岳玲开玩笑道。
“那是,宫里要不是没有我,早就闷死了。”岳玲大言不惭的说道。
“妹妹,今日找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小龙女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让人感觉有一丝温暖,这大概是因为快要做母亲的缘故吧。
“龙姐姐,这个皇上去了泉州了,这家里有一大摊子的事情要妹妹去做的。有些事情妹妹分不开身,想请姐姐和玲妹妹帮帮忙。”全浅雪拉着小龙女的柔荑道。
“妹妹,姐姐我可是什么都不懂,再说玲妹妹都有七个月了,如果有个万一,如何向夫君交代啊!”小龙女为难道。
“姐姐,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母后想让我们到葛岭去看看她老人家。”全浅雪娇笑道:“妹妹宫中的事情多,也抽不开身,加上葛岭风景不错,姐姐和玲妹妹都是有身孕的人了,去那里散散心,对孩子也有好处。”
“要是那样的话,姐姐就和玲妹妹就去一趟也无妨。”小龙女见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应了下来。
“全姐姐,这个,那个北宫的姐姐也去吗?”正吃着酸梅的岳玲突然冒了一句出来。顿时让场面给冷下来,对于这位北宫皇后慕容影三人是充满了好奇与怜悯,也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了徐泽,自从进了宫,徐泽从来也就没有在过夜,而慕容影也好象知道什么似的,从来没有出过沧浪阁,有什么事情都是派她的宫女前来说话。
“她…她就不去了吧!”全浅雪缓缓的说道。
………………………………………………………………
“小成子,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啊!”全浅雪吃惊的望着眼前的太监,满脸的伤痕,丝毫没有一个人样。
“娘娘,您得为小的做主啊。”小成子痛哭道。
“你先说说看。”全浅雪连忙道。
“娘娘,奴才是遵照娘娘的吩咐,从内事房选了一壶好茶给蔡总管送去,可蔡总管不但不收,还叫人打了奴才,说奴才私自盗取贡品。还说,要不是看在娘娘的份上,还要杀了奴才。”小成子哭喊道。
全浅雪忍住心中的笑意,徉做惊呼道:“哎呀,是本宫忘了,忘了把哀家的凤符给你。这样吧,你先让御医那里看看伤势,回头哀家赏你五十两银子。至于你和蔡总管的事情,就由哀家帮你解决了。”
“谢娘娘,谢娘娘。”小成子连忙喊道。
“你先去吧!”全浅雪挥了挥玉手道。
望着小成子离去的身影,全浅雪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来人啊,去请蔡公公到本宫这里来喝茶,就说本宫是为了给小成子赔罪的。”
“是。”
…………………………………………
是夜,蔡阳死于总管太监房内。御医诊断为暴病身亡,据史载圣宗皇帝闻言心中十分悲苦,数日不食,还追号为“靖忠”
推荐本人新书:,大家有空过去踩一踩。
“陛下,过了福州地界就是泉州了。”跟在徐泽后面的南宫剑拍着马背对徐泽解释道。
“也就是说快到你的地盘了。”徐泽也看玩笑道。可是这个玩笑可把南宫剑吓了一大跳,连忙解释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陛下的,更何况这小小的泉州呢?只要是陛下龙足所至都是陛下的地方。”说完还摸了摸脑门上汗珠。
看着南宫剑那紧张的样子,徐泽微笑道:“朕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南宫剑闻言一副受教的模样,心里却暗思道:“开玩笑,这话可不能开玩笑,乱说是掉脑袋的,这个皇帝真是很奇怪。”
“南宫卿家,听说这大登科后小登科,不知你的小登科是什么时候啊?”徐泽微笑的打趣道。
南宫剑闻言,脸色涨的通红,好半响才说道:“回陛下的话,家父说这次回家就办,还说请陛下主持呢?”说完忐忑不安的朝徐泽望来,好象生怕徐泽生气似的。
“好啊,你这小子真滑头啊!”徐泽笑骂道:“朕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呢!还让你做了大官,不过,你小子果然有副奸商的样子,朕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听着徐泽的夸奖,南宫剑乐的哈哈大笑,徐泽见状,突然一马鞭朝他抽来,嘴里笑骂道:“你还没有告诉朕,你要娶哪家的千金小姐呢?”
“回陛下,臣要娶的是四川唐门的二小姐,叫唐莹。”南宫剑解释。
“哦,四川唐门啊!”徐泽说道:“就是那个以毒药和暗器闻名的四川唐门?”
“是的,陛下。自从蒙古占据成都后,唐家家主与家父有旧,就迁到泉州来了。”南宫剑皱着眉头回答道:“不过,他们家最著名的家伙并不是陛下所说的毒药和暗器。”
“那是什么?”徐泽奇问道。
“臣曾听唐莹说起过,好象是叫做‘轰天雷’家伙。听说那东西一爆炸,威力惊人,周围百步的东西都不能幸免。”南宫剑说着嘴里含有一丝向往的语气。
“有那么厉害吗?那唐门为什么没有称霸江湖呢?”徐泽不信的问道。
“陛下,这东西厉害是厉害,听说有一次西域有个叫金刚门的门派,杀了唐门的一个弟子,唐门就动用了几个轰天雷把那个金刚门给灭的渣都不剩了,自那以后就没有人敢惹唐门了,不过,听唐莹私下里告诉我说那东西制作起来很麻烦,而且要耗费大量的银两。”南宫剑叹息道。仿佛惋惜着什么。
不过,这些对于徐泽来说,就象捡到一个宝一样,大炮有了,开花弹有了,一个家族的银子总没有一个朝廷多吧!老子就不信整不出好的大炮来。想到高兴处哈哈大笑起来,顿时把旁边的南宫剑看的莫名其妙。但又不敢发问。
此时的徐泽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这个唐门家主,当下狠狠的抽了一马鞭,不过不是抽在自己的马上,而是抽了南宫剑的马,那马吃了一惊,一阵嘶鸣,然后猛的一飞奔,顿时把尚在沉思中的南宫剑吓了一大跳,幸亏有着不弱的武功,否则跌下马来,不死也会脱层皮。看着慌张的南宫剑,徐泽也哈哈大笑起来。
…………………………………………………………….
泉州隶属于福建路,下设有晋江、石狮、南安、惠安、德化、永春、安溪等七县,府治设在鲤城,此时的人口达百余万,城区内人口超过20万。其周围有清源山、葵山、紫帽山、罗山。山虽不高,却层峦叠翠,奇石嶙峋,云霞缭绕,端的美丽。晋江、洛阳江流经泉州城区,一南一北,蜿蜒入海。自元佑二年起,朝廷开始在泉州设市舶司,管理接待外商。时有“涨海声中万国商”的称呼。是时,泉州与海外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通商,成为全国二大商港之一。在这里,形形色色的人到处都是,来自各地的人物蓝眼睛,白头发的,与中原人长的极不相符的波斯人也经常看到。不过更令人高兴的是能买到许多内地买不到的商品,如香料等物,在这里来自巴蜀的锦绣,苏杭的丝绸,福建的茶叶还有占城的稻子和越李的象牙等物,应有尽有。丝毫不比临安差。
“南宫,这泉州还真是热闹啊!”徐泽手摇着折扇,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大街上。跟在他旁边的正是南宫剑。
“徐兄,这泉州虽然没有京城那样的豪华与威严,但比热闹还是不差于临安的。毕竟这里有着一个市舶司,整天来这里交易的商人,都是数以万计,丝毫不少于临安,更何况这里所进行的大宗的买卖。”南宫剑连忙在旁边解说道。
“看样子,这里蛮赚钱的啊!”徐泽微笑的瞟了一眼南宫剑。
“那是。”南宫剑得意的说道:“听家父推测,这里每年所得要占朝廷税收的百之十五。”
“南宫,这些对朝廷来说,还远远不够。”徐泽淡淡的说道。开玩笑,就现在这点贸易额,与后世的贸易金额差的不是一点点。海外贸易要是经营的好的话,那可是掠夺资本的最好的方法,学过历史的徐泽还是知道的,在资本社会原始积累的过程中,资本主义国家有名的三角贸易让那些国家大发横财。即将资产告缺的徐泽心里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旁边的南宫剑猛的觉得身子打了颤,暗思道五月的泉州怎么还感觉到冷呢?真是奇怪。不由的紧了紧衣服。
“南宫,我这次来,有哪些人知道啊?”徐泽又恢复了严肃的面貌。
“哦,就家父和唐门以及地方官府知道。”南宫剑连忙回道。
“恩,晚上让韩寿将军和市舶使到你家来,朕有事情要吩咐。”徐泽又吩咐道。
“臣遵旨。”南宫剑闻言回了个话。
南宫家族就坐落在泉州城外,位于清源山下的一个巨大的宅院里,当徐泽到达时,南宫府响起了隆隆的鞭炮声,自官道到宅院门前,一律是按照皇帝出巡的架势而办的,黄土覆面,净水泼街。南宫家族当代家主南宫云天,四川唐门家主唐绍仪率领着两家的族人以及当地官府的官员都纷纷跪倒在地。迎接着徐泽的到来。
徐泽连忙下了马,走到众人之前,扶起南宫云天和唐绍仪道:“朕今日不过微服出巡,两位爱卿不必大礼。”说着又对其他的人喊道:“都平身吧!”
“谢陛下。”
………………………………………………………………………………
南宫家族的密室里,徐泽满面肃容端坐在椅子上,其左下手依次坐的是南宫云天,唐绍仪和南宫剑,而右下手依次坐着南方水军统领韩寿和泉州市舶使张养浩。
徐泽扫了众人一眼,冷冷的说道:“朕这次南巡之所以没有大张旗鼓,是因为这里有些事情是见不得光的,但为了大宋的中兴,朕不得不来这一趟。接下来,朕要说的事情恐怕让在座的诸位接受不了,朕也不为难你们,如果现在想退出的,朕决不怪罪。”说着也不理众人,只是端起案上的茶杯,轻轻的喝上了一口。等待众人的表态。
“末将愿为吾皇效力。”韩寿毫不犹豫的跪在徐泽面前。然后是南宫剑和张养浩纷纷跪了下来,南宫飞云与唐绍仪则是最后才跪了下来。
徐泽并没有让他们站起身来,而是自己站了起来,眼睛望着漆黑的墙壁,缓缓的说道:“朝廷即将开展的各项举动,归根结底就是需要银子,安抚淘汰的军队要银子,征召军队要银子,购买土地要银子,修理河道要银子,不论做什么都要银子。但朝廷又不好征收重税,朕只有开源节流,朕虽然颁布了一系列的政策,但这些都是不能在短时间能实现的。朕想来想去。”徐泽顿了半响方才说出几个字,“卖奴隶。”
“陛下。”张养浩毕竟是文人出身,见徐泽冒出如此观点,连忙想阻止,哪知徐泽挥了挥手阻止道:“朕知道这样做有伤天和,但也不得不这样做,更何况朕这里的贩卖奴隶并不是贩卖我大宋的子民。而是他国子民,与我大宋无关。”众人闻言心里方安。
“敢问陛下,那臣等该如何卖法?”南宫剑一副奸商的模样。
“朕管它叫三角贸易。”徐泽嘴角扬起一丝冷笑道:“我大宋以丝绸、瓷器、茶叶等闻名,而越李国以稻米而闻名,其他的南海诸岛有香料、犀角等物皆为有名,而东边的扶桑则以人口众多,尤其女人生性***贱,男人猥琐而有名,朕想让他们废物利用,以我大宋的丝绸换取越李等南洋诸国的特产或银两,然后到扶桑交换倭女,卖到我大宋的各个妓院或者到北方蒙古都行。或者从我大宋运丝绸等物到扶桑交换倭女,然后到南洋诸国交换一些奢侈品运到国内,这些就是朕的三角贸易。无论走哪一条路线,我大宋都会得到巨额的利润。在航行途中,若是怕海盗之类的,朕会派韩将军去护航,不过要收取一定的护航费的。”
一番理论下来,说的众人口瞪目呆的,没想到泱泱大国的皇帝居然出的主意如此恶毒,居然想当奴隶贩子,而且还说让军队护航,滑天下之大稽。奸商,奸商,南宫剑心里直呼道。
“各大家族都可以参加,只要你交了税收,只要你不违朝廷的圣旨,只要你损害朝廷和天下百姓的利益都可以参加。明白了吗?”
“臣等遵旨。”
“好,你们先退下,朕还有话要吩咐韩将军。”
“臣等告退。”
推荐本人新书:《乱世龙腾》,诸位有空过去踩一踩。
“知道朕为什么要把你留下来吗?”徐泽冷冷的望着面前的韩寿。
“臣愚昧。”韩寿脸色涨的通红,仿佛在忍着什么似的。
徐泽冷哼了一声道:“你不是愚昧,而是不想讲罢了,也罢,我就把这其中的因果告诉你,免得你日后坏了朕的大事。你是不是认为朕的‘三角贸易’有伤天和?”
“臣不敢。”韩寿闻言连忙跪倒在地不赶起身。
“你是不赶,而不是没有。起来吧,就让朕好好的为你说说。”徐泽扶起韩寿,把他按在椅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缓缓的说了起来:“自朕登基以来,日夜不安,在我大宋的北方有着一个强大的草原狼,四十万的蒙古骑兵让朕日夜不宁,有人说北方骑马,南方舟船,这也是很有道理的,每次北方强敌南下,我大宋也经常以水师来克敌,使北方不敢南下牧马,而我南方也因为战马其缺,失去了和北方对敌的资本。当朕在即位之后,翻遍了大宋军队的所有资料,却黯然的发现,我大宋嬴弱如此,表面上我大宋有军队六十万之众,但岳王爷告诉朕能战者不到一半,朝廷居然会没有兵打仗,苟且江南尚且困难,就别说提兵北伐了,所以也就有了现在的淘汰老弱,重募新兵,也同样有了你的五万精锐水军,可这些东西都是要靠银子来堆砌,朝廷的情况你也知道,无论采取何种方法都不可能在短的时间内获得如此众多的银两,朕也是没有办法才用如此血腥的手段。朕虽然有违天和,但也对得起我大宋江山和亿兆黎民百姓,朕也没有什么可以惭愧的地方,更何况这奴隶的来源是来自扶桑。”说道这里徐泽浑身的杀气让旁边的韩寿都感到吃惊,不知道东边的那些倭人怎么惹上面前这个杀星了。
当下壮着胆子问道:“陛下,臣愚昧,这扶桑说起来还是我大宋的番外属国,我大宋贵为天朝上邦,若是做了恐怕会让其他番邦感到胆寒吧!”
“番外属国?”徐泽咬牙切齿,大怒道:“你知道扶桑以前有个叫以前圣德太子的贱人给隋炀帝的一封信中曾经写道“日出之国给日落之国之书”,虽然后来那封信改成了“东皇帝给西皇帝之书”。但其狼子野心昭然若皆,想与我天朝平起平坐。虽然到了唐朝的时候,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并且派了留学生来天朝学习我汉家文化,唐太宗皇帝也十分大度,不但没有追究前事,还允许扶桑人在朝廷做官。在本朝,都城还在汴京的时候,扶桑那些倭人对我天朝还存在敬畏之心,仍然是年年进贡,岁岁来朝,所进贡的贡品也样样都不缺,可如今呢?自从高宗皇帝南渡后,扶桑进贡的事情,朕就从来没有见过,可见扶桑这个民族的奴性,当你的势力比他强的时候,他就向你称臣,向你进贡,派人到你这个国家来学习先进的文化,但同样当你落难的时候,他不来踩一脚就已经不错了。朕认为日后等他们学了我中原先进的知识后,定会侵略中原,杀我黎民百姓。这个时候要不把它消灭在摇篮之中,难道让我们的后代受它欺凌不成。朕在很小的时候,曾听过一个笑话,那笑话说的是有个天朝人飞升做了神仙,有一次碰到了女娲娘娘,他对娘娘施了个礼后就问道:‘娘娘,听说我们人都是您造出来的?’女娲娘娘点了点头,那神仙又说道:‘那我天朝东边有个小岛,那上面的东西也是您造的。’女娲娘娘脸色微红的说道:‘他们是残废品,严格来说不能算是人’,那个神仙大怒道:‘既然是残废品,你怎么还让他生存在人间,更可气的是您怎么把他放在我天朝的旁边’,那女娲娘娘也大怒道:‘那个垃圾民族,要不是你们老讲什么礼仪,什么天朝的风度,你们哪个朝代都可以把它灭个十几回了’,后来那个神仙也只有灰溜溜的走了。韩爱卿,朕要告诉你的是这个民族确切来说不算人的民族朕一定会找个机会给灭了,对于一个母子、兄妹、父女都可以**的民族根本不应该留在世上。”
徐泽的一番话说的韩寿口瞪目呆,没想到东边那个叫扶桑的小岛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密闻,居然这么恶心,连母子、兄妹、父女都可以**。还是陛下说的对,是不应该让这种民族活在世上,我等天朝正义之师这次就是救民于水火啊,贩卖那些女人到中原来是避免**大罪,而那些倭奴则是给他们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多劳动方不会下十八层地狱啊,陛下真是有仁慈之心啊!当下跪倒道:“臣愚昧,臣方才不明白陛下的苦心,请陛下恕罪。”
“你先起来。”徐泽嘴角扬起一丝阴笑道:“韩爱卿,对于这个三角贸易呢,要用银子买的就买,不过最好是花较少的钱办很多的事情。”
韩寿脸色怔了怔,显然是没有明白,徐泽叹了叹道:“比如你可以首先贿赂对方官府,然后就是强抢,绑架等手段,或者干脆扮成海盗也行,反正不花钱是最好的。”
“陛下,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徐泽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放在几案上,脸上微怒道:“不要告诉朕,你手中的五万精兵是吃素的,朕告诉你,这五万精兵朕日后是有大用的,在朕的北伐中会起着关键的作用,时间是三年,朕要你在三年之内,把这五万人训练成水陆两用的精兵,而让你护送船队,让你化装成海盗是干什么,那是在给你练兵,更何况明日会给你带来一种非常犀利的武器。”徐泽嘴角扬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经过徐泽开导的韩寿也放下了心思,当闻徐泽将为他配置一种新的犀利武器,虽然心中十分的想知道,但又不敢去问,只得憋在心里憋着,不过幸亏只有一夜的光景。
“朕明日要去看看朕的士兵,你先回去做安排吧!” 徐泽挥了挥手说道。
“臣遵旨。”
………………………………………………………………………
次日,泉州新的水军基地戒备森严。到了正午时分,猛的炮声隆隆,接着辕门大开,然后从辕门内跑出两列整齐的士兵,水军统领韩寿率领着手下众将纷纷站在辕门口,显然是在迎接着什么人。
过来一阵子,辕门不远的官道上,缓缓行来数十骑,为首一人一身披挂,相貌英挺,虽然长的不甚俊美,但也轮廓分明,最重要的是浑身的英气让人不由的赞叹,观其步伐,龙行虎步,自有一番威仪。韩寿见状连忙跪倒大声喊道:“臣韩寿率水军五万将士恭请吾皇圣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将士免礼平身。”徐泽运起一丝内力,声音虽然没有五万将士喊声那么雄壮,但显的中正平和,虽然处在大海旁边,但声音不下于海浪的波涛声。不由的让众将士暗惊。
望着数百只舰船,听着韩寿在旁边解说着现下拥有的主力战船、运兵船、给养船等具体的数据,徐泽汹涌澎湃,宋朝的水军在当时的世界上是第一的,没有哪个国家可以超越。而历史上的南宋之所以灭亡是因为宋朝的降将给他们训练了一只精锐的水军,而这名降将就是现在在襄阳驻守的刘起父子,按照历史记载,刘起父子本应该在去年的襄阳大战中,被忽必烈俘虏,只可惜去年忽必烈都做了徐泽的俘虏了,同样也使这位水军名将逃脱了俘虏的命运,徐泽登基后,就被安排防守长江沿线,职务也在韩寿之上。
等韩寿介绍完毕,徐泽一个飞跃就站到了旗杆之上,望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众将士,大声道:“朕今日来到这里,看着大家的样子,朕十分高兴,也十分欣慰,因为你们没有辜负朕对你们的期望,没有辜负大宋的亿兆子民对你们的期望。你们是朕的优秀的士兵,是这个世界上不可战胜的士兵,朕为你们骄傲,为你们自豪。”
“万岁”、“万岁”、“万岁”。
“从今日起,我大宋就没有水军这个称号了,你们就是我大宋的海军。你们说,那是什么?”徐泽指着天边的黑暗道。
“大海。”
“不错,那就是大海,长江太小了,已经不适合你们这些英勇之士,你们应该在那无边无际的大海里遨游,去战斗,把我大宋的龙旗插在太阳照耀下的每个角落。”
“万岁”、“万岁”、“万岁”。整个大营沸腾了,整个大海沸腾了。历史再次改变,世界上第一支海军随着徐泽一番讲话而宣告成立。也同样在日后的时间里,他们为了中华民族建立了不朽的功勋。
“陛下。”韩寿对徐泽拱手道:“昨夜陛下曾告诉臣说,今日会给我海军添置一种新的犀利武器,不知是何名?”
“哈哈。”徐泽大笑道:“这就要问这位唐家的家主了。”
众人不由的朝唐绍仪望去,而唐绍仪闻言吃惊道:“陛下,这…这话从何说起?”
“唐卿。”徐泽微笑道:“朕听说唐家的火器远比那暗器精湛,不知可有此事?”
唐绍仪老脸微红,道:“陛下,不是草民不想报效朝廷,而是这火器制作十分麻烦,而且耗费巨大,草民家族一年也造不了多少啊!”
“不是你们家族。”徐泽微笑道:“而是朝廷,换句话说,你们唐家专门为我大宋制造大炮等火器,我大宋的人力、物力、财力都由你选择。朕要的是一年之内,大炮要在这海军的舰艇上装上一半,四年之内,这大炮能随朕北伐中原。唐卿,你可有把握?”
“臣遵旨。”唐绍仪大喜,连忙跪倒谢恩,以朝廷之力来发展一个家族,如何不高兴。
“好,既然如此,朕就暂时加封你为伯爵。”
“臣谢主龙恩。”
泉州南门码头,一列皇家仪仗簇拥着一匹白马,望着不远停泊的帅舰,徐泽心头一动,滚鞍下马,周围的南宫剑、张养浩、唐绍仪等地方官员连忙围了上去,徐泽微笑的看着几人,眼里满是鼓励之色。半响方道:“朕来泉州已有月余,泉州是个好地方啊,这里人杰地灵,风景秀丽,但朕认为这里最重要的是商业繁荣,有的地方远远要超过其他诸州,朕相信这里在将来的不久必将成为我大宋最繁荣的城市之一,这一天朕相信很快会到来,在诸位爱卿的努力下,朕和天下的臣民都会看到这一天。”
“臣等必不负陛下的厚望。”南宫剑等人跪倒山呼道。
“朕信任你们。朝廷也信任你们。”徐泽微笑的走上前扶起众人微笑的道。待走到南宫剑面前,拍着他的肩膀道:“南宫,朕就把朝廷的对外命脉就交给你了,莫要让朕失望,万事要小心从事,遇到什么困难的地方,可以告诉朕,有朕为你做主。”
“臣听陛下吩咐。”南宫剑双眼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徐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到唐绍仪的面前道:“唐爱卿,这火药和大炮关系到大宋的中兴,关系到朕北伐的成功与失败,干系重大,爱卿切莫掉以轻心,有什么需要现在就告诉朕,朕现在就给你解决了。”
“陛下待臣和臣的家族恩重如山,赐予大量的金钱与土地。臣已经没有任何要求了。”唐绍仪满脸欣喜的说道。
“朕已经吩咐泉州府派了一些保卫过去了,毕竟此事干系重大,安全第一,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直接告诉朕,要银子给银子,要人给人,朕绝不含糊。但朕也有要求,一年内,韩将军的军舰每船都至少有一门大炮,两年之内,朕的近卫军必须要装上三十门大炮。虽然要求有些高了,但人手朕都会给你安排好的,并且都是能吃苦耐劳的家伙,这些人都是韩将军的战俘,受点苦也是没关系的,一日只要给点吃的就行了。”徐泽微笑的说道。言语中丝毫没有觉得这个决定是否血腥,也没有觉得他的臣子,也就是这位即将掌握大宋军工的家主脸上的苍白。一言决定生死,而且涉及到的人数也许多的连韩寿和南宫剑这两个血腥计划的执行者都不知道。但他这位老是在江湖中打滚,又经过无数的内斗而当上家主却知道这其中的血腥,三角贸易之所以称为血腥,不仅是因为它的金银来源是来自贩卖奴隶和货物之间的差价而取得的,而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些被贩卖的奴隶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奴隶的贩卖者根本不会计较这些奴隶的生死。象徐泽吩咐的给他们点吃的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是很仁慈了。当然这只是徐泽的想法,而不是这些生活在封建礼教下的唐绍仪等人的想法,在他们看来,中华乃礼仪之邦,应该礼遇这些外来之邦,更别说徐泽这样血腥了,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制度,皇帝的话就是圣旨,就是天意这类的思想,让这些人没有丝毫的反对,尽管他们的心里感到不忍。也只得以“非我族人,其心必异”这类的话来安慰自己。
“陛下,时候不早了,该起程了。”在旁边的韩寿走上前来,恭敬的对徐泽道。
徐泽看了看天,只得道:“既然如此,朕就回京了,诸位爱卿,朕会在京师等诸位的好消息。”说着在韩寿的陪同下,朝那高大的悬挂着一面黄色龙旗的帅舰走去,在他的身后欢送他的是一阵山呼声。
惊涛拍岸,卷起千朵浪花,不过这时的徐泽是没有机会看到,舰队虽然是沿着海岸航行了数天,但一干舰船把徐泽的帅舰保卫在中间,虽然只有半只舰队,也同样使徐泽失去了观看海潮的机会。站在船头,观看着百轲争流,徐泽微笑的对服侍在一旁的韩寿道:“韩爱卿,劳你亲自来护送朕,是朕的错误了。”
韩寿老脸微红道:“臣能伴驾乃是微臣的福分。”.
