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尾狐君
苍云大陆
天盛元年五百一十二年,四国鼎立,国力强盛,各国野心勃勃,都想兴兵攻打其他各国,以开拓自己的疆土。
凤灵国定北王府,凤皇胞妹舞公主诞下一名女婴;凤皇闻言大喜,下令封舞公主之女为永昌郡主,位尊太子。
此诏一出,在凤灵国内引起巨大的反响,连其余三国也都各自收到了消息。百姓骇然,刚出生便已经有此殊荣,那要是长大以后还得了?位尊太子啊!这是何等的荣耀!
凤灵国有权有势的人一下子全去拜访定北王府。一时间,定北王府刚出生的小郡主成为了热议的对象;定北王府的大门也被前来拜访的人给堵住。
定北王府花园内
“宝贝,宝贝,父王的心肝宝贝,然然,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夏亦然,我定北王府的小郡主。”定北王逗弄着还在睡得很香甜的夏亦然,“来,然然,睁开眼睛看看父王,叫一声父王。”
“王爷,孩子才出生三天,哪叫的了父王啊”凤舞嗔道。
“呵呵,舞儿你说,然然睁开眼的话,那眼睛是像你还是像我呢?”定北王看着这小小一团的夏亦然。
“自然是像我。”一道稚嫩的男声响起。花园内随即出现了一个三四岁的拥有可爱脸庞的小男孩。
“臭小子,你说什么?像你?你想得美,像你父王我。”定北王瞪了一眼自家儿子。
没错,刚刚出声的那个可爱小男孩正是定北王的儿子,定北王府的世子,也是夏亦然的哥哥——夏凌寒。
“才不是呢!像我,我是哥哥。”夏凌寒不甘示弱的回道。
。。“嘿,你是哥哥,我还是你爹呢!”定北王也回道。
…………
就这样,两父子就着夏亦然睁开眼像谁的这个问题争论了半宿。
凤舞好笑的看着自家夫君还有自家儿子吵闹,幸福逐渐蔓延。她有着爱她的夫君,还有一双可爱的儿女,她还有什么遗憾的呢?没了吧。
但转而想到自家皇兄前些日子颁下的圣旨,她又不得的担忧,为自家女儿未来担忧。
正在和自家儿子闹得不亦乐乎的定北王看见爱妻一脸忧愁的样子,不由得和儿子停止了吵闹,询问“舞儿,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是啊,母妃,你怎么了?”夏凌寒也一脸疑惑。
凤舞望向自家夫君还有儿子,摇摇头,“我在想皇兄前些日子颁布的圣旨还有我们家宝贝的未来,圣旨一出,宝贝以后的路恐怕会很难走。”
定北王想到这也是面色一沉,开口道:“是啊,然然位尊太子的身份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后宫的那些可不是吃素的。”
“父王,母妃,你们放心,寒儿一定会保护妹妹的,寒儿绝对不会让妹妹受到伤害的。”夏凌寒坚定的开口。
定北王夫妇闻言欣慰一笑。
“我担心然然长大以后会成为各国皇子争夺的对象,毕竟如今时事荡乱……”虽然欣慰,但凤舞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担心。
不得不说,舞公主你真相了,夏亦然长大以后还真引起了各国王爷皇子的争夺。
作为一名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小婴儿,夏亦然每天的生活是吃了睡,睡了吃。而在基本上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以后,她也逐渐明白了一些事,也渐渐接受了一些事实。
她本是华夏国的王牌特工,却在执行一次任务中意外死亡;灵魂穿越,来到这个她闻所未闻的大陆——苍云大陆。
苍云大陆分为四国,分别是龙朝,凤灵,夜日,端云四个大国。四国国力基本相当,但由于各国国主的野心勃勃,如今四国关系日益僵化,指不定哪一天就会发动战争。
她所在的国家是凤灵国,父王是定北王,母亲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胞妹舞公主,而凤皇是她的亲舅舅;她本身是定北王府的小郡主,凤皇亲封的永昌郡主,位尊太子,身份可是显赫之极。
可是自己身份虽然显赫,但是自己也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指不定哪天就被别人咔嚓掉了。所以,在自己没有强大起来之前,她不能过分的显露。总而言之,就是要——装!
夏亦然想着想着,忽然面上一痛,哎哟,是哪个混蛋捏她脸?她忍不住想开口,却只是咿咿呀呀的叫着。
“姑姑,这就是小表妹吗?”
一个小小的少年出现在她的眼前,年龄好像和她那哥哥差不多,面容精致,稚嫩的脸蛋尚未长开,但也可窥见他以后的俊美。
就是他捏的自己脸?
“小表妹好小啊!小小的,好像个团子。”小少年依旧开口。
“君萧,不准捏小妹妹的脸。”
这道优雅动听的声音正是出自自己的母亲——凤舞。听着自家母亲的话,夏亦然也了解了,这个小少年正是凤灵国的太子,她的表哥——凤君萧。
“姑姑,小表妹太可爱了,我忍不住。”凤君萧说着又捏了捏夏亦然的脸蛋。
不准捏我!夏亦然想出声警告他,但奈何是婴儿,还是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夏亦然郁闷了。
“你听,姑姑,小表妹叫了,她肯定是在叫我,你说对不对啊,小表妹?”凤君萧询问。
抱歉,你说的不对!
“不许欺负小表妹!”凤舞抱起小小的夏亦然,瞪了一眼自家侄子。
“姑姑,我也要抱小表妹。”凤君萧恳求道。
“呵呵,君萧,你那么小,抱得起小表妹吗,还是让父皇来吧。”温润的男声响起,随即夏亦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舞儿,这就是朕的外甥女?瞧瞧这粉雕玉琢的脸,长大以后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夏亦然看着眼前的凤皇,一身明黄的锦袍,衣服上的五爪金龙标志着他崇高的身份,面貌与凤君萧有五分相似,这就是自己的舅舅,凤皇啊!
“哼,父皇少瞧不起人,君萧能行的。”凤君萧气鼓鼓的说。
夏亦然哭笑不得,合着自己成了这家伙的玩具了?这可不行,当即使出了婴儿特有的杀手锏——嚎啕大哭。
凤舞见自家女儿哭了,连忙把夏亦然抱过来,对着自家皇兄还有自家侄子道:“想必孩子是饿了,我先带她去喝奶,皇兄你也带着君萧去大厅吧,一会王爷该找你了,好歹今天是然然的满月晏。”
“好,那朕就带着君萧走了”说罢,便牵起凤君萧的手走了。
“小表妹……”凤君萧一步三回头的望着夏亦然。
弄的夏亦然快吐血,拜托,你那小媳妇状是怎么回事?我可没欺负你啊!
光阴似箭,犹如白驹过隙,转眼的时间就过去了五年。
凤灵国定北王府内
“郡主……”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细语道。
“何事?”空灵而又显出稚嫩的童音响起。
一座精美的房子内走出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身穿一身粉色流苏裙,步履优雅的迈来。而这位女孩正是已经五岁了的夏亦然。
“见过郡主。”那名丫鬟行礼。
“起”稚嫩的童音再次响起,“何事?”夏亦然再问。
“无,只是王妃说您已经闷在王府里五年了,从未见您出去……所以王妃想让您……”
“想让我出去?”未等丫鬟把话说完,夏亦然便出口道。
“是的。”丫鬟低头不敢看夏亦然。
别看自家郡主长的粉雕玉琢的,一看就让人移不开眼。性子也是很温和,但不知道为何这样的郡主却让王府里的任何人都不敢惹。尤其是这样的语气。
“无聊。”夏亦然稚嫩的童音淡淡飘出一句话。便错过丫鬟往花园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头雾水的丫鬟在原地。
以郡主这话,是出去还是不出去啊?怎么交差啊。
夏亦然自己一人步履缓慢的走着,脸上尽是超乎年龄的淡然。但是这样的表情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个得不到糖吃的小孩,一脸的不高兴。比如某人……
“然然,怎么了,怎么一脸不开心啊,是不是有人不给你糖吃啊。”途中出现一位八岁的小少年。
夏亦然冷汗直流,这种话除了沐王府那位世子爷能说的出来,还有谁能说的出来。话说,他怎么来了?
说到沐王那位世子爷,是夏亦然两岁的时候认识的。两人一直玩到现在。
“沐离,你才不得糖吃呢,你以为我是你啊,猪一样的能吃。”夏亦然淡淡的讽刺道。
“你才是猪呢。本世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可能会是猪。”沐离一脸的自恋。
夏亦然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不再想理他,遂往前走。
“你别走啊,然然。”沐离见夏亦然走了便抬腿跟上。
“别拦我,走开。”夏亦然看了一眼他。
“别啊,今儿阳光明媚,花草芳香,鸟语唧唧,正所谓是出去玩的好日子,所以……”
“别想让我出去。”沐离话未说完,夏亦然便阻止了他的话,断了他的念想。话说这娃子咋那么喜欢打断人说话呢。
“别啊,郡主大人,五年你就没真正出去玩过,这京都你都没仔细逛过呢,再说了,舞姨也想让你出去啊。”沐离继续游说。
没有真正出去过?夏亦然眸光微闪,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沐离。
见夏亦然不说话,沐离继续开口道“好了,我的大小姐,就出去吧,去看看,就去看看,保证没什么的;再说了,有本世子这么一位英俊潇洒的美男子陪你,你还有什么意见?”说着说着,沐离又自恋了起来。
听到这话,夏亦然对他是彻底无语了,英俊潇洒?美男子?啊喂,你才多少岁啊,就美男子?哎哟我去,别吓我。你就一小屁孩,自恋什么?啊喂,郡主,你是不是忘了你比他还小?
“不出,我说不出就是不出。”夏亦然一锤定音。
“别啊。”沐离道。
夏亦然不理他,径直往前走。沐离也忙跟上。在夏亦然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烦的夏亦然特别想踩死他。
眨眼两人就走到了花园中的亭子里。
“哎哟喂,郡主,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没有。”非常干净利索的来一句。
“你。”沐离的心啊,那叫一个心塞啊。
夏亦然也不理他,自己一个人望着花园中正在争奇斗艳的百花发呆。
来到这里已经五年了,五年里,她已经彻底掌握了这个大陆的信息这是个未知的世界,至少她在华夏国的时候从未听过有这个世界。
两个不同的世界,华夏国是自由平等的,而这里则是权谋天下。总的来说,跟封建社会没什么区别。
沐离见夏亦然在发呆,撇了撇嘴,样子煞是可爱。静静的等着她。
真是的,这然然真奇怪,从自己三年前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太过于安静了,如果不是长的好看,还真是能让人忘记有她这个人的存在。过于安静,不是好事。但遂即想到她的身份,又可能懂了。
就这样,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静静的在花园里,凉风吹来,百花争奇斗艳,书写了一副画。
“然然。”
一道声音打破了两个小孩之间的宁静。
两人纷纷回过头来,看见两个小少年。和沐离的年龄差不多。
“哥哥,太子哥哥。”夏亦然出声道。
原来那两位小少年正是夏亦然的哥哥夏凌寒,表哥凤君萧。
“然然,你们两个在干嘛呢?看你们两个一直在这呆了好久,也不说话。”凤君萧轻笑道。
“还不是她。”沐离努了努嘴,看向夏亦然,无比幽怨的说道。
“哦?然然怎么了?”一旁的夏凌寒开口。语气甚是冷淡。
“喂,凌寒,你知道你现在都少岁吗?你才八岁,干嘛语气那么冷?本世子欠你钱啊?”沐离一听到夏凌寒说话的语气顿时不开心了。本来嘛,夏亦然不出去他已经够郁闷了,现在这个也一样。
“果然是亲兄妹,性情一模一样的”沐离嘟囔着。声音小的跟蚊子声有的一拼。
不过,某些人是习武的,听力非比常人。
夏凌寒无语了。凤君萧眼睛弯弯,好像一轮弯月,好看极了。再看我们的郡主大人,微撅了一下嘴,配上那粉雕玉琢的小脸蛋,瞬间萌化人。
凤君萧有些看的呆,五年了,自家小表妹真是越长越好看啊。
“对了。”沐离一拍手,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这是我家。”夏凌寒提醒道。
“我们是找然然出去玩的。”凤君萧道出来的目的。
“那你们没戏了,她不去,我刚刚费了一大堆的话,她都……”
“好。”还没等沐离说完话呢,夏亦然再一次打断了他所要说的话。话说,这娃老打断人讲话,这习惯不好,得改。
“喂,夏亦然,你什么意思啊?”沐离瞪大了眼。“凭什么他们一说你就去,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去?不公平!”
“乐意。走吧。”夏亦然淡淡的开口。
凤君萧无声的笑了,“走吧,然然,表哥为你带路。”
夏凌寒嘴角也十分给力的上扬了一个弧度。转身离去。
“你们……太过分了,本世子不会原谅你们的。”沐离边说边追上去。
就这样,三个俊美的小少年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同行离开了定北王府。
凤灵国的京都,在一条繁华的街上,吆喝声不绝,商业林立。
一辆精美的马车行驶在这条繁华的街上,引得行人纷纷注目。议论声也此起彼伏。
“这谁家的马车啊,这么豪华。”人群中,有人低头轻语。
“这你都不知道?一看你就不是京都的人,我告诉你吧,这是定北王府世子的马车。”一人替他解答。
“定北王府?”那人惊呼。
“是啊,怎么,你该不会连定北王都不知道吧?我告诉你……”
街上行人议论,马车里面却是一派……祥和?不不不,怎么可能,有沐离在就不可能祥和得了。外加,还有夏亦然这位活祖宗。
“哎呀,果然,还是那么有名。”沐离自恋的道,“其实,本世子不想那么招摇的,哪曾想啊,实在是太有名了,想让人忘记都难啊。”
听完沐离的话,三人表情不一,夏亦然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凤君萧摇了摇头;夏凌寒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不该放这货出来,失策啊。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显然,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哎呀,本世子怎么那么有名?怎么那么有名?本世子敢保证,本世子一出去,这些人一定会很惊喜的”沐离没看见三人的反应,依旧自顾自的自恋着。
…………
他们还能说什么?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就不该认识他,丢人啊。
“唉,本世子许长时间时间没出来,都快忘了京都长什么样了呢。”沐离接着叹息着。
“我可是记得你昨天才刚出来过啊。”也许是受不了了沐离的聒噪,夏凌寒出口道,“而且貌似你还闯了祸,被沐王叔追着满京都跑啊!”
“噗嗤!”夏凌寒的话成功引起了夏亦然和凤君萧的注意。
凤君萧眉眼弯弯,夏亦然也笑了出来。
听见两人的笑,沐离脸唰的一下子红了,红扑扑的稚嫩的脸蛋像一个苹果。
“哥哥,我怎么不知道?”夏亦然用稚嫩的童音问。
“哦,然然,你不知道什么呢?”夏凌寒装傻道。
“当然是他被沐王叔追着跑这件事咯。”夏亦然提醒道。
“哦,然然说的是这件事啊,那是因为,昨天他……”
“夏凌寒,你不准说出来。”还没等夏凌寒话说完,沐离就大声的叫了起来。
夏凌寒挑眉看向他,你让我不说就不说吗?笑话。
“昨天……”夏凌寒故意拉长了音。
“昨天怎么了?哥哥,你快说啊。”夏亦然催道。
“昨天……”
“不准说。”说话间,沐离便扑向了夏凌寒,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嘴巴。
“喂,沐离,你干什么?松手,快放开我哥哥。”夏亦然见沐离想要捂住夏凌寒的嘴巴,便赶忙阻止,也扑了上去。
“不,除非他不说。”沐离死死的捂住夏凌寒的嘴。
“松手!”夏亦然掰开他的手,可惜掰不动。
“不松。”
“松手。”
“不。”
“松。”
“不。”
…………
就这样,两个小屁孩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还是重复的。
也许是在是受不了了,凤君萧上前将他们两人分开,将夏凌寒解救了出来。
“沐离,你想谋杀吗?”夏凌寒瞪了一眼他。
“你敢说试试看。”沐离威胁着。
“哼,小气,本郡主还不想知道呢。”夏亦然冷哼一声,将脸扭向一边,嘟起的嘴巴甚是可爱。
“不想知道最好。”沐离反唇相讥。
夏凌寒和凤君萧见此状,均是无奈摇头。这脾气,两人是怎么玩到一起的啊。
马车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夏亦然也冷静了下来,眼神闪过一丝懊恼,真是的,她夏亦然什么时候那么无聊了?居然跟一小孩计较半天没完?郡主大人是忘了她现在也是小孩,甚至比沐离还小。
沐离的心里却闪过暗喜,最喜欢看然然冰块脸裂开了,特别有趣,又特别比较符合现在的年龄,她,太过早熟了;他,不喜欢这样的她。
话说,在四人安静了没一会后马车就停了下来,马车外传来一道男声:“世子,到了。”
“嗯。”马车内的夏凌寒说了一声。复又对夏亦然说“然然,我们到了。”
“到了?”夏亦然眨了眨眼。
“是的。”夏凌寒点点头。“我们下去吧。”
“好咧。”回答他的却不是夏亦然,而是早已经被闷了好久了的沐离。
夏凌寒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然然,走,我们下去。”凤君萧伸手过来就要牵住夏亦然的手,却被夏凌寒抢先了。
“来,然然,哥哥带你下去。”夏凌寒浅笑,即便只有**岁的年龄,却也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好。”夏亦然看的有点呆,没知觉的让夏凌寒牵住手走了下去。
这旁的凤君萧没牵到自家小表妹的手,有点失落。却又打起精神,重新振作了起来。嗯,下一次,他一定会牵到的。
“怎么又是来这啊!”沐离看见这家酒楼,有些不满的道。转过身去,对着夏凌寒说“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不能。”夏凌寒拒绝道。
“怎么?沐离,你怕了?”旁边的凤君萧打趣道。
“怕?谁怕了?”沐离一听到怕这个字瞬间就暴走了,“笑话,我堂堂沐王府的世子爷,我会怕?”
“不怕就进去啊。”凤君萧依旧打趣道,“怎么?你该不会是说说而已吧?”
“谁说的?谁说的?本世子像是那样的人吗?”沐离问道。
“像。”在一旁好久不说话的夏亦然很是认真的说道。
夏凌寒和凤君萧被夏亦然这可爱的模样逗笑了,怎么办呢?然然怎么可以怎么可爱。
“你……不像,等着,有什么不敢的?”说完,沐离便率先走了进去。
身后的三人见状,无声的笑了。也抬步赶上沐离。
“然然不好奇为什么沐离不敢来这?”夏凌寒轻声道。
“鬼才有兴趣知道他的事呢。”夏亦然不屑的撇了撇嘴。
闻言,夏凌寒笑了,连凤君萧也笑了。
四人走进这家名为盛佳的酒楼里。夏亦然看了一下这酒楼的装撗,撇了撇嘴,这家酒楼的装扮……还可以,勉强看的过去。在柜台的掌柜见到是沐离他们,马上起身出迎。
“见过沐世子。”
“不用多礼。掌柜的,本世子今天是来和朋友吃饭的,你赶快给我安排个你们这最好的雅间。”沐离一本正经得道。
夏亦然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哟,没成想,沐离正经起来还挺像个世子的。看来没少来啊。
“这个……”掌柜的闻言擦了擦汗,哎哟喂,这个可怎么办哟,最好的已经被那位霸王全包了啊。“这个……”
“嗯?你唧唧歪歪什么呢?怎么?本世子使唤不动你?”一见掌柜的磨叽,沐离顿时不开心了,他堂堂一个世子爷还使唤不动一个掌柜的了。
“不不不,不是的,只是,最好的雅间已经被……被……”说到最后,掌柜的声音越来越小。冷汗也越出越多,身怕这位世子爷一个不高兴就要把我这酒楼给拆了。
“被什么被,有话快说。”沐离催道。
“被严王府的小……”
“被本小王包了,怎么地?”掌柜的话没说完,就被一个痞痞的声音打断了。
四人望向楼梯口,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身穿华服,抱着一个美人站在那里。
夏亦然见到男子的第一反应是撇撇嘴,非常不屑,看那张脸明显就是众欲过度,才十一二岁就这样,长大以后还得了?
可沐离一见到来人就明显脾气爆了。张口就来“原来是你,冷清疏。”
夏亦然听到这名字,眨了眨眼,身旁的凤君萧以为她不懂,就悄悄对她说“冷清疏是严王的儿子,严王老来得子,对他可是十分溺爱得紧那。”
“哟,这不是沐世子吗?沐世子别来无恙啊。”冷清疏阴阳怪气的说。
沐离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别来无恙?你有那么好心跟我打招呼?
“我说冷清疏啊,你是不是见太监见多了啊,怎么,连说话都是很太监一样一样的啊。”沐离道。
“呵呵,沐世子真是开玩笑,本小王怎么可能会是太监呢。我父王可就本小王一个儿子呢。”冷清疏咬牙切齿的说。
“也对哦,要是你是,那严王叔不得无后了!哎哟,造孽哟。”沐离一脸痛恨的说。
“好你个沐离,你竟敢咒我。”冷清疏听见这话,再也装不了了,直接大吼了起来。
听到这话,沐离十分的不屑,“怎么不装了?接着装啊,你以为本世子第一天认识你啊,还敢在本世子面前装。”
“嗤,沐离,你少在这给本小王啰嗦。”冷清疏翻了个白眼。“你嘛……”
“哟,哪来的美人?”冷清疏本想好好讽刺一下沐离,但一看见夏亦然那张粉雕玉琢的脸,瞬间就直了眼,把目标转移到了夏亦然。
冷清疏直勾勾的看着夏亦然。一把推开身边拥着的美人。
“小王爷。”被推开的美人娇滴滴的说,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有什么好看的?
“滚滚滚。”冷清疏不奈的摆摆手,“来人,把她带走。”
“是。”马上就来了几个男奴把美人给带走了。
哎呀,这美人还真好看啊,虽然吧,年纪有点小,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带回去慢慢养。冷清疏在心里想着,同时那目光还不离夏亦然。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小美人居然是和沐离这个死家伙一起的?难不成是沐离的相好?哈哈哈,这样最好,那他就更应该把美人抢过来了,先气死沐离再说。在这不得不说,你脑子有问题,人家才五岁,想什么呢。
许是被冷清疏这目光给看烦了,夏亦然不高兴的皱起眉头。
见自家妹妹有点不高兴了,夏凌寒也不高兴了,不善的目光扫向冷清疏。“你的眼睛往哪看?”
冷清疏被夏凌寒这目光看的有点心里发怵,但一想自己可是严王府的小王爷,干什么怕他?遂壮了胆开口“哼,本小王看哪关你什么事?你个小白脸,给本小王一边去,别耽误本小王看美人。”
听见冷清疏说到小白脸,而且还是说夏凌寒的时候,沐离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心里全是幸灾乐祸,当然是对冷清疏,哎哟,这娃活腻了,居然敢惹夏凌寒,完了完了。
“嘴巴放干净点。”在一旁许久不说话的凤君萧开口。
“你又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对本小王说话?”十分愚蠢的冷小王爷这下连凤君萧也给惹了。
沐离的心里真是替冷清疏担忧啊。得,惹了夏世子不算,还惹了当朝太子,这下严王得哭死了。
话说,一行人在这说了那么久,怎么就没一个人围观呢?答案当然就是我们的夏世子早就在刚刚一开始的时候就把这酒楼里面的所有人给清散出去,连掌柜的和店里的伙计全部都躲了起来,废话,他们可惹不起这些小孩。
“什么东西?冷小王爷好大的口气。”久久不说话的夏亦然这个时候开口道。稚嫩的童音中尽是冷然。
“哟,小美人,你也知道本小王啊!”冷清疏见美人开口瞬间就开心了,嗯,小美人的声音就是好听。“既然知道本小王,那么就跟了本小王如何?本小王一定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让你做我最受宠的妾,如何?”
“妾?你配吗?”夏亦然冷冷的开口。
在一旁的沐离直接就傻眼了,这个冷清疏傻到家了吧,居然敢让堂堂的永昌郡主给你当妾?你真是蠢到家了。蠢不是你的错,但你也不应该出来丢人现眼啊。哎哟,严王叔,我替你哀悼。
这其实真不能怪冷清疏,他从来都是在青楼里面泡大的,怎么可能会知道夏亦然他们呢。
“不配?本小王怎么不配了?”听见夏亦然这话,冷清疏瞪大了眼。
“你就是不配,凭你,也敢亵渎我妹妹?”夏凌寒眼中闪过一丝的危险。
“你妹妹?你是小美人的哥哥?那就好办了,只要你劝服你妹当我的妾,我就能保你衣食无忧。怎么样?”冷清疏诱惑道。
“就是,就从了我家小王爷吧。”冷清疏旁边一狗腿附和道。
“就你这狗模样也配?严王真是好家教。”凤君萧讽刺道。很好,居然敢把想法动到自家表妹身上,找死。
“嘿,小子,你骂谁是狗?”冷清疏死死的瞪向凤君萧。
这时候,他身边一个存在感较低的侍从走向冷清疏,对他说“小王爷,那两男的貌似有些眼熟。”
“再眼熟也没用,今本小王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把美人抢过来。”
“喂,报上你们的名字,本小王不打无名之人。”冷清疏大声道。
“哦?不打无名之人?”夏凌寒冷冷的开口。
“是的。”冷清疏煞有其事的点头。
“那么,你听好了,我叫夏凌寒。”夏凌寒开口道。
“夏凌寒?这名字怎么有点眼熟啊。”冷清疏轻喃道。
他旁边的人战战兢兢的开口“小王爷,夏凌寒就是定北王府的世子啊。”
“哦,定北王府。”冷清疏了然道,不一会就大声叫了起来“什么,定北王府的世子?”
“蠢死了。现在才想起来。”沐离淡定淡定的飘出一句。
“喂,沐离,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冷清疏看向沐离大声嚷嚷。
“咱俩什么交情啊,本世子要提醒你?”沐离不屑的道。
“你……”冷清疏语塞。
“哦,忘了告诉你,你想要的那个小美人并且想要她当你妾的人,是定北王府的掌上明珠,皇上亲封的永昌郡主。”在冷清疏说不出话的时候,沐离扔出了一个炸弹,狠狠的炸在了冷清疏的头上。
“什么?”冷清疏再次大叫,“她是永昌郡主?”并且把眼光投向了夏亦然。
“淡定,还有啊,被你骂那是什么东西的人是当朝太子。”继续打击。
“什么?太子!”我完了,冷清疏被这个消息彻底打击的起不来了。
他哆嗦着从楼梯上走下来,战战兢兢的走向凤君萧,哆嗦着声音“严王之……之子,冷、冷清疏见过太子殿下。”
“不敢,本宫算什么东西,能让冷小王爷行礼。”凤君萧讽刺道。
“不敢,臣子知错,请太子殿下恕臣子的冒犯之罪。”冷清疏连忙道错。
天哪,今天流年不利啊,怎么会遇上太子殿下?肯定是沐离的错,都怪他。
可怜的沐离,躺着也中枪。
“哼,冷清疏,你仗着你是小王爷的身份就敢为所欲为,连本宫的表妹你也敢抢,是吗?”凤君萧虽然只有**岁,但是好歹是一国太子,威严还是有的。
“不是,不是,我这不是不知道小美人,啊不,是不知道她是永昌郡主嘛。”冷清疏辩道。
“这么说,不是郡主,你就会抢咯?”凤君萧眯着眼睛说。
“当……啊,不是。”冷清疏慌张的说。
“那你还敢让我的妹妹当你的妾吗?”夏凌寒突然开口。
“不敢,不敢,我怎么有那胆子啊。”冷清疏慌忙摇头。
“嗤,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连你父王的小妾都敢抢。”在一旁的沐离爆料。
“你闭嘴。”冷清疏狠狠的剜了一眼他。真是的,这死沐离,尽跟他作对。
“你叫本世子闭嘴就闭嘴啊,不闭你能拿本世子如何?”沐离挑了挑眉。
“你……”他竟无言反驳。
看见冷清疏无话可说了,沐离得意的一仰头。看的冷清疏特别想揍他,奈何太子殿下在这里。
“冷清疏,今天要不给你个教训,你是不会学乖的。”凤君萧开口。
“不要啊,太子殿下,我错了。”冷清疏连忙求饶。
凤君萧不理他,转过去看着夏亦然,轻柔的开口“然然,你说,该怎么教训他?”
“嗯……”夏亦然歪着头,嘟着嘴,一脸认真思考的样子。
而冷清疏见凤君萧是让夏亦然想,顿时松了一口气,呼,一五岁的小女孩,应该不会有什么狠的想法吧。
夏亦然把冷清疏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哼,敢对我有想法,看我怎么收拾你。
“太子哥哥,不如就打他二十大板吧。”夏亦然说。
“好,全听然然的。”凤君萧笑着揉了揉夏亦然的头发。
“什么?二十大板?”冷清疏眼睛瞪大了。
“嗯……对啊,怎么,少了吗?”夏亦然一脸纯真的开口,“那就三十大板吧。”
“三十?”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晕了,说着,冷清疏真的晕了过去,晕过去的时候还在想,我晕了,放过我吧。
但是夏亦然这位小祖宗像是会放过他的人吗?笑话。只听夏亦然说
“既然晕了,就把他扛出去打吧,晕了他就感受不到痛了,对吧,哥哥?”
“对,然然说得对。”夏凌寒轻勾嘴唇,哼,他还觉得这惩罚轻了,敢觊觎他宝贝妹妹,活腻了。
“真狠啊。”沐离感叹。
“狠吗?”夏亦然问。
“不狠,还算轻了。”凤君萧说。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狠,要不,沐离,你去试试?”夏亦然询问着沐离。
“不了,不了,我没兴趣。”沐离连忙摆手。笑话,他又不傻,才不要咧。
看见沐离这反应,夏亦然笑了,粉雕玉琢的脸上全是笑容,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小小的樱唇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三个小少年看呆了,夏亦然右眼角下有一个泪痣,为她又添了几丝柔美。
“回神了。”夏亦然好听的童音开口。
将三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三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真的是,太没出息了,又不是没见过然然。丢人。
“现在去哪?我不想在这呆了。”夏亦然看向夏凌寒。
“那我们回王府吧。”夏凌寒说道。
“好。”三人同道。
说完,四人便走出了这家酒楼。
见四人走了,酒楼里的掌柜和伙计就出来了。一伙计哆嗦着开口“掌柜的,他们是……”
“嘘,今日之事,莫要多言。”掌柜的打断了伙计的话。
“是,掌柜的。”伙计应声。
可惜,就算再怎么保密,也还是被人们知道了,从此,这件事就为大家喝茶谈论的事,夏亦然也开始再次进入百姓的眼中。
自从夏亦然在酒楼里罚冷清疏杖打三十以后,她的名声在京都里就算彻底的传开了。有的说她刁蛮任性,暴力无比;有的说她为民做了好事,总之,评论五花八门。
冷清疏被杖打三十,听说已经被打的连床都下不了,现在还在昏迷中。严王大为震怒,来到皇宫向皇帝讨说法,哪成想啊,被凤君萧先他一步告状,凤皇听后也大为恼怒,责令严王管好自己的儿子,并且关冷清疏禁闭三个月不得出严王府一步。
严王只好怯怯的回到自己的王府中。
冷清疏醒来后听说自己被凤皇关了三个月的禁闭,当即大吵大闹,也是从这时候起,冷清疏和夏亦然结起了仇。自此,每次都要找夏亦然的麻烦。当然,这是后话。
定北王府内,京都百姓的议论传到了舞公主的耳朵里,舞公主当即决定要跟自家宝贝女儿好好谈谈心。
落云阁内,夏亦然正在练习书法,小小的身躯站在椅子上,小小的手提起毛笔来甚是熟练。可见她是常练。
凤舞来到自家女儿的阁院里,见自家女儿正在用神的练着字,便清咳了几声。
哪成想啊,夏亦然练的太认真,根本就没听到。
凤舞又咳了几声。
还是没听到。
“哎哟。”凤舞见女儿实在是听不到,便假装摔了一跤。叫了起来,心想,这回你总该听见了吧。
果然,夏亦然抬起了头,看向凤舞,放下了毛笔,但身子却一动也没动。
“哎哟,我说女儿啊,你家母妃我都摔跤了,你怎么就不舍得来扶母妃一下呢。”凤舞坐在地上,看见女儿一动也不动,便出声提醒道。
“你旁边有侍女。”夏亦然用稚嫩的声音说道。
闻言,凤舞看向自己旁边的侍女,瞪了她一眼,“走开走开,你怎么尽坏本公主的事啊。”
“公主,不是你让我在这陪你的吗?”侍女委屈道,“你说怕自己镇压不住郡主,就让奴婢同来,好帮您出主意的啊。”侍女的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
凤舞听到侍女的话,眼睛瞪得更大了,这头猪,怎么这句话都说出来了,完了,目的都曝光了。“走走走,尽坏本公主的事。”
“母妃,起来吧,地上凉。”夏亦然好心的开口。
“哎哟,不行,母妃脚好像扭到了,起不来,宝贝女儿,你来扶一下母妃嘛。”凤舞依旧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夏亦然那个汗流的呀,自家母妃多少岁了,还这样?跟个小孩子似的,当年父王到底看上她哪点?不解啊。
没办法,夏亦然只好从椅子上下来。正当凤舞以为自家女儿是来扶自己的时候,夏亦然却径直往内阁走去,还淡定的飘来一句“母妃别装了,好假。”
本来看见自家女儿径直走进内阁的时候,那个心啊,拔凉拔凉的。但现在听到女儿的这句话,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马上叫侍女扶起自己,走向自家女儿。
“本公主演技有那么差吗?”凤舞小声询问着侍女。
“公主,不是很差,是非常差啊,别说小郡主了,奴婢都看不下去了。”侍女回答。
“咳咳。”凤舞咳了两声好掩饰尴尬。
天哪,自己在自家女儿面前是有多丢人。
“母妃来这有什么事吗?”夏亦然躺在床上,看向自家母妃。
“看你说的,母妃没事就不能来这吗?”凤舞嗔道。
“能。”夏亦然点点头。
“那就好。”看见夏亦然点头,凤舞瞬间就高兴了,“不过,母妃来找你,还真有点事跟你说。”
“说。”夏亦然把身子缩进被子里面,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样子甚是可爱。
看见自家女儿那么可爱,凤舞都不舍得再说什么了,只想静静的看着自家宝贝。
夏亦然眨了眨眼,见凤舞那么久都没说话,便催道“母妃,你快说啊。你不说,我就要睡觉了。”夏亦然嘟起小嘴,十分不满意。
“好,母妃说。”凤舞见自家女儿不高兴了,便开始讲明自己的来历,“宝贝啊,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京都里面的一些传言啊。”
“没有。”十分干脆的来一句,连想都没有想。
“是这样的,母妃听说你叫人打了严王府的小王爷三十大板?”凤舞小心翼翼的开口。
“是的。”夏亦然十分诚实的回答,“这件事哥哥也知道,你可以去问哥哥。”
“宝贝啊,身为女孩子,而且还是郡主,咱们啊,不能那么暴力的。”凤舞谆谆教导,“自古呢,女子以德为美,你呢,更是皇室子女,更是要事事都要注意礼仪,注意形象……”
在凤舞滔滔不绝的讲的时候,夏亦然撇了撇嘴,也没见你注重礼仪啊,也没见你注重形象啊,瞧瞧你刚刚那样子,哎哟,我都不好意思瞧。
就这样,夏亦然在凤舞‘谆谆教导’中睡着了?是的,没错,睡着了。
但是凤舞却一点也没察觉到,直到侍女的提醒
“公主,别说了,小郡主已经睡着了。”
“什么?”凤舞看向了正睡的很香甜的夏亦然,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替她掖好被子,再抚摸了一下自家女儿的小脸蛋,便走了。
嗯,她要去找寒儿,询问一下事情的经过。
夏日炎炎,烈日灼空。凤灵国京都的街道两旁,商贩泛滥。酒楼客栈皆是花雕镂窗,精美无比。
繁华的大街上,车如马龙,人声鼎沸。人群中,一个小女孩戴着面纱,使人看不出她的面目。
她穿梭在源源不断的人流中,错过一个又一个的人,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深巷里。这个地方偏僻,鲜有人来。她走近一个小院里,推开门走了进去。又反手关上。
她刚进去,便有人迎了出来。那是一个大概十岁的小女孩,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衫。
“小姐,你来了。”那女孩开口。
“嗯。”女孩开口,揭下面纱,出现的赫然就是夏亦然。“伊洛,你们怎么样?”
