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诱饵
作者:火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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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01】章:遗落莲花鞋
    “嘭嘭嘭”

    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瞅了一眼窗户,外面黑漆漆的。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才凌晨一点钟。

    这个时候咋会有人来租车呢?

    我职高毕业后,找过七、八份工作,全是兔子尾巴,没干长。于是,我掏光了家底,买了一辆二手小皮卡,准备跑运输。昨天,我奔波了一天,发了一千张小广告,没想到半夜就有生意上了门。

    我一古碌从床上爬起来,一按电灯开关,竟然停了电。

    我从抽屉里摸出手电筒,屁颠颠地跑去开门。

    门一开,一股阴冷、暗黑的雾团卷了进来,我打了一个激灵,连退数步。

    我定了定神,用手电筒往门外一照,连个人毛也没见着。

    “咦,难道耳朵出现了幻音?”我苦笑了一下,心想:一定是想客户想得走火入魔了。

    关上门,刚躺下,“嘭嘭嘭”的敲门声又抑扬顿挫响了起来。

    我抬起头,仔细听了听。

    “嘭嘭嘭”

    我用手挖了挖耳朵,再听。

    “嘭嘭嘭”

    我断定有人敲门,赶紧又爬了起来。

    “谁呀?”我边走边问。

    外面没人应答,不过,敲门声却象开戏的锣鼓一样,越发急促了。

    我觉得有些怪异,便从门后抄起一根棍子,猛地拉开了房门。

    一股邪风呼地卷了进来,把我吹了个趔趄。我站稳身子,用手电筒往门外一扫,还是没见着半个人毛。

    今晚撞见鬼了?

    我正准备关门,突然发现在门外的地上,躺着一张花花绿绿的钞票。

    耶!财神爷半夜给我送钱来了!我喜滋滋地捡起钞票,一看,吓得一哆嗦,竟然是冥币。

    “完了!”我惊呼一声,头皮一阵发麻。心想:半夜里鬼给我送来冥币,太邪门了。

    我仔细瞅了瞅这张冥币,发现上面有一行字:“八古山鸭嘴崖”。

    八古山是市郊的一座山,不高,但风景优美。山顶上有一块石头突出来,远看象鸭嘴,人称鸭嘴崖。

    我瞅着这一行字,有些发楞了。心想:半夜里鬼送来了冥币,上面还莫名其妙写着字,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我躺在床上,再也无法入睡,翻来复去“烙烧饼”。天麻麻亮时,我决定上八古山鸭嘴崖去一看究竟。

    我一爬上八古山,就看见在鸭嘴崖上躺着一位姑娘。

    走近了一看,竟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她下穿一条白裙子,上着一件粉红色的短衫,一条乌黑的长发上,扎着一束白手帕。那雪藕般的玉臂,浑圆的修长**,丰满挺拔的胸部,让我差点喷出了鼻血。

    妈呀!这位美女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独自跑到荒山上来,还睡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岂不是找死的节奏嘛。

    “美女!”我小声呼唤道。

    姑娘紧闭着眼睛,没理会我。

    “美女,你睡在这里太危险了。”我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好心提醒道。

    姑娘一动不动,好象睡熟了。

    “喂!”我拍了拍姑娘的胳膊。

    姑娘还是丝纹不动。

    妈呀!难道她死了!我惊骇地想。

    我抓起姑娘的手,号了一下脉,感觉没有脉象了。

    我又神差鬼使般把手伸进她的衣裳,本想摸摸她的心脏还跳不跳,却情不自禁捏住了她的左乳。

    姑娘的眼睛似乎睁开了一下,怒视了我一眼。

    我赶紧把手从姑娘的衣裳里抽出来,喃喃地解释道:“美女,你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还活着。”

    我敢断定:这位姑娘已经死了。

    我唰地站了起来,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其实,死人我倒是一点也不怕,因为我爷爷是阴阳先生,从小常见爷爷做法事,对尸体、鬼怪之类的东西见怪不怪。去年寒假时,我还帮殡仪馆背过死尸呢。

    我怕的是摊上了官司。试想:一位姑娘死在这荒山野岭里,身旁只有我一个人,连个证人也没有,要是把她的死赖在我身上,岂不是背上了“杀人犯”的黑锅。

    我转身想一逃了之,但一想:我摸了这位姑娘,指纹已经留在了她身上。警察勘查现场时,不会遗漏了这个线索。假若追查到我身上来,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正当我左右为难时,突然发现在姑娘的脑袋下,枕着一封信。

    我双手颤抖着抬起姑娘的脑袋,取出这封信。我打开信封,抽出两页纸。

    一页纸上面写着:“梁灵,我叫白萍,吃安眠药自杀,请将我的遗体送往老家县白家湾父母家,谢谢!”

    妈呀!这位姑娘不但知道我的姓名,还指名道姓让我帮她运送遗体,太蹊跷了吧。

    另一页纸是白萍给她父母的遗书。

    我抖了抖信封,从里面掉出一张小卡片,一看,是我散发的广告小卡片。

    我恍然大悟了。昨天,我散发小广告时,肯定给了白萍一张。所以,她自杀后,阴魂就找上了我,让我帮她把遗体运回家。

    我听爷爷说过:鬼托办的事儿不能马虎,不然,鬼会来算帐的。

    我摇头晃脑地叹息道:“唉!第一单生意的客户竟然是女鬼,真尼玛晦气呀。”

    我惊诧地发现:这位美女竟然穿着一双莲花寿鞋,看来,她早就做好了自杀的准备。

    “唉!这么漂亮的姑娘咋就自杀了呢?”我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抱起白萍的遗体,发现她竟然象活人一样柔软。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白萍的遗体抱到山下。

    我让白萍的遗体坐在副驾驶位上,给她系上了安全带。她靠在副驾驶座上,就象熟睡了一样。

    白萍的老家我熟悉,上职高时,曾在县白家湾附近学过农,那儿离此地二百多公里。

    三个多小时后,我把白萍的遗体运回了县白家湾。

    当我把白萍的遗书交给她父母时,俩老顿时就昏了过去。

    我慌忙把白萍的遗体搬下车,一溜烟地把车开跑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我突然发现在副驾驶位下有东西,低头仔细一看,妈呀,竟然是白萍的两只莲花寿鞋。

    我顿时抓狂起来,心想:奶奶的,肯定是我把白萍的遗体抱下车时,不小心碰掉了她的寿鞋。

    这可咋办呢?

    把莲花寿鞋送回去吧,不妥,丧家肯定会责怪我,假若认为我是导致白萍自杀的罪魁祸首,那就麻烦惹大了。

    我停了车,打开车门,用脚把一双莲花寿鞋踢下了车。

    我早就听爷爷说过:死人穿过的东西,最好别摸,别动,更不能留下,因为,它会招惹鬼魂。

    莲花寿鞋一踢下车,一场倾盆大雨就扑面而来,直下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

    我把车速放慢到三十码,谨慎地开着车。突然,在我的头顶上,传来劈里啪啦地拍击声,好象有人在拍着车顶,让我停车。
章节目录 第【002】章:签了卖命契
    奶奶的,难道是有人蹭我的车,现在想下车了?我疑惑地想。

    又一想,不对呀,现在我的车速只有三十码,这个蹭车的人完全可以轻而易举跳车嘛。

    车顶上劈里啪啦地拍打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我恼怒地停了车,顺手抄起一把扳手,然后打开车门,把头探了出来,我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是哪个”

    我突然住了口,因为,车厢里连个人毛也没有。

    我往驾驶室顶上一瞅,吓得差点跌下车去。

    只见那一双被我踢下车的莲花寿鞋,竟然“跑”到了车顶上。看来,刚才就是它在拍打着车顶。

    我惊恐地瞅着莲花寿鞋,足足有三十秒钟没动弹。

    我咬着牙,用扳手把一双莲花寿鞋挑下了车顶。

    我疾速发动车子,刚起步,车顶上又传来劈里啪啦的拍打声。

    我知道:白萍这个女鬼缠上我了。

    “尼玛,谁让我手贱,摸了白萍的左乳,又不小心弄掉了她的寿鞋,就是被女鬼玩死了也活该!”我恨恨地自骂道。

    我把车速提到一百二十码的极限,疾速驶向市区。心想:一进市区,人多了,女鬼就会退避三舍。

    车子驶进车水马龙的市区,但车顶的拍打声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我把车子停在一个街心公园旁,然后,钻出车子,对着莲花寿鞋说:“白萍,我无意冒犯了你,请原谅。看在我冒雨送你回老家的份上,就饶我一次吧。”

    说完,我虔诚地用双手捧着这双莲花寿鞋,把它恭恭敬敬放在公园的石凳上。

    我心想:前两次我把莲花寿鞋扔在泥地里,可能让白萍生了气。这一次,我把莲花寿鞋安放在公园的石凳上,应该会让白萍消气了吧。

    我苍惶地发动车子,心想:一定得摆脱女鬼的纠缠,不然,死定了。

    我一下子就把车速提高到一百二十码,突然,前方路口亮起了黄灯。我一踩油门,想冲过去。这时,一辆法拉利轿车拐弯开过来。

    轰隆一声,我撞上了法拉利轿车的尾部。

    “卧槽,真尼玛让人吐血呀,今天我算倒了八辈子血霉。”我双手抱头,趴在方向盘上。

    “你这个无脑的人渣,竟然闯红灯,还撞老娘的豪车”一个女人的声音咆哮着。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位年轻女子,身着白恤和纯蓝牛仔裤,双手叉腰,站在我的皮卡车前,怒气冲冲地叫骂着。

    她每骂一句,脑袋就晃动一下,齐耳的短发也跟着摆动,一双大大的丹凤眼迸发出十足的霸气。

    我丧气地想:卧槽,看来我碰上太妹了,瞧她这副发飙的模样,今天够我喝一壶的。

    “草泥马,你给老娘滚下车来。”太妹指着我的鼻子叫嚷道。

    “下来就下来,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我心一横,跳下了车。

    太妹见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皱着眉头说:“渣男,你要识相的话,就赶紧赔我车!”

    “赔就赔!”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太妹。

    “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娘这是什么车。我告诉你:没五万下不了地。”太姐不屑地望着我手里的钱,说:“这点钱,还不够老娘给车子美一次容呢。”

    我一听要赔五万,吓得一哆嗦。心想:老子横竖没钱,看你能把我咋的。于是,我昂起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傲气地说:“要钱就这些,要命有一条。”

    太妹上下打量着我,又绕着我走了三圈。

    我冷笑一声,挑衅道:“哥儿帅爆了吧,怎么,难道你看上我了?我得声明:想让哥们娶你,你得倒贴房子和车子。”

    太妹转身从车上拿出一个黑色铜镜,对着我照了照,然后,阴阴地说:“帅哥,我还真看上了你,不过,看中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这条命。”

    我张口结舌地问:“你你想要我的命?”

    “渣男,我问你:怕死吗?”太妹瞪圆了一双丹凤眼,幽幽地问。

    “哥们最不怕的就是死。”我胸一挺,豪情万丈地说。

    “好,很好,太好了。”太妹又围着我转了一圈,问:“你最怕啥?”

    “最怕没钱!”我脱口而出。

    “棒,很棒,太棒了。”太妹似乎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她从车里拿出一张纸,一杆笔,冷冷地说:“我看就是打死你也掏不出五万元钱来,这样吧,你到我的公司来打一年工。只要你把这份协议签了,不但车不让你赔,还给你月薪两万的待遇。”

    “不赔车,还给月薪两万?”我欣喜若狂地问。

    “对!本娘子说话落地生根。”太妹一甩头发,豪迈地说。

    我接过协议,一看,抬头是:“事件处理公司聘用协议”。

    “事件处理公司是啥意思,有点象黑公司嘛?”我疑惑地问。

    “小子,你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黑公司?”太妹厉声说:“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还是老实签了吧。”

    “贩毒品、贩枪支、贩人的买卖我可不干。”我声明道。

    “呵呵,你就是想贩这三样东西,我还不干呢。”太妹嘻嘻一笑。

    我一颗心落了地,接过笔,准备签字了。

    “你仔细看看协议,别急着签字。”太妹提醒道。

    协议上只有一个条款:“我自愿受雇于事件处理公司一年,无条件服从公司的安排,不论工作中出现什么意外,本人负全部责任。如违约,赔偿一千万元。”

    “啊!违约要赔一千万呀?”我吃惊地问。

    “渣男,你不违约就成了嘛。”太妹不以为然地说。

    我咬了咬牙,在契约上签了字。

    太妹接过契约,仔细放进文件夹里,对我交代道:“记住:你的手机随时保持通畅状态,只要一接到我的通知,必须立即前来报到。”说完,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印着:事件处理公司:黑狗街一零一号。总裁:文娴。

    “文总,我知道了。”我恭敬地说。

    文娴瞪了我一眼,一转身,扭着小腰,走到法拉利轿车旁。她回过头来,威胁道:“梁灵,我严正警告你:从现在起,你要随时听从我的召唤,否则,将会有杀身之祸。”
章节目录 第【003】章:掘墓归还鞋
    说完,文娴钻进了轿车,在轰鸣声中箭一般地飞驶而去。

    我望着飞速远去的轿车,沾沾自喜道:“哈哈老子运气不错嘛,撞了个车,倒撞出了两万月薪的美差事。”

    我上了皮卡车,哼着小曲回了家。

    我把车停在小区旁,牛哄哄地往家走。心想:等我拿到薪水,第一件事就得换一套好点的出租房。不然,住在这个十平方米的破旧房子里,晚上放个屁都得臭一夜。

    正想着美事,突然有人重重拍打了一下我的屁股。

    “奶奶的,谁打我!”我不悦地回过头来。奇怪的是:我身后连毛的人影也没有。

    “怪了,难道是鬼打我?”我心悸地想。

    又走了几步,屁股上又连挨了几下。

    我猛地把双手伸到屁股后面一抓,一只手抓住了一样东西。一看,吓得我眼珠子差点蹦出来。原来,我手上握着一双莲花寿鞋。

    “白萍,你你还不放过我呀?”我惊恐地说。

    我略微知道一点阴阳事儿,我知道:这一双莲花寿鞋上附着白萍的阴魂。看来,我是摆脱不了白萍这个女鬼了。

    我想了想,把莲花寿鞋揣进了口袋。

    一到家,我就把莲花寿鞋放到桌子上,然后点燃了一柱香。

    我对着莲花寿鞋拜了三拜,拜完了,虔诚地说:“白萍,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了,所以,要找我讨个说法。我承认自己犯了两个错,一个是不该摸你胸前的肉肉,第二个是不该弄掉了你的寿鞋。不过,我这两个错都是无意中犯下的,请你原谅我吧。”

    我话一说完,一双莲花寿鞋就飞了过来,左右开弓地扇了我两个大嘴巴。顿时,我的脸火辣辣地疼了起来,眼前也冒出了金花。

    我忍着疼,违心地说:“白萍,你狠狠扇吧,我该暴揍!”

    我闭着眼等了半天,莲花寿鞋竟然没有再扇我了,它静静地呆在桌子上。

    我暗自高兴地想:我犯了两个错,但白萍只扇了我一个回合,我赚大了。早知道白萍这么豁达,应该多摸捏一下她胸前的肉肉。

    “啪!啪!”一双莲花寿鞋又飞了过来,恼怒地又扇了我一个回合。

    “哎哟!”我惨叫了一声。

    “白萍,我我不该胡思乱想,亵渎了你的贞洁,你你就再原谅我一次吧。”我扑嗵一下跪了下来,对着莲花寿鞋连磕了三个头。

    我跪了一个时辰,膝盖疼得象针扎,腿麻得没了知觉。

    “白萍,我知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乞求道。

    一双莲花寿鞋的鞋尖抬了起来,轻轻地磕在桌子上。我知道:白萍原谅我了。

    我撑着地,挣扎着站了起来,感恩地给莲花寿鞋上了一支香,然后倒头睡下了。

    半夜里,我被啜泣声惊醒了。睁眼一看,床边佇立着一个黑影子。

    “谁?”我惊恐地问。

    “呜呜我脚冷,你给我把鞋穿上”黑影幽幽地说。

    我吓得身子蜷缩成一团,胆战心惊地问:“你你是白萍吗?”

    “呜呜你赶快给我把鞋穿上”黑影哀求道。

    我抬手按电灯开关,但发现停了电。

    我又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想打开灯,但发现手机竟然被锁死了。

    “白萍,你你别吓唬我。”我央求道。

    我知道:白萍不是一只恶鬼,否则,早就把我掐死了。现在,她只是请求我归还她的莲花寿鞋。

    “呜呜梁灵,你把我的鞋弄掉了,你得给我穿上”黑影的哭声很悲切。

    我有些于心不忍了,心想:白萍的父母咋这么粗心呢,女儿光着脚,再怎么说也得给她找一双鞋嘛。

    我翻身爬了起来,说:“白萍,我马上给你穿鞋。”

    我一起身,黑影渐渐飘走了。

    我摸索着走到桌子旁,握着莲花寿鞋说:“白萍,你别走呀,我给你把鞋穿上。”

    “梁灵,三天后,我在棺材里等着你给我穿鞋。”白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似乎走了。

    “白萍,你你让我掘墓开棺吗?”我吓了一大跳,惊惶地问。

    白萍没有回答我,看来,她确实是让我掘开坟墓,撬开棺材,给她把鞋穿上。

    我心想:天呀,咋让我碰上这么悲催的事儿,白送了一趟死人,又要去掘墓开棺给死人穿鞋。

    白萍呀白萍,你是我前世的冤家吗,不然,咋让我碰上了你呢?我无奈地摇摇头。

    第二天,我上街买了掘墓撬棺的工具,又上网查了一下有关注意事项,做好了一切准备。

    第四天的下午,我怀揣着莲花寿鞋上了路。

    天一擦黑,我就赶到了白家湾的墓地。我想在零点前把鞋给白萍穿上。因为,一到零点,鬼魂就会出没。以我的功力,没法对付恶鬼。

    墓地很荒凉,离村子有二、三里路远。

    圆圆的月亮挂在空中,把墓地照得白花花的,我暗自庆幸道:幸好有月亮,不然,墓地漆黑一团就太吓人了。

    我从皮卡车上搬下工具,开始掘墓了。

    我在白萍的坟前点了三柱香,拜了三拜,说:“白萍,我应邀前来给你穿鞋,请你知晓,千万别怪罪我呀。”

    说完,我见坟里没动静,就挥起镢头刨墓。新墓的土质较疏松,没半个时辰,就见到了棺材。

    我又给棺材拜了三下,说:“白萍,我要开棺了。”

    我用力撬开了棺材盖子,用手电一照,见白萍就象活着一样栩栩如生,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笑容。

    我瞅了瞅白萍的脚,果然是光着的。不过,棺材里有一双黑色的寿鞋。看来,白萍不喜欢这双黑色的寿鞋,非要穿她自己买的莲花寿鞋。

    我柔柔地说:“白萍,对不起了,让你的脚冷了一天一夜,现在,我马上给你穿鞋。”说着,我轻轻抓着白萍的脚,把莲花寿鞋给她穿上了。

    突然,“唰”地一下,白萍从棺材中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脚下一使劲,从墓坑里窜了出来。我本想逃跑,但一想,我还没给白萍盖好棺材,掩好墓,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呀,她还会来找我算帐的。

    我站在墓坑边,战战兢兢地问:“白萍,我好心好意来给你穿鞋,你干嘛要吓唬我呀?”
章节目录 第【004】章:我睡进棺材
    “梁灵,我穿着裙子,腿好冷的,你给我找条裤子穿上。”白萍幽幽地说。

    我为难地说:“白萍,这这黑灯瞎火的,你让我到哪儿去找裤子呀?”

    白萍抬眼瞅了一眼我的裤子,说:“把你的裤子脱了,给我穿上。”

    “我这是男式裤子,还是一条旧裤子,你穿着不合适呀。”我婉言拒绝道。

    我听爷爷说过,死人穿了活人的衣裳,就会永远缠着这个活人。尽管白萍是个绝色美女,但她毕竟是一个女鬼,我和她阴阳两相隔,既做不了夫妻,也成不了情人。假若我把裤子给她穿了,就会一辈子被她缠上的。

    白萍扭了扭腰,撒娇道:“我就要穿你的裤子。”

    “你你”我一时六神无主了,显然,白萍成心想一辈子缠住我嘛。

    “你什么你,快脱裤子呀。”白萍不悦地催促道。

    “白萍,你你是成心想赖上我呀?”我质问道。

    白萍眼睛一瞪,恨恨地说:“梁灵,不是我想赖着你,是你先摸了我的肉肉。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任何男人摸过呢。既然你擅自摸了我,就应该对我负责。”

    我不相信地问:“白萍,你没被男人摸过?不会吧,难道你从没谈过恋爱吗?”

    白萍肯定地说:“没谈过,我的恋爱史是一张白纸。”

    “你服药自杀难道不是因为失恋吗?”我疑惑地问。

    我心想:一个漂亮的花季少女,走上了绝路,八成是失恋想不开。

    “我自杀是因为我热爱舞蹈,但是,前几天我腿部有些不适,到医院一检查,发现腿部有毛病,医生让我告别舞蹈事业,所以,我一时想不开,就走上了绝路。不过,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舞蹈就是我的全部生命,既然不能跳舞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白萍哀哀地说。

    白萍的自杀原由让我大跌眼镜,就因为腿部出了点毛病,不能继续跳舞就报销自己的生命,岂不是太狗血了吗。

    我总算明白了,难怪白萍是个善鬼呢,原来她不是冤死的,是心甘情愿赴的黄泉。

    我怜悯地瞅着白萍,惋惜地说:“白萍,你你太不把生命当一盘菜了,象你这么雷人的颜值,死了太对不起天下的帅哥了。”

    “难道我对不起你了?”白萍似笑非笑地问。

    我涎着脸问:“嘻嘻我可不敢矫情。白萍,你觉得我帅吗?”

    “帅,你帅得很,不然,我怎么会缠上你呢。”白萍亦真亦假地回答。

    我做了个颠脚的动作,遗憾地说:“我要是再高个十公分,那就帅爆了。”

    我心想:假若白萍没死就好了,就凭着她对我的这股粘糊劲,稳稳当当会嫁给我。可惜呀,现在她已经死了。俗话说:一死百了。

    “梁灵,你别磨叽了,快脱裤子。再不脱,莫怪我发飙!”白萍不耐烦地说。

    我心想:今晚我算是挂定了,不脱裤子吧,白萍饶不了我。脱裤子吧,这一辈子就会成了她的掌中玩物。

    我瞅着白萍娇美的面容和修长的身材,牙一咬,心想:脱就脱,在石榴裙下做鬼也值。

    我脱下了长裤,跳下墓穴,对白萍说:“你躺下,我好给你穿裤子。”

    白萍顺从地躺下。

    我给白萍穿裤子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大腿。白萍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好象受到了惊吓。

    “白萍,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误会我了。”我赶紧道歉。

    那天,我捏了白萍胸部的肉肉,被她扇了四个大嘴巴,现在,我的脸还肿着呢,这个教训我当然不会忘记。

    白萍娇羞地瞪了我一眼,说:“梁灵,我穿上了你的裤子,意味着什么,知道吗?”

    我犹豫了一下,小心地回答:“意味着我逃不脱你的手掌心了,是吧?”

    “不!没这么简单。”白萍突然伸出双手,抓住我的双肩,一使劲,把我拽进了棺材。

    我冷不防被白萍一拽,整个人跌进了棺材,趴到了白萍的身上。

    “啊!”我惊叫了一声。

    我一个大活人竟然睡进了棺材,不禁让我毛骨悚然。我挣扎着,想爬出棺材,但白萍把我抱得死死的,她的两条胳膊就象两根绳索,把我紧紧系在她的身上。

    “梁灵,你别怕。”白萍细言柔语地安慰道。

    “白萍,你你这是想让我跟你合葬吗?”我恐惧地问。

    说实话,我在阳间才过了二十年,还没活够呢。现在要是让我死了,实属心有不甘呀。再说了,我连媳妇都没娶,还没做个真正的男人呢。

    “梁灵,我不想让你死。不过,我穿上了你的裤子,意味着咱俩已经结了冥婚。也就是说:现在,我是你的阴妻,你是我的阳夫,懂吧?”白萍幽幽地说。

    我早就听说过冥婚的事儿,但从没听说过,死人穿了异性活人的衣裳,就意味着结了冥婚。我想:一定是白萍想把我死死拴在她身边,才编造出这一套谎言。不过,我觉得自己并不吃亏,拥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鬼,也算是艳福非浅呀。

    “冥婚是啥?”我装糊涂。

    “梁灵,你在我面前秀逗呀,我不相信,你连冥婚是啥都不知道。”白萍嗔怪道。

    “白萍,咱俩现在就算结了冥婚,难道连个仪式也没有?”我问。

    我爷爷在世时,曾主持过几场冥婚,那个热闹劲儿,不亚于阳间的人结婚。我提出这个建议,其实是想为难一下白萍。

    “仪式?”白萍一楞,想了想,说:“今晚咱俩睡在一起,就算是一场仪式吧。来,你亲我一下。”

    其实,我早就想亲吻白萍了,只是不敢造次罢了。现在,白萍主动提出让我亲她,正中我的下怀。

    我把嘴巴凑了上去,疯狂地和白萍接起吻来。

    白萍的嘴唇虽然冰凉冰凉的,但依然让我觉得很甜蜜,大有一种吃冰激凌的感觉。

    “我我喘不上来气了”白萍把脑袋往旁边一歪,嗔怪道:“梁灵,你能不能斯文点呀。”

    我对白萍的身子早就垂涎欲滴了,既然她已经是我的阴妻了,也就意味着我可以为所欲为。

    我把手伸进白萍的衣裳里,放肆在揉捏着她胸脯的肉肉。
章节目录 第【005】章:取血字鬼书
    “梁灵,你昨天就对我想入非非了吧?”

    我迟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承认道:“嗯。”

    “梁灵,现在我是你的阴妻了,你想咋样都行,不过,你再也不能染指其它的女鬼了。”白萍说。

    我不解地问:“白萍,你的意思是:我只能有你这一个阴妻,对吧?”我心想:听白萍的口气,似乎允许我在阳间结婚生子。

    “对。我只是你的阴妻,不能时刻陪伴着你。所以,你可以在阳间找一个老婆,给你生儿育女。”白萍说。

    我心想:这么一来,我岂不是有两个妻子了,一个阳间的妻子,一个阴间的妻子。哇噻!我太有艳福了。

    “白萍,你是我的阴妻,我俩以后咋见面呢?总不能每次都掘墓撬棺吧。”

    白萍解下束头发的白手绢,递给我说:“梁灵,这条白手绢上附着我的阴魂,只要你把它带在身边,我会随时来看你的。”

    我把白手绢放进口袋里。

    正当我沉浸在醉生梦死之中时,突然,棺材盖子啪地一声砸了下来,把我关进了棺材里。

    我吓得魂飞魄散,脑海里瞬间闪现出一个念头:完了,我上了白萍的当,原来,她是想让我和她合葬呀。这一下,我算是死翘翘了。

    我下意识地躬起背,想顶起棺材盖子。但我觉得:棺材盖子上似乎有一个千钧重物,把棺材盖子压得死死的。

    完了,这一下我挂定了,顿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对死亡的无限恐惧。

    正当我绝望之际,白萍把我往旁边一推,然后大喝一声:“起!”

    只见白萍手脚并用,举起了棺材盖子。她大声说:“梁灵,你快出去呀!”

    我拼命钻出棺材,窜上了墓坑。回头一看,见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压在棺材盖子上。这个东西见我钻出来了,立即朝我扑了过来。

    我惊悸地看到,这是一个穿着黑色睡袍的长发女鬼,一头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突然,她把脑袋一甩,露出了一张狰狞的脸。这是一张象榴莲一样长满密密麻麻小尖刺的脸,她的嘴大张着,满口白牙像锯齿的齿刃一样,又尖又利。那双没有瞳孔的白色眼睛,死死盯着我,眼神中透着凶光。

    我突然想起爷爷的话:“遇到恶鬼时,要立即把右手的食指咬破,拿鲜血往恶鬼的身上洒,这个办法能让你赢得五分钟的逃跑时间。”

    我毫不犹豫地咬破食指,对着恶鬼一挥手,鲜血象雨点一样洒向女鬼。

    女鬼惨叫了一声,在地上翻滚起来。这时,白萍从棺材中跳了出来,她扑向恶鬼。

    “梁灵,你快走呀!”白萍大叫道。

    “白萍,你跟我一起走吧。”我冲上前去拽白萍。

    “梁灵,我往哪儿走?这儿就是我的家呀。”白萍痛苦地说。

    “白萍,你斗不过这个恶鬼的。”我已经意识到:白萍要被这个恶鬼所害。

    “梁灵,你快走,只要你活着,才能想办法救我呀。”白萍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一想:白萍说得没错,我留在这儿,就会葬身在恶鬼的口中,我已经看出来了,这是一只恶毒的吸血鬼。我逃出去了,也许还能想办法救白萍。

    我飞奔出墓地,上了皮卡车,发动车子,疾驶而去。

    路上,我不免替白萍担起心来,她能打败恶鬼吗?恶鬼会不会欺负她呢?

    尽管我十分担心,但我知道:即使白萍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救不了她,因为,我毫无功力,根本降服不了恶鬼。假若我不逃跑,只能是送死。

    凌晨三点钟,我才到家。

    我往床上一扑,不禁痛哭起来。

    我为自己无情抛下白萍而懊悔,也为自己苟且偷生而羞愧。我哭着哭着,沉沉昏睡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死去的爷爷。

    爷爷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孙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天生就是一个女鬼诱饵,从你满二十岁开始,就成了招惹女鬼之人。在你这一生中会遇到无数个女鬼,其中:有善鬼,有恶鬼。遇到善鬼时,要以诚待之。遇到恶鬼时,要毫不留情地剿灭。”

    我想:爷爷说得有道理呀,今年,我刚满二十岁,就和白萍这个女鬼结了冥婚,还招惹了一个女吸血鬼。

    我无奈地问:“爷爷,我拿啥来剿灭恶鬼呀?”

    爷爷指点道:“明晚,你到鬼头山来,把我的坟墓掘开,在我的棺材里有一本血字鬼书,你按照书上的话去做,就能剿灭恶鬼了。”

    “爷爷,您让我掘您的墓?”我吃了一惊,猛地醒了,睁眼一看,天还没亮。

    我惊悸地想:昨晚我才掘了白萍的坟墓,今晚又要去掘爷爷的坟墓,妈呀!老祖宗的墓岂能随便掘呀。

    我疑惑地想:也不知道这梦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倒是罢了。若是假的,我掘了祖先的墓,岂不是大逆不道吗?

    我拉开抽屉,取出爷爷的照片,对着照片问:“爷爷,您真的让我掘坟吗?”

    我惊诧地看见,照片上的爷爷竟然对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爷爷为了救我,显了灵。

    看来,今晚我得去掘爷爷的墓,取出爷爷送给我的血字鬼书。有了这本书,我就不怕恶鬼的骚扰,也能去救白萍了。

    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亲,和爷爷相依为命。十岁时,爷爷就去世了,葬在“鬼头山”。从十八岁起,每年清明节时,我都会给爷爷上坟。

    说来也怪,这“鬼头山”上只有我爷爷一座孤零零的坟墓。听村子里的人说:我爷爷是阴阳先生,外号“梁鬼头”,所以,只有“鬼头山”才是我爷爷的栖身之处。

    天一亮,我就起了床,做起了掘墓的准备。

    傍晚,我开着皮卡车驶向“鬼头山”。

    两个小时后,我抵达“鬼头山”的山脚下。

    今晚,又是一个大月亮天。我暗喜道:老天爷挺照顾我嘛,怕我看不见掘埋,给我点了一盏天灯。

    我兴致勃勃地下了车,脚刚沾地就看见一个个黑影从地底下钻了出来,悄无声息地向我围拢过来。

    我暗自惊呼:“鬼头山”果然名不虚传,是个群鬼聚集之地呀。这次我来掘爷爷的坟墓,做了万全准备,其一就是买了一条大黑狗。

    我赶紧从车上把大黑狗牵下来,大黑狗从没见过这么多鬼,吓得低声鸣叫着,缩在我的身后。

    我心想:奶奶的,我花五百元钱买下你,就是让你打冲锋的,没想到你临阵竟然吓尿了。
章节目录 第【006】章:穷酸的公司
    我想起爷爷曾经说过的话:在鬼里面,恶鬼极少,大多是善鬼。这些鬼,你不招惹它,它就不会伤害你。

    我解开衬衫扣子,让胸脯坦露在外面。我知道:人的胸前会喷出一丈多远的阳火,一般的鬼见了“阳火”就会退避三舍。

    我又捋了一把眉毛,让眉毛尽量竖起来,这样,鬼就不会轻易惹我。

    一、二百只鬼在离我五、六米处停了下来,好象看猴把戏一样,把我围在中间。我想:“鬼头山”也许极少有人来,所以,我今天成了稀客,招惹了众鬼前来看热闹。

    我见这些鬼对我没恶意,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我朝着众鬼作了一个揖,说:“鬼大大们,我今晚奉爷爷之命,前来取墓中之书,还望众鬼大大让一条路,好让小的上山去。”

    我话音刚落,众鬼就让出了一条路。

    我牵着大黑狗,背着工具上了山。不多一会儿,我就来到爷爷的坟墓前。

    我在坟前点了三柱香,跪下磕了三个头,问道:“爷爷,您给我托梦,让我掘墓取书,是否属实,请您明示。”

    我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爷爷的坟头上冒出一股青烟。青烟散去,坟头上出现一本黑色封面的书,封面上有四个血红的字:血字鬼书。

    这本薄薄的书只有一页纸,上面竟然没有一个字。

    真是奇了怪了。爷爷让我取的这本书,竟然没有一个字,这是啥意思呢?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其所以然来,不过,我觉得:既然爷爷让我来取这本书,自有他的道理。

    我把书揣进怀里,给爷爷又磕了三个头。

    “爷爷,血字鬼书我拿走了。”说完,我下了山。

    下山时,几百号鬼簇拥着我,好象欢送贵宾一样。我突然明白了:爷爷是这座“鬼头山”的首领,这些鬼全是他的小跟班呀。

    我来时,众鬼迎接,我走时,众鬼又送行,可见,爷爷在这儿够威风的了。

    回家后,我又仔细琢磨起血字鬼书,让我蛋疼的是:整本书除了封面上的“血字鬼书”四个字外,确实再也没有第五个字了。

    黑漆漆的血字鬼书有些瘆人,尤其是那四个通红的字,就象用手指头蘸着鲜血写上去的,有一股子血腥气。

    爷爷在梦里说得清清楚楚:有了血字鬼书就能剿灭恶鬼。可是,血字鬼书上却连一个字也没有,这太令人费解了。

    我拿出爷爷的照片,问道:“爷爷,您的血字鬼书咋一个字也没有哇?”

    爷爷对我诡秘地笑了笑,一声不吭。

    “爷爷,您最好再给我托一个梦,告诉我血字鬼书的奥妙。不然,这本血字鬼书岂不成了废纸一张,要它有何用呢?”我不满地抱怨道。

    我丧气地倒在床上,心想:赶紧睡上一觉,说不定爷爷真会给我托梦,告诉我血字鬼书如何阅读。

    我太累了,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手机铃声把我惊醒了,一看,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令我大失所望的是:爷爷没给我托梦。

    电话是事件处理公司的总裁文娴打来的。

    “喂,你小子作死啊,半天不接老娘的电话。”文娴怒气冲冲地训斥道。

    我辩解道:“我我刚睡醒。”

    “卧槽!都大晌午了还在睡觉,你小子摸摸屁股,被晒成三瓣了吧。你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去大保健了?”文娴凶巴巴地问。

    “总裁大人,我昨晚去干嘛了,难道需要向您请示吗?我记得协议里没这一条吧。”我不悦地说。

    说实话,我有点看不惯文娴那一副太妹的架式。论年龄,她好象跟我差不多论本事,好象也不比我强多少。不就是一个公司的“总裁”嘛,天知道这个事件处理公司有多大,弄不好就她一个光杆司令呢。

    不是我贬低这个事件处理公司,你看它,座落在黑狗街一零一号。这个黑狗街我熟悉,就一条二米多宽,铺着青石板的小巷子。假若是大公司,能在背街小巷里办公吗?

    “哼!虽然协议里没有私生活向我请示这一条,但是,你若不好好休息,就会影响公司的工作。我告诉你:精力不济会让你送命的。”文娴威胁道。

    “文总,您给我打电话,有事吗?”我直截了当地问。说实话,我懒得多跟文娴嚼口舌。

    “今天傍晚六点钟,你到公司来上班。”文娴趾高气扬地命令道。

    “我上夜班呀?”我觉得有点奇怪。一般的公司上班都是朝九晚五,这个事件处理公司咋是晚上工作呀?

    “别废话,不该你问的,一个字也不要问。该你知道的,我自然会对你说。”文娴说完,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哼!牛个卵!”我愤愤地骂道。

    傍晚五点四十五分,我来到黑狗街一零一号。一看,这是一个青砖红瓦的小平房,门口连个招牌也没有。

    “奶奶的,难道真是一个黑公司?”我嘀咕道。

    大门和窗户紧闭着,屋里好象没人。

    我敲了敲门,没人理睬。

    我扒着门缝朝里瞅了瞅,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咦,这是咋回事呀,我疑惑地想:难道我找错了地方?

    “噗!”有人照我屁股踢了一脚,我身子往前一扑,脑袋“哐”地一声撞在门上。

    “你小子贼头鼠脑看个啥,想偷东西吗?”一个沙哑的声音说。

    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矮胖个子的男人,双手叉腰,凶神恶煞地吼叫道。

    “我是来上班的。”我摸着被踢疼的屁股,辩解道。

    “来上班?”矮胖男人摸着红红的酒糟鼻,疑惑地问:“你到哪儿上班?”

    我心想:难道这家伙是事件处理公司的人,否则,他凭什么管闲事?

    “你是谁?”我反问道。

    矮胖男子见我不服他,又照我的屁股踢了一脚,凶巴巴地说:“你小子不老实,老子报警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你踢我?!”我见矮胖男人第二次踢我,火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我抬腿就来了一个“横扫千军”,重重地踢在矮胖男人的腰上。
章节目录 第【007】章:诡异的寝室
    矮胖男子象树桩一样倒在了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我望着趴在地上的矮胖男人,心想:奶奶的,你敢在老子面前拽,哼!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这是咋啦?大水冲了龙王庙呀。”文娴扭着小腰走了过来,她眉开眼笑地瞅着我,夸奖道:“你小子还会打架呀,挺牛嘛,老娘给你点个赞。”

    我赶忙辩解道:“是他先动的手,连踢了我两下屁股。”我摸了摸臀部,好象很疼的样子。

    文娴笑眯眯地绕着我转了一圈,嘻笑着说:“嘻嘻我看你屁股变成四瓣了。睡懒觉,被太阳晒成了三瓣,现在,又被丁雄踢成了四瓣。妈呀,帅哥的屁股快要逆天了。”

    矮胖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怏怏地告状道:“这小子撅着屁股,扒在门缝上偷窥,象个小偷一样,我才踢了他两脚。”

    “算了,一家人别闹内讧了。来,我给你俩介绍一下。”文娴指着我,对矮胖男人说:“他叫梁灵,公司刚招聘来的职员。”

    矮胖男人撇撇嘴,一副不欢迎的模样。

    文娴又指着矮胖男人说:“他叫刘雄,我要告诉你:他不但是公司的资深职员,也是我的远房表哥。”

    文娴这么介绍刘雄,显然是想告诉我:刘雄不是公司一般的员工,所以,你得对他客气点,不能随便打他了。

    我狠狠瞪了刘雄一眼,心想:我操你大爷,还资深职员,远房表哥呢,哼!你就是天王老子,只要敢再动我一根手指头,照样会暴揍你。

    “来,你俩握个手吧。俗话说:不打不成交嘛,今后,你俩还得合作共事,不必把关系搞得太l。”文娴调解道。

    刘雄极不宁愿地伸出手,象征性地和我握了一下。

    我知道:这个刘雄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渣,他想骑在我的头上,做青天白日梦吧。

    文娴打开门,我一看,二十平方米的房间里,只摆着一张老板桌,显得空荡荡的。

    我吃了一惊,心想:真他娘l,就这穷光景连烧饼铺都不如,看来,这事件处理公司就一皮包公司呀,它付得起我两万元月薪吗?

    文娴在老板桌前坐下,她阴阴地瞅着我,问:“梁灵,你小子皱什么眉头呀,是不是瞧不起老娘的公司?我告诉你:我这是低调,懂吗?”

    低调?我冷笑了一声。

    文娴见我冷笑着不吭声,站起来说:“梁灵,你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走,我带你去工作岗位。”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我连忙问:“我我不在这儿上班呀?”

    “少罗嗦,跟着老娘走!”文娴冷冷地说。

    我上了文娴的法拉利轿车,坐在副驾驶位上。

    “滚到后面去!”文娴瞪了我一眼,呵斥道。

    “刘雄也去吗?”我心想:假若刘雄也跟我一起去,那么,他这个资深职员当然要坐在副驾驶这个位置上了。

    我朝车窗外瞅了瞅,见刘雄并没跟上来。

    “我不喜欢跟臭男人挨着坐。”文娴不屑地说。

    “我臭吗?”我夸张地吸了吸鼻子,斜眼瞅着文娴,心想:这个娘们真奇葩,既然看不惯我,干嘛要招聘我。

    “臭不可闻!”文娴皱着眉头说。

    “您香,您香得很呀,香飘万里,香娇玉嫩,香草美人,香肌玉体,香气袭人”我连珠炮地似地夸赞道。其实,我是说反话。

    “打住!”文娴打断我的话,正眼瞅着我说:“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肚子里还有几滴墨水嘛。”

    “我肚子里没墨水,只有两碗拉面。”我出发前,在面馆里吃了两碗面条。

    文娴瞅了一眼我的肚子,问:“两碗面条就填饱了?”

    “凑合吧。”我心想:奶奶的,买二手皮卡车,花光了我的积蓄,第一单女鬼生意不但没挣着钱,还贴了几十升汽油,现在,我口袋里只剩下一百多元钱了。要是不省着点用,就得喝西北风了。

    “唉!看来,你今晚要成饿死鬼了。”文娴阴阴地瞅着我,说:“算了,看你可怜,就让你坐在副驾驶位吧。”

    我暗爽:幸亏刚才甩了几个成语,把文娴镇住了,不然,这娘们非把我赶到后面去坐。

    文娴发动了车子。

    我趁文娴聚精会神开车时,偷着瞅了她几眼,我发现这娘们的颜值也不低。我暗暗将她和白萍做了一个比较,感觉她俩旗鼓相当,只是“风味”略有不同。

    白萍相当于淮扬菜,精致甜柔,文娴好比川菜,麻辣呛人。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要收费了,老娘不是让人白看的。”文娴突然说。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娘们真厉害,竟然发现我在偷偷欣赏她。

    “谁让你颜值爆了表,我想不看都憋不住啊。”我索性挑明了说。因为,我发现文娴是个直爽人,假若我有话藏着掖着,反而会让她反感。

    “呵呵”文娴得意地笑了,她瞅了我一眼,问:“哥们,你想上我了?”

    我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娘们真雷人,连“上”都说得出口。想必她已经结过婚,或者早已不是黄花闺女了。

    “我”我顿了顿,回答:“你是老总,我一资浅职员,要上你,恐怕也轮不到我呀。”我酸溜溜地说。

    “你的意思是,只有刘雄能上我了?”文娴问。

    啊!我在心底惊呼了一声,心想:这娘们太无节操了,没她说不出来的话。

    文娴见我没吭声,又问道:“你的意思是刘雄已经上过我了?”

    卧槽!文娴竟然跟我了。

    “有点这个意思吧。”我索性顺着文娴的话头说,心想:说不定能探听一下文娴和刘雄的关系。

    “放你娘的狗屁!”文娴勃然大怒,恶狠狠地骂道。

    我横了文娴一眼,说:“文总,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抓狂个啥。”

    “你给老娘滚到后面去坐!”文娴发了飙。

    我一边往后面座位上移,一边嘀咕道:“哼!没这么霸道的,还不让人说话了。”

    “你这是说话吗?就是十足的放屁!你认为刘雄上了我,岂不是公然贬低我嘛,老娘一朵鲜花岂能插在牛粪上。”文娴气呼呼地说。

    啊!原来文娴把刘雄视作一坨牛粪呀,这让我心中大喜。

    我第一眼瞅见刘雄,就对他极不感冒。不但矮胖的身材让人不爽,酒糟鼻子也令人不快,还有那趾高气扬的神态也给人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章节目录 第【008】章:鬼站在门口
    “谁让你狂赞刘雄的,什么资深职员,什么远房表哥,给我造成一种误解:认为你俩关系不寻常呢。”我不满地说。

    文娴瞪了我一眼,解释道:“你和刘雄一见面就互掐,刘雄被你打趴在地,我再不帮他说句话,岂不是要被你小子踩死呀。”

    “哼!谁让他踢了我两脚,没暴揍他就算捡了便宜。”我恼火地说。

    说话间,车子开进了一所学校,我一看:原来是艺术学院。

    文娴好象跟学院的保安很熟悉,她从门卫室拿了一串钥匙,对我说:“进去吧。”

    我尾随着文娴进了学校,心想:大晚上的,跑到艺术学院干嘛?

    文娴走进一栋四层的女生宿舍楼,宿管大妈瞅了我俩一眼,啥都没说。不过,眼神有点怪怪的。

    一楼到三楼住满了女生,有的唱,有的说,闹哄哄的。有几个女生穿着短裤,小背心,在楼道间走动。她们突然看见我这个大男人,吓得一声惊叫,跑进了宿舍。

    我啧啧嘴,咽了一口唾沫,心想:不愧是艺术学院,这些姑娘个个长得细皮嫩肉,那腿呀,又白又长,简直馋死人了。

    “切,一辈子没见过女人呀,乱瞅个屁!”文娴训斥道。

    我不满地嘀咕道:“你你总不能让我闭着眼睛走路吧。”

    我虽然从没进过大学的女生宿舍,但我知道:这儿是不允许男生进来的。

    文娴带着我径直上到四楼。在三楼和四楼的楼梯上,有一道钢栅栏,上了一把大锁。

    我好生奇怪,这四楼难道是仓库重地吗?不然,咋还用一道钢栅栏门隔着呢。

    文娴打开锁,拉开门,转身对我说:“你到404房间去,就在那儿值夜班。”

    “四楼是干什么的?”我好奇地问。

    “喂,还要我再强调一遍吗,不该问的一个字也别问,该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文娴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纽扣似的玩艺,往我胸前一拍。

    我低头一瞅,原来是一个圆形的黑色标牌,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字样。

    “这是我们公司的徽章,你戴着,千万别取下来。”文娴交代道。

    我有点好奇,这徽章咋一拍就粘到我胸前的衣裳上了?

    我一迈进钢栅栏,文娴就落了锁,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娘的,我被锁在四楼了。我突然想:忘记问文娴让我啥时下班了。

    又一想:问也白问,文娴说了,该我知道的,自然会对我说。既然她没说,那就是不需要我知道。

    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明天的早饭啥时候送来,因为,我已经感到肚子饿了。

    四楼的走廊里空荡荡的,地上落了一层灰尘,显得十分荒凉。

    我走到404寝室,见门虚掩着,心想:难道还有其它人?

    我推开门,一瞅,没一个人影。

    房间里有四张床,三张床是空的,只有靠窗户的一张床上铺着被褥,看来,这是给我这个值班人准备的。

    我瞅了瞅被褥,脏兮兮的,潮乎乎的,好象很长时间没换洗了。

    “奶奶的,把老子当民工办了。”我咒骂了一句。

    房间里除了床铺,啥也没有。我不由骂道:“我操你大爷,连开水瓶也没一个,想渴死老子呀!”

    我想视察了一下四楼,看究竟是不是库房重地。

    我从401房间开始检查。

    我跳起来,攀住门框,一个拉伸动作,就从天窗里瞅见了室内的情况。我发现,整个四楼20间寝室全是空的,房间里除了空床,连个毛也没一根。显然,这是一层被废弃的宿舍。

    “奶奶的,既然四楼全是空房间,让我值个鸟班呀。”我发着牢骚。

    突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脑际。于是,赶紧返回404寝室。

    我掏出手机,键入六个字:“艺术学院闹鬼”,马上搜索出来一千多条信息:

    “艺术学院半夜鬼唱歌”

    “艺术学校三号女生宿舍楼灵异事件”

    “蹊跷的404寝室”

    我一看时间,最早的帖子是三年前发的。

    我重点看了一下“蹊跷的404寝室”的帖子,这个帖子发自三天前,上面写道:自二零一二年开始,居住在艺术学院三号宿舍楼404寝室的女生,每年都会有一个自杀,所以,这个寝室号称:“自杀寝室”。就在昨天,这个寝室的又一位女生白萍,在八古山鸭嘴崖服药自杀了,成为“自杀寝室”的第四位自杀者。据悉,这位叫白萍的女生,是一位很有发展前途的舞蹈系学生,冠有“舞女王”的绰号,其自杀的原因不明。

    啊!我惊叫了一声,原来,我的阴妻白萍是艺术学院舞蹈系的学生,难怪她有着娇好的面容和魔鬼般的身材呢。

    我又仔细看了几个帖子,上面描述了艺术学院三号宿舍楼闹鬼的情景。

    通过网上搜索,我搞清楚了几个情况:

    一是在这个三号宿舍楼闹了三年鬼。

    二是闹鬼事件只局限在四楼。

    三是闹鬼仅仅是半夜有女鬼哭泣、唱歌或者跳舞。

    四是自从四天前白萍自杀后,四楼闹鬼更厉害了,所以,学校就封闭了四楼。

    我笑了笑,满不在乎地想:封闭四楼的原因竟然是闹鬼,不过,这个鬼是个善鬼,只是哭哭、唱唱、跳跳,并没有伤害过一个人。

    既然这个鬼是善鬼,那么,让我来值个球的班呀。难道只是让我听鬼哭泣、唱歌和跳舞吗?

    我突然想:白萍今晚会不会来呢?假若白萍来了,我俩正好可以见一面。想到这里,我竟然高兴得手舞足蹈了。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钟,离零点还有四个小时呢。我不免有点急躁起来,盼望早点到零点,好和我的阴妻白萍见一面。自从前晚墓地分别后,我一直担心她被恶鬼欺负。

    突然,我胸前的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我疑惑地想:这是咋回事呀?

    今晚,我把那本血字鬼书也带来了,就折叠放在上衣口袋里。现在,震动的地方就在那里。

    我赶忙掏出血字鬼书,打开一看,原来一个字也没有的页面上,突然冒出六个血红的字:“快从窗口逃走”。

    我一楞,心想:从网上搜到的信息看,这个艺术学院闹鬼只是“小儿科”嘛,充其量是吓唬胆小鬼,值得一逃吗?难道这个血字鬼书小题大做了?

    我满不在乎地合上书,又把它折叠起来,揣进了上衣口袋。

    血字鬼书一放进口袋便又强烈地震动起来。
章节目录 第【009】章:阴妻变了脸
    我想:这个血字鬼书不是一般的书,有神灵附在上面,它的话不能不信呀。

    我想了想,打开窗户瞅了瞅,心想:血字鬼书让我从窗户里逃走,难道让我跳楼不成?从这么高的四楼跳下去,即使不死,也会缺胳膊断腿呀。

    我搔了搔脑袋,心想: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网上说艺术学院闹鬼只是哭、唱、跳,但万一今晚来了恶鬼呢?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嘛。

    我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下,有了主意。

    我立即把被子、床单撕成一条条,结成一根绳索。我拽了拽绳索,发现还结实,完全能承受住我身体的重量。于是,我把一头系在暖气管子上,另一头扔下了楼。

    我想:万一今晚来的是恶鬼,老子就顺着绳索溜下去,三十六计,走为上嘛。

    转眼就到了零点,我静静地靠在床上,竖起耳朵,瞪大眼睛,做好了迎接鬼的准备。

    “哗哗哗”我听到从厕所里传来的冲水声。

    “难道鬼跑到厕所里去方便了?”我疑惑地想。

    “啪啪啪”一阵拖鞋走路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来,听声音,鬼从厕所里出来了,正朝着我这个寝室走过来。

    我有些紧张了,心想:听这走路的声音,不太象白萍呀。我想:既然白萍是舞蹈系的学生,那么,走路就应该很轻盈,不至于这么沉重、蹒跚、拖沓。

    啪啪的声音到404寝室门口就突然消逝了。

    我预感到:这个鬼已经知道我来了,所以,它站在门口犹豫着进不进来。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我觉得身上的汗手唰地一下,全都竖了起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

    走廊里黑漆漆的,所以,我看不见外面。

    房间里只有一盏十五瓦的日光灯,灯光很暗淡。

    我站了起来,睁大眼睛,望着门口。

    突然,日光灯闪了几下,熄灭了。这一下,房间里和走廊上一样,全都黑漆漆的,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恐惧得浑身哆嗦起来,突然想撒尿了。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吓尿了。

    “吱溜”房门又响了一声。我知道:门又被推开了一点。

    一股寒意从我的脚下升腾起来,我发起抖来。

    “奶奶的,你怕个球呀,大了不得一死嘛。”我给自己打气道。

    我又等了十分钟,门口再也没动静了。

    难道鬼走了?我想。

    又一想:不可能嘛,如果鬼走了,就会传来“啪啪啪”的拖鞋声。现在,门口一点声音也没有,显然,鬼还站在门口。

    我和鬼就这么僵持着。

    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煎熬,大吼一声:“你是谁?有种的请进来!”

    门外没一丝动静。

    “你不敢进来,那老子就出来了。”我虚张声势地叫喊道。其实,我才没这个胆量出去呢。

    “咯咯咯”门外响起阴森的笑声。我听得出来,笑声里充满着嘲笑、戏弄和不屑。

    我疑惑地想:这个女鬼想搞什么名堂呀?

    突然,日光灯眨巴了几下,又亮了。

    我胆战心惊地望着咧了一条缝的门,门外,依然漆黑一团。

    “梁灵,我是白萍。”门外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

    我一惊,欣喜地问:“白萍,真是你吗?”

    “嗯,是我。”门外回答。

    难道真是白萍来了?我兴奋地朝门口走去,刚迈了两步,一想:这声音不对劲呀,白萍的声音象银铃一样悦耳、爽朗,而门外的声音却是沙哑、沉闷的。

    “白萍,你进来吧。”我心想:走廊里漆黑一团,我贸然出去,岂不是太冒险了。

    “梁灵,我进来了。”

    门吱溜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姑娘走了进来。

    我一看,果然是白萍。

    她还是穿着齐膝的白裙子和粉红色的短衫。乌黑的长发结成一条独辫子,搭在胸前。

    “啊!白萍,真的是你呀。”我欣喜万分地迎了上去。

    当我伸开双臂准备拥抱白萍时,我惊诧地发现:白萍的眼神里充满着邪恶、歹毒和贪婪。

    我心中一惊,心想:这不象是白萍的眼神呀。

    我刹住脚,迟疑地问:“白萍,前天晚上,那个恶鬼没把你咋样吧?”

    “梁灵,你放心,她没把我咋样。她是个好鬼,只是跟咱俩开个小玩笑。”白萍解释道。

    “开玩笑?!”我又是一惊,心想:前晚,那个恶鬼差点就把我咬死了,哪儿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呀。

    正当我迟疑时,白萍呜咽着叫了一声:“梁灵,我想死你了。”

    话音未落,白萍张开双臂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我。

    我心想:也许是我太多疑了。现在,白萍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沉闷,也许是感冒了的缘故。她的眼神也许只是有一丝忧郁罢了。

    我紧紧抱住了白萍。

    “白萍,我担心死你了,生怕那个恶鬼欺负你。”我悲切地说:“前天晚上,我忍痛扔下你一个人,实在是问心有愧呀,你能原谅我吗?”

    “梁灵,是我让你走的,谈何原谅不原谅呢。”白萍抬起头,颠起脚,似乎要吻我。

    我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白萍的亲吻。

    突然,我的脖子上一阵剧痛。我惨叫一声,睁眼一看,我怀中抱着的白萍竟然秒变成了恶鬼,它死死地咬住我的脖子,用力吸着血。

    “啊!”我绝望地想:我上当了!看来,恶鬼的阴魂附在白萍的尸身上,假借白萍来引诱我,趁我没防范时,咬住了我的脖子。

    我想挣脱恶鬼,但恶鬼的两条手臂就象钢缆一样,把我箍得死死的。

    恶鬼一面贪婪地吸血,一面用那双没有瞳孔的白色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绝望地想:草泥马!今天挂定了。此刻,我一万个懊悔没按照血字鬼书的提醒,赶紧从窗口逃命。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唉!我叹息了一声。突然,我想起了文娴,不禁在心里咒骂道:“那个臭娘们把我害惨了,我就是做了鬼,也饶不了她。”

    我紧紧闭上了眼睛,准备“上路”了。

    突然,我胸前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我惊骇地睁开眼睛,只见从我的胸前迸发出一团火光,将恶鬼一下子击倒在地。

    我楞了短短两秒钟,立即醒悟过来,抬腿跳上窗户边的桌子,拉住那根用床单、被褥结成的绳索,唰地一下溜下了楼。

    当我溜到二楼时,绳索突然断了,好在我有防备,脚一落地就来了个前滚翻,安然无恙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抬头往上一看,见那个恶鬼正趴在窗户上往下看。看来,就是它咬断了绳索,让我摔了一跤。
章节目录 第【010】章:赶鸭子上架
    我捂着脖子,惊慌失措地狂奔着,从最近的墙头翻出了学校。一路上,我脖子上的血直往外淌。

    我一上大马路,就拦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叫嚷道:“快到就近的医院去!”

    急救室的医生紧急给我缝合、包扎伤口。医生问:“你这是咋弄的?”

    “被一条疯狗咬了。”我惊魂未定地说。心想:若是我说是被吸血鬼咬的,你们只怕会误以为我是神经病。

    躺在病床上,我恼怒地想:卧槽!文娴那个臭娘们太没人品了,拿老子当煞笔呀,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让老子去喂恶鬼,好在血字鬼书关键时爆炸了,救了我一条小命。

    我摸摸上衣口袋,心想:血字鬼书肯定完了。

    谁知我一摸,血字鬼书还好好地揣在口袋里。我掏出血字鬼书一看,它竟然完好无损。

    “神书,真是神书呀!”我把血字鬼书贴在心口上,暗自庆幸道:肯定是爷爷显了灵,救了孙子我一条小命呀。

    我担心地想:白萍已经被恶鬼附了身,沦落成恶鬼的奴隶了,要想救出白萍,只有灭了这个恶鬼。可是,怎么才能灭了恶鬼呢?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手机铃声把我惊醒了,一看,是臭娘们文娴打来的。

    “喂,梁灵,你小子还活着呀。”文娴嘻嘻哈哈地说。

    “老子死翘翘了,现在正走在黄泉路上。”我没好气地回答。

    “梁灵,你在哪儿?”文娴问。

    “我只剩下半条命了,正在医院观察室里躺着呢。”我气鼓鼓地说。

    “我和刘雄马上来看你。”文娴说完,挂了电话。

    没半个小时功夫,文娴和刘雄就来到医院。

    我紧闭着眼睛装睡着,懒得搭理文娴和刘雄。

    “喂,装什么洋相呀。”文娴一手捏住我的鼻子,一手捂住我的嘴巴。

    我把头使劲往旁边一扭,恼火地说:“我剩下的半条命你也想拿走吗?”

    “嘻嘻你这么帅,我哪儿舍得取你的命呀。”文娴坐在病床上,含情脉脉地瞅着我,说:“喂,你小子命够大的了,伤成这样,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能自己跑到医院来。”

    我撇撇嘴,不满地说:“我不自己跑来,谁会来救我呀。”

    文娴从挎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刘雄,说:“你去把梁灵的医药费交了。”

    刘雄不屑地瞅了我一眼,嘀咕道:“连个女鬼都搞不定,太怂包了。”说完,转身走了。

    我对着刘雄的背影,气呼呼地反驳道:“草泥马!光说大话算个有本事你去试试。”

    文娴轻抚着我的脸庞,安慰道:“梁灵,你别跟刘雄一般见识,他呀,就是嘴巴贱。”

    我不悦地瞅着文娴,责怪道:“我不跟刘雄一般见识,那我就跟你一般见识吧。我问你:昨晚,你咋不给我交个底,让我糊里糊涂地差点喂了吸血鬼。”

    “梁灵,我咋舍得让你喂鬼呢。”文娴暧昧地说。她又抚了抚我的脸庞,说:“我之所以没给你交底,是害怕你临阵退缩。不过,我给了你一个救命徽章,要不是这个徽章呀,你就真会喂了恶鬼。”

    文娴一提起徽章,我低头一看,胸前的徽章不见了,在粘贴徽章的衬衫口袋上方,出现了一个破洞。

    “咦,徽章不见了?”我困惑地说。

    “梁灵,昨晚,你被恶鬼抱住了吧?”文娴没等我回答,继续说:“当恶鬼抱住你吸血时,你身上的阴气值就开始上升,上升到一定数值时,徽章就会爆炸。这个爆炸是阴爆,不会伤害阳间的人。不过,对恶鬼的威慑力是比较强的。”文娴解释道。

    “哦,原来昨晚是徽章爆炸了。”我恍然大悟了,心想:我还误以为是血字鬼书起的作用呢。

    “梁灵,佩戴上这个徽章,一般的恶鬼就拿你没治了。我告诉你:艺术学院的女鬼以前从没伤过人,怎么昨晚把你咬伤了呢?”文娴不解地问。

    “文总,昨晚我碰到的是吸血鬼。幸亏徽章把它炸了一个跟头,不然,我身上的血就被它吸干了。”我后怕地说。

    文娴皱着眉头,不解地说:“怪了,艺术学院咋跑出了一个吸血鬼呢?”

    文娴的手机铃声响了,她一看,说:“是艺术学院保卫科长打来的。”

    “文总,我们学院出人命了。”对方开口就惊恐地说。

    “啊!出人命了?”文娴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

    “昨晚在三号楼死了一名保安和一名保安的亲戚,请您马上来一趟吧。”保卫科长急切地说。

    文娴挂了电话,对我说:“梁灵,你马上陪我一起到艺术学院去。”

    我大惊失色地问:“你你让我去?”

    “对呀。你对昨晚的情况熟悉,当然得陪我一起去了。”文娴振振有词地说。

    “我我只剩下半条命了,你你难道就不顾我的死活了?”我生气地说。

    “梁灵,你是个大男人,受点伤算个球呀。快给老娘爬起来,别躺在床上装死了。”文娴好象变了个人,凶神恶煞地说。

    我在心里咒骂道:“草泥马!你个臭娘们太无视我的生命了,老子昨晚被吸血鬼吸了不少血,差点就挂了,现在脑袋都晕乎乎的,她竟然还让我去工作。”

    “梁灵,你是不是个男子汉呀?”文娴双手叉腰,站在病床前,咄咄逼人地问。

    我挣扎着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心想:老子不能让一个女人看扁了。

    文娴见我起了床,高兴地说:“梁灵,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男子汉,这一点你比刘雄强一百倍。”

    我好奇地问:“刘雄咋了,难道他也受过伤?”

    “哼!有一次刘雄被恶鬼抓伤了脊背,他躺在病床上赖着不肯起来,我骂他,他竟然跪在病床上求我。”文娴气呼呼地说:“我气得当场就扇了他两个耳光,从那以后,我就瞧不起他了。”

    我心想:幸亏我从床上爬起来了,不然,也会被文娴扇耳光的。不过,我宁可死,也不会跪着乞求文娴,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在女人面前怂包呢。
章节目录 第【011】章:当
    我跟着文娴去了艺术学院。

    一进学校的大门,保卫科长就从门卫室跑了出来。急吼吼地说:“文总,您赶快去看看,等会儿警察一来,会封锁现场的。”

    一跨上三号宿舍楼的四楼,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在靠近404寝室的走廊上,躺着两个人。

    我走近一看,吓得“啊”地惊叫了一声。

    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中年男人,脖子上有一个大洞,露出了喉管。他的脸色惨白得就象一张白纸,身子干瘪瘪的。我知道:他身上的血被吸血鬼吸干了。

    另一个年轻男子,下身光溜溜的,两腿大叉着,大腿根部血糊糊的。我定睛一看,吓得捂住了嘴巴。

    “他他的不见了。”我惊骇地说。

    “我又不是没长眼睛,早就看见了。”文娴瞪了我一眼。她蹲了下来,仔细观察着这个男人的胯部。

    我瞅着文娴,心想:这小娘们也太变态了吧,这么仔细地观赏男人的胯部,真让人无语了。

    “你看,他大腿根的肉呈锯齿状,表明他的是被咬掉的,不是用刀割掉的。”文娴推断道。

    “是呀,肯定是被恶鬼咬掉的。”我回想起恶鬼锯齿般的白牙,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文娴疑惑地问:“怪了,吸血鬼干嘛要咬掉他的呢?”

    我想了想,分析道:“也许吸血鬼吸光了那个保安的血,就已经吃饱喝足了。俗话说:饱暖思嘛。再说了,这个男人年轻一点,更有吸引力吧。”

    文娴瞅了我一眼,阴阴地说。“梁灵,你比他更年轻呀,幸亏你昨晚逃得快,不然,你的也成了恶鬼的点心。”

    我心想:老子还没娶过媳妇呢,要是被恶鬼咬掉了那就太悲催了。

    “这个恶鬼竟然喜欢吃男人的有些奇怪呀。在三十六种鬼里面,还没听说有喜欢吃的鬼。”我困惑地说。

    文娴沉思着说:“我认为:这个恶鬼生前恐怕被男**害过,所以,她对男人的抱有刻骨仇恨,不然,不会吃得这么干净,这么残忍。”

    我恨恨地说:“切!这个恶鬼真他娘的疯狗,就算她生前曾被男**害过,但也不能迁怒于天下的男人吧。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谁就找谁嘛。”

    艺术学院的保卫科长不解地问:“文总,昨晚您不是派了一个捉鬼的道士来嘛,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呢?还有,原来的鬼只是哭哭、唱唱、跳跳,还从没杀过人呢,昨晚这个恶鬼咋就破了例呢?”

    白萍撇撇嘴,不满地指责道:“科长,我正想问您:这两个人咋跑到四楼来了?咱们不是说好了,除了我公司的人,任何人不准上四楼。”

    保卫科长搔搔脑袋,尴尬地解释道:“我再三交代过了,除了您事件处理公司的人,其它人一律不准踏进四楼一步,他俩咋就违反规定,擅自跑到四楼来了?”

    旁边一位保安小声解释道:“科长,李保安的亲戚昨晚突然跑来了,一时找不到地方睡觉,李保安就把他带到四楼,准备在值班室凑合一晚上。”

    “娘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嘛。”保卫科长愤愤地说。

    保卫科长在李保安亲戚的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

    我站在保卫科长身边,不经意地瞅了一眼,原来,这个被咬掉的人姓魏。

    “真是个倒霉蛋,死都没落下全尸。”我小声嘀咕道。

    “走吧。”文娴拉了我一把。

    我跟随着文娴下了楼。

    我疑惑地问:“文总,我总算明白了,原来您这个事件处理公司是专门灭鬼的呀。这个就是鬼的代名词吧?”

    “算你小子聪明。”文娴赞赏地瞅了我一眼,补充道:“需要说明的是:本公司只负责灭女鬼。”

    “只灭女鬼?!”我一惊,心想:这个事件处理公司真够古怪了,怎么还挑选鬼的性别呢。

    “对。本市还有一家事件处理公司,他们负责灭男鬼。”文娴说。

    “文总,您您咋看上我了?我没有一点功力,完全不会灭鬼呀。”我困惑地问。

    文娴嘻嘻一笑,说:“你虽然不会灭鬼,但你却能引诱女鬼嘛。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样的女鬼诱饵。”

    “我是女鬼诱饵?”我大吃一惊。

    “对。我第一眼瞅见你时,就觉得你不同寻常,我特意用阴阳镜照了照,发现你具有女鬼诱饵体质,天生就是招惹女鬼的料。”

    “啊!”我瞪大了眼睛。

    回想起我和文娴撞车相遇时,她曾经从车上拿出一个黑色的铜镜,照了我一下。然后,立马拿出契约,让我加入事件处理公司。原来,她看中了我这个女鬼诱饵呀。

    “梁灵,不瞒你说,具有女鬼诱饵体质的人,可谓凤毛麟角呀,所以,你是极其珍贵的人才。好好跟着我干,将来会大展宏图的。”文娴鼓励道。

    “文总,我是女鬼诱饵,就如同鱼饵一样,很快就会被女鬼吃了,还展个鸟的宏图呀。”我心想:昨晚,要不是血字鬼书提醒我从窗户里逃跑,我早就被吸血鬼吸干了血,成为一具死尸了。

    “梁灵,只要你是本公司的雇员,就会受到严密保护的。不过,你一旦脱离了本公司,那么,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文娴阴阴地说。

    我心想:尼玛,你吓唬菜鸟呀。我不是怕死赖在你的公司里,而是契约上一千万的违约金让我蛋疼。

    我和文娴从三号宿舍楼出来,正碰上刘雄。

    “文总,梁灵的医疗费已经交了,奶奶的真坑爹,就抢救了一晚上,就要一万二千多元呢。”刘雄瞪了我一眼,不满地说:“你小子真是个败家货,一来,就让公司大出血。”

    我心想:操你大爷,老子连命都差点挂了,一万元算个球呀。

    文娴瞅了我和刘雄一眼,说:“马上回公司,咱仨研究一下艺术学院的恶鬼事件。”

    坐在法拉利轿车上,我问:“文总,咱公司难道只有我们仨人?”

    文娴瞪了我一眼,训斥道:“梁灵,你嘴贱呀。我说了n遍,本公司不允许多嘴多舌乱打听,该你知道的,自然会对你说。”
章节目录 第【012】章:鬼书发警告
    我吐了一下舌头,心想:奶奶的,这个事件处理公司真是迷雾重重呀。算了,我多打听也没用,总之,就牢记一件事就行了,那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回到公司,我们仨开始研究“恶鬼事件”。

    “梁灵,你见过这个恶鬼,先谈谈这个恶鬼的情况。”文娴说。

    我清了清喉咙,说:“文总,我想谈三点。”

    “嘻嘻是女人的三点吧。”刘雄色色地说。

    文娴皱着眉头斥责道:“刘雄,你是不是发情了?门口有条母狗,你去泄泄火吧。”

    刘雄低下头,不敢乱打岔了。

    我瞪了刘雄一眼,心想:这**丝的又痒起来了,竟然在研究正事时。

    我舔了舔嘴唇,说:“第一点,我可以断定:这个恶鬼是只吸血鬼。因为,她昨晚冲上来,照着我的脖子就咬,咬上了就开始吸血。那个死了的保安,就是被吸干了血而死的。”

    文娴点点头,说:“看来,这个女鬼生前或是割腕自杀的,或是被人用乱刀捅死的,死于流血过多,所以,才会这么嗜血。”

    我点点头,继续说:“第二点,这个恶鬼附在其它女鬼的尸身上,也就是说:这个恶鬼能变身。”

    “啊!”文娴一惊,问:“梁灵,这个恶鬼昨晚变了身吗?”

    我点点头,说:“昨晚,她装作一个清纯少女和我玩暧昧,趁我没防备时,一下子咬住了我的喉咙。”

    我隐瞒了恶鬼附在白萍尸身上这件事,因为,我觉得这是我个人的**。

    “哈哈原来你小子昨晚想和女鬼啪啪啪呀,活该被恶鬼咬了一口。”刘雄幸灾乐祸地说。

    文娴狠狠瞪了刘雄一眼,训斥道:“刘雄,你别满嘴跑火车,现在咱们正在分析案情,不是侃大山。”

    我心想:这个刘雄也许是我的冤家对头,我俩永远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我对刘雄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说道:“第三点,这个恶鬼昨晚首次到艺术学院来,一连杀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被咬掉了可见,它和艺术学院的某个人有仇,这个仇嘛,很可能是男女关系方面的。”

    “被恶鬼咬掉了刘雄诧异地问。

    我点点头。

    “没听说过有吃的女鬼,文总,您说:这个女鬼是不是变态呀?”刘雄疑惑地问。

    文娴沉思了一会儿,说:“看来,咱们遇到难对付的恶鬼了。今晚,你俩一起到艺术学院去值班。梁灵负责把恶鬼引来,刘雄负责灭鬼。记着:你俩都要戴一条牛皮围脖,穿一条紧身牛皮裤衩。”

    “穿牛皮裤衩?!”刘雄情不自禁摸了一下自己的胯部。

    我斜眼瞅着刘雄,心想:奶奶的,当着文总的面,这小子竟敢呀。

    “文总,没这么邪乎吧。”刘雄满不在乎地说:“我一出马,必将马到成功!”

    “但愿如此。”文娴幽幽地说。

    傍晚六点钟,我准时到了公司。

    刘雄正在往一个大背包里装东西,我好奇地问:“喂,你想把家搬到艺术学院去呀。”

    刘雄瞪了我一眼,不屑地说:“菜鸟,你以为灭鬼很容易,很简单吗?我告诉你:这是一门技术活。”

    刘雄见我也驮着一个背包,嘲弄地问:“今晚,你不敢跟女鬼啪啪啪了吧,是不是带了一个充气娃娃解馋呀?”

    我嘻嘻一笑,说:“还真被你说对了,我确实带了一个充气娃娃,不过,是个男娃娃。”

    今晚,文娴让我和刘雄一起去艺术学院灭鬼。虽然只是让我把女鬼引诱出来,然后就可以撤退了。不过,我很清楚:当恶鬼一出现,我能否全身而退,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刘雄究竟有多大的灭鬼本事,我无从知晓。不过,我严重瞧不起刘雄,觉得他就是一个渣男。因此,决不能指望刘雄。

    我下午到网上搜了搜,把那些灭鬼、驱鬼的小诀窍都浏览了一遍。我挑选了几种可行的灭鬼办法,做了必要的准备。

    “嘻嘻我看呀,你只会啪啪啪。”刘雄阴阴地笑了笑。

    我从刘雄的笑容里,看到了一丝歹毒。我心想:这个渣男弄不好会加害于我,这一点我可得防备着。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文娴开着法拉利轿车把我和刘雄带到了艺术学院。

    保卫科长从门卫室走出来,他和文娴耳语了一阵。

    文娴频频点着头,脸上布满了阴云。

    我心想:看来今晚是凶多吉少呀。

    我一踏进三号宿舍楼,就感到了几丝阴森。

    保卫科长说:“昨晚发生了命案,学校把这栋楼里的女生全部转移走了。现在,这里已经是一座空楼了。”

    保卫科长说完,就匆匆告辞了,瞧他那副惊慌的模样,好象生怕恶鬼出来咬掉了他的文娴站在楼梯口,对我和刘雄说:“你俩上去吧。”说完,也转身走了。

    刘雄和我上到四楼,走进了404寝室。

    刘雄把背包往床上一放,就开始忙乎起来。

    我问:“需要我帮忙吗?”

    刘雄斜眼瞅着我,不屑地说:“你能帮什么忙?一边去歇着吧。”

    我无语了,心想:你现在牛个球,能把恶鬼治服了,再牛也不晚呀。

    我突然觉得上衣口袋里又震动起来,忙掏出血字鬼书一看,上面又显现出五个血红的字:“从窗口逃跑”。

    我心想:看来,今晚又灭不了这个恶鬼了,不然,血字鬼书不会提醒我逃跑的。

    我从背包里拿出“逃生缓降器”,将它安装在窗户上。

    刘雄冷眼瞅着我,奚落道:“你灭鬼无门,逃命倒是有一套呀。”

    “哈哈我要是不会逃命,昨晚就挂了。”我瞅了一眼刘雄,说:“这个玩艺你也用得上呀。”

    “我用得着逃命吗?笑话!”刘雄傲慢地说。

    我也懒得搭理刘雄了,心想:你不逃命,到时候被女鬼咬掉了活该!

    我安装好逃生缓降器,顿时心安了许多。我又试了一次,只用了五秒钟就滑到了一楼。

    太好了,有了这个玩艺,我就可以安心了,我欣喜地想。

    我拿出男充气娃娃,充好气,放到一张床上。

    “你你真带了充气娃娃呀!”刘雄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我嘻嘻一笑,说:“我告诉你:这个恶鬼有些变态,也许这个充气娃娃能吸引它,到时候,哪怕能赢得十秒钟的逃命时间也是好的。”

    刘雄瞅着充气娃娃高耸的啧了一下嘴,说:“他那玩艺太夸张了吧。”

    “哈哈我特意挑了一个大充气娃娃,不夸张点,能引起女鬼的兴趣吗?”我嘻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女鬼喜欢大刘雄问。
章节目录 第【013】章:摆了乌龙阵
    “用脚后跟想想就能知道嘛,女人喜欢大女鬼当然也喜欢大嘛。”我心想:刘雄这个**丝究竟是脑残呀,还是装,连这一点常识性的问题都搞不懂。

    刘雄又摸了摸自己的胯部。

    我鄙夷地想:他娘的,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想女人。

    刘雄用符咒和朱砂在走廊和404寝室里各摆了一个“阵法”。

    我请教道:“你这是摆的什么阵法?”

    刘雄得意地炫耀道:“走廊里摆的是北斗七星驱鬼阵,房间里摆的是锁魂阵,有了这两个阵法,恶鬼必魂飞魄散。”

    “有这么厉害吗?”我半信半疑地瞅着刘雄问。

    “哼!你就等着瞧吧。”刘雄得意地说。

    刘雄靠在床铺上,半闭着眼睛养神。

    我也想靠着歇一会儿,刚一上床,刘雄就瞪起眼睛,说:“喂,你的任务是引诱女鬼,还不到走廊上去。假若女鬼今晚不来,咱俩岂不是白忙了一场。”

    我拿着背包去了走廊,把背包垫在屁股下面,背靠着墙壁养起了神。

    零点到了,我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瞅着卫生间方向。昨晚,恶鬼就是从那儿过来的。

    突然,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冲水声。

    我一惊,心想:奶奶的,这个恶鬼有糖尿病呀,咋每次来都要上一趟厕所呢。

    哗哗的冲水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我低声咒骂道:“奶奶的,你还想撒一百次尿呀。”

    咒骂声刚一落地,一个黑糊糊的影子就从卫生间里窜了出来。

    “刘雄,恶鬼来了。”我大喊了一声,心想:刘雄这个**丝别睡着了。

    “啪啪啪”黑影拖着沉重的步履朝我走来。

    我身上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一股子冷气从心底往外冒。

    昨晚,我领教了这个恶鬼的厉害,所以,今晚我丝毫不敢大意。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着黑狗血。我早就知道:鬼怕黑狗血。

    前几天,我买了一只黑狗。今天下午,我雇人把这只黑狗杀了,灌了一大瓶黑狗血。

    我扬手把玻璃瓶子照着恶鬼砸了过去。

    “嘭”玻璃瓶子砸在恶鬼的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哗啦!”玻璃瓶子弹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呜!”恶鬼叫唤了一声,朝后退了几步,站着不动了。

    “咯咯咯”恶鬼笑了起来。这笑声就象一股刺骨的寒风,朝我刮了过来。我浑身哆嗦起来。

    “啪啪啪”恶鬼又步履坚定地走了过来,看模样,黑狗血对它根本不起作用。

    我心想:刘雄在走廊里摆了北斗七星驱鬼阵,只要恶鬼一走进去,就会魂飞魄散。

    恶鬼走进了北斗七星驱鬼阵,奇怪的是,它的步履毫不停顿,就象没任何感觉一样。我心想:坏了!刘雄的北斗七星驱鬼阵原来是狗血阵呀。如此看来,刘雄在404寝室里摆的锁魂阵也是。

    我大喊一声:“刘雄,坏事了!”

    刘雄挥舞着一根木棍,从寝室里冲了出来。

    “刘雄,卧槽!你的北斗七星驱鬼阵就尼玛是个阵,没**用!”我骂道。

    “怪不得我,这恶鬼阴功太深,破了我的阵法。”刘雄说着,挥舞着木棍,叫嚷道:“恶鬼,刘大师来也,快快前来受死!”

    我恼火地说:“你个煞笔,恶鬼早就死了,它还能怕死吗?”

    刘雄见我说得有理,换了个说词:“恶鬼,你赶快弃恶从善,不然,我让你永远不能投生。”

    “哈哈哈”恶鬼仰头大笑。笑完了,它一纵身扑向刘雄。

    刘雄抡起棍子,砸向恶鬼的脑袋。

    恶鬼一躲闪,避过了棍子。

    “刘雄,你二货呀,拿个打狗棍管用吗?”我嚷道。

    “梁灵,你才是个二货呢,我这是桃木打鬼棍。”刘雄得意地说。

    恶鬼躲避着刘雄的“打鬼棍”,那一双眼睛瞪得血红血红的,显然,恶鬼恼羞成怒了。

    刘雄和恶鬼战了几十回合,刘雄的体力渐渐有些不支了,他大喘着粗气,步履也有些踉跄了。

    恶鬼好象越战越勇,动作更加敏捷了。

    我心想:再这么耗下去,刘雄会累死的。于是,我说:“刘雄,撤吧。”

    “撤个卵呀,你你到寝室里,把我背包里的符咒拿来。”刘雄喘息着说。

    我赶紧跑进404寝室,从刘雄的背包里拿出一叠符咒。

    刘雄见我拿着符咒出来了,声嘶力竭地喊道:“赶紧把符咒点燃,往恶鬼的身上扔。”

    我摸出打火机,把符咒点燃了,往恶鬼身上一扔。

    恶鬼吓得“嗷”地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刘雄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气喘吁吁地说:“梁灵,你一张接一张地烧,别让恶鬼靠近咱俩。”

    “刘雄,就这十几张符咒,马上就烧光了,烧光了咋办?”我焦急地问。

    “奶奶的,我符咒带少了。”刘雄丧气地说。

    恶鬼虽然不敢进攻了,但它虎视眈眈地瞅着我俩,毫无退缩之意。

    “喂,刘雄,你你就只有这两把刷子呀?”我见刘雄手足无措的模样,心想:哼!搞了半天,你这个渣男只有一根打鬼棍,还有几张符咒,也就这么一点黔驴技穷呀。

    “梁灵,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跟恶鬼过几招。”刘雄不屑地瞅着我。

    “刘雄,文总交代了,我只是当女鬼诱饵,恶鬼一现身,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按说,我早就该撤了。”我撇撇嘴。心想:俗话说:各司其职嘛。

    我没撤退,是想协助丁雄灭鬼。只有把这个恶鬼灭了,才能把白萍解救出来。要不是为了解救白萍,我早就脚底抹油了。

    十几张符咒烧完了,我退到了刘雄的身后。坦率地说:以我目前的功力,只能当恶鬼的盘中餐。

    刘雄又抡起打鬼棍,和恶鬼战了起来。

    恶鬼好象更加凶恶了,它左腾右挪,只要瞅准一个空档,就会扑向刘雄。

    我在旁边急得大叫:“小心,它从左边扑过来了”

    刘雄和恶鬼又战了二十几个回合,我看得出来,刘雄已经汗流浃背,支撑不下去了。

    恶鬼瞅准一个空子,朝刘雄猛扑过来。刘雄一躲闪,恶鬼没咬住他的喉咙,但却咬住了他的肩膀。

    “啊!”刘雄惨叫了一声,跌倒在地。
章节目录 第【014】章:我救了渣男
    我看得出来,刘雄就一花拳绣腿的功夫,根本对付不了恶鬼。

    我一时有些犹豫了,是逃跑,还是救刘雄?

    趁恶鬼咬住刘雄的当口,我完全可以从容逃走。但是,刘雄的小命就算扔在这儿了。

    假若我选择救刘雄,一来不知道能否救得了,二来,弄不好还会把我的小命也搭上。

    我只犹豫了两秒钟,就决定救刘雄了。因为,再怎么说,刘雄是我的搭档,我若弃他而逃,太不讲义气了。

    我果断地咬破右手食指,把鲜血往恶鬼身上一洒。

    恶鬼“呜哇”地叫了一声,松开了嘴,滚到了一边。

    我捡起刘雄掉落在地上的打鬼棍,朝恶鬼脑袋上砸了过去。

    “啪!”地一声,恶鬼的脑袋开了花,迸出了一股子粘稠的浆汁,溅了我一身。

    恶鬼“嗷!”地惨叫了一声,疼得在地上翻滚着。

    我得意地想:奶奶的,刘雄要是有我这两把刷子,早就把恶鬼打死了。

    我搀扶着刘雄奔进404寝室,对刘雄说:“你快去窗口,抓住绳索溜下去,我来掩护你。”

    刘雄踉跄着向窗口跑去,我一把拿起床上的充气男娃娃,挡在自己的面前。

    我知道:恶鬼只是暂时被我打晕了,它很快就会爬起来。挨了打的恶鬼会恼羞成怒,不会放过我的。

    果然,没十秒钟功夫,恶鬼就咆哮着冲进了404寝室,凶神恶煞地扑向我。

    “我我要你死”恶鬼竟然开口说话了。

    我把充气娃娃向前一推,恶鬼一把抱住了充气娃娃,张口就往充气娃娃的喉咙咬去。

    “噗哧”一声,充气娃娃的气从破口喷了出来,瞬间变成了一张皮子。

    恶鬼吓了一跳,手里抓着皮子楞在那儿。

    趁此机会,我又抡起打鬼棍,对准恶鬼的脑袋砸了下去。

    “啪!”这一棍子又重重地打在恶鬼的脑袋上。

    “啊!”恶鬼又惨叫了一声,但它并没倒下去,而是瞪圆了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住我,咆哮着嚷道:“梁灵,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一惊,心想:奶奶的,这个恶鬼竟然知道我的姓名了,看来,我入了它的法眼。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支喷射烟花,对准恶鬼,一拉引线,只见一个火团冲向恶鬼。

    恶鬼“嗷!”地叫了一声,翻滚着退出了404寝室。

    我听爷爷说过:“鬼最怕火,当遇到鬼时,用火来对付鬼最奏效。”

    我心想:奶奶的,爷爷的话真管用呀,这个喷射烟花比打鬼棍还管用,幸亏我想出了这个点子,不然,今晚就死翘翘了。

    我见刘雄已经安全滑到了楼下,便纵身跳上窗口的桌子,拉着绳索滑了下去。

    一落地,我就搀扶着刘雄朝校外逃去。

    跑了一截路,我回头一看,见恶鬼也纵身跳下了四楼,站那儿朝我俩张望着。

    “妈呀!恶鬼竟然离开了四楼,跑到外面来了。”我惊恐地叫嚷着,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我心想:昨晚,恶鬼还只能在四楼活动,今晚竟然能跑到楼外,在全校范围内活动了。看来,恶鬼咬死了两个人,阴功更高深了。

    我跑几步就回头张望一下,看恶鬼追上来没有。不过,我并不怕恶鬼追上来,因为,我的背包里还有三支喷射烟花。假若恶鬼追上来,我会继续用烟花射它。

    恶鬼站在那儿,死死盯着我和刘雄,但并没有追上来。我知道:恶鬼是害怕我的喷射烟花。

    我和刘雄翻越了学校的围墙,这才停下来喘一口气。

    “刘雄,你逼格也太低了吧,没几个回合就被恶鬼咬住了,真让我无语呀。今晚,要不是我的充气娃娃,大爷我的小命就扔在这儿了。”我抱怨道。

    “梁灵,你今晚救了我,谢谢你啊。不过,你也别怪我逼格低,要怪,就得怪恶鬼的阴功太深了。奶奶的,早知道恶鬼这么厉害,就应该让文总亲自出马。”刘雄辩解道。

    我心想:也难怪,恶鬼昨晚杀死了两个人,阴功自然提升不少,假若恶鬼再多杀几个人,那就更难对付了。

    “文总的功力很深吗?”我好奇地问。

    “文总的功力究竟有多深,我也不摸底。不过,她既然是老总,应该比咱们要强一点吧。”刘雄说。

    “喂,你是资深雇员,又是文总的表哥,怎么竟然摸不透文总的底细呀。”我不解地说。

    “唉!其实,我和文总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你也不想想,她姓文,我姓刘,能亲到哪儿去呢。梁灵呀,我看你也就一煞笔,不比我聪明多少。”刘雄斜眼瞅着我说。

    “哼!搞了半天,你和文总是假亲戚呀。”我不屑地说。

    “呵呵,幸亏的远亲,不然,我还娶不了她呢。”刘雄阴阴地说。

    “你你说什么?”我一楞。

    “小子,你还没看出来吗?文总是我的女朋友,我俩早就商量好,等公司业务走上正规后就结婚。”刘雄说。

    “你你和文总准备结婚了?”我大吃一惊。心想:文总昨天还说了刘雄一堆坏话,听文总的口气,十分瞧不起刘雄,怎么会和他谈婚论嫁呢?

    我瞅了刘雄一眼,心想:这小子一定是吹大牛,故意在我面前这么说,好让我死了和文娴谈恋爱的心。也许,刘雄已经看出来了,文总对我另眼相看,我也对文娴钟有所钟。

    “是啊,难道你不相信吗?”刘雄得意地说。

    “我祝贺你俩了。”我酸溜溜地说。心想:刘雄和文娴的话都不可相信。我刚到事件处理公司两天,对文娴、刘雄都不了解。所以,对他俩的话,只能半信半疑。

    刘雄的手机铃声响了。

    刘雄掏出手机一看,对我说:“是文总打来的,你看,她一天要给我打十几个电话呢。现在,她一定是想念我,睡不着觉了,呵呵”

    刘雄接了电话。

    “喂,你和梁灵还好吧?”文娴急切地问。

    “梁灵毫发未损,我挂了点彩,不过,不太严重。”刘雄回答。

    “今晚情况如何?”文娴对刘雄的挂彩好象并不关心。
章节目录 第【015】章:姓魏的该死
    “今晚零点,恶鬼又来了。我摆了两个阵法,但都被恶鬼破了。恶鬼咬住了我的肩膀,幸好我英勇搏斗,终于摆脱了恶鬼。在我的掩护下,梁灵得以全身而退。”刘雄自我吹嘘道。

    “好。早晨八点钟,你俩到公司来。”文娴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你小子太l了,竟然颠倒黑白,明明是我救了你,还掩护你撤退嘛。”我不满地说。

    “梁灵,你小子够点意思好不好,我和文总正在谈恋爱,总得要点面子嘛。你想:我一资深雇员,你一新进雇员,你掩护我撤退,让我的脸往哪儿放嘛。梁灵,你就作出一点牺牲吧,我领你的情。”刘雄恬不知耻地说。

    “好吧。”我皱起眉头,心想:遇到刘雄这种无节操的人,我跪了。

    “梁灵,既然你答应了,咱俩就统一口径,今晚,是我救了你。”刘雄交代道。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改口的。”我鄙夷地瞅了刘雄一眼。

    早晨八点钟,我准时到了公司。

    文娴和刘雄比我早到一步,他俩正头碰头商量着什么。见我进来了,文娴指着凳子说:“梁灵,快坐下吧。”

    我一落座,文娴就直截了当地问我:“你谈谈对恶鬼的看法。”

    昨晚我睡在床上,对恶鬼的情况进行了分析。

    “文总,我觉得有三点值得注意。”我沉思着说。

    “喂,梁灵,三点是女人的敏感部位,你别老是把三点挂在嘴上好不好。”刘雄指责道。

    “刘雄,此三点非彼三点,我看是你想歪了。”我不悦地说。我知道:刘雄对我的分析能力很忌妒,因为,相比之下,他的脑袋比我逊色多了。

    “刘雄,别打岔,听梁灵说。”文娴对我的“三点”很感兴趣。

    “第一点:这个恶鬼的活动范围扩大了。昨晚,它只能在四楼活动,今晚它能够在校园里横行霸道了。”我说道。

    “接着说。”文娴对我的分析饶有兴趣。

    我看得出来,文娴对我的分析能力非常欣赏。

    我清了清喉咙,继续说:“第二点,恶鬼应该只对男人构成威胁,因为,它对男人的很感兴趣,不,应该是非常憎恨男人的昨晚,当我把充气娃娃推向恶鬼时,它一面咬住充气娃娃的喉咙,同时,一手揪住了充气娃娃的这又一次证实恶鬼生前曾经被男人性侵。”

    “说得有道理。”文娴赞同道。

    “第三点,根据我的调查:艺术学院自建校以来,没有一个女生和女教师是冤死的,因此,这个恶鬼生前应该不是这个学校的人。不过,恶鬼生前一定是被学校里某个男人性侵过,所以,它才跑来报仇。”

    文娴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梁灵说的第三点最为重要,只有找到了恶鬼作恶的根源,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梁灵说的虽然有一定道理,但也未必就是如此。那些孤坟野鬼喜欢四处游荡,游荡到哪儿就祸害到哪儿,这种事情不是没先例。”刘雄表示了不同的意见。

    文娴瞅着刘雄说:“假若是孤坟野鬼,那么就不应该老在一个地方作恶。昨晚,它已经杀了两个人,按照惯例,它应该转移到其它地方去。可是,这个恶鬼好象认定了艺术学院,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所以,我觉得梁灵的分析比较靠谱。”

    刘雄对我翻了一个白眼,眼神里充满着忌妒。

    我心想:奶奶的,昨晚我救了你,不感谢我倒也罢了,咋还对我如此敌对呢。看来,这个**丝不可交呀。

    文娴用手指轻敲着桌子,陷入思索中。我知道:文娴一定在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突然,文娴的手机铃声响了。

    “文总,学院昨晚又发生命案了。”

    我听出来了,这是艺术学院保卫科长打来的。

    “啊!”文娴一惊,急切地问:“发生命案的地点在哪里?”

    “在教师办公楼里。”保卫科长回答。

    “啊!恶鬼果然跑出三号宿舍楼了。”文娴惊诧地说。

    “昨晚,有一位男老师在学校里加班,半夜上厕所时,死在厕所的隔间里,刚被发现的。文总,您要不要来看看?”

    “我马上来。”文娴挂了电话,说:“艺术学院又死了一个人,咱们赶快去看看。”

    文娴带着我和刘雄,匆匆赶到了艺术学院。

    离男厕所还有十来米时,一股子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文娴站住脚,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

    我皱着眉头,用手捂住了鼻子。

    一进男厕所,就看见满地流淌着鲜血。

    我们颠着脚,走进了男厕所,一个光溜着下身的男人映入眼帘。

    我第一眼就注意到这个死者的胯部,他的也被咬掉了。

    我问保卫科长:“昨晚就他一个男教师加班吗?”

    保卫科长瞅了我一眼,不情愿地点点头。瞧他那副模样,仿佛不屑搭理我。

    文娴蹲下来,仔细观察着死者的胯部。

    “文总,您看,跟昨晚死的那个男人一样,是恶鬼用嘴巴咬掉的。”我说道。

    “是啊。”文娴沉思着说:“梁灵,你分析得很对,这个恶鬼应该和学校的某个男人有仇。”

    “科长,通知魏老师的家属吗?”一位保安问保卫科长。

    “啊!”我一听说这位死去的教师姓魏,吓得一激凌,猛地站了起来。

    “请问:这位死者姓魏吗?”我赶紧问。

    保安点点头,回答:“对,姓魏。”

    “前晚被咬掉的那个人也姓魏吗?”我紧张地问。

    “对呀,他是我们一位同事的亲戚。”保安不解地望着我,问:“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没问题,我只是随口问问。”

    文娴也站了起来,她狐疑地望着我。

    我给文娴使了一个眼色,就走出了厕所。

    文娴跟着我走了出来。

    “文总,您不觉得奇怪吗?”我问。

    “你有话就直说,别绕弯子。”文娴皱着眉头说。

    “文总,前晚和昨晚被咬掉的两个人都姓魏,我觉得这绝不是巧合。我可以大胆地推测:恶鬼生前是被一个姓魏的男人性侵了,所以,恶鬼就对姓魏的下了手。”我肯定地说。
章节目录 第【016】章:锁定嫌疑人
    文娴想了想,说:“不排除这个可能。现在,咱们就把近三年来,这个学校姓魏的学生和教师统统调查一遍,找出性侵恶鬼的坏蛋。”文娴果断地说。

    我插嘴道:“文总,俗话说: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我看,学生就不用调查了,每年毕业数千学生,猴年马月能查完呀。再说了,假若是姓魏的学生犯了事,恶鬼也不会跑到学校来报复,恶鬼也知道学生会毕业嘛。我看呀,这个性侵恶鬼的家伙一定是教师。”

    文娴考虑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吧,专查教师。”

    文娴说完,跑去跟保卫科长嘀咕起来。

    我又查看了一下死者的喉咙,我发现:昨晚,恶鬼根本就没吸过他的血,也就是说:恶鬼一上手就扒掉了他的裤子,咬掉了他的文娴和保卫科长嘀咕完了,愁眉苦脸地走了过来。

    我问:“文总,咋啦?”

    文娴叹了一口气,说:“学校里只有这一位姓魏的老师。”

    “难道是这个家伙性侵了恶鬼?”我沉思起来。

    “假若真是这个家伙性侵了恶鬼,那么,他就是罪有应得,死得活该!”文娴朝男尸瞪了一眼。

    我想了想,说:“是不是这个家伙很难说呀,过了今晚就水落石出了。假若真是这个家伙性侵了恶鬼,那么,恶鬼既然已经报了仇,就会离开学校的。”

    “对,等过了今晚再说,咱们静观事态的发展。走吧!”文娴对我和刘雄招了招手。

    半路上,文娴啥话也没说,我也没吭声,只有刘雄一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自言自语着。

    我一回家,倒头便睡。

    敲门声把我惊醒了,我问道:“谁呀?”

    “是老娘,快开门。”文娴在门外大声回答。

    我心想:文娴咋会知道我的住址呢,我压根就没告诉过她嘛。

    我开了门,疑惑地问:“文总,您咋来了?”

    “老娘难道不能来吗?”文娴眯着眼睛,站在门口打量着我的屋子。她皱着眉头说:“脏得一塌糊涂,不比猪窝强多少。”

    “您进来坐吧。”我狼狈地说。心想:我这屋子确实乱得一团糟,奶奶的,今天算是把人丢到家了。

    “哼!别把老娘的鼻子熏大了。走,找家茶馆去坐坐。”文娴提议。

    我尴尬地点点头,说:“我我穿件衣裳就走。”

    文娴熟门熟路地找了一家僻静的茶馆,要了一间雅座。

    我摸着口袋说:“文总,我我可是穷光蛋一个呀。”

    “穷鬼,没指望你买单。”文娴瞪了我一眼,说:“你当女鬼诱饵负了伤,我今晚就算慰问一下你。”

    文娴点了六盘小菜,两道点心,一瓶红酒。

    我睡了一整天,饿得肚皮贴着脊梁了,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一瓶红酒喝见了底,六道小菜也光了盘,我拿起最后一块点心,说:“文总,你们女孩怕长胖,晚餐还是少吃一点好。”说着,我把点心塞进嘴里。

    文娴问:“你吃饱喝足了吧?”

    我点点头,满意地回答:“嗯。几年没吃得这么过瘾了。”

    文娴望着我含情脉脉地问:“你吃得满意了,总得也让我满意一下吧。”

    “我我咋能让您满意呀?”我一头雾水,不解地问。

    文娴站了起来,扭着小腰走过来,说:“梁灵,你抱抱我吧。”说着,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腿上。

    我吓了一跳,说实话,我这辈子还没抱过女人呢。不过,我得声明一下:只抱过女鬼白萍。

    “您您”我有些手足无措了。

    “梁灵,用胳膊揽住我的腰。”文娴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仿佛大梦初醒,赶忙用胳膊揽住文娴的细腰。

    文娴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衬衫,我一揽住文娴的腰,就好象摸到了她的肉肉,这不禁让我有些神魂颠倒了。

    “梁灵,你没抱过女人吗?”文娴问。

    “没没抱过。”我老实回答。心想:文娴这是唱的哪出戏呢?以文娴的条件,她怎么会看上我这个一无文凭,二无金钱,三无地位,除了长相还凑合外,就一无是处了穷小子了?

    “哼!我看你笨手笨脚的样子就知道,你在恋爱上还是一个菜鸟。”文娴嘻笑着说。

    “我我确实没谈过恋爱。”我承认道。

    “梁灵,算你走运,碰到了我这个好老师。从现在起,我不但要教你捉鬼,还要教你恋爱。”文娴一本正经地说。

    “教我恋爱?”我嘻嘻一笑,说:“这个还用教吗?”

    “当然要教啦。”文娴把我揽住她腰的手往下移了移,说:“你揽女孩的腰,要揽在这个部位,不然,女孩会感到不舒服的。”

    “揽个腰还有这么多穷讲究呀?”我好奇地问。

    文娴嘻嘻一笑,说:“揽在这个部位既文雅,又让女孩舒服。还有,你揽的力度要适中,揽轻了,会让女孩觉得你不喜欢她。揽重了,会让女孩觉得你太粗鲁。”

    “这个力度可以吧。”我问。

    “嗯。”文娴抬起头,笑着说:“梁灵,你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天生就是个会诱惑女人的家伙。”

    “我我诱惑谁了?”我不解地问。我从小到大,从没有哪一个女孩正眼瞧过我。

    “你诱惑我了呀。”文娴说。

    “您您是老总,我我哪儿敢诱惑您呀。”我心想:我跟你文娴从见面到现在,不过只有短短七、八天时间,我俩连说话都没满一百句呢。

    “哼!你矫情个屁呀,明明诱惑了老娘,还死不认帐。”文娴不满地指责道。

    “我冤枉呀!”

    “你还喊冤?!”文娴从我腿上跳了下来,从小挎包里摸出一支录音笔,她按了一个键,录音笔里播放出一段话:“哥儿们帅爆了吧,怎么,难道你看上我了?我得声明:想让哥们娶你,你得倒贴房子和车子。”

    我一听,不禁哈哈笑了起来。这一段话是我第一次见到文娴时,开玩笑说的。

    “梁灵,这话是你说的吧?”文娴幽幽地问。

    “是我说的,那时,你围着我转了三圈,好象在欣赏我似的,所以,我才开这个玩笑。”我承认道。

    “开玩笑?!”文娴用鼻子哼了一声,又揭发道:“昨天早晨,我到医院去看望你时,你胯里立马支起了小帐蓬,对吧?”
章节目录 第【017】章:诱惑的误会
    我心想:妈呀!文娴大大地误会我了,昨天,她到医院来看望我时,我正在回忆和白萍在棺材里亲热的情景,不由得产生了生理反应。

    文娴见我一脸的尴尬之色,得意地说:“梁灵,你见我来了,立即就对我动了歪心思,还说没诱惑过我,哼!没见过象你这样敢做不敢当的男人。”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吱唔着说:“我我那时确实动了歪心思”我想说:我动的不是你的歪心思,而是我阴妻白萍的。

    “承认就好。”文娴又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腿上,她抚摸着我的脸庞,幽幽地问:“梁灵,你第一次见到我时,就对我有感觉了吧?”

    我心想:切!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就四个字:“疯狂太妹”。不过,我不能照直说呀,现在,文娴是我的老板,要是得罪了她,我就死翘翘了。不死在她的裙下,也会死在女鬼手下。

    我违心地点点头,夸张地奉承道:“我第一眼看到您,只觉得眼前一阵发花,我还以为遇到了仙女呢。”

    “我真有这么漂亮?”文娴有点沾沾自喜了。

    “嗯。”我仔细看了看文娴,发现这个小娘们非常经看,越看越觉得漂亮。突然,我有点想入非非了。

    我的阴妻白萍说了,允许我在阳间再找一个老婆。假若文娴愿意“那我也可以笑纳呀。

    “你笑个啥?”文娴问。

    “我正在想:您未来的丈夫会是一个什么模样。”我话中有话地说。

    “呵呵你想出来了没有?”文娴嘻笑着问。

    “我觉得:应该跟我的模样差不多吧。”我试探性地说。

    “哼!我才不喜欢你这个渣男的模样呢。”文娴撇撇嘴。

    我不服气地说:“难道我的模样不帅吗?”

    文娴没回答我的问话,她突然话题一转,问:“梁灵,昨晚,是你救了丁雄吧?”

    我一听,赶忙辩白道:“不不是是丁雄救了我。”

    我已经答应丁雄,把这个谎撒到底,所以,就得兑这个现。

    “放屁!”文娴脸一沉,不悦地训斥道:“你敢在老娘面前撒谎,找死呀!”

    “文总,难道丁雄承认我救了他?”我心想:以丁雄的德行,他才不会打自己的脸呢,那么,文娴咋就知道真相了呢?

    “哈哈”文娴仰头大笑起来,笑够了,斜眼瞅着我说:“梁灵呀,你小子还是太嫩了,我一诈,就把真相诈出来了。昨晚,丁雄负了伤,你毫发未损,试想:一个负了伤的人,怎么可能救一个没负伤的人呢?再说了,我了解丁雄的为人,他可不是一个见义勇为的人。真到了危急关头,别说你了,就是我,他都会弃之不顾。”

    我嘻嘻一笑,无奈地坦白道:“丁雄说,我这个菜鸟雇员救了他,让他很没面子,所以,让我颠倒黑白撒这个谎。”

    “果然被我猜中了。”文娴一笑,对我说:“梁灵,你不但是女鬼诱饵,也是女人诱饵,不过,你在我公司当雇员期间,不许跟其它女人勾搭。”

    “我我倒是想跟女人勾搭,但除了您,本公司没其它女人嘛,我还能勾搭谁呀。”我暧昧地说。

    “你是个坏种!”文娴使劲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用揽着文娴的手,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心想:你能对我动手动脚,我也不是吃素的。

    文娴唰地一下从我腿上跳了下来,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啪!”声,我的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我一惊,心想:这个女人的脸秒变呀。

    文娴气势汹汹地说:“梁灵,你给老娘记住:我是你的老板,不是你的玩物。”

    我捂着被扇疼的左脸,心想:草!这娘们太狗血了,看来,得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文总,我也不是玩物。”我说完,抬腿就走。

    “你给老娘站住!”文娴凶神恶煞地说。

    “您您还想干嘛,难道还想扇我的右脸吗?”我气愤地问。

    “本来,今晚这顿饭我想慰问你,但你惹毛了我,所以,你自己买单吧。”说完,文娴挎起包包,抬腿便走,临走时,还对服务员说:“由那家伙买单,当心别让他跑了。”

    我惊慌地叫道:“文娴,你你”

    文娴一溜烟地走了,把我一个人扔在雅座里。服务员小姐拦住我的去路,说:“先生,请您买单。”

    我只有一百多元钱,还没带在身上。现在,口袋里一文钱也没有。文娴一走,这一顿饭三百多元钱,就是把我卖了也付不起呀。

    我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下,心里咒骂道:“卧槽!这个臭娘们真是太欠揍了,奶奶的,竟然放了我的鸽子。”

    骂归骂,但饭钱不能不付呀。

    我想了想,给丁雄打了一个电话,央求道:“喂,哥们,你能不能借我五百元钱。”

    “梁灵,我问你:朋友之间最怕什么?”还没等我回答,他又自问自答道:“最怕的是借钱。况且,你我之间还算不上朋友吧,所以,根本就不适合提钱字。”

    丁雄说完就不客气地把电话挂了。

    我气得七窍生烟,心想:老子刚把你救了,难道你的命就不值五百元钱吗?

    刘雄不愿意借给我钱,我该找谁呢?

    说实话:我没有知心朋友,因为,我是一个孤儿,谁都瞧不起我。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办法。

    我问服务员:“请问:您这个饭店里闹鬼吗?”

    “啊!”服务员一听我提到“鬼”字,吓得一哆嗦。她战战兢兢地回答:“有一个服务员上个礼拜在宿舍里自杀了,现在,每到半夜她都会跑出来唱歌,吓得我们夜夜都睡不好觉,一个个都想辞职不干了。说实话,我把这个月干完也准备走了。”

    “真的?”我兴奋地问。

    “当然了,谁还会拿鬼来开玩笑呀。”服务员心惊胆战地说。

    “那个服务员为何自杀?”我问。心想:假若那个服务员不是冤死的,那我就有办法治服他。

    “她长了一脸的青春痘,觉得没脸见人,就服安眠药自杀了。”服务员说。

    “哦。”我心里有数了,对付这样的善鬼,只是小菜一喋。

    我对服务员说:“你快去把老板喊来。”

    服务员给老板打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儿,老板就来了。
章节目录 第【018】章:走穴降女鬼
    饭店老板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他一进雅座,就捋起袖子,气势汹汹地说:“草,听说你小子要逃单,想找死呀!”

    我赶忙笑眯眯地说:“老板,区区三百元钱,值得一逃吗?您千万别误会了,我今晚被一个小娘们放了鸽子,碰巧身上又没带钱,不过,我可以替您解决一个天大的难题。”

    “你能替我解决难题?笑话!”老板伸出手,凶神恶煞地说:“少废话,拿钱来,不然,别想站着出门。”

    我往凳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悠悠地问:“老板,听说您的女工宿舍闹鬼,闹得人心惶惶,有这码事吧?”

    老板一楞,瞅着我问:“你你咋知道的?”

    “哈哈我一进饭店,就觉得阴气很重,我一瞅,在东南方向有一团鬼雾。”我早就向服务员打听了女工宿舍的位置。

    “啊!”老板又是一楞,他瞪大眼睛瞅着我,问:“你你是云游道士?”

    “我是谁,您不必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您:有一个女鬼在女工宿舍里作怪,要不了多长时间,她还会跑到饭店里来大闹天宫,搅黄了您的生意。”

    老板的眼睛珠子转了转,猛地换上了一副笑脸,他对服务员说:“快给这位先生沏一杯好茶来。”

    我摆摆手,说:“老板,不必了。现在,我已经吃饱喝足了,咱俩坐下谈谈正事吧。”

    老板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身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递给我,殷勤地说:“小兄弟,抽一支。”

    我摇摇头,推辞道:“谢谢,我不会吸烟。”

    “哦,不吸烟好,这玩艺就一股烟,没啥意思。其实,我也没烟瘾,逢场作戏罢了。”老板扭头对服务员说:“你出去吧。”

    服务员一走,老板就堆起一脸的笑容,说:“小兄弟,我是个直爽人,打开窗户说亮话吧,前一阵子,饭店有一位女服务员自杀了,最近,女工宿舍老闹鬼,搞得女工们纷纷辞职,我正为这事儿犯愁呢。”

    我神秘兮兮地扳起指头算了算,故弄玄虚地说:“老板呀,你今年有一劫,就应在了这个女鬼身上。假若降不了这个女鬼,你这个饭店就要关张了。”

    “啊!”老板一听,吓得脸都变了色。他战战兢兢地问:“小兄弟,您有办法降了这个女鬼吗?”

    “这个嘛”我卖起了关子。

    “小兄弟,只要您治服了这个女鬼,我愿意重金酬谢。”老板迫不及待地说。

    我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为难地说:“这个女鬼怨气很大,要想降服她,得耗费我十年的阳气啊。”

    我心想:这个饭店三层楼,光雅座就有六十间,看来,老板的家底很殷实,我得敲他一笔。

    老板见我拿了他一把,知道我是想敲他一笔。他咬着牙说:“小兄弟,您要是治服了这个女鬼,我愿意拿出一百万酬金。”

    我笑了,心想:看来,捉鬼这个行当很来钱呀,怪不得事件处理公司给我二万元的月薪呢。

    “好吧。”我站了起来,说:“您带我到女工宿舍去吧。”

    老板见我答应了,高兴地说:“小兄弟,太谢谢您了。”

    女工宿舍在饭店的后面,一个小平房,大约一百多平方米,里面挤着四十位女工。

    一进门,密密麻麻的高低床布满了整间房,连走路都困难。

    我心想:这个老板的心够黑了,让女工们挤得象罐头,简直太不人道了。

    我对老板说:“今晚,你让女工们都到别的地方去住,你和我留在这儿过夜。”

    “啊!”老板惊愕地问:“我我也得留在这儿吗?”

    “是呀,你得亲眼看我治服女鬼嘛,不然,我岂不是空口无凭呀。”我说。

    “小兄弟,我这人胆子又有心脏病,经不起吓唬的。您看:今晚一过,我就付给您十万元钱,假若三天内女鬼不出现了,我就把余款九十万付给您。”老板和我商量道。

    我想:这样也好。假若让老板留下来,万一我治服女鬼出了岔子,岂不是打脸吗。

    “好吧。”我答应了。

    老板见已经是深夜十点多钟了,担心女鬼跑出来,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我看见老板对一个保安嘀咕了一阵子,心想:肯定是让保安暗中监督我。

    说实话,我对能否治服这个女鬼心中没底。按我的判断:这个女鬼属于善鬼,只是留恋饭店的服务员工作,所以,半夜跑来故地重游。其实,只要过了“七七”,女鬼就不会来了。

    我现在只要做通女鬼的思想工作,让她不再来就行了。

    女鬼原来睡过的床铺空着,没人敢睡。我想了想,就睡在了女鬼原来的床铺上。

    零点一到,我就听到窗外出现“嗒嗒嗒”的声响,猛听起来,象是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我朝窗外瞅了瞅,满天的星星。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窗外,好象在偷窥着室内。

    “嘎吱”一声,窗户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伸了进来。

    我的心脏猛地一收缩,浑身冒出了冷汗。

    我感觉到:这个脑袋太象艺术学院那个恶鬼的脑袋了。

    难道那个恶鬼又跑到饭店来了?

    我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下意识地朝房门口奔去。我知道:假若真是艺术学院的那个恶鬼,我就歇菜了。

    我跑到门口,一拉门,竟然没拉开。

    我再使劲一拉,门还是纹丝不动。

    我咒骂道:“我操他大爷,谁把门锁上了。”

    我立即想起老板和保安嘀咕的情景,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肯定是老板让保安把我锁在这间房子里,怕我半夜逃跑了。

    草泥马!老板这是想玩死我呀。奶奶的,三百元的饭钱值得这么夸张吗?

    我回过头来,惊恐地瞅着窗户。

    女鬼用手拨开了遮住脸的长发,露出了一副狰狞的面孔:一对血红的眼睛,眼球暴凸着,好象马上就要掉出来了。满脸的脓包鼓涨着,就象癞蛤蟆的皮。

    突然,女鬼张开了嘴巴,伸出一条血红的舌头,就象蛇信子一样,耀武扬威地摆动着。

    我浑身哆嗦着,暗想:这个女鬼虽然样子很恐怖,但幸亏不是艺术学院的恶鬼,不然,我今晚就死翘翘了。
章节目录 第【019】章:结拜鬼兄妹
    女鬼血红的长舌卷了几下,就缩回嘴里。

    女鬼血红的眼睛瞪着我,好象怪我睡了她的床。

    我和女鬼对视着,我心想:血字鬼书咋没动静呢?

    我掏出血字鬼书一看,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这一下我放心了,既然血字鬼书没警示我,那就是没啥危险。看来,这个女鬼不会伤害我的。

    女鬼“吱溜”一下把窗户全推开了,噗地一下跳进屋来。

    女鬼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让人一看就瘆的慌。当她往屋子里跳时,长发又遮住了脸,这么一来,从头到脚全是黑漆漆的。

    “你你要干嘛?”我后背抵着大门,惊慌地问。

    女鬼没吭声,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我心想:难道是血字鬼书不灵验了,明明有危险,却不提示了?现在,我是欲逃无门呀,因为,靠院子的窗户上安装着栅栏,没法跳窗逃命。

    我想:来硬的,我没有丝毫降服女鬼的本事,既然如此,那就来“软”的,和女鬼套套近乎,

    “喂,你叫白芳吧?”我壮着胆子问。刚才,我已经向服务员打听过了,自杀的女孩叫白芳。

    女鬼的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她的嘴巴蠕动了一下,但没回答我的问题。

    突然,女鬼站住了,从女鬼的嘴巴里传出悠扬的歌声,“啊!”她竟然唱起了西藏民歌天路。

    我心想:这个女鬼生前虽然长得丑陋,但嗓音还不错嘛。如果光听她唱歌,绝对象个大美女。

    女鬼一唱完天路,我就赶紧鼓起了掌。

    此刻,我为自己感到一丝悲哀,现在,竟然沦落到拍女鬼的马屁了,真是悲催呀。

    女鬼望着我,不解地问:“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跑到女生宿舍来了?”

    “我我是特意来会会你的。”我照直说。

    “会会我?我又不认识你。”女鬼撩开遮盖面孔的长发,疑惑地问。

    “嘿嘿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呀。以前,我到这儿吃过几次饭,见过你。咱俩还说过话呢。”我撒谎道。

    我知道:鬼也是有感情的,即使是恶鬼,也并非麻木不仁。

    “我对你没一点印象了。”女鬼盯着我说。

    “哈哈你对我没印象很正常嘛,因为我长得不帅呀。”我谦虚地说。

    “我我也长得不美。”女鬼怏怏地说。

    “不,我觉得你长得不错,应该是别有一番风味。”我夸大其辞地说。我知道:女人最喜欢别人夸奖她长得漂亮,既然是个丑小鸭,也希望别人喊她“美女”。女鬼也是女的,应该同出一辙。所以,奉承女鬼绝对没错。

    “我长得不错吗?”女鬼高兴地问。

    “是啊。其实,你脸上长的青春痘,在我的眼里也是美的。”我说。

    “真的?!”女鬼显得很惊诧。

    “当然啦。难道你没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见自己已经把女鬼逗乐了,便越发不着边际地奉承起来。

    “啊!”女鬼低下头,似乎很不好意思。过了半晌,她喃喃地问:“您以前就喜欢上我了吗?”

    “对呀。我见了你第二次后,就喜欢上你了。”我心想:自己是外貌协会的忠实会员,怎么会喜欢一个丑小鸭呢。

    “那那您怎么没对我表白过呢?”女鬼抬起头,哀怨地说:“您要是早对我说,我也许就不会走绝路了。”

    “唉!我胆不敢对你表白呀。再说了,你我才见了两面,我若是过早表白了,你会认为我是坏人的。”我心想:万万不能让女鬼怨恨我了。

    “也是。”女鬼释然了。幽幽地说:“您要是对我表白了,我一定会认为您想勾引我,是一个坏男人的。”

    我觉得:现在,我已经和女鬼建立了初步的信任关系,该言归正传了。于是,我问道:“白芳,你为何死了还要回来呢?

    “我很留恋这里。”女鬼回答。

    “仅仅是留恋吗?”我追问道。

    我早就听爷爷说过:人死后,阴魂都会回家来看望亲人、朋友。不过,阴魂不会骚扰家人和朋友,它只是默默地来,悄悄地走。

    “我对饭店有一点不满意。”女鬼承认道。

    “白芳,你有啥不满意的,对我说说,我会向饭店转达的。”

    女鬼迟疑了一下,说:“我在饭店干了一年,我死了,饭店也不给我布置一个灵堂,烧几张纸钱,太没人情味了。”

    “哦,这个好办。我跟饭店老板说一下,明天就能满足你的愿望。”我爽快地答应道。

    “还有”女鬼犹豫了一下,说:“我和小姐妹们相处得不错,我死了,她们也应该到灵堂纪念一下我嘛。”

    “这个更好办了。”我心想:虽然这个女鬼没有冤情,但有一些不满,怪不得会来骚扰呢。

    “我的这几点愿望,您都能办到?”女鬼不放心地问。

    “白芳,你放心吧。你提出来的这几个要求,我都能办到。不过,我办到了,你得保证再也别来了。”我心想:这几条都是小儿科,根本就不难办到的。

    “嗯,我答应您。”女鬼定定瞅着我,问:“咱俩聊了半天,我还不知道您的姓名呢。”

    “我叫梁灵。梁山好汉的梁,幽灵的灵。”我介绍道。

    “您的名子真好听。”女鬼幽幽地望着我,问:“梁灵,现在我已经死了,您还喜欢我吗?”

    “喜欢呀。”我一高兴,脱口答道。

    “啊!”女鬼害羞地低下头,嗫嚅着说:“我我从没谈过男朋友,您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我听了一惊,心想:白萍已经警告过我了,不许我跟女鬼玩暧昧。假若我同意做白芳的男朋友,一旦被白萍知道了,非要了我的小命不可。白萍的厉害我算是领教过了,不好惹呀。

    我想了想,说:“白芳,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岁。”

    “哦,我比你大一岁,我看呀,你就做我的妹妹吧。”我心想:干脆和白芳拜个兄妹,这样,一来对白芳有个交代,二来,也不违反白萍给我定下的规矩。

    “好哇!太好啦!”白芳兴高采烈地说:“我早就想有个哥哥了。”
章节目录 第【020】章:女鬼堂姐妹
    我欣喜地想:和女鬼白芳结拜了兄妹,她就会对我言听计从,不再来骚扰饭店了。这样,一百万就到了手。

    突然,我觉得只找饭店索要一百万太少了,奶奶的,这么大的家业,不敲个二百万岂不是煞笔呀。

    “来,咱俩拉个钩,就算是个结拜仪式吧。”我对白芳说。

    “好。”白芳伸出手和我拉了一个钩。

    白芳的手冰凉冰凉的,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我在棺材里和白萍亲热时,她的身上也是冰凉冰凉的。想到这儿,我脱口问道:“白芳,你老家在哪儿?”

    “我老家在白家湾。”白芳回答。

    一听到“白家湾”三个字,我一惊。

    白萍也是白家湾的人,简直太巧了,白芳和白萍竟然是一个村子里的。

    “你你是白家湾人?”我问。

    “是啊。”白芳瞅着我,好奇地问:“您去过白家湾?”

    “前几天,我揽到一个活儿,把白萍的遗体送到白家湾。”我心想:白芳既然是白家湾的人,肯定会认识白萍了。

    “白萍是我堂姐,她和我前后脚自杀了。”白芳哀哀地说。

    我突然想:那个吸血鬼也埋在白家湾的坟地里,莫非都是一个村里的人。

    “白芳,我听说白萍死后,被一个恶鬼附了身。那个恶鬼近几天跑到艺术学院去杀人,闹得鸡犬不宁的。”我试探着问。

    “这事儿我知道。您说的恶鬼叫白露,是我和白萍的堂姐。”白芳说。

    “啊!”我大吃一惊,问:“既然白露是白萍的堂姐,那干嘛要附白萍的尸身呢?”

    我心想:这事儿太蹊跷了。堂姐妹怎么会自相残杀呢?

    “梁哥,我告诉您:我堂姐白露三年前进城当保姆,雇主是艺术学院的一位教师。堂姐在他家干了半年,突然就自杀了。自杀的原因至今都是一个谜。”

    “啊!”我惊叫了一声。白露这个恶鬼果然被艺术学院的教师糟蹋了,所以,她才会来复仇。

    “白露生前没留下什么话吗?”我急切地问。

    “我堂姐白露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自尊心特别强。虽然她没留下任何话,但是,村子里有一些传言,说我堂姐是被雇主糟蹋了,所以一时想不开,就走了绝路。”白芳说。

    “白露生前的雇主是谁?”我急忙问。心想:这个雇主就是糟蹋白露的坏蛋,应该让他受到惩罚,不能再让无辜的人替他去死了。

    “这个就要问问我大伯了,他也许知道。”白芳说。

    我心想:得找个时间到白家湾去一趟,问清楚白露生前在谁家当保姆。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白露既然是白萍的堂姐,她干嘛要把阴魂附在白萍的尸身上呢?”我问道。

    “我堂姐白露从没去过艺术学院,不认识路。她只有把阴魂附在白萍的尸身上,才能到艺术学院去报仇呀。”白芳解释道。

    “哦。”我终于恍然大悟了,欣慰地说:“白芳,你的意思是:白萍自愿让白露的阴魂附在自己的尸身上,好带着她到艺术学院去复仇。”

    “对,就是这么回事。”白芳点点头。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白萍和白露的堂姐妹,那么,我和白萍结了冥婚后,应该就成为白露的妹夫了,可是,白露为何要置我于死地呢?

    那天晚上,在白家湾的坟地里,白露差点就咬住我的喉咙。前两天晚上,在艺术学院里,白露又假扮白萍,吸了我不少血,若不是x事件处理公司的徽章爆炸了,我早已死于非命。

    我想问问这个问题,但又觉得不妥,再说了,白芳也未必知道此事。我试探着问:“你堂姐白萍结了冥婚,你知道这个事儿吗?”

    白芳呵呵一笑,回答:“这个不可能吧。我白萍姐眼界高着呢,男人要想入她的法眼呀,难!”

    我呵呵一笑,说:“白萍确实长得漂亮,就是死了,也跟活着一样栩栩如生。我运送她的遗体时,见她第一眼就喷了鼻血。”

    白芳脸一沉,不悦地问:“你见我堂姐白萍喷了鼻血,见了我,难道就没一点感觉吗?”

    我见白芳吃了醋,心想:哇!女鬼也醋劲十足呀。

    我赶忙说:“我见了你,也喷了鼻血,喷得比见白萍还多呢。”

    白芳笑了。

    我心想:幸亏今晚碰到了白芳这个女鬼,解开了艺术学院恶鬼复仇之谜。看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糟蹋白露的元凶。否则,白露会在艺术学院大开杀戒。

    鸡叫了。

    白芳恋恋不舍地说:“梁哥,我要回阴间了。”

    白芳临走时,把她的一个发卡送给我,说:“梁哥,您要找我时,就对着发卡喊三声我的名子就行了。”

    “好,你的心愿我会向饭店转达,让饭店尽快给你办。不过,你别再来了,好吗?”我劝说道。

    “好的,我听梁哥的。”白芳爽快地答应了。

    白芳一走,我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大亮。

    一位保安叫醒我,说:“喂,老板喊您去。”

    我揉着眼睛,尾随着保安去了老板的办公室。

    老板笑眯眯地说:“我听说昨晚女鬼又来了,只唱了一首歌就走了。”

    我早就听说了,往日里,女鬼一来,非唱个十首、八首,闹腾一个多小时。

    “老板,你赶快给白芳布置一个灵堂,然后,多烧点纸钱,再让饭店的全体员工给白芳的遗象三鞠躬。等这个过场走完了,我还得做法事。这样,才能让女鬼再也不来骚扰饭店。”我交代道。

    老板一听,赶紧让手下人照办。

    老板讨好地说:“我先给您的银行卡上打五十万,三天后,假若女鬼不来,再把尾款五十万打给您。”

    我叹了一口气,说:“老板,这个女鬼很凶恶,我得折一年的阳寿,才能把她灭了,永远不再骚扰饭店。否则,只能管个一年半载,女鬼还会来的。”

    老板一听,就知道我想抬价了,他豪爽地说:“小兄弟,您只要让女鬼永远不来骚扰饭店,我给您二百万。您看如何?”

    “好,一言为定。”我欣喜若狂地说。
章节目录 第【021】章:神奇降魔袋
    短短半个小时,灵堂就布置好了。

    老板让手下人买了一箩筐冥币,还有纸房子、纸车子、纸手机,可以说应有尽有。

    烧完纸钱,全体员工都到灵堂来悼念。

    我一看,白芳的心愿全都实现了,欣慰地想:太好了,三天后,二百万就进了帐。

    我有一个打算,准备挣到一千万,就辞了x事件处理公司的职,我预感到,在那儿干,迟早会送了小命。

    你看,文娴这个小娘们就象六月的天,说翻脸就翻脸,在她手下干,肯定没好下场。

    我刚离开饭店,就接到了文娴的电话。

    “喂,你马上到公司来。”文娴急切地说。

    “我来不了。”我气鼓鼓地说:“昨晚,你吃饭时放了我的鸽子,我被饭店扣押了,现在正蹲小黑屋呢。”

    “尼玛!饭店私设公堂呀,你等着,我马上报警,让警察来救你。”文娴气呼呼地说。

    “得,幸亏我巧嘴簧舌,让饭店老板免了我的单,不然,我早就进派出所了。”我恨恨地说。

    “梁灵,不至于吧,不就三百元的餐费嘛,难道你小子穷得只剩下短裤衩了?”文娴说。

    我心想:你说得一点没错。老子昨晚穷得只剩下一条三角内裤了。不过,现在老子暴发了,不但银行卡里有了五十万元,再过三天,还能进帐一百五十万呢。

    “我连短裤衩也没了。”我气呼呼地说。

    “废话少说,赶快到公司来。”文娴不耐烦地说。

    我慢腾腾地去了公司,一进门,见文娴和刘雄正商量着事儿。

    “梁老爷,您老早呀。”刘雄阴阳怪气地说。

    “不敢当。”我斜眼瞅着刘雄,回答道:“我一接到文总的电话,跑步赶来的,你看,我出了一头汗。”

    “谁让你跑呀?”刘雄傲慢地瞅着我,不屑地说:“连打出租车的钱都没有吗?穷酸!”

    文娴见我和刘雄互呛,皱着眉头说:“切!别互掐了,说正事。”

    文娴指着凳子,说:“快坐下吧。”她瞅着我阴沉的脸,笑着说:“梁灵,还在生昨晚的气呀?你是男子汉,别小气八啦的,昨晚,我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而已。”

    “小玩笑,哼!”我怒气未消,心想:幸好饭店闹鬼,让我有了用武之地。否则,昨晚就出大洋相了。

    “昨晚咋啦?”刘雄好奇地问。

    文娴瞪了刘雄一眼,我也对刘雄翻了一个白眼。

    刘雄识相地住了嘴,不过,脸上泛起了几丝狐疑之色。

    我心想:等会儿刘雄要是私下里再问我,我就说:昨晚文娴跑到我家去了,要在我家留宿。哼!看我不让你吃一坛子醋。

    文娴敲了敲桌子,说:“昨晚,恶鬼又到艺术学院去了,一个值夜班的保安差点就送了命,现正在医院抢救呢。”

    “啊!”我一惊,心想:昨晚咬掉的那个姓魏的教师,看来,不是祸害白露的元凶,那么,那个元凶究竟是谁呢?

    “今晚,咱们仨都到艺术学院去,一定要制服这个恶鬼,不然,败坏了公司的名誉。”文娴说。

    “文总,您就别亲自出马了,还是我跟梁灵去吧。”刘雄讨好道。

    “哼!光你俩去,能解决问题吗?一对废物!”文娴撇撇嘴,说:“这个恶鬼的功力本来就比较高,又连杀了三个人,现在,功力恐怕已经达到七度以上了。”

    “七度?”我好奇地问:“鬼的功力用度来衡量吗?”

    文娴点点头,解释道:“我们把鬼的功力划分为十度,度数越高,鬼的功力就越强。一般来说,超过五度的鬼就属于恶鬼了。”

    “哦。”我点点头,又问道:“鬼的功力难道还能用一种仪器来测量吗?”

    文娴回答:“鬼的功力当然能够测量。”说着,文娴指着自己左手中指上戴着的一个玉石戒指,说:“你看,这个玉石戒指叫鬼戒,上面有十格,一格就代表鬼的一度功力。当碰到一个鬼时,玉戒指就会迅速测量鬼的功力,然后,亮起红灯,亮几格就代表鬼具有几度功力。”

    “啊!”我惊诧地望着文娴手上的玉戒指。突然,我一惊,这个玉戒指我似曾相识。

    我爷爷临终时,把我喊到病床前,他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玉戒指,戴在我的左手中指上,对我说:“孙子,这个玉戒指是爷爷送给你的礼物,记住:千万别送人,也别弄丢了。”

    爷爷死后,我嫌戴着玉戒指不方便,就一直把它珍藏在箱子里。

    “文总,我能不能看一下这个鬼戒?”我问。

    文娴爽快地摘下鬼戒,递给我说:“你看吧。”

    刘雄撅起嘴,不悦地说:“文总,我几次想看,您都没答应。梁灵一说要看,您二话不说就摘下来了,一碗水端得太不平了嘛。”

    “老娘想给谁看,就给谁看,你管得着吗。”文娴瞪起眼睛说。

    “我还是资深职员呢,太打脸了嘛。”刘雄嘀咕道。

    我仔细瞅了瞅鬼戒,发现它跟爷爷送给我的玉戒指一模一样。我不禁有些发蒙了,难道它俩是对戒?

    我抬起头,问:“文总,您这个鬼戒是哪儿来的?”

    “你查户口呀?这是你该问的吗?”文娴一把夺过鬼戒,不满地警告道:“梁灵,你这个毛病得改改,下次再多嘴多舌,当心我扇你的嘴巴。”

    我刚想说:“我也有一个您这样的玉戒指。”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心想:我得回家看看,也许我的玉戒指只是和文娴的玉戒指相象呢?天下相象的东西多了去了。

    我又想:我爷爷是阴阳先生,想必文娴的前辈也干过这个行当,那么,说不定我爷爷和文娴的爷爷是老朋友呢。

    “好,我再也不多嘴了。”我表面上服软道。心想:奶奶的,等老子赚够了一千万就辞职,到那个时候非扇你一嘴巴再走人。

    “梁灵,你看上我的鬼戒了?”文娴问。

    “我我哪儿敢奢望您的东西呀?”我赶忙否认道。

    文娴撇撇嘴,得意地说:“老娘的宝贝多着呢,够你小子眼馋的。”说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布袋,炫耀道:“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就一烂口袋而已。”我故意说。

    “烂口袋?哈哈我告诉你:它叫降魔袋,能把恶鬼装进口袋里,让恶鬼魂飞魄散,化作一滩污水。”

    “啊!这么厉害呀。”我顿时对文娴另眼相看了。心想:怪不得人家能当总裁呢,就是与一般人不一样。就凭着她的“鬼戒”和“降魔袋”这两样宝贝,就让人不得不佩服了。
章节目录 第【022】章:送命的诱饵
    “好了,各自做好准备,今晚八点钟准时在艺术学院大门口碰头。”文娴下达了命令。

    我一回家,急忙打开箱子,拿出爷爷临终时送给我的玉戒指。

    我仔细一看,妈呀,还真跟文娴手上戴的一模一样。

    我突然想起来,当初,爷爷也是给我戴在左手的中指上,和文娴的戴法一个样。

    奇了怪了,看来,我的这个玉戒指也是“鬼戒”。

    爷爷有“鬼戒”,文娴也有“鬼戒”,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秘密吗?

    我把“鬼戒”戴在左手的中指上,“鬼戒”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心想:今晚,我就戴着这只鬼戒到艺术学院去,让文娴吃一惊。这样,她就不会小瞧我了。另外,我还得让文娴见识一下我的“血字鬼书”。

    我想象着:当文娴看到我这两样“宝贝”时,一定会惊得眼珠子都蹦出来。还有那个可恨的刘雄,也会忌妒得眼珠子通红。

    我想起了爷爷的话:“富不露财,宝不见光”。假若我过早暴露了自己的“宝贝”,弄不好会引来杀身之祸。我刚到x事件处理公司,对文娴和刘雄还不了解,对这个公司也知之甚少,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现在,文娴和丁雄只是把我当作“女鬼诱饵”,就象钓鱼的鱼饵一样,这样也好,我可以在默默无闻中静观事件处理公司究竟是一个什么公司,也可以慢慢了解文娴这个小娘们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把“鬼戒”又放进了箱子里,然后,美美睡了一觉。

    晚上八点钟,我准时赶到艺术学院。

    文娴和丁雄已经到了,正站在艺术学院的大门口等我。

    丁雄气呼呼地说:“尼玛,你拽什么拽,竟然敢让文总等你,去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吧。”

    “我迟到了吗?”我抬起左手,指着手表说:“我可是提前了两分钟呀。”

    “梁灵没错。”文娴瞪了丁雄一眼,说:“咱们快进去吧。”

    我们仨一进艺术学院,就被保卫科长迎到了门房里。

    保卫科长介绍了昨晚一位保安遭遇恶鬼的情况。原来,昨晚零时许,一位保安起夜上厕所,刚进厕所就被恶鬼咬住了脖子,不过,恶鬼刚吸了几口血,突然“啊!”地叫了一声就跑了。所以,保安才侥幸保住了一命。

    “恶鬼只吸了几口血?”我觉得令人费解。按照我对恶鬼的了解,只要它缠上了一个人,非置人于死地不可。

    保卫科长瞪了我一眼,有点责怪我不该插嘴。

    我在心里愤愤地咒骂道:“我操你大爷,狗眼看人低,见老子只是一个雇员,就懒得搭理我了。”

    我阴阴地想:要是让恶鬼缠上这个保卫科长就好了,最好把他的咬掉。

    文娴皱起眉头,沉思着问:“恶鬼中断吸血,应该有缘由吧?”

    保卫科长说:“我怀疑是这个保安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玉佩。我在医院里问了问,他这个玉佩是在茅山买的,经过一个道士开了光。”

    哦,原来如此,我终于释然了。

    文娴瞅了一眼校园,发现几栋宿舍楼都黑洞洞的,整个校园仿佛笼罩在一片死寂中。

    保卫科长感觉到了文娴的疑惑,他解释道:“因为校园里接二连三闹鬼,所以,学校决定提前放假,已经让学生全部回家了。”

    “哦。”文娴点点头,说:“学校做出这个决定太英明了,不然,死的人还要多。”

    “校领导希望事件处理公司能尽快摆平这个恶鬼,还校园一个安全、和谐。”保卫科长恳切地说。

    “您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降服这个恶鬼。”文娴表态道。

    保卫科长说完,匆匆走了。我看得出来,他不敢久留校园,生怕自己被恶鬼缠上了。

    文娴瞅了瞅空无一人的校园,说:“今晚,咱们仨要精诚团结,共同努力,争取一举拿下这个恶鬼。”

    刘雄赶紧说:“文总,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拼死也要拿下这个恶鬼。”

    我没吭声,心想:我毫无功力,灭鬼全靠文娴和丁雄。现在,也不需要我这个女鬼诱饵了,昨晚,我没来,恶鬼照样出来祸害人。

    文娴瞅了我一眼,问:“梁灵,你害怕了?”

    “我怕个球!”我拍拍胸脯,说:“恶鬼来了,我再咬一次手指头。”

    “真是个怂包,除了咬手指头,你还会啥?”丁雄奚落道。

    我反唇相讥道:“卧槽,你有大杀招吗?不就是摆几个狗血阵法么,有个吊用。”

    文娴撇撇嘴,不屑地说:“你俩呀,一见面就互掐,有本事跟恶鬼掐呀。”

    我们仨在门卫室一直呆到十一点半钟。

    文娴背起一个大挎包,说:“零点马上就要到了,走,今晚就在操场上治服这个恶鬼。”

    “我来背吧。”刘雄献殷勤道。

    “一边去,老娘的工具包自己背。”文娴一口就拒绝了。

    文娴走到操场中央,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块丈余见方的红布,摊在地上。

    “梁灵,你睡到红布上去。”文娴命令道。

    我心想:让我睡到红布上,显然是让我当诱饵嘛。不过,这个恶鬼已经无须什么诱饵了,反正它每天晚上都会光顾艺术学院。

    “你没长耳朵吗?我让你睡到这块红布上。”文娴不耐烦地说。

    “有这个必要吗?”我不情愿地问。

    “梁灵,你真牛呀,竟然敢对我说不了。我再说一遍:赶紧睡到红布上去。”文娴怒气冲冲地说。

    我见文娴生了气,只得无奈地睡到了红布上。

    “你把手腿都伸展开,呈大字形。”文娴说。

    我心想:尼玛,让我把腿伸展开,这不是让恶鬼咬我的架式嘛。难道文娴是想牺牲我一个,挽救整个艺术学院吗?

    我不禁有点胆寒了,嗫嚅着问:“文总,您这是啥意思呀?”

    “梁灵,闭嘴!我让你干嘛,你就老老实实地干嘛,别废话!”文娴凶神恶煞地说。

    “文总,您您不会是想让我送死吧?”我心想:不如挑明了说,不然,文娴还以为我是煞笔呢。
章节目录 第【023】章:被恶鬼欺凌
    文娴斜眼瞅着我,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地说:“怕死鬼!”

    我不满地说:“文总,不是我怕死,是想死得明白点,我可不愿意糊糊涂涂去见阎王爷。”

    突然,我上衣口袋里震动起来,我知道:血字鬼书又在提醒我了。

    我不想当着文娴的面看血字鬼书,于是,灵机一动,捂着肚子说:“哎哟!我得上一趟洗手间。”

    文娴撇撇嘴,蔑视道:“哼!恶鬼还没来就吓尿了,真他娘的没出息,怂包!”

    我捂着肚子从红布上爬起来,一溜烟跑进厕所,赶紧掏出血字鬼书,翻开一看,上面出现了八个血红的字:“把白手绢系在上”。

    我楞了。心想:这是啥意思?

    阴妻白萍送给我的白手绢,我时刻放在贴身的口袋里。现在,血字鬼书竟然让我把白手绢系在上,岂不是亵渎了我和白萍的感情吗?

    我又一想:血字鬼书决不会无缘无故让我这么做,它的指示自然有其道理。想到这儿,我决定按照血字鬼书的指示办。于是,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白手绢,把它系在了上。

    “你小子掉进茅坑了?快滚出来!”文娴在厕所外吼叫道。

    我慌忙跑出厕所,皱着眉头,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解释道:“我拉肚子了。”

    文娴气势汹汹地说:“莫说是拉肚子,就是拉心脏,也得给老娘撑着,你今晚要是掉链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无奈地往红布上一躺,伸展开手臂和腿,呈大字形。

    我心想:血字鬼书没让我逃跑,说明今晚我不会有危险。不过,血字鬼书让我把白手绢系在上,难道恶鬼要咬我的吗?

    “梁灵,你把手掌朝上。”文娴命令道。

    我心想:不知道文娴降鬼的功力有多高,假若跟刘雄一样,只是个花架子,那我今晚就够呛了。

    文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放在我的手掌心里,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

    “妈呀!你你想烧死我呀?”我惊慌失措地喊道。

    “梁灵,你给老娘忍忍,就烧一张符咒,疼不死你。”文娴凶巴巴地说。

    符咒在我手掌心燃烧起来,虽说有点疼,但好在二、三秒钟就烧完了,所以,还能忍受。

    文娴又在我的另一只手掌上烧了一张符咒。

    奇怪的是:当符咒烧完了,我的两只手掌就象被钉在了地上,一点也不能动弹了。

    文娴又在我的两只脚背上各烧了一张符咒,这么一来,我的两条腿也不能动弹了。

    我心想:这一下完蛋了。现在,我已经被钉死在地上。假若恶鬼来了,我想逃跑是没门了,只能等死。

    文娴烧完了四张符咒,对我说:“等会儿恶鬼来了,你沉住气,别怕。”

    “文总,我就是天怕地怕也没法呀,逃不能逃,打不能打,唉!今晚我要是死了,请您把我埋在鬼头山上。”我哀哀地交代道。

    “梁灵,你死不了,放心吧。”文娴嘻笑着,伸手在我的胯里摸了一把,说:“我还舍不得它呢。”

    我想夹住腿,不让文娴摸我的但双腿一动不能动。

    “梁灵,你对我意见不小嘛。”文娴说。

    “您是老板,我哪儿敢对您有意见呀。”我有些恼火了,心想:你随便摸老子的太不尊重人了嘛。

    “没意见,它咋没反应呀。”文娴瞅着我的胯部问。

    “恶鬼当前,死到临头,它哪儿还有心思想女人呀。”我愤愤地想:幸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文娴还顾着点体面,假若是我和文娴单独在一间屋里,文娴弄不好还会把我干了。

    我还是童子男呢,岂能被一个老娘们占了便宜?我想:瞧文娴玩世不恭的模样,肯定不是黄花闺女了。

    “嘻嘻没反应也好,不然,等会儿女鬼来了,会一口把它咬掉的。”文娴嘻嘻哈哈地说。

    我闭上了眼睛,懒得再搭理文娴了。

    四周一片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我心想:难道恶鬼白露今晚不来了?

    突然,我听到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恶鬼白露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惊悸地想:今晚我被钉死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只能听天由命了。

    脚步声在我身边停下了。

    我半睁着眼睛一瞅,只见恶鬼白露就站在我身旁。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就象两两盏红灯泡,正恶狠狠地盯着我。

    “咯咯咯”恶鬼笑了,笑得很开心。也许它想:两次你都从我的手掌心里逃走了,今晚,你逃不了吧。

    恶鬼笑够了,阴阴地问:“梁灵,你咋不逃了?”

    我不敢答话,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突然,恶鬼唰地一下把我的外裤拽了下来。

    我吓得浑身象筛糠一样颤抖起来,心想:完了,恶鬼今晚要咬我的了。

    “我我不姓魏。”我声明道。

    恶鬼仿佛没听见我说话,又一把扯掉了我的内裤。这一下,我的就暴露无遗了。

    我突然明白了,血字鬼书让我把白萍送给我的白手绢系在上,原来早就预知恶鬼要对我的下手。

    “啊!”恶鬼惊叫了一声。

    “你你怎么会有白萍的手绢?”恶鬼白露惊诧地问。

    “这是白萍送给我的。”我赶忙回答。心想:你是白萍的堂姐,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妹夫吧,难道你就忍心对亲戚下手吗?

    “你胆敢欺骗白萍的感情,我饶不了你!”恶鬼气势汹汹地说。

    “我没欺骗白萍,我爱她。”我严正地说。

    “哼!白萍只是一个女鬼,你怎么会爱她呢?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恶鬼恨恨地说。

    我坚定地表示:“你错了。我爱白萍,她已经是我的阴妻了。”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是玩女人的家伙。”恶鬼咬牙切齿地说。

    “我爱不爱白萍,白萍自然知道,用不着你来评头论足。”我不客气地说。

    恶鬼一下子掐住我的喉咙,恶狠狠地说:“白萍是我的堂妹,我有权力管她的事儿。哼!我告诉你:你骗得了白萍,但骗不了我,现在,我就要了你的命。”

    恶鬼说着,使劲掐住我的脖子。

    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快掐死我吧,让我到阴间去和白萍相会。”

    我这句话刺激了恶鬼,也许,她不愿意让我到阴间和白萍长相厮守,所以,一下子松开了手。
章节目录 第【024】章:逃脱了一劫
    “咯咯咯”恶鬼又狂笑起来。

    我一听到恶鬼的狂笑,身上就会起鸡皮疙瘩。现在,我已经掌握了恶鬼的规律,只要它一笑,就表示已经想好了对付人的办法。可以说,笑声就是它的冲锋号。

    “梁灵,我要咬掉你的让你即使到了阴间,也祸害不了我堂妹。”说着,恶鬼一把拽掉上系着的白手绢。

    我心想:也许只要一秒钟或两秒钟,我的就会被恶鬼咬掉了。

    “住口!”我大喝一声。

    恶鬼被我这一声吆喝惊呆了,它楞楞地望着我。

    “白露,你饶了我,我可以帮你找到祸害你的真凶。”我急切地说。

    “你能帮我找到那个家伙?”恶鬼迟疑着问。

    “当然了,我完全可以帮你找到那个姓魏的家伙。”我信誓旦旦地说。我知道:现在恶鬼白露迫切想找到当年祸害她的人,但是,除了我,没人帮得了她。

    “你怎么帮我?”恶鬼动心了,它幽幽地问道。

    “很简单,你把他的姓名告诉我,我就能找到他的下落,然后,告诉你。这样,你就能去报仇了。”我说。

    “好,我”恶鬼的话刚说了一半,突然,惨叫了一声:“啊!”

    我惊慌地睁大了眼睛,只见一个红色的布袋,罩在恶鬼的头顶上。

    恶鬼化作一股青烟,被红口袋吸了进去。

    我知道:这个红口袋就是文娴的“降魔袋”。

    当青烟全部被吸进“降魔袋”后,袋口就自动系住了。

    我欣喜地想:啊,这个“降魔袋”太神奇了,这一下恶鬼白露就被囚进“降魔袋”,再也不能祸害艺术学院的人了。

    这时,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脚能动弹了,于是,赶紧从红布上爬了起来。我提上裤子,心想:妈呀,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今晚就被恶鬼咬掉了此时,我不禁有些埋怨血字鬼书了,它提示我只要把白手绢系在上,就可以平安无事,但事态的发展完全不是这样嘛。

    文娴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当她刚走到“降魔袋”旁边时,突然,“降魔袋”“轰隆”一声炸开了。只见一缕青烟从里面飘了出来,飞速地飘走了。

    “娘的!又让它溜跑了。”文娴生气地骂了一声。

    “恶鬼怎么会跑了?”我丧气地问。

    “唉!这个恶鬼的阴功太深了,已经达到了七级。我这个降魔袋呀,只能囚禁五级以下的恶鬼。”文娴遗憾地说。

    “唉!文总,您这个降魔袋的逼格也太低了嘛。”我瞧不起地说。

    “逼格再低,也比没有强嘛。”文娴瞪了我一眼,撇撇嘴,说:“梁灵,你小子也太脑残了,怎么能和恶鬼玩暧昧呢?”

    “我我啥时候和恶鬼玩暧昧了?”我一头雾水。

    “梁灵,你没跟恶鬼玩暧昧,它干嘛要脱你的裤子?哼!见了我没反应,见了恶鬼倒竖得高高的。”文娴不满地指责道。

    恶鬼刚才脱掉我的裤子,又扯掉我上的白手绢时,确实让我受了点刺激,不过,没文娴说得那么夸张,只是略略有点罢了。

    “谁竖得高高的了?”我尴尬地辩驳道。

    刘雄帮腔道:“竖得象高射炮,连我都看见了。”

    我气急败坏地说:“我就是想跟女鬼玩暧昧了,咋了?”

    文娴撇撇嘴,说:“要不是我的降魔袋呀,你的就被恶鬼咬掉了,哼!从此,你就告别了性福生活。”

    我心想:你这个小娘们要是晚个一、二秒钟扔“降魔袋”,我就能从恶鬼口中套出那个姓魏的名子了。这一下好,错失了一个良机。

    “虽然这个恶鬼逃跑了,但是,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这个降魔袋,已经让它的阴功降了一级,明晚,它就逃不脱了。”文娴说。

    “文总,您这个降魔袋只能治服五级以下的恶鬼,但这个恶鬼还有六级阴功呀,明晚,照样对它无可奈何呀。”我说。

    文娴哼了一声,说:“明晚,我要让它再戏弄你一次,这样,它的阴功就会再降一级,到那时,不怕它不束手就擒。”文娴说。

    “您您还想让恶鬼玩弄我?”我大吃一惊,心想:今晚我能逃过一劫,全靠自己的聪明。明晚,还会有这种侥幸吗?

    “严格地说:是让你再引诱一次恶鬼。”文娴瞪了我一眼,问:“不引诱恶鬼,要你何用?”

    “您让我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引诱恶鬼,太夸张了吧。”我不满地说。心想:我就是不来,恶鬼照样会出笼。现在,我这个女鬼诱饵对白露来说,已经没多大用处了。恶鬼只要找不到那个姓魏的家伙,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哼,明晚,我要让你脱了裤子引诱恶鬼,这样,对她的阴功损耗更大。”文娴色色地笑着说。

    “您您”我无语了。碰到这样的老板,算我倒霉。不过,我想:假若文娴真让我脱了裤子引诱恶鬼,我就不干了。

    文娴见我哑口无言了,得意地笑了笑,把手一挥,说:“走吧,今晚八点,还在这儿集中。”

    “哼!我还以为你的多大呢,原来不过如此。”刘雄鄙视道。

    “请问:你的大吗?”我心想:想必刘雄的也是“小儿科”,八成还不如我呢。

    “当然啦。”刘雄阴阴地笑了笑,居心叵测地说:“老弟呀,今晚你秋光外泄,让你的小现了原形,文总肯定看不上你了。”

    “谁看不上谁,还难说呢。”我气呼呼地说。心想:我一个童子男,怎么会看上一个老娘们呢。她文娴绝对不是黄花闺女了,我才不愿意跟她拖拍呢。

    今晚,我被恶鬼剥光了裤子,确实让我感到很丢脸。至于我的自信还是比一般男人的雄伟。

    一出校门,我就自顾自地回了家。

    我心想:今天,我得去一趟白家湾,找恶鬼白露的父母询问一下,搞清楚白露当保姆那家的主人是谁。

    我觉得:只要把那个姓魏的家伙挖出来,交给恶鬼白露,它就会离开艺术学院,老老实实回到阴间。

    天一亮,我就出发了。上午十点钟不到,我就赶到了白家湾。

    没费多少事,我就找到了白露的家。
章节目录 第【025】章:被塞进棺材
    我装成白露的初中同学,和白露的父母聊了起来。没费吹灰之力,我就打听到白露原来是在一位叫魏仁义的教师家当保姆。

    “白露干吗要自杀呢?”我故作疑惑地问。

    当我一问到这个敏感的问题时,白露的父母就默不作声了,似乎有难言之隐。

    看来,白露被姓魏的祸害了,已是板上钉钉。

    我告辞白露的父母,刚准备上车,就被一群村民围住了。

    一个小伙子指着我说:“前几天,就是他把白萍的遗体送回来的。”

    “对!我也看见了。”一个中年大嫂附和道。

    我笑着承认道:“没错,白萍的遗体确实是我送回来的。”

    望着这一群村民,我心想:那天,我搬下白萍的遗体就匆忙走了,虽然我做了一件好事,但白萍的父母只顾着伤心,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来得及说,村民们也没招待我,今天,想必是想补偿我这一份谢意吧。

    一位中年壮汉揪住我衣领,恶狠狠地问:“是你小子把白萍甩了,害得她走上了绝路吧?”

    “您您冤枉我呀。”壮汉的一席话,让我大吃一惊。看来,这群村民误会我了,见我搬下白萍的遗体就跑了,还以为我是做贼心虚,仓皇逃窜呢。

    壮汉连珠炮似地质问道:“你小子老实交代:为啥把白萍甩了?怎么逼她走上绝路的?”

    我见二十多个人围着我,个个摩拳擦掌,一副要揍我的架式,不禁心惊胆战起来。心想:我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呀。

    我结结巴巴地辩解道:“白白萍有遗书呀,上面说得清清楚楚的,她她是腿上有毛病,不能继续跳舞了,所以,一时绝望就服了药。”

    “放屁!”壮汉凶神恶煞地说:“就因为腿上有点毛病,就走上绝路?你哄谁呀。我问你:遗书是你伪造的吧?”

    我一听,这帮人连白萍的遗书都不相信了,那么,我只能是百口莫辩了。

    一位大嫂伸手就扇了我两巴掌,恶狠狠地说:“我看你也不咋的嘛,个子不高,皮肤不白,眼睛不大,凭啥瞧不起我们白萍,就你这熊样,还敢放白萍的鸽子,找死呀!”

    一位小伙子抬腿踢了我一脚,凶巴巴地说:“今天他既然送上门来,干脆把他干掉算了。”

    我见村民们义愤填膺,好象认定了,我就是导致白萍自杀的罪魁祸首,不禁有些胆寒了。我知道: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山高皇帝远,村民们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弄不好会把我打死,好给白萍祭灵。

    想到这里,我浑身哆嗦起来。

    “喂,你们看,他知道自己干了坏事,浑身都哆嗦起来了。”一位老大妈叫嚷道。

    “我我就一个体户,跑运输的,哪儿能配得上白萍呢。那天,是白萍的阴魂找到我,让我给她运送遗体的。”我赶紧解释道。

    “少胡说八道,阴魂还能说话呀?阴魂还会让你运送遗体呀?简直是无稽之谈嘛。我告诉你:老实交代,兴许还能饶你一命。”壮汉警告道。

    我张口结舌地辩解:“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呀。不信,请看白萍给我写的纸条子。”

    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白萍给我写的纸条子,递给了壮汉。

    壮汉瞅了瞅,把纸条递给一个穿着长衫的老者。

    老者接过纸条看了看,用手指弹了一下纸条,冷笑着问我:“小子,白萍拜托你处理她的后事,说明你和她的关系不一般。你一个小伙子,白萍一个大姑娘,你俩的关系不一般,说白了,你俩就是恋人关系嘛。严格地说:是曾经的恋人关系。”

    我听老者这么一分析,简直是哭笑不得。我苦笑着辩解:“我根本就不认识白萍,白萍找我搬运遗体,是因为我给了她一张小广告。”

    我说着,从挎包里掏出几张小广告,发给村民们。

    老者接过小广告卡片,看了看,冷笑着说:“小子,你编的故事只能哄三岁的小孩,想哄我,你还太嫩了。”

    我见自己越抹越黑,不禁慌乱起来,我知道:假若不消除村民的误会,我是逃不出村的。

    “我已经和白萍结了冥婚!”我大声说。

    村民们闻言,都惊呆了。

    老者冷冷地瞅着我,对一个小伙子耳语了一番。小伙子点点头,一溜烟地跑了。

    没一会儿,小伙子领来一个穿着长衫,戴着道士帽的人。

    “各位找贫道有何事?”他捋着胡须问。

    老者指着我,对道士说:“这小子说:他和白萍结了冥婚,你看看,有这回事吗?”

    道士上下打量着我,足足看了五分钟。然后,和老者耳语了一阵子。

    老者频频点头。

    我见道士和老者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道士的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老者把几个小伙子拉到一边,嘀咕了一阵子。然后,几个小伙子就跑了。

    我瞅了瞅太阳,已经当顶了。心想:晚上我还要去艺术学院,要是被困在白家湾,那就完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只见几个小伙子抬过来一口棺材。我一见棺材,心中暗暗叫苦:完了,难道要把我打死了,塞进棺材里去吗?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大约有百十号人了。

    老者见棺材抬来了,冷笑着对我说:“小子,刚才道士看了,说你是阴阳人,也就是半生半死的人。你自己说了,已经和白萍结了冥婚,既然如此,我们就成全你。现在,就给你举行一个冥婚仪式,然后,把你埋在白萍的墓穴里。”

    我一听,大惊失色地说:“你你们这是杀人呀!”

    老者一挥手,大叫一声:“来呀,把他塞进棺材里去!”

