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木琛玦
最美不过夕阳,朝曦云扬,温柔话耳旁,暖意若曦云轻扬,执手走过庭前。
“你是我此生最美的神话……”
“你是我此世最美的梦话……”
夕阳下,余霞烂醉天空,紫色的浪漫渲染开来,缓缓晕开一段动人的情缘,在庭前潮起潮落,花开花谢皆是你我的情。未来的路有些迷茫,或许,我也有些彷徨,三生匆匆而过,曲终人未散,再续前缘。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隐藏在影子里的孤独顺着脚踝悄悄爬了上来,仰望蓝天,云深不知处,幸福需要仰望么?幸福无需仰望,因为爱就在身边,只因有你,这就满足。
三生许诺你永远都在,漫漫几生,感谢你永远都在,只有你曾在最初的地方等我,不曾离开,满满的感动与心动,你的不弃让我觉得哪怕我在爱情的流里曾经彷徨过也仍旧欢喜,只因有你,逆风拂面,面朝远方,我庆幸还有你在身旁。
陌上君如玉,公子世无双,你的一举一动牵动我心跳所有。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为你我的情,我潸然泪下,感动至极——你的守护。
流年似水,匆匆那年你我共持一把油纸伞,倾斜了伞沿,隐隐约约记得那时候的脸红心跳,不曾忘怀。
l love you,执念着再次遇见。我曾拥有,也不曾失去,感谢你的回答令我明白。兜兜转转,终点只有一方,途中的艰难险阻有着别样的风景,风风雨雨里你的伟岸身影是那样的坚挺。哪怕轮尽三生,我也相信我们依然能够遇见,因为念想,也因为我爱你!
还记得我曾问过你,如果有一日,我不见了,消失的干干净净、无影无踪,你会怎么办?
你笑着回答我,你说你会找我,踏遍千山万水,走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会把我寻回来。你俊朗的脸上那淡淡的笑容仿佛有魔力,让我安心。我依偎在你怀里享受你怀中窝心的温暖。——长安,忆。
落木深处长安埋下记忆,只等君临来寻觅开启。我等你,一句话暖透心底,给了她最想要的信仰,没有其一。谢谢你,还记得寻觅,长安眼角滑下一滴清泪。后来,她铭记此语,风风雨雨里还依稀记得君临的寻觅,记忆里,他们曾握紧彼此的手,两个人都露出了明媚的笑意。阳光折射在眼前的路上,泛起了玫瑰色的光晕,晕染,他们玫瑰色的情意
还记得最初,他们都是上神,一个名君临,一个唤长安,在一场神魔大战中命丧。帝君敛起眸中千百变化,最终叹了一口气,收起他们的残魂,放下凡尘,帝君呢喃句:“君临长安,烟花宴,三生磨练愿能化”
第一世,长安是一只花妖,闺名花舞,寓意本为飞花乱舞帘间蝶,戏牵姻缘锁情郎。倾国倾城只能是红颜祸水,祸乱天下。最后邪帝也为她疯狂,只可惜郎有心妾无意,他怒,将长安与君临乱箭穿心射杀在诛仙台上,鲜血四溢,像极了一朵绽放的红梅
第二世,长安只是凡人,君临是只千年狐妖,他们一个离家远走,一个离经叛道,只为厮守终生。他们不顾世俗的眼光,为了这段禁忌之恋远走他乡,却不想,最后被追杀至山崖,双双跳崖而死
第三世,他们不幸成为兄妹,不幸地还是万人所瞩目的第一集团的公子千金,他们遮遮掩掩、暗渡陈仓,却最终纸包不住火,这段不被世人所认可的乱伦之恋暴露在媒体上,公开于天底下,罪行败露,他们扛不住压力,服下毒药自杀,只留下七岁的一双儿女
伶仃九泉挂相思,
寂寞百载谁曾知?
三世回眸两相望,
几曾追忆几成痴。
三生有幸——遇见你,幸甚之至——不离不弃。
长安幸运君临的不散,爱情的长久,永远都在,永远不离开,永远会等待,是多么的幸福!这种幸福的状态是痛苦中的一丝甜蜜,虽苦也甜。因为念想,所以再次遇见,迟暮三生,依旧爱,这是多么难得的一场爱情,羡煞旁人!
轮回孽障,奈何桥头望。
三世历情缘,风云荡。
梦境缠绵事,痴恨早前埋葬。
谁空留路上。
彼岸花开,莫叹此生模樣。
相思一阕,重现深情相向。
入戏醉凡尘,桃源巷。
待放流年噫语,烟花放,时光访。
逍遥无念唱。
月夜苏醒,偶看此朝难忘。
永坠爱恨轮回相思劫
难道违背天命会天各一边
容颜苍白如雪
泯灭最后一眼
临界望穿明月
看一场雪
誓言永恒不灭
刻在心间
苦苦守候了三世情缘
夙愿一切如云烟
忘情之水难解心中那份思念
穿越古道海域艰程万里
寻找轮回之境
转世唯有来生顺应天意
再携手共济
刀光划过眼睛
留下永不磨灭的痕迹
残阳映照血色记忆
月色照不醒梦境
只有来世寻觅你足迹
三生已尽,只剩一世安稳
奈何桥旁有一条忘川河,彼岸满是曼珠沙华,彼岸的尽头有一座望夫亭,这里来来往往着多少鬼魂,看今生的夫君,再看一眼了断的前缘,烙刻在三生石上,便不舍地离去。望夫亭东十里外有一处桃花林,林中深处有一池幽潭,幽潭的潭水中有水柱虎这一池古木,木上只刻着四个大字:婉婉琛木,左右着世间的爱恨情苦、轮回姻缘
婉婉琛木,情俪深深。
长安最后停留在此,逆风拂面,再看一眼,眼角滑下一滴清泪
红尘陌上,散落一地的落叶黄,泉洗朱颜,年华不经意间便老去了。随着流年斑驳了旧城墙,时光冲刷着河岸古道,很多事物悄悄地慢慢地离开了,三生轮回,不知是否仍记当初的山盟海誓?最后在望夫亭看一眼,舍不得离开,那些慢慢老去的记忆
琥珀色的记忆里,似是婉转的花腔应着陈年的曲,衣鬓花影重叠,美目眸光流转,长安君临相识。
几个年头轮转,却是朱漆剥落,爱情焚烧成青烟,两人双双身亡,多么凄惨的结局。
徐徐清风带起一席纱帘,铺散一地幽香,一个明媚动人的女孩坐在桌前,一字一句地敲击着键盘,发出清脆的节奏。
“长安,又在码字啊~”苏懒懒眼神哀怨的看着墨长安,“你就不可以陪我玩会游戏吗?”她瘪瘪嘴,甚是委屈。
冷冷的瞥了一眼苏懒懒,墨长安凉凉的开口,“你不是排上风云榜了么?还要我陪着作甚?”
好像也是哦!这就很尴尬了。
苏懒懒嘿嘿了两声,又开启了死缠烂打模式。
墨长安甚至已经脑补出一个系统音——
“叮咚,死不要脸之女配(苏懒懒)的进攻任务已经开启!”
然而她并不打算理会在床上打滚的某人,只是微微皱眉,表示对苏懒懒弄皱被子这件事抱有一定的意见。
“可素可素,我木有你腻害嘛~”苏懒懒委屈的嘟起嘴,撒娇似的摇了摇墨长安的手。
“说吧。”对此墨长安摇了摇头,照这个样子看来苏懒懒肯定又搞了什么事情。她转过身一脸崩溃地叹了一口气,有个搞事情的室友什么的,一定是她此生唯一的污点!不过默默吐糟的她还是认命地吐出这两个字。
“嘿嘿,还是安安你懂我。”苏懒懒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上一秒还愁容满面的样子立马就喜笑颜开。
而墨长安挑眉看着一把蹦跶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软软的小沙发上,再一脸严肃地作势的某人。墨长安寻思着,这倒是少见呢,莫非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墨长安来了兴趣。
对着洗耳恭听的墨长安,苏懒懒再一次不厚道地辜负了她老人家给予的厚望,这也不能怪她,她就是这么的不!正!经!
苏懒懒握紧粉拳在下巴下摆着姿势,冒着她说到一半可能会被墨长安海扁一顿的风险开了口:“咳咳,是这样的。”
整好以暇的墨长安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懒懒。
“咳哼。今天嘞,是一个伟大又有重要意义的日子,每一个时刻都有着与众非凡的意义!”
……这是还没到重点吧,可能是一件大喜事,所以她有比较多的感言要说,等会就会切入正题了,墨长安以较好的角度来分析,静静等待下文。为什么还是有一种会被耍的感觉?墨长安晃晃脑袋,试图把这个想法丢掉。
然而,苏懒懒会是那种正经的人吗?!
不存在的,嗯,她最擅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
“我们和‘徒手敬岁月家族’约战了,安安你一定要到场啊!为了我们的前途,为了我们的名声,为了我们的胜利,你一定要来鼓舞士气!你一定要来维护利益!你一定要来社交军政!”
“为了我们家族的光明,为了我们家族的明天!为了我们家族的一切!你一定,不!你必须!要到场!”
“你若是不到场,我们将士气低落,我们将无心恋战,我们将失望透顶!为了不辜负我们族人的期望和信任,请你务必到场,为了我们的所有一战沙场!如果你不来,大家会有多失望!大家会有多沮丧!大家会有多难受!危急时刻,冲锋陷阵,不顾生死,而我们的族长却逃之夭夭!弃我们于不顾!这个家!到底还剩下什么!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守护?!”
苏懒懒的声音铿锵有力,她讲的眉飞色舞、口沫横飞、慷慨激昂,墨长安差点也被带进去了,不过,她怎么不去撕逼就是不负责任、丧尽天良了?!
目瞪口呆的墨长安愣了愣,“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地鼓起了掌。真厉害!她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的?
“安安,你答应了?!“苏懒懒无比雀跃啊!瞬间乐的找不到北。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墨长安扯了扯嘴角,她是怎么产生这个美好的错觉的?
“两只!”
“嗯,是狗眼。”墨长安凉凉的怼了回去。
“有意见啊?我的二十四钛合金单身狗眼绝壁没坏,视力5.0妥妥的呢。”苏懒懒昂着头双手叉腰,一副嘚瑟的小样儿。
“请你摘下您那可爱的眼睛再和我说话。还有,我不认为我们家族的那一群女汉子会吃亏。“墨长安深谙她们的战斗力,一人可挡千军万马!不论文撕武撕是不可能落到下风的。
……
“时间,地点,人数等,发给我。”
“好。”苏懒懒见事成,心花怒放地走了。
而此时引发事件原因的某两位主人公在某个地方里“打架”。
“昕昕,你好美!”郑翔痴迷地看着身下的凌昕儿,大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软,身体剧烈的抽动着。
“啊~啊~翔哥~啊~用力点~”凌昕儿娇喘着,身体向上弓,积极的回应着郑翔地动作。这一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渣也不怕精尽人亡地做了整日。
欢愉过后,凌昕儿软成一摊水,倒在郑翔的怀里,嗲声嗲气地问:“翔哥~你看,那墨长安— —”好不娇柔做作。
郑翔的手又伸向她的大白兔,邪恶的捏了捏,奸笑着应允,“放心,我的好昕昕,你比她美多了,我改头就甩了她。”
“嗯呐~翔哥最好了~”凌昕儿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那当然!”
“啊~啊~”又一阵娇喘声响起,大有余音绕梁三天回荡的趋势。
长安一宴,朝暮烟火醉迷,一生欢娱,爱伴君倾城惑心而临……
那时那阁那景,埋藏在记忆底下,厚厚的浮尘将它掩埋,波光摇曳的日夜回廊,长安苦苦寻找那印象里的熟悉,却只看见三幅挂着的墨画,一只缕花镶玉的银簪与一顶灵动的凤冠浮于半空。
墨长安微皱着黛眉侧卧在床上,在梦中沉沉浮浮,梦回前朝云雨。
画中伊人立水一方,三卷墨香书写三生残留的记忆,能否记起?只可惜时候未到……
左边墨画里,青石润泽的巷道,竹林觅尽的小路上有一座古雅素净的亭台,一位伊人在这深深浅浅、明明暗暗的世界里嫣然一笑,回眸时却已百媚陡生。
细看那伊人: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俊眼修眉,顾盼神飞,举止娴雅,轻着一件雪色烟萝摆裙,批一淡绿月色短衫,在风中翩然起舞,长安莫名觉得有种久违的熟悉。
挂在中间的那幅画,墨色淋漓,画中美人莞尔一笑,身后高阁曲廊通小楼,白云飘飘,一个俊朗公子将她从后拥住。
男子一身墨色衣袍,衣面上金线绣着龙凤呈祥的花纹,剑眉星宇中满是柔情。女子羞红着脸颊,两腮的红晕甚是诱人。
再看那第三幅画卷,画中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她胸前的白色玫瑰胸针还串着白色的海珍珠链,乌黑的长卷发随风飘动披于纤细的腰间,微微抿起的樱花薄唇更是娇嫩欲滴。白中带粉的水晶心性耳坠隐与发中,手上的十字吊坠手链闪烁着耀眼光芒。
墨长安只觉得脑子要炸掉,隐隐好像要记忆起些什么东西,却又是不曾想起分许。
许久,阁楼突然天旋地转起来,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再次浮现的画面展现的却是一番大雪纷飞的景象,而那雪中绽放的红梅很是耀眼,仔细研究,发现是一大片的血……
墨长安的头突得痛了起来,不断有残缺的画面在脑海里闪现。
慢慢的,墨长安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一道白光飞逝,她,失去了意识……
斑斑驳驳细碎的日影将房间衬得明朗,墨长安从梦中惊醒,她慌忙观望四周,还好,周围的景物都是自己所熟悉的,并无变化,这才放下心来。
确定刚刚的一切只是场梦后,墨长安长长的舒了口气,拍拍胸脯。
虽说明知是场梦,墨长安还是隐隐觉得很真实,她有些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且就此改变她人生原有的轨迹……
“呐呐~安安~七点半上游戏别忘了啊!”苏懒懒蹦蹦跳跳地从宿舍门口进来,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见正努力要把自己埋在柔软的大床里的苏懒懒,墨长安无奈的翻个白眼,“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个人了。
鄙夷地望着床上的苏懒懒,“事情真多啊苏懒懒小姐。”墨长安幽幽地感慨了一句。
“嘿嘿。”苏懒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再然后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安安。”突然,苏懒懒叫了她一声。
“嗯?”墨长安发出了一个鼻音。
苏懒懒似是张了张口,大抵还是没有说出来,“没什么。”
,
“……”
一室无言。
墨长安与苏懒懒各自心照不宣地没有过多交流。只是想着各自的心事。
天色就在俩人的沉思中慢慢暗了下来。
皓月当空,弯弯的月在云中穿行,清雅的月光洒向大地。城市又到了灯红酒绿的时间,少数人才会静静地呆在床上注视那一抹孤独无依的月影。
墨长安迷茫地盯着月亮,不知在想什么。
苏懒懒则是为情所困,迷失在月里,拔不出来思绪。
就在这一个看似平静的夜晚,一切开始了不平常的纠缠。
命运的轨迹开始转弯,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安安。”
“嗯?”墨长安回过神来。
“时间到了呢,咱们上游戏吧。”苏懒懒有点忧伤,唤了一声墨长安,还是改了口转了话题。
墨长安自是看出苏懒懒眉间夹着的痛苦,感觉到了一丝丝端倪。
墨长安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发问。既然苏懒懒不愿多说她自是不会去揭人家的伤疤,戳人家的痛楚。
“放宽心。”墨长安犹豫了一下,轻轻将手搭在苏懒懒肩上,安慰还是有必要的。
“谢谢,安安。”苏懒懒心不在焉地道谢,她感谢墨长安尊重她的意愿和隐私,只不过太过沉重的打击她需要一个时间缓冲,她的思绪又飘到了那时候去了……
俩人默契的谁也不提方才,麻利地开了电脑,登录游戏。
打开 ‘烟火唐都’,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白衣飘飘的人物‘墨色安颜’。
轻轻一瞥,甚是惊艳。
那乌黑亮丽的青丝散批至腰,浓密的睫毛眨巴着,像极了蝶翼。
眸光清澈,像深深的潭水,小巧玲珑鼻子,肌理匀称,自带出尘的不俗气质。
竹林深深的背景里‘墨色安颜’披那紫绫裳,濯那倾国容,拾那碧玉梳,挽那雾风鬟,插那金步瑶,簪那珊瑚钿,淡淡扫蛾眉,浅浅抹胭红,那艳可压晓霞,那丽更胜百花,这人见即倾心,这月见即羞颜。
在墨色安颜的身旁还站立着一名粉红衬裙的女娃娃,名为‘懒懒美人坐拥美男’。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这就是苏懒懒的角色。
这款游戏的一大特点就是扫描玩家的容貌与身材达到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形成人物,所以说墨长安素一个典型滴古典大美人,而苏懒懒就是一个典型的娃娃脸魔鬼身材的变态!
鉴于开口说话分外尴尬的缘故,二人改为游戏聊天。
墨色安颜:不是说约战?人哪里去了?掉茅屎坑了?
墨长安琢磨着,撕逼这种大事情怎么还会有人迟到?
势要搞个大新闻的苏懒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指在键盘上飞跃。
懒懒美人坐拥美男:哈哈哈,有可能,要不我们去买个渔网把他们捞上来?
墨色安颜:我们两个拉不动怎么办?
苏懒懒沉默了,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墨色安颜:这里风景甚好,我等在此游山玩水,并不见仇人寻来,是否太过悠哉清闲?
懒懒美人坐拥美男:无碍,陶冶情操罢。
墨色安颜:爱妃真乃好性情
苏懒懒内心:过奖过奖,不过为什么我们要突然这么文绉绉的说话。
苏懒懒皮笑肉不笑地敲出了疑问。
墨长安很想说她也不知道,只是因为突发感想。于是没有回答,装作刚刚那个发言的人不是她一样,跑去翻久违的榜单。一段时间不在线了不知道有没有变动。
战者风云(全服游戏玩家各项能力综合排行榜)— —
1、墨色安颜
2、墨染长梦
3、墨染长歌
4、曼烟如梦
5、曼烟若幻
6、疯子
7、雨钰。旋律
8、断弦
9、一夜
10、烛影晃晃
墨长安一目十行的浏览,突然,她看到了一个很不美好的ID。
“38、权场女帝——”
墨长安无语,敬岁月家的神经族长,不禁有点崩溃啊,竟然上排行榜了,排行榜上有名的啊,有点不好对付就是了。不过排行正好是三十八,这个数字有点那什么就是了。
苏懒懒显然也看到了,不顾形象的笑得前仰后合,“哇哈哈,这系统真乃聪慧过人呐,啊哈,死三八,哈哈哈。”然后笑到不能自己。
墨长安捂脸,表示不认识她,太丢脸了。
她滑动鼠标继续浏览,不理会旁边已经笑岔气的疯子。
百家争鸣(家族排行榜)— —
1、爱缠吻
2、情绕戒
3、顾无言
4、徒手敬岁月
墨长安抽搐嘴角,这就尴尬了,第四……她最近没上线,倒是也有耳闻这个最近崭露头角的家族,好像,唔,还挺强?!
墨长安默默地戳了一下列表里的苏懒懒:下次别招惹太难搞的人,第四,不是什么好惹的鸟……
苏懒懒自然知道墨长安说的为何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在意的在键盘上噼噼啪啪打了一串字,然后回车键发送。
“不用担心啊,在他前面的家族拆了都跑我们这儿来感受温暖了……”
……墨长安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表示接受无能。
就在墨长安于无聊的世界徜徉时,苏懒懒拉了拉她的袖子,“安安安安!敬岁月家的一群狗终于带着他们的头领来了!”
哦,俗称狗带是嘛。
总是有些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恰北北骂街。
【提裙少女】权场女帝:懒懒美人坐拥美男死贱婊,艹你大爷的被狗日了
【提裙少女】木浅夏:艹你麻痹的懒懒美人坐拥美男不要脸,他妈人家夫妻和和美美你过去瞎掺和个屁啊!
喵喵喵?墨长安方方哒。
嗯,不过呢——
对方一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掐架,墨长安来了兴趣,勾了勾嘴角,第一次看到这么敬业的撕逼,真是一分一秒的时间都不浪费。
看到一上来就满目鲜艳的口臭熏人,苏懒懒直接火了,噼噼啪啪的敲击着键盘,小手在键盘上跳跃,发出了一行字:凑你麻痹的个小婊砸说什么呢,明明就是你们下三滥乱勾引别人家男朋友!
也不知是不是戳穿了人家的伤口,对方直接恼羞成怒。
【提裙少女】权场女帝:玛德你放屁!好臭!
【提裙少女】蝶衣美眉:不仅口臭还放屁,啧啧,你tm还留在这个世界上干嘛?
苏懒懒同志一看就不得了了,直接火冒三丈的开始喷:mdzz,先天智障加后天脑残也不知道你家里的狗怎么还好意思把你放出来丢人现眼。
【恋夏你寻】扶以美人楼兰梦:小懒。
【恋夏你寻】墨染长歌:小懒,兰兰。
【恋夏你寻】画你心:护法们好•0•
【恋夏你寻】描你眉:嘻嘻,护法们好•0•
【恋夏你寻】墨染长歌:画心、描眉,你们俩真是闲情雅致啊,别开玩笑了。办正事呢,严肃点!
【恋夏你寻】画你心:吼吼,收到
一段小插曲打断了撕逼的良好氛围,苏懒懒友好的问好去了,丢下傻逼在那里气疯掉。
墨长安冷嗤了一声,她很可怕的一点就是,受不了别人一点骂,所以,他们要倒霉了。
墨长安点击鼠标,在上面捣鼓起来了,她要好好酝酿一番。
【恋夏你寻】墨色安颜:敬岁月家的别我给你几分脸你就还我几桶屎,这狗屎还是留着给你们自己吃吧。还有,一句忠告,别给自己乱长脸。
【恋夏你寻】描你眉:吼吼,族长回来了
【恋夏你寻】懒懒美人坐拥美男:我也回来了0.0诶,安安发火了,噢哈哈哈,那群傻逼要倒霉了,我不厚道的笑了
刚安回家族姓氏的苏懒懒冒了出来。
【提裙少女】裙边:艹你妈怂了吧,玛德一直逃避话题,他妈不敢应战了吧
开着小号晃荡的墨长安砸吧砸吧嘴,啧啧感慨。
苏懒懒哼了一下三开了不起啊!
【恋夏你寻】曼烟如梦:啧啧,我为你的智商堪忧,这年头的狗怎么都跟猪一样蠢呢,那么喜欢哗众取宠,吃屎了还要喷出来搞的天下皆知。
【提裙少女】眀千姿:泥煤的说啥呢,被人日了吧嘴巴这么贱?中国那么多兵器你练啥不好,练贱,上贱下贱无比贱,啊呸,死贱婊!
【恋夏你寻】曼烟若幻:我日你妈的小婊砸说啥呢?!提裙少女啊,小内内露出来了哦,发春给谁看呢,嘴巴放干净点!
苏懒懒表示瑟瑟发抖,好可怕,墨长安精分了!
墨长安是属于那种,有仇必报,又骂必还,以牙还牙,瑕疵必诛的人,这就预兆着不久的将来,那群傻逼将会被很惨的“弄死”!