“谢谢小姐关心,我们都好。”伊洛回答。
“好,其他人呢。”夏亦然看向院中。
原来这里是夏亦然安放她前些日子救得那些孤儿。
“他们全部都在房间里,只要小姐吩咐,他们就会出来见小姐。”伊洛低头回答。
“嗯?你很怕我?”见伊洛连回答自己都是低头的,她问出声。
“不是。奴婢的命是小姐救得,所以,奴婢不敢冒犯。”伊洛依旧是低着头。
夏亦然听见这话,面色一沉,粉雕玉琢的脸蛋上尽是冰冷。看来,还是被这制度荼毒太深啊。“你把他们叫出来吧。”
“是。”伊洛听言,转身叫道,“你们快出来,小姐喊你们。”
不一会,房间一一被打开,十几个孩子涌了出来。他们一个个站在了夏亦然的面前,有男有女,最小的应该才八岁,最大的应该也只有十三四岁。他们一个个全部都低着头,全都不敢看向她。这是一种臣服,即便面前的女孩比自己小,可是那天生散发出来的尊贵却让任何一个人都足以臣服于她。
“你们很怕我?”夏亦然问出声。
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回答她。
“你们愿意追随我吗?”夏亦然又问。
“愿意。”十几个人异口同声。
“好,既然愿意,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便是我的人,便是雨阁的成员。”夏亦然道。
“雨阁?”有人提出疑问。
“是的,雨阁,从现在起,江湖上将会出现一个新的组织,而你们要做的便是在三年之内迅速崛起,能做到吗?”夏亦然解答。
“能。”再一次异口同声。
“好,以后我会抽时间来看你们,你们要给我练好武功,我会检查你们,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说到这的时候,夏亦然扫了一眼他们,“我希望不要出现背叛这种事。”
“吾等誓死追随主子,永不背叛。”所有人都认真的大声的说出这一句。
“好,你们是我的人,我的人不需要卑微,只需要昂首挺胸,和我说话的时候,也只能用我来说话。明白了吗?”夏亦然吩咐。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
“嗯?”夏亦然发出一个字。
“是。”众人连忙应声。
“好。”夏亦然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好好练武。”
“主子再见。”
夏亦然走出这个小院,戴回了面纱,走出了深巷。在街角处看到了一起事件。
三个小混混围着打一个男孩。
夏亦然本想继续走,这种事她才懒得管,只是不经意间看见了那男孩清澈而又倔强的眼眸。那个眼神吸引了她。
有意思。
袖中多了几枚银针朝那三个小混混射去。三个小混混倒地,只在眨眼之间。她缓步走去,停在了男孩的面前。
没有了痛打,男孩抬起头,入眼的便是一个穿着华美的小女孩。夏亦然有些愕然,长的不错啊,居然比自家哥哥好看。
“你愿意忠于我吗?”夏亦然询问。
“可我是个废人。”男孩答非所问。
“我没问你是不是废人,我只问你愿意忠于我吗?”夏亦然轻声道。
那男孩愣住了。
“你愿意忠于我吗?”夏亦然又问了一遍。
男孩看向夏亦然,即便没有看见她的脸,清澈的眼中全是坚毅,他一字一顿的说“我、愿、意。”
“好,你叫什么名字?”夏亦然轻勾嘴唇,可惜,戴着面纱,男孩没看见。
“我……”
“算了,你以后就叫魅。”夏亦然果断的说。
男孩,噢不,是魅愣了一下,似乎是没见过那么果断的女孩,但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谢主子赐名。”
就这样,夏亦然又多了一个助手。但是多年以后夏亦然就后悔了,她当年为什么要那么手贱救他?悔不当初啊。当然了,这是后话。
清晨,几缕阳光洒在落云阁内华美的大床上,也洒在了夏亦然那精致的脸蛋上。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投下一片阴影。红润的樱桃小嘴微微嘟起,右眼角的泪痣为她更添了几分说不出的惊艳。
而在落云阁的院子外,却有几道蹑手蹑脚的身影。
“哎,书华,你说宝贝有没有醒啊?”凤舞小声的问着身边的侍女。
“公主,按照这个时间,小郡主应该没醒。”书华也小声的开口。
“哎哟,那怎么办?今天可是宫宴,我可是要带她进宫的,一会耽误时辰了。”凤舞有点焦急,“要不把她叫醒?”
“公主,你疯了,你忘了叫醒小郡主的后果了吗?”书华提醒道。
“这个……”凤舞语塞。是哦,自家宝贝起床气太严重了,我都不敢惹她。“那怎么办?”
凤舞急的啊,就差没抓耳挠腮了。
可是,凤舞这么没形象的在落云阁外,怎么就没一个人看到呢?原因就是落云阁内基本没人,夏亦然不喜那么多人伺候,而凤舞也就随她的愿了。
“书华不知。”书华摇摇头。
“笨死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那么笨的侍女?”凤舞恨铁不成钢。
书华撇撇嘴。
“不管了,去叫。”说完就挺起腰板,整理整理形象,就直接往夏亦然所在的房间走去。
轻轻的来到女儿的床边,看见女儿还在睡的很香甜,她都不好意思叫醒她。但是,却十分干脆利落的掀开被子拍了拍夏亦然的脸蛋,没看出你哪不好意思啊。
“然然,起床了。”
可惜夏亦然鸟都没鸟她。
“然然,起床了。”再喊一遍。
没听到。
“然然,起床。”耐着性子再来。
这次夏亦然有反应了,只不过是翻了个身,再缩了进去。
“夏亦然,你给我起床。”凤舞怒了,也不管自家女儿会发火什么的,直接吼了出来,美女形象全无。
“公主,形象。”书华提醒。
这河东狮吼直接把夏亦然给吼醒了,她睁开睡意朦胧的眼,嘟起嘴巴坐了起来,一脸的不高兴。
“你干什么?”软糯糯的童音里夹杂着几分怒意。
“那个,宝贝啊,该起床了,今天是祈福节,你皇舅舅召开了宫宴,你也要去的。”后知后觉,凤舞才想起来自家女儿起床气大。
“不去。”干脆利落,想都不带想一下的。
“啊?”凤舞傻眼了,“这可不行哦,宝贝,你皇舅舅说想你了,想见你,舅母也说想见你。”
“不去。”还是这个答案。
“那个……你不想见皇舅舅吗?他那么疼你,又那么久没见你了,你就当赏个脸呗。”凤舞依旧劝说着。
夏亦然在脑里思考了一下,舅舅对自己挺好的,舅母也挺好的,起码比这对不靠谱的父母强多了。凤舞和定北王简直是要哭死,合着自己在自家女儿的心里是不靠谱的啊。
“宝贝……”凤舞小心翼翼的开口。
“好吧。”夏亦然勉强开口。但还是生气,精致的小脸没有任何情绪。
一听这个答案,凤舞瞬间就开心了,“书华,快给小郡主更衣。”
“是。”书华来到夏亦然面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又惹的小郡主不高兴。
呼,解决了宝贝女儿的起床问题就是开心啊。
书华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把夏亦然打扮好了,夏亦然穿着一身紫罗绸缎,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好像一个小仙童,只是那精致的小脸一点表情都没有,寒气不断的往外释放。
凤舞全当没看到,自己在心里自我安慰,自家女儿不可怕,不可怕。
收拾完毕,几人便出了王府,登上马车,定北王和夏凌寒早就在宫中等着她们了。
来到宫中,马车径直的往皇后的宫殿凤息宫驶去。期间,宫中的侍卫看见是定北王府的马车,一个个都不敢拦了,安静的放行。
夏亦然坐在马车里依旧是一脸的不高兴,满脸写着我不高兴’四个大字。看的凤舞是小心肝乱颤啊,坐如针毡。
她试探的开口“宝贝,一会就要见到舅母了,你开不开心啊?”
“你看我的样子开心吗?”夏亦然反问道。
“呵呵。”凤舞讪笑。没敢再搭话。
你看看,造孽啊,哪有自家母妃怕自家女儿的。活的真憋屈,自家女儿太厉害,不敢惹啊。这性格随了谁了?
正在凤舞想着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马车外传出书华的声音“公主,小郡主,到了。”
到了?凤舞看向自家女儿,微微一笑“宝贝,到了,我们下去吧。”
“嗯。”夏亦然点点头,便随着凤舞下了马车。
来到凤息宫,宫门打开,一群宫人鱼贯而出,其中一个宫女说道“奴婢见过舞公主,永昌郡主。”
“无需多礼。”凤舞虽然在自家女儿心里是不靠谱的,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她可是仪态万千的公主殿下。“嫂子呢?”
“启禀公主,皇后娘娘在宫里等你们呢。”宫女禀报,“公主,郡主,请随奴婢来。”
凤舞点头,牵着夏亦然的手跟着宫女走了进去。
凤息宫的景致很好看,汉白玉铺的地面,百花齐放,没有那种如土豪般的浪费,却也给人一种大气的感觉。
来到正殿,一个身穿宫装的美丽女子迎了出来。
“嫂子。”凤舞喊道。
“啊,然然。”皇后娘娘直接扑向夏亦然。
蹲下来捏着夏亦然那精致的小脸蛋,凑上红唇亲了亲她的脸颊。
夏亦然那叫一个无奈啊。舅母就不能正常点,每次见到自己不是亲就是捏,真的是够够的了。
“哎哎哎,嫂子。”凤舞赶过来从皇后的手中解出了夏亦然。“你可不能虐待我家宝贝。”还把夏亦然护在了身后。
“哎哟,舞儿,然然那么可爱,你就让我亲亲嘛。要不,我把君萧给你,你把然然给我啊。”皇后央求道。
凤君萧如果知道自家母后的想法,绝对哭死,哪有人还有换孩子的?
“门都没有。”凤舞一口驳回。
“哎呀,要不你问然然,她乐不乐意给我亲。”皇后看向夏亦然。
“休想。”夏亦然冷冷的吐出一句。
“哎哟,舅母伤心了。”皇后捂着心口,一脸沉痛样。
“哼,看见了吧,然然只给我亲。”凤舞那个得意的呀。
“你也休想。”夏亦然也来一句。
“哈哈,听到没有,然然不给你亲。”皇后这下心里平衡了。
“然然,我可是你得母妃啊,母妃伤心了。”凤舞一脸的幽怨。
“我无所谓。”夏亦然耸耸肩。
闻言,凤舞更伤心了,造孽啊。
“我想出去走走。”夏亦然不理她们,说出自己的想法,在这无聊死了。
“好,然然,去后花园玩吧,等会你表哥会去找你的。”皇后点点头,“让侍女陪你。”
“就让书华陪。”凤舞吩咐。
“是,公主。”书华点头。
夏亦然便走出了宫殿。
“哎呀,然然长大以后绝对好看。”皇后盯着夏亦然的背影。
“你想干嘛?”凤舞防备的看着她。
“你说呢?”皇后一脸的不怀好意。
“你到底想干嘛?”凤舞还是一脸的防备。
“你说然然跟君萧怎么样?”皇后说出自己的打算。
“你休想,把你那如狼似虎的眼光收起来。”凤舞翻了个白眼,十分的不雅。
“如狼似虎?有吗?”皇后一脸疑惑。
“有。”凤舞一脸的肯定。
“你才如狼似虎呢,瞧你那样,还有一国公主的形象吗?”皇后也嘲讽道。
“你比我好的到哪里去?”凤舞反唇相讥。
“我是说真的,然然跟君萧……”皇后再强调了一遍,但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凤舞阻断了
“收起你那主意。”
“喂,凤舞……”皇后大叫。
“哼哼,怎样?”
…………
就这样,两个凤灵国最尊贵的女人如年少时那般互相说了起来,谁也不让谁。
夏亦然离开皇后的凤息宫以后,在身后有个小尾巴,哦不,应该是小跟班的情况下,四处闲逛。逛着逛着,就来到了御花园内。
夏亦然板着一张可爱的小脸,不时的回过头望去,当看见书华紧步亦趋的跟在自己的身后的时候,特别想打死她,闲的发慌啊,没事老跟着我干嘛?
终于,夏亦然受不了了,最讨厌自己逛的时候有个跟班了,这样弄的自己浑身不自在。她回过头,对书华说“喂,别跟着本郡主了行不行?”
书华闻言,摇了摇头,说“小郡主,请恕奴婢不能从命。”
“为什么?给本郡主个理由,要不然……哼哼”夏亦然面无表情的道。
书华在心里暗自抹了一把汗,这小郡主真是……“小郡主,您是忘了吗?是公主让奴婢跟着您的啊。”
“是吗?”夏亦然皱了皱秀眉,“她有说过?”
书华那个无语的啊,小郡主刚刚究竟在干嘛?连公主的吩咐也没听到?“郡主,公主的确说过,她让奴婢跟着您。”
听见这话,夏亦然不开心了,非常的不开心,郁闷了,非常的郁闷。“那如果本郡主让你回去呢?”
“这……”书华语塞。她能怎么说?说不行吗?那肯定不行,恐怕自己这句话一说出来,郡主马上就能变脸,那要说行,公主那边也不会放过自己?怎么办啊?快要哭了,做人难,做一个好奴婢更难。
“嗯?”夏亦然拉长了音。
别嗯了,郡主哎,怎么专门为难我啊。“郡主,求您了,别为难奴婢了。”
“为难?若本郡主说不呢?”夏亦然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书华心里一阵心虚。嘤嘤嘤,郡主欺负人。公主,救命啊,奴婢架不住郡主的威严啊。最终,书华败下阵来,“奴婢谨遵郡主吩咐。”
要是凤舞在这,肯定会来一句‘哎哟,我怎么会有你那么笨的奴婢?真是,丢本公主的脸。’
嘤嘤嘤,公主,不是郡主没骨气啊,实在是郡主太过强大了。
夏亦然满意的点点头,在书华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勾起一个弧度,嗯,这才对嘛。
“好了,你退下吧。不要再跟着我了。”夏亦然挥了挥手。
“但是……郡主。”书华还想再多说一些什么,但是看见夏亦然的眼神,她就只好怯怯的闭上了嘴巴。
夏亦然转过身躯,往御花园里面走去。
书华看着夏亦然远走的娇小的身躯,刚想抬起腿跟上,但一想到自家郡主的警告,她就只好收回了想要跨出的腿。得,这下,怎么回去回话啊。
没了小跟班,夏亦然十分的放松。哎呀,没有人跟着就是好啊。来到这五年,装了五年,好累啊。
小小的身子在精美的御花园中穿梭,期间,遇到的所有宫人全都乖乖的给她让路,行礼。这就是尊卑有别的世界。夏亦然不知道的是,她今天在御花园里会遇见一个冤家……
“哎呀,能出来就是好啊,困了那么久,连美人都不能碰,可比憋死本小王了。”另一边,刚刚被放出来的冷清疏发泄道。
“小王爷,您如今出来了,还怕没有美人吗?”他身边的仆人回答。
“也对也对。”冷清疏点头,“要不是祈福节,本小王恐怕还出不来呢。”
“是小王爷福气好。”仆人赞道。
“哈哈,没错,是本小王福气好。”冷清疏笑道,“不过,本小王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是夏亦然害的,哼,长的美又怎样?永昌郡主又怎样?本小王照样不会放过她。”
“呵呵。”这次仆人可不敢随便接话了,笑话,这是皇宫,他是想死了,才敢说永昌郡主的坏话。
见没人跟他说话,冷清疏也懒得说了,只好对着仆人说一句“走。”便往前面走去,他的仆人在后面跟着他。
夏亦然和冷清疏不知道的是,他们俩人的距离正在逐渐缩短。
十米……五米……三米……两米……直到……一米。
夏亦然愣住了,冷清疏也呆住了,不是吧,冤家路窄?
随即冷清疏大喊出来“夏亦然!”
夏亦然挑挑眉,咦?这货居然被放出来了?太不敬业了,皇帝舅舅,怎么能随便放他出来祸害人呢?
凤皇表示很无辜啊。我的小祖宗,别老把我扯进来啊。
“夏亦然,我刚念着你,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了啊。真是‘缘分’啊。”冷清疏阴阳怪气的说道。
夏亦然冷汗流下,兴许真被沐离给说对了,这货前世是太监吧?要不然怎么老用奇怪的语调说话?
“冷清疏,怎么,还没被关够?”夏亦然问道。
“你还敢提?”一听到这个,冷清疏瞬间就暴走了,“要不是你,本小王怎么会被皇上关禁闭。”
“切,这怎么能怪我?是你活该!”夏亦然说道。
“你你你……”冷清疏用手指着夏亦然,“心肠狠毒,本小王怎么知道你是永昌郡主,你又不说。”
“你没问啊。”夏亦然一脸无辜,“你不问,我怎么说。”
我竟无言反驳。
“你和沐离都是一个德行。都一样招人厌。”冷清疏一脸的不屑。
“嗯……本郡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一个平民是不会懂得欣赏的。”夏亦然无所谓的道,“再说了,谁要招你喜欢啊,要你喜欢?我不如生的丑一点。”
“平民?你敢说本小王是平民?”冷清疏瞪大了眼。
“我有说吗?”夏亦然表示很疑惑。
“你明明就有。别想否认。”冷清疏大声道。
“我有否认吗?”夏亦然依旧一脸无辜。
“有。”冷清疏点点头。
夏亦然在心里暗骂,这头蠢猪,说什么他回答什么,真是蠢到家了。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猪一般的蠢。”无知觉的,夏亦然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刚一说出来,就被某小王给听到了,“夏亦然,你骂谁是猪?你信不信我打你,别以为你小我就不敢打你。”
“你挺能耐的啊,本郡主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夏亦然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你以为……本、本小王不敢吗?”冷清疏略显有点慌张。
“试试看。”夏亦然看着他。
“上上,你们给本小王上。”冷清疏命令着他身边的奴仆。
“这……”那些奴仆有些不敢,毕竟她是郡主,当朝皇帝的外甥女啊。而且这还是皇宫。
“小王爷,她可是永昌郡主,位尊太子啊。”一奴仆悄悄的提醒道。
冷清疏语塞。
位尊太子,位尊太子,这死身份。
“气死我了。”冷清疏低低的怒吼一声。
“怎么?不敢吗?”夏亦然嘲讽的一笑。
“咳咳,这次就先放过你,本小王大人有大量,饶过你了。”冷清疏清了清嗓子。
切,不如直说你不敢。不过……
“你威胁我?”画风突变,夏亦然略带委屈的童音道。大而明亮清澈的眼眸,隐隐有泪花闪现。
冷清疏张大嘴巴,一副受惊的模样,天哪,她干啥呀?怎么情绪变得这么快啊。
只听,下一刻——
“然然。”凤君萧的声音响起。
凤君萧的身影出现在御花园中。
他快步走到夏亦然的身边。
“见过太子殿下。”冷清疏身边的那些奴仆,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
完了,太子殿下又来了。听见凤君萧的声音,冷清疏在心里想着。
“太子哥哥。”夏亦然抬起头,一脸的委屈。
哎哟,凤君萧看见夏亦然这委屈的小模样,都快心疼死了。他连忙哄道“乖,然然乖,没事哦,表哥在这里,谁都不能欺负我家然然。”
他把夏亦然抱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
而一直在看着他们两个的冷清疏吓呆了,他瞪着夏亦然的身后,心肠狠毒的贱人,居然敢用美人计?冷清疏那个气啊,夏亦然,你好,你好的很啊。装,你接着装。
“冷清疏,父皇感念是祈福节才放你出来,本以为你能改那么一点,没想到,你还是那么死性不改。”凤君萧看向冷清疏,冷气不要命的往外放。
“太子殿下,冤枉啊。”冷清疏喊冤。
“冤枉?本宫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凤君萧道。
噗,冷清疏那个吐血啊,亲眼所见?那是因为你没看见前半部分啊。
“太子殿下,我错了,请太子殿下责罚。为今之计,只有认错了。
“哼。”不接受。
他看向怀中的夏亦然,语气温和的说“然然,别怕,表哥在。”尔后又看向冷清疏,“冷清疏,本宫命你向然然道歉。”
“什么!”冷清疏加大了声音的分贝。
“怎么?你有意见?”凤君萧危险的眯起双眸。
“没、没。”冷清疏连忙摇头。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太子殿下都会出现。
“那还不快点?”凤君萧催促道。
“是。”冷清疏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着夏亦然说“永昌郡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那样做,只是为了能和你交个朋友。”说到‘朋友’二字,冷清疏咬的特别重。
夏亦然从凤君萧的怀里退出来,依旧还是很委屈的说“太子哥哥,我们走吧,然然怕。”
“好。我们走。”凤君萧点点头,随后又警告了一下冷清疏,“下次若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说完,便牵着夏亦然的手离开了。
夏亦然回过头冲着冷清疏做了个鬼脸。跟我斗,嫩了点。
弄的冷清疏特别想掐死她。
宫宴开始的时候,冷清疏一直以一种咬牙切齿的眼神看着夏亦然。那眼神就好像是要把夏亦然生吞活剥了似的。而夏亦然依旧淡定淡定的坐在席位上吃着佳肴。
一场宫宴就这样过去了……
夜日国
在一座金光灿灿的宫内,华美而又显有点过分土豪的殿内,一名身穿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和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正在商议着事情。
“皇上,如今我国兵力强盛,何不举兵攻打凤灵?”那男子提议道。
“凤灵?李琛,你是疯了吗?”夜皇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忘了凤灵还有个人吗?”
“皇上,难道您就甘心夜日屈居于凤灵之下吗?”李琛抬头道。
“哼,你以为朕就甘心吗?”夜皇放下手中的奏折,“可那又能怎么样?只要他一天还在,就不可能。”
“皇上对我夜日的子民、将军就那么的不自信吗?”李琛发问。
“唉,不是朕不自信,实在是……就算我夜日兵力和凤灵有的一比那又如何?就算有百万雄师那又如何?没有一个好的将领来领导,那他们就是一盘散沙不攻自败。”夜皇想到这,未免有些悲哀。想他夜日明明实力和凤灵国差不多偏偏没有一个好的将领,哎。
“皇上,如今四国相安无事了那么多年,恐怕其他各国也早就燃起了打仗的意图,我们何不先发制人?打凤灵国一个措手不及?一洗当年败仗的耻辱?”李琛道。
“这……”夜皇有些动心了。
“皇上,切莫犹豫了啊。”见有希望,李琛更加努力的劝道。
夜皇摇了摇头“可派谁出战呢?”
“皇上,其实,我们是可以从凤灵国下手的。”李琛建议道。
“哦?”闻言,夜皇眼光一亮。
李琛继续往下说道“他的妻子,凤灵国的舞公主,女儿,永昌郡主。”
“她们?怎么下手?”夜皇有些疑惑,两个女的?
“她们两个是他所珍爱的,如果她们死了呢?”李琛低低的说。
夜皇眼睛这下是彻底亮了,连忙道“哈哈,好,好,非常好”
“呵呵,皇上英明。”李琛拍马屁道。
“李琛,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即便不能顺利攻打下凤灵,但是能让他痛苦,朕就会非常的开心,哈哈哈。”夜皇大笑道,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哼,休怪朕心狠。
“是,臣领旨。”李琛跪下行礼。
“对了,你打算如何做?”夜皇问道。
“臣会派一些高手前往凤灵国潜伏,臣听闻过不了几天,她们就会去玉泉寺上香祈福,到时候,臣就让人跟在她们身后,伺机而动。”李琛说出自己的计划,“如果不行,臣已经准备好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撒在空中只要闻到吸入鼻子,那么就会中毒。”
“什么毒?如此厉害?”夜皇听到这来了兴趣。
“此毒名为千毒散。它是由千种毒药制成,世上唯有臣这一粒解药,若没有解药的药方,是断不可能炼制出解药的。”李琛介绍道。
“那解药药方呢?”夜皇关心的是这个。
“皇上请放心,此药方早已失传。”李琛禀报道。
“那就好。”说这话,夜皇就彻底放下心了。呵呵,就算你得妻女大难不死,朕也要看看,你怎么就她们。
就这样,一场针对夏亦然和凤舞的阴谋就此展开……
自李琛秘密针对夏亦然和凤舞的计划实施以后,李琛就开始派一些高手前往凤灵国潜伏在京都。伺机而动。
这天,晴空万里,碧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这种日子,最适合出行了。定北王的府外,一辆精美的马车停在了台阶前。大门被打开,凤舞牵着夏亦然的小手走了出来。
“王妃,希望您和小郡主早去早回。”王府外,王府管家福伯对着凤舞和夏亦然说。
“福伯,本公主又不是小孩,放心吧。”凤舞眉眼弯弯。
“呵呵,是老奴啰嗦了。”福伯轻笑。
“没事,福伯也是为本公主好。”凤舞摇摇头。“那我和然然就先走了,帮我向王爷还有寒儿说一声,我和然然很快就会回来的。”
“是。”
“然然,走咯。”凤舞对着夏亦然说道。
只可惜,夏亦然理都没理她。
凤舞在心里冷汗直流,自家宝贝气场太大,脾气也太大。呜呜~她惹不起。
俩人往马车上走。随行一队侍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玉泉寺走去。而一直潜伏在定北王府外的杀手也悄悄的跟上了马车,而夏亦然尚未察觉。终究还是太小太弱了啊。
玉泉寺位于玉泉山的顶峰,其以姻缘,平安为主要祈福,甚至于祈福节时,一大群善男信女不远千里的来到这里,有的祈福,有的求姻缘。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真善大师。传闻,只要是能得到他的指点,必受益匪浅。所以玉泉寺香火不断。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蜿蜒曲折,青峰万里,一眼望去,飞红滴翠。定北王府的马车平稳的驶在蜿蜒的路上。
夏亦然掀开车帘,看见了一辆马车,马车里一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小女孩也望向了她,俩人的视线对上。那是个面容精致的小女孩,但是却比不上夏亦然,夏亦然放下车帘,放下车帘的时候,那女孩对着夏亦然笑了一下,犹如一朵花绽放。但是夏亦然总觉得那笑容包含了不该有的。却说不出来。
“然然,那是叶丞相的女儿——叶灵静。”见夏亦然在发呆,凤舞以为她是不知道那小女孩是谁,便自主介绍道。
“嗯。”夏亦然点头。却依旧不再频道上。
凤舞无奈的摇摇头,唉,宝贝的性格到底遗传谁了啊。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便来到了玉泉寺的寺门前。
寺里涌出一群和尚,其中一个上前“啊弥陀佛,舞公主,贫僧恭候多时了。”
“啊弥陀佛。方丈,本宫这次来打扰了。”凤舞轻颔首。
“不敢,舞公主严重了,寺院已经准备好,请舞公主还有永昌郡主移驾西院,那里环境清幽,不会有人来打扰施主们的。”方丈双手合十。
“多谢方丈。”凤舞道谢。
“啊弥陀佛”
凤舞还有夏亦然在一位小沙弥的带领下前往西院,临走的时候,夏亦然又看到了叶灵静。夏亦然微微蹙起眉,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她总有一种她不简单的感觉。
凤舞和夏亦然安顿好以后,便来到了大殿上香。凤舞虔诚的跪在佛像面前,双眸阖上,手中拿着香,一起一伏的拜着。
佛祖,信女凤舞不求世事安好,只求信女的夫君和儿女一辈子平安快乐,这样,信女就算死也甘愿。凤舞不知道的是在不久后,她真的为了保护夏亦然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当然了,这是后话。
夏亦然觉得拜佛不好玩就自己一个人偷偷溜了出来。切,她才不信这些呢,我命由我不由天,除了我,谁都不能掌握我的命运。就算是天都不行。
走着走着,夏亦然便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幽道,一些声音传出来,她停了下来。静静的聆听这些声音。从哪传出来的呢?她循着声音往前走,几个黑色的身影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前。而夏亦然亦是没发现。
她循着声音来到了一间禅院前。她皱起了眉。怎么是禅院?真没劲。话说,寺院里没禅院难道还有酒楼吗?
夏亦然转身想离开,在禅院里却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施主,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与老衲聊聊呢”
夏亦然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刚刚那道声音给自己的威压太大了。快要承受不了了。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会会你,看看是什么人。她转身走进禅院,禅院的门在她进去了以后慢慢的阖上了…………
夏亦然进入禅院已经有了许久的时间,而在大殿里上完香,祈完福的凤舞也已经发现了夏亦然不见了,她询问书华“书华,然然呢?”
“启禀公主,书华也不知道。”书华低头回答。
“不知道?”听见这个答案,凤舞皱起了眉头。
自家宝贝到底去哪了?她怎么会有股心神不宁的感觉呢?
“快,赶快派人去找小郡主。”凤舞急急的吩咐。
“是,公主。”书华也可能意识到事情有点严重,“公主,别急,也许小郡主只是太闷了,出去走走了呢?”
“也许吧。”凤舞点点头,但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一种恐慌的感觉呢?“快,跟我一起去找然然。”
“是。”
而夏亦然则是从禅院一脸阴沉的走了出来。本是粉雕玉琢的小脸,在这阴沉的脸上,显得有点可怕。让隐藏在暗处的杀手们浑身战栗。
奇了怪了,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怎么能让自己有种浑身战栗的感觉呢?
夏亦然独自一人走到一个幽暗的后山,夏亦然回过头,奇了怪了,她是怎么走到这的?
她刚想走回去,早已选好时机准备出手的杀手们伺机而动了。发出一个飞镖,夏亦然感觉到有杀气,敏捷的一躲。
这敏捷的身手,让隐在暗处的杀手们又是一惊。这永昌郡主居然会武?
“谁?”夏亦然看向刚刚飞镖飞出来的方向。
杀手们躲藏不住了,就一个个全都现身了。
夏亦然眯起双眸,很好,她什么时候和人结仇了?冷清疏?不可能,这货没这胆。那会是谁?
见夏亦然安然不动的站在原地,也一点惊吓恐慌的表现都没有,他们不经有点郁闷了,难道他们长的不可怕?一点威严也没有?
见夏亦然也没有一点常规的问话,他们纳闷了,终于忍受不住的开口“你就不问一下我们是谁派来杀你的?”