“恩。”徐泽点了点头,道:“在泉州的舰队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回陛下的话,臣都安排好了。”韩寿得意的道:“臣这次不光是为了护送陛下回京的,更重要的是先去探一探路,最好是弄些奴隶回来。”
“哦,原来是一举两得啊!”徐泽笑骂道:“你准备怎么干啊,这海上可不同于路上,补给不说,就是这海上的飓风也有可能要了你的小命。”
“嘿嘿,陛下,臣在泉州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这观望海上天气的本领可是学会了不少,什么时候起什么风,什么时候涨潮,都不会糊弄到臣的。”韩寿得意的答道。
“既然爱卿这么有把握,朕也就放心了。”徐泽漫不经心的道:“爱卿准备怎么到扶桑去打劫啊,在哪一面上岸啊,东面还是西面?”
“臣准备在台湾补给一下船只,然后经过这里,在其东边的新泻登陆。”韩寿指着一张地图对徐泽解释道。
“你问过那些到过扶桑的商人或者水手吗?”徐泽淡淡的问道。
“臣问过,这个时候统治扶桑的不是所谓的什么天皇,而是叫什么镰仓幕府的…”韩寿解释道。
“朕知道这些。”徐泽冷冷道:“朕要告诉你的是扶桑的东面海岸海岸狭小,且大多暗礁密布,你从东面登岸,简直就是找死。还有朕要告诉你的是,扶桑多飓风,朕看你这半只舰队大多还不算坚船,如何能抵挡海上飓风的侵袭。”
韩寿闻言早就处在当机之中,没想到进攻扶桑,当一次海盗还有这么多的学问,要是弄个不好,还把自己给陪了进去。徐泽看着一脸呆相的韩寿道:“其实你要到扶桑做海盗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还请陛下指示。”韩寿连忙跪倒道。
“你先攻占扶桑的某个小岛,当作一个补给点,然后才到岸上去抢劫,遇弱即战,遇强即退。至于怎样去防止海上飓风的事情,你可以去请教那些有经验的渔夫,三人行必有我师,尽管你是当将军的,有爵位在身,但并不表示你所知道的就必他们多,也许你的某一方面还没有他们强,就拿这个水战来说,我大宋的一个渔夫都比那蒙古的忽必烈强。”徐泽也开了个玩笑道。
“臣待回泉州后会认真向他们讨教的。”韩寿恭敬的说道。
“朕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了?”徐泽望了望西面,尽管没有望到海岸。
那旁边的韩寿见状连忙回道:“陛下,已经到了…。”
“已经到了嘉兴了是吗?”徐泽脸上突然露出一副沉思的模样。旁边的韩寿吃了一惊,没想到刚才还在问路的皇帝这么快就知道到了什么位置。
“你想知道朕是怎么知道的吗?”徐泽淡淡的说道:“听,萧声。”徐泽指着远方道。
“萧声?”韩寿闻言连忙聚起精神倾听起来,果然一丝若有若无的呜咽之声从远处飘来。尽管周围波涛阵阵,但那一丝萧声仍然若有若无的传了过来,足见此人的功力已经达到一定的火候。
“陛下,那萧声?”
“她是朕的朋友。”徐泽淡淡的回答道。
“那…陛下。”韩寿面前已经失去了徐泽的踪迹,四处张望了好久,才从那高高的桅杆上发现了那高大而现在却显的萧瑟的身影。
徐泽满脸激动或者是矛盾的望着声音的来源,只见离舰队不远处的小岛上,隐约可见一个娇小的身影站在悬崖上吹奏着那美妙哀婉的曲子,“尘寰外,碧海中,桃花之间桃花岛。秋风起,海波兴,几度潮来听玉箫…”。赫然是当今武林中北誉为“东邪”黄药师的成名之作碧海潮声曲,但眼前的吹奏之人显然不是那位赫赫有名的东邪了,不光身形上不象,更重要的是功力上不是一个层次的,要是此曲是由黄药师来吹奏,韩寿这些人早就听见了。
望着远方的身影,听着那美妙哀婉的曲子,徐泽黯然的叹了口气。好半响,徐泽才跃了下来,也不理韩寿,只是淡淡的吩咐道:“开船,加速前进。”然后就进了舱内,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韩寿。
“他走了?”不远的岛上一个老者走到吹萧者的身后问道。
“师父,是他吗?”少女问道。
“是他。”老者道:“天下间谁会有如此精锐的水师,谁敢在舰船上升黄色龙旗。”
“那他怎么不来岛上呢?”
“他在犹豫,他不能确定你的想法。”老者淡淡的解释道:“最重要的他是皇帝。”
“皇帝?”少女奇道。
“皇帝有他的尊严,有他的威仪。”老者解释道:“龙的威严不允许来到师父的桃花岛。”
“那以后能见到他吗?”
“能,如果你不想去找他的话。为师猜想两年后,他会路过襄阳。”
“为什么?”
“他是位中兴名主,在收复河山北伐之前,他会让你师姐举行武林大会,然后就是东征巴蜀、大理等地,然后就是北伐了。”老者言语中流露出一丝兴奋。
“师父,你会出山吗?”
“会,不光师父会,我大宋的武林人士都会。振兴大宋,人人都有责任。”老者回答道,眼睛中满是斗志昂扬,丝毫没有以前的那位武学大宗师的风采。国家的大义可以改变一个人,不管他是谁。
“英儿,要是你真的想嫁给他的话,就要理解他,他身上的担子比任何人都重,朝廷积弱已久,要想在短时间取得大的效果,恐怕很难。最重要的是我大宋内部也不稳,地方贪污的官吏多余牛毛,他特地的派杨过小友巡视四方,而且上次听你师姐说老皇帝还没死,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制肘。”
“师父,我想去见他。”少女淡淡的说道。
“先去你师姐那里吧。”老者叹了口气道。
狼崽新书《乱世龙腾》,这里有金戈铁马,这里有乱世称雄,这里有美人如玉;有刚愎自用的崇祯,有雄才大略的多尔衮,有骄傲自大的李自成,还有开创盛世的李无庸;有青史留名的柳如是,温文婉约的董小宛,娇小可人的李香君,当然还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陈圆圆;
金戈铁马乱世起,美人如玉剑如虹。
鹿鼎中原谁人主?逆天帝王李无庸?
还请多多支持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岳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这里说的就是钱塘的海潮了,而钱塘的海潮以每年的八月十八日最为壮观,这一日,众多的文人雅士纷纷来此观潮,以见证天地之威,从而激发灵感,写出脍炙人口的诗篇来。在大中祥符年间的词人潘阆曾写了一首叫做“长忆观潮,满郭人争江上望。来疑沧海尽成空,万面鼓声中。弄潮儿向潮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别来几向梦中看,梦觉尚心寒。”的词,在这里面说的就是这种情况。钱塘江是浙西路最大的河流,全长四百多公里,流经杭州,在杭州湾入海,由于江口呈喇叭状,海潮倒灌,便形成了钱塘潮这一自然奇观。当潮水从浙江入海口涌起的时候,远远看去几乎像一条银白色的线;随着潮水越来越近,就像玉城雪岭一般连天涌来,声音大得像雷霆万钧,震撼天地,激扬喷薄,吞没宇宙,涤荡太阳,来势极其雄伟豪壮。
当然在嘉兴除掉天下闻名的钱塘海潮外,排名第二的就是王大善人家的帮贵酒楼了,其虽然不能和京城的自然居相比,但在嘉兴城却深受欢迎,因为它不仅比自然居实惠,更重要的是王大善人的善名和他前不久收养的一个美貌多才的干女儿,说起这位美貌多才的干女儿,王大善人整日就乐的合不笼嘴,在以前,王大善人家大业大,在嘉兴城也只不过是中等偏上,只所以他很有名也是因为他的善心,在灾荒时节经常施舍一些粥米什么的,降低一些佃户家的租子罢了,但自从收养了一位干女儿后,这位王大善人再也不靠收租子过活了,把大部分的田地卖给了别人,自己经营了几座酒楼,虽然不象以前那样清闲,但赚的钱却是以前的好几辈,其家产也很快的跃居嘉兴第一位。当然这一切都是他的那位干女儿的功劳,有人曾言谁娶了这位千金小姐,就是家有徒壁,她也能在一两年内赚个千金来,更何况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王大善人已经有五十多了,却还没有一个子嗣,也就是说谁娶了这位千金小姐,这王家诺大的家产还不是这位女婿的,所以自从王大善人发迹后登门求亲的络绎不决,把门槛都给踏破了,只可惜我们的王大小姐心眼甚高,一年以来,不管是书生豪杰,还是一方大员没有哪一个能入大上眼的,二十多岁的人了,再不嫁就快成大姑娘了。虽然王大善人不舍自己的女儿嫁人,却也不能耽误了自己女儿的幸福,于是就逼着自己的女儿进行招亲事宜,以期望着能选出乘龙快婿,只可惜王大小姐的规矩甚多,非武艺高强者不入选,非文采出众者不入选,非顺眼者不入选等等条条框框把参选的名额压的少之有少,虽然让那些想吃天鹅肉的人吃了不少的苦头,但也同时让王大善人急白了头,试问如此条件天下能有多少人,就算有,别人能看的上一个商人吗?虽然最近皇帝下旨提高商人的地位,但数千年的思想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而这位王大小姐丝毫没有把这些担心放在心上,每天不是去看一下生意,就是到招婿的地方去看看,整日的悠闲自在的。
这日,一匹白色骏马缓缓的停在帮贵楼前,马上的骑士身着白色锦袍,长相虽然不是很英俊,但脸庞刚毅,眼神顾盼期间自有一番威仪,显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当然从他的那匹雪白骏马上就知道这位年轻的公子身份不一般,须知在高宗皇帝南渡之后,马匹的数量是越来越少了,象这种骏马早就给 充做军马了,哪有让别人拿来当坐骑的道理。一象拿眼色看人的小二连忙迎了上去。
“来些上好的酒菜,等会还要赶路。”骑士冷冷的吩咐道:“还有把我的马给喂好了。”
那小二连忙忙不迭的点着脑袋,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象这种人一般都是大头。只要招呼好了,银子是绝对不会少的,弄不好还有小费呢!小二脑袋里意***着。
然而另人惊讶的是这位穿着上好的年轻人的吃相绝对不与他的衣服相搭配,其吃相可以用恐怖来形容,年轻人很快的消灭完面前的菜肴,然后招过小二奇怪的问道:“这道菜是何人所做。”
店小二用一种另样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为不象是吃白食的家伙,嘴巴里慢悠悠的回答道:“当然是我们的大厨所做了。”
“放屁。”年轻人粗陋的骂道:“你们的大厨也能做到这种菜肴,去把那个大厨叫来,本公子有事情问他。”
店小二一边走着一边想道:“没想到还有这种吃白食的,等会看你怎么办?哼!”
年轻人望着眼前的胖子大厨,缓缓的说道:“说,这道菜是何人教你做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隐含着不能抗辩的威严。
“是…是我家大小姐教的。”胖子大厨吞吞吐吐的说道。
“她在哪里?”年轻人冷冷的问道。
“哟,想追我们嘉兴的第一美女也不能用这种招数吧!”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年轻人冷冷的朝说话的人望去,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又是纨绔子弟。只见说话的是为年轻英俊的公子哥,手摇一折扇,一身白衣,要不是他那一副骄傲的神情和旁边一些同样神色的年轻主,就专门看他的一副相貌,倒是有他的可取之处。
“你是何人?”年轻人冷冷端起面前的一杯酒,悠闲自在的喝了下去,分明是没有把眼前这些人放在眼里。
“小子,你听好了,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公子就是我们钱塘知县的公子杨怀玉。”旁边的一位腰似水桶,脸似熊猫的家伙嚣张的介绍道。而那位杨怀玉的家伙也配合的得意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好似一副翩翩风采似的,直看的对面的年轻人直摇头。
“小二,你家小姐在哪里?”年轻人也不理眼前的几个纨绔子弟。
“怎么你也乡招亲?”杨怀玉笑道。
“招亲?什么招亲?”年轻人奇怪的问道。
“你是外地的?”杨怀玉嘲笑道:“连王大小姐在德翠楼招亲都不知道吗?”
“小二,德翠楼在什么地方?”年轻人突然抓住身边的店小二问道。相貌凶狠,言辞锐利,眼光森严,丝毫没有先前的儒雅之气,形象反差让人口瞪目呆。
“在…在前门大街,在这里转个弯就到了。”店小二连忙答道。
“谢了。”只见年轻人一个鱼跃,飞下楼去。就在店小二正准备嚷着酒钱未付之时,一道银光落在餐桌上,银光闪烁,让人吃了一惊,赫然是一锭五十两的元宝。
且说那年轻人飞下帮贵酒楼,身体就落在楼下的那匹雪白的骏马上,随着马蹄的越来越远,年轻人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耳际,根据他刚才的言辞,众人也知道他是到德翠楼去了,喜欢看热闹的和期望着看笑话的人也都纷纷涌了过去。国人都是有如此特性的,一逢到热闹事情都喜欢去掺和,更何况是一场招亲好戏呢!就算是看不成热闹,就算是看看美女也是不错的。当众人赶到德翠楼时,众人很快从门房那里打听到那位年轻人的姓名,上面赫然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天山徐泽”。
原来徐泽在经过桃花岛水域后,突然想起钱塘有名的海潮,就迫不及待的吩咐韩寿把船停了下来,自陆路回京,反正钱塘离临安也已经很近了。果然不负徐泽的厚望,终于他看见了自己从前没有观看过的海潮。而正当徐泽准备返京之时,却又不得不停了下来,来参加这次的招亲比试。
德翠楼虽然是临近街道,但与街道有着不少的距离,其主体部分是有德翠楼和一个大型的花园组成的,在花园的中央分别建了两座高台,一文一武,在花园的右侧是一个小楼,也就是传说中的王大小姐的闺房了,从闺房的窗子可以清楚的看见两座高台上发生的一切了。
徐泽怀着激动的心情走入园中,望着两座高台,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公子,你是先进行哪种比试?”一个青衣打扮的仆人问道。
“先文后武。”徐泽微笑道。然后只见徐泽身体缓缓的升高数尺,接着又向前飘去。轻功之高令人匪夷所思,顿时让那些即将进行比试的武林年轻俊杰吃了一惊,而其中有些见过徐泽的人都惊叫起来,“他是天下第一高手遮天帝尊。”“遮天帝尊来了。”名号一出,果然不同凡响,一些人纷纷打着退堂鼓,试问谁能打的过当今五绝中的高手啊,这徐泽不但敌的过,还一打俩,试问天下武林谁有如此功力啊!
“小姐请帝尊进行文试。”当徐泽缓缓落到高台时,一位满眼星光的圆脸俊俏丫鬟激动的对徐泽说道。
徐泽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本帝尊就不客气了。”说完毫不犹豫的抓起手中的狼毫写了起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北国风光,千里冰峰….还看今朝。”徐泽看着面前的柳体,暗自摇摇头道:“若非试试你,我也不会写这首词了。”
当丫鬟接过徐泽的词后就朝绣楼走去,显然是给那位神秘的王大小姐看了。不一会儿,只见刚才的那位丫鬟满脸喜色的对徐泽道:“小姐请帝尊听一名曲,帝尊若是能说出此曲的名称,自然可以娶我家小姐。”
接着只听一古筝声传入园中众人的耳际,在舒缓典雅的慢板奏出悠扬如歌的旋律,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夕阳西下,渔船满载收获而归。水面上洒落一片闪动着的金光,渔民悠然自得,渔船随波渐远的优美景象。
徐泽一听朗声大笑道:“敢问小姐谈的可是渔舟唱晚。”
“既然猜出来了,还没有忘记我,还不进来一会。”绣楼里传来一娇呼声。言语中激动之意象是徐泽是她的老朋友一样。
“真的是你。”徐泽神情呆滞的道。神色中丝毫没有一代帝王的威仪,丝毫没有天下第一高手的沉稳。象是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当无数的白色风筝出现在阆中的西门与北门时,阆中守将周坤知道阆中失陷已经成了定局,兵力上的不对称和放弃对阆中周围七座关隘的放弃,使固若金汤的阆中城的防守出现了偌大的缺口,失败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周昆虽然精于韬略,也只有败亡一途。
圣武三年八月十三日,徐泽率领大宋第一军团收复阆中,失去川军主力的四川在这时也意味着四川的失守,终于在圣武三年九月五日,成都守军略做抵抗后,投降宋军。
圣武三年十月十八日,大理在朱子柳和岳军的内外夹攻下,蒙古大军经过西藏黯然退回蒙古境内。宋廷置云南省,封段智兴为镇南王。
圣武三年的战争,不论是徐泽还是忽必烈都是损失惨重,襄阳之战,虽然是宋军取得了胜利,但损失巨大,第二军团,第三军团,第四军团也都损失惨重,襄阳周围也被蒙古大军破坏一空,而新近收复的四川与云南两省的重建工作也将大大的拖住帝国的兴起。
当然相对于蒙古大军来说,宋廷还是占了不少的便宜,不但损失了两个行省,更重要的在襄阳之战中损失了数十万之众,兵马器械等物更是不计其数。双方不得不进入相持阶段。
圣武十年,徐泽大举北伐,西路军岳海为帅,起兵二十万,骑兵五万,出四川,占汉中,沿长安一线北进;中路军统帅郭荆领精兵二十五万,骑兵五万共计三十万,出襄阳、邓州,战南阳、沿洛阳与西路军合围于太原。东路军为北伐主力,徐泽尽起国中精锐三十万,其中近卫骑兵十万出临安、黄州、皖城、六安、邯郸,与忽必烈战于开封城下,正在双方僵持阶段,黄河大堤突然坍塌,大水淹没开封城,忽必烈仅带数千骑狼狈逃回大都。
圣武十一年,徐泽率大军兵困大都,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用巨炮轰开城门,从而攻克大都,忽必烈自杀于皇宫的太极殿。
圣武十五年,徐泽令岳军、龙傲、郭靖三将起大军五十万西征大漠,趋蒙古贵族北逃,徐泽终于于圣武十五年收复国土。
圣武二十年,徐泽令大将龙傲、呼延豹、牛义、韩寿率领大军三十万东征扶桑,斩扶桑三百四十万有余,俘虏扶桑女子三十四万有余,扶桑四岛一时出现了百里无人烟的现象。战争之残酷、扶桑百姓死亡之多、帝国获利之大、军队纪律之差,让帝国内部吃惊不已,纷纷猜测一向仁慈的陛下,为何对那弹簧小国如此记恨,不但灭其国,还夺其魂,数万的和尚、道士也纷纷被派到扶桑,大兴土木,建造了众多的寺庙,成为帝国唯一的一个佛省,加上富士山景色优美,一时间成为帝国有名的旅游大省,为帝国赚取了不少的金银,而扶桑的土著也在经过百年之后,渐渐的忘却了曾经在这片土地上发生的血腥,随着文字的改变,文化的变更,扶桑居民也渐渐忘却了历史的真相,扶桑行省与中原自古以来就是一家,扶桑行省自古以来就是中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圣武二十五年,圣祖皇帝徐泽禅位于长子文皇帝,与全浅雪、小龙女、岳玲、慕容影、王玲、程英归隐于峨嵋山。
(全书完)
诸位兄弟,狼崽对不起诸位了,这本书是个失败的作品,狼崽不得不黯然收笔,让大家失望了,这本书太失败了,狼崽愧对大家的支持。请原谅。不过小弟的新书《乱世龙腾》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估计在100-150万左右,现在已经有二十万了,大家可以去踩踩,认为不错的话,就收藏起来,给点推荐什么的,哎,怎么说诸位大大也是狼崽的老读者了,新书还是需要大家来支持的。谢谢大家,下面有个新书的传送门,点击一下就可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日月如梭,花开花落,一年又一年,两年时间匆匆而过。作为生死大敌的宋王朝与元帝国两年来却有着不同的发展,大元帝国在大汗蒙哥死后,诸王子争权,虽然最后忽必烈继承汗位,建立大元帝国,但其他诸王子却也纷纷建国,如和林的阿里不花等纷纷起兵对抗朝廷,虽然现在忽必烈剿灭阿里不花在弹指之间,但数年的激战使大元帝国民生凋敝,虽然忽必烈雄才大略,但也不得不面对战后的恢复工作,所以即将取得胜利的皇帝忽必烈并没有丝毫的兴奋与得意,因为他知道他即将面临的也是一位具有雄才大略的对手,其才能甚至远远超过自己。这让他不得不静下心来认真思考。而相对而言,拥有半壁江山的大宋皇朝却处在兴奋当中,到处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自从实施新的政策以来,虽然第一年朝廷没有获得丝毫的利润,甚至朝廷的财政一度出现枯竭状态,但也算是过来了,到了第二年朝廷的赋税大增,海外贸易更是有了惊人的增长,被徐泽成为“服务行业”所交纳的赋税足够支撑数万大军一年所需,而同样在朝廷政策的支持先,海南行省也有了长足的发展,占城稻的大量种植,使朝廷结束了一到灾荒年就必须招收大量的流民入军队的尴尬境地,海南的广阔土地也同样解决了朝廷艰难的淘汰老弱士卒的问题。而在海南发现的丰富铁矿也同样解决了朝廷铁矿不足的状况,优质海盐的发现使朝廷解决了自蜀中丢失后,民间连盐都是昂贵的物资的尴尬局面。总的来说,徐泽所采取的政策,无论是中正祥和,还是阴谋狡诈,无论是正还是奇,都使朝廷在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元气,虽然在以后的史书中,众史学家称,帝国能够在区区两年时间内取得年税收数亿的白银的收入是与圣宗皇帝所进行的血腥的奴隶贸易有着很大的关系,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韩寿、南宫剑和一大批的奴隶贩子在著名的三角贸易过程中,为帝国猎取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和许多超级廉价的劳动力,使帝国的水利、官道和一些军事建设等方面很快的建成,并取得了成效。历史总是由胜利的一方来书写,徐泽这个“圣”字还是很自然的落到他的头上了。
圣武三年正月十六日,元宵刚过,刚刚沉浸在欢喜中的大宋朝廷并没有丝毫的懈怠,武英殿周围戒备森严,众御林军身着黑色盔甲,手执长枪,把武英殿团团围住,恐怕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武英殿殿门紧闭,良好的闭音设施使外面听不到丝毫的声音,殿内龙椅上端坐的正是大宋皇帝徐泽,两年来的皇帝生活,并没有使他改变多少,英武的脸庞,雄壮的身体,威严的气势,还是同以前一样,要真是说改变的话,大概也就是他的眼神的不同,如果说以前的徐泽是一柄出鞘的利剑的话,那现在的他就是一柄锋芒隐藏的神兵,虽然表面不同,但更加使人敬畏,换句话说就是更加具有皇帝的威严了。在他身后悬挂的是一副巨大的地图,上面山川分布,江河罗列,显得十分清晰,这分明是整个华夏地图。而殿内的大臣更是令人吃惊,首先是军机处大臣吴潜、丁封刚、岳海、文天祥,然后是全国六大兵团将领,呼延豹、张陵、孙虎臣、孙小臣、岳军、牛义、郭靖、黄蓉、耶律齐、狄秋、龙傲、吴三省、耿尽忠、刘起、刘整、韩寿、张志杰、吴远等将,众将云集,分明显示着在短期内朝廷将会有大的举措。将军是干什么的,就是奋战疆场,和平是将军的希望,但也同样是将军的坟墓,做为一名将军,他所向往就是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成就不世威名。这次徐泽大规模的召唤,显然是战争的开始,当下众将毫不犹豫的赶回京城,听候着战争的开始。
“诸位爱卿,我大宋经过两年的发展,在众位爱卿的共同努力下,取得了不错的成果,眼下我们北边的强敌虽然仍处在内乱状态,但也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抽出手来,时不与我待,兵法云:先下手者为强,又曰:先下手者制人,后下手者制于人。所以朕决定先下手为强,兴兵讨伐。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大殿内响起徐泽那威严的声音。
“不知陛下将战于何地?”龙傲抑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徐泽微笑的望着众将惊喜的脸孔,知道军心可用,当下站了起来,走向地图面前,道:“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朕两年来仔细研究蒙古军队的战略构想,心中略有所得。先来看看蒙古灭金的过程,贞祐三年,蒙古大军攻克金国的中都,然后一路南下,从北方压住金国的大部分兵力,而又又派大将三木合拔都率领一军经西夏进兵关、陕,嘉定九年十月,蒙古军攻破潼关,向东进军至阌乡,绍定二年冬十月,蒙古军进驻庆阳界,开始了庆阳之战,但为金哀宗所败,越年七月,窝阔台与弟拖雷、侄蒙哥统率大兵,向金朝的山西进攻。蒙古军攻下天成堡,经西京,至应州,在雁门关激战,先后攻破代州和石州。绍定四年蒙古大军攻克凤翔。九月,蒙古兵三路齐发,窝阔台兵临河中府,拖雷军过凤翔南下,十月,窝阔台猛攻河中,拖雷率领的右军四万,攻破宝鸡,九月,破我大散关,屠洋州,攻兴元。然后由金州东下,兵锋直指汴京。”徐泽边说边在地图上描了起来,不一会儿,地图上就非常的明显的出现了蒙古入侵金国的战略意图,自西向东,运用大纵深大迂回等战略,对金国进行包围分割,然后集中重兵进攻金国首都。从而完成战略意图。
“诸位爱卿,再看自金国灭亡后,蒙古入侵我大宋的一系列战斗,诸位爱卿不难看出蒙古的策略一直是取四川,然后顺江东下,席卷江南,仍然是一副大纵深大迂回的战略思想,企图占领我四川然后顺江南下,可惜的是蒙古大汗蒙哥数十年的征战,仍然饮恨于钓鱼城下,嘉陵江上风烟滚滚,钓鱼台下浴血鏖兵。且看上帝折鞭处,半壁河山一柱撑。这个钓鱼城真是我大宋的福星啊,王坚、张珏两位将军真是有勇有谋啊!没有这个钓鱼城的坚守,朕在三年前也不可能取得襄阳大捷了,所以朕看收复江山,首先就要收复蜀中,免的在北伐时,使我军背后受敌,更何况四川乃天府之国,在我大宋复兴的道路中它会起着重要的作用,朝廷需要它。待收复四川、云南大理等地后,方可北伐中原。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徐泽分析道。
“陛下所言深和兵法之道。”岳海道。
“陛下,你说打哪就打哪,只要有仗打就行。”说话的确是好战分子牛义。
“陛下。臣有话说。”郭靖皱着眉头道。
“郭爱卿有话就说。”徐泽望着郭靖道。
“陛下,臣以前为报蒙古成吉思汗的抚养大恩,也曾效力于蒙古帐下,对于蒙古的军队也略知一二,臣先把蒙古军队的战术说给陛下与诸位将军听听,具体的还请陛下定夺。在战术的运用上,蒙古人特别强调的就是部队的机动性,以远距离的包抄迂回、分进合击为主要战术特征。蒙古人的远距离机动达到了历史上空前未有的程度,他们常常可以上百里地大规模机动,使敌人很难预料和防范到他们的攻击。他们在战斗中亦很少依赖单纯的正面冲击,通常使用的方法是,一小部分骑兵不停地骚扰敌军,受攻击后后撤,待追击的敌军队形散乱疲惫时,早已四面包抄的骑兵则在一阵密集的弓箭射击后蜂拥而来。以有备战无备,则必胜,此其一;其二,在蒙古人西征时,在发生大部队与敌正面遭遇的时候,蒙古骑兵也会迅速排成战术队伍发起正面的攻击。其战术队形通常是排成五个左右的横队,每个横队均为单列。各横队相距很宽的距离。这样形成了远远大与对手的宽大正面。前两个横队是重骑兵,其余为轻骑兵。在此之外则还有大批的游骑四处做表面上无意义的运动。双方军队在靠近后,蒙古军队的轻骑兵会突然从前排的重骑兵横队的巨大空隙间以极高的速度冲出,向西方的敌人投射长矛和从我大宋学来的毒箭。几次齐射后,重骑兵队伍迅速后退,接着轻骑兵也迅速后撤,并回到原来的位置。而遭到攻击的西方军队无论是步兵方阵还是骑兵方阵此时都很难迅速回击,必须保持队形的严密向前推进,否则无法利用自己的优势杀伤蒙古兵。通常蒙古军队的骑兵只要一两次这种冲击就会让敌军军心动摇队形混乱。而这种反复的攻击蒙古兵可以不论白天黑夜地进行,因为队伍相距较远且不需要太严整,蒙古兵的队形很容易在远离敌军后重新排列整齐。一但敌军队形混乱军心动摇开始后撤,则宽大的蒙古骑兵队形就会迅速变成包抄队形,对敌军进行近距离的砍杀。而在蒙古攻城过程中,他们也学会了我大宋的投石机等攻城器具,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远远超过我大宋,所以臣认为我大宋北伐不可小视这些蒙古骑兵。”郭靖一番话顿时把众人又打回了现实。
身为上位者的徐泽当然不能在适当的时候弱了自己的威风,当下笑道:“郭爱卿说的有道理,他说明了蒙古在其西征时候的经典战况,但在朕看来这些都不是无懈可击的,朕最起码有三种方法把他们击败。众将士只要做到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认真研究对方的弱点,发挥我军的优势,也就很容易打败在西方战场上不可一世的蒙古军队,我大宋也不是没有打败过蒙古军队,朕也亲自擒过蒙古的皇帝,钓渔台一战,还把蒙古的大汗给击毙了。蒙古军队不过是纸糊的老虎而已,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众位不要忘记了,论打仗,世间还有哪个民族能超过我汉家民族的,早在春秋战国时期,我汉家军队就有了《孙子兵法》等兵法韬略,历史上也出现许多战争奇才,如汉朝的卫青、冠军侯霍去病、三国时期的曹操、诸葛亮、唐朝的李靖等人,他们都在抵抗外族入侵时,建立了不朽的功勋,他们打的那些外族丢盔弃甲。怎么我们这些子孙还比不上先辈吗?”