    七、八个小伙子一拥而上,拎胳膊拽腿,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塞进了棺材。

    我声嘶力竭地叫着:“救命呀”

    “你省点力气吧,叫破了天,也不会有人救你的。”老者阴阴地说。

    我一塞进棺材,就响起了叮叮咣咣的锤子声,我知道:钉子已经把棺材钉死了。

    棺材里漆黑一团,我用力顶了顶,棺材盖子丝纹不动。我暗自叫苦,心想:这一下完了,我竟然被活埋了。
章节目录 第【026】章:棺材进祠堂
    老者说:“把棺材抬到祠堂里去,停放三天后就和白萍合葬。”

    有个女人欣慰地说:“哇!太好了,白萍姑娘总算嫁人啦,不然,一个人在阴间多孤单呀。”

    “算这小子走运,娶了个美女。”一个小伙子忌妒地说。

    我心想:妈的,老子都要被活埋了,霉倒得逆了天,你还眼红。不然,你也来尝尝睡棺材的滋味。

    棺材忽悠悠地被抬了起来,我躺在棺材里,就象坐在轿子里一样。不过,我现在可没这个闲心享受。我想:得赶紧报警,让警察来解救我。

    我往口袋里一摸,惊诧地发现:手机没有了。

    妈呀!肯定是刚才挣扎时,把手机遗落了。这一下完蛋了,最后一线获救的希望也破灭了。

    “你们把手机还给我!”我声嘶力竭地喊道。

    老者用拐杖敲了敲棺材,说:“臭小子,你想用手机报警吧?别做梦了,老实给我在棺材里呆着。”

    “你们活埋我,这是犯国法,迟早有一天会受到法律的惩罚。现在,你们赶紧把我放出来,就算犯罪中止。我呢,只当没发生这个事儿,不会追究你们的。”我警告道。

    “哈哈臭小子,我们活埋了你,警察不会知道的,也没人会受到法律制裁。你呀,甭在这儿吓唬人啦。”老者嘻笑着说。

    “我来之前,已经把行踪告诉朋友了。假若我二十四小时没音讯,我朋友就会报警的。”我撒了一个谎。

    现在,我真有些后悔了。此次,我到白家湾来,谁也不知道。假若我真被活埋了,只有天知地知了。唉!只怪我太大意了,没想到会引起白家湾村民的误会,更没想到会被活埋。

    老者交代道:“等会儿把这小子的烂车开走,最好开个几百里地,然后,推进池塘里、河里都行。这样,万一警察来调查,就说从没见到过这个人。”

    “你们这么做,是毁灭罪证,会罪上加罪呀,警察不是吃干饭的,一查就会水落石出的。到那时,首犯枪毙,胁从也会坐穿牢底。”我威胁道。

    “小子,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会把事情做得干净利索,不会露出一丝破绽。”老者得意地说。

    我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彻底挂了。想到这儿,悲上心头,我不禁痛哭起来。

    老者劝说道:“小子,你哭个啥?我们让你和白萍结冥婚,那是你的艳福呀。你知道吗,白萍是村花,也是乡花,多年来,想娶她的男人不止一个连,今天,被你中了头彩。按说,你应该笑才对嘛。”

    “我我和白萍已经结了冥婚,白萍不想让我死,她说过:让我做她的阳夫,现在,你们违背白萍的意愿,她会惩罚你们的。”我边哭边说。

    “小子,你别说胡话了。假若白萍真不想让你死,就让她给我托个梦。”老者说。

    “大爷,您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应该知道:天下没这么结冥婚的呀。”我试图说服老者,让他放了我。

    老者拍了拍棺材,说:“臭小子,谁让你是个阴阳人呢,怪不得我们了。你呀,还是笑着上路吧。”

    一个抬棺材的小伙子建议:“爷爷,干脆把这小子塞进白萍的棺材,何必要浪费一个棺材呢?”

    老者回答:“这小子要是个死人,倒是可以和白萍合葬在一个棺材里,问题是:他现在是半阴半阳之人,所以,不宜合葬呀。”

    大约抬了十分钟,老者说:“好,就停放在这里吧。”

    棺材落了地。

    一个小伙子问:“爷爷,这小子不姓白,把他放在白家的祠堂里合适吗?”

    老者回答:“这小子虽然不姓白,但他和白萍结了冥婚,就等于是白家招了上门女婿,当然就可以放在白家的祠堂里了。”

    我突然想:祠堂是个洁净之地,肯定不能在此地拉屎拉尿。于是,我灵机一动,大声喊道:“我要拉屎!”

    一个小伙子说:“爷爷,这小子叫嚷着要拉屎,咋办?”

    老者想了一会儿,说:“不能让他在祠堂里拉屎,祖宗们会生气的。赶紧把棺材撬开,让他出来拉屎。”

    只听得棺材外一阵忙乱,我想:肯定是在寻找撬棺材的工具。

    没一会儿,我就听见“吱溜吱溜”几声响,棺材被撬开了。

    老者怒气冲冲地瞅着我,骂道:“你小子真是屎多尿多,我警告你:你要是把屎尿拉在祠堂里,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我从棺材里坐了起来,一看,祠堂里只有七、八个男人。

    “快起来,滚到外面去拉屎。”老者怒气冲冲地说。

    我出了祠堂,往四处瞅了瞅,左边不远处就是一片玉米地,已经有半人高了。

    “太好了,只要我一钻进玉米地,他们就不容易抓到我了。”我心想。

    我心里想的,好象立刻就被老者觉察了。他指着右边的菜园子,说:“到那儿去拉屎。”

    我皱着眉头说:“那儿无遮无拦的,您让我在大庭广众面前拉屎呀?”

    老者不屑地说:“你小子是金屁股,还是银屁股呀,难道还怕人家看跑了不成?你看,这儿只有几个大男人,没人稀罕看你的屁股。”

    “我我当着人的面,拉不出屎来。”我找了一个借口。

    “人怪毛病不少。”老者瞪了我一眼,对一个小伙子说:“你跟着他,让他到玉米地里去拉屎。”

    我心想:只要我一钻进玉米地,拔腿就跑。

    我刚走了两步,老者对小伙子说:“你把他裤带解了,这样,他就是想跑,提着裤子也跑不快。”

    小伙子二话不说,走到我面前,把我的皮带解了下来,拿在手上,说:“爷爷,他要是敢跑,我拿皮带抽死他。”说着,还狐假虎威地在我面前抡了几下皮带。

    我心想:哼!皮带虽然解了,但我裤子上还有钮扣呀,就算是不系皮带也无所谓的。

    我故意用手提着裤子,造成一种假象:没有皮带我的裤子就往下掉了。

    我走近了玉米地。

    “别往前走了,就在这儿蹲下解。”小伙子命令道。

    我无奈地蹲了下来,对小伙子说:“你别看着我,不然,我拉不出来。”
章节目录 第【027】章:金钱计奏效
    “哼!你又不是女人,我才懒得看你屁股呢。”小伙子瞪了我一眼,把身子转了过去。

    “喂,你走远点嘛,不然,我熏着你了,可别怪我。”我连放了几个响屁。

    “妈的,熏死人。”小伙子捂着鼻子,又往外面走了七、八步。

    我四处瞅了瞅,发现除了这个小伙子,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不过,这个小伙子长得人高马大,假若我逃跑,要不了一分钟,就会被他抓回来。

    我想了想,说:“喂,你身上有草纸吗?”

    小伙子不耐烦地说:“要草纸干球呀,你摘几片玉米叶子擦屁股嘛。”

    “我我擦不惯,不然,我不擦了,夹着屎进祠堂,让你们祖宗闻闻我的屎味。”我故意这么说。

    “你想熏我们老祖宗,找死呀!”小伙子转过身来,扬起皮带,威胁道:“就用玉米叶子擦,给老子擦干净点,不然,抽死你!”

    按我的设想:当小伙子到祠堂去拿草纸时,我就可以从容地逃跑了。但是,小伙子不卖我的帐。我见小伙子一脸凶相,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只好摘下几片玉米叶子擦屁股。

    擦完屁股,我提起裤子,往回走。

    小伙子瞪着我说:“你别在老子面前耍小聪明,我问你:你是想让我回祠堂拿草纸,然后,就可以趁机逃跑吧?”

    我笑了笑,承认道:“嗯。我不跑,等死呀。”

    我见这个小伙子跟我搭讪,心想:也许拿金钱可以诱惑他,让他放我一马。

    “喂,我跟你商量个事。”我停下脚步。

    “商量啥事?”小伙子狐疑地瞅着我。

    “你把我放了,好不好?”我试探着说。

    小伙子冷笑了一声,说:“让我把你放了?哼!别做梦了。”

    “我会酬谢你的。”我诱惑道。

    “酬谢我?”小伙子似乎有些动心了。

    “是啊。我给你五万元钱,是五万呀。”我伸出一个巴掌,心想:这家伙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五万元钱呢。

    “你说拿五万元钱酬谢我?”小伙瞪大了眼睛,他似乎不太相信这个巨额数字。

    “是呀,五万元。”我强调道。

    小伙子瞅着我冷笑了一下,说:“你有五万元吗?哼!你是给我开空头支票吧?”

    “我说的是真话,只要你把我放了,我一回家就往你银行卡上汇五万元来。”我信誓旦旦地说。

    “哼!我放了你,你连五分钱都不会给我。我告诉你:这个小伎俩别在爷们面前玩,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小伙子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不然,这样吧。”我想了想,说:“我现在就逃跑,你呢,大喊一声就来追我。这样,你跟着我回家,一到家,拿到钱你再走,行了吧?”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我放了你,跟村里不好交代呀。”小伙子有些犹豫。

    “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充其量大家只会认为你有些笨而已。落一个笨名声无所谓的,哪儿有钱管用呀。你想想:五万元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我动员道。

    “你你真有这么多钱?”小伙子问。

    “当然啦。假若我拿不出钱,你再把我抓回来嘛。我对你说句老实话:五万元对于我来说,只是小菜一喋,算不上啥。”我急切地说。

    “你你让我再想想。”小伙子的眉毛拧成一团,我看得出来,他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我心中暗喜:心想:我的金钱计就要成功了。俗话说得好:有钱能让鬼推磨,此话确实很灵验嘛。

    正当我沾沾自喜时,老者从祠堂里走了出来。他对小伙子招招手,大声说:“快把那小子押回来。”

    我心想:妈呀,真是功亏一篑呀,眼看着我的金钱计就要成功了,谁知老者突然走出祠堂,坏了我的好事。

    我垂头丧气地走进祠堂。

    几个小伙子七手八脚又把我塞进了棺材,然后,钉上了钉子。

    我十分懊悔,心想:要是早一点想出这个金钱计就好了,完全可以说服那个小伙子放走我。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天下没有后悔药卖呀。

    我躺在棺材里,苦苦地想着对策。脑袋想疼了,也没想出一个好主意。

    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突然,“吱呀”一声响,把我惊醒了。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喂!”有人在棺材旁跟我说话。

    “你你是谁?”我问道。心想:莫非是鬼来了?又一想:祠堂重地,鬼神一般不敢随便进来。

    “我就是今天监督你拉屎的人。”棺材外的人回答。

    我一听,心中大喜。看来,这个小伙子还掂记着五万元钱,所以跑来救我了。

    “啊!太好啦。你赶紧把棺材撬开,让我出来。”我急忙说。

    现在,我吸取上次的教训,想赶紧把这个事儿搞定,别又中途出了岔子。

    “我问你:你真拿得出五万元钱吗?”小伙子不放心地问。

    “喂,别罗嗦了,当心到嘴的肉又飞了。我说了,我拿得出五万元,绝对拿得出,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急促地说。

    “我可跟你说好了,假若你拿不出五万元钱,我会再把你抓回来的。”小伙子说。

    “好,我答应你。”我敲了敲棺材,催促道:“快放我出来呀。”

    一阵“吱溜吱溜”声,棺材盖子打开了。

    我一看,外面黑漆漆的,才知道已经是晚上了。

    我一古碌从棺材里跳了出来,说:“你快带路,到我车子那儿去。”

    “你车子早就被人开走了。”小伙子说。

    “那你赶快带我走小路,到附近的镇上去找车子。”我慌张地说。

    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离开白家湾。

    小伙子打开祠堂的大门,探头探脑望了一下,对我说:“你跟着我走。”

    我俩一出祠堂,就钻进了玉米地。

    “喂,我跟你说,不能去最近的镇子,那儿容易被发现。”我交代道。

    小伙子想了想,说:“离这儿十里地,有一个镇子,村里的人喜欢到这个镇子去赶集。离这儿三十里地还有一个镇子,村里人一般不会去那儿。”

    我毫不犹豫地说:“就去三十里外的镇子。”
章节目录 第【028】章:终于逃出来
    我俩深一脚浅一脚,足足跑了六个小时,当天蒙蒙亮时,才到达镇子。

    正好,来了一辆公交车。我一跳上公交车,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中午时分,我终于回了家。

    一到家,我拿出银行卡,跑到银行取出五万元,交给了小伙子。

    小伙子欣喜地说:“啊,你真有五万元呀。”

    “难道你以为我骗你吗?”我心想:可能我长着一副穷酸相,让他这么瞧不起我。

    “谁让你开着一辆破车呢,一看就不象有钱的人。”小伙子讪讪地说。

    我总算明白了,心想:小伙子说的没错,十天前,我确实是一个穷人。不过,现在我已经富了。不但银行卡里有五十万,再过一天,还有一百五十万会打进银行卡。

    小伙子把五万元揣进怀里,高高兴兴地走了。

    我赶紧跑到街上,买了一部手机,又到电讯营业厅,补办了一张手机卡。

    手机卡刚安到手机里,铃声就响了。

    “喂!你小子死到哪儿去了?”文娴气势汹汹地问。

    “唉!文总,我昨晚是九死一生呀。现在,总算又活过来了。”我叹息着说。

    “出了啥事?”文娴关切地问。

    “唉!一言难尽呀,见面再说吧。”我说道。

    “那好,你马上到公司来,我等你。”文娴说完,挂了电话。

    我打了一个出租车,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公司。

    文娴见我象个泥猴,一副憔悴的模样,惊诧地问:“你你从哪儿来?”

    刘雄也用怪异的眼光瞅着我,好象我是从火星上回来的。

    “我是从棺材里逃出来的。”我摇头晃脑地说。

    “从棺材里逃出来的?”文娴大惊。

    “小子,别危言耸听了,我看呀,你是从女人的床上逃出来的吧?哼!一定是被人捉了奸,挨了一顿揍。”刘雄阴阳怪气地说。

    “刘雄,你别打岔,听梁灵说。”文娴站起来,给我搬了一把椅子,让我坐下慢慢说。

    我添油加醋地把昨天的经历说了一遍。最后,我说:“我到白家湾去,就是为了搞清楚,那个恶鬼是被谁祸害了,只有找到了这个元凶,才能让恶鬼停止杀戮行为。”

    文娴点点头,赞扬道:“梁灵,你做得对。你这次白家湾之行,摸清了元凶是魏仁义,为治服恶鬼立了一功。”

    我得意地对刘雄瞅了一眼,心想:哼!我要忌妒死你。

    文娴皱起眉头,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应该跟我打个招呼嘛。你看你,一去就杳无音信,昨晚,我给你打了一百多次电话,就是打不通,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我瞧了瞧文娴,此刻,我才发现她的模样也有点憔悴。想必是昨晚一直找不到我,让她担心了。

    “对不起了,都怪我,想给您一个惊喜,所以,就没打招呼。”我歉意地说。我心想:以后,再办鬼案时,真得跟文娴打招呼,不然,出了事,连个救援的人都没有。

    这次,我侥幸逃过了一死,实属万幸。

    “下不为例。”文娴挥了一下手。说:“昨晚,我和刘雄到艺术学院去,我俩守候了一夜,但恶鬼一直没出来。想必是她也知道你去了白家湾,所以,等待着你的消息呢。”

    我叹息着说:“文总,其实,本来没必要去白家湾的,前天晚上,恶鬼正准备告诉我元凶是谁时,你凑巧扔出了降魔袋,让恶鬼只说了半截话。”

    “啊!”文娴惊叫一声,不满地说:“你咋早不说呢,看来,你小子喜欢藏着、掖着,不太直爽呀。”

    我心想:我凭什么要在你面前当透明人呢?你瞧你,对我啥都不说,让我总觉得象生活在迷雾中。

    “文总,您问问艺术学院的保卫科长,这个魏仁义在哪儿?”我提议。

    文娴给艺术学院保卫科长打了电话。“科长,我想打听一下,有个叫魏仁义的教师,还在艺术学院吗?”

    “哦,这个人呀,前两年就调到师范学院去了。”保卫科长大着嗓门回答。

    “您清楚魏仁义调动的原因吗?”文娴又问。

    “前几年,魏仁义家聘请了一个小保姆,这个小保姆突然自杀了。学院里对此有不少传闻。也许,魏仁义觉得这些传闻对他产生了不良影响,所以,就想换个环境。”保卫科长回答。

    文娴挂了电话,说:“看来,这个魏仁义就是祸害恶鬼的元凶。”

    “文总,今晚,我一个人去艺术学院,把打听到的情况告诉恶鬼,让它到师范学院去报仇。”我说。

    “哼!它去了师范学院,还不是咱们的事儿。”文娴撇撇嘴,不满地说:“本市出现的闹鬼事件,只要是女鬼,全是咱们的事儿,跑不脱的。所以,必须要把这个恶鬼灭了,斩除祸根。”

    “文总,我的意思是:让恶鬼到师范学院去,把这个魏仁义杀死了,这样,它复仇的愿望实现了,自然就会回到阴间去。”我解释道。

    文娴瞅了我一眼,说:“今晚,咱仨都到艺术学院去,梁灵去跟恶鬼交涉,我和刘雄在门卫值班室里守候,万一发生了意外,我俩就能及时救援你。”

    我一想:这样也好。恶鬼的心思谁也摸不透,万一对我翻了脸,也有个后援,不至于抓了瞎。

    晚上十一点钟,我们仨到了艺术学院。

    快到零点时,我一个人跑到操场上,站在那儿等恶鬼。

    零点整,我看见从教学楼里闪出一个黑影,黑影径直朝我走过来。

    当黑影离我还有十来米时,我赶忙问:“你是白露吗?”

    “咯咯咯”黑影又发笑了。

    我皱着眉头,不满地说:“你笑个屁呀,我今晚有话对你说。”

    黑影止住了笑,朝我走过来,边走边问:“有屁就放,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知道魏仁义的下落了。”我说。

    黑影站住了,问:“他在哪儿?”

    “魏仁义调到师范学院去了。”我回答。

    “师范学院?!”恶鬼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

    我斩钉截铁地说:“没错,你自杀后,他在艺术学院呆不下去了,就调到师范学院去了。”
章节目录 第【029】章:寻魏姓元凶
    “咯咯咯”恶鬼突然狂笑起来。

    这种笑声让我不寒而栗,顿时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你笑个啥?”我心惊胆战地问。

    恶鬼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暗夜中,我已经能看见它那一口锯齿状的白牙。

    “喀嚓喀嚓”尖利的磨牙声,让我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白露,你你要干嘛?”我连连后退,心想:看来我得逃跑了,只要我逃到了门卫室附近,文娴和刘雄就会来接应我的。

    “梁灵,魏仁义真的在师范学院吗?”恶鬼咬牙切齿地问。

    显然,恶鬼白露并不相信魏仁义已调到师范学院。

    “喂,我骗没骗你,你一去师范学院就清楚了嘛。”我边答话,边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我有话对你说。”恶鬼招招手。

    我见恶鬼对的态度有了转变,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你说吧,我听着那。”我往前走了一步,伸长脖子说。

    突然,恶鬼一个饿狼扑食,利爪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拼尽最后的力气,大喊道:“救”

    一个“救”也被恶鬼掐回喉咙里。

    “梁灵,我最后再问你一句:魏仁义真在师范学院吗?假若你骗了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恶鬼呲牙咧嘴地威胁道。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连连点头。

    我挣扎着扭头朝门卫值班室望了一眼,那儿连个人毛也没有。我恨恨地想:文娴这个臭娘们口口声声说给我当后援,现在,我已经成了恶鬼案板上的肉,咋还不来救我呢?

    还有刘雄那个家伙,奶奶的,也许他正躲在角落里,偷偷看我的笑话呢。

    “梁灵,你要不想死,就帮我再办一件事。”恶鬼白露恶狠狠地说。

    我象鸡琢米似地连连点头,现在,我已经被恶鬼掐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你给我取来魏仁义常用的一件物品,钢笔、衣裳、钥匙,随便什么东西,但必须是他经常接触的。”恶鬼命令道。

    此刻,我只有点头答应的份了,我觉得自己快要被掐死了。

    我有点疑惑了,今晚,血字鬼书咋就没提示我呢?不然,我也不会束手就擒,至少,会做一点必要的防范嘛。

    说实话,正因为血字鬼书今晚没警告我,所以,才让我放松了警惕性。

    恶鬼终于松开了手,它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凶巴巴地说:“我限你三天内办好这件事,然后,到这儿来交给我。”

    “好。”我喘息着说:“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三天内不要再伤害无辜了。”

    恶鬼点点头,说:“好吧,我答应你。”

    突然,我觉得身后有动静,扭头一瞅,见文娴和刘雄正朝我这儿狂奔过来。

    恶鬼也看见文娴和刘雄了,说了一句:“我走了。”

    忽地一下,恶鬼化作一阵青烟飘走了。

    “梁灵,你没事吧?”文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问。

    我撇撇嘴,不满地说:“要是真有事的话,我早就见了阎王。你现在才跑来,恐怕只能给我收尸了。”

    “梁灵,刚才,我接到一个电话,娘的,缠了我老半天。”文娴解释道。

    我瞪着刘雄问:“你也接电话了?”

    刘雄讪讪地说:“我在手机上看电视剧,看入迷了,忘了观察,嘿嘿对不起啊。”

    “对不起?说得真轻巧。幸亏恶鬼今晚没想要我的命,不然,我就死翘翘了。”我瞪着刘雄,问:“你巴不得我死吧?”

    刘雄讪讪地说:“梁灵,你这是说的啥话?你死了,我能得到啥好处?”

    “好处不少吧?!”我冷冷地说。

    我心里很清楚:现在文娴对我比对他好,对此,他早就耿耿于怀了。也许,刘雄巴不得我早点死,免得我和文娴走到一起去了。

    我心想:即使我没和文娴勾搭上,刘雄也不会入文娴的法眼。唉!我不禁为刘雄而感到悲哀,是啊,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煞笔,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啥好处?”刘雄盯着我问。

    “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要我挑明了说。”我瞪了刘雄一眼。

    文娴瞅着我俩,撇撇嘴,说:“得,你俩呀,一个槽里拴不住俩叫驴。”

    我对文娴说:“文总,恶鬼让我到师范学院去找魏仁义,取他的一件随身物品,不知道是啥意思。”

    文娴沉思着说:“这个恶鬼不认识去师范学院的路,也找不到魏仁义。假若你取了魏仁义的随身物品,恶鬼就能循着魏仁义的气息,轻而易举找到他报仇了。”

    “哦,原来如此呀。”我恍然大悟道。

    “梁灵,你就按照恶鬼交代的去办吧。”文娴说。

    “恶鬼找到了魏仁义,一定会杀死他的。也好,魏仁义是罪有应得,活该!”我说道。

    “但愿恶鬼除掉了魏仁义后,就老老实实回阴间去,别再作恶了。不然,我非灭了它。”文娴说。

    我回家睡了一觉,天一亮,就起了床。吃完早饭,就前往师范学院。我想尽快把魏仁义的随身物品拿到手,交给恶鬼白露,了结艺术学院的闹鬼事件。

    师范学院在郊区,我转了三路公交车,十点多钟才到达师范学院。

    我问门卫保安:“魏仁义在哪个教研室?”

    保安瞅了瞅玻璃台板下的教师名单,回答:“魏仁义在校办工作,您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第一座大楼的一楼就是校办。”

    我谢了保安,按照他的指点,顺着大路往前走。

    风很大,刮得我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走到大楼下,我看到一个宣传橱窗,里面有一些人的照片。心想:也许魏仁义的照片也在上面。于是,我停下脚步,站在橱窗前看了起来。

    “快让开”有个人突然猛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着倒在地上。

    一个花盆“啪!”地落在我刚才站着的地方,摔了个粉碎。

    我望着摔碎的花盆,惊出了一身冷汗。妈呀,再不是有人推了我一把,这个花盆正好砸在我头上。

    我摸了摸脑袋,心想:好险呀,小命差点就报销了。

    我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我旁边,也大眼瞪小眼地瞅着花盆,显然,他也吓楞了。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男人说:“谢谢,谢谢您了。”

    男人转过身来,打量了我一下,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平安无事。”我充满感激地说:“要不是您推了我一把,现在,我的脑袋就开了花。”
章节目录 第【030】章:遇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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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仔细瞅了瞅这个救命恩人,见他圆圆脸,秃顶,戴一副眼镜,一看就知道是个知识份子。我心想:不过三十多岁就秃了顶,真够聪明了。俗话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看来,这话说得没错。

    “不用谢。我碰巧走到这儿,听见上面有动静,抬头一看,一个花盆被风吹落了,就顺手推了你一下。”男人轻描淡写地说。

    我拍打着身上的灰,不好意思地说:“我只顾着看橱窗里的照片,没注意头顶上的动静。”

    “你不是学院的人吧?”男人问。

    我笑着回答:“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男人顺口问。

    “我要找校办的魏仁义。”我回答。

    男人一听我要找魏仁义,惊诧得瞪大了眼睛,狐疑地问:“你找魏仁义干嘛?”

    我心想:这个人有点怪了,我找魏仁义干嘛,能对你说吗。

    “我是魏仁义的亲戚。”我撒了一个谎。

    “你…你是魏仁义的亲戚?”男人越发诧异了,他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瞅着我,楞在那儿了。

    “是呀。”我心想:你这个人真怪,难道是包打听吗?

    “我…我怎么不认识你呀?”男人的眼神怪怪地,他上下左右打量着我。

    我心想:难道这个人有神经病吗?

    “我也不认识您嘛。”我笑着说。心想:再谢谢他一声,就告辞吧。也许他真是神经有问题呢。

    “我…我就是魏仁义。”男人说。

    “啊!”我吓了一跳,也楞在那儿了。

    我楞了三秒钟,缓过神来。尴尬地说:“魏…魏老师,我刚才撒了一个善意的谎,其实,你我彼此都不认识,我也不是您的亲戚。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谈一个隐秘的事情。”

    “谈隐秘的事情?”魏仁义一脸的疑惑。

    “魏老师,您现在忙吗?咱俩能否找个清静的地方谈谈。”我请求道。

    从魏仁义的长相上看,还算是比较面善的。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这么一个面善的人,怎么会祸害一个小姑娘呢?

    魏仁义犹豫了一下,说:“咱俩到那边的小树林里去谈吧。”

    我和魏仁义往树林里走时,我发现他的一条腿有点瘸。

    小树林里有几个石凳子,魏仁义说:“就在这儿谈吧。”

    我俩坐了下来,我想了一下,瞅着魏仁义,一字一句地说:“魏老师,我谈了一个女朋友,叫白萍。她有一个堂姐叫白露,听说三年前在您家当过保姆。”

    我一提到“白露”这个名子,魏仁义的脸色就唰地一下变得煞白。

    我心想:“白露”这个名子捅到了你的痛处吧,今天,我倒要听听,看你如何解释白露自杀事件。

    魏仁义痛苦地点了点头。

    “白露莫名其妙自杀了,连封遗书也没留下,这让她的父母十分不解。今天,我来,就是想问问,您对白露自杀事件了解多少。”我一古脑把话都说了出来。现在,我就想听听魏仁义是怎么辩白了。

    我心想:要么,魏仁义会竭力撇清自己,说与自己没丝毫关系。要么,就一问三不知,装糊涂。

    “唉!该来的终归会来。”魏仁义喃喃地说。

    “我希望您如实相告,不要有丝毫隐瞒。”我又敲了魏仁义一下。

    魏仁义抬起头来,瞅了我一眼,艰难地说:“我全都告诉你,一字不漏地全告诉你。三年来,白露的自杀让我良心上非常不安。如果我再不说出真相,会被良心折磨死的。”

    “好吧,我洗耳恭听。”我心想:这个魏仁义看起来不象坏人呀。又一想:坏人也不会个个长得凶神恶煞呀,也许,魏仁义是披着羊皮的狼呢。

    魏仁义用沉痛的语调,对我讲述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四年前,魏仁义的老婆三十二岁才怀上孕,生下了一个女孩。

    魏仁义的老婆大龄生女,产后身体一直不太好。魏仁义在学校里工作也比较忙,所以,夫妻俩决定请一个小保姆。

    魏仁义到保姆市场上,遇到了白露。两人一谈,双方都对彼此满意。于是,白露就到魏仁义家做了小保姆。

    一年后,魏仁义的老婆查出患了子宫癌,住院动了手术。

    那天,魏仁义到医院去看望老婆,医生说:“你老婆的癌细胞已经广泛转移,她的生命可能维持不长了。”

    魏仁义问:“我老婆还能活多长时间?”

    医生回答:“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

    魏仁义悲痛欲绝,一个人跑到饭馆里喝了半斤白酒。

    深夜,魏仁义醉醺醺地回了家。

    半夜时,魏仁义起夜,迷迷糊糊摸错了门,进了小保姆白露的房间。

    白露累了一天,睡得象死猪一样,根本就没觉察到魏仁义上了她的床。

    魏仁义做了一个梦,梦到老婆的病治好,俩人高兴地搂抱到一起,甜蜜地亲吻着。

    白露被魏仁义一亲吻,醒了。她拼命地挣扎着,叫道:“你…你不能这样……”

    魏仁义说:“老婆,你身体好了,再给我生一个小孩……”

    魏仁义说着,把白露压在了身子下面。

    白露有裸睡的习惯,这一下就让魏仁义轻易得了手。

    早晨,魏仁义清醒了,他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小保姆白露的床上。

    魏仁义惊骇地爬了起来,一看,小保姆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掀开被子一看,床单上有一大滩鲜血。

    魏仁义仔细一回忆,想起了那个梦。

    我知道:自己把小保姆当成了老婆,把她那个了。

    魏仁义赶紧爬起来,寻找白露。他想对白露忏悔,让她原谅自己酒醉后的失态之举。

    魏仁义找了一整天,都没见着白露的踪影。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发现白露在湖边割腕自杀了。

    白露自杀时没留下一个字,除了魏仁义,没人知道白露自杀的真正原因。

    魏仁义想到警方去自首,但他想到病重的老婆和只有一岁的女儿,顿时就没了勇气。

    半年后,魏仁义的老婆去世了。魏仁义把女儿托付给年迈的父母,从六楼上一跃而下,他要以死来赎罪。

    可惜呀,他跌落在泥巴地上,只是摔断了一条腿。

    魏仁义想:既然阎王爷不收他,让他活着受良心煎熬,那就认命吧。

    三年来,魏仁义每天早晚都会对白露忏悔,请求她的在天之灵能原谅他。

    魏仁义讲述完了,他痛苦地说:“我知道这件事儿是捂不住的,迟早会大白于天下。今天我勇敢地说出来,你要报警,我也认了,我准备接受法律的惩罚。”
章节目录 第【031】章:两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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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魏仁义的讲述,陷入了两难的选择中。

    说实话,我对魏仁义所犯的罪表示同情。因为,他不是有意性侵白露,而是酒醉后无意犯了错。按理说,应该值得原谅。

    问题是:白露走了绝路,这就让事态变得严重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对魏仁义说了实话:“魏老师,您对我坦诚相告,我也不想瞒您了。现在的问题是:白露已经变成一个恶鬼,她要找您算这笔帐。说白了,她要杀死您。”

    “啊!”魏仁义惊叫了一声,恐惧地问:“这世上真有鬼?”

    我点点头,回答:“您可能已经听说了吧,最近,艺术学院闹鬼,已经死了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人姓魏。”

    “啊!”魏仁义又惊叫了一声,他的脸吓得变了形,浑身象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白露已经死了三年,咋现在跑来报仇呀?”魏仁义不解地问。

    “这个就不好说了,也许,她一直想报仇,但摸不到门路。最近,艺术学院死了一个学生,恰恰是白露的堂妹,于是,白露的阴魂附在堂妹的尸身上,这才找到了艺术学院。”我回答道。

    “让白露把我杀了算了,了结她的报仇心愿。现在,我苟且偷生了三年,也该死了。”魏仁义毅然决然地说。

    我沉思了一下,说:“魏老师,我觉得:白露想杀死您,纯属是一个误会。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您喝醉了酒,也不知道您做了一个春梦。您想:白露是个小姑娘,在惊慌中,也许忽略了您嘴里的酒味,也忽略了您嘴里喊着老婆的名子。所以,她一定以为您故意性侵她。”

    “唉!这些事情说不清楚了,即使我说了,白露也不会相信的。”魏仁义沮丧地说。

    我想了想,说:“魏老师,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赌一把。赌胜了,您就保住了一命。赌败了,您就认命吧。”

    “你说,怎么赌?”魏仁义问。

    “今晚,我带您到白露的墓地去。在她的坟前,您可以一诉真相。假若她原谅您,就会放了您一马。假若她不相信您说的话,那……”

    魏仁义想了想,说:“好,我今天安排好后事,晚上就和你一起去白露的墓地。”

    说实话,我很难预料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我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让魏仁义和白露在墓地里见面,至少,我还可以拜托阴妻白萍和阴妹白芳,请她俩帮魏仁义说几句话。

    晚上八点钟,我借了一辆摩托车,带上魏仁义,一起去了白家湾。

    到白家湾墓地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钟了。

    我先到阴妻白萍的坟前,给她烧了三柱香,我说:“白萍,你还好吧?今晚,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请你帮魏仁义说几句好话,这个人不是有意祸害白露,而是酒醉后错把白露当成了自己的老婆。”

    我话一说完,白萍就从坟中跑了出来。她扑上来,一把抱住我,说:“梁灵,听说前两天白家湾的人差点活埋了你,把我吓死了。我已经给父母托了梦,说我不是你害死的。”

    “我没事。”我拍拍白萍的后背,说:“我听白芳说,白露的阴魂附在你的尸身上,只是想找到去艺术学院的路,我才放了心。”

    “我堂姐没难为你吧?”白萍问。

    我心想:你堂姐三番五次想弄死我,不过,现在我帮她圆了报仇的心愿,应该不会再难为我了。

    “没,你堂姐对我挺不错的。”我违心地说。

    我望了魏仁义一眼,见他莫名其妙地瞅着我,一脸的迷惑。

    我知道:魏仁义看不见白萍,也听不见白萍说话,所以,他见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一定觉得我疯了。

    “白萍,我要带魏仁义到白露的坟头去,等事儿办完了,再跟你亲热。”我亲吻了一下白萍。

    我又来到白芳的坟头,也给她烧了三柱香。我说:“白芳,你跟堂姐白露很亲,今晚要多帮我的朋友魏仁义说点好话哟。”

    我话音刚落,白芳就从坟中一跃而出。她惊喜地说:“梁哥,您总算来了,我想死您了。”

    白芳正想扑上来,但犹豫了一下,朝白萍的坟头望了一眼,嘻笑着说:“梁哥,我不敢对您太亲热了,不然,让我堂姐白萍吃了醋,我可担待不了。”

    “哈哈…我也不敢和你亲热呀,不然,你堂姐白萍会让我跪搓衣板的。”我风趣地说。

    “梁哥,您放心。堂姐白露会听我的劝,只要我开了口,她不会驳我的面子。”白芳自信地说。

    “喂,白露挺凶的嘛,她几次都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说。

    “嘻嘻…我昨天已经对堂姐说了,你是我哥,不许她再欺负你。”白芳说。

    “你堂姐昨晚还掐了我的脖子呢。”我心想:你堂姐对你是说一套,做一套,你这个傻妞被她骗了。

    “梁哥,她是吓唬你的。”白芳嘻嘻一笑。

    “好了,我得带魏老师去给你堂姐敬香,不然,她知道我们来了,最后给她敬香,会生气的。”我说道。

    我带着魏仁义来到白露的坟前,我让魏仁义给白露敬了三柱香,又摆上了五盘供品。

    魏仁义跪在白露的坟前,痛哭流涕地诉说了三年前的一幕。说到伤心处,魏仁义用头撞着墓碑说:“白露呀,你就是杀死我,我也不会埋怨你的。我该死,死一百次都应该!”

    我叹着气,心想:这个白露咋还不现身呢?白露一旦现了身,魏仁义应该能看见她,因为,他俩有“缘”。

    “轰隆!”只见白露的坟头上冒出了一股浓烈的青烟。

    青烟渐渐散去,坟头上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啊!”魏仁义吓得朝后一仰,跌倒在地。

    “魏仁义,你还认识我吗?”白露恶狠狠地问。

    魏仁义从地上爬起来,他跪在白露面前,抬起头望着白露,张口结舌地说:“我…我咋不认识你呢,你…你是白露呀。”

    “魏仁义,我一个黄花闺女,被你糟蹋了,你知罪吗?”白露凶神恶煞地质问道。

    “我知罪,我有罪!”魏仁义惶恐地回答。
章节目录 第【032】章:结冥婚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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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白露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赶紧打圆场道:“白露,魏仁义酒醉误把你当成了老婆,情有可原嘛。”

    白露气势汹汹地斥责道:“梁灵,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滚一边去!”

    我不敢惹恼了白露,赶紧退到了一旁。

    白芳见状,插嘴道:“堂姐,那天晚上,您闻到魏仁义嘴里的酒味吗?”

    “闻倒是闻到了,酒味熏死人了。不过,魏仁义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我没法判定呀。”恶鬼白露犹豫着说。

    白萍接口道:“堂姐,魏仁义要是假醉,完事后就会躲回自己的房间。要是真醉,完事后就会呼呼大睡。”

    “这家伙完事后就呼呼大睡,我哭了半宿他都没搭理。”白露恼怒地说。

    白萍分析道:“堂姐,这家伙没理您就对了,说明他是真醉。您想:他要是假醉,干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肯定会向你忏悔,请求您的原谅。”

    “白萍姐说得对,我同意。白露姐,我听说男人呀,往往在这种时候会给女人下跪,会痛哭流涕地扇自己的耳光,还会对女人许一堆愿,企图取得女人的原谅,把这个事儿摆平。”白芳附和道。

    “就算魏仁义喝醉了,但我自杀后,他总得来给我上坟吧。可是,三年来,他一次都没来过,你们说: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不应该杀吗?”白露气愤地说。

    我咳嗽了一声,嗫嚅着说:“白露,魏仁义确实没来给你上过坟,但他不是不想来,是不敢来呀。你想想:你一自杀,风言风语就象台风一样把他包裹了,假若他跑来给你上坟,还不被唾沫淹死呀。”

    “哼!魏仁义把我害死了,俗话说:一命抵一命,难道他不该死吗?”白露怒气冲冲地说。

    我接口道:“魏仁义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也不是毫无廉耻之心,你一自杀,他就想到过死。但是,考虑到老婆生病,小孩尚小,所以,苟且偷生了一年。第二年,等老婆去世后,他就跳楼自杀。可惜阎王爷没收他,只摔断了一条腿。你看,魏仁义现在已经是一个瘸子了。”

    白露听了我的话,惊诧地问:“你…你老婆死了?”

    我抢着回答:“你还在魏仁义家做保姆时,他老婆就身患癌症,而且广泛性转移了。”

    “啊!”白露惊叫了一声,突然象疯了一样,扑向魏仁义,掐住了他的脖子。

    “妈呀!”魏仁义惨叫了一声。

    “你…你……”我见白露对魏仁义下了毒手,赶忙对白芳和白萍说:“你…你俩快去拉架呀。”

    我这么一喊,让白芳和白萍醒悟了,她俩一起冲上前去,拉开了白露。

    “堂姐,您这是咋的啦?”白萍不解地问。

    “我…我恨死魏仁义了!”白露歇斯底里地狂叫道。

    白芳劝说道:“堂姐,您冷静一点嘛。”

    “我冷静不了,因为,我死得太冤枉了。”白露声嘶力竭地喊道。

    恶鬼白露突然震怒,让我十分疑惑。心想:我也没说啥错话呀,怎么一下子惹恼了白露呢。

    “堂姐,有话好好说。”白萍安慰道。

    “我要把魏仁义千刀万剐了,决不饶他!”白露叫嚣道。

    魏仁义站了起来,他异常冷静地说:“你们别劝白露了,让她杀了我吧。”

    白露突然痛哭起来,边哭边说:“魏仁义,你…你老婆患了绝症,你咋不告诉我呀,倘若我知道你老婆来日不长,也就不会走绝路了呀。我要是不自杀,现在就会跟你结婚,帮你把小孩养大……”

    我终于明白了,其实,白露对魏仁义的印象不错,但她**后,担心自己再也找不到好男人了,所以,才走上了绝路。假若白露知道魏仁义的老婆患了绝症,就会心甘情愿当魏仁义的“备胎”。

    唉!我不禁哀叹道:“魏仁义呀魏仁义,你老婆患绝症的事儿,干嘛要瞒着白露这个小保姆呢?”

    魏仁义哀哀地说:“我…我是担心白露会惧怕癌症,离开我家呀。那时,我家离不开人,假若白露一走,我就抓瞎了。”

    我想了想,对白露说:“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建议:让魏仁义和白露结冥婚,这样,也算了让白露在阴间不至于太孤单了,你们觉得如何?”

    白芳和白萍都表示赞成。

    魏仁义嘀咕道:“我已经有老婆了呀。”

    我瞪了魏仁义一眼,说:“阳间只能一夫一妻,但阴间可没这个规矩。”

    白露瞅了魏仁义一眼,问:“你同意吗?”

    我踢了魏仁义一脚,他赶忙答应道:“我…我同意。”

    我趁热打铁地说:“那你俩就一起跪下,磕三个头,算是举行了仪式。”

    白露和魏仁义双双跪下,磕了三个头。

    我对魏仁义说:“从现在起,白露就是你的阴妻了。你呢,常来看看她。白露呢,也可以去魏仁义家走动走动。”

    白露和魏仁义都点了点头。

    我小声问白露:“你的问题解决了,再也别滥杀无辜了。”

    白露点了点头,对我说:“谢谢你!”

    “唉!别咬了我的**就感激不尽了。”我笑着说。

    -

    -

    我掏出手机,给文娴打电话。

    “喂!梁灵,你是不是打了鸡血呀,深更半夜打电话,你不睡,也不让我睡呀。”文娴不悦地训斥道。

    “文总,我向您报告一个好消息:艺术学院的恶鬼已经被我摆平了。”我欣喜地说。

    “啊!真的?”文娴惊喜地问。

    “当然是真的啦,难道我还敢跟您开玩笑吗?”我得意地说。

    “耶!你小子真行,比刘雄强八百倍。”文娴兴奋地说。

    “唉!今晚我又差点送了命。”我危言耸听道。

    “是吗?你辛苦了,我放你三天假,好好休息一下。”文娴兴冲冲地说。

    我高兴地说:“太好啦。唉!这一段时间把我累死了,也吓死了,是得好好休整一下了。”

    “好了,挂了,老娘我还要继续睡觉。”文娴倦倦地说。

    “您…您今晚咋这么大的睡瘾呀,难道身边睡了一个帅哥?”我开玩笑道。

    “梁灵,你狗胆包天,竟然敢调戏老娘了。”文娴怒气冲冲地说。

    我一听大事不妙,赶紧挂了电话。
章节目录 第【033】章:高家庄事急
    我吐了吐舌头,心想:我也是太得意忘形了,竟然跟文娴yy,要是把她煮恼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凌晨三点钟,我才到家。一进家门,我就往床上一倒,心想:文娴给我放了三天假,我得睡它个天昏地暗,把半个月的磕睡全补回来。

    我睡得正香,被手机铃声惊醒了。

    “奶奶的,谁这么烦人呀。”我骂骂咧咧地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竟然是文娴打来的。

    咦!文娴明明放了我三天假,怎么又来电话呢?我狐疑地接了电话。

    “梁灵,你赶快到公司来,有紧急任务。”文娴急切地说。

    我不满地质问道:“文总,您不是放了我三天假吗,难道说话不算话了?”

    “梁灵,我是放了你三天假,但是,我没说是从哪天开始吧?你小子赶紧给老娘爬起来,跑步到公司来,否则,我饶不了你!”文娴气势汹汹地说。

    我一听,不禁怒火万丈,心想:你这个小娘们竟然狡辩呀,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哄了。

    不过,生气归生气,文娴的命令我不敢违抗。

    我匆匆从床上爬了起来,一看,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妈呀,早饭、中饭我都没吃呢。但我不敢耽误时间,空着肚子赶到公司。

    文娴见我一副睡眼惺松的模样,问:“你肚子还空着吧?”

    “满着那,全是气。”我不悦地说。

    文娴嘻嘻一笑,解释道:“梁灵,我知道你辛苦了,但是,突然发生了紧急事件,不得不喊你来呀。”

    文娴对刘雄说:“你马上到隔壁的饭店去端一碗面条,加两个大肉包来。”

    刘雄一听,不悦地问:“文总,您让我给梁灵买饭呀?”

    “对。我就是让你去给梁灵买饭,怎么了?”文娴不悦地说。

    刘雄撇撇嘴说:“文总,我一资深职员,怎么能给新进职员买饭呢?好象搞颠倒了吧。”

    文娴哼了一声,斜眼瞅着刘雄,说:“梁灵虽然是新进职员,但他摆平了艺术学院的恶鬼,立了一大功。我们公司是论功行赏,谁能干,谁就是好职员。资格老有个球用啊。”

    刘雄一听,无奈地站了起来,他一面往外走,一面嘀咕道:“还不是瞎猫碰到了死老鼠,运气好呗。其实,吊的本事也没有。”

    文娴瞪了刘雄一眼,对我说:“甭理他。”

    “谢谢文总的关心。”我感激地说。心想:今天,文娴让刘雄给我买饭,确实让刘雄很打脸,不过,杀杀刘雄的威风也是对的,不然,这小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文娴瞅着我说:“梁灵呀,刚才我从“阴阳镜”上看到,在距离此地二百公里的高家庄,有一个女鬼在作恶。这个女鬼的冤气极大,很有可能会灭了高家庄一百多口人,所以,你和刘雄要火速赶往高家庄。”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想灭掉一个村庄的女鬼,肯定比艺术学院的恶鬼白露厉害得多。

    “梁灵,你吃完饭,回家收拾一下东西就立即出发,要在今晚赶到高家庄。”文娴交代道。

    刘雄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地端着面条和包子进来了。

    我嘻嘻一笑,接过面条、包子,说:“谢谢你了。”

    “不谢,老大。”刘雄阴阳怪气地说。

    “刘雄,你是老大,我是老二。”我谦虚地说。

    我想:这次我和刘雄一起去高家庄,对付这个凶恶无比的女鬼,看来是凶多吉少呀。因此,我俩得精诚团结,不然,都会死于女鬼之手。

    “嘻嘻…我看你就是有点二。”刘雄高兴了。

    我狼吞虎咽地吃完面条、包子,嘴一抹,说:“出发吧。”

    文娴说:“我给你俩各配了一台大功率摩托车,路上注意安全呀。”

    我和刘雄一人骑着一辆摩托,风驰电掣驶往高家庄。

    高家庄位于大山中,山路崎岖,我俩骑了六个小时,深夜十点才赶到了高家庄。好在天上有一轮明月,不然,我俩肯定会迷路的。

    刘雄看了看地图,指着山窝里的一片房屋说:“终于到高家庄了。”

    我往草地上一躺,说:“妈呀,骑了七个小时,把老子累趴了。”

    突然,我觉得一股阴风刮了过来,不禁浑身一哆嗦。

    “妈呀,看来这个高家庄果然有鬼气。”我从地上一古碌爬了起来,惊惶地问:“刘雄,咱俩不会碰到恶鬼吧?”

    我看到有一团雾气,渐渐把高家庄笼罩住。心想:这个高家庄果然有恶鬼出没呀。

    “谁知道呢。”刘雄四处瞅了瞅,突然叫嚷道:“咦!那是啥?”

    我抬起头,顺着刘雄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五十米开外,有一棵歪脖子树,一个影影绰绰的人站在树下。

    我定睛一看,好象是一位穿着白裙子的女人。

    “这么晚了,一个女人呆在树下干嘛?”我好奇地说。

    刘雄叫道:“不好,这个女人好象要上吊。”

    我仔细一看,只见这个女人正往树衩上系一根带子。

    “啊,果真是寻短见的。”我急忙往大树下奔去。

    刘雄紧随其后,也跑了过来。

    我跑到大树下时,这个女人已经吊在树衩上了。

    我急忙抱住这个女人的腿,大声喊:“刘雄,你快把带子弄断。”

    刘雄手忙脚乱地解开绑在树上的带子,把这个女人放了下来。

    当这个女人平躺到树下的一块石头上时,我才发现,她原来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女。

    “唉!这么年轻,有啥想不开的,竟然上吊。”我一边埋怨着,一边试了试她的鼻息。

    “啊!好象没气了。”我大惊失色地喊。

    刘雄朝我的脊背拍了一把,说:“你赶快抢救她嘛。”

    幸亏我学过一点抢救知识,现在派上了用场。我一下一下按压着少女的胸部,但按了一会儿,好象没啥动静。

    “梁灵,这么按没吊用,还是给她嘴对嘴做人工呼吸吧。”刘雄急切地说。

    我心想:对,得赶紧给她做人工呼吸,兴许还能把她救过来。于是,我趴在少女的身上,嘴对嘴地给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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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34】章:遇白裙女鬼
    我的嘴一挨少女的嘴,不禁一哆嗦。

    这少女的嘴唇咋这么冰凉呀?我心想:她就算是死了,也才死了一分多钟嘛,不应该这么凉呀。

    我也顾不得多想了,一连给她做了二十几个人工呼吸。

    我突然发现少女的舌头能活动了,好象还想钻进我的嘴里。妈呀,莫非她把我当成男朋友了,我暗想。

    经我一抢救,少女终于活了过来。

    我欣喜地说:“太好了,终于救过来了。”

    说实话,我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救人,所以,格外兴奋。炫耀道:“刘雄,你也得学点抢救知识,不然,今晚这个少女就死翘翘了。”

    刘雄阴阳怪气地说:“梁灵,你真雷人呀,连鬼也敢亲吻。”

    我不悦地说:“刘雄,你瞎说个啥,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

    “嘻嘻…梁灵,你仔细瞅瞅,石板上是啥?”刘雄问。

    我低头一看,石板上根本就没有人,只有一件衬衫,一条白裙子和一条红腰带。

    “啊!”我惊叫一声,双腿瘫软,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我突然明白了,少女的嘴唇那么凉,显然就是一个女鬼嘛。

    “梁灵,你小子真行,竟然敢跟女鬼玩暧昧,喂,和女鬼亲吻是什么滋味呀?”刘雄幸灾乐祸地问。

    “你…你早就知道她是女鬼了?”我生气地问。

    “我帮她解绳索时,就发现她不是人,是女鬼。”刘雄嘻嘻一笑。

    我恼火地叫嚷道:“刘雄,你想害死我呀?!”

    “梁灵,你别生气。她虽然是女鬼,但还不想祸害咱俩,至少,今晚她没这个打算,所以,我就没提醒你了。”刘雄解释道。

    “你…你竟然敢耍我!”我怒气冲天,一把揪住刘雄的衣领。

    刘雄惊慌地指着我身后,说:“她…她又来了。”

    我急转身一看,果然在不远处站着一位白裙少女,她笑眯眯地瞅着我和刘雄。

    “你…你果然是女鬼呀。”我惊惶地说。

    白裙女鬼对我做了一个鬼脸,消逝不见了。

    “嘻嘻…女鬼好象爱上你了。”刘雄暧昧地笑着说。

    我生气地说:“我看她是爱上你了,当心她今晚跑来跟你睡觉。”

    刘雄忌妒地瞅着我,说:“文总说你是女鬼诱饵,果然没错。你看,咱俩还没进高家庄,女鬼就前来迎接咱俩了。”

    我一想:刘雄说得不错。我俩没进庄,就遇到了这个女鬼。听文娴说:高家庄的女鬼十分厉害,还想把一村庄的人都祸害光,可是,我却觉得这个女鬼挺温柔的,好象没那么凶恶。

    “唉!我要是美女诱饵就好了,也不会连个女朋友也谈不上。”我沮丧地说。

    刘雄斜眼瞅着我,警告道:“你小子到公司来没几天,就把文总勾搭上了,我看文总喜欢上你了,哼!你识相点,文总可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虎口夺食,没好下场!”

    “文总是你的女人?”我嘻嘻一笑,说:“我看未必吧。不过,你别担心我夺走了文总,说实话,文总这样的女人不是我的菜。”

    我心想:我喜欢的是温柔、贤惠的女人,而文娴既不温柔,更谈不上贤惠,所以,我决不会打她的主意。

    “你…你小子竟然瞧不上文总?”刘雄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我赶忙解释:“不是瞧不上,是高攀不起。”

    我才不愿意得罪文娴呢,我发现,这个女人有记恨心,一旦把她得罪了,就会被穿小鞋。

    “哼!典型的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我告诉你:象文总这样拉风的女人才有味道。”刘雄说着,咽了一口唾沫。

    看着刘雄这一副馋相,我笑了起来。

    “你笑啥?”刘雄不满地瞪着我问。

    “我笑你单相思。”我不屑地说。

    刘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愤愤地说:“梁灵,你嘲笑我?”

    我见刘雄生气了,赶紧笑着说:“刘雄,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千万别动气呀。”

    “我才不会跟你生气呢。”刘雄朝高家庄望了一眼,说:“不早了,赶紧进庄吧,不然,村民都睡了,叫门就难了。”

    我俩推着摩托进了庄。

    一进庄,就有一户高墙大院的人家。

    刘雄瞅了瞅院墙,说:“这一家条件好象不错,就住这家吧。”

    刘雄呶呶嘴,示意我敲门。

    我敲了敲,院里没人应。

    “喂,你使点劲敲嘛,象你这么敲,敲一夜也没人听见。”刘雄不耐烦地说。

    我手上使了点劲,又敲了敲。

    “谁呀?”院子里有一个男人问。

    “我们是做生意的,来投宿。”我大声答道。

    我这人说话斯文,普通话也说得好,所以,叫门这种差事就落到了我的头上。要是让刘雄这个粗门大嗓的人叫门呀,人家一听,还以为是土匪来了,谁敢开门呀。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位圆圆脸,胖胖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我和刘雄。

    “您好,这么晚,麻烦您了。我俩来此地做生意,天晚了,想到您家借宿。”我客气地说。

    “只住一晚?”男人问。

    “我俩是收购药材的,如果此地有生意,就会多呆几天。”我说了一个活话。

    脸男人点点头。

    这时,一个瘦瘦的老娘们从屋里走出来,她开口就说:“住一夜二十元钱,不嫌贵就进来住。”

    我连忙说:“不嫌贵。”

    “进来吧。”圆脸男人说。

    一进院子,我就发现这一家人不简单。

    正对大门,三间大瓦房,左右各有两间草屋。

    在这个偏僻的山村里,能住上大瓦房相当不错了。

    瘦女人指着指左边的厢房,说:“你俩就住那屋,里面有床、有桌子,用具都是齐全的。”

    我心想:难道这家人开了家庭旅馆?

    我正疑惑着,瘦女人指着圆脸男人说:“他是货郎,平常来往的客人多,客人都是住在这间屋里。”

    “哦,您是货郎呀,咱们也算是同行吧。”我故作激动地握住了圆脸男人的手。

    “我姓孙,大家都叫我孙老大。”圆脸男人谦虚地说。

    刘雄也握了握孙老大的手,搭讪道:“请您多关照了。”

    孙老大笑着说:“好说,好说。”

    我四处瞅了瞅,见没有别的人了。便问道:“您家……”

    孙老大知道我想问啥,他爽快地说:“我只有一个儿子,在县城里工作,所以,家里就剩下我们老俩口了。”

    我一听孙老大家只有老俩口,心想:得,找对了地方。我这个人喜欢清静,不爱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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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35】章:凄哀的哭声
    我和刘雄正想进屋,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哀哀的哭声。

    “呜呜…我可怜的儿呀…你死得不明不白哇……”一位老妇人沙哑地哭诉着。

    我一楞,问孙老大:“隔壁这家办丧事?”

    孙老大脸色有点凝重,他躲躲闪闪地回答:“嗯…啊。”

    我刨根究底地问:“他家死了啥人?”

    孙老大吱吱唔唔地回答:“她…她儿子。”

    我不禁有些奇怪,这个孙老大难道和隔壁这家有过节?难道隔壁这家儿子的死与他有关?

    “他儿子是咋死的?”我穷追不舍地问。

    “这个嘛…我…我也不太清楚。”孙老大皱着眉头说:“我晚上喝了点酒,头有点晕,先去睡了。你俩赶了一天路,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孙老大转身进了正屋。

    我瞅了一眼刘雄,小声说:“隔壁这家的丧事有点蹊跷呀,你看,孙老大的答话躲躲闪闪的,我觉得里面有文章。”

    刘雄瞪了我一眼,说:“有啥子蹊跷,不就是和女鬼有关嘛。你呀,脑子进水了,连这也想不到吗。”

    我斜眼瞅着刘雄,说:“孙老大的态度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看呀,隔壁这家的丧事,孙老大也沾了边。

    我瞅见正屋的灯熄灭了,知道孙老大夫妻俩已经睡了。

    我对刘雄说:“咱俩到隔壁去看看?”

    刘雄摇摇头,说:“小半夜的,跑去骚扰人家,不太合适吧。”

    我一想,也对。我和刘雄初来乍到,就算是跑去了,人家也未必会欢迎,更不会对我俩说实话。

    突然,我瞅见院墙边放着一架梯子,欣喜地说:“刘雄,咱俩把梯子搭在院墙上,站在梯子上瞅瞅,看隔壁究竟是咋回事。”

    刘雄犹豫了一下,说:“我困了,也累了,没那个闲功夫爬墙头了。唉!要是隔壁有位美女,那倒是值得一爬。可惜呀,是一个死人。”

    刘雄说着,伸了个懒腰,进了屋。

    我对着刘雄的后背冷笑了一下,心想:这家伙三句不离女人,难道又发情了?

    我搬起梯子,把它架在墙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我探头朝隔壁院子里一瞅,吓了一大跳。只见院子中央摆着一副黑漆漆的棺材,一看就瘆的慌。

    我知道:只有枪杀,自杀等早丧的死者使用黑棺材。看来,隔壁这家人的儿子死得不吉利呀。

    一位老妇人扑在棺材上,哭得死去活来。

    突然,我发现一个白影子飘进了隔壁院子里,定睛一看,竟然就是那位白裙女鬼。

    白裙女鬼站在棺材前,“咯咯……”地笑了起来。

    老妇人抬起头,惊惶地四下张望着,我知道:这位老妇人根本就看不见白裙女鬼。

    白裙女鬼止住了笑,她往前走了几步,抬手拍了棺材一下。

    “啪!”地一声响,把老妇人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儿呀,你…你有啥话就说吧,别吓着老娘呀。”老妇人颤抖着声音说。

    一位老头子从屋里走出来,对老妇人说:“人死不能复生,老婆子,你想开点吧。”

    老头子说着,把老妇人搀回了房间。

    白裙女鬼依然站在棺材前,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突然,她一把揭开棺材盖子。

    我吓得一哆嗦,心想:这家的儿子肯定是被白裙女鬼害死的,人已经死了,白裙女鬼还想干嘛?

    只见白裙女鬼跳进了棺材,没一会儿,一条裤子从棺材里丢了出来。

    “啊!”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心想:难道这个女鬼想**吗?

    白裙女鬼伏在棺材里捣鼓了一阵子,然后跳出了棺材。她把棺材盖子合上,在盖子上拍了拍,然后冷笑了一声,忽地一下飘走了。

    我感到一股寒气从院子里飘过来,不禁浑身哆嗦起来。

    我赶紧爬下梯子,回了屋。

    刘雄已经睡得屁是屁,鼾是鼾了。我打醒了刘雄,说:“喂,刚才白裙女鬼到隔壁去了,掀开棺材,把死者的裤子脱了。”

    “你…你说啥?”刘雄一听说脱裤子就来了劲。

    “我说白裙女鬼把死者的裤子脱了。”我重复了一遍。

    “奶奶的,这个白裙女鬼色得很呀,人死了,还想玩暧昧呀,真有意思。”刘雄咽了一口唾沫,望着我说:“梁灵,刚才你给白裙女鬼做人工呼吸时,她没对你干啥吧?”

    “去你的,我俩都穿着裤子,能干啥?再说了,我对女人都没兴趣,况且是女鬼呢。”我不屑地瞅着刘雄,心想:这家伙真无节操。

    “梁灵,你给白裙女鬼做人工呼吸时,我仔细看了她几眼,发现这个女鬼是个美女。唉!可惜死了,要是不死的话,咱俩这次到高家庄来,说不定还能跟她勾搭上呢。”刘雄涎着脸说。

    我撇撇嘴,说:“你既然看上她了,就跟她暧昧一下呗,我听说:女鬼也是很有味道的。”

    我和女鬼白萍结了冥婚,我自然知道女鬼的滋味。说实话,女鬼也和女人差不多,不过是冰凉一些罢了。

    “梁灵,你跟女鬼操过吗?”刘雄馋馋地问。

    “去你的!”我瞪了刘雄一眼,心想:这是我的**,才不会告诉你呢。

    我正跟刘雄唠着,突然,窗户上出现了一个黑影。

    我吓得拉了刘雄一下,指着窗户小声说:“外面有动静。”

    刘雄转头一瞅,略带惊慌地说:“你看你,又把女鬼勾引来了。”

    我瞅着窗户,说:“不象是女人的头相呀,倒象是个男人。”

    我和刘雄轻手轻脚下了床,走到窗户边,从窗户缝里往外一看,原来是孙老大。

    外面是大月亮天,所以,屋里人看得见外面,但外面就看不见屋里了。

    “奶奶的,这个孙老大搞什么鬼名堂,大半夜了,跑来干嘛?”刘雄小声说。

    “娘的,还不是来一探咱俩的虚实。”我回答。

    我一见孙老大俩口子,就觉得这一对老夫妇鬼得很,身上有一股子诡谲之气。

    只见孙老大趴在窗户上,一个劲地往屋里瞅。也许他没瞅出个啥名堂,就怏怏地回了房。

    “奶奶的,得提防着这个老家伙。”刘雄说。

    我点点头,说:“是啊,看来,咱俩的钱得带在身上,不然,咱俩一离开屋子,孙老大就会跑来搜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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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36】章:下身被咬掉
    一大早,孙老大就跑来敲门:“客官,吃早饭啦。”

    我和刘雄懒懒地爬了起来,昨晚,我俩连晚饭也没吃,早就饿得肚皮贴脊梁了。

    一出屋,就听到隔壁院子里人声嘈杂,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

    我和刘雄胡乱扒了几口饭,放下碗,就跑到隔壁去了。

    隔壁院子里站着二、三十号人,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我俩一进去,就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我赶忙自我介绍道:“我俩是生意人,昨晚才到,就借宿在隔壁孙老大家。”

    我搬出孙老大,是想和村民们套近乎。

    我掏出二百元钱,递给老妇人说:“这是我俩的奠仪。”

    昨晚,我趴在墙头上,看清了老妇人的相貌,我知道:她是死者的母亲。

    老妇人接过钱,说:“谢谢了。”

    我问:“令儿是怎么死的?”

    “呜呜…我儿死得惨呀……”老妇人泣不成声地说。

    一位叫麻三的村民拉拉我的衣襟,呶呶嘴说:“她儿子是上吊死的,就吊在那棵树上。”

    我顺着他呶嘴的方向看去,在院子的东北角,有一棵碗口粗的槐树。

    我一惊,心想:卧槽,这家人真怪了,敢在院子里种槐树,明摆着作死嘛。

    槐树乃木中之鬼.因其阴气重而易招鬼附身,风水学里禁止种在房屋的附近。

    “他为啥要寻短见?”我又问道。

    “这个嘛…得问他自己了。”麻三迟疑着回答。

    昨晚,当我问起孙老大,隔壁这家的丧事时,孙老大就是这一副欲说又止的神情。现在,这位叫麻三的村民,又是吱吱唔唔地不敢说。看来,这家的丧事很蹊跷呀。

    我的眼光往四处扫了扫,想找那条昨晚被白裙女鬼脱下了裤子。但看了半天,也没看见裤子。

    突然,有个村民小声说:“墙头上咋有一条裤子呀?”

    我往墙头上一看,不禁吓得脸都白了。

    那条裤子竟然搭在我昨晚趴墙头的地方。显然,这是白裙女鬼在警告我:别多管闲事。

    一位村民惊慌地叫道:“啊!那不是小杰的寿裤吗。”

    老妇人瞅了瞅墙头的裤子,又瞅了瞅棺材,疑惑地说:“棺材合得严严实实的,小杰的裤子咋会跑到墙头上去呢?”

    “不可能是小杰的裤子。”

    “是呀,小杰的裤子又没长腿,怎么会跑到墙头上去呢。”

    ……

    众村民议论纷纷。

    我插嘴说:“把棺材盖子打开看看嘛。”

    “对,开棺看看。”

    “说得对,打开棺材就知道了。”

    众村民附和着我的意见。

    老妇人说:“那就开棺看看吧。”

    几个村民走到棺材旁,合力打开了棺材盖子。盖子一打开,众村民不约而同地惊呼道:“啊!”

    我探头一看,只见死者的下身光溜溜的,大腿间污血一片,仔细一看,**没有了。

    “小杰的**不见了。”有眼尖者大声叫道。

    “是啊,**不见了。”

    “妈呀,出了鬼了。”

    ……

    众村民惊惶地议论着。

    “哎呀,我的儿呀,是谁这么缺德,咬掉我儿的**呀……”老妇人趴在棺材上,又嚎啕大哭起来。

    我碰了碰刘雄,说:“昨晚,我趴在墙头上,看见白裙女鬼在棺材里捣鼓了半天,原来是在吃他的**呀。看来,这个小杰曾经欺负了这个白裙女鬼,否则,她不会如此作贱死者的。”

    刘雄点了点头,赞同道:“是呀,现在,得搞清楚死者和白裙女鬼的关系。”

    我凑到了麻三身旁,问:“这个死者多大了?”

    “25岁吧。”麻三瞅了我一眼,回答道。

    “死者没结婚吧?”我又问。

    麻三瞪了我一眼,不悦地说:“你是警察呀,管得宽。”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进麻三的手里。解释道:“我这个人呀,喜欢看侦探小说,对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好奇。”

    麻三把钱揣进口袋,顿时换了一副笑脸。他热情地介绍道:“死者叫高小杰,在县城里跑出租,25岁了还没结婚。前几天,他突然带了一位女朋友回来,说是结婚对象。”

    我插嘴道:“高小杰带回的女朋友是不是穿着白裙子?”

    麻三诧异地瞅了我一眼,问:“你…你见过?”

    我连忙否认道:“我昨天刚到高家庄,怎么会见过死者的女朋友呢,我呀,是想象的。”

    “啊!你想象得还挺神的嘛。我告诉你:高小杰的女朋友就是穿着一条白裙子。”麻三瞅着我,继续说:“你是不是算命的?”

    我摇摇头,说:“我是生意人。”

    麻三瞅了我几眼,说:“你不象生意人,倒象是一位教书先生。”

    “嘻嘻……”我干笑了几声。

    “你究竟是干嘛的?”麻三问。

    我故作神秘地说:“我呀,既做生意,也做先生。不过,不是教书先生,而是阴阳先生。”

    “啊!”麻三听说我是阴阳先生,惊诧地望着我。过了一会儿,他问道:“你会灭鬼吗?”

    我笑了笑,回答:“要看是什么鬼了。”

    麻三迟疑着问:“吊死鬼您能灭吗?”

    “吊死鬼?!”我瞅着麻三,心想:这个白裙女鬼就是一个吊死鬼,昨晚,我们没进庄时,她就表明了身份。我似乎感觉到:白裙女鬼昨晚现身,是想让我和刘雄别插手高家庄的事,不要坏了她的计划。也可以说是对我俩的一个警告。

    “高家庄有吊死鬼吗?”我问道。

    麻三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死者高小杰的女朋友是上吊死的,高小杰也是上吊死的,我怀疑高小杰是被吊颈鬼害死的。”

    我问:“你的意思是:高小杰的女朋友上吊死了,变成了吊颈鬼,然后又害死了高小杰。是吗?”

    三点点头。

    我追问道:“高小杰带回的女朋友,为何要上吊自杀呢?”

    “这个…这个……”麻三犹犹豫豫地说:“可能是高小杰把她那个了吧。”

    “那个是什么意思?”我明知故问道。

    “喂,你是煞笔呀,连那个是啥意思都不懂吗?哎呀,我明说了吧,就是高小杰把他女朋友干了。”麻三说。

    我疑惑地问:“高小杰把他女朋友干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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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37】章:一出暧昧剧
    “你让我怎么说呢。”麻三朝四下里瞅了瞅,见身旁没人,小声说:“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高小杰带回来的女朋友,其实是个托。”

    “托!”我一楞,不解地问:“啥意思?”

    “喂,你是火星人呀,连托的意思也不知道吗?”麻三撇撇嘴,解释道:“高小杰呀,人长得不咋的,又赚不到钱,根本就没有女人看得上他。不过,他老娘整天催他谈朋友,催得高小杰没治了,就花钱雇了一个女孩,装作他的女朋友,纯粹是想应付一下老娘。”

    “啊!”我恍然大悟了。

    原来,高小杰雇了一个“托”,但他却假戏真唱,把这个“托”**了。所以,“托”就上吊自杀了。

    显然,白裙女鬼就是高小杰雇的“托”了。

    高小杰把白裙女子**了,这事儿应该是由高小杰一人承担嘛,可是,白裙女鬼为何要祸害高家庄的一庄子村民呢?

    难道白裙女子之死还另有隐情?

    “你咋会知道这些事儿?”我盯着麻三问。

    麻三暧昧地笑了笑,说:“我和高小杰是铁哥儿们嘛,他的事儿我全知道。我告诉你:这个高小杰呀,不是一个好东西,自从他到城里跑出租,三年玩弄了五个女人。你说,他该不该死?”

    “连高小杰玩弄了几个女人你都知道?”我心想:既然你跟高小杰是铁哥儿们,干嘛要说高小杰的坏话呢。

    麻三嘻嘻一笑,得意地说:“高小杰呀,就我一个铁哥儿们,他不跟我说,还不憋死呀。”

    我心想:这个麻三是个“大嘴巴”,有了他,不愁套不出高家庄的秘密。于是,我又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到麻三的手里。

    麻三高兴地拍着胸脯说:“哥儿们,您真够意思。您还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一字不漏地全告诉你。”

    我问道:“这个托叫什么名子?是干什么的?”

    麻三回答:“她叫小燕,19岁,是大一的学生,听说家里很贫穷,利用暑假当托赚点钱。”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白裙姑娘真可怜,本想赚点钱,没想到却失了身,又送了命,难怪她要报复高家庄的人呢。

    “高小杰**小燕时,你在场吗?”我幽幽地问。

    我和麻三交谈时,深感他身上有一股子邪气。我心想:高小杰**小燕,莫非是麻三出的点子?

    “我…我……”麻三张口结舌地嗫嚅着说:“我…我是无意中看见的。”

    “无意中看见的?”我瞅着麻三,越发断定自己的推测没错,看来,这个麻三应该是小燕被**案的主谋。

    “是呀,那天,我到山上去砍柴,走到一个山凹处,突然发现地上有两个人滚成一团。我仔细一瞅,原来是高小杰和小燕。”麻三咽了一口唾沫,似乎对当时的场景很留恋。

    “你知道高小杰正在**小燕,为何不制止呢?”我质问道。

    “嘻嘻……”麻三嘻笑着说:“当时,我只想着看西洋镜,怎么会制止高小杰尽。”

    我狠狠瞪了麻三一眼,又问道:“高小杰把小燕**后,小燕是什么态度?”

    “小燕呀,连裤子都没穿,光溜着下身,只顾着哭了,哭得一塌糊涂,可心疼人啦。”麻三的嘴角流出了涎水,看样子,当时他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你西洋镜看得过瘾吧?”我鄙夷地问。

    “嘻嘻…这个小娘们的皮肤可白了,尤其是屁股,白得晃眼睛。别说干她了,就是看一眼,就够解馋了。”麻三津津有味地说。

    我瞅着麻三,问:“你没上去凑个热闹?”

    “我…我……”麻三听我这么一问,显得有点慌乱了,他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可不干这种缺德事。”

    我见麻三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胯部,低头一看,只见麻三的裤裆涨鼓鼓的。

    我心想:这个家伙也是个色鬼,光嘴巴说说,就能让他反应这么强烈。依我之见,麻三决不会只过个“眼瘾”,说不定也冲上去干了小燕。

    “小燕哭完了,马上就上了吊?”

    “没。小燕哭完了,就被高小杰拽回家了。当时,高小杰承诺给小燕一万元钱,作为干这种事的补偿。不然,小燕当时就跳了崖。”麻三说。

    “回家后给小燕钱了吗?”我问。

    麻三撇撇嘴,对老妇人呶呶嘴,说:“高大婶是个小抠,哪儿舍得拿一万元钱出来呀。她不但不拿钱,还指责小燕勾引了高小杰,想骗她家的钱,说要把小燕送到派出所去。”

    “再后来呢?”

    麻三想了想,回答:“再后来,小燕就跑到村口上了吊。”

    “小燕就吊在村口的那棵大杨树上吗?”我惊悸地问。

    昨晚,我和刘雄在村口,就是看见女鬼吊在那棵大杨树上。

    “对呀,您…您怎么知道的?”麻三狐疑地问。

    我淡淡地回答:“我听说的。”

    “怪了,还有谁对您说这些呀。现在,村子里的人,都不敢谈这个事。因为,小燕上吊后,村子里就开始闹鬼,一到半夜,就有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鬼,在村子里游荡。”麻三胆怯地说着,还四处望了望,似乎怕女鬼来了。

    “喂,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你只要没做坏事,怕什么鬼嘛。”我话中有话地说。

    “哥儿们,我想问一句:假若做了亏心事,鬼就会找上门来吗?”麻三提心吊胆地问。

    我心想:得吓吓这个麻三,也许,他还有一些秘密没对我说。

    “当然了,鬼呀,也讲究一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假若你做了什么缺德事,鬼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的。”我一字一句地说。

    “妈呀!”麻三叫了一声,胆怯地说:“那该怎么办呀?”

    “怎么办?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说实话。你说了实话,我才能帮你呀。我介绍过自己了,我既是生意人,也是阴阳先生,所以,我能帮你逢凶化吉,逃过这个劫难。”我言之凿凿地说。

    麻三半信半疑地瞅着我,想了想,说:“我…我其实没干缺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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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38】章:红腰带缠脖
    我斜眼瞅着麻三,冷冷地说:“没干缺德事就好,你要是干了,就会和高小杰的下场一个样。”

    麻三打了一个冷战,恐惧地望着黑漆棺材。

    我看得出来,麻三心里有“鬼”。

    刘雄围着棺材转了一圈,他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阵子,抬头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走到刘雄身旁,问:“有情况?”

    刘雄呶呶嘴,说:“你看,这个死者的头部露出一截红带子,不知道是啥玩艺。”

    我朝棺材里望去,只见死者的脸上蒙着一块白布,在靠近右耳的地方,露出了一截红带子。

    我疑惑地说:“怪了,自杀的死人怎么能沾红呢?”

    我仔细瞅了瞅这一截红带子,突然,我想起了昨晚在村口,那个白裙女鬼就是用这种红腰带上吊的。

    我忙对刘雄说:“喂,你看这截红带子,象不象昨晚那个白裙女鬼的红腰带?”

    刘雄看了看,脸唰地变了色。他惊悸地说:“对,没错,就是白裙女鬼的红腰带。”

    我明白了,肯定是白裙女鬼用红腰带勒死了高小杰,然后,又把高小杰吊到树上,制造了一个高小杰上吊自杀的假象。

    令人不解地是,高小杰的父母咋没解下这根红腰带呢?

    我走到老妇人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大妈,我想问一下,您儿子脑袋旁怎么会有一截红带子呢?”

    老妇人一听,双手一拍大腿,又哀嚎起来:“我可怜的儿呀,死了,还带着上吊的绳子……”

    我知道了,一定是白裙女鬼把红腰带系了一个死结,让人解不开。

    我对白裙女鬼的红腰带很感兴趣,便对老妇人说:“我们帮您把红带子解下来,好吗?”

    老妇人泪汪汪地瞅了我一眼,问:“你能解得开?”

    我点点头。

    我对刘雄招了招手,然后走向棺材。

    我轻轻揭开蒙在高小杰脸上的白布,一看,这小子的脖子被红腰带紧紧勒着,青紫的舌头伸出嘴外,足足有三寸长。

    我仔细看了看,红腰带在高小杰的脖子下打了一个死结。

    我正准备解红腰带,刘雄走了过来,他挡住了我的手,说:“别碰红腰带!”

    我疑惑地问:“咋了?”

    刘雄诡谲地一笑,说:“红腰带上附着白裙女鬼的阴魂,你要不怕,就去碰吧。”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赶忙缩回了手。

    我有点骑虎难下了,解吧,怕招惹了白裙女鬼。不解吧,牛皮已经吹出去了。

    我向刘雄求援道:“你有办法解开红腰带吗?”

    刘雄阴阴地一笑,说:“我倒是有办法解开红腰带,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赶紧说:“我答应。”

    “我还没说是什么条件,你就答应了,不会是搪塞我吧?”

    “我说话算话。”我心想:刘雄肯定是想敲我一笔钱,不过,我现在手里有一百九十五万元,底气足着那。

    “我让你承诺别勾搭文娴。”刘雄盯着我说。

    我嗬嗬一笑,说:“哎呀,我怎么会勾搭文娴呢,说句心里话,我躲她都来不及呢。不瞒老哥,要不是协议上一千万的违约金,我早就炒文娴的鱿鱼了。”

    我心想:刘雄口口声声说文娴是他的女朋友,已经跟他谈婚论嫁了,现在终于露了馅。

    刘雄见我爽快地答应了,显得十分高兴。他兴冲冲地说:“你去把我背包里的符咒拿一张来。”

    我屁颠颠地跑回孙老大家。

    一推房门,见孙老大正在鬼鬼祟祟地翻着我俩的背包。

    孙老大见我突然跑了回来,显得十分尴尬。他嗫嚅着说:“我…我的手破了,想找个创可贴,见你俩不在,我就擅自翻找了,对不起啊。”

    “哦,没关系。您找到创可贴了吗?”我挤出一脸的笑,装出满不在乎的神情。

    我心想:昨晚我就预言孙老大会来偷我们的东西,果然被我猜中了。

    “没…没找到。”孙老大干笑着说。

    我从背包里翻出两个创可贴,递给了孙老大。

    孙老大接过创可帖,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房间。

    我从刘雄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符咒,刚出房门,突然想:刘雄的符咒我得拿一个放在身上,不然,万一被白裙女鬼缠上了,我一点招也没有。

    我返身跑进房间,又拿了一个符咒,揣进了口袋里。

    我匆匆跑回高小杰家,把符咒递给刘雄。

    刘雄对着符咒,嘀咕了几句。我知道:刘雄是在念咒语。

    刘雄念完咒语,猛地把符咒贴在了红腰带上。

    符咒一贴上红腰带,怪异的一幕就出现了。只见红腰带象一条蛇一样,迅速从高小杰的脖子上溜走了,它飞快地爬出棺材,在人缝里穿行着。

    村民们见棺材里爬出一条红色的蛇,吓得尖叫着,乱窜着。

    红腰带跃上墙头,消逝在墙外。

    我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呆了,楞楞地站在那儿。

    过了好一阵子,村民们才定下神来,大伙儿惊魂未定地议论着。

    “妈呀,棺材里咋窜出蛇了?”

    “还是一条红蛇呢。”

    “这是大凶之兆呀!”

    ……

    我的腿也被吓软了。

    刘雄一群坏笑地说:“梁灵,我今天可是救了你一命呀,要不是我劝阻你,只要你一摸红腰带,白裙女鬼的阴魂就会附到你身上。你在艺术学院救了我一次,今天,我把人情还给你了。现在,咱俩扯平了。”

    “娘的,白裙女鬼的红腰带真诡异呀。”我胆战心惊地说。

    老妇人见我们帮高小杰解下了红腰带,感激地说:“谢谢了。”

    刘雄瞅着老妇人,小声对我说:“这老娘们离死也不远了。”

    我一惊,问:“你咋看出来的?”

    刘雄撇撇嘴,说:“你看她,印堂发黑,眼光无神,鼻息微弱,只怕熬不过二十四小时了。”

    我问:“难道又是白裙女鬼捣的鬼?”

    “对呀。看来,这个老妇人也得罪白裙女鬼了。”刘雄断言道。

    我知道:老妇人不同意给白裙女鬼补偿,还骂她是“小贱人”、小**”,看来,白裙女鬼很快就会对她下手了。

    我和刘雄回到孙老大家。

    我把从麻三那儿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刘雄。

    刘雄沉思着说:“如果麻三说的是实话,那么,下一个要被白裙女鬼报复的人就应该是老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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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39】章:欺凌张寡妇
    “咱们不救老妇人?”我问道。★小说排行榜m★

    “怎么救?难道你能救她?”刘雄斜眼瞅着我,一副瞧不起的模样。

    我有点恼火了,说:“刘雄,咱俩可是有分工的,我负责引诱白裙女鬼,你负责治服她。”

    刘雄冷冷哼了一声,懒洋洋地说:“现在,我还没想好如何治服这个白裙女鬼,所以,只能静观其变。”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想袖手旁观吗?”我指责道。

    “梁灵,这个老妇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了人家,不但不赔偿,不道歉,还诬蔑人家勾引她儿子,岂不是颠倒黑白吗?这种人理应受到惩罚,死了活该!”刘雄气愤地说。

    我一想:刘雄的话不无道理,因此,我也就没多说了。

    吃完午饭,我和刘雄到高家庄转了转,熟悉一下环境。

    高家庄二十几户人家,一百多口人,主要靠种果树和采药谋生。大多数人家生活都不太富裕,只能算温饱吧。

    高家庄的首富就是孙老大。孙老大有两个儿子,老大在县城里做生意,赚了不少钱。老二去年被车撞死了,拿了一大笔补偿费。孙老大是个货郎,挑着担子走村串户,也能赚不少钱。

    我暗自庆幸:幸亏借宿在孙老大家,既清静,饭菜质量也上档次。

    吃完晚饭,刘雄碗一丢就上了床。

    我推了刘雄一把,说:“喂,你是一头猪呀,咋只知道睡呀?”

    刘雄倦倦地说:“你去爬墙头吧,我可没你精神头足。”

    我心想:昨晚我爬墙头,肯定被白裙女鬼看见了,所以,她才会把高小杰的裤子丢上墙头,警告我少管闲事。今晚,我要是再爬墙头,白裙女鬼就会收拾我了,我可不敢触这个霉头。

    白裙女鬼的红腰带,就象一条蛇,真要缠上我,那可就完蛋了。

    “咱俩下一盘象棋吧。”我请求道。

    刘雄摇摇头,说:“我下不过你,别下出一肚子火来。”

    我端着棋盘说:“你不下,我去找孙老大下。”

    今天吃晚饭时,我问了孙老大,他会下象棋,不过,下得不太好。

    我知道,孙老大的老婆串门子去了,孙老大一个人呆在屋里也无聊,正好可以找他下几盘棋。

    孙老大正屋门大敞着,我在门外叫道:“孙老大,咱俩下盘棋吧。”

    孙老大乐嗬嗬地答应道:“梁老弟,进来吧。”

    下棋时,我趁机找孙老大了解一下高家庄的情况。

    “孙老大,隔壁高家的独子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真够惨的。”我试探着说。

    “活该!”孙老大恨恨地说。

    “此话怎讲?”我故作不解地问。

    孙老大撇撇嘴,说:“高家这个儿子不成器,这几年祸害了不少女人。前几天又带回一个女朋友,说是快要结婚了。按理说,既然快要结婚了,又带了回来,晚上在一起睡觉应该是理所当然了吧。”

    我点点头,说:“是啊,现在的年轻人时兴闪睡呀。”

    “闪睡?嘻嘻…有意思。”孙老大嘻嘻一笑,狐疑地说:“高小杰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我就听到他女朋友大喊:别碰我!你说说,这女孩连碰都不让高小杰碰,能是他的女朋友吗?”

    “有这回事?”我故作好奇地问。

    “我耳朵灵着呢,一连三个晚上,我都听到了这种叫嚷声。我想:这个姑娘也许根本就不是高小杰的女朋友。不过,假若不是高小杰的女朋友,干嘛要陪他一起回来呢?”孙老大皱着眉头,不解地问。

    我想了想,说:“也许是高小杰的女朋友,但姑娘比较传统,不想在结婚前跟高小杰睡觉。”

    孙老大摇了摇头,说:“不对。”

    “咋不对?”我问。

    “有一天晚上,我趴在墙头上偷窥高家,我看见高小杰要搂抱那姑娘,但姑娘就是不让他抱。你说:既然是女朋友,难道连抱也不让抱吗?”孙老大满脸的困惑。

    我心想:孙老大肯定不知道现在时兴“托”,不然,就不会这么奇怪了。

    “孙老大,你说高小杰祸害了不少女人,有证据吗?”我问道。

    “证据?”孙老大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三年前,我们村子里的张寡妇死了丈夫,高小杰这小子跑去张罗丧事。那天半夜时,高小杰竟然在灵堂里把张寡妇**了。正好我到张家去吊唁,一进屋,见高小杰把张寡妇脱了个精光,正骑在张寡妇的身上呢。”

    “你抓了个现行?”我问。

    孙老大摇了摇头,说:“我和高家是邻居,怎么好得罪他呢。我呀,偷偷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把高小杰抓起来了?”

    孙老大苦笑了一下,说:“在咱这深山老林里,警察一时半会来不了。等第二天上午警察来了,张寡妇怕丢脸,矢口否认。高小杰更是咬死抵赖,说是有人诬陷他。”

    “高小杰够损的了,人家刚死了丈夫,他就趁虚而入。”我说。

    “是呀。高小杰在十里八乡臭了,哪个女孩都不愿意嫁给他。”孙老大不屑地说。

    我见孙老大打开了话匣子,忙问:“村里有个叫麻三的人,听说跟高小杰关系不错。”

    “哼!他俩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孙老大皱着眉头说。

    “是吗。”

    “这个麻三呀,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干坏事少不了他。高小杰**了张寡妇后,麻三知道了这个事,半夜翻张寡妇家的墙头,好在张寡妇家的黄狗厉害,一口就咬在麻三的屁股上,嘻嘻…麻三呀,趴着睡了半个月才能起床。”孙老大嘻嘻一笑。

    “麻三好象不小了?”

    “是啊,麻三今年32岁了。他呀,一辈子光棍打定了。”孙老大说。

    我心想:根据孙老大的介绍,这次白裙女鬼小燕的受害案,他也脱不了干系呀。

    上午,麻三说:他上山打柴时,看见高小杰在山凹里**小燕。以麻三的人品,他应该不仅仅偷窥,而是会趁火打劫。

    麻三担心白裙女鬼报复他,说明他极有可能参与了小燕的案子。

    “孙老大,除了麻三喜欢跟高小杰搅在一起,还有谁和高小杰比较密切?”我问。

    孙老大想了想,说:“还有瘦猴和大胖,他俩也经常和高小杰混在一起,这几个人是村里的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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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40】章:裸吊老井旁
    我从孙老大那儿打听到不少信息,一高兴,对孙老大说:“过几天,我请您到镇上吃饭。”

    孙老大一听,欣喜地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见时候不早了,就告辞了孙老大。

    我站在院子里倾听了一下,隔壁高家静悄悄的,再也没有哭泣声了。我想:这个高小杰呀,就是个作死的料。

    我回到了厢房,见刘雄睡得屁是屁,鼾是鼾。

    我上了床,反复思索着孙老大的话,心想:在小燕遇害的问题上,参与者可能不止是高小杰。假若仅仅是高小杰一人作案,白裙女鬼小燕不至于祸害整个高家庄。

    我正翻来复去想着案情,突然,窗外有个人影一闪。

    我心想:这个孙老大呀,怎么象个幽灵一样,昨晚,你跑到窗外窥探,今晚咋又来了?

    我紧盯着窗户,越看越觉得窗外的人影不象孙老大。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凑近窗户一看,不禁吓得一哆嗦。原来,窗外站着的不是孙老大,而是白裙女鬼。

    白裙女鬼似乎看见我了,她嘻嘻一笑,然后,伸出长长的舌头,对着我作了一个怪相。

    我心想:妈呀,这个白裙女鬼想干吗?

    我拍醒了刘雄,说:“白裙女鬼来了,就在窗外。”

    刘雄一听,一激凌坐了起来,他说:“你快点把我的背包拿过来。”

    我正准备拿刘雄的背包,只听刘雄惨叫了一声,在床上翻滚着。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根红腰带正缠在刘雄的脖子上。

    “啊!”我惊叫了一声,楞在了床边。

    “梁灵救救我”刘雄竭力和红腰带撕扯着,看得出来,红腰带在他脖子上越勒越紧,他已经喘不上气来了。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上午,刘雄用符咒把高小杰脖子上的红腰带“赶”走了,也就是说:刘雄的符咒是管用的。

    想到这儿,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心想:幸好我藏了一张符咒在身上,不然,现在就抓瞎了。

    我把符咒拿在手上,心想:光有符咒也不行呀,还得念咒语呢。不过,我不会咒语呀。

    刘雄已经停止了挣扎,他双腿一伸,好象已经断了气。

    我心想:再也不能犹豫了,不然,刘雄就死翘翘了。刘雄一死,我也就完蛋了,靠我去治服白裙女鬼,没门呀。

    我嘴里胡乱念着:“天灵灵,地灵灵,灭了这个白裙女鬼”

    我硬着头皮冲上去,把符咒往红腰带上一贴。

    红腰带立马变成了一条蛇,哧溜一下就往门外窜去。

    我赶紧扶起刘雄,焦急地问:“你你没事吧?”

    刘雄伸手摸了摸脖子,问:“红腰带呢?”

    “我往它身上贴了一张符咒,它就吓跑了。”我得意地说。

    “你你会画符咒了?”刘雄诧异地盯着我问。

    我本想承认偷了一张刘雄的符咒,但一想,如果我照实说了,就会让刘雄瞧不起我。于是,我撒了一个谎:“我早就会画符咒了。”

    “啊!”刘雄瞪大眼睛瞅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似的,喃喃地说:“你你也会降鬼呀?”

    “嘿,画个符咒,小意思嘛。”我不以为然地说。

    “小意思?!”刘雄钦佩地望着我,说:“梁灵,你是真人不露相呀,牛!”

    “嗬嗬”我昂着脑袋说:“刘雄,今天我救了你,记住。”

    “唉!刚还了你一个人情,又欠了一个。”刘雄丧气地说。

    “刘雄,看来,白裙女鬼对我俩下手了。”我忧心忡忡地说。

    刘雄撇撇嘴,说:“不是对我俩下手了,是对我一个人下手了。你看,咱俩在一个屋里,红腰带却只缠我的脖子。”

    “刘雄,今天上午你用符咒对付红腰带,白裙女鬼当然对你不满啦。”我说。

    刘雄哼了一声,说:“那你现在还不是用符咒对付红腰带,我看白裙女鬼下次对你是啥态度。”

    “刘雄,咱俩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别吃女鬼的醋了。”

    刘雄虎着脸说:“昨晚进村时,你主动抢救白裙女鬼,一定让她大为感动,说不定还爱上你了呢。”

    “得,你别把白裙女鬼看得太善良了,她要是个善鬼,能把怨气撒向整个高家庄的村民吗?依我看呀,咱俩都得当心一点。不然,会把小命丢在高家庄。”

    刘雄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符咒,在门上、窗户上、床上、桌子上都贴了一张。

    我知道:刘雄把符咒一帖,白裙女鬼就不敢进来了。

    刘雄拿着一张符咒晃了晃,问:“梁灵,你是自己画符咒呀,还是要我的符咒?”

    我一把抢过符咒,说:“刘雄,你的功力比我深,画的符咒当然也比我的好啦。”

    刘雄嘻嘻一笑,得意地说:“我一资深职员,当然比你新进职员功力深啦。”

    我俩被白裙女鬼一折腾,搞到凌晨两点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喧哗声惊醒了。

    我侧耳一听,好象隔壁院子里又炸开了锅。

    “不得了啦,高婶在老井旁的树上吊死了”

    “高伯,您快去呀”

    我一听,又被我猜中了,白裙女鬼果然对老妇人下了手。

    我把刘雄拍醒,说:“走,白裙女鬼又杀人了,快到老井去看看。”

    我和刘雄朝老井奔去。

    高家庄有一口老井,相传有三百多年了。在老井旁,长着一棵大柳树,足足有一人抱粗。

    离老井还有五、六十米时,我就看见一个人吊在柳树上。

    走近了一看,妈呀!只见高小杰的母亲高婶一丝不挂地吊死在柳树上。

    我一眼就瞅到了那根红腰带。

    “刘雄,又是白裙女鬼的杰作呀,不但吊死了老妇人,还羞辱了她。”我说。

    高婶被吊离地面二米多高,村民们吆喝着:“快救人呀!”

    嘴上叫得凶,但没一个人敢靠拢柳树。

    村民们都知道:那根红腰带会变成一条红蛇。你说:谁不怕呀。

    村民们见我和刘雄来了,请求道:“客官,你俩救救高婶吧。”

    刘雄瞅了瞅高高吊在柳树上的高婶,说:“去搬两架梯子来。”

    不一会儿,搬来了两架梯子。

    刘雄对我说:“咱俩一人上一架梯子,去把人放下来吧。”
章节目录 第【041】章:挨了一巴掌
    我抬头望着那根恐怖的红腰带,问:“刘雄,咱俩一点也不防范吗?”

    刘雄手里拿着一张符咒,反问道:“我把符咒贴在红腰带上就得了,防范个啥?”

    我心惊胆战地说:“要是红腰带缠上咱俩的脖子咋办?”

    我心想:昨晚,我用符咒赶走了白裙女鬼的阴魂,弄不好她今天会报复我的。

    刘雄想了想,点点头说:“防范一下也行。”

    刘雄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符咒,递给我一张,说:“你把它贴到脖子上吧。”

    我接过一张符咒,贴到了脖子上。

    刘雄也往脖子上贴了一张符咒。

    我和刘雄踩着梯子往上爬,当快爬到红腰带处时,突然,红腰带“嗖”地一声松动了,老妇人“啪”地一下掉到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红腰带在空中飞舞着,猛然飞到我和刘雄中间,两端一回旋,只听“啪!啪!”两声响,我和刘雄的脸上同时挨了一鞭子。

    “啊!”我和刘雄不约而同惊叫了一声,同时从梯子上栽了下来。

    我屁股落地,站起来拍拍灰,啥事没有。

    刘雄就惨了,他的头先落地,摔得血流满面。

    我赶紧扶起刘雄,问:“你没事吧?”

    刘雄恼怒地瞪着我说:“老子摔得头破血流,你看不见呀?”

    “走,快到孙老大家去,我背包里有药。”我殷勤地说。心想:这个白裙女鬼对我确实是手下留情呀。你看,刘雄的脸上挨了一鞭子,现在已经肿起来了。我呢,只是脸有点麻麻的。

    我走了几步,见村民还站得远远的看热闹,就大声说:“快把高婶弄回家去呀。”

    我这么一喊,才有几个年轻人跑了过来,抬起了老妇人。

    我把刘雄扶回家,给他脑袋上的伤口抹了药,扶他躺下休息。

    刘雄斜眼瞅着我,愤愤不平地说:“喂,这个白裙女鬼一碗水也端得太不平了吧,对我这么歹毒,对你这么仁慈。”

    我讪讪一笑,回答:“刘雄,现在还不能下这个结论吧,不瞒你说,我刚才防着白裙女鬼,是在有备的状态下挨了一鞭子,当然就摔得不惨了。你呢,太大意了,才被整得这么惨。”

    “哼!”刘雄撇撇嘴,说:“我看呀,既然这个白裙女鬼爱上你了,还是由你来对她动之以情吧,我呢,准备马上收兵回巢了。”

    我一听刘雄要“撤退”,心想:文娴没让你走,你敢走。

    我偷偷跑出屋,给文娴打了一个电话:“喂,文总,刘雄被吊颈鬼抽了一鞭子,他想轻伤下火线了。”

    “刘雄难道被吊颈鬼吓尿了?混蛋,你向他传达一声:敢逃跑,我抽死他!”文娴气势汹汹地说。

    我有了文娴的尚方宝剑,得意地跑回屋,对刘雄说:“文总说了,你敢离开高家庄就抽死你。”

    刘雄瞪着眼睛问:“你你告我的刁状了?”

    “对。我刚才对文娴说了,你想逃跑。”我心想:就是要让刘雄知道,假若他想胡作非为,我会及时告状的,这样,刘雄就会对我有所畏惧。

    “哼!你小子还会玩阴的呀。”刘雄气呼呼地说。

    “我可是玩阳的,一告状就明说了嘛。”我反驳道。

    刘雄撇撇嘴,说:“那也是先玩阴的,再玩阳的。”

    “你要这么说,我也无所谓。总之,以后,只要你干了出格的事,我会立即向文总汇报。”我索性挑明了说。

    现在,我有点担心刘雄会玩死我,所以,我得让他有所顾忌。

    “梁灵,你现在公开向我宣战了?”刘雄阴阴地问。

    “刘雄,我不是向你宣战,是对你有所提防了。不瞒你说:我已经跟文总打了招呼,告诉她:我假若在高家庄挂了,就一定是刘雄所害。文总说:梁灵你要是挂了,我也会让刘雄不得好死。”

    刘雄一听,气得咬牙切齿,他恼火地说:“梁灵,你竟然暗算我呀!”

    “刘雄,咱俩已经栓在一根绳子上了,我出了事,你脱不了干系。所以,你得保障我的安全。”我趾高气扬地说。

    虽然我编了一套谎话,但我知道:刘雄不敢到文娴那儿核实。所以,我的这个谎话不会被戳穿。

    “梁灵,算你狠。”刘雄无奈地说。

    突然,我听到隔壁高家院子里又传来喧哗声。

    “我到隔壁去看看。”我说。

    刘雄摆摆手,说:“梁灵,你别一个人去。要是你出了事,又会赖到我的头上。来,你扶着我,咱俩一起到高家去看看。”

    我欣慰地想:这一下好,我一个谎话就把刘雄唬住了,现在,他知道我的命也很重要,来不得半点马虎。

    我扶起刘雄,去了高家。

    高家的院子里又添了一口黑棺材。现在,两口棺材并排放在院子里,更加瘆人了。

    高家院子里挤了四、五十号人,村民们议论纷纷。

    “啊,吊颈鬼太厉害了,不让高婶穿衣服。”

    “妈呀,穿两次,脱两次,难道让高婶光溜溜地走呀。”

    我问一位村民:“出了啥事?”

    这位村民惊悸地告诉我:“我们给高婶穿上寿衣,但一把她放进棺材,衣裳就被扒光了。穿了两次,扒了两次,现在,大家都不敢给她穿寿衣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白裙女鬼是想让高婶出丑了。这也难怪,谁让高婶对小燕那么刻薄呢。

    我说:“你们把高小杰的棺材盖子打开,看他的裤子还在不在?”

    几个村民打开了高小杰的棺材,一看,高小杰也光着下身。

    我又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别穿了,穿了也没用。”

    刘雄说:“赶紧把高小杰和高婶埋了吧,不然,会招惹女鬼的。”

    村民们知道大事不妙,还是埋了好。于是,大家七手八脚把两具棺材抬到了高家坟地里,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埋了。

    埋完了高家母子俩,已经到中午了。

    我扶着刘雄回到孙老大家。一进家门,见麻三也尾随着来了。

    “你来干嘛?”我好奇地问。

    麻三一脸的恐惧之色,他神情慌乱地说:“梁哥,刘哥,我从现在起,就给您俩当跟班。”
章节目录 第【042】章:麻三暴惊闻
    “什么跟班不跟班的,我俩不需要跟班,你走吧。”我不客气地拒绝道。

    其实,麻三的小算盘瞒不了我。我知道:麻三肯定对白裙女鬼小燕做了缺德事,现在,他见高小杰和高婶相继死了,知道自己也难逃一劫,所以,想到我们这里来避难。

    “梁哥、刘哥,您俩到高家庄人生地不熟,我呢,可以给您俩带路、跑腿。我纯属尽义务,不要一分钱。”麻三讨好地说。

    “麻三,你有话就直说,别在我面前玩花招。我问你:你是不是怕吊颈鬼来报仇呀,所以,跑到我们这儿来寻求保护。对吧?”我严肃地问。

    麻三听我一说,知道自己的小九九瞒不住了,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说:“梁哥、刘哥,救救我吧。”

    我说:“麻三,有话起来说。”

    麻三跪着不起来,哀求道:“梁哥、刘哥,您俩要是不答应救我,我就不起来。”

    我瞅了刘雄一眼,见刘雄摇了摇头,便说了一个活话:“麻三,你不说明情况,我俩咋知道能不能救你呀。”

    “梁哥、刘哥,我也干了缺德事呀。”麻三哭泣着述说起来。

    高小杰和小燕回家那天,刚进村就碰见了麻三。

    麻三见高小杰带回了一位美女,色迷迷地问:“小杰,你走桃花运了。”

    高小杰嘻嘻一笑,对麻三做了一个鬼脸。

    麻三心里有数了,心想:这个高小杰呀,又带回了一个“托”。

    这是高小杰第三次带“托”回家了。因为高婶一直逼着高小杰赶紧娶媳妇,但高小杰又没哪个女人喜欢,所以,高小杰只好雇“托”了。

    当晚,麻三溜到高小杰家,和小燕套近乎。

    小燕懒得理踩麻三,让麻三碰了一个钉子。

    麻三开始使坏了。他对高小杰说:“你呀,就不能假戏真唱呀。”

    高小杰好奇地问:“假戏咋能真唱呢?”

    “哎呀,你白长了一个大脑袋,连这一套小花招都不会呀。我告诉你:假戏真唱就是把这个小燕睡了,只要你跟她上了床,她就是你的女人了嘛。”麻三歹毒地说。

    “她她是一个大学生,哪儿看得上我嘛。我倒是想跟她上床,但人家不会同意的。”高小杰无奈地说。

    麻三嘻笑着说:“我有一个大杀招,可以让小燕跟你上床。”

    高小杰一听,不禁喜出望外,忙问:“什么大杀招?快告诉我。”

    麻三笑着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我的大杀招成功了,我也得跟小燕睡一次。”麻三说。

    高小杰一听,不乐意了。说:“我睡了小燕,她就成了我的女人。既然是我的女人,怎么能让你睡呢?”

    麻三用鼻子哼了一声,开导道:“高小杰呀,你是榆木脑袋呀。我告诉你:即使你睡了小燕,小燕也未必愿意当你的老婆,充其量只会做你的情人。既然她不是你老婆,我睡睡咋了?”

    高小杰问:“假若我睡了小燕,她又愿意做我老婆呢?”

    麻三板起脸说:“退一万步,就算小燕做了你老婆。那我问你:假若不是我给你出点子,你能娶到小燕吗?所以,就算是感谢我,也应该让我睡一次嘛。”

    高小杰一想:麻三说得有一定道理。

    “好吧,就让你睡一次,记住:只一次。”高小杰勉强答应了。

    “嘿嘿”麻三涎着脸笑了,笑得很开心,心想:这个高小杰就是个草包。

    高小杰急切地催促道:“麻三,我都答应你了,快说说你有什么大杀招嘛。”

    麻三神秘地说:“你呀,明晚让你妈炒几个好菜,再买一瓶红酒,把小燕灌醉了,然后,把她抱到你的床上,嘻嘻”

    高小杰想了想,点点头,说:“嗯,这个办法我咋就没想到呢。”

    “小杰,我的脑袋是100分的脑袋嘛,你的脑袋呀,充其量只能打60分。”麻三说。

    高小杰尴尬地笑了笑,心想:是啊,这么简单的点子,人家麻三想到了,自己却束手无策。

    “小杰,你得了手,马上给我打电话。不然,等小燕的酒醒了,我就睡不成了。”麻三交代道。

    高小杰很不情愿让小燕跟麻三睡觉,但已经答应人家了,所以,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高小杰特意跑了十里路,到镇上买了一瓶红酒。晚上,又让他妈炒了六个菜。

    吃饭时,高小杰一个劲地劝小燕喝酒。

    小燕是个聪明人,她见高小杰劝自己喝酒,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于是,她喝一口酒,就用手娟抹一下嘴,抹嘴时,把红酒吐在了手娟上。

    一瓶红酒见了底,小燕没一点醉意。倒是不胜酒力的高小杰,一吃完饭就倒下了。

    那天晚上,麻三焦急地在高小杰家大门外等着,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高小杰的电话。

    麻三心想:一定是高小杰临时变卦了,舍不得让他睡小燕了。

    麻三生气了,啪啪地拍打着高小杰家的院门。

    高小杰的父亲跑来开了院门,问:“麻三,你深更半夜跑来干嘛?”

    “我找高小杰。”麻三怒气冲冲地说。

    高父困惑地问:“半夜了,还找小杰玩个啥,我告诉你:他喝醉了,早就睡了。”

    麻三不信,非要进屋去看看。

    高父见麻三和高小杰是好朋友,就让他进来了。

    麻三进了高小杰的卧室,见他仰面朝天睡得象死猪,胯里的竖得象高射炮。

    麻三气恼地拧了一把高小杰的心想:草泥马,真是个大煞笔,人家小燕没醉,他倒醉了。

    高小杰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吃过午饭,他跑去找麻三。

    麻三撇撇嘴,问:“昨晚,你睡了小燕没有?”

    高小杰嘿嘿一笑,尴尬地回答:“娘的,小燕的酒量比我大,她没醉,我倒是醉了。”

    麻三不屑地说:“你呀,就一扶不上墙的狗粪。”

    高小杰摸了摸胯里,疑惑地问:“今早我一起床,感到有点疼。喂,是不是我昨晚喝醉了,小燕趁机把我那个了?”

    “哼!你想得美!”麻三气呼呼地说:“你那玩艺臭哄哄的,人家小燕才不稀罕呢。”
章节目录 第【043】章:第二招失算
    “小燕不稀罕?未必吧。昨晚,我醉得一塌糊涂,说不定小燕半夜摸进我的卧室,折腾了我一晚上呢。要不,我的**咋会疼呢?”高小杰疑惑地说。

    麻三想:奶奶的,你胯里疼,那是我昨晚拧的。

    “也许吧。”麻三一脸坏笑地说:“要不,你今晚再醉一盘,让小燕还来折腾你。”

    高小杰嘻嘻一笑,说:“我醉得人事不省,就算被小燕折腾了,也感觉不到一丝快乐呀,我看,还是把小燕灌醉了,我折腾她要好一些。”

    麻三瞅着高小杰,心想:你呀,就是一头猪,还是一头笨猪。

    “喂,既然小燕酒量大,那咱就另换一个大杀招。”麻三幽幽地说。

    “麻三,你快说,还有什么大杀招?”高小杰兴奋地说。

    麻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说:“这里面是三十颗安眠药的粉末,你呢,吃晚饭时,把她放进小燕喝的汤里,她喝了这个,非得昏睡十个小时。到那时,你折腾她100次都没事。”

    高小杰接过小瓶子,高兴地说:“这个大杀招好。”

    麻三鄙夷地瞅着高小杰,告诫道:“你记住:别把安眠药倒进自己的汤碗里去了。”

    “嘻嘻…我有那么傻吗?”高小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让我妈晚上熬一锅排骨汤,我就不信了,她还能不喜欢喝。”

    麻三叮咛道:“记着:小燕一旦被麻翻了,赶紧给我打电话。”

    “嘻嘻…等我睡完了,自然会给你打电话。”高小杰心想:小燕是黄花大闺女,要睡,也是我睡第一盘。你呀,甭想抢在我前面。

    高小杰让母亲熬了一锅排骨汤,吃晚饭时,高小杰特意叮咛母亲:“你给小燕盛一碗,她喜欢喝排骨汤。”

    高小杰把安眠药全倒进小燕的那碗排骨汤里,他喜滋滋地把排骨汤端给小燕,说:“小燕,这是我妈给你盛的,快喝吧。”

    小燕瞧着一大碗排骨汤,说:“太多了,我喝不完。”

    小燕见高小杰的母亲盛了小半碗排骨汤,就说:“妈,咱俩把汤换一下,我只能喝半碗。”

    小燕说完,就把自己的那碗汤端给了高小杰的母亲。

    高小杰想拦,但已经晚了。

    高小杰的母亲接过小燕的汤,笑着说:“小燕,我知道你想减肥,是呀,现在的女孩都害怕多吃荤。”

    高小杰心中暗暗叫苦,但他已经没招了。

    高小杰的母亲喝完汤,倦倦地说:“我今晚咋这么困呀。他爸,你去洗碗吧,我要去睡一会儿。”

    高小杰叹着气,给麻三打电话:“喂,你的大杀招又跪了。”

    “咋了,难道药效不行?”麻三问。

    “药效太佳了,现在,我妈已经昏睡过去了。”高小杰怏怏地说。

    “你…你说啥?”麻三惊诧地问。

    “唉!放了安眠药的汤被我妈喝了,我妈连碗都不能洗,已经睡得七荤八素了。”高小杰沮丧地说。

    “什么,你妈喝了放有安眠药的汤?”麻三有些哭笑不得了,心想:这个高小杰呀,简直就是一头大笨猪。

    “是呀。我给小燕盛了一大碗排骨汤,她嫌多了,就跟我妈的汤掉了个。”高小杰叹着气说。

    “你去死吧!”麻三气得摔了电话。

    高小杰的母亲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钟,连早饭都没法做了。

    高小杰的父亲疑惑地说:“你妈怪了,咋睡起懒觉来了呢?”

    高小杰苦笑着说:“可能是太累了吧。”

    下午,高小杰又跑去找麻三,他垂头丧气地央求道:“麻哥,您再给我想个大杀招吧。”

    麻三气呼呼地说:“我碰上你这个大傻瓜,就是想出天大的杀招,也只能泡汤。”

    “您就再给我支个招吧,不然,我睡不到小燕,你也干瞪眼嘛。”高小杰诱惑道。

    麻三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还有一个最绝的杀招,这一招肯定管用,不过,要看你有没有胆量了。”

    “你快告诉我嘛。”高小杰急切地说。

    麻三阴阴地说:“明天,你带小燕到山上去游览,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把她干了。”

    “你…你是让我霸王硬上弓呀。”高小杰大惊失色地说。

    “喂,你不霸王硬上弓,还能咋办?我告诉你:这个小燕是大学生,你根本就配不上她。不过,只要你强行睡了她,她就不得不顺从你了。”麻三激将道:“一个男子大丈夫,就得拿出一点狠劲来,要不然,胯里白长了*******高小杰犹豫着问:“我要是霸王硬上弓,小燕报警咋办?”

    “嗨,你怕个屁呀。你想想: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要是一报警,岂不是搞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吗。到那个时候,她还怎么做人?怎么嫁人?所以,小燕不敢报警的,最多哭一场罢了。”麻三给高小杰吃了定心丸。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小燕要是一报警,我这辈子就玩完了。”高小杰还是有点害怕。

    “假若小燕真的闹起来,还有一个安抚的办法,那就是给她一笔钱。”麻三又出了一个馊主意。

    高小杰点点头,说:“这倒是个好办法,谁不喜欢钱呀,有钱能使鬼推磨嘛。不过,我身上没钱呀。”

    麻三撇撇嘴,说:“你家的钱,不都是你的吗。你想想:你犯了事,你妈怕你坐牢,还不乖乖地把钱拿出来呀。所以,钱的事儿你别愁。”

    高小杰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好!就这么办。明天上午,我带小燕上山去玩,你跟在我俩后面,我一吆喝,你就冲上来帮忙。不过,我可得说清楚了,等我干完了,你再上。”

    “好,我吃你的剩饭,行了吧。”麻三心想:我当然得让你先来了,你第一个干,就是首犯了。

    当晚,高小杰就开始准备。他找了一条线索,一块破布头。他想:假若小燕要是听话,就用不着这些了。

    吃完晚饭,高小杰诱惑道:“小燕,我们村后的山上,风景可好了,明天,我带你去游览一下。”

    小燕是个活泼的姑娘,早就想到附近转转了,听了高小杰的话,高兴得一蹦老高。“哇噻!太好啦,我最喜欢爬山了。”
章节目录 第【044】章:山凹里暴行
    第二天,吃完早饭,高小杰就带着小燕去爬山。

    一出村,高小杰偷偷往后一瞅,看见麻三鬼鬼祟祟地尾随其后,他这才放了心。

    高小杰这个人有贼心,没贼胆,让他霸王硬上弓,确实有点心虚。以前,高小杰也睡过几个女人,但都是人家投抱送怀。

    小燕哪里知道自己中了高小杰的圈套,她兴致勃勃地观赏着风景。一路走,一路哼着小曲。

    高小杰心想:趁小燕高兴时,再劝说一下,让她心甘情愿顺从自己,这样,免得动粗。

    “小燕,你虽然是我雇的托,但是,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我真的喜欢上你了。”高小杰涎着脸说。

    小燕皱着眉头说:“高小杰,我已经重申了n遍,咱俩只是雇佣关系,说好了做你十天的假女友,十天一过,咱俩就各走各的路。”

    高小杰死皮赖脸地纠缠道:“小燕,我就是学历低一点嘛,其它条件应该还凑合吧,你嫁给我,其实并不吃亏呀。”

    “我才19岁,现在不想考虑个人问题。”小燕拒绝道。

    高小杰嘻嘻一笑,说:“小燕,我又没让你马上就嫁给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咱俩的恋爱关系。至于结婚嘛,不着急,我完全可以再等几年。”

    小燕板起脸说:“高小杰,你要是再这么无耻地纠缠我,我马上就走。”

    高小杰心想:看来,这个小燕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能霸王硬上弓了,不然,她油盐不进,决不会屈从于我的。

    高小杰朝身后看了看,见麻三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

    高小杰又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一个人。

    这儿是一个山凹,村民们轻易不会到这儿来。所以,如果在这儿把小燕办了,人不知鬼不觉。

    高小杰觉得时机到了,他恶狠狠地说:“小燕,我好话说了一箩筐,你一句也听不进去。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此刻,小燕才醒悟到:自己到山上来,中了高小杰的奸计。

    “你…你要干嘛?”小燕惊慌失措地问。

    高小杰面露狰狞之色,凶巴巴地说:“我要干嘛,你应该很清楚,还用得着我明说吗?”

    “你…你别乱来……”小燕见高小杰色迷迷地盯着自己,喉头蠕动着,一副馋猫的样子,她知道:自己落入了虎口。

    高小杰见小燕害怕了,他嘻嘻一笑,说:“小燕,你只要顺从我,我决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他捋起袖子,朝小燕扑过来。

    小燕朝后退着,哀求道:“你…你别过来……”

    “小燕,你再说一遍,你只要顺从我,我保证不伤害你。”高小杰见小燕一副胆怯的模样,心想:早知道她这么胆小,就应该第一天就睡了她。

    小燕不小心拌到了一个树桩,猛地跌倒在地。

    高小杰趁势压到了小燕的身上。

    “呜呜…你…你饶了我吧……”小燕哭泣起来,她无力地挣扎着。

    高小杰撕扯着小燕的衣裳,露出的白皙的胸部。

    “嘻嘻…小燕,你的皮肤真白。”高小杰抚摸着小燕的胸部,馋馋地说。

    “你…你等一下,我…我撒尿了。”小燕说。

    高小杰松了手,他拉起小燕,说:“这就对了,你顺从我,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小燕四处瞅了瞅,说:“我要到灌木丛后面去撒尿。”

    “嘿嘿,这儿就我一个人,咱俩迟早是一家人,你害什么羞呀。”高小杰色色地说。

    “人家不好意思嘛。”小燕低着头,满脸涨红。

    高小杰挥挥手,吓唬道:“好吧,你快去快回,我在这儿等你。注意,别跑远了,当心有野兽。”

    小燕朝不远处的灌木丛跑去,她跑到灌木丛后,装作解裤带的模样,然后,蹲了下去。

    小燕一蹲下来,就猫着腰顺着灌木丛往村子里跑去。

    小燕刚跑了几步,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她定睛一看,原来是麻三。

    麻三嘻笑着说:“小燕姑娘,你要到哪儿去?”

    “你…你别管。”小燕说着,就要绕开麻三。

    麻三张开双臂拦住小燕,嘻笑着说:“小燕,那个高小杰呀,就是一个猪头三,你瞧不起他是理所当然的。其实,我和你才叫一个般配。我告诉你:我是高中生,差一点就考上大学了。严格地说:我也算是准大学生。”

    麻三就是个二流子,他连小学都没毕业。

    “你让开,让我走。”小燕焦急地说。

    麻三嘻笑着说:“要走可以,让我睡一盘。”

    “你…你流氓!”小燕怒骂道。

    “哈哈…小燕,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你往四处看看,这儿可是荒山野岭,没有人烟。说实话,我就是把你杀了,挖个坑一埋,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麻三凶神恶煞地威胁道。

    “你…你敢。”小燕知道,麻三说的是实话。自从她来到高家庄后,就知道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律概念。假若麻三真把自己杀了,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了你?我告诉你:我已经杀过三个人了。”麻三伸出双手,问:“你仔细看看,我这双手上沾满了鲜血。所以,我现在多杀一个人也无所谓了。”

    小燕吓得连连后退,她也许真的相信麻三的话了。

    “哈哈……”麻三狞笑着,把小燕扑倒在地。

    麻三刚把小燕剥光,高小杰就跑来了。

    “喂!你干嘛,想自己吃独食呀。”高小杰气呼呼地说。

    麻三凶狠地瞪着高小杰,说:“你这个笨蛋!要不是我拦住小燕,她就溜跑了。”

    高小杰气呼呼地说:“麻三,你…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呀。咱俩说好了,我先来。”

    麻三没搭理高小杰,他粗暴地把小燕干了。

    麻三完事了,他气喘吁吁地滚到一边,对高小杰说:“你来吧。”

    高小杰虽然不情愿吃“二手食”,但是,谁让他上了小燕的当,让她溜跑了。要不是麻三,今天又泡了汤。

    高小杰趴到小燕的身上,恨恨地说:“你这个臭娘们,竟然敢骗老子。”说完,他恶狠狠地压到了小燕的身上。

    小燕哀哀地哭泣着……
章节目录 第【045】章:小燕遭羞辱
    高小杰瞅着哀号的小燕,手足无措地问:“麻三,咋办呀?”

    “啥子咋办?”麻三瞅着草地上的鲜血,啧着嘴说:“奶奶的,还真是黄花大闺女呀,嘻嘻…老子今天总算尝了鲜。”

    麻三32岁了,一直娶不上老婆。这几年,他偶然赚到一点钱,就会跑到镇上去找站街女。

    “哼!你倒是尝了鲜,让我拣了二手货。”高小杰不服气地说。

    麻三望着光溜溜的小燕,馋馋地说:“老子还想再搞一盘。”说完,又饿狼似地扑到了小燕的身上。

    麻三累得连气都喘不匀了,他满足地说:“娘的,今天真过瘾。”

    高小杰只顾着担惊受怕了,他没心思再搞小燕了,忧心忡忡地问:“麻三,你别光顾着快活,这个屁股咋擦呀?”

    “咋擦?按我说的,找你妈要钱呗。”麻三喘息着说。

    “喂,你搞没搞错呀,是你头一个睡的小燕,还搞了她两盘,现在,你让我一个人出钱,没这个理吧?”高小杰不服气地说。

    麻三斜眼瞅着高小杰说:“你不出钱也可以嘛,咱俩一起去坐牢。”

    “我…我可不想坐牢。”高小杰胆怯地说。

    麻三嗬嗬一笑,说:“你不愿意坐牢,那就得出血嘛。”

    高小杰望着麻三那一副赖皮狗的模样,无可奈何地说:“你陪我一起回家去,不然,我妈非骂死我不可。”

    麻三嘻嘻一笑,说:“好吧。”

    麻三瞅着哭泣的小燕,劝说道:“小燕,你哭死也没用了。现在,你已经被我俩睡了。说实话,你不被我俩睡,还是会被别的男人睡嘛。张三睡是睡,李四睡还是睡,哪个男人都是睡嘛。”

    “你…你们把我害惨了,我…我以后咋嫁人呀……”小燕哭诉着。

    麻三撇撇嘴,在小燕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劝说道:“我告诉你:高小杰会给你一笔钱,你拿了这个钱,找个医院去把那个膜缝补一下,这样,你依然是个黄花闺女嘛。等你结婚时,你老公绝对发现不了的。”

    “对呀,我给你一万元钱,算是补偿吧。”高小杰说。

    小燕听说给她一万元钱,也就不哭了。是啊,既然已经被这两个无赖睡了,再哭又有什么用呢。

    小燕爬起来,穿好了衣裳。

    麻三说:“你把小燕的手机没收了,免得她报警。”

    高小杰二话不说,从小燕身上搜出手机。说:“等你回家时,我会还给你的。”

    麻三陪着高小杰和小燕回到了高家。

    一进门,高小杰的母亲就感觉到了异样。她问:“小燕这是咋了?”

    麻三对高小杰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高母说:“高婶,我有话对您说。”

    高婶狐疑地随着麻三来到院子里。

    “高婶,小杰犯事了。”麻三危言耸听道。

    “犯什么事了?”高婶一楞。

    “小杰刚才在山上把小燕那个了。”麻三说。

    “哦。”高婶仿佛无动于衷的模样。

    “高婶,你没听见吗?小杰把小燕睡了。”麻三以为高婶没听清楚,便强调道。

    高婶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小杰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既然他把小燕睡了,那就结婚呗。”

    “高婶,您说啥子结婚呀。”麻三心想:你儿子配小燕吗?说得倒轻巧,还结婚呢。

    “不结婚还能咋样?说不定小燕已经怀上高家的娃了。”高婶喜滋滋地说。

    “高婶,您还不知道吧。小燕其实不是小杰的女朋友,她是小杰花一千元雇来的托。”麻三挑明了说。

    “麻三,你说啥,什么托不托的。”高婶一头雾水。

    麻三解释道:“高婶,托就是假的意思。您逼着小杰娶媳妇,但小杰又娶不到媳妇,所以,只好雇了一个姑娘来骗您。”

    “哼!这个臭小子翅膀长硬了,连老娘也敢骗呀!”高婶气呼呼地叫道:“小杰,你给我出来。”

    高小杰从屋里跑出来,讪讪地说:“妈,我不是故意骗您的,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得出此下策。”

    “你呀,花一千元雇个托,这不是把钱往水里扔嘛。”高婶心疼地说。

    麻三见高婶只顾着心疼钱了,却忘了“大事”,便提醒道:“高婶,现在,小杰把小燕睡了,这在法律上叫***是要坐牢的呀,而且,起码要坐五年。”

    “坐牢?”高婶一楞,问:“真会坐牢?”

    麻三信誓旦旦地说:“不信,您问小杰,如果小燕一报警,警察马上就会来抓小杰。”

    “有这么严重吗?”高婶似乎有点不相信。

    高小杰嗫嚅着说:“妈,这事真的很严重。”

    “既然严重,你为啥要睡她呀?”高婶质问道。

    高小杰不好意思地说:“妈,小燕长得太漂亮了,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就…就把她那个了。”

    “这…这该咋办呀?”高婶也许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有点慌了手脚。

    麻三见时机成熟了,忙说:“高婶,这事儿虽说很严重,但也可以摆平的。”

    “你…你能摆平?”高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高婶,您拿一万元钱给小燕,就能把这个事摆平了。”麻三说。

    高婶的双眼瞪得象铜铃,她惊诧地问:“你…你说让我拿一万元钱?”

    麻三点点头,说:“对,拿一万元钱。”

    高婶被一万元的数额惊呆了,她楞在那儿,半晌没吭声。

    突然,高婶大喝一声:“不行,这是圈套!”

    麻三被高婶的叫喊吓了一跳,他不解地问:“这怎么是圈套呢?”

    高婶一拍大腿,叫嚷道:“我看呀,这个小燕就是一个做皮肉生意的,是她勾引了我儿子,故意让我儿子跟她睡觉,好敲诈一笔钱。”

    “妈,不是这样的。”高小杰着急地替小燕辩护道。

    “小杰,你傻呀,明明被小燕卖了,还要帮她数钱呀。”高婶恼火地训斥道。

    麻三见高婶反咬一口,知道谈不拢了,便鞋底抹油,溜了。

    高婶双手叉腰,在院子里高声骂道:“你这个小贱人,小**,给老娘滚出来!哼!你想到我这儿来骗钱,没门!”

    “妈,您误会小燕了,确实是我把她……”高小杰心想:这一下好,不但要不到钱,还让母亲大骂了小燕一顿。
章节目录 第【046】章:暴行升了级
    小燕痛哭着从屋里跑了出来。她哀怨地瞅了高婶和高小杰一眼,跑出了院子。

    “妈,您不愿意拿一万元钱,还骂小燕,这是想让我坐牢呀。”高小杰生气地说了一句,赶紧追出门去。

    高小杰先跑到麻三家,说:“大事不好,小燕跑了。”

    “跑了?!”麻三一楞,着急地说:“小杰,你妈不拿钱,还冤枉小燕,这一下坏事了,小燕要是跑出山,一定会报警的。”

    “那咋办呀?”高小杰手足无措地问。

    “还能咋办,追呀!”麻三想了想,说:“出山的路只有一条,小燕跑不远的,再说了,她又不认路,很容易追上的。不过,她不会同意再回高家庄来,所以,得多派几个人,把她抬回来。”

    “让谁去呢?”高小杰问。

    “我去叫大胖和瘦猴,这俩人是我的铁哥儿们。”麻三说。

    麻三叫来了大胖和瘦猴,四个人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不到一个小时,就追上了小燕。

    小燕站在一个山头上,对四人说:“你们再往前走,我就跳下去了。”

    麻三阴阴地对高小杰说:“干脆就让小燕跳下去吧,这样,警方会认为她是失足掉下山的。”

    高小杰想了想,说:“不妥,警方会在小燕的体内,发现我俩的那个东西,一查,咱俩就跑不脱了。”

    麻三一想,高小杰说得没错。

    四人不敢再往前走了。

    高小杰惊慌地说:“小燕,我们不过去,你千万别跳呀。”

    “小燕,你要是跳下去了,未必能摔死,万一摔得缺胳膊断腿,那你就遭老罪了,所以,你最好还是别跳,乖乖跟我们回去吧。”麻三说。

    “我不会回去的。”小燕哭泣着说。

    “小燕,你要是不想回去,我也不勉强你。要不,明天一早,我就送你下山。”高小杰说。

    小燕哭泣着说:“你是骗我的。”

    “我不骗你,我说话算话,明天保证送你回家。”高小杰许愿道。

    “你承诺给我一万元钱,不就是骗我吗。”小燕悲切地说。

    “唉!小燕,不是我骗你,是我妈这个死脑筋,非说你是来勾引我的,她不愿意拿钱出来,我有啥办法呀。不然,我给你写个欠条,以后慢慢还你。”

    现在,高小杰最怕小燕跳崖,他知道:人命关天呀。假若小燕死了,他就背上了一条人命。

    “真的?”小燕有点动心了。也许她想:高小杰并不想骗自己,只是他那个妈太刁钻了。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我一回家就给你写欠条。”高小杰信誓旦旦地说。

    “我不想再回你那个家了。”小燕哀哀地说。

    麻三涎着脸说:“小燕,你不想到高家,那就去我家吧。我家就我一个人,方便得很呀。”

    小燕已经看出来了,这个麻三不是一个好东西,肯定是他给高小杰出的馊主意,让高小杰把自己引诱上山。

    小燕想了想,她觉得还是赶紧离开高家庄好,不然,夜长梦多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儿。于是,她请求道:“我不要一万元钱了,想马上回去。”

    高小杰望了望太阳,说:“下山的路有三十多公里呢,现在都半下午了,已经来不及了。”

    小燕固执地说:“我就要现在下山。”

    麻三对着高小杰的耳朵嘀咕了一阵子。高小杰说:“好吧,那我们现在就送你下山。”

    “真的?!”小燕现在已经不相信高小杰了。

    “小燕,真的。”高小杰说。

    “高小杰,你当不了家,那个麻三不会听你的。”小燕已经看出来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源于这个歹毒的麻三。

    麻三嘻笑着说:“小燕,我同意小杰的意见,马上送你回家。不过,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小燕问。

    麻三想了想,说:“小燕,你得写一个东西,就说你愿意和我俩发生关系。”

    小燕犹豫了一下,答应道:“好吧。”

    小燕此刻也许意识到了,假若自己不答应麻三的条件,很可能会被杀死在这儿。

    小燕从挎包里掏一张纸,一支笔。写了一行字:“我自愿和高小杰、麻三发生性关系,特此证明。”

    小燕写完了,扬了扬手中的纸条,说:“我写好了。”

    高小杰走过来,接过了纸条,看了看,又递给了麻三。

    麻三看了看,高兴地说:“小燕,你够聪明的。”说着,大喊一声:“快来呀,把小燕给我绑了。”

    大胖和瘦猴一拥而上,把小燕按倒在地,三下五除二绑了个结实。

    高小杰说:“麻三,你这是干嘛呀?”

    麻三笑了笑,说:“小燕虽然不告咱俩了,不过,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能随便就放走她呢。哼!我得把她弄到我家去,睡个三天三夜,睡够了,再把她送回家去。”说完,麻三挥挥手,命令道:“把小燕给我背回去。”

    大胖和瘦猴轮流背着小燕,返回了高家庄。

    一路上,高小杰不满地嘀咕道:“麻三,小燕是我的女人,你咋能把她搞到你家去呢?”

    麻三嘻嘻一笑,说:“你敢让小燕回你家吗?当心你妈把小燕吃了,你也少不了会挨骂。”

    高小杰无语了。

    傍晚时,回到了高家庄。

    麻三把小燕弄到自己家,一进家门,他就命令大胖和瘦猴:“把小燕弄到我的床上去。”

    麻三涎笑着,对大胖和瘦猴说:“你俩在外面等着,我睡完了,就让你俩也过盘瘾。”

    高小杰阻止道:“麻三,你不能这么对小燕。”

    麻三给了高小杰一嘴巴,怒斥道:“你给我滚蛋!滚得越远越好。我告诉你:现在小燕是我的女人,与你不相干。”

    高小杰捂着脸,跑回了家。他害怕麻三,既打不过他,也说不过他,更玩不过麻三的脑袋。

    麻三睡完了小燕,又让大胖和瘦猴过了一把瘾。

    三个人心满意足地在外屋里打起了牌。

    小燕在里屋哭了一阵子,哭累了,抬头一看,见窗户开着,就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章节目录 第【047】章:吊死柳树上
    麻三和大胖、瘦猴打了几圈牌,他觉得胯里又热了起来,于是,馋馋地说:“你俩等一下,我再去过把瘾。”

    “麻哥,您也太骚了吧,才多大一会儿,又发情了。”大胖取笑道。

    “嘻嘻不玩白不玩。”麻三涎笑着走进里屋,一瞅,没见小燕的人影。再一看,窗户大开着。

    “小娘们又逃跑了。”麻三大喊一声,冲出里屋,对大胖和瘦猴说:“快追,去把她抓回来。”

    仨人一窝蜂冲出屋,朝村口奔去。

    瘦猴眼睛尖,他一眼就看到柳树下有一个白影子。

    “麻哥,您看那是什么?”瘦猴指着柳树说。

    麻三眯着眼睛一看,惊叫道:“啊!这个小娘们上吊了。”

    仨人跑到柳树下,七手八脚把小燕从树上放了下来。

    麻三把手放到小燕的鼻子下试了试,叫道:“没气了!”

    “啊!”瘦猴一听,吓得一哆嗦,二话不说,脚底抹油溜了。

    大胖也想溜,但被麻三叫住了,威胁道:“你小子站住,记着:跟任何人都别说。”

    大胖嗫嚅着说:“我我不认识这个女人。”

    “这就对了。”麻三点点头,说:“你赶快去告诉瘦猴,让他把嘴巴闭紧一点。”

    大胖头点得象鸡琢米一样,连声说:“我我马上去跟大胖说。”

    大胖一走,麻三又号了一下小燕的脉,发现她确实已经死了,他懊丧地说:“奶奶的,老子还没过好瘾呢,你就见了阎王,真晦气!”说着,他抬手扇了小燕一个嘴巴,然后扬长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小燕吊死的消息就在高家庄传开了。

    高婶一听说小燕吊死在村口,知道闯了大祸,她赶忙包了一个六百元的红包,跑到高家庄的族长高老爷子家。

    高老爷子捋着胡须,听完高婶的辩解,然后挥挥手说:“你走吧,这个事就交给我处理了。”

    高老爷子来到村口,他仔细瞅了瞅小燕,遗憾地摇摇头说:“唉!这么漂亮的姑娘,咋就走了绝路呢。你说你,嫁给高小杰有啥不好呀。”

    高老爷子对围观的村民说:“这个姑娘是自杀的,怨不得谁。这个事儿只当没发生过,谁也不准往外说。”

    高老爷子在高家庄具有无上的权威,他的话就是“圣旨”。

    高老爷子对会计说:“你起草一个封口状,挨家挨户签个字。”

    会计不敢怠慢,立即起草了一个封口状,挨门挨户地跑了一圈,全村的人家都签了字。

    麻三跪在我和刘雄面前,一五一十地述说了小燕自杀的经过。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小燕这个白裙女鬼为何要灭尽高家庄的村民,原因是高家庄的家家户户都签了封口状。

    我瞅着麻三,心想:全是这个家伙出的坏主意,不然,小燕也不会遭此杀身之祸。

    “小燕埋在哪儿?”我问。

    “这个这个我就没过问了。”麻三想了想,推测道:“应该埋在高家庄的坟地里吧。”

    “小燕是不是用自己的红腰带自杀的?”我又问。

    麻三点点头,说:“是的。”

    显然,小燕用红腰带上吊后,她的阴魂就附在了红腰带上。于是,红腰带就成了小燕报复高家庄村民的利器。

    “梁哥、刘哥,您俩救救我吧。”麻三长跪不起,他猛地磕起了头。

    “你起来吧。”刘雄对我说:“你到我的背包里拿一张符咒给他。”

    我心想:难道刘雄真要救麻三?

    我打开刘雄的背包,拿出一张符咒。我突然想:这个麻三做尽了坏事,不应该救这种坏蛋。想到这儿,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草纸,折叠起来,递给了刘雄。

    “你把这张符咒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就能保你一条小命了。”我说。

    麻三欣喜若狂地接过草纸,手忙脚乱地揣进了口袋。

    “谢谢刘哥、梁哥的救命之恩!”刘雄又跪下给我俩磕了三个头,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麻三一走,我狐疑地问刘雄:“你真想救这个缺德的家伙?”

    刘雄叹了一口气,说:“不救咋办?白裙女鬼第三个要杀的人就是麻三,假若我不救他,那么,麻三一死,大胖、瘦猴、族长高老爷子就会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所以,我救麻三,也就是救全村的人呀。”

    我一听,惊呼道:“啊!我我没想到这一层。刚才,我给麻三的不是符咒,是一张擦屁股的草纸。”

    刘雄一听,大惊失色地说:“你你给了麻三一张草纸,那那完了,说不定麻三现在已经被白裙女鬼干掉了。”

    “不不至于这么快吧。”我惊慌地往外跑,边跑边说:“我去找麻三。”

    刘雄尾随着我跑出了孙老大家,我俩朝麻三家飞奔而去。

    麻三家在村子西头,我俩刚跑了几步,就发现路旁的大槐树上吊着一个人。

    我定睛一看,吊着的人就是麻三。

    麻三的下身光溜溜的,硕大的直挺挺地竖着。

    我骂道:“娘的,都死了,还想着干那种事。”

    在麻三吊死的这棵大槐树下,是一个大粪坑,里面装满了粪。

    “唉!又晚了一步。”刘雄遗憾地说。

    我撇撇嘴,恨恨地说:“死就死了,麻三也该死,留着这种人是个祸害。”

    我和刘雄瞅着麻三,都没有把他放下来的意思。

    突然,系着麻三脖子的红腰带突然松开了,“噗通”一声响,麻三掉进了大粪坑。粪水四溅,差点溅了我和刘雄一身。

    我俩走到粪坑旁一看,麻三深陷在大粪中,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妈呀!这个粪坑不浅呀。”刘雄惊骇地说。

    “嘻嘻白裙女鬼也做得太绝了,给麻三安排了这么一个好去处。我觉得:麻三这种人本身就是大粪,所以,粪坑是他最好的归宿。”

    刘雄说:“咱俩赶紧到大胖和瘦猴家去,我估摸着,白裙女鬼现在该去找这俩人了。”

    我哼了一声,说:“刘雄呀,我倒是觉得大胖和瘦猴也该死,干脆让白裙女鬼把他俩也杀了,然后,咱们再去救其它人。”

    “梁灵,我问你:白裙女鬼杀了大胖和瘦猴,还会杀谁,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反问道:“你觉得白裙女鬼会向我透露她的意图吗?”

    刘雄皱着眉头说:“既然你不知道白裙女鬼下一步的行动,那么,咱俩到哪儿去和她一决高低?”
章节目录 第【048】章:战白裙女鬼
    我一想:刘雄说得有道理。

    我问:“大胖和瘦猴家在哪儿?”

    刘雄不屑地说:“鼻子下面是大路,你没长嘴巴呀。”

    我和刘雄问了好几个村民,终于找到了大胖家。

    大胖家的院门紧闭,我俩又敲又喊,半天都没人答应。

    刘雄焦急地说:“完了,肯定被白裙女鬼杀死在家里了。”

    我说:“白裙女鬼不至于这么利索吧,哪能一个接一个地杀呀。至少,她得歇一歇,喘口气嘛。”

    正说着,从大胖家的墙头上冒出一个脑袋。

    “喂,你俩找我吗?”大胖问。

    刘雄抬头望着大胖,惊诧地问:“你你还活着那?”

    大胖恼火地质问道:“你你凭什么咒我死呀?”

    我插嘴道:“大胖,你赶快打开院门,让我俩进去。”

    “你俩来干嘛?”大胖问。

    我愤愤地回答:“大胖呀,你干了啥缺德事,难道心里没数吗?我告诉你:女鬼小燕下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

    “啊!”大胖惊悸地瞪大了眼睛。

    此时,从院墙上又冒出了一个脑袋,我一看,是瘦猴。

    我心想:这俩家伙可能已经觉得危险临近了,所以,凑到一起壮个胆。

    “大胖,瘦猴,你俩可能不知道吧,十分钟前,麻三被女鬼吊死了。”刘雄说。

    “啊!”大胖和瘦猴不约而同地叫唤了一声。

    “你俩能救我们吗?”瘦猴问。

    “当然啦,不然,我们跑来干吗?”刘雄焦急地说。

    “你俩等着。”院墙上的两个脑袋缩了回去,没一会儿,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和刘雄刚进院子,就觉得一股阴风刮了进来。

    “不好,白裙女鬼来了!”刘雄叫了一声。

    “快进屋!”我大喊一声。

    我们四人冲进屋里,关好了门窗。

    刘雄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符咒,贴在了门窗上。

    屋外,阴风惨惨,吹着门窗晃动着。

    大胖和瘦猴蜷缩在屋角,一动不敢动。

    突然,门窗被阴风刮开了。

    一条长长的红腰带把门窗拦住了,红腰带抖动着,发出一阵阵“呼喇、呼喇”的声响。

    刘雄贴在门窗上的符咒一张张被阴风刮掉了。

    “大事不妙!”刘雄惊慌地叫嚷道。

    刘雄从背包里抽出一把桃木剑。

    红腰带象一条巨蟒,朝刘雄冲过来。

    刘雄挥舞着桃木剑,迎战着红腰带。

    桃木剑砍断了红腰带,但红腰带又瞬间连接起来。

    我叫道:“刘雄,红腰带不怕桃木剑呀!”

    刘雄大喊:“快把我背包里的朱砂拿出来,撒向红腰带。”

    我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摸出一袋朱砂,一把一把地撒向红腰带。

    红腰带一碰到朱砂,冒出了火苗子。

    “好!太好了!!”我高兴地狂叫道。

    我高兴地太早了,阴风瞬间把火苗刮灭了。

    朱砂撒完了,我也没招了。

    “刘雄,咋办呀?”我手足无措地问。

    “梁灵,只有一个办法了,你点燃符咒,烧出一条血路,咱俩赶快离开这儿。”刘雄说。

    我从背包里拿出符咒,点燃后,举着符咒往外冲。

    刘雄挥舞着桃木剑断后。

    我和刘雄终于冲出了屋子。

    我回头一看,见红腰带已经把大胖和瘦猴的脖子缠了起来,他俩正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我和刘雄跑出大胖家的院子。

    刘雄喘着气,说:“娘的,白裙女鬼的阴功太深了,咱俩可能对付不了。”

    “咋办呀?”我胆怯地说。

    刘雄掏出手机,给文娴打了电话。

    “文总,高家庄的白裙女鬼太厉害,我和梁灵差点送了命。您看,下一步咋办?”

    我听见文娴回答:“你俩火速撒出高家庄!”

    刘雄挂了电话,对我说:“文总让咱俩火速撤退。”

    “好,赶快走吧。”我已经被白裙女鬼吓破胆了,我知道:凭刘雄的本事,灭不了白裙女鬼。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撤退了。

    我和刘雄狼狈朝村口跑去。

    刚出村,就遇到了一场大雾。

    这场雾把一切都笼罩了,五步开外就什么也看不到。

    “娘的,运气真不佳,一出村就遇到大雾,咋走呀?”刘雄为难地说。

    我心悸地说:“就是遇到下刀子也得走呀,不走,难道给白裙女鬼当晚饭呀。”

    我俩凭着进村时的印象,摸着往前走。走呀、走呀,一连走了三个小时。

    刘雄说:“差不多走了二十里地吧。”

    我瞅着一望无际的大雾,回答道:“天知道走到哪儿去了。”

    “唉!只要离开了高家庄,就是胜利!”刘雄欣慰地说。

    前面隐约有一棵大树,刘雄说:“就在树下歇息一下吧。”

    我和刘雄坐在大树下,这时,刮过来一阵风,把雾吹散了一些。我四处一看,大惊失色地喊道:“啊!完了,咱俩还在高家庄的村口。”

    刘雄放眼瞅了瞅,惊叫道:“这棵大树就是小燕上吊的柳树呀!”

    我和刘雄唰地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瞅着大柳树。我俩的视线都集中在柳树上的一条红腰带上。

    只见一条红腰带晃晃悠悠地搭在树干上,它似乎在暗示着:你俩会被吊死在这株大树上。

    刘雄抽出桃木剑,我也忍痛咬破了手指,心想:只要红腰带朝我冲过来,就用鲜血来迎战它。

    红腰带在我俩的头顶上晃悠了几下,唰地一下飘走了。

    我和刘雄舒了一口气,看来,白裙女鬼只是威胁了我俩一下,并没有下毒手。

    我沮丧地说:“娘的,走了三个小时,又走回来了。”

    刘雄阴阴地说:“我们碰到鬼打墙了,是这个白裙女鬼不让我们离开高家庄呀。看来,她是想杀死我俩。”

    “走一步看一步吧,白裙女鬼想杀我俩,也没那么简单吧。”我心想:自从我进了高家庄,我口袋里的血字鬼书还没警告过我呢。假若我真有什么危险,血字鬼书一定会提醒我的。

    我和刘雄又回到孙老大家。

    孙老大一见我俩回来了,惊喜地问:“你俩跑到哪儿去了?我我还以为你俩被”

    “哈哈”我爽朗地一笑,问:“您以为我俩被女鬼吊死了?”

    “呵呵”孙老大尴尬地笑了笑,胆怯地说:“你俩消失了三个多小时,村子里又死了三个人呀。”
章节目录 第【049】章:转移进祠堂
    “哪三个人?”我故作惊诧地问:

    “麻三、大胖和瘦猴。”孙老大回答。他四处瞅了瞅,神秘地说:“这三个人死时都被脱光了裤子。麻三最惨,死在粪坑里,把他捞起来时,那个臭呀,简直让人作呕。”

    我瞅了孙老大,发现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独独死了这三个人呢?”我装作不解地问。

    孙老大畏缩地说:“村子里的人传说:这三个人睡过那个叫小燕的姑娘,所以,小燕变成女鬼来报复他们了。”

    “那隔壁的高小杰和高婶也是被女鬼报复了?”我问道。

    孙老大朝隔壁瞅了一眼,点点头,说:“没错。”

    我若有所思地说:“该死的总归会死的。”

    孙老大听了我的话,犹豫着说:“章老弟,我想请教您一件事。”

    “什么请教不请教的,有话您就问吧。”我心想:难道孙老大也和小燕扯上了瓜葛。

    孙老大瞅了刘雄一眼,说:“章老弟,走,到我屋去说话。”

    我跟着孙老大进了正屋,孙老大对老伴说:“快给章老弟沏一杯好茶,再把点心罐子抱来。”

    孙老大的老婆赶忙给我沏了一杯茶,她殷勤地说:“这是我大儿子特意买来孝敬我们的,听说一两要三百多元钱呢。”

    孙老大的老婆又从点心罐子里拿出几样点心,装在两个盘子里,放到了我面前,媚笑着说:“小章,您尝尝,这是我们县里的名点。”

    “哦,谢谢。”我淡淡地说。我心想:孙老大舍得拿出这么好的茶叶招待我,肯定是有求于我了。

    “章老弟呀,我要告诉您一件特别机密的事情,您听了,给我出个主意。”孙老大说。

    “您说吧。”

    孙老大的一番话把我吓了一大跳。

    原来,小燕死后,高家庄的七户人家争着要她的尸体,于是,上演了一场“争尸大战”。

    高家庄比较穷,不少年青的男人娶不上媳妇。有些没娶上媳妇,又不幸死了的男人,下葬后就成了孤坟。村民们认为:孤坟会影响家宅后代的昌盛。所以,一有机会就会为这些死鬼配阴婚。

    孙老大的二儿子前年死于车祸,去世时还没娶妻。所以,给二儿子配阴婚,成了孙老大的一个心事。

    族长高老爷子见七家争小燕的尸体,便想了一个主意。他说:“咱来个拍卖尸体吧,谁出的钱多,就把小燕的尸体给谁。拍卖的钱呢,捐给高家祠堂。”

    一拍卖,家境殷实的孙老大自然拔了头筹,他出了一个五千元的价格,把小燕的尸体买了下来。

    孙老大把小燕的尸体和二儿子合葬了。合葬那天,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把孙老大刮倒在地,摔了一个屁股墩。

    孙老大摔了一跤,知道是女鬼作的崇,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现在,小燕的阴魂在村子里作怪,杀死了五个人,这就让孙老大有些坐立不安了。他觉得:自己厚葬了小燕,应该没大错。但是,合葬那天起的一阵阴风,让孙老大觉得小燕似乎不愿意和二儿子合葬。

    孙老大述说了小燕配阴婚的事儿,嗫嚅着问:“章老弟呀,你说:小燕会来报复我吗?”

    我想了想,回答道:“据我所知,小燕死在高家庄,她的冤情很重,怨气很大,恐怕已经记恨了高家庄所有的村民。”

    “啊!”孙老大一听,吓得脸都白了。他结结巴巴地问:“那那我也只能死路一条了。”

    我犹豫着说:“这个我也说不清。”我想,假若我把小燕要灭绝高家庄的话说出去,就会造成全村的大恐慌。

    “章老弟,我知道,您和刘老弟都是道士,现在,只有您能救我了。”孙老大哀哀地请求道。

    我一楞,说:“我俩不是道士。”

    孙老大感激地说:“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您俩不是一般的人,都说您俩是老天派来拯救高家庄的。”

    我又是一楞,问:“真有这种传说?”

    “当然啦,我怎么会说瞎话呢。刚才,老族长还说,要宴请您俩呢。”孙老大说。

    我想:这也太秀逗了吧,我俩竟然成了道士,还成了老天爷派来的神仙。

    我望着孙老大,心想:他对我和刘雄还是挺不错的,虽说房租贵了点,但每天好酒好菜伺候着。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递给孙老大:“这个玩艺儿你揣在口袋里,记住:千万不能离了身。”

    孙老大恭敬地接过符咒,小心翼翼地揣进口袋里。他恳求道:“能不能再给我老婆一张呀。”

    我心一软,又掏出一张符咒,递给了孙老大。

    我想:白裙女鬼不会放过孙老大的,因为,他强迫小燕配了阴婚。按说:下一个死的人就应该是孙老大。不过,有了这张符咒,白裙女鬼就会望而生畏,至少,能延缓孙老大的死期。

    刘雄在院子里大叫:“梁灵,你出来!”

    我急忙跑出屋,惊慌地问:“白裙女鬼又来了?”

    刘雄皱着眉头说:“你跟孙老大嘀咕个啥,别误了正事。刚才,我又给文总打了电话,汇报了高家庄的情况。文总说:让咱俩赶紧组织村民撤到祠堂去。”

    “往祠堂撤?”我问。

    “文总说:祠堂里盘踞着高家祖宗的老鬼,新鬼一般不敢进去。”刘雄解释道。

    我着急地说:“那就赶紧让村民往祠堂里撤呀。”

    孙老大听见了我俩的对话,他说:“我马上去找老族长。”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没多大一会儿,村子里就敲起了震耳的钟声。

    “大家赶紧到祠堂去!男女老少一个不要漏了,全部都去。”

    “快到祠堂去逃命呀!”

    “赶紧走,走慢了命就保不住了!”

    村民们议论着,叫嚷着,一窝蜂地涌到了高家庄的祠堂里。

    我和刘雄也到了祠堂。

    族长高老爷子恭敬地对我和刘雄说:“你俩就住到祠堂的最里间,那儿幽静,条件也好。”

    看来,高家庄的村民真把我俩当作神仙了。

    刘雄交代道:“让大伙儿趁天没黑,赶紧把家里的粮食搬来,咱们要做长期准备。”

    刘雄到祠堂里视察了一番,发现这儿很宽敞。不但有十几间房,还有一口水井。

    “好,太好了。”刘雄说。

    “喂,咱俩难道要在祠堂里长期住下去?”我狐疑地问。

    “谁知道呢。”刘雄阴阳怪气地回答。
章节目录 第【050】章:冒险去拿笔
    “咱们象缩头乌龟一样躲进祠堂,总不是长久之计吧?”我狐疑地瞅着刘雄,心想:莫非文娴已授予刘雄锦囊妙计?

    刘雄瞪了我一眼,问:“喂,请问你有何高见?”

    我尴尬地嘻嘻一笑,说:“我连低见也没有,何来高见呀。”

    “既然连低见也没有,就一边呆着去。”刘雄鄙夷地瞅了我一眼。

    我心想:尼玛,我虽然没有降鬼的本领,但你也不咋的嘛。不就一个白裙女鬼吗,几天也没搞定。

    刘雄转脸问族长高老爷子:“这儿有黄纸、狼毫毛笔、朱砂吗?”

    高老爷子回答:“有黄纸、朱砂,但没有狼毫毛笔。”

    孙老大在一旁插嘴道:“我家有狼毫毛笔。”

    刘雄瞅了我一眼,说:“你陪着孙老大回家一趟,去拿两支狼毫毛笔来,我要画符咒。”

    孙老大胆怯地说:“狼毫毛笔就放在我家堂屋的供桌上,一进屋就能看见。我就不用回去了,请章老弟代劳吧。”

    我知道:孙老大害怕一出祠堂就会被白裙女鬼的红腰带缠住了。

    “喂,你还傻站着干嘛,快到孙老大家去拿狼毫毛笔呀。”刘雄板起脸命令道。

    我暗暗骂道:你这个煞笔在我面前牛b起来了,哼!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总有那一天,我要让你领教老子的厉害。

    我出了祠堂,一看天色,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我加快了脚步,心想:得赶在天黑前回来,不然,天一黑,白裙女鬼就更嚣张了。

    我来到孙老大家,发现他家的院门上了锁。我在心中暗暗叫苦道:哎呀,忘了问孙老大要钥匙。我望着高高的院墙,丧气地想:我可没本事爬上去。

    怎么办呢?回祠堂去拿钥匙吧,一来一去得半个小时,恐怕天就黑了。天黑了再往外跑,岂不是送死的节奏吗。

    我望着西斜的太阳,不禁心急如焚。

    突然我灵机一动:心想:假若隔壁高家没锁院门,可以从梯子上翻到孙老大家。我知道:高家院墙边放着一架梯子。

    我急忙跑到高家,一看,院门只是虚掩着。

    我心中大喜,推门进了高家大院,竖起梯子,手忙脚乱地翻了过去。

    好在孙老大正屋的门没上锁,我顺利地进了屋。

    在堂屋的供桌上有一个笔筒,里面插满了毛笔。

    嗨,想不到孙老大这个土包子,竟然还有这么多毛笔,真让人不解呀。

    我从笔筒里拣了二支狼毫毛笔,正准备转身出屋。突然,外面刮起了一股诡异的阴风。

    我浑身一哆嗦,暗自叫道:大事不好,白裙女鬼来了!

    院门“咔嚓”一响,竟然被阴风吹开了。

    “妈呀!”我小声惊叫了一声。

    我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红色的“蟒蛇”从外面游了进来,我知道:这就是恐怖的红腰带。

    我想关上屋门,但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不能动。

    那条“蟒蛇”游进了正屋,在我面前一米多处停了下来。突然,“蟒蛇”的头一昂,“噗”地一声,冒起了一股青烟,青烟渐渐散去,一位白裙女子站在了我的面前。

    “梁灵,你好!”白裙女子笑眯眯地说。

    我往后退着,后背抵到了墙上,已经退无可退了。

    “梁灵,你别怕。”白裙女子安慰道。

    “你你是小燕吧?”我战战兢兢地问。

    白裙女子点点头,回答道:“我是小燕。”

    “你你想要我的小命吗?”我胆怯地问。

    白裙女子嘻笑起来,说:“我要是想要你的小命,何必废话呢?我来,是想奉劝你:别跟刘雄沆瀣一气,再与我作对了。我的情况你已了如指掌,是高家庄的人残害了我,所以,我报仇是理所当然的。”

    我嗫嚅着说:“你你已经杀了五个人,够了吧。”

    “不够,远远不够。我要把高家庄的人杀个片甲不留,因为,他们都是凶手!”白裙女鬼恶狠狠地说。

    “小燕,凶手就是那五个人啊,其它村民都是无辜的。”我说。

    “不!族长让每家每户都签了封口状,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白裙女鬼问。

    我点点头,据理力争道:“签封口状的事儿我知道,但签了字的人没死罪呀。”

    “不!他们包庇罪犯他们想让我沉冤大海他们没一点正义感,难道不该死吗?我认为:他们死有余辜!”白裙女鬼凶神恶煞地叫嚷道。

    “小燕,我对你的遭遇非常同情,我也十分憎恨那些残害你的坏蛋。说实话,刘雄试图保护麻三,想给他一个符咒。但被我掉了包,只给了他一张擦屁股的草纸。我觉得:那五个人都该死,你杀死他们是有理的。不过,假若你要继续杀高家庄的其它人,那就太过分了。”我振振有词地说。

    “放屁!”白裙女鬼瞪着血红的双眼,往前跨了一步,威胁道:“梁灵,看来,你是想跟我作对到底了,是吧?”

    “我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罢了,没有想和你作对的意思。”我辩解道。

    我心想:我才不愿意惹恼你呢。

    “梁灵,你到孙老大家来干吗?”白裙女鬼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我把手背到后面,担心白裙女鬼看见我手里的狼毫毛笔。

    “我我想拿点东西。”我嗫嚅着说。

    白裙女鬼冷笑一声,问:“你想拿什么?”

    “我我”

    “你手里拿着什么,让我看看。”白裙女鬼命令道。

    “我我凭什么要给你看?”我依然把手背在后面。

    白裙女鬼用鼻子哼了一声,冷冷地说:“原来,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识时务的人,现在看来,你是一个十足的傻瓜。”

    白裙女鬼手一挥,一条红腰带从天而降,一下子把我的腰系了起来。

    我的腰部被勒得紧紧的,而且越来越紧。

    “你你想杀了我?”我惊慌地问。

    白裙女鬼冷笑着说:“梁灵,你可以想象一下,假若这条红腰带勒在你的脖子上,该是何种滋味?”

    我知道白裙女鬼是用红腰带勒脖杀人,于是,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啪地一下贴在我的脖子上。

    “哈哈”白裙女鬼见我把符咒贴在脖子上,不禁仰头大笑起来。等她笑够了,手一挥,我的身子立刻悬空了。

    那条系在我腰部的红腰带,一下子搭在了房梁上,我被吊在了半空中。
章节目录 第【051】章:悬吊房梁上
    白裙女鬼抬头瞅着我,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梁灵,被吊起来的感觉好吗?”白裙女鬼笑着问。

    说实话,红腰带系着我的腰部,把我吊起来的滋味不难受,倒有些象小孩“过家家”的意味。

    “感觉不错。”我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觉得:白裙女鬼并不想杀我,不然,就不会跟我聊天了。

    “梁灵,假若红腰带系在你的脖子上,滋味恐怕就不会舒服了吧?”白裙女鬼严肃地说。

    我心想:我的脖子上贴着符咒,你的红腰带对我无可奈何。

    我正想着:一股阴风吹了过来,风越来越大,我脖子上的符咒被阴风吹松动了,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啊!我恐惧起来,我知道:只要符咒离开了我的脖子,红腰带就会趁虚而来。到那时,我就死定了。

    果然,当符咒被吹走时,红腰带一下子勒住了我的脖子。顿时,我喘不上来气了。

    “啊!”我惨叫了一声。心想:今天我算是死翘翘了。

    正当我吐舌翻眼时,红腰带突然一松,我从半空中摔了下去。

    “妈呀!”我被摔得七荤八素,“哎哟,哎哟”地叫唤着。

    “梁灵,勒住脖子的滋味咋样?”白裙女鬼幸灾乐祸地问。

    我喘息着说:“不…不咋的。”

    “梁灵,你别得寸进尺呀。我看在你心地善良的份上,可以饶你不死,但是,你不能再和刘雄一个鼻孔出气了,我命令你:立即离开高家庄。”白裙女鬼严厉地说。

    “你让我摸着黑下山呀,就是不摔下山崖,也会被野兽吃掉。反正是死,你干脆勒死我吧。古话说:死在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我气呼呼地说。

    “梁灵,我的阴魂会给你引路,也会保你平安下山的。”白裙女鬼说。

    “你干嘛要饶我一命,还对我这么好,难道就是因为我进村时,给你做了人工呼吸吗?”我不解地问。

    白裙女鬼望着我,柔柔地说:“梁灵,你给我做人工呼吸是一个因素,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你是我喜欢的男人类型。可惜我是鬼,否则,我会追求你的。”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难怪文娴说我是女鬼诱饵,此话确实不假,凡是我遇到的女鬼,几乎都对我着迷。

    “你啊什么啊,说实话,让我杀了你,我真不忍心。不过,我也是有底线的,那就是你必须和刘雄划清界线,站到我这一边来。否则,我会挥泪杀了你。”白裙女鬼挑明了观点。

    我瞅着白裙女鬼,心想:我咋脱身呢?看来,只能用计了。

    “小燕,你让我下山可以,但是,我得拿走我的东西。现在,我的东西在祠堂里,我要回去拿。”我说道。

    白裙女鬼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我可以相信你一次,就一次,假若你骗了我,进祠堂后不出来了,那么,下次我见到你就不客气了。”

    我刚才已经偷偷把一支狼毫毛笔插到了腰间。

    “好的。不过,你一定得保证我平安下山。”我说。

    “这一点你放心,我还舍不得你死呢。”白裙女鬼暧昧地说。

    我和白裙女鬼出了孙老大家,这时,太阳已经下了山。

    刚出院门,白裙女鬼突然说:“梁灵,我想让你亲一下我。”

    “亲…亲你哪儿?”我问。

    “当然是接吻啦。”白裙女鬼害羞地说。

    我一惊,心想:我那天给白裙女鬼做人工呼吸,让她上了瘾,所以,还想体验那种滋味。

    “你…你没谈过恋爱吧?”我问。

    白裙女鬼点点头,说:“我一直洁身自好,没想到会被坏蛋如此凌辱,所以,我这口气不得不出呀。”

    我附和道:“唉!你这么一说,我对你报复高家庄的村民表示理解了。”

    白裙女鬼扑进我的怀里。

    我紧紧抱着白裙女鬼,把嘴唇凑了上去,我俩热烈地接起吻来。

    “梁灵,我爱你!”白裙女鬼幽幽地说。

    “我…我也爱你!”我言不由衷地说。

    我承认:小燕是个十分漂亮的姑娘,不过,我觉得她的报复心太强了,强得让人可怕。她的这种恨心与她的相貌反差太大。

    “梁灵,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白裙女鬼突然说。

    “好,你说,让我办啥事。”我赶快答应道。

    白裙女鬼哀哀地说:“孙老大强迫我和他二儿子冥婚,让我象吞了一只苍蝇。我想单独埋葬,你能帮我吗?”

