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木琛玦
“如安,等会你随我入宫,”余婉沫打量着自己的心腹,眼底幽幽的闪过一抹精光。
“你去告知如颜,所有人来访,务必推辞说本宫已安寝。守好这,切不可让外人闯入。懂?”
“奴婢明白。”
见如安乖巧的退下,余婉沫满意的点点头。心腹们都是些伶俐的丫头,是时候给她们一些身份了,以后好办事。
看来自己手中的小金印,很是管用。
这一夜,月色甚好,只是无人欣赏。
凤宸宫内灯火通明。
最近宫里的喜事可谓是接二连三。皇上龙颜大悦,大赏小辈,
第一天上朝还算顺利,只是过去当个摆设花瓶,倒也没引起那些个精打细算的老狐狸的注意。
余婉沫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
对皇子公主的封赏都下来了。
余婉沫的胞弟,二皇子余璟舒封为扬王,赐了王府,搬出宫入住了,现在倒也是活的悠闲自在。
柔贵妃柳微柔与皇后交好,膝下的独女二公主余浅歌也是荣宠一身封了个正二品贵敏轻歌公主。
蓝淑妃殷青茗育有三皇子余肖瑜,其母子倒是与世无争的。
皇上对他们也特别照顾了,封了个容王,赐了府邸,也可以搬出去住了。
爱游山玩水就玩去吧。不要掺活过多的朝政,余锦还是乐见其成的。
再者就是四皇子余承玟,其母妃羽妃早逝,因此他在宫中也是没什么地位。
还好在皇后眼皮子底下还是很受照拂,这次皇上念他是自己最小的儿子,母妃又早逝,也给了个亲王当,封了敏王,一样赐了府邸。
“哦?那还挺不错的。”余婉沫抬了抬眼皮,听着如安汇报,目前貌似还不错的样子。
这几位妃子身居高位,但也没什么坏心,与母后一向交好,那几位皇子公主她也是认识的,关系还不错。
所以听到这封赏也满意的点点头,必要时候也是不错的助力,这样一想,她又高兴了几分。
再然后就是一些翻不起什么风浪的皇女了。
不过今日闲着也是闲着,听听也无妨。
雪昭仪的女儿余婲岚,封了正三品贤敏雪雅三公主。
嗯,余婲岚倒还是个可造之材,品性倒也不错,想起来她那母妃倒也是难得的明事理,不错。
今后若是可用,待平定一切后给她个荣华富贵,如意郎君也不是不可以的,看来,自己要跟皇兄提一提了。
余婉沫暗自思量。
和嫔的女儿排行第四,唤作余姀若,封从三品良敏姀若公主。
对于这个妹妹余婉沫也没什么印象,隐隐约约记得是个守礼的就对了。也不是很聪慧,今后只要不掀什么风浪,让她风风光光嫁了就是。
余婉沫这么想着,不过一个嫔的女儿,这么着也是高看了。
要知道安摄后宫的妃嫔等级是最多的王朝。
芬贵人膝下的五公主,六公主都封了个正四品德敏公主,封号分别为芬仪和芳仪。
“我都知道了,退下吧。”余婉沫甚是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比了个手势,让如安退下。
沉思片刻,余婉沫拿来纸笔,撩起袖子研磨。
她用的是特质墨,自然写的是密信,这种墨水的用法,除了苏氏一族,无人会用,也不怕会被人发现。
若要扳倒敌人,定是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余婉沫握着毛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势力一览。
不知皇兄势力有哪些,嗯,写完再问吧。余婉沫呆了一下,在纸上用特制的墨水留下淡淡的墨痕。所到之处无味,渐渐流于空白。
佳林宫 宫主 余婉沫 旗下势力——
武林 醉李楼 负责人:赵扶玥
医理 允萝轩 负责人:如安
暗杀 烟澜殿 负责人:如颜
情报 姀折司 负责人:如宸 (男)
毒谋 婲诛门 负责人:如弦
才艺 扶歌台 负责人:如清 (男)
户部尚书白飞尘与镇北将军都是自己人,皇兄大可放心用。
余婉沫放下笔,架在笔架上,悄悄的将墨水倒到一个小瓶子里。
旋紧瓶盖,余婉沫走到书架上,悄悄的从珍贵的书盒里拿出第二本古籍,翻开其中一页,拿出一块暖玉,不动声色的按了按上头的一个雕花,然后房间里弹出一个暗室。
将瓶子放到其中一个暗格里。
朝暗处招了招手,一个黑影忽然出现在桌前。
“如颜,将信送去给母后和太子皇兄。”余婉沫吩咐道。
“是。”如颜接过信,又一下子就失踪了。
余婉沫目视如颜离开,揉了揉眉心,好些天没有休息了。
匀王府——
楼喻在月下轻轻地晃着酒杯,清丽的月光照射在他如玉的手腕上。
斟了一口,楼喻在花园里一个人饮酒。
倾弦,这一世,我还是不能得到你的心是吗?