众人闻言,遥想先人的风采,顿时热血沸腾,就是老成的吴潜也满眼的激动之色,要不是顾及到此时在皇帝跟前,害怕明日被那些御使们参奏一个‘驾前失仪’之罪,恐怕早就跳了起来了。
看着眼前激动的众人,徐泽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笑道:“刚才朕说朕有三种方法能够战胜蒙古大军,也并非只是虚谈,今日让朕先来抛砖引玉,先说说朕的想法,至于你们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朕的这套也不过是做个参考而已,你们平常可以运用到自己的战术中去。”众人闻言纷纷竖起耳朵听了起来,生怕露掉了什么。
“这其一就是借助先进的武器,两年来,朕已经命令四川唐门为我大宋制造了不少的先进武器,这第一个受惠人就是海军的韩寿将军了。”徐泽微笑道。
“陛下说的有理,唐门为我大宋所铸造的大炮,其射程,杀伤力远远超过了投石机的距离和其威力,同样有信心在郭大人所说的蒙古的抛石机之上,我大宋所铸造的大炮,其攻击范围达一里距离,覆盖范围有十步左右。”韩寿得意的介绍着大宋的新式武器,而众人也同样被这种新式武器的威力给惊呆了,天下还有这样的犀利的武器吗?
徐泽见状,微笑道:“当然这种巨炮铸造麻烦,而且相当笨重,不利于野战,还是守城的好,回头,云运一半到襄阳去。想来这样襄阳防守更加坚固了,就是蒙古来入侵,也会碰个大钉子。郭爱卿,你明日就从军械库里,把他搬过去吧!”
“臣谢主龙恩。”郭靖见徐泽送给他如此守城利器,如何不喜。当然徐泽也同样没有想到,正是因为他的这个决定,让他逃过了一劫。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工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虽然大炮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克制蒙古骑兵,但大炮的弱点也是很明显的,它笨重而不利于野战,而对抗蒙古的骑兵,朕以前曾说过的长枪阵,地刀阵都是一种方法,更何况现在我大宋的战马也有了十万骑之多,岳元帅的第二军团更是骑兵装备,在野战中碰上蒙古骑兵也并不吃亏,所以依朕看,蒙古骑兵表面看似凶猛,其实也并不怎么样,须知单兵作战,其主要的是看单兵的能力,这一点,我大宋军队的士兵是不如蒙古士兵,但大兵团作战,单兵的素质是占着一方面,但最重要的是战术的配合,只要战术正确,单兵的素质相差不了多少,取胜的希望还是在我们这一方的。论行军打仗,我汉人的兵法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蒙古人崇拜的是草原狼,他们以狼为图腾,在草原上,草原狼是草原人的天敌,但却是因为这草原狼,它教会了蒙古人生存之道,行军之道,打仗之道,草原狼一向是以群居而闻名,每次猎食时都是集体出动,每次出动是气势汹汹,一旦发现猎物,就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将它撕碎,所以它决定着蒙古人行军打仗以行动迅猛而著名。”
“草原狼不同于其他的动物,而蒙古族也不同于其他的少数民族,草原狼凶猛狡诈,蒙古族也同样如此,他并不是象以前的少数民族一样,不通兵法,而且他的兵法也经常是狡诈而诡异,这些是他们在与草原狼斗争的过程中,用自己的生命与鲜血学到的,朕曾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有关于狼与羊的故事,在草原上,黄羊可以说是跑得最快的动物。但是,它们却很容易被狼逮着。这是为什么呢?原来,当一只狼发现黄羊以后,会一直跟着它,到了晚上,黄羊警惕性高,狼不动手。到了第二天,黄羊憋了一晚上尿,正在撒尿,狼才开始行动了,黄羊一见狼来了,就使劲儿地跑。因为尿泡子里尿太多,而且跑得太快,尿泡子就会颠烂,黄羊就会马上死亡,狼便可以享受到丰盛的午餐了。同样在与骑兵作战中也是这样,蒙古骑兵通常就采用相同的战术,以最少的代价消灭最多的敌人,试问如果不采用这些战术,以蒙古的四十万骑兵,一边南下,一边西征,他哪里有这么高的消耗。”
“鹿在草原上也同样以群居而生,也同样以速度而著名,它们为了对付它们的天敌,不得不训练他们的双腿,但它们仍然逃不过草原狼的狼口,这是为什么呢?听说草原上的鹿群遇到狼时,当跑不掉时,就围成一个圈,把自己的***的对着狼,每当狼来偷袭时,就用自己的后腿来踢狼,开始时,这些草原狼倒是吃了不少的亏,到了后来善于学习的草原狼很快的学会了怎样的对付这些鹿阵,它们先是假装后退,然后在鹿群即将松散时,又猛的扑上去,如此几个来回,肯定有鹿落到它的口中,同样我大宋在与蒙古作战时,虽然都是依城而战,但总是丢弃城池,这与这些鹿又有何区别啊?”
“万物人为长,但并不意味着我们人类处处占有先机,我们人类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学习,善于发现,蒙古人能从草原狼那里学到行军打仗之道,我大宋照样有办法对付这些草原狼,草原狼怕什么,我们就用什么招,我大宋最不缺的是什么,那就是人,尤其是猎人,这样我们还怕草原狼吗?”
“当年朕游历江湖时,经常听到一些关于蒙古的成吉思汗的故事,不可否认,朕虽然是皇帝,虽然与成吉思汗处于不同的立场,也不得不佩服他,能够征战数十年而不败,能够建立如此大的帝国,从东到西,横跨数十万里,疆土之大,版图之辽阔是旷古朔今,也许是前不见来者,后不见来者啊!有时朕常想,要是那成吉思汗能活到今日,恐怕我大宋早就是他成吉思汗的天下了,只可惜这样的英雄毕竟百年也只有一位啊!”大殿里响起徐泽那悠然的长叹声,顿时把沉浸在徐泽关于草原狼兵法中的众人给惊醒过来。
岳海见徐泽叹息,连忙正色道:“陛下,成吉思汗固然英勇善战,也固然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帝国,其版图、其疆土远远超过汉、唐,其功绩也同样超过了汉武帝与唐太宗,但臣听过陛下曾写了这样的一首词,‘成吉思汗,一代天骄,只识弯弓射大雕’,由此可见,这成吉思汗论文治武功远远逊于陛下,臣与臣的家族出世也不过两三年而已,以前的大宋江山,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不用成吉思汗在世,他的任何一个子孙只要他还有点雄心壮志,都可以在十年内饮马南海。现在就不同,我大宋经过陛下的苦心经营,国力大增,陛下的文治武功恐怕是历代帝王远远不能比的。陛下此言差矣!”
“岳王爷此言有理。”丁封刚正色道:“老臣不善言辞,但也服侍过两代帝王,陛下的品学才识在历代帝王中都是少有,就是成吉思汗在世,恐怕也不敢有所动作,更别说有今天的蒙古了。”
“你看看,朕不过稍发感慨,就被你们说上了。”徐泽微笑道:“依朕看,蒙古军队之所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虽然与他们草原狼的兵法有关,但最重要的部分是与他们的草原狼的性格有关,他们整日与草原狼生活、战斗,在他们的心里已经有了浓厚的草原狼的血性,正因为有了这种血性才能在每次战争中士气高昂,远观我汉家民族,江南的湿润的空气,飞扬的文风,豪华的宫殿,奢侈的生活已经磨灭了我们心中的血性,使我们的士兵每次面对强敌时,头一个想的就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要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就是杀死眼前的敌人,撕碎眼前的一切。我大汉民族失去这种血性久已,这也是朕为什么在两年内让你们一边训练军队,一边剿灭盗匪,时不时的派你们到前线去转一圈,最好的训练场不是在校场,而是在战场,在校场上训练的士卒永远也不能战胜草原狼。”
“臣等谨遵陛下教诲。”
“众将听令。”徐泽大喝道。
“陛下升帐,末将伺候。”岳海等人大声喊道。
“岳海。”
“末将在。”
“朕命你率领第二兵团坐镇临安,张陵副之。”徐泽手握着一只金皮令箭道。
“臣遵旨。”岳海闻言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接了过去。
“郭靖坐镇襄阳,保证西征的粮道畅通。”
“遵旨。”在众人奇怪的眼神下,郭靖接过了令箭。
“龙傲率领第四兵团坐镇黄州,刘起率长江海军一部协守襄阳,刘整率长江海军另一部分协守黄州,韩寿你率海军一部进驻杭州湾,海盗暂时就不做了。”徐泽吩咐道。
“陛下,不知由何人领兵西征?”吴潜见一些大将都有了各自的任务,偏偏西征的主帅没有确定,虽然自己心里有些推测,但仍然出声问道。
“朕。”徐泽微笑道。
“不可。”文天祥闻言连忙止住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怎么,文爱卿认为朕没那个才能了?”徐泽冷冷道。
文天祥闻言连忙跪倒道:“陛下之才再殿的任何一位将军也不能与陛下匹敌。”
“那有是为何?”
“陛下,自古陛下亲征必须满足两个条件,其一:战必胜,否则陛下有损陛下威望;其二不到万不得以不可出征,想当年,真宗皇帝御驾亲征,也是万不得以的情况下才出征。还请陛下三思。”
“文爱卿此言差矣,且不说太祖、太宗皇帝每逢征战,也会御驾亲征,朕身为太祖之后,岂可为太祖丢脸乎?你让朕如何面见太祖、太宗于九泉之下;其二,这次西征关系到我大宋日后北伐的顺利与否,可以说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其三,我大军士气如虹,蒙古大军主要集中在北方内战,四川云南等地能有多少兵力,更何况蜀中多山地,大兵团也不容易展开,骑兵更不适合于蜀中,步兵为我大宋所见长,以我之优势击敌人之弱势,焉有不弱的道理。其四,我大宋乃正义之军,以有道伐无道,则战必胜。”徐泽大笑道:“有此四条,西征必胜。”
“臣等恭祝陛下旗开得胜。”一干文武见徐泽主意已定,也就不在废话,更何况徐泽分析的更是深明敌我势力,众大臣也不是傻子,乘你病,要你命的道理还是明白的,眼下蒙古内乱未消,正是西征四川,收复大宋的天府之国的好时期,如何敢来阻止。
“此次西征,朕起第一军团十万,近卫军一万,共十一万人,岳军、牛义、呼延豹、狄秋、孙虎臣、吴远随驾出征,文天祥、孙小臣负责大军粮草,慕容天星、东方英为参军,皇长子赵弘监国,军机大臣吴潜、丁封刚、岳海辅政,若有大事可报与东宫全皇后和德皇贵妃王娘娘定夺。”
“臣等遵旨。”
“郭爱卿,朕让你准备的武林大会,你都统治群豪吗?”
“起奏陛下,臣以令丐帮于去年通告全天下了。”
“大理段皇爷会到吗?”
“当今五绝仅有的东邪、南帝和老顽童都会到场。”
“那就好。”徐泽点点头道:“现在离大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朕也不留你了,三日后的誓师大会你和黄帮主也就不用参加了,一个月后,朕会和你在襄阳相见的。”
“臣遵旨。”
“今日军议事关重大,诸位爱卿末要泄露出去了。”徐泽吩咐道。众人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当下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去安排誓师大会、准备出征的事宜不提。
且说徐泽来到后宫,如今的后宫虽然不能历朝历代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相比较,但较以前的三、四个主人热闹多了,而造成这种结果的不是因为徐泽的后宫多了,而是后宫的孩子多了,两年前,岳玲为徐泽添了一位长公主,徐泽爱若宝贝,取名为赵予,意为上天所赐予的意思,然后不久就是小龙女给大宋朝廷添了位皇长子,也就是后来的文宗皇帝,徐泽给他起名叫赵弘。然后就是全浅雪所生的次子赵荣,王玲之子赵惠了,自大宋建国以来,子嗣一直是困扰皇室的一个大问题,眼下徐泽才二十出头,就已经有了三位皇子,一下子解决了皇室的一个大问题,连在葛岭修养的理宗皇帝也经常跑到宫里来逗逗小孙子。不过相对而言,皇子多了,这皇位的问题也就随之而来了,这龙椅就一把,也就只能一个人能坐上去,这历朝历代争储的事情经常发生,君不见前朝的唐太宗乎,就是在本朝也是有的,仁宗年间的襄阳王也曾密谋造反。更何况到现在,皇子都快两岁了,徐泽仍然没有册封太子,这对大宋朝的动荡带来了机会。虽然朝中大臣不断的上书,要求皇上早定太子,以安定国本,但也只有徐泽自己知道,早定太子虽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安定国本,但争夺皇位的斗争是不可能停止的,君不见康熙皇帝也算是一代大帝了,但他的晚年就不断的充斥着诸皇子争夺皇位的斗争当中,还是雍正皇帝棋高一着,来个密封建储,你们都去争吧,我就是不告诉你,我选的哪个是太子,看你怎么争。更何况徐泽不立太子,在另一方面也是在考察自己的儿子,万一出了个阿斗,那不是败坏大宋的江山吗?不是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送给别人吗?反正自己武功盖世,活个百八十也不组足为奇,在适当的时候禅位也是个不错的打算。
望着怀抱着众儿女的妻子,徐泽露出一丝笑容,走上前去,接过赵惠道:“朕要出征了,你们谁跟着朕去啊?”
众女互相望了一眼,王玲道:“我看龙妹妹和玲妹妹身怀武功,还是她们陪你去吧,我和雪儿就留在家里看着孩子,也免的你分心。”
“恩,这样也好。”徐泽微笑道:“朕已经下旨让弘儿监国了,吴潜等人辅政。你们也不用为一些小事担心了。”
“臣妾遵旨。”全浅雪等人连忙说道。言语中丝毫没有任何的不满。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小弟的新书:《乱世龙腾》,已经有14万字了,欢迎诸位去踩一踩。这里有金戈铁马,这里有乱世称雄,这里有美人如玉;
有刚愎自用的崇祯,有雄才大略的多尔衮,有骄傲自大的李自成,还有开创盛世的李无庸;有青史留名的柳如是,温文婉约的董小宛,娇小可人的李香君,当然还有悲伤红颜的陈圆圆;
金戈铁马乱世起,美人如玉剑如虹。
鹿鼎中原谁人主?逆天帝王李无庸
宋圣武三年、元中统二年正月十八日,宋陪都临安城西南角的校场上旌旗遮天避日,旌旗下的竖立着数十万的御林军将士,分做若干个方阵站的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的错乱,同样也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校场中除掉寒风吹的旌旗哗哗声外,显的非常寂静,若非看到如此众多的将士,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个校场,这种情形就能显示出这只军队的纪律了,这同样也说明了这只军队已经不是以前的军队了,从他们身上可以看出徐泽这位冒牌皇帝丝毫不比历代帝王差。在这只十几万的军队中,最令人羡慕与嫉妒的莫过于排在最前面、最中间的方阵了,一身黑色的盔甲,胯下是清一色的黑色战马,脸上带的是一张铁面具,显得十分的神秘,而面具上的各种凶狠的画像显得是那样的恐怖与阴森,这就是徐泽亲自训练的近卫军了,是专门抽取宋军精锐中的精锐背崽军中的凶狠之士,然后又从各牢狱中轻壮死刑抽取一部分,他们唯一的特点就是浑身的杀气,浑身的死气,这就是徐泽的近卫军的由来了,他们身强力壮,而且精通搏斗之术,更重要的是他们能在最短时间内用最简单的方法杀死自己的敌人,徐泽为了训练他们经常把他们送到深山野林中与恶兽搏斗,培养他们的杀气。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就是徐泽训练这只军队的最后目标。也同样是徐泽的杀手锏。而又因为这只军队的大部分是由背崽军组成,加上徐泽高深的武功和狠辣的手段,把这些虎狼之士治的服服帖贴的,没有一丝反心。
辰时三刻,随着校场上响起隆隆炮声,接着辕门大开,一队骑士率先创了起来,为首一将身着黄金索子甲,手执一蟠龙大棍,脚踏穿云靴,胯下一皮嘶风乌云驹,面容清冷刚毅,正是大宋当今天子徐泽,在其左右分别是一位女将,左侧的那位,一身红色盔甲,娇小玲珑,手执一杆银白长枪,胯下的是一匹红色宝马,产自漠北,相传为世上的十匹宝马之一朱龙;右手那位女将,一身银白色盔甲,面似冰山,手执一柄清冷的宝剑,胯下是一匹全身雪白的宝马,产于嵩山中,传为世间十匹宝马之一雪夜。不用多说,这两位女将就是大宋朝的两位皇后,小龙女与岳玲了。
在他们身后就是这次西征的将军们,大元帅岳海之子岳军、牛皋之后牛义、呼延豹、狄秋、孙虎臣、孙小臣等将,身为参军的慕容天星与东方英也是一身披挂。而朝廷中的大臣也纷纷跟在后面,见证着这一刻的到来。一干人等翻身下马,跟着徐泽走上了点将台,分列两边,由参军慕容天星公告檄文,檄文曰: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自高宗南渡,蒙古以北夷倾我腹地,掠我平民,杀我子民,夺我江山,我大汉民族危在旦夕,朕秉承天命,自御极以来,内治强国,外练精兵,而今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矢,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予恭承天命,罔敢自安,而今朕亲领大军十一万西征蜀中,收复河山,扬我汉家天威,北逐胡虏,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虑民人未知,反为我仇,絜家北走,陷溺犹深,故先逾告:兵至,民人勿避。予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等其体之。如有色目或他族,虽非我族,但皆炎黄子孙,愿为臣民者,与中华之人抚养无异。故兹告谕,想宜知悉。
然后就是东方英宣告军法,曰:天子誓军,执法如山,受命者赏,违命者斩,现订军规如下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退,举旗不起,按旗不伏,此为慢军,犯者斩;其二,呼名不应,点视不到,违期不至,动乖纪律,此为欺军,犯者斩;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度,声号不明,此为懈军,犯者斩;其四,多出怨言,毁谤主将,不听约束,屡教难治,此为横军,犯者斩;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喧嚣军门,此为轻军,犯者斩;其六,所用兵器,克削钱粮,致使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敝,此为贪军,犯者斩;其七,谣言诡语,造捏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鼓惑将士,此为妖军,犯者斩;其八,奸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拔士卒,互相争斗,致乱行伍,此为刁军,犯者斩;其九,所到之地,凌侮百姓,逼***妻女,此为奸军,犯者斩;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为盗军,犯者斩;其十一,军中聚众议事,近帐私探信音,此为探军,犯者斩;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为背军;犯者斩。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色,面有难色,此为怯军,犯者斩;其十四,出越队伍,搀前乱后,言语喧哗,不遵禁约,此为乱军,犯者斩;其十五,托伤诈病,发避征进,捏故假死,因而逃脱,此为逃军,犯者斩;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徇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为弊军,犯者斩;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为误军,犯者斩。一连十七个斩字不光是台下的十多万将士听的胆战心惊,就是台上的众将都捏了一把汗,生怕自己有招一日坏了军规,想不死也难了。
徐泽望着台下的众将士,大声喊道:“众将士,朕上从天命,下应民心,收复河山,再现我大宋万世之江山。从天命者必胜,敢于逆天者必亡,朕将带领你们从胜利走向胜利,朕将带领你们去建功立业,建立不朽的功勋,去青史留名。
“万岁。”“万岁”“万岁”台下的十余万将士欢呼起来,声音响彻云霄,直入天际。
“岳军,朕命你为先锋,帅一万士卒,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不得有误。”徐泽拿起一只令箭道。
“末将领命。”岳军连忙接过令箭。
徐泽见状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吴潜等人道:“诸位爱卿,朕出征期间,朝廷之事就拜托你们了。”
“臣等绝不负陛下厚望。”
“那就好。”
“臣等恭祝陛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干大臣纷纷跪倒在地,大声喊道。
“出发。兵发襄阳。”徐泽跨上战马,挥着马鞭大喝道。
大军缓缓的离开临安,十余万将士在徐泽的带领下,在临安城数百万百姓的欢送下,朝前线开去。自大宋建国以来,徐泽成为第四位御驾亲征的皇帝,也是遇到凶险最多,困难最大的皇帝,无论是太祖和太宗皇帝,还是后来的真宗皇帝,在他们亲征的过程中,大部分都是以全国敌一隅,虽然那个时候,敌人也很强大,但远远敌不过横扫数万里的蒙古铁骑,更何况这个时候徐泽所拥有的并不是完整的江山,而只有半壁江山而已。其难度之大是可想而知,不过幸亏徐泽曾经取得过襄阳大战的胜利,更曾活捉过蒙古现在的皇帝忽必烈,其勇武已经深入军心,深入民心,更何况现在的大宋军队也不是以前的大宋军队了,其纪律,其素质、其装备、其士气也都不能同日而语了,否则,就算徐泽能力再怎么强,武功再怎么高,也不敢率领一只士气低迷,素质低下的军队,同一只数十万铁骑的蒙古骑兵作战。
………………………………………………………………………
大元大都的豪华宫殿里,忽必烈正高兴的欣赏着歌舞,毕竟自己的对手,远在和林的阿里不花快不行了,自己也将成为一个真正的皇帝了,虽然还有许多的王爷们不满,但那又怎样,自己占据的是中原花花江山,人多地广,那些王爷虽然有着广大的土地,但却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如何敢跟自己斗,再过上一两年,就可以起兵南下,灭了自己唯一的劲敌了。想到这里,忽必烈不由的得意的笑了。
“陛下,边关急报。”正在高兴的忽必烈就被一阵惊慌声给惊了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刘秉忠,他的身后跟着大批的文臣武将,当下压住心中的不满,道:“刘先生,何事如此紧张?”