“问了有用吗?你们会回答吗?”夏亦然挑眉,怎么感觉这些杀手有点秀逗。
“不会。”那些杀手傻傻的回答。
“那不就得了,蠢猪。”夏亦然嘲讽的看向他们。
“你敢骂我们是蠢猪?受死吧。”那些杀手全部出动。
所有的杀手全都出动,夏亦然打起精神,也不敢轻易掉以轻心,毕竟现在她还太小。
袖中银针早已准备好,她朝最近的一个杀手射去,杀手没有想到她会暗器,一个不防,被正中眉心,应声倒地。
其他的杀手见自己的兄弟被杀,还是被一个小女孩杀的,瞬间大怒。一个个挺起精神,全力攻击夏亦然,招招都是杀招,直取夏亦然的性命。
夏亦然也被激起了斗志,已经有好久没那么激情的打一番了,想想就激动。
夏亦然前世本就是专干杀人的事,这一世还从未沾过血呢。夏亦然的眼中闪过一抹嗜血。
她凭借着较小的身躯,徘徊于各杀手之间,袖中暗器全部都用上,让杀手们叫苦不迭。
“该死的。”一个杀手低低的咒了一声。
杀手们眼中杀意越来越浓,他们要是连一个小女孩也打不过,怎么回去交差?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招式越发狠毒,夏亦然还只是个孩子,自然承受不住,一滴滴汗珠流下。
夏亦然一个不防,手臂被划了一剑,被划过的地方瞬间变成黑色的了。
有毒。
夏亦然快速的将一枚银针朝一位杀手射去,趁着他们躲得时间,赶忙往他们的反方向跑去。
“想跑?门都没有。追。”杀手的头领下命令。
“是。”一个个全往夏亦然离开的方向追去。
渐渐的,与夏亦然的距离越来越近,夏亦然血色苍白,嘴唇发黑,意识也不怎么清楚了。
那些杀手很快就追上了夏亦然,只见他们在空气中撒了一些什么东西,随着风飘向夏亦然。
不好,夏亦然捂住鼻子,只可惜还是被吸了一些进去。
千毒散的毒发作的很快,夏亦然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杀手一步步逼近……
一个杀手露出残忍的笑容,“呵呵,永昌郡主,不要怪我们,要怪只能怪你的父王。”
剑挥而来……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我不甘心。夏亦然的意识模糊,看见剑准备落下,在心里不甘的想着。
就在剑准备落下的,一个身影挡在了夏亦然的面前。
“然然。”凤舞的声音在夏亦然的耳边响起。
夏亦然的意识清醒了一些,看见自己的母妃正挡在自己的面前,剑刺入了凤舞的心口。
“母妃。”夏亦然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不……”
额……那些杀手也愣住了,她是哪冒出来的?哎呀,不管了,反正也是要杀她的,正好。
凤舞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夏亦然的面前,“然然,母妃再也陪伴不了你了。”凤舞扬起一抹笑容,是那样的美。
“不……”夏亦然大喊。两行泪水缓缓流下。
原来凤舞在找见夏亦然的时候,就见到夏亦然倒下来,杀手准备要刺入她的心口,她就快速的跑到了夏亦然的前面,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杀手的剑,只是……
“然然,不要哭,你父王快来了,来了,然然就不会害怕了,母妃没事然然不哭。”凤舞抬起虚弱的手替她擦拭着泪水。
“不要,母妃。”夏亦然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流着。
不要,她从来没有体会过家庭的温暖,是她给了她母亲的关怀,这次,母亲要离开,还是因为自己的没用,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好痛。
可惜这些画面打动不了这些冷血的杀手们,他们举起剑,刚要落下,一个箭呼啸而来。
“舞儿,然然。”定北王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让杀手们一惊,不好。
“快走。”杀手的头领火速下达命令。反正一个绝对活不了,一个中了千毒散,也肯定活不了多久。
只可惜,他们刚要撤走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团团围住了。想跑也跑不了。
“看,然然,你父王来了,然然再也不用怕了,母妃也放心了。”凤舞虚弱的开口。
“不要……”夏亦然的声音越来越小,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直至闭上了眼眸。
呵呵,今天伤我之人,伤我母妃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舞儿,然然。”定北王急急的走近凤舞和夏亦然。看见自己的爱妻倒在血泊中,他颤抖着抱起凤舞,“舞儿。”
“王爷,我在也没有办法陪在你的身边了,好好照顾……照顾……然然和……寒儿……”凤舞伸出手想抚摸定北王的脸颊,只可惜,还尚未抚摸到,便在半空无力的垂下。
“不……舞儿。”定北王仰天大喊,两行泪水也流了下来。
嗜血的双眸看向那些人,残忍的下达命令“留一个活口,其余的五马分尸。”
“郡主。”书华慌张的声音响起。
定北王望向那边,“快,把郡主送回王府,快。”
说完,自己抱着凤舞走了,后面的也抱着夏亦然回王府。
京都的人看见定北王抱着凤舞满身是血的回来,哗然。发生了什么事?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不过多久,京都里便传出了舞公主逝世,永昌郡主性命垂危。
此消息一出,全国哗然,舞公主逝世?永昌郡主性命垂危?到底怎么回事?
凤皇闻此事悲痛万分,下令全国哀悼,皇后闻此事,经受不住这打击,晕了过去。
一时间,凤灵国风云突变,可就在此事发生的第三天,夜日国竟举兵来犯。已突破各个防线,就差剩下的两个防线。
没办法,为了国家的安定,定北王不得不离开京都,率领将士出征。
一时间,定北王府只剩下了定北世子和一个垂危的永昌郡主,定北世子抗下整个定北王府。
而在定北王府内,凤皇派遣宫里最好的御医驻足定北王府。
也赏金万两广求神医。此举让全国人民猜测纷纷,难道永昌郡主真的活不了多久了?可怜啊,永昌郡主据闻也不过四五岁吧。
从此,四国都知道有个性命垂危的永昌郡主…………
一晃眼的时间,时间已过了十年。十年前,凤灵国发生的事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各种人才以及各种新事的出现,各国人民也早已快淡忘了。但是凤灵国的一首童谣却流传三国。
“凤灵有三绝,一绝定北永昌郡主病美无人敌,二绝靖小王爷混世魔王无人敌;三绝玉泉真善大师预言无人敌。”
凤灵国的京都的街道上,三五成群的孩子们吟诵着这首童谣。
茶楼里,人们正津津乐道的讲着永昌郡主的事“话说啊,这永昌郡主十年前身中奇毒,性命垂危,皇上派了众多的御医也没能把永昌郡主给治好,据闻,有些人和定北王有仇的,纷纷全部都来想置永昌郡主为死地啊;这不,十年间,永昌郡主又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唉哟,这可怜见的,谁能承想他们竟连小孩也不放过。十年啊,永昌郡主也是个命苦的,但是……”话锋一转,“这永昌郡主中了那么多毒,竟然还能撑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啊。但是,谁能保证她能活得久呢?是吧,你们瞧瞧,十年未曾踏出定北王府的大门…………”
定北王府一座精美无比,环境却又很幽静的院子里,温暖的春风吹来,院子里的花也已开放。
在一间精致的房间里,一名女子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书。她斜靠在软榻上,左手撑着头,右手拿着书,任由春风吹起她的秀发,金黄色的面具戴在那巴掌大的脸上,更给她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主子。”一女声打破了这宁静。
女子并未回话,依然看着手中的书。
“启禀主子,伊洛来到。”那名女子似乎对这已经习以为常,继续开口。
听到这话,正在看着书的女子总算有了反应,她收回看书的视线,缓缓地抬起头,却并未言语。
“让她进来见我。”女子终于开了口,声音清脆婉转却又显空灵,无半点情绪在里面。
“是,巧玉听命。”巧玉抬起头看向女子,愣了一下,每次见主子都能让人惊艳啊!女子一袭白裙,露出精致的锁骨,两臂挽着白绸;发上只有几只钗子,一头青丝披落在后面,脸上带着金黄色的面具,只露出那平淡无波的眼眸,无一点的情绪参杂在里面。面具的下方是小儿巧挺的鼻子,娇嫩的樱桃红唇;整张脸只有巴掌大,皮肤白皙,身材曼妙;算得上高挑。虽看不见她的容貌,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感。反而增添了一种神秘感,让人想一窥而视,巧玉看的痴了。
“巧玉,你想让我在外面站死啊!”推开门,一女子走了进来,而推开门的正是伊洛。
伊洛死瞪着巧玉,但看见正在看书的女子,态度立马恭敬了起来。“伊洛见过主子。”
臭巧玉,主子明明让我进来了,还不来告诉我,真讨厌。
巧玉很是冤枉,这不能怪我,怪就怪在主子长的太妖了。
“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女子开口。
“启禀主子,办好了。”伊洛微低头。
女子点了一下头,继续垂眼看书。她夏亦然来到这里十五年了,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母妃临走的神情她还记得,是那样的慈爱啊。可惜……想到这,夏亦然目光一沉。
当年查出是夜日国的李琛出的注意,只为打击父王,后来即便把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也尤觉得不解恨。
“哎,巧玉,你说主子在想什么呢?”伊洛碰了碰巧玉的手臂。
“我怎么知道?主子的心思高深莫测,我怎么看的出来?”巧玉翻了个白眼。
“也是,你要是知道就怪了。”伊洛点点头。
“……”
就在她们两人说话的时候,夏亦然的思绪也回到了现在。
“京都现在如何?”夏亦然淡淡的开口。
“还是那个样。”伊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还是说您……”
“说我性命垂危,不久于人世?”夏亦然接话。
伊洛不敢回话了,哎,这帮愚蠢的人啊,你们怎么知道我家主子命不久矣呢?自家主子简直是腹黑的不能再黑了。
“然然,我来咯。”一道爽朗的男声响起。
随之踏入的便是一名身穿蓝衣,头发仅用一支玉簪挽起,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让人移不开眼。
“哎呀,是不是被本世子的俊美容貌迷住了?爱上我了?”男子笑道。
夏亦然在心里冷汗直流,十年了,沐离这货一如既往的秀逗和自恋啊。
“我说然然啊,你知道吗?我刚刚从茶楼里出来,你真是出名啊,居然能让这些人说了你的事那么多年也不腻。”沐离笑着说。“你猜他们说你什么?”
“怎么?沐世子很闲?跟八婆一样啰嗦。”夏亦然语气依旧未变,那双眼眸看都没曾看他一眼。
沐离嘴角抽了抽,这么多年了,这丫头依旧什么词都说的出来啊。
“本世子只是好奇,然然,你当真不在意人们怎么说?可没有谁喜欢被人说性命垂危,命不久矣啊。”沐离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没有谁会喜欢被人说自己快死了,但在世人的眼中我的确是身中奇毒,无药可治,我的确是病秧子一个,只是靠着药物吊着才没有归天而已。”夏亦然平静的说出这些话。“再说了,听了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难道你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听见夏亦然这样说,沐离喝茶的动作一顿,脸色有些不好。“以你的能力,又何惧?”
夏亦然并未回话。
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我说你玩了那么久,该出去露露面了吧。”沐离说道。
“好,去哪?”夏亦然点点头。
“去你的醉雨楼吧。”沐离想了想。
“好。”夏亦然说完便放下书起身整理一下衣裙便走了出去,沐离尾随其后。
“主子,到了。”没过一会,醉雨楼便到了。伊洛掀开帘子,示意道。
“总算到了,在里面呆的都快闷死了。”沐离率先走出来,幽怨的望了一眼马车里面的人。
“没把……你……咳咳……踹出去、、已经……很好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只是光听那声音就能让人想到发出声音的人绝对是个病秧子。一双纤纤玉手掀开帘子,缓缓地探身下来。沐离赶快前去扶住了她。在夏亦然耳边说
“装吧你就。”
夏亦然没回话,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身段弱柳,那样子真让人恨不得护在手心里。
“嘶……”冷吸声响起。
“哎,她是谁啊?有谁认识吗?”人群中有人说话。
“不认识,在京都里没见过啊。”
“哎呀,会是哪个千金吧。”
“那是沐世子哎。”一名女子羞怯的说。
“奇怪,从未听过沐世子和哪位女子在一起啊。”
“我刚刚看见他们从定北王府出来。”人群中有人扔出这一个炸弹。
“哗……”
定北王府?不会吧,这女子该不会真是永昌郡主吧。是了,永昌郡主不就是一个病秧子吗?跟眼前这个女子的确蛮符的。
“切,不就是一个病秧子吗?还是一个活不久的。”一个女子不屑的道。
“一个将死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沐世子的垂青啊。”另一个女子也嫉妒的说。是的,她嫉妒了,看她那样子就是比自己漂亮的,要不然怎么会被说成病美无人敌呢。有谁会喜欢听见别人说有人比你更美呢?是叶小姐就算了,偏偏还是一个病秧子,没见过脸的。
“人家可是永昌郡主呢”又一女子阴阳怪气的说。
伊洛和巧玉听到这几个女人这样说自己的主子,那叫一个气啊,要不是主子没下令,她们早就砍死这帮死女人了,吵死了。居然敢说我家主子快死了。
沐离也蹙起眉来,他望向夏亦然,见夏亦然还是一脸的病相,跟没听到般,示意他将自己扶进去,他无奈,只好把她扶进去,临走前,他扔下一句
“再让本世子听到你们议论永昌郡主,你们就全部进大理寺,议论皇亲可是重罪。”
霎那间,全部人闭嘴,所有女子眼红的望向醉雨楼,凭什么那个病秧子能得到沐世子的青睐。其余的都在想,永昌郡主还真不愧是三绝之一,长的真好看,虽然看不见脸,但是一定好看。
进入里面,拿出玉佩,掌柜的立即恭敬的把他们领到一号雅间
“主子,这里一直给你留着,请。”
夏亦然点点头,走了进去,向软塌处坐了下来。
“然然,你怎么就能那么淡定呢?小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还是这样。”沐离忍不住发问。
“要不然呢?”夏亦然望向窗外。
“我更宁愿你发郡主脾气啊,就像那些高高在上的公主、小姐一样。”沐离像是对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夏亦然听了眸光微闪……
沐离的自言自语让夏亦然陷入了沉思。雅间内一时间被沉默所覆盖。
“哎呀呀,话说那么多干嘛?本世子来这就是为了吃饭的,说那么多话扫兴,还浪费本世子的口水。快快快,伊洛,去,叫他们上菜。”沐离开口打破这沉默还十分自然的使唤着夏亦然的婢女。
夏亦然无语了,看向伊洛,对着伊洛点点头。
伊洛意会,走出雅间。
“话说你得人还真是不靠谱,见到自家主子来了,也不懂上个菜,想饿死人啊,完了,你得再训练训练他们。”沐离不满的道。
夏亦然那个无奈啊,这货一天到晚出了吃就是自恋,要么就是抱怨别人,他真特么的显得发慌啊。
“我说然然啊,你看,今天呢,有我这么个美男陪你用餐,你是不是特别高兴,特别害羞啊。”沐离问道,没等夏亦然回话,他自己又接着说了起来“哎哟,你不用说,本世子都知道的,不用害羞,咱俩那么多年的交情,还害羞个什么劲啊。”
完了,他又自恋了,哎哟,她为什么要同意和他出来?造孽啊。
“抱歉,用你的话说,咱俩那么多年的交情了,你自恋个什么劲啊。”夏亦然回话。
“你……”
“主子,菜来了。”伊洛回到雅间,手里端着菜,后面还跟着一个上菜的,上完菜以后,那伙计就撤了。伊洛替他们布完菜就回到了夏亦然的身边站着。
沐离瞪了一眼伊洛,真的是,这小丫头太没有眼力劲了。
伊洛有点莫名其妙,自己貌似没惹到这位世子爷吧!他干嘛瞪自己?好凶的样子。
夏亦然开始优雅的吃着菜,沐离没办法只好闭嘴也不说话了。
一时间,整个雅间只弥漫这饭菜香。
“五皇子,已经没有雅间了,这一间也有人了。”门外,娇滴滴的女声响起,打破了雅间内的宁静。
“哦?这间雅间是谁有那么大的权力能进去呢?本皇子可是很好奇呢。”五皇子的声音紧接着也响起。
雅间内,沐离皱了一下眉,夏亦然神色依旧,伊洛和巧玉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哪来的死女人,恶心到本世子了。”沐离嘟囔着。
夏亦然听见这话,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动作优雅。
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伊洛和巧玉看向门外,哪来的疯狗来打扰主子吃饭?夏亦然皱了一下眉头,她最讨厌吃饭的时候被打扰了。
“呀,这不是沐世子吗?”娇滴滴的声音再度响起。
沐离强忍着吐,不理她,要保持他的形象,一定要。
“五皇子。”那女子见沐离不理她,转身唤五皇子,声音略带委屈。
委屈?你还委屈了?干什么你了,你就委屈了?伊洛在心里想着。
“雅儿,没事。”五皇子柔声安慰道。
“嗯。”方雅轻点头。
“咦?这位是何人?”方雅见到夏亦然惊讶道。
巧玉强忍住扁她的冲动,这死女人就是做作,虚伪,合着你现在才看到我家主子是吗?明明早就见到了主子,却偏偏现在才提,真是假。
“沐离,不介绍一下吗?”五皇子问道。
“能是谁,定北王府的永昌郡主啊。”沐离说道。
“永昌郡主?”五皇子尚未说话,那方雅就开始叫了起来。“那个病秧子?”
沐离听到,眸光一冷,“方雅,注意你的言辞,五皇子,管好你的人。”
“雅儿,不得无礼。”五皇子轻喝道,可到底他有没有责怪就不知道了。
“是,雅儿知错。”方雅乖乖的低头认错。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本来就是病秧子嘛,都活不长。
见方雅认错,五皇子满意的点点头。“原来是亦妹妹,多年不见,亦妹妹可好?”
“我……咳咳……我,我很……好。”夏亦然开口,可一开口就一直咳个不停。
方雅见了,更加蔑视的看着夏亦然“不就是一个病秧子吗?看,一说话就咳个不停。”胸大无脑的女人。
“放肆,谁给你那么大的权利敢议论永昌郡主?”沐离悠悠的开口,声音冰冷,属于他世子的高贵气息散发出来,令人不由得一颤。
“我、我、我……”方雅被沐离的这气息吓到了,连口齿说话都不利索了。
“嗯?你什么?”沐离的语气依旧冷冷的。哼,这种女人,不给她个教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五皇子。”方雅说不出话来,就只好向五皇子装可怜博同情了。
“雅儿,道歉。”哪知,五皇子根本就不帮她。还要她道歉。
方雅瞪大了眼睛,表示惊呆了,什么时候自己这招不管用了,五皇子居然要自己去跟一个病秧子道歉?
她不可思议的出声“五皇子,你要我……”
“道歉。”五皇子依旧是这句。
“我……”方雅依旧不乐意,开玩笑,她才不要向一个病秧子道歉。
“别让本皇子重复第三遍。”五皇子语气不好的开口。
方雅见五皇子语气不好了,便对着夏亦然说“对不起,永昌郡主,我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我。”
这语气要有多心不甘情不愿就有多心不甘情不愿。
“无碍……反正我……也,咳咳,别人对……咳咳我的……无礼,不、不过是……没家教罢了……”夏亦然咳着音说完这一段。
沐离十分贴心的送上一杯茶,道“然然,你别说那么多话,她没那资格让你开口。你看,咳了那么多,小心身体,我都心疼了。”
夏亦然在心里那个无奈啊。
方雅算是明白了,合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说自己身份卑微,没家教?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亦妹妹。”五皇子无奈的开口。
“算了,算了,五皇子还是别说话了,等会然然又得回你话,又得咳个不停,她身体不好,别让她劳累”沐离开口“然然,我们回去吧,这空气不好,不利于你休息。”
“好。”夏亦然点点头。
伊洛巧玉在夏亦然的两边,沐离在夏亦然的身后,四人从五皇子和方雅旁边走过。
“亦妹妹。”五皇子喊道。
“嘘,五皇子还是别说话的好。”伊洛回过头对五皇子说。
五皇子心塞。
“五皇子。”方雅叫道。
“走吧。”五皇子语气平淡,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怎么看怎么看她不顺眼,真是奇了怪了。
方雅不甘的跺了一下脚,接着跟在五皇子身后一起离开了醉雨楼。
“有趣,有趣。”一道充满磁性的男声突兀的响起。
只见雅间内不知何时多了两名男子,一名男子坐在了夏亦然原本的位置上,另一名男子则面无表情的候在那男子的旁边。
“无尘,去查查这名永昌郡主,本王要她这些年以来的所有资料。”男子把玩着面前的茶杯,漫不经心的道。
“是,主子。”名唤无尘的男子点点头,随即消失在雅间内。
永昌郡主?呵呵,有意思,想起凤灵国所吟诵的童谣,以及人们的议论,性命垂危?命不久矣?这样的女子身患奇毒却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啊。也许她并非如传言所闻…………
男子收回思绪,望向窗外。也许此次来凤灵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街上,夏亦然的马车正在行驶。马车内,夏亦然正闭目养神,沐离望着夏亦然。
“我面具上有花?”夏亦然缓缓地睁开眼眸。
“有。”沐离煞有其事的点头。
夏亦然不在言语,闭上眼睛,她有病才跟他说话。
“你刚刚有没有察觉到一丝不同的气息?”夏亦然询问道。
“没有。”沐离摇摇头,“怎么了?”
“没什么,我刚刚似乎察觉到了一缕很独特的气息,应该是有人在暗处。”夏亦然回答。
“哦?”沐离也好奇了,谁呢。
“总感觉那气息很熟悉。”夏亦然小声的道。
“你说什么?”可能是声音太小了,沐离听的不是很清楚。
“没什么”夏亦然轻摇头,“对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你撵我?”沐离叫道。
“不是,只是沐王叔有事找你。”夏亦然解释道。
“我怎么不知道?”沐离有些不相信。
“我提前收到消息得没?”夏亦然向他说道。我的信誉度那么低吗?
“那好吧,姑且相信你,我走了。”沐离说完就走,掀开帘子,发现早有一匹马在旁边,沐离嘴角微抽。
“合着你早就准备好了?”沐离挑眉。
“嗯,还不算笨。”夏亦然含笑点头。
“你真是……”沐离无奈扶额,“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不用,咱俩什么交情啊!”
…………
随着沐离走后,马车一路向定北王府驶去。
“主子,回府了。”巧玉轻声说道。
“嗯。”夏亦然回话,掀开帘子,轻缓地走下来。
“然然。”一道温柔的男声响起。夏亦然微愣,这声音是……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一名俊美的男子站在王府的门口,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这笑,在阳光下显得那样的暖,暖入人心。
夏亦然的眼神亮了一下,缓步走去,走到男子的面前停住。
“哥哥。”夏亦然扑进男子的怀里,双手环住男子的腰。脸上不再是面无表情也不是那种温和,而是一种惊喜,她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然然,哥哥回来了。”夏凌寒抱住夏亦然,声音有一些的哽咽,这是他的妹妹啊,他最爱的妹妹。想到十年前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妹妹,他就恨,他恨自己的没用,保护不了妹妹和母妃。
巧玉和伊洛看见夏凌寒则是愣住了,不是传回消息说世子要一天后才能到达京都吗?怎么会……
她们哪里知道,夏凌寒为了能够尽快见到自己的妹妹,扔下了一大帮人,自己提前回来,两天两夜未曾睡觉,累死了一匹千里马,才能那么快的赶回来。
“哥哥,我们回府吧,走,去我的落云阁。”夏亦然退出夏凌寒的怀抱,伸手牵住他的手,往她的落云阁走去。
“好。”他一向是最听妹妹话的。
进入落云阁,夏亦然拉夏凌寒在软榻处坐着,巧玉和伊洛在外面候着。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夏亦然给夏凌寒倒了一杯茶。
“今天早上到的,本来我到落云阁去找你,但福伯说你和沐离出去了,我便在门口等你了。”夏凌寒笑意盈盈的说。
夏亦然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哥哥恐怕等了很久吧。
“哥哥,你肯定等好久了吧。”
“没等多久。”夏凌寒摇摇头。
“骗人,肯定等很久了,现在虽然是春天,但还是有些冷的,哥哥,以后不要在门口吹风了,生病了,然然会心疼的。”夏亦然的心微疼。上一世,她是孤儿,被训练成为特工,没有感情。也没有体验过亲情,这一世,她有爱她的亲人这就够了,她会拼尽一切守护这份亲情的。
“好,哥哥以后不会了,然然,不要担心。”夏凌寒保证的说,他可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妹妹心疼。
“嗯。”夏亦然放心的点点头,复又问“对了,哥哥,父王呢?”
“父王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夏凌寒饮了一口茶。
“哦。”
一时间,再无下文。房间内静悄悄的。夏凌寒喝完茶,把手支在头上,靠着桌子,睡着了。
夏亦然望过去,便看见了一副美男睡图。她不禁暗暗想到,果然,古代盛产美男!但又转念一想,哥哥这样睡,肯定很难受,又把他叫醒
“哥哥,醒醒。”
夏凌寒仿佛没听到搬,依旧熟睡,无奈,夏亦然又喊了一遍,用手拍他
“哥哥,醒醒。”
夏凌寒这次听到了,睁开迷糊的双眼,轻柔的开口
“然然,怎么了?”
“哥哥到床上去睡。”夏亦然指了指自己的床。
“这……怎么可以,哥哥还是回自己的院子睡吧。”夏凌寒摇了摇头,这样岂不是会影响妹妹的声誉?
夏亦然看出了夏凌寒的想法,对他开口道“哥哥,没事的,咱俩是兄妹啊。”
夏凌寒思虑了片刻,过了一会,含笑道“好,听妹妹的”
说罢,走向夏亦然的床,掀开被子,躺了下去,夏亦然在旁边看着,不出片刻,夏凌寒传出清浅的呼声。
夏亦然看着自己兄长眼底的乌青,知道他这两天未曾睡觉,有些心疼。
夏亦然走出自己的房间,打开门,对着伊洛和巧玉说“不用传膳了,我不饿,我也乏了,今晚就去隔壁睡吧!这让给哥哥了。”
“是。”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夏凌寒从夏亦然房间内出来。
“见过世子。”见夏凌寒出来,巧玉行礼。
“嗯,然然呢。”夏凌寒声音微冷,此时的他才真正配的上夏凌寒这个名字,这是他在夏亦然不在时的另一面。
“郡主未起。”巧玉低头回答。
“嗯,那就让然然多睡会吧!若然然醒了,便告诉她,我回落枫院了。”夏凌寒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只不过在提起夏亦然的时候,有一丝的温暖。
“是,世子。”巧玉在心里打了一个颤,主子和世子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十足十的多面派。
夏凌寒不再言语,缓步走出落云阁。
隔壁的夏亦然已起,她坐了起来,向外面轻声吩咐
“伊洛,打水来。”
“是,主子。”伊洛在门外回应。
夏亦然撩起床幔,站起身,拿出一套天蓝色的裙子穿上,并没有戴面具。
伊洛和巧玉推开门,走了进来。伊洛把洗脸盆放在架上,边看见呆住了的巧玉,她上前推了推她,说
“巧玉,你怎么了?”
巧玉没回她话,依旧呆呆的,伊洛心下正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随之也呆住了,嘴也微启。
只见夏亦然正在装扮,她身穿天蓝色裙子,蓝色的腰带环住她纤细的腰,锁骨露出。一条蓝色的绸带环住她双臂,贴身佩戴着玉佩;三千青丝泻下,头发上只有一支蝴蝶簪和一些花缀;后面只有一条蓝色的丝带随着三千青丝而泻下。小而巧挺的鼻子,水润的樱唇,长长的睫毛下覆盖着一双美眸。右眼角底下有一颗泪痣,为她添了几丝妩媚,当真美极。
“看够了吗?”夏亦然温和的声音传来,拉回了两人的思绪。
“咳咳,看够了。”伊洛轻咳以掩饰尴尬。天哪,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主子,真是太丢人了。
“都怪主子长的太妖孽了。”巧玉嘟囔。
“嗯?巧玉,你嘟囔什么呢?”夏亦然道。
“没,主子,没什么。”巧玉摆摆手。
“最好没什么,要不然……哼哼。”夏亦然的意思不言而喻。
哪敢有什么啊,你那么腹黑,等会还不得被你坑死。伊洛和巧玉在心里想着。
“对了,以后不用叫我主子,叫我郡主,要不然,容易被人起疑。”夏亦然吩咐。
“是,郡主。”
夏亦然满意的点点头,不再理会她们,莲步轻移。来到洗脸盆前,伸出白皙而又修长的玉手掬水洗脸;水珠顺着她的指甲寇落下,动作优雅而又高贵。
巧玉和伊洛在一旁看着。啧啧,没天理了,主子长的那么好看也就算了,连动作都那样的高贵优雅;还让不让人活了?还让不让天下的女子活了?恐怕主子往那一站,就能让人羞愧而死。主子要是这样子出去,那帮男子还不得当场石化?
“哎,巧玉,你说主子这样出去会不会引起很大的轰动啊。”伊洛撞了撞巧玉。
“男子的话,会把我们定北王府的大门给踏平,女的话,干脆不要活了。”巧玉不加思考的说。
“哇!有没有那么夸张啊。”伊洛瞪大眼睛。
“有,谁让主子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呢!”巧玉感叹的说。
“是啊。”伊洛也感叹。
“不过,还有一件事,咱家主子命不久矣。”巧玉提醒道。
“……”
“说够了吗?”夏亦然的声音适当响起。
“咳咳,说,说够了。”巧玉假装咳了两声。
“传膳吧。”夏亦然说完就缓步走向桌子坐了下来。
“是。”
不一会,饭菜就给端上来了。
“郡主,请。”伊洛布完菜,便退到了一边。
夏亦然并未动。伊洛和巧玉面面相觑,主子怎么了?
“再去添两副碗筷。”夏亦然再次吩咐。
“是。”
不一会的时间,落云阁便来了两名俊美的男子,齐齐往夏亦然的房间来。
夏亦然抬眸望向门外,只见两名美男走来,她眨了一下眼,不一会,又垂下眼眸。
而夏凌寒和沐离远远的走来便看见一绝美的女子坐在桌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清冷的面容,宛如一尊精美的雕像。
他们脚下微停顿,眼中露出惊艳的目光。
夏亦然站起身相迎。
“哥哥。”夏亦然开口便扑向了夏凌寒的怀里。
“然然。”夏凌寒柔声唤道,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抱住夏亦然。
“久不见,然然出落得越发标致了,堪称国色倾城啊。”夏凌寒揉揉夏亦然的头发。
夏亦然微微一笑,这一笑更当倾城。
“啧啧,夏亦然,你当我死的啊。每次我来,都不见你抱我。”沐离心里酸的直冒泡,这臭丫头居然无视自己,我不高兴了。
夏亦然淡淡的眼神飘过。
“你……”沐离心里那个气的呀,“没良心。”
“饿了吗?饿了就进去吃饭,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吵。”夏亦然懒得看这个幼稚的世子爷。
“饿,谁不饿啊?本世子大早上的来找你,饭都没吃呢。走,进去吃饭。”沐离率先走进去坐下。
夏亦然无奈一笑。
夏凌寒也苦笑。
当年是怎么认识这二货的?
夏亦然刚坐下,沐离便一把抱住了她,夏亦然愣住了,沐离也愣住了。
抱完,沐离便退回来坐好,说了一句让人想打他冲动的话
“好了,心里总算平衡了。”
夏亦然眼角微抽,这家伙敢不敢再幼稚点?
夏凌寒也无奈,沐离这家伙,多年未见,脾气未变。
此时,巧玉也拿了碗筷摆在两人的面前,又退了下去。
“你知道我们要来?”沐离挑眉。
“嗯。”夏亦然回了一句便开吃。
“算你有良心。”沐离道,不过过一会就不正经起来了“哎呀,有美人陪伴吃饭就是爽。”
夏亦然和夏凌寒仿若没听到般,依旧动作优雅的吃着饭。
沐离见没人搭理他,撇了撇嘴,再不言语,安静的吃着饭。
吃完饭后,夏凌寒放下碗筷,看着自家妹妹询问道“然然,我们要不要去赛马?”
同时,夏亦然也放下了碗筷,听了哥哥的话,沉思了片刻,忽然抬头一笑“好。”
美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当真美极。犹如百花齐开,晃瞎了两美男的眼。
当即沐离把她的面具拿来,戴在她的脸上。
夏亦然不明所以得看着他。
“咳咳,你这张脸出去的话,太过招摇。”沐离搪塞了个理由过去,掩饰自己的脸红。
“哦。”夏亦然似有所悟的点头。
“乖。”沐离拍了拍她的头。
夏亦然立即满头黑线,她又不是动物,拍什么拍,真讨厌,可恶的沐离,本郡主不找回场子誓不罢休。
“好了,不闹了,出去吧。”夏凌寒牵着夏亦然的手走出去,出去的时候还瞪了一眼沐离。
沐离朝他做了个鬼脸。怎么滴吧,我就要抢她当妹妹。快步追上他们,与他们并肩走,伊洛和巧玉随后。她们要保证主子的安全,虽然主子并不需要她们的保护。但还是要以防万一,主子的安全最重要。
来到定北王府门口,三匹马早就候在了那里。夏亦然走到一匹黑色的马面前,伸出手想抚摸。可那马还没等夏亦然手伸到它的脑袋上z,自己拿着脑袋就往夏亦然的手心蹭了蹭。
“烈风,好久不见。”夏亦然轻喊。
那马好像有人性一样,向天吼了一声。
“看来烈风还是想你的。”沐离道。“不过,你一个‘病秧子’怎么出去赛马不被人知道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真的是。
“你放心,他们是不会见到我的。”夏亦然说完便转身跨坐再烈风身上。
“好。”沐离喊了一声,也坐上马背上,夏凌寒紧随。
巧玉和伊洛欲跟上,却被夏亦然要求止步“你们不必跟着了。”
“主子。”
夏亦然淡淡的瞟了了眼她们,巧玉和伊洛便止步不前了。算了,反正还有隐卫,应该没事。
“驾。”一挥马鞭,三匹马同时开跑,三人技术皆很好,好似一阵风掠过。街上的百姓面面相觑。
“起风了?”
“那是有人骑马经过吧。”良久,一人惊醒。
“好像是吧。”
“是谁啊。”
“不知道,没看清。”
“……”
一时间,京都百姓议论纷纷。
“去哪?”夏亦然转头询问沐离。
“去东山吧。那宽阔。”沐离建议。
“好,走。”似一阵风吹过,夏亦然已将两人遥遥甩在后面。
剩下的两美男相对视,也加快了速度。妈呀,然然都已经超过自己那么多了,不行,自己可不能输。输了没面子,以后面子往哪放?
烈风跑的很快,转眼已把两人甩在后面的后面。不过不多时,两美男也追了上来。
夏亦然回头看着两美男,轻扬唇角。一蹬,立在了马背上;衣裙和秀发被风吹起,金黄色的面具为她增添了一种朦胧美。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神圣。
沐离和夏凌寒看的痴了。
忽然,夏亦然拿出一支箫,放在唇边,手指轻按。一首清扬,委婉的曲子便倾泻出来。夏亦然闭上眼睛吹奏。一时间,两美男不仅看的痴了,也听的痴了,放慢了速度。
夏亦然轻笑,箫声骤然停止。两美男此时也醒了过来,望向前边。前边哪里还有夏亦然的踪影,沐离气的咬牙切齿,夏凌寒则满脸宠溺。
“奸诈,狡猾,无耻。”沐离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居然敢使用美人计,太过分了。
“你怎么不说你不如然然?”夏凌寒微挑眉。
“哼,谁说我不如她?才不是。”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绝对不会承认的。
“呵呵。”夏凌寒轻笑。嗯,他懂,他什么都懂。
“笑什么笑,你呢?你自己呢?”沐离那个气呀。
“我?我没什么呀!本世子很好。”夏凌寒避开话题。
“你……”沐离气结,两兄妹都是那么气人。
“行了,别你来我去的了,追上然然要紧。”夏凌寒道。
“好,驾。”沐离也不啰嗦。
两人一挥马鞭,向前驰骋。
夏亦然甩掉两人以后,到达前方。看见了一座亭子,她足下一点,烈风停止奔跑,乖乖的停了下来。夏亦然往亭子上面施展轻功飞去。
忽然,有几个飞镖飞出来,夏亦然素手一扬,飞镖便被打到两边,而她则稳稳当当地落在亭子里。
“传闻定北王府永昌郡主命不久矣,是个病秧子,看来是世人错了啊。”一道充满磁性的男声响起。
“你很八婆。”夏亦然回礼。
“……”
听到后面没有回话,夏亦然回过头来,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很快便归于平静。
只见男子身穿一身黑袍,俊美无双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薄唇扬起一个弧度,那白皙的脸看起来很滑,很想让人捏一捏。坐在那里,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便散发出来。
“怎么?被本王迷住了?”某男自恋的话语闪出。
夏亦然无语,这人怎么还那么自恋啊,自恋的程度和沐离有得一比。沐离喊冤,有我什么事,那是我的资本,谁自恋了?