他忽然想起了一首诗——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他只身一人在花园里,桌上摆着一壶酒。
自己独自喝酒,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倾弦,可不可以爱我一点
这几日上朝都挺顺利的,总感觉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奴婢见过宴兮公主。”刚下朝正要回府的余婉沫被拦了下来。
苏嬷嬷?!
“不必多礼,何事?”余婉沫可不觉得小事会劳驾这位出马,毕竟官衔在那摆着。
“皇后娘娘请公主到宫中策划太子大婚。”苏嬷嬷毕恭毕敬的说。
皇兄婚礼?策划?毛线啊她又没有结过婚,神他妈鬼知道。
“好本宫知道了。”余婉沫皱了皱眉,难道另有隐情?
“请公主随奴婢来。”苏嬷嬷福了福身,转身带路。
余婉沫抬腿就跟了上去。
凤宸宫——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金安。”
“免。”
“谢母后。”
“不知母后唤儿臣来为何事?”余婉沫撇撇嘴,她可不认为真的是来商讨她那位皇兄的婚事。
“如今你以女儿身入朝为官,自然是要大封仪仗,以后办事情也好办。”李婧儒睨了她一眼。
“儿臣自是知道,只是这刚入朝就颁发旨意恐怕难防流言蜚语。”余婉沫无奈的摆摆手,她也想啊。
“是本宫欠考虑了。”李婧儒眯了眯眼,“你先回去,本宫来办这件事。”
“儿臣告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次日早朝,文武百官跪下行礼。
“众爱卿免礼。”龙椅上的余锦一身明黄,说不出有多威严。
“谢皇上。”文武百官齐声回道。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身旁的小周子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
“臣,有本要奏。”礼部尚书白飞尘出列启奏。
“准奏。”
“赋税差江西、浙江两省未上交,虽是天灾,但也不至于重至十分之一也不曾交。臣认为,人祸也是不可小觑的。”
话音刚落,朝堂上不少大臣深吸一口气,也有不少大臣心虚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余婉沫抽搐了嘴角,白飞尘这还是……真特么直白啊!
是有这么一条历法说,若有天灾,赋税减为其原本十分之一的没错。
白飞尘记得这么清楚还真是,余婉沫脑海里飘过几个大字——铁公鸡一毛不拔啊~
在心里默默给他点根蜡之后,白飞尘又说了一句话让余婉沫差点破口大叫,“你厉害,我服!”
“江西、浙江两地是孝王封地,臣认为这件事与孝王爷脱不了干系。臣请奏皇上,将孝王停职查办。”
白飞尘慷慨激昂的噼里啪啦说出这么一段话,着实把明堂上的所有人惊呆了。
储莘妄的脸“唰”的就黑了,阴阳怪气的开口质问道,“白尚书这是什么意思?”