“陛下,边关急报,大元中统三年正月十八日,南朝皇帝率领十一万御林军团起兵西征。”
“什么?”忽必烈也紧张的大叫起来,丝毫没有一个皇帝威仪,当然这也不怪他,三年前徐泽的武勇已经深入他的心里了,他一直对这个生平大敌丝毫没有掉以轻心,这下猛的听到徐泽御驾亲征,如何不惊,当下道:“南朝皇帝亲自御驾亲征,声势浩大,非同小可,诸位爱卿有何方法可退敌?”
平章政事张文谦道:“陛下,宋朝皇帝此时西征,心思是何等的狡诈,陛下且不可小视?我大元内部矛盾尚未解决,就算现在已经解决,恐怕也是元气大伤,无力对付南朝对蜀中的战争。”
“那爱卿的意思是?”忽必烈道。
“陛下,可尽快派兵剿灭和林阿里不花部,一面令蜀中将士死守关隘,不许出战,我大元在蜀中拥有铁骑十余万,色目、汉族等仆从军十余万,合计有二十余万人,加上蜀中多山,易守难攻,足可以抵挡南朝十余万军队的进攻。”张文谦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陛下,不可,不可。”忽必烈转眼望去,正是元好问。当下道:“元先生有何见教?”
“陛下,臣没有见过南朝的皇帝,但从陛下的问答中,以及从两年来,臣对南朝的情报分析,这个南朝皇帝恐怕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其雄才伟略,说句大不敬的话,恐怕与陛下也差不了多少,两年的时间,他通过各种措施,使宋朝的面貌焕然一新,依为臣看,他的御林军的战斗力恐怕远远超过了我蒙古铁骑,蜀中虽然关隘较多,易守难攻,但我军是守方,兵力容易分散,而敌方是攻方,集中兵力进攻我军一部,不难攻下蜀中。”
“先生所言有理,不知依先生所见,朕该如何是好?”忽必烈点点头道。
“可调云南大理的军队协同防守。”
“不妥,不妥。”刘秉忠回过神来道:“此计不妥,先不说朝廷没有那么多的钱财可以消耗,就是有也不能抽调云南大理的军队去四川,我大元虽然占据云南,但陛下也别忘了,眼下大理皇族段氏复国之心不死,更何况,段氏家族在大理素有民心,其历代帝王皆待民甚厚,向来以仁政而闻名,若是抽调了云南镇守军队,万一大理皇族登高一呼,则云南也不会在我手中了。望陛下三思。”
“那依爱卿所见,该如何是好,四川万万不可丢,先不说巴蜀乃天府之国,每年都是我大元粮食的出产之地,其盐、锦绣等都是很重要的,最重要的莫过于他的战略位置对我大元来说至关重要,从四川夹击南朝是先帝以及朕所既定的政策,四川一丢失,则大业则有重大损失。”忽必烈摇头道。
“陛下,臣有一计可以解决这次危机。”刘秉忠眼珠一转道。
“先生说说看。”忽必烈闻言大喜道。
“陛下,兵法有云,擒贼先擒王,又云围魏救赵,这南朝江山可以用六个字形容,那就是铜头铁尾软腹,南朝皇帝之所以急于夺取四川,也就是为了这个铜头,而我军可以改变以往的战略方法,直取他的软腹,先不说这软腹好取,更重要的是一旦攻下他的软腹,就可以把南朝的江山一分为二,截断南朝皇帝的粮道,让他十余万将士困死蜀中。”刘秉忠恶狠狠的说道。
“好,好计策。”忽必烈大喜道:“那何人领军?”
“此次战役,我大元粮草不足,所以这次大战必须要快速的攻下襄阳。”刘秉忠微笑道:“主帅非丞相孛罗大人了。”
“好,既然如此就让丞相出征了。率领蒙古铁骑二十万,仆从军五万,出征襄阳。”忽必烈大喜道:“待南朝皇帝在蜀中争斗不下,迅速占领襄阳,截断他的归路,把他逼死蜀中。”
“臣领命。”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小弟新书《乱世龙腾》,大家有空过来踩踩。
这里有金戈铁马,这里有乱世称雄,这里有美人如玉;
有刚愎自用的崇祯,有雄才大略的多尔衮,有骄傲自大的李自成,还有开创盛世的李无庸;有青史留名的柳如是,温文婉约的董小宛,娇小可人的李香君,当然还有悲伤红颜的陈圆圆;
金戈铁马乱世起,美人如玉剑如虹。
鹿鼎中原谁人主?逆天帝王李无庸
在远离襄阳近三年之久的徐泽再次来到这里,当然这次与上次不同,从一个匆匆过客到江山的拥有者,他们看待每个事物的态度都不同,作为一个江湖人物,作为一个时代的先知者,当然知道在宋元大战中,襄阳的作用与最后的遭遇,襄樊之战是元朝统治者消灭南宋统一中国的一次重要战役,是中国历史上宋元封建王朝更迭的关键一战。这次战役从南宋咸淳三年蒙将阿术进攻襄阳的安阳滩 之战开始,中经宋吕文焕反包围战,张贵张顺援襄之战,龙尾洲之战和樊城 之战,终因 孤城无援,咸淳九年吕文焕力竭降元,历时近六年,以南宋襄樊失陷而告结束。襄阳的失陷,对于宋元双方来说,影响都是巨大的,或者可以说襄阳的失陷,标志着宋王朝最后希望的破灭,失去了荆襄广阔的纵深,宋王朝再也没有能力去抵挡元朝的铁骑与沿江而下的水军,以及后来的文天祥等著名的爱国将领也回天无力了;而现在宋王朝的统治者却是有着数千年思想沉淀的徐泽当然知道襄阳在宋元战争中的作用了,两年内,他不光命郭靖修葺城池,扩大护城河,更是把最新发明的攻防利器大炮大半都放置在襄阳的城头上,徐泽有理由充分相信襄阳的能力,只要稍微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明白襄阳是很容易防守的,更何况是郭靖这位学过《武穆遗书》的家伙了。这也是他放心的去西征的主要原因。
站在高大结实的城墙上,一身披挂的徐泽拍了拍城墙,微笑道:“真结实啊,看来郭爱卿没有偷工减料啊!”旁边的呼延豹等将闻言哈哈大笑。
郭靖脸色微红道:“陛下吩咐,臣哪敢偷工减料啊,况且,臣也非愚陋之人,襄阳地处要冲,乃兵家必争之地,城墙的坚固与否,直接关系到城内十余万将士与全城百姓的生命的安全,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恩。郭将军言之有理。”徐泽点点头道:“兵者,国之大事也,切不可有丝毫的怠慢之处,襄阳战略位置十分重要,乃历代兵家必争之地,这也是当年三国吴国甘愿与蜀国废盟约也要得到襄阳的重要原因,这次朕西征,不光打的是战术,也是打粮草,四川多山川,易守难攻之地甚多,连朕也不知道,这场战役会打多久,襄阳地处四川与京师中间,粮路的安全与否关系到这次西征的胜利与否,郭爱卿切不可掉以轻心。”
“臣当誓死守卫襄阳。”
“段皇爷到了襄阳了吗?”徐泽望着城门口来来往往的武林人士问道。
“三天之前,与臣的岳父一起来的,现在正处在臣的府上。”郭靖道。
“既然如此,朕先见见他们。”徐泽吩咐道:“岳军,牛义,朕命你们率领一万士兵为先锋,经襄阳、培州、重庆,直达合州城下,扎下大营。不得有误。”
“末讲遵旨。”
“记着要搭二十万人马的样子,分前后两座大营,而前后两座大营又分前后左右中五座小营,前后两座大营之间要有十步左右的壕沟,平时你们的一万人马聚集在前大营,而中间的那道壕沟的秘密莫要让敌人知晓了。”徐泽又下了一道令人莫名其妙的命令。而岳军也只得接过了这道莫名其妙的旨意。
“走,带朕去会会这位不要江山而要僧袍的段皇爷。”徐泽又招呼郭靖道。
“阿弥陀佛,老衲见过陛下。”一灯大师双手合什道。
“大师不必多礼,我等离了朝廷,都是武林中人,既然是武林中人就不必多礼了。”徐泽淡笑道:“说起来,朕与大师也算是一家人了。”
“陛下,此话怎讲?”一灯大师满脸迷惑道。
郭府大厅内众人,以小龙女、岳玲为首的朝廷将军都是坐在左手,而以一灯、黄药师以及朱子柳等四隐为首的几人坐在右手,上首的也只有徐泽能坐。
徐泽淡笑道:“说起来,朕算不得一个真正的江湖人,这不光是说朕的身份特殊,更重要的是朕真正在江湖中呆的日子很少,在三年前,武林中根本没有什么遮天帝尊这号人物,所以朕虽然说现在名头很想,可以说是武林中最神秘的一个人物,身世神秘,师门也神秘。”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郭靖拱手道:“要不是当年与陛下送过儿去重阳宫学艺,臣还以为天下武功最高者莫过与当今五绝,但见识陛下武功之后,才发现臣见识是如何的短浅。”
黄药师闻言摆了摆手道:“靖儿此言差矣!我大宋奇人异士多矣,天下五绝也只不过是江湖朋友抬爱罢了,就不说陛下师父的武功了,陛下的武功当为天下第一了。”
“黄岛主谬赞了。”徐泽笑道:“说起来,朕的师傅也是个鼎鼎有名的人物,一灯大师的祖上不知道有没有一个上段下誉的人物?”
“文皇帝正是老纳的祖父。”一灯庄重的道。
“那想来,大师肯定也听过乔峰与虚竹这两个人了?”
“一百五十多年前,江湖上有‘南慕容,北乔峰’之称,这个乔大侠正是丐帮的帮主,而虚竹是传说中的武林圣地天山灵鹫宫的主人,当时与先祖是结义兄弟。”
“大师说的不错。”徐泽点点头道:“一百五十多年,江湖中最有名的高手就是这三个人,老大乔峰的降龙十八掌与擒龙手,排行第二就是天山的虚竹子,原来他是少林的弟子,后来因为练了逍遥派的武功,被逐出少林寺而成了天山灵鹫宫的主人,身兼数家之长,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独步江湖,而排行第三的真是当时的镇南王世子段誉,内力盖世,又兼有六脉神剑,真正说起来,段家的六脉神剑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了。”
“那陛下的武功是出自了天山灵鹫宫了?”郭靖问道。
“不,郭大侠只说中了一方面。”徐泽摇摇头道。“朕身兼三家之长。”众人闻言大惊。
一灯和尚闻言吃惊道:“陛下,这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传说连段家子弟都不传授,陛下是如何学得?”
徐泽闻言淡然一笑,右手小指一伸,一道剑气破空而出,正是少泽剑。
“大师,听说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连大师都不会,可有此事?”徐泽奇怪的问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确有此事。”一灯大师沉声道:“说起来惭愧,在我父皇在位时,宋靖康元年五月,都城羊苴咩大火灾,焚烧三千九百家。这其中就有天龙寺的供奉六脉神剑剑谱的偏殿,导致剑谱烧毁。从此段氏再也没有人会这门绝学了。今日能得陛下所施展的绝技,也快慰平生了。”虽然是坐禅多年,干瘦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神色显露,但言语中显示着无限的萧瑟。让人听了是无限的凄凉。
徐泽扫了众人一眼,众人的神色都纷纷落入眼底,当下也不动声色,只是慢慢的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来,招过朱子柳,把书递了过去,朱子柳接过一看大吃一惊,只见上面豁然写着“六脉神剑剑谱”几个大字。
“朕现在物归原主。”徐泽微笑道:“只是这六脉神剑博大精深,对内力要求甚高,依朕看,一灯大师的功力能练成三剑就已经不错了。”
“老纳谢过陛下。”一灯大师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而徐泽也淡然受之,这不光是因为徐泽是当今皇帝,更是因为从辈分上看,徐泽也稍微的超过一灯和尚,受他一礼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徐泽见一灯收了剑谱,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装着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道大师是把这剑谱归还天龙寺吗?”
一灯大师闻言脸色一变,双手合什道:“罪过,罪过。如今的大理已经不是以前的大理了,天龙寺虽然仍然是以前的天龙寺,但已经没有能力来保护这盖世武学了。”
旁边的朱子柳双眼一转,道:“陛下乃万民之主,不如请陛下做主。”
徐泽闻言干笑道:“朕这个主倒是做不得的,现在的大宋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宋了,虽然这两年有了不少的发展,但是却不能和以前的全盛时期相比,更何况,不光大理不是我大宋的属国,就是连四川也有大部分让蒙古人给占了,否则还要朕御驾亲征做什么?”
朱子柳闻言笑道:“外臣这两年走遍了大宋的州府诸县,发现大宋境内的黎民百姓生活安康,政治清平,而陛下治军严谨,更重要的是陛下雄才伟略,帐下人才济济,为历代君王所不及也,依外臣看来,天下必然为陛下所有。然大理与宋历年交好,自熙宁九年起,我大理就为大宋之属国,眼下陛下西征,当可再复河山。”
徐泽闻言也笑道:“借朱大侠吉言,我华夏民族实现大一统是不可阻挡的趋势,任何人都不能阻挡,就是强悍于蒙古人也不行,我大宋必能实现我华夏的腾飞。朕曾听说现在的大理被改为云南了,而云南的都督就是大理原来的皇帝,不知是否有此事?”徐泽话一出口,大厅中气氛陡然紧张起来,郭靖、黄蓉等人心里暗暗叫苦,都不知道平时机智百出的皇帝怎么问了这么愚蠢的话题,揭别人的伤疤。
那朱子柳等四隐大怒,正准备发作,一灯大师叹了一口气道:“陛下言之有理,华夏必须实现大一统,大理国已经是个历史了。”
徐泽大喜道:“大师果然胸怀宽广,能容万物。大师且放心,朕定能保段氏富贵,待克云南之日,定当册封段氏子弟为镇南王,世袭罔替,如何?”
“谢陛下隆恩。”一灯站起身来行了一个大礼。“老衲这就让我的大徒弟回云南,以接应天兵。”
“多谢大师。”徐泽满脸微笑道。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合州城,大元朝的镇守将军阿术,副将也都两人站在城墙上,看着城下十里处一片白色的营帐,各自心里暗自算计着。
“将军,从敌人的扎营来看,深明兵法之道,恐怕这次不好对付啊!我等还是小心点为好。”也都凝重道。
“哼。”阿术不满的冷哼道:“也都将军太看的起南人了,南朝除掉那个死了的岳飞,谁还能抵挡我大元的铁骑。”
“将军,不是小将涨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这次南朝皇帝御驾亲征,非同小可。传闻他武功高强,连国师八思巴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南人中有不少的奇人异士,不可小视,就说那个钓渔城的王坚来说吧,在南朝岌岌无名,却能阻挡我蒙古铁骑数月之久,最后居然击伤蒙哥大汗。简直是不可思议。”也都说到最后言语中带有一丝颤抖,显然钓渔城之战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其实也是,蒙古铁骑一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横扫疆场数万里,灭国无数,从来就没有象那样吃鳖过,数十万大军进攻一个正规军只有一万多人的城池,不但刹羽而归,还把自己的皇帝性命丢在那里,这简直就是蒙古铁骑的奇耻大辱。
“哼!将军太令本将失望了。”阿术冷哼道:“钓渔台之战本将也参加过,虽然我大元在那里死了不少英勇的士卒,但并不能说明我蒙古铁骑不如南朝的军队,南朝暗弱,骑兵稀缺,更兼其善于防守,如果让本将再次进攻钓渔台,保证结果同先帝一样,但眼下却是南朝来进攻,而我方来防守,显然这位南朝皇帝不懂兵法,不知道我蒙古最擅长的就是打野战,在野战中,就是他有二十万步兵也不是我三万蒙古铁骑的对手,就更别说占领我合州城了。那南朝皇帝不来则矣,来了本将必将他歼灭与合州城下。”
“据探马来报,南朝皇帝的数十万大军将会在明天到达合州城下,而我合州的援军却在十天后到达。”也都在旁边说道。
“援军?我合州有蒙古铁骑两万,仆从军两万,共四万人,还守不住合州。”阿术冷冷道:“且不说我合州城城高池深,就是我两万蒙古铁骑也可以在南朝军营里来两个来回。还要援军,简直就是我蒙古的懦夫。”
“将军?”
“等南朝皇帝来了,本将军让你看看本将的厉害。”阿术不理也都的劝告就下了城楼,也不知跑到哪个侍妾那里快活去了。
而此时的徐泽正骑着他的那匹斯风兽,懒洋洋的行在大军之间,丝毫没有大战前的紧张的气氛,自从在襄阳说动了一灯大师后,徐泽就知道这次大战并不是想象的那样艰苦,有朱子柳在云南的活动,忽必烈也不可能让驻守在云南的军队过多的来支援四川,并且主帅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着士气的高低,而他手下的将士,见徐泽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以为他已经胜算在握了,也跟着不再紧张了。其实徐泽哪里是不紧张,这是他离开宋境后的第一仗,丝毫不能有任何差错,一旦失败了不但会影响士兵的士气,还会影响西征大业。以不变应万变,集中前人和众人的智慧,加以总结、分析这就是徐泽的法宝。骑兵作战是什么,不就是游击战的改版吗?
“孙虎臣,还有多久到合州?”
“回陛下,还有三天。”
“去,派人把这个锦囊交给岳军。”徐泽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孙虎臣道。
“少将军,刚才探马来报,陛下还有两天就要到合州城下了。”大嗓门的牛义嚷嚷的闯入岳军的大帐。“襄阳不是在举行武林大会吗?我听说陛下被人尊称为天下第一高手,怎么没有参加武林大会。”
“你知道什么?”岳军放下手中的兵书道:“军情紧急,陛下怎么会参加什么武林大会呢?依我看,要不是陛下在襄阳有什么事情要办,早就到了合州城下了,陛下深通兵法,焉不知四川难攻,这里不光有蒙古的数十万兵马,还有无数的险关狭隘。破敌难啊?”
“少将军,你说陛下让我等扎二十万大军的大营,还附加了那么多奇怪的要求,我从来没有听过有人把大营这样安扎的,前十万的营帐不住人,这前后大营中间要挖那么深,那么宽的壕沟,也不知道陛下在行什么计策。”牛义又嚷道。
岳军闻言也皱着眉头,好半响才道:“陛下用兵如神,计谋似海,哪是我等能猜透的,你照做就是了,莫要让对方看出破绽就行了。”牛义闻言也不再分辨,正准备转身再次去巡营。
突然一个小校闯了进来,道:“将军,陛下有锦囊一个,命将军依计行事。”
岳军连忙接过锦囊,挥了挥手让小校下去休息后,才打开锦囊,折开一看,心里更加迷糊了,这陛下在搞什么,我熟读兵法,还没有见过这样打仗的。
旁边的牛义见状,连忙问道:“少将军,陛下让我们干什么?”
那岳军把手中的锦囊递给牛义道:“不要问为什么,问了我也不知道,按照陛下吩咐的做就是了。”牛义接过一看,嘴巴顿时张的老大的,显然被其中的情况给惊呆了,好半响才怀着迟疑的脸色走了出去。
……………………………………………………….
望着无数的士兵开进不远处的大营,合州城上的阿术与也都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对面大营开进的数十万的宋朝大军。
“将军,我等可以依计行事了。”也都笑道。
“哈哈,就让南朝皇帝来见识一下我蒙古的无敌铁骑。”阿术得意的笑道。 “去,点三千精锐随本将立功去。”阿术吩咐传令兵道。
“末将岳军恭迎陛下圣安。”
“起来,起来。”徐泽微笑的扶起两人道:“两位将军辛苦了。”
“陛下,大营业已见好。”岳军待徐泽等人坐好后,方站起身来禀报道。
“好。”徐泽大喜道:“此次攻下合州城,岳将军当为首功。”
哪知岳军却没有丝毫的惊喜,相反的脸上还露出苦恼之色道:“陛下,臣不要首功,臣想请陛下把这次扎营的目的讲给末将听听,臣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想到,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真想知道?”徐泽奸笑道:“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看着吃鳖的岳军,大帐内传出了一阵哈哈大笑声。
突然,一阵战鼓声传入大帐内,众人正在惊疑见,哨官来报道:“陛下,敌军首将前来挑战。”
徐泽一听,眉头一皱,暗道来的好快。徐泽这一迟疑,帐下的众将就不干了,纷纷要求出战,就连孙小臣也跃跃而试。
徐泽摆摆手道:“晾他一会,让军士们抓紧休息,岳军,让你的先锋营到前帐中休息,但要分做两批,让他们装做疲惫不堪的样子,来回走动,天黑之后撤回来,并且天黑时派人把前大营撒上桐油,朕晚上要把它烧了。”说完也不理众人,朝后帐走去,留下口瞪目呆的众人。
而与此不同的是帐外的蒙古合州守将阿术却是暴跳如雷,正在沙场上叫骂着,把大宋朝的历代君王都骂了遍,但丝毫未见徐泽出兵的迹象,大营内除掉一些士兵巡逻外,丝毫没有任何声音,看其架势,显然不把阿术放在眼里,这如何不让阿术生气。最后不得以只有黯然收兵。
可迎接他的却是也都的笑脸,阿术不由的把这个也都也给恨上了,那也都虽然是个武将,却也不是个草包,当然也看的出他的顶头上司的意思,连忙笑道:“将军大喜啊!”