不过,他貌似没有认出自己吧!那事情就好办了。
“你在这就是为了袭击我?”夏亦然的语气很温和。
“错,本王是当着你的面出手的。”某王笑意吟吟。
贱人就是这样给我矫情!
“哦?那不知阁下当着我的面出手,何意?”夏亦然走向凳子,坐了下来。
“本王只是验证一下你而已。”某王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阁下知道了吗?咳咳”夏亦然的声音有些虚弱。
“本王未曾知道一个病秧子居然会武功。”某王眯起双眼。
“不会武功,怎么活到现在?”夏亦然的话语中有点累的感觉。
某王愣住。随即大笑
“好,好一个永昌郡主。”很好,夏亦然你已经引起本王的注意了,相信你不会令本王失望的。
“好了,有人来了,本王就先走了。”某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随即转身消失,只留下一句话
“夏亦然,记住,本王叫端木弦月。”
夏亦然心里有千万有草泥马跑过。废话,早就知道你叫端木弦月了。一年前就知道了,不过,他来凤灵国干嘛?看来,得查查了。
“雾。”夏亦然喊了一声。
随即一名男子出现,男子也是俊美之人,是夏亦然的隐卫。
“主子。”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去查查端木弦月来这的目的。”夏亦然温和的说。
“是。”雾当即隐去,真好似一团雾出现。
当雾隐去的时候,那两名美男也赶到了。
两人上来时,只见夏亦然一个人坐在那里,两个人的武功皆是上乘,很快便察觉出了有陌生人的气息。
“然然,有人来过?”夏凌寒皱起秀眉。
“是。”夏亦然点头承认。
“你认识?”沐离也一改往日的形象,同样皱起眉头。
夏亦然看向他。又很快垂下眼眸,“他叫端木弦月。”
“端木弦月?”两人大喊。齐齐愣住。他不是端云国的王爷吗?怎么会来到凤灵国?
“他真的来了?”沐离沉思前两日收到消息,说端木弦月疑似来到了凤灵国,自己还很怀疑。堂堂一个端云国王爷,不好好的在自己的国家呆着,跑着来干嘛?既然然然见过他,那传回的消息就没错了。他到底来这干嘛?
“什么叫真的来了?”夏亦然挑眉。
“哦,没什么,只是前两日有消息传来说端木弦月貌似来到了凤灵国。”沐离解释道。
“哦。”夏亦然了解的点点头。
“他来见你做什么?莫非他认出你了?”夏凌寒道。
“没有。”夏亦然摇摇头,“从他刚刚所说的话来看,他应该没有认出我。”
“那就好。”沐离拍拍胸口,“要是被他认出你来就麻烦了,你雨阁阁主的身份恐怕就保不了多久了。”
“放心吧,没事。”夏亦然说道。
“既然没认出你,那他来这干嘛?游山玩水?”沐离猜测着。
“你刚刚说的是你吧。”夏凌寒瞟了他一眼。
“喂喂喂,夏凌寒,你什么意思吧你就。”一听这话,沐离就不高兴了。什么叫这是我?本世子很闲吗?
“没什么意思。”夏凌寒依旧是那张清冷的脸。
“切,本世子不和你计较。”沐离把头一仰。
夏凌寒才懒得理他,说道“然然,既然他没认出你,那为何会来见你?”
“他来验证我和传闻中到底一不一样。”夏亦然无奈苦笑。哎,是她太有名了吗?
沐离和夏凌寒无数黑线落下,这端云国的月王没那么无聊吧。事实上,那月王真的那么无聊。
正当沐离想再开口说话时,一名隐卫出现了,附在沐离的耳边说着一些话,便退了下去。沐离听完了隐卫的话立即脸阴沉了下来。
“沐离,怎么了?”夏凌寒问道。
沐离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沐离才缓缓开口“刚刚传来的消息,那小魔王回来了。”
提到小魔王的时候,沐离的语气有点怪,夏亦然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夏凌寒也脸色微变。
“既然回来了,我们就回去吧。”夏亦然温和的道,只是那温和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温度。
“好。”
三人骑上马往城里赶,又如刚开始一样一阵风刮过。
三人骑马回到定北王府。就立刻有一个人迎了出来,而此人正是定北王府的大管家——夏福。
福伯来到三人面前行礼。
“老奴见过世子,郡主,沐世子。”
“嗯,福伯快请起,有什么事就说吧。”夏凌寒虚扶一把。
“是,启禀世子,王爷快回来了。”福伯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喜悦。
“什么时候。”夏凌寒轻声问。
“明天。”
“嗯,知道了,福伯你下去吧。”夏凌寒挥挥手。
“是。”福伯转身离开。
“然然。”夏凌寒侧过头望向自家妹妹。
“明天就去接那老头吧。”夏亦然勉为其难的说。
夏凌寒无语扶额,父王才不过三十出头,但外表跟二十出头的没什么两样,如今倒好,被自家妹妹说成了老头。这真是……
“行了,走吧。”夏亦然道。她才不要在大门口站。
夏凌寒无奈摇了摇头,跟在自家妹妹后边。
见沐离没动,夏凌寒回过头叫到“沐离?”
“我就不进去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回王府吧。”沐离一脸严肃的道。
听到这话,夏亦然回过头,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严肃了?
“既然有事要处理,就回去吧。”依旧是很温和的语气。
“喂,你就不会挽留一下我吗?你就不会留我下来吃吃饭吗?”见夏亦然还是这个样子,沐离又恢复了以前的形象,不满的道。
又来了……
“喂喂喂,夏亦然,你快给本世子说清楚。”沐离不甘心的问,“你说,本世子今天陪你辛苦的赛马,你还不留本世子下来吃饭是何意?难不成定北王府穷了,请不起本世子在这吃饭?”沐离自顾自的猜测着。
“那也没事啊,只要你告诉我一声,我是不嫌弃你的。本世子大度一点,请你,哦,还有凌寒一起啊。来我家,我请你们。”
“………”
这家伙,这逼装的够可以的。
“沐离,不是你说有事要回去处理,要走了吗?关本郡主何事?”夏亦然一只手揉着额头。
“貌似是哦。”沐离恍然大悟的说。
夏亦然强忍住扁他的冲动,原本温和的语气也变得咬牙切齿起来“那你还不快走?小心耽搁了你的事。”
沐离就是有这本事,能把原来脾气很好的人气到发疯。
要是沐离知道这样评价夏亦然,一定会不屑的来一句,切,你怎么就知道她脾气好?你眼瞎是吧?
“那好吧,那我走了。”沐离说道,“不要想我”
走吧走吧,我是不会想你的。
夏亦然这样想着,沐离早已消失在定北王府门口。夏亦然撇撇嘴,闪的真快。
“哥哥,走吧。”夏亦然回过头看着夏凌寒。
“好,明天还要迎接父王呢。”
闻言,夏亦然嘟嘟嘴,样子煞是可爱。真讨厌,还要迎接那死老头。不高兴了。
“哼。”夏亦然冷哼一声,然后就莲步轻移的走向定北王府。
夏凌寒在后面无奈苦笑,然然还是那么可爱,只是不知父王什么时候惹了然然了。
夏亦然回到落云阁,巧玉和伊洛便立即走了出来。
“郡主,你回来了。”巧玉行礼。
夏亦然点点头,便往房内走去。
刚走进房间,便察觉到一丝陌生的气息。即使那人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她察觉到了。
她不动声色的往里面走去。忽然,气息一变,一人影闪出,出手直逼她的脸。额,准确的来说是脸上的面具。
夏亦然身子微微侧过,躲过了这一击。下一刻,那人掌风又继续向她袭来。次次攻击的都是她脸上的面具。夏亦然假装每次都险险的躲过,刚想出手,但又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武功,便做罢。那人再出手,夏亦然动作放慢,她脸上的面具便被他摘掉。夏亦然转了一个身,那张精美绝伦的容颜就暴露了出来。
“凤卿鸿”夏亦然无奈的声音响起。
那无奈的声音拉回了原本处于发呆状态的凤卿鸿。
“咳咳,小丫头,那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本小王啊!”凤卿鸿张扬而又高调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
凤卿鸿是靖王府的小王爷,他八岁出京都游历,如今整整十年,夏亦然本着命不久矣的名号偷偷外出游历.期间曾多次碰到他,但都避开了。凤卿鸿是一个美男,甚至于沐离和夏凌寒还要长的好看。且几人的年岁相同,这真是……
“想你做甚?”夏亦然淡淡然的说道。
“哎呀,小丫头,本小王外出游历十年,也整整念了你十年,如今你居然跟本小王说你一点也不想本小王,本小王的心啊!真痛!”凤卿鸿夸张的捂着心口的位置,一脸心痛样。手指着夏亦然,声声控诉。
“少来,你是怕我一不小心挂了,你就没人逗了。”夏亦然无情的拆穿着。
“嘻嘻。”凤卿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小丫头,这些年武功不错啊。”
“武功若不好,不早死了吗?哪还能活到现在?”夏亦然一脸的平静。
凤卿鸿拉过夏亦然纤细的手腕,为她把脉。夏亦然见此,眸光微闪。
不一会,凤卿鸿皱起眉头,“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脉相还是那么虚弱?难道还是治不好吗?”
夏亦然听了,垂下那长长的眼睫毛,盖住那明亮清澈的美眸。
“算了,反正也都这样了,听天由命吧。”夏亦然收回自己的手。
凤卿鸿不答话,静静的坐着。不一会,他开口道“我走了,小丫头,你慢慢休息,我以后再找你。”说完,就一脸阴沉的离开。
果然还是不行吗…………
夏亦然静静的坐在那,保持着那个姿势。微风吹来,吹起她那秀发和裙子,垂下的眼眸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主子。”凤卿鸿走后没多久,雾就现身了。
“如何?”夏亦然轻声问。
“查到端木弦月似乎是为了找一名女子。”雾将查到的消息告诉夏亦然。
女子?夏亦然眼睛闪了闪,难道是找自己?这不能吧?他找自己做什么?报仇?还是……
“主子还有何吩咐。”雾的语气很是恭敬。
“把魅找来,魅找来之后,你不必当我的隐卫了。”夏亦然淡淡的吩咐。
“主子。”雾有些惊讶,抿唇,拔剑欲自刎。如果主子不要隐卫了,按照法则,隐卫必需得自刎。
夏亦然玉手一挥,雾的剑即刻掉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把魅找来以后和魅一起以真面目示人,我不需要影子。”夏亦然无奈解释道。这些人怎么老想死啊。搞的自己很嗜血一样。
“是,主子。”雾的语气有些激动,身形隐了下去。
夏亦然望向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金黄色的面具在光的照射下,闪现出耀眼的光芒。
四国奇才会即将开始,各国的暗潮汹涌也已经开始,自己要不要插一脚呢?
天,开始要变了,各国政权也要变了。
夏亦然起身来到琴桌前,玉手亲抚琴弦,只见琴弦上刻着幽雪二字。夏亦然心神一凝,幽雪是天下排名第二的古琴,琴弦采用千年冰蚕丝做成;琴身是沉香木所做,由它所奏的曲子清扬,悦耳。
夏亦然缓缓坐下,一双纤细的玉手放在琴弦上,轻轻的拨动琴弦,一首《追云踏月》便倾泻而出。闭上美眸静静的倾听着。
一曲罢,夏亦然睁开眼睛,想到明天还要去接自家那死老头父王,就一脸的不高兴。恹恹的起身来到床边便直接睡了。
没办法啊,古代不像华夏国,有电视,手机可以供你玩。这里只有睡觉……
第二日,定北王从边疆返朝。京都的百姓全体出来迎接,站在街道的两旁。官兵站立在两旁护卫,防止****。百姓们个个心情激动。说起百姓激动,完全是因为定北王的威信还有那为国安定边疆的功劳。十年前为了国家的安定,定北王抛下已逝的舞公主还有性命垂危的永昌郡主和整个定北王府率领军队前往前线保家卫国。十年间,只回过五六次定北王府。这等功劳百姓能不记住吗?
城门口,太子等一众皇子、官员皆在城门口等候定北王的归来。
此时,却下起了蒙蒙细雨,给人们的视野增加了一丝朦胧感。但却丝毫没有影响百姓们激动的心情,依旧候在那。
不一会,定北王的军队便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百姓齐齐欢呼
“定北王!”
“定北王!”
“欢迎定北王胜利还朝。”
一时间,定北王的名称响彻京都。
五皇子和一众官员微变了脸,只有太子一人眉眼弯弯的在那等着定北王。
只见定北王坐在马上,眉目不怒自威,俊美的脸和夏亦然还有夏凌寒有几分相似,还有那清冷的目光令一些女子芳心大动。这可是定北王啊,传说中的战神王爷啊,若能当上定北王妃的话……
定北王翻身下马,太子等人迎了上去。
“侄儿祝贺姑父胜利还朝。”一袭白衣的凤君萧站在定北王的面前拱手道。温和而又俊朗的外表使得一些女子的心蠢蠢欲动。
“祝贺定北王”那些官员附和。
“太子殿下客气。”定北王面无表情,没有表现出傲娇的姿态。
凤君萧早已习惯了姑父的这种面无表情。自从姑姑走后,就再也很难见到姑父的笑了,除非是在面对自家人的时候,其余的……额,那真是……
“父王。”夏凌寒幽幽的开口。
“你这臭小子,溜的挺快啊。”夏凌寒笑笑。
“哼。”定北王轻哼一声,环顾了一下四周,又说
“然然呢。”
夏凌寒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哈哈,夏王叔,然然恐怕还未起呢。”一旁的沐离大笑出声。
“臭丫头。”定北王骂了一声。
“骂谁呢。”一道悦耳的声音传出,只是那悦耳的声音中夹杂着稍许的虚弱。
这声音一出,令所有人都愣了神,定北王转身。女子身穿一身紫色软烟裙,腰间别一条金丝腰带。往上看,女子右手撑着一把雨伞,挡住那倾城容颜,却难掩那一身的高贵和一脸的……病态……女子缓步走来,正是夏亦然。
一众人看呆了,仿佛看见了九天神女般,露出惊艳的目光。凤君萧也愣住了,心神也有些恍惚,他有多久没见到她了呢?
“然然。”夏凌寒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家妹妹。
“永昌郡主!”所有官员大惊啊!连五皇子也给惊到了。嗯,凤灵有三绝,其中永昌郡主就占了一绝,以前只觉得别人瞎扯,夸大事实,可如今,见到了本尊,真的是……还真配得上病美无人敌啊。
瞧瞧这虚弱弱柳的身姿和那绝美的病态,咳咳,是个男的都想把她捧在心尖上疼爱着,不让她受一点的委屈。再瞧瞧人家,虽然是个病秧子,说不定哪天就挂了,可是人家现在撑着伞,步履高贵、优雅,谁比得上?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永昌郡主?”一旁的方雅惊呼出声,眼中有惊讶,嫉妒。
“夏亦然是个病秧子啊,怎么可能,前一阵子见她还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啊。”方雅继续不怕死的说
一道寒光射来,只听定北王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方尚书,这就是你教的女儿?”
“王爷恕罪,臣惶恐,是臣教女无方。”方尚书低头道罪。
“下次再让本王听到,你得女儿就不用活了。”定北王淡淡的扫了一眼方雅。
方雅惊恐的倒退一步。
“是是是。”方尚书冷汗直流,心里暗骂自己这不成器的女儿。
“老头,你是不是忘了我了?咳咳。”夏亦然温和的说,用手掩着嘴唇轻咳,十足十的病秧子模样。
“怎么会呢!父王最想我家宝贝了,你看看你,生着病怎么还出来接父王?一会着凉了,身体又该不好了。”定北王责怪着。
夏亦然眨眨眼,原来可以不用来啊,不早说,害我白跑一趟。
而别人听见生病二字皆是有一道黑线落下,永昌郡主这哪是生病啊,这分明就是…………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夏亦然乖乖的说道。嗯,以后她再也不来了。
“宝贝乖。来,我们回府。”定北王笑眯眯的牵着自家儿女走了,只留下三个潇洒的背影。
“夏王叔,等等我,我也去。”沐离快步追上三人。
凤君萧本来也想跟上他们三人的,但是自己还要回宫跟父王道一声,并且然然也很久没有见到姑父了吧,一定很想他,自己还是别去打扰的好。便抬步往宫里的方向走去。
剩下的一些人也全都散去,他们要回家好好唠唠嗑,唠唠永昌郡主,太令人惊讶了。
五皇子留在原地未动,想到刚刚夏亦然的惊艳,他心神恍惚,亦妹妹果然越长越出色了呢。
“五皇子。”方雅出声打断五皇子的思绪。
“什么事?”再不复从前的温柔。
“我……”夏亦然咬住下唇,以前五皇子都不会这样子对待自己的,难道是因为夏亦然?
“没什么事,本皇子先走了。”五皇子忽然一甩袖,走了。
方雅惊异的目光露出,顿时觉得委屈,但眼中复又有一些很辣,哼,她夏亦然就算长的再好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病秧子?一脚都快踏入棺材的人,还出来瞎蹦跶什么?既然你都是个快死的人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让我送你一把,呵呵。
“宝贝,然然宝贝,笑笑,笑笑好不好?笑了父王给你冰糖葫芦吃。来,笑笑。”回到定北王府,定北王一改在城门口的威严,化身老顽童,一直在逗夏亦然笑。
夏亦然淡然的坐在主位上,理也不理定北王,连眼神也不施舍一个。哼,笑话,镇守边关那么多年,还回来干什么?还知道回来?还知道有我这个女儿?哼,别想我给你好脸色。
夏凌寒在一旁无奈扶额苦笑。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父王刚刚在城门口的威严是装的,装的!果然,一回家就原形毕露了,丢脸啊!还我那个威严的父王,还我!
沐离嘴角抽了抽,多年未见,夏王叔……还是这德行。
“老头,他们两个在笑话你。”夏亦然瞟了一眼两美男。
“什么?你们两个臭小子,闪开,别打扰我跟我家亲亲宝贝女儿增进感情。”定北王的脸冷了下来,又转过身对着夏亦然,一脸慈祥的说
“不可以叫老头,叫父王,父王。要不叫爹爹也可以,乖,叫父王给你糖吃。”
夏凌寒和沐离简直不忍直视,变脸比翻书还快。
“老头,我十五了。”夏亦然出声提醒。意思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糖。
“哦,十五岁了啊!宝贝转眼张那么大了啊!你母妃知道了,一定会欣慰的,我们的女儿终于长大了。”定北王似有一丝感慨,一丝伤痛,一丝怀念,太多太多复杂的情感。
夏亦然睫毛颤了颤,不言语。
夏凌寒的心里也是一痛,是啊,母妃在天之灵知道然然长这么大了,一定会欣慰的。母妃,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然然的,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她。
一时间,整个大厅被一股忧伤笼罩。
“哎呀,夏王叔,舞姨如果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你放心。还有啊,然然还有一年可就及笄了,夏王叔可得好好操办啊。”沐离开口转移话题。
“也是,还有一年然然就要及笄了,父王要好好的为你办。”定北王收回感伤。
“是啊。”夏凌寒也收起了感伤。
夏亦然微愣,是啊,她快及筓了呢。
“王爷。”福伯的声音传到。
“什么事?”定北王望向门口。
“王爷,皇上下令为您接风洗尘,请您参加宫宴。”福伯低头禀报。
定北王皱眉,宫宴什么的,最讨厌了。
“皇上还吩咐请世子、郡主一定去。”福伯又补充。
“本王知道了。”定北王点头。
福伯禀报完就退下了。
定北王挑眉看着自己的儿女。
“走吧。”夏亦然起身往外走。
“然然,等等我,我要和你一起。”沐离大踏步的追上夏亦然。两人并排走出定北王府。
“走吧。”定北王也走出定北王府。夏凌寒在后面尾随。
“郡主。”巧玉掀开马车的帘子。
夏亦然弯着身子进去,沐离也随之跟上。夏凌寒出来也走上夏亦然的马车,定北王不甘落后,也挤了上去。
“夏王叔。”沐离无奈的叫着,辛亏这马车够大。
“怎么?不行?”定北王眼中闪现出危险的光芒,大有一说‘不行’就揍死他的想法。
“行,当然行,然然都没反对。”沐离连忙讨好。笑话,比暴力,他比不过他。
定北王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副‘算你识相’的样子。
沐离翻了个白眼,他绝对不是自己的夏王叔,绝对不是,他不承认。
夏亦然闭目养神,并未理会他们。
马车一路无阻的到了皇宫。
“郡主,到了。”巧玉在外面禀告。
定北王他们缓缓下车,夏亦然最后。
“王爷,皇上有请。”一太监走上前。
“嗯。”定北王看了一眼夏亦然他们,随后进入皇宫。
“天哪,那是寒世子吧。”一大小姐羞怯的问。
“是寒世子。”
“寒世子好俊美啊。”
“沐世子也不差啊。”
“……”
“咦?病秧子永昌郡主真的出来了,我还以为是谣传呢,没想到是真的,哼,是长的比我们好看那么一点点啦,有什么?”有一官员小姐开口。
你确定只是一点点?长眼睛了吗?
夏凌寒和沐离的脸听到这句话瞬间冷了下来。
“说够了吗?”夏凌寒冰冷的声音传出。
所有的女子似是被惊到了,不再敢言语,一时间,空气被凝固了。
“弱妹妹,你来了。”凤卿鸿那张扬的声音响起,解救了这冷冻着的空气,不过,下一个瞬间,这些女子更加怕了,神呐,你还是让空气继续冻结吧,别解冻了。
弱、妹、妹?夏亦然眼光一沉,能叫她这样的,也只有他这个欠扁的人了。夏亦然望向凤卿鸿,愣了一下,不过又很快恢复,差点就hld不住了。
那些人一见到凤卿鸿个个都露出惊恐的目光,很显然,她们都很怕这个小魔王。夏亦然暗叹,能让人怕成这个样子,也是一种本事啊!
“怎么了?弱妹妹,有人欺负你啊!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们。”凤卿鸿笑嘻嘻的走进夏亦然。
那些女子的身子更颤了,全部都惊恐的望着凤卿鸿,胆子小的,直接身子都抖的不成样子了。开玩笑,这可是靖王府的小王爷,皇上的亲侄子,当年的混世小魔王啊!即便他外出游历了十年,可是他那‘威名’可还在的,谁敢惹啊。
沐离皱着眉头看着凤卿鸿走向夏亦然,该死的,这小魔王回来那么早干嘛?
“凤卿鸿,你可是吓坏人家了。”夏亦然看着那些被吓坏了的女子对凤卿鸿说“你还是走吧,有你在,别人都不敢自由言论了。”
凤卿鸿也看向那些女子,不屑的哼了一声“哼,一帮闲的发慌得千金大小姐。”
夏亦然笑笑。
“对了,弱妹妹啊,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凤卿鸿不理会那些女子,看向夏亦然,嗯,这气色还是太差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弱妹妹?你从哪看出我弱?”夏亦然问道。
“请问你哪不弱?”凤卿鸿反问道。
夏亦然语噎。
凤卿鸿挑眉看向她,看,无言反驳了吧。
“不理你,走了。”夏亦然撇撇嘴,转身往马车走起。
“唉唉,别走啊。”凤卿鸿在后面叫着。
“再见,我们宫宴见。”夏亦然淡淡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出来,“哥哥,沐离,我们一会见。”
别把我们留在这里啊。沐离在心里呐喊。
马车一路往宫里驶去,宫里的侍卫都不敢拦住。
“唉,沐离。”凤卿鸿走进沐离。
“不理你了,走了。”沐离学着夏亦然,往宫里走去。
凤卿鸿眼角抽了抽,刚想叫夏凌寒,却被沐离一个回头拽着夏凌寒走了。
“喂,等等我。”凤卿鸿在后面跟上。
凤卿鸿走后,那些女子一个个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天哪,这小魔王终于走了。
夏亦然的马车本一路往皇后的宫里驶去,奈何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
身穿太子锦袍的凤君萧等在前面,周围还有一些女子。
“郡主。”伊洛轻唤。
“然然。”凤君萧也开口唤道。
夏亦然掀开帘子露出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微微一笑,带着一种病态美。缓缓地探身下来。
凤君萧赶忙上前伸出手握住夏亦然那细小的手。牵引着她下来。
夏亦然落地,轻柔的开口“太子哥哥。”
“然然。”凤君萧的声音中有些疼惜,伸出手抚摸着夏亦然的秀发,明明这个年龄应该是然然自由自在玩耍的时候,可是却…………
“太子哥哥,我没事。”夏亦然笑笑已示安慰。
凤君萧抿唇不说话,只是那眼中的怜惜却越来越浓。
“然姐姐。”一道悦耳的的声音插进来。
夏亦然望向发出声音的女子,女子的眉似弯月,面如白玉,皮肤白皙,朱唇不点而赤,精致的五官。此时她面带微笑,当真是美人。而此美人正是拥有苍云第二美人之称的叶灵静。
“叶小姐。”夏亦然轻叫一声。
“然姐姐可是很多年未出来了呢,不知姐姐的身子调养的如何?”叶灵静比夏亦然小一岁。
“无妨,多谢叶小姐关心。咳咳。”夏亦然说完就咳了起来。
“然然。”凤君萧关心的看着她。
“然姐姐,你没事吧。”叶灵静也十分关心的看着她,眼中的关心不似作假。
“我没事,不用担心,多年的残疾了。”夏亦然云淡风轻的说。
凤君萧抿着唇,眼中有着一丝恨意,如果不是十年前的那场刺杀,然然怎么会变成这样?“然然,我们去母后宫里吧,母后她想你了。”
“好。”夏亦然点点头。随着凤君萧一起离开。“叶小姐,再会。”
叶灵静一脸担忧的看着夏亦然离开。而周围的女子也一脸的疑惑,但她们可不会像宫门口的那些女子一样,瞎议论。
来到皇后宫里,皇后依旧是那样的高贵,和当年夏亦然见的没什么两样,只是眉宇中多了一丝伤悲。
“然然。”皇后看着夏亦然,声音有些哽咽。
“舅母,我没事。”夏亦然轻笑。
“宝贝,这十年苦了你了。”皇后叹息着,“然然长那么大了,你母妃在天上看见了一定会很开心吧。”皇后怜惜的轻抚夏亦然的脸颊,“看见你,就像看见了你母妃。”
“舅母,母妃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你放心。”夏亦然安慰道。
凤君萧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个,叹息的摇摇头。
“然然,你放心,舅母就算想尽一切办法也会治好你得。”皇后道,“听闻鬼医精通医术,不是他能不能治?但是他脾气古怪,行踪更是神秘,也不知……”
夏亦然打断了皇后的话“舅母,随缘吧。”
“……”
在庆功宫宴还未开始时,凤皇和定北王在御书房里展开了一场关于四国奇才会的谈话……
“缘,关于四国奇才会你怎么看?”凤皇询问着定北王。
“哼,能怎么看,不就是看哪个国家的人厉害吗?”定北王不屑道。这种东西最讨厌了。
凤皇默了。
“关于四国奇才会,我想让然然作为使者前去。”凤皇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什么?”听到这句话,定北王淡定不了了,“你个黑心的!你想干什么?”
“淡定,淡定,我说让然然去龙朝国。”在定北王面前,凤皇不以朕自居,而是用我,可见凤皇对定北王的重视。
唉,没办法啊,谁让他既是凤皇的妹夫,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呢,有事一起抗呗。
“你休想。”定北王决绝道。
“别这样嘛,缘,万事好商量啊。”凤皇劝导。
“不行”定北王还是很决绝。
“好吧。”凤皇无奈了,但是却突然严肃了起来,“缘,你应该知道四国奇才会的意义。”
“我不……”定北王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凤皇打断了
“你别给我装傻,你会不知道?哼,我信谁也不信你不知道。”
“咳咳。”定北王轻咳,继续狡辩道,“哪有,就是不知道。”
“切。”这会轮凤皇不屑的看着他,“装吧你就。”继续说
“四国奇才会不仅只是关于各种人才的出现,更有重新刷洗四国的实力,如果凤灵落后,等待的会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你也不用让然然去吧,你不是不知道然然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啊。”定北王说道。
“正因为这样,才更要然然去。”凤皇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想让然然死在那里啊。”一听这话,定北王立即暴走。
“不是不是。”凤皇否认道。
“不是?那你是什么意思啊,你都这样说了。”定北王不相信。
“不是啊,你听我说,听说龙朝的太子身边有一个神医,他就是人称邪医的晋邪。此人精通毒术,但也擅长解毒,可他只听龙朝太子的,其余的人,谁求都没用。让然然前去,若是能求的他给然然治的话,然然的残疾或许有救。”凤皇无奈解释道。
定北王听完凤皇的这番话,陷入了沉思,过一会才开口“那那什么医的,能给然然治吗?而且你也说了,他谁求也没用。”
“这个……他有个例外,长的好看,入的他眼的他会救。然然刚好有这个资本。”凤皇道。
“什么?”定北王瞪大了眼,“那他要是看上我家宝贝了怎么办?”
“这个……我没想过。”凤皇吞了吞口水。
“没想过?你什么意思吧你就。”定北王不高兴了。
“这个……反正是作为使者,不会出事的。”凤皇彻底没办法了。
“又不是你女儿,你当然不担心了。”定北王完全不买账。
凤皇语噎。
“你不能总把然然保护在自己的身后吧,然然总得学会独当一面。”凤皇谆谆教诲。
“屁。”一不小心,定北王把粗话爆了出来,“我定北王的女儿,谁敢欺负?”
又来了……兄弟,你这么狂,真的好吗?
“可是这次然然恐怕想不去都不行了。”凤皇开口。
“为什么?”定北王傻傻的问。
“因为然然已经出名了。”凤皇解释。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定北王依旧傻傻的问。
凤皇忍住扁他的冲动,说道“很早很早的时候,以前,然然也许能躲过,可是这次,不行。”
“凭什么?不行”定北王依旧不同意。
“哼,你不同意也没用,这次然然必须得去。”凤皇斩钉截铁的说,“就这样,谁都不能有异议。”
定北王还想说什么,凤皇又来了一句
“包括你。”
定北王气鼓鼓的把头转向一边。
整个庆功宫宴,定北王都满脸的不高兴,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弄的文武百官皆是疑惑。
定北王这是怎么了?不是为他而办的庆功宴嘛?他干嘛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谁惹他了?
而惹他的那个人正正襟端坐在龙椅上,看见定北王这种反应,实在是无奈了。
夏亦然也十分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一场庆功宫宴结束后的第二天,一道圣旨就来到了定北王的手上。
而京都中也有通告出来,这次四国奇才会由永昌郡主作为使者拜访龙朝国,太子、沐世子、靖小王爷、寒世子随行。当然,任何有才能的人也可以去,毕竟是奇才会嘛。连稍长的好看的女子都在准备,毕竟这次也是苍云美女的重新排名。
四国奇才会两年办一次,而两年前的苍云第一美女的称号落在了龙朝国那个叫做什么清慈郡主的头上,她们不甘心啊。听闻龙朝国的清慈郡主琴棋书画皆是上乘,比叶灵静还强。
身为女子,怎么能被比下去,这次说什么也要去参加。
定北王府,定北王手里拿着这圣旨,明黄色的卷轴在他的眼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真想毁了。
“好,好,非常好,算你狠。”定北王咬牙切齿的说。
落云阁内,夏亦然也收到了消息。她立在窗前,平静的面容让人实在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这一次,终究还是来了,师父说,在我十六岁之前将会有一场劫难,不知道会是什么?她还是早做准备吧。十年前,在玉泉寺里,真善大师也跟她说过,她将会有一场生死劫难,能不能渡过去,还是个问题。
那所谓的生死劫难,到底是什么?师父说,情劫自古难过,有多少人因为这场情劫而付出自己的生命,难道我的生死劫难是情劫?生死情劫?不,可是,早在三岁的时候,我就已经…………
“郡主。”巧玉出声打断了夏亦然的思绪。
“什么事?”夏亦然回过神。
“雾和魅来了。”巧玉禀告。
“哦?来了?”夏亦然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他们在哪?”
“在隔壁的房间里。”
“嗯。”夏亦然点点头,抬步往隔壁走去。
刚走进房间,便感受到了两股熟悉的气息,夏亦然眸光微闪,走了进去。
只见一名俊美的男子正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感受到夏亦然走了进来,男子睁开了眼睛,笑意吟吟的望着她,低沉的声音响起
“主子,别来无恙”此人正是夏亦然之前的隐卫,雾。
“嗯。”夏亦然点头,环视了一眼房间,问道
“那家伙呢?”
“你自己找吧。”雾笑说,不再是以前的冰冷,而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夏亦然眼角微抽,她现在看这个笑着的男人好不爽啊!我家以前那个冰冷的雾呢?去哪了?是不是不是隐卫就这样了?啊!苍天,还我那个酷酷的雾来。
夏亦然收回思绪,往床的方向走去,掀开床帘,入眼的便是一位美男正在睡觉,长长的睫毛覆住他的眼,唇抿起。那皮肤润滑,让夏亦然看的嫉妒,这家伙,皮肤太好了,真想摧残了他。
许是夏亦然的目光太狠了,魅缓缓睁开眼睛。一愣,夏亦然容颜倾城,如今正立在床前,一瞬不眨的看着自己,令心脏漏了一拍。
“你干嘛?”魅挥走自己心中的感觉。
“你说我干嘛?”夏亦然挑眉,“睡的挺香啊。”
“还行”魅起身下了床。
夏亦然转身离开,往软榻处走,魅随后跟上。
“喂,我说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刚刚在干嘛?那凶狠的目光,哎呀,你吓我?”魅追问道。
“是,我想掐死你,我后悔救你了。”夏亦然回答。哎哟,造孽啊,一想到这些年,她就后悔了,她当初为什么要他跟随自己?