    “没问题。不过,你让我马上离开高家庄,我一离开,就没法帮你了。”我说道。

    白裙女鬼犹豫了一下,说:“你办完这件事再下山吧。”

    “好,咱们说定了。”我高兴地说。

    我想:这件事儿好办,只要我一对孙老大提出来,他不敢不答应。因为,孙老大现在只想保命。

    我平安回到了祠堂。

    刘雄见我回来了,问:“狼毫毛笔拿到了吗?”

    我从腰里抽出那支狼毫毛笔,递给了刘雄。

    刘雄阴阴地问:“你没遇到白裙女鬼吧?”

    我嗬嗬一笑,反问道:“我要是碰到了白裙女鬼,还回得来吗?”

    刘雄嘻嘻一笑,说:“梁灵,你小子一进高家庄就给白裙女鬼做人工呼吸,说是做人工呼吸,其实就是接吻嘛。我看呀,这个白裙女鬼已经爱上你了,她未必舍得杀了你。”

    我仰头大笑。

    刘雄狐疑地问:“你笑个啥?”

    我停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刘雄,你猜对了。刚才,我到孙老大家拿毛笔时,被白裙女鬼堵在他家。”

    “啊!”刘雄一脸惊诧,结结巴巴地问:“她…她把你咋了?”

    “没咋的呀,要是把我咋的了,我还能平安回来吗?”我双手一摊。

    “白裙女鬼对你说了啥?”刘雄问。

    “她不愿意和孙老大的二儿子冥婚,让我给她重新埋葬。”我说。

    刘雄低下头,想了想,又问:“你答应了白裙女鬼的请求?”

    “当然得答应了,否则,我能平安回来吗?”我撇撇嘴。

    “如果把白裙女鬼重新埋葬了,她就不会再祸害高家庄的村民了?”刘雄问。

    我叹了一口气,回答:“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管怎么说,得先答应白裙女鬼的这个要求。”
章节目录 第【052】章:重葬白裙鬼
    “梁灵,你小子又跟白裙女鬼亲热了?”刘雄斜眼瞅着我问。

    我急急辩解道:“你…你别胡乱猜疑,我是人,她是鬼,我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和女鬼亲热呢。”

    刘雄紧紧盯着我,鼻子哼了一声,说:“梁灵,你小子够骚的了,碰到女人、女鬼都玩暧昧。在艺术学院灭鬼时,你跟白萍暧昧了吧?”

    “哈哈…刘雄,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呀,你咋没说,我和恶鬼白露也玩了暧昧呢。”我用狂笑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白萍漂亮,应该是你的菜。至于白露嘛,你不一定看得上她。”刘雄阴阳怪气地说。

    “刘雄,你咋不跟白裙女鬼玩暧昧呢?这样吧,我让位。”我鄙夷地瞅着刘雄说。

    “哼!跟女鬼玩暧昧不是我的风格。”刘雄不屑地说。

    我懒得搭理刘雄了,跑去把把族长高老爷子和孙老大喊来,对他俩转达了白裙女鬼的请求。

    族长高老爷子转头问孙老大:“你的意思呢?”

    孙老大忙不迭地回答:“我没意见,就按小燕的意思办吧。”

    我皱着眉头问:“要重新安葬小燕的话,到哪儿去找一副棺材呢?”

    孙老大抢着说:“我家还有一副上好的寿材,拿出来给小燕用吧。”

    我瞅着孙老大,心想:这个孙老大挺聪明的,现在,他想将功折罪了。

    “好吧。”我欣喜地对高老爷子说:“明天一早,请您找十个壮小伙子,抓紧时间把小燕葬了,免得她耿耿于怀,嫁罪于高家庄。”

    当晚,刘雄画了几十张符咒,让大伙儿把符咒贴在门上、窗户上和院墙上。

    半夜时分,刮起了阵阵阴风。

    一个凄历的声音叫嚷道:“我要灭绝高家庄!”

    祠堂里一百多号村民,被这种凄历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小孩子吓得哇哇叫,妇女们抱头痛哭,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刘雄和我一夜未合眼,我俩不停地在祠堂里巡视,检查那些符咒是否脱落。

    零点时,阴风刮得天昏地暗。

    突然,头顶上传来一声炸雷。我抬头一看,见一条红色的“蟒蛇”在半空中腾飞着。

    “啊!刘雄,你看。”我惊骇地说。

    刘雄抬头一看,吓得脸色惨白。他张口结舌地说:“梁灵,你…你赶快跟白裙女鬼说,明天就帮她重葬。”

    我大声叫道:“小燕,我明天就给你重新安葬。”

    我话音刚落,翻腾的红“蟒蛇”就消失了,天地回归了宁静。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一出来,我就带着十个小伙子出了祠堂。

    我们先到孙老大家,从厢房里抬出一副棺材。

    我们又到高家庄的坟地,把孙老大二儿子的坟刨开。

    当我们撬开孙老大二儿子的棺材时,见小燕的遗体依然象活着一样栩栩如生,丝毫也没腐烂。

    我心中暗暗称奇,心想:这事太怪了。按说:埋了七、八天的人,即使不腐烂,也会变色的。

    我对小燕说:“我来给你重新安葬,你别吓唬我呀。”

    说完,我抱起小燕。

    小燕虽然长得清瘦,但却很重。

    我喊道:“再来一个人帮帮我。”

    十个小伙子你看着我,我瞅着你,谁也不敢下来搭把手。

    我只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小燕抱出了棺材。我突然发现小燕睁开了眼睛,她对我微微一笑。

    “你…你别动。”我赶忙说。心想:你这个时候千万别跟我亲热呀。你跟我一亲热,被村民看见了,还以为我跟你的一把的。

    “梁灵,你真好。”小燕轻启朱唇,柔柔地说。

    我知道小燕有话对我说,就对小伙们说:“你们站远点,当心她的鬼气沾到身上了。”

    小伙子们一听,吓得一个个抱头鼠窜。

    我对小燕说:“我今天把你重新安葬了,今晚,你别来吓唬村民了,好吗?”

    “没门!”小燕说。

    “你还有完没完呀。”我责备道。

    “没完。只要还剩下一个村民,我就不会善罢甘休。”小燕声色俱厉地说。

    我把小燕安放到新棺材里,说:“唉!你不听我的劝,没好下场的。”

    “你们能把我咋的?”小燕问。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和刘雄虽然把你没办法,但是,我们《x事件处理公司》的总裁文娴就不同了,她的手里有好几个降鬼的宝贝。只要她一来,你就玩完了。”

    昨晚,我听刘雄跟文娴通了电话,文娴的意思是:假若我和刘雄治服不了白裙女鬼,那么,她就要亲自出马了。

    “这个文娴真的很厉害吗?”小燕问。

    “真的很厉害呀。不然,她也当不了总裁。我告诉你:这个《x事件处理公司》没有对付不了的女鬼。”我告诫道。

    “大了不得魂飞魄散呗,我不怕。说实话:自从我起了报复之心,就没想再托生了。”小燕坚定地说。

    “小燕,你现在踩刹车还来得及。我觉得:你杀了五个人,仇已经报了。”我苦口婆心地说。

    “梁灵,你别劝我了。”小燕说着,从头上拔下一个发卡,递给我说:“梁灵,咱俩也算是有点缘份吧,这个礼物送给你,做个纪念吧。”

    我接过小燕的发卡,遗憾地说:“小燕呀,看来,我是劝不动你了。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办吗?”

    小燕想了想,伤感地说:“我爹妈还不知道我出了事,还巴望着我赚钱回来呢。”

    “唉!你呀,干什么不好,非要当这个托。”我痛心地说:“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样吧,你把父母的地址告诉我,我给俩老送一百万元钱去,我想:有了这一百万,够你父母养老了。”

    “梁灵,你…你要给我父母一百万?”小燕惊喜地问。

    “是啊,你以为我开玩笑吗?”我斩钉截铁地说。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小燕似乎不太相信我的承诺。

    “我告诉你:前几天,我说服了在一个饭店闹事的女鬼,饭店老板给了我二百万的酬劳金。”我喜滋滋地说。

    “啊!这么赚钱呀。那你要是说服了我,有人给你钱吗?”小燕好奇地问。

    我撇撇嘴,说:“我说服了你,连一毛钱也赚不到。你想想:高家庄是个穷乡僻壤,村子里哪儿有钱给我呀。”
章节目录 第【053】章:难灭复仇心
    “梁灵,你脑残呀,既然说服我赚不到一文钱,何必要白费口舌呢?”小燕斜眼瞅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说:“小燕,人活着不能只为了赚钱呀。我说服你,虽然赚不到一文钱,但却能救人嘛。古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层浮屠。”

    “梁灵,我问你:当我被高家庄的歹人凌辱时,有一个人来救我吗?”小燕气呼呼地问。

    “唉!我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良知跑到哪儿去了,对此,我深感遗憾。”坦率地说:我确实有些困惑不解,这个高家庄的人咋就这么麻木不仁呢?

    “梁灵,既然这个高家庄的人丧尽天良,那么,他们就应该统统去死!”小燕凶神恶煞地说。

    我望着小燕扭曲的脸,心想:也难怪呀,当这个姑娘被凌辱时,没有一个人来帮她一把,死了,还被拍卖配阴婚,简直是惨无人道嘛。

    “小燕,就算高家庄的人统统对不起你,但你能不能就宽宏大量一点,给他们一个醒悟的机会呢?”我劝说道。

    “人渣!高家庄的人统统是人渣!”小燕咬牙切齿地说。

    我心想:不解除小燕心中的怨恨,就不能消除她复仇的心。

    “小燕,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高家庄人呢?”我苦口婆心地说。

    “看你的面子?!”小燕柔柔地瞅着我,幽幽地说:“梁灵,如果高家庄是你的家乡,高家庄人是你的亲戚,那么,我一定会给你这个面子。但是,你与高家庄素昧平生,也不沾亲带故,请问:我值得给你这个面子吗?”

    “我…我恳求你心肠软一点,好吗?”我苦苦哀求道。

    小燕撇撇嘴,说:“梁灵,你别替高家庄人求情了,说实话,你对高家庄人如此体恤,但他们未必领你的情呀。”

    “我…我不需要别人领我的情,我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慈悲之心。”我辩白道。

    “梁灵,你能不能对我慈悲一点呢?我年纪轻轻的,竟然遭此厄运,难道你就不同情我?”小燕质问道。

    “小燕,我何尝不同情你,何尝不为此悲愤,但是,冤有头,债有主,现在,你已经把直接残害你的五个人全杀了,难道还不应该就此住手吗?”我不平地说。

    “哼!我一想起全村人签的《封口状》,就气不打一处来。整个村子的人毫无同情心,毫无正义感。这样的村庄应该从地球上一笔抹掉!”小燕双眼瞪圆了,怒气冲冲地对我说:“梁灵,我不允许你再为高家庄说一句求情的话,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见小燕已经把话说绝了,知道再劝也无益了,只好住了口。

    “小燕,你把父母的住址给我吧。”我心想:事已至此,我尽了全部的力量,不论是对小燕,还是对高家庄都问心无愧了。

    小燕把父母的住址告诉了我。

    我问:“你父母有手机吗?”我突然想起一个主意:让小燕的父母劝说一下她,也许,她能听从父母的意见。

    小燕哀哀地说:“我父母都是乡下人,连饭都吃不饱,哪儿用得起手机呀。”

    我彻底失望了,看来,小燕已经无可救药了。

    “唉!小燕呀,你不听我的话,最终会后悔的。”我哀哀地说。

    “梁灵,我不会后悔的,只要能把高家庄的人赶尽杀绝,我甘愿魂飞魄散。”小燕义无反顾地说。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小燕,你躺下吧。”说完,我扶着小燕躺在棺材里,合上了棺材盖子。

    我跳出墓坑,拿起锹,把墓坑填好,垒了一个高高的坟头。

    我沮丧地回到了祠堂。

    刘雄问:“你把白裙女鬼安顿好了?”

    我点点头。

    刘雄嗤之以鼻道:“瞧你这副德行,好象死了女朋友似的。哼!我看你呀,对这个白裙女鬼太痴情了吧。”

    “啥子痴情?”我不悦地说:“她是女鬼,我是活人,我和她又不认识,何来的痴情之说。”

    刘雄撇撇嘴,说:“得,你以为我是傻瓜呀。你呀,一进高家庄就给白裙女鬼做人工呼吸,从那时起,你就对白裙女鬼一见钟情了。你爱女鬼,我无权干涉。但是,你不能出卖高家庄的人呀。”

    “我…我咋出卖高家庄的人啦?”我愤愤地问。

    “白裙女鬼要灭绝高家庄,你却跟白裙女鬼玩暧昧,请问:你让高家庄的村民如何看待你呀。”刘雄冷冷地说。

    “刘雄,我再重申一次:我和白裙女鬼毫无瓜葛,既谈不上暧昧,更谈不上钟情。所以,你没必要挑拨我和高家庄村民的关系。我也要告诉你:假若你继续胡说八道,那么,莫怪我不客气!”我生气地说。

    “嗬,你想咋的?”刘雄不屑地瞅着我说:“你想跟我打架吗?”

    我猛地揪住刘雄的衣领,把他从椅子拎了起来,凶巴巴地正告道:“你再敢满嘴跑火车,我就要打得你满地找牙,你信不信?”

    刘雄见我发了火,赶紧陪小心道:“梁灵,我是跟你开个玩笑嘛,你千万别动气。”

    我猛地一推,刘雄摔了个四仰八叉。

    刘雄从地上爬起来,讪笑着说:“梁灵,你呀,气量咋这么小呢,连开个玩笑都受不起呀。算了,我以后不跟你开玩笑了。”

    孙老大跑了过来,问:“小燕安葬好了吧?”

    我点点头,说:“安葬好了。”

    “章老弟,我那口寿材不错吧?”孙老大一脸的媚笑。

    “不错。小燕很满意。”我随口说。

    孙老大一脸的惊骇,他恐惧地问:“小燕还会说话吗?”

    我猛地醒悟过来,忙解释道:“小燕已经死了,当然不会说话啦。我呢,推测小燕会满意的。”

    “哦,那就好。”孙老大干笑着,问:“章老弟呀,你能不能再给我一张符咒呀?”

    我不解地问:“你不是已经有一张符咒了吗。再说了,现在住在祠堂里会很安全的,也不需要符咒了呀。”

    孙老大把我拉到一旁,小声说:“刚才,高老爷子把我的符咒要走了。我呢,觉得身上有一张符咒安心一些。”

    我心想:你这个老家伙倒是挺会拍马屁呀。不过,我考虑到孙老大人还不错,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递给他,交代道:“这是最后一张了。”
章节目录 第【054】章:救难产孕妇
    傍晚时分,族长高老爷子突然跑来,对刘雄说:“有一位孕妇难产,肚子疼了一天,到现在还没生下来,得赶快送到乡卫生院去。”

    刘雄皱着眉头,质问道:“您咋不早点说呢,您看,现在天已经黑了,正是女鬼出没的时候。这个时候出去,岂不是找死吗。”

    “原来以为能生下来的,可是……”高老爷子一脸的无奈。

    刘雄看了看天色,问:“能等到天亮吗?”

    高老爷子摇摇头,说:“今晚要是不送到乡卫生院,恐怕就没救了。”

    我瞅了瞅夜色,心想:我跟白裙女鬼多少有一点交情,她还指望着我给她父母送一百万元钱呢,所以,决不会对我下毒手。如果由我来护送孕妇,也许能安全一点。

    “我去护送孕妇吧。”我自高奋勇地说。

    高老爷子望了我一眼,啥话也没说,瞧他那副模样,好象觉得我护送孕妇不靠谱。

    “你敢去?”刘雄见我主动提出护送孕妇到乡卫生院,他舒了一口气,兴奋地问。

    我点了点头,说:“对,我来送。”

    刘雄转脸对高老爷子说:“就让梁灵送孕妇吧,我得留在祠堂里,保护全村人的性命。”

    我心想:你刘雄说得倒冠冕堂皇,其实,你是怕死,不敢走出祠堂罢了。

    高老爷子安排了两个壮汉,负责拉板车。

    我找刘雄要了几张符咒,给孕妇和两个壮汉每人一张。我想了想,又拿了一袋朱砂。

    上次,我用朱砂撒向红腰带,让它着起火来。我心想:朱砂是一个杀手锏。

    我们刚想出发时,外面刮起了阴风。我知道:白裙女鬼来了。

    我心想:这个白裙女鬼也太不给我面子了,白天刚给你重新安葬了,晚上你又来祸害高家庄的村民,连口气都不喘一下呀。

    我朝天大喊道:“小燕,我今晚要送一名孕妇到乡卫生院去,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我喊完了,屏息一听,半空中传来一声惨历的呼喊:“我要灭绝高家庄!”

    我知道:这就是小燕对我恳求的回应,她一点也没给我面子。

    刘雄问:“你听到白裙女鬼的叫嚣没有?”

    我点点头,回答:“听到了,看来,白裙女鬼不肯放过孕妇呀。”

    “既然如此,你这一去,可是凶多吉少呀。”刘雄担心地说。

    “不去,孕妇必死无疑。但去了也难料后果。”我说。

    刘雄皱着眉头,警告道:“不去,只死孕妇一个人,但一出祠堂,可得死四个人呀。当然,也包括你在内。”

    我挥挥手,毅然决然地说:“走吧。”

    两位壮汉听到了白裙女鬼的叫嚣,他俩畏缩地说:“我们不敢走出祠堂。”

    我瞅了瞅孕妇,见她正痛苦地呻吟着。

    我叹了一口气,问孕妇:“你认得去乡卫生院的路吗?”

    孕妇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认得。”

    我瞅了一下天空,一轮圆月,把大地照着亮堂堂的。我心想:既然孕妇认识路,那么,我就辛苦一点,拉着孕妇到卫生院去。

    从高家庄到乡卫生院有八里多路,虽然是山路,但却是下山的路,因此,费不了多少力气。

    我拉着孕妇出了祠堂。

    这位孕妇是个可怜人,老公上个月病死了,下面还有两个女儿。

    我一出祠堂,就被一股阴风包裹了。

    我高声叫道:“小燕,你离我远点,不然,我要生气了。”

    小阴风不紧不慢地刮着,我知道:小燕就在我身旁。

    当我拉着孕妇走了一箭之地时,半空中响起了凄厉的怒吼:“梁灵,你放下孕妇,滚回祠堂去,不然,莫怪我不客气。”

    我回了一句:“小燕,你不给我面子,我也对你不客气了。”

    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符咒,啪地一下贴在板车上,又把一张符咒贴在孕妇的脖子上。

    我对孕妇说:“你闭上眼睛,千万别睁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别动。”

    孕妇早就被吓了个半死,她战战兢兢地说:“我…我害怕……”

    “别怕!我对付得了女鬼。”我安慰道。

    我往自己脖子上也贴了一张符咒,然后,又把装着朱砂的袋子放到手边。

    “梁灵,你别执迷不悟了,快停车,滚回祠堂去。”小燕恶狠狠地说。

    我朝着天上叫道:“小燕,你既然翻脸不认我,那就来吧。”

    阴风突然刮猛了,把我吹得东倒西歪,连车都推不稳了。

    “小燕,你放孕妇一马,我求你了。”我使劲推着车子,心想:只要离开了高家庄地界就安全了。我知道:刚死的新鬼走不远,最多二、三公里。

    “梁灵,你别逼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小燕发出了最后通牒。

    我大声回应道:“小燕,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要不信,就来试试吧。”

    一条红腰带翻腾着,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它缠住孕妇的一条腿,就要往山沟里拽。

    我抓起一把朱砂,往红腰带上撒去。

    红腰带上冒起朵朵火苗。

    红腰带一抖,松开了孕妇的腿。

    我趁机拉起车子狂奔。

    “梁灵,我…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小燕歇斯底里地叫嚷着。

    我懒得回答了,也没劲回答了,只顾着拉着车猛跑。

    我琢磨着,现在已经离开高家庄二、三里地了,也许,再跑个一、二里地,白裙女鬼就望尘莫及了。

    突然,我觉得车子变得异常沉重,好象有一个人在往后拽。

    我回头一看,见红腰带缠住了一个车轮。

    我悲愤地叫嚷道:“小燕,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这个孕妇是个寡妇,她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呀。”

    “既然天下人都负我,我也负天下人了。”小燕咯咯咯地狂笑起来。

    我刚想腾出一只手去抓朱砂,就在这时,红腰带一使劲,把车子拽到了悬崖边。

    “啊!”我大叫一声,正想把车子拉到路上来,但已经晚了。

    车子连同孕妇和我一起坠入几十丈深的谷底。

    “完了!”我的大脑里一片茫然。

    突然,我的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我一瞅,原来是红腰带。

    红腰带把我拉上悬崖,狠狠地摔在山路上。

    “梁灵,我今天饶你一死,但下不为例。你记住:再胆敢救高家庄的村民,我决不会宽恕你。”
章节目录 第【055】章:我侥幸没死
    “小燕,你…你的心太狠了!”我高举着双手,恨不得抓住小燕,一口把她吃了。

    “梁灵,你别假慈悲了。如果你经历过我这种凌辱,也会和我一样充满杀心的。”小燕悲愤地说。

    “小燕,你…你……”我无话可说了。因为,我即使磨破了嘴皮,小燕也不会听进半句的。

    “回祠堂去吧。”小燕劝说。

    我哀哀地说:“你让我有何脸面回祠堂呀。”

    “不然,我送你出山。”小燕又说。

    “小燕,我是《x事件处理公司》的雇员,没有总裁的命令,不能擅自离开高家庄的。”我叹息地说。

    “嘻嘻…你傻呀。我告诉你:你回到祠堂去,就说已经把孕妇送到卫生院了。”小燕给我出谋划策道。

    “我撒不了这个谎。”我生气地说。

    “那你就让高家庄的村民揍死你吧,哼!”小燕说。

    我愤愤地说:“小燕,你害死我了!”

    小燕没有回应。

    阴风也渐渐消停了。我知道:小燕已经走了。

    我垂头丧气地站了起来,慢腾腾地往回走。

    我心想:看来,只能按照小燕的意见,撒个谎。就说孕妇平安送到了乡卫生院。反正过几天我就会离开高家庄了,到那时,即使谎言被戳穿也无所谓了。

    零点左右,我回到了祠堂。

    刘雄从睡梦中惊醒了,疑惑地问:“你小子还活着呀?”

    “你巴望着我死呀?”我恼火地问。

    “不,我可不想让你死,因为,你还有用处。”刘雄说。

    “哼!我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气愤地说。

    刘雄撇撇嘴,说:“我让你别去,你偏要去,即使死了,也是作死。”

    刘雄瞅着我问:“孕妇送到乡卫生院了?”

    我点点头,不耐烦地说:“我困了,没劲跟你聊天。”说完,我往床上一倒,装起睡来。

    “送到卫生院了?不会呀。难道白裙女鬼放了孕妇一马?”刘雄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起床,刘雄就问:“梁灵,你说句实话,孕妇真的送到乡卫生院了?”

    “难道我半路把她扔了?”我反问道。

    刘雄用异样的眼光瞅着我,说:“扔倒是不会扔,不过,白裙女鬼怎么会放过孕妇呢?这好象不是白裙女鬼的风格嘛。”

    “白裙女鬼是什么风格?”我问。

    “赶尽杀绝呀,这就是白裙女鬼的风格嘛。”刘雄用鼻子哼了一声,又问道:“梁灵,你好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素来光明正大,不会背地里使坏。”我冷冷地说。

    刘雄瞅着我,幽幽地问:“听你说话的意思,好象我背地里使了你的坏?”

    “你干过什么事儿,自己心里有数。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说。

    “梁灵,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我严正声明:从没在背地里打你的小报告。倒是你,在文总面前告过我的状。”刘雄不悦地说。

    “我告状,也是公开的告。”我振振有词地说。

    刘雄的手机铃声响了,他一瞅,赶忙走开了。

    我心想:娘的,好象做秘密工作似的,有什么**呀,生怕我听到了。

    刘雄接过电话,就开始忙碌起来。

    我问:“是谁打来的电话?”

    刘雄瞅了我一眼,回答:“一个朋友打来的。”

    刚才,刘雄的手机响铃时,我不经意地瞅了一眼,好象是文娴的手机号码。

    “哦。”我心想:你想瞒着我,说明里面有猫腻。

    刘雄又是画符咒,又是制作小黑旗,一直忙得中午时分。

    刘雄到高老爷子耳边嘀咕了一阵子,然后,领着十个壮汉出了祠堂。

    “刘雄,你到哪儿去?”我追上去问。

    “梁灵,我出去办点事儿。你昨晚辛苦了,赶快去休息一下吧。”刘雄说完带领着十个壮汉出了祠堂。

    中午十二点是阳气最盛的时刻,一般来说,鬼不会在白天出没,更不会在中午时分到阳间来。所以,这个时候是灭鬼的最佳时间。

    我见刘雄朝高家庄的坟地走去,就断定:他想掘白裙女鬼的墓。

    我偷偷尾随着刘雄,想一看究竟。

    刘雄指使八个壮汉进了村子,自己带着两个壮汉,来到高家庄的坟地。

    刘雄在坟地的东西南北四个角各插上一面黑旗。我知道:这些黑旗能禁锢鬼魂。

    刘雄又走到小燕的坟头,在坟的四周插上了八面红旗。

    我心想:刘雄这是捣的什么鬼?

    刘雄挥挥手,对两个壮汉说:“把小燕这个女鬼给我挖出来。”

    我见刘雄要掘小燕的坟,急忙跑了过去,制止道:“刘雄,你找死呀,竟然敢掘白裙女鬼的坟。”

    刘雄见我跑来了,一楞,问:“你…你跑来干嘛?”

    我气呼呼地质问道:“难道你还想招惹白裙女鬼呀?”

    刘雄瞪圆了眼睛,理直气壮地说:“我是执行文总的旨意,懂吗?”

    “文总的旨意?”我一惊。心想:既然是需要掘白裙女鬼的坟,也应该告知我一下嘛。显然,看来,刘雄背着我,向文娴告了我的刁状。刘雄肯定对文娴说:“梁灵和白裙女鬼串通一气了。”

    “当然啦,不信,你去问文总。”刘雄说。

    我立即掏出手机,给文娴打电话。手机里传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我对刘雄说:“你停下,等我问了文总再说。”

    刘雄瞪起眼睛说:“现在是正午时分,此时白裙女鬼的阴气受阻,是难得的好机会。错过了这个时辰,白裙女鬼就会反抗了。”

    “不行。今天错过了机会,还有明天呢。”我坚持道。

    刘雄对两个壮汉说:“把他捆了!”

    两个壮汉一拥而上,把我按倒在地,三下五除二绑了起来。

    我大叫:“刘雄,你这个混蛋,我饶不了你。”

    “梁灵,你勾搭白裙女鬼,置高家庄村民的死活于不顾,此情况我已向文总汇报了。文总指示:灭鬼之事瞒着你。”刘雄趾高气扬地说。

    我气得破口大骂:“刘雄,你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我要申诉!”

    刘雄阴阴地说:“我要不是看在咱俩有点缘份的面子上,早就把你干掉了,哼!”
章节目录 第【056】章:臭袜子塞嘴
    “你…你想干掉我?!”我大吃一惊,刘雄对我如此怨恨,令我万分不解。

    刘雄阴阴地瞅着我,点点头,露骨地说:“我见你第一面时,就对你小子看不惯。更不可原谅的是:你竟然勾引文娴,夺走我的女朋友,让人可忍孰不可忍。”

    我不屑地瞅着刘雄,用轻蔑的口吻说:“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太自不量力了吧。说实话,你给文娴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还想娶文娴,做梦去吧!”

    刘雄用嘲笑的口吻说:“梁灵,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不过,我不跟你计较,因为,你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鬼诱饵,迟早会被女鬼杀死的。我告诉你:本公司曾经招聘过三个女鬼诱饵,都死于女鬼之手,最长的一个只活了半年,你是第四个送死鬼。我若杀你,还嫌脏了我的手呢,还是让女鬼来替我出这口气吧。”

    “啊!”我一惊,急忙问:“在我前面已经死了三个女鬼诱饵呀?”

    刘雄嘻嘻一笑,说:“害怕了吧?”

    我硬着头皮说:“老子从来不怕死。”

    “不怕死?哈哈……”刘雄狂笑起来。笑够了,撇撇嘴,说:“梁灵,我告诉你:别看你和这个白裙女鬼打得火热,但是,她毕竟是女鬼,说翻脸就翻脸。我看呀,你最终会死在这个白裙女鬼的手里。”

    “我死在哪个女鬼手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照样会死在女鬼手里。刘雄,你没健忘吧,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在白露这个恶鬼手里了。还有,前天要不是我竭力相救,死在白裙女鬼手下的不是我,而是你呀。哼!你恩将仇报,我算是认识你了。”我气呼呼地谴责道。

    “梁灵,你救了我,我也救过你,咱俩早就一笔勾销了。”刘雄讪讪地说。

    “一笔勾销?你说得倒轻巧。算了,我和你无话可说。不过,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那就是:假若你故意害死了我,等我变成鬼了,第一个找的人就是你!”我威胁道。

    刘雄一听,脸色有点变了。他应该知道,假若我变成了鬼,也会是一个厉鬼。

    “我是专门灭鬼的,岂会怕你。”刘雄底气明显不足了。他瞅着我说:“梁灵,我今天是奉文总之命,前来灭白裙女鬼,你最好识相一点。等我灭了白裙女鬼,自然会放开你,所以,你还是闭上嘴。”

    刘雄说完,对两个壮汉说:“快挖!”

    我大叫:“刘雄,这个白裙女鬼阴功很深,别再招惹她了,你掘了她的坟,她会恼羞成怒的,会更加猖狂地报复高家庄村民。”

    刘雄瞪着我说:“你给我闭嘴!”

    “你剥夺不了我说话的权力。”我争辩道。

    刘雄对一个长着蒜头鼻子的壮汉说:“你去把他的嘴巴堵住。”

    蒜头鼻子四处瞅了瞅,为难地问:“拿啥堵?”

    刘雄瞅了蒜头鼻子的脚一眼,问:“你好象穿了袜子吧?”

    “穿了。”蒜头鼻子不解地回答。

    刘雄嘻嘻一笑,说:“你把一双袜子脱了,用袜子堵住他的狗嘴。”

    我一听刘雄要用臭袜子堵我的嘴,气得七窍生烟。大喝道:“刘雄,你…你想坑我,我会报一箭之仇的。”

    蒜头鼻子麻利地脱下袜子,放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说:“有点臭呀。”

    “臭就对了,用臭袜子堵他的臭嘴,一臭对一臭,绝配嘛。”刘雄哈哈笑着说。

    我虽然气得火冒三丈,但手脚被绑得死死的,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蒜头鼻子把一双臭袜子塞进我的嘴里。

    我强忍着恶心,心想:刘雄这个煞笔如此羞辱我,迟早会让他一报还一报,不!我要加倍让他偿还。

    不到半个时辰,两个壮汉就把小燕的坟挖开了。

    这时,另外八个进村的壮汉,抬着木柴,拎着油桶跑到坟地来。

    “赶快把木柴架好,再把柴油浇到木柴上。”刘雄命令道。

    我心想:完了,刘雄这是要焚烧小燕的遗体呀。假若真烧了,小燕会变本加厉地残害高家庄村民的。

    “呜呜……”我大叫着。可惜我的嘴巴被塞着,叫不出多大的声音来。

    木柴架好,也浇上了柴油。

    “去把棺材盖子打开,把女鬼的尸体拖出来,放到木柴上。”刘雄指挥道。

    十个壮汉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去打开棺材盖子。现在,高家庄的村民已经对白裙女鬼不寒而栗。

    “咋不动呀?”刘雄见壮汉们呆呆地站着,不悦地问。

    壮汉们噤若寒蝉,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谁也不吱声。

    “怕了?”刘雄问。

    刘雄见壮汉们都不吭声,也不动弹,只好自己下到墓坑里。他揭开棺材盖子,把小燕的尸体拖出来,甩到了木柴上。

    “点火吧。”刘雄气喘吁吁地说。

    壮汉们还是没动弹。

    “你们呀,连个死尸都怕,真没出息。”刘雄抱怨道。

    刘雄从一个壮汉手里抢过打火机,点燃了木柴。

    木柴刚一点燃,一阵狂风卷来,把火苗一下子扑灭了。

    “奶奶的!”刘雄骂了一句,又点着了火。

    从天边突然飞来一朵乌云,一阵哗哗的大雨,刹那间就浇灭了大火。

    壮汉们一看,情知不妙,一个个抱头鼠窜。

    刘雄的脸色也变了,他瞅了瞅天,拔腿也跑了。

    我挣扎着,吼叫着,但没人理我。

    “刘雄这个狗东西,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墓地里,真他妈不是个玩艺。”此刻,我对刘雄可谓恨之入骨。

    正当我无可奈何之际,突然跑过来一个人。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孙老大。

    孙老大跑到我面前,急忙给我解开绳索。说:“章老弟,快跑吧!”

    我问:“你咋来了?”

    孙老大惶恐地说:“我见你一个人跑出祠堂,有点担心你,就跟在你后面。刚才,我一直躲在灌木丛里,观察这边的动静。”

    “你担心我个啥?”我问。

    “章老弟,昨晚,你去送孕妇到乡卫生院时,我听刘雄对高老爷子说你的坏话。我知道:刘雄和你是面和心不和。”孙老大说。

    “谢谢你了。”我感激地说。心想:我给了孙老大几张符咒,他还记着我这份人情呢。看来,这个人挺讲义气的。
章节目录 第【057】章:倒悬于屋梁
    “这儿不是久留之地,快走吧。”孙老大催促道。

    “别忙。”我望着小燕的尸体,说:“不能让小燕暴尸坟地,我得把她安葬好。”

    “她…她不会加害你吧。”孙老大胆战心惊地说。

    我拍了拍孙老大的肩膀,说:“女鬼也会知道好歹的。”

    我把小燕的遗体抱起来,放回了棺材,然后,又重新垒好了坟头。

    “好了,走吧。”我终于舒了一口气。

    孙老大请求道:“章老弟,别对人说是我救了您。”

    我心知肚明地答应道:“嗯,我当然知道了。要是刘雄知道您救了我,非恨你一头包。”

    “我可不敢得罪刘雄呀,现在,高家庄的人把他当神供着。”孙老大撇撇嘴。

    “孙老大,您干嘛对我这么好?”我问。

    孙老大笑着说:“一好换一好呗,是您给了我符咒呀。不然,我哪儿能活到今天呀。我给小燕配了阴婚,她能饶得了我?”

    我俩快到祠堂时,孙老大说:“章老弟,不能让人看见我俩一起回来。您从大门进去吧。我呢,从后墙翻进去。”

    我一进祠堂,迎面碰见了刘雄,他故作好心地说:“我正准备到墓地去,把你接回来呢。刚才,我走得太匆忙,忘记你还在墓地了。”

    “忘了?”我冷笑着说:“你是想让白裙女鬼收拾我吧。”

    刘雄尴尬地说:“哪里,哪里。”

    我心想:这个仇我现在还不能报,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算了,我知道你是跟我开玩笑的。”我故意大事化小地说,表示谅解刘雄了。

    “对,我只是开个小玩笑。”刘雄眯着小眼,瞅了我几眼。我知道:刘雄一定认为我是个傻帽。

    高老爷子板着脸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二、三十个年轻的后生。

    刘雄说:“高老爷子,刚才,我的阵法被女鬼破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有高招,迟早会把女鬼灭了。”

    高老爷子对刘雄拱了拱手,说:“高家庄的村民全仰仗您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嘛。”刘雄谦虚地说。

    高老爷子转脸问我:“姓梁的,我想问你一件事。”

    我见高老爷子一脸的冷峻之色,就知道他是来者不善。

    “请问吧。”我忐忑不安地问。说实话,我已经预感到:孕妇的事儿恐怕已经露馅了。

    “昨晚,你把孕妇送到哪儿去了?”高老爷子冷冷地问。

    “送到乡卫生院了呀。”我回答。

    高老爷子一字一句地说:“我刚才跟乡卫生院通了电话,他们根本就没见到孕妇。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眼前一黑,心想:完了!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

    我强作镇定地回答:“乡卫生院搞错了吧。”

    我心想:关于孕妇的事儿,我既然撒了谎,就得一口咬定。好在现在高家庄的村民无法到乡卫生院去,这就为我的狡辩提供了条件。

    “搞错了?”高老爷冷笑了一声,掏出手机,说:“我再打个电话到乡卫生院,你自己问一下吧。”

    高老爷子说着,拨了电话。也许是信号不好的缘故,电话一直没打通。

    一个后生说:“高老,别听这家伙狡辩了,他一定是把孕妇送给女鬼了。”

    另一个后生接腔道:“对,这家伙跟女鬼勾搭成奸,想出卖我们高家庄的人,得把他杀了以除后患。”

    高老爷子一挥手,说:“先把他捆起来,吊到屋梁上。”

    后生们一拥而上,把我象捆粽子一样,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把我吊到了祠堂库房的屋梁上。

    我挣扎着叫嚷着:“冤枉呀!”

    “冤枉?哼!”高老爷子捋着胡须,说:“孕妇的事儿总会弄个水落石出的,到那个时候再跟你算总帐。”

    我心想:我真是冤死了,为了挽救孕妇,我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孕妇之死,我也是爱莫能助呀。即使我撒了谎,但也是个善意的谎言。

    我望了刘雄一眼,见他冷笑着袖手旁观,似乎我跟他是陌路人一样。

    我愤愤地想:刘雄呀刘雄,你见死不救,我给你记下今天这两笔帐。

    人群散了,我一个人孤伶伶地被吊在屋梁上。

    突然,库房小窗户上出现了一个脑袋。

    我一看,是孙老大。他小声说:“章老弟,你先忍着点,等半夜人都睡了,我会来救你的。”

    “谢谢您了。”我亿分感激地说。

    “章老弟,你呀,被刘雄害惨了。”孙老大一针见血地说。

    我哀叹道:“娘的,这个刘雄我饶不了他。”

    库房门哗啦一响,进来了一个人。

    孙老大的脑袋消逝了。

    进来的人是刘雄。

    “刘雄,你快把我放下来。”我说。

    “喂,梁灵,你搞搞清楚呀,不是我要捆你、吊你。说实话,我也不敢得罪高家庄的村民呀。”刘雄摊开双手,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

    “刘雄,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知道:你是幕后操纵者。”

    刘雄嘻嘻一笑,说:“梁灵,你呀,不该和白裙女鬼玩暧昧,这是你犯的最大错误。”

    “你也想冤枉我呀。”我生气地说。

    “梁灵,你要是说了实话,我可以替你求个情。”刘雄阴阴地说。

    “你要我说什么?”我问。我心里非常清楚:现在刘雄是想借刀杀人。

    刘雄幽幽地问:“昨晚,你把孕妇送到哪儿去了?”

    “送到乡卫生院呀。”我咬死不松口。

    “嘻嘻…梁灵呀,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高老爷子已经给乡卫生院打过电话了,那儿没孕妇。事已至此,你就老实坦白了吧,孕妇到底咋了?”刘雄追问道。

    我知道:假若我说了实话,刘雄就会添油加醋地说我把孕妇送给女鬼了,这样,一怒之下的村民就会把我乱棍打死。

    “乡卫生院一定是搞错了。”我说。

    “搞错了,怎么会呢?”刘雄盯着我,问:“既然你不愿意坦白,那就在屋梁上呆着吧。喂,被吊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刘雄,你想看我的笑话,好,我让你看个够。”我气愤地说。

    刘雄嘻嘻笑着说:“把你吊上三天,就会老实了。到那时,你会哭着哀求我的。”
章节目录 第【058】章:孕妇被救了
    “刘雄,你就等着我下辈子哀求你吧。”我冷笑着说。

    刘雄嘻嘻一笑,说:“我看你小子的嘴巴能硬多长时间。”说完,扬长而去。

    我心想:等孙老大半夜来救我时,我的胳膊恐怕要吊断了。还有,我突然想撒尿了,如果撒到裤裆里,会被刘雄笑话死的。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突然,库房外一阵喧哗。

    库房门哗啦一声打开了。

    高老爷子笑眯眯地走进来,身后照旧跟着一帮后生。

    “快把梁先生放下来。”高老爷子挥挥手。

    两个小伙子冲上来,七手八脚把我放了下来,又解开了绳索。

    高老爷子对我拱拱手,歉意地说:“梁先生,委屈您了!实在是对不起呀。”

    我不解地问:“这是咋了,一会儿我是阶下囚,一会儿又成了座上宾,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呀?”

    高老爷子尴尬地解释道:“刚才,乡卫生院来了电话,说孕妇已经生下了小孩,现在,大人小孩都平安无事了。”

    我一惊,心想:昨晚,孕妇明明已经跌落悬崖,怎么会跑到卫生院去了?

    肯定是搞错了,乡卫生院的孕妇是另一个女人,决不是高家庄的。

    我又一想:管它错不错,反正我逃过了一劫。

    “唉!高老爷子,您这么大年龄了,办事应该稳重一点嘛,怎么象个毛头小伙子,毛毛草草的,您看,一个小误会差点送了我的命。”我埋怨道。

    “是,您批评得极是。我…我恐怕是老糊涂了。”高老爷子不好意思地说。

    刘雄跑来了,见高老爷子把我放下来了,不解地问:“这是咋回事?”

    高老爷子讪讪地说:“一场误会,纯属误会。”

    刘雄问:“孕妇在乡卫生院吗?”

    高老爷子点点头,回答:“大人小孩都很好,多亏了梁先生,昨晚送医及时,不然,大人小孩都不保呀。”

    刘雄假惺惺地拍拍我的肩膀,说:“我正准备找高老爷子求求情,把你放下来呢。”

    我早就习惯刘雄这种虚情假意了,也笑着回应道:“谢谢刘老哥的好意了。”

    “哪里。”刘雄嘻嘻一笑。

    “炒几个好菜,给梁先生压压惊。”高老爷子命令道。

    吃完饭,我偷偷给乡卫生院打了电话。我问:“到您院生小孩的孕妇是哪个村的?”

    “是高家庄的。”对方回答。

    我一听,惊得手机差点摔到了地上。

    我亲眼看见孕妇跌落悬崖,怎么会又跑到卫生院去了?

    “孕妇是什么时候到卫生院的?”我又问。

    “大概是一个小时前吧。她一到卫生院就生下了小孩。”对方回答。

    我又是一惊。孕妇昨晚半夜时分跌落悬崖,怎么会今天下午才到卫生院呢?按照孕妇昨晚的病情,拖不到天亮呀。难道是孕妇自己从悬崖下爬了上来,又爬到了卫生院?

    “请问:孕妇是谁送来的?”我又问。

    “谁送来的倒没注意,我们看到孕妇时,她已经睡到病床上了。”对方回答。

    我请求道:“我能跟孕妇说几句话吗?”

    “好吧。”对方答应了。

    没多大一会儿,电话交到了孕妇的手里。

    我问:“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孕妇回答。

    我一听到孕妇的声音,就辨别出来了,她就是我昨晚送走的孕妇。

    “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问道。

    孕妇嗫嚅着回答:“昨晚的事儿我一点也记不得了。”

    “你是怎么到卫生院的?”我急切地问。

    孕妇好奇地回答:“是您把我送来的呀。”

    孕妇的回答让我莫名其妙,昨晚,孕妇的神智十分清楚嘛,怎么会突然记不清了呢?还有,孕妇咬定是我送她到卫生院的,显然,她的思维还停留在昨晚。

    我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一定是白裙女鬼昨晚手下留情,把孕妇从悬崖下救了上来,然后,又把孕妇送到了卫生院。看来,白裙女鬼小燕还是被我说服了,对孕妇动了恻隐之心。

    孕妇平安了,也解了我的危难。不然,我的下场就难说了。

    “你在卫生院多住几天,暂时不要回来。”我交代道。

    “好的。”孕妇回答。

    半夜时分,突然狂风大作,下起了如注的暴雨,祠堂开始淹水了。

    高老爷子惊慌地跑来,说:“这场雨下得太蹊跷了,刚才,我爬到房顶上去看了,光是祠堂这一块地方下雨。”

    刘雄一惊,问:“你看清楚了吗?”

    “当然看清楚了,你看,我衣裳都淋湿了。”

    刘雄说:“我去看看。”

    刘雄爬上了屋顶,举目一看,果然只有祠堂这一片下雨。

    刘雄从屋顶上下来,对高老爷子说:“只是祠堂院子里积水,没多大关系。”

    高老爷子组织小伙子,用桶往院墙外排水,奇怪的是祠堂院子里的水怎么也排不出去。

    眼看着院子里的水越涨越高,已经齐腰深了。

    高老爷子惊慌地说:“再这么涨下去,村民全都得淹死。”

    刘雄有点束手无策了,他无奈地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有啥法呢。”

    我心想:这场雨下得太蹊跷了,一定是白裙女鬼搞的鬼。

    “我上房去看看。”我决定到屋顶上和白裙女鬼谈谈,请她放高家庄村民一马。我觉得:白裙女鬼并非没有一点善心,从她救回孕妇这件事就看得出来了。

    刘雄撇撇嘴,戏弄地问:“你上房顶有啥用,看雨景吗?”

    我按捺住心中的不满,说:“对,我去看雨景。”

    高老爷子不解地望着我,劝解道:“梁先生,雨下得这么大,你往屋顶上爬,摔下来咋办?”

    我笑着说:“我会注意的。”

    我爬上了屋顶,大叫道:“小燕,你别再作孽了!”

    我连喊了三遍,小燕终于回应了。

    “梁灵,你说我作孽,我问你:当我吊死后,还有一个男人尸奸了我,这种人难道不是作孽吗?”

    我听了小燕的话,一惊,问:“你…你说什么,有人尸奸你?”

    小燕痛苦地说:“梁灵,我一直不好意思说这个事儿,我死后,竟然还有一个男人凌辱我,你说:找不出这个人,我能甘心吗?”

    “小燕,难道你认不出来这个尸奸你的人?”我问。
章节目录 第【059】章:排查作孽人
    “我刚死时,阴魂还辨别不出阳间的人。”小燕沮丧地说。

    我愤怒谴责道:“这个家伙连人死了还不放过,真是罪该万死!”

    “梁灵,你能理解我就好。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找出这个尸奸我的歹徒。不然,我只能找高家庄人算帐了。”小燕恼怒地说。

    “小燕,我完全理解你,请你给我二十四小时,让我找到这个尸奸你的歹徒,假若我找不到,你再找高家庄的村民算总帐也不晚。”我请求道。

    小燕犹豫了一下,说:“梁灵,你没玩缓兵之计吧?”

    “小燕,难道你对我连一点信任都没有吗?”我不悦地说。

    小燕嘻嘻一笑,说:“梁灵,不是我不信任你,是因为咱俩的立场不同。”

    “未必吧。”我严肃地说:“我这个人素来主张正义,凡的正义的东西我都会支持。”

    “那就好,梁灵,我就相信你一次。”小燕终于答应了我。

    暴雨瞬间停了,我高兴地从屋顶上爬了下来。

    高老爷子见暴雨停了,兴奋地说:“好了,高家庄的村民有救了。”

    我幽幽地说:“高老爷子,您别慌着高兴,这大暴雨呀,只会停二十四小时。”

    高老爷子听我这么一说,吃了一惊,问:“梁先生,此话怎讲?”

    刘雄狐疑地望着我,问:“梁灵,你…你刚才跟白裙女鬼对上话了?”

    我点了点头,说:“也许你们不知道,小燕在上吊死后,曾经被一个男人尸奸了。”

    “啊!”高老爷子吓了一跳,瞪着眼睛说:“不…不可能吧,怎么会有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呢。”

    刘雄也吃惊地问:“难道真有此事?”

    “你认为白裙女鬼会作贱自己吗?”我撇撇嘴。

    “这个家伙是谁呢?无从查起呀。”高老爷子皱着眉头说。

    刘雄附和道:“是呀,白裙女鬼半夜里上吊,清晨才被村民们发现,中间有五、六个小时的空隙时间。在这个时间里,谁接触过白裙女鬼,从哪儿查起呢?”

    我警告道:“要查出这个家伙,确实有难度。问题是:假若不查出这个家伙,白裙女鬼决不会善罢甘休。二十四小时后,还会下更大的暴雨。到那时,高家庄的村民一个也活不了。”

    “怎么个查法呢?”高老爷子觉得无从下手。

    刘雄也为难地说:“我对查案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我想了想,说:“高老爷子,这个查案的事儿只能麻烦您了。您可以在村民中了解一下,小燕上吊那天,半夜有谁出了门?是谁先发现小燕尸体的?”

    高老爷子沉思着点点头,说:“我马上就去了解一下,等查出了眉目,再来告诉两位。”

    高老爷子匆匆走了。

    刘雄斜眼瞅着我,问:“梁灵,你小子真的跟白裙女鬼有一腿呀?”

    “什么叫一腿?”我不悦地问。

    刘雄嘻嘻一笑,说:“难道你连一腿的意思也不知道吗?得,别装b了。”

    “我和白裙女鬼没一腿。”我冷冷地说。

    刘雄哼了一声,问:“你一上屋顶,就和白裙女鬼对上话了,假若没一腿,能这么热乎?”

    “什么叫热乎呀?白裙女鬼就在祠堂上方作怪,不论谁上了屋顶,都能和她对上话。”我不悦地说。

    刘雄忌妒地说:“梁灵,你不愧女鬼诱饵的桂冠,不论碰到哪个女鬼,都能暧昧一盘。”

    我不屑地瞅着刘雄,说:“折腾了大半夜,我困了,没功夫跟你扯淡。”说完,我倒头便睡。

    天大亮时,我才起床。

    高老爷子红着眼睛跑来了,他垂头丧气地说:“我查了小半夜,一点线索也没查出来。我想了想,莫非是白裙女鬼故意找茬?”

    我断然否定道:“怎么会呢,以我对白裙女鬼的了解,她是一个很直爽的人。再说了,假若白裙女鬼非要报复高家庄,也不必找什么借口嘛。”

    刘雄也同意我的意见,他说:“梁灵说得没错,白裙女鬼没必要找任何借口,她想干啥就干啥,至少,现在没人能降服她。”

    高老爷子疑惑地问:“照您俩这么说,真有一个家伙尸奸了小燕。”

    “当然了,这是毫无疑问的。”我肯定地说。

    高老爷子为难地说:“如果真有这个人,怎么把他揪出来呢?”

    刘雄搔了搔脑袋,两手一摊,无奈地说:“您问我,我问谁去呀。”

    我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没十足的把握。”

    “梁先生,您有什么高见,快吩咐吧。”高老爷子急切地说。

    刘雄也催促道:“是呀,你有办法就说,别卖关子了。”

    我笑了笑,说:“我这个办法呀,很简单。把高家庄十四岁以上的男人集中到库房去……”

    我如此这般地把自己的计谋说了一遍。

    高老爷子不断点头,称赞道:“好,这个办法妙得很。”

    刘雄也眼红地说:“梁灵,你小子还有点头脑嘛。”

    我笑着说:“我说的这个办法行不行,还得看效果。”

    高老爷子兴冲冲地把十四岁以上的男人都喊来了,让大家统统到库房里去。

    我问高老爷子:“人都到齐了。”

    高老爷子肯定地说:“一共四十二个人,一个不少。”

    “好。”我对高老爷子说:“你让大家都把裤子脱了。”

    高老爷子命令道:“所有人都脱裤子。”

    男人们听说让脱裤子,不解地问:“脱裤子干嘛?”

    高老爷子指着我说:“下面,请梁先生告诉大家,为什么让大家脱裤子。”

    我严肃地说:“大家都知道,现在,高家庄正在闹鬼。这个鬼呢,就是高小杰带回来的假女友小燕。小燕被好几个人奸污,含恨上吊自杀。因为她怨恨高家庄的人,所以,疯狂报复大家。现在,这个女鬼执意要寻找一个人,这个人曾经在她死后凌辱了她。只要找到了这个家伙,大家就没事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这个家伙。”

    “这个家伙是谁,自己站出来嘛。”有人叫嚷道。

    “是呀,自己做了缺德事,还祸害大家。”有人愤愤地说。

    ……

    我挥挥手,说:“假若这个人愿意站出来,那当然好,不过,即使他不敢站出来,也没关系。我有一个绝妙的办法,可以马上找出这个人。”
章节目录 第【060】章:找到嫌疑人
    “太好了,赶快找出这个坏蛋吧。”

    “梁先生,拜托您快拿出好办法,我们听您的。”

    ……

    大家七嘴八舌地叫嚷着,看得出来,大家都希望早点抓到这个歹徒。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这儿有一瓶药水,我把它抹到每个人的**上。半个小时后,那个凌辱了小燕的歹徒,他的**就会缩进蛋蛋里去。我要严肃警告大家:抹上药水后,千万别用手捏住***因为,手一捏住**就不灵了。也就是说:那个歹徒的**就缩不进蛋蛋里去了。”

    “知道了。”人们不约而同地说。

    我拿着一瓶墨汁,开始往这些男人的**上抹。

    抹完后,我说:“把窗户都蒙上,大家在黑暗里呆上半个小时,请注意:请大家闭上眼睛。”

    刘雄碰碰我,问:“喂,你这个办法灵不灵呀?”

    我摇摇头,说:“灵不灵不好说,等会儿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我拉开了蒙住窗户的布,说:“好了,请大家伸出手来。”

    男人们不解地问:“看手干嘛,应该看**嘛。”

    我笑着说:“**要看,手也要看。”

    我开始检查大家的手,我惊讶地发现,只有一个男人的手上有墨汁,这个人竟然是孙老大。

    我惊诧地望着孙老大,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我对孙老大说:“你出来一下。”

    孙老大忐忑不安地尾随着我走出来。

    我盯着孙老大,严厉地问道:“是你尸奸了小燕吧?”

    孙老大惶恐地跪了下来,哀求道:“章老弟,您救我一命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声色俱厉地问。

    “章老弟,我交代,我老实交代。”孙老大流着老泪,惶恐地说出了真相。

    那天一早,孙老大听说村口吊死了一个女人,忙跑去看热闹。一看,是隔壁高小杰的女朋友。

    孙老大又听说高小杰不承认小燕是他女朋友,对小燕的死一推了之。于是,他就起了给二儿子配阴婚的念头。

    孙老大跑去求高老爷子,高老爷子说:“一共有七家想要小燕的遗体,你让我咋办?”

    孙老大脑袋瓜子灵活,他知道:其它六家都很穷,于是,给高老爷子出了一个点子:“您可以用拍卖的办法嘛,谁出的钱多,谁就得小燕的遗体。”

    孙老大说着,塞给高老爷子一个红包。

    高老爷子把红包揣进口袋,点点头,说:“你这个办法好,谁有钱,谁得遗体。”

    拍卖的结果如孙老大所愿,他以五千元拿到了小燕的遗体。

    当孙老大把小燕的遗体搬回家后,仔细一看,小燕虽然死了,但却栩栩如生,就象一个熟睡的人。

    孙老大瞅着小燕,突然胯里有了热乎乎的反应。

    孙老大心想:这个姑娘真漂亮,难怪高小杰喜欢上她了。孙老大借故把老婆支走了,他馋馋地扒掉小燕的裤子。

    ……

    孙老大述说了自己的暴行,他使劲磕着头,哀求道:“章老弟,我全对您交代了,您就救我一命吧。”

    我望着孙老大,心想:难怪孙老大对我这么客气呢,原来他自知罪孽深重,白裙女鬼不会放过他,所以,想寻求我的保护。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我算是保不住你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孙老大安抚住,让他心甘情愿接受白裙女鬼的惩罚。

    我幽幽地说:“我可以救你,但你得听我的。”

    “好,我听您的,您说啥,我做啥。”孙老大鸡啄米似地点着头。

    我幽幽地说:“孙老大,今晚,你跟我一起到屋顶上去,向白裙女鬼小燕请求原谅,我想:你已经给了她一副棺材,算是将功赎罪了,她应该会原谅你的。”

    我知道:小燕决不会原谅孙老大,摆在孙老大眼前的就是死路一条。

    “好,我去。”孙老大同意了。现在,他对我的话言听计从。

    刘雄从库房里走了出来,他问:“这个歹徒是孙老大吗?”

    我笑了笑,说:“很遗憾,我这个法子失败了,没有找到祸害小燕的人。”

    “不是他吗?”刘雄瞅了孙老大一眼。

    “当然不是他。”我否认道。

    我心想:看在孙老大对我还算不错的份上,就保全一下他的脸面吧。即使白裙女鬼要了他的命,也让他死后留下一个好名声。

    “不是他?”刘雄不相信地问。

    “假若是他,我凭什么要否认呢?”我反问道。

    刘雄阴阴地瞅着孙老大,话中有话地说:“假若这个歹徒查不出来,全高家庄的人都要受牵连。”

    刘雄走了,我对孙老大说:“你要不动声色,别露出破绽了。”

    孙老大连连点头称是。

    晚上十一点钟左右,我找到了孙老大,小声说:“你跟我一起到屋顶去。”

    孙老大畏缩地问:“章老弟,您不会坑我吧。”

    “咱俩现在是朋友了,我怎么会坑你呢。你听我的,决不会错。”我安慰道。

    我知道:必须要把孙老大哄到屋顶去,把他交给小燕。至于小燕如何发落他,我就管不了啦。即使小燕让他死,也是死有余辜。

    我和孙老大上了屋顶,我望着天空,大喊了一声:“小燕!”

    没一会儿,小燕来了。问:“梁灵,那个歹徒找到了吗?”

    我对着孙老大呶了呶嘴,说:“小燕,孙老大坦白交代了,他恳求你的原谅。”

    “是孙老大?”小燕似乎不太相信。

    孙老大扑通跪下了,哀求道:“小燕,我有罪,我知罪。请看在我给了您一副棺材的份上,饶了我一命吧。”

    “你…你干嘛要这么对待我?”小燕怒气冲冲地问。

    “我…我该死,我被你的美色所诱惑,一时没克制住,就……”孙老大嗫嚅着说。

    “我都死了,你还凌辱我,于心有愧吗?”小燕谴责道。

    “有愧,有愧,我后悔莫及呀。”孙老大痛心疾首地说。

    “孙老大,我没法原谅你!”小燕恶狠狠地说。

    突然,一根红腰带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一下子勒住了孙老大的脖子。

    孙老大伸出手,想抓住我,但已经来不及了,红腰带拽着他升到了半空中。

    孙老大鼓涨着眼珠,哀怨地瞅了我一眼。

    我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孙老大,再见吧,请原谅我救不了你。”

    小燕感激地说:“梁灵,感谢你帮我抓到了真凶。我和高家庄的恩怨到此了结。”
章节目录 第【061】章:摆平了女鬼
    我不放心地说:“小燕,你说话可要算话呀。”

    “我当然说话算话了。梁灵,这要得益于你的劝说,我现在明白了,冤有头,债有主,既然祸害我的歹徒都死了,我也就可以安心上路了。”小燕诚恳地说。

    “好吧。我相信你。”我又问了一句:“小燕,你还有什么要求?”

    小燕想了想,说:“我希望高家庄为我设一个灵堂,让全村的人来悼念一下我。不管怎么说,我一个黄花闺女被高家庄的**害了,总得给我一个安慰吧。”

    我立即答应道:“小燕,你放心吧,这个要求完全可以办到。我告诉你:过几天,我就会到你父母那儿去,把一百万元钱交给俩老。你呢,就安心上路吧。到了阴间,多修行,争取早日托生。”

    “谢谢梁哥了。”小燕感激地说。

    “呵呵,你喊我什么?”我听小燕喊我“哥”,感到十分意外。

    “你比我大嘛,我喊你哥是应该的。再说了,你又帮我找到了歹徒,还送给我父母那么多钱。”小燕说。

    “小燕,你不继续祸害高家庄的人,我就很满意了。你的事也是我的事。以后,你有什么事还可以找我。只要我办得到,一定会给你办的。”我信誓旦旦地说。

    “谢谢梁哥!”小燕给我鞠了一躬。

    “再见了,小燕。”我留恋地告辞了小燕。

    我从屋顶一下来,刘雄就阴阴地问:“孙老大是尸奸小燕的歹徒吧?”

    我摇了摇头,说:“其实,尸奸小燕的歹徒是瘦猴,他已经死了。”

    刘雄朝屋顶上望了一眼,问:“刚才你和孙老大一起上了屋顶,怎么不见他下来呀?”

    “孙老大呀,他让小燕给他二儿子配阴婚,小燕对此很恼火,已经把他抓走了。”我说道。

    刘雄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刘雄问:“照你这么说,小燕的仇已经报了,她应该兑现诺言,不再祸害高家庄村民了吧?”

    我点点头,说:“白裙女鬼已经摆平了,可以通知高老爷子,让村民们回家吧。”

    刘雄似乎有点不太相信,问:“你确信已经把白裙女鬼摆平了?假若没摆平,村民们一回家,就会被白裙女鬼统统杀死。”

    “我当然能确定啦。”我肯定地说。

    刘雄把高老爷子喊来,趾高气扬地说:“我已经把白裙女鬼降服了,现在,你让村民回家去吧,从此,高家庄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听刘雄居然把功劳归于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我懒得跟他计较了。

    我插嘴道:“高老爷子,请你明天给小燕设一个灵堂,让全村的人都来悼念一下小燕,这是小燕最后一个愿望,千万别马虎了。”

    高老爷子点点头,表示:“请放心吧,我一定办得隆重、庄重,让小燕满意。”

    “那就好。”我欣慰地想:这次高家庄之行,可谓历尽了千难万险,不过,最终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刘雄说:“这个高家庄呀,我也呆腻了,明天咱俩就班师回巢。”

    我撇撇嘴,说:“你赶快给文总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看文总的意思是什么,她不发话,咱俩敢擅自回去吗。”

    刘雄立马给文娴打了电话,他无耻地说:“文总,我已经把高家庄的女鬼摆平了,您看,我和梁灵是不是可以凯旋而归了?”

    “把女鬼摆平了?是咋摆平的?”文娴觉得有些意外,她不放心地问。

    “文总,我设了一个降鬼阵,把女鬼灭了。”刘雄吹牛道。

    文娴狐疑地问:“你俩把女鬼灭了?”

    “是呀。不过,不是我俩,是我一个人把女鬼灭了。”刘雄颠倒黑白地说。

    “真灭了?”文娴又问了一句。

    刘雄得意洋洋地说:“文总,真灭了。”

    “不对头吧。在我的阴阳镜上,高家庄的女鬼明明还在嘛。”文娴不悦地说。

    刘雄一楞,问:“文总,您的阴阳镜能看得到高家庄的女鬼?”

    “当然啦。不然,我咋会派你俩到高家庄去呀。”文娴说。

    刘雄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了,他尴尬地说:“文总,我说把女鬼灭了的意思是:她不敢在祸害高家庄村民了。”

    “这还差不多。我问你:你是采取什么办法让女鬼改变主意了?”文娴追问道。

    “我…我……”刘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刘雄,你让梁灵接电话。”文娴命令道。

    刘雄把手机递给我,说:“文总让你接电话。”

    我接过电话,问:“文总,您找我有什么事?”

    “梁灵,你汇报一下,是如何把女鬼摆平的。”文娴问。

    我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喉咙,说:“文总,其实很简单,我采取了动之以情的策略,给女鬼做了不少思想工作,让她认识到:不能滥杀无辜。这次,女鬼一共杀了六个人,这六个人都是歹徒,可以说:凡是祸害了女鬼的歹徒,全都送了命。”

    “梁灵,我就知道是你降服了这个女鬼。哼!刘雄又想篡夺你的功劳。不过,我及时识破了他的谎言。你告诉刘雄:让他以后说话老实点,否则,我扣发他的工资。”文娴不悦地说。

    “嘻嘻…还是文总您慧眼识珠呀。”我夸奖道。

    “梁灵,你是珍珠吗?别自我标榜了,我告诉你:你就是一坨狗粪!”文娴骂道。

    “嘻嘻…我可不愿意当狗粪。如果我是狗粪,整天在您身边转,岂不会熏坏了您呀。”我开玩笑道。

    “哼!我喜欢狗粪的味儿。”文娴说。

    “我可不愿意当狗粪。”我说。

    文娴气呼呼地说:“我让你当啥,你就得当啥,不许你违背我的意愿!”

    “好吧,我是狗粪。既然是狗粪,那就不会打电话了。”说完,我把手机挂了。

    我把手机还给刘雄。

    刘雄一接到手机,铃声又响了。

    “刘雄,你让那个狗粪接电话。”文娴气势汹汹地说。

    刘雄把手机往我面前一伸,说:“狗粪,文总找你。”

    我双手往胸前一叉,说:“你告诉文总,我是狗粪,不会说话,更不会接电话。”
章节目录 第【062】章:巧遇富二代
    文娴在电话里怒吼道:“梁灵,你这坨狗粪,再不接电话,我就要发飙了。”

    我深知文娴的泼辣劲,知道她不好惹,于是,赶紧接过手机,说:“喂,文总,您千万别发飙,我怕您。”

    “哼!知道怕就好。”文娴哼了一声,说:“梁灵,你小子这两次执行任务都立了功,我给你放十天假的奖赏。”

    我一听文总要给我放十天假,欣喜若狂地说:“真的,您没蒙我吧?”

    “狗粪,我这次咬牙给你十天假,半天不会少你的。”

    “我不信,弄不好突然来了新任务,又会把我喊来。”我现在已经不相信文娴了。上次,也说让我休息,但却食了言。

    “狗粪,我承诺:即使有任务也让刘雄先顶着。”文娴说。

    我别有用心地奉承道:“文总,我相信您会一言九鼎。”

    “好啦,你跟刘雄说,赶快回来吧。”文娴说完挂了电话。

    我向刘雄转达了文娴的指示,刘雄高兴地说:“奶奶的,呆在这个穷山沟里,连洗澡都困难,老子一天也呆不下去了。”说完,匆匆收拾起行李来。

    我跟刘雄的感觉一样,早就想离开高家庄了。

    高老爷子听说我俩要走,非要给我俩践行。

    刘雄摆摆手,推辞道:“我俩有紧急任务,一分钟也不能耽误。”

    当天傍晚,我和刘雄就回了家。

    一到家,我倒头便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钟。

    一起床,我到饭馆里吃了两碗面条,便去找白裙女鬼小燕的父母。

    小燕家住在市郊,不太远,下午一点多钟,我就找到了小燕家。

    我对小燕的父母说:“我是小燕的朋友,她赚了一笔钱,让我给俩老捎回来。”

    小燕的母亲疑惑地问:“小燕咋自己不把钱送回来?还有,她的电话咋也打不通了?”

    我撒了一个谎,说:“小燕打洋工去了。”

    “打洋工?”小燕的父母一头雾水。

    我解释道:“小燕想多赚点钱,就到国外去打工了。她一出国,电话当然打不通了。对了,小燕特意交代了,她恐怕得好多年才能回来,让俩老别挂念她。”

    我把一百万元钱打到小燕父亲的银行卡上,然后就告辞了。

    我实在不忍心面对两位可怜的老人,更不忍心道出实情。

    傍晚时,我回到了市内。当我骑着摩托车拐弯时,不慎与一辆豪华轿车碰擦了一下。

    轿车的副驾驶位上坐着一位美女,她摇下车窗,斥责道:“你犯抽呀,肉包铁想跟我铁包肉较量呀,真是找死的节奏。”

    我最看不惯有钱人耀武扬威,反驳道:“你拽什么拽,不就是开了个乌龟壳么,菜鸟水平,太low了。”

    “哼!人渣一个!”美女轻蔑地瞅着我,说:“胡小明,快走,说不定他是个碰瓷的呢。”

    我正想发火,突然听美女提到“胡小明”这个名子,不禁一楞。

    我上初中时,曾有个同桌,也是我的好朋友,也叫胡小明。后来,听说胡小明的父亲搞房地产发了财,他就转学走了。从此,我俩就再也没见过面。

    我情不自禁地往驾驶位上瞅了一眼,暗自惊叫了一声:“啊!”

    那个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就是我曾经的好朋友胡小明。

    “奶奶的,果然是他呀,现在混得不错嘛,连法拉利都开上了。”我忌妒地想。

    我戴着头盔,所以,胡小明认不出我。

    我抬手使劲拍了拍轿车,不屑地说:“这种破车,把人都坐丑了。”

    “你…你碰了我的车,还敢瞧不起我的车。”胡小明怒气冲冲地叫嚷道。

    我哼了一声,说:“不就是几百万的事嘛,有什么可拽的。”说着,我又抬腿踢了轿车一下。

    “你小子找死呀,敢踢老子的车!”胡小明怒气冲冲地跳下车,朝我冲了过来。

    我赶紧把摩托车停好,捋起袖子说:“来,咱俩练练。”

    胡小明也捋起袖子,装腔作势地说:“练就练,老子从小就练过铁掌功,一巴掌拍死你。”

    我笑了起来,问:“你啥时候练过铁掌功呀,我咋不知道呢?”

    我一笑,让胡小明困惑起来,他上下打量着我,问:“你…你认识我?”

    “哼!我不看你的脸,看一眼你的小**就知道是你。”我边说边取下了头盔。

    “梁灵!”胡小明惊喜地叫了一声。

    “胡小明,你现在拽得很呀。”我嚷着。

    “梁灵,你…你小子故意撞我车呀。”胡小明冲过来,紧紧抱住了我。

    “胡小明,你爸发了财,你就不认识我了,真够势利眼的。”我埋怨道。

    胡小明握着我的手,问:“我上大学时,曾去找过你,但没找到。老弟,你还好吧?”

    “你看我,一天三顿饭,一觉睡到大天光,好得很呀。”我酸溜溜地说。心想:你小子上初中时没我成绩好,却上了大学。我呢,初中一毕业就上了职高,一心想早点赚钱。

    “喂,小萍,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铁哥儿们梁灵。哈哈…刚才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干起仗来了。”胡小明嘻嘻笑着说。

    那个叫小萍的美女尴尬地说:“哟,原来的好朋友呀,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说着,她下了车,大方地伸出手来,说:“梁灵,你好!”

    我极不宁愿地伸出手和小萍握了一下。

    说心里话,我对这个美女有一种天生的反感,也许看不惯她那一头卷发,也许是不喜欢她媚气的眼睛。总之,我对这个小萍的第一印象不太好。

    “这是我的女朋友小萍。”胡小明介绍道。

    “大美女一个,胡小明,你真有艳福呀。”我违心地夸奖道。

    胡小明得意地问:“梁灵,你有女朋友了吧,什么时候让我见识一下。”

    我讪讪地一笑,说:“我的女朋友呀,还在老丈母娘的肚子里呢。”

    胡小明一楞,问:“梁灵,你连女朋友都没有呀,不至于混得这么惨吧。”

    “哈哈,我倒是谈过五个女朋友,但都不合适,统统被我蹬了。”我吹牛道。

    当着胡小明女朋友的面,我当然不能掉了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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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63】章:夜半鬼歌声
    胡小明捶了我一拳,说:“你小子挺牛b嘛,都谈过五个女朋友了,我可是望尘莫及呀。”

    “嘻嘻…谈着好玩嘛。”我讪笑着说。心想:我现在虽然没有女朋友,但阴妻倒是有一个,还是一位漂亮的舞蹈家呢。不过,这事儿我不敢告诉胡小明,不然,非把他吓趴。

    “梁灵,我现在有点急事,就不多聊了。明晚,我请老弟吃饭。”胡小明说完,把手机号码告诉了我。

    胡小明又紧紧搂了我一下,悄声说:“今晚碰到你,我太高兴了,我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呢。”

    “去你的,少跟我玩暧昧,别让小萍以为咱俩是弯男。”我把胡小明推开。

    胡小明开车走了。

    我看得出来,胡小明对我俩的友谊很珍惜。

    我瞅着胡小明驶远的轿车,突然有点忐忑不安起来。刚才,我第一眼见到胡小明时,就发现他的印堂发黑,眼圈发乌,还有,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安。

    我可以初步断定:胡小明已经被一个女鬼缠上了,虽然,这个女鬼不是厉鬼,但长此以往,会消耗掉他的阳气,有损他的身体。况且,鬼是变化着的,一个善鬼,也会变成恶鬼。

    当晚,我睡在床上考虑再三,决定明天向胡小明问个清楚。

    第二天下午,胡小明给我打来电话。

    “梁灵,你知道《三杯醉》大酒店吗?”胡小明问。

    《三杯醉》大酒店是一家高档酒店,人均消费过千元。我心想:究竟是富二代呀,请客都在高级大酒店。

    “哦,我知道。不过,这种酒店不是我这种人进的。”我坦率地说。

    “梁灵,那就进一回吧,不,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常请你去吃饭。”胡小明乐嗬嗬地说。

    我听得出来,胡小明的话是真诚的。看来,他还念着我俩的旧情。

    “好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高兴地说。

    我心想:现在我也不是穷光蛋了,虽然给了小燕父母一百万,但手里还剩下九十五万元。

    “梁灵,那就晚上六点酒店见吧。”胡小明期待地说。

    晚上六点钟,我准时到了《三杯醉》大酒店。

    胡小明已经到了,他已经点好了菜,坐在雅座里等着我。

    “梁灵,快坐下。”胡小明兴高采烈地招呼道。

    我一屁股坐下,开门见山地问:“胡小明,我问你:最近你碰到了什么蹊跷的事情吧?”

    胡小明听我这么一问,张口结舌地问:“你…你是神仙呀?”

    我知道,胡小明肯定是碰上蹊跷事儿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我瞅着胡小明的脸说:“其实,这些事情都写在你的脸上呢。”

    胡小明不解地问:“难道我脸上有字?”

    “字倒是没有,不过,有别的迹象呀。比如:你印堂、额头都发出暗黑色,你的眼睛也似乎在说:我日子过得不舒心。”我解释道。

    胡小明困惑地瞅着我,问:“梁灵,你…你学会看相了?”

    我当然不能告诉胡小明,我已经是《x事件处理公司》的雇员了,而且,这个公司专门捉鬼、灭鬼,所以,我对鬼事有了一些研究。

    我摇了摇头,回答:“你知道的,我祖父的道士,所以,我从小跟祖父学了几手。”

    “啊!你祖父是道士?!”胡小明一惊。

    “难道你不知道呀?”我问。

    胡小明回答:“小时候,我见过你祖父,印象中他老人家穿着大衫,象个教书先生,真还不知道他老人家是道士。”

    “唉,我十岁时祖父就去世了,所以,也没学到什么东西。”我遗憾地说。

    “梁灵,我一直觉得你有点神秘。”胡小明说。

    我急切地问:“胡小明,你快把蹊跷事一五一十告诉我吧。”

    胡小明摆摆手,说:“梁灵,咱俩边吃边喝边说,不急。”

    菜上来了,满满一桌子。

    我笑着问:“你以为我饿肚子呀,上了这么一大桌子菜。”

    “嘻嘻…老弟,你别见怪呀。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混得很一般,至少,手里没多少钱。我呢,跟你不一样。我爹帮我打了天下,所以,我大学一毕业,就当上了副老总。”胡小明说。

    “哈哈……”我大笑起来。

    “梁灵,难道我说错了?”胡小明尴尬地问。

    我点点头,说:“你说得不错,我确实混得很一般,现在只能算是个工薪阶层吧。”

    “你在公司里干?”胡小明问。

    我点点头,回答:“在一家公司干外勤吧。”我心想:我这份工作可不是坐办公室的,只能整天在外面跑。

    “梁灵,你要是觉得工作不满意,就到我的公司来干吧。”胡小明豪爽地说。

    我摇摇头,说:“我已经被这家公司套住了,想跳槽也没门了。”我叹息道。

    “不就是付点违约金嘛,这个钱我来承担。”胡小明好心好意地说。

    我知道:胡小明是诚心诚意想帮助我,为此,我十分感动,心想:就凭着胡小明对我的一片真心,我也一定要帮他灭了这个女鬼。

    “算了,这份工作虽然薪酬不高,但够我吃穿就行了,我这个人呀,对生活要求不高。”我笑着推辞道。

    胡小明无可奈何地说:“那就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我随时恭候着你。”

    我俩边吃边喝,等吃喝得差不多了。胡小明才幽幽地望着我,说:“老弟呀,最近我确实碰到了一件蹊跷事。这事儿呀,搅得我夜夜不安。你看,我眼圈都乌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我瞅了瞅胡小明的眼睛。

    “老弟呀,三天前开始,每天零点二十分,就会有一个女人唱歌。”胡小明说。

    我插嘴道:“是女人,还是女鬼?”

    “应该是女人的声音,不过,我从没见过她,应该说:我见不到她。”胡小明说。

    “见不到她,那就是女鬼嘛。我问你:她唱什么歌?唱多长时间?”我问道。

    “全是唱**民歌,一首接一首地唱,一直唱到一点二十分。”胡小明说。

    “唱一个小时。”我说。

    “对。奇怪的是:她不会晚来一分钟,也不会推后一分钟,时间掐得准准的。更奇怪的是:每天晚上她唱完歌,都会问一声:我唱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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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64】章:别墅探究竟
    我问道:“你应该认识这个女人吧?”

    胡小明略带惊慌地摇摇头,嗫嚅着回答:“我…我见不到她,怎么会认识她呢。”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从她的嗓音里,分辨出她是谁嘛。”我狐疑地说。

    胡小明低下头,说:“我听不出来。”

    我从胡小明慌乱的眼神里,看出了问题,我可以断定,胡小明一定知道这个唱歌的女人是谁,但他不愿意说实话。

    胡小明不愿意说实话,表明这里面有猫腻。

    我继续问:“别墅里居住着哪些人?”

    胡小明抬起头说:“就我一个人。”

    我好奇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住呢?”

    胡小明解释道:“原来我爸妈也住在别墅里,我参加工作后,我父母就搬走了,让我一个人住在这儿。也许,他们不想干扰我的生活吧。”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决定亲自到别墅里去考查一下,便请求道:“胡小明,今晚我陪你,好吗?”

    “好呀。”胡小明高兴地说:“我一个人住有点害怕了。不瞒你说,我已经准备请一个保镖了。”

    “请保镖?”我笑了笑,告诉胡小明:“保镖只能对付歹徒,但对女鬼就恐怕束手无策了。说不定,保镖也怕鬼呢,到时候只怕是逃得比你快。”

    “那是。”胡小明狐疑地望着我,问:“梁灵,难道你能治鬼?”

    我笑了笑,说:“试试吧。假若我不行,就会请高人来,总之,一定帮你把这个事儿摆平。”

    “太好啦。”胡小明欣慰地说。

    吃完晚饭,我一看手表,才九点多钟。于是,我对胡小明说:“你开车先把我送回家,拿几件换洗衣裳。”

    胡小明开车把我送到家门口,说:“我到你家去坐坐。”

    我摆摆手,说:“得,你就在车上等我吧。你去有点不方便。”

    胡小明嘻嘻一笑,问:“难道你家里有一个女人?”

    我点点头,嘻笑着说:“你说对了。”

    我心想:我十几平方米的小出租房,又脏又乱又黑,简直是寒酸得一塌糊涂,要是让胡小明去,岂不是太掉我的价了。

    “好哇,昨天还说没谈女朋友,你看,都有女人跟你同居了。”胡小明笑着说:“什么时候让我认识一下。”

    “嘻嘻……”我不置可否,笑了笑就下了车。

    我一到家,就从箱子里翻出那枚“鬼戒”,戴在了左手中指上。然后,又把《血字鬼书》揣进上衣口袋里。

    我推测:在胡小明家唱歌的女鬼应该是个善鬼,不过,我得留一手,万一遇到了恶鬼,若一点防备也没有,岂不是白白送死吗。

    我曾经偷了刘雄的两张符咒,现在也派上了用场,我把两张符咒都揣进口袋。

    临出门时,我突然想:这个“鬼戒”为何非要戴在左手中指上呢?

    我摘下“鬼戒”把它戴在了右手中指上,一戴上,“鬼戒”就发出了绿光。我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我家附近有鬼吗?

    我仔细一瞅,绿光亮了两格,我心想:难道这个鬼的凶恶程度有二级?

    又一想,不对呀,我记得文娴说过,检测鬼的凶恶程度应该是发红光呀。那么,这个绿光又是什么意思呢?

    想到这儿,我立即给文娴打了一个电话。

    “文总,您吃过晚饭了吧?”我恭敬地问。

    “吃个屁!”文娴哼了一声,问:“狗粪,你睡昏了头吗?现在是晚上十点钟了,都该吃夜宵了。”

    “文总,您别一口一个狗粪的,叫惯了,就变成我的绰号了。”我埋怨道。

    “梁灵,在我的眼里,你永远是一坨狗粪。”文娴说。

    我嘻嘻一笑,无奈地说:“狗粪就狗粪吧。文总,我突然想起一个奇怪的问题,想请教一下您。”

    “请教啥,有屁快放。”文娴对我从来都不客气。

    “文总,您那个鬼戒,假若戴在右手中指上,会有功效吗?”我问。

    文娴嘻嘻一笑,说:“你放假期间还惦记着我的宝贝呀,我告诉你:戴在左手中指上能测出鬼的凶恶程度,戴在右手中指上能测出自己降服鬼的功力。”

    我一听,惊得“啊”了一声。

    “梁灵,你觉得很神奇吧?”

    我嘻嘻一笑,又问:“鬼的凶恶程度分为十级,人降服鬼的功力分为几级呀?”

    “梁灵,你挺钻研业务的嘛,值得表扬。我告诉你:人的功力也分为十级。”文娴说。

    “文总,您现在是几级呀?”我好奇地问。

    文娴得意地说:“我嘛,现在是八级,虽然没到顶级,但也够用了。”

    “文总,刘雄的功力是几级呀?”我又问。

    文娴用不屑的口吻说:“刘雄呀,三级。”

    “刘雄的功力这么低呀。”我听了大为惊诧,心想:连我都有二级,可刘雄才比我高一级,怪不得他搞不定艺术学院的吸血鬼,也搞不定高家庄的吊颈鬼呢。

    “哈哈…你还瞧不起刘雄?我告诉你:你的功力说不定只有零级呢。”文娴轻蔑地说。

    “嘻嘻…我是女鬼诱饵,不需要级别的。”我说。

    “梁灵,你不好好休息,瞎琢磨什么那。我告诉你:好好休息十天,以后会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你。”文娴关心地说。

    “谢谢文总的关心,我一定好好休息。”我顺从地说。心想:你做梦也想不到,这是我第二次接私活了。

    第一次接酒店的私活,降服了一个自杀的女鬼,让我赚了二百万元钱。这次,我虽然是帮朋友干活,但也不能白干呀。我已经计划好了,准备找胡小明要三百万元。

    刚才吃饭时,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胡小明的父亲有两亿多资产。

    我挂了文娴的电话,瞅了瞅“鬼戒”上的两格绿光,心想:我啥也不会干,怎么会具有两级功力了呢?

    我把“鬼戒”又戴回左手中指上,然后,出了门。

    胡小明问:“梁灵,你拿几件衣裳费了半个小时,难道是又跟情人睡了一觉?”

    “哈哈…你说对了。今晚我回不来了,不先过一把瘾,晚上我会睡不着的。”我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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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65】章:遇黑裙女鬼
    胡小明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说:“真骚呀,一股子骚狼味儿。★精~彩`东'方’文'学 df99.c○m手打★”

    “我骚吗?”我嘻嘻一笑,说:“老哥,昨天我对你撒了谎,说句正经话:至今为止,我还没谈过女朋友呢。”

    “得了,谁信呀。”胡小明撇撇嘴,说:“梁灵,你一口砂糖一口屎,天知道哪句话是实话。”

    我一本正经地说:“昨天,当着你女朋友的面,我不能太掉价,所以说了谎。现在,就咱俩,我就实话实说了。我真没谈过女朋友,原因很简单,我的各方面条件太差了,没哪个女人喜欢我。”

    “唉!”胡小明叹了一口气,同情地说:“梁灵,真是人不同命呀。你看我,吃老爹的现成饭,哪儿象你,全凭自己奋斗。”

    “我没爹可拼,只能靠自己拼了。”我乐嗬嗬地说。

    说话间,就到了胡小明的别墅。

    一栋两层的小洋楼,房前房后大花园,真让人垂涎呀。我心想:等我有了钱,也买栋别墅拽一拽。

    别墅的一楼是客厅、饭厅、厨房和佣人住房。

    胡小明把我带到二楼,说:“二楼是卧室、住房、浴室。你今晚就跟我住在一间房吧。”

    “真豪华,住在这儿就象住五星级酒店。”我羡慕地说。

    “梁灵,你去过五星级酒店?”胡小明问。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曾经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应聘,不过,人家没瞧上我。”

    “梁灵,那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吧。如果你喜欢,可以随时来住。”胡小明热情地说。

    我洗了一个澡,然后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胡小明拍醒了我,他恐惧地说:“梁灵,你听,那个女人又开始唱歌了。”

    我揉了揉眼睛,抬起脑袋,一听,果然有个女人正在唱**民歌“天路”。

    我心想:唱得不错嘛,嗓音圆润,音调高亢,可以打九十五分。

    我翻身坐了起来,专心致志地欣赏着。当唱到第二首歌时,我还没回过神来。

    “喂,梁灵,你说:这是人在唱呀,还是鬼在唱?”胡小明颤微微地问。

    我好奇地问:“胡小明,这女人都唱了三晚上,难道你就没去探询一下,看看唱歌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我害怕。”胡小明胆怯地回答。

    “害怕?假若是个女人呢,岂不是虚惊一场嘛。”我说。

    胡小明撇撇嘴,说:“谁会半夜跑到别墅区来唱歌。”

    “也许是个神经病;也许是个爱慕你的姑娘,这些可能性不是没有嘛。”我说。

    胡小明嘻嘻一笑,说:“反正夜半歌声挺让人恐惧的。”

    我听得出歌声来自后院,于是,走到窗户旁,拉开窗帘,朝外望去。

    今晚是阴天,天上没有月亮。所以,院子里漆黑一团。不过,我隐约能看见一个女人站在花坛旁。

    我眯起眼睛仔细一看,这个女人穿着黑色连衣裙,长发象瀑布一样披在脸上,把整个脸都遮挡住了。

    我可以断定:她是个女鬼。

    我抬起左手,瞅了瞅戴在中指上的“鬼戒”,发现上面泛起一格红色。

    我心想:妈呀,还真是个恶鬼,不过,凶恶程度只有区区一级,没什么可怕的。

    胡小明语调颤抖着问:“梁灵,你看见啥了?”

    “你自己来看看吧。”我回答。

    胡小明畏缩地说:“我…我不敢看。”

    在我的印象中,胡小明不是这么胆小的人,记得上初中时,他老是跟同学打架,是有名的调皮鬼。现在,胡小明变得这么胆小,简直让人不可理解。

    “你不敢看,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个唱歌的是个女鬼,她身材高挑,穿着黑色的连衣裙,一头长发。看来,生前绝对是位大美女。”我描述道。

    “啊!”胡小明惊叫了一声。

    我转过身,瞅了胡小明一眼。屋里虽然没开灯,但是,我依然能够看到他浑身哆嗦着。

    “老哥,有我在,你怕个啥。”我安慰道。

    胡小明声音颤抖着说:“我…我不怕,不怕。”

    我推开窗户,对着女鬼大喝了一声:“喂,你吵得人家都不能睡觉了,能不能白天来唱呀。”

    我一喊,女鬼停止了唱歌。她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惊吓住了,半晌没吭声。

    突然,女鬼把头一甩,长发撩到了脑后,露出了脸。

    我一看,不禁脱口叫道:“真美!”

    “我美吧?”女鬼幽幽地问。

    “对,身材、长相都是一流的。”我夸奖道。

    现在,我对女鬼已经没有丝毫恐惧心理了,况且,她的凶恶程度只有一级,更没啥可害怕的了。

    “你爱我吗?”女鬼暧昧地问。

    “呵呵……”我笑了起来。心想:我已经有了阴妻,想爱你也不敢爱呀。不过,我不是花心大罗卜,不会见一个爱一个。

    “你笑啥?”女鬼不解地问。

    “我笑你太风流了吧,见了我一面,就谈什么爱不爱的,不觉得太无节操了吗。”我训斥道。

    “无节操?”女鬼也呵呵笑了起来,怨恨地说:“你们这些有钱人才最没节操呢,见了漂亮女人就想上,上完了就甩。”

    我望着女鬼,反驳道:“你眼光头也太不准了吧,我可不是有钱人。”

    “你没钱,咋会跟有钱人混在一起?”女鬼质问道。

    我扑哧一笑,反问道:“你没钱,咋也跟有钱人混在一起呢,否则,你咋知道有钱人的禀性呢?”

    “我是上了有钱人的当。”女鬼恶狠狠地说。

    我推测:这个女鬼生前肯定被有钱人包养过,后来,又被抛弃了,所以,她对有钱人十分怨恨。

    我直截了当地问:“喂,谁把你甩了,你就直说吧。”

    “我干嘛要告诉你,没门!”女鬼气呼呼地说。

    我不客气地说:“谁把你甩了,你就到谁家去闹,别在这儿折腾人了。”

    “哼!你算哪根葱呀,我在哪儿唱,你管不着。”女鬼轻蔑地说。

    我恼怒地说:“我还就管了,还要一管到底,你等着,我马上来抓你。”说完,我关上窗户,对胡小明说:“我到后院去会会这个女鬼。”

    “你…你别去。”胡小明阻挡道。

    我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我去去就来,你呆在房间里别出去。”说完,我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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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66】章:和女鬼掐架
    我下了楼,拐到后院一看,女鬼已经不见了。

    我走到花坛边,问:“喂,大美女,你别走嘛,咱俩谈谈。”

    周围悄无声息。

    看来,女鬼有点惧怕我,已经逃走了。

    我站了一刻钟,又在后院里转了转,见女鬼再也没露面,只好上了楼。

    “梁灵,女鬼走了吗?”胡小明惊悸地问。

    我打开房间的灯,说:“我一下楼,她就走了。”

    胡小明钦佩地望着我,说:“梁灵,想不到你这么有胆识、有魄力,竟然连鬼也不怕。”

    “鬼没什么可怕的,原来也是人嘛。”我满不在乎地说。

    胡小明说:“我已经被鬼闹了四天了,真受不了。再这么闹下去,我得把这栋别墅卖了。”

    我望着胡小明,问:“喂,我觉得这个女鬼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这儿来唱歌,一定是有原因的,个中缘由你知道吗?”

    “我…我哪儿能知道呀。”胡小明一口就回绝了。

    我瞅着胡小明的眼睛,追问道:“我问你:在你谈过的女朋友中,有没有喜欢穿着黑裙子的?”

    “没…没有。”胡小明想都没想就一口否认了。

    我又问:“那有没有喜欢唱西藏民歌的?”

    “没有。”胡小明又毫不迟疑地否认了。

    “这就怪了。”我疑惑地说:“根据我的经验,女鬼出现的地方,总会与她生前的经历有关。也就是说:女鬼不会无缘无故乱祸害人。”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胡小明慌乱地说。

    当我问这些问题时,胡小明不敢正视我的眼睛,显然,他没说实话。

    我心想:既然胡小明不愿意说实话,那么,我再追问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于是,我说:“也许这个女鬼是个特例,大概是个游荡鬼吧。”

    我又眯了一小觉,大亮时被胡小明拍醒了。

    “梁灵,我要到公司去开董事会,不去不行。你呢,就别走了,在我这儿住几天,帮我摆平了女鬼再走。等会儿有一个保姆来帮你做饭,需要什么只管对她说。”胡小明说完匆匆走了。

    胡小明一走,我就一古碌爬了起来。

    我彻底搜查了胡小明的房间。

    在一个抽屉里,我找到了几本相册。我翻开相册,一页页仔细看了起来。突然,一张照片映入眼帘。

    就是胡小明和一个姑娘的合影。相片上,这位姑娘身材修长,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

    我把这张照片取下来,仔细看了起来。

    我越看越觉得这位照片上的姑娘,不论从身材上,还是长相上,都极象昨晚的女鬼。

    我心想:昨晚,我曾问胡小明在谈过的女朋友中,有没有喜欢穿黑裙子的。胡小明一口就否认了。现在,相册戳穿了他的谎言。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这个唱歌的女鬼曾经跟胡小明谈过恋爱。

    我打开胡小明的电脑,不费吹灰之力就破译了他的密码,打开了他的个人档案。在档案里,我发现了一个歌曲集,里面有一个女人唱的西藏民歌。

    我打开这个歌曲集,一放,竟然就是女鬼唱歌的翻版。

    现在,我可以完全断定:这个女鬼不但和胡小明谈过恋爱,而且,恋爱的时间不短。

    我不露声色地关上电脑,又把相册放回原位。

    我刚做完这一切,胡小明就回来了。

    “唉!我最讨厌开会,又枯燥,又无聊。”胡小明发着牢骚。

    我撇撇嘴,说:“我想去开会还没资格呢,你呀,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么年轻就当上了董事,够牛b了。”

    胡小明说:“梁灵,中午我让饭店送餐,免得往外跑了。”

    “好吧,悉听尊便。”我心想:到胡小明这儿算是享福了,住得好,吃得好,晚上还有漂亮女鬼聊天,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呀。

    没一会儿,饭店就送来了八菜一汤。

    我望着丰盛的饭菜,啧啧嘴,说:“老哥,你对我太客气了,简直把我当成贵宾了,让我受宠若惊呀。咱俩是铁哥儿们,还是随便一点好。”

    “老弟,我没把你当贵宾,也没客气,平时,我一个人也是吃八菜一汤呀。”胡小明说。

    我惊诧地瞪大眼睛,问:“你…你这不是暴殄天物嘛,一个人吃八菜一汤,我问你:这不得丢一大半呀。”

    “吃不完也不一定就丢嘛。”胡小明呶呶嘴,小声说:“我吃不完的饭菜都被保姆拿回家去了。所以,我这也算是救助穷人呀。”

    “救助穷人?”我不悦地瞪了胡小明一眼,心想:你吃剩下的给保姆,也叫“救助穷人”,真是太无耻了。

    吃饭时,我顺口说:“胡小明,我发现你喜欢听西藏民歌。”

    “对呀,我最喜欢听西藏民歌了,因为,我觉得西藏民歌高吭、大气、豪放,有一种站在高山上的味道。”胡小明兴奋地说。

    “那你一定也喜欢会唱西藏民歌的女人啦?”我问。

    “对,只要碰到喜欢唱西藏民歌的姑娘,我都会很感兴趣。”胡小明承认道。

    我望着胡小明,追问道:“在你谈过的女朋友中,有没有喜欢唱西藏民歌的?”

    胡小明听我这么一问,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他警觉地瞅了我一眼,否认道:“我…我还碰到过呢。”

    显然,胡小明又在撒谎。我想:胡小明干嘛要撒谎呢?难道是他杀死了这位黑裙姑娘?

    我还不想戳穿胡小明的谎言,我觉得:他之所以撒谎,必定有难言之隐。

    我旁敲侧击地问:“老哥,我没谈过女朋友,你能不能给我传授一下经验,让我也长点见识。”

    胡小明嘻嘻一笑,不好意思地说:“我呢,全凭老爸的资产垫底,才有不少姑娘追求我。其实,我也没啥经验。”

    我幽幽地问:“老哥,你究竟谈过几个女朋友呀?”

    “两个,算上现在的就是三个吧。”胡小明回答。

    我央求道:“你能不能谈谈恋爱经历,就当是讲故事吧。也许从中我能吸取到不少经验呢。”

    胡小明为难地说:“那我就随便说说吧。”

    “太好啦,你快说吧。”

    胡小明想了想,开始述说和前两个女朋友恋爱的经过。
章节目录 第【067】章:述说恋爱史
    胡小明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他喃喃地对我诉说起来。

    胡小明上大学时,每天开着法拉利轿车,耀武扬威地来上学,所以,上大一时就吸引了不少女生。尽管这些女生疯狂追求他,但他却一个也看不上。不是胡小明的眼界高,而是他父亲的一句话时刻警醒着他:“当你有钱时,所有人都愿意和你做朋友。当你穷困潦倒时,不会剩下一个朋友。”

    胡小明把父亲的这句话改成:“当你有钱时,所有女人都爱你。当你穷困潦倒时,不会有一个女人爱你。”

    直到上大二时,有一天,胡小明在食堂里看到一个广告。上面写着:“贫困生给学友们洗衣,每件一元,可上门收衣和送衣。”

    胡小明看到这个广告,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生的心理素质真高,因为,一般情况下,贫困生都羞于谈论自己家庭的经济状况。

    突然,胡小明对这位女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按照广告后附着的手机号码,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喂,我有几件衣服,想请你帮忙洗一下,行吗?”

    “行呀,请问您住在几号楼,我马上来取。”女生高兴地答应道,听得出来,她对接到一单生意很兴奋。

    “我自己送来吧。”胡小明说。

    “那就麻烦你了,我在女生一号宿舍楼下等你。”女生说。

    当胡小明拿着几件衣裳跑到女生一号楼时,看见一位高挑个子,略显削瘦的女生,正等在值班室里。她见胡小明手上抱着一堆衣裳,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你好,是你要洗衣裳吧。”女生笑容满面地问。

    “对。”胡小明把衣裳递给她,问:“我什么时候能取衣裳。”

    女生抬头望了望天空,说:“嘻嘻…我是靠天吃饭,假若明天是晴天,二十四小时后就能把衣裳给您了。

    胡小明也抬头望了望天,说:“千万别下雨,不然,我就没衣裳换了。”

    女生笑了笑,说:“你只有两套衣裳吗?”

    胡小明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说:“对。”

    女生咯咯笑了起来,笑够了,说:“你骗谁呢。一个每天开着法拉利轿车上学的公子哥,难道只有两套衣裳。”

    “你…你认识我?”胡小明吃了一惊。心想:我大一时开法拉利上学,大二就坐公交车了,因为,我不想制造不和谐的气氛。

    “一个开着法拉利轿车上学的人,全校谁不认识呀。”女生好奇地问:“难道你家没保姆,怎么会让我给你洗衣裳呢?”

    “我家没保姆,真的。”胡小明信誓旦旦地说。他在女生面前露了馅,这让胡小明很不安。

    第二天下午,胡小明准时收到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

    此后,胡小明就每天让她洗衣裳。

    这位女生叫何小杰,家在农村,父母都是农民。她在家里是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妹。

    何小杰除了帮学友洗衣裳,还打扫教学楼的厕所,这样,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就不需要家里负担了。

    没多久,胡小明就和何小杰打得火热。何小杰和胡小明同一届,比胡小明大一个月。

    何小杰让胡小明喊她“何姐”,何小杰则喊胡小明“明弟”。

    一年后,胡小明和何小杰已经无话不谈了,胡小明觉得:何小杰就是他理想中的老婆。有一天,胡小明让何小杰到他家去玩。

    说是去玩,其实,是想让父母见见她。胡小明已经对父母说:“我爱上这个何小杰了。”

    胡小明的父亲比较随和,觉得只要儿子喜欢就行。但胡小明的母亲就不一样了,她希望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老婆,这样,还可以壮大家族资产。

    何小杰到胡小明家那天,他母亲竟然只炒了两个菜,一个白菜,一个罗卜。而且,只熬了稀饭。

    何小杰一看,就知道胡家不欢迎她。从此,何小杰就躲着胡小明,即使见了面,也少言寡语的。

    上大四时,胡小明听说何小杰谈了一个男朋友,是本校同届的一个学生,听说也是农村的。

    何小杰对胡小明说:“咱俩不是一路人,还是做个好朋友吧。”

    胡小明倾诉了与第一个女朋友的交往经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追问道:“第二个女朋友是咋回事?”

    其实,我最关心胡小明第二个女朋友,因为,她就是那个黑裙女鬼。

    胡小明望了我一眼,说:“我的第二个女朋友,既算女朋友,也不算女朋友。”

    “此话怎讲?”我问。

    “我所谓的第二个女朋友,其实也就认识了一个多月。”胡小明搪塞道。

    听胡小明的口气,似乎不想谈第二个女朋友的恋爱经历了。显然,胡小明是想隐瞒什么。

    “老哥,现在,认识一个月就闪婚的不少呢。我觉得:认识一个月不算短了。既然你觉得没啥谈的,那就说说你俩是怎么认识的吧。”我想尽量多了解一点黑裙女鬼的事情。

    “说起来也巧。”胡小明眯缝着眼睛,把思绪拉回到曾经的那一天。

    那天傍晚,胡小明开着法拉利轿车去看一场新上市的电影。一到电影院,刚把车停好,就走过来两个小混混。

    一个瘦高个子小混混,晃荡着走过来,照着胡小明的轿车踢了一脚,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凭什么把我的一条小狗压死了。”

    另一个矮胖的小混混手里提着一条死狗,在胡小明面前晃了晃,说:“这可是名犬,五千多元钱买的呢。”

    胡小明知道:碰到牛打鬼了。他一路上连个狗毛也没见到,更谈不上压死了狗。再说,矮胖子手里提着的死狗,就是一条土狗,连五十元都不值。

    “你们想碰瓷呀?”胡小明问。

    “你想耍赖呀?”瘦高个子小混混一把揪住了胡小明的衣领。

    矮胖子小混混,挥拳就照着胡小明的胸口打来。

    胡小明被揪住了衣领,想躲也躲不了,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赔不赔?”矮胖小混混凶神恶煞地问。

    “我…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胡小明心想,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两个人,我一个人,哪儿打得过呀。再说了,我也不会打架呀。

    “开这么高档的轿车,难怪连五千元钱都没有,鬼都不相信。哼!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高个子小混混照着胡小明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章节目录 第【068】章:巧遇侠客女
    这一巴掌扇得太厉害了,流出的鼻血染红了前襟。

    胡小明知道:遇到难缠的小混混了。他惊惶地四处望了望,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正当胡小明手足无措时,突然,一位姑娘从天而降。

    “你们干嘛,想抢劫吗?”姑娘厉声吼道。

    瘦高个子小混混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松开了揪住胡小明领口的手。但他转头一瞅,只有一位姑娘,便镇定下来,气势汹汹地说:“你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办了。”

    矮胖小混混也装腔作势地说:“老子十天没沾荤了,你来了正好给老子解馋。”说着,朝姑娘凑了过去。

    这位姑娘突然从挎包里拿出双节棍,劈头盖脸朝矮胖小混混打去。

    “啪!啪!”只听两声闷响,矮胖小混混捂着脑袋,大叫一声:“大哥,遇到侠客了,快跑!”

    瘦高个子小混混一听,拔腿就跑。

    两个小混混一眨眼就逃得不见踪影了。

    胡小明回过神来,瞅着眼前这位姑娘。这时,他才发现这姑娘不但是侠女,还是一个美女。那高挑的身材、姣好的面容,让人一见就要流鼻血。

    “谢谢您了。”胡小明感激地说。

    侠女淡淡一笑,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应该做的嘛。”

    “我我能请您看一场电影,表示一下我的谢意吗?”胡小明邀请道。

    姑娘倒也爽快,说:“我也是来看电影的,那就一起看吧。”

    胡小明和侠女一起观看了电影,他打听清楚了,这位姑娘叫谢慧之,今年20岁,在一家公司当文员。

    胡小明说到这里,突然就打住了,他讪讪地说:“我和谢慧之也就是在一起吃过两顿饭,后来,她就到外地去工作了,从此,我俩就断绝了联系。”

    “是吗?”我瞅着胡小明,心想:胡小明这是在撒谎呀。他明明还跟谢慧之逛了公园,还在一起唱歌。显然,远不是胡小明所说的:仅仅在一起吃过两顿饭。

    我头脑中闪现出两个疑问:

    第一:胡小明和谢慧之的关系不一般,但胡小明刻意隐瞒他俩的交往,其中有什么猫腻呢?

    第二:谢慧之已经死了,她是怎么死的,她的死是否与胡小明有关呢?

    胡小明既然不愿意对我说实话,我也不能强迫他坦白,只能慢慢地调查了。

    “老哥,你和谢慧之是什么时候断绝关系的?”我问道。

    胡小明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有三个月了吧。”

    我想:胡小明不太可能杀了谢慧之,因为,假若真是胡小明杀了谢慧之,那么,谢慧之的阴魂一出现,胡小明就会逃离这个别墅。假若真是胡小明杀了谢慧之,他对我就会只字不提谢慧之。

    也就是说:谢慧之不是胡小明杀的,谢慧之的死也许胡小明也不知晓。

    “老哥,你觉得谢慧之还在人世吗?”我幽幽地问。

    胡小明楞楞地瞅着我,不解地问:“她她难道会死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天下的事儿很难说呀。”我含含糊糊地回答。

    胡小明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谢慧之怎么会死呢?不会呀。她是个非常开朗的人,对生活充满着热爱。虽然,她偶尔会表现出一丝忧郁,但也不严重嘛。”

    我望着胡小明的神情,我觉得:他绝对不是装的。

    “谢慧之离开你时,没说啥?”我问道。

    “她给我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就几个字。”胡小明回答。

    我急切地问:“这张纸条还在吗?”

    “在。”胡小明说着,走到桌旁,拉开最底部的抽屉,从一个带锁的匣子里拿出一张纸。

    胡小明看了一眼,转身递给我:“呶,就是这个。”

    我接过纸条,见上面只有廖廖六个字:“我走了,别找我。”

    我仔细看了好几遍,疑惑地问:“你俩吵架了?”

    “没呀。”胡小明肯定地说:“我和谢慧之在一起时,从来没争执过一次,甚至彼此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

    “难道谢慧之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离开你?”我又问。

    “这个好象也不会吧,谢慧之不过20岁,是一位很单纯,很善良的姑娘。她的历史应该是一张白纸。”胡小明推测道。

    “这个就不好说了,你毕竟和她认识的时间不长,对她的了解也很有限嘛。”我沉思着问:“谢慧之离开你时,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没有哇,一点也没有。”胡小明否认道。

    “老哥,你想解开谢慧之不辞而别之谜吗?”我诱惑道。

    我看得出来,胡小明对谢慧之满含着依恋之情,他是不舍得谢慧之的。就冲着这一点,他就应该对我说实话呀。

    “想呀。”胡小明期望地说。

    “那你就告诉我:你俩见最后一面的情形。”我严肃地说。

    我心想:胡小明和谢慧之的最后一次见面,对弄清楚谢慧之的死亡至关重要。

    那是三个月前的一天。

    那天下午,谢慧之突然给胡小明打来电话。

    “喂,你晚上有时间吗?”谢慧之问。

    “有时间。”胡小明赶紧回答。

    谢慧之高兴地说:“太好了,那咱俩就一起吃晚饭吧。”

    “好,就到三杯醉大酒店吧?”胡小明提议道。

    谢慧之嘻嘻一笑,说:“小明,难道你还没吃够大酒店的饭菜呀,我看,不如咱俩变个口味,就在家里自己做。”

    “那也行呀。”胡小明为难地说:“不过,我可不会做饭呀。”

    “你不会,我会嘛。你呀,就给我打下手吧。”谢慧之说:“我马上去买菜,你呢,四点钟回家就行了。”

    胡小明三点半钟就回了家,四点钟,谢慧之买了一大袋子菜回来。俩人高高兴兴地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两个小时后,俩人做好了六道菜。

    胡小明拿出一瓶法国葡萄酒,说:“这是五十年的存酒,一瓶六千元钱呢。”

    吃饭时,突然停了电。

    谢慧之点起了两根红蜡烛。

    “啊!烛光晚宴,真有情趣呀。”胡小明兴奋地叫嚷着。

    谢慧之说:“我正准备点红蜡烛就停了电,看来,老天也支持我们举办烛光晚宴。”
章节目录 第【069】章:蹊跷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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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都很高兴,很快就把一瓶葡萄酒喝光了。

    谢慧之喝醉了,胡小明也喝得七荤八素,俩人已经无法上楼去休息了,便互相搀扶着,倒在厨房对面的佣人房间里。

    近几个月,胡小明只是请钟点工,所以佣人房一直空着。

    大约是晚上十点钟左右,胡小明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小明,我高血压犯了,你赶快来一趟吧。”

    胡小明知道:母亲跟几个要好的朋友去旅游了,家里只有父亲一人。听说父亲犯病了,他挣扎着跑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回了家里。

    回家一看,父亲靠在床上,额头上缠着毛巾。

    “爸,您赶紧到医院去呀。”胡小明焦急地说。

    胡父摆摆手,说:“刚才我头晕得连路都不能走,现在好点了。我已经吃过药了,睡一晚上就没事了。”

    胡父指着桌上的饮料说:“我看你渴了吧,快喝点饮料。”

    胡小明喝醉了酒,嘴里干涩得很,拿起饮料就喝光了。

    胡小明醉意未消,没一会儿,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钟。

    胡小明一醒过来,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小明,你马上到a市去出一趟差,本来应该我去的,但我怕高血压又犯了,你就代我去一趟吧。”

    胡小明说:“好,我马上回别墅去取几件换洗衣裳。”

    “来不及了,秘书正在家门口等着,你马上就出发吧。”父亲急切地说。

    胡小明只得给谢慧之打电话,想问问她的情况如何,奇怪的是,电话一直打不通。

    在胡小明出差的一个礼拜时间里,他曾给谢慧之打过无数次电话,但一次也没打通。

    当胡小明出差归来,回别墅一看,别墅里没谢慧之的影儿,只是在厨房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走了,别找我。”

    胡小明述说了和谢慧之的最后一次见面,疑惑地说:“梁灵,我就不明白了,我和谢慧之最后一次见面,俩人都非常愉快,可是,她竟然就这么不辞而别。我想:也许她早就打定主意要离开我,所以,才和我一起共进了最后的晚餐。唉!这一顿晚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也是最值得留恋的晚餐。”

    我盯着胡小明,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神色,我敢断定:胡小明不可能杀谢慧之。

    我也很难理解:谢慧之为何突然离开了胡小明呢?难道谢慧之是自杀了?

    一个又一个的疑团在我脑子里闪现,我实在难以理清这些纷乱的头绪。

    我想:干脆今晚到别墅后院去会会女鬼,当面问个水落石出。

    当天半夜,零点差五分时,我独自来到了后院的花坛边。

    我瞅了瞅“鬼戒”,发现它亮起了一格红色,这表明女鬼已经来了。

    “喂,谢慧之,你来了吗?”我问道。

    四周一片寂静。

    “喂,谢慧之,我知道你已经来了,快现身吧,我有事要问你。”我说道。

    四周还是一片寂静。

    “喂,我和胡小明从小就在一起玩,是铁哥儿们。现在,胡小明依然非常想念你,也对你的不辞而别深感疑惑,你能回答我的几个问题吗?”我诚恳地问道。

    四周依然是一片寂静。

    我瞅了瞅“鬼戒”,发现红光消逝了。这就表示:女鬼已经走了。

    我沮丧地回到二楼,对胡小明说:“今晚女鬼来了,又走了,我想跟她说几句话,但她没搭理我。”

    “唉!梁灵,你确定唱歌的女鬼就是谢慧之吗?”胡小明问。

    我点了点头,回答:“当然是谢慧之了。其实,你也应该知道,她就是谢慧之。不过,你不敢承认罢了。”

    胡小明叹了一口气,问:“你确定谢慧之已经死了,变成鬼了?”

    我点点头,回答:“谢慧之肯定死了,她回来,也许是留恋你俩的旧情。”

    “留恋我俩的旧情,就每天晚上跑来唱歌,让我夜不能寐吗?”胡小明不以为然地说。

    我笑了笑,反驳道:“她每天晚上只唱一个小时的歌,并没有骚扰你一夜呀。”

    胡小明叹息着说:“她虽然只唱了一个小时的歌,但却让我彻夜难眠呀。看来,这个别墅不能住了,我得把它卖了。”

    “卖了也好。”我心想:这个女鬼不愿意跟我见面,而且,我暂时也没法降服她。既然惹不起,躲也是一个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离开了胡小明家。

    胡小明说:“我到房产中介去,把别墅赶紧卖了。”

    我本以为胡小明家闹鬼的事,就此就算完结了。谁知道,当天傍晚,胡小明又给我来电话了。

    “梁灵,你得帮帮我呀。”胡小明哀求道。”

    “又出了啥事?”我吃了一惊。

    胡小明惊慌地说:“我摊上官司了。”

    “摊上官司?老哥,你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胡小明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

    原来,今天一早,他就到房产中介去把别墅挂了出去,因为胡小明急于出手,所以,价格挂得比较低。

    上午十点钟,房产中介就给胡小明打电话:“请您赶快回家一趟,有人看房。”

    胡小明匆匆赶回家,见中介带着一位四十来岁的贵妇人,正等在别墅大门旁。

    贵妇人在房前房后,屋里屋外仔细看了一遍,满意地说:“这套别墅我比较满意。”

    贵妇人话音刚落,突然往前一扑,摔倒在地。

    这一跤,把贵妇人的门牙摔掉了两颗,鼻梁骨也摔断了。

    说来也巧,贵妇人摔跤时,胡小明正好站在她身后,于是,贵妇人自然就认为是胡小明推的。

    “冤枉呀!”胡小明无奈地叫嚷着。

    “我要把你告上法庭。”贵妇人气急败坏地说着,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来了,了解事情的原委后,不解地问胡小明:“你干嘛要推她?”

    胡小明张口结舌地辩解道:“我卖房,她买房,我俩和和气气做生意,也没产生任何矛盾,您说:我会凭白无故推她吗?”

    警察问:“当时只有三个人在场。中介和她面对面站着,你站在她身后,不是你推的,难道是鬼推的?”

    警察的话,让胡小明恍然大悟。他知道:这一定是谢慧之这个女鬼干的。但是,他的话谁会相信呢?假若他说是鬼推的,警察就会认为他神经有问题。这就更加认定是他推的。是呀,一个神经错乱的人,啥事都干得出来呀。
章节目录 第【070】章:女鬼在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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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她,没有动机呀。”胡小明知道自己是有口难辩,但是,他不能就这么被冤枉呀。

    “没动机,但有行为呀。”警察说。

    胡小明请中介说句公道话,中介说:“我只顾着跟顾客说话,没注意你推没推。”

    警察做了笔录,对胡小明说:“你赶紧把人家送到医院去,最近,你不要离开本市,随时听候传唤。”

    胡小明把贵妇人送到医院,又是检查,又是治疗,一直忙到下午二点多钟。

    胡小明刚把贵妇人的事忙完,另一家中介又打来电话,说是有买主要看房。

    胡小明心想:看来,这个别墅不卖不行了,现在,女鬼竟然跑到别墅里捣乱。于是,胡小明说:“我马上回来。”

    这次的买主是个中年壮汉,长得五大三粗的,还一脸的横肉。

    胡小明心想:这位买主杀气腾腾的,想必女鬼不敢再来推他吧。

    壮汉到别墅里转了转,他啧啧嘴,说:“不错,我很满意。”

    话音刚落,壮汉一个踉跄,脑袋撞到了墙壁上。

    壮汉摸着脑袋,转身问胡小明:“你找死呀,推我干嘛?”

    还没容胡小明解释,壮汉就一拳挥来,打在胡小明的脸上。

    顿时,胡小明的鼻血飞溅而出。

    “啊!”胡小明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

    “你…你干嘛打我呀?”胡小明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知道:刚才又是谢慧之这个女鬼推的壮汉。

    “老子揍你还便宜了你呢,娘的,你干嘛在背后推老子?你看,把老子脑袋撞了一个包。”壮汉气呼呼地说。

    中介也责怪道:“你这个人太手贱了吧,人家看房看得好好的,你猛地推人家一把,岂还是找死吗?”

    “我…我没推,不是我推的。”胡小明无力地辩解道。

    “这儿就我们三个人,不是你推的,难道是鬼推的?”壮汉恼火地说。

    中介瞅着胡小明,问:“你这人是不是神经有毛病呀?”

    壮汉也狐疑地瞅着胡小明,说:“瞧他这个模样不象有神经病嘛。”

    胡小明心想:幸亏推的是壮汉,只是把头上撞了一个包,要是个文弱书生,恐怕就会脑袋开花了。

    “走,这人的房子不能买。”壮汉瞪了胡小明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胡小明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看来,这别墅是卖不出去了。

    我听了胡小明的述说,表示:“我马上赶来。”

    我刚走进别墅的大门,脚好象被一个东西拉住了,我没防备,一个前扑,摔了一个狗吃屎。

    胡小明大吃一惊,叫道:“梁灵,你…你也被算计了呀。”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辩解道:“我是走路太着急了,没注意脚下,所以,被一个石子拌了一下。”

    “哪儿来的石子呀。”胡小明瞅了瞅我脚下。

    我尴尬地四处瞅了瞅,心里骂道:“娘的,谢慧之这个女鬼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作死呀。”

    “梁灵,你…你对付不了这个……”胡小明惊慌失措地问,虽然他只是说了半截话,但我早就听出来了,现在,胡小明已经不相信我能降鬼了。

    此刻,我有点懊悔了,因为,我太轻视这个女鬼,所以,这次来时忘了把符咒带在身上。

    我问胡小明:“家里有黄纸吗?”

    胡小明说:“好象还有几张。”

    胡小明说着,在客厅的电视柜里拿出一叠黄纸。

    “我们刚住进来的时候,我爸请来一个道士,在这儿做了一个法事,那时,道士让我爸买了不少黄纸。”胡小明解释道。

    我虽然没学过画符,但见刘雄画过几次,所以,也就偷着学会了。我想:刘雄的功力不过只有三级,我呢,只比他低一级,所以,我画的符也应该有作用。

    我让胡小明拿来毛笔,胡乱画了几张符。

    我对胡小明说:“你把这几张符咒贴在窗户上、门上,女鬼就不敢进来了。”

    胡小明半信半疑地问:“有用吗?”

    我有点不高兴了,说:“你要认为没用就别贴了。”

    胡小明见我生了气,忙解释道:“我…我不是不相信你,是觉得女鬼太厉害了。”

    我心想:女鬼的凶恶程度只有一级,是最低等级的,没什么了不起。

    胡小明贴完符咒,说:“天快黑了,咱俩到饭店去吃饭吧。”

    我俩刚出门,就迎面碰上了胡小明的女友小萍。

    “你咋没打个电话就跑来了?”胡小明吃惊地问。

    小萍笑着解释道:“我给你公司去了电话,秘书说你今天上午就回家了。我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呢,所以,就赶紧跑来看望你。”

    “一起去吃饭吧。”胡小明说。

    小萍挽着胡小明的胳膊,嗔怪道:“小明,你找到了铁哥儿们,就不搭理我了。哼!我都吃醋了。”

    我打圆场道:“刚才,老哥还提起你呢,说最近太忙了,两天没见着你,非常想念你了。”

    “是吗?”小萍瞅着胡小明,问:“你铁哥儿们没撒谎吧?”

    “嘻嘻……”胡小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最近烦心事太多,也没顾上你了,请你原谅。”

    “男人嘛,当然得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我理解。说实话,我还不喜欢那些整天和女人粘粘糊糊的男人呢。”小萍笑着说。

    “老哥,你这个女朋友真不错呀,不但是大美女,还是大贤惠女呢。”我夸奖道。虽然我对这个小萍不感冒,但看在老哥的面子上,也只能逢场作戏了。

    “梁灵,你有没有女朋友?”小萍问。

    “现在还没有。”我回答。

    小萍歪着脑袋问:“梁灵,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美女,保你一见就着迷。”

    “有这样的人选吗?不过,我得声明:本人见过大世面,不是见了谁都会着迷的。”我虚张声势地说。

    “嘻嘻…我有十足的把握,让你一见就腿软。”小萍斩钉截铁地说。

    胡小明插嘴道:“小萍,假若真有这样的人选,赶紧给梁灵介绍,不然,我还担心他会挖我的墙角呢。”

    “去你的,谁都挖不走我。”小萍掐了胡小明一下。
章节目录 第【071】章:落暧昧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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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胡小明装模作样地惨叫了一声。

    我暧昧地瞅了小萍一眼,嘻嘻哈哈地开玩笑道:“哈哈…还是老哥了解我,挖墙角是我的专长哟。”

    “我让你挖!”小萍使劲掐了一下我的胳膊。

    “哎哟!”我叫唤了一声。心想:这个女人真狠呀,掐人来真格的。

    我连忙往旁边一跳,说:“老哥的墙角是例外,我不敢,也不会挖。再说了,想挖也挖不动嘛。”

    “你再说。”小萍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我一闪身,躲到了胡小明的身后,说:“老哥,你管管老婆好不好,别让她欺负我嘛。”

    “谁是胡小明的老婆?”小萍身手敏捷地窜了过来,一弯腰,照着我的大腿根揪了一下。

    “妈呀!”大腿根本来就是个最怕疼的部位,加上小萍揪得力道又大,我猝不及防地被小萍一揪,痛得额头上冒出了汗。

    小萍揪我时,我正躲在胡小明的背后,所以,胡小明并不知道小萍揪我哪儿。

    我心想:要是胡小明知道小萍揪我的敏感部位,一定会不高兴的。这个小萍呀,看来不仅仅是泼辣,还是个风流女子,不然,怎么会对男人的胯部下手呢。

    “梁灵,我看你还敢不敢跟老娘开玩笑。”小萍扳起脸说。

    我赶紧连连摆手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请嫂子手下留情。”

    “谁是你嫂子?”小萍眼睛一瞪,好象又生气了。

    胡小明嗬嗬一笑,说:“老弟,小萍虽然和我认识时间不长,但在我的心里已经把她当成老婆了,不过,这个老婆是未来时。”

    “小萍,你看,连老哥都表了态,现在叫你准嫂子也没错嘛。”我说道。

    我们仨说说笑笑着进了饭店,胡小明要了一个雅座。

    一落座,胡小明就说:“我去上个洗手间。”说完,匆匆走了。

    胡小明一离开雅座,小萍就把雅座的门锁上了。

    我一看小萍锁门,情知不妙,张口结舌地问:“你…你要干嘛?”

    小萍暧昧地嘻嘻一笑,说:“我要玩死你!”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女人泼辣得有点无节操了吧,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你…你……”我慌忙地站了起来,躲到了沙发后面。

    “梁灵,你真没谈过恋爱?”小萍幽幽地问。

    我连连摇头,说:“真没谈过恋爱。”

    “梁灵,那你也没碰过女人罗?”

    我又摇了摇头,说:“没碰过女人。”

    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没碰过女人,不过,倒是碰过女鬼。因为,我有一个阴妻。

    “梁灵,我见你第一面时,就觉得你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今天,我就让你碰碰女人。”小萍笑着朝我走过来。

    我结结巴巴地说:“要…要不得呀…胡小明马上就会回来的,要是被他看见了,你我都得完蛋。”

    小萍嘻嘻一笑,说:“你要是怕胡小明回来撞见了,就老老实实听我摆布,不然,耽误了时间,被胡小明发现了,你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会告诉胡小明,是你想欺负我。你想想:胡小明会相信谁的话呢?”

    我一想:完了!今晚,我被小萍算计了。

    我和小萍的话,胡小明当然只会相信小萍的。到那时,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现在,我终于懂得“百口难辩”这个成语的意思了。

    “我…我……”我不知道小萍会对我采取什么行动,也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什么用意,总之,我觉得自己就象一只猎物,已经掉进猎人的陷阱里。

    “梁灵,我只是想让你拥抱一下我,亲吻一下我,因为,我这辈子碰到过的男人,没一个是单纯的。就拿胡小明来说吧,我估计他已经跟三个以上的女人上过床。今天,我好不容易碰到了你这张‘白纸’,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了。不过,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那个你的,至少,今天还不会。”小萍柔柔地说。

    我心想:既然已经被小萍算计了,只能乖乖就范。况且她说了,只是拥抱、亲吻一下。

    小萍走到我的身边。她温柔地说:“梁灵,你搂住我。”

    我知道:此刻只能按照小萍的指示行事,否则,我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搂住了小萍。

    “搂紧点,我吃不了你。”小萍幽幽地说。

    我把小萍紧紧搂在怀里,小萍头发上的清香飘进鼻腔。妈呀,这股香气真诱人,我不禁贪婪地吸了几口。

    “梁灵,抱着女人的感觉怎么样?”小萍问。

    “挺好。”我承认道。

    我觉得:小萍这个女人的身子肉肉的。心想:她看起来不胖嘛,怎么身上的肉挺多呀,我的手不禁在她背上抚摸起来。

    “梁灵,别看你表面上挺老实,其实挺色的。”小萍说。

    小萍的话让我警醒了,心想:不管怎么说,小萍是我铁哥儿们的准老婆,怎么能随便玩弄呢。于是,我停止了抚摸。

    “梁灵,你亲亲我的脸。”小萍命令道。

    小萍仰起脸,眯缝着眼睛。

    我低下头,在小萍的左脸蛋上亲了一下,我突然觉得:小萍的脸有点甜。

    “再吻一下我的右边脸。”小萍说。

    我又低下头,在小萍的右脸蛋上亲了一下。这一下,我亲得比较重。

    “嘻嘻……”小萍睁开眼睛,笑了起来。

    我尴尬地问:“你…你笑什么?”

    小萍欣喜地说:“这是你的处女吻吧?”

    我点了点头,承认道:“对,这是我第一次亲吻女人。”

    小萍满足地笑了,她挣脱我的胳膊,快步走到门边,把锁打开,还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我赶紧坐到桌子边,端起杯子,装作喝茶的模样。

    就在这时,胡小明回来了。

    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太惊险了,就差那么一、二十秒钟,差点就被胡小明撞见了。

    我钦佩地瞅了一眼小萍,见她不露声色地喝着茶。

    胡小明问:“还没点菜呀?”

    小萍说:“服务员不知道死到哪儿去了,半天也没来。”

    其实,就在我和小萍亲热时,服务员就来喊过门,不过,我俩都没理。

    胡小明大喊一声:“服务员!”

    一位小姐跑了进来,她瞅了我们仨一眼,心里一定有点疑惑。也许她会想:这两男一女刚才锁着门,搞什么鬼名堂呢。
章节目录 第【072】章:恐惧的谋杀
    胡小明点了八菜一汤四道点心,他征求意见道:“怎么样?”

    我说:“咱们就三个人,点这么多,哪儿吃得完呀。”

    小萍瞪了我一眼,说:“小市民习气,难道非要吃光砸尽,让盘子见底吗?”

    我嘻嘻一笑,不再多嘴了。心想:胡小明和小萍都没种过庄稼,哪儿知道食物的来之不易呀。

    “喝什么酒?”胡小明问。

    小萍提议:“晚上没事,就喝茅台吧。”

    胡小明问我:“老弟,你晚上也没事吧?”

    “没事。”我心想:这辈子还没喝过茅台呢,今晚尝个鲜。

    我们仨边喝边聊,不觉九点钟了。

    一瓶茅台喝光了,我们仨都有了醉意。

    胡小明对小萍说:“今晚,你就别回家了,到别墅陪陪我。”

    小萍醉醺醺地答应道:“我…我早就想到…到别墅过一夜了……”

    胡小明拦了一辆出租车,先把我送回家,然后,他俩回了别墅。

    我一到家,倒头便睡。

    凌晨时,我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一看,是胡小明打来的。

    “梁灵,你赶快到别墅来一趟!”胡小明惊慌地说。

    我一惊,问:“出了啥事?”

    “你…你来了就知道了。”胡小明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恐。

    我心想:一定是女鬼谢慧之又捣乱了。

    我匆匆爬了起来,打了一辆出租车,半个小时后就赶到了别墅。

    我一按门铃,胡小明就跑来开了门。

    “梁灵,小萍差点就死了。”胡小明恐惧地说。

    我看得出来,胡小明的身子在哆嗦着,就象打摆子一样。看来,他吓得不轻。

    我走进别墅,安慰道:“老哥,你慢慢说,别着急。”

    胡小明张口结舌地把事情原委告诉了我。

    当晚,胡小明和小萍一回到别墅,俩人互相搀扶着,上到二楼卧室。一进房,就双双倒在床上。此时,茅台酒的酒劲上来了,俩人昏睡了过去。

    大约凌晨二点多钟,胡小明突然感到嘴巴干涩,被渴醒了。他伸手往旁边一摸,没摸到小萍。

    “小萍…小萍……”胡小明喊道。

    喊了几声,也没人理睬。

    “小萍…给我倒一杯水……”胡小明喊道。

    还是没人理睬。

    胡小明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又往旁边摸了摸。

    咦,怎么没见小萍呢?

    胡小明心想:也许小萍上厕所去了吧。

    胡小明又睡了一阵子,还没见小萍回来。突然,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他一古碌爬了起来。

    “小萍!小萍!”胡小明打开电灯,床上床下一看,没小萍的踪影。

    胡小明急忙跑出卧室,把二楼的书房,次卧室、厕所都找了个遍,仍然没见小萍的人影。

    胡小明心想:莫非小萍半夜醒了,自己跑回家去了?又一想,小萍比自己醉得厉害,怎么会先清醒呢?

    胡小明赶紧跑下楼,一下楼,就闻见一股天然气味儿。

    胡小明心想:今晚又没开伙,哪儿来的天然气味儿呢?

    胡小明懂得一点安全使用天然气的知识,他不敢开灯,害怕引起暴燃,急忙又跑上楼,找了一个手电筒。

    胡小明一下楼,直奔厨房。他推开厨房门,一检查,天然气阀门关得好好的。

    咦,这是哪儿来的天然气味儿呢?

    胡小明又推开佣人房,一股呛人的天然气味扑面而来,他惊诧地发现:小萍四仰八叉地睡在地上。

    胡小明手忙脚乱地把小萍从佣人房里拖了出来。

    胡小明摸了摸小萍的脉搏,发现还在微弱地跳动,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胡小明疑惑地想:厨房的天然气阀门关得紧紧的,佣人房哪儿来的天然气呢?这事儿也太蹊跷了。

    胡小明后怕地想:假若自己没醒过来,没下来找小萍,那么,小萍的命就报销了。

    半个小时后,小萍终于清醒过来。她迷迷糊糊地问:“我…我这是在哪里?”

    “你在别墅的客厅里。”胡小明回答。

    小萍惊诧地问:“我怎么会跑到客厅里睡觉呢?”

    胡小明摇摇头,不解地说:“也许你昨晚喝多了,迷迷糊糊跑到佣人房里,昏倒在地上了。”

    胡小明把小萍背到了二楼卧室里,然后,就给我打了电话。

    我听完胡小明的述说,果断地说:“这是谢慧之女鬼作的恶,她想杀了小萍。”

    “真是谢慧之干的吗?”胡小明仿佛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当然啦。”我瞪了胡小明一眼,说:“你还想袒护谢慧之吗?”

    胡小明犹豫着说:“会不会是小萍昨晚喝醉了,半夜嘴巴发干,跑下楼来找饮料,不小心打开了天然气开关,又糊糊涂涂地关上了。”

    我撇撇嘴,问:“小萍不是第一次到你家来吧?”

    胡小明摇摇头,回答:“五天前,小萍来过一次。”

    “小萍是五天前第一次到你家来?”我吃惊地问。

    胡小明想了想,回答:“没错,就是五天前。”

    我幽幽地问:“也就是说:五天前小萍到这儿来了,就在那天半夜,谢慧之开始唱歌,对吧?”

    胡小明惊诧地说:“对呀!”

    “老哥,自从谢慧之不辞而别后,你在五天前才把另一个女人带进这个别墅?”我问。

    胡小明点点头,说:“谢慧之不辞而别后,你一直很思念她,也没心思谈女朋友了。上个月,我才和小萍好上了。”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五天前,谢慧之发现你又谈了女朋友,所以,她的醋意大发,开始半夜唱歌,提醒你别忘记她。今晚,你又把小萍带回家来过夜,这就让谢慧之再也不能容忍了,于是,对小萍起了杀心,趁你酒醉时,把小萍劫持到佣人房,打开天然气开关,企图把小萍熏死。”

    “老弟,以我对谢慧之的了解,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决不会干这种杀人的勾当。再说了,厨房的天然气开关没打开呀。”胡小明否认道。

    “老哥呀,谢慧之已经是一个女鬼了,她的人性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鬼性了。厨房的天然气开关,谢慧之能打开,也能关上嘛。”我说。

    “老弟,我总觉得谢慧之不会杀一个无辜的人。”胡小明固执地说。

    “无辜?”我冷笑一声,说:“小萍现在和你谈恋爱,在谢慧之的眼里,她就是企图夺走你的情敌,怎么是无辜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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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73】章:伪造的遗书
    “老弟,你不了解谢慧之。”胡小明痛楚地说。显然,他对谢慧之的看法,仍旧停留在谢慧之生前。他不可能知道,当一个人变成鬼后,禀性会出现翻天复地的改变。

    “我不需要了解谢慧之,我只看摆在面前的事实。”我说。

    “老弟,你要知道:今晚小萍是处于酒醉中,一个人在醉醺醺的状态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去做。”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质问道:“小萍今晚确实是喝醉了,请问:一个醉酒的人有力气从二楼跑到一楼吗?况且,小萍不是第一次到你家,难道她不知道装饮料的冰柜放在客厅里吗?就算她跑错了地方,不小心误入厨房,那么,她干嘛要打开天然气开关呢?”

    胡小明听我这么一分析,不甘心地问:“难道真是谢慧之干的?”

    “毫无疑问,肯定是谢慧之这个女鬼干的。”我说。

    我好奇地问:“老哥,昨天,我让你把我画的符咒贴在大门和窗户上,难道你没贴?”

    胡小明叹了一口气说:“昨天我贴了,但忘了告诉钟点工阿姨,她今天一大早打扫卫生时,把那些符咒全都撕了,扔进了垃圾桶。”

    我摇摇头,遗憾地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呀,一点小小的疏忽,差点要了一个人的命。”

    我对胡小明说:“你赶紧拿黄纸和笔来,我再给你画几张符咒,不然,谢慧之还会来造乱子。”

    胡小明拿来了黄纸和毛笔,我画了十几张符咒,说:“除了贴在门窗上,你和小萍往贴身的衣兜里揣一张。”

    忙完了这些事,天大亮了。

    胡小明问:“昨晚发生的谋杀案,除了谢慧之这个嫌疑女鬼外,会不会是其它人干的?”

    我摇了摇头。

    “需要报警吗?”胡小明问。

    “报警?”我脸一扳,问:“你觉得警察有本事办鬼案吗?”

    胡小明笑着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严肃地说:“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警察是办人案的,鬼案是道士之类人办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老哥,你把谢慧之不辞而别时留给你的纸条拿来,我想去检验一下笔迹。”我说道。

    “你…你觉得这个纸条是伪造的?”胡小明吃惊地问。

    我点了点头,说:“我觉得:谢慧之的不辞而别有些蹊跷,需要从这张纸条查起,彻底破解谢慧之的死亡之谜。”

    胡小明拿来了谢慧之的留言纸条。

    我问:“你这里有没有谢慧之的其它字迹。”

    胡小明摇摇头,回答:“连一个字都没有。”

    我想了想,问:“你知道谢慧之生前在哪个单位工作吗?”

    胡小明说:“她原来在《东风大酒店》工作,是大厅的领班。自从她不辞而别后,我多次到《东风大酒店》去找过她,但听说她已经不在那儿工作了。”

    我告辞了胡小明,警告道:“等会儿你赶快把小萍送走,以后,千万别让她再到别墅来了。这次她侥幸保住了性命,下次就难说了。”

    胡小明叹着气说:“难道谢慧之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吗?”

    “也许吧。”我半开玩笑地说:“谢慧之这个女鬼现在只是对你女朋友下手,也许以后就会迁怒于你。”

    “老弟,你成心想吓唬我呀。”胡小明嗔怪道。

    “不是吓唬,是警告!”我说。

    我告辞了胡小明,立即前往《东风大酒店》。

    我考虑:谢慧之在《东风大酒店》可能也是不辞而别,那么,她的遗物就会留在那儿。我只要以谢慧之亲属的名义,就能轻易拿到她的遗物。

    我找到了《东风大酒店》,一看,这个酒店有十层楼高。其中,一至三楼是饭店,四至十楼是客房。

    我走到前台,问:“请问:酒店的办公室在哪儿?”

    一个保安插嘴问:“先生,您有什么事?”

    我说:“贵店曾经有个前台领班叫谢慧之吧?”

    保安的神情突然一变,他紧张地问:“您…您来找谢慧之吗?”

    摇了摇头,说:“我是谢慧之的亲戚。”

    我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个多管闲事的保安,发现他长得浓眉大眼,一副英俊的容貌。不过,他年纪轻轻的却有点秃顶了。

    “亲戚?”秃顶保安眉头微微一皱,又刹那舒展开来。

    “对,我是谢慧之的表哥。三个月前,谢慧之突然生了病,我特意来拿她放在这儿的物品。”我说明了来意。

    顶保安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我带您去吧。”

    我感激地望着秃顶保安,心想:这个多管闲事的保安挺热情嘛,不错,有他带路,我可以少跑冤枉路了。

    秃顶保安带着我,穿过大楼,来到大楼后的平房区。

    我心想:这家酒店的办公区太简陋了吧,竟然设在平房里,也不怕客人瞧不起呀。

    平房区象一个四合院,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连个人烟也看不到。

    我疑惑地问:“办公室在这儿吗?”

    顶保安头也不回,只管一个劲地往前走。

    我觉得有点不对头了,再次问:“我要找酒店的办公室,这儿不太象嘛。”

    “你说得对,这儿确实不是酒店的办公室。”保安转过身来,把我一把推进一间平房里。

    我一惊,心想:难道他想打劫吗?

    就是一间黑洞洞的库房,里面堆着一些破烂床和破烂桌椅。

    “你…你想干嘛?”我紧张地问。

    秃顶保安阴阴地冷笑着说:“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回答,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秃顶保安说着,从门背后抄起一根棍子,朝着破桌椅上打了一下。

    “啪!”震耳的声音过后,一股子灰尘飞扬起来。

    我捂着鼻子,往旁边走了两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嘛,难道想私设公堂吗?”

    秃顶保安阴阴地说:“就算是私设公堂吧。”

    我大惑不解,不知道哪儿招惹了这位保安。我瞅着他,想了想,好象从没跟他打过交道。

    “你认识我吗?”我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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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74】章:入私设公堂
    “我当然认识你,就是烧成灰也认识你。”秃顶保安恶狠狠地说。

    我一惊,狐疑地望着秃顶保安,心想:怪了,我好象从没跟这个人打过交道嘛,他怎么会对我如此凶神恶煞呢。我估摸着,这个人一定是认错人了。

    “喂,我想提醒你一下,擦亮眼睛,千万别认错人了。”我诚恳地说。

    “认错人?你看我是干嘛的?”秃顶保安阴阴地问。

    我平静地说:“你是保安呀。”

    “我告诉你,我当了三年保安,具有敏锐的眼光,决不会看错人的。”秃顶保安吹嘘道。

    “兄弟,我真的认为你看错人了,因为,我也是个过目不忘的人,我实在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你。我可以肯定地说:我俩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我觉得这个秃顶保安一定是认错了人。

    “你确定?”秃顶保安似乎被我说服了,他犹豫着问。

    “我当然敢确定了。”我毅然决然地说。

    “哈哈……”秃顶保安狂笑了起来。

    我疑惑地问:“你…你笑个啥?”

    秃顶保安止住笑,幽幽地问:“我问你:你和谢慧之是什么关系?”

    “我是谢慧之的亲戚呀。”我泰然自若地回答。

    “哈哈……”秃顶保安又狂笑了起来,笑够了,问:“我奉劝你说老实话,别继续满嘴跑火车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秃顶保安说着,又用木棍狠狠敲了一下破桌椅,扑地一下又飞起不少灰尘。

    我捂着鼻子,劝告道:“你能不能别敲桌椅了。”

    我心想:难道秃顶保安觉察到我撒谎了?应该不会嘛,因为,我说此话时,神情非常的安详。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想试探一下秃顶保安的虚实。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是在撒谎!”秃顶保安狡黠地笑了起来。

    我紧紧盯着秃顶保安,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几丝得意。我突然想到:这个秃顶保安也许和谢慧之是亲戚,所以,他一下子就识破了我的谎言。

    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

    “你还笑得出来?”秃顶保安问。

    我拉过一把破椅子,说:“咱俩坐着说吧,不然,站着挺累的,还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我觉得:你也许是谢慧之的朋友或亲戚,既然这样,咱俩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朋友。”

    “好吧,坐着说。”秃顶保安的口气也缓和下来。他也拖过一把破椅子,坐了下来。

    我默默地看着秃顶保安,秃顶保安也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我俩就这么对望着,足足有一分钟时间。

    我首先打破了沉默,承认道:“我确实撒了谎,说句实在话,我不是谢慧之的亲戚,更不是谢慧之的朋友,甚至我从来不认识谢慧之。”

    秃顶保安问:“你和谢慧之毫无关系,干嘛要取她的东西?”秃顶保安问。

    我笑了笑,说:“在我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之前,我想询问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撒了谎?”

    秃顶保安淡然一笑,说:“因为我跟谢慧之是一个村子里的,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非常熟悉。所以,你一开口说是谢慧之的亲戚,我就断定你是个骗子。”

    我不解地问:“既然你断定我是骗子,干嘛不当场戳穿我,把我交给警方呢?”

    “我瞧你这副书生的模样,觉得不太象骗子,你撒谎,也许有隐情。所以,我想单独和你谈谈。”秃顶保安说。

    我笑了笑,尴尬地说:“算我运气不好,栽到你的手里了。好吧,我告诉你:谢慧之曾经是我一位哥儿们的女朋友,她在三个月前突然失踪了。临走时,曾经给我哥儿们留了一个纸条。”

    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条,递给了秃顶保安。

    秃顶保安接过纸条,看了看,皱起眉头说:“这是谢慧之写的吗?”

    “你熟悉谢慧之的字迹吗?”我反问道。

    秃顶保安仔细瞅了瞅,说:“我对谢慧之的字迹比较熟悉,以我的眼光看,这不是谢慧之写的。”

    “是吗?”我的推测是:这张纸条不是谢慧之写的,原因很简单:谢慧之无缘无故离开胡小明,假若真有难言之隐,也不应该只留下这么简单的六个字。另外,字迹歪歪斜斜,象是一个小学生写的。显然,这不符合谢慧之的文化程度。

    秃顶保安点点头,肯定地说:“我断定:这张纸条不是谢慧之写的。”

    “很好。”我赞赏地说:“我相信你的眼光。说实话,我今天来拿谢慧之的东西,就是想拿到她的真迹,好跟纸条上的笔迹进行比较,从而确定这张纸条是不是谢慧之写的。”

    秃顶保安问:“你真是给铁哥儿帮忙?”

    我点点头,说:“在谢慧之的遗物中,我只需要她的文字,其余的你可以留下,转交给谢慧之的父母。”

    我这么说,是想彻底打消秃顶保安的疑虑,顺利拿到谢慧之的真迹。

    “你…你认为谢慧之已经去世了?”秃顶保安听我说起“遗物”两字,他惊悸地问。

    我点点头,说:“这么说吧,不是认为,是肯定谢慧之已经去世了。”我严肃地说。

    秃顶保安楞了,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凭什么断定谢慧之已经去世了?”

    我定定瞅着秃顶保安,从他的神态中,我断定:秃顶保安跟谢慧之不是一般的关系,也许他俩曾是恋人。

    “谢慧之已经变成女鬼了,我跟她打过交道。也许,你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存在,但我要对你说:确实存在鬼。”我知道:这个秃顶保安不一定相信我的话,不过,我也只能照实说,信不信随他了。

    秃顶保安抱头痛哭起来。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秃顶保安和谢慧之从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现在,谢慧之死了,他不可能不伤心。

    秃顶保安哭了十来分钟,他擦干了眼泪,说:“谢慧之遗物都在我这里,请你跟我来吧。”

    我跟着秃顶保安来到他的宿舍,秃顶保安指着一口大箱子,说:“谢慧之的东西都在这儿。”

    秃顶保安打开箱子。

    我在箱子里翻了翻,找到了两本笔记,翻开一看,一本记着帐,一本抄录着歌词。

    我对秃顶保安说:“这两本笔记我先拿去,等用完了再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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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75】章:果然是假的
    秃顶保安疑惑地问:“谢慧之是怎么死的?”

    “这个这个我也想知道。m 精彩东方文学|现在,我鉴别纸条的真伪,就是想弄清楚谢慧之是怎么死的,好解开这个谜。”我说。

    秃顶保安诚恳地说:“需要我帮什么忙,你只管说,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紧紧握着秃顶保安的手,说:“谢谢你了。”

    我一离开东风大酒店,就立即赶到一家笔迹鉴定机构,花了五千元,办了一个加急鉴定手续,说好了,明天就能拿到鉴定结果。

    我一看手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我到一家小饭店,随便点了两个菜,草草吃了饭。

    我觉得很困倦,便回了家,想好好睡个午觉。

    我走到家门口,猛然看见小萍正坐在我家门口。

    我吃了一惊,心想:小萍咋跑到我家来了?

    昨晚在饭店吃饭时,小萍强迫我搂抱她、亲吻她,差点就让胡小明撞见了。回想起那一幕,我现在还有点后怕呢。

    现在,小萍又跑到我家门口来堵我,难道还想跟我暧昧吗?

    我心想:我和胡小明是铁哥儿们,所以,不应该和小萍走得太近了。再说了,我对小萍的印象也不太好,自然不想跟她发生“故事”。

    我迟疑了一下,心想:我这个出租屋象个猪圈,想必小萍也不愿意在“猪圈”里浪漫,所以,应该还是安全的。

    我笑着跟小萍打招呼:“哎呀,哪阵风把大美女吹来了。”

    小萍一见到我,眉毛一挑,气呼呼地说:“十级台风把我吹来了。”

    我见小萍来者不善,心想:我又没得罪过她,干嘛这么气势汹汹的模样呀,真是搞不懂。

    “小萍,我欠你的钱吗?”我半开玩笑地说。

    “开门,我有事要问你。”小萍一脸的恼怒之色。

    我一边开门,一边说:“小萍,我可要安民告示:本人住在猪圈里,熏大了贵小姐的鼻子一概不负责。”

    “少跟老娘贫嘴!”小萍瞪起双眼说。

    我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小萍皱着眉头瞅了一下屋子,捂着鼻子踏了进去。

    我紧随其后进了屋。

    “小萍,你不该到我出租屋来,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呀。”我尴尬地说。

    小萍一个急转身,面对着我,气势汹汹地问:“昨晚,是你干的好事吧?”

    “我我昨晚干了啥?”我莫名其妙地问。

    小萍抬手一挥,“啪”地扇了我一嘴巴。

    我捂着脸,生气地问:“你你干嘛打人?”

    小萍又是一挥手,还想扇我的另一边脸,但被我抓住了手腕。

    “你你能不能说清楚了再打人。”我气愤地说。

    小萍恶狠狠地质问道:“你还是一个男人吗?是男人,就要敢做敢当。”

    “我是男人,我做过的事,当然敢当啦。你给我说清楚:我究竟做了啥?”我不解地问。此刻,我隐隐感到:小萍似乎误会我了。

    “昨晚,是你把我拖到别墅的楼下,然后,打开天然气开关,想谋杀我吧?”小萍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我一听,吓得魂都飞了。这个小萍竟然怀疑我谋杀她,简直是天方夜谭嘛。

    “你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老实交代吧,否则,我会报警,让你去坐牢。”小萍不依不饶地说。

    “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呢?我我凭什么要谋杀你,难道咱俩有杀父之仇,还是有夺子之恨?我跟你认识不过几天时间呀。再说了,你还是我铁哥儿们的女友。我就是把天下人都杀了,也不会杀你嘛。”我做梦也想不到,小萍竟然认为昨晚的事儿是我干的。

    “哼!我昨晚让你跟我拥抱、亲吻,你觉得我是个风流女人,认为我对不起胡小明,所以,就想帮胡小明除掉我,对吧?”小萍分析道。

    我扑哧一声笑了,心想:这个女人太狗血了吧,竟然有这么错乱的思维。

    “你笑什么笑?想用笑来掩饰你的不安吗?”小萍问。

    “小萍,你让我拥抱你、亲吻你,这不过是个小游戏罢了。再说了,胡小明是个风流男,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即使你是个风流女,那也只能说你俩半斤八两,是一对绝配。我凭什么会认为你对不起胡小明呢?”我解释道。

    小萍听了我的辩解,半信半疑地问:“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啦。胡小明家缠万贯,是个公子哥,他谈过的女人何止一、二个。尽管我不知道你谈过几个男朋友,但我觉得:至少,胡小明不是一个童子男了。”我瞅了瞅小萍,继续说:“即使你不是黄花闺女,也没什么对不起胡小明的。”

    小萍笑了,欣慰地说:“想不到你还挺开明的,看来,也许是我误会你了。”

    “小萍,你误会得也太离谱了吧。你看,我是一个书生,连蚂蚁都舍不得睬,怎么会干杀人的勾当呢。”我愤愤不平地说。

    小萍望着我笑了,说:“正因为你表面上很老实,所以我才会把你想象得很坏。我的观点是:最不可能干这种事的人,也许是最值得怀疑的人。”

    我摇摇头,叹息道:“小萍,你把我想象得这么坏,让我很伤心,也很生气。”

    “梁灵!”小萍动情地扑到我的怀里,喃喃地说:“我错怪你了,请你原谅。”

    我有些生气,这个女人无缘无故跑来扇我的嘴巴,扇完了,又赔礼道歉,让人哭笑不得。

    “梁灵,你不想原谅我吗?”小萍幽幽地问。

    我愤愤地说:“你若是将来和胡小明结了婚,我和你不得不来往,不过,咱俩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不然,你一旦遇到了啥事,还会怀疑我。我可不愿意一辈子被人怀疑。”

    “梁灵,你别生气嘛。我保证:这辈子再也不会怀疑你了。”小萍说。

    我把小萍推开,说:“即使你永远不怀疑我了,但这一次怀疑也让我耿耿于怀。因为,还从来没人把我看得这么坏。”

    “梁灵,你以为自己很好吗?”小萍气呼呼地问。

    我见小萍又翻了脸,心想:这个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果然是个不能深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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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076】章:坏女人缠我
    我冷冷地说:“我有自知之明,从没说过自己很好。”

    “那就对了。就拿昨晚来说吧,尽管是我勾搭你。但是,你也主动紧紧搂抱我,还重重地亲吻我嘛。说明你也经受不了美女的诱惑,不是一个圣人君子呀。”小萍奚落道。

    “我是一个健康的男人,自然有**了,这没什么可指责的。”我替自己辩护道。

    小萍瞅着我,半天没吭声。

    我被她瞅得有点发毛了,说:“小萍,你要是没啥事,我就休息了。昨晚,你出了事,胡小明把我半夜叫醒,搞得我现在脑袋昏沉沉的。”

    “你这是下逐客令吗?”小萍不悦地问。

    “算是吧。”我不客气地说。

    小萍轻蔑地瞅着我,问:“我要是不走呢?”

    我无奈地说:“你不走,我也不会把你推出去。不过,我可要睡觉了。”

    “你睡吧,我也想睡了。”小萍暧昧地问:“你不想邀请我和你一起睡吗?”

    我吓了一大跳,心想:这个女人太疯狂了吧,昨晚,让我抱,让我吻,那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她竟然想跟我一起睡觉,这也太离谱了吧。

    “你你过分了吧。”我谴责道。

    “梁灵,你别想歪了。哼!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睡,并没提出跟你那个嘛。我问你:在火车上、轮船上男女一个席位睡觉很正常嘛。即使我跟你睡在一张床上,也没啥了不得的。你呀,听说一起睡,就想起了干那种事吧?”小萍倒打一耙。

    “即使不干那种事,男女也不宜在一张床上睡觉呀。”我不满地说。

    我心想:假若我跟小萍在一张床上睡了觉,那就等于跳进了黄河。

    “我偏要睡。”小萍说着,一屁股坐到我的床上,把鞋一踢,上了床。

    “你你来真格的呀?!”我大惊失色地说。

    小萍眉毛一挑,说:“老娘从来是我行我素,想干啥就干啥。”说完,躺了下来。

    我无可奈何地说:“好,你睡吧,我走。”

    说着,我转身准备离开家。

    这时,小萍从床上蹦了起来,她跳下床,光着脚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幽幽地说:“梁灵,我想跟你一起睡,不然,我害怕。”

    “你放开我。”我觉得这个女人太危险了,我才认识她几天时间,就如此骚扰我。假若跟她熟悉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就不放开。”小萍固执地说。

    我在心里叹息道:咋会碰到这么奇葩的女人呢?算我倒霉。

    “小萍,我跟胡小明是铁哥儿们,你是胡小明的女人,所以,我俩之间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有句古话:能穿朋友衣,不碰朋友妻。你听说过这句话吧?”我问道。

    “谁是胡小明的妻子呀?”小萍问。

    “你不是胡小明的未婚妻吗?”我质问道。

    小萍哼了一声,回答:“我从来没答应过嫁给胡小明,更没和胡小明办理结婚手续,所以,我现在是自由身。我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

    “小萍,即使你没答应过胡小明,但你毕竟是胡小明的女朋友,我总不能挖铁哥儿们的墙角吧?”我说。

    “梁灵,我喜欢你。”小萍突然说。

    我一听又吓了一跳,心想: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你完全不是我喜欢的女人类型。

    “我我现在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我婉转地拒绝道。

    小萍幽幽地说:“梁灵,我没强迫你考虑个人问题呀,只是想让你和我亲热一下嘛。”

    “我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我表态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愿意搞暧昧什么的。

    “梁灵,昨晚,我就发现你还是有点喜欢我的,既然喜欢我,何必要克制自己呢。”小萍劝说道。

    “小萍,你是想和我搞暧昧吗?”我打开窗户说亮话。

    小萍坦率地说:“是啊,我就是想跟你搞暧昧。坦白地说:我喜欢你,你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不过,你没钱没势,所以,我不会嫁给你。”

    我总算明白了,这个女人想图一时之乐,纯粹是玩乐人生呀。

    “小萍,我的人生观是:当我和一个女人睡了觉,那么,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妻子。否则,我不会轻易跟一个女人上床。”我坦露了自己的观点。

    “你傻呀!”小萍嗔怪道。

    “我咋傻啦?”我问。

    小萍撇撇嘴,说:“有句话:今日有酒今日醉。你是怎么理解的?”

    我不屑地回答:“这种及时行乐的观念我不赞成。我问你:今日有酒,你今日就往醉里喝,请问:你明天要是不死,那么喝啥?总不能喝西北风吧?”

    “明天就等明天再说呗,想那么多干嘛,说不定明天又会有酒呢。”小萍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该醉就醉吧,我就不奉陪了。”我说。

    小萍挺了挺胸,说:“梁灵,刚才你还自我标榜是一个健康的男人,我问你:难道你见了我就一点也不动心吗?”

    我咬着牙说:“我是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也是一个思想健康的男人,所以,我不会随便对一个女人动心的,即使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梁灵,你觉得我漂亮?”小萍幽幽地问。

    我点了点头,说:“对,你是一个大美女。”

    “梁灵,你太让我无语了。说实话,这辈子还没有一个男人经受住我的诱惑,你是第一个例外。哼!我恨死你了。”小萍气呼呼地说。

    “小萍,你我应该订立一个君子协定,不然,今后不好相处了。”我严肃地说。

    “啥君子协定?”小萍一脸的茫然。

    “就一条:你我永远不作身体上的接触。”我一本正经地说。

    小萍撇撇嘴,说:“梁灵,我突然觉得你也许不是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

    “你你”我无语了。

    “你承认了?”小萍咄咄逼人地问。

    我心想:干脆承认得了,不然,小萍会干出更出格的事情。即使我承认了,也无损我的一根汗毛。

    “我承认,我生理上有毛病。”我违心地回答。
章节目录 第【077】章:恐怖的揭秘
    小萍瞪大了眼睛,惊诧地问:“梁灵,你你生理上有毛病?”

    我故作悲哀地点点头,说:“我之所以没谈女朋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唉!这个事儿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希望你替我保密。”

    “你就这么相信我呀?”小萍受宠若惊地问。

    “对。因为我觉得你值得我相信。”我装出一副诚恳的模样。

    我心想:假若我不对你说生理有毛病,你就会一直纠缠我。对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就得使出大杀招。

    小萍撇撇嘴,斜眼瞅着我的胯部说:“哼!梁灵,你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哄呀,要说你生理上有毛病,鬼都不信。”

    我见小萍盯着我的胯部,心里有点发毛了,心想:莫非她要查验一下么。假若一查验,万一露了馅咋办?

    “你不信算了。”我心虚地说。

    小萍抢前一步,弯下腰,手伸到我的胯部,一把捏住了我的命根子。

    “你你这是干吗?”我惊慌地说。

    我想拨开小萍的手,但她紧紧捏住我的命根子,让我无可奈何。

    “梁灵,你别紧张,我只是想查验一下你有没有生理毛病。”小萍捏住我的命根子,轻轻地揉了起来。

    “小萍,你你太秀逗了吧,竟然玩弄我的那儿,就是大嫂子也没你这么泼辣吧。”我哭笑不得地说。

    小萍抬起头来,笑眯眯地说:“梁灵,我只是摸摸而已,你怕个啥?”

    我这辈子还没被女人摸过命根子,小萍猛地一摸,让我不免心惊胆战。在这种情况下,受到惊吓的命根子自然毫无反应。

    小萍揉捏了一阵子,松开手,失望地说:“梁灵,没想到你生理上真的有毛病呀,你看,我揉了半天,它一点反应也没有,唉!真扫兴!”