阿术怒道:“那南朝皇帝胆小如鼠,缩在大营里,根本就不出战,这喜从何来?”
也都笑道:“将军不了解南朝人,更不了解南朝的皇帝,南朝的皇帝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十分的爱面子,尽管自己不行,但也要装着行,小将听说隋朝有个皇帝叫杨广的,国家穷的要死,而他仍然在命令在外国使节来朝见他的时候,全城都要用蜀锦裹住树木,全城都要用蜀锦来装饰,还让那些店家不许收那些使节们的钱;更可笑的是那些大宋皇帝们,傻到了极点,用钱来买和平,为了让自己面子上有光,每次和契丹、后金、还有西夏签定条约时,第一条就是要对方称臣,然后其他的就不管了,不管你找他要多少的钱都行,他们把这些钱称为‘岁赐’,他们用金钱来维护着虚幻的天朝上国的荣光,用他们的金钱来帮自己的敌人武装着一只又一只的军队,然后这些军队又从大宋掠夺一批又一批的金银财宝。”
“可是这与现在有什么关系啊?”阿术不解的问道。
“将军,现在城下的这个皇帝,连起码的勇士风格都没有,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的士卒真的很疲惫,需要休息了。将军这难道不是一个机会吗?”也都狞笑道。
“嘿嘿。你说的有理。”阿术也笑道:“今天晚上,本将军就去窃营,把那鸟皇帝的头割下来。”言语中仿佛胜利的曙光就要来临了。
一场大战也就即将爆发。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小说,玄幻小说,书库,武侠小说,言情小说,网游,奇幻,历史小说,军事小说">小说,玄幻小说,书库,武侠小说,言情小说,网游,奇幻,历史小说,军事小说"> 用户名 密码 密宝密码 阅读底色默认设置淡蓝海洋 明黄清俊 绿意淡雅 红粉世家 白雪天地 灰色世界字体大小默认设置小 中中大 大 如有章节错误、排版不齐或版权疑问、作品内容有违相关法律等请至或举报,可获加分奖励
本书已获作者授权在起点中文网(.***)及起点中文网合作伙伴处进行网络连载,未经作者或起点中文网许可者请勿转载
作品本身仅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与起点中文网立场无关。阅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确有与法律抵触之处,可向起点中文网举报。
如因而由此导致任何法律问题或后果,起点中文网均不负任何责任。
(c)2002-2007 allrightsreserved
“岳军,这里是什么地方?”徐泽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峡谷,黑森森的峡谷里传不出一丝的声音,偌大的谷口象一头巨兽一样张大了嘴巴,象是等待着徐泽的十余万精锐送上门来,徐泽之所以面色凝重是因为这里的地形是个天然的伏击圈。
“回陛下,这里就是入川之后的第一道险关,当地人称它为鹰沟峡。”岳军微笑的解释道。
“鹰沟峡,好一处险要的所在啊,要是蒙古的将军知道这里有这道天险,大概也不会死守巴郡吧!”徐泽微笑道:“派人查过了吗?巴郡守将是谁?有兵马多少?”
“陛下,巴郡的守将就是四川行军总管王道涵,手下集结的蒙古军队大约有十万人左右。”
“汪道涵,他是个汉人?”
“是,听说此人作战勇猛,而且深通兵法,而今据巴郡而守,巴郡城高池深,据说与昔日的东京差不了多少。”岳军连忙把探马报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城高池深,兵强马壮,深通兵法,看样子这个汪道涵不好对付啊!还是小心为妙啊!”徐泽叹道:“命令军队火速通过鹰沟峡,不得有误。”
“是。”
“这里是什么地方?”巴郡城守府内的一个相貌威武的中年将军问道。
“回大帅,这里名叫鹰沟峡,两边高数十丈,仅有一条峡谷到达巴郡。”原巴郡城守聂小成说道。
“哎,还是来的太迟了,合州丢的也太快了。”中年将军双眼狠狠的瞪了一下坐在下手的也都。
“要是在这里埋伏一只兵马,虽然不能重创宋军,最起码也能阻止他几天,让他不能安安稳稳的通过鹰沟峡。”聂小成也感叹道。当然他是就是论事,并非故意针对某一个人的,但聂小成最大的失误就是不该当着也都面前说出来,识想在蒙古建国后,忽必烈虽然十分尊重那些汉人官吏,但蒙古的高层或者包括忽必烈在内还是不信任和看不起汉人官吏,就是现在的汉人官吏中地位最高的刘秉忠等人也不能容入蒙古统治的高层,毕竟是外来民族,虽然汉人自己也说“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同样这句话在蒙古高层也是同样适合的,尤其是自三年前徐泽襄阳一役,杀了不少的蒙古的士兵,加上这几年宋军抵抗意识越来越强,蒙古高层对待汉人官吏的态度也越来越差了。
当然这里也有特例的,比如这位巴郡防守主将汪道涵就是个例外,他虽然是个汉人,但他却能独掌一方军权,帐下掌控着四川的数十万兵马大权,虽然这与他的才能有着很大的关系,更重要的是他从小就与忽必烈在一起,更曾经救过忽必烈一命,深得忽必烈的信任,否则他哪里有机会独掌四川兵马,哪里能够被别人称为汉军的第一将。
汪道涵看着摊在桌上的军事地图,叹了一口气,知道已经失去了重创宋军的大好时机,幸亏他这次统军前早有打算,否则他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也都这个败军之将。
“禀大帅,宋军已在城外扎营,请大帅定夺。”一校尉报道。
“走,我等去看看这个南朝皇帝扎的大营如何?”汪道涵很快的从失落中转了过来。
巴郡高大而坚固的城墙上,汪道涵领着一干将领朝对面的宋军大营望去,饶是精通兵法,被人称为汉人第一将的汪道涵也吃了一惊。大营面南北而坐,营内按五行分布,拐子马齐齐整整,无数的旌旗卷起阵阵威风,更有无数的营盘把中军大帐护的结结实实,营中生起冲天杀气,就连城头上的众人也能感觉的道。
汪道涵感叹道:“此人不可小视,乃劲敌也。”
而此时的宋军大帐里,却是一片沉闷,众将围着巴郡周围的地形图仔细的研究起来,地形图上详细的记录了巴郡城池的高度与护城河的宽度以及城内的主要设施。而宋军之所以能够得到这些,与两年前宋军改制淘汰下来的老弱残军以及四处行商的商人有着很大的关系,这些人在经商的同时,另一个任务就是探听机密,任何一个城池的城防情况,借助商人来探听情报要远远比派个探子来的方便与安全。
徐泽丢掉手中的竹竿叹道:“巴郡城易守难攻,更有名将坐镇,就算我们强攻下来也会死伤惨重,失去了经略四川的机会了,要是一灯大师那里出个什么露动的话,云南大理的兵马一旦增援四川,我们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陛下,要是我大军围住此城,断其粮草如何?”吴胜道。
“不妥,不妥,且不说兵法云十则围之,现在我军的兵力仅与巴郡相当,如何能围?更何况,巴郡之所以如此坚固,与它的地理位置是分不开的,它一向是蒙古大军东侵的桥头堡,城内藏有大量的粮草与攻城器械。我军根本不可能断其粮道。”徐泽摇摇头道。
“那该如何?”牛义喊道。
“等。”徐泽冷冷道:“你等每日去城下喊骂,激他出来迎战。朕把近卫军配给你们,你们的任务就是骂,把他给朕骂出来。”
“是。”众将都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巴郡城内,蒙古众将也同样是一脸的郁闷,并非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的对手难缠,眼下城外的那个宋朝皇帝显然是个难缠的人,这就是名将与普通将领的区别。
汪道涵见众人情绪低落,连忙微笑道:“众将军但且放心,姓赵的那个小皇帝虽然难对付,但并非是不可战胜的,依本将军看,半个月内,宋军必退,到那时就是我等建功之时。”
众人大惊,聂小成更是满脸奇怪,问道:“大帅何出此言?”
“哈哈。”汪道涵望着众人笑道:“因为我大元皇帝高瞻远瞩,早就预料到今天的这种情况了,也同样制定了相应的策略,依本将军看,只要半个月,南朝的皇帝就会被困死在四川。”
“还请大帅明言。”也都双眼放光道。
汪道涵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回答也都的话,而是大声道:“众将听令,半个月内紧守城池,不得出战,违者斩。”说着就转身而去,丢下一脸莫名其妙的众将。
好半响,聂小成才缓过神来道:“既然将军有令,我等只要遵行就是了。反正城内粮草充足,士兵众多,守上一两个月也是没有问题。”众将闻言都点了点头,纷纷告辞而去,只有也都双眼恶毒的朝汪道涵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
“小姐,影一号紧急信件。”大宋临安皇宫的沧浪阁内传来一个宫女的呼叫声。
“拿来给我看看。”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过来。
宫女闻言递过一只信鸽,一个美貌少女伸出一双玉手接了过来,然后用她那纤细的手指从信鸽脚上取出一张小纸条,幽雅的打了开来,端的一副雍容华贵的气息,然而,很快失声惊叫起来,不过很快镇定下来,赶忙吩咐道:“小翠,去坤宁宫。”
“小姐,你可从来没去过那里啊?”小翠的宫女不甘心的嚷嚷道。
少女急道:“南阳城内聚集着大约三十余万蒙古大军,大元丞相孛罗已经驾临前线,其目的可能是突袭襄阳。襄阳只有十万人马,一旦襄阳被破,陛下就将困死蜀中,你说我能不急吗?”
“小姐,他死了更好,两年来,他从来就没有到你这里来过。”小翠不解道。
“我是他的皇后,更重要的宋人。”少女正色道。说完就急急忙忙的朝坤宁宫走去。
原来她就是被徐泽冷落的大宋朝的北宫皇后,象被打入冷宫一样,被徐泽给冷了两年之久。
慕容影虽然没有见过东宫皇后全浅雪,但情报出身的她对与坤宁宫的位置早就熟记在胸,沧浪阁离坤宁宫的距离虽然有一段距离,但急切之下,慕容影还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赶到。
当下也顾不得通报了,就急急忙忙的闯了进去。而此时的全浅雪正与王玲二人开心的逗着两个小儿子,猛的见外面冲进了一个美貌女子,两人的目光同时朝来者看去,只见来着一身的凤袍,显然是宫中的贵人,但偏偏两人都不认识。心中暗自奇怪。全浅雪正准备开口询问,哪知慕容影急急忙忙喊道:“全姐姐,陛下危险。”
全浅雪大惊道:“你是什么人,哪里来的消息。”
慕容影闻言,心中一痛,连忙强颜一笑解释道:“小妹是沧浪阁的慕容影,陛下封为北宫皇后。”
同样是女人,那全浅雪如何不知道慕容影此刻的感受,连忙微笑的把慕容影拉了过来,道:“原来是慕容妹妹,来,快坐下说话。哦,这位是王姐姐。”全浅雪也不忘把王玲解释了一下。
好半响,慕容影才缓过气来,全浅雪见状道:“妹妹,刚才说陛下危险是怎么回事,你说给姐姐听听。”
慕容影也不敢怠慢,连忙把影组得到的情报说了一遍,顿时把两女吓的大惊,好在王玲见多识广,连忙大声喊道:“小成子,快传军机处几位大臣到御书房议事。”
好半响全浅雪才回过神来,对着王玲点了点头,而慕容影也缓过气来了,三女这时才互相打量起来,都纷纷赞叹对方的美丽。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句话一点也不假,三个美貌女人很快的打成了一片,慕容影也把慕容世家的情况,以及自己怎样的建立影组的情况讲了一下,两女闻言皆赞叹不已。
全浅雪微笑道:“今日若不是慕容妹妹相告,我大宋江山危矣!”
“全姐姐莫要这么说,陛下鸿福齐天,乃天命之子,有百灵庇佑,哪有什么危险。”慕容影微笑道。
“哼!”王玲徉怒道:“那个人真狠心,居然把这个可人的妹妹,放在沧浪阁两年都不去理会,真是个木头。”两女闻言不由的娇笑起来。
这时小成子前来报道:“三位娘娘,军机处各位大臣都到了。”
全浅雪闻言拉着两女道:“我们一起去吧。”王玲和慕容影闻言也点点头。众太监宫女簇拥着三人朝御书房走去。
“诸位爱卿,陛下现在身临险境,该如何是好?诸位爱卿食君俸禄,就要为陛下办事,如今陛下进退无路,是该诸位爱卿出力的时候了。”宝座上全浅雪满脸的严肃坐在那里,慕容影和王玲却是坐在一旁,而军机处留守的吴潜、丁封刚、岳海、文天祥也满脸凝重的站在书桌前。
“怎么,没有办法吗?”全浅雪冷冷道。凤目中含着一屡寒光。
吴潜等人皆朝岳海望去,这时候的岳海再也没有一丝王爷气概,是想出了这么大的漏洞,兵部居然不知道,军机处中,也只有岳海主管兵部,文天祥主管参谋与后勤,当然论起打仗来,岳海是最有发言权的,众人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也并不奇怪。
岳海沉思了半响,方拱手道:“三位娘娘,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令人快马通知襄阳郭靖大人,然后朝廷派出援军即可,至于陛下那里,只要襄阳保持不失,那么就安然无虞。”
“不可。”吴潜赶紧喊道:“娘娘,京城中仅有禁军十三万人,一旦抽调过多,则京畿不稳,还请三位娘娘三思。”全浅雪闻言点了点头,京畿不稳,万事皆休。
“吴大人,京畿还有十余万兵马足矣,如今大宋内部盗贼稀少,更何况天子脚下,谁敢乱来。”岳海大声道:“娘娘,臣只要三万骑兵就可以退襄阳之敌。”
“三万?”王玲大吃一惊,“岳王爷,蒙古可是有兵马三十万之众,你如何能破敌?”
岳海闻言微笑的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蒙古人有个习惯,在成吉思汗时期,他规定蒙古铁骑的数量为四十万,不管蒙古人有多少,都是这个数目,其他的大多是蒙古的仆从军,有汉人、色目人、西夏人等,现在忽必烈与和林的阿里不花争夺皇位尚未结束,其大部分的兵力都放在北线,依臣看,这次围攻襄阳的骑兵大概在十万左右,而骑兵作战,除非是大规模的会战,否则不会把骑兵一起投入战斗中,臣这三万骑兵都是一人双马,速度快,打完就走,想那蒙古元帅不能把臣怎么样,更重要的是郭大人的襄阳城城高池深,守军又是精锐部队,而陛下又曾把利器大炮安放在襄阳城头上,孛罗想攻破襄阳大概还要一番工夫才是,这样一来,郭将军在内,臣在外,蒙古大军必退。”
王玲一听连忙点了点头,同样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对火炮的崇拜要远远高于其他人,全浅雪见状也只有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就按照岳王爷的去做吧!慕容妹妹,就麻烦你用最快的速度告诉陛下与郭将军。”
“是,姐姐。”慕容影点点头道。
“岳王爷,大宋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全浅雪叹道。
“娘娘请放心,臣一家受陛下隆恩,当以死报答。”岳海大声道。
“吴爱卿、丁爱卿朝政之事就由你们二位去办理吧!文爱卿掌管禁军,吏部尚书陆秀夫督办粮草事宜。”全浅雪一道道命令下了下去,众人无不佩服。
而此时的襄阳再次陷入战乱之中,两个时辰前,郭靖就接到消息,蒙古大军三十万人马突袭了新野、邓州,兵锋直指襄阳,现在蒙古的一个万人队先锋已经在襄阳城下扎下了大营。幸好襄阳是个四战之地,百姓们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很自觉的配合官府行动,郭靖也领着黄蓉、耶律齐、张贵等人走上城墙上安排着防守事宜。
望着远处陆续开来的蒙古大军,郭靖眉头紧皱。
“靖哥哥,襄阳城经过你两年的修葺,已经固若精汤,更何况有陛下运来的大炮助阵,这种大炮射程远远大于蒙古的大炮,杀伤力也远远超过蒙古的那种铁弹,虽然城内没什么骑兵,但防守肯定是没有问题的。”黄蓉见郭靖眉头紧皱连忙出言安慰道。
旁边的耶律齐闻言,眉头紧皱道:“岳父大人不是担心襄阳的安危吧,依小婿看,岳父大人担心的是陛下的安危。”
“齐儿说的没错。”郭靖点点头道:“西征大军的粮草供给都集中在襄阳,现在襄阳被围,粮草就不能运送到陛下的营中,想陛下如何夺取胜利。哎!”
黄蓉闻言大惊道:“陛下危矣,前日战报,陛下被蒙古四川总管汪道涵拖在巴郡城下,没有丝毫的进展,陛下使岳军等人每日挑战,而汪道涵却整日高挂免战牌,显然是想把陛下困在四川,若再过一些时日,陛下军中粮草断绝,将危矣!”
“哎,这真是我所担心的,现在蒙古大军三十万,而襄阳城中仅有兵马十余万,守城倒是可以,但是要在短的时间内击溃蒙古大军,那是比登天还难。”郭靖叹道。旁边众人闻言也是一脸的失落。
“靖哥哥,现在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襄阳,襄阳若丢失,则荆襄将不为我大宋所有,蒙古大军也会长驱直入,到那时我大宋就会被瓜分两半,要是真的那样的话,陛下就真的不能还朝了。”黄蓉提醒道。“小妹想陛下雄才伟略,汪道涵肯定不是陛下的对手,巴郡迟早会被陛下所有。”
“话虽如此,但还是尽快退去蒙古大军为好。”郭靖叹道。
……………………………………………………………………
“陛下,帐外有人自称是逢皇后之命,有事禀报。”岳军在帐外禀报道。近半个多月的叫骂,让宋军士气大减,而岳军等人也是愤怒不已,而此时的徐泽也是没有任何办法,不得以只得令岳军等人疯狂的练兵,自己则躲在中军大帐里苦思。这时听说皇后来信,心里猛的有种不好的感觉。连忙大喊道:“快,带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跪倒在地,大声道:“影十二拜见陛下。”
“影十二?朕怎么没听说过?”徐泽奇道:“你是哪个皇后派来的。”
“回陛下,臣是慕容皇后组成的影组成员。”影十二答道。
“慕容影?”徐泽猛的想了起来,吃惊道:“你刚才说的影组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影组在娘娘尚未入宫时就存在了。”
“这么说你们是慕容世家的了?”徐泽眼中隐有一丝寒光闪过。
“影组只对娘娘负责,并不属于慕容世家,现在影组只对陛下负责,受陛下之命。”影十二回答道。
“你探听到什么消息?”徐泽只得压下心中的疑问问道。
“陛下,据影一号探得南阳城聚集了三十万蒙古大军,而且蒙古丞相也已经到了南阳了,恐怕现在已经攻打襄阳了。”
影十二的一番话把徐泽震的头昏脑涨了,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汪道涵不出兵了,他在等,等蒙古大军围攻襄阳,在等待自己粮草不足,然后乘机至自己于死地,运气好的话,还有可能与蒙古大军会师于襄阳城下了。当下朝影十二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了下去。
好半响徐泽才回过神来,大喝道:“来人啊!擂鼓聚将。”随着鼓声的响起,众人连忙丢掉手中的家伙朝中军大帐跑来,军令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一会儿,岳军等人纷纷赶了过来,连参军慕容天星、东方英也赶了过来,众人分列两边,等待着徐泽发话,哪知徐泽看了一眼慕容天星道:“慕容爱卿,你和你姐姐关系近吗?”
慕容天星闻言摸不着头脑,不知为什么徐泽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平时在京城里,众人通过一些长嘴的太监宫女什么的,大小也知道一点情况,虽然他不知道徐泽为什么不喜欢慕容影,但也知道那是有一定原因的,这下徐泽突然的问起自己的姐姐来,还是认真的回答道:“臣父有三子一女,臣最小,姐姐排行第三,但在四人当中,臣与皇后娘娘最亲,皇后娘娘在家里是总是护着臣。”
“好,好。”徐泽连连的说了两个好字:“你知道你姐姐有个影组吗?”
“这个臣知道。”慕容天星连忙道:“这是臣姐被着家父弄的,原是准备留着自保用的。”
徐泽闻言点了点头,道:“众爱卿,刚才慕容皇后派人送来一情报,上面说蒙古丞相孛罗亲帅三十万大军围攻襄阳,现在大概襄阳已经被围的象铁桶一样了,眼下我大军是进退两难,进,前面的四川总管的十万兵马依据巴郡坚固的防守设施阻我去路,退,则汪道涵必然引兵追击,而我等前一阵子的努力也将变成了白费,弄不好自己还要搭进去。你们说说该怎么办吧?”
众人你望一眼,我望一眼。孙虎臣见状,站了出来道:“陛下,襄阳地处要冲,襄阳若有损失,则我大宋损失大也,而四川之地,他日再取不迟,臣以为先保住襄阳要紧,最重要的,如果我军快速的回撤襄阳,很有可能与郭将军会合于襄阳城下,将蒙古的三十万精锐聚而歼之,则远比攻占巴郡重要。”
“臣以为不妥。”狄秋道:“陛下,先不说我军能否把敌人歼灭于襄阳城下,就是后面的尾巴怎么甩,我军一旦后撤,汪道涵必然引兵出关,尾随我军之后,弄不好,四十万人马会合于襄阳城下,我大宋亡也。”当下帐中众人吵了起来。
徐泽眉头一皱,扫了众人一眼,众人吓的赶忙停了下来,徐泽和颜悦色的对岳军道:“岳爱卿,你有什么计策?”
“陛下,臣的计策很简单,那就是退,而且要做着慌慌张张的退。”岳军大声道:“陛下,您看这里是什么?”
徐泽仔细一看,哈哈大笑。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小弟新书
清晨,大元朝的四川行军总管汪道涵起的很早,作为一名武将,练武在他一生中都是不可缺少的,不论什么时候,更何况是汪道涵这样的名将,当然知道练武的重要性,一日之计在于晨,汪道涵照常在府衙的小花园里练了起来,反正自己的任务是拖住宋朝大军,把他阻止在四川境外,等待着丞相攻下襄阳后,包围宋朝皇帝的军队。汪道涵想着日后的功名前程,不由的开心的笑了起来,然而此时的他并没有想到这是他一生中度过的最后一个早晨了。
“聂将军,今日宋军还在外面咒骂?”汪道涵悠闲的喝着从南方买来的新茶,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下首的聂小成。
哪知聂小成眉头紧皱道:“虽然对面宋军大营战鼓声响个不停,但没有见到一兵一卒的调动,更不见他们象以前那样叫骂。”
“哈哈。”也都大笑道:“大概是他们都骂累了,感觉这样骂没什么效果,所以也就没骂了。”
汪道涵闻言点了点头道:“也都将军有…”话还没说完,汪道涵猛的脸色大变,紧张的问道:“聂将军,你说宋军大营内战鼓声敲个不停。”
“正是。”
“坏了,坏了,宋军恐怕要溜。”汪道涵气恼的拍着大腿说道。
“不会吧!将军。”也都张大着嘴巴说道:“以前可没有哪个皇帝御驾亲征就这样虎头虎尾的结束了?”聂小成闻言也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
汪道涵闻言苦笑的摇了摇头,道:“两位将军也许对本将多日不出战有所不满吧!其实这都是陛下所定的计策,本将也不过是遵令行事而已。”也都二人闻言如坠入云雾中,不知所以。
“丞相孛罗大人已经帅大军三十万围困襄阳,若攻下襄阳就可以兵压四川,与本将里外夹击,消灭南朝皇帝的十万大军,若攻不下襄阳,就将襄阳死死围住,断南朝皇帝的粮草,这样也可以把他困死蜀中,眼下南朝皇帝的不同寻常的做法,大概是看破了陛下的布置了,想退回宋朝境内。”
两人听了大惊,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一层,以前说两人没有说过汪道涵怯敌那是假话,现在听来,汪道涵之所以不与宋军决战而是有着天大的目的,无论战争的胜负,战果的大小,功劳的高低都不能与擒住一国皇帝相比较,更何况按照忽必烈的布置,这件事成功的机率很大,一旦成功所取的功劳足可以快慰平生了。
“大帅,如今该如何是好?”也都闻言眼前有个天大的功劳,如何不想得到,上次他丢掉了合州,虽然忽必烈看他是蒙人也就没有太多的追究,但是草原上汉子都是崇拜英雄的,就象如今宋朝的大将郭靖其勇武仍然为草原人所称道,据传闻郭靖弃蒙古而归宋的时候,成吉思汗曾经大病一场,忽必烈时常感叹若是能有郭靖襄助灭宋最起码要提前十年,可见草原人对英雄的尊敬,这同样也是华铮公主仍然独守空闺的原因。现在也都丢了合州,虽然合州守将不是他,但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原责任的承担者阿术已死,他不得不承担别人的白眼了,眼下这个机会不但可以使他伸官发财,更重要的是能洗刷他懦夫的名声,想他如何不急。
汪道涵当然明白他的心思,但还是谨慎的说道:“我等先上城上看个清楚再说。”也都两人也只得点了点头。
三人一块上了城墙,朝不远处的宋军大营望去,果见对面的宋军大营与平常有着很大的不同,战鼓声是响个不停,但却没有任何士兵的身影。
汪道涵嘴角一阵冷笑,对旁边的一名亲兵道:“去,派个十人队看看动静。”那名亲兵连忙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就见巴郡城门大开,一小队骑兵朝宋军大营冲去,待到了大营不远处,骑兵才缓缓的停了下来,好半响为首的十夫长才咬紧牙关冲了进去,然而这位十夫长并没有见到成群结队的宋军,也同样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有无数的箭雨迎接他,而是一只绵羊的凄凉的眼神,只见那只绵羊正无力的敲打着大鼓。
十夫长见状赶忙飞马跑了回去,把情况说了一遍,汪道涵闻言满脸红光,怒道:“好一招悬羊击鼓。”说完就拂袖而去,聂小成、也都两人互相望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大帅,现在宋朝皇帝用悬羊击鼓这一招逃了出去,现在我等该如何是好?”眼下功劳跑了,自己翻身的机会也就丢了,也都刚进府衙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暂时坚守巴郡。”汪道涵垂头丧气的说道。
“不可,万万不可啊,大帅。”聂小成大声阻止道:“照大帅刚才所说的那样,陛下令丞相大人帅大军三十万攻打襄阳,想那襄阳城高池深,又有郭靖防守,想攻下襄阳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万万不能的,如今两军正在城下交战,万一宋朝皇帝的十余万兵马从后翼杀出,则我大元三十万将士将无以幸免,恐怕连丞相大人也要落入敌手,将军要三思。”
聂小成的一番话说的汪道涵是心惊肉跳,冷汗直流,要是真的是那样的话,就算忽必烈在怎么宠信自己,自己就是救了忽必烈一百次也不能免去杀头之罪。但是万一要是追了,损失了兵马也化不来。当下汪道涵陷入苦恼之中。
也都见事情有了好转,连忙出声道:“大帅,眼下宋军逃回宋境是肯定的了,他们要不回宋境就会断粮草,还是一死,若他们再丢了襄阳,宋朝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与我大元相抗衡了,也许就凭我们与丞相大人的三十万兵马就可以灭了南朝,大人的英名也可以彪炳千古;但万一我们不去追赶,宋军退回宋境后,就如聂将军所说的那样,丞相大人危矣,到时大人也必会被陛下责备。”
汪道涵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等能追的上吗?”
