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心思亚
shtie
暗夜妖娆,莫晓汐站在舞台中心,聚光灯下魅惑的妆容,迷离的眼神,挂脖深v领的黑色衤果背贴身裙恰过美臀,腹部是透视蕾丝连接而成的,完美曲线若隐若现的被包裹着,白皙修长的美腿红色的高跟鞋。
音乐响起,是蔡妍的——摇摆。
随音乐摇曳生姿,劲中带柔,柔中带媚,舞动全场。跟着节拍,时而像慵懒小野猫,时而做温柔小女人,眼神尽显妩媚诱人。跟上节奏,扭动肩,抖动胸,扭胯扭臀,摆动腰肢,风情万种,性感至极,音乐与舞蹈动作合拍的天衣无缝。
dj娴熟的切换第二段舞曲,蔡妍——两个人,dj与daners衔接完美,节拍契合!切换队形,莫小汐做为领舞保持在中心位置。两曲舞蹈风格接近,后者抖马达臀,肢体的动作相对增加...
最后一曲舞harajuugirls也称猫舞。ave动作显得身体柔软灵动,十足像只懒猫。懒懒的、灵活的、软呼的,具有野性的跳动。猫一样高傲表情,漠不关心的态度,精髓满分!诠释完美“懒”女人!
ending!
ssexy!
掌声,叫好声,尖叫声,口哨声……
现场氛围更加疯狂躁动,她的汗水湿了头发,脸颊透着红润。服务生贴心递给她一瓶水,仰头喝下…见好就收。
莫晓汐在现场沸腾中优雅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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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功夫,莫晓汐觉得头很晕,浑身轻飘飘的没有力气,她刚喝的水被下药了?夜店这样的事屡见不鲜,心里暗自着急。
莫晓汐重心不稳朝洗手间走去,蓦地身后有人拽她。她有些烦躁的转身,眼眸迷糊,要镇定,清醒点!莫晓汐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痛感似乎起到了作用,拽她的是新来的看场,三十多岁混混样的纹身男人。自己管得地儿也搞事儿?靠!还有没有职业道德了?
dj瑶瑶提醒过她,远离这人,瑶瑶是她在这里的姐们之一。
服务生无顾及的帮他送水,这么明目张胆,他真的有恃无恐?莫晓汐暗自想,尽量拖延时间,希望有熟人看到,帮她脱险吧。
莫晓汐故作镇定:“有事吗?”
程三带痞气的说:“想跟妹妹交个朋友,哥带你出去玩呗。”
莫晓汐鄙夷:“改天吧,我男朋友在大厅等我,上洗手间耽搁不了几分钟。”
程三微微皱眉:“这样啊?那我扶你进去吧,看你路都走不稳的样。”
说罢,搂莫晓汐腰的手,拽着她进洗手间。
莫晓汐怒斥:“请您走开,我能走!”
程三流里流气:“丫头,你以为你今儿跑得了?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莫晓汐骂道:“臭流氓!欺负一女孩算什么本事?”
程三回嘴:“甭说这些,三哥我不吃这套!”
莫晓汐嘲讽:“您可真不要脸,您忘了您来这干什么来了?我都替您丢人!”
程三冷色道:“妈的,小丫头挺辣啊!老子今个非尝尝不可!”
莫晓汐语气转淡,遇强则弱,以柔克刚:“您想怎样我是真拧不过您,谁让我不是男人呢。但是我要是个——男人,定不欺负女人,让女人心甘情愿那才叫能耐!”
她手插在腰上狠狠地掐自己,觉得快要掐出血来了。她强忍着哭,让痛处保持清醒,她保持清醒观察着程三。
同时注意着经过的人,可没一个上前解围的。
现在的人这都怎么了?太冷漠?太怕事?置若罔闻般的越过。
人情凉薄,冷暖自知。
程三挑眉:“你骂我不是男人?那见识下,你说去哪咱去哪?”
莫晓汐愤恨怒骂:“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犯法懂吗?里面犯事的都瞧不上强奸犯!我不是随意任人欺负的女孩,我不怕你,当然我也拗不过你。今儿你想把我怎么着,最好先掐死我,省得我恶心。还有我要是不死,死在里面的就一定是你,不死也让你脱层皮!”
她定定神发狠的说:“您真要想怎样,是爷们咱们就在这,您敢吗您?”
程三有些不耐烦:“甭在这跟哥玩拖延时间!”
莫晓汐激将:“靠!您不敢?我都好意思,您害臊了?”
程三发怒:“嘿,这娘们!别逼老子打……”话音被打断。
莫晓汐语调轻佻怒骂:“我特么懒得跟你这费劲,就这!不敢——滚蛋!”
她一屁股坐地上,死活不动,面如死灰的写满哀伤,近乎绝望的释放一片凄迷。
她想,这人真不为之所动,即使在劫难逃,她也是心里干净的姑娘。
想哭吗?你得给我忍住了莫晓汐!
你程三就是把她怎么了,那你也爽不了,哪哪都爽不了!心里把程三骂了无数来回。
“坐地上干嘛?你起来!叫你起来!跟你说话呢?”程三手足无措想拉她起来。
莫晓汐此刻不想再说话,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光影暗淡。此刻的心好似冰雪融化样寒冷,光芒闪耀顷刻跌入万丈深渊。
“你起来,真看不下去了,这样谁他妈还有兴致啊!”
程三瞥着眼前的女孩,视死如归忍着哭的倔强样,无疑她选择了对她最有利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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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汐,你干什么呢?不知道我在等你?怎么还跟这坐着了?”莫晓汐寻着声音看过去,江奕川站在她面前,托起她揽过她的腰,拉她靠在他的身上,一手揽过她的头靠在他肩上。
莫晓汐闻到男人身上,淡淡古龙水的味道,直觉告诉莫晓汐,这个男人可以信任,放松警惕抑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晓汐乖,不哭了哈!我在呢没事,别害怕!好了好了,咱不难受了!”江奕川安慰道,一边摸着莫晓汐的头,把她抱得更紧,莫晓汐莫名觉得很安心。
“你最好立刻给我放手,我就当没事发生,我自然不会秋后算账,趁我现在没改变主意之前,立刻消失,否则后果自负,我向来说话算话。”江奕川不急不燥,语气平常,却让人不寒而栗。
程三本就犹豫退缩了,真有男朋友等她?观察这个张狂的年轻人,全身着装均奢品,一身装备价值不菲。再平常不过的几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程三都想立刻执行了都!
与生俱来的贵气,别是什么惹不起得大人物。来这个地方消费的人,从来都是藏龙卧虎。程三衡量再三,决定先调查,再做打算,要是敢糊弄他,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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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汐身体越来越软,眼前一切模模糊糊。依靠在他的身体上,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脸好烫,身体好热,浑身燥热很不舒服。她想脱衣服,她想泡冷水澡,她还想……
“我热!我要脱衣服!”
“宝!不能脱现在!”
“我好热!我难受…”
“好好好…我知道你难受!我也难受!”
“我更难受!”
江奕川瞅着躁动的莫晓汐,红扑扑的小脸,涣散的眼神。他忽地两手捧住她的脸,唇落在她的上,辗转缠绵,热烈滚烫。
直到莫晓汐激情的喘息声,江奕川感到全身一阵阵酥麻。他把莫晓汐紧紧抱住,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江奕川身体里的黑暗因子喷发,他决定了,其实他早就那么想了。
江奕川你人品有问题!
“学校定是不能回的,你现在的样子没法跟学校解释对吧?”
“嗯!”
“酒店开房?”(他故意的!)
“……”(敏感词汇)
“嗯,其实我也不放心!你说呢?晓汐!”(满满的套路)
“……”(到底想说什么!)
“踏实的把自己交给我吧!由我来照顾你!好吗?相信我,答应我!”(重点在此处)
“……”
“晓汐,答应我!”又是一吻。
“嗯!”
“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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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川抱起莫晓汐往外走……
阿斯顿.马丁发挥气势,强大性能,关于引擎的轰鸣,就是扬长而去的声音……
程三:“那车,什么人啊?忒狂!”
bss余哥:“能不狂吗?知道那爷是谁吗?江奕川江少,背景深着呢!得罪不起!你没招他吧?”
程:“……招了!”
余:“嘿…你没事撑的,招这尊神仙?怎么回事?”
程:“就领舞那倔丫头,没成啊……像是那江少的人!”
余:“你他妈就是个祸害,有你这样的吗?缺不缺德?跟你说没说过?你他妈就是找抽!”
程:“是!那丫头骂过了,甭骂了!我自己做的事自己会承担。”
余:“你还有理了嘿!这事可大可小,真不开玩笑,这么跟你说吧!别看哥们现在混得风生水起的,那小爷想灭了我,分分钟的事,还不带亲自动手的,你信不信?”
程:“我……”
余:“行了,哥们都明白,看看再说吧!你先休息着,之后咱在安排你看行不行?不行滚蛋!”
程:“行!听你的!嘿…你不会是那丫头假扮的吧?妈的!她也让老子滚蛋!”
余:“靠!还惦记上了?甭惦记,且不说别的,人家岁数小,还是学生!”
程:“惦记得着吗我!就突然明白点什么,我也说不好。”
余:“嘿…这丫头能耐啊!老子跟这费了半天劲,你小子混不吝!受小姑娘点刺激,准备发愤图强了?您可真够贱的!”
程:“你丫才贱哪,你个贱人!”
余:“我t怎么摊上你这一怂货!”
程:“是t挺怂的!这事要是能过去...嗨,看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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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川把她放在床上,淡雅的白色床单,好似蓝天白云,充满浪漫气息。他三分醉意的瞅着她,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肌肤,肤如凝脂,明眸皓齿,粉妆玉琢。
初见时,她清纯的不食人间烟火般,让人移不开眼。与今晚在舞台上的截然不同,她还有这么勾人心魄的一面,江奕川当时就动情不已。
他一直喜欢她,却没主动追求,可他不想再错过,机会面前,他怎么可能放弃?
江奕川从来就不是君子,那次见到她时,就想把她弄上自己的床。但是江奕川是谁?从不需要费心思,自然有人想方设法,费尽心思讨好他。
今儿这样要她很小人,也很卑鄙无耻,可他就是想要她,嗯……他要她!
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今夜他要定她了。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心跳加速,两具身体相互影响着……
她皎洁的身体在月光下,他俩亲密暗语,轻轻地在舌尖绕过,宛如田园秋风温暖着寂寞着。莫晓汐不能思考了,最后一丝理智消失殆尽。
他的唇霸道的覆了上来,舌尖撬开贝齿,长驱直入,一遍遍攻城虐地,吻的深情。一遍遍轻咬,使她动情与之纠缠在一起。
男人的舌尖抚过她耳垂,米且重的呼吸打在女人白皙的玉脂上,呼吸也越来越重。
一路向下吻在她锁骨上,女人手伸过去,慢慢的将他的衣服拉低,一点一点的向下滑动。
也褪去她身体的包裹,指尖游走,寸寸消魂。
莫晓汐学着样子,双臂环绕在他脖子上,手心撩拨着他的发,用她粉嫩的舌尖,先是舔了舔江奕川的嘴唇。
他回吻,她就躲开。
江奕川受不了的阵阵颤栗,炙热的纠缠,江奕川觉得被折磨到了极致:“小妖精!”
莫晓汐在笑,笑得好似罂粟样的妖冶,致命般的吸引。
伸手又是阵阵挑拨,难以想象的主动与渴望,如此妖精。
江奕川相当满意于女人的表现,深邃如黑曜石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睨视着她,漾着激情,缠绵缭绕,此时他们要融为一体。
“嘶~~疼!”莫晓汐委屈的带哭腔,倒吸了口气瞪大眼睛,身体紧绷。初次的吃疼,本能的身体向上蹭。
他察觉到她的僵硬,不待思考的固定住她,低下头狂吻到遍地生花。他不允许被破坏,这么活色生香的氛围下岂容退缩!
“宝...听话,很快就不会疼了!”江奕川魅惑的低吟。
席卷而来的狂乱,再次沉沦迷失,莫晓汐被俘虏了。
十指紧扣,待身体渐渐放松后,下面才进一步轻柔的动作,然后逐渐……
原始狂野的节奏,最后化作极致的快乐与甜蜜,当他看到白色床单上醒目的红,开出朝影丽花无法形容的美妙。
第二天醒来,已是午后。莫晓汐睁开眼,看着天花板。
第一个感觉是陌生。
第二她不是一人睡!
第三感觉全身酸痛。
第四不舒服她想哭。
第五回忆发生什么?
她睁起眼睛以后,视线盯着天花板没有眨过,就那么怔怔的盯着。
慢慢开始梳理头绪,想得仔细,每个细节,每人每句话……
此时此刻,抱她睡的男人呼吸均匀,睡得很舒服。她不想动,更动弹不得。他的胳膊给她枕着,一手圈住她的小肚腩,俩衤果体贴的严丝合缝,他的一条腿架在她两条腿上。
对!全衤果,俩全衤果。
她在静止中还原,在不受干扰下思考。
觉出心里空落落的,那感觉叫做空洞。
被下了药?睡她身边的男人认识她?为什么他俩赤衤果相见?他俩翻云覆雨的香艳画面,零零碎碎的浮现脑中,她记忆不全!
顿时觉得委屈极了,她把初次给了“一ye情”?是一ye情,对方是谁不知道!
莫晓汐觉得没法见人,没法活了。活着真没劲,人越长大开心的事儿会越来越少。
莫晓汐!你就折腾,可劲折腾吧你!这下好了,世界都是灰色的!身体乏力难当灰色,情绪低落灰色,遇到人渣灰色,人渣是别人跟咱没关系!就是遇上了嘛。
陌生人还睡了自己,尤其深灰色,天空也变得暗淡无光,越想就越发矫情,得!这姑娘是现代版林妹妹……
以后请叫我林妹妹,莫晓汐这样想着。嘿嘿…自嘲一番果然心情转好,自我安慰道,自己的伤口就自己舔吧!
多愁善感的“林妹妹”莫晓汐。
莫晓汐转过脸伸手去拍他的脸:“嘿!醒醒...”
江奕川缓缓睁开朦胧睡眼:“嗯…”
莫晓汐表现特淡定从容,脸部表情很自然,可爱又受伤的小懒猫状。身体一直懒得动,浑身乏力得紧。就是不想动弹,帮她也不行!难受到好想哭。瞧瞧,这还不是林妹妹?
她视线转向江奕川瞅着他,江奕川醒后翻身平躺,就着被子伸展四肢,此时的江奕川像极莫晓汐家里养的泰迪犬,萌醒后,必须先伸懒腰。
她在家的时候,萌汪总跳床上钻进被子挨着她睡。
江奕川深深吸了口气,再吐气,仿佛很爽似的。
再次转过身体,与莫晓汐面面相对,以睡觉时的姿势,帅气的脸庞挂着笑容,满脸宠溺的表情,还一脸的爱意?
他温柔的问:“什么时候醒的?”
莫晓汐剪水双瞳向上斜视,犹如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嗯…有一会了吧。”
江奕川心情晴朗,今儿天气怎么那么好,空气都跟着清爽起来,瞧着阳光也可爱,她在眼前更是可爱至极。
一时语塞,可心里却甜丝丝的,他很是享受,不自觉的覆上她的唇亲吻小酌,瞅瞅她,又瞅瞅她,看不够似的。
莫晓汐有些囧,一时半会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个男人,纵使心里委屈得紧,她也不想委屈了别人。
她觉得需要了解真相,她需要给事情公平的评判。所以她当下不带情绪,仿佛跟平常一样。
她问:“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江奕川有些不可名状,她怎么这么平静?
表现的异于常人不是吗?
倒也不觉得古怪,是特别!特别可爱!
江奕川依然在笑,怎么跟她说呢?
好吧:“江奕川…”
莫晓汐:“江奕川?”
脑库搜寻中……完全没印象,她不认识他。
莫晓汐:“你认识我?”
江奕川:“嗯!”
莫晓汐:“你怎么认识我的?”
江奕川:“你们学校,你没看见我,而我却看了你好久!就是移不开眼睛。”
莫晓汐:“像现在这样?”
江奕川:“嗯!”
莫晓汐:“噢!”
江奕川:“噢?”
她在想什么?江奕川在揣摩。
这时,莫晓汐翻身背对江奕川,身体蜷缩成一团像是婴儿在妈妈肚子里那样,保持十秒左右,慢慢放松伸展后平躺,再次闭上眼睛。
江奕川凑上去,搂过莫晓汐的脖子,圈住她纤细的腰,往自己身边揽去,将莫晓汐的身体圈住,转向他面面相视。
江奕川特温柔的亲吻接着问:“宝…很累是不是?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莫晓汐闭着眼眸:“不想吃,想睡觉,全身好痛!”
江奕川手臂收了收,又抱紧了些,也不敢太用力,因为她说疼!
男人觉得心跟着疼起来,轻柔的说:“那在睡会,我抱着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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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是日落黄昏时分,落日映红朝霞,金黄灿烂的阳光,入眼漫天白色与金光,简单纯美的色彩,耳边似有似无余音缭绕,声浪低颂悠远长久。
江奕川依旧睡在她身边,柔情水样的眸子挂着微笑,似乎一直耐心的等待她睡醒。他在看她,莫晓汐难为情的遮住江奕川的黑眸。
莫晓汐不安又害羞:“江奕川,你别一直看着我!”
江奕川贼笑:“不看做点什么也行!”
说罢,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附在她身上,她大惊失色。江奕川见状有些失落,但那抹情绪又立刻消失,莫晓汐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
江奕川依然笑:“哎,我倒是想…就是有心无力,我都快饿死了,你知道吗?我一直忍着没敢动就怕吵醒你。你看我都这样了,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呢?”
莫晓汐听着这些情话有些动容,但也说不出的别扭。想了想,最后还是嘴唇贴上去,亲吻一下他的脸颊。
对方似乎不满意,惩罚式的深吻她,莫晓汐又是一阵脸红。
江奕川:“好了,不逗你了,真饿得不行了,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做去?”
江奕川说着便起身,全身光溜溜地,莫晓汐刷一下,脸更红了,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江奕川哈哈大笑,笑得那叫一花枝乱颤:“怎么这么害羞啊?哈哈……昨晚咱们可什么都看了,什么都做了……伺候你洗澡时,你的每……”
莫晓汐从被子钻出来,忙不迭的捂住他的嘴,她的窘态,让江奕川笑得欢畅。
于是,她再也控制不住了,眼睛里浮起了雾气,蓄势待发。
江奕川见情形不对,立马慌了神,手一揽抱过来开始哄道:“你别哭啊!我逗你玩呢,不逗你了好不好,是我不好,不然你打我两下?你打我吧,千万别哭,你一哭我心都碎了!乖宝……我的好晓汐!”
莫晓汐呜咽憋嘴:“都欺负我!”
江奕川手足无措:“晓汐,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乱,我不该这时候逗你的,都怪我,怪我忍不住!晓汐,你别哭好不好!你这样我也跟着难受!”
莫晓汐哭的涕下沾襟,我见由怜的:“都怪你!江奕川,是你惹我的,我就哭给你看!”
莫晓汐一受委屈就像个孩子。
江奕川安慰到:“怪我怪我!宝!你摸摸,我的心好疼好疼!”
江奕川拉起她的小手,放到他心脏的位置。
莫晓汐抽泣:“你活该!”
江奕川依然安抚:“是是是!疼死我算了,好了,不哭了…………乖宝贝,想吃点什么,我赶紧让阿姨做去,我怕回头把咱家宝贝饿坏了,又该哭鼻子了。”
莫晓汐没说话,幽怨的小眼神飞过去,愤恨的小手“啪”一声打到江奕川身上。
江奕川故意喊:“啊~宝!你真下得去手,打得好痛!”
莫晓汐得意:“我的目的达到了!你以为我在挠痒痒么?”
江奕川笑:“嗯,有道理!挠痒痒~”说着就挠她。
莫晓汐怕痒:“啊~哈哈,不要!”
此时两人以暧昧的姿势,江奕川的嘴一口轻咬下去,深吻着夹杂粗气的声音,满屋尽是情谷攵,江奕川告诫自己要克制住,偏过头,紧紧抱着隔着被子的她。
闷声道:“不能亲下去了,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你受不住的。让我抱抱你,抱一下我就出去,等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好吗,晓汐!”
莫晓汐有些动容,感性的环住他的腰。江奕川猛抬头深深的娇着她,把头埋进她的颈肩,动情的抱她紧了紧,再紧一紧……
听见开门声,莫晓汐知道叫她吃饭来了,江奕川穿一身很随意的休闲装。
arani白色纯棉t-shirt,隐隐约约感觉得到他结实的胸肌。
三叶草浅灰色纯棉运动裤,两只手分别插在裤兜里。
有种街头跳街舞的意思,他会跳pppin、hip-hp,江奕川还真是在墨西哥,城市街头学来的。
想想他那街头混混样儿,完全难以想象,假装斯文的他,打起架来是什么模样?
说起街舞,莫晓汐最喜欢的是pppin,男孩跳帅,女孩跳好了更帅。
女孩大多能驾驭男孩跳的舞种,不显怪异,但男孩跳女孩的舞种,那就见仁见智了。
譬如jazz,男孩跳好了显得妖孽,跳不好简直毁三观,那就得是人妖啦!好吓人~
他进了衣帽间捣鼓,不一会儿手里拎着件纯白色男士衬衫,走到床边坐下,斜靠着面向莫晓汐玩味说道:“亲爱的,先穿这个吧!这里没有准备女人的衣服,我也没带过其他女人回来,看来现在是时候该准备了。”
又使坏道:“当然我更喜欢看你不穿的样子!亲爱的,你说呢?”
冲她邪魅一笑,贴上去亲吻:“噢!还是穿吧,不然我哪还有心思干别的事情!光看你……不行,还得做点什么。呵呵呵……亲爱的,要我帮您穿么?我非常乐意为您效劳!”
莫晓汐立刻从他手里接过衣服,这少爷怎么老是逗她,她懒得理他!知道姐是衬衫控?
莫晓汐审视着,觉得男人的确是个好看的男人!她竟想得有些失神...
他面容冷峻,剑眉星目,气度不凡,深沉睿智,漂亮的单眼皮男人,眼神凛冽,锋利的可以扔出刀子来。对他有兴致的东西从不遮掩狂放肆意,桀骜不驯,傲娇贵公子。
江奕川半眯眼:“宝!现在才发现我长得很帅?”
莫晓汐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这人会读心术?被说中心事一心虚,脸怎么一下又红了。为了掩盖事实真相气恼吼道:“别叫我宝!乖宝!像是叫我们家狗一样!”
江奕川乐不可支:“瞧你被人识破老羞成怒的样儿,快穿衣服,咱们下去吃饭。”
莫晓汐愤恨不平,傻啦吧唧的说句:“小心我用眼神杀死你哈!”
人家江少爷又不是吓大的,自然乐得颠颠的。
莫晓汐鄙视他说:“我就是一逗比,我笑死你!”
好吧!江大少爷笑得更加欢畅了……
要不怎么说,男人们都喜欢女人穿自个儿的衣服呢。
一是显示“属性”,二则——具有观赏性。洗漱后,莫晓汐穿着他的衬衫出来。
江奕川摸着下巴坏坏的,总想逗她玩:“嗯…若隐若现的,想入非非……”
莫晓汐气鼓鼓地:“江奕川!你还有完没完了!”
江奕川不搭理她,对她的咆哮满不在乎,带点痞笑,一个公主抱直接奔客厅走去,一路上一脸奸计得逞样。
莫晓汐怕摔,自然反应的勾住他的脖子,直勾勾的盯着江奕川,人家倒好根本不看她一眼,莫晓汐气不过骂了句:“坏人!”
莫晓汐不是不会捉弄人,**这事儿学jazz,钢管舞时早学会了。
随便几个舞蹈小动作,就能撩拨得某某人心痒难耐,要死不活,欲罢不能好吧!
只是最后火烧起来了,怎么灭是个问题……
所以说没事别玩火,引火烧身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后来某次,莫晓汐同学不满江少爷的辣手摧花,大义凛然的要灭江少的气焰,然后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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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川住的是城中别墅区,挺清静,绿化很好。朝南布局,方正通透,视野开阔,通风采光俱佳。窗外各种绿植景观,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径。
后面有个人造湖,湖面泛着粼粼波光,湖畔苇葱茁壮,美景匠心独运,令人惬意。
两层的别墅就他一个人住,现代简欧的装修风格,平时就是钟点工阿姨来打扫,偶尔为他做个饭,几乎在外面吃喝玩乐一体。
灯具大多是华丽奢华的水晶灯,墙面用不同花色的墙纸,形成各种感官。一楼大厅的地板大理石铺成,显得很高端大气上档次。
餐厅则是木质地板,二楼的卧室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像棉花一样软软的很舒服。整体意大利全实木家具,彰显贵气与雅致。
就是没什么生活气息。
餐桌前,江奕川把莫晓汐放下,落了座,自己坐在邻座挨着她。
他对她说:“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心想吃些清淡的吧,就让阿姨做了这些,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要是不爱吃,想吃什么我上外面给你买去。”
莫晓汐看着眼前用砂锅煲的鱼片瘦肉粥,配菜是蒜蓉西兰花,三色炒虾仁,清蒸鱼,肉末蒸豆腐,荷兰豆炒肉片,还有一个蛤蜊清火汤。
不喝粥喝汤吃菜啊,想得挺周到!
另外还有一个什锦水果沙拉。
莫晓汐说:“不用!这些很好。”
吃饭期间很安静,寝不言食不语。
餐后
“呃……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莫晓汐忙乱了,边喊边看着身后的餐桌。
“不用管,明天阿姨会收拾。”江奕川说。
他并未理会莫晓汐说的话,他就是要抱她,他愿意!
霸气侧漏的江奕川,抱着身无二两肉,还瞎嘚瑟的莫晓汐,直径上了楼。
华灯初上,夜空中的下弦月忽隐忽现,随着云和云层间流动。这里是最热闹的商业区,一眼望去整个城市灯火通明,在辉煌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奢靡繁华。
莫晓汐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江奕川,我们聊聊吧!”
江奕川走到她身后,身体贴上来,从后面抱着她的腰。脑袋搁在她的肩上,脸在她的脸上蹭了蹭,然后贴着她的脸,以很舒服的状态,黏在一起:“你想从哪里开始?”
他就知道!该来的始终要来,这个女人不把事情弄明白,是不会甘心的。蓦地,心悬在嗓子眼儿上,心扑通扑通直跳,他竟然紧张了?
有点意思,有找对人的感觉。
莫晓汐:“你觉得呢?”
江奕川哈哈笑,吻了她的脸:“真是个认死理的丫头,偶尔装次糊涂是允许的,老这么较真就没意思了不是?你等慢慢发现不是更有乐趣?”
莫晓汐:“少糊弄姐,休想用你的歪理邪说,混淆视听,好好说话,甭想蒙混过关。”
江奕川指了指嘴唇:“我家宝贝儿贼精贼精的哈…来,这儿!好好的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莫晓汐愤愤然的瞪江奕川,江奕川忍俊不禁也瞅她。意思说你看着办,反正不亲不说,不亲他还就不说了。正好如他的意,后面的都不用说了,江少此时心里那个偷着乐呀!
莫晓汐不干了:“江奕川你小人行为,江奕川小人……”
等会!
莫晓汐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名字——江小二!江奕川?江小二?这名太特么熟了,天天的杨筱念叨。
思索片刻,直觉告诉她有关系!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还真管用,莫晓汐有过多次体验。
有些事情像是不相干,却在不经意间,被感知联系起来,奇妙又神秘的指引般。
好比杨筱经常叨叨的江小二。
莫晓汐突然问:“你认识杨筱吗?江小二是不是你?”
莫晓汐瞟他观察中,这次轮到江奕川反应不过来了!行啊,这死丫头心够细的嘿!那今儿不乐观了!完了,江奕川心凉了大半截。
莫晓汐审视他的表情后:“哈哈…瞎猫遇上死耗子,给我蒙对了,我简直天都天才了!”
她咯咯笑到不行,这真是满满的成就感啊!
男人这边,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看她得意忘形的样就来气。
江奕川郁闷不已,这都能蒙到!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偶然,这丫头精得很。
莫晓汐打算找不自在:“怎么招?姐姐厉害吧?姐就是心细如尘呐~”
叫你嘚瑟!
江奕川俯下来就是一顿狂啃,他的手臂紧紧抱着她的腰,根本没有动弹的余地。
他的吻热烈且激烈,毫不留情的长驱直入,翻滚搅动,越来越滚烫,呼吸越发粗重,就快发出喘息的声音了……
江奕川一个动情,直接将人抱起直奔床榻,吓得莫晓汐花容失色。
叫你得意,自己给自己挖坑跳了吧?
这江大少也是,怎么说发情就发情?这都什么路数?莫晓汐被扔上床,他覆了过来,她害怕的不敢动了。
当动情的江大少发现身下的人在害怕时,怒火中烧,简直怒不可遏,傲娇少爷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
可莫晓汐也觉得委屈呀!
人家不过踩了****运,碰巧猜到着了吗?一大男人还跟小女孩计较上了?莫晓汐这会正委屈的想不通呢。
岂料江大少已经恢复动情前的状态,嘿!这觉悟这素质,必须点赞。这么快就发现自己不对了?
莫晓汐想想就觉得后怕,这少爷阴晴不定的变脸快赶上四川的绝技了。算了…小心为妙,莫晓汐不敢再造次。
江大少抱着她发话了:“宝贝,刚刚对不起。是我一时心乱了吓到你了,你别怕我好吗?我不是故意的!”
莫晓汐还没平静过来,她正经试探性的问道:“噢,那这页就翻过去吧!咱好好说话,说说你怎么认识我的好吧?”
江奕川看着受了惊吓的莫晓汐,说不出的心疼,这感觉是不是来得太猛烈些了?江奕川自问自控力算强的,怎么这丫头面前,收不住的架势?这才一晚就这样,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莫晓汐:“在聊天以前,您介不介意换个舒服点的姿势聊呢?我看还是起来站会?躺了一天了都……”
于是他们又切换成站姿“撩”起来……
江奕川若有所思:“杨筱——我看着她长大的!我妈那边的表亲,我是她哥!我们两家关系还行,走的挺近。”
莫晓汐满脸惊讶的看他,真的那么巧?
猜测永远没有答案揭晓的后,来的踏实,依然还是觉得“猿粪”很奇妙。
不过一句话的事,瞬间距离感缩小了,果然是有熟人好办事。
一直听杨筱说,她哥怎样,她哥怎样,不然就是江小二怎样,其实更多时候都叫他江小二,显然江小二就是江奕川。
也没提过名字,难怪对他的名字那样陌生,惊讶之余,竟生出一些惊喜。
话说为什么江奕川叫江小二呢?
原因是跟他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孩子,加他共五位小爷五兄弟,不是亲兄弟胜是亲兄弟。
宋洋大哥,江小二,秦昊三儿,宁子苜四儿,林夏老幺。五小爷个性可各有千秋,一句话五位少爷家底厚,背景深厚。且都晃着张俊脸招摇过市,别被外表所迷惑,看似插科打诨,没心没肝,不务正业的少爷团各有各的处世之道,就没有省油的灯!
江奕川接着说:“去年的事儿了,在你们宿舍门口,你穿条白色长裙要去图书馆,杨筱一见你就兴奋喊你,你冲她笑……那次开车送她的是我。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后来没少听那丫头提你,说你怎么窜倒人使坏啊,毒舌腹黑啊……所以你早不是陌生人了,需要我例证么?”
江奕川想起什么似的觉得好笑。这时莫晓汐心里把杨筱骂了无数来回,死杨筱什么都往外说,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她着急辩解:“我们没欺负人,没干坏事!”
江奕川笑得更欢:“那你也不算好人。”
莫晓汐嘟嘴:“我好人来的,您可别污蔑我!顶天了就是些小恶作剧什么的。反正就见不得仗势欺人,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的事。姐们这叫锄强扶弱侠女风范!”
江奕川瞧着这又急又脑的小女人样儿,说得振振有词,大义凛然的,还真当自己侠骨柔肠,非得闯出点名堂的阵势?
可就是觉得这样的她很是可爱。
说她清纯文静吧,她又自称侠女范(也叫女汉子范),还那么性感撩人,讲话直率不会太过得罪人,有时很逗比孩子气,显得活泼开朗,鬼点子也不少,一个突发奇想跟你这弄出点笑料,干正经事儿时又能专注认真,如她所说心细如尘……
这姑娘的心思不好猜,总结性来说——古灵精怪。
但对人很真诚友好,和杨筱物以类聚吧。
把感情看得太重,最后容易自己受伤害。
江奕川俯下身,深情吻上莫晓汐的唇,辗转缠绵莫晓汐睁圆了眼,他的手把她的腰抱得动弹不了。她的腰只好往后倒,形成个很漂亮的下腰动作。
江奕川好死不死的,随着她的幅度身体贴上了去,彼此贴更近了。他松开一只手挡住她的眼睛,示意她亲吻时要闭眼...
一阵暧昧过后,他放开了她的唇,莫晓汐的脸依旧红的发烫,像红苹果让他忍不住大口轻咬了下她的脸颊。江奕川觉得这两天,他笑得太频繁了。
莫晓汐说:“江奕川!你属汪汪的?怎么老咬我?”
江奕川:“我属狼人,我要吃了你!”
莫晓汐挣扎:“我还吸血鬼呢我,滚你个大尾巴狼!”
莫晓汐半开玩笑的问:“大尾巴狼,你几时看到那男的纠缠我的?”
江奕川认真答:“从一开始……”
什么?江奕川你大爷!
果然如她分析的,他从开始起就偷摸瞧着,还好意思承认,真是“君子坦荡荡”。
莫晓汐暴怒:“好你个江奕川,为什么到最后才出来?瞧我被人调戏很好玩是吗?你安得什么心?你最后出来干嘛?谁欺负了去不是都一样。”
江少气定神闲的观赏,什么心态这是?喜欢她的心态?不顾她的感受袖手旁观,坐等渔翁得利?敢情趁火打劫来了。
江奕川你个无耻小人!不,他根本不是人!
莫晓汐那叫一悔恨,活该你容易轻信他人。
她从头发尖儿到脚趾头盖,心里暗骂自己无数遍。
谁知人家听了她的话,先不干了,江大神青筋凸起,强压着火:“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跟他能一样吗?爷几时做过那么下三滥的事?没把握我能那时候才出来?看你不是挺能应付的吗?”
他是存了心思,一来看她怎么应对,二来自然就是瞅着契机把她拿下嘛。
还不是因为垂涎已久,逮到机会岂能放过。
莫晓汐满腹委屈:“是,谢谢江少缪赞了。我现在长记性了,就算知道名字或认识的不一定是什么好人,指不定一肚子坏水在那等着呢!倒是我眼拙没看出来哪不同。”
禽兽江奕川!
打着英雄救美的名义,要人以身相许才是目的,三两下的把人拿下,真难为他这么用心良苦,顺坡下驴的。
还不乐意人说他了。
江奕川气不打一处来,显然也是理亏,事办得上不了台面。问他安什么心?都一样?骂他一肚子坏水!
傲娇如他,怎能任由着她乱扣帽子?
因为是她,换别人他才懒得管闲事!他江奕川从来不缺女伴好吗。
他的床榻不是任谁都能上的,莫晓汐你不知好歹!
江奕川低头不看她:“是!我承认存了心想要办你,只因为是你!机会摆我面前不用,就不是我江奕川!”
这混蛋说什么呢?怎么歪理到他这,就说的那么义正言辞,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莫晓汐委屈气向上冲,往外涌,眼睛涩涩,鼻子泛酸,不由呜咽。
莫晓汐哭得梨花带雨:“你混蛋!你故意占我便宜江奕川,你比程三更混蛋!呜呜呜……”
江奕川的心就像被猫抓似的难受,见她哭得伤心更像他被抽打的疼。
他冲上去紧紧的将她抱住,将她揉进身体里。
他低吼着向她述说:“我混蛋也是因为我喜欢你莫晓汐!初次见到你时,我就想这么做了,可我放弃了,甚至没让你认识我。你要相信从来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没有我得不到的。我从来不是什么君子,甚至有时候我可以不择手段。知道外面很多人为什么怕我吗?因为我收拾人的方法多到你难以想象。坦率的说,我江奕川不缺女人给我暖床。你在我眼里却不同,只是你不知道,很庆幸这次是我遇见的你。重来多少次,我还是会这样做,我不后悔。我的心在跟我说,他不愿再错过你!”
莫晓汐懵在当场,面对突如其来的另类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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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无所知,眼下更没有好奇心。
想想没什么可说的无需再说,转身便走。
刚要走,就被人拽了回来,男人紧紧拽着她的手,紧张的急切的情绪,复杂的盯着女人。
江奕川忙问:“你要去哪?”
莫晓汐情绪低落:“去哪都成,就不愿在这呆着!”
江奕川闷声道:“晓汐,非要这样说吗?”
莫晓汐不管不顾:“就这么说了,你还那么做了呢!”
江奕川隐忍:“晓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是我方式不对,实质上我不是主观犯错吧。或许我们可以先谈个小恋爱?培养培养感情?开始是‘特别’了点,我没想过让你伤心。”
莫晓汐冷笑:“江奕川,我现在没有心情好奇任何事情。对我来说的确很特别!不过是特别接受不了罢了!所以不好意思,再见……不,再也不见!”
江奕川心在颤抖:“你休想!”
莫晓汐不屑:“怎么?你还能强迫我不成?”
江奕川收起情绪:“我也不想!”
莫晓汐气恼:“那请您放手,让我走!”
江奕川气得要死:“莫晓汐,你别逼我!我不许你走!”
莫晓汐杠上了:“凭什么?你赶紧放开!”
江奕川不甘:“你答应过我,把自个儿交给我来照顾的!”
莫晓汐取笑:“原来跟这等着我呢?江奕川你够可以的哈!我反悔了成吗?”
江奕川爆发危险信号:“你再想想……”
莫晓汐无畏轻蔑:“没什么可想的,咱俩就当重来没认识过。从此两不相见,各不相干。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这么着吧,您也不吃亏不是?”
江奕川低下头45°角,他的嘴角慢慢向上翘,锋利的黑眼盯着一处微微虚掩,笑得狂放不羁,痞气十足,俊颜魅惑。
此时此刻,他笑得越狠越是透露危险。
表示他彻底怒了,危险易燃易爆!
这个不知好歹的死丫头,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女人,这么气他!
江奕川被刺激的失去理智,手一推,把她直接按到墙上,身体跟着压上去,双手撑在墙上,把她圈在中间,凌厉如豺狼虎豹的表情,狠狠睨着她。让她呼吸不畅,心如鹿撞……
他一手绕着芊芊细腰,一手动作轻柔抚摸脸庞,而向下游走。极具诱惑力的眼神,性感火辣:“我的小宝贝儿!昨晚上你不是对我挺热情的吗?怎么?这会就忘了?别呀!你忘了我可没忘!你的一颦一笑、柔骨玉脂、丰姿冶丽,使我口干舌燥、坚硬燥热……我这还谷攵火焚身怎么可能放你走?”
前一刻沉浸甜蜜的两个人,这一刻剑拔弩张,这让傲娇的少爷江奕川很是受伤,他也接受不了。他带惩罚性的咬上去,不依不饶的辗转,吻得苦涩绵长,百转千回,无休无止……
莫晓汐泪如雨下:“你下流!你知道我被下……唔……”
他不想听,不要听!她凭什么单方面叫停就停,他舍不得。
下药么?今儿没有吧?莫晓汐,你给我等着,我还就不信了!
他疯狂不带半点温柔的欺负她,她被困在方寸间,挣扎不动,反抗不了。
一个吻得热血沸腾,一个哭得我见犹怜。
见她泪水涟涟的小可怜样,他停止了动作。
面色落寞,心像是被人使劲捏在手里,生生的疼!他双臂绕过她的腰圈着,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阴晴难测:“莫晓汐,我想我是疯了!我该拿你怎么办?别这样对我好吗?咱们好好的行吗?”
莫晓汐说:“的确不能把责任都推给你,我也怪不着你,这哑巴亏就自食其果吧。咱们算是一夜的情人,天亮以后自然是要分道扬镳。我的初夜给了你,我都不计较了,你也别不依不饶的觉得吃了大亏似的。从情感上说,你出于任何理由都好,可这种方式我不接受。就是别扭,就是不舒服,就是对你有气,一时半会儿的气消不了。可你倒好,怎么能这么对我?江奕川你就一混蛋!此刻我觉得很受伤,不想和你呆在一起,不想看见你,我想回学校,我现在只想回学校去!”
江奕川凌厉的俊颜,晦涩不明,紧紧抱着怀里的可人,有些哀伤,有些深情地唤道:“宝!晓汐!我的乖宝!别走!留下来!”
莫晓汐水做的娃娃般,泪水吧嗒吧嗒地滴落,可怜劲儿,把人心都瞧碎了。语气像足了受了欺负,心里委屈的小娃娃:“江奕川,你让我走,我想回学校去!”
江奕川这会心仿佛忽然被人抽空了一样,他负气的转过身背对着她,执着的不肯理她。
他不想放她走……
莫晓汐你这个坏丫头,就是喜欢你,想要拥有你怎么了?点燃了他的火,你拍拍屁股撒腿就跑!你要他怎么办?
江奕川贪婪莫晓汐带给他的感觉,很自在,很上瘾。点燃香烟猛吸两口,想把空了的心填满,却填不满。
莫晓汐见他不理自己,嗯…默许了,她转身往外走。
江奕川拉住她,终是叹了口气,低沉的说:“你等我一下。”
不知从哪里拿出个购物的袋子,递给她说:“今天吃饭前出去了趟,给你随便挑了件衣服,你凑合着穿吧,没其它可换的,要是不喜欢回去后直接扔了吧!”
莫晓汐娇着江奕川,心里五味杂陈的,猝不及防的感动他的贴心。
如若不是这样的相遇,面前这个耀眼的男人,怎会不让人动心?
她接过购物袋:“谢谢你!”
江奕川乞求的眼神,上演失望的颜色,仍然霸道的喊:“去换上吧,换好了我送你。别拒绝!我不放心,不同意就别走!”
莫晓汐换上白色抹胸长裙出来,露出半个球状体上面的锁骨很美,很质感面料包裹着身体,完美性感的身材,又不失优雅端庄。
江奕川又醉了,不想放她出门。就把关在这所房子里,捆绑在大床上,只有他见得着她,他要把她珍藏起来……
磨磨唧唧,磨磨蹭蹭,车开成了龟速。他咒骂一向拥堵的交通,为何一路通畅直达学校!
一路无语,她一直看着车窗外,她如此不待见他?
下车时她礼节性的微笑:“我到了,你好好开车!谢谢你的裙子!”
见她要走,本能的抓住她的小手,他深深的把她看进眸子:“告诉我你还会见我对吗?我还有机会是吧?”
她无声的回答他,他放手,她下车。他失落,她未回头。
他闭上双眼表情痛苦:“莫晓汐,你好!你真好!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爷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一周≈周一,周而复始……
万恶的周一,莫晓汐感到最忙碌,最累的一天。接踵而至的课程,基本按照课表流程走着,本着管它有用没用的,都听听学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针对作业论文之类的,态度太不积极。习惯性不到最后期限,一律搁置。赶工时,两三天通宵达旦的。
跟同寝室的孙雨桐似的,女孩子家家,非要喜欢玩格斗游戏,变态的经常不分白天与黑夜,莫晓汐对于她这一爱好无语至极。
孙雨桐对莫晓汐五花八门的喜好,也嗤之以鼻。不过这姑娘对莫晓汐胃口,能聊能侃的学霸美女,最近正泡学生会那学霸哥哥来着。
之前莫晓汐打死想象不出,“孙二娘”一脸花痴是什么样。可见学霸哥哥给她迷得,那个五迷三道的,秒变花痴的孙二娘把莫晓汐给愁的!
莫晓汐和杨筱编导系的,编导可是一门学技术的活儿,采、编、播涵盖面较广。
综合能力越强的人,越容易学习掌握,知识面要广,就是你什么都得知道点,思维要活跃,加上多实践运用。
莫晓汐:“学做幕后,为人低调,也这么难啊!不想活了都!”
杨筱:“咱别对自己要求过高,不做全能型人才,其实咱们的学习生涯,还是很愉快滴!”
莫晓汐:“呵呵…”
杨筱:“继续呵呵…”
莫晓汐:“你好无聊噢…我又呵呵…”(是你自己比较无聊吧!)
杨筱是莫晓汐的同学兼闺蜜,大学第一个小伙伴就是杨筱。
莫晓汐大学来的这座城,这姑娘方向感巨差,易迷路。
因此误打误撞,结识了热情洋溢的杨筱,并快速发觉臭味相投,有种相见恨晚的意思,神交后发展成一号闺蜜,闺蜜间透明的没有秘密。
杨筱这姑娘父母从商,这方面人家特低调,也少有大小姐脾气,为人仗义,娇小型女汉子。爱伸张个正义什么的,胆大有惹是生非的本事,敢爱敢恨,莫晓汐常窜倒她使坏。
比如某天,杨筱陪莫晓汐回宿舍,打开门莫晓汐开玩笑说:“果,你男票在楼下还不赶紧下去,小心跟人跑了后悔啊!”
唐果扭过欲哭无泪的小脸,听完莫晓汐的话瞬间爆发。声泪俱下的向莫晓汐走来,抱着她泣不成声,把莫晓汐杨筱两人吓得一脸懵逼。
唐果:“莫儿,他真跟人跑了!他们都睡了!”
一时半会的不好消化,莫晓汐杨筱相互对视:“果儿,你别哭,怎么回事?你俩不是挺好的吗?”
唐果和通讯工程院的迟未谈恋爱,两人好的跟什么似的。同学聚餐喝大了,稀里糊涂和同院的张欣然滚了床单,此事一出工程院就炸开了锅,都知道迟未有个要好的女朋友。
唐果这萌妹纸最爱黏人,坐着发呆都喜欢有人陪她。有时挺招杨筱嫌弃的,她没事也爱往迟未那边跑,俩人感情不错,迟未帅哥还就好她这款。
这不,被晴天霹雳劈中的唐小妹,失魂落魄的在寝室里,哭完又傻坐着,傻坐完了又哭……
听唐果说完,不待考虑的护犊子怪兽杨筱踩着十寸高跟鞋,转身直接出门嗒嗒嗒嗒……
下了楼,冲着表情痛苦的迟未,跳起来就是“啪啪啪……”没错,三巴掌!
杨筱嘲讽:“正扇,反扇,还正扇……不够咱再赏您俩?女干夫怎么没把那什么妇也带过来呢?不叫来现现眼,也让姐们瞧瞧稀罕不是?姐不介意男女混打!”
唐果在迟未打篮球的时候看上他的,她说他帅的一塌糊涂。迟未一八零的身高,看起来很干净,很阳光,是帅哥一枚。
后来具知情人透露,张欣然暗恋迟未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她一直做法都挺贱的……
事情发生后,迟未天天风雨不改的来求唐果原谅。
莫晓汐看不下去了,问唐果怎么想?能不能原谅?最后唐果说,一想到他,看见他,立马联想到他俩滚床单的样子,像吃了苍蝇样恶心,她接受不了。
要不怎么说,想象是个可怕的恶魔,你就不能去想象好吧!当事人这么说了,至少现在不可能挽回。
莫晓汐三五下打发走了迟未……
直到一个月以后,两人关系才慢慢回暖,有了转机……
跳转回来,中途有插曲,连续几天,杨筱跟着莫晓汐去看唐果。越看吧,越想抽那叫张欣然的货,这姑娘太不地道,明知道人家跟女朋友感情很好,再暗恋也不能这么干吧!
费劲巴拉的拆散这对金童玉女,人迟未也不跟你好不是?
真欠!
于是,莫晓汐和杨筱俩悍妇化身为愤怒的小鸟,莫晓汐更毒,窜着杨筱选了中午饭点人最聚集的地儿下手。
莫晓汐:“做了错事得让她长长记性,瞧把咱果儿伤成什么样了!四下无人扇她,她当吃宽面,我还闲手受疼了呢,对吧?”
杨筱坏笑:“有道理!”
莫晓汐坏笑陶侃:“你太烂了!”
杨筱鄙视:“彼此彼此……”
莫晓汐对专业课最深的感觉,就是看片儿。各种时期、类型、主题的电影、纪录片、电视节目、文艺、新闻还有禁播不禁播的一些视频……
嘿嘿!请随你们发挥想象,咱管不着也细说不了。
从各个视角去理解透析人性与自然定律,有点哲学?透过这些教材学习专业知识,莫晓汐觉得人的认知思维视野特重要。
莫晓汐觉得院里有才有貌、有思想、有见解的女汉子大有人在,能独当一面,也能小鸟依人,这专业聚集全能人才?
电视台幕后编导们不就有句经典吗?说:“女人恨不得当男人用,男人恨不得当畜生用。”由此可见,强大的幕后工作者们到底有多强大了吧!
开个玩笑,不必当真。
一段时间的学习后,专业部分无可厚非。表达分辨能力,甚至心理学方面都有提高。
视野开阔了,人生观和价值观变得没那么狭隘,真觉着自己形象高大又伟岸了呢!
莫晓汐这姑娘最喜欢无病呻吟,没事就爱瞎琢磨。
矫情爱哭时不时犯林妹妹的病,身娇体弱我见犹怜的嘿!
可人没点真性情,都精于世故也没有什么意思不是?
没说谁谁不好,要是哪种人都恰如其分的存在着,守得住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那才真好!
可现实告诉我们,太理想主义就是作死,绝不绝对不知道,反正大部分吧!
好吧!还得说句,林妹妹们,修正自己,加油吧,好好啊!
除了看片儿抄抄写写,个人的理解发表见解感言外,还有就是分几人一小组外景作业,做采访编辑节目什么的,范围嘛随意发挥,最后成品在课堂分享。
杨筱:“外景作业最爽,就是自由。爱干嘛干嘛!”
莫晓汐:“是爽!交不出好作品招白眼更爽!”
于是……杨筱同学先给了莫儿同学一记白眼。
莫晓汐:谢谢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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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lubbss余哥来学校找莫晓汐,他找她干嘛?让人大跌眼镜的竟是,给她送哪天留在酒吧里的衣服以及随身物品,手机钱包一样不少,另外还有哪天的演出小费。
正想说人家这么热心,帮她送私人物品,心想要不要请人家吃个饭?又有些心有余悸,人家bss余先开口了,说是因他管理不善,导致的问题,首先表示歉意,其次想跟她聊聊!
想请莫晓汐吃饭,为了使她放心,就学校附近吧!莫晓汐也不好再拒绝,找了家川菜馆点了菜,其实两人都没怎么吃。
总结性归纳意思就是:庆幸没出大事,表示很抱歉,让她受委屈了。并向她保证,不会再出任何问题。让莫晓汐放心,希望她还能安心过去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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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余两家是邻居,两家上辈人关系就很好。他俩是好兄弟,好哥们,不到二十岁,年轻气盛,因为余哥进去了,眼下刚出来不久。
出来后的落差很大,亲戚朋友不待见,使他郁闷不已。经济社会下都很现实,喜欢的女孩知道他的情况后,不仅说了堆极难听的话,很不地道拍拍屁股走人……
但不管怎样,经济压力再大,人应该有底线,有正确的价值观。
回想莫晓汐那晚不屑的眼神,讽刺的言语,对他赤衤果衤果的嫌恶,溢于言表。
他何时变得这般让人讨厌?那晚他似乎醒了,不想再发神经乱来。
倒不是说因为一个女人,而是这个小女人身上的特质,激起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他。
本想亲自当面道歉的,怕莫晓汐不愿意,见到他不开心,便不找她。让余哥替他道个歉,不求原谅,只想表个态度,最后说她是好女孩!
那次以后,也没想到还会遇到程三。
他竟然出手帮她,不打不相识么?
程三原名程磊,本是个重情义的青年,高中辍学闯入社会,开始混迹夜场。
程磊很照顾那时的余小东,现在的bss余哥。
他们一次在电玩城玩,余小东不知为什么和人打了起来。在另一边玩的程磊听见动静后,看见自个兄弟被三四个人围攻。
见状程磊猛冲上去,随手抄起木凳,朝一人脑袋狠狠砸下去……
程磊打架手黑,身手敏捷,反应也快,实际他以这身本事,被老板看重,成为看场打手,美名其曰安保人员。
岂料那人当场倒地,再也没站起来。就被这一下打中,导致颅内出血,颅内压迅速升高而亡,这一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程磊自首后,被告过失杀人,判监4年。为此,余小东心存愧疚,出事后,程磊家庭有了变故。父母一夜之间苍老,母亲的身体每况日下,长期生病。
这些年,余小东都尽心尽力的替程磊照顾着双亲。
出狱后的程磊性情没怎么变,接触外界一段时间后,他举手投足中,和目光里多了一丝邪气。随着城市的夜,发出冰冷的光芒,好似被黑夜点燃的火苗随风起舞。
像暗夜里的吸血鬼疯狂的滋长,吞噬苍穹,享受血腥暴虐犭王野和忄生爱带来最直观刺激,不疯魔不成活……
程磊入狱前的女朋友,已早嫁作他人妇,他去看过已婚的她,她孩子上小学了……
白天几乎见不到程磊,他活在黑夜的传说里。其实程磊是个好看的男人,古铜色的皮肤,邪恶而俊美的脸,深邃的眼眸,一口洁白的牙齿。
常常把西装外套披在肩上,右手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香烟在随意燃烧。
这样的程磊,虽说三十多岁,看起来却是成熟的型男,冷峻的冬阳光彩夺目。
他又是夜晚堕落的天使,拥有邪恶力量的魑魅魍魉,如同见到莫晓汐的那个晚上,不自觉的嘴角上扬,邪魅一笑,一眼一笑一生死。
自从那天后,江奕川就从莫晓汐的世界,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没有半点音讯可言,这条大尾巴狼!
江奕川,家世显赫,江氏家族也是非富则贵,背景深厚。但是江少内心深处,也有不足为外人道的苦涩绵长。从记事开始,便担心母亲随时会离开自己,内心缺乏安全感。
他和他家老爷子的关系怎么说呢?母亲的身体不好,经常住院,最后一次入院,依然是十二三岁的江奕川,和他哥哥陪在母亲身边。
他哥比他大**岁,性情温和懂事像母亲些。
直到母亲永远的闭上眼睛,也没能见上在部队里的父亲。
也许是父子俩性情太像,太执拗,军人出生的父亲更是说一不二,铁骨铮铮,不善表达自己的情感。
正是青春期的江奕川心疼母亲,最后,母亲在望眼欲穿中,还是没能等来最想见的人,他觉得母亲是带着遗憾走的。
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从此他便怨恨自己的父亲。心里一心只有工作,没有母亲,没有他和哥哥,甚至没有这个家。
哥哥要替母亲照顾好,保护好唯一的弟弟……
此后,年少叛逆的江奕川搬去了姥爷家,和姥爷住在一起,是江奕川觉得最开心的日子。
他和他爹关系变得越发紧张,越管他越是故意唱反调,故意和他爹对着干。
他爹不知该怎样跟自己最爱的小儿子相处。
再婚后,考虑再三,决定不要孩子,父亲同样亏欠着另一个女人。
父亲的新妻子人很善良,性情也很温和,像极了母亲。她没有子女,把哥哥和江奕川当亲生孩子一样看待,女人的善意最终没让江奕川反感。他不忍对这样一个女人施以恶意,算是相处的融洽。
对他来说姥爷是至亲至敬最重要的人,姥爷的去世对已经成年的江奕川打击不小,且影响非常深远。他感觉自己的天塌了,他慌乱了,无所适从。虽说继承了外公全部的产业,脾气却是越发阴晴不定,乖张暴虐。
一番历练过后,他表面上给人感觉很绅士,有风度,浪漫富有情调,阔绰有品味。左耳带颗钻石耳钉,闪耀光芒。
浑身散发出贵不可言的气质,不知他实际情况的人,无一不好奇江少究竟是何方大神。加上从商经历,让他又多了层神秘面纱,让人琢磨不透。
当下,他成为最受娱乐八卦周刊追捧的钻石王老五,商界精英,商业翘楚。
江少生来一副好皮相,女伴从不用他主动追求,亦非来者不拒。他是娱乐花边新闻的座上宾,时不时出现亮瞎大众双眼。却未曾报道过,他的全名以及清晰正面的照片……
江大神的黑暗面是笑里藏刀,有仇必报,生气时笑得越狠越危险恐怖,有时候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走到之处,无疑是高人一等的贵公子,收拾人的手段多到无法无天,没人敢得罪。
江奕川夜夜笙歌,流连于软玉熏香的声色犬马场。时候久了,在他内心深处,却也想有那么个人能让他歇下来,他不想再折腾……
那晚,江奕川再次遇到莫晓汐,在机会面前,他便决定不再错过,他想和她有个开始的机会……
莫晓汐和沾亲的妹妹杨筱,同在某高校就读广播电视编导专业。她大二周末开始兼职lubdaner,和酒吧驻唱歌手。能歌善舞,为玩和实现社会实践。
她追求自由随性的生活,喜欢结交益友。
她的理想是做自己感兴趣的工作,无需大富大贵,财富越多代表社会责任越大。
日子和别人差不多,过得去就行了。和喜欢的人谈恋爱,相爱的人一起生活,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小家庭。
未来的日子里相依相伴,共同经营,共同进步。有修养,有涵养,有趣味,有底线,有胸怀与见解,一个独树一帜的完美家庭。
这是莫晓汐认为的最高境界……
——————————————
最近秦昊找莫晓汐,她总是推诿。
又是两次约她一起吃饭,她还是推了饭局邀约。
怎么的?吃货转性?——依然女性好吧!
秦昊只好没事就给她打电话,瞎贫瞎闹腾。
他那嘴太能贫了,逗得莫晓汐笑个不行。
这么逗你开心,也不见人家,真是淘气!
直到周五,杨筱不知为什么,看她眼神暧昧,亦是冲她坏笑?心想这姑娘是不是吃错药,魔怔了?有病还得赶紧治去,早治早好!
再来,秦昊电话轰炸又来了……
秦昊语气还行:“亲爱的,嘛呢?周五了嘿!找你多少回了,就前两次找您吃饭,您可都不卖爷的脸面哈,今儿晚上出来玩呗,带你上夜店新鲜**去。”
晚上有演出的莫晓汐,不住的翻白眼,姐跟酒吧混得熟着呢!
她酒吧兼职这事,除了一些同学知道,其他人一律懒得说。
做个兼职有什么故意隐瞒着的,大学生各种兼职再正常不过的事,本身就不是什么事,自然也就忽略了。
秦昊自然不知道,他俩还没一起混过酒吧呢!也许是觉得好好一姑娘,不带着一起去鱼龙混杂的地儿吧。可莫晓汐在秦昊看来,也不是特乖的主儿啊?可没成想,小丫头早在夜店玩得颠颠儿了!
莫晓汐拒绝的干脆,跟你客气那是见外:“不去,有事!”
秦昊耐着性子:“莫晓汐,怎么回事?您这是要和小爷我划清界限,还是怎么着?”
莫晓汐瞎贫道:“您才发觉啊!真够后知后觉的!”
秦昊吼道:“你敢!小爷我想你了,行了吧!我接你去,晚上必须出来见见我,陪小爷我玩会,都快想你想得不行不行了……”
莫晓汐挤兑道:“哪家姑娘呀?把您刺激成这样了?还是爷您纵谷攵过度?”
秦昊叫嚣:“靠!就跟你!一句话,去不去吧!”
莫晓汐依然干脆:“姐有事,不去!”
秦昊情绪焦灼:“什么事啊?莫晓汐,该不是被谁勾搭跑了吧?老子跟这还没下手呢!”
莫晓汐半真半假骂道:“死去!好好说话,有你这样逗亲妹妹的吗?”
秦昊烦躁不安:“靠!谁他妈跟你是亲戚,哥没那么舌l亻仑。”
莫晓汐得意洋洋:“哈哈……我的哥,亲哥!”
秦昊恶狠狠地酌字酌字叨叨:“莫~晓~汐!”
莫晓汐得意忘形:“喊我名字没用,我名字不可怕,吓不着我。”
秦昊连日来快气炸了:“莫晓汐,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莫晓汐不知死活地:“我懒得理你!……”
莫晓汐直接电话一挂,电话那头的男人炸天了!
给他气得要死,你个死丫头,你等着到时候怎么跟爷连连求饶吧!
接着电话铃声又响起……
屏幕显示:秦小爷
接起电话,猝不及防的听见秦昊怒吼她,完全不讲道理的声音,那口气凶猛如虎,简直想把莫晓汐生吃活剥了。
秦昊怒斥:“莫晓汐,死丫头!你又挂老子电话,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到底什么事比老子还重要!老子不管,今儿必须出来见我,不然老子就是拆了你们宿舍,也得把你找出来!”
这秦大爷发哪门子的神经?招谁惹谁了这是?莫名其妙嘛。
秦昊急忙喊:“莫晓汐,说话!”
莫晓汐怔怔:“秦昊,你也魔怔了?”
秦昊没好气:“那也是你丫弄神经的!说正事儿!”
莫晓汐闷闷:“秦昊,你今天干嘛呀!你至于对我这么凶吗?”
秦昊哭笑不得:“嘿!你还有理了,你自己说说看,找你几回了?有你这样对‘哥’的吗?”
莫晓汐憋屈:“那你也不至于这样啊!”
秦昊继续不讲理:“就至于!一句话,见不见吧?”
莫晓汐不屈不挠:“真有事!”
秦昊不依不饶:“莫晓汐,有胆你再说一遍!”
莫晓汐不卑不亢:“秦昊,你想干嘛呀!不讲理了是吧?老这样欺负我,让你特有成就感是不是?我最近这是怎么了?赶明儿个,我赶紧的上山拜拜去!”
秦昊不轻不重:“你最近怎么了?你什么也不告诉我!你说我这都多久没见你了,想见见面怎么了?有你怎么推三阻四的吗?白白认识这么长时间是吗?”
莫晓汐真没用,就听不得说软绵绵的话,可伶巴巴的,娘们唧唧的,一感性就被人带跑了。
莫晓汐叹口气认命道:“没怎么!你今儿去哪家?我今儿去**lub有事儿,要不去这儿,不然完事给你打电话行不行,不行算了……”
秦昊嘴角上扬,满足的笑意爬上他脸颊,又想好你个死丫头,几时混得夜店?居然不叫小爷一起玩乐!
嘴上依旧抱怨:“就你事多!我哥窜得局不知道去哪,我问问他吧,总之记得给我打电话,听见没!”
莫晓汐最烦他像训孩子似的训她!幻想到他以后有了小孩,那小可怜天天的受他惊吓,太特么惨绝人寰了!
“甭废话,知道拉!拜……”
**lub,具有盛名的连锁经营式酒吧,活跃于全国一线城市。
装饰极其典雅、别致,浓厚的欧美风。
大周末停车位名车超跑。
美女dj叶子掌控全场,双手拨弄着,时而拿起耳机监听,那似有似无的摇曳身姿。
烘托下,尖叫声,口哨声,渲染的氛围更加疯狂放纵。
空气中弥漫着香烟,和酒精,以及暧昧的味道。
秦昊说:“勾不勾搭美女的不重要,爷玩得是氛围!”
这点莫晓汐跟秦昊相同,不勾搭也不喜被勾搭。
喜欢酒吧的气氛疯玩高兴,挥洒汗水全当有氧运动排毒,再说,泡吧可比有氧运动有意思多了。
舞池中灯光闪烁,人潮涌动,红男绿女随着节奏扭动着躯体,摆动的腰肢和臀部在暗夜里妖娆,激情四射。
贵宾厅、vip卡座上香槟红酒洋酒软饮……
犬马声色,衣香鬓影,杯筹交错,软玉熏香……
品流复杂,形形色色的人,怀揣着各自迥异的目的。
有的男人要的是魂销授予,色令智昏。
自然就有女人懂得放浪形骸,烟视媚行。
甭管扎堆聚会也好,商谈合作也罢,顺便丰色遇或是猎个丰色……
各取所需,各自安好便罢……
钢管舞女郎——演出时间,一束束灯光耀眼,顷刻间,聚光灯下,万众瞩目。
莫晓汐正在上演制服诱惑——『海军制服情趣内衣款』,能想象么?
白色外套成了紧身的,凸显傲人胸线,长度只到胸部以下位置,展露出纤细平坦的小蛮腰。
白色热裤包裹的丰臀恰到好处,修长白皙的美腿,踩着黑色高跟鞋。
军帽下精致的微烟熏妆容,冷傲的表情,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美人。
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疑,登上平台,从全场传来的尖叫口哨声四起。
而“正巧”同在**lub娱乐消遣的秦昊不淡定了!是“正巧”吗?当然不是!
五少爷齐聚,秦昊除了眼睛满场瞟莫晓汐外,就在等莫晓汐来电。
其余四位爷,无一例外,均带女伴玩乐。
他们落座在视线最佳,能一览全场的二楼vip卡座,只是莫晓汐还混然不知。
局是江奕川大爷窜的,带女伴是吧?
你惹事儿了知道吗?
他自己不知道得事情,也即将揭晓。
拭目以待吧!
dj选了一曲抒情略带点伤感的混音,莫晓汐很能把握这种风格。
她跳钢管舞有浓烈的个人风格的,独树一帜,神韵很难模仿。
身体跟着音乐随性摆动,跟着感觉飞了几个技巧、旋转……
那一脸得柔情似水,魅惑诱人,再来一个情谷攵**,谷攵罢不能了……
ave都在体现身体足够灵活、柔软……
飞技巧出去的感觉不是力量型,而是轻松灵动,午夜里的精灵………
随着腰臀性感的摆动,顿时暧昧的气息布,满全场……
二楼正对舞台的vip卡座,秦昊“噌”地站起来,走到最前的位置想看看清楚。
秦昊震惊:“我的天!不会吧!这是什么情况?”
江奕川窝在皮质沙发上,眼神里有些情愫,烟酒不离手。
身旁依偎着一位,穿着吊带露背连衣裙,看着挺有品味的大卷发美女。
江奕川略带疑问的瞅瞅秦昊,他语气轻佻:“怎么?你认识?”
莫晓汐?死丫头还真是你!跳钢管舞!
老天,赤衤果衤果的勾弓丨!
敢在夜店穿成那样,腰扭得跟蛇似的,眼神那么迷离撩人干什么?
就不怕被哪个混蛋盯上吃了你?
秦昊:“还真是她!杨筱闺蜜。没听她说过会跳舞啊?敢跟这穿成那样?胆忒大了……”
宁子苜:“三儿,你今儿不会约得就是这姑娘吧?”
老四宁子苜就是个人精儿,这就看出了道道。
他嘴贫起来就没边儿,换女伴如走马观花,那情话,人家张口就来。
但是对兄弟绝对的真情真意。
林夏:“不能够啊!三哥什么时候也好这口了?”
老幺林夏心想,这不是我的专利么?
林夏狂傲,玩家,纨绔子弟,败家子,胡作非为,没长大的孩子,经常什么都不在乎的样。
家大业大,超强实力,经得起折腾,重情意,仗义,耿直,潜力股。
恰好今晚的莫晓汐,绝对是林少爷喜好的口味。
秦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舞台:“我特么也是才知道这丫头还有这一面,你们不知道,平时约她吃回饭跟要命似的!最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死活不见老子,这不今儿炸毛了才答应的,小丫头敢情跳起舞来这么性感。”
宋洋笑:“难得啊!你小子动真心了?”
大哥宋洋,长得很有文人书卷气质,个性成熟内敛,在政府工作,情商高,智商高,谦谦君子作派。
因工作忙的关系,和他们厮混少些……
秦昊无奈摇头:“还他妈没敢说,生怕把这丫头吓跑了!都******是命!”
林夏秒懂:“这姑娘不会是你和那…谁谈的时候,一见钟情那姑娘吧?哈哈哈..……我想想……叫什么来着?”
秦昊提醒:“莫晓汐。”
林夏撒欢:“对对对!莫晓汐。”
宁子苜逗乐:“你们看看!咱三哥看上的人,她能差吗?看那小腰扭的,那小身材,小模样的,赶紧的拖上床给她办了!”
秦昊倒是想:“滚一边玩去,少特么出馊主意!”
宋洋审视:“嗯……舞跳得是真好!”
兄弟团们热烈讨论中……
江奕川沉不住气了,好你个死女人!
叫你天天的沾花惹草,什么时候和秦昊认识的?
身无二两肉,穿两块破布妖孽般扭来扭去的,看着你就来气!
江奕川冷哼哼:“哼…身材还行!舞跳得就一般般!”
宁子苜侧目挑眉,“狗鼻子”嗅出点桃色味道:“哥,您这要求忒高了!这都叫一般?”
秦昊按耐不住:“不行!老子得下去寻人!”
说着就往舞台方向走去……
林夏酸他:“瞧瞧把你急成那样!”
宁子苜微蹙眉:“就这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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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兴奋的喊:“嘿…你们快看,那妖精把帽子扔给谁了…啧啧啧……哎吆妈呀!这情调的……香艳啊!”
江奕川表面上平静,嘿这酸爽!
心里都快炸了锅了,他不是没看见他俩的互动,偏偏林夏这小子艳羡不已。
他今儿窜得这什么局!到底谁吃谁得醋?
不想秦昊还在暗中盯上了,这叫什么事儿?
怅然若失,一杯杯的酒往下灌。
莫晓汐听见有人喊她,望去是秦昊跟她挥手。
莫晓汐冲秦昊妩媚一笑,那样的笑太诱人了。
跟着感觉,莫晓汐摘下帽子,耍帅的朝着秦昊的方向飞出去。
秦昊帅气接过直接帽子,带在他自己头上,动作一气呵成,帅得一塌糊涂!
他那张招摇过市的脸,睨着莫晓汐笑得妖丰色!男人做成这样好吗?
她的头发被释放在背后飘动,上管倒挂金勾在空中拉出漂亮的幅度。
腰间抚摸到反转起身,腿打开横胯……
妖娆的可以想象……
还有那曼妙身姿……
曲毕。
莫晓汐灿烂一笑,台下彻底沸腾了,掌声雷动。
退场前优美的行礼,以示感谢捧场,保持从容不迫的笑容,边被保护着下台。
这样算另类的优雅不?
她坐在舞台边缘顺势而下,秦昊过来将她抱起,她自然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俩人对视笑得……怎么说呢?
好吧!很有感觉。
他很是受用的放下她,顺势扶住她的腰。
秦昊宠溺的表情:“今儿就上这跳舞?”
莫晓汐甜甜的:“嗯!”
秦昊热情澎湃:“行啊,够妖精的哈!会跳这舞?知道你这样很勾人不?”
莫晓汐一副我知道的样:“呃…还行吧!”
秦昊激动意图让莫晓汐抱:“倒是不谦虚,不过我已经看醉了,妞,来抱抱!快,抱一下!要了命了!”
莫晓汐张弛有度:“行不行了?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懵谁呢?”
秦昊硬拉过来环腰紧抱:“艹!不解风情,能浪漫点不了?老子没见过你这样,让你se诱老子!”
莫晓汐有些尴尬:“呵呵…今儿真够巧的哈,你们本来打算来这?”
秦昊直愣愣的瞅着:“你不是要来这吗,场子里扫你好几圈了,等你电话正来气,你就出现了,爷受了你的惊吓,你得赔偿我!”
莫晓汐也不接话:“您还真是阴魂不散!今儿都有哪些人啊?”
秦昊表示不满掐她的腰:“莫晓汐!你最好别惹我,我怕把持不住直接办了你?”
莫晓汐龇牙咧嘴:“哎吆…疼!秦昊,少跟妹妹说胡话啊!”
秦昊认命般的憋气,又指了指:“看那,今儿五小爷到齐了。”
莫晓汐:“然后呢?”
秦昊:“走吧,上去坐会?”
莫晓汐:“我先换个衣服?您看……”
秦昊:“走吧!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帮你脱……”
莫晓汐:“有人告诉过你,你嘴太贱么?”
秦昊:“没有!今儿刺激大发了,不然你就如了我的意,从了我得了!”
莫晓汐:“鉴于您人品也次,没人对您说真话,您就甭得罪了我,最后连我都吓跑了!”
秦昊:“滚去换衣服,没劲!我等你一起上去。”
莫晓汐:“西西…行吧!”
————————————
秦昊把莫晓汐护在身边,两人一行向卡座走去。
她一眼望去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江奕川,这混蛋怀里依偎着一美女。
想想几天前那莫名其妙的一ye情,还有江奕川可笑的几句暧昧。
看看人家香车美酒为伴,轻语熏香在怀的好不自在!
莫晓汐不禁冷笑。
秦昊拉她挨着他入座一一介绍,她洋溢着微笑打招呼。
没有多余看江奕川一眼,他便知道今儿走错了棋……
有的人你越是这样对她,越是将她推的更远。
江奕川此刻心里翻腾的厉害,像是犯毒瘾的瘾君子般的心慌意乱。
秦昊一直侧目娇着她,莫晓汐:“你老这么看着我干嘛呀?”
秦昊:“今天感觉很不一样你不觉得么?忍不住的想看你。”
莫晓汐:“我说哥哥!别酸我了成吗?”
林夏多嘴:“莫晓汐,你今儿真把咱三哥迷得两眼放光的。”
莫晓汐:“把他说的这么有特色,他会不开心的!”
秦昊:“我不介意。”
莫晓汐摇头:“原来你特么特好男色,帮他不帮我!”
秦昊闻言上前“啵”了莫晓汐:“帮我自己!”
莫晓汐被秦昊这出弄得不好发作,直瞪他:“不仗义,姐不认识你!”
秦昊低吼:“莫晓汐你够了,再擦破皮了!你信不信我还亲你!”
秦昊作势又要亲她,吓得莫晓汐慌乱躲闪开骂:“别逼姐问候你家亲戚哈!懒得理你,姐去洗手间!”说罢起身。
没完没了的起哄,有句没句瞎聊着…
江奕川黑脸没有说话,喝酒抽烟,早已顾不上那美女了……
秦昊经常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儿,莫晓汐不怕他。
即使他发飙狂怒了,也不会对她动真格的,顶多气极咆哮。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没那么欠。
莫晓汐知道谁对她是真正的好,比如秦昊,就是真心待她好。
不是说物质上给予了什么,而是彼此之间真诚相交的真实情谊。
秦昊是还未定性的大男孩,耿直,大气,脾气也大,和他闹惯了,太熟,往不了爱情上去想。
说他那爱情也实在不靠谱,小船说翻就翻。
莫晓汐对他的爱情嗤之以鼻,因她亲眼见证英播系花与他的“感人故事”。
他跟系花热恋那叫一张扬,送来迎往,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太高调,太不着调。
跟人好的时候,出手就是这个那个包,典型败家子的节奏。
分手时女孩要死要活、伤心欲绝、雨中挽留,弄得跟拍狗血电视剧似的。
秦大少就是不爱了,杨筱说其实本来就不是真爱,只是看客们觉得凉薄无情。
那会秦昊送女票时,顺便看杨筱带点稀奇玩意,再不是送点零嘴,便跟杨妹妹闺蜜打了照面。
俩妹妹秦昊系花四人还吃过饭,印象中系花妹妹,人家可是一门心思的奔结婚去的嘿!
秦昊认识莫儿妹妹以后,经常变着法,死乞白赖的喊莫儿妹妹陪他吃饭,陪他玩…
————————————
莫晓汐刚打开门,就被一股力量推了进去,江奕川一身酒气,手术刀般锋利的黑眸瞪着她,神色越来越冷,把她逼到了墙角,撑着身子不说话盯着她。
莫晓汐躲着别开头,心想:这混蛋有病吧!
他凭什么对她撒气?
他不是有美人相伴吗?
他不是如了意吗?
干嘛一副吃人的样?
一股怒气化作低头轻咬红唇,江奕川捧住她的脸霸道的亲吻,无言的叙述慌乱的情感。
不知道怎么表达,他这几天来的坐立不安,思念的情绪席卷而来,无边无际,无休无止……
莫晓汐强忍着等待他放开,她倔强的隐忍。
他觉得她完全不爱自己,心痛得要死。
他江奕川是谁?被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左右。
她让他忐忑不安,她怎么可以不爱他!
他这几天过得很不好……
那夜的悸动与温存,翻云覆雨的画面,一次次的浮现脑海里使他上瘾。
就像是他的专属毒药,没有办法戒亦不想戒掉,她像罂粟花致命的吸引着他。
他甚至问杨筱她的行踪?就是不自觉的想见到她。
故意带个女人亲昵的在她面前出现,结果大相径庭,他想看她会有什么样的情绪?
他想证明她其实是有些喜欢他的,她决绝的样子让他慌了心神。
他便知道自己估计错误,有的人越这样对她,越将她推的更远。
江奕川气得要死,他想让她吃醋的,始料未及的是秦昊居然那么喜欢她,无疑这不是件好事儿!
这才是真的的威胁,他担心他来不及赢得她的心。
他俩亲密无间的互动**,打骂嬉笑。
他受不了,她怎么能这样对他?一点不在乎是吗?
他疯了般吃醋的要死,他羡慕嫉妒的要死,他恨的要死!为什么是秦昊!
喜欢秦昊那样的阳光大男孩吗?
她喜欢秦昊吗?
他接受不了,他忍受不了!
他此时迅猛如豹,凶狠如虎,他要将她撕成碎片,生吞活剥,狼吞虎咽。
终还是化作相思柔肠,深情低语……
江奕川:“汐,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江奕川:“汐,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江奕川:“汐,你喜欢他吗?你不能喜欢他!”
莫晓汐:“江奕川,你已经用实际行动当面给了答案。你这又是做什么?”
江奕川:“我错了……”
莫晓汐被江奕川紧紧的抱着,这刻他认了,不管以后会如何发展,他现在只想要她。
连日来的煎熬他不想再逃避。
秦昊似乎和他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喜欢了又怎样?她已经是他的了!
莫晓汐闻到淡淡古龙水的味道,压抑的情绪被释放了,这个把她睡了,转眼抱着另一美女跑到她面前恶心她的男人,简直坏透了。
鼻子一酸,眼泪簌簌地往下砸,委屈得慌也没法告诉别人。
江奕川深深地看着她:“宝贝!怎么又哭了?”
莫晓汐:“江奕川,你就是个混蛋王八蛋!”
——————————————
秦昊觉着她去了洗手间很久,怎么还没回来?
他不放心便起身去找她,当看到莫晓汐时,悬着的心放下了,加快脚步往她的方向走……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奕川拖着莫晓汐手!
什么情况?他始料未及,没有半点准备,一切太突然了。
秦昊感到心跳加速,注视着他们牵起的手的,他觉得头骨快来爆裂。
他到了俩人跟前,莫晓汐见到秦昊,连忙想甩开江奕川的手。
江奕川却抓的更紧,莫晓汐瞪他,他不为所动。
就那样大手握着她的小手,眼睛直视秦昊。
秦昊故作平静地问:“你们…?”
俩异口同声地配合挺默契。
莫晓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江奕川:“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秦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越来越沉,怎么还杀出一江奕川来。
他心绪复杂,不愿相信他俩有事,为什么让江奕川?
秦昊哑然:“怎么回事?你们藏得深啊!我竟全然不知。”
莫晓汐辩解道:“真不是你想得那样!”
江奕川窝火手上一使力:“那是哪样啊?”
江奕川顾及秦昊感受,没有说更过分的话,这样就足以让他的兄弟不好受的了。
这爷做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真,这手足情深也是真。
他不会兄弟相残的,更不会不要这个女人。
从今晚知道他们这么要好,江奕川就在思考应对。
江奕川安然:“晓汐你先过去,我和昊子聊会。”
秦昊附和:“亲爱的,你先过去!一会过来找你,等着我!”
莫晓汐只好点点头,三步一回头……
她一走,秦昊那大孩子脾气就上来了,怒目望着江奕川。
大吼道:“江小二,你…你怎么回事?你几时勾搭上她的?你们到哪步了?有你这样挖弟弟墙脚的吗?我不管啊,不许跟我抢!那就是我的命!”
说完就像小孩一般,耍无赖似的往地上一蹲,活脱脱的一小屁孩。
江奕川恨铁不成钢的样儿:“你赶紧给我起来,蹲那像什么样子?就你这样的还配给我当情敌?”
秦昊咆哮:“哥!哥!亲哥!你还是不是我哥了?”
江奕川正色道:“是你哥怎么了?你赶紧起来,好好说话。”
秦昊露出喜色:“这么说你不和我抢了?”
江奕川脱口而出:“抢你个头,你以为小时候抢玩具?”
秦昊娇娇地说:“我当然知道她不是玩具,我也确定没对哪个女的这么上过心,我说你就不能换个人喜欢吗你!”
江奕川一副慈父样:“怎么,就这么没信心?”
秦昊泄气的低头:“嗯!”
江奕川巧笑:“靠!不像你啊,秦少。”
秦昊火大:“江奕川!你还是人吗你!你不是哥!”
江奕川大笑,定定神正经严肃地说道:“哥们这次哉了,但凡含糊半点,也不至于跟自家兄弟为了个女人…不乐观机会一半一半…你自己看着办!”
秦昊窃喜:“你说真的?”
江奕川惨笑:“我何时骗过你!不过,你还是这幅样子,就没悬念了!首先你妈那关就甭想过!好自为之”
秦昊听这话后,马上认真了,他是真把自个当亲弟弟的,一半一半么?
他信他,这是真要公平竞争了!
那老子不怕你,放马过来!
秦昊嘴巴里却这样调笑:“江奕川你大爷!你就是想我老妈给老子挡路,最后还是你丫的,你丫想得美。”
这破嘴边跑边说,江奕川也不气,看着那破嘴无奈傻笑,跟着他的方向走...
秦昊和莫晓汐从lub出来。
他对她说:“陪我走走吧!”
莫晓汐偏着头抿嘴,眼珠转了一圈,嘟嘴点点头,又点点头...
幽静湖水、优雅建筑、浪漫的欧式小镇。
公园被广阔湖面和碧澈河水围绕着,花团锦簇的空中花园是都市森林中一处稀有风景。
蓝蓝的夜,蓝蓝的梦,如梦如幻...
夜空高远,银河玉宇,碧云墨天,夜风徐徐吹过耳畔,风清气爽。
两个人并肩走着,秦昊一路上沉默不语,满怀心事,跟平时张扬的模样大相径庭。
莫晓汐用眼角余光看着秦昊。
莫晓汐探出身支着头:“秦昊你怎么了?”
他闷着声音问:“莫晓汐,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莫晓汐点点头,又摇摇头。
秦昊叹气揉揉她的发说:“你和江奕川之间怎么回事?你喜欢他?”
莫晓汐两腮鼓气,深深长叹:“没怎么回事,我干嘛要喜欢他!”
秦昊:“你说怎么勾搭上的,我保证不打你行了吧?”
莫晓汐有气无力:“你怎么这么三八?没什么可说的,我保证你也不想知道...”
秦昊有些愣神,这是什么情绪?
莫晓汐觉得有些累,也没理他,直径走到长凳上坐下,一眼望去,竟无边际。
想思考点什么却没有半点头绪,内心不禁感到迷茫。
这种情绪使她莫名心慌,她觉得像是不小心落到水里不断挣扎却无可奈何,没有办法..……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
有些事情不是在她意愿下发生的,她很无奈,又很纠结。
谁也不能和发生过的事情抗争,任谁也改变不了过去的种种。
曾今很多的无奈,桩桩件件,想起来都是那样伤感,人生不能过于感性,始终我们要学会勇敢,面对现在,迎接未来。
活在耿耿于怀中,什么时候才能好好过活?
即便这样,此刻的莫晓汐一筹莫展,她觉得什么都抓不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获得到什么?
迷茫的让她害怕,想着自己做点什么吧,什么都想不到。
与其这样,索性不想好了,时间不会停止,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到那时,知道自己想怎样了,在付出全力也是一样,何必先为了未知的事物烦恼上?干嘛跟自个过不去?
秦昊便也不再问了,跟着她走去和她一同坐下,拿出香烟点了一支,一口一口地吸着,抽到一半转过头来,看着她的眸子说:“爷摊上大事儿了,不知该怎么办?”
莫晓汐疑惑:“说来听听?”
秦昊仰望着夜空:“我好像爱上了一个女孩,却不敢跟她表白。”
莫晓汐迟疑:“为什么?不像你呀?”
秦昊转过脸眼神认真深邃:“如果表白失败了,别说做朋友,连想见她都没理由了怎么办?
莫晓汐恶搞他:“就你秦少的个性,死皮赖脸,没羞没臊,胡搅蛮缠,厚颜无耻,脸被熊瞎子舔了的样儿,谁谁能躲得了你呀?”
秦昊瞪她:“显摆你会两成语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你就是这样看我的?真是白对你好了!”
莫晓汐不在意的说:“小朋友,别好赖不分噢~”
秦昊眼里飞出了刀子:“我特么哪哪都不小,不信——你试试!”
莫晓汐半眯眼瞅他:“啧啧...瞧瞧这破嘴!那什么嘴什么牙?别逼姐骂人哈。”
秦昊大吼:“莫晓汐,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办了!”
莫晓汐也不慌:“真是好赖不分啊!还是个狗脾气,我看哪个姑娘受得了你!我这不是安慰你吗,你听不出来?”
秦昊急道:“你这叫安慰人?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嘛?”
莫晓汐不忘嘚瑟:“我特别呀!表达方式跟别人不一样呀!”
秦昊翻白眼威胁道:“莫晓汐,你有胆再跟老子说一遍!老子保证不打你!你说说你都安慰我什么了?好~好~说...”
莫晓汐正正身子:“人家是说您百折不挠,坚贞不屈,锲而不舍,始终不渝的精神,换哪个姑娘也架不住您的软磨硬泡呀!这都不如您老的意?”
秦昊狂喜眼睛放光,急忙掰过莫晓汐的双肩与他面面相觑:“你说真的吗?”
莫晓汐迟疑:“真~的~呀!”
秦昊严肃郑重的态度深情痴迷的看着莫晓汐:“莫晓汐,我郑重的告诉你!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莫晓汐对秦昊突然冒出来的话,扔出来一句炸弹般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
秦昊有些恼怒,这是什么反应?
一着急嘴就啃了上去,这下莫晓汐脑子里“轰”的一声更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秦昊直接把她抱到他的大腿上坐着,莫晓汐“啊~”——口腔被占满。
莫晓汐要掌握重心,搂住秦昊的脖子。
秦昊一手圈在她腰上,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防止“偷跑”。
吻得那叫一个动情,看得路人都快有了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秦昊慢慢松开被他吻的木木麻麻莫晓汐的唇,小嘴泛红微微有些肿起。
这个少爷你吻的是有多激情啊你!
而莫晓汐还是傻傻木讷的表情,直直盯着他看,秦昊手足无措忙道:“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莫晓汐:“嗯!”
秦昊付之一笑,理了理她脸上的发,摸摸她的脑袋宠溺的说:“本来就傻,可别吓真傻了那就遭了!”
莫晓汐:“喔。”
秦昊皱眉审视:“完了!真傻了...”
莫晓汐心想,好嘛!这桃花开的,花团锦簇,枝繁叶茂,粉红一片,好不热闹!
让她来不及欢喜,心情已然被搅乱了..…
莫晓汐说:“我一时半会的...你让我捋捋...脑子乱...”
秦昊告诉她,他会一直等她答应为止。
莫晓汐挠了挠头眉头微皱,像是遇上棘手的问题般,样子煞是可爱,惹得他又酌了她一下,她眼睛乱转就是不敢看他,弄得他开怀大笑。
莫晓汐这时不安的心似乎平静许多,她不能确定这跟爱情有没有关系。
她的心也许是太孤独了,她感觉很累。
从小被爹妈培养的太过独立,而她真正需要的是宠爱,关心,照顾,还有可以让她信任依赖的人。
她不想一个人,她渴望她在意的人给她安全感。
孤独患者莫晓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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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汐的头靠在秦昊的肩上,凝望着眼前的一切。
觉得一切显得很不可思议,她开始回想起他俩以往的时光..…
当初他要了她的号码,越来越频繁的来电,跟她瞎贫瞎胡闹。
约她吃饭,怕她不出来,窜着杨筱叫上她一起玩。
得知她喜户外活动,又变着花样的引诱她,为的就是见她,见她,还有见她……
她每次推三阻四的,他哄她说就吃一顿饭而已,然后吃完一次又一次,总能想到千奇百怪的理由借口,或者抓住她的软肋逼她“就范”。
看她生气恼他,他更高兴,他是不是有虐待倾向?
后来她也是摸索到他的脾气,她的腹黑面就用在他的身上。
哼!让姐不痛快,你作死!看姐怎么收拾你。
莫晓汐最为出色的就是点炮仗,一点一个着,气得秦昊跳脚,看着暴跳如雷的那个男人手舞足蹈,她心里那叫一个欢快。
心想看你还敢来烦我!结果证明那个男人还有受虐倾向?
他俩你来我往的,乐此不疲..…
更多时候,莫晓汐高兴时逗逗他,心情不好无视他,电话也懒得接。
难得主动联系他一次,为此没少遭抱怨。
有时实在是烦他,有一回躲他玩失踪,后来找到人后,秦少爷一副要杀人的气势。
吓得莫晓汐生怕被他“先奸后杀”,再毁尸灭迹,这普法节目看多了吧也不好,落下个被自己想象吓死的毛病。
秦昊狂吼她说:“你要是再敢玩消失,别怪老子去教室堵你,或者直接蹿课堂上去跟你一起上课,少跟爷玩这套,要不然就从这世上真正消失,大家都来个嘎嘣利落脆。”
歇了会儿,突然冲她大吼,活像爹训犯错的孩子似的:“跟你说的话你记住没?回答!”
吓的莫晓汐往后一退,真真是声音太大吓着她了,见莫晓汐唯唯诺诺的回答记住了的小样,这少爷发神经的气笑了。
莫晓汐严重怀疑,秦昊他就是个变态的神经病!
后来的发展简直一点不客气,莫晓汐想拒绝就干脆利落,懒得跟他废话。
恨得秦昊压根痒痒,要不说人犯贱呢,他嫌上赶子追着她的女孩没滋味,这姑娘不爱搭理他吧,稀罕的要死。
莫晓汐因为受了院里英语播音主持系系花事件的刺激,横竖看秦昊不顺眼,说他祸害人姑娘,老拿陈芝麻烂谷子事儿埋汰他。
还说要换成是她,早甩他八百回了!
他就该这样对待,弄得他暗恋大半年愣是不敢开口,就怕有去无回的,见她一面都难了,后来他说,从看到莫晓汐起,就已经喜欢上了。
他秦昊追女孩也不是第一次了,玩得跟地下党似的还就此一回。
这回够滋味够凶猛了吧!嘿嘿...自作孽啊!
秦昊也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莫晓汐越是觉得顺眼。
说你神经病吧你还喘不上了,有病!
莫晓汐很喜欢北方男孩的性格,而秦昊就是典型的北方阳光大男孩。
他爱玩,有些孩子气,特能贫,没事的时候她也愿意跟他斗嘴胡侃。
秦昊对人热情,至少对她热情,不拘小节,直率豁达,乐观实在。
她知道他待她是真好,至少她感觉很温暖很快乐。
就这样看了一晚上的水景,俩人还真能聊。
秦昊送莫晓汐回学校补眠,天已经亮了,索性带她吃了早餐。
秦昊很能找吃的地儿,那家店不起眼,但他们家豆汁儿油条。
嗯!特别好……
秦昊把莫晓汐送到门口,拉起她的手:“亲爱的!不要睡了,我带你玩去,陪我好不好?”
“我要睡觉~困!”
“你看我精神头多好。”
“甭废话,赶紧的,...”
“你个狠心的女人!周末嘿...”
莫晓汐帅气的下了车,直接往学校里面走,头都没回,还一脸倦意。
只是右手举起来又做了一个挥手再见的动作。
秦昊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秦昊意识到喜欢上她开始,就觉得她这辈子肯定是他的人,对此他相当自信。
即使出现了江奕川,在他看来也不会有问题。
他总是这样,一副狂妄自大,自信的不可一世的样子。
秦昊,这样的你,会在受到伤害后真正学会成长的!
见她越走越远,他低头发动引擎,打转向灯,车开出去快速进入主车道。
秦昊开车技术很好,男孩子天生更擅长玩车。
现在的秦昊心情自然很好,少不了一路狂奔,其实他不高兴也上演《速度与激情》。
因为从现在起,他有很多事儿要做,他想:他现在不光只是爱玩了,他有了奋斗目标。
秦昊本身就不是没能力的人,他睿智且有计谋。
有能力,有计划,有奋斗目标,齐活儿了!
一下子对生活充满了期待,他的未来有她,他有足够的理由和动力改变自己了,他要为她做有担当,有责任感,爱她,照顾她的成熟有魅力的男人。
他未来要给她建造一个温暖的家,家里有她还有他,以后还会有他们的孩子!
秦昊已经开始畅想了,这就是他想要的!
他未来的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就这么想着,他眼下第一步要做什么已经心中有数,行动力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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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和秦昊在外面枯坐了一夜,一大早特别是吃了早餐以后,倒也不是特别困。
但也的确没什么精神,莫晓汐扎起高高的马尾露出整张精致小脸,一宿没睡显得小脸白得不大有血色。
年轻就是好,熬一夜依然不见得有黑眼圈。
莫晓汐的皮肤底子也好,白皙的脸颊上没有一点杂质。
一般在不需要化妆的情况下,莫晓汐几乎素颜,她自己也不爱化妆,人家闲麻烦。
这点上还真和不少的女孩不一样,不爱化妆,不爱背包。
她的头发是自然的黑色,要说黑也不纯正。
阳光下有些泛红的颜色,她一直喜欢用柠檬味道的洗发水,淡淡的香味她觉得很舒服。
柠檬是酸性的,长期使用的话它会是很好的天然染发剂。
莫晓汐并不在意,她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就这样她齐腰的长发潜移默化之中,呈现出自然的亚暗红色。
阳光下异常的明显,很多人以为她的头发是染过的。
这点让她没有办法,她想说她这头发颜色也是染得太低调了吧!