【恋夏你寻】懒懒美人坐拥美男:麻痹敬岁月家的狗不服啊?不服来战啊!劳资怕你了不成?早有耳闻你们患有严重神经病,现在看来真的是疯狗
【提裙少女】裙边:哟,听说你傍大款了,认二郎神当主人了
【提裙少女】权场女帝:恋夏你寻家的你爸是731部队的吧,研究病毒没研究明白,把你研究出来了。
【提裙少女】木浅夏:凑不要脸的小白花,就会勾引男人
【恋夏你寻】画你心:别以为你们贱得整一个长舌妇是稀有人渣我就不会不屑反抗。不好意思,最近我喜欢消灭细菌
【恋夏你寻】扶以美人楼兰梦:本来我是不想蔑视智障的,但是,太过分的狗嘴我也是要拿起打狗棍的
【恋夏你寻】懒懒美人坐拥美男:兰兰,打狗棍,给
墨长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淡定的拿起桌上的其中一部手机,用小号打出一串字——
【恋夏你寻】曼烟如梦:小懒,我有搅屎棍耶,来,我们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恋夏你寻】曼烟若幻: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
【恋夏你寻】雨钰。旋律:=。=这样是不是不大好在这个美丽的天气里搅屎什么的
【恋夏你寻】断弦:妹子啊,你拿着小号晃有意思么@墨色安颜@曼烟如梦@曼烟若幻
【恋夏你寻】墨色安颜:不要拆穿我嘛- -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墨长安表示迷茫,莫名其妙被人骂很不爽的,真的!
【恋夏你寻】懒懒美人坐拥美男:惊恐脸,他们家的贱婊子勾引你的男朋友耶!!
【恋夏你寻】墨色安颜: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恋夏你寻】墨染长歌:……
【恋夏你寻】墨色安颜:???
【恋夏你寻】懒懒美人坐拥美男:……就是上次对着你死缠烂打的那傻逼啊!你沉默不就是答应了吗?!
哦……墨长安露出了一个呵呵哒。
【恋夏你寻】墨色安颜:上次我走神了……没听到……很尴尬没说出来……
众人默。你赢了!
在这个不美好的时间里对方作死的发了一句惹到了我们可怕的长安大神。
【提裙少女】木浅夏:真恶心啊,还装纯,咦惹,恶心死我了,死作的小贱婊
这清奇的脑回路哦,【萝缠吻】家族的人也露出了一个呵呵哒。骂人都不会,辣鸡!
墨长安挑眉,点击昭告天下,输入文字,准备下挑战书。
墨长安轻轻操纵鼠标点开昭告天下后,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没多久就出现一段密密麻麻的字,然后点击发布。
系统——
唐都“爱缠吻”族长:
今日,我爱缠吻家族宣布与【徒手敬岁月】家族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于今日下达挑战书,地点为【虚琅之境】,决战时间定为本周六晚六点三十分,请所有爱缠吻家族成员和联盟家族的成员准时到达。
诏书刚刚发出去就收到了一堆回应,墨长安饶有兴致地翻看着刷的长长的频道。
大喇叭——【恋夏你寻】墨染长梦:我爱缠吻家族与徒手敬岁月家族势不两立!
大喇叭——【恋夏你寻】墨染长歌:我爱缠吻家族与徒手敬岁月家族势不两立!
原本震惊的众人注意到这喇叭给了一个特写的惊呆了⊙▽⊙,哇哦!爱缠吻家族的这两位护法可是出了名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时候还冒出来发大喇叭,这仇恨大了(⊙x⊙;)
大喇叭——【恋秋我寻】疯子:⊙ω⊙哦买噶,发生了什么,我就为第一的宝座而奋斗一个月错过了什么!!
大喇叭——【恋夏你寻】画你心:简单说就是结仇了,不过……念念,你不要一直拿着你哥的号晃悠行不,看着难受。他冰冷的形象就这么被你粉碎了……
大喇叭——【恋秋我寻】疯子:奥~吼吼,你竟然解散家族跑爱缠吻撒欢去了,私聊!!
大喇叭——【恋夏你寻】描你眉:凑不要脸的念念别把我姐拐走了!!
大喇叭——【恋夏你寻】一夜:这不是重点,你们都偏题了
大喇叭——【恋夏你寻】墨色安颜:我爱缠吻与徒手敬岁月势不两立!
而此时在自家妹妹边上的【疯子】本尊夺过鼠标。
大喇叭——【恋秋我寻】疯子:我情绕戒与徒手敬岁月势不两立,不信可以试试
此话一出谁与争锋?本人已归众人皆遁。
……威胁!!妥妥的威胁!!您老快回去吧,放您妹妹那个逗比出来吧!!真的好冷啊!!众人泪奔。
咳咳,别打断我们完美的队形,继续~
大喇叭——【恋冬他寻】烛影晃晃:我顾无言与徒手敬岁月势不两立!
完了完了,众人同情的看了一眼徒手敬岁月,至于那深情,就跟看一个傻逼的遗像似的,说不出有多么可怜这群蛇精病,终有一日蛇精被灭,抛尸荒野。
不要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想,不要追溯想法的根源,他们会翻个大大的白眼,一脸看火星人的嫌弃脸对你叹一口气哀怨娓娓道来:
犹记几年前呐~有一有眼不识泰山的智障啊~得罪了大神啊~那死得凄惨呐~
墨长安则无心看频道,默默打开装备包,疯狂加练各种兵器、疯狂炼药,练毒药……
看着屏幕里雾气缭绕,神品杀伤力的毒药炼制而成,再瞅瞅墨长安此刻黑着的脸,蛇精要蛋糕了。
苏懒懒在墨长安身后幽幽注视着屏幕,幸灾乐祸的笑了、、
吼吼,本宝是萌萌哒的落木,这几天没及时更新深感抱歉,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祝大家明天儿童节快乐(●°u°●)
感觉到阴森森的苏懒懒童鞋咽了咽口水,小心的用余光瞅瞅墨长安,只见墨长安黑的透底的脸,摇摇头,在心里大呼:节哀~节哀~遇神皆死~曝尸荒野~此乃命中劫数~哇哈哈还是很想笑、、
然后苏懒懒童鞋就灰常无聊地用手机默默聚焦着墨长安的电脑屏幕,把她练药的过程完整地录制下来,传到微博上,她很淡定,丝毫不怕被发现,因为,墨长安不玩微博!她就差仰天长笑惹。
墨长安一撇头就望见苏懒懒那猥琐的笑容,皱皱眉,冷冷的吐出一串话:“笑够了没?笑得跟傻叉似的,这么闲你的论文就自己解决,无可奉陪。”
然后……然后苏懒懒的的嫣然笑意就粉碎了……
“哇呜~不要啊亲!”苏懒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墨长安身侧拽住她的手。
“……”
“我走了。”
墨长安看了苏懒懒一眼,便起身走了,不留一片云彩,途剩眼泪汪汪的苏懒懒在风中崩溃。
墨长安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无奈的摇摇头,直奔教学楼。
就在墨长安步履匆匆地赶往学生会的时候,一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拦住了她的去路。
墨长安定眼一看,是那位被她抛到九霄云外的据说是自己男友的郑翔。
“我们分手吧。”郑翔冷漠地说,“不要再纠缠我了。”
“……”墨长安不想表达什么,她只祈祷这个傻逼快点说完滚蛋,她不想被学生会的那群人围起来轰炸。
“怎么?不服气?”郑翔环着胸,鄙夷道。
墨长安抽了抽嘴角,想揍人。
“果然是不要脸的贱婊子!他妈还纠缠不清,下贱!”
←_←你说够了没?本宝快迟到了!墨长安在心里咆哮,瞳孔里染上了一丝愠怒。
“墨长安你个贱人!”凌昕儿忽然冒出来一个巴掌盖到墨长安的脸上,嘴里还嚷嚷着:“翔哥都和你和平分手了,你现在还纠缠不清是几个意思?你要不要脸啊?哪有你这样的?博同情吗?好贱啊你!”
周围哗啦啦围上来一群人,一脸懵逼地看着新鲜出炉的贼喊捉贼。
“你咋就这么贱呢?身体都不干不净了,翔哥甩了你你倒还不放手纠缠上来,你图什么?!”凌昕儿眼泪盈盈。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多了起来。
“呐呐,你看,好不要脸啊。”一个人皱着眉头歪头跟旁边的朋友说话,还对着墨长安指指点点。
“啧啧!贱胚子。”对方感叹着回了一句。
“这么刁给你个窜天猴咋不上天与太阳并肩呢?你妈在天上等你呢!”有一种正义感冲昏了头脑的娃子跳出来骂了一句墨长安,这种人,俗称脑残。
……人云亦云,随波逐流,墙头草风吹哪边向哪倒,一时间舆论铺天盖地的向墨长安袭来,但只见她淡定自若的站在人群中,表情就没变过。
倒是凌昕儿听到后得意的仰起头,挑衅地看着墨长安。
“很好玩?失陪了,你们继续自娱自乐自嗨。”墨长安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步履匆匆地就要走,真的来不及了!快要迟到了!现在狂奔还来得及!
周围的人群看见她那美不可方物的倾国姿色轰炸开开了——
路人甲:诶诶,那不是学生会副主席墨长安么?
路人乙:吼吼,我发现了什么?!校花被甩了,原来她这么不要脸,平日里看上去清纯的很呐!
路人丙:哇咔咔,那是不是以后我给她钱就可以上她了,校花这么廉价啊!
路人丁:……不会吧,是真的吗?可怕!
一时间,所有流言蜚语都袭向墨长安,而主角则是若无其事的站着,只不过右脸的红色甚是耀眼。
“嗯?”一道清冷的声音穿透人群,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压。所有人不禁虎背一震,反应迅速地为那个人让出一条路来。
怂怂哒的的他们表示,识相,是活下来的基本技能!
那名样貌俊朗的男人走过人群,伟岸的身姿令众人噤声。
路人甲内心:哇草,高冷男神闯校园?
路人乙内心:妈妈咪呀学校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危险分子?
路人丙:古人诚不我欺!好奇心害死猫!
“哦凑尼玛的!墨、墨首长?!!”围观的人山人海中有人认出了墨长战,惊呼起来。
换来某首长冷冷的一瞥。哦?还敢哔哔?
默……大家开始努力搜寻墨长战这个熟悉名字的资料,终于,经过不懈努力,乌压压的人群愉快(划掉)地拿出手机在校园论坛上清楚地陈列出这位大人物滴信息,并且友好(大雾)地交流了起来。
x院系x系xx届x班xxx:我跟你们讲哦!墨长战是某军区首长,直属陆军!很可怕的别说我没告诉你们!不说了我得想个不引人注意的法子偷溜!
看楼上换了个马甲我恍然大悟:墨长战是京城第二世家墨家老二国防部长长子听说。
好的我决定马甲叫听说:墨长战是那位传说中令诸国闻风散胆令所有恐怖分子绕道而行的伟大人物之一。(好的我承认我搜百度了)
百度表示这个锅我不背:墨长战生性薄凉清冷,不近人情。(好的我承认我是军区大院的)
看你们都愉快地披上了马甲:我不会告诉你们墨长战是这次窝们牛逼哄哄的校长请来的牛逼哄哄的军训总教官!
毫不畏惧(划掉)地不披马甲(不存在的):你们有认真听他们对话吗?!
马甲是个好东西我可以有十个:没有下一个!
换马甲很好玩的样子:+1
快猜猜我是谁:+10086
泥萌这群愚蠢的人类:+身份证号
假装自己是论坛管理员:虽然你们换了个马甲上面发言的马甲不会变,但是,你们有没有注意墨首长打了个电话叫人黑我们论坛?
一本正经地兵哥哥:黑什么论坛,这么麻烦的事,我们直接打电话给你们校长了233333
楼上你家攻叫你办完事回去做运动:莫名爱上了长马甲,年轻就是好emmmm
首长今天来接妹妹:害怕.jpg,受受你为什么能这么面不改色地打给校长,说,你是不是关系户!
我军受受很单蠢:首长好像要亲自爬网了,快溜吧兄弟们!
A大学生:……
再刷新,刚刚冒出来的疑似兵哥哥的发言都不见了。真是,好快啊!
弱弱的打个小报告:报告首长!刚刚有一群兵哥哥出没!不怕打击报复的我要附上截图!【图片.JPG】
A大其余学生:壮士!好勇气!我们会记住你的!
不过!
OMG,他们阔以选择去撞墙吗?
都怪自己眼贱,果然是好奇害死猫啊!!古人诚不我欺啊!!
他们知道错了啊!!放他们走吧,这位魔鬼好可怕撒!!
冷气窜上背啊!!
他们的心拨凉拨凉的~~
“过程。”墨长战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来,他非常不满一群单蠢大学生集体走神,
……
谁敢说话?找死么?泪奔~众人心里慢慢衡量着轻重。
“哥。”墨长安朝着墨长战唤了一声。
哥……
woc前排,求截图,是不是有个兵哥哥的马甲叫【首长今天来接妹妹】?!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ಥ_ಥ)欲哭无泪ing。不要跟他们说话!他们想静静!(ಥ_ಥ)
“嗯。”墨长战点头。
嗯……
嗯是什么鬼?啥玩意儿?凑!这是梦!这一定是梦!我不听我不听!
“怎么回事?”墨长战挑眉。
论坛又一个坚强的壮士爬了网——
不怕死本人:瑟瑟发抖,墨师妹标准动作,原来是跟这位学的!
校内这边,墨长安回敬了一个中指,“如你所见。”
……这么说,他们刚刚的一切所作所为都被墨长战收入眼底了么?……众人内心打着小算盘,现在变脸、、来得及吗?
QAQ他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早知道的话他们会跑的比兔子还快的,他们现在真想给自己抽两巴掌,都是好奇惹的祸啊。
众人默默寻思着自己刚刚的言行是否有过错。
刚刚说话的崩溃了,刚刚动手的心碎了,刚刚做雕塑的好比范进中举一般欣喜若狂。
而做贼心虚的郑翔和凌昕儿直冒冷汗,缩着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但还是被眼尖的墨长战逮了个正着。
“郑翔?凌昕儿?很好。”墨长战刷的黑了脸,看来是又动用了什么不可描述的手段知道了事情发展。
“第一次有人胆敢泼脏水到我墨家人身上,栽赃陷害?你们的全过程明天就会出现在各大新闻上。”
“放心,不玩死你们不是我。”顿了顿,墨长战嚣张的扔下一句看似轻飘飘的话。
墨长战伸手搂过自己的妹妹就走,临行前抛下一句,“刚刚爬网截图的那位,回去告诉你家长,你们家最近有人盯着想做些什么,他们懂得。”
某不怕死的壮士:【内牛满面.JPG】好感动肿么破~【次手手】
然,再者就是当天……校长收到了n份申请退学报告,大家都擦擦汗,撒欢丫地跑其他学院去了。果然还是太恐怖啊太恐怖……仰天长啸啊!
校长的心声:尼玛还我的学生!!
众人抹一把心酸的泪:艾玛,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校长:……我的钱你们回来!
不过,我是不会给你们批申请书的!校长坚强地拿纸巾擦了擦眼泪。
“哥、、算了吧。”墨长安不想出名的好伐?
在这个搞事情的一天,人送外号【可怕本人】的墨长战同志搂着自家妹子从学生会里出来。
前脚刚踏出,后脚委员会所有人都瘫在地上,并吃力的默默竖起刁指。
苍天啊大地啊,他妈为什么有这么呢恐怖的人?!好无力的说。
“首长好!”
一个着绿色军装常服的勤务兵向墨长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墨长战摆着一张脸黑的能滴下墨水的脸色,没做声,拉着自家妹子坐进路虎。
“哥,这是要去哪?”墨长安隐隐有些不大美妙的预感。
“军区。”
“……去干嘛?”墨长安眸中闪过了一丝警惕,以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绝!逼!没!好!事!
“相亲。”
果然!墨长安一脸明了,自家坑货哥哥没把自己卖出去就打算先坑她这个如花似玉的妹妹。
“拒绝!”墨长安鼓着脸瞪圆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严重抗议。
“无效。”墨长战并不理会。
然后……然后墨长安就用这种“(┯_┯)”哀怨的眼神望着墨长战。
“啊啊啊啊啊!哥,我恨你!”
“……”对方不想跟你说话并像你投了一记冷眼。
“麻痹放本宝下去!”
“想太多。”
“我靠本宝要下去!”
“……”对方表示不想跟你交流,并打算忍无可忍地先抽上你一顿。
“凑你个坑货哥哥!”肯定不是亲哥!墨长安嘤嘤嘤了。
“……”
终于还是,墨长战忍无可忍,直接一巴掌摔长安圆圆的小屁屁上。
“嗷~你个禽兽!!”墨长安泪眼汪汪,强烈要求换哥哥有木有!
这还是亲哥吗?下手这么狠!
不是亲哥你已经残废了,墨长战还了一记白眼。
好吧ヽ(  ̄д ̄;)ノ墨长安认了。
之后的时间里墨长安在未开口,只是安静的坐着,望着窗外出神。
安静的氛围总会让人莫名伤感,莫名多想。墨长安也是人,有七情六欲,在所难免。
阳光缕缕斜散在她恬静的脸上,在她的秀发上晕染开玫瑰色的光晕。
墨长安乖巧地端坐在角落,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风景,难受起来。
“夏侯君临,我等了你多久,爱你有多深,你知道吗?你从未知道呢,呵。你的心里从头到尾,恐怕只有她一人的位置吧。”墨长安无声地喃喃,抽了抽鼻子。
“阳光真刺眼。”墨长安闭上了眼,掩不住眼角缓缓滑下的清泪。
夏侯君临,你牵动我心跳所有,可我却不能告诉你。
我爱你,一旦说出就此别过,永隔天涯,多么深多么痛的爱,多么卑微,呵。
我爱你,却说不出口,看着你伤心幸福也跟着流泪,可终究是要与我无关了。
我爱你,又如何?
我不爱你,又能如何?
我不懂。
既然你的心里她无法割舍。
又为什么要对我暧昧不清?
我会沉沦。
慢慢深陷,再也出不来。
夏侯君临,我多么希望有一天你已全然放下,对我说,你爱我。
我也清楚这是妄想,但请你远离。
我怕。
我怕最后我会舍不得,用余生来痛。
我学不会勇敢,也没勇气坚强,所以我选择隐瞒,默默的,默默的看着你,从开始到未来……
只因为我爱的如此卑微。
墨长安心里陡生酸楚。
她的爱情来了走了,她笑了哭了,花开了谢了,一切只得为追忆。
因为我爱你,每时每刻都与你形影难分。
有种爱,情难自已,就是忍不住慢慢心动喜欢上你。
当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带着心灰离开,哪怕曾经多么希望将自己交付于你。
有种爱,情难自己, 当你我皆老,头发花白, 容颜老去,皱纹许多, 我对你的爱也不会丝毫改变。
一切,不过因为那一眼认定,在茫茫人海遇见你,一见倾心。
有一种爱,情难自己,缘起缘灭,不曾后悔。
有一种爱,情难自己,慢慢心动,开始变得像你。
有一种爱,情难自己,暗恋多年,却不曾改变。
有一种爱,情难自己,明知不成,依旧深爱。
有一种爱,情难自己,在背地里,慢慢落泪爱却不减。
有一种爱,情难自己,哪怕千疮百孔,也不曾淡却。
漫天雨泪,霓爱成殇……
“世间万物,缘起缘灭,我骄傲,我爱你,不曾减。”墨长安在多年后一脸幸福地说着,那笑,倾国倾城,倾了夏侯君临的心。
【这几天生病,脑子乱乱的,不好看还望海涵。】
“安安,到了。”墨长战微微皱眉,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墨长安,出声提醒。
“嗯。走吧。”墨长安低头,掩下眸中的忧愁缕缕。
墨长安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家哥哥,很快就被这军区相亲的人山人海所吸引。
“卧槽!墨长孤你个阴险小人!凭什么不让他们答应!”
一个红衣女子的高声咆哮,立即吸引了墨长安的注意。
但更让她感兴趣的是女子所喊的名字,有JQ呐!
墨长孤的脸分分钟变得铁青,大垮步扛起红衣女子,不顾女子的挣扎一路朝着宿舍走去。
墨长安目送着他们的背影越行越远。
喵喵喵?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那是,大堂哥?”墨长安嘴角抽搐地发问,这是上演霸道总裁的经典桥段的了么?
不过,嗯,这画风是不是有点不大对劲?
“是。”墨长战应了一声,便扔下了自家的蠢妹妹。
朝着不远处的一个窈窕美女挥手,“夏侯媛瑶。”
墨长安默,她该说什么?唔……见色忘友?见色忘义?见色起意?
美女转过头,认出了墨长战,露齿一笑,“长战,好久不见。”
莲步轻移,到了墨长战跟前,和他来了个亲密的拥抱。
……墨长安惊呆了,冰山化了,好神奇!
不过介个女人素谁!有点眼熟呢!
“媛媛。”一道有些哀怨的声音传来,再看时只见夏侯媛瑶的身后多了一名剑眉星宇的男子。
哦……墨长安了然,三角恋啊……
woc?!三角恋?!这么和谐?!N!P!吗!墨长安被突如其来的惊悚糊了一脸。
“这是我小妹,墨长安。”墨长战向来人介绍,嗯,无视了自家蠢妹妹写在脸上的不可描述。一看就知道最近又看小说了。回去把书都扔掉好了!墨长战不动声色的想。
“安安,这是我以前的同学兼战友,白墨,旁边这位是他的夫人夏侯媛瑶。”
哦……墨长安闷闷的,原来想多了哇,还以为有什么不得了的幕后呢。
有点怀疑人生的墨长安点点头,礼貌的说了一句你好。然后,就淡然地走开了。
不是她失礼了,而是她觉得站在那里无比尴尬!她患有尴尬癌晚期!
……你还敢再随性点么?墨长战想把墨长安揪回来骂一顿。不过人都走了就算了,下次一起算账好了。
对此毫不知情的蠢妹妹本人:喵喵喵???
总之,三个人也没鸟她,让她安静的独自一人凉快去了,自顾自热火朝天地叙起旧来。
墨长安找了一个幽静的地方,看斑驳日影,不由得心生伤感,眼眶的泪水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继续想事情呢,还是,很难受啊!
往事如烟,桩桩件件,历历在目,那么真那么深那么痛。
墨长安的心抽痛起来。
犹记惊鸿照影,少女的怦然心动。
早已习惯他的冷漠他的霸道,早已习惯他的语气他的容貌,早已习惯他的相伴他的存在,并在朝夕相处的一天天里慢慢了解到他的伤痛他的一切,知道了他的好,就忍不住慢慢心动,就喜欢上,演变成不可割舍的爱。
墨长安的内心世界——
夏侯君临,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没有吧。可是我不敢。
夏侯君临,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受不了你还牵挂着那个人的心痛。
夏侯君临,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爱你,可我,不敢说,也不能说。
夏侯君临,就让我这么默默的,默默的看着你从开始到未来,从现在到结婚,有一个幸福完美的家,做一个最了解你的人生的观众吧。
人生若只如初见,就不会有这么多吧。
爱,却不敢说,爱,在点滴中,爱,在迁就你的一切的不好,哪怕,是你的错误。
墨长安的眼泪慢慢滴落下来,她没有抽泣,只是默默抬起手,拭去眼角的晶莹……
往事如烟,忘却不了。
也不知几时,那份爱,早已刻骨铭心。
【这几天发烧反复,轻微贫血,没有更文,对不起。】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随?不过是一个幸福的安慰,只为抚平此生旅途的伤痕。
歌尽桃花,舞低杨柳,再回忆,却已是相逢已久。
迷惘红尘,烟晚暮色,细雨微垂,桃花巷柳,青伞一枚。
断桥边,长亭前,望路天涯,不见良人归,在三生石畔等了一个又一个轮回,今生但为君前醉,只道今生应不悔。
相思相念不相见,独留一曲情殇,吟满天上人间,红颜最美,不过一滴朱砂泪……
夏侯君临走了好远,好远,墨长安已经无法分辨他彼时的容颜,墨长安拼命地倒退,倒退,只为见夏侯君临最后一面。
然后在蓝天下约定再见的时间,只为了再续前缘,一切的一切只都是害怕一转眼便是两个世界,谁都不记得谁,那场美丽的暗恋就要掩埋浮尘里。
红颜短,尘难断。婆娑月影惹人醉,茫朦轻雾撩心扉。
几多情,皆纷扰,尽揽空惆怅,孰与吾,共怜伊人尘里殇?