白飞尘很不客气的露出两排明晃晃的大白牙,“字面意思。”
“”
余婉沫觉得这个很可以。
“孤以为当派遣官员到两省视察,一来调查清楚事情缘由,二来已示皇威,三来监察两省官员若有违法者,押送入京。不知各位认为如何?”楼喻凉凉的开口。
“本宫以为蕴晟王言之有理,胆敢请父皇立刻下达旨意。”太子余锦也吭了声。
“本宫也赞同。”天下掉下来的好事不要白不要,一直沉默的余婉沫也悠悠开了口。
“老臣以为此事不妥,孝王既已封王,皇上也赐两省为其封地,说明皇上对孝王是放心的,也有意让孝王治理。而今几位站出来是要质疑皇上的决策吗?”一位大臣站出来为孝王辩护。
“干你屁事。”说话的是镇北将军白墨然,白飞尘他弟。
“臣认为,镇北将军言之有理。”白飞尘满眼笑意。
余婉沫发现自家父皇心贼黑贼黑的,看着他们窝里斗。
余璟烨自然也是发现了,他可不想自己在这里吵得命都去一半了,自家便宜爹还在上头优哉游哉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立马脸上出现了不美好的笑意,“不知父皇以为如何?”
“咳咳。”余锦有些尴尬,看好戏被识破了。
“朕年事已高,此事由太子全权负责。”
真是踢得一脚好皮球!余婉沫也是服了。
“本宫今日要准备大婚之事,无空堪此重任,本宫以为蕴晟王有能力处理,诚恳鉴蕴晟王代为处理。”余璟烨马上就把皮球踢到未来妹夫那里。
楼喻勾了勾嘴角,“臣定当不负皇命。只是这快要新婚燕尔的,臣想和媳妇儿亲热亲热。”
闻言,余婉沫脸上烫烫的红。
“哈哈哈哈哈,好!”余锦在龙椅上放声大笑起来。
余璟烨阵营的人也都爽朗大笑起来。
“传朕旨意,封蕴晟王夫妻为钦差大臣巡视江西、浙江两省,户部尚书白飞尘同行调查,护驾军官为镇北将军白墨然,同行女官四人,内用文官四人,随行文官数余人由蕴晟王与宴兮长公主自行挑选上奏,退朝!”
“蕴晟王,请留步。”余婉沫提着裙子快步追上楼喻。
“何事?”楼喻转过身,被刹不住脚步的余婉沫扑了个满怀。
鼻尖上围绕的淡淡阳刚之气令余婉沫羞红了脸。
“那个,我们是不是见过。”
余婉沫总觉得楼喻很熟悉,而且哪里有人会为不相识的人做这么多,尤其是在险恶的朝堂之上。
哪怕将为夫妻。
“嗯。”前世见过,今生也见过,只是那时年纪尚小,不记得也很正常。
“啊?”余婉沫一脸苦大仇深地和记忆奋斗,试图找出和楼喻的回忆。
呵,楼喻轻笑一声,宠溺的摸了摸某女毛茸茸的头,“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毕竟那时候还太小,不记得很正常。”
“啊……”余婉沫挺不好意思的,人家就比她大了一岁,记得比她清楚。
“到我府上商讨事务?”楼喻询问余婉沫的意见。
“嗯,好。”余婉沫的想法是提前联络下感情为好。
经过一夜的促膝长谈,二人已商讨完毕。即刻收拾行李踏上出发的道路。
经过长达一月的时间,两人不仅出色的完成了皇帝交代的任务,感情也迅速升温。
此次出行虽未能抓住孝王把柄,但也收获颇多,趁此机会可往朝中安排大批人马。
宣政殿——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余婉沫一身诰命长裳,一头青丝被挽起,露出绝美的侧颜。
一旁的楼喻有些惊艳,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多了一分悸动。
“平身。”余锦挂上一抹慈祥的微笑。太子爷生生打了个冷颤,孝王该倒霉了!
“谢父皇。”余婉沫清清冷冷的起身,拍了拍衣摆,与楼喻通了个眼神,默默退入本来的位置。
“启禀皇上,此番出行,臣等共缉捕贪官九人,缴获白银千两。其中这贪官九人皆是孝王得力助手,且无恶不作。上欺朝廷,下压百姓,鱼肉乡里。这千两白银,一文钱都未入百姓之手。”楼喻上前,向余锦汇报情况。
“哦?孝王,此事当真?”余锦饶有兴趣地看向储莘妄。
储莘妄心下大惊,“臣不敢。”马上跪在地上。
“哦,那你那封地是怎么一回事?莫非——爱卿连小小的下属都管教不了?此般,倒是枉为一方藩王了。”余锦眯了眯眼,此时显得有些危险。
大殿很安静,底下朝臣都噤了声,若谁此刻开口,无疑是成为皇帝发泄怒气的炮灰。
“臣知罪。”储莘妄咬了咬牙,楼喻,算你狠!咱们来日方长!