嗯,好吧!和她人一样那么低调。
柠檬淡淡的清香再搭配上果香味的香水,莫晓汐最喜欢橘子味儿的香水,那味道沁人心脾,香甜可口,让人想咬上一口的感觉。
莫晓汐上高中那会儿,亲戚从外国带了瓶橘子香水给她,从此她就爱上了那个味道。
说起莫晓汐低调,就不得不说说她的个性特点。
莫晓汐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说:“喜欢我的人可能觉得我古灵精怪,不喜欢我的人可能觉得我古怪,我见怪不怪了!”
瞧这话说的,有个性吧!
莫晓汐还真有特立独行的个性面。
这姑娘吧,前面已经说过了,平时就不爱打扮化妆什么的,她的穿衣风格也是怎么随意怎么来,她就喜欢随性自然大方。
也许有人觉得“女为悦已者容”嘛!
这样未免显得她太不注重生活品质?
她并不已为然,因为她只追求她看重的。
比如她喜欢果味香水和一些男士古龙水,每次逛到专柜面前就走不动道,她想把喜欢的味道全都收集打包,独自享用。
她喜欢独一无二,于是对她来说香味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对大牌服装名包却从未表现过这样的热衷。
她的着装嘛,向来喜欢简单的搭配。
牛仔裤搭配t—shirt,牛仔裤搭配各种颜色的衬衫是常态。
对!她是衬衫控。
在不然就是一条裙子,最好是有口袋的裙子,满足她揣手机和足够使用的零钱需要。
莫晓汐没法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是背个小包,实用与美观并重。
对于她自己的喜好,偏爱的令人发指。
先下流行的帅气版连体裤她也钟爱,酷酷帅帅的中性感她能驾驭,身高腿长有衣服架子就是不一样。
她时不时也爱嘚瑟,秦昊和江奕川见她那样时,都表现出一副又爱又讨厌的嘴脸,人家姑娘同样觉得你们那样子也挺贱的好吧!
好的!最后就是连体裤在每次上厕所的时候,她就觉得特悲催...
莫晓汐的“古怪”与阴暗面也会表现在穿衣服上,比如说某一天,她因各种原因穿了件不自在的衣服,重点在她自己的感受上,那这时了解她的小伙伴就会躲着她,避免跟她交流,实在避免不了,则尽量少说。
免得把炮仗点着了,待谁烧谁,都知道莫晓汐嘴毒起来能气死人,专挑痛处可劲的蹂躏你。
把人惹极了,事后觉得自己错,她又有嘴甜哄好你的本事,所有喜欢她的人就是懂她的人,对她也是又爱又恨,没法说她了。
当然,这姑娘善良实在那是遗传了爹妈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就是人家皮相也是极好的。
这必须的感谢爹妈的好基因。
要说莫晓汐的外形,身材高挑,腿部比例偏长很直,显得比和她一样身高的女孩还要高些。四肢纤细修长,皮肤白皙通透随她娘。
从小活泼可爱懂事还嘴甜,小时候她娘没时间给她扎头发,索性剪短发方便易打理。
要不说三岁定八十呢!原来是她老娘培养出来的怕麻烦。
也挺好,小时候就是个漂亮娃娃,有男孩的英气有女孩的可爱乖巧,自来熟,会聊会哄人高兴太受人喜欢。
她性格更多随了她爹,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嘴甜的女孩同样会毒舌了,说出来的道理一套一套的,她爹觉得怪了,她跟谁学得这生病一身一身的?
后来能说会道的爹也不是她的对手,打嘴皮子仗各种招把人拿下兵不带刃。
但有一点,莫晓汐骂人不喜欢带脏字。
这点应该源于父母吧,莫晓汐的家教很好,待人有礼貌,热情,大方。
父母年轻那会很忙,自然没有时间照顾她,所以她大多时候都是自己呆着,父母一边忙,一边也管她。
怎么管呢,说话就管用。
让她就跟家里呆着,不许到处玩。
要不说人家是懂事的孩子,从小就知道体恤父母的辛苦,不想他们超自己的心,还就一个人呆着,不出去找小伙伴玩。
就这样她很独立,也很孤独。
但凡出门见到其他人,她不讨厌对方的前提下,都很愿意跟人玩,哄得大人那个高兴,这样的莫晓汐有些叫人心疼。
长大后也没能和父母住同一屋檐下,甚至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习惯就不太一致。
莫晓汐记忆里总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在家...她的生活环境形成了她不同的性格特征,到现在为此,她其实也不能给自己的性格定义。
太多性格面,太善变,但善变的女人漂亮!暂时这么相信吧!
莫晓汐走进宿舍楼,宿舍的管理员阿姨喊她:“晓汐,你男朋友来找你,等了你一晚上,你看那,都还在呢!”
莫晓汐顺着阿姨的手看过去,还疑惑她哪来不要钱的男朋友?
一眼望去,她的心慢了半拍的感觉。
等她的居然是江奕川,傲娇的江奕川在这里等了她一晚上!
他为什么要等她?
莫晓汐此时紧张不已,心跳慢慢的加快跳动。
她朝着江奕川的方向走去,江奕川靠在车门边,一边抽烟一边别扭的瞧着她。
见她走过来,江奕川把身体探进车里,熄灭了手里的香烟。
莫晓汐顺着他的手看去,盒子里已装满了烟蒂,想必一宿抽了不少的烟。
干嘛抽那么多烟?
江奕川转过身与她对视,莫晓汐看着江奕川泛青的脸,亦是消瘦地没什么血色的颜,伴着一晚长出来的胡渣,显得俊颜有些憔悴,有些让人觉着可怜兮兮的。
她竟有些心疼他。
江奕川还是别扭的看她也不说话,莫晓汐也是头犟驴。
她心想:我看你能这样看到什么时候!
于是就这样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莫晓汐觉得这样对持有意思吗?
有这样站着不如洗洗睡觉去。
这有病的江奕川来找她又不说话,就瞅她,当她稀有动物呢?
那快给钱,进个动物园看大熊猫还得给钱买票不是?
她可比稀有的大熊猫还稀有呢!
世界上仅此一枚而已...
你说这有病的江奕川,等了她一晚上,见她回来也不上来招呼,要不是管理员阿姨告诉她,他在等她。
他会不会神不知鬼不觉悄悄地走掉呢!
正如他悄悄地的来?还带不带走云彩?
说莫晓汐是稀有动物,江奕川江大少爷恐怕更盛一筹吧。
得!您喜欢跟这儿装深沉咱也不拦着,懒得理你回去睡觉。
莫晓汐瞅烦了,打算息鼓收兵。
欲走时就被迎面而来的力量拽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里,莫晓汐被江奕川紧紧的抱在怀里。
莫晓汐觉得她的心快要跳出来了,竟也不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她喜欢被他这样抱着?
“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你好久...”江奕川苦涩的说。
“昨儿个晚上江少应该忙不过来才是,干嘛苦哈哈的跑来等我,也不怕冷落了人家大美女?”莫晓汐不知为什么就想酸他。
“你在吃醋?”江奕川心中一喜,撑着莫晓汐的肩膀,低头斜视观察她的表情。
“江少这莺莺燕燕的,恐怕醋海太深,小女子水性不佳怕淹死。”莫晓汐辩解。
“还说不是吃醋,让你不老实!”江奕川惩罚性的“啵”她。
“嘿!江奕川你个大尾巴狼,一大早的又占我便宜。谁吃你醋了?要是因为我怠慢了你的美女,我担不起这责任!”莫晓汐觉得凭什么他想怎样就怎样啊!她继续辩解。
“担不起也得担,从现在起你得赔偿我的损失。”江奕川心情跟今天的天气一样——晴空万里。
他走到莫晓汐后面,双手撑着她的肩往副驾上推。
他心里明白,即使她彻夜未归,即使她和秦昊呆了一整夜,他们之间要发生什么早发生了,还用等他?
他是了解这两个人的,至少昨夜上他们不可能做什么的,他就是知道。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心里也很不高兴,谁愿意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腻在一起。
“凭什么啊?又不是我让你来的,管我屁事!”莫晓汐觉得冤案啊冤案。
无奈的被江奕川推着走到副驾,帮她打开车门塞了进去,然后迅速跑回驾驶座上一切动作像是安排好了的般流畅。
江奕川莫名其妙的把莫晓汐带走,她赌气也没问他要带她去哪。
一路上憋着嘴不和他说话,转过脸看着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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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还算通畅吧,下了高速直接到了一处洗浴式酒店。
其实是一所温泉酒店,莫晓汐匪夷所思的看向江奕川,这少爷和她还真有相同之处。
说出来你还别不相信,莫晓汐大夏天的都去泡过温泉,别人觉得她很奇葩。
她上网搜索完资料后,特骄傲的告诉大家:夏天泡温泉其实比冬天泡更科学...然后道理:云云...
莫晓汐想:这会没到冷的时候,这少爷也带她“泡汤”?
这少爷真是深得我心哪,哈哈!
莫晓汐面对温泉显得有些雀跃,而江奕川则一脸“怎么样?还是爷懂你吧!”的得意表情,还有一句潜台词:还不赶紧的夸夸我!
江奕川那样子像极了莫晓汐家的泰迪狗狗等着主人夸的样,莫晓汐也没绷住,伸手去抚摸江奕川的头,就像摸她家泰迪那样。
江奕川也觉出怪异,怎么感觉像摸狗似的!
算了!摸就摸了吧,只要她愿意。
嗨!江少爷追女孩怎么就追成这样了?
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傲娇江大少吗?
莫晓汐高兴之余不免在想,该死的江奕川这次又带她上酒店,这一大早的不会是精虫上脑?
想到这里下意识的躲他远点,用鄙夷的眼神瞟他。
江奕川无奈的苦笑着说:“莫晓汐,你够了!你那小脑袋又想到什么了我不知道,不过你最好给我收起你那副表情,别逼爷削你!”
江奕川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一会到房间你自己先睡会儿,我就不陪你了。有个客户入住在这里,还有点合同上的问题要谈,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如果你醒了,我还没过来,你就自娱自乐吧先!给你张卡,需要自费的项目你就可劲的刷吧。”
说着从钱包抽出张信用卡给她,莫晓汐觉得自己想找个地洞钻,真特么丢人啊!
又想想江奕川之前做得事儿,觉得自己这样想他也无可厚非,然后她就原谅了自己的龌龊小人之心,心安理得的接过卡。
她想:他二话没说就带她来这儿,干嘛不拿,又不是她自愿来的。
再说她也没想怎么消费,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吗?
江奕川在把她安排好后,洗漱一番,换了套正装人模人样的,莫晓汐看着眼前的江奕川心里暗暗赞叹道:这男人真帅!
他跟她打了个招呼后人果然就没影了。
看来工作是真的,大周末的,这少爷认真工作的态度还真有那么回事!
可工作之余也没忘了泡妞儿,他昨晚在学校等她,想必那样的情况下,在车里不可能睡得着,也是一夜他哪来的精神?
心生佩服以外怎么又隐隐心疼了?
莫晓汐觉得自己也有病!
江奕川出去后,莫晓汐也没了睡意。
不一会儿,自称江奕川助理的人送来了一条连衣裙,一套贴身内衣还有一比基尼,说是江总让送过来的。
莫晓汐干脆换上打算去每个汤池一一泡个遍,其实房间里有配送的泳衣,只是这质量、款式等和花钱买的当然没有可比性。
江奕川一如既往的贴心,天知道他对所有女孩是不是都这样。
多金且浪漫,皮相极好且出手就是“可劲刷”,对女孩很是有一手,这样的他,难怪有那么多女孩前赴后继上赶着追着他。
喜欢王子公主人之常情,其实不乏也有真心单纯喜欢他人的女孩,女孩往往比男孩更容易投入感情,且一条道走到黑的精神,前提是要有感情基础。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是这样,如果能多些以诚相待,少些功利,相处是不是就能比较公平容易一些?
酒店园林式建筑,风格古朴典雅,在绿树掩映中,头顶是湛蓝的天空,耳畔是悠扬的古乐,倚石而坐,一杯香茶,大大小小的功能性温泉,暗香浮动,水雾氤氲,恍如仙境。
室内装修的豪华典雅,住宿层次单间标间、日式套房、欧式独栋别墅、到高档四合院,江奕川和莫晓汐住的是独栋欧式别墅。
室内会馆各式按摩,美容美体spa等。还有网球场、弓弩射箭、保龄球馆、高尔夫球场等,及超市和品牌专卖店,还挺全乎。
莫晓汐又披上浴巾,从房间出来闲溜达起来。
她先是各汤池每个泡十多二十分钟,忽见一汤池,她兴奋跑去只是坐在池边把脚放了下去,立刻就有小鱼用嘴戳她的脚丫,咯咯的自个在那笑到不行...
莫晓汐除了爱香水的癖好外,就极其喜欢泡澡。
在学校闲着没事时,她就约杨筱她们汗蒸,洗脚,保健,洗浴什么的,这丫头挺注重养生和个人享受的。
在家时一个心血来潮,放了热水加上玫瑰精油与浴盐奶,再加点玫瑰干花瓣。
泡杯玫瑰花茶,切点水果做成小拼盘。
点上熏香,把自己泡在浴缸里,那感觉像是做全身按摩般的舒爽。
不得不说,泡汤是很消耗体能的,泡的同时要补充能量,吃点东西和喝水补充体内水分。
莫晓汐一个人晃来晃去有些无聊了,用清水冲洗后,去了洗浴部的餐厅,那里有准备自助食材。
吃的东西很多,各类食物颇全,看得莫晓汐吞了吞口水,看来是饿了。
找了点吃的垫垫肚子,江奕川还没信儿。
休息了会儿,干脆去了会馆做保健按摩按摩,完了又做了个全身美体spa...
最后,满足的拖着绵软的身子回到她与江奕川入住的别墅,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睡梦中,莫晓汐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蹭来蹭去的痒痒,也不太舒服让她烦躁。
没好气的伸手打了过去还真让她打到了什么,会是什么呢?
莫晓汐没有睁眼,继续迷迷糊糊的想。
此物体不小,软软的有温度...
莫晓汐猛的睁开眼睛,进入眼帘的是张脸,面熟的脸——江奕川!
吓了她一大跳,认清是他后觉得没那么恐惧了,明显放松了那根绷紧的弦。
片刻,不对!江奕川刚刚在干什么?
盯着他的脸审视,一双黑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睫毛长长的而且浓密,加上他眼里的含情脉脉,看上去还挺诱人。
高挺的鼻梁下,红润的嘴唇很湿润,是口水吗?
莫晓汐秒懂,刚刚打到的是这色狼的脸,他在偷亲她!
这时他的姿势是侧卧在她旁边,用手撑着脑袋瞅她。
莫晓汐没好气的开骂:“江奕川,你什么情况?你以后想干嘛能不能先跟我打个招呼?”
江奕川一个翻身滚到她身上,莫晓汐推他起身,然并没有什么卵用,他纹丝不动。
江奕川的双手叠起放在她的脖子与胸部之间的位置,下巴放了上去,那脸离她的太近了,彼此的呼吸完全感觉得到。
江奕川暧昧的说:“跟你打了招呼就可以了对么?那我现在要亲你。”
他马上变换了动作,嘴唇衔住她的,蜻蜓点水般的一下突然放开。
他又说:“我还要一个法式长吻。”
说罢又覆了下来,莫晓汐哭笑不得,欲哭无泪,没地儿讲理的感觉。
他用巧舌挑开她的嘴唇和牙齿,去勾引她的与之缠绕。
一遍遍的吻得遍地花开...
莫晓汐推开他,他抬起头看她,她脸一热别开了。
僵持一阵,江奕川叹了口气,缓和的说:“宝,晚上有个饭局陪我好不好?带你来了一天,都没顾得上你。”
莫晓汐端详着江奕川,试图找出点什么痕迹。
江奕川察觉异样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连忙说:“呵,这小脑瓜里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防备心还挺重!就今儿的这个客户和他的夫人,换做其他人我才不会让你见到,万一你被别人拐跑了我怎么办?江奕川再不济也不拿自己喜欢的女人做交换!”
莫晓汐不以为然,谁知道你江大少喜欢谁啊!
你自己不也说自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么?
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再相信您那张破嘴!
江奕川头埋进她的颈肩,低声含糊不清的说:“你对秦昊那么信任,为什么就这么不相信我呢?宝!”
“你知道为什么。”莫晓汐毒舌。
“咱别老翻旧账了行不行?”江奕川气恼。
“你到底几个意思?”莫晓汐不耐烦问。
“我喜欢你!我表达的还不够清楚?”
“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成这样的?你觉着这样有意思么?”
“我觉着挺有意思的。”
“我觉着挺没意思的。”
“怎么就没意思了?”
“怎么就有意思了?”
“莫晓汐,你非要这么对我是吗?”
“我的态度不够明显?”
“莫晓汐,我说过了!机会摆在我面前,我不可能白白错过。你知道我早就认识你而且喜欢你!那晚的事我不后悔,如果你还气我恼我,我可以再次道歉。宝!对不起让你难受了。你要实在过不了这关,那我们当从新开始行吗?”
“谁跟你开始过?”
“成!没开始过,那从新认识行了吧!”
“不想认识你!”
“莫晓汐,谁惯得你毛病一身一身的?”
“刚认识,有你这样说话的么?真不想认识你这样的!”
“哎吆~我的小姑奶奶,您饶了我吧!”
“叫祖宗!”
“我的小祖宗!成吗?”
“......”
“莫晓汐!差不多得了啊!”
“......”
“噢~我错了,错了!可以了吧?”
“让我考虑考虑。”
“考虑好了吧!”
“没有!”
“莫晓汐!”
“好吧!先这样吧!”
“小祖宗!等会陪我吃饭?可多好吃的了!”
“行吧!我去...”
“好嘞!”
————————————
晚餐时分,莫晓汐提前捯饬一番。
化了个淡妆,一头齐腰的长发挽了起来,配上带有水钻的头花金光灿灿,熠熠生辉。
穿起上午江总助理送来的紫色小礼裙,配上高跟鞋,高贵优雅的气质又富有神秘感。
莫晓汐从房间走出来,江奕川早已在外等候,她抬起头来,潋滟一笑,眼中波光淋漓甚是妩媚。
江奕川觉得自己还没喝呢,就已经醉了。
他向她迎面走来,从背后拿出一锦盒打开,里面躺着条精美的钻石项链,光彩夺目,流光溢彩。
江奕川取出后直接从莫晓汐的正面以超级暧昧的姿势帮她戴上,又从兜里掏出一小锦盒。
莫晓汐说:“江奕川,你是哆啦a梦吗?”
江奕川只是冲她笑,从盒子拿出一个和他耳朵上戴的,一模一样的钻石耳钉帮她戴上。
莫晓汐指了指他耳朵又说:“是一对吗?”
江奕川还笑:“嗯!你一个我一个,我们凑在一起是一对。”
莫晓汐:“啧啧...这情话说的,江奕川你老司机啊你!”
江奕川:“你就气我吧,气死得了!”
晚上的赴宴很顺利,男的礼貌绅士女的从容优雅。
尤其莫晓汐的表现让江奕川又小小的吃惊,这丫头原来也可以这么恬静养眼,优雅大方,从容谈定,举手投足间竟彰显高贵气质。
适当的回应,恰如其分的对答,亲切的寒暄,俏皮的莞尔一笑,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的教养很好。
江奕川不禁想:这丫头还有多少面他不知道没见到过的。
从第一次见她觉得这个女孩清纯的不食烟火;从杨筱嘴里听说的她用古灵精怪来形容;她在酒吧领舞的时候简直就是妖孽般的诱惑;今天的她也可以那么秀色可餐,说大家闺秀可以小家碧玉也行。
江奕川觉得这么就那么顺眼,越来越顺眼。她把他气到要死的时候,他宁愿被气得半死不活也不想见不着她...
一餐饭吃了三个多小时,礼节性的道别后各自回了各自的住处。
江奕川和莫晓汐一进门,莫晓汐的原型就显露无疑。
只见她两脚一甩,鞋子分别飞到两处,光脚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身体完全倒在沙发上,一边还嚷着说吃个饭差点把她给累死!
我的天!前后简直判若两人,天壤之别。
江奕川在旁边好笑的看着这个女人,女人好像想起什么,突然望向江奕川。
她指了指项链和耳钉说:“这个,这个,是给我还是怎么着?”
江奕川:“当然是你的。”
莫晓汐边说边摘:“噢!那这样你帮我保管着,不许给我弄丢了啊!要用时找你拿,我忘性大丢三落四的。甭管便不便宜吧,瞅着挺好看我喜欢!落我手里保准丢,丢了怪可惜的我还得心疼。要是你给我弄丢了,哼哼……你得赔我!但要是你想给别人也可以,反正也是你给的不是?”
江奕川:“哼!不想要直说,难为你绕了半个地球那么远!”
莫晓汐:“我还可以绕的更远!”
江奕川:“你...”
莫晓汐:“你什么你!跟你这说真话,你不是也不相信吗?”
江奕川:“生气了?”
莫晓汐:“嗯!”
江奕川:“好吧,项链我替你看着。耳钉不许拿下来,洗澡都得戴着!”
莫晓汐:“财不外露你懂不?我怕被劫财劫色!”
江奕川捂她的嘴又拉她的手:“我呸!破嘴说的什么话!莫晓汐,你要敢拿下来...”
虚眼阴险狡猾如狐狸般的表情,眼里有火花,有激情,眼里有透着“危险”……
莫晓汐小可怜状把腿收起来,脸埋进膝盖里:“好吧!我不敢,我害怕……”
江奕川:“小白兔,你不至于吧!你是成年人了吧?”
莫晓汐小心翼翼地说:“你总不能勉强别人硬来吧。”
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江奕川你个死太监,你休想。
江奕川点了支烟:“莫晓汐,你跟我又不是第一次。一句话愿不愿意吧,我不勉强你!”
莫晓汐很小白兔的回答:“我不愿意~”
江奕川那叫一个气,话噎在喉间:“你!”
莫晓汐语气依然小白兔:“我累了,我就先去休息了!”
莫晓汐小心的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房间,关上门落锁放心了,莫晓汐那得意的,你江奕川也有大意的时候!完胜!~!
江奕川听见落锁声才明白过来,好你个莫晓汐!
跟爷玩心眼,你给爷等着!
江奕川气极,守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能不气吗!
人在眼皮地下吃不着能甘心吗!
你个死莫晓汐!
江奕川把莫晓汐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骂个体无完肤直到睡着...
“its?been?a?lng?day?ithut?yu?y?friend,and?ill?tell?yu?all?abut?it?hen?i?see?yu?again,eve?e?a?lng?ay?fr?here?e?began,h?ill?tell?yu?all?abut?it?hen?i?see?yu?again...”
手机屏幕显示:秦小爷
莫晓汐直接接起电话:“喂?”
秦昊问:“亲爱的,还睡呢?”
莫晓汐:“嗯...”
秦昊:“想我没?我想你了怎么办?”
莫晓汐:“噢...”
秦昊:“噢你个头!赶紧起来,我要见你!”
莫晓汐:“我不在学校!”
“你在哪?和谁一起?不会和江小二吧?好你个死丫头还真不让人省心,一不留神就跟别的野男人厮混!你怎么就那么招男的惦记?你们睡一张床上去了?江小二人呢叫他接电话!”秦昊暴跳如雷又炸开了。
“秦昊,这才几点你抽哪门子的疯啊!是!我跟江奕川一起,还睡了!上周也睡了来着。你找他是不,我这就叫他!”还没睡醒的莫晓汐被秦昊一阵狂吼,搞得她火大来气,遇到你俩自主权都没了,怪得着她么?
“莫晓汐你个死丫头!你特么就气我是不是?你就这样对老子的?气死我你就高兴了是不是?你不是喊他吗?人呢?”继续咆哮中。
“洗澡去了行不行?”莫晓汐拱火。
“莫晓汐!你要不要脸?你t就那么着急?你就那么随便?莫晓汐!你t还是不是人?老子为了你在奋战,你到好到处勾搭野男人?这么快就跟他滚到床上去了!”秦昊气昏了头,一通不管不顾的胡说八道,也不想莫晓汐受不受得了。
秦昊气得在床上撒泼打滚,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气到不行不行的,又委屈又担心。
江奕川可是强敌能不担心吗!
家里也不顺利,这不是正跟他娘作斗争吗!正窝火呢,你到好跟别的男人快睡一起去了!
你特么还这么气我!
“我特么就是不要脸,就是着急就是随便。你特么是我谁呀!你管得着吗你!”莫晓汐觉得何时被这般羞辱过。
她用尽力气冲那头的秦昊大喊,然后挂断电话,委屈欺辱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狂涌。
你个死秦昊,再有气也不能这样不着调的乱骂人吧,那个姑娘受得起?
这一刻,莫晓汐猛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态的发展方向可能是她不可控的,三个人的爱情注定是悲剧收场。
即使结局是好的,那也得让人历经沧桑,有些事情不是非要尝试了才知道苦不堪言,有些痛苦是非必要经历的。
对莫晓汐而言,她大概有了头绪,从秦昊出现起,就以“哥哥”的身份自居,她像喜欢“哥哥”般喜欢着秦昊,他们相处的很自然。
而江奕川的意外闯入,把习惯按自己逻辑行事的莫晓汐彻底打乱了。
她也许是喜欢江奕川的,具体什么心思她说不上来,她不太懂得爱情应该是怎样?
可眼下她想了断这样乱七八糟的关系,她不愿谁受到伤害,更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就这样吧!
她想:莫晓汐,你注定是个孤独鬼,没人可以长久的在你身边,对你好,喜欢你,爱你。
都会在不知不觉中离你而去,不一直是这样吗?
莫晓汐越想越难受,嚎啕大哭……
“莫晓汐你个死丫头!”秦昊对着已经断线的手机呐喊,他不能想象,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样子。
心如厉刃在剐他,克制不住自己胡乱猜想,接受不了她爱上别的男人。
继续拨打手机一遍又一遍,那头仍是无人接听。
秦昊越发难受的跳脚,他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电话又响起,莫晓汐委屈难受又有些不忍,想秦昊定是被她气炸了,她接起电话心有不甘越发委屈的呜咽。
莫晓汐:“干嘛?还没骂完想接着骂?”
此时,江奕川在门口焦急地猛敲房门,她至若惘然,置之不理……
秦昊传来哀求的声音:“莫晓汐!莫晓汐!你不能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听到没有。你不能……”
莫晓汐说不出的心疼:“......”
秦昊趴在枕头上,泪顺着往下淌,泪湿一大片:“莫晓汐!你要等着我来娶你。”
莫晓汐又哭:“秦昊,我之前没跟你说清楚,可我也没答应你什么。之前没有,现在没有,之后也不会有。我只当你是哥哥,你要能接受咱们以后还跟以前似的疯玩,不能…就只能到这了!再别联系只当从没认识过。”
秦昊喊道:“莫晓汐!等等...莫晓汐!你敢挂我电话!”
莫晓汐:“你说。”
秦昊:“你选了他是不是?”
莫晓汐:“我谁也不选。”
秦昊不信:“莫晓汐!你就是选了他,我一样把你抢回来!”
莫晓汐:“那就这样吧,秦昊,再别见了!”
挂了电话,关机。
秦昊怒吼:“你休想!你想都别想!”
门口的江奕川隐隐听到些,这么快就难以收拾?
秦昊那死孩子跟她说什么了,哭成这样?
江奕川拨通秦昊电话:“三儿,你跟莫晓汐说什么了,隔房门都能听见嚎啕大哭?有这样追女孩的吗?”
秦昊听到江奕川说的话,她真和他一起,倍感委屈:“哥!她是不是选了你,要跟你一起?”
江奕川闷气秦昊那少爷脾气:“没有!你那臭毛病几时能改改?我都没法说你!酒吧你们一起走后,送那女孩回去后我直接去了学校,我可等了一晚上,早上才见着人!都是我死拽她陪我见客户的,怪不着她。人家自个玩了一天,晚上我们各睡各的房间,没一起睡行了吧!我说少爷,您这一闹腾指不定她怎么想,对你我不见得半分好!”
江奕川自嘲自己的心软,事情被那个不懂事的弄成这样,他现在万分纠结,心里五味杂陈,隐隐有些不安,担心的有些害怕。
许久,莫晓汐开了门走出来。红肿的双瞳一看就是哭过,江奕川觉得不由心疼。
此时的她显得特平静,看不出情绪,却带着几分疏离感。
江奕川的心又是一阵抽疼,她这是要保持距离的意思?
她说她要回去,江奕川只好先说送她。
她说不用,他却坚持,她不再推脱。
一路无语,沉默如死寂,冰冷的仿佛跌进冰窟窿。
江奕川越来越慌,气氛紧张到想要逃避。
她决绝的判处极刑:别再用任何方式找她,她说他们完全没可能!
江奕川此刻什么感觉都没了,心痛难当的快要窒息,她下手太狠,她真的不再见他?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一时间江奕川也是两难。
她竟然比他更有决断,面对一起长大的兄弟和不愿放弃的女人,如此艰难纠结。
他想:都不愿放手也许真不会有好的结果,这样选择可能对谁都好,在见不到她的日子,思念会更强或减弱,只有天知道!
莫晓汐开车门,下车,没有多余的话,一脸冰凉,全然当是陌生人般。
给他个透心凉,她依然平静,看不出情绪,浑身上下带着决绝,连头都不带回的走了。
她竟没多看他一眼?
江奕川冷冷的笑了,究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根本对自己没有半点感情,心里说不出得苦涩和憋屈。
刚开始非逼着他完结,第一次直面感情勇敢尝试竟要他以这种方式退场...
这会还有一个男人在等她,秦昊见她迎了上去。
她说她没什么可说的了,该说的已经说了,让他还是走吧!
秦昊不肯,又是道歉又是后悔的。
果然幼稚的行为伤了她,叫醒了她……
她说不要逼她。
两个男人均没有答应放手,她却已经决定戛然而止……
一张床榻,一人孤单,三人杯具,两人恰好……
没有希望,不会失望,更不至于绝望……
再见了,秦昊……
再见了,江奕川……
蓝天白云,风和日丽,午后的阳光各外的灿烂,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形状各异的打在地面上,在莫晓汐看来连天气都糟糕透了。
她独自一个人走在校园里,对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绿林小径已然失去了新鲜感,而眼下也没了满院捣蛋的精神。
现在的她越发的感觉形单影只,只剩下自己的影子陪伴左右。
人就是这样,当你只是你时,或许并不会觉得孤单。
倘若有那么几个人不偏不倚走进了你的生活圈,而又忽然消失,那样的落寞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有些事情很是无奈,潜移默化中它与之最初不再相同,并且也不能回到原点,这时除了感慨与感伤之外还能有些什么?
有些时候,往往越想抓住什么越是抓不住,想要什么也求之不得。
莫晓汐很留恋有的人带给她的温暖与阳光,可过客总归是过客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她能做的也只有理智看待问题,理性解决问题了。
时间能治愈伤痛,即便是被埋在心底你也不可能有事没事儿的翻出来缅怀不是?
都会过去的,人生就像用旧的挂历,一张张的翻过,那些事情虽说不会离开,那我们也看不见。
可是她孤单,她现在好孤单。
让她上天入地她倒觉得新鲜,说到她自己,最不善于表达的就是自己内心想法和情感,她不善于说自己的那点事儿,因为这样,有些时候她会给人一种距离感甚至于神秘感。
总是把自己不想展示人前的东西隐藏起来,带着最美好的面具于人际交往之中,能歌善舞的才情是她,却未曾表露过内心不安全的最真正的自己。
好比此刻的她,在自我消化低落到尘埃里的小情绪。
莫晓汐觉得闷得慌,她想要宣泄,这样患得患失的情绪让她抓狂。
她现在只想泡吧狂跳,她决定今晚要去疯玩。
莫晓汐在树荫下的长椅坐着,她思考现下的时候怎么过,于是她起身去买了杯奶茶直奔了图书馆!
有了事情打发时间,瞬间心情回来了一大半。
这姑娘这个性“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极端的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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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显示:杨筱筱
杨筱:“莫儿,哪呢?我找你去。”
莫晓汐:“别,姐没空!”
杨筱:“甭找抽哈,快说在哪?”
莫晓汐:“图书馆。”
杨筱:“东大门口等着。”
十分钟后,一辆崭新的蓝色z4气势十足的停到莫晓汐跟前,杨筱那巴掌脸被arani的太阳眼镜挡了一半。
她手一挥:“上车。”
莫晓汐站着瞧她那嘚瑟劲,指着车问:“今儿就为这个?”
说着朝驾驶座走去:“滚旁边去吧!”
杨筱调笑:“呵呵...姐,您今儿心情不佳,就别祸害这车了好吧!新车!”
莫晓汐:“德行!你属狗的?鼻子挺好使!”
杨筱:“妹的!你才狗鼻子呢!”
莫晓汐:“我说前天你那脸变态样儿,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
杨筱:“提了一嘴,今儿就特地关心您来了,我好吧!小莫儿...诶...您甭拽我,您老大,您请好吧!”
“甭废话!”莫晓汐开着那z4开出了“惹事儿”的气势。
都说心情不顺的女人惹不得。
杨筱:“莫儿,还不快给姐从实招来!”
莫晓汐:“你不是知道了吗?”
杨筱:“我知道个屁啊我!不对,屁都没问出来!只说您老可能心情不好。”
莫晓汐:“甭着急,跑一圈找个地儿慢慢聊。”
太古里lat?plque?afe
杨筱:“靠!江小二不会和秦三儿打起来吧?莫儿,你可成祸害了!”
莫晓汐:“你才祸害,你们全家都是祸害!告诉你啊!今儿起,我可跟他俩形同陌路了,有事儿甭赖上我!”
杨筱:“你觉着那俩能算了?秦三能闹腾死,江小二能算计死!呵...三儿不会跟那系花腻歪时就看上你了吧?你别说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自系花后他还真没正经追谁来着,我的天哪!够他妹的深情一片啊!啊呸~没他妹啥事。还有你跟江小二够激情的哈,有没有在车里忍不住了,先...ha...ha...老实说有没有?”
莫晓汐:“没有!敢情今儿是拿姐们开刷呢?您能别跟个色狼似的笑得那么恶心,晚饭还让不让人吃了?姐现在都不敢相信,和秦昊友谊的小船也说翻就翻了,再回不去了!至于江奕川姐就不想提他!”
杨筱:“江小二是t够孙子的!姐都不帮他说话,不过吧!这架势怕是认真了,姐们,不如考虑考虑?随便挑个,嘿!家底都够看的,别人可抢破了脑袋。你看姐那新车,江小二给的,你是不知道姐求了他多久,敢情姐还是沾了您的光,你干脆给我当嫂子得了!”
莫晓汐:“滚你!羊羊,说真的我现在烦着呢!什么选不选谁的,妈蛋!在姐这儿根本还不是那么回事!你知道吗?一个白占你便宜的人说爱你咋想?一个——比如我吧,突然说爱你说渗人不?我特么姿势不对还是怎滴?羊~给我分析分析?”
杨筱抓了抓头发:“我说这俩怎么就都看上你了?都挺像那么回事!我觉着吧,你现在该什么态度还得什么态度,但别太由着你那性子来,那俩都不是善茬,一板一眼的惹火那俩兄弟,吃亏受罪的肯定是你,甭跟姐这没心没肺的样!姐不是跟你说着玩的!其他的你就甭管甭操心了,他俩爱咋咋地,让他们自己解决。”
莫晓汐审视着:“羊羊,这话你家江小二让你这么说的吧?”
杨筱:“莫晓汐,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莫晓汐:“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
杨筱:“请我吃饭!”
莫晓汐:“还有没有人性了你?我都这样了,姐姐!”
杨筱:“我看你好着呢!我想起来了,江小二是不是送过你一条钻石项链!”
莫晓汐:“嗯,还有一耳钉,他戴着的另外一个。我说会弄丢,让他给我收着,怎么了?”
杨筱震惊:“什么?他把耳钉都给你了?”
莫晓汐一副用得着这么吃惊的表情:“别一惊一乍的,我还他了!”
杨筱:“死丫头,那是他亲妈留给他的念想!意义重大,能给你说明他认定你了!”
莫晓汐:“杨筱筱,不带这么吓唬姐们的!”
杨筱:“江小二怎么就看上你这没心肝的了?咱不说别的,订那项链我可在哈!呵...比那车还...你懂的!好好把握听见没有?跟你说正经的你瞪我干嘛?来,姐跟你分析分析啊,公子哥们真动不动为谁都能狠砸银子?那也得看对谁,衡量个值不值的问题不是?一个个的鬼着呢!江小二身家不用说了,他家那俩尊大神就更不用说。自身能力没得说年轻有为。长得帅有品味,话说那方面的能力肯定差不了,人家要是没点本事,怎么哄得一个个对他念念不忘的?小妞儿,咱俩谁跟谁呀?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哈哈哈...”
莫晓汐:“我发觉你不会是秦昊假扮的吧!”
晚上九点,酒吧街人潮涌动,杨筱窜着莫晓汐又去了遇到江奕川的那个酒吧。
她俩坐吧台的位置,莫晓汐点了瓶芝华士,一个果盘,服务员配上软饮和冰块兑着倒入玻璃容器。
“今儿是有意买醉来的?”杨筱戏谑。
“就是想喝点,难得奔放一次,要不索性把这里熟的哥们姐们都招过来一起嗨皮,我要狂欢!狂欢!”莫晓汐有点癫狂。
“姐今儿陪你疯!”杨筱受影响了。
吧员调酒帅哥为她们调制色彩艳丽的鸡尾酒,莫晓汐第一杯绿幽幽的色,杨筱深蓝色的。
她们洒脱的碰杯一饮而尽,即相视邪魅而笑的俩妖孽。
吧台这边陆续聚过来些潮男潮女,想要热闹还不简单?
此时的莫晓汐和杨筱都是人来疯型的。
现在时间还没到现场气氛最热的时候,但她们这边已经玩开了,除了熟悉的,还有上这消费的客人也被吸引了过来。
各种酒吧集体玩的游戏,各种输了赢了喝酒罚酒。
莫晓汐hihg爆了,杨筱玩的同时不忘随时照看着莫晓汐,莫晓汐又在窜使着吧员调酒师炫技。
她玩疯了,身旁的也跟着闹腾整个酒吧闹翻了天,一群人把现场气氛完全带动了起来,果然是很有煽动力。
**ss余哥特惊喜今个气氛如此爆表!
酒吧玩得就是氛围,且要有美女,光美还不成,得会玩儿!
这会最爽的不是莫晓汐,**ss余哥觉得这姑娘真是调气氛的高手!
调酒帅哥兴致也高,在美人面前酷炫的花式表演,引得全场尖叫连连。
莫晓汐让他炫个有深度的“深水炸弹”,调酒帅哥非常乐意的准备着……
“深水炸弹”是一款鸡尾酒,洛克杯装啤酒,金酒倒进烈酒杯,由调酒师作表演呈现的现场视觉效果,这也是酒吧调节气氛的惯用方式之一。
最后“炸”的效果就看调酒师的野心了!
可以玩出不同程度的现场效果。
视觉刺激越强,效果越好。
调酒帅哥酷炸天的花式技能莫晓汐很是欣赏,崇拜。
杨筱鄙夷的眼神瞄她:“莫儿!瞧你那满脸花痴的样儿,你不会还想冲过去“啵”他一下吧?”
于是……杨筱挨了一记白眼。
吧台上众人安调酒帅哥的要求一同铺设杯子……
灯光映衬下一路轰炸——太帅了!
这款酒里的“深”可以理解为酒后劲大,更适合男人喝的烈酒。
莫晓汐这死丫头尽捡烈的酒喝,她贼笑着又点杯b52轰炸机鸡尾酒。
弄得人家帅哥是不是有点误会,眼里尽剩桃色的味道?
这款酒分上中下三层颜色,大致是伏特加、甜酒和咖啡酒三色分明,制作完成以后点燃就可以了。
一种喝法青柠片盖上用吸管喝,显然没多大意思。
另一种把燃烧的火焰直接倒入口中,杯口烫别挨嘴喝,一口喝完闭上嘴,一下子就能领略到这酒的神奇之处,同样烈酒度数高。
莫晓汐今天就是想要帅气。
试想一美女端着杯“烈焰红唇”,仰头一口饮尽,野性火辣有木有……
莫晓汐平时不喝酒,眼看喝了好几杯烈酒,后劲上来看你连爹妈都不认识了怎么办?
她一会还上台做驻唱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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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汐整理好妆容,紧身小脚牛仔裤,潮牌高邦板鞋,贴身性感吊带背心露出肚脐,戴顶棒球帽……
舞台上个性十足的潮女范莫晓汐,连续唱三首英文单曲。
一曲hristina——fighter开场,很是有张力,接下来lady?gaga——per?fae,bad?rane……
一男daner大玩骚包的捆绑式着装配合着“撩”她完成表演。
同时也有一个人从她进来起就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她。
曲终人散……
莫晓汐觉得郁闷时,唱歌比呐喊更爽更有用!
今夜的现场就用**叠起来形容吧,结果第二天莫晓汐悲剧了,失声嗓子哑了!
莫晓汐唱完过后,又是一阵狂乱的嘶喊,尖叫,掌声……
然后她又拉着杨筱进舞池跳舞,仿佛她有用不完精力似的。
穿个露腰吊带嘚瑟的扭得跟水蛇一样,定力不咋地的该有扑倒她的冲动了,正如之前不久也是在这儿,真有人想对她犯罪来着。
她现在哪管那些,哪还记得住!
生活真特么的孤单,她现在也是感觉自己跟自己在狂欢。
一跳舞立刻就觉得热,酒精越来越上头了有点晕,她拉着杨筱的手在舞池里继续群魔乱舞,不知什么时候调酒帅哥加入进来,看来帅哥是下班了!
莫晓汐扭得正欢快兴致正浓,闪光灯跟着音乐节奏也好似兴奋激烈,偌大的舞池像锅里煮熟的饺子般翻来覆去。
杨筱实在不行了她要歇会,莫晓汐没有要停的意思。
她好奇的看着莫晓汐,这丫头平时没这么好的体力啊?
杨筱只能让她继续蹦哒,反正看得到她。
莫晓汐随意的胡乱扭动,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让她没觉出多累?
调酒帅哥依然在她身边,起初也没什么,慢慢的越靠越近是怎么个意思?
莫晓汐朝他望去,帅哥直直的看着她满眼的情愫。
她下意识的躲避莫名的烦躁,瞬间对前一刻的崇拜崩塌瓦解。
这帅哥把她当成今晚的猎物了?
看来帅哥误会大发了,莫晓汐只是欣赏他的花式调酒而已。
莫晓汐不禁责怪自己,自个又跟自个挖坑。
她突然不跳了,欲向吧台走去,调酒帅哥拉住她,手上加点力道,她直接撞到他的身体里去了,他顺势搂了她的腰。
她站稳后忙推开他,同时向吧台看去,杨筱正低着头摆弄着手机,一时也注意不到她。
莫晓汐真想抽自己,自己没事自找的!
可其他人也没像这人这样啊!
她想走无奈这帅哥不想撒手。
正当莫晓汐戳火的时候,有人帮她拉开了纠缠的人,瞧见是程三时她觉得难以想象!
呵…这角色完全颠覆木有木……?
程三怒瞪调酒帅哥,冷冽的神情带着一股杀气:“下班了就赶紧滚!”
程三又扫了眼莫晓汐,表情依然冰冷却又透着难为情:“没事了!玩的差不多就和你朋友回吧!”
莫晓汐一脸懵逼,嘴型快形成“”字了,疑惑的问:“一直没瞅见你啊?你哪冒出来的?你刚刚在干嘛?快告诉我你不是上次那混蛋……我说您这角色转换的够颠覆哈!”
程三棱角分明的脸有些不自然:“妹妹,上次对不住了!我……上去了!”
莫晓汐回味不过来,这又是哪出啊?
这事儿多新鲜啊!
她说点什么,惊讶之余还是惊讶,揣摩着此人的动机,试图从他的角度理解他的行为,惊讶之外有些欣喜,至少程三这坏蛋还有所谓的良心。
莫晓汐也思考过这个困扰过自己的问题,人到底是该理解别人为他人着想呢还是不应该。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也许是太能理解别人,尽为他人着想了,让别人也会忽略她的感受,所以有了困扰后,她就想为什么我总是那么理解人家,可没有人理解自己?
莫晓汐得出的结论是,过于为别人着想,会让自己没有存在感,让别人忽略自己的感受……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善解人意。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改不了,戒不了的习惯,那就这样吧!
总会有人发觉你的好!
就喜欢和别人不一样的莫晓汐。
调酒帅哥闹这一出,莫晓汐突然不想玩了,觉得一切变得索然无味。
若无其事的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后拉着杨筱走了。
“怎么不玩了?你不是挺hihg么?”杨筱说。
“我都懒得说你,估计姐被那调酒的哥哥叼走了你都不知道!”莫晓汐睖她。
“靠!还真来撩你?那混蛋人呢?”杨筱张望四周。
“被程三吓跑了!”莫晓汐嘘眼故作神秘。
“便宜江小二那货?”杨筱喊道。
“你喊什么呀喊?新鲜吧!姐姐我人品大爆发呀,还有拯救恶魔改邪归正的本事?老天,我都开始崇拜我自个了!”莫晓汐无奈又一丝庆幸。
“就你能贫!你说你遇到的叫些什么人什么事啊!”杨筱有些感慨。
“对呀!我丑到没朋友……”莫晓汐呵呵笑。
至少程三让她觉得人性还是存在的。
莫晓汐很感性,容易感到,容易满足。
她觉得她的情感世界又乱了坍塌了;不经意的行为都能让人误会自找了麻烦。
她总容易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但现在她的心里还是暖暖的也不算太糟!
她在想究竟人应该怎样活着,有时候学的越多懂的道理越多,越不知道该怎样?
也许每个灵魂都是孤独的,却害怕被欺骗被伤害,便逃离开享受孤独而依然孤独着。
有说这个世界上的人心已溃烂了,很多人只剩下躯壳。
可依然每个人都在走自己的路,人生也充满了可能性。
有些事情看似简单却可能有去无回,有些事情看似荆棘坎坷,之后却是坦途,亦或者还是艰难。
即使人性被染了色,我们依然应该对已抱有期待,要相信还有良心未泯与赤子之情。
看着道路两旁伫立的路灯和树木在眼前飞逝而过,像极了电影特效镜头里的感觉,那么快那么匆忙又那样真实残酷而沧桑。
莫晓汐哪都不想去,最后和杨筱去洗浴中心睡了一晚。
“羊,我怎么觉着,我连个能去的地儿都没有?一点归属感没有…空落落的!”莫晓汐惆怅。
“要我说你得搬出来住,让你上我那去你不干!学校哪哪不方便吧,但凡有点事立马传开了,完全没半点**,好比现在有情绪还跟这呆着哪来的归属感,你琢磨琢磨?”杨筱说。
“说就容易,我一直想搬出来,房子不好找你不是不知道!”
“前个听我老妈提那谁要出国房子空了什么什么,说是租吧怕遇上不靠谱的房子搞得乱七八糟,空置着也不好……不然回头我问问?”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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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
杨筱一脸兴奋:“莫儿,你猜怎么招?还真被我说着了,你看这是什么?走,今儿中午看房子去!”
莫晓汐:“真的?在哪?什么样?价?”
杨筱:“白住不给钱!……真的!你听我说啊,就我妈一中学同学,人一家都去美国很多年了,公司调派,先是从美国总部独身一人调回国内,一年时间上下吧,回来跟我妈那抱怨,那个不适应啊!好容易适应了又买了房,接到调令要调回去!叫一折腾,本说不回去了,可他全家都在那边,家自然也就在那里。才选择回去的,走得特急,人走了房子也不好弄,兜里有两钱就瞎讲究,不过人还是挺好的。不然我妈那样的才不待搭理他的。人还就信任我妈,把钥匙直接扔给她麻烦她帮着处理。走时人也说了,房子留着不卖,以后想回来度个假也有个落脚的地儿。说不在乎这点房租~白住都成,房子必须要有人住着有人气才行,要是有合适的人想住,把照片和基本资料发给他看看,看了觉得行就让白住听明白没?”
“……”
“跟你说话!直愣愣的盯着我看干嘛呀?现在才发现姐美得惊心动魄?”
“……”
“莫晓汐,你傻了?”
“你才傻,我在观察你说真的假的!”
“那敢问大侠有结果了吗?”
“先暂且听着吧!”
“什么叫先听着啊,你资料照片都发给人家看过都同意了,你可不能打姐们脸啊告诉你!我可是在帮你的忙!”
“意思是我住不住都得住!”
“嘿~瞧瞧,委屈您将就将就住下吧,求求您呐成吗?”
“看看再说吧!”
“嘿,给我气的!回头我让我妈把联系方式给你行了吧!”
“这样好!我得有礼貌,表达我的感谢不是?”
“莫晓汐!还闺蜜呢!呸,我怎么你了,让你这么不信任我!白对你个白眼狼好了!”
“我的好羊羊,你最好了!我哪敢不信您啊,只是我真要白住了人家房子,话都没一句不合适,这样我也住不踏实,你理解我的,别拿我逗闷好不,美羊羊!”
“行了,还真跟你生气不成,那我早被气死了!”
“小美羊!说,谁教你这么坏我名声,诋毁我清白的!”
中午时分,杨筱带着莫晓汐去看房子,与其说看不如说直接拎包入住更贴切。
一处离学校很近的电梯公寓,环境很好很安静。
三居室,装修是莫晓汐喜欢的现代简约风格,简洁明快时尚很适合年轻人的口味,且有家的温馨感,房子也打扫的很干净。
杨筱告诉她,房子的主人要求她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看待,但不能改动房子的装修,还有也让她随意一点,很欢迎她入住这个家。
莫晓汐很喜欢他说的是“家”,家和房子是不同的。
酒柜里还有两瓶红酒没来得及喝,就当做是给她“乔迁之喜”的礼物,弄得莫晓汐受宠若惊。
莫晓汐提醒杨筱要房主的联系方式,她很重视这个问题,必须要表达她的感谢。
房子配备很齐全,看得出来房主应该是很有品味的人,杨筱索性叫莫晓汐当晚就住进来。
这天晚上,莫晓汐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双手抱起看着窗外的夜景,万家灯火阑珊,感慨这个城市的夜晚竟是这样的美丽。
莫晓汐面对突如其来变化,陌生的环境仿佛还在睡梦中。
她以后又是一个人住,已经习惯了自己生活的她内心安宁。
她想虽然是借住在这个家里,她也一定会好好爱这个家。
长时候以来,她所习惯的独立空间让她倍感自在,这种恬静的感觉回来了。
这一夜她不想睡,她静静的坐在皮质的沙发上抱着双膝感受着心底的声音,像是在述说这一夜很美好。
莫晓汐选的是住进次卧,她觉得主人房还是留给真正的主人,她在以她的方式表达尊重。
人生很奇妙,不如意的事情有很多很多,灰心难过,自暴自弃,哪怕跌落谷底。
可像程三的转变带来的感动,和这从天而降的美妙带来的满足让人铭记,让人愿意忘了伤痛,积极向上热烈的燃烧。
认真学习的时候,日子就过得很快,莫晓汐为了通过考试,每天没事就往学校图书馆里钻。
日子又回到原点,但总觉得少点什么,可她乐得这样平静的,安全的,低调的特安心。
小喜悦的就是和杨筱,孙雨桐,唐果这些合得来的小伙伴们一起吃饭,看电影,喝奶茶,或者参加个户外活动……
想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就睡觉,看个言情小说什么的,过得还好吧!
奇怪的是有两三个深夜接到不吭声的陌生来电,莫晓汐不想去猜测,有些事情就不能去想。
某日下课后,莫晓汐和孙雨桐一起走出教学楼,正说着话。
秦昊走到她面前注视她,这个男人果然不死心来教室堵她了,还真是说到做到呵!
她只好让孙雨桐先走。
莫晓汐倒是没什么变化,真是个没心肝的死丫头。
再看看秦昊,妖孽般的颜似乎瘦了,他眉峰微皱娇着莫晓汐,熟悉的五官,炯亮的眼睛,依然稳健有型,拼凑在一起还是痞气十足臭屁的模样。
秦少说:“爷说没说过,不准让我找不到你,不准不接我电话,你什么时候从宿舍搬出去的?你想干什么呀?真以为躲得了小爷?”
秦昊一直给莫晓汐打电话,死丫头死活不接。
发信息弄死不回,后面直接被拉进黑名单。
去宿舍找人搬出去住了,至于躲他躲成这样了?
把他当成什么了?还不信了,找不到你人!
莫晓汐就受不得激:“是,就躲你!我都这么明显了,求您放过我行吗?”
秦昊嘶吼:“莫晓汐,你敢走!你跟小爷回来听见没见!…………莫晓汐!”
莫晓汐理他才怪,秦昊自然气得七窍生烟,立在原地直剁脚,他本未打算跟她负气,但她就有本事气他。
没办法的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莫晓汐用脚踹他,秦昊就是不放。
她没了办法任凭他死拽着也不说话,就这么拧巴着。
秦昊望着跟他闹别扭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亲爱的,咱别这样了。对不起,是我错,不该那么骂你的,你也理解理解我的心情可以吗?换了江奕川他也受不了好吗?”
莫晓汐愤然:“我跟你俩有什么关系呀?没病吧你!你放手!我踹你啊!”
秦昊:“不是跟你认错了吗?你还想怎样?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告诉你你休想。”
滚你!
难为你秦少浪费那么多唾沫,谁稀罕似的。
莫晓汐扭动手,想要摆脱他的牵制。
秦昊斜视:“你今天挣脱开了,爷跟你姓!”
莫晓汐理智的说:“秦昊,我之前是没说清楚,还是你没听明白?我很认真的再说一遍……”
秦昊毫不犹豫打断,面色晦暗:“行了吧你!爷没聋不用你再说一遍伤我一遍!”
莫晓汐不忍,撇过头:“那你又何必再来找我,自找没趣?”
秦昊生涩的说:“你知道为什么!”
莫晓汐皱眉:“秦昊,别纠缠了,对你对我都没什么好处,伤人伤已又是何必呢?你就念在这些日子的情分上,算了好吗?”
秦昊艰难的说:“接受我不可以吗?你就这么看不上我?是!我原来是他妈挺浑挺不着调的,对你我很认真你相信我好吗?”
莫晓汐:“我只当你是很好的朋友。”
秦昊猛的甩开莫晓汐,眼里失了神采,满脸的清冷伤痛:“莫晓汐,你就当骗骗我,骗骗我也好,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吗?,你给我点希望不行吗?莫晓汐,我他妈真的爱你!”
莫晓汐为之一怔,又不得不说:“但我不爱你,我在乎你这个朋友,我不能骗你。”
秦昊:“晓汐,先别急着推开我,当是给我个机会,我们试试?”
莫晓汐:“秦昊!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想受到任何伤害。对不起,我先走了,别找我了!”
秦昊恨到不行,咬牙切齿:“莫晓汐!………………好!我不追你了成吗?我们还跟之前一样,我不追了!别躲我,别不理我,别不接我电话,更别让我见不着你就成!”
莫晓汐:“秦昊。”
秦昊:“莫晓汐!不会这样也不行吧。你就这样对我的,你当我是什么,真当我是朋友就这么对我?你怎么这么虚伪。”
莫晓汐深深吸了口气:“秦昊,你确定真的还要和我像原来一样做朋友?”
秦昊:“是!我他妈就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总之别让老子见不着你就成。你答不答应都必须答应,不然我天天的来,我还就陪你上课了!哪怕你再烦我,课都懒得来上。今爷还就告诉你了,你去哪我去哪,你就是死去我也跟着。你休想甩掉我!你听明白没有!”
莫晓汐呆滞的美瞳凝视着秦昊,一阵风吹过来,仿佛吹起火树银花漫天飞舞,无处不在遍地生花。
思绪百转千回,黯然神伤……
既然不回头,何必不相忘?
她呆若木鸡,不知该说什么。
秦昊:“就这么招吧,你也别逼我!”
秦昊想:这样总比见不着说不着的强,这样至少还有希望不是?
“走!陪小爷我吃饭去,跟你这儿费劲嘿,小爷都饿了!想吃什么?算了,还是我来决定好了。”拖起莫晓汐就往外走。
秦昊现在眼里尽写着忧伤,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缱绻万千,一切成空也不后悔?无限惆怅,闭目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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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车停在莫晓汐公寓楼下,秦昊下车和她面对面站着,今晚看不到星星,更看不着月亮,只有厚重的雾霾……
他俩站在楼宇间的过道,过道两旁的树木枝繁叶绿,四季常青。
路灯的光线打在头发上,洒在脸颊上。朦朦胧胧半明半暗旖旎间看人更是醉人,秦昊似乎痴痴地睨着莫晓汐。
他想呆会不想走,莫晓汐看着他笑,瞧了瞧他转身往里走了。
秦昊叫住她:“亲爱的……”
莫晓汐回眸,只见秦昊手插在裤兜里,身子斜靠在车门上冲她微笑。
他漂亮的沉沉的黑眼睛闪烁着,笑得惊艳笑得温柔,如同一道破晓的阳光。
笑得晃了莫晓汐明亮清澈的双瞳,回眸一笑倾城,她和他拉长了距离面对面站着。
他站在那里不满的诉说着:“有事没事记着多想想我,想得多了,没准你心里就有我了,你就多想想我,要想我!”
莫晓汐:“哥哥,求您,别喜欢我!”
秦昊:“我喜欢我的!有你什么事?”
莫晓汐站着没动,就那样怔怔注视着他,美目星光。
他突然又说:“不然我再上去坐会,我也参观参观咱家新居呀!”说着就想朝莫晓汐走去。
看他拿自己打趣,她转身就跑,就好像是有怪兽在追她似的。
秦昊嘴里又念:“我口渴上去喝口水还不行?”
莫晓汐:“哥哥,回见吧!”
秦昊看着她的背影好笑,还是这样随其自然吧!
有她的感觉真好,秦昊对自己说。
为爱付出一切的秦昊,为爱改变自己的秦昊,为爱痴狂为爱而生为爱疯狂的秦昊……
莫晓汐洗漱完毕,刚刚躺在床上,手机再次响起,屏幕显示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她还是接起电话:“喂,你好?”
对方一时无语,只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莫晓汐:“半夜给人打什么骚扰电话?你变不变态啊你?有病!甭再打来了,信不信姐让你手机二十四小时忙不过来?”
江奕川低沉迷惑性感的声音响起:“莫晓汐,我想你了!”
莫晓汐的心忽然之间一紧,心如鹿撞,怦然心动的味道……
一夜无梦……
清晨的小街是静谧的,今天醒得特别早。
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小街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
此时小街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
莫晓汐喜欢沏一杯淡淡的香茗,赏一段柔曼的乐曲,任思绪穿越喧嚣与繁杂。
十三岁的时候学着喝茶,花茶毛峰是她最喜欢的味道,芳香四溢,进入味蕾先是微苦而后回甜,回味无穷。
喝着喝着便记住了,有段时间,莫晓汐特别喜欢收集杯子。
她尝试过玻璃材质的,瓷的盖碗,瓷茶杯,紫砂壶,塑料的,甚至纸杯……
用它们喝了个遍,不同材质泡出来的茶口感的确不同,这也是茶文化底蕴的一角。
那和煦的阳光洒满全身,此时整个人已经飞向了静谧。
偶尔停下自己的脚步,生活该是如何的安逸啊!
秋风扫落叶,枯黄的树叶离开了养育它的母亲,像一只只蝴蝶翩翩起舞滑入河中。
最后随着流水飘向远方。
秋高气爽,此时漫步河边真是美哉。
这时候阳光正以缓缓流动的韵律,惬意地梳理着绒绒的羽毛。
几朵白云漫步在天宇之下,悠悠地绽放着蓝天的翅膀。
所有阴暗的心情,都在此时打开了蔚蓝的天空。
莫晓汐接起电话先是一怔,电话传来貌似温煦婉丽中年女人的声音,自称秦昊妈妈的人说想和莫晓汐见面聊聊。
挂了电话后,莫晓汐心里隐隐的不舒服,看似很得体的话语间,却透露着唯我独尊的口吻,让莫晓汐打心底里的抵触。
秦妈妈找她做什么?莫晓汐不由的想,来者不善吧应该。
秦昊怎么最近不见人,电话都少了?
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她扪心自问,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想想便也是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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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莫晓汐如约来到街角这家咖啡馆。她经常从这里经过,还未曾进来小坐。
咖啡馆舒缓的音效氛围不错,紫色的窗帘渲染着浪漫的情调,清雅悠长的轻音乐与外面街道嘈杂喧嚣的过往匆匆形成对比,还有惬意宽松厚实的沙发座。
馆内的装潢在细节处理上透着唯美的视觉效果,典雅与浪漫相结合,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人落坐聊天,兴许都选择坐在卡座和包房吧,莫晓汐庆幸这样挺好。
环顾四周,见角落里坐着一位端庄优雅的夫人。
她正喝着面前的咖啡瞅着莫晓汐,那位夫人和秦昊脸型眼睛很像,应该是她吧!莫晓汐朝她走过去。
莫晓汐站在她对面先开口道:“是秦昊妈妈吧?阿姨您好,我是莫晓汐。”
秦妈妈对来人打量一番,她见过莫晓汐的照片:“坐吧。”
莫晓汐应邀坐下后,微笑看着对面打量她的夫人。
服务生走上前来问她喝点什么,莫晓汐要了杯凉白开后,而将谈话拉开序幕。
端着贵妇范十足的秦妈妈:“算是个标致的丫头。”
莫晓汐微笑:“阿姨缪赞了。”
秦妈妈眼里不屑的眼神:“如果我没弄错,你是大学来的本市,爷爷是老教授,退休后在家写写画画陶冶陶冶情操,爸爸在地方机关工作,混了个小职位,妈妈只是在一城镇小学当校长……说来也算是书香门第。”
莫晓汐觉得自己像被人脱光了衣服在品鉴一样的难堪,自己家的**何时需要这样被人说三道四:“阿姨您调查过我?您不觉得这样做很没有礼貌吗?”
秦妈妈只是笑笑,云淡风轻的回答:“是吗?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我只是不想我们家昊昊交些不入流的坏朋友。”
莫晓汐听见秦昊他妈妈说出这话,简直哭笑不得,心想给你秦昊面子也给自己留脸面,就当我无力反驳好了。
秦妈妈接着说:“呵呵…照说我不该说这话的,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说。晓汐,大城市就是不同对吧?但再经不起诱惑,也不能去那种鱼目混杂的地方,穿了等同没穿似的乱扭乱跳放纵自己,勾引入世未深的小伙子,这样就不好了吧。你父母的家教应该还是可以的,怎么到了这里你这个样子,你父母都不管管吗?”
莫晓汐从没想过,看似温婉知理高贵的秦昊妈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
她到底哪样了?
到底做什么让别人这样说她,连带着她的家人。
难道她没去酒吧兼职,秦昊妈妈就看得起她了?
莫晓汐气得发抖,一时话都说不出来。
长这么大,还没谁当她的面这样诋毁她的人格,莫晓汐只不过也是个孩子,她捏紧了拳头低下了头。
愤怒的情绪在滋长,这时的莫晓汐没有一点想哭的懦弱,她只是在恨,恨世俗的可笑可悲,惯有的价值观让人的视野与见解如此狭隘。
凭借身份地位事事高人一等,但不是所有人都想攀龙附凤,趾高气扬不代表多么高贵,对人嗤之以鼻显不出好的修养,目无余子说明根本不懂民生百态,尊己卑人没眼界,傲睨自若没德行,无中生有那是品格有问题。
人之所以受人尊重,除了那有权有势富甲一方外。更多的是要有人味儿,作为人来说什么最值钱?
人格最值钱。谁敢说他的人格不值钱?
莫晓汐被气到极致大抵不过也就现在这样,眼神凛冽完全看不出表情的瞧着秦昊妈妈。
跷起二郎腿,以她很放松的姿势,抬头挺胸的直坐审视着。
秦昊妈妈瞥她一眼,见她也不说话,自说自话道:“你也别怪阿姨说话直白,谁不把自家孩子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阿姨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不希望你和我们家秦昊继续来往,你们不是同路人,你们没有可能的,不想你最后因为我儿子受伤害。”
莫晓汐觉得很讽刺,她和秦昊男女朋友都不是。
秦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至于她妈出动灭情火么?
您看不上我么,我还瞧不上您呢!
莫晓汐悠悠说道:“您是秦昊的妈妈,我尊重您是长辈叫您声阿姨,凡事还请阿姨您自重!我自问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没有攀高枝的心。我不清楚秦昊怎么跟您说的,在我这秦昊是我的好朋友仅此而已!”
是的,他们还只是朋友,就算燃燃起爱的火苗,以莫晓汐的心性也会把它扼杀在摇篮里,伺候这“太后”累。
秦昊妈妈:“夜场混过的女孩就是厉害,轻轻松松地就把问题推给了秦昊,如果我好话跟你说不进去,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了!”
什么人哪这是?横竖都她说是吧!莫晓汐刚想发火……
“秦妈,您今儿怎么得空来这?”江奕川嬉笑着走来,用手霸道的一揽莫晓汐的腰,对准脸上又是一吻。
玩味的说:“我说小祖宗!你几时认识秦妈的怎么我不知道?你早说我今儿跟你一起来嘛!”
江奕川回头:“秦妈,您都跟我女朋友说什么了?没说我坏话帮您家昊子吧!您可别……这丫头好容易才答应的我的!您呀回去告诉昊子,让他甭惦记了,莫晓汐是我江奕川的女朋友了!”
莫晓汐瞪大眼睛看着江奕川,怎么哪哪都有他啊!
眼下她不想多费唇舌,就算那会和程三斗智斗勇,也比这会有意思。
是你江奕川自个愿意当稻草的,逢场作戏的道理谁不懂,谁不会?任由他胡乱编造去吧。
自江奕川的出现后,秦昊妈妈约见莫晓汐成了个大乌龙事件。
江奕川揽着莫晓汐走前对秦妈说:“秦妈,以后我女朋友莫晓汐的事儿就不劳烦您操心了,她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好吗?”
弄得秦昊妈妈在当场相当尴尬,一直坐那目送俩人离开……
秦昊妈妈找人查过,知道这里面有江奕川的事。
他俩好上了?
她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秦昊便是好事,不禁骂道这丫头还真是个狐媚子!
自咖啡馆出来,江奕川就默默观察莫晓汐的情绪。
却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江奕川也有些拿不准。
江奕川安慰道:“乖宝!你也别端着了,想哭哭,或是想干嘛我都带你去,只要你说得出的,我都满足你。”
“我想……”
“想什么?”
“想你离我远点。”
“莫晓汐,够没良心哈,你也不想想刚才谁帮你的!这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嘿!连句谢都没有,还指望你报答个屁。”江奕川嘟嘴郁闷不已。
“哈哈……江奕川,你怎么像孩子似的。”莫晓汐第一次见江奕川像要不到糖果的孩子嘟着嘴。
“莫晓汐,你是怪物来的?亏你笑得出来,你嘴不是挺毒的吗?怎么被人说成那样了不回嘴?敢情你嘴毒的功夫全用我这了?”江奕川不解,亦为她愤愤不平。
“姐那是礼让三分,显摆姐有气度。谁让你跑来瞎捣乱毁我路数。不过话说回来,秦昊他妈怎么这样?”莫晓汐愤恨道。
“你别理他妈,她人就那样。对谁都一副看不上看不上的样儿,就一养在深闺之中的大小姐脾气。头发长见识短,还非得都得听她的,谁谁都得让着她宠着她爱着她……”江奕川絮絮叨叨一直数落着秦昊妈妈。
“您这安慰我,也用不着这么糟改人秦昊他妈吧,就不怕我告诉秦昊?”莫晓汐陶侃他。
“我说的事实,当他面儿我也这么说,他还不知道他妈什么样?”
“好吧!姐姐心里平衡多了。谢谢你,江奕川!”
“请我吃饭!”
“江奕川,我发现就不能对你有半点好感!”
“好感给我攒着,换我来请你。”
“呵…江少大气!走…姐请客,带你吃好吃去……”
“江奕川,怎么哪哪都有你呀!”
“那必须的,我是你的危机公关来的。”
“哪来的便宜公关,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招?这是要给我发工资…”
“我只有呵呵了。”
“不发也行,您偿更好…”
“……”
声音渐行渐远…
晚上莫晓汐回到家后,杨筱就上门来了,把她家门铃按出了扰民的气势,杨筱说她今儿晚上在莫晓汐这蹭住…
自从见了秦昊妈妈后,秦昊就只找过莫晓汐一次。
喝过酒情绪很低落,面色苍白没什么精神,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最后说要走的时候,顿在那里没有回头看莫晓汐,问道:”我妈是不是找过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妈妈让我先不告诉你的。”莫晓汐说。
“那我走了。”秦昊叹气道。
两个人又沉默的站了一会,秦昊的手用力的捏成了拳头,手上的青筋暴了出来,英气的俊脸泛着愁容,好似两难的挣扎。
莫晓汐觉得很委屈,她都没抱怨他还能怪她什么不成?
然后近一个月时间,秦昊只是偶尔打个电话,却说不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莫晓汐感觉很不正常,她不免开始担心起秦昊,但他也不可能出什么大事的。
直到她看到铺天盖地的头条新闻时,她才冷冷一笑,难怪这段时间阴阳怪气的。
秦昊啊秦昊,你妈妈觉得我会死缠烂打,你也这样觉得的?
莫晓汐几时缠过你?
你要订婚结婚你正大光明的,你怕什么?
不过很可笑的是,我们到底算是朋友吗?
你告诉我,我也会替你开心的。
莫晓汐把自己关在家里,哪也不去,谁都不理。
她要自己解决问题,只有自己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她要整理思绪。
为什么秦昊订婚前会如此冷淡?
为什么不告诉她订婚的消息?
是因为说过喜欢她,爱她抹不开面儿?
还是从来没有拿她当朋友过?
想不通的事情索性不想了,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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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汐走着,突然有人拍她肩膀。
本能的转过身回头看,皱眉思索这张面熟的脸是谁?
莫晓汐惊讶,宁子苜找她干嘛?
宁子苜笑道:“给您打电话您可是死活不接啊您!您说您拿手机干嘛使的?”
莫晓汐一副要你管的气势,一直走自己的就没搭理他。
宁子苜跟上她坏笑道:“嘿…你急什么啊!走,带你去见一个你想见的人。我只负责把你带到,不从…小心小爷用绝招喔。”
莫晓汐白他一眼,依然不理他。
宁子苜调戏道:“嘿…这小性子,小爷喜欢,不然你跟我得了。”
这时突然一个力量窜出来拽住她,来人正是秦昊,身旁还跟着林夏。
心想这准新郎不好好陪着新娘,跑来找她逗什么乐?
没明白过来,已然被圈进他结实的怀抱。紧的快要窒息的拥抱伴随着怒吼:“莫晓汐!你为什么不接电话?要跟你说多少次?你是想急死我不成吗?”
“这都哪跟哪呀?秦昊,你有病…”话没说完,嘴被堵上了。
还逃脱不掉,一个满满激情的吻。
说不上来有多少情绪包含在里面,莫晓汐也不想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秦昊放开莫晓汐的唇后。
又深情的拥抱她,在她耳边诉说着他的思念:“晓汐,我想你了,天知道我有多想你!”
莫晓汐:“您这是在跟我着开玩笑呢!可是不好笑!”
秦昊专注的看着莫晓汐的眼睛,忽然又是个深吻,猛烈而缠绵,温柔且霸道:“你不开心了?你吃醋了对吗?”
莫晓汐被一通狂亲后勃然大怒,使劲推开他,这不是欺负人不是?
太特么欺负人了:“秦昊你大爷!太特么欺负人了!你特么是我谁啊!一上来就狂肯,你特么属疯汪汪的吧你!”
被莫晓汐这么一吼,秦昊连日来的委屈,忍耐所有的情绪都冒出来了。
我他妈还就啃你了,上去捧住她的脸,用牙齿咬住她的唇,此时不带温柔惩罚式的攻城虐地。
咬完后推开莫晓汐愤恨的瞥她,用手一擦嘴,一脸痞气样瞧她。
眼神像是再说,我就咬你了怎么样吧!
莫晓汐火大了,火从脚上直冲头顶。
老天!木有理智了。
她直径走到秦昊前面,一拽衣领顺势咬住他的唇,直到有血腥的味道后才松开。
看得旁边俩小爷一愣一愣的,莫晓汐发狠的表情冷酷十足,瞅了瞅他流血的唇,伸出小舌头往上一舔。
动作轻且慢,玩味的野性的诱惑的…
加上秦昊,三人均傻痴痴的大跌眼镜的状,表情满分。
莫晓汐只是不甘示弱没想其他,就不能逼她发狠,就不受人激她,动作完成后漂亮的转身就走。
没有意外,秦昊去拖她的手。
先是一甩骂道:“别他妈碰我!”
这个女人还是没挣脱开这个男人,力量完全没有可比性。
秦昊喃喃道:“自个数数给你打了多少电话?知不知道我多着急?”
莫晓汐恶狠狠的说:“着哪门子的急啊你!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莫晓汐,你至于这么气我吗?看到新闻了你可以直接问我!”
“秦昊,我还告诉你!你要干嘛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我问不着更不懒得问。以前现在未来咱俩一直都是平行线,不会有半点交集听明白没,别他妈来烦我!”大吼完最后一句,莫晓汐想逃跑,逃开这种感觉。
秦昊脱口而出:“莫晓汐,我他妈真的爱你!莫晓汐,我爱你!”
爱吗?莫晓汐觉得很可笑之至,连你订婚都是通过新闻知道的。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她想一次说清楚明白。
觉得失落吗?
是的,这意味着她会永远失去他。
莫晓汐淡淡的说:“可我不爱你,你也不应该爱我!我们不可能,我从没想过和你在一起。”
秦昊抓住她的双肩,他剑眉星目,深沉睿智,深深看进她清澈的明眸,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秦昊低吼将抱着的人揉进骨血:“莫晓汐,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等等我,等等我,求你别不要我!”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胸口像被块大石头堵着憋闷,酸涩的感觉像洪水般涌上眼眸,控制不住的狂奔。
莫晓汐流着泪莞尔一笑:“秦昊,娶你该娶的人,忘了我吧!就算和你在一起我也不会幸福,我……不会等你!”
秦昊泪如泉涌,不认识般的盯着她。
莫晓汐已泪如雨下,无奈的转身离开。
从秦昊表白后的那晚起,秦昊就在等着莫晓汐毕业,计划着等她毕业后就能娶她了。
秦妈知道他的决心后慌了,这一个多月来,家人对他方方面面的限制,他面前还有个“强敌”。
四面楚歌,此时此刻,他心急如焚,局促不安,深知只有提升自身能力,才能摆脱家庭的控制,只有自己变强大了,才不用担惊受怕。
他想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他在艰难的做决定……
此时以至深秋,黄昏时分,远天边的归鸟在空中盘旋,落日晚霞的余晖打在翅膀上,颇有夕阳无限与鹭齐飞的意境。
夜幕降临,这座城依旧繁华,高楼矗立霓虹灯逐一亮起,树木间川流不息,车水马龙,夜色喧嚣。
商业步行街热闹非凡,人群攒动你来我往。橱窗里剪裁简洁独特的新款服装,在澄净的灯光下分外明亮。
莫晓汐平躺在床上愣怔地盯着天花板,心里难受的发紧,听着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颇具有自娱自乐的精神。
莫晓汐为什么会觉得这么不快乐呢?
依然没有答案,她很想请教一下别人,学学别人的人生智慧。
可每个人都是一独立的个体,经历不同,感知不同,没有谁能将谁的痛苦完全感同身受。
欲哭无泪也好,痛不欲生也罢,那都只是一个人的事儿。
看客无论以何种态度端详审视,也不能明白你究竟有多疼痛。
如果闭上双眼不看不听,如何分辨真假?
如果关上心门看不见现在,未来的希望又在何处?
起身推开一扇窗,伸出的手臂感受到夜风微凉,寂寞的心绪好似楼宇间缥缈的微风。
莫晓汐觉得这段时间,是不是过于情绪化,为什么越发的阴郁?
这样不好,不能让自己沉沦下去。
去你的无病呻吟,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看看墙上具有娱乐精神的时钟,然收拾一番去lub,自从那次程磊出手帮了莫晓汐的忙后,一来二去的,和程磊余小东熟络了起来。
莫晓汐也许是越多接触,越能发掘出优点的人。
扭动腰肢,颠倒众生,娉婷袅娜,举步轻摇,撩人的动作,冷清的明眸,冷酷的表情,延伸的深情。
三曲蕾哈娜的串烧歌曲点燃全场热情,今晚的第一个高氵朝嗨点。
十一点五十分还有一场钢管sh,现在闲来无事,索性和程磊坐到吧台喝起酒来。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莫晓汐觉得也好,误打误撞又多了程磊余小东俩哥哥。
人嘛,总是不能只盯着别人犯过得错而活着。
但也不是所有人,所有事都能被谅解,值不值的被原谅,全凭个人接受不接受。
世上没有绝对幸福的人,只有不肯快乐的心。
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的定律,原谅觉得可以被原谅的人吧!
一连两杯威士忌下肚,莫晓汐想再醉生梦死一回。
莫晓汐什么时候爱上酒了?
有些人活在灯红酒绿,红男绿女之中,精神却是特别清醒明确。
有些人时时刻刻冷静自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精神却无时无刻不想好好醉生梦死一番。
还有人就想活在精神世界里,这种人只能是,越是玩,越是随便,越是有资本的小众人群……
人生就跟酿酒似的,出生是命。
有人天生好命,有人后天嫁娶婚配,或是命中有贵人。
有人光鲜靓丽背后有多凄惨,冷暖自知。
饿了,冷了,生病了,只有自己知道,自己一个人面对。
莫晓汐一直希望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可以彼此懂得对方,相濡以沫。
追求莫晓汐的人很多,坚持多年也有,说变就变三天的事,还伴随着欺骗,让人难以想象。
“走,哥哥,陪妹妹我跳舞去。”莫晓汐托着程磊往舞池走去,程磊乐意作陪。
他站在她旁边,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他们舞步尽显张扬,程磊瞧着莫晓汐的眼神,一直挂着那抹微笑,给其他人无限遐想。
曼妙女人美颜白衫,青丝飘逸,犹若精灵,如同妖精。
抬腕低眉,轻舒云手,风情生风……
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
一个微步转体出去,好似旋转在寂寞的边缘,却被另一个男人扬手一带,女人自然而然跌倒在男人怀里。
女人瞪大双瞳以为自己看错,她是醉了?
为什么看见江奕川天神般的脸上,不可其意的盯着她坏坏的笑。
江奕川真的又出现了,女人似乎适应了他突然近在眼前,回了男人一个妖艳妩媚的笑。
女人回身连转了两个平转,再转回男人身边,两人深情对视,一眼万年。
欢畅淋漓的舞姿,优美娴熟的动作,千般娇姿,万般变化,指尖划出令人痴迷的弧度。
此时舞池的人越来越少,却响起口哨尖叫声……
程磊也默默退场,人家男朋友来了,没理由不退让的,程磊当然记得江奕川。
他是莫晓汐的男朋友……
此刻仿佛全世界都投入到两人迷离的律动中,时间就此断裂的声音,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如轻如风,妙态绝伦。
蓦然,灯光暧昧打在女人脸上与身体上,凹凸有致曲线迷人的身段,猛一抬头,尽显妖冶,狐媚的像只狐狸精。
女人身后的男人黑色西裤搭配白衬衫,他俩犹若商量好一般穿着情侣装。
男人微开的领口若有若无迷人的胸膛,显得诱惑至极,仿佛在场的都在艳羡这对郎才女貌。
女人的脑袋斜靠在男人的胸膛,反手摸向男人的后颈扭动着身体,男人迎合着贴了上去,跟随着女人的身体摆动,香艳十足。
忽地,女人玩味的顺着男人的身体往下蹲,慢慢的****,以ve动作而起,一脸性感无限。
无疑会蹭到他的身体,撩拨勾弓丨刺氵敫看客尖叫连连,全场骚动。
至于江奕川,两人氵敫忄青共舞,火燃到旺时,他魅扶住她的纤腰,
舞动更为火辣大胆,热情奔放,眼神炽热深情,追逐嬉戏,相拥扌兆逗热舞,宛如热恋之中。
她抚摸着英俊的脸庞深深凝视,他轻抚她的身体慢慢游走,放肆而火爆。
相互审视,质疑,然后靠近,接触,试探,扌兆逗,忽然想逃离状,却被他拉了回来,掂起脚尖,旋转着跌入他的怀抱,搂紧她的腰肢,头头深吻,撬开贝齿,长驱直入,全场依然完全沸腾。
直到江奕川放开莫晓汐的唇,用俯视的姿态直视怀里的莫晓汐,满眼的谷欠火,他又想起那个让他谷攵罢不能的夜,江少这会似乎又饿了……
莫晓汐冲他笑,伏在他耳边说:“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江奕川先是一怔,她说话不轻不重的气流在他耳边萦绕,他觉得他又被诱惑了,定定的娇着她:“你说。”
莫晓汐:“先答应我!”
江奕川:“好处?”
莫晓汐:“恩……答应了就考虑要不要接受你。”
江奕川:“好,我答应你!”
莫晓汐:“在我不同意之前不许再欺负我!”
江奕川:“…………好!”
今晚莫晓汐放心的喝酒,结果肯定是醉了,又被江奕川带回了家……
他睨着怀里歪着脑袋躺在床上的女人,衬衫下露出美丽的锁骨和白白的脖子,还有胸前的坚挺,化身吸血鬼的江奕川抑制不住的想一口咬下去。
他不知道此刻的她,对他的诱惑力有多大。
他迫不及待的扣住她的脖子,抬起她的下巴,覆过去含住那两片柔软,宛如杀戮的一匹野狼。
他脱掉她的衬衫,迅速的脱掉自己的俯身贴上去。
莫晓汐如梦初醒,她胡乱挣扎起来,可江奕川好似魔怔般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用一只手死死压制住。
修长美腿贴在他腰间,手腕被他按得撕心裂肺的疼,过于猛烈的动作她痛不可当。
莫晓汐可怜巴巴颤抖的说:“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欺负我,我是不是真的不能相信你!”
他当下什么都不想管,只想不顾一切的占有索取,发疯发狂般的,想要让她震颤的支离破碎。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被汹涌而来的逼红瞳仁,发现她的紧张的颤抖和身体的紧绷,手指向下探去,急促不耐烦道:“晓汐,我的乖宝,你听话,听话好吗?我想……”
她已泪流满面,浸湿大片枕头,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不愿再看她流着泪水的双眸,不管她疼不疼,狠心的翻过她身体,用被子盖住她的脸不看她。
贴着她的美背,手伸向前面的坚挺丰盈,时轻时重,热情的吻落在背上。
莫晓汐现下哭得很是绝望,她给江奕川画了个大大的叉。
她永远不会再相信他了,这一刻她认了,忍忍,忍忍就好,现在只能任人宰割,任人摆布,无比凄惨。
喘着粗气的江奕川说:“小祖宗,我快被你弄疯了。老天,你听话一点好不好,好不好……”
身下的莫晓汐认命的闭上眼睛,默默无声的哭。
不再理他,她挣脱不开,逃脱不掉。
他江奕川食言了,他凭什么还要让她信他,爱他!
她笑自己重蹈覆辙,还是那么傻。
眼里只剩下黑暗,死寂一片,殊途同归,彻底死心了。
一声叹息,男人松开了她,黑暗中他开了一盏床头灯,黄澄澄的灯光,紧闭的窗帘,身下哭泣的女人,他爱着的女人,终是不忍。
他害怕又迷茫的瞧她,精光如雪的酮体,在白如雪的床单映衬下,格外美丽动人,犹如盛开的白色玫瑰,带着苍茫悲泣的妖冶。
他想在这份美好下,保留专属于他的印记,他吻过她光洁的后背,他被蛊惑似的,想将她捧在手心。
江奕川努力的克制自己,指间抚过她的唇又吻了吻她红红的眼眸:“你一定在心里骂我对吗?骂我小人混蛋不守信用,我江奕川对天发誓,我不想伤害你!看着你就想要得更多更多,我害怕了,害怕有人会真的抢走你,害怕我只是一厢情愿。只要你有一点点喜欢我,我都愿意等你爱上我,在你同意那样了再碰你,在这之前我什么也不做。”
说罢起身,用被子盖好她,自己走进浴室,足足半小时后才走了出来。
穿着白色浴袍,湿漉漉的头发挂着水珠。
看着刚刚被他蹂躏的双手,已经有明显的淤青。
其他地方不得而知,想到这里,又心疼又是恨自己把持不住。
擦了擦头发,走过来拉过莫晓汐的双手,吻了吻。
又给她泡了杯压惊茶,最后睡到别的房间。
可到了第二天醒来时,他什么时候摸回来抱着她睡在一起的?
他也不记得了,只是抱着她睡了一夜,安心的一觉睡到天明。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睡到大天亮,太阳晒屁股了俩人才起床。
老天似乎期盼着良辰美景,又是一个晴天,静怡的湖水反射着金色的阳光。
在阳光里边,清波碧水,眼前的女人,窗外最透彻最明亮的那缕光线洒在她的头发上。
吃早餐的时候,见她唇齿相磨之间,清香也在他口中散开。
引导着味觉,一边是食物的甜蜜,另一边是恋爱的味道。
江奕川瞧一瞧边喝牛奶边看新闻莫晓汐,又瞧一瞧。
还是没忍住,他拿开她面前的ipad:“宝贝儿,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莫晓汐抬头瞅了他一眼,很敷衍的点点头,目光又到了ipad上,用手点在上面兹回来,继续看着新闻。
到男人愣神了,就这样?什么意思?这够敷衍的。
男人伸手拉住女人的小手说道:“我说小祖宗,你好好说成吗?怎么喜欢的?到什么程度了?哎吆……能别看了吗你!那个也一会儿再吃!”
他再次拿走ipad和面前的牛奶土司,女人看着拿走的东西,皱眉嘟嘴娇娇的说:“你干什么呀?一大早的又给人添堵。”
江奕川闻言心都快跳出来了,着急忙慌地说:“昨晚……不赖我,我那是情不自禁,最后不是也没……那什么吗,我也不算没不守信用吧!”
莫晓汐白他一眼:“赖皮!”
此时的莫晓汐知道对他是有感觉的,这种感觉很舒服,又很危险,很安心,又很特别。
可就别扭的犹豫不定的说不出我喜欢你。
江奕川痞笑:“淘气!”
莫晓汐头上飞过一群乌鸦的感觉,嚷着饿,把早餐还她。
江奕川不怀好意的坏笑:“我也饿,我好饿!”
说着就把脸凑过来想吻她,只见莫晓汐手一挡,搂过她呵呵笑,也就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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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吃完早餐,江奕川拉着莫晓汐一路开车直奔登山而去。
江奕川你怎么想的,周末在家喝个小茶,看看影片,锻炼个什么身体啊!
莫晓汐脸泛难色,很想说能,不能坐索道滋溜上去,再滋溜下来,就算是爬过了呀!
“你不是喜欢玩户外吗?赶紧的,来都来了,还是锻炼锻炼。”江奕川有些不高兴了。
莫晓汐没理他,走在上山路上,才不多费力气和你说话。
漫山遍野的红叶分外妖娆,一路拍照的地方倒是很多。
江奕川拿着单反为莫晓汐拍照,瞧她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
走几步歇一会,莫晓汐很专注的看旁边的小草,瞅瞅有认识的没。
反正不搭理江奕川,江奕川点了支烟,边抽边半眯着眼睛看莫晓汐:“瞧你那懒样,你看什么呢?”
莫晓汐就不理他,这少爷要徒步干嘛非要拉上她呀?
变态江奕川就会折磨人。
“跟你说话呢?”江奕川有些来气,莫晓汐你就那么不愿搭理我是吗?
“我走不动了!”莫晓汐一屁股坐下去不走了。
“累了?”江奕川递过来一瓶水。
“不想爬了!”莫晓汐孩子气上来了。
“再坚持会,很快就到了。”他耐着性子说道。
“就知道骗小妹妹,这才到哪啊!我不走了!”莫晓汐来劲了。
“宝贝别闹!赶紧起来!”江奕川试图再次动员她。
“你往那边,我往这边,谁先到谁等着。”莫晓汐直接了当。
“莫晓汐,你还讲不讲理了!我天天小心翼翼的陪着,时时看你脸色行事,就怕惹你不高兴了,处处为你想,今儿来这还不是因为你喜欢户外活动才来的吗?你就那么不待见我?看我难受的要分开走?”江大神终于爆发了。
“我说过我喜欢徒步玩自虐吗?我走不动了也非要我陪你是吗?你是想把我扔这对吗?江奕川,你就会欺负我,就知道不能对你有半点好感。”莫晓汐抱怨。
得,敢情还是你江少不对。玩户外怎么了,户外活动也分各种形式的好吗!
谁让你不了解清楚人家喜好,胡乱带着人家玩的,活该不给你好脸。
江奕川此刻感慨,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啊!
好吧!还得忍气吞声继续看人脸色,赖着性子继续鞭策莫晓汐,陪着笑脸,好言哄着,好容易的到了索道,滋溜下山……
江少那叫一憋屈,追女孩怎么就追成这样了?他还是江奕川吗?
后悔了吗?
江奕川想想,人家还就愿意怎么着吧。
此处只有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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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
俩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江奕川优雅的托着红酒杯,莫晓汐一边看电视,一边一勺勺吃着黑森林蛋糕。
她自顾自的吃着,江奕川瞅着她,锐利的眸子快飞出了手术刀。
嚷着给他吃点,别只顾自己。
莫晓汐还就给他黑豆大小的,那么一点点:“你不是说吃一点吗?这不是一点?”
差点没给江奕川气死。
拉住莫晓汐的手,上来好似要狠狠抽打她,真正打下来的时候,却也不怎么疼,这招式耍得跟忍者神龟似的。
这该死的莫晓汐好死不死的敢笑他。
她拿着一勺蛋糕喂到他嘴边,男人刚一张口,女人忽地拿走,喂到自己嘴里呵呵笑。
先是招男人明亮的厉眼飞出的刀子,女人貌似知错识相的又喂了一勺给男人,男人张嘴又被她耍了。
女人笑到肚子疼,猝不及防的危险,男人直接跑她嘴里抢吃食……
呃…好吧!
莫晓汐觉得不可思议:“江奕川,你恶不恶心?”
江奕川半眯着眼睛,凛冽的眼神瞧她,提醒她似乎说,有胆你在跟小爷说一遍。
莫晓汐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低下头一小勺一小勺的继续吃蛋糕,不敢瞧他。
江奕川把脸凑到她面前,越来越近,莫晓汐一大勺蛋糕堵住他的嘴。
弄得他一嘴的奶油和黑巧克力,她放下手中的碟子,笑着抽出纸巾,想替他擦。
他低下头,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蹭了她一脸,弄得她满脸又黏又甜的,像只花猫。
她边笑边躲开他,某人却像是玩上瘾,慢慢地游戏变了味儿……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真是煞风景煞大发了,俩人均是一愣一囧。
莫晓汐伸手去抓手机,他将她的手拉了回来,按在沙发上。
低头就要亲上去,她依然笑着躲开,示意说要接电话。
江奕川不高兴,却又很无奈放开,但又不甘心的缠绕着吻她的耳垂,顺着吻到脖子,弄得痒痒的酥麻。
她忍住笑接起电话,秦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亲爱的,在家吗?我在你家楼下,我要走了,临走前我有话跟你说。”
莫晓汐蓦地笑不出来了,秦昊要走?
他不是要订婚吗?
他要走?他要去哪?
一时不知该是什么情绪。
心里一急:“你要去哪?你干嘛去呀?”
她现在想立马到秦昊面前。
江奕川视若无睹的看着电视,他不知道他看的是什么。
莫晓汐告诉他,她要走了,他别过头去不理她。
莫晓汐用双手捧住他的脸转过来,与她对视:“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江奕川拿开她的手,转开头继续不理她。
莫晓汐起身,转身就走,边走边骂:“死小气鬼,再不理你了!”
江奕川心急火燎的起身,三两步赶上去,特不高兴:“我送你!”
莫晓汐跟他说了事情原委,让他不用送,她自己打车回去。
江奕川很不放心也没办法,只好同意,让她到了打个电话……
远远的便看到秦昊依靠在车身,站在楼下抽着烟,指尖的香烟一明一暗的,更显得无比落寞,夜色深沉下,看起来分外的忧郁。
莫晓汐下了出租车一路走来,他放眼望过去她越来越近。
路灯下窈窕曼妙的身材,卓越多姿,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一顾倾城,还是怎么都看不够的这个女人,亮若繁星。
与之对比是晃着妖孽般容颜的秦昊,显得苍白无力,莫晓汐心里震荡,猛得心一疼。
秦昊迎了上来,莫晓汐撞进温暖的怀抱,这次她没有挣扎,由他紧紧的抱着,她耐心的等着他开口告诉她。
秦昊苦涩又带着思念的温情:“怎么?舍不得我?”
莫晓汐从来不喜欢这种调调,宁愿把悲伤留在心底独自品尝。
记得外公病逝的那年,莫晓汐接到电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时泣不成声。
外公去世之前见了想见的亲朋好友,无一不是见面那刻已泪流满面。
均是不舍,外公面对即将的分别也默默流下眼泪。
唯有莫晓汐赶回家时,外公在见到她第一眼时,便湿了眼,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他最爱的孙女,就是盼着等着她回来,要不是不小心摔一跤,他以为这一跤会要他的命,生病的事还瞒着不让她知道。
莫晓汐记得当时打电话外公迫不及待的让她回来,外公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种心情只有痛失过亲人才会明白,可莫晓汐见到外公她笑,似乎笑得很开心,和平时团聚没什么两样,她开玩笑的说:“外公,嗯……瘦了,您终于减肥成功了,您说说,您减肥的口号提了多少年了,这回算是减下来了!”
如果你觉得她没心没肺你就错了,她只是不想痛苦的事变得更伤感。
她已自己的方式让家人不那么难受,其实她不比谁更难好受。
效果不错,这是外公生病以来,见他想见的人,唯一没有哭,而是开心笑的一回……
莫晓汐总是以特别的方式,让身边的人快乐,而掩饰自己的痛苦。
把美好都留给别人……
莫晓汐故作轻松:“能别自恋,别搞得生离死别成吗?说说吧,怎么回事?”