“大人放心,宋军昨日还有人叫阵的,想必是昨晚退兵的,而宋军的主要的骑兵都划给了岳海统管,眼下虽然宋朝是御驾亲征,骑兵却没有多少,顶多使之其一就不错了,剩下的就是步足了,根据这两日的观察,宋朝皇帝十分爱惜士卒,想来也不会丢下剩下的士卒自己逃命吧!”聂小成解释道。
汪道涵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点齐兵马,两位将军随我出征,争取把宋朝皇帝留在四川,这样我等也可以建立盖世功业。”
随着巴郡城门大开,汪道涵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尾随其后的正是聂小成与也都,至于守城的将领,汪道涵随便派了个汉人千夫长担任,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大功劳不应该让他一个人得到,任何人都想立功,尤其是这样的大功劳。
旌旗飘飘,徐泽领着大军不紧不慢的行进着,旁边的呼延豹不由的傻呵呵的笑着,东方英用佩服的眼光望着走在前面的身着黄金披挂的皇帝,脑海里不由的想起,昨晚徐泽的一番话,“诸位爱卿,岳军所说的方法虽然不人道,但也是我等别无选择的方法了,眼下襄阳被围,虽然襄阳防守坚固,郭将军深通韬略,打退蒙古军队不是问题,但要是在短时间内退敌几乎是不可能的,而现在我大军粮草不济,顶多也只能支持十天左右,就算我们现在去救襄阳也是不可能,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大家都懂,而对面的巴郡一向是蒙古大军侵宋的后勤基地,我等只要攻下了巴郡,我等才有活路,虽然岳将军的方法显得比较残忍,也非王者之道,但朕为了数万将士的生命和我大宋江山,朕也不得不这样做。”短短的几句话,说出了一个帝王风范,仁慈与残忍,柔情与冷酷,杀伐决断,种种矛盾都表现的一览无余。对自己子民的仁慈与对敌人的凶狠表现的淋漓尽致。也许皇帝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也许这就是一个真正的皇帝,也是真正的临安大街上的黄宋吧!
“陛下,蒙古军队追来了。”狄秋冲了上来报道。
“大概有多少兵马?”徐泽冷冷的说道。
“无边无际,黑压压的一大片,恐怕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的样子。”狄秋喘着气道。
“他们还想把朕留在这里。”徐泽冷笑道:“岳将军准备好了吗?”言语中杀气冲天。
“回陛下,岳将军昨天夜里就帅大军前去准备,按照陛下的吩咐在鹰沟峡内布置了一切,保证他来的了回不去。”东方英连忙接过话来道。
“传令全军,等会蒙古大军前来是,拼命的朝前跑,不要保持队形,只要跑过了鹰沟峡就行了。”徐泽恶狠狠的说道。
不一会就听到大军后面传来一阵雷声,不远处一片乌云朝宋军扑来,很快就有人大声喊道:“蒙古大军来了,快跑啊!”然后就见数万宋军争先恐后的朝鹰沟峡冲去。
后面的也都等人大喜,连忙抽着胯下的战马,与属下呼啸而去,其他的将领见状也争先恐后的向宋军冲去,生怕落后了,此时一向谨慎的汪道涵见宋军争先恐后的朝鹰沟峡退去,毫不成队列,显然是真的撤退了,当下大声喊道:“众将士随我冲,抓住宋朝皇帝赏万金,加官三级。”命令一下,蒙古大军跑的更欢了。
而此时鹰沟峡上方,徐泽冷冷的看着汪道涵率领大军进了峡谷,对旁边的人道:“我军出了峡谷吗?”
“差不多了。”东方英道。
“是差不多了。开始吧!”随之鹰沟峡上空飘起了漫天的浓烟,浓烟中不时的传来人类临死时的惨叫声,汪道涵脸色苍白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大声喊道:“赵祺,你不得好死。”
若干年后,徐泽再次来到这里时,叹道:“我虽然有功于天下,却有过于人心。”而数万士兵临死的哀号,使鹰沟峡名声大涨,被人称为“死地”。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陛下,现在襄阳被围,末将以为该回军支援。”岳军脸色凝重的说道。
徐泽淡淡的望着众人一眼,道:“怎么,你们都是这么看的?”
“陛下,臣不这么认为。”慕容天星紧张的看了徐泽一眼,自从见徐泽冷淡慕容影后,经过慕容影的一番推测,他也知道徐泽非常的不信任姐弟两人,这次带自己出征也是防止慕容家族有什么阴谋,而自己也不得不小心从事,万事都不强出头,而这次不同,在他看来,此时撤军不但是枉费心机,最重要的是会失去收复四川、云南的大好时机,而这个时机一旦失去,恐怕以后很难找到,虽然不知道徐泽的心思,但既然身为人臣,就必须为主上考虑,所以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看法。
“慕容爱卿,你且说说看。”徐泽鼓励的看了他一眼。
慕容天星见状,道:“其实襄阳城并非如我们想象中那么艰苦,虽然蒙古大军有三十万人,但襄阳城高池深,郭将军两年来对襄阳的防务下了不少的决心,而且郭将军又曾在蒙古军中效力过,想他对付蒙古大军也是一个优势;其二,岳王爷和军机处大臣肯定也知道襄阳的情况,而襄阳的重要性使军机处的各位大臣不可能不救的;其三,陛下先前之所以处在进退两难之中,归根结底还是粮草问题,先前就算襄阳没有攻破,荆襄未失,但短时间的围困还是不可避免的,而我军粮草就会不济,粮草不济就会导致军心溃散,再加上面前的巴郡易守难攻,导致我等前有狼而后有虎,现在则不同,巴郡乃是蒙古大军入侵我大宋的三大后勤基地,里面粮草足够支撑我十万大军一年所用,而襄阳不失,荆襄就不会丢失,这样我等就不会有后顾之忧,安心作战。”
徐泽赞赏的点了点头道:“慕容爱卿说的有道理,先不说这是朕御驾亲征,目的尚未达到怎可仓促退兵呢?这最重要的是现在四川境内的主力已被歼灭,剩下的成不了什么气候了,此时不乘机收回失地,岂不可惜?一旦退回,他日蒙古大军转土重来,我等哪里还有那样的机会呢?朕决定继续进兵,慕容天星传旨王坚来守巴郡。”
“臣遵旨。”
“东方英,看看城里面哪些富豪劣绅与蒙古勾结的,没收其钱粮、土地等收归国有,土地必须国有。记住,是那些老百姓反映比较大的,那些与老百姓做过不少好事的,就不要惹了,等日后朝廷派来的官员处理。”
“臣领命。”
“休整三日,兵分两路,岳军、牛义领兵五万,渡赤水,沿普州、资州、龙水,到隆州,朕率领余下兵马,渡赤水,由安岳、乐至、资阳、贵平一线出发,然后在隆州会合,现在四川兵马已经没多少了,加上还要镇守各地,每个城池守军大的只有万人,小的也只有数千不等,不论哪一条道,都比较容易,等他们回过神来,我们已经到隆州了,离成都没有多少路程了,忽必烈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的一番阴谋诡计反倒成就了我们的目的,要不是他的计划,恐怕我们此时还在巴郡城下骂街呢!”众人闻言皆哈哈大笑起来。
“这次朕能收复四川,忽必烈居功至伟啊,依朕看回头赏他点什么。”徐泽笑道:“不过,你们可别辜负了忽必烈王爷的期望,去办事吧!”众人皆满脸憋着笑容的大声应道。
而此时的襄阳城下,号角声此起彼落,远远望去,旌旗招展,剑戟如林,马匹奔驰来去,襄阳城便如裹在一片尘沙之中,无数的蒙古铁骑围着襄阳城奔跑着,襄阳城已经被围的象铁桶一样,大元丞相为了解决四川境况,达到忽必烈制定的目标,不顾伤亡危险,日夜命令蒙古大军攻打,蒙古大军的射术给了襄阳守军致命的打击,而襄阳城上的火炮,不时的发出震耳欲聋的射击声,强大的火力也在战争的初期给了蒙古大军很大的损失,虽然蒙古大军此次南下也带有一批火炮,但与宋军的相比,却是远远不如的,但丞相孛罗是何人,很快的发现到宋军大炮的弱点,大炮是射的远,但它的覆盖范围比较小,于是命令蒙古士兵分散前进,到了城下才进攻,这样一来,襄阳城上的大炮的威力就减小了许多,加上蒙古大军人数众多,统帅谋略甚高,若非襄阳城坚固无比,城内守将指挥若定,江湖上众豪杰襄助,襄阳城早就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但尽管如此,郭靖等人也是整天的眉头紧皱,襄阳守住的这是肯定的,城内粮草充足,西征的粮草都是由襄阳转运的,而且城内青壮众多,就是十余万大军全部阵亡了,也不怕没有兵员,但皇帝是不等人的,万一西征大军失利,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了。短时间内打败城外的蒙古大军成了众人的唯一选择。
郭府大厅内,黄药师、郭靖、黄蓉、老顽童以及他旁边的一位白发红颜的妇人,还有江湖上的几个有名的武林人士坐在一起,脸上都是眉头紧锁,显然都是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
突然,武敦儒闯了进来,大声道:“师傅,鞑子又在攻城了。”众人闻言大惊,没想到蒙古大军居然如此疯狂,郭靖等人连忙骑着大马,朝城楼飞奔而去。
众人登城望去,果见蒙古兵漫山遍野,不见尽头。蒙古大军也曾数次围攻襄阳,但军容之盛,兵力之强,却以这次为最。幸好郭靖久在蒙古军中,熟知蒙古兵攻城的诸般方略,早已有备,不论敌军如何用弓箭、用火器、用垒石、用云梯攻城,守城的宋兵居高临下,一一破解。而且还重伤了无数的敌兵。忽听到城下蒙古兵齐呼,呼声自远而近,如潮水涌至,到后来十余万人齐声高呼,真如同天崩地裂一般。但见一杆大旗高高举起,在许多铁骑拥卫朝襄阳城逼来,原来是大元丞相孛罗亲自督战。
而蒙古官兵见主帅亲临前线,士气大振,无不高声欢呼,只见红旗招动,城下队伍分向左右,两个万人队冲上来急攻城门。这是忽必烈的扈驾亲兵,最是神锐之师,又是迄今从未出动过的生力军,这次出征,忽必烈也让孛罗带了过来,可见忽必烈对襄阳的重视程度,也从这里看的出来,他对徐泽的忌惮之深,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机会,就必须让徐泽困死蜀中,借此消灭这个强敌,此时只见数百架云梯纷纷竖立,蒙古兵将便如蚂蚁般向城头爬来。
郭靖攘臂大呼:“兄弟们,今日叫鞑子亲眼瞧瞧咱们大宋好男儿的身手!”他这一声呼喝中气充沛,万众呐喊喧嚷之中,仍是人人听得清楚。城头上宋兵战了一日,已然疲累不堪,忽听得郭靖这么呼叫,登时精神大振,均想:“鞑子欺侮得咱们久了,这时须教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当下各人出力死战不提。
但见蒙古兵的尸体在城下渐渐堆高,后续队伍仍如怒涛狂涌,践踏着尸体攻城。孛罗左右的传令官骑着快马奔驰来去,调兵向前。暮色苍茫之中,城内城外点起了万千火把,照耀得如同白昼。好半响才鸣金收兵,郭靖等人才松了一口气。
夜幕下,郭府***通明,众人也坐在商议明日的作战计划,黄蓉突然咦了一声道:“靖哥哥,你看今日蒙古大军是不是有些奇怪啊?”众人闻言纷纷把目光朝黄蓉望来,期望着这位女诸葛说出个所以原来,郭靖也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的妻子。
黄蓉见状,道:“今日蒙古大军进攻次数之多,规模之大,时间之长,远远超过以前。”
黄药师闻言思索了半响道:“不是蓉儿提醒,老夫还真没有注意到。”
“那又什么?”老顽童大声道:“许是孛罗急的发病了!”
黄蓉眼睛一亮,笑道:“老顽童,没想到你如此的聪明啊!”老顽童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却被那白发红颜的女子扯着耳朵揪了起来,惹的众人一阵好笑。
“蓉儿,你是怎么看的?说来让大家听听。”郭靖微笑道。
“靖哥哥,蒙古大军的数量远远多于我军,这几日虽然伤亡惨重,但丝毫没有伤到根本,他手中最起码还有十余万的蒙古骑兵未动。”黄蓉顿了顿又道:“其实孛罗根本不用这么强攻,只要死死的围住襄阳就可以了,他的目的不是襄阳,而是陛下,只要襄阳的粮草一粒不流出去,他就成功了,陛下现在被挡在巴郡城下,巴郡易守难攻,城内兵精粮足,守将汪道涵深通谋略,有他在巴郡安如泰山,陛下想取的巴郡肯定会伤亡惨重,最后无力收回四川,但若陛下班师,汪道涵也回随之东进,更何况陛下的粮草支撑不了几日了,说的彻底点,蒙古的目的是要皇上,而次要的就是襄阳;蒙古丞相孛罗老持稳重,由他来实施这个计划是再合适不过的了,看看他前几日的进攻状况就知道了,进攻虽然凶猛,但进攻的次数却是不多,一般的到了日落西山肯定会收兵,今日却不同,一天进攻的次数超过了前几日的总和,而且规模之大令人难以想象,依照小妹的猜测,他的这番作为的目的已经不是围困襄阳了,而是想得到襄阳。”
郭靖不解道:“那是为何?”
“朝廷的援军来了,虽然规模不大,却是骑兵。恐怕岳王爷来了。”黄蓉缓缓的说道。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襄阳城外蒙古大营里,大元丞相孛罗满脸的怒色,他并非是气那些攻城的将士们,襄阳城的坚固也在情理当中,宋朝皇帝不管是怎样的糊涂,但对于襄阳从来没有放弃过,更何况赵祺这样的皇帝,雄才大略不在忽必烈之下,对军事打仗更是有一套,不然也不可能取得上次的襄阳大捷了,这次要不是朝廷策略改变和赵祺对大元朝对赵祺惧怕之深,不然也不可能在自己软弱之际,从各地抽调了三十万兵马和大量的粮草。按照孛罗的推测除非自己能够占领荆襄,否则大元朝五年内不可能有大的动作。对于宋朝的皇帝,尽管一向瞧不起汉人的大元丞相孛罗也不由不伸出一只大拇指,不但治理国家有一套,短短三年间,南朝的国力也让北方吃了一惊,而更让他害怕的是南朝皇帝思想的转变,在以往的战争中,南朝守城的都是由弓箭和弩组成,而现在不同,大炮也加入了这个行业。参加过蒙古西征的他知道大炮的威力,不论是攻城还是守城都可以称为是天下第一利器,可是在火药发明的国度里,他们的火药并非用于军事,而是首先用在娱乐方面,大量的火药被用成制作爆竹的成分,而对于军事方面仅仅是制作过连弓箭都不如的突火枪,而且宋朝高层也从来不重视大炮的作用,使大元能在占领宋境的同时俘虏大量的工匠,用来制造大量的大炮,这是蒙古除骑兵外的又一利器,但这位年轻的皇帝不同,他不但具有高超的武功,还具有非凡的战略眼光,这样的皇帝是蒙古统一全国的最大的障碍。这就更加坚定了他要把赵祺困死在四川的决心。
但现实让他对自己的计划有种不安的感觉,但又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何处。襄阳的大军让他困了半个月了,一粒粮食也没有运出去,这让他平衡了不少,但最近又让他烦恼的事情来了,也不知道从那里跑出来数万的骑兵,不断的袭击自己的粮草,自己虽然不断的派兵去护送粮草,而显然统领这支骑兵的将领深明骑兵战术,遇少则歼之,遇多则逃,运用骑兵高超的速度,不断的打击着蒙古大军的补给线,使自己不断的加派人手护送粮草,也同样使自己的队伍不能全力的攻打襄阳。
孛罗狠狠的大了书案一拳,暗暗的下定决心,集中全力攻打襄阳城,拔掉这棵钉子,把朝廷的大敌困死蜀中,使南朝群龙无首。
次日果见蒙古大军呼啸而至,号角声震天而响,无数的旌旗聚集在襄阳城下,连被襄阳城压制了许久的蒙古大炮也不要命的响了起来,好象不怕宋朝攻击范围广,射程长的大炮似的,孛罗不断的举起手中的宝剑,一队又一队的朝襄阳城扑来,大对的蒙古骑兵不断的利用自己的特长,奔驰在城墙不远处,利用飞快的速度不断的把手中的利箭射向城头,使宋朝的士兵根本不敢抬头,只要一抬头的必然会被射成刺猬。
郭靖虽然武功盖世,也无法击毙这么多的骑兵,不得已命令城中的百姓拆掉大量的门板挡住骑兵的飞射,可是问题又出来了,失去了城上士兵的压制,蒙古大军在各个万夫长的带领下,很快的填平了护城河,到了正午时分,蒙古大军的云梯已经架上了城头,不过这个时候蒙古大军的骑兵也不在朝城上射出飞箭,显然是怕伤了蒙古士兵,但尽管如此,襄阳城上的宋军并不好过,二十多万的士兵攻城的滋味并不好受。蒙古士兵由于是食肉动物,其体力之强,力量之大,远不是宋军可以比拟的,往往两三个宋军才敌一个蒙古士兵,若非郭靖等人武功高强,想要杀退一批又一批的蒙古士兵也是相当不易的。
襄阳城墙上鲜血直流,很快把城墙染成了红色,双方为了激励士气,战鼓声敲个不停,一方为了攻下这座坚城,建万世之功业;而另一方却是在保卫黎民百姓,保卫自己的国土,保卫自己的皇帝,双方不相上下。
正在僵持之际,突然见蒙古大军后营一阵大乱,一队骑兵朝襄阳城杀来,为首一将,面容刚毅,三缕长须飘逸潇洒,一身金甲显的好似战神临凡,在其身后一杆大旗身高数丈,一个大大的“岳”字呈现在众人面前,郭靖等人大喜,齐声欢呼,“岳王爷来了。”“岳王爷来了。”一时城上士兵士气大震,纷纷奋力消灭面前的蒙古士兵,城下的孛罗当然也知道情况,只见他微微一笑,右手红旗一挥,三个骑兵队连忙朝岳海杀去,战马声震的大地颤抖,气势之甚远远要超过才成军两年的大宋骑兵,不过岳海也不是傻子,见战不过,连忙一挥手,数万骑兵连忙呼啸而去,留下了漫天的灰尘与后来的蒙古骑兵,看着吃瘪的蒙古骑兵,城上的宋军士兵哈哈大笑不止,气的孛罗脸色铁青的扔下手中的红旗,朝中军大帐驰去,猛攻了一天的蒙古大军再次退了下来,城上的宋军见元军已退,不由的欢呼起来,只有郭靖等人面露忧色。
蒙古大营里,孛罗脸色铁青,鼻子里冒着热气,眼睛里冒着怒火,钵盂大的拳头不断的收缩着,帐里的众将也满面通红,三十万蒙古精锐半个多月还攻不下十万人防守的襄阳,还浪费了大量的粮草。不由的不让这些蒙古勇士羞愧的想自杀。一时大帐里静了下来,众人都等待着孛罗的发话。
突然一小将闯了进来,报道:“丞相,陛下已经剿灭阿里不哥部,阿里不哥降,陛下已经命大将军脱脱率领十万蒙古精锐前来支援,离这里不足十里路程。”
孛罗一听大喜,帐下众人也露出兴奋之色,孛罗大笑道:“此乃天灭南朝也,天灭赵祺,如今我有四十万人马,还怕襄阳乎,众将随我去迎接我们的勇士,明日继续攻城,争取明天晚上在襄阳吃晚饭。”众将也大声欢呼着。
不同于蒙古大营高兴的气氛,襄阳城内的郭靖等人却满面愁容,眼下蒙古士兵的援军业已来到,而自己这边虽有援军,但远远比不上蒙古士兵的人数,虽然襄阳有大炮守城,但是他也知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现下城内炮弹已经不多了,连自己都不知道能支撑到何时,现在蒙古大军围困襄阳达半月之久,襄阳虽然有着无数的粮草,但西征大军恐怕早就已经断粮了。
“靖哥哥,现在蒙古大军共四十万,把襄阳城团团围住,该如何是好?”黄蓉皱着眉头问道。
郭靖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是担心襄阳城,襄阳内尚有**万精兵,还有众多青壮,足以阻挡蒙古大军,我是担心陛下,陛下的十万精兵,一日所耗甚多,现在我等已有半月没有需送粮草了,陛下现在也不知在哪了?”
远道而来的一灯大师双手合什道:“靖儿莫要着急,陛下鸿福齐天,乃大宋三百年才出的一位真龙天子,哪有那么容易失败的。”旁边的黄药师等人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对于徐泽这位皇帝,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他们这些武林高手,莫不齐声赞扬。
“靖儿,其实陛下那边倒是不用担心,最起码现在不用担心,虽然陛下的西征大军所耗甚多,但合州和重庆也藏有少量的粮草,只要节省一点,倒是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倒是襄阳关系甚大,这次蒙古有十万大军前来支援,说明蒙古内战在一定程度上得到解决了,最起码忽必烈已经稳定了局势,不然不会派这十万大军前来的,恐怕过一段时间还有更多的军队前来支援,恐怕那个时候才是我大宋最危险的时候,襄阳到那个时候有可能不能坚守了。”黄药师叹道。
众人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郭靖站起身来,大声道:“为死耳。”众人闻言心中激奋不已。只有黄药师神色淡然的坐在那里。
“靖儿。”黄药师淡道:“其实有种方法有可能解决此事。”
众人大喜,郭靖闻言连忙问道:“还请岳父明言。”众人也纷纷用期望的眼神望着黄药师。
黄药师望着众人一眼道:“老夫平生得意的并非武学,陛下曾在自然居言万物皆有道,万物皆可以为道,数年来,老夫隐居桃花岛,参星宿之变化,得出此阵,唤做二十八星宿大阵,二十八星宿大阵虽然比不过诸葛武侯的八卦阵,但威力也不可小视,其分阴阳,五行之变化,变化繁复,由五位高手主持,如今在场的我、一灯大师、老顽童、靖儿、蓉儿刚好可以组成此阵,此阵虽然变化无穷,其精妙之处非一日能解释清楚,好在我等五位都是武林中人,深晓五行方位之变化,也很难出什么差错。倒也可以与蒙古大军一战。”
郭靖等人大喜,连忙赞同。
黄药师冷冷的对张贵等将军说道:“明日一战关系重大,诸位将军虽然打仗有一手,皆乃陛下信任之人,但对这五行之变化却非你等所长,明日大战中,皆必须以五位高手为主。莫要误了大事,否则我等身死不要紧,但陛下的安危关系着大宋的千秋大业,不容有任何错误。诸位将军可是明白了?”