“哦,那爱卿倒是说说,汝所犯何罪?!”余锦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臣……”储莘妄没了声,额上满是冷汗。
“怎么,孝王是在戏弄朕吗?!”
啧啧啧,太子爷在底下暗自感慨,这戏演的,儿子他可谓是心生佩服。
“臣不敢,臣只是,未料到”储莘妄心中甚是紧张,赶忙扯了一个理由。
余婉沫冷嗤了一声,这次不把他的爪牙拔完,她就不姓余!
不过,储莘妄在安摄扎根已久,怎么一次清完?!人脉过于庞大,处理起来,甚是棘手。
已至于多年以后楼喻再次提及这件事,余婉沫只好摸摸鼻子说,“那……那便姓楼呗。”
一个月后,太子大婚。天家聘礼一百二十八抬,赵扶玥的嫁妆也毫不逊色,共一百二十六抬。一时间十里红妆,好不风光。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余婉沫清楚,就赵扶玥的家底,是不可能撑出一百二十六抬的嫁妆的,于是她非常有探究精神的跑去询问本人。
对此,赵扶玥执着扇子一边摇着一边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说,“你不要看家父生前清廉,但该有的赏赐还是有的。加上这些年我拿的赏赐,我母亲的嫁妆,我哥哥的补贴。兵器什么的两个一箱,绝对够沉,我父亲收藏的那些兵器可重了,看不出来的。放心。”
“……难怪啊,你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余婉沫笑了笑,法子挺好,有创意。
“得了吧,我可是把整个家都搬过去了,唉,早知道先前多坑你一点了。”赵扶玥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真是悔不当初呐。
“……还好还好,你那时候可没这么奸诈。”余婉沫得意的晃了晃头。
“话说回来,最近江湖上可有动静?”余婉沫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武林盟大选,也可以说是大换水吧。醉李楼拨的头筹,如今江湖势力掌握在你我手中,任凭我们调动。”
“如此甚好。储莘妄近日怕是要有所行动,你势必安插人手在各宫。怕是要出事情。”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赵扶玥轻笑道。她也是跟死去的父亲学过的。虽用兵打仗不行,但这种基本的还是会的。
赵扶玥手往后一挥,“出来罢。”
一片黑影掠过。
“属下见过公主。”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跪在地上。
余婉沫一惊,随即会意过来。
“起来吧。”余婉沫抬了抬手。
“这些是江湖里挑出的一些人,武功都还不错,你看着办吧。还有,你哥来了消息,说是和柔贵妃什么的达成了共识。需要加派人手传递消息。”
“好,我知道了。你最近盯着点。”
“放心。”
“歇息片刻罢,莫要累坏了。”自从和楼喻坦白了前因后果之后,楼喻就经常在余婉沫跟前晃。
“可是还有好多事情呀!”余婉沫闷闷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狗急了也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如今得缓一缓,要真把储莘妄逼急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楼喻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
嗯,手感不错。
“诶,你说,我给母后调四个人去如何——一个会武,一个懂医,一个收集情报一个使暗器。”余婉沫的眼睛亮亮的。
楼喻抽了抽嘴角,这孩子野史杂书看多了吧,啧。
楼喻双手握拳轻咳两声回道,“如今这情况收集情报也暂时用不着,有太子在情报肯定第一时间传达到位。至于暗器就更不用的,会武功的派两个足矣。懂医的一个,再加一个懂毒的,关键时刻防身用。”
“哦……也对。”余婉沫乖巧地点了点头,“那父皇那边什么的怎么办?”