“哼,活该,谁让你手贱。”魅说道,“用你自己的话说,你就是作,自作孽不可活。”
“是,我手贱才救了你这么个祖宗。”夏亦然恨恨的说。
“活该。”魅低低的说了一句。
雾就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
“我准备要出发去龙朝国,你吩咐下去,让他们提前做准备。”夏亦然道。
“我知道,我看见了。我会安排好的。”魅也正经了起来。
“嗯。恐怕会在龙朝国呆很久,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让雨阁的人在暗中收搜一切的消息。”夏亦然吩咐道。
“是。”
“还有,把两年前四国奇才会上发生的事还有介绍全部都整理好一份资料给我,我要了解一下这个所谓的四国奇才会。”夏亦然又道。
大小姐,合着你不知道四国奇才会啊?
“宝贝,父王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别让自己饿着了,冻着了,千万别虐待自己啊。”京都的城门口内,正上演着一场骨肉分离,哦不,是送别的凄惨画面。
夏亦然一脸头疼的看着定北王,特么的我不就是去趟龙朝国嘛?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这是闹哪样啊?冻着?这天气你特么的冻个给我看看。
“还有啊,有什么事一定要写信或者派人来通知父王啊,让父王好去救你啊。”定北王依旧啰里啰嗦的在念叨,“还有,千万要记住你那黑心的舅舅,就是他让你去的龙朝国啊…………”
啊喂,你这样肆无忌惮的说皇帝舅舅的坏话真的好吗?
阿秋!在御书房批改奏折的凤皇不期然的打了一个喷嚏,谁在骂朕?
“好了,老头,我又不是嫁出去了,我还会回来的。”夏亦然打断他的话。
“什么?你还想嫁出去?”定北王大叫,“哎哟,老病犯了,闺女大了,不中留啊。我看我……”
一旁的美男们无奈了,确定在这丢形象真的好吗?
“停!你够了。”夏亦然再次拦住他的话,“我们走,我们走。”我也是怕了。
“唉唉,别啊,宝贝,你再听父王说一点嘛!”定北王在马车后面叫着。
随行的官兵也是醉了,这是威名远扬的定北王?不是真的吧,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啊?
坐在马车里面的夏亦然那叫一个丢脸啊,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父王?怎么会有?
巧玉和伊洛看见夏亦然这样,相视一笑,能让主子怕成这个样子的,除了王爷貌似没有别人了吧。
使团一路往龙朝国的方向而去,照这个速度,五天便可到达龙朝国。五天到达龙朝国,还有十天然后就是四国奇才会。真不知道,既然还有那么多天,去那么早龙朝国作甚?
额……他们不知道的是,其他两国的使团都已经快抵达龙朝国的京都——墨城了。
而远在一座神秘的宫殿里,一名看似只有四十多岁的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该来的终究会来。”
“门主莫非说的是少主她…………”一名老者接话。
“天机不可泄露。”高深而又莫测的话,“我原以为会很久才会……哪成想竟如此之快,天意啊。”
凤灵国使团在赶了一天的路程以后到达了一个镇上,住进了一个驿馆里。
“然然,先委屈一下住在这里,等会我让人送晚膳给你。”凤君萧对着夏亦然说。
“我知道了,太子哥哥。”夏亦然乖乖的搭话。
“那你先进房间休息吧。”凤君萧道。
“好。”夏亦然还是乖乖的。
看的沐离那叫一个目瞪口呆,我滴个乖乖,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听话了?我怎么不知道。
“然然,我和君萧住在你得旁边,沐离住在你得对面,有事就叫我们。”夏凌寒也开口说道,“晚上外面有官兵守着,你不用担心。”
“嗯。”夏亦然乖乖点头。其实在心里想,我有那么差吗?我有那么弱吗?
咳咳,郡主大人,按照你现在你的确是弱的可以。(夏亦然:你滚蛋。)
傍晚,吃过晚膳,夏亦然正想休息,却忽然听到有几道声音在屋檐上踢踢踏踏的走着。
夏亦然心神一凝,这是冲着她来的吗?
三美男也听到了动静,纷纷起身赶往夏亦然的房间。得,都不用浪费自己出手了,还是继续装自己的病秧子郡主吧。
“然然,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凤君萧道。
夏亦然不言语,反倒是沐离偷偷的翻了一个白眼,切,这天下间有谁伤的了她啊。
那几道身影闯了下来,刚想气势汹汹的来一句‘拿命来’,看见三美男,瞬间就怂了。尼玛,说好的只是永昌郡主呢?这些男的从哪冒出来的?这不坑人吗?这几男的一看就不好惹,尼玛,出门忘看日子了。
“谁派你们来的?”没多费功夫,就把这几个人给抓住了。夏凌寒询问着,敢来刺杀他的妹妹?真是活腻了。
尼玛,我们还没开打呢,就这样被抓了?不甘心啊,有哪些杀手混成我们这个样子?不说,打死也不说。
最后几个人挺有骨气的咬舌自尽了…………
“哎妈呀,那么有骨气,好,佩服。”沐离赞扬道,“虽然我们什么还都没干。”
凤君萧陷入了沉思,眉头皱起,“然然,看来他们是针对你而来,这样的话,就得加强戒备了,明天就到达龙朝国的边境了,要小心点啊。”
“卿鸿也快从京都赶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和我们会和。”凤君萧又说。
“行了,然然,你休息吧。我们先走了,明天还得继续赶路。”夏凌寒道。
夏亦然点点头,三个美男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到底是谁想要自己的命呢?
第二天,众人准备好继续赶路。只是赶到途中时,冒出了一群黑衣人气势汹汹的就往夏亦然这边杀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士兵们措手不及,凤君萧赶忙运用内力将自己的声音扩散出去,“大家先别慌,保护郡主。”
那些士兵听了凤君萧的话,马上围成一团将夏亦然的马车给包围了起来。伊洛和巧玉也拔剑出来迎战。
但是不过一会,箭雨就密密麻麻的袭来。那些士兵应接不暇,一个个中箭倒地。伊洛和巧玉毫发无损,却也是汗如雨下。尼玛,居然在箭上撒毒,还好没被它碰到。不然就事大了。
“伊洛,巧玉,把马车赶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马车里,夏亦然从容的吩咐。
“是。”伊洛和巧玉听令马上就把马车给赶走了。
“然然。”正在对付黑衣人的凤君萧喊道。该死的,这帮人从哪冒出来的?怎么那么难缠?杀了一个又一个。
夏凌寒和沐离可是一点也不担心啊,继续杀杀杀!
伊洛把马车赶到一个偏僻的小树林里,十几个飞镖飞出,伊洛和巧玉拔出剑分开两边抵挡飞镖,马车被真气抵住,分毫无损。
“谁!”巧玉大喝一声。
又是十几个黑衣人从树林里出来。
“杀!”为首的黑衣人下达命令。
伊洛和巧玉认出那是江湖上的地煞阁。奇了怪了,怎么会是地煞阁?他们不可能是冲着雨阁来的,他们不可能知道她们的身份。
伊洛和巧玉护在马车两边,与黑衣人厮杀。哼,地煞阁,她们还没放在眼里,如果这种人都要主子亲自出手的话,那她们这些明卫就白当了。
为首的黑衣人危险的眯起双眸,这两个还挺厉害,他暗中找机会,趁伊洛和巧玉不备,一掌挥了过去,速度极快。
可有一个人的速度更快,手中的银针飞快地刺入为首黑衣人的手腕上,黑衣人痛叫一声“阿!”
黑衣人望向银针射出的方向,只见夏亦然身姿绰约,单手负在身后,衣裙随风摆起,说不清的飘逸。她面容清冷的看着那黑衣人。
黑衣人看的痴了,他见过的所有美人都不如此刻的女子美,犹如九天神女下凡。有她在,方雅那女人连根草都不是。他又露出奸诈贪婪的目光,这女子是他的。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夏亦然的声音依旧很温和,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哦?不知道美人你要如何挖我的眼呢?”黑衣人不以为然的说,还用那猥琐的目光打量着夏亦然。
“就是这样。”夏亦然袖中多了两枚银针朝黑衣人的眼睛射去。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黑衣人杀猪般的吼叫声,“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
夏亦然指尖轻轻一弹,黑衣人的手臂顷刻被废。
“啊!你到底是谁?”黑衣人终于知道怕了。
“你不配知道我的身份。”夏亦然说道。
夏亦然一根银针射入黑衣人的眉心里,黑衣人顷刻毙命,夏亦然再一挥手,尸骨无存。
她看着伊洛和巧玉,面无表情的下达命令“传我的命令,血洗了地煞阁。还有查出是谁要杀我。”
“是。”
“然然。”没过多久,等夏亦然处理完犯罪现场的时候,凤君萧也已找到了她。
“然然,你没事吧。”凤君萧关切的看着她。
“太子哥哥,我没事,你们呢?如何?”夏亦然问道。
“还能如何?杀杀杀!”沐离在一旁抢话。
听完这话,夏亦然笑了。眉眼弯弯,给她那绝美的容颜又增添了几分明媚,平时病恹恹的脸此时也显得那样的明媚。
待凤君萧反应过来,轻咳几声,又一脸严肃的说“此事非同凡响,我们是在龙朝的境内遇袭,这件事,他们龙朝理应给我们一个交代。”
“好了,人没事就好了,这件事等到了龙朝再说,我们走吧。”沐离打岔。
“嗯。”夏亦然赞同。
几人并肩而走。
继续他们的龙朝之旅……
“爷。”一道男声在一座空荡的宫殿中响起。
“何事?”慵懒而又高贵富有磁性的声音从珠帘里面传来。掀开珠帘,便看见一名男子躺在软卧塌上。手支着头,衣裳敞开,露出那精壮的胸膛。男子拥有白皙的皮肤,雌雄莫辨的脸庞。每一寸都似精心雕琢而成。斜飞的剑眉,直挺的鼻梁,薄唇上扬,更为他增添了几分邪魅。整张脸找不出一丝的瑕疵,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美的极致,令人移不开眼。一双凤眸紧闭,更加为他增添几分慵懒。此人便是龙朝国的太子——宇文弑城。
忽然男子凤眸睁开,挑眉望着前面的男子
“怎么?看爷看呆了?”
前面的男子回过神来,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不过也怪主子长的太妖孽了。
“爷,据查,江湖上的地煞阁没了。”男子禀告。
“哦?谁干的?”那位爷的语气漠不关心。
“雨阁。”男子道出,地煞阁怎么会惹到雨阁?
那位爷听完以后就安静了。过一会复又开口
“老皇帝怎么样?”
“绝食中,他不吃不喝,还骂您是孽子。”男子将听到的消息告诉宇文弑城。
“孽子?呵呵,既然骂本宫孽子,那本宫就孽吧。传本宫的令,把他最爱的那个儿子也就是本宫的四皇弟,剁手,跺脚,煮成食物拿给他吃。记住,告诉他这是他最爱儿子的肉,他一定会很乐意吃的。别弄死他,本宫还没玩够呢!知道了吗?笑尘。”宇文弑城笑着下达命令。苍云大陆的人都知道,龙朝国的太子当政,权势滔天,皇帝就是个摆设。现在,就差宇文太子登基称皇了。
而今年的四国奇才会也是由他一手操控。
“是,爷。”笑尘心里暗惊,果然,宁惹阎王,也不能惹这位爷。这位权势滔天的太子爷,太狠了。笑尘得到命令便走了出去。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只剩下宇文弑城一人。
他起身,赤着脚在地板上走。走向一幅画,衣服松垮,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更显得他邪魅,狂野。
他立在画的面前,凤眸流露出思念的神情。画上画的是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女子露出笑容,和蔼可亲。和宇文弑城有几分相像。宇文弑城看的呆了,口中喃喃
“母后,母后,儿臣好想你。”
“母后,你为什么要扔下儿臣一人?”
“母后,你放心,他很快就死了,儿臣不会放过他的。儿臣要让他生不如死。母后,你要相信儿臣,儿臣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不会。”宇文弑城说出这句话时,浑身散发着杀气。
只是没过多久,他就收敛了气息,对着悬空叫了一声“扶屠。”
“爷。”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出现。
“各个国家的使者团都到了吧。领头的是谁?”宇文弑城问道。
“夜日和端云的使者团已经到了,还剩凤灵的还在来的途中。”扶屠道。
“哦?凤灵?”宇文弑城语气里带有一丝玩味,“都是谁来?”
“据闻是永昌郡主,凤太子还有一些世子王爷随行。”扶屠说道。
“哦?永昌郡主?”听到‘永昌郡主’宇文弑城来了一丝兴趣,“就是那个定北王的女儿?病秧子那个?”
“是。”扶屠在心里疑惑,爷这表情怎么回事?看上这永昌郡主了?
“凤灵为什么会让她来?”宇文弑城又问,“一个病秧子身中奇毒却能活那么久,真是让本宫讶异啊。”
“据查永昌郡主来也是为了求医。”扶屠将查到的消息告诉宇文弑城。
“求医?”宇文弑城的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呵呵……恭候。”
而此时的夏亦然他们还在继续的赶路。
经过三天的跋涉,夏亦然他们终于抵达了龙朝国的京都——墨城。
而凤卿鸿在在夏亦然遭到地煞阁的刺杀第二天就和他们汇合。
一行人住进了驿馆。
“爷,最后一个国家也到了。”笑尘汇报。
“到了?”宇文弑城慵懒的靠在榻上,“住进驿馆了?”
“是的”
“哦?”宇文弑城道,“永昌郡主在哪?”
“在驿馆的西苑。”笑尘回答,这……爷是想干嘛?看上永昌郡主了?哎妈呀,心狠手辣,经常辣手摧花的太子爷居然也会看上女人?
“嗯。今晚去看看。”宇文弑城漫不经心。
笑尘在心里直打鼓,难不成爷是个变态?还要去偷窥?听说永昌郡主的确是个美人,但不知道比起清慈郡主如何?清慈郡主可是苍云大陆第一美人啊。也没见你对人家多看几眼啊,人家等的心都快碎了。
“笑尘,你说一个病秧子能活到现在是有什么呢?”宇文弑城问道。
“爷,咱不关心这个行不?”笑尘无奈了。
“不不不,本宫现在对永昌郡主为什么活到现在很感兴趣。”宇文弑城摇摇头。
一排黑线落下,爷,合着你是多想人家死啊。
“算了,算了,今晚去看看吧。”宇文弑城挥挥手。
笑尘已经彻底的被自家爷给征服了,心情变化无常,说的就是自家爷。
“对了,爷,清慈郡主想见您一面。”差点就忘了这件事。
“清慈郡主?”宇文弑城轻念。
笑尘满是希冀的看着他,对啊,爷,就是清慈郡主阿。
可是,宇文弑城的一句话给了他当头一棒“不认识,谁啊?哪位?”
听到这话,笑尘好想哭,合着你连人家都没听过?“爷,清慈郡主就是康王的女儿,徐清慈啊!苍云大陆第一美女啊。”
“哦。”宇文弑城点头。
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
“还是不认识,没兴趣,本宫还是对永昌郡主为什么能活到现在感兴趣。”又来了一棒。
…………爷,你赢了。
转眼就到了晚上,驿馆的西苑里,也就是夏亦然休息的地方,夏亦然正在一个亭子里弹琴。
袅袅的琴音飘荡在整个西苑里。佳人一袭粉嫩衣裙,在这晚风徐徐的亭子里显得那样的突兀。绝美的容颜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样的苍白,给人一种病态美。修长的手指勾勒着琴弦,仿佛是忘了回天的玄女般。
宇文弑城落在一颗茂密的树上,茂密的树叶遮挡住他的身影,探视着亭子里的佳人。宇文弑城的眼中有着惊艳,也有着欣赏,但也带着一丝的惋惜。
啧啧,可惜了,病秧子。到底怎么活到现在的?(笑尘:爷,你还没放弃这个呢?那么想人家死啊?)
莫非她的武功很高深?要不然怎么活到现在?找个时间试试。
宇文弑城一时间的思考,却一不小心气息暴露了一丝,这对于别人也许没有办法察觉,但是对于夏亦然就……
夏亦然心中一动,是谁那么想她啊,一天到晚都有人来拜访。遂停下了,不再弹琴。
正在此时,伊洛却过来了“郡主,夜深了,您该回房休息了。”
“无妨,咳咳”夏亦然摇摇头,却咳了起来。
“郡主。”伊洛赶忙跑到夏亦然的旁边,奇了怪了,主子不会平白无故在我的面前演戏的,难道…………
“郡主,您身体不好,赶快回去休息吧。”伊洛关切的说。
“嗯。”夏亦然微微一笑,却显得她的脸更苍白了。
宇文弑城眉头微皱,为什么心中会有一股别样的感觉呢?这到底为什么?
“郡主,您说邪医会给您治吗?”伊洛语气有些担心。
“我不知道。”夏亦然轻摇头。
某爷挑眉,晋邪?有他什么事?这爷,您是不是忘了他是你得属下,他懂医术啊?
“郡主。”伊洛眼眶微红。
“罢了,随缘,走吧。”夏亦然随着伊洛回到房内。
宇文弑城在那思考着,没过多久,就一个身影闪了。
夏亦然感受到那气息没了,也就松了一口气,造访她的人真多。
第二天,阳光明媚,春风徐徐。一向爱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夏亦然居然破天荒的今天起了个早。理由是她认床,不是自己的床,怎么睡怎么不舒服。
但是她起早却收到一个消息,夏凌寒和沐离因为凤灵国有些事要回去处理。由于昨晚夏亦然睡得早了,为了不打扰夏亦然休息,所以夏凌寒和沐离就没把她叫醒告别,而是由伊洛转告。
一大早就听到这个消息,夏亦然不开心了,什么跟什么?这就把自己扔在这个鬼地方了?哦不,还有太子哥哥和凤卿鸿。但是她还是很不爽,在这个鬼地方没哥哥陪伴,她不开心。
而在赶路途中休息的夏凌寒也同样担心着夏亦然。
“怎么了?凌寒,担心然然?”沐离把一个水袋扔给夏凌寒。
夏凌寒接过水袋,拧开喝了一口,然后才说道“是啊,然然如果发现我们不在了,应该会很不开心吧。没有我在她身边,我怕她发生意外。”
“别担心,以她的武功,有谁能伤的了她?”沐离说道。
“但……”
夏凌寒想说什么,却被沐离打断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然然现在伪装,不适宜暴露过早自己的武功是不是?”
夏凌寒缓缓点头。
沐离又继续说,“你放心,然然身边有君萧,卿鸿,再不济她还有雨阁,不会有人伤的了她的。”
夏凌寒在脑里思考了一会,最后点了点头,就对沐离说“启程吧,赶快解决事情。”
“好。”
就这样,两个美男骑上马继续赶回凤灵国。
在龙朝国的夏亦然一脸的不开心,弄的伊洛和巧玉都不敢和她搭话。连把她约出来的凤君萧还有凤卿鸿见了,也不敢跟她说话。漫步在龙朝国的墨城最繁华的大街上,也没有心情去欣赏。
“然然不开心吗?”最终,凤君萧开口了。
“没有,我很开心。”睁眼说瞎话。
听了她这回答,几人冷汗直下,开心?很开心?你有见过很开心的人一直在板着张脸吗?
“小丫头啊!别闷闷不乐了,哥哥带你去玩啊。”凤卿鸿出来调节气氛。
“你别老一会叫我小丫头,一会叫我弱妹妹行不行?你给我固定个称呼。”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看谁都不爽。
凤卿鸿语噎,得,连他都被殃及了。
“几位,我家爷有请。”在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有一位男子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几人疑惑。但也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跟着那些男子进了酒楼。
在看酒楼的牌匾时,夏亦然挑眉,醉雨楼?不是她的地盘吗?醉雨楼遍布四国,所以在龙朝国见到醉雨楼并不奇怪。
一直被带进了一间雅间里。推开门走了进去。夏亦然走在前面,便听见一道慵懒而又显高贵的男声“永昌郡主,初次见面,你好。”
夏亦然眸光微闪,这人居然知道自己?
夏亦然抬眸看向发出声音的男子,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上帝造他的时候是不是睡着了?才会有这样的妖孽出现。这是夏亦然此刻的想法。
凤君萧他们也是被男子的容貌给惊到了,男子竟也长的那么好看?
“各位请坐。”男子旁边的男子开口。
凤君萧他们马上恢复了过来,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不知阁下是何人?”凤君萧率先开口。
男子看向了旁边站着的男子,男子意会,说道,“在下笑尘,是我家爷的属下,我家爷就是龙朝国的太子殿下。”
众人一惊,他就是龙朝国的宇文太子?那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居然是他,传闻宇文太子俊美如天神,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夏亦然在听到男子的身份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而宇文弑城也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夏亦然的反应。见她见到自己只是一瞬间的惊艳,尔后却能很快归于平静。这让宇文弑城对她更有兴趣了。
他自问容貌无人敌,有哪些女子见了自己不是痴迷的看着自己?再说到自己的身份,她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真是令他意外。那些个庸脂俗粉在听到他的身份的时候,哪个不是倒贴着上来?哪个不希望做自己的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可这名永昌郡主…………
有意思。
“何,不只是宇文太子,失敬,想必宇文太子早就知道吾等的身份了吧,我们就不介绍了。”凤君萧说道。
“凤太子客气。”宇文弑城话虽然是说给凤君萧听的,但是却看向夏亦然。
一旁的笑尘那个丢脸啊,爷,你难道没见过美女吗?虽然这永昌郡主的确是比清慈郡主好看百倍,你也不用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吧。
见到宇文弑城一直在看夏亦然,凤君萧皱起了眉头,这宇文太子一直看着然然是何意?
凤卿鸿见宇文弑城直勾勾的看着夏亦然,顿时不开心了,问道“不知宇文太子找我们什么事?”
可惜,宇文弑城理都没理他,就像没听到一样。
反倒是笑尘在心里吐槽,爷,别老看永昌郡主啊!理一下人家啊。
没听到宇文弑城的回答,凤卿鸿心里有一股怒火在慢慢凝聚。
许是宇文弑城的目光太过火辣,夏亦然再也无法忽视。对上他的眼睛,说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久闻宇文太子俊美如天铸,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仿佛没听到他们之前的谈话般。
“哦?”听到夏亦然这样说,宇文弑城眼中有着一丝玩味,“听闻永昌郡主十年未曾出过定北王府的大门,不知道郡主是如何听到关于本宫的传闻呢?嗯?”
听到这话,夏亦然微微一笑,犹如百花齐放,当真是美艳之极,如果忽略苍白的脸色的话,她缓缓的开口“我随不曾踏出定北王府的大门一步,但是却不代表我不知道宇文太子。府中的人常说,就算我想不知道都难啊。”
“咳咳。”说完还咳了两声。
凤君萧听了马上上前轻轻的拍着夏亦然的后背,关怀的说道“然然,小心一点,注意身体。”
宇文弑城见到凤君萧这个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来由得升起一股怒火,迫使他开了口“永昌郡主身体没好就出来乱逛,真是不为自己的身体担心啊。”话一出口,他就有点愣了,他这是在做什么?他干嘛说这些话?
话一出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夏亦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稍纵即逝,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凤君萧淡淡的出声提醒道“请宇文太子注意措辞。”
“小丫头闷了那么久,总得出来透透气不是?怎么?难不成宇文太子不欢迎?”凤卿鸿也开口说道。
“当然欢迎。如果只是永昌郡主一人,本宫当然欢迎。”宇文弑城淡淡的开口。
“宇文太子说这话是何意?”凤君萧眯起双眸。
哪成想,宇文弑城看都不看他一眼,说“本宫本来只是想请永昌郡主一人的,哪成想,属下太蠢,连其他人都给请来了。”
笑尘在心里暗说,这怪我咯!
“宇文太子究竟是何意?”凤君萧的声音有点冷。
“何意?本宫当然是想跟永昌郡主谈个条件咯。”宇文弑城完全忽视凤君萧。
“哦?不知宇文太子想和我谈什么?”夏亦然开口。
“听闻永昌郡主身有残疾十年无法治好,正好,本宫身边刚好有个医术还看的过去的人——晋邪。让他给郡主看的话……”宇文弑城话没说完,留了一半。
“宇文太子说的可是真的?”凤君萧的语气有些激动。
“本宫有必要说假话吗?”宇文弑城有些不悦。
“失礼,只是不知宇文太子如何才能让邪医替然然治病?只要能治好然然身上的残疾,我凤灵愿倾尽一切。”凤君萧真诚的说。
夏亦然听到凤君萧这样说,心里微暖,果然,太子哥哥还是对她很好啊。笑尘则是在心里暗想,为了治好永昌郡主的残疾,竟愿意下如此血本,凤灵国真的是疯了。
听到凤君萧这样说,宇文弑城却笑了,“放心,凤太子,本宫不需要凤灵国倾尽一切。”
“哦?那宇文太子求的是什么呢?”凤卿鸿插话。
“本宫求的是永昌郡主。”宇文弑城语出惊人。
果然惊到了凤君萧他们,当然还有他的属下,笑尘。
爷疯了?娶个病秧子回家?欣赏?
“本宫要永昌郡主做本宫的太子妃。”宇文弑城继续说。说完便观察着夏亦然的脸色。
夏亦然眼中寒光一现,声音微冷“哦?不知宇文太子看上我哪点呢?”
“本宫哪点都看上了。”宇文弑城回答。阿,终于看见她其他的表情了。
“不行。”没等夏亦然开口说话,凤君萧和凤卿鸿就首先不干了,“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可以。”
“可惜啊。本宫就这个条件。”宇文弑城的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美得惊心动魄。“你说呢?永昌郡主?”
“那恐怕宇文太子这条件怕是谈不通了。”夏亦然起身,凤君萧马上扶住她,“亦然身体抱恙,要回驿馆休息了,不用送了,告辞。”
又对凤君萧和凤卿鸿说“太子哥哥,凤卿鸿,我们走吧。”
“好。”两人点头,虽然求不得医,但是他也绝对不可能会同意那个条件。
就这样,几人在宇文弑城目光的注视下,走出了雅间。
被夏亦然拒绝,宇文弑城也不恼,反而勾起一抹笑容,轻声开口“夏亦然,我们走着瞧,你一定会是本宫的太子妃。”
本宫倒要看看,除了本宫还有谁敢看上你?除非他不要命了。敢跟本宫抢女人,找死……呵呵。
夏亦然,我们走着瞧吧,看谁先臣服…………
笑尘看见宇文弑城的笑容,在心底暗暗发怵,爷该不会真的看上了那个看起来随时都会一命呜呼的永昌郡主了吧?不要啊……
“然然。”回到驿馆,凤君萧叫住了刚想要回西苑的夏亦然。
夏亦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他。
“你……”凤君萧欲言又止。
“太子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夏亦然开口,“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同意的。”
“可是你的……”
凤君萧话还没说完,被夏亦然打断了“太子哥哥你不用担心,就算宇文弑城不肯让晋邪来给我治病,我也不需要,再说了,不是还有鬼医吗?天下之大,难道就真的没有人医术比他还好吗?”
“天下之大,却没有人能够治好你得身体,就算是鬼医……”凤君萧忧伤的开口“再说了,鬼医的踪迹比宇文太子身边的晋邪还要神出鬼没,想找到他,谈何容易。”
夏亦然听了,眸光微闪。
“难道还是逃不过?”凤君萧喃喃开口。
一边久沉默的凤卿鸿一直在黑着张脸,谁说逃不过?人定胜天。甩了甩袖子,低沉的嗓音道“我先回房了。”说完,转身而走。
凤君萧和夏亦然看着凤卿鸿离开的背影,凤君萧想到夏亦然这十年所受的苦,不禁感到悲凉。
“太子哥哥,你不用很过分担心我,十年我都熬过来了,又何惧剩下年华?”夏亦然安慰道。
“可是,然然,太子哥哥这里痛。”凤君萧用手锤了锤心脏的位置。
夏亦然沉默不语。
“太子哥哥,回去休息吧。”夏亦然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力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能再像如同在华夏国那样的没心了呢?貌似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吧,注定了她不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夏亦然,而是有感情的夏亦然。
“然然。”凤君萧一把把夏亦然扯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她,嘴里还在说着“对不起,然然,苦了你了。”
夏亦然也不挣扎,在他的怀里安慰道“好了,太子哥哥,我没那么弱,别老说的我快死了一样,再这样说,我不高兴了。”
“好。太子哥哥不说了。”凤君萧松开夏亦然,用手揉了揉夏亦然的秀发,眼中满是怜惜“我的然然宝贝会好好的,一直一直。”
这句话怎么听的那么别扭啊!我的?额……恕我不想想。
“好了,然然那么久肯定累了,回西苑休息吧。”凤君萧又揉了揉夏亦然的秀发。
“好,太子哥哥也要休息哦。”夏亦然关心的说。
“好。”凤君萧点点头。
…………
“郡主,您为何不告诉太子他们,其实您早已经好了?其实您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鬼医?”回到西苑,巧玉不解的问。
世人不知的是,在他们口中的病秧子郡主其实就是雨阁背后神秘的阁主,还有神秘的鬼医,皆是这十年未曾在天下人面前露面的永昌郡主。行迹诡异是她的风格,只为了不让任何一个人认出她来。可她背后的势力其实早已能够震撼世人。而她另外一个更加神秘的身份,更令人闻风丧胆…………
夏亦然摇摇头,对她说“巧玉,许多事情不能仅仅只是透过表面去看,你懂吗?在我劫难未来临之前,我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出现,你,明白吗?”
巧玉不懂的摇摇头,却又点点头,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
夏亦然也不管她到底有没有懂,目光看向那花园。
“郡主。”伊洛喊道,手里拿着一些文件。“郡主,这是你要的资料,还有,这是最近的情报。”伊洛把一份情报递给夏亦然。
夏亦然纤细的手接过了起来。不一会,她的眼中闪过不一样的光彩,开口道“好,好一个夜日国,好大的胆子…………”
怪不得哥哥他们要连夜赶回凤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伊洛和巧玉面面相觑,主子这算不算是发火了?
“伊洛。”夏亦然叫道。
“郡主。”
“让魅赶回凤灵,助哥哥他们一臂之力,必要时以雨阁的名义出手。”夏亦然吩咐。
“是。”
而在一座精美的宫殿里宇文弑城也收到了消息。
“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夜日国,不错……”
“那爷,我们要不要掺一脚?”笑尘的心情略微有点激动。天哪,总算有事给他干了,有多久没经历过那么血腥的场景了?想想就兴奋,夜日国,胆还真是大的可以。
“淡定,笑尘,搞的你一副没事干的样子,既然你没事干的话,那就去查探查探一下你得未来夫人,本宫的未来太子妃在干什么,和什么人接触,有多少男的对她有心思,全给本宫查好了。”相反,宇文弑城一脸的不感冒。是的,现在除了夏亦然的事,其余的,他什么都不感兴趣。
笑尘听到这些话,瞬间就蔫了,得,好不容易才有点血腥场面看,被爷的一句话给毁了。没意思了。
爷,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以前那个视女人为无物的那个杀伐果断的宇文太子呢?哪去了?真悲哀,一听到永昌郡主,立马就变了,真是……没出息。
“郡主,宇文太子邀您在醉雨楼一聚。”这一日,晴空万里,天是说不出的蓝,云是说不出的白;夏亦然的心里是说不出的烦……
要说这烦也是有原因,自从那日宇文弑城说出求娶的话以后,基本天天都会来报道。不是送些稀世古玩就是绫罗绸缎,要不就是约在哪见面之类的。弄的夏亦然特别想把他拖出去大打一场。特么的,他烦不烦?情说不通,那就只好武力解决咯。只可惜,她这病秧子的身份着实可恨啊…………
“不去,没时间。”在弹琴的夏亦然拒绝道,就算是回话,手中的动作依旧不停。
“可是郡主,宇文太子说了,如果您不去,他就来亲自‘请’你去。”巧玉无奈的说道。郡主应该明白这‘请’是怎么请的吧。
琴声戛然而止,夏亦然抬起头,美艳的脸上尽是不悦。
宇文弑城,算你狠。
“走吧。”良久,夏亦然妥协了。
果然,强大如郡主,也拿宇文太子没办法啊。
来到醉雨楼,还是原先的那个雅间。走进去,就看见了宇文弑城斜躺在软榻上,依旧是美得那么勾人心魄。
只是他的旁边的旁边还有一名女子,女子穿着白色的裙子,梳着现在最流行的发髻,一身的素雅。面若皎月,又是一名美人。美人面颊羞红,仿佛涂了胭脂般。让她那原本就面若皎月的脸更加美艳了几分,让人看了就有一股想拥入怀中的感觉。
可惜,面前的这位宇文太子看都不看她一眼。
见到夏亦然来了,宇文弑城马上坐了起来,开口道“永昌郡主,本宫还以为你会不来呢,让本宫好生担心,本宫以为你又要本宫亲自去请呢。”
宇文弑城的话让女子回过头看向夏亦然,女子眼中满是惊艳。这位就是永昌郡主?好美!自己竟比不上她的百分之一。再看宇文弑城,原本不笑的脸,此时却挂上了一个邪魅的笑容。莫不是宇文太子对这位永昌郡主有意?女子的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危机感。自己恋了宇文太子这么多年,都得不到他的一个眼神,可这永昌郡主,是一个病秧子,纵使她比自己美上百倍,也活不了多久啊。她不甘心。
“岂敢劳宇文太子尊驾?”夏亦然温和的说道。
宇文弑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晃了夏亦然的眼,只不过夏亦然的定力好,才不会被他给迷住,只是那名女子就不行了满眼痴迷的看着他。
宇文弑城一个眼神,雅间内瞬间就只剩下宇文弑城,夏亦然和那位女子,连夏亦然身边的巧玉和伊洛也被拒之门外。
“久闻永昌郡主大名,今日一见,当真是令清慈眼前一亮啊。”那名女子轻柔的开口。
夏亦然挑眉,她是谁?清慈?龙朝国的清慈郡主?苍云大陆第一美人?