秦昊无奈摇了摇头:“真是个没有心的女人,你怎么能一点情绪都没有?小爷我要出国了,但是你丫别高兴太早,你敢有点风吹草动的,再远爷都立马飞回来收拾你知道吗?所以甭趁爷不在,你丫就飞上了天,到处给爷惹是生非明白没有?好好等小爷我长本事了归来。”
莫晓汐听完后觉得相当震撼,那么爱玩的一个人,如今奋发图强了?
是因为自己吗?
可是……不管怎么说吧,浪子回头也是好事一桩。
尽管不舍:“嗯……好事呀!那您好好深造,祝您学成归来!”
他背身对着她,像学校里美术课堂的某个雕塑,雕刻版的侧脸颇具古典美,帅气却很悲伤。
某一刻,莫晓汐有一种冲动,想去抱住这个男人,他待自己的那份深情,她不可能还感受不到半分。
可她没有这么做,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干。
不然她成什么了?又把他当什么了?
她想,一个人的爱情,怎么可能禁得起时间的消磨,总有一天爱情会淡去。
脸上再悲戚的笑容,悲剧的烙印深深的刻在心底又如何?
爱意再浓也会有散去的一天。
秦昊说:“晓汐,我知道你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你打定主意几乎也没人能动摇你,要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你没有安全感我知道。我妈找过你,更加深了你对我的否定。摆脱不了家庭的控制,这样的我给不了你幸福。所以我离开,等有一天我真正有能力回来时,等你告诉我,你也爱我。”
莫晓汐傻傻的站在原地,这时候的她再也忍不了了。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想说什么都忘了,秦昊的话在脑子里转来转去。
其实秦昊懂她,他知道她缺失什么。
只有真心对待自己的人,才能真正发掘另个人内心那点潜在的东西。
莫晓汐心里越发的苦涩,她觉得亏欠,因为她回报不了他的一片真情。
莫晓汐最讨厌欺骗。
骗人钱财,可耻。骗人感情,她觉得该死。
骗什么都好,做人千万不要利用别人的感情,更别欺骗别人的感情,那样会让受伤的那个人痛苦的想死!
让真心爱着你的人,因为爱你痛苦的想死,还有比这个更可悲的事情吗?
相信你同样会得到的是,以后没有人会真心爱你!
这叫因果循环。
人带着善意活着总是好的,莫晓汐相信。
最后随着秦昊滚出国门后,订婚的事也是不了了之。
秦昊并没有从莫晓汐生活中消失,时不时的越洋电话,sn,qq等。
尽管如此,莫晓汐的态度,还是一贯的明确……
——————————————
莫晓汐送走秦昊,回到家心里空的难受。
不知为什么就想起江奕川来,他今天很认识大象(识相的意思),没有打骚扰电话过来。
这段时间以来,莫晓汐没再抵触江奕川了,可又有新的问题甚是苦恼。
时不时被半夜三更的来电吵醒,清一色的都是江奕川的弱智号码。
比如一晚凌晨三点半,江奕川像是喝大了,嘟嘟嚷嚷的说了句:莫晓汐,我想你了!接着断线…
还有一次,恐怕也是醉酒后,含糊不清的说:莫晓汐,猜我在干嘛?我正在想你,就给你打电话了…
莫晓汐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然后实在气不过,就把江奕川的恶行罪状上诉给杨筱,杨筱表示非常震惊。
杨筱说:“不能够吧,看来我要从新认识江小二了!”
想起走时说过的,到了打电话报平安的。
于是拨通了江奕川的电话,电话被迅速的接起:“我说姑奶奶,怎么现在才打过来?”
莫晓汐心里一暖,怎么快接起是一直等她电话?
莫晓汐问:“你在干嘛?”
江奕川:“别用肺说话!…………一直等你电话,没发觉电话接得很快?”
莫晓汐:“噢。”
江奕川:“又噢?”
莫晓汐:“差不多了,我想睡了,晚安,江奕川。”
江奕川望着黑掉的屏幕,把莫晓汐骂了好几个来回,忿忿不平的也睡觉去了……
江少这意念可真够强的!
莫晓汐不仅耳朵烫,晚上还做恶梦了。
江奕川真变身为狼人,追着化身吸血鬼的莫晓汐满世界跑,这梦做得可够心力交瘁的。
直到早上,莫晓汐被闹钟吓醒,她第一次觉着,闹钟是个好朋友。
说起这梦来,也是够奇葩的。
难道重温了一下吸血鬼日记,这么强大的后遗症?
哎呀!我的妈咪哈尼的!
太吓人了!真真把人吓得不要不要的!
包厢内,宁子苜晃着手中的酒杯,眼里勾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哥怎么就和三儿看上同一个丫头了?你说你真和那姑娘好上了,三儿会不会立马打个飞的回来抢人啊!”
江奕川一口喝下一杯纯的威士忌:“他小子敢。”
宁子苜斜目疑问道:“你俩到哪步了?”
江奕川揉了揉太阳穴,扯出一抹略有深意的微笑:“小丫头天天的跟我耍小聪明,跟爷斗得其乐无穷啊!”
从舞池回来的林夏撇了眼俩人,一头的汗水,拿起酒杯往口中一通灌:“怎么闻出点桃色味道?哥真对那莫晓汐动心了?别说这姑娘还真对我胃口。您是没见到那天三儿去找她,不就是被三儿亲了吗?她那斗狠的样,拽着三儿的衣领上去就是一顿咬,直接给我看傻了都。”
宁子苜瞅林夏一眼:“还闲不够乱?甭跟着裹乱。”
林夏狂放:“靠!俩哥哥搞不定,还有我!”
江奕川斜眼过去,拿一冰块往嘴里丢,咬碎阴狠狠地说:“还有这事儿?我江奕川就不信了,还有爷搞不定的女人!”
江奕川说罢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然后放下酒杯,不再说话,转过脸望着眼前的灯火通明璀璨闪耀,映着他轮廓分明的颜,繁华与冷漠,毫无违和感。
林夏那没心没肝的少爷又说:“可不是吗!这姑娘真他妹的够味儿。”
宁子苜边摇头边拿几案上的酒杯,别有深意的说:“别是那红颜祸水……”
秦昊走小半月了,江奕川除了正常忙于近期工程项目外,每次找这该死的莫晓汐,不知道她好好的又抽什么风,对他爱答不理,不冷不热的态度。
约她也是被拒绝的干脆,又不敢把她逼得太紧,生怕逼出个好歹,这丫头对他到底什么心态?弄得江奕川心里发毛。
那晚要不是秦昊不偏不倚的来电,兴许那晚就得偿所愿了?
这掌控不了的感觉让江奕川很崩溃,她是不是真的喜欢秦昊?
出于多种原因选择放弃?
她是不是要等秦昊归来?
江奕川不能确定,想到这里,越发憋闷的难受。
越来越想她,越来越念她,恍若经年,无处不在,心心念念的别无二致,无以复加……
宁子苜好笑的看着江奕川:“哥您这不是犯贱么?放着温顺听话的不要,就喜欢找刺激,爱挑战。”
林夏:“你小子懂个屁,这叫情趣。”
宁子苜:“情趣应该体现在床上……”
江奕川无心跟他们侃大山,心早已飞到莫晓汐那。
她现在在干什么?睡了么?没睡的话有没有想过他?
酒过三巡,酒精一上头就使人越发冲动。
一冲动吧,行为就变得很没羞没臊的脸皮厚,这年头脸皮不厚,上哪找女朋友去?活该你单身。
此刻也忘了气恼别扭,江少积极又主动拨通了莫晓汐的手机……
嘿!死丫头居然没接,江奕川这时的强迫症犯了,气势压人,神色淡漠,气势汹汹的按了重播。
一副要把手机屏幕掐坏的恨意,执着的打到对方接听为止似的。
实际上,人家莫晓汐妹妹根本不是不接,而是没听见……
莫晓汐这边,客厅开着暖色的大灯,衣服全部扔进了洗衣机。
浴缸里的热水加了精油和浴盐,此时的莫晓汐正安然闭目享受着,长发飘在奶白色的水中,铺散开来,像灵动的水藻妖冶生姿。
江奕川快速的发动引擎,朝她的方向,马路上,留下一阵阵极速飞车的轰鸣声。
在城市的灯光下,他满心的期待和他心底汹涌澎湃的感情,还有那无边无际朝思暮想的她。
此喝酒撒泼的江少,连日来猜忌联想,如饥似渴,如坐针毡,还有那梦境残留一切情绪席卷而来,并被一一放大,再放大。
此刻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上门找人的江大少带着一身酒香,已站在莫晓汐的门口,不管不顾的可劲蹂躏她家门铃。
后来莫晓汐想,真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江少爷和杨筱按门铃的节奏,如出一辙,且上门不懂先“预约”一下。
不说别的,万一不在扑个空呢?
明显今晚的莫晓汐美丽的误会了,此刻,门外的人不是杨筱小朋友……
正泡着门铃忽地叫嚣声起来,狂躁的不间断的节奏。
莫晓汐很无语的起身裹上浴巾,用毛巾擦着头发。
此时此刻,打开门的一刹那间,站在门口的居然是江奕川,他怎么来了?
俩个人均是愣在当场,门里面站着春光乍泄,风情万种,面色绯红的莫晓汐。
门外站着直勾勾看她,口干舌燥,生猛别样,身手敏捷的江奕川。
江奕川眼急手快,风驰电掣般的挡住将要被关起的门,挤进来拦腰抱住仅裹着浴巾的莫晓汐。
“你让我去换件衣服。”莫晓汐心如鹿撞,想別开他,绕过他往房间走。
岂料想一个打横抱起,江奕川不待考虑的直接往房间走。
把莫晓汐扔床上,俯身搂腰,目光灼灼的低头瞧她,炙热强硬的呼吸在耳边。
身上已松松垮垮的浴巾,若隐若现的罩住她婉转玲珑的身体,湿湿的长发和红润的脸颊。
她是不知道,这样的她,给男人一种什么样的遐想。
男人扣住她的脖子,饿狼般咬了下去。
被他亲吻过的地方仿佛有火在烧,江奕川着魔般不管不顾,却也不敢使用蛮力。
一双手缠住女人的腰肢,接着一路向上滑向一对丰盈。
女人不禁轻哼一声,那双手好似被鼓励般,变得有些肆无忌惮,顺着曲线一直向下探索。
本能的难耐扭动,却被男人制住,如同陷入一张无形的网,邪恶,混沌,炙热……
莫晓汐对上江奕川,两两相视,被蛊惑般的展开笑容。
腰间的手越收越紧,火热的唇覆下去,好似跌落水中的感官世界,感觉朝四面八方传来,并且放大。
蓦地,女人开口道:“江奕川,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男人咬了咬女人的耳垂,一只手还停留在在坚挺丰盈上,脸埋进她的脖子轻笑:“我答应不欺负你,没说不能抱你,吻你,还有……摸你。完全不碰你,又怎么弓丨诱你爱上我呢对吧?”
莫晓汐不禁觉得江奕川实在可怕,明明喝了酒,又满是柔情蜜意,就差临门一脚,他都能反应如此机智,和江大少爷斗,得死多少脑细胞?
她心有不甘:“强词夺理,油嘴滑舌。”
他轻轻咬她的下唇,沿着肌肤落于胸前,接着一路向下,落到她的小腹辗转轻叹,又移向腿间徘徊轻咬,酥麻感仿佛过电流般,通过四肢百骸直到五官……
他双目泛红,蓄势待发,攻城略地前:“我要你爱上和我一起的感觉,只有你和我,你只能是我的。”
窗外的白月光,今天倒是一轮圆月。
十二层以上的湖景房,卧室大大的落地窗,还有休闲飘窗,这个空间放有可享用的茶具,通过这里可以看到外面城市的夜晚,星光璀璨,灯火明亮。
不知为何?
蓦地想起一段话,跟着内心感觉走,坦诚面对自己的情感,以后的事谁能说得清?
享受当下的恋爱过程,其实才是最好的……
可莫晓汐还是想逗眼前这个男人:“江奕川,难道你为了让我记住,就这样变态的折磨你自己?那么江奕川~这环节也差不多了吧!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来聊聊人生?”
江奕川差点一口老血喷在莫晓汐脸上。
脸色未明,保守估计,不要气出个好歹来就行。
莫晓汐一直眨巴眨巴大眼睛,好奇宝宝似的的瞅着江奕川。
此时的江奕川不知莫晓汐拿他逗闷子呢,气得他肝颤儿,她乐的开花,活活的坏丫头一枚。
直到莫晓汐忍不住笑出来,笑得那个花枝乱颤,憨态可掬,眉开眼笑,遍地开花的,江大少爷知道又被这死女人戏弄了。
这次他倒是在勃然大怒后,立刻又恍然大悟,竟哈哈大笑起来!
这有病的江奕川,情绪转换的太逆天了!
怎么还有他这样的家伙?
江奕川也不在乎,眼前这个小女人拧巴的小脸,好像把他当小怪兽来看。
因为她的态度已然告诉他,她开始接受他的爱了……
他能不兴奋吗?能不幸福吗?她默认他可以“欺负”她了!
他的心里犹如洒下无数金色的亮片,烟花升腾而起直冲上天,嫣红的,明黄的,靛蓝的……
如同一朵朵美丽的鲜花,刹那间照亮了整个夜空。
江奕川刀刻般的五官,深邃而立体,锐气逼人。
鼻梁挺直,眼神灵动,嘴唇菲薄,神采飞扬,一双熠熠发光的黑眼睛,就像寒夜里最亮的星星,娇着身下的美人儿笑得酣畅淋漓。
江奕川把自己也拔得精光,一丝不挂。
身经百战的他,当下竟有些生涩,有些紧张……
江奕川嘴里念叨:“死丫头,竟敢戏耍爷,看爷怎么收拾你这个小妖精,爷今儿要你求饶,要你下不了床……”
江少不愧是江少,真是说到做到!
剩下一夜折腾,和一屋子暧昧的味道……
第二天,江奕川果然把莫晓汐折腾的起不来了。
大天白亮,莫晓汐还在睡觉,江奕川但凡一吵她,她也不睁眼,就在床上发脾气闹情绪,然后特讨厌嫌弃的背过身继续睡,敢情这姑娘还有起床气。
可不是还睡吗!一晚上莫晓汐刚要睡着,又被可恶的少爷撩拨起来运动一番,地点嘛床上和浴室之间,弄得莫晓汐哭笑不得,不得不连连求饶。
这少爷是憋太久还是怎么着?甭管求不求绕吧,就跟莫晓汐不依不饶,不眠不休,上下其手,人家还一副谷欠求不满,谷欠壑难填的样。
江奕川又好笑又好气的瞧着现下趴着睡的莫晓汐,小丫头毛病不少,脾气不好,一个不高兴像只小刺猬,逮谁扎谁。
他看上她什么了这是?这人刚一恋爱吧,看对方哪哪都好,缺点都特招稀罕,浑身闪着金光璀璨,耀眼万分……
要换做以前,哪个女人敢这般在江少前面放肆撒野。
江奕川精力旺盛,女人也不理他,无聊得紧,破天荒的起床做起早餐来。
他娴熟的煎了俩鸡蛋,培根切片,芝士用微波炉打热拔丝。
烤的外焦里嫩金黄的土司面包散发黄油的香味,一杯咖啡是他的,牛奶是她的……
嘿!这服务这待遇太高逼格了。
就此,俩人别扭又独一无二的小恋爱,算是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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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川主要做地产这块儿,当然也涉足其他行业。
他是个精明刁钻的良心投资商,但也是奸商本性展露无疑。
“良心”在于他绝不是昧着良心,不顾工程质量赚黑心钱的商人。
“奸”在绝不多一分花不必要的冤枉钱,这是他经营理念。
他需要的是安全,实用,美观,高回报。
简单粗暴的说,他最需要的是创造价值。
拿设计师们来说吧,多多少少他们会有些私心,谁不梦想自己的设计,有成地标型建筑的可能呢?
当然设计作品的时候,也是呕心沥血,但这点或多或少会违背投资商的钱包,也就是工程造价方面的问题,江奕川有洞察一切的能力。
江奕川在商业场上,是个让人头疼的狠角色。
光是设计组的成员就够感慨万千了,甭管资深的,见习的,与之博弈,摸爬滚打中,无一不感受社会原来是这般残酷。
当然这样的江奕川,也不是一天两天炼成的。
最初走马上任时,也吃过不少亏。
赖不住他学得快,谁阴过他,他铁定记仇。
要不说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呢!
有仇必报是他的特点,到他下手时,稳、准、狠是出了名的。
加上迷一样的背景,认识他的人,就没有不给他三分薄面儿的,胆子小或是得罪过他就没有不怕他的。
在重大决策上需要他拍板,人家也善于知人善用,贯彻思想后权力下放。
本着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站在管理最高层俯瞰众生。
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思!
江大神的确是厉害角色,但他也有劣根性,偶尔也轴也范二。
后来有了莫晓汐的一些谏言,果然江大神有了些新的认识。
和莫晓汐相知相伴,江少算是如虎添翼吧!
怎么说呢,外人谁敢说江大神的不是?
也就这莫晓汐初生牛犊,什么都敢说。
后来某次,江奕川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中爆发了,又是抱怨,又是控诉:“莫晓汐,凭什么尽是你说,就不兴我说了?你多牛马赛克啊!一个让我滚,我就得滚!怎么有你这样的女人?高兴了就招招手让我过来逗逗我,哄哄我的。不高兴了骂得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经常说过什么又不记得,见我特怕你,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啊?偶尔还拿我跟三儿比,比得着吗?见三儿到现在都放不下你,时时刻刻提醒我,我该有危机感还是怎么着!见你不开心,想安慰安慰你吧,好多时候,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莫晓汐,你丫就属怪物来的!道理比谁都多,像比谁都明白一样,又谁谁都放不下似的,让你作。你个死丫头,就是欠收拾!”
莫晓汐被他说的愣愣怔怔的……
莫晓汐就觉得委屈了。
死江奕川欺负人都特有理,满脑子的强盗逻辑,哪次不是他说了算。
这人蛮横劲一上来,更是如此,依不依着他都一副臭脸,又吃醋小气的要死。
理他不是,不理他更不是。
要是不理他,江奕川直接变成哥斯拉会闹翻了天的!
没办法,莫晓汐也这德行。
气到无语,就上演冷暴力,死活不搭理你,逼得江小爷抓狂发疯,抓耳挠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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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扯远了,我们跳转回来。
江少从小受得就是爱国主义的教育和熏陶,仇日情结特严重,也见不得小日本点头哈腰那样儿。
其实莫晓汐也仇日,觉着日本人死变态,三观尽毁,强盗,没人性……
但是莫晓汐却很欣赏宫崎骏的动画:
哈尔的移动城堡,天空之城,侧耳倾听,千与千寻,龙猫,魔女宅急便(送),崖壁上的鲤鱼姬……
她喜欢关于纯美的事物。
更确切的说,她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
不折不扣的完美主义加理想主义者……
世上却没有东西是完美的。
莫晓汐和江奕川没事时瞎聊,横竖都觉得小日本变态……
咱必须要有强烈的民族气节和意识!
从另一方面来说,为了民族仇恨,和历史遗留问题,一味的反感与抵制。
会不会略显偏颇,狭隘及愚昧呢?
我们不能忘了历史,可以用正确的方法爱国的嘛。
不可否认,也不能忽视,科技领域人家是先进的。
甭管它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客观事实就是,别人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我们爱国不能愚爱不是?
只有取其长,补其短,自己才能更强大。
古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首先得足够了解对么?
好比小日本在建筑工程方面,设计及施工均领先跑在前面。
好吧!自己领会精神……
一转眼已是元旦过后,期末临近,学校快放假了。
莫晓汐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书虫,每天抱一堆书,没事就往学校安静的图书馆里埋头苦学。
没必要的聚餐聚会,则是能不去就不去,大有远离人群喧嚣的意思。
这段时间的莫晓汐,犹如人间蒸发般,在大部分人前面,完全没有存在感,就像是把自己隐藏起来似的。
说来最近连杨筱这丫头,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老不见人影?搞得神神叨叨的。
期末院里时常进行各种学术交流,学术研讨,弄得丝毫不敢怠慢,就是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也无心管杨筱了。
自从和江奕川在一起后,才发现原来他工作很忙。
俩人都各忙各的,相处的时间自然变少。
而后,江奕川嘟嚷着,要求莫晓汐搬去和他一起住。
莫晓汐不同意,江奕川也只好作罢。
却也没放弃继续练就他舌绽兰花的本领。
江奕川只要不出差的情况下,甭管多晚,都会一路狂奔到莫晓汐那去。
显然莫晓汐对于他的到来表现的不是很热情,应该不止不热情。
这江少爷精力像是用不完一样,折腾莫晓汐也是特别随机。
莫晓汐叫苦不迭,她可以肯定,江少爷外面绝对没有别的女人……
自宿舍搬出来后,这么快又结束了一个人的自由,还跟人睡上了同一张床上。
一段时间下来,莫晓汐发觉江奕川越发的阴阳怪气,也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
莫晓汐觉得简直不可理喻,莫名其妙。
今儿江奕川不知是有空,还是心血来潮,开着他那招摇的“卡丁车”,特意到学校接她。
他斜靠在车门上,等着莫晓汐下课,然后一起回家。
看着眼前这所艺术名校,博大精深的艺术殿堂,熏染了不知多少卓尔不群,钟灵毓秀的人物,这里聚集了来自各地的莘莘学子。
他觉得只是站在这里,都有一种赏心悦目,如沐春风的气息流动着。
怕是江少觉得,只要有莫晓汐的地方,哪哪都是特别的吧!
江奕川掐着时间点来的,这时学生正三五成群结队的陆续出来。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江奕川一眼便看到莫晓汐和俩女孩肩并肩的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书,似乎和她们讨论着什么,很认真很专注。
这样的莫晓汐,依然特别吸引人的眼球,此时,江奕川心情明朗。
即便是在美人堆里,他也是一眼就看见了她,他意识到莫晓汐在他心里,有一种无法忽视,甚至是超乎想象的存在。
他将双手抱于胸前,欣赏着眼前的风景,她精致的小脸,正面侧面都很美。
如同第一次见她的惊鸿一瞥,他心猿意马,面红耳赤了,她却毫不知情,浑然不觉。
身边的女孩仿佛注意到江奕川的深切目光,在女孩的提示下,她将清澈的眸子飘向江奕川。
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江奕川身体探向车内,拿出杯热腾腾的普洱茶,朝着莫晓汐迎上去。
不待江奕川开口,莫晓汐先发制人,解释道,江奕川是杨筱的哥哥:“江少来接杨筱吧!这丫头最近神出鬼没的,貌似今儿没来。”
本打算把茶递给她暖暖手,再接她手中书的江奕川,瞬间黑脸,锋利的眼神,再次发出危险信号,就睨着莫晓汐不说话。
拽在手里的普洱茶也不给她,在江奕川不自然的表情下,俩同学目送走了,正闹别扭情侣。
一上车,江奕川负气的把手里的茶,扔给莫晓汐,依旧一言不发。
按了发动引擎的按钮,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窜了出去。
莫晓汐这会吓得不敢说话,生怕好个好歹!
知道他误会自己意思了,这样说话,谁都误会好吧!
知道自己理亏,人姑娘就是这点好,讲道理,明辨是非,能知错认错的好同学。
一路,俩人愣是没说一句话,气氛紧张到快要窒息,江奕川直接把车开回了别墅。
“下车!”一句话,两个字,怎么听出了秦昊的味道,江奕川也是个暴脾气?
莫晓汐小心翼翼的,就怕行差踏错,再激怒他,吃苦受罪的还得是弱者。
结果证明,她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江奕川,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江奕川怒吼:“莫晓汐,跟我扯上关系很丢你人吗?”
莫晓汐忙解释:“江奕川,能不生气吗?我不是那意思。”
江奕川:“那你什么意思?你说说我是你谁?”
莫晓汐害羞低头:“你说呢!我就是不想在学校那么招摇。”
江奕川不买账,怒火更胜:“我让你说!你觉得我信不信你这套说词?”
莫晓汐:“你爱信不信!”
江奕川失控了,他上前一步,一手抓住她的手不放,另一只手揽在她的腰间,身体紧紧的贴在莫晓汐身上,挤得莫晓汐生生的疼。
她在他怀里挣扎,奈何就是挣脱不开。
他抱起她,直接扔在大厅沙发上。
身体覆了过来含住她的红唇,心慌意乱的男人放大了他的喜怒无常,加重了力道,吓得女人一怔,这该死的江奕川不会想在这里……
她刚想说话,口腔就被沾满。
狠狠地没有半点温柔的搅动,她的内脏都快被搅碎了的感觉,莫晓汐在他身下胡乱扭动着。
江奕川恶狠狠的说:“莫晓汐,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你到底有没有心?甭眼红红的看我,你越这样我越想一口吃了你,也甭在我身下扭来扭去,你越是反抗,我就觉得越刺激!”
说着扯开她的衣服,往她脖子到胸前种了一串草莓,气得莫晓汐想打人。
他见状接着又咆哮:“怎么?想抽我解气?来来来……我松开你,让你打骂。那话怎么说来着,打是亲,骂是爱!”
莫晓汐:“江奕川,你要是不讲道理,咱们就甭说了,今儿你想干嘛,随你大小便!之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一条大路,各走一边!姐再说一遍,在学校不想高调,瞧您开那招摇过市的‘卡丁车’,不想有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胡说八道,没事别在学校晃悠。再说,没听过秀恩爱死得快吗?姐不想行不行?”
啧啧啧……瞧见没,莫晓汐这破嘴吵架也能哄人高兴。
江奕川前一刻还火冒三丈,顿时气消了一半,意思说她不愿跟自个儿分开了?
他想了想,继续控诉:“说的好听!这么久你从来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我,这又怎么说?我出差你也没关心过我!一个信息都没有!人前还不肯承认我是你的……你快说,我是你的谁?”
莫晓汐:“我习惯问题好吧!那我改改行了吧!江奕川,你好意思跟我计较这些吗你!你是男人,比我大**十岁的,主动点怎么了?”
江奕川有种被嫌弃的感觉,又怒了!
莫晓汐赶紧安抚,带点撒娇口气:“好好好……我以后也主动点好不好?江奕川,你别生气了嘛!”
江奕川不淡定了,她在跟他撒娇!
情绪迅速转换,他欢喜的不可名状。
江奕川:“我是你的谁?你说不说!”
莫晓汐认命的说:“你是我男票!哥哥你负责赚钱养家,妹妹我负责貌美如花好了吧!”
说罢搂住他的脖子,唇印在他的唇上。
她这么一说一动作,他很是受用,开心的就差手舞足蹈了。
这少爷阴阳怪气的闹别扭,无非就是数落莫晓汐不爱他,不关心他,不在乎他。
他的爱没有得到半点回应,他热脸贴她冷屁股,人前不肯承认你俩是男女朋友……
莫晓汐只好用实际行动,来给江少爷找找平衡感。
为少爷做了一顿晚餐,当江奕川看着三菜一汤的家常小炒,他又震惊了。
在他诧异的目光下,莫晓汐仍是不忘嘚瑟的说:“男票哥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妹妹我全能!来吧,尝尝呗!”
这段时间,江奕川的口味,莫晓汐大概是知道的。
她弄了一蒜泥白肉,番茄炒鸡蛋,莲白回锅肉,青菜豆腐汤。
俩人吃完全够了,吃好不浪费嘛。
江奕川惊喜万分:“宝贝儿,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你到底还有多少面我不知道的?这家常小炒的味道真心不错。”
莫晓汐双手支在餐桌上,捧着自己的小脸,笑吟吟的睨着江奕川:“学什么都快,我也是没办法啊!呵呵……”
江奕川:“得意忘形了吧!我发现就夸不得你!”
莫晓汐:“哎~好吧!其实会这些也没什么可新鲜的,很正常的事儿。”
江奕川:“小祖宗,您这是玩的什么套路,哈哈……要不要这么乖,我都不适应了!”
莫晓汐:“哥哥,你贱皮子贱的妹妹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江奕川好笑的瞅她,眼神告诉她,看哥哥酒足饭饱后怎么收拾你……
于是,月黑风高的夜,甭管月不月圆之夜的,江奕川变身狼人,把莫晓汐折腾的死去活来,哭爹喊娘的……
自此之后,在莫晓汐不知情下,江少爷提了一辆沙漠黄的牧马人,没事就天天的开着,因为莫晓汐说过,是她的最爱……
餐厅古色古香的布置很有格调,院子里小桥流水,还有木质水车,一片江南烟雨风情。
水榭楼阁古色怏然,潺潺流水浮动。
一阵风过,紧挂在树上的几匹梧桐叶飘落在草地上。
一棵梧桐树下摆设着雕刻细纹的桌椅,近郊空气倒是不错,清醒宜人。
包厢内两男两女,四人一行,江奕川食指和中指之间的香烟燃烧着,他和莫晓汐一个姿态的瞅着眼前的男女——杨筱与林夏。
他俩有一腿?还是一条大腿……
这俩怎么搞一起去的?
这俩都是“易燃物品”,放一起还能有安生日子过没?
清净不了了!
“怎么个意思?再看收费了哈!”杨筱一副更年期的奶奶样。
“偷鸡摸狗的,还不兴人看?赶紧死去!”莫晓汐乐了。
“嘿!莫晓汐,嘴够毒的哈!”林夏流氓做派,靠着椅子维护的说道。
“找男人出来帮腔——没梗,姐瞧不起你!”莫晓汐也不理林夏的茬儿,没怎么跟林夏掐过,还不够清楚他的路数,对准自家姐们开涮。
“就您那绿豆小眼,姐稀罕您看得起?”杨筱不甘示弱,平时她俩也贫到没边。
“她那是绿豆小眼,你顶多也就一芝麻。”江奕川跳出来不慌不忙的说。
“你有梗,甭让我哥帮忙呀,姐也瞧不上你!”杨筱同学鄙视之。
林夏三两句的,有点招架不住的意思,江奕川哥哥在,不敢造次,又没轻没重的胡乱咧咧,一个劲儿的挠他那刺猬寸头:“靠!你们好好说话会死不成?”
“林夏你特么帮哪头的?”杨筱转过小脸,怒瞪左右不是的林夏大吼。
“我td还不能说话了?”林夏瞪大眼睛也吼,又被杨筱懒洋洋的回瞪过来。
“甭管她瞧得上瞧不上,只要爷瞧得上就够了。”江奕川一脸宠化了的表情,搂过莫晓汐,先是在她脸上蹭了蹭,又吻了吻。
莫晓汐仿佛看到对面俩看客瞬间石化,额头上均出现三条黑线,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呆萌表情包。
看来真的要从新认识这位百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江少爷了。
“但姐看不上你。”莫晓汐对江奕川说。
此话一出,林、杨俩人更是为莫晓汐捏了把冷汗,这丫头胆也忒大了,真没觉出哪个女的敢这么跟江大少爷说话的,还在他深情款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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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川浅蓝色的小衬衫穿在身上倍儿精神,菱角分明的俊颜显得他文雅温厚。
貌似无害帅气的一塌糊涂,浓墨漆黑的眼睛迅速冷了下来,带着三分随意七分放荡不羁,沉沉的盯着莫晓汐看:“宝贝儿!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给爷说一遍?”
林夏立刻笑得跟个小太阳似的,手搭在杨筱肩上说道:“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让他俩相互祸害折磨得了,咱不掺和。”
前方有高能,好个心机by林小夏,秒变你侬我侬,掐脸卖萌!
拖出去乱棍打死!
林夏看好戏似的伸手去拿江奕川面前的香烟和打火机,莫晓汐“啪”打过去,指着林夏瞅着江奕川说:“江奕川,他想抽咱家的烟!”
江奕川突然很奔放的笑了,笑得很是得意,意味深长的瞧瞧林夏,怎样?还是咱们家girl机智吧:“以后不许你摸其他男人的手,打也不行。”
轮到莫晓汐三条黑线,加头顶飞乌鸦了。
“艹!这郎情妾意的,妈的!这还没吃呢就饱了……”林夏看这一出一出的闹腾,彻底看不下去了,诉苦般的骂道。
“总好过偷吃窝边草的吧!”江奕川太特么毒舌了。
“咱把‘窝边草’的边字‘辶’去掉……”莫晓汐更特么毒舌,一本正经的跟别人挖坑,也顺便把自己埋了。
“妈呀!莫儿,你自从跟我哥一起后,怎么学得这么坏了!”杨筱喊道。
好吧!一语双关,随便你怎么理解吧!
反正莫晓汐又脸红了,节操掉线……
杨筱有段时间,白天人模狗样的,到夜晚立刻变身妖精,酒吧摇头晃脑的疯玩。
那正是杨筱初恋结束后,她知道莫晓汐能唱能跳的,就窜到着莫晓汐夜店领舞去,刚好合了莫晓汐的意,便开始了酒吧兼职生涯。
就莫晓汐那性格,那身段,那舞姿,那歌喉,也算是小有名气,小有收入吧。
失恋后的杨筱,追她的男孩依然很多,跟走马观花似的换来换去。
但她们俩特有默契的避而不谈这话题。
受了情伤的杨筱,有莫晓汐的陪伴与开解,度过了艰难的遗忘,她陪着她难过,陪着她发泄,也陪着她疯玩。
为了友情,一度冷落了追求者,而且也是她挺喜欢的顾铭学长……
顾铭学得是导演,挺内向腼腆的干净男孩。
有才华,有追求,内心美好,很有想象力,也满心浪漫。
他颇具书卷气质,文质彬彬,待人有礼。
不似江奕川的霸气外露,王者风范。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恶趣味,越见别人不喜欢越喜欢捉弄,放肆无礼,有些时候生活在道德规则之外……
也不似秦昊那么阳光,热情似火,张扬霸道,为爱执着……
顾铭算得上是莫晓汐心目中理想的伴侣形象,才子佳人的,相亲相爱,相濡以沫,共同对艺术,对精神方面有所追求。
他不明不白的走了,伤了莫晓汐的心。
当然这段感情无疾而终,其实不只是因为杨筱失恋造成的,当时弄得莫晓汐莫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后来才知道是秦昊这厮不厚道的暗中搞破坏,兵不带刃把人弄得不战而退……
莫晓汐偶尔会思考思考人生,有一问题,自始至终,她都百思不得其解。
她和杨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到最后都以各种形式离她们而去。
该走的走,该滚的滚,一个比一个滚的远。
如同顾铭,毫无征兆的滚去了哥伦比亚,usa……
比如秦昊,滚去了德国科隆。
再有杨筱的初恋男票,去了意大利的佛罗伦萨。
最后连孙雨桐这小妞儿,都滚去了澳大利亚找袋鼠玩去了……
莫晓汐只有感慨,天下真是无不散的宴席!
伤感?伤感?伤感?伤感?伤感?伤感?伤感?伤感?伤感……还是伤感,伤感到刷屏的节奏。
这次杨筱能把人提到莫晓汐面前,实在是不容易。
首先就他们间的关系,一起长大,又是江奕川的妹妹和兄弟,够凌乱的哈!
这段感情也不可能是闹着玩儿的,怕是动了真心。
莫晓汐觉得是好事,应该高兴,他们掖着藏着的,反倒显得俩人不懂事,不认真了。
寒假前夕,有的科院已经放假,同学们也踏上回家的旅途。
学校也没什么事了,她几乎偶尔去躺学校,天冷大部分时间都跟家里呆着不想出去。人要是可以冬眠的话,莫晓汐肯定会冬眠的。
莫晓汐在想,自个儿是由学校集体团购机票呢,还是过年那几天再回家?
要不要问问江奕川那尊神仙呢?
他一定想说陪他最好,但是大过年的不回家,会被老爸老妈劈死的!
再说也没那个理儿不是?
这段日子下来,莫晓汐对于江奕川有了更深的了解。
其实他俩有很多共同特性,好比他们都属于成熟和幼稚的混合体,天使和恶魔的连体婴。
热情起来能把人融化了,冷漠起来可以让人对自己产生怀疑。
骨子里都容易感到不安,极度缺少安全感,可能跟家庭成长环境相关吧!
固执起来让人火冒三丈,幽默起来也让人觉得人生很快乐。
故装的坚强又会使人想疼惜,无疑很独特的一对。
但江奕川有时候,霸道的往往叫莫晓汐无可奈何,他的智商也是让她连连叹息,一个不留神就被他算计了去。
不过江奕川有时候也知道,比如莫晓汐做错了什么,或是忽略了点什么。
都容易触动他敏感的神经,甚至被他放大无数倍,于是担忧,甚至愤怒的情绪,使他控制不住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而他只是为了在她这儿找到存在感,越是在乎越容易失控,其实这样真的都很辛苦。
莫晓汐呢,很多时候冒冒失失,让人额头黑线三条。
在不切实际,却又很现实中游走,她就是个矛盾体。
她要是沉默,会让他觉得世界毁灭,末日来临了。
莫晓汐生气发飙也同样可怕,简直就是面目可憎的荒野女巫,最能挑痛处蛇打三寸。
如果她呈现出这一面的话,那她的内心一定很痛苦……
太较真的人,常被感情所伤。
太善良的人,常被他人所骗。
太执著的人,常被现实所惑。
于是时常感觉疲惫,这不是身体的劳累,而是在精神的裂缝中,迷漫的心灵苍老,让情无寄所,心无归依。
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无须螳臂挡车,看开些看淡些,情在心中,心在世外,一切就会简单得多。
今儿是周末,江奕川在莫晓汐这躲清闲,这会正看电视呢。
大爷般的翘起二郎腿坐沙发上,客厅里是烟雾缭绕。像是在看个爱情电影,看得那叫一投入!带着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他隔着门喊正在房间打扫卫生的莫晓汐:“莫晓汐,你快来瞧瞧人家,对那男的小鸟依人,乖巧听话,千依百顺,感情专一的。再瞅瞅你,都是怎么对我的?”
嘿!这人,没招惹他,他也惹事。
莫晓汐走到门边,伸出脑袋:“江奕川,甭没事找事啊!姐那么不好,谁让你死乞白赖的,那么使劲崇拜姐来的!要是烦了,赶紧滚蛋!找你的千依百顺去……”
江奕川怒火攻心,龇牙咧嘴的逼出了一句话:“莫晓汐,我看你皮子松了,欠运动吧你!”
“不松不松,紧实这呢!少爷您好好看电视啊。”然后,莫晓汐相当识趣的闭了嘴,自己犯不上跟自己过不去吧,咱就能屈能伸好了……
莫晓汐心里那个不平衡呀!为这不公平,不人道的待遇早憋着气呢,心想着怎么也得礼尚往来不是?
好巧不巧,大姨妈来看她了,突发奇想生出一坏主意,呲牙咧嘴正笑得欢呢。
江奕川,奴隶也有翻身做主人的一天,这不机会说来就来了,你给姐姐等着,总有能收拾你的时候……
莫晓汐觉得江奕川不知是不是有用不完的能量,每次都像是小宇宙大爆发,上下齐手,狼吞虎咽,动作米且爆,嘴里还叨叨:
“宝贝儿,我们来晨运吧!”
“宝贝儿,反正闲来无事,闲着也是闲着……”
“宝贝儿,咱们来忙里偷个闲吧……”
最不待见莫晓汐的时候,就是女孩每个月的那几天,他就特讨厌莫晓汐在他眼前晃悠,还各种看不惯,各种发脾气,各种挑刺……
莫晓汐想,今儿就要报仇雪恨。
从厕所出来,进来房间,迅速换了衣服,跟江奕川草草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的出了门:“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在家乖乖等我知道了吗?亲爱的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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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汐回来时,江奕川依然很大爷的坐在客厅里,悠哉悠哉的看着电视,满屋子冲刺着浓烈的烟味。
江奕川不满的,若有所思的,瞧了瞧莫晓汐手里的购物袋。
莫晓汐坏笑着晃了晃手里装着情趣内衣的袋子:“我买了件衣服,我穿给你看看?”
男人不知她又抽哪门子风?憋着哪门子的坏?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反正满满的不怀好意,他深知这丫头恶作剧起来着实头痛,江奕川默默地备战状态中。
女人进了房间,换上刚刚卖的战衣,打定主意了,要捉弄男人。
一刻钟时间,房间里的音响传来舒缓消魂的音乐,是老电影《赌侠大战拉斯维加斯》里,林熙蕾调戏刘天王那段。
l?e……e?n……
哈哈哈……好诱惑呀!
她要依葫芦画瓢,莫晓汐穿着粉红兔女装的抹胸裙,后面有个毛茸茸的尾巴,头上俩耳朵,腿上穿双情趣吊带袜……
莫晓汐略施粉黛,缓缓走出。
江奕川随着瞧过去,蓦地,呼吸一窒,喉间起伏颇大,瞬间血脉喷张,血气上涌,热血沸腾,胸腔中燃起了熊熊烈火……
光这样,效果就这般明显,莫晓汐心里正得意着,姐姐今儿保证不玩死你!
她跟着音乐节奏,举步轻摇着走向他。
江奕川试图用实际行动回应她,她却用动作表示不要动,让她来,保持着那份诱惑,也不说话。
l?e……l……l……e?n……(背景音乐)
莫晓汐缓慢的拉起江奕川的手,做了个俏皮的动作,拖他坐在贵妃塌了。
此时门窗紧闭,厚重的窗帘拉了起来,屋内昏暗的光线,暖气十足,一盏暖色调的落地灯开着,打在身体上。
莫晓汐站在他面前,他抬头仰视着漂亮女人,眼神的交流碰撞,热情似火。
女人的芊芊玉手,指尖轻轻拂过男人的脸庞,向下滑动,顺着脖子,拂过胸膛,如蜻蜓点水般放开。
然,她俯下身,双手捧住男人的脸颊,她的脸逼近他的,离得越近动作越柔越慢,好似在欣赏他的俊颜,他性感的薄唇。
她的脸在他眼前无限放大,唇与唇之间就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反正不亲下去,撩拨的江奕川心痒痒得慌,迫不及待的贴了上去。
莫晓汐突然直起身子,一脸媚笑,再次示意不许他动。
江奕川胸口起伏越来越大,心跳加速跳动的声音:“小妖精,你就这么折磨我,折腾我……”
“n,n,n,n!还不够……”
说罢,莫晓汐蹲跪在他面前,水漾的明眸始终娇着他的厉眼。
不慌不忙,帮他一个一个扣子的解开,然后掠过他的胸膛,划过他的双肩,似有似无的触碰,剥开他的棉质睡衣,露出男性结实的上半身。
某处早已是……呃……对,你懂得!
女人再次站起来,男人的眼神自始至终就未曾离开过半分,痴迷的睨着她。
女人下一个动作,俩膝盖分开跪在贵妃塌上,跨坐在江奕川身上,这时他的双手紧紧的环住了她的细腰。
两人紧紧的贴合,莫晓汐低头,江奕川抬头,深情相拥,热烈相吻,莫晓汐动情的居然忘了自己的目的,更把大姨妈遗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江奕川的手在她胸前狠狠一捏,吻的更加深入,她被他的热情感染,情不自禁的回吻着。
越吻越投入,伸手托着莫晓汐的屁股吻上了她的脖子,轻轻的噬咬换来她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他吻的细致,吻的动情,沿着她身体的曲线一路向下,直到……
江奕川忽然停了下来,撑开她的身子狠狠地江莫晓汐瞧进眼睛里,眼里满是烧得旺盛的火焰,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说:“你……”
莫晓汐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呆呆的过了一会才反应回来,洋溢着奸计得逞的兴奋,也和着激情激荡中的快感乐吱吱的笑:“嘻嘻……嘻嘻……我就是故意的,真不巧,大姨妈来看我了,咱们改天,改天继续啊!”
说着就要站起身,奸计得逞的莫晓汐还在傻乐,江奕川知道被她戏弄了,这世上玩他江大少爷的人还没出生呢。
他托起她的屁股抱起,反身顺势结结实实的把她压于身下,膈得莫晓汐叫疼。
他的头埋在她耳边说话,气流打到她的脖子上痒痒的。
江少漫不经心的笑,吻了下她的唇,示意性明确的低头看了下他的……呃……好吧!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说:“小宝贝,你点的火,你得给我灭了。”
闻言莫晓汐使劲推他,想逃脱出来:“滚!你爱找谁找谁去。”
江奕川撑起身子,黑眸锁住身下的人,明显透着不高兴,不满的正在算计怎么对付她,不!是报复……
莫晓汐这时心虚的推了他一下:“给江少灭火的女人多了不是?”
江奕川的脸更黑了,冷得渗人,对着口不择言的女人狠狠的吻了下去,眼里全是怒气,急切且执拗的狂吻,可劲扯着她身上的遮掩。
嘴上被他吻的一阵阵的疼,莫晓汐惊恐的去看他。
可他就不看她,一个劲的吻她,手在她的大腿间摩挲游走。
莫晓汐不过只想戏弄一下他,谁让他总随心所欲的折腾她。
他这是要做什么?是要想“抗洪”么?莫晓汐此刻体会不了江奕川的感受,也不明白她戏弄的杀伤力。
现下,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没预想到会变成这样,她思绪游离,一动不动……
最终,触目惊心的红色让江奕川恢复了理智,喘着粗气中夹杂的是激情与怒气,胸膛起伏不定。
他闭着眼睛不愿瞧她,这该死的女人,在他们那么亲密的时候,叫他去找别的女人!
她安得什么心?她到底是不在乎自己,还是把情绪收了起来?江奕川的自制力瞬间土崩瓦解,分崩离析,溃不成军。
他的情绪完全系于这个小丫头,他想在她身体里找到存在感。江奕川觉得那么多人怕他,可唯独这小丫头从不怕他。
反倒是他怕她的要死,怕她不爱自己,不在乎自己,会一个心血来潮轻飘飘的离开,因为她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丫头。
江奕川知道自己深陷进去了,但凡她一个无所谓的表情,都会让他害怕。越在乎越怕失去,越贪恋越是让人无法分辨。
人为什么而恐惧?又为什么而害怕?除了死亡之外,就是未知,死亡为什么可怕,那也是未知。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有过这种感觉。
江奕川睁开眼,扭过头低落的望着莫晓汐,这丫头满脑袋问号的样子,蹙起眉直直的盯着某处,像是若有所思。
她理解不了,这个男人怎么完全喜怒无常,她试着揣摩他的心思,可他的思维方式是不是与常人不同?莫晓汐不禁苦笑,人生到底是有多不圆满?
他俩都是玲珑心,细腻且敏感却各自带着各自的悲伤,表面上隐藏的很好,最怕受到伤害。
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竟无言以对。
江奕川站了起来不再看她,愣神片刻,仰头长叹,直径往外走,门被他撒气般的狠狠甩上。
男人带着怒意走后,不知为何,莫晓汐有种被丢下的感觉,面对空荡的房间顿时心中一片荒芜。
爱欲其生,恨欲其死,倘若绝情,便是冷寒入骨,一段永远得不到回应的爱,大抵就是这样的痛彻心扉吧!
人与人的情感就是这么微妙,一个念头,一个转变,都足以摧毁一切。
莫晓汐的心被放空,尽管屋子里暖气十足,她觉得冷,那种寒冷渗入骨髓,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寒意,渗透在每一寸肌肤上,冷得莫晓汐想要逃离。
岁月更迭,时光交替,仿佛又回到从前,一幕幕的像过电影般的快速播放。莫晓汐觉得从来没有谁属于过她,最终都沦为过客。
习惯一个人的时候,日子反倒没那么难过。一旦要是贪恋上别人给的温暖,突然某天要你戒掉,空虚寂寞如影随形,逃不开,躲不掉。
所以莫晓汐从不喜欢依赖谁,最怕真心错付,弄得暗自伤神的下场,其实她就是个胆小鬼……
明明很在乎,却总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明明很难过,却比谁都笑得开心。
明明比谁都认真,却面冷心热让人觉得反应平平,冷血无情。
莫晓汐觉得脸上一阵冰凉,自己竟后知后觉的流泪。其实在亲密的伴侣,你要是不说,没有谁百分之百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要试图什么都不说让对方猜来猜去,因为除了你自己外,没有谁能随时明白你再想什么。
江奕川一不高兴了,表达不满的方式简直怪异,无下限的闹脾气,也不说为什么生气,他只是很躁狂任性的继续不讲理。
不知为何,莫晓汐总感觉江奕川只针对她一个人这样折腾,他总因千奇百怪的奇葩原因和理由挑剔她。
甚至在莫晓汐看来,有些事都不叫事,他依然乐此不彼找感觉,弄得莫晓汐很崩溃,谈恋爱谈成这样的也没谁了。
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件芝麻小事,都能费半天劲,最后却沟通不了不欢而散。
莫晓汐自问交流能力挺强的,唯独讲不明白他江奕川,莫晓汐不禁在想,这到底是怎么了?
明月千里,人世无常,莫晓汐的心还是疼了……极端消极的情绪随踵而至,认命悲观,无精打采,满目凄凉。
无知无畏那是幼稚冲动,扭曲本性,曲意奉迎那是屈从世俗,经历了大是大非的磨砺,本性不变,不改初心,这才叫做坚强。
莫晓汐告诉自己要坚强。
江奕川隔三差五不阴不阳的态度,时而莫名其妙的大声吼她,小教训小惩罚小**的,均是嚣张霸道,时间随机,地点呢不是莫晓汐这边就是他的家里,运动地点遍布屋子的各个角落……
看似莫晓汐掌控着江奕川的情绪与心情,但哪次实际行动上不是他江大神主导!莫晓汐冷静下来想到这些,竟是力不从心的感觉。
就算有时候言语上会过头,那不是也有因有果么!莫晓汐不想继续想下去,也不肯主动示好,更不愿一个人呆在这里。
已经两天了,江奕川那臭毛病男人,居然破天荒的不联系她,跟她怄气,任性的不来找她,也许他不打算再见她了吧?
看着梳妆台上的男香,他的剃须刀等日常用品,门口的卡通男拖……屋子里满满当当都是他的气息,时时刻刻提醒莫晓汐他的存在感。
莫晓汐片刻不想呆在这里,反正放假了,莫晓汐订了回家的机票,打算悄然无声的踏上回家的路……
莫晓汐的理解,男人看上并招惹一个女人,女人如果只是唯唯诺诺的小女人,好好在男人羽翼下,相亲相爱不失为一种幸福。
可惜莫晓汐不只是小女人,虽说她善于配合别人,也愿意站在男人身后默默付出,但同时她是很有主意,有决断的女人。
她这种女人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可能低调的让人觉得没有存在感,越是惊险万分之时,越能挺身而出,常常为了身边的人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之上。
长得那么女人,却有颗汉子的心胸与担当。如若她的成长中,学会更恰如其分,相信事半功倍,现实与精神世界的结合,日子伴随着美妙旋律,幸福美满。
人生在世,为的不就是好好过日子不是?只是每个人好的标准迥异,甭管什么形式,只要能让内心安宁便是极好。
不过人生也没有绝对,有些人越是聪明明白越是痛苦不堪,现实面前越不甘心越受折磨。
如果她又是个有思想有主见的漂亮女人,又遇到一个强势的硬要霸占她的男人,你叫她怎么活呢?
好的话能锦上添花,不好那叫红颜薄命,说的大致是这种女人吧!
莫晓汐打扫完卫生,打包了几件换洗衣服装箱,该带得都带齐了,懒得带太多东西搬来搬去的麻烦。
背起背包,拖着旅行箱轻车熟路,打开门后,回头扫视一圈,依然温馨竟有些留恋,暂别了!我的家,咱来年见……
一月份的北方很冷,气候比较干燥,即便是下雪也是干冷干冷的,大部分的树都是光秃秃的,还有冷冰冰的高楼建筑。
与莫晓汐的家乡芙蓉城不同,犹记得很小的时候下过两场大雪,这么多年来,顶天了也就是飞点瞧着不像雪的雪花。
对蓉城人民来说,但凡下雪了就很是兴奋。于是被吐槽,被嘲笑,说你们那下得也叫雪。
没办法嘛!木有下大雪的条件嘛!凑合着将就将就欣赏欣赏算了,就是容易满足嘛。
西南地区不似北方干冷,而是寒风凛冽刺骨,其实冬天起风天气,比北方更冷得彻骨,这是莫晓汐的感受。
要回家了,莫晓汐带着满心期待,难免激动了些。当然不好的情绪已被忽略代替了,刚刚走出电梯,隔着玻璃门往外看去,这会竟下雪了。
莫晓汐推开门,往外走去,站在漫天飞雪的楼宇之间,银白色的雪花在空中回旋起舞,轻舞飞扬。
寒风袭来,夹杂着细雨飘落,落了个满头满身,莫晓汐冷得一哆嗦,她依然在笑,美则美矣,却是美得虚无缥缈,单薄的好似一抹的影子。
莫晓汐觉得眼前的一切太过美好,她喜笑颜开,眸若水晶,漫漫雪片落在她的头发上衣服上,她伸出小手去接,落入掌心的瞬间融化,她笑魇如花,笑得甜美。
这一切被不远处的江奕川瞧个正着,江奕川今天处理完事情,不知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就叫司机把车开了过来,人来了就来了吧,别扭的就是不肯上去。
可是这个可恨的女人,她要走?她当他是什么?都不用告诉他一声吗?江奕川还是笑了出来,几乎笑出了眼泪。
望着她跟没事人似的,那个男人更为火大,他是愤怒到了极点,极力压抑着自己想将她挫骨扬灰,弃尸荒野。
死丫头,这个没有心的女人,爷在这难受得要死,她哪那么高兴?笑得跟朵大喇叭花似的。
他透过车窗眼里透着忧伤,三千繁华,风光背后,一身落寞。
那天之后,就是忍着不找她,看她会不会主动联系自己,结果她不声不响的要走么?连招呼都不带打的……
如若今天他没过来看到这一幕,要他上哪找她去?一时迷乱,江奕川说不出来这是怎么个滋味儿,他该拿这个小丫头怎么办?
这几天他刻意使自己忙碌,好让自己不想她,可越是想忘记越是想得发狂,不然现在也不会在这出现。
这个该死的女人在戏弄了他还不算,让他去找别的女人吗?知不知道他在意什么?
他在意的是自己爱着的女人不爱自己!
莫晓汐你缺不缺心眼!还是在她心中自己可有可无?江奕川自虐的觉得是他自作多情了。
人生最大的悲剧不是生与死,而是让你沉沦苦海的那个人过得比你好,笑得比你高兴,你的痛苦她完全不能感同身受。
江奕川寒着那张俊脸,不待考虑的从宾利后座下来,身上披着件长款的黑色大衣,里面是套的正装西服,双手分别插在裤兜里,稳健的迎着风雪而来,气宇轩昂,无与伦比的帅气,好个俊逸的美男子。
美中不足的是带着一脸怒气,为讨伐某人而来。他朝着莫晓汐直径走去,额上青筋凸起,眼神犀利,此时此刻,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在她面前停下,一言不发,直愣愣的瞪她。莫晓汐淡淡的眉眼,淡淡的表情,连眼神都是淡淡的,云淡风轻,俨然就是张空白无内容的脸。
她回望着男人,仿佛是在看一个物件,或是一盆花草犹如平常的没有一丝情感?从远处瞧过来,雪景中的热恋男女很是养眼,画面唯美有意境……
可实际上浪漫无边,风花雪月根本与眼下不着边际,两人在雪中面面相觑,默默失语,定定的站着,仿佛打开了结界与世隔绝。
生活一直如此,简单粗暴,狗血俗套,哪有那么多高端大气的艺术情节?
一个怒气未消,一个清冷似水,均不甘心退让。莫晓汐神态淡然,最终冲江奕川淡淡的一笑,而娓娓道来:“江奕川,你不说话就由我来说吧。也许我们是同一类人,在个性上我们有很多相似之处,我们都是有原则不肯将就的人,我知道其实你也很累,我亦是如此你又知道吗?”
江奕川胸前起伏不定,眉峰紧蹙,咬牙切齿的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他低垂眼睑,浓密的长睫毛盖住了黑眼。
莫晓汐将面前的男人看的很认真,很仔细。几欲流泪,心如刀绞,前尘往事,纷至沓来……
人生在世,因缘际会,月会缺,人会散,仇会浅,爱会淡,相聚离别,没什么永垂不朽,没有什么永恒不变。
莫晓汐带着礼貌的微笑,咬咬牙悠悠的开口:“江奕川,我们分手吧!”
江奕川猛的抬起头娇着莫晓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俩人之间死一般的沉寂弥漫开来,空气就此凝固冰封。
沉默良久,莫晓汐自嘲的展颜一笑:“都最后了,也不跟我说声再见吗?”
江奕川仍然没有说话,愣怔当场,心疼得无可复加,心里已是风起云涌。她每一字,每一句,无一不是在凌迟刀俎他的心,渗出猩红鲜血召唤起以往幸福时光的画面。
莫晓汐决然且渐行渐远的身影,刺痛了他乌黑的眼眸,是谁夺取了他呼吸的能力,残缺的支离破碎,窒息感在世界边缘徘徊。
她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有多痛,江奕川握紧了拳头,压制住想扇她几巴掌的冲动。
男人大步流星,胸无宿物,凭着最直观的感觉,上前牵起女人的手,生猛别样的往自己怀里一带,女人失重的跌落进男人强而有力的怀抱中,被男人死死拥在怀里。
低沉好听带着沙哑有磁性的嗓音萦绕在女人的耳边:“莫晓汐,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这天下午,漫天飞舞的白雪下,一个俊逸的美男子在爱情的战役下,就这样完败给了一个皎洁的小女人。
在他们爱与被爱,追逐与被追逐的游戏中,都暗暗较着劲,谁也不愿退让,只为更多感受到对方的爱意,无疑这场博弈江奕川率先垂范倒下,这意味着他甘愿俯首称臣,为爱付出更多。
输了就输了吧!输了比赛,抱得美人,虽败犹荣。
莫晓汐被蛊惑般,因为他的一句话,几天费劲吧啦筑好的城墙怦然坍塌,哭得稀里哗啦,泪如雨下。
女人就是这么的感性,一句话,几个字,把她的决心击打的溃不成军。现在她暗自决定,不再逃避害怕,不再知难而退,她愿意用她有限的体力和他一起攀登情感的珠穆朗玛峰,全力以赴,直至无能为力为止。
这时的江奕川才明白,他怀里的小丫头到底是有多委屈。她不是没心没肝,反之亦然,情感丰富又隐藏的太好,只是自我保护意识太过强烈,心思玲珑的让人一时看不懂她的真心。
只是,想要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她最真实的一面,在他面前无需隐藏,他要她信任他……
回家的计划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雪延误航班,就算不延误吧,也会被这江少爷拦下来的,谁让人家跟楼下等着呢!这少爷肯定属汪星人的!
于是,顺理成章的把机票改期延后了,其实被江大神退票了!
心情瞬间不美好,年前这段时间是江奕川最忙碌的时候,必要的应酬交际增多,回来晚时定是少不了寻花问柳,都能想象到那下流样!
再来就是来年筹备进行的项目,该办理的相关手续等,都要保证年前处理完成,还好顺利,一路绿灯,就冲他家老爷子和他亲哥,俩大神摆那,也必须顺利好吧。
这不是放假了么?江奕川臭不要脸的强硬要求莫晓汐留下来的陪他几天,答不答应都必须答应,没得商量,更木有怀柔政策。
您说您都忙成那样了,还顾着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呢?
不过陪在江奕川身边的这些天,莫晓汐也的确见识到他的严苛以及可怕,敢情对她真是手下留情了!
甭管再忙,除了不能带去的地儿,江奕川上哪都恨不得把莫晓汐弄在身边陪着,这少爷变态吧!吃苦受累的就知道折腾莫晓汐。
这莫晓汐也是,就见不得人家忙自己闲得慌,自己跟自己挺会找事,还容易上手。
江奕川笑:“我说宝贝儿,看来你挺适合做我助理的嘿!瞧瞧这机灵劲……”
“噢~那我就走了啊!拜拜~”说罢,莫晓汐就往外走。
“嘿,这是哪出啊?怎么说走还真走了?”江奕川见她真走,急忙起身跑去拽住她。
“因为姐姐我可以回家了呀!”莫晓汐俏皮的逗乐。
“怎么个意思?”江奕川不明所以。
“你说我适合做你助理!我不做,不就是能走了吗?”莫晓汐又撒娇,现在的她老爱撒娇。
“要是不止是做助理呢?要你陪陪我怎么就那么难啊?”江奕川笑得欢畅,自从哪天他俩和好后,他俩关系就变得比之前更为亲密了。
俩人情话也是虐死个狗了……
莫晓汐睫毛下垂,扇动着,瘪着嘴,拉起江奕川的手看了看时间:“江奕川,我饿了,我要吃饭!”顿了顿接着说:“江奕川,你不是要我陪你,你是在虐待我,你就想饿死我!”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走吃饭去,我哪舍得饿死你呢?想吃点什么呢?”江奕川边说边拿她的外套帮她穿上,然后是自己的,宠溺的牵起她的手往办公室外走。
莫晓汐细数自己想吃的:“牛排,披萨,可乐,薯条……川菜……还有好多好多……”
江奕川觉得好笑:“宝贝儿,你三岁小孩儿么?
莫晓汐酷酷的幼稚:“一个四岁的小男孩亲了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小女孩问,你会对我负责吗?小男孩义正言辞的回答道,放心吧,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江奕川哈哈大笑:“就你那点饭量,就不怕撑死?”
莫晓汐又回答道:“来吧!撑死姐姐吧。”
江奕川故作姿态的说:“我的好妹妹,看来我一天天的,没喂饱你是吧?”坏笑的悄悄伏在她耳边又说了句:“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儿了,我只想让你********……”
这男的天天的,是不是心里只有这点破事啊?三句两句的,总往上面带,下半身动物。
女人大多是先有爱才能延伸到性趣,一个女人愿意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说明女人爱这个男人。
而大多男人却是能把两者分得很清楚,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做了爱做的事,不等于爱你,这就是男强女弱的又一基本原因与法则。
莫晓汐一脸嫌恶,气急败坏,不分场合,口不择言的说:“破嘴!江奕川你个大色狼,登徒子,菜花贼!”
江奕川压着声音:“小祖宗,甭跟爷这咬文嚼字的成吗?还有能不在所有人面前大声喊我全名吗?”
莫晓汐故意提高分贝,恶趣味的挣脱他牵起的手,跑到面前转过身倒退看着江奕川走:“江奕川,你也知道自己臭名昭著了吧,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江奕川知道她又要恶搞他了,哭笑不得,自此在众人面前何以立威,何以服众?他作势要追上去:“莫晓汐,你等着,爷现在就收了你个妖精!”
被男人一吓,莫晓汐忙不迭的回身赶紧跑,还死鸭子嘴硬道:“江奕川,你自己的问题怪不着我!你也追不着我。”
江奕川一心紧,没打算追也只好追上一追了,焦急喊道:“诶!你别跑!我不追你,小心点,嘿!小心别摔了~”
江奕川在一双双热切惊讶的目光中,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追了出去。
蓦地,剩下一片哗然,交头接耳,大胆的直接聚在一堆,无一不在八卦这姑娘乃何方妖孽啊?有本事呀!能让黑面大神江奕川江总这样?
从没见江总带一女的在身边寸步不离的,还在年尾收官的重要时刻,而且事件本身就是个劲爆话题了。
现在真算是又开了眼了,接下来的几天,莫姑娘的惊世骇俗的言行被广为流传,并有夸大其词的声势。
莫晓汐就此壮举,成了整个集团的热议话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餐厅
工体湖畔时尚的餐厅,整栋建筑物是国际著名设计师设计的地标性建筑物。
现代奢华式的古堡设计时尚且带有复古元素,城墙式的建筑风格,从门口进到餐厅,环境很优雅舒服。
菜系是按中国人口味研发的新派中国菜,这家餐厅的酒窖里,还收藏了上百种世界各地的香槟与葡萄酒,并且有很多名人都来这里吃饭……
餐厅的景致是一大卖点,可惜现在是冬天加上雾霾,景致并不算好,外边的水池已经干了,瞧着挺悲凉。
如果是夏天,大玻璃房里听着音乐很有情调,座靠窗的位置,往外望去外面一池荷花,还有喷水池,室外比室内景色更炫。
莫晓汐:“江奕川,你敢不敢让我回去告诉我们家校长你虐待我?”
江奕川:“怎么还老提上了!真想家了?”
莫晓汐连连点头:“嗯!”
江奕川:“你就舍得我吗?可是我舍不得你走,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莫晓汐一听觉出有戏:“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呗!”
江奕川:“那能一样吗?你会不会想我?”
莫晓汐:“嗯~我想你了也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江奕川有些失落又很是不屑一顾:“就你那懒样,你几时主动联系过我?”
莫晓汐极力争取中,睁着大眼睛,两手合十,一副穿靴子的猫里萌猫萌出星空的表情:“江奕川,我想你了一定给你打电话,你要相信我嘛!”
莫晓汐从威胁无效到怀柔政策,又从情感绑架升华到道德绑架,终于还是说动了江大少……
这餐饭吃得很是满足,松茸与鲍鱼鸡肉香而不腻,莫晓汐大爱猴头菌搭配秋葵虾蓉,大黄鱼也不错,都具有点川菜味道,江大少你也挺懂浪漫哈!
最有川菜风味的还属极品毛血旺,里面料很多,满满一大盆,香辣可口,莫晓汐吃得那叫一欢快,最后撑得捧着肚子只好散步消食。
江奕川:“瞧瞧你那吃货样儿,甭告诉别人你认识我!”
莫晓汐:“我就是吃货怎么了?这么快就嫌弃上了呀!”
江奕川:“不过看你这样了,倒是更像怀上了,要不咱赶紧回去怀一个得了。”
莫晓汐:“江奕川!满满的套路啊你!赶紧死去……”
最后他还是没放过她,踱步不够,以消食的名义还需继续运动,一强一弱,一古铜一白皙……
新年的街头,一时间热闹非凡,树上的霓虹灯,路灯下挂着的大红灯笼,到处一片张灯结彩的景象。
商场里更是折扣活动连连,蓉城的酒吧里也是一样,人满为患,交通各种拥堵,原来走到哪都一样堵。
这个世界正在翻天覆地的变化着,人心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冷漠不堪的,我们的初心呢?有人还曾记得么?
还是甭感慨万千了,真不愿狂洒心灵鸡汤,但理儿还是这个理儿,自己没有对别人报以真心,别人又何以真心对自己?
说人冷漠的同时,我们又何时主动示好他人?感慨再多也是无用,莫晓汐时常审视自己,自问自己的自我保护意识也很强……
回来后的莫晓汐忙得不可开交,儿时的玩伴,中学时期的同学,朋友们也是少不了一顿顿大鱼大肉的饭局,吃喝玩乐。
年底的同学聚会上,莫晓汐扫了全场一圈,颇为壮观的人群,看着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成熟版的脸,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年少青葱的时光。
一班人在教室共同为各种考试奋战的日子。
学校校队男生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日子。
嬉戏打闹,懵懂的青春期,似懂非懂的纯真喜欢,集体生活,旅游活动……
那些单纯欢声笑语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随着时间流逝,伴着青葱岁月被时光掩埋,在记忆中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或者还有那些被遗忘了的记忆。
站在横跨在河面上的建筑行廊,波光粼粼的水面,周遭的高层建筑林立,古城墙的设计人行桥彩灯分外夺目。
莫晓汐突然觉得寂寞了,因为她心里在想念着某人,曾几何时,没了江奕川的陪伴有这份落寞?
那头的江奕川也憋着气,死丫头,回去之前怎么跟他说来着,人回到是回去了,可就没想过他吗?愣是一个电话没打过,连微信都不曾发一个!
江奕川天天时不时将手机拽在手里,没事就瞧一瞧,生怕错过了她的电话,没有电话不通的情况,查查话费,更没有欠费停机的可能,可就是不见思念的那个她有半点动静。
这会正坐在包间沙发的正中间的他,一筹莫展的瞧着手机桌面莫晓汐的照片,照片是那次俩人并不太愉快的爬山时拍的,从单反特意拷贝到手机上的。
想起那次,想起那个懒得可以的小女人,瞅着手机屏幕上那张不乐意笑得勉强的脸,是那个真情流露可爱的小丫头,江奕川不自觉的脸上浮现出迷人的微笑。
仿佛有关她的记忆都是美好的一样,林夏和杨筱等看客已然看傻了,这还真要重新认识这位爷了!
他依然盯着被设定成手机桌面的那张颜,长日漫漫,岁月如梭,时间过得如此匆匆,江奕川又回忆起初见莫晓汐的样子,仿佛就在昨天。
江奕川此时此刻的面目表情,和当下的欢乐气氛简直格格不入,他脊背僵直的握着电话,面前的烟灰缸里不少的烟头了。
按说身经百战,百花丛中过的江少,繁华落尽,洗尽铅华的,什么没经历过,什么没见识过?不应该还这么少男情怀呀!看来恋爱中的男女智商都为零。
也许正是因为女子太倔强,太过追求完美,殊不知世上根本没那么圆满,更多是隐忍与退让。
却不知隐忍与退让之后,失去自我的例子更多。
恰巧莫晓汐不是这样的委曲求全,如果说注定要委屈自己,那么她宁可舍去的精神,兴许让她赢得了男神的心。
自身要有能力,守得住底线,才能活得自在……
此时,莫晓汐定定心神,平静心情拨通了江奕川的手机号码。
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的那个人,突然心漏跳半拍,心里一紧,简直不敢相信此时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她的来电。
老天,几天了,她终于找他了……
死丫头,打电话对你来说就这么困难吗?你电话到底干嘛使的?(接电话呀,接电话多好呀,还免费!)
自从她离开回家之后,他阴郁的心情在这一刻一扫而空,洋溢着雀跃,表面上依然故作平静,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被当场的人见证了个实在。
江奕川接起电话,可还是假装气恼的发泄心中不满:“喂?哪位?”
莫晓汐也不生气,又逗逗他:“您好,请问您是江奕川吗?您认识一个叫莫晓汐的姑娘吗?她有话要告诉那个叫江奕川的帅哥,你不认识那就算了……”
江奕川没好气的:“你在不找爷,爷可真忘了莫晓汐是谁了,爷告诉你!”
莫晓汐呵呵一笑:“这是在生气么?江奕川,你就是个小气鬼,我没打给你,你就不打给我是吧?看来你就没想过我,哼!”
江奕川不接话:“恶人先告状!你在哪?在干什么呢?”
莫晓汐很轻松流畅的说:“没干什么呀,就是有点想你了!”
闻言,江奕川手一抖,差点没把手机掉地上,原来当她说想他的时候,如此震撼人心,这些年能让江奕川激动的事情可没几件:“你……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莫晓汐:“我说——江奕川,我想你了,我好想你!”
江奕川身体一颤动,自己都能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天知道此刻他有多想飞奔到她面前,狠狠地抱紧她,狠狠吻她……
莫晓汐听到对方没反应,只是隐约听到强有力的喘息声,忐忑不安:“江奕川,我真的想你了!你不信?为什么说话呀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江奕川逐渐喜笑颜开,呵呵的笑:“宝贝,我信!我也好想你,好想好想……”
旁边的林夏瞬间受不了,不淡定闹腾开来了,他胡乱的挠头发:“哥,您是不是有病?您那莺莺燕燕的成百总有吧,看得我都跟这抓心挠肝的,咱要不换个人成吗?甭在莫晓汐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了行不行?”
杨筱一脚踹了上去:“林小夏,你才歪脖子树呢,我们家莫儿可乖了,怎么着?你拆散了他们想干什么呀?”
林夏:“我能想干什么呀!我还不是为咱们哥想吗?瞧瞧被那妖精折腾成什么样了,再说,一心一意也不是咱哥的风格不是?”
杨筱莞尔一巧笑:“人家乐意,你管得着吗你!林小夏同学,您又是什么风格呢?”
林夏谄媚的贴过去:“小爷我当然是一心一意的风格啦。”
江奕川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个人思念更上心头,也不理他们,自顾自的聊着。
宁子苜晃着一张喝得醉熏熏的脸嚷嚷:“哥,哥们不得不说一句,您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不但跟三儿喜欢同一女的,还被这妖女折腾成这样……”
江奕川冷面冷眼:“能到一边玩会不?”
宁子苜借着酒劲,伸手过来拿江奕川手里的电话:“不能!莫晓汐这姑娘能耐啊,我得拜拜这尊神仙!把三儿刺激到大洋彼岸去了,给您弄得魂不附体,神不守舍的嘿!头一回见识到能治得了你俩的主。”
电话这头的莫晓汐:“江奕川,这一个个的对我意见不小哈!我招谁惹谁了这是?一群不讲道理的坏蛋!”
江奕川调笑着:“咱甭理他们,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
林夏:“哥,我今儿也交个底儿吧,现在三哥虽说人不在国内,走之前可交待过我,莫晓汐要有个风吹草动的告诉他,大家都是兄弟,我可把你们的情况都说了哈!我也不能直接找莫晓汐再添个乱不是?这不……”指了指旁边的杨筱,意思说一来二去的就勾搭上了。
然后接着又说:“我估摸着三哥对莫晓汐还没死心呢!我在想,你俩喜欢归喜欢,终归别伤了兄弟情分!”
突然,电话断线,莫晓汐拿着手机瞧着屏幕,刚刚林夏的话不轻不重的打在莫晓汐心头……
杨筱:“靠!林夏,你可以哈,双面间谍呀!你不去特高科简直屈才了!”
林夏:“艹!这是什么话,大家兄弟一场,我能怎么着?”
杨筱:“你还不乐意了,不乐意——滚!”
林夏:“嘿!蹬鼻子上脸,给颜色开染坊了?”
杨筱:“姐用不着你给脸!”
林夏头发一抓,话锋一转,舔着脸:“是是是……姑奶奶,都是我瞧你脸色行事,不用给我留脸面行不行?您和你姐妹都t狠角色,我对您五体投地还不成……”
……
江奕川不是不知道秦昊对莫晓汐的心思,面对秦昊的执着,对应的是他无休无止的思念,江奕川在决定着什么……
大年三十,晓汐未时,晨光微亮,天边的弦月光芒澄澈,尽头的另一边,云层中似有朝阳要破云而出,淡淡橙黄光芒隐约透出云层,天空呈现出半明半暗,仿佛老天也带着喜庆要给出一个晴朗的微笑。
莫晓汐醒来,打开床头灯,看看床头柜上的时钟,时间尚早,于是关灯睡了个回笼觉,不知为何,心情很是雀跃兴奋,莫晓汐难得的莫名好心情。
清晨七点半,莫晓汐老娘的电话像上了发条的闹钟一样的准时:“闺女,新年快乐噢!”
莫晓汐:“咱们家校长也新年快乐!老爸新年快乐!爷爷新年快乐!”
校长:“哈哈……同乐同乐!闺女,赶紧起床洗漱啊,跟妈一起去超市扫货去!”
莫晓汐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白眼一番,每年惯例,无一例外:“让我爸爸达令跟您一块去抗包,我这小体格就不去了吧!”
校长难以掩饰的高兴劲儿:“你爸还有爷爷都一起去,今年最后一天了,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哈,你赶紧的啊!别让我废唇舌跟你上思想政治哈!”
莫晓汐调侃笑谈:“我的妈咪哈尼,您要不当校长了可以直接上任霸道总裁,绝对胜任,能力满分,我说的。”
校长:“臭孩子,别废话了,爷爷都已经收拾好了!”
莫晓汐叫苦不迭:“哎吆歪~哪那么积极啊?我的天哪!我这就起…你们过来找我还是我找你们去?”
校长直接了当:“你过来,我们在这边家里等你!”
莫晓汐认命的逆来顺受:“噢~”
校长催促:“快点啊!”
莫晓汐透着不耐烦:“行了,别催了!我不去了哈!”
……
大街小巷为过年而忙着准备年货的人们,头巷尾的如潮人流,人山人海。
购物的狂风更是席卷了各大商场的每个角落,大街小巷成为车流,人流,物流的海洋。
走在街上依然冷风阵阵,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大红灯笼,中国结,新年礼品,满街的火红通天。
莫晓汐置身于人流中,伴随着喜庆欢快的音乐,侧耳倾听,自己仿佛被一股欢乐的节日气流所托起,飘飘悠悠。
大寒时令,冰冻的双脚被热情淹没,透明的忧伤暂时烟消云散,耳边响起幸福的声音。
翘首望东,时光隧道正姗姗走来一个闪亮闪亮的日子,你来我往的行人脚步中,手拎肩扛的人群里,一声声问候的话语:过年好!
木有意外,女人天性,天生购物狂人,一袭四人,均以大包小包的购物袋拎回家。
莫晓汐瞧着采购回来的吃穿用度,又是一阵肉疼,这老娘还是挥霍无度,木有节制,真心不会过日子。
老娘一句吃完午饭咱们接着逛街去,其余三人均是一口老血狂喷一地……也许就是这样,莫晓汐从来不喜更无耐心逛街逛商场。
除夕的夜,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年夜饭看春晚。当电视里新年钟声倒数时,电话响起……
“宝贝儿,快到阳台上来……”莫晓汐随着江奕川的话,走到阳台望了出去。
先是一颗不起眼的小火种在半空中崩裂,随即变幻成一把绿色的大伞在夜空中缓缓落下。
当这把伞还未完全消失殆尽,旁边又蹿出一朵灿烂的金菊,宛如一位孤傲的仙子,全身被华丽璀璨的金色包围,翩翩起舞……
接着朵朵灿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了,把原本乌黑的天空衬托得更加绚丽多彩,如诗如画,那声音震耳欲聋。
一时间百家烟火在天空中烟花绽放,似火中的凤凰,获得重生后的绚丽身姿,又如百花开放火树银花,美丽的天空挂满了燃烧。
沉睡的夜空瞬间醒来,星星点点,似佛前普度众生的明灯,又蜕变成一幅祥瑞的动人画卷。
莫晓汐遥望沉思,淡淡的思绪随风摇摆。
电话那头的江奕川:“莫晓汐,新年快乐!”
莫晓汐似乎忘记了还在通话中,听到对方说话,全身一颤抖,激动的说话都动情的在颤动:“江奕川,你在哪?”
江奕川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澎湃,乐呵呵的低吟:“小区外的主路边上,你寻着烟火礼花的方向找过来吧!”
“好!”
“校长,我跟隔壁莎莎她们玩会就回家睡觉!”莫晓汐说完,一溜烟儿的往外奔,手里拽着手机依旧通话中……
江奕川咯咯笑:“宝贝儿,谎话连篇的哈。”
莫晓汐:“去你的!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他,江奕川很受用。
这一年春天敲响之际,天气冷风煦煦,却凉中带暖,草长莺飞,天地万物,生机勃勃。
江奕川在烟火的映衬下,路灯的照耀下,身长玉立,一袭宝蓝色大衣站在火树银花下,风声飒飒,完美的线条,那双明亮的眼睛闪耀着光芒,那是自信男人的眼神,精神抖擞的他是那么吸引人。
此时的他没有色厉内荏的傲慢,没有虚张声势的杀气,只有天长日久沉淀下来的气势,沉稳坚毅,内敛温煦,深藏不露,目光如铁,这样的江奕川驱散了严冬里最后一场寒流。
莫晓汐想,如果此刻来一场瑞雪在他们之间拉长的距离的话,如此长镜头会不会唯美到电影场景般的浪漫?
莫晓汐迫不及待的带着颤音,矫情的飞奔上去:“江奕川~”
他将她紧紧抱起,拥入怀中,彼此把脑袋埋入颈间之中,仿佛在诉说着对恋人万分的思念。
江奕川动情的紧了紧手臂:“宝贝儿,想不想我?”
“嗯~”
“想不想?”
“想~”
“过来给爷亲亲。”
“我不要给猪亲。”
“我不介意亲猪。”
……
“江奕川,怎么不留在家里过年?”莫晓汐动容的带哭腔,水漾眼眸脉脉含情。
“还不是为了你……”江奕川学着她的口气。
“老学我!”俩人相视而笑,笑得那样温暖人心。
“把你那小爪子给爷伸过来……”江奕川说着,一边从兜里掏着什么。
莫晓汐一看,便听话的把小手亮出来:“嘿,还有新年礼物!我今儿就收了仨压岁红包和仨新年红包,江奕川,要不要姐姐分一个给你呀?”
当江奕川给莫晓汐佩戴好以后,又给了莫晓汐一新年红包,嘴里念叨着不用太开心,逗得莫晓汐开心的笑不停,她动作流畅的往自己兜里揣,也叨叨的说不会不会,然后好奇的瞧着手上的手镯。
“小财迷!”江奕川娇着莫晓汐的眼神,心都化了,这画面简直太美,感人肺腑,把他自己都感动得快要潸然泪下。
原来江奕川送她的是一款卡地亚lve系列,黄金情侣手镯,上面镶嵌4颗钻石,寓意是爱无止境,信任和忠诚将是爱情永远的主旋律。
完美椭圆形镯身、手镯上的螺丝设计以及鲜明的优雅风格成为永恒爱情的象征。
卡地**侣手镯上的螺丝钉造型,这是它的经典图案,象征着爱人之间紧紧相连,永远将爱锁在一起的深刻寓意,这也是江奕川最真心的告白。
江奕川站在苍劲的梧桐树下,冷风婆娑起舞,他安静而悠长深情的睨着莫晓汐粲然一笑,在那电光石火间,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黑白色,只有那抹惊鸿一笑是鲜亮的。
他拿出另外一钻石耳钉,再次帮莫晓汐戴上:“这次不许你再拿下来了,我会真生气的听见了么?能答应我吗,晓汐?”
现下的莫晓汐肤色白皙通透,巴掌大小鹅蛋型的小脸,五官精致,眉目如画,唇色透亮有让人垂涎欲滴的果冻光泽,扎着马尾,一件黑色的呢大衣,中间系着条宽腰带,彰显着她婀娜的身姿,她抿着嘴唇,透着坚毅的重重的点点头,又点点头。
她的笑颜让人仿佛置身于大片的向日葵花田中,温煦的微风拂过,太阳金黄色的光芒在花朵间流转闪耀,入眼处便是明黄一片的光亮,温暖而美好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莫晓汐瞧了瞧江奕川脚下的礼盒,眉头微皱,有些犯难,江奕川调笑:“想什么呢?不用愁愁,又不是给你的,给咱爹妈的!”
莫晓汐拎起一看,一对卡地亚腕表,lv的手提包,el的香水,兰蔻的护肤品,一盒金装普洱茶外加一套茶具,这些手礼轻飘飘的过六位数……
莫晓汐更是一脸愁容:“我的川哥哥,我纠正一下,是我爹妈好吗?这些东西搁我老爸老妈前面,你要我怎么说呀?在不济,这骚包的lg他们也认识俩吧?我怎么觉着我这是在傍大款呢?”
江奕川用陈述句表达了他的毋庸置疑:“该怎么说怎么说。爷送得起,爷乐意怎么了?怎么?爷这是有多拿不出手还是怎么着?”
莫晓汐一脑门儿的苦恼:“不合适,太贵重了,没法跟他们说……江奕川,我发现你对我都没这么周到过呢?”
江奕川臭屁的说:“谁让你对我不好呢!要不你对我好点?我对咱爸妈好,你也吃醋?你这醋劲儿也忒大点了吧?……拎着走吧,要真觉着不合适,垃圾桶在那!”江奕川指了指路旁边的垃圾桶。
莫晓汐咆哮:“江奕川,有你这么糟践东西的吗?”
见江奕川不理她,自顾自的走着,这少爷阴阳怪气的,就是不喜欢讲道理,还动不动就生闷气,真不知道爱他爱得死去死来的姑娘们看上他哪了?这狗脾气说来就来。
她只好认命的撒娇跺脚:“川哥哥,你往哪走呀?你回来~我拿不了,你过来帮帮我,帮拿两样好不好?你最好了~”
“自己拿!”
……
最后俩人拽着礼盒袋子,俩人一身着装很似有默契的情侣装扮。
十指紧扣,相依偎的漫步在街头,穿过情侣嬉戏烟火的广场,走到之处仿佛都是粉红色的玫瑰花瓣一般,眼前的他们,是再普通不过的,正处于甜甜蜜蜜热恋中的俊男靓女……
普通的爱情大抵都是这个套路,一切都是那样简单自然。两人相遇,彼此吸引,大胆表白,羞涩承认,彼此相爱。拉个小手,逛个公园,看场电影,压着马路,亲吻小嘴,最后情不自禁偷尝禁果……
莫晓汐自嘲地笑了笑,她与江奕川,还有此时身在德国的秦昊,两男一女这种爱恨痴缠最是烂俗烂俗的,却也是最能牵动人心的,也能刻骨铭心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是的,这个世界上的爱情就是这么千姿百态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和爱别人的形式,哪一种是你钟意的,去享受你的恋爱过程吧!
到家后,莫晓汐突然想到什么:“江奕川,你应该没吃饭吧?”
江奕川一脸愤恨的表情:“亏你想起来了,我上哪吃去?”
莫晓汐瞧着江奕川,觉得很是心疼,大费周折的来找她,难怪问她详细地址什么的云云。
还给她制造惊喜,大过年的竟然饭都没顾上吃,以他挑剔的个性,莫晓汐就能想到,在特殊的节日里,在不熟悉的环境下你让他上哪吃去?憋着到点才给她打电话,这期间他都怎么过的?
用心良苦木有有……难怪憋着最后才联系她,以她对他的了解看来,这么重要的日子不找她,让她觉着反常,原来他为了她竟能做到这个份儿上,这个爱她如斯,傲娇的少爷。
家里也没什么材料,莫晓汐回家以后,吃饭还跟以前基本一样,都上爷爷那边解决,家里有点存货都是怕半夜饿了找不着吃的才……
想起冰箱里还有份她没吃完的麻辣香锅和青菜,谄媚着嬉皮笑脸:“那我给你做个麻辣鲜虾面怎样?我做得面可好吃了!”
江奕川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知道她心疼自己,开心的快要上蹿下跳的:“大份的啊!饿死我了快!”
“好嘞!你坐会,看会电视,马上就好!”
于是莫晓汐钻进厨房开始捣鼓,操作的动作相当娴熟。
不知什么时候,江奕川靠在厨房门边上,嘴角还挂着微笑,满怀情意的注视着忙忙碌碌的莫晓汐。
她转过身,嫣然一笑:“我说川哥哥,您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呢?还没瞧够呢?”
江奕川走过去,从后面环绕住她的腰,他的身体贴着她的,他的脸蹭了蹭她的脸,头埋进她的脖子婆娑,热气打在肌肤上痒痒麻麻的:“就是看不够,一辈子都看不够。原来你站在厨房的样子这么的贤惠淑女,连背影都透着温柔的气息,我一见着这样的你,我觉着我更饿了……”
莫晓汐半推半就的,又想支开他的纠缠:“别闹,川川乖!一边玩会,马上就好了,咱先填饱肚子行不行?”
江奕川不干了:“靠!像在逗咱儿子似的,要不我现在就努努力?”
莫晓汐挣脱开他的掣肘,语气一变:“江奕川,客厅坐着看电视去,面马上就好!快点!”
嘿!这女人,说变脸就变脸,关键是这少爷还受她威胁,不甘心却又听话的真出去了,可不到两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蹿了回来,顺手把炉灶的火一关,饥渴难耐的江少爷上来就是一顿狂啃。
他搂住莫晓汐的腰抱上橱柜坐着,他的身体在她俩修长之间,吻得深沉,小别胜新婚的节奏,二个人吻得那叫一个忘我,江奕川嘴角的弧度更深,紧紧地抱着她,含住她的红唇回吻她。
他的手在她腰间流连不肯离去,她本能的身子一颤按住他的手,回吻上他的唇。
他嘴里含糊不清的言语,倾诉着连日来的思念成疾,然后上演了一场厨房大战……
最后达到目的,偃旗息鼓,点火煮面,二人共食……
俩个人吃了面收拾完后,已是凌晨四点,楼下的腊梅香飘,不见萧瑟,只闻馥郁。
不早不晚,他俩索性不睡了,她和江奕川聊起了彼此的过去时光:“江奕川,来来来……干脆咱们来聊聊人生?”
江奕川一手江她揽入怀中,一手握着莫晓汐的手如柔夷,一成不变的温柔俯视她的脸庞:“就聊聊你小时候的傻样吧!”
莫晓汐憨态可掬:“那咱们得秘密交换……”
于是,她开始沉静在回忆里,她说,小时候什么都不懂,其实也挺无知的快乐的。
从小学开始,她和父母住一起的时间就屈指可数了,大部分都是莫晓汐一个人在家,爹妈本身也想培养她的独立性。
父母除了忙碌的工作以外,还要照顾体弱的奶奶,其实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个特能干的女人,莫晓汐很喜欢自己的奶奶。
奶奶可以说是她的偶像,没有她不敢说的,做的,奶奶就是很具个性,一个特立独行的新新人类。
她们家和爷爷奶奶家只隔了两条街而已,所以放学后,莫晓汐先回爷爷奶奶家吃饭,再回自己家做作业睡觉,父母几乎住在爷爷奶奶那边,留莫晓汐一个人看家,妈妈时不时回来陪陪她,跟她一起睡。
江奕川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莫晓汐一到晚上,就喜欢把每间屋子的灯都打开……
中学时期,奶奶因感冒引起并发症,严重的糖尿病复发病世,莫晓汐很伤心,觉得又少了一个她爱的和疼爱她的人,比她更难过的当然是爷爷,爷爷奶奶的感情特别好。
爷爷说,他不愿搬家,因为那个家满满的是他和奶奶的回忆。爸妈为了照顾爷爷的起居,索性与爷爷同住。
莫晓汐很是艳羡爷爷奶奶的爱情,一辈子相亲相爱,相濡以沫,彼此相伴相扶持的走完一生。
可奶奶的撒手人寰就留下孤单的爷爷,所以莫晓汐从心里很是理解父母,他在父母身上学习到了什么叫为人子女,什么叫真正的孝道……
可莫晓汐从小就是个孤单的孩子,但她却从来都是懂事的孩子,没让父母操心,做什么事也是中规中矩的。
突然有一天,她发现她想要的人生不是这样的了,她不想自己的人生没有开始,就此凋零,于是她做了人生最大胆的一件事儿——酒吧领舞。
莫晓汐觉得有些好笑:“江奕川哥哥,今儿玩的什么路子呀?搞笑死了,咱们要忆苦思甜么?那轮到你了吧?”
江奕川用轻柔的声音,娓娓道来:“可能你想象不到,我小时候很乖很听话的。”
莫晓汐:“呵呵!不像,姐姐我想象不到……”
江奕川白了莫晓汐一眼,气呼呼的:“你到底听是不听了?”
莫晓汐忍住不笑:“好好好,你说,我保证不笑,这总行了吧?”
江奕川苦涩绵长:“我估计你一会也笑不出来,这话我还没对别人说过……”
他停顿了一下,眼里有些悲伤,微微仰起头,陷入埋在心底那些伤痛:“那时我家老爷子还在部队工作,他对待我和我哥就像管理军队里的士兵似的,我不知道我哥怎么想,但在我眼里,他和军官学校里的教官没什么不同。”
江奕川调整了坐姿,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香烟,点燃深吸了两口,随着烟圈袅袅升起,缓缓悠长:“老爷子常年不在家,母亲因为生我时大出血,险些没下了手术台,坐月子也没坐好……而后身体大不如前,后来患了风湿性心脏病,从我记事起,母亲就家里医院两点一线,在我十三岁那年,母亲走了。她临走时说,她从不后悔生下我,她爱我,要我和哥哥听父亲话,以后好好照顾父亲。可我接受不了的是,他因为工作不管生病的妻子,我眼睁睁的看着母亲一边掉眼泪,一边躺在病床上喊他的名字。最后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妈的尸体都凉了。从此之后,我就很恨他,同样也恨我自己……”
他继续说着:“跟这些比起来,让我记忆深刻的还是接踵而至的绑架事件……”
莫晓汐突然弹了起来,瞪圆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震惊的瞧着江奕川帅得可以的俊脸:“你被人绑架?你被人绑架过?”
江奕川只是笑笑,揉揉她的发,似云淡风轻却满眼悲伤:“傻丫头,不用这么惊讶,都过去了。”
莫晓汐张开双臂,扑向江奕川,给了他大大的,温暖的拥抱,似乎想给他一丝慰藉,她淡淡悠悠的做他的倾听者:“江奕川~后来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他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外面的人都觉得我们这样的,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一天天的无忧无虑,可生在这样的家庭,心里的苦楚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后来,我的父亲对于绑匪的交换条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还对外封锁了消息,我的父亲选择了放弃我……我现在倒是能理解他的无奈选择,但我也忍不住的寒心,心灰意冷。我是他的儿子,亲生儿子……”
莫晓汐收紧了手臂,紧紧抱着有些发抖的江奕川,他也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江奕川,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真的。都过去了,江奕川,别难过,你现在有我,还有我在你身边,让我来温暖你,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知心姐姐,我来做你的小太阳……”
长夜漫漫,剩下俩人彼此温暖孤寂的心,江奕川问:“我的小宝贝儿,这是心疼我了?”
“嗯~这儿疼!”莫晓汐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又拉起江奕川的手按在那个位置。
“那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呃……i…adreyu.”莫晓汐不知怎地淘气的说,她忽地想起《变形金刚2》里希亚·拉博夫对梅根·福克斯说的那句。
“thatsnttherdthatiannabearreallyn.”江奕川好死不死的接了下一句。
“哈哈!江哥哥,你都什么路子呀?泡妞高手啊你!你要笑死我吗?”
“您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江奕川,您颜值爆表,又那么优秀多金,惦记您的女人海了去了,我得吊吊您的胃口?”
“哎~知我者非您江奕川哥哥是也……嘿嘿……”
“莫晓汐!”
“别一威胁我就喊我名字!”
“好吧!那你跟我说一个ashafts,我也喜欢这词儿。”
“江奕川,你太坏了!…………好吧!ashafts.”