红尘万丈深深陷,力尽声竭无人怜。
屏破夜长萧瑟短,悲欢离合影楼旧。
提笔千斤搁不写,白纸独醉泪绵延。
前世红颜若知己,今生欲泪葬红尘!
每一个女孩都期待一个爱情,甘愿为此受尽痛苦寂寞,只为遇一人,与其共白头。
这么小小的,简单的心愿,在这沉浮事态中,却是那么难。
兜兜转转,情情爱爱,忍耐了太久的寂寞,终归也是会旧的吧?
墨长安念想,可自己,为什么忘不了?
为什么心会那么痛?
曾经幻想过太多爱情,却没料到过是日久生情。
心跳一左一右涌动着爱情,那些走过的足迹就有我对你的感情。
我爱你,一直一直爱着你,哪怕枉负了韶华。
我爱你,我从未曾说出口,只是小心的把你藏在心里。
费尽心思与你共存每一秒,只是不知道你是否在这积攒起来的时间里也爱上我。
慢慢的,把你我共同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在余下的风里寻找你的温度。
——墨长安的泪止不住地流,一滴滴泪珠里都是一份感情。
说爱你,不需要理由,可如今寻觅你的流苏碎了,该如何是好?
墨长安站起身,沐浴风中,张开五指,任清风从指间流过,带着白日的余温,可她却觉得有些微冷。闭上眼,伸出手,一把一把地抓,想要捉住什么,却只捉住一缕风。
风吹凉了脸上的泪,冰冷冷地刺痛着墨长安的心。风吹干了脸上的泪,酸涩的苦着墨长安的心。
一次就好,我陪你去看天荒地老,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大声喧闹,你可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想要……
这是墨长安喜欢的一首歌,就如歌词所说,真的只要一次就好,这,是她唯一的想要……
“一次就好,我陪你去看天荒地老……”墨长安轻轻吟唱起来,清风带远了她的伤悲。
天,渐渐染上彩霞,绚烂开一片浪漫的天色,紫色迷情数着多少热情到滥情,最后的冷情。
军区,慢慢沉静下来,包裹在夜的宁静里。夏天的蝉不住的鸣,把墨长安的思绪带回到了以前。
墨长安认识夏侯君临的时候,她12,夏侯君临19。那时的墨长安是一个很活泼的孩子,灌得一手好鸡汤。
她在网上认识了夏侯君临这个失恋的大男孩,帮助他一步一步地走出来。
在后来朝夕相处的日子里自己一点一点地爱上他,不可自拔。
可她也一朝一夕明白,夏侯君临,终是忘不了那个女孩。
在墨长安14岁的那个夏天,她与夏侯君临共赴一场晚会,相逢,认出了彼此。
在之后的日子更加熟络起来,墨长安不时地去骚扰夏侯君临。
在那一个夏天,她也认清的自己的位置,变得安静。
因为那一件事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但她掩饰的很好,没有人看出来。
墨长安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安安。”一道女声打破了墨长安的世界,使她暂时从悲痛里清醒。
墨长安抬眼,是墨长烟,自己的四姐。
“四姐,怎么了?”
“今天的军区相亲结束了,额…家里的几位貌似有点…总之你过去看看吧。还有,夏侯小姐的弟弟貌似要过来,你必须到场哦。”墨长烟绷着一张脸嘱咐。
“知道啦知道啦,好姐姐,你快走吧,我等会就过去行了吧。”墨长安无奈的推搡着墨长烟。
“啧,我等着你。”墨长烟乖乖地走了。
墨长安叹了一口气,只得收拾清楚赶过去。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ก(ー̀ωー́ก)
“呼哧~呼哧~”墨长安一路狂奔到目的地,目测众人清一色猥琐表情,深感恶寒。
这是要发生些什么大事的节奏啊!墨长安感慨万分,收拾好心情,她表示要坐看好戏。
“嗨,安安。”苏懒懒童鞋欢脱地向她打着招呼。
“……”要问苏懒懒为什么在这里,纯属因为她刚好是墨长安的二表姐。
墨长安捂脸,有点方地拍拍裙子,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没有人再出声。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看在座各位老老少少一脸酝酿的表情加上嘴角那邪恶的笑容就知道了。
“长孤啊。”慈爱的大伯先发话了。
“……”墨长孤不做声。
“你看这你和人家姑娘都啪过了,婚期——”大伯一脸八卦。
“……”墨长孤和自个儿准夫人闭嘴不答话。
“噗,咳咳咳、、”墨长安被口中的龙井给呛到了,这么露骨的话语真的是从一军区之长口中说出来的吗?!
“咳。安安啊。”墨长孤语重心长地开口了。
墨长安有点心塞地抖三抖,“我在,没死呢。”所以他妈别叫劳资给你解围啥的,滚!哪凉快呆哪去!劳资只是个吃瓜群众!墨长安内心咆哮,脸上挂着非常官方的微笑。
“……我给你介绍下,这是你的准堂嫂,毒念影。”
墨长安无语,这什么鬼名字……
“不会二堂嫂会叫雪无情吧。”
墨长安随口一说,自己也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何关联。
“……”不过真给墨长安说中了……只是名字有些出入,她的二堂嫂叫雪舞卿。
“你们继续逼婚,我就不打扰了。”墨长安摆摆手,她要脱离这硝烟四起的战场。
家中各位老大得到了小公主的准许就对着一对新人开始了新的轮番轰炸。
墨长安则是乖巧地坐在角落里沉思,看着眼前的喧嚣,红了眼眶,这种幸福,她也好想自己拥有,若是自己晚年也能如此该有多好。
喧闹里,一双大长腿出现在黑影里,是夏侯媛瑶的弟弟——夏侯君临。
爱情,有时候也是种毒,毒在不时想念你,你又刚好在这时候来临。
(本文目前还在修改,若有不好请多海涵。)
看见夏侯君临那张熟悉帅气的脸,墨长安的心莫名的绞痛起来,长安敛起眸中的苦涩,强颜欢笑地迎了上去,“阿临。”
她轻轻的唤一声,仿佛他们的关系如前,还是那么亲密。
夏侯君临顿了一下脚步,转身凉薄地瞥了她一眼,走向夏侯媛瑶,“姐。”漠视了墨长安的存在。
墨长安自嘲地勾起一抹笑,他还在怪她么?呵。
三个月前,她不小心打破那个女人送给夏侯君临的水晶球,惹怒了夏侯君临,之后便开始了冷战。
水晶球么?幸福的象征,只不过爱情只是水中月镜中花,一碰,就碎。
分手了很久的他们,那份的感情被夏侯君临寄托在水晶球里,连同那份还未死心的爱。
墨长安想哭,红了眼眶,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一定要这样么?
当众给她难堪。既然如此,她走便是。“大伯,我工作上还有些事,先行一步。”
墨尘自是看出了侄女的不正常,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大家长们自然是一头雾水,看上去,两娃子还想认识。
关系,应该还不错。
但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
看出些端倪的老一辈苦苦猜测,却还是得不出一个答案,只好作罢。
只有在场的苏懒懒等人心知肚明,然后眼观鼻鼻观心,低下脑袋做怂逼。
找借口出来的墨长安吹着晚风,一边流着泪一边狂奔。
风,就这么凉凉的,带着刺骨的寒意一阵阵地往墨长安脸上吹。
刺痛了墨长安的脸,也痛了她的心。
雨,这时候飘飘洒洒的下了起来。
墨长安站在雨中,伸出手感受雨点的轻柔,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是泪,就这么,伫立雨幕里,过了一整夜……
第二天,墨长安不负众望地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身体的温度出奇的高,她皱着眉,脸红的吓人。
醒来时,只见苏懒懒在旁边忙前忙后,刚想要出声,只觉得头一阵眩晕,墨长安按揉着太阳穴,难受的呻吟了一声。
苏懒懒一看她醒了就破口大骂起来,“卧槽,尼玛的不就个男人么,你至于搞成这样么?劳资就不在一会你就不见了,不见了就算了你还把自己弄进了医院,你好能耐啊你!麻痹给劳资振作起来,现在这副鬼样子成何体统?!啊?!你还有一大堆脑残粉等着你更文呢!你又咋了我怕他们会宰了我!所以,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命令你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早日出院,速速更文!听见没!”苏懒懒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但仍不免话语里浓浓的关心。
……她才醒来呢,就不能稍微友好点么,墨长安无语。
傲娇的某安轻轻的哼了一声,心里暖暖的,躺在病床上享受苏懒懒的五星级服务。
闭上眼,细细寻思着苏懒懒刚刚的一番话。
是啊,还有很多人等着她,她不能够病倒。
可是,她真的很累,真的很想休息啊。
受够了这段时间钻心的折磨,墨长安只想静静的独处一会,不想和外界有任何交流。
她想疗伤,总说时间是愈合伤口最好的良药,良药苦口利于病,注定,要痛过一段时日。
只是,她不希望这一段时日便是永远。
然后,想着想着她就这么睡着了。
门,轻轻地被推开,夏侯媛瑶和楼兰轻手轻脚的拍了拍苏懒懒童鞋的肩膀。
苏懒懒会意的点点头,把墨长安的被子掖好,蹑手蹑脚地和她们走出病房,轻轻地关上了门。
走廊里——
“苏小姐,楼小姐,我想知道我弟弟和长安的事情,请务必告诉我来龙去脉。”
楼兰与苏懒懒面面相觑。
说吗?苏懒懒用眼神询问楼兰的决定。
说吧。楼兰竖起大拇指。
那好吧。苏懒懒也竖起大拇指。
苏懒懒思索了一下,便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夏侯媛瑶听完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蹙着眉,没有作声。
走廊陷入了安静的氛围。
良久,夏侯媛瑶才道了一句,“阿临他从来没看懂自己的心,我觉得他真正爱的其实是与他朝夕相处的长安。”就收拾包包,向楼兰和苏懒懒挥挥手,走出了她们的视野。
剩下楼兰在原地细细品味揣摩。
忽然,她笑了。
“走吧。”安安没事的,她会有自己的幸福。她的幸福也到了。只是拥抱幸福的时刻还需稍等片刻。拥抱幸福的浪漫深情还需要慢慢酝酿。
“哦。”不知道为何的苏懒懒只好蠢萌蠢萌地跟着楼兰走。
“唉,兰兰,你说怎么办啊。长安病倒了,我的移动版题库下线了。”苏懒懒一脸哀怨。
这真是一件史上最残酷的摧残案件!
“……”楼兰无语,额上挂满了黑线。
“唉,烧脑的题目该怎么办啊~”苏懒懒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辛酸泪。
“你不是会做吗?”楼兰不顾淑女形象地翻了一个白眼,而又“苏懒懒啊苏懒懒,你真是懒到家了。”
苏懒懒掀了掀眼皮,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没有反驳。
以她看来,解释自己正大光明的理由和恢复自己的清白再与楼兰争吵少说也要几千字,浪费口水嘴巴一张一合地又酸又累,还不如不作声呢。
没得到回应的楼兰似乎也早就知道苏懒懒的歪理,啧了啧,说了一句,“德行!”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楼兰的手机欢快地唱起歌来。
她瞥了一眼苏懒懒,眼神透心的凉。
苏懒懒打了一个哆嗦,想起了一句广告语“透心凉,心飞扬”。
好在这时候楼兰拿起电话,丢下她到不远处的阳台去接电话了。
否则苏懒懒怕是顶不住了。
哔了狗了!威压了不起啊!气场了不起啊!哼唧!
楼兰,面目清秀,身材标准,墨长安大表姐。
跆拳道黑带,空手道黑带,柔道黑带。
思及此,苏懒懒打了一个冷颤,还是先走为妙,指不准那位什么时候心情不好把自己扁一顿呢。
苏懒懒嘟囔着,“一个个的没一个正常的,一个因爱成痴,为爱成狂;一个一脸春色荡漾,却浑然不知自己陷入爱河。天天来折磨我这个懒人。”
苏懒懒眼睛滴溜一转,咕哝了一句,“要是我的话才懒得喜欢人呢,想那么多搞得那么累,还天天哭哭哭,哭进医院,想想都是麻烦。”
——墨长安病房隔壁
“叩叩。”
“请进。”得到许准,楼兰不紧不慢的走进去。
“哟,楼大小姐啊,啧啧,电话打完了?不你依我侬了?”苏懒懒满眼笑意的打趣道。
“闭嘴!”楼兰很暴力地踹了她一脚。
真他妈狠!苏懒懒哭,愁眉苦脸的摸着自己的小屁屁。
看苏懒懒疼得嗷嗷叫,楼兰拿出一本本子甩给她,在她旁边耳语一会。
“妈嗨的忒狠毒了吧你们~”苏懒懒目瞪口呆。
然后,楼小姐果断地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嗷~没天理了啊~还是亲姐么~”走廊里回荡着苏懒懒杀猪般的嚎叫。
“安静!”楼兰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苏懒懒那张作怪的嘴,“叫那么大声想被赶出去吗?”
苏懒懒泪眼汪汪,整一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终于,在楼兰眼神的威逼之下,她去准备这邪恶的苦情剧了……
还蒙在鼓里的主角还在独自伤感呢。
——病房里
已经悠悠转醒的墨长安靠在枕头上。
看着点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心也跟着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是夜,安静充斥着整个房间。
在这样的环境下人很容易乱想很多,墨长安也不例外。
风吹雨成花,
时间追不上白马,
时间煮雨,
是否情也燃尽?
亦或是从未有过?
风吹亮雪花,
吹白我们的头发,
直到今天才明白,
终是一厢情愿。
今夕何夕,
新月娟娟,
独自坐在角落,
慢慢数着寂寞,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
感情在这漆黑漫长的夜里慢慢沉淀,
变得更加浓厚,
舍不得放弃……
爱,情难自己,情到深处,只觉夜寒。
如果说缘错、情错、步步皆错,该如何挽救?
“呐呐,长安。”苏懒懒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懒懒,有事么?”墨长安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嗯嗯。”没事还能找你?苏懒懒翻白眼。
“说吧。”墨长安有些难受地躺下,蜷缩着身子。
“……是这样的,我们剧社的新剧本……”苏懒懒顿了顿,“你懂得。”
……我不懂……墨长安不想表达什么,在心里默默地吐糟。
“给,剧本,你练习下。”苏懒懒从背后拿出了一本书。
“原来是蓄谋已久。”墨长安感慨。
“……”苏懒懒一脸尴尬地走掉了。
——门外
“楼兰你真阴险。”苏懒懒哭丧着一张脸。
“谢谢夸奖。”楼兰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苏懒懒晕倒,她表示她需要一堵墙来撞撞。
“夜,我爱你。”
“可是我不敢说出口,只因为你身边多了一个可人,令我胆怯。”
“她的出色,让我望而却步,或许,只有那样的人,才配得上你。”
墨长安背对着门,念着台词,由于还在生病,她的背影看上去很虚弱,落在外人的眼里,就是寂寞与悲凉。
被骗来的夏侯君临听完后心一阵阵地抽痛,眼中早已是怒火中烧。
后面看好戏的苏懒懒啧啧了两声,摇摇头,感叹时间情为何物,竟叫人生死相随~
楼兰则是一脸欣赏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杰作,苦情计不错,她暗暗点头。
这就是所谓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的出尘,令我不敢前进,对不起,我的爱如此卑微,也配不上你。”墨长安的声线有些哀怨,其实她只是不小心地吃到鼻涕了。
然后她很不优雅地往下面的袋子一吐。
继续哀怨地念台词。
但是!
在夏侯君临看来,墨长安是悲痛欲绝到心痛,所以低下去了一下。
真是弄得一手好乌龙啊!苏懒懒抽搐了嘴角,看鬼似的看着笑得奸诈的楼兰同志。
“夜,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对你的爱又将何去何从?”墨长安练得口干舌燥,干咳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下误会就更大了!哦我的天呐!好棒啊……苏懒懒懵逼了,她写了这么久的小说,咋就没发现还可以这么狗血?
她捂住眼睛,看不下去了。
楼兰一脸鄙夷地看着苏懒懒,继而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对着自己的杰作频频点头。
“爱你,从未变过,只是我如此卑微,害怕配不上你,更害怕你从未注意过我。”
“毕竟,我们一直已朋友相称,你对我,恐怕只有兄妹之情吧。呵。”墨长安看着剧本上大大的“自嘲”两个字翻了个白眼。
这么奇葩的剧本是哪只写出来的?搞笑哦!墨长安觉得这剧本就是猴子派来搞笑的。
“夜,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会怎么做?”墨长安有点心酸,真的是好渴啊!
这么一长串念下来,到表演的时候不累死!墨长安抹一把辛酸泪啊,她容易吗?!容易吗?!嘤嘤嘤~
如果她注意到身后的夏侯君临。
苏懒懒发誓,墨长安的表情肯定会变成丰富多彩的大杂烩!
→_→……苦情计神马的……真是棒极了……
“你就这么喜欢他?”夏侯君临可谓是怒火中烧,冷冷地打断了墨长安念台词的正在兴头上。
墨长安转头,看清来人,那叫一个囧。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夏侯君临pia地一下,释放出强大的冷气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何干?”墨长安不留余力地嘲讽回去。
他大爷的!
他夏侯君临明明有喜欢的人了,凭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现在这么一副责问的语气又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不觉得可笑么?
墨长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那嘲讽落在夏侯君临眼底,痛在夏侯君临心底。
“你就这么爱他,放不下他?!”夏侯君临青筋暴起,怒气冲冲地质问。
墨长安只是撇头,没有作答。
她并不觉得澄清事实能怎样。
同样,她觉得事已至此多一层误会又如何?
反正都一样,夏侯君临离自己是越行越远。
这样的她更让夏侯君临确认了自己刚刚发出的疑问。
呵,不觉得可笑么?
他爱的人从未变过耶?
他还为了那个所谓的前女友和她冷战了耶?
有没有搞错?
现在动怒又算几码事?
墨长安的眼眶多了几分湿润,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能不能,放过她
“说话!”夏侯君临急切的想要听到墨长安的否认。
只是他的强硬让墨长安觉得委屈。
凭什么?
他凭什么对她吼,对她发脾气?
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他又已什么身份插入她生活?
再次闯入她视野他,凭什么?!
就不能让她好好静静么?
墨长安的眼角滑下一滴清泪。
墨长安委屈地嘟着嘴,不愿再理他。
夏侯君临冷静了下来,冷漠地问一句,“你爱他么?”
墨长安没有说话,夏侯君临留下一句,“我知道了。”
就转身走了,离开了她的世界。
墨长安浑身乏力地走下床。
任脸上泪水肆意,靠着墙,“你知道了?”
“你知道了?知道了?”
“你知道了些什么呢?你又何尝知道过些什么?你知道,我爱的,一直是你吗?”
墨长安哽咽着大声质问着空气。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爱的你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爱着你吗?你知道我对你的爱变过吗?”墨长安哽咽着,把内心所有的秘密都吐了出来,可惜主人公已离去……
没有人听她宣泄自己的感情。
这么多年以来的伪装一下子都卸下,这么多年以来修筑的心防一下子都坍塌,这么多年来的委屈一下子都爆发。
墨长安哭了,又笑了……
不是所有的爱都有机会说出口,墨长安深知这一点,但还是很遗憾,没有让夏侯君临听到,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就像剧本里说的一样,她的爱如此卑微,哪有勇气去说爱?
在他的心里位置如此卑微,哪有资本去赌一场韶华?
墨长安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好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光鲜亮丽,可真正的她却是非常孤独和寂寞。
只有强颜欢笑,勉强支撑着,才不会从天上损落……
“我的爱如此卑微,哪有勇气说出口?我的爱如此卑微,哪有坚强去面对失败?我的爱如此卑微,哪有自信去迎接挑战?我的爱如此卑微,哪有希望站在你的身旁?”墨长安喃喃。
是的,她的爱如此卑微,可又是那么出尘地美……
卑微如此,怎敢勇敢?
卑微如此,怎敢坚强?
卑微如此,怎敢希望?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谁料只一爱便是十年?不曾悔,不曾弃。
岁月飘忽,物是人非,只有爱他不曾变过。
墨长安有些累。
爱了这么久,主动了这么久,卑微了这么久,这一切都太久,是时候休息了。
只是她怕,就这么一下下,醒来时已隔天涯。
墨长安曾说过一句话,“有种爱,情难自己,就是忍不住慢慢心动喜欢上你。”
喜欢一深入,便成了无法割舍的爱,从此就再也无法忘记,并深受折磨。
年华逝去如流水,只想好好爱一场,为什么就这么难?
墨长安也很想要一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爱情。
可她爱上的人,她追不上。
爱情,它从来不公平,并不是谁付出的多,就能成功。
总说,要找一个对的人,墨长安只想找一个爱的人,就这么错,然后一直错下去,这才是青春,又痛又快!
“扣扣”敲门声在空气里回荡,打断了墨长安的独自伤悲。
“长安,么么扎。”苏懒懒蹦蹦跳跳的跑进来,一把抱住墨长安,感受传说中的温香软玉饱满怀。
“表姐……”墨长安无力地呼唤着。
苏懒懒脸色一变,她知道,只有墨长安累的时候,想找个肩膀依靠,才会喊她表姐的。苏懒懒的脸上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她有些难过,轻轻走过去,拍了拍墨长安的背。
她说,“可惜不是你,先来到爱情的站台。”
墨长安回,“可惜不是我,俘获她的心。”
苏懒懒默,良久, 她才轻启樱唇,“你后悔吗?安安?”话语里有些伤感。
“不,我只恨,恨自己当初没有与他擦肩而过,恨自己爱上了他,恨自己不敢告诉他我爱他才导致他投入其他人的怀抱。”墨长安的眼角是阳光照射雨露的彩虹。
多少个日夜,墨长安紧紧地抓住被子的一角,在黑暗里无声的哭泣。
泪水打湿了枕头,那遗失的容颜无人知晓。
“安安,爱一个人无果,你会后悔的。”苏懒懒面色凝重。
“你呢?不曾。呵。”墨长安嘴角勾起一抹笑,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无奈。
苏懒懒没话。
“我只求,目睹他幸福。”墨长安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毕竟不是所有的爱都会有结果。”爱的无可奈何,只能仰望。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你对我有多宠爱,我就有多爱你,那毫无荠蒂的爱,足以抵挡后来所有呼啸而过的孤单。哪怕我深知,那不是爱……”
这是墨长安说的最后一句话,爱一个人,她爱得执迷不悟,但她明白,自己不爱真的会后悔。
没有爱就没有伤害,不去爱枉负韶华。
墨长安抽抽鼻子,突然很想他。
苏懒懒沉默,抛下一句,“君临天下,睥睨众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惜那个妃子不是你。”一句话,在墨长安心里激起千层波浪。
夜的沉闷在寂静的空气里蔓延,墨长安长叹一声,拿起枕边的手机,点开微博,发了一条微博:
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一切是否会有所改变?
动态刚发出去,墨长安就收到二姐长歌的调笑——歌断愁肠:啧,我们的大作家也会发病句了啊,稀奇事啊!
爱情本没有逻辑,要不然就不叫爱情。
一切重新安排,爱你依旧不变,这,是答案。
爱了就是爱了,怎能轻易淡忘?