“清慈郡主客气”夏亦然温和的说。“听闻清慈郡主是苍云大陆的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然也名不虚传,清慈郡主当真配得上第一美人的称号。”
徐清慈听了,笑笑,说“永昌郡主说笑了,不过是世人乱喊的罢了,今日见了永昌郡主,您才是第一美人才对,清慈都比不上。”
“清慈郡主谦虚。”夏亦然笑笑,美艳的脸因她的笑而更加绝美,那右眼角的泪痣更为她添了几丝魅惑,配上那病若弱柳的身姿,更叫人怜惜。
徐清慈从来都没有见过有她那么美的女子,仿佛天地在她面前都大失光彩。恐怕是个男子都拒绝不了这样的美人吧。她的心里一紧,余光看着宇文弑城,果然,他正直直的看着她,她眼光一沉。
“永昌郡主,这边坐。”宇文弑城开口。
夏亦然莲步轻移,来到软榻这里,离宇文弑城距离远得一个位置坐下。她可不傻,那清慈郡主一看就是喜欢宇文弑城的,她要是坐的和宇文弑城太近,岂不是给自己树仇恨?
果然,徐清慈眼中有幽光闪过,宇文太子竟让她离他那么近?
“本宫长的很可怕?竟让永昌郡主避如蛇蝎的离本宫那么远?”宇文弑城凑近夏亦然的身边。
“宇文太子说笑了,宇文太子俊美如天铸,又岂是蛇蝎?”夏亦然淡定的退了一点,想离他远一点。
可惜,宇文弑城根本不给她退后的机会,他又凑上了一点,脸靠近夏亦然的脸颊,再有一点,就要完全碰上了,“哦?那为什么你离本宫那么远?”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夏亦然的脸上。
夏亦然对于男子的接近有些不适应,抬起脸看向宇文弑城,哪成想这动作让两人的脸更近了一分。夏亦然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俊脸,脸微红,好一会才说道“你太美,我自卑。”
听了夏亦然的回答,宇文弑城放声大笑“哈哈哈,你是唯一一个敢说本宫长的美得人”宇文弑城的眼中满是趣味,这永昌郡主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身子更加凑近了几分,夏亦然被迫身子往后倾,用手挡在面前,余光中,看着徐清慈那张美丽的脸已经黑了,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可宇文弑城就当没她这个人存在般,继续把身子往前倾,夏亦然眸光一沉,继续往后倾。一个不防,就要掉下去,宇文弑城搂住她的细腰,往前一带。夏亦然倒在了软榻上,宇文弑城压在她的身上,薄唇紧贴着夏亦然的樱唇……
夏亦然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美眸睁得大大的,对上宇文弑城那满是笑意的眼,他耍我?……再看徐清慈整个人愣住了,怎么回事?她看见了什么?双手捂住嘴巴,眼睛全是惊讶……
宇文弑城不管不顾加深了这个吻。舌头撬开夏亦然牙关,寻找着她的丁香小舌挑逗着。夏亦然那个气呀,伸手想推开他,奈何宇文弑城力气太大,推都推不动。
这边的清慈郡主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看着他们两个,宇文太子吻了永昌郡主?向来视女人为无物的他居然吻了那个凤灵国的病秧子郡主?
过了一会,宇文弑城结束了这个吻,薄唇离开夏亦然的樱唇,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舌头舔了一下嘴角,又面无表情的看向徐清慈,开口说道“滚。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碍眼吗?”
这言外之意就是‘本宫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快滚。’
徐清慈听了,眼中有泪水凝聚,她恋了他那么多年,为他学了女子都该学的,只为能够配的上他,可他却……越想越难过,捂着嘴跑了出去。
宇文弑城见徐清慈走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继续回过头看着夏亦然。
夏亦然瞪了一眼他,可惜,她本就是一副病弱的样子,如今面容酡红,那一眼根本就没有威慑力,“黑,你是真的黑,无耻。”
闻言,宇文弑城笑了,说道“黑?本宫不黑啊,跟你一样的白。”
…………
她还能够再说什么吗?推了推他,“宇文弑城,你给我起来。”
“嗯?怎么不叫宇文太子了?”宇文弑城继续压在她的身上,挑眉问道。
“滚,无耻下流。”夏亦然骂道。
“无耻下流?”宇文弑城道“不不不,本宫只对你无耻下流,其她的人没这个资格。”
夏亦然翻了个白眼,煞是可爱“那这么说,我应该感到荣幸咯?”
“嗯,你应该感到荣幸。”宇文弑城点点头。是的,本来就应该感到荣幸,其他的女人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我不需要,宇文弑城你给我起来。”夏亦然恨恨的道。
“不起,就不起”宇文弑城耍无赖。
“你无赖。”夏亦然气结。
“你说,我们要不要继续?”宇文弑城再度贴近夏亦然的身子,脸直逼夏亦然的脸,脸上挂着痞痞的笑。嗯,刚刚那味道还真好,好甜啊。简直就让他欲罢不能,要不是刚刚还有个碍眼的东西在这,他怎么可能停下来?
“你……你不要过来。”夏亦然用手挡住他。
宇文弑城低下头就要吻下去,只是……
“你……咳咳咳咳”夏亦然急速的咳声迫使他停下了要吻她的动作。
只见夏亦然原本酡红的脸变得苍白起来,一直在那咳着。
宇文弑城慌了,起身把她拉近自己的怀里,手轻抚着夏亦然的后背,关切的问道“阿亦,没事吧。”
原本在咳着的夏亦然听到宇文弑城对自己的称呼,咳得更严重了,很显然,她被惊到了。
哎妈呀,阿亦?叫我?吓我呢。
宇文弑城手忙脚乱的安抚着夏亦然,看见她咳得那么厉害,心里突然很疼。
忽然,夏亦然吐出了一口鲜血。鲜红的血浸染了宇文弑城的衣服,刚吐血,夏亦然便晕了过去。
这下宇文弑城更慌了,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阿亦。”他叫着她,没有任何的反应,绝美的脸蛋尽是苍白,给人以一种奄奄一息的感觉。
宇文弑城打横抱起夏亦然,快步的往门外走。
“郡主。”在门外的伊洛和巧玉见夏亦然被宇文弑城横抱着出来,心里担心了起来。
“把晋邪给本宫叫过来。”宇文弑城只扔下这一句给笑尘,便抱着夏亦然往宫里面赶。
笑尘领命便去找晋邪了,奇了怪了,难道爷看不惯永昌郡主这病秧子活的太长,所以动手帮她一把?那也不对啊,那还叫晋邪干嘛?
醉雨楼的人看见宇文弑城是抱着夏亦然出来的,而且夏亦然面容苍白,嘴角还有血渍,大跌眼镜,纷纷猜测,难道这次永昌郡主是复发了?活不久了?
而宇文弑城一路抱着夏亦然,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心里慌得是可以,赶快加快了速度。直接抱着夏亦然就运用了轻功。
她,不可以有事……
宇文弑城一路将夏亦然抱回东宫。惊动了墨城的百姓和各国的使者。
“你说什么?她是这次凤灵的使者?”端云国使者团的驿馆里,端木弦月一脸的讶异。
“是的,主子。”无尘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她现在如何?”端木弦月状似不关心的随口一问,其实心里紧张的要命。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对她如此紧张,难道是因为她很有趣?对,没错,就是这个理由。
“据说被宇文太子抱回了东宫。”无尘继续禀报。
“宇文弑城?”端木弦月轻声道,“为什么是他?”
“那凤灵这次来的人怎么说?”端木弦月问道。
“属下不知,只是凤太子还有靖小王爷在听说了永昌郡主的事以后,立马就往宇文太子所在的东宫赶去了。”无尘说道。
端木弦月听了,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而在东宫,一行宫人全都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头都不敢抬,浑身哆嗦着。
没办法,谁让太子殿下现在的表情那么可怕呢。
“晋邪呢?给本宫死哪去了?”宇文弑城的脸上满是不悦,充满冷意得声音回荡在这座宫殿中。让那些宫人身子哆嗦的更加厉害了,太子殿下一发火,流血百万啊。
“爷,你何时如此关心一名女子了?”一道不正经的男声自宫殿外传来。
只见一名丰神俊朗的男子走了进来。而此人正是晋邪,邪医。
“少给本宫废话,快来给本宫看看。”宇文弑城的言语中尽是不满,这丫的,龟速度啊。
“知道了,尽会奴役我。”晋邪一边慢悠悠的走进来,一边嘟囔道。
见到晋邪这样的龟速度,宇文弑城脸瞬间就黑了,俊美如妖孽的脸上慢慢浮上一层冰霜,他开口说道“本宫给你三秒的时间到这,要不然,后果自负。”
“来了,爷。”说时迟那时快,晋邪就来到了床边,一脸的谄媚。
“快给本宫看看。”宇文弑城催道。
“知道了。”晋邪应道。不情愿的搭上夏亦然的手腕,在快将手搭上夏亦然的手腕的时候,宇文弑城制止了他
“等等。”
“爷,又怎么了?”晋邪满是无奈的开口。
宇文弑城将一条手帕放在夏亦然的手腕上,说道“可以了。”
晋邪眼角微抽,爷,您至于吗?占有欲需要那么强吗?不就是一个病秧子吗?咱不用那么霸道的,不就长的好看了那么一点点吗?也没其他的可取了呀
“你给本宫快点,耽误了,小心本宫踩死你。”宇文弑城又开口催了。
晋邪心不甘情不愿的诊脉。只是不一会就神情严肃了起来,眉头微微邹起,过不了一会,眉头越皱越深。
宇文弑城看见晋邪这反应,眼光一沉,问道“如何?”
晋邪没回答,过了好一会,他才松开手,神情严肃,对着宇文弑城说“她的脉象很虚弱,是长年疾病缠身所致,还有,她中的毒太复杂了,我能探查到她中了千毒散,至于其他的,我暂时还没有查出来。她应该今晚就能醒过来了。只不过,我得再观察一些时间。”
宇文弑城听了,脸阴沉了起来,完全不见平时的邪魅和嬉笑。开口说道“本宫不管你付出什么代价,总之,她,你必须得治好。要不然,你就等着挨本宫修理吧。”
晋邪一愣,随之说道“爷,你何时那么关心一名女子了……莫不是,爷你喜欢上这名永昌郡主了?”
闻言,宇文弑城默了?是了,他为什么这么紧张她?他只是见到她虚弱的样子会心痛,痛的难受,恨不得替她受,难道这是喜欢?不能吧,他只是见她有意思罢了……这,不会吧,喜欢吗?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有点遥远。
“莫不是被我说中了?”晋邪打趣道“哎呀呀,真没想到,杀人如麻的恶魔,也会动心?我还以为你没心呢,没想到……哎呀呀,这真让我大跌眼镜啊。”
宇文弑城一个眼刀子射过去,晋邪就闭嘴了,好吧,打不过你,我妥协了。
“太子殿下,凤太子还有靖小王爷来到,要求见永昌郡主。”此时,一宫人来报。
宇文弑城皱眉,这两个来那么快干嘛?
宇文弑城望向晋邪,说“你应该知道一会怎么说话吧?”
“实话实说。”晋邪道。
“嗯?”宇文弑城向他使了一个眼神。
“知道了,我负责说,永昌郡主身体不适,不宜挪动,要在东宫休息,方便我给她治病。”接收到眼神,晋邪瞬间就蔫了,好吧,你是老大,都听你的。
宇文弑城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学聪明了……
“凤太子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拜访我东宫?”东宫门外,宇文弑城缓缓走出去,凤君萧和凤卿鸿正焦急的等在外面。
“然然呢?你把然然怎么样了?”凤君萧不给他装傻的机会,开口问道。
“凤太子这话何意?什么叫本宫将永昌郡主如何?”宇文弑城话语中微微有点不悦“好歹她也是本宫认定了的太子妃,本宫又岂会害她?”
“还请宇文太子注意措辞,莫要使小丫头的清誉受损。”凤卿鸿冷冷的开口。
“呵,本宫心仪永昌郡主,这事两位可是知道的。怎么?两位是想永昌郡主死在我们龙朝国吗?”宇文弑城声音冷了下来。
“呵,宇文太子未免太强词夺理,本宫此次和卿鸿前来,不是来和宇文太子在这吵的。”一向温润如玉的凤君萧也是怒了“然然呢?我们要然然。”
“恕难从命。”宇文弑城道。
“宇文太子是想在四国奇才会前,凤灵和龙朝闹翻吗?”凤君萧冷冷的道。
“本宫又何惧?”宇文弑城的眼中闪现出不羁的光芒。
“哎哎,各位,不要急嘛。”晋邪出来圆场。
“凤太子,靖小王爷,在下是晋邪,人称邪医,相信你是听过我的名号的。”晋邪自我介绍道。
“邪医?然然怎么样了?”凤君萧焦急的问道。
“凤太子放心,永昌郡主暂时无碍。”晋邪本想说一下夏亦然的情况,但是接收到宇文弑城的眼神警告,只能说道“但是永昌郡主的病太过复杂,现如今又太虚弱,不能随意将她挪动,再者,我还得替她诊脉。”
听到这回答,凤君萧和凤卿鸿皱起了眉头,宇文弑城则在心里暗自庆幸,总算学聪明了。
“不行,然然不能留在这。”凤君萧拒绝。“然然必须回驿馆。”
“呵,永昌郡主回驿馆的话,我可没那闲心还要跑去救她。”晋邪说道“再者说了,永昌郡主来的本意也是为了求医吧,难道凤太子想浪费这次机会吗?我可是仅此一次哦。”
“这……”凤君萧犹豫了,和凤卿鸿对视了一眼,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然然可以留在这,但是本宫不允许然然有任何的意外。”然然,对不起,是太子哥哥无能,为了能够治好你的病,你只能留在这。
“哼,说的本宫的东宫很弱似的,保护不了永昌郡主。”宇文弑城轻哼。
“还请宇文太子自重”凤君萧和凤卿鸿异口同声。
晋邪听了,黑线落下,怎么搞的我家爷不自重一样?
“你们放心,本宫会好好照顾永昌郡主的。”宇文弑城保证到,他当然会照顾了,至于怎么照顾,这你们就管不着了。
“我们想见然然一面。”凤君萧开口道。
宇文弑城不理他们,径直往里面走,走的时候还给晋邪使了个眼色。
“抱歉,凤太子由于我刚刚给永昌郡主用银针刺血脉,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按照这个时间应该可以了,我就先进去了,慢走,不送。”晋邪睁眼说瞎话,唉,爷,你就不能不把这种事交给我吗?
凤君萧和凤卿鸿眸光一动,笑尘说道“两位明天再来吧。”
凤君萧和凤卿鸿只好无奈离去,没办法,有求于人,只能这样了。
宇文弑城走进去,看见夏亦然安静的躺在那里,绝美的脸蛋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就这样恬静的睡着。那一颗泪痣为她添几丝妖娆,浑然天成的高贵魅惑。
宇文弑城微微一笑,低下身子,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眼中满是柔情,夏亦然,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呢?母后说过,一个男人只有有自己喜欢的女人,有自己想要用生命保护的人,他的生命才算完整。
有时候,不是不想爱,只是没有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因为我的爱全都给了那个没出现的人。现在她出现了,所以我把我的爱都给了她。只为那一眼的悸动。
“邪医,你说爷还有救吗?”笑尘在远处看见这一幕,问晋邪。
“初步诊断,爷没救了。”晋邪一脸严肃的点头。
笑尘也点了点头,也对,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见爷那么关心一名女子。
“那个……那个……”宇文弑城支支吾吾的,“实属意外啊。”
“意外?”夏亦然微眯起双眼,“要不你也吐一口血,我来说是意外?就像之前我的一样?”
“像你之前那样?”宇文弑城微微思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宇文弑城的耳根子还有脸刹那红了,本就妖孽的脸此时显得更妖了。
眨眼一阵风吹过,宇文弑城已经在床上,面带羞涩,整个人直直的躺在那。
夏亦然愕然,这是干嘛?缓缓地走近。却见他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她无奈问出口“你在干嘛?”
“你不是说像你上次那样吗?”宇文弑城羞怯的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来吧,把我吻晕吧。”
说完还闭上眼睛,十足十任人宰割啊。
夏亦然的头顶上有一群乌鸦飞过,还留下了一排的省略号……
“宇文弑城,你还要脸吗?”夏亦然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这不要脸的,还敢提这件事,要不是他吻她,她至于装吗?至于还吐血了吗?
“脸是什么东西?”宇文弑城睁开眼,疑惑的开口,“不曾听过。”
不、要、脸,此时夏亦然的脑海里只有这三个字。
“你不是说要像你一样意外吗?我都准备好了,你快点啊,别让我等急了。”宇文弑城催促道。
夏亦然真的是……很想打他,干什么摆出一副任我上的姿势诱惑我?我是不会上的,我定力很强的。
宇文弑城久久不见夏亦然做出动作,不耐烦了,干脆直接上手,一把扯过她往自己怀里倒,薄唇就这样了印了上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真的是,给你上你不上,我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夏亦然愣住了,呆呆的任由着宇文弑城为所欲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挣扎着,但是宇文弑城哪给她这个机会,用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继续加深这个吻。
夏亦然的眼中寒光乍现,汇聚内力于掌心,一巴掌朝着宇文弑城的胸膛打去。
宇文弑城猝不及防,中了一掌,好在夏亦然怕自己暴露太多的武功而招怀疑,并未用太深的内力,而宇文弑城也就没什么大碍。
“原来本宫的太子妃会武功啊。”宇文弑城被打了也不恼,反而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现一缕光芒。
“不会武功如何拖着这残废的身子活到现在?”夏亦然淡淡的开口,却又警告道“你最好别给我乱叫,谁是你的太子妃?”
“谁应话谁就是本宫的太子妃咯。”宇文弑城根本就不将她的警告放在眼里。
“你……”夏亦然气道,“不要脸。”
“不要脸?”宇文弑城念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脸啊,而且还很帅。”
…………
“厚脸皮。”夏亦然翻了个白眼。
“厚脸皮?”宇文弑城把夏亦然又拉进自己的怀里,伸出那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夏亦然的脸颊。
“你干什么?”夏亦然不满的道,伸手想拍他,但是宇文弑城却将她抱的太紧,手也给禁锢住了,动都不能动。
只听见宇文弑城那不要脸的声音道“你家夫君我刚刚比对过了,为夫的脸和媳妇你一样厚,真有夫妻相。”
夏亦然刚想开口吐槽,没想到他又开口了,“我帅你美,脸皮都那么厚,上天又安排咱俩见面,一定是想咱俩做夫妻的,媳妇,你就别反抗了。”
夏亦然已经无力吐槽了,宇文弑城,你赢了,我败了。
“媳妇,你怎么不说话了?”宇文弑城蹭了蹭夏亦然的脸。
“你别碰我”夏亦然一直退后着,奈何宇文弑城抱的太紧了,想退也退不了。
“这不行哦,为夫不碰媳妇你,碰谁啊?”宇文弑城不赞同的道。
“谁是你媳妇?别给本郡主乱喊,坏我清誉。”夏亦然喊道。
“不行,为夫要跟媳妇你在一起。谁都别想拆开咱俩。”宇文弑城最后一句说的很认真,只是夏亦然不在意。
“以你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别缠着我。”夏亦然依旧在挣扎。
“这不行,为夫誓要为媳妇你守身如玉,不能让任何人觊觎,玷污。为夫是要伺候媳妇你得。”宇文弑城说完,还抛了个媚眼,吓的夏亦然小心肝乱颤。
…………骚年,你赢了,我比不上你,我认输。你已经不要脸到极限了。
“宇文弑城,你够了。”无力与宇文弑城争辩的夏亦然n次怒吼,“凭什么你要跟我睡?”
“媳妇,为夫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吗?哦,想必是媳妇你忘了,不过,没关系,为夫可以再说一遍给你听,那是因为……”就在宇文弑城n次解释理由后,再次解释,夏亦然打断了
“少拿这个借口搪塞本郡主,你丫的就是居心不轨。”
“哎呀,这都被媳妇你看出来了,媳妇你好聪明。”宇文弑城夸赞道。
“少来。”哪知,夏亦然根本不吃这一套,“给我滚下去,不仅滚下去,还给我滚出去”
“不,就算媳妇你赶我走我也不走。”宇文弑城耍无赖,“要是媳妇你半夜病复发了,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况且,你身体那么虚弱,为夫要留下来为你暖床,万一你着凉了可怎么办?为夫会心疼的。”
半夜病复发?就算她是个病秧子,也用不着吧,还暖床?这种天气需要暖床吗?就因为我表面是个病秧子?得,自己造的孽,自己吞下苦果。
“滚不滚?”夏亦然可不管那么多,形象完全丢一边了。爪哇国都找不回来了。
“不滚。”宇文弑城依旧是耍无赖,笑话,好不容易可以有机会跟媳妇睡觉,他可不能浪费了。
“滚不滚?”
“不滚。”
“滚。”
“不。”
“滚。”
“不。”
…………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门外守着的笑尘听见里面的动静,(没办法,武功太好)一直不停的抹汗,爷,宇文太子,咱争气点啊。
“你到底滚不滚?”良久,夏亦然抱着被子,无奈的开口。
这次宇文弑城没有搭话,直接展开行动,把夏亦然扑倒,利落的盖上被子,根本不给夏亦然说话的机会,说道“睡觉。”伸手轻轻一挥,顷刻殿里立即漆黑一片,只有星星点点的月光照射下来。
“你……”夏亦然气结,她还能说什么?人家连灯都给灭了,眼都闭上了,搂都给搂上了,这根本就是明晃晃的占我便宜。
“乖乖,睡觉哦。”宇文弑城哄到。
夏亦然翻了个白眼,“你……”她已经不能再多说什么了,这位没脸没皮到极点的太子爷,已经到了神的境界,她修为太低,比不上啊。
不说了,睡觉,郁闷郁闷的睡觉去,在宇文弑城的怀里寻个舒服的位置就这样睡了过去。不一会,就传出清浅的呼吸声。
原本闭眼的宇文弑城突然睁开眼,好看的眸子里光彩熠人。他微微勾唇,便又心满意足的搂着夏亦然睡觉去了。
漆黑的夜空中,只有一轮明月挂在那,正静静的欣赏着床上的这一对璧人。这似乎是美好的一夜。但那仅仅是对于宇文弑城而已。
凤灵的驿馆里,凤君萧正在窗前看着那轮明月,往日温润如玉的面容尽是忧愁。然然,不知你此时如何……
而另一边的凤卿鸿也是面容阴沉,小丫头,不知你此时是否安好?
端云的驿馆里,端木弦月也是望着那明月,听说她留在了东宫治病呢,不知她如何?奇了怪了,他为何要关心她?难道只是那莫名的熟悉感,总感觉她跟她很像。
无尘悄无声息的落下。
“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吗?”端木弦月问道。
“启禀主子,没有,鬼医的踪迹太过神秘,基本没人见过他,但是听说他和雨阁貌似有一丝的关联。”无尘依旧是酷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哦?雨阁?”端木弦月道“鬼珏,你到底在哪?为何本王总是寻你不得?”
一年前,他曾经和江湖上传闻的鬼医交过手,没想到,他不仅医术了得,更拥有一身的好武艺,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名震天下的鬼医竟是名女子……他当初也是惊呆了,没想到,她却趁着我惊呆的瞬间给我下媚药,好,鬼珏,你当真是好得很那。本王记住你了,自此找遍四国,鬼医的消息却一点都没有,当真是令他奇怪。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当真是奇怪……
哼,管他什么,等他抓到她,一定要……要……打她屁股。叫你给本王下媚药。但终究是舍不得啊,一年,他似乎对她有特殊的情感了呢……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东宫外……
“来,媳妇,我们来吃点东西。”第二天一大早的早膳时间,宇文弑城充分发挥他的优良品质,美其名曰要做个好夫君,所以此时正在……
夏亦然被迫吃东西……有她那么苦逼的吗?吃个东西还被人当做三岁小孩的喂?
“请问这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宇文太子殿下,我能自己吃吗?”夏亦然祈求道。
“这不行,为夫喜欢喂媳妇。”宇文弑城拒绝道。
“宇文弑城,你够了,本郡主就要自己吃。”终于,夏亦然爆发了,这丫的,到底还让不让人愉快的吃饭了?“要不咱俩出去决斗。”
“媳妇,你要是想打为夫,等晚上再说,现在先填饱肚子。”宇文弑城说道。
夏亦然懒得理他了,理他才有病。这不要脸的。干脆直接吃饭。宇文弑城笑笑,继续为她夹菜。
一旁的笑尘也是醉了,咱家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学会照顾人了?还是女子?天哪,这不是我家爷吧。
用过早膳,夏亦然无聊就让宇文弑城去找几本书给她看,宇文弑城对于媳妇的要求自然是有求必应啦,赶忙找了书籍给她看。
夏亦然就直接安静的在榻上看书了,宇文弑城觉得无聊就陪着她,玩弄着她的秀发。
岁月静好,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在这,一对璧人形成了一副优美的画。宇文弑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夏亦然的侧颜,他看的有点痴。直接伸出手环住夏亦然的细腰,脸靠在她的肩上,还蹭了蹭,嗅了嗅她的清香。
夏亦然有点不习惯他靠的那么近,动了动身子,说道“你别挨我那么近。”
“不行。”宇文弑城又拒绝道。
夏亦然懒得理了,又安静的看书了。
待晋邪来到这的时候,就看见夏亦然在看书,宇文弑城靠在她的肩上,还笑了,笑的那么发春。
是的,发春,这是晋邪在心里优先想到的。差点一个踉跄摔倒了。
门口传来的动静让两个人看向那里,宇文弑城皱起眉,“晋邪,是本宫最近没有教训你,你连这点规矩都忘了吗?嗯?”
晋邪嘿嘿笑了,“爷,这不能怪我。”
“少废话,快来瞧瞧。”宇文弑城根本懒得理他。
“是,爷。”晋邪来到夏亦然的旁边。唉,苦命啊,他堂堂一代邪医就这样被使唤,摊上了这么个主。
“郡主,请把手伸出来。”晋邪对夏亦然说道。
“你叫她什么?”宇文弑城寒光射来。
“夫人,太子妃。”晋邪怯怯的说。他这邪医当的太窝囊了。
“你叫我什么?”哪知,这一喊,夏亦然有意见了,淡漠的眼光也朝他射来。
“永昌郡主。”很显然,晋邪再一次没出息的墙头草了,为什么爷的目光可怕也就算了,永昌郡主的眼光也那么可怕?他表示不解。
“嗯?”宇文弑城危险的气息袭来。
晋邪的心里苦啊,你们不能欺负我,我抗议。一遍是爷的‘你不叫试试看’一边是永昌郡主的‘你叫试试看’他很没出息的苦逼了。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这位病人,烦请把手伸出来。”这样总可以了吧。
夏亦然和宇文弑城挑眉,我竟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
还是如同昨天一样,那晶莹如玉的手腕上有着一条手帕。晋邪经过昨天,已经能够平静对待了。
还是如同昨天那样,皱起了眉头“奇怪,为何你的脉搏如此的弱呢?”
夏亦然眸光微闪,这不能怪我吧,是你自己查不出。
“到底如何?”宇文弑城也是一脸的紧张。
“爷,永昌郡主的病太奇怪了,不仅有千毒散,更有其他的毒存在,千毒散本身就已经很难解了,关键是她还有其他潜伏的毒,我担心的是,不能准确的断定出这些毒的话,贸然解毒,恐怕会起反作用。”晋邪一脸的凝重。
宇文弑城听到这个脸煞是黑了。相反夏亦然一脸的无所谓。
正当宇文弑城要开口说话时,笑尘的声音响起
“爷,清慈郡主想见您。”
“清慈郡主?哪来的?不认识,扔出去,省得碍本宫眼。”宇文弑城不爽的下达命令,谁让你撞他枪口上,活该。
“是。”笑尘冷汗直流,爷越来越残暴了。
晋邪和夏亦然一脸的无奈,太子殿下,你这样做真的好吗?会伤了美人的心的……
“主子。”这时,雾却凭空出现。
宇文弑城皱起眉,看了看雾,又转瞬看向夏亦然,心里瞬间不开心了,她身边怎么那么多男的。
晋邪也是有一瞬间的讶异,没想到,永昌郡主身边居然有三大隐世家族中的人,而且,这人貌似身份还不低。确定这是一个足不出户的病秧子可以拥有的吗?三大隐世家族的人可没那么容易轻易给别人当隐卫啊!而且看他的神情,似乎对永昌郡主还很恭敬,这是何故?
“什么事?”夏亦然明白,雾不会轻易的在别人面前现身,除非是有什么重大的事。
“凤灵出事了。”雾禀告。
“出什么事了?”夏亦然皱眉。
“凤灵柳城出现了一种不知名的疾病,仅仅一天时间就传染了很多人,许多太医大夫都素手无策。”雾将事情仔细禀告。
“什么?”夏亦然微惊,凤灵国一向平安无事,并且国民也是相对无事,这次怎么会……还是在四国奇才会开始之前,这,莫不是有人针对?
宇文弑城和晋邪在一旁听着,这次凤灵怎么会出现疾病?还传染的那么厉害?
“那,皇帝舅舅派谁去了?”夏亦然问道。自己现如今身在龙朝,根本无暇赶回去。
“是寒世子,沐世子,还有靖小王爷,对了,靖小王爷是今早就赶回去的。属下也是昨天一路运用轻功赶来的。”雾回答。
“什么?哥哥他们去了?”闻言,夏亦然一惊,“太医们都素手无策吗?”
“是的,连宫里最资深的太医都看不出这是什么疾病。”
夏亦然沉默了,自己如今在这,根本没有办法赶回凤灵,也根本没有办法运用鬼医的身份前去,真的是……该死。
“晋邪,你去凤灵看看。”宇文弑城看见夏亦然一副冥想的样子,不想让她过分操心其他事,拖累自己的身体。
夏亦然听了,抬起头,一脸惊讶的看着宇文弑城,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见夏亦然一脸呆愣的看着自己,宇文弑城对着她璀璨一笑,晃到了夏亦然的眼,妖孽。“媳妇的事,就是为夫的事,皇帝舅舅有难,为夫怎么能不帮呢。”
这个人,厚颜无耻!夏亦然提醒道“宇文弑城那是我舅舅,不是你的。”
“媳妇的舅舅不是为夫的舅舅吗?”宇文弑城十分无耻道。
“你走开,无耻。”夏亦然推了推他,想扒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可惜,扒不动。
晋邪算是服了他家爷了,平时多很辣的一人啊,现如今怎么……
“爷,你确定要我去吗?那这位怎么办?”晋邪看了看夏亦然,意思不言而喻,我走了,她怎么办?
宇文弑城呆了,这个,对啊,我家媳妇怎么办?
“我也去,我没说我不去。”夏亦然淡淡的说。
“什么?不行,媳妇我不同意。”宇文弑城不赞同。
夏亦然看向他,“你有什么资格?”
“不要,那为夫也去。”宇文弑城说道。
“什么?”晋邪大喊,“爷,你走了,四国奇才会怎么办?四国奇才会可是快到了啊,没多长时间了。”
“四国奇才会?”宇文弑城道“推了推了,再晚几天。”
晋邪无语,爷,你有权任性啊,“那其他国有意见怎么办?”
“本宫看谁敢?谁有意见灭谁!”宇文弑城霸气外露。
晋邪无奈,那么霸气真的好吗?
夏亦然已经完全对他无语了,“请问这位太子爷,你去干什么?”
“当然是陪媳妇了,况且,为夫还能带你快速回到凤灵,不用一天的时间,怎么样?媳妇。”宇文弑城诱惑道。
“貌似这个诱惑不错。”夏亦然考虑到,好吧,有白用的苦力不用的是傻瓜,“好吧,允许了。”
“谢媳妇。”宇文弑城开心道,眼中闪现一丝得逞的笑,终于又可以跟媳妇在一起了,如果他们看见我跟媳妇一起……呵呵,看你们还不误会?
夏亦然的眼底也闪现一抹笑,呵呵,也是时候该让鬼医出现了。
凤灵国出了这样的一桩事后,夏亦然片刻不等待,就要前往凤灵国的柳城。宇文弑城也是直接就把夏亦然往一个软轿上塞。跟着就和夏亦然一起前往柳城,把龙朝国的事务直接扔给了笑尘,美其名曰,培养。
弄的笑尘在心里叫苦不迭,呜呜,爷,你不能要媳妇不要江山吧?这么奴役我真的好吗?还有啊,四国奇才会也快到了,你们就这样走了,也太不把这四国奇才会当回事了吧。你们会遭谴责的!
夏亦然看着这华丽的软轿,当真是……会享受啊。看看里面,从外面看,没多大,但在里面才真正的感受到这软轿的大。而且设备齐全,书籍,吃的,全都有。宇文弑城当真是……会享受的一人。还叫好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来抬,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才那么的财大气粗,权大滔天。对此,宇文弑城表示,爷就这样,任性。
“媳妇,满意不?”宇文弑城伸手环住她的腰,问道。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媳妇,还有,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夏亦然拍了拍宇文弑城的手,不松。接着掰开,掰不动。好吧,她放弃了。
“不行,为夫是要跟媳妇你相濡以沫的,不能分开的。”宇文弑城说道。
夏亦然无语ing,真的是……败给他了。
那些侍卫的轻功是很不错的,居然凌空飞了那么久还不累?而且还是抬着一顶软轿。
他们的速度很快,果然不用一天的时间就来到了凤灵国的柳城。
镇守柳城的官兵看见一顶轿子从天而降,纷纷前往去告诉这里的守卫大人。
柳城是边境的一个防御小城,柳城虽然小,但是他的地理位置却很重要,所以凤皇把一些精锐将士留在这里驻守。
“来者何人?”夏凌寒的声音传来。
是哥哥的声音!夏亦然轻勾嘴唇,貌似很久没有见到哥哥了呢,不知道他现在如何?遂开口“哥哥。”
“然然?”夏凌寒道,心里有些不确定,怎么会是然然的声音?她不是在龙朝国吗?
“哥哥,多日不见,你可安好?”夏亦然从软轿上下来,和她一起的还有宇文弑城。
夏凌寒见到夏亦然无疑是高兴的,但一见到宇文弑城,脸马上就笑容殆尽,“宇文太子怎么前来?”而且还是和然然一起的。
在现场的官兵听到宇文太子来到柳城,纷纷在心里讶异,龙朝国的宇文太子为什么会来这?难道是……
“哥哥好啊。”宇文弑城一开口就惊到了众人。
这句话吓到了夏凌寒,说道“宇文太子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谁是你的哥哥?”