“仅尊黄老前辈调遣。”张贵等人齐声喝道。黄药师微笑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诸位就连夜研究一下这个二十八星宿大阵,也好明日杀敌。”众人闻言,脸上的愁云散的干干净净。
竖日清晨,宋军士兵饱食后,数万精兵列阵于校场之上,黄药师从郭靖手中接过帅印,高举在手中,走上点将台,众将皆分列左右,左边计有郭靖、黄蓉、程英、耶律齐、耶律燕、武敦儒兄弟、完颜萍、鲁有脚郭芙等人,右边计有一灯大师、老顽童、瑛姑、武三通、泗水渔隐、李志常,张贵等人。黄药师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道:“今日老夫代郭将军暂掌兵权,印信在此,从命者赏,违命者斩。昔日里云台二十八将上应天象,辅佐汉光武中兴,咱们这二十八宿大阵虽然比不得汉光武的声势,但抗敌御侮、守土卫国,却也是堂堂之旗,正正之师。诸君各听主将号令,今日与蒙古鞑子决一死战。上报君王,下按黎民,不得有误。”众人皆齐声应允,声音如雷。
黄药师微笑道:“郭靖,中央黄陵属土,你带领一万兵马,打黄旗,直入中军,不在杀敌多少,主要是打乱敌人的部署。”郭靖连忙接过令箭,站在一旁。
“南方丹陵属火,劳烦一灯大师领队,领兵一万,打红旗,此路兵中三千人卫护主将,其余七千人编为七队,分由武三通、泗水渔隐、武敦儒、武修文兄弟、耶律燕、完颜萍、蓝玉大侠等七人统率。上应朱雀七宿,是为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水蛇、轸火蚓七星。”
“北方玄陵属水,由黄蓉统军,领兵一万。打黑旗,此路兵中三千人护卫主将,其余七千人编为七队,分由耶律齐、梁长老、郭芙及丐帮诸长老、诸弟子统率。上应玄武七宿,是为斗木獬、牛金羊、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犭俞)七星。”
“东方青陵属木,此路兵由老夫亲自统军,也是统兵一万。打青旗。我门下就程英在此,等会就从英雄大会中抽调六人,东路兵也分八队,一路护卫主将,其余七路上应青龙七宿,是为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月狐、心日兔、尾火虎、箕水豹七星。”
“西路金陵,属金,老顽童领军一万,打蓝旗,瑛姑统率统军三千,卫护主将,其余七队由李志常等全真教第三代弟子分领,上应白虎七宿,是为奎木狼、娄金狗、胃土熊、昂日鸡、毕月鸟、觜火猴、参水猿七星。”
黄药师一一点过将后,令人打开兵库,分发器械等物,然后只见令旗一挥,八万将士在郭靖等人的带领下分列东南西北中五路站好,端的气势威武,真乃精兵也,可见两年来郭靖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工夫,黄药师也赞赏的点了点头。
“众将士,蒙古鞑子夺我江山,杀我兄弟姐妹,孰可忍孰不可忍,我等皆乃大宋子民,当报效疆场,为国立功,光耀门楣。军报闻,陛下已经占领了四川大部分,四川行军总管也被陛下神功所毙,陛下正看着他的将士门奋勇杀敌,建立万世之功业。”论起内功来,当今五绝可不是吹的,偌大的校场传的清清楚楚,郭靖等人吃惊的望着黄药师,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连自己人也骗,皇帝明明被困在四川,粮草都快要没了,还说一路高奏凯歌呢!不过,眨眼间,就转了过来,只听偌大的校场上“陛下威武”、“陛下万岁”震天响了起来,士气明显大震,郭靖不得不佩服黄药师起来,姜还是老的辣啊。看看,一番谎话居然能起到这样的效果。
“众将士,随我杀。”黄药师抽出佩剑,指向天空,大声吼道。
“杀”“杀”“杀”。杀声震天,连城外的蒙古大军也被惊了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随着襄阳城上的大炮冒起隆隆的响声,城门的也缓缓开启。接着就见五色旗帜从城内走了出来,郭靖等人也纷纷按照各自的方位站好。
宋军偌大的动静早就有人报到蒙古大营,孛罗站在了望台上,看着对面的二十八星宿大阵,心中冒起一丝寒意。只见一声炮响,有四杆青幡招展,幡下一员老将按震宫方位;青袍战马尽穿青,步将层层列马兵, 手挽挡牌人似虎,短剑长枪若铁城。 二声炮响,四杆红幡招展,幡脚下立一和尚,按离宫方位:红袍战马绛锡杖,收阵铜锣带角鸣,将士雄赳跨战骑,弯弓利箭列行营。三声炮响,四杆素蓝幡招展,幡脚下有一老顽童,按兑宫方位,蓝袍骏马烂银盔,宝剑昆吾耀日辉,火焰枪同金装锏,大刀犹似白龙飞,四声炮响,四杆皁盖幡招展,幡脚下立一女将,按坎宫方位,黑色盔甲战罗袍,斩将飞翎箭更豪,棍有丐帮打狗至宝,虎头枪配雁翎刀。五声炮响,四杆杏黄幡招展,幡脚下一员战将,按戊己宫方位:金盔金甲杏黄幡,将坐中央守一元,杀气腾腾笼战骑,冲锋锐卒候辕门。五队人马隐按天象列阵,阵中杀气直冲斗牛,直入云霄,端的见此阵之利。
孛罗见状,心中叹了口气,作为主帅的他当然知道,此战的重要性,更知道今日将是两军决战之日,胜则直取襄阳,败则蒙古至少十年内不敢南侵,但又不敢不战,四十万大军的一日损耗,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元朝刚刚击败阿里不哥,按照道理应该是养精蓄锐,休养生息,但又不得不进行这场战争,而宋朝这次没有据坚城防守,而是因为他们的皇帝不能再等了,一场大规模的撕杀就要进行了。虽然蒙古大军在人数上战有着巨大的优势,以四十万的兵力去对付八万的精兵,看上去是稳操胜券了,但眼前的大阵不时的压在孛罗的心头,对于南朝人的阵法,蒙古大军从来就放在心上,当年成吉思汗西征时,郭靖用兵如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整个西路大军所建立的无数功劳,可以说这阵法有着很大的功劳,所以自那以后,蒙古的将军们对汉人打仗有着很深的研究,他们的阵法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抵抗蒙古精锐的骑兵,甚至可以消灭骑兵,这一切不由的不让孛罗认真思考。
“丞相,出兵吧!”脱脱在旁边催促道。
孛罗眼里闪过一丝杀机,怒喝道:“点齐大营中所有骑兵,给本相列成一字长蛇阵,缓缓的朝宋军大阵正面压去,用快速的冲击力,摧毁面前的一切,其他的各军分成两路,牵制宋军两翼,三路人马合力消灭对面的宋军。他想分散我军,但实力证明一切,虽然我不知道你大阵的名堂,但我一力降十会。依靠我军的优势来抵抗我们的弱势。”
号角声大起,随着蒙古大营营门大开,无数黑色的洪流朝宋军冲来,马蹄声震的大地直颤抖,声势极其浩大,黄药师嘴角露出一丝讥笑,暗思道:“到底是蛮夷,如何能理解我华夏阵法的精髓。焉有不败之理。”当下挥动手中的令旗。霎时间,偌大的二十八星宿大阵动了起来。见东路军一千兵手执盾牌,冲前挡箭,其余九千人手执长枪,迈着沉稳的步伐,毫不犹豫的迎向蒙古骑兵,随着蒙古大军的接近,一千盾牌兵也隐身于大军之中,丢下盾牌,取过背后的弯弓,毫不犹豫的射向蒙古骑兵,而更多的骑兵撞上了,前面的刀枪阵,死伤无数;西路军以全真教为主力,群道素来熟悉天罡北斗阵法,只见长剑如雪,七人一堆,四十九人一群,左穿右插,蜂拥卷来,蒙古兵将看得眼也花了,只得放箭阻挡,那些普通士兵那里能抵挡这些高手的阻拦,老顽童的空明拳随手一拳,必有一人倒下,瑛姑手中的钢针不断的射向蒙古士兵,不断的有士兵丢下马来,不是被马给践踏身亡,就是被全真教众给斩杀。而北方众军发喊,却是黄蓉领着丐帮弟子,拖着一架架水龙,将毒汁往蒙古兵身上射去。想那丐帮众人皆是玩蛇的祖宗,这些毒汁莫不是来自那深山巨毒之物,端的厉害,那毒汁溅身,登时疼痛不堪,少刻便即起泡腐烂,蒙古军抵挡不住,向南败退。南方烟雾冲天,乃是一灯大师率领一万人施行火攻,硫磺硝石之属一阵阵从喷火铁筒中喷出。不一会儿,整个战场就是一片焦臭之气,想是那些马匹与士兵都给烧死了。蒙古军见势不对,当即败至中央。郭靖领军一万骑兵,随后缓缓而上,见蒙古军乱,当即挥军而前,朝蒙古中军冲来。
孛罗大惊,手中的令旗不断的挥动,马上就有一个万人队迎了上去,抵住郭靖的骑兵。黄药师见状,不由的叹了口气,蒙古士兵太多了,虽然二十八星宿大阵威力无比,但到底是众人初次习练,尚有许多不足之处,加上蒙古士兵众多,是宋军的四倍之多。虽然现在宋军占有优势,但要不了多长时间,等众人力竭之时,蒙古大军齐至,肯定会落在下风。想那孛罗也不是傻子,肯定也能看出来。
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正午时分,孛罗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宋军的二十八星宿大阵虽然还在坚持,但运转起来已经没有刚开始那样灵活了,众军士步伐之间混乱了不少,宋军的人数还是少了,体质上与餐餐吃牛羊肉的蒙古士兵还是差了不少。看来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孛罗脸上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当下又挥了挥手中的令旗。只见左右又冲出了两个万人队朝大阵扑去。
不一会儿,已经呈现不支的宋军更加的岌岌可危。在中间指挥的黄药师仰天长叹,正准备挥动手中的令旗回守时,猛得听到大地再次颤抖起来,然后就是宋军的齐声高呼,黄药师抬眼看去,只见一杆大旗又朝两军阵地杀来。”
战场上烽烟四起,炮声隆隆,双方的大炮都不甘示弱的响了起来,宋朝的大炮胜在狠,而蒙古的大炮则胜在多,毕竟蒙古铸造大炮的时间要远远超过宋朝。
随着双方的嘶杀,虽然宋军有着黄药师的二十八星宿大阵,但人数占有多数的蒙古军队则慢慢的占了上风,站在中央的黄药师神色暗淡,知道没有经过长久训练的二十八星宿大阵是不可能发挥它的强大的威力,眼下随着蒙古士兵的不断加入和宋军的不断消耗,二十八星宿大阵的运转也呈现不支状态,黄药师知道如果再继续坚持下去,不但这些数万士卒的性命难保,襄阳也会失陷,当下黯然的举起手中的令旗,准备撤回襄阳。
突然,猛的听到宋军欢呼起来,黄药师连忙睁眼望去,只见蒙古军队后面一阵大乱,一杆大旗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斗大的“岳”字是那样的振奋人心,原来是一直游弋在蒙古军队外围的岳海在关键时刻,从蒙古军队后方冲了进来。清一色的骑兵方阵利用它的优势,很快的从蒙古大军中撕开一个口子,朝蒙古中军杀来。
孛罗冷冷的看着冲来的宋朝骑兵,挥了挥手中的令旗,很快从中军中冲出三个万人队迎了上去,骑兵对骑兵,数万的骑兵在广阔的疆场上展开了不含任何战术,任何诡计的撕杀,一方是为了解兄弟军队之围,一方是为了使自己的友军快速的解决对方,撕杀是不可避免的。一方是训练有素,经过了无数场撕杀的蒙古骑兵,另一方面是由盖世名将之后亲自训练的军队,双方在战场是各自用自己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军事才能。
岳海刚毅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焦虑,没有丝毫的紧张,有的只有冰冷的神色,右手挥动的战刀象地狱的死神一样不断的收割着蒙古士兵的生命,毫不怜惜。周围的宋军随着他们的统帅,毫不犹豫的摆了个鱼鳞阵行,象一只利箭一样,向前射去。很快两只军队毫无花巧的撞到了一起。偌大的惯性使双方人马倒了一大片,但随即又淹没在马蹄下,同时双方士兵双眼通红,人类心里的那一丝残酷、嗜血被鲜血给激发起来,战马的碰撞,兵器的击打和士兵的惨叫声也被淹没在这骑兵大兵团的作战中,自高宗,不,宋朝建国以来,一向缺少马匹的宋军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规模的撕杀,三万骑兵,双方就有六万骑兵,在战场上毫无花俏的撕杀着,双方的士兵很快的杀红了眼,这时宋军士兵们不由的不感激他们的皇帝,自少林寺南渡后,徐泽就逼迫着少林寺交出了他们的绝学罗汉拳,在宋朝的军队中普及推广,虽然没有内力的士兵使出的罗汉拳在那些武林高手面前如同小孩一样,但也使宋军士兵在力量上上了一个大大的台阶,以至于在与蒙古士兵的撕杀中丝毫不落下风。
看着场面壮阔的骑兵大战,双方的指挥官的心情却是不一样的,对于孛罗来说,这样的骑兵大战虽然也是很少见的,己方也有着大量的士兵死亡,但草原人生来就是优秀的骑兵与射手,三万人马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与蒙古国能承担的范围还是有段差距的,只要占领了襄阳,就是死了三十万,忽必烈也不会找他的麻烦的;而黄药师和郭靖就不同了,随着骑兵战的展开,随后双方陷入激战,看着己方士兵的不断的落马,郭靖脸色铁青,南方不同于北方,南方缺马,也同样没有北方的那种天然的大草原,所以他们一来没有高大健壮的战马,二来没有天生的骑兵战士,三万骑兵对宋朝来说情愿用十万的步兵去交换它。但他们也知道,战斗到了现在已经不是撤退的问题了,不管是哪一方撤兵,对于另一方来说都是灭亡的结果,望着被无数的士兵簇拥的孛罗,郭靖心里首次泛起无力的感觉。
坐镇中军的黄药师猛的大吼道:“征战沙场,报效朝廷,唯死耳,众将士随杀敌。”数十年的内力到底不同凡响,战场上的撕杀声也不由的淹没在这句话里,宋军诸将士闻言,齐声大吼道:“唯死耳。”声音震耳欲聋。
孛罗见状,对左右也叹道:“真英雄也。”但右手还是挥了一下,又是一个万人队朝二十八星宿大阵杀了过去,黄药师等人的压力一时大增,当下令旗招展,猛地里东路军攻南,西路军攻北,阵法变动。
二十八宿大阵暗伏五行生克之理。南路一灯大师的红旗抢向中央,郭靖的黄旗军奔西,周伯通的全真教白旗军冲向北方,黄蓉率领下的黑旗军丐帮弟子兵趋东,黄药师的青旗军转向南路。这五行大转,是谓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宋兵虽只四万人,但阵法精妙,领头的均是武林好手,而宋兵人人精神振奋,是以蒙古人虽然多了一倍,竟也抵挡不住。
激战良久,黄药师纵声长啸,青旗军退向中央,黄旗军回攻北方,黑旗军迂回南下,红旗军疾趋而西,白旗军东向猛攻。这阵法又是一变,五行逆转,是谓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一时战争又陷入胶着状态。
孛罗见状,望了望左右,叹了口气道:“中原文明博大精深,虽然我大元帝国占据了中原等万里河山,但仍然不敢自称问鼎河山,更不敢改变中原的千年的文明了,中原文明远远超过我蒙古族,就拿眼前这个大阵来说,本相乃至朝廷的那些汉人也不可能破的了的,天下五绝果然名不虚传了,哎,就更不要提那个名声远远超过天下五绝的遮天帝尊了,看来,这个襄阳还是早拿下的好。”
旁边的脱脱闻言,笑道:“丞相,那遮天帝尊不过武功高强而已,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大阵,虽然威力无穷,但依本将看,这个大阵好象刚练不久,尚有不足的地方。不足为虑。”
孛罗眉头一皱怒道:“遮天帝尊不是别人,就是南朝的皇帝,依本相看,这次南朝皇帝西征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围困襄阳早就超过半个月了,按照道理,这时候,南朝皇帝早就派人到襄阳催办粮草了,可我军到现在人影也没见到一个,恐怕四川那边出现了变数。”
脱脱狐疑道:“汪道涵恐怕也不是个蠢材吧!”
孛罗冷哼道:“还是赶紧把襄阳攻下来为妙。幸亏面前的这个大阵尚未成熟,而我大军人数众多,否则还真不好办。命令赶快进攻。”
脱脱刚准备答应,猛的一个探马朝中军打来,只听报道:“一支数万军队朝襄阳开来。”孛罗等人闻言大惊,眼下虽然自己仍然还有数万兵马没有投入战斗,但那是他的预备人马,是在必要的时候投入战斗,趁机攻下 襄阳而准备的,没想到在这个接骨眼上,又来了一支军队。这个时候来的军队显然是宋朝的军队了,脱脱等人不由的朝孛罗望去,显然是等待着他的命令,是战还是撤,就等待着这位丞相的命令了。要是撤了的话,不但以前保持的成果丢掉不说,很可能还会损失一些兵马,更有可能很难在忽必烈那里交代了,但要是不撤,万一这支数万兵马与襄阳的宋军来了个合围,到那时想走也走不了了。
不过,令孛罗为难的事情也没有发生,因为就在他为难时刻,对面的宋军又是一声大喊,接着是正在战斗的岳海大军也是一声大喊,然后不远的方向又是一声大喊,众人连忙看去,只见从襄阳的东面又快速的冲出一只军队,一杆大旗上写着一个斗大的“龙”字,原来是驻扎在黄州的龙傲闻襄阳被围半月有余,连忙上奏留守朝廷,率领大军前来支援,不过可惜的是驻扎在黄州的军队都是步军,以至到现在才能赶到,不过来的正是时候,双方正在胶着的时候突然来了一支援军,对于即将支持不了的二十八星宿大阵的士兵来说无疑是下了一场及时雨。一时又鼓起了勇气。
不过这个时候孛罗却没有丝毫的忧虑,而是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右手挥了三下,脱脱等将不解道:“丞相大人,对方的援军恐怕有五万之众,只派三个万人队的仆从军恐怕有所不敌吧!”
孛罗微微一笑道:“其一,我等周围只有五个万人队了,对方也有五万人,一旦全派出去,就没有预备队了,从而也不能对付突发事情了,最重要的是,敌人的援军全部是步兵,一路赶来已经疲惫不堪了,就算他们是精锐之士,经过长途行军,也没有多少力气了。嘿嘿,我三万仆从军足足有余。没想到刘秉忠这个汉人果然阴险,一招计策居然能够产生如此大的影响,只要消灭了眼前的这些军队,就算我等没有攻克襄阳,陛下也不会怪罪我等,数十万军队的消失,想那南朝皇帝会气的吐血吧!”说着众人就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说起元朝上层最憎恨的人莫过于徐泽了,自成吉思汗东征西讨的过程中,蒙古贵族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不但要乖乖的送上数万匹战马,还要送上无数的金银财宝。而最可恶的是,南朝居然趁着元朝内部的不稳,从阿里不哥那里也要了不少的好处,虽然阿里不哥在某种程度上是忽必烈的对手,但那也是蒙古内部的事务不是,那些上好的战马与无数的金银财宝也是蒙古这个大家庭的不是,而南朝皇帝不但要了一家,还找另一家要,使的内战过后的元朝元气大损,让这次南下的粮草都紧巴巴的,自跟随成吉思汗东征西讨以来,蒙古的那些将领哪里吃过这个亏的,当下蒙古贵族恨的徐泽直咬牙。
而也象孛罗预测的那样,龙傲的五万军队经过长期的行军,虽然还不是崩溃的边缘,但也确实没有多少的力气了,虽然有五万士卒,但与蒙古的三万士兵打了平手。
战争仍然在继续着,黄药师望着不远处的孛罗,深深的叹息道:“这个时候要是有数万精兵直入蒙古中军,击杀蒙古丞相孛罗,那则是大胜也。”不过想归想,事实仍然是事实。黄药师黯然的摇了摇头。
突然,忽听得远处一声清嘶鼓风而至,似龙吟,如虎啸。霎时间似乎将那千军万马的厮杀一齐淹没。众人大惊,居然有如此内家高手,眼睛都朝远处望去,不一会儿,危机中的宋军又是一声大吼,士气大震。
且说双方在襄阳城下大战了近一整天,死伤无数,宋朝方面虽然有龙傲的五万大军襄助,但到底是蒙古方面数量众多,而龙傲的援军大多已经是疲惫不堪,相对而言,蒙古有着巨大的优势,但孛罗也深深的明白,就算消灭了眼前的十几万宋军之后,蒙古大军也无力攻城了。
正当孛罗正在得意时,忽听得远处一声清嘶鼓风而至,霎时间似乎将那千军万马的厮杀一齐淹没。连忙转首望去,而宋军二十八星宿大阵中的黄蓉也抬头望去,只见西北方的蒙古兵翻翻滚滚,不住向两旁散开,两个人在刀山枪林中急驱而前,犹如大船破浪冲波而行。在那两人之前却是一头大鸟,双翅展开,激起一阵狂风,将射来的弩箭纷纷拨落。这头大鸟猛鸷悍恶,凌厉无伦。
黄蓉大喜,凝目望那两人时,但见左首一人青冠黄衫,正是杨过;右首那人白衣飘飘,却是个美貌女子。只见两人随在神雕身后,舞动着手中的宝剑,青芒闪动,剑气横空,居然也能达到三尺左右,挥动之间就有数名蒙古士兵砍成了两节;白光闪过,周围的士兵纷纷躲避,威势虽然不如青色寒光,但挥动之间,却隐含着点点寒光,然后就是一片惨叫声,蒙古士兵皆是溃烂而死,显然是中了巨毒。两团寒光保护着中间的巨雕,而巨雕也同样策应着两人,巨翅挥动之间,蒙古弓箭手射来的利箭纷纷射回,导致这些弓箭手死伤惨重。两人一雕飞快的朝宋军冲来,所到之处,蒙古士兵皆纷纷倒毙,一时气势大甚。
黄蓉见状大喜,失声叫道:“是过儿。”旁边的郭靖也大喜,黄药师大喊道:“杨兄弟,擒贼先擒王。”
战场中的杨过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当下随手斩杀了数名蒙古骑兵,与陆无双打过招呼,在战场上将一匹匹健马牵过,前四匹,后四匹,排成两列,跟着跃上马背,单手提着八根缰绳,大声呼喝,向敌军刀阵中冲了进去。
宋时战阵之中,原有连环马一法,当年双鞭呼延灼攻打水泊梁山,即曾以连环马阵法取胜。杨过将这八匹马连成二列,宛然是个小小的连环马之阵。只是八匹马杂凑而成,未加训练,奔动之际或东或西,不成行列,全仗杨过袖力提缰,将八匹马制得服服帖帖,三十二只铁蹄翻飞,击土扬尘,疾驰而前。杨过施展轻身功夫,在八匹马背上往复跳跃。蒙古军那里见过这等神奇的骑术?惊奇之间,八匹马已冲入阵中。杨过衣袖一卷,抢过一面大旗,竖起在马鞍之上。
蒙古兵将大声呼喝,上前阻挡,杨过挥旗横扫,将三名将官打下马来。猛的心念又是一动,取出火摺一晃,将旗子点燃了,然后纵声大呼,挥动火旗,朝蒙古中军扑来。火旗舞动开来,声势大是惊人,犹如血也似的火云,在半空中飞舞来去,蒙古兵将只要给带上了,无不烧得焦头烂额,当此情势,蒙古兵将虽然勇悍,却也不能不退。孛罗亲兵见杨过来得势头猛恶,早在两个百人队冲上阻挡。杨过左臂一挥,长袖带动地上的一枝长矛飞掷出去,洞穿一名百夫长的铁甲,贯胸而过。他又是顺手从扫过,地上的一支利箭朝前射去,又是一名百夫长坠落在地。蒙古亲兵一阵惊乱,杨过已突阵而过。众亲兵大惊,挺刀举戟,纷纷上前截拦。杨过长袖挥动之下,地上的不论是矛、刀、箭等等,纷纷朝蒙古士兵射去,当者立毙。
他双臂的神功系从数年来山洪海潮之中练成,这长矛等武器飞掷之势,便是岩石也能***,何况常人血肉之躯?他每一枝长矛都是对准了顶盔贯甲的将军发出,顷刻间掷出了十余根枝长矛或利箭、刀枪等物,杀了一十七名蒙古猛将。
这一下突袭,当真如迅雷不及掩耳,蒙古大军在孛罗屯军也还有数万众,但杨过奔马而前,便如摧枯拉朽般破坚直入,一口气冲到了孛罗的马前。
孛罗的扈驾亲兵舍命上前抵挡。执戟甲士横冲直撞的过来,遮在孛罗身前,而脱脱却朝后缩了缩。杨过眼见蒙古丞相脸有惊惶之色,拉过马头正要退走,杨过一声长啸,双脚踏上马鞍,跟着在马鞍上一点,和身跃起,直扑而前。十余名亲兵将校挺立枪急刺,杨过在半空中提一口真气,一个筋斗,从十余枝长枪上翻了过去。
孛罗见势头不好,一提马缰,纵骑急驰。他胯下这匹坐骑乃是蒙古万中选一的良驹,龙背鸟颈,骨挺筋健,嘶吼似雷,奔驰若风,名为“飞云骓”和郭靖当年的“汗血宝马”不相上下。此刻鞍上负了孛罗,四蹄翻飞,径向空旷处疾驰。杨过展开轻功,在后追去。蒙古军数百骑又在杨过身后急赶。
两军见了这等情势,城上城下登时都忘了交战,万目齐注,同声呐喊。
杨过见孛罗单骑逃遁,心下大喜,暗想你跑得再快,也要教我赶上了。那知道这“飞云骓”是非同小可,后蹄只在地下微微一撑,便蹿出了数丈。杨过提气急追,反而和孛罗越来越远了。他弯腰在地下拾起一根长矛,奋力往孛罗背心掷去。
眼见那长矛犹似流星赶月般飞去,两军瞧得真切,人人目瞪口呆,忘了呼吸。只见那飞云骓猛地里向前一冲,长矛距孛罗背心约有尺许,力尽坠地。宋军大叫:“啊哟!”蒙古军齐呼:“万岁!”