遗失在岁月里的,从来只是回想的悸动。
夜不成眠,辗转反侧,泪,顺着眼角流下,慢慢淌湿了枕巾。
墨长安在容易多想的夜晚也不免多想开来,她眼神空洞,眼角噙着泪,她想,再美的情话,再凄迷的爱情,再痛的过去,也只能成为一个故事,说给风听。
世界上最虐心的,不是“我爱你,而你却不爱我。”,不是“两情久长,朝暮不得。”,不是“情已深,阴阳隔。”。而是一场我爱你,却卑微的不敢言说;你爱我,自己却浑然不知。
两个人一起卑微,一起口是心非,两败俱伤。
墨长安和夏侯君临有一个相同点,都太高估自己,再某些方面。
墨长安高估了自己的遗忘能力,夏侯君临高估了自己的判断能力。
总之,一个易碎一个龟毛,这段恋情就在他俩别扭与傲娇中浮出水面。
盛世鸿宴,君临长安,骊歌一曲,唱尽情怀。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梦里浮现的尽是墨长安与夏侯君临一起的时光。
最后,夏侯君临的身体慢慢消失,墨长安伸出手想要遮挽,却扑了个空,她跌坐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喊,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她无助的抽泣在黑暗里回荡。
记忆里,夏侯君临宽阔的肩膀,渐去的背影,一一留在记忆深处,午夜梦回,总是想起,遗失在梦里。
——另一边
夏侯君临临床眺望,风从指间流过。
夏侯媛瑶摇摇头,顾自走进客厅听歌,歌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在夏侯君临耳边徘徊不去。
“你的轮廓在黑暗里淹没,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终是心难画。
爱的余温在酒樽里残存,那些往事挥墨来铺陈,也不知是何年扎下了思念的根。
次日清早,墨长安躺在床上刷动态,要问什么样的人最可怕,爱情中的女人最可怕,心情不好就刷动态,满屏的动态,爆掉了有木有。
“早上好,小可爱。”一个眉清目秀的大男孩走了进来。
“大哥哥,你还能再幼稚一点么?”墨长安满头黑线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责编。
“……”责编瞬间不爱了,“有屁放,没事滚。”墨长安瞥了责编一眼。
“周天签售会,详细我发Q给你。”责编无爱的说完圆润地滚了。
墨长安敛下眸中的感情,陷入了沉思。
签售会的作品是《清色长恋》,是她叙述自己的故事,结局本该是凄凉的。
那时候,楼兰在旁边,楼兰说,“清歌莫断肠,长梦留满弓。”
不要唱令人断肠的清歌,弓挽圆满留长梦。
她愣住了,这才决定给自己的梦留下一个虚构的幸福。
是何时演变到如此地步?呵!
墨长安自嘲着,她能奢求什么呢?
一辈子就这么下去就好,暗暗一直喜欢就好。
可是,真的就这样好么?
墨长安眼角有些湿润。
当天下午,墨长安就出院了,来接她的是墨长战手下的兵,兼她的小学同桌。
“秦夜。”墨长安微笑的打些招呼,亲密地拥抱,两人亲昵的样子落在不远处夏侯君临的眼里。
墨长安没有回家,而是让秦夜把车开到夏侯君临家楼下。
夏侯君临家静悄悄的,墨长安打开晕黄的壁灯,周围没有一个人,她径自走到里间,走几步,就撞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笔尖上萦绕着浓浓的酒味。
“阿临?”墨长安惊讶,“你怎么喝成这样了?”
夏侯君临望了她一会,黑暗里墨长安看不清他的脸,看不见它溃散的目光。
豁然,夏侯君临推开她,“你来做什么?”
墨长安被他一推,后退了数步,差点跌倒在地。
稳住身子后,她见夏侯君临因酒醉而立身不稳时,忙伸出手去搀扶。
不料夏侯君临一个转身把墨长安压在了墙壁上。
“啊!”墨长安惊呼,撞在了墙上的后背生疼,加上夏侯君临硕长的身躯的沉重压力,她的处境顿时狼狈的可以。
她开始挣扎。
“何必要来?”夏侯君临无视墨长安的挣扎,顺势将头搁在温馥的颈项间,语义不明地低喃。
墨长安顾不上回答,她只想快点挣脱这要命的处境。
“为什么?你既然爱的另有其人,为什么还要频频出现在我眼前?”薄热的双唇贴在她的玉颈上。
墨长安心跳加速,不安地开始扭动,胸前的柔软无意间碰上了夏侯君临的胸膛。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夏侯君临呢喃,温热的唇封了下来,舌挑开墨长安的贝齿,滑入她的口中,与丁香小舌共舞。
夏侯君临紧紧钳制住墨长安,吸允着她的嫣红香唇。
渐渐的,不只是酒味使得墨长安醉,她竟有些意乱情迷,不再反抗。
【亲爱的娃们,我回来了,么么扎】
沉醉在夏侯君临的吻里,墨长安的身子瘫软。
要不是夏侯君临一手握住她的腰,她恐怕都要摔倒了。
良久,夏侯君临才离开她的唇。
墨长安有些意乱情迷,眉梢带春,两腮晕红,添了几分妩媚。
如此妩媚的她又惹得夏侯君临覆上她的唇瓣,情欲难耐地狠狠吞噬那引人犯罪的两片嫣红,狠狠地允吻,然后又将吻转到墨长安如玉般的颈项,细细密密地啃吻起来,双手肆无忌惮地在她优美的娇躯上肆意探索。
他的手沿着墨长安匀称的线条,滑到她的腰际,从衣摆里向上抚摸,揉搓着胸前的两团浑圆。
“嗯~啊~”墨长安呻吟了一声,声音很是娇媚。
她在朦胧中想着自己怎么会发出如此娇媚的声音。
忽然,她抓住了娇媚这个词,马上清醒过来,理清思绪,暗暗低骂自己的意乱情迷。
再抬眼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夏侯君临那张放大的俊脸。
唇上传来的温热,还有夏侯君临覆在她小白兔上的触感令她羞红了脸,墨长安连忙推开夏侯君临跑了。
夏侯君临望着那渐去的背影,说不出有多落寞,她就这么怕他么?
还是不愿意接受他吗?
她还爱着那个人吗?
……
孤灯独饮千杯醉,只为今朝心上影。朝暮多年情刻骨,只求久长到千古。千盏星光云帆舞,承情生死遗殇楚。
自那次以后,墨长安就把行程排的满满当当的,只为躲避夏侯君临,以防见面时的尴尬。
其实,她是在躲避自己的心。
墨长安刻意的忙碌,使夏侯君临根本见不到她,他也知道墨长安在躲他。
转眼间,就到了周六,这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仅在苏懒懒看来,因为她感受到墨长安身上深深的寒意,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墨长安心情不好是好事,她会很猥琐的告诉你今天是个打怪的好时间,苏懒懒一脸灿烂。
是的,没错,他们要把几百年前的旧帐好好清算一下。
那传说中的翔要倒大霉了。
在此之前,苏懒懒童鞋就谨遵墨长安的旨意,把墨长安练出来的毒药赐给了那坨屎和那坨屎的小三以及当初骂街来的傻叉。
(友情提醒,忘了剧情的亲们可以翻到第三章和第四章重温剧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那两章。⊙x⊙;)现在那些自以为是的蠢蛋正在哭爹喊娘的救治自个儿的游戏人物。
然后……
传送至撕逼地点。
两军对弈,气氛不是很好,(我承认我忘词了)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虚琅之境——
两队军马按兵不动,只用眼神厮杀。
苏懒懒等人无聊的操纵人物在原地里发呆,特别会享受的苏懒懒同志还不知从哪儿整了一瓶饮料,咕噜咕噜的喝着,惹来了宿舍墨长安同志的冷眼以待。
她无辜的眨了眨大眼睛,搞得墨长安都不好意思说她了。
【剧透,下面一个章节为撕逼,还有说不出的狗血,请各位亲们做好心理准备。好了,灰灰。】
——虚琅之境
忽然敌军有人持剑攻来,剑气凌厉,煞光尽显。
这招是洪荒九天,墨长安眼微眯,操纵着人物抚琴轻跃,指间拨弦,“一念舞倾城!”她吐出这五个字,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后琴身一转,挑弦弹音,几道紫光向对方袭去,去势凶猛。
“铛”一道蓝光迅速迎上,两光相撞擦出了巨大的火花。
出手的是一位蓝衣纱裙的玩家。
然后她开始说话鸟~
【提裙少女】花轻水萱:墨色安颜,我乃本家族原族长,对于下面成员闹事我表示万分抱歉,那么,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俩就切磋下吧,让下面的人好好休息便罢。不知安颜族长意下如何?
【恋夏你寻】墨色安颜:既然前任第一重出江湖,安颜定是要给足面子,怎敢拂了前辈的一番好意?晚辈奉陪。
【提裙少女】花轻水萱:好,那么来吧。
两人操纵着角色开启结界,一下子隔绝了闲杂人等。
众人纳闷:说好的两家干架呢!就这么完了?别丢下我们啊喂!我们也是人啊!
两只过招的表示听不到。
花轻水萱迅速移动,布下一个阵法,里面幻想千千,阙歌离舞。墨长安挑眉,区区镜花水月怎能困得住她?“一弦断痴缠!”无声无影无踪,“噔”幻阵破。花轻水萱见状,召出一脸,名为夭霓。
观众甲:卧槽卧槽卧槽!神剑第二夭霓剑!妈呀,我没看错吧!Σ⊙▃⊙川
观众乙:没天理啊啊啊啊啊~一个个都逆天了啊~~
观众丙:百年奇观呐~大神之间的对决就是不一样!
观众丁:赶快拍下来才是王道。
……围观的人群沸腾了,昔日江湖第一就是不一样啊。隐退第一对今日第一的世纪大战,有眼福咯!(/ω\)
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大家好,这里是现场播报。】
是的,如大家所见,大神就要开打了。气氛异常压抑。
墨长安:我们只是在准备东西。
花轻水萱:眼睛酸涩,眺望绿色植被ing。
对此落木的反应是:……你们两个傻逼开打了!妈了个蛋蛋的,浪费本宝时间,快点打!
墨长安:好戏要压轴。
花轻水萱:我在思考如何才能保持我淑女的优雅形象。
落木:……干个架你们至于么?
墨长安:不要用干架这么粗鲁的词汇。呃,sorry,我职业病又犯了。
花轻水萱:无妨。
落木:你们俩,有毒!
墨长安:恩,对。
花轻水萱:知道就好,不要重复。
落木:泥煤……
墨长安:注意影响。
花轻水萱:还有形象。
落木:你们够了。
墨长安:。
花轻水萱:……
落木【拍桌而起】:你们快点啊,速战速决!别磨磨蹭蹭的!
对此,他们的反应是——
墨长安【冷漠】:哦。
花轻水萱【平静】:哦。
落木【悲痛欲绝到已经说不出话了,趴在地上痛哭着,在回想自己造了什么孽,摊上了这两玩意儿!!!】
大神对战,切换语音交流模式。
“夭霓?神剑第二,能拿到,的确是挺厉害的。”墨长安啧啧称赞,眼中满是欣赏,后话锋一转,“只不过——千蝶,出!”
然后两人操纵角色交缠到一起,打的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打了一段时间,又各自召唤出神宠协助作战。所以说这是个拼装备拼宠物的时代。
下面的路人甲乙丙丁凌乱了,这是甚么鬼?!
千蝶剑,神剑榜第一,剑王。
夭霓剑,神剑榜第二,剑后。
再者他们感觉这个世界玄幻了。
昔日第一对今日第一,剑王对剑后,神宠对神宠,还有剑灵对剑灵……
大家表示已崩溃。他们接受无能。
不想再看,心累。
噗~上天听见了他们的心声,只见里头风起尘卷,这下好了,眼不见为净、、
最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最后是两人笑吟吟手牵手一起走出来的。
这是肿么一回事?!Σ⊙▃⊙川
落木只想说,一切问题自有系统为你解答,请看公告——
【公告】原霓镜无痕家族族长花轻水萱控告成员木浅夏等人未经允许篡改族名,欺上瞒下、栽赃陷害,将其驱逐出境。
(=_=)啥玩意儿?啊呸!肯定是眼花了!
再看!还是这样!晕了,众人有种咳血的感觉。
所以说他们期待已久的撕逼就这么结束了?
绝倒……
【通知】即今日起爱缠吻、情绕戒、顾无言、霓镜无痕四家联盟,合并为长君王朝,统领全服,都城安临。
……
……
……
无力吐糟。
众玩家:系统你逗我!
为嘛有四家联盟合并!
为嘛这样就有王朝!
为嘛这样就统领我们全部!
我们不服!
系统:玛丽苏主角光环,你们有意见?
众玩家【怂了】:没。
系统:乖
“叮咚”系统通知,请查收——
墨长安电脑屏幕跳出一个提示方框,她一脸懵逼的点开。
系统通知——请主公设立尊位。
woc你大爷的,tm还有这玩意?
不是系统分配吗?
墨长安暴走,以上为墨长安内心咆哮,仅供参考,各位亲也可自行脑补,谢谢。
“他喵的!这个游戏是哪个智障做的?!”墨长安拍桌。
密密麻麻空缺有种题海无限大的感觉,也难怪她会发飙了。
“是你的亲亲二哥做的哦~”苏懒懒飘起来的声音回复了墨长安。
墨长安一听,瞬间没话。
倒是苏懒懒脑反应慢,说完就觉得哪不对。
仔细想想,就有了这么一个脑回荡:二表哥是智障……表哥是智障……是智障……智障……那么墨长安是他妹妹……他妹妹……也是智障咯……也是智障……
噗噗噗,她笑得咳出眼泪。
不作死就不会死,墨长安一个冷眼瞟过来,苏懒懒立刻没了声。
好嘛,不笑就不笑嘛~苏懒懒摸摸鼻子。
经过一个小时作死的敲敲打打,墨长安终于填完了坑。
表一览——墨色安颜,准圣级,尊上 漫牵水意(花轻水萱改名)准圣级,霓尊 墨染长歌,神袛级,湘尊 墨染长梦,神君级,瑶尊 疯子,上神级,云尊 雨钰。旋律,上神级,雪尊
……(以下省略)
“对惹,安安,辣个漫牵水意肿么跟你那么好了啊。还牵手出来。”苏懒懒眨巴着大眼问墨长安。
对此墨长安只是冷冷的回一句,“她是你大表嫂。”
“噗噗噗。”苏懒懒喷茶。
“恶心。”墨长安嫌恶。
“……”没爱了。
当时年少的乱了节奏,那频率可还记得?
——周天
走完几个流程,就到了作者发言,墨长安清清嗓子,开始了扯淡的演说。
巴拉巴拉一堆官方腔的废话过后,就素粉丝提问环节。(以上纯属扯淡,想要知道官方正版,请点击百度搜索框,打下:作家签售会流程一览,搜索此项内容,谢谢。)
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纸问墨长安,“妩寞大大,《清色长恋》写的是你的故事么。”墨长安愣了一下,缓过神来,“算是。”
“哇哦~那,那你的老公在现场么?可以让我们见见吗?”女孩眸中闪着向往的光芒。
书粉们也全来了兴趣,吵着闹着要见男主角。
墨长安呆住了,自己和他?
怎么可能呢?呵呵。她的眼眶蒙上了一层水雾,泪水模糊了视线。
人群慢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墨长安眼中的泪水。
责编看着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直接蒙圈了。
那个女孩磕磕绊绊的说,“不,不能吗?那,那就算了吧…”
墨长安深吸了一口气,娓娓说道,“不好意思,书的结尾并不是真正的结尾。”
众人哗然,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果不其然,又听见墨长安继续说,“我与他,没有结果。根本不可能有结果。我只不过给自己的青春留下一个梦幻的结尾,让我翻来这本故事的时候不会让我的韶华太难看。一切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众人深吸一口气,瞪圆了眼睛,他们的内心是有一种想揍死那个传说中的男主角的冲动的……
“不是所有的爱都有结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哪还来重新开始?但我不后悔这么爱过那么一个人,好歹,我也真正为自己的年华去勇敢拼过。那么一段青涩的时光是我用最美的年华去爱去痛,我不曾后悔如此卑微地爱过一个人。每个女孩在爱情里,都是如此下贱,只不过贪恋,放不下。愿余生有人鲜衣怒马,陪他共看烈焰繁花!”一段话惊艳全场,所有人都默默注视台上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墨长安一身白裙被风拂起,脸上的温热渐渐变得冰凉。
“有生之年,何不勇敢爱?”底下有人回了这么一句诗意的话语。
大家也都起哄着重复,“有生之年勇敢爱!”
“有生之年勇敢爱!有生之年勇敢爱!有生之年勇敢爱!有生之年勇敢爱!”声潮一浪高过一浪。
墨长安在这雄伟的场景里哭了,她何尝不想勇敢爱?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她抽噎着反问,“他的一切我只能言败,卑微如此怎敢去爱?”
……
……
……
安静,除了安静只剩下安静,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问题。
“爱与不爱做个了断,败与不败不是你说的算。”一道肆意飘扬的鲜亮红衣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是苏懒懒、、也真是难得她有如此气魄的时候。
苏懒懒一脸鄙夷地看着泪眼朦胧的墨长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一手叉腰指着她的鼻子吼,“tm老娘看你其实是脑子秀逗了,你tm自卑啥,你都自卑了让天下芸芸众生怎么活?又不是比别人少长颗心脏,自卑个屁啊你!爱就去爱,勇敢去追,不爱就滚,收拾就走,简单点!”
“我……”墨长安擦擦眼泪。
“你什么你?从头到尾也不知道你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整天自卑来自卑去,脑残吗?”苏懒懒很没形象的大翻白眼,一屁股对着旁边的沙发坐下了。
……还真是随意啊,众人满头黑线,为什么他们觉得最近乌鸦特别懂他们呢?
苏懒懒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拿起旁边的菊花茶喝,“我说你这人啊,就是死脑筋,做人死板乃大忌,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可惜了那一片森林。”
“分道扬镳多爽快。妞啊,目光放长远点,姐晚上带你去夜店嫖嫖。”
墨长安:……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位疑似她未来二表姐夫的男人黑着脸向苏懒懒走来,只是苏懒懒背对着也看不到,然后就悲剧了。
“安啦,姐这有一打美男包你满意,八块腹肌敢敢的。”
“哦。”墨长安瞅了一眼摇头晃脑的苏懒懒,悄悄的把椅子往后移了点。
“哦?八块腹肌?”一个清冷的声音扬起,隐隐包含着怒气。
“是啊是啊。”苏懒懒不明所以地回应,得,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在跟谁说话,笑得跟菊花一样灿烂。
“你摸过?”某男黑着脸咬牙切齿地问。
“当然呐,该摸的不该摸的我都摸过了。”苏懒懒这个小迷糊杯具了,她栽在了自己的手里。
然而她现在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众人:噗……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过了……那岂不是……
墨长安: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苏!懒!懒!你竟然背着我找男人?!”某男脸黑的都要滴出墨了,几个跨步上前,一把提起苏懒懒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抗在肩上走了。
众人:您慢走,不送了……
然后……然后后来发生的事有说不出的正常和顺利,很快就到傍晚了。
残月一轮挂在天边,墨长安把自己重重的甩在床上,她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累趴了~
她仔细思考着坑货苏懒懒今天讲过的话,眼眸暗了下来,她是不敢去爱,不舍得放弃,抉择真的好困难,她不想要面对。
情歌悠扬,我与你对唱,唱尽繁华与风花,我才发现只剩下殇。——墨长安
倾情演绎的一段感情,你走进了我的世界,可我发现,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自作多情。你根本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招惹我?我的心动了,这份爱再也无法割舍,你放过我可好?——墨长安
墨长安坐在电脑前码字,宿舍除了楼兰和苏懒懒二人,其他的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墨长安猛瞧,允许她们实在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写手……
一分钟几百字速度下来,中间没有停歇,一坐就是一整天,来着五个网站更文,流弊啊~
她们是新来的成员,来自A大的五湖四海,宿舍被拆了建设校内工程,然后就搬到中文系这个空宿舍特别多的神经病团体来了。
新成员信息表一览——
顾妤柔,大四,生日1.11,会计与财务管理系。
顾予乔,大四,生日1.12,顾妤柔妹妹,法律系。
蓝雪天,大四,生日2.13,广告设计系,空手道黑带。
华紫蝶,大四,生日2.17,信息管理工程系。
夏依衣,大四,生日3.25,服装设计与制作系。
孟毓婷,大四,生日3.29,新闻系。
白小奈,大四,生日3.31,财务策划管理系。
“安安呐~走啦,说好的今天去相亲呢~”苏懒懒死乞白赖地抱紧了墨长安的手臂,使她无法动弹。
“苏懒懒!”墨长安发火惹,妈蛋,能不能让她更完今天的章节再说其他的闲杂事情?!
“起来!”苏懒懒死命拽着墨长安,墨长安赏了她一记冷眼附带一声,“滚!”
苏懒懒:【抹眼泪,深受打击的苦逼样】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嘤嘤嘤~
墨长安:【挑眉】神经病。
苏懒懒:【横眉竖眼】你竟然,竟然,竟然这么说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少女?
墨长安:【调侃】去掉后面两个似玉的确是你。
苏懒懒:【看小狗的表情】可怜你小小年纪就瞎了~
墨长安:【翻白眼】您老妄想症又复发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治疗?
苏懒懒:
相亲前夕真热闹- ……
于是乎,这一场相亲就在这次闹剧中不了了之了,因为迫于墨长安的淫威,苏懒懒就泪眼汪汪地打了电话给相亲对象撒了一个小谎,把这次糊弄过去。
楼兰:【扶额】这俩活宝,也是够了
顾妤柔:【无语】中文系,真是一个活泼的团体啊!
顾予乔:【感慨】整个A大也只有我们宿舍如此和谐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蓝雪天:【星星眼】哇哦,相亲~为嘛不去?嘿嘿嘿,带一个帅比回来多好~
华紫蝶:【瞥了一眼】相亲?反正哪天去了记得拍照给我发微博。
夏依衣:【兴奋】相亲?太好了,服装交给我了,你等着~【说完就撒丫跑没影了】
孟毓婷:【认真】经现在新闻证实,相亲(巴拉巴拉)总而言之,相亲,不靠谱!【推推眼镜】
白小奈:【淡淡的看了一眼】找个有钱的优质男,切记。
墨长安:【嘴角抽搐】这只是一场闹剧好不?tm都把这些话留着给苏懒懒那二货说去= =
楼兰:我就看着你们胡闹。【无奈】
千年缘劫,情字当头,姻缘结,此结非劫。
墨长安窝在床上,手指划着屏幕,看到一部完结小说,是妈咪以前写的《冷香画骨》——
简介:
幽浅几许冷香,今生只画君骨……
千年前,她是碧落神落短秋的女儿湘盈仙子落湘毒,他是神王之子。
本是好无交集的二人却纠缠到了一起。
当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迎娶另一个女子,十里红妆,刺了她的眼。
泪水夺眶而出,她行尸走肉般地来到婚礼现场,在他们要拜堂成亲的一刹幽幽开了口,“曲君瘾,你真当如此绝情?”
满堂诸神皆愣,只听他回,“卿本佳人,当配良君,此君非吾。”
……此君非吾?好一个此君非吾!落湘毒仰天狂笑,她终究也是步了娘亲的后尘吗?
那她就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跟着受苦!
她长袖一舞,手中多了个瓶子,“曲君瘾,当初你对我说‘卿本佳人,无理不求?’如今你说‘卿本佳人,当配良君,此君非吾’非汝?的确。因为这世上再无落湘毒!”