哈哈哈……
此处省略一万字。
……
后来江奕川说,当他知道父亲放弃他后,他就彻底绝望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放弃你背叛你,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值得信任。
他开始给自己下意识的认为,有人帮你就是想要害你,有人接近你就是为了想要利用你。
不要再天真的以为谁可以依靠,因为早晚有一天你会发现,害得你体无完肤的人往往是你身边最信任的人。(这未免过于灰暗了)
可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本能的恐惧和逃生**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他没有低头,更没有求饶,他不会这样做,更是知道一点用也没有,但他当下头脑清醒,没有胆怯,他在试图用一切方法死里逃生。
他先是磨断了手上捆绑的绳子,弄得双手血肉模糊,然后用椅子砸碎了气窗,爬了出来,跳进海里……
那次绑架事件以后,他姥爷就将他接到身边,与姥爷生活到了一起。
姥爷很疼爱他,总说他的眼睛和嘴唇像极了母亲,可那次事件就是他的梦魇,造成的伤害难以弥补,随着个性变得越来越古怪,喜怒无常。
可他还是听姥爷的话,也就姥爷治得了他,姥爷去世以后,他又疯了,世界都坍塌了,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可姥爷临终前把他一生的心血,一生戎马,一世成就全部交给了他,他不得不好好对待,他不想让姥爷失望,更不想姥爷的一生毁于一旦,毁在自己手中。
他一时间仿佛拥有了别人一生都无法拥有的财富与权力,但这一切却不是他想要的。
江奕川在军校呆过,戎途商路,完全不是一个路数,不过也有相融相通的地方,他臭屁嘚瑟的说,架不住自己悟性高嘛。
这点跟莫晓汐的自恋有一比较吧!这两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吧!
可在一开始,也吃了不少亏,阴过他的人,他都记得,并且来日方长,加倍还之。
他又慢慢学会了,无奸不商,杀人无形,在业界绝对享有盛名,无人不忌惮他三分。
意思说自己牛着呢,牛马赛克了都。
当他意识到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身家利益时,那种压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也是所谓的社会责任,做人要懂什么叫做良心。
这点是莫晓汐很欣赏江奕川的,也是让莫晓汐仰望的。
对于花花公子江奕川的花名在外的话,他说他曾经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他就想给予还击。
但时间一久,才知道真不是那么回事,无非就是自个儿瞎折腾罢了。
直到遇见莫晓汐,第一次见到,只是喜欢,想睡她而已,因为是杨筱的闺蜜,也就算了,没下手。
以后得日子,老听杨筱念叨,觉得这丫头还挺有意思,真正有冲动想要跟她谈场恋爱,是那次莫晓汐在酒吧领舞时的重遇……
谈恋爱!当时他自己也被自己的这一念头吓了一跳……
每个人面对不同的人,都戴着各种假面具生活着,这面具戴得时间长了,就会忘记自己本来的面目是怎样的。
但是,当你遇上了对的那个人,你在她面前,就想做真实的自己,或者成为对方更期许的样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当你真正爱上某人的时候,你懂得为她所想,为她心忧,为爱让步,为她的快乐而活么?
莫晓汐告诉江奕川八字真言,学会方得自在,那就是——云卷云舒,宠辱不惊。
所谓云卷云舒,去留无意,得之不喜,失之不忧,花开花落,宠辱不惊。
不要老抱着不好的,负面的情绪生活,懂得释然放下,就像是社会在不断进步,而人的负荷却更重,精神越发感到空虚,思想异常浮躁。
现在的人大多觉得活得很累,不堪重负。
于江奕川而言,父母亲人并非不爱自己,自己拥有的的确比常人的多,为什么还是不快乐?
因为还没学会一个词,它叫做豁达。
其实不止一个词,还有珍惜,家人,释怀,原谅,坦然,理解,忘记,已过去……
无论富贵还是贫穷,苦难并无二致,祸福永远相依,苦难祸福对每一个人都是一视同仁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许只有苦难祸福在每个人面前才是平等的。
莫晓汐盯着墙上装裱好的毛笔字:“这八字真言,姐以书法的形式,瞧姐这墨宝挂在墙上嘿,时时提醒自己,刻刻瞻仰学习呢。”
江奕川瞧着假正经的莫晓汐:“那姐姐您学会了吗?”
莫晓汐:“废话不是?姐要是学会了,还用挂墙上吗?”
江奕川正喝着茶呢,一口茶水笑喷出来,好你个莫晓汐,真有你的嘿!语不惊人死不休。
莫晓汐庆幸没站江大侠面前,心想至于这样吗?她说什么了?这不都是实话吗?挂墙上不就是因为自己没做到吗?想学习其精神不是?
莫晓汐:“川川~你几个意思,有那么好笑吗?难道咱们的笑点不一样?是姐太高冷了?不科学呀!川川~你这人怎么那么不受教啊!”
江奕川:“我错了,来吧姐姐,小的我再受受熏陶,洗耳恭听成吗?”
莫晓汐:“孺子可教……”
江奕川:“我说宝贝儿,能提个意见吗?”
莫晓汐:“说!”
江奕川:“能别像叫儿子一样叫我么?好歹大你小十岁了!”
莫晓汐:“你到底大还是小?”
江奕川:“靠!爷大还是小你还不知道?再体会体会?莫晓汐!你一姑娘家家的,现在说起混段子脸不红心不跳的嘿!”
莫晓汐心想就兴你调戏我,不兴姐逗闷你?接着茬儿说:“嘿!思想不纯洁了吧!人家说的是年龄,想什么呢?再说,姐心不跳,站这儿跟你说话,你还不得吓死!”
江奕川:“行啊!嘴皮子功夫见长哈……”
莫晓汐:“那是江公子您承让了。”
江奕川:“莫晓汐,你赶紧的,给爷好好说话!”
莫晓汐:“江公子这是又再威胁人家么?”
江奕川作势起身走向她,给她吓得,立马老实了:“好啦好啦,人家好好说话,经不起您这样吓唬,妹妹胆儿本来就小……”
江奕川:“你胆儿小?你就差胆大包天了你!”
莫晓汐:“那是您眼神问题。”
“莫晓汐,这可是你自找的!爷看你今儿就是欠收拾,皮子紧实了,爷给你松松。”说罢,江奕川已经到她眼前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莫晓汐索性迷妹般花痴一笑:“这不就是我要得结果吗?川川,你也太迟钝了!”
江奕川笑得很是狡猾,打横着轻松抱起窝在靠椅上的莫晓汐:“你以为这样恶心爷,爷就会中你丫的计?没错!爷是迟钝了,是时候跟你磨合磨合了……”
靠!这爷,说您承让了,您还谦虚上了,您不是挺会接话的吗?三句两句的直奔主题。
他抱着她,大步的往房间而去,动作简单米且爆,直接给莫晓汐一个抛物线抛到床上,身子迅猛的扑了过去,像只大发兽性的凶猛野兽,要将她生吃活剥,撕成碎片,好好享用……
莫晓汐那叫一个被动啊!都是这张破嘴惹得祸!她用斜视扫视,双瞳余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最佳逃跑空隙,但是一点机会都木有。
他又贴得更紧,强硬炙热的气息吹在她裸露的皮肤上,这少爷寸步不让,将她困在双臂之间满眼火红,这男人的手段强悍而又直接,气息霸道而又直硬,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对上她慌乱的目光。
不多时,莫晓汐邪气的挑眉,**似的媚笑,眉眼间卖弄风情,笑起来又是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即风情又风流。
别说,还真透着一股迷人的危险。
江奕川身子一僵,小丫头这又是憋着什么坏呢?想起上次情趣内衣事件还心有余悸,转念一想,无比暧昧的说:“别一副憋着坏的表情,爷想怎样你又能奈我何?”
她想推开他却根本不可能,只能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还被他脱得一丝不挂,他赤衤果着上半身,两个人皮肤贴着皮肤……
他贴过来亲莫晓汐的脖子,含住她的耳垂,强壮的身体热得像烙铁,她感觉到了珠穆朗玛峰的顶端般的喘不过来气,脑子里一片混沌。
江奕川又上演了回暴力美学,男人天生比女人强壮,所以通常遭遇这种不公概率大多为女人,性别是没法改变的了,但是她可以变成一灵活矫健,无所畏惧的女人。
莫晓汐想,如果自己学跆拳道,泰拳什么的,那一定是因为江奕川!
淡定淡定,云卷云舒,宠辱不惊……
春节大假,大年初一午后,开春的第一个暖阳,莫晓汐全家,还有江奕川,她让他以杨筱哥哥的身份出现在她爹妈面前。
毕竟还是在校学生,要以学业为主,免得被爹妈狠批,理由九十九分,还有一分是可提升的进步空间。
她说她可是乖孩子,才不违背家长的意思呢!江少爷傻才信你莫晓汐的鬼话,鬼才信他只是杨筱哥哥那么简单!
于是,五人同行。
不对!还有她家的小泰迪共六人,泰迪就是她们家没在户口本上的家人,小家伙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小朋友聪明着呢!一行人体验了一把莫晓汐所谓的莫氏自驾游。
在和他们一起玩还有前提条件的,就是要江奕川给他家老爷子去一电话,来个新年问候。
江奕川想了想,便当着她的面打了电话……
“gdby!”
“莫晓汐!你…你……”
“我…我……怎么了?”
“太特么欺负人了!”
“逗乐而已!江奕川,认真您就输了啊……”
……
一路上,萌宠兴奋的趴车窗上东瞧瞧西看看的,累了就趴莫晓汐腿上睡大觉,她对萌物的宠爱引得少爷一顿吃味,羡慕嫉妒恨的。
有病!跟狗争宠算怎么回事呀?江少。
此行的目的地是小春城——西昌,还有泸沽湖,莫晓汐一路上,充分发挥话唠与吃货的本性。
江奕川总结了一下莫晓汐唠嗑的内容,就是木有内容。机关枪的语速,想到哪聊到哪,逗得大家笑到药不能停,就跟单口相声似的,几乎她一人说着。
不理她吧,硬要别人应和她,一次不应她,她会让你应她为止才罢休,这样的她居然不犯众怒,还让人欢喜,逗比的要死不活……
对莫晓汐来说,去哪玩儿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有吃有玩有看头,她不搞自虐徒步,人家嫌累得慌,她觉得她还没到非登山锻炼的阶段。
犹记得一次,陪一户外领队小伙伴踩路线,他负责的部分就是徒步玩穿越什么的,差点没给莫晓汐走哭了,她觉得把她一整年的路都走完了。
她玩得看跟谁出行,跟对得人一起出游那才叫好玩呢,江奕川觉得跟莫晓汐出去玩,才真叫一好玩翻了。
她之前怎么没展露出这面来呢?江奕川不由想起那次带着莫晓汐爬香山的不情愿,那里是现在这副真性情模样。
江奕川瞧她边聊边吃的样:“我说莫儿妹妹,没觉着你这么嘴馋啊!”
“嗨!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找点事做嘛。杨筱她哥哥,您哪那么大意见呀?”莫晓汐悠悠哉哉的说。
“我看你嘴就没闲过……”老爸来了句,引得一阵哄笑,这老爸不帮忙也就算了,添什么乱这是。
“爷爷~您吃这个,可好吃了!不给他们,我就给您……”
……
这次出游为期五天,莫晓汐提前做好攻略,只是制定大概行程,其他看当时兴致,一切自由随性。
嗯~有做旅游的潜质,全局节奏掌控的很好,安排得当,有条不紊,颇具趣味。
前两天住在西昌市区,有吃有玩的去了螺髻山,上山坐的大巴车走的u字形盘山路,山路险要,不过远离了雾霾,空气清新,山上的几个湖和瀑布全都结冰了,四周的雪景很美!
螺髻山与峨眉山是姊妹山,“峨眉山似女人蚕蛾之眉,螺髻山似少女头上青螺状之发髻”,螺髻山因此而得名。
千峰叠翠,万派环宋,碧水幽谷,烟云飘渺。远望烟霏林箐,岚光幻彩,苍蔼凌虚,高下混茫,朝观暮开是得天独厚的自然风光。
他们顺带泡了个天然温泉,舒爽,就是人太多,瀑布下人满为患……
再就是山光云影,一碧千顷,水质清澈透明的淡水湖——琼海,午后风影婆娑,海浪奔涌,好似白鹅嫱戏于波涛之上,天净水明,红枫翠柏,倒映湖面,坐着小船,吃着特色小鱼大虾,好不写意。
“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莫晓汐一阵感慨,憋出了这么一句。
然,就听一声低笑,讽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这么欠:“肚子里没点墨水丢什么人呐?”
“自然没你大乌贼肚里墨水多!”回敬你江乌贼……
骑自行车环湖的时候,莫晓汐和江奕川两人一辆,爸妈爷爷三人一辆。
莫晓汐偶尔动动腿,她那懒样老爸老妈都看不下去了,接下来江奕川他挺能演的哈,耍手段示弱?跟他们面前装可怜?姐姐不吃这套。
可老妈还是拎不清的开始数落莫晓汐,“欺负”人家江少爷,这少爷是任人宰割的主儿?那是您太不了解他了。
在莫晓汐鄙视的眼神下,江大少爷偷着乐呵,气得莫晓汐小脑袋又转动着算计某人了。
第三天一个大早,便启程去泸沽湖,幸好之前来过,提前有所准备订了房,不然以这旺季的节奏,睡帐篷都没地儿……
再次环湖,江奕川机智的选择了电动车,把莫晓汐笑得直不起腰来:“哥哥这是体力不支了?”
“晚上你给爷洗干净了床上等着,到时候跟你揭晓答案。”江奕川当着仨大神的面,凑到她耳边小声耳语,自然他们是听不见的,架不住做贼心虚呀,莫晓汐当场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这几晚上,他们名义上是各自睡一间房,耐不住寂寞的江少半夜还是会偷摸着敲她的房门,像是没莫晓汐睡不着一样。
见她脸红,笑容更胜,腹黑的又逗她:“吆~都害羞成这样了?不像您的做派啊!您斗狠的劲头掉家里了?”
她盯着萌萌指着江奕川说:“儿子,咬他去!”
他又拂过去:“见过自家儿子咬亲爹的吗?”
说完,莫晓汐恼羞成怒,挥手就要打他,他一躲闪,撒腿就跑,莫晓汐可是不管不顾的追上去,这萌儿子也撒欢的跟着跑着跳着。
一强一弱,何奈莫晓汐根本就追不上,其实追上了也打不过不是?
强悍的川哥经常在四下无人时,把她当玩具似的,在身上滚来滚去,吓得莫晓汐尖叫连连。
她一个气不过没头没脑的,嘴里声若蚊吟的骂咧咧:“江奕川你个死太监!”
瞧着俩人嬉戏打闹,闹腾的欢畅,其余三人顿时觉得脑仁疼,年轻人活力无限,根本停不下来。
人家倒好,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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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结束后,江奕川必须先回去。
莫晓汐送江奕川到机场时,江奕川把莫晓汐拥在怀里,就是不肯撒手。
“你乖乖等我回来,我在家再陪爸妈几天,我就是不想你也要返校报道不是?”
“莫晓汐,真想把你变成小小人揣兜里,一并带走……”
“好啦,江奕川要乖,要听话知道吗?”
“不想听话!”
“幼稚……”
蓦地,在机场的vip候机厅里,暖气十足,江奕川低头吻了吻莫晓汐的额头,眉,鼻子,脸颊和嘴唇,动作难得的温柔,呼吸灼热,他用手抚着她细滑的脸来回婆娑,他贪恋着她的味道,一刻也不想见不着她。
他想要她永永远远,彻彻底底的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他要将她拽在手心里,永远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一个念头脱口而出:“莫晓汐,我们结婚吧!你嫁给我好不好?”
当此突兀的话一出,俩人愣怔当场,仿佛时空掉进黑洞与黑洞之间的白洞,让时间就此停止一般。
江奕川被自己的话吓得不轻,原来他已经爱她至此,他想,要是以后没有莫晓汐在身边,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要怎么活?
莫晓汐轻咳,吞了吞口水:“咳咳……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江奕川被莫晓汐的说词和表现弄得一下烦躁起来,面对自己的真情告白就这样被踩碎:“怎么?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你要跟我这耍流氓,不想对我负责任?”
“噗呲~江奕川,你是猴子找来逗比的吗?哪有男的说这话的!”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和我有未来?”江奕川恼怒。
“嘿!哪跟哪呀?你怎么回事?情绪说变就变,你思维跳跃的未免太快了吧!小心我跟不上你的节奏,你不会是想跟我吵架吧?”这少爷患得患失的毛病不受控制了?这个世界怎么有不论缘由的爱与恨?
“你就说你嫁不嫁我吧!”
“不嫁!”
“那你想嫁谁?”
“我说少爷,您逗我玩呢!凭你一时念头,那么随意,戒指都没有,鬼才愿意呢!再说,我就是想结婚那也必须在我毕业后才会考虑。今儿不好意思,不嫁!到时候我也未必嫁你!”
“莫晓汐,你最后那句再说一遍!你不嫁给我你想嫁谁?我倒要看看,我不娶,谁敢娶!莫晓汐,你必须是我的!”
莫晓汐被这少爷突然气得,忽又转而嫣然一笑,带着幸福甜蜜:“江奕川,你就是想霸占着我对吗?你怎么这么霸道。”她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一吻,这一举动把他蛊惑的不要不要的。
“晓汐!”他满含情意的叫着她的名字,要不是看到她眼中掩饰不住的动容,此时一定压不住怒气,想在这里上演家庭暴力了。
深情相拥,深沉相吻,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俩。
他回吻着她,吻着吻着就变了味道,江奕川觉得嗓子发紧,他喉结动了动,一时间,整个人心浮气躁的厉害,望着她的眼神冒起了腾腾烈火,当下凌厉的仿佛恨不得将她的衣服撕成碎片……
莫晓汐瞧着神思稳乱的江奕川,察觉到不对后立马推开他,再退后几步,双腿闭拢,两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一脸贼笑:“你个大色狼,大庭广众之下你想干嘛呀?”
“过来,让爷再抱抱!”他勾了勾食指。
“不干,我先走了,祝您一路顺风!拜拜,亲爱的江奕川少爷!”边说边挥手往外跑,就像是后面有只恶狗在追她似的。
长日幽幽,岁月静好。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莫晓汐到了毕业季。不久之后,先是孙雨桐办好一切手续,联系好那边的学校,去了澳大利亚留学。
再是唐果和迟未毕业后,领了证,结了婚,这两人还真修成正果了。
还有赵馨苑回了老家做了公务员……
同学中有进电视台的,进电台的,比如景萧然进了电台工作。
当然也有进剧组的,杨筱很是不客气的从学幕后工作的,直接跑到了幕前,接拍了些影视作品,她的起点还行,如今不费力的跻身二线明星,大多演女二号……
杨筱要莫晓汐给意见,她观摩总结了一下,演得是特么挺二的,女二号不就得二?iq,eq无止境下线,不就为衬托开挂人生的女一吗?可不得二吗?完全不符合咱“杨爷”的痛快个性。
莫晓汐只好说,继续努力,加油加油加油!
杨筱身子一抖:“萌萌,加油!站起来!”
至于程磊,一年前和余小东一起开了家大型酒吧,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扬眉吐气了,以前那些糟粕丑事儿,在当下外表光鲜亮丽的“帅叔叔”身上,再没发生过了。
他那身边火热妖娆的女伴可是不断,但就是木有定下来的打算,好个妾有情,郎无意的!
他倒是经常找莫妹妹去他那玩,他俩眼下发展成百分百的兄妹情谊。混夜店,程磊那,已然成为了莫晓汐他们的革命根据地。
当然,秦昊回国有些时日了,却没和莫晓汐打过照面,更没联系过。
自从秦昊出国后,就一直在国外从未回来过。她听江奕川说,他与他爸妈都联系的甚少,秦昊回来以后,直接进入了家族企业管理高层。
他的形式做派雷厉风行,从不心慈手软。前段时间使大众哗然震惊的,闹得沸沸扬扬的华东收购案,总裁刘华东够老奸巨猾了吧,最后怎么样?被秦昊逼到要跳楼。
再有就是鼎盛收购案,以季家的财力实力,资金雄厚,弄得人倾家荡产也没能保住公司……
这些都是由他秦昊亲手策划操刀执行的,他就凭借着赫赫战功,顺利把自己推上了e的宝座,站在家族企业食物链的顶端。
这秦昊疯了吧!他要不要这么阴狠,这是为了什么呀?弄得这般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
他们说,任谁在他的位置上,都会那么干的,正所谓商场犹如战场厮杀搏斗,在这个名利圈子里,真心是什么?真诚是什么?人情味又什么的?也就那么回事了。
除了他这方面变化颇大以外,跟兄弟间倒是经常见,感觉还是老样子,并无二致……
可发掘他或多或少的性情有些变化,不似原来那样阳光。也是,人总要成熟的,可秦昊的沉默寡言有些让人害怕,似乎带着病态的阴郁暴戾?
莫晓汐怎么就没点变化?依然还那么幼稚,江奕川已经习惯她天天的啊啊呀呀,偶尔成熟给他瞅瞅,他总觉得说不出的假模假样?
这是错觉,对!是错觉……人家本来就有成熟面的好吧!其实人家有变化,用家乡话说就是:只不过过场更多了!这词儿用这,绝对的褒义词哈。
莫晓汐心想,秦昊从开始还和她联系,到后来越来越少,直到现在,没有再联络了,兴许他已经放下了?这也算是好事一桩。
秦昊本身是学建筑的,去德国科隆修了个经管学位,归国后,这是江奕川与秦昊以集团当家人的身份首次合作,参与政府投标的新城建设的投标,工作上他们已经洽谈过几次了。
午餐过后,江奕川接到秦昊的电话,说他在德国认识有学设计的同学,做过旧城改造,新城发展的项目能给些建议,晚上组了饭局吃饭。
于是,江奕川改了原本的行程,欣然赴约,一顿饭吃完收获良多,仨人相谈甚欢,接下来便换地儿接茬继续喝酒。
酒过三巡,秦昊露出忧伤的表情,艰难的问起了莫晓汐。
原来他还那么在意她,惦记着她。
……
毕业在即的莫晓汐无暇顾及思考更多,她考虑着自己何去何从?按江奕川的说法,就是毕业后嫁给他,立马跟他结婚,勒令她什么也不用干,在家生俩孩子玩玩儿?
被这爷说的,生孩子真跟玩儿似的!这两年据统计,江奕川变着新鲜的跟莫晓汐求了七次婚,均已失败告终收场,弄得江少爷快要炸天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他的耐心就此一件事儿上,真真得到了极好的磨厉……
只能弱弱的说句,一物降一物呗。
最后,莫晓汐考虑再三,经过她苦思冥想,深思熟虑之后,最终决定接受院领导的建议——留校任教,同时选择考研,继续深造学习。
江奕川调侃她:“莫晓汐,就你那道貌岸然的,还不怎么着调,就甭误人子弟了。”
“什么鬼?江少,姐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
“爷陈述事实而已。”
“滚!以后请叫我莫老师,听明白没!”
“可不就是没老师了吗?”
“江奕川,滚一边蹲墙角反省去。”
“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江奕川,你给我滚出去。”
于是,江大少真就滚了,有多远滚多远,滚出了国门,人出差去了。
莫晓汐仍还嫌不够远,告诉他说,想象有多远,你特么就跟姐滚多远……
这强悍生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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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莫晓汐这丫真有够倔的,江奕川以忙起来一周也见不了两回面儿,让她搬他那去方便照顾她为由,强行勒令莫晓汐搬家,未果,人家死活就不搬。
最后一个不小心,江奕川把杨筱同学给卖了,怎么说呢?双方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江奕川一个脑袋发热说了实话,莫晓汐住的那电梯公寓,他才是真正的业主。
一时间,莫晓汐不相信呀!那她一直联系的房东,那个“外国友人”又是谁?他们可算是交朋友了哈!
江奕川狂放不羁的只是笑笑,从嘴里说出一句:“科技魅力≈ap;ap;ap;有钱好办事。”
叫你江少爷还敢那么狂!
敢情大部分都是她俩聊天来着!好你个死江奕川,这样懵她,骗她的时间还不短!
于是莫晓汐一阵狂炸乱炸,就差让江大少跪键盘了,不行买俩榴莲让他跪上一跪?也太惨无人道,太惨绝人寰了吧!
她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气势,在她的淫威下逼供,审问江少爷还有什么事瞒她没有……
弄得江大少爷陪着笑脸哄着,心里那叫一憋屈,这少爷几时受过这等待遇?在这丫头这全体验了个遍。
自找的,活该!
最终他俩达成协议,一周莫晓汐至少要在别墅住三天,第二周至少住四天,这叫公平!
要住就要住得舒服不是?所以周末,莫晓汐拖着江奕川去宜家买了一堆靠枕,布艺,床上用品,卡通娃娃等等,江奕川瞧着家里一下变得那么幼稚?跟莫晓汐一样幼稚。
江奕川不干了,不是天天过来住吧,还把家装扮成她莫晓汐的风格,是他的家好吗?
莫晓汐:“不过来住,定不用这样的……”
江奕川瞬间没意见了。
自从知道电梯公寓那套房子是江奕川的后,莫晓汐毫不犹豫的住进了主卧。凭什么不住啊?不就是想着法的让她住吗?
至于杨筱那边,莫晓汐以防火防盗防闺蜜为由,骂她和她哥合起伙来忽悠她,好歹过后也给句实话,通个气不是?白瞎了闺蜜一场。
莫晓汐还真生气了,搞得这二流明星在程磊那组了个局,主题是求原谅,打着为她着想,为她好的原则才这样做的!
莫晓汐又一理论,最烦谁谁说为你好,为你好的!当然,目前看来没办坏事,她就烦这说法而已!
如果是坏人,你明刀明枪的,还能有个防备什么的。那好心办坏事儿的可真没法说,防不胜防吧,还不好说人家,人家是为你好,只是事儿没办好!这样一来问题变得更大,您说这冤不冤,有地儿说理不?
杨筱筱,又撞枪口上了吧!无言以对了吧!让你们合伙!
杨筱一整晚嬉皮笑脸的陪着,又送了瓶dir果香和一瓶男香,才把人家哄高兴了。
林夏愤愤然:“莫晓汐,瞧我哥给你惯的……”
莫晓汐慢条斯理,理了理衣服,拨了拨头发,正了正身子,翘起的二郎腿变换了另一条腿在上,然后目光柔和的望向林夏,故作姿态给他眨了眨眼,缓缓地说:“注意我的口型——他~乐~意……”
气得林夏抓耳挠腮的,这妖精逆天了!
至于杨筱和林夏病态的摧残生命程度,已接近当今医疗水平的极限,眼瞅着病入膏肓没得医治了。
他俩从一开始到如今,隔三差五的闹腾,三天小吵五天大吵的。但凡一吵架,一个不甘寂寞找莫晓汐诉苦,一个势必拉着江奕川借酒消愁,一吵一个准。
莫晓汐觉得他俩作的程度,简直接近人类接受的极限。刚开始,莫晓汐和江奕川还跟着瞎操心,关键还挺热心的,结果那俩人记性属金鱼的,记忆只有三秒。
闹腾的时候,恨不得往对方身上扎两窟窿,可劲的想骂死彼此似的。顶多也就一周,俩人自我修复能力超强,又是如胶似漆,郎情妾意的,根本无需费心说合。
慢慢的,只要是他俩半夜三更来电,江奕川与莫晓汐对待的态度,那倒是如出一辙,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该干嘛干嘛,让他们俩相互祸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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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夜色,繁星点点,月色清明,涟涟河水静静的流淌,杨柳依依低垂,河岸边上的玻璃房子,一派清丽天然的美景。
富有格调的餐厅,很有浪漫的味道,江奕川一双漂亮的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伴随着些魔法般的诱惑。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就跟大多情侣一样,腻在一起约会,看电影,一起在厨房里做饭,在软榻上甜蜜传情……
说起看电影,他们俩看了个叫《命中注定》的爱情片后,在莫晓汐的畅想下,帮她办理了签证,然后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们去了意大利的米兰,托斯卡纳草原,卢卡还有佛罗伦萨,将意大利风光尽收眼底……
其实也没觉得电影有什么特别,甚至有些俗套。第一,她觉得意大利风光是不错滴!莫晓汐尤其喜欢alstlver这歌。其次,她喜欢《托斯卡纳艳阳下》的那句——毋庸置疑,好的事情总会到来。而当它来晚时,也不失为一种惊喜。
再者,她便喜欢女主自然流露的人文气息,和对人生自由价值的天然追求,女主具有人格魅力。除此之外,其实她更觉得是部旅游宣传片,这不,受了影响去了意大利吗?更想吐槽一下男主,一身冯氏风格的北京胡同片子,活脱脱一葛大爷2.版,怎么看怎么别扭,简直不忍直视了都……
出了电影院,莫晓汐就跟江奕川解析上了:“女主的二号闺蜜和女主未婚夫有一条大~腿!原因嘛很简单,未婚夫那******特写,还有根据二号闺蜜让女主未婚夫帮忙找一同行,说明二号闺蜜喜欢未婚夫这款!”
“嘿!你看个电影怎么那么费劲?”
“可能思维是比外行宽点?学一行爱一行嘛,这叫专一!来来来……咱继续聊剧情吧,宋姓先生有无此人两说,您觉得呢?不早不晚,结婚前出现,签证和宋先生去的地儿也一致,连续巧合就不正常了吧,谁设计的?满满的圈套有木有呀!哎~放在现实生活里,这才是生活本来的样子嘛!这才是活脱脱的人生……我的天哪!我怎么就不能糊涂一点呢?是吧,江奕川!”
“你含沙射影的几个意思?我说这就开始敲打上了?你差不多得了,看一电影你说你累不累?你可以再奇葩一点吗?还非想得那么阴暗,你有病吧,莫晓汐!”江奕川觉得好笑,这丫头小心思还挺多哈!
“你有药?想多了吧你!你才有病,病得还不轻!”
“走!这就回家治去~”
“不用不用,都好着呢,没病没病!”
……
餐厅里,一刹那间,柔和灯光变得耀眼的醒目,连带着江奕川的脸也虚幻了起来,这个男人依然占据着她满心满眸。
他带着要命的蛊惑睨着她,就连以往犀利的光芒都被柔情掩埋了下去,江奕川觉得自己不太懂如何经营爱情,但他却一直在努力尝试,把满满当当的爱与宠爱都给了莫晓汐。
宁子苜说过,他江奕川在商场上,但凡稍微用些心思,不说所向披靡,那至少也是攻无不克。
今儿个他眼神格外的温柔并且认真,莫晓汐不深不浅的瞧出来,江奕川这是有什么话想跟她说。
江奕川晃了晃红酒杯,潇洒的端起,极其性感的姿态一饮而尽,他说:“宝贝儿,明晚陪我出席一个酒会吧。”
他们恋爱以来,出于保护她不受媒体骚扰深扒也好,还是她自身不愿参和应酬也罢,哪怕江奕川求婚多次,知道他俩交往的人是不少,但都是些相知相熟的人,他们也只是私下聚在一起玩闹。
莫晓汐没觉得多意外,只是感觉江少爷画风突变,这是改变了战术?她问:“什么样的酒会?”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酒会,只是少不了业内知名人士及名媛,还有些影视剧明星陪衬什么的,我想让你以我准未婚妻的身份陪我去。”江奕川表面上是在征求莫晓汐意见,实则是下命令式的陈述句。
“意思说,少不了有娱记狗仔?您是想把我推到聚光灯前,展示于大众视野?”
“我话还没说完呢!”这语气和他温柔的可以拧出水的眼神,严重不相匹配,毫无半点违和感。
“您接着说……”姐忍着。
“找个时间陪我回趟家见下老爷子……”
“……”莫晓汐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江奕川,审视着他的举动。
“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莫晓汐也有不敢的时候?”
“好端端的你这是唱哪出啊?”
“这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江奕川,你不会是有什么事儿瞒我?”
“没事!”江奕川情绪有些焦灼。
“江奕川,这样就没意思了哈,咱们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这才哪到哪,三两下的就毛躁起来了?看来真有事,事还不小。
“莫晓汐,甭没事找事哈!”
“今儿出门忘了吃药吧你?跟这抽什么疯?”
“爷今儿就知会你一声,容不得你推脱!”
“……”她若有所思,默默低头的嚼着江他为她切好的牛排,好吧!此刻暂时先用沉默代替回答好了。
内心早已惆怅焦灼不堪的江奕川,瞅着眼前只顾往嘴里扒吃食的女人,他都火烧屁股了,她还跟没事人似的,慢慢悠悠的吃东西,也不给他个明确回复。
越看她,越来气,他突然端走她面前的牛排,“啪”一声放自己跟前,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他此时动气了,毫无顾忌,恶狠狠大口的往嘴里塞莫晓汐未吃两口的牛排,仿佛他嚼的不是牛排,而是她的肉,凶狠的目光瞪着她看:“你甭吃了,饿死你得了!喂不家的死丫头……”
“江奕川,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没毛病谁会爱上你啊!”江奕川本来就不讲理,这下完了,彻底蛮横的无理取闹了。
莫晓汐心想,大庭广众的,难得跟他胡搅蛮缠。深知他心里有事,不然也不会这般,算了,不跟他计较。
既然他不说,定是问不出来的,索性就这样吧,姐就做个安静的美女子,等你少爷吃饱喝足好了。
可这古怪的少爷,还是看她不顺眼,好嘛!不顺眼是吧!车里等你总行了吧,让你眼不见为净……
江奕川哪哪都挺好的,就是这狗脾气一上来,你倒是善解人意,不跟他一般见识吧,他闹!说你冷暴力,不理他。
还就得陪着他吵陪着他闹,反正切得闹上一闹,不陪着他闹只会闹得更凶猛,最后吃苦受罪的还得是莫晓汐。
这方面个性跟秦昊还真有点异曲同工,难怪是难兄难弟的嘿!莫晓汐这会怎么想起秦昊来了?莫名其妙不是?
过了好半天,喝得醉醺醺的江奕川晃着身子的从餐厅走出来。看得莫晓汐眉头紧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她还是觉得不明不白的,你江奕川心里有事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自己,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掖着藏着的不能直说?
想到这些,莫晓汐憋着气,也不理他。当司机打开后座车门时,他见莫晓汐在车里,悲伤凝重的神色缓了缓,她竟没有走,她在等他。
要是换做以前,她铁定自己先走了,甭管她有理没理,几乎都是自己舔着脸又是认错,又是道歉的哄着她……
这说明自己在她心里有了分量?即使这样,她还是没有答应嫁他!他不开心,很不开心,心里像压了块巨石般难受的透不过气。
此时喝得有些醉的江奕川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受了极大委屈般的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负气的噘着嘴不肯搭理莫晓汐。
两个人的思维逻辑都只是停留在自己的感官世界,倔强的不肯妥协屈就,就这么将沉默不语生生拉成一条直线。
此时此刻,对两个人而言,对谁来说又不是硬伤?
爱是什么?你爱我,我也爱你,便相爱了。
你爱我,我不爱你,亦或者我爱你,你不爱我,也就伤了。
爱情大抵不过如此这般而已。
爱至浓时,情到深处,不随人愿便生恨意,所谓有多爱就有多恨。
恨又是什么?恨不过是一种高逼格的自虐,其实也并不高逼格,不过就是自作多情罢了……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人皮之下,一切未知。
莫晓汐一度是个悲情主义者,觉得当自己永远无法触碰理想状态时,将悲情渲染延续,其实也不失为一种浪漫情怀。
也许她是有悲观主义情怀的,拥有超脱世俗的思想,却活在俗世之中。她的完美主义与理想主义情结,使内心极其矛盾亦更茫然。
不愿将就,因为不会快乐。
不愿屈就,因为不会幸福。
现实生活很有局限性,不是想怎样就会怎样,首先大多数人需要自力更生,保证温饱,生命才可能继续。
大把的时间花在解决温饱上,显然心灵会失去家园,内心得不到满足。每当疲惫不堪的时候,人们不禁会问自己,做得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许会像是走丢了般很痛苦,所有人都在寻求现实与精神两者之间的平衡点,可是太难了,所以当你拥有了你想要的,请珍惜,请知足,请感恩!
没有谁愿意自己的人生没有拉开序幕,便已凋零。有人渴望幸福,渴望家庭,渴望圆满,亦或者千姿百态……
莫晓汐曾经很孤独,后来她渴望孤独,就做个流浪的诗人好了,去享受悲情孤独的一生。她觉得拥抱幸福机会很渺茫,甚至低至尘埃。
追不到的幸福便不再想要,苦逼就苦逼吧,去享受它,学会释怀,无奈的生活着,这样的孤独着,也许来得有意义,有价值,具有观赏性些……
归根结底的,这也无非想想而已,怎样不是过活?怎样都可以有心灵归宿,凡事以豁达睿智的心态看待,也许就是人生财富,人与人之间可以有不一样的精彩,无须太活在他人的眼界之下……
至于杨筱和林夏病态的摧残生命程度,已接近当今医疗水平的极限,眼瞅着病入膏肓没得医治了。
他俩从一开始到如今,隔三差五的闹腾,三天小吵五天大吵的。但凡一吵架,一个不甘寂寞找莫晓汐诉苦,一个势必拉着江奕川借酒消愁,一吵一个准。
莫晓汐觉得他俩作的程度,简直接近人类接受的极限。刚开始,莫晓汐和江奕川还跟着瞎操心,关键还挺热心的,结果那俩人记性属金鱼的,记忆只有三秒。
闹腾的时候,恨不得往对方身上扎两窟窿,可劲的想骂死彼此似的。顶多也就一周,俩人自我修复能力超强,又是如胶似漆,郎情妾意的,根本无需费心说合。
慢慢的,只要是他俩半夜三更来电,江奕川与莫晓汐对待的态度,那倒是如出一辙,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该干嘛干嘛,让他们俩相互祸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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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夜色,繁星点点,月色清明,涟涟河水静静的流淌,杨柳依依低垂,河岸边上的玻璃房子,一派清丽天然的美景。
富有格调的餐厅,很有浪漫的味道,江奕川一双漂亮的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伴随着些魔法般的诱惑。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就跟大多情侣一样,腻在一起约会,看电影,一起在厨房里做饭,在软榻上甜蜜传情……
说起看电影,他们俩看了个叫《命中注定》的爱情片后,在莫晓汐的畅想下,帮她办理了签证,然后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们去了意大利的米兰,托斯卡纳草原,卢卡还有佛罗伦萨,将意大利风光尽收眼底……
其实也没觉得电影有什么特别,甚至有些俗套。第一,她觉得意大利风光是不错滴!莫晓汐尤其喜欢alstlver这歌。其次,她喜欢《托斯卡纳艳阳下》的那句——毋庸置疑,好的事情总会到来。而当它来晚时,也不失为一种惊喜。
再者,她便喜欢女主自然流露的人文气息,和对人生自由价值的天然追求,女主具有人格魅力。除此之外,其实她更觉得是部旅游宣传片,这不,受了影响去了意大利吗?更想吐槽一下男主,一身冯氏风格的北京胡同片子,活脱脱一葛大爷2.版,怎么看怎么别扭,简直不忍直视了都……
出了电影院,莫晓汐就跟江奕川解析上了:“女主的二号闺蜜和女主未婚夫有一条大~腿!原因嘛很简单,未婚夫那******特写,还有根据二号闺蜜让女主未婚夫帮忙找一同行,说明二号闺蜜喜欢未婚夫这款!”
“嘿!你看个电影怎么那么费劲?”
“可能思维是比外行宽点?学一行爱一行嘛,这叫专一!来来来……咱继续聊剧情吧,宋姓先生有无此人两说,您觉得呢?不早不晚,结婚前出现,签证和宋先生去的地儿也一致,连续巧合就不正常了吧,谁设计的?满满的圈套有木有呀!哎~放在现实生活里,这才是生活本来的样子嘛!这才是活脱脱的人生……我的天哪!我怎么就不能糊涂一点呢?是吧,江奕川!”
“你含沙射影的几个意思?我说这就开始敲打上了?你差不多得了,看一电影你说你累不累?你可以再奇葩一点吗?还非想得那么阴暗,你有病吧,莫晓汐!”江奕川觉得好笑,这丫头小心思还挺多哈!
“你有药?想多了吧你!你才有病,病得还不轻!”
“走!这就回家治去~”
“不用不用,都好着呢,没病没病!”
……
餐厅里,一刹那间,柔和灯光变得耀眼的醒目,连带着江奕川的脸也虚幻了起来,这个男人依然占据着她满心满眸。
他带着要命的蛊惑睨着她,就连以往犀利的光芒都被柔情掩埋了下去,江奕川觉得自己不太懂如何经营爱情,但他却一直在努力尝试,把满满当当的爱与宠爱都给了莫晓汐。
宁子苜说过,他江奕川在商场上,但凡稍微用些心思,不说所向披靡,那至少也是攻无不克。
今儿个他眼神格外的温柔并且认真,莫晓汐不深不浅的瞧出来,江奕川这是有什么话想跟她说。
江奕川晃了晃红酒杯,潇洒的端起,极其性感的姿态一饮而尽,他说:“宝贝儿,明晚陪我出席一个酒会吧。”
他们恋爱以来,出于保护她不受媒体骚扰深扒也好,还是她自身不愿参和应酬也罢,哪怕江奕川求婚多次,知道他俩交往的人是不少,但都是些相知相熟的人,他们也只是私下聚在一起玩闹。
莫晓汐没觉得多意外,只是感觉江少爷画风突变,这是改变了战术?她问:“什么样的酒会?”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酒会,只是少不了业内知名人士及名媛,还有些影视剧明星陪衬什么的,我想让你以我准未婚妻的身份陪我去。”江奕川表面上是在征求莫晓汐意见,实则是下命令式的陈述句。
“意思说,少不了有娱记狗仔?您是想把我推到聚光灯前,展示于大众视野?”
“我话还没说完呢!”这语气和他温柔的可以拧出水的眼神,严重不相匹配,毫无半点违和感。
“您接着说……”姐忍着。
“找个时间陪我回趟家见下老爷子……”
“……”莫晓汐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江奕川,审视着他的举动。
“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莫晓汐也有不敢的时候?”
“好端端的你这是唱哪出啊?”
“这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江奕川,你不会是有什么事儿瞒我?”
“没事!”江奕川情绪有些焦灼。
“江奕川,这样就没意思了哈,咱们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这才哪到哪,三两下的就毛躁起来了?看来真有事,事还不小。
“莫晓汐,甭没事找事哈!”
“今儿出门忘了吃药吧你?跟这抽什么疯?”
“爷今儿就知会你一声,容不得你推脱!”
“……”她若有所思,默默低头的嚼着江他为她切好的牛排,好吧!此刻暂时先用沉默代替回答好了。
内心早已惆怅焦灼不堪的江奕川,瞅着眼前只顾往嘴里扒吃食的女人,他都火烧屁股了,她还跟没事人似的,慢慢悠悠的吃东西,也不给他个明确回复。
越看她,越来气,他突然端走她面前的牛排,“啪”一声放自己跟前,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他此时动气了,毫无顾忌,恶狠狠大口的往嘴里塞莫晓汐未吃两口的牛排,仿佛他嚼的不是牛排,而是她的肉,凶狠的目光瞪着她看:“你甭吃了,饿死你得了!喂不家的死丫头……”
“江奕川,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没毛病谁会爱上你啊!”江奕川本来就不讲理,这下完了,彻底蛮横的无理取闹了。
莫晓汐心想,大庭广众的,难得跟他胡搅蛮缠。深知他心里有事,不然也不会这般,算了,不跟他计较。
既然他不说,定是问不出来的,索性就这样吧,姐就做个安静的美女子,等你少爷吃饱喝足好了。
可这古怪的少爷,还是看她不顺眼,好嘛!不顺眼是吧!车里等你总行了吧,让你眼不见为净……
江奕川哪哪都挺好的,就是这狗脾气一上来,你倒是善解人意,不跟他一般见识吧,他闹!说你冷暴力,不理他。
还就得陪着他吵陪着他闹,反正切得闹上一闹,不陪着他闹只会闹得更凶猛,最后吃苦受罪的还得是莫晓汐。
这方面个性跟秦昊还真有点异曲同工,难怪是难兄难弟的嘿!莫晓汐这会怎么想起秦昊来了?莫名其妙不是?
过了好半天,喝得醉醺醺的江奕川晃着身子的从餐厅走出来。看得莫晓汐眉头紧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她还是觉得不明不白的,你江奕川心里有事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自己,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掖着藏着的不能直说?
想到这些,莫晓汐憋着气,也不理他。当司机打开后座车门时,他见莫晓汐在车里,悲伤凝重的神色缓了缓,她竟没有走,她在等他。
要是换做以前,她铁定自己先走了,甭管她有理没理,几乎都是自己舔着脸又是认错,又是道歉的哄着她……
这说明自己在她心里有了分量?即使这样,她还是没有答应嫁他!他不开心,很不开心,心里像压了块巨石般难受的透不过气。
此时喝得有些醉的江奕川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受了极大委屈般的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负气的噘着嘴不肯搭理莫晓汐。
两个人的思维逻辑都只是停留在自己的感官世界,倔强的不肯妥协屈就,就这么将沉默不语生生拉成一条直线。
此时此刻,对两个人而言,对谁来说又不是硬伤?
爱是什么?你爱我,我也爱你,便相爱了。
你爱我,我不爱你,亦或者我爱你,你不爱我,也就伤了。
爱情大抵不过如此这般而已。
爱至浓时,情到深处,不随人愿便生恨意,所谓有多爱就有多恨。
恨又是什么?恨不过是一种高逼格的自虐,其实也并不高逼格,不过就是自作多情罢了……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人皮之下,一切未知。
莫晓汐一度是个悲情主义者,觉得当自己永远无法触碰理想状态时,将悲情渲染延续,其实也不失为一种浪漫情怀。
也许她是有悲观主义情怀的,拥有超脱世俗的思想,却活在俗世之中。她的完美主义与理想主义情结,使内心极其矛盾亦更茫然。
不愿将就,因为不会快乐。
不愿屈就,因为不会幸福。
现实生活很有局限性,不是想怎样就会怎样,首先大多数人需要自力更生,保证温饱,生命才可能继续。
大把的时间花在解决温饱上,显然心灵会失去家园,内心得不到满足。每当疲惫不堪的时候,人们不禁会问自己,做得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许会像是走丢了般很痛苦,所有人都在寻求现实与精神两者之间的平衡点,可是太难了,所以当你拥有了你想要的,请珍惜,请知足,请感恩!
没有谁愿意自己的人生没有拉开序幕,便已凋零。有人渴望幸福,渴望家庭,渴望圆满,亦或者千姿百态……
莫晓汐曾经很孤独,后来她渴望孤独,就做个流浪的诗人好了,去享受悲情孤独的一生。她觉得拥抱幸福机会很渺茫,甚至低至尘埃。
追不到的幸福便不再想要,苦逼就苦逼吧,去享受它,学会释怀,无奈的生活着,这样的孤独着,也许来得有意义,有价值,具有观赏性些……
归根结底的,这也无非想想而已,怎样不是过活?怎样都可以有心灵归宿,凡事以豁达睿智的心态看待,也许就是人生财富,人与人之间可以有不一样的精彩,无须太活在他人的眼界之下……
两个人一路无语的回到了家,进了门换上拖鞋,莫晓汐先换了衣服,进了浴室洗澡,江奕川鬼使神差的跟着莫晓汐走到浴室门口,盯着已关上的门出神,衣服也没换。
当莫晓汐打开门时,瞧着失神的江奕川吓了一大跳,莫不是他一直站在门口?她隐隐闻到他衣服上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儿。
江奕川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而走向浴室里。这一刻,莫晓汐决定了,她要和他把话聊开了
等江奕川洗漱完毕后出来,只见莫晓汐穿着紫色真丝的吊带睡裙坐在床上,手里拿了本书翻来翻去,他喉结动了动,知道她是在等他。
见江奕川情绪低落,甚至有些失落,提不起劲儿的模样,她放下手中翻看的书,撒娇道:“江奕川快过来抱抱我!”
江奕川被施了魔法般听话的走过去,依旧没有什么情绪,也不想说话,莫晓汐就是觉得心好疼:“江奕川跟我说说,到底什么事呀?把你都愁成这样?看你这样,知道我心里有多着急,多心疼吗?”
此话一出,显然江奕川有些动容,可还是傲娇的说不出来。这要他怎么说?跟她说秦昊回来了,对她情深意切,到现在为止对她念念不忘,初心不改,对她的爱有增无减?
他说不出口,这关乎男人的尊严好吗?这不明摆着说自己不自信了,即便他们一起这么久了,他也怕她被人从身边夺走,哪怕有一点可能他也怕,现下不正是在未雨绸缪,打响爱情的保卫战吗?
无远虑者必有近忧,做什么事都应该凡事想远一点,眼光看得远一点,不要真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再来后悔,为时晚矣。
那天,秦昊喝多了,流露出的伤感,他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当他问起她时,难以掩饰的痛苦,让他为之一振。他明白,秦昊不会就这样放弃她的!
他那么神速的成为企业当家人,为的只是和自己一争高下?站在同一高点赢回她的心?以前的秦昊何时这般认真的对待过任何人事物?这不由让江奕川担忧起来
“江奕川,你到底说不说,耐心有限哈,别半天憋不出来个屁的!是不是跟我有关?跟我有关的就出不了什么大事!你一大老爷们,痛快点!要是不说,别想我能体谅你半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我还体谅个屁啊我!”莫晓汐见他半天说不出来,一下子急了,语速极快,噼里啪啦的一阵狂炸。
“说爷脾气不好,你还不是个狗脾气!”
莫晓汐闻言,愤恨难当的撩起被子,往下一挪地儿一躺,直接把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钻进去直接睡了,懒得跟你废话。
江奕川!姐还就不惯你这点毛病,哪那么抹不开面儿,他俩谁不知道谁呀?
他见状知道她也怒了,臭脾气莫晓汐,你就这点耐心?一把拉开被子,将她揽了出来:“我说宝贝儿,脾气越来越大了哈!”
“爱说不爱,不说我还不想听呢!只要你别让未知的情绪折腾我就成,爱干嘛干嘛,懒得管你!”
江奕川挑开脸,微微侧身低下眼睑,余光仍然注意着她,又停顿了一会,再次转过头来,目光如炬,伴随着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多年后,莫晓汐一直记得他当时的眼神,深深的娇着莫晓汐的脸与眼:“三儿心里还有你”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莫晓汐知道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包含了太多内容,牵动了太多情感,包括了太多情绪,一时间惆怅绵延在心头化开,记忆再次划开了一道长长的缝隙。
她面色有些泛白,目光呆滞,心跳一窒,有些说不出话来,江奕川觉得是事儿的事,可能就真是事了!也许随之而来的未知真是不可控制的,秦昊做事的狠决,已今时不同往昔了。
江奕川满脸怒容,青筋暴突,愤怒的情绪已经呼之欲出。
他将她扑倒在身下,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江奕川果然还是被她的神情刺痛了双瞳。
可是,她此刻想得未必就是他认为的,男人和女人的视角本身就是不同的。
江奕川,你发怒的理由不充分!这样说你能同意么?
现在的他,此时尤其看她不顺眼,任何一个举动都会激起他找茬儿修理她。
忽然之间,破布碎片一地,屋内一片狼籍,两个人彼此感受着彼此温热的呼气,然而却又剑拔弩张,气场冷的渗人,他如同凶器尖烈利剑般狠决冷冽。
莫晓汐被他的烦躁吓得没了反应,他恶意的吻,留下一串串紫红色的印记。
他抵着她的额头低低说着,声音暗哑,如墨般的眼眸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气,落地灯暖光下,一个酒精作用下的男人,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第二天醒来,他已不再身边,只留下他睡过的痕迹,枕头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淡淡的男香还有那淡淡的烟草味,很是清淡,她很是迷恋。
莫晓汐坐起身来,房间里一片杂乱不堪。台灯碎了,椅子倒了,梳妆台的瓶瓶罐罐散落一地,屋子里乱作一团,像是被贼光顾,翻箱倒柜的一通乱翻,又仿佛是遭遇了一场巨大的龙卷风,反正一个一塌糊涂了得。
尽管如此,她是能理解他的,只是他未曾这般野蛮的对待过自己,心里多少是难过的,即便如此,她还是起身进了浴室,打算好好为今晚做准备,因为这是他想要的!
和江奕川在一起的日子,莫晓汐真的觉得生活很美好,哪怕是冬日的严寒,也未能侵袭到她温暖柔软的心房,哪怕是吵架拌嘴,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朗朗晴日。
夕阳西下,落日残阳,天边的晚霞流云,苍翠树木,飞入天际的小鸟全都带着奢华的金黄色。
当前台接待打去电话,转接到总裁办:“莫小姐来了,说是今晚陪江总参加晚宴,怕江总忙不过来,于是就自己过来了。”放下电话的瞬间,不待莫晓汐上去,人刚走到办公区,江奕川人已经冲了下来。
就在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午,莫晓汐穿着白色露背晚礼长裙,礼服的剪裁恰好遮挡着胸前的紫红,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在礼服的映衬下尤为显得曼妙,更显凹凸有致。一双金光闪闪的镶钻高跟鞋,在缓缓走来是若隐若现,亮瞎了一众人的双眼。
莫晓汐的头发看似随意的挽在脑后,有几缕发丝特意的散落下来,江奕川走到她面前,不自觉的伸手拢了拢她的发,她冲他暖暖的笑。
然后,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甜甜的问:“这身着装怎样,行吗?”江奕川觉得即便是在自己老去的那一天,他都会记得这样一个下午,在落日余晖下莫晓汐的样子。
清丽的气质,说不出的典雅,他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会带着这样美好的自己而来,还是在他昨夜酒后失态后,与其说是失态,不如说他故意的更为贴切。没有比这刻更震撼人心的了!尤其是她左耳上的钻石耳钉,在落日余晖下格外的光彩夺目。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的嘴唇抵着她的头发间,仍然是好闻柠檬的清香,滑滑的触感。他在她的耳边说:“汐,谢谢你!”
谢谢你的包容,谢谢你的体谅,也谢谢你的付出。很庆幸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她让他明白了爱情,和如何对待爱情。那天,大厦里上百名员工见证了江奕川江总这动情的一幕。
莫晓汐只觉得后背一阵温热的湿润,莫不是江总感动到哭了?莫晓汐不敢肯定,因为江大神死死的抱住莫晓汐,没让她瞧见
莫晓汐挽着江奕川的胳膊,门口签名之后,相伴迈入会场。
醇厚悠远的大提琴为背景音乐,明亮而柔和的灯光下,在众人的注视目光下,这样的场景,莫晓汐有种婚礼现场,万众瞩目的错觉。
金碧辉煌的酒店宴会大厅里,服务生托着盘子穿梭在三五一行,举杯交谈的名媛绅士当中,香槟美酒,美人在侧,杯箸交错之间的人际交往,人脉资源。
莫晓汐举止大方,优雅得体,也不怯场,淡定从容的瞧着会场里的成功人士,社会名流,娱乐明星江奕川侧目而视,低声与她细语,在外人看来亦是甜蜜无比。
果然,江奕川江总刚一露面,马上就有人迎上来寒暄招呼,江奕川几句礼貌客套,自始至终牵着莫晓汐的手,在相互介绍之间,无不多看莫晓汐两眼,没办法,身份已经摆在那儿了。
前来打过招呼的,无一不说江总眼光好,未婚妻很漂亮,把莫晓汐吹捧上了天去,自然有人夸,还不笑得跟朵花似的回应人家?这时她才真正意识到,他是何等的众星捧月,绝对聚会场上的焦点人物。
“江奕川,我饿,我拿吃的去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拿点好吃等会我跟你一块吃,我去那边打个招呼,马上过来找你!”
“好嘞!”
于是,他将她带到沙发位置坐下,让她在这边座着等着他过来,不许乱跑,又在她额上一吻,这才放心的向着一领导级的人物走去
莫晓汐瞬间吃货上身,这会围在长长的餐桌前转悠找好吃的,就在这时,一不速之客闯进她的视线。
“亲爱的,好见不见!”秦昊站在她的对面,隔着陈列吃食的长桌,正对着莫晓汐,臭屁的盯着她看。
莫晓汐听到一个久违熟悉的声音,她猛的抬起头,有些惊悚的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睨着秦昊的脸。
仿若这一刻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除了遮天蔽日的镁光灯,天地荒芜,什么都不复存在。
依稀又想起他离开之前,在她住的楼宇过道等她的那一幕,秦昊悲伤的表情似乎就在眼前,直到现在心还隐隐作痛。
想起江奕川说,他还忘不了自己,她心里又是一阵阵的忐忑不安,她更多的是怕因为自己,影响了他们多年的兄弟情谊,她深知他们感情亦是当今社会不易有的难能可贵。
再者,她也为自己,红颜祸水的罪名也忒大了点,她小小的体格,柔弱的身板,就怕承担不起
秦昊在她对面,双手还插在口袋里站了会,见她傻愣愣盯着自己,魂飞哪去了?且得找回来,秦昊在她面前,一如往昔,还那么痞痞坏坏的魅颜,一如既往地唧唧歪歪的。
他头发修剪的极好,带着特有的古典气质,真会迷倒一大片小姑娘。见他绕过长形餐桌,正朝向她大步移动。
此时此刻,莫晓汐心情感到无比烦躁,她想要时间停止,空气冻结凝固,世界就此毁灭得了!她要以什么态度面对他?
当初看着秦昊离去的背影,莫晓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世事纷乱如麻,一夕之间,似乎已是两重天地。
“亲爱的,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还这么傻?”他依然对着她笑得灿烂,仿佛全世界他只为她而笑。
“嗯”她低着头,不敢瞧他,只是扣着自己的指甲盖。
“怎么?这是和小爷我生疏了?”
“不是,我没有!”
“那你这是不欢迎小爷我滚回来?”
“当然不是,你能回来我高兴”
“真的?”
“嗯!”
“这么久不见,久别重逢,深情拥抱一下总是要的吧!”秦昊说完,不待莫晓汐反应,直接一个熊抱将她揽入怀中,秦昊深深吸了口气,这拥抱,久违了!莫晓汐,久违了!
时隔这么久,感觉依然强烈,激情澎湃的碰撞,像敲碎了瓷器,发出尖锐的声响。让他心里猛的敲击了一下,震得他四零八落,找不着依归
“莫晓汐!还真是你!”
正当秦昊紧抱住莫晓汐不撒手之时,又一声音打破了原本已经失衡的天平,莫晓汐不得不暗自骂句:世界真他妈太小了!不过,凭借来人的这一嗓子,算是挣脱了秦昊的拥抱。
“顾铭!你也回来了,你怎么也在这儿?”
“嗯,回来了,今儿为筹拍的电影找投资方,所以在这。”顾铭面带些许遗憾的苦涩,原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此时莫晓汐,秦昊,顾铭三个人站在了一起,看起来关系微妙的不能再微妙了。
陈年旧事谁也没有重提,只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寒暄问候。天雷滚滚,神啊救救我吧!莫晓汐心里暗自喊到。今儿算怎么回事?怎么都遇上了,这圈子就这么点大?还是太有缘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还真是微妙
可即便如此,一切尘埃落定,已成定局,他们终究还是过客而已,想想不免伤感,错过终是错过了,百转千回,流水无情,急如火星。
人生何处不相逢
莫晓汐端着香槟酒杯,淡然的小口小口抿着,甜甜的微微带点酒精的辛辣,口感刺激着她麻麻木木的味蕾。
现在的她很是苦恼,她的短短人生路当中,在这偌大的酒会现场,依附于最重要的三个男人撞到了一起,今儿要是有个意外事件的话,她会不会血洒当场?真是不能想象。
不可否认,顾铭是她第一个有感觉喜欢过的男人,到现在为止,她都好奇秦昊是用什么方法,怎么兵不带刃的拿下战役,轻轻松松的将顾学长弄得下决心,离莫晓汐而去的?让莫晓汐的初恋没开始就特么无疾而终。
后来,实在没忍住,还是问了秦昊。他说很简单,就耍了点手段,搞了点破坏,他就告诉顾铭,其实她喜欢的人是他秦昊自己。
当然凭这一说法不足为信,他三番五次的给顾铭制造错觉跟假象,为此还真是煞费苦心!
比如一回,故意利用角度问题,给顾铭制造了个视觉差,他假意说莫晓汐脸上沾了什么,还不太擦得掉,不得不近距离帮她,但从顾铭的角度看上去,就是秦昊捧着莫晓汐的脸,俩个正花前月下,吻得不见来人,眼里只有彼此一样。
顾铭多次见到他们俩人又搂又抱,还又亲的这还能有假?
莫晓汐听完,见秦昊一副满腹成就感的样,气更不打一处来,一方面打骂秦昊,骂他太损,害她伤心难过了好久,一度认为自己是不是真那么差劲,喜欢她的人都会在一定时间内,莫名其妙悄无声息的选择离她而去,弄得她一点也不明白为的什么?
打骂他,居然给他打骂笑了,秦昊一定是变白痴了!他也和江奕川一样想的?打是亲,骂是爱?重口味的死变态!
最后秦昊说,那些千奇百怪的牛鬼蛇神走了也就走了,没什么好可惜的,还就真不是她差劲,而是他们段位太低,也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驾驭不了你,最终什么捞不着,徒劳不是?所以就自个撤了!不用费心伤神想太多。
不过,一直围着你莫晓汐团团转的人也不少吧!你脸哪儿那么大?还想全世界男人都死心塌地的宠你,爱你,都围着你一个人转悠?还让不让男人活了?还让不让其它女人活了?还是给人留条活路吧!
嘿!瞧这话说的
秦昊还有一句话忠告莫晓汐,与其说是忠告,不如说教她。女人,特别是那些善良的女人,要懂得跟人说不,懂得什么是拒绝,不然一旦遇上了,就注定被渣男上
另一方面,她暗骂顾铭傻,是真傻!白瞎自己学的专业了,亏你还是个导演,就您这段位能拍出个什么来呀!笨蛋,大笨蛋
不过,即使是这样,现在的莫晓汐仍然喜欢顾铭这样有才情的男人,文人墨客,气质儒雅,只是对于莫晓汐来说,顾铭已经不再适合她了。
至于秦昊,他陪伴她懂她心疼她,待她好。他们共同成长,秦昊像哥哥般,给过莫晓汐相当足够的温暖,也许现在的秦昊,跟江奕川的个性越来越接近
不偏不倚,不早不晚,好巧不巧,那个小肚鸡肠,小气爱吃醋的男人江奕川朝这边走过来了,三男一女,好不尴尬,打个麻将可好?
神经病吧!
莫晓汐只见江奕川有一瞬间脸都绿了,红一阵白一阵的,但又迅速的恢复如常。她想完了,事情大条了,江少想灭了她,她还有活路吗?她此刻想把自己藏起来,任谁谁都瞧不见她,莫晓汐觉得眼下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昊以暧昧的姿态,极其暧昧的言语,对面还站着一喜欢过的学长,爱吃飞醋的江奕川站旁边观摩欣赏了好一会儿,这还能说得清吗?
莫晓汐一手环抱住自己的肚腹,一手抵在上面五指张开,刚好蒙住自己一脸,你瞧不见我瞧不见我!
面对此情景,简直无法直视。她暗自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没事的!江奕川还是很讲道理的,不怕不怕!自我安慰安慰也好吧
江奕川笑脸相迎的走过来,拉过莫晓汐的手,一把带过靠近自己,顺带着揽过她的腰肢,腻歪歪的问她:“宝贝儿,跟三儿他们聊什么呢?这位是?不跟我介绍一下?”
“艹!哥!别这么肉麻成吗?秀恩爱刺激哥们不是?”当亲眼见到他俩爱意浓浓,秦昊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早已是风起云涌,却没立场说点什么。
“本就恩爱,用不着秀。”江奕川温柔又危险的睨着她说。
“这位是我学长顾铭,现在是一名导演了,今儿为电影找投资来了,江奕川,帮忙介绍引荐一下呗!”莫晓汐看向顾铭,也一手环在江奕川的腰间,小脑袋还靠在他的肩头,特温柔,特小女人的一脸幸福模样又说:“顾铭,这是我男票,江奕川”
她故意拉长说出他的名字,仿佛在说:我的男朋友是江奕川,我高兴,我喜欢,我骄傲!这也算当众表态了吧,意思说是,谁谁都别惦记了,名花有主了哈。
江奕川礼很有风范礼貌性的伸出右手,左手环在莫晓汐腰间:“你好,顾先生。”
顾铭:“您好江总,很高兴认识您。”
江奕川:“我的荣幸。”
哪那么臭屁,鄙视你!严重鄙视你!
秦昊一边拿开江奕川环在莫晓汐腰上的手,一边往自己身边拉拢,调笑的言语:“行了行了!甭跟哥们这秀恩爱,那么久不见莫儿妹妹了,让哥哥我也亲近亲近不是?”
江奕川毫不犹豫,不轻不重的拍开秦昊伸过来的小手,又将莫晓汐揽了回来:“三儿,别闹,注意场合!严肃点”
嘿!这一出出的就跟唱大戏似的,弄得莫晓汐倍感被动,搞得她烦闷不已,身不由己,原来三个男人也是一台戏,而且还是大戏
正好,杨筱和林夏出现了。好嘛!又来俩看热闹的!莫晓汐热情似火的招呼俩人,拿他俩当救命稻草,看见救星岂能不奔放一点?幸好他们出现了,就一大写的尴尬!她一脸谄媚样:“羊羊,林夏你们也在呀?什么时候来的?”
杨筱:“有一会儿了,林小夏拽着姐,不让姐过来。”
林夏:“靠!杨筱,你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
莫晓汐白了林夏一眼,你个死林夏,跟旁边看戏,幸灾乐祸是不是?你跟姐且等着,得罪闺蜜的事你也敢干,算你个初生牛犊不怕虎:“往你那拐,也不是一家人!”
林夏:“嘿!我说莫晓汐,你怎么老跟我过不去!”
莫晓汐:“我说得不是事实?您家户口本上有杨筱这名儿吗?有吗?”
林夏:“哥,你管管莫晓汐!”
江奕川付之一笑,空着的手一摊,与之同时,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莫晓汐:“nnndn!林小夏,你没搞清楚状况,你哥顶天了就是齐天大圣,而姐们我才是那如来佛祖”她边说边掰开手指头,随着一个个“n”开始,掰开大指姆,食指,中指。说毕后,以一枪的形状瞄准林夏,眼瞳一只睁着一只闭着,一抬手一口形“piu”,毙了该死的林夏。
江奕川侧目:“你说我是弼马温?”
莫晓汐憨笑:“齐天大圣!”
江奕川:“那还是弼马温!”
莫晓汐窃笑:“外敌面前,咱要一致对外。”
杨筱看着林夏,笑得花枝乱颤的说:“孩子,甭跟这丫头斗了,你不是她的个儿,再说下去,我怕所有人都帮她不帮你,甭给别人挖坑,先把自个儿给埋了,那才叫做不好意思呢,我说你四不四傻?”
林夏:“我说杨筱,你哪头的?”
莫晓汐:“当然是正义那头的呀!”
林夏:“爷没问你!”
莫晓汐:“我说你四不四傻?这不明摆的吗?”
六人成群,就这么聊开了,莫晓汐此言一出,均是一阵哄笑。
莫晓汐心想:姑奶奶我就要故意拿你林夏逗闷子,寻开心,气得你肝儿颤,那才好乐得颠颠的,让你丫老是憋着坏!
林夏:“艹!莫晓汐一肚子坏水,哥,赶紧跟她离!”
秦昊一句话气氛瞬间尴尬了:“离了好!小爷我来接住喽”
尴尬怕什么?有莫晓汐在呀:“滚你!秦昊说什么胡话呢?把姐们说成什么人了都!”转而假模假样的指着林夏鼻子骂:“林夏,还有你!别像个娘们似的,这在挑拨离间,离间我俩的感情,咱们那是情比金坚,感情坚定不移,不受你挑唆告诉你!”
莫晓汐有对着杨筱说:“好姐们!明儿烤鱼走着甭带林小夏啊!见他就烦,你赶紧的跟他散喽,什么破烂货”
杨筱:“明儿反正没通告,行吧!”
林夏:“嘿!莫晓汐,你胆儿越来越肥了哈!这话说得有点重了嘿!还有,谁稀罕你那破烤鱼似的,就是想叫哥们去,哥们也懒得去!”
莫晓汐胡侃乱侃的哈哈笑了:“压根儿就没叫你!”
秦昊:“小爷我也去!”
莫晓汐:“行!算你一个”
“幼不幼稚!”林夏彻底没脾气了,他无语了,特么完败!
“顾先生,你不是找投资吗?喏找林夏聊聊,他做得是传媒娱乐,兴许他对这方面感兴趣。”江奕川说。
林夏听江奕川说后,假正经的很有绅士风度自我介绍,并伸出自己一只小手:“噢林夏,幸会!”
顾铭:“林少,幸会幸会!顾铭。”
酒会现场,在场六人,今天还没散呢,又约了明天的局,就是莫晓汐所说的烤鱼,除了她正经请的杨筱,其余几人均以蹭吃蹭喝的名义前去。
人家莫晓汐平时也不抠呀?怎么都一副想要狠宰她的架势?林夏又酸不啦叽的叽叽歪歪:“人品问题。”
好吧!她也是无言以对!
“江奕川!你丫疯了吧你!我的老腰快被你给掐断了”江奕川搂着莫晓汐,以见到熟人为由,先行打招呼去了,刚一走开,莫晓汐就咬牙切齿的低吼出来。
难怪她在他们前面大秀甜蜜虐狗,敢情不是要抱江奕川,而是俩人暗自较劲上了,比谁忍不住疼,看谁给谁掐得紫!俩神经病不是?
可莫晓汐也不愿意呀!还不是为了让江奕川放手,别掐她的腰了,可这少爷倒好!直接跟她比赛上了,也不想想,要是她真忍不了疼,露出了端倪,那不是要出你江大少的洋相?他怎么想的?
“活该!你个拈花惹草,惹是生非,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妖精!”
“吆江少今儿出门带成语词典了?”
“莫晓汐!”
“甭胡搅蛮缠啊!”
“你”
“我什么?是我招来的吗?今儿是我要来的吗?你还真好意思说我!”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我怎么就没理了?”
“看样子你还挺骄傲!你是不是心里特美?”
“江奕川,你有完没完?甭拿你那小肚鸡肠意yin姐!”
这还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而这个江少爷,竟然比鬼还难缠。
不讲道理你!
几案上放着两块提拉米苏,一块芝士蛋糕,一块抹茶蛋糕,还有一块慕斯蛋糕和两杯香槟。
莫晓汐用餐具享受着面前的香甜,江奕川作陪着,所有人都不想扰了俩人的美好画面似的,均无人打扰,只有近观远瞻的目光,交头接耳,私语窃窃。
他目空一切,仿佛眼里只有瞧着的她,两块提拉米苏,被她一会吃口这块,一会尝口那块,香槟也是一会喝一口这杯,一会抿一口那杯。
“我说小祖宗,品出哪不同了么?”江奕川娇着她痴痴的笑,看她霸占食物,又吃出了新高度的模样,这还没他份不给他吃了的意思,小丫头她还生气了,这姑娘一不高兴,就喜欢吃各种甜腻腻的蛋糕,其实平时也吃,只是动动刀叉,浅尝即止
她置若罔闻,不搭话也不看他,继续吃着,江奕川伸手去拿她面前的那块抹茶口味,却被莫晓汐拍开手,用刀叉指了指:“放下你的小手!我的,我的,全都是我的,要吃自个儿拿去!”
“你一个人吃得了吗?也不怕腻歪死”
“有你什么事啊?”
“怎么没我的事?”
“怎么有你的事?”
“莫晓汐,你在跟爷这儿说绕口令?”
“没那闲情逸致!”
“怄气的人怕不该是你吧!”
“”
“不理人,每次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透了,不过是你没意思。”
“那你觉得谁有意思?”
“谁谁都比你有意思!”
“谁有意思你跟谁去!”
“好!一会我就回去收拾收拾”
“莫晓汐!你好样的!”
她这刻说不出的情绪,只觉百感交集,竟也理不出半点头绪,人生自古情义两难全,越是完美主义,想事事圆满,越是事事不遂人愿,事与愿违。
不可否认,完美是需要的。然而,过度的完美主义,不达到理想状态不罢休,也许这时就已经不再完美了,此时的完美,早已变得残缺不全。
还有就是,总是把自己夹中间,什么都放不下,还什么都牵挂,横竖不是,左右为难,不上不下,飘在半空的感觉叫人窒息,最后也只剩下自己把自己给玩死。
夜已渐深,莫晓汐没看时间,只见到高楼林立的万家灯火渐渐熄灭,眺望远方,依稀有星星点点的光亮。
在这个城市里,有的人酣然入睡,也有的人夜不成眠。
有的人幸福圆满,却也有的人痛彻心扉,甚至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与悲凉中徘徊游荡。
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一直不说话,他也玩起了深沉?他现在在想什么?或许他跟她一样,在消化宴会上相关人事?又或许什么都没想,亦或者需要思考的太多?
莫晓汐大致掌握了江奕川一节奏,他烦躁时,会总在她面前瞎晃悠,没事找事的挑战她,激怒她,挑起纷争,再解决战役。
他生气,吃醋,难受,心里不平衡时,甭管跟她绕来绕去,还是直接了当的直奔主题,大多会吼她,抱怨她,挑她刺儿
而最终级的方法都会以各种形式,各种姿势,各种体位,将她运动一番,架不住人家不依不饶,还体力惊人。
这会的他依然衣着光鲜,风度翩翩,端方静好。
他不言不语,表面很是平静,空白的仿佛什么情绪都没有。
人生在世,各有各自的立场,就连快乐和悲伤的情绪也是见仁见智的,莫晓汐不能肯定此时的他,接下来会有什么惊人举动,且等着大侠发大招吧!
酒会中途离场,一小型私人lub,环境私密清幽,会员出入绝非对外开放,能来这儿的多是有脸有面,非富则贵的人物。
这里自然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恶趣味”,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秦昊晦涩不明的坐在奢靡的房间里,西装革履的他,早已扯下了领带扔到一旁,白色衬衫的纽扣,被他解到露出胸膛的位置,性感的胸肌与他妖孽般的颜,透着想让人咬一口的诱惑。
他盯着手里盛有洋酒的杯子,对着灯光摇晃着,人窝在沙发里,一脸满是不耐烦。
秦昊百无聊赖的瞅着舞池,迷幻的电音,一群放骸的男男女女,着实让他感觉无趣,他和过去一样,仅仅只是风流,却不下流。
在见到贴着江奕川“属性”的莫晓汐之后,他又疯了,心如死灰,心在淌血,痛不欲生。
这就是他出国后,中途一次都不肯回来,即便回来后没勇气见她的原因。
他为了她能豁出自己的命,从出国到回国,他所做得一切,桩桩件件,都只是为了想要和她在一起。
但是,他终归是迟到了,她已有了归宿,从她的动作表情看得出,她幸福着,快乐着。
只是这份幸福快乐不是他给的,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悲悯?
他没什么志向,唯一对莫晓汐那点念想,也被无情剥夺了,接下来的人生还有什么希望?活着还有什么劲儿?
秦昊从小到大,吃穿用度从来不缺,家人把他的一切都照顾的妥帖,却不需要他为家里付出什么,亦无须有什么贡献,唯一可做的贡献就是少惹事生非,那就阿弥陀佛了。
秦昊中学时代到大学毕业,那就是一小霸王,不过他打架,大多有点行侠仗义的意思,大侠风范?不管怎地吧!反正不打架似乎就不自在一般。
后来这人都毕业了,可名声还在,被小几届的学弟学妹们传颂成了传奇人物,至今被人津津乐道
跟莫晓汐瞎聊时,她说,他就是一流氓!
好吧!他后来就“从良”了
聪明智慧的他,一度就想这么一辈子玩下去,做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游戏人间,没有抱负,更没有理由,也没有目标,值得他为之奋斗的
秦昊从不喜跟风猎奇,鲜少到这种声色之地,今晚他觉得孤寂得紧,每每一想到她笑靥如花,满眸爱意的睨着江奕川看时,他就很崩溃,只想再醉生梦死一回又一回,心堵得他慌乱,找不着出口,他现在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此时此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冷得怕人,愣是无人敢上前,仿佛都是缩着脖子的鸵鸟一般。
任谁都瞧得出他很不高兴,身边的人向来知道他不高兴了,但凡半分不对,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时候谁又会自讨没趣?正所谓伴君如伴虎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闭目轻叹,萦绕在耳的莺啼笑音,婉转成韵,浪声艳语,矫情造作,越来越让他倍感口中无味,心下无聊。
反倒是越发的思念她,满心满怀,满脑袋都是她的脸,挥之不去,抹灭不掉
他猛得睁开双眼,拿起几案上的酒杯,一杯杯的弄口里灌,喝得那个七荤八素,爹妈不识的!
恰好身边猫过来一不速之客,一双细若无骨的小手,不偏不倚在这个时候不知死活的出现,他一把抓住那女孩的手,心里的怒火“腾”的一下蹿了起来,穷凶极恶的怒目斜眼瞪了过去,却瞧见女孩迷幻游离的眼神,竟是有些熟悉。
猝不及防,一眼万年,忽地将思绪拉回到了过去,想起第一次见到莫晓汐跳钢管舞的那个晚上,就是这样的神态,他被眼前的幻象迷惑住了,竟生了几分情愫。
然,还是苦涩的笑了,几乎笑出了眼泪,第一次见她跳舞,还是江奕川窜的局,怎么他的回忆里,也有江奕川跳出来刺激他的脆弱的神经?
就因为眼前的女人跟她眉眼有几分神似,他竟把她当成了真正的她,此时他心潮澎湃,七分醉意,十分情意。
她将他再次打回原形,他还是那个爱她爱得要死,脾气火爆的大男孩儿秦昊,他将女孩按倒在沙发里,冲人家大声咆哮,眼泪吧嗒吧嗒的砸在女孩脸上,胸口上:“莫晓汐,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就这么气我,在我面前跟他秀恩爱碍我的眼!瞧我心痛难受你心里是不是特爽?你个良心狗肺的东西,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一时间,语惊四座,房间里鸦雀无声,顿时整个世界都清静了,在场所有的人都被秦昊这一举动吓得一脸懵逼,均是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仿佛再说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啊?却又都不敢造次。
所有人知趣识相的慢慢退出了房间,就剩下怀里的女人和秦昊两人,其余一干人等,留空间给他们,然后换个房间继续嗨皮
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吼叫,弄得不知所措,吓得愣愣怔怔的瞅着他,秦昊见她不说话,一脸委屈的样子,心中一把怒火烧得更旺了,边骂边抓住女人的双肩摇晃她的身子:“怎么了?你不是挺能说吗?就是不想理我是不是?你还委屈了?你哪委屈了,你这个只会折磨我的妖精,我让你说话,你哑巴了?莫晓汐,你怎么不去死,你还是死了好,死了干净,一了百了”
一骂完她,抱着这只替罪羊又是一阵狂乱的索吻,见身下的人儿吓得殷殷哭泣,看她那小可怜模样,又怜又爱的是一阵阵心痛,怒气去了一大半,他吻上了她的泪珠儿,在她耳边小声呢喃细语。
他的语气,此时的气氛,和这房间奢靡得不成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直就是格格不入,两者与之相互辉映,拼凑出来的画面却是透着说不尽的悲伤。
他的眼瞳之处已是冰凉一片:“莫晓汐,你为什么不肯等等我,为什么?不行!莫晓汐,你不能这么残忍的断了我的念想,没有你,你要我以后怎么活?你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你爱我,所以不要从我身边逃走好吗?你不要离开我,我的晓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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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注定不会是个平静的夜
顾铭和林夏以谈电影为由转场,一干纨绔子弟坐在豪华的皮质沙发上,杨筱早已不在林夏身边,每位怀里均拥有位模特身材风情妖艳的女人。
桌上开了红的,洋的,果酒,香槟软饮开了不少,前方的舞台上的舞蹈dner穿着比基尼,一脸媚惑的扭动着身体,令人血脉喷张。
顾铭喝得七七八八了,见他又喝了两杯多加了冰的纯洋酒,顾铭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抓了两把头发,面色越喝越苍白,头发蓬乱,目光涣散呆滞。
酒的后劲儿一上来,晕晕乎乎,昏昏沉沉,他起身拉起身边的女人冲进舞池,五光十色的灯光中,他像是吃了药进来释放的样子,表情痛苦却又享受着。
看灯光变幻的舞池,扭动曼妙腰肢的舞娘,穿梭其中的客户经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这里嫣然就是人生百态的一个缩影。
要不说夜场能使人迅速成长呢?的确如此,每个人的人生被衬托的也是扑朔迷离起来。
今日过后,谁都不会知道明天会怎样?一味把将精力用在追忆往昔上,只会错过现在风景和身边的人。
人生所有美好的事情,是不是都是想象出来的?现实总是很残酷?
假如能在看清现实真相前面,仍然保持一颗真诚的心,仍能微笑着面对生活,那你就是生活的赢家。
人活着本就不易,无论什么人都是需要宣泄自己的情绪,暗夜不仅仅是属于青面獠牙的吸血鬼,也属于每一个亦寂寞,亦孤单,亦或者落魄的灵魂
莫晓汐想,假如人生不曾相逢,没有遇见秦昊,没有遇见江奕川,按正常发展,她应该会和顾铭在一起,至于到底会不会走到人生的终点,不得而知,至少不会有这么多爱恨纠葛,缠绵悱恻
但是,人生哪里来如果?没有如果。即便一开始,就顺利和顾铭在一起了,只要遇见,但凡认识了,相信像江奕川,秦昊这样霸道有手段,有心机,有野心的男人,不管她身边有没有男朋友,看上了,上心了,相信依然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把她弄到自己身边,别无二致。
他们就像是围场里打猎的皇亲贵族,猎手眼见到自己动心的白狐,难道会放任垂涎欲滴的猎物,眼睁睁的从眼前溜走?
答案是永远不可能!
在此过程中,没有人会在乎你是死是活的!
是的,没人在乎。
这就是她的宿命,逃不开,躲不掉的宿命
女人越是弱势越是要选择靠自己,只有自尊,自重,自爱,男人才会觉得你可爱,可怜当然是怜爱的怜,可敬。
这本是特别简单的道理,可社会日渐发展,科技革新,价值观怎么就越来越混乱了?
社会纠纷及矛盾,常态和发展,维护法纪,保障正义,不偏不倚,不枉不纵,世间却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
人生在世,除了大是大非,大奸大恶,人世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大抵更多凭借的是人的良知吧!
有钱的男人通常自命不凡,有些女人也各有其价,当然莫晓汐相信,好女人还是占大多数的,她觉得自己没有被当下的惯性思维所骗,她依然相信人性的美好。
只是道德,礼仪,廉耻,世风日下,人们习以为常,见惯不怪,却也变成了惯性思维,渐渐的潜移默化,约定成俗,竟认为世间的事,本就应该是如此的。
可是,大家却将人性最美好的部分遗失到自己瞧不见的地方,不过莫晓汐坚信,当社会经济水平发展到一定程度后,人性终将回归。
道理就跟时下风尚流行一样,十多年以前流行的事物,如今不是又流行回来了?比如“大红唇”,举一反三,生活定律,人生大抵也就那么回事吧?没有想象的那么深沉。
什么古籍名著,哲学典范,不过是人们在茶余饭后的消遣,精神世界
都惦记着嫁个有钱人本是无错,坦率的说,谁谁不想过好日子?可人往往应该要有自知之明,与求人不如求己的心,凡事凭自己能力打拼比想象更为踏实可靠。
一味自以为是的盲目追崇,以为真会一辈子高枕无忧,衣食无虑?
好吧!可以继续努力想象
在以后的岁月里,过不下去的时候,就想一想,苦难不过是教会我们。
软弱的时候要坚强。
恐惧的时候要勇敢。
迷惑的时候要明智。
抓不住的要学会放手。
夜是这样的黑,狰狞的乌云压得很低,轰鸣的雷声,顷刻之间,倾盆大雨狂躁地拍打着落地窗,屋外狂风大作,这场雨断断续续的一直下,到隔天下午才停。
莫晓汐呆呆坐在床上,眼眸直视窗外的雨幕,失神的没了焦距,恍惚之间,随着一声响雷声,天空又划过两道闪电,莫晓汐好像被它瞬间击中一样,身子一颤,紧紧捂住耳朵,紧闭上双瞳。
今天的江奕川难得的反常理性,她那么气他,他居然没有发飙?这少爷的情商不得不让莫晓汐折服,如今的形势下,再生事端,于他而言百害而无一利。也对!这时候跟她闹不和,不是给别人见缝插针的机会吗?
江奕川知道她害怕打雷闪电,这么小概率的事儿这丫头怕得要死,有被害妄想症吧!他还是爱怜的贴了过来,将她护在身边,揉进怀抱,抚慰在她的发间:“多大的人了!都还怕打雷,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娃娃。”
见她仍不想说话,过了一会,他长长叹息一声,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很认真的语气:“晓汐,你在想什么?在难受什么?你可以告诉我的,你也应该信任我!”
莫晓汐窝在江奕川的怀里,她很需要这个温暖的身体驱除心里的寒意,但还是忍不住一颗一颗的掉眼泪,摸着自己的胸口:“江奕川,我这儿难受,我想哭,心里好闷,你能理解我吗?
顾铭,在我的记忆深处里,他是我青涩初恋的情人。
我喜欢他,想必他也一样。
可是,我们却没有开始过,一场初恋就这么结束了,你能想象吗?
因为秦昊暗中搞了破坏,为此我伤心不已。
而现在,我跟你在一起,更知道顾铭已不再适合我,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满满的遗憾,我的青春,我的爱情
江奕川,我说我心疼秦昊,你能理解吗?我深知咱们俩越好,就越刺伤他的心,我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爱情只能是两个人的事,容不下第三个人。
江奕川,可我爱上了你!
所以在情感上,他已出局,我亏欠了他的情,他是真待我好的,我回报不了他,明知伤害了他,也无能为力,所以我心疼的想要哭,就是忍不住掉眼泪。
人情债是世间最揪人心的东西,我清楚自己总在理性与感性之间,不多不少,不增不减,从来如此,就那么平衡着,所以当我觉得不完美时,我就会痛苦,我知道我矫情,可我就是忍不住矫情。
你们之间还有一层兄弟情义,事情变得又复杂了些,我们不是神,都不能肯定以后事态会如何发展,一切未知,我心里是没底,我也心慌害怕。
当我每次受到他人的恶意欺骗后,会自我封闭,变得狠决,可即便我得偿所愿,如愿以偿,那也不是我想要的,最后我还是忍不住伤心,我就只想活在美好里,可现实生活告诉我,哪有那么多美好?
江奕川,你说我到底哪好?你们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成吗?我改还来得及吗?我不想亏欠别人!
江奕川,我的毛病真的好多好多,什么不会,脾气不好,自以为是的成熟,实质上幼稚到不行,又轴还懒,好强又情绪化,除了这张破嘴废话多以外,几乎一无是处?
可我有时候自恋起来,能自信到不可一世的地步,自卑起来,情绪又会低到尘埃,个性极端没安全感
江奕川,你是天之骄子,麟子凤雏,活在你的光环下,有些时候,我也很自卑的其实,我仅仅在人性道德上,和你站在同一个点而已,呃也不对!你有毫无道德底线的时候,我比你好点?
江奕川,现在发现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了吧?如果你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的!”
江奕川忽地撑开莫晓汐的身子,惊喜的深深娇着她:“宝贝儿,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爱上我了!你终于说爱我了!”
莫晓汐小可怜眼神瞧他,至于这么嗨么?这个字对男人也那么重要?这男人想什么呢?重点不在此好吗?江奕川你搞什么搞:“有你怎样的吗?自私鬼!只顾自己高兴”
江奕川乐,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的小祖宗,知道等你这句话我等了多久,嗯?还不允许我高兴?”
莫晓汐泪眼朦胧的看着江奕川,想了想,点点头,再想了想,觉得不对,又摇了摇头,可怜小白兔模样的眼神鄙视幽怨状:“然后呢?”
江奕川又搂紧莫晓汐,声音有些急促:“你以为我不了解你?我要不清楚你是什么样儿,这世界上就没人了解你了!我敢说我比你爸妈更为了解你!”
莫晓汐没有觉得很甜蜜,反而觉得他欠揍:“臭屁!”
江奕川嘚啵:“虽说你平时嘚嘚瑟瑟的不太有自知之明的样儿,但你也用不着妄自菲薄,你也没那么差!”
嘿!这话听着,怎么也没让人舒服多少呢?
莫晓汐:“江奕川,我第一次这么跟你袒露心声,我都这么坦诚了,你也实话实说,我什么都能理解,但不一定接受”
江奕川想,这画风一转,那我还说不说了?今儿不跟这丫头掰扯掰扯,她肯定不会这样算了,不会放过自己:“我要说的是,宝贝儿!不可否认,你的自我认识还是比较清晰全面的,活得明白,挺好!但人有时候活得太过于明白没多大意思,痛苦的是你自己。
你就是想得太多,有点杞人忧天的意思?你要是能有点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精神,你会更快乐的,相信我。
当然,你非要没事找事的话,爷也不拦着,只要别烦到爷,您请随意!
至于你之前喜欢过谁,你不是也说经过去了?现在和未来,你这枝小红杏要是敢跟爷出墙去,你看爷怎么收拾你!
三儿那边咱尽量做得好点,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也不想他太难受,但是你也要相信,不管怎样,我不会放任你从我身边溜走的!就是死了,那也得死爷怀里清楚没有?
最后,爷不得不说,你才是那秋水佳人!”
他把最后那几个字说得很慢跟清楚,也很深情,莫晓汐明显的动容,明眸水漾,嘴角上翘,却不着调的说:“呵江总情话一出,非同凡响哈!”
江奕川:“靠!莫晓汐,你怎么那么不浪漫啊!”
莫晓汐:“是是是江哥哥,来来来再来两句浪漫的情话,姐姐听听?”
江奕川:“没有!这还真说不了,还得要看怎么做!”
说罢,他把她按倒于床榻之上,翻身上去,覆盖率广,擒住红唇,辗转缠绵,轻重缓急,谷欠拒还迎,高低起伏,多般变换,层层叠起发挥各自超能想象吧!
凌晨时分,江奕川不太睡得着觉,他聆听着窗外的雨声,狂风大作席卷着,吹得树叶落得个满地萧瑟。
他瞅着怀里睡得正香甜的莫晓汐,感觉自己就像是一艘舶船,在茫茫大海之上,漂洋过海,面对未知的以后,他知道,她就是自己想归航的方向与港湾。
岁月沉香,记忆的画卷慢慢铺展开来,像过电影的旧默片般经典重现,语上心田,那里满满的真情实意,那里有他们共同经历的每一次惊喜。
江奕川回想起跟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喜上心头,笑在嘴角,仿佛回忆起的不太美好都是愉快的。
想起那次她把盆栽松土又挪动移盆,倒来倒去的折腾,像是个玩泥巴的小屁孩儿似的。自己一个来气,拔了她种得半死不活的植物,她倒好,气得不管不顾的骂人,还要上手跟自己拼命,没了办法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最后自己不但跟她赔着笑脸认错道歉不说,又赔她几盆新的绿植盆栽这才算完
还有一次自己珍藏了很久的茶叶,明明跟她说过的,她也不知听哪去了,转眼就忘,居然拿着去煮了茶叶蛋!气得自己差点没想掐死她,她小白兔似的,那委屈忧怨的嘿!她丫就是只兔子精,难怪那么爱吃胡萝卜!还是只从来不长记性的死兔精。
那次被她呼一巴掌,很冤枉的竟是俩人玩闹当中,不知怎地,真真挨了莫晓汐一巴掌,居然打得响亮!疼到不算疼,可自己何时被人打过,还是打脸?
都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从来都只有打别人的份儿,谁敢打自己啊?除非那人嫌活得太久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俩人均是一懵,自己一时也没弄明白,是这丫头失误?还是她借玩闹真打?不过真不是故意的,再不着调,这丫头也不会这么玩儿的,分寸感还是有的
可她接下来的反应,笑得那四仰八叉的,见自己阴沉着脸越发的不好看,这丫头都不带怕自己半分!就是笑,眼泪都笑了出来!换成别的女人,见自己这般表情,早瑟瑟发抖的关心,道歉,解释,求饶的了。
她是笑够了,才说道:“江奕川,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就真打你了呢?噢是不是你平时太过嚣张,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借我的小手鞭策鞭策你江少?”话没说完,又笑得前仰后翻的嘿!有那么好笑吗?打我就那么高兴?这姑娘到底谁家养大的?这么能耐?最后自己也是气得无奈跟着傻笑
还有,明明比自己小九岁,可她从不觉得,最喜欢对自己直呼其名,还变着花样的叫自己,很多时候,真不知道她下一刻又会做出什么,说出什么,经常突发奇想的这样那样。
同一件事,不同环境,不同心情,她的想法都会不一样,根本猜不着她,估计她自己也猜不着自己下一秒又想干什么?太善变的鬼灵精。
想法天马行空,大体行为,举止,言谈还是很正常的,只是接触的时间越久,越觉得她好玩儿,也越觉得她不“正常”了!
经常跟她掐得势不两立,恩断义绝的,一夜过后,第二天醒来,俩人都又跟没事人似的,其实俩个人都不长记性。
西单幽深的胡同里,天色渐暗,酒香深巷,走在这条路上,让莫晓汐心里那个五味杂陈的。
蓦地,灯光明亮了起来,玻璃镶起的石头水彩招牌,大大的落地窗,飘忽的窗帘,着实有些惊艳。
不大的特色小店,整洁安静,木凳桌椅沙发,点缀饰品,有点云南丽江庭院风格。
虽说断断续续的下着雨,但丝毫没有减低聚会的决心,六人同席而坐,没错!是六人,不过顾铭有事缺席了,秦昊却带一美人在侧。
点了香辣,蒜香,豆鼓口味的清江烤鱼,烤虾,外酥里嫩,略焦的鱼皮烤得很有滋味,配菜很是入味,配上味道浓郁的酸梅汤爽快
莫晓汐招惹林夏:“林小夏,你不是不稀罕来吗?”
杨筱将趣味进行到底:“你懒得他,当他透明好了。”
莫晓汐:“羊,还是你高义,呵呵”
林夏不知死活:“凭什么哥们就得透明?莫晓汐,你自废双眼吧!”
莫晓汐:“掩耳盗铃不是?您瞧瞧姐这对水汪汪的大眼珠子”
林夏:“艹!还没吃就饱了”
秦昊:“那出去。”
莫晓汐附和:“对!出去!”
杨筱:“外面还下着雨,让他坐这儿玩会得了。”
秦昊:“筱筱还挺懂心疼人的嘿!怎么小爷瞅着还那么别扭?”
林夏:“您甭在那儿酸不溜秋的羡慕嫉妒恨!”