“……自古皇帝都有属于自己的影卫,你不用担心的。至于贵妃什么的,皇后和东宫那边自然对策。我们只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楼喻头疼,怎么平时看上去那么机灵的丫头这时候掉链子。
这不是没经历过这种改朝换代的大事嘛……余婉沫瘪瘪嘴。
“天色已晚,安歇吧。”
“好。”余婉沫起身,在他脸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伸出手抱了抱。
听着那胸膛里有力的心跳,余婉沫不禁心跳漏了一拍。
她慌忙让开,掩饰好自己的异样,匆匆的离开。
楼喻则是俊脸一热,呆在了原地。
原来,女孩子的唇是这种感觉,温温的,软软的。
“儿臣给母后请安。”大清早的,余婉沫就带着浩浩荡荡的仪仗队来到了李婧儒的寝宫。
一番虚礼后,余婉沫向她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这四个人好处置啊,但是这名字,李婧儒泪奔了,她取名困难症啊。“咳,这名字——”李婧儒颇是头疼的摆摆手,示意余婉沫自行解决。
余婉沫接收到自家母后的暗示,无奈的撇了撇嘴,这都多少年了,还这个毛病啊!
她稍稍思酌片刻,便有模有样的像李婧儒介绍起来。
“这是儿臣精心挑选的贴身侍婢。从左至右依次是:润湘,擅武学,偏于对战;润汐,同样擅长武功,偏于收集情报和暗杀;润姜,擅医,疑难杂症难不倒她;润灵,擅毒,识毒配毒解毒都不在话下。”
至于消息传递,这不还有东宫的人?太子妃可闲了呢。
“省的了,母后会小心的。”李婧儒温柔的笑着,拍了拍余婉沫的手,让她放心。
“儿臣给母后请安。”大清早的,余婉沫就带着浩浩荡荡的仪仗队来到了李婧儒的寝宫。
一番虚礼后,余婉沫向她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这四个人好处置啊,但是这名字,李婧儒泪奔了,她取名困难症啊。“咳,这名字——”李婧儒颇是头疼的摆摆手,示意余婉沫自行解决。
余婉沫接收到自家母后的暗示,无奈的撇了撇嘴,这都多少年了,还这个毛病啊!
她稍稍思酌片刻,便有模有样的像李婧儒介绍起来。
“这是儿臣精心挑选的贴身侍婢。从左至右依次是:润湘,擅武学,偏于对战;润汐,同样擅长武功,偏于收集情报和暗杀;润姜,擅医,疑难杂症难不倒她;润灵,擅毒,识毒配毒解毒都不在话下。”
至于消息传递,这不还有东宫的人?太子妃可闲了呢。
“省的了,母后会小心的。”李婧儒温柔的笑着,拍了拍余婉沫的手,让她放心。
怎料几日后,民间谣言大起,事态骤转急下。
“什么?!父皇大病?!太子逼宫?!”余婉沫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简直一派胡言!余婉沫气急,手里的茶杯直接摔了出去,七零八碎。
这都什么跟什么!前几日她刚进宫看了父皇,明明气色好得很,怎么可能会一病不起?简直胡闹!
还有谣言说什么太子等不及了所以逼宫造反,以下犯上。余婉沫差点气笑了,他那个皇兄恨不得做闲散王爷去,带着小娇妻跑路分分钟都在想。怎么可能会逼宫篡位?
他妈的越律的人扬言要来清君侧是不是来搞笑?这里是安摄不是他们越律,来个屁的清君侧!
“先回宫救人,加派人手守住宫城。”楼喻在余婉沫的耳畔说着。
余婉沫直接对上他的眼眸,“我带兵去平反越律的人。你自己小心。”楼喻看着余婉沫叹了口气,走了。
赵扶玥为保护皇后重伤昏迷,余婉沫已经让人把她架到醉李楼养着了。
皇上中了名为“百草枯”的毒。皇后也中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至毒“碧落十五字”。还好当初分派的是允萝轩的人,这种毒出自佳林宫之下的婲诛门,允萝轩的人自然会解,也无大碍。
怎料几日后,民间谣言大起,事态骤转急下。
“什么?!父皇大病?!太子逼宫?!”余婉沫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简直一派胡言!余婉沫气急,手里的茶杯直接摔了出去,七零八碎。
这都什么跟什么!前几日她刚进宫看了父皇,明明气色好得很,怎么可能会一病不起?简直胡闹!
还有谣言说什么太子等不及了所以逼宫造反,以下犯上。余婉沫差点气笑了,他那个皇兄恨不得做闲散王爷去,带着小娇妻跑路分分钟都在想。怎么可能会逼宫篡位?