她抬头流着泪饮下那毒药,断肠之苦她也毫不惧怕,她早已中了更深的毒,而那种毒没有解药。
她缓缓倒下,落入母亲的怀抱,她说,“曲君瘾,这一杯‘卿本佳人’就是为你而调。放心,从今往后不会再有我的纠缠,我与你的骨肉也就此损亡。你当初曾说‘冷香画骨,卿本佳人。落曲弦勾,爱本毒瘾。孤嗜此毒,无法自拔。’请允许我的自作主张复诗一首——”
君骨难绘
冷香渐消
佳人绝世
奈何已殇
君奏一曲
弦却绷断
嗜毒成瘾
君却弃医
但求来世
不画君骨
她闭上了眼,下体淌出一小股血,曲君瘾瞳孔一缩,抛下身边的人儿,抱起落湘毒,君弃佳人非本心……(要问我这长长的简介哪里来,我告诉你这是我昨晚写的~打算大学再写的文,哈哈ಡωಡ)
墨长安看完这长长的简介,眼泪湿润了眼眶。
爱上夏侯君临,夜夜描绘他的容颜骨骼,只可惜这爱情不是谁先来到就判给谁的。
她好想放弃,却不舍得放下。
犹豫间,再次伤了心。
恍惚间,红绳已牵,只是两人都不知道……
爱情从来不公平,只宠幸一个人,却伤了更多人……
结非劫,爱成殇,情刻骨,相思结。
墨长安的泪水淌湿了枕巾,经历过爱情离别才明白这份痛苦,痛不欲生,却含着小小的期待,期待着奇迹出现,扭转整个世界。
日夜期盼,过了好多年头,却不曾盼来。
失望到深渊,绝望却怀有期望,无止境的蔓延这份痛苦,无限循环这固定的模式,墨长安感觉自己好累好累,不想再爱,却无法放下,欲死断绝,却放不下红尘杂念。
情字当头,伤痕累累,爱已刻骨,结虽非劫,相思结却更苦……
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的确苦,墨长安按着胸口,企图压下那阵阵苦涩,却发现怎么都无法压抑……
对啊,相见不如怀念,与他在一起不可能走向永远,幸福往往转瞬即逝,而回忆里的他,却永远都是在伤害。
只是这样狠心绝情的他夏侯君临却会永远在墨长安脑海里存在,挥之不去,想到就感觉夏侯君临在自己身边。
相见不如怀念……相见不如怀念,说白了不过是苍白的谎言,用来遮掩自己的爱情失败,无力的诉说相见不如怀念,其实墨长安懂,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的安慰。
夏侯君临走的很匆忙,却精心给墨长安留下了好多。
一次次刀划心口,都让她无法将他彻底忘怀。
哭了笑了,沉默了,没他都如行尸走肉,墨长安蜷缩着身子,哽咽不出声。
因为他还在,所以墨长安不想走,太多委屈沉淀爆发,墨长安只想问一句,“连最后一丝留恋都不给我吗?”没有人能回答,只觉得空气沉闷……
爱情如走在盲道上,痛感会告诉自己直走还是转弯。
墨长安察觉到痛,明明已经痛不欲生,清楚自己该放手转弯走人,却在那十字路口迷茫,狠狠心,继续直走。
横冲直撞,磕磕绊绊,伤痕累累,却放不下,好贱!
墨长安在爱情里犯贱,不是不曾回头,是不敢回头,怕一回头,所有的伪装全部粉碎,赤裸裸的往事逼得她想去死。
别装坚强,越坚强会受伤越多,遍体伤疤时就会说笑,一笑而过,而不是装坚强。
而墨长安装坚强,掩去追寻时手臂上撞的一片青紫,她轻轻的笑了,带着些许苦涩。一笑而过那些年的苦涩。
痛在心里,却不能够言说……
现在墨长安之所以开怀大笑,是因为在夏侯君临那痛哭流涕,明知道回不去,她还坚持不去忘记……所以伤痕累累。
缘起缘灭,还是犯贱。
因果轮回,逃不过爱恨缠绵与犯贱……
天空中的一片蓝飘浮着几分雪白,像极了曾经那段青涩时光里的美好。单纯而美好,只可惜一去不返。
天空中的几许蓝像极了绽放的忧愁,寂寞的墨长安,抬起手臂,恍了神,记得那些年的一路向前的美好和灰色的轨迹,哭了……
一次次刀划心口,也不停止犯贱,爱情,为什么这么苦?一切似乎都成了无解……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飞越了时间的局限。拉近地域的平面,紧紧的相连。”手机唱起了歌,墨长安沉默着接起电话,“喂?”是苏懒懒。
“安安啊,那啥,相亲对象我联系好了,我朋友,你们俩意思意思,装个样子,躲家长哈。”苏懒懒大大咧咧的声音从屏幕那头传过来。
“嗯。”墨长安垂下眼眸,没了话语。苏懒懒尴尬地说,“那,就这么定了?”
“好。”墨长安回了一个字,挂了电话。
她把手机放在床头,蜷缩着身子沉默着。
地球自转一次是一天
那是代表多想你一天
真善美的爱恋
没有极限 也没有缺陷
地球公转一次是一年
那是代表多爱你一年
恒久的地平线
和我的心 永不改变
爱你一万年
爱你经得起考验
飞越了时间的局限
拉近地域的平面
紧紧的相连
墨长安爱夏侯君临一万年,也不知是否经得起考验。
“安安。”墨长安身体僵住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对边上的夏侯君临扯开一抹笑,“好久不见。”
夏侯君临的眸光晦暗不明,没有作答。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额,墨小姐,这位是?”对面的相亲对象向墨长安发出疑问。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恩,一个朋友,我哥哥的好友的表弟。”墨长安结结巴巴的打擦边球。
“哦。”相亲对象会意的点点头,眼中划过一道戏谑。
“你哥哥的好友的表弟?墨长安,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就只有这么简单吗?”夏侯君临很受伤,咄咄逼人地质问着墨长安。
“就,就是这么简单啊,呵呵呵。”墨长安心下一惊,又很快恢复正常,微笑着打着哈哈,只是难掩神色异常。
难道他是……墨长安不敢相信这个说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如此安慰着自己,只是无法平息心头的那股悸动。
“墨!长!安!”夏侯君临怒吼出声,青筋暴起,“既然你我的关系如此简单,那你又为什么那么关心我?你何必处处帮助我?你又何难对我告白?”夏侯君临的眸中划过一抹失落。
“我…我对朋友就是要关心啊。至于告白,我跟室友打赌输了,才,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希,希望你不要误会。”墨长安惊慌失措的掩饰着自己的心思。
“好,我明白了,打扰了。”夏侯君临不敢置信的恍了神,原来,他的动心只是一厢情愿,他注定是得不到相守白头的一人了吧,呵。
他决然而去,渐去背影落在墨长安的眼里是那样落寞。
是她错了吗?
一切似乎都成了无解……
“墨小姐。墨小姐?”相亲对象的手在墨长安的眼前晃了又晃。
“啊?”墨长安被吓的的猛然抬起头。
“墨小姐,爱就要好好把握。”相亲对象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还没等墨长安反应过来便起身告辞了。
剩下墨长安一个人在位子上沉默。爱,就要把握?
可是,夏侯君临爱的从来不是她啊?
不过,夏侯君临刚刚的话,似乎隐藏着另一层的意思、、、难道是——!!
墨长安呢喃,“阿临,他,其实爱的是我?”思及此,墨长安就慌忙站起身来,奔向柜台匆匆付了账,便向夏侯君临离开的方向追上去,步履匆匆,害怕错过。
她明白自己不能再次错过,否则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到时候她一定会追悔莫及的!
爱不过一次,一场就到永恒……怦然心动,放不下这份牵挂。她这次选择,勇敢去追回此生的至爱!
“对不起,阿临,这一次,我不会再拒绝你。”墨长安一路飙车,全然不顾生死,爱到痴狂也是种可怕的境界。
不过,趁着年轻就是要谈这么一场不靠谱的恋爱,不是么?因为爱所以爱,爱一万年没有理由,爱情,真是个很神奇的东西,竟然有人可以为此做到至死不渝……
是夜,静的深沉,墨染的天空,镶嵌着闪烁的星星。
在一望无际的海边,墨长安找到了夏侯君临,波涛起伏的海浪在月光的折射下是那样美,寂寞的月光洒在温柔的浪花上,像极了爱情的感觉,一种至深的温柔,却温柔的寂寞。
伤疤是温柔的,却会痛,隐隐发痛。
夏侯君临坐在沙滩上看海,月光如水,细细碎碎的洒在他的头发上。
墨长安轻轻的走过去,抱住他的腰,一滴眼泪无声无息的滑下了眼角,她终于找到他了,她好怕失去他。
“你来干什么?”夏侯君临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心里挣扎了一会,没有拿来她的手。
“阿临。”墨长安哽咽着出声。
“嗯。”夏侯君临愣了一下,回了一个字,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你是不是爱我?”墨长安轻轻的低喃出这句话。
夏侯君临的心跳猛然加快,被人戳中心事的他没有回答。
况且,他怕,他怕他承认了,墨长安劝他放手。
真正的失败不是得不到。
而是得不到还被本人劝放手。
这样沉默无言的他让墨长安慌了手脚,“为什么不回答我?”夏侯君临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话。
“你,你不爱我?”墨长安小心翼翼的问出了这句话,苍白了脸色。
后又平静下来,她把脸贴在夏侯君临的背上,“我爱你就好。”
……
……
……
夏侯君临突然拿开她的手放下,起身转了过来,激动地一把拉起跪坐在地上的墨长安,低头吻了上去,深深的缠绵,像是分离的太久后忽然惊喜的重逢一样深入。
爱情等的太久,中间过的太苦,终于等到这一天没有了痛苦。
两个人沐浴在月光下深刻的缠绵,彼此分不开,太害怕失去。
本以为的一厢情愿得到了清楚的答案,历经三生,两个苦命的人终于又走到了一起。
爱你一万年
爱你经得起考验
飞越了时间的局限
拉近了地域的平面
紧紧的相连
紧紧相连
有了你的出现
占据了一切我的视线
我爱你一万年
夜空下,星河灿烂下,墨长安笑了,笑靥如花……
月光下,两个人想起了所有。他们不会再分开,难得的相聚,难得的重逢,他们不会再浪费这一次的机……
星河灿烂,墨长安眼角的晶莹在月光的折射下是那样灿烂,像那璀璨的明星夺人眼目。一爱便是万年,历经了无数沧桑,跨过无数险阻,付尽所有,倾尽几生,才抵达永远,这样的相爱相守,来之不易,却也不易淡却。
没有太多话语,我不怕风霜雪雨,不论高处低处,我改变不了我爱你。
没有太多笑颜,只记得你的容颜,哪怕时光老去,也改变不了我爱你。
没有太多后悔,只有流下的眼泪,就算不能相守,也改变不了我爱你。
没有太多想要,我想要与你相守,如此简单而已,我改变不了我爱你。——墨长安
回不到从前的骄阳似火,但还有现在的星河灿烂,相逢相守足矣,何必计较中途的那些荆棘?
姻缘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不论是否历经磨难,改变不了相爱的缘结。
“我爱你,这是我唯一想对你说的话。可是你的冷漠却又一次次伤了我。”
夜空下,墨长安缩在夏侯君临的怀里,脸贴在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
“对不起。”夏侯君临愧疚的道歉,大手抚摸着墨长安毛茸茸的头。
“阿临。”墨长安低声呢喃。
“我在。”
“那一天,我打碎了你的水晶球,你对我发脾气,你还没有忘掉她对不对?”墨长安眼中带着期冀,想要得到一个不伤人的答案。
可夏侯君临没有作答,手僵在了半空中,没有再抚摸她的秀发。
这样的无言对于墨长安来说无疑是种讽刺。
呵,明知道答案如此,还要问出来,她真是世间少有的傻瓜啊。
墨长安红了眼眶,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不想!
所以把就要落下眼泪逼了回去。
万年前,也亦是如此,他夏侯君临在接受她之前爱的是另一个人,那个人,便是上神菱安。如今他先爱上的却还是她的转世。
万年前,他君临爱的是她菱安。
万年后,他夏侯君临爱的是她慕容菱安。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不愿意好好的看她一眼?
“上神君临,你听好了。万年前我是上神长安,不是上神菱安,万年后我是墨长安不是慕容菱安!你不要老把我当做她的替身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墨长安离开了夏侯君临的怀抱,世间再也没有人是像她这般痴傻的吧?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却又扯开一段不能提的灰色往事。
一定要让自己的爱情不堪回首,要让自己咄咄逼人。
只是,她墨长安不要这种替身,不要这种爱情的假象,她不要……
“安安…”夏侯君临拉住她的手,拉回了就要决然离去的她。
“夏侯君临,你听好了!”墨长安拭去眼角的湿润,红着眼眶朝着他吼,“不要叫我安安,我不是她菱安的替身!我们的一切就全都当做一场梦吧,忘了我的出现与打扰。我的爱与你无关,你也不必愧疚,我不要这样的补偿。放过我,也放了你。”墨长安松开他的手,转身又要走出夏侯君临的世界。
夏侯君临一个箭步把她拉回到自己的怀里,钳制住她,“我是爱过她,可我现在爱的是你墨长安!”
墨长安的身体僵了一下,她扯开一抹苦笑,“夏侯君临,你不必骗我,我知道的。也请不要再叫我安安,我嫌恶心!谢谢你的配合。”
她凄然着苦笑,她不需要这样的爱。
她嫌恶心?
她竟然嫌恶心?
夏侯君临只觉得心里一阵钝钝的痛,没错,他是爱过慕容菱安,但他放下了,待他转身去爱墨长安的时候,她却决心收起这场飞蛾扑火的爱情,这让他怎么办?
夏侯君临狠狠地堵上了墨长安这张嘴,捧着她的头舌更深入,放纵一回,只为留下她……
飞蛾扑火取灭亡,乱花迷眼尽繁华,落水三千镜花月,几生痴恋绊缠绵……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也只为你,如今她不在为他,她死心了。
她是长安,并非菱安,哪怕曾为菱安影,她也不是菱安,她是长安啊。
墨长安心里一阵阵苦涩,她只是个替身,放过她吧……
终于,夏侯君临离开了她的唇。
“阿临,放过我吧。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想再当菱安的替身了。”墨长安低着头请求。
“我从未将你当成她的替身!”夏侯君临低吼出声,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就是不相信呢?
“是吗?”墨长安凄然一笑,“那我曾经问过你为什么对我好时你为什么回答因为我对你好?说白了,你就是把我当成菱安来爱。”
夏侯君临紧紧的抱住墨长安,像怕失去此生的至宝一样,在她耳边低语,“那时候我还不敢面对你的爱,谢谢你给我的时间来缓冲。但请不要让我爱上你之后再收回这场飞蛾扑火的爱情,这样冷漠的你让我心痛。再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好吗?”
墨长安的眼角淌下一道温热,这般便好,她不敢奢求太多。
曾为菱安影,
只为君临情。
今舍飞蛾亡,
只为忘君情。
君宠等万年,
画骨已成沙。
千夜若烟花,
阙歌尽霓裳。
月光如水,月夜幽静,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贪恋这得来不易的相聚。
相聚是缘,既然决定相守,就要忘了从前的一切伤害。
或许墨长安是曾做慕容菱安的替身,她身上有慕容菱安的影子,可又何尝不是慕容菱安有她的影子呢?
纠纠缠缠、兜兜转转,不过为难是谁先来到了夏侯君临的世界……
“阿临,万年前我们损亡,留下残魂,想必妖神也是如此。六界即将大乱。”
墨长安又躺在夏侯君临怀里了,这回她换了一副表情,恩,严肃认真担忧的!
“呵,妖神出世么?我们要好好修炼早日恢复法力了。”夏侯君临皱起了眉深思。
“我的法力封印在玉佩里了,如今玉佩在我手中,你呢?”
“自然是已恢复。”夏侯君临挑眉,扶着墨长安站起来,面朝大海……
叹一生,尽万年繁华……
月华似练,两人盘腿而坐,运转法力,任力量流经所有经脉,丹田沉气,将法力慢慢融合在一团,已丹田生灵根之气笼罩,滋润陶冶后,功力更上一层楼。
血脉相连,已万年灵血滋养法力,取月光之精华为己所用,修炼至上层楼……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落木【一脸猥琐】:长安~一起双修可好~
墨长安【一脸嫌弃】:你个撒呼呼的滚边。
落木【眼角噙着泪水】:你,你……哇【哭出来】
夏侯君临:……
墨长安:……
落木:我要让你们生死不得相见!哼╰(‵□′)╯
墨长安:小心读者丢你鸡蛋。
落木【瞬间怂了】:我遁了就是了嘛……(இдஇ; )
墨长安:一路走好~
落木【走在路上脚一崴,悲剧了(╥ω╥`) 】:为嘛受伤的总是我?(つд⊂)
夏侯君临:因为上天眷顾你。
落木:我呵呵你一辈子→_→
注意:本萌宝8.18和8.19要去新学校报道和分班考,8.24至8.26军训,这几天更的那么勤就是为了补偿你们的,否则我现在还在撸!作!业!(つд⊂)话不多言,请记住我发文都是分批,一半就会有母上大人来打扰,但我会抓紧时间修改完成的,亲们注意哦ԅ(ˉㅂˉԅ)
“安安。”夏侯君临抚摸着墨长安的长安,嗅着她发上的清香,“你当初为什么选择爱我?”
明明那么多的不可能。
后半句话夏侯君临噎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爱你没有理由,因果注定。”墨长安调皮的笑了,用手去摸夏侯君临的喉结。
“安安。”
夏侯君临被墨长安一挑拨浑身燥热,低吼出声,“这是你自找的。”
还没等墨长安反应过来,夏侯君临就低头堵住了她的嘴,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灵活地解开墨长安的衣裳。
红色的胸衣将墨长安的凝乳托衬得更好,夏侯君临迫不及待得脱下墨长安的胸衣,看着那一双解开束缚一下子跳入视野的椒乳。
一下子欲火焚身,于是急不可耐地含上那挺立的蓓蕾。
“嗯~啊~”墨长安忍不住低喊出声,羞红了脸。
“别。这里是海边。”墨长安阻止了夏侯君临,她可没这个心情玩野战。
“那咱们回家继续。”
夏侯君临扯开一抹邪肆的笑,替墨长安整好凌乱不堪的衣服。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欲要逃之夭夭的墨长安抗在了肩上,脚尖一点,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玄幻打怪模式即将开启,后面的情节可能会颠覆亲们的三观,请做好刷新世界观的准备,谢谢。)
爱你无理由,爱上你很简单,根本不需要理由,随心而走而已,何须一个理由?
万年前墨长安爱上夏侯君临,万年后墨长安一样爱上夏侯君临,不论是否忘记,却改变不了爱意。
爱情它很神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说不准谁爱上谁,说不清爱的理由,却明白是爱,一爱便是万年,且历经沧桑。
【这章节有点短,咳,还有点水,不过完了,不要打我。】
星河灿烂,夜空美得出奇。
浅浅的月光悄悄地镀上了屋子。
床上,夏侯君临拥着墨长安入眠,梦里,是万年来两人在一起的时光。
艳艳木槿,春光烂漫,万物复苏,枝头又添新芽。
夏侯君临靠在一颗桃树下,手捧一卷古书,墨长安躺在他的腿上。
微风拂过,扬起两人的衣袖。
一白一红,甚是耀眼……
骄阳似火,盛夏火热,一片刺目的亮,一片闷热的空气。
夏侯君临和墨长安神经病似的抱在了一起,笑得嫣然……
秋风瑟瑟,落叶归根,两人静静的站在枫树林间,感受天地的浩大,聆听秋日的私语。
风打动树梢,枫叶飘然而下,一片火红间,两人笑靥如花……
冬风凛冽,寒气刺骨,夏侯君临将墨长安困在怀里,用体温来温暖墨长安冰冷的身躯。
墨长安笑得幸福,窝在夏侯君临的怀抱里,听那有节奏的心跳,红了脸颊……
世间情爱,哪一场不是一爱就到沧桑?
天长地久有时尽,世间情爱最终也不过分别。
这种爱,明知道不会永远,也依旧要继续等待,也依旧继续爱。
就像你明知道人终有一死还要活着,因为有太多牵挂未了。
戏文里风月渐浓,只是不见天长地久。
就算你爱到天荒地老,终有一天也会魂飞魄散……
一夜好梦……
次日清晨,阳光缕缕透过树梢留下温暖的足迹,一室幽静,墨长安依偎在夏侯君临的怀里,呼吸均匀平稳,睡得正香。只是那睡意不大美观。
她的脑袋埋在夏侯君临的胸膛里,手抱住他的腰,腿也与夏侯君临的深深纠缠,昨日她回来洗了一个澡,换上了一件白色丝绸的的睡裙,领口较大,对于此刻这种睡姿的墨长安,灰常不给面子的泄露了她胸前的春光,墨长安该是庆幸她有穿胸衣呢还是该庆幸她有穿胸衣呢~(乱入的落木:她是该庆幸她是女主,看到此番春光的是亲爱的男主。然后落木收到来自墨长安灵魂深处的鄙视。)
夏侯君临悠悠转醒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墨长安那张满足的小脸,他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划过墨长安的眼,墨长安的鼻,墨长安的唇,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墨长安的容颜。
终于,他的视线来到了墨长安胸前展露的一片泄露春光,手指在空中僵住了一下,转身从旁边捞起墨长安童鞋的小抱枕,塞到她胸前,遮住了那不小心泄露的春光……
一室安暖,那夏侯君临记忆里的是一片春色明媚。
盛世安暖,很是美好,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到天荒地老,或许会更好。
夏侯君临盯着墨长安的容颜愣了,总说天长地久有时尽,不知什么时候离别就来了,他很害怕失而复得后的失去。
戏文里风月渐浓,只是不见天长地久。
繁华落尽三千水,就阙歌一曲到愁殇。
世间情爱,皆有缘起,缘起缘灭,终湮灭……
青涩的晨光里,墨长安悠悠转醒。
新的一天开始了,意味着新的腥风血雨。
“唔~”墨长安睁开朦胧的双眼,打了一个哈欠,又往夏侯君临怀里蹭了蹭,又睡过去了。
夏侯君临失笑,逗小狗似的捏住她的鼻子。
终于……呼吸不顺畅的墨长安做了一个噩梦,pia,惊醒。
一睁眼就看见夏侯君临那戏谑的笑和调皮的手气的打了他一下,“啪”,响声好清脆好响亮的说。
回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荡漾,然后墨长安一下子就尴尬了,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夏侯君临看到一副我什么的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妖魔鬼怪快离开模样的墨长安不禁失笑,一把拉过墨长安,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墨长安捂脸,她什么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嗯,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夏侯君临戏谑的看了乖乖的墨长安,挑高了眉头,“怎么,刚刚不还挺活泼乱跳的么?一下子就蔫了?”
夏侯君临好笑的掐了掐墨长安小脸。
“……”被虐待小肥脸的墨长安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她的小肥脸啊,™最近才补回来的肉啊~
夏侯君临看着怨气冲天的墨长安,亲了她嘴巴一下,板着脸问,“还敢不敢了?”
墨长安晃晃脑袋,摆的跟拨浪鼓似的,害的夏侯君临担心她会不会哪一天把自己摇出脑震荡。
“停。”夏侯君临抽搐着嘴角,看的他眼花。
“奥。”墨长安小姑凉乖乖哒点点头。
“下去。”
夏侯君临皱了皱眉头,移开视线,墨长安睡衣领口太大,她刚刚摇头太用力,胸前的春光展露无遗。
墨长安脸一板,嘴一撇,一副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指责着夏侯君临的不是,“哇~你竟然嫌弃我,哇!你欺负我欺负我!哇!”
“……”夏侯君临无语。(乱入的落木:吼吼,小安安这一手好傲娇就是本污的真传。)
“我没有嫌弃你。”夏侯君临无奈的拍拍墨长安的背。
“你有你有你就有!”墨长安不听,还在床上乱打滚,露出一双修长的大白腿,看的夏侯君临眼睛都直了。
“咳咳,安安啊,如果你不介意你的春光外露的话你可以继续。”
夏侯君临表示他都已经看到墨长安底裤了,然后“唰”地转头,不去看那诱人的春光。
墨长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一下子就红彤彤的了,可爱极了。
“那个,我先去洗漱了。”
夏侯君临尴尬的指了指卫生间,下床过去了,留下墨长安一人在床上羞愤万分。
墨长安捂脸,好丢脸的说……
这一天灰常美好,如果不计较那天空中闪过的黑光的话……
一场新的腥风血雨就要开始了,魔界的人,来了。
黑色的光在一刹那里扭曲了整片蓝天,很快又消失在了天际……魔界的人都来了,很好,一切都要开始了……
在同一天,天空划过另一道光芒,上神挽诗追踪魔界的人到魔界又回来人间……
一切就绪,一场大战拉开了帷幕。
春光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安安,你再羞愤地想要死,也不要选择闷死自己的办法,死相挺丑。”
夏侯君临瞅瞅要闷死自己的墨长安笑得灿烂。
“你你你!”墨长安气鼓鼓地瞪视着边上笑倒的某男。
“哈哈,我要去上班了。安安,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你的军训报道,你现在瞬移的话还来得及。”墨长安一听,整个脸都黑了,马上施咒洗漱好离开。
“大哥,我有点事,军训就不参加了哈。”
墨长安一脸谄媚地蹭了蹭墨长战的手臂。
“嗯。”墨长战冷冷的同意了,然后对着下面的一群人命令,“立正!谁敢动一下,操场跑十圈!”