    “这一下你总算信了吧,不过,请你一定替我保密呀,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我就只好去跳楼了。”我故作伤心地央求道。

    “梁灵,你真的好可怜。”小萍怜惜地望着我,说:“我在医院里有熟人,帮你找个名牌男科医生,好好地治疗一下,说不定立马就硬起来了。”

    “算了,我治了两年,一点起色也没有。再治,只能是往水里扔钱,我可没那么多钱往水里扔。”我垂头丧气地说。

    我瞅着小萍,心中暗喜,想不到这个女人表面上挺聪明,其实傻到家了。他竟然不知道,男人的命根子不是见了哪个女人都会硬的。

    小萍见我确实是个“太监男人”,便不再打我的主意了。她幽幽地问:“梁灵,你帮我分析一下,昨晚是谁想谋杀我呢?”

    “你一定想知道吗?”我幽幽地问。

    “当然了。今天我想了一上午,觉得除了你,好象没人想谋杀我了。所以,我才急吼吼地跑来找你算帐。假若不是你,那会是谁呢?”小萍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

    “小萍,我可以告诉你:谋杀你的不是人,是一个女鬼。”我阴阴地回答。

    “啊!”小萍惊叫了一声,她恐惧地瞅着我,结结巴巴地说:“梁灵,你想吓死我呀。”

    我严肃地说:“小萍,我没吓唬你。昨晚确实是一个女鬼想谋杀你。”

    “你你咋知道的?”小萍将信将疑地问。

    我反问道:“我想问问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小萍不置可否地回答:“我从没见过鬼,不过,我妈说有鬼。”

    我郑重地说:“小萍,我想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鬼,不过,一般人很难遇到鬼,只有在特殊情况下,鬼才会和人打交道。”

    小萍狐疑地说:“梁灵,你的意思是:我遇到了特殊情况,所以,碰上了想谋杀我的鬼。”

    我点点头。

    “你详细解释一下,我究竟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呢?”小萍追问道。

    我幽幽地问:“小萍,你知道胡小明曾经谈过一个叫谢慧之的女朋友吗?”

    小萍摇摇头,瞪了我一眼,说:“我没问过,胡小明也没说过。梁灵,你有病呀,这是恋人间很忌讳的问题,谁会当歌唱嘛。”

    “那我就告诉你:大约半年前,胡小明曾谈过一个女朋友,她叫谢慧之。令人不解地是,就在三个月前,谢慧之突然失踪了。现在,可以断定:谢慧之已经死了,不过,她的死暂时还是一个谜。”我说道。

    小萍不解地问:“胡小明谈过的女朋友与我无冤无仇呀,她干嘛要跑来谋杀我呢?”

    我嘻嘻一笑,说:“你也是女人,应该懂得女人嘛。女人大都是醋坛子,见到自己男友有了新欢,自然会恨之入骨啦。”

    小萍愤愤地说:“这个谢慧之也太狗血了吧,她已经死了,难道还想继续霸占胡小明吗?真是岂有此理!”

    “也许这个谢慧之是个大醋坛子吧。”我呵呵一笑。

    小萍疑惑地问:“梁灵,照你这么说,这个谢慧之深爱着胡小明啦?”

    我点点头。

    小萍自言自语地问:“胡小明难道也深爱着谢慧之?”

    我含含糊糊地回答:“这个就难说了,至少,胡小明还没承认这一点。”

    “谢慧之长得很漂亮吗?”小萍问。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了一张照片。我把手机递给小萍,说:“你看看谢慧之的照片。”

    前几天,我在胡小明的相册里看到了谢慧之的照片,就用手机拍了下来。

    小萍接过手机,瞅了瞅,撇撇嘴,不屑地说:“长得不过如此嘛,还没我漂亮呢。梁灵,你说:究竟是谢慧之漂亮,还是我漂亮?”

    “这个漂亮不漂亮的问题,各人的眼光不同,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模棱两可地说。

    “梁灵,你别逃避,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小萍不悦地说。

    我不想得罪小萍,便违心地回答。“以我的眼光,你比谢慧之漂亮。”

    其实,以我的眼光,谢慧之比小萍有魅力。因为,谢慧之就象一朵刚出水的芙蓉,清纯而娇娆。但小萍呢,只会让人感觉到媚气。

    小萍嘟起嘴,不悦地说:“梁灵,你不够意思。”

    “我我咋啦?”我心想:难道小萍能看透我的内心不成。

    小萍不满地说:“我看出来了,你也喜欢谢慧之。”

    我嘻嘻一笑,说:“小萍,你太狗血了吧,谢慧之是胡小明的女友,我和谢慧之素昧平生,怎么谈得上喜欢呢?”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有时不需要交往,所谓:一见钟情嘛。你呀,对谢慧之就是一见钟情。”小萍愤愤地说。
章节目录 第【078】章:挖墙角败露
    我苦笑着说:“小萍,你说话也太无油盐了吧。我和谢慧之八竿子打不着,谈何喜欢不喜欢,简直是天方夜谭嘛。”

    小萍认真瞅了我一阵子,问:“你真的认为我比谢慧之漂亮?”

    我肯定地说:“当然啦。假若你没谢慧之漂亮,胡小明能爱上你吗?你要知道:男人一般都是外貌协会的,嘴上说在乎女人的内在美,其实呢,只看女人的外表。”

    小萍高兴了,她扑上来抱住我,颠起脚,在我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亲完了,遗憾地说:“梁灵,可惜你生理上有毛病,不然,我现在就想跟你睡一觉。”

    小萍松开我,瞅着我的床铺说:“你这个猪窝呀,哪儿都脏,就是床铺干净。”

    小萍说完,一屁股坐到床上,开始脱衣裳。

    “你你这是干嘛?”我惊慌地问。心想:你明明知道我生理上有毛病,难道还想跟我睡觉吗?

    “梁灵,我昨晚没睡好,现在困了,想在你这儿睡一觉。”说着,脱去了外衣、外裤,往床上一躺,说:“梁灵,你给我盖上被单。”

    我望着小萍裸露的大腿,突然觉得胯里有些发热了,我暗暗骂道:“真没出息,见着漂亮女人就来劲。”

    我克制着自己,给小萍盖上被单。

    我的出租屋只有十几平方米,就摆着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破衣柜。

    望着睡在床上的小萍,我心想:假若这时胡小明来了,见小萍半裸着睡在我的床上,肯定会认为我已经和她有了一腿。

    小萍确实困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也有点困,但只有一张床,我总不能和小萍同卧一床吧。于是,我只好趴在桌子上休息。

    我刚趴下,上衣口袋里就震动起来。

    我一惊,心想:难道有恶鬼来了,不然,血字鬼书怎么会突然震动起来呢?

    我急忙掏出血字鬼书,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出现一段话:“用二份朱砂、三份黑狗血、五份糯米粉搅拌均匀,捏成乒乓球状小团,烘干,可击退吸气鬼。”

    我看完血字鬼书的提醒,不禁一惊。血字鬼书明确告诉我:胡小明别墅中的女鬼是“吸气鬼”,又告诉我对付吸气鬼的办法。

    “吸气鬼”?我仔细一想:昨晚,小萍被女鬼劫持到别墅一楼的佣人房内,企图用天然气熏死她。看来,谢慧之这个吸气鬼能从嘴巴里释放天然气呀。

    我又一想:假若谢慧之是“吸气鬼”,那么,就可以断定她是被天然气熏死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制作击退“吸气鬼”的炸弹。

    我家里有现成的黑狗血和朱砂,独独缺了糯米粉。于是,我赶紧出门,跑到超市去买了一大袋糯米粉。

    我按照血字鬼书上提示的配方,一会儿就制作了十个小“炸弹”。

    我家里没炉子,于是,我把十个小“炸弹”,拿到隔壁王奶奶家。

    “王奶奶,借您的炉子烘点东西。”我说。

    王奶奶瞅着我脸盆里的小“炸弹”,疑惑地问:“你这是做的啥玩艺?”

    “王奶奶,这是中药丸子,专治腰疼的。”我撒谎道。

    “哦。这么大的药丸子,咋吃呀?”王奶奶不解地问。

    “王奶奶,象吃馒头一样吃呗。”我回答。

    王奶奶摇摇头,望着我说:“年纪轻轻的就成了药罐子,真可惜。”

    我叹息着说:“王奶奶,我从小就干重活,累出的毛病呀。”

    “快去烘吧。”王奶奶心疼地说。

    我烘好了小“炸弹”,又回到出租屋。

    小萍还在梦乡里,瞧她那副酣睡的模样,好象我的床铺很舒服似的。

    我噍了瞧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我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于是,我拍了拍小萍的胳膊,喊道:“喂,该吃晚饭了。”

    小萍被我拍醒了,她揉揉眼睛,瞧着我问:“我我怎么跑到你这儿来睡觉呀?”

    我笑了笑,回答:“我和你昨晚拜了天地,你不在我这儿睡,还能到哪儿睡呀。”

    “狗屁的拜天地!”小萍嘻嘻一笑,说:“梁灵,虽然我很喜欢你这个人,但我才不会嫁给你呢,因为你太穷了,养不起我。”

    我两手一摊,故作遗憾状。小萍以为我是穷光蛋,但她万万也不会想到,我会灭鬼,这可是个赚大钱的买卖呀。

    小萍坐了起来,望着我,说:“梁灵,你生理上的毛病得抓紧时间治疗呀,不然,没一个女人会爱你的。我告诉你:当一个女人爱上你后,就会想跟你干那种事儿。你那儿不行,会让女人抓狂的。”

    “我不会结婚,独身一辈子算了。”我故作沮丧地说。

    “不说这些了,败兴。走,去吃晚饭。”小萍下了床。

    我和小萍刚想出门,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梁灵!梁灵!”门外有人大声叫道。

    我一听叫门的声音,大惊失色地说:“完完了,胡小明来了!”

    小萍侧耳一听,点着头,说:“好象是胡小明,他咋跑来了?”

    “这这可咋办呀?”我急得抓耳挠腮。

    小萍望了望出租屋,皱着眉头说:“就这么一间小房子,连只蚂蚁也藏不了。”

    “这一下完蛋了,胡小明肯定认为我和你那个了。”我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在出租屋里转来转去。

    “梁灵!梁灵!”胡小明使劲捶着门。

    我搔着脑袋,吓得浑身打起了哆嗦。

    “你真胆怕个屁呀。就算是胡小明看见我在这儿,也没啥嘛,大了不得跟他吹了。”小萍满不在乎地说。

    “你不怕,我怕呀。挖铁哥儿们墙角的名声,我可背不起呀。”我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小萍四处瞅了瞅,说:“梁灵,你别怕。老娘还是睡到床上去,脸对着墙,只露个后脑勺,他胡小明问起来,你就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我一听,大喜过望地说:“对,这个主意好。你你快睡到床上去吧。”

    小萍又睡到床上,她用被单裹住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

    “你千万别吭声呀。”我交代道。

    “废话!”小萍嗔怪道。

    我见小萍睡好了,忙解开几个衣裳扣子,装作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跑去开了门。
章节目录 第【079】章:差点露了馅
    门一开,胡小明就责怪道:“梁灵,你耳朵聋了吗?我喉咙都喊哑了,你才来开门呀。”

    “我我在睡觉呢,刚被你吵醒。”我故意揉了揉眼睛,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胡小明问:“你是不是抱着女人睡觉呀,不然,咋会睡得这么死呀。”说着,他朝屋里望了一眼。

    “嘻嘻”我尴尬地笑了笑。

    “妈呀!”胡小明惊叫了一声,说:“你你床上真有个女人呀?”

    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说:“我正跟情人一起睡觉呢。”

    胡小明见屋里睡着一个女人,便退出屋来,他小声说:“你小子真不简单呀,比我还潇洒呀。哼!还说没谈女朋友,你看,连觉都睡上了。”

    “嘻嘻逢场作戏嘛。”我玩世不恭地说。

    胡小明说:“把她喊起来吧,咱仨去吃晚饭,顺便也让我认识一下。”

    我小声说:“她上夜班,半夜得去接班,让她继续睡吧。”

    “她还要上班呀?你小子真不会心疼女人。”胡小明责怪道。

    我锁上门,说:“我肚子早就饿了,走,咱俩好好吃一顿。”

    我后怕地想:幸亏小萍想出了这个好主意,不然,要是被胡小明撞见了,我俩的友谊就算到头了。

    一到饭店,胡小明就对我说:“我把小萍喊来。”说完,掏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一打就通了,小萍答应马上来。

    没多大一会儿,小萍就跑来了,她喜滋滋地和我打招呼:“梁哥,你好呀。”

    “唉!我不太好呀,刚才,在家里被胡小明堵了门。”我说。

    “堵了啥门?”小萍故作糊涂地问。

    胡小明对小萍说:“这个梁灵呀,你看他挺老实吧,其实呀,一肚子坏水。刚才,我到他家去,你猜他在干吗?”

    “不会是在和女人睡觉吧?”小萍猜测道。

    胡小明一拍巴掌,添油加醋地说:“你猜得太对了。我喊了半天门,梁灵才睡眼惺松地跑来开门,我探头朝屋里一望,只见床上睡着一个女人。瞧模样呀,也就二十岁左右,长得可漂亮啦。”

    “是吗?”小萍故作惊诧状。

    “那女人见我来了,赶紧把身子包裹到被单里,只露出一个后脑勺。不过,我早就看出来了,是个大美女。”胡小明津津有味地说。

    “梁哥,你不是说没谈女朋友吗?怎么一夜之间就跟女人睡觉了?”小萍嘻笑着问。

    “我跟胡哥说过了,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我笑着说。

    “小萍,你看,我这个兄弟不简单吧,这就叫真人不露相呀。明明是情场高手,却装得象情场菜鸟一样,差点就把我唬住了。”胡小明说。

    “梁哥是个不一般的人,我早就看出来了。”小萍暧昧地瞅了我一眼。

    我讪讪地说:“其实,这个睡在我床上的女人,只是我的一个表妹。她要上夜班,在宿舍里睡觉太吵,就跑到我这儿来借宿一下。我刚才是要面子,所以说了瞎话。”

    胡小明奚落道:“得了,梁灵,你别装老实人了。小萍,你瞧,老实人连撒谎也不能自圆其说。”

    小萍撇撇嘴,说:“梁哥,你即使跟女人睡了觉,也没啥不好意思嘛。其实,象你这样二十岁的男人,没几个是童子男了。”

    “我反对!”我举起手说:“说二十岁的男人没几个童子男,我首先表示抗议。我,还有胡小明都是童子男。”

    “嘻嘻”小萍望了我一眼,又望了胡小明一眼,说:“我相信你俩都是童子男。”

    我知道:小萍是个聪明人,她不想让胡小明难堪。

    吃完饭,胡小明问小萍:“你到别墅去?”

    小萍撇撇嘴,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昨晚在别墅里险些送了命,哪儿还敢去呀。”

    我插嘴道:“小萍最近别到别墅去了,不然,会再出事故的。”

    小萍瞅着我,说:“梁哥,你要是有本事呀,就把那个女鬼灭了,不然,总是个祸害呀。我看,不光是我有危险,胡小明也得小心点。”

    胡小明请求道:“梁灵,今晚你得陪我到别墅去,不然,我一个人太害怕了。”

    我笑着说:“好吧,我陪你到别墅去住。说实话,我住了一晚上别墅,好象已经上了瘾。唉!别墅可比我的出租屋舒服一万倍呀。”

    我和胡小明把小萍送回家,我说:“我得回出租屋拿点东西。”

    我回到出租屋,戴上了“鬼戒”,又揣上了血字鬼书,然后,又把十个小“炸弹”放进背包里。

    我心想:假若今晚谢慧之再跑来骚扰,那就对她不客气了。我相信:这些小“炸弹”,会让女鬼谢慧之望而生畏。

    一到别墅,我就把小“炸弹”放在枕头边。

    胡小明好奇地问:“这是啥点心呀?”

    “你想吃吗?”我笑着问。

    胡小明拿起一个小“炸弹”,仔细瞅了瞅,说:“看样子就不好吃。”

    我启发道:“俗话说:好看不好吃,好吃不好看。难道你忘了这个古训?”

    胡小明听我这么一说,他有点动心了,把小“炸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皱起眉头说:“妈呀,又腥又臭,不但不好看,还不好闻。得,我才不眼馋它呢。”

    胡小明放下小“炸弹”,对我说:“梁灵,你想吃啥,只管跟我说,别吃这些乱七八糟的玩艺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老哥,它是给女鬼准备的点心。今晚,要是女鬼来了,我会让她尝一尝的。”

    “给女鬼准备的点心?”胡小明一楞,说:“你你想毒死谢慧之呀?”

    “老哥,你糊涂了吗,谢慧之已经死了,现在,她的阴魂在别墅里兴风作浪,差点要了小萍的命,难道你还想继续容忍她作恶吗?”

    “我我也不知道。”胡小明犹豫着说。

    “老哥呀,我可得警告你:虽然现在女鬼没对你咋的,但说不定今晚就会对你下手的。”我严肃地说。

    胡小明胆怯地说:“你你别吓唬我呀。”

    “我没吓唬你,也难怪,你是第一次跟鬼打交道,所以,不懂得鬼的禀性。我就不同了,我的职业就是灭鬼。”我坦率地说。

    胡小明瞪大了眼睛,问:“你你的职业是灭鬼?”
章节目录 第【080】章:夜半怪气味
    “老哥,我是事件处理公司的职员,我们这个公司就是专门消灭女鬼的。这次,我碰巧遇到了你,一看,就知道你已经被女鬼缠上了。”我坦率地告诉胡小明。

    “啊!”胡小明又是一惊,他张大了嘴巴,楞楞地望着我,半晌没说出话来。

    “老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谢慧之这个女鬼迟早会被我除掉的。”我安慰道。

    胡小明迟疑着问:“梁灵,你准备把谢慧之怎么办?”

    我严肃地说:“假若谢慧之悬崖勒马,不再报复阳间的人,那么,我可以放他一马,让她回到阴间去走托生这条阳光大道。假若谢慧之执迷不悟,继续坑害人,那么,我就会让她魂飞魄散,从阴阳两界永远消失。”

    “梁灵,难道谢慧之是被人害死的?”胡小明惊诧地问。

    “这个”我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个我现在还不能断定,不过,我会尽快查个水落石出的。”

    胡小明拧紧了眉毛,自言自语道:“谢慧之是个很善良的姑娘,对人非常随和,按说,她不应该得罪什么人呀,会有谁加害于她呢?”

    “老哥,我正在追查,也许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我坚定地说。

    胡小明疑惑地问:“谢慧之昨晚报复小萍,难道是小萍谋杀了谢慧之吗?”

    “等我调查清楚再下结论吧。”我觉得一切皆有可能,也不能排除小萍杀害了谢慧之。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

    胡小明心悸地问:“零点时谢慧之还会来吗?”

    我点点头,回答:“八成还会来的。”

    话音刚落,电灯突然熄灭了。

    “啊!”胡小明惊叫了一声。

    四周笼罩在一片黑暗和寂静之中,时间也好象静止了。

    突然,玻璃窗户上出现了“嗒嗒嗒”的敲击声。起初,声音缓慢而轻微,渐渐变得匆促而粗暴,似乎想捶碎玻璃,闯进屋来。

    胡小明吓得蜷缩在墙角,浑身哆嗦着。

    我知道:敲击窗户的一定是女鬼谢慧之。

    我手里握着一颗小“炸弹”,慢慢朝窗户走去,我从窗帘的缝隙里朝外望去。一望,吓了我一跳。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正隔着一层玻璃,死死地瞅着我,眼神中充满着恼怒和憎恨。

    我俩的脸只隔着一层玻璃。

    我呆呆地望着她,她也楞楞地瞅着我,对峙了足足半分钟。

    突然,女鬼握着一只拳头,对我挥了挥,然后消逝不见了。

    显然,女鬼是在对我示威,她仿佛在警告我:“少管闲事!”

    “梁灵,你你看见啥了?”胡小明颤抖着声音问。

    “我啥也没看见。”我淡淡地回答。

    胡小明疑惑地问:“刚才不是有人敲玻璃吗?”

    “起风了,是风刮的。”我不想惊吓着胡小明。

    胡小明当然不相信我的谎言,他问:“梁灵,莫非是谢慧之又来了?”

    我没吭声,又朝窗外瞅了瞅,外面一片漆黑。

    这时,我突然听到门外有异样的声音:“踢踢踢踢踢踢”

    “有人来了吗?”胡小明惊慌地问。

    我知道:谢慧之这个女鬼钻进别墅了。

    “踢踢踢踢踢踢”声音在门口停下了。

    我知道:谢慧之就在门外。

    我捏紧了手里的小“炸弹”,心想:假若谢慧之破门而入,我就用小炸弹来对付她。

    我把挎包背在身上,挎包里还装着九颗小“炸弹”。

    “啪啪啪!”有人在拍门。

    “妈呀!”胡小明吓得窜了过来,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进来吧。”

    “啪啪啪!”门外的家伙似乎没听见我说话,继续拍打着门。

    我拍了一下床铺,狐假虎威地又叫了一声:“有本事你就进来嘛,我欢迎你的来访。”

    拍门声停止了。

    “咯咯咯”门外传来瘆人的笑声。

    “妈呀,这笑声不象是谢慧之呀。”胡小明颤抖着声音说。

    我哼了一声,说:“就是她。现在谢慧之已经是女鬼了,笑声当然和生前不一样啦。”

    突然,我闻到了一种怪异的气味。

    我吸了吸鼻子,问:“好象有什么气味?”

    胡小明也吸了吸鼻子,惊诧地说:“好象是天然气味儿,难道是保姆忘记关气阀了?”

    我惊恐地说:“是谢慧之女鬼正在往屋里吹气。”

    “是她吹的气?”胡小明迷惑地问:“她她的嘴里怎么会吹出天然气呢?”

    我觉得天然气味儿越来越浓了,心想:这个女鬼真毒辣呀,看来,她是想熏死我和胡小明了。

    我冲到窗户边,哗地一下推开了窗户。

    然后,我又冲到门边,一下子拉开门。

    当门被拉开的一瞬间,我把手中的小“炸弹”朝门外扔去。

    猛一看,门外没见着女鬼谢慧之呀。再一看,只见女鬼谢慧之正趴在地上,往门缝里吹气。

    门一开,让女鬼楞了一下,她趴在地上仰起头来,惊诧地望着我。

    我毫不迟疑地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炸弹”,往女鬼身上一砸。

    只听见“轰隆”一声响,一片火光在女鬼身上腾了起来。

    “啊!”女鬼惨叫了一声,翻滚着逃窜了。

    我又从挎包里掏出一颗小“炸弹”,追出了门。

    我看见女鬼连滚带爬地逃下楼去。

    我没追下去了,因为,四处一片黑暗,我手里连个电筒也没有。

    我回到房里,突然找不到胡小明了。

    “老哥!你在哪儿?”我喊道。

    从墙边传出颤抖的声音:“我在这儿。”

    墙边的衣柜门打开了,胡小明从衣柜里滚了出来。

    “她她走了吗?”胡小明心惊胆战地问。

    我嘻嘻一笑,说:“走了。”

    幸亏血字鬼书教我做了小“炸弹”,不然,今晚真对付不了吸气鬼谢慧之。

    胡小明从地上爬起来,说:“梁灵,你刚才给谢慧之尝了点心吧?”

    我笑着回答:“对。我给谢慧之尝了两个点心,看来,她不太喜欢吃。”

    “象小炸弹一样,声音挺吓人的。”胡小明说。

    我从挎包里掏出两个小“炸弹”,递给胡小明,说:“送给你两颗,我不在时,万一谢慧之来找你的麻烦,你就送给她尝尝。”
章节目录 第【081】章:笔迹是假的
    胡小明接过小“炸弹”,问:“这玩艺儿不会炸死谢慧之吧?”

    我撇撇嘴,奉劝道:“老哥,我对你说过n遍了,谢慧之已经变成了女鬼,刚才,她往屋里吐天然气,就是想熏死咱俩呀。你若对她手下留情,那就是自寻死路呀。”

    “她的嘴里怎么能吐出天然气呢?”胡小明扑哧一笑,说:“老弟,你也太能开玩笑了吧。”

    我严肃地告诉胡小明:“我估摸着谢慧之是被天然气熏死的,所以,她满肚子的天然气。上次小萍被天然气熏昏,就是谢慧之干的。”

    “啊!”胡小明惊叫了一声,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我安慰道:“老哥,这几天我每晚都会来陪你,所以,没必要害怕。”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笔迹鉴定机构,拿到了鉴定结果。鉴定报告上写着:“经鉴定,送检纸条上的字非本人所写。”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张纸条是假冒的。也就是说:谢慧之是被人谋杀了,但谋杀者想蒙混视听,故意制造谢慧之出走的假象。

    我拿着鉴定结果去了东风大酒店,秃顶保安一见我来了,急忙迎上前来。他急吼吼地问:“鉴定结果出来没有?是什么结论?”

    我回答:“纸条不是谢慧之写的。”

    “就是,根本就不象谢慧之的笔迹嘛。”秃顶保安撇撇嘴,说:“那么这张纸条应该是凶手写的吧?”

    我点点头,说:“应该是凶手写的吧。”

    “那循着字迹就能抓到凶手吧?”秃顶保安急切地问。

    “够呛。”我垂头丧气地说。

    秃顶保安一听,急眼了,问:“既然纸条是凶手写的,那么,就应该可以循着这个线索抓到凶手嘛。”

    我拿出纸条,说:“你仔细看看,这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斜斜,我估摸着,凶手是用左手写的。也许,这是凶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左手写字,所以,这个线索等于中断了。”

    “那咋办呀?难道就此罢手,任凭凶手逍遥法外吗?”秃顶保安愤愤地说。

    我琢磨了一下,说:“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得照实回答我。”

    “好。为了抓到凶手,我愿意全力配合你。”秃顶保安表态道。

    我想了想,问:“你和谢慧之以前是什么关系?”

    秃顶保安叹了一口气,说:“我和谢慧之原来是恋爱关系,我俩本来计划好等攒了一笔钱就结婚的,谁知道在半年前谢慧之突然变了卦,毅然和我中断了恋爱关系。”

    “是什么原因让你俩中断了恋爱关系呢?”我追问道。

    秃顶保安又叹了一口气,郁闷地说:“什么原因也没有。”

    我诧异地问:“难道你有难言之隐?”

    秃顶保安摇了摇头,对我诉说了那天谢慧之与他绝交的情景。

    半年前的一天,谢慧之上夜班。早晨,秃顶保安上班时,突然看见谢慧之披头散发从酒店里冲了出来。

    秃顶保安赶紧跑上去,拦住谢慧之问:“谁欺负你了?”

    谢慧之瞅了秃顶保安一眼,回答:“你别管我!”

    说完,谢慧之就哭着跑了。

    秃顶保安以为领导批评了谢慧之,她一时想不开,哭一阵子也就没事了。

    傍晚,秃顶保安下班后,便跑去找谢慧之,但扑了一个空。和谢慧之住在一个寝室的姑娘告诉秃顶保安:“谢慧之中午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秃顶保安给谢慧之打电话,但一直打不通。秃顶保安又连着给谢慧之发了十几条信息,谢慧之也没回复。

    第二天中午,秃顶保安才见到了谢慧之。

    谢慧之沉痛地对秃顶保安说:“对不起,从今天起,咱俩就做一个普通朋友吧。”

    秃顶保安惊诧地问:“这是为啥呢?”

    谢慧之说:“你什么也别问了,你再问,我就去死!”

    秃顶保安深爱着谢慧之,他不愿意让谢慧之走上绝路。所以,就强忍着痛苦和谢慧之分了手。

    秃顶保安述说了和谢慧之分手的经过,不解地说:“至今我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谢慧之干嘛突然跟我分手。”

    我一听就知道:那一天谢慧之披头散发跑出酒店,一定是被男人欺负了。也许有一个男人在那天晚上占有了她,所以,她觉得自己对不起秃顶保安,才决定和他分手。

    我幽幽地问秃顶保安:“你跟谢慧之分手后,发现她跟什么人关系密切吗?”

    秃顶保安说:“我曾怀疑谢慧之另有新欢,所以,曾跟踪过她一段时间。但每次都被她成功地甩掉了。”

    “谢慧之知道你跟踪她吗?”我吃惊地问。

    秃顶保安先点点头,又摇摇头,狐疑地说:“我也不清楚她察觉没有。”

    我问:“你是怎么被谢慧之甩掉的?”

    秃顶保安回忆着说:“每次谢慧之都会去一家美容店,她一进去,我就会守在门口。不过,谢慧之进去后,就再也不出来了。”

    “难道这家美容店有后门?”我问。

    “开始,我也是这么怀疑的,于是,我就跑去守后门。但是,也没见她从后门出来呀。”秃顶保安说。

    我幽幽地问:“你把这家美容店的地址告诉我。”

    我记下了这家美容店的地址,心想:我得探探这家美容店。看来,它与谢慧之的死亡有关系。

    我继续问秃顶保安:“谢慧之会武功吗?”

    我记得胡小明说过,他和谢慧之见第一面时,是美女救英雄。那时,谢慧之挥舞着双节棍,把两个小混混打得屁滚尿流。

    秃顶保安摇摇头,回答:“谢慧之不会武功。”

    “你确定谢慧之不会武功?”我吃了一惊。

    “我确定。”秃顶保安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盯着秃顶保安的眼睛,问:“我听说谢慧之会双节棍。”

    “嘻嘻”秃顶保安一听我提起“双节棍”,不禁笑了起来。

    我不解地问:“你笑个啥?”

    “我笑你把事情搞岔了,应该是我会双节棍,而不是谢慧之会双节棍。”秃顶保安说。
章节目录 第【082】章:查到新线索
    我一楞,问:“你你会双节棍?”

    秃顶保安嗬嗬一笑,得意地回答:“我从小就练双节棍,已经练了近二十年,去年,还获得全省的冠军呢。”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假若秃顶保安会双节棍,那么,谢慧之耳濡目染也应该会一点吧。

    “你不信吗?要不要我给你耍几棍子?”秃顶保安问。

    我摆摆手,说:“不必了,我当然相信你。”

    “嘻嘻我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秃顶保安不好意思地说。

    我问道:“既然你会双节棍,谢慧之也应该会一点吧?”

    秃顶保安摇摇头,回答:“谢慧之一点也不会。有一段时间,我想教谢慧之双节棍,为此,我还帮谢慧之买了一根双节棍。可惜呀,她只学了三天就不学了。谢慧之说:你会武功就足够了,我学了也没啥用。”

    我心想:如果谢慧之真的一点也不会双节棍,那么,她美女救英雄的一幕就是一个“套”了。显然,谢慧之下这个“套”,这是为了接近胡小明,博得他的好感。

    谢慧之为什么要刻意接近胡小明呢?

    难道因为胡小明是富二代?

    我立即否认了这个判断,因为,谢慧之并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同时,胡小明家虽然有数千万元资产,但毕竟不是一个亿万富翁,不值得谢慧之花如此大的心思。

    我突然觉得:谢慧之的死亡是一个很大的谜,这个谜也许永远也解不开。

    我告辞了秃顶保安,立即去了那家神秘的“艾爱美容店”。

    “艾爱美容店”是一家大型美容店,有二层楼。

    我一进门,就有一位小姐迎了上来。

    “先生,您要做美容吗?”小姐客气地问。

    我笑了笑,说:“我想简单做一下。”

    “好,请您跟我来。”小姐热情地把我引到一间“男士美容室”。

    我好奇地问:“您这里美容分男女吗?”

    “对。这样对男士、女士都方便嘛。”小姐笑眯眯地回答。

    我挑了一个一百二十元的普通美容。

    在美容时,我随意问:“您这儿有后门吗?”

    “有呀。”美容小姐回答。

    “您这里就一个前门,一个后门吗?”我又问。

    “嘻嘻”美容小姐笑着问:“先生,前门有人盯您的梢吗?”

    我哈哈一笑,说:“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美容小姐是个十分健谈的人,她告诉我:“我们美容店和隔壁左右的两家店也相通,这样,来这儿美容的人,美容完了就可以直接去这两家店购买东西。”

    我一听,顿时就明白了。

    这家美容店隔壁是一家大超市,假若美容完,直接进了大超市,那就无从跟踪了。因为,这家大超市有n个门。

    我心想:难怪秃顶保安每次跟踪谢慧之都被甩了,可惜秃顶保安太愚笨了,也不知道到美容店来考察一下。

    我心想:谢慧之到这家美容店来,恐怕不仅仅是想甩掉秃顶保安吧?

    我做完美容,刚出店门,就接到胡小明的电话。

    “老弟,和我一起吃中饭吧。”胡小明邀请道。

    我一看手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于是就痛快地答应了。

    一刻钟后,我和胡小明在一家饭店见了面。

    胡小明开始点菜,我还沉浸在思索中。

    “艾爱美容店”我喃喃自语道。

    “梁灵,你说啥?”胡小明惊诧地问。

    我望着胡小明笑了笑,回答道:“哦,我刚才到艾爱美容店去做了一个美容。”

    “啊!”胡小明惊诧地问:“你你怎么会到这家美容店呢?”

    “我我随便挑了一家,简单做了一个美容。”我答道。

    胡小明幽幽地问:“你知道这家美容店是谁开的吗?”

    “哈哈我对美容店不太关切,也很少去做美容。所以,我不可能去打听这家美容店是谁开的。”我回答。

    “梁灵,我告诉你:这家美容店是我爸开的。”胡小明自豪地说:“你觉得这家美容店咋样?”

    我一听“艾爱美容店”是胡小明的父亲开的,不禁吃了一惊。

    “你爸不是开房地产公司嘛,怎么还开美容店呢?”我好奇地问。

    胡小明咧嘴一笑,解释道:“做生意嘛,啥赚钱就做啥。我爸主要开房地产公司,但也兼营一些美容店。”

    “哦。”我觉得十分奇怪。这个谢慧之怎么会跑到胡小明家的美容店去呢?

    谢慧之和胡小明好象有着某种奇怪的交集。

    “老哥,我记得你说过,第一次和谢慧之见面时,她抡着一根双节棍,把两个小混混打得屁滚尿流。”我说。

    “对呀。当时,我觉得谢慧之真是英姿飒爽,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胡小明钦佩地说。

    “老哥呀,我要是告诉你:谢慧之根本就不会双节棍,你能相信吗?”我问。

    胡小明惊诧地瞪大了双眼,说:“怎么可能呢。那天,我是亲眼看见谢慧之挥舞着双节棍,把那两个小混混打得落花流水。”

    我笑了笑,说:“俗话说:眼见为实。不过,有时侯眼见的也未必就是真实的呀。我已经打听过了,谢慧之只学了三天的双节棍,可以说,连基本的棍法都不会,更谈不上实战了。说白了,那天谢慧之打跑了小混混,就是她导演的一场戏。其目的就是接近你,让你对她有一个好印象。”

    “啊!”胡小明楞了好一阵子,喃喃地说:“我不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我沉思着说:“现在的问题是:谢慧之为什么要接近你?”

    “不会的谢慧之不是这样的人。”胡小明喃喃自语道。

    “老哥,我劝你要面对现实。事实是:谢慧之接近你,不是爱你,而是另有企图。你仔细想想:她会有什么企图呢?”

    胡小明双头抱头,痛苦地说:“我和谢慧之虽然只交往了二个月时间,但是,我是真心爱她的,我相信,她也是真心爱我的。”

    我默默地瞅着胡小明,心想:胡小明慢慢就会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了。
章节目录 第【083】章:神秘的纸条
    吃完饭,胡小明掏出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对服务员小姐说:“买单。”

    胡小明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时,带出了一张小纸条,飘落到地上。

    我弯腰捡了起来,一看,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字:“下午二点钟,胜利大道三号十二楼室。”

    突然,我对这种字体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多看了两眼,然后,把纸条递给胡小明,说:“给,从你钱包里掉出来的。”

    胡小明瞅了一眼,说:“扔了吧,没用了。”

    我笑着问:“这是你和女友约会的时间和地点吧?”

    胡小明嘻嘻一笑,解释道:“这是我爸昨天写给我的,他让我去参加一个会,怕我忘记了,就给我写了一张纸条。”

    “哦。”我又看了一眼纸条,突然一惊。

    “你咋了?”胡小明见我猛地一楞,问道。

    我忙说:“没没啥。”

    说完,我把纸条一揉,做了一个“扔”的假动作,偷偷把纸条揣进了口袋里。

    我刚才一楞,是因为我突然醒悟到:这张纸条上的字迹和谢慧之“遗书”上的字迹很相象。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老哥,这是你爸写的?”

    “是呀。嘻嘻我爸的这张纸条是用左手写的,所以,显得很蹩脚,是吧?前几天,我爸摔了一跤,把右手扭了。其实,我爸的字写得可漂亮了。”胡小明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呀。”我心想:等会儿得把这张纸条拿去鉴定一下。

    吃完饭,我告辞了胡小明,立即又赶往“字迹鉴定中心”,把胡小明父亲的纸条和谢慧之的“遗书”交给鉴定机构。

    我心想:假如这两张纸条上的字都出自胡小明的父亲之手,那么,问题就复杂了。

    我想了想,又跑到东风大酒店,找到了秃顶保安。

    秃顶保安见我又来了,诧异地问:“有新线索了?”

    我摇摇头,说:“我想起来一件事,想拜托你查一查。”

    秃顶保安问:“啥事?只要我办得到,没话说。”

    我问道:“你还记得谢慧之半年前的那天早晨,哭着从酒店里跑出来,是几月几号吗?”

    秃顶保安说:“当然记得啦,是二月八号,那天,正好是我发工资的日子。”

    “太好啦。”我高兴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记得这个日子有用吗?”秃顶保安问。

    我兴奋地说:“当然有用啦。你想:那天,谢慧之清晨从酒店里哭着跑出来,表明她那天晚上被一个男人欺负了。也就是说:这个男人那天晚上就住在这个酒店里。你调看一下那天清晨的监控摄像,就能知道谢慧之是从哪层楼,哪个房间里跑出来的,然后,查查登记本,就能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

    “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真是太愚笨了。”秃顶保安懊丧地说。

    我瞅着秃顶保安,暗自想:你这个脑袋咋能和我比呢。

    “喂,你抓紧时间查一下,然后,把结果告诉我。”我交代道。

    秃顶保安说:“我马上查,一查到线索,立即通知你。”

    我离开了东风大酒店,兴奋地想:只要查到了这个男人,案子也就破了。

    我的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小萍打来的。

    “喂,梁灵,你在哪儿?”小萍急匆匆地问。

    我心想:这个女人又找我干嘛?

    “我在和朋友谈事。”我撒了一个谎。

    “喂,梁灵,我找你有急事,十万火急,你在哪儿?我开车来接你。”小萍急切地说。

    我眉头一皱,心想:你找我能有啥急事?

    我问:“你究竟找我有啥事呀?”

    “喂,你咋这么罗嗦呀,我不会无缘无故找你啦。”小萍不耐烦地说。

    我心想:看来她不找到我是不会罢休了。于是,我说:“我在中心公园附近。”

    “好,那我十分钟后赶到中心公园大门口,你在那儿等我。”小萍说完挂了电话。

    我刚到中心公园,小萍就开着车来了。

    我见小萍开着胡小明的法拉利,啧啧嘴说:“小萍,胡小明把豪车送给你了?”

    小萍撇撇嘴,说:“谁要他的破车呀,都开了一万公里了。”

    “哟,你还瞧不起呀。”我心想:这辆豪车价值几百万,虽然开了一年多,但也值不少钱呢。

    “你胃口不小哇,连豪车都看不上。”我笑着说。

    “梁灵,我没功夫跟你磨牙,赶快上车!”小萍命令道。

    我问:“到哪儿去呀?”

    小萍眼睛一瞪,说:“我说了,别罗嗦,跟我走就行了。”

    我狐疑地问:“你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小萍嗬嗬一笑,问:“梁灵,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呀?”

    “无价之宝。”我笑着回答。

    小萍斜眼瞅着我的胯部,不屑地说:“你呀,就废人一个,就是倒贴钱,也没人买你。我告诉你:谁买了你,还得管你饭呢。”

    我生气地问:“喂,小萍,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值钱呀?”

    “当然啦,我是实话实说。”小萍拍打了一下方向盘,说:“你耳朵聋了,让你快上车,听见没有?”

    我无可奈何地上了车,心想:这个小萍不知道又要玩什么鬼花样。

    小萍一加油门,轿车疾驶而去。半个小时后,来到一所大楼前。

    我透过车窗,一瞅,大楼门前挂着一个牌子:“男科医疗中心”。

    “啊!”我惊叫了一声。

    前几天,小萍听说我有生理疾病后,曾说过:要帮我请一个著名的男科大夫。我没当回事,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小萍竟然当了真,这么快就给我联系了看病事宜。

    “你你这是干什么?”我惊慌地问。我心想:假若医生一检查,我就露馅了。

    “梁灵,你是文盲呀,抬头看看牌子。”小萍嘻嘻一笑,说:“我这人说话算话,那天,我知道你生理上有毛病后,就拜托了朋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位著名的男科大夫。我预约好了,马上就给你检查治疗。”

    “你你”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快下车吧。”小萍说。

    我下了车,心想:这可咋办呀?

    此时,我要是执意不检查治疗,也会露馅。不过,一检查治疗,还是得露馅。现在,我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喂,走呀。我约好的时间是三点钟,已经快到了。”小萍催促道。
章节目录 第【084】章:被劫持看病
    我有点着急了,得想个办法把小萍支走,不然,我就死定了。

    一进医院大门,我就对小萍说:“我要去方便一下。”说完,我窜进了洗手间。

    我立即给胡小明打了一个电话:“喂,老哥,你在哪儿?”

    胡小明小声回答:“我正在开会呢,不方便接电话,你过一个小时再打来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本想找胡小明求援,让他把小萍支走,没想到胡小明正在开会。

    我一下子没了主意,在洗手间里转来转去,就象热锅上的蚂蚁。

    “梁灵,你掉进粪坑了?”小萍在洗手间外大声喊道。

    “我我马上就出来。”我回答道。心想:没人救驾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了。

    我一出洗手间,就见小萍横眉瞪眼,叉着腰,站在洗手间外。

    “你你这副模样真象母夜叉呀。”我故作轻松地开玩笑道。

    小萍气呼呼地质问道:“梁灵,你是不是把我当猴耍呀?”

    “我咋啦?”我故意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其实,我知道:小萍已经对我起了疑心。

    “梁灵,你生理上没毛病吧?”小萍瞅着我的胯部问。

    我扑哧一笑,反问道:“我当然有病呀,难道我会自己给自己找一个毛病,还是这种见不得人的毛病吗?”

    “既然你确实有毛病,干嘛摆出一副讳疾忌医的模样?”小萍质问道。

    我故作诧异地问:“我是这副模样吗?不会吧。坦率地说:我听说你给我找了一个著名医生,高兴都来不及呢。假若我的病治好了,就又恢复男人的雄风了嘛。你说,我能不高兴吗?能不积极治疗吗?”

    “哼!天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走吧,已经到预约的时间了。”小萍似乎有点相信我的解释了。

    不管怎么说,不能露了馅。就算是让医生检查,也未必能检查得出来嘛。我只要在医生检查时别出现反应就行了嘛。

    不过,我很难保证自己到时候没反应,因为,我听说医生有许多办法,比如:让你观看的图片等。

    小萍跟医生联系了,医生说:“我这儿还有一个病人,稍等一下吧。”

    “梁灵,你坐一下,马上就好了。”小萍指着诊室外的椅子说。

    我往椅子一坐,心里七上八下的,今天要是在小萍面前露馅了,那就彻底栽了。小萍不但要对我发火,还会马上就逼我和她睡觉。

    说实话,我还是一个童子男,可不想让一个小娘们霸占了我的初夜。再说了,小萍还是我铁哥们的未婚妻,我决不能不讲义气嘛。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那就是:赶紧到洗手间去我在一本医书上看到一则知识:男人**后两小时之内不会了。

    我心中大喜,心想:妈呀,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好主意呢。

    我赶忙站起来,对小萍说:“我又想上洗手间了。”

    小萍皱着眉头说:“梁灵,你难道真是肾亏呀,刚上了洗手间,又要去。”

    “我我中午喝了一点啤酒。”我嘻嘻一笑,往洗手间跑去。

    小萍又紧随着我走来,她守在洗手间门口,说:“动作快点!”

    小萍这是把我当犯人了,看守得这么紧,好象我会逃跑似的。看来,小萍对我有没有生理毛病,已经抱着怀疑的态度了。

    我窜进了一个隔子间里,急忙褪掉裤子,就开始揉搓起命根子。

    我起码有一个多月没了,所以,心里憋着一腔火。还没揉搓几下,就哗啦一下泻了,粘稠的那玩艺泻进了马桶里。

    我惋惜地想:这么好的东西白白糟蹋了,我听说:男人这玩艺富有营养。

    我擦干净命根子,穿上裤子,心安理得地走出了洗手间。现在,我什么也不怕了。

    小萍吸了吸鼻子,问:“你身子有股子清新的味儿,挺好闻的嘛。”说着,凑近我身边,又用劲吸了吸鼻子。

    我惊诧地想:妈呀,难道小萍是狗鼻子呀,她还能闻出我的那个味儿?

    “我昨晚用桂花香皂洗的澡,所以,身上有一股子清香味儿。”我说。

    小萍又吸了吸鼻子,疑惑地说:“刚才你身上没这个味儿,怎么进一趟洗手间就有味儿了?”

    “那就怪了。也许,你刚才就没仔细闻。”我打岔道。

    小萍瞅了我一眼,说:“也许吧。”

    小萍又瞅了瞅我,接着说:“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在你床上睡觉时,你床上就有这一股子味儿。”

    “是吗?”我心想:我床单有一个多月没洗了,上个月,我时,弄到床单子上不少。这个小萍竟然能闻出男人味儿,真是长了一只奇葩鼻子。

    “唉!你说怪不怪,昨天,我在你床上睡觉时,闻着这个味儿,一会儿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挺香。”小萍幸福地回忆道。

    “呵呵我要告诉你:我一个多月没洗床单了,你不会恶心吧?”我笑着说。

    小萍暧昧地瞅着我,幽幽地说:“梁灵,我要是什么时候失眠了,就跑到你床上去睡。你得做好思想准备,我随时都会跑来的。”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赶紧说:“得,你是胡小明的未婚妻,跑来跟我睡觉,就不怕胡小明找你算帐。”

    小萍撇撇嘴,说:“梁灵,其实我不爱胡小明,只是爱他家的钱。而对你就不同了,我爱你。”

    “小萍,你这是啥意思?难道你想跟胡小明做夫妻,再跟我做情人?”我惊诧地问。

    小萍嘻嘻一笑,坦率地承认道:“对。看来你脑袋还不笨,我的打算就是做胡小明的老婆,做你梁灵的情人。”

    我扳起脸说:“我不干。”

    “你不干?”小萍惊诧地问。

    “对,我不干。我是一个本分的人,将来会找一个贤惠的老婆,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什么情人呀、呀,我统统不感兴趣。”我拒绝道。

    “梁灵,你睁开眼睛瞧瞧我。”小萍灿烂地笑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逼视着我。

    “瞧你啥?”我一头雾水。

    小萍柔柔地说:“梁灵,你看我漂亮不漂亮?”

    “漂亮呀。”我回答。

    小萍洋洋得意地炫耀道:“象我这样有着魔鬼般身材,仙女般容貌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不多吧,至少也算是稀有动物。”
章节目录 第【085】章:冒充未婚妻
    我点点头,认可道:“象你这么漂亮的女人确实不多。”

    小萍用鼻子哼了一声,不满地责怪道:“象我这么漂亮的女人,你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呀。可是,我主动贴上你,你却对我满不在乎,好象不屑一顾似的。说实话,要是放在别的男人身上,人家早就乐开了花。”

    我笑着解释道:“不是我不动心,而是我讲义气嘛。你是我铁哥儿们的未婚妻,至少也是他的女朋友吧。所以,我怎么能挖铁哥儿们的墙角呢?”

    “错,错,错!”小萍撇撇嘴,说:“只要我还没结婚,你就有争取的机会嘛。虽然你和胡小明是铁哥儿们,但是,你俩毕竟不是亲兄弟嘛。再说了,我看你俩也不算铁,我听胡小明说过,你俩好多年没联系了。”

    “不管怎么说,我和胡小明就是铁哥儿们。”我坚持道。

    小萍不以为然地说:“就是亲兄弟还争女人呢,我就不理解你了,摆在面前的美女,竟然往别人怀里推。”

    “小萍,你别逼我了。各人的想法不同,你总不能勉强我吧。”我恳求道。

    小萍嘟起嘴,说:“不是我非要缠着你,只是因为我确实喜欢上你了。说实话,我还从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男人呢。”

    听了小萍的话,我大感意外。心想:文娴说我是女鬼诱饵,可我咋也如此吸引女人呀。

    “小萍,你会遇到更好的男人。其实,我这个人非常一般,可以说:满大街都是我这样的男人。也许,你现在只是入了魔,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明白,我不值得你喜欢。”我竭力做小萍的思想工作,

    “我不是小孩了。”小萍瞪了我一眼,愤愤地说:“梁灵,你也太伤老娘的自尊了,我一再表示喜欢你,可你却无动于衷,还给我泼冷水,我警告你:要是把老娘惹毛了,明天就跟你去领结婚证。”

    小萍的话又把我吓了一大跳,心想:这女人也太疯疯颠颠了吧,一会儿让我做她的情人,一会儿又让我做她的老公。

    “嘻嘻”我无话可说了,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小萍朝诊室里瞅了一眼,不耐烦地说:“刚才进去一个小伙子,咋还没出来呢?”

    “小伙子?”

    “是呀。”小萍捂着嘴巴笑着说:“这个小伙子是她老婆陪着来的,进诊室前,她老婆说:这次你再瞧不好,咱俩就离了。”

    “是吗?”我惊诧地想:就因为老公生理有问题就要离婚,是不是太过分了。

    “梁灵,你觉得奇怪吗?我告诉你:女人就是一朵花,是要靠爱来滋润的,这种爱,也包括**。一个没有**的女人,就会变成一朵枯萎的花。”小萍似乎变成了一个哲人。

    “我呀,将来会找一个不需要**的女人。”我说。

    “放屁!”小萍横了我一眼。

    “我有毛病,要找老婆,也只能找不需要**的女人,难道我说错了?”我瞅着小萍问。

    “梁灵,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治病这么上心吗?”小萍幽幽地问。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那我就坦率地告诉你吧。”小萍朝四周瞅了瞅,见附近没人。她小声说:“那天,我摸了一把你的命根子,虽然是隔着裤子摸的,但却非常有感觉。那天晚上,我半夜没睡着,心里一直在想:我一定要把自己的初夜献给你。”

    “你你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我大大地吃了一惊,心想:按我的推测:小萍起码跟三个以上的男人睡过觉。

    “当然啦。”小萍肯定地说。

    小萍见我一副诧异的模样,生气地说:“梁灵,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难道在你的眼里,我是一个放荡的女人吗?”

    “我我没这么认为。”我赶紧否认道。

    小萍气呼呼地说:“哼!你的脸上写得很清楚:小萍就是一个放荡的女人。你想否认呀,没门!”

    小萍说到这里,抬腿踢了我一脚。

    我“哎哟”叫了一声,摸着踢疼的腿,埋怨道:“小萍,你别动手嘛。”

    “你气死我了!”小萍恼怒地说:“你把我看成一个站街女了,我能不生气吗?”

    “小萍,我没这个意思。不过,我确实是认为你跟胡小明已经上过床了。”我不敢说小萍已经跟三个以上男人上过床。

    “哼!”小萍委屈地说:“我这个人就是直爽一点罢了,泼辣一点罢了,表面上看,好象我这个人很随便,但实际上我还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黄花大闺女。不信,等你病治好了,我让你真刀实枪地检验一下。”

    “我相信,相信,绝对相信。”我赶忙说。心想:你是不是黄花大闺女,与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梁灵,你和我太般配了。你是童子男,我是黄花大闺女,咱俩都是第一次。等你的病治好了,我饶不了你。假若你不干,当心我杀了你!”小萍恶狠狠地说。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女人也太霸道了吧,她这么热心地给我治病,原来就是想霸占我的“第一次”呀。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走一步看一步。也许,小萍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

    “你还叹气?!”小萍抬起腿,又想踢我。

    我吓得往旁边一蹦,张口结舌地说:“小萍,你别踢我,我我怕疼!”

    “怕疼就老实一点,记住:听我的话没错,你不会吃一点亏的。”

    我疑惑地问:“小萍,你对我这么亲热,难道就不怕胡小明生气?”

    “我怕他个屁!”小萍撇撇嘴说:“胡小明不就是手里有两个钱嘛,离了他,老娘照样能找有钱人。”

    “你就一点也不喜欢胡小明吗?”我不禁为胡小明感到悲哀了。心想:胡小明虽然是富二代,能拿钱买到漂亮的女人,但是,也许他买到的只是女人的身体,却买不到女人的心。

    女人呀,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尤其是象小萍这样的女人,更是让人不可捉摸。
章节目录 第【086】章:难堪的检查
    “也许有一点点喜欢吧,不过,只是一点点。”小萍做着手势说。

    我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对此,我无话可说了,剩下的只有对胡小明的惋惜。

    护士从诊室里出来,对小萍说:“您带病人进去吧。”

    小萍对我说:“梁灵,走吧。”说着,领头走进了诊室。

    我心想:我一个大男人检查敏感部位,你一个女人跑进去干吗?况且,你和我就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嘛。

    诊室里坐着一位年过花甲的男医生,他瞅了我一眼,和蔼地说:“请坐下吧。”

    我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对着小萍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这个时候你该出去了吧。

    医生问:“你哪儿不舒服?”

    我犹豫了一下,尴尬地说:“我那儿不行。”

    医生看了我一眼,问:“多长时间了?”

    “两年了吧。”我红着脸回答。

    医生瞧了一眼病历,遗憾地说:“你这么年轻,怎么就不行了呢?受过伤吗?”

    我摇了摇头。

    “脱了裤子,躺到诊疗床上。”医生说。

    医生瞅了小萍一眼,问:“她是你的妻子吗?”

    我刚想回答,小萍抢着说:“是,我是他的妻子。”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小萍是成心想全程监控我的检查了。

    让我当着小萍的面脱裤子,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我讪讪地说:“小萍,你你到外面等着我吧。”

    小萍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我要陪着你全程检查,喂,我是你老婆,怕个啥?”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心想:得,今天算是没治了,只能让我的秋光外泄了。

    我躺在诊疗床上,脱掉了裤子。

    小萍饶有兴趣地瞅着我的命根子,小声说:“梁灵,你的命根子不小嘛,咋会不行呢?真是奇了怪了。”

    “我那儿这么好看吗?你看你,眼睛珠子就快要蹦出来了。”我不满地说。

    “嘻嘻我第一次看你的命根子嘛,觉得挺新鲜的。”小萍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胯部。

    我担心地想:假若小萍发现我那儿没毛病,毫无疑问会赖着和我睡觉的。

    医生来了,他戴着医用手套,捏住我命根子,仔细瞅了瞅,又在我的蛋蛋上反复揉捏着。

    我心想:幸亏我刚才了,不然,被医生这么一折腾,肯定会硬起来的。

    医生检查了一刻钟,然后,说:“起来吧,你还得去做几个化验。”

    我赶紧从诊疗床上爬了起来,匆匆穿好裤子。我穿裤子时,小萍还馋馋地盯着我的胯部,似乎还没有看过瘾。

    医生给我开了一堆检查单,说:“先把这些检查做了再说吧。”

    我一出诊疗室,皱着眉头说:“做这么多检查,有必要吗?”

    小萍说:“当然有必要了,你要想治好病,就得听医生的话。”

    小萍歪着头瞅着我,馋馋地说:“梁灵,你这么大的命根子,竟然硬不起来,太可惜了。假若你把病治好了,一定能让女人非常满意的。”

    我见小萍馋得直咽口水,担心地想:一定不能露了馅,不然,小萍饶不了我。

    我费了两个小时,把一切检查都做完了,有的检查结果需要三天后才能出来,所以,我俩只好无果而归。

    小萍说:“三天后,我再来陪你拿检查结果。”

    我无奈地点点头,假意感激地说:“小萍,谢谢你了。”

    “谢什么,病治好了,让我第一个享受就算是对我最大的感谢。”小萍暧昧地说。

    “嘻嘻”我笑了笑,心想:我的这个毛病,在你面前永远也治不好的。

    我刚告辞了小萍,就接到东风大酒店秃顶保安的电话。

    “喂,是梁先生吧。我刚才去查了监控,太可惜了。三个月前,电脑重装了系统,把以往的监控资料全丢了。”秃顶保安沮丧地说。

    “啊!”我一听,太失望了。心想:假若监控资料不丢失,很容易就能查出那个凶手了。

    “实在没办法把资料恢复吗?”我不甘心地问。

    秃顶保安说:“我专门跑到电脑修理部去问了,人家专家说,神仙也恢复不了。”秃顶保安失望地说。

    “唉!”我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说:“你能不能到各楼层的服务员那里问问,也许,有的服务员看到过谢慧之哭着跑出房间的一幕呢。你想想,谢慧之毕竟是大堂领班,几乎所有的服务员都熟悉她。假若她哭着从某一个房间跑出来,肯定会让服务员记忆深刻,难以忘怀的。”

    “对!”秃顶保安一听我的主意,兴奋地说:“这个办法好,我马上去问问。”

    我挂了电话,茫然地望了望天空。我似乎有一种预感:距离查清谢慧之死亡的真相只剩下一步之遥了。不过,这一步却是最艰难的。

    天已经擦黑了,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我正想到饭店里去吃两碗面条,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是胡小明打来的。

    “梁灵,我爸我妈想请你吃个晚饭。”胡小明兴冲冲地说。

    我听了一惊。心想:胡小明的父母咋会突然想起请我吃饭呢?

    “梁灵,你在哪儿?我马上来接你,到我爸妈的别墅去吃饭。”胡小明说。

    我心想:去见见胡小明的父亲也好,现在,有两条线索集中在胡小明父亲身上了。

    一是谢慧之经常去的那家艾爱美容店是胡小明父亲开的。二是谢慧之“遗书”字迹和胡小明父亲纸条字迹相仿。

    不管怎么说:和胡小明父亲认识一下,不是一件坏事。说不定在谈话中还能旁敲侧击,了解到一些信息呢。

    天黑透时,我来到了胡小明父母的别墅。

    这是一栋新建不久的独立别墅,三层楼,楼前的花园足足有三个蓝球场大。

    我一进门,胡小明的父亲就迎了上来,说:“你是梁灵吧,快请进。”

    “伯伯好。”我恭敬地喊。

    胡小明的母亲亲热地说:“梁灵,老是听小明提起你,可惜一直没机会见面,今天总算见到了。”

    “伯母好。”我亲热地喊。

    胡家保姆做了一大桌子菜,我暗暗数了数,足足有十六道。看来,胡小明的父母真把我当成贵宾了。

    吃饭时,胡父问:“梁灵,你在哪儿高就呀?”
章节目录 第【087】章:忧郁的胡父
    胡小明抢着说:“爸,我对您说过嘛,梁灵在一家神秘的公司上班,专门干灭鬼的买卖。”

    胡父瞅了我一眼,点点头,夸赞道:“好,很好。现在这个世界上不安宁呀,经常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鬼怪。所以,你干的这份工作是崇高的、有意义的。”

    “伯父说得对极了,最近,小明就遇到了一些蹊跷的事儿。”我主动把话题引到谢慧之这个女鬼身上。

    胡父一听我提起了闹鬼之事,阴阴地瞅了我一眼。他幽幽地问:“梁灵呀,你对付得了这个女鬼吗?”

    我沉思了一下,回答道:“关键问题是要破解谢慧之死亡之谜,消除她的怨气,这样,才能让她平心静气地回到阴间去。”

    胡父定定地瞅着我问:“你掌握了谢慧之死亡的线索吗?”

    我小心翼翼地说:“目前还没掌握有价值的线索,不过,已经有了一点眉目。”

    “请问:没有价值的线索是什么呢?”胡父追问道。

    显然,胡父对谢慧之死亡的线索很关切。

    我觉得现在可以对胡父敲山震虎了,假若谢慧之真是胡父谋杀的,那么,就可以逼他露出一些破绽。于是,我说:“第一个线索是谢慧之临死前的遗书,我怀疑是凶手写的。”

    胡父一楞,似乎被我的话惊呆了。

    “你说谢慧之的遗书是凶手写的?”胡父把大手一挥,说:“那个纸条我也看过了,我认为就是谢慧之本人写的。”

    我看得出来,胡父是想极力说服我放弃对“遗书”的追查。

    “关于谢慧之遗书的字迹,我已让有关机构鉴定过了,结论是:非谢慧之所写。”我如实相告。

    胡父大惊失色地问:“你你委托笔迹鉴定机构了?”

    “对呀,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应该揪住这个线索不放。”我阴阴地盯着胡父。现在,我对胡父的怀疑越发加重了,因为,他太不善于掩饰自己的神态。

    “梁灵,我觉得:追查谢慧之的死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把这个女鬼灭了,别让她再兴风作浪。”胡父说。

    “伯父,女鬼最终的结局有两个:一个是把她灭了,让她魂飞魄散,化作一摊污水。第二个是让她自愿回到阴间去,再也不来祸害阳间的人。我觉得走第二条路比较好,这是双赢的结局。”我娓娓地说。

    胡父立即表示了不同的意见,他说:“梁灵呀,对鬼可不能发慈悲呀。我倒是觉得:第二条路比较好。我的意见是:尽快把谢慧之这个女鬼灭了,越快越好。”

    “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我不想和胡父闹得太僵了,所以,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胡父见我被他说服了,显得非常高兴。他许愿道:“关于灭鬼费用的问题嘛,这个好说。我初步打算,先给你汇两百万,等问题全部解决了,再汇三百万。”

    我笑了笑,推辞道:“我和胡小明是铁哥儿们,费用就算了吧。”

    “俗话说:亲兄弟,明算帐嘛,费用是一定要付的。”胡父说。

    胡父又问:“除了遗书这个线索,你手里还有什么线索?”

    我看得出来,胡父非常害怕我追查谢慧之的死因。

    我盯着胡父的眼睛,幽幽地说:“第二个线索是二月八号的清晨,谢慧之曾经从东风大酒店里哭着跑出来,我觉得:谢慧之很有可能曾在这一天的晚上被一个男人欺负了。”

    “啊!”胡父惊叫了一声,神态有些慌乱了。

    “伯伯,您觉得这个线索有价值吗?”我问道。

    “这个我觉得更没意义了。谢慧之半年前哭着从一家大酒店跑出来,似乎与她的死亡毫不相干嘛。”胡父镇定下来了,他挥挥手,说:“梁灵呀,我觉得没有必要把精力、时间花在无意义的线索上。”

    “哦,这个我会慎重考虑的。”我说道。

    胡父瞅着我,继续追问道:“梁灵呀,只有这两条线索吗?”

    我点点头,回答:“目前就是这两条线索,不过,我还在努力挖掘更多的线索,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破解谢慧之死亡之谜了。”

    胡父点点头,说:“梁灵,我把电话号码告诉你,假若发现了新线索,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现在,我已经和你们公司签订了口头协议,我出资五百万元,请贵公司灭了谢慧之这个女鬼。”

    我心中大喜,心想:今晚这顿饭没白吃。看来,胡父今晚喊我来吃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原来,是想花五百万元钱,把谢慧之这个女鬼灭了。

    吃完饭,我告辞了胡父、胡母。

    胡父紧紧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梁灵呀,灭鬼的事儿就拜托你了,你和胡小明是铁哥儿们,我相信你一定会帮他这个忙的。”

    我斩钉截铁地表示:“伯伯,您放心吧。女鬼的事儿,迟早会摆平的。”

    “时不我待呀,希望你争分夺秒把女鬼灭了。”胡父迫切地说。

    我一离开胡父家,手机短信就来了。胡父答应的二百万元钱已经汇到了我的银行卡上。

    我心中大喜。本来,我就想给胡小明开个价,不过,不太好意思开这个口。今晚,胡父主动提出了费用问题,算是解了我的围。

    我喜滋滋地想:只要把谢慧之这个女鬼搞定了,一下子就能赚五百万。

    哇噻!看来,灭鬼的买卖真赚钱呀。

    我上次帮那家酒店灭鬼,一晚上就赚了二百万。这次帮胡小明灭鬼,虽说费了不少劲,但一下子能赚到五百万,也算是值了。

    我觉得不能就这么把钱揣到口袋里,多少也得讲个客气嘛。

    我马上给胡小明打电话:“喂,老哥,你爸说给我们公司五百万,我还以为是说着好玩的。没想到你爸真给我汇了二百万,这太让我不好意思了吧。”

    “梁灵,这是你应该拿的钱嘛,别不好意思。昨天,我跟我爸说起了别墅闹鬼的事情,又提起了你。我爸一听,对此事极其重视,立即就说:拿五百万来灭鬼。我觉得我爸的这个意见是对的,你灭鬼,也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嘛,再说了,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呢。”胡小明说。
章节目录 第【088】章:上演一出戏
    我假惺惺地说:“本来我想跟公司说一下情,给你免费灭鬼。既然你父亲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挂了电话,我兴奋地蹦上床,来了个前滚翻。我心想:奶奶的,老子给事件处理公司干活,每个月只能拿两万元月薪。老子干私活,上一次赚了两百万,这次又赚了五百万,太划算了。

    我甜蜜蜜地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九点钟才起床。

    我匆匆赶到“笔迹鉴定中心”,拿到了鉴定结果。只见上面写着:“由于样本数量过少,不符合鉴定条件,因此无法做出准确鉴定。”

    我一看,大失所望。

    笔迹鉴定的线索中断了,现在,就看东风大酒店的秃顶保安能否找到线索了。

    下午,我接到秃顶保安的电话:“喂,我几乎把酒店所有的楼层服务员都问遍了,都说没见过谢慧之哭着跑出房间。不过,有一个叫小惠的服务员吱吱唔唔的,好象知道点什么。我缠着她再三追问,她一口咬定,啥都没有看见。”

    “这个小惠多大年龄?”我问。

    秃顶保安回答:“二十岁左右吧,一个乡下妹子,到酒店还不到一年时间。”

    我沉思了一下,说:“乡下妹子胆子又刚到城里来,所以,不愿意惹事生非,应该可以理解嘛。你要多接近她,慢慢套出她的话。”我指导道。

    “好的。”秃顶保安兴冲冲地说:“我马上再去找她聊聊。”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秃顶保安又打来电话:“喂,我又去找了小惠,但她仍然不透露一个字,还让我别纠缠她了。”

    我想了想,问:“这个小惠几点钟下班?”

    “六点钟。”

    “她住在哪儿?”我又问。

    秃顶保安说:“她和几个乡下妹子合租了一套旧房子,房租便宜,不过,地点太偏僻了。”

    “具体地址你知道吗?”我追问道。

    “知道。就在沿河路。”

    我琢磨了一下,说:“你等会儿到沿河路口把小惠截住,纠缠她。我呢,装做英雄救美,把你痛打一顿,然后,由我来接近小惠,套出她的话来。”

    “你打我?”秃顶保安笑了起来,说:“酒店的人都知道我会双节棍,哪儿会相信你一个文弱书生能把我打跑呀。”

    我一想,对呀,秃顶保安五大三粗,我比他矮一截,再说了,我一看就不是打架的料子。

    我灵机一动,说:“这样吧,我在你面前掏出一个假证件,就说我是法院的法官,这样,你一听就赶紧逃跑了。”

    “这还差不多。”秃顶保安嘿嘿一笑,说:“那我今天就在小惠面前掉个价吧。”

    我笑着安慰道:“为了查清谢慧之的案子,你掉个价怕啥。”

    我一看手表,已经快到五点钟了,于是,赶紧去了沿河路口。

    我一到沿河路口,远远看见秃顶保安正在附近徘徊。

    我躲到一棵大树后,紧盯着秃顶保安。

    六点半钟,天色暗了下来。

    这时,有一位姑娘骑着电动车过来。

    秃顶保安迎了上去,把这位姑娘截停了。

    我瞅见这位姑娘瘦小的个头,脸色有些蜡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我心想:这姑娘的家庭一定很贫困,赚的钱都寄回家了。

    小惠见秃顶保安半路截住她,神色显得很慌张。

    秃顶保安拽住小惠的胳膊,把她拉到路边。

    小惠极力挣扎着,想摆脱秃顶保安。但她人小体弱,哪儿挣得过秃顶保安呀。

    我见时机成熟了,便跑了过去。

    “喂,你干嘛?”我威严地质问道。

    小惠见来了一个救星,忙恳求道:“您快救救我,他他”

    秃顶保安回头对我解释道:“我是她的男朋友,我俩为一点小事吵了一架。”

    “他是你的男朋友吗?”我问小惠。

    小惠使劲摇着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男朋友”

    “喂,你说是她的男朋友,她不承认,这是怎么回事呀?”我质问道。

    秃顶保安辩解道:“我真是她的男朋友,已经谈了一年了。因为我俩吵了架,所以,她一生气就否认我是她男朋友。”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本本,扬了扬,说:“我是法院的**官。走,你俩跟我到派出所去一趟,弄清楚事情真相。”

    “你是法官?!”秃顶保安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说:“我我没干啥,干嘛要到派出所去呀。”

    “没干啥?你纠缠一个姑娘,还抓住她的胳膊,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威严地指责道。

    我边说边掏出手机,说:“我要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秃顶保安松开拽着小惠的手,说:“我走,还不行吗?”

    秃顶保安说着,拔腿跑了。

    我走了过去,对小惠说:“姑娘,别怕,你现在安全了。”

    “谢谢您,法官。”小惠感激地说。

    “那个小伙子究竟是谁?”我关切地问。

    小惠瞅着秃顶保安远去的身影,胆战心惊地回答:“他他是我们酒店的一个保安,挺凶的。”

    “他是在追求你吗?”我又问。

    小惠摇摇头,说:“他他没追求我。”

    “他既然不追求你,那干嘛要半路拦住你?”我装做好奇地问。

    小惠郁闷地说:“他他想问我一件事,我不想说,他就纠缠我,非要我说。”

    “他问你的事儿很机密吗?”我装做很感兴趣的样子。

    “怎么说呢也机密,也不机密。”小惠犹豫着回答。

    我饶有兴趣地诱导道:“你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我这个法官呀,最喜欢刨根究底了,你说说,究竟是什么事儿,我帮你参谋一下,看该说不该说。”

    小惠有些犹豫了,她一定是在考虑:该不该告诉这个法官呢。

    小惠想了想,说:“其实,也没啥,就是一件小事。”

    看来,小惠是个很谨慎的姑娘,她决定不告诉我。

    我见没套出小惠的话,心想:这该咋办呢?

    “为一件小事,值得那个家伙如此纠缠你吗?刚才,我见他还对你动粗呢,太不象话了。以后他再纠缠你,你就拨打报警电话。”我告诉小惠。

    “好的。”小惠感激地望了我一眼。

    “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我关心地说。
章节目录 第【089】章:又下了套子
    小惠感激地望着我,说:“法官,我就住在前面不远处。”

    我怜悯地望着小惠,心想:我今晚出了这个馊主意,看来把小惠吓得不轻呀,现在还浑身直哆嗦呢。

    “你吃了饭没有?”我问。

    小惠摇了摇头,说:“我刚下班,还没吃呢。”

    “我也没吃晚饭,这样吧,咱俩就在饭馆里去吃碗面条吧。”我提议。

    小惠瞅了我一眼,说:“我我的姐妹们已经把饭做好了,正等着我呢。”说完,她骑上了电动车,对我说:“谢谢您了,再见!”

    我望着小惠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看来,我低估了这个乡下妹子。

    我掏出手机给秃顶保安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晚,小惠一下班,你就给我打电话。”

    秃顶保安问:“你今晚没从小惠嘴里套出话来吗?”

    “哪有这么简单呀,今晚,我刚认识小惠,能急吼吼地套话吗?”我说。

    “那是,那是。”秃顶保安恼火地说:“这个小惠别看是乡下妹子,嘴巴也太紧了一点,幸亏我还没问她敏感问题呢。”

    “嘻嘻你觉得不敏感,我看够敏感了,你想:谢慧之已经失踪了,现在,你打听她的情况,她能不害怕吗?”我说。

    “也是。”秃顶保安说:“祝你明晚能马到成功。”

    第二天傍晚,我又来到沿河路口。天擦黑时,我接到了秃顶保安的电话:“梁老弟,小惠下班了,刚离开酒店。”

    “好,我知道了。”我慢慢朝路口走去。

    我看见小惠骑着电动车驶过来了。

    我在马路边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肚子,嘴里发出“哎哟”的呻吟声。

    小惠眼睛尖,她一眼就看到我了。忙停了车,跑到我身边问:“法官,您咋了?”

    我装作痛苦的模样,喘息着说:“我我胃疼”

    “我送您到医院去,好吗?”小惠着急地说。

    我望着小惠焦急的模样,心想:小惠真是一个心肠好的姑娘呀,我这么骗她,似乎有点不太道德。我又一想:我不这么办咋办呢?为了把谢慧之的死因调查清楚,只能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

    “你你扶我到那边的饭馆里,喝一杯热水就没事了。”

    小惠扶起我,一步步挪到不远处的一家饭馆里。

    小惠拿了一个杯子,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她一手扶住我的肩膀,一手端着杯子,凑到我的嘴边,说:“您快喝吧。”

    我喝了几口水,说:“疼得好点了。”

    “您还是到医院去看看吧。”小惠劝说道。

    我摆摆手,说:“我这是老毛病了,一犯就要命,但一会儿就好了。”

    “您得多注意一点呀,老毛病总是犯,不好的。”小惠关心地说。

    我指了指椅子,说:“小惠,你也坐下歇歇吧。”

    小惠诧异地问:“您您怎么知道我叫小惠呢?”

    我一听,知道自己失了言。忙找了一个自圆其说的谎言:“我我昨晚听那个保安喊你小惠呀,难道我听错了?”

    “啊,原来是这样呀。”小惠释然了,说:“我确实叫小惠,您没听错。”

    我揉了揉肚子,说:“我今晚胃疼呀,可能是中午吃得太少了,饿出来的。”

    “那您想吃啥,我给您去买。”小惠说。

    “小惠,光我一个人吃,让你在旁边看着,多不好意思呀。我看,咱俩就一起在这儿吃吧。”我提议道。

    昨晚我邀请小惠共进晚餐,被她拒绝了。今晚,她总不会再推托了吧。

    “我我还是回家吃吧,不然,姐妹们会等我的。”小惠说。

    我不悦地说:“你把我一个病人扔在这儿,不太合适吧?”

    小惠犹豫了一下,说:“那我今晚请客。”

    我摆摆手,说:“今晚,你帮了我,应该我请客才对嘛。再说了,你一个打工妹,赚的钱没我多。所以,还是我来请客吧。”

    “我我”小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楞楞地坐着。

    我挥了挥手,喊来了服务员。

    “把菜谱拿来。”我说。

    服务员拿来了菜谱,我问道:“小惠,你不喜欢吃啥?”

    小惠一楞,不解地问:“您您是问我不喜欢吃啥吗?”

    我笑着点点头,说:“你告诉我不喜欢吃啥,我就不点啥了嘛。”

    “哦。”小惠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您和我开玩笑,要点我不喜欢吃的菜呢。”

    我呵呵一笑,说:“小惠,你真幽默。谁会点客人不喜欢吃的菜呢。”

    小惠说:“我啥都喜欢吃,好象没有不喜欢吃的。”

    “那就好,说明你嘴巴泼辣,吃杂点,对身体有好处。”我瞅了小惠一眼,问:“小惠,我看的体质不太好嘛。”

    小惠低下头,说:“我赚的钱都寄回家了,我弟弟要娶媳妇,需要彩礼钱。还有,我家要盖新房,也需要钱。”

    “你自己每个月留下多少钱?”我关心地问。

    “我自己留三百元生活费。”小惠回答。

    我一听,吓了一跳。小惠每个月只留下三百元生活费,也太抠门了吧。看来,小惠是个非常孝顺的小孩。

    “小惠,你对自己太刻薄了吧,三百元连吃饭都不够呀。”我心疼地说。

    “够了。我每天在酒店吃两顿免费的饭。”小惠说。

    我本想给小惠一笔钱,但一想,既怕她误会了,也怕她不会接受我的援助,于是,我问:“小惠,你每个星期休息几天?”

    “两天。”小惠回答。

    “小惠,我工作太忙,你每个星期来帮我做一次家务,洗衣服、打扫卫生,好不好?”我问道。

    “您家几口人?”小惠问。

    “就我一个人呀。”我回答。

    小惠瞅了我一眼,说:“您还没结婚吗?”

    我点点头。

    “那我不能去。”小惠拒绝了。

    我不解地问:“为啥?”

    “我们孤男寡女在一起,人家会说闲话的。到时候影响了您,我可担待不起呀。”小惠说。

    我望着小惠,心想:这个乡下妹子挺小心谨慎嘛。
章节目录 第【090】章:套出了实情
    我想了想,问:“小惠,你有哥哥吗?”

    小惠摇摇头,回答:“我是老大。”

    我笑着说:“我是孤儿,既是老大,也是老小。说实话,我一直想要个妹妹呢。”

    小惠虽然是个乡下妹子,但脑袋挺好使。她一听就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便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一本正经地问:“小惠,你愿意做我的干妹妹吗?”

    小惠抬起头,问:“您你瞧得起我这个乡下妹子吗?”

    “咋瞧不起?城里,乡下人都是一样嘛。”我说。

    小惠使劲点点头,表示愿意做我的妹子。

    我高兴地说:“那从今晚开始,我就是你的干哥哥了,以后,你有啥困难就找我解决,有啥难言之隐也向我诉说,咱俩可不能见外呀。”

    小惠又点点头,她幸福地望着我。

    我看得出来,小惠在城里很孤单,现在,她意外有了一个干哥哥,当然很高兴了。

    我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内疚,心想:我为了套小惠的话,不惜“演戏”,甚至打起了“感情牌”,假若小惠知道了这一切,一定会十分伤心的。

    我又一想:我以后只要对小惠好点就行了。说实话,我也想有个干妹妹。

    我点了四个菜,两碗米饭。

    小惠关切地问:“哥,您的胃才疼过,能吃米饭吗?”

    我满不在乎地说:“我这胃呀,说疼就疼,说不疼就不疼,别说吃米饭,就是吃铁饭也没大碍。”

    小惠说:“哥,您还是注意一点好,我建议您吃面条。”

    既然小惠这么关心我,那总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吧。于是,我对服务员说:“那就要一碗米饭,一碗面条。”

    我看得出来,小惠是个十分贤惠的姑娘。

    吃饭时,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们酒店的那个保安又纠缠了你没有?”

    小惠摇摇头,说:“没纠缠了,也许,他害怕了,怕我报警。”

    “哦,那就好。”我幽幽地问道:“小惠,我觉得有点奇怪,那个保安究竟想找你打听啥事呀?”

    小惠抬起头,回答:“那位保安曾经谈过一个女朋友,叫谢慧之。这个谢慧之是我们酒店的大堂领班。三个月前,谢慧之突然失踪了。”

    “啊!”我故作吃惊状。

    “那位保安说,半年前的一天早晨,谢慧之曾经哭着从酒店里跑了出去。他问我见到过没有,还问我是从酒店哪个房间跑出去的。”小惠向我诉说着。

    我急切地问:“你看见了这一幕,但害怕惹事,所以,就不愿意对保安说,对吗?”

    小惠点点头,说:“我确实看见了。”

    我急忙问:“你看到了什么,详细对我说说。”

    小惠好奇地望着我,问:“哥,您干嘛关心我们酒店的事儿?”

    我笑着说:“因为你的缘故嘛,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干妹妹了,所以,有关你的问题我都应该关心嘛。”

    小惠一听,认为我说得有理,便点点头,对我诉说起来:“半年前的那天早晨,我正在八楼值班。突然,从八零八房间跑出一个姑娘,她披头散发,边跑边哭。我一看,她竟然是我们酒店大堂的领班谢慧之。我赶忙问:出了啥事?谢慧之没理我,哭着跑了。”

    “是从八零八房间跑出来的,你没记错吧?”我问。

    小惠说:“我当然不会记错的,因为,八零八房间住着一个老头子。这个老头子不是第一次住我们酒店了。每次他来时,都会带着一个年轻女人。”

    “哦,你的意思是:这个住在八零八房间的老头子是个老**。”我笑着问。

    小惠点着头,说:“是啊,而且还骚得很呢,有一次,我还看见他带了两个女人进了房间。”

    “哦。谢慧之哭着跑出来后,八零八房间的老头子没出来?”我问。

    “谢慧之一跑出来,那个老头子也跟出来了。他望了一眼谢慧之的背影,还笑了一下呢。”小惠不屑地说。

    “啊!他他还笑得出来呀。”我鄙夷地说。

    “这个老头子看见我在服务台,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对我说:小姐,嘴巴紧一点哟,别到处乱说。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递给我,说:这是封口费,记着,你收了我的钱,就只当什么也没看见。”小惠回忆着说。

    “你收了钱?”

    小惠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我本来不想收的,但是,凑巧那个月我爸生病,让我多寄点钱回去,我只留下了一百元生活费。我正发愁一百元没法过时,这个老头子就给我送来二百元钱。所以,我犹豫了一下就收下了。”

    “哦。因为你收了人家二百元钱,所以,就要替人家保密,对吧?”我问。

    小惠点点头。

    我心想:这个小惠真是个诚实守信的人啊,区区二百元钱就让她死守着这个秘密。

    “你做得对,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应该守信用嘛。”我夸奖道。

    小惠问:“哥,我是不是不应该收这个钱呀?”

    “不收白不收。反正你又不是和那个老头子一起干坏事,怕个啥。”我赞同道。

    “我一直为这个事不安,觉得不应该收这个钱。”小惠说。

    “收就收了,也该收,不就是二百元钱嘛。”我说。

    小惠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是那个月实在没法过了,我决不会收这种钱的。”

    “小惠,那个老头子姓啥叫啥,你知道吗?”我问。

    小惠摇摇头,说:“总服务台肯定知道,住宿是要登记的。”

    我得意地笑了,这一下总算找到了新线索。

    我借口上洗手间,给秃顶保安打了电话。

    “喂,我向小惠问清楚了,二月八号清晨,谢慧之是从八零八房间哭着跑出去的。住在八零八房间的是一个老头子。你赶紧去查一查,看住在八零八房间的是什么人。”我急切地说。

    “好的,我马上去查。”秃顶保安说。

    半个小时后,秃顶保安给我回了电话,说:“二月八号住在八零八房间的家伙叫胡明,五十二岁,是本地人。”

    我一听,大吃一惊。胡明就是胡小明的父亲呀。

    我早就怀疑胡小明的父亲谋杀了谢慧之,现在终于水落石出了,果然是胡小明的父亲。
章节目录 第【091】章:敲山震了虎
    我仔细一琢磨,觉得目前掌握的证据太少,太缺乏说服力了。仅仅凭着胡父曾在东风大酒店八零八房间住过,而且谢慧之曾从这个房间哭着跑出来,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尽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胡父曾欺负过谢慧之。否则,谢慧之怎么会哭着从房间里跑出来呢?但是,谢慧之已经死了,没有了人证。胡父是个狡猾的老狐狸,他也决不会承认这一点。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敲山震虎”,让胡父“跳”出来表演,这样,在“表演”中或许能露出马脚来。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七点多钟,于是,我掏出手机给胡父打了一个电话。

    “胡伯伯,我是梁灵。”我恭敬地说。

    “哦,是梁灵呀。你吃了晚饭没有?刚才,我还跟小明说,让他请你来吃晚饭的。”胡父亲热地说。

    最近两天,胡小明回父母亲的别墅住了,所以,我就没必要陪胡小明过夜了。

    “胡伯伯,谢谢您了。我现在打搅您,是想向您汇报一件事。”我说。

    “你说吧。”

    “胡伯伯,关于谢慧之死亡的侦破有了新进展,据我了解,在今年的二月八号,谢慧之曾从东风大酒店八零八号房间里哭着跑出来,我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也许,这个住在八零八房间的人就是嫌疑人。”我幽幽地说。

    “啊哦”

    我听得出来,胡父的音调里充满着惊恐和慌乱。

    “我准备顺着这个线索追查下去,也许很快就能找到谋杀谢慧之的凶手。”我说。

    “这个梁灵呀,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追查谢慧之的死因毫无意义,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灭了谢慧之这个女鬼。梁灵,你上次不是答应了我嘛,怎么又变卦了?”胡父气急败坏地指责道。

    “胡伯伯,我不是不听您的话,是觉得要灭了谢慧之这个女鬼,首先得搞清楚她是怎么死的,因为,我觉得谢慧之这个女鬼的冤气很重。”我心平气和地说。

    我从胡父的语气里,感觉到他已经象惊弓之鸟了。

    “梁灵,我出资五百万,已经是你们公司的大客户了。所以,你要严格按照我的意思去办,不能擅自行动嘛。”胡父愤愤地说。

    我觉得今晚的“敲山震虎”已经达到目的了,便说:“胡伯伯,我明白了,不过,我手下的人恐怕不听我的,他们也想查清谢慧之的死因呀。”

    “梁灵,不听话的手下人,就应该立即解雇嘛,怎么能让他们自行其事呢?要是我的手下呀,我早让他们滚蛋了!”胡父恼怒地说。

    “好的,我知道了。”我假装顺从地说。

    “梁灵呀,我觉得你也有点不听我的话呀,这样很不好嘛。”胡父不满地说。

    我赶忙表态:“我今后一定按照您的话去做。”

    我挂了电话,得意地笑了。心想:胡父尽管是个狡猾的老狐狸,但是,我这个“猎人”也不赖呀。

    我回到饭桌上,见小惠已经吃完了。她幽幽地问:“梁哥,您真忙呀,我看您一直在打电话联系工作嘛。”

    我一惊,忙问:“你你听见我打电话了?”

    小惠点点头,说:“刚才,我也上了一趟洗手间,我听见你在里面打电话。”

    我笑了笑,心想:这个小惠也是个有心人呀。

    “你吃饱了吧?”我问。

    小惠心满意足地说:“吃饱了,吃得可饱了。”说完,还摸了摸肚子。

    “我送你回家吧。”我对服务员招了招手,喊道:“买单!”

    我把小惠送回家,然后,又到东风大酒店去找秃顶保安。

    秃顶保安今晚值夜班,他一见我便问:“那个住在八零八房间的人,应该立即着手调查,我觉得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谋杀谢慧之的凶手。”

    我点点头,说:“你放心,我会尽快调查清楚的。”

    我不想对秃顶保安说多了,说白了,他只是我棋盘上的一粒棋子,不需要知道得太多。

    秃顶保安说:“你真行,硬是从小惠嘴里套出了实话。”

    我警告道:“关于谢慧之的案子,你别对任何人透露,这个事儿要严格保密。不然,也许我俩会遭遇不测。”

    我已经预感到:假若这个谢慧之真是胡父谋杀的,那么,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胡父被我“敲山震虎”后,也许会采取弥补措施。

    “喂,你的意思是:这个住在八零八房间的老头儿不是一般的人?”秃顶保安问。

    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不过,这两天我到处追问谢慧之的事儿,已经搞得酒店里人人皆知,也许已经打草惊蛇了。”秃顶保安担心地说。

    我突然想:得给小惠交代一下,让她也对这个事儿守口如瓶。不然,她也会有危险的。

    我立即给小惠打了电话,告诉她:“关于谢慧之的事儿,不论谁问起来,都要一问三不知。”

    “我知道了。”小惠回答。

    我觉得:小惠是个聪明的姑娘,也许她早就意识到:不能卷入这个旋涡中。

    我告辞了秃顶保安,往家里赶去,我觉得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在回家的途中,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我靠边停下摩托,一看,是小萍的电话。

    我心想:莫非她今晚要到我的出租房来睡觉?

    “喂。”我忐忑不安地接了电话。

    “是梁灵吧?”小萍轻声问。听声音,似乎说话不方便的样子。

    我回答:“是呀。”

    “喂,你仔细听好了。现在,我在胡小明父母的别墅里。刚才,我一个人在别墅的花园里散步时,突然见胡父从别墅中走了出来,他站在花园里打了一个电话。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他提起了你的名子,还说:教训一下就行了,要让他害怕”

    “啊!”我惊叫了一声,心想:胡父真要对我下手了。

    “梁灵呀,你怎么得罪了胡父呀?”小萍担心地问。

    “这个”我心想:这个事儿跟你说不清楚,而且,也不能对你说。

    “梁灵,我告诉你:胡父是个心毒手辣的家伙。我听胡小明说过,他父亲手下有一帮打手,个个都是从山上下来的。”

    我知道:“从山上下来的”意思就是坐过牢。这些坐过牢的家伙,不仅是亡命徒,而且都有一些反侦察手段。
章节目录 第【092】章:遇夜半惊魂
    “我知道了,谢谢你呀。”我充满感激地说。

    我知道:小萍是爱我的,否则,不会冒着风险给我通风报信。

    我站在路边想了想,小萍的消息应该是可靠的。今晚,我对胡父“敲山震虎”,让胡父察觉到了危险正在逼近他。对于一个即将落入陷阱的野兽,一定会做最后的挣扎。

    胡父说要教训一下我,显然是想让我乖乖听他的话,不要再去追查谢慧之的死因。这个“教训”会以何种方式、在什么时候来临,很难预测呀。

    我心想:必须要做好充分的防范,不能丢了这条小命。说实在话,我现在倒是不怎么怕鬼了,反而对人心生了几分恐惧。

    我骑着摩托回了家。

    一进屋,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

    我想:胡父是个说干就干的人,说不定今晚就会来“教训”我。

    想到这儿,我立即出了屋。

    隔壁王奶奶家的灯还亮着,我心想:王奶奶家上小学的孙子一个人住一间房,我今晚就跟她小孙子挤挤吧。

    我敲了敲王奶奶家房门。

    王奶奶打开门,好奇地问:“梁灵,你有事吗?”

    我笑着恳求道:“王奶奶,我家来了一位亲戚,没地方住了,我想今晚跟您孙子挤一挤,您看”

    王奶奶瞅了我一眼,埋怨道:“又是一个女的吧?”

    我笑着说:“王奶奶,我家哪儿来的女客呀?”

    “哼!前天,你家不是来了一位大美女吗?在你屋里呆了一下午,你当我不知道呀。”王奶奶撇撇嘴,似乎对我说谎有点不满意。

    “哦,那是我的同事,逛商场累了,到我这儿来歇歇脚。”我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这个王奶奶倒是挺喜欢管闲事呀,前天,小萍到我家来,那是我家来的第一个女人,没想到就被她盯上了。

    王奶奶冷笑了一声,说:“同事能在你家呆了一下午,还上了你的床?”

    “您您眼睛这么尖呀?”我吓了一跳,心想:难道这个王奶奶还趴在门缝里偷看了?

    我的门上有一道缝,我早就想把它糊住了,不过,一直没时间。有时得了空,又把这事搞忘了。看来,这道缝应该糊住了,不然,我就没秘密了。幸亏我和小萍啥也没干,不然,岂不是“春光”、“秋光”都外泄了。

    “梁灵,你以为我老眼昏花了?我告诉你:我不但眼睛尖,而且耳朵也尖着呢?前天来的姑娘,是不是爱上了你?”王奶奶问。

    我没想到这个老太太还挺爱打听这些轶闻呀。

    “王奶奶,您说得对,她是我刚谈的女朋友。”我索性撒了一个谎,心想:我要说小萍是我女朋友,至少能在王奶奶面前提升我的身价。

    “哦,你小子虽然是个穷光蛋,但艳福不浅呀。”王奶奶忌妒地说。

    王奶奶的小儿子三十好几了,还一直单身。所以,她对我的艳福自然是眼红了。

    “呵呵我是瞎猫碰到死老鼠。”我谦虚地说。

    王奶奶叹息了一声,说:“啥时候我小儿子也摊上艳福就好啦。”

    “王奶奶,您别着急,这个艳福呀,说来就来,门板子也拦不住的。”我安慰道。

    我进了王奶奶家,问:“您孙子睡了?”

    “睡了。等会儿,你轻轻地上床,别把我孙子吵醒了。”王奶奶交代道。

    我笑着说:“王奶奶,我是个有艳福的人,我跟您孙子睡觉,一定会把艳福带给他的。到时候,您孙子一结婚,就会给您生个大胖重孙子。”

    “那就太好了!”王奶奶喜滋滋地说。

    我这一番话让王奶奶心花怒放了,以后,我要是再跟他孙子搭床,她也不会不高兴了。是呀,我是个有“艳福”的人,谁沾了我,谁就会也有“艳福”的。

    半夜,我突然被一个奇怪的声音惊醒了。

    正好,王奶奶孙子的房间正对着院子,我轻手轻脚爬起来,凑到窗户下,小心翼翼地把窗帘掀开一条缝,朝院子里一看。顿时,我吓了一跳。

    只见三个穿着黑衣、黑裤,蒙着面的人,正趴在我出租屋的窗户上往里瞅着。

    看来,胡父派来的打手这么快就来了。

    我不禁感到万幸,倘若我稍微马虎一点,今晚不到王奶奶家借宿,就被这几个打手堵到房里了。

    几个黑衣人嘀咕了一会儿,然后,一个黑衣人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玩艺,在窗户玻璃上划了起来。

    我疑惑地想:他这是干嘛?

    那个黑衣人划了几下,就把一块玻璃揭了下来。

    “啊!”我惊叫了一声。

    看来,这几个黑衣人不是等闲之辈呀,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划开了窗户玻璃。

    黑衣人把手从破洞里伸进去,打开了窗户,然后,依次钻了进去。

    没一会儿,三个黑衣人又钻出了窗户,然后,消逝在夜色中。

    显然,这几个打手扑了一个空。

    我的心脏咚咚地猛跳起来,我赶紧捂住胸脯。暗自庆幸道:要不是我躲出去了,就被这几个打手“闷”了。一顿暴打是免不了的,说不定还会缺胳膊断腿呢。

    这个胡父也太毒辣了,竟然对我下了毒手。

    我再也睡不着了,暗自思忖着:这几个打手扑了个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找机会下手的。看来,最近一段时间我不能回出租屋了,也不能到王奶奶家借宿了。如果被打手发现了行踪,连王奶奶也会受牵连的。

    一大早,我就起了床。

    我仔细观察了外面的动静,发现没任何可疑之处。于是,我悄悄出了门,骑上摩托一溜烟地离开了家。

    到哪儿去呢?

    对了,就到东风大酒店去住宿。一方面那是一个大酒店,管理比较规范,打手们想到酒店行凶,只怕还没有这个胆量。另一方面,东风大酒店的隔壁就是公安分局。假若酒店有点风吹草动,警察很快就能赶到。

    我骑着摩托一上大马路,就发现有点不对头。

    我瞅了瞅后视镜,发现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跟在我身后。

    妈的,真厉害呀,我一出门就被盯上了,看样子打手们在我出租屋附近蹲守了整整一夜呀,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盯上我了。
章节目录 第【093】章:逃过了车祸
    一大清早,路上的车辆不多,行人也不多。这个时候如果制造一起车祸,肇事者很容易逃脱的。

    我暗自好笑,你龟孙子想撞我,没门!老子骑着摩托走慢车道,让你撞个球!

    我把摩托拐进了慢车道,不紧不慢地驶着。

    我这是吊打手的胃口,让打手们干着急。

    我开得慢,轿车也开着慢,还时不时地靠边停一下。

    打手们一定太小看我了,认为我是傻帽,一点也不会察觉。

    我在慢车道上行驶了一段路,前面的路就没有慢车道了。我心想:在快车道上行驶太危险了。想到这儿,我拐了一个弯,仍然走在慢车道上。

    黑色轿车还是跟在我的摩托后面,不紧不慢地开着。

    突然,我见路边有一个小饮食店,门口围着不少买早点的人。心想:我进去吃个早餐吧,总不能饿着肚子跟打手们玩捉迷藏吧。

    我停下摩托,走进小饮食店。

    我偷偷往外一瞅,见黑色轿车也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要是落到这两个壮汉的手里,缺胳膊断腿是必须的。

    我买了一碗面条,两块油饼,坐在靠窗户的桌子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我想快点吃,吃饱了突然出发,给打手们来个措手不及。

    从轿车上下来的两个家伙,一个站在饮食店的门外,一个走进了饮食店。

    打手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当众行凶呀,这儿人来人往,只要打手敢行凶,想逃是没门了。

    进来的打手装作漫不经心地瞅了我一眼,然后,在靠近我的桌子旁坐下了。他点燃了一支烟,津津有味地吸了起来。

    我被烟呛着了,连着咳嗽了几声。

    一个店小二问打手:“您要吃点什么?”

    打手往我桌上瞅了一眼,回答:“来一碗面条吧。”

    打手的面条一上桌,我刚巧吃完。

    我对服务员说:“再来一碗面条。”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把我的帐结了。”

    我付完饭钱,就坐在那儿等面条。

    打手一边吃面条,一边玩着手机。现在,这个打手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因为,我还要吃一碗面条。

    我见时机成熟了,便对店小二说:“饭店有洗手间吗?”

    店小二指着外面说:“出门往左拐,五十米就有一个公共厕所。”

    我答应了一声,对店小二说:“面条来了,给我放在这个桌子上。”说完,我装作要上厕所的样子,慢悠悠地走出了饮食店。

    一出门,我就跨上摩托,然后,一加油门,狂奔而去。

    我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个等在饮食店外的打手,对着店里大叫一声:“老三,快走!”

    我把摩托的油门加到最大,连拐了几个弯,再回头一看,黑色轿车已经不见影了。

    我暗自嘲笑道:奶奶的,还职业打手呢,连我一个菜鸟都玩不过。

    我朝东风大酒店疾驶而去。快到大酒店时,我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竟然是胡父。

    “啊!”我暗自吃惊,心想:胡父这么早就到东风大酒店来,显然是想堵漏洞呀。

    我戴着头盔,所以,胡父肯定认不出我。于是,我不远不近地跟着胡父,走进了东风大酒店。

    我一看手表,已经七点半钟了,正是酒店交接班的时候。

    我见胡父乘坐着电梯,径直上了八楼,心想:胡父肯定是找小惠去了。也许,胡父是想问问,有没有人来打听二月八号的事情。

    酒店的大堂里有一圈沙发,我坐了下来。

    这时,我发现秃顶保安来上班了,他瞅了我一眼,似乎并没认出我来。不过,他连瞅了我好几眼,我想:秃顶保安一定觉得我这个人很古怪,进了酒店大堂还戴着头盔。

    秃顶保安朝我走过来,他礼貌地问:“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憋着嗓子说:“我想找一个人。”

    “您找谁?”秃顶保安凑近我。

    我退后一步,警告道:“你别靠近我,不然,当心我发飙了。”

    秃顶保安笑了,也许他想:你这个毛头楞小子想在我面前发飙,真是自不量力呀,我一拳就把你打到姥姥家去。

    我觉得玩笑开到这个地方就行了,不然,会招惹更多的保安来。于是,我压低嗓门说:“你连我都没认出来吗?”

    秃顶保安一楞,悟了过来,忙笑着说:“原来是梁老弟呀。你这一副打扮,好象是搞地下工作一样嘛。”

    我瞅着电梯口,说:“那个老头子胡明来了,正在八楼呢。恐怕是来堵小惠口的。”

    “他来了!”秃顶保安一惊,说:“动作真快呀。”

    我悄声说:“昨晚,这个老头子已经派打手到我家去了,幸亏我躲了出去,让打手扑了一个空。今早,又有几个打手盯上我了,可惜被我甩了。”

    “啊!”秃顶保安又是一惊,说:“这么快就对你下手了呀。”

    我严肃地说:“既然这个老头子已经对我下了手,看来,你也难逃他的法眼。最近,你一定要加倍小心呀。”

    “我知道。”秃顶保安满不在乎地说:“来几个毛猴子治不住我,倒是你,手无缚鸡之力,打手只用一只手就把你治服了。”

    “喂,你千万不可大意,俗话说:大意失荆州呀。”我告诫道。

    秃顶保安点点头,说:“我会注意的。”

    我正跟秃顶保安说话时,电梯从上面下来了。

    我忙说:“咱俩别站在一起说话了。”

    说着,我挪到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秃顶保安也走到酒店大门口。

    电梯门开了,胡父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只见他径直走到总服务台,和一个服务员搭讪起来。

    我看见胡父把一样东西塞到了服务员手里。心想:一定是钞票。

    服务员笑了笑,俩人头碰头地嘀咕了半天。

    我看见服务员偷偷对秃顶保安指了指,似乎在说秃顶保安的什么坏话。

    胡父连瞅了秃顶保安几眼,然后,对服务员挥挥手,笑眯眯地走了。

    当胡父走近秃顶保安时,又认真瞅了几眼。
章节目录 第【094】章:我被盯上了
    我敏锐地察觉到:秃顶保安被总台服务员出卖了,现在,胡父已经盯上了他,说不定很快就会对他实施报复行动。

    现在,我既担心秃顶保安,又担心小惠。

    我给小惠打了电话:“喂,小惠,你在酒店吧?”

    “梁哥,我正想找您呢。刚才,那个曾经住过八零八室的老头子跑来了,问:有没有人打听我的事?我赶紧否认了,说没人问过。老头子显得很高兴,掏出一叠钞票,塞到我手上,交代我:嘴巴紧点!妈呀,他一来,把我吓死了,我的腿直哆嗦。”小惠胆战心惊地诉说。

    “小惠,你别怕,只要你把嘴巴闭紧,对任何人都别透露一个字,就不会有危险。”我叮嘱道。

    “梁哥,我知道了。”小惠听了我话,好象心安了一点。

    我看见秃顶保安在酒店大门口忙碌着,心想:他恐怕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于是,我又给秃顶保安打了电话。

    “喂,我告诉你:刚才那个老头子到总服务台,给那个梳着小辫子的女服务员塞了一叠钱,还嘀咕了半天。我看那个服务员偷偷指了指你。我想:她一定是把你出卖了,透露了你曾经查过二月份住宿登记的事。”我警示道。

    “是吗?”秃顶保安回过头,朝总服务台瞅了一眼。

    我严肃地说:“你得警惕一点呀,我告诉你:那个老头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知道了。”秃顶保安说完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秃顶保安就朝着总服务台走去,他对梳着小辫子的服务员挥了挥手,俩人便往楼后走去。

    我好奇地偷偷跟在后面,想看看秃顶保安是如何审问小辫子的。

    在楼后的一个角落里,秃顶保安和小辫子站住了。

    “喂,你喊我来干嘛呀?”小辫子疑惑地问。

    秃顶保安冷笑一声,问:“你说呢?”

    小辫子撇撇嘴,说:“你是不是又想和我亲热呀?我告诉你: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不能再跟你暧昧了。”

    “去你的!我才不稀罕和你亲热呢。”秃顶保安不屑地说。

    “那你喊我来干嘛?”小辫子不解地问。

    “我问你:刚才是不是收了客户的钱?”

    小辫子否认道:“没,没呀。你别瞎冤枉人。”

    “冤枉你?哼!”秃顶保安气势汹汹地说:“你老实把钱掏出来,否则,我马上向领导汇报,炒你的鱿鱼。”

    “大哥,你就这么狠心呀,再怎么说,我跟你也是老乡嘛。”小辫子哀求道。

    “既然是老乡,你就得跟我说实话嘛。我再问你一遍:收了那个老头子的钱没有?”秃顶保安恶狠狠地问。

    小辫子无奈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在手掌上拍了拍,说:“就给了这几张票子。”

    秃顶保安接过钱,数了数,撇撇嘴,说:“一千元,不少嘛。你说:老头子干嘛要给你钱?”

    小辫子不好意思地说:“就问最近两天有没有人来查阅二月份住宿的顾客名单。”

    “你把我出卖了吧?”秃顶保安一把揪住小辫子的衣领。

    “大大哥,老头子一问,我没想那么多,就指了指你。其实,那个老头子也就是顺口问问,我想:他一定是害怕老婆来查他。”小辫子吞吞吐吐地说。

    秃顶保安骂道:“你真是个烂女人,几张票子就把你的良心卖了。哼!我告诉你:以后注意点,别惹我。否则,我破了你的相,让你永远也找不到男人。”

    “大哥,我今天昏了头,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小辫子哀求道。

    “滚!”秃顶保安踢了小辫子一脚。

    小辫子哎哟叫了一声,说:“大哥,把把钱还给我吧。”

    “拿走!”秃顶保安把一叠钱往地上一扔。

    我偷窥了这一幕,心想:小辫子把秃顶保安出卖了,看来,胡父也不会放过秃顶保安的。

    我本来想在东风大酒店住宿,但一见胡父轻易就买通了总台服务员,心想:此地不宜住宿。

    我立即骑上摩托,离开了东风大酒店,去了另外一家四星级宾馆。

    我一到宾馆,就到处转了转,熟悉了一下环境。我发现:这家宾馆有个优势,那就是有两个后门,一个是从厨房可以走到一条小巷子里,一个是从办公区可以拐上后面一条街。

    我往床上一躺,心想:虽然我的“敲山震虎”取得了成效,但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突然,我觉得肚子咕咕叫起来,于是,翻身起了床,到一楼的餐厅去就餐。

    一进餐厅,我的潜意识里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呢?我环顾四周,发现餐厅里稀稀落落散坐着一、二十号人,大都是一对对的情侣。

    我的目光在一个男人的脸上停住了,这个男人戴着一副墨镜。

    在餐厅里吃饭干嘛还要戴着墨镜?我觉得很好奇,便多看了他两眼。

    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有点眼熟,他是谁?

    突然,一股寒意从我心底升起,我不禁哆嗦起来。我发现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就是早晨盯梢我的那个打手“老三”。

    这个叫“老三”的,早晨跟着我进了饮食店,就坐在离我相隔一张桌子的地方。

    早晨,他没戴墨镜,现在却戴了。显然,他是担心我认出了他。

    妈呀,打手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家酒店里呢?

    我仔细想了想,我从东风大酒店骑着摩托出来时,担心有人跟踪我,特意绕了好几个圈子,还钻进了一条一米多宽的小巷子,就是怕轿车又盯上我了。

    没想到我费了那么大的劲,还是没逃脱打手的跟踪,这是怎么回事呢?

    打手总不会长了“天眼”吧?我狐疑地想。

    突然,我想起来了,打手们一定是用手机定位功能,查出了我的行踪。

    想到这儿,我脊梁上冒出了冷汗。心想:幸亏我想到了这一点,不然就死定了。

    我匆匆吃了午饭,一回到房间,就赶紧关闭了手机,然后,匆忙清理了东西,从厨房里溜出了宾馆。

    我心想:摩托是不能要了,酒店的帐也不能结了,先逃了再说。

    我一出门,就打了一个出租车,绕到附近的一个小县城里,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

    我乔装打扮了一番,然后上街重新办理了一张手机卡。
章节目录 第【095】章:阴间的电话
    我突然从手机定位想到了一个高招。于是,我用新手机卡给秃顶保安打了一个电话。

    “喂,打手们用手机定位功能又跟踪上我了,所以,我不得不换了手机卡。你记着:以后我就用这个手机号码跟你联系。”我说。

    秃顶保安惊诧地问:“那个老头子是个啥人呀,有这么大的能量呀?”

    “我告诉你:他是一个大老板。”我透露了一点实情。

    “哦,不就是口袋里有几个钱嘛,我还以为是联合国秘书长呢。”秃顶保安不以为然地说。

    我心想:你呀,没下过水,不知道海有多深。现在有钱就有一切,拿钱还能买人头呢。

    “喂,我问你:谢慧之的身份证在你这儿吧?”我记得上次查找谢慧之的字迹时,曾在箱子里见过谢慧之的身份证。

    “在我这儿呀。”

    “我想用谢慧之的身份证,补办谢慧之的手机卡,然后,用谢慧之的手机号码给那个老头子发短信,吓唬他一下。”我把自己的意图告诉了秃顶保安。

    秃顶保安兴奋地叫唤了一声,赞同道:“啊!这是一个好办法,吓死老家伙。”

    “我马上坐出租车到东风大酒店来,你在门口迎接我,把谢慧之的身份证和手机号码告诉我。记着:我不下车,咱俩就在车窗里传递物品。”我说。

    “好的。奶奶的,咱俩象地下党一样。”秃顶保安似乎觉得挺好玩。

    半个小时后,我乘坐的出租车到了东风大酒店,车子驶到大门口,我一看,竟然没看见秃顶保安的影子。

    我坐在出租车里给秃顶保安打电话,蹊跷的是,电话没人接。

    我心想:坏了!莫非他被胡父的打手收拾了?又一想,即使打手再嚣张,也不敢大白天就动手吧,况且,秃顶保安还在酒店里。

    我着急地连续拨打秃顶保安的电话,当拨到第八次时,电话终于打通了。

    “喂,你是谁?”一个男子问。

    我一听是陌生的声音,心中暗暗叫苦,心想:完了,秃顶保安硬是遭到毒手了。

    “你你是谁?”我惊慌地反问道。

    “喂,我告诉你:这个电话的主人发生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呢。你要是他朋友、亲戚的话,就赶快到医院来吧。”对方急促地说。

    我一听,知道大事不好,肯定是被打手的车撞了。今天早晨,打手们就想拿车来撞我,但被我识破了,所以,阴谋没有得逞。

    唉!只怪秃顶保安太轻敌了,自以为有几把刷子,就不把胡父当回事,这一下好,差点送了命吧。

    “喂,我想问一下,伤得很重吗?”我急忙问。

    “伤得倒是不重,不过,人昏过去了。”对方说。

    我心想:人都昏过去了,还撞得不重吗?显得,对方是想打马虎眼,把我引诱过去,好来个一网打尽。

    “他在哪一家医院?”我心想:即使我不能去,也得找个朋友去一趟,总不能把秃顶保安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吧。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秃顶保安正在上班,怎么会被车撞了呢?假若是在酒店里被撞的,酒店不会不闻不问。看来,秃顶保安肯定是在酒店外被撞的。

    唉!这个秃顶保安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呀,我明明要找他有紧要事,他却跑到外面去瞎逛。

    “就在市立第一医院。”对方说。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我客气地说。

    我挂了电话,想了想,对出租车司机说:“去第一医院。”

    出租车到了第一医院。

    车一停,我对司机说:“师傅,我想拜托您一件事,请您到急救室去看望一下我的朋友,不过,千万不能说是我让您去的,也不能暴露出您是特意去看他的。您装做找人的模样,顺便看一下。然后,回来把情况告诉我。”

    司机皱着眉头,不情愿地说:“我是司机,只管开车,不管其它事。”

    我掏出两张百元大钞,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司机见了钱,脸上立即露出了笑意,他接过钱,说:“那我就破个例吧。”

    司机进了医院急救室,大约过了十分钟,司机回来了。撇撇嘴说:“伤得不重,听说是被一位老奶奶的自行车碰了一下。医生说:他是没吃中饭的原因,血糖太低了,就昏了过去。”

    我一听,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心想:原来是虚惊一场呀,吓了我一大跳。

    我四处瞅了瞅,没发现异样,心想:也许胡父还没来得及对秃顶保安下手,趁着这个空档,我应该可以去看看秃顶保安。

    我下了车,快步走进急救室。

    秃顶保安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不过,胳膊上还挂着水。

    他一眼瞅见了我,惊喜地说:“你你来了。”

    我关切地问:“没事吧?”

    “没事,奶奶的,早饭、中饭都没吃,血糖低了一点。”秃顶保安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唉!你呀,难道连饭钱都没有了?”我好奇地问。

    “嘻嘻上个礼拜和朋友玩了几圈牌,把这个月的生活费都输了。”秃顶保安尴尬地说。

    “没钱就说嘛,咱俩已经是朋友了,应该无话不说嘛。”我埋怨着,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钱,说:“这些钱你先拿去用,对了,你把银行卡号告诉我,我马上给你汇一笔钱。”

    秃顶保安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嗫嚅着说:“你你要借给我钱?”

    我把钱塞到秃顶保安的手上,说:“什么借不借的,先拿去花吧。我不能在这儿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你赶快把谢慧之的身份证给我。”

    秃顶保安把钱往枕头下一塞,感激地说:“老弟,谢谢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兄弟,有事只管找我。”

    秃顶保安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谢慧之的身份证,他说:“你把她的手机号码记下来。”

    我记下了谢慧之的手机号码,然后,匆匆出了急救室。

    我让出租车绕了好几个大圈子,确定后面没人跟踪后,才让司机停在一家电信营业厅前。

    我给谢慧之补办了一个手机卡,然后,又购买了一部新手机。
章节目录 第【096】章:吓唬死凶手
    我把谢慧之的手机卡上到新手机上,得意地说:“胡父,你让我颠沛流离,我也让你寝食不安,今晚,你的恶梦就要开始了。

    我往床上一躺,心想:我得养足了精神,然后晚上演一场大戏。

    我呼呼大睡起来,直到晚上八点钟才自然醒来。

    我洗了一把脸,揣上谢慧之的手机,踱出了旅社。

    我到附近的饭馆吃了一碗面条,又吃了两个大肉包。

    刚想离开饭馆,突然想起来,还忘了给秃顶保安的银行卡上汇款。

    我拍了拍脑袋,拿出自己原来的手机,开了机。我暗自说:“胡伯伯,等你侦察到老子的方位,恐怕我已经跑了十万八千里。”

    我给秃顶保安汇了一万元钱,我觉得:虽然我钱多,但俗话说:有财不露相嘛。假若我给秃顶保安汇得太多了,岂不是露了富吗。

    汇完款,我立即关了原来的手机。

    我一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我打了个出租车,去了胡小明的别墅。

    胡小明给了我一把别墅的钥匙,所以,我可以很方便地出入别墅。

    我知道:胡小明这段时间不会回到别墅来,因为,他害怕谢慧之这个女鬼找他的麻烦。

    今晚,我是全副武装,不但带了“鬼戒”和“血字鬼书”,还带了自制的“小炸弹”。

    一进别墅,“鬼戒”的红灯就亮了起来,我一看,吓了一跳。没想到几天功夫,谢慧之这个女鬼的凶恶程度就提升到了二级。

    我摸了摸上衣口袋,“血字鬼书”倒是没啥动静,这就说明我此番到别墅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别墅里漆黑一团,我摸着黑,来到后院的花坛边。

    后院的这个花坛有二十多平方米,膝盖高,里面长满了杂草。我心想:好好的花坛咋不栽花呢?

    前几回,谢慧之每次都是先出现在花坛边,所以,我觉得这个花坛对谢慧之来说,应该有着特殊的意义。

    我瞅了瞅“鬼戒”,发现它的红灯消逝了。也就是说:我进别墅时,女鬼谢慧之在别墅里,不过,我一来,就把她吓跑了。

    我暗暗笑了笑,心想:谢慧之一定是被“小炸弹”炸怕了,所以,一见我便望风而逃。

    我掏出谢慧之的手机,给胡父发了第一条信息:“大哥,您还好吗?”

    我推测:谢慧之生前一定喊胡父“大哥”。

    我等了十来分钟,没见到胡父的回复。我心想:这个老家伙一定被吓坏了,现在正用手机定位查找信息是从哪儿发来的。

    我特意跑到胡小明的别墅里发信息,是因为我推测:谢慧之曾经在这个别墅里住过,说不定也是死在这个别墅里,所以,一旦信息从这里发出去,对胡父更具有震慑力。

    我见胡父一直没答复,又发了一条:“大哥,您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

    第二条信息发出去后,没多大一会儿,就收到了一条回复:“你是谁?”

    我笑了笑,心想:胡父收到信息后,血压起码升高了五十,他要是有高血压病的话,弄不好会爆了血管。

    我发了第三条信息:“大哥,我是慧之呀,您果然把我忘了,真让我伤心呀。”

    我第三条信息发出后,再也没收到胡父的回复了。

    我想了想,又发了第四条信息:“大哥,我会来找您的,我俩会有见面的那一天。”

    我发这条信息就是想吓唬胡父,让他惶惶不可终日。

    我发完第四条信息,就把手机用一个塑料袋子一包扎,然后埋在了花坛里。

    我从后院的围墙上翻了出去。然后,溜到前院一看,见别墅的大门口站着三个黑衣人。

    我一惊,心想:幸亏我留了一个心眼。我知道:胡父是一定不敢到胡小明的别墅来,因为,他知道谢慧之这个女鬼在这儿兴风作浪。

    我预测:胡父定位了谢慧之的手机在别墅里,就会派人来。他一定想搞清楚:发信息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我暗笑了一下,从后院溜走了。

    半夜时分,我回了家。睡在床上,我突然想:谢慧之喜欢唱西藏民歌,她给胡小明唱过,把胡小明唱入了迷。想必她也对胡父唱过,胡父也一定很喜欢听。

    想到这里,我又有了一个主意。

    第二天上午,我出了旅社,坐上出租车后,就打开原来的手机,给胡小明打了一个电话:“喂,老哥,你还好吗?”

    “啊!是梁灵呀,你跑到哪儿去了?玩失踪呀!我昨天给你打了n个电话,但一直提示没开机。喂,你究竟搞什么名堂呀?”胡小明急吼吼地问。

    我从胡小明的声音里,完全能够听出来,他没和父亲沆瀣一气,共同来整治我。看来,胡父对儿子也留了一手。也许,胡父不想把儿子卷到旋涡中来。

    “唉!别提了。我的手机昨天掉进马桶里去了,拿去修理,才取出来。”我撒了一个谎。

    “是吗?幸亏你人没掉进马桶里,否则,就没地方修了。”胡小明乐嗬嗬地说:“我就不懂了,咋会把手机掉到马桶里,这这也太奇葩了吧。”

    我也呵呵一笑,说:“我坐在马桶上玩微信嘛,起来时,不小心就把手机掉进去了嘛。”

    “喂,梁老弟,我爸昨晚想让你来吃晚饭,一个劲儿地让我打电话。得,你又失去了一次吃大餐的机会。说实话,我爸昨晚是到餐馆定的菜,让人送来的。”胡小明遗憾地说。

    胡父请我吃晚饭,分明是想用美食把我“钓”出来。我昨天“失踪”后,一定让那些打手们抓了瞎,说不定被胡父骂得狗血淋头呢。

    “老哥,替我谢谢您父亲。我这几天忙得很,你就是找到我,我也来不了哇。”我说。

    “你忙些啥呀?”胡小明疑惑地问。

    我叹了一口气,又撒了一个谎:“我一个朋友的父亲去世了,正帮他张罗丧事呢。你说,我哪儿有时间到外面吃饭呀。等几天忙完了,就有时间了。”

    我觉得:自己说谎的本事越来越大了,一眨眼,就能编出一个高明的谎言,还绝对不会露馅。
章节目录 第【097】章:海鲜馆请客
    “梁灵,你朋友的父亲去世,我也应该来悼念一下吧。”胡小明说。

    我赶忙阻拦道:“你和他素不相识,来悼念个啥。”

    “那就莫怪我不抬你的庄了。”胡小明顺水推舟地说。

    “喂,老哥,我想到你别墅去拿几张歌曲喋子。”我说。

    “去拿吧,这一点小事值得跟我打招呼吗,真是太见外了。”胡小明爽快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我总不能擅自跑到你家去拿东西吧,招呼还是应该打一个的。”

    我说这话时,出租车已经到了别墅大门前。

    我故意打胡小明一个措手不及,防止他跟胡父串通,派打手到别墅来堵我。

    我下了出租车,一溜小跑进了别墅,驾轻就熟上了二楼,到住房里拿到了谢慧之录唱的西藏民歌。

    我飞快离开了胡小明的别墅,让出租车载着我,来到航天大学。

    我有个初中同学“大脑袋”在这所大学里读书,学的是无人机专业。上个月,他曾经在我面前显示过自己制作的无人机。

    我给“大脑袋”打了一个电话:“喂,我在你学校的大门口,中午请你吃饭。”

    “大脑袋”的嘴巴特别馋,只要有好吃好喝的,闻到香他就会主动跑来。今天,我请他办事,当然得把他的嘴巴伺候好。只要他吃得高兴了,叫他上九天揽月也会去。

    “啊!老兄,你发财了?”“大脑袋”一听说我请他吃饭,顿时就兴奋起来。

    “呵呵财倒没发,但是,找到一个高薪职业。”我洋洋得意地说。

    “找到啥工作了?”“大脑袋”显得很好奇。我知道:他一定觉得我这个文化程度不高的人,不可能找到一个高级职业。

    “在一家大公司当白领。”我幽幽地说。

    “哪家大公司?”“大脑袋”刨根究底道。

    我故作神秘地说:“保密单位。”

    “啊!”“大脑袋”惊诧地叫了一声。

    “喂,闲话少说,你马上出来吧。”我催促道。

    没一会儿,“大脑袋”就连蹦带跳从学校里跑了出来。他一见到我,就亲热地扑了上来,搂着我说:“梁灵,没想到你小子还有今天,竟然到一家大公司当了白领。喂,我毕业后要是找不到工作,也到你这家公司来干。”

    “别耍我了,你还能找不到工作。”我嘿嘿一笑,豪迈地说:“你想到哪一家饭店,自己挑吧。”

    “大脑袋”左右一看,指着一家海鲜饭店说:“那家有鲜鱼活虾,听说烹调手艺也不错,可惜太贵了,我们这些穷学生吃不起。”

    我挥挥手,大气地说:“走,就去这一家饭店,吃啥随你点,管饱管好。”

    “大脑袋”瞅着我,疑惑地问:“梁灵,你口气这么大,月薪多少呀?”

    我伸出两个手指头,晃了晃。

    “两千?”“大脑袋”撇撇嘴,不屑地说:“这么低的月薪还显摆个啥?还不如农民工呢。”

    “谁说两千了,我告诉你:乘以十。”我呵呵一笑。

    “大脑袋”一惊,目瞪口呆地问:“两两万,你没开玩笑吧?”

    我不悦地说:“我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看来,你是瞧不起我了。”

    “大脑袋”赶紧赔礼道:“梁灵,我不是瞧不起你,委实是现在工作太难找了,工薪阶层的收入也太低了。说实话,现在大学生刚参加工作,能赚个三、五千就不错了。”

    我拍拍“大脑袋”的肩膀,说:“不瞒老兄,我找到这份工作纯属运气,等会儿吃饭时,咱俩慢慢聊。”

    我俩进了饭店,一落座,“大脑袋”就馋馋地说:“梁灵,我想吃松鼠桂鱼,不过,这道菜贵死了。”

    我对服务员小姐招招手,说:“来一个松鼠桂鱼,捡大的上。”

    服务员小姐连连点头,说:“我到厨房去看看。”

    没一会儿,服务员小姐回来,喜滋滋地说:“正好有一条两斤半的桂鱼,您要吗?”

    “啊!这么大的桂鱼呀。”“大脑袋”惊喜地叫道。

    我点点头,说:“就要这一条。”

    我问服务员小姐:“你们店里的拿手菜是什么?”

    服务员小姐见来了一位大款,热情地介绍道:“我们店里的拿手菜是:清蒸大闸蟹、酱汁焖锅鮰鱼、咖喱虾、澳洲龙虾拼盘。”

    “大脑袋”问:“这些菜的价格”

    我打断了“大脑袋”的话,说:“这些拿手菜全都要了。”

    服务员小姐疑惑地问:“都要?”

    我点点头,肯定地说:“都要!”

    服务员小姐嗫嚅着说:“您确定都要?”

    “要哇。我说了几遍,难道你没听见吗?”我有点生气了。

    服务员小姐算了算,说:“您点的这几道菜,一共是三千八百元钱。”

    “大脑袋”一听要三千多元钱,吓得直吐舌头。

    我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不就三千多元钱吗,小意思。”

    “好。”服务员小姐见我口气不恭敬地弯下腰,歉意地说:“老板,对不起了,我马上让厨房做,不过,这几道海鲜都是精品菜,等的时间恐怕长一点。”

    “没关系。”我说。

    “大脑袋”啧啧嘴,说:“梁灵,你真是拿高薪的人呀,出手就不一般。”

    我嘻嘻一笑,说:“老兄,我今天找你有两件事,一是请你吃顿饭,庆贺我找到了一份好工作。二是我想让你也赚一笔钱。”

    “大脑袋”一听我让他赚钱,立即迫不及待地问:“怎么赚钱?”

    我顿了顿,说:“你只要耗费两个小时,就能赚一万元钱。”

    “啊!”“大脑袋”惊叫道。他瞪大了双眼,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

    “梁灵,你快说:需要我干什么?”“大脑袋”急吼吼地问。

    我幽幽地说:“你不是有一台无人机吗,现在,有人想租用你的无人机。”

    “租用我的无人机,干啥?”“大脑袋”有些不解。

    我慢悠悠地说:“我有一个官二代朋友,最近追求一位富二代小姐,这位小姐有个特殊爱好,就是喜欢听歌,尤其是喜欢听西藏民歌。他想租用一架无人机,在飞机上载着扩音器,在半夜时分,飞到小姐家的别墅里,播放西藏民歌。”

    “啊!这个创意太牛了,亏你这个朋友想得出来。”“大脑袋”很高兴。他一定想:我的这架无人机竟然能赚钱了。
章节目录 第【098】章:又遇暧昧女
    我从口袋里掏出西藏民歌的喋子,对“大脑袋”说:“就播放这个。”

    “大脑袋”接过喋子,想了想说:“还得买一台袖珍播放器,安装在无人机上。”

    我赶紧从挎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大脑袋”,说:“这是五千元钱,需要买什么东西,你看着办吧。不过,得抓紧点时间,最好今晚就能采取行动。”

    “大脑袋”一见钱,显得格外兴奋,喜滋滋地说:“吃完饭我就去买东西,下午不去上课了,争取今晚行动。”

    我高兴地说:“辛苦你啦。”

    “大脑袋”不解地问:“干嘛要半夜行动呢,难道不怕搅了小姐的好梦,如果惹恼了小姐,岂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我嘻嘻一笑,说:“人家早就掌握了小姐的生活规律,半夜时分,正是她听歌的最佳时间。”

    “哦,原来如此。”“大脑袋”呵呵一笑,说:“小姐是个夜猫子呀,喜欢半夜听歌的还真不多呀。”

    菜陆续上桌来,“大脑袋”瞧着满满一桌海鲜,兴高采烈地说:“梁灵,我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丰盛的菜呢,今天,真的托了你的福。”

    “哈哈,谁让咱俩初中时就是好朋友呢。俗话说:好朋友就要有福同享嘛。”我胎气地说。

    吃完饭,我告辞了“大脑袋”,交代道:“今晚十点钟,我准时到学校门口来接你。”

    我跑到大街上,正准备拦出租车,突然,有人喊我:“梁灵,你站住!”

    我回头一看,喊我的人竟然是小萍。

    我惊诧地问:“你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小萍这个时候应该上班呀,怎么会跑到大学附近呢?

    “梁灵,难道这个大学是你办的,兴你来,就不兴我来吗?”小萍不满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你咋没上班呢?”

    “我有个表妹在这所大学读书,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来看看她。”小萍解释道。

    “哦。”我释然了。

    “梁灵,我问你:你手机咋一直关机呢?”小萍质问道。

    我把小萍拉到一个僻静之处,感激地说:“小萍,前天晚上,你告诉我:胡父可能会教训我,幸亏你及时透露了这个信息,不然,恐怕我现在就睡在医院,或者睡在太平间里了。”

    “难道胡父真的对你下了手?”小萍显得有点惊诧。

    “是啊,前天晚上胡父派了三个打手到我家来,好在我躲了出去,让打手们扑了一个空。昨天早晨,打手们又开车跟踪我,想在路上把我撞死。我东躲西藏,老也逃不脱打手们。后来,才发现打手是用手机定位功能把我锁住了。你说:我还敢用手机吗?”我诉说道。

    “啊!胡父竟然这么歹毒呀,真出乎我的意料。”小萍惊悸地说。

    “是啊,上前天晚上,我还和胡父一起吃晚饭,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我说。

    小萍瞅着我,猜测道:“胡父又没神经病,不至于无缘无故要教训你吧。我想:你一定是做了什么事,让胡父恼火了。”

    “唉!小萍呀,其实,我不过是帮胡小明灭鬼而已,并没有和胡父直接冲突呀。再说了,我还是上前天才第一次和胡父见面呢。”我辩解道。

    我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小萍,因为,她没必要知道这些事。

    “哼!你还想瞒我呀?梁灵,我告诉你:少在我面前玩花招。我再问你一次:你和胡父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小萍质问道。

    我想了想,觉得小萍是站在我一边的,所以,也应该向她透露一点。

    “小萍,我和胡父的矛盾集中在一点上,那就是:我想弄清楚谢慧之的死因,但胡父只想让我灭了女鬼谢慧之。”我坦率地说。

    “梁灵,我听说胡父给了你五百万,让你灭了谢慧之这个女鬼,有这回事吧?”小萍幽幽地问。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心想:胡小明的嘴巴太长了吧,连胡父给我五百万都告诉小萍了。这事儿要是张扬出去,可不妙呀。我这个人处世历来很低调,不喜欢惹人注意。

    “只给了我二百万吧。”我纠正道。

    “这个我知道,不过,那三百万胡父迟早会给你的。梁灵,你拿着胡父的钱,却不按照他的意思办,是不是有点不讲义气呀?”小萍质问道。

    我笑了笑,回答:“小萍,不是我故意和胡父对着干,应该说:我和胡父在灭鬼的程序上有不同的看法。胡父主张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女鬼灭了再说。而我呢,坚持要先搞清楚谢慧之的死因,然后再对症下药灭了她。”

    小萍歪着脑袋瞅着我,问:“你的意思是:胡父想阻止你调查谢慧之的死因,也就是说:胡父有可能是谋杀谢慧之的凶手?”

    我回答:“这个我就不好说了,不过,从种种迹象上看,胡父很可疑。”

    “啊!”小萍显得很惊诧,她死死盯着我,半天没吭声。

    我疑惑地问:“小萍,你咋这样看着我,好象我是外星人似的。”

    “你怎么会怀疑胡父杀了谢慧之呢?”小萍不解地问。

    我纠正道:“小萍,不是我怀疑胡父,而是从我调查的情况看,有许多线索都直指胡父,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呀。”

    “难道胡父会杀人?”小萍自言自语地说。

    “小萍,我再重申一遍:现在还不能肯定胡父是谋杀谢慧之的凶手,只是怀疑而已。”我强调道。

    小萍盯着我,钦佩地说:“梁灵,以前我还没看出来,原来你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连金钱都不能动摇你的信念。”

    我谦虚地说:“谈不上什么信念,只是按照一般常规:要想灭鬼,首先就得弄清楚女鬼的死因,这样,更容易灭了她。其实,女鬼从阴间跑出来骚扰人,必有其原因。”

    小萍瞅着我,问:“假若真是胡父谋杀了谢慧之,那么,你会把他送进监狱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警察,我只是灭鬼。不过,我倒是觉得:假若胡父谋杀了谢慧之,那么,他就应该去自首,接受法律的惩罚。”

    小萍柔柔地瞅着我,欣赏地说:“我同意你这种处理问题的观念和方式,不管怎么说,你和胡小明是铁哥儿们,总不能把铁哥儿们的父亲送进监狱吧。那样,你恐怕就不好做人了。”
章节目录 第【099】章:夜半鬼唱歌
    我四处瞅了瞅,苦笑着央求道:“小萍,你可以把我的想法告诉胡父,让他别教训我了,不然,搞得我象丧家之犬,这日子没法过呀。”

    其实,我也不想和胡父对着干,因为,我只是想搞清楚谢慧之死因,好对症下药灭了女鬼。

    “可以。”小萍笑了笑,说:“梁灵,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没搞忘记吧,明天,我得陪你到医院去取化验结果。”

    我连连摇头,说:“小萍,你帮我去取吧。这几天,我忙得不可开交,另外,胡父又派了一帮打手四处寻找我,如果被他们找到了,说不定我的小命都报销了。相比而言,我的那点小毛病算不了啥。”

    小萍不满地哼了一声,抱怨道:“也许你觉得算不了啥,但对于我却非常重要。”

    “咦,我就搞不懂了,我身上的病,你在乎个啥?”我不解地说。

    小萍啧啧嘴,说:“梁灵,前天我对你说过了,我呢,打算让胡小明做我的老公,让你做我的情人。昨天,我改变主意,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我想让你做我的老公。”

    我听了一楞,这个疯女人又玩什么花招呀,嫁娶是人生一件大事,怎么能象三伏的天,说变就变呢。

    我认为小萍又在说疯话,看来,她的话不能当真。

    “喂,你这是朝令夕改呀。明天,是不是又会变回去呀,或者是又换一个别的老公呀?”我嘻笑着问。

    “梁灵,你放严肃一点。我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经过慎重考虑,再三权衡后得出的新结论,也是最终结论了。”小萍认真地说。

    “天知道。”我撇撇嘴。

    “梁灵,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我之所以改变想法,是因为昨晚我知道胡父给了你五百万,我琢磨着,你以后还会赚更多的钱。这么一来,你就不是穷光蛋了,而是一个很有钱途的男人。”小萍开诚布公地说。

    “搞了半天,原来是奔着钱来的呀。”我奚落道。

    “对。”小萍点点头,直言不讳地说:“人活在世界上,离不开钱。有钱,生活就幸福,没钱,生活就痛苦。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原来,我认为你赚不到多少钱,所以,不准备跟你结为夫妻。但现在就不同了,你凭着灭鬼的技能,就能成为千万、亿万富翁。”

    我笑了笑,问:“假若我将来挣不到钱了,那你又会跟我离婚,对吗?”

    小萍皱着眉头,不满地说:“将来你即使赚不到钱了,但凭着现在赚的钱,也够过享福的日子了。再说,将来有了小孩,我可不愿意让孩子没父亲。”

    我呵呵一笑,问:“你跟我结婚,哪儿来的小孩?难道你想让胡小明做你的情人,和你生一个小孩吗?”

    “梁灵,你混蛋!我要是嫁给你了,一辈子不会找情人的。我是你的老婆,当然要帮你生一个小孩啦。”小萍气呼呼地说。

    我撇撇嘴,提醒道:“小萍,难道你忘记了,我可是一个生理上有毛病的人,永远也不会有小孩的。”

    小萍瞪了我一眼,说:“你别这么悲观失望,我打听了,只要这个毛病不是胎里带出来的,就极有可能治好。”

    “我的病也许就是胎里带出来的呢?”

    “放屁!”小萍斜眼瞅着我,揭发道:“我听胡小明说了,上初中时,有一次到农村去学农,你们几个男孩玩耍时,把你的裤子脱了,玩弄你的你那玩艺儿喷出来,象小孩撒的尿一样,好大一滩呢。”

    “啊!我我怎么记不起来这个事儿了。”我装佯道。

    “得,梁灵,你别装了,我听胡小明说了,你的头子可大了,比别的同学要大二、三码。”小萍嘻嘻一笑,馋馋地瞅着我的胯部。

    “大二、三码,这这是啥话呀?”我哭笑不得地说。

    小萍捂着嘴巴,咯咯笑着说:“这个二、三码是我编出来的,反正胡小明说了,你的头子特别大,和别的同学不一样。”

    我摇着头,叹息道:“这个胡小明呀,简直是胡说八道嘛。”

    “梁灵,我总觉得:你这个毛病一定能够治好,等你这个毛病治好了,咱俩就结婚。”小萍斩钉截铁地说。

    我惶恐地说:“小萍,这个我不能答应你。我要是和你结了婚,胡小明非找我拼命不可,胡父也决不会饶了我。再说了,凭胡父的狠劲,你要是移情别恋,胡父也饶不了你呀。”

    “我跟谁结婚,那是我的自由。至于胡父嘛,我看他也不会管这个闲事。在这些有钱人眼睛里,有钱就能买到一切,包括爱情、婚姻。”小萍不屑地说。

    我坚决地表示:“小萍,你千万别打我的主意,我是独身主义者,一辈子不会结婚的。”

    “你独身?”小萍嘿嘿一笑,说:“胡小明说了,你从初中起,就喜欢和女孩子粘在一起。”

    我生气地骂道:“妈的,这个胡小明咋嘴巴没把门的呀,什么坏话都给我掀出来了,连老底子也不放过呀。”

    “哈哈戳到你的心窝了吧?梁灵,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呀,什么时候都离不开女人。”小萍瞪了我一眼,说:“你忘记了吧,咱俩第一次见面时,我穿了一件薄衬衫,胸脯鼓得老高,你呀,眼睛盯着看了好几次。”

    “你你瞎说,诬陷人嘛。”我否认道。

    “梁灵,你是个大男人,既然做了,就要敢于承认嘛。”小萍鄙夷地瞅着我。

    我心想:承认就承认,没啥了不得。那天,我第一次见到小萍时,确实觉得她的胸脯有点大,所以,就多看了几眼,不过,我没别的意思,纯属好奇而已。

    “我是看了几眼,但很正常嘛。你是我铁哥儿们的女朋友,我自然会感兴趣一些嘛。我声明:可不是光看你的胸脯,应该说:你的全身我都打量了好几遍。”我强词夺理地说。

    “得了。你看我哪里,我最敏感。哼!总之,你第一次见我时,就被我吸引住了。现在,你还不想承认,没门!”

    “好,好,好,我承认,你的胸脯比一般女人大,很吸引男人的眼球,行了吧。”我气急败坏地说。
章节目录 第【100】章:暧昧的治疗
    小萍撇撇嘴,教训道:“梁灵,你以后在老娘面前直爽点,别象个女人一样藏藏掖掖的。你明明对我感兴趣,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没趣!”

    我望着自信满满的小萍,实在是无语了。说实话,我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的胸脯有点大,多瞅了两眼而已,但是,她却认为我对她有意了。

    我无奈地点点头,说:“小萍,我觉得自己不象个女人嘛。”

    小萍狠狠瞪了我一眼,说:“穷要面子!”

    我问小萍:“你现在到哪儿去?”

    “到哪儿去?到你那儿去呀。”小萍回答。

    “我我现在家也不敢回,有家等于没家呀。”我叹息着说。

    小萍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活该!”

    我四处瞅了瞅,见附近没有可疑的人。现在,我好似惊弓之鸟,生怕又被胡父派来的打手盯上了。

    小萍见我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怜悯地说:“唉!我看你象个逃犯一样,真可怜。这样吧,咱俩到饭店去,象我这样的大美女,站在大街上太招人眼球了。”

    “到饭店去?”我一惊,在那种隐秘的场所里,小萍难免不对我有所放肆。我的身体很健康,命根子也正常得很,假若小萍引诱我,尽管我不爱她,但她毕竟是个女人,照样会对我有强烈刺激。如果我露了馅,小萍就会毫不客气地“占有”我。到那时,我**是难逃一劫了。

    “对呀,总比站在大街上强吧,你看,太阳这么大,晒死人了。”小萍皱着眉头说。

    我灵机一动,说:“好吧,你去登记,我上个洗手间。”说完,我就朝不远处的公共厕所跑去。

    “到饭店去上洗手间嘛。”小萍在背后喊道。

    “我快要憋死了。”我回头叫道。

    我跑到公共厕所里,立即褪下裤子,手忙脚乱地起来。

    了老半天,终于泄了。

    我一出公共厕所,见小萍竟然站在厕所外,她不悦地问:“怎么搞了老半天,掉到茅坑里去了?”

    “我大便呀。”我讪讪地解释道。

    “真是懒人屎多尿多。”小萍不耐烦地说。

    附近正好有一家饭店,小萍说:“就去这一家吧。”

    小萍进了饭店,掏出身份证,说:“就我一个人住宿,半天时间。”

    女服务员瞅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暧昧。我知道:她一定在心里想:这是一对野鸳鸯,这个时候跑到饭店来,肯定是想“打一炮”。

    一进房间,小萍就一把抱住了我。

    “你你这是干嘛?”我早就有思想准备了,所以,对小萍的举动不足为奇。我心想:幸好刚才了,可以抵挡小萍对我的诱惑。

    “梁灵,我爱你,爱死你了!”小萍动情地说。

    我有点奇怪,小萍认识我不过几天时间,她怎么会对我如此爱恋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

    “我我不值得你爱。”我冷冷地说。

    小萍在我耳边喃喃地说:“梁灵,你越是把我往外推,我越是爱你。”

    “小萍,你冷静一点。我觉得:你和胡小明比较合适。”我奉劝道。

    小萍松开手,她生气地把我一推,愤愤地说:“你真是个太监,否则,送上门来的大美女,怎么会不动心呢。”

    “我我是太监。”我苦笑着承认道。

    小萍定定瞅着我,狐疑地问:“梁灵,你你不会是同志吧?”

    我一听,不禁哑然失笑了。心想:小萍现在对我越来越捉摸不透了,这样也好,让她永远也不了解我,永远把我当作一个谜,渐渐对我失望,就会慢慢疏远我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同志,反正我现在对女人不感兴趣。”我顺水推舟地说。

    “你和胡小明是铁哥儿们,胡小明不是同志,所以,你也应该不是同志嘛。”小萍自问自答道。

    “同志也没啥嘛,象我这样有生理毛病的人,当个同志也许更好些。”我自暴自弃地说。

    小萍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她情意柔柔地说:“梁灵,你肯定不是同志。只是暂时性有一点小毛病而已。”

    “但愿是暂时的。”我故作无奈地说。

    小萍朝后退了一步,她幽幽地望着我,说:“梁灵,我让你到饭店来,除了休息一下外,还有一个重大意图,你猜猜看。”

    “还有一个重大意图?”我一惊,心想:莫非小萍把我的行踪告诉胡父了,胡父派来的打手很快就会赶到这儿。

    小萍见我神情紧张,笑着说:“你紧张个屁呀,我又不是母老虎。”

    “你的重大意图是什么?”我心惊胆战地问。

    坦率地说:我和小萍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一点也不摸底。虽然她表示很爱我,但是,假若这是“演戏”呢?

    小萍瞅着我的胯部,笑着问:“梁灵,我原来是学什么的,干什么的,恐怕你不知道吧?”

    我摇摇头,回答:“不知道。”

    “我告诉你吧,我是护校毕业的,曾经当过一年的护士。后来,我嫌护士这个职业不好,就改行当了房地产公司的文员。”小萍笑眯眯地说。

    “啊!原来你是学医的。”我一惊。

    小萍既然学过医,那就对男人生理毛病有一定的了解,看来,我得谨慎一点了。

    “昨天,我到一位老师那儿去了一趟,她教了我一套治疗阳萎病人的按摩手法,我呢,今天准备给你治疗一下。”小萍得意洋洋地说。

    我大惊失色地问:“你你要给我按摩?”

    小萍点点头,说:“我是特意为了你的病,专门去请教这位老师的,不然,我才不屑学这个玩艺呢。”

    我更加吃惊了,想不到小萍为了我的病,竟然如此上心。看来,她对我确实是一见钟情了。

    小萍皱着眉头说:“按摩男人那儿,恶心死了,不过,给你按摩就不同了。”

    “我我不想按摩。”我拒绝道。

    我那儿本来就没毛病,别让小萍瞎胡一按摩,真搞出毛病了,那就让我哭笑不得了。
章节目录 第【101】章:母老虎发飙
    “梁灵,象你这种讳疾忌医的人我见得多了。对你这样的人,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强迫!”小萍恶狠狠地说。

    我望着小萍凶神恶煞地面孔,心想:这个女人翻脸比翻书快。

    “你要强迫我?!”我脱口问。

    “对呀。”小萍眼睛一瞪,气势汹汹地问:“梁灵,你是自己脱裤子,还是让我来帮你脱裤子?”

    我情不自禁地抓紧皮带,心想:我就不信了,你一个柔弱的女子,能强行脱了一个大男人的裤子。

    小萍定定瞅着我,问:“看来你是想抵抗了?”

    “我不脱。”我倔强地说。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一个童子男呀,总不能让一个小娘们在我上揉来揉去嘛。要是让人家知道了,岂不是丢了八辈子的脸吗。

    “好,我今天倒要看看,咱俩谁厉害。”小萍说着,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我惊慌地问:“你你咋脱衣裳了?”

    我对小萍的脱衣举动十分不解,她明明是要脱我的裤子,怎么又突然脱起自己的衣裳了?

    小萍脱去短袖衬衫,露出了两条胳膊。

    “你这是要干嘛?”我惊慌地问。

    小萍嗬嗬一笑,幽幽地说:“我想干嘛,你等会儿自然就会知道了。”

    小萍突然在自己的胳膊上抓了一下,胳膊上立即出现了一道血印子。她侧头瞅了瞅,笑着说:“效果不错。”

    小萍说完,又在自己的胸脯上抓了一下,胸脯上顿时也出现了一道血口子。

    我被小萍的怪异举动吓呆了,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就象被钉子钉在了地上。

    “小萍,你你疯了吗?”

    小萍冷笑着说:“我才没疯呢,我这是要演一场大戏。”

    “演大戏,你你这是啥意思呀?”我不解地问。

    小萍指着胸脯和胳膊上两道血印子,问:“梁灵,你说:我这个样子象不象被坏男人欺负了?”

    小萍这么一问,我顿时恍然大悟了。原来,小萍这是导演了一场“被欺负话剧”呀。她的潜台词是:假若你不老老实实脱裤子,我就会大呼救命,诬赖你试图欺负我。

    “你你”我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碰上了这么一个险恶的女人,我算是栽了。

    “你什么你,梁灵,我说过了,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想办的事情,必须要办到。我想得到的东西,也一定得拿到手。为此,我会不惜一切手段。”小萍阴阴地说。

    我总算领教了小萍的厉害,心想:妈呀!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你你何必要这么做嘛。”我一时没了主意。

    “梁灵,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条是阳光大道,那就是乖乖脱了裤子,让我给你治病。第二条是走到中间会折断的独木桥,那这是我喊救命,让人把你抓进监狱,判个三、二年。我想:你是一个聪明人,会选择一条正确的路。”小萍咬牙切齿地说。

    “小萍,你太恶毒了吧,怎么能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呢。”我既生气又无奈地说。

    “我这么做,纯粹是被你逼的呀。梁灵,谁让我对你一见钟情呢?谁让你对我无动于衷呢?总之,错在你!全在你一个人身上。”小萍责怪道。

    我知道:小萍这个女人说到就能做到,假若我不按她的要求办,她一定会喊“救命”,到那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算你厉害,我服了,彻底服了。”

    “既然服了,就老老实实照我意思办吧。”小萍得意地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得意。

    我无可奈何地开始脱裤子。

    小萍见我开始脱裤子,脸上立马就“阴”转“晴”,她笑眯眯地说:“梁灵,你要是早点听我的话,我也就少受这个罪了,你看:我身上被划了两道血印子,妈呀,有点痛了。”

    “唉!小萍呀,你这是强人所难嘛。”我边脱裤子,边埋怨道。

    小萍脸一板,说:“梁灵,你也太不识好歹了吧,我帮你治病,难道还做错了?”

    “我我不是说你做错了,我的意思是:你即使是帮我,也要征求我的同意嘛。象你这样强迫我,有点不太合适吧。”我婉转地说。

    现在我领教了小萍的厉害,知道不能把她逼上梁山了。一上“梁山”,对她,对我都不好。尤其是我,将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呀。

    我做梦也没想到,小萍竟然会来这一手。唉!我算是栽在她的手上了。

    “梁灵,对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否则,不会奏效的。你看你刚才那副坚强不屈的模样,似乎我要枪毙你似的。”小萍气呼呼地说。

    我慢慢地脱下了外裤。

    “你磨蹭个啥?我又不是没欣赏过你的身子,还不好意思呢。”小萍撇撇嘴。

    我委屈地说:“人家还是童子男呢。”

    “你是童子男,我是黄花大闺女,咋啦,难道亏了你不成?”小萍厉声说。

    我羞涩地说:“小萍,你你看你这个泼辣劲儿,哪儿象个黄花大闺女呀。”

    “梁灵,你是不是想检查一下我是不是黄花大闺女呀?”小萍幽幽地问。

    我一听,得,我才不想沾这个“光”呢。

    “你回答呀,想不想查验一下?”小萍逼问道。

    我头一昂,说:“你把我全看光了,我看你也算是对等嘛。”

    我的意思是:你给我看,我就看,不看白不看。

    “梁灵,我安民告示:假若我给你查验了,如果确实是黄花闺女,那么,明天咱俩就去打结婚证。”小萍严肃地说。

    我一听,这个条件我绝对不能答应嘛。于是,赶紧打了退堂鼓。

    “我我没说要查验嘛,刚才,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哼!梁灵,你呀,这辈子甭想逃脱我的魔掌。”小萍以胜利者的口吻说。

    我叹息了一声,往床上一躺,说:“你你别把我按摩坏了。”

    “我可是学过医的,怎么会把你按摩坏呢,真的多余的担心。再说了,我还指望着治好你的病,再和你白头偕老呢。”小萍喜滋滋地说。
章节目录 第【103】章:英雄救美计
    出了饭店,我和小萍就各奔东西。

    天擦黑时,我接到了秃顶保安的电话。

    “喂你你来救救我”秃顶保安上气不接下气地哀求道。

    我吓了一跳,脑海中跳出一个判断:秃顶保安遇害了!

    “你你怎么了?”我急切地问。

    “我被人暗算了”

    我暗自叫苦,心想:一定是被胡父派去的打手暗算了。不过,我觉得不可理解,按说:秃顶保安的武艺高强,三、五个人难以接近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暗算了?

    “你在哪儿?”我焦急地问。

    “我在酒店旁边的小巷子里”秃顶保安无力地说。

    “你等着,别怕,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救你。”我安慰道。

    我心想:我是决不能去救援的,一去,说不定就会落入胡父之手。但是,我也决不能见死不救,因为,秃顶保安是我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嘛。

    我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告诉警方秃顶保安所在的位置。我心想:警方的速度比我快,秃顶保安一定能够得到及时救助。

    一个小时后,秃顶保安的电话又来了。

    “谢谢老弟,警察已经把我送到医院了,伤口也包扎好了,正输着液呢。”

    “好!太好了,你没大事就好。老兄,我没去,一来是我的速度没警察快,二是我怕被那个老头子盯上了,说实话,我要是落到他们手里,会打得比你更惨。喂,老兄,你这么好的武艺,咋会挨揍呢?”我不解地问。

    秃顶保安对我叙述了当晚发生的一切。

    当晚,秃顶保安一下班就骑上自行车,准备回出租房去。当他路过一个小巷子时,突然听到有一个女人叫喊:“大哥,救救我!”

    秃顶保安侧头一瞅,见小巷子里有两个小泼皮围着一位姑娘,一看,就是在耍流氓。

    秃顶保安仗着自己一身武艺,根本就没把这两个小泼皮放在眼里,他把车子一拐,进了小巷子。

    “住手!”秃顶保安跳下车,怒吼道。

    高个子小泼皮气势汹汹地警告道:“你少管闲事,走你的路,不然,连你也一起揍!”

    矮个子小泼皮瞅着秃顶保安,嘻嘻一笑,说:“大哥,这个小娘们欠我的钱不还,我们是讨钱的,没别的意思。您还是赶快回家吧,我知道,您老婆还等着您吃饭呢。”

    秃顶保安心想:娘的,这两个小泼皮一唱一合,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这出“戏”演得不赖嘛。

    秃顶保安严正地说:“我也不想多管闲事,你俩放了这个姑娘,咱们就各走各的路。”

    高个子小泼皮挑衅道:“我们要是不放呢,你想咋的?”

    矮个子小泼皮满脸堆笑,央求道:“大哥,咱们都是在道上混的,彼此关照一下嘛。”

    “少罗嗦,快放了这姑娘。”秃顶保安知道,不动粗是不行了。于是,他从腰间拔出双节棍,准备动手了。

    两个小泼皮见秃顶保安拿出了双节棍,情知不妙,一溜烟地跑了。

    秃顶保安望着两个小泼皮的背影,心想:真他妈老鼠胆子,老子还没动手就望风而逃了。

    姑娘感激地说:“谢谢大哥了。”说完,她突然身子一软,往前一倒。

    秃顶保安见状,立即冲上去,抱住了姑娘。

    就在这时,突然从小巷子外涌进五、六个壮汉。其中,一个壮汉叫道:“小妹,你没事吧?”

    秃顶保安一看,心想:可能是姑娘的亲戚赶来了。于是,说:“刚才有两小泼皮欺负她,被我碰上了,就把他俩赶走了。”

    姑娘也说:“多亏了这位大哥。”

    五、六个壮汉把秃顶保安围住,有的握住他的手,有的搂住他的肩,一口一个“谢谢”。

    秃顶保安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头,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麻袋把他罩了起来,人也被按倒在地。

    俗话说:明枪好挡,暗箭难防。

    秃顶保安虽然有一身武艺,但被五、六个壮汉突然袭击,等到醒悟过来时,已经被按住捆了起来。

    一阵雨点般的乱棍打在秃顶保安的腿上、屁股上、胳膊上。

    秃顶保安明白了,这些人一定是那个老头子派来的,他们并不想要了他的命,所以,乱棍不往致命之处打。

    一阵乱棍后,一声哨子响起,壮汉们一哄而散。

    我听完秃顶保安的叙述,叹息了一声,说:“老兄呀,这些人知道你有武艺,所以,设了一个英雄救美的计谋,你呀,中了计呀。”

    秃顶保安丧气地说:“是呀,我做梦也没想到,那个姑娘竟然是个媒子,专门引诱我去救的。”

    “唉!看来,那个老头子是个足智多谋的人呀,咱俩以后得加倍当心才对。”我告诫道。

    秃顶保安怏怏地说:“原来,我自恃有一身好武艺,天不怕,地不怕,但我忘记了,光有武艺是不够的,还得有头脑。”

    “是啊。现在警方一定在调查吧,也许,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那个老头子捉拿归案了。”我安慰道。其实,我知道:要想挖出胡父这个幕后策划者,可能比登天还难呀。

    “唉!”秃顶保安叹息了一声,说:“刚才我听警察说了,我挨打的那个小巷子里没监控摄像头,所以,要想很快抓到这伙人,恐怕是不行了。”

    我心想:这个胡父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来,他是精心策划了这起“英雄救美”骗局。

    “老兄,那些人打你时,没留下啥话?”我问。

    “留了话,让我少管闲事,还说,如果继续管闲事,下次就不会便宜我了,至少要卸掉我的一条右胳膊,让我耍不成双节棍。”秃顶保安说。

    “啊!”我惊叫了一声。心想:胡父这么快就摸清了秃顶保安的情况。

    “这帮家伙真恶毒呀。”我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心想:假若我落到了胡父的手里,不知道他会如何教训我。我想:肯定不会轻饶了我。

    我情不自禁地走到窗户旁,往外面望去。我想:我住在这个偏僻的县城里,而且来时,又让出租车绕了好几个圈子,胡父应该找不到这个地方。

    外面的马路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

    我足足观察了半个小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我心想:尽管好象没有危险,但也不能大意了。我给旅社的服务台打了一个电话,问有没有人找我。
章节目录 第【104】章:鬼歌空中唱
    服务员回答:“没人找您。”

    我又问:“傍晚时有来住宿的人吗?”

    “没有。”服务员疑惑地问:“您有朋友要来住宿吗?”

    我撒了一个谎,说:“我有一个朋友,说是傍晚要来找我,我推荐他也住在这儿。”

    “啊,谢谢您了。要是有人来找您,我一定会及时通知您的。”服务员小姐高兴地说。

    “不用谢。另外,我想问一下,旅社有后门吗?”我心想:假若有后门,等会儿我出去时就走后门。即使我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但是,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还是小心点为好。

    “哦,有后门,就在二楼的餐厅后面。”服务员小姐回答。

    “谢谢了!”我高兴地说。

    我心想:以后再住旅社,一定要先问清楚有没有后门,凡是没后门的旅社一概不住。不管怎么说,旅社有了后门,也就多了一个逃生的机会嘛。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九点钟时,我快速从旅社的后门溜了出去。

    一上大街,我就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到达航天大学时,正好十点钟。

    “大脑袋”已经等在学校的大门口了,他身边放着一架无人机。

    我下了出租车,好奇地问:“你这无人机咋没有翅膀呀?”

    “嘻嘻,梁灵,要是有翅膀,车上能放得下吗?我告诉你,我这无人机是折叠式的,翅膀到现场再安装。”“大脑袋”乐嗬嗬地说。

    我帮着“大脑袋”把无人机放进出租车的后备箱里。

    “大脑袋”瞅了瞅天空,说:“今晚天气不错,有月亮,不然,天太黑了,没法操作。”

    “老天长眼呗。”我高兴地说。

    “咦,梁灵,你那个官二代朋友咋没来呀?难道他不想亲眼看一看自己的杰作吗?”“大脑袋”疑惑地问。

    “他呀,现在正在别墅里,等会儿,他要陪着千金小姐听歌曲呢。”我笑嘻嘻地说。

    “哇噻!你这个朋友真有情趣。”“大脑袋”钦佩地说。

    十一点钟,我和“大脑袋”来到了别墅区。

    别墅的旁边有一座小山,我和“大脑袋”抬着无人机,爬上了这个小山坡。

    我早就看好了地形,这个小山坡距离胡父的别墅只有一百多米远,而且,可以俯瞰整个别墅。在这儿操纵无人机,不但视野好,而且很隐蔽。

    我指着胡父的别墅说:“就是这一家。”

    “大脑袋”赞叹道:“在这儿操纵无人机,简直是太绝了。”

    “大脑袋”麻利地安装好无人机的翅膀,又试了试音响。他问:“这个音色、音高合适吧?”