“你是我家媳妇的哥哥,既然就是本宫的兄长。”宇文弑城笑的一脸人畜无害。
“你媳妇?”夏凌寒疑惑,看向夏亦然“然然。”
“哥哥别听他乱说。”夏亦然瞪了一眼宇文弑城,丫的,这死男人是来坏我清誉的吧。
走上前挽住夏凌寒的胳膊,说道“哥哥,如今城里如何?”
宇文弑城看见夏亦然挽着夏凌寒心里酸的直冒泡,哎哟喂,手往哪放呢?
“不乐观,现在城里被传染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好多将士也多身中这种疾病。”夏凌寒说道。
“这样……”夏亦然垂下眼眸。
这边的宇文弑城不甘被冷落,说道“晋邪,快给本宫去看看,呆在这干嘛?看风景吗?”
“是,爷。”晋邪应道,得,自己媳妇不理你,把气撒到我头上,唉,命苦啊。
“邪医?”夏凌寒惊讶道。
“寒世子。”晋邪打个招呼,就往城里走,废话,没见到爷那目光吗?谁还乐意留下来交谈。将士恭敬的将晋邪请过去,这可是邪医啊,他一来,我们这就有希望了。
夏凌寒看了看晋邪又看了看宇文弑城,说道“多谢宇文太子。”
宇文弑城看都不看他,一直看着夏亦然,切,谁稀罕看你,本宫是要媳妇夸滴。
果然,夏亦然看向了他,宇文弑城马上一副‘求夸奖’的神情。
哪成想,夏亦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下他,又继续挽着夏凌寒的手往城里走。
宇文弑城郁闷了,伤心了,完了,我在媳妇心里没地位了。哀怨的看着夏亦然,可怜兮兮的说道“媳妇……”抬脚就要跟上去。
他这样子要是被笑尘看见了,肯定又要恨其不争了。爷,你得很辣呢?哪去了?别一副怨夫的表情啊。
夏亦然回过头,瞪了一眼他,神情不言而喻‘不许叫我媳妇,不许跟上来’
宇文弑城弱弱的把脚收了回来,媳妇不要他了,完了,没地位了。
这时,扶屠现身了,“爷,已经安排好住处了。”
宇文弑城听了,说了一句“走。”傲娇的往软轿上走。
哼,回去洗白白暖床等媳妇……
“然然,他,怎么回事?”去守卫府里,夏凌寒问道。
“谁?”夏亦然装傻道。
“你知道的。夏凌寒说道。
夏亦然眼眸一沉,“我和他没什么。”
“然然,他,是个良人。”夏凌寒道。
夏亦然愕然,一向冰冷的哥哥居然说宇文弑城是良人?怪事。
“然然,不要讶异,宇文弑城虽然在世人的眼中是很辣,杀人如麻的。但是,哥哥却和他交过手,他,是个能托付的。对别人狠的,也许对爱的人会十分爱护。”夏凌寒解释道。
闻言,夏亦然心神一个恍惚,最后又想到了某事,脸微一沉,说道“哥哥,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只因,她不能动心。
“然然……”夏凌寒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他们此时已经走到了目的地,沐离的声音传出“谢天谢地,还好你来了。”
“然然,你终于来了。”沐离对着她说。
“进去说吧。”夏亦然开口道。
“好。”沐离也了解这里人多口杂,不宜讲太多的话。
三人走了进去,进入一个房间,进去时,沐离吩咐“守在外面,谁都不能打扰。”
“是”
“你听说了?”沐离开口。
“对。”夏亦然点点头。
“宇文弑城怎么也来了!”沐离询问道。他刚刚就听到了宇文弑城也来了的消息,他表示很不解。
“跟来的。”夏亦然无奈道
“你们……”沐离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她。
“别想太多。”夏亦然瞪了一眼他。
“切。”沐离表示不信。不一会又严肃了起来,“回归正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听到这个话题,夏凌寒也严肃了起来,“然然,你打算……”
“对,我打算以鬼医的身份出现。”夏亦然说道,“只是,鬼医现身,而永昌郡主却不见了,太容易令人识破了,特别是宇文弑城。”夏亦然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到时候,我的身份恐怕就会被识破,所以,为了我的身份不被识破,到时候,恐怕还得哥哥还有沐离你们帮忙了。”
“没问题。”夏凌寒和沐离点头。
“好,为我安排住处吧”夏亦然又说道。
“跟我来。”沐离起身,夏亦然跟着沐离走了出去……
而另一边的宇文弑城此时心情却无比的烦躁,是的,烦躁!没有了夏亦然在身边,他表示很狂躁,躁动的心不能得以抚慰。
“该死的。”宇文弑城锤了一下桌子,“本宫媳妇呢?怎么还没回来?”都过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天都黑了。
“爷,太子妃此时正在守卫大人的府里。”扶屠酷酷的声音回禀
宇文弑城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哎哟喂,陪我的时候,没见你不回来啊。他不高兴了。
“晋邪呢?”宇文弑城又问。
“晋邪去看医了。”扶屠又回禀。没办法,笑尘在龙朝国里处理事情,只能由他来陪爷解闷了。此时,他心里一万个不乐意的。
宇文弑城不回话,转瞬间又把头伸进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我媳妇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扶屠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理他了,实在是没词了,怎么会?
“我媳妇什么时候回来啊!”过了n久,宇文弑城的声音再次传来。
…………
扶屠那万年木头脸似乎有要碎了的痕迹。那么久了,爷除了这一句,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话说了,活像一个深闺怨夫,在抱怨没回来的妻子。
也许是实在受不了了吧,宇文弑城一个挺身起来,拍了拍衣服的皱褶,说道“走,去找媳妇回来睡觉。”
真的是,他都洗白白暖好床了,可是等了那么久还是没有见她有回来的痕迹。他等的不耐烦了,恨恨的说道“小坏蛋,大半夜还不回家?等我找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说宇文太子,人家是嫁给你了吗?又没成亲,人家凭什么要跟你睡?真的是……
就在宇文弑城前去找夏亦然的时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在这夜里显得特别注目。
宇文弑城本不想理,但是那白色身影经过留下的一缕清香,让宇文弑城对那白色身影有了一窥而见的想法……
宇文弑城摆了摆手,身边随行的一个个全部都隐了下去。爷要办事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我们只需要坐好在暗处的工作就好,保证随传随到。
宇文弑城一个人悄悄的跟上,夏亦然瞬间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而且这个人根本就不隐藏自己的气息。
夏亦然蹙眉,这股气息是宇文弑城的,他怎么会来?她今天晚上本来是想偷偷摸摸的去检查一下城里的大概情况的,没想到啊,怎么碰到他了,这可怎么办?
夏亦然白色的身影在夜中穿梭,脸上银白色的面具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冷。
最终,夏亦然来到了一条溪边,在这停了下来。
水面波光粼粼,给人以一种唯美的意境。
夏亦然伫立在溪边,白色的身影和这波光粼粼的水面显得那样得配。
“阁下跟了我那么久,还不打算现身吗?”雌雄莫辨的嗓音从她的口中吐出。
今夜,她不是永昌郡主,而是鬼医——鬼珏。
“呵呵……”宇文弑城轻笑。
“还真是反应灵敏呢,居然能发现本宫。”宇文弑城现身。
夏亦然转过身,不禁微微一怔,宇文弑城还真是个妖孽啊,在这月光的衬托下,显得他更妖了。
“宇文太子,半夜不睡觉,跟着我作甚?”夏亦然问道。
“哦?你知道本宫?”宇文弑城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让本宫猜猜你是谁,鬼医,鬼珏,本宫说的可对?”
“宇文太子竟知道珏,真是让珏受宠若惊啊。”夏亦然保持这那疏远的姿态。
“呵呵,鬼医真是谦虚了。”宇文弑城笑笑,“只是,鬼医的身形和本宫的媳妇还真是像呢!还有那身上的清香,还真像女子啊。”
“呵呵。”夏亦然轻笑“身上的清香的确是源于一名女子。”
“谁。”宇文弑城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会有股暴戾之气涌起呢。
“凤灵定北王府的永昌郡主。”夏亦然回道,“珏也是受她所托,前来看看,刚刚才从她房里出来。”与其让他认出自己,还不如撒个谎。让他以为自己和鬼医有关系。
“你说什么?夏亦然?”宇文弑城听见鬼珏(夏亦然)的话,青筋暴起,阴阴的说道。
这个样子让夏亦然有些愕然,他这是生气了?但是,就算生气又如何?说道“当然,珏可是很早就和然然认识了呢,要不然怎么会她一叫珏就来了呢。”
“你找死。”浑身暴戾之气爆发,快速的向着鬼珏(夏亦然)出手。本宫的女人也敢沾染?找死。
夏亦然快速闪开,她明白宇文弑城是生气了,才会对自己动手。这点燃了她的斗志,有意思,就让我来瞧瞧,咱俩谁强吧。
宇文弑城一袭黑衣,夏亦然一袭白衣,一黑一白在这清冷的月光中缠打在一起。招式快,狠,准。令人眼光缭乱。
夏亦然足尖轻点,缓缓退后,袖中银针向着宇文弑城密集而来。
而宇文弑城也不是吃素的,浑厚的内力散开,宇文弑城的眼眸有着嗜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有意思,好久没人能和本宫打那么久了,鬼珏?有意思。
“万千极流。”夏亦然轻叫着自己修习得《凤凰真经》里面的招式。内力汇聚起溪边的溪水,运用内力将它凝聚为一个个冰箭,朝宇文弑城射去。
宇文弑城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居然是《凤凰真经》,他居然有已经失传了的《凤凰真经》?呵呵,鬼珏,身份还真是不简单啊。
宇文弑城也运用内力防御,将夏亦然的万千极流给化了,这样的轻而易举。
这回轮到夏亦然讶异了,他居然这样简单这样容易就化了她的万千极流?他的内力得多浑厚?多可怖?
夏亦然停留在地面,宇文弑城也看着他,两个人心意相同的没再打下去。
“你从哪修习得《凤凰真经》?”宇文弑城问道,《凤凰真经》应该是女子所修习得吧?
“这就不需要宇文太子关心了,欲知珏师从何处,就去问你得属下,晋邪吧。”依旧是那雌雄莫辨的声音,清冷的声音在这月光下更显清冷。
说完,夏亦然就运用轻功,足尖一点就走了,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这夜色中。
而宇文弑城就这样任由他走,也不阻拦。
鬼珏?下次见面一定把你废了,敢抢本宫媳妇?哼……欠打。
夏亦然在远离宇文弑城之后,便赶回了原本沐离给她安排的房间。
快速的换下服装,穿上浅粉色的衣裙,薄薄的纱裙盖住那曼妙的身材,那白如雪的肌肤在这浅粉色的纱裙下,竟能清晰的看见。
夏亦然来到琴桌前,玉手轻轻的拨动琴弦,思考着今晚与宇文弑城的交手。
宇文弑城的内力深不可测,居然连她的《凤凰真经》里面的招式都能轻易的化解,而且,他居然知道《凤凰真经》,《凤凰真经》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失传,江湖上很少有人能识得《凤凰真经》,可他居然……
况且,自己居然连他练的是什么,都猜不出,那么,比之自己,他又强了多少?恐怕不是一点点吧。恐怕他和师父的实力没有相差多少吧……
这样想着想着,秀眉渐渐皱了起来,思绪被扰乱,连琴音都乱了。可夏亦然却丝未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一道邪魅的声音响起
“媳妇是想为夫了吗?要不然为何琴音乱了都不察觉?”
夏亦然倏的睁开眼,停下了正在弹琴的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这么快就找到自己,是发现了吗?
宇文弑城见夏亦然呆呆的在琴桌面前不动身,轻勾嘴唇,来到夏亦然的旁边。抱起夏亦然往床那边走。
夏亦然也呆呆的,就这样任由他抱着自己,连反抗都忘了。
等宇文弑城把她放在了床上,弯下腰为她脱鞋子。夏亦然愣住了,他,是在为自己脱鞋?夏亦然表示很惊讶。苍云大陆最尊贵的男人居然伺候她脱鞋?
近看,他真的很好看,夏亦然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他了,只知道他好看,雌雄莫辨的脸庞,白皙的肌肤,每一寸都似精心雕琢的一样。精致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夏亦然看的呆了。真好看!嫉妒。
回过神,夏亦然看清楚了自己在干什么。天哪,她为什么要傻傻的看着宇文弑城啊,脸颊偷偷的飞上两朵红云,衬得那绝色的容颜更娇媚。
她想抽回自己的脚,宇文弑城说了一句“别动。”
夏亦然居然鬼使神差的不动了,只是脸却更红了。天哪,她活了两世,什么时候这么不争气了?
宇文弑城为她脱好鞋,抬头看见夏亦然,佳人绝美的容颜尽是羞红,明亮清澈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右眼角的泪痣为她添了几分魅惑。使得宇文弑城的心跳漏了一拍。
宇文弑城起身将夏亦然扑倒在床上,用自己健硕的身材压在她的身上,饱含深情的眼光看着她。
夏亦然更羞了,望着他说“你要干嘛?离我远点。”
哪知宇文弑城用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温柔的说“媳妇,你好美,让为夫好怕啊。”
“怕什么?”夏亦然傻傻的问。
“当然是怕媳妇被人抢走咯,为夫怕媳妇不要我了。”宇文弑城道。
夏亦然羞红了脸,怒道“宇文弑城,谁是你媳妇?别给我乱叫,不要脸。”
“呵呵。”宇文弑城轻笑,把头凑近夏亦然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撒在夏亦然的肌肤上。夏亦然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用手推了推他,说道“你给我起来。”
宇文弑城抬起头,见夏亦然的耳根子还有脸都是红的,娇羞一片,明亮清澈美眸就这样看着自己,让自己迷失了,他痴迷的看着她。
他把头缓缓凑上去,对着那张他渴望已久的樱唇吻了上去。轻轻的,好像羽毛落在嘴唇上。夏亦然不记得了反抗,就这样定定的任由他吻。
宇文弑城吻的很温柔,有种缠绵的感觉。夏亦然渐渐的迷失在这吻当中。
“扑——扑——扑”心脏跳动的声音,夏亦然心微微有些心动。但是随即一种噬心感而来,夏亦然的秀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似乎一口血吐了出来。
宇文弑城在夏亦然的口里尝到了腥甜的感觉。他睁开眼睛,嘴唇离开夏亦然的嘴唇,惊慌的看着她,看着她秀眉皱起,一脸的痛苦,宇文弑城心痛了,说道“媳妇,媳妇,你怎么了?是不是旧疾发作了?”
宇文弑城从夏亦然的身上起来,抱着她。夏亦然嘴角有血渍流出,宇文弑城轻轻的为她擦拭。
他慌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开口说道“媳妇,不要怕,我这就去叫晋邪过来。”
“不要。”夏亦然虚弱的声音传来。纤细的玉手抓着宇文弑城的衣袖,原本闭着的美眸也睁开了。
“好好好,媳妇说不要就不要。”宇文弑城答应道,“媳妇,为夫替你传送内力可好?”只要媳妇能好起来,他什么都能做。哪怕是让他消耗内力。
“不用。我没事,休息一会便好。”夏亦然拉着他的衣袖说道。
宇文弑城爱怜的轻抚着她,眼中满是疼惜,喃喃自语“为何……为何……”
夏亦然神色复杂,宇文弑城对自己是真心的吗?为何要如此?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别对我那么好,我会心动,更会心痛。只因,我爱不起。那份爱情,是我永远也奢求不得的。
这样想着,夏亦然对宇文弑城说道“宇文太子的关心,亦然收到了,多谢,只是珏说过,我是活不了多久的。”这样说,你可会打退堂鼓?
“珏?”哪成想,宇文弑城根本就没把注意力放在‘活不了多久’的字眼上,反而对夏亦然对鬼珏(咳,其实就是她自己)那么亲密的称呼起了兴趣。
“对啊,怎么了?”夏亦然一脸无辜的说。
“怎么了?媳妇你跟鬼珏挺熟啊。”宇文弑城阴阴的说道。
“还好,只不过关系比其他人好了一点。”夏亦然笑说。宇文弑城不要怪我,只是我真的赌不起。
“其他人?那为夫呢?”宇文弑城满怀希冀的问。
“你自是比不上珏的。”夏亦然无情的打击道“珏和我从小就认识了,感情自然深厚。况且,他为了我,不惜跋山涉水蛰伏多年,只为了找到能够救我的药材……”
自此,夏亦然开启了自编自演的一场戏。好吧,鬼珏本来就是自己,瞎扯起来,反正他也无从查证。(作者乱入:厉害了我的姐。)
宇文弑城脸越听越黑,好嘛,原来在这小坏蛋的心里自己竟比不上一个带着面具的鬼珏?心里打翻了醋坛子,咕嘟咕嘟的在冒泡。
不由得说出声“那鬼珏有什么好的?长的丑,又不如我武功高强,这样的废物烂到家,留他干嘛?”
长的丑?不如你?废物烂到家?宇文弑城你好样的,敢这样说我?夏亦然在心里想着。
意味深长的开口“哦?你都没见过珏摘下面具,怎知他丑?”
“反正没有为夫好看的都是丑。”宇文弑城继续损着,完全不知道自己无形中惹了夏亦然。
好好好,好你个宇文弑城,厉害了你。我倒要看看,谁丑?突然有种想祸害他的冲动呢,呵呵……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也丑咯”夏亦然阴测测的开口。完全没有一开始的虚弱。
宇文弑城见到夏亦然精神好,也就松了一口气,呼,只要媳妇没事就好。
“哪有,媳妇比我好看。”宇文弑城讨好道。
要是笑尘在这一定会说,切,爷,你太没出息了。
“哦?也就是说你丑咯?”夏亦然眼光一亮。
“…………”
“嗯?”夏亦然问道。
“是是是,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媳妇说为夫丑就丑。只要媳妇要为夫就好。”宇文弑城回答道,嗯,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亦然内心最柔软的一部分,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触动‘只要媳妇要为夫就好’心,不受控制的又心动了,一股噬心之痛又传来。夏亦然偷偷运动《凤凰真经》功法,强行将那股噬心之痛压了下去,不被宇文弑城发现。
《凤凰真经》最大的好处就是它能将自己的内力隐藏起来,不被被人发现,这对于十年伪装的夏亦然来说无疑是最好的。
蓦地,夏亦然笑了,笑的那样妖冶,眉眼弯弯,看起来是那样的美丽,如同那九天玄女。
宇文弑城痴迷的看着她,这是他的媳妇呢,真好。突而想到还有鬼珏这一号人物的存在,心里瞬间又不高兴了。
蹭了蹭夏亦然的脖颈,语气闷闷的“媳妇,那鬼珏,我们以后不见了好不好,我们不要他好不好?”
“不行。”夏亦然拒绝道。
“媳妇……”可怜兮兮的开口,继续蹭夏亦然的脖颈。话说,宇文太子你为何如此喜欢蹭夏亦然的脖颈?
这动作弄的夏亦然痒痒的,说道“不行,珏是我最重要的人。”继续瞎扯ing
“媳妇……那,那我呢?”宇文弑城紧张的问道。
“你?”夏亦然假装一脸淡漠的看着他,眼中的无情一览无遗。
这眼神让宇文弑城伤心了,心里恨恨的想到,好你个鬼珏,等本宫下次见了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敢跟本宫抢女人?
“小坏蛋……欠收拾。”宇文弑城咬牙切齿的开口,运用内力灭了房里的烛光,直接……扑倒,睡觉。
“媳妇……”一大早的,宇文弑城就开启了撒娇模式。没错,是的,撒娇。苍云大陆最尊贵最可怕的男人在撒娇。实在是难以想象。
“你休想。”哪成想,夏亦然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媳妇……你忍心吗?”宇文弑城可怜兮兮的说,“媳妇,我们不理鬼珏好不好?跟他断关系。”
“滚蛋。”夏亦然说道,笑话,自己就是鬼珏,断关系?怎么断?劈了我自己?
“不滚。”宇文弑城也说道。
“媳妇,你要是不跟他断了关系,我就不理你了。”宇文弑城把头扭向一边,傲娇傲娇的说。
“嗯。”夏亦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媳妇……我心好痛。”宇文弑城按着自己的心口,一脸的痛苦。
看着宇文弑城一脸的痛苦,即便知道他是装的,自己心里也动容了,但是一股淡淡的噬心感又再度传来。她蹙眉,脸有点阴沉,自己当年的决定到底有没有错?难道真的是注定逃不过的劫难?她看着宇文弑城,眼光复杂,会是你吗?
“媳妇,你怎么了?”宇文弑城被夏亦然这眼光看的有点怕怕。
“没怎么。”夏亦然不消一会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媳妇……”宇文弑城见夏亦然又恢复了正常(夏亦然:啊喂,谁不正常?欠抽?宇文弑城:媳妇,我错了(?><*?)),又开启了撒娇模式,真的是,他都在这呆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人来啊。天知道,他多想被人‘抓奸’(作者乱入:话说,宇文太子,咱们不能有这想法的。)
宇文弑城哪里知道,因为夏亦然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来打扰,所以,自然就没人来了。
“宇文太子是不是该走了?”夏亦然开口道。
“媳妇赶为夫走,是为了鬼珏吗?”宇文弑城两眼一瞪,颇为吃味的说。
“是。”夏亦然点头,废话,你不走,我怎么以鬼珏的身份出现?
“休想。”宇文弑城大吼。
“你碍眼。”夏亦然说道。
“我碍眼?”宇文弑城喊道,“好啊,现在你就嫌弃我了,那以后呢?我们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你是不是要不要我了?”
“宇文弑城,你也是够了。”夏亦然用手按着太阳穴。
“你说,你是不是要红杏出墙?”宇文弑城继续逼问道。
红杏出墙?她是谁的红杏?出了谁的墙?哎哟喂,苍天那,请你给我个解释。
“我出谁的墙?”夏亦然咬牙切齿的说。
“我的。”宇文弑城一脸正经的说。
“那又是谁让我出墙的?”夏亦然继续问。后来才想起,不对,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鬼珏。”宇文弑城恨恨的说出这个名字。
鬼珏?夏亦然快内伤了,自己出自己的墙?
“宇文弑城你够了,给我走。”夏亦然吼道,原本绝美的容颜因为吼,而容颜微醺。
“不,媳妇。”说着,宇文弑城又扑了上来。
夏亦然用手拦着他,拒绝他靠近。笑话,让他来骚扰自己?别逗了。
“媳妇……”宇文弑城坚强的再来,夏亦然怒了,说道
“宇文弑城,你再碰我,你就给我滚。”
宇文弑城见自家媳妇真的生气了,马上乖乖的坐好。嗯,要乖乖的,不然,媳妇就不让我碰了,这可不行。
“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夏亦然毫无形象的大喊。
“是反省吗?”宇文弑城弱弱的问。
“对,走开,不想见到你。”夏亦然说道。
“那……处理完事情以后可以见吗?”依旧弱弱的问。
“嗯嗯。”夏亦然烦躁的开始赶人。
“媳妇……”宇文弑城一步三回头,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她。
夏亦然一记寒光射来,宇文弑城没出息的走了,只留下了一句话“媳妇,为夫走了,不要想为夫。”
夏亦然一个人留在这里,原本烦躁的心情也突然好了,嘴角扬起一抹清云浅月的笑,美了吹来的风。
不这样,怎么让他走?怎么继续自己的扮演?
另一边的宇文弑城也有自己的打算,哼,不离开媳妇,怎么处理情敌?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鬼珏?只是,一想到,要见不到媳妇,心好痛。好吧,为了解决情敌,只好忍痛了。
就这样,各怀心事的两人开启了自己的计划,以及刚刚的争吵,不过只是一个度……
宇文弑城和夏亦然各怀鬼胎的开启了“吵架”模式。
而宇文弑城面色阴沉的回到他的房间,大手一挥,说道“让晋邪来见本宫,立刻。”鬼珏?哼,本宫要让你死的不能再死,输的不能再输。敢跟本宫抢女人。
扶屠接到命令,十分淡定自如的去通知晋邪去了。爷的脾气反复不定,习惯了。
晋邪本来是在查看病情的,这种病情实在是太古怪了,应该不是属于中原的。
接到扶屠的通知,晋邪惊讶,爷怎么想到他了?他不是有了媳妇就会忘了属下的人吗?
话不多说,立刻赶往宇文弑城那。见到宇文弑城,没有观察到宇文弑城正阴沉的脸色,就直接无奈的开口“爷,您又怎么了?让我看病的是你,让我回来的还是你,搞什么?耍我?”
但是宇文弑城却没有回他的话,阴沉的开口“鬼珏是谁?师出何处?”
“鬼珏?”晋邪惊讶的开口,“小师弟?”
“小师弟?”宇文弑城问道。
这时,晋邪终于观察到了宇文弑城那阴沉的俊脸,有点怕,爷多久没有这种神情了?好久了吧!只是,爷问小师弟做什么?
期期艾艾的开口“对啊,怎么了?爷,珏的确是我的小师弟啊”
“很好。”宇文弑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把你知道的告诉本宫。”
晋邪有点迟疑,最终却开口了“珏是家师十年前收的弟子,是我的小师弟。但是我却没见过他,他行迹诡异,师父也曾经对我说过,珏师弟的医术比我还好。让我如果见到他,就多多向他请教,一起钻研医术。”
“哦?”宇文弑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武功如何?”
“嗯……听师父说,小师弟武功高绝,年龄好像也不过是十五六那个样子。师父也经常夸赞他。”晋邪继续说着。
十五六?自家媳妇好像今年十五吧。宇文弑城在心里想着。自家媳妇那么重视他,那就……呵呵,杀了吧。眼中逐渐升起一股嗜血的冲动。
晋邪看着自家爷那嗜血的眼眸,心中升起一股没由来的恐惧。是的,恐惧,这是对于强者的敬畏。
一边的夏亦然褪下女装,换上了一袭白衣锦袍男装。戴上那白色的面具,顿时给她增加了几丝神秘和清冷。给人以一种高贵却又疏远的状态,仿佛任何人都近不了她的身边。
她身形一闪,就离开了这里。经过昨晚和宇文弑城打斗得地方,她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想起了宇文弑城那张妖孽的脸,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愫。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本王终于找到你了,鬼医,真是好久不见啊。”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夏亦然收回思绪,转向身后,看见的是故人——端木弦月。
夏亦然微微挑眉,这地还真是好地方,在这跟宇文弑城干架,现在是不是又要跟端木弦月干架?
“月王别来无恙啊。”夏亦然清冷的声音传出。
“好好,本王好得很,当年真是多谢鬼医的‘招待’啊!”端木弦月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谢。”夏亦然说道。当年?当年她干什么了?不就是给你下了个媚药吗?至于记得那么清楚吗?小气吧啦的男人。
“本王该叫你鬼医呢,还是珏姑娘呢?”端木弦月打趣的说道。虽然当年是被下媚药不错,但是知道了天下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也挺不错。
夏亦然有点内伤,珏姑娘?月王你真的是秀逗了!
“无妨,名字只是一个称呼,随便月王。”夏亦然有点冷的说。
“哦?那月王妃,也可以吗?”端木弦月的眼睛里闪动着恶趣味的光芒。(端木弦月:说清楚,谁恶趣味了?)
“不行。”夏亦然想也没想的拒绝道。
额……姑娘,说好的叫什么都可以的呢?
“鬼医是在逗本王吗?”端木弦月好笑的看着夏亦然。
“有吗?”夏亦然一脸的无辜。她什么时候逗他了?我肿么没印象?不知道,坚决不能认!
“既然没有的话,我们来算一下账吧。”端木弦月危险的说道。
“算账?珏可不知道何时惹了月王啊!”夏亦然装傻道。哼,就是不认,你能怎么着?
“想不认帐?呵呵……”端木弦月危险的笑了,俊美的脸庞满是一副‘奸诈’的表情。
夏亦然微微挑眉,以为我怕你啊!笑的一脸猥琐。(端木弦月:说谁猥琐呢?夏亦然:你。端木弦月:本王那叫俊美。*罒▽罒*夏亦然:……)
“月王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珏不就是给您一个机会运动运动吗?”夏亦然厚脸皮道。
端木弦月简直要吐血,运动运动?亏她想的出来,还运动运动?那是运动运动吗?都快耗了自己三成的功力才能把那****给解了。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却一脸罪孽感都没有,真的是,你厉害了。
“哦?本王都不知道鬼医那么喜欢‘乐于助人’啊!”端木弦月把那‘乐于助人’说的特别重。
“还好,珏是一名医者,帮助人自是要的。”夏亦然假装听不懂,继续装傻。
端木弦月听了夏亦然的回答,笑了。该说她装傻呢,还是聪明呢?天下人谁不知道鬼医性情古怪,很少给人治病啊!
“那不如本王也来乐于助人一下,帮鬼医运动运动?”端木弦月走向她。
“这就不必了。”夏亦然拒绝道,同时还往后退了一步。“月王的好意珏心领了,就算了吧。”
“哦?本王长的很可怕?让鬼医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端木弦月一下子身影就来到了夏亦然的面前。
端木弦月的俊脸直逼着夏亦然,夏亦然微微运功,足尖轻点,往端木弦月的后方所去。
端木弦月也转了身。
“岂敢。”夏亦然说道。不知为何,端木弦月靠近自己的时候,心里会有股淡淡的抵触感呢?为何宇文弑城接近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呢?
“岂敢?呵,鬼医有什么不敢的?”端木弦月笑道。
“月王不会那么小气吧。再者说了,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月王为何记得如此清楚呢?”夏亦然道。哎哟喂,造孽,怎么会遇见这么一个……一个……
“这是自然,鬼医送给本王的‘大礼’本王可是一直都记着呢。”端木弦月开口说道。切,依着这意思,是说本王小气咯?
“能得月王如此挂念,真是珏的荣幸啊。”夏亦然感慨的说。
端木弦月好笑的看着夏亦然,为何他总有股感觉,她很可爱呢?眼前的女子应该只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可是却早已名彻整个苍云大陆。这样的年龄本该是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吧,可她却……武功高强,恐怕自己都很难伤的了她。
鬼珏,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答应我的一个条件可好?”忽然,端木弦月轻声道。
夏亦然有些愕然,怎么变脸变得那么快,宇文弑城也一样。等等,她怎么会想到那货?果然……魔怔了……
“答应我的一个条件。”端木弦月又说道。
“月王请说”夏亦然点点头。
“如若本王能见到你得面容,你就做本王的王妃如何?”端木弦月缓缓说出。
端木弦月的话吓到夏亦然了,做他的王妃?他脑袋被驴:踢了吧!
“月王是想和珏一战吗?”夏亦然道。
一时间,气氛有点怪,轻风拂来,吹起两人的衣袍。
“不是。”端木弦月否认道。
我怎舍得啊!一年前,他不仅知道名震天下的鬼医是名女子,更知道,虽医术高强,她却治不了自己的病,那次的比武,是他输了……
“那月王想如何?莫不是看上珏了?”夏亦然讽刺的说道。真是好笑,当年见了自己就想杀了自己,现在却想让自己做他的月王妃,真是荒唐……
“我若说是呢!你可会信我?”端木弦月说道。我的心意你可知?找你,不是因为想杀了你,只是想你;派人不惜一切代价寻你,只因念你……你可知,那场比武,他输的:作者很彻底,只因心丢了。
夏亦然愣了,只看着他……
(宇文弑城乱入:作者你出来,又给本宫找情敌,你过来,保证不打死你……作者:嗷,求放过……)
好一会,夏亦然才反应过来,嘲讽的看着端木弦月,开口道“月王莫不是跟珏开玩笑?珏可不是任何人都开的起玩笑的。”
“呵,鬼医不信?”端木弦月说道。
“信与不信又与珏何关?”夏亦然声音有些漠然。
“你……当真要如此吗?好歹本王跟你也是认识那么久的。”端木弦月的心里微微有点伤心。他找了她一年,如今却……
“久?珏可不知道珏何时与月王熟了。”夏亦然不认同的开口。
“你……”端木弦月有些恼怒。女人,他那么费尽心思的找她,结果换来的却是这样?她的冷漠。
“珏还有事要忙,月王若没事,珏就告辞了。”夏亦然说完,足尖轻点,离开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真不好,老是遇见一些人,我心塞。
端木弦月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离开。你为何要帮凤灵?难不成是因为你是凤灵人?还是其他?
夏亦然来到城中,看见城里男女老少皆是痛苦的坐在地上,哀嚎声,一些感染厉害的还被隔绝了。
夏亦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残忍的手段。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虽残忍,但也不会残忍到如此卑鄙的拿黎民百姓的命来开玩笑。要杀就直接杀了呗,还这样磨叽的折磨人,当真是……可恶。
夏亦然穿梭在这些病人之间,白色的身影在这里显得格外的醒目。
她仔细的端详着每一个病人的脸色,他们的脸色乌黑,嘴唇苍白。夏亦然蹙眉,这种病状似瘟疫又不像瘟疫,到底是什么?
“来者何人?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快走。”本想继续走进去,哪成想,被人给拦住了。
“我只想进去看看。”夏亦然对着他说。
“不可以,快走,等会你也会被感染的。世子吩咐过,没有被感染的人禁止靠近这里。”那位士兵拒绝道。
“哦?不知是哪位世子?”夏亦然问道。
“自然是沐世子。”那位士兵道。
原来是他啊!夏亦然在心里想着。“这位大哥,你就让我进去吧,我是来看病的。”
“在下鬼珏,人称鬼医。”夏亦然自我介绍。真的是,非得让我搬出鬼医的身份。
“鬼医?”这下吓到那个士兵了,“你真是鬼医?”
夏亦然点点头。
那个士兵打量着她,鬼医?那个行迹诡异的鬼医?真的吗?她说是应该就是吧,应该没有人敢冒充鬼医吧。传闻鬼医就是戴着一副白色面具的。
“见过鬼医”那个士兵恭敬道。
“可以让我进去吗?”夏亦然询问道。
“当然可以。”那个士兵恭敬的给她让路。这下好了,柳城肯定有救了,邪医,鬼医都来了。
夏亦然刚想进去,就听见了来自身后的一道声音
“鬼医?可是鬼珏小师弟?”