骄阳似火,每个人心中流淌着一股血,什么世道啊!
那个骄阳似火下的绿阴影,你要把我们和它分开!
再说了,为什么她可以不用军训!特写的不服有木有!
似是看穿了他们的想法,墨长战扔下了一句,“墨长安,我妹,军衔少尉。”
……
军人不是不能有财产么?
军人不是不能随意离队么?
军人不是不能不执行上级的命令么?
那为什么她墨长安例外?!
众人的内心在咆哮。
“墨长安,华夏高层特批例外,军衔本该是少校,但她懒得接受,军界战神之一。墨长安,女,22,军三代,著名写手妩寞,商界举足轻重的风云人物。墨长安,政界大佬心尖,父亲官至国防部长。所以,军政商三界几乎无人可匹敌,永远的特殊例外。”
一旁的苏懒懒淡定的叙述这个事实,超级玛丽苏啊喂,她也想要!捂脸痛哭ing~
这还是人吗?这不是人!是神啊!众人内牛满面,苍天啊大地啊,谁快来告诉他们这是梦啊?!
苍生:这不是梦,况且她的确是神。
大地:上神苍生,咱们要下去拯救他们么?
苍生:不用,你没看上神长安在那里么?
大地:也是。
墨长安:……干我屁事!
墨长安表示她要摆摆手祝贺所有人的三观毁了,这叫改头换面!所有人的世界观刷新了,这叫拓展知识面!
她很高兴让大家蜕变!真的,不用感谢她的,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
“哇!大表哥!我今天耳鸣眼花、心脏病发!
上吐下泻,肠胃炎发!腰酸背痛——”苏懒懒抱住墨长战的大腿哭啊哭,还没说完就被墨长安神补刀接句,“纵欲过度。”
“……”苏懒懒竖了一个中指。
“纵欲过度?那你去休息吧。上吐下泻地肯定是怀孕了。”墨长战催促苏懒懒滚去休息。
“……”她真的没有怀孕!苍天啊大地啊,尼玛她是清白的!
苍天:怎么最近那么多人找我?
大地:我们两个太受欢迎了,天天被召唤。
苍天:没办法,谁叫我们太帅。
大地:长的帅是种罪~
苏懒懒:泥煤!
颠覆三观的众人不想再说话,让他们蹲墙角冷静下,这个世界太可怕!
墨长安走了,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苏懒懒走了,留下一个哀怨的背影。
莫名的喜剧效果是怎么回事?
“骄阳似火,听我号令,灼灼其华,天下幻变。”
墨长安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开始布阵,以确保全体同学安然无恙。
“云海霁雾,风迁雨变。”墨长安口中念念有词,紫光忽现,她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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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短秋,你终于也有这一天了,不知道这春妩散效果如何啊。是不是特别销魂?嗯?哈哈哈!”
一名黑袍女子用食指抬起盛短秋那娇艳的脸蛋,恶狠狠的吐出一字又一字。
“你!”盛短秋终于体会到有气无力是什么个另一层意思了。
胸中有气,却无力反抗。
“娱乐圈悲情天后盛短秋,上古上神短秋,就要毁了,哈哈哈哈。放心,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好男人,保证你欲仙欲死,直到操死!”
黑袍女子狠狠掐了一下盛短秋绝美的脸蛋,转身离去,掩在了黑暗里。
盛短秋无力挣扎,她绝望起来,能与魔界这般能力的人抗衡的只有上神级别的人,还必须是上神里尊位的人,看来,她今日是必死无疑了,上神尊王位的早已陨亡或沉睡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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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陆挽诗抬眼询问来访的死党,手中依然停不下来地忙活着。
“挽挽,你是上神挽诗。”
墨长安陈述了这句话,没有怀疑,很坚定。
陆挽诗手僵了一下,她抬头认真的看了一眼墨长安,“安安,你确定?”
陆挽诗很是震惊,难道不问世事,安安分分的呆着不好么?
享受美好的生活是多么好。
“我不后悔我做出的这个决定。”
墨长安的声音铿锵有力,“我爱他,但我也不能弃天下苍生不管,任由他们陷入水深火热中!”
陆挽诗愣了,她闭上眼,神界能有这样的尊神真的值了……
“上神挽诗见过伊尊,伊尊万安。”
陆挽诗单膝跪下行正式拜见尊王之礼。
“免礼。”风拂起墨长安耳畔落下的一缕碎发……
“安安,短秋被抓走了。”
陆挽诗叹了一口气。
“你们敌不过?”
墨长安皱眉,能让陆挽诗放弃去营救的对手一定非常难缠。
“是。”
“魔界护法?”墨长安眼微眯,看来要有一场大战了,陆挽诗点点头……
上古有两界统领正邪两股力量,正以神界为尊,邪以魔界为尊,正派还有虚空境界、灵界、遗落大陆、蓬莱岛;邪派还有虚无境界、妖界、遗失大陆、云莱岛。
神界等级划分为帝尊、尊神、上神、神座、神道、神灵、神仙。
魔界等级划分为冥尊、尊魔、上魔、魔座、魔道、魔灵、魔妖。
虚空境界与虚无境界乃兵器所在,灵界与妖界分别为植物世界与动物世界,植物大战僵尸的赶脚也是有的。
来,跟着落木念,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咳咳,离题了,咱回来。
遗落大陆与遗失大陆最为神秘,只是两股力量分别选择了不同的派系守护。
蓬莱岛与云莱岛是仙子们所在之地。
而人间,则是亦正亦邪,凡尘正邪无确分,所以,向来是正邪所争夺之处。
“挽诗,你先赶去短秋那儿,魔界护法可不是什么善人。”
墨长安匆匆交代着陆挽诗一些对策,“记住,能拖多久拖多久。我去解封长情剑。”
墨长安一脸严肃地拍了拍陆挽诗的肩,又不见了。
“一顾倾城又如何,今生只留你的城。繁华落尽浮生寐,一生一世一双人。”
墨长安去往神界的故处,画好阵法,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了长情剑上,紫光夹杂着白光忽然显现,一时间天地间失了颜色,墨长安脚尖一点,飞跃上运转的阵法上空,双眸紧闭,在空中默默地画着某种不知名的符号,口中呢喃着解封的咒语。
墨长安气沉丹田,慢慢运转法力引向手心,蝶翼般的眼睫毛颤抖着,忽的,她睁开紧闭的双眼,双手翻转,身体倒立,向着封印的长情剑将法力打去。
“轰”,一声巨响,墨长安受到了反噬,但没有停止强行解封。
万年前她陨落,长情剑封,若要解此封印,只得有她与夏侯君临的鲜血,可这一时间也找不到夏侯君临的影子,他上虚空境界的琅琊之地去取下界上神的名单列表了。
墨长安的嘴角流出一滴血,她咬紧牙关强撑着,誓要把长情剑的封印给打破。
她清楚,她只有一次机会,陆挽诗和盛短秋还等着她去,魔界护法在这万年间法力早已提升太多,她现在又只恢复了八成功力,若在没有了长情剑的助攻,此行生死两茫茫!
“咳,噗……”
反噬太过猛烈,墨长安一把吐出来,血溅染了剑,她感到耳鸣眼花,仍旧强撑着,一旦放弃,一切将徒劳无功!
慢慢的,她感到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终于,她放下了手,从高空坠落下来……
一顾倾城又如何……
今生只留你的城……
繁华落尽浮生寐……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是当初墨长安对夏侯君临说的话,是最初告白的言语,这番誓言感动了从未解封的长情剑,也成为了解封长情剑唯一的誓咒。
“一顾倾城又如何,今生只留你的城。繁华落尽浮生寐,一生一世一双人。”
墨长安呢喃着,然后闭上了眼,昏迷了过去。
这时候,长情剑却突然紫光显现,“噔”的一生划破寂静长空,接住了墨长安。
一顾倾城又如何,今生只留你的城。繁华落尽浮生寐,一生一世一双人。
长情剑,封印解!天下变!
世间有两剑,上古尊剑,这两把剑,正好夏侯君临与墨长安一人一把,夏侯君临持有长临剑,墨长安持有长情剑,双剑合璧,天下无人可匹敌。
只可惜,现在只解封了一把长情剑。
长情剑轻轻的把墨长安送入旧时宫殿的床榻上,剑身闪着淡淡的紫光,紫色的流光流经剑身,从剑尖传送出来,输送至墨长安的体内,慢慢修复墨长安断裂的心脉。
而另一边,救出盛短秋的陆挽诗在就要带着她逃走的时候被魔界看守发现了,于是一人对上了魔界护法尹婷……
墨长安仍旧在昏迷,长情剑在一旁蹦来跳去,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长情。”
一个女子身着红衣突然出现在床榻前,唤了一声。
长情剑安静下来,剑身里飘出一缕魂魄,是剑灵。
自古以来好的兵器,都有自己的器灵。
“主人。”剑灵哽咽出声,眼角滑下一道晶莹。
“我残留的神魂就要殆尽了,末日不远,大战在即,我希望你好好的保护长安,跟随她挽救苍生。”
女子笑了笑,消失在了原地。
剑灵神色恍惚,思绪飘到从前……
开天地之际,诞生的神有很多,每一把古剑都选择了自己的主人,那时候,她没有名字,作为一把剑,作为一个剑灵,她太差,没有人要,除了她——刚刚的那名红衣女子。
红衣妖娆,飞扬在她的视线里,那时的女子笑靥如花地带走了她这把废剑,并取名长情。女子叫佳银,一个普普通通毫不引人注目的名字却改变了她。
太多太多的回忆,剑灵无声的哭泣,她很想念那个红衣的女子,在第一场神魔大战死去的尊神佳银。
长安,你可知道,我为何选择你?剑灵苦笑。
因为你是她的女儿啊。剑灵无声的喃喃,笑了……
因为你是她的女儿……
剑灵长情仰着头看那天花板,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谢谢佳银对她的一切,让她大放光芒。
就让她留下好好照顾她的女儿吧。
剑灵长情,长情……
谢谢你的名字,佳银。
长安,我会好好守护你的。
长情凝视着墨长安脸上依稀的佳银风韵,无声的哭泣,已去的故人,往事如烟,美好却也伤感。
“我给你取个名字,叫长情,好不好?”
记忆里佳银笑靥如花温暖了她的心,她迟疑地没有回答,佳银却又自顾自的说下去。
“长情,走吧。”
长情点点头,“嗖”地一下钻进了剑身中。
墨长安手持长情剑,脚尖一点,运功飞往盛短秋与陆挽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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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陆挽诗捂着胸口,咳出血来,喘着气紧张的盯着敌人的一举一动。
“不要再做无谓地挣扎了,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归降于我们魔界,或者殆尽在这世间!”
女子邪肆地笑着,恶毒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巴里蹦出。
盛短秋欲火难耐,双颊通红,喘着粗气,双目恶狠狠地瞪视着张狂大笑的女子。
“哟,不服?”
女子嘲讽地问到,“不服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呵。”
“尹婷,你未免太过嚣张了。”
墨长安无声无息地落脚于尹婷身边,长情剑对着她的脖子。
“哦?尊神长安,呵,好久不见呐——”说着双手抓住剑身,身体翻转,借力躲开。
“呵,尊神长安,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抓到我?未免想的太多了。你,还太嫩了!”
尹婷冷笑着,挑衅地看了一眼墨长安。
“哦?是吗?魔界护法尹婷。”
墨长安嘴角扯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尹婷还未说出当然两字就感觉到体内的绞痛。
“你!”尹婷瞪着墨长安,她没想到墨长安一上来就给她下毒,咬了咬牙,马上打坐运功解毒。
“尹婷大人,您是否忘记了,我长安最擅长的就是制香调毒?”
墨长安得意地笑着,转身扶起跌落在地上的陆挽诗。
“谢谢。”陆挽诗道谢,并接过墨长安的瑶露丹。
“短秋,没事吧?”墨长安奔向盛短秋,搀起欲火焚身的她。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没事的人吗?!”
盛短秋低吼出声,横了墨长安一眼,墨长安则是无辜的摸了摸鼻子,这药又不是她下的,怪她咯?
“你坐好哈,我运功帮你解毒。”
墨长安一记降龙十八掌拍下来,差点把盛短秋拍的心脉俱损,盛短秋气的想爆粗,还是安分的打坐了。
墨长安运功将法力流通盛短秋的脉络,一点一点地净化毒素,并以冰雪之力化解欲火难耐,盛短秋慢慢感到一阵冰凉划过心间,缓缓的,无比舒服,便静下心来,用自己的法力附和墨长安,把毒给剔除干净。
“喏,九阴丹,便宜你了。”
墨长安从空间取出一个瓶子,拿出一粒散发着冰雪气息的药丸扔给了盛短秋。
“九阴丹……卧槽,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得到的?!”
盛短秋一脸懵逼。这九阴丹来头可大了,必须用冰雪极寒之地的雪莲上在晨曦诞生的露珠,及千年幽魂的精华液加上瑶池温泉的水为基本材料炼制,这过程也是极其复杂的,要……(以下省略约两百字。)
墨长安眯了眯眼,吐出一句让人非常不爽的话,“我给你的不过是九阴丹中最低级的,你乐呵个什么劲?”
“……”好吧,这世界无爱了,盛短秋哭。
“呵,尊神长安,没想到练毒进长啊。可这又如何,你,一样逃不过你娘亲的命运。”尹婷噙着冷笑。
一件往年尘封的旧事就要揭开……
“你什么意思?”墨长安眯眼,咬着嘴唇问道。
“哦?你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尹婷瞳孔划过一抹惊讶,继而又仰天狂笑,“你们这支血脉的神族遗传蛊毒欢情寡,注定不得好死。你娘亲当年神魔大战就是此毒发作才不幸损落,而你的父君,为了救你娘亲,受到蛊毒的反噬半死不活,当年神魔混战,根本没时间去看他们,谁也不知道你父君究竟是死了还是咋滴。”
尹婷嘲讽,“你不过是一个随时死去的废物罢了,呵。”
墨长安听完后脑袋像炸开了一样,蛊毒欢情寡……
她是深得师傅梓湘尊君的真传,自然明白这欢情寡是什么,而中了这欢情寡的不论是神是魔都逃不过……
“这怎么可能?不,不可能的。”
墨长安眼神空洞,摇晃着脑袋,跪在了地上,显然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哈哈哈,今天,我就饶你们一次。”
尹婷扯开一抹得意的笑容,手一挥,“我们走!”
看着尹婷带着大军渐行渐远的身影,烟尘滚滚中,盛短秋和陆挽诗抿了抿唇,不语。
“安安。”
陆挽诗皱着眉头,扶起眼眶蓄满泪水的墨长安。
“不,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墨长安流着泪,疯了一样质问陆挽诗,好不容易,她熬过了这么多,本以为自己能和夏侯君临永远在一起了,现在却被告知她中了蛊毒欢情寡,随时都有可能丧命,这好比一个晴天霹雳,把她从梦中硬生生痛醒!
“安安。唉。”
陆挽诗满眼心疼地看着已经崩溃的墨长安,中了蛊毒欢情寡,命运弄人啊,为什么要让墨长安承受这样的痛苦,她明明已饱受磨难了,冥冥之中为何还要如此逗弄她?
“挽诗。”
盛短秋拍了拍陆挽诗的肩,彼此对了眼神,然后一掌劈晕墨长安,召唤坐骑带着墨长安回到神界墨长安的宫殿。
把墨长安安置好后,累趴了的陆挽诗和盛短秋在宫外的梨花林饮茶,好不风雅。
两人对视,默默无言。
“唉。”先是陆挽诗叹了一口气。
“唉。”然后盛短秋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唉!”然后是两人一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梨花树:“……”
“话说安安她男人呢?”
盛短秋斟酌了一下,斜眼问了一句。陆挽诗不动声色饮茶,“听说去某个地方办正事了。”
“哦。”盛短秋点点头,表示懂了,然后继续喝茶。
梨花树:“……”不会喝撑了吗?
微风阵阵,树影婆娑,轻微的脚步声逼近,“咔擦”,踩到断落枝桠的声音在幽静的环境里甚是清晰,陆挽诗与盛短秋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地枯黄落叶败花上多了一名紫衣飞扬的女子,虽是徐娘半老,却也风韵犹存,此人便是——
尊神长安的师傅
梓!湘!尊!君!
陆挽诗与盛短秋双双跪下行礼,“晚辈挽诗(短秋)见过尊君,尊君万安。”
微风里,梓湘尊君微笑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起身了。
陆挽诗与盛短秋欲开口言说墨长安身上蛊毒,却见梓湘尊君摆手示意她们别说,正纳闷,梓湘尊君莲步轻移,露出了后边从远方赶来的夏侯君临。
“!!!”陆挽诗和盛短秋愣在了原地,后又赶忙行礼,“上神挽诗(上神短秋)见过尊神君临,尊神万安。”
“免。”
“安安呢?”
夏侯君临向询问俩人询问,换来的只是她们面面相觑、支支吾吾地回答。
听完陆挽诗与盛短秋的汇报,梓湘尊君和夏侯君临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蛊毒欢情寡,可不是开玩笑的……
“尊君,您看——”
夏侯君临请教梓湘尊君。
只见梓湘尊君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语重心长地说,“一切都是孽缘啊。”
上古,开天地之际最早诞生的一批神如今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上古开天地时诞生的神分别为:帝君孤烛、尊君尘觞、尊君霓念、尊君孤宿、尊君佳银、尊君梓湘、尊君风花、尊君残念、尊君和鸣、尊君琴瑟。
这些都是当年的帝尊与尊神,如今退下换上新人加冕为君。
当年,冥尊乃帝君孤烛与尊君孤宿的亲弟弟,但自幼叛逆,后修炼功力走火入魔堕入邪派,创魔界。
又带走许多神界生灵洗脑,与之对立。
他为了报复神界诸神,用尽心机炼成致毒——欢情寡,本是要下蛊毒给孤宿的,却不料被佳银给挡下,从此以后,佳银这支系脉的神族就传有此毒。
尊君佳银本有子尊神长战及女儿尊神长寐、尊神长歌、尊神长烟,均因毒发身亡,幸甚残魂堕入凡尘轮回。
却也不幸,无法被诸神所掌控,至今下落不明。
“那,梓湘尊君您,也无法解此毒么?”
陆挽诗纳闷,梓湘尊君乃神界毒药的至尊,怎会无法解毒?
“非也非也,我已研究出解毒的三种方法。第一种,药材及其珍贵,也难以炼制,或者说药材相生相克,容易爆炸,也容易再成致毒。第二种,危险之至,需诸神之力共解,只要度掌控偏差一点,神界将覆灭。第三种,我也无能为力。”听到梓湘尊君前两种解毒方法陆挽诗和盛短秋已低下头去无比失落,第三种见梓湘尊君一笔带过,觉得应该是有希望的,忙开口追问,“第三种怎样?!”
“咳。”梓湘尊君咳了咳,“第三种乃天意,世间百态,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谁也不知上天会如何抉择啊。
此劫此毒只能靠此结破解。”
梓湘尊君娓娓道来,然后,陆挽诗等已懵逼。
“咳,此结非劫,但此劫又归于此结。”
梓湘尊君见他们不理解又说了一遍,但,还是等于没说。
“尊君,我明白了。”
一直沉默的夏侯君临开口道谢,便离位去看墨长安了,剩下懵逼的两人在风中凌乱。
“诶诶诶,尊神你回来!你明白什么了!!”
说一下会死吗?
陆挽诗和盛短秋炸毛,再看看梓湘尊君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得,她们永远别想知道这些都是个什么鬼了,妈了个逼的,逗她们玩呢?!
感受到陆挽诗与盛短秋阴森的白眼,梓湘尊君只是继续装神秘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好心累。
“安安。”夏侯君临一遍遍地描绘着墨长安的容颜,无声的喃喃自语。
而在门外偷窥的陆挽诗三人正在窃窃私语。
“诶诶,挽诗,你是写小说的,你说说看这时候该怎么办。”
盛短秋用手肘撞了撞陆挽诗,面带猥琐的笑容,被撞得不爽的陆挽诗则是一脸严肃的对着盛短秋分析,“我看你眉梢眼角带春色,面若桃花春色荡漾,一脸娇羞若红霞,微抿嘴唇欲行欢,此乃发春常相,少女,记得要带套啊!”
盛短秋抽搐着嘴角,一巴掌呼死陆挽诗的心都有了,“要操不要套,清爽快感强,一夜七次郎,爽到罢不能。所以,谢谢你的好意。”
“哟,试过了啊,不错嘛,是谁?”
陆挽诗猥琐地看了一眼盛短秋的下面,搞得她老脸一红,低吼一句,“你tm闭嘴!”
“……”梓湘尊君默默离开,不要问她为什么,她看到了夏侯君临闪现寒光的双眸。
果然,她刚坐下,两人就朝着她飞过来,伴随着夏侯君临火冒三丈的一声“滚”和pia的关门声,两只傻娃落地,屁股疼的不得了。
“人,要懂得警惕。”
梓湘尊君对着她们摇了摇头,然后饮茶。
“……”陆挽诗和盛短秋无语。
回顾 梨花落梦雨一场愁
舞罢 只见你眉目依旧如画
回首 蓦然见往事昏黄
旧了的年轮 你不见了身影
梨花落 我想起过去你的话语
微风动 我笑靥不再
唤一声 轻轻的你
旧了的空殿 我等你回来
故人叹 一声流转经年九层天
离恨那层相思苦我替你记下
不知天意究竟是怎样
又是一年梨花落 我等你归来
轻轻的吟唱飘荡在耳畔,盛短秋惊奇的问梓湘尊君到底怎么回事。
“是花梨九。安安从前救下的梨花树妖,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唱这首《梨花》来哀悼长安,唱完就走。”
梓湘尊君说道。
“花梨九……传说中花神泪凝结而成的精灵,没想到,是安安的契约精灵啊。”
“嗯。”“长安现在要召回所有的契约精灵神兽,否则,大战在即,好无胜算!”
梓湘尊君一本正经的样子莫名戳中了盛短秋的笑点,盛短秋笑得喘不过气,换得陆挽诗和梓湘尊君莫名其妙的一眼和一句,“神经病。”
“回顾 梨花落梦雨一场愁”
“舞罢 只见你眉目依旧如画”
“回首 蓦然见往事昏黄”
“旧了的年轮 你不见了身影”
“梨花落 我想起过去你的话语”
“微风动 我笑靥不再”
“唤一声 轻轻的你”
“旧了的空殿 我等你回来”
“故人叹 一声流转经年九层天”
“离恨那层相思苦我替你记下”
“不知天意究竟是怎样“
“又是一年梨花落 我等你归来”
歌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清冷的歌声婉转,唱尽哀思。
一地落叶枯黄,只见满眼哀思,故人离去又回来。
“走吧。”
梓湘尊君起身,陆挽诗与盛短秋也相继起身,只听见梓湘尊君抛下一句,“去见花梨九。”
“天意难渗透。”花梨九闭了眼,在梨树下静默,感受风的微冷,泪水滴了下来。
“花梨九,安安之蛊毒,你肯定知道该如何解。”
梓湘尊君用的是陈述句,让陆挽诗和盛短秋惊呆了。
“是的。我知道。”
花梨九点了点头,转过身,对上了梓湘尊君的眼眸,“但请你务必救出莲痕。”
空气无声的在周围回荡,在这一瞬间凝滞了。
梓湘尊君并没有问莲痕是谁,只是问花梨九,“为什么?”