    我拍了一下“大脑袋”的肩膀,满意地说:“太好了。”

    “大脑袋”熟练地操纵着无人机,从地面上飞了起来,盘旋了一圈后,朝胡父的别墅里飞去。

    动听的西藏民歌顿时在别墅上空响起了。

    我问:“无人机能悬停多长时间。”

    “大脑袋”说:“最多半个小时,不过,为了保险,续航二十分钟就得收回来了,不然,摔下去就报销了。”

    “好,那就唱二十分钟吧。”我心想:有二十分钟足够了,完全能让胡父寝食不安。

    别墅里原来一片漆黑,夜半的歌声惊扰了别墅里的人。没一会儿,一楼的灯光亮了起来。我知道:一定是保姆爬起来了,想看看究竟是谁在唱歌。

    过了一会儿,二楼的一间房也亮起了灯光。我心想:胡父被惊醒了。

    我对“大脑袋”说:“能不能让无人机飞高一点,飞到别墅的房顶上。”

    我想:要想取得最好的震慑效果,就得让胡父认为是谢慧之在唱歌。

    “大脑袋”说:“行呀。”

    “大脑袋”操纵着无人机,飞到了别墅的房顶上。这样,不论是从别墅任何一个角度,都看不到无人机了。

    嘹亮的歌声回旋在别墅上空,一曲唱完了,紧接着又是一曲。

    二楼有两间房的灯光亮了,我心想:一定是胡父和胡小明都被惊醒了。

    我看见有两个人影出现在别墅的院子里,似乎在东张西望着,寻找歌声的来源。

    我心想:胡父和胡小明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用无人机播放谢慧之唱的歌。

    此刻,我特别地佩服自己,佩服自己有一个聪明的脑袋。

    “大脑袋”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收回无人机了。”

    我说:“你能不能把歌声停了,再让无人机返航,这样,免得让别墅里的人看见了。”

    “行呀。”“大脑袋”拨弄了一个按钮,歌声立马就停了。

    无人机悄无声息地飞了回来。

    我拍拍“大脑袋”的肩膀,说:“我代表朋友谢谢你了。”

    “谢个啥?按说,应该是我谢谢你嘛,你让我赚了一笔钱。”“大脑袋”乐嗬嗬地说:“这种生意要是每天晚上都有,那我就发大财了。”

    我心想:“大脑袋”的无人机恐怕以后还用得着。于是,我说:“还会有机会的,到时候我通知你。”

    “梁灵,你帮我多打听着点,有了这种生意赶紧通知我,价格嘛,有个二千、三千就足够了。”“大脑袋”说。

    “好罗。”我兴奋地说。

    我和“大脑袋”把无人机抬下山坡,打了一辆出租车,先把“大脑袋”送回了学校,然后我回到了旅社。

    我正准备上床,手机铃声响了。

    我这个新手机号码只有秃顶保安和小萍知道,大半夜的,难道是他俩给我打电话?

    “喂,你是梁灵吧?”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手机都差一点掉到地上。

    打电话的男人竟然是胡父。

    妈呀,肯定是小萍出卖了我,把我的新手机号码告诉胡父了。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得赶紧离开这个旅社,因为,胡父的打手很快就会定位到这个手机的方位,追踪到这里来。

    “喂,你说话呀。”胡父催促道。

    我抓起挎包,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我我是梁灵。”

    “梁灵呀,咱俩以前可能有一点小误会,刚才,我听小萍解释了,觉得冤枉你了。”胡父诚恳地说。
章节目录 第【105】章:满大街游荡
    我心想:你这个老狐狸,少来这一套,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决不会上你的这种“嘴上叫哥哥,手里摸家伙”的当。

    胡父傍晚时,在秃顶保安面前玩了一个“英雄救美”的诡计,现在,又想跟我玩“苦肉计”呀,没门!

    “哦,确实是有一点小误会。”我应付道。

    说话间,我已经冲出房门,从楼梯上快速往二楼奔去。

    我想:如果胡父的打手来了,一般会在酒店的前门守候着,只要我一出门就落入了圈套。

    这个旅社的后门很隐蔽,一般不会有顾客出入。

    “梁灵呀,我可能冤枉你了,咱俩应该尽快见面谈谈。”胡父的语气显得很诚恳。

    我心想:胡父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张着大嘴想咬人了,还在猎物面前假惺惺地流眼泪,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胡父见我没吭声,又说:“梁灵,我希望你采纳我的意见。”

    哼!胡父还想让我上门送死呀,想得美。

    “对,是应该谈谈。”我随口说。

    “梁灵,你看什么时候谈,在哪儿谈?”胡父显得很迫切。

    “这个我想想,然后再联系您吧。”我挂了电话。

    我飞快窜出了旅社,立即拦了一辆出租车。

    一上车,司机就问:“您到哪儿去?”

    我四处一张望,见大街上没一个人影,于是,暂时把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放了下来。

    “师傅,我有失眠症,晚上睡不着,想到处转转。”我说。

    司机狐疑地问:“您的意思是我往哪儿开都行?”

    “对。”我肯定地回答。

    司机啥也不问了,他发动马达,在大街上胡乱转了起来。

    我的手机铃声又响了,一接电话,里面传来小萍的声音。

    “梁灵,我告诉你:别墅里出了一件蹊跷的事情,就在一个小时前,别墅半空中突然传出西藏民歌声,把整个别墅的人都惊醒了。”小萍说。

    “你你今晚住在别墅里?”我一惊,心想:小萍下午还信誓旦旦地要跟我结婚,晚上就跟胡小明滚到一张床上了。

    “对呀。我今晚在胡家吃晚饭,喝了一点红酒,头有些晕,就睡在胡家的客房里了。”小萍解释道。

    “睡在客房里?”我心想:天知道你睡在哪儿,不过,你睡在哪儿与我不相干。

    “梁灵,你不相信呀,是不是以为我跟胡小明睡在一起了?”小萍气呼呼地问。

    我连忙说:“我没这个意思。”

    “还没呢?你醋意十足的腔调谁听不出来呀,哼!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睡在哪儿。”说完,小萍打开了视频通话。

    “喂,梁灵,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不是睡在客房里?”小萍说。

    我从视频里看到,小萍确实睡在一个小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看就知道是客房。

    “你何必解释呢,我没不相信嘛。”我狡辩道。

    “哼!梁灵,我最讨厌你这一点,总是不愿意说实话。”小萍气呼呼地说。

    “唉!小萍呀,你害死我了。”我气恼地说。

    我愤愤地想:小萍呀小萍,你不该把我的新手机号码告诉胡父,害得我象丧家之犬流落街头。

    “我咋害你了?”小萍不解地问。

    我无语了,碰上小萍这样没心肝的小娘们,把我害惨了,还装作没事儿的人一样。

    “小萍,你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了胡父,你知道吗,他能用手机定位跟踪我。”

    “梁灵,你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告诉你:胡父对你的误解已经消除了,现在,再也不会加害于你了,所以,你就别杞人忧天了。”小萍满不在乎地说。

    我一听,气得火冒三丈,气鼓鼓地说:“小萍呀,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你没被追杀过,没尝过这个滋味,当然不当回事儿了。我告诉你:胡父是个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你相信他,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梁灵,你听我说。刚才,我跟胡父坦诚对了话。胡父原来误会了你,以为你是他的一个仇家派来的。所以,想从你嘴里查出幕后策划人。听了我的解释,他一分析,觉得自己多虑了。我跟你说,胡父确实是醒悟了,想跟你谈谈谢慧之的问题。”小萍说。

    “小萍,万一是胡父下的一个套子,想抓住我呢?”我问。

    小萍呵呵一笑,说:“你傻呀,我给你出一个点子。你把和胡父见面的地点选在市公安局对面的一家茶馆里,那家茶馆叫平安茶楼,即使胡父想对你下手,也不敢在这家茶楼动手。你和胡父约会完了,就在公安局门口打个出租车。”

    我听了小萍的点子,钦佩地说:“小萍,你这个点子不错。好吧,我明天中午十二点钟,就在这家茶楼和胡父见面。这样吧,你通知胡父。从现在起,我就把这个手机关了。”

    “梁灵呀,你现在真是变成惊弓之鸟了,我觉得你挺可怜的。好吧,你赶快关了手机,再重新找一家旅社,好好睡一觉。”小萍心疼地说。

    “谢谢你了。”我冷冷地说。

    我关上了手机,对出租车司机说:“附近有大酒店吗?”

    司机说:“呶,前面就有一家,三星级的,还不错。”

    “好,就去这一家吧。”我瞧了瞧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大半夜过去了,我的脑袋还没沾枕头呢。

    我定好了房间,一进去就倒在了床上。现在,我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钟。

    我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自言自语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但愿这一天我能摆脱逃亡的命运。”

    我起了床,一点也不敢马虎,把窗帘掀开一条缝,朝外面瞅了瞅。

    外面没有发现可疑人和可疑车辆,一切都很平安。

    我不敢出门,叫了一份外卖,随便吃了一点,然后出了酒店。打了一辆出租车,往市公安局奔去。

    市公安局对面果然有一家平安茶楼。

    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心想:你胡父再厉害,也不敢在这儿把我咋的。
章节目录 第【106】章:茶桌上谈判
    我一进茶楼,就有一位服务员小姐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地问:“请问:您是梁先生吗?”

    我点点头,说:“对,我姓梁。”

    “请您跟我来。”服务员小姐恭敬地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把我引到二楼的一个雅座里。

    我心想:妈呀,进了雅座就等于中了胡父的圈套嘛,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假若胡父把我“干”掉了,一时也没人知道。等茶楼里的人发现异常,胡父早就溜之大吉了。

    我又一想:在这个茶楼里肯定安装了监控摄像头,胡父的尊容恐怕早就进了镜头。所以,胡父决不会在这种地方随便造次。

    想到这儿,我放心大胆地走进了雅座。

    雅座里只有胡父一个人。

    胡父见我进来了,客气地站了起来。说:“梁灵,你来了,请坐吧。”

    我见胡父对我如此客气,不免有些受宠若惊,忙恭敬地说:“胡伯伯,您请坐!我来晚了,让您久等,太对不起了。”

    我待胡父坐下后,才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

    我瞅着胡父,等他先发话。

    “喝茶。”胡父说:“我已经点好了菜,等会儿再上。咱俩先说说话,好吗?”

    我恭敬地回答:“胡伯伯,我听从您的安排。”

    “那就好。”胡父笑了笑,说:“梁灵,你和小明是铁哥儿们,既然有这层关系,我就开门见山了。”

    “好。”我点点头。

    我心想:我倒要看你今天玩什么花招。

    “梁灵呀,你很想查出谢慧之的死因,这个我能理解。不过,即使查出了谢慧之的死因,又能改变什么事实呢?”胡父不解地问。

    听胡父的口气,他对我执意追查谢慧之的死因,仍然很不理解,也很抵触。

    我直截了当地回答:“胡伯伯,我是干灭鬼这一行的,知道鬼的习性。一般来说,鬼不会无缘无故骚扰人,既然来了,必然有其原因。只有查出了谢慧之的死因,才能对症下药降服她。”

    “哦,我知道了。”胡父低下头,似乎有难言之隐。他沉思了一会儿,问:“梁灵,你说句实话,是不是怀疑我谋杀了谢慧之?”

    我一惊,心想:干脆对胡父开诚布公,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胡伯伯,从我调查了解到的情况看,您的疑点比较大。”我坦率地说。

    胡父并不感到意外,他点点头,说:“我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梁灵,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掌握了什么事实呢?”

    我严肃地说:“胡伯伯,我掌握到的事实有以下几点,第一:今年二月七号你入住了东风大酒店,住在八零八房间。次日一大早,谢慧之从八零八房间哭着跑出来,显然,您欺负了她。第二:二月八日晚上,谢慧之正式提出和前男友分手,显然,这与您有关。第三:二月份以后,谢慧之频频出入艾爱美容店,这个美容店是您开办的吧?第四:我和东风大酒店的保安调查谢慧之的死因,您就对我俩进行恐吓、威胁,直至暗算,这说明:您想阻拦我俩调查谢慧之的死因,遮掩自己的罪行。”

    我一口气摆出了这些线索,瞅着胡父,看他有什么反应。

    胡父对这些线索一点也不惊诧。他点点头,说:“你说的这些,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我不愿意让你调查谢慧之的死因,不过,我要郑重声明:谢慧之不是我谋杀的。”

    我瞅着胡父,幽幽地说:“胡伯伯,我想请教您几个问题,您能坦率地回答吗?在您回答问题之前,我也想声明两点:第一,您今天说的话,我决不会告诉第二个人,会把它带进火葬场去。第二,即使是您谋杀了谢慧之,我也不会告发您,我只是希望您自己去自首。至于您自不自首,我就管不着了。”

    胡父点点头,说:“梁灵,我相信你。”

    “那就好。”我欣慰地说。

    我觉得:今天我和胡父的“谈判”气氛非常好。至少,我们俩人都是坦率的,真诚的,也是友好的。

    胡父悠悠地说:“梁灵,你问吧,我会对你说实话的。”

    “胡伯伯,请问:您和谢慧之是什么关系?”我问道。

    胡父低下头,说:“那天,我喝醉了酒,谢慧之送我回房间时,也醉倒在床上。这样,我和谢慧之就睡在了一张床上,但是,我俩啥都没做。不过,谢慧之怀疑我把她那个了,就痛哭着跑出了房间。”

    “啊!”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心想:原来他俩啥也没干。不过,我对胡父的话有点不相信。试想:一个大美女睡在身边,岂能无动于衷吗?

    胡父继续说:“梁灵,我把这一段经历原原本本告诉你。”

    原来,胡父有一个特殊的嗜好,那就是与客户谈大宗生意时,就会跑到东风大酒店来。按照胡父的迷信思想,在这家大酒店能够“借东风”。

    有意思的是:凡是在这家大酒店谈生意,都能大获全胜。

    在二月七号的上午,胡父又入住了东风大酒店,与一家公司谈一笔数千万的大生意。这桩生意谈得十分顺利,下午就签署了合同。

    当晚,胡父在东风大酒店摆了一桌宴席。

    因为有一个服务员突然请假,所以,谢慧之就跑到包间来服务。

    胡父一高兴,喝多了酒。

    谢慧之也被客人灌得半醉了。

    宴会后,谢慧之扶着胡父进了八零八房间,一进房间,胡父和谢慧之的酒劲都上来了,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半夜时,胡父迷迷糊糊把谢慧之当成老婆,就抱住了她。

    第二天天亮时,谢慧之苏醒过来,一看自己被一个老头子抱着,便哭着跑出了八零八房间。

    胡父也醒了,他虽然醉了,但知道自己不会干坏事。因为,胡父一年前就患了阳萎。

    当天下午,胡父找到了谢慧之。他说:“小谢,我昨晚喝醉了,无意中冒犯了你,请你原谅。不过,我要说明的是:绝没有干对不起你的事儿。”

    谢慧之哭着说:“你你和我睡在一张床上,让我今后怎么做人呀?”

    胡父想了想,劝说道:“小谢,我对不起你,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了,所以,总得找个弥补的办法呀。”

    谢慧之问:“你你想怎么弥补?”

    胡父说:“我给你二十万元钱,算是一种补偿吧,你看如何?”

    谢慧之哭着说:“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和一个老头子睡在一张床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用钱能补偿得回来吗?”
章节目录 第【107】章:惊天的噩耗
    “那你让我怎么办呢?不然,我给你三十万。”胡父也很懊丧,谁让他喝醉了呢,竟然和一个黄花大闺女睡在一张床上了,尽管他啥也没干,但说不清呀。

    谢慧之哭着说:“你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胡父一惊。他很清楚:女人嘴里的负责,就是要跟他结婚。

    胡父有老婆,虽然她对这个老婆不甚满意,但也能凑合着过。而且,这个老婆对他的“风流事”从不过问。她就守着一个底线:不离婚就行。

    这个年龄让胡父离婚,他从来没想过,况且,他的儿子也老大不小了,所以,胡父不可能离婚。

    “对,你应该对我负责。”谢慧之固执地说。

    胡父心想:我比谢慧之大三十二岁,找这么小的老婆,岂不是让人说闲话。再说了,谢慧之比自己儿子还小二岁,这太让人难堪了。

    “小谢,你想想:你嫁给我这个糟老头子,有什么情趣呀?你拿一笔钱,到其它城市去打工,谁也不知道你曾经和一个老头子睡在一张床上嘛。”胡父竭力劝说道。

    谢慧之坚持道:“虽然您是一个糟老头子,但我不嫌弃您。反正我和您睡在一起了,就得在一起过一辈子。”

    胡父见谢慧之是个“一根筋”,心想:暂时得安抚住谢慧之,不然,万一她想不开,报了警,或者是自杀了,那就麻烦了。

    想到这儿,胡父来了一个缓兵之计,他说:“我有老婆了,即使要离婚,也有一个过程吧,你得容我一段时间,做做老婆的工作吧?”

    谢慧之见胡父松了口,欣慰地说:“我等您。”

    胡父见谢慧之的情绪稳定了,心想:好,等过一段时间,再慢慢做谢慧之的思想工作,大了不得多给她一点钱。

    在胡父的脑子里,世界上只有钱最厉害,钱能摆平一切。

    谢慧之见胡父有意娶自己,也就心甘情愿地等候他离婚。

    胡父在艾爱美容店有一间秘室,他和谢慧之就在这个秘室里幽会。说是“幽会”,其实,也就是俩人在一起说说话。每次幽会时,胡父都会做谢慧之的思想工作,让她别纠缠自己。

    其实,秃顶保安跟踪谢慧之的事儿,早就被胡父的爪牙发现了,所以,每次幽会后,谢慧之都会从后门离开美容店,这就让秃顶保安屡屡扑了空。

    这期间,胡父一直在做谢慧之的思想工作,想让谢慧之放弃和他结婚的想法。胡父发现谢慧之是一个非常固执、任性的姑娘,她根本就听不进胡父的劝说,就一个想法:坚决要和胡父结婚。

    在胡父和谢慧之交往时,胡父曾问过谢慧之的家庭情况。谢慧之告诉胡父,她的父母亲早就病逝了,十岁时就跟着姨妈过日子。

    一次,胡父偶尔在谢慧之的钱包里发现了一张女人的照片。

    这张照片让胡父大吃了一惊。因为,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太象胡父二十一年前认识的一个姑娘。

    胡父按捺住内心的惊恐,问谢慧之:“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谁?”

    谢慧之柔柔地回答:“就是我母亲的照片。”

    胡父听了谢慧之的回答,如同五雷轰顶。

    胡父望着谢慧之,大惊失色地想:难道谢慧之是我的亲生女儿吗?

    二十一年前,胡父曾经认识一位姑娘,那时,胡父已经结了婚,而且事业小成。

    这位姑娘在胡父的公司里打工,被胡父看上了。一次,胡父约这位姑娘在办公室里谈话。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姑娘穿着一件连衣裙,让胡父大受刺激。于是,胡父就抱住了姑娘,提出:“只要你从了我,就给你十万元钱。”

    那时,十万元钱是个很可观的数目,趁姑娘犹豫时,胡父脱掉了姑娘的裙子

    没几天,这位姑娘就突然离开了胡父的公司,从此,他俩再也没有见面了。

    胡父想:我与这位姑娘只有一次,也许不会让她怀孕的,不过,胡父有些不放心,便找了个给谢慧之体检的借口,抽了谢慧之的血。

    胡父找了一家亲子鉴定机构,做了一个鉴定,鉴定结果让胡父大吃一惊:谢慧之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胡父觉得这个事儿决不能对谢慧之说,说了,谢慧之会受不了的。现在,只有让谢慧之彻底死了跟自己结婚的念头。

    胡父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装病。

    胡父突然患了胃癌,住进了医院。

    胡父对谢慧之说:“我的生命可能快要走到尽头了,看来,老天要让你我分别了。”

    谢慧之哭着说:“即使您患了绝症,我也不离开您。”

    胡父说:“你不离开我,总不能陪着我去死吧。”

    胡父给了谢慧之一千万元钱,说:“你拿着这个钱,自己创业,好歹生活有个着落,我呢,死了也能心安了。”

    谢慧之见胡父已经来日不长,只得放弃了和胡父结婚的念头。

    胡父讲述完自己和谢慧之的“故事”。

    胡父的一番话让我大为吃惊,想不到胡父和谢慧之竟然是父女关系。

    我后怕地想:幸亏胡父和谢慧之没有那方面的关系,否则,真是大逆不道呀。

    “胡伯伯,这个亲子鉴定准确吗?”我问。

    我知道:自己的这句问话纯属多余的,胡父找的亲子鉴定机构一定是最靠谱的。

    胡父叹了一口气,悔恨地说:“谢慧之是我的亲生女儿,这是事实,不可改变的事实,我认了。”

    “胡伯伯,谢慧之既然是您的亲生女儿,那怎么又跟胡小明纠缠上了?”我不解地问。

    “唉!老天也许是想惩罚我吧。”胡父双手抱头,无限痛楚地说:“梁灵,我全都告诉你,一点也不隐瞒。”

    胡父和谢慧之“分手”后,他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心想: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让谢慧之做他的干女儿,也不至于断绝了和谢慧之的关系。

    大约在分手后的第十天,一次,胡父坐在轿车上,从公司回家时,突然看见胡小明身边有一个让他很熟悉的姑娘。他仔细一看,这姑娘竟然是谢慧之。

    这一下让胡父慌了手脚,谢慧之和胡小明是亲兄妹呀,假若他俩谈起了朋友,岂不是伤天害理吗?
章节目录 第【108】章:逆天的坏事
    当晚,胡父把胡小明喊回家来,问:“你是不是谈了女朋友?”

    胡小明回答:“刚谈了一个女朋友。”

    胡父紧张地问:“她叫什么名子。”

    “谢慧之。”胡小明回答。

    胡父一下子惊呆了,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胡小明见父亲一副惶恐的神色,不解地问:“爸,您和妈不是老催着我谈女朋友吗?”

    胡父冷静了一下,说:“小明呀,这个谢慧之不适合你。”

    “您了解谢慧之吗?”胡小明惊诧地问。

    胡父点了一下头,问:“谢慧之是东风大酒店的领班吧?”

    “对呀,难道您认识她?”胡小明疑惑地问。

    “小明呀,我经常在东风大酒店谈生意,当然认识谢慧之了。”胡父回答。

    胡小明不解地问:“爸,难道谢慧之有什么问题吗?”

    胡父说:“小明呀,谢慧之只是一个酒店的领班,文化程度不高,将来在事业上帮不了你什么忙。你呢,迟早会接我的班,应该找一个文化程度高一点,对房地产熟悉的女性,这样,以后在事业上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胡小明说:“爸,找一个这样的老婆当然好啦,但是,到哪儿去找呀。我觉得:与其找一个现成的,不如自己培养一个。”

    “你这是什么意思?”胡父不解地问。

    胡小明对胡父说了自己的打算。

    “爸,谢慧之才二十岁,我听说他高中学习成绩不错,只是因为没有父母,所以,才没考大学。我想找几个老师突击辅导她一下,让她明年考大学。就学建筑学,这样,毕业后就能进咱家的公司。爸,您说,我这个打算很高瞻远瞩吧?”

    胡父一听,心想:这小子看来是被谢慧之迷住了,一定得想法子阻止。

    胡父幽幽一笑,说:“小明呀,你这个打算有点幼稚,因为,谢慧之要五年后才能大学毕业,难道你要等她五年吗?再说了,谢慧之上了大学,说不定会移情别恋呢?还有,谢慧之能不能考上大学也是一个未知数。”

    胡小明想了想,说:“爸,您说得不是没道理,但是,我相信谢慧之明年一定能考上大学,也一定会感情专一,至于等五年,也没问题呀。其实,五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胡父见胡小明执迷不悟,想了想,问道:“小明呀,你知道肩上的重任吗?”

    “知道呀。爸,您不是常常对我说:要挑起家族企业这副担子吗。现在,我做得很努力,就是不辜负您的一片苦心呀。”胡小明说。

    “小明,生在我们这种家庭里,爱情是和事业捆绑在一起的,你听说过事业联姻这个词吧?”胡父幽幽地问。

    “我懂。”胡小明说:“现在不是没有适合事业联姻的对象吗?”

    胡父说:“坦率地说,我早就想对你说了,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对象?”

    “啊!”胡小明一惊,他知道:生在他这种家庭的人,得服从事业联姻这个大局。

    胡父其实并没有这样的人选,他只是虚晃一枪,先让胡小明把谢慧之推了再说。

    “小明呀,这个女孩人不错,只是长得不太漂亮。所以,你要有个思想准备。”胡父心想:只要我抓紧时间去找,不愁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女孩。

    “她是谁?叫什么名子?她爸经营什么公司?”胡小明连珠炮似地问。

    “这个我还没跟对方挑明呢,等几天吧。”胡父吱唔着说。

    胡小明无话可说了,他想:父亲假若真有这么一个人选,他就得服从大局,毅然割裂和谢慧之的感情。

    胡父拼尽了全力,总算在同行中找到了一个女孩。她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后一直在家里呆着,是个娇小姐。

    胡父对这样的女孩很不感冒,但为了拆散胡小明和谢慧之,只得捏着鼻子介绍给儿子。

    胡小明第一次跟这位小姐约会时,小姐竟然迟到了一个小时。来了,不但没一句道歉的话,还责怪胡小明傻等。

    第二次约会时,小姐竟然告诉他:“我有两个男闰蜜,关系特别好,你以后不能干涉我跟他俩交往。”

    第三次约这位小姐吃饭,小姐竟然把她的两位闰蜜也带来了。

    在饭桌上,小姐跟两位男闰蜜打情骂俏,还互相喂饭,完全无视胡小明的存在,把胡小明气得七窍生烟。

    胡小明偷偷录了相,回家拿给胡父看。

    胡父一看,要这种儿媳等于引狼入室呀。他只得对胡小明说:“看来,这个女孩不适合做咱家的儿媳,你跟她还是结束了吧。”

    没几天,胡父又给胡小明介绍了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很文静,也很有知识。胡小明见了很喜欢,胡父也很满意。

    谁知道:胡小明和女孩见了几面后,发觉女孩有点异样。有时候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还做着一些奇怪的手势。

    胡小明把这些异常表现告诉了胡父。胡父赶紧一调查:发现这个女孩曾经患过神经分裂症。

    胡父彻底失望了,他心想:也许老天是故意为难自己,想把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胡小明偷偷又跟谢慧之交往起来。

    胡父见大势不好,只得亲自出马找谢慧之谈话。

    “小谢,听说你在和我儿子谈朋友?”胡父问。

    谢慧之点了点头。

    “你俩是咋认识的?”胡父觉得有点奇怪。

    谢慧之回答:“您患胃癌住院时,我在医院里碰到过胡小明一次,他主动跟我搭讪,又要去了我的手机号码,就这么认识了。”

    胡父苦口婆心地说:“小谢呀,咱俩以前关系不错,现在,你又和我儿子谈朋友,是不是有点尴尬呀?”

    谢慧之说:“原来,我也是这么想的,曾经躲避过胡小明,但是,我又一想:咱俩又没干过不道德的事儿,再说了,胡小明对我一见钟情,追我追得很紧,我也觉得胡小明挺不错,就慢慢动了心。”

    胡父叹了一口气,说:“小谢呀,你拿着我给你的一千万,到其它城市去吧。如果你对这个城市有感情,过个三、五年再回来,好吗?算我求你了。”
章节目录 第【108】章:逆天的坏事
    当晚,胡父把胡小明喊回家来,问:“你是不是谈了女朋友?”

    胡小明回答:“刚谈了一个女朋友。”

    胡父紧张地问:“她叫什么名子。”

    “谢慧之。”胡小明回答。

    胡父一下子惊呆了,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胡小明见父亲一副惶恐的神色,不解地问:“爸,您和妈不是老催着我谈女朋友吗?”

    胡父冷静了一下,说:“小明呀,这个谢慧之不适合你。”

    “您了解谢慧之吗?”胡小明惊诧地问。

    胡父点了一下头,问:“谢慧之是东风大酒店的领班吧?”

    “对呀,难道您认识她?”胡小明疑惑地问。

    “小明呀,我经常在东风大酒店谈生意,当然认识谢慧之了。”胡父回答。

    胡小明不解地问:“爸,难道谢慧之有什么问题吗?”

    胡父说:“小明呀,谢慧之只是一个酒店的领班,文化程度不高,将来在事业上帮不了你什么忙。你呢,迟早会接我的班,应该找一个文化程度高一点,对房地产熟悉的女性,这样,以后在事业上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胡小明说:“爸,找一个这样的老婆当然好啦,但是,到哪儿去找呀。我觉得:与其找一个现成的,不如自己培养一个。”

    “你这是什么意思?”胡父不解地问。

    胡小明对胡父说了自己的打算。

    “爸,谢慧之才二十岁,我听说他高中学习成绩不错,只是因为没有父母,所以,才没考大学。我想找几个老师突击辅导她一下,让她明年考大学。就学建筑学,这样,毕业后就能进咱家的公司。爸,您说,我这个打算很高瞻远瞩吧?”

    胡父一听,心想:这小子看来是被谢慧之迷住了,一定得想法子阻止。

    胡父幽幽一笑,说:“小明呀,你这个打算有点幼稚,因为,谢慧之要五年后才能大学毕业,难道你要等她五年吗?再说了,谢慧之上了大学,说不定会移情别恋呢?还有,谢慧之能不能考上大学也是一个未知数。”

    胡小明想了想,说:“爸,您说得不是没道理,但是,我相信谢慧之明年一定能考上大学,也一定会感情专一,至于等五年,也没问题呀。其实,五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胡父见胡小明执迷不悟,想了想,问道:“小明呀,你知道肩上的重任吗?”

    “知道呀。爸,您不是常常对我说:要挑起家族企业这副担子吗。现在,我做得很努力,就是不辜负您的一片苦心呀。”胡小明说。

    “小明,生在我们这种家庭里,爱情是和事业捆绑在一起的,你听说过事业联姻这个词吧?”胡父幽幽地问。

    “我懂。”胡小明说:“现在不是没有适合事业联姻的对象吗?”

    胡父说:“坦率地说,我早就想对你说了,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对象?”

    “啊!”胡小明一惊,他知道:生在他这种家庭的人,得服从事业联姻这个大局。

    胡父其实并没有这样的人选,他只是虚晃一枪,先让胡小明把谢慧之推了再说。

    “小明呀,这个女孩人不错,只是长得不太漂亮。所以,你要有个思想准备。”胡父心想:只要我抓紧时间去找,不愁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女孩。

    “她是谁?叫什么名子?她爸经营什么公司?”胡小明连珠炮似地问。

    “这个我还没跟对方挑明呢,等几天吧。”胡父吱唔着说。

    胡小明无话可说了,他想:父亲假若真有这么一个人选,他就得服从大局,毅然割裂和谢慧之的感情。

    胡父拼尽了全力,总算在同行中找到了一个女孩。她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后一直在家里呆着,是个娇小姐。

    胡父对这样的女孩很不感冒,但为了拆散胡小明和谢慧之,只得捏着鼻子介绍给儿子。

    胡小明第一次跟这位小姐约会时,小姐竟然迟到了一个小时。来了,不但没一句道歉的话,还责怪胡小明傻等。

    第二次约会时,小姐竟然告诉他:“我有两个男闰蜜,关系特别好,你以后不能干涉我跟他俩交往。”

    第三次约这位小姐吃饭,小姐竟然把她的两位闰蜜也带来了。

    在饭桌上,小姐跟两位男闰蜜打情骂俏,还互相喂饭,完全无视胡小明的存在,把胡小明气得七窍生烟。

    胡小明偷偷录了相,回家拿给胡父看。

    胡父一看,要这种儿媳等于引狼入室呀。他只得对胡小明说:“看来,这个女孩不适合做咱家的儿媳,你跟她还是结束了吧。”

    没几天,胡父又给胡小明介绍了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很文静,也很有知识。胡小明见了很喜欢,胡父也很满意。

    谁知道:胡小明和女孩见了几面后,发觉女孩有点异样。有时候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还做着一些奇怪的手势。

    胡小明把这些异常表现告诉了胡父。胡父赶紧一调查:发现这个女孩曾经患过神经分裂症。

    胡父彻底失望了,他心想:也许老天是故意为难自己,想把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胡小明偷偷又跟谢慧之交往起来。

    胡父见大势不好,只得亲自出马找谢慧之谈话。

    “小谢,听说你在和我儿子谈朋友?”胡父问。

    谢慧之点了点头。

    “你俩是咋认识的?”胡父觉得有点奇怪。

    谢慧之回答:“您患胃癌住院时,我在医院里碰到过胡小明一次,他主动跟我搭讪,又要去了我的手机号码,就这么认识了。”

    胡父苦口婆心地说:“小谢呀,咱俩以前关系不错,现在,你又和我儿子谈朋友,是不是有点尴尬呀?”

    谢慧之说:“原来,我也是这么想的,曾经躲避过胡小明,但是,我又一想:咱俩又没干过不道德的事儿,再说了,胡小明对我一见钟情,追我追得很紧,我也觉得胡小明挺不错,就慢慢动了心。”

    胡父叹了一口气,说:“小谢呀,你拿着我给你的一千万,到其它城市去吧。如果你对这个城市有感情,过个三、五年再回来,好吗?算我求你了。”
章节目录 第【109】章:天然气中毒
    谢慧之勉为其难地答应道:“好好吧。”

    胡父见谢慧之答应离开胡小明,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谢慧之违心地对胡小明说:“我已经有了男朋友,咱俩不宜多来往了。”

    胡小明笑着问:“你的男朋友是谁?带来给我看看。就算你有了男朋友,但只要你还没结婚,我就有权利追求你。”

    谢慧之本想再和秃顶保安续上恋情,但是,她觉得已经对不起秃顶保安了,假若再利用他来摆脱胡小明,那就太不地道了。

    谢慧之决定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城市,彻底摆脱胡小明。于是,三个月前的一天下午,她给胡小明打电话,说要在一起吃顿饭。

    其实,谢慧之是想和胡小明辞行,吃一顿“最后的晚餐”。

    那天下午,胡父偶然知道了谢慧之要和胡小明共进晚餐。

    胡父不知道谢慧之是要和胡小明吃“最后的晚餐”,以为谢慧之反悔了,还要和胡小明交往。于是,胡父想找谢慧之严肃地谈一次话,把她是自己亲生女儿的隐情告诉她。

    胡父想:这么做虽然有点残忍,但也只有这一条路了,否则,割裂不了谢慧之和胡小明的恋情。

    当晚,胡父假装高血压犯了,住进了医院。他让胡小明来看望自己,好把胡小明从谢慧之身边支开。

    当胡小明赶到医院时,胡父又给胡小明喝了一瓶掺着安眠药的饮料,这样,让胡小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胡父等胡小明昏睡后,就赶到了胡小明的别墅。

    胡父一进别墅就闻到一股强烈的天然气味儿,他情知不妙,赶紧冲进了别墅。一进别墅,他见谢慧之倒在厨房的地上。

    胡父急忙把门窗打开,又把谢慧之拖到了客厅。

    胡父一摸,谢慧之已经没有脉搏了,于是,赶紧给她做人工呼吸,但做了半天,仍没抢救过来。

    胡父知道,肯定是谢慧之做晚饭时,忘了关气阀,致使天然气泄露。

    半夜时,谢慧之发觉天然气味时,已经中了毒。当她挣扎着到厨房去关阀门时,再也支持不住了,倒在了厨房里。

    胡父本想报警,但一想:谢慧之的死亡肯定会给胡小明带来麻烦,心想:已经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搭进一个儿子了。

    于是,胡父连夜把谢慧之埋在别墅后院的花坛里。然后,编造了一封“辞别信”。

    第二天,胡父又紧急让胡小明去出差。

    胡父的诉说,终于翻开了谢慧之死亡之谜。我判定:胡父没撒谎,他说的全是实话。

    我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怪不得谢慧之总是在别墅的花坛边出现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又怪不得谢慧之一直舍不得加害胡小明呢,原来她还对胡小明留有一份恋情呀。”

    “唉!谢慧之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已经对不起她了,又怎么会谋杀她呢?”胡父沉痛地说:“也许谢慧之误会我了,她在阴间给我发信息,又在我别墅里唱歌,扬言要和我见面。我觉得自已罪孽深重,她即使想报复我,也是应该的。”胡父哀伤地说。

    我心想:不是谢慧之给你发信息,也不是谢慧之在别墅里唱歌,这一切都是我“制造”出来的。不过,我不想告诉胡父。

    现在,一切都已水落石出。

    应该说:胡父的花心,造成了这一场孽缘。但是,谢慧之的死亡却与胡父毫不相干。

    我觉得:应该把这一切原原本本告诉谢慧之,让她安心呆在阴间,等待托生的机会,没必要在别墅里兴风作浪了。

    我对胡父说:“您把亲子鉴定报告书给我。”

    胡父明白我的意图,他从皮包里把“亲子鉴定报告”拿出来,递给我。

    我说:“今晚,我到胡小明的别墅里去,想办法和谢慧之的鬼魂见上一面,把真相告诉她,然后,奉劝她回阴间去。”

    “好吧,谢谢你了。”胡父如释重负地说。

    当晚十一点半钟,我拿着“亲子鉴定报告”,来到了胡小明的别墅。

    一进别墅,血字鬼书就震动起来,我心想:难道今晚有危险?

    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血字鬼书,翻开一看,见上面出现八个血字:“把小炸弹捏在手上”。

    我一惊,心想:看来,今晚谢慧之和我有一场搏斗呀。

    我又瞅了一眼鬼戒,见上面亮起三格红灯。

    我又是一惊,心想:谢慧之的凶恶程度又涨了一度呀。

    我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炸弹”,紧紧捏在手里。

    我走到后院的花坛边,说:“谢慧之,你出来吧,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四周一片寂静。

    我一瞅鬼戒,上面的红灯消逝了。

    我大喊一声:“谢慧之,快快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我没招你,没惹你,你跑来管什么洋闲事?”从花坛里传出谢慧之的话语。

    “谢慧之,你不好好呆在阴间,跑到这儿来兴风作浪,就是招了我,惹了我,懂吗?”我严肃地说。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也管不了。”谢慧之愤愤地说。

    我哼了一声,说:“我本可以灭了你,但看在你没杀过一个人的份上,想再给你一次做鬼的机会,你别不识好歹。”

    “我不想做鬼,我要做人。”谢慧之渴望地说。

    “谢慧之,你是怎么死的,自已应该很清楚嘛。是你做完饭后,忘了关闭天然气阀门,导致中毒死亡。所以,你没有冤屈,也不应该有怨气。”我教训道。

    “我的怨气你知道吗?”谢慧之哀怨地问。

    “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你和胡父的那一夜,只是睡在了一张床上,并没有干什么事,所以,也不能过于责怪胡父。”我据理力争道。

    谢慧之不吭声了。

    “喂,我说得没错吧?”我问。

    “你收了胡父的钱,自然帮胡父讲话,就凭着这一点,你就不是一个好东西。”谢慧之忿忿地说。

    “谢慧之,你知道胡父是你的什么人吗?”我问。

    谢慧之一听我这么问她,立即狂怒地叫嚣道:“我是胡父什么人,用不着你来管。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跑来找死呀!”
章节目录 第【110】章:差点被熏死
    谢慧之的话音一落,一个黑影子从花坛里跃了出来,一下子把我扑倒在地。

    我摔倒在地时,手里捏着的“小炸弹”脱落了。

    “梁灵,我恨你!我要你死!”谢慧之把我紧紧压在身下,恶狠狠地说:“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说着,把嘴巴凑了过来。

    一股强烈的天然气味儿,朝我的口鼻喷了过来。

    我心想:完了,这个吸气鬼要用天然气来熏死我了。

    谢慧之把嘴巴按在我的嘴巴上,天然气就象开了闸,直往我的嘴巴里灌。

    我知道:要不了两分钟,我就会被天然气熏昏迷,到那时,就必死无疑了。

    我拼命把脑袋一扭,大喝道:“谢慧之,我是来救你的!”

    谢慧之嘿嘿笑了,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你叫梁灵,是专门来灭鬼的吧?”

    “谢慧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真是来救你的。”我觉得脑袋已经开始迷糊了,心想:这么浓烈的天然气味儿,我会很快被熏昏的。

    “我已经死了,要你救个啥?”谢慧之问。

    “你虽然死了,但是,你还可以托生嘛。但是,你要是继续作恶,就会魂飞魄散,从阴阳两界消逝。”我警告道。

    “少废话,你马上就和我一样,成一个鬼了,哈哈”谢慧之一笑,嘴巴里冒出的天然气更多了。

    我见说服不了谢慧之,于是,赶紧用手在四处摸索着,我想:只要能找着“小炸弹”就好了,现在,我存活的唯一希望就是找到“小炸弹”。

    我四处摸索着,但一直没摸到“小炸弹”,我心想:一定是刚才摔倒时,把“小炸弹”扔到远处了。

    现在,我后悔死了,心想:全怪自己粗心大意,没防着谢慧之会突然跑出来,被她扑了一个措手不及。

    我已经彻底失望了,心想:没想到我年纪轻轻的,就丧身在女鬼的手里。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悦耳的西藏民歌“天路”嘹亮地回旋在静夜里。

    谢慧之一惊,诧异地问:“你你的手机铃声怎么是我唱的歌?”

    “你你唱得好听嘛。”我赶忙奉承道。

    我觉得谢慧之唱的西藏民歌“天路”别有一番风味,所以,就把它当成了我的手机铃声。

    我趁谢慧之发楞之际,猛力把她一推,翻身爬了起来。

    我一看,“小炸弹”就在不远处,于是,奔过去把它捡了起来。

    女鬼被我一推,摔了一个大跟头,但她很快就醒悟过来,又朝我扑了过来。

    我二话不说,把“小炸弹”往谢慧之身上一砸,只听“轰”地一声,谢慧之身上冒出了一团火光。

    “啊!”谢慧之惨叫了一声,跃身跳上花坛,消逝了。

    我心想:谢慧之被“小炸弹”一炸,怕是再也不敢出来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又从挎包里掏出一颗“小炸弹”,紧紧地捏在了手里。

    “谢慧之,你出来,只要你不惹我,我就不会炸你了。”我说。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谢慧之在花坛里说。

    我想了想,说:“谢慧之,我要跟你谈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你不听算了。”

    “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谢慧之问。

    我装作要走的样子,说:“你再不出来,我真的走了。”

    “你先说,是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然后,我再出来。”显然,谢慧之想听,但又怕我骗她。

    “你知道胡父是你的什么人吗?”我问。

    谢慧之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胡父和我什么关系也没有。”

    “谢慧之,你错了。我告诉你:胡父是你的亲生父亲。”我心想:假若我不把这个真相说出来,谢慧之是不会出来了。因为,她认定我想诱骗她出来,然后,拿“小炸弹”来炸她。

    “你你放屁!”谢慧之暴了粗口。

    我鄙视道:“你一个姑娘家难道不能斯文一点吗?怎么能动不动就骂人呢。”

    “你瞎说,我才骂你的。”谢慧之辩解道。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亲子鉴定报告”,说:“俗话说:空口无凭。现在我让你看一样东西,一看,你就清楚了。”

    “看什么?”

    “看亲子鉴定报告呀。”我回答。

    谢慧之哼了一声,说:“我从没做过什么亲子鉴定,你别想编瞎话骗我。”

    “谢慧之,我告诉你:你是没做过,但是,胡父帮你做过呀。你还记不记得,胡父曾经带你去体检,体检时,你抽过血,对吧?”

    “对。”谢慧之想了想,承认道。

    “你一共抽了五管子血,其中,有两管子血拿去做了亲子鉴定。”我说。

    “胡父干嘛要给我做亲子鉴定?”谢慧之感到很意外,她诧异地问。

    “谢慧之,我问你:你钱包里是不是放着一张你母亲的照片?”我问。

    “对呀。”

    “有一次,胡父看到了这张照片,问你:这是谁?你回答:是我妈。这件事你还有没有印象?”我问。

    “有印象呀。当时,胡父显得十分吃惊。”谢慧之回忆着说。

    “胡父当然吃惊了,因为,你母亲在二十一年前在胡父的公司里打工,那时,胡父跟你母亲发生了关系。”我道出了真相。

    “啊!”谢慧之惊叫了一声。

    我等了一会儿,让谢慧之有个冷静的时间,然后,说:“胡父和你母亲有了第二天,你母亲就不辞而别了。胡父做梦也没想到,就是那竟然有了你。”

    “哇哇”谢慧之痛哭了起来。

    我让谢慧之哭了个够,等她不哭了。我说:“谢慧之,现在你应该相信我的话了吧。你赶快出来吧,亲眼看看这个亲子鉴定报告。”

    谢慧之从花坛里出来了,她缓缓走过来,接过了我递过去的亲子鉴定报告。

    谢慧之看了一会儿,又掩面痛哭了起来。

    我劝说道:“谢慧之,你没错,胡父也没错,只能说老天不长眼,让你俩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了。更为尴尬的是:你和胡小明是兄妹关系,却谈起了恋爱,好在你俩还没发生什么关系,否则,就太让人悲催了。”
章节目录 第【111】章:尴尬孽父女
    “我不信!不信!!”谢慧之歇斯底里撕碎了亲子鉴定报告。

    我沉默不语地瞅着谢慧之,心想:别说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了,就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也经受不住这种打击呀。

    我等谢慧之平静下来,劝说道:“谢慧之,你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胡父是你的亲生父亲,胡小明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既然是一家人,还有必要记恨什么吗?”

    谢慧之低头不语,半晌,她说:“我想见父亲一面。”

    我一惊,问:“你你难道还不能原谅他吗?”

    “不,我不记恨他了,只是想再见见他。”谢慧之幽幽地说。

    我瞅着谢慧之,心想: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呢?按说,父女之间既然发生过这么尴尬的关系,就没必要再见面了。

    “你你觉得真有这个必要吗?”我问。

    谢慧之哀怨地说:“我我从小就老是想:我爸爸是什么样呢?我想呀想呀,总也想不出来。我问妈:有爸的照片吗?妈回答:原来有,但弄丢了。从此,我一直怨恨妈不该把爸的照片弄丢了。看来,我怨得没错呀。假若我知道爸爸长得什么样,就不会弄出这个天大的误会了。”

    “好吧,既然你想见父亲,那我就安排一下。”我说。

    “谢谢您了。”谢慧之感激地说。

    我撇撇嘴,说:“谢就不用谢了,别要我的小命就行了。”

    谢慧之不好意思地说:“我一直认为你是来跟我作对的,所以,恨死你了。”

    我叹着气说:“我这个人呀,不论碰到哪个女鬼,都会爱上我。唯独你例外,见了我,不但不爱,还想置我于死地。”

    “梁灵,其实我现在有点爱你了。”谢慧之深情地望着我说。

    我撇撇嘴,说:“得,还是别爱我的好。我呀,已经有了一个阴妻了。”

    “真的?”谢慧之显得很失望。

    “谢慧之,言归正传。你等着,我会尽快安排你和父亲见一面。”

    我告辞了谢慧之,立马给胡父打了电话:“胡伯伯,刚才,我把真相告诉了谢慧之,她提出想见您最后一面。您的意见如何?”

    胡父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就见一面吧。”

    我坦诚地说:“胡伯伯,谢慧之到底是怎么想的,见面时会做出什么举动,我有点摸不透。所以,请您三思而行。”

    “梁灵呀,谢慧之是我的亲生女儿,她要见我,我能不见吗?即使她怨恨我,报复我,我也认了。”胡父坚定地说。

    “那就明天晚上见面吧。”我心想:这个事情得抓紧时间办,因为,我的十天假期快要过完了。

    我知道:假期一过,事件处理中心就会给我布置新的任务。那个文娴不是个好茬,假若我不能按时归队,会被她修理得很惨。

    我突然有些奇怪,刚才我被谢慧之紧紧压在身下,即将死亡之时,是谁给我打了那个救命电话呢?

    我翻开手机一看,竟然是刘雄给我打来的。

    我心想:奶奶的,这个刘雄是我的死对头,却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不过,刘雄半夜给我打电话,究竟有什么紧急事情呢?

    我赶紧回了一个电话。

    “喂,刘雄,你小子半夜给我打电话,存的什么心呀?”我假意埋怨道。

    刘雄嘻嘻一笑,说:“你小子一定是抱着女人睡觉吧,连我的电话也不接。”

    “对,我一边一个女人,睡得正香呢。”我也嘻嘻哈哈地说。

    刘雄嗬嗬一笑,鄙视道:“梁灵呀,你要真是一边睡一个女人,中气就不会这么足了,说话一定是无精打彩的,有气无力的。”

    “哈哈我晚上吃了一根牛鞭,劲足着呢。”我得意地说。

    “梁灵,你十天假期快到了吧,我算算,应该是后天来上班吧。”刘雄说。

    “喂,你盯我盯这么紧干嘛?”我不悦地问。

    刘雄哼了一声,说:“文总给你放了十天假,却只给我放了五天假,哼!凭什么呀,好象你多大功劳似的。其实,灭鬼主要靠我嘛。”

    “刘雄,你对文娴不满意,对她发牢骚嘛,我可不想被你当了出气筒。”我不耐烦地说。

    我心想:幸亏你打来这个电话,不然,我的小命就完蛋了。

    “哈哈我可没这个狗胆对文总发牢骚。喂,你能不能早点回来呀?”刘雄问。

    我撇撇嘴,说:“我难得休息一次,干嘛要提前回来?”

    “唉!这几天你不在,我一个人累死了。喂,我告诉你:最近,公司接了不少生意,就等着你回来呢。”刘雄透露道。

    “公司生意多,与你我有屁的相干,反正咱俩每月就拿两万元钱。”我心想:奶奶的,我这十天就赚了五百万,抵在公司干二十多年呢。

    刘雄附和道:“是啊。公司生意再多,也不会给咱俩加工资。”

    “公司这么忙,应该多招聘几个人嘛,总不能把咱俩累死吧。”我不满地说。

    刘雄喜滋滋地说:“喂,我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公司最近又招聘进来一个新员工,是个黄花大闺女,呵呵”

    “啊!真的!”我兴奋地叫道。

    “当然是真的啦,听说是文总的堂妹。”刘雄说。

    我连忙问:“长得漂亮吗?”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瞒你说,我还没见着呢。”刘雄馋馋地说。

    “刘雄,你不是说文娴是你的女朋友吗,现在,又来了一个小娘们,应该是我的菜了吧,你可不能跟我抢呀。”我安民告示道。

    “谁说文娴是我女朋友啦,没有的事。我考虑清楚了:就把文娴让给你小子吧,这个新进的姑娘就是我的了。”刘雄说。

    “想得美。这样吧,咱俩来个公平竞争,谁有本事,该谁得。”我说道。

    刘雄气鼓鼓地说:“梁灵,你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呀,好象我竞争不过你似的。我告诉你:我号称处女杀手。”

    “你你处女杀手?”我嘻嘻笑了起来。

    “怎么?你你瞧不起我吗?”刘雄恼羞成怒地说。

    我赶紧解释道:“刘雄,我可不敢瞧不起你。我的意思是:你是处女杀手,万一那个新进职员不是处女呢?你岂不是无用武之地了吗?”

    “绝对是处女,我听文总说了:她这个堂妹保守得很,跟男人连手都不会握一下。”刘雄喜滋滋地说,听他说话的口气,好象文娴的这个堂妹,天生就是为他准备的。
章节目录 第【112】章:父女再相见
    “那我就祝贺你有用武之地了。”我不想让刘雄太扫兴了,便违心地奉承道。

    刘雄喜滋滋地说:“梁灵,只要你小子别横插杠子,这个小妞就逃不脱我的手掌心了。”

    “哈哈我等着吃你的喜糖。”我酸溜溜地说。

    说句心里话,我对文娴倒不是很感冒,因为这个小娘们太泼辣,不对我的胃口。不过,我听说这个新进职员是传统型女人,不禁对她产生了一点兴趣。

    “梁灵,到时候不仅要请你吃喜糖,还要请你喝喜酒呢。”刘雄似乎已经对搞定那个小妞胸有成竹,这令我大为吃醋。

    我挂了电话,心想:走着瞧吧。假若这个小妞是我的菜,我当仁不让会下筷子的。

    我一觉睡到下午二点钟,被剧烈的敲门声惊醒了。

    “谁?”我不耐烦地问。

    “是老娘,快开门!”小萍在门外喊。

    我一古碌爬了起来,打开门。

    小萍手里捏着几张纸,对着我扬了扬,说:“喂,我报告给你一个好消息,你的检验报告我拿到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一切很正常。”

    我撇撇嘴,说:“检验结果没问题有啥用?”

    “咋没用?我告诉你:这就说明你没有器质性的问题,很有可能是精神问题。”小萍兴冲冲地说。

    “你你说我有精神病?”我不解地问。

    说实话,小萍突然闯到我家里来,让我有点不寒而栗。因为,我担心她又会给我按摩,此刻,只要小萍一按摩,我立马就会露馅。

    “梁灵,不是说你有精神病,是说你生理上的毛病,是因为精神作用造成的。这一下,应该比较容易治疗了。”小萍说。

    我摸着肚子,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说:“哎呀,我的胃疼起来了。”

    “你咋啦?”小萍关切地问。

    “我凌晨三点才睡觉,一觉睡到现在,肚子还空着呢,能不饿得疼吗。”我啧啧嘴。

    小萍赶紧说:“正好我也没吃中饭呢,那就一起出去吃饭吧。”

    我胡乱擦了一把脸,就和小萍一起出了门。

    我家附近就有一家小饭店。

    小萍点了六道菜,对服务员说:“让大厨赶快炒,我俩快饿死了。”

    这个时候饭店里没食客,就我和小萍两个人,大厨没一会儿炒好了六道菜。

    我趁着大厨炒菜的功夫,跑到洗手间去方便,顺便又了一盘。

    我安心地和小萍一起吃了中饭。心想:你就是再按摩,我那玩艺也硬不起来了。

    刚吃完饭,小萍就接到一个电话。她对我说:“我有一位朋友出了交通事故,我得去一趟。”说完就跑了。

    小萍出了门,又折返回来,对我说:“明天晚上我来给你按摩,你在家里等着,哪儿都不准去。”

    我点点头,说:“只要公司没事,我肯定在家。不过,公司要是有事,我就没办法了。”

    我知道:明天一早,我就要到事件处理公司去上班了。下一个任务在哪儿?谁也说不定呀。

    晚上十一点钟,胡父派车来接我,一起去了胡小明的别墅。

    零点时,我和胡父进了别墅,来到后院的花坛边。

    我对着花坛说:“谢慧之,你父亲来见你了。”

    我话音一落,谢慧之就从花坛里跳了出来。

    谢慧之望着胡父,掩面痛哭起来。

    胡父一见谢慧之,扑嗵跪了下去。他嗫嚅着说:“慧之,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呀”

    谢慧之哽噎着说:“爸,我不怪你”

    “女儿呀,我有罪呀,我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呀。”胡父说着,扇起自己的耳光。

    谢慧之扑了过来,她抓住胡父的手,说:“爸,您别这样,我原谅您了。”

    “女儿呀,你原谅了我,但我原谅不了自己呀。”胡父泪流满面地说。

    谢慧之把胡父从地上拉了起来,说:“爸,这是命中注定的磨难,我谁也不怪。”

    胡父搂抱着谢慧之,说:“女儿,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呀。”

    谢慧之说:“爸,我有两个遗愿,请您帮我完成。”

    胡父说:“女儿,你就是有一百个、一千个遗愿,我也愿意帮你完成。你快说吧,是什么遗愿?”

    谢慧之幽幽地说:“我十岁时,继父和母亲就去世了,是我姨妈把我养大的,我想把您给我的一千万送给我姨妈。”

    “好。你把姨妈的地址给我,我天一亮就送去。”胡父答应道。

    谢慧之说:“我第二个遗愿是:把我葬回老家,我想和继父和母亲葬在一起。”

    “好。我会尽快满足你这个遗愿。”胡父说。

    “爸,永别了。我会回到阴间去,争取早日托生,等下辈子我会再做您的女儿。”谢慧之动情地说。

    胡父痛哭着说:“女儿,我的好女儿,你一路走好呀!”

    谢慧之跳进花坛消逝了。

    胡父扑在花坛边,放声大哭起来。

    我等胡父哭累了,把他搀扶了起来。劝说道:“胡伯伯,人死不能复生。您只要好好完成女儿的遗愿,就算是弥补了您的过错。”

    胡父望着我,感激地说:“梁灵,谢谢你了。”

    我搀扶着胡父出了别墅。

    我先把胡父送回了家,然后,一个人慢慢往回走。谢慧之事件虽然圆满处理完了,但我觉得心绪很乱,想好好地理一理。

    凌晨二点,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一辆巡逻的警车开过来,当驶到我身边时,速度慢了下来。我知道:警察一定在观察着我。大约是见我没啥可疑之处,所以,就加快速度驶了过去。

    突然,我的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

    我一看,原来是胡父把三百万灭鬼的尾款打给了我。

    我欣喜地想:在短短的十天时间里,我快速搞定了谢慧之这个女鬼,让胡家从此安定下来。我呢,也赚了五百万元钱。

    我心想:回去赶紧睡一小觉,早晨八点钟就得到事件处理公司去报到了。

    下一个灭鬼任务会是什么呢?

    我觉得自己灭鬼技能越来越高了,心想:对了,我最近还没检测一下自己的灭鬼功力呢。

    我赶紧把“鬼戒”戴到右手中指上,我清楚地看见:“鬼戒”上亮起了三格绿光。

    “啊!”我惊喜地叫了一声。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我的功力又提高了一级。现在,我和刘雄的功力都是三级了。
章节目录 第【113】章:漂亮小师妹
    早晨八点钟,我准时赶到了事件处理公司。

    文娴瞅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撇撇嘴,不满地说:“梁灵,你小子卡着点来上班,生怕公司占了你的便宜呀。”

    一进门,我第一眼就瞅见了一根黑油油的独辫子,拖在一位姑娘的脑后。独辫子大约有两尺长,直拖到姑娘的臀部。

    “哇!”我心里一惊,心想:这位独辫子姑娘一定是新进职员了。

    姑娘背对着我坐,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脸蛋,但我能感觉得到,她一定长得非常漂亮。

    刘雄见我痴痴地瞅着那根独辫子,碰了碰那位姑娘,说:“文惠,当心你的独辫子被梁灵吃了。”

    文娴用鼻子哼了一声,嘲笑道:“梁灵,你瞧你这副德性,好象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我讪讪地解释道:“嘻嘻我一辈子没见过这么长的独辫子。”

    独辫子姑娘转过头,对我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丹凤眼,高鼻梁,微翘的樱桃小嘴

    我又是一惊,心想:哇噻!这姑娘太让人痴迷了。

    “梁灵,你还没瞅够呀?文惠,你干脆把独辫子送给梁灵,让他吃了。”刘雄阴阳怪气地说。

    “嘻嘻”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便尴尬地笑了笑,搬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文娴皱着眉头,介绍道:“梁灵,这是公司新进的职员文惠,也是我的堂妹。”

    “哦,你好!”我对文惠伸出手。

    文惠没伸过手来,只是对我又笑了一下。

    我尴尬地缩回手,讪讪地说:“文总,事件处理公司成了您的家族公司了,一个是您的表哥,一个是您的堂妹,就我一个外人。”

    “你一个外人咋了?谁欺负你了?我这次给了你十天假,刘雄呢,只给了五天假。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文娴不悦地说。

    我嗬嗬一笑,说:“文总,我是开玩笑的嘛,您怎么当真了。”

    刘雄拿眼睛横着我说:“梁灵,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少在这儿装幽默,装给谁看呀?”

    我知道:刘雄见我对文惠的独辫子感兴趣,已经开始吃醋了。

    我低下头,不再吭声了。

    文娴摆摆手,说:“闲话就此打住。”

    文娴从抽屉里拿出“阴阳镜”,瞅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最近,鬼事不断呀。在距离此地二百公里的张家湾,发生了一起诡异事件。这个案子有点麻烦呀”

    文娴想了想,又说:“这个案子就交给梁灵和文惠吧,你俩明天一早就出发。”

    刘雄一听说让我和文惠结伴灭鬼,忙说:“文总,既然张家湾的鬼事有点麻烦,那就应该派我去嘛。”

    “你想和梁灵一起去?”文娴问。

    “不,我和文惠去。”刘雄喜滋滋地说。

    文娴摇摇头,说:“张家湾这个案子只有梁灵去比较合适,文惠也能派上用场,我看,还是他俩去比较合适。”

    刘雄瞪了我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

    显然,刘雄是忌妒我了。

    我对着刘雄得意地笑了笑,心想: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和文惠搭档灭鬼,算我走了桃花运,哼!眼红死你。

    “文总,我干吗?”刘雄不满地问。

    文娴瞪了刘雄一眼,说:“你也闲不着,你跟着我干。”

    文娴瞅着我说:“文惠是第一次灭鬼,没经验,你得照顾好她。如果她有了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我知道了。文总,您放心吧,我会象爱护眼睛一样爱护文惠的。”我连连点头。

    文娴瞪着我说:“应该象爱护心脏一样爱护文惠!”

    “对!对!对!”我笑着望了文惠一眼,见文惠正瞅着我,眼神中有一丝惊喜,还有一丝好奇。

    我问文惠:“你会骑摩托吗?”

    文惠摇摇头,不好意思地说:“不会。”

    文娴插嘴道:“梁灵,明天,你骑摩托带着文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我点点头,说:“好!您放心把文惠交给我,我一定毫发无损地把她带回来。”

    “那就好。”文娴拉了我一把,说:“梁灵,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我跟随着文娴走到门外,心想:文娴搞得神秘兮兮的,难道有什么机密事要告诉我。

    文娴一出门,就抬腿踢了我一脚。

    我冷不防被文娴踢了一下,吓得一哆嗦,惊诧地问:“您您这是干嘛?”

    文娴瞪了我一眼,质问道:“你对文惠一见钟情了?”

    我惊慌地否认道:“没没呀。”

    “没?!”文娴瞪着我说:“你一见到文惠,眼睛都直了,还没一见钟情?你想蒙谁呀?”

    我张口结舌地辩解道:“我我真的没对文惠一见钟情,说实话,我我只是对文惠的独辫子有点好奇罢了。”

    “难道仅仅是对文惠的独辫子好奇?”文娴咄咄逼人地问。

    “文总,我我真的只是对文惠的独辫子好奇,因为,现在的女孩留辫子的少了,留长辫子的更少了。”我辩解道。

    文娴瞪着我,半晌没吭声。我知道:文娴是在评估我是否说了谎话。

    “文总,我我又不是花花公子,咋会一见面就对女孩有意呢?”我竭力洗刷自己。

    文娴点点头,看来,她终于相信我了。

    “那就好。不过,我得警告你:别想打文惠的鬼主意。假若你不安好心,我会要了你的小命!”文娴恶狠狠地说。

    “我我记住了。”我赶忙说。

    “你给我记好了,我可没开玩笑。这样吧,我给你约法三章。”文娴想了想,说:“第一条:不许你对文惠想入非非,你和她永远是同事关系。第二条:你不许触摸文惠的敏感三点。第三条:你不许让文惠喜欢上你。”文娴表情严肃地警告道。

    我想了想,说:“文总,您的第一、第二条我完全可以做到,不过,第三条是不是太为难我了。您想:我总不能整天对文惠扳着个脸,让她讨厌我呀?”

    文娴瞪着我说:“梁灵,我知道:你是个特爱招惹女鬼、女人的臭男人,我只是希望你别一味地讨好文惠,不许有意勾引她。”

    “这个我能办到,我发誓:决不勾引文惠。”我举起拳头,作发誓状。
章节目录 第【114】章:奔赴张家湾
    文娴幽幽地瞅着我说:“我不会轻信你的甜言蜜语,只会看你的行动。”

    我叹息了一声,发牢骚道:“文总,您要是不相信我,就派刘雄和我一起到张家湾去吧。我觉得:让文惠和我一起去,不是很合适。”

    我心想:既然文娴对我抱着不信任的态度,那么,何必要让文惠跟我一起去灭鬼呢。

    “哼!你以为我想让文惠跟你一起去呀?告诉你:我这是迫于无奈呀。”文娴叹了一口气说:“张家湾的鬼事太复杂了,有男鬼,也有女鬼,派你和刘雄去,肯定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我好奇地问。

    文娴瞪了我一眼,说:“不该你问的,就不要多问。”

    我不吭声了,心想:这个文娴呀,不论干什么事,总是搞得神秘兮兮的,从不说个痛快话。似乎她觉得:把人蒙在鼓里很好玩一样。

    文娴关切地说:“时间紧迫,你快去做准备工作吧。明天你和文惠早点走,张家湾是个山区,路不好走。”

    “好的。”我答应道。

    我和文惠打了个招呼:“我明天早晨八点钟到公司来接你。”

    我回到家,仔细琢磨了一下。心想:这次,我和文惠去灭鬼,看来,文惠是不能指望了,所以,我得做足了准备,不然,别说保护文惠了,就是我也难保小命。

    我一口气画了一百张符咒,又做了一百个“小炸弹”。

    晚上,我八点钟就上了床。我得养足了精神,好应付这次张家湾的灭鬼。

    早晨,我六点钟就起了床。

    收拾好东西,又跑到附近饭馆吃了一碗面条,两个烧饼。

    我心想:路上不一点有饭馆,于是,又跑到商店买了一堆点心和饮料。

    八点钟,我准时到了公司。

    文惠已经在公司里等着我了。今天,文惠穿着一条牛仔裤,一件长袖衬衫,显得很有精神。

    刘雄满怀妒意地瞅着我,鸡蛋里挑骨头道:“梁灵,你明知道今天要赶路,还卡着点来。”

    我懒得理会刘雄,只是冷冷瞅了他一眼。

    文娴帮文惠收拾好行装,说:“自己多注意点,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把文惠的行装捆绑在摩托上,对她说:“走吧。”

    文惠坐上摩托,我一加油门,摩托飞快地驶走了。

    “注意安全!”我听见文娴在后面大声喊。

    我拐了一个弯,问文惠:“你吃了早饭没有?”

    文惠说:“我早晨起晚了,还没来得及吃呢。”

    我一听,忙把车停在一家饭馆前。说:“文惠,不吃早饭可不行呀。今天,咱俩是往山区去,路上说不定连个餐馆也没有呢。”

    文惠说:“梁哥,您真会关心人。”

    我嗬嗬一笑,说:“我呀,只会关心美女。”

    文惠羞涩地一笑,说:“梁哥,您真会开玩笑,我算哪门子美女呀。”

    “文惠,难道没人说你长得漂亮吗?”我好奇地问。

    文惠摇摇头,说:“只有人说我长得小巧玲珑,还没人夸我长得漂亮呢。”

    我嘻嘻一笑,夸赞道:“文惠,你呀,不但长得小巧玲珑,还特别的漂亮,很有女人味儿。”

    “是吗?”文惠羞涩地瞅了我一眼,眼神里满含着感激之色。

    我心想:怎么会没男人夸赞文惠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文惠吃了一碗豆浆,两个麻圆。她抹抹嘴,满意地说:“吃得真舒服呀。”

    我深情地瞅着文惠,心想:这个小女人真可爱,比文娴这个母老虎强百倍。这次灭鬼跟她结伴,好似去旅游一般。

    “梁哥,您别老是盯着我看,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文惠脸上飞起一朵红晕,她低下了头。

    我心想:昨天,我还信誓旦旦地说:决不会勾引文惠,但一上路,就对她如此放肆了。假若文娴知道了,非剥了我一层皮。

    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我啦。

    “文惠,你太漂亮了,我要是不看,岂不是浪费了资源吗?”我打趣道。

    “梁哥,您真逗。怪不得文娴姐说您是女人杀手呢。”文惠说。

    我一听,吃了一惊,忙问:“文娴真这么说我了?”

    “是呀。文娴姐还提醒我:让我别跟您走得太近了。”文惠告密道。

    我一听,又吃了一惊,心想:文娴这么说,岂不是挑拨我和文惠的关系嘛。

    “梁哥,我估摸着,文娴姐可能喜欢上您了,所以,怕我从中插了杠子。”文惠幽幽地说。

    “啊!”我吃惊地瞅着文惠,心想:这个小姑娘可不能小视了,她竟然能想到这一层,可见,她的脑袋瓜子非同一般呀。

    “梁哥,文娴姐是不是喜欢上您了呀?”文惠直杠杠地问。

    我赶紧否认道:“你姐是总经理,我只是一个小职员,她怎么会喜欢上我呢?再说了,你姐一贯瞧不起我,不把我当盘菜。”

    “是嘛。”文惠将信将疑地说。

    “当然了。”我瞅着文惠,接着说:“不过,你姐也不是我的菜,我呀,喜欢温柔的女人。”

    文惠嗬嗬一笑,问:“梁哥,你嫌我姐太泼辣了,对吧?”

    我使劲点点头,说:“岂止是太泼辣了,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嘛。”

    文惠假装生气道:“梁哥,我不许您这么说我姐。”

    “好,我收回刚才的话。”我笑着说:“你吃饱喝足了,咱俩也该出发了。今天呀,够咱俩受的了,二百公里的山路,非把屁股颠成三瓣不可。”

    “梁哥,不许您当着我的面说粗话。”文惠皱起眉头说。

    我脸一红,赶忙道歉:“我我说了错话,给你道歉了。”

    文惠跨上摩托,我一踩油门,摩托飞驶而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就上了山路。一开始,路还好走点,但没多久,就只剩下羊肠小道了。

    幸亏我的驾驶技术不错,不然,在这样的小路上,非摔跟头不可。

    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文惠叫道:“梁哥,您停一下车,我我想那个了。”

    我装糊涂道:“那个是啥?”

    文惠照着我的脊背捶了一拳,说:“梁哥,您挺坏的,干嘛要装糊涂嘛。”

    我笑着停了车,指着一块大石头,说:“文惠,你就到那个大石头后那个吧。”

    文惠又捶了我一拳,说:“梁哥,您太坏了!”
章节目录 第【115】章:路遇一只狼
    文惠正准备走向大石头,我喝住了她:“文惠,你等等。”

    文惠不解地转头问:“咋啦?”

    我说:“你等等,我先到大石头那儿去侦察一下。”

    文惠疑惑地问:“侦察啥?”

    我嘻嘻笑着说:“我担心有一只饿狼躲在石头后,你要贸然去了,被饿狼叼走了,那我就没法对文娴交代了。”

    文惠嘟着嘴,不满地说:“梁哥,您想吓唬我呀?”

    我严肃地说:“文惠,我可真没吓唬你,你看,在这荒山野地里,啥野兽没有哇,还是谨慎一点好。”

    我从摩托车上取下一柄剑,提在手里,走向大石头。

    我绕着大石头走了一圈,没发现啥动静。于是,走回去,对文惠说:“你快去吧,记着:别磨蹭,动作利索点。”

    文惠点点头。

    文惠隐没在大石头后。

    我警惕地四处张望着,在这种地方,我最怕的是野兽,尤其是狼。

    没一会儿,文惠就从大石头后走了出来,她小跑着,回到了摩托车旁。

    “挺利索的嘛。”我表扬道。

    “都是被你吓的。”文惠捂着胸脯,责怪道:“我心脏还咚咚直跳呢。”

    我笑着说:“小心无大差嘛,出门在外,得时刻提高警惕呀。尤其是干咱们就一行的,稍一马虎就会送了小命。”

    文惠跨上摩托,我俩继续赶路。

    太阳当顶时,我说:“文惠,你肚子饿了吧?”

    “有点饿了。”文惠回答。

    “那咱俩就来个野餐吧。”我说。

    文惠好奇地问:“梁哥,您准备了食品吗?”

    “当然啦,不然,把美女饿坏了,我哪儿担得起这个责任呀。”

    我选了一个地势高点的地方,停下车。拿出一块大塑料布,往地上一铺。然后,拿出一袋食品。

    文惠惊诧地说:“梁哥,您的心真细,连我这个女人都自叹不如呀。”

    “哈哈不是我心细,是有点经验。干我们这一行的,经常往山区跑。你说,在这荒山野岭里,到哪儿去找饭店呀?所以,得备足干粮呀。俗话说:晴带雨伞,饱带干粮嘛。”我向文惠传授经验道。

    “梁哥说得对,我又学了一招。”文惠谦虚地说。

    我和文惠坐在塑料布上,美美地吃了一顿野餐。

    刚吃完野餐,文惠突然颤抖着声音说:“梁哥,您您看”

    “看啥?”我好奇抬起头,瞅了一眼文惠。

    文惠的眼神里满含着恐惧,我顺着她的眼光,朝左边一瞅。

    “啊!”我小声惊叫了一声。

    只见在我们左侧五十多米外,有一只饿狼一动不动地蹲在那儿,虎视眈眈地瞅着我俩。

    “梁哥,我我怕”文惠浑身哆嗦起来。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面对一只饿狼,心里也难免有些胆寒。不过,我是男人,总不能在女人面前胆怯吧。所以,我强撑着说:“别怕,别说是一只狼,就是来一群,也没关系的。”

    “梁哥,咱们快走吧。”文惠说。

    我心想:现在虽然只有一只狼,但说不定等一会真会引来一群狼。要是真来了一群狼,那就完蛋了。

    “好,咱们走吧。”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把文惠从塑料布上拉了起来。

    我匆匆收拾好东西,然后,一踩油门,迅速驶离了。

    驶了一会儿,文惠欣喜地说:“梁哥,好象饿狼没跟着咱了。”

    “它呀,可能是饿极了,想吃咱俩的食品。现在,它可能正在啃咱俩吃剩下的的点心渣子呢。”我听说饿狼没跟着,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没多大一会儿,文惠哆嗦着说:“梁哥,那只狼又跟上来了。”

    “什什么?”我听了一惊,心想:奶奶的,难道那只饿狼缠上我们了。

    文惠的声音颤抖着:“它它就我身后”

    我回头一看。心里一惊,这只饿狼竟然紧紧尾随着我俩,只间隔二、三十米。

    我心想:得把这只饿狼赶走,不然,它要是突然袭击文惠,那就麻烦了。

    我知道:在这种山路上,摩托只能以二十多码的速度行驶,这种速度不可能摆脱饿狼。

    我想了想,停下车,从背包里拿出一支“冲天炮”。

    我特意买了十支“冲天炮”,用来对付恶鬼,想不到竟然派上了用场。

    “梁哥,这不是小孩玩的鞭炮吗?”文惠不解地望着我。

    我点点头,回答:“是呀,这是鞭炮。不过,除了小孩可以玩,还可以有别的用场呢。”

    我掏出打火机,点燃“冲天炮”,对准饿狼。

    只听“轰”地一声,“冲天炮”窜出一团火球,射向饿狼。

    饿狼没防备,被炮声和火焰吓得一个趔趄,歪倒在草丛里。然后,一古碌爬起来,夹着尾巴逃跑了。

    “哈哈打得真过瘾!”文惠高兴地大叫起来。

    “哼!想跟老子较量,真不识相。”我气呼呼地说。

    文惠瞅着我的背包,问:“梁哥,我还以为您带着鞭炮是好玩呢。”

    我笑了笑,说:“文惠呀,我告诉你:这些冲天炮是用来对付恶鬼的。”

    文惠诧异地问:“恶鬼也怕鞭炮吗?”

    “恶鬼怕火,当然更怕鞭炮了。”我教导道。

    “哦,我知道了。”文惠点点头,钦佩地说:“梁哥,你真有本事。”

    我故作谦虚地说:“我这一点本事算啥,我告诉你:在灭鬼上,你文娴姐的本事比我大多了。”

    “是吗?”文惠似乎有些不相信。她痴痴地望着我,说:“梁哥,我看您的本事不亚于我文娴姐吧?”

    “我只抵她的一个手指头。”

    我心想:让文惠把这些奉承话传给文娴,这样,也算是拍拍顶头上司的马屁吧。现在,我对文娴有了一个初步了解,我觉得:文娴喜欢听奉承话。

    “我才不信呢。梁哥,您越是谦虚,证明您的本事越大。”文惠痴痴地望着我说。

    我望着文惠,心想:这个小姑娘真好哄。不过,我得跟文惠保持一点距离,如果照这么发展下去,等完成了张家湾的灭鬼任务,说不定我俩就成了恋人。

    “走吧。争取在天黑前赶到张家湾。”我说。

    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到最后,完全不能骑摩托了,只能推着走。

    天渐渐黑了,我对文惠说:“你把强光电筒拿出来。”

    文惠给我照着路,我艰难地推着摩托,累得汗流浃背。

    晚上十点钟左右,我和文惠终于赶到了张家湾。
章节目录 第【116】章:救了个女鬼
    张家湾坐落在一个山谷中,周围都是大山,只有一条路进村。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瞅着暗夜中的村庄,心想:现在才十点钟,庄子里咋就这么寂静呢?看来,这儿确实是闹鬼了。

    “救命呀”一个女人的呼救声,打破了沉静。

    我举目四望,只见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从村子里奔了出来。她步履踉跄,好象马上就要跌倒了。

    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出现在女人的身后,他手里拎着一根木棍。

    “回来,你是老子的婆娘了,往哪儿跑。”男人咆哮着。

    女人边跑边凄厉地呼叫着:“救救我呀”

    光膀子男人很快就追上了女人,他抡起棍子,朝女人的腿上打去。只听得“啪”地一声,女人应声倒地。

    “救救我吧”女人绝望地呼喊着。

    “啊!”文惠叫了一声,拔腿奔了过去。看来,她是想救这个可怜的女人。

    “文惠!”我着急地喊了一声。心想:我们初来乍到,还是别管这些洋闲事。我估摸着,这对男女应该是夫妻,夫妻间打打闹闹算不上啥。

    文惠似乎没听见我的呼喊,径直跑了过去。

    我见文惠不顾一切去救人,便也急忙跟着跑了过去。心想:山里人都很野蛮,弄不好连文惠也一起揍了。

    光膀子男人抡着棍子,死命揍着可怜的女人。

    女人在地上翻滚着,呻吟着,叫唤着,声音越来越小。

    文惠大叫道:“住手!”

    光膀子男人瞅了一眼文惠,突然,扔下棍子,一溜烟地跑了。

    我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感到万分奇怪。心想:光膀子男人怎么会害怕文惠呢?又一想:也许光膀子男人看见了我,所以,自觉理亏,就溜回家去了。

    文惠扶起了这个女人,让她靠在怀里,问:“你你没事吧?”

    “谢谢你,小妹妹。”女人喘息着说。

    我瞅了瞅这个女人,见她满脸泪痕,头上还流着血。

    “梁哥,您把药包拿来。”文惠说。

    我把药包递给文惠,她给女人消毒,包扎,然后,把她扶了起来。

    这个女人下穿红裙子,上着黑短袖衫,一看就是一个喜欢打扮,又会打扮的女人。在一个穷山沟里,能打扮成这样应该很时髦了。

    文惠说:“刚才那人是你丈夫吗?”

    女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送你回家去吧。”文惠关切地说。

    女人小声说:“我我走不动了。”

    文惠转身对我说:“梁哥,把她放到摩托上,推着她回家吧。”

    “好吧。”我无奈地说。

    心想:这女人莫非是偷情被男人发现了,所以,被暴打了一顿。假若管了这种闲事,那就吃力不讨好了。

    当我把女人扶上摩托后座时,突然感觉到她的身子冰凉冰凉的,不禁一惊。心想:这个女人不是人,是个女鬼呀。

    “梁哥,您快推着走嘛。”文惠催促道。

    我低头瞅了一眼戴在左手中指上的“鬼戒”,见上面亮起了一格红灯。我心想:这个女人果然是女鬼呀,不过,她的凶恶程度只有一级,看来,还伤不了人。

    我推着女人进了村。

    女人说:“一直走,转个弯就到我家了。”

    大约走了一百多米,来到了女人的家。就是一个破旧的院落,院墙只有一人高,大门是用高粱杆子编成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穷人家。

    文惠大声叫喊道:“家里有人吗?”

    没一会儿,院子里有了动静,“哗啦”一声响,高粱杆子大门打开了,一个中年男子探出个脑袋问:“你们找谁?”

    文惠楞了一下,她一定觉得奇怪:因为,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光膀子男人。

    “她是你家的人吧?”文惠问。

    中年男人疑惑地问:“谁谁是我家的人?”

    文惠扭过头,想问坐在摩托上的女人。但一看,吓得惊叫了一声:“啊!”

    我见文惠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不禁也扭过头。这时,我才发现坐在摩托后座上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梁哥,她她跑到哪儿去了?”文惠张口结舌地问。

    “咦?”我故作好奇状。

    文惠四处张望着,不解地问:“梁哥,您推着她,难道就没感觉到她走了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我没感觉呀。”

    其实,鬼的阴魂是没有一点份量的,即使背着她,也象背着一根鹅毛一样。

    “奇了怪了,她怎么会跑了呢?”文惠环顾左右,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中年男人问:“你们是干啥的?说的话我咋听不懂呢。”

    我朝院子里望了一眼,见院子中间停放着一口棺材,于是,我顿时就明白了。这个女鬼已经回到棺材里去了。

    “请问:村长住在哪儿?”我问道。

    中年男人撇撇嘴,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往东头一指,说:“张算盘住在东头第一家。”

    “张算盘?”我一楞,觉得这个名子挺怪的。

    中年男人不耐烦地解释道:“他娘在集上卖菜时,生下了他,正好落在一个算盘上,所以,就给他取名张算盘。”

    说完,中年男人就关上了院门。

    文惠不解地问:“梁哥,现在都小半夜了,那个女人跑到哪儿去了?

    我小声对文惠说:“她就住在这一家,已经进去了。”

    “进去了?”文惠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梁哥,您开什么玩笑呀。”

    “文惠,咱们救的女人不是人,是个女鬼。”我幽幽地说。

    文惠吓得惊叫了一声:“啊!”

    “文惠,我早就发现她是一个女鬼了,不过,她不是恶鬼,所以,就没告诉你。”我解释道。

    “妈呀,咱俩一进村就碰上女鬼了,真邪乎呀。”文惠胆战心惊地说。

    我笑了笑,说:“文惠,这儿要是没有鬼,就不需要我俩了。”

    文惠吐了吐舌头,说:“梁哥,好吓人呀。”

    文惠皱着眉头想了想,问:“梁哥,那个光膀子的男人难道也是鬼?”

    我点了点头,回答:“应该也是鬼吧。”

    “光膀子的男鬼干嘛要追赶她呢?”文惠不解地问。

    我想了想,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会弄清楚的。”

    说话间,我和文惠已经走到了村子的最东头。
章节目录 第【117】章:一对老骚货
    村长张算盘的家很气派,正中三间大瓦房,右侧两间厢房,左侧是猪圈和厨房。院墙虽然也是土墙,但有一人半高。

    我捶了捶院门,大声叫道:“村长!”

    “谁呀?”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在院子里问。

    我大声回答:“村长,我们是来搞社会调查的,想到您家借宿。”

    “来了。”男人打开了院门,瞅了我和文惠一眼,问:“您俩是县上哪个部门的?”

    我笑着说:“我俩不是县上的,是省上的,是社会调查局派来的。”说着,我递过去一张介绍信。

    我吸取了上次在高家庄灭鬼的教训,领悟到:一张介绍信就能镇住村干部,让他们配合我们灭鬼。

    这张介绍信是我让文娴开给我的,落款是:事件处理公司。

    村长张算盘一看介绍信下面的红章子,根本就不敢细看,他把介绍信还给我,热情地说:“欢迎上级领导来我村检查工作。”

    张算盘扭头朝屋里喊了一声:“老婆子,领导来了,快出来迎接。”

    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扭着大粗腰,从屋里跑了出来,她满脸堆满了笑容,连声说:“领导好,欢迎领导来我家。”

    张算盘介绍道:“这是我老婆,你们就叫她花婶吧。”

    张算盘瞅了瞅我和文惠,问:“你俩是”

    我知道张算盘问话的意思,忙接口道:“我俩是同事。”

    “哦。”张算盘点着头,指着右侧的厢房,说:“您俩就住这儿吧,正好两间。”

    张算盘的老婆花婶,热情地帮着我从摩托上取下行李,搬进了厢房。

    我进厢房一看,这是两间连接在一起的房子。

    我对文惠说:“你住里间,我住外间。”

    张算盘的老婆花婶悄声问我:“她是你的女朋友吧?”

    我摇了摇头,重申道:“花婶,我俩是同事。”

    “我看你俩挺般配的,象是一对夫妻。”花婶暧昧地说。

    我瞅着花婶,心想:这个老娘们身上咋有一股子骚气呀。

    “嘻嘻”我笑了笑,心想:娶文惠做老婆,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我跟文惠只接触了一天多时间,但我觉得文惠这个姑娘心善,热心,而且很温柔。

    “帅哥,你叫啥?”花婶问。

    我一惊,心想:花婶竟然叫我“帅哥”,也未免太暧昧了吧。

    “我叫梁灵。梁山的梁,灵活的灵。”我自我介绍道。

    花婶啧啧嘴,说:“好名子,一听就知道是有知识的人。”

    花婶围着我团团转,而张算盘呢,则围着文惠团团转。我心想:莫非这一对夫妻都有毛病呀。

    “小梁,可惜我女儿已经嫁人了,不然,我就让你当我女婿。”花婶说。

    我一听,吃了一惊。心想:我刚进你家门,难道就看上我了?

    “呵呵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撒谎道。心想:瞧花婶这副模样,莫非想给我介绍女朋友。唉!简直是太荒唐了嘛。

    “小梁,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花婶显得有点失望。

    文惠从里间屋里走了出来,她说:“梁哥,您进来一下。”

    我跟随着文惠走进里间屋,见张算盘正在帮文惠铺床。

    “村长,让我梁哥帮我铺吧,您回去早点休息吧。”文惠说。

    我看得出来,文惠讨厌张算盘,想让他滚出里屋。

    “村长,我来吧。”我把村长推出里屋,说:“麻烦您了,真不好意思。”

    张算盘连声说:“没事,接待领导是我应尽的责任嘛。”

    文惠见张算盘走了,小声嘟囔道:“真不知趣,一个老男人,竟然要铺一个大姑娘的床铺。”

    我笑了笑,小声说:“这俩口子太奇葩了,我看都有点变态呀。”

    文惠瞅着我,笑着问:“花婶是不是对你也挺热情的?”

    “是呀,岂止是热情,简直就是动情了。”我嘻嘻哈哈地说。

    文惠欣慰地说:“好在咱俩住在一起,不然,我还有些害怕呢。”

    “怕啥。张算盘不过是想闻点腥而已,我看,他还没这个胆量对你咋的。”我安慰道。

    “梁哥,你也要当心一点呀。我看花婶那一双眼睛,象一对钩子,恨不得把你钩到她的”文惠说了半截话就不说了。

    “难道她还想把我钩到她床上不成?”我笑着问。

    “哼!我看有这个危险。总之,你小心点。别真让她把你钩走了魂。”文惠警告道。

    “文惠,你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不悦地说。

    文惠笑着解释道:“梁哥,人家只是好心好意提醒您一下嘛,干嘛还生气了?”

    花婶进来了,她问:“小梁,还有啥让我帮忙的?”

    我赶紧说:“没啥了,您早点休息吧。”

    “大热天的,跑了一天路,你俩不冲个凉吗?”花婶问。

    我一听,问:“花婶,你家用啥冲凉?”

    我心想:在这个穷山沟里,能有一盆热水,擦擦身子就不错了,还指望着冲什么凉呀。

    “我家有太阳能热水器,能冲个热水澡呢。”花婶说。

    我吃了一惊,心想:在这个穷山沟里,竟然还有太阳能热水器,简直是太出乎意料了。

    “是吗?”我惊诧地问。

    “我女儿嫁到县城里去了,去年,她给买了一台太阳能热水器。”花婶得意地说。

    “太好了。”我高兴地说。

    今天,我赶了一天山路,出了几身汗,能洗一把澡,那当然太美啦。

    “小梁,你来,我带你去看看。”花婶热情地说。

    村长家的洗澡房在对面的厨房旁,是把厨房隔了一小块地方。

    “我女儿进了城,也跟城里人一样了,天天要洗澡。所以,她就特意买了一台太阳能热水器。”花婶说。

    我进洗澡房瞅了瞅,还可以。不过,就是太简陋了,门上只是挂了一个布帘子。假若风一吹,岂不是春光外泄了。还有,洗澡房和厨房中间只是用高粱杆子隔了一下,高粱杆子还有缝隙呢。

    我心想:我一个大男人洗澡还凑合,但让文惠在这儿洗澡就不安全了。

    我回到厢房,文惠问:“洗澡房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我洗可以,你洗就太危险,弄不好就春光外泄了。”
章节目录 第【118】章:无耻的偷窥
    “梁哥,您带我去看看。”文惠说。看来,文惠也想去洗个澡。

    我把文惠带到洗澡房,她东张西望瞅了半天,说:“梁哥,我洗澡时,你在外面替我望风。”

    我点点头,心想:这个姑娘对我倒是挺信任的,她就不怕我偷窥呀。

    我拿了毛巾,先跑去洗澡。

    洗澡时,我特意穿了一条短裤衩。

    洗到中途时,我听见从厨房里传来一阵簌簌的声响。我知道:有人进了厨房,想从厨房里偷窥我洗澡。

    我不动声色继续洗着,突然,我从洗澡房里冲了出来,直奔厨房。

    我探头往厨房里一看,只见花婶正撅着肥肥的屁股,趴在高粱杆子隔墙上,往洗澡房里瞅着。

    “喂,花婶,您干嘛呢?”我问道。

    花婶没想到我会跑到厨房来,她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我在找东西”花婶搪塞道。

    “哦,我洗澡时,听到厨房有声音,还以为进了小偷呢。”我说。

    花婶从地上爬了起来,讪讪地说:“我们村没小偷。”

    “那就好。”我又返回了洗澡房。心想:我穿着短裤衩,你能看到啥?白费了功夫和眼神嘛。

    我洗完澡,对文惠说:“你去洗吧,我给你放哨,不过,我建议你穿着小裤衩洗,这样更保险一点。”

    “穿着小裤衩咋洗?”文惠嘟着嘴说:“梁哥,有您给我望风,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也好。”我心想:只要我不偷窥,文惠就是安全的。

    文惠洗澡时,张算盘跑出来了两次,不过,见我坐在院子里,只好怏怏地又回了房。

    文惠洗完澡,问:“没敌情吧?”

    我笑着回答:“当然有啦,但敌人一露头,见有一员虎将在此防守,就吓得缩了回去。”

    文惠一笑,说:“梁哥,你洗澡时,遇到敌情了吧?”

    我诧异地问:“你看到了?”

    文惠撇撇嘴,说:“我从窗户里看到花婶钻进厨房了,就知道她想偷窥你洗澡,不过,我没打草惊蛇。”

    “你你就袖手旁观呀。”我不悦地说。

    “梁哥,你一个大男人怕啥,她想看就让她看个够呗。”文惠不以为然地说。

    我不悦地说:“难道男人就可以被偷窥吗?”

    “嘻嘻梁哥,我知道您穿着短裤衩洗澡,所以,花婶也看不到啥稀罕物。”文惠咯咯地笑了。

    我吃了一惊,问:“你你咋知道我穿着短裤衩洗澡?”

    文惠撇撇嘴,说:“你进去洗澡时,我出去给你望风,这时刮起了一阵风,我从掀开的门帘里,看见你穿着短裤衩,所以,我就回了屋。”

    “啊!”我惊叫了一声。心想:我没觉得有一阵大风嘛,难道这个文惠竟然也偷窥了我洗澡?

    “梁哥,咋啦?难道你怀疑我偷窥您了?”文惠问。

    我赶紧否认道:“没,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文惠撇撇嘴,说:“梁哥,咱俩掉到狼窝里了,您看,村长这一对夫妻如狼似虎呀。”

    “别怕。这一对骚夫妻呀,也就是敢偷窥一下罢了。”我不以为然地说。

    文惠瞅着我,担心地说:“梁哥,我觉得花婶不会只动眼,弄不好会对您动手动脚。”

    我嘻嘻一笑,满不在乎地说:“花婶不至于这么骚吧。”

    “花婶,花婶,就是一个花花女人。”文惠笑着警告道:“梁哥,您当心童子男被花婶夺走了。”

    我吃了一惊,问:“你你知道我是童子男?”

    “当然知道了。”文惠嘻嘻一笑。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惊诧地问。

    “我是听刘雄说的,刘雄说您没谈过恋爱,也没跟女人那个过。”文惠不好意思地说。

    我心想:这个刘雄真混蛋,人家文惠才进公司,他就在文惠面前编排我。天知道他还说了我什么坏话。

    “文惠,刘雄说了我不少坏话吧?”我问。

    文惠望着我嘻嘻一笑,问:“梁哥,您好象干了不少坏事吧?不然,咋这么怕人说呢。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如果您没干坏事,那么,谁也安不到您的头上的。”

    “那是。”我笑着解释道:“刘雄呀,跟我是死对头。我俩第一次见面就打了一架。”

    “第一次见面就打架?”文惠惊异地问。

    “是呀。这事儿怪不得我。我第一天到公司来上班时,门锁着,我就趴在门缝里往屋里看。这时,刘雄来了,他照着我臀部就踢了一脚。当我质问他时,竟然又踢了我一脚。所以,我一下子就来了火,一个扫堂腿,把刘雄摔了一个狗吃屎。”我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不免得意地笑了起来。

    “哈哈梁哥,您还会打架呀,看不出来。”文惠歪着脑袋,瞅着我。好象要重新认识我一样。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从小就没了父母亲,跟着爷爷长到十岁,爷爷死后,我就一个人过日子,没少受人家欺负。所以,我不得不学了一点自卫的本事。”我解释道。

    “咳咳”屋外传来几声刻意的咳嗽声。我一听就知道是村长张算盘。

    “村长来了。”我出了屋,和张算盘打着招呼。

    “小梁呀,我想向你汇报一件事。”张算盘嗫嚅着说。

    “村长,有啥事?”我问。

    张算盘搬了两个小板凳,说:“小梁,坐下,我慢慢跟你汇报。”

    我和张算盘在院子里坐定。

    张算盘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喉咙,说:“小梁呀,村子里昨天死了一个女人,叫大梅。”

    “哦。”我心想:这个女人就是我们刚才在村口遇到的女鬼了。

    “这个大梅死得很蹊跷呀。”张算盘说。

    “是怎么死的?”我问。

    张算盘回答:“是睡死的。”

    “睡死的?!”我一楞。

    张算盘说:“据群众反映:这个大梅睡觉前还活蹦乱跳的,但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就发现死了。你说怪不怪?”

    “报警了没有?”我问。

    “昨天早晨就报警了,警察来了,一检查,发现她身上没有一点伤痕。不象是他杀,也不是自杀,最后的结论是:猝死。”张算盘说。

    “既然警方有了结论,那死因已经很明了啦,你还怀疑个啥?”我不解地问。
章节目录 第【119】章:女鬼的抱怨
    张算盘撇撇嘴,说:“小梁呀,警察说大梅是猝死,打死我也不信。我告诉你:大梅才二十八岁,年纪轻轻的,又没病没灾,怎么会说死就死呢?”

    “村长,现在年轻人猝死的不少见,没啥不可理解的。”我不以为然地说。

    我想起村口遇见的红裙女鬼,心想:张算盘说得不错,那个女人确实长得很健壮。

    我感到周围突然暗了下来,抬头一看,月亮隐没到云层里了。

    一股小阴风嗖嗖地刮了过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我四下里瞅了瞅,心想:难道是红裙女鬼来了?

    张算盘身子一缩,说:“咋突然起风了?”

    四周似乎越来越黑,张算盘坐在我的对面,也就一米开外,现在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了。

    小阴风似乎越刮越猛了,张算盘抬头瞅了瞅天空,不解地说:“难道要下雨了?气象预报说连续三日都是晴天呀。”

    我低头瞅了一眼“鬼戒”,见上面亮起了一格红灯。我知道:那个红裙女鬼确实来了。

    一个凄厉、哀怨的声音突然从半空中响起:“张算盘,我恨你!你害死我了”

    “啊!”张算盘吓得一个趔趄,从小板凳上跌翻在地。

    我分辨得出来,这个声音是从红裙女鬼的嘴里发出来的。

    张算盘在地上爬了两步,凑近我,结结巴巴地问:“小小梁,你你听到啥声音没有?”

    “听到了,一个女人在哭泣。”我回答。

    “怎怎么是大梅的声音呀?她她死了,难道还会说话呀?”张算盘心惊胆战地问。

    我故作糊涂地问:“刚才这个说话的女人是大梅吗?”

    “是是大梅呀。”张算盘拉住我的胳膊,哀求道:“你你把我扶到屋里去吧。”

    半空中又传来一声哀号:“我命苦呀!”

    我扶起张算盘,把他送进屋,说:“你赶快把门关好。”

    张算盘进了屋,锁上门,战战兢兢地说:“小梁,你你也赶快回屋吧。”

    我站在院子里,抬头往天空看了看,然后回到了厢房。

    一进屋,我就从背包里拿出“小炸弹”,紧紧捏在手里。

    我把窗帘撩开一条缝,朝外望去。

    红裙女鬼站在院子中间,她面对着三间正屋,厉声叫道:“张算盘,你给我滚出来,我要跟你算帐!”

    阴风卷起她的红裙子,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我心想:这个大梅的条子真不错,面相也可以,绝对算得上美女。

    “张算盘,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快出来吧。”红裙女鬼叫嚷着。

    我心想:红裙女子难道是被村长害死的?

    假若是被张算盘害死的,那么,张算盘干嘛要质疑她的猝死呢?这从逻辑上说不通呀。

    红裙女鬼手一挥,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打到了正屋的门上。

    正屋里传出一声哀号:“大梅,你你找错人啦,我没害你呀!”

    我一听,这是村长张算盘的声音。

    “张算盘,你做的事,难道还不承认?”红裙女鬼恶狠狠地质问道。

    张算盘委屈地大叫:“大梅呀,你你冤枉死我啦!”

    “你滚出来!”红裙女鬼手一挥,又是一阵劈里啪啦声,正屋的大门似乎被砸得快撕裂了。

    从张算盘和红裙女鬼的对话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张算盘应该不是杀害红裙女鬼的凶手,不然,张算盘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哪儿还敢狡辩呀。

    我敲了敲窗户,大声叫道:“喂!大梅,你走吧,别吵了我的瞌睡。”

    我心想:得给张算盘打个圆场,不然,任凭红裙女鬼闹,我今晚就睡不成觉了。

    红裙女鬼听到我的喊声,把脸扭向厢屋,她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凶神恶煞地说:“你算哪根葱呀?敢管老娘的闲事。”

    红裙女鬼话音未落,手一挥,朝我撒出一把东西。

    我吓得头一缩。

    说时迟,那时快,我偷窥的窗户玻璃“啪啪”几声响,全部被砸破了。玻璃碎片溅了我一身。

    “梁哥,发生啥事了?”文惠惊慌地在里屋问。

    我安慰道:“文惠,没啥大了不得的事,你睡你的觉吧,别出来。”

    “梁哥,是女鬼来了吧?”文惠声音颤抖着问。

    “是的。”我回答。

    窗户玻璃一被砸破,阴风灌进了屋里。我心想:这个红裙女鬼虽然只是一级凶恶程度,但也够难缠的了。

    “喂,大梅,我希望你别惹我。否则,没你好果子吃。”我警告道。

    红裙女鬼幽幽地问:“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也希望你别管我的闲事。”

    “喂,你的闲事我管定了。”我严正地说。

    又是一阵劈里啪啦声,好象有一把小石头从窗户里直接砸进屋来。

    我有点恼火了,心想:奶奶的,你太小瞧我梁灵了,简直不把我当一盘菜嘛。

    我恼火地一把拉开门,手一扬,把手里的“小炸弹”抛向红裙女鬼。

    大梅是个非常机灵的女鬼,她身子敏捷地一闪,没被“小炸弹”砸中。

    “小炸弹”落到了院墙上,只听“轰”地一响,溅起一片火花。

    大梅一惊,瞅了一眼墙边,然后纵身一跃,飞过了墙头。

    我知道:红裙女鬼被“小炸弹”吓跑了。

    我拉开电灯,定睛一看,只见地上散落着不少麻将。我好奇地捡起一个麻将,仔细一瞅,原来是竹制的。

    我心想:怪了,这个红裙女鬼怎么会用麻将作为武器呢?

    我拿出手电筒,走出厢房,来到正屋门口。我看到:在正屋大门外,也散落着不少麻将。

    正屋的灯光亮了,张算盘声音颤抖着,隔着门问:“小梁,她她走了吗?”

    “走了。”我说。

    “小梁,你你真厉害,我刚才看你扔了一颗手榴弹,一下子就把大梅吓跑了。”张算盘钦佩地说。

    “呵呵村长,你安心睡觉吧,她不敢再来了。”我安慰道。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正屋的大门,发现门上出现了许多凹窝。我心悸地想:奶奶的,这要是砸在人的身上,岂不被砸得头破血流呀。

    我猜测:也许这个红裙女鬼喜欢打麻将,所以,就拿麻将当作自己的武器了。
章节目录 第【120】章:老公是赌徒
    我回到厢房,见文惠在外屋站着,她瞅着破碎的窗户,问:“梁哥,这个女鬼挺凶的嘛,把窗户玻璃全砸破了。”

    “是呀。这个女鬼太不凭良心了,咱俩今晚还救了她呢,一点情面也不讲。”我恨恨地说。“

    文惠分析道:“我刚才听女鬼口口声声说,是村长害死了她。我想:女鬼生前长得这么漂亮,肯定被村长骚扰过,也许,她致死不屈从于村长,才被村长杀死的。”

    我瞅了一眼文惠,沉思着说:“村长固然是个色鬼,但恐怕还不至于杀人。我倒是觉得:这个红裙女鬼生前可能与村长有某种微妙的关系。不过,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文惠撇撇嘴,不屑地说:“男女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我看,他俩就是一对狗男女。”

    “既然是一对狗男女,那红裙女鬼为何要找村长来算帐呢?”我不解地问。

    文惠回答:“也许有情债呗。”

    “情债?”我疑惑地望着文惠,心想:这个小丫头还懂得不少呀。

    “对。或许是村长曾经对她许过愿,但没兑现或许是村长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总之,村长肯定是有把柄捏在她手里,不然,怎么会理直气壮地来找村长算帐呢。”文惠猜测道。

    我点点头,赞同道:“你说得有点道理。明天,咱俩首先到红裙女鬼家里去一趟,探探虚实。然后,再到村子里转转,了解一下情况。”

    我睡了一个打屁觉,天一亮就起了床。

    我打开门,走到院子里。

    我一出门,正屋的门也打开了。

    花婶红着眼,走出正屋。她充满感激地说:“小梁呀,昨晚多亏了你,不然,那个女鬼非把我的家砸了不可。”

    花婶瞅着地上散落的麻将,皱着眉头说:“简直就是一个赌鬼嘛,竟然拿麻将来砸老娘的门。”

    “花婶,那个大梅喜欢打麻将吗?”我问。

    花婶嘴一撇,说:“大梅倒是不太打麻将,但是,她的老公是个赌鬼,只要手里有了一点钱,就粘在麻将桌上,不输光了不下桌。”

    “花婶,大梅生前不喜欢打麻将,死后怎么手不离麻将呢?”我狐疑地问。

    花婶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俗话说:跟谁学谁呗,大梅嫁给了一个赌棍,能不受点传染吗?说不定她也爱上麻将了呢。”

    “老婆子,你又在说胡话了,大梅啥时候打过麻将呀?我告诉你:大梅根本就不会打麻将。”张算盘出了屋,他板着脸教训道。

    花婶眼睛一瞪,气呼呼地说:“你整天袒护着这个妖精,她感激你了吗?这不,死了还来找你的麻烦。”

    “我我是村长,要对每一位村民负责,不存在袒护谁的问题。”张算盘摆出一副凛然之势。

    花婶嘴巴一歪,阴阳怪气地说:“你当我不知道呀,你跟大梅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别看你俩表面上挺正经,但有人看见你俩往高粱地里钻。

    “你你这个死老婆子,再瞎说,当心我撕烂你的嘴。你说:谁看见我跟大梅钻高粱地了?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个人交出来,我跟你没完。”张算盘气急败坏地说。

    “哼!全村人都看见了。”花婶腰一扭,气呼呼地进了厨房。

    张算盘尴尬地嘻嘻一笑,说:“小章,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个疯婆子,说话不沾边。”

    “哈哈我没听清花婶说啥。”我说道。

    张算盘摇着头说:“小梁呀,昨晚没睡好吧?都是那个死人,死了还不安生。唉!我这个村长难当呀,不但活人埋怨,死人还来找我麻烦。”

    我心想:红裙女鬼昨晚说张算盘害了她,总不至于空穴来风吧?

    我试探着问:“村长,您和大梅有矛盾吗?

    “没有呀。”张算盘连连摇头,辩解道:“我是一村之长,难免有时候会得罪人嘛。不过,我好象没得罪过大梅。也许,她老公赌博被我批评过几次,让她觉得我不给面子。唉!你说,我不让她老公赌博,难道错了?”

    我瞅着张算盘,心想:你批评大梅老公赌博,她应该感激你才对嘛,怎么会记恨你呢?大梅是个成年人了,不至于连这一点好歹也分不清吧。

    我故作同情状,附和道:“是呀,俗话说:众口难调嘛。”

    “小梁呀,我看你很通情达理的,要是村民都象你一样,我的工作就好做了。”

    没一会儿,花婶就做好了早饭。

    花婶熬了一锅稀饭,烙了几张葱油饼。

    我边吃边夸奖道:“花婶,您的手真巧,这稀饭,这葱油饼,做得比城里餐馆还好。”

    “是吗。”花婶一脸的兴奋,自吹自擂道:“小梁呀,不瞒你说:我是全村最能干的女人。年轻时,我还是村花呢。”

    “啊!真了不起。怪不得昨晚我一见到您,就觉得您不是一般的人呢。”我信口开河地夸奖道。

    “老头子,你看:还是小梁有眼光吧。你呀,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明明娶了我这个好媳妇,还吃着碗里,瞅着锅里。”花婶埋怨道。

    “你你说话嘴上把把门,少在客人面前胡说八道。”张算盘见老婆揭了他的短,不悦地教训道。

    花婶气鼓鼓地反驳道:“我哪儿说了瞎话呀,不信,你让小梁到村里访访,看人家对你是个啥评价。”

    我见老俩口又争了起来,忙劝架道:“都少说几句,快吃饭吧。”

    吃完饭,我对文惠说:“走,到大梅家去看看。”

    大梅家的院门大开着,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只有一副薄皮棺材,静静地放在院子中央。

    我和文惠进了院子。

    “有人吗?”我大声问。

    屋里静悄悄的,没人回答。

    我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说,大梅死了,她老公应该守在家里,怎么会跑得不见影儿呢。

    “有人吗?”我把声音提高了几度。

    屋里还是没人答应。

    我心想:就算是大梅的老公不成器,但邻居们也应该来奔丧呀。

    我和文惠正疑惑着,突然,一个东西朝我的脑袋飞了过来。
章节目录 第【121】章:古怪告密者
    我头一偏,躲过了这个东西。

    东西砸到了院墙上,腾起了一片灰尘。

    我好奇地一望,见是一个麻将。

    我再一看,院子里散落着不少麻将。

    这一下我总算明白了,肯定是村民来悼念时,被不明麻将砸了。这么一来,当然没人敢来了。

    我连忙拉了一把文惠,说:“你躲到我身后去。”

    我疑惑地想:这大白天的,红裙女鬼怎么会跑出来作怪呢?

    我突然看见棺材盖子是敞开的,不禁一惊。

    我走近棺材,见红裙女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啪地一下拍在红裙女子的额头上。恨恨地说:“喂,你晚上折腾了一夜,白天也不安生呀。”

    红裙女子睁开眼,瞪了我一下。

    我把棺材盖子从地上搬起来,啪地盖了上去。然后,又在棺材盖子上贴了一张符咒。

    “大梅,你要是真有什么冤屈,晚上零点来找我。我得警告你:别胡乱祸害人,不然,我会让你魂飞魄散。”我威胁道。

    文惠瞅着棺材,不解地问:“梁哥,她干嘛要用麻将砸人呀?”

    “听说她老公是赌徒,也许,她对麻将深恶痛绝吧,所以,就用麻将来砸人。”我解释道。

    昨晚,我听村长张算盘说了,大梅结婚六年了,但一直没小孩。

    大梅的老公绰号叫:“秃赖子”。

    “秃赖子”的头顶上有一块光秃秃的地方,就象山顶上没长树一样。因为人长得太难看,所以一直找不到老婆。

    “秃赖子”三十六岁时,手里攒了一笔钱,这才娶了小他十四岁的大梅。

    大梅在家里是老大,下面有两个妹妹。

    大梅嫁给“秃赖子”一年后,父母双双出车祸死亡。两个妹妹无依无靠,便投奔了大梅。

    四年前,大梅的大妹妹二梅嫁给了同村的张老二。

    现在,大梅死了,家里就剩下老公“秃赖子”和妹妹三梅。

    我心想:即使“秃赖子”不在家,三梅也应该陪陪她姐姐呀。

    正当我疑惑时,文惠拉了我一把,小声说:“梁哥,门外有人。”

    我转身一瞅,见一个男人探头探脑地往院子里张望。

    “你好!”我打招呼道。

    “嘻嘻”那个男人嘻嘻一笑,探出了大半个身子。

    我一看,这个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大脑袋,瘦身子。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

    “你们是省城来的吗?”男人小心翼翼地问。

    我点点头,回答道:“我们是省里派来搞社会调查的。”我狐假虎威地说。

    “哦。”那个男人点点头,问道:“我想给你们提供一个重要的情报,我想问一下,有钱吗?”

    我一楞,一时没明白这个男人话里的意思。

    文惠听懂了,她提醒道:“梁哥,他说能给我们提供信息,但要给他钱才行。”

    我“哦”了一声,瞅了瞅那个男人,说:“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有用,当然有钱啦。”

    “那给多少钱?”男人问。

    我心想:在这个穷山沟里,大概一百元就算大数目吧。于是,我伸出一个手指头,说:“一百元。”

    “一百元?!”那男人眼睛一亮。显然,一百元在他的心里是个大数目。

    “对呀。假若你的信息很重要,那就给二百元。”我又伸出一个手指头。

    那男人的眼睛瞪得溜圆,急吼吼地说:“我的信息绝对有用。”

    我招招手,说:“有话进来说。”

    那男人摆摆手,说:“这儿说话不方便,咱找个僻静的地方说。”

    我和文惠走出门。

    我仔细瞅了瞅这个男人,见他浑身脏兮兮的,就象个小叫花子一样。心想:莫非他是想骗钱的?

    又一想:再骗,也就一、二百元钱,无所谓的。现在,我和文惠刚到张家湾,人生地不熟,多一点信息,对我们至关重要呀。

    “你叫什么?”我和颜悦色地问。

    那男人吸了一下鼻涕,回答道:“我叫土狗子。”

    “土狗子?”我笑了一下。心想:从他这副尊容来看,确实象个“土狗子”。

    “你有什么信息,快说吧?”我催促道。

    “土狗子”盯着我的口袋,问:“您真的给钱吗?”

    我见“土狗子”对我持怀疑态度,便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百元大钞。

    我把这张百元大钞在“土狗子”眼前扬了扬,说:“这一下你应该相信了吧?”

    “土狗子”连连点头,说:“我相信。”

    我催促道:“既然相信,那就快说吧。”

    “土狗子”朝四周看了看,神秘地说:“咱们到那边去说。”

    “土狗子”把我和文惠带到一个小树林里。他又往四周瞅了瞅,见没有一个人影。于是,小声说:“我知道大梅是谁杀死的。”

    我一惊,问:“是谁?”

    “土狗子”小声说:“是村长张算盘杀的。”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昨晚,大梅来找村长算帐,口口声声说村长害了她,看来,此话当真了。

    “昨天凌晨二点多钟,我睡不着觉,就满村子转悠。当我转到大梅家门口时,见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我定睛一看,这个人就是村长张算盘。”“土狗子”揭发道。

    “你看清楚了?”我问。

    “土狗子”斩钉截铁地说:“我当然看清楚了。张算盘呀,走路走快了,右腿就有点瘸,光看他的背影,也能知道是他呀。”

    “你真没看走眼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人命关天呀。”我警告道。

    “土狗子”脑袋一昂,说:“这种事我不敢瞎说的。”

    我追问道:“你光是看见村长从大梅家出来,还看到其它什么了?”

    我觉得:光是村长从大梅家溜出来,不足以证明就是村长杀了大梅。

    “土狗子”摇摇头,说:“这就足够了嘛。您想:村长凌晨二点多从大梅家出来,大梅早晨六点钟就死了,中间只隔了三个多小时,肯定是村长杀死了大梅。”

    “难道村长跟大梅有仇?”我追问道。

    “土狗子”暧昧地笑了笑,啧啧嘴说:“村长跟大梅有一腿。”
章节目录 第【122】章:迷离的案情
    “你说大梅生前和村长张算盘有一腿?”我追问道。

    吃早饭时,花婶也曾抱怨张算盘和大梅钻过高粱地,看来,这空穴来风还真有风呀。

    土狗子撇撇嘴,说:“全村人都知道,他俩绝对有一腿,不过是没在床上抓到过他俩。您想想:张算盘一村之长,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哇。”

    我想了想,疑惑地问:“土狗子,我问你:既然大梅和村长张算盘有一腿,那么,张算盘为何要杀大梅呢?这在逻辑上说不过去吧。”

    土狗子哼了一声,说:“村长是个老**,他吃着碗里,霸着锅里,除了和大梅有一腿,他还打三梅的主意呢。我觉得:村长一定是想霸占三梅,但大梅不干,于是,村长就把大梅干掉了。”

    “啊!”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心想: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呀。

    村长确实太骚了,昨晚,我和文惠一住进他家,他就围着文惠转,又想偷窥文惠洗澡,可见,村长极可能既和大梅有一腿,又想霸占三梅。

    “你说村长欺负三梅,有证据吗?”

    “谁敢抓村长的证据呀?你想想:村长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三梅,村民也是敢怒不敢言。”土狗子气呼呼地说。

    “你这只是猜测而已。”我心想:即使大梅阻拦村长欺负三梅,村长也不至于下此毒手。再说了,假若村长真对大梅下了毒手,三梅也不会答应呀。至少,会向警方揭发吧。

    “领导,您可以找三梅了解一下情况嘛。”土狗子说。

    我点点头,心想:土狗子提供的情报很重要,下一步是得找三梅谈谈。

    我把一百元钱递给土狗子,鼓励道:“这是给你的奖励金,以后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们。”

    土狗子眉开眼笑地接过一百元钱,连连点头说:“我会密切监视村长的一举一动,假若再发现什么新情况,马上向您汇报。”

    土狗子屁颠颠地跑了。

    文惠望着土狗子的背影,说:“梁哥,我觉得土狗子纯属想骗钱,他说村长杀害了大梅,完全是信口雌黄。”

    “文惠,你认为村长不可能杀害大梅吗?”

    文惠回答:“当然啦。一来,村长虽然是个色鬼,但胆子比较不敢做出这种杀人的歹事。二来,村长即使想霸占三梅,被大梅阻拦了,也不至于下此毒手。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寻找时机。在村长的眼里,三梅也许就是毡板上的肉,迟早逃不过他的嘴。”

    我点点头,说:“有道理。不过,咱们还是得找三梅聊聊。”

    我和文惠又去了大梅家,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一个姑娘。

    我一瞅,这位姑娘长得有点象大梅,便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文惠:“说曹操,曹操到。你看,这应该就是三梅吧?”

    文惠点点头,迎了上去,问:“请问:你是三梅吧?”

    姑娘一楞,点点头,疑惑地问:“你你们是谁?你你们怎么认识我?”

    文惠解释道:“我们是从省里下来的,到村子里搞社会调查,我们想找你谈谈。”

    三梅问:“谈啥?”

    文惠说:“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大姐的有关情况。”

    三梅说:“关于我大姐的死,该说的都对警察说过了。再问,我还是那几句话。”

    我笑着说:“三梅,我们想问点其它的事儿。”

    “什么事?”三梅警觉地瞅着我。显然,三梅对我俩不太信任。

    我指着院子外的一棵大树,说:“咱们到树下坐着说,好吗?”

    三梅犹豫了一下,跟着我俩走到大树下,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我试探着问:“三梅,前天晚上,有外人到你家去吗?”

    三梅一楞,犹豫了半晌,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前天晚上没人到你家去过?”我问道。

    三梅点点头。

    我笑了笑,说:“也许,前天晚上你睡得太早了,也睡得太熟了,所以,有外人去过,但你不知道。”

    三梅的脸唰地一下涨红了,显然,她为自己的撒谎不好意思了。

    我启发道:“你再想想:即使有人到你家去过,但去过你家的人,未必就是犯罪嫌疑人呀。况且警察已经说了,大梅是猝死,不是被人谋杀的。”

    三梅吞吞吐吐地说:“其实,前天晚上有两个人来过我家。”

    “哪两个人?”我追问道。

    “前天晚上十点多钟,村长张算盘到我家来过。凌晨二点多钟,土狗子也到我家来过。”三梅低着头说。

    我又是一楞,心想:这个土狗子真狡猾,他揭发了村长张算盘,但隐瞒了自己也到过大梅家。

    “村长晚上十点钟到你家来,几点钟走的?”我盘问道。

    三梅抬头瞅了我一眼,回答:“好象是下半夜走的。”

    三梅的话,印证了土狗子的话。土狗子说,他是凌晨二点多钟,看见村长张算盘从大梅家溜了出来。

    也就是说:前天晚上,村长和大梅在一起睡了大半夜。

    “前天晚上,你姐夫不在家吗?”我问。

    三梅摇摇头,说:“我姐夫最近经常夜不归宿,到外面去鬼混。”

    “鬼混?”我心想:难道大梅的老公也在外面有情人?

    “他他是个赌徒,老是打麻将,一打就是一宿。”三梅撇撇嘴。

    我继续问:“那土狗子是什么时候到你家去的?”

    三梅不屑地说:“鸡叫时,土狗子来了。”

    “土狗子到你家干吗?”我心想:难道土狗子也和大梅有一腿,他见村长走了,就跑来“接班”?

    “哼!这个土狗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是跑来纠缠我。”三梅气呼呼地说。

    我突然一下明白了,原来,土狗子追求三梅,他见村长也在打三梅的主意,所以,就想嫁祸于村长,好把村长除掉,土狗子原来是假公济私呀。

    “土狗子进屋了?”我心想:大半夜的,三梅不会给土狗子开门吧。

    三梅撇撇嘴,说:“谁给他开门呀,哼!每次来,他都是翻墙进到院子里,然后,偷偷敲我的窗户,让我把窗户打开,让他进来。”

    “你没骂他?”我问。

    三梅摇摇头,说:“我用棉花把耳朵塞住,不理睬他。”

    我心想:这个土狗子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也不想想,你一个二混子,人家三梅能瞧得起你吗。
章节目录 第【123】章:扣了尿盆子
    “大梅知道土狗子纠缠你吗?”我问。

    三梅点点头,说:“我大姐恨死这个土狗子了,还教训过他两次呢。”

    原来,土狗子知道大梅的老公秃赖子夜不归宿,家里只有大梅和三梅两个娘们,所以,就肆无忌惮地半夜跑来骚扰。

    有一天半夜时,土狗子又翻墙来到三梅的窗户下,又是拍窗户,又是叫嚷。

    土狗子的声音有点大,惊动了大梅。

    大梅跑到三梅房里,手里端了个尿盆子,她猛然把窗户打开,顺手把一盆尿都泼在了土狗子的身上。

    “妈呀!”土狗子惊叫了一声,狼狈地逃跑了。

    后来,大梅把土狗子骚扰的事告诉了村长张算盘。

    有一天晚上,村长派了四、五个民兵,在大梅家院子里埋伏起来。

    那天晚上,土狗子刚翻过大梅家的院墙,就被民兵抓了个正着,治了他一个偷窃罪名,把土狗子五花大绑,在村口示众。

    这一下,土狗子就和村长结了仇。

    我听完三梅的诉说,心想:怪不得土狗子一个劲地往村长身上泼脏水呢,原来还有这些个小插曲。

    我心想:三梅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得从她嘴里多掏点东西出来。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递给了三梅:“你大姐去世了,我俩表示一点哀悼之意。”

    三梅推辞了一下,说:“您俩是领导,我怎么能收您俩的钱呢。”

    “三梅,你太见外了吧。按年龄,我可能比你大几岁,你就把我当哥哥吧。”我和三梅套起了近乎。

    我这么一套近乎,果然奏了效。

    三梅收下钱,说:“村长虽然整治过土狗子,但土狗子也不是个善茬,他也整过村长。”

    我一听,吃惊地问:“土狗子还敢整治村长?”

    原来,村长除了跟大梅有一腿外,还眼馋三梅的美貌。

    村长到大梅家来,只要有机会,就会在三梅的身上摸一把。不过,碍于大梅的面子,村长不敢太放肆了。

    有一次,三梅一个人在承包的土地上锄草。

    村长见有机可趁,便扛着锄头跑了过来。关切地说:“三梅呀,你一个人干太辛苦了,我来帮帮你。”

    三梅知道村长不怀好意,皱着眉头说:“我大姐回去有点事儿,马上就会来。”

    其实,村长知道大梅身体不好,正睡在家里呢。

    “三梅,我好心疼你的。”村长暧昧地说。

    三梅扳着脸,没好气地顶撞道:“你回家去心疼自己的老婆吧。”

    “嘻嘻我家那个黄脸婆呀,我早就腻歪她了,她哪儿有你这么水灵呀。”村长说着,伸手在三梅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三梅身子一扭,生气地说:“你少动手动脚!”

    “三梅,我喜欢你。”村长涎着脸,又在三梅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你滚!”三梅抡起锄头,威胁道:“你再欺负人,我饶不了你!”

    村长嘻嘻一笑,讨饶道:“好,我离你远点,好了吧。”

    村长死皮赖脸地在三梅不远处,帮三梅锄草。

    干了一会儿,村长趁三梅没防备,冲了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三梅。

    三梅挣扎着,叫嚷着,但都无济于事。

    村长说:“三梅,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我看,你就依了我吧。你只要做了我的女人,我推荐你到乡办工厂去上班。”

    村长许诺让三梅到乡办工厂去上班,这对三梅的诱惑挺大。因为,三梅做梦都想去上班。

    “我不干。”三梅虽然有点动心了,但不甘心让村长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所以,她仍然拼命挣扎着。

    三梅越是挣扎,越让村长欲火难耐。

    村长一下子把三梅按倒在地,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眼看着就要把三梅的裤子脱下来了,就在这时,突然一颗石子飞了过来,“啪”地一下打在村长的后脑门上。

    “哎哟!”村长疼得大叫一声。

    村长抬头四处一张望,发现在旁边的一块高粱地里,有一个人影在晃动。

    “妈的,你是谁?给老子滚出来。”村长恼怒地叫道。

    “啪”,又一颗石子飞了过来,不偏不斜打在村长的鼻梁上。

    村长的鼻子里流出鲜血,他抹了一把,气呼呼地站了起来,朝高粱地里冲去。

    高粱地里的人影飞快地逃窜了。

    “你往哪儿跑,给老子站住!”村长狂怒地喊着。

    村长追了半天,也没追着那个凶手。

    三梅趁村长追人时,赶紧穿好裤子,扛起锄头跑回了家。

    村长虽然没追着打他的人,但是,他隐约感到:那个打他的人象是土狗子。

    当晚,村长派了几个民兵,跑到土狗子家里去搜查,搜出了一副弹弓和一袋石子。

    村长把土狗子袋子里的石子,和打自己的石子比较了一下,他完全可以断定:打他的人就是土狗子。

    虽然土狗子咬死了不承认,但村长把这笔帐记在了土狗子的身上。

    这一下,村长和土狗子的仇越结越深了。

    我听完三梅的诉说,冷冷一笑。心想:土狗子现在诬陷村长杀害了大梅,就是想给村长栽赃呀。

    我想听听三梅对大姐之死的看法,便问道:“三梅,你认为大姐是怎么死的?”

    三梅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泪流满面地说:“领导,我大姐死得冤呀。”

    “死得冤?!”我一惊,心想:难道大梅的死有隐情?

    “是呀,我大姐死得好冤。”三梅泣不成声。

    “三梅,你冷静一点,慢慢说,前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追问道。

    三梅抽泣了半天,终于冷静下来。她幽幽地说:“前天晚上,村长偷偷跑来跟我大姐幽会,一直到凌晨两点钟才走。村长前腿走,土狗子后脚就跑来拍打我的窗户。我没理土狗子,他又拍又叫,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无可奈何地走了。土狗子走了没多长时间,我突然听到我大姐房里有动静,然后,听我大姐喊了一声:我不走,你们不能带我走。我以为是大姐夫回来了,夫妻俩拌嘴,就没有多理会。”

    “你大姐喊什么?”我惊诧地问。
章节目录 第【124】章:蹊跷的叫喊
    “我大姐喊:我不走,你们不能带我走。”三梅重复道。

    我疑惑地问:“你听清了?”

    “我听得一清二楚,当时,我还想:我大姐夫要把我姐带到哪儿去呢?说实话,当时我很困,所以,懒得起床问清楚。”三梅说。

    “你当时听到别的动静没有?比如:脚步声说话声。”我问。

    三梅摇摇头,说:“没听见。只有我大姐一个人的喊声。”

    我不解地问:“平时,你大姐夫回来时,动静大不大?”

    “大呀。我大姐夫是个粗鲁之人,他走路的声音特别大,而且,还不停地咳嗽、吐痰。他只要一回来,非把我吵醒不可。”三梅说。

    我皱起眉头问:“也就是说:你大姐叫喊时,你大姐夫并没有回来?”

    三梅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太肯定地说:“那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

    我想了想,又问:“是谁发现你大姐死了?”

    “是我呀。天蒙蒙亮时,我起了床。以往这个时候,我大姐已经起了床。但昨天早晨却没一点动静。我觉得很奇怪,就在大姐屋外喊了几声。但我大姐一直没回应。我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头,就冲进了大姐房里。”

    三梅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我心想:据三梅说:大梅曾经叫嚷着:我不走,你们不能带我走。但是,大梅死时,却死在了自己的床上。难道大梅的叫喊是在说梦话?

    我等三梅哭够了,又问:“是谁给你大姐擦洗的身子?”

    三梅说:“是我和二姐。”

    “你俩给大梅擦洗身子时,没发现什么伤痕吧?比如:青紫、淤血、掐痕。”我问道。

    三梅摇摇头,回答:“什么伤痕都没有。不过,我大姐的脸扭曲着,好象很害怕的样子。我估摸着:大姐可能是被吓死的。您想:一个被吓死的人,身上当然不会有伤痕了。”

    “吓死的?”我沉思起来。

    “是呀。我和二姐都是这么想的。”三梅说。

    我瞅着三梅,问:“你和二梅的这个想法对警察说过没有?”

    三梅说:“警察一来,我就说了这个想法,不过,警察没理我。”

    我觉得:三梅的想法有一定道理。一个被吓死的人,身上不可能留下任何伤痕,也不会有过多的作案痕迹。

    假若大梅是被吓死的,那么,是谁把她吓死的?又是用什么方法把她吓死的呢?

    我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文惠拉了我一把,小声说:“从三梅嘴里掏不出更多的东西了,不如找村长聊聊。”

    我一想:对呀。现在,土狗子把脏水泼在村长身上,我倒要看看,村长会不会往土狗子身上泼脏水。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我和文惠在村长张算盘家搭了伙,住宿连伙食费,一天交一百元。

    张算盘高低只收五十元,我心想:多给点钱,让花婶给我俩做点好吃的,所以,执意要交一百元。

    现在,我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我和文惠告辞了三梅,回到了村长张算盘家。

    花婶已经做好了午饭,她见我和文惠回来了,笑眯眯地叫嚷着:“啊!总算回来了,我正打算去找您俩呢。”

    “哈哈花婶,我告诉你:我脑袋里有一个饭钟,只要你一做好饭,我就会回来的。”我笑着说。

    “饭钟?”花婶嗬嗬一笑,说:“小梁呀,你真会开玩笑。象你这种幽默的男人,最讨女人喜欢的。”

    “是吗?”我偷偷瞅了文惠一眼,心想:不知道文惠喜不喜欢我?

    文惠板着脸,显然,她看不惯花婶和我开玩笑。我心想:文惠吃醋了,说明她有一点喜欢我了。

    “小梁呀,你说你有女朋友了,我看,你干脆把你女朋友一脚蹬了算了。”花婶嘻嘻笑着说。

    “花婶,您这是啥意思呀?”我不解地问。

    “呵呵小梁呀,你有女朋友的照片吗?拿来给我看看。”花婶伸出手。

    我心想:正好,我前一段时间曾经偷偷用手机给文娴拍了一张照片,不如就拿这张照片糊糊花婶。

    “好吧,我给您看。”我掏出手机,翻出文娴的照片,然后,把手机递给花婶。

    花婶接过手机,一看,大惊小怪地叫道:“小梁,你你女朋友长得真漂亮呀,还有点霸气的样子。我看呀,有点象一只漂亮的母老虎。”

    “哈哈”我仰天大笑起来。心想:这个花婶真还有一点眼光头,一眼就看出文娴的霸气了。

    “小梁呀,我看了你女朋友的照片,更加觉得:你应该赶快把这个女朋友一脚蹬了,蹬得越远越好。”

    “花婶,哪儿有您这样的,想拆散一对恋人。”我故意装做不悦的模样。

    花婶撇撇嘴,说:“我花婶没别的本事,但有一个才能,那就是一眼就能看出人的好坏来。小梁呀,你信不信?”

    我点点头,说:“我信。”

    花婶得意地说:“既然你信,就赶紧把这个女朋友蹬了,再找一个。”

    我说:“花婶,您说得轻飘飘的,找女朋友不是到菜场买菜,一买一大篮子。”

    花婶用手指对我点了点,说:“你呀!现成一个女朋友放在面前,都不知道抓住,真傻!”

    “放在面前的女朋友?”我故作不解地问。

    其实,花婶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花婶指的是文惠。

    “对呀。小梁呀,难道你不觉得文小姐很不错吗?”花婶瞅了文惠一眼,又瞅了我一眼,说:“你俩呀,天生的一对。”

    文惠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我一看就知道:文惠对我有意了,不然,不会表现得如此害羞。

    通常,女人面对这种玩笑,假若看不上这个男人,就会表现得很生气、很恼火。只有被别人说中了心事,才会表现得羞涩。

    “花婶,您别乱开玩笑嘛。人家文惠这么漂亮,这么文静,哪儿会看得上我呀。”我谦虚地说。

    花婶瞅着文惠,问:“文小姐,你难道看不上小梁吗?我告诉你:象小梁这样的好男人,你不赶紧抓到手里,说不定就被别人抢跑了。我看呀,喜欢小梁的女人多着呢。”

    文惠低下头一声不吭。

    我心想:文惠究竟是不好意思呢,还是对我有意了?
章节目录 第【125】章:一出狗咬狗
    花婶见文惠低头不语,撇撇嘴,暧昧地说:“我要是倒转回去三十年呀,非把小梁追到手不可。”

    张算盘听了花婶的话,恼怒地瞪了她一眼,骂道:“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东西,说啥混帐话呢,都老掉牙了,也不怕人家笑话你。”

    “嘻嘻我是开个玩笑嘛。老头子,你吃醋了?”花婶嘻嘻一笑,说:“唉!可惜我年轻时瞎了眼,找了这么一个花心大罗卜。”

    张算盘对花婶翻了一个白眼,训斥道:“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追求我的,哼!”

    花婶怏怏地说:“所以我说自己当初瞎了眼嘛,怎么就看上了你。”

    “你嫁给我够占便宜了,吃香的,喝辣的,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村长夫人嘛,你看你,眼睛长在额头上,下巴翘上了天,被人奉承得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了,难道你还不满足?”张算盘斜眼瞅着花婶奚落道。

    花婶眉毛一挑,说:“老头子,你说说,我年轻时是不是方圆十里一枝花?”

    张算盘点点头,说:“你要不是十里一枝花,我能娶你吗?”

    我瞅着这一对骚骚的活宝,心想:我和文惠咋住到这一家来了,真够热闹的。

    吃完中饭,我对张算盘说:“村长,我想找您聊聊。”

    村长跟着我和文惠来到厢房里。

    我开门见山地问:“村长,昨晚您说大梅死得蹊跷,好象是被人谋杀的,我想问一下,您有怀疑对象吗?”

    张算盘严肃地说:“当然有啦。”

    “谁?”我追问道。

    张算盘说:“我们村里有一个二流子,绰号叫土狗子。这个家伙干尽了坏事,是张家湾的一害。这个土狗子已经四十岁了,还没娶老婆。所以,整天在村子里祸害大姑娘、小媳妇。我估摸着:被他祸害的女人应该有一个班了。”

    “啊!这个土狗子这么坏呀?”我一惊。

    “哼!小梁呀,你到村子里去访访,我敢保证: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村长信誓旦旦地说。

    “您是村长,说话自然会实事求是啦,我相信您的话。”我表态道。

    我心里暗自好笑,心想:张算盘和土狗子这是在“狗咬狗”呀。

    “最近两年,土狗子缠上了三梅,就是大梅的小妹妹,隔三差五翻大梅家的墙头,跑去骚扰人家。大梅整治过土狗子一次,从此,土狗子就对大梅恨之入骨。我怀疑,前天晚上土狗子又窜到大梅家去了,他装神弄鬼吓死了大梅。”村长言之凿凿地说。

    “土狗子装神弄鬼?”我对此有些怀疑,心想:他一个土狗子会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呢?

    “小梁呀,这个土狗子不是一般的坏,可以说,坏得脚底长疮,头顶流脓,穿了头。”张算盘咬牙切齿地说。

    瞧张算盘的模样,他对土狗子不是一般、二般的仇恨。想想也是,张算盘对三梅垂涎已久,那次在地头已经把三梅的裤子脱了,眼看着就要弄到手了,却被土狗子搅黄了好事。

    “是吗?”我不以为然地说。

    “小梁呀,我告诉你一件事。两年前,我们村的张寡妇刚死了男人,就在男人死后的第二天夜里,土狗子在灵堂里把张寡妇骗奸了。”

    “啊!”我惊叫了一声,心想:假若真有此事,那么,这个土狗子就太不是个玩艺了。

    张算盘对我详细述说了此事。

    原来,张寡妇男人死后的第二天晚上,下半夜时,张寡妇让儿女们都去睡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守灵。

    土狗子瞅准了这个机会,他偷偷溜进灵堂,躲在棺材后面,装腔捏调地学着张寡妇老公的声音,说:“老婆呀,我虽然死了,但灵魂还没走。我想再和你亲热一次,不然,我闭不上眼呀。”

    张寡妇见死老公开口说了话,吓得象一滩烂泥,瘫在那儿不能动弹。

    土狗子说:“老婆呀,你别怕。我是你老公,不会伤害你的。不过,你得听我的话,不然,我把你也勾到阴间来。”

    张寡妇哀哀地哭了起来,恳求道:“老公,你把我勾到阴间去了,咱们的小孩谁管呀?”

    土狗子说:“老婆,你要是心疼小孩,就得听我的话,我要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乖乖听我的话。”

    张寡妇是个胆小的女人,听死老公这么一说,她慌忙答应了:“老公,你让我咋样,我就咋样,只求你别把我勾走。”

    “好吧。”土狗子说:“你拿一条毛巾把眼睛蒙住,然后,把衣裳脱光了,睡在席子上。”

    张寡妇赶紧用毛巾蒙住自己的眼睛,然后,脱光了衣裳,乖乖地睡在棺材前的席子上。

    土狗子见自己的阴谋诡计成功了,他狞笑着扑向张寡妇。

    正当土狗子在张寡妇身上**时,张寡妇的叔叔来了,见土狗子正在凌辱张寡妇,气得抡起一根棍子,把土狗子打了个半死。

    我听了这个“故事”,确实对土狗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想不到这个二混子竟然有这个心计。

    “土狗子真够坏了。”我摇头叹息道。

    “小梁呀,别的不说,单拿这件事来看,你说说:谁能做出这种缺德事儿?”张算盘用鼻子哼了一声。

    “这个土狗子难道会口技?”我心想:这个张寡妇也够傻的了,一个死人咋会要求干那种事儿呢。再说了,自已老公的声音难道就分辨不出来吗?

    张算盘啧啧嘴,说:“这个土狗子别的本事没有,但有一个绝技,那就是模仿别人说话。而且模仿得非常象,很难分辨真伪。”

    “是吗?”我有点不相信。心想:村长可能有点夸大其词了。

    “是呀。小梁呀,你要是不相信,可以亲耳听听,你就让他模仿我说话,一听就知道象不象了。”村长说。

    既然土狗子有这个本事,我还真想见识一下。

    “村长,您的意思是:前天晚上,土狗子又跑到大梅家,模仿一个人说话,吓死了大梅。”我问道。

    张算盘点点头,说:“对。我想:土狗子一定摸清楚了,大梅最害怕什么人,所以,他就模仿这个人说话,让大梅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造成了猝死。”

    “哼。”我心想: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既然土狗子会这一招,他很可能模仿了一个人说话,把大梅吓死了。
章节目录 第【126】章:第三嫌疑人
    我和村长谈话时,文惠一直没吭声,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花婶在院子里吆喝道:“老头子,有客人来了。”

    张算盘对我嘻嘻一笑,说:“小梁,我出去看看。”

    村长一走,文惠就说:“土狗子真有那么坏吗?”

    我皱着眉头说:“假若骗奸张寡妇的事儿是真的,那么,这个土狗子就坏到家了。”

    “梁哥,您觉得大梅是被谋杀的吗?”文惠问。

    我想了想,说:“不能排除谋杀的可能性。问题是:假若大梅是被谋杀的,那么,究竟是谁谋杀了她呢?”

    文惠说:“反正我觉得:土狗子和张算盘都是嫌疑人。”

    我犹豫着说:“这两个人都有可能谋杀大梅,但是,谋杀的证据都不足。”

    文惠叹了一口气,说:“梁哥,咱俩又不是警察,管它是谋杀的,还是病亡的,费这个脑筋干吗?”

    我笑着告诉文惠:“咱们虽然是来灭鬼的,但是,查清楚这个恶鬼的死因非常重要。只有查清了死因,才能对症下药嘛。”

    “那咱们每一次灭鬼都得先调查一番吗?”文惠有点吃惊。

    我点点头,说:“是呀,必须的。”

    文惠眉头皱着紧紧的,畏难地说:“梁哥,我的脑袋瓜子不好使,让我来破案,肯定不行。”

    “谁说你不行,我觉得你比我聪明。”我鼓励道。

    “你认为我聪明?”文惠惊喜地问。

    我笑着说:“当然啦。我见你第一面时,就觉得你是一个聪明、温柔、漂亮的女孩。”

    文惠撅起嘴,说:“我才不信呢,你是夸你的女朋友吧?”

    “我没女朋友,夸谁?”我赶紧声明。

    “梁哥,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干嘛哄我呀。刚才,你不是还把女朋友的照片给花婶看了嘛。”文惠撅起嘴说。

    我嘻嘻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文娴的照片,说:“呶,你看:这就是我刚才给花婶看的照片。”

    文惠好奇地接过手机,一看,呵呵笑了起来,说:“怪不得刚才花婶说,你女朋友是一只母老虎呢,原来是文娴姐呀。看来,花婶的眼光头不错,看得还真准。”

    “文惠,你也认为文娴是母老虎?”我惊诧地问。

    文惠点着头,赞同道:“我文娴姐就是一只母老虎嘛,象她这么凶的女人,恐怕是凤毛麟角。”

    “哈哈”我笑了起来。

    文惠狐疑地望着我,问:“梁哥,莫非你跟文娴姐谈了朋友?”

    我笑得更起劲了,笑够了,问:“文惠,你觉得我和文娴般配吗?”

    文惠摇摇头,回答:“一点也不般配。”

    “这就对了。文娴不是我的菜,我也不是文娴喜欢的男人。我俩呀,就一上下级关系罢了。”我淡淡地说。

    “梁哥,我到公司来的第一天,就感觉到文娴姐好象对你另眼相看嘛。也许,文娴姐喜欢上你了。”文惠说。

    我断然否定道:“怎么会呢?没有的事儿。”

    文惠问:“假若文娴姐真的喜欢你,那你愿不愿意娶她呀?”

    我摇着头,肯定地说:“即使文娴喜欢我,我也不会接受她。我要是娶了她,还不如让女鬼把我勾走呢。”

    “你你就这么讨厌文娴姐吗?”文惠不解地问。

    “不是讨厌,只是觉得太不合适。打个比方吧,我是42码的脚,文娴却是38码的鞋,你说:我穿得进去吗?就算把脚硬挤进去了,我能走路吗?”

    文惠听我这么一比喻,嘿嘿笑了。

    文惠笑完了,说:“梁哥,要是文娴姐听了你这一席话,非脱下高跟鞋抽你一顿。”

    我嘻嘻一笑,说:“这我相信。不过,我还没傻到那个程度,要是当着文娴的面,我只会说我配不上她。我会说:你是一双金鞋,我是一双土脚,根本就不配穿金鞋呀。”

    “梁哥,你真狡猾。”文惠瞪了我一眼。

    我叹了一口气,说:“张家湾的鬼事呀,太鬼了。文惠,咱俩得抓紧时间调查,务必要尽快弄清楚大梅的死因。”

    “梁哥,我建议去找找二梅,听听她的意见。”文惠说。

    “好吧。我也有这个意思。”我表示同意。

    我和文惠立即去了二梅家。

    二梅正在家里洗衣服,见我俩来了,皱着眉头说:“你俩上午找三梅聊过了,我没啥可说的了。”

    我上午听三梅说了,二梅自从出嫁后,日子过得很艰难。开始是公婆身体不好,花了不少钱看病。再后来是二梅生了三胞胎,生活负担特别重。

    我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放在院子里的小桌上。

    “二梅,这是我俩的一点心意,你拿去给小孩买点东西。”我说。

    二梅瞅着桌子上的两张百元大钞,眼睛都看直了。

    “您您坐吧。”二梅的脸上立马“阴”转“晴”。

    我和文惠坐了下来。

    我不愿意多耽误时间,开门见山地问:“我俩来,是想问问,你对大梅的死亡有什么想法。”

    二梅直言不讳地回答:“我觉得大姐是被人害死的。”

    “嗯。”我点点头,问:“你认为是谁害死的?”

    二梅撇撇嘴,说:“还能有谁,就是我姐夫秃赖子呗。”

    我听了一惊,忙问:“你你认为大梅是老公秃赖子害死的?”

    “对呀。”二梅斩钉截铁地说。

    “你有证据吗?”我追根究底道。

    “当然有证据啦。”

    我欣喜地说:“你快说。”

    二梅快言快语地说:“秃赖子自从跟我大姐结婚后,俩人就争吵不断。可以说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吵架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秃赖子喜欢赌博,手里有点钱就泡在赌桌上。第二个是秃赖子花心。秃赖子是大龄青年,三十八岁才和我大姐结婚。结婚前,他就喜欢跟村子里的寡妇们鬼混。结婚后,还和这些寡妇藕断丝连,时常有来往。更可恶的是:自从我父母死后,我和三梅就投靠我大姐,住在大姐家。自从我和三梅来了后,秃赖子就打我们二姐妹的算盘。”

    “啊!”我一听,这三姐妹真行,招惹了不少男人。不过,想想也不足为奇,这三姐妹都长得漂亮,当然让不少男人垂涎了。
章节目录 第【127】章:夜半喊救命
    二梅见我惊叫了一声,不满地问:“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赶忙摇头,摆手,申明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是觉得这个秃赖子太无耻了。”

    二梅撇撇嘴,不屑地说:“这个秃赖子确实很无耻,他总是趁我大姐不注意时,在我和三梅的身上乱摸。有一天晚上,秃赖子喝醉了酒,公然跑到我和三梅的房间里来,叫嚷着要跟我俩睡觉。”

    “唉!你们三姐妹碰上秃赖子,真是太悲催了。”我同情地说。

    二梅叹着气说:“我实在不堪忍受秃赖子的骚扰,匆匆嫁了人。可怜三梅,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男人,只好继续呆在大姐家,忍受秃赖子的欺负。”

    我心想:这二梅、三梅也够可怜了,父母双亡,投靠大姐,却被大姐夫欺负。

    “二梅,你出嫁后,秃赖子又欺负了三梅吗?”我问道。

    二梅撇撇嘴,说:“我和三梅两个人在一起时,秃赖子都敢欺负。我一出嫁,就剩下三梅一个人,秃赖子还能不欺负吗?”

    说到这儿,二梅眼泪汪汪地说:“我出嫁一个礼拜后,就发生了三梅半夜喊救命事件。”

    我吃了一惊,忙问:“三梅喊救命?”

    二梅抽泣着说了事情的经过。

    二梅出嫁一个礼拜后。那天,秃赖子的舅舅带来口信,说是患了重病。于是,秃赖子和大梅便赶去看望。

    秃赖子的舅舅住在三十里外,走时说好了,第二天回来。

    三梅一个人在家里,晚上睡觉时就没锁房门。

    做梦也没想到:秃赖子在舅舅家借了一辆摩托车,半夜偷偷跑了回来。

    半夜时分,秃赖子用黑丝光袜子套住脑袋,摸进了三梅的房间。他一把掀开被子,粗暴地剥三梅的衣裳。

    三梅被惊醒了,睁眼一看,是一个蒙面大盗。

    三梅虽然胆子但也不甘心被欺负。于是,她拼命地挣扎着。

    秃赖子憋着腔调威胁道:“你再动,老子杀了你!”

    三梅的耳朵尖,她一下子就听出了是秃赖子的声音。于是,她大声说:“姐夫,你今晚要是欺负我,我会报警的。”

    秃赖子见自己露出了马脚,不免有些懊丧。他气鼓鼓地说:“三梅,你今晚要是不从了我,我就把你杀了,埋在野地里,看你怎么报警。”

    秃赖子说着,从怀里抽出一把刀,抵在三梅的喉咙上。

    三梅是个聪明的女子,她心想:假若把秃赖子逼急了,他真能干出杀人的勾当。于是,她来了一个缓兵之计。央求道:“姐夫,你让我去上个厕所。”

    秃赖子心想:三梅已经服软了,那就对她客气一点。再说了,他也不想让三梅的尿弄脏了自己。于是,他说:“好吧,不过,我得跟着你。”

    三梅家的厕所在院子后面,有个小木门。

    三梅一钻进厕所,就把小门一锁。大声喊起了救命。

    夜深人静,三梅的呼救声传遍了整个村子。

    不多一会儿,众村民就赶到了三梅家。

    秃赖子见三梅喊起了救命,知道大事不妙。于是,赶紧又翻墙头跑了。

    众村民问三梅:“出了啥事?”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三梅见秃赖子没得手,就谎称:“刚才家里钻进来一个小偷。”

    众村民前后左右搜查了一遍,没见小偷的影子,于是,只好作罢。

    二梅也来了,她看出了猫腻,偷着问三梅:“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梅对二梅自然不会隐瞒,便把实情告诉了二梅。

    二梅埋怨道:“你应该把实情告诉村民嘛,这样,秃赖子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假若我说出了实情,人家会认为秃赖子已经睡过我了,那么,我的名声就完了。再说,我也得顾及大姐的脸面嘛。”三梅说。

    这个“半夜救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我听了二梅关于“半夜喊救命”的述说,问:“二梅,你觉得秃赖子想打三梅的主意,觉得大梅妨碍了他的阴谋,所以就谋杀了大梅。”

    二梅使劲点着头,说:“对。这个秃赖子希望我大姐早点死,他好跟三梅结婚。”

    “即使你大姐死了,但三梅也未必愿意跟秃赖子结婚呀。”我觉得二梅的这个推理逻辑不太合理。

    二梅振振有词地说:“虽然三梅瞧不上秃赖子,不会跟他结婚的。但是,秃赖子没有这个自知之明嘛,他自以为我大姐一死,就扫清了和三梅结婚的障碍。”

    我问:“二梅,我听三梅说,是你和她一起帮你大姐擦洗的身子。在擦洗身子时,你俩都没发现大梅的身上有异常,对吧?”

    二梅点点头,说:“对。我大姐身上确实没有伤痕。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我想:谋杀的方法有许多,让人不留下伤痕的杀人,也不应该很困难吧?”

    看来,在二梅的心目中,大梅的老公秃赖子就是杀人凶手。

    现在,出现了三个嫌疑人:村长张算盘土狗子秃赖子。

    大梅的案情越发扑朔迷离了。

    我和文惠离开了二梅家。

    文惠叹着气说:“听二梅这么一说,我觉得秃赖子也极有可能会谋杀大梅。”

    我沉思着说:“不管怎么说,张算盘、土狗子、秃赖子都有谋杀大梅的动机,不过,现在咱们掌握的证据不足以判断谁是杀人凶手。”

    “下一步咋办呢?”文惠愁眉苦脸地问。

    “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了。”我幽幽地说。

    我觉得:侦破一个案子,也应该遵循着“瓜熟蒂落”这个客观规律。

    吃完晚饭,我接到文娴打来的电话。

    “喂,文惠还好吧?”文娴开口就问。

    我一听,你文娴只问文惠,对我一点也不关心,心中就升腾起了不满。

    “文惠好不好,您应该问她自己嘛。”我不耐烦地说。

    文娴听我出言不逊,顿时发了火:“梁灵,老娘警告你:别忘记了你和我的身份。我是总裁,你是小职员,所以,你得无条件地回答我的任何问题。”

    “文总,对于工作以外的问题,我有拒绝的权力。”我不客气地说。

    “你有个屁权力!”文娴骂道。
章节目录 第【128】章:母老虎发威
    “您您骂什么人嘛。”我心想:奶奶的,等我赚了一千万,就辞了事件处理公司的工作,不再受这份窝囊气。

    文娴怒火冲天地叫嚷道:“梁灵,你小子想打老娘的脸,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告诉你:惹恼了老娘,没你好果子吃!”

    “文总,我哪儿敢惹您呀。我不过是希望您亲自问文惠,这样,能了解到第一手情况嘛。”我低声下气地解释道。

    我现在归文娴管,她是我的顶头上司,所以,我不得不低头。俗话说:大丈夫能伸能缩嘛。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我被文娴骂几句又算个啥呢。

    “老娘再问你一句:文惠好不好?”文娴凶神恶煞地问。

    我赶忙回答:“文惠挺好的,身体好,精神也好,各方面都非常好。”

    文娴的火气小了一点,她又问:“张家湾的鬼事处理得咋样了?”

    “还没个头绪呢。”我回答。

    以往,我和刘雄去灭鬼时,文娴从没关心过。这次,我和文惠来灭鬼,文娴就显得异常关切。我心想:刘雄是文娴的表哥,再怎么说,也算是亲戚吧。但文娴似乎根本就没把刘雄当亲戚看。

    “梁灵,你得注意点,千万别马虎了。我给你透露一点,张家湾有一个女鬼和一群男鬼,而且,这群男鬼生前是当兵的,野蛮得很呀。”文娴叮嘱道。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心想:自从我和文惠到了张家湾,只碰见过一个光着膀子的男鬼,不过,这个男鬼好象并不凶恶,一见到我和文惠就逃跑了。

    文娴告诉我有一群男鬼,不免让我有些胆怯了。“一个”和“一群”那是大不一样的。

    “有有一群男鬼?”我惊慌地问。

    “对。”文娴肯定地说。

    “这这”我有些张口结舌了,因为,这次灭鬼是我领头,假若出了问题,负责任是小事,关键是不能把文惠的小命丢了。

    文娴气势汹汹地说:“这什么这,少跟老娘怂包。一群男鬼咋了,难道你怕了不成?”

    “我我没怕。不过,我有点担心文惠的安危。”我辩解道。

    文娴安慰道:“梁灵,我对你灭鬼的功力非常清楚,以我的判断,你完全能够降服这些男鬼、女鬼。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也别高估了自己灭鬼的能力。”

    “好的。”我心想:现在,我已经被逼上梁山了,第一次领头灭鬼,就碰上了一个女鬼加上一群男鬼,我真悲催呀!

    “梁灵,我再重申一遍:要是文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了!”文娴恶狠狠地警告道。

    我心想:假若文惠有了三长两短,不用你文娴来惩罚,我会自我了断的。

    挂了文娴的电话,我心想:到时候我用什么方式自我了断呢?

    我想了半天,发现没有一个自杀的办法让我感到满意。最后,我终于决定了:作为一个专门干灭鬼这个行当的人,最好的了断办法就是把自己送给鬼。

    想到这儿,我不禁有些伤感了。

    我心酸地想:假若我到了阴间,就去找白萍,她是我的阴妻。想到这儿,我有了一丝安慰。

    文惠跑了过来,问:“梁哥,你跟谁通电话呀?”

    “文娴。”我怏怏地回答。

    “咋啦?”文惠瞅着我,关切地问。

    “没啥。”我淡淡一笑。

    文惠盯着我,疑惑地问:“梁哥,你脸色不太好嘛。是不是又跟文娴吵架了?”

    “你你咋猜得这么准呀。”我诧异地问。

    文惠嘿嘿一笑,说:“文娴对我介绍你时,说:这小子老是惹我生气,要不是看他长得帅,我真想把他弄死。”

    “她她竟然想弄死我?”我惊骇地问。

    文惠嘿嘿一笑,说:“这是文娴的口头禅。她呀,一生气就叫嚣着要弄死张三,弄死李四。你呀,别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哼!我看文娴就是想弄死我,也好,弄死算了,反正我也活腻了。”我恨恨地说。

    “梁哥,你听我的没错。对付文娴呀,就一条:软硬兼施。”文惠面授机宜。

    我吃惊地问:“你说对付文娴要软硬兼施?”

    “对呀。”文惠嘻嘻一笑,说:“文娴这个人呀,你越是顺着她,她越瞧不起你。不过,你也不能老是跟她对着干。最好的办法是:一次顺着她,一次逆着她。”

    我瞅着文惠,心想:想不到她还挺有心计的,看来,不能小看了这个姑娘。

    “你你挺会琢磨人嘛。”我钦佩地说。

    “我从小就和文娴姐在一起玩,对她的禀性当然一清二楚了。不过,对文娴得采用软硬兼施的办法,也不是我观察、分析出来的,而是她妈告诉我的。俗话说:知女莫如母嘛。”文惠神秘地说。

    我想:虽然我不了解文娴的个性,但对她一直又顺又逆,看来,我是歪打正着了。

    “文娴姐说啥了?”文惠问。

    “她说,张家湾有一个女鬼和一群男鬼,让咱俩小心一点。”

    “啊!”文惠惊诧地叫道。

    我见文惠害怕了,忙安慰道:“文娴说了,咱俩能对付得了这些鬼。”

    “梁哥,你不怕吗?”文惠胆怯地问。

    “我不怕。”我壮着胆子说。心想:我要是表现得胆怯了,一来会让文惠瞧不起我,二来也会灭了我俩的志气。

    文惠瞅着渐渐暗了的天色,幽幽地说:“梁哥,我有一种预感:今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安慰道:“别怕!”

    我把背包打开,拿出几张符咒,分别贴在门上、窗户上。然后,又递给文惠两张符咒,交代道:“你把符咒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文惠接过符咒,揣进了衬衫口袋。

    我又从背包里拿出两个“小炸弹”,递给文惠。“这个你也拿着,假若碰见了鬼,就用这个往它身上砸。”

    “好的。”文惠接过“小炸弹”,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好奇地问:“梁哥,这是啥东西。”

    “这是小炸弹。”我说。

    “嘻嘻,咱俩象打仗一样。”文惠嗬嗬一笑,把“小炸弹”揣进裤子口袋里。
章节目录 第【129】章:女鬼来算帐
    昨晚,女鬼大梅曾到村长家来闹了一场。今晚,她会不会再来呢?

    现在,我对大梅的死因一无所知,所以,无法采取降服她的对策,目前,只能静观其变了。

    我和文惠聊了一会儿天,晚上九点钟时,我对文惠说:“咱俩抓紧时间睡一觉,说不定半夜女鬼又会跑来闹一场。”

    “好吧。”文惠迟疑着说:“梁哥,假若女鬼又来了,你得注意安全呀,千万别跟她对着干。”

    “我知道。”我望着文惠,从她关切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柔情。

    我心想:文惠多温柔呀,她和文娴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

    零点时,我被一阵狂风惊醒了。

    窗户被大风刮得啪啪作响,门也晃动着。

    院子里的一窝鸡,发出不安的骚动。突然,一群鸡“咯咯”地惨叫起来。这些鸡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喊声。

    村长家的大黄狗也狂吠着,它在院子里绕着圈子狂奔,就象发了疯一样。

    我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心想:这个红裙女鬼果然又来闹了。

    文惠也被惊醒了,她走到我的身边,搀住了我的胳膊。

    我很明显地感觉到,文惠在剧烈地哆嗦着。

    我轻轻拍了拍文惠的肩膀,示意她别害怕。

    “她来了?”文惠的声音发着颤。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一群鸡的惨叫声停了下来,大黄狗也窜进了厨房。

    我听见院子里除了风声外,还夹杂着一股“呼哧呼哧”的喘息声,那声音嘶哑、粗重,就像是拉破风箱时发出的声音。

    继而,传来一声很沉闷的碰撞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撞墙,震得屋子里咣咣地颤个不停。

    房顶上的灰尘被震落下来,落在我的头上、脸上。

    文惠吓得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掀起窗帘的一角,朝外望去。

    天上虽然挂着一轮明月,但是,院子里却飞砂走石。

    我朝村长住的正屋望了望,那儿是黑灯瞎火的,看来,村长两口子已经睡了。不过,我敢断言:村长俩口子根本就没睡着,也不可能睡着。也许,他俩正缩在床头发抖呢。

    突然,一道红光划过。

    这道红光堕落到院子里,化作一个红裙女人。

    红裙女鬼果然来了。

    红裙女鬼瞅了一眼村长住的正屋,然后,转过身来,朝厢屋瞅着。

    那一双血红的眼睛满含着幽怨,让人瘆的慌。

    我捏紧了手里的“小炸弹”,心想:假若女鬼敢往我屋里冲,我就拿“小炸弹”伺候她。

    女鬼望了一阵子厢屋,大概是见我屋里没动静,便转过身去,又对着正屋瞅了起来。

    狂风又卷起女鬼的红裙子,再次露出她白皙的大腿。

    我心想:大梅难道是个人吗?不然,咋老是展示自己诱人的大腿呢。

    突然,红裙女鬼手一挥,照旧又是一阵劈里啪啦声。

    我知道:红裙女鬼又用麻将砸正屋的门了。

    红裙女鬼连挥了几次手,只见得轰隆一声,正屋的门被砸倒了。

    “妈呀!”从正屋里传出花婶的惊叫声。

    我心想:村长张算盘和花婶可能已经吓得尿了床。

    红裙女鬼狞笑着,一步步朝正屋走去。

    我壮着胆子说:“我得去救村长。”

    文惠紧紧拉住我的胳膊,劝阻道:“梁哥,你别去,太危险了。”

    我说:“文惠,我有小炸弹,不怕。昨晚,就是这个小炸弹把红裙女鬼吓跑了。”

    “不,我不许你去。”文惠拉住我不放手。

    我知道:文惠是担心我的安危,看来,她确实是喜欢上我了。

    “啊!救命呀!!”正屋里传来花婶的第二声呼救。

    “文惠,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村长和花婶送命呀?我得去,一定得去!”我哀求道。

    “张算盘,我要你死,要你死”红裙女鬼恶毒地叫嚷着。

    “小梁,救命呀!”村长撕心裂肺地呼喊道。

    文惠听了村长的呼救,颤抖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我我陪你一起去。”文惠坚定地说。

    “你你千万别去。”我阻拦道。

    文惠坚定地说:“要去,就咱俩一起去,否则,谁也不许去!”