莫晓汐:“呵呵!我不说话,我只笑笑,都别理我!”
秦昊:“瞧瞧哥们我,美人在怀,还有咱妹妹心疼,羡慕你俩刺猬?”
莫晓汐:“就是。”
莫晓汐和杨筱大爱这家的杏仁豆腐,爽爽滑滑,冰凉入口即化,莫晓汐放着自己的不吃,偷摸着蹭吃江奕川小碗里的:“我说姑奶奶,你能先吃自己的吗?能不丢人吗?”
秦昊把自己的递到莫晓汐面前:“哈哈哈!亲爱的,来我的给你,省得让人说你。”
莫晓汐:“还是我亲哥对我最好了!比某人好!”
江奕川露出两道寒光,从牙缝里挤出两字:“吃饭!”
杨筱,林夏,还有秦昊均是憋着不敢笑出声,剩下秦昊旁边的姑娘一脸迷茫。
都知道得罪了江奕川,惹他不高兴,指不定后背怎么使坏呢!
谁不知道他是有仇必报的真小人?审时度势,此刻他心情貌似不太美好。
特别是那林夏那小模样,憋的脸红脖子粗的,可别憋出个好歹,哪赔一林小夏给杨筱呢?
罪魁祸首莫晓汐倒无所畏惧的呵呵笑,侧目看向江奕川心想:江奕川,你吃起醋来,真是越来越有范儿了!
莫晓汐天生自带的吃货特质,对美食而言,木有节制,不吃则已,吃起来就像是吃了炫迈口香糖你懂的!
自己吃到撑了,还不自觉得往嘴里塞,典型的暴饮暴食,可架不住人家还能忍饥挨饿,两三天不吃饭,以前也是常态,所以这姑娘肠胃能力不太好!
这不,定力不佳,抵抗不住诱惑,又吃撑了,这会犯了胃疼的毛病。
江奕川咬牙切齿的骂莫晓汐:“没见过你这么丢人的,就没一天消停过!胃又疼了吧!走,去医院”
莫晓汐:“你见过谁吃撑了,上医院的吗?能盼我点好吗?车上有胃药,吃一粒就行。”
江奕川:“活该疼死你!”
莫晓汐:“江奕川,你最毒妇人心!”
江奕川威胁道:“骂谁不是男人?”
莫晓汐马上改口:“口误口误!无毒不丈夫总行了吧?”靠!敢情莫晓汐又秒变忍者神龟了!
程磊的大本营。
莫晓汐与程磊,杨筱和林夏混在舞池里,妖娆的扭动着身躯。
秦昊带着的美女陪坐在他身边,他身边坐着江奕川,秦昊端起酒杯,象征性的碰了一下桌上江奕川的杯子后,一口饮下:“哥,咱们找个时间聊聊最近的市政工程?”
江奕川端起,微微抬手举杯再喝下:“好啊,先让咱俩助理协调一下时间。”
秦昊:“行!再次合作愉快!”
转而,目光都投向了舞池中央,这时程磊和林夏一同满头汗水,气喘吁吁的朝座位走过来。
程磊过去是跟江奕川他们打个照面,敬个酒,因为莫晓汐的关系,江奕川和程磊也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瞧瞧人家这做大事的气度,江奕川经典语录:你要是人品不差,知错能改,还能来热脸贴爷冷屁股示好,爷我也就原谅你了。
莫晓汐给了他一大指姆,大气!
再则,他不也“趁火打劫”吗?严格说他得感谢人家程磊,给他个“下手”机会,其实江奕川看得出来,程磊人不错,机智耿直,从莫晓汐那知道他的经历后,便不再说什么了,和程磊虽谈不上朋友,冲莫晓汐也能是泛泛之交
正如商业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亦不会有永远的敌人,谈得拢则合,谈不拢则想办法谈拢,实在谈不拢则撤
纵观国内外经济体系,也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更远没有想象那么简单,要做一商人不容易,要做一成功的商人更难,要是有能力守得住自家产业,并且持续增长的发展庞大,那岂又是简单人物?
舞池里杨筱和莫晓汐依然妖孽的蹦哒,这时秦昊拉起身边的美女又奔盘丝洞去了!灯光闪耀,音乐震耳欲聋,周围的人都扭来扭去,人挤人的太可怕了,人满为患的仿佛一锅沸水,锅里煮着饺子,煮熟了在锅里面翻来覆去,半天也不见有人翻过,全在原地踏步的蠕动。
江奕川对此不感兴趣,这货有点洁癖,一般不会屈尊下场跳舞的,特殊情况除外
这时杨筱牵着莫晓汐的手,那一头秦昊牵着她另一只手,他旁边又是带着的那美女,四人依次排开,站在舞池边缘,摇头晃脑,不统一的动作,瞧着还挺协调,兴许是颜值决定一切?
闪烁的灯光下,其实你就乱扭一通,也不会难看到哪去,何况是这些玩家呢,跳舞能差吗?人莫晓汐还是舞蹈dner,专业人士
不多时,舞池边缘竟慕名加入了不少俊男靓女,围着舞池一圈,站在闪烁的灯光下,顿时间,不约而至的默契成为全场热点。
好死不死的,莫晓汐与秦昊正对着江奕川,他俩疯头疯脑,默契十足的相视展颜嬉笑,在江奕川看来,说不尽的暧昧情调!
完了,这厮又喝醋了!
江奕川只是默默瞧着俩人,冷厉的眼睛似飞出了“小李飞刀”,可人家愣是瞧不见,实际上灯光作用下,还真瞧不见,您就是猛喝酒伤身,灯光关系,也见不着您不是
这少爷坐着生闷气,吃撑了的莫晓汐全为了消食,玩命似的疯跳,全然没顾虑到江奕川的情绪,其实,也就是情敌面前分外眼红罢了。
大汗淋漓的一袭人返回座位,情绪正嗨,莫晓汐朝着江奕川蹭了过去,搂了搂他,出了一身汗本就够遭江奕川嫌弃了,蹦哒渴了,她抓起一杯酒,猴急的灌下去,似乎不解渴,又满满的灌了一杯下肚。
死丫头,胃不疼了是吧!就会惹人生气,江奕川血气上涌,冲上脑门,一拽,把她按沙发里一顿狂咬,是真咬!但在旁人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这时候的莫晓汐才如梦初醒,回过味儿来,少爷又犯病了!今儿一天挺正常的呀?这是又咋滴了?
散场回家,莫晓汐的嘴唇依旧火辣辣的,江奕川不满的问:“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不知道!”
“莫晓汐!你是不是诚心的?”
“我怎么了我?真心累!”
“你明知道三儿对你有情,你跟他眉来眼去的算怎么回事儿啊你!”
“甭胡说八道的,你眼里没问题吧你!”
莫晓汐顿了顿,想了想,说不出哪不对?反正总感觉说得自己玩暧昧,于他两人之间似的,她是那种人吗?窝囊,委屈,不甘心,气上心头,一鼓作气:“江奕川,我今儿还就把话说透了我,要么你和秦昊断了多年兄弟情,老死不相往来,你我二人好好过。要么咱俩断了,从此我再不见你俩,彻底清静!谁都知道他爱死我了!怎么着?我有毛办法呀?扭扭捏捏的见面膈应谁呢?有意思吗?自自然然的,大大方方的,真诚一点不行?噢这样你也吃醋,哪醋劲那么大啊你?只剩两方法二选其一,这样你丫才不折腾我!你选吧!”
于是,江奕川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中爆发了,又是抱怨,又是控诉:“莫晓汐,凭什么尽是你说,就不兴我说了?你多牛马赛克啊!一个让我滚,我就得滚!怎么有你这样的女人?高兴了就招招手让我过来逗逗我,哄哄我的。不高兴了骂得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经常说过什么又不记得,见我特怕你,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啊?偶尔还拿我跟三儿比,比得着吗?见三儿到现在都放不下你,时时刻刻提醒我,我该有危机感还是怎么着!见你不开心,想安慰安慰你吧,好多时候,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莫晓汐,你丫就属怪物来的!道理比谁都多,像比谁都明白一样,又谁谁都放不下似的,让你作。你个死丫头,就是欠收拾!”
呃什么鬼?
2017你好!元旦快乐!
随着时间的推移,答应回江奕川家,见江爸爸的事情被提上了日程,这意味着他们订婚,结婚就是定日子的事儿了。
莫晓汐试图想象了一下,以江奕川的段位,他爸比会不会是只千年狐狸呢?
怕倒是不可怕,横竖就是一态度,看她顺不顺眼吧?莫晓汐是有点怕尴尬,想想不免有些紧张,他家是怎样的?他老爸是什么性情?好奇宝宝无穷无尽的展开了想象
江奕川鲜少说起他的家庭,他也不太回去,因为每次都会败兴而归,不可否认,人太执拗,往往不算什么好事。
这天,江奕川准备好了一切,拉着莫晓汐登门造访,这次以后,是江奕川和江爸爸破冰之旅的开端。
莫晓汐在去了他家后,才真正知道他家的级别,中心地带,精致的套院,有司机和保姆房,车库
江爸爸面带气势很威严,将军气魄,正气凛然,天然给人一种畏惧感与距离感,不知是不是莫晓汐面相自带的善良无害,给了江爸爸好印象?
对莫晓汐来说,江爸爸人随和,不拿架子,挺好相处的,第一次和他说得话不算多,但这个家的家风让她如沐春风,很是欣赏。
同时,他们俩父子的气场的确不正常,一个不注意就剑拔弩张,还好江奕川听话按捺住了。
也许见到从来不服管束的儿子江奕川,居然听她的话,这是江爸爸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江爸爸的现任妻子琦姨也是谦和,平易近人的贤惠形象,没有官太太的架子,完全没有秦昊妈妈不可一世的样子,和飞扬跋扈的言语。
他们刚进家门,琦姨就亲自下厨,为他们俩做手擀面,莫晓汐很喜欢吃琦姨的面,以后她几乎每次回去,琦姨都会亲自下厨做。
也不知是琦姨喜欢莫晓汐,还是江爸爸更喜欢她多点,后来隔三差五的微信莫晓汐,叫她回去吃饭,今天吃这样,明天吃吃那样,一下就有了家庭温暖,老爷子和琦姨也是觉得有莫晓汐在,家里就变得热闹许多,有了生气
江爸爸他们不太问她做什么的,家里情况什么的,似乎不在意门第之见这些俗套,这一切比想象轻松多了。
其实这样家庭出生的孩子优点很多,不趋炎附势却荣辱不惊,江奕川的哥哥因为工作关系,没有回来。
他的哥哥为人低调,不张扬,这样的子弟,平静过着自己日子的占大多数,有着自己的追求与爱好,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却也远比想象中的更忙碌,随便说一下,宋洋也在其列。
他们通常不影响别人,也不会允许别人影响他们,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凭着自己的努力,用自己的成绩上去。
也不能否认,他们的成功和许多平民大众相比,要容易得多
他们在他们的人际交往圈里也是平常着,不会觉得哪里跟小老百姓不一样,这就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圈子,身在其中,又哪来差别之说?
只是平时或多或少的通过网络上,看到一些为自己一点私利,用尽了两面三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小人手段,或许当今社会上,这样的小人真的也很多。
江奕川虽说是个真小人,惹到他,他会不有余力的弄你,偶尔也会做几件出格的事,可他却不是这样的小人,更多的是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看得多了,难免不受当下价值观的影响看待世人,但他的优点与品质才是莫晓汐看重的。
如果说江奕川是流氓的话,那他也是高大上的流氓。
有时候越是底层的混混儿,手段越是卑劣恶毒,道德感跟阶级无关,善良跟贫穷也并不一定对等。
很多人都是以恶还恶,以恶治恶,自己遇到了恶心事儿,然后再去恶心别人,那跟恶心自己的人不是一样恶心?
毫无目的的四处作恶,尽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这才叫真坏。
江奕川也不叫坏,说得好听点叫理性现实,他遇到莫晓汐后,感性面儿不就浮出水面了?他有时候是难免显得冷血无情,那人无完人嘛!他肯定有不足的地方,但他在潜移默化中,不自知的改变着。
在这世上,还有一种人最为可怕,他不是丧失理性,而是除了理性之外,什么都没有的人。
客厅里,江老爷子见来人,先是坐着不动,很有姿态的审视着。
江奕川:“爸,琦姨,这是莫晓汐。”
莫晓汐:“江爸爸好,琦姨好!”
江爸爸木有表情,显得威严肃穆,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一抬,示意莫晓汐坐:“好!请坐”
琦姨倒是温和亲切许多,微笑着打量莫晓汐一番:“嗯,好,好!没吃早饭吧,我去给你们煮面去,小川最喜欢吃我做的面了,你们坐着聊会”
江奕川:“谢谢琦姨。”
琦姨乐呵呵的:“一家人,跟我还客气上了。”
冷面冰山江奕川难得笑得这般真诚迷人。
莫晓汐坐在江爸爸对面,对视而坐,江奕川挨莫晓汐坐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以一种保护她的姿态。
此时,果然气氛尴尬了!一时无语,江爸爸有点傲视俯瞰众生的意思?莫晓汐感叹的想,难怪是两父子!
莫晓汐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莫晓汐也有样学样,以同样的姿态,就那么盯着江爸爸正视,不胆怯。
江爸爸问一句,莫晓汐工工整整的答一句,没有多半句,表情平淡,包裹的是见外有理。
她就是这样,和他人相处,您要是对她热情亲切,她回报你的便是,甚至更多。
您要是装逼,那不好意思,她冷傲起来,让人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您要是冷言冷语,冷嘲热讽,她不说话则已,一开口不带脏字,直指要害亦或是含沙射影,说得人一无地自容了得。
遇上不懂人话的,索性就不言不语的无视你!你即便说了很不堪入耳的话,人家全当你是空气,不屑一顾与你争长短,因为跟你争不着。
实在不行,觉得此人欠抽,她也会成全的
也许,有人觉得这是自视清高,故作姿态,莫晓汐不以为然,人就活一态度,怎么了?
忽地,江爸爸扯出了一笑容,反倒是随和了?还主动攀谈起来,敢情江奕川是随了他爹的性子,让人不着边际
莫晓汐想:好吧!既然您放下架子了,您是长辈,我就让让你,好好跟您说话,好端端的,我也怕不着你!您老要是故技重施,那我也得一意孤行,咱谁也不输谁!
后来江爸爸当着莫晓汐的面儿,莫名其妙的对着江奕川说了句:“臭小子,这次算着调了,这丫头不错!”
这又是哪跟哪?哪不错了?哪瞧出来的?莫晓汐觉得怎么跟不上节奏了?不带这么玩儿的好吧!
院里,老爷子养了只大丹犬,站起来比莫晓汐还高,绝对的大型猛犬。
莫晓汐喜欢狗,最爱的是松狮,除了它球一样的体型,一脸的愁容倍儿有喜感,走路像踩高跷那样搞笑,个性与外貌如狮子的高贵,熊猫的诙谐,泰迪的吸引力,猫的优雅和独立。
松狮不算听话的狗,因为它有种想支配主人的气势,不能戏弄它,它内心会受伤害。
它只想着它自己的事,自我中心,特立独行,一般不会挑起事端,它高兴了就逗逗你,和你玩,它不愿意了,才不搭理你呢!莫晓汐爱松狮,那是因为物以类聚吗?
莫晓汐说,江奕川的个性就跟松狮似的,给人留下脾气不好,喜怒无常的印象,可江奕川却说松狮的个性更像她!
这只黑色的大丹体型庞大不说,肌肉发达,威风帅气,大型犬里莫晓汐最想养得就是大丹了,一个字帅!拉出户外玩儿去,美女与野兽好有派头!
就是跑起来,莫晓汐hld不住它,不知道是狗溜她,还是她溜狗了?但此种犬身体长,最不能喂食后,狂跑运动,容易出现胃反转一命呜呼。
这犬只高昂的头颅,发达的骨骼,匀称的体态,高贵的气质,它全身都洋溢着浓浓的领袖气质,和男子气概,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狗。
“嘿!帅哥,来我们做个朋友吧!”莫晓汐怯生生的伸出小手,向大丹表示友好。
可大丹看着她不屑的小眼神轻飘飘的又挑开,她见状接着又说:“嘿!你什么意思?不理我吗?你要不要这么傲娇?你就只是只汪汪而已好吧!顶多就是站着比我高点,坐着也比我高点而已,你凭什么那么瞧不起我?”
“噗呲”
“有那么好笑吗?”
“不好笑么?”
“好笑个屁!”
“不许说粗话!”
“靠!我愿意”
“莫晓汐,你学坏了!”
“江奕川,你只怕我不够坏吧!”
男人多半喜欢天使的纯洁,魔鬼的妖娆。
莫晓汐算是介于两者之间吧
从老爷子那出来,莫晓汐就心情甚好,说不上她在雀跃什么?心潮澎湃的往外溢,一副春心萌动,企图梅开二度的花痴样!
江奕川终归还是看不下去了:“莫晓汐,至于把你高兴成那样吗?不知道还以为你瞧上了咱家老爷子!”
“江奕川,咱们养只小松狮吧!”莫晓汐完全没听江奕川狗嘴里说了什么话,自动的忽略屏蔽状态中,现在她脑子里满满的萌宠小松狮。
“不养!”江奕川一口回绝,带着斩钉截铁的架势。
“为什么?”莫晓汐有点撒娇,有点生气,有点着急,又有些不解。
“就是不养,谁家孩子那么多为什么?”这丫头在跟大丹帅哥玩会后,就兴奋癫狂这样啊!从来知道她喜欢狗,她就是一爱心泛滥的主儿,要是养了狗,定是更关注狗去了,在家里他本就没什么地位可言,再来只汪星人他还有好日子?
“呃你要是答应我,我就直接搬过来,和你还有小松狮一起住”莫晓汐这局打得漂亮。
“真的假的?”江奕川觉得这倒是有点吸引力,他从坚决不行过渡到合计着要不要答应?
“真的!”莫晓汐满脸的我说的是真话。
“瞧你这样子,爷怎么觉得那么不信呢?”江奕川侧脸瞧了瞧莫晓汐,总觉得她是为了养狗忽悠自己,一直以来,好说歹说,威逼利诱,装傻卖萌,死活不肯搬家的丫头,为了只狗轻易的说搬就搬?有这么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吗?你也太敷衍我了吧?
“对!姐就是骗吃骗喝骗抚摸。”莫晓汐明显的脾气上线,最讨厌别人不相信自己,尤其是在说真话的时候!
“说生气就生气,那能换个犬种不?”
“不能!”
“那松狮哪好看了?长得有笨又丑,一脸愁苦样,毛还那么多”
“人家多可爱呀!诙谐幽默的样,有独立个性,不那么喜欢黏人,很适合家养呀!而且个性那么像你,跟你亲生儿子似的!”
“是我儿子,你就是它妈!宝贝儿!我说你这审美可够扭曲的哈!”
“”
“好!一言为定!”
“哈哈川哥哥,你真好!”
三条黑线,一群乌鸦,额头大包,看来还是你川哥哥的审美扭曲些吧
隔天,江奕川带回了一奶油色松狮犬,三个月大已经接种完疫苗,小家伙像个小肉球,跑起来屁股一撅一撅的特滑稽,最搞笑的是这小东西从小睡觉就会打呼噜,好家伙!能赶上一大老爷们的声响。
摩卡带回家了,江奕川就将莫晓汐搬家事宜给强制执行了,莫晓汐乐得只逗着狗玩,什么也不管,任由江奕川折腾,江奕川瞧着眼前的莫晓汐,完全无视自己那叫一郁闷,这一幕还是发生了
最开始,江奕川每次回来都踹殷勤迎上去的小摩卡,可小卡却很是待见他,每次一见他,就摇着它那月巴屁股,踩着高跷屁颠屁颠的奔他去了,凑上前去闻闻他,又站起来双手搭在他的小腿上,一副想让他抱抱的架势,让莫晓汐看得直叹气摇头的。
好歹你也是只拥有独一无二的兰舌头,个性十足的纯种松狮犬吧!不要总卖萌,撒娇,讨好的,你要有气节,怎么见帅哥节操就碎一地了?
好吧,你是只妹妹,可你是妹妹怎么了?你就可以跟我吵架吗?小卡刚进新家,几乎都是莫晓汐在照顾它的饮食起居,打扫清洁。
每次喂食,这妹妹都特着急,直冲着莫晓汐叫唤。有见过跟狗吵架的吗?莫晓汐就干过这事,江奕川靠坐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香烟,跟看大戏似的。
你别说,她俩吵得还很有节奏。莫晓汐端着小卡的食盆,小卡仰头望着食盆不耐烦的直叫,莫晓汐虚眼瞧它,你敢凶我冲我吼!你没弄清楚状况吧!你的吃食在我手里,小朋友!
莫晓汐就站小卡跟前,俩五百组合对持着,小卡冲她叫一声,她骂一句:就不给你吃!小卡冲它再叫一声,她又骂一句:气死你!小卡叫两声,她骂它:就不给你吃,气死你,气死你!
好吧!吵架的节奏自此加快,越吵越来劲最后,小卡还是败下阵来,俨然一副快气哭了的样儿,眼泪都快出来了!笑得看客江奕川差点没笑抽过去。
江奕川:“莫晓汐,你真是能耐啊!跟狗都能吵起架来。”
莫晓汐:“你懂什么?我这是在教育你儿子,要它别像它老爸一样,不讲道理,给它吃饭,它比我还凶,有这个道理吗?”
江奕川笑得更凶:“原来小卡来了,这么其乐无穷,好了,老爸以后再不踹你了,小卡,过来让老爸抱抱”
他接着说:“莫老师,我就看看,你的教育,这狗听还是不听哈!笑死”
只见莫晓汐左边嘴角往上一提,撤出了个坏笑不屑的表情,痞气十足,这个样子到底跟谁学得?
接下来,自从小卡和莫晓汐吵完架后,小卡还真就学乖了!
每次开饭前,它只是一副舔嘴,着急忙慌的小模样,坐在莫晓汐面前,再也不冲莫晓汐吼叫了,偶尔犯次毛病,莫晓汐就会端着它的吃食,居高临下的俯视它,就面无表情的盯着它,也不给它吃的,完全等它消停老实了,才给它饭吃。
从此,在莫晓汐的教育下,可爱的小卡养成了良好的饮食习惯和卫生习惯
江奕川是什么时候开始,更待见稀罕小卡的呢?还得是那次,江奕川网购了一最大屏的智能电视,送货的工人上门服务服务那次,人刚一进门,小卡就迎了上去,见别人往家里拿东西,跟着人家,冲着人家可劲的摇尾巴示好。
当安装的工人弄好以后,打算把没用了的包装盒带出去,刚拿起来,小卡站江奕川身边,只见它前面俩小爪子一小跳,它原地出声咬安装工人!
嘿!这是哪出啊?小卡,你反应慢得不是一拍半拍的哈!
江奕川和安装的工人都秒懂它的意思,意思说,你们往家里拿东西可以的,允许的,可要想拿走什么就不行!小卡这叫一护家呀!其实松狮犬本身就是护卫犬种
小卡这一举动,把在场的所有人笑得是人仰马翻。江奕川很是得意,我家儿子就是机智,老爸因你而骄傲
在以后,江奕川喜爱小卡的程度就不是一般般了,上哪都想着他儿子,哪哪都想带着它。
有一回,琦姨微信莫晓汐,叫她回去吃饭,江奕川很嘚瑟的把小卡带去了,江爸爸见小卡一副傲娇样儿,当着小卡面儿,就说小卡难看,小卡立马不高兴江爷爷了!
这俩父子还真是亲生的,连对犬种的喜好都一致,谁要说他俩不是亲生的,莫晓汐第一个跳出来不答应!
江奕川不服气了,当着江爸爸的面儿:“小卡,来,握个小手!gdgirl!还有另一只手”
也不知怎地,小卡这次出奇的配合,在家可没这么乖,完全凭它心情高兴,不带附和谁的,松狮就这臭毛病,唯我独尊的嘿!
这次,江奕川都意外了!心想,小卡,你太长脸了,太给力了!回去后老爸一定要奖励你!
其实这还不算,江爸爸见小卡听话,忍不住走过来,伸出手说:“来!握个手”
小卡居然受伤不屑的小眼神,看了江爷爷一眼,连头带身子90的转开,侧身对着江爷爷,才不给面子,才不理他!
江爸爸瞬间黑脸,可江奕川却笑得花枝乱颤,乐不可支,这算是小卡给江奕川又一惊喜:“小卡,你太给老爸长脸了,跟你妈似的,太有个性了,哈哈哈哈”
由于对江爷爷的初次印象不太良好,小卡很长时间不待见江爷爷,弄得爷爷也很久的酸葡萄心理。
炎炎夏日,艳阳高照,午后阳光明媚,闲来无事,莫晓汐在星巴克喝着咖啡,吃着芝士蛋糕等着杨筱。
杨筱邀她今晚一起看电影首映,她这会正独自坐着听着歌,发着呆,好一派的小资情调,时而阵阵清风拂过,玻璃窗外生机盎然的大树,在烈日下晃着绿光油亮。
这样的午后,真是让人想打盹儿,今天的莫晓汐穿了条超级破洞牛仔裤,一件纯白五分袖薄棉衬衫,一双白色板鞋,依然扎了个高高的马尾,左耳单带着那颗钻石耳钉,眉清目秀,简单斯文的很舒服。
秦昊坐着车里,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整个人立刻锋芒显露,锐气逼人,他扬起头看着正坐在窗边呆萌的莫晓汐。
许久,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身职业装束的他下了车,秦昊迈进门直径朝莫晓汐走去,她丝毫没有察觉。
秦昊走到莫晓汐面对坐下,扯了扯领带,已然不是那副正经的样子了,在她面前一惯的邪魅痞笑。
“美女,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秦昊突然开口,以逗她的口吻。
“秦昊,你怎么在这?几时来的?您走路没声的吧!”莫晓汐回过神来,心里纳闷起来。
“只要有你的地方,小爷我就无处不在,亲爱的,你神飞哪去了?该不会是在想我吧?”他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
“我有病啊!”莫晓汐一时慌乱,又不敢乱开玩笑的脱口而出,话说出口就后悔了。
“你什么病?”秦昊淡淡的说。
“呃”某人脑子不够用了这是。
“晓汐,再陪我去一次那个地方吧!”
“去哪?”
“跟我走就是了。”
“可是我在等杨筱呢!”
“爷跟她打电话”
“可是”
“没有可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聊聊,走吧!”秦昊起身,不容置疑,拽着莫晓汐就往外走去。
飞了一个多小时后抵达目的地,机场外,秦昊安排的车早已在此等候,他开着车,一路狂奔,直达终点。
一段熟悉宁静的铁轨,铁路两侧,树木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浓密的绿色植物枝蔓相连,连成天然的拱形长廊,在夏日里,这段路被绿色环绕着,不同寻常风景,宛如仙境,令人神往。
莫晓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再次将记忆拉回到了过去,和秦昊一起玩闹愉快的时光,这里他们以前来过,只不过现在已物是人非。
这一刻,所有的平静,所有的快乐,所有的感知,仿佛被一双蛮横的大手,瞬间抹得一干二净,又将莫晓汐推向了这两难的境地。
这样美的拱形长廊,有好几公里,能走上半个多小时,即便每天仍有几趟火车从这里通过,哪怕危险,自铁道口徒步进入的情侣人群,还是慕名而来,络绎不断
亲昵的自拍,玩笑,打闹,嬉戏,陶醉在甜蜜爱情中的情侣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信号灯早已变成红色
秦昊和莫晓汐两个人,缓缓的走在这段小清新的铁路上,这条浑然天成,惟妙惟肖的绿色隧道被誉为媲美乌克兰的爱情隧道。
秦昊自从来了以后,情绪一直不错,满眼的情愫睨着莫晓汐:“亲爱的,还记得这里吗?”
莫晓汐爽快的回应:“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来时,我当时穿了件白色吊带,一条牛仔热裤,结果被蚊子给叮惨了!叮得我满身包,这是姐们我最深沉,最悲催的记忆之一了!”
秦昊听莫晓汐这么一说,心情貌似更是晴空万里,带着回忆里的笑点:“来吧!再比一次,咱们谁先从铁轨上掉下来?”
莫晓汐:“比就比!”
秦昊:“哈哈来呀!开始!亲爱的,在我印象里,你怎么总是那么喜欢穿白色?记得上次来得时候,我们也很开心,你摆pse,我拍照,我们像他们一样一起玩儿自拍,那时候我们不是很快乐吗?晓汐诶诶诶你掉下去了嘿!”
莫晓汐说得有些艰难与不忍,回忆的确是很美好:“够了,别说了,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秦昊,我们从来都只是朋友好吗?”
秦昊用力抓住她的双肩,几乎耗尽全部力气,几番折磨:“莫晓汐,可我从来不止把你当做朋友!”
莫晓汐的胳膊被他捏得疼痛难当:“秦昊,你别这样,你弄疼我了!能理智一点吗?”
秦昊对她的诉求置若惘闻,此时的他仿佛一个暴躁的偏执狂,又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用近乎自残的方式嘶吼:“你真的爱江奕川?你要嫁给他?你真的不要我?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是吗?”
莫晓汐这一刻心痛的仿佛什么东西瞬间破碎似的,她咬了咬牙:“是,我爱他,很爱他!我只是想要跟他在一起!秦昊,你忘了我吧,以后你会遇到那个爱你的,你也爱的那个对的人!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好吗?”
只是说了这几句话,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就将他打回原形,痛得他无以复加:“莫晓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这辈子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我试过想忘了你,可我越想忘,越是忘不掉!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我以为你是爱我的!我一直以为你是爱我的!只是因为我的游戏人间,初次给你的误解让我晚了一步,直接导致我又比他晚了一步,因为我妈主导的阻拦与牵绊,还因为我那时不具备独立自主的能力,我看似只晚了一步,却是时时晚了一步,各种原因与巧合,我就走错一步,错了一步而已,就满盘皆输了吗?这样就将我们脱离了原本的轨道,我那么努力的又站回到你面前,你居然告诉我,你爱上了别人,我不接受!莫晓汐,我不接受!”
嚣张跋扈的秦昊突然很病态的往铁轨上倒退,盯着莫晓汐的失去焦距的眼眸,嘴里声若蚊吟的念叨着什么?这样的秦昊把莫晓汐吓得两腿发软,一下子忍不住的泪如泉涌。
他想干什么?莫晓汐忽然很后悔那么刺激他,可是不说清楚,那又能怎么样?
他但凡遇上她,总喜欢钻牛角尖,又强势的要命,听了这些不留余地的话,不免难受是肯定的,可莫晓汐也没想到秦昊会这般极端
此时下午六点过,正有一趟列车经过,依稀能听见远处呼啸而来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莫晓汐一下慌了神,一边焦灼的拽他,一边大喊道:“秦昊,你想干什么呀?你快过来?你别玩儿了!别吓我!”
心痛难当,木已成舟。
心碎无痕,心已成灰。
百转千回,早已经物是人非。
欲说还休,终将是咫尺天涯。
纠缠萦绕,错过终究是错过了。
恍若经年,你我终将成为陌路。
爱到花开荼糜的悲伤,也是娥飞奔扑火的哀伤
莫晓汐哭着喊着,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心乱如麻,眼下列车越逼越近,她慌乱的六神无主,本能的上去紧紧的抱着秦昊:“秦昊,秦昊,你混蛋!你想死是不是?我陪你一块好不好?我陪你一起死!”
“莫晓汐,你走开!”秦昊推开莫晓汐,可她只是死拽着他
最后一刻,火车近到眼前,莫晓汐绝望的闭上双瞳,他终是不忍,抱起她跳出了铁轨,跌坐在旁边的碎石上,身子上留下了不轻不重的擦伤。
此时此刻,莫晓汐早已瘫软在地,倒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
秦昊瞧着吓得不轻的女人,心疼更甚,他去抱她,她缓了好久也未缓过气来,惊吓未退,后怕难当,大口大口的吸气,依然哭得泣不成声。
秦昊泪眼朦胧:“晓汐,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不该这么吓你的!我错了!”
莫晓汐推开秦昊,边打边骂边发泄着情绪,她的声音都在颤抖:“秦昊你大爷!很好玩吗?你幼不幼稚?你犯神经病是不是?知不知道多危险?你要有个万一让我怎么想?你要是死了怎么办啊?你能不能别总像个孩子似的,没有一点责任感!把我弄这来,糊弄我玩儿呢你?让我看着你死,你是有多恨我,你怎么那么恶毒?吓死我了!知道我多害怕吗?混蛋!”骂骂咧咧,神神叨叨,然后又是一通嚎啕大哭
秦昊笑着伸手过来抱她,一次次的被她推开,最后还是被他抱到怀里,女人还是喋喋不休:“多危险知不知道!你要死了怎么办?混蛋!混蛋!”
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已经注定,该退场时,无论多舍不得都应该转身,潇洒的离开。
遗忘并不是永远的忘记某人,而是在偶尔想起时,能够心中毫无波澜,那就是你放下了,并且是你学会的人生经验。
爱情让人冲动,那些久违了的心痛,难以形容的心灵触碰,时间可以淡忘一切,也可以让某些记忆加深,有些人说好忘记却做不到,有些感情走了一圈,还是会回到原点,但最痛的还是莫过于一个人的爱情,永远得不到回应的爱
在阳光余晖下,列车开过以后,又来了一拨人潮,在这算得上热闹的景致下,却似乎随处透着唯美感伤的画面,灿烂的阳光刺痛了她的脸,或许连他们自己都认为,曾经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场南柯一梦。
莫晓汐坐在碎石地上半天,只是感觉全身瘫软,手足无力,秦昊扶起她来,腿却是软得站不住一般
刚刚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一直在她心间盘旋不去,恐怕她要后怕很久了,她是真的害怕,这是人本能对死亡的恐惧。
她仿佛听到时光在天上流动,白云飘过一碧如洗的天空,微风掠过树梢,两旁的树木连接在一起默默低语,述说着生死一线一念之间,人死如灯灭,人死了还能有什么?什么带不走,什么也留不下
眼前的这个人是在用生命威胁自己吗?亦或者是用生命在爱自己?其实人要是一执着,又求之不得之下,人生就没了趣味,又何必太过执念?
其实渴望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渴望幸福,渴望简单的生活,有时候渴望到最后,才发现原来越是渴望,越是得不到,而让这种痛苦停下来,那就是不再渴望。
人生就是如此,始终有希望,可也始终无希望,可是那个希望,往往永远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
或许,她就是见不得别人自己糟践自己,十足的为他人高兴而活,常常忘了自己最想要什么?在生活当中,却总忘记首先只有自己好了,在自己能力以内,才有能力给予他人一切需要的慰藉与帮助
绝大多数人主观意识上,都只会片面的说我,我怎样?我想怎样?我要怎样?我就是怎样
不管何时?面对何人?迸发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出发点首当其冲的,永远率先表达的是自我,但凡一有人逆我意,亦或是想法不得而行时,立马千般委屈,万般愤怒。
有时人在面对逆境时,总觉得前路茫茫,黑暗无边,曾经那么努力的生活,努力的爱别人,努力的活下去,为什么走到最后还是只剩下自己?现实总是很残酷的。
有些人一辈子都在他人的控制下,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秦昊他们这样,那么的幸运,明确目标后,就有能力与资源达到自己的目标,拥有那么多的机会,得到那么多的东西,这一切是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
秦昊说:不知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当你目空一切,没有任何目的,浑浑噩噩的生活着的时候,突然,你发现了你很感兴趣,很吸引你的那么个人,你想要拥有她,想要跟她在一起,于是,你的人生便有了目标,为此制定了策略并付之行动。当你达到那个高度时,你拥有了一切,你甚至很成功。于她,却依旧求之不得,得之不到。这时你又会发现一切追逐的名利,原来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反而你会怀念以前没有被功利心污染的岁月。有时候午夜梦回醒来,总觉得心口有个大洞,开始不知道是什么,有一天,终于明白了,只是这很悲剧,这会是你一生的遗憾,一辈子的伤痛。
一个要走,一个却留不住
正所谓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人世间哪有那么多称心如意?
至理名言:知足常乐也
可话又说回来了,你把人生看得那么透彻了,那你还活着干嘛?人生还有意思吗?
人活着,不就是得可劲折腾么?
这时,莫晓汐感觉到袋里的电话震了起来,她取出一看,这个时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江奕川,刹时胸腔内百味交陈,看到那忽隐忽现的名字在手心中震了许久,她迟疑的接通,就怕江奕川一不高兴了,又狂灌自己酒伤心伤身:“宝贝儿,你在哪呢?”
“我这会跟秦昊在一起”莫晓汐的语气像足了被捉女干在床似的,她才刚刚说完这句,秦昊就看不下去了,不淡定的示意她把电话给他:“哥,我带晓汐来南京了,哥们觉得应该是时候跟她好好聊聊了,您不会不放心吧?明天哥们会完完整整给你带回去!就这样”
说罢,便又再次把电话扔给莫晓汐,她崇拜的看向秦昊,像是再说:秦少威武!可还是胸前起伏不定,江奕川那边很安静,静得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喂,江奕川”
江奕川透着诱惑的鼻音:“嗯”
莫晓汐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江奕川:“嗯!”
莫晓汐自己都能感觉自己的紧张:“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江奕川:“嗯!”
莫晓汐焦急:“江奕川,赶紧的说人话!”
江奕川语调很是温柔:“宝贝儿,我想你了!咱儿子小卡也会想你的,你要快点回来。”
莫晓汐感觉心里暖暖的:“好,我也想你!”
江奕川:“跟昊子好好聊聊吧,他”
莫晓汐:“嗯,我说您就那么放心我俩呆在一块呀?”
江奕川:“不放心!爷吃醋了!你赶紧给爷回来!”
莫晓汐:“幼不幼稚”
“江小二,差不多得了啊!就这么着吧!甭再打来了啊!”秦昊抢过莫晓汐手里的电话,说完后一掐挂断。
莫晓汐一急:“秦昊,你干嘛呀你?”
秦昊故作夸张:“小爷没干嘛呀?不过这么做后小爷我很开心,哈哈哈哈”
莫晓汐:“秦昊!”
秦昊打横抱起迈不动步的莫晓汐,俩人那么接近,身子贴着身子,他仍然能感觉到她微微发抖的身体,看着她胳膊上和膝盖上的擦伤,心疼的将手臂又紧了紧,把她跟自己贴的更近了。他心里在暗骂自己:秦昊,你他妈这是在干什么!
他把莫晓汐放回副驾后,自己坐回到驾驶,先帮她系好安全带,再是自己的。
打开了导航,找了距离最近药店,买了消毒喷雾,药用棉签,以及消炎药
秦昊拆开包装后:“自觉把胳膊腿儿递过来哈,甭让小爷跟你费劲!”
莫晓汐很是抗拒不从,把自己手藏到后背,身体紧贴在车的门窗上,一脸戒备,满脸紧张,还有些些害怕:“不要!我不要!疼我对消毒药水有阴影!”
他似乎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也不理她的茬儿,鬼马精灵般一把抓过她的小腿拉了过去:“那先从膝盖开始吧,亲爱的!必须消消毒,你忍忍,就忍一下下,别动啊,听话!”
莫晓汐胡乱的又抓又挠:“不要,你拿开!老天,有人要谋杀啊”
秦昊瞅了瞅呲牙咧嘴的她,又瞅着她身上那条超级破洞的牛仔裤,一脸不屑一顾鄙视的痞样,摇着头,撇着嘴,苦着笑,又调侃道:“闭嘴!再喊信不信小爷先女干够了再杀你哈这江二少怎么回事?让你天天的这么丢人?裤子破成这样了都还穿着?要是今儿穿条好裤子,也不至于把膝盖给摔破吧!你还是跟小爷我得了!我可不至于让你这么寒碜,你说呢?”
莫晓汐认命的忍着疼:“我的哥,亲哥!你还好意思说!你倒是还能贫!要不是你,我摔得着吗我?”
她说到这儿,突然又回想起那后怕的一幕,忍不住担心的潸然泪下,清明的眸子满含情谊的睨着秦昊黑亮有神的双目,根本不用眨眼,如水晶般的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陨落。
砸到手上,衣领上,裤子上,小模样好不可怜:“秦昊,你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了,别像今天这样耍混了好吗?你有事我一辈子都会难过的,我要你好好的活着!有些事情,我不愿再说,你那么睿智聪明,你明白的,秦昊,你答应我,你要好好的”
秦昊瞬间湿了眼睛,滚烫的泪水无声滚落,饱含着太多情意的将她揽入怀抱,轻轻在她额头一吻:“晓汐,我答应你!你告诉我,你爱过我吗?哪怕是一点点的爱,你爱过吗?”
“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莫晓汐觉得很无力,很苍白。
“当然有!对我很重要!”秦昊急切的说。
“没爱过”
“你说谎,我不信!你既然不爱我,你干嘛这么关心我!”秦昊内心开始失衡,怒气渐深。
“因为你对我好,我也要对你好!”莫晓汐知道会激怒他,可不得不说,不能给他半点假希望。
“我不需要!我他妈要得是你爱我,我只要你爱我,你懂不懂啊!”秦昊焦灼怒吼,炯亮的黑瞳寒光一闪,把驾驶位置调到最大空间,伸手一个公主抱,从副驾抱起手足无措挣扎着的莫晓汐,坐到自己身上,他紧紧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不待考虑深沉动情的舌口勿上去,让她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似深情,似惩罚,似索取,胡乱摸索着,一遍遍的虐夺
莫晓汐害怕着,颤抖着,浑身发凉,任他胡乱的宣泄着,发狂着,她一动不动,毫无反应,突然之间,她变得淡漠平静,瞬间抽离了情绪。
秦昊察觉的松开她,他看着这样的莫晓汐,闫然瞧陌生人一般瞧着自己,他又崩溃了,他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她的表情使他由为恼火:“莫晓汐,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他妈别这样看我!我他妈快疯了,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过得吗?我他妈就没有一天不在想你的,知道你跟他在一起后,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他妈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我他妈真想掐死你!”
“秦昊,对不起!”此时除了说对不起,还能怎么样?什么也做不了。
“别他妈跟我说对不起,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我他妈要得是你,我只要你!”秦昊疯狂的嘶吼着,怒气已红了他好看迷人的双眼,仿佛是狰狞的,正要嗜人血的吸血鬼模样。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我就知道!”莫晓汐又哭了,却没有害怕,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她知道,他从来不会真正伤害自己的。
蓦地,秦昊变得异常沉默,把莫晓汐放回了身边的副驾,他趴在方向盘上,良久不出声,莫晓汐也无声,默默地陪着他。
他合上双眸深深地呼吸,再呼吸,他一遍遍地对自己说:秦昊,自我控制,平静下来,不要试图逃避,她有她自己的生活了,不能继续这样一而再的影响她,既然此生不能相伴她左右,那么就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吧!
可是他不自觉的还想落落大方,游刃有余的不要脸一回。
许久,他调整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微微得意的挑眉:“亲爱的,咱们将故地重游进行到底吧,怎么样?”
“你意思说,咱们下一站去日照?”莫晓汐疑惑的偏着小脑袋好奇的问。
“ng!不过在此之前,咱们还是先去趟商场,再顺便吃个饭,然后直接过去,不允许你反驳”简简单单的话语,秦昊说得极为自然流畅,似乎刚刚他们的战争烟消云散,根本没有争吵过一般。
“那岂不是半夜才能到呀?”莫晓汐噘嘴。
“又有什么关系呢?”秦昊微笑着娇着她说。
“行吧!姐姐我舍命陪君子”莫晓汐很是洒脱随性的说。
莫晓汐穿着色彩明亮艳丽的,具有海滩风情的大露背裙装,裙子有内置的胸垫,所以可以直接不用穿内衣也不会走光。
至于那十寸以上的高跟鞋,还是别穿了,她还是选了一双小白鞋做搭配。
最后还有条漂亮的丝巾,买了顶大大的太阳帽,暂时未戴,如此勘称完美
秦昊抬头一眼,上下打量一番,又起身围着莫晓汐转了一圈,颇为不正经的连连吹着口哨。
画风一切都很美好,他只是觉得她耳朵上的那颗钻石耳钉,和手脖子上的卡地亚手镯尤为刺眼。
酒足饭饱,准备就绪,当然,包括也为莫晓汐准备一路上的零食,他们是老熟人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几百公里,几个小时的车程,途锐在秦昊手里算是发挥了足够极致的性能,莫晓汐早已有了睡意,却只将脸靠在车窗边,望着隐隐约约,连绵不断的海岸线,有清凉的海风吹进来,顺着山海路一直走,海滨的诚市,空气中都带着湿湿咸咸的一股大海的味道。
“想睡为什么不睡会?”秦昊打趣她。
“不是怕你困吗?陪你说话呗,好歹也是两鲜活的大好青年不是?我睡了怕是你也想睡。”莫晓汐你还真是真爱生命哈,说得不好听,你个怕死鬼!
还是那个亮堂的两层小院,一到这里便生出亲切感,这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的建筑,显得有些原始,却还是很美。
此时已是凌晨后,莫晓汐洗完澡后犯困得紧,可当见秦昊裹着个浴巾走进她房间时,她几乎条件反射般的退缩到床头一角,很是戒备的瞧着他。
他湿漉漉黑发上的水滴,随着身子的线条,滑落在他衤果露的部位,出浴后妖孽般的容颜愈发显得更加野性十足,诱惑力的双眸,似笑非笑的朗容惑人异魅:“亲爱的,爷虽说没指望你花痴般尖叫着朝爷扑过来,但你这反应是不是也太伤人了?”
莫晓汐瞧着这个下半身只裹着条浴巾的男人,他想干嘛呀这是?苍天啊!她柔弱的小心脏如何承受得起,于是她白他一眼反驳道:“这位哥哥,这是我的房间吧,您是不是应该自重一点?您这个造型跑过来是要跟我聊聊人生吗?赶紧回去睡吧,我都困死了!”
他汪洋一样深沉的黑眸,无边的望着她的,透着黑暗与孤寂,他略带微颤的哽咽:“如果我说我要跟你一起睡在这张床上呢?”
她终于静下来的心,又被一句话撩拨的没了睡意,这一刻她很想知道,这样的纠葛到底何时才会休止?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秦昊,你开什么玩笑?你又犯浑是不是?”
暖暖的灯光笼罩在他小麦色的上,他炽烈的目光锁定她,如同窥视着猎物:“让你他妈不锁门!爷没那么好的定力,禁不起你的诱惑。”
她面容惨淡,白皙的脸庞和皱在一起的眉眼,偏着头,翘着嘴,一副受了冤枉的模样:“我特么有病啊我!诱惑个屁!不信任你,我跟你两个人瞎跑个什么劲啊!赶紧滚回去睡觉”
“睡你妹,起来嗨!”不知道这神经病今儿怎么老发疯,秦昊咬牙切齿的说完,迅速的靠近她,立刻就将她缠绕住,他钳制住她的脖子,扣住她的腰,两个人就紧紧贴在一起了,莫晓汐整个人被他按在怀里喘不过气来。
紧闭而遮光厚重的窗帘,明亮的灯光铺满了室内,一株玫瑰安然绽放幽香,卧室的布置很简洁雅致,就在这张欧式大床上,莫晓汐显然被秦昊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呆了。
顷刻之间,泪眼婆娑,满脸幽怨,弱柳扶风,很是可怜,受掣肘的美人儿声嘶力竭,声声控诉,如诉如泣,目眦尽裂,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他不听不闻,仿佛根本听不见,看不见,感受不到一般。
他用手遮住她明亮清澈的眼睛,整个世界犹如无澜的死水,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与沉寂。
之前所有的承诺与情谊瞬间消失殆尽一样,全然陌生的他,浑身冒汗,身体炙热,他锁住她的手脚,她好似被他抽走了筋骨,心急火燎,却也只能任他炮制。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却也不缺无缘无故的恨
她泪痕未干的脸容惨淡不已,浑身没有一处自然之姿,她凝神聚汇:“秦昊,你这是怎么了?我们不能这样,不能”
他喃喃细声泄露着异样无解的情绪,好似寒冰肃索,又好似疲惫焦虑,仿佛心事在他胸口里矛盾的交织,甚至压迫着,令他烦倦而又迁怒为需要索取,他疯狂得几乎把她揉碎,情绪强烈得完全不顾她的哀求,几近施虐与被虐之间:“我他妈不管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理会,回去后,你就要和他订婚了!我接受不了,莫晓汐!我受不了了,只感觉心在被火烧,心在滴血生生的疼!痛得我想死,不然我们一起死吧,我们一起死!”
秦昊抱着莫晓汐已是凄楚无比,哭得泪水朦胧,见他哭,莫晓汐更是忍不住哭出声来,哭得像个孩子:“秦昊,木已成舟,你别爱我了,我不值得你这样的深情,这样的爱,我真心回报不了你,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秦昊,我只希望你能释怀,能活的自在,你答应我的,你会好好的”
“莫晓汐,我放不下你,放不下”他深情的睨着她,吻着她的锁骨,嘴唇含着她粉红的唇,如同贪婪的孩子,撩拨着她娇滴滴的身体,和脑子里最脆弱的神经。
身下的人儿身子冰冷的没有一点反应,许久,他放开了她,翻身睡到她的旁边,满是苦楚的闭上双眼,又翻过身来,抱住莫晓汐,自始至终没有睁开眼睛看她,嘴里却说:“今夜就让我抱着你睡吧,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做!就夜晚,只是今晚”
凌晨时分,从外面归来的江奕川,刚刚打开家门,只见小卡早已杵在门边守候,嗯嗯唧唧,一个劲儿的跟他摇着毛茸茸的小尾巴。
江奕川弯下身来,抱起小卡,开了灯,往楼上走去,一眼望去,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可竟是空无一物之感,犹如心里空洞洞的没有着落。
习惯这个小女人在家等他的感觉,平时也不是每次回家都能见着她,反正说不上来,今晚让江奕川异常的不适应。
他对着小卡,更似自言自语道:“儿子,你那狠心的妈,居然扔下咱俩自己玩嗨了,都不管咱们俩的死活,儿子,咱不认她了,好不好?”
小卡呜咽了一声,便不看他了,可劲往他怀里蹿,把它圆圆滚滚的小脑袋藏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莫晓汐培养好小卡良好的卫生习惯,它从不在家里撒尿和便便,平常一早一晚两次,都是让阿姨带它出去解决并且善后,这是国民素质问题,这个问题莫晓汐重点强调,莫晓汐确实符合老师的气质,越来越啰嗦
她和江奕川但凡谁有空,或者两人一起大手牵着小手,溜着狗,带着小卡溜圈散步,还有解决生理问题,小日子过得是悠哉悠哉的。
小卡似乎也等待麻麻回家,老是冲门口张望着,累了索性躺窝里,趴着头朝门口的方向,就那么打望着,等待着,看得人那叫一个于心不忍的。
江奕川不禁感慨,难怪她那么爱狗,狗狗特通人性,与生俱来的忠诚顾家,人什么都是通过后天学习来的,有时候人还真不如狗!连小卡也在想她,连只狗都会想她
清早醒来,莫晓汐摘下眼罩,打开的窗帘,薄薄的晨光笼罩在她与旁边那个人的身上,如同一个金色光环,光环中那双眼眸,光波流转,若灿星辰。
一丝痴然眷恋在眼底稍纵即逝,快得让她错过逃脱的机会,秦昊令她毫无防备,乍然入目的脸容越逼越近。
忽地,在她唇上一吻,让复苏一刻嫌恶如斯,她没好气的睖他一眼,也懒得骂他那没皮没脸的样,就这么不说,不动,不发作,不表态。
他用遥远得像梦一般蛊惑的声音,痞痞的笑着说:“亲爱的,你睡醒了呀?”
一句话的功夫,听听他这欠揍的语调,得意嘚瑟的表情,瞬间激怒了有起床气的人儿,被他欺负的一肚子火,也终于一并被点燃,她挥舞着双手“啪啪”捶打在秦昊的胸口上,边打边骂:“秦昊你个大色狼,跟我耍什么流氓?你再亲我一个试试,我特么立马一脚把你踹楼下去!”
秦昊也不反抗,任由她抗议打骂,他这会白白挨了人打,心里还觉得可以忍,就愿意由着她一直这样下去,你丫受虐狂吧你!
莫晓汐感觉手麻麻的了,才停了下来,看着他胸前被蹂躏的红红一片,微微有些许心虚,自己是不是下手狠点了?她皱起眉眼,闷闷的也不说话,却被圈进他不着寸缕的怀抱。
莫晓汐奋力反抗,极其不愿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他:“秦昊你大爷的!你再这样姐真翻脸了哈!不待这么欺负人的!”
岂料秦昊抱着她,就是不让她离开,他将头埋在她的发间,颈肩之中,他闻到一股牛奶沐浴露的奶香味儿,和柠檬洗发水的味道,她继续挣扎着,手舞足蹈,秦昊暗哑着嗓子说:“你再动,信不信爷真把你给办喽!乖,听话,让爷再抱抱”
闻言,这次莫晓汐还真不敢乱动了
过了一会,秦昊突然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笑得比哭都难看:“呵呵你还真是半点理由都不给我啊!”
呃这是什么逻辑?不懂!不懂就是不懂,没必要不懂装懂的样子,还是不言语好了
莫晓汐光着脚丫,走到阳台,眺望望去,闭目深深呼吸,感受着海滨诚市特有的新鲜气息,真是让人神清气爽,不远处宁静的渔港湾,一艘艘渔船迎着潮湿的海风,在霞光里开始了新的一天又一天
这里不止有海,还有岛屿,而且近了看岛屿上的礁石,却也不显突兀。
蓝天白云,碧海蓝天,海天相接,一望无际,在海岸上远远望去的,海天一色的景纯粹的让人心醉。
太公岛是一座半隐于海下的海岛,只有岛顶和一个逃生塔露于海上,退潮后,整座岛就浮现了出来,这就是它惊艳却不张扬的地方。
单单看海,选择来这里,绝对比青岛的海景来得更加美丽,更具观赏性。
光是灯塔就能给文青给予浪漫情怀了,不能否认,真的很有意境。
还有就是这里的沙滩是别的海滨小城不能比拟的,海岸线很长,而且沙又很细,往南边走,还有一片雕石,当海潮退去的时候,可以捡到被海水带上岸的好多东西。
不过在雕石区,如果看见涨潮就要赶紧往回走,不然会很危险的。
一大早,秦昊就惹得莫晓汐不高兴,无论这死孩子怎么哄她,她死活不搭理他,可这丫头真心属金鱼的记性,见到好玩的东西了,立马喊兴奋的秦昊看
呃好吧!喊了后就想起自己不理他来着,然后很是后悔,很是郁闷,暗骂自己这个木鱼脑袋。
见她一副懊恼样,秦昊更是欢喜。
哎!跟这尊神仙怄气,怄得过来吗?算了,懒得用别人的错惩罚了自己
细白如雪的沙滩,翠绿的海湾,铺满阳光的海岸线,碧蓝的海水,橘色的夕阳,浑然天成的颜色搭配,竟是说不出的巧妙。
莫晓汐穿着衬衣休闲热裤,光着脚丫踩在软绵绵的沙滩上,秦昊则是潮t搭配沙滩裤,和莫晓汐一样赤着脚,好不协调的风景
她跟秦昊并排坐在金色的沙滩上,秦昊侧过脸不知道在跟她说什么,她扬起笑脸,用手挡着阳光,画面唯美得像从杂志上走出来的一样。
两个人时而坐在金色的沙滩上,时而肩并着肩攀谈着,细听远处的海浪声嬉戏着,彼此合作筑建沙滩城堡
这一切都似曾相识。
此时的天际,云彩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要说吃货莫晓汐遗憾什么?那必定是不能像别人一样吃海鲜,反正不能吃多,皮肤会出现过敏情况,但凡吃多点了,就得吃息斯敏,要不就会全身奇痒难耐,长出红疹,严重情况下就只能进医院了
眼看着一桌子好吃的,独独被秦昊给霸占了,正恨得牙痒痒
盘子大小的大龙虾,大螃蟹,还有一大盘扇贝和鸦片鱼还有爬爬虾,自己的主食却是吃盘海米油菜的份儿。
看得莫晓汐直流口水,她砸吧砸吧嘴,瞧她看食物那样,像是瞧出了粉红气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估计她瞧江奕川都没这般过吧,还是忍不了舌尖上的诱惑:“我不管啦!大不了一会儿吃药!甭拦我啊!”
“吃货!”秦昊瞅莫晓汐,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委屈模样,本想拦着不让她吃,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我承认”莫晓汐这次倒是很坦荡荡的哈!大大方方的耿直承认好了,就让你丫无话可说。
“姐,我给你跪了!少吃点哈,难受小爷可不带管你的”虽说没有拦她,可也不忘叮嘱提醒,就不愿见她难受不舒服。
“稀罕!这不是帮你消化点吗?让你点那么多!你个糟践粮食来恶心我的坏人!”莫晓汐想,你秦昊少爷是不是故意引诱我呀!知道人家喜欢吃东西,还可劲点菜,还全是海鲜就一蔬菜,一定是故意整我!这幸灾乐祸的坏东西。
莫晓汐津津有味的吃着,爬爬虾可难剥了!只见她赤拳上阵,弄得满手油,吃着吃着,她允允食指,又允允大拇指,再允允食指
“靠!莫晓汐,能别那么恶心爷吗?”突然秦少爷就毫无征兆的生气了?这好好的他生哪门子的气呀?毛病不是?
“恶心吗?”莫晓汐很故意的又允允食指,大拇指,又食指,还舔了舔大指姆与食指间的残留她哪想到秦少爷那么不纯洁,想一边去了,她以为他单纯的嫌她恶心呢!
“莫晓汐,你是不是故意的!”秦昊怒气冲冲的低吼,连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看她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做的是相当流畅,让人不怀疑她有预谋都难,可又想想,她怎么可能给自己找事,节外生枝呢?
“你有病吧!我怎么招你了?”这头的莫晓汐想不通了,多大点事儿呀!上纲上线的
“你真不懂假不懂?”这丫头纯属欠揍。
莫晓汐虚眼瞧着秦昊,看样子不像是拿她开涮,什么意思?当她想明白后,血气一下上涌:“秦昊,你臭不要脸,臭流氓!”
此时此刻,秦昊哈哈大笑起来,心里却是倍加苦涩,一会就要返程了,秦昊贪恋起跟莫晓汐在一起的时光,竟不想就此放手。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不想让她回去了,至少现在不想
等待的日子总是感觉百无聊赖,江奕川拿起一本不知名的孤本正翻着,什么内容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江奕川的书房,有整整一面墙被打造成为了书架,书的类别嘛,那就壮观了,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满满当当,整整齐齐安放了一墙书,当然绝大部分是中文书籍,从古今中外名著译本及原著,古书孤本,经管类,法律,历史,人文,甚至到言情,这一墙体的书可谓是下足血本,这类别跨度也是太大了吧!江奕川你还真是博览群书,够博学的哈!
江奕川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是心绪不宁,似乎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般,他在局促不安中,鬼使神差的拨打了莫晓汐和秦昊的电话,电话传过来的竟是关机的提示,此刻,他才意识到真的出事了
又过了两天,依旧没有消息,杨筱,林夏,宁子苜,宋洋等人已聚集在别墅会客厅里,而所有人无一知晓他们两人下落行踪,都无二人消息均不知他们俩的去向,两个人的失联完全无从判断出自何种原由?
江奕川已是暴怒,以他的心性,以对秦昊的了解,他能肯定是秦昊把莫晓汐带去了哪里,不让所有人找到他们,臭小子又犯浑,宋洋和宁子苜也认为这样的机率极高
然而,眼前的江奕川已然完全没了往昔的从容自若与优雅之态,额头的青筋凸起,冷厉的黑瞳释放出想杀人的光影,仿佛是在人间的地狱使者,为勾魂摄魄而来。
他的头发被他自己抓得乱做一团,身上的pl衫也被胡乱抓得满是褶皱,烟不离手,酒不离口,一支接着一支的狂吸着,一杯杯的往肚子里灌着。
杨筱也是一脸愁容,一遍遍的重复着,交替拨打着两人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眼下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等待他们回来或者联系,亦或是消息反馈。
现在同样没人知道他们在哪?没有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未知,屋子里时不时的发出打火机的声响,屋里在坐的每一个人,无不是面色凝重,屋内每发出的一个声音,都仿佛在敲击着大家的此刻敏感的神经。
江奕川也不说话,窝在沙发里沉默的瘆人,让所有人仿佛如芒刺背一般的感觉,他只是一味的心系莫晓汐,秦昊你要是敢胡作非为,不顾兄弟情义
宁子苜担忧的看向恢复了阴冷暴戾的江奕川,知道他现在已是愤怒到了极点:“哥,我估摸着三哥就是一时转不过来弯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莫晓汐喜欢成什么样了都,你让他缓一缓,给他点时间让他想明白了,兴许过两天自己就回来了?你理解理解他,你们不是要订婚了吗?他一定受不了这刺激,他那么爱她,不会伤害她的,出不了什么事儿,现在动用那么多资源找人,他们就是藏起来,掘地三尺也能把人给弄回来,你别太着急了”
林夏没头没脑的说胡话:“艹!莫晓汐真他妈是个祸水,就她那臭德行不知道你们稀罕她什么?”
江奕川忽地按灭了手里的香烟,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碎,酒顺着溅了出来,碎玻璃扎进他的手心里,顷刻之间,一片鲜红,一滴一滴的落在大理石上,最后连成一片,他带着狠决的目光,没有说话。
宋洋:“我说林夏,你今天没带脑子出门吧?这叫什么话?你添什么乱?”
杨筱找到家用药箱,边帮他处理边骂林夏:“滚一边蹲墙角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林夏:“是是是我错了还不行?”
宋洋:“奕川,人要是回来便好,别真跟三儿怄气,伤了一大家人的和气,你说是不是?”
杨筱:“秦三哥怎么还这么没轻没重的折腾啊?”
江奕川坐在沙发角落里,身子窝了进去,再点燃一支香烟,火光暖暖,烟雾缭绕,就像她的唇,她的气息还在自己的指间,他在心里跟自己说道:“莫晓汐,你答应我会快点回来的!你去哪了?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看似温馨的夜晚,明月皎洁,星斗阑干,夜风阵阵,清冷如水,莫晓汐抱着膝盖坐着洁白的大床上,眼睛盯着白色的床单,眼前一片混沌,窗外的一切变成无边的黑暗,令人炫目的黑成一片。
“秦昊,咱们回去吧!你不能这样任性的像个孩子似的,做事不顾后果,江奕川找不到我,他会着急的”莫晓汐几乎哀求式的劝说,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不知道偏激的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此时事态正往不好的发展:“秦昊,你这是在破坏我们之间的情谊,毁掉你们的兄弟情分,你现在就是不让我走,你也高兴不到那去,你我他最终还落得个支离破碎的结局,这是你乐意见着的吗?”
“为什么不能是和我在一起的快乐结局?”他面相窗外,闭目轻叹,听到自己的声音轻得像窗外的风,在偌大的房间里空洞的回响。
“因为我不爱你!从来没爱过”莫晓汐丝毫不含糊的盯着他的落寞背影,说得义正言辞,干脆利落,全无半点拖沓。
秦昊,你为了个女人,你真是出息了!
他闻言心神为之一顿,一言未发,他回过身,目光扫到背后的人身上,走过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几乎要将她拎起来,他的脸上没有情绪已是怒火中烧,怒不可遏,浓黑如墨眼睛,眼白布满血丝,像是要将黑夜染尽她满身满心,屋子里的气温瞬间降至冰点。
他们俩的距离很近,莫晓汐抓得床单皱起,此刻的他,让她说不出的恐惧,呼吸越来越急促,乌黑的大眼睛如暗处流动的水,清澈而又迷茫的苍白。
房间里弥漫着昏沉的气息,如同一个暧昧的邀请,他迅猛的覆上她的唇,孩子般的贪恋着,他张开雪白的牙齿惩罚似的咬她的嘴唇,咬完一边换另一边,男人似乎越玩越上瘾,他将她压在大床上,似乎想重温过去那段逝去的美好。
此时音频里重复的播放着:
一群嗜血的蚂蚁被腐肉所吸引
我面无表情看孤独的风景
失去你爱恨开始分明
失去你还有什么事好关心
当鸽子不再象徵和平
我终於被提醒
广场上餵食的是秃鹰
我用漂亮的押韵
形容被掠夺一空的爱情
啊乌云开始遮蔽夜色不乾净
公园里葬礼的回音在漫天飞行
送你的白色玫瑰
在纯黑的环境凋零
乌鸦在树枝上诡异的很安静
静静听我黑色的大衣
想温暖你日渐冰冷的回忆
走过的走过的生命
啊四周弥漫雾气
我在空旷的墓地
老去后还爱你
“事到如今,我谁也不怨,我就怨我自己,路是自己选的,路也是自己走的,怪只能怪自己瞎了眼,是我看错人,也信错了人,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扛,过去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谁也怪不着”莫晓汐空洞落寞的眼神,时而扯了扯嘴巴,挤出一丝冷冷的笑,凄凄哀哀,委委屈屈,直愣模糊的盯着吊灯,眼泪顺着眼角不住的往下流淌,美丽让人叹惜的脸写满悲伤,此时她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因为她知道,越是反抗,越是会激起男人征服的,难受痛苦占满心脏的位置
人要有颗爱别人的心,就算是有颗爱心,亦或是爱心泛滥,也不能毫无原则。
回想那些年,依然觉得可惜,善良没错,纯真没错,美好更没错。
可在这个世界上,弱者的善良往往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好心被人利用,善意被人坑骗,最后也落得个自己吃亏上当的下场。
可是如果人与人之间没有了善良与善意,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或许,我们只能告诉自己,善良应该用对地方,要看清楚对象,让自己更机智聪明一点?
人活着,也许大多时候,都是痛苦的,煎熬的,可我们依然还要活下去。
那么既然要活着,就应该好好活着,而不是一味的带着恶意,怨恨,委屈,凄楚的过活。
秦昊大骂她冷血无情,他说,就知道你不属于我,早晚会离开,不是自己的!莫晓汐仰天长叹,无语问苍天,难道真的如他嘴上说得这般?莫晓汐觉得心痛难当,憋闷的想要死去
真心是什么?真诚又是什么?真心能值几个钱?即便是这样想,还是忍不住伤心,特么一辈子在挫折中成长,这个社会用不公平的方式的方式审判我,我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审判这个世界。
呵呵多么的悲痛欲绝,痛彻心扉,人与人之间最可贵的是真挚的感情,感情很微妙的,恰恰也是最易破灭的!嘣碎了,也就什么都没了!
人活着,越是长大,越是明白责任二字的重量,它并不是一个“钱”字这么简单,相信有心之人自有体会
疼痛和极致欢愉刷过她的全身,窜进她每一寸末稍神经,引爆了敏感到发狂的颤栗,意识凌乱中,不知道他掐住她的脖子持续了多久,也不记得被他摔来摔去死去了几回,这种经验对她而言极为震撼,心神俱疲,被他深深烙印进心里。
她轻轻的合上眼,努力晃了晃脑袋后,再睁开,阳光从窗台打进来,斜洒在半边床榻,一切在记忆中慢慢归于原位。
昨晚那个男人不依不饶的纠缠,让她胸口的闷疼,泪水冰冷,滑落在侧,还有那耳边逃脱不开的炙热呼吸
他几欲试图掐死她,几欲畸形,几经生死,险象环生,心如死灰,最终还是不忍伤害她,她怎么就不爱自己?怎么就不爱?
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枯在她床边,窗外蓝天白云,阳光依然很好,昨晚又下了一场雨,今天空气出奇的清新,连树叶都在闪着亮光。
绿色的大树,火红色的花朵,和镶着金边的太阳,所有的一切又都变成了炫目的白色。
秦昊只是僵直的坐在那里,他在想着什么?一直在想,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爱得如此浓烈深沉的?可是,他真的就是想不起来。
似乎用了很短的时间,又似乎很久很久,好像是这辈子的事儿,又像是上辈子的事儿?
也许,是他们前世的故事太过悲伤,结局太过凄凉?
所以,她忘记了他,也丢下了他?
从昨晚起,莫晓汐便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委屈流泪,她不想说话,即便不说什么重话,再平淡单薄的语调,都会让他痛苦万分,亦是伤人伤己。
秦昊突然起身,站了起来,身长玉立,带着西方古典美的妖冶,经历了太多的折磨,形销骨立,身心俱创,在强大的现实面前,他所有的意志和自尊都变得不堪一击,微不足道,他艰难困苦的笑着挤出几个字:“亲爱的,咱们回去吧”
莫晓汐面对这样的秦昊,思绪千回百转,惆怅无限,黯然神伤,默默失语,哭得瑟瑟发抖,泪眼婆娑,心里说不清的五味杂陈,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伤,不爱一个人同样还是这么的伤。
不经意间,黄昏已是悄然而至,他逆着光站着,身后是一大片红彤彤的火烧云,那是她见过最壮烈的火烧云,血一样层层叠叠的颜色,烧红了大半个天空。
一个是命如草芥的谨小慎微,一个却是穷其半生都不快乐,他们都像是在寒夜里,相互依偎依偎温暖彼此的小动物,不过是渴望那点可怜的幸福,却被逼到这种地步
他的声音温柔,表情平静,如同初遇时那般的阳光大男孩形象,还是带着一脸坏坏的痞气媚笑。
莫晓汐的身体没有受到迫害,可她灵魂却已遍体鳞伤,在他想掐死她的那一刻,像足了有暴力情节的电影,情景过于相似,是她越来越不愿与人来往接触。
秦昊看似明媚的对她说,不管她愿不愿意,以后他们还得跟以前似的,唇舌之间过招有趣调笑,做真正关系到位的朋友哥们,何种情景模式下,都能毫不避讳的揭短互骂,依然不伤感情,涛声依旧
真的还回得去么?但愿真能如他所说。
临行前,莫晓汐给江奕川打去了电话,她想必他已经急疯了,本说她可以自己回家的,但他执意要去机场接她,于是,告诉了他航班号和接机时间。
机场出口处,她出来一眼便看到江奕川,宋洋,宁子苜,林夏和戴着棒球帽大墨镜,明星标配把自己“武装”起来的杨筱一袭人的身影,一色的脸泛青光,精神饱满却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的惨样,反过来瞧瞧秦昊和莫晓汐,也都差不多。
一群人怎么有种丧尸出街的味道?不过就算是丧尸,这群人也得是偶像剧版的。
莫晓汐心里想,要不要整得这么隆重?一个个的还晃着仇苦的脸?是地球毁灭还是世界末日了?
骂你莫晓汐不知好歹你还不同意,就你那没心没肺,没羞没臊的样,扔大街都不带有人捡的!
见两人缓缓走过来,大家都勉强扯出个笑容来,在这种气氛下都只是打呼寒暄两句,没人敢多说半句,就怕祸出口出,让事情大条。
关键时刻,还得是大哥宋洋打破尴尬僵局,他憨态可掬的对着江奕川和秦昊笑了笑,递了个眼神给他们俩,充分发挥了大哥主持大局的意思:“好了好了,人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
一众人等附和着,生怕兄弟反目了,亦或是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一场家庭暴力,杨筱正欲上前关心关心闺蜜,却被林夏一把拉了回去。
只见莫晓汐冲杨筱笑了笑,回眸眼神一直睨着某人,脸上漾出动人的柔情与依恋,此时的江奕川穿着很是随意,粉蓝色的tshirt,米白色的五分休闲裤,牛皮休闲单鞋,看上去很清爽,他还是那么的玉树临风,酷酷帅帅的。
江奕川走上前去,那短短几步里,含笑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他什么也没说,在一干人前,自然揽过她的芊芊细腰,俯身贴上去,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深情的比天高,比海深,满满思念的世纪之吻,让人不得不相信他们俩深深相爱。
这幕刚刚一出现,秦昊不自觉的撇过头去,视若无睹,眼里却泛起了波澜,宁子苜不知不觉的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秦昊的肩背,秦昊看向他一阵苦笑。
宋洋:“这两天大家都折腾得够呛,大家也都累了,今儿就在这儿散了吧,各自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改天哥们几个出来再好好聚聚”
宁子苜:“散了吧,散了吧!那就改天再聚。”
江奕川:“那行,这两天哥几个受累了!”
林夏:“这话说的见外了吧,咱哥们几个谁跟谁啊!”
宋洋:“那就先这样,有事电话联系。”
林夏:“那就走吧!三哥跟我,还有杨筱一起走吧,四儿和老大都开车了,剩下的两人自己看着办吧,我们就先走了”
坏女人勾三搭四劈腿的戏码,在男主忠贞不渝的精神头下,看似拉下了幕布,大家在感动男主地痴情外,也深深鄙视了那滩祸国殃民的祸水,这也算是感人肺腑,感动的人一塌糊涂的经典情节了吧。
江奕川这少爷居然信了!他拿起了架子,自从只剩下他俩后,他就不搭理她,更不屑看她一眼,这就是你江奕川的不对了!刚刚不是还冲人家笑?还那么深情相拥缠绵的吻人家来着?难道是因为自己太想他产生的错觉?那么,眼前这个开车的人是谁?
她冒着傻气的伸手可劲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江奕川没好气的依然不看她,冷面冷脸的开车,看着前面的路,冷言冷语的说了句:“你瞎胡闹什么?”
好吧!我也是无言以对了!
“我以为我因为太想你了,所以产生了幻觉,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你,而我却看成了你!”莫晓汐说。
“哼不是我,你想是谁?”江奕川越发不讲理了。
“我当然想是你啦!”莫晓汐语气温柔又温顺的回答。
“我看未见得吧!”江奕川你蹬鼻子上脸,越软柿子你越捏得起劲是吧,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当自己是朵大喇叭花了。
“你说是谁?我都听你的”莫晓汐委屈的连脾气都没有了,你还欺负她,你是想死了还是不想活了?
“莫晓汐,给你脸了是不是?”江奕川怒火上升,即将火山喷发了!
“不用,我有。”莫晓汐情绪低落到冰点,也即将成为冰山。
“是,你有,我没有行了吧!我他妈为得什么啊!”嘭火山爆发,愤怒的嘶吼,一个急转方向盘,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到路边,莫晓汐毫无防备的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江奕川先是一惊,潜意识的探出身子试图保护她,见她没撞到,刚出去的手又拿了回来,一个熄火下车关门走人的动作一气呵成,潇洒帅气的让人崇拜不已,要不是当下这种情况,莫晓汐都想拍手叫好了!
莫晓汐猝不及防,连日来,委屈的情绪一下涌上来,在他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毫无形象的张口大哭起来,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唰唰的流。
江奕川打算一走了之,打车走人,反正她又不是不会开车回家,可下了车没走几步就迈不动步子了,这会正在不远处抽着烟呢。
不一会功夫,莫晓汐无声无息流着眼泪,也下了车,随手甩上车门,朝着跟他相反的方向,看都没看他一眼的沿着路走了。
江奕川此时更是怒火中烧,这死丫头还真t的会气人!他左右不是,情绪闷得难受,想去拉住她,又很是不甘心,气得他把烟头狠狠的扔地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上去,拽住那个该死的女人。
“你又要去哪?嗯”江奕川大马路上,大声怒吼。
“你放开!”莫晓汐心情跌落谷底,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不想说话,不想理人,只想一个人呆着,哪怕是一个人就这么走着,她在渲染她悲悯的小情绪,她仿佛连摆脱他的钳制都毫无力气一般。
“莫晓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
“那你现在闹哪样?”
“我没想闹。”
“你这样算是什么?”
“我没怎样。”
“”
“你放手。”
“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
江奕川失了耐心,拽着她往车的方向走去,可莫晓汐非要唱反调,自己又拗不过人家,不想跟他走,不想跟现在的他呆一块,索性整个人蹲在地上,死活不走,江奕川已是气极,气得他是七窍生烟。
不走是吧!我还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个小丫头片子!江奕川大步跨到她身边,弯下身去,直接打横公主抱抱起,又大步往回走去,打开车门,将她直接扔了进去,关门,迅速回到驾驶座上,发动车扬长而去,留下了一串轰鸣声
回到家,江奕川依然别扭的不肯理她,她苍凉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她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得如此糟糕?为什么会那样对她?
这跟她想得都不一样,所有美好在一席之间碎成泡影,混沌到连记忆都变成了幻觉,她依然坐在车里没有下车的意思,江奕川侧过头来看她一脸含血的悲壮。
她嗤嗤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串串如断线珍珠,他冷冽星亮的眼瞳内闪过一抹怒气薄恨和悲哀。
江奕川几经粗暴的打开车门,将她扛了出来,扛在身上,女人默不作声,只觉得简直无法适应他的变幻莫测,喜怒无常,完全不知道他的心在想什么?
她才是那个被动的受害者好吗!弱者就该被人随意撒气吗?什么逻辑
这个男人再次将她扔到大床上,以敏捷的身手凌厉如豹的扑向她,压得她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浑身骨头散架一样的疼痛。
莫晓汐越发委屈的悲泣,他凭什么这么对她?他有什么资格这么粗暴残忍的对她?他凭什么跟她发脾气生闷气?
可眼泪还是忍不住,很不争气的夺眶而出,莫晓汐胡乱的挣扎着,用足吃奶的力气推开身上的男人,男人却执拗的雷打不动般,稳如泰山,一时之间,也是没了办法。
当一个男人铁了心的要欺负一个女人时,女人只能是手无缚鸡的任人欺辱了去,却真真无计可施
就是见她哭得梨花带雨都无动于衷,还有什么方式可以与之抗衡?莫晓汐几乎吼叫的方式,没有什么时候能比这一刻更加的让人无可奈何:“江奕川,你想干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你给我滚开,滚”
“怎么?这才几天?就不喜欢我这么对你了?是不是秦三儿更能满足你,嗯?你告诉我,你爱他,还是爱我?”他的话声中带着淡淡的痛楚,与浓浓戏谑的味道,还有一丝隐隐约约的恨意,她在那双冷眸中还看见近似虚无的思念。
她知道这傲娇少爷又在生气,可他说的那叫人话吗?刹那间,莫晓汐觉得感知到的一切,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的错觉,这个男人只是在不由余力的报复她,再无其他。
一颗心顿时痛得难以承受,酸楚到无以复加,在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会使人痛得想去死,江奕川大概是这世上最懂得如何打击别人的人了吧?
“江奕川你在羞辱我吗?嗯!好,你说对了,我怎么可能会爱你!我讨厌你,所以现在赶紧给我滚开,你听见没有!滚开”莫晓汐你也不差。
此刻她一副无助而又发狠的样,将他恨进眼眸深处,他瞧着她那吊样,也觉得她实在欠收拾。
“很好!但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又不爱我,可我现在就是想要你,不然一会你再亲口告诉我,他行,还是我行?到底谁更能满足你?怎么?不情愿么?我现在就是要你,你能拿我怎么办?你能怎么办?”江奕川浅勾的唇角似极端怀疑,他厚颜无耻皮笑肉不笑的不依不饶,边说边把她的双手扣到头顶,使她动弹不得,刺激得莫晓汐勃然大怒,怒火中烧中,即使是以卵击石,她也想以命相搏一回,何奈自己身在砧板,任她如何反抗,却还是显得那么不堪一击,只能任人摆布。
男人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他撕扯掉她身上的遮掩,从头到脚的想亲哪亲哪,想碰哪碰哪,嘴里还不积德的叨叨,所到之处无不是一句:“这儿是我的,这儿也是我的,这里还是我的,都是我的,我不许其他男人碰,除我之外谁也不行!”
莫晓汐气到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似笑非笑戏谑十足的男人掐死,就是掐不死他,打他几下也能解气不是?可奈何就是完全无计可施,都特么欺负人,莫晓汐觉得受得窝囊气,就像青春一样无处安放。
“江奕川,你混蛋!你不是人!我不是你的,我只是我自己的。”现下除了哭还是哭,于是,她哭的那叫个稀里哗啦,昏天暗地的。
“我就是混蛋,就不是人!你说不是我的就不是了?你说的也算?”江奕川继续无休止的气她,又何尝不是在气他自己?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谁也不肯认输,流动的空气仿佛被抽离了生机,孤寂得就像已经在无声无息中死去,感觉足足过了一个轮回那么久一样。
“你滚,你给我滚”女人声嘶力竭的低吼,男人胸腔内堵得几近无法呼吸,他咬紧了薄唇,双手因用力过度而使修剪整齐的指甲泛白成紫,女人的双手更是被捏得血气不畅的发白状,终究对她还是心软了,而他的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以一种恨亟灭世的冰凌之色盯着她。
最终,男人看她快哭死过去的样,像泄了气的氢气球一般,放开她,负气起身坐着背对她,看向玻幕之外,嗓线极其低沉,又极像个孩子似的失落与抱怨:“你自己说说,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还委屈?你哪委屈了?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着急?你就是个不听话,说话不算话的臭丫头!”
她还是觉得事情异常可笑,同时心口痛到几乎枯竭:“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爱我!”江奕川一动不动,良久,好似疲惫不堪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
莫晓汐闻言不禁冷笑,不久之前他才对她做过如此野蛮粗暴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她是怎么对他的,她难道没有理解过他?还是他觉得可以随意伤害她纯属无所谓?怎么可以大言不惭的和她谈爱不爱?真是可笑至极!不爱他为什么要这样?江奕川你是不是傻?
“无所谓,随你怎么想怎么说。”她冷冷的笑,他竟是这般不相信自己。
“无所谓!好个无所谓”那一刻,她真的很想很想笑,她还是笑了,笑得凄凉,扯动的一丝皮肉使眼泪继续涌了出来,这天大的误会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还是就这样吧,已无话可说。
他依然背对着她一动不动,一夕之间,偌大的房间安静的吓人。
江奕川忽地站起身,依然背对着她,却没有立刻走,他站立在原地不动,似在轻笑,却带着一丝丝她从未有见过的苍桑感。
如果一个男人说自己沧桑,那是代表他成熟了,而如果一个女人说自己沧桑了,那就是真的沧桑了,也许她的心里早已是千疮百孔
莫晓汐无助的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能让彼此都好受些,她不想伤害他的,可他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来刺伤她?他就可以随心所欲的伤害她?她几乎为此再度落下眼泪。
他跟谁学得口无遮拦?人与人越是相处得久,越是暴露出自身更多缺点,越是熟络越是随意,越肆无忌惮,人都是只有在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才会撕下伪装的面具,表现出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可为什么对待外面的人可以很友好礼貌,把最好的一面展示人前,当然可以理解为是见外礼仪,那为什么非要对自己最爱的人给予最差的态度?被视为最重要的人,不是应该被好好对待么?因为他们值得呀
莫晓汐觉得自己就是看到一条流浪狗都会心疼的想要把它抱回家,给它一个避风的港湾。
看见一个老人无依无靠,步履蹒跚很是可冷凄凉,也想要上前去帮帮他。
见到秦昊为情所伤,作为朋友亦或是爱屋及乌,都忍不下心来,想要给他一丝丝安慰。
她不愿身边的人不开心,不快乐,她为此愿意扮演那个天使,哪怕人前欢笑背后愁苦。
那么面对这个自己爱得人,她更不愿意他痛苦,怎样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莫晓汐此刻拿不准了,她害怕一个不小心,一句不恰当的话,又会挑起这个少爷敏感的神经,惹得他大发少爷脾气。
对!她是了解他的,他就是这样,这个闷骚的男人闹别扭总是要得到他想要的效果,或是他觉得闹够了,他才会善罢甘休,在感情世界里,她牵动着他的情绪,他主导着她的走向。
他就是那种越是被他在乎着,他的情绪越容易被她影响,不经意间,又会伤害到他,他们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
尽管如此,她知道的,他很是痛苦不堪,不然不会这样对自己,可是他到底有多少情绪?一环解不开,全盘皆输,他们还会继续开战
两人相爱的人非要这样相互折磨吗?落地窗外的天空此刻又飘起了雨,扑打在树叶和楼墙上,如丝如线,如梦如幻,绵绵不绝的低低淅沥,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哭泣?还是天使在哭泣?现在的心情像这个天气一样压抑郁闷。
他忽然开口,嗓音轻柔而感性,却又是那样的引诱人心:“你肯对所有人好,为什么就不肯对我好点”
他转过身停了下来,自嘲的盯着她笑了笑:“又为什么不肯对自己好点”
莫晓汐闭目无声的流着泪,内心开始唇唇欲动。
然后,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仿佛有些什么东西,在门合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喀嚓”声时,被一并带了出去。
再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许久,听见书房传来天空之城的钢琴曲,原来他没有出去,而是去了书房。
也许因为这雨,也可能因为这首带点忧伤的曲风,让人跟着心碎。
呵还真是应景,这飘飘洒洒的雨落,还有这回荡着忧伤的钢琴曲。
这是莫晓汐喜欢钟爱的乐曲,在一个人安静的世界里,或许只有音乐是最好的永恒伴侣。
良久,莫晓汐起身坐起,赤衤果着身子走进衣帽间,随手拿了条裙子穿上后,朝着有音乐的地方走去
一切让人觉得有些无法置信,莫晓汐打开门,坐在书桌前的江奕川有些意外的抬起头望了过来,一愣一怔,似乎脸上掠过一丝惊喜,而又一闪而逝。
他再次像个愿望未得到满足的孩子般,不满的埋头敲打着面前笔记本的键盘,听得出来每敲打一次,力度重过一次,这幼稚的男人呐!你不满什么?不敢不敢直接一点了?
莫晓汐走了过去,拉起他敲打键盘的手,他修长的手指衬得双手很漂亮,莫晓汐最喜欢看江奕川弹钢琴的时候,他活脱脱就是现实版的王子殿下。
她拉起他的手环绕在她自己的腰间,然后自己侧坐在他的双腿上,她的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就这么两人满腹深情的对望。
莫晓汐的剪水双瞳,含情脉脉的对上了江奕川欲求不满阴阳怪气的灼亮厉眼,她冲他倾城一笑,她温柔的说:“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遇见什么人,不管经历多少事,不管我身在何方江奕川,我爱你,我只爱你,至死不渝,绝不改变。”
江奕川,怎么样?你觉得震撼吧!
他几不可察地抬了抬肩,身子一僵,抽了一口气,柔软的唇动了动,几欲说什么,还是没说出来,小模样好不滑稽。
他将她抬起的脑袋压到自己的胸膛,他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背后,把她紧紧箍在怀里,能听到他心脏强而又有力的加速跳动,他力气之大,大到好似渴望就这样把她勒死了,让这一刻定格成永恒。
“还有呢”江奕川似乎还想要听更多的甜言蜜语,莫晓汐此刻觉得简直太奇葩了,这不是女人的专利?他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不满的狠狠捏了她一把。
“嘶还有,你的心,是我即使走遍了天涯海角,世界的尽头,依然是我最想要到达的地方。”
蓦地,江奕川抱起莫晓汐坐在书桌上,大手一挥,哗啦啦的声响,书桌上的书本文件,笔记本电脑全数落地,弄得一地狼藉,桌上空荡一片,他温暖的唇角微动,含着异样兴奋的笑睨着莫晓汐,此刻的他与之前的表现完全大相径庭:“还有呢”
“呃”
“快说,还有呢”江奕川又可劲捏她一下。
“还有还有江奕川,你现在要是敢再撕我衣服我弄死你!”
“哈哈”
呃好吧!这画风突变的嘿,够逆转的哈,这脑洞
说话间,江奕川已赤着上半身,正欲拉扯她的避盖遮掩,他有些粗鲁的将她往宽敞的书桌上推
直接上来就推倒,我看好你噢,江少!
莫晓汐把身子倾倒在他的胸膛,胳膊环在脖子上,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不知怎么的,突然很眷恋这种感觉。
江奕川低下头,用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仰起她的脸,在她姣好的唇上轻轻一吻,她竟然羞答答的脸上绯红霞飞。
江奕川咯咯的欢笑:“怎么脸红了,嗯?”
“害羞”莫晓汐边说边可爱的笑着用一只手蒙住自己的脸,冒着傻气小动物般煞是有趣又俏皮。
江奕川笑声更是爽朗了,看得出来他是真身心舒畅,他双手把她的身子往上一托起,一手朝上一扯,裙子被褪了下来扔到一边,恰好盖住了那张香山之行满脸不乐意的照片,而相架原本就在俩人“工作”的这张书桌上。
他轻松的穿过所有障碍,将她雪白的皮肤一览无余,书桌很硬并不舒服,咯得莫晓汐有些疼,她本想支起身子,又被他按住压回去,莫晓汐一个重心未稳,只听见“嘭”的一声,她撞到又凉又硬到底书桌上。
这时的江少爷哪能注意这些,只有她自己听到了自己脊背电光火石间发出哀鸣声,老天!这个少爷能不能轻点了?
光天白日下,他尤其搞得那么狂野,这把火烧得如同触电一般,从头到脚,酥麻的电流通向四肢百骸,意乱情迷
一番后,莫晓汐蜷缩在江奕川怀里,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她握着他裹有纱布的手,轻柔抚摸着,她问:“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还不是因为你!”江奕川又是一通抱怨,莫晓汐总觉得他身上怎么有种怨妇的味道?江少爷,您的英明可算是毁于一旦了有木有?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许你伤害自己,那样我会心疼的,能答应我么?”莫晓汐很认真的说。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你是我的谁?我的死活跟你有关系?”江少爷您这是想干嘛呀?您这是想找架吵的节奏么?
“因为你是我的,你的人,你的心,你的身,你的余生,还有你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的,而我还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莫晓汐你也是霸道的没谁了。
“凭什么?这不公平。”
“世上本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儿,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不答应算了”
“好,我答应!我是你的,我的人,我的心,我的身,我的余生,我的一切都是你莫晓汐的,行了吧!”
“把行了吧&039;去掉!”
“小妖精,贫僧收了你!”
“和尚不能开荤的,你破戒!”
“拐着弯骂人的功夫见长哈,妖精!敢骂爷花和尚?”
“哪能呀?其实这就是世人的误解,和尚那可是智者的代名词,像那些成佛成神的和尚仙儿们,哪个不是大智者?高僧,大思想家,哲学家,等等家,还等等咒,这出处心经对吧?厉害的高僧不是还出书吗?佛经不是被广为传颂?那不是大学问是什么?说这么多,夸你智慧呢,二哥哥!”
“少糊弄爷,跟花和尚有关系?你敢跟爷玩混淆视听?先给爷扣顶花和尚的帽子,那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戴了!这帽子还未捂热呢,又成二师兄了”
“二哥哥,您思想未免也跳跃忒快点了吧,妹妹跟不上节奏了!你说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没说!您自个儿说的”莫晓汐瞪着圆圆的眼,调皮的噘着嘴,百般抵赖,万般狡辩。
“我弄你!”
“江大侠,饶命啊!我错了”
“晚了!”
几经折腾后。
“你那小胳膊小腿又是怎么弄伤的?是不是三儿那浑小子弄得?他欺负你?”
“我自个儿摔的”
“猪头!你要是再敢把自己哪磕了碰了,你以后就甭出门了!”
“少爷,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从现在起,你天天跟家里呆着吧,哪哪都不许去!”
“哎呀好,我知道了!江小川,你怎么连关心个人都不会呀?”
“你说什么?”
“我说,您关心人的方式好特别噢,我太崇拜独一无二的少爷您了”
“嗯,这还差不多。”
“”这是什么鬼?
“时间还早,不然晚点咱们上程磊那坐会儿?”
“噢!听咱们家少爷的”
“真乖!”
“”
程磊大本营
晚上十点多,江奕川携手莫晓汐姗姗来迟,他身着潮装,颇具有平面模特范儿,莫晓汐则是穿条连体迷你裙,线条勾勒的恰到好处。
他搂住她的腰肢,她将手环在他的腰间,俩人齐头并进,全然是热恋中的男女羡煞旁人的状态,虽说夜店从不缺俊男美女,但这么漂亮的一双璧人,的确十分吸引眼球,引人侧目,一路上时不时传来阵阵口哨声
当莫晓汐见到杨筱,林夏,宁子苜,宋洋还有秦昊一干人等,她立刻明白过来,醉翁之意啊!这个恶魔少爷另有深意,他是带着目的而来的,向人示威来了,这意思有几分不好说。
秦昊不是你兄弟么?有必要这样吗?你这是想要他去死吗?莫晓汐和他才恢复“友谊”,也是不好发作,再来个小插曲小情绪的,这个幼稚少爷又该多想了!
既然如此,只要配合他就好,陪您做戏又如何?其实这样也好,彻底断了秦昊的念想,伤就伤了吧!反正时间是疗伤的最佳良药,这良药苦口利于病,早死还早超生呢。
莫晓汐心想,这少爷真真不能得罪,他太可怕了!这才哪到哪?要是腹黑少爷的阴暗面爆发时,下手才叫黑呢!
一群人聚在一起,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的,至于每个人心里怎样,膈不膈应的只有自己知道,都是些场面上的人物,没一会儿功夫,就嗨皮成了一片。
酒喝过一圈以后,莫晓汐又坐了会儿,便起身直奔dj;;去了,一番交头接耳后,一首舞曲接近切换点时,dj将音频逐渐调低至90迈左右,帅哥:“diesndntlen,今夜是个特别之夜云云”
莫晓汐今天没想演出,但她出人意料的站上了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她身上,万众瞩目,此时的她笑颜如花,宛如一沉浸在幸福里,拔都拔不出来似的,不可否认,她笑得甜美:“呃谢谢大家,这首歌我想献给我今生挚爱嘿!我在这儿呢!江奕川,你给我听好喽!我要跟你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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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性而发,随心所想,视机而动,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她选择对江奕川高调的表达爱意,即使今晚目的不够单纯纯粹,那也是她的真情实感。
江奕川情不自禁的上了舞台,紧紧的拥抱某人,相拥深吻
江奕川,这一刻你记住了吗?
闭上眼睛,
把手给我,亲爱的,
你是否感觉到我的心跳?
你了解吗?
你也感受到了吗?
是否我只是在作梦?
现在燃烧的可是永恒的爱火?
我相信这是真的,亲爱的,
当你沉睡时我注视着你,
你属于我,
你也感受到了吗?
是否我只是在作梦?
现在燃烧的可是永恒的爱火?