他妈的越律的人扬言要来清君侧是不是来搞笑?这里是安摄不是他们越律,来个屁的清君侧!
“先回宫救人,加派人手守住宫城。”楼喻在余婉沫的耳畔说着。
余婉沫直接对上他的眼眸,“我带兵去平反越律的人。你自己小心。”楼喻看着余婉沫叹了口气,走了。
赵扶玥为保护皇后重伤昏迷,余婉沫已经让人把她架到醉李楼养着了。
皇上中了名为“百草枯”的毒。皇后也中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至毒“碧落十五字”。还好当初分派的是允萝轩的人,这种毒出自佳林宫之下的婲诛门,允萝轩的人自然会解,也无大碍。
柔贵妃那边也受了伤,不过不是很打紧。不过长公主殿下还是黑了一天的脸,储莘妄,你给我等着!余婉沫简直气炸。
“查到了,芬贵人母女勾结孝王,引越兵入关。”负责情报的如宸此刻跪在地上,不意外的看见自家宫主黑的彻底的一张脸。
嗯,瘦了,王爷回来估计要心疼了。负责医理的如安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自得其乐,还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非常认同自己的这个想法。
当然,余婉沫并没有注意到如安的异样,否则知道真相的她不打死如安就怪了。
嗯,虽然还没有过门,但是也差不远了,如安再次认可了自己的想法,终归是蕴晟王的,早点晚点都不是事儿。
她该庆幸余婉沫没有读心术,要是让余婉沫知道自己这么快就在属下的心里变成了楼喻的所有物可能会吊打他们一顿。
“抓起来了?”
“是,御林军那边也有他们的人,不过属下已经压下去了。”听如宸这么汇报,余婉沫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手伸的可真长啊。之前都是利用吗?也罢。
余婉沫的眼角画下一滴泪,胸口闷闷的,很不是滋味。
而这时候行军万里的楼喻反了回来,要提醒她一些事宜,没想好刚好撞见。
楼喻叹了一口气,没有作声,只是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帮她擦掉眼泪。
像平常一样,楼喻温润的笑了笑,给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他怕再呆在这里自己会抓狂。
柔贵妃那边也受了伤,不过不是很打紧。不过长公主殿下还是黑了一天的脸,储莘妄,你给我等着!余婉沫简直气炸。
“查到了,芬贵人母女勾结孝王,引越兵入关。”负责情报的如宸此刻跪在地上,不意外的看见自家宫主黑的彻底的一张脸。
嗯,瘦了,王爷回来估计要心疼了。负责医理的如安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自得其乐,还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非常认同自己的这个想法。
当然,余婉沫并没有注意到如安的异样,否则知道真相的她不打死如安就怪了。
嗯,虽然还没有过门,但是也差不远了,如安再次认可了自己的想法,终归是蕴晟王的,早点晚点都不是事儿。
她该庆幸余婉沫没有读心术,要是让余婉沫知道自己这么快就在属下的心里变成了楼喻的所有物可能会吊打他们一顿。
“抓起来了?”
“是,御林军那边也有他们的人,不过属下已经压下去了。”听如宸这么汇报,余婉沫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手伸的可真长啊。之前都是利用吗?也罢。
余婉沫的眼角画下一滴泪,胸口闷闷的,很不是滋味。
而这时候行军万里的楼喻反了回来,要提醒她一些事宜,没想好刚好撞见。
楼喻叹了一口气,没有作声,只是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帮她擦掉眼泪。
像平常一样,楼喻温润的笑了笑,给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他怕再呆在这里自己会抓狂。
婉沫愣愣的看着楼喻离开的背影,有些发慌,还是同以前一样温润,可是总感觉哪里变了……
好像,变得陌生了。
余婉沫有点难受的想,变得陌生了啊,为什么自己这么难受。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楼喻离去的身影,说不出来的孤冷呢。余婉沫晃了晃神,心底里一痛。
为什么,心,会跳动?