    “救命呀救命呀”花婶歇斯底里地呼喊着。

    我见一时说服不了文惠,只好答应道:“文惠,你跟在我身后,见着女鬼就用小炸弹往她身上砸。”说完,我又塞给文惠两个“小炸弹”。

    我和文惠冲出厢房,朝正屋跑去。

    我冲到正屋门口,停住了脚步,心想:红裙女鬼会不会躲在门旁,我要是一冲进去,她正好可以从背后袭击我。

    我拦住文惠,小声说:“别急着往屋里冲,我得先侦察一下。”

    我把脑袋探进门,一看,在黑暗的堂屋里,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

    我定睛一看,只见红裙女鬼端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村长张算盘和花婶跪在红裙女鬼面前。

    “花婶,别喊了,喊破了嗓子,也喊不来一个人毛的。”红裙女鬼用嘲笑的口吻说。

    “大大梅,你你饶了我吧。大梅,自从你嫁到张家湾来,我对你不薄吧。哪怕大家都议论你和我老公有一腿,我也没计较吧。”花婶哀求道。

    “花婶,你的帐等会儿再算,现在,我有话对村长说。”红裙女鬼不耐烦地说。

    “大梅,我我没害过你嘛。”村长辩白道。

    “没害过?那我问你:我老公秃赖子赌博的钱是谁给的?”红裙女鬼质问道。

    村长张算盘听红裙女鬼一问,忙嗑了三个响头,讨饶道:“大梅,你老公赌博的钱虽然是我给的,但严格地说,应该是你老公从我手里抢走的。”

    “抢?哼!谁敢从你大村长手里抢钱呀?”红裙女鬼不相信地说。

    “大梅,你也知道,秃赖子是个不怕死的主,他拿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敢不给他钱吗?”村长无奈地说。

    “啊,你偷偷塞给秃赖子钱了?”花婶一听张算盘给了秃赖子钱,顿时发起火来,她揪住张算盘的领口,质问道:“你你凭啥要给秃赖子钱?”

    张算盘扳开老婆的手,恼怒地说:“你给老子滚进房里去。”
章节目录 第【130】章:缠上了大梅
    “花婶,你要想活命,就滚到房里去,用棉花塞住耳朵,不许偷听,否则,我会咬断你的喉咙。”红裙女鬼威胁道。

    花婶连滚带爬地窜进了卧室。

    红裙女鬼问:“张算盘,你塞给我老公秃赖子钱,让他赌博的坏毛病又犯了,要不是你,我会死吗?”

    村长委屈地说:“大梅呀,我确实是被逼无奈呀,秃赖子抓住了我的软”

    村长话还没说完,就被红裙女鬼掐住了脖子。

    “张算盘,你说什么都没用了,要不是你,我会有今天吗?我饶不了你!”说着,一使劲,就把村长提了起来。

    “呜呜”村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干嚎着。

    我见情况危急,便冲进堂屋,大喝道:“大梅,你把村长放了!”

    红裙女鬼见我突然冲了进来,慌乱地说:“你你少管闲事。”

    “我再说一遍,马上把村长放了,不然,我让你魂飞魄散,永远不能托生。”我威严地说。

    “喂,我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干嘛要插手管我的闲事?”红裙女鬼不解地问。

    “我到张家湾来,就是特意来管这个闲事的。要想让我不管,那你就老老实实回阴间去,不要再到阳间来祸害人。”我正告道。

    “我要不听呢?”红裙女鬼挑衅地问。

    我举起“小炸弹”,对红裙女鬼说:“那你就吃我一炸弹。”说完,我把“小炸弹”朝红裙女鬼砸去。

    文惠也紧随着我,抛出去一颗“小炸弹”。

    红裙女鬼把村长朝前一推,然后,一个跟头翻出了堂屋。

    我和文惠扔出去的“小炸弹”都没砸到红裙女鬼身上,一颗在供桌上爆炸了,一颗掉进了供桌上的花瓶里,把花瓶炸得粉碎。

    我冲上去扶起村长。

    村长口吐白沫,含混不清地叫嚷着:“救命救命”

    “村长,大梅已经逃跑了,您现在安全了。”我说。

    张算盘睁开眼睛,疑惑地问:“我我没死吗?”

    “您没死,活得好好的。”我安慰道。

    村长张算盘不相信地说:“你你骗我,我知道,这是在阴间。”

    “村长,您还在阳间呢,不信,您咬咬自己的手指头。”我笑着说。

    村长张算盘张口咬住了我的手。

    “哎哟!”我大叫了一声,说:“村长,您咬错了,这是我的手。”

    村长好象没听见一样,越发用劲咬了起来。

    “哎哟!”我疼得惨叫着。

    文惠见村长咬了我的手,抬手扇了村长一个耳光。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村长松开了嘴。

    我朝手上吹着气,丧气地说:“没被鬼伤着,倒被人咬了一口,真倒霉!”

    “梁哥,你真笨,看见他的嘴巴上来了,就不知道躲躲吗?”文惠对我撇撇嘴。

    “谁谁能想到他会咬我呢。”我气愤地说。

    “梁哥,村长已经被女鬼吓傻了,幸亏只是咬了你的手,要是咬了别的东西,那就麻烦了。”文惠笑着说。

    我的手背上被村长咬了五个牙印子,幸亏文惠及时扇了村长一嘴巴,不然,肯定会把我的手咬破。

    村长被文惠扇了一巴掌,似乎清醒过来了。

    他四处瞅了瞅,问:“大梅呢?”

    “逃走了。”我回答。

    “我老婆呢?”村长四处张望着问。

    我喊了一声:“花婶,大梅走了,您出来吧。”

    花婶披散着头发,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她扑到村长身旁,焦急地问:“她她没把你咋样吧?”

    “没没事。”村长镇定下来了,他望着花婶,关心地问:“你你也没事吧?”

    “我没事。”花婶流着眼泪,说:“妈呀,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头子,咱俩赶紧收拾好东西,到城里女儿家去吧。”

    村长摇摇头说:“我哪儿也不去。”

    “你想等死呀,你没看到吗,大梅是盯上咱家了。”花婶胆战心惊地说:“再不走,咱俩都得死在大梅这个死鬼手里。”

    “我没做缺德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村长鸭子死了嘴巴硬。

    花婶点着村长的脑门,指责道:“你跟大梅有一腿,难道不是干坏事?你这个死老头子,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执迷不悟呀。好,你不走,我一个人走。”

    花婶站了起来,跑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我把村长扶了起来,说:“您上床去躺躺。”

    村长望着我,感激地说:“小梁呀,你又救了我一命,谢谢你呀。”

    “没啥,用不着谢。”我谦虚地说。

    村长望着文惠一眼,说:“小梁呀,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我说:“那就到厢房去谈吧。”

    我转脸对文惠说:“你去劝劝花婶,让她别走。跟她说:我俩可以保证她的安全。”

    我把村长扶到厢房里坐下,说:“村长,大梅三番五次找您算帐,这个帐究竟是啥?”

    村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胯部,说:“都是它惹的祸呀。”

    村长对我坦白交代了他和大梅的一切。

    大梅一嫁到张家湾来,就被村长盯上了。

    大梅身材苗条,相貌姣好,让村长垂涎三尺。

    在新婚夜里,村长趁闹洞房之机,在大梅的身上乱摸一气。

    大梅见他是村长,也不好发火,只能忍气吞声让他调戏了一番。

    大梅嫁过来的第二个月,村长就派秃赖子到水利工地去打工。

    秃赖子一走,村长就肆无忌惮地往大梅家里跑。

    开始,村长只是在言语上挑逗大梅,后来,就干脆动起手来。

    大梅有点顾忌,不敢得罪了村长,这就让村长越发放肆了。

    一天,大梅在村子里喝喜酒,多喝了几杯,有点半醉了。当她摇摇晃晃回到家里,刚往床上一倒,村长就跟了进来。

    村长嘻嘻一笑,调戏道:“大梅,你一喝酒,脸红扑扑的,真美呀。”

    大梅有气无力地说:“村长,你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你睡你的觉,我在这儿守着你。不然,你喝醉了,万一进来了坏蛋咋办?”村长死皮赖脸地说。

    大梅哀求道:“村长,您就放过我吧。”
章节目录 第【131】章:大梅就了范
    “大梅,从你嫁进张家湾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真的,我喜欢死你了。”村长涎着脸说。

    大梅斥责道:“你是一村之长,又是有老婆、小孩的人了,怎么能眼馋别人家的老婆呢?”

    村长嘻皮笑脸地说:“大梅,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呢,要怪呀,还得怪你呀。”

    “村长,你太无耻了!”大梅恼怒地说。

    村长走到床边,拉着大梅的手说:“大梅,你就依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大梅甩开村长的手,愤愤地说:“村长,请你离开我家。”

    村长脸一扳,问:“你老公秃赖子赌博的事儿,你知道吧?”

    大梅婚后才知道,秃赖子特别喜欢赌博,哪怕口袋里有10元钱,他也会跑去赌博,直到输光了才回家。

    大梅要挟秃赖子:“你要是再赌博,我就不跟你过了,咱俩离婚!”

    秃赖子好不容易才讨了老婆,一听说大梅要离婚,吓得连连表态:“我再也不赌博了。”

    秃赖子嘴上说不赌博了,但是,只要口袋里有了钱,还是按捺不住赌瘾,偷偷跑去赌一把。

    大梅知道:若想让秃赖子戒赌,只有不给他钱,让他想赌又不能赌。

    从此,大梅就把钱管得死死的。

    秃赖子在水利工地上干活,手里有了一点钱,所以,又开始赌博了。

    秃赖子赌博的事儿,早就传到了村长张算盘的耳朵里。

    大梅听村长提起秃赖子赌博的事儿,忙声明:“村长,我老公早就戒赌了。”

    “戒赌了?你哄日本鬼子去吧。”村长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我告诉你:最近秃赖子在水利工地上,几乎每天晚上都跑去赌博。”

    大梅一听急了,忙请求道:“村长,您让秃赖子回来吧。他只要一回到村子里,手里就没钱了,又有我管着,他想赌,也不能、不敢赌了。”

    “哼!大梅,我告诉你:假若你不依了我,我今晚就派民兵到水利工地上去抓赌。”村长威胁道。

    大梅心想:村长肯定是在恐吓我,想让我依了他。哼!他想耍这一套,没门!

    “那你就去抓吧。”大梅冷冷地说。

    村长恼怒地瞪着大梅,恨恨地说:“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就等着看戏吧。”

    村长一甩袖子,离开了大梅家。

    黎明时分,大梅一起床,就听到村子里一片嘈杂声。

    大梅跑出门,好奇地打听道:“出了啥事呀?”

    “啊!大梅,你快去看看,你老公赌博,被民兵抓住了,正绑在村口的大树上呢。”

    大梅惊慌失措地跑到村口,一看,老公秃赖子真的被五花大绑在大树上,胸前还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大赌徒”。

    大梅这一下慌了手脚,她急忙跑到村长家。

    村长张算盘正在睡觉。

    昨晚,他带着六个民兵,跑到水利工地上,把正在赌博的秃赖子抓了回来。现在,他正在补觉呢。

    “村长!村长!”大梅焦急地喊着。

    村长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披着衣裳出了门。

    他睁着惺松的睡眼,瞅着大梅,问:“是大梅呀,你跑来干嘛?”

    “村长,我求您,把秃赖子放了吧。”大梅哀求道。

    村长嗬嗬笑了,说:“昨晚,我警告过你了,要是不依我,就把秃赖子抓了。你不信,还让我滚蛋。这一下你知道了吧,什么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是村长,就是张家湾的如来佛,谁不依我,就让他没好日子过。”

    “村长,您就高抬贵手吧,放了我老公吧。”大梅扑嗵一下给村长跪下了。

    村长用鼻子一哼,冷冷地说:“大梅呀,你知道我想什么,我告诉你:你跪一年,不如陪我睡一觉。现在,我老婆回娘家了,你老公又被绑在村口,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你要是真想救你老公,就跟我进来。”

    村长一扭身子,进了屋。

    大梅悲愤地叫道:“村长,您这是欺压百姓呀!”

    村长一听,又背着手,踱出屋来,问:“大梅呀,你这话就说得没道理了,我问你:秃赖子赌博是事实吧,我们是在牌桌上抓到他的。我带领民兵抓赌徒,怎么叫欺压百姓呢?你要硬说我欺压百姓,那就到上面去告我嘛。”

    大梅知道自己的老公犯在村长手里了,要想救老公,只能委屈自己了。

    “村长,我我要是你能马上放了秃赖子吗?”大梅低声下气地问。

    “当然啦。大梅呀,你到张家湾时间不长,也许还不知道我的为人,我告诉你:本村长说话素来是一言九鼎。”村长见大梅松了口,不禁心花怒放了。心想:老子稍微使一个小计谋,就让你乖乖就范。

    村长把大梅扶了起来,劝说道:“大梅呀,其实你依了我,一点也不吃亏嘛。你想想:我除了比你老公年龄大一点,其它地方都比你老公强吧。再说了,你跟我睡觉,又不会少一根汗毛。况且,你依了我,会得到很多好处的。”

    村长把大梅拉进卧室,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叠钱,递给大梅,说:“呶,这是一千元钱,你拿去买几件新衣服。”

    大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钱。

    “大梅,这就对了。你听我的话,做我的情人,只有你的好处。”村长说着,一把推倒大梅,粗暴地压在她的身上。

    从此,大梅就做了村长的情人。

    大梅是个要面子的女人,她对村长说:“咱俩得偷偷地来往,不能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了,更不能让秃赖子察觉了。”

    村长嘻嘻一笑,说:“大梅,咱俩是偷情,所谓偷情,自然得偷偷地干啦。”

    村长和大梅的地下情一直很隐蔽,直到今年的三月份,不幸被秃赖子抓了个正着。

    那天,秃赖子被村里派去上山伐木,按常规,起码要去一个礼拜。

    晚上,村长偷偷溜到了大梅家。

    村长和大梅偷情的事,自然瞒不过三梅,因为,他俩做得再巧妙,也瞒不过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三梅呀。

    村长一进大梅的家门,迎面就撞上了三梅。

    “三梅。”村长嗬嗬一笑,问:“大梅在家吧?”

    三梅瞪了村长一眼,啥也没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
章节目录 第【132】章:风流被勒索
    村长瞅着三梅的背影,心里馋馋地想:啥时能把三梅弄上床就好了。

    村长一进大梅的卧室,就迫不及待地搂住大梅。

    “我的心肝宝贝,十来天没和你睡觉,我想死你了。”村长嘴里说着,手已经开始脱大梅的衣裳。

    “张算盘,你别整天想着睡觉,一点也不关心我的身体。”大梅不悦地说。

    村长不解地问:“大梅,你不是好好的嘛,让我关心个啥呀?”

    大梅撇撇嘴,愁眉苦脸地说:“我和秃赖子结婚五年了,还没怀上小孩。我估摸着,应该是我有啥毛病。”

    村长说:“那也不一定吧,兴许是秃赖子有毛病呢。”

    大梅瞪了村长一眼,说:“即使秃赖子有毛病,你不会也有毛病吧。再怎么说:你有过两个小孩,肯定没毛病吧。”

    村长一想,也是。自己跟大梅有一腿时,还不到五十岁。每次跟大梅那个时,也没采取任何避孕措施。

    “那那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呗,有病就治。”村长边说边把大梅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衩了。

    大梅拽住短裤衩,不让村长继续脱了。她不满地说:“你说得倒轻巧,到医院去看病,没钱,谁给你看呀。我听说,治这个不孕的毛病,得花不少钱呢。”

    村长知道大梅的意思,忙表态道:“大梅,你放心,治病的钱我来出。”

    大梅一听村长答应出钱给她治病,高兴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我什么时候哄过你嘛。”村长信誓旦旦地说。

    村长十天没沾女人了,现在,早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他一把拽掉大梅的短裤衩,压了上去。

    大梅把村长一推,问:“要是得花几万元钱,你也肯出这个钱?”

    村长连连点头,说:“出!老子有的是钱。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病治好了,你得先跟我睡觉,帮我再生几个小孩。”

    大梅嗬嗬一笑,答应道:“张算盘,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我给你生七、八个小孩都行。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的小孩你得出钱养。”

    村长说:“那当然啦,老子养得起。”

    大梅叉开了大腿,说:“来吧,我让你舒服死。”

    村长瞅着大梅光溜溜的身子,嘴里叫着:“我爱死你了!”粗鲁地压了上去。

    村长每次到大梅这儿来**,一般都是下半夜就走,这样,来无影,去无踪。

    这天晚上,村长一连干了两次,实在是太疲乏了,一觉竟然睡到了大天光。

    说来也巧,村里派去上山伐木的一帮人,带去的蔬菜被野兽叼走了。于是,临时派秃赖子骑着摩托车,回村里来取菜。

    秃赖子天麻麻亮就往家里赶,三个小时就赶到了张家湾。

    这时,村长和大梅还睡得正香呢。

    三梅早晨起来,知道村长没走,也就没喊他们。自己吃了早饭,就到地里去干活了。

    秃赖子进了家门,一眼就看见村长正抱着自己的老婆睡觉。顿时,他火冒三丈,抓起一根棍子,没头没脑地朝村长屁股打去。

    说实话,秃赖子尽管生气,但还是有点害怕村长。所以,下手并不重。

    村长被一棍子打醒了,他睁眼一看,秃赖子提着一根棍子站在床前。

    村长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村长张口结舌地问:“秃秃赖子,你你咋跑回来了?”

    秃赖子举起棍子,恼怒地说:“我要不回来,还不知道你俩干的好事呢。”

    “秃秃赖子,你冷静点,我告诉你:打死人是要偿命的,打伤人也要坐牢。”村长见秃赖子举棍子的手有点颤抖,心里有了数。

    “你你敢睡我的老婆,我饶不了你。”秃赖子虽然举着棍子,但却没敢落下来。

    村长见秃赖子一副胆怯的模样,心里更有数了。他慢悠悠地说:“秃赖子,你到堂屋去坐着,我马上出来跟你谈谈。”

    “你你跟我谈什么?”秃赖子一时真没了主意。

    假若和老婆睡觉的是一般人,秃赖子早就把他打得头破血流,跪在地上求饶了。但是,现在睡自己老婆的却是一村之长呀。假若自己打了村长,村长肯定不依自己,真会把自己送进监狱的。

    “秃赖子,你听我的没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村长严厉地说:“你耳朵聋了吗?还不快出去。”

    秃赖子放下手里的棍子,怏怏地走出了卧室。

    大梅也醒了,她胆怯地问:“妈呀,这该咋办呀?”

    村长嗬嗬一笑,小声说:“大梅,你没看见吗,秃赖子见是我睡了你,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大梅说:“秃赖子不敢把你怎么样,但他抓住了我的软呀,我该咋办呀?”

    “别怕。你就对秃赖子明说了,当初是为了救他,才委身于我的。”村长面授机宜道。

    大梅点点头,说:“秃赖子要是不原谅我,我就干脆跟他离婚。”

    “对!”村长点着头说:“我支持你离婚。离了婚,咱俩来往更方便了。”

    村长不慌不忙地穿好衣裳,他又在大梅的屁股上揪了一把,然后心满意足地走出卧室。

    秃赖子正气呼呼地坐在堂屋里抽烟,他现在非常郁闷。他很想把村长暴打一顿,出出这口气,但是,他知道:假若他真把村长打伤了、打残了,他肯定没好果子吃。

    秃赖子想:我总不能让村长白睡了自己的老婆吧?

    正当他左右为难时,村长踱出了卧室。

    “秃赖子,咱俩到院子里去聊聊。”村长威严地说。

    秃赖子非常不服气,心想:你睡了我的老婆,还摆什么臭架子呀。不过,秃赖子尽管不满意,但也只能乖乖地跟着村长,在院子里的一块石头上坐下。

    “秃赖子,我知道你很生气。”村长和颜悦色地说。

    “对。”秃赖子气呼呼地说。

    “秃赖子,其实,你不应该生气,而应该高兴。”村长开导道。

    “你你这是说的啥话?你你睡了我老婆,我还应该高兴?没这么欺负人的吧。”秃赖子气急败坏地说。

    “秃赖子,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睡你老婆吗?”村长问。
章节目录 第【133】章:摆平风流事
    秃赖子瞅着村长那副无耻的脸,恨不得一拳砸烂他的狗头。不过,想归想,也只能想想。

    “我告诉你:那次,你赌博被民兵抓了,因为你是惯赌,本准备把你送到派出所去,判你个三年、两年的。是你老婆跑到我家去求情,让我放了你一马。我呢,见你老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很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丧失了原则,把你放了。”村长幽幽地说。

    村长心想:秃赖子虽然不敢把自己咋样,但有可能会伤害大梅,所以,他得替大梅说几句话。

    “是是你逼迫大梅和你睡觉的?”秃赖子愤愤地问。

    村长点点头,直言不讳地说:“我帮你,总不能白帮吧。你看你:钱没钱,力没力,唯一能报答我的就是你老婆。”

    “你你太”秃赖子想说村长“无耻”,但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来。

    “秃赖子,我问你:你会白帮一个人吗?”村长幽幽地问。

    秃赖子摇摇头。

    村长一笑,拍了拍秃赖子的肩膀,说:“这就对了。你不会白帮一个人,我也一样嘛。所以,我把你放了,就睡了你的老婆。”

    秃赖子总觉得有一股子气憋在胸口里,他心想:你放了我一回,就老是睡我老婆,有点太过分了。于是,他情不自禁地说:“你你就放了我一回,干嘛要睡我老婆几年呀?”

    村长又是嘻嘻一笑,问:“秃赖子,你别忘了,我可不止放了你一回呀。这几年,难道你就没去赌博?我告诉你:我要不是看在你老婆的面子上,早就抓你一百次了。我罩了你几年,让你平安无事,你不领我的情,还对我口吐怨言,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秃赖子无话可说了,不过,他还是觉得气不顺。

    村长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当然知道秃赖子心里想什么。

    村长嘻嘻一笑,问:“秃赖子,现在你家的钱都被大梅管着,你想拿一分钱都困难吧?”

    秃赖子点点头。

    村长又说:“我睡你的老婆,这个事只有你知、我知,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另外,把嘴巴给我闭紧。那么,我可以偷偷给你一点经济上的补偿。”

    “啊!”秃赖子一听,村长要给他钱,不禁欣喜万分。他馋馋地问:“村长,您您准备补偿给我多少?”

    村长伸出三个手指头,说:“我打算每个月给你三百元钱。”

    秃赖子一听,村长每个月都会给他三百元钱,高兴得恨不得跳起来。他笑得合不拢嘴,问:“当真?您不会是骗我吧。”

    “我堂堂一村之长,咋会欺骗人呢。不过,我有两个条件:一是你得答应我随时和大梅睡觉,我一来,你就得躲一边去。二是你不许对任何一个人说。如果你违反了这两条,我就再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秃赖子象鸡琢米似地连连点头,忙不迭地说:“别说两条了,就是二十条,二百条,我也保证能做到。村长,我也不傻,这种事怎么会到处说呢。”

    “那就好。”村长朝屋里瞅了一眼,说:“等会儿你到我家去,我给你拿钱。记着:别让大梅知道了。”

    秃赖子兴奋地想:本来,他撞见村长跟自己老婆睡觉,气得火冒三丈,但做梦也没想到,这竟然是一桩好事呀。现在,村长竟然给自己发“工资”了。每月有了这三百元“工资”,他又有钱去赌博了。

    村长前腿走,秃赖子后脚就喜滋滋地进了屋。

    大梅本来还有点担心,害怕秃赖子发火揍她。但一见秃赖子喜气洋洋的模样,不免楞住了。心想:村长使了什么魔法,竟然让秃赖子转怒为喜。

    “大梅,我饿了,你快起来做饭吧。”秃赖子说。

    大梅满怀疑惑,跑进厨房做早饭。

    秃赖子也跟进厨房,说:“大梅,你以后对村长好一点。”

    大梅心中一惊,心想:秃赖子的意思是让我继续跟村长睡觉哇,莫非他说的是反话。

    “我我跟村长睡觉还不是为了你”大梅委屈得哭了起来。

    “大梅,我知道,你为了我做出了牺牲。都怪我不争气,连累了你。”秃赖子说。

    大梅一听,就知道张算盘把自己**的原因告诉了老公,心想:这个张算盘倒有点良心,在关键时刻不是为自己开脱,而是替女人说话。

    大梅在感激之余,也暗暗下了决心:以后一定对张算盘好一点,等病治好了,替他生几个小孩。

    “你知道就好。”大梅抹去眼泪。

    秃赖子三天没回家,刚才见大梅光溜溜地跟村长搂在一起,早就欲火熊熊了。他一下子把大梅扑倒在柴房里,急吼吼地剥光了大梅。

    大梅喘息着说:“秃赖子,你轻一点。”

    秃赖子气喘吁吁地问:“村长搞你时,是轻是重?”

    “别别提村长,我看不上他。跟他,那也是为了你。”其实,大梅现在最看不起的人是自己的老公。

    秃赖子一辈子嗜赌,啥技术也没有,除了使几把蛮力外,狗屁都不会。

    不过,大梅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自己即使跟秃赖子离了婚,也不可能跟村长结婚。

    村长喜欢她,只是喜欢跟他睡觉而已。其实,村长最喜欢的还是权力。

    秃赖子跟大梅在柴窝里干了一盘,他心满意足地爬起来,望着大梅,心想:怪不得村长喜欢大梅呢,这个女人搞起来就是有味道。

    秃赖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老婆很有味道。

    他突然想起一句俗语:饭要抢着吃,才会有味道。

    秃赖子阴阴地想:看来,女人也要抢着睡,才会有味道。

    秃赖子吃过早饭,哼着小曲,跑到了村长家。

    村长正在院子里抽烟,见秃赖子来了,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元钱,递给了秃赖子。

    秃赖子接过钱,点头哈腰地说:“谢谢村长!”

    村长鄙夷地瞅着秃赖子,心想:大梅嫁给你,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一口气,对秃赖子说:“你呀,真是一个有艳福的人。”

    秃赖子嘻嘻一笑,回答:“村长,我有艳福,您也照样有嘛。”

    “对!彼此,彼此!”村长尴尬地说。
章节目录 第【134】章:花婶有点骚
    从此,秃赖子每个月都会到村长张算盘这儿领三百元钱。秃赖子手里有了钱,又开始去赌博了。

    大梅感到很迷惑,心想:自己把钱管得死死的,秃赖子手里没钱,凭啥去赌博呢?

    有一次,秃赖子喝醉了,东倒西歪回了家。

    大梅趁机套秃赖子的话:“喂,你最近又赌博了吧?”

    “老老子又没拿你的钱赌,你凭啥管我。”秃赖子理直气壮地说。

    大梅问:“你哪儿来的钱?”

    “老老子保密,就不告诉你。”

    大梅撇撇嘴,使了一个诈:“哼!你以为瞒得住我吗,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你你知道了?”秃赖子惊诧地问。

    大梅得意地说:“当然啦。”

    “狗x的村长,他让我守口如瓶,自己却说出来了。”秃赖子愤愤地骂道。

    大梅一惊,心想:村长咋会给秃赖子钱呢?

    “对,你说得太对了,村长早就告诉我了。”大梅顺着秃赖子的话头说。

    秃赖子洋洋得意地说:“既然村长已经告诉你了,那就挑明了说吧,我拿他的钱赌博,该的,我还嫌他给少了呢。”

    大梅试探着问:“你还嫌少?”

    “三百元难道多吗?”秃赖子哼了一声。

    大梅恼火地想:村长给秃赖子钱,让他去赌博,岂不是害了我一家人吗。

    第二天,大梅找到村长,质问道:“你为啥要给秃赖子钱,让他赌博的毛病又犯了。”

    村长嘻嘻一笑,问:“大梅,你咋知道了?”

    “昨晚,秃赖子喝醉了,我套出了他的话。”大梅瞪了村长一眼。

    村长搂住大梅,解释道:“大梅呀,你想想,如果我不给秃赖子一点好处,他心理上能平衡吗?能让我继续跟你睡觉吗?”

    “你就不怕他赌红了眼,把我也输进去了?”大梅嗔怪道。

    “大梅,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现在是新社会,谁敢把老婆押进去赌呀?就算秃赖子把你赌进去一百次,也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村长嘻嘻笑着说。

    大梅叹着气说:“我就怕他赌上瘾了,会偷家里的东西卖。”

    “他敢!”村长抬手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地说:“他秃赖子要敢卖掉家里一根稻草,你告诉我,我让民兵把他吊起来。”

    “张算盘,你当村长时,还能镇得住他。你以后要是不当村长了,还能管得了他吗?”大梅担心地问。

    “大梅,我还能干十年呢,十年以后的事儿,到时候再说。反正一句话:只要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不会不管你。”村长信誓旦旦地说。

    大梅恼恨地点了点村长的额头,说:“再过十年,我就变成了黄脸婆,到时候,你早就不爱我了。”

    村长举起右手,捏成拳,发誓道:“大梅,我要是背叛了你,天打五雷轰。”

    “得!我才不信什么誓言呢。”大梅照村长右手打了一下,嘟着嘴说:“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现在,你得赶紧带我去看病。”

    “好。明天就带你到县城去看病。”村长豪爽地说。

    村长张算盘带着大梅到县城、省城的医院去看病,但查来查去,没查出啥毛病。

    医生说:“也许是精神作用吧,最好别给自己增加压力,这样,或许就能怀孕了。”

    上个礼拜,张算盘刚带着大梅又去了一趟县城,找一位老中医看病,准备吃中药调理一下。没想到,大梅突然死了。

    村长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村长懊丧地说:“我给秃赖子钱,只是想安抚一下秃赖子,好跟大梅长来长往,没想到大梅竟然如此怨恨我,竟说我害死了她。小梁呀,你说我冤不冤呀。”

    我听了村长的一番解释,心想:看来,大梅不是村长谋杀的。

    那么,现在谋杀大梅的嫌疑人就只剩土狗子和秃赖子了。

    文惠从正屋跑了回来,说:“我劝了花婶老半天,但她执意要到县城女儿家去。”

    “让她走吧。”张算盘摆摆手,说:“弄不好大梅明天晚上又会来闹,她走了,我一个人死就死了。唉!死在大梅的石榴裙下,我也认了。”

    我瞅着村长,心想:这老家伙还有点人性嘛。

    “我去劝劝花婶。”我站起身,去了正屋。

    花婶正坐在床边流眼泪,旁边放着一口小箱子。看来,她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只等着天一亮就走人。

    “花婶,您真的要走呀?”我笑嘻嘻地问。

    花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我,说:“小梁呀,这两晚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来解围,我和村长早死在女鬼手里了。”

    “花婶,我和文惠住在您家,麻烦您和村长了,为您做点事,也是应该的嘛。”我谦虚地说。

    “唉!我这个老公呀,就这一个坏毛病,一辈子喜欢拈花惹草。你看,他这次惹了大祸吧。”花婶埋怨道。

    “花婶,俗话说:金无赤足,人无完人。人嘛,总归有点小毛病。村长毕竟是一村之长,有时候,即使他不招惹女人,女人也会巴结他呀。所以,有些事儿也不能全怪村长。”我替村长辩护道。

    坦率地说:我不希望花婶走,因为,她一走,谁给我和文惠做饭呢。

    花婶一走,我和文惠就得换一家去借宿。

    这两天,我在村子里转了转,只有村长家的条件最好。换一家借宿,肯定没有村长家舒服。

    “小梁呀,你的意思是:男人都会花心吗?”花婶问。

    我嘻嘻一笑,回答:“也许吧。”

    花婶暧昧地瞅着我,又问道:“小梁呀,你也是男人,难道你也花心。”

    “我”我楞了一下,尴尬地说:“我我还没结婚呢,谈不上什么花心。”

    “小梁,我问你:见了漂亮的女人,你动不动心?”花婶紧盯着我问。

    “这个”我犹豫了一下,心想:难道花婶又想让我跟文惠谈朋友吗?

    花婶嘻嘻一笑,瞅着我的胯部,说:“小梁呀,你说花婶咋样?”

    “嗯,花婶,你年轻时一定是个美女。”我奉承道。

    花婶得意地扬起脸,说:“小梁呀,花婶虽然已经四十好几了,但是,也有几分姿色吧。”

    我点了点头,好奇地瞅了花婶一眼,心想:她对我说这些话是啥意思嘛。
章节目录 第【135】章:尸体失踪了
    花婶含情脉脉地瞅着我,问:“小梁,你见了我会不会动心?”

    我吓了一大跳,心想:花婶也太狗血了吧,一大把年龄了,还象一个小姑娘似的发骚。

    “您您”我目瞪口呆地望着花婶。

    花婶突然搂住我,动情地说:“小梁呀,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是我的梦中情人。说实话,我这辈子没爱过一个男人。唯有你,让我一见钟情。”

    我被花婶疯狂的举动吓呆了,一动不动地任凭花婶搂着我。

    “小梁,你有反应了吗?”花婶说着,把手伸到我的胯间,隔着裤子捏住了我的那玩艺。

    “花婶,您您”我猛然醒过神来,挣脱花婶的搂抱。

    “小梁,你不爱我?”花婶失望地问。

    我张口结舌地说:“花婶,我我一直把您当作阿姨呀。”

    “阿姨?”花婶郁闷地问:“小梁呀,虽然我比你大二十几岁,但是,我保养得好,充其量象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再说了,我的心理年龄很小的,最多十八、九岁。”

    “我您”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说实话,我既不想得罪花婶,但也不想被她骚扰。

    “小梁呀,我一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是童子男。”花婶嘿嘿一笑,使劲捏揉起我的那玩艺。

    我想赶紧逃走,但花婶把我那玩艺抓得紧紧的,让我不敢使劲挣扎。

    说实话,虽然我对花婶没一点感觉,但是,她若是长时间的揉捏那儿,也会让它有反应的。我担心地想:花婶不会强迫我那个吧。

    正在这危急时刻,有人进来了。

    我一听到脚步声,忙说:“有有人来了。”

    花婶也听到了脚步声,她知趣地松开了手。

    我赶紧往边上走了两步,离花婶远一点。

    来人是村长,他进了屋,瞪着花婶问:“你还要走?”

    花婶横了村长一眼,说:“要不是小梁劝了我半天,我非走不可。”

    “不走就好。”村长听说花婶不走了,笑眯眯地说:“夫妻也得同甘苦,共患难嘛,怎么能一遇到危险就各奔东西呢。”

    花婶哼了一声,责怪道:“都是被你害的,你要不跟大梅有一腿,她能找上门来吗?”

    “谁说我跟大梅有一腿?你看见了?”村长矢口否认道。

    花婶恨恨地说:“你还想抵赖呀,真够赖皮的。有种你就认帐!”

    “我认啥帐?没有的事儿,难道让我背黑锅不成。”村长的嘴巴够紧的了。

    我见花婶已经答应不走了,赶紧说:“我回屋去了,得赶紧补一觉。”

    村长问:“小梁呀,大梅不会再来了吧?”

    我想了想,对村长说:“我给您俩一人一张符咒,有了这个玩艺,大梅就不敢把您俩咋样了。”

    “啊!小梁呀,你你还会画符咒?”村长瞪大了双眼。

    我连忙撒谎道:“不是我画的,是一位道士送给我的。”

    我回到厢屋,从背包里拿了两张符咒,送给了村长和花婶。我交代道:“把符咒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就行了。”

    村长翻来复去瞅着符咒,问:“小梁呀,这张符咒真的管用吗?”

    “管用。”我肯定地回答:“至少,对大梅这样的女鬼绝对管用。”

    我知道:自己的功力已经达到三级了,而大梅的凶恶程度只有一级。所以,我画的符咒对大梅绝对有震慑力。

    我回了厢房,对文惠说:“又闹腾了半夜,奶奶的,赶紧补个觉吧。”

    文惠问:“梁哥,花婶不走啦?”

    “不走了。”我喜滋滋地回答。心想:花婶不走了,是喜,也是忧呀。喜的是:有人给我们做饭,可以继续在村长家住下来。忧的是:花婶竟然对我一见钟情了,今后,难免会被她骚扰。

    我刚想睡觉,突然听到有人开院门。

    村长家的院门有些发涩,开关时吱吱呀呀地叫唤。

    我觉得十分奇怪:这黑灯瞎火的,谁会来串门呀?又一想:不对呀,没听见有人喊门嘛。也就是说:有人出去了。

    难道是花婶嘴里说不走,但还是偷偷走了?

    我赶紧撩开窗帘,朝外看去。

    院门已经关了,看来,人已经出去了。

    我本想到正屋去问问,但一想:假若是村长出去了,只留下花婶一个人,我一去,她又会对我进行骚扰。

    想到这儿,我打消了去询问的念头,倒头睡了。

    一大早,我就被敲门声惊醒了。

    “梁领导、文领导,我家出大事了。”门外有人大声叫喊着。

    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三梅。

    只见三梅披头散发,一副很恐惧的模样。

    “出了啥事?”我急切地问。

    三梅眼神里充满着惊恐,她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大姐的尸体失踪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

    文惠也起了床,她赶忙问:“你确定吗?”

    三梅连连点头,惊慌失措地说:“我一起床,出门一看,停在院子里的棺材被人揭开了盖子,再一看,里面空空的,我大姐的尸体不见了。”

    “这这怎么会呢”我一时楞了。心想:谁会跑来偷一具尸体呢?

    “梁哥,咱俩赶紧去看看吧。”文惠说。

    我和文惠立即赶到了大梅家。一看,棺材盖子果然被掀到了一旁,棺材里空空的。

    我瞅着三梅,问:“昨晚,有啥异常情况吗?”

    三梅回答:“凌晨时,土狗子又跑到我家来了。”

    我吓了一跳,忙问:“你说土狗子又来骚扰你了?”

    三梅说:“这次,土狗子没敲我的窗户,也没在窗外叫嚷,只是在棺材旁站了一会儿。”

    我大惊失色地问:“土狗子光是站在棺材旁?”

    三梅犹豫了一下,说:“昨晚没月亮,太黑了,我只能看见他站在棺材旁,至于他干了什么,就看不清楚了。”

    文惠沉思着说:“这就怪了,土狗子干嘛要站在棺材旁呢?”

    “是呀,土狗子的举动太古怪了。”我附和道。

    我问三梅:“土狗子在棺材旁站了多长时间?”

    三梅摇了摇头,说:“站了多长时间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看见土狗子时,他已经站在棺材旁了。”

    “三梅,也就是说:你不知道土狗子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问道。
章节目录 第【136】章:土狗子凌尸
    “我不光是不知道土狗子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土狗子是什么时候走的。因为,我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睡了。”三梅说。

    “这个土狗子偷尸干吗?”文惠疑惑地问。

    “是啊,难道土狗子熬着急了,竟然想我愤愤地一拍大腿,说:“这个土狗子罪该万死!”

    “梁哥,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文惠沉思着说。

    我想了想,说:“得把这事儿告诉村长,让他组织民兵到土狗子家去搜查一下。”

    文惠摇着头,说:“梁哥,您想:这大夏天的,尸体已经放了两天,虽然山里温度低,但尸体肯定有些**了,土狗子不会把尸体搬回家的。”

    我果断地说:“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大梅的尸体呀。”

    我和文惠回到村长家,把大梅尸体失踪的事儿说了。

    村长一拍巴掌,说:“妈的,肯定是土狗子干的。”说完,立即召集了十来个民兵,扑向土狗子家。

    土狗子家住在村子的西头,就两间破草屋。

    民兵赶到土狗子家时,他还在蒙头睡大觉。

    民兵一脚踢开门,大喝一声:“土狗子,滚起来!”

    土狗子被惊醒了,他坐了起来,莫名其妙地瞅着眼前的一伙人,好奇地问:“你你们来干嘛?”

    “土狗子,你昨晚干了什么好事,坦白交代!”村长威严地说。

    土狗子一副无辜的神色,两手一摊,说:“我我没干啥呀。”

    “你还不老实!哼!把他从床上拉下来!”村长命令道。

    两个民兵把土狗子从床上拉了下来,让他跪在地上。

    “你你们要干嘛?”土狗子一头雾水地问。

    “给我搜!”村长一挥手。

    十来个民兵把草屋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搜出来。

    村长问土狗子:“你把大梅的尸体藏到哪儿了?老实交代!”

    “什么?你你问我大梅的尸体?”土狗子一脸的茫然,结结巴巴地说:“大梅的尸体在她家院子里呀。”

    “你还装佯?!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把土狗子给我捆起来。”村长命令道。

    两个五大三粗的民兵,用绳索把土狗子捆得象粽子。

    “哎哟哎哟我犯了啥法呀”土狗子哀叫着。

    “你犯了啥法,我告诉你:你偷尸你这可是死罪。”村长愤愤地说。

    土狗子一听,连连大呼冤枉:“我冤我冤呀”

    “你还喊冤,哼!我问你:昨晚你去了大梅家吧?”村长审问道。

    土狗子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矢口否认道:“我我没去呀。”

    “看来,你是不打不招了。”村长恶狠狠地说:“给我打,狠狠地打!”

    两个民兵把土狗子按住,一个民兵解下皮带,抡圆了,照着土狗子的屁股抽去。

    “啪!啪!啪”一声声皮带声,夹杂着哀叫声,恨不得把破草屋的顶都冲翻了。

    “村长,别把土狗子打死了。”我担心地说。

    村长撇撇嘴,说:“他就一狗命,硬着呢。”

    “啪!啪!啪”一个民兵打累了,又换了一个民兵。

    “我我坦白”土狗子被打得实在受不了,被迫讨饶。

    村长冷笑一声,说:“不识相的家伙,早说,不就免了一顿打吗。”

    “我我说我半夜到大梅家,是看中了大梅手上戴的玉镯。”土狗子交代道。

    “玉镯?”村长一楞。

    “我我前天看见大梅的胳膊上戴着一只玉镯,心想:埋在地下太可惜了。于是,昨晚我就去了大梅家,把她的手镯取了下来。”

    三梅听说土狗子是跑去偷大梅的手镯,气得踢了土狗子一脚,骂道:“你真缺德,连死人的东西也不放过。”

    “手镯呢?”村长问。

    “我埋在门口的大树下了。”土狗子说。

    大家押着土狗子,走出门。

    土狗子指着一棵树,说:“就埋在那棵树下。”

    两个民兵用铁锹挖了两下,就挖出了一个塑料袋子,袋子里装着大梅的手镯。

    村长问三梅:“这是大梅的手镯吧?”

    三梅接过手镯看了看,点着头说:“对,是我大姐的手镯。”

    “这是你大姐自己买的手镯?”我问三梅。

    三梅点点头,不屑地说:“这是我大姐在县城的地摊上买的,就花了五十元钱。”

    “就五十元钱买的?!”土狗子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哼!你还以为发了财呀。”三梅鄙夷地瞅着土狗子。

    土狗子丧气地说:“我还以为是值钱的玩艺呢,原来只值五十元呀。唉!我太冤了。”

    村长严厉地问:“土狗子,你别避重就轻,以为交代了手镯就完事了。我问你:大梅的尸体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天呀,我真没动大梅的尸体呀。说实话,我是再三给自己壮胆,才偷了这只手镯。我哪儿敢动大梅的尸体呀。”土狗子诚惶诚恐地说。

    村长一挥手,说:“土狗子既然能把手镯子埋在大树下,说不定也把大梅的尸体埋在附近了。大家都到处看看,有没有新翻动的土。”

    十几个民兵四散开来,低头寻找起来。

    我问土狗子:“你怎么想起偷手镯呀?”

    土狗子垂头丧气地说:“我我以为手镯很值钱,想偷来卖了,攒点钱好娶个老婆。”

    “呸!你想老婆想疯了吧,竟然想发死人财!”村长使劲踢了土狗子一脚。

    “哎哟!”土狗子叫唤了一声。哀求道:“村长,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干坏事了。”

    “你呀,抓着是死的,一放就活了。你自己想想:你在村子里干了多少坏事。”村长气呼呼地说。

    “村长,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土狗子哀求道。

    十几个民兵回来了,汇报道:“没发现可疑的地方。”

    村长手一挥,说:“把土狗子带到村委会关起来。”

    “村长,您您饶了我吧。”土狗子跪在地上给村长磕起头来。

    “哼!甭想让我饶你!”村长抬腿蹬了土狗子一脚,把土狗子踢翻在地。

    几个民兵一拥而上,把土狗子拎了起来,就象拎小鸡一样。
章节目录 第【137】章:暴惊天秘密
    “梁领导,您救救我呀!”土狗子一把拉住我的裤腿,哀求道。

    我瞅着土狗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你干了这么缺德的事,让我怎么救你呀。”

    土狗子眼珠子一转,急切地说:“梁领导,我有重要情报。”

    “重要情报?”我心想:莫非土狗子想让我救他,故意谎报军情?

    土狗子发死人财,让我觉得他非常可耻、可恶、可恨,所以,对他的信任度降到了零。

    “梁领导,我我知道大梅尸体的下落。”

    我狐疑地问:“你真的知道?”

    一个民兵不耐烦地说:“梁领导,您别听土狗子胡说八道,他呀,嘴里没半句实话。”

    另一个民兵不屑地说:“是呀,听土狗子的话,当心被他卖了,还让你帮他数钱呢。”

    土狗子恳切地说:“梁领导,您就相信我一次,就一次,好吗?”

    “好。那你说吧,大梅的尸体在哪儿?”我问。

    土狗子左右瞅瞅,神秘兮兮地说:“梁领导,我只能对您一个人说。”

    村长见我和土狗子说话,他走了过来,问:“土狗子,你磨蹭个啥?还不快走。”

    我对村长说:“您先走一步,我想单独跟土狗子说个事。”

    村长瞅了土狗子一眼,警告道:“土狗子,我告诉你:别想在老子面前耍滑头。”说完,对押解的两个民兵说:“咱们到那边树荫下歇歇脚。”

    土狗子见村长和民兵走远了,便把嘴巴凑近我的耳朵,说:“梁领导,我告诉您一个惊天秘密:大梅的尸体被村长偷走了。”

    “啊!”我大吃一惊。

    “梁领导,您现在知道了吧,村长诬陷我偷走了大梅的尸体,纯属贼喊捉贼呀。哼!他想把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太恶毒了。”土狗子愤愤地说。

    “你你怎么知道大梅的尸体被村长偷走了?”我问。

    我心想:土狗子也许是血口喷人,嫁祸于村长。

    “梁领导,今天清晨,我偷走大梅的手镯后,刚离开大梅家,就看见村长带着两个民兵朝大梅家走去。您想想:村长深更半夜带着人到大梅家,肯定是偷尸体嘛。”土狗子瞅了一眼在大树下歇息的村长,恨恨地说:“幸亏被我看见了,不然,大梅的尸体丢失就成了无头案。”

    “土狗子,我问你:村长偷大梅的尸体干吗?”我质问道。

    我心想:尸体又不是能卖钱的东西,况且,还是一个已经腐烂的尸体。

    “梁领导,村长有一个儿子,二十八岁还没结婚,前年出车祸死了。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没结婚就死了的人,如果不配阴婚,会对后人的运势有影响。我估摸着,村长偷走大梅的尸体,是给儿子配阴婚。”

    “啊!”我又是一惊。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清晨天没亮时,从村长家曾经走出去一个人。我想:花婶没这个胆量黑天出门,那么,出门的人应该就是村长了。

    我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村长出门是偷大梅的尸体,给自己儿子配阴婚呀。

    我抬眼瞅了瞅村长,见他正朝我这儿张望着。我想:看来,村长有点心虚呀。也许,他害怕我俩说了他的坏话。

    我不解地问:“土狗子,配阴婚是咋个配法?”

    土狗子啧啧嘴,说:“一般来说,应该和娶亲差不多,不过,村长是偷大梅的尸体,所以,不敢大张旗鼓配阴婚。我想:他可能只是简单地把大梅和儿子合葬在一起。”

    “照你这么说:如果村长真让大梅给儿子配了阴婚,那么,大梅的尸体就能在村长儿子的坟墓里找到了?”我欣喜地问。

    “当然啦。梁领导,我敢百分百地肯定,大梅的尸体就在他儿子的坟墓里。”土狗子言之凿凿地说。

    我想了想:假若土狗子说的是真话,那么,只能赶紧报警了。因为,我不能擅自到张家湾的坟地里去找大梅的尸体,更不敢掘开村长儿子的坟墓。

    我对土狗子说:“你先到村委会委屈一下,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我对村长招招手,说:“您把土狗子带走吧。”

    村长张算盘走过来,好奇地问:“土狗子跟你说了啥?”

    我不屑地撇撇嘴,说:“一派胡言。”

    村长踢了土狗子一脚,训斥道:“你敢骗省里来的领导,真是狗胆包天呀。”

    “哎哟!”土狗子疼得呲牙咧嘴。

    “把土狗子关进村委会的小黑屋。”村长命令道。

    我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哈欠,说:“昨晚没睡好,我得回去补个觉。”

    我一回到村长家,见花婶正在厨房做饭。

    我站在厨房门口,问:“花婶,今早天没亮时,谁出了院门呀?”

    “嘿,那个老家伙说要到村委会去一趟,也不知道他干嘛,哼!说不定又跑去跟哪个女人幽会了。”花婶撇撇嘴,不满地说。

    我心想:果然是村长出去了。看来,土狗子说得没错,村长就是去偷大梅的尸体了。

    我走出院门,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拨打了110。

    “喂,张家湾昨晚发生尸体被盗案,请赶快来一趟。”我报告道。

    半个时辰后,一辆警车进了村。

    警车停在村委会门口。

    我循着警笛声,赶到了村委会。

    警察找村长询问了一下情况,就到“小黑屋”审问起土狗子。

    没多大一会儿,土狗子带着警察朝张家湾的坟地走去。

    我心想:土狗子肯定把村长供出来了,这一下好,不用我多嘴多舌了。说实话,我可不愿意得罪了村长,至少,我得借宿在他家,不然,岂不成了丧家之犬。

    再说了,我一旦得罪了村长,在张家湾就没一家敢收留我们了。我和文惠总不能搭个帐蓬住在野地里吧。

    土狗子径直把警察带到了村长儿子的坟墓前。

    我惊诧地看见,村长儿子坟上的土被人动过。

    村长见此情景,惊诧得张大了嘴巴,他结结巴巴地说:“妈的,谁陷害老子呀。”

    警察对村长说:“是你偷了大梅的尸体吧?”

    村长面如土色,张口结舌地辩解道:“我我是一村之长,怎么会干这种事呢。有人陷害我,有人给我下套呀”

    警察挖开村长儿子的坟,一看,大梅的尸体果然在里面。

    警察把村长铐了起来,押上了警车。

    “我冤枉呀!”村长叫嚷着。

    “冤枉不冤枉,总会弄清楚的。”警察说。
章节目录 第【138】章:蹊跷案中案
    警车把村长押走了。

    花婶追着警车,呼喊着:“我老公冤枉呀”

    下午时分,又有一辆警车开到了村长家。

    警察找我和文惠谈了话,我只能如实告诉警察:“今天清晨天没亮时,村长曾经出去了一趟,究竟干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仔细想了想,总觉得有些蹊跷。

    昨晚,大梅这个红裙女鬼第二次到村长家来闹事,差点掐死了村长。按理说,村长没这个胆量动大梅的尸体呀。

    假若村长没偷大梅的尸体,那么,大梅的尸体怎么会跑到他儿子的坟里去了?

    我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蹊跷。

    文惠说:“梁哥,会不会有人借大梅的尸体做文章,陷害村长呢?你想村长肯定得罪过一些人,这些人巴不得把村长拉下台呢。”

    我沉思着说:“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咱俩对张家湾的情况不熟悉,也不知道村长曾经得罪过哪些人。”

    文惠嗬嗬一笑,说:“问问花婶就知道了嘛。”

    我拍了一下脑袋,兴奋地说:“对呀,我咋就没想到呢,真是个榆木脑袋。”

    我和文惠跑到正屋,见花婶正坐在床边流泪。

    花婶见我俩起来了,呜咽着说:“小梁呀,你快帮我出个主意,把村长救出来呀。”

    我点点头,诚恳地说:“自从村长被抓走后,我就一直考虑着如何营救他。这不,我俩现在就想问问您,村长有哪些仇人?”

    花婶说:“我老公当了十几年的村长,虽然得罪了一些人,不过,事情都没做绝,不至于让这些人下毒手。我琢磨了一下,只有两个人最可疑。”

    “谁?”我着急地问。

    花婶沉思着说:“一个是土狗子,一个是秃赖子。土狗子是个二流子,村长整治了他十几年。他呀,表面上对村长毕恭毕敬,但骨子里恨死村长了。还有那个秃赖子,他是个赌徒,村长收拾过他好几次。另外,村长和大梅有一腿,秃赖子可能恨不得扒了村长的皮。”

    我点着头,心想:花婶还真不简单,看问题很透彻呀。

    我觉得应该从土狗子身上找到突破口。

    我对花婶说:“您晚上炒几个菜,我想请土狗子来喝酒。”

    “请他喝酒?哼!我宁愿请猪狗喝酒,也不会给土狗子闻酒香。”花婶气呼呼地说。

    我笑了笑,解释道:“花婶,我表面上是请土狗子喝酒,实际上是给土狗子设一个鸿门宴。”

    “鸿门宴?”花婶不解其意。

    “说白了,就是把土狗子灌醉,从他嘴里套出话来。”我点明了用意。

    花婶是个聪明人,她一听就明白了,兴奋地说:“好,我懂了。正好,我家还有两瓶好酒,一直没舍得喝呢。今晚,就拿它来当钓饵吧。”

    我跑到土狗子家,对他说:“土狗子,你在寻找大梅的尸体上立了一大功,我晚上给你庆功。”

    “庆功?”土狗子一头雾水。

    “就是请你喝酒嘛。”我点明道。

    “哦。在哪儿喝?”土狗子馋馋地问。

    我幽幽地说:“我请花婶炒了几个菜,就到我屋里喝。”

    “在村长家喝酒?”土狗子一楞,为难地说:“我我不敢去。”

    “咋啦?”我装佯。

    “梁领导,我把村长送进了派出所,花婶见了我,还不把我撕烂了,嚼碎了。”土狗子胆战心惊地说。

    “我请客,花婶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安抚道。

    土狗子撇撇嘴,说:“梁领导,花婶是村里有名的母夜叉,谁都不敢惹她。虽然您是省上来的领导,但也治不住花婶呀。”

    “土狗子,你太小看我了吧。我告诉你:只要我瞪花婶一眼,她就吓得浑身哆嗦。”我大言不惭地说。

    “真的?”土狗子似乎有些不相信我的话。

    “土狗子,我让你领教一下我的厉害,不信,你一去就知道了。”我信誓旦旦地说。

    “我信。”土狗子经受不住美食的诱惑,他勉强答应了。

    我俩刚走到村长家门口,土狗子停住了脚步。他胆怯地说:“我在院门口站站,看一下花婶的动静。”

    “好吧。”我见土狗子一副畏缩的模样,心想:既然这么怕花婶,干嘛要把村长“卖”了呢。

    土狗子站在村长家的院门口,见花婶从厨房里走出来,吓得腰一弓,做好了时刻逃跑的准备。

    花婶只瞪了土狗子一眼,就缩回了厨房。

    我笑着问:“咋样?我没骗你吧。”

    土狗子笑了笑,奉承道:“还是省里来的领导厉害,连母老虎都治服了。”

    土狗子放心跟着我,来到了厢房里。

    文惠从里屋走出来,招呼道:“土狗子,你来了,快坐。”

    “文领导,您好。”土狗子恭敬地说。

    花婶端着六个菜进了厢房,土狗子吓得躲到了我身后。

    花婶仿佛没看见土狗子一样,放下菜,说:“小梁呀,跟我去拿酒。”

    我拿来了两瓶好酒,晃了晃酒瓶,说:“土狗子,今晚咱俩一醉方休。”

    “好,往醉里喝。”土狗子啧啧嘴,望着桌上丰盛的菜肴,闻着浓烈的酒香,乐嗬嗬地说:“梁领导,应该我请您喝酒,可是”

    “咱俩是弟兄,不讲客气。”我挥挥手。

    “对,咱俩是兄弟。”土狗子咽了一口唾沫,眼馋地瞅着满桌的菜,说:“我好长时间没吃酒席了。”

    “土狗子,就炒了几个菜,随便吃。”我给土狗子倒了一杯酒。

    文惠举起杯子,说:“土狗子,要不是你,大梅的尸体就找不到了。来,我敬你三杯。”

    文惠一连敬了土狗子三杯洒。

    我心想:文惠够厉害了,一出手就让土狗子喝了三杯酒。

    文惠一放杯子,我又举起了杯子。说:“土狗子,你是功臣,我也敬你三杯。”

    土狗子一连喝了六杯酒,他的脸涨得通红。

    我一看,心里有数了。看来,土狗子的酒量不大。

    我一放下杯子,文惠又举起杯子,说:“土狗子,能认识你,是我俩的缘份,来,为我们的缘份再干三杯。”

    土狗子又喝了三杯。
章节目录 第【139】章:灌醉土狗子
    九杯酒一下肚,土狗子有些不胜酒力了,他摇摇晃晃举着杯子,对我说:“该我敬酒了,我敬亲爱的梁领导三杯。”

    “喝!”我和土狗子连碰了三杯。

    土狗子一口气喝了十二杯酒,我估摸着:他已经喝了半斤酒。

    “土狗子,你太瞧不起人了吧。”文惠不悦地指责道。

    土狗子醉醺醺地问:“文文领导,我我哪儿做错了?”

    文惠皱着眉头说:“你只敬梁哥,不敬我,搞男尊女卑呀。”

    土狗子晃晃荡荡地站起来,举着杯子说:“我敬敬”

    土狗子又和文惠喝了三杯,这一下他已经有八分醉了。

    我见时机成熟了,忙问:“土狗子,大梅的尸体怎么跑到村长儿子的坟里去了?”

    土狗子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村长让民兵扛去的吧”

    “你亲眼看见了?”我追问道。

    “我我没看见,我我是猜的”土狗子半睁着眼睛说:“梁梁领导,这这个事儿要保密。”

    “土狗子,咱俩是兄弟呀,你难道跟我也要保密?”我不悦地说。

    “您您和我是兄弟,我告诉您,大梅的尸体是是”土狗子眼睛一闭,猛地趴到了桌子上。

    “土狗子,你快告诉我,大梅的尸体咋了?”我搬起土狗子的脑袋,急切地问。

    土狗子紧闭着眼睛,打起了鼾。

    “真不经灌,一下子就醉死了。”文惠丧气地说。

    我望着土狗子,遗憾地说:“咱俩把他灌得太猛了,唉!白请他吃了一顿。”

    花婶闪进了屋,问:“小梁,土狗子说啥了?”

    “唉!啥也没来得及说,就醉死了。”我无奈地笑了笑。

    花婶冲过来,一把揪住土狗子的头发,把他的脑袋从桌子上拉了起来,另一只手抡圆了,一下下地扇起了土狗子的耳光。

    “啪!啪!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厢房里回响着。

    花婶一连扇了土狗子二十几个耳光,她喘息着说:“累死老娘了。”

    “花婶,算了,你看看,土狗子的脸都被扇肿了。”我劝说道。

    花婶愤愤地说:“娘的,我忘记了,应该用鞋底扇。”

    花婶说完,脱下一只鞋。

    我赶忙把花婶拦住,说:“花婶,您再扇,会把土狗子扇死的。人一死,麻烦就大了。”

    花婶不解气地说:“扇死算了,老娘去抵命。”

    文惠笑着说:“花婶,您是金贵命,他土狗子就一贱命。拿您的命去抵他的命,您亏大了。”

    花婶想了想,说:“也是。土狗子就一狗命,他的十条命也抵不上我一条命。”

    我笑着说:“您说得不对,应该是土狗子的一百条命也抵不上您的一条命。”

    土狗子的鼻子被扇出血来,血流了一地。

    我想:等会儿土狗子清醒一点了,我得再问问他。

    过了两个多小时,土狗子哼了起来。

    我把土狗子的脑袋扶起来,喂他喝了几口水。

    “我我在哪儿?”土狗子半睁着眼睛,四处瞅了瞅。

    “你在花婶家呢,她等会儿要来看望你。”我吓唬道。

    我想:也许一吓,还能把土狗子吓清醒呢。

    果然,土狗子听了我的话,吓得一激凌。他昂起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惊恐地问:“花婶在哪儿?”

    “就在门外。”我指了指厢房门。

    “啊!”土狗子惊叫了一声,吓得钻进了桌子下面。

    我用脚踢了踢土狗子,说:“出来吧,花婶走了。”

    “真走了?”土狗子从桌子下探出脑袋。

    我嘲笑道:“土狗子,一个女人就把你吓成这样,真丢脸!”

    土狗子从桌子下爬了出来,他讪讪一笑,说:“梁领导,您是不知道花婶的厉害,要是知道了,您也会怕三分的。”

    土狗子摸了摸脸,瞅着手,疑惑地问:“我脸上咋流血了?”

    我撒谎道:“你刚才喝醉了,摔下了凳子,把鼻子碰破了。”

    土狗子点点头,摸着脸说:“怪不得我的脸有点疼呢,原来是摔的呀。”

    “你呀,酒量不行嘛,才喝了半斤多酒,就醉成烂泥了。”我嘲笑道。

    土狗子不好意思地嘻嘻一笑,说:“我我空着肚子喝酒,不醉才怪呢。”说着,土狗子拿起筷子,大口吃起了菜。

    “花婶这个母老虎炒的菜挺有味道,哼!村长挺有口福的。不过,他现在可享不到这个福了。”土狗子幸灾乐祸地说。

    “土狗子,是你把村长送进派出所的,我问你:你没冤枉村长吧?”我幽幽地问。

    土狗子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连连否认道:“没没我没冤枉村长。”

    “土狗子,你只是看见村长往大梅家走,干嘛要联想起村长偷了大梅的尸体?”我问。

    “嘻嘻梁领导,因为村长不是个好东西,他晚上出门,一定不会干好事。要么是偷人,要么是偷尸。”土狗子恨恨地说。

    我见土狗子已经很清醒了,知道没法从他嘴里套出实话了。

    我瞅着土狗子,心想:这个家伙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傻,看来,这顿饭是白请了。

    土狗子把桌上的菜一扫而空,他抹抹嘴,说:“谢谢梁领导、文领导。我已经吃饱喝足了,该打道回府了。”说完,站了起来。

    我也不想多留土狗子了,说:“你慢走。”

    土狗子兴高采烈地走了。

    文惠瞅着桌上的空盘子说:“土狗子象个饿狼一样,我看呀,即使炒一百盘菜,也会被他吃光砸尽。”

    “假若一百盘菜能套出土狗子的话,那也值了。”我丧气地说。

    “唉!等会花婶问起来,咋回答呀?”文惠为难地说。

    我笑了笑,说:“假若花婶问起来,就说:土狗子答应帮忙打听是谁陷害了村长。”

    文惠叹息着说:“也只能这样了,不然,花婶知道自己白忙了,会埋怨咱俩的。”

    正说着,花婶来了。

    “都吃光了。”花婶看着桌上的盘子,不屑地说:“象被舌头舔过一样干净,哼!这个土狗子呀,只怕一辈子没吃过这么美味的菜。”

    文惠笑着说:“刚才,土狗子真这么说来着。”
章节目录 第【140】章:爬上我的床
    “哼!只当是喂了狗。”花婶愤愤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花婶,您把我和文惠也一起骂了呀。”

    “我没骂你俩,我骂的是土狗子。”花婶收拾好桌子,端起碗盘回了厨房。

    没过半个时辰,花婶抱着枕头、床单又来到厢房,她央求道:“今晚村长不在家,我不敢一个人睡在正屋里。万一大梅的鬼魂又来闹事,我可受不了。”

    “花婶,您跟我一起睡吧。”文惠亲热地说。

    花婶暧昧地瞅了我一眼,说:“小文呀,我不跟你睡,总不能跟小梁睡吧。”

    文惠听了花婶的话,脸一红,讪讪地说:“花婶,您真会开玩笑。”

    花婶抱着枕头、床单进了里间屋。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我这个人够悲催了,不但诱惑女鬼,还诱惑女人,甚至连老娘们都对我着迷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心想:但愿今晚能够安静点,别又被红裙女鬼闹腾了。

    我昏昏沉沉睡着了。

    睡梦中,突然感觉有动静,一下子惊醒了。

    在黑暗中,有一个人躺在我身旁,正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

    我吃了一惊,问:“谁?”

    “嘻嘻…小梁,是我,花婶。”花婶小声回答。

    我一古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惊慌地问:“您…您这是干吗?”

    花婶也坐了起来,她幽幽地说:“小梁,我睡不着,想和你聊聊天。”

    “您咋不喊醒我呀。”我心想:既然想找我聊天,就应该喊醒我,坐着聊天嘛。怎么能睡在一起动手动脚呢?

    “唉!我见你睡得正香,舍不得打搅了你的磕睡呀。小梁呀,花婶这是心疼你呀。”花婶柔柔地说。

    我下了床,坐在凳子上。

    花婶垂头丧气地说:“小梁呀,我知道你嫌我老了,假若我年轻三十岁,你只怕巴不得我半夜爬上你的床呢。”

    “我…我不是这种人。”我急急地辩解道。

    花婶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我呢,虽然这辈子只伺候过一个男人,但是,我了解男人。你们男人呀,巴不得和一百个女人睡觉。不过,你们都善于装正经,摆出一副坐怀不乱的架式。”

    “花婶,我跟一般的男人不一样。”我解释道。心想:你找的男人是花心大罗卜,就把天下所有的男人都看成一丘之貉了。

    “哼!小梁呀,假若今晚爬上你床的不是我,而是小文,你会如何?”花婶质问道。

    “我…我会让她走。”我果断地说。

    “让她走?”花婶哼了一声,说:“遇上这种好事你还会推辞,鬼都不信。”

    我无可奈何地说:“花婶,我真不是花心男人。”

    “得。”花婶挥挥手,说:“小梁呀,言归正传,我想问问:你是不是真心想救村长?”

    我肯定地回答:“当然啦。”

    “你为什么想救村长呢?”花婶质问道。

    显然,花婶觉得我对村长被抓一事并不关心,因为,我和文惠只不过是过客而已。

    “因为我觉得村长是被冤枉的。”我照实说。

    花婶瞅着我问:“村里不少人都觉得村长会给儿子配阴婚,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花婶不解其意,问道:“小梁呀,你不会给我打哑谜吧。”

    我笑了笑,坦率地说:“我觉得:村长想给儿子配阴婚,但是,他不敢让大梅给儿子配阴婚。因为,村长跟大梅有一腿,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女人给儿子配阴婚呢?再说了,大梅连着闹了两晚上,把村长吓了个半死,他已经对大梅噤若寒蝉,哪儿还敢动她的尸体呀。”

    花婶沉思着点点头,赞赏地说:“小梁,你这个人呀,就是讨人喜欢。不光长得让人喜欢,说出的话也让人喜欢。唉!可惜我人老珠黄了,不然,非缠上你不可。”

    花婶朝里屋瞅了一眼,说:“文惠这姑娘有点傻,好象没追求你嘛。唉!我点拨了她几次,还是没开窍。”

    “花婶,我没您说得那么好。”我谦虚地说。

    花婶撇撇嘴,自信地说:“我没别的长处,就是会看人。当初,我嫁给村长时,他家穷得一塌糊涂。我当时就说:这小子有志气,不会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果然被我说中了吧,结婚没几年,他就当上了村长。”

    我奉承道:“花婶就是有眼光,我真心很佩服您。”

    “小梁呀,花婶我很有女人味儿,你信不信?”花婶见我夸了她一句,骚劲又上来了。她一抬腿下了床,笑眯眯地朝我走来。

    我吓了一跳,心想:花婶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呀。

    花婶一屁股坐到了我的怀里,她搂住我的脖子,央求道:“小梁呀,你抱抱我吧。”

    我惊慌地说:“花婶,您…您不能这样呀。”

    “就抱抱嘛,又不让你跟我睡觉。”花婶不悦地说。

    正当我左右为难时,文惠在里屋咳嗽了一声。

    花婶被吓得一激凌,她从我腿上跳了下来。小声说:“文惠醒了,我回去睡了。”

    花婶终于进了里屋,我再也不敢上床了,害怕花婶又跑出来纠缠我。

    我打开门,到院子里坐了下来。

    公鸡此起彼伏地叫着,间或还有一两声狗吠。

    我心想:今晚红裙女鬼虽然没来闹腾,但花婶这个老娘们闹腾得更厉害。

    我连打了几个哈欠,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我在院子里踱着步,懊恼地想:到张家湾好几天了,连大梅是咋死的都没弄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头绪来。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院门外停了下来,猛烈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嘭嘭嘭……”

    我问:“谁呀?”

    “是我,三梅。”院外答道。

    我心想:三梅一大早跑来敲门,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急忙跑去打开院门。

    三梅一头扎了进来,他惊慌地说:“梁领导,我姐夫死了!”

    “你…你姐夫死了?!”我吃了一惊。脑子里立刻闪现出一个答案:秃赖子一定是被大梅这个红裙女鬼害死的。
章节目录 第【141】章:秃赖子暴死
    “死…死了,死得可惨了。”三梅恐惧地回答。

    我安慰道:“你别急,别怕,慢慢说。你姐夫是咋死的?”

    三梅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一早醒来,打开院门……”

    说到这里,三梅捂住了眼睛,似乎不愿意再看到悲惨的那一幕。

    我搀住三梅的胳膊,说:“来,你坐下说。”

    三梅坐在凳子上,浑身哆嗦着,半天没说话。

    我知道:三梅看见的场景一定太惨烈了,否则,不会这么恐惧。

    三梅镇静了几分钟,叙说道:“我…我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睡在院门口……”

    文惠听到了动静,披着一件衬衫出了屋。

    “三梅,你来了。”她走到三梅身边,搬了一个小板凳,紧挨着三梅坐下,用手搂住三梅的肩膀,柔柔地说:“三梅,慢慢说。”

    “我看见一个浑身是鲜血的人,睡在院门口。开始,我还以为是一只白色的野猪呢。后来,仔细一看,竟然是我姐夫……”三梅泪流满面地说。

    我心想:这个秃赖子没少欺负三梅,可是,秃赖子死了,三梅还为他流眼泪。看来,三梅是个善良的姑娘呀。

    “我…我开始以为姐夫也许是晚上回来时,在路上被野兽袭击了。所以,我赶紧蹲下去,把他扶了起来……”

    三梅伸出双手,我看到:三梅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文惠忙跑去打来一盆水,让三梅洗手。

    三梅洗掉了手上的鲜血,情绪稳定一点了。她继续说道:“我把姐夫一扶起来,发现他的身子有些僵硬了。于是,我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发现已经不跳了……”

    三梅开始呜咽起来。

    “走,咱俩去看看。”我心想:坏事了!看来,大梅这个红裙女鬼开始杀人了。

    文惠搀扶着三梅,我们仨朝大梅家走去。

    半路上,碰到了土狗子。

    我心想:土狗子昨晚喝了不少酒,按说,应该呼呼大睡到晌午呀,可是,他怎么一大早就爬起来了?

    “土狗子,你的酒醒了?”我好奇地问。

    土狗子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正准备回家去睡觉呢。”

    “你…你昨晚从村长家出来,到现在还没回家呀?”我疑惑地问。

    “嘿嘿…我昨晚喝多了,就在村头的大树下睡了一晚上。”土狗子说。

    我一看就知道,土狗子是撒谎。

    正说着,一个中年女人披头散发跑了过来,叫嚷着:“土狗子,你顺手牵羊把我的钱包偷走了吧?”

    我偷偷问三梅:“这个女人是谁?”

    “她是张寡妇,就是给老公守灵时,被土狗子骗奸的女人。”三梅告诉我。

    张寡妇冲到土狗子面前,哀求道:“你把钱包还给我。”

    土狗子死皮赖脸地说:“我没拿你的钱包。”

    张寡妇指着土狗子的裤口袋,问:“你把口袋翻出来看看。”

    土狗子眼睛一瞪,骂道:“张寡妇,你想翻天呀,连老爷们的口袋也敢翻呀。”

    张寡妇流着泪说:“你…你睡我,白睡也就算了,还偷我的钱包。我家的钱都在钱包里,没了钱,我和几个孩子都得饿肚子呀。”

    “谁偷你的钱包了?”土狗子气势汹汹地说:“你这个臭娘们血口喷人,想找死呀!”

    我一听就明白了,昨晚,土狗子在我那儿吃饱喝足了,就跑到张寡妇家去睡女人。睡完觉,还顺带偷了张寡妇的钱包。

    我顿时有些生气了,质问道:“土狗子,你要是拿了人家的钱包,就赶紧还给她。”

    土狗子嘻嘻一笑,涎笑着说:“我是跟她开个小玩笑的。”说着,讪讪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花布钱包。

    张寡妇接过钱包,感谢地说:“谢谢梁领导!”

    我吃惊地问:“你…你知道我姓梁?”

    我到张家湾虽然有三天了,但和村民们接触并不多。在我印象中,好象从没见过张寡妇。

    张寡妇解释道:“村子里的人都说:省里来了一个姓梁的大领导,还带了一个女秘书。”

    我一听,不禁哑然失笑了。

    心想:我撒谎说是从省里来的,竟然变成了省里的大领导。稍微用脑子想想:大领导不可能这么年轻吧。

    我瞅了文惠一眼,幽幽地说:“你看,你委屈成了女秘书。”

    文惠呵呵一笑,说:“能当梁哥的秘书,也是我的福分呀。”

    我一听,心里甜滋滋的。心想:文惠认为当我的秘书便是有福分,那么,要是当我的老婆,岂不是更有福分了吗。

    张寡妇充满感激地给我鞠了一躬,转身回家了。

    我不悦地教训道:“土狗子,你别跟张寡妇开这种玩笑了,她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小孩,够可怜的了。你不想办法帮帮人家,还开这种玩笑,岂不是投井下石吗?”

    “好,好,好,我以后保证不开这种玩笑了。”土狗子嘻皮笑脸地说。

    我望着土狗子,心想:村长说土狗子是脚底长疮,头顶流脓,此话确实不假。这个家伙呀,真是张家湾的一害呀。

    “梁领导、文领导,您俩一大早到哪儿去呀?”土狗子好奇地问。

    我心想:得敲一下土狗子,让他别太嚣张了。于是,我说:“秃赖子死了。”

    “啊!”土狗子一楞,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他战战兢兢地问:“什么时候死的?”

    “大概是昨天半夜吧。”我说。

    “是…是怎么死的?”土狗子心惊胆战地问。

    我瞅着土狗子,幽幽地说:“也许是坏事做得太多了,遭到报应了吧。”

    “啊!”土狗子浑身哆嗦起来。显然,他心里有鬼。

    “我们现在要去查看秃赖子的尸体,你去不去?”我问道。

    土狗子连连摇头,说:“我…我怕死人……”

    土狗子一溜烟地跑了,边跑边回头瞅,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我望着土狗子的背影,心想:得好好吓唬一下土狗子,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说实话:土狗子偷张寡妇的钱包,让我对土狗子心生怨恨。我觉得:土狗子这家伙太没人性了,不花一分钱睡了张寡妇,还偷人家的钱包,真是岂有此理!
章节目录 第【142】章:百阴鼠运尸
    “走吧。”文惠见我楞楞地瞅着土狗子,催促道。

    我使劲用鼻子哼了一声,愤愤地说:“土狗子如此嚣张地欺负孤儿寡母,简直是作死的节奏呀!”

    “他要作死,由着他吧。”文惠幽幽地说。

    我们仨到了大梅家。

    三梅瞅着院门口,惊诧地说:“咦,我姐夫的尸体咋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我一楞,心想:难道又有人来偷尸?

    三梅指着院门口的一滩血,说:“我姐夫明明就躺在这个地方,怎么没有了?”

    我往四处瞅了瞅,疑惑地说:“三梅,你离开最多十五分钟时间吧,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算有人想偷尸,也没这么利索吧。”

    文惠仔细瞅着地面,说:“梁哥,你看,这儿有一串血滴,往屋后去了。”

    我仔细一看,确实有点点鲜血,就象路标一样,往屋后蜿蜒而去。

    “有人搬走了秃赖子的尸体。”我断言。

    文惠着急地说:“那就赶快追呀。”

    “追!”我把手一挥。

    我们仨顺着血迹追了过去。

    大梅家的屋后有一条小路,一直通往大山。

    我问三梅:“这条小路通哪儿?”

    三梅回答:“通往一个叫乱坟岗的地方。”

    “乱坟岗?”我一楞,追问道:“乱坟岗是埋死人的地方吗?”

    三梅撇撇嘴,回答:“其实,乱坟岗就一个小荒山,山上光秃秃的。传说几百年前,在这儿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战斗,死了好几百士兵,全葬在这个山岗上。不过,现在已经看不见一座坟了。”

    “哦,原来如此。”我沉思了一阵子,心想:难怪文娴告诉我:张家湾有一群男鬼,看来,就应在这个乱坟岗了。

    我想起刚到张家湾的晚上,曾经见一个光膀子的男鬼追赶红裙女鬼。想必那个光膀子男鬼就是从乱坟岗跑出来的。

    我心想:乱坟岗的男鬼为什么要追赶红裙女鬼大梅呢?

    现在,秃赖子的尸体又被运往乱坟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呢?

    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我脑际,让我觉得张家湾的鬼事太蹊跷了。

    我手一挥,毅然说:“走,追上去看看。”

    我们仨顺着小路往前追去。

    追了大约一里多路,我发现前方的小路上一片黑鸦鸦,就象有一块黑色的毡子铺在地上。

    我用手把文惠和三梅一拦,说:“快停下。”

    文惠也发现了这个奇特的情景,她胆怯地说:“梁哥,前面的小路上是啥?”

    我擦了擦眼睛,仔细一看,发现这块“黑毡子”在慢慢移动着。

    “这是什么玩艺呢?”我好奇地自言自语道。

    “它还在动呢。”文惠紧张地问。

    我想了想,说:“你俩站在这儿别动,我走近去看看。”

    文惠担心地说:“梁哥,你当心点呀。”

    “我知道。”我故作镇静地说。

    我加快了脚步,小心谨慎地往前走。

    我又走了一百多米,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一群黑糊糊的小动物,在小路上蜿蜒前行。

    这些小动物象老鼠般大小,但是,它却没有尾巴。

    我紧张地思索着:这种动物咋从没见过呢?

    我突然想起来,曾经在一本书上阅读过。阴间有一种动物叫“阴鼠”,它象阳间的老鼠,但没有尾巴。据说:这种“阴鼠”是阳间的欠债人死后托生的。因为这些人在阳间欠了人家钱,所以,死后阎王爷就让他托生成了阴鼠。这种阴鼠专门往阴间运送欠债人的尸体。说白了,谁死了,仍然欠着债,就会被这种“阴鼠”运往阴间。

    难道秃赖子欠了钱,所以被这些“阴鼠”运往地府吗?

    我又紧走了几步,终于看到了秃赖子鲜红的尸体,睡在这块“黑毡子”上。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秃赖子欠了人家的钱,所以,死后被“阴鼠”运往阴间了。

    我停下了脚步,赶紧往回跑。

    文惠见我急吼吼地跑了回来,紧张地问:“梁哥,出了啥事?”

    我挥挥手,说:“赶快回去吧。”

    “梁哥,那些黑糊糊的家伙是什么?”

    “回去再说吧。”我心想:今天出来时,符咒、小炸弹都没带,万一碰到了白日鬼,岂不是抓瞎了。

    我们仨回到了村长家。

    三梅胆怯地说:“我大姐、姐夫都死了,那个家我也不敢回去了,我想跟您俩住在一起。”

    文惠搂着三梅的肩膀,说:“好,就跟我住在一起吧,这样,咱俩互相都有个伴了。”

    我望着三梅,问:“昨晚,你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三梅犹豫了一下,低下了头,嗫嚅着说:“梁领导,我…我刚才撒了谎。”

    “撒了啥谎?”我一惊,心想:秃赖子的死因还是一个谜呢?可惜我没能仔细察看秃赖子的尸体,所以,无法判断他是怎么死的。假若三梅知道内情,就能破解这个谜了。

    “昨晚,秃赖子想**我,被我大姐的阴魂打死了。”三梅幽幽地说。

    原来,昨晚半夜时,秃赖子赌博回来了。

    秃赖子敲了敲三梅的房门,喊道:“三梅,你睡了吗?”

    三梅从睡梦中被惊醒了,她回答:“我已经睡了。”

    “三梅,你把门打开,我有话对你说。”秃赖子叫道。

    “有话明天再说吧。”三梅一直提防着秃赖子,现在,大姐死了,她和秃赖子住在一个屋檐下,自然更加警惕了。

    “三梅,我有重要话,必须现在对你说。”秃赖子坚持道。

    秃赖子越是想进来,三梅越发知道他不怀好意。

    “那你就说吧,我听得见。”三梅心想:有话隔着门说,照样能听见嘛。

    秃赖子神秘地说:“三梅呀,这话不能大声说,只能说悄悄话。”

    三梅下了床,走到门边,说:“我现在就站在门口,你说吧。”

    秃赖子不悦地说:“三梅呀,你既然已经走到门口了,就打开门嘛。我又不是老虎,不会把你吃了。”

    三梅生气地说:“你就是图谋不轨,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呀。我告诉你:甭打歪主意了,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

    秃赖子一听,知道来软的不行了,于是,立即变了一副嘴脸。他嚣张地叫嚷道:“三梅,你大姐死了,你得顶替你大姐伺候我睡觉,不然,我杀了你。”
章节目录 第【143】章:要做风流鬼
    三梅见秃赖子翻了脸,她赶紧用桌子抵住门,说:“你敢杀人,警察会抓走你,让你偿命的。”

    秃赖子气呼呼地说:“老子死了也要做个色鬼。”

    秃赖子说完,开始砸门。

    三梅说:“你再砸,我报警了。”

    秃赖子狞笑着说:“哈哈你快报警呀,我等着警察来抓我。”

    三梅赶紧找手机,但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她一想:原来是睡觉前,把手机放在堂屋的桌子上了。

    三梅想:难怪秃赖子这么嚣张呢,原来,他早就看见三梅的手机不在身边,所以,三梅没办法报警。

    “你再砸门,我就喊救命了。”三梅无法报警,只好用喊救命来威慑秃赖子。

    秃赖子得意地哈哈笑了起来,笑够了,冷冷地说:“三梅,咱家在村子的最西边,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听得见呀。所以,你还是歇歇吧,别白费口舌了。”

    “会会有人听见的。”三梅知道:秃赖子说得没错。大梅家离村子有一百多米远,又是在一个山凹里,而且,在她家和村子之间还有一片茂密的树林子。

    “那你就喊吧,什么时候你喊累了,我再砸门进来。”秃赖子索性不砸了,让三梅先喊救命。

    “救命呀”三梅推开窗户,对着外边大声喊道。

    正当三梅拼命呼喊时,没想到秃赖子偷偷溜到了窗户边,他伸手拽住了三梅的胳膊,把她从屋里拉了出来。

    “你你这个流氓!”三梅拼命挣扎着。

    秃赖子本来就力气大,加上又喝了一点酒,所以,她用胳膊用力把三梅一挟持,三梅就一点也不能动弹了。

    “三梅,我的小心肝,老子馋了你几年,今天,总算如愿了。”秃赖子说着,把三梅挟持到了自己的屋里。

    秃赖子把三梅往床上一扔,说:“你再不老实,老子先揍你一顿,把你揍老实了,再跟你睡觉。”

    秃赖子说着,从墙角拿起一根棍子,对着三梅就打了过来。

    三梅知道:今晚少不了挨一顿打了,弄不好会被秃赖子打死。但她一想:就算是打死了,也不能依了这个大流氓。

    正当三梅闭上眼睛,准备挨一顿打时,突然,听到秃赖子惨叫了一声。

    三梅睁开眼睛,她惊喜地看到:大姐出现在屋子里,她双目怒视着秃赖子,把一个个麻将砸到秃赖子的身上。

    “妈呀出鬼啦”秃赖子惨叫着,连滚带爬地往屋外逃去。

    大梅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用麻将狠狠砸向秃赖子。

    “哎哟疼死我啦”秃赖子叫嚷着。

    秃赖子奔出了院门,倒在了大门口。

    三梅吓得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屋里,她锁紧门,倦缩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清晰地听见秃赖子在院门口呻吟着,一直到鸡叫时,呻吟声才停止了。

    天一麻麻亮,三梅就跑出屋,她瞅了一眼倒在院门口的秃赖子,拔腿就跑,一直跑到村长家,来找我和文惠。

    三梅述说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幽幽地说:“梁领导、文领导,昨晚发生的事情,就象是做梦一样。我大姐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又跑来救我呢。还有,我大姐又怎么会把秃赖子砸死呢?”

    我心想:今天到大梅家时,忘了进院子查看一下。如果进了院子,就一定能看到满地的麻将。那么,我就知道是大梅所为了。

    看来,大梅开始复仇了,第一个目标是秃赖子,那么,第二个、第三个目标会是谁呢?

    我问:“三梅,昨晚,在你最危急的时刻,大梅出现了?”

    三梅点点头,回答:“对。”

    “大梅没对你说啥?”我又问。

    三梅摇摇头,回答:“我大姐自始至终都没对我说过一句话。”

    “秃赖子呢,难道他只是呼喊吗?”我问。

    三梅想了想,说:“我跑回屋时,听见秃赖子对大姐说:你饶了我吧。我大姐回答:你害死了我,我不能饶你。然后,秃赖子又哀求道:我保证再也不会欺负三梅了。我大姐说:你承诺过一百次不赌博,但你做到了吗?再后来,就只能听见秃赖子的惨叫声了。”

    我心想:大梅把秃赖子砸死,砸之有理。不过,大梅说自己是被秃赖子害死的,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大梅是被秃赖子谋杀的?可是,秃赖子是怎么谋杀大梅的呢?

    以我对秃赖子的观察,他只是一个粗人,决不是一个有手段、有心计的人,他不可能采用高超的谋杀手段,不留痕迹地谋杀了大梅。

    我问道:“三梅,假若大梅是被秃赖子谋杀的,那么,你认为秃赖子是怎么谋杀的大梅呢?”

    三梅思索了一阵子,摇摇头,说:“我和二姐认为秃赖子吓死了我大姐,至于是怎么吓死的,我就不知道了。”

    “大梅是被吓死的。”我低头沉思了半晌。

    文惠提醒道:“秃赖子的尸体遗失,与大梅被害,应该有某种关联吧。”

    我想:秃赖子被“阴鼠”运往阴间,说明秃赖子死时,欠了某人的一笔债。那么,他又欠了谁的债呢?

    “欠债”和大梅的死亡好象联系不到一起嘛。

    我迷惑了,感觉到好象掉进了一个**阵,怎么转都找不到出口。

    花婶来了,她不解地问:“小梁、小文呀,你俩咋一大早就跑出去了?”

    花婶见三梅也来了,撇撇嘴,不悦地说:“三梅呀,你怎么老粘着小梁呀,是不是看上他了。我可警告你:小梁是有主的人了。”

    “花婶,秃赖子死了,三梅是来报信的。”我解释道。

    “秃赖子死了?!”花婶一脸的惊诧。问:“他是怎么死的?”

    我幽幽地说:“是被大梅用麻将打死的。”

    “啊!”花婶领教过大梅麻将的厉害,所以,一听说“麻将”两字,脸色就变得煞白。

    三梅不满地说:“花婶,我可没得罪过您呀,您对大梅有意见,别把气撒到我的身上。”

    “哟,我得申明:我对大梅没意见。”花婶提心吊胆地说。

    现在,花婶可不敢得罪了大梅,她知道:假若一句话惹了大梅生气,又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章节目录 第【144】章:土狗子坦白
    三梅撇撇嘴,说:“没意见就好。花婶,我要在您家住几天,您不会反对吧。”

    花婶一惊,问:“你干嘛要住在我家?”

    三梅伤感地说:“我大姐和姐夫都死了,大姐和姐夫的尸体又被人偷窃,您说,我还敢住在家里吗?”

    花婶一听三梅说“偷窃尸体”,脸色一变,声明道:“你大姐的尸体绝对不是村长偷的,他还没到缺德带冒烟的程度。再说了,即使要给我儿子配阴婚,也会找个大姑娘呀。”

    “花婶,我可没说大姐的尸体就一定是村长偷的,究竟是谁偷的,我相信警察很快就能调查清楚。”三梅说。

    花婶瞪着三梅,说:“你要住在我家也行,不过,总不能白住吧。”

    我赶紧插话道:“花婶,三梅就算是我们邀请的朋友,这样吧,我每天多给您五十元的费用。”

    花婶听说我要付钱,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她客套地说:“小梁呀,要你出钱,我咋好意思嘛。”

    我嗬嗬一笑,说:“正好文惠也需要一个伴,有三梅陪着,就不会孤单了嘛。”

    花婶瞅了我一眼,暧昧地说:“小梁呀,你不就是小文的伴嘛。”

    文惠不悦地瞪了花婶一眼,显然,文惠听出了花婶话里的暧昧之意,有些不高兴了。

    我的肚子咕咕叫了,一看手表,快到上午十点钟了。我和文惠到现在连早饭都没吃,当然饿了。

    花婶端来了早饭,我一看,高兴地叫道:“哇噻!又是我喜欢吃的葱油饼呀。”

    花婶含情脉脉地望着我,说:“我就知道你喜欢吃葱油饼,所以,早晨特意起了个早床。没想到做好早饭,一看,你俩不见了影儿。”

    我刚咬了一口葱油饼,土狗子就冲了进来。

    土狗子一进屋,就跪倒在我面前,乞求道:“梁领导,您救救我!”

    我问:“出了啥事?”

    土狗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一回家,就就发现家里的狗死了”

    “狗死了,你怕个啥?”我好奇地问。

    我心想:土狗子也许是坏事干得太多了,怕老天有报应。

    “我家的狗是死在我的床上”土狗子浑身哆嗦着。

    我吃了一惊。心想:莫非是有人跟土狗子开玩笑?

    土狗子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说:“狗被人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

    “啊!”我惊叫了一声,心想:莫非是大梅昨晚也找了土狗子,但他不在家,躲过了一劫。

    “还有我家的一只大公鸡,三只老母鸡,毛被拔得精光,浑身是血,被人塞到柜子里,痛苦地哀叫着,模样可恐怖啦”土狗子上牙磕着下牙,嗒嗒作响。

    看样子,土狗子已经快被吓掉魂了。

    “不会是有人故意作弄你吧?”我问。

    土狗子连连摇头,说:“我家窗户关得紧紧的,屋门也锁得好好的,如果是人干的,总会留下痕迹呀。”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大梅干的?”我初步可以断定:这些恶作剧八成是红裙女鬼大梅干的。

    “除了她,还会有谁?”土狗子朝屋外瞅了瞅,好象担心大梅会突然出现似的。

    “咦,你难道得罪过大梅吗?”我好奇地问。

    土狗子瞅了一眼三梅,嗫嚅着说:“我追求过三梅,为这个事儿,大梅整治过我。我想:大梅到了阴间,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想了想,土狗子虽然纠缠过三梅,但只是敲敲窗户,叫唤几声罢了,并没有欺负三梅。所以,大梅还不至于置土狗子于死地。

    “你纠缠三梅的事儿,我全知道。我认为:如果仅仅是这个事儿,大梅还不至于对你下毒手。”

    土狗子吞吞吐吐地说:“还还有点别的事儿。”

    我一惊,心想:难道土狗子也欺负过大梅?

    假若土狗子也欺负过大梅,那么,他就必死无疑了。

    “还有什么事儿?”我问。

    土狗子瞅了三梅一眼,又朝屋外的花婶瞅了一眼,小声说:“梁领导,等您吃完了饭,咱俩到外面去谈。”

    显然,土狗子想说的事与三梅和花婶有关,所以,要回避她俩。

    “好吧。”我答应道。

    我狼吞虎咽地一连吃了三个葱油饼,又喝一大碗稀饭,抹抹嘴,满意地说:“吃得太香了。”

    土狗子望着桌上剩下的一个葱油饼,馋馋地问:“这个饼子没人吃了吧?”

    三梅抓起这个葱油饼子,撇撇嘴,说:“我拿去喂狗。”

    土狗子嘻嘻一笑,说:“我就是土狗子嘛。”

    “我喂四条腿的狗。”三梅瞪了土狗子一眼。

    我瞅了瞅土狗子,突然,我发现他印堂发黑,两个太阳穴上出现了两块黑班。

    我知道:土狗子即将被鬼缠上,他的命不长了。

    虽然我能救土狗子,但是,我不想救他。因为,他干了太多作死的坏事,该去见阎王了。

    “三梅,你就把这块葱油饼给土狗子吃吧。”我心想:让土狗子死前吃点喜欢的食品,也算是我发一个慈悲吧。

    三梅不情愿地把葱油饼往桌上一扔,说:“我看在梁领导的面子上,就便宜你一盘,哼!”

    土狗子不知廉耻地一把抓起饼子,塞进了嘴里。

    “你慢慢吃,别噎着了。”我提醒道。

    土狗子吃得太猛了,果然被噎住了。他见文惠的碗里还剩下一口稀饭,便端起碗,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土狗子啧啧嘴,说:“真香!”

    土狗子临出院门时,见地上摊着一堆红苕,他偷偷抓起一个,揣进了怀里。

    我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个二流子真是流到家了,他要是不死,不知道还会祸害多少人。

    土狗子指着不远处的一株大树,说:“梁领导,咱俩到那儿去说。”

    我和土狗子走到大树下,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我慢悠悠地问:“土狗子,你有啥话就赶紧说吧。”

    土狗子四处瞅了瞅,说:“梁领导,我向您报告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不过,我说了,您一定得救我一命。”

    “谁要杀你?”我故作糊涂地问。

    土狗子胆战心惊地说:“我怕大梅这个鬼会杀了我。”

    “你怕大梅?”我冷笑着问。

    土狗子点点头,坦白道:“梁领导,昨天清晨,我到大梅家,去偷大梅的手镯时,刚翻出院墙,就被秃赖子抓住了。秃赖子说:让我帮他干一件事,否则,就把我送到村委会去。于是,我就被迫答应了。”
章节目录 第【145】章:给村长栽赃
    “秃赖子让你干啥?”我急切地问。

    土狗子左右瞅了瞅,小声说:“秃赖子让我给村长栽赃。”

    “啊!”我一惊,心想:花婶看得太准了,果然是这两个人最恨村长。

    土狗子述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天凌晨,土狗子偷了大梅的手镯,刚翻出院墙,就被秃赖子抓了个正着。

    秃赖子拧住土狗子的胳膊,凶狠地说:“土狗子,你偷死人的东西,这是死罪,知道吗?”

    土狗子求饶道:“您…您放了我一马,让我干啥都行。”

    秃赖子说:“好!算你识相,跟我走。”

    秃赖子打开院门,对土狗子说:“轻点,别把三梅吵醒了。”

    俩人轻手轻脚走进院子。

    秃赖子示意土狗子把棺材盖子打开。

    土狗子不解地问:“您…您要干嘛?”

    “少废话,按我的话去做。”秃赖子恶狠狠地说。

    棺材盖子一打开,在昏暗的夜色里,土狗子见大梅躺在里面,好象怒视了他一眼。

    土狗子偷了大梅的手镯,本来就心虚。他见大梅瞪他,吓得一趔趄,差点摔了一跤。

    “笨蛋!连个死人都怕。”秃赖子骂道。

    秃赖子和土狗子把大梅的尸体抬出棺材。

    秃赖子说:“你把大梅背上。”

    土狗子吓了一跳,心想:让我背死尸,岂不是要恶心死我吗。

    土狗子一迟疑,被秃赖子踢了一脚,威胁道:“背死人总比吊在村委会的房梁上好受吧。”

    土狗子心一横,把大梅背了起来。

    死人是僵硬的,土狗子背了两次,都没背稳。

    “真他妈的笨蛋一个!”秃赖子骂道。

    秃赖子找了一条绳索,把大梅捆在土狗子的背上。

    秃赖子在房檐下拿了一把铁锹,说:“走。”

    土狗子心想:秃赖子半夜让我把大梅往哪儿背呀,难道是想把大梅“卖”了,给人家配阴婚?

    土狗子担心地想:假若是把大梅的尸体卖到其它村,那么,他得背十几里路远,岂不把他累死了呀。

    “您…您要我把大梅背到哪儿去?”土狗子畏缩地问。

    秃赖子凶神恶煞地说:“少废话,跟着我走。”

    土狗子跟在秃赖子身后,往村外走去。一出村,就拐向了张家湾坟地。

    土狗子暗喜,心想:原来是去埋葬大梅呀,这一下好,不会把老子累死了。

    张家湾坟地距离村子也就二里路远,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秃赖子走到村长儿子的坟前,瞅着墓碑,阴阴地说:“小子,我给你送个女人来,狗x的,让你走一夜的狗粪运吧。”

    “您…您这是……”土狗子恍然大悟,原来,秃赖子是要把老婆埋在村长儿子的坟里。

    土狗子知道:村长的这个宝贝儿子,没结婚就出车祸死了。这两年,村长一直张罗着给儿子娶个“老婆”,但一直没找着合适的。

    “少废话,我想给村长做一件好事。”秃赖子冷笑着说。

    秃赖子让土狗子放下大梅,把铁锹递给他,命令道:“你给我挖开坟墓。”

    土狗子不敢怠慢,乖乖地挖起了村长儿子的坟。

    一个多小时后,他俩把大梅葬在了村长儿子的坟里。

    土狗子填好了坟,对秃赖子说:“您把自己的老婆葬在他的坟里,岂不是便宜了他吗?”

    秃赖子哼了一声,问:“土狗子,你说:村长对你咋样?”

    “不咋样。”土狗子撇撇嘴,心想:这么多年来,村长一直把自己视为眼中钉,不停地整治自己。

    “我再问你:你想不想把村长送进监狱里去?”秃赖子又问。

    “我…我不但想把村长送进监狱里,还想要了他的命呢。”土狗子恨恨地说。

    秃赖子满意地笑了,他说:“明天,你把村长偷大梅尸体的事儿,告诉省里来的领导,让他们报警,把村长抓了。”

    土狗子心想:秃赖子躲在幕后,让自己出头,万一扳不倒村长,岂不是自己要倒霉吗。

    秃赖子见土狗子不吭声,恶狠狠地威胁道:“背尸是你,埋尸也是你。大梅的身上有你的指纹,这把铁锹上也有你的指纹,你要不把这事赖在村长身上,那我就说你和村长共谋,偷了大梅的尸体,到那时,不光是村长坐牢,你也得去陪坐。”

    土狗子心想:秃赖子这人啥都干得出来,看来,只好按照他的话去做了。

    “好,我明天一早就告诉省里来的领导。”土狗子乖巧地说。

    我听完土狗子的叙说,心想:这个土狗子真是坏透了顶呀。

    “梁领导,我把啥都告诉您了,您得救我一命呀。”土狗子哀求道。

    我想了想,说:“土狗子,我给你指一条生路吧。”

    土狗子连忙问:“啥生路?”

    “你赶快到派出所去自首,向警察老实交代一切。”我严肃地说。

    假若土狗子去自首,一来能帮村长洗清冤屈,二来土狗子离开了张家湾,红裙女鬼大梅也就把土狗子无可奈何了。

    土狗子听了我的话,迟疑地问:“梁领导,我去自首,岂不是要坐牢吗?”

    我说:“现在秃赖子已经死了,你可以说是秃赖子逼迫你干的,这样,你就没啥责任了,最多审查一下就会放回来了。”

    土狗子想了想,说:“梁领导,我就说:晚上出来溜哒时,发现秃赖子背着大梅的尸体往张家坟地去。于是,我出于好奇就跟了过去,看见秃赖子把大梅的尸体埋在村长儿子的坟里。我这么说,就一古脑都推到秃赖子身上了。嘿嘿…说不定我还能立功呢。”

    我瞅着土狗子,心想:我还低估了这个家伙,看来,他的脑袋挺够用的。

    “好吧。”我点点头。

    土狗子瞅了瞅西斜的太阳,说:“今天怕是来不及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到派出所去。”

    我笑了笑,心想:你恐怕活不过今晚了。大梅这个女鬼昨晚已经来找过你了,幸亏你没回家,到张寡妇家躲过了一劫。

    “好吧。”我答应道。

    我正想转身回村长家,土狗子突然拉住我,他请求道:“梁领导,我不敢回家了,今晚,就跟您一起睡吧。”

    “我倒是没问题,就怕花婶不干呀。”我推辞道。
章节目录 第【146】章:土狗子死了
    “您帮我向花婶求求情嘛,您的话,花婶一定会听的。”土狗子哀求道。

    我叹了一口气,说:“土狗子,不瞒你说,花婶对你恨得一头包,昨天我请你吃饭,差点磨破了嘴,好不容易花婶才勉强答应了。不过,花婶说:下不为例。你想想,我还开得了这个口吗。”

    土狗子哀哀地说:“您要是不收留我,今晚我死定了。”

    我心想:土狗子挺有自知之明嘛,他也知道死期将至呀。

    “土狗子,我有办法救你。”我突然心生一计。

    土狗子见我答应救他,感激地说:“梁领导,您是我的再生父母呀。”

    我心想:我才不想当你的爹呢,谁养了你这样的儿子,真是丢了八辈子的脸。

    “土狗子,有一位道士给了我几张符咒,这些符咒很灵的。看在咱俩是朋友的份上,我送给你一张。你把符咒带在身上,什么鬼也不敢惹你了。”

    “梁领导,太好啦。”土狗子欣喜地说。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我说着,转身回了村长家。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没画符的黄纸,揣进口袋里。

    文惠见了,好奇地问:“梁哥,你要干嘛?”

    “我…我上一趟茅房。”我说。

    文惠阻拦道:“你等会儿再去,三梅在茅房里呢。”

    村长家的茅房在屋后,里面埋着一口大缸。茅房没门,大敝着。所以,每次文惠上茅房时,就会让我在屋后拐角处守着,怕村长闯了进去。

    “哦,那我等会儿去。”我说着,走了出去。

    土狗子正眼巴巴地等在院门外,见我一出来,忙问:“梁领导,符咒拿来了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黄纸,递给土狗子。

    土狗子仔细瞅了瞅黄纸,问:“这就是符咒吗?”

    我点点头,回答:“对呀。”

    土狗子疑惑地问:“上面怎么啥都没有呀?”

    我心想:你一个乡巴佬,想必也没见过符咒。于是,我说:“怎么会啥都没有呢,这符咒上的字,一般人是看不见的。”

    “哦,原来是这样呀。”土狗子放心地把“符咒”揣进口袋里,他舒心地说:“有了这张符咒,我啥也不怕了。今晚呀,安安稳稳睡一觉,明天一早,我就到派出所去检举秃赖子。好在这个家伙已经死了,就是说他砸了天,他也申辩不了啦,嘻嘻……”

    我望着土狗子渐渐走远的背影,嘀咕了一句:“你这个逆天的坏蛋,死也活该!”

    “梁哥,你咋把草纸送给土狗子呀?”文惠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她狐疑地问。

    “这…这个……”我吓了一跳,张口结舌地说:“他…他要上厕所……”

    文惠撇撇嘴,埋怨道:“梁哥,你骗谁呀,哼!”

    “我…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说实话,我不愿意让文惠知道我骗了土狗子,因为,我不想让文惠对我留下心狠的印象。

    “梁哥,你是不是把草纸当作符咒,送给了土狗子呀。”文惠问。

    我大惊失色地问:“你…你都听到了?”

    “我听了只言片语,不过,我一猜就猜出来了。梁哥,你是想骗土狗子,让他放心大胆地回家,糊糊涂涂地死在大梅手里吧。”文惠开诚布公地问。

    我点点头,讪讪地解释道:“文惠,我觉得土狗子这个人太坏了,坏到了极点。所以,我不愿意救他。我觉得:这种人是社会的恶性肿瘤,不切除,不足以平民愤。”

    文惠叹了一口气,说:“土狗子确实太坏了,但是,他也罪不至死呀。再说了,我们到张家湾后,他是第一个给我们提供情报的人。”

    我一听,就知道文惠想救土狗子。

    “文惠,你的心肠太善良了,连这种人也同情。”我叹息道。

    文惠瞅着土狗子离去的方向,幽幽地说:“不管怎么说,我俩总不能看着一个人去死吧。”

    “典型的东郭先生呀!”我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心想:既然文惠想救土狗子,那我也不能过于阻拦。现在,我有点爱上文惠了,自然想讨她的喜欢。

    “文惠,你的意思是:咱俩马上去救土狗子?”我明知故问道。

    文惠点点头。

    “好吧。”我顺从地说。

    我抬头望了望天,今晚是个阴天,没出月亮,所以,天一黑,村子就笼罩在黑暗之中。

    最近,村子里连续出现死人的事儿,村民也觉得恐惧。天一黑,村子里家家关门闭户,鲜有人外出了。

    “梁哥,那咱俩就赶紧到土狗子家去吧,我估摸着:大梅很快就会去找他的。”文惠催促道。

    我回屋,取了几颗“小炸弹”,顺手递了两颗给文惠。

    我俩急急朝土狗子家赶去。

    当我俩快走到土狗子家时,听到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

    这种声音我太熟悉了,显然,红裙女鬼大梅已经先我们一步,到了土狗子家。现在,她正在用麻将袭击土狗子呢。

    “完了!”我叹息道。

    “大梅已经来了?”文惠问。

    我点点头,加快了步伐。

    当我和文惠赶到土狗子家时,已经没有劈里啪啦声了。

    土狗子家院子里一片寂静,静得让人瘆的慌。

    我拉了一把文惠,说:“你等在院子外,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院门。

    院门一推,竟然轰隆一声倒下了。

    一阵“麻将雨”横扫出来。

    “哎哟!”我冷不防被好几个麻将击中了。

    幸亏我提防着,所以,迅速退了回来。

    我的脸上被两个麻将打中了,一个正好打到了鼻梁上。

    我觉得:鼻子里热乎乎的,用手一摸,一股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梁哥,你没事吧?”文惠见我叫唤,忙跑了过来。

    “小心点。”我提醒道。

    又一阵劈里啪啦声,麻将象雨点一样,从土狗子院子里砸了出来。

    “大梅还在院子里呢。”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小炸弹”,扔进了院子。

    只听见院子里“轰隆”一声响,一片火光照亮了天空。

    文惠也朝院子里扔了一颗“小炸弹”,又是一声轰响,一片火光。
章节目录 第【147】章:女鬼的警告
    两颗“小炸弹”一扔,劈里啪啦声顿时消失了。

    “大梅这个女鬼可能被吓跑了。”我推测道。

    文惠郁闷地说:“梁哥,咱俩来晚了一步,土狗子肯定被害了。”

    “是呀,没想到女鬼这么早就来了。”我心想:土狗子死了活该!幸亏红裙女鬼来得早,不然,土狗子若是被救了下来,我还真心有不甘呢。

    “梁哥,咱俩快进去看看吧,说不定土狗子还有一口气呢。”文惠说着就往院子里闯。

    我把文惠一拉,说:“等等!”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

    “姓梁的,姓文的,你俩管得太宽了,当心丢了小命。”红裙女鬼怒气冲冲地威胁道。

    我一惊,心想:我们扔了两颗“小炸弹”,还没把红裙女鬼吓走呀。

    我问道:“大梅,你是不是把土狗子杀了?”

    “杀了!”红裙女鬼得意地说。

    我又问道:“秃赖子也是你杀的吧?”

    “对。”红裙女鬼爽快地承认道。

    文惠大声责怪道:“大梅,你滥杀无辜,当心托不了生。”

    “我滥杀无辜?哈哈…姓文的,你一个外乡人,知道个屁!我告诉你:这两个人是死有余辜。”大梅气呼呼地说。

    文惠严厉地说:“就算土狗子和秃赖子有罪,那也只能由法律来审判,由不得你来大开杀戒。”

    “哈哈…我告诉你:我还没杀够呢,下一个就是村长。”大梅恶狠狠地说。

    “喂,大梅,你有完没完呀?如果再不悬崖勒马,我会让你魂飞魄散,化作一滩污水。”我严正警告道。

    我想:假若我有文娴的降魔袋,现在只要往红裙女鬼大梅身上一扔,就会把她收入袋中,化成一滩污水。可惜呀,我手里没有这个神器。

    大梅嘻嘻一笑,满不在乎地说:“姓梁的,你恐怕没这个本事吧。我就想不通了,你俩干嘛和这些坏蛋一个鼻孔出气,是不是收了村长的好处,吃了村长家的饭呀。”

    “大梅,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虽然是冤死的,但你要相信法律嘛,不要擅自动手杀人。”我规劝道。

    “你跟我谈法律,哼!我问你:法律咋不能保护我呀?”红裙女鬼不满地质问道。

    我一时哑口无言了。因为,有时候法律确实显得苍白无力。就拿大梅来说,村长霸占了她,你让她找谁去?这次她死了,却只落了一个“猝死”的结论。

    “喂,我问你:你是怎么死的?”我想从红裙女鬼的嘴里套出她的死因。

    “哼!我是怎么死的,与你不相干。现在,我要一个个地报仇,把那些欺负过我的人全都杀了。哈哈…其实,做个鬼也很不错的,至少能报仇了。”红裙女鬼畅快地说。

    “大梅,我奉劝你:就下屠刀,立地成佛吧。”文惠大声说。

    “想让我放下屠刀,也行。不过,你俩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红裙女鬼的口气和缓了一些。

    我拉了文惠一把,小声说:“看来,大梅听进我们的规劝了。”

    “你说,什么条件?”我问。

    “你俩得答应我:把三梅带走,给她在城里找一份工作,落下脚来。”红裙女鬼说。

    我丧气地和文惠商量道:“大梅的这个条件太难办了,现在,很难在城里找到一份工作。再说了,三梅在城里又没个落脚的地方。”

    文惠说:“落脚的地方好办,可以暂时跟我住在一起。工作嘛,我可以让三梅到我叔叔的工厂去打工。我看三梅是个能吃苦的女孩,她一定能自食其力的。”

    “文惠,你要是能帮她,那当然好啦。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到前面,三梅的忙我一点也帮不了。”我声明道。

    其实,我不是不想帮三梅,而是怕文惠吃了醋。因为,三梅算是个漂亮的女孩,假若我热心去帮三梅,容易让文惠引起误会。

    “谁让你帮了?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文惠瞪了我一眼。

    “嘻嘻…我不是不帮,是没这个能力帮。”我辩解道。

    文惠大声对红裙女鬼说:“大梅,我们答应你的这个条件。”

    “真答应?”红裙女鬼不放心地问。

    “当然是真答应了,我以人格做保证,一定把三梅带走,让她在城里落下脚来。”文惠信誓旦旦地说。

    “好,我相信你俩。”红裙女鬼说。

    “大梅,你也得遵守诺言,别再杀人了。”文惠强调道。

    红裙女鬼斩钉截铁地说:“好,我就放了村长一马,不过,你俩给村长带个口信,让他把我迁回张家湾坟地,还得厚葬我。”

    “你…你不是葬在张家湾坟地吗?”我吃惊地问。

    昨天,警察在村长儿子的坟墓里挖出大梅的尸体后,就地把大梅草草埋葬了。现在,大梅说他没葬在张家湾坟地,这是啥意思?

    “我被人移葬到乱坟岗了,你们在那儿可以看到一座新坟,那这是我的坟。”大梅说。

    “好,我会跟村长说的,我相信:村长也会照你的话,厚葬你。”我说。

    “谢谢你俩!再见了!”红裙女鬼告辞了。

    我急切地追问道:“喂,你别慌着走,告诉我们:你是咋死的?”

    院子里一片寂静,红裙女鬼已经走了。

    “唉!真遗憾。”我丧气地说。

    “这大梅也太性急了,说走就走。”文惠埋怨道。

    我摇摇头,叹息着说:“大梅这是成心想留给我们一个谜呀。”

    大梅是怎么死的?至今没一点头绪。

    我和文惠进了土狗子家的院子。

    院子里一片狼藉,就象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我和文惠打着手电,仔细看了看,没见着土狗子的尸体。

    我推门进了土狗子的草房,一进门,我就倒吸一口冷气,连着倒退了几步,撞到了文惠的怀里。

    文惠扶住我,好奇地问:“梁哥,你咋啦?”

    我惊慌地说:“土…土狗子光溜溜地死在门口,浑身鲜血,就跟三梅描写秃赖子的死状一样。”

    “唉!土狗子也是命该如此呀。要是咱俩早跟大梅达成协议,他就能免于一死了。”文惠遗憾地说。

    我心想:这个大梅杀人真狠呀,硬是把人脱得一丝不挂。

    “走吧。”我对文惠说:“土狗子绝对是死翘翘了。”

    文惠不放心地说:“还是号号他的脉吧,万一还有一口气呢。”

    我摆摆手,说:“你当大梅是傻瓜呀,不把人杀死,她能走吗?你别忘了,大梅只是答应不杀村长,没说要留土狗子一命呀。”

    文惠往前走了两步,她用手电照着土狗子,仔细看了看,说:“梁哥,你说得对,土狗子已经死了。”

    从屋里流出的鲜血,象涓涓小溪,往院子里流着。
章节目录 第【148】章:一叠子冥币
    “走吧。”我搀着文惠离开了土狗子家。

    文惠哀伤地说:“大梅这个女鬼太残忍了,你看,秃赖子和土狗子都死得太惨了。”

    我心想:秃赖子和土狗子都不是好东西,虽然死得很惨,但实属活该!

    我俩默默无语地走回村长家,走到大门口时,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

    “谁这个时候还跑来串门?”我好奇地说。

    文惠也有点疑惑,不解地说:“现在天一黑就没人敢出门了,谁胆子这么大呀。”

    一进村长家的院子,见二梅和三梅正争论着什么。

    二梅愤愤地说:“我要去跟踪张老二,看他究竟搞什么鬼名堂。”

    “二姐,你不能去,太危险了。”三梅拉住二梅的胳膊。

    三梅见我和文惠回来了,好象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急切地:“梁领导、文领导,您俩快劝劝我二姐吧。”

    我问:“发生了啥事?”

    三梅快言快语地说:“我二姐夫张老二最近很反常,晚上经常往外跑,一去就是大半夜。今天凌晨他回家时,得意地说:我赚了大钱。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在我二姐面前晃了晃,然后,又揣回了口袋。中午,我二姐夫多喝了几杯酒,趁他昏睡时,二姐掏出他口袋里的钱,一看,吓了一大跳。”

    “三梅,这是我家的**,别到处乱说。”二梅阻止道。

    三梅反驳道:“二姐,你糊涂呀,这咋是你家的**呢。二姐夫行迹可疑,又拿了一大叠冥币回来,太蹊跷了。咱把这事告诉梁领导、文领导,好让他俩出个主意嘛。”

    “你说张老二拿了一叠冥币回来?”我惊诧地问。

    三梅从二梅的提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我,说:“梁领导,您看看。”

    我一听,此事不是一般的小问题,便说:“二梅、三梅,你俩都到厢房去,咱们坐下慢慢说。”

    二梅一扭身子,说:“我老公过一会儿又要出去了,我得把这叠钱放回去,然后跟踪他,非得搞清楚他究竟干了些啥。”

    我摆摆手,说:“二梅呀,你冷静点,这个事不是你能搞定的。我对你说句老实话:张老二很可能被鬼缠住了。”

    “啊!”二梅惊叫了一声。

    三梅拉着二梅进了厢房。

    我在灯光下仔细一看,这一叠钱确实是冥币。而且,这些冥币都很陈旧了,看来,流通的时间很长了。

    我困惑地问:“二梅,这明明是冥币嘛,难道张老二不认识吗?”

    “问题就出在这儿,张老二不呆不傻,怎么会不认识冥币呢?所以,我怀疑他是被女人迷惑住了。”二梅气呼呼地说。

    这一下我总算明白了,二梅之所以要跟踪张老二,因为她认为老公出了轨。

    我暗想:假若张老二真是被一个女人迷住了,那么,他就会把自己的钱送给女人,而不是女人送给他钱。况且,女人有必要拿冥币来骗他吗。

    “这事儿与女人无关。”我沉思着说。

    二梅撇撇嘴,说:“张老二原来也是一个老光棍,没结婚时,跟秃赖子一个德性,总是跟村子里的寡妇纠缠不清。我和张老二结婚后,他才收敛了一点。我看呀,他是老毛病又犯了。”

    我见二梅老是在“女人”上兜圈子,不满地教训道:“二梅,假若你老公真是跟女人纠缠上了,那就只是小事一桩,根本不需要多虑。”

    “梁领导,我老公出了轨,难道只是小事一桩?”二梅对我的话十分不满。

    我笑了笑,解释道:“二梅呀,你老公如果只是出轨,那么,至少不会出人命。俗话说:人命关天。凡是与人命无关的事,当然都是小事啦。”

    三梅听出了我的话中音,她惊骇地问:“梁领导,您的意思是:我二姐夫发生了人命关天的事?”

    我沉重地点点头。问:“二梅,你冷静冷静,好好回想一下,张老二最近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二梅低头想了想,回答:“最近一段时间,张老二跟秃赖子走得比较近,有时,秃赖子跑来找张老二,俩人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啥。我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秃赖子和张老二走得近?”我吃了一惊,心想:秃赖子是赌徒,他最近每天晚上去赌博,难道把张老二也拉下水了?

    二梅点点头,说:“以前,张老二和秃赖子和不来,俩人不太来往。最近,突然热络起来,我还感到奇怪呢。”

    我问道:“张老二会不会打麻将?”

    “会呀,不过,他很少打麻将。”二梅回答。

    “最近,张老二打了麻将没有?”我追问道。

    二梅回答:“最近,张老二晚上老是出门,说是打扑克牌,没说打麻将呀。”

    我推测:从张老二最近跟秃赖子走得近,又晚上常出门,还带回一叠冥币等迹象来看,张老二也开始赌博了。

    我又问:“张老二晚上到哪儿去打扑克牌?”

    二梅说:“前几天,张老二出门时,我从窗户里看见,他往乱坟岗那个方向去了。”

    “乱坟岗?”我惊诧地张大了嘴巴。

    秃赖子死后,尸体被“阴鼠”运到了乱坟岗,说明秃赖子欠了乱坟岗某人的钱。不过,乱坟岗是一座荒山,并没人居住呀。

    现在,张老二又到乱坟岗去打扑克,看来,张老二对二梅撒了谎。

    乱坟岗是一座荒山,哪儿来的赌场呢?

    我拧紧了眉头,心想:看来,得到乱坟岗去一探究竟。

    “我也觉得很奇怪,张老二往那个方向走,会找谁打牌呢?不过,我想:也许有牌友在附近等他,所以,就没去多想了。”二梅说。

    我问二梅:“张老二现在走了没有?”

    “他还在家里挺尸呢,一般是八点多钟去打牌。”二梅呶呶嘴。

    我对文惠招了招手,我俩走到院子里。

    “文惠,我想去跟踪张老二,看他究竟到哪儿去打牌。”我说。

    文惠担心地说:“梁哥,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摆摆手,说:“俩人目标太大,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章节目录 第【149】章:遇一盏鬼灯
    我揣上“血字鬼书”,戴好“鬼戒”,又往口袋里装了两颗“小炸弹”。

    文惠把强光手电筒递给我,说:“梁哥,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我点点头,说:“文惠,你放心,我还舍不得死呢。”

    我柔柔地瞅着文惠,心想:我“舍不得”的含意就是舍不得你呀。不过,你不一定能听得懂。

    当我来到二梅家时,见张老二正好从屋里走出来。

    我赶紧躲在一棵大树后,紧盯着张老二的动向。

    张老二一出门便匆匆朝乱坟岗走去。

    我弯着腰,尽量缩小目标,紧紧尾随着张老二。

    半路上,张老二回头张望了一下,吓得我赶紧趴在地上。我担心张老二发现了我,所以,就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在一个山凹处,张老二突然消逝不见了。

    天上没月亮,也没星星,本来就挺黑的,一进入山凹,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拿出强光手电筒,一按,妈呀,竟然不亮了。

    这该咋办呀?

    这么黑的天,我根本看不见路,甭说是到乱坟岗,就是想回张家湾也很困难了。

    我索性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血字鬼书”,翻开看了看,上面啥提示也没有。

    我放了心,至少,今晚没什么危险。

    突然,我发现前方出现了一盏马灯。

    在这个穷乡僻壤,村民晚上出门时,没几个打手电筒,大多是提着一盏马灯。

    我心想:谁在这个时候还跑到乱坟岗来呢?

    对了,一定是张老二走到这儿,看不见路了,就点亮了马灯。我欣喜地想:哈哈…总算没被张老二甩掉。

    这盏马灯慢悠悠地往前走,大约与我相隔三、五十米远。

    我赶快站了起来,紧跟着马灯往前走。

    说来也怪,我走得快,马灯也走得快。我放慢了脚步,马灯也缓缓地前移。

    我的脚下是崎岖的山路,好几次都差点被拌倒。

    突然,马灯停止了移动。

    我悄悄走上前去,当离马灯只有七、八米距离时,我才模模糊糊看见提马灯人的轮廓。他好象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背对着我站着。

    当我走近时,这个人突然转过身来,还把马灯提高了一点,似乎是想看清我。

    当马灯一提起来,我看见他胸前的衣裳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明”字。

    我一惊,再仔细一看,他竟然穿着对襟的衣裳。

    我突然想起来,三梅曾说:在这个乱坟岗上,埋着几百年前战死的士兵。

    从这个人的服饰上看,应该是明朝的士兵服。

    我吓得一哆嗦,头皮也发了麻。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左手,瞅了一眼“鬼戒”,见上面亮起了一格红灯。我知道:这个提马灯的家伙是鬼。不过,它并不算凶恶。

    “你是张家湾的人吗?”男鬼问。从口气上看,好象对我很和善。

    “是呀。”我撒谎道。心想:看来,葬在乱坟岗的这些明朝士兵,对张家湾很熟悉了。

    “你是来玩玩的吧?”男鬼又问。

    我一听男鬼问我是不是来“玩玩”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两个画面,一个画面是“妓院”,一个画面是“赌场”。

    不过,第一个画面立即从我脑海中抹去了,第二个画面定格在脑海里。

    “是呀。”我回答。

    “你带了钱吗?”男鬼又问。

    “带了。”我摸出口袋里的一叠人民币,晃了晃。

    “你有老婆吗?”男鬼暧昧地问。

    我一惊,心想:假若这群鬼开了赌场,那么,只应该问我带了钱没有,干嘛突然问我有没有老婆呢?

    “我…我当然有老婆。”我又撒了一个谎。

    我虽然不知道男鬼问话的用意,但我明显能感觉到:男鬼希望我回答:有老婆。

    “好,太好了。你跟着我来吧。”男鬼对我的回答很满意,他提着马灯,往前走去。

    我突然领悟到:这个男鬼就是给来“玩玩”的张家湾村民引路的。不过,到这儿“玩玩”也许要具备两个条件:一个是有钱,一个是有老婆。

    既然是赌博,当然得带钱了。但是,赌博与“老婆”可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呀。

    我满怀着疑惑,跟着男鬼往前走去。

    没走多远,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座灯火辉煌的大房子。

    这座大房子有点类似大帐蓬。

    房子里一片喧哗。

    “请进!”提马灯的男鬼站住脚,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朝房子里瞅了瞅,只见里面放了好几张大桌子,每张桌子旁都围着一圈人,大声叫喊着,吆喝着。

    我看见了张老二,他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起劲地喊:“糊了!”

    妈的,这些鬼在这儿办“鬼赌场”呀。

    我凑到张老二的赌桌前。

    桌上只有张老二一个人,其余的全是鬼。这些鬼大多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的肌肉。

    乖乖,都是些壮汉鬼呀,我心悸地想。

    张老二面前摆着一叠冥币,看来,二梅只掏走了他的一部分钱,不然,今晚他就赌不成了。

    一个大鼻子男鬼拍拍我的肩膀,问:“你是第一次来吧?”

    我点了点头,回答:“嗯。”

    “既然来了,就赌一盘嘛,光看有啥意思?”大鼻子男鬼怂恿道。

    我笑了笑,说:“我先看看再说。”

    “好吧。”大鼻子男鬼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问:“你老婆长得漂亮吗?”

    我点点头,回答:“漂亮,漂亮极了。”

    “哈哈……”大鼻子男鬼仰头笑了起来,问:“喂,你认识大梅吧?”

    “认识呀。”我心里一惊,心想:这些鬼开口闭口问“老婆”,太让人可疑了。现在,竟然又问起了“大梅”,看来,这些男鬼都跟大梅很熟悉嘛。

    “你老婆跟大梅比,咋样?”大鼻子男鬼嘻笑着问。

    我夸张地说:“我老婆比大梅漂亮多了。”

    “吹牛吧?”大鼻子男鬼将信将疑地问。

    “我没吹牛,真的。”我心想:得套套这个大鼻子男鬼的话,问清楚他怎么会认识大梅。

    “喂,张老二,他说他老婆比大梅还漂亮,你说说:他吹了牛没有?”大鼻子男鬼问张老二。

    张老二抬眼望了望我,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我从没和张老二正面接触过,也许,他也没见过我。在这种场合,假若张老二检举我不是张家湾的人,那么,众鬼就会对我群起而攻之。
章节目录 第【150】章:把二梅押上
    我对着张老二挤了挤眼,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他。说:“喂,我怕你带的钱不够,特意来给你送钱的。”

    张老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钱。

    大鼻子男鬼见张老二没回答他的问题,不悦地说:“张老二,你耳朵聋了吗?我问你话呢。”

    张老二嗫嚅着回答:“嗯,他老婆很漂亮。”

    大鼻子男鬼馋馋地问张老二:“他老婆有没有你老婆二梅漂亮?”

    张老二点点头,回答:“比我老婆漂亮多了。”

    大鼻子男鬼一听,高兴坏了。拉着我说:“朋友,咱俩到那张空桌子上去赌一盘。”

    我笑着推辞道:“我身上没带钱。”

    “没钱怕啥,就赌你老婆嘛。”大鼻子男鬼引诱道。

    我一听,完全明白了。原来,这些男鬼生前都是当兵的单身汉,现在,想娶老婆了。所以,摆了这个赌场来引诱张家湾的村民来赌博。一旦赌债高筑,还不起钱了,就拿老婆来还债。

    我终于明白了,大梅是被秃赖子抵了债,所以,被鬼勾走了魂。难怪大梅身上没一点伤痕呢。

    我也明白了,大梅拿麻将来教训秃赖子、土狗子和村长,就是一种无言的抗议。

    “我怕老婆,不敢把她押上赌。”我找了一个借口。

    大鼻子男鬼撇撇嘴,说:“我告诉你:即使你老婆是母夜叉,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你把她押上,假若你赌输了,我三更前就会把你老婆的魂勾来,所以,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耸耸肩,说:“秃赖子你认识吧?”

    大鼻子男鬼点点头,回答道:“我当然认识秃赖子了,他原来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前天把老婆大梅赌输了,输给我们的一个小头目。”

    “你知道秃赖子被大梅打死的事吧?”我又问道。

    大鼻子男鬼嘻嘻一笑,说:“本来,大梅不敢把秃赖子咋样,但是,秃赖子欺负小姨子,惹恼了大梅,这才把他打死的。”

    大鼻子男鬼幽幽地问:“你没小姨子吧?”

    我摇了摇头。

    “那你怕啥?我告诉你:你把老婆赌输了,还可以再娶一个,换换口味嘛。”大鼻子男鬼嘻嘻哈哈地劝说道。

    我心想:假若我不赌,大鼻子男鬼不会放过我。假若我赌呢,总不能把文惠赌进去吧。

    我突然心生一计,捂着肚子,呻吟道:“哎哟哎哟”

    “你咋啦?”大鼻子男鬼问。

    我皱着眉头说:“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要拉肚子了。”说着,我捂着肚子往外走去。

    “快点拉,我等着你。”大鼻子男鬼高声叫嚷着。

    我路过张老二的赌桌时,见他面前的钱已经输光了。

    一个男鬼对张老二说:“把你老婆押上吧。”

    张老二犹豫了一下,说:“押就押。”

    我心想:完了,张老二要把二梅押上赌桌了,要不了一会儿,就会把二梅输给这些男鬼了。

    不行,我得赶快去救二梅。

    想到这儿,我匆匆走出赌场。

    在门口,我被一个男鬼拦住了,他问道:“你到哪儿去?”

    “我我去拉屎。”我捂着肚子,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男鬼皱了皱眉头,把头一摆,说:“走远点拉。”

    男鬼的话正中我的下怀。

    我赶紧跑出赌场。

    “喂,你站住!”一个声音在背后喊。

    我吓了一大跳,心想:莫非是男鬼发现我要溜跑,就来拦截我了。

    我紧张地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张老二喊我。

    张老二问:“你就是省里来的领导吧?你跑来干嘛?”

    “赌博呀。”我回答。

    “你也赌博?”张老二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

    我撇撇嘴,说:“我听秃赖子说,这儿的赌场很好玩的。”

    “秃赖子对你说的?”张老二觉得有些奇怪,不相信地问。

    “是呀。”我肯定地说:“秃赖子不对我说,我咋知道这儿有赌场呀。”

    张老二眼巴巴地望着我,问:“你身上还有没有钱?”

    我心想:把身上的钱都给张老二,让他晚一点把二梅押上,这样,就能为救二梅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递给张老二。

    “嘻嘻你挺够意思的嘛。”张老二说。

    “喂,你能不能别把二梅押上,她毕竟是你的老婆呀。”我央求道。

    张老二眼睛一瞪,质问道:“二梅是我的老婆,押不押与你有屁的关系呀。”

    张老二阴阴地瞅着我,问:“你小子是不是想勾搭我老婆呀?”

    我一听,得,张老二还怀疑上我了。

    “你小子找过我老婆吧?”张老二见我不吭声,认为我心虚了。他一把揪住我的领口,气势汹汹地问:“看来我猜对了,我早就听说村子里来了一个小白脸,没想到这么快就对我老婆下手了。”

    “你你别血口喷人呀,我是带着女朋友来的,怎么会勾引村女呢?况且,我跟你老婆见面时,有我女朋友在场。”我辩解道。

    张老二哼了一声,问:“你女朋友比我老婆漂亮吗?”

    我赶紧点点头。

    张老二问:“我听说城里人现在时兴吃野菜,有这回事吧?”

    我一时没理解张老二问话的意思,糊糊涂涂地回答:“有,有这回事。”

    “哼!你虽然有了女朋友,但也想尝尝村女的味道吧。也许,你觉得村女就跟野菜一样,很有营养,很有味道吧?”

    我一时无语了,心想:奶奶的,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一个童子男,怎么会跟一个少妇玩暧昧呢。

    “你你千万别误会我了。说实话,我跟二梅只见过一次面,倒是跟三梅挺熟的。”我想把话题转移到三梅身上去。

    “哼!你看上三梅了?”张老二阴笑着问。

    “我我刚到张家湾来,对谁都不熟悉,真的,请你千万别误会。”我竭力辩解道。

    “哼!谅你也不敢打二梅的主意。”张老二把我使劲一推。

    我借着张老二的推力,翻滚下了山坡。我爬起来,一溜烟地下了山。

    一轮弯月悬挂在半空中,我庆幸地想:好,月亮出来了。不然,黑漆漆的夜路,我还摸不回张家湾呢。

    就着月光,我在山间的小路上飞跑着。

    我要赶在男鬼勾二梅的魂之前,让二梅躲到村长家去。有我和文惠在,就不会让男鬼勾走二梅的魂。
章节目录 第【151】章:拼死救二梅
    月亮又隐没到乌云中,星星也不见了,四周又笼罩在黑暗之中。

    我跑得太急了,连摔了两个斤头。

    大约跑了半个小时,还没见到张家湾的影子。我丧气地哀叹道:“完了,迷了路。”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扇了自己一耳光,懊丧地说:“奶奶的,早知道该带个指南针来,唉!”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指望张老二的手气好一点,别把二梅输给那些男鬼了。

    我摸索着爬上一座山头,朝四下里张望着。突然,我发现在左侧不远处有一盏灯。

    我凝神仔细一看,好象是一盏游动的马灯。

    我一惊,心想:完了,这肯定是一个男鬼提着马灯往张家湾去,此行很有可能是勾二梅的命。

    我朝着马灯方向跑去,紧紧跟随着马灯。

    没一会儿,我就看见张家湾黑糊糊的村庄了。

    马灯的亮光突然不见了,我心想:莫非是男鬼已经进了二梅家。

    我跌跌撞撞地朝二梅家奔去。

    二梅家的院门大开着,我心想:完了,男鬼果然捷足先登了。

    我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院子。

    二梅家的屋门也大开着,我知道:男鬼已经进了屋。

    我瞅了一眼左手上的“鬼戒”,一看,上面亮起了一格红灯。

    我轻手轻脚进了屋,一进屋,就听见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二梅,你老公打牌输了,没钱,就把你押给我了,从今晚起,你就是我的老婆了。”男鬼温柔地说。

    “你…你是谁?你怎么跑进我的屋里来了。”二梅惊慌失措地问。

    “嘻嘻…我是你的邻居呀,就住在离这儿四里路的乱坟岗。”男鬼回答。

    二梅战战兢兢地说:“乱坟岗没人住呀,你…你难道是鬼?”

    “鬼没啥可怕的呀,说实话,人人都会变成鬼。你看,我有那么可怕吗?”男鬼安慰道。

    “你…你出去!”二梅的声音发着抖。

    “我说了,从今晚起,你就是我的老婆了,我不但不会出去,还要上你的床呢。”男鬼嘻笑着说。

    二梅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老公不会把我输给别人的,你…你撒谎。”

    “二梅,我象是撒谎的人吗?来,你看看这个。”男鬼说。

    一阵纸张的唰唰声,我可以想象得到,男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哇哇……”二梅痛哭起来。

    显然,当二梅看了那张字据,知道老公竟然把自己抵押给了鬼,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二梅,别哭了,老老实实跟我走吧。”男鬼劝说道。

    “我…我不想死。”二梅绝望地喊。

    “二梅,你已经是我老婆了,不死不行啊。我告诉你:死并不可怕,也不痛苦。你看,我都死了几百年,不是挺好吗。”男鬼说。

    “你…你饶了我吧。”二梅哀求道。

    “饶了你?哈哈…你别做梦了。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舍不得呀。”男鬼得意地说。

    “我…我死也不会做你的老婆。”二梅倔强地说。

    啪!一声巨响。

    我吓得一哆嗦,心想:难道二梅撞了墙,要寻死?

    唉!即使是自己撞墙死了,也改变不了做男鬼老婆的事实呀,还让男鬼省了事呢。

    啪!又是一声巨响。

    我终于听出来了,就是男鬼在拍桌子,吓唬二梅呢。

    “二梅,我警告你:跟老子识相点,不然,我让你死得难受。死了,还得做我的老婆。”男鬼恶狠狠地说:“我三番五次地劝你,是想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老婆。既然你执意不从,那就莫怪我无礼了。”

    我知道:男鬼要动手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炸弹”,猛地冲进了卧室。

    “住手!”我大声喊。

    这个男鬼是个暴牙齿,他转头瞅了我一眼,满不在乎地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请你立即回到乱坟岗去,二梅不能跟你走。”我坚决地说。

    暴牙齿男鬼嘻嘻笑了起来,不屑地说:“你算哪根葱呀,跑来多管闲事。我不是无缘无故跑来勾二梅的魂,是她老公让我来的。”

    暴牙齿男鬼从二梅手中夺过字据,递给我,说:“我这个人素来讲道理,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儿。不信,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字据,唰唰几下,把字据撕了个粉碎。理直气壮地说:“你听好了,二梅的老公没权力把二梅抵押给你,这是违法的。”

    “违法?”暴牙齿哼了一声,说:“我认的是明朝的法律,现在的法律管不了我。”

    我把二梅拉到我的身后。

    二梅哀哀地说:“梁领导,您救救我呀。”

    “二梅,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把你咋样。”我胸有成竹地说。

    “鬼戒”上只亮了一格红灯,说明这个暴牙齿男鬼并不凶恶。以我三级的功力,完全能对付它。

    “哼!你小子口气不小哇。”暴牙齿咆哮着说:“我奉劝你:赶紧滚蛋!不然,我连你的小命一起要了。”

    “我也奉劝你:别做春梦了。你们在乱坟岗设赌场,诱骗张家湾的村民,不但骗了他们的钱,还骗他们的老婆。你们想把张家湾变成光棍村吗?”我振振有词地训斥道。

    “你小子原来不是张家湾的人呀。”暴牙齿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再说最后一遍:你给我滚蛋,滚出张家湾,滚得越远越好。”

    “我不滚,你能把我如何?”我挑衅地问。

    我见暴牙齿露出了凶相,知道它要攻击我了,于是,先下手为强地把“小炸弹”往暴牙齿男鬼身上一砸。

    “轰!”地一声,火光一闪。

    “啊!”暴牙齿惨叫了一声,跌倒在地。它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我心想:这个“小炸弹”的威力太有限了,似乎不能杀死鬼。

    二梅紧紧抱住我,颤抖着说:“梁领导,您…您真有本事呀。”

    我知道:暴牙齿逃回乱坟岗后,一定会搬救兵。要不了多长时间,一群男鬼就会找上门来。

    “二梅,快走,到村长家去。”我拉起二梅就跑。

    我和二梅一口气跑到了村长家。

    文惠和三梅还没睡,正等着我。

    文惠见我回来了,高兴地说:“梁哥,你总算回来了,我担心死你了。”
章节目录 第【152】章:引来一群鬼
    我急切地说:“文惠,赶紧做好准备,等会儿,将会有一群鬼到来。”

    “一群鬼?”文惠吓了一跳,她惊慌地问:“梁哥,咋准备呀?”

    我也楞了,是呀,该准备些啥呢?

    我想了想,问道:“村里有黑狗吗?”

    三梅想了想,说:“就村长家有一条黑狗。”

    我拍了一下大腿,说:“太好了,我咋把村长家的黑狗忘了呢。”

    文惠问:“梁哥,要黑狗有啥用?”

    我解释道:“我要取黑狗血,它是鬼最害怕的东西。”

    “花婶不会让咱杀了黑狗的。”文惠担心地说。

    我笑着说:“我有办法让花婶同意。”

    我跑出厢房,朝正屋里一瞅,黑灯瞎火的。心想:花婶倒挺安心嘛,这么早就睡了。

    “花婶!”我在门外叫道。

    花婶披着衣裳跑来开门,她见我站在门外,暧昧地问:“小梁呀,想花婶了?”

    我故作紧张地说:“花婶,大事不好,大梅马上又要来闹事了。”

    花婶一听,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手足无措地问:“那那咋办呀?”

    “花婶,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赶紧把黑狗杀了,取出狗血,洒在院墙边,这样,大梅就不敢进来了。”我说。

    “那那就赶快杀狗呗。”花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文惠在我身后,偷偷拉了我一把,夸赞道:“梁哥,你真有办法!”

    “小意思。”我笑着说。

    花婶把大黑狗捆了起来,对我说:“小梁呀,你来杀吧,我下不了手呀。”

    我二话不说,一刀子下去,就把黑狗报销了。

    我接了一大盆子黑狗血,赶紧把黑狗血洒到了院墙边。

    我问花婶:“家里有糯米吗?”

    花婶犹豫了一下,不解地问:“难道大梅也害怕糯米吗?”

    显然,花婶心疼糯米了。

    我回答:“花婶,大梅现在已经变成鬼了,鬼都怕糯米。”

    “家里只有十来斤糯米,我一直舍不得吃。”花婶恋恋不舍地说。

    “花婶,命比糯米重要吧。”我幽幽地说。

    花婶点着头,说:“那是,那是。”说着,她跑到里屋,没一会儿,提了一袋糯米出来。

    我又赶紧把糯米洒在院墙边,形成了第二道屏障。

    我对花婶说:“我们全部躲到正屋里。”

    我和文惠、二梅、三梅一起进了正屋。

    我把背包里的符咒拿出来,贴在正屋的门上和窗户上。然后,又把“小炸弹”拿出来,一字排在窗户边的桌子上。

    花婶好奇地瞅着“小炸弹”,不解地问:“小梁呀,这是啥玩艺呀?”

    “嘻嘻花婶,我告诉您:这是我自制的小炸弹,一扔出去,象手榴弹一样,会喷出一团火,鬼最怕火了。”我解释道。

    文惠问:“梁哥,你断定会有一群鬼来?”

    “肯定的。”我瞅了瞅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钟,正是鬼出没的时刻。

    我心想:暴牙齿男鬼回到乱坟岗后,一定会召集众鬼前来报复。

    突然,一阵阴风刮了过来。

    我打了个寒战,耸耸肩说:“群鬼来了。”

    “啊!”花婶吓得一缩头,跑进了卧室里。

    阴风一阵紧似一阵,窗户和窗棱的缝隙里发出了“呜呜”声,仿佛是一群鬼在呼号。

    我隐约听到一群战士的冲锋声,起初听得不太真切,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我清楚地听见:“冲进张家湾,夺回我们的女人!”

    阴森森的呼喊声,让人不由地头皮发麻。

    呼喊声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村长家的围墙边。显然,群鬼已经知道我和二梅躲在村长家了。

    突然间,围墙被敲得“咚咚”作响,我背后的寒毛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

    我惊恐地想:难道群鬼想推倒围墙吗?

    我从窗户缝隙里往外望去,我看到:围墙上露出一个个鬼头。

    妈呀,群鬼要从围墙上跳进院子里了。

    我不知道黑狗血和糯米这两道防线,究竟能起多大的作用,但我知道,决不能心存侥幸。

    我果断地推开一扇窗户,顺手朝围墙上扔出一颗“小炸弹”。

    “小炸弹”在围墙上爆炸了,“轰”地一声巨响,冒出了巨大的火光。

    这种“小炸弹”爆出的是“阳气”,所以,对任何物体不会造成损伤。

    “小炸弹”的烟雾散去后,我发现围墙上的鬼脑袋都不见了。

    我心想:别看你们鬼多势众,但我也不会惧怕。

    突然,“轰”地一声响,院门被众鬼推倒了。

    两个光着膀子的男鬼,抬着门板子,铺在了黑狗血和糯米上,这就等于打通了一条进攻正屋的道路。

    我一看,心想:这群鬼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不但有勇,也有谋呀。

    我毫不犹豫地朝门板扔了一颗“小炸弹”。

    “轰”地一声响,两个光膀子男鬼倒在了地上。

    院外又冲进来几个男鬼,把这两个负伤的男鬼抬了出去。

    我心想:幸亏我这次来张家湾时,做了一百个“小炸弹”,不然,今晚就死定了。

    文惠跑到我的身后,问:“梁哥,鬼多吗?”

    我故作镇静地笑着说:“起码有二、三十个鬼吧,不过,我对付得了。”

    文惠拿起一颗“小炸弹”,说:“梁哥,你发令,我就扔。”

    我点点头,说:“好。”

    三梅胆子大,她也跑了过来,说:“梁领导,也给我一颗小炸弹。”

    文惠给三梅拿了一颗“小炸弹”,说:“我往外扔,你就跟着扔。”

    三梅点点头,回答:“我知道了。”

    二梅胆子刚才又被暴牙齿男鬼恐吓过,所以,现在蜷缩在屋角,连头都不敢抬。

    花婶躲在卧室里,呻吟着:“大梅,你饶了我吧”

    屋外一片寂静。

    文惠问:“难道群鬼被小炸弹吓退了?”

    “没那么简单,这些鬼生前都是战士,不是胆小鬼。我看呀,它们在谋划新的作战方案。”我沉思着说。

    突然,我听到屋后的墙体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又出现了一阵细小的“咚咚”声。

    我警惕地跑到后墙处,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惊骇地叫道:“这群鬼从正面攻不进来,就开始挖后墙了。”
章节目录 第【153】章:与群鬼战斗
    “那咋办呀?”文惠惊慌地问。

    我琢磨着:群鬼不会只在后墙上挖一、二个洞,而很可能是全部挖。这样,后墙很快就会垮坍。后墙一垮坍,整个正屋也就倒了,即使我们不被鬼掐死,也会被倒下的房子压死。

    “奶奶的,这群鬼真狡猾呀。”我恨恨地说。

    “梁哥,你赶快想个万全之策呀。”文惠着急地说。

    我咬着牙说:“文惠,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我爬到屋顶去,从上面袭击挖后墙的鬼,阻止它们继续挖墙。你呢,就负责正门,只要有鬼冲进来,就用小炸弹伺候它们。”

    文惠点点头,答应道:“梁哥,你放心吧,前门就交给我了。”

    我心想:文惠不愧是事件处理公司的职员,就是与一般的女孩不一样。

    我早就看到,在院子里竖着一架梯子。

    我冲进院子,竖起梯子,爬上了屋顶。

    我站在屋顶上,可以清楚地看到,群鬼已经把村长家团团包围了。

    在前面,有十几个鬼在大门口探头探脑,寻求进攻的良机。

    在后面,也有十几个鬼,正拿着钻子,偷偷摸摸地挖后墙。

    我掏出一颗“小炸弹”,往屋后扔去。

    屋后的鬼正聚精会神钻洞,没防备“小炸弹”会从天而降,顿时,被炸得人仰马翻。

    我连着又扔了两颗“小炸弹”,轰响声后,传出了一片哭爹叫妈的哀嚎声。

    后墙的群鬼被炸得狼狈逃窜了。

    我心想:屋顶这个制高点不错嘛,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梁灵,你听着,我们是明朝的士兵,跟你远无冤,近无仇,希望你别插手我们和张家湾的事。”一个声音高喊着。

    我一楞,心想:这群鬼的消息挺灵通嘛,连我的姓名都摸清了。

    “你们私设赌场,引诱张家湾村民赌博,骗钱也就罢了,竟然骗人家的老婆,实在是祸国殃民。所以,我不能不管呀。”我严正地说。

    “我们替明朝卖命,连老婆都没娶,难道不值得同情吗?”

    “喂,你们还做什么梦呀,明朝早就消亡了。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了。懂吧?”我宣告道。

    “我们不管什么国不国的,反正,我们要娶老婆。”

    喊话的肯定是个鬼头目,而且,应该是“一把手”。

    “即使你们要娶老婆,也别到阳间来祸害人嘛。我告诉你:还是娶阴间的女子吧。”我奉劝道。

    “你说得轻巧,我们到哪儿去找阴间的女人?”

    我耸耸肩,说:“这个,你们自己去想办法吧,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梁灵,你赶快离开张家湾吧,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里搅局。”

    我冷笑一声,说:“少废话,我这次到张家湾来,就是解决你们的问题。”

    “解决?除非给我们每个鬼娶一个老婆,否则,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得倒挺美。”我耻笑道。

    “梁灵,你不要太嚣张了,今晚,我们饶了你。假若你明天不滚出张家湾,明晚就是你的忌日了。”

    鬼头目说完这句话,打了一声口哨。

    众鬼听了这声口哨,马上一哄而散。

    我瞅了瞅手表,才凌晨两点钟。

    我心想:莫非群鬼是搞“假撤退”,引诱我从屋顶上下来。哼!甭想诱骗我。

    我在屋顶上大声说:“文惠,提高警惕,防备群鬼发动进攻。”

    文惠回答道:“梁哥,你放心,我们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打退群鬼的进攻。”

    我坐在屋顶上,警惕地环视着四周。

    突然,我听到附近有动静。于是,我赶紧站了起来。

    我看见在屋山头,露出了一个鬼脑袋。

    “妈呀!”我惊叫了一声,群鬼果然是搞突然袭击了。

    我对着屋山头扔了一颗“小炸弹”,不偏不倚地扔到了那个露出的鬼头上。

    在“轰”地一声巨响中,夹杂着“啊!”地一声哀嚎,那个露头的鬼不见了。

    “梁哥,你还好吧?”文惠在屋里问。

    “我很好。文惠,你要提高警惕,鬼在搞偷袭呢。”我说。

    “知道了。”文惠回答。

    “梁灵,算你狠!不过,你狠得了今晚,未必明晚还能狠。我最后一次奉劝你:别执迷不悟了,赶紧滚出张家湾。”鬼头目偷袭失败,气急败坏地喊道。

    我哈哈狂笑着,说:“我欢迎你们明晚再来,我会盛宴招待。”

    一阵阴风掠过屋顶,我知道:群鬼收兵回巢了。

    我心想:今晚,群鬼没占到便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明晚,它们会发动更加猛烈的进攻,也会谋划出更阴险的点子。不过,我会严阵以待。

    鸡叫了,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我知道:天一亮,鬼就不会来了。

    我从屋顶上跑了下来。

    文惠见我下来了,扑上来一把抱住了我。

    “你…你……”我被文惠的举动惊呆了。

    “梁哥,我…我刚才担心死你了,还以为你被鬼暗算了呢。”文惠伏在我的怀里,喃喃地说。

    “我没事,没事。”我拍拍文惠的后背,安慰道。

    花婶从卧室里走出来,她撇撇嘴,说:“小文呀,我还以为你不爱小梁呢,原来我看走了眼。”

    文惠听花婶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松开手,讪讪地解释道:“花婶,刚才太危险了,几十个男鬼围攻我们,要不是梁哥爬上屋顶,我们早就完蛋了。”

    花婶嘻嘻一笑,赞扬道:“小梁是什么人呀,是大英雄,是大谋士,有小梁在,我家就固若金汤。”

    我瞅了花婶一眼,心想:别看这个女人没念过几天书,但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地,也许,这些词都是跟村长学的。

    “花婶,您过奖了。”我谦虚地说。

    “二梅,鬼都走了,你还缩在墙角干嘛,真是的,连我都不如。”花婶斜眼瞅着二梅,不屑地说。

    二梅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她两腿还打着哆嗦。

    “真没出息!”花婶撇撇嘴。

    我心想:你花婶还瞧不起二梅,其实你也不比她强多少呀。

    “二梅,别怕,鬼已经被我们打跑了。”我安慰二梅道。

    大梅、二梅、三梅都是美人胚子,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我心想:难怪这些鬼首先就打她们的主意呢。
章节目录 第【154】章:花婶占初吻
    “哎哟!”

    我突然感到腰疼了起来,情不自禁呻吟了一声。

    “梁哥,你咋啦?”文惠关切地问。

    我扭了扭腰,叹息着说:“昨晚上房顶时,不小心扭了腰。”

    文惠着急地说:“梁哥,咱们忘了带跌打损伤的药,咋办呀?

    “疼得不厉害,咬咬牙就挺过去了。”我紧皱着眉头说。

    “小梁咋啦?”花婶从卧室走了出来,关心地询问道。

    文惠赶紧问:“花婶,梁哥的腰疼,您家有药吗?”

    花婶撇撇嘴,说:“腰疼用白酒揉揉就好了。”

    “用白酒揉,管用吗?”文惠疑惑地问。

    花婶啧啧嘴,说:“当然管用啦。村长就有腰疼的老毛病,一疼,就让我给他用白酒揉,我呀,都成了半个医生。”

    “啊!太好啦,请您快给梁哥揉揉吧。”文惠央求道。

    花婶兴冲冲地拿来白酒,对我说:“小梁呀,你把上衣脱了,趴到床上,我帮你揉揉。不是我吹牛,我治腰疼呀,抵得上一个老中医。”

    我脱了上衣,趴在床上。

    花婶把白酒倒在一个碗里,点上火。顿时,碗里的白酒冒着蓝色火苗燃烧起来。

    我吓了一跳,问:“花婶,您您这是”

    “小梁,你趴好,甭怕!”花婶暧昧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心想:白酒在我背上燃烧,该是啥滋味呀。

    花婶用手抓了一把白酒,在我的背上按摩起来。

    文惠惊叫道:“花婶,火苗在您手上燃烧”

    “没事。”花婶嘻嘻一笑。

    “妈呀,梁哥的背上也燃烧起来了。”文惠又惊叫了一声。

    白酒虽然在我的背上燃烧着,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花婶给我按摩了大约五分钟,碗里燃烧的白酒熄灭了。

    “好啦!”花婶又暧昧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心想:花婶真是老不正经呀,竟然当了文惠的面调戏我。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扭了扭腰。我惊诧地感觉到腰一点也不疼了。

    “咋样?”花婶问。

    我乐嗬嗬地说:“真神奇呀,一点也不疼了。”

    “不疼了?”文惠张大了嘴巴,显然,她也被花婶按摩的神奇功效所折服。

    “一点也不疼了,真的。”我又扭了扭腰。

    花婶得意地问:“我没吹牛吧?”

    “花婶,您真是神人呀!”我钦佩地说。

    “小梁呀,你准备怎么感谢我?”花婶问。

    我想了想,说:“花婶,我送给您一颗小炸弹。”

    “送给我小炸弹?”花婶一楞。

    “对呀。您有了这颗小炸弹,就不怕任何鬼了。”我说。

    花婶问:“刚才轰隆轰隆响的,就是小炸弹爆炸的声音吧?”

    “对。昨晚,多亏了这些小炸弹,不然,怎么能打退一群鬼呢。”我洋洋得意地说。

    花婶嘟着嘴,说:“小梁呀,花婶我不稀罕小炸弹。”

    “那您想要我怎么感谢您呢?”我问道。

    花婶见文惠到堂屋去了,便小声说:“小梁,我想和你亲个嘴。”

    “亲亲嘴?”我吓了一大跳。

    花婶委屈地说:“小梁呀,不瞒你说,我这辈子还没亲过嘴呢。村长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是,他一点情趣也没有,一上床只知道急吼吼地干那事。”

    我有点左右为难了,说实话,我不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况且,花婶的年龄都可以当我妈了,我怎么能和她亲嘴呢。

    我嗫嚅着说:“这个”

    “小梁呀,我知道你嫌我老了,不过,你要知道:我心理年龄只有十八岁呢。你呀,就把我当作十八岁的小姑娘好了。”

    我望着花婶,有点哭笑不得了。花婶明明已经五十岁了,却让我把她当作十八岁的小姑娘,岂不是自欺欺人吗。

    “我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拒绝花婶吧,太扫了她的面子。再说了,花婶刚帮我治好了腰,总不能太对不住人嘛。

    可是,要让我和花婶接吻,也有点太难为我了。至今为止,我还没跟女人接过吻呢。也就是说:假若我和花婶接了吻,就把“第一次”送给她了。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花婶突然扑了上来。她颠起脚,把嘴巴凑了上来。

    我赶紧把脑袋一歪,花婶的嘴巴扑了个空,只是吻在了我的脸上。

    花婶不悦地说:“小梁呀,我又没让你陪我睡觉,只是让你和我亲个嘴而已,难道你就不能满足我吗?”

    我只好坦言:“花婶,不是我小气,而是我从没和女人接过吻,所以,我无法答应您的请求。”

    “唉!”花婶听了我的话,长叹了一口气,怏怏地说:“小梁呀,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为难你了。”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看来,花婶不是一个死皮赖脸的女人,还是有点通情达理的。

    突然,花婶又扑了上来,她的嘴就象一头小豹,猛地叼住了我嘴唇。然后,她的舌头就象一条蛇,企图游进我的嘴里。

    “啊!”我惊叫了一声,情不自禁地一扭头。

    那条“小蛇”只是在我脸上舔了一下。

    “唉!”花婶彻底失望了。看来,她是想强占我的“初吻”呀。

    “梁哥!”文惠进了卧室,她发现屋里的异常气氛,疑惑地问:“出了啥事?”

    “没啥。”我惊慌地说。

    “我跟小梁说了句悄悄话。”花婶暧昧地笑了笑,说:“我去做早饭。”

    花婶扭着胖腰走了。

    文惠望着花婶的背影,不解地问:“梁哥,花婶咋了?好象有点不正常嘛。”

    我见文惠起了疑心,忙说:“花婶想让我救村长。”

    文惠说:“村长是被冤枉的,警方咋还不把他放回来呀?”

    “很快就会放回来的。”我说。

    土狗子对我坦白交代时,我录了音。所以,只要把这个录音交给警方,就能帮村长洗清冤屈了。

    “梁哥,今晚要是群鬼再来咋办?“文惠担心地问。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文惠,我得认真琢磨一下这个问题。”

    正说着,我的上衣口袋里震动起来,我知道:血字鬼书又给我来了警示。

    我不想在文惠面前暴露血字鬼书的秘密,所以,我对文惠说:“我去上个茅房。”
章节目录 第【155】章:张老二斩首
    我跑到屋后的茅房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血字鬼书,一看,果然有了新警示。

    上面写着一行血红的字:“速在乱坟岗上按七星北斗方位,插七面黑旗,黑旗上绣“明”字。午时起,在乱坟岗的东、西、南、北四角烧四堆大火,直至次日零时。采用此法可将群鬼封死在乱坟岗里。”

    我一看,心中大喜。心想:幸亏有了血字鬼书,不然,我就一筹莫展了。

    不过,我又犯了难。制作七面黑旗,还要在上面绣“明”字,就可不是一个小工程。还有,在乱坟岗的四角燃烧四堆大火,也不是三、五个人能办到的。

    我想起了村长,看来,当务之急是让村长赶紧回来。村长回来了,这一切就可迎刃而解。

    我立即拨打了110,报警道:“张家湾发现重大破案线索。”

    半个小时后,警车开到了村长家门口。

    我立即迎上前去,把录音笔交给警方。说:“现在事实已经非常清楚了,请立即释放村长。”

    警察说:“我们对村长审查了两天,已经初步断定:偷大梅尸体一案,非村长所为,已经准备释放他了。”

    我一听,高兴地说:“谢谢警察。”

    我正吃着早饭,就听见外面一片喧哗声。

    三梅跑到院子外探听消息,没一支烟功夫,她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对二梅说:“二姐,大事不好,二姐夫被人杀死了!”

    “啊!”我刚喝进一口稀饭,一听到这个噩耗,惊得呛了一下。

    我连连咳嗽着,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文惠连忙帮我捶着背,捶了一阵子,我才止了咳。

    我惊诧地问:“三梅,你说张老二死了?”

    三梅回答:“对!村里人都说,张老二死在村口了,脑袋被人砍了下来,吊在一棵树上。”

    “啊!”文惠惊叫了一声。

    我知道:这一定是乱坟岗的男鬼所为。显然,昨晚张老二把二梅押上了赌桌,但是,男鬼又没能索走二梅的命,于是,恼羞成怒地砍了张老二的脑袋,以发泄心中之愤。

    二梅听说张老二死了,一点也不悲伤,仿佛张老二只是一个陌生人。

    “二姐,张老二死了,还被人砍了脑袋。”三梅以为二梅没听清楚,重复道。

    二梅撇撇嘴,淡淡地说:“死了算了。”

    三梅吃了一惊,说:“二姐,张老二是你老公呀。他死了,你咋没反应呢。”

    “你要我有啥反应?”二梅问。

    三梅嗫嚅着说:“二姐,你应该赶紧去看看嘛。”

    “哼!他昨晚已经把我输给鬼了,所以,我已经不是张老二的老婆了。”二梅气呼呼地说。

    “二姐。”三梅不解地说:“鬼的话你也信呀?”