呼唤我的名字,阳光穿过,
人生如此孤寂,
然后你出现,抚慰我的伤痛,
我不愿失去这感情
一曲永恒的爱火唱得柔情蜜意,沁人心脾,激动人心,江奕川连带着整个人,整颗心都跟着酥了。
这一刻,江奕川说不出内心里的悸动与震撼,这丫头还真会给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他心不设防之时,又让他动情不已。
江奕川只觉双目温热,此时此刻,他的心房与武装被怦然瓦解,她到底是什么人?她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吗?嗯一定是老天派来拯救他的专属天使
一次又一次,莫晓汐到底给了自己多少感动,她不是喜欢张扬,大秀恩爱的那类人群,她竟能做到如此
莫晓汐唱得投入,在江奕川眼里最是迷人,也最为动人,好像潺潺的流水般低吟浅唱,独具风韵。
犹如一缕温暖灿烂的阳光,照亮了他孤寂的灵魂,仿佛一阵栩栩的微风,拂去了他心底的那些悲伤。
她唱得那样婉转动听,忘乎所以,歌畔耳间,回荡心田,让人赞不绝口,同样令人心潮澎湃。
她让空洞单调的空间变得充实愉快,让快乐变得非同凡响,美妙的给人无穷无尽的遐想,不需要讲述什么故事,只要听着旋律,就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情感。
这种声音非常奇妙,有颜色,有形状,有温度,本身就杂含情感故事在其当中。
她眼中含情,口中低吟,缓缓朝江少爷的方向走来,两束灯光依恋她一般,一直追逐着她而去,所到之处全是粉红花瓣,飞舞漫天,一片火树银花,偏地粉色气泡缓缓升起,飘落得个满场满地,最后开的遍地生花,意境唯美浪漫的无可企及
莫晓汐浅唱着,已是到了江奕川的面前,追光打在两个人脸上身上,他们彼此眼里只剩下彼此,全然沉浸在二人世界之中,在这粉色气泡的包围下,已然就是他们二人的幸福天堂。
她牵起他的手,拖起他慢慢朝舞台方向走着,他竟很是听话,任由她拽起自己的手,跟在她身后,深情注视着她,这画面美到竟不想让它停止下来
江奕川情不自禁的上了舞台,曲毕,他紧紧的拥抱某人,相拥深吻
江奕川,这一刻你记住了吗?
是的,他记忆深刻,直到老去那天,他还是念念不忘
一曲柔情慢歌,居然被俩人甜蜜幸福一刻,渲染的全场都是荷尔蒙的味道。
只是,有人得意,相对就有人失意,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戏剧性。
画风再次变化,可莫晓汐依然要江奕川相伴左右,她告诉江帅哥,他只要站那就好,只是站着就可以,帅气的一塌糊涂的他只要往那儿一站,也是能迷倒一大片的。
于是,江奕川心甘情愿的给她做起了人肉背景,或者说男模吧。
背景音乐切换,一曲lubv,节奏轻快,却又带伤感,是一首俄语慢摇舞曲。
这慢摇的曲风听着让人觉得很舒服,但这首歌曲却不是唱给江奕川听的,他现在只是她舞台上的一道具,跟她配合完成表演的男模。
犹记得那次江奕川组局,他把自己掉坑里的那一次,就是秦昊第一次见莫晓汐跳钢管舞那次。
莫晓汐和秦昊两个人一个舞台上,一个舞台下的互动,至今让江哥哥都还耿耿于怀,有事没事就拿这件事来说事儿!这个男人这么就那么事事儿的啊!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呀!
明明是自己不安好心,自己中自己的招了吧!他还是把一切归咎给人家莫晓汐,这是要脸不要了?
莫晓汐想起不禁觉得好笑,心想这次该心里平衡了吧!得意了吧!高兴了哈?
江大神就是江大神,要他扮演男模不用他干什么吧,他还不乐意,谁那么傻,跟傻子似的站舞台上不动?
于是,他相当配合的跟着音乐节奏,随意发挥跳起了pppin,这是莫晓汐大爱的舞蹈类型,两人共舞,天然自带的默契感,这对金童玉女配合的天衣无缝,恰到好处,全场沸腾,尖叫连连。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能瞧见江奕川江大少爷这一幕实属不易,这的确是罕有的一幕,这应该足以记录到江少爷的个人史册了吧。
我不会再做忧愁的俘虏
我不会让悲伤把我追赶
我不会再为你哭泣
永别了,永别了
亲爱的,亲爱的
逝去的永远不会回来
你也找不到我眼中的温柔
幸福一去不复返
你孤单,我孤单
亲爱的,亲爱的
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
不要哀求我
你和我找不到幸福
不要破坏现有的一切
我们的记忆永存曾经的爱情
原谅我,理解我,我曾经爱过
是的!这是唱给秦昊的
意思都在歌词里,秦昊,相信你应该明白的,放手吧,去找属于你自己幸福吧,真的再见了!
最后一曲,rihnnrightn
嗨曲,来吧,哥们,舞起来!
trr&039;sytfry
未来太遥远
nden&039;ttbkyesterdy
过去也回不去
buteyungrightn
但我们现在正年轻
egtrightn
我们拥有的是此时此刻
stuprightn
所以来吧,就是现在
&039;usellegtisrightn
因为此时此刻,就是我们的所有
三曲完毕,从少女对真挚爱情的追求,大胆的表白,再到忘掉过去,向所有人表达自己态度,最终珍惜眼前,享受生活,勇敢追求当下该追逐的幸福
三首歌曲,把莫晓汐的态度展露无遗,何必不忘,何必执着?
清晨,江奕川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跟平时无异,是他的助理打来的,江奕川的行程都是由他的助理安排好,然后给他过目,确定没问题后,便按照行程执行了,中途如有变动再行合理安排修改。
自然而然的,莫晓汐就充当起江奕川的生活助理了,他每天穿什么,都要问莫晓汐,让莫晓汐帮他准备要穿得衣服,这大爷看来是被人伺候惯了!
手机铃声响起,他怕吵醒身边还睡着的莫晓汐,然后马上接了起来,他的助理说:“江总,会议还有半小时就开始了”
江奕川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揉了揉太阳穴,再看了看躺在旁边的人,一句命令式的陈述句:“今天我要休息一天,你通知他们改期。”
“啊改期吗?可是好的,我通知他们。”助理显然吃惊于bss的决定,不经意的重复一遍,可何时轮到她来质疑bss的决定?便随即只好乖乖的执行了。
挂了电话,江奕川拉起莫晓汐露在被子外面的芊芊玉指吻了吻,又朝她身旁挤了挤,莫晓汐感受到了被子里唯一的热源体,身子时冷时热的,她本能的朝他的身子凑上去,贴了贴,又贴了贴。
江奕川心里还想呢,这天气也冷吗?莫晓汐你是不是属美杜莎的?呵你要是蛇蝎美人我一样吃定你!
他把脸贴到她脸上蹭了蹭,非常绅士风度的说:“宝贝儿,你说我们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呢?我看还是先洗澡吧,昨晚出了那么多汗”
“嗯”莫晓汐不耐烦的意图逃离开面前这个男人的纠缠,她小脸绯红,根本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江奕川察觉到哪里不对?刚刚就觉得这丫头身子发烫,莫不是昨晚冷气太足感冒了?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他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真是发烧了。
“我的小祖宗,你告诉我,你哪不舒服?”江奕川很急切而又温柔的问。
莫晓汐费力巴拉的睁开眼睛,被打开的床头灯光晃到半眯起眼睛,皱着眉眼,嗓子哑哑有气无力的说:“头疼”
“走走走咱去医院。”江奕川说着就要起身,又拉她起身。
莫晓汐根本难得动,被他拽了一下,她脾气就上来了,眼瞅着就一副要哭得架势,无力的反抗中:“我不去。”
“为什么?”
“不想。”
“谁愿意没事儿往医院跑啊!你这不是生病了吗?”
“不去,你现别跟我说话。”莫晓汐烦他,头疼得要死,他还像只苍蝇似的,弄得脑袋更是嗡嗡的疼。
几经动员,可这丫头死倔死倔的,多说几句就发脾气,小性子一上来就开始哭,江奕川拿她也是没办法,只好从储藏间里抱出后棉被来,把莫晓汐像包粽子似的五花大绑。
“江奕川,你唔得我难受,你赶紧的给我松开,你丫别按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你让我动一动,你自己瞧瞧,你把我弄成蝉蛹了,还是木乃伊了?”莫晓汐一肚子的气极败坏,愣是半点威严都施展不开。
“你不管!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供你选择,要么乖乖躺着,要么起来跟我去医院。”江奕川也不说看人家生病让让人家,依旧不退让半分。
“反正不去医院”
“那你就跟爷躺好喽!感冒发烧爷就能治。”
“”如果我现在说,我还是去医院好了,你会不会打我?我会不会太失礼?
江奕川伺候她吃完药,又一次把她唔得严严实实的发汗,他守着她,让她好好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见她老实了,江奕川便起身为她煮姜茶和熬粥去了,可当他端着姜茶上来推开卧室门一看,某人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被子还被压在她身下。
脸色倒是红润有光泽,就是嘴唇干的发白,给江奕川气得,上去粗暴的将被子重新包在她身上,然后扶起她,却是好不温柔的喂她喝姜茶。
莫晓汐反抗了几下,不满的叨叨几句,孩子般的仰起脸,撅着嘴:“江奕川,你到什么时候才不会欺负?你要烫死我呀!”
“都不知道我是为了谁好!快来,必须大口大口喝”
费了半天劲儿,江奕川连哄带恐吓的才让她把姜茶喝完,他用被子再次把她团团包得严实,不放心怕她再踢被子,干脆坐她旁边,拿起笔记本电脑处理起公事来了。
不一会儿功夫,阿姨端来了加糖的黑米粥,因为莫晓汐喜欢吃甜食,刚睡下的莫晓汐又被弄起来喝粥,她叫苦不迭:“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把粥喝了又睡,赶紧的!张嘴”江奕川耐心的一勺勺的喂她。
“江奕川,你怎么这么烦人!”
“好好好,我烦我烦,快吃!吃了就不烦你了”
江奕川喂她喝了碗黑米粥后,兴许是感冒药的作用,莫晓汐她睡得沉,直到晚上才醒,他摸了下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脸也不红了,那就是好了一大半了。
直到第二天,江奕川还不放心她一个人,依然在家陪她
“你为什么不上班?”
“不放心你一个人呗。”
“嘿嘿”
“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自从莫晓汐感冒发烧以后的很多很多天里,她都没有出过门,自然也没见任何人,除了浏览浏览网页,翻翻书,玩拼图,无聊的玩独数游戏,或是和摩卡一起玩反正就是不想与人交流,不想跟人玩儿。
时光易逝,世事易变,容颜易改,情缘易折,这通通原是世途不可或改的,这段时间,莫晓汐显得有些郁郁寡欢,不知她又在感慨什么?仿佛就连寂静的空气中都荡着一抹苍茫的余音。
她并不算喜欢学习,和江奕川在一起的日子,甚至绝大多数时间里,她都用来谈情说爱,亦或是混迹在一帮狐朋狗友之中玩“”,吃喝玩乐。
日子过得潇洒尽兴,却显得没有意义,她突然觉得好多事情都没有意义?而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好好生活?
江奕川近来也发现了她的变化,人往往就不能太较真。
但是,人与人之间,从相识热络起来,交浅言深,到无话不谈,人生哪有那么多时间培养多年积攒来的情谊?
更别说共同经历过,彼此扶持过,彼此见证了彼此的成长,人生为何总是那么的不完美?
自从莫晓汐生病好了以后,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了,难道这是感冒遗留下来的后遗症?感冒后遗症还有自我封闭的吗?
她见谁也不爱搭理,包括对江奕川也不怎么热情,一般不主动说话,问她什么,她是能省就省,能多简洁就有多简洁的回答,就连说话的都没了似的。
不过把她惹急了的时候,倒是锋芒毕露,一句话能顶死你,气到你吐血而亡,脑子转的也快,真要下手黑你,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平时就跟懒猫似的,反应慢得够可以的,对什么都一副提不起劲,懒洋洋木有兴致的样。
杨筱几次打电话过来,她要不是不接,要不是就干脆拒绝,气得杨筱直接打电话过来骂人了:“莫晓汐,你没事吧你!不想跟姐一起泡吧你直说成吗?最烦你这不阴不阳的死相!”
“没精神,甭烦我。”莫晓汐懒洋洋的回嘴。
“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杨筱表示疑惑。
“滚”软绵绵的软刀子。
“莫儿,你怎么了?不会是又出什么事了吧?”杨筱,八卦是不是与你同在?
“我说姐姐,能盼我点好吗?现在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出什么事?”莫晓汐除了不耐烦,还是透着不耐烦。
“没事就好!那你到底怎么了?跟我哥吵架了?不能够啊!酒吧那出够可以的嘿!小妞不错呀!余温应该未过才对,不然姐过来瞅瞅你?”真是劳烦您那么夸我了,简直谢了哈!
“别!好歹你一明星哪那么闲啊?我真没事,不跟你废话了,我睡会去”
“你确定真没怀孕?”杨筱越发怀疑了。
“赶紧死去”这下真把人家惹到了。
就她这状态,把江奕川给郁闷的,这鬼丫头什么路数这是?主动跟她找话说吧,三两句的弄得你无话可说,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没怎么呀。
她的确没什么,就只是情绪不高而已,这给江奕川愁的!就差快上房揭瓦了都!这还是那个鬼灵精莫晓汐么?
完全没了昔日的活力无限,看得江奕川真是心急火燎,惴惴不安,他感觉自己都快被这小丫头的情绪给带跑了,她还真有影响他人的本事!
什么邀约,玩乐甭管正经不正经的事情,她一律推掉,不去!好似她自己就只跟自己玩儿一样,不过,最近她却多了个新癖好,就是零嘴只吃棒棒糖。
莫晓汐这样也算悉数正常,回归本性,这丫头骨子里喜欢清静,看她平常跟个小疯子似的,说她喜静是有点让人难以想象。
但事实如此,通常她不爱瞎闹腾了,一般就是犯“林妹妹”的病了,这次犯病程度算是中度吧,且得把魂给她找回来
“宝贝儿,走!带你吃好吃的去,别天天的闷家里了,看你宅得都快长毛了!”莫晓汐看着这个笑得很平常,却让她明显感觉到不平常的男人,点了点头,却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好吧!还得要人帮忙是不是?于是江奕川拽起她的小手就往外走,上车之后,江奕川边帮她系安全带一边问她:“去哪儿吃饭?”
“随便。”莫晓汐想不出吃什么,很随意的回答一句。
“没有随便。”
“你想吃什么?”
“我在问你好吗?都依你”
“没什么想吃的,你决定吧。”
“不,我听你的!”
莫晓汐看了看他,这人今天没事儿吧,怪里怪气的:“你没什么吧?”
江奕川先是一愣,随即微笑着说:“怎么这么问我?”
“向来我对吃什么没什么意见,只要不是特别想吃什么的情况下,都是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从刚才就不太对劲,你怎么了?”莫晓汐觉得自己满脑袋都是问号,自己变笨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明白了?怎么会这样?全然不觉得自己哪不对。
江奕川呵呵一笑,伸过手来摸了摸她的发,又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对你温柔点,凡事征求你的意见吧,你反而觉得我不对劲儿,以后我还是对你凶点好了,那就去吃川菜吧,上次那家店还挺不错的。”
“吃腻了。”
“湖南菜?”
“油大!”
“东北菜?”
“口味重。”
“粤菜?”
“太淡。”
“莫晓汐!”
“嗯?”
“早晚被你气死!”
“噢”
江奕川彻底没脾气了,发动引擎,车像一阵风,在城市的黄昏中,绝尘而去
最后锁定了海天阁吃烤鸭,这儿的烤鸭也很好吃,皮厚柔嫩,香气诱人,鸭皮脂肪在高温烘烤下,相当于外烤里炸,烤出的鸭子皮酥脆,入口即化,鸭肉鲜嫩。
江奕川边吃着烤鸭边问莫晓汐:“宝贝儿,我爱你!你爱我吗?”
“你想干嘛?”莫晓汐迟疑的瞄着江奕川,这个男人今天反常理,她就知道没好事!这个男人又开始铺垫了。
“爱我对吧,想不想让我高兴?”江奕川继续套路中。
“我什么也不会同意的。”莫晓汐先断其后路,先发制人。
“你爱不爱我?”江奕川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莫晓汐最难以招架的方式。
“下一个话题,谢谢!”继续抗衡。
“你不爱我?”莫晓汐要被他绕疯了!
“好好吃饭”吸气呼气。
“到底爱不爱我?”
“你不知道?”理智点,不生气,不生气。
“我要你亲口说。”
“你好烦!”莫晓汐想打人了都。
“”
“好吧!爱”
“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呢?”
“不愿意。”
“那你还是不爱我!”
“江奕川,你几岁了?”
“”
“我愿意。”
“如果说,过程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痛,你也愿意?”
“不愿意。”
“莫晓汐!你不爱我!”
“我愿意。”
“哈哈哈”要不要笑得那么奔放。
这少爷一副阴谋得逞的欠打样!一肚子弯弯肠子,但凡他要是想怎样,就会想方设法的把你绕进去,人莫晓汐也是,还真吃这套。
不过,您要是硬来的话,非要这丫头干嘛,只要她不愿意,她就能发挥宁死不屈,百折不挠的精神,江奕川也算是把她看得个透透的了!
“江奕川,你居然带我来纹身?”莫晓汐明显的提起了兴趣,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的胆怯,这是莫晓汐一直想尝试,却又不敢尝试的事情。
老爸老妈那样的保守作派,要是知道她纹身非逼她洗掉,非想弄死她不可。
好个江奕川,尽带她做些找骂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这下责任可不在自己身上了,是人家江少爷非逼自己刺上去的!
“可不可以嘛!”江奕川一副很是傲娇神气的痞样,还透着暧昧不明的气息。
“太可以有了!您是谁呀?江奕川江大爷,江大神,江总”莫晓汐明显来了精神,还是人家江少了解你吧?
“打住!一来精神就糟贱我,我哪那么贱啊我?”江大少嘴上虽这么说,看到莫晓汐开始恢复正常了,他高兴!这丫头是有驴性的,还就得投其所好,非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物来劲,有些时候,真心不好将就
“卟嘶我闭嘴!”她蒙住嘴,大指姆和食指合起来从唇间划过,这是又能逗比了。
“算你识相。”江奕川跟着阴郁的心情,也瞬间变得美丽,原来当爱上某个人时,真的会为她的快乐而快乐,因她悲伤而不好受。
江奕川带她来的刺青工作室,很是专业,大多纨绔子弟纹身都会选这家,这的纹身师傅全部是美术科班出身,所用的针头耗材也是选用一次性的,技术当然没得说,即便是那个有被害妄想症的莫晓汐,提着的心也放不少。
通常刺青是不用麻药的,师傅说,用麻药的话会可能影响图案的颜色与质量,不过,刺青的疼痛是人体可以承受的。
即使如此,可毕竟是需要刺破皮肤,之后也会伴随轻微红肿。
“宝贝儿,知道朝影吗?”江奕川问。
“大丽花?”
“嗯,大丽花中最美的品种,你喜欢吗?”
“你喜欢?”
“它是世界名花之一,也是墨西哥国花,有大方又富丽之意,大吉大利与感激的象征。”江奕川说。
“那就它吧!”此时此刻,莫晓汐觉得,他肯定在墨西哥期间,有过一些难以忘记的经历,只是,他不说,她不问
情侣式的刺青,互补的图案,一“纹”定情,纹在俩人腹侧,两个人相拥,便合成一朵妖娆而华丽的红色朝影。
江奕川想以此表达他们的爱情忠贞不渝,海枯石烂,他揽着她,睨定她说:“至此,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了。”
莫晓汐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只是眼眸擒着他莞尔一笑,很甜美这是江奕川当时的感觉。
纹身师傅很具品味,刺青也很具艺术性,一大朵鲜红的朝影丽花,纹到莫晓汐身上的占一小半,大部分的还是纹在江奕川身上。
把图案拆开来单独看,像两个挽着藤蔓飞奔彼此而去的小精灵,亦或者是小天使,两人合体便是那朵大丽花。
图案很具弗拉戈纳尔的洛可可风格,别致而诱人,且丰富层次,大块的厚色,飞舞的笔触与传统手法大相径庭,其潇洒奔放的手法脍炙人口,纤细的线条,有种类乎于病态的魅惑。
弗拉戈纳尔以描绘女性美而成为时代宠儿,他是位为洛可可全盛期揭开序幕的画家,他的手法多种多样,色彩华丽,充满桃色意味。
他既有豪放恣意画成的,也有精心严谨的描绘,在他晚年时期,却因绘画风格不合时尚而逐渐没落。
莫晓汐对于弗拉戈纳尔的作品不太感冒,觉得颇显轻佻浮薄之嫌,现在看来,有些迎合贵族的轻佻作风。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是个天资丰富的艺术家,又最具最洛可可化的浮恶之气,不管怎么吧,他洛可可的画风是让人欣赏的。
莫晓汐右侧身的图案,藤条是朝后背四周蔓延,纠缠延伸出去的,更添加了女性的妖冶与妩媚,蛊惑得使人移不开眼。
而江奕川左肩一直延伸至侧背鲜红的花朵,更显妖娆,深墨绿色的枝藤如同妖精的触角,将莫晓汐的眼眸与心紧紧缠绕,男人也可以这般性感。
这匪夷所思的图案,与他男性充满力度的身体和浑然天成的贵气结合的如此完美。
她不知该如何描述眼前所见的,仿佛所有的词汇都太过浅薄,而不足以形容和描述,再好的赞美都只是穿凿附会这般。
两人相拥合体后,就好似身上的藤蔓一样,相互缠绕,野性十足,食髓知味,至死不休,这便是他们专属的图腾了。
“江奕川,你到底是为让我高兴呢,还是为让我高兴呢?”
“当然是为我自己,你天天晃着个苦菜花的脸谁谁受得了?”
“哼!嘴硬”莫晓汐停了停,嬉笑着盯着男人看:“江奕川,谢谢你!”
“噢怎么谢?”江奕川一脸柔情,伴随着坏笑。
“赠香吻一个。”
“不够。”
“赠香吻两个。”
“莫晓汐,你说我怎么就看上你了?”
“因为我貌美如花,伶牙俐齿,德才兼备呀!”
“没法聊了”
我是明亨国际现任董事兼e,在我的执掌下,集团的成绩更富盛名,如日中天,更加辉煌,自姥爷去世后,我继承了他的所有遗产,包括他旗下的明亨集团。
从我全面接手的这些年来,由地产发展到文化,餐饮,娱乐,旅游,甚至现在涉足到新农业,有机农副产品等,企业多元化,全面性发展。
不客气的说,在事业上,凭我着强有力的管理能力,独到的见解,把握住一切商机,可以说我做得非常出色以及成功。
我家老爷子是军政上将,身兼要职,但我和他的关系却是向来紧张,直到遇到莫晓汐,在她的潜移默化下,才让我学会慢慢释然。
简单来说,我为惹他生气,越是看他气得跳脚我就越高兴,只要能让他动怒,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没见到他时,我想见到他,见到他时,心里又有一股气想发泄。
我还有个哥哥,他大我差不多十岁,在我出生时他已经上小学了,记得小时候,老是他带着我,从小他在我面前就是一副“小老爸”的模样,特别是在咱妈病逝以后更胜,因此我没法跟他玩到一起去,即便如此,他还是很爱护我这个弟弟。
尤其在那年我被绑架以后,他一度要求绑匪用他自己跟我做交换,他说他不能让我出事,因为他在母亲病床前答应过她,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
我也算是命大,几经生死,险象还生,捡回一条命,姥爷得知后非常生气,一怒之下,把我接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生活,和姥爷一起的几年,是我记忆里最开心的日子。
有了姥爷的陪伴,我便不再孤单,也不用担惊受怕,姥爷就是再忙,他也会抽出时间来陪我,还教会了我许多许多东西。
我哥现在在外交部担职,他几乎一年到头就跟飞机上过似的,可他依然还是一副“小老爸”的架势关心着我,并每周都要和我保证固定通话
至于宋洋,秦昊,宁子苜,林夏我们五个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我们大小不过相差三几岁,少年时期的我,正在青春叛逆期,各种的不着调。
宋洋岁数大点,他属于军师做派,一般不轻易出手,我带着秦昊,林夏俩小子经常的惹事生非,打架斗殴。
这俩混小子打起架来,一个比一个手黑,茬架这本事算被我带出来了。至于宁子苜这小子,从小就爱往女孩堆儿里扎,臭小子就喜欢泡妞儿。
莫晓汐说,她见到宁子苜就会联想到电视里,那种腰缠万贯,人品极差,心狠手辣,衣冠禽兽的感觉,她不喜欢他。
我告诉她,其实不然,这小子是人精圆滑,可接触多了,你就会慢慢发现,他是个十分厚道,言语温柔,待人亲切,脾气好,性格也不错的人,就只是对女孩嘴不着调而已,泡妞儿也从不硬来,人家还就有让女孩心甘情愿的本事,花心大少的他尤其对兄弟很是维护。
我似乎养成了特殊习惯?总觉得不打架吧,我就浑身上下的不自在,后来我明白了,其实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惹怒我家老爷子,每次见他到局子里来捞人气的样子,我就开心的手舞足蹈,起码证明他是在乎我的!但是每次少不了被他狠凑一顿,可即便这样,我心里也很爽!
不过,我却不乐意见到我姥爷忧心的眼神,从小到大,我还就服姥爷管,兴许觉得姥爷讲道理?或者说觉得他懂我?对我打架这事上,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味担心我被伤着,他是心疼我爱我的,我感觉只有他能理解我,我就是为了气我爸,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多见他几次吧!
我就一直这么闹腾着,成天闯祸,大大小小的糟心事儿,也没少让我家老爷子擦屁股,想必他为有我这么个儿子,感到十分头疼恼火吧!在这不得不说一句,我家老爷子看女人的眼光那是一流的,我跟琦姨相处还算融洽
终于有一天,在我无穷无尽,没完没了的折腾下,老爷子直接把我扔进了军校,玩枪,坦克飞机我都开过。
可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把我扔进去,我就老实了?虽说受了不少罪,我还是乐此不疲的玩自虐,反正就跟他对着干,跟他死磕到底,让我干嘛我非不干嘛,让我不要怎样我非要怎样
就这样,最后我被踢出了军校,这次老爷子是真动气了,直接打折了我一条肋骨,事后姥爷替我联系了学校,把我送去了墨西哥。
就算去了墨西哥也没什么不同,在军校操练过,我打起架来更是得心应手,从前就没输过,从军校出来就更没怕过谁,年少张狂,少不更事,只想着自己的那点伤心事,从不在乎自己的这条命。
直至那次,发生了那件事后,我便不再这么无所谓的过活了,而是换了另一种自虐的方式。现在的我,却不只是为自己而活着,我要为了救我一命死去的人,为我姥爷,更为我自己好好活着
在美国和墨西哥边境,黑帮绑架贩毒猖獗,绑票对他们来说,那些集团总裁大亨但凡被他盯上,要绑票绝对没跑,简直令人闻风丧胆。
街头暴力,绑架人质,枪杀警察,警匪混战,司空见惯,在一次街头群殴中,我见到一个人被七个人围殴,他以一敌七明显处于劣势,其实我当时没想管闲事。
只是淡默地从他们身边路过而已,那人被打中腹部吃痛的一句脏话,不经意间,我便知道他也是中国人,好歹一个地方来的,哪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然后我帮了他,以二敌七,显然我们赢了!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一起醉生梦死,一起街头跳舞
可这生死之交却因我而死,在得知姥爷的死讯后,我崩溃了,痛苦得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一样的街头暴力,我们依然并肩作战,在危机时刻,他帮我挡了一枪,这一枪打中了要害,他失血过多而死,更是因我而死
他在走前跟我说,要我替他好好活着
我很后悔,真的很后悔,是我的任性害死了他!
他的左肩上有个漂亮的纹身血红色的朝影大丽花。
一晃眼,暑期已过大半,现下已是八月中旬,炎炎的烈日,高悬在世界的当空,太阳就像是个火球一般,把火一样的红光倾泻到树木上,平原上,还有整个大地上。
知了扯着长声聒个不停,给闷热的天气更添上一层烦燥不耐,莫晓汐后知后觉,暑假就这么过了一半多?
自酒吧之夜见过秦昊后,已然没了他的踪影与消息,所有人在莫晓汐面前,更是避而不谈,江奕川依然忙碌,就连杨筱也去了横店接拍新戏。
宁子苜,程磊和余小东这仨更是用迥异的手法,流连与百花从中谈情说爱好似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忙碌,仿佛所有人都没空搭理她了一样。
莫晓汐显得有些百无聊赖,摩卡倒是乐得个颠颠儿的!她除了伺候摩卡吃喝拉撒睡外,就是陪它玩,傍晚牵着它溜圈外,莫晓汐一时不知该干什么?于是,她开始做她自己想做得事情了,一个人悄悄地跑去了斯里兰卡。
在古老的科伦坡,铁木树和睡莲在街道上随处可见,还有高耸直入云霄的椰子树郁郁葱葱,宗教,寺院,教堂与之交相辉映,整座城市都散发着迷人气质。
在科伦坡的维多利亚公园南侧,是国家博物馆,这里是斯里兰卡最大的文物收藏地,莫晓汐首当其冲的选择来这里观摩。
各个历史时期的珍贵文物陈列其中,其中一块最为引莫晓汐的注目,是明朝三宝太监郑和下西洋在这里建立的纪念碑,碑的顶端刻着中国的图案以及文字,莫晓汐感到兴奋不已,莫名亲切与欣喜
科伦坡是全球重要的商港城市之一,兰卡宝石在世界上享有盛誉,红茶也是闻名于世,最是受欧洲欢迎,这些更是从科伦坡四通八达的港口源源不断的输往海外,科伦坡最棒还是他们这的铁路,可以通往国内的任何一个城市。
莫晓汐向往这所岛屿国的原因其一,女性尤其尊贵,再者,生活在这的大部分人们信奉佛教,所以佛教僧侣备受尊敬,就是乘坐公车,普通人从后门上车,僧人则从前门上车,僧人的专座他人也是不得擅坐的。
在这热带岛国上,有那驰名的西冷红茶,莫晓汐对于茶是有偏爱的,斯里兰卡是茶文化强势的国度,世人皆知,其实这的咖啡也是很不错的
自然的文化遗产,独特的文化氛围,浓郁香料的味道,香气弥漫笼罩,古城神殿,寺庙森林,椰树灌木,蝴蝶鸟类,充满生气的动物,异域的风情,典型热带园林景观,树木苍翠,花卉争艳,风景清幽,真心使人流连。
只是在这片土地上,个别小地方武装会时不时毫无征兆的上演小战争,不知怎地,突然两方就打起来了,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有时候,也难免误伤的无辜人群路人,所以见此情况,最好有多远躲多远。
四月以后便是淡季,莫晓汐入住的五星级酒店的房价,比旺季时少了一半,这便宜捡得嘿!使她开心不已,莫晓汐通常不喜节假日出行,人挤人的太累,哪里还有看风景的心情?但却也是木有办法,只有假日才有时间呀!这可能是大多上班一族的悲哀吧。
莫晓汐来时,又刚好赶上月圆日,那是纪念佛教僧侣的第一次讲经的日子,这给莫晓汐多带来了一层神秘之感。
这里有关佛教的习俗,就是与僧侣对话时,自己要略低于僧侣的头部,不能用左手拿东西递给佛教僧侣和信徒,为表虔诚,参观佛教寺院要赤着脚,是不可以穿鞋袜与带帽子的。
莫晓汐觉得在斯里兰卡生活着的人们,多了一份热情好客,民风淳朴,活得悠然自得,不似国内攀比与竞争的日渐激烈。
人们初次见面打招呼的方式,双手在面部合十,他们点头是表示不是,摇头则表示是的意思,很有意思的是,与我们的习惯恰好相反,还真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在吃饭和接受当地人的礼物时呢,一定得用右手
莫晓汐觉得最为搞笑的就是,中部的山区地带,扔还存在着一妻多夫制的现象,这使莫晓汐不禁意yin了一番,江奕川要是生在这个地方,会不会被气到吐血而亡,含恨而终,莫晓汐就是想想,都觉得相当有趣。
当地的消费不高,他们的吃食颇合莫晓汐的口味,喜甜和辛辣,讲究个简朴实惠,这样的饮食习惯特别好!莫晓汐很是推崇。
炸的,烧的,炒的色香味浓,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喜欢中国的川菜
2013年,中国企业投资建造的科伦坡南港国际集装箱码头正式启用,自2008年中国加入t世贸以后,斯里兰卡在距离科伦坡几十公里处,为中国投资者建立了经济特区,中国企业在此可享受许多优惠,也开始洽谈自由贸易协定。
南部城市汉班托塔的工业园区,几乎交由中国企业来开发基础建设,并开发酒店度假区,江奕川秦昊也在其列。
莫晓汐在斯里兰卡小住了半个月之久,接近九月才回到国内,她先后去了班达拉奈克国际会议大厦,中国政府无偿援助斯里兰卡的项目,建筑之宏伟,精美壮观,标志性的建筑物。
又去了加里广场观印度洋海景,还去了滨纳瓦纳村的旅游胜地大象的保护所古老的阿努拉德普勒绿树成荫,鲜花盛开,上千种的飞禽异兽,来自世界各地动物的德希韦拉动物园城堡区此行的终极目的地是阿艾利亚茶的产区
最后一站,南部的圣山亚当峰,朝觐圣地,顶礼膜拜之地,呈圆锥形,有许多小路通向山顶,西南坡的一山道,两旁有铁链,莫晓汐扶铁链拾级而上,登达峰顶,这次可谓是她最为虔诚的一次了。
每一小山顶上都有一铜钟,游人到达一个山顶,常常会敲一次钟,成就感就是从这一声声的钟鸣而生。
山顶有一座小庙,建在平坦岩石上,庙门口挂有一口钟,庙内有个凹陷大坑,好似只巨人的足迹,会是巨人留下来的吗?
斯里兰卡,彩色的国度,这里有最纯真,最友善而灿烂的笑容,真至善的心灵,梦幻的海边小火车,美丽的热带风光,轻松自在,自由随性,莫晓汐对此无比留恋。
狮子岩古老的死火山,凝结的熔岩,还有那绝美的壁画,有着一种特别经典的现实主义特点,从开满鲜花的护城河,到水上花园深处那些安静的角落,都让人印象深刻。
莫晓汐到康提佛牙寺里朝拜所见到的场景,人们那发自内心的友善与慈悲,或许正是来自于这份最真的虔诚,她觉得在这里感受到的一切很真实,也很美好。
这个小岛屿国,野生动物栖息之地,在这里可以领略非洲草原风情,与野生动物一起狂欢,莫晓汐觉得非常幸运,她看到了传说中的金钱豹。
于是,莫晓汐第一时间想到了江奕川,她只是想把她的喜悦同他分享:“江奕川,我是有多幸运!我居然见着了金钱豹!”
“莫晓汐,你野够没?你是不打算回来了?”
“欧巴,你是不是想死我了呀?想了就明说呀,至于那么拐弯抹角的吗?”
“白痴才会想你这个狼崽子!”
“江小川,你信不信姐就在这落地生根,顺带多娶几个男人伺候姐?”
“你丫敢!”
“你丫看我敢不敢。”
“”于是,江奕川深度潜水了。
当天晚上,在斯里兰卡的夜空下,热带的气候是那样的燥热难耐,在莫晓汐入住的酒店里,江奕川出现在了她的门口。
当她刚打开房门的锁时,还来不及思考,门忽地被人推开,接着她狠狠地跌入来人的怀抱里,几近野蛮,拥抱紧得让人窒息。
他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嘴唇已经贴了上去,一顿狂亲,莫晓汐吓懵当场,一个急火攻心,使劲的反抗嘶吼呐喊着,挣扎的过于厉害,就跟挣命似的。
“嘿嘿宝贝儿,是我是我,别喊了,你别喊了是我我你瞧瞧?”江奕川一着急,一边去掩住她的嘴,一边跌着声音哄道,心想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太激烈了?
莫晓汐红着眼眶,又急又气,先是一愣怔,在看清楚来人以后,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瞧清楚江奕川那不怀好意的脸,顿时火气大发,又骂又打,又是摸眼擦泪的喊着:“江奕川,你有病啊!你想吓死我是不是啊?有病!真有病!”
“是是是,我有病,我还病得不轻,可不就是因为病了吗?才来找我的药来了?好了好了,不怕,不怕了”江奕川哪里想到,不过一个玩笑,就惹得她这么拼命,真是以为哪个狂徒敢这般放肆欺负他的人?他赶紧又将人抱在怀里哄着,又疼惜又闷闷的笑。
“江奕川,你神经病!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莫晓汐边是怒骂边又是推桑的,怨气直冲云霄之上,吓得她够呛。
江奕川见她终于老实了,叹了口气,帮她把脸旁凌乱的发整理到一边,摇头轻笑:“你自己好好用脑子想想,还有谁敢这样?自己没脑子还怪上别人了。”
“你还说!这大晚上的,我人生地不熟的,我能想到是谁啊?过来也不打声招呼!把我吓出个好歹,你且等着后悔吧你!神经病!”莫晓汐听他这么一说,更是窝火,他还有理了?干的什么事!又企图推开他,看他就是一肚子气。
“好好好,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吗?宝贝儿,我想你了!想不想我,嗯?”江奕川心里乐滋滋的睨望着她,转而深情凝视。
“想”
江奕川满意的嘴角上扬,瞧着她的一颦一笑,立刻勾起了他原始的谷攵望,瞬间性感嘴唇贴了上去,吻得那叫一个狂野,情绪倍感高昂炽热。
两人从门口激吻着,一路跌跌撞撞,痴缠萦绕,碰到这面墙体上弹过来,又撞到对面的墙体上,就这么最后跌落进柔软洁白的大床上,莫晓汐倒在江奕川身上,他一个翻身反噬,顷刻之间,将她压在了身子下。
“汐”动情的耳边轻唤,男子热烈的气息不痛不痒的拂过皮肤,女人身子一颤动,跟着全身过电流一般毛孔全部张开似的,他便是知道,她已动情的感受其中,嫣然吻得更深,他的吻一路向下,认真而仔细
他的指间在她全身游走,他带动着她,她迎合着他,此刻,江奕川感觉美妙的不言而喻,仿佛全身每个毛细血管都在叫嚣着快感,每一寸肌肤都透着舒爽。
他轻松而熟练的穿过彼此包裹装扮,皮肤与皮肤之间贴合的严丝合缝,修长的手指探进了最深的密林,娇嗔的声音飘荡在空气里,落得个浪漫满屋。
亦轻亦重的节奏,每每一个的动作,都伴随着一声深情的低唤,把人叫得个支离破碎,魂不附体,却又不肯就此完结,勉强自己再次拾起,拼凑黏合起来,这么的痛并快乐着
在斯里兰卡第一个魅夜,夜空是如此高远,银河泻影,玉宇无尘,在那碧云墨天之上,是一轮极好的明月。
一番翻云覆雨过后,良久,觉着口干舌燥的江奕川坐起身来,伸手拿起床头的杯子喝水,身旁的莫晓汐反手将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懒懒的侧着脑袋看他,唇边勾起一抹拭目以待的笑,一个声音响起:“我也口渴。”
他回眸顺手将杯子递到她面前,可她没接,却是摇了摇头又说道:“喂我喝。”
他难得的听话乖巧,宠溺的将杯子递到她的唇边喂她,但人家还是不懂事摇了摇头,脸上却依旧挂着笑:“不是这样喂的。”
“宝贝儿,今晚你的热情让爷非常满意,很遗憾刚才没有喂饱你,不如爷再好好喂一喂你?”说罢,他将手中杯子的水饮尽,放下杯子,反身将她欺于身下,双手支撑起上身倨傲地贼笑,唇覆了上去,一股水流全部灌入她的口中,一滴也未浪费,只是他柔软温暖的唇没有离开的意思,暧昧的意味越发明显了
八月已是接近尾声,骄阳似火,帝都的天气依旧蒸腾,窒塞,酷烈,奇闷,简直要使人体细胞和纤维,由颤抖而炸裂开来,火红的光投射到地面,仿佛反射出油一般,在沸煎的火焰一样。
在酷热的午后,鸟声寂然,太阳把树叶都晒得卷缩起来,大地投射出万紫千红的强烈光芒。
莫晓汐编起麻花辫,穿了条雪纺连衣裙,一双牛皮凉拖,头上带了顶从斯里兰卡买回来的大草帽,上面还别着花朵,帽子的标签上,赫然印着madeinchina……
一副parim大墨镜挂在她的小脸上,显得很时尚萝莉范儿,时不时的一阵微风吹过来,格外显得飘逸动人,她吃着手里拿着得奶昔,走在校园里的树荫下,可这哪里有点半为人师表的样子?
瞅着新生已经开始军训了,莫晓汐又恶作剧心里作祟了,故意吃着奶昔,悠哉悠哉地走过去露了个脸。
太阳正是烧得起劲儿,把一个个的皮肉烧得变成紫黑色,夹杂着一身的汗水,她似乎都能闻得到他们一股晒焦味儿来。
这时,正在军训中的孩子们,均一色的向她投来愤恨的目光,仿佛再说这个好看的学姐,真是太不厚道了,可谁又能想到,她不仅仅是个学姐呢?
当莫晓汐站在大课讲堂,面对两百多个青涩面孔的学生,从容不迫的上完人生第一堂课后,这个老师给同学们又留下了更深的印象……
恍若经年,隔着大洋彼岸遥远的距离,一个成熟而又熟悉的声线,好似一曲悠扬的古筝琴弦在指间拂过,划出蛊惑人心的清韵,恍惚了一昔春心盎然,飘然了一池的落花美梦:“莫晓汐~”
莫晓汐随着声音回眸,愣愣的望着眼前这张属于记忆力熟识的脸庞,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但仍轻轻的唤了声:“顾铭!”
他斜斜依在篮球架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他那儒雅的气质,似乎永远噙着一丝温暖的笑意,隔着悠悠时光,当年学生宿舍的槐树下,年轻的那张脸,经过岁月风霜的洗礼,似有变得沉稳中暗藏凌厉,熟悉的轮廓,已稍有生陌。
莫晓汐不可抑制的向他走去,这次是顾铭回国后,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她摘下墨镜:“这么巧?你怎么也在学校?”
“这也是我的母校不是?我来找我们院的教授谈点事儿,知道你今天也会来学校,就顺便来这边走走,看看能不能遇到你,结果还真让我遇上了!”事隔几个年头,顾铭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这张脸几乎没有多大变化,往事在他心头悠悠荡漾,再也抑制不住,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曾几何时,多少个日落傍晚时分,也是在这片操场跑道上,她跟在他身后陪他慢跑,一声声的喊他:“顾铭欧巴,我跑不动了!”
“……”
“我真的跑不动了!”
“……”
“你拉我一把!”
“……”
“顾铭,跟你说话呢!”
“……”
“嘿!别总不说话,吱一声!”
“吱~”
“顾铭!”
……
他在女生宿舍楼下,斜靠着那颗大槐树,嘴里叼根狗尾巴草,以优雅的姿态,含着一脸的笑意。
微风袭来,飞絮如雨,落得他个满头满身,美人踏着柔情似水,缓缓而至,恍然之间,他又回到了过去的场景。
书桌课堂之上,情诗款款。
教学楼宇之外,默默等待。
皎洁月光之下,伊人相伴。
细雨濛濛之中,彼此依偎。
林荫小径之间,纵情欢笑。
落花飞舞之处,畅想未来……
曾经以为,此生此世,相濡以沫,浓情相依,却是南柯一梦,情殇收场!
年少青葱的梦,即使苦涩如黄连,亦甘之如饴……
顾铭眼中淡漠的情感开始涣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抹浓墨般的黑色,渐渐聚拢。
在他的钱夹里,一直保留着这样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很有历史意义的合影,年少青葱的他,与她穿着同款白色卡通logo的潮t,同款的短裤,还有那白色板鞋。
一条腿盘璇坐起支撑手臂,另一条腿直直延伸出去,以同等的动作与姿势,背靠着背,kappa在洒满阳光的草地上,洋溢着纯美的巧笑,两个人都笑眯了眼眸,纯真稚气的容颜下,快乐无比……
莫晓汐和顾铭并肩走在校园里,曾经走过了无数次的绿林小道上,天空橙亮高远,树叶泛着油光,金子般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在顾铭脸上,光影之间,更是加重了他面部轮廓的立体感。
顾铭说:“晓汐,你知道吗?我曾经恨过你,很恨你!”
“恨我?”莫晓汐不明所有,为什么说恨我?顾铭这个名字,不是每次想起提到,都会让自己心痛到滴血的字眼吗?
杨筱说她,有关于顾铭的过往,莫晓汐一直都沉浸其中,想不明白,亦走不出来,是江奕川强取豪夺般的野蛮介入,硬将她逼出了感情死角,让她明白往事不可追忆……
此刻,顾铭脸上难以自持的悲伤与苦涩绵长,继续说道:“可是,在我回国之后,在那次酒会上遇见了你,我才知道,我最该恨的是我自己……”
“……”莫晓汐负手而立,侧目而视,并未着急说话,她要先将每句话都在脑子里面过一遍,他这是几个意思?对自己余情未了?
顾铭又接着说:“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当初就没有选择相信你?哪怕是当面向你求证清楚也是好的!可我却没有那样做,只是一味的相信了自己亲眼所目睹的!”
“顾铭,你现在是在跟我表达,你错过我,很遗憾?”莫晓汐不免苦笑。
“是,也不只是。”顾铭的回答,透着坚毅的模棱两可。
莫晓汐一愣怔,嘴角的笑容顿时凝固,化作直愣愣的看着他,此刻的莫晓汐只想打马虎眼糊弄过去,揣着明白当个糊涂蛋。
她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明朗,想表达的意思也呼之欲出,顾铭哪里会不明白?但他并不是一味的刻意追忆往事,而是……
他不死心的问:“晓汐,如若你没跟江奕川在一起,我们还有可能回得去吗?”
“顾铭,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人生哪来的假设?”
“我就想知道结果会怎样?”
“结果就是,就算我没遇到他,也可能会遇上别的人。都过几年了,你当初的离开,一度让我怀疑自己的人生,今天算是有了答案,就算圆满了吧!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对不起,晓汐!”
“不必道歉,顾铭。在感情世界里,没有谁对谁错,我们毕竟是错过了彼此,错过就是错过,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莫晓汐顿了顿说:“还有……我和江奕川快订婚了,日子定在国庆大假。”
这一刻,顾铭将莫晓汐牢牢的看进眼里,记在心头,曾经的回忆,自以为是的美好爱情,到头来不过是形式上的念想,其实早已破败。
过往的一切,与他这一眼,将一起埋藏心底最深的地方,成为青春永恒的纪念册。
顿时,莫晓汐很想打电话告诉杨筱,她的苦恼重来就是不成立的!顾铭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他一直都记得她,当年的他,是带着恨意离开的,他以为她选了秦昊……
女人容易感动,也容易感性,就算再理智的女人,也难以抵抗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心念不忘,莫晓汐还是哭了,哭得苦涩凄迷,这是他们逝去的,青春的梦。
遥远的画面,渐渐模糊,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情,时间长了,也就冲刷淡了,好比被不断冲泡的茶叶,再上好的茶也经不起开水的反复稀释。
当记忆开启时,却发现那种感觉,原来一直都在,并深深扎进心底,忘却不掉,即便如此,它也只能被掩埋,藏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偶尔拿出来缅怀一下便是。
莫晓汐和顾铭俩人去了学校附近的奶茶店,坐了整整一下午,这是他们以前经常来的地点之一,有点回忆往昔的意思?
这里有他们共同的记忆点,至于他们聊天的内容嘛,大致都是那时候的趣事,以及顾铭现下正筹拍的电影事宜,都没在提及其他……
而后,又选了他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小饭馆吃饭,那家店不大,价格实惠,分量也足,为此,吸引了历届不少同学的光顾,其实就是一般的家常小炒,他俩却都喜欢吃他们家的酸菜鱼。
这个不知名的小店,也算是开了很多年的老店,不知道陪伴了多少学子的成长,见证了他们多少的青***情故事?
那会,莫晓汐他们总上这里吃饭,她倒上茶水,涮了涮碗筷和杯子,倒掉以后,再次倒上茶,然后就先喝一口,一切还跟以前一样,这算是在忆苦思甜么?
不知不觉中,莫晓汐几时变得挑嘴了?原来喝惯了江奕川的茶,却也是能品出个好坏优滞来的。
吃完饭后,全当是消食,他们又进校园操场走了一圈,散了散步,然后就这样,在他们在感情的分叉路口上,分道扬镳。
正如当下,他们一个开车朝向右边,一个却开向了左边。
莫晓汐不自觉的又想到了《速度与激情7》范·迪赛尔与保罗·沃克分别的场景,最终阴阳两隔,车开往了两个不同方向。
这个场景使用了cg技术合成,电影合成部分,都是制片方通过查看前几部电影剪辑剩下的,没用的保罗的镜头,然后通过技术将声音和画面获取再合成,挺复杂的一过程,课堂上,教授有解析过,所以莫晓汐格外印象深刻。
只不过,不同的却是,一个是永远的离开。
莫晓汐是速度迷,不免又要伤感一番,她的手机来电铃声就是seeyouagain。
同时很可惜的是,莫晓汐顾铭他们俩,由始至终没有成为恋人,但还好,还能做回朋友,这算是幸事一桩吧!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再回次到原点……
人生就是这样,有相聚,就有分离,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天下也没有不散的筵席,而他们,终将离席,至此,天涯一方……
莫晓汐望着车窗外,灰雾蒙蒙,夜风吹过,翩然,看时间尚早,带着小小的情绪,干脆去程磊那坐会儿?
于是,她开着那辆牧马人,酷帅炫炸天的直奔程磊大本营,现在的莫晓汐仍然偶尔会去领个舞,驻个唱,跳段钢管舞什么的,纯属发挥个人娱乐精神,也算享受人生,享受生活嘛……
这是她乐于做得事情,比如在她内心受创,亦或者是心情欠佳,失落没自信时,上台去,倾城舞一曲,唱两首fashion的英文歌。
释放自己的同时,看着那些扮相前卫的帅哥美女,一脸血脉喷张的状态与表情,自己也会跟着情绪达到嗨点,自信心瞬间恢复,甚至爆棚……
再者说,实际上,每个女人都是有虚荣心的,见到所有人为之兴奋尖叫,又有几个心里不满足,不爽的呢?
这就跟女人同等重视自己的容颜,如出一辙,说是不在意的,只是没那么看重,可是,真到了容颜衰落的那一天,一样的生不如死。
小怪兽莫晓汐压抑啊,压抑……
她跟江奕川打去了电话:“江奕川,你干嘛呢?”
“吃饭呢,一会儿还要去商务ktv坐会,可能晚点回家……”
“噢…”
“怎么了?怎么觉着情绪不对?”
“没怎么呀!就是突然又开始想你了。”
“哈哈,宝贝儿乖,听话哈,我尽量早点回去好吧!”
“没事,你忙你的,我正去程磊那儿的路上呢。”
“好啊!玩先斩后奏是不是?去吧,去吧!但是,甭疯的太晚,听见没有?”
“啰嗦!”
“是是是,如果我这边早的话,我就过去接你,先这样,宝贝儿,想你!啵~”
“也好,我正好可以喝酒,一醉方休,就这样,拜拜…”
“小疯子,少喝点,拜…”
……
vip卡座
莫晓汐和程磊余小东聊起了,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情,一时心中涌起万千感慨,她举起手中的杯子:“来来来,哥哥们,敬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余小东捏了捏有些胀痛的太阳穴,调侃道:“莫儿妹妹,你说为什么你老甩喜欢你的人,而你程磊哥哥却老被人甩呢?”
“哥我好人,才等着女孩先甩的哥……”程磊不以为然,只是淡定笑了笑。
莫晓汐憨笑:“哈哈,允许我幸灾乐祸一分钟……好吧!你又可以祸害别的姑娘了,程磊欧巴,来,恭喜你!”说着又举起手中的酒杯。
余小东唏嘘赞叹:“他不被姑娘祸害就算走运了,当然你除外哈……”
莫晓汐大笑道:“我倒是想祸害,就是祸害不到啊!我说哥们,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好吧!一天天的,瞎折腾什么呀?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妹妹我可都快嫁做他人妇了哈!”
程磊:“因为哥在等你,相识快三年了,丫头。”
莫晓汐:“在哪等我,我路痴啊,怎么找得到你啊?”
余小东:“撩~你俩继续互撩……”
程磊:“不用你找,当你最艰难时,哥会来你身边的……”
莫晓汐:“欧巴,你能盼我点好不?又开始了!惯用泡妞手段还真能用我身上?麻烦换换新鲜,我文化低,你不要骗我!”
余小东:“噗嗤~”
程磊:“哈哈哈……哥骗得就是文化低的。”
莫晓汐:“好吧,你赢了。”
余小东:“这么快认输了?”
莫晓汐:“嗯~”
程磊:“是你让的,这回不算。”
……
程磊对莫晓汐有好感不假,可也不是非她不可,非卿不娶的意思,她莫晓汐还没那么大魅力,只是程磊喜欢她这类型的女孩而已。
她在程磊面前没有,在顾铭面前也没有,至于江奕川秦昊……
对于程磊来说,内心沧桑的男人,执拗的有些固执,霸气的有些偏执,大男人的做派,只有靠他自己找到自己的定位,别人说什么也是无用,要他自己想透了。
凌晨过后,江奕川来接莫晓汐时,这丫头正在聚光灯下扭得起劲儿,大有夜店女王的气势。
她白天的小萝莉范儿,已然丢学校了,眼前的莫晓汐,头发不再是扎起的麻花辫了,早已披头散发,一脸娇媚,她那火热刺激的舞动生姿,倾倒众生。
这头发一解放开来,那媚态,那舞姿,同样的着装,怎么就天壤之别了呢?现在的她,说她夜场皇后一点都不夸张。
江奕川刚到门口,有眼力劲儿的工作人员,殷勤且热情的迎接上去,将他带到他们的固定专座上,程磊余小东见来人,也是立刻起身招呼。
一阵寒暄敬酒后,江奕川不动声色的,在皮质感很好的座位上,大爷般翘着二郎腿坐下,瞧着舞池里蹦哒的莫晓汐,就连眉宇间都似含着笑容,余小东递了烟给他,并且帮他点上……
莫晓汐从舞池里回来,一头汗,站在桌前,拿起面前的果酒,就一口往下灌,又扭过头,朝江奕川面前走,突然俯身,将他逼到沙发靠背上,他立刻拿开手中燃烧着的香烟,生怕把她烫到一般。
莫晓汐底下眉眼睨视他,她的脸离他很近,超级暧昧的姿态:“江奕川,你来了呀!”
“死丫头,你这是喝了多少啊?”江奕川漆黑的目光中,光芒万丈,略带暗哑的声音,性感嚼着危险。
谁知莫晓汐眸动一笑,眼瞳中波光淋漓,妩媚更胜,她没有说话,手却伸向了,江奕川手里的香烟,接过烟后,放在自己嘴边,轻轻吸了一口,然后悠悠吐出袅袅烟雾,打在江奕川的俊颜上,烟雾缭绕,在他俩之间飘散开来,朦朦胧胧,雾里看花,又增加了几分情愫与暧昧。
两个人距离很近,姿势暧昧,彼此感受得到彼此温热的呼气,莫晓汐就那么半眯眼睛,透露着诱惑的莞尔,拽着江奕川的衣领贴上去就亲。
江奕川一愣神,两片柔软的唇就贴了上来,对于莫晓汐的投怀送抱,甚至有点要强吻他的意思?这倒是新鲜了!
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扇子般的睫毛在眼前扇动着,竟有些生涩的,一时忘了反应。忽地,他的瞳孔,一瞬间,一收缩,下一刻,抱过莫晓汐的腰肢坐在了自己腿上,这是要直接上演情谷攵大戏的节奏啊!
他一手扣住莫晓汐的头,狠狠的吻上去,辗转反复,牙齿噬咬,在她的红唇上,肆虐而为,吻得霸道蛮横。
拥吻一番过后,江奕川支起莫晓汐的身子,只见她一副欲求不满,想拿他撒气的模样,江奕川的眼神立马投向对面坐着的程磊余小东,寻求解答,这丫头这是抽什么风?简直喝大了?
程磊使了个眼色,当着莫晓汐,又不好说似的。江奕川这才想到:“死丫头,谁借你的胆儿敢抽烟?”
莫晓汐指间的香烟,火灭明光,冒着缕缕白烟,在她眉眼间,更显柔和的幻觉,她又放在唇边,吸上一小口,贴上江奕川的唇,吐出白烟,而又离开他的唇:“我喂你抽而已,我没抽……”
“不许抽烟!”江奕川厉声道。
莫晓汐习惯性的挠挠头,眉毛轻皱,嘟嘴,无辜可怜愤怒的小眼神,盯着江奕川看,仿佛在说,跟你说不清楚是不是?明明就是帮你过渡一下下而已嘛。
这憨憨的表情,在江奕川眼里无限放大,他再次接过莫晓汐手里的香烟,将它在面前的烟灰缸里熄灭掉,又一次将她的腰身纳入双臂之中。
莫晓汐见状扯出了个坏笑,痞子味浓烈,倒显得江奕川是受她欺负的小媳妇了!她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的身子陷在软软的真皮沙发里,退无可退。忽地,她漂亮的脸蛋,在他面前闪过,紧接着扯开他的衣领,吸吮上了江奕川的脖子。
江奕川身子一颤,微微的酥麻感,她的唇在他脖子上吸吮的痒痒的,不时,莫晓汐支撑开身子,看着江奕川脖子,一个鲜红色的痕迹,似乎满意的嘴角上扬,点着头了:“嗯~不错!我的专属印记,这是我跟你盖得印戳,江奕川,你是我的!懂吗?莫晓汐一个人的!”
看着这样的莫晓汐,江奕川突然被她逗笑了,这鬼丫头想一出是一出的,她这是又怎么了?这么感性?不过,他很是受用,他喜欢她这样强势的,霸占着自己的感觉。
“江奕川,从现在起,我就有特权了!我们之间,有阶级属性了哈,你以后必须听我的,我让你站着,你得站着,我让你坐着,你绝不能躺着,我要你不许离开我,你就得陪着我,哪也不许去!你是我的奴隶,你听明白没?”莫晓汐依旧喃喃细语。
“问你话呢!听到没有!”莫晓汐捧住江奕川俊逸的脸,摇晃着,她想,其他无关痛痒的人不在,无关紧要,江奕川你必须不能离我而去,谁都可以,就是你江奕川不行!
时间太宽,指缝太窄,能让人一辈子铭记于心的事情本就不多,随着时间的推移,再重要的人,再重要的事情,再重要的物件,也许都会变得不那么重要,甚至渐渐淡忘,直到遗忘。
世间的一切,事事变化无常,也变化莫测,打个比喻,比如最敏感的莫过于rmb了吧!
人民币面对外汇,都是一天一个变化,你还能指望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莫晓汐现在的感觉,最最不愿意失去的人就是江奕川!
“好!同意同意,宝贝儿,甭晃了,晃得我头晕!”江奕川瞅着眼前这个小女人,透着凌厉,又斗志昂扬的样子,这是他甚少见到的,这么长时间,他倒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
“嗯!”莫晓汐闻言更是感性,略带鼻音应了声,双手搂过江奕川的脖子,紧紧的将他抱住,小脑袋在他脖子蹭来蹭去,蹭来蹭去,弄得江奕川奇痒难耐。
她依然不管不顾,当第二天醒酒后,回忆起这丢人的一幕,她会不会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呢?又会不会无颜见程磊余小东等其人?
司机打开车门,江奕川扶着路走得歪歪斜斜的莫晓汐,坐进了慕尚后座,喝的七荤八素的莫晓汐,今儿是不是吃错药了?对江奕川格外的热情似火。
“咦~这是谁的手机?江奕川,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呀?”莫晓汐坐上了车,同样的不老实,小手一通胡乱摸索着,挥舞着,不经意间,摸到一手机,遗落在了后座上。
“我来接你之前,遇到一女孩,有可能是那女孩落下的吧?”江奕川心无宿物,随口一说。
可关心则乱,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呀!这句话字字在耳,仿佛一把刀子,直插在莫晓汐的心上,江奕川的无心之举,但在她这种状态下,让她难受!
是的,莫晓汐醋意大发,没头没脑,直接喊道:“江奕川,你居然给我戴绿帽子!”
说话期间,她朝着他的身子扑了过去,把江奕川扑倒在了后排座上,他生怕把摇摇欲坠的莫晓汐磕到碰到,只好一把接住她,毫无疑问,不偏不倚,恰到好处的跌落在他的身体上,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非常懂事自觉的将自己与后排之间,间隔开来……
司机的这一举动,更使莫晓汐敏感的神经受挫,连司机都这么识相?她和江奕川又没有在车上过……
酒精的作用下,莫晓汐不受大脑控制,一连串的动作,和一句醋味浓郁的话语,使江奕川倍感兴奋,大有享受其中的意味。
他好笑的瞧着莫晓汐,也不承认,更不否认,其意味深长……
然而,莫晓汐当场就不干了!心里翻江倒海的厉害,顿时五味陈杂的,她脑袋“嗡”的一声,思绪一下子就全乱了,好你个江奕川,定力不强,你惹祸上身的本事倒是不弱!
莫晓汐愤恨中,猛地低下头,对上了江奕川的薄唇,一通乱咬,待莫晓汐放开他的时候,江奕川舔了舔火辣辣的嘴唇,居然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小野猫发威起来,还挺可怕!
她眼中带着迷茫的雾气,顷刻之间,一脸怒气恶狠狠的瞪着江奕川,仿佛是只小怪兽一般,江奕川还戏谑的咯咯笑!依旧不言语的睨着莫晓汐,好似带着病态扭曲的心态凝视着,将他压于身下的小女人。
臭江奕川!你很享受是不是?那就满足你变态的心理要求!我就发挥给你看!
莫晓汐开始狂乱的撕扯他的衬衫,在夜幕的灯光下,江奕川铠甲般强壮有力的肌肉若隐若现,尽管车上冷气十足,他肌理上面,仍是已经涔出了一层薄汗。
她眼圈红红的小模样,看得江奕川心里发酥,这看起来,更像是在跟他**?他胸口起伏波动着,她使他意乱情迷……
莫晓汐始终打量着他,没半点羞涩和不耐,反而是撑起身子,一副任君采颉的大方,此时的她,居然这般大胆放骸。
他伸出手去抚摸她的美颜,莫晓汐不满的挎坐在他身上,重心一下子到了某一处,他更是感觉饱胀酥麻,她拉起他的手,往自己嘴边一放,咬上了他的手指,他眉头一皱,隐忍着,最后实在忍不住,逸出轻微倒抽气声。
闻声,她才慢慢地放开,他无名指通红一片,已留下触目的凹陷牙印,边上渗出细线一样的血丝,他双目迅速闪过一丝震动,可她依然不依不饶,他更是享受的,任由她发泄心中不满。
她倏然将他紧紧压在皮质后座上,性感的红唇悬在江奕川的唇上,一线之隔,她就这么睖视着他,也不进一步动作。
江奕川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莫晓汐你吃起醋来,也有可以淹死一大片的本事!可他还是不打算解释,瞧着这样的莫晓汐,他的笑意更浓。
蓦地,他顺势敏捷灵活的将她抱起,挎坐起在自己身上,他的身体伟岸挺拔的无懈可击,莫晓汐发出细颤嗓音,似乎透露出承受不起的微惧,又似带着亟谷攵蛊惑的焦虑。
江奕川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高热,蓄成强大气场,仿佛再多一些触动,火种就会剧烈喷发,他低沉性感带着戏虐味的声音:“宝贝儿,你刚刚不是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怎么现在怕了?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会照顾你的,不会让你吃苦。”
江奕川一手扣在她的腰间,一手锁住她的后脑勺,薄唇覆上了她的柔软红唇,他吻她,很狂野,却又很细致,无比耐心的安抚她,酸楚的情绪。
逐渐的,诱引出她羞涩回应,唇舌缠绵中,他暖热掌心,抚过她全身肌肤,极度动情,而无限怜爱,引逗,将她惹得不由自主的失魂微吟。
车在路上高速行驶,司机也不知把车开哪去了,一直未停下过,这才是满满的速度与激情不是?
几经酣畅,月上中天。
回到家时,莫晓汐已经是沉倦欲睡,瘫软如泥,两颊的嫣红蔓延至睁不开的眼睫,和渗过汗水的两鬓,体力和精神俱透支到近乎虚脱的状态,江奕川看着怀里的这个女人,无奈的微笑着,摇了摇头,甜蜜之意就快溢了出来。
江奕川抱着昏昏欲睡的莫晓汐,直径往楼上走去,进门后,摩卡就跟了一路:“儿子,你这不省心的妈喝多了,今儿不能陪你玩了,快,自个儿回去睡去,明天让你妈带你出去玩。”
于是,摩卡听话般的回到自己的垫子上,睡进了小窝,江奕川看着摩卡,再低头看看怀里的莫晓汐,他满意的笑了,原来幸福可以是这么简单。
……
有些事,或许已经结束,而另一些,却仍远远还未到来。
当一抹晨曦的光线穿过窗户,投射进入时,江奕川同往常一样,睁开眼睛,见怀中娇颜,这个清晨的心情,异常奇特,那情形,好似许愿已久的美梦,终将成真,又怕只要一动,梦境会就此消失,于是,他屏起呼吸,凝视莫晓汐沉睡中的脸,眸中闪现出异样的温柔。
江奕川的视线移至她娇嫩的唇角,他几乎惊讶失笑,没想到连这里,昨夜都不能幸免,被他吮出似有似无的粉痕。
他又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一点点的将臂膀从她颈下移开,翻身起床,直到浴室传来水声……
至于遗落手机的女孩,是江奕川无意于路边搭救的,见女孩被几个男子调戏,抵死反抗,不知怎地,想起了那时的莫晓汐……
莫晓汐睡到午后,被江奕川的来电叫醒,不知怎地,天气格外的酷热,莫晓汐莫名的烦躁不安,起来后,更是头疼得要命,仿佛快要炸开似的。
莫晓汐在药箱里,找到止痛片服下,也没什么食欲,又回到床上重重睡去……
这一觉,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面,她伫立在那片生机盎然,树木交相辉映的“爱情隧道”里,微风徐徐,吹过耳畔,她四处张望,竟只有她一人。
风所到之处,花落无声,落红成片,残芳满地,似锦的花瓣犹如一场红色的飞雪,飘飘洒洒,飞花漫天。
她忍不住停下来,竟看得有些痴了,看着红色的花雨,幕天席地的落下来,她沐浴在落英缤纷的红雨中,落得个满头满身。
她走在这个凄楚的梦境里,满地落红,零落成泥,不由得悲从心中起,平时只道花开时节的繁盛,却不知花落时,竟是如此悲伤。
一时间,由心生出黛玉葬花的落寞,这是否就是所谓“风飘万点红”般的凄美?
她正暗自忖度,只见满眼都是轻舞飞扬,顷刻间,红花雨落变成了幕天席地的雪花,红色的雪花,冰冷而又凄艳,犹如从血管里,迸射而出的殷红血浆。
顷刻间,山川,河流,树木,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种颜色,鲜红如血,此时,秦昊就站在铁轨尽头处,一如既往的盯着莫晓汐痞子般坏笑,她喊他,他也不理会她,就只是瞅她笑,然后转身要走……
瘆得莫晓汐猛地睁开眼,惊出一身冷汗来,醒来以后,发现天色已经暗淡下来,胡乱抹了一把自己脸,脸上竟是冰凉一片,这是哭了么?一个梦尽然把自己哭醒了?
给自己毛病的!莫晓汐小时候,倒是有过一次,从梦中哭醒得经历,那是很小时候的事了,但她依然还记得。
大概内容就是,和她同岁的表弟,在她家里玩,早上起床时,她家校长不叫她起床,悄悄带着表哥出去玩了,梦里醒来,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于是,她就开始哭,最后哭醒。
事实还真就如此,家里四下无人,就她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从小落下病根,就怕被人丢下,怕所有人都不要她……
这天,江奕川很晚才回家,但是回来时,却并未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带回来的却是一脸的面色凝重,他的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领带被他胡乱的扯在一边,头发也被他抓成一团,还有……他身上隐约有股淡淡消毒药水的味道?
回来后他就坐在楼下大厅里,几案上七零八落的一堆,手机,香烟,打火机,车钥匙……面前的烟灰缸里,烟头更像是一个个尸体似的躺在里面,看得莫晓汐都不禁觉得,这个画面太过苍凉,眼前的他,是她所未曾见过的凝重纠结姿态。
良久,莫晓汐走了过去,偏过头,试探性的喊他:“江奕川~”
江奕川抬起头,直愣愣的看她,黑眸中,满是浓浓的话不开的焦灼艰难的情绪,他向她招了招手:“宝贝儿,你过来……”
莫晓汐温顺小喵般的走了过去,手搭在他发出邀请的指间,岂料想,江奕川顺势一拽,莫晓汐跌落在他的双腿上坐着,然后,被他紧紧的抱住,紧到莫晓汐觉得差点被他给勒死。
忽地,江奕川抱着莫晓汐调整了坐姿,将她跨坐在腰腿之间,再次把双手扣紧抱着她,这下被抱得呼吸困难,轻咳几声才喘匀气。
突然,他咬住她的嘴唇,吻得她又快透不过气之后,这才放开,江奕川将手握在她腰上,沉沉的目光娇着莫晓汐,看得她越发的不自然:“江奕川,你怎么了?”
“秦昊出车祸,现在还在icu没醒。”江奕川说的很艰难,同时他直勾勾的盯着莫晓汐,似乎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微表情一样。
果然,这么震撼的消息,她消化不了了,只见她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胸前起伏不定,身子还有些轻微发抖,闷了许久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半夜,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今天我们哥们几个都在医院呆了一天……”
“很严重吗?……你看我是不是傻?不严重能在重症监护室里呆着不出来吗?你说我问得傻不傻?”莫晓汐说话都带着颤音,瞬间,感觉全身冰凉。
“晓汐!”
“嗯…”
“明天去看看他吧,他被送进医院那会,还清醒时,只说他要见你……”
“我不去。”
这时,天地便是荒芜,她眼前什么都没有,什么也看不见,世界寂静的只听得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蛮荒的世界,此刻,便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混沌和荒凉……
江奕川心疼的吻了吻莫晓汐的脸颊和嘴唇,望着她失了神彩,傻愣愣看着某处的双眸,温柔的说:“我的好晓汐,别怕,你不用怕,他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去看看他吧!他应该很想见到你的……”
莫晓汐只觉得眼前一片温热湿润,转而一瞬间又是冰凉,眼睛已是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清楚,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一般沉重,堵的她呼吸不了,哭不出来,说不出来的难受……
此时此刻,内心深处备受煎熬的又何止莫晓汐一人?江奕川看着眼前的莫晓汐,他痛苦的想去死,想发泄出来,却不知道该找谁发泄心中郁结?他打从心里不想告诉她这个消息,她就怕见她如此神情,因为……
他还有事情未说,他现在害怕了,害怕下一个“秦昊”会是自己,如此纠结,可是,他看见自家兄弟生死一线,却是做不到不告诉她。
话又说回来,秦昊真要有个万一……她以后知道了,会不会不能原谅自己的自私?亦或者自己不能原谅自己?如此两难境地,要他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他们要订婚了!就快尘埃落定了,何以此时横生枝节?
老天!这是怎么了?
江奕川翻身侧躺,眸光落在莫晓汐的脸上,黯淡而忧伤,过了会儿,他坐起身,靠在软榻床头,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点燃往肺里一口一口的吸取。
“他会不会死?”莫晓汐睁开眼睛问他,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江奕川指间的烟一滞,他定了定,然后,慢慢弹去烟灰,微弯的唇角带上,难以言喻的苦涩:“说不好,就看这两天会不会醒!”
莫晓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仰望头,床头的灯光渗进眼睛里,晃得她睁不开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湿润了脸颊。
当下,江奕川那种失落的表情,就像被抢了糖果的孩子般,他手上的烟烧到了吸嘴的地方,火光灭了……就是这样,他坐着抽了一晚上的烟。
他越抽心里越是郁闷,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他和秦昊,会同时爱上一个女孩?怎么就都看上了莫晓汐?
江奕川觉得自己现在这幅德行,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秦昊现在生死未卜,他还跟这纠结个什么鬼?还有什么比人命重要?
一夜未眠,都失眠了,早晨起床,两个人的脸上均没什么血色,又草草收拾了一番,便驱车前往秦昊所在的私人医院。
一家私人医院,闹中取静的黄金地段,环境清幽,医疗设备一应俱全,值班的医护,在隔壁的房间里,二十四小时随时候命。
高级病房区的走廊,又远又长,走得落落生风,江奕川手扶在莫晓汐的肩上,两人并进。在icu的隔窗前,站在秦昊的父母,宁子苜,林夏,杨筱……越是走近,莫晓汐越是觉得,自己的脚步越发沉重。
当秦昊妈妈看到她时,脸色先是一暗,急忙大步的朝她走了过来,阻拦在她的面前:“奕川,你带她来干什么?还嫌她害我儿子害得不够?我儿子现在在里面躺着,生死攸关……莫晓汐!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绝绕不了你!”秦妈妈指着她的鼻子说完,便要挥手打她,却被江奕川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拦了下来,所有人见状都着急忙慌的窜了过来。
“秦妈,我理解您此刻的心情,您刚刚说的话,我当您没说过,您搞清楚了,晓汐从来都是我的人……”江奕川一手直接将莫晓汐拽到身后护着,力气还挺大,他脸色不怎么好看了,眉毛之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的这个表情,表示他动气了。
莫晓汐觉得好笑,心里闷闷的嘀咕,秦妈妈拿她撒什么气?还真是她意料之外的,偏偏还来得这般突然,使她措手不及,难道是她是肇事者?可她也没在事故现场呀!要说您儿子喜欢她,那也是您儿子单方面的事呀!您不是在火苗未起之时,就已主动积极的给灭了么?
“你这是干什么?”秦昊爸爸大步跨过来,拉了一把秦妈妈,睖着她,严声说道。
转而,看向江奕川莫晓汐俩人继续说:“奕川,秦昊现在这种情况,你秦妈心情不好,你理解理解她。晓汐,我代秦昊妈妈跟你道个歉,你也别跟他计较……”
“秦爸爸,您严重了。我想进去看看他,可以吗?”莫晓汐被这诡异的气氛弄得异常郁闷,这花式西洋拳,她看不懂,也无暇顾及,她只想去看看秦昊。
“当然,他应该很想见你!”秦爸爸眼中的悲伤无法掩饰,浓重的仿佛无边夜色,凝固了一般,悲伤化解不开,还有那声音,是无限的疲惫。
于是,莫晓汐穿上了无菌服,走进icu病房,所有人都站在隔窗外等候着,江奕川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
莫晓汐轻轻走了过去,看着秦昊紧闭着的双眼,一脸菜色,唇色惨白,身旁全是仪器,身上插满各种管子。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昔日的活力四射,她只觉得腿一软,向后连退两步才站稳,身旁的护士小姐,伸手扶了她一下。
她缓缓走到病床前,俯下身,轻柔的握起他的手,生怕弄疼他一般,她脸上微笑着,鼻子却是一酸,眼里全是雾气,轻轻拂在他耳边,声音里带着哭腔:“帅老公~你不是想让我这么叫你来着吗?我的帅老公~我来看你了,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想要见我吗?怎么?也不睁眼瞧瞧我?没礼貌的家伙,你赶紧的,给我醒过来听见没有?再这么半死不活的样,我可要生气的,我会很生气!我真要生气了,不光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都不会再理你,更不带看你一眼的!你是知道我的,我说得到,做得到……”说着,便要将握着他的手抽开,秦昊闭着眼睛,依然若无其事的躺着,手却突然死死的抓着莫晓汐的手不放。
莫晓汐一惊,赶紧的叫医护人员,没有眨眼,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这是喜极而泣,她同时微笑着望向隔窗,只见秦妈妈忍不住哭,伏在秦爸爸肩上就痛哭起来,其他人也是一脸的凝重紧张样,这一席间,所有人的心弦都在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上,只有江奕川,多带了一抹未明的情绪交杂着。
秦昊始终紧握着她的手,人仍然未醒,却怎么也不肯松开。莫晓汐无奈的看向医生,医生跟她点头,示意她就在旁边,医生绕过他们,又做了一番检查后,说这是好现象,至少说明他有了求生意志了。
可莫晓汐尴尬了,秦昊就不愿松手,于是,护士小姐搬来了椅子,给莫晓汐坐在病床边,一直守着秦昊。
护士小姐微笑着交代完,就端着药盘转身走了,隔着口罩,也能见她甜美的笑容,跟公立医院的冷面天使大不相同。
莫晓汐打量着这间病房,虽然主调也是白色,但既华丽而又温馨,窗边的一束向日葵,让她有温暖的感觉。
阳光劈头盖脸的落下来,没有响雷闪电,没有暴风狂雨,没有无休无止的疼痛呻吟,没有秦昊的瞎贫胡闹,整间病房,一片寂静,仿佛一片被人遗忘的废墟……
现场气氛尴尬的有些诡异,江奕川在玻璃隔窗外守着莫晓汐,而莫晓汐守着病床上的秦昊,还有一众人跟外面陪着……
莫晓汐的手被秦昊死拽着,良久,保持同一个姿势,她往隔窗方向,无奈的瞅了瞅江奕川,见他盯着自己的苦笑,莫晓汐觉得他笑得好难看!一时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滋味?
她看着江奕川,轻轻拉起秦昊握着她的那只手,又是无奈笑一笑,摇了摇头,做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与动作,江奕川用手势示意她,好好照看秦昊,他没事……
这一切,都被一旁的秦爸爸、秦妈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即使这样,秦妈妈还是看她不顺眼,因为事实就是,他儿子现在还生死一线之间。
莫晓汐转过头来,就那么盯着秦昊,盯着他那张惨白憔悴又魅惑的脸,他的脸下巴都变尖了,样子可怜极了,她安静的坐在他病床前,无所事事的发着呆。
也时不时的跟他说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我原来觉得吧!那些红颜祸水,凭借倾国倾城之姿的美女团们,但凡只要是一男的,就都得倾心于她们,本来是挺爽一件事。有事没事的,挑起个战乱,颠覆个朝纲什么的,太特么牛了!
可这样的女子,又大多没什么好结局,但我就想啊,也无所谓呀!至少轰轰烈烈活过那么一回,这人间,也算是没白来一趟吧!
可现在看来,还真不是那么回事!桃花旺盛,还真不是谁谁都能消受的,秦妈妈骂我,其实骂的没错,她就是打我了,我也认了!真的,谁让你丫跟这儿躺着了呢?秦昊,我是不是真的把你给害了?”
你为我付出的,我无法回报给你,我便是欠下了你的情债,欠钱易还,可这感情债……要怎么还?
自此,我的良心,便埋下了一颗不安的种子,别人谴不谴责的,我不知道,时不时我总要自我谴责一番吧。
她想了想,继续又说道:“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挺无辜的,平白无故的,受人指责唾骂,我招谁惹谁了?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挺可恨,比如好端端的,祸害了你这个大好青年不是?
秦昊,你说我到底该怎么想好呢?你起来教教我?我觉着以前你跟我说的好多话,都挺有道理的,你再教教我呗!你这样不理我,我自个儿一个人说,多没劲呀!是不是?怎么了?还是不肯理我呀?你还是那么淘气,就会欺负我一个……”
莫晓汐又自我沉醉在自己的悲情世界里面,回忆着过往的太多画面,记忆里承载了太多的温情,虽然有过伤痛,有过踌躇,也有过退缩,更多的还是记住了别人好的一面,别人对自己的好犹如一曲赞歌,依然让她心神激荡。
她在想,如果秦昊那时候,学着江奕川的样,直接告诉她,他爱她,对她死缠烂打,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为什么不再他之前,让她知道,他这么爱她?
可是,正如她对顾铭所说的,人生哪有如果?他们之间错得是时间,错得更是契机。
错在她起初对他的认知,他对她初恋的破坏,他妈妈的阻拦,最重要的是,后来出现的江奕川……
他们之间阻隔太多,以他们两个人的心性来说,注定错过彼此。
可是,尽管如此,这样的深情,怎么可能不打动,感性的莫晓汐呢?
然,对秦昊而言,他最为想不通的是自己这一等,却等来了错过。
他毁了她的初恋,害她伤心,他心存愧疚。
自己那会也很不着调,正好被她全程观摩,她对他心存芥蒂,对他有成见。
秦昊很是后悔,他是个不相信宿命的人,那矫情的悲秋情怀,只是文艺小女生莫晓汐的调调,他觉得当初自己就直接给她办了,丢份就丢份儿吧!至少他俩还有圆满的可能。
可他就没下得去手,他有他的骄傲,他要她心甘情愿的跟了自己。
结果,他爱的,要的,疼的,一直等着的女人,等到头来,进了他江奕川的家门,要嫁给他江奕川,要上他江奕川的床,要他情何以堪?
他努力脱离父母的牵制与势力,快赶慢赶的他还是晚了。
于是,他悲剧了,癫狂了,抑郁了,醉酒了,也撞车了……
他的挚爱要嫁人了,新郎却不是他。
莫晓汐正做着深刻的自我反思,见秦昊仍是这么睡着,又是苦上心头:“我说帅老公,我都叫你帅老公了,你还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么?别睡了,你醒过来,你这个样子,知道我多难受,我有多不安吗?你是不是想我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才高兴?或是我也活不下去了,也学你的样?”
就这么不知不觉中,一天过去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莫晓汐连个厕所都没上,眼下实在是憋不住了,她硬生生的从秦昊手里,拽出自己的手来,可这一拽不要紧,心脏仪器立刻开始波动,弄得莫晓汐都想坐地上大哭,来释放水分了……
她轻轻在他耳边说:“我不走,我哪都不去,只要你愿意醒过来,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也不去,我知道你现在难受,难受得想要放弃自己,也不愿再面对自己身体上的疼痛。
但是,你不能这么自私,你知道吗?我,秦爸爸,秦妈妈,还有你的兄弟姐妹们,好多好多爱你的人该有多伤心?你不能伤了我们的心!你得给我挺住了!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听见没有?帅老公,你要坚强点,你要加油!现在我去解决三急而已,快憋死我了!放心,你想我陪着你,我就会在这一直陪着你!”
仪器依旧不安的跳动,时高时低,莫晓汐没了办法,三两下的解决生理问题,隔着玻璃窗,用纸写到,让江奕川他们先回去,她就在这陪陪他,有事跟他打电话……云云……
此时的江奕川心里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出医院的门,仿佛迈不动步一般,这算怎么回事?来这里之前还是他的莫晓汐,怎么现在就变味儿了?更像是他秦昊的家属……
于是,除了秦爸秦妈外,一袭人说明天再过来,就都走了,临走了,都还不忘同情的看眼莫晓汐。
莫晓汐守在秦昊身边,寸步不离,江奕川给她带来了换洗衣物,并且来守着莫晓汐,还有等秦昊醒来,气氛怪异着,直至秦昊醒后,江奕川才没再出现……
一时半会,莫晓汐还顾不上江奕川这少爷的情绪来,毕竟事有轻重缓急嘛!秦昊那么阳光活跃的大男孩,会因为她而患抑郁症,现在没半点生气的躺在病床上,动也不动,事情本身,跟她就脱不了干系,她不想有遗憾,这样的遗憾会伴随人一辈子。
过去的岁月里,莫晓汐从来没有想过,游戏人生的秦昊为了她,会有这样忧郁,原来他一直在黯然神伤,借酒消愁……
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罢了,她还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依然没心没肺,活得潇洒……
她也瞬间明白了,和秦昊第二次去“爱情隧道”时,为何他会有过激行为。为什么在他出事后,她会做那个怪异的梦,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般病态的?
直到他昏迷的第六天午后,秦昊他终于醒了,莫晓汐正趴在他身边睡觉,等她醒来时,才发现他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只见秦昊闷不吭声,一言不发,见她睡醒,拉着她的手微微使力,握得她不敢随意动弹。
莫晓汐瞪大眼睛瞧着他,抽了两下伤心气,眼瞧着就要哭出来,他却虚弱的喝止她:“不许哭!”还是这样霸道,眼下,他的五脏都快被撞散了,他还有力气凶她,冲她吼!就你现在的德行,就是几岁小孩子都不带怕你的好吧!
“老天!你终于醒了,我这就叫医生来!”莫晓汐起身,试图按通知医护的按钮,秦昊却还是拉住她,不让她动,他知道自己一醒来后,她便会离开,莫晓汐若有所思,皱着眉眼瞅着他:“秦昊,怎么?你就这点出息?”
“嗯~”秦昊目不转睛的睨视着她,声若蚊音,这丫头这几天都陪在他身边,他是知道的,只是自己醒不过来,她说的话,他是能听见的!就跟做梦似的,只是她说得太多,他记起来太累,也就记不全了,但是……他记得,她叫自己帅老公来着,她终于叫自己帅老公了!这是自己期待了多久的字眼!
他为了她这三个字,拼了命的想立刻睁开眼睛,可是……她只是为了让自己醒来,才这么叫自己的,从他醒后,再也没听到她这么叫自己了……
她看着他面色煞白如纸,那张妖孽般又憔悴的脸,终是一声叹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不行,还得让医生先跟你瞧瞧……”
“留在这里陪我~”秦昊痞痞的扯了扯嘴角,很勉强艰难的弱声道。
莫晓汐瞧不成器的儿子般,一副母爱泛滥标配状,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我就在这陪你,哪也不去行了吧!傻子~”
秦昊这才同意她叫医生来,自从秦昊醒后,不知什么时候,江奕川就不见了踪影,他这是看他醒了?不想站那刺激他,影响他的病情?还是他看不下去了?
江奕川,你可不能这时候给我掉链子哈!
莫晓汐其实心里明白,她和他的友情已回不去了,有些话出去来了,也是收不回去的,只是看重这份情谊,不想失去,不想改变,亦无力改变。
秦昊醒来后,医生一番仔细检查,说他仍有危险,要他多休息,少说话,不能情绪激动,甚至也不能大声说话……他的外伤不太严重,却是伤了内脏,体内仍然有很多淤血积液,要慢慢清理,排出体外,要等脾脏等器官通过药物和慢慢的自我修复……
又过了一周,秦昊才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送去了vip加护病房,这病房里的配套设施之完善,应有尽有,甚至有时候比家里还来的方便。
宁子苜和林夏过来时,莫晓汐正要去学校,本来前几天就该去学校报道的,这不是事给耽误了吗?跟院领导请了假,协调好后,她正式的授课时间便推后了。
她俯身跟他道别时,他暖暖的笑着揉了揉她的发,当莫晓汐出了门后,亦或是她不在时,他便笑容凝固,眼神呆滞,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他已忘不掉她鬼灵精怪的模样,亦如她也忘不了他伤感落寞的眼神一样。
宁子苜叹气,语气中带着训斥,见不得他一副放不下的样子:“三哥,不是哥们说你,你这是何苦呢?你以前打架,甚至拿着刀在街上追着砍人时,那劲头去哪了?瞧你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噢!在她面前就强颜欢笑,人一走你魂就丢了?这一出出琼瑶阿姨苦情戏似的!能别这么丢人现眼的了吗?算了吧!”
秦昊面无表情,半响仰天长叹:“我也想放下……”
林夏感叹:“还别说,莫晓汐这段可累得够呛,瞧那小脸憔悴的嘿!人本来就身无二两肉吧,这会就更瘦了,也不容易啊!要我说,三哥放不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宁子苜眉眼之间掠过万般表情:“嘿!我说你这小子,平时不老挤兑人莫晓汐吗?我还以为你小子是有多见不得人家!”
林夏眼神鄙夷的看着宁子苜,宁子苜亦是鄙视的看他:“她不也老拿小爷我开涮?都是老熟人了,又是咱媳妇儿的闺蜜,哥们哪敢真得罪她呀!这是不跟她客气见外,拿她当自家人了不是?”
……
这边刚出医院大楼的莫晓汐,一脸的忧愁与疲惫,正是愁眉不展之时,就看到那辆沙漠黄的牧马人停在大楼前,江奕川倚着车门上看她,指间,那猩红的光芒燃烧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就像是一盏明灯,引领她找到回家的路。
见到江奕川,她飞奔过去,江奕川很帅气的往垃圾桶方向,弹开指间的烟蒂,也大步向前迎了两步,一个是扑上来,一个是一把接住,然后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江奕川抱起她来,带惯性的转了两个圈儿。
莫晓汐带着浓厚的鼻音:“江奕川~”她还是喜欢这样直呼其名,曾几何时,他已习惯了她这样叫他,他现在似乎更愿意听到,她这样撒娇式的叫他名字。
教室里,课堂上,莫晓汐一身牛仔长裤搭配白衬衫的装束——她的标配,就是看似又瘦了?小脚牛仔裤穿在两腿之间稍显松动,她从容的站上了讲台,先是扫视了全场一圈,停顿两秒,特有派。
然后,开始自我介绍,她是导师莫晓汐,并提笔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很有一副认真、和蔼,言传身教的意思。
教室的最后排,还落座了一位“旁听生”——江奕川,她人生的第一堂课,他怎么可以错过?
第一时间,莫晓汐并没有着急概论讲解,而是跟同学们分享心得,她一路走来的所感所想,为得是使学习氛围更为融洽,让大家更好的进入状态,也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贴心的行为,气氛显得很松弛。
她说:记得我大学入学那会,刚开始时,我感到无所适从,云里雾里的过了四个多礼拜,我几乎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终于适应了大学闲散自由的生活,与之前的中学时代完全不同的是,没了家长的管束,没有了导师的督促,我有时不免会想,这样的高等学府也不过如此!
尽管这样,我为此兴奋过,高兴过,再后来,因为没有父母的照料与陪伴,也茫然过,想念过……
现在的确是什么都不同了,两百多人的教室,只要不是专业课,去不去没人发觉,没人管你,布置的功课,自己想做就做,完全没有人督促你,所以就要自己监督自己,只有自己有学的**,才能真的获得知识。
以前,要上网是会被限制的,而现在,在自己的床上躺着,就可以上网。以前三餐都是学校包,而现在经常要自己打理,看面包,牛奶没有了,要去超市买,自己给自己准备吃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由随性。
如果说,你和朋友合租在校外,就有可能要去买菜,买油、盐、酱、醋、米、面条等等,就像居家过日子一样。当然,有时候实在懒得不行了,那就吃方便面吧!(全体一阵哄笑,她也微微一笑……)
也许你会感觉,似乎已经开始成年人的生活?什么都要靠自己,好像从上大学那一刻开始,就什么都要靠自己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是的,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从现在开始起,要依靠你自己了!
让我来告诉并提醒你,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你以后想拥有怎样的生活?你,要自己思考了,并且,自己要付诸努力,去达成心中所想……
在后面的讲座中,我对学院的内涵,又有了新的了解与认识。我认识到,也许学习在这里,并不是最重要的,在这里,首要学习的应该是怎样做人,怎样的完善自我。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当益厚德载物。
我们学习的就是做人之道,君子之道,和谐之道,在这里,我更深刻的体会到了,学习做人做事的重要性。
也许,我的理解还很浅薄,但我可以在以后的生活和学习当中,更加深入的学习,与大家共勉,在这里,只要你肯学,只要导师肯教,你都一样可以学到东西,或许以后你真正走入社会,也是这样,只要拥有一颗上进的心,一定可以有所收获。
……
下课以后
江奕川侧目看着身旁干练的莫晓汐,回想着她刚刚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从容镇定,让他瞬间觉得时间似乎虚无了一切,面前的这个的女人和窝在家里懒散简单得可以,还幼稚到不行的那个丫头相差甚远,他到底是忽略了,她还有这么知性的一面。
“干嘛?你用这么崇拜的眼光看我,我会骄傲的!”莫晓汐实在受不了江奕川这样两眼闪着金光的注视她,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他但笑不语,敛去一脸凌厉的锋芒,只余下嘴角和煦如春风的笑容,俯过身子,性感的嘴唇拂过她的耳边,轻声细语:“我喜欢你站在讲台上的样子,很迷人。”
“嗨!我那是糊弄人呢!就我这德行,正经上课的次数屈指可数,我也就装装好学生的样子,你还真信了?”她嘴上依旧不着调的说。
“这会又谦虚上了?”
“走!咱回家接着角色扮演?”莫晓汐不接话茬儿,一挑眉,脸不红,心不跳的,跟他说起荤腥段子,简直是得心应手了嘿!你江大神不就是想提这茬儿么?反正没试过角色扮演,正好尝尝鲜。
江奕川闻言猛地一颤抖,差点一个翻倒摔在地上似的,他不可置信的望向她,只来得及看到她含着坏笑的侧脸,然后便是远去的背景,他咬牙切齿的骂了句:“妖精!”
一本正经当中不正经的开玩笑,也就她莫晓汐切换自如了!前一刻沉浸在书香和知性美的梦幻里,一席话被她搅得荡然无存,不过这种心痒痒的感觉,更让他发挥达芬奇的想象力……
上车后,江奕川一脸的凝重化不开的样,完全没有要开车走的意思,莫晓汐也没不说话,气氛骤然下降,冰冷至零点,他纠结了良久:“回家还是送你去三儿那里去?”
“回家吧!我想咱家小卡了。”莫晓汐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眼神直愣的盯着前方,没有焦距。
江奕川双瞳连带着身子扭过来瞅着她,不死心的问:“那之后呢?还去三儿那边吗?”
“不去了,他已经出了icu,就让他慢慢养着吧!至于他抑郁,我想他的家人会为他找心理辅导的,而我却不是心理医生,所以我不用去了。”莫晓汐回过头,把手圈在江奕川的脖子上,接着说:“我好想家,好想小卡,我现在就要回家,陪我的摩卡去……”说完在他脸上印上一吻。
“好!咱们这就回家。”江奕川明显挡不住的雀跃,现在他只怕恨不能长双翅膀飞回去了吧!于是,他把这辆沙漠黄的牧马人,愣是开出了他那“卡丁车”的气势。
莫晓汐选择留校任教,一方面,她喜欢偶尔正经八百的,找找为人师表的感觉,而且寒暑假期也是够长的,足够她疯玩了。
另一方面,职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她自视甚低,觉得自己玩不转,只想选择相对简单的职场氛围。
再说,这不是他们家该有的传承不是?