“毕竟,是我的选择。你无权过问,更别提插手。”
花梨九眼眸低垂,不去看梓湘尊君那能洞察秋毫的眼睛。
“我会的。”梓湘尊君点了点头,背过身运功就要飞走,在离开地面的刹那,她说了一句话,花梨九瞪大了瞳孔,泪水不住的往外流。
她说的是,“一厢情愿别提他会对你回眸。”
陆挽诗与盛短秋在风中凌乱,这什么跟什么嘛?!
一个字都没听懂!
刚开始就云里雾里的两个人快崩溃了。
作为一个资深网文大咖,陆挽诗也大概明白花梨九是为情所困为情所伤为情而抽风,于是不由感慨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脱下内裤。掏出不明之物,深入不明之处。三分出七分入,呻吟抽搐齐同步,忽而长叹吐白露。吐出白露嘴含住,一鼓作气咽下肚。手不停,亲双乳,一条青龙渐渐鼓。”
“噗……”一旁的盛短秋喷茶,刚入口的龙井便哗啦啦在陆挽诗的脸上一滴一滴妆扮她的颜容。
“盛短秋!我不掐死你我!”
陆挽诗咆哮,伸手就要抓住盛短秋把她痛扁一顿。
“来人啊!杀人了啊!尼玛啊!妖怪啊!”
盛短秋吓得花容失色,拔腿就跑,两人在清冷的梨花林上演了一场大战。
而不远处的房门里头,夏侯君临悉心照料着墨长安,用清水打湿了毛巾,为墨长安擦拭。
“安安,看我一眼,好不好?”
让我知道,你是安然无恙的……
夏侯君临紧紧握住墨长安手,像是怕他一松手,墨长安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梨花纷飞下,花梨九笑意浅浅,想当初,她和莲痕也是这样的,那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花梨九伫立在树下,看陆挽诗盛短秋打闹,一晃就是一个下午,天沉了下来,只留星月在空中点缀。
“莲痕……”
花梨九无声的呢喃,脚尖轻点,飞上树,靠着树干,数着枝桠,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
八月长安夜正长,一缕青丝解不开。
幽幽星汉邈无芒,满心旧事挂愁肠。
八月长安夜正长,梦回千里府上阑。
故人莫谈昏往事,如今只剩一惆怅。
“雨声滴滴答答,我数着枝桠。
曾说你不会离开永远都在。
可如今,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见了踪影给我一个理由。
余生有人鲜衣怒马,陪你共看烈焰繁花。
我已经选择远走。
不再打扰你们的幸福。
为什么你还要出事?
余生一起走,你没有遵守承诺。
我已没有责怪你的背信弃诺。
为何你又要让我再一次心痛,想起过往的所有……”
花梨九唱着心事,无声地哭了。
“傻秋,碧落花开了,走走走,去看看~”
陆挽诗一把拽住在桂花糕前大快朵颐的盛短秋,“咻”地就撒欢丫拖着她跑了。
心塞的盛短秋表示她要美食啊喂!!
“这是……什么花啊?”
盛短秋被眼前的一片嫣红所震撼,懵逼的问一旁的陆挽诗。
“傻秋,这是碧落花,我刚刚说过的了……”
陆挽诗简直无语,“你特么是鱼的记忆么?只有七秒。”
陆挽诗白了盛短秋一眼,换来某女狠狠一掐,她倒抽了一口气,和盛短秋开始掐架。
“这碧落花世间难得,没想到,竟在这‘落情’宫中。”
花梨九伫立在宫墙之上,这千百年来她才发现原来墨长安的势力是如此深不可测。
花梨九眸色一暗,莲步轻移,离开。
要说这碧落花,倒也有一段动人的故事。
传言,碧落倾顾谁城,阴差阳错缘缠。
1.作为人嫁
那一日,十里红妆长路,她一身红衣妖娆。穿戴着凤冠霞披,她绝望的上了轿。迎亲的人马浩浩荡荡,这一日,她为王妃。
她是左相府的嫡长千金司允安,帝拓王朝的第一美人兼第一才女,皇上亲封的月舞郡主。
她出生的那一天,上古舞神用血滋养的碧落花争放满城。有人说司允安是被神所照拂的,却无人想到她就是碧落神的转世……
千年缘乱如麻,说到底,不过一场阴差阳错。
他是凉王阎俦,帝拓皇的次子。传言他生性凉薄,却无人料到他为一人倾尽所有堕入轮回,只为守护在她的身边。他诞生之际,天空霞光万丈,呈吉祥之意,那时为秋日,百花凌寒开放,一片欣欣向荣。传言,他是被神所看重的,却没有人知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凉神……
司允安喜欢定远侯冷无周,而冷无周喜欢的是礼部侍郎的掌上明珠羌楼雨。
前世,他们四人皆为上神时,便是如此。一晃千万年过去了,他们一起堕入轮回,冷无周和羌楼雨早已忘了前世,却还是走到了一起。命运弄人,给两个苦命的人儿留下了记忆。
往事如烟,再拾起泛黄老旧的记忆,阎俦先遇到了司允安,司允安先遇到了冷无周,不论前世今生都是如此。可爱情它从未公平过,并不是谁先来到就判给了谁。
从一开始,冷无周便选择了羌楼雨,从一开始,阎俦和司允安便注定抢不过心。
司允安端坐在轿内,神色黯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悲伤,听着外面的喧哗悲凉。
跨过火盆,司允安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人摆布,紧接着拜见。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出阁时娘亲的话萦绕耳畔,司允安苦笑,可惜……
2.月色撩人
婚房内,两人饮完交杯酒,相对而坐,无言。
“落允,无周就这么令你念念难忘?”
司允安抿嘴,落允是她为神时候的名字,他果然还没忘……
十道轮回九回首,他都在,一直都在。
司允安叹气,眸中闪过无数凄苦,“阿俦,为我等,不值得。”
司允安看着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同是天涯沦落人,也一样放不下所爱之人。
如此,只会伤了他人。
“这是我的事。”阎俦吭声。
“为什么?”司允安发问,她的心不可能再给别人了,这他明明知道的。
徒劳无功的事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坚持?
阎俦没有作答,眸色更深。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静默许久,司允安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除了我的心。”
月色撩人,司允安吐出的话却是如此伤人……
“若是本王不依呢?”
此刻的阎俦不再称我,而是本王,证明司允安的话惹到他了。
阎俦双眼一眯,静待下文。
“不依,我便死在你的面前!”司允安毫不畏惧的对上阎俦危险的眼眸。
果然,阎俦青筋暴起,伸手将司允安扔到喜床上,欺身压上。
这一夜,又多了一分落红……
婵娟清丽,洒满窗边,月色朦胧下,阎俦抱着昏过去的司允安沉默,他可以护她一时周全,却护不了她永生长安。
那些人,也要开始蠢蠢欲动了吧?
以他的力量,完全可以碾压他们,只是,不知自己身上的这毒如何了,若是不解,一切都不好说了……
抱着怀里的女子,阎俦眸色更深一分。
3.光阴里悄悄动心
“湘奴,备水,给王妃沐浴。”
阎俦对外面司允安带来的丫鬟下令。
他则是身无寸缕地抱起同样身无寸缕的司允安,准备帮她清洗身子。
热气朦胧中,司允安悠悠转醒,只觉得下身撕扯一般的痛,抬眸,对上阎俦的墨瞳,羞红了脸,低声咒骂了一句,“死流氓!”
“乖。”
阎俦好笑的安慰着炸毛的某只。
司允安老脸一红,双手护胸,把阎俦赶出去了。
被赶走的阎俦无奈的笑了笑,乖乖的站在门口等司允安。
一袭粉衣飞扬,司允安出现在阎俦的视野,小小的惊艳了他一番,“走吧。”
阎俦握住司允安的手,好温暖,司允安诧异,默默的跟着他一起上了马车,进宫敬茶。
有一种爱情,叫做日久生情,有一种姻缘,叫做缘浅情深不由人。
自打阎俦娶了司允安,便把她养的好好的,远方太多悲凉,是谁也会贪恋近处微暖。
就在朝夕相处中,司允安的心也动了,只是她不自知。
4.茶楼小叙
一日,风和日丽,却也是暗潮汹涌。
冷无周约司允安茶楼小叙,司允安一阵晃神,想起了往事种种,心生凄凉,悲愁无量。司允安留书一封:今与无周“烟雨小楼”一叙,勿念。
带上丫鬟湘奴、寰奴赴约小叙。
正是烟雨时令,细雨霏霏,三把油纸伞在人群中移动。
“王妃娘娘,到了。”湘奴附在司允安耳边轻语。
“本妃一人即可,你们回府。”
司允安一阵失神,眼眶微微湿润,时光翩然轻擦,一转眼早已是物是人非。
她为人作嫁,他已为人夫。
“王妃——”寰奴急忙开口,她要守在司允安的身边已确保她的安全。
本来,王妃只带她们两人出来已是极其不安全的了,如若在撇下她们二人,就——
“不必多说,本妃有本妃的思量,你们难道是想违背本妃的旨意?”
司允安抬头看那木匾上四个行楷,眉间多了一分厉色。
“奴婢不敢,是奴婢逾越了,还请王妃娘娘恕罪!”
湘奴寰奴急忙下跪。
“退下。”
“是。”
湘奴寰奴面面相觑,不敢违命,只得退下。
“无周……”
湘奴寰奴的背影在雨帘中渐行渐远,司允安敛下眸中光芒,只身走进雅间。
“凉王妃,臣见过王妃。”
冷无周行礼。
“你我不必多礼。”
司允安黯然,何时他们变得如此生疏?
“谢王妃。”
“今日约我小叙恐不为此事吧?无周,你我不是外人,你直说便可。”
司允安坐下,轻酌了一口茶,清浅茶香萦绕鼻尖,她心里一阵阵凉,哪有小叙带这么多侍卫的?
怕是不信任她吧……
呵……
“王妃果然是聪明人。那在下便直说了。”
冷无周爽朗大笑,也坐了下来。
“天下英雄者有宏图者当。
我等有取代如今皇帝老儿之意,兵马财粮早已备好,如今只差一物,便是凉王手中可调动江湖夜色阁的凉夜令及三十万禁军的天禁令。
如若王妃能助无周一臂之力,无周事成之后必定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权力报答王妃,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冷无周不动声色饮茶,静待司允安的决定。
“定远侯,本妃无意于天下,无意于荣华权贵,只求一世安稳。况且,当今圣上也待我不薄,我又何苦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本妃不允。如若只是此事,定远侯请回罢。看在你我昔日交情,我不会向外透露一字一句。”
司允安冷笑,她这时是彻底的对冷无周心灰意冷了,起身就要离去。
找她,只是为了利用吗
冷无周,我错看你了
“呵,你认为本候会放你走?”
“你放本妃走,倒时候本妃会为你求情,但,若是你非要阻拦,休怪本妃无情无义!”
司允安眯眼,对上冷无周危险的瞳眸冷冷的吐出这句话。
“是吗?凉王妃可有觉得身体不适?”
冷无周嘴角挂着邪肆的笑。
“你!”
司允安大惊,他下药!
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司允安,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冷无周抱住昏过去的司允安,得意的笑了。
“走!”冷无周下令。
一时间,全部人都消失在了原地,如果不是桌上那一杯打翻的茶水,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5.红颜祸水
“去,告诉阎俦,司允安在我手中,若要她活命,交出他的命!”
冷无周双手背在身后,在暗处对着属下吩咐。
“遵命。”
果不其然,为保司允安性命,带兵出战的阎俦宁可选择背上千古罪人的罪名也不愿让司允安出事,停止了两军对弈,降……
“司允安啊司允安,红颜祸水,就是指你了。”
冷无周仰天长笑,“你的王爷为了你可以丢下国家不管不顾啊,你真有荣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冷无周,你无耻!”
被绑住双手双脚的司允安流下了两行清泪,她哭了,这次不为冷无周,为阎俦……
“你现在哭又什么用呢?一切都成定局了,啧啧啧。”
冷无周嘲讽,拂袖而去。
暗处,司允安凄苦一笑,她真的是瞎了眼了……
司允安运转法力逃脱钳制,脚尖一点,飞向战场……
6.生离死别
“放了她。”阎俦与冷无周对立而战,他可以舍弃天下为保司允安一命,不为其他,只因为他爱她。
“啊哈,我也真不明白她有什么值得你爱的,竟然为她而背负罪名,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痴情。不过,在这乱世中,痴情不过屁。”冷无周啧啧作叹。
“与你无关。”阎俦冷冷瞥了冷无周一眼。
“啧啧啧,要我放了她也可以。”
冷无周眼中划过一抹精光,“只要你凉神,自废功力,废除生灵根,消失在这六道之中!”
“好。”
阎俦点了点头,只要司允安没事,他可以做任何事,包括,消失……
“不要!”
司允安此刻赶来,听到二者的对话泪流满面,想要阻止阎俦的动作。
她不能一错再错!
她不要继续再错!
她想要挽救,想要弥补,毕竟,是她亏欠了太多。
“我死,换你活,值了。”
阎俦毫无悔意,废除所有……
不过为她,仅此而已。
司允安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她终于敞开心扉的时候离开她?
为什么?司允安不解,为什么这么无情?
为什么这么残酷?到底是为什么……
“真是蠢!”
冷无周吐了一口唾沫,讽刺道。
司允安气炸了,一身紫衣渐渐成红,待她转身,亦然已成上古舞神装束。
“冷无周,我落允,与你势不两立!”
该出手时便出手!司允安一手烈火朝冷无周袭来。
“呵呵,舞神。落允,不好意思,我也为四神之一!”
司允安没有想到冷无周也恢复了记忆,更没有想到羌楼雨这时候冒出来给了她致命一击。
她咳出血,笑得凄迷,她竟然为了冷无周这个人渣负了阎俦十世,还害的他消失在天地,她真是蠢得可以……
司允安咬牙将腹中胎儿取出用灵力滋养,交与太子,让他好生照看她与阎俦的遗腹子。阎俦嫡亲大哥,也就是太子慎重的点头。
司允安释怀的笑了笑,迎面对上上古四神的剩下两人,她定是敌不过,所以,她选择玉石俱焚……
或许,她不是一个优秀的妻,更不是一个出色的娘亲,但她不会放任祸害在世间横行,她是一个有责任的神。
说不出谁倾了谁的城,不过一场阴差阳错。
碧落花开,血染江山……
“碧落花……开天地前六界混沌中诞生的四位神。舞神,你的碧落花为长安而开,可是你选定了她?”
花梨九勾起一抹笑,混沌之初,轮回十世,碧落花上的鲜血淋漓,便为这欢情寡的解药之一。
没想到,天道要墨长安活。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让世道超出往常的循规蹈矩?
花梨九开始感兴趣了。
床榻上的墨长安冷汗直冒,手心里一片湿润。
夏侯君临坐在床边,握紧了墨长安的手。
阳光晦暗不明地照射在她苍白的脸上,失了生气的墨长安就像一不注意就会死去一样孱弱。
夏侯君临默默地坐在床榻旁看着她,一直看着,连续几夜没合眼。
为的不过是想亲眼见墨长安醒来。
犹记那一舞的倾城。
夏侯君临不知,他们究竟是何时相识。
他只记得那一夜他被菱安所拒,以及那一夜宴会上墨长安的一支舞。
那一夜他喝了很多酒,醉地不省人事。
他处在晕乎的状态里,灯火阑珊处,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献舞。
他仍然记得那跳舞之人的妩媚,和那些宾客的评价。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所谓一舞倾城也不过如此吧。
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
轻移莲步,汉宫飞燕旧风流。
谩催鼍鼓品梁州,鹧鸪飞起春罗袖。
锦缠头,刘郎错认风前柳。
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
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
一袭明黄淡雅长裙,墨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笑。
一舞倾城,灯火阑珊,饮酒醉迷,心也沉迷。
一舞倾城,那一夜,那一宴,那一瞥,那一舞,他至今深深牢记。
一舞倾城也好,一见倾心也罢,反正就是她,倾了自己的心。
夏侯君临撩开墨长安额前的碎发,轻轻的,在她额头烙下一个吻。
“小妖精,惑了我的心,你怎么能够跑”
夏侯君临的记忆里,一直存储着墨长安的笑容。
也可以说是,一笑倾城。
倾了心城。
心如坚守的城,也为她割地称臣。
心如荒颜的城,城头那一列雁阵。
排成的字是一撇一捺的“人”
他锁起了城门,执念着墨长安的归来。
那些余温,在酒樽里残存,细数着年轮,仿若散开的波纹,残艳的枫,是何年扎下了思念的根。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花梨九坐在梨花树上晃着脚丫,看着远方抿唇沉思。
树下,桌前,陆挽诗与盛短秋抱来了一卷又一卷的古书,怀揣着那么一点侥幸的心理,能在这茫茫书海中,找到关于蛊毒的只言片语。
“不必找了,这些书里不会有什么关乎蛊毒的文字。”花梨九一向清冷的声调微微颤着,几夜未曾合眼的她实在乏累。
“我并非相信奇迹,我只是不想面对绝境不曾付诸我力所能及的努力。”陆挽诗莞尔,“我也明白是徒劳,只不过,我不想输的那么没有意义。”
毕竟,有个傻姑娘当初救下自己,是这么说的。
如果,那一次低谷不能让她有些醒悟,那么墨长安的举动又有何意义?
花梨九瞥了陆挽诗一眼,见那凌乱的桌面,回想起莲痕,回想起墨长安。
“梨儿,快走!”
那一晚,莲花族被赶尽杀绝。
花梨九是梨花族的遗孤,被自幼交好的莲花族所收留,与莲痕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不!我不走!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天资,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灾难!梨花族就不会因我而灭亡!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只要”花梨九抽了抽鼻子,下定了决心,“只要我在这里,满足他们的贪欲,你们就会没事了。”
“梨儿,不要想得这么天真,他们不会这么容易满足。”莲痕虚弱地靠在花梨九的身上。
后来,火光冲天,莲花一族顷刻间消失在天地之间。
而花梨九被莲痕所推幸而无事。
那一晚,花梨九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歹人将莲痕的记忆抽取,打上蛊毒,为自己所利用、摆布的傀儡。
“好好活着,报仇!”
莲痕尚存一丝理智的一刻对着花梨九吼出声,并把梨花族与莲花族自古交好联结的玉佩交与她。
“好好活着,才能报仇。”
这是墨长安救下她说的。
“或许你做不到,但你曾经做过,这便足矣。”
这是墨长安劝她好好养伤方能完成大计时候说的。
究竟是什么时候,她迷失了方向,见到了指路的明灯却还在原地徘徊?
“花梨九,莲痕我已经带回来了。”
一阵紫烟散去,梓湘尊君手里捧着一朵白莲出现
“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传说中的莲痕,尼玛为啥是一朵白莲花?!”盛短秋咋咋呼呼的跳上跳下,观摩着梓湘尊君手里的白莲。
“闭嘴!”陆挽诗给了盛短秋一个爆头。
“莲痕。”事隔多年,你是否还安好?是否还记得我?花梨九捂面,风吹在脸上,泪随着流。
“兑现诺言,我救回莲痕,你交出药方。”梓湘尊君一脸疲惫地看着花梨九,衣裳凌乱,血痕累累。
“自然。”花梨九对上梓湘尊君的视线,“跟我来吧。把君临上神也叫上,我和你们说说此毒的渊源。”
花梨九的眸光晦暗不明,封藏的往事,终于到了该拂去灰尘的时候。
上古,孤烛练就此毒本是下了狠劲。
集齐世间至尊十毒,又取冰火两重天下凝结的烈焰花为药引,寻遍所有的金木水火土中相生却又相克的植物。
再召唤出世间一百大花族的精灵王,残忍杀害,取出内丹,然后屠尽全族。
将这些全部参杂冶炼,再加上冥界的毒物为炼制的柴火丹炉,不确定的毒物流动收集天地万秽再与药引结合。
这才成了这六界不可解开的至毒。
当初,莲花一族也为屠杀,只不过有幸留下一脉。
哪知冥界的一群人还不放过,苦苦追杀,最后只留下花梨九被墨长安所救。
花中药尊乃梨花一族,身为梨花族的宗室公主,花梨九自幼天资聪慧,不仅掌握了梨花族流传下来的所有知识,还隐隐有超越的迹象。
梨花一族有一秘法。
流传千古也就只有花梨九激发出。
六界之中唯有花梨九通此法,知欢情寡如何解。
第一,天意难违,花梨九自不能逆天改命,只得顺应天意。
本以为不会有用上解毒方的一天,没想到上古尊君梓湘的话里字间却意外地让她知晓,天意难违,却也因墨长安而起,由夏侯君临而解,两人皆无天命,可改世间命局。
花梨九那一次施法从秘术中得知,唯有天命之外才可解,但若脱离天命只能灭。
墨长安与夏侯君临命格如此,才是真正能够重新谱写六界命局之人。
一环扣一环,一药解一毒,一一对应方可解此毒。
“意思是,只要按照欢情寡练毒的药引而一一对应用它们的解药再炼制,就可以得到欢情寡的解药?”陆挽诗问。
“正解。”花梨九颔首。
“那么,你有几分把握能够成功?”梓湘尊君皱眉,成败在此一举,若是失败……
“三成。”花梨九叹了一口气。
“只有这么多吗……”夏侯君临的太阳穴隐隐发痛,三成,如此渺茫……
“若是莲痕与我一起,便可达到五成。”花梨九黯然,“可如今,先不说他的记忆能不能恢复,他能不能醒来都是一个问题。”
“他的伤势究竟怎么了?”梓湘尊君诧异,是怎样的重伤让花梨九都如此没有把握?
“他也中了蛊毒,而且是不醒之毒。一旦苏醒,便会入魔。”花梨九苦笑,那一次她强行让他醒来,没想到此毒还可致幻,她已经被冥界下毒之人的设定给冤枉。
而且,再次醒来,便会入魔……杀尽天下生灵。
“就没有办法了吗?”盛短秋的手心都是冷汗,如果,如果一切都是无解,那该怎么办?六界没有救了是吗……
“非也。”花梨九再次开口,看向所有人,“此行凶险,若能成,天下可变!”
“我去。”夏侯君临一口应下。
“不行,这些时日冥界定会再来,你若去,恐怕这里难保!”
“我去吧。”盛短秋出声,“我为上神,机率也高,反正冥界来了我也挡不住,不妨孤注一掷。”
“这……”梓湘尊君为难,“怕是不好说,一是变数难料,二是若你不幸丧命,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我和短秋一起去。”陆挽诗面色凝重,“我们一定会安全归来。”
“依旧记得你的容颜,娓娓吟唱一首光阴碎,回眸顾,你一笑倾城。”——题记
“珍重。”梓湘尊君与陆挽诗二人告别。
“会的。”
“天道,轮回,命局,命格,这一切的一切是何等乱啊!”梓湘尊君感慨,看着二者离去的身影,梓湘尊君无奈笑笑,一切是缘,却皆非命。
“尊君,梨九身体突感不适,先行告退。”花梨九的眼眶微微湿润,阳光明朗,照射在她腰间的玉佩,“光阴”二字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莲花族与梨花族,莲痕与花梨九,墨长安与夏侯君临,神界与魔界,天命与命局,究竟何去,又究竟何从?