    “我信。现在我知道了,大姐就是被秃赖子输给鬼了,所以,才会突然死去。我要不是梁领导及时赶来救了我,下场跟大姐一个样。”二梅恼怒地说。

    “梁哥,张老二难道也是被大梅杀死的?”文惠问。

    我摇摇头,说:“假若是被大梅杀死的,就不会掉了脑袋。”我沉思着说:“昨晚,群鬼进攻时,你们看见群鬼拿的是什么武器吗?”

    三梅抢着回答:“我看见了,个个背着大刀,上面还带着红樱子呢。”

    “对了。这些鬼生前是明朝的士兵,也许是大刀队的。张老二呀,就是被大刀砍掉了脑袋。”我解释道。

    “哦,我知道了。昨晚,鬼没索到二梅的魂,把气都撒到张老二身上了。”文惠说。

    我点点头,说:“对。”

    吃完早饭,我和文惠跑到了村口,一看,张老二的脑袋果然被一根绳索捆着,吊在一棵大树上。

    村民们远远地围观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

    我瞅了瞅,见张老二的尸身就摆在大树下。

    我心想:这个张老二赌博连老婆都押进去了,也该死!

    文惠问:“谁给张老二收尸呀?”

    我说:“等村长回来再说吧。”

    正说着,见村长张算盘骑着自行车进了村。他见树上吊着一个人的脑袋,赶紧下了车,准备凑近去看。

    我扬了扬手,招呼道:“村长!”

    张算盘看见我了,他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说:“小梁呀,多亏了你,拿到了土狗子的录音,不然,我一下子还放不回来呢。”

    我笑着回答:“村长,我可盼着您回来呢。”

    村长扭头瞅着大树,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村长,有话回家再说吧。”

    村长招招手,喊过来几个村民,命令道:“你们几个赶紧把张老二的脑袋放下来,然后,让木匠打一口棺材。”

    村长布置完,扳起脸说:“我一走就出事。唉!”

    村长一到家,花婶就喜滋滋地迎了上来,高兴地说:“死老头子,你终于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改嫁了。”

    “快改嫁吧!”村长皱起眉头,不悦地说:“你滚蛋了,老子再找个大姑娘。”

    花婶脸一扳,叫嚷道:“你你这个死老头子,警察还没把你管教好呀,一放出来就想去花了。”

    “老子这两天就是去花了。”村长往厨房瞅了一眼,说:“死老婆子,快给老子准备早饭,妈的,这两天受老罪了。”

    花婶嘟着嘴进了厨房。

    我趁村长等饭的当口,赶忙汇报道:“村长,你幸亏不在家,少受了惊吓。昨晚,来了一群鬼,差点就把我们统统报销了。”

    “啊!一群鬼?!”村长大惊失色。

    “是呀,昨晚来了二、三十个鬼,要不是我们拼死战斗,早就命归黄泉了。”我说。

    村长一下子紧张起来,说:“小梁呀,赶紧报警吧,让警察来对付这些鬼。”

    我摇摇头,说:“警察管不了鬼,我倒是能对付得了,不过,得您村长助我一臂之力呀。”

    “你说,咋助?”村长急切地问。

    我把制作七面黑旗和燃烧四堆火的事儿,一五一十向村长汇报了。

    村长听完,大手一挥,说:“我来办。”

    村长早饭也顾不得吃了,他急忙跑到村委会去,布置起灭鬼的事儿。

    村长忙了一个多小时,屁颠颠地跑了回来。对我说:“小梁呀,你说的事我全都安排好了,等我吃完早饭,跟你一起到乱坟岗去。”
章节目录 第【156】章:乱坟岗决战
    我拉住村长,悄声说:“村长,还有一件大事。”

    村长见我一副神秘兮兮地模样,好奇地问:“啥事?”

    “村长,大梅让我给您捎句话。”我幽幽地说。

    村长脸色唰地变得煞白,他紧张地问:“她她有啥话?”

    “大梅说,她被乱坟岗的鬼劫持了,让你把她迁回张家湾的坟地。”我转述了大梅的意思。

    村长一听,吃惊地问:“那天,警察不是已经把大梅埋在张家湾的坟地里了吗?”

    “唉!当晚,就被乱坟岗的鬼又弄回去了。”我叹了一口气。

    村长两手一摊,为难地说:“我不知道大梅埋在哪儿呀。”

    我安慰道:“村长,我知道。”

    村长点点头,说:“好吧,既然大梅托付我了,我一定给她办好。”

    我心想:你有这个胆量不办吗。

    村长匆匆吃完早饭,手一挥,说:“小梁,走,到乱坟岗去。”

    我知道:现在时间紧迫,四堆大火必须在午时点燃,不然,就封不住那些明朝的群鬼了。

    一到乱坟岗,把我吓了一跳,只见上百村民在乱坟岗忙碌着,人人都挥舞着链刀、斧头,准备着燃烧的木柴。

    我发现:这个乱坟岗就象一个大坟包。坟包上长满了灌木、杂草。

    我赶紧确定了东、南、西、北四个角,对村长说:“赶紧让大家到柴草运到这四个位置。”

    不一会儿,四个角就堆好了柴草。

    村长任命了这四堆火的负责人,交代道:“我一声令下,就立即点火,记住:一直要燃烧到半夜零点,决不允许熄灭。”

    我又跑到乱坟岗上,确定了北斗七星的位置,做上了记号。

    我刚做好记号,一群女人就举着七面黑旗来了。

    我一看,每一面黑旗都有一丈长,四尺宽,上面绣着白色的“明”字。

    我满意地说:“做得太好了。”

    我插好黑旗,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午时一到,我对村长说:“点火吧!”

    村长站在乱坟岗顶上,手里拿着一面小红旗。他威严地把小红旗一挥,四堆大火熊熊燃烧起来。

    大火一燃烧,乱坟岗就震动起来。随着震动,卷起了阵阵阴风。

    阴风仿佛想吹灭四堆大火,但是,越吹,火燃烧得越猛烈。

    村长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我早就防备着这股阴风了,所以,燃烧用的木柴都浇上了柴油。”

    我伸出大姆指,夸赞道:“村长,姜还是老的辣呀。”

    村长嗬嗬一笑,说:“小梁,若论起和鬼斗,我是甘拜下风。”

    我正和村长互相吹捧着,突然看见几个男人抬着一口黑棺材,朝乱坟岗走来。

    我诧异地问:“这是咋回事?”

    村长笑了笑,说:“小梁呀,我让木匠抢着打了一口棺材,好迁移大梅的尸体呀。唉!大梅好歹跟我好过一阵子,她死了,我也应该表示一点心意嘛。”

    我点点头,赞同道:“村长,您是一个讲义气,讲感情的人,大梅没看错人。”

    我在乱坟岗上走了一圈,指着一堆新土,说:“大梅就埋在这儿。”

    村长对几个小伙子说:“快挖。”

    只挖了几锹,就挖出了大梅的尸体。

    大梅虽然死了几天,但尸体只有一点**的迹象。

    我对着大梅的尸体说:“大梅呀,你委托我办的事,我给你办好了,一路走好呀!”

    我看见大梅双眼微睁,感激地瞅了我一眼。

    大家七手八脚把大梅抬进了新棺材,然后,送往张家湾坟地。

    四堆大火熊熊燃烧着,突然,天边飞来一朵乌云,压在了乱坟岗上空。

    “哎呀,要下暴雨啦。”我惊慌地叫道。

    村长冷笑一声,说:“小梁,别慌。下雨的问题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吃了一惊,心想:村长真不愧是个“老狐狸”呀,不但考虑了刮大风,还考虑了下暴雨。

    我往山岗下望去,只见四堆火的上方,支起了大塑料布。

    “啊!”我现在对村长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心想:假若是我指挥这次行动,那就完蛋了。

    泼瓢大雨下了五分钟就停歇了。

    我跺了跺脚,对着地下说:“喂!你们还有啥招数,统统用出来呀。”

    乱坟岗又震动了一下,我知道:群鬼发怒了。

    不过,有北斗七星旗镇着,四堆阳火烧着,群鬼只能干瞪眼了。

    我和村长一直坚守在乱坟岗上。村长也知道:镇鬼的事儿,一点也马虎不得,否则,张家湾就会在地图上被抹去。

    零点终于到了。

    村长举着大喇叭,喊道:“灭火!”

    四堆大火同时熄灭了。

    乱坟岗一片寂静。我心想:昨晚,这儿还是灯光灿烂,一片喧哗。此刻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我有些奇怪:这个沉寂了几百年的坟地,咋就会突然群鬼乱舞呢,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惊动了它。

    我问:“村长,最近一段时间,村里有什么异常吗?”

    村长想了想,说:“一个月前,来了一支勘探队,说是要找什么矿,在这个乱坟岗钻了几个洞就走了。”

    我恍然大悟了,原来是勘探队惊动了这些明朝的鬼魂呀。

    我欣慰地对村长说:“这一下好了,张家湾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村长,好好管辖你的村庄吧。”

    我的言外之意是:您以后别在拈花惹草了,把老毛病改改。

    村长兴奋地说:“来几个鬼没害处,你看:除掉了一个二流子,一个大赌徒,以后,张家湾会更宁静了。”

    我嗬嗬一笑,心想:明天一早,我和文惠就要离开张家湾了,这次灭鬼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令我欣慰的是:我和文惠都平安无事。

    “小梁呀,你要走了吗?”村长恋恋不舍地问。

    “是啊。我们的社会调查任务已经完成了,该收兵回巢了。”我笑着说。

    村长意味深长地问:“小梁呀,你还想瞒着我吗?你和小文此次到张家湾来,不是搞什么社会调查,就是奔着乱坟岗的群鬼吧?”

    我不置可否地说:“也许吧。”

    我和村长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乱坟岗上空。
章节目录 第【157】章:死对头红眼(第五篇:双头恶鬼婴)
    我回到村长家,眯了一小觉,天麻麻亮就起了床。

    我喊醒文惠和三梅,说:“赶快收拾一下,吃了早饭就走人。”

    文惠问:“咱就一辆摩托车,咋带三梅走呀?”

    我略一思索,回答道:“你俩一个人坐前面,一个人坐后面。”

    文惠好奇地问:“前面咋坐?”

    “咋不好坐?”我阴笑了一下,心想:等会儿就让文惠坐在前面。

    文惠瞅着我,撇撇嘴说:“那就让三梅坐在前面吧。”

    我一听,急了,忙说:“三梅是个乡下丫头,从没坐过摩托,你让她坐在前面,出了事咋办?再说了,我和三梅也不熟悉,怎么好意思搂着她呢。”

    文惠嘟起嘴,说:“那你搂着我就好意思呀。”

    “嘻嘻你是我的搭挡嘛。”我暧昧地笑了笑,说:“要不然咱俩先走,把地址给三梅,让她去坐长途汽车吧。”

    “那咋行呢?”文惠皱起眉头,说:“万一出了啥事,岂不对大梅食了言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妥,咋办?”我两手一摊。

    文惠无奈地说:“那我就坐前面吧。”

    我故作严肃状,说:“文惠,你得尽快学会骑摩托呀,不然,出门很不方便的,特别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会骑摩托是最基本的技能。”

    文惠点点头,央求道:“梁哥,你来教我骑摩托吧。”

    “好哇,没问题。一个星期就让你成为路上飞。”我一口就应承下来。

    吃完早饭,我们仨就出发了。

    花婶恋恋不舍地对我说:“小梁呀,有时间就来玩,我会想念你的。”

    我嗬嗬一笑,应付道:“花婶,我会来看望您的。”

    我心想:要是在张家湾再住几天,我真担心花婶会把我干了。

    村长张算盘遗憾地说:“小梁呀,咱俩刚熟悉,就又要分别了,我真舍不得你呀。”

    “村长,后会有期。”我搭讪了一句,骑上摩托,对村长和花婶挥挥手,一踩油门,摩托车驶出了张家湾。

    文惠坐在我前面,我是脸紧贴着文惠的头发,搔得我心里痒痒的。

    三梅第一次坐摩托,她紧张得死死抱住我的腰。

    文惠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梁哥,你现在挺得意吧?”

    “我得意啥?”我明知故问道。

    文惠说:“前拥后抱,够有艳福了。”

    “唉!我累死了。”我叹着气说。

    “梁哥,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呀。”文惠不满地说。

    我嘻嘻一笑,心想:这次和文惠到张家湾一行,不但圆满地灭了鬼,还博取了文惠的芳心,可谓满载而归呀。

    傍晚时,我们仨终于回到了x事件处理公司。

    摩托车刚一停稳,刘雄就从房间里探出头来。他气急败坏地说:“梁灵,你你这是干啥”

    我一听就知道:刘雄见文惠坐在我的怀里,他的醋瓶子被打翻了。

    “我咋啦?”我故意装糊涂。

    “你你”刘雄不好意思说出来,他恼怒地瞪着眼,恨不得把我吃了。

    文娴也走出了公司,她见文惠坐在我的怀里,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是谁?”文娴不悦地指着三梅问道。

    我没吭声,心想:这是文惠的事儿,应该由她来回答。

    “姐,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叫三梅。”文惠解释道。

    文娴点点头,脸色柔和了一点。

    我从摩托上搬下文惠和三梅的行李,抹了一把汗,说:“累死我了!”

    刘雄阴阳怪气地说:“前面抱着美女,后面被美女抱着,美死你了,还喊累?”

    我嗬嗬一笑,说:“下次你试试,看累不累。”

    我转头问文娴:“文总,这次给我几天假?”

    “你想放假,哼!做梦吧。”文娴撇撇嘴,宣布道:“一起去吃晚饭,我请客。吃完饭,我要下达一项紧急任务。”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文娴这是想要我的命呀,刚回来,还没喘一口气,就要布置新任务了。

    我沉着脸,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饭。说实话,我想好好休息几天,哪怕是一天也好。因为,这次到张家湾灭鬼,着实把我累坏了,尤其的心理压力,简直让我如负千斤。

    “梁灵,没让你休息,有意见呀?”文娴在饭桌下踢了我一脚,问道。

    “有,当然有,您这是把人不当人嘛,就是机器,也得保养一下嘛。”我不满地说。

    “梁灵,我知道你和文惠很累,按理说:应该让你俩休息个三、五天,但是,新的紧急任务来了,我也没办法呀。”文娴解释道。

    “姐,哪儿又闹鬼了?”文惠问。

    “第一医院妇产科,一个礼拜死一个婴儿,警察破不了案,怀疑是鬼作怪。我下午用阴阳镜照了照,发现果然有鬼。”文娴回答。

    “妇产科?”我暗喜。心想:我一个大男人不适合到妇产科去灭鬼,这事儿呀,还是文娴亲自出马比较合适。

    “姐,既然是妇产科闹鬼,那只能由我出马了。”文惠好象对连续作战没怨言,她自高奋勇地说。

    “文惠,你一个人去不行,让梁灵陪你去。”文娴说。

    我一听,推辞道:“我一个大男人在妇产科里进进出出不方便吧。”

    文娴嘻嘻一笑,说:“这次到妇产科灭鬼,梁灵和文惠俩人去。你俩呀,就扮作夫妻,文惠呢,装作去保胎,梁灵呢,就去陪护,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我一听,顿时哑口无言了。

    文娴的计划太高明了,按照这个计划,我和文惠进出妇产科就无懈可击了。

    “这个计划够绝的了。”我不禁赞叹道。

    文娴嘻嘻一笑,得意地说:“老娘想了一下午,才想出这个高招。”

    刘雄一听,脸拉得老长。他插嘴道:“梁灵刚回来,就让他休息两天,妇产科的灭鬼任务由我和文惠去吧。”

    “你去不合适。”文娴冷冷地回绝道。

    刘雄不服气地问:“文总,我去咋不合适啦?”

    “你和文惠不般配。”文娴直言不讳地说。

    刘雄一听,尴尬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嗫嚅地申辩道:“文总,我跟文惠哪儿不配呀?”

    “我说不配就不配。你俩去,一看就不象夫妻嘛。”文娴瞪了刘雄一眼。

    文惠也插嘴道:“姐说得对,我和刘雄确实不配。人家一看,就不相信我俩是夫妻。”
章节目录 第【158】章:被孕妇纠缠
    刘雄皱着眉头,不服气地说:“难道我就那么差劲吗?”

    文娴瞪了刘雄一眼,斥责道:“这不是什么差劲不差劲的问题,是你和文惠不般配。”

    文娴瞅了一眼窗外,指着一位刚走过去的矮胖姑娘说:“刘雄,这个姑娘就跟你挺般配的。”

    刘雄瞅了瞅窗外的姑娘,撇撇嘴,气呼呼地说:“文总,难道我就只配这种女人吗?也太小瞧人了吧。”

    “按大多数人的审美观,你和那个女人挺般配。至于你喜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那就另当别论了。”文娴斜眼瞅着刘雄。

    文惠捂着嘴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她转过身去,故意咳嗽了一下,才把笑声憋了回去。

    我洋洋自得地晃着二郎腿,此刻,我感到十分解气。

    刘雄一直自认为高我一头,现在,他应该知道被打脸的滋味了吧。

    我假装好心好意地出主意:“刘雄,现在有增高鞋卖,你应该去买一双,它能给你增高三公分。你也应该抹点护肤霜,对皮肤增白有好处。还有……”

    “打住!”刘雄气急败坏地反驳道:“梁灵,我倒觉得你后脑勺应该补一块,不然,太扁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摸摸后脑勺,问文惠:“你觉得我的脑袋扁吗?”

    “不扁呀,正好,挺好看的。”文惠笑着回答。

    文娴瞪了我一眼,泼冷水道:“让你装扮成文惠的老公,不是说你配得上文惠,而是说:相比刘雄而言,你要稍微合适一点。”

    “是,我和刘雄是半斤九两。”我笑着说。

    我心想:再怎么说,我比刘雄多一两。

    刘雄沉下脸,低着头,再也不说一句话了。显然,文娴的话让他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我心想:杀杀刘雄的威风很有必要,不然,老在我面前牛哄哄的。

    吃完饭,文娴说:“走吧,我已经跟第一医院妇产科联系好了,现在马上送你俩去。”

    文惠为难地说:“我得把三梅安置好呀,不然,她晚上睡哪儿?”

    文娴说:“这一段时间就跟我住在一起吧,等你完成了这个任务,再把三梅接回去。”

    文娴把我和文惠送到了第一医院妇产科。

    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年女医生接待了我们。

    “这是妇产科的陈主任。”文娴介绍道。

    文娴转头对陈主任说:“这两位就是假扮的小俩口,他叫梁灵,她叫文惠。”

    陈主任笑了笑,点点头,客气地说:“拜托两位了。”

    陈主任把文惠安排到8号病床,说:“你的治疗就由我亲自负责,不然就露馅了。”

    这是一个俩人间的病房,隔壁床上住着一位产妇,也是保胎的。

    陈主任又给我开了一张“护理证”,说:“有了这张证,你就可以二十四小时自由进出妇产科病房了。”

    文娴见安置妥当了,对文惠说了声:“注意安全”,就走了。

    我去领了一张靠椅,在文惠的病床边支好。

    文惠说:“委屈你了。”

    “委屈啥,有这张靠椅已经很不错了。”我心想:假若我和文惠是真夫妻,那就可以挤到床上去睡了。

    文惠打了一个哈欠,说:“我好累呀,洗洗就睡了。梁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觉得病房里有点闷,便说:“我到外面去走走。”

    第一医院的妇产科是一栋独立的两层小楼,一楼是药房、手术室、产房。二楼是病房。

    我走出妇产科,来到医院外面的大街上。

    此刻,虽然已经九点钟了,但街上仍有不少行人。

    我想在附近散散步,梳理一下心绪。

    据文娴说:这个妇产科最近一个月来,每个礼拜都会发生一起婴儿被淹死事件。有时,婴儿被丢进了水池子有时,婴儿被扔到装着水的脸盆里更奇特的是:有一次竟然把婴儿塞进了马桶里。

    我琢磨着:从种种迹象上看,不象是恶鬼所为呀,莫非是有人在犯罪?

    我正沉思着,从对面马路上走过来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人。

    这个孕妇有点怪,头发披散在脸上,把脸全部都遮盖住了。我不禁有点担心起她了,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又不注意看车辆,万一被撞了咋办?

    孕妇过了马路,径直朝我走过来。

    走到我面前时,她突然把头发一撩,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

    “我终于找到你了!”孕妇猛然抓住我的胳膊,表情惊诧地叫嚷道。

    我一楞,心想:我不认识这个女人呀。

    “你这个坏蛋就是跑到天边,我也能抓到你!”孕妇高声叫嚷着。

    “你…你认错人了。”我莫名其妙地说。

    孕妇尖着喉咙叫道:“你把我肚子搞大就溜跑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呀!”

    街上的行人都驻足观望着,我俩的身边一下子围上来十几个人。

    “你肯定认错人了,请…请你仔细看看。”我诚恳地说。

    孕妇恨恨地说:“你就是当代的陈世美啊,你说你是老板,有千万资产。你还说你会给我买房、买车,要给我一个美满的婚姻,陪我白头偕老。可是,你一占有我,就在人间蒸发了。”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呀,我…我从来就不认识你嘛。”我张口结舌地辩解道。

    孕妇死死抓住我的领口,大声叫道:“你…你还想撒谎呀,没门!”

    一个中年男人愤愤地指责我:“喂,小伙子,你还算不算个男人呀?是男人,就得敢做敢当嘛,你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还想赖帐吗?我告诉你:现在科学技术发达了,给孩子做个亲子鉴定就水落石出了,赖是赖不掉的。”

    又一个小伙子也打抱不平说:“象你这种男人就是个人渣,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想一跑了之呀,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一个老太太气愤填膺地说:“姑娘,把他抓到派出所去,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路人七嘴八舌地说:“对,把他抓到派出所去”、“赶快报警,别让他又溜跑了。”

    ……

    我看见一个路人拨打了110。

    此刻,我倒是希望警察快点来,因为,围观的路人已经对我摩拳擦掌了,似乎要把我揍一顿才解恨。

    “我…我真是冤枉呀…我从来就不认识这个女人……”我无力地辩解道。
章节目录 第【159】章:孕妇是个鬼
    有路人不屑地说:“路上这么多人,她不冤枉别人,独独冤枉你呀,真是冤枉得巧了。”

    “是呀,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等警察来了,他就老实了。”有人边说边朝我扔了一个鸡蛋。

    我头一偏,躲过了这个鸡蛋。

    鸡蛋砸在一个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愤愤地对我说:“你赔我衣裳。”

    我哭笑不得地说:“鸡蛋不是我砸的,干嘛让我赔呀。”

    老太太理直气壮地指责道:“鸡蛋是人家砸你的,你要是不躲,就砸不到我身上嘛。所以,你得赔我衣裳。”

    又一个鸡蛋飞了过来,我不敢再躲了。

    “啪”地一声,鸡蛋砸在我的脑袋上。

    鸡蛋破了,蛋清、蛋黄流了我一脸。我伸手抹了一把,悲愤地叫道:“各位父老乡亲,我真是冤枉的呀!这个女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这人真l,被人抓了个正着,还有脸喊冤呢。”有人奚落道。

    有人大叫道:“砸死他!”

    我心想:完了!假若有人用石头砸我,那就悲催了。

    我想摆脱孕妇的纠缠,但她把我抓得死死的。此刻,我是既跑不了,又辩解不清。想想也是:在人们的眼里,孕妇是弱者,路人站在孕妇一边是很自然的。

    警笛声传入我的耳朵,我欣喜地想:好,警察终于来了,只要一到派出所,就会真相大白了。

    从警车上下来两位民警,问:“出了啥事?”

    我急切地说:“我走路走得好好的,突然被她抓住了,硬说我把她的肚子搞大了。”

    警察莫名其妙地问:“谁说你把她肚子搞大了?”

    “她呀。”我手一指。

    这时,我突然发现孕妇竟然不见了。

    “她是谁?”警察问。

    “她她跑到哪儿去了?”我四处张望着。

    奇怪的是:孕妇一眨眼就无影无踪了。

    路人纷纷议论起来:“妈呀,孕妇咋不见了?”、“是啊,警察一来,她就消失了。”、“难道孕妇长了翅膀呀?”

    我恍然大悟了,这个诬陷我的孕妇是一个鬼。

    “是你报的警吗?”警察问。

    我摇摇头,回答道:“是一位路人报的警。”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警察问。

    “我我也不知道。”我茫然地说。我知道:假若我说遇到了鬼,警察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只会认为我是神经病。所以,我还是一问三不知比较好。

    人啊,活在世上,有时候就得装糊涂。

    “这不是报假警嘛。”警察不满地指责道。

    刚才报警的小伙子站了出来,告诉警察:“刚才,有一位孕妇揪住他的衣领,说他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所以,我就报了警。”

    “那个女人呢?”警察问。

    “你们一来,那个女人就突然不见了。”小伙子说。

    警察撇撇嘴,不相信地说:“人怎么可以不见了呢。是不是你们看花了眼呀?”

    小伙子辩解道:“我一个人看花了眼,这么多人不可能都看花了眼吧。”

    围观的路人纷纷说:“那个女人刚刚还在,警车一来,她就突然不见了。”

    警察笑着问:“难道碰见鬼了?”

    小伙子疑惑地说:“也许真碰见鬼了,不然,怎么会一下子就不见了呢。”

    我委屈地摊摊手,对众人说:“我说我是被冤枉的吧,你们看,警察一来,她就溜跑了。假若我真把她肚子搞大了,她会跑吗?”

    路人纷纷议论着:“撞见鬼了。”、“肯定是个女鬼。”

    警察摇了摇头,走了。

    我叹着气,回到了医院。

    一跨进妇产科的小楼,一个脸上长着麻子的老头儿伸手拦住了我。

    “你干嘛?”

    我回答:“我是护理病人的。”

    麻老头把手一伸,说:“把护理证拿来给我看看。”

    我摸了摸口袋,发现把护理证忘在病房里了。

    “哎呀,我忘带了。”我歉意地说。

    麻老头冷冷地说:“你根本就没有护理证吧,哼!想在我面前玩花招,没门!”

    我恼火地想:今晚是咋了?被鬼孕妇冤枉,又被看门老头挡驾,真是倒霉透顶了。

    “老师傅,我真的忘记带了,就放在病房里。不然,我上去拿。”我央求道。

    麻老头瞪了我一眼,说:“没有护理证,甭想进这个门。”

    “师傅,我老婆就住在8号病床,叫文惠。刚才,我下来时,走得匆忙,忘了带。”我苦苦哀求道。

    “不行!你说破了嘴也没用。我是照章办事,没功夫跟你罗嗦。”麻老头不耐烦地说。

    我低声下气地央求道:“老师傅,我真的有护理证,您就开个恩吧。不然,我总不能睡在大马路上吧?”

    “你睡哪儿跟我没一毛钱的关系。”麻老头不耐烦地说:“滚一边去!”

    我想了想,说:“那我让老婆把护理证送下来吧。”

    其实,我只是打了一颗烟雾弹。

    我趁麻老头低头扫地时,一弓身子,溜进了妇产科小楼。

    我心想:你跟我斗,还欠着一把火呢。

    我刚上到二楼,就看见一个孕妇蹲在走廊里,痛苦地呻吟着。

    我赶忙走了过去,弯下腰问:“您怎么了?”

    孕妇痛苦地说:“我我肚子疼。”

    “啊,我帮你去喊医生。”我着急地说。

    “别别慌。我我还没到预产期呢。”孕妇说。

    我急急地说:“预产朝只是一个参考,现在,你肚子疼了,就说明快要生了。这样吧,我帮你去喊医生,医生来了,给你检查一下。”

    孕妇没置可否,只顾着哼哼了。

    我心想:得赶快喊医生来,不然,万一生在走廊里就麻烦了。

    我跑到医生办公室,敲门。

    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医生开了门,问:“你有啥事?”

    我急切地说:“有个孕妇蹲在走廊上呻吟,我看她快要生产了。”

    “在哪儿?”女医生探出头来,朝走廊上张望了一阵子,疑惑地问:“走廊上没人呀。”

    “是不是进病房去了?”我心想:可能孕妇疼得好一点了,就回病房躺下了。

    女医生说:“我去看看。”

    女医生朝走廊尽头走去。

    我回到文惠的病房,打开躺椅,睡了下来。
章节目录 第【160】章:被扇两耳光
    我躺下没十分钟,女医生推开门,对我招了招手。

    我一出病房,女医生就皱着眉头问:“那位喊叫肚子疼的孕妇,长得什么样?”

    我比划着描述道:“披肩头发”

    我心想:当时,这位孕妇背对着我,又是蹲着,所以,在我的印象中,就只剩下“披肩长发”了。

    女医生说:“你跟我来辨认一下。”

    我随着女医生往走廊尽头走去,在孕妇蹲着位置的几个病房瞅了瞅,竟然没发现一个“披肩长发”孕妇。

    女医生瞪起眼睛,不悦地质问道:“你是不是搞恶作剧呀?”

    我连连摇头,辩解道:“我我不会干那种荒唐的事儿,刚才,确实有个孕妇蹲在走廊上呻吟。”

    “哼!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抽呀,真无聊!”女医生气呼呼地谴责道。

    这位女医生本来就是一个“死人脸”,再一扳,更“冷”得让人直哆嗦了。

    “您您误会我了。”我着急地辩解。

    看来,这位年轻的女医生真的误会我了,以为我故意找她搭讪。

    我心想:你长着一张柿饼脸,眼睛象“一线天”,我“老婆”文惠比你长得漂亮多了,谁稀罕跟你搭讪呀。

    女医生气呼呼地回到医生办公室去了。

    我望着女医生的背影,心想:我今晚真他妈的倒霉到家了。

    我一想:刚才那位在走廊里呻吟的孕妇,总不会凭空消失了吧,一定是在别的病房里。于是,我挨着病房,在玻璃窗口寻找起来。

    我刚离开一个病房的窗口,从病房里走出一个小伙子。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趴在窗口东张西望个啥?”

    “我找一个人?”我回答。

    “你找谁?姓什么,叫什么?”小伙子气势汹汹地问。

    我有点不高兴了,心想:你真管得宽,我找谁,与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我冷冷地回答:“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哼!我一看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我老婆穿着短裤衩子,你盯着她的大腿瞅了半天,什么意思?”小伙子凶神恶煞地问。

    我一听,完了,竟然被这个小伙子误会了。坦率地说:我根本就没注意他老婆穿着啥裤子,更谈不上看他老婆的腿,我只是注意观察女人的头发。

    “我我没看你老婆的大腿呀。”我茫然地说。

    “没看?”小伙子瞪起眼睛,气吼吼地问:“那你看啥?”

    “我看孕妇的头发,找一个长头发的人。”我赶忙解释道。

    小伙子冷笑了一声,骂道:“奶奶的,现在深更半夜的,你瞪着死鱼眼盯着孕妇看,没安好心。”

    “你你诬陷人。”我生气地说。

    “老子就诬陷你了。”小伙子说着,冲过来,抡起胳膊,扇了我一个嘴巴。

    “啪!”这一声响在寂静的晚上显得格外响亮。

    我捂住脸,恼火地问:“你你凭什么打人?”

    “我就是要打你这个色鬼!”小伙子说着,又抡起胳膊,准备再扇我一巴掌。

    我头一偏,他扇了一个空。

    我恼火地一把抓住小伙子的手,往后使劲一拧。

    “妈呀!”小伙子惨叫了一声。

    说实话,我只使了三分力气,假若使足了劲,就会把他的手腕拧断。

    我把小伙子往前一推,使了个拌腿,顿时,小伙子就象一个大口袋,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妈呀!”小伙子又惨叫了一声。

    小伙子狼狈地爬了起来,他恼羞成怒地说:“你偷窥,还打人,我要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走。”

    我心想:刚刚我被鬼孕妇耍了一顿,报警让警察来了。假若这个小伙子再报警,我肯定会有麻烦的。

    想到这儿,我息事宁人地说:“喂,是你先动手,警察来了,你也讨不到便宜。再说了,我只是在窗口往病房里瞅了几眼,犯不了法。所以,你还是别找事了。”

    小伙子可能也觉得报警没啥用,怏怏地说:“走着瞧,我饶不了你。”

    我嘻嘻一笑,说:“我哥儿们一大把,要不要喊三、五十个让你瞧瞧。”说着,我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要打电话喊人。

    小伙子见我要喊人了,顿时就软了下来。他说:“没人跟你打群架,算了,咱俩一比一,扯平了,谁也没吃亏。”

    我见小伙子偃旗息鼓,也就把手机揣进口袋里,说:“我也不想惹事,既然你挂了免战牌,我也就不发兵了。”

    我伸出手,对小伙子说:“俗话说:不打不成交嘛。来,咱俩交个朋友。”

    小伙子犹豫了两秒钟,才伸出手,象征性地和我握了一下。

    “我叫梁灵。”我笑着自我介绍道。

    “我叫王启明。”小伙子说。

    这时,那个“死人脸”女医生从办公室走出来,她冷冷地教训道:“你俩在这儿吵啥?”

    我赶紧笑着说:“没啥,我俩聊天呢。”

    “大半夜的,聊什么天。要聊天,出去聊。”“死人脸”斥责道。

    我对小伙子说:“回去睡吧。”

    “回去睡。”小伙子点点头。

    我刚想回病房去,“死人脸”把我叫住了。

    “喂,你站住!”

    我一楞,转过身问:“您找我有事吗?”

    “死人脸”严肃地说:“你是陪护人员,要遵守医院的规定。今晚你的种种不良表现,我都给你记了帐。要是屡教不改,就吊销你的陪护资格。”

    我心想:我有重任在身,才不会跟你一般见识呢。

    “我记着了,我会注意的,谢谢您的提醒。”我谦恭地说。

    “死人脸”不依不饶地说:“把你的陪护证拿来我看看。”

    我心想:莫非“死人脸”要收走我的陪护证?

    我找了个借口,说:“我的陪护证在老婆的枕头下面,现在她睡着了。明天早晨我再拿给您看吧。”

    “哼!”“死人脸”瞪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办公室。

    我心想:娘的,一个小医生牛个啥,要是她知道我和文惠是来灭鬼的,非把她吓趴。

    我懊恼地回到了病房,往折叠椅上一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自打记事来,今晚最倒霉了。

    我知道:刚才在走廊里呻吟的孕妇,就是那个在街上纠缠我的女鬼。

    怪了,我一来到妇产科,就被这个女鬼盯上了。

    难道就是这个女鬼在妇产科作乱,屡屡溺死婴儿吗?
章节目录 第【161】章:得罪高老头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拍醒了。睁眼一看,原来是那个守门的老头子。

    “你是咋进来的?”老头子气势汹汹地问。

    我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一看,天大亮了。

    文惠已经起了床,见老头子来者不善的模样,赶紧说:“他是我老公,有陪护证的。”

    “你昨晚是咋进来的?”老头子不依不饶地问。

    我笑了笑,回答:“我是从大门里进来的。”

    “大门进来的?”老头子狐疑地问:“我昨晚一直守在门房里,咋没看见你?”

    我脑瓜子一转,说:“昨晚,我让老婆把我的陪护证扔了下来,我想拿给您看,但在门房里没看见您呀,所以,我就进来了。”

    “我没在门房?”老头子想了想,说:“哼!你一定是趁我上洗手间时,偷偷溜了进来。”

    “没呀,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陪护员呀。”我笑着说。

    老头子瞪了我一眼,恨恨地说:“你以后小心点,别犯在我手上了。”

    老头子说完,转身走出病房。

    隔壁病床的女人望着老头子的背影说:“小梁呀,你可别得罪了这个高老头,他可倔了,就象一头牛。”

    “他姓高?”我问。

    “对,医生、病人都叫他高老头。六十好几了,一辈子没结过婚,是个孤老头子。”

    “啊!怪不得这么古怪呢。”我顿时领悟过来。

    一般来说,不论男女,凡是一辈子打单身的,性格、脾气都比较古怪。

    “你怎么把高老头得罪了?”隔壁病床的女人问。

    我摇了摇头,回答:“我昨晚出去时,忘了带陪护证,这个高老头硬是不让我进门,所以,我只好瞅了个空档,偷偷溜了进来。”

    文惠劝说道:“我看这个高老头吸烟,你等会儿给他买两包烟,缓和一下关系。”

    我撇撇嘴,不悦地说:“我凭啥要拍他的马屁呀,不就一个守门的老头子嘛。”

    文惠见我不愿意给高老头买烟,便不再勉强我了。

    我准备出门去给文惠买早饭,文惠说:“我跟你一起去。”

    我小声说:“别忘了你是在保胎,不能乱走动的哟。”

    文惠吐了一下舌头,说:“我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临走时,文惠笑着提醒道:“别忘了带陪护证,不然,又会被高老头拒之门外的。”

    我揣上陪护证,出了妇产科小楼。

    路过门卫室时,我对着高老头笑了笑。意思是:老子以后不会忘了带陪护证,看你还能把我咋的。

    我买了早点,一进妇产科大门,高老头就板着脸说:“站住,把陪护证拿出来。”

    我掏出陪护证,往高老头眼前晃了晃,问:“您看清了吧。”

    高老头一把抢过我的陪护证,故意翻来复去地看。

    “喂,您眼睛不对劲吗?”我不耐烦地问。

    高老头翻了翻眼睛,得意地说:“我有权力查验陪护证。”

    我心想:如今这世道呀,每个人都想多揽点权力,都想把权力用足,用超。

    “您看吧。”我索性在门卫室的椅子上坐下。心想:我看你能磨蹭多长时间。

    “你的陪护证有问题。”高老头说。

    我心想:娘的,看来,高老头是想鸡蛋里面挑骨头了。

    “啥问题?”我问。

    高老头指着陪护证下面,说:“你陪护证下面没签日期。”

    我一看,确实没签日期。

    高老头把陪护证往抽屉里一放,他啪地锁上抽屉,说:“你的陪护证被没收了。现在,我不能放你进去。”

    我一看,这个高老头还真会报复人呀。

    我望着高老头嘻嘻笑了起来。

    “你笑个啥?”高老头疑惑地问。

    我瞅着高老头,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你有病呀?”高老头有点莫名其妙了。

    我笑够了,说:“高老头,你还是老老实实把陪护证还给我吧,免得让自己下不了台。”

    “我我咋下不了台?”高老头不解地问。

    我阴阴地一笑,阴阳怪气地说:“我只需要打一个电话,您就得乖乖把陪护证还给我,信不信?”

    高老头瞅了我老半天,摇着头,说:“我不信。”

    我掏出手机,立马给妇产科陈主任打了一个电话。我故意用了免提,让高老头听见通话内容。

    “陈主任,您好!我是小梁。昨晚,您签发给我的陪护证,因为没签署日期,被人没收了。”

    “谁没收了?”陈主任问。

    “一个老头子。”我回答。

    “是不是妇产科看门的高老头?”陈主任问。

    我装糊涂道:“他是谁,姓啥叫啥我都不知道。不过,看起来象医院的院长,牛b哄哄的。”

    “是不是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的老头子?”陈主任问。

    我故意说:“陈主任,您等等,我看一下。”

    我夸张地审视着高老头的眼睛,然后,回话道:“对。一个眼睛象金鱼眼,一个眼睛象一线天。”

    “小梁呀,你让高老头接电话。”陈主任说。

    我把手机递给高老头,说:“陈主任要跟你说话。”

    高老头接过电话,谦恭地说:“陈主任,您好。”

    “高老头呀,是你没收了小梁的陪护证吧,赶紧还给他。”陈主任命令道。

    “好,好,好。”高老头点头哈腰地说。

    我笑着问:“高老头,我没吹牛吧。”

    高老头脸上红一阵子,白一阵子,他尴尬地把陪护证还给我。好奇地问:“你跟陈主任是什么关系?”

    “当然不是一般的关系了。”我狐假虎威地说。

    高老头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你是陈主任的亲戚?”

    我不置可否地回答:“高老头,这个您就别多问了,反正我跟陈主任有关系。”

    高老头讨好地说:“你跟陈主任有关系,咋不早说呢。你看,咱俩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我一惊,忙问:“您跟陈主任也是亲戚?”

    高老头呵呵一笑,说:“远亲吧。”

    我心想:高老头跟陈主任是远亲,倒是有这个可能。不然,妇产科咋会聘他守门呢。不过,也许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否则,他也不会对我这么客气了。
章节目录 第【162】章:流浪女孕妇
    我端着早点进了病房。文惠好奇地问:“梁哥,你咋去了这么长时间呀?”

    我摇头叹息道:“进门时,又被高老头纠缠上了,差点又被拒之门外。”

    “啊!”文惠惊诧地说:“这个高老头真够倔的了,看来,他和你有孽缘呀。”

    我苦笑了一下,说:“也许吧。”

    “梁哥,还是按我说的,给高老头买几包烟吧。”文惠说。

    我笑了笑,摇摇头,说:“不必了,我已经把高老头摆平了。”

    “咋摆平的?”文惠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我向陈主任告了高老头的刁状。”我嗬嗬一笑。

    文惠含情脉脉地瞅着我,说:“梁哥,您真有办法,竟然搬出了尚方宝剑呀。”

    “我骗高老头,说我是陈主任的亲戚,以后他再也不敢刁难我了。”我小声说。

    “啊!梁哥,难道你不怕露了馅?”文惠担心地说。

    “哈哈我才不会露馅呢。你想想:即使高老头去问,陈主任也会承认这一点。因为,陈主任还指望着咱俩赶紧灭了鬼呢。不然,她这个主任就没法当了。”我充满自信地说。

    “也是。”文惠钦佩地望着我,说:“梁哥,和你在一起灭鬼,我觉得很有依靠。要是跟刘雄呀,我会提心吊胆的。”

    “为啥?刘雄灭鬼的本事比我还大呢。”我谦虚地说。

    文惠撇撇嘴,说:“不知道咋的,我见刘雄第一面就印象不好,也许是跟他没缘份吧。”

    我暧昧地问:“你觉得跟我有缘份吗?”

    “有呀。”文惠爽快地回答。

    我心中大喜,心想:文惠这是暗示我:她已经爱上我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咱俩就是”我正想说:咱俩就是天生的一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心想:还是含蓄一点好。

    “梁哥,咱俩就是一对好搭挡呀。”文惠接口道。

    文惠的话就象一盆冷水,把我浇了个透心凉。原来,我还以为文惠的意思是:和我是天生的一对。可是,她竟然说我俩只是一对好搭挡。

    “对,对,对。”失望之感笼罩了我的整个心。

    我和文惠一起默默地吃完了早饭。

    八点半钟,陈主任带领医生、护士查完房,我对文惠说:“我去找陈主任谈谈。”

    “谈啥?”文惠好奇地问。

    我叹了一口气,把昨晚我遇到两次孕妇鬼的事情告诉了文惠。

    “唉!你说怪不怪,我一来,就招惹上女鬼了。所以,我想问问陈主任,近一年来,死亡孕妇的情况,从中找出一点线索。”我说道。

    “梁哥,你认为昨晚遇到的女鬼,是在这个妇产科死亡的?”文惠问。

    我点点头,说:“是啊,我有这个预感,不然,她干嘛要徘徊在这个妇产科附近呢?”

    文惠想了想,说:“有道理。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劝阻道:“文惠,你就别去了。你现在的身份是病人,需要静养。”

    文惠愁眉苦脸地说:“我姐让我装作保胎病人,主意虽然高明,但是,我总觉得不太吉利。将来我要真怀孕了,不会也需要保胎吧。”

    我嘻嘻一笑,说:“照你这么说,咱俩现在装扮成一对夫妻,将来也会结婚了?”

    文惠扑哧一声笑了,嗔怪道:“梁哥,你瞎说啥呢,多不好意思呀。”

    “人总得结婚的嘛,有啥不好意思的。”我暧昧地瞅着文惠,心想:将来文惠要是真跟我结了婚,该多幸福呀。

    我突然想起了文娴,心想:将来,谁要是娶了她,那就倒了八辈子霉了。

    “梁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文惠突然问。

    我本想回答:我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但一想,这么说太不含蓄了,说不定还会让文惠反感。于是,我含沙射影地回答:“我喜欢的女人呀,一时还真说不清楚。”

    “咋说不清楚?”文惠不悦地问。

    “怎么说呢,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嘛。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条件,就是一种感觉而已嘛。”我模棱两可地回答。

    文惠想了想,点点头,认可道:“是呀,喜欢就是喜欢,确实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我对文惠说:“这个话题以后再讨论吧,现在,我得去找陈主任了。”

    “去吧。”文惠深情地瞅了我一眼。

    我敲了敲陈主任办公室的门。

    “请进。”陈主任说。

    我推门走了进去。

    “小梁,快坐。”陈主任客气地说。

    我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说:“陈主任,我找您,是想问问:最近一年内,妇产科在接生时,死亡了几个孕妇,了解一下这些人的详细情况。”

    “哦。”陈主任沉思了一下,说:“最近一年来,只死了一个孕妇。”

    “啊,死亡率挺低的嘛。”我惊叹道。

    陈主任叹了一口气,说:“本来,我们的目标是零死亡率,但是,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却发生了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事件。”

    陈主任向我讲述了那天晚上的情况。

    那天晚上十点多钟,突然驶来一辆警车,上面载着一位孕妇。

    警车径直驶到妇产科门前,一位警察跳下车,跑进了妇产科。

    那天晚上,陈主任正好在办公室。

    “医生,车上有一位孕妇,马上要生小孩了,流了不少血。请你们赶快抢救吧。”警察急促地说。

    陈主任一听,立即组织医护人员投入了抢救。

    这位孕妇浑身脏兮兮的,就象从泥坑里爬出来的。

    警察介绍说:“我们刚才接到报警,说是有一个流浪女快要生产了。到现场一看,地上流了一大滩血,就赶紧送来了。”

    陈主任一检查,这位流浪女已经气息奄奄了,肚中的胎儿也已死亡。

    经过紧张的抢救,流浪女和胎儿都没抢救过来。

    陈主任遗憾地说:“来得太晚了,要是早半个小时还有生还的希望。”

    流浪女死亡后,陈主任见她穿着一身破烂衣裳,所以,就从家里取来一套衣裳,给流浪女换上。

    陈主任述说完,伤感地说:“唉!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怪难过的。”
章节目录 第【163】章:不解的疑团
    我不禁有些疑惑了,妇产科已经尽力抢救了这个流浪女,陈主任还送给流浪女一套衣裳,可是,流浪女死后为何还要骚扰妇产科,甚至给妇产科制造麻烦呢?

    我和鬼打过不少交道,以我的经验:鬼一般只会骚扰那些对不起它的人。

    我问陈主任:“您这儿有流浪女的照片吗?”

    “有。流浪女死后,我曾给她照了一张相片,因为,她是无名氏,我想:说不定以后会有亲属来找她。”陈主任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一看,惊诧地叫道:“是她,果然是她。”

    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在大街上纠缠我,在妇产科病房走廊上呻吟的女鬼。

    我心想:怪了,我又没招惹她,干嘛一下子就缠上了我。也许,她已经意识到,我就是来灭她的人。

    陈主任惊诧地问:“你认识她吗?”

    我赶紧摇摇头,撒谎道:“我只是见过她而已。几个月前我见她在大街上乞讨,就给了她十元钱。”

    我可不想让陈主任知道:这个女鬼就在妇产科附近活动,制造这种紧张空气,只能让陈主任慌了手脚。

    “哦。”陈主任的神态缓和了。

    我拿出手机,对着流浪女的遗照,翻拍了一张。我想:留着这张照片,兴许用得上。

    我告辞了陈主任,一进病房,见文娴和三梅来了。

    我好奇地问:“文总,您咋来了?”

    文娴笑了笑,小声说:“文惠住了院,总得有几个人来探望吧,不然,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嘛。”

    “嘻嘻文总想得真周到。”我拍马屁道。

    其实,我不觉得文娴有多高明,不过,她毕竟是我的顶头上司,还是一个喜欢听奉承话的顶头上司,所以,我只能迎合她。

    “梁灵,我和刘雄有新任务,顾不上照顾三梅了。你呢,反正住在医院里,出租屋空着。等会儿,你把三梅带过去,暂时就让她住在你那儿。”文娴说。

    “让三梅住在我的出租屋里?”我吃了一惊,心想:你即使有新任务,也不会影响三梅住在你那儿嘛,为何要把三梅赶到我的出租屋去呢?

    “对。”文娴撇撇嘴,问:“难道你不欢迎?”

    我总不能当着三梅的面拒绝吧,所以,只好答应道:“欢迎,当然欢迎啦。”

    文惠笑眯眯地说:“梁哥,我已经给叔叔打了电话,他答应给三梅安排一份工作,等会儿,你就带三梅去吧。”

    “好。”我满口答应道。

    “这一下好了,三梅有了工作,也有了栖身之处。”文惠高兴地说。

    “麻烦梁哥了。”三梅感激地说。

    我站起身来,对三梅说:“走吧。”

    我刚出门,文娴也跟着出来了。她喊住我:“梁灵,你过来一下。”

    “文总,你还有啥指示?”我问。

    文娴瞅了三梅一眼,问:“梁灵,你觉得三梅长得漂亮吗?”

    “漂亮呀。”我心想:文娴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竟然问我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梁灵,你对三梅的印象如何?”文娴幽幽地问。

    我更奇怪了,文娴有病呀,突然问这些古怪的问题。

    “印象不错。”我淡淡地说。

    文娴意味深长地说:“梁灵呀,你对三梅好一点。”

    “难道我对她不好吗?”我反问道。

    “嘻嘻我没认为你对三梅不好,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对三梅印象不错,就跟她谈朋友吧。”文娴说。

    我吃了一惊,心想:文娴给我牵线,让我跟三梅谈朋友,这是啥意思?

    “我我的个人问题会自己解决的,就不麻烦您了。”我客气地拒绝了。

    文娴不悦地说:“梁灵,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我发现你喜欢上文惠了,文惠也对你有了一点意思,我呢,坚决反对你俩在一起。梁灵,你记着:你和文惠只是搭挡,不可能是别的什么关系。假若你超越了红线,会死得很惨的。”

    “您这是威胁我吗?”我不快地问。

    “算是警告吧。”文娴瞪着我说:“梁灵,你别把我的警告不当回事儿,当心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文总,我和文惠只是搭挡,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从来没有对她动心思。我觉得:文惠也不会对我有意的。所以,请您不要捕风捉影了。”我冷冷地说。

    “那就好。只当我是给你打预防针,防患于未燃吧。”文娴说完,转身进了病房。

    我不悦地嘀咕道:“哼!你算老几呀,还想包办我的婚姻。”

    三梅关切地问:“梁哥,你咋不高兴了,难道文总批评您了?”

    “她批评我啥?没有的事儿。”我否认道。

    我先把三梅带到我的出租屋,不好意思地说:“真不好意思,象个猪窝。”

    三梅打量了一下我的出租屋,嘻嘻一笑,说:“梁哥,您这个比喻太形象了,确实有点乱,还有点脏。”

    “委屈你了。”我歉意地说。

    三梅挽起袖子,开始收拾起来。没一会儿,屋里就变得井井有条了。

    三梅把一堆脏衣裳和床单放进盆子里,说:“梁哥,我去洗洗。”

    我阻止道:“三梅,先去文惠叔叔的工厂吧。”

    “一会儿就洗好了,等晒起来,咱俩再去也不晚。”三梅利索地把一大盆衣裳、床单洗干净,晒在了院子里。

    “梁哥,走吧。”三梅放下袖子说。

    我心想:三梅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长得漂亮,又很能干,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将来,谁要是娶了她,一定会很幸福的。

    三梅尽管很不错,但我对她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因为,我已经爱上了文惠。

    我想:如果有合适的男人,就介绍给三梅,让她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了家,才能谈得上真正的“落脚”。

    文惠的叔叔开办了一家制衣厂,专门生产劳保服。我们一去,文惠的叔叔就给三梅安排了一个守仓库的工作。

    “你明天就来上班吧。”文惠的叔叔说。

    三梅高兴地说:“好的,谢谢您了。”

    我一看,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了,于是,对三梅说:“一起吃个午饭吧。”

    三梅不好意思地说:“我身上只有十多元钱,不能请您吃饭。”
章节目录 第【164】章:抓获偷窥者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皮包,取出一叠钱,递给三梅:“呶,你拿去用。”

    三梅嗫嚅着说:“梁哥,我咋能要您的钱呢。”

    我说:“你不要我的钱,难道准备喝西北风呀。我告诉你:即使你明天上了班,得干满了一个月才能工资呢。”

    “啊!”三梅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她犹豫了一下,接过钱,说:“梁哥,等我了工资再还给您。”

    “得,这个钱,就当是我扶贫的,不用还了。”我说。

    三梅嘟起嘴,不悦地说:“梁哥,您这是瞧不起我。”

    我笑了笑,说:“三梅,我咋会瞧不起你呢。你说说,现在你口袋里只有十几元钱,难道不贫吗?”

    “梁哥,虽然我现在贫,但我一工作就不贫了嘛。反正我了工资就把钱还给您。”三梅固执地说。

    我心想:你一个月的工资能有两千元就不错了。

    “你想还就还吧。”我无奈地说。

    “梁哥,您对我真好。”三梅感激地说。

    我笑了笑,淡淡地说:“好什么好,不就给了你一点钱嘛。”

    “梁哥,还从没人对我这么好呢。”三梅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说:“三梅,你呢,赚点钱不容易,有什么困难就对我说。别的帮不了你,但钱我还是有的。”

    三梅好奇地问:“梁哥,您是干什么工作的?难道很赚钱吗?”

    我说:“不瞒你说,我一个月赚两万元。”

    “啊!”三梅吓了一跳,张大了嘴巴,吃惊地问:“您没骗我吧?”

    “我骗你干吗?这两万元只是我的工资,偶尔我还打点零工,赚得比工资还要多呢。”我心想:假若告诉你,我是干灭鬼的工作,只怕会把你吓个半死。

    “啊!梁哥,您真有本事,将来,谁嫁给您,真享大福了。”三梅羡慕地说。

    我心想:你认为女人嫁给我是享福,我还认为谁娶了你是享福呢。看来,咱俩对彼此的评价都很高呀。

    我挑了一家干净的小饭店,点了四个菜,又要了两瓶啤酒。

    吃饭时,三梅不解地问:“梁哥,您既然赚那么多钱,干嘛住在这么差劲的房子里呀?”

    “哈哈……”我大笑起来。

    “梁哥,您笑啥?难道我不该问吗?”三梅尴尬地说。

    我笑够了,解释道:“三梅,我是最近两个月才暴富起来的,所以,还没顾得上买新房呢。”

    “哦。”三梅似乎理解了。

    过了一会儿,三梅又问:“梁哥,您好象挺喜欢文惠吧?”

    我一惊,问:“你咋问这个?”

    “我在张家湾就看出来了,您对文惠特别照顾。”三梅说。

    我解释道:“我和文惠是同事嘛,她又是一个女孩,作为一个同事,一个男人,应该照顾好她呀。”

    “没这么简单吧。”三梅瞅着我笑了笑。

    我瞅了三梅一眼,问:“你对文娴印象怎么样?”

    三梅撇撇嘴,不满地说:“她呀,很牛的女人。梁哥,我看得出来,您对她不感冒。”

    我吓了一跳,心想:三梅才来了一天,就看出来我对文娴不感冒,这说明我的感情太外露了。

    我不愿意在三梅面前谈论文娴,因为,我担心这些议论会传到文娴的耳朵里。我和三梅毕竟才认识几天,对她还知之甚少,所以,不得不提防着一点。

    吃过午饭,我一个人回到了医院。

    文娴还没走,正和文惠说着悄悄话,见我回来了,惊诧地问:“你把三梅安排好了。”

    我点点头。

    “你咋不多陪陪三梅呀?”文娴别有用心地说。

    我扳起脸回答:“三梅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让我陪个啥。”

    “梁哥,三梅是我答应大梅照顾她的,现在,让你辛苦了。”文惠感激地说。

    “没啥,我也有照顾三梅的责任嘛。”

    “文惠,以后三梅就让梁灵多照顾一点,你呢,有时间多学习业务。”文娴说。

    我们仨正说着话,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大叫:“流氓!抓流氓!!救命呀!!!”

    我一惊,心想:大白天的,谁敢公然耍流氓,简直是太胆大包天了嘛。

    我冲出了病房。

    我看见从女厕所里跑出一个孕妇,边跑边喊:“女厕所里有一个男流氓!”

    妇产科的每个病房都建有卫生间,全是安装的马桶。

    妇产科有一个公共厕所,全是蹲坑。

    有些喜欢蹲着上厕所的,就会到公共厕所里去。

    我毫不犹豫地冲进女厕所,顺手从门后抄起一个拖把。

    女厕所里有三个蹲坑,用木板隔着,不过,木板下面有几寸高的空档。

    我推开一个个蹲坑的门,全是空的。

    我心想:流氓跑到哪儿去了?

    我见窗户大开着,知道流氓一定是翻窗户逃跑了。

    我冲到窗户前,低头往四下里望去。

    妇产科小楼的后面是一片小树林子。

    我看见有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在小树林里狂奔着,没一会儿,就隐没在丛林中。

    咦?这个男人的背影我好象有点熟悉嘛。

    我正凝思苦想时,后衣领被一个人揪住了。

    “你这个臭流氓!”随着一声大喝,我的后腰上挨了一拳头。

    “你…你打错人啦。”我大叫了一声,猛地转过身来。

    我一看,身后站着王启明。

    “怎么又是你呀?!”王启明挥起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

    “流氓早就跑了,我是进来抓流氓的。”我解释道。

    王启明瞅着我手里拿着的拖把,问:“真不是你?”

    “怎么会是我呢,不信,你问刚才喊救命的女人,她看见我冲进来的。”我辩解道。

    “老婆,你进来一下。”王启明大声喊。

    刚才那个喊救命的女人进来了,她瞅了瞅我,说:“他…他不是流氓,是来抓流氓的人。”

    王启明松开手,扑到窗台上,朝外张望着,问:“流氓往哪儿跑了?”

    我指着指小树林,说:“跑进小树林了。”

    王启明低头瞅着窗下,说:“奶奶的,还是个踟蛛侠呀。”

    “啥蜘蛛侠,你看,窗户下有一根管子,抓着管子,上下都很方便呀。”我撇撇嘴说。
章节目录 第【165】章:审问高老头
    “奶奶的,竟敢偷窥我老婆上厕所,真是作死的节奏呀。哼!让臭流氓跑了,太便宜他了,不然,非打断他一条腿不可。”王启明愤愤地说。

    我望着王启明,不满地说:“幸亏你老婆眼睛尖,还能认出我来,不然,我又被你冤枉了。”

    王启明也疑惑地说:“是啊。你说咱俩是不是冤家路窄呀?”

    “也许吧。”我心想:以后碰到这种事儿,可得留个心眼,至少要找一个证明人,再往女厕所里冲,不然,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呀。

    “老弟,对不起了。”王启明歉意地说。

    我摸了摸腰部,嗔怪道:“老兄,你这一拳头可不轻呀。”

    “嘻嘻…请老弟原谅。你想:我老婆上厕所被人偷窥了,我能不生气吗?拳头重一点,应该可以理解吧。”王启明说。

    我撇撇嘴说:“老兄,既然你如此憎恨这个偷窥者,咋不跳下去追呢?”

    “你…你让我跳楼?”王启明气呼呼地说。

    我哼了一声,说:“偷窥者敢跳楼,难道你就不敢。这个二楼又不高,再说了,你顺着这根管子溜下去,屁事也不会有的。”

    “偷窥者跳楼,那是要逃命,俗话说:慌不择路嘛。我可不敢冒这个险。”王启明横了我一眼,说:“我知道,你是想报复我,想让我摔一大跤,好看热闹。”

    我笑了笑,说:“我还没这么歹毒呢,假若我真想报复你,就会当面锣鼓,不会下阴招的。”

    王启明瞅了我一眼,点点头,说:“这一点我赞成。你呀,就是一个直性子的人。”

    我望着窗外,说:“小树林那边是医院的围墙呀,这个偷窥者难道是翻墙进的医院?”

    “我到小树林去找找,也许这个家伙还躲在小树林里呢。”王启明也抄起一个拖把,往外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急忙说。

    我和王启明绕到了妇产科小楼的后面,钻进了小树林。

    小树林不大,也就十来亩的面积。

    我俩在小树林里搜了一遍,连个人影也没有。

    “奶奶的,让他跑了。”王启明恼火地说。

    我查看了一下医院的围墙,说:“你看,医院的围墙很高,看样子,偷窥者并没翻越围墙,而是顺着围墙,又回到了医院里。”

    “对呀。老弟,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王启明附和道。

    我沉思着说:“假若偷窥者又回到了医院,就会进入摄像头监控范围,他的行踪就会暴露了。”

    “对呀。”王启明兴奋地说:“咱俩快到医院保卫科去报案,让他们查看一下监控摄像。”

    我和王启明跑到医院保卫科报了案。

    保卫科人员立即查看了附近几个摄像头的资料。

    我仔细查看着,突然,一个人的背影进入我的视线。

    这个人的背影我熟悉,太熟悉了。我心想:奶奶的,终于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了。

    遗憾的是:这个人的面部被一个鸭舌帽遮盖住了。

    “请把这一段多放几遍。”我要求道。

    当我看到第十遍时,终于回忆起来了,这个人就是妇产科的看门人高老头。

    “老弟,你怀疑这个人吗?”王启明问。

    我摇摇头,心想:我现在虽然能初步确定这个人是高老头,但毕竟没抓到证据,假若被高老头倒打一耙,告我一个“诬陷罪”,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说实话,高老头不过是偷窥而已,即使抓到他了,至多只是批评教育一下。

    “没希望了。”王启明怏怏地说。

    回到妇产科,王启明问老婆:“那家伙看到啥没有?”

    老婆嘟着嘴巴说:“我一进隔子间,裤子还没脱,就听见旁边一个隔子间里有人咳嗽了一声,听声音象个男的。于是,我就问了一句:喂,隔壁是谁呀?我问了两声,隔壁都没回答。我觉得有点不对头,便打开隔子间的门,想一看究竟,这时,从隔壁的隔子间里冲出来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我差点被吓昏了,就大喊了起来。”

    王启明追根究底问:“也就是说:你还没脱裤子。”

    老婆点点头。

    王启明松了一口气,说:“你咋不早说呢,假若我知道他啥也没看见,就不劳神费力地去追查了。”

    老婆不悦地说:“虽然他啥也没看见,但把我吓得够呛呀。”

    我瞅着王启明,心想:尼玛,这个男人真奇葩,回想那天晚上,我只是从窗子朝病房里瞅了几眼,他就追出来找我算帐,硬说我看了他老婆的大腿。

    “算了,不提这个事儿。以后,别再上公共厕所了。”王启明命令道。

    老婆听话地点点头。

    刚才,我和王启明上楼时,路过门卫室,竟然没看见高老头。

    我想:这个老家伙总是盯在门卫室,很少有离开的时候。他偏偏这个时候不在,肯定与偷窥有关。

    我下了楼,坐在门卫室里,静静地等着高老头。

    十分钟后,高老头回来了。他一进门,见我坐在门卫室里,楞了一下,显得很惊诧的模样。

    “你…你来了。”他略带惊慌地和我打招呼。

    “你才回来呀。”我问。

    高老头瞪着我,说:“我…我到前面去了一下。”

    我阴阴地问:“高老头,你身手不错嘛,是不是年轻时练过武呀?”

    “没…没练过武。”高老头搪塞道。

    “没练过武,怎么能这么敏捷地从二楼溜走呀。”我嘻笑着说。

    高老头一楞,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我听说你一辈子没结过婚,这就难怪会馋女人了。不过,你光是偷窥一下,也过不了瘾嘛。”我奚落道。

    高老头慌乱地说:“我…我不知道你说啥。”

    “不知道?!哼!我已经看见你了,还想抵赖吗?”我咄咄逼人地说。

    我看得出来,高老头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真不懂吗?我告诉你:在你爬上爬下的管子上,有你的指纹。只要警察提取到指纹,就能给你定罪了。”我威胁道。

    高老头似乎在思索着我的话,他沉思了一下,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刚才在二楼女厕所里偷窥的人是不是你?”我威严地说。
章节目录 第【166】章:差点送了命
    高老头瞪着死鱼般的眼珠子,阴阴地瞅着我,问:“你真想知道答案?”

    我点点头。

    “到里屋说话。”高老头呶呶嘴。

    门卫室有两间屋,里间屋应该是高老头的卧室。

    我心想:偷窥者肯定是高老头,他可能想央求我放他一马。

    我尾随着高老头进了里屋,一进屋,高老头转身就把门锁上了。

    我吃了一惊,还没醒过神来,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小子想跟我作对,找死呀!”高老头恶狠狠地说。

    我惊出一身冷汗,做梦也没想到高老头会做出如此极端的举动。

    “你…你要干嘛?”我惊慌地问。

    “我想杀了你!”高老头凶神恶煞地说。

    我有点恐惧了,因为,刀锋紧紧抵在我的喉管上,只要高老头略一使劲,我的气管就会被割断。气管一断,要不两分钟我就见了阎王。

    此刻,在我的头脑中浮现出一个念头:完了,今天真的要挂了。

    “你…你冷静点,要是把我杀了,你…也活不了。”我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高老头嘿嘿一笑,说:“老子已经六十岁了,你呢,才二十出头吧。我把你杀了,净赚了三十多岁,值!”

    “啊!”我不由自主地叫唤了一声。这个高老头说得太对了,他杀了我,的确是赚大了。

    “你…你没必要杀我。”我脑子高速运转着,突然,一个点子涌上心头。

    “哼!不是我要杀你,是你不识相,送上门来求死。”高老头的眼睛有点发红了。

    瞅着高老头的红眼珠子,一股寒气从我脚底升起。小时候,我就常见书上有这么一句话:杀红了眼。

    也许,杀人时,眼睛就会发红。那么,高老头的眼睛已经红了,显然,他确实起了杀心。

    “其实,我只是随便和您聊聊天,并不想追查什么偷窥者。”我赶紧说。

    高老头死死盯着我,问:“刚才是你老婆在公共厕所里吗?”

    我摇摇头,回答:“不是我老婆,是16床的一个孕妇。”

    “娘的,既然不是你老婆,你跑来管什么闲事?”高老头凶狠地把刀锋按在我的脖子上。

    我觉得:刀刃好象已经刺进了我的皮肤。

    “16床的老公请我帮他查查,我不过是应付一下差事。”我解释道。

    “你和16床是什么关系?”高老头问。

    “病友,也就一病友。在走廊上碰见了,聊过几句天而已。”我撒谎道。

    高老头气呼呼地骂道:“娘的,你吃饱了撑的,这么爱管闲事。象你这种人就是找死的货。”

    “是,是,是,我找死。”我点头称是。

    我知道:在这种时候只能装怂包,否则,一旦激怒了高老头,他真会对我下手。坦率地说:把命送在这个糟老头子手里,那就太不值了。

    “我问你:你是怎么怀疑到我头上的?”高老头问。

    我想:决不能让高老头知道底细,只能随便编一个谎话。于是,我回答:“我只是随便诈一下您。说白了,就是吃饱了撑了,和您开一个玩笑,您可千万别当真了。”

    “娘的,老子六十岁了,你一个毛头小伙子竟然跟我开这种玩笑。”高老头说着,对着我的腹部揍了一拳。

    “妈呀!”我叫了一声,疼得弯下腰来。

    “滚!”高老头气势汹汹地又踢了我一脚。

    这时,高老头已经收起了刀子。本来,我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治服高老头,但我想了想,还是咽下这口气。因为,我不想跟高老头搞得太僵了,这样不利于我的灭鬼工作。

    “对不起了。”我点头哈腰地说着,退出了门卫室。

    我在心里嘀咕道:“等老子把鬼灭了,再来跟你算总帐!”

    我出了门卫室,揉了揉腹部,心想:奶奶的,把老子往死里捶呀。

    我刚想上楼,又被高老头叫住了。

    “喂,你回来。”

    我转身走了回来,乖巧地问:“高师傅,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准备对16床说什么?”高老头阴沉着脸问。

    我讨好地说:“就说偷窥者可能是流窜犯。”

    高老头点点头,丧气地说:“娘的,老子啥也没看到,白忙了一场。”

    我假意关心地说:“高师傅,您爬上爬下的多辛苦呀,不如找个老伴,多好呀。”

    高老头用鼻子哼了一声,骂道:“你小子尽放狗屁,老子要是找得到老婆,还会爬上爬下的偷窥吗?”

    “那我以后留点心,有合适的给您介绍一个老伴。”我讨好地说。

    我瞅着高老头,心想:就你这副德性,就是乞丐都不愿意嫁给你。

    高老头挥挥手,不耐烦地说:“你小子少拿老子开涮。”

    我上了楼,回到病房。一看,文娴已经走了。

    “文娴走了?”我问。

    文惠嘿嘿一笑,说:“你去抓流氓时,文娴就走了。临走时丢下一句话,让你少管闲事。”

    我回想起刚才在门卫室,利刃架在脖子上的一幕,后怕地说:“文娴说得对,是得少管闲事。”

    “流氓抓到没有?”文惠问。

    我摇摇头,丧气地回答:“早跑得没影了。”

    “谁这么无聊呀,竟然从外面爬到二楼来偷窥。”文惠撇撇嘴。

    我压低声音,说:“文惠,我严重怀疑是门卫高老头所为,刚才,我去审问他了,不过,他一口就否认了。”

    文惠嘻嘻一笑,说:“俗话说:捉奸在床。你没拿到铁证,他当然不会承认啦。”

    我点点头,说:“是啊,这个老家伙太狡猾了,而且,他还很歹毒。咱俩以后得提防着他一点。”

    文惠点点头,附和道:“我第一眼看到高老头时,就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人。”

    “对,我也有同感。”我暗自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把鬼灭了,再来收拾这个高老头。

    文惠瞅着我,问:“梁哥,高老头没对你咋样吧?”

    “哼!他能把我咋样,我一个小手指头,就能把他打趴下。”我不屑一顾地说。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我惊诧地说:“时间过得真快呀,又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我拿起饭盒,对文惠说:“我去买饭。”
章节目录 第【167】章:又闹了误会
    我下了楼,经过门卫室时,见高老头正坐在凳子上发楞。

    “高师傅,您还没吃晚饭吧?”我殷勤地打招呼。

    高老头皱起眉头,瞪了我一眼,斥责道:“娘的,你小子还没改管闲事的毛病呀,老子吃没吃饭,跟你有关系吗?”

    我笑着说:“高师傅,我这不是管闲事,是关心您嘛。您要是没吃,我给您捎一份盒饭回来?”

    高老头一听,顿时喜笑颜开。问道:“你小子要请我吃晚饭?”

    “嘻嘻…谈不上请您吃饭,不就是给您捎一份盒饭回来嘛,小意思。”我说。

    高老头笑眯了眼睛,说:“你小子挺识相嘛,既然你有这份孝心,那就给我买一份盒饭吧,记着:给我买十二元一份的。”

    “好罗!”我笑着说。

    坦率地说:我现在的意图就是巴结高老头,缓和我俩的关系。

    我在医院食堂里给高老头买了一份十八元的盒饭,这是最高价了。

    我把盒饭递给高老头,讨好地说:“您让我买十二元钱一份的,但我没听您的话,买了一份十八元钱的,请您原谅呀。”

    “十八元一份的?”高老头兴奋地问。

    “对。十八元一份的是红烧肉,我想:您一定喜欢吃。”我挤出一脸的笑容。

    高老头满意地说:“呵呵…小子,你真够意思。以后,咱俩就是朋友了。有啥事,只管来找我。”

    我心想:奶奶的,十八元钱就把你“买”到手了,真他娘的贱。

    “好。其实,咱俩有缘份呀。”我说。

    “对,咱俩有忘年交的缘份。”高老头迫不及待地打开饭盒,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我上了楼

    文惠好奇地问:“梁哥,你捡钱了?咋这么高兴呀。”

    “我刚才花十八元钱,买了一个人心。”我兴冲冲地说。

    “十八元钱买一个人心,哈哈…有意思。”文惠笑着说。

    我得意地说:“我这个人呀,搞关系还是有一套的。”

    “梁哥,你跟谁搞了关系,让我猜猜。”文惠饶有兴趣地说。

    “猜吧。”我打开饭盒,递给文惠一盒,说:“边吃边猜。”

    文惠吃了一口饭,说:“是陈主任吧?”

    我摇了摇头。

    文惠又吃了第二口饭,说:“是漂亮的小护士吧?”

    我又摇了摇头。

    文惠又连吃了几口饭,说:“那就应该是高老头了。”

    我重重地点点头,说:“总算猜对了。”

    文惠问:“你给高老头买了一个盒饭吧?”

    “对。一盒十八元钱的盒饭,让高老头乐坏了,马上就跟我称兄道弟了。”我乐嗬嗬地说。

    文惠嘟起嘴,说:“梁哥,你就是会用小恩小惠拉拢人。”

    “我没用小恩小惠拉拢你吧?”我问。

    文惠不满地说:“梁哥,你看不上我,当然不会拉拢我了。”

    我嘻嘻一笑,说:“文惠呀,你知不知道:昨天,文娴给我拉皮条了。”

    “拉皮条?梁哥,你咋这么说呢,真无聊!”文惠不悦地说。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检讨道:“我说错了,应该说:文娴给我牵了一条红线。”

    “谁?”文惠好奇地问。

    “三梅嘛。”我撇撇嘴。

    文惠惊诧地问:“你说我姐让你跟三梅谈朋友?”

    我点点头,说:“对。文娴说:我和三梅很般配,是天生的一对。让我对三梅好一点。”

    “啊!”文惠惊叫了一声,不满地埋怨道:“我姐真糊涂,怎么能拉郎配呢,真是多管闲事。”

    我幽幽地问文惠:“你知道文娴为啥要把三梅介绍给我吗?”

    文惠摇摇头,回答:“我哪儿能知道呢。”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埋头吃着饭,不再说话了。

    “梁哥,你咋不说呀。”文惠着急地问。

    我瞅了文惠一眼,说:“我不敢说。”

    “咋不敢说?难道是我姐不让你说。”文惠好奇地问。

    我哀哀地叹着气说:“我要是告诉了你,怕影响你和文娴的关系。”

    文惠定定望着我,说:“你只管说,我不是三岁的小孩了,会明辨是非的。”

    “文娴呀,担心我和你谈朋友,所以,警告我不要对你想入非非。还威胁我:假若和你谈朋友,就会让我死得很惨。”我心想:把这些话告诉文惠,让她去跟文娴“闹”。

    “啊!”文惠吃了一惊,不满地说:“连我父母都管不了我的婚姻大事,我姐干嘛要插手,太过分了。”

    我撇撇嘴,说:“你姐横行霸道惯了,自以为是老大,不但管你的婚姻大事,连我的婚姻大事也想包办呢。”

    “梁哥,难道你害怕我姐?”文惠问。

    “文娴是我的顶头上司,你说:我敢得罪她吗?再说了,她动不动就要整死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口吐怨言。

    文惠不屑地说:“梁哥,我总觉得你在我姐面前太懦弱了,不象个男子汉大丈夫。”

    “嘻嘻…我总不能整天跟文娴顶牛吧?”我无可奈何地说。

    文惠问:“梁哥,你答应我姐,跟三梅谈朋友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当然不会答应。因为,我不爱三梅呀。”

    文惠放心地说:“这就对了。梁哥,你别把我姐说的话,太当一回事了。她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她整天杀呀,打呀,那只是嘴巴上的功夫。”

    “但愿如此吧。”我想:文娴是不是嘴巴上的功夫,我可拿不准。假若她说话算话呢,我岂不是成了她案板上的******惠幽幽地说:“看来,我得跟文娴姐谈谈了,让她别再管我的闲事。”

    “你姐会听你的吗?”我对此表示怀疑。

    我知道文娴的脾气,弄不好,真会大发雷霆,把文惠骂一顿。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文惠胸有成竹地说。

    我提醒道:“文惠,你跟文娴摊牌时,可别把我卖了。”

    “你放心吧。”文惠对我笑了笑,说:“该说啥,不该说啥,该怎么说,我都会再三考虑,慎重行事的。最起码我得保护你嘛。”

    “那就好。”我放心了。
章节目录 第【168】章:把孕妇当鬼
    吃完晚饭,我闲着没事,便跑到街上去散步。我想:假若今晚再碰到流浪女,非要向她问清楚:干嘛要纠缠我?

    我口袋里揣了两张符咒,心想:如果再碰上流浪女鬼,一上手就往她身上贴一张符咒,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我边散步,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我看见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迎面走过来。

    从体形上看,她有点象流浪女。

    我警觉地把手伸进口袋,把一张符咒握在了手心里。

    孕妇和我擦肩而过,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回头瞅了瞅,心想:难道流浪女鬼想从背后偷袭我不成。

    我索性站住了,瞅着这位孕妇渐渐走远。

    我笑了笑,心想:莫非我现在已经杯弓蛇影了。

    刚走了几步,又迎面走来一位孕妇。说来也怪,这位孕妇长得也象流浪女。

    奶奶的,难道今晚又撞了鬼?

    这位孕妇又跟我擦肩而过,不过,她瞅了我一眼。

    我又站住了,瞅着她的背影。

    我突然后悔道:妈呀,我咋忘记看“鬼戒”了,假若这两个孕妇是流浪女鬼,那么,在“鬼戒”上就会显示出来。

    我觉得自己有点疑神疑鬼了,再也没了散步的兴趣。于是,我回到了妇产科。

    一楼的门卫室里,亮着灯光。

    高老头正端坐在椅子上,注视着每一个进出妇产科的人。

    我对高老头笑了笑,便径直上了楼。

    刚上到二楼,就看见一位孕妇蹲在地上,看样子好象是肚子疼。

    我赶忙抬起左手,看了一眼“鬼戒”,我看见“鬼戒”上亮起了一格红灯。

    我哼了一声,心想:娘的,这个流浪女鬼真搞笑,昨晚才玩了这个花招,今晚又照本宣科,也不知道换个花样。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朝这个孕妇走了过去。

    孕妇在呻吟着:“哎哟…哎哟……”

    我暗自笑了,走到孕妇的身后,把腰一弯,啪地一下把符咒贴在孕妇的背上。

    “你快现原形吧。”我嘲笑地说。

    “妈呀!”孕妇叫了一声。

    这时,从病房里走出一个小伙子,我一看,是王启明。

    “你…你干嘛?”王启明恼怒地望着我。

    我指着蹲在地上的孕妇,对王启明说:“你快回病房去,我一个人来对付她。”

    “你…你这是啥意思?”王启明朝我扑了过来。

    我疑惑地想:奶奶的,这个流浪女鬼真会迷惑人,竟然让王启明替她出头了。

    “王启明,你…干嘛?”我张口结舌地问。

    王启明抡起拳头,照着我的脸打过来。

    我头一偏,躲过了这一拳。

    “你…你疯了吗?”我大声喝道。

    “搞了半天,你果然想打我老婆的主意呀。”王启明咆哮着,又一次朝我扑过来。

    我连连后退,已经退到了楼梯间。

    “王启明,她…她是女鬼呀。”我急吼吼地说。

    “你…你咒我老婆呀,奶奶的,我跟你没完。”王启明就象一头饿狼,凶猛地扑向我。

    我躲闪着,退让着。

    这时,那个“流浪女鬼”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一回头,我终于看清楚了,原来,她竟然真是王启明的老婆。

    “啊!”我顿时呆了。

    难道是“鬼戒”搞错了?

    我抬起左手,瞅了一眼“鬼戒”,见上面仍然亮了一格红灯。

    我恍然大悟了,心想:“鬼戒”上亮起红灯,只能说明附近有鬼出没,但并不能断定谁是鬼。看来,是我搞误会了,把王启明的老婆当成了女鬼。

    “老兄,我搞错了,对不起。”我赶忙说。

    “搞错了。”王启明抡起拳头,一下下地朝我砸过来。

    我想:好歹得让王启明捶几下,让他消消气,不然,他会不罢休的。

    于是,我用胳膊挡着,让王启明捶了三、五下。

    “王兄,你听我解释嘛。”我哀求道。

    王启明气势汹汹地说:“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我全都看见了,你摸我老婆的背,还用言语调戏她。”

    “王兄,你让我说两句话嘛。”我东躲西闪着。

    王启明累了,他大口喘着气,说:“好。你解释吧。”

    我说:“王兄,昨晚,就在这个地方也蹲着一个孕妇,喊着肚子疼。于是,我好心去喊医生,但喊来了医生,这个孕妇却不见了。医生找不着,我又跑来找,还是没找着。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孕妇是一个女鬼。”

    “你…你编故事。”王启明将信将疑地说。

    “王兄,昨晚,我挨着病房找那个孕妇,还被你怀疑看老婆的大腿,难道你忘了?”我急促地说。

    王启明似乎对我的话一点也不信,他愤愤地说:“我知道你小子嘴巴能说,编起故事一套一套的,我告诉你:老子不是那么好骗的。”

    说完,他又朝我扑来。

    “我刚才没摸你老婆的背,只是往她背上贴了一张符咒。”我辩解道。

    “符咒?!”王启明一楞。他转身朝老婆看了一眼,说:“老婆,你把背转过来,让我看看。”

    老婆转过身。

    王启明一看,他老婆背上果然贴着一张符咒。

    王启明一把揭下符咒,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惊骇地问:“你…你往我老婆背上贴符咒,是想害死我老婆吧?”

    “错,错,错。”我摇着手,解释道:“这个符咒对人不但没有任何影响,还能保佑人呢。”

    “保佑人?”王启明有点动心了。他问:“你的意思是:这个医院里有鬼?”

    我沉重地点点头,说:“确实有鬼。”

    我见王启明露出一副恐惧的神色,忙安慰道:“你别怕,我有办法让鬼不敢伤害你和你老婆。”

    “你究竟是什么人?”王启明疑惑地问。

    “我懂一点阴阳之术,又有一个道士朋友。所以,我会灭鬼。”我说。

    “真的?”王启明有点相信我了,他急切地问:“你有什么办法让鬼不伤害我和老婆?”

    我笑着说:“太简单了。你把这张符咒给你老婆,我再给你一张。你俩把符咒放在贴身的口袋里,二十四小时别离身,这样,任何鬼都不敢靠拢你了。”

    我说着,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符咒递给王启明。
章节目录 第【169】章:不幸被盘查
    王启明接过符咒,狐疑地望着我,问:“喂,你不会是装神弄鬼耍我吧?”

    我一本正经地说:“老兄,你我是朋友,我怎么会耍你呢?”

    王启明阴阴地瞅着我,说:“老弟,我总觉得你神神秘秘的,好象是一个地下工作者似的。”

    我一惊,问:“老兄,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地下工作者呢?”

    王启明幽幽地说:“昨天,你一进来就东张西望,还有,你的警觉性太高了,今天下午我老婆在厕所里一喊,第一时间你就冲了进去。总之,你这个人有点怪怪的。”

    “哈哈…老兄,你是戴着有色眼镜看我吧,其实,我只是敏感一些罢了。”我解释道。

    我心想:我到妇产科的第一天就碰到了鬼事,所以,自然会敏感了。这种敏感让王启明对我产生了误会。

    王启明又看了看手里拿着的符咒,问:“老弟,你对我说句实话,这个符咒真的管用吗?”

    我有点不高兴了,心想:我给你做好事,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对我猜三疑四的,早知道就不给你符咒了。不过,既然已经给了人家,总不好意思再要回来吧。

    “老兄,你要是不放心,就还给我好了。”我哭笑不得地说。

    “嘻嘻…我老婆怀孕了,所以,小心谨慎一点,应该可以理解吧。”王启明说。

    我懒得跟王启明多罗嗦了,便说:“我回病房了。”

    说完,我就告辞了王启明。

    回到病房,我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两位警察走了进来。

    “谁叫梁灵?”警察盯着我问。

    我赶紧站了起来,回答:“我就是。”

    我心想:警察咋跑来找我,难道还是为了昨晚的事儿。

    “请出来一下,我们有话问你。”警察严肃地说。

    “这是咋回事呀?”文惠惊诧地问。

    我安慰道:“没啥,你休息吧,我去去就回。”

    我跟随警察进了医生办公室,一看,王启明坐在办公室里。

    我顿时明白了,肯定是王启明报的警。奶奶的,我果然碰上小人了。

    “你坐下。”警察指着一把椅子说。

    我坐下,望着王启明问:“是你干的好事?”

    王启明点点头,开诚布公地说:“我把你的符咒揣在老婆的内衣口袋里,没十分钟,她的肚子就疼了起来,我怀疑你的符咒上有毒药。”

    “你…你……”我摇了摇头,无语了。

    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不知好歹的人,王启明就算一个。碰上这样的人,只能自认倒霉了。

    警察拿出两张符咒,问:“梁灵,这两张纸是你送给王启明的吗?”

    我点点头,承认道:“是的。”

    “这是什么东西?”警察又问。

    我回答:“这是一个道士送给我的符咒。”

    “符咒?”警察转头问王启明:“梁灵收了你的钱吗?”

    王启明摇摇头。

    警察对我说:“梁灵,你这是搞迷信活动,知道吗?”

    我点点头,承认道:“我确实有点迷信。不过,我把符咒送给王启明,是出自一片好心。”

    “听说你还造谣说医院里有鬼,是吧?”警察问。

    我点点头,回答:“我听说这个医院里生了一些很蹊跷的事儿,这些事儿有点象鬼干的,所以,我怀疑医院里有鬼。”

    “梁灵,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你造这种谣会损害医院的声誉,也会影响病人的情绪,是非常错误的言论。好在你只是和王启明私下里议论一下,没有造成很大的影响,否则,你就犯了法,知道吗?”警察严肃地说。

    我心想:奶奶的,好心提醒王启明,竟然惊动了警察。看来,我得赶紧承认错误,好歹过了这一关。

    “您说得对。我这个人信迷信是错误的,跟王启明说这些话也是错误的,今后我坚决改正。”我诚恳地说。

    “考虑到你是初犯,也没造成恶果,所以,我们只对你进行口头教育和警告。如果再犯,就要对你进行治安处罚了。”警察威严地说。

    “我知道了,一定改。”我装出十分诚恳的模样。

    警察突然又问:“你到医院来干嘛?”

    我刚想说:“陪护老婆保胎。”又一想:现在,我和文惠没打结婚证,假若我说了假话,警察马上就知道了。于是,我说:“我陪未婚妻保胎。”

    王启明兴奋地说:“警察,我的怀疑没错吧。梁灵口口声声说陪老婆保胎,可是,我早就现他的破绽了。如果他是陪老婆保胎,晚上就会和老婆睡在一起。可是他呢,晚上都是睡在靠椅上。”

    “真是你的未婚妻?”警察问。

    我连连点头说:“我俩很快就会去打结婚证。”

    警察瞅了瞅我,见我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就没再盘问下去了。

    两位警察站了起来,把两张符咒装进公文包里,对王启明说:“回去后,我们会对这两张符咒进行化验,看上面是否有病毒。”

    警察又对我说:“最近,你不要离开这座城市,我们随时还会来找你核实有关情况。”

    警察说完就走了。

    我望着王启明,叹了一口气,说:“老兄,你这是何必呢?”

    “哼!你害得我老婆肚子疼,我能不报警吗?”王启明愤愤地说。

    “老兄,我没给你符咒时,你老婆的肚子就疼了。你…你怎么把老婆肚子疼算到我的头上呢?”我不悦地质问道。

    王启明撇撇嘴,说:“我坦率地跟你说,我这个人从来不信迷信,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所以,你的符咒没一毛钱的用。”

    “好吧,我收回医院有鬼的话,不过,假若真生了什么诡异的事儿,你别再来找我了。从此,咱俩只当作不认识。”我恨恨地说。

    王启明冷笑着说:“你以为我想认识你吗?我看呀,你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家伙,还是一个谎话连篇的骗子。”

    王启明说完,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望着王启明的背影,心想:你别牛,万一女鬼缠上了你老婆,到那时,你再来求我,就算是磕破了头,跪碎了膝盖,我也不会帮你了。
章节目录 第【170】章:夜半尖叫声
    我知道:女鬼还会在妇产科里兴风作浪的,没准,还真会祸害王启明的老婆和孩子。

    我刚想离开医生办公室,女医生“死人脸”进来了。她皱着眉头说:“喂,警察都走了,你还留在这儿干吗?”

    这个“死人脸”女医生好象上辈子跟我有仇,对我一万个看不顺眼。

    “谁愿意留在这儿呀,又不是公园、酒吧。”我撇撇嘴,迈步出了医生办公室。

    我知道:这个“死人脸”肯定瞪着金鱼眼,怒冲冲地盯着我的后背。

    “死人脸”女医生今晚值夜班,我可不想招惹她。不过,我倒是希望今晚有鬼光临妇产科,最好是吓唬一下“死人脸”。

    我一回到病房,文惠就急切地问:“梁哥,警察找你干吗?”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就是随便问了几个问题。”

    文惠问:“是不是16床的家属找事呀?”

    我点点头,说:“16床的老公有病,唉!碰上这样的人,算我倒霉了。”

    文惠狐疑地说:“梁哥,我觉得妇产科的风水不好,你看,咱俩才来了一天,就得罪了好几个人。‘死人脸’女医生对咱不冷不热的;高老头又鸡蛋里挑骨头;16床家属又不停地找茬。唉!”

    我苦笑了一下,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你看,我现在已经摆平了高老头,‘死人脸’翻不起大浪,16床家属迟早会求我的。”

    “但愿如此。”文惠又叹了一口气。

    我心想:除了这些活人外,还有那个流浪女鬼也屡屡骚扰我。

    “睡吧,没啥了不起的,谁也吃不了咱俩。”我安慰道。

    我睡在靠椅上,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我被一声惊叫吵醒了。

    “啊!”从隔壁的医生值班室传出一声惊叫。

    我翻身坐了起来,凝神听了外面的动静。

    “啊!救命呀!”又是一声惊呼。我听清楚了,是女医生“死人脸”在呼救。

    文惠也醒了,她也坐了起来。

    我犹豫着说:“好象是那个死人脸在喊。”

    “咱快去看看吧。”文惠下了床。

    我阻止道:“文惠,你别管,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我冲出病房,直奔医生值班室。

    医生值班室就在我这个病房隔壁。

    我一看,值班室的门大敞着,室内一片狼藉。

    “死人脸”楞楞地坐在床上,仿佛被惊呆了。

    我冲进值班室,问:“出了啥事?”

    “我…我的衣裳……”“死人脸”惊恐地说。

    我仔细一看,见“死人脸”脱下的衣裳被撕成一条条的,丢得满地都是。

    再一看,连“死人脸”的皮鞋也被撕咬烂了,光剩下一个鞋底。

    我不禁楞了,心想:这是谁干的?

    “死人脸”坐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我不耐烦地问:“喂,你哭啥呀,我问你:这是谁干的?”

    “我…我也不知道呀……”“死人脸”哭着回答。

    我狐疑地问:“你难道啥也没看见,没听见吗?”

    “我被一阵响声惊醒了,睁眼一看,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窜了出去……”“死人脸”说。

    我疑惑地问:“难道是大老鼠?”

    “有…有这么大。”“死人脸”用手比划着说。

    我心想:不可能有猫一般大的老鼠呀,再说了,假若真是老鼠,就不会只祸害医生值班室,病房也会深受其害的。

    “你…你快报警呀。”“死人脸”催促道。

    我掏出手机报了警。

    我见“死人脸”还裹着被单,呆呆地坐在床上,就说:“你咋不起床呀,等会儿警察就来了。”

    “死人脸”尴尬地说:“我…我的衣裳都被咬烂了……”

    我低头往地上瞅了瞅,见一条条粉红色的布条象是小内裤,心想:妈呀,原来“死人脸”竟然有裸睡的习惯呀。

    我见医生值班室门口围了不少人,就走出去,把门关上,说:“没事了,都回去吧。”

    我回到病房,对文惠说:“那个死人脸女医生的衣裳被不明动物咬烂了,你拿几件衣裳送给她。对了,内裤、背心也要。”

    文惠惊诧地说:“她…她现在是光着身子呀?”

    我点点头。

    文惠瞪大了双眼,问:“你…你看见她的……”

    我摇摇头,说:“她裹着床单子,我啥也没看见。”

    文惠拿着衣裳,去了医生值班室。

    不到十分钟,警察就来了。我一看,还是几个小时前来过的两位警察。

    警察询问了“死人脸”,又把我叫了过去。

    警察问:“你是第一个赶到医生值班室的吗?”

    我说:“对。因为,我的病房离医生值班室最近,另外,我晚上睡觉很警觉,稍有动静就会醒。”

    警察问:“你看见了啥?”

    “我只看见满屋的布条子,还看见女医生蜷缩在床上,再也没看见其它东西。”我据实说。

    “你真的没看见其它东西?”警察对我的话似乎不太相信。

    我心想:看来,警察对我的印象不太好呀。也许,警察认为我对王启明撒了谎,把未婚妻说成了老婆。也许,警察认为我是一个装神弄鬼的人。总之,我在警察的眼睛里是个有问题的人。

    我肯定地摇了摇头。

    警察仔细勘查着现场,把这些布条子之类的东西都拿走了。

    警察一走,我就问“死人脸”:“你醒过来后,只看见一个圆滚滚的家伙窜了出去吗?”

    “死人脸”回忆着说:“好象那个动物也不太圆,总之,象个大猫、小狗,也象一个刺猬……”

    我追问道:“你断定是动物吗?”

    “死人脸”使劲点了点头。

    我对“死人脸”的动物一说并不相信,我心想:假若真是动物,就不会只祸害医生值班室。

    “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吗?”我问。

    “死人脸”渐渐恢复了平静,她瞪了我一眼,说:“你又不是警察,问那么多干吗?”

    我望着“死人脸”,心想:她也比我大不了几岁,至多也就二十六、七岁的光景。

    我嘻嘻一笑,说:“我虽然不是警察,但我对破案有兴趣。这么说吧,我是侦破爱好者,我希望能参与到这个案件中。说不定警察破不了,我倒是能破了这个案呢。”

    “就你?!”“死人脸”一副不屑的模样。
章节目录 第【171】章:又来一惊魂
    “你别瞧不起我,也许,我还真能破了这个案呢。”我自信地说。

    “死人脸”冷冷地瞅着我,一声也不吭。

    我见“死人脸”懒得搭理我,也就知趣地离开了医生值班室。

    我心想:究竟是谁在医生值班室大闹天宫呢?

    我在走廊里巡视着,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

    突然,我看见在公共厕所的门头上挂着一个东西,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个胸罩。

    我仔细瞅了瞅,心想:这个胸罩肯定是“死人脸”的。看来,这个“动物”有点头脑,它还想出“死人脸”的丑呢。

    我返回医生值班室,对“死人脸”说:“你跟我来一下。”

    “干啥?”“死人脸”不耐烦地问。

    我说:“你来了自然知道。”

    “我凭什么听你指派?”“死人脸”不悦地说。

    我严肃地说:“喂,我不是指派你,是发现了一个女人用的东西,被挂在了厕所的门头上。我严重怀疑这个东西是你的。”

    “死人脸”一听,赶紧站了起来,跟随我走到公共厕所,一看,脸上顿时羞得绯红。

    “死人脸”一把摘下胸罩,瞪着眼骂道:“你真不要脸!”

    “你…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心想:这个“死人脸”真不识好歹呀,我要不告诉你胸罩挂在这儿,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丑呢。

    “死人脸”愤愤地说:“你什么你,是你把它挂在这儿的吧?”

    我气急败坏地辩解道:“我…我怎么会有你的这个玩艺呢?”

    “你刚才听到我喊叫,第一个跑了进来,完全有时间偷走我的东西。”“死人脸”振振有词地说。

    “我…我干嘛要做这种缺德事,有意思吗?”我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做了好事,却被人冤枉,真是太让人气愤了。

    “死人脸”轻蔑地瞅着我,说:“我看你就不是一个好人。昨晚,为了和我搭讪,撒谎说有孕妇喊肚子疼。今天,又被警察讯问。哼!”

    “你…你……”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只好愤愤地转身回了病房。

    文惠问:“梁哥,谁气你了,看你脸色都变了。”

    “唉!别提了,这两天我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呀。”我摇头叹息道。

    文惠关切地问:“谁又跟你作对了?”

    “死人脸真不知好歹。”我愤愤地说。

    文惠撇撇嘴,劝说道:“梁哥,你跟她计较个啥,甭理她就完了。”

    “早知道死人脸这么夹生,刚才她喊救命时,就不该去管她。”我后悔地说。

    “算了,梁哥,你是一个大男人,就别跟小女人一般见识了。”文惠规劝道。

    我笑了笑,心想:也是,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跟死人脸怄个什么气嘛,不值!

    我抬腕看了看,凌晨二点多了。

    “睡吧。”我丧气地说。

    我刚躺下,病房门又被人推开了。一看,“死人脸”探进了脑袋。她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出去。

    我极不耐烦地出了门,皱着眉头问:“你还有啥事?”

    “死人脸”挤出一丝笑容,歉意地说:“我刚才回忆了一下,我那玩艺不是你拿走的,所以,我专门来给你道个歉。”

    “哼!我不是一个好人,完全有可能偷你的东西,也完全有可能耍着你玩。你现在给我道歉,会不会是把我想得太好啦。”我不悦地说。

    “死人脸”嘻嘻一笑,责备道:“梁灵,你怎么象个女人呀。我跟你道歉,你应该欣然接受嘛,这个态度太有点小肚鸡肠了吧。”

    我撇撇嘴,说:“得,你也别跟我道歉了,只要以后别给我脸色看就行了。”

    “死人脸”咧嘴笑了,她说:“我从小就不喜欢笑,一些人背后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叫面瘫。嘻嘻……”

    “面瘫?嗯,这个绰号起的很恰当。”我肯定道。

    我心想:“面瘫”的绰号也许比“死人脸”更形象一些。

    我瞅了一眼“死人脸”,突然发现她笑起来时,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我突然想起一句俗话:一笑遮百丑。也许,人笑时,会增色不少吧。

    “你瞅着我干嘛?”“死人脸”不好意思地问。

    “我想给你提个建议:应该经常笑一笑,最好是脸上永远挂着笑容,这样,你会变得漂亮一点。”我直言不讳地说。

    “死人脸”不悦地说:“喂,你认为我很丑吗?”

    “虽然谈不上丑,但也不算漂亮。”我不客气地说。

    “死人脸”好象一点也不生气,她幽幽地说:“我知道:你有一个漂亮的未婚妻,所以,就看不上别人了。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了,没结婚前,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满地问。

    “死人脸”仰起头来,定定地瞅着我,说:“我是想告诉你:你未婚妻未必就一定是你的妻子。就算成了你的妻子,也未必就一辈子跟着你。”

    我不悦地说:“你诅咒我的婚姻呀?”

    “我只是让你别太得意忘形了。”“死人脸”沉下脸说。

    我问道:“你没别的事儿了吧?”

    “死人脸”嘟起嘴,说:“喂,你回病房还不是睡靠椅吗?急什么急。”

    听“死人脸”的意思,好象是奚落我,不能跟未婚妻睡觉似的。

    “我睡靠椅咋了?”我质问道。

    “死人脸”收起笑容,说:“我有话问你。”

    “快问吧。”

    “死人脸”说:“到我办公室去说。”

    “死人脸”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转身就进了办公室。

    我想了想,尾随着“死人脸”进了办公室。

    “坐吧。”“死人脸”指了指床前的一把椅子。

    我一屁股坐下,说:“有话快说。”

    “就这一句?应该还有下半句:有屁就放吧。”“死人脸”呵呵一笑。

    我好奇地打量着“死人脸”,心想:这个女医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说起话来也挺粗鲁嘛,连“有屁就放”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看什么看,难道我比你未婚妻漂亮吗?”“死人脸”挑衅般地问。

    我张口结舌地说:“你…你真够爷们的。”
章节目录 第【172】章:死人脸问话
    “我爷们?”“死人脸”嘻嘻一笑,说:“梁灵,难道我不爱笑就成了爷们?”

    我瞅着“死人脸”,撇撇嘴,说:“你看起来象个淑女,但一口一个放屁,粗得够呛,难道不象个爷们?”

    “嘻嘻我喜欢爷们。”“死人脸”好象跟我成了老相识,说话格外随便了。

    “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我心想:大半夜了,谁有闲心跟你聊大天呀。

    “死人脸”叹了一口气,问:“梁灵,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一惊,心想:“死人脸”这是啥意思,难道她也怀疑上我了。

    “我在一家公司当白领。”我回答。

    “啥公司?”“死人脸”追根究底地问。

    “搞电子的公司。”我搪塞道。

    “死人脸”撇撇嘴,说:“撒谎!”

    我又是一惊,心想:难道她看出了我的什么破绽?

    “啥意思?”我心虚地问。

    “死人脸”把椅子往我跟前拖了一下,凑近了我。小声问:“梁灵,你给16床的真是符咒吗?”

    我点点头,说:“确实是符咒,但16床不相信。”

    “死人脸”又问:“符咒真的能驱鬼吗?”

    我迟疑了一下,说:“你让我怎么说呢,我要是说符咒能驱鬼,警察知道了,会说我搞迷信,弄不好还会治安处罚我。所以,我不敢说符咒能驱鬼了。”

    “死人脸”沉思着说:“你话里的意思是:符咒确实能驱鬼。”

    我小心谨慎地说:“我可没这么说啊。”

    “死人脸”哼了一声,鄙夷地谴责道:“16床真不知好歹,你给他符咒,他还报警,不是个玩艺嘛。”

    我瞅着“死人脸”,心想: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死人脸”诚恳地说:“梁灵,我是一个特讲义气的人,你要是给我一张符咒,我会感激不尽的,不但不会说出去,还会替你保密。”

    我不解地问:“你想要符咒?”

    “对呀。”“死人脸”叹着气说:“今晚,我遇到的这个事儿,让我非常害怕。假若是动物,也就罢了。但是,如果是鬼干的,那就麻烦了。”

    我心想:这个“死人脸”怎么会把今晚的事和鬼挂上钩呢?

    “你怎么会想到鬼呢?”我好奇地问。

    “死人脸”垂下头,幽幽地说:“梁灵,我相信世界上有鬼。我听说:干我们接生这一行的,最容易招惹鬼。因为,每一个新生的婴儿,都会招来一个想托生的鬼魂。”

    我笑着说:“想不到你还信这个。我也听说了,接生婆在接生时,怀里都会揣一块红布,就是害怕鬼把自己的魂勾走了。”

    “啊!”“死人脸”听我这么一说,身子一哆嗦,胆怯地说:“我我要是早知道就好了,天一亮,我就去扯一块红布。”

    我望着“死人脸”畏缩的模样,不禁心生一丝怜悯。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递给“死人脸”,交代道:“你把它揣在贴身的口袋里,二十四小时别离身。”

    “好。”“死人脸”欣喜地接过符咒,感激地说:“梁灵,太谢谢你了。”

    “别谢我,只要你以后见了我,别板着个死人脸就行了。”我冷冷地说。

    “死人脸”嗬嗬一笑,说:“以后,我一见你就笑,行了吧。不过,有人说我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吓唬你。”

    “谁说你笑起来比哭还难看?纯粹是胡说八道。我郑重告诉你:你笑起来很可爱的。”我话一出口,觉得有点暧昧。“可爱”这个词可不能乱用呀。

    “真的?”“死人脸”一脸的欣喜之色。

    我点点头。

    “死人脸”拿到符咒后,好象变了一个人,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死人脸”问:“梁灵,我问你:这个符咒是你画的吗?”

    我摇摇头,回答:“是一个道士送给我的。”

    “撒谎!”“死人脸”皱起眉头说:“梁灵,我现在已经把你当作朋友了,但你却还把我当成路人甲。”

    我心想:我才不愿意跟你做什么朋友呢,我又不是女人,一辈子都不会跟妇产科医生打交道。

    “你凭什么说我撒谎?”我质问道。

    “死人脸”笑着说:“你在病历上的签字我见过,跟符咒上的笔迹一致,所以,我完全可以断定:符咒就是你画的。”

    我大吃一惊,心想:这个“死人脸”还有这个辩认笔迹的本领呀,真是人不可貌相。

    “死人脸”见我发楞,笑着问:“你露出了狐狸尾巴,不好意思了吧?”

    我尴尬地笑了笑,只好承认道:“是这样的,那个老道士不但给了我几张符咒,又教我如何画符咒,我呢,学着画了几张。”

    “别扯淡了。”“死人脸”撇撇嘴,说:“梁灵,你和所谓的未婚妻到妇产科来,究竟是想干嘛?”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大惊失色地问。

    我和文惠到妇产科来灭鬼,这个事情只有陈主任一个人知道,我相信,陈主任是会严格保密的。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俩才来了两天,就露出了破绽,竟然让这个“死人脸”揪住了把柄。

    “嘻嘻”“死人脸”笑而不答。

    “你你笑个啥?”我困惑地问。

    “死人脸”盯着我的眼睛,说:“你告诉我:你俩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是陪未婚妻来保胎的呀,这明摆着的事儿还用问吗。”

    “保胎?嘻嘻我看呀,文惠不但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俩呀,很可能就是同事而已。”“死人脸”严肃地说。

    “你我听不懂你的话。”我确信:“死人脸”已经抓到我和文惠的把柄了,不然,不可能说得这么肯定。

    “听不懂?我问你:每天发给文惠的药,她是吃了,还是扔了?”“死人脸”问。

    我一听,知道坏事了。

    文惠假装来保胎,陈主任自然要给她开药,每次发了药,文惠都偷偷扔进了垃圾桶。

    现在,“死人脸”提起吃药的事儿,显然,她已经看出了破绽。也就是说:文惠扔药的事已经被“死人脸”察觉了。

    “吃了呀。”我强作镇静地回答。
章节目录 第【173】章:装病露破绽
    “死人脸”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她慢悠悠地从信封里倒出几粒药丸子,说:“这就是发给你未婚妻的药,她全都扔进垃圾桶了。请问: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我一下子楞住了,心想:我和文惠也太不注意了,竟然被“死人脸”抓到了破绽。显然,她已经发现我俩是潜伏在妇产科的“特殊病人”了。

    “这…这……”我一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梁灵,我奉劝你:还是说老实话吧。”“死人脸”幽幽地说。

    我咬紧牙关,心想:你让我坦白交代,只怕没那么简单。只要我不说,你充其量也只能是怀疑一下而已。

    “我…我无可奉告。”我昂起脸,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势。

    “死人脸”咯咯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好奇地望着“死人脸”,疑惑地想:她还会如此大笑,真是象换了一个人。

    “死人脸”笑了一阵子,说:“我告诉一个消息:陈主任要去外地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明天开始就不能来上班。所以,我明天就会安排文惠做检查,看她究竟怀孕没有,即使怀了孕,也得看她需不需要保胎。假若没怀孕,或者是不需要保胎,我就会立即安排文惠出院。这么一来,你俩的潜伏任务就半途而废了。”

    我一听,不禁对“死人脸”另眼相看了,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有心计。

    我心想:陈主任不在家,我和文惠就捏在“死人脸”的手掌心了。看来,现在只有把我俩灭鬼的意图告诉“死人脸”,否则,她真会把我俩赶出妇产科。

    “你…你怎么会盯上我俩呢?”我不解地问。

    “死人脸”嗬嗬一笑,说:“当初,你俩打着夫妻的旗号住进来时,陈主任装模作样地给文惠检查身体,那时,你赶忙躲了出去。你的这个回避举动让我产生了怀疑,我认为:你和文惠不是夫妻。”

    我一听,着实佩服这个“死人脸”,想不到她竟然能从一点一滴的小事上,分析出其中蕴含的猫腻。

    “就这一件事?”我刨根究底。

    “还有。”“死人脸”幽幽地说:“从第一晚开始,你就睡靠椅,这也不正常。按照一般情况,象文惠这种保胎的病人,可以和丈夫睡在一起。”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不是夫妻,想装得象夫妻,确实有点难呀。

    “就这两件事?”我继续问。

    我很想弄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犯了错,知道了,以后就会加以注意。

    “死人脸”嘿嘿一笑,说:“第三件事就是文惠吃药了。一般的病人,当护士送药来时,都会马上吃下去。但文惠每次都说:先放着,我等会儿再吃。这种举动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让保洁员把文惠的垃圾桶送到我这儿来,这样,我就轻而易举在垃圾桶里发现了药丸。”

    我钦佩地望着“死人脸”,疑惑地问:“你…你很象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侦探嘛。”

    “死人脸”笑了笑,说:“我虽然是医务工作者,但我从小就喜欢看破案的小说,看多了,也就知道了一点破案的手法。当然,我对破案也有浓厚的兴趣。可以说:侦破是我的个人爱好。”

    我终于明白了,我碰上了“业余侦探”。

    “算你狠,我认栽了。”我沮丧地说。

    “死人脸”乐嗬嗬地说:“梁灵,既然你认栽了,那就老实说:你和文惠究竟是来干啥的?”

    我低下脑袋,想了想:事到如今,不坦白是不行了。

    我抬起头,问:“最近一段时间,妇产科是不是发生了几起婴儿淹死事件?”

    “是呀。医院保卫科来查过,警察也来查过,但都没查出个其所以然来。现在,这些案子还悬着呢。”“死人脸”说。

    我幽幽地说:“我认为:这些案子很可能是恶鬼干的。”

    “死人脸”听了我的话,好象一点也不惊诧,只是叹了一口气。

    我瞅着“死人脸”,问:“看来,你也认为这些案子是恶鬼干的罗。”

    “死人脸”点头承认了。

    “我和文惠都是《x事件处理公司》的员工,我们这个公司是专门灭鬼的。这次到妇产科来,就是想破了这个鬼案。”我一语道破了天机。

    “死人脸”听了我话,表现得非常平静。显然,她早就猜到了我们是什么人。

    “喂,既然你知道了我和文惠的身份,那就请你配合、协助一下我们,好吗?”我请求道。

    “死人脸”点点头,说:“可以。你需要我如何配合、协助?”

    我说:“多给我们提供一点信息,多反映一些异常现象。总之,有关恶鬼的蛛丝马迹都及时向我们反映,以便我们尽快灭了这个恶鬼。”

    “死人脸”用食指敲击着桌面,沉思着说:“你和文惠这么年轻,以前灭过恶鬼吗?”

    听“死人脸”的口气,好象不太相信我俩的灭鬼能力。

    “灭过几次恶鬼,每次都是大获全胜,凯旋而归。”我得意地回答。

    “那就好。”“死人脸”望着我,问:“你说:恶鬼怎么会跑到妇产科来作怪呢?”

    “这个……”我沉思了一下,给“死人脸”科普了一下恶鬼的常识。

    “一般情况下,恶鬼都是冤枉死的,也就是说:它本不该死,却死了。所以,死了以后,满怀怨气,阴魂不散,久久徘徊在阳间。要灭掉这个恶鬼,首先就得搞清楚其死因,然后,再对症下药去灭了它。”

    “啊!这就跟我们医生看病一样嘛,首先要确诊,弄清楚患者得了什么病,然后再对症下药。”“死人脸”附和道。

    “对。我们灭鬼,与医生看病是一个理。”我赞同道。

    “死人脸”琢磨了一阵子,问:“你的意思是:在妇产科捣蛋的恶鬼,是死在妇产科的人?”

    我点点头,说:“对极了。”

    “死人脸”沉思着,突然浑身一哆嗦,好象很冷的样子。

    “你冷吗?”我问。

    “哦,可能是空调温度打得太低了,确实有点冷。”“死人脸”吱唔着说。
章节目录 第【174】章:没后悔药卖
    我心想:“死人脸”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事儿,必定与恶鬼有关系。

    我瞅了瞅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我伸了个懒腰,倦倦地说:“我困了,得去眯一会儿,不然,明天打不起精神来。”

    说完,我站了起来,对“死人脸”说:“折腾了大半夜,你也睡一会儿吧。”

    “死人脸”胆怯地说:“我不敢再睡了,怕那个东西又跑来了。”

    “东西?”我瞅了“死人脸”一眼,问:“你怀疑那个东西是恶鬼吗?”

    “死人脸”沉重地点点头。

    我想了想,问:“最近一年来,在你手里死了人没有?”

    “死人脸”摇摇头。

    我舒了一口气,安慰道:“如果在你手里没死过人,那就无须害怕了。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恶鬼一般不会祸害无辜的人。”

    “死人脸”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梁灵,你把恶鬼说得这么通情达理,好象它们都是君子似的。”

    “君子谈不上,但恶鬼绝对不是小人。”我斩钉截铁地说。

    突然有人敲医生办公室的门。

    “谁?”“死人脸”紧张地问。

    “是我,8床病人。”外面的人回答。

    我一听敲门的是文惠,便说:“我未婚妻来找我了。”

    “死人脸”冷笑了一下,说:“哼!什么未婚妻呀,已经被我戳穿了,还敢撒谎。”

    “确实是未婚妻。”我笑着跑去开了门。

    “梁哥,你还不回去睡觉呀?”文惠不悦地问。

    我笑着说:“正想回去睡觉呢,你就来了,走吧。”我搀着文惠的胳膊,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装得挺象的……”我隐约听到“死人脸”在我身后嘀咕道。

    一回到病房,文惠就小声问:“你跟死人脸有啥话可说嘛?”

    我哭丧着脸说:“文惠,咱俩在死人脸面前露馅了。”

    “露馅,怎么可能呢?”文惠有些不相信。

    “文惠呀,死人脸太聪明了,还懂得不少侦探知识,她从三个地方发现了咱俩的破绽。”我叹着气说。

    文惠一惊,问:“哪三个地方?”

    “一个是陈主任给你检查身体时,我回避了。第二个是我没和你睡在一张床上。”说到这儿,我朝隔壁病床呶呶嘴,说:“你看,7床也是保胎的,她老公就和她挤在一张床上睡。”

    文惠瞪了我一眼,说:“昨天一来,我就说,让你上床来挤着睡,你偏不干,这不,露馅了吧。还有,陈主任给我检查肚子,你回避个啥?”

    我叹了一口气,说:“文惠,咱俩毕竟是假扮夫妻嘛,我和你挤在一张床上,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你将来谈男朋友都成了问题。还有,陈主任给你检查身体,假若我赖着不走,怕你会不高兴嘛。”

    文惠柔柔地瞅着我,说:“你呀,就是一个好男人,要是刘雄来了,我不邀请他,他都会往床上赖的。”

    “别提刘雄,他呀,就是一个不良男人。文惠,你如果跟他一起灭鬼,要提防着他一点。”我警告道。

    “我早就提防着刘雄了,不瞒你说,我已经跟文娴姐说过了,不单独跟他一起灭鬼。”文惠得意地说。

    “啊!你一来公司就察觉刘雄不地道了?”我惊诧地问。

    “当然啦。我见他第一面时,他的眼珠子就滴溜溜地在我身上转,让人可不舒服啦。”文惠板起脸说。

    “文惠,我见你第一面时,很正经,很严肃吧?”我问。

    文惠撇撇嘴,说:“你也跟刘雄差不多,一见到我,就看个不停。”

    “啊!”我惊叫了一声,辩解道:“文惠,你冤枉我了吧。”

    “我才没冤枉你呢。不过,刘雄是明着瞅我,你呢,是暗着瞅我。严格地说:你比刘雄更狡猾,更阴险。”文惠嘟着嘴说。

    我大呼冤枉:“文惠,你…你绝对看走了眼,我第一次见你时,虽然觉得你很漂亮,也很想多瞅你几眼,但是,我努力克制住了。那时,我对自己说:看美女的最长时间只能五秒钟,间隔必须在十分钟,我好象就是按照这个频率去瞅你的嘛。”

    文惠笑了,得意地说:“哼!我一诈就把你的真实想法诈出来了吧。”

    “啊!”我懊悔地想:自己咋这么傻呀,一急之下,竟然把自己的真实想法供出来了。

    “文惠,你真够狡猾的,还说我狡猾。”我狼狈地说。

    文惠洋洋得意地说:“梁哥,刘雄一见我,眼光恨不得粘在我身上。你呢,半天不瞅我一眼。我想:难道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看来,我对自己太没信心了,呵呵……”

    我往靠椅上一躺,说:“睡吧。”

    文惠嘻笑着说:“梁哥,你还没说第三点呢。”

    我从靠椅上坐起来,凑近文惠,说:“第三点就是:你往垃圾桶里丢药的事儿,早就被死人脸发现了。她还把你丢的药全都捡了起来,放在一个信封里。”

    文惠一听,惊得瞪圆了眼睛。她张口结舌地问:“她…她是怎么发现的?难道我丢药时被她看见了?”

    我告诉文惠:“护士发药时,人家都是当着护士的面就吃了,你呢,老是推托:等会儿吃。这就让死人脸起了疑心。”

    “啊!这个死人脸真不简单呀,我看,她干侦探也许更合适。”文惠恼火地说。

    我笑着说:“我看也是。”

    文惠问:“死人脸怀疑咱俩是干啥的?”

    “那还用说,怀疑咱俩到妇产科来,与这一阵子发生的婴儿死亡有关呗。”我说。

    “你招供了?”文惠幽幽地问。

    我叹了一口气,丧气地说:“人家已经知道了,你不招供咋办?再说,死人脸说了,如果不招供,就让咱俩明天滚蛋。”

    文惠皱起眉头说:“她一个小医生就想让咱俩滚蛋,是不是太狂妄自大了一点。你没跟她说:陈主任是咱俩的后台。”

    “我能不说吗?不过,巧的是:陈主任明天就去出差了,一去就是十天半月。这期间,死人脸要想让咱俩滚蛋,太容易了。死人脸已经说了,我要不老实交代,明天就让咱俩滚蛋。”
章节目录 第【175】章:又出蹊跷事
    文惠叹着气,问:“梁哥,你说:死人脸怎么会盯上了咱俩呢?”

    我嘻嘻一笑,说:“还不是咱俩一个大美女,一个大帅哥,太招人眼球了。也许,死人脸忌妒你的漂亮呢。”

    文惠瞪了我一眼,嗔怪道:“梁哥,你正经点好不好。”

    我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死人脸之所以盯上咱俩,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来是满足自己侦破的**,二来是想依靠咱俩躲避恶鬼的祸害。刚才,死人脸问了不少关于恶鬼的事情,还找我要了一张符咒。”

    “难道死人脸怕鬼?”文惠沉思着问。

    我嘻嘻一笑,说:“怕鬼之心,人皆有之嘛。连咱们灭鬼的专业人士都惧怕三分呢,其它人当然更是谈鬼色变啦。”

    “死人脸怕鬼肯定有原因,也许她干过什么缺德事儿。”文惠幽幽地说。

    我低头琢磨了一下,说:“也许吧。刚才,那个把死人脸衣裳撕烂的东西,很可能就是鬼。”

    文惠狐疑地问:“鬼为何要找死人脸的茬呢?”

    “我也感到有点奇怪,不过,死人脸否认在她手里死过人。难道她说了谎话?”我沉思着。

    “很可能。”文惠似乎断定死人脸曾经干过缺德事。

    “睡吧,唉!折腾了大半夜。”我困倦地说。

    我睡了一个打屁觉,天就亮了。

    我一拉开病房的门,迎面就碰上了“死人脸”。

    “死人脸”一脸的惊惶之色,她一把拽住我,结结巴巴地说:“请您下去看看。”

    “看啥?”我一头雾水。

    “死人脸”惊慌地说:“我…我的电动车被祸害了……”

    我迷惑地问:“祸害电动车?”

    “你赶快去看看嘛。”“死人脸”拉着我就走。

    妇产科小楼旁边是一个停车场。

    “死人脸”把我拽到一辆电动车旁,说:“您看。”

    我惊诧地看到:这辆电动车的前后车胎都被撕咬烂了,车胎皮子散落了一地。

    “啊!”我惊叫了一声。

    我心想:撕咬车胎和撕咬衣裳的都出自一个“家伙”之口。

    我朝两边瞅了瞅,其它的电动车都完好无损。显然,这个“家伙”不是胡乱咬的,而是针对“死人脸”。

    我冷冷地瞅着“死人脸”,问:“你好好思索一下,一年来,究竟有没有人死在你的手里?”

    “死人脸”肯定地回答:“没有,绝对没有。”

    “那就怪了,难道这个恶鬼冤枉人了?”我自言自语道。

    “死人脸”哀求道:“梁灵,您一定得帮帮我呀!”

    我点点头,承诺道:“好,我会帮你的,还会一帮到底。”

    “梁灵,您要说话算话呀。”“死人脸”似乎对我不太相信。

    我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当然算话。”

    “死人脸”欣慰地说:“那就好,您要不帮我,我就死定了。”

    我问“死人脸”:“你把符咒放在哪儿了?”

    “死人脸”摸摸自己屁股后面的口袋,说:“揣在这儿了。”

    此刻,我才有闲心打量“死人脸”,我发现,她穿着文惠的衣裳,女人味好象变足了。

    “您干嘛盯着我看?”“死人脸”低下头,害羞地说。

    我把眼神从“死人脸”身上移开,说:“你快回家吧。”

    我刚走进妇产科小楼,高老头就把我叫住了。

    “喂,你小子真厉害呀,刚来两天就勾搭上史医生了。”高老头阴阳怪气地说。

    “死人脸”姓史,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我嘻嘻一笑,说:“我是有未婚妻的人,哪儿敢脚踩两只船呀。况且,我未婚妻就在身边,就是再给我一个胆,也不敢勾引别的女人呀。”

    高老头阴沉着脸说:“我警告你:史医生的男朋友是个拳击手,被他知道了,会把你揍成肉泥的。”

    我一听,吓了一跳,心想:虽然我对“死人脸”无意,但“死人脸”假若和我接触太多了,难免不会被她男朋友误会。看来,我得跟“死人脸”疏远一点。

    “喂,你身上有钱吗?”高老头问。

    我一楞,问:“高师傅,你想找我借钱吗?”

    高老头撇撇嘴,说:“你小子真不够意思,我给你提供了情报,你总得给我一点报酬嘛。”

    “情报?”我一时莫名其妙。

    “对呀。我告诉你史医生的男朋友是拳击手,难道这不是情报吗?”高老头振振有词地说。

    我一听,心想:你高老头想勒索我呀。好,老子拿钱买一个平安。

    “您要多少钱?”我问。

    高老头伸出一个手指头,幽幽地说:“这个数。”

    “我身上没一百元钱。”我摸了摸口袋,说:“等一下再给您。”

    高老头用鼻子哼了一下,不屑地说:“一百元打发要饭的呀,我要的是一千元。”

    我一楞,心想:就一个不疼不痒的信息就勒索我一千元呀。尽管我一百个不愿意白给高老头一千元钱,但我不愿意得罪他。所以,我笑了一下,说:“好,我马上给您拿。”

    “你等等。”高老头喊住我。

    “还有啥事?”我有点不耐烦了,但按捺住一腔恼火,平静地问。

    “梁灵,你觉得我提供的信息重不重要?”高老头问。

    我想了想,回答:“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此话怎讲?”高老头不悦地问。

    我幽幽地说:“假若我真和史医生勾搭上了,这个信息就很重要。它让我悬崖勒马,和史医生一刀两断,彻底消除被打成肉泥的危险。不过,如果我跟史医生啥事也没有,这个信息的作用就等于零。”

    高老头听我这么一说,恼火地问:“你小子别跟我绕圈子,我知道你想抵赖,不过,你已经抵赖不了啦。”

    “啥意思?”我一惊。心想:难道高老头抓到了我和“死人脸”的证据吗?

    高老头阴阴地笑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说:“刚才,史医生靠在你的身上,这个镜头很有欣赏价值哟。”

    我一听,心想:坏事了,真被高老头抓到把柄了。

    刚才,我安慰“死人脸”时,她一时激动,扑进我的怀里。

    虽然我把“死人脸”推开了,但“死人脸”毕竟在我怀里靠了一会儿。看来,这个高老头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他抓拍了这个暧昧的镜头。
章节目录 第【176】章:被敲诈一笔
    “您…您偷拍我呀。”我不悦地说。

    高老头嘿嘿一笑,反驳道:“偷拍太难听了,应该叫抓拍吧。”

    我瞅着高老头,心想:这个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呀,你等着,我把恶鬼灭了,再来收拾你。

    “您…您想干嘛?”我问。

    高老头恬不知耻地笑着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找点零花钱嘛。”

    高老头竟然敲诈我,让我十分不爽。不过,现在他手里有“把柄”,假若我跟他“拧”起来,说不定他会挑唆那个“拳击手”来找我算帐。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您究竟想要多少钱?”我问。

    高老头嘻嘻一笑,说:“我觉得一千元少了点,得翻一个斤头。”

    “两千?”我问。

    高老头点点头,说:“你给我两千元,我就把这个照片删了。”

    我这个人最讨厌人家敲诈我,但此刻,我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了,古话说得好: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值得为了两千元钱,给自己找麻烦。

    “您等着,我马上去给您拿钱。”我乖巧地说。

    我回到病房,文惠见我脸色凝重,问:“梁哥,又遇到啥事了?”

    我想:假若我把高老头偷拍的事儿告诉了文惠,她会起疑心的。昨晚,“死人脸”找我谈话,文惠已经有点不满了。

    “没啥。刚才,死人脸说她的电动车车胎被咬烂了,我去查看了一下。”我说。

    “啊!”文惠惊诧地说:“看来,死人脸确实是被恶鬼缠上了。”

    “是啊。”我心事重重地说。

    文惠问:“死人脸还没坦白交代吗?”

    我摇摇头,说:“她还是坚持说:在她手里没死过人。”

    “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文惠撇撇嘴。

    我从挎包里拿了两千元钱,对文惠说:“我去给你买早点。”

    我一到门卫室,高老头就笑眯眯地问:“钱拿来了?”

    我把两千元钱递给高老头,说:“你数数。”

    高老头爽快地说:“数个啥,我相信你。”

    我见高老头把钱揣进口袋,就没了下文,便提醒道:“高师傅,我已经把钱给了你,快把手机里的照片删了呀。”

    “已经删了。”高老头回答。

    “删了?”我心想:你没收到我的钱,怎么会删照片呢。显然,高老头在撒谎。

    “你刚才一上楼,我就把照片删了。”高老头说。

    我瞅了高老头一眼,说:“能不能让我看看手机。”

    高老头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高师傅,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是亲兄弟明算帐的问题。这就好比做一笔生意,理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嘛。”我理直气壮地说。

    我预感到:高老头并没删掉照片,他很可能还想用照片敲诈我。我已经发现:这个高老头就是一个无赖。

    正当我和高老头理论时,一个大块头男人进来了。

    “老高,我女朋友下班了吗?”

    高老头扭头一看,乐嗬嗬地说:“你来得太不巧了,史医生刚走。”

    高老头对我介绍道:“小梁,这就是史医生的男朋友,著名的拳击家。”

    我听了一惊,心想:真是怕啥来啥呀,想不到“死人脸”的男朋友竟然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我给小史打电话,她手机一直打不通。”拳击家恼火地说。

    高老头告诉拳击家:“小史的手机昨晚被摔坏了。”

    “啊!咋摔坏了?”拳击家一楞,不满地说:“我三个月前才给她买的,花了五千多元钱呢。”

    “死人脸”的手机昨晚确实摔坏了,不过,不是“死人脸”摔的,是那个撕烂她衣裳的“家伙”摔的。

    高老头朝我呶呶嘴,说:“你问他就知道了。”

    拳击家一听,凑近我,问:“我女朋友的手机是你摔的?”

    我见拳击家长得象一座铁塔似的,不禁有点胆怯了。心想:虽然我会一点武术,但要对付这个拳击家可能还差一把火。

    我摇摇头,辩解道:“不…不是我摔的。”

    我心想:高老头这不是拿我开涮嘛,他究竟为何要嫁祸于我呢。

    我瞅了瞅高老头,见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我明白了:高老头这是拿我耍着玩呀。

    “你小子摔了我女朋友的手机还想赖帐吗?”拳击手抡起拳头,威胁道:“就你这身板,经不起我一拳头。我看,你还是老实一点,掏钱出来赔吧。”

    “真不是我摔的,不信,您回去亲口问史医生。”我辩白道。

    拳击手发怒了,他揪住我的领口,凶神恶煞地说:“我数到三,你再狡辩,我就动手了。”

    拳击手瞪圆了眼睛,数了起来:“1…2……”

    我见大事不妙,赶紧说:“我…我赔。”

    拳击手哈哈仰头笑了起来,他对高老头说:“老高,您看:解决问题还是得靠拳头吧。”

    “是呀。你只要把拳头举起来,就能把人吓出尿来。”高老头乐嗬嗬地说。

    我知道:现在高老头把我当猴耍,成心想看我的笑话,看我出丑。

    我按捺住胸中的怒火,心想:你这个老家伙等着,我会让你偿还这一切耻辱的。

    “快拿五千元钱来!”拳击手恶狠狠地命令道。

    我掏出一张银行卡,在拳击手面前晃了晃,说:“您跟我一起到银行去取钱吧。”

    拳击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一挥说:“我在这儿等着,你快去取钱。”

    高老头阴阴地说:“你让他自己去取钱,就不怕他跑了?”

    拳击手一听,忙问高老头:“他是护理病人的吗?”

    高老头说:“8床的家属。”

    拳击手一听,放心地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出了门,赶紧给“死人脸”打电话。

    刚才,“死人脸”下班时说过,要赶紧去修手机。我心想:但愿“死人脸”的手机已经修好了,不然,我就冤死了。

    我一拨打“死人脸”的电话,竟然拨通了。

    “喂,我是梁灵。我问你:你男朋友是不是一个拳击手?”

    “是呀。”“死人脸”回答。

    我赶紧说:“你快给男朋友打电话,告诉他:你的手机不是我摔坏的。”

    “死人脸”一头雾水,疑惑地问:“谁说我的手机是你摔坏的?”

    我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啥也别问了,赶紧给男朋友打电话。”
章节目录 第【177】章:被逼迫报警
    五分钟后,“死人脸”给我打来电话,她说:“我已经跟男朋友说清楚了,手机不是你摔的。不过,我男朋友不相信,还说我想袒护你。”

    我一听,坏事了。

    本来,只是赔五千元钱的问题,现在,变成了我和“死人脸”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

    “这…这……”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梁灵,我这个男朋友是一根筋,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看,你就赔他五千元钱。明天,我再把五千元钱还给你。”“死人脸”和我商量道。

    “这…这哪儿跟哪儿呀。”我捶胸顿足地说。

    我已经意识到: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赔钱的问题了,等会儿,拳击手还会质问我,究竟和“死人脸”是啥关系。

    假若高老头把手机里的照片给拳击手看了,那我就只有挨拳头的份了。

    我心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拳击手马上离开高老头,不给高老头挑拨是非的机会,否则,事情会越闹越大。

    我对“死人脸”说:“你马上给男朋友打电话,让他到医院附近的工商银行去拿钱。”

    “好的。”“死人脸”答应了。

    我到银行取了五千元钱,然后,就坐在银行的大厅里等待拳击手。

    我心想:即使高老头已经给拳击手看了照片,拳击手也不敢在大庭广众场合揍我。

    十分钟后,拳击手来到了银行。

    我迎了上去,把五千元钱递给他。

    拳击手拉了我一把,说:“兄弟,咱俩谈谈。”

    我一惊,心想:拳击手咋对我这么客气呀,竟然称呼我“兄弟”。

    我和拳击手坐在银行大厅的椅子上。

    拳击手瞅着我问:“兄弟,你是陪谁住院呀?”

    “陪我未婚妻。”我回答完,又额外添加了一句:“我未婚妻怀孕了,住院给她保胎。等我未婚妻一出院,我俩就要去领结婚证了。”

    “哦,太好了。”拳击手听我这么一说,神情立即变得轻松了许多。

    “你和史医生也快结婚了吧?”我问道。

    拳击手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又问:“你认识我女朋友多长时间了?”

    我一听,心想:妈呀,拳击手果然怀疑我跟“死人脸”有一腿了。

    “我前天才认识史医生。”我赶紧回答。

    “你对我女朋友的印象如何?”拳击手阴阴地问。

    我皱起眉头,问:“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啦。”拳击手说。

    我叹了一口气,安民告示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更不能恼火呀。”

    拳击手安慰道:“你只管说,只要是说真话,我就绝对不会怪罪你的。”

    我幽幽地说:“你的女朋友好象天生就不会笑,所以,给人的感觉是很难接触。坦率地说:好多病人都对你女朋友不感冒。我呢,也有这种感觉。”

    “是吗?”拳击手瞅着我,似乎不相信我的话。

    我心想:文惠比“死人脸”漂亮多了,她俩简直不是一个档次嘛。

    想到这儿,我赶紧掏出手机,翻出文惠的照片。

    “呶,你看,这就是我未婚妻的照片。”我把手机伸到拳击手的眼前。

    “啊!”拳击手看着文惠的照片,不禁惊叫了一声,赞叹道:“太漂亮了。”

    拳击手望着我说:“你小子挺有艳福嘛,有这么漂亮的未婚妻。”

    “嘻嘻…一般吧。不瞒你说,我前任女友更漂亮。”我吹牛道。

    拳击手站了起来,现在,他彻底放了心。因为,我的未婚妻要比“死人脸”漂亮多了。

    拳击手把五千元钱揣进了口袋,他幽幽地说:“我女朋友刚才打电话来,说手机不是你摔的。不过,我才不相信女朋友的话呢。她呀,碰到帅哥就没了主意。好在你有未婚妻,不至于跟我抢女朋友。”

    “手机的事就别提了,翻页了。”我心想:拿五千元钱买个平安,值。

    现在,我不缺钱。五千元对于我来说,真的只是小菜一喋。

    拳击手乐嗬嗬地走了。

    我望着拳击手的背影,心想:幸亏我把文惠的照片给他看了,不然,还误会我和他抢“死人脸”呢。

    此刻,我对高老头恨了一头包,要不是他无中生有地诬陷我,也不至于虚惊一场,还破费了五千元钱。

    我琢磨着:得整治一下这个高老头,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不然,他会骑在我的头上撒尿。

    我买了早点,回到妇产科。

    高老头瞅着我,乐得嘴巴合不拢。

    我瞪了高老头一眼,质问道:“高师傅,您为何要冤枉我呀?”

    “小子,你跟人家女朋友搂搂抱抱,难道不该出点血吗?”高老头撇撇嘴。

    “我…我没搂抱史医生。”我愤愤地辩解道。

    高老头一笑,说:“你小子真狠,在证据面前还嘴硬。我告诉你:看在你给了我两千元钱的份上,所以,我才没在拳击手面前揭发你。”

    “高师傅,我对您不薄吧?”我质问道。

    “不薄。”高老头承认。

    我气呼呼地说:“既然我对您不薄,干嘛要作弄我呢?”

    “嘻嘻…我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嘛,别生气。”高老头笑嘻嘻地说。

    “喂,没有这么开玩笑的呀。要是我刚才不同意给钱,拳击手非把我捶扁了不可,弄不好还会出人命呢。”我后怕地说。

    我看得出来,那个拳击手是个暴脾气,只要一点火,就会象包炸药一样,轰地一下大爆炸。他那拳头,打在哪儿,哪儿就会骨碎肉烂。

    “哈哈…我早就摸透了你小子的禀性,你呀,不会来硬的。”高老头说。

    我懒得跟高老头罗嗦了,便端着早点回了病房。

    文惠嘟起嘴说:“梁哥,你到哪儿去了?你看,我肚子已经饿扁了。”

    我歉意地说:“文惠,请你原谅。我刚才碰到了一条疯狗,差点就被咬了一口。所以,我躲了起来,等疯狗跑了,我才敢去买早点。”

    “啊!”文惠听说我遇到了疯狗,忙说:“你没报警呀?”

    “没报警。”我笑着说:“报警有啥用,等警察来了,我也一命呜呼了。”
章节目录 第【178】章:三梅被骚扰
    我不愿意把早晨发生的事情告诉文惠,因为,我毕竟抱了一下“死人脸”,这会引起文惠对我的误会。

    刚吃完早饭,我正在洗碗时,突然接到了三梅的电话。

    “梁哥,您别吭声,听着就行了。”三梅神秘兮兮地说。

    我告诉三梅:“我身边没人,有啥你只管说吧。”

    “那就好。梁哥,我就在医院大门口,您能不能来一趟,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找您。”三梅急促地说。

    “出了啥事?”我紧张地问。

    “梁哥,见面再说吧。”三梅挂了电话。

    我洗完碗,对文惠说:“我出去一下。”

    我跑到医院大门口,一看,三梅正倚靠在一棵大树上。

    “三梅,一大早你咋跑来了?”我疑惑地问。

    三梅呜咽着说:“梁哥,我在文惠姐叔叔的工厂干不下去了。”

    “究竟咋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切地问。

    三梅抹着眼泪,说:“昨天,我一个人在库房里整理材料,文惠的叔叔跑了进来。他先是假心假意地关心了我一番,然后,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让我做他的情人。”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文惠的叔叔真不是个玩艺,不管怎么说,三梅是他侄女儿文惠介绍来的,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嘛,怎么能对三梅下手呢。

    “梁哥,他不但让我做他的情人,还让我给他生儿子。”三梅悲愤地诉说道。

    “啊!”我又是一惊,心想:文惠的叔叔真是太无耻了。

    “梁哥,我不能再到文惠叔叔工厂里上班了。”三梅说。

    我想了想,点点头,满怀同情地说:“既然文惠的叔叔是色鬼,那还是离他远点好。这样吧,把那边的工作辞了。”

    三梅说:“我身份证还押在文惠叔叔那儿呢。”

    “他…他把你的身份证扣押了?”我吃惊地问。

    三梅点点头,说:“文惠的叔叔说,库房里有重要物资,谁当仓库保管员,谁的身份证就得押在他那儿。”

    我愤愤地说:“他扣押你的身份证是违法行为,走,我陪你去要回来。”

    我让三梅坐在摩托车后座上,车子一发动,我突然想起来。文惠的叔叔既然不是一个正经人,他就有可能耍小人的手腕。当他知道三梅要离开工厂,肯定会找三梅的茬。弄不好给三梅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如:偷窃仓库物资等,那就麻烦大了。

    我苦苦地思索起来。

    三梅见我不走,不解地问:“梁哥,您不敢去了?”

    我摇摇头,说:“三梅,我是担心文惠的叔叔栽赃陷害你,所以,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他…他会陷害我吗?不至于吧。”

    “哼!这种有钱人什么坏主意都想得出来,还是防着点好。不然,沾了一身腥,不划算呀。”我劝说道。

    我对有钱人素来不感冒,按我的经验:人一旦有了钱,就会把良心丢了。

    我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

    我带着三梅去了电子城,在那儿购买了两支高级录音笔。

    我把录音笔打开,然后,让三梅别在内衣口袋上。交代道:“你跟文惠叔叔说话时,尽量离他近一点,另外,你说话的声音也大一点。这样,录音效果会好一些。”

    三梅是个聪明人,她心领神会道:“梁哥,您是要把文惠叔叔的阴谋诡计都录下来,作为他的罪证,这样,他就没法诬陷我了。”

    “对。”我点点头。

    我把三梅带到了文惠叔叔的工厂门口,叮嘱道:“你别在太背静的地方跟他说话,当心他会对你动粗。等他说完了,你就说要考虑一下,千万别一口拒绝了。”

    三梅点点头,说:“梁哥,我知道了。”

    我看着三梅进了工厂。

    我静静地等在工厂外,心想:但愿三梅能够平安出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三梅兴冲冲地跑了出来。离老远就喊道:“梁哥,我成功了。”

    “好,太好了。”我高兴地说。

    三梅取出录音笔,递给我。我按下放音键,录音开始播放了。

    “三梅,你来了。”文惠叔叔的声音显得很兴奋。也许,他以为三梅不会再来了。

    “我想和您谈谈。”这是三梅的声音。

    “三梅呀,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应该懂得:人没有钱是不行的。你看你,一个人跑到城里来,要房没房,要钱没钱,说不定连吃饭都成问题,对吧?”

    “嗯。”三梅表示赞同。

    “三梅呀,你只要做了我的情人,我每个月给你一万元钱,不少吧?另外,我再给你租一套房子。这样,你吃穿就不愁了。假若你愿意给我生小孩,生一个男孩,我给你买一套房子。生一个女儿,我给你十万元钱。你说:这个买卖够划算了吧?”文惠叔叔劝说道。

    “您没小孩吗?”三梅问。

    “唉!我老婆不行,一连给我生了四个女儿,奶奶的,生完四个女儿就没动静了,真让人抓狂。你说:我若没有儿子,数千万的家产留给谁?”文惠叔叔丧气地说。

    “我…我还没结婚呢。”三梅嗫嚅着说。

    “三梅呀,我就是喜欢黄花闺女呀,说实话,你要不是黄花闺女,我还不会打你的主意呢。”文惠叔叔的语调都是色迷迷的。

    “如果我不答应呢。”三梅说。

    “三梅,你犯傻呀。你仔细想想:到哪儿能找到这么便宜的事儿。人家借腹生子,最多只给几万元钱。你看我多大方呀,连生一个女儿都给十万元。如果你的肚子争气,给我生个儿子,一下子就能赚一套房子。现在的房子,即使是个小套,也得一百多万呀。”文惠叔叔诱惑道。

    “我…我得好好想一想。”三梅按照我的交代,来了一个缓兵之计。

    “三梅呀,愿意给我生小孩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不过,我看中了你是黄花闺女,又长得漂亮,身体也健康,所以,我格外看好你。这样吧,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如果不答复,你就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文惠叔叔软硬兼施地说。

    “好吧。”三梅说。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
章节目录 第【179】章:治服大色鬼
    我又试了试第二支录音笔,现录音效果也很棒。

    我见工厂附近有一家市,就把一支录音笔存进了市的存包柜。

    三梅不解地问:“梁哥,您这是干啥?”

    我笑着回答:“我买两支录音笔,一是担心录音笔有质量问题,到时候掉了链子。二是害怕录音笔落入文惠叔叔之手。所谓:狡兔三窟嘛。我呢,只是两窟而已。”

    我陪着三梅又进了工厂。

    文惠的叔叔见我陪着三梅又来了,不禁一楞。

    他满脸狐疑地问:“你是谁?”

    我幽幽地回答:“我是三梅的男朋友。”

    “你…你是三梅的男朋友?!”文惠叔叔瞪大了眼睛,转脸问三梅:“你…你不是对我说没谈男朋友吗?”

    三梅低下头,小声回答:“这…这是我的,我不想告诉别人。”

    文惠叔叔恼怒说:“三梅,那你也不是黄花大闺女罗?”

    三梅没吭声。

    我板着脸说:“请您把三梅的身份证还给她。”

    “三梅,我说的事儿,你考虑好了?”文惠叔叔还没死心。

    “嗯。”三梅小声回答。

    我心想:这个三梅的胆子也太小了,跟文惠叔叔说话,连头都不敢抬。

    “三梅,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文惠叔叔还想劝说三梅答应他的请求。

    “喂,你别枉费心机了,三梅不会答应你的。”我郑重地说。

    文惠叔叔瞪了我一眼,脸色一变,说:“三梅,你要辞职也行,不过,你是仓库保管员,我得让人清点一下仓库,看遗失了什么物资没有。”

    我心想:文惠叔叔果然耍无赖了,幸亏我防了这一着,不然,就被他治住了。

    我嘻嘻一笑,正告道:“请你别耍这种小人伎俩了,没用的。我知道,你一清点,肯定会说有些物资遗失了。以物资遗失为借口,你就可以不归还三梅的身份证,还能胁迫她就范,对吧?可惜呀,我早就防着你这一着棋了。”

    文惠叔叔听我这么一说,吃了一惊,他张口结舌地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瞅着文惠叔叔,阴阴地笑着说:“我的意思是:你还是老实把三梅的身份证还给她吧。”

    “我警告你:少管我的闲事。”文惠叔叔有些恼羞成怒了。

    我冷笑着说:“我也警告你:别耍小心眼了。”

    文惠叔叔喊道:“叫保安来。”

    我把手机一扬,说:“只要我一按键,11o就拨通了,到时候,你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你威胁我?我没犯事,不怕。”文惠叔叔气急败坏地说。

    “哈哈……”我仰头大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文惠叔叔疑惑地问。

    我冷眼瞅着文惠叔叔,谴责道:“三梅是文惠介绍来的,按理说:你应该厚待她,可是,你却欺负这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姑娘。什么让她当情人,什么让她给你生儿子,统统都是无耻之举。”

    “你…你血口喷人!”文惠叔叔恼羞成怒地叫喊道。

    我冷冷地瞅着文惠叔叔,说:“我怎么会空口说白话呢,既然我说了,必定有证据。”

    “你…你的证据在哪儿?有本事拿出来。”文惠叔叔心虚地问。

    我瞪着文惠叔叔,问:“你真想看证据吗?”

    “哼!你诈谁呢?一个毛头小伙子,奶腥气还没去掉呢,就想在我面前玩花招,还嫩了一点吧。我告诉你:口说无凭。”文惠叔叔嘲笑道。

    “正因为我懂得口说无凭,所以,特意录了音。”我得意地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在文惠叔叔面前晃了晃,问:“你想听听吗?”

    文惠叔叔见我掏出了录音笔,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他张口结舌地问三梅:“你…你录了音?”

    “嗯。”三梅点点头。

    这一下,文惠叔叔象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了。他有气无力地问:“你俩想敲诈我吗?”

    “哼!我俩没你这么卑鄙。”我瞪了文惠叔叔一眼,说:“你赶快把三梅的身份证还给他。”

    我话音刚落,文惠叔叔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夺走了录音笔。

    他把录音笔往地上使劲一摔,只听“啪”地一声响,录音笔被摔了个七零八落。

    文惠叔叔象疯了一样,用脚在录音笔残骸上使劲踩踏着,边踩边说:“我要毁了你的证据……”

    我看着文惠叔叔的狼狈样子,咯咯地笑了。

    文惠叔叔瞅着我,说:“你还笑,有你哭的时候,现在你已经没有证据了,哼!”

    “谁说我没有证据了,我告诉你:我已经备了份。”我扬起手机,再一次警告道:“我只要一拨报警电话,你至少要被治安处罚,弄不好还会被判刑。”

    文惠叔叔呆呆地站在那儿,梦呓般地问:“你…你有备份?”

    “当然啦。说实话,你这一招一式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洋洋得意地说。

    “你…你想敲诈我的钱吗?”文惠叔叔紧张地问。

    “我再次重申:我只是想让你归还三梅的身份证。只要你把身份证还给三梅、我们就会马上离开,而且,以后再也不会找你麻烦。”我说。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文惠叔叔半信半疑地从抽屉里拿出三梅的身份证,递给了三梅。

    “走吧。”我拉着三梅的手,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我回头对文惠叔叔说:“你呀,没儿子是老天对你的报应,即使你有了儿子,也会没的。”

    “你…你诅咒我。”文惠叔叔恼怒地说。

    我没再搭理文惠叔叔了,牵着三梅离开了工厂。

    一出工厂,三梅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她哽噎着说:“梁哥,您对我真好…要不是您,我就走投无路了。”

    我拍拍三梅的脊背说:“冷静点,现在一切都好了。等会儿,我再帮你找一份工作。”

    三梅抹着眼泪说:“梁哥,我住您的房子,又麻烦您给我找工作,您对我这么好,让我如何报答您呀?”

    “报答啥?你过得好就行了。”我安慰道。

    “梁哥,以后您要是没儿子,我帮您生一个。”三梅幽幽地说。

    我嗔怪道:“你这是想让我当混蛋呀。”
章节目录 第【180】章:帮我生儿子
    “梁哥,除了帮您生儿子,我没法报答您了呀。”三梅说。

    我叹息了一声,说:“三梅,咱们也算是在张家湾共过患难吧,既然是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嘛。我呀,不需要你的任何报答,只希望你能在这个城市里落下脚,过得好,完成你大姐的一个心愿。”

    三梅听我提起大梅,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哀哀地说:“我大姐一天福也没享过,就赴了黄泉路,想想我就心酸呀。”

    “三梅,我想:只要你过得好,你大姐在天之灵就会感到欣慰的。”我安慰道。

    现在,三梅又失业了。虽然我可以养活三梅,但是,她年纪轻轻的总不能呆在家里吃闲饭吧。

    我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

    上次,我帮那家饭店驱鬼,和老板熟悉了。记得那时候,饭店正缺服务员呢。

    我赶紧给饭店老板打了个电话。

    “老板,您好,我是梁灵呀。”我心想:这个老板别把我忘记了,那就太让我尴尬了。

    “啊,你是梁老弟呀。自从上次你驱走了鬼,我们饭店就太平了,真是多亏了你呀。”老板客气地说。

    “我给您打电话,是想给您推荐一位服务员。”我说。

    “你推荐的人准没错,我收了。”老板爽快地答应了。

    我兴高采烈地说:“那我就把她带过来了。”

    “好。”老板说。

    我挂了电话,对三梅说:“你到那家饭店去当服务员,一天管两顿饭,工资收入两千多元。”

    三梅高兴地说:“太好啦。”

    我把三梅带到饭店,老板当即给她安排了工作。

    我告辞了三梅,交代道:“好好干。”

    三梅点点头,含情脉脉地望着我,说:“梁哥,您隔三差五来一趟,不然,我会想您的。”

    我笑了一下,心想:三梅虽然是个漂亮、贤惠的姑娘,但是,她不是我的菜。

    我返回了医院。一进门,见文娴坐在病房里。

    文娴见我回来了,板着脸说:“你出来一下。”

    我见文娴不是鼻子不是脸的模样,心想:难道我又做错了啥,让她这么不高兴。

    文娴把我带到走廊的阳台上,她怒气冲冲地问:“你到哪儿去了?”

    “我去散了个步。”我回答。

    “散屁的步!”文娴凶神恶煞地骂道。

    我不解地问:“你骂什么人嘛。”

    “老娘就是要骂你这个花心大罗卜。”文娴恶狠狠地说。

    我一楞,心想:坏了。肯定是文娴看见我和三梅在一起了,不然,不会骂我是花心大罗卜。

    “我咋花心了?”我心虚地辩解道。

    文娴瞪圆了眼睛,盯着我:“老娘再问你一遍:你到哪儿去了?”

    我心想:看来文娴真的看见我和三梅在一起了。于是,我回答:“刚才三梅找我,说是出租屋的门锁坏了,我想:三梅一个女孩,总不能住在没锁的房子里吧,所以,就赶紧跑回去修锁。”

    “真是修锁?”文娴狐疑地问。

    “唉!都是你给我找的事儿呀,你要是不安排三梅住在我的出租屋里,她也不会找我的麻烦了。”我叹息着说,摆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模样。

    文娴的脸色好看多了,她柔柔地说:“你一个大男人帮忙修个锁,有啥值得埋怨的。”

    我见文娴气消了,便不依不饶地说:“今天帮忙修锁,明天谁知道还有啥事。”

    “只要三梅不跟你玩暧昧就行了,其它的我一概不过问。”文娴满不在乎地说。

    我一听,文娴这话可真有意思呀,照她这么说,我竟然不允许跟三梅谈朋友了。

    我扳起脸说:“喂,文总,你没搞错吧,我只是x事件处理公司的雇员,我和公司签订的是工作合同,不是卖身契。哼!我跟谁谈朋友,你没权干涉!”

    文娴横眉竖眼地叫嚷道:“你一旦谈了女朋友,就会丧失阳气,降低功力,导致灭鬼失败,给公司声誉造成损失。你说:公司能不干涉吗?”

    “你…你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吗?”我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听文娴这么一说,我越觉得应该尽快离开这个x事件处理公司,不然,我连人身最基本的恋爱权都被剥夺了,真是岂有此理!

    文娴阴阴地瞅着我,说:“梁灵,我告诉你:你要谈女朋友,也只能在公司内部谈,这样,就能保持你的阳气,维持你的功力,懂吗?”

    “你…你这是啥意思?公司里只有你和文惠两个女人,你的意思是我只能跟你俩谈朋友了?”我恨不得蹦起来,扇文娴一个耳光。

    “梁灵,你小子眼光挺高嘛,难道连我和文惠都看不上吗?”文娴咄咄逼人地问。

    我心想:干脆试探一下文娴的心思,看她究竟对我有没有感觉。于是,我说:“好,既然你文总说了,只能在内部谈朋友,那么,我就去问问文惠,看她喜不喜欢我。”

    “你…你说什么?”文娴气势汹汹地问。

    “我说问问文惠对我有没有感觉,她要是喜欢我,我就跟她谈朋友。”我见文娴生气了,心想:看来,文娴对我还真有意呀。

    文娴抬腿踢了我一脚,说:“你小子刚到公司,还没干满三个月,就想谈女朋友了?我警告你:没门!想谈朋友,也得等一年以后。”

    我反驳道:“公司难道有规定:必须干满一年才能谈朋友?如果有,请拿文件给我看看。”

    文娴又踢了我一脚,训斥道:“你还胆敢跟我顶牛,真是吃了豹子胆。我告诉你:老娘的嘴巴就是文件,就是规定。老娘说啥,你就得听啥,不然,老娘会要了你的小命。”

    我退后一步,摸了摸被踢疼的腿,说:“你哪儿象个女人呀,简直比男人还男人,喂,难道你就不怕找不到老公吗?”

    文娴冲上来,抬起手就要扇我的耳光,我急忙用手一挡,顺势抓住了她的手。

    “你…你胆敢反抗了?”文娴气急败坏地叫嚷着。

    “我只是防御,没反抗。”我抓住文娴的右手不放。

    文娴右手被我抓得紧紧的,她把左手抡了起来,还想扇我的耳光。

    我一抬手,把文娴的左手也抓住了。
章节目录 第【181】章:赌气不理我
    文娴的两只手都被我抓住了,她恼羞成怒地抬起脚想踢我。

    我赶紧松开手,往后一跳,让文娴踢了一个空。

    文娴张牙舞爪地扑向我,我掉头就跑。刚跑了几步,听文娴“哎哟”地叫唤了一声,我回头一看,文娴跌倒在地上。

    我急忙跑过去,扶起文娴,问:“您…您没事吧?”

    “我有事!”文娴怒气冲冲地说。

    我低头瞅着文娴的脚,问:“是不是崴了脚?”

    文娴点点头,指着右脚说:“这只脚脖子崴了。”

    “我帮你揉揉。”我脱下文娴右脚的鞋,帮她揉起了脚脖子。

    我揉了半天,没见文娴吭声,就抬头瞅了文娴一眼。

    文娴一双辣的眼睛直视着我。

    我赶紧低下了头,心脏突然咚咚咚地猛跳了起来。

    “梁灵,你还会按摩呀?”文娴柔柔地问。

    我点点头,回答:“会一点吧。”

    我给文娴按摩了十几分钟,她才幽幽地说:“梁灵,你把我背到车上去。”

    “文总,您的车子停在哪儿?”我扶起文娴,问。

    文娴朝前方指了指,说:“就在那边的停车场里。”

    我背起文娴,往停车场走去。

    文娴嘴里呼出的热气,撩拨着我的后脖颈。

    突然,文娴在我的后脖颈上亲吻了一下。

    我的腿一软,差点跌了一跤。

    “走稳了,别被女人亲一下就腿软了。”文娴教训道。

    我突然感到有点恼火,觉得文娴太不尊重我了。她算哪根葱呀,想亲就亲,好象我可以让她随便调戏似的。

    “请…请您自重一点。”我气呼呼地说。

    “嘻嘻…你让我自重?”文娴说完,突然照着我的脖颈咬了一口。

    “哎哟!您…您咬我干嘛?”我生气地说。

    文娴阴阴地回答:“我亲你,你不满意,对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人,我就只能咬了。”

    “您…您再不尊重我,我就把您扔了。”我威胁道。

    “扔呀,快扔呀!有本事你就扔。”说完,文娴用嘴巴叼住了我的耳朵。

    “文总,您…您别咬我的耳朵,我耳朵怕疼。”我哀求道。

    文娴松开嘴,嘻嘻笑了。说:“梁灵,你别矫情了。其实,你很享受我的亲吻,对吧?”

    我哑口无言了。现在,我说啥都不重要,关键是文娴觉得她可以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我把文娴背到了停车场,放到她的轿车旁。

    “梁灵,我开不了车,你送我回家去。”文娴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好吧。”

    “梁灵,你好象不愿意送我回家?”文娴不悦地问。

    我赶紧说:“没呀,我愿意送您回家。”

    我把文娴送回家,赶紧返回医院。

    我进了病房,见文惠正坐在病床上呆。

    “喂,啥呆呢,想妈妈了?”我打趣道。

    文惠嘴巴一撅,闭上了眼睛。瞧她那模样,似乎生了我的气。

    我在病床旁坐下,心想:文惠一直呆在病房里,她肯定不知道三梅来找过我。现在,文惠生气,也许是因为是出去的时间太长了。

    “我出去办了一点事。”我讪讪地解释道。

    文惠还是没理我。

    “唉!现在办点事难呀,又看脸色,又求人。”我没话找话说。

    文惠抬起头,问:“梁哥,你去办啥事了?”

    我回答:“一位朋友下了岗,求我帮她找份工作。”

    文惠把眉毛一挑,问:“你这位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一听,心里有点毛了。文惠问这种话,一定是嗅到了什么“气味”。该如何回答她呢?

    我思索了一下,回答:“是女的。”

    “她叫啥?”文惠定定地瞅着我的眼睛。

    文惠的这副表情,让我意识到:她已经知道三梅找过我了,而且,她还吃了醋。

    “是…是三梅。”我老实坦白道。

    文惠撇撇嘴,说:“算你聪明,没对我撒谎。你要是说了谎话呀,我永远也不会相信你了。”

    我暗自想:幸亏我没撒谎,看来,文惠已经知道三梅来过了。

    我嘻嘻一笑,说:“不是我聪明,而是我老实。”

    “老实?梁哥,你要是老实,就应该主动告诉我。三梅也是的,她的工作是我帮她找的,现在,她不干了,也得给我打个招呼嘛,怎么能说辞职就走人呢。”文惠不悦地责备道。

    我听文惠这么一说,觉得不能再瞒着她了,便旁敲侧击道:“文惠呀,三梅没跟你打招呼,是因为她不愿意伤你的心呀。”

    “伤我的心,什么意思?”文惠不解地问。

    我望着文惠,幽幽地说:“这个…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好。”

    “为什么?”文惠疑惑地问。

    “唉!”我叹了一口气,瞅着文惠问:“你真要了解三梅辞职的真相?”

    文惠点点头。

    “文惠呀,你叔叔对不起人呀。”我哀叹道。

    文惠瞪大了眼睛,问:“我叔叔怎么对不起三梅了?”

    “你叔叔欺负三梅,让三梅做他的情人,还让三梅给他生个儿子。”我索性一古碌都倒了出来。

    “啊!”文惠惊叫了一声。她半信半疑地问:“三梅没说瞎话吧?”