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她不止是她自己了,她身旁还有个忙碌的江哥哥,她想留更多的时间跟他相处……
自从那天从学校回来以后,这已经连续多少天了?有些东西似乎在起着微妙的变化,他们之间是不是已经到了传说中的感情倦怠期?
明明两个鲜活的生命体,在同一屋檐下存在着,哪怕都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亦或是用ipad上上wifi,打打游戏什么的。
同样的相互依偎,可这感觉却是说不上来的怪异别扭,整整一个晚上,两个人可以一句话都不和对方说的,甚至有时候他会发出对她不耐烦的味道?
其实两人还跟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俩人也一起大手牵起小手的去溜摩卡……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莫晓汐觉得从秦昊出事以后,回来江奕川就开始变了!
同一个空间下,却多了一丝可怕的沉默,一个家好像空屋一样安静,更有的时候,透着鸦雀无声般诡异的恐怖?
莫晓汐思考了一下,他们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混熟交谈的呢?貌似从一开始就滚了床单,从一开始他对她就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曾几何时,江奕川那张扑克脸,对她笑得那样很温柔,他会说很欠揍,很挑衅的玩笑话逗她,他更会关心她,紧张她,在乎她的一举一动,他还会牵着她的手游走在街头巷尾。
莫晓汐觉得有必要打破一下沉默,他们的关系不进反退了?
可是,却不得其法……
在这样的情况下,莫晓汐越发觉得憋闷,想找人出来聊会?她把手机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翻了个遍,现下在帝都发展的同学还真有不少,也有像她一样留下来读研的。
以她什么都爱藏心里,不善表达自己情绪的个性,翻了半天,可愣是没找出半个可以聊聊知心话的人来,莫晓汐不禁感叹道,这年头,泛泛之交倒是不少,真要找个说贴己话的太难了!
最最可惜的是,当初大部分时间都和江奕川混在一起,眼下最铁的闺蜜杨筱不在帝都,孙雨桐走了,唐果人家那属于蜜月期,不好打扰人家吧!夜场里认识的朋友,那是夜行动物,还得上夜场才能找着人!上班的上班,相熟的人都不在身边,这一个个的都死哪去了?有事竟一个人都找不着。
还有俩可以信赖的对象,秦昊and顾铭,找他俩任意一个聊聊?别逗了……
还是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吧!
于是,在经历了很多个这样的夜晚以后,莫晓汐受不了了,她的爆脾气终于在沉默中不是死亡,而是彻底的大爆发了:“江奕川,你在想什么?你明说出来,噎着藏着的大家都怪别扭的,今儿咱们就把话说开了,然后各自也好该干嘛干嘛去!”
江奕川正喝着茶,瞄了她一眼,透着不耐烦,神情凉凉的说道:“好好的,你发什么神经?”心里却在想,这人真逗!他都没有找事了,她凭什么还来劲了,挑上他的刺儿?
莫晓汐冷哼一声,面色冷了下来,带着冷冷的笑意,直盯着他的眼睛:“好好的?就当我发神经好了,你今儿给句痛快话吧!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莫晓汐,你到底想说什么?”江奕川眉头一皱,眼角抽动了一下,把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大理石的桌面顿时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响动。
“字面上的意思,听不懂?”莫晓汐的分贝被他这一摔,弄得不甘示弱也提高了些。
“不懂!”江奕川不再看她,把头侧到一边。
“装什么?有意思吗?”
“你有意思?”嘿!你个莫晓汐,你丫还来劲了是不是?你跟那,那么无微不至的悉心伺候着秦三儿,我可都瞧进眼里,疼在心里,我这心里可没过呢还!你丫是不是皮痒痒了你!就允许你伺候别个男人,不兴我有小情绪?笑话!
“我就是没意思!那咱俩是不是就这么了?”
“莫晓汐,你想干嘛?你就那么想奔秦三儿去?”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莫晓汐脸色猛地一变,赶到嘴边的话生生噎住,眼睛颓然黯淡了下来,眼里尽是写满失望。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江奕川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可能过了,可还是忍不住,话赶话的说出这句。
“很好!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江奕川,算我高看了你!”莫晓汐失望的神色透露着决绝,转身就想走,她这辈子最受不了的事情,就是别人不相信自己,欺骗自己,让自己收到伤害与委屈。
此刻,她觉得很委屈,她受到了伤害,别人还好,你江奕川也不理解我!你不是自称比我爸妈更了解我么?你都了解的哪去了?现在她就想一个人呆会。
江奕川迅速的挡在门口,不让她出去,一副流里流气,你能奈我何的样,咬牙切齿的说道:“莫晓汐,每次吵架你就只会这一样?再不是就不理人!来来来,你今儿出得去,爷我跟你姓!”
“你放心,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莫晓汐见状更伤心了,江奕川你就是只不理解人的笨猪,不对!这样骂你,把猪都给侮辱了!
莫晓汐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他那样聪明,难道他看不明白?但他什么都不问不说,可若是真要说这其中的种种,她还真无从说起……
江奕川轻咳了两声:“莫晓汐,你别总拿话来激我成吗?还有,别把过不过的跟爷挂嘴边,爷不乐意听见,不要让爷再跟你说一遍!”
莫晓汐低垂着眼睑,睫毛遮住了她漂亮的眼眸,也在脸上投下月牙形的阴影,嘴习惯性的嘟了起来,这是真生气了,江奕川伸手过来拉她的手,莫晓汐猛地一下子甩开,抬起眼睛,看着他,很认真,也很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江奕川,我累了!”
一奢靡豪华装潢的餐厅,据说,这是许多有名有望的人物的据点,他们最喜欢在这里聚会聚餐,私密性强,奢侈豪华,排场气势,自然也不在话下。
对面包间里,热热闹闹的坐满一屋子的人,男男女女,一色的二三十岁的年纪,均像是有点身份背景的王孙公子哥们?男的西装革履,亦或是潮人打扮,女的风流婉转,看上去竟都是些气派非凡的人物。
这些成天花天酒地的公子哥们,权把自己当作秦淮烟花之地的才子恩客,自命不凡,多情高雅,风流无尽了!
莫晓汐和杨筱刚走到包间门口,恰好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开门,进了她们对面那个的包间,莫晓汐竟不知为何?多去看一眼那个秀丽的女孩。
就在女孩开门之时,莫晓汐又看了一眼,在名贵装束包裹下的那一群人,长得倒还体面人,只是眼神有些让人生厌,尤其是他在看着你的时候……
虽说跟着江奕川去过一些场面上的地儿,可这里莫晓汐也是第一次来,今天杨筱和顾铭一袭人谈拍电影的相关事宜,杨筱拽着莫晓汐来给她做个陪衬。
莫晓汐本就不想来的,可杨筱执意相邀她作陪,她不忍心扫了杨筱的兴,也只得硬着头皮跟着来了。
席间,落座有林夏,顾铭等人,其他各色人物介绍过后,大家彼此寒暄,就一起举杯,抿了口红酒,然后逐渐聊开了,气氛显得很融洽。
岂料想,对面的包间却是另一番光景,刚刚进去的女孩,是带着公司指派的任务而来,她邻座一长相可爱的女孩,热情自来熟的跟她搭讪攀谈,一边说话,一边给她斟满红酒。
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哪里是这些“资深人士”的对手,推不掉又不敢得罪人,不过几个回合,就被灌得面红耳赤,有些招架不住了。
酒过三巡以后,女孩终是没有机会聊到正事上面去,坐在正座上的人物,这时却不管不顾的了,跷着二郎腿,跟邻座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挨脸贴面,有说有笑。
正主都这幅德行了,当然其他男女也是放浪形骸,马放南山,勾肩搭背的调笑起来了,女孩早就觉出不对来了,看这些人的声色形迹,行事做派,完全就是只谈风月罢了。
女孩急上心头,假意要去洗手间,笑着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就被按了下去,来人指了指:“妹妹,这里面有,不用去外面……”
后来,莫晓汐才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做邹歆,她就是遗失手机在江奕川车上的那个女孩,这次之前,他俩已是单独见过几次了。
邹歆笑了笑,便往洗手间方向走去,进去后将门落锁,然后翻出自己的手机,想找人求救,打完电话后,邹歆心慌的待在里面,拿着手机来回的转圈。
这时,外面有人在敲门催她出去,于是,邹歆定了定神,把手伸过去洗了洗手,吐了口气,转身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一出去,那挨着她的女孩,便热情的拉她回到席上,殷勤的她给倒了一杯红酒,邹歆始终觉得哪不对,也就在那女孩看得很紧下,半推半就的喝了下去。
这帮无法无天的二世祖们,仗着自己家里有两臭钱,跟这玩红酒里面加料呢!没一会功夫,这边的邹歆已经软在椅子上,面若桃花,醉眼蒙胧,推托求饶了。
邹歆见状,心顿时凉了半截,这群衣冠禽兽不过是闲极无聊,逗弄人取乐而已,打着单纯谈正事的旗号,把人哄骗过来,全特么的当是娱乐消遣。
可这些人还是不肯放过她,依然往死里灌她酒,坐在正位的主儿,搂着一美女,乐呵呵的瞅着邹歆嬉笑呢!
邹歆想着光生气可没什么用,怎么全身而退才是重点!她左顾右盼,左思右想,竟是无计可施,现下,只剩下望眼欲穿(川)了,而就在此时,一双禄山之爪又放在了她的颈肩之上。
接着那一酒气熏天的脸便凑了上来,手里还端着杯酒,嘴里念念叨叨:“妹妹,来陪我喝一个!”
邹歆烦躁的一挡,一杯红酒就扣在那人打完浅色衬衫上,只见那人也不气不恼,还拿邹歆打趣道:“妹妹,你瞧瞧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这可是限量款的衬衫,我还专门去了趟意大利定制的!就这么被你给毁了,说说,你要怎么赔偿我,嗯?”
说着便凑了上去,搂着邹歆不依不饶的,非要她将杯子里的酒,喝尽了赔罪,邹歆几经推托,对方不但未罢休,更夸张的捏住了她的下颚,强行灌给她喝。
就在个这时候,“砰”的一声巨响,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来人便是江奕川,这一声响,已然惊动了对面包间的一袭人。
正座上的人“腾”地起身,正想要发难,见到来人,却顿时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了。
再接下来,满屋子的人,都是一副张口结舌的模样,无需提醒,集体齐刷刷的站了起来,跟排兵布阵似的,除了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软绵绵的邹歆,就快醉得人事不知,昏天暗地的了。
正座上的人,又切换了另一副面孔,满脸的谄媚堆笑,一张诚实的脸,伴随着一张虚伪的嘴:“江总,今儿您也在啊。”
江奕川看了眼邹歆,又看一眼随行的人,身后随行的人马上会意,机智的拉开了邹歆旁边的椅子,只见他翩然落座,面无表情,也不说话,拿出包里的香烟含在嘴上,斜仰着头,半眯着凌厉刀锋般的眼眸。
旁边的人懂事有礼的献上打火机,并且帮他恭恭敬敬的点上,这一动作,完全不敢有半点怠慢般,不敢掉以轻心的意思尤为明显,江奕川一副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样,莫晓汐站在对面冷眼瞧着,就快帮他鼓掌叫好了都!
一时之间,烟雾缭绕,江奕川脚脖子搭在另一条腿上,异常嚣张的姿态靠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的吸吮着香烟,不理旁人,也不理邹歆,更不表态让一众人等坐下。
一屋子鬓影交错,衣着光鲜靓丽,珠光宝气于一身的俊男美女,此时此刻,傻不拉几的站在那里,你看着我,我瞅瞅你的,无一敢言语一声半语……
平时只听说过,他怎样摆谱,今天她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还真就是这年头的,山高高不过太阳,光有钱有势还不够,必须还得有个令人望其项背的身份背景,才能处处压人一头的意思?
嗯!江少好帅!江少威武!
莫晓汐索性看起了好戏来,林夏正打算出去打个照面,给自家哥们提个醒不是?却被莫晓汐硬生生的制止了,她的由头是说:“咱丢人不带丢外面的哈!”
林夏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儿,尤其是在这些二世祖面前,不由心生佩服人家莫晓汐,很识大体……
一根香烟燃至半截后,江奕川转过脸,瞧了一眼邹歆,又看到她杯子里只剩下一半的红酒,他慢慢悠悠的端起来,正打算喝下去。
有人怕他喝了有料的红酒出问题,忙跳出来喊道:“江少……”边喊边冲他轻轻摇了摇头,动作极为微小,话未说完,其意已是不言而喻。
江奕川自然是秒懂了,他将手中的酒杯一放,这一刻,又出现了他惯有的动作与表情,低下头45°角,嘴角上翘,笑得越发灿烂,灿烂里却是透着极度的危险。
他接着把指间的烟蒂帅气的一弹,手臂一伸,就将身边的邹歆揽入怀抱,满腹深情,且极其温柔的含着笑问:“小宝贝儿!怎么来这,也不跟我说一声?”
此话一出,邹歆款款情意的对着江奕川莞尔一笑,此举已然足矣。
刚刚落座于正位的人物,吓得神色变了几翻,就差两腿一软,直接坐地上去了。
还有刚才拉着邹歆灌酒的人,更是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哆嗦得厉害……
这边的莫晓汐自然是不动声色的观赏着,听到一声“小宝贝儿”,让她心中为之一振,但是很快她恢复了镇定。
中途,林夏和杨筱几番冲动试图出去露个脸,都被挡了下来,莫晓汐顿时阴沉下脸来,低声示意,发出警告:“你们都别管姐的事,姐姐我自会处理,最后说一次,甭丢份儿!”
此时此刻,林夏与杨筱,简直为江奕川捏了一把冷汗,均是默默审视莫晓汐的举动,只见她扶手抱于胸前,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欣赏着,仿佛就只是在看一出好戏,里面卖力表演的男主角,跟她未有半分钱关系似的。
林夏和杨筱怎么都觉出,莫晓汐这个模样,有点女版江奕川的味道?
两个字形容——瘆人!
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他江奕川是哪号人物,睚眦必报,眼里进不得沙子的主儿,笑得越狠,收拾人的手段越狠……
坐在正位的那位蹙眉,若有所思,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个什么,一看眼下的两个人,这般情景,也就只好奉承拍马道:“原来邹歆妹妹是江少的好朋友,江少真是好眼光,邹歆妹妹这样气质非凡的姑娘,和江少真是才子佳人的绝配。”
江少爷闻言,反倒是脸色更沉了,冷冷笑道:“我还没先问你,你倒是自觉,给我点起了鸳鸯谱,让我的人陪你们喝酒,好大的面子!”他顿了顿,语气加重,接着低吼道:“你们干得那些事儿,全当我不知道?”
一屋子人闻言,无一不是一身冷汗,一时之间,气氛冷得怕人,和对面房间的气氛如出一辙,倒也是能一决个高下,均站立在那里,噤若寒蝉。
这些个所谓的人物,不知道是不是就只属于绣花枕头?平时人五人六带吆五喝六不可一世的模样,真正遇上了像江奕川这样厉害的主儿,竟半句响亮的话都说不出来,连屁都蹦不出来一个,整个屋子竟没了半点动静。
屋里面,不乏有会看眼色行事的人,倒是帮江奕川换了新杯子,又倒是红酒,再撤了刚刚有料的那杯,江奕川却似乎没了兴致要喝,直接放到一边,转过脸看了看身旁的美人儿。
他又转回脸来,半眯着那双如手术刀般锋利的眼瞳,将一干人等,扫视了一遍,似笑非笑,转而,眼里的笑意,一个慢动作的消失殆尽:“我就问你们一个事儿,说的清楚就说,说不清楚我自会有方法让你们说清楚!”
“江少,您问,我们再怎么,也不敢瞒您不是?”有人乖乖应和道。
江奕川转过脸,看向刚刚应和他的那个男人,利刃一般的目光没有半点笑意,咬牙切齿的低沉着声音:“她杯子里的东西,是谁放的?”此话说得极为缓慢,逐字逐句,但震慑力绝对的爆表。
行啊!江少,跟这儿装大尾巴狼,还跟这儿上演英雄救美?
莫晓汐又亲自目送这位江大爷,把怀里的美人儿搀扶着出了餐厅,这一刻,莫晓汐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往上涌,这酸爽!
不禁感慨道:男人啊男人!这就是男人!
可人前,她依旧笑得很随意,大方且大度,颇有御姐风范?初来时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顾铭担忧的,试探性的问她,他只想关心一下她,于是,小声在她耳边低语:“晓汐,你…你没事吧?”
她依然笑得很大气,完全看不出情绪,甚至带着戏谑的口吻说:“咱家江少帮帮朋友而已,这我也计较?”
要是真不计较就好咯!
接下来,一切如常,饭局过后,莫晓汐脸带笑意的盯着林夏,林夏总感觉被她这么看着,不自觉的心里发毛,她却是说得云淡风轻:“林小夏,帮我给你哥打个电话吧!告诉他,我在家等他,亦或者他先到家,就让他等着我。这会我也就撤了,直接回去了哈!”
于是,林夏给江奕川打去了电话,他反馈回来的是,江奕川已经回家了……
算你江奕川识相!不过,这件事情,足以让莫晓汐想太多东西了!这似乎真有些是曾相识之感。
莫晓汐走后,林夏不放心的又给江奕川打一电话,详详细细的将事情说了一遍,依然还不能放心……
餐厅门口
杨筱一脸担心样:“莫儿,真不要姐们陪你?”
林夏:“我说杨筱你有脑子没!两个人的事,咱们去掺和,还让不让他俩聊了?”
杨筱:“也是……林小夏,你骂谁没脑子!你才没脑子,你们全家都没脑子。”
莫晓汐笑:“赶紧的忙你们的去吧,这点破事我还解决不了?”
转而,杨筱满脸愤怒的表情:“我哥跟那女的什么关系啊?至于这么帮她吗?”她雪白一样的肌肤,黑眼睛又大又圆的盯着莫晓汐,整个人透着苍白的妖气,她这是在为自家姐们打抱不平了。
“谁知道呢!”莫晓汐不免苦笑。
林夏:“莫晓汐,你先弄清楚了再说,旁人都瞧得见他对你的心,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你心里有数,别为了些无谓的人伤了感情。”
莫晓汐:“呵…被你俩这么一说,我怎么觉着真有点什么事了呢?哈哈……”
杨筱:“瞧你丫没心没肺的样!这会你还笑得出来,姐真是服了你了!”
林夏:“我看就没什么事……瞧瞧,这是谁来了?哥您不带这么飞车的哈!”
……
就在林夏给江奕川打去电话后,正准备回家的他心里一着急,也烦乱了……直接把司机给赶下了车,自己飞车而来。
江奕川一双漂亮而又清澈的眼睛,就那样赤诚而又忧心的看着莫晓汐,他缓缓的走过来,拉过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明明什么都没说,他那双眼睛却在顾盼之间,仿佛跟她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莫晓汐转过脸看向江奕川,微笑着,瞧得很是仔细,她这时才发现,这个男人原来有双会说话的眼睛,如同此刻,他那双眼睛透着的是纯粹干净。
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过后,他们之间的爱情,已然不是一个人的追逐,一个人的等候,也不是一个人的思念,一个人的得意,更不止是一个人的付出。
他们是两情相悦,心心相惜,是无言的默契,心灵上的共鸣,更是自愿为对方的付出,是相互的依赖与爱恋
他们的爱情是幸福的,是两颗心灵共同的归属,他们之间的爱,不似那般让人感到辛苦,就算是辛苦,也会让最大的辛苦,变成不再是辛苦的体验,而是美好而幸福的生活。
爱情就是这样,你爱他,他爱你,不计较后果,不计较得失,你在爱的过程当中,或许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可那是你自找的,你要求不了对方给予你同等的付出。
爱上他是你自己的事情,不是他的错,你不能因为他伤害了你,一味的在那里抱怨着,痛苦着,完全没有必要,也不值得让任何人的同情,自己自找的,就自己消受吧,怨不得任何人……
尽管如此,上车后的莫晓汐已然失笑,面无表情,不言语,更不看他一眼,同时毅然狠狠的甩开江奕川拉着的她的手。
此时的江奕川,心跟着一起落了个空,顷刻间,使他心慌不已,他再次去拉她的手,被她灵巧决绝的躲开。
一路失语,憋得江奕川越来越觉得心慌,时不时的偷摸着瞧眼莫晓汐,弄得跟做贼心虚似的,仿佛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一样。
“宝贝儿,你说句话成吗?”
“……”(“宝贝儿”已然成敏感词汇了已经)
“能别这么看我吗?”
“……”莫晓汐怒视着他,不说话,以此眼神直愣愣的盯着他。
“说句话成吗?甭这样吓唬我可以不?”江奕川情绪开始焦灼,就快抓狂,急火攻心,急火攻心了。
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莫晓汐觉得情绪还不到位,且得熬着!
刚进家门,江奕川又一把拽住莫晓汐,他想说点什么,却被她的情绪弄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竟是无言以对,自己恨不能找个地方藏起来……刚刚的气势磅礴,已然不复存在。
她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眼里却射出寒冷的光,浑身寒气逼人,冷得怕人,注视他片刻后,目光向下移动,看着他拉起的,她的胳膊,这就是示意你赶紧给我放开的意思了!
江奕川快被她这不知名的情绪弄疯了,他顿时眼中燃起了火焰,喘着粗气,仰天骂了句娘,你个该死的莫晓汐,死活给句痛快话行不行了!不阴不阳的收拾谁呢?谁谁受得了这个啊!
管你什么情绪,人家莫晓汐愣是不带搭理你的!江奕川你且等着美杜莎发大招吧你!他只好放开了她的手,重心不稳般的往后倒退了两步。
可她倒好,若无其事的往里走着,中途还跟摩卡逗笑了一番,***,这待遇连特么狗都不如了!
江奕川一皱眉眼,看这阵势,横竖都行不通的样,七上八下,烦闷不已,心里的焦虑烧得他痛苦万分,走到酒柜里,拿出一瓶洋酒,掀开就往嘴里灌。
等莫晓汐洗完澡,穿着性感无比的真丝睡裙,出现在江奕川面前时,他已是喝的眼色浑浊,客厅里烟雾缭绕,他窝在沙发一声不吭,没了半点脾气……
***!要了亲命了!
莫晓汐瞧着他面前的酒,也不忙慌,慢条斯理的转身,去拿了一酒杯出来,走到几案前面,拿起酒瓶,倒了一小杯,帅气的动作一气呵成,仰头就喝下,又倒了一小杯,再拿起桌上的香烟,取出一根衔在性感的红唇上,点燃,坏坏的诱惑。
又再一手托起杯子,走到沙发的另一边坐下,顺势把杯子放于自己桌前,依在沙发上,然后赤脚踩在大理石的桌面边缘,修长的腿弯曲着,风情无限,恰好裙底若隐若现,使人想入非非……
整个过程,江奕川全程不带眨眼的直视着,她却未曾瞧他一眼半眼,这样鬼魅如堕落天使般的莫晓汐,更使酒精作用下的江奕川血脉喷张,只见他的喉结动了动,他正欲起身逼近。
莫晓汐一个交警叔叔路口执勤标准的停止动作,阻止了他的行动,此时的江奕川却受不住控制的窜了过来,岂料莫晓汐先发制人,提前洞察先机,等他歪歪斜斜的朝她扑过来时,她已起身拎起酒杯坐到了另一边……
看着江奕川整个模样甚是滑稽,又看他一脸的复杂表情与失落,她很想笑场,可是,此时怎能ng?莫晓汐,你得绷住了!
她还以刚刚的诱人坐姿,这是换了个位置而已,莫晓汐终于开口了,语调那么的漫不经心,懒懒散散的透着性感与魅惑:“江少就坐那吧!来吧,说说吧……”
“说什么?”
“你知道的!要装,你姿势没摆好……”
“宝贝儿~”江奕川撒娇!他居然这招都用上了!
可您把关键词用错了,江少!
“江少这是在喊哪个宝贝儿?”
“我就你一个都疼不过来,我还能有几个宝贝儿?”江奕川再次欲走过去讨好她,哄着她。
“喔?”同时,她眉眼一动,一个眼神杀死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他不敢下一步行动了,只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莫晓汐,你难道就从没信任过我?”江奕川低下头,目光直直的看着地上的某处,眼神里满满的落寞孤寂,转而,眼眸中蕴着伤痛和委屈,倔强的看着莫晓汐。
“有事说事,别试图转移话题!”
“没什么可说的!”
“好啊!你连个基本的认错态度都没有?”
“我做什么了?”
“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不知道!”他的气息炙热,气场却冷得像块冰,莫晓汐能感觉他在瑟瑟发抖,这恐怖诡异的气氛,让她战栗。
“原来,倒是我委屈了你江少?”眼前坐在她面前的这个随心所欲,视世间一切规则犹如粪土的男人,她觉得这样的他,倒像个带人走出悲剧的黑暗英雄,可以让她将一切交付,全心信赖。
她没觉着他和那谁有暧昧,可他是她的不是吗?她就是不愿意他为了其他女人那样做!就是不愿意,她吃醋……
“你就是委屈了我,就是!”
“愿闻其详。”
江奕川抬眼瞧着她,姿态优雅,声音平静,就像个真正的绅士娓娓道来,唯有眼底那抹难以言喻的疯狂,泄露着他的情绪:“你也看到了,外面的人都怕我,可你,却从未怕过我半分,而我,却越来越怕你了,还怕得要死。”
“我就那么可怕?”莫晓汐不解,且仔细聆听。
他看向她,说得很是认真:“我怕你伤心,怕你难过,怕你被三儿欺负,怕你被我欺负,怕你被他人影响,怕你我不能有个美好的未来,怕自己空将一颗真心全权交付,到最后落得个暗自神伤,心碎收场,越了解你,越发觉得你好,越爱你,越是迷恋你,我就越怕你!”
他在昏暗朦胧的冷光灯下,轻轻的闭上双眼,沉重的喘息,沉静的语调,却涵着难以估量的狂热和**:“我也怕,怕我有一天,真想将你关起来,老实说,我真这么想过,把你像性女又一样锁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让所有的男人都看不到你,我要不分昼夜的拥抱你,独占你,你的头发,你的嘴唇,你柔软的身体,你每一寸皮肤,你所有的一切……我的,都是我的,只是我的。你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情感,不需要理智,甚至不需要清醒……”
“有时候我宁愿你恨我!我也不想你在别的男人身边,哪怕你恨我恨到嗜我的血,吃我的肉的地步,我也不愿失去你!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哪怕你心里还有别人?不要奢望会有谁来救你,挡在我面前的人,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你知道的!我有这样的能力,更有这样的野心。”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痛到承受不了,怎样你也不会比我痛苦,最近这种感觉几乎逼疯了我,所以,我想要你跟我一起享受这种疯狂,我会让你哭,让你疼,让你嘶喊尖叫,让你欲生无力,欲死不能……”江奕川呼吸越来越重,霸道缠绵的注视着她,边说边缓缓向她而来。
莫晓汐眼睛开始泛红泛疼,这是要命喔!她这气还没消,人家半个字也未提,这个江奕川江大爷还先没了耐心,更是没了风度。
她静静地望着他冷峻的脸,深邃的眼,性感的唇,只觉得江奕川的深情,让她懵了,傻了,更是痴了……
当江奕川走到她面前,她笔直漂亮的右腿,忽地,支撑在他胸口上,阻止了他的动作,她使坏般的莞尔,笑得那样蛊惑人心,坏笑得使人心痒难耐。
嘴上却还调戏他说:“亲爱的江少,您这是想要干嘛呀,嗯?您的小宝贝儿呢?您的人呢?还有您的绝配呢?找她去呀……”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曙光女神在向他招手,山河清明,阳光普照大地,万物苏醒,正是那什么什么的好时节!还有那全世界的老虎,都化身成了可爱的小猫咪。
过去有什么?未来有什么?那些曾经的痛苦,磨难,伤痕累累,血雨腥风……所有的一切,都渐渐模糊,最终在岁月的风口,如同漫天飞舞的花瓣,随风而动。
眼前的这个如猫如虎的女人,自始至终,都牵动着他每一根脆弱敏感的神经,他为了这个女人,就是粉身碎骨,血肉模糊,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他也无怨无悔。
他修长的手指忽然钳住她抵在他胸前的白皙****,顺势一抬,身子再次逼近,直接将她的腿抬到了他的肩上!
妈咪哈尼的!幸好有练过舞蹈,这柔韧性还是很不错滴!不然直接给撅折了不是?他呼吸急促的压了上来,身子贴着身子,太过香艳的画面,简直不敢直视!
莫晓汐虚掩半眯着媚眼,依然风轻云淡的笑得从容:“不是怕姐么?还靠那么近。”
“姐?搞笑,叫哥哥…”江奕川笑得爽朗,都什么时候了?你莫晓汐还能开玩笑!你到底有正行没有?
“姐,代表的是江湖地位!”你江奕川都怕的人物好吧!
“你以为拍武侠片呢?还江湖!”
“你不懂,你年幼!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哈哈…侠女,小爷我又学习了!”
“嗯~好同学。”
“哟哟~”(某人老师那套又来了!直呼受不鸟……)
“哟哟…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你还挺能接!”
“不错吧!吓死个姐姐了,还好没跑调……”
“我的乖宝,爷今儿不让你哭爹喊娘的连连求饶,爷还就跟你信了!”
“御弟哥哥,我错都了错了,千错万错都是妹妹我的错!”
“妹妹!错了,就得接受惩罚!”
我也是醉了!这国语还真是精妙,博大精深啊!让你上学时不好好念书来的!
……
江奕川歪着脑袋,仿佛欣赏一件珍藏已久的艺术品般,着迷的看着她,他修长的手指,从脸颊顺势滑落到她的脖子……慢慢的,轻轻的,来回摩挲游走,引得一阵阵的战栗。
她在他怀里,他仿佛看尽了自己半生的风景,他一而再,再而三,心甘情愿的为她放低姿态,越发的耐心,无限的温柔。
她透过朦胧的眼眸,春心萌动的望着他,她无意识的咬了咬自己发干的下嘴唇,蓦地,逗起他吻上了她的唇,吻的是热烈火辣,霸道缠绵,吻得她一口气没倒过来,一个把持不住,吟吟出声来……
“宝贝儿!”男人娇惯宠溺着喊着她。
她睁开迷离靡艳的眸子,想看清他俊逸的容颜,却又被他再次咬住唇,野蛮不失温柔的狠狠啄咬。
“宝贝儿,应我……”他在她耳边轻唤,拥着她的腰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捏碎一般。
女人的脸,泛着红晕,红若火烧,可此刻,她正不听话呢!男人就只是撩拨着她的心弦,也不下一步动作,他在等待着,等待着他想听到的回应。
霎时间,女人有种望梅止渴,画饼充饥,隔靴搔痒的感觉,嘟着嘴,愤怒的小眼神看着他,他不依不饶的与之对视,又杠上了这是!
眼下的江奕川,比真正的孩子更孩子气,执拗的硬要大人给他想要的糖果一般,不死不休……
然,又是抱着她,像疯魔了似的乱咬乱啃,他这是又在生气了?
她也不开口,睁着大眼娇滴滴的望着他,比谁都觉得更莫名其妙,这谁不会?看着他的眼神无辜,清澈又纯净,还不转眼珠。
“宝!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我还不信了,我看你能忍到几时?”凌厉的眸子里,升起显而易见的怒气,赌气般狠狠压向她的唇,吻的那叫一烦躁,那叫一霸道,那叫一不甘心,继续撩拨着。
“甭抢人家的词儿!江奕川~你以后敢再这样叫别的女人,我……”弄得莫晓汐又羞又恼,还气。
“你怎样?”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毫不掩饰的直视。
“我…特么阉了你!”她怒吼他。
“你舍得?”调戏,赤衤果衤果的调戏。
“你还打算气我么?”莫晓汐小性子一上来,越发娇气,还伴有轻微的哽咽声。
“小傻瓜,还真吃醋了?”
“嗯!”莫晓汐想哭,咬着下唇,硬是把眼泪生生的逼了回去。
江奕川,你不是想看我耍赖?姐姐我如你的意。
“乖宝!现在这样,我才感觉,被你爱着,在乎着,这种感觉真的很爽!”他将她的脑袋按进他的胸膛,埋到他的怀里。
“江奕川~”
“怎么了?”
“江奕川~”
“嗯~”
……
娇声蜜语,红唇嘟起,怎一个媚字了得!
“江奕川,你说你哪只手抱得那个妖女?”莫晓汐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压抑,反正今儿人也丢了,就一次发泄个够吧!
“你哪只眼睛见我抱她了?”他抬起她下巴,百般抵赖,舌尖舔过她翘起的嘴唇,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莫晓汐鼓着腮帮,愤恨的说道。
她倒不是存心想怎么着他,就是她这个性,俨然小眼睛,小鼻子的惯了,愣是吃不得一点点的亏。
“宝!知道人为什么要长俩眼睛吗?”他又凑上唇来,轻轻撕咬她的两片性感红唇。
“对称?好看?为看得更清楚!”她咬牙切齿道。
“嗯~不对。”他悠然。
“那你倒是说说看……”
“就是说,宝贝儿你有的时候吧,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这般柔情似水,呵护唯诺,说出来的话却是着实欠打!莫晓汐当场就不干了!
“好呀!江奕川~你现在还帮着那妖女寒碜我!”莫晓汐眼圈红红,嘴唇红彤彤的,此番画面感太过唯美,小模样不仅使男人疼在心上,就是自己看着也能一阵胃疼。
“呵呵…真是我的小傻瓜!就兴州官放火,不兴百姓点灯?”此刻的江奕川,更为喜笑颜开,简直是龙颜大悦,他点了下她的鼻尖,脑袋搁浅在她的颈脖之间,越吻越挑逗,越吻越炙热。
“江…奕…川~”
“嗯~我的宝贝儿,爷我就爱你这么娇嗔的喊我。”
“……”顿时,木有脾气了!
她窝进沙发里,用手撑着脑袋,斜靠在沙发,乌黑的秀发宣泄下来,铺在洁白的肌肤上,望着江奕川,眨巴眨巴着眼睛,笑的特别美。
他俯首贴耳,轻轻嗜咬她性感致命的锁骨,她忍痒不禁,眸眼轻昧,嘴角牵出微弯的笑意,四周笼罩着的暧昧动情气息,钻入鼻端,使人神情涣散,享受其中。
而她深呼吸,不愿醒的陶醉表情,使他眼中掠过层层温柔的暖色,在迎上她慵懒美瞳微张的瞬间,他脸上只余下,勾魂摄魄的含笑。
相互凝视,相视而笑,带着浓浓化不开的情意,谁也没有开口,就像都不愿,不舍得打破这一刻,心心相印般的扑朔迷离。
蓦然,她欲俯首咬他一口,他却没有急着躲闪,“嘶~”伴随着一声吸气声,他将她抱了起来,扶紧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借出胸膛让她柔衤果的背部着力,调整她的坐姿,使她在他怀内倚得更为舒适,所有动作熟练得自然而然。
惹事生非的她,均以一败涂地而告终,她被一记撞入震得发出闷哼,他将她全身最柔软的那处喂了个彻底涨满。
愈渐激烈,快致的喘息,不久便变成吟哼浅唱,他全身紧绷的那一刹那,贴着她白玉耳坠的薄唇张了张:“宝贝儿,我的乖宝!”
“嗯~”她几乎冲口而出的应声附和着,这一声,使他咬了咬唇闷哼,猛地,如同吸血鬼在最癫狂的高峰,噬啮了她白晰的颈项,顷刻之间,在她惊痛的快乐紧缩中骤然长灌,一注到底。
……
“江奕川~”江奕川觉得从她嘴里唤出自己的名字,觉得真的很好听!
“嗯~”
“以后你丫不许跟其他女人暧昧不明!”情到深处,莫晓汐开启小悍妇的模式,小手圈着江奕川的腰。
“好~”
“跟其他女的说话,至少得保持一米的距离!”
“好~”
“不许让我再吃醋!”
“好~”
“不许……唔……”
“哈哈…”
“不许笑~”
……
次日早晨,江奕川让助理取消了几个不大不小的会议,和晚上的商业应酬,除了要他亲审的,其他,一律交由江副总全权处理,副总江奕恒是江奕川的堂弟,从小视江奕川为偶像。
通话结束后,江奕川看着身边的女人,见她蜷缩在薄被之下,脸上还有几缕发丝,软软一团睡得很是酣畅香甜。
他伸过手去理了理她的长发,低喃轻唤:“宝儿,乖宝~”
“嗯~”小猫般的温顺,微微的动了动,似蚊吟,如呢喃,犹如天上软绵绵的祥云,揪心勾魂,意乱情迷,被子包裹着她的娇躯,粉嫩好似氤氲的胭脂,好一个楚楚动人!
“我给你做早餐好不好?”江奕川会心的微笑着,抚摸着她的小脑袋,顺着理出一缕长发,调皮的在自己指间打着圈儿,这份爱心换来了更绵延的蜷缩,看起来倒如同撒娇,让他痴缠。
“嗯~“其实莫晓汐根本不知道他跟自己说话,更谈不上听到他说了什么?只是无意识的应和着,睡在柔软的大床上迷迷糊糊的点头,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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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的ktv豪华包间内,宁子苜携手一模特样的靓丽女孩,刚一进门,就看着莫晓汐倚进沙发里,江奕川则是侧身对着她,两手撑在沙发两侧,将她笼罩在身下,极其甜腻的你侬我侬,身无旁人的相互放电调笑中……
这时,江奕川脑袋挨过去,抵在她的额上蹭了蹭,莫晓汐眉眼勾笑,风情妩媚的往江奕川怀里蹿,再看看旁边的林夏和杨筱,早就已石化了n次!
宁子苜边瞧得傻眼了样,拉女孩坐下边讪笑着说:“这都什么情况?辣眼睛啊!”
莫晓汐仰着眉眼,笑容泛起波纹:“非礼勿视。”
宁子苜:“都要上演现场版的春宫图了,还不兴人瞧?”
林夏扶了把额头:“再两天就订婚的是这样的,咱们都假装瞧不见吧!”
杨筱黑暗魔女上身般使坏道:“瞧瞧这俩,腻歪程度再创新高啊!咱哥昨儿还抱一狐狸精招摇过市呢!被抓包当场的嘿!哎~姐醉了,醉了!”她边说边摇头,以示抗议。
江奕川转过头就给杨筱一记白眼,一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囧样:“我看你丫皮实了,想来个生活大爆炸吧!”
宁子苜贼笑着,盯着江奕川莫晓汐俩人:“我看是(性)生活大爆炸吧。”
莫晓汐指着宁子苜,对着江奕川娇娇的说了句方言:“哥哥,他…他…他太怪了!(太黄了的意思)”
宁子苜不在意,坏痞的样,嘚瑟的说:“哥们别的不敢说,随便你们说什么词儿,哥们都能让他变味儿,不信试试?”
相当有节奏的模式——
莫晓汐不信邪:“哆啦a梦。”
宁子苜:“哆啦a(v)梦。”
杨筱:“斯巴达三百勇士。”
宁子苜:“斯巴达(日)三百勇士。”
江奕川:“幸福的像花儿一样。”
宁子苜:“幸福的像(菊)花儿一样。”
莫晓汐:“茶花女!”
宁子苜:“茶花女(优)。”
林夏:“艹!”
莫晓汐方言:“黄货!真的是…太怪了!”
江奕川“啵”了口莫晓汐:“你说方言都听着那么顺耳~”
再次石化!
……
盛大且豪华的酒会筵席,大量媒体在酒店守侯,都想争相实况报道,但却进不到内场,他们被安排进了,另一小点的宴会厅内招待。
这是莫晓汐的订婚宴席,她和江奕川的订婚仪式。
最骄傲江家大公子江奕峯,则在会场内招呼忙活,江爸爸和莫爸莫妈站在一起,时时接受来人前来的道贺,至于宾客名单,绝对的空前绝后,这甚至是莫晓汐头一次见到,难以相信的阵容。
江奕川对于此次的衣着尤为苛刻,细致到每颗纽扣的定制上,时尚的,潮流的尖端,独树一帜的风格,把清雅的白色穿出高贵尊荣的格调,他俩的合照,并被登上了头版头条。
莫晓汐望着站在身旁迎接宾客的江奕川,竟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这个男人西装笔挺,神采非凡,头角峥嵘,英姿飒爽,恢弘气魄,尽显大气风范,她一时感慨良多。
在他的臂弯里,挽着如花美眷的莫晓汐,她身着纯白色chanel礼裙,柔顺的直发披到腰间,温婉端庄,眉目俏丽,笑容得体,这像白莲一样的女子,终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佳偶天成,绝代风华,缠绵情缘,喜结连理!从此他们俩的爱情,便是地久天长……
一对璧人最为引人注意的,便是那对定情的钻石耳钉。
此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人便是秦昊,莫晓汐完全没有准备好,用什么表情与心态去面对他,他已然大步跨到了他俩的面前:“哥,把你的新娘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明明是疑问句,却是给出陈述句的语气。
江奕川锋眼注视了他片刻,蹙眉面露不情愿的神色,顿时转瞬即逝,估计他在想,就是秦昊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弄出朵花儿来吧!
然…点头默认,将她挽在臂间的手,递到了秦昊手里,他好似蛮牛一般,拽着莫晓汐的手很有力量,转身就往电梯里带!
“秦昊,你慢点!手痛!”他拉着她走出离江奕川一定距离后,她似带哀求的低吼,他却不理她,甚至头也不回,死拽着她进入电梯,在门关上的那刻,他一揽腰一抱住,她惊恐的瞪大了双眸,愣怔的盯着他。
“痛!你能痛得过我!”他一顿愤恨的怒吼,不知是否太过激动,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额上的青筋凸起,喘着粗气,死死的瞪着她,仿佛将她恨穿,这样狰狞的表情,是莫晓汐未曾见到过的,这使她一阵阵心悸胆寒。
趾高气扬且高人一等的秦昊,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经历生死后的他,仿佛沧桑了好多好多,虽说精心炮制于一身,却是消瘦了,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的模样,可他那对眼瞳,却充血的红似火烧,魔怔般恶狠狠的瞪她,莫晓汐觉得不同于以往的嗜血般的恐怖。
“秦昊,你别这样!”莫晓汐仰望着头,眼里已结成了玻璃,隐忍着,难受着,终归是伤了他的心……
莫晓汐无奈的酸楚,看着他,苦笑了笑。
心微动奈何情己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电梯门开了,秦昊又拽着莫晓汐大步快走,她根本跟不上,他一回身,一把抱起她,打开一套房的门,迈进去后,被门他一脚猛踹“嘭”的砸上……
莫晓汐被他毫不温柔的扔上了大床,她上下弹了几下,震得她一阵头疼,还好这床足够软!
人还未落定,他已经朝她扑了上来,紧紧将人欺于身下,狠狠地抱进怀抱里,抱紧到她快窒息而死,她几乎能听见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她此时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在她几乎喘不上气,张口呼吸时,他冰凉的唇,瞬间侵袭而来,溜进她的腔内,他的舌勾住她的,疯狂的纠缠,吻得激烈,好不客气,全无温柔,无能为力。
泪水顷刻间,不听话的滑落,不是因为疼,不!是疼!疼得是他吻得过于苦涩,也太过绝望,心被猛烈抽打的疼痛,钻心的疼痛,抽打得连同灵魂跟着疼得在颤抖。
见她哭,他也跟着哭了起来,他趴在她身上,无声的悲泣,泪水模糊了彼此,更浸湿了俩个人的痛神经,偌大的房,空洞而安静的如死寂。
人生无非不过八苦——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凌迟,刀俎,绞捧,诛心,割据,撕裂……还有什么可以形容与描述。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为何被逼到这般境地?
是不是前世过于惨烈?
今生还要继续纠葛?
压抑的情绪将人迫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今天明明是美好幸福的日子不是么?
“你在哭什么?”秦昊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突然很是不耐烦了。
“……”无言以对,只是看着,看不清的他的脸。
“我问你!你在哭什么?”怒火,全是怒火!他的唇紧抿,只能听见他咬牙的声音,他鼻吸很重,那个样子,仿佛恨不得将她吃掉。
“……”依然说不出一言片语,看他那样的愤然,她全身由内到外的冰凉,冷到身子颤栗,灵魂不住的跟着颤抖。
他的生气,仿佛在诉说着,他心痛了,绝望了,更无助了,或许还是更多……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怎能相信你不爱我!莫晓汐,我爱你!爱死你!你爱不爱我?爱不爱?你到底爱过我没有?爱过没有?”他又吻了上去,心疼的咬了咬她的唇,再舔了舔被他刚刚咬破,且渗出鲜血的唇,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更像是在寻求一丝丝慰藉。
“秦昊…”她想说,这是何苦?为了个不属于自己的人这是何苦?不值得的!她不值得你这番用情。
“你说,我要你说,你爱没爱过?爱没爱过?”他依旧锲而不舍的追问,怒火再次燃起,俨然就是头盛怒之下的猎豹,投射出来的凶狠,使人畏惧与害怕。
他真的变了,也许是变得成熟了?越发固执的成熟。
莫晓汐舔了舔木木麻麻的嘴唇,理智的仿佛没有半分情感:“爱与不爱,早已没有任何意义,理智客观点说,错过就是错过,过去的一切,即使是大罗金仙,也无法改变。”
“什么意思?”
“没其他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流星,固然难得一见,它也转瞬即逝,美好的事物,一慌神错过了,没看见就是没看见,好比是一种爱情……又亦如易冷的烟花,灿烂辉煌却无法永恒,燃烧完以后,无比落寞,若是执迷,执念的不肯放手,最后的火心,不止灼伤彼此,更会在它完全冷却后,将一切磨灭殆尽……”
“可流星似乎还没划过我的星空,烟花也为曾为我绽放……”
“这大抵就是宿命吧。”
“去他娘~的宿命,老子从来不相信什么宿命,偌大的世界,我们能遇到对方,但我们绝对不可能遇到神佛,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苦是自己扛的,勇气与信念从来是自己给自己的,谁也爱莫能助。我不信天,不信地,更不信鬼神,但我相信你,我更相信的还是我自己!”
“我只能说,下次,请早。”
秦昊发狠的用双臂箍紧她,发泄的咬上她的耳垂,口齿不清的说:“莫晓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
“秦昊,对不起。”
“莫晓汐,你心太狠了。“他的手又加重了力度,一手捏着她的下颚,低声嘶吼,他在颤抖,他的手也在抖,扣在腰间的手那样紧,不住的摇着头,眼泪犹如断了线,大颗大颗的落入她的脸上,颈肩上。
这一刻,秦昊给莫晓汐的感觉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她,咬着下唇,竟说不出一个字……
她,仿佛看到菩提树下,清凉而且寂静,蝇和蜂飞到荫下时,它们的呜声,也似乎变得分外苍白,油绿色的青草,鲜洁可爱,却瞬间变得枯萎,一望平铺着,全无波动生机,修长的花茎兀立着,也不再动颤,似乎已经人了迷梦,菩提树的矮枝上面,悬着的无数黄花的小束也静止了,好像已经死去……
“莫晓汐,别离开我好不好?我现在和他一样的成功,我那么努力,只是为了一个你!我会让你幸福快乐的,你相信我,我身边只缺一个你,我此生就圆满了,只有你,才能使我的人生圆满……“他在祈求,他在求她!还有近乎撒娇的委屈在其中。
秦昊,你怎么就不懂!你现在想给我的世界,却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世界。
她在他怀里,声泪俱下,哭得梨花带雨,又试图想要将他推开:“秦昊,真的对不起!我不能离开江奕川,我离不开他!“
秦昊身子一僵,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泛红的眼眸,哀痛的神情,使她的心又若刀割般,痛得难以呼吸,莫晓汐开始心里发慌,别过脸去,不敢看他,却还是很心痛。
“莫晓汐!莫晓汐!”
“秦昊,你放开我!我该回到宴会现场去了!”莫晓汐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说出来了!
秦昊身体再次僵住,看得到的怒气渐深,他猛地支撑起身子,这次是真正的暴怒了!理智全无,他边脱自己的上衣,边骂道:“莫晓汐,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你就那么想到他的身边去?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特可笑?想去他身边是吗?那你先把自己给我一次,我们就当是两清了!”
莫晓汐彻底的慌乱了!她不停的挣扎着,挥舞着手,推他,打他,哭着,喊着:“秦昊,你他妈想干什么?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走开,走开啊!”
顷刻之间,秦昊已是赤衤果着上身,这他褪去衣裳这刻,莫晓汐看到他左手臂上无数条触目惊心,狰狞的伤疤,而且一条比一条更深,更狰狞可怕……
但此时,她却无暇顾及,因为秦昊已经不管不顾的,惩罚性的吻了上来,疯狂噬咬,忽而用力啄吸,亲的莫晓汐只感觉到了疼。
匍匐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那些纯真的东西已经冰封,密藏在万年冰川的黑暗底下,从此不再显露,唯一只想无止尽地汲索,以弥补他心口,几年的缺落,即使此刻两躯交颈缠腰,甚至就是深入纠结,至无法拆解,然而时光流逝,只怕……他也不想就此放手。
反抗无力,哭泣无用,打如瘙痒,骂同**……
依稀间,莫晓汐的身体,跟着她的心,凉了,彻底凉了,就连流下来的泪水,也是冰冷的。
她说:“秦少,您想怎样?请随意…请您务必牢牢记住我今天的样子,并且以后每年的今天,请记得祭奠我!您完事后,我就从这层楼,这间房,这扇窗,纵身一跃,一次不死,再来二次,至死方休……”
她冷心冷面,就连眼神都变得冷冽无比,她不再哭泣,而是浑身上下,透露着狠决。
闻言,秦昊惊恐的看着她,审视她,他依是不甘心的咬牙切齿吼叫:“好啊!那你就去死!去死!”说罢,任性的再次俯身一顿索吻,修长的手,撩起她的裙摆,指间在她两腿之间摸索。
莫晓汐没了说话**,如同一具僵硬的尸体,任人摆布,一动不动,清澈的眼眸失去了原本的风华,空洞直愣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具,毫无情绪,如此决然。
秦昊一阵迷乱过后,支起身来,猩红的双眼,被充气娃娃般没了半点生气的莫晓汐刺痛了,余下来的尽是悲伤,他死死圈住她,把头埋了下去,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她的身,她的心,没了半点感觉,她将自己的情感完全的抽离,仿佛将记忆一键删除,亦像是黑暗里的吸血鬼,将人性自动屏蔽……
嗯!好多了,不痛了,哪哪都不痛了!
他双手掐住她的颈项,呐喊着:“莫晓汐!你怎么不去死!”
半响,看着她被血气逼红的小脸,不舍,他终是舍不得的松开了她。
莫晓汐随着猛的吸气,巨烈的咳了几声,然后,待她恢复过来,冷冷的说道:“秦少,这是何打算?不想我死了?不打算上我了?那就麻烦——滚蛋!”
“晓汐!你别这样行吗?冰冷的让我很受不了……”
“本性如此。”莫晓汐说得冷酷无情。
秦昊仿佛被完全噬魂夺魄般,无力的翻身躺在她身边,默默地消化她现下的情绪。
她不待多一秒的起身,在摇曳中站稳,整理了下头发和裙装,直径去开门,关门,离去,完美而华丽的漂亮转身……
她一副反叛摇滚青年的范,走出电梯,秦昊居然快速穿好衣衫,从另一电梯飞奔着追上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她使劲一甩手,走出了t台模特的范来,寒气逼人,冷艳帅气,还孤傲。
嗯~是她发狠时的stlye!
“晓汐!对不起!对不起!”秦昊低下头,仍是不舍跟她就此恩断情了,沦为生陌,他死拉着她的手。
莫晓汐转回身看着他,陌生人!看陌生人的样!
秦昊只觉深深被刺痛,无法用什么好能形容他的心情,现在更想立马死去的人换成了谁?
这一幕,被江奕川,江奕峯,秦昊妈,一并瞧个正着,也许他们会认为这是俩人的依依不舍?她,剩下的只有一脸默然,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因为,她看见前者不可思议,后者表情莫测!
莫晓汐把所有人,一表情,一举动,都尽收眼底,她依然有敏锐的判断力,她只是冷冷的自嘲一笑,苍凉的跟自己摇摇头,当她妄想逃离苦海时,新的苦海,又悄悄地把她淹埋,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她再次回身,抱了抱秦昊,似诀别的一抱,她拍了拍他的背后,似安慰?然后放开,冲他笑笑,转身离去。
秦昊错愕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似在思考,等他想明白后,莫晓汐已走到江奕川的面前,淡淡一笑:“我去补个妆。”
此时此刻,她把自己的人性,针对所有人都给屏蔽了,包括她自己,所以她无所畏惧。
反正好死不死的就这样了!她烦了,倦了,累了,也伤了,没力气了,更无助了!
哎~随便吧!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江奕川矗立在那,凝视着莫晓汐,静静地看着,他的嘴角,而后展出一抹淡淡的弧度,他从容淡定,却又靡丽肆意,优雅得令人痴迷,犹如一股温和的微风,拂面而来,刹那间,使人镇定定神,心平气和。
“好!我陪你去…”江奕川嘴角洋溢着温暖人心的微笑,他牵上她的手,紧紧握住,十指相扣,此时的他,更像是一座高耸的灯塔,给迷航的她方向与指引,让她不自觉的信任和依赖。
他转过头来:“哥,您先招呼着,我和她去去就回来。”
“嗯,去吧!”江奕峯说。
于是他拥着她,消失在众人眼前,只剩秦昊昂首,闭目长叹,秦妈妈朝着自家儿子走过去,将他的黯然神伤看进眼里,疼在心上,秦妈妈站在他面前,伸手拉住儿子的胳膊,紧了紧,可是,秦昊似乎并不领情,弄得满满的母爱无处安放,秦昊狠狠甩开她的手,给她留下了个落寞背影……
莫晓汐坐在软凳上,一会神思恍惚游离,她低着头,两手叠放在腿上,一会又对着地毯出神,似有一腔怒气,和委屈与不满?显得整个人缩肩拱背,好不可怜。
江奕川斜靠在墙上,双手插进裤兜里,架着腿,偏着头,注视审视着,不时,怜爱的走到她面前,俯身抬起她的下巴:“别老是低着头,容易长下巴,脖子还容易长皱纹。”
女人哪!果然是爱美的要死,她下意识的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抬眼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而后,又一副受委屈的孩子样!这个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女人,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疼惜她。
他笑着说:“还没那么快!瞧你那紧张的样!还没那么快呢!小呆瓜…”
莫晓汐听他说完,看了他一眼,再撇开眼,依是嘴翘得老高,没了平时瞎贫胡闹的意思,看样子,这孩子是真委屈到不行了!
看她这幅郁郁不乐的样,江奕川眉头紧锁,蹲下身来,昂首将她看了个仔细,眼神刁钻犀利,凌厉又威严,他盯着她的眸子问:“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莫晓汐瞪着大眼,眼中闪过一抹惊惶,他言辞犀利:“我就知道这臭小子,不懂怜香惜玉!你等着,我给你报仇!”
莫晓汐忍不住,终于笑了起来:“你这是要借故发泄你的不满,才想找人家麻烦吧?甭说得那么高义,才不是为我报仇呢!秦昊他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他能怎么欺负我?真有你的!”
江奕川撇嘴,拨弄着莫晓汐的发,很是不屑的抱怨:“刚刚是谁还一副要气死的样?这会就维护上了!是啊!好人永远都是让他当了!他就该被你捧着供着,顺便再给他立个长生牌坊,受世人赞扬,我是坏人,就该下地狱……”
“瞧瞧把你给急得!出息……你哪是坏人呀?你刚刚不也一副想把我生吃活剥的样?看来我才是真正的坏人!”莫晓汐不想让好好的弟兄反目,他就像奓多了毛的猫似的,满心满怀都是敌意,她可不做那千古罪人,受人唾弃,从另一方面说,她开心他能理解她,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快乐……
“你丫就是坏!成天的让我跟着提心吊胆,你丫简直坏透了!”江奕川气恼的直磨牙。
“是是是…我十恶不赦,我罪大恶极,我小人,我混蛋,这样总行了吧!”莫晓汐逗弄他。
“骂谁呢这是?”
嘿!江奕川听着,怎么感觉她像是在指桑骂槐?
莫晓汐小白兔的无辜小眼神,还一副很无害懵懂的表情,恨得人家牙痒想咬人:“不是骂我自己么?”
“哼…当初也不知道是谁,骂我小人,骂我混蛋来着!我可全记得一清二楚!”
江奕川没皮没脸,没羞没臊了这是?莫晓汐想起了酒吧初遇他那次,那时候的他,本来就很小人,很混蛋好不好了?
她没好气的说:“你倒还好意思提?你当初那么欺负了我,你还是君子了不成?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自己要扑上来的,我不接住喽,那不是骂你,太没魅力了?”如厮狡辩,万般抵赖,伪君子,真小人是也。
“我又没凶器,犯不了罪!”
江奕川满嘴跑火车:“你要自杀,我也没好意思拦住你。”
莫晓汐又羞又气的吼吼:“你胡说八道,颠倒是非。”
他把话锋一转:“要不然这样,当初我怎么欺负你的,你也把我按床上,像我那样,欺负我一回?咱俩就算扯平了,可好?”
“江奕川,你太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莫晓汐脑子一转,一念一想,坏笑着挤弄眉眼,调戏他,再调戏他:“好呀!我的口味可重了,我要大玩s~m~,把你双手拷起来,捆~绑~,鞭~打~,滴~蜡~,呃…反正很huang很暴力,我亲爱的奕川哥哥,你敢不敢试试了,嗯?”
“我说老婆大人,你这都跟哪学的?不过你变得这么坏,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了……”
江奕川又指了指房间里的大床,继续说道:“正好跟这,试试?”
我靠!江奕川你个变态猪!
莫晓汐你又傻了吧!就是宁愿跟猪睡,也不要跟这猪斗。
她嘴角抽了抽,急中生智,故作姿态,若有所思般的抿了抿嘴唇,四处看了看,很是犯难的样子道:“可是没有道具,也不成呀?”
嘿嘿!机智如我。
“我的老婆大人,只要是你想要的,老公我都会乖乖的配合你,你说的那都不是事儿。”敢跟爷斗,丫头,看到底是谁绑了谁?
江奕川,你可千万不要去想象……
莫晓汐一个没坐稳,差点把自己撅倒在地,这爷就没他说到做不到的!
“亲爱的老公,我发觉,你挺记我的仇哈!我骂过你什么,你都记得,你骂过我什么?我可全都忘了……”
江奕川偷着乐呵:“怎么?又改玩转移话题了?也有你不敢的时候?”
他心想:死丫头,你也有今天!
莫晓汐坚持不懈:“什么不敢啊!您可别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外面可有一大票人,还等着咱们呢!咱倒是有情有趣了,未免也太不尊重别人,太合适了吧!”
这理由吧,找得还行,有点那么回事,可他江奕川在乎这个?
“咱俩速战速决。”
“您的能力,速战速决?那不是骂您么?”
嗯~这理由,绝对满分!
汗颜啊!
忽地,他趁火打劫的在她脸上啄了一小口后,还不忘吓唬人家:“鉴于你对于我能力的肯定和满意程度,那咱们就到结束以后吧……”
靠!江奕川你大爷!
“好了,不逗你了,瞧把你吓得,脸都白了。”江奕川很是疼惜的摸了摸她的小脸,接着说:“这下不生气了吧?”
“江奕川~”莫晓汐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身子跟着蹭了上去,享受着他如父如兄般,更是爱人的疼爱。
“好了好了,我的乖宝,我的老婆,不气了哈。”江奕川回抱住她,温暖的掌心在她背上,向下帮她顺着气。
此刻,他已然改称她为——老婆……
宴会结束以后,宾客散尽,迎来送往的忙活半天,此时的莫晓汐,拖着疲软的身子,腿更是酸疼得发紧,她摊坐在靠椅上游离态。
这么喜庆的日子,却是怎么都提不起劲,她的心情,跟着疲累无力的身体,越发矫揉造作了起来,心情烦闷而低落。
某些人,某些语言,某些举动,已然超过了她的底线。
她叫来酒店客服,开了瓶香槟,坐在那里,自斟自饮起来。
“老婆~累坏了吧?”江奕川看似关怀的话语,有些不悦的情绪在滋长。
“身心俱疲~”莫晓汐随意的表达。
“祖宗……这怎么又郁闷上了?”江奕川看上去气恼了!他那一双鹰眼,死盯着眼前的猎物,正视机向其伸出利爪。
人生啊!总在出其不意中,蕴藏着唏嘘无奈,扼杀的人是措手不及,还伴随着如影随形,您难道没有趁机发难?
“我正以神的姿态,俯瞰万物众生,尔等凡(烦)人,识趣勿扰……”莫晓汐支着脑袋,一手把玩着高脚杯,半醉半醒,容颜靓光粉红,酒醉怂人胆,她更加肆无忌惮,冷懒酷的叙述着。
她没心没肺的程度,还达不到目空一切的地步,眼下发生的事还如哏在喉,秦昊和他江奕川,哪一个不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接二连三的闹腾了,疯魔了!
“呵…你丫还成神成仙儿了?我怎么看你,怎么像又在找虐?”他的嘲讽,压迫过来。
“好吧!我间歇性的神经病发作,生人勿近,熟人勿找。”闫然她的话触怒了他,在这普天同庆,与民同乐的日子,莫晓汐,你丫活腻味了是不是?
“莫晓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江奕川不甚耐烦了,发出危险警告,手捏住她的下颚,低沉的咆哮着。
呵…还都他妈想我死?我他妈哪那么该死?愤怒的情绪卷土重来……
要来的狂风暴雨迟早会来的!让它来得再猛烈些?
都他妈人前显贵,背后受罪的主!
莫晓汐骨子里住着一沉睡的恶魔,魔鬼一旦被唤醒,她将是一肚子的坏水!
江奕川激化了肆虐狂放,她将化作邪魅的堕落天使!如**般糜烂的眼神懒洋洋的瞧他。
她试图去拍开他的手,未果!
然而,换来的是他的手,慢缓缓的往下滑落到她漂亮的颈项上后,再收紧,手上加重了些力道,他阴冷冷的薄唇,吐出凉凉的气体。
他好似威胁的说:“这么美的脖子,要是断了,才叫一可惜了!”
“伤人要坐牢,杀人要偿命的。”莫晓汐媚眼斜视,不慌不忙,戏虐的意味尤为明显。
“为你这妖精,爷甘意去死!甘愿坐一辈子的牢!”他强行扳过她的头,冷峻的颜贴了上去,粗暴的唇齿相依,啃噬吸咬,强烈的压迫感,让人不安逸。
“爷,这是要扑杀么?”她变态的享受此番啃咬,更是迎合应战。
“让我瞧瞧……你到底哪里吸引了我,还有他!让我们对别的女人,失去了兴趣!”江奕川勾住她的下巴,左瞧右看,似在认真仔细品鉴,也似有些懊恼。
他将身体抵了上去,把她挤进椅背,手在她身上乱摸,再又伸进衣裙里面,所触之处,俱是敏感部位,他的声音越发粗喘,她的声音越发娇艳。
“我的老公!想上我,犯不着需要理由。”她继续轻佻玩味而鄙夷的言说,眼眸潋滟睨定他。
当前,只余下迅猛的行动力,他抱起她……直到“嘭”一声震耳的响动,进了一间房,上了一张床。
野性,放纵,狂热,贪欢,直到两俱身体完全瘫软……
谁还没个变态的时候?
一晌贪欢,寸寸消魂,野味十足,两个人都变身成了虎狼之师!
她凌乱披散的发,在纯白色的床单上,铺展开来,两颊上的红晕别具韵味,胸膛起伏间的喘息,不稳的炽热呼吸,眼眸中水灵气在传动。
微张的唇瓣,因吮吸红肿而诱人,被咬破的位置,沁出了殷红的血丝,萦绕着旖旎之气,妖魅动人,但不经意间,又流露出些许楚楚可怜。
犹如因贪杯醉酒,而勾出她潜藏在体内的魔性,芳姿妖妍,靡丽动人,迷幻诡异般的妖冶……
她这个样子,这般画面,着实让人浮想联翩,事实上,她和秦昊就差临门一脚,一咬牙一哆嗦,就算未染指,也还算是清白?算叫纯洁?我去……
人总是容易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如若都能把事情想得简单一点,是不是就能活得简单一点?
下面宾客如云,新郎在欢喜等待,可新娘却临阵跟另外一男人纠纠缠缠,即便是自己放行的,这事换做谁,都不能心平气和的去对待,何况是他江奕川这样的男人,怎会容得下?
军人,与他性命相关。
商人,与他魄力和精神相关。
弱者,与他地位和价值观相关。
女人,与她态度认知和身处环境相关。
莫晓汐,在他们跟前,是他们都想霸占的女人,亦更是弱者。
“如若没有我,你和他会是怎样?”江奕川突然开口,直愣的看着吊顶,眼里尽显苦涩绵长,他这是在为她争风吃醋?
莫晓汐笑研魅惑的吐着妖气:“怎么可能没有你?”俩人平躺着,她闻言扭过头来瞅瞅他。
“我说的是,如果……”
她忽地一个起身,翻身跨坐在他身子上,长长的头发顺在她的丰盈前若隐若现,尽管全身赤着,却有让人有遐想,想将她再次拨光了,看个透透彻彻的视觉效果。
她的嘴角上翘,指尖轻柔的触感,抚上他的脸庞,缓缓一路向下,至颈项,再到胸膛,直至他结实的腹部和他的……人鱼线,来回游走,她的表情性感到极致,那小眼神直勾勾的勾着他的:“江奕川,知道你今天特别的帅吗?”
“什么时候?”他惊讶于她这般的勾弓丨,指尖所到之处,令他过电般的战栗,他简直惊呆了!
“在你对着我温柔微笑的时候,与我十指紧扣的时候,要跟我玩捆绑的时候……引得我秒变迷妹了!”说着在他腰间一捏!她唇形说话间,看着妩媚性感极了,诱惑的他不能再思考其他。
她说着说着,弓下身子,小脸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使他不由自主的将手扶上她的腰间,她胸前的发丝触到他的皮肤上,他仿佛被很多羽毛直接挠进了心里,直到她轻舔他的嘴唇,耳畔,脖子,胸前……
他的心不听话的,狂跳,乱跳,狂乱的跳……
“我只要你江奕川!只要你,听明白了吗?”她又再次坐直了身子,然后与他相接联通,慢慢开始厮磨……
“莫晓汐注定是你江奕川的!”
老天!完全不能思考了……
……
莫晓汐低笑耳语:“江奕川,咱俩扯平了!”
婚宴结束后,他们叫司机把莫爸莫妈和爷爷送回了别墅住,而他俩则住在酒店的总统套房,继续享受着二人世界……
第二天,江爸爸便邀请他们去他家里做客,长辈们也算颇聊得来,最后江爸爸还不忘叮嘱江奕川,让他领他们到处逛一逛,走一走,再玩一玩……
第三天一早,校长便给莫晓汐打电话,让她领她逛街去,她首先要逛动物园扫货,和她逛动物园?老天,莫晓汐直呼脑仁疼!
可有什么办法?老妈好容易遇到假期来一趟,你还敢不去陪着?可让江奕川研究一下营销模式还行,逛动物园,咱别逗了!
这不是,江奕川做出了一副,我可不去的表情!让这傲娇少爷陪着,看似真有点不靠谱。
但是,结果却是他陪着莫晓汐,莫晓汐又领着校长,集体尝试了一次逛动物园的感觉……
血拼对于校长这样的女人来说,杀伤力无疑是极大的!何奈她老人家的穿衣打扮的确很杂食,校长这边倒乐此不疲,陪着瞎逛的莫同学,却觉得酸软无力,只想仰天长叹的份儿。
不过,校长不愧为是校长!愣是凭借着她那三寸不烂之舌,舌绽兰花的本领,生生把价钱砍掉了三分之一。
陪同的一袭人,敢情全是帮她扛包拎袋的,无一不是大包小包,累得个精疲力竭,然后大家一致决定,找个地儿歇歇脚……
江奕川表现的倒是倍儿有耐心,这朋友可真愿意装大尾巴狼!吃个饭吧,也找个偏僻的够可以的地儿,果不然,折腾到了地方,莫晓汐饿得那叫一前胸贴后背。
那是是真饿了!她不禁又要感慨一番,逛街真是一门体力活啊。
进了包间,莫晓汐安静的坐在那里,又累又郁闷的撕扯餐巾纸,可即使这样,都架不住老妈颇高的兴致,那脚力更是极好的,这会正欣赏着自己的战果呢!
“上次过来时就想去逛了,但时间太紧,愣没去成,瞧瞧…这衣服,这质量,还真挺不错的,便宜又好看,值!下次咱们还去逛啊……”
江奕川笑着点点头,又喝了一口茶:“嗯…之前听人说,一百块钱能买一堆衣服!今儿我信了,下次咱们还陪您逛!”
“那太好了!”莫妈相当豪迈的和江奕川碰杯,看似心情不一般的亢奋。
于是,莫晓汐只能把满腔的悲愤,发泄在了菜单上,等菜上齐的时候,江奕川也不禁动容了一下,随即将惊讶化作嘴角的一枚坏笑。
他微笑着摸摸她的头,说出来的却是:“乖!好好吃饭……”
莫晓汐心想,这还有几天呢!也不能天天的这么逛吧,谁谁受得了呀?还是带他们去哪玩两天?
可她对这里已然熟悉了,提起假期也没有多大的热情,表示几天假期真不知道该干什么?
这时,善解人意的江奕川开口了,他说还有几天,干脆咱们一起出去玩几天?此言一出,马上受到推崇与支持。
莫晓汐盯着江奕川看了半天,笑容慢慢浮上嘴角,并逐渐加深,怎就觉着他的形象突然高大了许多?
于是,他们当晚直飞乌镇……
乌镇很美,古朴小镇,江南水乡,小桥流水,尤其在宁静安详的夜晚,更是美丽的低凝内敛,是那柔和的灯光,点亮了古老的乡镇,而不是像这座城那样,彻夜不灭的城市灯火。
古色古香的小镇,一派江南风格,身处于乌镇,远离了城市喧嚣,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这里连车辆过路的声音都不易听到,但如果要是细心聆听的话,可以听到谁家的老者在拉着二胡,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小调。
也可以听到谁家的母亲,在用地道的江南软语,召唤自家孩子回家吃饭,更可以听到木质的小船,在河道里慢慢驶过,船桨划起的水声……
这样的平和静逸而悠远,使人心灵得到真正的放松,即便是安静坐在清幽的树荫下,也会感觉十分的愉悦。
莫晓汐懒洋洋的躺在竹藤的躺椅上,明媚的阳光洒下来,晃得她睁不开眼睛,她半眯着眼,却感觉这样很舒服,很写意,仿佛在这里一切都变得美好。
当一个人,在一个环境下,生活得久了,是需要偶尔出来走走,转换一下心情的,释放一下沉重的压力,改善一下阴郁的心情的。
太阳是一切生命的能源,炽热的阳光孕育了大地万物,使得美丽的花朵,得以开花结果,生物繁衍生息。
因此使得一切变得喜悦开朗,无限活力,所有生命都是神圣可贵的,偶尔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进行一下光合作用,便是利于身心健康成长……
成长,不仅仅改变了我们的外表,更是改变着我们的内心,而人生的每一个阶段,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独有的,且心境的变化,也是每个人独一无二的。
随着时光的流逝,也许我们的心,表面上被世事磨砺的越来越圆滑,但同时,内里可能却是越来越粗糙,世俗的味道也变得越来越浓重。
也许你不再相信忠贞不渝,一生一世的爱情,不再相信对你微笑的朋友,不再相信明天会更美好,不再相信付出就会有所回报……
悲观主义似乎是随着年轮沉淀的产物,当我们挥别青春,告别不知天高地厚的张狂后,悲观主义便是如影随形了!
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却很是骨感,于是,我们的思想便开始慢慢的灰暗,更觉得社会过于现实和残酷。
但是无论你怎么去想,生活始终是要继续的,时间也不会停下来等等你!于是,我们又无奈的被时间与现实推着向前滚动。
这时,你若是一惯的自怨自艾,自暴自弃,那么,你只会让这一感觉,变得越来越沉重。
如若你能在挫折面前,学会成熟,坦然面对,积极向上,那么人生积累的不单单是财富,更是经验。
而在未来的赌桌上,经验才是弥足珍贵的筹码,不论是小试牛刀也好,还是豪赌一场也罢,它都将带给你信心和勇气,还有力量与笃定。
随着思想的成熟,有些曾经以为一辈子也放不开的情,永生不能释怀的恨,那些让我们痛哭,痛苦的伤疤也会渐渐变淡,沦为被生活抛开的一道浅痕轻印。
远离了都市的快节奏,心灵突然有种被释放了的感觉,莫晓汐不由得感慨道:“真想一直这么待在这里,哪怕让这一刻停止,我也享受其中!”
酒店的主题房间,自莫晓汐从江奕川的别墅搬出来以后,她就一直住在这里,他到现在,能理解她,但就是还不肯原谅她……
题主房型,这间房的设计师想传达的意思,是想告诉入住者,一切都可以从这里开始,一切都可以从这里重来……
这不正是说她莫晓汐?于是,她选择了这间房,这一住,就是两年了。
夜以至深,莫晓汐站在窗前,木讷的看着眼前的夜景,又失眠了,现在她只觉得脑袋里异常混沌。
此时,etealflame的音乐声响起,她走到床头柜前,拾起手机:“喂。”
“亲爱的,开门。”
莫晓汐走去打开房门,没看一眼来人,转身往回走,到沙发上坐下,手支着脑袋悠悠的说:“幽灵索命才会出现在这时候吧。”
秦昊一身酒香,架着腿靠着门边,直直的盯着莫晓汐,然后掩上门,朝她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那么晚了,有事?”
“没事,刚好从附近路过,来看看你。”秦昊伸手轻轻揪了揪她的小脸。
“噢~人也看了,可以走了吧?记得帮我把门带上啊……”莫晓汐说完,顺势倒在沙发扶手上面假寐,又打了个哈欠,表示她要睡了。
他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坐着,就是不肯让她寻梦:“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可也躺上来了啊!”
“有事说事,到底找我干嘛来了?”她依然懒洋洋的,软绵绵的。
“汐,我们结婚吧!”秦昊说。
她骤然瞪大眼睛,因为瞌睡虫全部被他给吓跑了,她皱眉,用手摸摸他额头:“这也没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就算发烧也没什么关系呀,赶紧的上医院去,这时间段,医院急诊也有值班医生在。
“你…嫁还是不嫁吧!”秦昊有些气恼,目光中有些许的挫败,头发被他抓得一团凌乱。
“甭破坏咱俩过命的交情可以吗?脑子不清醒,赶紧回去睡觉。”
“……”他不再作声。
“我的天呐!你还要多久才肯放弃呀?”她包过一个抱枕,放在自己腿上,双手叠起来,把脑袋搭在上面,他们现在可以随便的玩笑了。
“晓汐,嫁给我吧……”他用双手捧起她的脸,似有软语哀求的意味。
她淡淡笑了笑:“别入戏太深,小心哪天一个心血来潮,让你回不了头。”
“求之不得!”
莫晓汐觉得今晚的秦昊又抽风了!
他现在的个性,就像阴晴不定的天气一样,以为他陽光普照的时候,他会忽然下雨,以为他大雾笼罩的时候,他又忽然晴空万里。
这朋友就是不按套路行事,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又要干什么?不过,莫晓汐已经习惯了。
“好吧!秦昊~咱结婚吧。”她一脸的淘气。
“莫晓汐!我掐死你!”他一错愕,知道她拿他的话开涮,气得朝她扑了上去,用双手捂住了她的脖子,却只是做做样子,不是真要掐她。
她已经笑出了声来,嘴里却在假意求饶。
“快说,你爱我!”他不肯松手,妖孽的脸上,却浮上了笑意。
“爱…爱…爱,只爱你成了吧!”who怕who?咱就逗乐逗乐。
此话一出,虚掩的门被猛得推开,发出一声巨响,吓得莫晓汐心脏猛烈一跳,放眼过去,如同见鬼一般瞪大眼睛,瞅着门口的来人,难道今天是万圣节?
今儿来拜会她的客人,都成了夜行侠?莫晓汐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和秦昊俩人闹做一团,傻愣愣的还和他保持着刚刚暧昧的姿势。
看着门口的江奕川,在廊灯下半暗半明的光影下,却看不清他的神色,不过,可以想象!
这一秒,她才反应过来,江奕川此时就站在她房门口……
“哥,你怎么来了?难道你也是正好路过?”秦昊把莫晓汐整个抱在怀里,使她动弹不得,他更是以夸张的口吻说话。
“秦昊,你快放开我!”莫晓汐在他怀里挣扎,并出声制止他的行为,见她一脸惨白,还有她语气认真的程度,他终是不情愿的松开了手。
于是,他起身,出去,顺便帮他们带上了门……
“你怎么过来了?”莫晓汐对江奕川微笑着。
他的唇被他咬得微微泛白,两腮鼓起,牙关紧咬,凝出了棱角,呈现出僵硬的线条,即使橘黄的廊灯下,也没能把他眼里的寒冰,映得稍为暖和一点。
这是他要发脾气的先兆!但是,他是怎么鬼使神差的跑过来的?黑白无常才会夜班三更出没吧!还有刚刚她和秦昊的玩笑话,他又听到多少?
“莫晓汐,我不会原谅你的!”他终于开口了。
“这话,两年前你就已经说过了。”莫晓汐无奈的苦笑。
是啊!他说过了,他用得着大半夜的,跑来再提醒她一次吗?难道今天是这话的纪念日?别搞笑了!
“你就为跟我说这个?”她近乎虚无的笑了笑。
“当然不是。”他的唇角弯成凌冷的月,眼里尽是算计。
“那你来干什么?”
“我就想来亲自观摩一下,你勾搭男人的伎俩,瞧瞧你这个女人为什么半夜还有入幕之宾?好巧不巧的,又让我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
江奕川你可以再恶毒一点吗?难道你在她身上安装了监视器?想想也不足为奇,皇城之下,还有他不清楚的事?只是,您这速度够激情的哈!
他鄙薄的说词,讥讽的她再也保持不了微浅的笑颜,她无声问的自己,觉得伤心吗?
答案是:伤心!
但也不伤心,还有什么所谓?他想说,便由得他说去好了……
“真不好意思,打扰他们了,破坏你们的好事!可我怎么就觉得,你这是在勾弓丨我上来找你?你想我了可以直接找我的,何必搞得这么七荤八素?难道你就这么享受左右逢源?无他时,可有我?无我时,可有他?是这样吗?”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个字,每句话,都那么咄咄逼人。
“随你怎么说。”她低下头,垂下睫毛不看他。
他骤然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他,力道重的让她觉得疼痛,眼里尽是寒光利刃,他的薄唇吐字如冰。
“你是不是已经猜透了我才能这么的安然自若?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你手机铃声为什么用etealflame,嗯?忘不了我?我的宝贝儿,我的老婆,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你对付所有男人无往不利的武器?刚刚你说了什么?你爱他?你不是永远只爱我一个?你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
莫晓汐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竟是无言以对,罪名已被他钉在她发寒的脊梁,他恨不能立刻将她侵了猪笼。
“你非要说这些话伤我,你请随意。事实怎样,你最清楚不过,我已无话可说……”
她几乎忘了,他的心思,他的毒舌,他差点将她说服,承认了他指认的罪责,她不知不觉,亦或有意无意犯下了不可原谅的罪。
“事实就是,我听到你说你爱他!这两年来,你肯定从来没有希望过能回到我的身边吧?”
“……”她无力反驳。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否认?你为什么现在房里有另一个男人?难道你真的喜欢三人行?真的要我和他同时侍侯你?不这样你那颗放荡的心就得不到满足?”
他的手戳在她的心口,忽地,大手在她胸前狠狠捏了两下。
她闷哼一声,一阵抽疼,下颚也被他捏碎一般疼痛,他下了狠手,她的心连同一起剧烈的痛的无以复加。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再深的伤也会有好的一天,事情都会过去,记忆都会消退。
即便是伤口被活生生撕裂,再洒上一把盐,最后都一定会弥合,时间而已……
“你说完了吗?说完的话,你可以走了……”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稳。
江奕川手徒然僵硬,双眸里浓怒依然狂卷,变成燃烧的烈焰,压迫得她喘不过气,他将她摔到沙发上,用力捏紧她的手腕,半跪在她身上,俯身垂首望着她。
“江奕川,你身边有人了,何必再来找我?人姑娘挺好的,你该好好珍惜。”她被迫躺着,执拗的眼中,隐隐有着水光,胸前起伏着,呼吸急促不定,她却被他攥紧着手无力动弹,支在头顶禁锢住。
“不要你管!”他脸更沉了,几乎呐喊。
“没想管你!”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一次,你是不是爱他?是不是?”
“我的事,你也少管。”她努力尝试再度微笑,她对着把她从头顶,侮辱到脚趾头盖的男人说了这句话。
他二话不说,起身便走。
江奕川!你这个爱自虐的男人,凭什么要我陪着你自虐?
她的身子嵌入沙发里,定定的在原地,看着他僵直的背影,他打开门,未在看她一眼,一道房门将两人生生隔开,此时她已泪流满面……
此时,秦昊还站在门外靠墙而立,他再次走进屋来,虚眼审视着她,妖魅的脸透着抑郁和晦涩不明:“你爱他,你根本忘不了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秦昊,你回去吧!我想静静…”她几乎诚心哀求。
她和秦昊之间,友谊之上,恋人未满,现在更似是亲人的感情。
现在的他们,谁也不会伤害谁,在一起相处,只剩下快乐,没有嫉妒,没有争吵,没有悲伤……
秦昊执起她的手,吻了吻,抱起她,把她放回床上,他坐在她的床沿边上,摸了摸她脸上的泪珠,握起她的手:“亲爱的,别哭了!你好好的睡一觉吧!睡醒后一切都会好的。”
他起身静静地关上门,离开。
莫晓汐躺在床上,合上双眼,陷进无边无际黑暗之中,她又想起了那个晚上……
夜晚的别墅区,人工湖边一片宁静,满天的星星坠进水里,蓝静夜清,墨云如絮,这样的夜,本应该是美好的,静静的安详。
音频里播放着悠扬的钢琴曲,江奕川却僵直的坐在靠椅上,手肘支在双膝上,满脸的痛苦不堪:“晓汐,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太阳,我的天堂,我将我这颗心放在了你那里,你得好好替我收着,你千万别把他弄碎了,碎了,我就活不成了……”
“江奕川~你别这样,咱俩都不希望他出事不是吗?你再等等我,等等我好吗?等他放下了,我们再结婚。”
“他要是一辈子放不下呢?”
“不会的……”
“你说你只爱我,却一直那么关心在意着他,你所有的行为,和你的说词,都漏洞百出,我也装作视而不见,我只会自圆其说,我告诉自己,你是爱我的!因为我爱你,理解你,心疼你,我将我的一切都给了你,可我所做得一切,都无法感动到你!你就真的想让我去死吗?”
“江奕川,你到现在都不肯相信我只爱你一个人?我所做得一切,你不是也看不到?秦昊是我的朋友,他待我好!他也是你一起长大的兄弟,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吗?你能吗?你以为我就不痛苦了是吗?如果说你不在意秦昊活死,那我也不在意好了,就因为咱俩不管不顾的幸福快乐在一起了,由着他心灰意冷想不开,他在生病你知道的不是吗?踩在他的尸骨上你能活的自在吗,你告诉我?你能吗?”
“我不管!你要去找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
当莫晓汐说完话以后,江奕川恨不能将她撕成碎片,不…碎片还有形迹!
他恨不得将她碾成粉末,挫骨扬灰,他才能踏实,才能舒服,才能安宁。
莫晓汐按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呼吸几乎凝滞,凌迟也不过如此了,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瞬间变成一片空旷的废墟。
无边的黑暗……
他们两个人整整僵持了一夜,江奕川坐在靠椅上,凝目看着她,他额上青筋都暴了出来,想必已是愤怒到了极点,只不过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才没有爆发出来。
这个深爱她的男人,此时,仿佛是一头愤怒的黑豹,好似随时准备用他自己尖利的獠牙,撕碎她的喉咙。
她起身,想去帮他倒一杯生茶,给他顺顺气,他却以为她要走……
“哐噹”一声响,玻璃渣四溅,江奕川冰山爆烈,雪山崩塌,他将手里的酒杯狠砸在墙上,一时间,墙体上龟裂出凌乱花纹,如同他四分五裂,破碎的心……
他将她一把拖回来,毫不留情的摔在了床上,床很是松软,可依旧撞得她头晕眼花,她知道的,她的决定重重伤了他的心!
的确没有两全的方法,如果可以把自己分成两半,她会毫不犹豫去这样做!哪怕要承受巨大痛苦,她也愿意一个人受苦……
现在的她,不比他更好受,而且,她有愧疚之感,辜负之意,毕竟这是她的底线,并不是他的!作为爱她的男人,他这样的情绪并没有错。
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能接受,与不能接受的范围,择重点不同,感知就不同,不能拿自己的标准去衡量他人。
更不能以自己的道德标准要求他人,人与人之间,是需要相互尊重与包容的!
江奕川卡住了她喉咙,她大口大口的喘息,他却好笑的看着她:“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谁让我这么爱你,爱得神魂颠倒,爱得难以自拔,爱得我已然成了个大笑话,还特么是一个冷笑话!这个结果你满意了?”
莫晓汐想跟他说点什么?可是,看他冷冰冰的表情,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知道,此时此刻,他什么都听不进去,更是不想听她说只言片语……
她下意识的抗拒钳制她的男人,他却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拎起来,撞在床头靠背上。
“你把他看得那么重要,甚至比我都重要!我的小宝贝儿~你说你没事骗我干什么呢?我向你都求八次婚了,你好容易答应了!你却因为他,说不结就不结了,说延后就延后,你告诉我延后到具体的时间?你说不出来了吧?你说你怎么做到这样的,你告诉我?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特么还有尊严吗?知道我因为你肯嫁给我了,开心的手舞足蹈,上蹿下跳?很滑稽是不是?结果却特么是一场空!你特么根本不爱我!”
他顿了顿,喃喃道:“不…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其实应该早一点告诉你的,欺骗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你这么伤我,你说说,我该怎么对你呢?你让我想想,我想想……”他来回踱步,眼里很慌乱着急,步伐紊乱,仿佛魔怔了般!
眼前这个笑得狰狞的男人,心里装得满满的都是对她的猜忌和愤恨,他根本就不想听她的解释。
不管她说什么没无济于事,他都不会相信,他只信自己看到的,和感受到的,还有现实摆在他面前的!江奕川无法接受她要暂时离开他的决定,他赌不起,输不起……
江奕川闭上眼睛,感到自己被黑暗流放到光年之外的地方,这使他看不清过去,更看不见未来。
他痛了,迷茫了,却无处发泄,不对!他眼里透着满满的算计,在算计着怎样让莫晓汐,感受到跟自己同等的疼痛……
纵然如此,莫晓汐也只是看着他,她的一颗心已经龟裂,被他冷冰的言语敲成得粉碎。
她不想哭,已经哭得太多了,可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的掉下来,他换了音频,且把音量调到了最强。
还好这所房子特意做过隔音处理,不至于惊扰到其他人,火爆的电音嗨曲响彻整间别墅,震颤了黑夜,震碎了星光,也将两个人的心,震得个七零八落,零碎的无法拼凑……
江奕川简直是怒气难平,他一个人在卧室里发脾气,也不许莫晓汐出房门半步,就让她在一旁瞧着。
他将屋子里能砸的都砸了个粉碎,中途因为用力过猛,一物体的残片从墙体弹了回来,直径朝着莫晓汐飞去。
他本能的条件反射直冲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碎片却划破了他的衣服,割伤了他的后背。
他终归是宁肯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到她……
就是舍不得动她分毫,莫晓汐死拽他去医院,可他固执的硬是不去,已恨到了极致,他深吸一口气,穷凶极恶的甩开了她的手。
莫晓汐再也承受不住了,只感觉双膝一软,跪坐在他面前,可怜巴巴的无助模样,拉着他的衣角,盈满泪水的双眸仰望着他,无声的恳求他。
他俯视着这个跪坐地上的女人:“怎么?你愿意守在我身边,哪也不去了?”
“江奕川~求你,我求你,理智一点,不要这么偏激好不好?你想得太复杂了!你说还有什么比人活着更重要?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只是暂时去帮助他走出困顿……”
他喝止她要说下去的话:“够了!别说了!他死不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莫晓汐,我恨你!我特么恨你了!我不会原谅你的!我到底在你心里算什么?我特么就是个傻子!被你哄得团团转的大傻子!”
其实道理谁不懂?可是,做为一个男人,怎么接受自己即将过门的新娘,延后婚礼,逃婚般的跑去别的男人身边?
这种经历和感受已经尝试过了,他这次想要自私一次!他选择了他唾手可得的幸福……
暂时是多久?谁能回答他?即便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又怎样!他也接受不了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睡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何况由始至终他都觉得,她心里面或多或少是喜欢秦昊的?他理解够了,容忍够了!
秦昊病态到自残的地步?情况很严重?他不管,也管不了,让他去死好了!他能做得已经做了,婚期延后就是不行!说破了天也不行!
可是,当你冷静下来后,在若干年以后,都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不会觉得有遗憾?不得而知……
她双唇翕动,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能说点什么话,来安抚安抚暴跳如雷的他,和他那颗受伤的心,可是她说不出来,他不会相信自己对秦昊感情的纯粹!
就像大部分人相信,男女之间根本没有纯友谊是一样的道理!
或许说了,毫无用处!
她帮他处理背上的伤口,复杂的情绪,逼得她想要已死解脱!可是她死,问题就能解决了?
逃避永远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是暂时把它搁置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最后总归是要正视它的不是吗?
触及两个人的底线,谁也后退不了半步,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真就过不去了?为什么会到这般两难境地?
她已决定不再哭了,哭又有什么用呢?招人讨厌而已,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
房间已被他打砸得没了可再砸的,他便开始喝酒,直到喝了个酩酊大醉,一头栽倒在床上,她守在他的身边,过了一夜……
莫晓汐扪心自问,她能坦然接受秦昊突然某天因郁闷自杀身亡?她的良心做不到,不管他死活。
秦昊胳膊上的疤痕一条比一条狰狞恐怖,全是他自己用刀片割伤的!
一个人要痛到什么程度?无助到什么境地?才会不惧怕血肉之痛,他怎么下得去手?
他在用身体的疼痛感,减轻心理上的伤痛吗?
莫晓汐想不明白,她何德何能,竟让眼高于顶的秦昊深爱至如斯地步?
谁说世上没有真爱的?谁说感情都是假的,假的比珍珠还真?
莫晓汐坐在江奕川身边,摸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她感觉心里太苦!
经历了太多,她的神经已经濒临麻木……
现下,她的身子已失去知觉,她将双腿紧紧抱住,身体缩成了一小团,嘴里不断的催眠自己。
她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江奕川,无休止的念叨着:“江奕川,你等着我回来,我怎么舍得下你,我怎么放得开你?我们说好要幸福的。我的心就像是吃黄连般,苦不堪言,我但凡有办法,我怎么舍得伤你的心?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爱,就是为你去死,我都心甘情愿!但是现在不是遇上难事了吗?咱变通变通,帮帮别人,不为别的,图个自己安心不是?你要和我站在一起,与我并肩作战,如若你不愿意,那你只要乖乖等我便好。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我不怕疼,我一点都不疼,江奕川,我只要你等我回来……”
在生命与真爱面前,莫晓汐先选择了生命,她觉得生命高于一切。
而她的爱情……会接受住考验的,她相信!
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不经意间说了再见,就真的再不见了。
有太多的伤害,不经意间发生了,却带来难以弥补的杀伤力。
人心是最难掌握的东西,却也是最难猜透的,它可以很简单直接,也可以错综复杂……
天渐渐亮了,莫晓汐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外面的世界,依旧繁华与匆忙着,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城市充满着悲伤。
人来人往,行色匆匆,这座城的人都是那过楚河汉界的小卒子,有去无回,粉身碎骨,却没有回头的机会……
当宿醉的江奕川醒来后,首要在慌乱中搜寻莫晓汐的存在,当发现她依旧还在自己身边时,可以明显感觉得到,他俊颜上表情的松动。
很快他将情绪收起隐藏,这让莫晓汐不由心惊,他的态度传达给她的,是没有商谈的余地……
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犹如一泓深潭,而这潭水太深,简直深不可测,这一身孤傲目空一切的江少爷,他会怎么做?
“想好了吗?选他?还是和我去斯里兰卡举行婚礼?”江奕川语气冰凉,说得那叫一冷酷到底。
“婚礼当然要举行,但事事都要分轻重缓急……”她试图再次争取说服他,但不过是异想天开。
“婚礼必须如期进行!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选前者,还是后者?”江奕川又补充了句:“当然,我希望你选后者。”
此时此刻,莫晓汐心里最后那点希望被浇灭,他在逼迫自己二择其一!他逼自己!可她还是捕捉到他的掩藏情绪和眼神里,有渴望,有祈求,有受伤,有隐忍……
整个城市,郎朗晴天,可她的身与她的心,冷彻若冰,心痛已至麻木,竟也觉不出苦来了!
莫晓汐深深吸气,思维清晰,理性与感性相依并存:“我自问真的做不到和你一样的冷血无情!你要我拿我的良心,和我的幸福来做交换,你清楚这点意味什么吗?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样逼我?但是…怎么办?我这个人很贪心的,既不想迷失人性与自我,还想要霸占你全部的爱……”
“只能二择其一!”江奕川很冷漠。
“若是我不选呢?”
“那我就帮你选。”
“江奕川,如若你真的爱我,就再宠我这一回,再原谅我一次不顾你的感受,你要相信,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但是,我的难处你又清不清楚呢?倘若,你现在还认定我是你想要共度此生的那个女人,那么,请你再慎重考虑考虑,把婚期延后吧……”
她几乎恳求,说得艰难,仿佛每个字,每句话都有千斤重量,压得她难以负荷。
此时此刻,这是两个人最后的抉择,她心里明白,她的执意而为,可能让她失去幸福相关的一切,他会把她此生所有的一并关在他的心门之外。
而这个对她关上心门的男人,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可是,她此刻没得选!他亦不会退让!