余婉沫捂着胸口。
如安见此撇了撇嘴,互相折磨啊,然后便脚尖轻点,离开了这里。
如宸也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留下余婉沫一个人在里边迷茫。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这种事情,还是当事人自己解决的比较好。
赵扶玥收到余婉沫的信,立马带着醉李楼和一众武林追随者赶到了皇城驻扎。镇北将军白墨然也直接被长公主殿下封成了正二品的,也扎营去了。余婉沫拿着自己的小金印维护着京城的秩序。
如安将允萝轩分成两批,一批守在宫内,一批随军。如颜带着人去干掉一些越律的大头目。
闲得发慌的如宸自动请缨去敌军帐中顺了一些情报,如弦带着婲诛门的人跟着如宸顺便撒了点毒,再然后和赵扶玥打了个配合。
现在越律的已经手忙脚乱了,自顾无暇的,自然抽不出空来攻打皇城。
这正好让朝廷的人修生养息下。
太子、蕴晟王已经成功汇合,加上扬王、容王、敏王的势力,正在和储莘妄抗衡。
储莘妄,褚辛妄!余婉沫盯着这几个字,生生将手中的笔折断。
“急报——芬贵人母女被劫狱!”一个官差跑入公主府,“和嫔,四公主起兵!”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真他妈是操蛋的人生!余婉沫不淡定了,内心直接刷起了国骂的弹幕。
抽出一张信纸的余婉沫愤愤地挥着大毫下笔如神,盖了小金印,然后封好扔给了官差,叫他送回朝。
说起来她的亲亲父皇还晕着,真的是,好累。
而早朝的大殿上已经炸开了锅一样。
因为户部尚书白飞尘非常熟练的翻译了余婉沫文绉绉的信件,因为太过粗俗的翻译出来,令众位大臣有点无语。
户部尚书是这么说的:
李丞相代公主暂理政务,盖印找皇后娘娘。
本官全权负责军粮及朝中各项事务执行。
我哥和太子妃在打仗,谁特么都别去前线找事,否则公主带人砍了你家。
安国公负责打和嫔那个碧池去,扶歌台的如清带上家伙事一起去。
轻歌公主去干姀若公主,嗯,还有雪雅公主对芬仪和芳仪。
然后长公主殿下去捉芬贵人那狗逼崽子去了,你们不用担心啊。
余婉沫的外祖父李谦昼,也就是李丞相,特别无语,摸了两把胡子思考:等沫儿回来了我得好好问问她是怎么把这个人收入旗下的。
各部各司其职,而军队也纷纷应征,不过三日,前线传来了一个令朝中大臣大跌眼镜的消息!那就是——扶歌台get金手指,弹个琴能控人!
众大臣在底下交头接耳,感到不可思议,扶歌台明明就是普通的才艺顶尖,怎么还能杀人了呢,这长公主旗下的人啊,忒可怕了,以后谁都可以不从,不能不从长公主。
然后白飞尘又不负众望的粗俗了一把,“那些贼人真他妈倒霉。”
诶,太子妃说那群怂逼跑了~”白飞尘的语气一度荡漾,并在这条路上越行越远。
“恕老臣多言,白尚书确定太子妃的原话是这么说的?”李谦昼摸了两把胡子,一脸黑的望向白飞尘。
“那哪能。咳,这不是重点。白墨然那个小兔崽子说太子妃挺恐怖的,哎,我还没有见过恐怖的太子妃,这孩子也忒不省心,不知道交代下!”白飞尘故作严肃的吐糟
众大臣不是很想说话。
李谦昼很是无奈的夺过白飞尘手中的奏折自己看了起来。
嗯,安国公打了胜仗,求奖励?
然后,为什么长公主的属下如清求赐婚?看上赵傅风了是什么鬼?
揉揉眼睛,没看错。好的,他要瞎了。
你失去打仗的,不是去谈情说爱的!李谦昼气疯了。
俗话说得好,眼不见为净,然后一把丢给白飞尘继续那简单粗暴的翻译了。
姀若已伏法,臣即日回京。——余浅歌
芬仪、芳仪已灭,臣不日便到京。——余婲岚
大臣们终于欣慰的笑了,然后去看长公主的信件。
嗯,一脸懵。
不是,这!蕴晟王重伤公主殿下跑去那干嘛?
不是还要太子爷顶着咩?
不得不说,这群老顽固的情商不是一般的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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