    我见文惠不相信三梅的话,便掏出录音笔,按下了放音键。

    三梅和文惠叔叔的对话,清晰地灌入文惠的耳朵。

    文惠的嘴巴越张越大,她的手颤抖起来。

    录音放完了。

    文惠闭上了眼睛,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我安慰道:“你叔叔没儿子,产生这种想法情有可原。”

    文惠睁开眼睛,瞪了我一眼,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我知道:文惠要给叔叔打电话了。

    “文惠,算了,别给你叔叔打电话,说这种事儿很尴尬的。”我阻止道。

    文惠没有理会我,拨了电话号码。

    好在电话没接通,文惠气呼呼地说:“叔叔连我的电话都不敢接了。”

    “不敢接你的电话就对了,可见,你叔叔还有一点廉耻之心。”我说。

    文惠气呼呼地说:“叔叔太不象话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提了。”我劝说道。

    “不能算!”文惠坚定地说。

    我幽幽地说:“文惠呀,毕竟是你叔叔,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呀。”

    “我不认这个禽兽叔叔了。”文惠悲愤地说。
章节目录 第【182】章:飘浮的婴儿
    “文惠,算了,只当没生过这个事情,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我竭力劝说道。

    文惠的眼圈红了,从眼角溢出了一滴泪水。

    我不想让文惠太伤心,就打岔道:“刚才文娴的脚崴了,我把她送回家了。明天我得再去一趟,帮她按摩一下。”

    文惠关切地问:“光按摩行吗?得给文娴姐买几张膏药。”

    “好的,我去文娴家时,顺路到药店买几副膏药。”我答应道。

    文惠问:“梁哥,你给三梅又找了一份工作吗?”

    我点点头,回答:“我认识一位开饭店的老板,让三梅到他的饭店去干。这家饭店不错,收入还凑合,每个月有二千多呢。”

    “那就好。”文惠放了心。

    “文惠,我去买晚饭。”我瞅了瞅手表,已经快到五点钟了。

    “对了,我告诉你一个消息:16床孕妇生了一个男孩。”文惠说。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管它16床生男生女,一概与我不相干。唉!现在我一提起16床,连屁股都疼。”

    文惠指着小桌上的一包糖说:“16床的老公还送了喜糖来呢。”

    “谁稀罕他的糖,不知好歹的家伙。”我不悦地说。

    文惠嘻嘻一笑,说:“梁哥,你好象对16床很不感冒嘛,何必呢,见面还是打个招呼吧,俗话说:多栽花,少栽刺。反正过不了几天,16床就出院了。”

    “唉!我好象跟16床是冤家,第一天就跟他杠上了,又接二连三地生矛盾,我真服了那个王启明。”我摇头叹息道。

    我端着饭盒一出病房,迎面就碰上了王启明。他乐嗬嗬地对我说:“老弟,我老婆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祝贺你!”我淡淡地应付道。

    王启明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亲热地说:“老弟,你还生我的气呀?”

    “我生你啥气?”我摆了摆身子,不想让王启明揽我的肩膀。

    王启明松了手,歉意地说:“老弟,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有点冤枉你了。我觉得你的符咒没问题。”

    我一听王启明提起符咒,赶紧说:“我现在已经不信这些神呀鬼呀,更不会画什么符咒了。咱俩呀,都别迷信了。”

    王启明嘿嘿一笑,死皮赖脸地说:“老弟,迷信这个东西呀,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呀。我觉得你那个符咒应该有点用处,可惜呀,被警察收走了。喂,你能不能再送给我几张。”

    我冷冷地说:“我一张符咒也没有了,以后,也不会再画符咒了,你要是想要呀,就去找警察要吧。”

    我阴阴地瞅着王启明,觉得他挺好笑的。我好心好意送给他两张符咒,却交给了警察。现在,还想找我要符咒,没门!

    “哥们,别记仇了。”王启明讪笑着说。

    我不耐烦地说:“我要去买晚饭了,没时间跟你穷聊天。”

    说完,我拔腿就走。

    王启明一把拉住我,请求道:“老弟,你就原谅我好了。这样吧,我现在请你去喝酒,咱俩一醉方休。”

    我推辞道:“我要给未婚妻买饭,没时间陪你喝酒。”

    “老弟,我现你的气量太小了,一个大男人,不能象个娘们呀。虽然我曾经误会过你,但是,我现在已经赔礼道歉了嘛。你要是再生气,就不够意思了。”王启明说。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听文惠的话,和王启明和解。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既然王启明再三向我致歉,我就原谅他算了。

    “好吧,咱俩去喝酒。不过,我得先给未婚妻打饭。”我答应道。

    我给文惠打好饭,说:“16床请我喝酒,我再三推辞,他非要请我。”

    “去吧。”文惠笑了笑,说:“我看呀,16床八成是想找你要符咒。”

    “他…他还想要符咒,做梦去吧!”我气呼呼地说。

    上次,我给王启明的两张符咒,都被他交给警察了。现在,他还想要符咒,我决不会给了。

    我一出病房,见王启明正等在门口,好象生怕我逃跑了似的。

    “老弟,谢谢你赏光。”王启明见我接受了邀请,高兴地说。

    医院对面就有一家饭店,王启明要了一间雅座。

    “就我们俩,要雅座干嘛?”我不解地问。

    王启明幽幽地说:“雅座安静,好说话。”

    说实话,我和王启明只是一面之交罢了,我俩不可能说什么“悄悄话”。要个雅座,只是浪费钱而已。

    王启明点了八道菜。

    我一惊,说:“喂,就咱俩,有四道菜就足够了。”

    “吃不完打包,浪费不了。”王启明满不在乎地说。

    我瞧王启明这个架式,一定是有求于我,这个“求”无疑就是想要符咒呗。

    王启明又要了一瓶红酒。

    我俩边吃边喝,不一会儿,半瓶红酒就下了肚。

    此时,我和王启明都喝得脸红脖子粗了。

    王启明和我碰了一下杯,叹了一口气,说:“老弟呀,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是啥,你猜猜?”

    “你有啥可后悔的?现在,你如愿添了儿子,大喜呀。”我回答。

    王启明摇了摇头,说:“老弟呀,你做梦也猜不到的,我告诉你: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不该把那两张符咒交给警察。”

    我望着王启明笑了起来。

    “你…你笑啥?”王启明不解地问。

    其实,我笑是因为文惠猜得太准了,她说:王启明八成是想要符咒。

    “我未婚妻刚才说了,你请我喝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符咒也。你看,我未婚妻很聪明吧。”我笑着说。

    王启明尴尬地笑了笑,说:“老弟,你未婚妻真不是等闲之辈呀。”

    “那是。”我得意地说。

    王启明幽幽地问:“老弟,你未婚妻认为你会再给我几张符咒吗?”

    我仰头大笑起来,笑够了,说:“老哥呀,我未婚妻知道,我手上没有符咒了,也不敢再画符咒了,所以,我就是想给,也拿不出来符咒呀。”

    王启明嘿嘿一笑,说:“老弟,你要是不给我符咒,我也没话说。谁让我一时糊涂,把符咒给了警察呢。我活该!”

    我幽幽地问:“我就搞不懂了,你为啥对符咒这么感兴趣?”

    王启明盯着我,神神秘秘地问:“老弟呀,你听说过婴儿会飘浮在空中吗?”
章节目录 第【183】章:半夜蹊跷事
    “婴儿飘浮在空中?”我吃了一惊。

    王启明凑近我,神秘兮兮地说:“今天上午我和门卫高老头聊了聊,听他说,妇产科最近尽出鬼事,上个礼拜,一个婴儿半夜在走廊里飘浮着,把值班的医生、护士吓瘫了。”

    “是吗?”我将信将疑地问。

    王启明说:“老弟呀,我开始也不相信,就跑去问一位老护士,她虽然没证实确有此事,但我从她脸上看出来了,千真万确真有这个事儿。”

    “护士的脸上有字吗?”我笑着问。

    “老弟呀,我一问,老护士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就是啥?是害怕的表现嘛。”王启明说。

    我瞅着王启明问:“你害怕了?所以,就想找我要符咒,好保护你儿子的安全。”

    王启明叹了一口气,说:“老弟呀,坦率地说:现在我十分担心宝贝儿子的安危,恳求你给我三张符咒,不行就给我一张,我放在儿子的身上。”

    我笑了笑,说:“老哥呀,我说我没符咒了,你偏不信,要不,你搜搜我的口袋。如果搜到了就算你的。”

    “真没有?”王启明不甘心地问。

    “不信就搜嘛。”我笑着回答。

    王启明不好意思地说:“老弟呀,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王启明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说:“老弟,那我就得罪老弟了。”

    “搜吧。”我也站了起来,张开胳膊。

    我觉得这个王启明太不知趣了,试想:假若我口袋里有符咒,会让你搜吗?

    王启明仔细搜了我的上衣和裤子口袋,他失望地说:“真没有哇。”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笑着说。

    王启明乞求道:“老弟,你给我画三张符咒吧。反正你会画,又不费事。”

    “我拿啥画?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我总不能在空中给你画吧?”我无奈地说。

    王启明搔了搔脑袋,说:“老弟,我给你去买毛笔、墨和黄纸。”

    我笑了笑,说:“老哥呀,你以为画符咒就跟写毛笔字一样吗?我告诉你:画符咒得用朱砂,还得焚香、念咒语,复杂着那。”

    王启明一听,大失所望地问:“那您需要什么,开一张单子,我照单去买。”

    “你会念咒语吗?”我问。

    王启明为难地说:“我哪儿会念咒语呀。”

    “老哥呀,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想要符咒,就赶紧找道士去。”

    王启明忙问:“哪儿有道士?”

    我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满大街去转,说不定会碰到道士。”

    王启明皱着眉头,说:“老弟呀,我知道:你还没原谅我。要是真原谅我了,肯定会给我几张符咒的。”

    王启明说对了,我身上虽然没有符咒,但我挎包里有一叠符咒呢。不过,我是绝对不会送给王启明的。因为,我当一次东郭先生已经够傻的了,总不能再当第二次吧。

    王启明见我执意不肯给他画符咒,顿时就翻了脸,他对服务员说:“给我打包。”

    我望着王启明嘿嘿笑了起来,说:“老哥呀,你翻脸真比翻书还麻利呀,我还没吃饱,你就开始打包了,成心不让我吃了,是吧?”

    王启明恨恨地瞅着我,恼怒地说:“喂,我请你吃饭,就是为了要符咒,既然你不给,我还请你吃个啥。”

    我趁服务员去拿饭盒之机,抓紧时间又吃了几口。

    王启明瞅着我,不满地说:“老弟,你脸皮够厚的了,明明我不想请你吃了,你还要吃,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笑着对王启明说:“你请我吃饭,又没设定前提条件。假若你安民告示,不给符咒就不许吃,那我就不来了。”

    我想气气王启明,所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王启明恼怒地看着我,一副想夺我筷子的架式。不过,他知道打不过我,只能干瞪眼了。

    服务员小姐好象有意跟王启明作对,迟迟没拿饭盒来。

    我吃饱喝足了,抹抹嘴,瞅着满桌的残羹剩菜,遗憾地说:“老哥呀,没剩多少了,还有必要打包吗?”

    说完,我站了起来,对王启明说:“老哥,我先走一步了。”

    我知道:假若我再不走,王启明很可能会愤愤离席,他一走,就该我买单了,这样,我岂不成了冤大头吗。

    我出了酒店,回头望了望,得意地笑了。

    说实话,象王启明这样不知好歹的人,我是第二次遇到了。

    第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是刘雄。

    我回到病房,文惠笑着问:“吃饱喝足了,没被糖衣炮弹打中吧?”

    “哈哈…你猜得太对了,王启明请我吃饭,就是想要符咒。我呢,没答应他,所以,不欢而散了。”

    “啊!16床翻脸了?”文惠好奇地问。

    我点点头,说:“我还没吃饱,他就叫服务员打包,明摆着不让我吃了。好在服务员掉进了茅坑,所以,我抓紧时间把肚子填饱了。哈哈…快把16床气昏了。”

    “有意思。”文惠瞅着我说:“梁哥,你真行,不过,脸皮也够厚了。要是我呀,早就愤然离席了。”

    “离席?我凭啥不吃饱呀?既然是他请我吃饭,我就非得吃饱不可。”我笑着说。

    “算你狠!”文惠瞅着我,幽幽地说:“梁哥,你早就看出来了,你不是一般的人。表面看起来你软得很,但骨子里比谁都硬,这就叫做绵里藏针呀。”

    “哈哈…知我者文惠也。”我听了文惠的夸奖,不禁乐开了怀。因为,文惠夸奖我,意味着她对我的印象很好。

    文惠瞅着我,说:“16床没要到符咒,不会善罢甘休的。也许,他还会从我这里打开突破口。”

    “是吗?”我对文惠的判断不以为然,我觉得:王启明不至于这么死皮赖脸吧。

    “等着瞧吧。”文惠笑了笑。

    我伸了一个懒腰,说:“今天东奔西跑累坏了,我得去洗个澡,解解乏。”说完,我拿起毛巾出了门。

    一出病房的门,我就看见王启明在走廊上溜哒。
章节目录 第【184】章:搞迂回战术
    王启明见我出了病房,故意把头扭到了一边。

    我冷眼瞅了瞅王启明,走进了冲凉房。

    我冲完凉,一回到病房,见桌上摆着一大串香蕉。

    “谁来了?”我问。

    文惠嗬嗬一笑,回答:“还能有谁呢,16床呗。”

    我惊诧地问:“那个王启明跑来送香蕉了?”

    “对呀。你一出门,他就屁颠颠地提着这串香蕉跑来,开口就找我要符咒。”文惠撇撇嘴。

    “你咋应付的?”我有些担心文惠顶不住王启明的软缠硬磨,把符咒给了他。

    文惠嘻笑着说:“看在这一挂香蕉的份上,我总不能伸手打笑脸人吧。”

    “你你把符咒给王启明了?”我惊慌地问。

    文惠嘻嘻一笑,说:“我给了他三张黄草纸。”

    “啊!”我望着文惠,觉得她太聪明了。与其拒绝,不如敷衍、糊弄。

    文惠讪讪地问:“梁哥,你不会觉得我太坏了吧?”

    我嗬嗬一笑,夸奖道:“你要是给了王启明符咒,那就是傻帽了。拿黄草纸糊弄他,不失为一个高招。想不到你这么会来事,不简单呀。”

    “梁哥,你是真夸奖我,还是说反话呀?”文惠问。

    我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真夸奖啦。”

    其实,我内心突然产生了一丝隐忧:文惠这么聪明,不会也对我来这一手吧?

    “梁哥,你没说实话吧?”文惠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斩钉截铁地说:“绝对是实话,大实话。”

    文惠欣慰地笑了,她似乎看透了我内心的想法,幽幽地说:“我觉得:对朋友应该诚实相待,对敌人就要玩点心计了。也许,这就叫看人下菜吧。”

    “你说得对。”我附和道。

    “梁哥,16床说了,明天就提前出院。他还奉劝我:换一家医院去保胎。”文惠说。

    “他要提前出院?”我阴阴地一笑,说:“但愿今晚他不会被鬼缠上。”

    文惠问:“梁哥,你希望恶鬼能教训他一下吧?”

    我刚想点头,又觉得不能在文惠面前显露出我心狠的一面,于是,赶紧说:“我不希望恶鬼伤害任何人,包括我的敌人。”

    文惠望着我,说:“今天你跑了一天,辛苦了,早点睡吧。”

    我给手机上了一个闹钟,我想在零点时起床,在妇产科到处转转。我认为:昨晚,恶鬼骚扰了“死人脸”,今晚还会出来捣乱的。

    零点整,手机的振动把我惊醒了。

    我揉揉眼睛,懒懒地爬了起来。

    刚站起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来人呀,我的儿子不见了”

    我一惊,心想:娘的,恶鬼比我早了一步。

    我冲出病房,一看,走廊里空无一人。

    “我的儿呀!”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我朝着叫喊声奔去。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冲门病房,我一看,竟然是16床。

    “怎么啦?”我急忙问。

    女人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着,痴痴地叫嚷着:“我我的儿子”

    不用多问了,16床的儿子被恶鬼抱走了。

    我低头瞅了一跟戴在左手上的“鬼戒”,上面亮起了一格红灯。

    我疑惑了,“鬼戒”上只亮了一格红灯,说明这个鬼不太凶恶嘛,应该不会伤害16床的儿子呀。

    正当我迷惑不解时,王启明也冲出了病房。

    王启明一看见我,就疯狂地冲上来,他揪住我的领口,质问道:“是你抱走了我的儿子吧?”

    “你你疯了吗?我我怎么会抱走你的儿子呢?”我边辩解,边挣脱王启明的手。

    王启明就象疯了一样,他叫嚷着:“你你赔我儿子!”

    值班医生和护士都跑了过来,不少病人也跑到走廊上。

    值班医生见王启明纠缠我,不解地问:“是你抱走了他的儿子吗?”

    我跺着脚说:“我听见呼救,刚跑出来的,怎么会抱走他儿子呢?况且,我会抱到哪儿去呢?”

    门卫高老头听到动静,也上楼来了。

    我指着高老头问:“我要抱走他的儿子,怎么能逃脱高师傅的火眼金睛呢,对吧?”

    高老头阴阴地说:“我刚才睡着了,啥也没看见。谁知道你抱走别人的儿子没有。”

    我一听,高老头竟然想陷害我了,不禁愤愤地说:“一楼门卫有监控,我假若出了这个小楼,躲不过监控探头的。”

    值班医生问王启明:“你凭什么说他抱走了你儿子?”

    王启明说:“就就他一个人在走廊里。”

    值班医生撇撇嘴,说:“别在这儿废话了,快到处找找,如果找不到,我就得报警了。”

    众人听值班医生一说,立即四散开来,到每个房间寻找起来。

    我琢磨了一下,既然“鬼戒”上亮着红灯,说明鬼没走远,应该还在二楼。

    我四处瞅了瞅,往二楼的小阳台走去。

    突然,我看见一个女人背对着我,站在阳台上。

    凭我的直觉,她是一个女鬼。

    在明亮的月光下,我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体形,我敢断定:她就是那个流浪女。

    流浪女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干嘛?

    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炸弹”,捏在手上,然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女鬼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我一看,果然是流浪女。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毫无疑问:一定是16床的儿子。

    “喂,我问你:为啥抱走人家的小孩?”我问。

    流浪女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说:“我知道你是我的死对头,所以,再三警告你。今天,我再一次重申:少管我的闲事。”

    我质问道:“流浪女,我就搞不懂了。你虽然是在这里死的,但并不是被害死的,更不是冤死的。要怪就应该怪你来晚了,出血太多,医生已无回天之力。不过,医生对你尽了责,尽了心。你别忘了,陈主任还送给你一套衣裳,让你干干净净去上路。”

    流浪女凶狠地呸了一声,说:“我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吗?你屡屡跑来残害婴儿,今晚,又想残害婴儿吗?”我气呼呼地说。

    流浪女愤愤地反驳道:“我从来没有残害婴儿,只是想抱抱婴儿。”

    我问:“你还不承认呀,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想把怀里的婴儿丢到楼下去摔死呀?”

    “放屁!”流浪女怒吼一声。

    “你准备把怀里的婴儿咋办?”我问。

    流浪女瞪着一双眼睛,说:“我抱一抱就会还回去的。”
章节目录 第【185】章:舌战流浪女
    我哼了一声,阴阴地问:“你把婴儿还到哪儿去?应该是还到阎王那儿去吧。”

    “你血口喷人!”流浪女恼怒地说。

    我严厉地警告道:“喂,你听好了,马上停止残害婴儿,否则,我会让你魂飞魄散,从阴阳两界消失。”

    流浪女满不在乎地说:“你也听好了,不是我干的,安不到我头上来。”

    我伸出双手,说:“你把怀里的婴儿给我。”

    “给就给,你接好了。”流浪女把婴儿一抛。

    我见流浪女往我怀里抛婴儿,吓了一大跳。好在我喜欢打篮球,所以,对接球有经验。我往前一冲,稳稳地接住了婴儿。

    当我接婴儿时,“小炸弹”掉在我的脚下。只听得“轰隆”一声响,窜起了一片耀眼的红光。

    流浪女楞了一下,喊了声:“你…你跟我作对,我记住你了!”

    说完,流浪女就消失不见了。

    “小炸弹”的响声和火光惊动了医生、护士和病人,大伙儿一起涌到小阳台上来。

    我怀抱着婴儿,宣布道:“婴儿找到了。”

    王启明朝我扑过来,他从我怀里夺走婴儿,转身交给老婆。然后,嘴里叫道:“你这个混蛋!”又朝我扑来。

    我往旁边一闪,腿一伸,王启明顿时摔了一个狗啃屎。

    “妈呀!”王启明叫唤着。

    医生疑惑地问:“婴儿在哪儿找到的?”

    我知道:假若我说婴儿是被流浪女鬼抱走了,没人会相信。所以,我指着阳台的地上说:“婴儿就躺在地上。”

    “啊!”医生惊叫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是谁把婴儿丢到这里的?”

    王启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又张牙舞爪地扑向我。

    “你…你想害死我儿子……”

    我一侧身,让过了王启明,然后照着王启明的背部推了一巴掌。

    王启明又踉跄着摔倒在地。这一次他爬不起来了,躺在地上直哼哼。

    我恼火地对医生说:“您都看见了,我帮他找到了孩子,他却恩将仇报,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揍我。”

    医生点点头,训斥道:“16床,你别胡搅蛮缠了,人家帮你找到了孩子,你不但不说一句感激的话,还要对人家动粗,太不象话了。”

    “是…是他抱走了我的儿子,又装模装样地帮我找。这种伎俩我见得多了,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王启明趴在地上,愤愤地说。

    此时,我对“冤家路窄”这句成语有了更深的理解。

    我鄙夷地瞅着王启明,说:“既然你怀疑是我抱走了小孩,那就报警呀,让警察来处理。”

    王启明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恼怒地说:“我当然要报警了,不但要告你偷抱了我的小孩,还要告你未婚妻搞迷信,送给我符咒。”

    我一楞,暗自叫苦,完了,文惠也被卷了进来。

    王启明拨打了报警电话,没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说来也怪,来的两位警察还是“老熟人”。

    一位警察瞅着我,不解地问:“你怎么又被人告了?”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打趣道:“我和警察有缘呗。”

    警察听了王启明的诉说,教训道:“你说人家抱走了你的儿子,却一点证据也拿不出来。既然没证据,就不能乱怀疑。”

    王启明见没告倒我,便从口袋里掏出三张黄草纸,指着我的鼻子说:“他还在搞迷信活动,又给了我三张符咒。”

    警察严肃地问:“是你给的吗?”

    我摇摇头,回答:“不是我给的。”

    王启明说:“虽然不是你给的,但是你未婚妻给的,也就相当于是你给的。”

    警察皱着眉头问:“你说清楚点,究竟是谁给你的?”

    王启明说:“是他未婚妻给我的。”

    警察把文惠喊了过来,问:“这三张符咒是不是你给他的?”

    文惠点点头,回答:“确实是我给他的,不过,我想声明两点:第一点:是他跑到我的病房里,硬找我要什么符咒,我说没有,他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好把这个给了他。第二点:这不是什么符咒,只是三张草纸罢了。您们看:上面什么也没有。而且,我床底下还有不少呢。”

    王启明一听,楞了,他气急败坏地说:“你…你竟然骗我呀。”

    文惠撇撇嘴,质问道:“你死缠着我要符咒,我不骗你,能摆脱你的纠缠吗?”

    文惠转头对警察说:“他纠缠我的情况,我隔壁病床可以作证。”

    警察严肃地问王启明:“她说的情况属实吗?”

    王启明无话可说了,他知道:抵赖是没用的,因为,他找文惠要符咒时,7床的夫妻俩都在场。

    警察严厉批评了王启明,正告他:“再无理取闹,就要给予治安处罚。”

    王启明灰溜溜地检讨道:“我…我错怪人了。”

    警察走了。

    我对王启明说:“你呀,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我,难道真跟我上辈子有冤仇吗?”

    王启明冷冷地瞅着我,阴阴地说:“反正我看不惯你小子。”

    我冷笑着说:“你看不惯我无所谓,不过,你当心点,要是恶鬼看不惯你,那你就麻烦大了。”

    “你…你敢用鬼恐吓我?!”王启明胆战心惊地说。

    “咋啦?我就拿鬼来恐吓你了,不服气,就再报警呀。”我冷笑着说。

    王启明手一挥,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转身回了病房。

    我和文惠也回了病房。

    文惠说:“梁哥,你真在阳台上捡到了16床的小孩?”

    我叹着气说:“我是从流浪女鬼手里把小孩夺过来的。”

    “啊!”文惠惊诧地说:“真是流浪女鬼作的怪呀。好在她今晚还没把小孩淹死。”

    “文惠,流浪女鬼说婴儿不是她淹死的。我看她说话的神色,好象没撒谎。”我说。

    文惠不解地问:“假若不是流浪女鬼残害婴儿,那淹死的婴儿是谁干的,难道还有另一个恶鬼吗?”

    我沉思着说:“我估摸着,应该还有一个恶鬼。这个恶鬼昨晚骚扰了死人脸。”

    “梁哥,你的意思是:有两个鬼在妇产科出没?”文惠有些诧异。

    我点点头,肯定地说:“应该有两个鬼。”
章节目录 第【186】章:鞭打高老头
    “这个鬼是流浪女,另一个鬼会是谁呢?”文惠也陷入了深思。

    我琢磨着:据女医生“死人脸”说,这个鬼象一只小猫、小狗或者大老鼠。那么,也就是说:这个鬼的体形很小。

    难道是鬼婴?

    我一惊。

    我知道:在恶鬼里面,鬼婴是最难对付的。一个鬼婴,抵得上十个恶鬼。

    假若是鬼婴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曾经在这个妇产科里,被人害死了一个婴儿。这个婴儿的冤气太大,所以,跑来报复妇产科。

    我正胡思乱想时,隐约听见有人呼救:“救命呀!救救我呀……”

    我侧耳一听,呼救声好象是从一楼传来的。

    我从靠椅上爬了起来,往一楼冲去。

    文惠也听到了呼喊声,她紧紧跟随在我后面。

    我一冲下楼梯,就发现一个黑影一闪,往门外逃去。从背影上看,好象是个女人。

    门卫室里一片漆黑。

    我摸索着打开了电灯,一看,高老头一丝不挂地躺在卧室的地上,正“哎哟哎哟”地呻吟。

    我仔细一看,见高老头的身上布满了一条条鞭痕。

    文惠一进卧室,见高老头光溜溜地躺在地上,她“啊”地惊叫了一声,退到了门外。

    我问高老头:“你这是咋啦?”

    高老头眯缝着眼睛,吞吞吐吐地说:“我…我被人打了……”

    “谁打你?”我急切地问。

    “是…是……”高老头犹豫着,突然,他变了话:“没…没人打我,是我自己打自己。”

    “你自己打自己?”我四处瞅了瞅,没看见皮鞭。

    “对,我自己打自己。”高老头想爬起来,但挣扎了一下,又睡下了。

    我暗自好笑,问:“你拿啥打自己呀?”

    高老头四处瞅了瞅,也许,他没找到什么打人的工具,就扬了扬手,说:“我用手打自己。”

    我嘻嘻笑了起来,说:“高师傅,您的手真不简单呀,竟然能打出一条条的鞭痕。”

    高老头的谎言不攻自破,他狼狈地说:“你少管我的闲事。”

    我瞅了瞅手指上的“鬼戒”,发现它亮着一格红灯。我心里有数了,刚才鞭打高老头的一定是流浪女。

    “好吧。既然你不让我管,那我就不管了。不过,恐怕从今晚起,你就被一个女鬼缠上了。”我幽幽地说。

    “你…你说啥?”高老头惊恐地问。

    “我说你被女鬼缠上了。”我强调道。

    高老头一脸的惊惶之色,他问:“女鬼是不是浑身冰凉呀?”

    “对呀。还有,女鬼力大无比。”我回答。

    高老头一把抓住我的裤腿,哀求道:“你…你救救我吧。”

    “救你啥?”我问。

    我敢断定:刚才,流浪女被我从二楼阳台上惊吓跑以后,就窜到了高老头的门卫室里。高老头见送来一个大美女,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了,所以,他就对流浪女非礼了。

    结果自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占着便宜,还被流浪女用鞭子教训了一顿。

    “小梁,我…我一时犯了糊涂……”高老头对我供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高老头被16床丢婴事件吵醒后,跑到二楼去看了一阵子热闹,回到门卫室,突然发现有一位美女坐在床头。

    高老头心头一阵乱跳,心想:今晚走了桃花运,老天竟然给我送来一位美女。

    “你是谁?”高老头压抑着内心的狂喜,问道。

    美女低头不语。

    高老头心里痒痒的,他迫不及待地走过去,拉起美女的手。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没关系,来找我就对了。”

    美女还是没吭声。

    高老头抚摸着美女的手,心里有些疑惑,这大夏天的,姑娘的手咋冰凉冰凉呀。难道她受到了惊吓,所以,手才会冰凉。

    “姑娘,有人欺负你了吗?”高老头关切地问。

    美女抬头瞅了高老头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暧昧。

    高老头被美女看了一眼,觉得心都醉了。他感觉到:这位大美女似乎对他有意了。

    高老头把手搭在姑娘的肩膀上,说:“谁敢欺负你,你对我说,我找他算帐。”

    说到这儿,高老头馋馋地瞅着姑娘,心里别提有多美了。他暗自想:就算是有人欺负了你,你跑到我这儿,正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呀。

    美女摇了摇头,表示没人欺负她。

    “姑娘,你遇到了啥难事?是不是带家人来看病,没钱了?”高老头又问。

    高老头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二百元钱,递给美女。说:“呶,你拿着。”

    美女没接钱,只是感激地望了高老头一眼。

    这第二眼,把高老头彻底征服了。

    “姑娘,让我心疼、心疼你吧。”高老头说着,把姑娘扑倒在床上。

    突然,电灯熄灭了。

    高老头心想:娘的,这灯熄灭得太及时了。

    高老头在姑娘身上摸索着,想解姑娘的裤带。

    高老头终于摸到姑娘的裤带了。

    “姑娘,别动,让我和你亲热一下。”高老头见姑娘死死抓住裤带,便劝说道。

    高老头见姑娘死活都不肯脱裤子,有点发毛了。他气势汹汹地威胁道:“你再不让我脱裤子,我就杀了你。告诉你:老子杀过两个人,再多杀一个也无所谓。”

    姑娘死死抓住裤带,就是不松手。

    高老头急了,他坐在姑娘的身上,照着姑娘的脸就抡起了巴掌。

    可惜呀,巴掌还没扇到姑娘的脸上,他就被姑娘一脚蹬下了床。

    高老头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姑娘剥光了衣裳。

    “你…你敢脱我衣裳,难道想跟我那个吗?”高老头并不害怕,他只是觉得好奇,姑娘不让脱自己的裤子,却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难道她是想那个自己吗?

    高老头正想入非非时,突然,鞭子象雨点般落到自己的身上。

    “妈呀!”高老头疼得大叫起来。

    高老头叫得越厉害,鞭子就抽得越狠。

    高老头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救命呀…救命呀……”高老头觉得自己快要被打死了。

    他终于等来了我这个救命恩人。

    我一来,流浪女鬼就溜跑了。
章节目录 第【187】章:对死尸下手
    高老头的坦白交代让我产生了一个疑问:流浪女为何要主动引诱他呢?

    我问:“高师傅,您以前见过这个女人吗?”

    高老头搔了搔脑袋,说:“我好象从没见过这个女人嘛。”

    “您再想想:真的没见过这个女人吗?”我追问道。

    高老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疑惑地说:“我在这儿当门卫,整天见孕妇们进进出出,说不清见没见过。”

    我从高老头的神色里,完全可以肯定他没撒谎。

    我瞅着高老头身上的鞭痕,问:“她是用什么抽打您?”

    “黑不隆咚的,我哪儿看得清楚嘛,不过,我觉得好象是鞭子。”高老头呻吟着抱屈道:“娘的,是她送上门来的,还对我甩了媚眼,我…我还以为她对我有意呢。”

    我四处打量了一下,突然发现在墙角处有一根绳子。

    我走过去,把这根绳子捡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女人的花裤带。

    高老头也定定地瞅着这根裤带,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哆哆嗦嗦地说:“小梁,这根裤带是哪儿来的?”

    我指了指墙角,说:“就在那儿捡的嘛。”

    高老头扭身瞅了瞅墙角,喃喃地说:“它…它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

    我一听,赶忙追问道:“高师傅,您见过这根裤带吗?她是谁的?”

    高老头张口结舌地问:“小梁呀,你敢肯定,刚才抽打我的女人不是人,是一个女鬼吗?”

    我点点头,说:“我从楼上跑下来时,见她闪身出了小楼,从她的背影上看,毫无疑问是女鬼,而且,她就是在这个妇产科死亡的一个孕妇。”

    “我的妈呀!”高老头一下子瘫倒在地,喃喃地说:“完了,我死定了。”

    我看得出来,高老头和流浪女打过交道。

    “高师傅,您要想保住自己的老命,就得说出实情,不然,谁也救不了您。”我严肃地说。

    我迫切想搞清楚:流浪女为啥要在妇产科闹事。

    高老头乞求地望着我,问:“小梁,我要是老实交代了,你能救我吗?”

    我坚定地点点头,信誓旦旦地说:“没问题。”

    高老头用双手拍着地,悔恨地说:“我真不该干丧尽天良的事呀!”

    原来,那天晚上,流浪女被警察送到妇产科来抢救,最终还是没抢救过来。

    陈主任让高老头把流浪女的尸体推到太平间去。

    高老头跟管太平间的人一联系,说是当晚来不了,让第二天清晨再送过去。

    高老头望着流浪女,脑袋里闪出一个邪念。他神差鬼使地解开流浪女的裤带,把手伸进她的胯部。

    第二天清晨,当高老头把流浪女送进太平间后,一回来,发现忘记给流浪女系上裤带了。

    高老头赶紧把流浪女的裤带埋在了妇产科后面的小树林里。

    “这条裤带难道长了腿?”高老头惊恐地望着流浪女的裤带。

    我知道:流浪女鬼从小树林里挖出了裤带,然后,用它教训了高老头。

    “裤带没长腿,但女鬼长着腿呢。”我幽幽地说。

    高老头浑身哆嗦着象筛糠一样,他胆怯地问:“小梁,女鬼今晚教训了我,应该解了气吧?”

    “未必。”我望着高老头,觉得他太无耻了。

    此刻,我倒是很想让流浪女把这个老家伙抽死。也许,流浪女鬼确实想抽死高老头,但见我来了,迫不得已逃避了。

    假若流浪女想抽死高老头,那么,她就还会来。

    “小梁,我听16床说了,你手里有符咒。能不能给我一张?”高老头乞求道。

    我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递给了高老头。

    在我的身上,揣着两种“符咒”,一种是真符咒,揣在我贴身的口袋里,一种是黄草纸,揣在我的裤子口袋里。

    刚才,我给高老头的“符咒”,其实只是一张黄草纸。

    高老头虔诚地接过“符咒”,感激地说:“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高老头把“符咒”揣进裤子的后面口袋里,仔细地系上了扣子。

    我想耍耍高老头,报一箭之仇。

    “高师傅,您对流浪女无礼,得给她赔罪,不然,光有符咒也救不了您。”我说道。

    “怎么赔礼?”高老头恭敬地望着我,准备聆听我的训示。

    我想了想,幽幽地说:“您在卧室里给流浪女设一个灵堂,供上这根裤带。每天早、中、晚给流浪女烧三次香,烧香时,磕一百个响头。”

    高老头点点头,说:“这个我能办到。不过,磕响头得磕多响呀?”

    “您去买一面小鼓,就用头捶这个鼓,至少得磕得整个小楼都听得见吧。”我随口胡扯道。

    “我知道了。”高老头连连点头。

    “如果我说的这些您都能做到,或许流浪女就会原谅您了。”我一本正经地说。

    高老头突然跪在我面前,连连磕起头来。

    “您…您这是干吗?”我扶住高老头。

    “小梁呀,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呀。”高老头痛哭流涕地说。

    “别,千万别这样。咱俩是忘年交嘛。”我可不想让高老头给我磕头,他的头我享受不起呀。

    一个凌辱死尸的人,还谈得上什么人格?跟这种人说话我都觉得是一种羞辱。

    “我走了,未婚妻还在外面等着我呢。”我告辞了高老头。

    文惠还等候在门卫室外,我和高老头的交谈,她听得一清二楚。

    文惠撇撇嘴,鄙夷地说:“这个高老头简直不是人,就是个人渣。”

    “他干了恶事,自然会有恶报,活该!”我和文惠上了楼。

    一上楼,见走廊里一片慌乱。

    难道又出了啥事?

    我见16床抹着泪,王启明也阴沉着脸,立即就明白了,肯定是王启明的儿子有事。

    一问,果然是王启明的儿子发起了高烧。

    我不愿意再管16床的闲事,怕又招惹了麻烦。

    我和文惠回到病房。

    我刚想往靠椅上躺,突然,门被推开了。一看,是王启明进来了。

    我懒得搭理王启明,装作没看见。

    “老弟,请你救救我儿子。”王启明乞求道。

    我疑惑地问:“你儿子发烧,应该找医生嘛,找我干吗?”

    “老弟,只有你能救我儿子了。”王启明焦急地说。

    我对着王启明翻了一个白眼,问:“你以为我是医生呀?”

    “你是医生,是最好的医生。”王启明固执地说。
章节目录 第【188】章:经不住哀求
    “喂,你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呀?你儿子发了高烧,只有医生能救嘛。”我疑惑地望着王启明。

    王启明扑嗵一声给我跪下了,他哀求道:“老弟,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和老婆结婚八年了,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儿子。现在,他又被鬼缠上了,这个病医生救不了,只有你能救。”

    我冷冷地说:“你就别再纠缠我了,这两天,咱俩的故事已经不少了。你觉得我还会上当吗?”

    “老弟,你要是不救我儿子,我就不起来了。”王启明竟然耍起了赖。

    我见王启明跪在地上,一副长跪不起的架式,心想:你就跪吧,跪断了腿,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已经彻底把王启明看透了,他呀,就是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小人。别的不说,两次报警,恨不得把我送进监狱里。

    我给王启明当“东郭先生”已经不止一次了,现在,再也不会心软了。

    我对文惠使了一个眼色,匆匆朝病房外走去。

    我想到附近的酒店去住宿,躲过王启明的纠缠。俗话说:惹不起,躲得起嘛。

    我一出病房,迎面碰上了王启明的老婆。

    她一见我,也扑嗵一声跪下了,还一把抱住了我的腿。

    “你…你这是干嘛?”我惊慌地问。

    “您救救我儿子,一定要救救他。”王启明的老婆哀哀地说。

    我惊慌地四下里张望着,想求个人帮忙拽开这个女人。

    可是,令我失望的是,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想喊:“来人呀!”又觉得没有必要搞得惊天动地。

    “请…请你放开我。”我恳求道。

    王启明的老婆紧紧拽住我的腿,不停地哀求道:“您…你得救救我儿子……”

    “你…你要我咋救?我又不是医生。”我摊开两手说。

    “我…我儿子是被鬼缠住了,医生救不了,只有您能救。”王启明的老婆痛哭着说。

    我算是彻底服了,突然,我的心软了下来。

    王启明虽然对不起我,但王启明的老婆从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王启明的儿子更和我无冤无仇。而且,这个小家伙还挺可爱的。

    “你希望我怎么救?”我问道。

    “您…您自己知道的。”王启明的老婆说。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这样吧,我给你一张符咒,放在小孩的脑袋下枕着。然后,再念几句咒语。也许,能让你儿子退烧。不过,我得把话说清楚,你还得按照医生的话去做。只有我和医生配合起来,才能救你的儿子。”

    “好,我听您的。”王启明的老婆松开手。

    我跟随着王启明的老婆进了病房,我掏出一张符咒,压在小孩的头下。然后,又在病房里念了一通驱鬼咒语。

    我刚进病房时,看了一眼戴在左手上的“鬼戒”,发现上面亮着一格红灯。

    我有些生气了,看来,这个流浪女鬼一点也不怕我,竟然还在妇产科附近游荡。

    当我念完驱鬼咒语后,再一看“鬼戒”,上面的红灯消失了。

    我对王启明的老婆说:“好了,你儿子天亮时就能退烧了。”

    我回到自己的病房,一看,王启明竟然还在那儿跪着。

    文惠说:“我劝了他半天,他就是不起来。”

    我对王启明说:“你赶快回去吧,你儿子不会有事了,天亮时就能退烧。”

    王启明疑惑地问:“你…你去看了我儿子?”

    我点点头,说:“我不去咋办?你老婆刚才抱着我的腿,我再不答应,你小子又会诬陷我调戏你老婆。所以,我只好答应了。”

    “啊!谢谢你了,老弟,你救了我儿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

    我警告道:“我帮你儿子治病的事儿,千万别再弄出幺蛾子。不然,你儿子恐怕保不住小命了。”

    “我知道,我知道。”王启明鸡琢米似地点着头,一溜烟跑出了病房。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我算是服了,没见过这种赖皮。”

    文惠笑着说:“是呀,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竟然跪在这里不起来,还扬言:跪死了算。你说,他跪在这儿,让我们怎么睡觉呀。”

    “好了,总算把他打发了。”我在靠椅上睡了下来。

    没一会儿,天就亮了。

    我一起床,就跑到16床去看小孩退了烧没有。

    一进病房,王启明的老婆又扑嗵一声给我跪下了。

    我大吃一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你儿子还发高烧吗?”我惊慌失措地问。

    假若王启明的儿子还发高烧,或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肯定逃脱不了干系。这个王启明还会找我的麻烦。诸如:报警呀;拿刀杀我呀。

    “昨晚,你一走,我儿子就退烧了。”王启明的老婆欣喜地说。

    “好。”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王启明紧紧拉住我的手,连声说:“老弟,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呀。我和老婆商量了,准备让你做我儿子的干爹。”

    “让我做干爹?”我吃了一惊。

    王启明的老婆诚恳地说:“小梁呀,您救了我儿子的命,做他的干爹理所当然嘛。”

    王启明也附和道:“老弟,你当了我儿子的干爹,他才会永保平安嘛。”

    我总算明白了,原来,王启明夫妻俩是想让我永远保佑他儿子呀。

    我不得不说,这俩口子真会算计。

    “当干爹的事儿,以后再说吧。”我推辞道。

    王启明皱着眉头说:“这是大事,怎么能拖延呢。”

    王启明的老婆也说:“就是。我和启明商量好了,今天中午就摆几桌酒席,把亲朋好友请来,好好庆贺一下,也算是个仪式吧。”

    我知道:这俩口子为了保儿子的命,认我做干爹是铁板钉钉了,看来,想推是推不掉了。

    我无奈地答应道:“好吧。”

    我返回病房对文惠说了这个事,文惠笑着说:“梁哥,你算是碰上了狗皮膏药,贴在身上揭不下来了。得,你就做干爹吧,反正又不吃亏。”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不满地说:“这王启明两口子也太势利眼了吧,他明明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按说,也应该请你做干妈呀。”

    文惠一笑,说:“人家可精明啦,有你保他们儿子的命就足够了嘛。”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俗话说得好呀,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章节目录 第【189】章:又逢拳击手
    中午,王启明夫妻俩竟然在大酒店摆了八桌酒席,轰轰烈烈举行了拜干爹仪式。

    好在这俩口子还算识相,把文惠也请了过去。

    下午,我扎扎实实睡了一大觉,把几天的磕睡都补了回来。

    傍晚时,我在走廊上遇到了女医生“死人脸”。

    “史医生,你来上夜班了?”我问道。

    “死人脸”嗯了一声,神色显得十分凝重。

    我关切地问:“你遇到了啥不痛快的事吗?”

    “死人脸”瞅着我,幽幽地说:“我担心今晚那个怪物又来了。”

    我的心情也很沉重,自从我和文惠到妇产科来,每天晚上都不清静。今晚会不会发生啥事,谁也料不到呀。

    “唉!”我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很惭愧。因为,我就是来灭鬼的,但来了几天,却不能制止住闹鬼。

    到目前为止,我只是初步了解到:流浪女曾经被高老头凌辱过,这也许就是她到妇产科闹事的理由。据我的分析:假若流浪女报复了高老头,那么,就会离开妇产科了。

    问题是:流浪女并不是残害婴儿的凶手呀,也就是说:残害婴儿的另有其鬼,这个鬼是谁呢?

    “今晚,我让男朋友来陪我值班。”“死人脸”说。

    我一听,惊诧地问:“你…你让那个拳击手来陪你吗?”

    “死人脸”点点头,说:“只能让他来陪我,不然,如果那个怪物再来了,我可对付不了。”

    晚上十点钟左右,拳击手真的来了。

    拳击手一来就看见了我,他乐嗬嗬地跑了过来,握住我的手,说:“老弟,我想死你了。”

    我冷冷地问:“你会想我?”

    拳击手想我,也许并非假话,因为,我给了他五千元钱,当他花钱时,当然会想起我这个冤大头。

    “老弟,我能不想你吗?你我是兄弟嘛。”拳击手笑眯眯地说。

    拳击手竟然跟我称兄道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呀。

    “对,是兄弟。”我搪塞道。

    我敢断言:这个拳击手也是一个无赖,对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喂,你未婚妻是8床吗?”拳击手伸长了脖子,从门上的玻璃窗口往病房里望着。

    我点点头。

    我觉得,得让拳击手认识一下文惠,这样,他就不会怀疑我和“死人脸”有一腿了。

    “挺漂亮嘛。”拳击手啧啧嘴。

    “我未婚妻是公司里的一朵花呢。”我夸张地说。

    “嗯。”拳击手点着头,说:“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肯定是公司里的第一花。”

    我嘿嘿一笑,说:“算你有眼光。”

    拳击手又朝窗口瞅了几眼,遗憾地说:“我未婚妻跟你未婚妻简直不能比,一看你未婚妻,才知道我未婚妻不咋的。”

    “史医生也不错,各有各的风味嘛。”我安慰道。

    拳击手楞了一下,问:“你觉得我的未婚妻有风味?”

    我暗自大呼:完了,又让他误会了。想不到“拳击手”的醋劲如此大,简直容不得半句夸奖他未婚妻的话。

    我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未婚妻也有她的优势和长处嘛。”

    “拳击手”醋意十足地问:“喂,我问你:小史的优势和长处是啥?”

    我一时楞了,想不到我一句无意中说出的话,却让他在意了,还引起了他的怀疑。

    “史医生懂医学呀,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不用跑医院了嘛。”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拳击手”紧追不舍地问:“还有呢?”

    “还有?”我想了想,说:“我对史医生不熟悉,你作为她的男朋友,应该知道她的优势和长处嘛,干嘛要问我呢?”

    “这个,不在于相处的时间长短,你听说过一见钟情吧?”“拳击手”阴阴地问。

    此刻,我悔得肠子都青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各有各的风味”这句话呀。

    “你读过唐代诗人元稹的《离思》这首诗吧?”我问道。

    “拳击手”撇撇嘴,不满地说:“我好歹也是大学生呀,当然读过这首诗了。”

    “那就好。”我笑着说:“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意思是:曾经观赏过沧海,别处的水就不足为奇了;除了巫山,别处的云便不称其为云了。你说:我有这么漂亮的未婚妻,还会垂涎别人的女人吗?”

    “拳击手”一楞,想了想,点点头,赞同地说:“对。你有这么漂亮的未婚妻,当然不会稀罕我的未婚妻了。”

    我呵呵一笑,对“拳击手”说:“我得回病房了。”

    “拳击手”讪笑着说:“老弟,等会儿到医生值班室来玩。”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想:我还敢跟你未婚妻“玩”吗?再“玩”,别把我的小命玩没了。

    我进了病房。

    文惠问:“梁哥,你跟谁聊天呀,聊得挺热火朝天嘛。”

    “别提了,这个男人是死人脸的男朋友。”我回答。

    “咦,你怎么认识他的?”文惠觉得很奇怪。

    “昨天早晨,我在小楼下跟死人脸说了几句话,被这个男人看见了,竟然怀疑我跟死人脸有一腿,还找了我的麻烦呢。”我恼火地说。

    “梁哥,谁让你这么有疑惑力呢,谁都怀疑你。”文惠撇撇嘴。

    我不解地问:“文惠,你说:我这个人难道象个花花公子吗?”

    文惠严肃地瞅了瞅我,笑着说:“不象花花公子,但是,象女人杀手。”

    “女人杀手?”我一惊。不解地问:“文娴说我是女鬼杀手,你说我是女人杀手,难道我阴阳两界通杀吗?”

    文惠点点头,肯定地说:“对呀,你不但是女鬼诱饵,也是女人诱饵。”

    我垂头丧气地叹息道:“说了半天,你还是觉得我是花花公子嘛。”

    “梁哥,女人杀手可跟花花公子是两码事呀。”文惠说。

    “我看不出来有啥区别。”我不悦地说。

    “梁哥,你难道连这个区别也分辨不出来吗?不至于吧。花花公子是主动勾引女人,而女人杀手,是具有诱惑女人的气质,让女人主动贴上来。”文惠解释道。
章节目录 第【190】章:真的是鬼婴
    我乐嗬嗬地说:“文惠,照你这么说,女人杀手是褒义词罗。”

    文惠一笑,点着头说:“当然啦,绝对是褒义词。”

    “嘻嘻……”文惠的夸奖,让我心里喜滋滋的,我觉得文惠八成是喜欢上我了。

    “梁哥,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这个女人杀手和花花公子只有一步之遥。假若你稍稍不注意,就会滑到花花公子的泥坑里。”文惠严肃地说。

    “有…有这么严重吗?”我觉得文惠这是危言耸听。

    文惠郑重地说:“梁哥,咱俩到妇产科仅仅三天时间,就有两个人对你有所戒备了,一个是王启明误会你调戏他老婆,一个是拳击手怀疑你想插足死人脸,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都认为你具有一定的诱惑力嘛,假若你真有这个心思,那就很危险了。”

    文惠的话让我一惊,我预感到:文惠也对我有点不放心了。

    我辩解道:“文惠,我不是花心男人,不然,怎么会至今没谈女朋友呢?”我觉得:这是最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我是一个正经男人。

    “呵呵,但愿如此。”文惠一语双关地说。

    “文惠,古话说: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你自然会了解我的。”我心胸坦荡地说。

    “睡吧。”文惠倦倦地说。

    我把靠椅搬到门边,做好了随时冲出门的准备。我知道:今晚又将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因为,那个鬼婴还会来。

    我隐隐感觉到:只要“死人脸”来值夜班,鬼婴就会跑来骚扰她。这种“骚扰”也许会逐步升级。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血字鬼书》在我胸前的口袋里振动起来。

    我急忙掏出《血字鬼书》,翻开一看:上面有六个血红的字:“当心双头鬼婴”。

    我吓了一跳,我推测中的鬼婴竟然有双头。也就是说:它是一个更加凶恶的鬼婴。

    我紧张地站了起来,把耳朵贴在门边,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走廊里静悄悄的,偶尔,会传来微弱的鼾声。

    双头鬼婴难道真的来了?

    我低头瞅了瞅戴在手上的“鬼戒”,发现上面亮起了四格红灯。

    我又是一惊。

    我灭鬼的功力是四级,这个双头鬼婴的凶恶程度也是四级,也就是说:我俩势均力敌,如果斗起来,将会难分胜负。

    我手里紧紧握着一根尺余长的桃木棍。

    今天中午吃过拜干爹的酒席后,我和文惠散步回到医院,途经一个日杂商店,突然瞅见一根桃木拖把。

    我欣喜地买下了这个拖把,锯断,做成了一个尺余长的桃木棍。

    我总不能老是赤手空拳和鬼搏斗吧,好歹也得有一个武器。刘雄有一把桃木剑,我有一根桃木棍也不错。

    可惜我没时间把这根桃木棍用黑狗血浸泡一下,那样,它的功效就更强了。

    我掂了掂这根桃木棍,觉得长短、份量都非常适合我。有了它,我觉得心里有谱多了。

    我凑近门上的玻璃窗口,紧张地盯着走廊。

    突然,一个黑影窜了过去。

    我知道:双头鬼婴来了,一定是到医生办公室去找“死人脸”了。于是,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

    医生办公室有里外两间,外间的门大敞着,“拳击手”正靠在一把躺椅上,呼呼大睡。

    里间是医生休息的房间,门也半敞着。我知道:“死人脸”就睡在里间屋。

    我刚一冲进医生办公室,就听见里间屋一声惨叫:“啊!”

    我毫不迟疑地往里间屋冲去,一进里屋,见一个长着两个脑袋的婴儿,正骑在“死人脸”的身上,嘴巴咬住了“死人脸”的脖子。

    “住嘴!”我大叫一声,挥舞着桃木棍冲了上去。

    双头鬼婴被我的大喝吓了一跳,它松开了嘴,扭头望了我一眼。

    双头鬼婴的两个脑袋,一个大,一个小。大脑袋象一只大人的拳头,小脑袋只有一个鸡蛋大。

    大脑袋上五官齐全,一双眼睛格外大,闪着幽蓝的光,就象狼眼。

    小脑袋上五官挤在一起,就象一个晒干的茄子,皱皱巴巴的。

    双头鬼婴恶狠狠地盯着我,显然,它对我这个不速之客深怀怨恨。

    我的心猛地一缩,双头鬼婴的这副模样把我吓了一跳。

    “吱吱……”双头鬼婴张嘴叫了起来。

    这种叫声似乎在威胁我:“你快滚!”

    我知道:双头鬼婴既听不懂人话,也不会说话,跟它说啥都没用。所以,我抡起桃木棍,劈头盖脸朝它打去。

    双头鬼婴很灵活,当我的桃木棍离它还有一寸时,一闪身就躲了过去。

    我收不住手,桃木棍打在“死人脸”的腰上。

    “啊!”“死人脸”痛苦地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拳击手”冲了进来,他见我用木棍打“死人脸”,气得七窍生烟,举拳向我砸来。

    我暗自叫苦:一个双头鬼婴就让我难以招架了,又来一个力大无穷的“拳击手”,岂不是想要我的小命吗。

    我头一偏,“拳击手”的拳头落在我的肩上。

    “哎哟!”我叫了一声,身子一歪,差点摔倒了。

    此刻,我没时间跟“拳击手”解释,我只好对着“拳击手”的小腿来了一棍子。

    随着“啪”地一声响,“拳击手”应声倒地。

    我四处一望,见双头鬼婴正站在墙角,充满仇视的双眼紧盯着我。

    我不敢迟疑,挥舞着桃木棍又冲向双头鬼婴。

    双头鬼婴一蹦三尺高,它吱吱叫着扑向我。

    我用桃木棍横着一扫,把双头鬼婴打翻在地。

    双头鬼婴一古碌爬了起来,猛地往我身上一窜,竟然咬住了我的左裤腿。

    幸好我穿着长裤子,不然,就被双头鬼婴咬伤了。

    我猛地抬起右脚,使劲一踢,把双头鬼婴一下子踢了出去。

    只听得“嗤拉”一声响,我的左裤腿被撕了一条大口子。

    双头鬼婴大张着嘴,嘴里一排尖利的牙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一个婴儿长了一嘴的白牙,真是个怪物。

    我见双头鬼婴不依不饶地跟我纠缠,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炸弹”,朝它扔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随着一道火光,双头鬼婴怪叫了一声,逃走了。

    我转过身,见“死人脸”蜷缩在床角,浑身哆嗦着。脖子上流出的鲜血,把胸前的衣裳都染红了。

    我对“死人脸”说:“你得赶紧把脖子包扎一下。”

    “死人脸”好象被吓傻了,呆呆地瞅着我。
章节目录 第【191】章:又被误会了
    我知道妇产科还有一位护士值夜班,于是,我大声喊道:“护士,有人受伤了。”

    我连喊了几声,没人答应。

    我跑出医生办公室,冲到护士站,一看,里面空空荡荡,没半个人影。

    我知道:护士被双头鬼婴吓跑了。

    我返回医生值班室,背起“死人脸”就往外走。

    “走,我送你到急诊室去。”

    我刚走了几步,就被“拳击手”拽住了。

    “喂,你背我女朋友干吗?”“拳击手”气呼呼地质问道。

    我望着“拳击手”,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我好心好意抢救你的女朋友,不感谢也就罢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吃醋,真他娘的脑残。

    “那你来背吧。”我冷冷地对“拳击手”说。

    “拳击手”犹豫着说:“我腿有些发软……”

    “拳击手”一定是看见了那个双头鬼婴,所以,吓得腿发软。

    我恼火地问:“我背,你吃醋,让你背,又背不动,你说:怎么办?不然,就把史医生搁在这儿不管。”

    “拳击手”无奈地说:“你背就你背吧,哼!我早就发现你对我女朋友有意了,今晚,又一次验证了我的看法。”

    文惠也跑来了,她谴责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吃哪门子醋呀。”

    我懒得再搭理“拳击手”了,背着“死人脸”往医院急诊室奔去。

    在妇产科一楼,碰到了高老头,他关切地问:“出了啥事?”

    我瞅了高老头一眼,没吭声。

    我把“死人脸”背到了急诊室,叫道:“快抢救病人!”

    急诊室的医生、护士围了上来,我把“死人脸”放到抢救床上,大喘着气。

    “拳击手”跟在我后面,嘀嘀咕咕地说:“喂,你女朋友那么漂亮,干嘛还要和我抢女朋友呀?”

    我对着“拳击手”翻了一个白眼,怒气冲冲地说:“没人稀罕你的女朋友。”

    “不稀罕,你跑来救她干吗?”“拳击手”质问道。

    文惠气呼呼地责怪道:“你作为她的男朋友,却见死不救,人家跑来救了,你还罗嗦,不觉得难为情吗?”

    “谁说我不救,是他抢着救,让我插不上手。”“拳击手”无赖地说。

    我实在对“拳击手”有些恼火了,便对他说:“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几句话。”

    “拳击手”跟随着我出了急诊室。

    “你要对我说啥?”“拳击手”问。

    我朝妇产科的后面走去,那儿是一片小树林,僻静得很。

    “你带我到哪儿去?”“拳击手”问。

    我一声不吭,埋头往前走。

    “喂,你究竟要干嘛?”“拳击手”有些不耐烦了。

    我在小树林子里站住了,转过身,对“拳击手”招招手:“你过来,我有机密话对你说。”

    “拳击手”好奇地凑近我。

    我知道:“拳击手”只是拳头厉害,但只要躲过他的拳头,就不必惧怕他了。

    我突然揪住“拳击手”的领口,猛地往前一拉,脚下使了一个拌子。

    “拳击手”在我的突然袭击下,象一根树桩子一样,轰然趴在了地上。

    我骑在“拳击手”的身上,死死按住他的脑袋。

    “拳击手”挣扎着,叫嚷着:“你…你来阴的,不算好汉。”

    我恶狠狠地问:“你这个小心眼,没事找事,我要教训你一顿。”

    我把“拳击手”的两只手拧在背后,然后,用绳子捆了起来。

    我知道:只要“拳击手”的手被捆住了,他就是大象掉在水井里,有力无处使了。

    我站起来,一只脚踩住“拳击手”,然后,解下皮带,照着他的屁股抽了起来。

    “啪!啪!啪……”

    “妈呀……”拳击手狂叫起来。

    我担心“拳击手”的喊声惊动了人,便脱下两只袜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拳击手”的嘴巴被塞住了,只能呜呜地叫着。

    我使劲抽了三、五十皮带,然后,拉出塞在“拳击手”嘴里的臭袜子,问:“你服不服我?”

    “我…我服了,服了,真的服了。”“拳击手”大口喘着气,讨饶道:“你是我爹,是我爷,饶了我吧。”

    我骂道:“娘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的茬,我早就想教训一下你了。我告诉你:以后别再冤枉我了。”

    “我…我再也不敢冒犯你了,我女朋友,你想上就上吧,我…我让给你。”“拳击手”低三下四地说。

    我鄙夷地瞅着“拳击手”,说:“我从没想打史医生的主意,原因很简单,我的女朋友更漂亮,更有女人味,所以,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拳击手”欣喜地问:“你…你真没打我女朋友的主意?”

    我抬手扇了“拳击手”一个耳光,说:“你听明白了,假若天底下只剩下史医生一个女人了,我宁可打光棍,也不会打她的主意。”

    “拳击手”一脸不悦地问:“你…你太把我女朋友不当人了吧?”

    “对!”我斩钉截铁地说:“我天生就不喜欢史医生这样的女人,知道了吧。”

    “拳击手”怏怏地说:“搞了半天闹了一场误会,早知道你看不上我女朋友,咱俩就可以做兄弟了。”

    我撇撇嘴,说:“咱俩呀,别谈做兄弟,就是朋友都没得做。”

    “喂,你快帮我解开绳子呀。”“拳击手”哀求道。

    我把捆绑“拳击手”的绳子解开,对他说:“你快到急诊室去吧,好好照顾你的女朋友。我告诉你:等会儿,我还得跟你女朋友聊聊。”

    “你…你还跟她聊啥?”“拳击手”警觉地问。

    “得,你醋缸又打翻了?”我斜眼瞅着“拳击手”。

    我觉得:象“拳击手”这样的男人太奇葩了,把自己的女朋友看得太死了,硬是不允许别的男人接触。

    “你聊吧,我不在乎。”“拳击手”酸溜溜地说。

    我必须要跟“死人脸”谈谈,因为,这个双头鬼婴老缠着她,其中,必定有原因。

    “史医生情况好转了,你告诉我一声,我得问她几个问题。你放心,我跟史医生谈话时,你可以在场监督。”我安慰道。

    “那就好,太好了。”“拳击手”终于放下心来。

    我一出小树林,就碰上了文惠。

    文惠笑着夸奖道:“梁哥,你真行,把拳击手揍得哭爹喊娘。”
章节目录 第【192】章:供出大真相
    “你都看见了?”我吃了一惊。

    我可不愿意把自己野蛮的一面暴露给文惠,这会让她对我产生不好的印象。

    文惠嘻嘻一笑,说:“你和拳击手一出急诊室,我就一直尾随着,不但看得一清二楚,也听得真真切切的。”

    “啊…原来你一直潜伏在附近呀。”我觉得文惠有时候让人捉摸不透。

    文惠幽幽地说:“梁哥,拳击手人高马大,又那么大的块头,我怕你吃了亏,就一直跟着你俩。必要时,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嘛。不过,我发现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他,就没出面了。”

    我感激地望着文惠,越来越觉得她很可爱了。

    “我一开始也没把握,只好搞了个突然袭击。不过,我后来发现拳击手只是一只纸老虎。”我笑着说。

    “是呀。你差点没把人家屁股打烂。”文惠嘻笑着说。

    “打屁股不会伤筋动骨呀,不然,打伤了,我可得负法律责任呀。”我这个人有法律头脑,凡事讲究一个依法办事,至少,不能违法吧。

    “梁哥,今晚是什么鬼来闹事?”文惠问。

    我心情沉重地说:“正如咱俩所分析的,这个妇产科除了流浪女鬼外,还有一个双头鬼婴。前晚和今晚闹事的就是双头鬼婴。”

    “啊!”文惠惊叫了一声。担心地说:“梁哥,这个双头鬼婴咱俩对付得了吗?”

    我想了想,说:“还是得用老办法:首先把这个双头鬼婴的死因弄清楚,再对症下药。”

    “梁哥,你的意思是:这个双头鬼婴是在妇产科死的?”

    我点点头,肯定地回答:“毫无疑问是在妇产科死亡的,而且,它的死亡是人为造成的,也就是说:是被某人害死的。”

    “啊!”文惠又惊叫了一声。

    文惠皱着眉头问:“这个害死双头鬼婴的人也许就是死人脸吧?”

    我又点了点头,回答:“我估计八成与死人脸有关,否则,双头鬼婴不会老是缠着她。”

    我望了望天,天边已经现出鱼肚白了,于是,长叹了一口气,说:“又折腾了一夜,要是破不了这个鬼案,再折腾几天,我俩的小命就完蛋了。”

    “是啊,每天晚上这么折腾,谁也受不了。”文惠关切地说:“咱俩到外面吃个早饭,然后,到饭店去包一间房,好好休息一上午。”

    我点点头。

    看来,也只能到饭店去包一间房了,不然,在病房里是没法好好休息的。

    我和文惠找了一家小饭馆,买了几根油条和两碗豆浆。

    吃完早饭,就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里订了一个标准间。

    一进房间,我俩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虽然我和文惠睡在一个房间里,但谁也没感到一丝拘谨。因为,我俩已经一起办了两个鬼案,所以,早就习惯于睡在一个房间里了。

    我俩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钟。

    文惠先醒了,她没叫醒我,只是静静地瞅着我。

    一阵电话铃声把我惊醒了,我一睁眼,发现文惠正盯着我看。

    我一楞,问:“你早就醒了?”

    文惠移开视线,回答:“我也是刚醒。”

    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娘的,是个广告电话。”我正准备把它掐掉。

    文惠提醒道:“你不是让拳击手跟你联系吗,也许是他的电话呢。”

    我猛然醒悟过来,赶忙接了电话。

    “喂,是梁老弟吧?”果然是“拳击手”打来的电话。

    “是我,有事吗?”我问。

    “小史现在精神挺好,刚吃了中饭,她也想跟你谈谈。”“拳击手”说。

    我欣喜地说:“好,我和女朋友马上就到。”

    文惠插嘴道:“梁哥,咱俩还没吃中饭呢,你跟他说,一个小时后到。”

    我点点头,赶紧变话道:“我俩还没吃中饭呢,这样吧,你们稍等一下,我俩一个小时以后到。”

    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说:“走,退房,吃饭。”

    一个小时后,我和文惠赶到了医院的外科住院部。

    “死人脸”脖子上的伤口比较深,缝了好几针。

    我一进病房,“拳击手”就客气地打招呼:“梁老弟,文小妹来啦。”

    “死人脸”睡在病床上,脸色很难看。她微微睁开眼睛,说:“你俩坐吧。”

    “拳击手”搬了两把椅子,放到病床旁。

    我见“死人脸”精神状态不是太好,就开门见山地问:“史医生,在你接生的婴儿里,有没有一个双头婴儿?”

    “死人脸”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过了半晌,她睁开眼睛,缓缓地回答:“没有。”

    “死人脸”的回答让我一楞,这不太符合逻辑吧。如果,“死人脸”在接生时从没见过双头婴儿,那么,这个双头鬼婴就不会缠上她。

    也许“死人脸”有什么顾虑,所以,咬死不承认。

    双头鬼婴的死因如果弄不清楚,降服它就无从谈起了。想到这里,我劝说道:“你再好好想想,也许一时忘记了……”

    我话还没说完,“死人脸”就打断了我的话,不耐烦地说:“我说了,没见过双头婴儿。”

    我瞅着“死人脸”,突然心生一计,转头对“拳击手”说:“你给史医生准备后事吧。”

    “拳击手”大惊失色地说:“你…你说啥子胡话呀,小史脖子上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死人脸”也惊诧得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我。

    我冷冷地说:“今天,幸亏我及时赶了过来,不然,史医生的气管早被恶鬼咬断了,现在,只怕已经躺在太平间里了。不过,只要这个恶鬼不被治服,迟早还会找上门来。下一次就不会有这么幸运了。”

    “那东西是恶鬼呀?”“拳击手”不相信地摇着头,说:“怎么会是恶鬼呢?我看着好象是动物嘛。”

    我撇撇嘴,对“拳击手”说:“你问史医生就知道了,它是一个双头婴儿,死后变成了恶鬼。”

    “死人脸”浑身哆嗦起来,问:“这世界上真有鬼吗?”

    我见该说的话都说了,所以,站起身来,说:“我走了。”

    “拳击手”拉住我,央求道:“老弟,你说走就走呀。”

    我瞅了“死人脸”一眼,说:“我不走,坐在这儿也白坐。不过,我想说最后一句话:要想活命就得说老实话。”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章节目录 第【193】章:高老头死了
    文惠皱着眉头问:“梁哥,看死人脸的神色,好象隐瞒了什么。但她咬死不说,咱们又不能撬开她的嘴巴,咋办呀?”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双头鬼婴再来闹一次,那么,死人脸就不得不开口了。有些人呀,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是呀,我总觉得死人脸阴得很,她的眼睛后面还有一双眼睛。”文惠说。

    我点点头,笑着说:“死人脸和拳击手的性格截然相反,他俩正好可以互补。”

    我和文惠回到病房,见文娴正靠在病床上休息。

    文惠高兴地喊:“文娴姐,你来啦,咋不给我打个电话呢。”

    文娴笑着回答:“我知道你俩走不远,是不是饭后去散步了?”

    我回答:“现在哪儿有闲心散步呀,鬼案没一点头绪,都快把我俩急死了。”

    文娴嘻嘻一笑,安慰道:“别急,慢慢来,我相信你俩的能力。”

    文惠沉下脸说:“文娴姐,这儿的两个鬼闹腾得太厉害了,我和梁哥没一天睡好觉。你看,我的眼圈都乌了。”

    文娴瞅了瞅文惠,关切地说:“晚上睡不好,白天就补睡一觉。”

    文娴扭脸训斥我:“梁灵,你对文惠应该关心一点嘛,你看你,自己神清气爽,却让文惠垂头丧气,太不象话了吧。”

    “我…我都愁死了,何谈神清气爽呀?”我委屈地叫嚷着。

    文娴瞪着眼睛,厉声说:“文惠的眼圈都乌了,你呢,自己照镜子看看。我说你神清气爽,一点没冤枉你。”

    我见文娴又生气了,便赶紧解释道:“文总,我的眼圈虽说没乌,但我的心乌了。”

    我的意思是:我的“乌”不是露在外面。

    “哼,总算说了一句实话:心乌了,也就是心黑了。你和文惠一起灭鬼,一点也不知道照顾她,我看确实是黑了心。”文娴抓住“心乌”作起了文章。

    “文娴姐,梁哥对我很关心的,你就别责怪他了。”文惠替我辩护道。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脑袋伸了进来。

    我一看,竟然是高老头。

    “小梁呀,妇产科新进了两张靠椅,我给你拿了一张来。这新靠椅比旧的舒服多了。”高老头讨好地说。

    我站了起来,客气地说:“高师傅,谢谢您了。”

    高老头把新靠椅拿了进来,殷勤地说:“旧靠椅我帮你拿下去。”

    “我自己拿吧。”我装模作样地客气道。

    “还是我来吧,反正我要下楼,顺手的事儿。”高老头抢着拿起旧靠椅。

    我瞅着高老头的背影说:“谢谢您啦!”

    文娴问:“他是谁?”

    “妇产科门卫高老头。”我回答。

    文娴撇撇嘴,说:“他好象挺巴结你嘛。”

    我嘻嘻一笑,自吹自擂道:“我是什么人呀,不管走到哪儿,都招人喜欢。”

    “更招鬼喜欢!”文娴皱着眉头说。

    “呵呵……”我不想跟文娴拌嘴,便笑了笑。

    文娴沉思着说:“这个高老头的额头上有一块青班,看来,他的死期将至,活不过今晚了。”

    “啊!”文惠惊诧地问:“文娴姐,你真是火眼金睛呀。”

    我也赶紧拍马屁:“文总就是不一般,一个字:高!”

    其实,我也看出来了。高老头不仅额头上有一块青班,而且,太阳穴处出现了圆形的黑圈,它叫“亡命圈”。只要这个“圈”一出现,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少拍老娘的马屁!”文娴又瞪了我一眼。

    我准备出门,躲一躲文娴。因为,我跟她在一起,除了吵架,就是她训我。与其不愉快地相处,不如敬而远之。

    我刚站起身,病房门又被推开了,三梅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文娴姐、文惠姐,梁哥,你们好。”三梅满面笑容,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

    文娴淡淡地点了点头,爱理不理的模样。

    文惠拍拍病床,说:“三梅,快过来坐。”

    我对三梅笑了笑,没吭声。

    “你来有事吗?”文娴问。瞧她这副模样,似乎想快点把三梅打发走。

    三梅笑眯眯地说:“我来看看文惠姐。”

    三梅被文惠叔叔欺负的事儿,文惠和文娴都知道。

    文惠的叔叔也是文娴的叔叔。

    文娴扳起脸说:“三梅,你被我叔叔骚扰了,这个事儿我已经跟叔叔交涉了,我让他赔你一万元,这个事儿到此了结。以后,谁也不准再提起这个事儿。”

    三梅讪讪地说:“钱我就不要了,以后,我跟谁也不会提起这个事儿。”

    “那就好。”文娴点点头,脸色好看了一点。

    文娴提出给三梅一万元赔偿费,表面上好象是替三梅主持一个公道,实际上是想把这个事儿压下来,免得给叔叔造成不良影响。

    “钱还是要给的,这一万元也是封口费。”文娴开诚布公地说。

    “文娴姐,我真的不会再对任何人说的。”三梅保证道。

    文娴站了起来,说:“我说给一万元,就给一万元,你不要也得要。走,我现在就带你去拿。”

    三梅知道文娴的脾气,只得笑了笑,说:“好吧。”

    文娴带着三梅走了。

    文惠不满地说:“文娴姐咋老是跟你过不去呀?”

    “谁知道呢。”我摇了摇头。

    “梁哥,你以后别跟文娴姐对着干了,她说啥,你就应啥,反正也就是嘴巴皮子一张一合嘛。不然,我真担心你俩闹翻了。”文惠担心地说。

    我点点头,答应道:“好吧。”

    我从背包里拿出跳棋,说:“文惠,闲着没事,咱俩下棋吧。”

    我和文惠下了几盘棋,见天色暗了下来,便一起跑到医院外,找了一家小饭店,每人吃了一碗面条。

    晚上,我和文惠说了一通话就睡觉了。

    我觉得:今晚“死人脸”不在,双头鬼婴也就不会来了,说不定能安逸地睡个好觉。

    半夜时,我被凄厉的叫声惊醒了。

    “救命呀……”

    我仰起头,仔细一听,喊声是从一楼发出的,听声音好象是高老头。

    我知道:流浪女鬼又跑去惩罚高老头了。今晚的“惩罚”将是最后一罚。

    我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又睡下了。
章节目录 第【194】章:死人脸吐口
    “梁哥,好象是高老头喊救命。”文惠说。

    “我听见了。”我回答道。

    文惠不解地问:“梁哥,你不想管啦?”

    “管啥?咋管?连文娴都说了,高老头死期将至,活不过今晚了。即使我去了,也只能是眼瞅着高老头死。”我淡淡地说。

    文惠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高老头这是自作自受呀,谁让他凌辱流浪女的尸身呢。”

    “是呀,这个高老头太卑鄙,太无耻,无没人性了,这就叫做:死有余辜。”我幸灾乐祸地说。

    “救命呀……”高老头呼救声里,还夹杂着“啪啪……”的鞭打声。

    我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说:“流浪女还是老一套,拿裤腰带抽打高老头呢。看样子,一时半会还打不死。”

    我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呼救声越来越近。

    文惠说:“梁哥,高老头往二楼逃过来了,说不定是想让你救他呢。”

    我一听,赶紧爬起来,打开门,往楼梯方向瞅了一眼。

    文惠说得没错,高老头确实是爬到二楼来了。

    高老头光溜着身子,正在地上艰难地爬着。

    半空中,那根让我眼熟的花裤带就象一条狂舞的蛇,一下下抽打着高老头。

    每抽一下,高老头就惨叫一声:“啊!”

    在高老头的身后,是一条血染的“小路”。

    高老头看见我了,他往前伸着一只手臂,呼喊着:“小梁,你快救救我呀!”

    我返身进了病房,咔嚓一声把门锁上了。

    “梁哥,果然是高老头让你救他。”文惠听见高老头的呼救了。

    “让我救他,别做梦了。”我嘀咕了一声,又到靠椅上睡下了。

    高老头的惨叫声越来越近。

    没一会儿,就响起了捶门声。

    “小梁呀,你快来救救我!”高老头捶打着病房的门。

    走廊里,除了“啪啪”地抽打声和高老头的呼救声,就没一点别的声音了。看来,所有的病人都紧闭房门,躲在病房里不敢出来。

    “小梁呀,救救我吧……”高老头还在一下一下地捶着门。

    从高老头捶门的部位分析,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趴在地上捶门。也就是说:高老头已经被打得半死了。

    “高师傅,我救不了你啦。这个女鬼太厉害了,我的功力不够呀。”我见高老头对我还抱着一丝希望,索性和他挑明了说。

    “小梁,你…你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打死吗?”高老头绝望地呼喊着。

    我无奈地说:“高师傅,我就实话实说吧,不是我不救你,而是你死期已至,别说我,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啦。”

    “姓…姓梁的,我总算明白了,你昨天给我的符咒是假的,好,你无情,我无义,我死了,变成鬼会找你算帐的。”高老头恶狠狠地说。

    我阴阴地一笑,说:“高师傅,你干了缺德事,死后会打入十八层地狱,所以,你想害谁都没门了。话又说回来,即使你不下十八层地狱,也拿我没办法的。”

    “姓梁,你等着……”高老头歇斯底里的狂喊着。

    “姓高的,你一路走好吧。”我大声说。

    “啪啪……”鞭子的抽打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了。

    “姓梁的,我饶不了你……”高老头一句话没说完就咽了气。

    我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高老头死在我的病房门口,我得摆脱这个干系。

    没一会儿,来了好几个警察。

    警察问了问情况,让我们病房的人都签了一个字,就把高老头抬走了。

    法医初步鉴定的结果是:酒后过敏反应,心脏骤停。

    我见高老头光溜溜的身上布满了一道道鞭痕,就象是穿了一件红色的横条衣裳,不禁有些诧异了。想不到这个流浪女鬼还挺有艺术细胞,连鞭打人还讲究一个抽得有章有法。

    我暗自思忖:流浪女鬼已经报了仇,可能不会再来骚扰妇产科了。也就是说:妇产科的两个鬼,现在了结了一个,只剩下双头鬼婴了。

    文惠伤感地说:“高老头死得真惨,硬是被活活抽死了。”

    我不以为然地说:“这个死法还算便宜了他呢。”

    “唉!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这个高老头临死了,还想着要报复人。”文惠不解地说。

    “他就是一个坏种,死都改不了的。”我不屑地说。

    文惠倦倦地说:“原以为今晚能睡个安稳觉,没想到又是一场惨案。”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

    天一放亮,“拳击手”就跑来了,他猛烈敲打着病房的门。

    “谁呀?”我不耐烦地问。

    “老弟,是我。”“拳击手”急促地回答。

    我气呼呼地爬起来,跑去开了门,恼火地问:“一大早你跑来干嘛?难道着火了?”

    “拳击手”嘻嘻一笑,尴尬地说:“火倒是没着,不过,我未婚妻有急事要找你。”

    “她找我?”我恍然大悟了,肯定是“死人脸”听说高老头昨晚暴死,所以害怕了,想求救于我。

    “对。”“拳击手”神秘兮兮地左右一瞅,小声问:“高老头是不是昨晚死了?”

    我点点头。

    “拳击手”又问:“高老头是怎么死的?”

    我瞅着“拳击手”,反问道:“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当然是真话啦。”“拳击手”回答。

    我幽幽地说:“那我就告诉你:高老头得罪了鬼,所以,鬼把他的命索走了。”

    “啊!”“拳击手”一惊,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我未婚妻一听说高老头死了,就喃喃地说:他是被鬼害死的。”

    “你未婚妻猜测高老头是被鬼害死的?”我问。

    “拳击手”点着头,说:“是啊。她说得很肯定的。”

    我对“拳击手”说:“你等一会儿,我和未婚妻一起去见史医生。”

    “拳击手”拉了我一下,朝病房里瞅了瞅,小声说:“我未婚妻交代了,说只跟你一个人谈。”

    “只跟我一个人谈?”我楞了一下。

    我觉得:我一个人跟“死人脸”谈,显然不太合适。因为,“拳击手”又会吃醋。
章节目录 第【195】章:死人脸贩婴
    “对呀,我未婚妻让我也回避呢。”“拳击手”酸溜溜地说。

    我阴笑着问:“你答应回避了?”

    “拳击手”点点头,不悦地说:“我不答应咋办?我未婚妻说了,要是不听她的话就跟我吹。”

    “啊!”我一惊。想不到“死人脸”要跟我谈的事儿,竟然如此机密呀。

    我幽幽地问:“我单独和你未婚妻谈话,你不会吃醋吧?”

    “拳击手”用鼻子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说:“我老是觉得:你是在勾引我未婚妻。”

    “你有病呀,我都解释了一百遍,对你未婚妻没兴趣。”我斜眼瞅着“拳击手”。

    我觉得这个“拳击手”很可怜,整天担心自己的女友被人挖走了,岂不累死呀。看来,“拳击手”就算是跟“死人脸”结了婚,也会怀疑“死人脸”有外遇。

    “拳击手”撇撇嘴,说:“就算是你不打我未婚妻的主意,但我不敢担保她没看上你呀。假若我未婚妻对你单相思呢,也会影响我俩的感情嘛。”

    我冷冷一笑,说:“那我就管不了啦。”

    “喂,你到底有什么好呀?”“拳击手”上下打量着我,不解地说:“你长得一般,算不上帅哥嘛。还有,你也不象有钱人嘛。”

    我见“拳击手”公然当面贬低我,不禁气上心头,愤愤地说:“我不帅,但总比你强吧。你看你:长得五大三粗,哪儿配得上史医生嘛。还有,我虽然钱不多,但肯定比你有钱。”

    我的话把“拳击手”惹恼了,他生气地说:“难道你配得上我未婚妻吗?”

    “我配你未婚妻太绰绰有余了,所以,我不会贱价把自己卖了。”我气呼呼地说。

    “喂,你越说越离谱了吧。你…你竟然把我未婚妻看得一钱不值,我告诉你:我要和你决斗!”“拳击手”恼羞成怒地说。

    “决斗?笑话。我又没跟你争女人,决个屁的斗呀。”我鄙视道。

    “拳击手”阴阴地笑了,他得意地问:“你怕了?”

    我横了“拳击手”一眼,暗自思量:看来,这个家伙还没被我治服,竟然提出与我决斗。早知道,那天晚上就多抽他几皮带。

    “喂,你屁股还疼不疼呀?”我问。

    “拳击手”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屁股,不悦地说:“对了,你搞突然袭击,这个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你要算帐,好,咱俩到后面小树林去。”我当然不能在“拳击手”面前掉了价。不过,我现在确实没兴趣跟他决斗。

    “拳击手”摇摇头,说:“现在我未婚妻还等着你呢,要决斗另找个时间吧。”

    我狠狠瞪了“拳击手”一眼,威胁道:“你是好了疮疤忘了疼,给我记好了:别再惹我,否则,有你后悔的时候。”

    “拳击手”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家伙,他见我发狠了,就讪讪地说:“快走吧,我未婚妻还等着你呢。”

    我到了外科病房,见“死人脸”愁眉不展地躺在病床上。

    我一去,“死人脸”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脸上露出了一丝生气。她欠起身子,招呼道:“梁灵,你来了。”

    “你好点了吧?”我关切地问。

    “死人脸”回答:“我脖子上伤口好多了,只是……”

    我见“死人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她有话想对我说。

    我坐在病床前,静候“死人脸”开口。

    我知道:“死人脸”不想说时,你就是撬开她的嘴,也不会对你说实话。现在,她想说了,不用我问,自然会竹筒倒豆子,一古脑全说出来。

    “死人脸”望着“拳击手”说:“你先出去吧。”

    “拳击手”不情愿地走了,临出病房时,还醋意十足地瞅了我一眼。

    我皮笑肉不笑地对“拳击手”作了一个怪相,成心想气气他。

    “梁灵,我今天对你说的话,能替我保密吗?”“死人脸”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恳请。

    我肯定地点点头,说:“我用人格保证:永远不对任何人说。”

    “你也保证不对文惠说吗?”“死人脸”不放心地问。

    “当然了。任何人里面当然也包括文惠啦。”我清楚地回答。

    “死人脸”舒了一口气,显然,她对我放心了。

    “我今天要对你说的事情,牵扯到我的饭碗;我的声誉和我的性命。”“死人脸”幽幽地说。

    “牵扯到你的性命?”我一惊。

    “是啊,我是一个非常要面子的人,假若这些事儿传了出去,我就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我会毫不犹豫地自杀。”“死人脸”严肃地说。

    我点点头,重申道:“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半个字,不过,你要保证只对我一个人说。否则,别人泄露了,那就莫怪我了。”

    “死人脸”说:“我傻呀,会对第二个人说吗?今天,我对你说,也是迫于无奈。因为,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一命。”

    “那就说吧,我洗耳恭听。”我急切地说。现在,我迫切想知道:这个双头鬼婴是怎么死的,我相信,“死人脸”要对我说的,一定与双头鬼婴有关。

    “死人脸”小声告诉我一个她的秘密。

    原来,从一年前开始,“死人脸”就做起了贩卖婴儿的生意。

    一年前,“死人脸”的父亲患了胃癌,为了给父亲做治疗,家里背了十几万元的债。

    “死人脸”虽然是医生,但收入也不高,要还清这些欠款,只能另想办法了。

    一天,“死人脸”刚走进医院,就被一个中年男子拦住了。

    “请问,您是妇产科大夫吗?”中年男子恭敬地问。

    “死人脸”不耐烦地说:“要看病,到医院去挂号。”

    中年男子一笑,神秘地说:“我不是来看病的,是来给您送钱的。”

    “死人脸”一听说“送钱”,不由得一楞,问:“我不认识你,你给我送什么钱?”

    中年男子凑近“死人脸”,神秘地说:“能借一步,到僻静的地方说话吗?”

    “死人脸”正是急需钱的时候,当然对钱的问题感兴趣了。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朝医院的围墙边走去。
章节目录 第【196】章:来钱的买卖
    “死人脸”满怀着疑惑与好奇,跟随着中年男子走到了围墙边。

    中年男子站住,四下里瞧了瞧,神秘地说:“大夫,我需要大量的婴儿,男女都行,男婴一万元,女婴五千元。”

    “死人脸”一楞,惊诧地说:“你…你是贩卖婴儿的……”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就一中介而已。”中年男子不以为然地说。

    “死人脸”张口结舌地说:“这…这可是犯法的事儿呀!”

    中年男子笑了笑,说:“咱既没拐卖婴儿,又没偷盗婴儿,只是从中介绍,牵线搭桥罢了。你想想:有人想要小孩,有人不想要小孩,咱给他们一撮合,把双方的问题都解决了,就这么简单。严格地说:咱这是做善事嘛。”

    “那也是犯法呀。”“死人脸”毕竟有点法律头脑。

    “大夫,您想想:咱俩单线联系,只要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呢?”中年男子安慰道。

    “死人脸”不相信地说:“警察要是把你抓住了,你能不供出我吗?”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说:“我傻呀,我供出了你,能有什么好处。你一个女人,经不起审讯,到时候一古脑把咱俩干的事全倒了出来,我岂不是罪上加罪吗?坦率地说:即使警察把我抓住了,我也只会承认这一桩案子,别的我一概不会说。”

    “假若警察问你婴儿是哪儿来的,你咋说?”“死人脸”问。

    中年男子一笑,回答道:“我就说在马路上捡的,随便指着地点就完事了。”

    “死人脸”想了想,她觉得贩卖婴儿毕竟是犯法的事儿,所以,就拒绝道:“我不能干这种事儿。”

    中年男子笑眯眯地说:“您再考虑考虑,别急着下结论。”

    “不用多考虑了。”“死人脸”觉得自己决不能干这种违法的事儿,一旦东窗事发,不但丢了饭碗,说不定还得进监狱。

    “大夫,您不干,也许其它医生、护士愿意干呢。坦率地说:我观察您已经一个月了,我觉得您话不多,办事稳,不容易出事儿,所以,才选上了您。不过,我也同时观察了其它的医生、护士,也有一、二个合适的。当然,您是首选。”中年男子说。

    “死人脸”认真瞅了瞅中年男子,她突然对这个男人有了一种信任的感觉。是啊,他竟然观察了自己一个月,说明他是一个办事十分稳重的人。一般来说,跟稳重的人打交道安全性比较高。

    “死人脸”有点动心了,不过,她还是有些害怕。

    贩卖一个婴儿有五千到一万元钱,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现在“死人脸”当医生,一个月的收入也只有五千多元。

    “死人脸”知道:现在有许多人是意外怀孕,巴不得把生下的小孩扔了。也有许多人只想要儿子,一旦发现是生了女儿,就会想法丢掉。

    中年男子见“死人脸”一副犹豫的神情,便说:“这样吧,您好好考虑三天,我可以等您。不过,三天后,如果您不答复我,我就会去找其它人了。记住: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啦。我要奉劝您:千万别跟金钱过不去。”

    中年男子说完,客气地说了声:“再见!”就扬长而去了。

    “死人脸”望着中年男子的背影,她一时心乱如麻。

    当晚,“死人脸”失眠了,当天麻麻亮时,她总算给了自己一个答案:贩卖婴儿的事不能干,风险太大了。

    第二天早晨,“死人脸”上班时,在医院门口又碰到了中年男子,不过,中年男子并没有跟“死人脸”打招呼,只是朝她笑了笑。

    第三天早晨上班时,“死人脸”又在医院门口碰到了中年男子,他仍然只是对她笑了笑。

    “死人脸”知道:中年男子是在等她的答复。

    就在第三天晚上,“死人脸”的父亲又发生胃出血,被紧急送到了医院。按一般常规,住院时必须要交一万元押金,考虑到“死人脸”的本院职工,所以,可以缓交押金。

    缓交,不等于不交。

    “死人脸”的母亲愁眉苦脸地说:“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原来借的钱还没还,哪儿有脸再去借呀。”

    “死人脸”跟同事交往不深,也没有可借钱的朋友。

    说来也巧,就在这天晚上,有一个叫阿翠的农村妇女生了双胞胎。一看,是一对女婴。

    阿翠的老公哭丧着脸骂道:“你这个臭娘们,连儿子都不会生。你给我生丫头也就罢了,还一下子生了两个,奶奶的,这不是坑我吗。”

    阿翠哀哀地哭泣着说:“已经生下来了,总不能掐死吧。”

    阿翠的老公挥挥手说:“谁要给谁,把这两个赔钱货全都送出去。”

    “咱在这城里人生地不熟的,送给谁呀?”阿翠为难地说。

    “死人脸”听到这一对夫妻的对话,她突然兴奋起来。

    这一对农村夫妻想把两个女婴送人,但却找不到下家,而她呢,手里正好有一个贩卖婴儿的中介。

    假若把这一对女婴卖给那个中年男子,立马就能拿到一万元钱,这么一来,父亲住院押金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死人脸”忙凑了上去,问:“你俩真要把这一对女儿送人?”

    阿翠的老公回答:“当然啦。”

    “白送吗?”“死人脸”问。

    “死人脸”心想:假若这一对夫妻想要钱,那就算了。因为,这么一来,她就赚不了多少钱。赚钱少,还担风险,这个亏本买卖不能干。

    阿翠的老公说:“我又不是卖女儿,要什么钱呀。谁要,就送给谁。”

    阿翠也说:“只要人家对我小孩好就行了,咱一分钱也不要。”

    “死人脸”想了想,她还是不想冒这个风险,于是,她对这一对农村夫妻说:“这样吧,我给你们找个愿意要小孩的人,你们自己跟他谈,我只给你们双方牵个线,其它事情我一概不管。”

    早晨,“死人脸”跑到医院门口,见到中年男子。

    “喂,有一对农村夫妻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孩,不想要了。你去跟他们谈,我不插手。”“死人脸”说。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说:“也好,不过,这一万元钱我还是会给你的。”

    “死人脸”把中年男子带到病房里,没一会儿功夫,双方就谈好了。

    中年男子抱着这一对双胞胎走了。
章节目录 第【197】章:第一次贩婴
    “死人脸”望着中年男子的背影,又恐惧,又失望。

    恐惧的是:她参与了贩卖婴儿的勾当,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失望的是:这个中年男子当初说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可是他把婴儿抱走了,却没有给自己一分钱。

    难道这个中年男子是个大骗子?

    “死人脸”觉得:不管赚钱不赚钱,至少,不能给自己找麻烦。于是,“死人脸”对这对夫妻声明:“这个男人我不认识,是在医院门口碰到的,随便问了一句:要不要女婴。他说要,我就把他带来了。所以,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一概不管。”

    这一对农村夫妻异口同声地说:“谢谢您了,我们谢您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找您的麻烦。”

    “死人脸”问:“这个男人没给你们一点营养费?”

    阿翠抢着回答:“他给了我们两千元钱。”

    阿翠的老公叹了一口气,说:“这男人还不错,主动给了我们两千元钱,总算把这次生小孩的费用解决了,不然,真成了一对赔钱货。”

    “死人脸”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只要这一对夫妻不找她的麻烦,至少,她还不至于鸡飞蛋打。

    中午,“死人脸”到食堂去吃饭,一出妇产科的小楼,就碰见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对“死人脸”使了一个眼色,就径直往医院外走去。

    “死人脸”会意地跟了上去,她心中暗喜:看来,这个中年男子还是一个讲信用的人。

    中年男子走出医院,拐向一个小巷子。

    这个小巷子很清静,没什么人。

    中年男子放慢了脚步,对“死人脸”说:“您过来吧。”

    当“死人脸”和中年男子并排行走时,中年男子递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小声说:“里面有一万元钱,还有我的手机号码。以后有婴儿时,就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随叫随到的。”

    “死人脸”只犹豫了两秒钟,就接过了信封。

    “快把信封揣好,咱俩分头走吧。”中年男子说完,加快了步伐,没一会儿,就消失了。

    “死人脸”转身回了医院,她立即到住院部把这一万元钱交了。

    “死人脸”的母亲问:“你向谁借的钱?”

    “死人脸”回答:“同事。”

    “唉!这借钱啥时是个头呀。”“死人脸”的母亲哀哀地说。

    “妈,您别发愁,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此刻,“死人脸”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她要和这个中年男子通力合作,争取多赚点钱,把家里的债还了。

    从此,凡是从农村来的孕妇和未婚的孕妇,就成了“死人脸”的目标。这些人一入院,“死人脸”就会跑去搭讪,摸清她们的情况。

    有一天,来了一个十九岁的孕妇,“死人脸”一看,就断定:这姑娘未婚先孕。于是,“死人脸”就和她拉呱起来。

    姑娘见有人关心自己,毫不设防地倾诉了自己苦衷。

    原来,她是一名大学生,刚入校,就碰到一位热情的大四学哥。帮她提行李,帮她打扫寝室,一来二去就建立了感情。

    姑娘入校时间不长,就偷食了禁果。

    这位学哥一年后就毕业了,临走时,给姑娘丢下五千元钱,交代道:“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姑娘本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但医生一检查,说如果打掉小孩,可能会造成终生不孕。

    这么一来,姑娘只好被迫生下孩子。

    经过检查:姑娘怀的还是双胞胎。

    姑娘与学哥联系,却发现手机打不通了。

    “死人脸”听完姑娘的诉说,关切地问:“这个学哥与你中断了联系,显然是不想与你维持恋人的关系了,那你以后做何打算呢?”

    姑娘茫然地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死人脸”又问:“你父母知道你怀孕的事儿吗?”

    姑娘回答:“我哪儿敢跟父母说呀,说了,还不骂死我。”

    “死人脸”帮姑娘分析道:“你看,现在你是四面楚歌,男朋友不要你了,更不会认这两个孩子;父母也绝对不会赞成你留下孩子。现在,你又没有经济实力抚养两个孩子,再说了,你还得完成大学学业。假若你留下这两个孩子,一来会让父母伤心,二来会影响你的学业,三来,你以后也不好再谈男朋友了。所以,你现在唯一的出路是:孩子一生下来就赶紧送人。”

    姑娘愁眉苦脸地说:“我送给谁呀?只能送到福利院去。”

    “死人脸”说:“福利院是不会接收有母亲的小孩。”

    姑娘无奈地说:“那我只有把小孩丢到大街上了。”

    “那怎么行呢。你把小孩丢在大街上,冻死、饿死咋办?”“死人脸”责怪道。

    “那怎么办呢?”姑娘垂头丧气地说:“反正我是不会要小孩的。”

    “死人脸”出主意道:“我帮你找个需要小孩的人家,小孩一生下来,就送给他。”

    姑娘欣喜地说:“太好啦。阿姨,谢谢您了,救了我小孩一命,也救了我一命。”

    这位姑娘一生下小孩,“死人脸”就给中年男子打了电话。

    中年男子兴冲冲地跑到医院,抱走了这一对双胞胎男婴。

    临走时,中年男子给姑娘丢下了五千元钱。

    姑娘高兴地说:“这一下好了,总算把小孩送出去了。”

    第二天,中年男子又塞给“死人脸”一个鼓鼓的信封,说:“里面有三万元钱。”

    “死人脸”一惊,问:“应该是两万元嘛,怎么多给了一万。”

    中年男子说:“这一对双胞胎卖给一个有钱人,大赚了一笔。我不能光自己发财嘛,也得给您分一点利润。”

    “死人脸”现在对这个中年男子另眼相看了,她觉得这个男人很讲义气,也很有人情味,不象有些人,只顾自己发财。

    “死人脸”感激地说:“谢谢您了。”

    “咱俩呀,谁也不用谢谁,说白了,就是一对生意伙伴。不过,我丑话可得说在前面,你、我不论谁出了事,都不能乱咬人。”

    “您放心,我死也不会供出您的。”“死人脸”表态道。
章节目录 第【198】章:惊遇双头婴
    中年男子用鼻子哼了一声,瞅着“死人脸”,教导道:“假若真有人追问婴儿的事儿,我告诉你:你得一口咬定,纯属可怜人家,帮人家解决困难,没拿过一分钱,也不认识抱走婴儿的人。记住:保护别人,也就是保护你自己。”

    “我知道了。”“死人脸”点点头。

    一年来,“死人脸”一共贩卖了十几个婴儿,赚了七、八万元钱。现在她已经把欠债还了一大半。再过一年,就能还清所有的债务了。

    由于“死人脸”比较谨慎,所以,贩卖婴儿的事儿,做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没有出现一丝破绽。

    问题出在一个月前。

    那天,妇产科住进来一个未婚先孕的姑娘。这个姑娘黄皮寡瘦,一看就象有病的样子。姑娘住进来一个礼拜,没一个人来探望她。

    “死人脸”一看有机可趁,就凑了过去。

    原来,这个姑娘吸毒。在吸毒时,一兴奋,就和一个男吸毒者发生了关系。

    她和那个男吸毒者素不相识,发生关系后,就再也没碰到过了。

    怀孕五个月后,姑娘才得知自己怀孕。由于胎儿太大,自己身体又不太好,医生建议把小孩生下来。

    姑娘愁眉苦脸地说:“我连工作也没有,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哪儿养得起一个小孩呀。”

    “死人脸”一听,高兴坏了,忙出谋划策道:“这还不好办吗,把小孩送人就行了。”

    姑娘撇撇嘴,说:“也不能白送人嘛,好歹我也怀孕十月,没有功劳有苦劳吧,不管怎么说,也得给个几千元的营养费嘛。”

    “死人脸”一听,不禁心凉了一半,心想:你就是生了一个儿子,我也只能赚一万元,假若给你几千元,我还赚个屁呀。再说了,假若生了个女儿,我岂不是要倒贴钱吗。

    “死人脸”淡淡地说:“姑娘,你就慢慢找吧,看谁愿意给你几千元钱。”

    姑娘真的挺着大肚子,跑到街上,逢人就问:“要小孩吗?”

    姑娘一连问了三天,也没一个人愿意要她的小孩。

    姑娘困惑地问“死人脸”:“怎么没人愿意要我的小孩呢?”

    “死人脸”当然知道,姑娘一脸的病态,谁敢要她的小孩呀。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死人脸”现在懒得搭理这个姑娘了,她也知道:这种吸毒的姑娘不好缠。

    姑娘见实在找不着下家,只好又请求“死人脸”帮忙。

    “您随便给我小孩找一家人,不要钱白送。”

    “死人脸”摇摇头,说:“我早就帮你打听过了,但没人要。不然,你再让朋友给你问问。”

    一个吸毒的人,谁敢招惹呀。就算是以前有朋友,现在也退避三舍了。

    那天晚上,正好“死人脸”值班,这位吸毒女临产了。

    “死人脸”和一位护士给吸毒女接生,一直到凌晨,终于生下了孩子。

    小孩一生下来,接生的护士就惊叫了一声:“啊!”

    “死人脸”问:“咋啦?”

    护士忙不迭地把小孩递给“死人脸”,说:“您…您看看……”

    “死人脸”一看,也吓了一跳,原来,这个小孩竟然有一大一小两个脑袋。

    “死人脸”手一抖,小孩掉到了地上。

    说来也怪,这个小孩一生下来就不哭,被“死人脸”摔到地上后,反而哇哇哭了起来。

    护士心惊胆战地说:“这个小孩是个怪物,不能留。”

    “死人脸”也有点迷信,她听说过,如果接生到了怪物,对接生婆不利。

    “死人脸”转身一看,吸毒女生育时间太长,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了。

    “死人脸”有点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护士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水桶,示意“死人脸”把小孩淹死。

    最近一年,“死人脸”的父亲患了癌症,母亲也身体欠佳,她突然想:也许都是这个怪物作祟。于是,神差鬼使地把这个双头婴儿丢进了水桶。

    没一会儿,双头婴儿就淹死了。

    “死人脸”突然清醒过来了,他惊慌失措地对护士说:“是…是你让我扔的。”

    护士也胆怯了,说:“咱…咱俩都别说出去,就没人知道了。”

    这事儿算是捂住了。

    吸毒女见自己生了一个畸形,再说了,她也根本没想要这个小孩,所以,死了就死了。

    “死人脸”对我述说了这一切,她喃喃地说:“这个小孩就是不淹死,也活不长的。”

    我叹了一口气,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何这个双头鬼婴要在妇产科闹事了,又为何会纠缠“死人脸”了。

    我问:“那个护士呢?”

    “死人脸”撇撇嘴,说:“出了这个事情后,她第三天就辞职走了人。”

    我问道:“那个双头婴儿埋在哪儿了?”

    “死人脸”回答:“那个吸毒姑娘见婴儿死了,听说还要她出一笔火化费,就抱着死婴走了,连住院费也没结清。那天晚上,正好高老头喝醉了,也就没人拦得住她了。”

    “吸毒女抱着死婴走了?”我觉得不可思议。

    “死人脸”说:“其实,她一出妇产科小楼,就拐到后面的小树林子里,把死婴埋在了一棵树下。”

    我一惊,果然不出我所料,双头婴儿应该埋在附近。不然,它认不了这个门。

    “你记得是埋在哪棵树下吗?”我连忙问。

    “死人脸”说:“我记得,就埋在那棵歪脖子树下面。”

    “好!”我猛地一拍大腿,只要知道双头婴儿埋在哪儿就好办了。

    “死人脸”垂头丧气地说:“其实,我就是不淹死它,它也活不了几天。再说了,吸毒女也会把它丢弃的。”

    “唉!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呀。”我叹息道。

    “死人脸”茫然地望着我,问:“你是说我不该贩卖婴儿吗?”

    我摇摇头说:“你贩卖婴儿的事,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我从来就没听说过你贩婴的事儿。我是说:你不该擅自处置这个双头婴儿。”

    “死人脸”也叹了一口气,说:“我当时鬼迷心窍了,只想到:假若我不除了它,会连累到我父母的身体健康。这么一想,就下了手。”
章节目录 第【199】章:拷问乡下妹
    我埋怨道:“史医生,你说你咋这么迷信呀。唉,现在说啥都晚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想办法解决吧。”

    “死人脸”乞求道:“梁灵,我的小命全攒在你手上,你不救我,我的下场就跟高老头一个样。”

    我望着“死人脸”,不由得有些同情她了,便安慰道:“我会救你的,不过,你得帮我干一件事。”

    “死人脸”欣喜地说:“你让我干啥我都干。”

    我说:“马上带我去指认双头婴埋葬的地点。”

    “好。”“死人脸”撑起身子要下床,刚一挪动,痛苦地叫了一声:“哎哟!”,又倒了下去。

    “我…我的头晕死了。”“死人脸”叫唤着。

    我知道:“死人脸”一定是流血过多,有些贫血了。

    我见“死人脸”无法下床,只好说:“史医生,你好好养病,争取尽快恢复,好带我去指认埋尸地点。”

    “死人脸”无奈地点点头,说:“好的,谢谢你了。”

    我从身上掏出一张符咒,压在“死人脸”的枕头下,交代道:“别把符咒弄丢了,它能救你的命。记着:最好别出这间病房。”

    “死人脸”感激地说:“梁灵,你是一个大好人,也是一个大帅哥。其实,我见你第一面时,就对你产生了……”

    “死人脸”话说了一半就没说下去了,脸上泛起了两朵红晕。我知道,她没说完的话应该是:“爱慕之情”。

    我感到很奇怪,“死人脸”一见我,就好象跟我有仇似的,怎么会产生了爱慕之情呢?

    “你…你说些啥呀。”我朝病房门口瞅了一眼,庆幸地想:好在“拳击手”没听见这句话,不然,非冲进来跟我拼命。

    “唉!不说了。你已经有了未婚妻,而且,还深深地爱着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怪我没早点遇见你。”“死人脸”长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遗憾”二字。

    我实在是难以理解,“死人脸”怎么也会爱上我,而且,她爱的方式很奇特,竟然对我不是鼻子不是脸,摆出很厌恶的神情。

    我第一次有了新的体验:爱一个人竟然会以“厌恶”的方式出现。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我见“拳击手”在病房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心想:我还是别淌这个混水了。

    “梁灵,再见!”“死人脸”恋恋不舍地说。

    我走出病房,见“拳击手”正靠在门口的墙上。他见我出来了,忙问:“老弟,我未婚妻对你说啥了?”

    “保密。”我斜眼瞅了“拳击手”一眼。

    “哼!”“拳击手”不满地哼了一声,好象还咬了一下牙齿。

    我知道:“拳击手”的醋缸又被打破了。不过,“拳击手”若是听到我和“死人脸”最后的几句对话,非把鼻子气歪了不可。

    我到妇产科后面的小树林子里转了转,想找到那棵歪脖子树。令我失望的是,小树林子里有不少歪脖子树。

    我失望地回到病房。

    文惠问:“死人脸跟你说了啥?”

    我欣慰地回答:“双头鬼婴的死因总算水落石出了。”

    “是死人脸祸害死的吧?”文惠问。

    我点点头。

    我正和文惠说着话,文娴又跑来了。

    我一惊,心想:文娴每天往医院跑,啥意思嘛。

    文娴的脸色阴沉,一看就知道,肚子里憋着气。

    文惠问:“文娴姐,你这是咋了?”

    文娴气呼呼地说:“我昨天领着三梅到叔叔那儿去拿钱,叔叔竟然让我给他当媒人,说服三梅嫁给他。”

    “啊!”文惠吃了一惊,说:“叔叔还打三梅的主意呀。”

    “是呀,还说:如果三梅同意跟他结婚,就给三梅买一套房子,房产证上写三梅的名字。”

    文惠苦笑着说:“叔叔难道被三梅迷住了?”

    “是呀,我看,三梅就是一只狐狸精,说不定她有意勾引叔叔,让叔叔迷上她,好巧取豪夺叔叔的财产。”

    我一听,觉得文娴简直是无稽之谈嘛,竟然把污水泼到三梅的身上。

    “喂,文总,您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三梅吧,三梅没您想得那么龌龊。”我反驳道。

    文娴眼睛一瞪,抬腿踢了我一脚,斥责道:“谁让你当裁判了?滚一边去!”

    文惠也对我使了一个眼色,劝解道:“文娴姐,据我观察:三梅好象不是这种贪财爱富之人。”

    “哼!三梅很狡猾,把你们都蒙骗了。”文娴坚持已见。

    文惠低头想了想,说:“文娴姐,不然就问一下三梅,看她是个什么态度。假若三梅确实想霸占叔叔的家产,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文娴点点头,说:“对,咱们不妨试探一下她。”

    文惠掏出手机,立即给三梅打了一个电话:“三梅,你今天休息吧?”

    三梅乐嗬嗬地回答:“嗯,我今天休息。”

    文惠说:“你马上到医院来一趟,我找你有点事。”

    “好,我马上来。”三梅高兴地说。

    半个小时后,三梅到了医院。她一进病房,见文娴也在,楞了一下。我看得出来,三梅对文娴也不感冒。

    文惠亲热地招呼道:“三梅,快过来坐。”

    三梅挨着文惠坐下,她胆怯地望着文娴,说:“文总,您也来了。”

    文娴哼了一声,正眼都没瞅三梅。

    三梅尴尬地笑了笑,又转脸对我说:“梁哥,您好!”

    “好。”我笑了笑。

    文惠开门见山地说:“三梅呀,我今天喊你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我叔叔喜欢上你了,想跟你结婚。”

    三梅一听,低下脑袋,推托道:“我…我现在还不打算考虑个人问题。”

    三梅的这个回答,显然是一口拒绝了。

    文惠继续劝说道:“三梅,你也知道的,我叔叔有千万家产,他许诺:只要你答应跟他结婚,就给你买一套价值数百万的房子,房产证上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子。说白了,就是送给你一套房子当彩礼。”

    三梅毫不犹豫地回答:“文惠姐,您叔叔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在确实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三梅,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只要你点个头,马上就成了贵夫人。”文惠诱惑道。
章节目录 第【200】章:违心巴结话
    三梅为难地说:“文惠姐,谢谢您的叔叔,他对我这么好,让我很感动,但是,我真的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三梅呀,以我叔叔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呀。可是,他偏偏就喜欢上你了,所以,才会开这么高的价码。你呢,千万别错过了这个机会,不然会悔恨终生的。”文惠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文惠姐,我考虑清楚了,请您叔叔去找更好的女人吧。”三梅斩钉截铁地说。

    文娴瞪了三梅一眼,问:“三梅,我叔叔还说了,除了给你买一套房子外,再给你二百万现金。”

    文娴的话让我吃了一惊,她叔叔并没承诺给三梅二百万现金。显然,文娴编了一个谎话,来考验三梅。

    我不由得有些担心了,三梅毕竟是个乡下妹子,虽然她对房子不感兴趣,但对二百万现金不会无动于衷吧。假若三梅一动心,就上了文娴的当。

    “文总,我现在每月能挣二千多元钱,足够我吃喝了。其实,钱太多了,不但没用处,还会让人闹心的。”三梅说。

    文娴撇撇嘴,不解地问:“钱多闹心,没听说过。你说说:咋个闹心法?”

    三梅悠悠地说:“钱一多,人就会变懒,啥事不想干,躺在钱上当寄生虫。还有,钱一多,就会担心被小偷、坏人盯上了,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舒坦呀。”

    文娴撇撇嘴,说:“没听说过你这种理论,照你这么说:穷人比富人过得舒坦了?”

    “我…我是这么觉得的。”三梅嗫嚅着说:“也许我说得不对,但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就是一条穷命!”文娴不屑地瞅着三梅。

    文惠拉着三梅的手,说:“三梅,你得想清楚了,女人总得结婚的。试想:假若你找一个打工仔老公,每个月只能挣二、三千元钱,不但买不起房子,连吃饭都要精打细算,以后一旦有了小孩,开支就会捉襟见肘。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

    “文惠姐,人家能过,我也能过,穷就穷点吧,反正我穷惯了。”三梅好象铁了心,主意一点没变。

    文娴威胁道:“以我叔叔的条件,找个老婆不费吹灰之力,你要是一口就拒绝了,我叔叔可要另寻佳偶了。”

    “你叔叔一定能找到比我好的女人。”三梅祝愿道。

    我瞅着文娴,心想:你设的这个计谋白搭了,人家三梅确实是一个纯洁的女孩,这一下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好啦,你走吧,文惠要休息了。”文娴下了逐客令。

    我对文娴的霸道态度特别反感,你凭什么对三梅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呀,太不尊重人了嘛。

    我对三梅说:“我正好找你有点事,咱俩边走边谈吧。”

    我和三梅出了病房。

    三梅问:“梁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摇摇头,说:“没事,就是找个借口送送你。”

    三梅撇撇嘴,责怪道:“梁哥,您还没结婚呢,怎么就开始怕老婆了?”

    “谁是我老婆?”我好奇地问。

    “文惠呀。”三梅瞅着我问:“梁哥,您一定是爱上文惠了吧,不然,咋会连送我一下也要找借口呢。”

    我嘻嘻一笑,承认道:“三梅,你说得对,我确实是爱上文惠了。”

    “梁哥,您别送我了,不然,耽误时间长了,当心文惠姐会起疑心的。”三梅嘻笑着说。

    “文惠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我说。

    “女人都是小心眼。”三梅幽幽地说。

    “你也是小心眼吗?”我好奇地问。

    三梅点点头,说:“假若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也不愿意他跟其它女人多接触。”

    我把三梅送到医院大门口,三梅问:“文惠把我喊来,就是想让我嫁给她叔叔吗?”

    我点点头。

    我不想对三梅说实话,因为,我不愿意三梅和文惠之间产生隔阂。

    我回到病房。

    文娴瞪着我问:“梁灵,我问你:三梅不愿意跟我叔叔结婚,是不是你从中作梗呀?”

    “我作啥子梗?”我不解地辩白道:“我和你叔叔无仇无冤,干嘛要坏了他的好事呢。”

    文娴盯着我问:“三梅是不是爱上你了?”

    我扑哧一下笑了。

    “你笑个啥?”文娴质问道:“难道我说错了吗?刚才你跟三梅眉来眼去的,当我没看见呀。”

    “我…我啥时候跟三梅眉来眼去了?”我气急败坏地问。

    我非常担心文惠误会我了,假若文惠对我产生了怀疑,就会大大伤害我和她之间的感情。

    我知道:文惠从没谈过恋爱,她还是一张白纸。

    “你还不承认,我问你:当我们和三梅谈话时,你看了三梅几眼?”文娴气势汹汹地问。

    我恼怒地问:“文总,您的意思是:我不能看三梅,只要看了三梅就是大逆不道?”

    “看,得看怎么看。你看三梅时,眼神里含情脉脉。”文娴谴责道。

    “含情脉脉?”我质问道:“啥叫含情脉脉的眼神?”

    文娴哼了一声,说:“含情脉脉就是这种眼神,我示范一个给你看。”

    文娴说完,对着我望了一眼。

    文惠捂着嘴巴笑了。

    文娴不悦地问:“文惠,你笑个什么?”

    文惠止住笑,说:“文娴姐,你那种眼神哪儿谈得上含情脉脉呀,简直就是咄咄逼人嘛。”

    我撇撇嘴,附和道:“文惠说得对,文总一瞅我,我脊梁都冒出了冷汗。”

    “我…我的眼神难道就那么厉害吗?”文娴不解地问。

    文惠扑哧一笑,回答:“文娴姐,我就从来没见过你含情脉脉的眼神,我想:恐怕这一辈子也见不到了。”

    “难道我是母老虎?”文娴不悦地问。

    文惠捂着嘴巴说:“除了在我面前外,全是母老虎的架式和语气。”

    “梁灵,你说句公道话: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形象?”文娴问。

    我当然不敢说真话,那会让文娴颜面扫地。所以,我违心地说:“文总,您在心目中一半是威严,一半是和蔼可亲。”

    文惠听了我的巴结话,又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章节目录 第【201】章:淋死的婴儿
    文娴听了我的评价,她得意地说:“还是梁灵看人准。”

    我暗自笑了,看来,人都是喜欢听好话,即使好话是假的;虚伪的;夸大其词的,但也比真话顺耳。

    文惠嘻嘻地笑着,对着我作了一个鬼脸。

    我瞅了一眼手表,说:“快十二点钟了,一起出去吃中饭吧。”

    文娴豪放地说:“去大饭店吃饭,我请客。”

    “你是大老板,总不能让打工仔请你吃饭吧?”文惠嗬嗬笑着说。

    文娴挑了一家高档饭店,我们仨美美地吃了一顿,吃完饭,又跑到一家歌厅去唱歌。

    傍晚时,我和文惠才回到病房。

    “早点睡吧。”文惠说。

    我早就困了,昨晚折腾了小半夜,一晚上没睡三个小时觉。

    我往靠椅上一倒,祈祷着:“老天呀,请让我今晚睡个好觉。”

    我的祈祷没灵验,半夜时,又被一声惊叫吵醒了。

    “我…我的孩子啊……”一个女人凄厉的叫声,划破了午夜的宁静。

    我一古碌爬了起来,朝外面冲去。

    我预感到:双头鬼婴来了。

    一冲出病房,见走廊里已经聚集了好几个人。

    值班医生和护士也跑出来了。

    喊声是从12床发出来的。

    12床今天下午刚生了小孩,是个女孩。

    12床的女人披头散发地冲到走廊上,她四处张望着,嘴巴不停地叫唤着:“我的女儿不见了…我的女儿……”

    医生和护士也慌了手脚,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蹊跷的事了。

    医生对护士说:“快报警!”

    护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110。

    我听见公共厕所里有哗哗的流水声,就急忙朝公共厕所奔去。

    公共厕所的外间是梳洗室,一个大水槽子里,一溜六个水龙头。

    最里边的一个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地往外喷着水。

    我跑过去一看,吓得惊叫了一声:“啊!”

    一个婴儿躺在水槽子里,小脸正对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喷到她的脸上,又飞溅开来。

    婴儿一动也不动,我知道:她已经被淹死了。

    我的惊叫吸引了医生,她第一个跑了过来,大惊失色地叫道:“妈呀!”

    医生的惊叫让我清醒过来了,我急忙冲到水槽边,一把抱起了婴儿。

    医生接过婴儿,抓住两条小腿,让婴儿倒立着,猛拍着婴儿的后背。

    医生拍了一阵子,一摸婴儿的脉搏,摇了摇头,说:“不行了。”

    12床跑了过来,一见自己的女儿死了,顿时就昏了过去。

    来了一群警察,有的讯问,有的勘查现场。

    我是第一个看见婴儿淹死的人,自然被问得最详细。

    天亮时,警察才撤了。

    我精疲力竭地倒在靠椅上,喃喃地说:“这个双头鬼婴太恶毒了,竟然杀害无辜的婴儿。”

    文惠说:“双头鬼婴是通过杀害婴儿,向妇产科报仇呀。”

    我叹了一口气,说:“对。”

    我正和文惠说着话,突然,妇产科的陈主任推门进来了。

    我一看,诧异地说:“陈主任,您怎么提前回来了?”

    陈主任垂头丧气地说:“我听说小史受伤的事儿,就提前赶回来了。没想到,又赶上了一个婴儿淹死。”

    我不好意思地说:“陈主任,怪我,迟迟没灭了这个鬼。”

    陈主任叹了一口气,说:“警察都没办法,又怎么能怪你呢。”

    我说:“陈主任,我正想向您了解一下,前几个婴儿死亡的情况。”

    “咱们到办公室去谈吧。”陈主任说。

    我和文惠一起去了陈主任的办公室。

    陈主任详细介绍了四个意外死亡的婴儿情况。

    这四个死亡的婴儿,有男有女,死亡的日期也没有固定规律,唯一有规律的是:死亡婴儿的床位号似乎是按照:3、6、9、12这种3的倍数排列。

    我有些疑惑了,双头鬼婴刚生下来几分钟就死亡了,它怎么会懂得数学呢?

    我反复思索着,突然,我发现一个情况:那就是:妇产科第1到10病房是三人间,第3、6、9、12号病床正好靠近门边,也就是说:只要是靠近门边病床的孕妇生了小孩,双头鬼婴就会对婴儿下手。

    如果这种规律还会继续下去,那么,下一个受害的婴儿就应该是第15床了。

    我问陈主任:“15床的孕妇什么时候生育?”

    陈主任查看了一下病历,回答:“预产期是明天。”

    我和文惠交换了一下眼色,说:“陈主任,能否把文惠调换到15床去?”

    陈主任不解地问:“这是何意?”

    我开诚布公地说:“陈主任,我想诱使鬼婴出来,然后灭了它。”

    陈主任不解地问:“文惠名义上是来保胎的呀,又不可能生育小孩。你拿什么来引诱鬼婴呢?”

    我嘻嘻一笑,说:“双头鬼婴刚生下来几分钟,它不可能有辨别能力,所以,我想用假娃娃来引诱它。”

    “用假娃娃?”陈主任会心地一笑,赞同道:“这个办法不错,可以试一试。”

    文惠立即被调换到15床。

    我马上到商店去,精挑细选了一个洋娃娃。这个洋娃娃是仿真皮的,手感很象真娃娃,而且,这个洋娃娃还会哭。

    我把洋娃娃放在文惠的身边,说:“你抱抱她,让她沾点人气,这样,就更有诱惑力了。”

    文惠疑惑地问:“不知道双头鬼婴会不会上当?”

    我沉思着说:“依我的判断:双头鬼婴没那么聪明,她一定会上当的。不过,我倒是有点担心你的安全。”

    文惠满不在乎地说:“根据前四次的事件判断:双头鬼婴不会伤害大人,只是对婴儿感兴趣。”

    “鬼婴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呀,我觉得:还是得做最坏的准备,不然,会被鬼婴来一个措手不及。”我说。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陈主任把另外两个病床的孕妇都调换到其它房间了。

    我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了,当双头鬼婴出现后,该如何灭了它呢?

    用“小炸弹”来炸它?

    用“桃木棍”揍它?

    把符咒往鬼婴身上贴?

    我想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

    我掏出《血字鬼书》,对着它说:“你就不能给我一个灭掉双头鬼婴的高招吗?”

    我话音一落,《血字鬼书》就震动起来。
章节目录 第【202】章:胎盘灭鬼阵
    我急忙翻开《血字鬼书》,一看,上面出现一行血红的字:“取三只胎盘,呈品字形排列,中间放置假婴儿,即可将双头鬼婴困死。再将十张符咒烧成灰,融入水中,用其水淋双头鬼婴,即可将其化成一滩污水。”

    我一看,心中大喜。现在总算有了灭掉双头鬼婴的高招。

    我庆幸自己有了这本《血字鬼书》,否则,只能对双头鬼婴一筹莫展。

    “爷爷,谢谢您了!”我双手合十,仰望着蓝天,祈祷爷爷的在天之灵,助孙儿我一臂之力。

    我跑去找陈主任要了三只胎盘,这些血糊糊的胎盘让我直恶心。

    我把胎盘在床上摆了一个品字形,然后把玩具婴儿放在中间。

    文惠问:“梁哥,你这是干啥?”

    我回答:“我布的是困鬼阵,专困双头鬼婴。”

    文惠好奇地问:“梁哥,这是谁教给你的?”

    “哈哈…我这是无师自通,昨晚,我躺在床上琢磨出来的。”我吹嘘道。

    现在,我还不想在文惠面前暴露《血字鬼书》的秘密,因为,文惠一旦知道了,就会告诉文娴。

    文娴这个霸道的母老虎知道我有这个宝书,肯定会巧取豪夺。

    “梁哥,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困鬼阵管用吗?”文惠担心地问。

    我信誓旦旦地说:“当然管用啦,不信,等双头鬼婴来了,自然会见分晓。”

    文惠担心地说:“假若不管用咋办?我听文娴姐说了,这个双头鬼婴非常厉害,她再三交代让咱俩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马虎大意。”

    我自信地说:“文惠,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呀,具有灭鬼的天赋。”

    文惠点点头,说:“我相信你。”

    我摆好困鬼阵,又赶紧烧了十张符咒,把符咒灰倒进半盆水里,搅了搅,然后,灌进一个大雪碧瓶子里。

    我晃了晃瓶子,喜滋滋地想:今晚双头鬼婴来了,我就可以在文惠面前一展灭鬼功力,让她对我刮目相看。

    夜深了,我让文惠躺在另一张床上,自己搬了一把靠椅,睡在门边。

    零点一到,我突然觉得一股阴风刮了进来。

    我赶紧瞅了一眼戴在左手指上的“鬼戒”,上面亮起了四格红灯。

    “双头鬼婴来了!”我赶紧告诉文惠。

    “梁哥,我有点害怕。”文惠的声音颤抖着。

    我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我紧握着那个雪碧瓶子,做好了准备。

    病房里的日光灯眨了眨眼,突然熄灭了。

    看来,双头鬼婴要进来抢走婴儿了。

    我坐了起来,瞪大了双眼。

    借着走廊里的灯光,我隐约看见在品字形胎盘的上空,有一层薄薄的红雾。

    “啊!”我心中惊诧道:困鬼阵还真有灵气呀。

    一溜阴风嗖嗖地吹了进来,在病房的中央形成了小小的龙卷风。

    “啊!”双头鬼婴这是搞的什么鬼名堂?

    “梁哥,我觉得有点不对头呀,这寒气也太大了吧。”文惠胆怯地说。

    我心里也有点发虚,不过,我是一个男子汉,不能在女人面前掉了价。所以,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装出一副大无畏的口气,安慰道:“就一个小小的鬼婴,算不了啥。”

    “嘎吱”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我紧张得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门缝。

    “嘎吱”又是一声响,门缝变大了一些。

    我见过双头鬼婴,只有小猫那么大,完全可以从门缝里冲进来。

    奇怪的是:它没有进来。

    难道双头鬼婴识破了我的“困鬼阵”,所以不敢进来了?

    我觉得:双头鬼婴恐怕还没有这么聪明。

    “嘎吱”又是第三声响,门已经半开了。

    走廊里昏暗的灯光投进病房里,让病房里有了一丝光亮。

    我紧盯着门口,更加握紧了那只雪碧瓶子。

    突然,走廊里的灯熄灭了。顿时,四周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啊!”我在内心里惊叫了一声。

    现在,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双头鬼婴熄灭灯的一招,我早就防备了。刚才,我已经交代过文惠,让她听我命令,随时打开手电筒。

    我屏住呼吸,用耳朵聆听着动静。

    突然,我听到了“吱吱”两声叫唤,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毫无疑问是双头鬼婴的叫声。

    “打开手电筒!”我大叫一声,从靠椅上蹦了起来。

    文惠打开了手电筒,一束强光射向放置着假婴儿的病床。

    只见双头鬼婴已经扑到了假婴儿的身上,它的两只小手掐住了假婴儿的脖子。

    强光让双头鬼婴一惊,它扭过头来,朝强光照射的方向望去。

    “啊!”文惠惊叫了一声,“哐啷”一声,手电筒掉落到地上。

    病房里又被黑暗笼罩了。

    我迅速从口袋里摸出备用的手电筒,按亮。

    双头鬼婴又扭头朝我望了过来,那双血红的小眼睛,好象会说话一样,它分明在威胁我:“别照,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吱吱!”双头鬼婴见我没被威胁吓倒,又张大了小嘴,对着我叫了两声。

    我扬起雪碧瓶子,把符咒灰水往双头鬼婴身上泼去。

    突然,令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一个黑影从门外闪了起来,一下子扑在双头鬼婴的身上。

    我泼出去的符咒灰水,全洒在了这个黑影上。

    我定睛一看,这个黑影原来是流浪女鬼。

    “你…你跑来干吗?”我恼火地问。

    流浪女鬼转过头,对我说:“你不许伤害我的女儿。”

    “你找死呀,快闪开!”我恼火地说。

    我知道:这个符咒水只对双头鬼婴有效力,对流浪女鬼不会起任何作用。现在,流浪女鬼护住了双头鬼婴,我这个“困鬼阵”和“符咒水”就无用武之地了。

    流浪女一把抱起双头鬼婴,冲出了病房。

    我追了上去,大叫道:“流浪女鬼你放下双头鬼婴,不然,我和你没完。”

    流浪女鬼大声回答:“我宁可死,也不能让你伤害我的宝宝。”

    “你傻呀,它不是你的宝宝。”我大叫道。

    流浪女鬼抱着双头鬼婴消失了。

    我跺着脚,懊悔地叫道:“娘的,半道杀出个程咬金,坏了我的大事!”

    文惠也从病房跑了出来,她劝我说:“梁哥,别追了。”
章节目录 第【203】章:灭流浪女鬼
    “唉!功亏一篑呀!”我懊丧地叫道。

    文惠不解地问:“流浪女鬼咋也跑来凑热闹呢?”

    “这个傻大姐,把双头鬼婴当作她的女儿了。”我解释道。

    “啊!真是个傻大姐,连自己的小孩都不认识。”文惠撇撇嘴。

    流浪女鬼的出现,让问题变得复杂了。假若这两个鬼一联手,那就更难对付了。现在,双头鬼婴的凶恶程度是四级,跟我一模一样。假若这两个鬼一联手,就是五级凶恶程度了。以我四级的功力,要想和这两个鬼斗,确实有点吃力了。

    我想了想,看来,得先解决这个流浪女鬼。

    我掏出《血字鬼书》,问:“爷爷,这个流浪女鬼咋灭呀?”

    《血字鬼书》震动了一下,上面显示出一行字:“找到流浪女鬼的裤腰带,把符咒点燃,烧掉它。”

    我二话不说,立即跑到一楼门卫室。我知道:流浪女鬼的花腰带就供在卧室的桌子上。

    高老头死后,还没来新门卫。据说:找了几个人,但一听说妇产科闹鬼,就立即不干了。

    门卫室的门虚掩着。

    我推门走了进去。

    我打开灯,见卧室的门紧闭着。

    我一惊,假若卧室的门锁着,那我就没法进去了。

    我推了推卧室的门,果然锁上了。

    我叹了一口气,没招了。看来,只有等天亮了,再去找陈主任要钥匙。

    我环顾四周,突然想起来,原来,高老头总是把钥匙放在门框上。

    我站了起来,踮起脚,往门框上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串钥匙。

    我惊喜地打开了卧室的门,一看,流浪女的裤腰带还供在桌子上。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点燃,然后,引燃了裤腰带。

    裤腰带滋滋地烧了起来,冒出了紫色的光芒。

    “啊!”突然,流浪女翻滚着窜进了卧室,她睁圆了双眼,愤怒地问:“梁灵,你如此狠心,竟然要赶尽杀绝呀。”

    我无奈地说:“流浪女,我本不想灭你,但是,你竟然和双头鬼婴勾结在一起,现在,我不得不灭了你。”

    “双头鬼婴是我女儿,我不能不管呀。”流浪女鬼痛心疾首地辩解道。

    我严肃地说:“你搞错了,双头鬼婴不是你的女儿。”

    流浪女鬼声嘶力竭地叫道:“梁灵,你骗我。”

    我嗬嗬一笑,说:“骗不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走错了路,所以,我不得不灭了你。”

    流浪女鬼绝望地说:“梁灵,你…你……”

    流浪女鬼话没说完,在地上翻滚了两下,就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了。

    我知道:流浪女鬼已经魂飞魄散,从阴阳两界消失了。

    现在,我只有一个对手了,那就是双头鬼婴。

    天亮了,我跑到外科病房。

    “死人脸”已经醒了,她倦倦地睡在病床上。

    “拳击手”还在病床旁的靠椅上酣睡,打着响亮的呼噜。

    我鄙夷地瞅着“拳击手”,厌恶地说:“睡得象死猪一样。”

    “死人脸”撇撇嘴,小声说:“等我病好了,就会辞职,到另外一个城市去生活。到时候,就会和他分手了。”

    “你准备人间消失吗?”我问。

    “嗯。不然,他会死缠着我。现在,我对他已经是忍无可忍了。我就不明白了,以前,怎么会喜欢上这个蠢蛋。”“死人脸”不屑地翻了“拳击手”一眼。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深深爱着你的。”我觉得“死人脸”也太无情了,总不能说分手就分手吧。而且,还是玩失踪。

    我可以想象得出来,当“死人脸”失踪了,“拳击手”会发疯般地四处寻找她。

    突然,我一惊。假若“死人脸”失踪了,“拳击手”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吧?

    假若“拳击手”怀疑上我了,就会无休无止地纠缠我,那可就麻烦惹上身了。

    想到这儿,我对“死人脸”说:“你最好还是跟他说清楚,不要玩失踪。”

    “死人脸”不悦地斥责道:“梁灵,我的恋爱问题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的任何建议。”

    我笑了笑,说:“我只是善意地给你一个劝告罢了,听不听随你。”

    “你来,是不是让我去指认双头婴儿埋在哪儿?”“死人脸”问。

    我点点头,说:“对。昨晚,双头鬼婴又出来祸害人了,再不灭了它,后患无穷呀。”

    “死人脸”说:“我现在还没法走路,不过,你可以背着我去。”

    我瞅了“拳击手”一眼,说:“我觉得还是让他背你比较合适,不然,他的醋缸又会被打翻了,我可不想在他的醋水里淹死。”

    “死人脸”横了“拳击手”一眼,说:“我又没答应跟他结婚,就算结婚了,也不是他的附属物,凭什么不能接触别的男人呀。”

    我踢了一脚靠椅。

    “拳击手”被惊醒了,他睁开眼睛,一瞅见我,就蹦了起来,不悦地问:“你…你又跑来干吗?”

    我见“拳击手”醋意十足的样子,耻笑道:“我看你睡着了,都应该睁着一只眼睛。”

    “拳击手”不解地问:“谁睡着了还会睁眼睛呀?”

    “你睁着一只眼睛,好监督你女朋友嘛,不然,被人抢走了咋办?”我嘻笑着说。

    “哼!你不抢就没人抢了。”“拳击手”气呼呼地说。

    我算是服了,这个“拳击手”太奇葩了,明知道我有了漂亮的女朋友,却还吃我的醋。

    我想气气“拳击手”,就故意挑衅道:“我就抢了,你能把我咋的?”

    “拳击手”张口结舌地说:“我…我……”

    “我什么我,我就抢了,让你干瞪眼。”我冷笑着说。

    “我…我告诉你女朋友,让她和你吹!”“拳击手”总算想起来一个报复我的法子。

    “那正好,我就跟史医生谈朋友,有一个就够了。”我满不在乎地说。

    “拳击手”转过脸,质问“死人脸”:“他说要抢你,你表个态嘛。”

    “死人脸”眉毛一挑,说:“梁灵要是真抢我,我马上就跟他打结婚证。”

    我一听,坏了,我一句玩笑话,竟然挑起了一场“世界大战”。

    我赶紧自己给自己找台阶:“得,我声明:本人纯属开玩笑。下个礼拜,我就要和女朋友领结婚证了。所以,我不会抢任何人的女朋友。”
章节目录 第【204】章:灭双头鬼婴
    “你…你耍我?!”“拳击手”恼羞成怒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老哥,别开不起玩笑嘛。算了,咱俩握个手,还是好朋友。”我主动伸出了手。

    “拳击手”气呼呼地扭过头,恼火地说:“我和你是情敌,不是好朋友。”

    我沉下脸,正告道:“你识相一点,不然,虽然我不会和你抢女朋友,但我认识一帮子哥儿们,个个都比你长得帅,你要是把我惹毛了,我让他们来抢你的女朋友。”

    “拳击手”一听,害怕了,赶忙涎着笑脸说:“那咱俩就握个手吧。”

    我和“拳击手”握了一下手。

    “拳击手”疑惑地问:“你一大早跑来干吗?”

    我说:“你赶紧把史医生背上,到妇产科后面的小树林里去。”

    “到小树林里去干吗?”“拳击手”不解地问。

    我撇撇嘴,教训道:“不该你问的,最好别问。”

    “拳击手”害怕我真会找来几个帅哥儿们,和他抢女朋友,所以,在我面前老实多了。他听话地背起“死人脸”,跟随在我身后,往妇产科后的小树林走去。

    半路上,我给文惠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把三个胎盘和一瓶子符咒水带上,再找一把小铲子,到小树林子里碰头。

    “死人脸”一进小树林子,就指着一棵歪脖子树说:“就埋在那棵树下。”

    我抄起小铲子,挖了起来。

    才挖了几铲子,就露出了双头婴儿的尸体。令人奇怪的是:双头婴儿虽然死了这么长时间,但尸体竟然一点也没腐烂。

    我把三个胎盘成品字形排列在双头婴儿的周围,然后,拧开雪碧瓶子,把符咒水往双头婴儿身上一洒。

    只见双头婴儿的尸身猛地往上一蹦,又跌落在土坑里。它睁圆了眼睛,怒视着我,“吱吱”地叫了起来。

    “死人脸”吓得叫道:“快把我背回病房。”

    “拳击手”也害怕了,他手忙脚乱地背起“死人脸”,一溜烟地跑了。

    我把雪碧瓶子里的符咒水全洒到双头婴儿的身上,双头婴儿吱吱地叫唤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它渐渐地越变越小,最后化成一滩污水。

    我知道:双头婴儿的阴魂已经到阴间去了。

    我用土把污水坑掩埋起来。

    文惠问:“双头鬼婴完了?”

    “完了。”我沉重地说:“它是个可怜的孩子,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死亡了。唉!可怜呀。”

    文惠望着妇产科小楼,说:“梁灵,咱俩的灭鬼任务完成了吧?”

    “完成了。”我欣喜地说。

    “走吧,住院的日子真难熬。”文惠舒了一口气。

    “是呀,我也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我拍拍手上的灰,说:“咱俩去跟陈主任辞个行,就收兵回巢了。”

    我刚上二楼,迎面就碰上了王启明,他喜滋滋地说:“我们马上就出院了。听说昨晚又闹鬼了,不过,被您赶跑了,有这么一回事吧?”

    我撇撇嘴,说:“没事了,永远也不会有事了。”

    王启明歉意地说:“老弟,我有诸多地方对不起老弟,还请你原谅呀。”

    “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人嘛,哪儿能不犯错呢。”我大度地说。

    我和文惠到了陈主任办公室。

    我汇报道:“陈主任,我们已经完成了灭鬼任务,从此,妇产科天下太平了。”

    “真的?!”陈主任一脸的欣喜之色,她叹着气说:“我正准备写辞职报告呢,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陈主任把桌上的那张纸撕了,乐嗬嗬地说:“今天中午我给你俩饯行。”

    我推辞道:“陈主任,您的好意我俩领了,大家都很忙,这些礼节就免了吧。”

    陈主任望着我和文惠,半开玩笑地说:“将来,你俩需要我时,就吭一声,我欠你俩一个人情,总得找个机会还吧。”

    陈主任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暗示:假若你俩结了婚,不论是需要保胎,还是生育,我都会尽力帮忙的。

    我瞅了一眼文惠,见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那我就先谢谢您了。”我故意说。

    文惠偷偷踢了我一脚。

    我瞅着文惠,阴阴地笑了。

    陈主任用赞赏的目光打量着我俩,一语双关地说:“不错,不错,真不错呀。”

    “啥不错?”我装疯卖傻地问。

    “哈哈……”陈主任笑而不答。

    文惠又踢了我一脚,小声埋怨道:“你别起哄了。”

    我和文惠告辞了陈主任,一出办公室的门,文惠就生气地说:“梁哥,你坏!”

    我不解地问:“我…我咋坏了?”

    “你明知故问。”文惠瞪了我一眼。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我继续装傻。

    文惠拿眼睛横着我说:“梁哥,你就装吧。”

    我嘻嘻笑了起来,说:“这个陈主任真有眼光呀。”

    “你再说。”文惠抡起粉拳,捶了我一下。

    我嘻嘻笑着说:“文惠,你捶得我好痒呀。”

    “我让你痒!”文惠又重重地捶了我一下。

    “哎哟!”我装模作样地叫道。

    “喂,喂,你俩干嘛呢?”文娴好象是从地下突然冒出来似的,一下子出现在我俩面前。

    “妈呀。”文惠吓得惊叫了一声。

    我尴尬地望着文娴,大呼不妙。

    文娴早就再三警告我,让我别打文惠的主意。现在,她看见我和文惠打闹,肯定非常不爽。

    文娴冷冷地训斥道:“大白天的,你俩就打打闹闹,太不象话了。”

    “我俩完成了灭鬼任务,一兴奋,就失了态,请…请文总多包涵。”我讪讪地说。

    “包涵?”文娴哼了一声,责怪道:“梁灵,你果然不是个玩艺,把我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没…没忘。”我辩解道。

    文娴气呼呼地抬起腿,想要踢我。

    我早有防备了,还没等她踢,就一个箭步跳到了一边。

    “梁灵,你给我站过来。”文娴命令道。

    文惠不高兴了,皱起眉头说:“文娴姐,我俩不过是小打小闹了一下,犯了什么王法?梁灵又不是你的奴隶,你干嘛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呀。”

    我见文惠帮我说话,心里那个乐呀,就别提了。我阴阴地瞅着文娴,看她如何回应文惠的质疑。
章节目录 第【205】章:吓唬母老虎(第六篇:幽灵快递车)
    文娴阴阴地瞅了文惠一眼,转过头,凶神恶煞地质问我:“梁灵,你真行呀,给文惠灌了啥子**药呀,让她这么袒护你。”

    “我…我没给文惠灌**药。”我心惊胆战地辩解道。

    “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文娴对我招招手。

    我有点左右为难,不过去吧,担心文娴会生气,过去吧,又怕她踢我。我瞅着文娴脚上的高跟皮鞋,那象锥子一样的鞋尖让我望而生畏。

    “过来呀。”文娴笑眯眯地说。

    我瞅着文娴,见她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心想:也许文娴真有事要对我说。

    我走了过去。

    文娴把嘴巴凑了上来,似乎真有什么机密话要对我说,我悬着心放了下来。

    当我走到文娴身边时,她一抬腿,踢了我一脚,这一脚正踢在我的膝盖上,我腿一软,跌倒在地。

    “梁灵!”文惠惊叫一声,扑上来。

    “你…你耍阴谋诡计呀。”我坐在地上,生气地瞪着文娴。

    膝盖上一阵钻心的疼。

    我恼怒地想:这个小娘们真下得了手,竟然把我往死里踢。

    “你没事吧?”文惠蹲下来,她扶着我问。

    我刚想说:“没事”,但又一想,这个文娴整天对我动手动脚,干脆吓唬一下她。

    于是,我捂着膝盖说:“完了,好象骨头踢断了。”

    文惠生气地指责道:“文娴姐,你也太不象话了,这一下把梁哥踢坏了,看你怎么交代。”

    文娴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说:“踢死算了,少一个祸害。”

    我抱着膝盖说:“我得赶紧到外科去拍个片子,不然,说不定还会残疾了呢。”

    我觉得:既然是要吓唬文娴,就得装得象一点,于是,我说:“文惠,你赶紧去借一辆轮椅来。”

    我知道:医院里有轮椅出借。

    “梁灵,你就别装了,快给老娘站起来。”文娴冷冷地说。看样子她根本就不相信把我踢伤了。

    我瞪了文娴一眼,坐在地上没理她。

    文惠跑着去借轮椅了。

    文娴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梁灵,你就装吧。”说完,跑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小萍打来的。

    我心里一惊,娘的,这个女人又来纠缠我了,这该咋办呀?

    “梁灵,你忙啥呀,整天看不见你,晚上给你打了几次电话,都打不通,喂,你是不是想玩失踪的把戏呀?”小萍不满地说。

    这几天晚上,我忙着灭鬼,所以,早早就把手机关了。

    “唉!”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故作委屈地说:“小萍呀,这几天我在大山里灭鬼,这儿经常没有信号。”

    “原来是跑到大山里去了。”小萍谅解地说:“谁让你不跟我打个招呼呢,让我误会你了,还以为你想躲我呢。”

    我笑着说:“小萍,我躲你干嘛,你又不是老虎。说心里话,几天没见着你,我还有点想你呢。”

    “想我?”小萍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梁哥,我看你是想让我帮你治病吧。我告诉你:你的诊断结论已经出来了,医生初步断定:你是心因性阳萎。”

    “啊!”我惊叫了一声。

    “梁哥,恭喜你呀。医生说:这种病有可能治好。”小萍喜滋滋地说。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是安慰我吧,其实,我知道:自己这个病是没指望了。”

    “梁哥,我没撒谎,你的病真的能治好。”小萍信誓旦旦地说。

    我吓了一跳,假若小萍认为我的病能治好,就会死缠着我不放。

    “不提这个病了,一提,我的头就疼。”我岔开话题。

    “好吧,先把病的事放一放。梁哥,我今天找你,是想请你给我帮一个忙。”小萍说。

    “你说吧,只要我办得到的,没二话说。”我爽快地答应道。

    “梁哥,我叔叔被鬼缠上了,你得赶快去救他。”小萍忧伤地恳求道。

    我一惊,忙问:“你咋知道叔叔被鬼缠上了?”

    小萍解释道:“我经历过胡小明家闹鬼的事儿,多少有了一点鬼的常识嘛。昨天,我去看望叔叔,发现一个月没见,叔叔简直象变了一个人。原来,叔叔身强力壮,现在变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

    “小萍,你叔叔不会是患了什么病吧?”我疑惑地问。

    小萍焦急地说:“他能吃能睡,精神头十足,哪儿象患病的样子嘛。对了,我叔叔印堂发黑,太阳穴处还有一个黑圈子。”

    “你…你说什么,你叔叔的太阳穴处有黑圈子?”我听了又是一惊。

    小萍说:“是呀,我仔细看了,决不会看错的。”

    我叹了一口气,别的不说,就凭太阳穴处的黑圈子,也完全能断定:小萍的叔叔确实是被鬼缠住了,而且,死期已至。

    我不想告诉小萍:假若一个人的太阳穴处出现了黑圈子,那就不可救药了。

    “你叔叔在哪儿?”我问道。

    小萍说:“我叔叔在小刘庄,距离这儿一百多公里。”

    “小萍,你等着。我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马上去接你,咱俩尽快赶到小刘庄去。”我急切地说。

    虽然小萍的叔叔已经不可救药了,但是,也许还能救其它人呢。按照我的经验:当一个鬼在某地出现后,就会祸害一群人。

    我暗自想:幸亏文娴踢了我一脚,给了我装病的机会,不然,文娴马上就会给我布置下一个灭鬼任务,根本不会给我喘息的机会。

    我见文娴走过来了,赶快装出一副呲牙咧嘴的痛苦模样。

    文娴瞅着我,不屑地说:“一个大男人连一脚都经不起,难道你是纸糊的呀?”

    我不满地说:“文总,您瞧瞧自己的皮鞋,这么尖,谁经得起这一踢呀,不信,你踢自己一下试试。”

    “我咋能自己踢自己呀?”文娴瞪起眼睛问。

    “那你把鞋脱了,让文惠穿上,然后,让文惠踢你一脚。”我气呼呼地说。

    文娴横着我说:“亏你说得出口,让文惠踢我。你咋不说,让我把鞋脱了,你穿上,踢我一脚呢。”

    “你的鞋我穿不上,假若我穿得上,早就提这个建议了。”我不悦地说。
章节目录 第【206】章:赶赴小刘庄
    文娴幽幽地瞅着我,问:“梁灵,我真的把你踢疼了?”

    “岂只是踢疼了,是踢伤了。”我气呼呼地说。

    文娴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我只使了五分劲嘛,怎么会把你踢伤了呢?”

    “你踢在我膝盖的软骨处了,这儿最娇嫩了,还有,我膝盖本来就有毛病,被你一踢,弄不好老毛病又犯了。”

    我突然心生一计,推说自己膝盖有老毛病,这样,才能装得更象一些。现在,我想争取一个礼拜的养病时间,才能陪着小萍去看望她叔叔。

    “这还差不多。”文娴舒了一口气,埋怨道:“我也踢得巧了,正踢在你的膝盖上,你也是的,也不知道躲一躲,难道你是死人呀。”

    我气急败坏地说:“你玩花招,骗我有话说,让我放松了警惕。”

    “说来说去还是你不机灵,要怪呀,还得怪你自己。”文娴撇撇嘴。

    面对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女人,我无话可说。

    文惠推着一个轮椅过来。

    “搞得象残疾人似的。”文娴不满地说。

    文惠把我扶到轮椅上,把我推到了外科门诊部。

    拍了一张片子,医生一看,说:“膝盖有积水。”

    文娴不解地问:“就踢了一脚,就踢出水来了?”

    我瞪了文娴一眼,气呼呼地说:“没把骨头踢断,算我烧了高香。”

    医生给我开了一点药,让我回家静养。

    我对文娴说:“我现在家也没有了,出租屋让三梅住了,现在,只有一条路,回我老家乡下去养伤。”

    文娴问:“你要养几天呀?”

    我不满地回答:“养几天,还是养几个月,我哪儿知道呀?医生刚才也没说。”

    文娴撇撇嘴,说:“梁灵,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养伤期间扣发工资。”

    我不悦地说:“文总,您比资本家还厉害呀,明明是你把我踢伤的,还扣发我的工资,没这个理呀。”

    文惠也不满地说:“文娴姐,按说:梁哥的医疗费、误工费都应该由你来出。”

    “我没说不出呀。”文娴撇撇嘴,从挎包里掏出一叠钱,扔到我怀里说:“这是一万元钱,就算是我赔你的。”

    我笑着,把一万元钱揣进口袋,满意地说:“这才象话嘛。不过,假若我残疾了,一万元可不够呀。”

    “你残疾了,我养着你。”文娴暧昧地说。

    我对文惠说:“你给我去买一根拐杖,不然,我寸步难行呀。”

    医院外科有拐杖卖。文惠不一会儿就给我买回一根拐杖。

    我骑上摩托,对文娴说:“我到乡下去养伤,有事给我打电话。”

    “给你打电话干嘛?就你这副伤兵老爷的模样,还能干啥?”文娴撇撇嘴,懊悔地说:“早知道你这么不经踢,就不踢你了。”

    “后悔也晚了吧。”我瞪了文娴一眼,说:“但愿我不至于残废了,不然,我会跟你打官司的。”

    说完,我发动摩托,一溜烟地走了。

    文惠大声叫道:“梁哥,好好养伤!”

    我很佩服自己的聪明,一个小花招,让我赢得了至少十天以上的时间,我想:有十天时间,应该可以灭了小刘庄的鬼。

    我飞驶到小萍家。

    小萍下了楼,说:“梁哥,咱俩赶紧走吧。”

    下午三点多钟,我和小萍赶到了小刘庄。

    小刘庄离县城不远,是一个比较富裕的村庄。全村有一百多户人家,家家都是大瓦房。

    小萍的叔叔是个单身汉,一辈子没结婚。

    小萍告诉我:年轻时,叔叔家很穷,没哪个姑娘肯嫁给他。

    叔叔四十多岁时,当了小包工头,带领着村里的一帮年轻人,在县城里盖房子,这才赚了一笔钱。

    叔叔有了钱,却不想再成家了。他说:“黄土埋了半截,再结婚没啥意思了,不如单身一辈子算了。”

    我和小萍一进村,就被一个胖大嫂拦住了。

    她叫道:“小萍,小萍。”

    我赶忙停下摩托。

    “小萍呀,你叔叔今天凌晨走了。”胖大嫂说。

    小萍惊诧地问:“婶,你…你说我叔叔死了?”

    “是呀,有人看见你叔今天凌晨才回来,好象喝醉了酒似的,倒在院门口的地上。”胖大嫂说。

    小萍赶紧说:“梁哥,快走。”

    胖大嫂用手一拦,说:“小萍,你别忙着走,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啥话?”小萍心急火燎地问。

    “小萍呀,我告诉你:你知道你叔叔为啥不结婚吗?”胖大嫂问。

    小萍一头雾水,回答:“我叔叔说:一个人过利索一些,他过惯了单身生活呀。”

    胖大嫂摇摇头,往四处瞅了瞅,见周围没人,便小声说:“我告诉你:你叔叔是被狐狸精给迷住了。”

    我听了一惊,难道村子里出现了狐狸精,那就麻烦了。我知道:狐狸精是非常狡猾的鬼,不太容易对付。

    “狐狸精?”小萍一楞,不解其意。

    “小萍呀,你认识小寡妇吧?”胖大嫂问。

    小萍点点头。

    胖大嫂用鼻子哼了一声,说:“这个小寡妇真不是玩艺儿,她见你叔叔当小包工头,口袋里有几个钱,就勾引你叔叔。你叔叔呢,也经不起小寡妇的勾引,俩人八年前就滚到一张床上了。”

    “啊!”小萍吃了一惊。她虽然认识小寡妇,但还是第一次听说叔叔和小寡妇有一腿。

    其实,这也难怪,小萍小时候,不懂这些男女之事。高中一毕业,就到城里去打工,一年难得回一趟家。

    “小萍,我告诉你:最近一段时间,你叔叔没出去干活,整天跟小寡妇混在一起,那小寡妇骚得很,你想:你叔叔都五十几岁的人了,身子骨哪儿经得起这么折腾呀。这一段时间,你叔叔身子都被这个小寡妇掏空了,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一阵风就能把他刮走呀。”胖大嫂危言耸听道。

    胖大嫂的一席话,好象解开了小萍叔叔消瘦之谜。

    难道小萍的叔叔是被小寡妇折腾死的?

    “真有这种事?”小萍似乎有点不相信。

    “你这孩子,怎么连大嫂的话也不信了。你要是不信,就到村子里去打听一下。可以说,你叔叔和小寡妇的事儿,无人不知呀。”胖大嫂信誓旦旦地说。
章节目录 第【207】章:初审小寡妇
    小萍有些相信胖大嫂的话了,她说:“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事。”

    胖大嫂说:“小萍呀,你叔叔就是被小寡妇害死的,你可得给你叔叔做主呀。”

    “我知道了。”小萍悲愤地说。

    胖大嫂交代道:“小萍,我好心好意告诉你这些事儿,你可千万别把我卖了。这个小寡妇可厉害了,她要是知道是我说的,非把我嘴巴撕烂不可。”

    “我半个字也不会说的。”小萍承诺道。

    小萍叔叔家的院子里有不少人。

    小萍一进院子,就被围上了。

    “小萍,你可来了,我还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一位中年男子说。

    小萍指着中年男子介绍道:“这是村长。”

    “您好。”村长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我看得出来,村长肯定是把我当成小萍的未婚夫了。

    村长说:“我正在帮你叔叔张罗丧事呢。”

    “谢谢您了。”小萍感激地说。

    小萍问我:“梁哥,我…我没想到叔叔会突然去世,这次来,忘了带钱。你……”

    我从挎包里掏出文娴给的一万元钱,递给小萍,说:“我这儿有一万元钱,你先拿着,不够的话,我马上骑着摩托到镇上银行去取。”

    小萍感激地说:“梁哥,你想得真周到,连现金都带了。”

    她皱着眉头,说:“梁哥,一万元恐怕还不够,要不,你再去取点。”

    我对小萍说:“你在这儿张罗着,我再去取五万元钱。”

    小萍说:“要不了五万元,再取二万元足够了。”

    我骑上摩托,往附近的镇上赶去。

    半个小时后,我取了二万元钱,又回到了小刘庄。

    刚进庄,又碰上胖大嫂。

    胖大嫂对我招招手,说:“喂,你停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我停了车。

    胖大嫂问:“你是小萍的老公吧?”

    我一想:假若我回答不是小萍的老公,胖大嫂就不会对我透露消息了。所以,我灵机一动,回答:“我是小萍的男朋友。”

    “哦。那这是未来的老公罗。”胖大嫂自作聪明地说。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胖大嫂神秘地说:“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刘老三最近老是到镇上的银行去取钱,我怀疑:小寡妇把刘老三的钱骗光了,所以,就下毒害死了刘老三。”

    胖大嫂嘴里说的“刘老三”,就是小萍的叔叔。

    “您怎么知道刘老三最近经常到银行取钱?”我问。

    胖大嫂嘻嘻一笑,说:“最近,我总是到镇上去卖东西,我的摊子就摆在银行的对面,你说:刘老三这个大活人进进出出我能看不见吗?”

    “哦。”我瞅着胖大嫂,思忖着:这个胖大嫂究竟是主持正义呢,还是与小寡妇有仇,想嫁祸于小寡妇呢?

    胖大嫂不满地说:“这个小寡妇太有心计了,她知道刘老三当包工头,口袋里有钱,所以,早就把刘老三勾搭上了。要不,小寡妇的一儿一女早就喝西北风了。”

    “小寡妇有两个小孩?”我问。

    “对呀。小寡妇嫁到小刘庄后,一年生一个小孩,连生了两个小孩后,就把老公克死了。”胖大嫂不屑地说。

    “小寡妇咋克死了老公?”我好奇地问。

    “小寡妇长得很漂亮,就象一个狐狸精,哪个男人娶了她,夜夜都不得安生,你懂了吧?”胖大嫂问。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胖大嫂撇撇嘴,解释道:“你没结过婚,也难怪你不懂。我告诉你:男人不能和女人太那个了,太那个就会败身体的。”

    “哦。”我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

    胖大嫂说:“小寡妇的男人临死前,就跟刘老三一个样,瘦得象干柴,划根火柴就能点着。”

    “是吗?”我有些信了。

    小萍曾对我说过,她叔叔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喂,刘老三生前是小包工头,攒了不少钱。现在他死了,你和小萍要找找刘老三的存折,看上面还有没有钱。我想:弄不好都被小寡妇榨干了。”胖大嫂撇撇嘴。

    “好的,我们会找找存折的。”我应允道。

    胖大嫂说:“如果存折上没钱了,那就一定是被小寡妇搞走了。我告诉你: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了,要去找小寡妇讨个说法。”

    “咋讨个说法?”我请教道。

    胖大嫂呶呶嘴,说:“到小寡妇家去找她,让她把钱吐出来,不然,就报警,让警察来找她要。”

    胖大嫂让我找警察,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即使刘老三把钱都给小寡妇了,谁也管不了这事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王老子也管不了呀。

    “好的。”我假装听懂了,也愿意按照胖大嫂的话去做。

    我一到刘老三的家,见小萍正在忙前忙后张罗丧事。

    我把取回的二万元钱给了小萍。

    小萍感激地说:“幸好你带了银行卡,不然,我就抓瞎了。”

    我把小萍拉到一边,把胖大嫂的话复述了一遍。

    小萍沉思着说:“这个小寡妇的事儿,我也听说过一点。自从小寡妇的老公病死后,小寡妇就开始在外面招惹野男人,靠卖身赚钱,养活两个小孩。不过,我没想到叔叔会迷上了她。”

    “还是找找你叔叔的存折吧。”我建议道。

    “这还用你说吗。”小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存折,说:“你看。”

    我打开存折一看,最后的数字是零。

    我吃了一惊,说:“怪不得胖大嫂说,你叔叔最近经常往银行跑,看来,胖大嫂的话一点不假呀。”

    “是啊。你看,最近半个月,我叔叔连续十次取款,把存折上的十二万元钱,取了个精光。”小萍撇撇嘴,说:“我叔叔好象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才会不留一分钱的。”

    “唉!你叔叔也太过分了吧,好歹要留下自己办后事的钱吧。象他这样吃光砸净,连办丧事的钱也不留下,也不怕被人骂呀。”我不满地说。

    小萍哼了一声,说:“我叔叔早就算计好了,谁给他办后事,就把这三间破房子给谁。”

    “你叔叔留了遗嘱?”我问。

    小萍摇了摇头,说:“这不明摆着吗,我叔叔的意思是:用我的房子给我办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