“真是我的好老婆,你还是这么任性,你会为今天所做得决定买单,我会让你知道,你错得究竟有多离谱。”他几乎笑出了眼泪。
“是你的决定,不是我的!”她的情绪失控了,肝胆俱裂,她心不设防的被他冷漠的话刺痛,现在的他,已不是她熟悉的江奕川了。
“你逼我的。”他的心似被尖锐锋利的锥子扎出了血窟窿,痛得无法言说。
“那多说无益。”她亦痛得失去知觉。
“就别说了!”江奕川怒吼。
至此,他心里便种上了一根倒刺,既伤人,又伤己,他硬拽着她出门,她只能被他无奈的牵制着走。
野蛮的,粗暴的,毫无半点温柔可言,全然没了往日的半点疼惜!人前却一副甜蜜恩爱的模样,弄的莫晓汐更是苦上心头,却还要强颜欢笑。
对!这就是江奕川口中所说的,要让你知道你错得多离谱!此时,还只是刚刚开始……
最后,江奕川把莫晓汐扔在了街上,他自己却绝城而去,然而,不管她怎么喊怎么叫他,他始终不肯回头。
莫晓汐傻傻的站在街道上,何去何从?她失了方向?看着前路一片茫然,即便如此,她知道自己现在首要该做什么?
是的!秦昊生病了!他患上严重的抑郁症,时而沉默如死寂,时而狂躁如猛兽,时而自残到危及自身性命,不得不承认,罪魁祸首就是她……
所以她未觉得自己冤枉,她也不委屈,但是,这样的结果她难过吗?她伤心吗?答案是:是的!很难过,也很伤心。
可是她无愧于心,她亲手堵上了自己通往幸福天堂的路,她后悔吗?答案是:不后悔,应该这样做。
江奕川总有一天会不再生她的气!她会等到他气消,一直等,至少她期待有这么一天……
那现在这个残局该怪谁呢?她谁也不怪,非要怪的话,只能怪他们爱得过于浓烈,却缘分太过浅薄。
虽然她丢失了自己整个世界,也不妨碍她以自己微弱的余光,照亮与温暖别人,成人之美。
“没关系,不用难过,你很漂亮!”莫晓汐一个人走着,也不知道该去哪?泪水涟涟,喃喃自语,念念叨叨。
莫晓汐张开眼眸,将思绪从遥远的时空拉回来,望着朦胧的吊顶装饰,她拭干两鬓渗出的泪水。
拾过手机看看时间,凌晨三点五十分,依旧失眠的睡不着觉,她索性翻身起了床。
房间里只开了几盏暖光小灯,屋子里橙色灯光不太明亮,竟显得有些压抑的昏暗,她走到酒橱前,随手拿了瓶秦昊昨天给她搬来的红酒。
打开木塞,给自己倒上了杯,身子窝进沙发中,打开音乐播放器,听起了舒缓的轻音乐,等酒醒了醒,悠然自斟自饮……
无疑今晚见到江奕川后,使她内心更不安静了!她捂住自己的心口,感到前所未有的空洞,她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杯里血色的红酒如暗夜修罗的唇色般妖娆。
后知后觉,一滴剔透无比的晶莹,滴落进这红色的血腥,她怎么又哭了?那双眼眸里布满忧伤,她仰头,一饮而尽,现下不想思考,只愿一醉方休,一觉直到天明。
不知是否酒精的作用,她感觉自己是不是幻听?她似听见隐约残余说话声?恍惚间,她张了张口。
转而,将视线转移到厚重的窗帘上,透过尚未关严的遮断,隐约能看见那无边的黑暗,在深夜蔓延绵长。
她没法把昔日搬到而今,记忆里那处旧欢如梦的缺口,一碰就痛,一想就悲,刺骨锥心,片刻间,温热的水珠沿着脸颊滑落,沾湿衣襟。
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坠花湮,湮没一朝风涟,花若怜,落在谁的指尖。
莫晓汐身子在不住的颤抖,阉上美瞳,睫毛微颤,似乎承载了无数的苦涩,轻启的红唇,仿佛一把生锈的小刀,在心上磨开一条小口,死不了,活着却无比难受
在别墅那晚他失控的情形,依然历历在目,已经变成她的梦魇,他对她只剩下了恨,满满当当的恨意,还有他蓄谋视机的报复,他不有余力的报复她!
不因不爱,但却落得个惆怅旧欢如梦,觉来无处追寻的结局。
只是,她一直在原地等他来,再爱自己一次,可他又身在何处?在漫长日月里,惟有这种虚无的寄托与等待,才能聊聊慰籍已走到绝处的相思。
格调高雅而大气的办公室里,每一处,每一样,惟数值指标,密闭空间内,了无生息,根本感觉不到天日,一天就在无声无色中过去。
没错!这里是秦昊的办公地点,当秦昊能继续正常投入工作以后,这里便是莫晓汐除了学校和睡觉以外,来得最频繁的地儿。
这两年他们俩相处的时间很多,莫晓汐除正常社交,几乎快与世隔绝了,似有意无意的不喜深交?
这间办公室是大夏的最高层,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城市,颇为壮观,要不是看到窗外,天空被乌云遮盖,灰丫丫的一片直压下来,完全以为外面和这里一样,一片祥和。
正应了那句也无风雨也无晴,这样的寂静,倒也算是安逸清净,四季如春之感,外面怎样光景?谁在乎?莫晓汐正坐在秦昊的位置,拿着水果牌的平板,瞎浏览着新闻网页,而他则坐着沙发里办公。
这是番什么景象?原来,她莫晓汐还是从前那个莫晓汐!
江奕川自那晚半夜突然的闯入后,莫晓汐再见到他时,非见到他本尊,而是在三天以后的娱乐新闻上面,就在此刻,她看见的大致内容…某商业巨子携神秘女友密游巴黎,暗示好事将近!
刊登的照片则是两人手牵着手,在异国风情的街头,男人一如既往浅浅淡笑,假装斯文,女人笑颜如花,温婉可人。
莫晓汐目无表情的看着页面,第一反应是,嗯!这个拍照的记者朋友街拍的不错,有空可以交流一下。心里却在想,好事将近?我点头同意了吗?
切…然,冷冷一笑,简直不屑到极点!女孩是那叫邹歆的姑娘,莫晓汐认得她,因为她和江奕川分手后,她们还见过一面,是莫晓汐约的她……
坐了太久,莫晓汐便起身到处走走,于是,她端着杯咖啡晃进会议室里,这里没开会时特别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呼吸也能听个清楚。
秦昊每次寻她直奔会议室就可以了,一准儿找到她,莫晓汐最喜欢站在这里的落地窗前,临窗眺望。
此时外面正狂风大作,枝丫在风中凌乱,路上的行人被吹得个东倒西歪。
居高临下,俯首而视,颇高的楼层,已至于把路人显得好似夹在岩石里的蚂蚁般,苟且偷生。
天…是那样的广阔,但却只留这么小的缝隙,给城市居住的蚁族们。
苍凉,悲怆,阴郁…就跟这天气似的,更相似于她现在失落的心情,迷雾中,她再次将思绪沉浸在了回忆里……
静水流深,沧笙踏歌,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
你终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愁?
你执意要当萧郎,那自此你我便是路人!
莫晓汐,你还想他干什么?他都不爱你了!他恨你,他恨不得你去死!你心心念念有什么用?
两年前……
他们刚分手以后,其实,分手完完全全超过莫晓汐的想象……
在酒店的咖啡厅,约定的时间到了,一位年轻漂亮的优雅女孩,穿着一袭纯白色的连身长裙,以极美养眼的姿态,坐在咖啡中间最为显眼的位置,她的目光环顾四周,仿佛正在等待着谁?
坐在那里等人的就是莫晓汐,而她等的女孩叫做邹歆,她们并不算认识,即便如此,邹歆还是应约来了……
当邹歆出现在她视线范围以内,她几乎一眼便认出了她,莫晓汐很礼仪的起身,向邹歆挥了挥手示意,邹歆朝她走来,莫晓汐认真端详这个女孩,她长得清秀文静。
她们寒暄两句,莫晓汐微微抬起手臂,邀请邹歆坐下,她随即一并坐下,莫晓汐的眼神看似柔和却瞧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凝视着她。
邹歆穿着浅粉色薄衫,搭配浅色小裤裙,有点邻家小妹的味道,邹歆也看着她,邹歆轻微的蹙起眉眼,好似有些犯难?
她很是疑惑不解,带着不确定的问道:“你好,我们好像…没…见过面吧?”
“对,我们是没见过。”莫晓汐淡浅微笑,气质冷艳而又带着温婉有礼,语气温和且语速缓慢,夹杂着慵懒无力的感觉,可她的言语上却透露着决断与笃定,这样的莫晓汐别具韵味。
“那……您找我出来见面是?”邹歆偏着脑袋,眉头紧皱,盯着莫晓汐越发觉着疑惑。
“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莫晓汐,是江奕川的…女朋友,更确切的说呢,应该是前女友,因为我们分手了。”
莫晓汐优雅的坐在软坐上,她把双手交叠起来,随意扣在自己双膝之上,她的话语间,看似淡然而洒脱,却也蕴涵着些许俏皮,更带着隐忍的王者傲气……
“你们分手了?你们为什么分手啊?”邹歆表现出吃惊,她的举止言谈该怎么形容呢?暂时不能看不出什么端倪。
莫晓汐微微一笑,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女人天然的风雅清丽,总在不经意间,引路过的旁人侧目。
同时她说的真诚:“原因很复杂…但是我知道他救过你,我还知道,你曾经把手机落在他的车里,而且你们一直保持有联络,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样一个女孩?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但是……”
“你误会了!我没有什么想法,我平常就丢三落四的。”邹歆着急解释。
“噢~丢三落四的。可我还知道,你跟他打过求救电话,他为你,也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这应该和丢三落四的…没什么关系吧。”
莫晓汐似有似无的讥讽之意,神思直视对方,给人较强的压迫感,她缓慢的语速,阐述的清楚明了,而且她说的都是事实,一时之间,千丝万缕,任谁也理不清楚。
“嗯!我想你可能真的有点误会,我跟江总,我们真的就只是朋友,如果你有时间,并且也愿意的话,我可以把我们怎么认识的,从头到尾跟你讲一遍。”
“行了。我没空听你们的故事,你和他什么关系已经不重要了。我今天请你来只有一件事,(停顿调整自己继续说)我太了解江奕川了,我知道他很脆弱,我怕和他分手后,给他的打击太大,所以如果你有空的话,就请你多陪陪他,这个时候他应该很需要你,今天谢谢你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当莫晓汐说完这段话以后,凄楚由心而生,伤感的挠心挠肺,一切显得恰到好处,她煽动了情绪,渲染着悲伤,这亦是她的真情实意,无法言说。
她的话带着苍凉,咖啡厅里,此时正好播放着略微伤感的钢琴曲目,这样的情景让所有人跟着她心碎,就连身体里的脏腑,也像是被挤到一堆,生生的闷疼!
“请你相信我,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关系而已。”邹歆看她已起身,正试图离开,她急忙的站在莫晓汐面前,阻挡她的去路,邹歆似乎有些着急,好似有些紧张?她说话忙乱的没有什么条理!
莫晓汐看着这样的邹歆,她轻轻点头叩首,眼神仿佛在告诉邹歆,她相信!
“我相信你!那么请你不要让他知道,我们今天见过面,有过这样的一次对话,你能答应我吗?”
此时此刻,莫晓汐心里是怎样一番滋味?恐怕也只有她和老天才知道了!无论什么样的形容,都不足已概论,以及描绘她的悲怆……
“嗯!”邹歆傻愣愣回不过神来,邹歆在这个时候看起来都比她情绪不稳,这个漂亮女孩的内心不禁使人惊叹!
“谢谢。”莫晓汐直视着她的眼睛,真心诚意的跟她道谢,莫晓汐临行前最后看了眼邹歆,眼里似乎有丝复杂的情绪?然后,一身决然的转身,一抹窈窕倩影,缓缓消失在人海之中。
莫晓汐徒步穿梭在街头,十字路口,红绿灯下,看着周围的便利商店,咖啡馆,精品店……
一路上那样熟悉,恍惚间,仿佛一切的一切还在昨天。
当身边拥挤而过,川流不息的人潮才纵然回神,原来,过去的时间一去不再复返。
一年又一年,一日复一日,一秋还一秋,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一榻一身卧,一生一梦里。
有些人等不来,只有离开,有些事情求而不得,只能放弃,那些关于曾经的幸福与悲伤,唯有埋于心底,关于现在和未来的还抱有期待,那么只能选择遗忘。
关于无法言说的心事,自己无能为力,便也只能自我消化,有些思念无处托付,说…不如不说。
但,当思念太过积聚,深沉得有如负赘,会使那些记忆中的说话浮到嘴边,让人忍不住想再听一遍。
无人堪寄,只能自说自话,借自己一双耳朵,自己说给自己听一听……
当心事无处可说时,心理医生说,有时候自己跟自己说说话,也是种释放压力的方式,可长此以往,就会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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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宾斯基酒店旗下的别墅式酒店,十一栋风格迥异的别墅,十一位亚洲知名建筑师设计,这十一栋创意不同的建筑,就坐落在长城脚下的山林之中。
一处土宅建筑的聚会之上,莫晓汐抄小路走去,土宅里灯火通明,音乐是悠扬的舞曲,音响的效果很好。
莫晓汐站在屋外,不经意的随意一瞥,却不由停住了脚步,透过大片的落地玻璃,她清楚的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拥着一美丽的女孩,在屋子里翩翩起舞。
他打理很好的发,棱角分明的侧脸,长眉入鬓,眼角斜飞,鼻翼坚挺,薄唇微微上翘,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正深情望着共舞的女孩。
江奕川搂着的女孩,就是出现在新闻页面上的神秘女友邹歆,她看着他在笑,因为他微微低头,在她耳边呢喃细语,暧昧的情愫显而易见。
也不知是柔和的灯光柔软了他的眼神,还是怀里的女孩映衬得他不那么冷然,莫晓汐觉得此时的江奕川格外温柔。
莫晓汐不由得攥紧衣裙,不多时,便转身打算离开,当她转过身来,却发现秦昊就在她的身后,俩人均未说话,他痞笑着掰过她的身子向后转,搂过她的腰,强扭着她朝土屋里走……
莫晓汐心想也好,一切都过去了,怎么诡谲百变都好,到最后也不过是云淡风轻,往事无非都是如此,到了某年某日某一天,一件件的划上句点。
也许是因为没吃晚饭的关系,她这会胃腹有些不适,莫晓汐进到屋内后,直径前往洗手间,洗了把脸,漱了漱口,再擦干手,在化妆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在镜子前,静静的独自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胃实在不舒服,莫晓汐打算回家,于是便捂住胃腹起身,瞧了瞧镜子里脸色惨白的自己,咧嘴一笑,自言自语道:“莫晓汐,笑一笑,对了!就是这样……”
打开门后,便看见一抹身影倚在门边,江奕川一手插在裤袋里,另一手指间夹着点燃的烟,他转过头,目光沉沉的注视着莫晓汐,然后又收回眸光,唇线微张,呼出透明薄絮似的烟气。
莫晓汐捕捉不到他真实的情绪,这种感觉很不好,也让她不安,她强性按下内心里的慌乱失措,硬着头皮走出去,停在他跟前盯着他笑了笑……
走廊里很安静,壁灯发出橙色的光影,辉映在她苍白的美颜上,半明半暗,长长的睫毛在眼底下颤出浓密阴影。
此时此刻,她的模样真心使人忍不住想要怜惜疼爱。
他微微吐出薄烟,淡声似有问责道:“怎么?胃疼?晚饭吃什么了?”
良久,她说:“没吃。”
他的心只觉一痛,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去抚她的脸颊,她却下意识的偏头躲开,要逃离开他的气息,这使他的指间落了个空。
江奕川心口骤然一酸,他望着眼前水色眸光的颜,情不自禁将手往她腰上一揽,顷刻间反转,把她压在墙上动弹不得,他的唇受着大脑指令支配,朝她的唇欺了下去。
她挣扎,力度之大,奋然挣开他怀抱,推开他,也没多想,几乎是小跑大步着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她逃命般的匆忙令他微微惊讶。
转眼间,江奕川大步流星的跟了上来,她忙乱的将自己藏于秦昊身后,当江奕川走到秦昊面前,秦昊将身后她的手递到江奕川手里,看似无所谓的笑着,嘴里说了句:“邹妹妹我会替你送回去……”
莫晓汐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盯着秦昊,江奕川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毫不客气的将她强行拖着往外走。
江奕川将她塞进车里,待车疾驰上路后,莫晓汐看着车窗外还算熟悉的路,虽然不知道他会带自己去哪里,但似乎不可能将她卖掉,可她这时就是别扭的不想和他独处在一起,于是,便脱口而出:“你要带我去哪?”
“你在怕什么?”江奕川冷冷的开口。
“江少不是人在巴黎试婚纱?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邹歆她不喜欢,我们打算再去米兰看看。”
“可笑!”莫晓汐吃醋与讥讽之意满满的溢了出来。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住回腹,一只手肘搁在车窗外,脸微别过去,唇边慢慢弯出一抹浅笑。
还以为她真的修炼成金刚不坏之身,再看不到她的半点火性,原来她跟从前一样,容易被撩起脾气。
他仿佛回到过去的时光,从心底最深处渗上来的愉悦,柔和了他极其俊美的五官,神色自如中似笑还含。
也许任意一个女人见了此时的他,都会抵挡不住他那异样魅力,看得莫晓汐心里柔肠百转千回,怔怔然的移不开视线。
可越是如此,她越想心里越有气,索性狠心撇过头去,再不理他,也不看他,直到回到他们久违的别墅的家。
许久,瞧她依旧不动,他的唇微翘起:“怎么?不打算下车?你胃不疼了?”
“就算再疼,去你家…算怎么回事!”她瞟他一眼,让你家邹妹妹吃醋,我可负不起那责任。
他被她的话一噎:“你除了顶嘴,你还会干什么?”
“你第一天认识我?我早就说过了,除了这张嘴废话多以外,我几乎一无是处……”
“莫晓汐,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跟爷玩恃宠生娇,要么你自己跟着我乖乖进去,要么…我先拔光了你,再打你一顿,然后你再跟着我进去……”
莫晓汐“噗嗤”一声,被他的话语逗笑至破功,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她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人面兽心。”
江奕川一记白眼扫过来,莫晓汐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莫晓汐慢腾腾挪动着步调,当打开别墅门的一瞬间,摩卡朝她扑了过来,它围着她身边,又蹦又跳,还发出嗯嗯唧唧的声音,原来摩卡还记得她,并且还那么想她。
她此时只觉眼睛一热,鼻子一酸,感性的蹲下去抱住摩卡,岂料现在的摩卡已经长得太重了,朝她一扑过来,就将她扑倒在地,摩卡对着她的脸又是亲又是舔的,仿佛在诉说着对她深沉到海底的思念。
江奕川站在一旁冷哼:“亏小卡还记得你,这么想你,念你!而你呢,这么久有想过它吗?”说完便不再看她,负气般的直接朝里面走去。
当他再次走回大厅时,手里却端着杯热可可,莫晓汐盘腿而坐,和摩卡玩闹做一团,江奕川冷眼站在原地瞧着,不知不觉中,眼里漾出了一抹似水的柔情:“快去洗手洗脸,先把这个喝了暖暖胃,我给你做饭去。”
“我想吃饺子。”
“没有!”
“噢~”
莫晓汐洗完手洗完脸后,端着热可可在屋里瞎转悠起来,摩卡依旧跟了她一路,她走到哪,摩卡跟到哪,好像是生怕她突然又不见了一般。
客厅,书房,卧室……几乎所有的一切,都一成不变,还跟她在时的那番模样,卧室也恢复了原来的陈设,而且,许多细节也显示这所房子并非闲置,一直是有着人烟气息的,他天天都回家住?
当然,这里依旧还有她生活过的气息……
又过了会,江奕川端着盘饺子上了楼,可能是因为她空腹过度,竟也不太吃得下,吃了一小半便放下了筷子,于是坐在客厅喝着饮品,闲来无事中拿起几案上的遥控器打开了音频。
听到音乐一响起,莫晓汐又傻了眼,还是那曲她喜欢的《天空之城》的钢琴曲,她慌忙的将遥控器放回原位,此时江奕川已坐到了她身边。
他浅浅的呼吸拂过她的耳边,眸色淡黯,惆怅的低喃轻得她几乎听不见:“为什么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排不到第一?”
她屈起手臂抵在两人之间,别开头不肯看他,她眼眶一红,轻轻摇了摇头:“有件事,你一直搞错了……”
“你说,我听。”
“在我生命里,你就是我最亲最近的那个人,是与我血脉紧紧相连的一部分,牺牲你,如同牺牲我自己一样……”她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胸膛。
她哽咽的话有些含糊不清:“江奕川~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爱的那个人就是你,天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
可是,都已经事过境迁了不是吗?他的身边已有了别人,这个人还是自己亲手将她推向他身边的不是吗?你又能怪谁?何奈今时早已不同往昔……
“至今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了别人,可以对我那么残忍,别人到底是比我重要!我始终耿耿于怀,释怀不了。”
“江奕川~你别这样……”
“你还希望我怎样,嗯?”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可是,我还是想要你能理解我,并且谅解我。但凡有更好的办法,你知道吗?就算让我剜肉剔骨,万劫不复,我也不愿意伤了你的心……”
他不会知道,她心里一直背负着什么样的一番折磨。
半响,他低沉的嗓音响起:“太迟了,我不会原谅你,永不。”
她再也忍不住的抽泣出声,亦是在强忍都未能忍住,眼内迅速凝结起雾,她放开搂在他脖子上的双臂,别过头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所以我从来没想请你原谅我!”
“是啊!你从来都没想过,也从来没为我做过什么……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不想,不作为,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江奕川几乎绝望的说着。
她回过头来望着他,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让流泪再掉下来,她使劲挤出一抹微笑:“那你想要我怎么做?你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不管怎样我都答应你,都会尽力做到。”
江奕川,你即便是想要我的命,我也给你,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确定?”
“嗯。”
于是,他盯着她,开始一颗颗的解自己衬衫上的纽扣……
她瞪大眼睛,手足无措的去抓紧他解扣子的手:“不…不包括这个!”
江奕川冷笑:“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可以还我?是你说的,什么都答应!”
“那我不还你了,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还你了行不行?”慌乱中,她说。
他恨得更是牙痒痒:“你怎么这么赖皮?可现在,由不得你说!”
她懊恼道:“你别这样!”
“我偏要!你认为你还有权力说不么?”他固执的低吼,却忽地将她按定在原地,在她的猝不及防中吻下来,有些迫切,还有些狂热,长久的将她紧紧抱在怀内。
她长舒口气,一咬牙一跺脚,她说:“除非你和邹歆分手。”
他的嘴角上扬,和她拉开距离,灼热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他笑得很诡魅:“是你欠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嘴唇嘟起:“我有,我就有。”
“那我便更有……”说着他已经俯身下来。
“江奕川,唔……唔……你很过分!”
“还有比这个更过分的!”
她原本低垂于他胸前的水色眸光忽地抬了起来,他随着这个动作而恰好俯身过来,两个人记忆起那原来的滋味,在胸腹荡漾萦绕。
他的唇由着贴向她的樱瓣,她反抗挣扎,他却将手迅速插入丝般鬓间捧住了她的脸,他强硬地逼迫她迎承自己的渴望迫切。
吸吮碾转过她每一寸柔媚芳泽,灵巧滚烫的舌以极大耐心将她紧闭的皓齿撬开一线,下一刻,而全然进入占有,一切在他霸道的狂热下进行中……
他对她从来有着强烈的**,但除此之外,他在商言商的凌厉,他惊人的冷酷睿智,他对自我情绪的平稳控制,和他俘猎女人心的高超伎俩。
无疑他对她的吸引是致命的,她无法抗拒,而他却始终与她保持着无形的距离,除非是他自己撤离那道立在她面前的墙围。
现在的江奕川更像是主宰一切的君王,天性的霸气不讲道理,今天高兴宠幸理会她一下,给她一个笑脸,她便要感恩戴德地感谢他,总结性的说,从前是如此,现在更亦是喜怒哀乐都得跟随他的步调。
关于他与她之间有无未来,她无法开口,亦不能开口去问,他则永远闭口不言,就这样气定神闲的运筹帷幄之中。
正如现下彻夜的欢愉,并没有扰乱他的生物钟,他依然按时早起,哪怕床上还有一个她,似乎也并不能使他的日常行程改变分毫……
如果他连这点都不会为她而做了,还更何况其他?此时,莫晓汐已看不懂他江奕川了!既然选择了别人,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
经历了那么多伤害和痛苦,人生的跌宕沉浮犹如沧海桑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这样疼的感觉?
莫晓汐背对着他,睁着眼睛,齿间生生咬着自己的手指,双眸好似笼罩了层薄雾气,仿佛跌落迷雾森林里天使,迷离和困惑。
太过美好的东西从来都不适合经历,因为一旦经历过后,便永远无法再遗忘……即便是早已成为过去,也会一直在余生纠缠不休,不受控制的苦苦怀念,使一颗苦涩的心长年沉溺在追忆里,不肯自拔来面对现实。
曾到过美得无法形容的彼岸,所以在尘世里耿耿于怀,经历那样深刻,让人不但难以割舍,反而渴望继续追寻。
然而,这世上消逝得最快的却也是最美的时光,一去不返后只余午夜梦回,醒来时让人肝肠寸断,到最后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拿有生的一切去换回过去。
老歌弹唱,无休无止的反复播放仍使人流连,人似乎始终不肯承认,根本留不住遗失的时光,可惜,她被那记忆迷糊了心窍,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只想要记住那一刻的美好……
“老爷子说很久没见到你了,他们怪想你的!你要是有空,就回去看看他们?”江奕川出门前,对着莫晓汐说了这么一句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竟听不出看不到他半点情绪?
他怎么能没一点情绪?
说起江爸爸,她是真的很久没见到他了!她是不敢见,因为见了会使她伤心难过。
她害怕见到江爸爸,这会使她想起,那个使她想念得连呼吸都会痛的男人,还会想起一段陈年往事……
婚礼取消以后,江爸爸有找过莫晓汐谈过,婚姻大事岂非儿戏?莫晓汐不仅讲出事情原委,还说了些过往的旧事……
莫晓汐那年九岁,眼睁睁的看着表弟在她面前……而后她的又发小误入歧途,出狱后被坏人给……
莫晓汐不愿自己身边对自己好的人,就这么一个个的离自己而去,秦昊本是大好青年,为了喜欢她,弄得过不去这个坎,她不乐见,她要帮助他走出困境!
只是……
江爸爸走到来,摸了摸莫晓汐的头,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善良的好孩子,小川会理解的!你做得没错!”
没错吗?那为什么心会感觉那么痛!
这一夜,秦昊靠坐在床尾的地毯上,开了瓶酒,面向着灯箱照片,端着酒杯自斟自饮着,回忆着过往,他想,他应该成全她的,因为这是自己欠她的!
现在所有一切,对她而言都很不熟悉,甚至有些东西,陌生得让她觉得有些新奇,她真的已经很久没再出去玩乐,与正常的社交活动了。
她已然习惯活在自己的生活里,一成不变,对外界已经忽略到漠不关心的程度,全无意识到外面的天地是如何的日新月异,仿佛一切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这本不应该是她这个年纪应有的表现……
记得那天,也是这个家,这间房,面对着整面墙,以她为背景的灯箱海报,秦昊就这么坐在这里的同一位置上。
红色,触目惊心的鲜红色!那猩红的鲜血淋漓,刺痛了莫晓汐敏感受挫的心脏与神经,她再也受不了了!
眼内全是薄雾,她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人已经很烦,很累,很难受,很委屈,想尖叫,想摆脱他,想摆脱任何人!她只想回自己的家,想独自待着……
在此刻,和莫晓汐一起秦妈妈,见状已是吓得惊声尖叫,她哭得泪眼朦胧,跌跌撞撞的去找医药箱……
莫晓汐接受不了了!她承受不住了!她不愿再面对生离死别!她跪坐在地上面对着秦昊,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她!为什么啊?
莫晓汐无力的起身,拿着秦妈妈找来了纱布和胶带,先得帮他止血,然后送他去医院,此时的秦昊,已经有些虚弱的虚脱……
他依旧推开莫晓汐,也推开秦妈妈,他真的生病了!他是真的不想活了!莫晓汐不管他的挣扎与推搡,执意要为他包扎。
她骑坐在他身上,他还再挣扎着推开她……
“啊~”莫晓汐用尽最大的力气惊声尖叫出来,这一声尖叫,震慑了秦昊和秦妈妈,震碎了莫晓汐自己的心脏,震动了三个人的耳膜,也震荡了他与江奕川的爱情……
眼泪,全是眼泪,仿佛她就是水做得娃娃般,她只剩下源源不断的泪水,她就好似一汪泉眼,清泉不断地往外涌动流出,好像已没有什么时候,比此时此刻更加让人绝望!
她用自己有限的体力,将秦昊按在自己身下,泪眼汪汪,泪珠大颗大颗的砸在他的脸上身体上,仿佛割开的是她的动脉,泪水如同鲜血止都止不住的溢涌……
她骑坐在他身上,双手死按着,固定住他,她的右手死死按在他的动脉上,秦妈妈双手发抖的为他包扎止血。
她冲他嘶叫怒吼着:“秦昊,你tmd王八蛋!你为了个不爱你的女人,你真tmd出息了你!你这么寻死觅活的给谁看?你他妈要死是吗?那你就去死!你去死!”
良久,她趴在他的身上,脑袋埋在他的颈肩之间,继续软弱无力的低诉与祈求:“秦昊,我不结婚了,你听见了吗?我不结婚了!我他妈不嫁了可以吗?你就这点能耐,嗯?你就只会选择逃避是吗?你想要我?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看不见?你为什么不能用对的方式解决问题?你不是爱我吗?我他妈现在你的面前,就等你想办法让我爱上你!机会我现在就给你了!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了?凭什么要我像你爱我一样,让我爱上爱你?你凭什么让我爱上这样的你?你告诉我!秦昊,我等着你让我爱上你!”
她的话不仅感动了秦昊和秦妈妈,连她自己一并感动地一塌糊涂!三个人就这么哭作一团。
莫晓汐,你真他妹的高义!
高义的要牺牲掉你自己的爱情……
莫晓汐准备着她的论文开题,这几天跟着教授参加学术研讨,她最后这天逃了太过学术的会议,着实想偷个懒了,就一个人去逛天坛和西单。
远离了人和事,她的心渐渐平复下来,她也不想有时间,也没有资格,骄纵自己伤春悲秋,当下,她正左顾右盼……
“好啊!不是说跟教授去参加学术会议了么?居然敢跟我一个人闲逛。”秦昊给她打来电话问她在哪,再到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他从后面一把搂住莫晓汐的腰,一路和她悠哉悠哉的拖腰并肩而走。
“哎~我就偷得半日闲,这都被你逮到了,苍天啊!我怎么就这么悲催啊!”莫晓汐仰望着蓝天,笑得毫无形象,而后又将脑袋倒在他的肩头。
“给你买了两块芝士蛋糕,怎么?要小爷我陪你逛会?还是……”秦昊刚刚恰好经过她最喜欢的那家烘焙屋时,见托盘里的芝士蛋糕做得诱人,便想起了她嘴角沾着巧克力碎末,仍是贪心的望着芝士蛋糕不肯挪地儿,想着她一见甜食就不要命,眯着眼睛笑得幸福而甜蜜的样子就乐呵。
“还是送我回去写论文吧,顺便好好享用我的芝士蛋糕……”莫晓汐叹了口气,又砸吧砸吧小嘴。
“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江二少惹到你了?”秦昊看着她。
莫晓汐对于江奕川的不明态度,她觉得很是恼火,因为这样她不肯接他的电话,江奕川长久以来第一次主动找她,她没敢接,打了许多个电话给她,她都没有接。
就怕一言不和他又出言伤她,一颗心总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着实不好受!生怕有个万一,从此便陷入万劫深渊。
“我不惹他生气就偷笑还神了,他怎么可能惹到我?”从来好像都是她惹到他的份,都是她在惹他不高兴的样子。
“可我怎么看像是你闷闷不乐,明明是在发脾气一个字也不想说,还就喜欢这么不冷不热地把人晾着,非要哄你千百遍才肯理人的样子呢?”秦昊打趣她。
“那你看看江大神还会哄我不?”两年来,都不带怎么见到他人影,天知道他现在出现是几个意思?可能莫晓汐是谁他真给忘了吧!
“你俩现在的关系到底怎样了?”
“你不是一直看着的吗?还不是那样。”
“靠!不是水到渠成了么?”
“哪来得渠啊?”
“小爷我给你凿一渠不就完了吗?走…吃蛋糕去,吃饱了咱才有力气开凿!”
“嗯,有道理。”
“江奕川要是敢惹你生气,我就是豁出命来,都替你收拾他!”
“好呀!”
“还想吃什么?”
“榴莲和芒果。”
“呵…咱俩同好,要不收拾收拾跟我一起过得了!”
“好呀!”
“真的呀?”
“真的呀!”
“我的天哪,小姑奶奶,你早干嘛去了?跟你这费半天劲嘿!”
……
和秦昊一路说笑着把她送回酒店,可房间的门为什么是开着的?秦昊看了眼邪魅一笑,根本不管场下情况对不对,仿佛根本就没看见江奕川坐在里面似的,他毫无顾忌吻上她的脸。
宠溺的挠挠她的发,使了个眼色:“看来不能陪你吃蛋糕了,有事没事记得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
她在来人面前有些尴尬,又冲秦昊无奈的坏笑了笑,他把脸凑近她的脸又说:“亲爱的,记得要想我知道吗?给我一goodbyekiss,我先走了。”
莫晓汐被他胡搅蛮缠,弄得不可稽查的偷笑,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你也太故意了吧!”
她蕴着笑意将他推开,秦昊哈哈大笑着离开,在他离开之后,江奕川才缓慢地站起身来,眼神比之前更疏离了几分,似乎带着些厌恶。
她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已然没了之前的慌乱如麻,这江帅哥不出现则已,要么就出其不意的在她眼前晃悠!
她也没管他,走了进去,把手中的零嘴和蛋糕往几案上一放,顺手拿起遥控器打开音频,让空灵如流水般的音乐布满一室。
幸好在日子的尽头还有乐声相伴,世上还有音乐这玩意供她消遣,早上起床打开来帮她省神,多少个黑夜里又助她入眠……
此时,隔着窗纱的室外,陽光明媚,云淡风轻,被这悠扬和谐的乐曲悄然带出了点回忆的滋味,有一点挥之不去的余甜,更多却还是那满腹无处可藏的辛酸。
他无情的将手一带一甩,即时,她跌躺落入沙发里,他猛然压下身来,桀骜冷眸的光影犹如出鞘冰刃,他如寒冰的利眼擒着她剪水双眸:“我和你说过什么?你都听哪去了?”
“借题发挥。”莫晓汐不屑一顾。
“那你就给我离秦昊远点。”他抬起头来盯着她,完全没有被人拆穿后的窘迫,幽黑的眸子飘起冷淡的颜色,显得淡远难测。
“你…放开我。”她的手死死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侵占,无处着力的腰腹,和长腿却躲不过他压紧的身躯,微弱的对抗拒绝,最终转化成羞涩和沮丧。
“你俩出双入对的感情不错嘛!”江奕川语声似乎颇感兴致,戏谑讥讽意味十分明显。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们自然没你和你邹歆妹妹感情好,不过,他的确是这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她沉睡潜藏在黑暗最底处的千年情绪,被他的强硬与戏说轻蔑勾出一丝几缕来,她收回自己的手,直愣愣的盯着他。
“来来来……跟我说说,他都是怎么爱你的。”
她那点硬碰硬的抵触,也将他的脾气惹了出来,他眼底却尽收她的无措,两聚寒冰样的冷眸,半响后才渐渐转淡下来。
“你快起来!”莫晓汐蹙眉挣扎,却始终被他钳制住,被他逼迫的抿嘴倒抽凉气,委屈的蓄势中。
许久,他迎上她沉寂波光粼粼的眼眸,他率先开口,语调比先前冰冷但更轻柔:“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回来我身边。”
他的话语带命令式的陈述,她一惊讶,咬了咬红唇,想了想,经不住性子的倔强,天真,淘气,骄傲的也很不善良:“你邹歆妹妹你又打算如何安置?”
“我打算…一妻一妾,享齐人之福。”江奕川很没有人性的说道,脸上居然还带着淡淡的一抹坏笑。
“做你的春秋大梦!”莫晓汐被他的话激得失了理智,话不待她思考的愤然而出,心底就像被砸开了一个大洞,既疼痛又空洞,更觉得是折辱。
江奕川依旧冰冷的微笑着,讽刺的瞧着她:“怎么,你不愿意?”
她闭目深吸了口气,脸上瞬间恢复如常,回敬一抹灿烂的笑容给他,带着蛊惑的美,闪亮闪亮的惊心动魄,戏谑的口吻回击:“您要是愿意的话…会是今天这局面?”
合着房间里美妙的旋律,飘飘悠悠,在两个人含怨而视的瞳眼中,显得毫无违和感。
他冷冷一笑,心跟着一疼:“呵…好一张利嘴!”
“承让。”她面无表情,轻飘飘的说。
“你这是在逼我和秦昊决裂么?你不是不乐于见到?”他以逼迫威胁的口吻说着,眼里满是危险。
“江奕川,自那晚过后,你这几天的态度不就想告诉我,你想捆绑住我,折磨我,报复我,让我也尝尝你的痛苦吗?你不满意不会罢休是不是?你冲我来呀,是我不要你的!可你也别忘了,你这两年也没闲着,身边不是有一个邹歆吗?干嘛揪着我不放!”
女人对感情这种事情很敏感,那晚过后,他对她并没有半分改变,仿佛他们之间只不过是时尚男女正常的你来我往,不外乎一男一女做了暗夜里一件寻常的事情,只是两颗寂寞的心相互给予温暖罢了。
她不妄自菲薄,但也不想自作多情,他的不明朗说明什么?对她如何,此刻的她明白,他要让她知道他有多痛,仅此而已。
“莫晓汐,你真好!”
此时,他已起身一声不发转身走了出去,他脸上惯有的淡薄凌厉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他失神的仿佛灵魂出窍,飞入某一虚幻结界,思绪飘渺远溯的寻不回来。
显得他形影有些孑然,有些疲倦,有些落寞,更有些悲伤。
午后阳光,对面廊桥外的空中楼阁,有处铁艺花园,就着乐曲望着那不知名的花簇,竟别有意境。
但内心为何无比怆然悲楚,她到底在想着什么?两个人这样的攻与守,除了表明不成熟外,还有别的什么意义么?
他什么也没显露,对她也是若即若离,模棱两可,他的态度让她愈加狐疑与愈加谨慎,她无法清晰感知,这个美丽骄傲的女子不供人亵玩。
她现下难以形容自己的心境,好似满怀的心事,也似寂寞如烟,还似想离世绝去……
感情本就是易碎品,碎了,便很难再恢复原本的模样。
这把双刃利剑,同样是伤人,又何尝不是伤己?
莫晓汐跌坐在地上,神色黯淡,扯线的木偶娃娃般毫无生气,衣裙上的流苏已被她无意识,撕扯的惨不忍睹。
那颗心,只剩下伤痕累累,但她的思念却在疯狂滋长,可所有的美好,仿佛在一夜之间碎成泡影,就连记忆都变得混乱失真。
她要出去走一走,必须透一透气,心里闷得发慌,不知道漫无目的地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忽地,莫晓汐抬起头四处张望,她惊异的发现,自己竟走到了他别墅的家,眼前的此情此景,使她心口骤然一酸,几欲潸然落泪。
她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垂下眼睫,难过得无法说话,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坐在这里多久?脑袋里凌乱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坐在门口干什么?”直到江奕川出现在她面前,他无疑有些惊讶,甚至有些潜藏的惊喜。
闻言,莫晓汐呆萌的仰起头来,当两个人面面相觑后,几乎都能在彼此眼里看到那些关于思念,渴望,心痛,狂热,还有眷恋……
她沉默无言的站起身来,偏着脑袋愣愣怔怔的看着他,就像是走丢的娃娃般可怜。
江奕川的薄唇轻轻微微抿起,一把将她粗暴的扯进屋内,甩上门的刹那间,他将她压紧在门上,唇覆了下来,他的索求热烈而激情深切,还带些忿恨气恼。
“终于会想我了?”他问。
她将额头抵着他的心口,她想说每天都在思念,即使经历了那么多痛苦不堪,她仍然在余惧未去中再次凄楚心酸地泛起对他的相思。
然而,只是肺腑内酸意泛滥,一时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而后接起,柔软的唇漫不经心地蹭她的耳畔,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动听,说话间的气息在她耳边回荡:“邹歆?”
听到这名字,她全身先是一僵,感觉心脏猛地被刺了一刀,然后利刃再被人狠狠拔了出来,引得血浆喷涌而出,痛得她哭不了,喊不出声。
继而,她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现下竟只想逃离开这里,但他比她更快一步,已迅速将想退出的她,紧紧抵在门板之上,令她完全动弹不得。
在恐慌迷乱中,莫晓汐知道她可能已经走上内心最怕的那条路,那条路叫做歧途,只要走错一步的结果都会是粉身碎骨……
“恩,刚刚到家。”江奕川温柔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边说着,边分身出他空余的手,抓住她曲起的手臂,强制压到她背后。
这一刻,莫晓汐很想要尖叫,她魔怔了般奋力的挣扎反抗,终是忍不了冲他大喊出来:“你放开我!”
他慌忙松开她的手,看似像怕把她弄疼,而将手改为紧扣她的腰间,同时,他对着电话那头笑的让她觉得十分讽刺与讨厌。
可任由她如何推搡他,挥舞着小手打他,他依旧纹丝不动,轻声笑语:“嗯~就是有点忙不过来,现在和她在一起。”
他放下电话捉住她双手扣在头顶上,近距离的俯视着她的眼瞳,嘴唇似有似无的触碰,那隐隐怒气在他唇边,和接电话时的感觉大相径庭。
他仿佛此刻拥有邪恶力量,使人背脊发凉,他的嘲讽,他的每个细微表情与动作,都在她眼里无限放大:“宝贝儿,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
她受伤的决然侧开头,避开他的气息,他的吻和脸,她冷冷的笑却没有回答。
他微微一颤,指间强行将她的小脸转过来,近在咫尺,他的冷冽神色涌上寒冰。
这个年轻理智,魄力非凡,果敢坚毅,淡薄冷酷,桀骜不驯的男人,已不再是她记忆中爱她的那个男人了。
她心痛到崩溃边缘,嘴上却淡淡的说:“抱歉,打扰您了,请允许我离开。”
“你当这里是哪里?你想回来便回来,想走便走?”她的话再次将他刺伤,他冷嘲热讽,夹杂着似有非有的恨意与探寻。
“江奕川~你到底想我怎样?”你直接说可以吗?她用手按着胸口,深深地呼吸,莫晓汐你不要失控,不要混乱,不要赌气,冷静点,理智点,不要和他吵架。
他冷冽的目光透露着怒恨和悲哀,盛怒之下,一脚踹倒他旁边的落地大花瓶,随着应声落地后,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该我问你,你还想要我怎样吧?”
她无助地立在原地,怎就又激怒了他?无措到几乎落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半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你两年来的不闻不问?”他轻笑,却带着苍凉。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转身背对她而立,嗓音带着浓烈的受伤感:“你不爱我。”
这一刻,她真心觉得苍白无力,她想笑,很想笑,到现在他还跟自己大言不惭的谈她不爱他!她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悲凉,居然还说她不爱他!
他矗立着一动不动,良久,似疲惫不堪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告诉我你怎么做到自始至终都不管我?不联络我?狠心地不肯来见我?你也教一教我……”
他此刻公然指责她!如若不是为了不想伤他更多,怎会考虑他的感受?宁愿自己强忍着,煎熬着,他呢?何时关心过她半分。
此时,她的脸皮只要稍微动一下,眼泪就会继续涌出来,离别后看着他和别人出双入对,而自己却只能苦苦思念。
原来在他眼中她不爱他!她真的觉得很好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两年时间的努力,才能再回到他的身边,眼下却也是回不去,还是就这样吧!她已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听到了关门声,然后…一切归于寂寞静止。
他依然一动不动,偌大的房子里静得渗人,仿佛她的离开,使原本流动的空气被抽离了生机,寂静地已经在无声无息中死去。
足足过了一个轮回那么久,他才回过身来,显而易见,他是在以某种方式折磨她。
如果他要她也去经历他曾经因她而受过的伤害,那么,就算要她等他一万年也没什么,她愿意付出一切去换回他的心。
世界那么大,她唯一的心愿,无非就是余生都想和他在一起,这种折磨与思念会贯穿着她的现在与未来,他早已经向她预支了她一生的时间。
他好似幡然醒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待他想,他以猎豹的速度冲了出去。
待追到她身后,一把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一猛拽,下一瞬间,强力骤然袭来,一个踉跄令她跌入他怀里。
他在电光火石间对上她的红唇,柔软唇瓣压了下来,吻得苦楚,她极力挣扎,任性的躲避着他如雨般落下的吻:“不要!你放开!”
“我…不想放!”他猛然将她的手捉住,扣紧她的十指,背在她身后,依旧拦腰紧抱,执意不肯松开,如愿吮上她的唇,与之纠缠萦绕,在她耳边吟吟喘息:“知不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
长久之后,直到在两人相视喘气中结束,虚软的她仍然无法明白,脑袋里满满的问号……
周六。
江奕川的办公室里,有间供他休息的房间,此时,他负手而立,站在落地玻幕前,江奕恒则坐在他身后的椅凳上看着他的背影。
房间里的那奇特感源于它的设计,舒适空间内没有任何作间隔用的白墙,全是以幻彩璀璨的琉璃砖艺术造型巧妙地间隔区域。
里面一应俱全,半开放式的卧室里,一张大床依着玻幕墙放置,入门瞬间视线穿透尽收入眼底,灯亮以后,玻璃如镜,更把房中一切原形折射得使空间放大,影影叠叠,使人感觉看不到尽头一般……
那天,她迷糊的走到他们别墅的家,几经纠葛,最后他轻声问她:“周六有时间吗?”
“周六我和杨筱他们约好,去秦昊家吃饭……”她脑子里问号连连,明明内心还恼怨不已,然而,从她唇间流淌出来的声音,却因微颤而近似赌气般嘤咛娇嗔怨念。
他迷一般地浅浅一笑,再不言语。
“哥,你说你这样,不是跟自己找不自在吗?”江奕恒说。
“那段时间她让我受尽煎熬,人几乎快疯了……”他多少次想死,而又不能死。
江奕川回想起她离开他的日子,才开始的那段时期,任凭何时何地回想起来,他都觉得很是后怕,整个人陷进一种绝望的疯狂状态,无比沮丧与愤恨。
他的自尊心和自信心遭到摧毁性的打击,仿佛他的人生全然分崩离析,碎如浮尘,在漫长黑暗里无法重新聚集,脱离形销骨骇躯壳的灵魂困在狂痛不止的深渊。
“我记得有整整一个月没见过你的人影。”
“嗯,我在家把自己关在那个破碎的房间里,明明知道自己放不下,但又不敢再去找她,残余的自尊和傲气不容许我再去祈求她,同样我也没那个信心,可以再次承受她给的答案,那样我绝对会疯掉,她就是那样让我又爱又恨到想她去死!”
然而,噬心蚀骨的思念强烈得让人控制不了,最开始她和医生一起住在秦昊的房子里,日夜守护着秦昊。
他常常会在深夜时分跑到秦昊家楼下,找个黑暗的角落,彻夜彻夜地看着房间的窗,明明知道她对他的看重,并不因为爱情,可是……
看着那扇窗,都是彻夜彻夜的透亮,可他心里却是幽黑地完全没有一点亮光,有的时候,她也想那格窗棂内,亮着白光下的她,似乎也无法入睡。
那时,他心里就会翻来绞去,酸痛难当,想像着她是否如自己一样,都在苦苦地思念着对方,亦每日如此。
白天,他把自己关在房里,饭也不肯吃,夜里就出去通宵守候,凌晨微亮时,才回家蒙头大睡。
在他心灵受重创,最挫折无助的时,他根本想不到,邹歆赶不走地陪在他的身边,鬼使神差,更是自暴自弃,他的黑暗面爆发出来,他报复式的接纳了邹歆……
周六,这边的莫晓汐亲自下厨,杨筱,林夏,宁子苜,宋洋依约来到秦昊家吃午饭,饭吃到一半,杨筱小心翼翼地道:“我哥在米兰给邹歆订的婚纱,已经运了回来。”
莫晓汐微微一笑:“是,我也看到了。”这是近日里的一桩娱乐大新闻,一件价值奢华到轰动米兰和巴黎时装界的世纪婚纱。
秦昊搂过莫晓汐,冷哼哼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爱你?我拜托你,有事没事的都好好珍惜珍惜我!”
莫晓汐扒了口饭在嘴里,瞅瞅他,好容易咽下去,她玩笑的说:“我的心,我的人,都在你这,有你这样不知足的吗?”
“哼!这还差不多!”
“呵呵…神仙~”
江奕川闭门一月之后,猛然一念间幡然醒悟,他暗自心问,普天之下还有他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吗?
那时他便在心里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会把她施之于他的种种,一样不少,通通还给她。
他会让她知道,在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她说走就走,想回头就回头?他非要让她求着自己,再爱她一次!
午饭过后,莫晓汐实在是坐不住了,她要去找他问个清楚明白!于是,便给江奕川打去了电话,继而…直奔明亨国际而去。
到了江奕川办公室门口刚打算进门,江奕恒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眼前来人,先是一番上下打量,跟没见过觉着新鲜似的?对着莫晓汐又是一脸怪异,且具有深远意义的笑。
他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哎呦~我说姑奶奶,求求您呐,赶紧收了里面那尊神仙吧!”
“作揖叩头呗。”
“什么?”
“既然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
“哎呦~我去!就是俩祸害啊!”
“骂谁呢?”
“我就骂骂自个儿,行不行?”江奕恒恼火的抚首而去。
这江奕恒有病吧!皇帝不急,他倒是急上心头了!
江奕川嗤笑出声的向她走近,上来就想给她一熊抱:“宝贝,这么快又想我了?”
她愤恨幽怨的小眼神,巧身往一边一闪一躲,他的眸光凄然深沉:“你要是敢再躲一次,爷保证明儿一天你都见不到太阳!”
“**you!”她尖叫着朝沙发靠背翻了过去,小体格灵巧莽荒地跳上大理石桌面的茶几,凶险万分避过他抓来的手。
他手上一落空,闻言先是一愣怔,继而哈哈大笑:“eto**meplease,baby!”
莫晓汐嫌恶的表情一览无余,别无他法,在他跨步过来的同时,再跳下几案一个闪身,扑躲进他办公室的里屋,关门,落锁。
她气急败坏将门反锁后激烈的喘气道:“我原谅你放荡不羁笑点低!让我来翻译我说那俩词的意思是——滚你的蛋!”
这时门的另一边,传来他低沉好听的诱惑:“宝贝,告诉我你现在没有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经他一说,她抚了抚脸颊,不知何时,翘得老高的嘴,努力拉到了嘴角上去,她还死不承认道:“没有!”
此话一出,再忍不住“扑哧”而笑出声,同时,她便听到门外面传来他压低愉悦的笑声,一刹那间,她有种感觉,似乎他与她一样,已经很久不曾如此愉快自在。
他问:“记不记得那次,我在你们学校苦等你一夜,硬拉你陪我去温泉酒店那次?”
“嗯,记得呀!”
“你千方百计的将我拒在门外,给我恨得,当时就想把你揪出来,狠狠地打你的小屁月殳。”
“哼…你还想要打我!”
“嗯…其实我只是想,意思意思的拍你两下而已。”
她狂妄得意地嘿嘿大笑:“结果你打不着,哈~哈~哈……”
“你现在是,又跟我玩故技重施?”他温柔的语气,带着无比的宠溺。
她双手唔住自己的小脸,这会正热得发烫:“嗯…算是吧!我只能说,这次又不好意思了哈。”
“宝贝,我没告诉你,那次以后,我专门学了一种技能。”
“什么?”莫晓汐心中一惊。
“就是…备用钥匙放身上。”
她大笑到激烈咳嗽,而后听到“咔嚓”一声响,眼睁睁看着门被打开一线,而越来越宽的缝隙,再继而看见了他的身影。
危急关头,情急之下,她想也没想,直接跳上椅凳,爬上柜子:“你…你…别过来!”
门开处,他忽地笑容收敛,脸色微变,眉眼微蹙,沉声道:“快下来!小心摔了!”说毕,赶紧往柜子前伸出双手护住。
她见状更为惊惶,慌乱无措中,她急忙喊道:“你不许打我!”眼瞅着一副就快哭了的架势。
“你怎么能一点都没改变,跟个孩子似的,还那么冲动任性。”他稍稍心安,双眸里再度闪起她爱极的星光,薄唇半弯。
见她孩子气得叫他想发笑,而又让他心疼:“不会动你一根头发,快下来!”
她皱眉狐疑地盯着他看,试探着把腿放下来,想想自己的举动,不免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不过她又事先声明:“你真的…不许打我!我要哭~”
她吐了口气,跳落在椅子上,再次回到地面,想了想摇头失笑:“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完全不是平日里的她,不管是行为,亦或是心态,全都脱离了平日的轨道。
他走过来,将她搂住,面面相视:“你明明知道的!”
她别过脸去,躲避开他夺人心魄的凝视,内心迷惑,她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么?这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放下自己的心底防线?
不知是不是在他面前总会这样?总是那么不自觉的将自己这一面呈现在他眼前?
在她失神失笑沉浸在思索中时,下一刻,感到他手臂施诸她腰的力道,强得不似只拥着她那么简单,她瞪着大眼微惊看他:“你答应过我……”
他封住她的唇,将她抱起,压倒在床,极轻柔道:“我怎么舍得打你,宝贝,我不过是想好好宠你而已。”
这是谁的眼眸,光波流转,辰星若灿,一丝痴然眷恋在眼底,但稍纵即逝,快得让她几乎错过。
是谁?谁令她熟悉到如此毫无防备,乍然入目的脸容让复苏的心田喜悦如斯。
她咬着牙,羞红了两颊:“江奕川~你…你快把衣服穿上!我…还有话问你!”
“宝贝,你是不是真那么傻?”
“嗯!”
“反正真那么傻,跟你说也说不清楚,还得看怎么做!”
什么鬼?想尖叫,尖叫!
“你邹歆妹妹找你。”她的小手狠狠地敲打在他身上,目无表情的说。
“你接我的电话?”江奕川半眯着眼盯着她问道。
闻言她心底的恶魔又出来作祟,只见她假模假样地合上眼,努力晃了晃脑袋后,再睁开靓眸,阳光从窗台打进来,斜洒在半边床沿,仿佛一切在记忆中慢慢归位。
“天哪~好想大声尖叫!完了完了,被捉奸在床了!”
她显而易见地假装怯然,左顾右盼地叫唤,双手捂住嘴,而又捂住自己的耳朵,继续不瞧他的卖力演出,那恶搞他的模样着实让人想咬她。
最后她的眼神回归到与他对视,无辜,卖萌…挑衅的神情!
“嘿…嘿…宝贝!我就算是神仙,也不知道她会在这时间给我打电话吧。”他无辜的举起双手,唇边依然荡漾着心情极好的笑颜。
莫晓汐带着心头如尖刺扎出血珠样的疑问,她听见自己荒凉认真地说出口:“请告诉我,昨晚对你而言是什么?”
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还是邹歆不在身边的空虚寂寞?亦或是为了完成报复计划的压轴好戏,顺便的温存而已?
“你问我?”他不怒反笑,浅淡笑痕在浮至冰色冷眸前荡然无存:“我没有答案给你,不过我给你足够的时间,去想清楚这么高深的问题。”
言下之意,在未来未知的时间里,他完全不想看到她,于是她起身收拾完后,一声不响的离去。
刚关上门的瞬间,又是一串破碎刺耳的声音响起……
那日后的连续几天,娱乐八卦都有江奕川和邹歆这对璧人浓情蜜意的身影。
莫晓汐斜躺在沙发上,看着新闻,慢慢地品茗。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似是帝王的妃嫔,惹得万岁爷不高兴了,她就被打入冷宫,不知什么时候,皇上忽地想起此人来,一道圣旨,又得诚惶诚恐地提头面圣。
可兴许皇帝此番龙颜大怒,自己已再无机会得圣宠幸与垂怜,他们现在一个变成天上遥不可及的恒星,一个变成大门不出的深宅闺秀。
莫晓汐的爱情和勇气在碾转间,已消磨成灰,剩下的是未肯彻底死心的余烬,要感动江奕川已冷硬如铁石的心,何其困难!
如若失败便会反噬她一生一世,她此后将如同行尸走肉!
江奕川,你若要伤她,你已然成功了!
现在他什么都要让她猜来猜去,知道吗?她最讨厌二选其一的选择题,哪怕是四选一都要来得容易一些,对她而言准确度都会高很多!
所以她懦弱了,恐惧了!她害怕自己会错他意,一直以来,她不敢踏出那步,就怕有去无回,把自己逼上绝路。
他强硬的自尊心也不会容许,他自己对她再有任何表示,若她选择继续沉默,一切的一切,会成什么局面不敢想象。
他是什么样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莫晓汐克服不了内心深处的恐惧,她不知道他想要她做些什么?现下在她面前不仅有他,还有个邹歆!
邹歆对他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她更是不得而知,如此纠结。
是不是又要重回那段漫长黑暗自我疗伤的日子?然而这也不是最重要的,真正让她惶恐不安的是,她不知道他对她的余情,是否能让他抛得开另一个女人。
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善不善良了!
他的撩拨招惹,向她索求无条件的全然付出,却从来没有说过,暗示过,他以后会和她在一起。
半点都没有表达,甚至未有透漏过这个意思,他只想让自己万劫不复吗?
她终是患得患失地却步不前,像是只绝望的困兽,嘶哑的声线在暗自呐喊发泄。
她即将彻底崩溃……
当天空的夜幕降临,一天又过去了,曾经受过苦难,内心备受煎熬,吃过甜头,也尝人欺骗,更体会人生不易与酸楚,现实的残破,总叫人倍感痛苦,即便如此,莫晓汐仍然对未来有所期待……
在那遥远天边,出现火烧一样的紫霞,漫天绚丽美得惊人,却在短暂的黄昏里迅速黯淡,最后消弭于悄然拉起的灰暗夜幕。
她仍是抵挡不住的一次次服从他,可他不受影响的实施着,依他自己的步调行事,这到底是因为什么?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她害怕的令思绪戛然止住,不能容许自己再想深下去,那个禁锢在破碎往事中的念想,绝不是此时的她,能伸手碰触到的。
于是她毫无征兆的病了!持续性的低烧,弄得她意识模糊,流感悄悄地侵占了她身体,持高不退,这一病来势凶猛,把所有人都吓得半死。
知晓的人都来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看她,她却是昏沉地不知来人,清醒的时候都少,昏睡不醒地更别提下床了。
莫晓汐躺在病床上,食不下咽,连喝水都难以下咽,即使吃了什么,也会毫不留情的吐个干净,每天的液体和营养等的输入,弄得她浑身冰凉,时不时冷得她瑟瑟发抖。
也就靠着液体和营养帮她续命,她天然自带比他人痛神经更为敏感,加上血管较细,不得不将液体输得比常人更慢些,再慢些。
急性的支气管炎,使她的扁桃体,呼吸道肿大到说话困难,伴随而来的肺炎令她咳嗽,撕心裂肺咳得快毙命一般。
她仿佛是个瓷娃娃似的,但凡只要轻轻一捏,“嘭”就彻底碎了!连日来一早一晚的两次雾化等,更使她苦不堪言……
现下已将她折磨到日渐消瘦,不能进食更使她只剩皮包骨头,浑身冰凉,美丽的容颜惨白如纸,全身的肌肤苍白的毫无血色,好像即将撒手人寰的模样,睡着时的颜,亦仿佛是死去了般。
可每天她迷糊的依然能感知到那抹熟悉身影,但却又因为分离太久,而变得有点陌生的浅淡嗓音在诉说着什么?握着她的手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这晚她清醒时,隐约间见门缝有个人影,她下意识的艰难轻唤:“江奕川~”
他在原地站了半响没动,直到情绪稳住才推门进去,他坐到她身边,轻轻拾起她冷冰冰的小手,牵起来贴在他自己的俊颜上。
“宝贝老婆~我不许你就这样死掉,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在我未生完你的气以前,你不能死,你不能有事……”
江奕川用低沉很有韵味的声音在说,她勉强的扯开嘴角笑了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味道,他轻轻抬起另一手,歪着头,拉过一缕她的长发,在他指间轻柔把玩着。
那时候的他,把她宠入了心,也宠爱到无法无天,以至于她对珍惜这两个字完全没有概念,那么轻易就将自己交于他人。
他的面前她异常任性,说必须要人格独立,要给彼此自由空间,不许窥探对方,尊重**……只要她想做什么,就不许他管东管西束缚着她。
她不受管束,不喜被人限制,她追求自由随性的生活,否则她会嘟起小嘴跟他闹脾气,更甚至把他关在门外,他舍不得惹她不开心,所以不管是什么事,几乎都对她千依百顺。
事实上,他俩一直在较劲,一直在做斗争,只是几乎每次都是他率先垂范的败下阵来,因为他真的舍不得她不痛快,可每次自己不甘心的又会闹别扭,使她觉得莫名其妙……
自从她丢下他跑去照顾秦昊后,思来想去,他告诉自己不能放任她胡作非为了,他要让她对自己俯首帖耳,言听计从,他便不想再给她半点自由随性了。
可是…她现在这是怎么了?他突然什么也不想争了,他也不在乎他心里的悲伤了,他只要她回来!
他喃喃道:“你不明白,我究竟有多爱你!爱到无比痛恨,恨到自己几乎发狂,恨到了锥心刺骨,万念俱灰,求死不能,那种滋味尝过后才会领悟,我是那么爱你,深爱你!你不知道,我等你等得有多苦,多痛,多绝望……”
此时,一滴冰凉透明的水珠,从他一动不动的长睫下,滴落在她的掌心:“就算是你此刻痛苦万分,也敌不上你离开后,我心头万分之一的惨重伤痛,你知道吗?如果你不回来,我这一生便再无法复原……”
莫晓汐说不出来话了,她默默地流着泪水,她抚在他脸上的手,无声又费力的去擦拭他眼眶即将掉落的晶莹剔透。
她胸腹中涌起的痛楚,加上病变更是堵得她几乎不能呼吸,她现在只想要拥抱他,轻轻抚慰他的后背。
无能为力地心疼想籍此让他心安,她想告诉他,她知道伤了他的心,但从来不知道自己伤他这样深。
她只想拥抱他,安抚他,想和他倾谈很多很多话……
江奕川,我好爱你,对你的爱从来未停止过,爱得我心好痛,好痛!
整个世界一片安宁,悄无声息,万籁俱静,偶尔听到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江奕川握着莫晓汐的手,她无动于衷地在睡梦中。
他没想到她竟生病了,这着实不在他的预期,心疼与后悔从心里蔓延开来。
她病情严重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守在她病床前的这几夜心绪悔乱,偶尔听着她梦中呓语,不时叫着他的名字,江奕川胸臆酸涩难当,这一刻,他只想要她能好好活着。
原来他一直站在原地,在苦海中等待她的归期,多少个无人寂寞的夜,他站在明亨大夏最高层,俯视黑暗下的尘空,过度压抑地心绪终究破裂出缝隙。
原来,时间也敌不过思念早深渗骨髓。
原来,对她的渴望仍然没有分毫变改。
原来,他孤独地始终在等待着她回来。
他透过窗户外树叶的缝隙,看着暮秋的碧空,天高云淡,秋意已去,金色的叶飘然而落,摇摇坠坠,大片大片的秋叶无声飘落。
仿佛一场漫天飞舞的凄美花雨,如此凄恻美丽,犹如一曲悲伤恋歌,如同一场凄楚的梦境,整座城市仿佛沉浸在故意做旧的电影胶片中,温煦而朦胧的美丽。
江奕川每次默默看着她娇俏的身影,都在劝诫自己,不能过去把她直接掐死,他告诉自己男人应该大度一点,宽容一点。
然而,他的等待最终换来的是什么呢?是她的戒备与不信任,对秦昊的维护和对自己的狠心,是他亲耳听到她儿戏的对另一个男人说她只爱他。
她是当真以为他不介意,还是有意无意地想刺激他,他根本就不问,不想问,不会问。
明知道行为十分幼稚,他竟控制不住自己与她幼稚到了一起,有多爱就有多恨,恨她把脑袋埋在沙子里过日子。
就是想刺激她快点回来,气她,让她难受,他就是始终不开口,不解释,不表示,煎熬着她,让她体会体会自己的痛。
当看见她在家门口坐着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永不会忘记那一刻自己的心如何狂跳,几乎蹦出了胸腔,狂喜的心情却又无法表露给她看见。
这是她离开后,第一次回家,第一次主动见他,他永远不会告诉她,这一刻他已等了多久。
他和邹歆密游巴黎,从米兰订回地婚纱,都是他叫人故意爆料给媒体,就是给她看得重磅炸弹,为得就是逼她回来见他,面对他,他要看看自己究竟在她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
那晚,他本以为可以柳暗花明了,谁知邹歆的一通电话,逼得她又将他脾气惹了上来!她是不是变蠢了?还是她对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莫晓汐如山倒来的一场凶猛大病,足足就是半个月时间,恢复缓如点滴,医生建议她再继续留院,再输液体及做雾化治疗等。
她倒是觉得自己的元气回来了六成左右,但说话鼻音仍然沉重,身体时出虚汗,咳嗽还在继续,嘶哑的声带也未完全恢复。
“死丫头,就数你感个冒,都能半死不活地险些上了天堂!你要真走了……”杨筱越说越激动,眼睛里含着一圈泪水,“我大姨妈时让谁给我做饭吃?谁陪我看鬼片?谁陪我逛街?谁又陪着我瞎胡闹……”
“好羊羊~咱不难受,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莫晓汐动容的张开双臂求拥抱。
“莫儿,你吓死我了!”
“美羊~快松手,咳咳…我这没病死,被你抱得窒息而死,你说我冤不冤呀?”莫晓汐这嘴还是那么不着调,被杨筱用力熊抱,她几乎呼吸不畅,抑制不住得猛咳。
“筱筱,快放开她。”秦昊急忙拉开杨筱,看似粗暴,却是小心翼翼温柔地将她揽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
“小姑奶奶,我拜托你!下次玩什么也别再玩这个,你跟这住十几天,我就跟着像是短十几年命一样!”秦昊满脸忧心忡忡。
林夏站在一旁,难得关切的目光:“莫晓汐小朋友,你这一病可是把所有人吓了个半死哈。”
宁子苜:“可不是吗!”
莫晓汐陡然感觉眼眶有些潮润:“你们知不知道,有些时候,你们真的让人很受不了……”她本就感性,这会对他们投来的关心,是真感动到不行了。
“这是谁让咱家宝贝受不了了?”江奕川从医生那回来,“医生说且得再住两天,咱克服一下?”莫晓汐那小可怜模样,显然已经受不了了。
“我确定我没再发烧了!”
“你应该不想再惹我生气了是吧?”江奕川威胁她,她看着他未说话,只是嘴角委屈矫情地向下撇。
“宝贝,听话!”江奕川从秦昊手边接过她来,在她额上一吻,这一招是不是百试不爽?她又被蛊惑了!
一屋子瞧着觉着好笑,又不好意思真笑出来,此时就连秦昊脸上也挂着温情地笑容,原本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融洽。
不经意间,抬头看见病房门口处走来两道人影,一刹那,一双黑深无底的瞳眸撞入莫晓汐的眼底,使她整个人瞬间黯淡下来。
说不出蕴涵怎样的思绪,垂下眼睑后的她掌心全是细汗,仿佛走过一趟生死轮回,继而,她抬起眼眸微笑着迎向来人。
原来爱恨不过是场归零破碎的幻觉,也许,他们从来就没有重新开始过,而一切又已结束,江奕恒和邹歆在众人的复杂目光中走了进来。
不知何时,她已自动与江奕川拉开了距离,朝着秦昊靠了过去,江奕川微愁看向她的眸内,深沉复杂亦是浓得化不开……
好似百千种难以描述的情绪,如潮水般从她脸上一点点地缓慢退去,她轻轻依在秦昊的肩头,似借他的肩给自己一点微弱支撑的气力。
是否从他们遇见的那瞬间开始,冥冥早中已经注定?莫晓汐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地死亡……
届时,她的举动烫到了江奕川的双眸,他有一种被炽伤的感觉从眼底蔓延到心头,他的脸色开始微变,有些惊,有些紧张,还有些惶惧。
在莫晓汐看来,邹歆的到来说明她对他有情,那么江奕川对邹歆又有几分感情呢?而对江奕川而言,秦昊显然爱她以至骨髓,莫晓汐从不喜这般复杂纷乱地纠缠。
她看似真的很累了?她觉得他们的爱不再纯粹了?她想要将他推开了?江奕川能感觉自己的身子在颤抖,只是,他在拼命压抑自己紊乱的呼吸,和狂躁的心跳。
再次见到她的此番容颜,他不自觉得害怕,怕她再次转身走掉,怕她忽然从他世界里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回来,他整个人陷入了焦虑不安。
他开始问自己,还要按自己所想要的方式进行下去吗?由始至终,他清楚知道自己在有意带给她伤害,他知道自己在折磨她。
他在摧残她的心,她的傲气和自尊,他要她真正意识到她离不开他。
他剧烈的情绪在如刀割般的等待中,慢慢平静,慢慢地埋藏了失望和辛酸无法遏止地滋生,汹涌,漫天席卷。
仿佛一颗心被人摘下抛上半空,兴高采烈地飞了一趟,最后也不过是落地为尘,他爱得太过惨烈,使他永世难忘。
莫晓汐在无声无息里静坐良久,直到暮色落下,华灯初上的城市夜空,偌大的病房,暗色穿过半透玻璃,室内室外仿佛连成一个世界,而这空旷寂静的世界中只剩下她一人。
“老婆~”江奕川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他的脑袋搁在她的肩上,只觉得她的骨头隔得他隐隐作痛,心疼之感再次袭卷而来。
“嗯~”她病态的从容自如,却不失华美贵气,酝酿出漫不经心地慵懒之感。
“刚刚和邹歆聊什么了?”早已察觉不妥,他将她的身子转而与他自己面面相觑,他的脸慢慢地朝她逼近,鼻尖顶着她的与之厮磨,声音低沉有磁性,充满十足的诱惑。
“我们在聊你的性能力。”她伸出右手食指,抵在他的胸口,阻止他进一步靠近。
江奕川一怔,一额黑线,半眯利眼,吞了吞口水,继而意味深长地一抹笑容浮现出来:“噢?那关于我的能力问题,你是怎么说的?”
“你怎么不问问我,她是怎么说的。”
“我对你几乎百依百顺,如今事事与你针锋相对,寸步不让,是不是差点把你给郁闷疯了?”他避而不谈,心想着她还是这么小孩子气。
“编排,继续编排……”不屑,火大!
“老婆~我爱你!”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的像是琴弦波动的乐声,在说这话间故意凑进了几分。
良久,她问:“比起邹歆,你更爱我?”
这一刻,他在等待着什么?
“还是不肯说么?”她难以掩饰的苦涩,“那我来说说好了…也许,不光只是你恨我,其实,我也同样恨着你!”
想爱他,可她回不到他身边,想放开他,却又看不得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种种矛盾至极的举措,除了恨还有什么可以解释?
她用沙哑的声线,费力的诉说。
“时到今日,想想到底是我更可恨,还是你更可恨?知不知道你自始至终都对我做过些什么?首先我必须得承认,你很爱我,宠我,对我很好!可打从我认识你起,一开始,你没管我的感受冷眼旁观我受人欺凌,还趁机取得我的信任,目的明确将我抱上了你的床,如此恶劣行径,可我依然看得见你的好,后来还爱上了你!”
听到这里,江奕川抬头看看窗外的夜空,天气晴好。
他换做半蹲的姿势在她面前,执起她的手轻轻牵着,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
“秦昊一直待我很好,坦白地说,我不愿意再失去每个真心待我的人,我就是这个样子,允许自己却不允许别人,同样只能我打人,别人却不能打我,性格所致,我也是没有办法。”
“而你却因为他,一而再得逼我,好!我从心底真正理解你这个爱我的男人!为了让你高兴,但凡是你想要的,我都尽量会以你的开心而开心着,我也心甘情愿这样做,我爱你在乎你,才会这样不自觉的放低我自己!”
他抬手轻轻拭去她脸上泪痕,却止不住她泉眼般的眸子汹涌而出的泪波。
“在他最难的时候,我能怎么办?欢欢喜喜地去和你结婚?我想这婚就是结了也注定终生有根芒刺在背!你却也一直逼我,让我拿良心换取幸福,你确定你还会爱没了良心的我吗?当然,我还是特别能理解你,所以我从未怪过你!反而是我愧疚得要死,心里也时常自责。”
“所以任凭你怎么发泄都好,各种花式气我也罢,只要你能好受些,我也就统统都接受了,承受了,你恶魔般的利用邹歆来惹我生气,我也默默地受了!可今天我清楚明确的知道,她很爱你,至于你对她有没有,有多少我不得而知,你与我的出发点不同,所以从本质上说你我性质完全不同!可是…怎么办?这我接受不了了!这样的爱变得不再纯粹,我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对此,我不打算原谅你!”
“江奕川,我要和你分手!”
此刻,他完全不肯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了什么!这该死的女人,她还就真的竟会,竟然,竟敢这样对他。
他再次陷入深深地恐惧绝望与愤怒之中,此刻他什么都不想说,不想解释,他不管她如何挣扎,也避不开他的热吻。
莫晓汐潸然泪下,泣不成声,咳嗽不止,最终使他暴怒!后退着和她拉开遥远的距离。
“你还是想要离我而去!你难道从未曾真正信任过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你要和我分开是吗?好啊!我同意了!”
“我是伤过你的心,但我所做得一切,都是因为我他妈爱你!但是,我还是想在最后告诉你,婚纱是为你而订制,婚礼也是为你而准备。两年来,我一直在重新筹备着,等待着,期许着,更是度日如年的煎熬着……”
被折磨成恐惧和绝望,又绝望的他刻意选择了遗忘,在强烈浮现的百般情绪最底下。
“我嘴硬地说不会原谅你,不会原谅你的!可我却一直在等你回来,对你思念成疾,却每次只敢远远地静静看着,就怕一靠近你便不肯再放开!我不仅爱你,更是敬你!”
“我利用邹歆气你怎么了?我就是故意用她来气你的那又怎么样?不是你将她推给我的吗?让我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邹歆现在是江奕恒的女人!”
他说完带着愤恨,打算决绝而去,莫晓汐泪眼婆娑,她终究是舍不得,扑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被他愤然甩开,“江奕川~”
她直接扑上去想抱住他,可被他头脑发热一推,本就虚弱的身子,同样经不起他未发挥全力的推搡,踉踉跄跄后退了很多步。
最后竟还是失重,一屁股跌摔坐在冰凉刺骨又坚硬无比的地面上爬不起来,江奕川先是一心惊,潜意识往前迈了半步而又停住,五官都快被他纠结到了一堆。
他心里一猛疼,一咬牙,却狠心地丢下一句:“我他妈要是再来找你,我就是条汪汪。”
说毕,矛盾极了地转身甩门而去。
莫晓汐坐在地面上起不来,她能感觉到这一硬摔实则摔得不轻,不是应该很痛很痛才对?可她此刻竟感觉不到半点痛感!
原来心痛到极限,真真感觉不出**的疼痛,她突然想到了秦昊,了解体会了他的感受。
江奕川抛下她就这样走掉,已经超过她所能理解的范围,他从未这样绝情过!她活了二十来年的认知顷刻间被颠覆。
难道她的一切感知都是错的?她在怀疑人生,完全傻了,痴了,迷糊了,无措了……她的江奕川怎么可能这样对待她?这太可怕了!
她坐在那里,悲伤的连半点情绪都没了。
只坐在原地,无声无息的眼泪狂飙,那双漂亮的明眸,仿佛是已坏掉的水龙头,丝毫无法自制。
真是朝令夕改,出尔反尔,相爱相杀啊!
在她大病未愈之时,他竟然硬生生地将她推倒摔在地上,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毫无顾忌,漠不关心,大步走人。
江奕川,你个伪斯文,真败类!
就在她还懵圈的时候,门再次被着急忙慌地推开,一个身影迅速的闪蹿了过来,毫无形象的坐在了地上。
江奕川疼惜又后悔,并且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自己腿上坐着,一颗一颗透明水晶,源源不绝地滴落在她脸上,打在她的脖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他在她耳边低喃。
江奕川却是抵触不肯承认,这一瞬间,他如何悄悄地,深深地松了口气,仿佛她是他救命稻草般,本能的求生**使他猛得抓住她,抱着她。
同时又恨不得杀了自己,在这个时候负气的竟这样不顾她……
“谁答应让你抱了!你都同意分手了,还回来做什么?”
莫晓汐嘶哑地哭闹挣扎着,焦急的说话,无助的神情,朦胧的双眸里写满孩子般的慌乱与骄横。
“宝贝,别闹,你还生着病呢?”江奕川制衡她的动作,钳制住她乱动的身体,看着她异愤难填的样子,心酸地跟刀割似的疼,疼得揪心挠肺。
“你还管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要你管!”
莫晓汐这算是气大发了,又在生病的档口,人也越发容易上脾气,娇气的有些倔强地控诉着,扯着哑嗓子就哇哇大哭,那模样跟愿望得不到满足,坐地上撒泼打滚地熊孩子有得一比。
“美得你!哪能这么便宜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我!”
江奕川斗气鼓腮的模样,其实他心里也难受有气,你要是敢提分手,他就敢跟你玩命发疯。
“刚才是谁说再回来找我,自己就是条破口水狗来着!”
莫晓汐不依不饶地耍赖,得理不饶人得使人彻底没了脾气,可她真的特别生气,还委屈爆棚。
“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人狼犬科呀。”
他顺着她的话,看似附和着,实则就一耍无赖,耍流氓,明明心高气傲,还跟这假模假样地拍着她的背,哄逗着,安抚着。
江奕川,难为你这么讨人厌!讨厌你,讨厌你!
“臭不要脸!”她歪头,撇嘴,鼓着腮帮,挥着小手,泄愤地说。
“好了好了,宝贝,咱不闹了,好老婆,我错都错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江奕川铁骨都柔情了,英雄成了狗熊,骨头完全酥麻!
“我敢跟你闹?我这还病着你竟敢动手打我!”莫晓汐,您能别这么夸张吗?
“宝贝!都是我不好,我气糊涂了,当时只想着轻轻推开你而已,我从来宁愿伤自己,也没舍得伤你半点!你不能这么污蔑诽谤我。”我会伤心!
“真是难为你这么轻轻推我,没摔死我是不是还该感谢你?”我气死你!因为我快气死了!
“宝贝!让我瞧瞧,别真把哪给摔了,哪疼快告诉我!”江奕川朝她屁股上摸索。
“哪哪都疼!你往哪摸,你这色狗!别抱着我,你滚出去,我眼不见为净!”
“我偏不,就不,绝不,我就要抱着你!”
“无赖!”
“对,我就赖上你了,怎么着吧!”
某人气不过,打不过,骂不过,无赖不过人家,唯有嚎啕大哭好了,于是她就这么放肆的……
某灵长类人狼犬科见状,一着急一上火,直接吻了上去,把嘴给堵上不就好了?
他的体热隔着衣物依然将她烫得无力,抗争的意志被一点点吻成了柔弱放弃,最终在他渐悄变得温柔时心神全然涣散。
最终,他没能忍心对这病号下手,这犬只还是挺通人性!算你有点良心!
江奕川现下表情特肃穆,认真,庄重,深情……
他将她的手拉住,继而从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和他无名指上的是一对戒,莫晓汐把手伸到半空中,欣赏品鉴。
戒指不是什么宝石钻戒,而是枚造型独特精美的铂金素戒,低调的奢华感,百分百是她的品味。
“两年前,我去美国专门定制的对戒,想不到现在才戴上它主人的指间……”江奕川低垂眼眸,一番感叹唏嘘。
“你爱过她吗?”她不死心地问。
“没有,才开始觉着她有些特质和你相似,接触下来却是不同……”
莫晓汐此刻一脸便秘的样,半响,她磕磕巴巴地问:“你…你和她上过床吗?”
“没有。”没亲过,没睡过,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宝贝!真有你的,江奕川心里偷着乐疯了。
“汐,你注定只能是我的!”
江奕川的明亨国际在汉班托塔打造了个顶级豪华的渡假村,工程庞大,投入巨资,此项目除旗下公司参与工程外。
集团分包出来的不同工程案子,都是业界十几家龙头公司分别承接,整个渡假村是以全智能自动化控制系统,尽显高端与奢华。
近期整个工程即将完工,江奕川则需要去一趟,处理相关收尾工作,不久后他二人也将在这里完婚,可莫晓汐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根深蒂固的恐惧?还是第六感对灾难的示警?
有一种直觉,一种她的敏锐融合与他心连心的直觉,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会发生,自从他说要出差,那种莫名的恐慌便更是一次次迎心袭来。
那抹被勉强压制的恐慌,逐渐扩张为沉甸甸的惶乱,心脏被某种高高提起来的紧张窒息感,揪成了尖锐直线。
越来越觉得仿佛在黑暗中,有张巨型的大网当头扑面而来,不知为何?她有种极不祥的预感搅得她心神不宁。
莫晓汐出院后,被江奕川直接拎回他们别墅的家,她还在修养中,此时她抱腹而立,看着窗外飘落一地的萧瑟游大神。
江奕川走到她身后,将她圈进自己的臂弯,大手覆在小手上,一手横在她的腰腹上,身子紧贴身子,很温馨有爱的画面感。
“今儿没什么事,不如上咱家老爷子那瞅瞅去?”江奕川说。
“嗯,好呀!”莫晓汐微蹙眉,有种预言般的似曾相识感,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
出差临行前
“宝贝,你在家要乖乖听话,我过两天就回来。”江奕川说。
“川~我最近总心神不宁感觉有事要发生似的?你指派别人去好不好?”莫晓汐环住他的脖子,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很是贪恋他身体的温暖。
“小乖,你现在越发黏人了。”江奕川哈哈笑得爽朗愉悦。
“你不喜欢?”温柔可爱的莫晓汐。
“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这样我由为大爱!”江奕川望着略微愁眉的晓汐,宠溺般的似在安抚。
“必须去吗?几天能回来?”
“最多十天。”
“你要是十天不回来,我就……”
“你就这样?”
“我就一直等你回来!”一直等!
……
当他快出门口的时候,隐约听到身后有某种声音似乎在挽留他,这种感觉是那么强烈,那么凄楚,那么悲伤。
仿佛此次一别就是永恒,今生今世,相见无期……
莫晓汐瞧着他离去的背影,听着离开的脚步声,还伴有风吹树叶沙沙作响,上车前,她永远忘不了,他转身回眸地惊鸿一瞥,那双漂亮的黑眼睛迎着薄暮的霞光。
身后是一片潋滟瑰紫的天空,自由的雀鸟在空中盘旋,姜黄的叶无声飘落,这个耀眼的男人另她心绪百转,柔肠寸断……
几个小时后,江奕川坐在飞往兰卡航班上,他感到自己的心随着高度一点一点紧缩,他转过脸看着窗外,城市在慢慢变小,陆地也是,最终整个神州大地成了全景地形图。
这时音频广播里响起首悲伤的国语情歌,幽幽女声在他耳边缥缈回荡,他转过脸看着窗外似被云雾托起的天堂,不知为何?眼前模糊犹如一层毛玻璃。
此时,脑中不断浮现盘旋着那个他爱着女人的倩影,只是八小时左右的旅程而已,他坐在机舱里却倍感无聊,闲来无事,他开始写誓词:
我们的故事,也许,一开始在你看来并不美丽。
可是……在我一生中,最美的场景却是遇见你。
我在人海中静静地悄悄地凝望着你,感受与你呼吸在同一片天地下流动地气息,哪有你的味道,那里就是我幸福的天堂。
跟你肩并肩,手牵手,所到之处看到的便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你让我明白,原来爱情可以是那么浓烈,澎湃激情,撕心裂肺,爱恨深髓,没有条件,没有底线,不受制约,拼尽全力……
我的专属天使,让我来做守护你的骑士,我将用其此生所有来守护你,我承诺你的,自始至终,且一如既往地坚守直到生命终结。
愿我的一片真心可以感动上苍,在你我携手老去之时,我许愿你能走在我的前面,因为……我舍不得留你独自承受没我相伴的孤寂。
愿我的爱能承载起你所有一切的磨难,只愿你永远做我那温室里的小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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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一实时新闻,接着各大电视台,网络上,新闻铺天盖地,热度极高。
说,江奕川乘坐的那个航班,飞机空中解体,对于机上乘客,正紧张搜寻生还者……
持续追踪报道:此次灾难,无人幸免,全体遇难,新闻一出,全国上下,一片哗然。
灭顶之灾,给国民造成影响是沉重的,举国哀悼,沉痛哀思,降半旗祭奠此次空难遇难者。
江爸爸第一时间得此消息,以为打都打不死的那么硬朗一人,直接晕厥入院,后来江爸爸告诉莫晓汐,江奕川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她像傻子似的目瞪口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目光呆滞,视线无距。
那一刻,她依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竟也不哭不闹,平淡如水,懵懂的仿佛是个孩子。
终于,还是被年轮赶到了成熟边缘,自己的人生,从此以后,不得不一个人走。
莫晓汐申请了休学,向学校请了长假,停薪留职,她整个人陷入了沉静,每天依然正常作息,清晨起床,就在江奕川的书房里书法作画。
一笔一墨,每一步骤是细致而又专注,直到中午有人叫她吃饭才会搁笔,洗手,下楼……
而周末,她则风雨不改,出现在江爸爸家陪着江爸爸和琦姨,刚开始秦昊和杨筱一群小伙伴们每天一起,亦或是轮流陪伴着她,可她却很少与人交流。
她太过平静,静得渗透出一缕危险,江奕川出事以来,她一滴眼泪未曾落过,竟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所有人都发现她已不爱说话,除了这点外,却似正常得看不出半点其他情绪,她的意识强行封闭了她的内心世界。
在众人担忧的眼神下,大家都不难看出来,这样的她很危险,仿佛是个不定时炸弹,迟早憋出大问题来。
可她早已视而不见,她唯一的念想,就是记得自己答应会等他回来,现下,只是在一门心思的等待中而已……
其他什么事情不重要,她都不在乎!
最后,她等来了明亨国际聘用的法律顾问登门造访,律师找她是职责所在,因为江奕川在两年前签署了一份文件,而他的妻子是这份文件的受益人,没有之一。
没错,是他的妻子!两年前他们就已登记领证。
仿佛在一夜之间,莫晓汐就坐拥了江奕川的所有巨额财产,身价暴涨,一时间,她成为娱乐八卦炙手可热的传奇人物。
两年前,他们俩婚期在即,她和他为了秦昊,在别墅里闹得天翻地覆地那个晚上,第二天,她就被狠心地扔大街上。
原来,他强行拉她去登记,说来好笑,加上最后一次,共求了八次婚,也没能成功,居然以这么简单粗暴和洒狗血的形式而告终,别具一格地将人收入囊中,于是,便开启了他们另类的婚姻模式。
他说和她领证,就是为了跟她证明,她错得有多离谱的开端,他要捆绑着她,让她这辈子都嫁不了别人(ps:等等……您也娶不了别的花姑娘可以吗?傻x),他亦是不会再爱她,而是要玩死她,让她痛不欲生,等等,等等。
江奕川完全疯了,整个一怨夫模式!此情此景,相当辣眼睛!他各种的怨恨,放狠话,恶毒,腹黑,恶语相向……
他们的结婚登记,完全与爱无关!是真的没关系?反正结还是离全凭江奕川说了算。
两年之间,他们却王不见王,从来不会出现在同一场合下,也从不联络对方,他的身边有邹歆相伴,而她的旁侧陪伴着秦昊,好有意思的俩夫妻。
两年后,秦昊半夜三更鬼敲门那晚,发神经的求莫晓汐嫁给他,因为秦昊知道,江奕川将有所行动,他只是在做最后的争取。
无巧不成书?还是有心之人而为?无所谓吧,闲来无事,也是可以随便猜着玩玩?江奕川跟幽灵似的突然出现,除了意外,还是意外!
好吧!不见面时完全没得见,一见面就来一大乌龙,他妹啊!人生无处不是坑,人生就是一出出荒诞喜剧片,喜剧吗?笑料却是主人公的悲剧来的!
觉得好笑么?还都喜欢看别人邋遢倒霉的怂样!看来人人心里都住着一带有触角的小恶魔来着……
那么,江奕川为何来?原来,他来领取当老公应有的福利,向她索要当老婆应尽的义务,继而,维持两个人的夫妻关系。
杨筱对江奕川和秦昊的认知与定位,无疑是相当清晰的,江奕川的确能算计死你,而秦昊也真的可以闹腾死!
话说,男人是狗,有本事的女人牵着走……莫晓汐俩只大丹帅哥均hold不住,所以她只能被反遛着玩了?苍天啊,悲催啊!
江奕川绞尽脑汁,用心良苦,不给她脱离你生活轨迹的机会,那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了?难道忘了她还在家苦苦等你?
难道你还跟她怄气么?你是不是故意想要吓吓她?还用你的方式惩罚她?你回来她当面跟你认错还不行?
哪怕后来江爸爸告诉莫晓汐:江奕川已经死了,他再也不回来了!
她依然不相信,只是她嘴上不再说,没有找到尸体他怎么可能死?她坚信他还活着,她要等他回来,一直等,一直等!
杨筱说她,不该放任自己的时候,她要执意勇往直前不计后果,该她脆弱的时候却又自制如斯,让人怎么说她好?
当前,莫晓汐就只认定两件事情要做好。
第一照顾好他们俩的家人,所以,每个周末她都在江爸爸家度过……
第二是不管多艰难辛苦,她要守住他的王国。
如今,莫晓汐已是明亨国际的总裁,现在的她,头脑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清醒,思路清晰,有条不絮,理智的很吓人。
上任后,在首次出席股东会议之前,她已做好了心理建设,在整个见面过程中,她气定神闲的那份气度,自然给自己加分不少。
两年来,陪在秦昊身边,形影不离,也算得上因祸得福的成就了她,在这过程中,使她学习了不少精华的东西,所以不至于一窍不通。
完全不似她在江奕川身边的时候,那叫一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地不学无术。
总体来说,股东们虽然对她有疑虑,一个个面色均是凝重,似有表现出对她这小丫头信心不足的声势。
不过是介于她背后的威慑,大体态度上,都很是恭敬。
唯有个不知死活的发声直接表示质疑,她正愁以何立威?还就有人自动奉上,居然这般顺利,有这般知情识趣的人?一招狐假虎威,杀鸡儆猴谁不懂?
就算是自身道行不够用,还不能完全唬住这一干奸商,可就只单凭借她背后的江家不好使?再来个身旁的秦昊这尊大神罩着,运用得当,先凭这些来站住脚,还不能首战告捷?
曾几何时,莫晓汐可是连江奕川这神仙都怕她怕得要死的主!他江奕川看上的女人能是寄生虫,花架子?
就算是,这一刻也非让她巾帼不须眉。
不管怎么说吧,眼前的问题总算解决了。
接下来,就是收服管理层的人心了,她叫助理通知江奕恒上总裁办来。
莫晓汐的助理仍是他之前的助理,莫晓汐不禁在想,幸好这助理被留下安排了其他工作,没跟他一起登机,不然她也会出现在遇难者名单之列,想到这里莫晓汐有些失神。
“莫总?”助理轻唤。
莫晓汐抬头看了一眼,自知失态,只见她瞬间收起情绪恢复了心神,找来江奕恒对公司现状,管理人事及各中负责项目,自身强项,个性优缺等等做了个深入研究与了解。
最后在公司管理层会议上,做了一番调整之后,直接权利下放,她只需做好督促,掌控全局的工作便好,这肯定是会使脑子不轻松的事。
不过也好,这样便没了时候想东想西了……
毕竟明亨根基稳固,是在良好发展中的大财团,公司的整体构架在江奕川的明智管理下没什么问题。
所以她这总裁是懂得知人善用,利用有效的一切资源,所以她倒是在百忙中,倒算是乐得个清闲自在。
同时,在任何事件上发现纰漏错误后,立刻处理,有效解决……
遇到难题,她会找江爸爸等人商量与虚心请教,慢慢地,她越来越得心应手。
关于商业应酬,她都会踢给江奕恒挡着,自己则一般不露面,交际应酬是能免就免,她在业界大有冷面孤傲女王的称号。
因个人魅力所在,越是鲜少出现在视野面前,越是物以稀为贵,加上她现有的身价,仰慕者自然多不胜数,想见她一面的爱慕者也不在少数,但也只敢敬仰而已。
莫晓汐在面色一团和气时,给下属的感觉是:老大很有人性和蔼可亲,年轻有魅力,还长得跟天仙似的那么美。
但在她面容冷峻时,震慑力强大到成为千年冰山,此时,便无一人敢近身,在她面前都不由得替自己捏一把冷汗。
平常时候给人赏心悦目,如沐春风之感,不平常之时吓破人胆,让下属也是又爱又恨,无法形容。
这里已没有了江奕川的小百合,只有一株生长在旷野的火玫瑰……
她要得就是这种张弛有度,众人皆是女王的脚下之臣,所谓是伴君如伴虎!
这时,她正坐在会议室的首座,同往常无异,听着属下做诉职报告。
今年的业绩比起前两年的同期并没好多少,她的脸色自然是不会好看,各部门的负责人看着冰山美人,又一副灭绝师太的样,发言的人感觉到凝结的气氛,报告里都带着颤音。
结果,秦昊的一通电话解救了劳苦大众……
最近这家伙招了个大麻烦,弄得他东躲西藏,几次找莫晓汐挡驾,都被她拒绝的干脆利落。
看来这次实在让他头大,居然这时候给她打求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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