以光阴饰演。
“那你便先去休息罢。”
“梨九告退。”
雕花檀木古床纱幔层层,隐约可见一俊朗男子。
青丝如云,云丝纷飞,紧紧纠缠。
恬静眉宇静然,羽睫轻颤,他安详地躺在那里,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一袭白裳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轻薄的衣料,挡不住那腹肌。
花梨九坐在床边,目光温柔地看着莲痕,一遍遍地抚摸,那日他给她的玉佩。
“曾光阴荏苒,如今光阴碎。阿痕,我该怎么办……”花梨九不住呢喃。
醒醒……
我怕……
“哒”一朵泪花在无瑕的玉佩上溅开。
花梨九有些哽咽,“阿痕,我想你了。”
我想你的笑,我想你的怀抱,我想你的柔情似水只为我一人。
但求……
岁月静好……
你我……
天荒地老……
“唯一的你,让我心动。
时间的磨砺让我爱上了你,我不是平凡人,我不能给你一定的承诺,但我能养你。
夜色里,我找不到方向,你是我指路的光。
即使你不会喜欢我,我愿意与影子同行,陪伴你。
我喜欢你,就像影子离不开光。
时间让你征服我,哪怕空间的不符,年龄的不符,但我还愿守候着你。
我愿意守护你,做你的影子,与你同行。”
分不清是千年前还是万年前,分不清是上古还是轮回哪世,墨长安也分不清这段话究竟是似曾相识还是她亲耳听到。
此刻幻境挣扎里,一片黑暗和恐惧,她忽然想起了这句话,莫名多了一份勇气与安心。
“唯一的你,让我心动。”脸色惨白的墨长安躺在床榻上,夏侯君临为她轻轻擦拭那一阵阵的冷汗。
她眉头紧锁,无意识地呢喃出这句夏侯君临曾经的情话。
蓦地,夏侯君临手一顿,意味深长地看着墨长安。
“时间的磨砺让我爱上了你,我不是平凡人,我不能给你一定的承诺,但我能养你。”夏侯君临接着他当初说过的那段话。
好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幻境里,墨长安苦苦挣脱出黑暗,苦苦想着,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夜色里,我找不到方向,你是我指路的光。”墨长安不知道还能不能听到那个低沉的嗓音,但是莫名的,她觉得,这样念着好像安全了那么一点点。
“即使你不会喜欢我,我愿意与影子同行,陪伴你。”夏侯君临的心里升起了一点点的希望。
“我喜欢你,就像影子离不开光。”
“时间让你征服我,哪怕空间的不符,年龄的不符,但我还愿守候着你。”
花落无声,“我愿意守护你,做你的影子,与你同行。”两个人默契地说完这最后的一句话,墨长安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泪。
(我也愿意转过身,等待你匆匆的脚步,然后牵住你的手,幸福的继续往前走。——致我的影子)
一入此谷,万念俱灰,一误终身,千情斩断。
盛短秋凑近绝情谷门卡前的石碑辨认那依稀可以看出的字体。
“吾敢一试,哪怕在劫不复,吾敢一闯,哪怕灰飞烟灭。”陆挽诗眯了眯眼,念着相应的答案,将法力打到石碑上。
一阵金光闪现,空灵的声音骤然响起。
“古有十大谎言,今有十之无奈。若你可以答复,便可过次关卡。”
“帝王曾说: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四海为家;
国臣曾诺:待我了无牵挂,许你浪迹天涯;
将军曾应:待我半生戎马,许你共话桑麻;
书生曾允:待我功成名达,许你花前月下;
侠客曾许:待我名满华夏,许你当歌纵马;
琴师曾誓:待我弦断音垮,许你青丝白发;
面首曾言:待我不再有她,许你淡饭粗茶;
情郎曾话:待我高头大马,许你嫁衣红霞;
农夫曾答:待我荣华富贵,许你十里桃花;
僧人曾予:待我一袭袈裟,许你相思放下。”
“阿噗,这不是前些日子网上流传的那个梗吗。”盛短秋绝倒。
“应帝王:待你君临天下,怕是为笼囚花。
应国臣:待你了无牵挂,怕是红颜已差。
应将军:待你半生戎马,青梅为妇已嫁。
应书生:待你功成名达,怀中人富贵家。
应侠客:待你名满华夏,已无相安年华。
应琴师:待你弦断音垮,何来求鸾曲答。
应面首:待你不再有她,君言何断真假。
应情郎:待你高头大马,我自从夫而嫁。
应农夫:待你富贵荣华,红颜枯骨成沙。
应僧人:待你一袭袈裟,唯亡断意放下。”
陆挽诗没有理会一旁疯癫的盛短秋,平静的回复了这一问题。
一阵白烟渺渺而起,“恭喜你,回答正确。现可入谷。”
“走吧,傻秋。”陆挽诗招了招手。
“来了来了。”盛短秋朝着陆挽诗奔去。
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不断咬合。
“看你眉眼依旧,昔日美好却不复存在。”花梨九伤感的说出这一句话,安静的坐在莲痕的床前,轻轻地俯下身去,应上了那两片冰凉的唇瓣,深深吸允。
梓湘尊君在外静静伫立,看着两对痴情之人,默默算着天命。
“物转星移,天命有变……该来的还是来了吗?”梓湘尊君望着夜空的繁星闪烁。
“噗……”突然,梓湘尊君咳出了一口血,“天命竟无法渗透半点,怕是要重新扭转命局了。”盯着那抹鲜艳的红,梓湘尊君深深叹了一口气。
“轰隆隆——”绝情谷那头,天上电光闪闪,雷声隆隆。
盛短秋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艾玛好可怕好可怕。”
陆挽诗瞥了她一眼,不做声地牵上盛短秋的手。
陆挽诗手心的温暖一点一点传给盛短秋。
盛短秋的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们两个牵着手一直往前走。
“不知道短秋靠不靠谱。唉。真让人担心。”梓湘尊君在梨花树下担心。
“啊嘁!”是谁再说她的坏话?盛短秋摸了摸鼻子。
而床上的莲痕则悠悠苏醒,看着倒在一旁睡着的花梨九,眉眼间说不出的温柔。
“嘶……”莲痕的头忽然疼起来了,眼前又是一片火海,该死!是毒发了!
莲痕咬紧牙关,运转内力,试图将毒性压抑下去。
奈何他额上已满是冷汗,头却愈发疼痛,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
莲痕的意识慢慢消失,眼看他就要走火入魔,这时的花梨九似是感应到什么一样睁开眼睛。
“阿痕?”花梨九愣住了,这是梦吗?莲痕不是不能再醒过来了吗……
“梨儿,快……走!”莲痕越来越力不从心,他怕误伤此生的至爱。
花梨九没有听莲痕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运转法力为他压制毒性。
莲痕清楚这毒是怎样的可怕,也清楚花梨九这样不过徒劳。
他伸手想要斩断这藕断丝连。
却不料被花梨九识破,被她躲过。
莲痕甚是无奈,“梨儿,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我不信,这世上就有我花梨九救不了的人!”花梨九咬了咬娇艳欲滴的下唇,固执地继续手上的工作。
“对不起了,梨儿。”莲痕笑了笑,硬生生斩断彼此之间的绊属,花梨九飞了出去。
“阿痕!”花梨九泪流满面,眼睁睁地看着莲痕走火入魔却又尚存一丝意识在苦苦挣扎。
如果我不能够救你,那么我陪你。
花梨九冲了上去,一把抓住莲痕的手,俯身贴上他冰凉的唇,深深吸允,用自己的体温融化他身体里的寒毒。
温香软玉抱满怀,莲痕的喉结滚了滚,瞳孔里多了一分诧异与欲火。
风凉飕飕地吹着,一遍遍的从盛短秋的耳畔掠过。
“妈嗨的冷死我了,啊嘁!”盛短秋哆嗦着打了一个喷嚏。
“第一关是冰寒之地,你说能不冷?”陆挽诗白了她一眼。
“听这名字就冷……”
“这就对了嘛。”
“妈炸了我们要去取什么玩意儿?非得来这么冷的地方?”盛短秋埋怨,摸了摸肩膀,真是冻死她了!
“药引烈焰花便是冰火两重天之地诞生的,为绝情谷另一方的烈火之地盛开的,与其对立的冰雪莲是冰寒之地盛开的,也是冰火两重天属性。”陆挽诗一边向前走,一边给盛短秋解释。
“哈?一个从火里出来,一个从冰里出来,咋就成冰火两重天属性了?”盛短秋懵逼脸。
“你问我我问谁”陆挽诗想揍人。
“我错了。”盛短秋瘪瘪嘴。
陆挽诗没有作声,眯起眼观察着周围。
“挽挽,我怎么有种不美好的预感。”
“你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吧!”陆挽诗抽了抽嘴角,赶紧躲开凭空出现的气波。
盛短秋委屈地嘟了嘟嘴,她也不知道会这么恰好啊!
“妈的起风了!快找个地方躲起来!雪鹰要来了!”陆挽诗朝着盛短秋大吼。
“哈?雪鹰是啥?!”盛短秋蒙圈了,雪鹰是啥玩意儿?
然后,就被叼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设么玩意儿啊!”盛短秋吓哭了,为什么没人告诉她要躲开。
“傻狗我都说了要躲起来了啦!”陆挽诗想弄死盛短秋个没脑子的家伙。
“傻秋,快点攻击它啊!”陆挽诗气急败坏,距离太远,那丫飞行速度又快,又到处飞,根本没办法瞄准!
“啊?怎么攻击啊啊啊啊啊啊~”盛短秋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叼着盛短秋的那只雪鹰有点无语,这傻女人,真的是上天指引带来的吗?
雪鹰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就叼着盛短秋飞走了。
飞……飞走了?!
谁来告诉她!!为何她貌似从那只畜牲眼里看出了鄙夷?!陆挽诗在风中凌乱。
而此刻泪水盈盈被带走的盛短秋同志,甚至已经在空中说了一句高深的语言,“excuse me!Are you kidding?!”
“闭嘴吧傻女人!”雪鹰终于受不了她的聒噪,用内力传音给她。
“哎呀妈呀飞禽会说话了哇,好可怕!”盛短秋吓傻了。
“……”
“不,不对!哇!来人呀!老鹰成精了!”盛短秋一下子就哭出声来了。
“……”
雪鹰默默地叼着某个傻女人回到了自己的窝。
“参见王,王万安。”只见一个俊朗美男子带着一群美男子跪下行礼。
“免礼。”那只雪鹰变成一位玉树临风的美男,抓着盛短秋的手腕。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后宫佳丽三千吗?!好多美男哦!”盛短秋花痴地看着眼前的秀色可餐。还有这辉煌气派的布置,真是亮瞎她的二十四钛合金狗眼啊!
“……”众臣默,上天的旨意是不是有误?这个,看上去,有点,脑残的女人将是他们命定的王妃?
鹰王抽了抽眼角,他想撕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不仅胸大无脑,还特别花痴!
万幸,胸大无脑好歹还有胸,还算有可取之处。鹰王上下打量着盛短秋。
嗯,臀翘,胸大,皮肤白,脸蛋漂亮,还算可以。
“不对啊,你带我来这边干哈子的嘞?”盛短秋的思维难得的回到了正轨。
“给本王做王妃。”鹰王像是怕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有意放柔了语气。
而众臣已经做好了救驾的准备,通过短时间的相处,他们觉得这个女人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会直接动手掐死鹰王。
俗称,谋杀亲夫!
盛短秋眨巴眨巴眼睛,“哦。”
这样,就没了?众臣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瞎。
“484上天安排的?”
“是。”众臣答曰。
“梓湘尊君算卦真腻害,这么准!”
“……”
“诶诶老男人,你几岁了啊?”盛短秋转头问自己身后所谓的鹰王。
“比你大。”
“大几岁啊?”
“按从上古开始算的话,比你大九岁。”
“好老哦……”盛短秋感慨。
众臣觉得boss想谋杀亲妻。
“还请王妃与我王早日拜天地。”众臣领头对着盛短秋做辑。
“昂,那你们把我家挽挽带上来吧,我记得还有好多事呢,我要问问她。”盛短秋对着辣人说。
“……”恕他们无能活到王成亲之际就要一命呜呼。
“艾玛你们赶紧的去办事,我要去碎觉觉惹!”盛短秋一把扑上鹰王,挂在他身上。
“老公瓦们去歇息吧,mua~”盛短秋笑眯眯的对着鹰王说,然后给了他一个颊吻。
“花梨九!”这样冲上去是不要命了吗!
梓湘尊君瞪大了瞳孔,忘了要前去搭救。
也来不及了,此刻再出手。
“啊!”好痛
是什么这么痛,好像有烈火在焚烧自己的身体。
大脑的识海里是什么在妄图吞并自己的记忆?
痛好痛我是谁?
我要干嘛?
我在哪里?
我要归向何方?
花梨九痛苦的抱着头感受大脑神经的撕扯,脸上都是冷汗。
“啊!不要!不要过来!快走开!走开!”花梨九一边摇着头一边高声尖叫起来。
“梨儿!”毒性慢慢的被转移,莲痕渐渐清醒了过来。
他赶忙拉住花梨九的手,“清醒点梨儿!”
“你是谁?我,又是谁?”花梨九在烈火中感应到他的呼唤,有些迷茫无措地看着莲痕。
“我是谁?”花梨九像是痴傻了一样到处乱跑,又突然大笑起来,“我是谁?我是谁?”
莲痕想要劈晕了她再说,没料到花梨九又突然停下了,看着天花板,“我是魔界人”
“哈哈哈我是魔界人,我,我要杀了神界的所有人!”花梨九笑着,走着,挥开袖子,磕磕绊绊的。
“莲痕,你先出来,里边太危险了。”梓湘尊君镇定的指挥,只怕当下还留在这里会更危险。
莲痕看了一眼花梨九,很快的逃离了这里。
“安安!”一声撕心裂肺地喊惊动天地,树上栖息的鸟儿纷纷飞走。
“我的天,莫非长安也毒发了?”梓湘尊君差点一口老血没咳出来。
“您是?”莲痕斟酌了一小会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梓湘尊君。里面那位是长安上神和君临上神。”似是看出了莲痕的疑惑,梓湘尊君也一并说了二人的身份。
“失敬。”
“无碍。”
远远地望见了夏侯君临出来,梓湘尊君立马迎了上去。
“情况如何?”
“暂时压制住了,不过她现在还在高烧。”夏侯君临重重的捶了一下桌面。
“同时毒发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不利了。哎。”梓湘尊君眯了眯眼,“君临你先回去照顾长安,若是一个时辰后高烧不退,给她先服下酒色尧丹。”又转头对着莲痕说,“我们走吧,去看看花梨九。”
“好。这边走。”
风呼啸而过,陆挽诗手持长剑在鹰王宫前。
“来者何人!”转眼间,长矛弓箭都对准了陆挽诗,侍卫将她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
“各位不必着急,这刀剑无眼,伤到人了可不好。”陆挽诗淡定的背着手,看在场兵将。
“毕竟我这剑锋利无比!”陆挽诗莲步轻移,无声无息地来到一位侍卫的背后,一剑刺穿那人的后背,鲜血迸流。
“来人啊!有刺客啊!”兵将们都慌乱了起来,大声叫唤。
“来再多的人都没用!看招!”烟沙卷起,陆挽诗运功上天,长剑如虹,半会功夫已经解决了大半人马,“还有谁要上前送死?”她甩了甩袖子,长剑背后。
“挽挽?”此时,盛短秋冲了出来,手持长剑。
陆挽诗闻声寻去,见她面孔,不禁征楞,这是怎么回事?
“属下,见过王妃娘娘,娘娘千岁。”所有兵将纷纷单膝跪下抱拳行礼。
“都起来吧。”
“谢娘娘。”
盛短秋飞奔到陆挽诗身边,“挽挽,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陆挽诗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个爆栗,“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你被掳走了我不来找你来玩啊?”
“啊好痛好痛!”盛短秋捂着头,委屈的嘟嘟嘴,“我这不是没事嘛~”
“好了好了,说吧,怎么一回事,什么王妃?怎么没一会功夫你他妈的嫁人了?”陆挽诗不解。
“这个说来话长,我自己也不清楚,不过梓湘尊君是有交代过我的,所以我就认了啊!”
“喵了个咪!”
陆挽诗分分钟爆粗。
“姑娘,你是要对在下的王妃做什么?”鹰王倚在门框上,冷冷的横了陆挽诗一眼。
陆挽诗立马打了一个哆嗦,简直哔了狗了,为什么这种人就是盛短秋的男人,以后,她怎么坑盛短秋!
灵魂飘荡的墨长安:所以说这才是重点吧?
“啊啊啊啊啊啊长安!!鬼鬼啊!!”盛短秋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闭嘴!”墨长安忍住想爆粗的冲动,青筋暴起已经表示了她在濒临暴走的边缘。
盛短秋被吼得挂着几滴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墨长安,“你你你你你?你不是在天上吗!”
“我没办法压抑住蛊毒,就放任它在我的识海飘荡,听说你们来找解毒的药材,就飘过来看看咯。”
墨长安不以为意地蹂躏盛短秋的脑袋。
“……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陆挽诗一脸方,还能这么玩?
“安安,那你的灵魂不赶快回到本体的话,会终身停留在魇境啊。”盛短秋一脸担忧,听说灵魂出窍超过两个时辰就回不去了啊。
“你傻啊,那是睡觉做梦的时候灵魂出窍超过两个时辰才回不去的。”墨长安用爪子给了她脑袋有力地一击。
“是嘛?”盛短秋想了想,貌似当初陆挽诗讲的时候没讲完……
“……”
陆挽诗有点心虚的转过头,不看另外两人。
“聊完了没?”鹰王还是耐不住性子。
这可是他大婚的日子,结果新娘子和单枪匹马闯进来的女子聊得挺嗨,中途又杀出一位灵魂飘荡的女人,完全忘记了要成亲这回事。
这堂还要不要拜了?
“聊完了。”陆挽诗尴尬的笑了笑。
“啊!我还要成亲呢!时辰快到了!啊啊啊肿么办肿么办我妆还没化!”盛短秋惊恐的在地上跑来跑去。
来自墨长安的沉默:“……”
来自陆挽诗的无语:“……”
来自鹰王的气急败坏:“……”
来自其他鹰的无可奈何:“……”
于是大家很有默契的集体再来一发,“……”
“挽挽你会化妆的吧。”墨长安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会。”
“那就这样吧。”两人相视一眼,抓起盛短秋就往里头一扔,然后施展轻功飞过墙去。
其他鹰表示,其实,可以走正门的
盛短秋成亲,一片欢天喜地的热闹景象。
“挽挽啊。”墨长安在半空中飘着,“那头鹰叫什么来着?”
“啊,对啊,他叫什么来着?”盛短秋也懵了,忙回头问陆挽诗。
陆挽诗手一划——该死的,又要重新画眉了!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在搞笑?!”陆挽诗感受到来自太阳穴的青筋暴起,手上的动作一顿,咬牙切齿的摆正盛短秋的头继续描眉。
“短秋你再这么一惊一乍的,我会被你吓成智障的。”墨长安在空中啧啧感叹,摸了摸小心脏。
“不存在的。”盛短秋比了个手势,不敢说话,要知道如果在涂口红的时候说话,杰作废掉不说,有百分之一百的可能性,陆挽诗会怼死她。
“好了,赶紧的送进大堂去吧,误了吉时就不好了。”陆挽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忙脚乱的整理化妆盒。
墨长安则是催促着旁边的侍女赶紧扶着盛短秋去拜堂。
“诶,盖头!盖头还没盖!”喜娘急了,哎哟喂折煞她的老命哦!这玩笑可开不得开不得喂。
墨长安无奈的笑了笑,真的是,急急忙忙,也忘了盖盖头,还是喜娘细心。
飘过去取了盖头盖到了盛短秋的头上。
“王妃,当心脚下。”侍女扶着盛短秋跨过门槛。
“挽挽,我们先去大堂等着吧。”墨长安转头询问陆挽诗的意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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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轿——”
“王妃,奴婢扶您下轿。”一旁的侍女小心翼翼的将盛短秋扶出轿子,“接下来是要跨火盆,请王妃将脚跨过火盆。”
大堂内,墨长安笑意吟吟的看着一步步走来的盛短秋。
只见盛短秋一身红衣妖艳,摇曳多姿。
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
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
那开屏孔雀有婉转温顺之态,好似要活过来一般。
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
发鬓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玉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
“一拜天地——”盛短秋和赢睿(鹰王)一人扯着一边花球的带子,跪下朝着天地就是一拜。
“二拜高堂——”因两人皆无父母,于是乎在位上的就是拥有尊贵的上神身份的墨长安和陆挽诗两位了。
“三——夫妻对拜— —”两人均转过身,面对面,相互鞠躬。
“礼成——”墨长安与陆挽诗相视一笑,终于,盛短秋找到了一个归宿。
上天安排的,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送入洞房——”
众人欢欢喜喜的,男子喝酒女子闹洞房,墨长安则是交代陆挽诗几句便起身要走。
“告辞。”
“嗯。”
短秋,祝你一切安好。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久等了,陆小姐。”赢睿抱着还在呼呼大睡的盛短秋向陆挽诗颔了颔首。
“嗯,你这是?”陆挽诗有点奇怪,盛短秋的任务他出来干嘛。
“听说你们要寻这欢情寡的解药。”
“你也要来?”陆挽诗纳闷,他不需要处理政务的?
“冥界与我雪鹰族有不共戴天之仇。”具体是什么赢睿也没说,至于陆挽诗她也没用这个兴趣去了解人家的辛秘。
“冰雪莲,千年换一次花开,我手上也就这么一株。”赢睿怀里还窝着一只疲累过度的傻秋,艰难的把雪莲递给了陆挽诗。
陆挽诗一脸不可描述的表情看着赢睿怀里的某只,默默地示意可以走了。
然后三人成行,一路畅通无阻的又出了绝情谷。
为什么我们要又出来?悠悠转醒的盛短秋表示疑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陆挽诗尴尬了,为什么要出来?她表示很懵逼,她是跟着赢睿走的。
赢睿一看两人那懵懵的状态,然后相顾两不知的眼神交流深感无奈,“你们也不怕冰雪莲化了,毕竟下一关可没有如此至寒之地给你存放。”
“那长安的宫殿也未必有保存的地方啊!”盛短秋觉得,没必要往回走,可以把东西先放在洞里。
陆挽诗白了她一眼,梓湘尊君自会有办法,而且不会遭窃啊,这智商还是那样儿~令人担忧!还好嫁出去了,嗯,还有一个不嫌弃她蠢的男人。真的是好难得啊,绝对是真爱呢。呕,不行,陆挽诗被自己恶心到了。
赢睿脚下一滑,差点连带着怀里的盛短秋一起摔了,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娶了个智商如此捉急的夫人回家。
“喂喂喂,你注意点啊,别把你如花似玉的媳妇给摔坏了!”被吓坏了的盛短秋嗷嗷大叫起来,表示自己非常的不满意。
“我的错。”赢睿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简单粗暴的结束了这场对话。
盛短秋突然一噎,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这招不错!陆挽诗眼睛亮亮的,很好,成功的get到一个新技能。
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宫里,然后三个人就没有意外的愣在了原地。
是这样的,莲痕被治好了,为什么被治好了,是因为欢情寡的蛊毒和莲痕体内的毒正好相克,然后以毒攻毒,平复了两人的毒性。
至于是怎么发现的,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就是,莲痕发狂流出的毒血和墨长安的毒血混到了一起,然后炸了。
是的没错你没有看错,是炸了,毁了一座殿。
至于为什么血会混在一起,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梓湘尊君炼药时手抖拿错了。
所以等到三个人回来,陆挽诗和盛短秋被活生生的莲痕惊呆了,再然后被活生生+香喷喷的墨长安惊吓了。
而赢睿是被一屋子的人给惊到了,一下子见到了那么多大人物,他的小心脏有点要破碎的趋势。
“咳,欢迎回来。雪莲呢?”梓湘尊君尴尬的询问来人。
陆挽诗默默地递上了冰雪莲。
然后花梨九默默地接过冰雪莲。
然后场面一度尴尬。
“回来休息几日再启程吧。”墨长安笑笑,“到时候一起走罢。”
一起走罢?
走罢?
罢?
三人很惊讶,一脸‘你不用躺尸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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