这时郭靖、黄药师、黄蓉、周伯通、一灯等相距均远,只有空自焦急,却那里使得出一分力气去助杨过?蒙古兵将千千万万,也只有呐喊助威,枉有尽忠效死之心,又怎赶得上飞云骓的脚力?
孛罗在马背上回头一望,见将杨过越抛越远,心下放宽,纵马向西首一个万人队驰去。那万人队齐声发喊,迎了上来,只要两下里一会合,杨过本领再高,也伤不着大汗了。
杨过眼见功败垂成,好生沮丧,突然间心念一动:“长矛大重难以及远,何不用石子?”拾起两旁枚石子,运功掷了出去。但听得嗤嗤声响,两粒石子都击在飞云骓的臀上。那马吃痛,一声长嘶,前足提起,人立起来。
孛罗虽贵为有史以来最大帝国的丞相,但自幼弓马娴熟,曾跟随成吉思汗、亲王拖雷、忽必烈等数次出征,于拔都西征欧洲之役中,他更建立殊勋,毕生长于马背之上、刀枪之中,这时变出非常,却并不慌乱,挽雕弓、搭长箭,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回身向杨过便是一箭。
杨过低头避过,飞步抢上,左手早已拾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右手却从背上抽去一柄黑幽幽的铁剑,挥舞之间带动嘶嘶轻啸,猛的听到一声脆响,右手的大剑,带着左手的石头呼的一声掷出,正中孛罗后心。杨过这一掷劲力何等刚猛,惯性之下孛罗筋折骨断,倒撞下马,登时毙命。
蒙古兵将见主帅落马,无不惊惶,四面八方抢了过来。黄药师大呼号令,乘势冲杀,城内宋军开城杀出。郭靖、黄药师、黄蓉等发动二十八宿大阵,来回冲击。蒙古军军心已乱,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一路上抛旗投枪,溃不成军,纷纷向北奔逃。
郭靖等直追出三十余里,眼见蒙古兵退势不止,一直追到深夜,追到南阳城下,而郭靖等见士卒已经疲惫不堪,而南阳城急切不可攻下,放凯旋而回。
自蒙古和宋军交锋以来,从未有如此大败,四十万士卒北归者不足十万之众,死伤约有二十万之众,宋军俘虏也有数万之众。但宋军的死亡人数也同样令人心惊,三方人马剩下的不足六万之众,岳海的骑兵不足八千之数,让他心痛不已,而且剩下的各个带伤,幸亏也缴获了不少战马,重新组建一支骑兵也不是难事。
郭靖领军回到襄阳城边,张贵等人率领亲兵将校,大吹大擂,列队在城外相迎。众百姓也拥在城外,陈列酒浆香烛,罗拜慰劳。
郭靖携着杨过之手,拿起百姓呈上来的一杯美酒,转敬杨过,说道:“过儿,你今日立此大功,天下扬名固不待言,合城军民,无不重感恩德。”
杨过心中感动,有一句话藏在心中数年始终未说,这时再也忍不住了,朗声说道:“郭伯伯,小侄幼时若非蒙你抚养教诲,焉能得有今日?没有大哥的教导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
郭靖拍拍他的肩膀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啊!”
他二人自来万事心照,不说铭恩感德之言,此时对饮三杯,两位当世大侠倾吐肺腑,只觉人生而当此境,复有何求?
二人携手入城,但听得军民夹道欢呼,声若轰雷。杨过忽然想起:“数年之前,大哥与郭伯伯也这般携着我的手,送我上终南山重阳宫去投师学艺。他们对我一片至诚,从没半分差异。可是我狂妄胡闹,叛师反教,闯下了多大的祸事!若非大哥与郭伯伯教导,哪有今天各他携手入天的一日?”想到此处,不由得汗流浃背,暗自心惊。
襄阳城中家家悬彩,户户腾欢。虽有父兄子弟在这一役中阵亡的,但军胜城完,悲戚之念也不免稍减。
这晚郭府中大张祝捷之宴,众人推让良久,终于推一灯大师为首席,其次是周伯通、黄药师、郭靖、黄蓉,这才是杨过、陆无双以及公孙绿萼、耶律齐等人。
酒过数巡,城中官员、大将、士绅纷纷过来向郭靖、杨过敬酒,极口赞誉群侠功略丰伟,武艺过人。
好半响,大厅才静了下来,郭靖站起身来,叹道:“今我等挫败了,蒙古鞑子的阴谋,但陛下西征四川,被困于巴郡城下已半月有余,粮草早已用完,我等还是快速的支援才好。”众人闻言,脸上皆露出愁苦之色。
杨过站起身来笑道:“郭伯伯,陛下英明神武,岂是一个巴郡所困的,侄儿就是从蜀中而来,十天前在乐至碰上了陛下的大军。”当下把徐泽设计火烧了鹰沟峡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皆惊喜不已,皆感叹徐泽用兵如神。
是晚群雄直饮至深夜,大醉而散。
四川隆州城下,旌旗遮天避日,宋元两国军队正在对峙着,与襄阳攻防战相反的是,这个时候由于徐泽的两把火烧了四川驻守军队的主力,连四川兵马总管汪道汗也给烧死了,这个时候的四川已经没有多少兵马了。
三天前,徐泽就与岳军在隆州会师了,大军休整了一段时间后,再次把进攻隆州的事情提上了日程,隆州治郡阆中,唐武德元年,改为隆州,领阆中、南部、苍溪、南充、相如、西水、三城、奉国、仪陇、大寅十县,三面环水,仅有一面拒南敌,在三国刘备平定益州,任张飞为巴西郡太守。建安二十年,魏将张间自汉中入侵,张飞率精卒万人,相拒于檬头、荡石,大破张间于瓦口,巴郡遂安。章武元年,刘备伐吴,令张飞率军会师江州,张飞临发兵时,为部下叛将所害。而今的阆中经过汪道涵的苦心经营已经是固若金汤了,要不是汪道涵所率领的主力军团被徐泽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就凭徐泽的十万人马想攻克阆中,简直是不可能的。
阆中城山围四面,水绕三方,汪道涵在城周修筑七座关隘。即在锦屏山与黄花山相接处建南津关,在蟠龙山脊建锯山关,在玉台山下阆中至苍溪道上建滴水关,在城东十余里灵山背面建梁山关,在城东南二十公里嘉陵江东岸建和溪关。在嘉陵江南岸马啸溪建五吉关,在城北二十四里双山垭建土地关。七座关隘据险而建,易守难攻,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说。
眼下的阆中城的守将周坤虽然精通韬略,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中的兵马仅三万有余,还是他从资阳、贵平、龙水以及属下的几个县调过来的,毕竟隆州是成都的东大门,失去了隆州,则成都的东大门敞开,宋军就可以长驱直入,如无人之境。若在平时,阆中城是好守,可以算是成都周围最好守的地方了,但眼下不同,阆中周围关隘是多,而且修筑的极其坚固,但城内兵马不足,周坤只得放弃城外的七座关隘,据城而守,幸好阆中城三面环水,宋朝军队想攻克阆中也只能从一个方向进攻,使周坤也轻松了不少。
而此时的徐泽等人则是满面的乌云,默默的看着面前的地图,地图上纵横交错,双方的势力清晰的显示在上面,徐泽叹了一口气道:“诸位将军有什么好的建议吗?都说说看。”
众人皆朝岳军望来,自岳军单独领军以来,所向披靡,虽然四川境内没有多少的兵力,但他行军的速度之快,攻城速度之快在整个军中排在众人之首,更何况他是徐泽亲点的大将,平时徐泽也有意识的培养自己的小舅子,在一般的军议中,也提了不少的好的建议,上次的火烧鹰沟峡更是一鸣冲天,让众人刮目相看,可以说是宋军自岳海、郭靖、龙傲之后的又一位统帅之选。
岳军望了面前的地图一眼,皱着眉头道:“末将认为虽然阆中城的兵力连我军的一半都没有,但仍然不好攻克,阆中城四面环山,三面环水,易守难攻,虽然眼下周坤放弃了四面高山上的七座关隘,把兵力收缩在阆中城,但仍然是个大麻烦,其城三面环水,使我大军不容易展开,也同样使我军只能从南面这个稍微宽阔的地带进行进攻,而周坤只需在其他三门布置很少的人马,而在南门布置重兵,虽然我军的十万人马也是精兵,就算攻下了阆中城,也伤亡不小。”
徐泽点了点头道:“岳将军可又什么计策?”
岳军摇了摇头道:“臣愚昧,臣没有。”
“其他的将军也说说看?”徐泽满怀希望的扫了众人一眼,但可惜的是众人头都低了下来,显然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徐泽叹了口气道:“那就强攻吧!”
强攻对于徐泽来说,或者对整个军事界的将领来说,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强攻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有可能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都有可能,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徐泽所想要的,但这阆中三面临水,四面环山,易守难攻,守将周困也非常的识相,知道自己的兵力不足,于是老老实实的收缩防线,窝在城里,依靠坚固的城防与有利的地理位置来对付徐泽,对于这样的将领是最可怕的,也是最难缠的。饶是徐泽这种人也皱眉不已。
次日,阆中城下烽烟四起,宋军的各种攻城器材也纷纷到位,云梯、火车、折叠桥、炮车、尖头木驴等攻城利器都摆放在合适的位置,攻城战是由岳军与牛义指挥的,数千宋军弓箭手首先发动了进攻的号角,无数的箭枝象飞蝗一样,朝城头射去,乌云遮住了烈日,只听得丝丝利啸朝城上得靶子射去,那些躲闪不及得士兵眨眼间就被射成了刺猬。
而此时早已准备好的宋军的折叠桥飞快的朝前开去,搭在护城河上,顿时一马平川,无数的士兵也乘机举起云梯,通过折叠桥,飞快的扶上了云梯,众校尉也不段的催促着手下的士兵爬上云梯,朝城头杀去。
而四川高地众多,加上周昆也是精于韬略,这个小小的攻防战当然不在话下,当下,冷静的指挥着士兵反抗,擂石、滚木和滚烫的热油也纷纷象正在攻城的宋军打来,不一会儿,就使宋军死伤无数,第一轮攻防战就在宋军的败退中结束了,双方死伤惨重。
在后面督战的徐泽眉头紧皱,何时他打过这样的战争的,自从经历战争以来,哪一次不是以计胜之,已较少的代价来换取最大的胜利,襄阳攻防战、合州之战、火烧鹰沟峡也不存经过这样的残酷的战争,让这个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假皇帝心里极其别扭,当下对旁边的东方英道:“鸣金收兵,不能这么消耗。”东方英闻言也点了点头,很快的战场上响起了一阵鸣金声,宋军很快的退了下来。
徐泽看着死伤惨重的宋军,脸上阴云密布,就象快要下雨的老天一样。当下右手一挥,手中的长鞭狠狠的抽在胯下的坐骑上,那骏马一惊,飞快的跑了起来,岳军等人见状生怕徐泽有什么闪失,连忙跟了上去。
蟠龙山上,徐泽面色铁青的看着山下的阆中城,象一个巨兽一样挡在宋军前进的道路上,不断的吞噬着宋军的生命。
“哎,要是把襄阳城上的大炮运来该有多好,就是一尊大炮也是好的,四座高山随便哪一座,只要占领这个制高点,还怕这个小城不成?”徐泽叹息道。
“要是我们能飞进去,那周昆哪里能防的到我们,可惜我们不能飞。”牛义在一旁嘟囔道。
“飞?”徐泽脑海里猛的闪过一道亮光。在成吉思汗西征花剌子模国时,面对坚固的花剌子模都城撒麻尔罕城,数万的蒙古士兵束手无策,而这个时候,黄蓉借西毒欧阳锋的经历,命部属割破帐篷,制成一顶顶圆伞,下系坚牢革索,扎了数万的风筝,借助秃木峰的高度,带领了数万军中好手,从秃木峰一直飞入撒麻尔罕城,一举攻下了这个草原上的坚城,从而为蒙古西征立下了不朽的功劳。如今的这蟠龙山没有秃木峰的高度,也没有呼啸的北风,但它离城池较近,只要稍微有点风力,就可以飞进城去。如何不让徐泽高兴。当下微笑的拍了拍牛义的肩膀道:“如果能一举攻克阆中城,牛将军当居首功。”说完哈哈大笑而去,仅留下莫名其妙的牛义。
深夜,宋军大营里灯火通明,忙碌不已,而宋军大帐里再次传来徐泽那自信的笑容与众将的欢声笑语,徐泽笑道:“大概郭将军与黄帮主也没有想到,他们当年在蒙古西征当中用过的计策会被朕借来用一用,真是想不到啊!”岳军等人哈哈大笑起来。
“明日,岳将军与牛将军继续攻城,攻城的规模可以弄的大一点,全军分成四部分,一部分继续扎风筝,另外三部分按照三个梯次攻城,每次攻城到了护城河就可以退回来,以达到拖跨敌军的目的,三天后的傍晚正式攻城,全军分为两部分,朕亲帅一军沿蟠龙山而下,地面上的进攻就交给岳军了。带朕打开城门,你等就乘势杀进去。”又看到岳军准备开口说话,连忙摆手道:“你认为你的武功比朕还高吗?”笑话,论武功谁还能和徐泽这个变态的相比较。岳军也识相的摇了摇头。
次日,宋军战鼓声惊天动地,响彻云霄,数万士兵朝阆中城攻去,城上的蒙古士兵早已被宋军的气势所惊醒,周昆连忙令人做好准备,弓箭手也一一就位,等待着宋军的到来,准备给予迎头痛击,哪知宋军攻到了护城河就撤了回去,如此几个来回,弄的蒙古士兵精神极度紧张,疲惫不堪,周昆也渐渐明白了徐泽的计策,但也没有丝毫的办法,谁让他兵少呢!只得吩咐士兵加强防守。然后令人飞马报到成都,派兵来援。
望着眼前这个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女孩,徐泽微红道:“没想到你也来到这个世界。”
“命运就这么奇怪。”女孩端着一杯清茶递给徐泽,苦笑道:“谁也没有想到当初在学校里的才子现在是天下第一高手了,谁也没有想到,原来分手多年的恋人,会再次在这个奇妙的世界相会。”
“我也没有想到我们还有见面的一天,当初你离开我时,因为害怕心情不好影响到考研,所以就到天池玩了一次,没想到被那怪兽送到灵鹫宫,见到了小说中的才听说过的灵鹫宫尊主虚竹子,继承了乔峰、虚竹、段誉的一身绝学,成就了一番伟业,咦,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徐泽微笑的望着女孩。
“我…”女孩脸色微红道:“我是去年被雷劈过来的。”
“还真有遭雷劈的。”徐泽嘴巴张的大大的道。
“怎么,你不就是想说我的坏事做多了吗?”女孩笑骂道。
“嘿嘿。”徐泽干笑了两声。
“也许我本不应该离开你。”女孩悠悠的说道。
“他对你好吗?”徐泽黯然道。
女孩闻言娇笑道:“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笨,你以为他真的是我男朋友吗?我在你的心里就那么容易变心吗?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你的前任也曾经使用过这招,所以的你的高三时的成绩突飞猛进,最终考到我们那所大学。我本来想等你考上了再和你联系,可惜我再也联系不到你,后来知道你出了事情,心里虽然痛苦,但一想到你的父母,也只有放下心思,替你照顾你的父母。两年前,依靠四位老人家的钱开了可公司,赚了一些钱。日子才好了起来。”
徐泽闻言眼睛通红,走上前去,把女孩抱在怀里。女孩也依偎在徐泽的怀里,享受着片刻的温馨。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话,但也知道其中的艰辛与困难。虽然自己以前也曾恨过,但现在有的只有羞愧。
好半响,徐泽轻轻的推开女孩道:“玲玲,那现在?”
女孩微笑道:“你放心吧,公司的法人代表是爸爸的名字,而负责经营的是你堂兄。”徐泽点了点头,对于他的亲人大概也只有他的堂兄才让他放心了,这位自小就把父亲当作亲身父亲的兄长是不会亏待四位老人家的,更何况自己还有个小舅子。
“要是那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谢谢你,玲玲。”徐泽感动的说道。
“倒是你,我曾听说你的名气蛮大的啊,天下第一高手。”女孩娇笑道。
“那都是别人替你老公吹的。”徐泽微笑道。
“我还听说你娶了不少的老婆。”女孩还是一脸的笑意。“居然连小龙女都给娶了,你可知道小龙女在现代武侠青年中的地位,你可知道神雕只所以那样出名就是因为杨过与小龙女的爱情。你这样对的起读者吗?”
说着徐泽腰间感到一阵巨痛,顿时变成了苦瓜脸,连忙苦笑道:“玲玲,你不知道龙儿的美貌,你以为你老公是太监啊,只要是男人都会有那么一丝情节的,更何况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与她在一起,要不然龙儿早就没命了。”说着徐泽就把当时的情况给解释了一下。然后又花了不少的时间才把女孩给哄住。
“老公,你还没告诉我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呢?”女孩期盼着望着徐泽。徐泽见状叹了一口气,连忙把自己怎样继承虚竹子数百年功力,怎样的开了自然居的酒楼,然后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收了杨过做小弟,然后阴差阳错的当了大宋的皇帝,一直讲到现在怎么发现那菜的味道与女孩自己做的味道一模一样,最后就找到了女孩。
听着徐泽一段不可思议的经历,女孩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拥有机遇与挑战。才意识到自己的心上人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位心上人了。而是一位集生杀大权于一身的君王了,再也不是只有自己一位的心上人了,现在虽然只有四位,但以后也许还有更多的女人。
“玲玲跟我走吧!”徐泽抱着女孩道。
“跟你走?”女孩眼神悲伤的说道:“做你的妃子,你的后宫以后会有佳丽三千,你到时候还会记得我吗?你让我跟他们争风吃醋?”
“玲玲。我保证我的后宫不会超过六个人,更何况龙儿她们也不会象历朝历代那样争风吃醋。现在她们相处的都很好的。”徐泽抱着女孩解释道。好象生怕女孩飞了一样。
“真的那样吗?”女孩怀疑的望着徐泽。
“如果你要是不信的话,到时我就让人送你回来。如何?”徐泽连忙发誓道。
“现在遇到了你,你还会让我离开你吗?”女孩突然微笑道。“且不说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的,而且我也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你会让我不在你的控制之下吗?我想要是来的是别人,男的要么臣服于你,要么你就会杀了他;要是女人漂亮的你也会娶她,姿色不好的,也许她也会消失在这个世上,对吗?”
“你现在还姓聂吗?”徐泽避开女孩的眼光,连忙问了一个问题。
“不,我义父救了我,而且两位老人家也没有儿女,所以现在我改姓王了。跟你的一个同学名字一样,叫王玲。”女孩解释了。
“不管是叫什么,只要是你就好。”徐泽抱着女孩微笑道。“等会你让岳父与岳母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回京,朝廷的事情不能耽搁了。”
“我明白。”女孩又偎依在徐泽的肩膀上。
当无数的白色风筝出现在阆中的西门与北门时,阆中守将周坤知道阆中失陷已经成了定局,兵力上的不对称和放弃对阆中周围七座关隘的放弃,使固若金汤的阆中城的防守出现了偌大的缺口,失败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周昆虽然精于韬略,也只有败亡一途。
圣武三年八月十三日,徐泽率领大宋第一军团收复阆中,失去川军主力的四川在这时也意味着四川的失守,终于在圣武三年九月五日,成都守军略做抵抗后,投降宋军。
圣武三年十月十八日,大理在朱子柳和岳军的内外夹攻下,蒙古大军经过西藏黯然退回蒙古境内。宋廷置云南省,封段智兴为镇南王。
圣武三年的战争,不论是徐泽还是忽必烈都是损失惨重,襄阳之战,虽然是宋军取得了胜利,但损失巨大,第二军团,第三军团,第四军团也都损失惨重,襄阳周围也被蒙古大军破坏一空,而新近收复的四川与云南两省的重建工作也将大大的拖住帝国的兴起。
当然相对于蒙古大军来说,宋廷还是占了不少的便宜,不但损失了两个行省,更重要的在襄阳之战中损失了数十万之众,兵马器械等物更是不计其数。双方不得不进入相持阶段。
圣武十年,徐泽大举北伐,西路军岳海为帅,起兵二十万,骑兵五万,出四川,占汉中,沿长安一线北进;中路军统帅郭荆领精兵二十五万,骑兵五万共计三十万,出襄阳、邓州,战南阳、沿洛阳与西路军合围于太原。东路军为北伐主力,徐泽尽起国中精锐三十万,其中近卫骑兵十万出临安、黄州、皖城、六安、邯郸,与忽必烈战于开封城下,正在双方僵持阶段,黄河大堤突然坍塌,大水淹没开封城,忽必烈仅带数千骑狼狈逃回大都。
圣武十一年,徐泽率大军兵困大都,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用巨炮轰开城门,从而攻克大都,忽必烈自杀于皇宫的太极殿。
圣武十五年,徐泽令岳军、龙傲、郭靖三将起大军五十万西征大漠,趋蒙古贵族北逃,徐泽终于于圣武十五年收复国土。
圣武二十年,徐泽令大将龙傲、呼延豹、牛义、韩寿率领大军三十万东征扶桑,斩扶桑三百四十万有余,俘虏扶桑女子三十四万有余,扶桑四岛一时出现了百里无人烟的现象。战争之残酷、扶桑百姓死亡之多、帝国获利之大、军队纪律之差,让帝国内部吃惊不已,纷纷猜测一向仁慈的陛下,为何对那弹簧小国如此记恨,不但灭其国,还夺其魂,数万的和尚、道士也纷纷被派到扶桑,大兴土木,建造了众多的寺庙,成为帝国唯一的一个佛省,加上富士山景色优美,一时间成为帝国有名的旅游大省,为帝国赚取了不少的金银,而扶桑的土著也在经过百年之后,渐渐的忘却了曾经在这片土地上发生的血腥,随着文字的改变,文化的变更,扶桑居民也渐渐忘却了历史的真相,扶桑行省与中原自古以来就是一家,扶桑行省自古以来就是中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圣武二十五年,圣祖皇帝徐泽禅位于长子文皇帝,与全浅雪、小龙女、岳玲、慕容影、王玲、程英归隐于峨嵋山。
(全书完)
作品本身仅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如因而由此导致任何法律问题或后果,本站均不负任何责任。
网站版权所有:小七中文网-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