夏亦然听见这声音回过头,看见了晋邪还有沐离。
沐离看见她,微勾嘴唇,无声的说道‘来的正好’
夏亦然自是看懂了,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晋邪。
“大师兄。”夏亦然叫道。废话,他可不是她的大师兄吗?
“还真是你啊,师弟。”晋邪道。用眼光打量着夏亦然,嗯,一身的白色锦袍,白色的面具戴在脸上,给人以一种清冷而又疏远的感觉。这小师弟还真是不简单啊。
“鬼医居然能来柳城救治这里的百姓官兵,沐离真是感激不尽。”沐离也假装不认识夏亦然,一脸正经外加诚恳的说道。
夏亦然对他点点头,实则在心里翻白眼,这家伙,一天不装闲的慌。
“师兄可是来看病的?”夏亦然假装问道。
“这是自然,师弟可要一起?师父吩咐过为兄说要是见到师弟你,可是要一起探讨,请教的。”晋邪道,刚好,让我看看你有多能耐吧。
“请教不敢,师兄请。”夏亦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人一起走了进去,这里是感染严重的人所在的区域,夏凌寒特地派人隔开了他们,以防传染的更严重。
三人越是走进人群,腐烂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不停的有人哭,不停的有人死去,“我可怜的孩子啊。”
“娘!娘!你醒醒啊!不要离开我。”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俯在一具尸体上嚎啕大哭。
晋邪和夏亦然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们杀了太多的人,又是医者,见了太多的生死,心早已冷血。
沐离的眼中有着憎恨也有着同情,轻声道“为什么?他们是无辜的啊。”
晋邪和夏亦然不答话,抬脚就要进入人群中。
“等等,我和你们一起。”
看着沐离坚定的脸,晋邪问“你确定?”
“确定!这是凤灵的百姓,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而无能为力。”沐离诚恳的说。
“小师弟?”晋邪看向夏亦然。
沐离也一脸诚恳的看着她,“求鬼医成全。”
夏亦然在心里无奈,从手上脱下一镯子“这是血镯,戴在手上,保你无恙。”
他不肯,“那你呢?”
“这东西对于我而言没用。”夏亦然自信的说道,她本身就是百毒不侵,当年因为中了千毒散,为了解毒,师父就让她每天与那些毒物接触,每天尝试各种毒药,她早已百毒不侵。只是为了保险,她就把它带出来了而已。
“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鬼医。”沐离夺过血镯,戴在手上。不早说,就等你这句话了。
夏亦然嘴角微抽,果然啊,还是冲着这镯子啊!我说他什么时候那么感性了,原来……果然,入戏太深。
夏亦然不理他,拿出银丝手套,检查了一具还没有来得及撤走的尸体的症状。尸体发黑,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气味,夏亦然脸色不变。
“看来师父对小师弟是真的宠爱啊,连他最宝贵的血镯都给你了。”晋邪在一旁说道。从夏亦然拿出血镯的时候,他就在心里讶异了,那老头子居然把自己最珍爱的血镯给他了。
“师兄你不在,老头子又只有我这个徒弟在身边,不给我给谁?难不成留作他百年以后的陪葬品?”夏亦然一边检查一边开口。
“哈哈,师弟这句话说的不错,那老头子才舍不得把这血镯做陪葬品呢。”晋邪大笑道。
夏亦然没有回话,继续检查。沐离也在一旁看着,没有打扰。他知道她医术冠绝天下,绝对有希望,那一次他亲眼看见了她将一个快要死的人从阎王爷那抢了回来,这次也不例外。
她又复查了好几个活着的人的症状,检查症状后,夏亦然陷入了沉思,好一会才开口
“师兄有查出什么吗?”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五色花毒。”晋邪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夏亦然。
五色花毒不像砒霜,鹤顶红那样立刻致人死命,而是慢慢的折磨,死状也十分凄惨。而且会感染,感染速度极为惊人,最重要的是世人只知道其中一味是断肠花,另外四种全然不知。真的是……愁人。
“师兄说的没错,的确是五色花毒,出自三大隐世家族之一的华氏家族。”夏亦然沉吟的开口。
“华氏家族?”沐离大惊。华氏家族不是已经隐世了吗?一百多年前,三大隐世家族曾经宣称此生不会再参与红尘中的任何事,这次怎么会打破规矩,对凤灵出手?
“恐怕这才是关键。”夏亦然的语气中有着严肃,三大隐世家族之一的华氏家族都打破规矩参与红尘的事了,那其他的两大家族呢?又如何?华氏家族参与又蕴含了什么?是阴谋?还是其他。
“呵,华氏家族还真是胆大。”晋邪语气有着不屑,居然敢对凤灵动手,真的是活腻了,就不怕自家爷对他们下手吗?
真的是……愚蠢!自家爷的恐怖可不单单只是如此而已啊……
华氏家族真是好样的,呵,连凤灵都敢动,简直是活腻歪了。如此将凤灵不放在眼里,是要和凤灵作对吗?
看来要好好查查了。
“师兄,我们还是先解决一下这个毒吧。”夏亦然道,“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不要急,帐,慢慢算。
“好。”晋邪点头,“五色花毒虽是出自华氏家族,但是也并不是解不出,只要知道其他四种花毒就可以了。”
沐离眼角微抽!你说的容易,时间不多了,哪还给你那么多的空闲时间钻研?
“恰好,当年珏有幸去过一次华氏家族‘做客’还顺带在那带走了一个人,还顺带在那下了一些毒。所以,珏知道解这五色花毒的方子。”夏亦然十分轻巧的说出这句。
沐离嘴角一抽,你确定你是去做客?差点把人家那都给拆了,还敢提呢!胆大,华氏的人见了你,都恨不得杀了你去。谁给你那么大的勇气说去是做客的?姑娘!咱要做诚实的人,这样说得自己,真的好吗?
“哦?小师弟还去过华氏家族?去那作甚?拐了谁了?”晋邪一听,马上来了兴趣。
“哦,也没什么,去那喝杯茶,拐了个隐卫而已。”夏亦然说得云淡风轻。
沐离已经能服了她了,果然,谁最能瞎扯?夏亦然。谁最腹黑?夏亦然。她已经把瞎扯练的炉火纯青了。
“那你把那隐卫如何了。”晋邪问道。
“当然是珏所爱慕的女子。”夏亦然继续瞎扯。
“哦?小师弟居然有喜欢的女子了,是何许人也?”听到夏亦然这样说,晋邪的兴趣更浓了。
“自然有,她便是凤灵定北王府的永昌郡主。继续瞎扯ing
晋邪听了,心里冷汗直流,永昌郡主?那个病秧子郡主怎么那么多人爱?奇了怪了,都有病了是吗?好的人不爱,身体有问题的才爱。我表示不能理解你们的思想。怪不得在永昌郡主那见到了三大隐世家族之一的人,原来如此啊。怪不得爷会问我有关小师弟的事!原来如此啊!
看着晋邪一脸的相信了,沐离真的好想对天嚎叫一声,天哪,她的话你都信?好天真的样子!
晋邪在心里想着想着,就对自己的小师弟同情起来,同情的目光看向夏亦然。哎哟,小师弟啊,你自己保重吧,不是师兄没义气,实在是太子爷太过强大,他惹不起。
夏亦然被这目光搞的莫名其妙,干嘛啦这是?干嘛要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自己?
“小师弟,怪你爱上不该爱的人,保重。”晋邪一脸地凝重。
额…………干嘛了这是?关她什么事情?莫名其妙!
“师兄,我们还是不说这些了,珏这就写解毒的方子下来,到时,沐世子只需要叫人找齐药材,熬制而成就可以了。”夏亦然扯开话题。
“好。”沐离点头。
只是晋邪有些蒙,这就解决了?貌似基本上没他什么事啊!那他来干嘛?看风景?这让爷知道自己来这啥也没干,还是爷的情敌,自己的小师弟——鬼珏解决的,他还不废了自己?
算了算了,不想了,随遇而安。
夏亦然解决了事情,直接就回到房间里休息了,哎,洗洗睡,又准备要恢复夏亦然的生活了,好累。
而一旁的夏凌寒收到夏亦然的方子以后,柔柔的一笑,但随即又有些担心夏亦然,担心她有没有休息好。吩咐士兵按方子上的药材来抓取,熬制。
柳城的百姓官兵听说有救了,纷纷感念鬼医还有邪医的恩德。
而宇文弑城此刻的脸色非常的不好,鬼珏!宇文弑城恨恨的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晋邪,你给本宫滚过来。”
“爷。”晋邪怯怯的来到宇文弑城的面前。救命啊!小师弟,你来跟他打一架吧。呜呜,爷现在好可怕。
“你说,你去干嘛吃了?本宫让你去救命,你倒好,看风景去了?居然让鬼珏救人,你说,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本宫许久没有收拾你,你皮痒了?嗯?”宇文弑城阴测测的说道。
“爷,我……”
晋邪刚想解释,就被宇文弑城打断了“你不用给本宫解释了,有多远滚多远,哎哟,本宫看着你就眼疼。”
晋邪一听,立刻就麻利的去滚了。废话,不滚让爷宰了自己啊!他才没那么傻。
鬼珏,你好样的,看本宫总有一天要废了你……
媳妇,啊啊啊啊,他想他家媳妇了,怎么办?可是媳妇说过不能见她,怎么办?好纠结。
媳妇会不会因为鬼珏救了柳城的人而对他好感又倍增了?完了完了,没地位了,那本宫呢?上哪哭去?不管了,今晚他就要去—见、媳、妇。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夏亦然在解决了柳城的事以后,就直接叫人抬了一桶水,沐浴。
夏亦然用她那如玉的手试了一下水的温度,觉得可以,便开始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腰带,衣裙缓缓退落。玉足探了进去,水雾中,佳人身材曼妙,让人有种一窥而视的想法。
宇文弑城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副美景。他瞪大了双眼。
媳妇在沐浴?该不该进去找媳妇呢?答案是,该!
宇文弑城运用内功将自己的气息隐藏了起来,如鬼魅般来到了夏亦然的房间。而夏亦然由于太累了!放松了一丝的警惕,并没有发现宇文弑城的到来。
宇文弑城就这样看着夏亦然,少女的肌肤如同羊脂般润滑。绝美的脸蛋由于热气的微醺,染上了一抹胭脂般的色彩。水润的嘴唇微微开启,让人看见那如珍珠般白的牙齿。
这小妖精还是那么勾人!炙热的目光射向她,宇文弑城气息一重。
气息的变化让夏亦然警觉了起来,原本闭着的美眸倏的睁开,凌厉的寒光一闪而逝。身形一闪,人已经离开了浴桶,来到了放衣服的架子上。轻轻的一个旋转,拿着一条薄薄的衣裙裹住了自己。
“谁?”夏亦然厉声的询问道。
宇文弑城有点懊恼,他怎么把自己的气息泄露了?真是该死。但是他也没有现身。开玩笑,媳妇说过不能见她,如今自己偷偷摸摸的来了,等会媳妇发火不理自己了怎么办?
夏亦然见没有回话!也没人出现,一枚银针朝着气息泄露的那个地方射出。既然不肯出来,就给我去死吧。
宇文弑城感觉到了危险,运用内力挡住了这枚银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啧啧,媳妇的心还真狠。
调笑的声音响起,“媳妇的心真狠,连为夫都舍得下手。”
听到这声音,夏亦然愣住了,宇文弑城?他怎么来了?
一个愣神,宇文弑城就已经来到了夏亦然的身边,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
宇文弑城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语“媳妇,你真美!”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夏亦然的耳边,夏亦然的耳根子立即红了,脸也羞红了。这个混蛋,居然跑来偷看她沐浴?流氓,变态。
宇文弑城看见夏亦然那娇羞的模样,心神一动,低头寻着那水润的樱唇吻了下去。
夏亦然躲闪不及,被吻了个正着。
缠绵而又激烈的吻令夏亦然窒息,她伸出手捶打着宇文弑城,不停的躲闪。
直到真的快呼吸不过来,宇文弑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夏亦然的唇。一得到自由,夏亦然就喘气不停,瞪了一眼宇文弑城。可惜,她美眸含情,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宇文弑城见了再次心神一动,又吻了上去。
夏亦然那个心塞啊!不带这样玩的。
宇文弑城一个用力,两个人便倒在了床上,宇文弑城不断的亲吻着她,邀请着她的丁香小舌共舞。夏亦然真的快受不了了,不断推着他,这混蛋。
良久,宇文弑城放开了她,夏亦然大口喘气,这该死的混蛋。相反宇文弑城只是有点微微喘气,两个人因为身体的接触磨蹭,衣衫敞开了不少。
宇文弑城趴在夏亦然的身上,把头埋入夏亦然的脖颈,低沉的说道“我想你了。”
夏亦然心神一动,有一抹异样的情愫正在生长。
“你给我起来。”夏亦然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悸动,伸手推他,企图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可惜,宇文弑城动也不动,炙热的光线依旧紧缩住她。
夏亦然被这光线弄的不自然,把头扭向一边,不想触及他那充满着爱意的目光。可是,忽然想想又觉得有点不对,不对啊,她干嘛要避开呢?这样岂不是承认自己害羞了吗?遂又把头挪正,用自己的目光看向他。
这举动取悦到了宇文弑城,宇文弑城的目光染上了笑意,这小妖精怎么可以怎么可爱?
“呵呵。”轻笑出声。把自己的脸靠近夏亦然的脸,两人鼻尖靠着鼻尖。嘴唇相隔不到几厘米的距离,夏亦然被这举动弄的脸颊羞红,想往后退。奈何,本来就已经躺在床上,能退到哪去?
“你……”夏亦然本想说什么,宇文弑城轻柔的吻就落了下来,堵住了她即将说出的话。
夏亦然瞪大美眸,但随即又闭上了美眸,既然躲不过,为何不接受?
感受到身下人儿的乖巧,宇文弑城在心里升一股激动的情感,媳妇这是接受自己了吗?
两人吻了许久,宇文弑城停住了,睁开眼欣赏着佳人酡红的面容。夏亦然也睁开美眸,看着眼前正在对着自己温柔浅笑的妖孽男子?眼中有着欣赏,宇文弑城是真的好看,比她前世今生看过的男子都要好看百倍。
“我很高兴。”突然,宇文弑城说出了这句话。
夏亦然疑惑的看着他,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媳妇是接受为夫了吗?”宇文弑城问道。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才不是。”夏亦然否认道。
“媳妇想不负责吗?你吻了为夫那么多次,难道不该给为夫一个名分吗?”宇文弑城可怜兮兮的说道。这小坏蛋,居然想不负责?门都没有。
“负责?什么东西?不曾听过,还有,明明就是你吻得我。”夏亦然翻了一个白眼,看起来非常的可爱。
“那我就对媳妇你负责吧。”宇文弑城接茬道。
“想的美你。”夏亦然嗔道。
“不管,总之,媳妇,你吻也吻了,睡也睡了,就必须得对我负责。”宇文弑城耍赖道,“难道媳妇你想看着别的女人觊觎你家夫君我吗?”
也许是这句话触动到了夏亦然的内心,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在心里想到宇文弑城有可能会娶别的女人,心就有股窒息的感觉,心痛的感觉会那么明显?而且还不是别的而引起的心痛,仅仅是因为这个如妖孽般的风华绝代的男子。
是心动吗?她也会心动吗?可是,三岁的时候为了防止自己会因为情劫而毁了自己的一生,她早已绝情,为什么会心动?耳畔又响起师父所说的话“亦然,你要记住,绝情不可能会一辈子,你这辈子会遇到一个不定的因素,到时恐怕如何也避不了了。”那么遥远又那么真切。那个不定的因素会是宇文弑城吗?她该如何?
见夏亦然思绪飘远,宇文弑城刚刚想询问,扶屠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房间内。
“爷。”
宇文弑城听到扶屠的声音,手一挥,纱帐便落了下来,遮住了两个人的身影。哼,他家媳妇才不给别人看呢。
夏亦然思绪回归的时候就见到了宇文弑城那略显有点幼稚的行为,她无奈的笑了,宇文弑城这家伙啊!
“什么事?”宇文弑城问道。
“爷,笑尘来消息,四国奇才会还有两天就要开始了,让您尽快赶回龙朝。”扶屠禀报道。
宇文弑城一挑眉,哟,四国奇才会这就准备开始了?
夏亦然也是讶异,这么快?
“知道了,下去,本宫会赶回去的。”宇文弑城惊讶完就开始赶人了。
“是。”扶屠也知道自己碍眼,接到爷的命令,乖乖的撤了。
宇文弑城见扶屠走了,又继续看着自家媳妇,说道
“媳妇,我们要回去了。”
…………
“嗯,那就回去吧。”夏亦然敛下眼眸,没想到,四国奇才会这么快就要开始了,真是始料未及啊。
回去的时候要查查三大隐世家族突然出现的缘故了,她总感觉这件事没这么简单,隐隐约约中好像和夜日国有关联。
“媳妇,你无视我。”宇文弑城见夏亦然又在思考自己的事情,又无视他!不开心了,十分的吃味,“为夫那么好看的你不看,想事情,时间都浪费了。”
听了宇文弑城的话,夏亦然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人神共愤的俊脸,夏亦然再次在心里感叹,上天待他肯定是不同的,要不然怎么会赋予了他那么妖孽的脸庞?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捏了几把,又摸了几把,再次感叹!啊!这家伙的皮肤也是那么好,嫉妒死人了。不自觉的,夏亦然下手重了,狠狠的蹂躏他的皮肤,脸逐渐由白皙变成了红红的。
肯定很痛!可是宇文弑城就跟没感觉一样,反而还笑眯眯的拿着自己的脸蹭了蹭夏亦然的手心。
“媳妇,好摸吗?”宇文弑城询问着。
“好摸。”夏亦然轻点头。
“呵呵。”宇文弑城笑了,这小家伙好可爱,“那媳妇,你毁了我的清白,是不是要对为夫负责?嗯?”
夏亦然动作一顿!这是尼玛意思?
“你是不打算负责吗?”宇文弑城状似可怜的说道。
“额……我们不纠结这个问题了,睡觉,嗯,好困。”说着,夏亦然还假装打了一个呵欠,闭上了眼睛。
宇文弑城见此,眸光一沉,每次说到这个事情,她总是回避,是不愿意谈吗?自己即使再对她袒露心声,再怎么热烈的表示自己对她的爱意,可是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为何?明明他也能感受到她对他分明是有意的。
是在顾及什么吗?罢了罢了,多想无益!还是就这样吧,这样就好。带着心事,宇文弑城翻身躺在夏亦然的旁边!用自己的强健有力的臂膀把夏亦然搂在自己的怀里,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怀中,原本闭着美眸的夏亦然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有着几丝复杂,宇文弑城,我该怎么回应你的感情?她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的情意,只是,自己真的能拥有一份原本她可望而不可及的爱情吗?宇文弑城,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答复的。
次日,因为柳城的毒已经快能解决了,四国奇才会也即将举行,夏亦然他们已经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必须返回龙朝,毕竟作为凤灵的使者,她是不能随便离开的。
“哥哥,我走了。”城门口,夏亦然对着前来送行的夏凌寒说道。
沐离和凤卿鸿因为还要继续检查各地的防戒还有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毒源,所以并没有来送她。但是那些百姓还有官兵却来了,这是永昌郡主,王爷的女儿,果然长的出色。
“嗯。小心注意保护自己,等哥哥解决完了所有事情就马上去龙朝找你。”夏凌寒伸出手摸了一下夏亦然的秀发。
“我知道了,哥哥。”夏亦然点点头。
“那走吧。”夏凌寒依依不舍的说道,唉,才没有见多久,就又得和自家宝贝妹妹分开了,真是……舍不得啊。
夏亦然看了一下夏凌寒一下,就往宇文弑城的软轿上走。
那几个人见夏亦然上来了,就运用轻功抬起走了。
“恭送永昌郡主。”身后,那些前来送行的百姓官兵齐齐跪下行礼,齐声喊道。
“舍不得?”软轿上,夏亦然靠在宇文弑城的怀里,宇文弑城把玩着她的秀发,看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
“嗯。”夏亦然点了点头。可不是嘛,她和哥哥本来就是聚少离多,自从母妃逝世后,哥哥为了能够更强,好保护自己,外出打仗,历练。看的她都心疼了。
“乖,很快就会再次见到的。”宇文弑城安慰道。
“嗯。”夏亦然闭着美眸回答。
…………
两个人不用多时就回到了龙朝国,宇文弑城原本以为夏亦然会和他一起回东宫,哪成想,夏亦然却说要回驿馆。宇文弑城当即不乐意了,自己的媳妇不和自己在一起,却要和那什么表哥在同一屋檐下,这怎么可以?
当即使出卖萌,撒娇,总之,就是不能要她走。
可是夏亦然一个眼刀子射过来,宇文弑城马上就安静下来了。乖乖的回了东宫。
这边的夏亦然回到驿馆后,凤君萧马上就来到了她所在的西苑。
“然然。”凤君萧喊了一声。
“太子哥哥。”夏亦然对着凤君萧说道。
“听说你去了柳城?”凤君萧问道,但是他却忽略了宇文弑城,他敏感的不喜欢夏亦然和宇文弑城纠缠在一起。
“是的。”夏亦然点头。
“那……柳城如何?你在那如何?”凤君萧询问着柳城的情况。
“柳城因为鬼医和邪医的到来,已经得到根治了,至于我,我在那很好,太子哥哥不必担心,那有哥哥呢。”夏亦然说道。
凤君萧听到这回答松了一口气,“柳城无碍就好。”
“太子哥哥以后一定是一位明君。”夏亦然笑了,是的,你以后一定会是个明君。
“呵呵,为国为民不就是太子哥哥的职责吗?”凤君萧听到夏亦然对他的评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眉眼弯弯,给人以一种谦谦君子的形象。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太子哥哥很懂得这个道理。”夏亦然对凤君萧更欣赏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凤君萧再次念了夏亦然随口说出的这句话,眼睛一亮,“然然真有文采。”
有、有文采?夏亦然在心里无奈,她怎么忘了这是一个架空的大陆,根本就不可能听过唐太宗的这句话。额……她是不是犯罪了?哎哟,造孽,唐太宗陛下,别怪我啊,这不是我的错。
“太子哥哥说笑了。”无奈,夏亦然只好十分谦虚得说
“呵呵,然然谦虚了,在太子哥哥的心里然然永远都是有文采的。”凤君萧笑着揉了揉夏亦然的秀发。
真的是……怎么那么多人喜欢揉她的头发?我表示抗议!
见夏亦然不满的嘟起了那樱唇,凤君萧笑得更欢了。
“好了,太子哥哥就不打扰然然了,就先走了。”凤君萧起身告别,夏亦然也起身想送他,可是凤君萧下一秒的动作让夏亦然打消了这想法。
只见凤君萧伸出手捏了捏夏亦然的脸颊之后就逃之夭夭了。独留夏亦然在原地哀怨,太子哥哥学坏了,欺负我。
可是下一秒,夏亦然却马上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喊了一声“伊洛。”
“郡主。”伊洛听到夏亦然传唤,马上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马上去查三大隐世家族之一的华氏家族是不是复出了,还有柳城的那件事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和夜日国有关系。”夏亦然下达命令。
“是。”伊洛有些讶异,怎么会牵扯到华氏家族?
伊洛领了命令就下去执行了,夏亦然来到窗前,绝美的脸上尽是漠然。不一会,她又喊道
“雾,出来吧。”
“主子。”不一会,雾就出现了,低沉的嗓音喊着夏亦然,俊美的脸上有着一丝挣扎。
夏亦然没有回话,只是站在那,雾看见夏亦然的反应,脸上的不安和复杂更严重了。
大约有一刻钟,夏亦然终于开口了,“雾,你还不打算说嘛?”
“主子,我……”雾欲言又止。
“如今这形势,你是真的想不再说了吗?”夏亦然语音温和,声音很轻。
“对不起,主子,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他知道,柳城那件事是因他而起。
“你应该知道我向来不怕麻烦。”夏亦然对着他说。
他当然知道主子的性格,但是,这件事毕竟是因为他而起。他,心中有愧。“主子,是属下的没用。”
“我说过,我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动,你应该知道我护短。”夏亦然气息一变,雄厚的内力散发开来。
雾有点支撑不住,这股内力太强了,不是他所能抵挡的,一个受不了,双腿跪了下来……
雾大惊,主子的内力居然上升的那么快!喉中一股腥甜,他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夏亦然收敛了气息,内力悠然散去。
“谢主子。”雾说道。
“还不打算说?”夏亦然轻声的问道。
雾默了。
“也罢,随你吧,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你退下吧。”夏亦然看也不看他。
…………
“我本是华氏家族的少主,当年,因为别人的陷害,我成了废人,丹田尽毁,再也不能习武,在族里的地位也一落千丈。”良久,雾缓缓道来,“华氏家族的族长,也就是我那所谓的父亲就废除了我的少主之位。从此,我活的连家仆都不如。也是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复仇,脱离华氏家族。直到那次……”
雾抬起头看向夏亦然,“你的到来,我没想到你会选择带我走,你会选择一个废物。那时我很惊讶,因为华氏家族是屹立了百年的隐世家族,多少人梦寐以求,只要得到隐世家族的帮助,那么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都愿意。可是我想不到,你会放弃这个机会,用此来换我。”
“呵,你想知道?”夏亦然转过身。
“是,请主子告之。”雾点头。
“当年我的确是没想到,但是带走你,我觉得值。再说了,当年我是去挑事的,怎么得也得给他们找点不痛快吧?还有,你的眼神吸引了我,我最欣赏你的就是你的心性。”夏亦然道出原因。
雾听了这个回答愣了,原来主子她……接下来,夏亦然的一句话让雾完全震惊了
“我当年之所以要去三大隐世家族那里,只是为了完成师命去历练,挑事而已。一个华氏家族我还不惧。”
这……他能说自家主子太狂了吗?
“你接着往下说吧。”
“前一段日子,华氏家族的人找到了我,原因是我那所谓的父亲希望我回去当少主。但是我已经是主子你的人了,所以我并没有同意,我也不想回去。当初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回去就要对凤灵下手,我以为他们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
“哼,华氏家族倒是胆大的很那,仗着有百年的基业,就敢公然对付凤灵?”夏亦然冷笑了一声,“呵,不自量力,百年基业又如何?这百年那些蛀虫早已经快将这基业掏空了,外强主空。要不然!你为何会被遗弃?”
雾讶异,没想到主子居然掌握三大隐世家族的事那么多!实在是可怕,就算是雨阁也不可能撼动三大隐世家族那么严重,主子的能力到底有多少?
“乱世之间,四国不会就此平安!只是战争没有开始而已,届时!我一定会插手,三大隐世家族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你懂吗?”夏亦然这样说,也是要雾做出选择。
“属下是主子的人,当然是站在主子这边。”雾当即表忠心,是的,他是主子所救,一身的武功也是因为主子当年救了他,他的丹田才能得以修复。
“嗯。”夏亦然点头,三大隐世家族我是不可能会放过的。
呵呵,既然这次挑起了,那么就开始吧,接招吧。
第一个下手的就是华氏家族……
夏亦然今日闲的发慌,居然主动提出了逛一逛龙朝墨城的想法。也就来到了墨城有名的赏雨阁。赏雨阁顾名思义自然就是赏雨的地方,夏亦然为什么会去这呢?答案当然是现在下雨咯,夏亦然本来是想逛墨城街道的,哪成想,天公不做美,逛到半途下起了毛毛细雨,就只好来到了这里。
而一进来这里的一楼,所有的人都呆愣着看着这突然到访的美人。好美的女子,即便是苍云大陆第一美人的徐清慈也比不上,一袭紫色的裙摆,三千青丝散落在后面,面容绝美,眼睛总给人一种勾魂摄魄的感觉,特别是那颗泪痣,更无形中给她添加了一丝的魅惑。即便如此,人们还是觉得她身上散发出一种高贵优雅的气息,不自觉的令人膜拜,甚至觉得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玷污。
“呵呵,永昌郡主造临,真是赏雨阁的荣幸啊。”一名中年男子迎了出来,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
“亦然从未来过这里,掌柜的如何知?”夏亦然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犹如是温暖的春风吹来。
“呵呵,赏雨阁向来是各位来此赏雨休闲的地方,为了各位的方便,也为了不惊扰和无意中得罪各位,吾等特地看过各位贵人的画像。”中年男子脸上依旧有着得体的笑,丝毫不因为夏亦然的容貌而乱了心智。
“如此妙想,倒也新奇。”夏亦然赞美道。没想到这背后的人还挺有想法。
而一直在听着两人谈话的众人却是惊呆了,这美女是凤灵国的永昌郡主?十年未曾出过大门的病美人?前些日子差点一命呜呼的那位?可是,看这面色,不像啊!虽然看起来是有点病弱的样子,但也不像传闻中的那样病重啊!
“这是永昌郡主啊!”
“不是说是个病秧子吗?不像啊!”
“该不会是邪医治好了吧,我可是听说前些日子宇文太子亲自把她抱出醉雨楼呢!”
“哈哈,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连我们最可怕的太子殿下也败在美人膝下。”
“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
人们还在议论着,夏亦然并没有理会他们,这些话听得多了,都免疫了。
“永昌郡主,请随我来。”中年男子做一个“请”的姿势,邀请夏亦然往楼上走。
夏亦然颔首,跟在了中年男子的身后来到了三楼。
中年男子推开了门,说道“永昌郡主,这是赏雨还有观景的最佳位置,请。”
“多谢。”夏亦然道了谢便走了进去,中年男子在她们进去的时候顺带还替她们关上了门。
关上门的时候,夏亦然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仿佛想在她后面盯出个洞。
夏亦然自然知道了,秀眉蹙起,谁呢?
坐在软塌上,夏亦然轻问道“知道刚刚那个目光是谁吗?”
“主子,据我们观察,是夜日国的太子。”巧玉汇报。
夜日国?夏亦然寒光乍现,居然是夜日国?回想起昨日伊洛汇报的情况,她现在可是非常的嗜血啊!特别想拿夜日国开刀,胆子真的大的很那。夜日国还真是野心勃勃,妄想统一四国,哼,真是……想的美!
以为有华氏家族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吗?呵……
罢了,今天本来是出来散心的,她还是别大开杀戒了,以后再说,她是很爱好和平的,才不会那么残忍!
要是沐离在她的身边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一定会无情的嘲笑她一番“哈哈,你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居然跟我谈爱好和平?你逗我呢!”接着两人就互掐起来……
就你一个爱好和平?哈!—夏。
起码比你这个杀人如麻的人强!—沐。
就你不杀人!—夏。
对,本世子最善良了,平时连蚂蚁都不敢踩!—沐。
哎哟,认识那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善良?—夏。
本世子低调,哪像你,高调的杀人!—沐。
再说一遍?—夏。
说就说,你……—沐。(无情的被打断)
嗯?—夏。
我啥也没说!杀人如麻的人是我,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是您!—沐。(特别的狗腿)
你学聪明了。—夏。
………
互掐完毕,夏亦然胜!(嗷~友情提醒,这纯属是作者我自己想的,夏亦然和沐离互掐的友爱场面^_^)
夏亦然走到窗前,望着墨城的雨景,不觉讶然,怪不得叫赏雨阁,这里还真,是赏雨的好去处啊!烟雨蒙蒙,这里可众览墨城的各处风景,甚至于也是一个非常容易观览全局的地方。墨城发生什么大事,在这里轻而易举的就能看见。
这里应该是那个幕后人经常呆的地方吧,怎么会把她带到这?
东宫,笑尘将夏亦然今天的行踪告诉了宇文弑城。
“哦?媳妇去了赏雨阁?”宇文弑城的眼眸中有着异彩。
“是的。”
“走,去找媳妇。”宇文弑城一个箭步就往赏雨阁……反方向跑去。
“爷,爷,错了,方向错了,回过头啊。”笑尘在后面吼着。
宇文弑城马上就调转方向,直奔赏雨阁而去。
笑尘实在是替这太子爷担忧啊!方向都搞不清,你去哪?
这边的赏雨阁,夏亦然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而且这些人还是她一点都不喜欢的。甚至有的她看见了就特别想杀了他,例如
“永昌郡主,在下夜日太子夜车铭。贸然前来,还请见谅。”夜车铭自我介绍着,同时还用直勾勾的目光打量了她。果然是绝色美人啊!
夏亦然强忍住一巴掌掀飞他的冲动,对着他说道“见不见谅已经无所谓了,你已经贸然前来了。”
“呵呵,既然如此,本宫既然冒犯了,何不就让本宫呆在这呢,况且还有凤灵叶丞相之女叶小姐。”夜车铭摆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然姐姐。”话说到这,叶灵静就出来了,精致的面容让人怎么看都不会讨厌。
“灵静刚刚看到然姐姐来到这,就想和然姐姐打个招呼,没成想遇上了夜太子,夜太子说他也是想来认识然姐姐的,灵静就和夜太子同行了。然姐姐不会怪罪我们的突然吧。”
几句话将自己的麻烦甩出去,倒真是好口才,叶灵静只怕也是个不简单的人呢!十年前,看见她就觉得她不简单,好像自己对她非常排斥,即便她长的一脸的无害,可是谁又能说自己简单呢?
“叶小姐不必想多。”夏亦然颔首。
“那就好,灵静还怕然姐姐会怪罪我呢。”说着,叶灵静还用手拍了一下胸口,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夜车铭一直在旁边观察着两人,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问道“哦?原来永昌郡主很凶吗?可是本宫可看不出来啊!”
夜车铭这意思不就是说自己装的太好了吗?
夏亦然眼中一抹异样!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啊!句句往自己的头上扣盆子,自己的脾气原来很凶残的样子啊!叶灵静该说你是天真呢,还是心计深呢?联合夜车铭给自己上演这一出吗?可惜!她夏亦然不是吃素的,既然来叫板,就来吧!
“夜太子误会了,然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叶灵静替夏亦然解释。
“哦?可是看叶小姐是很怕永昌郡主呢,难道不是?”夜车铭又继续问道。
“我家郡主身份尊贵!位尊太子,和夜太子您身份也是相当的,再说了,我家郡主从来都散发出一种别人无法相比的高贵,别人见了自然是有股想膜拜的冲动。”伊洛瞧不下去了,开口替夏亦然回答。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奴婢居然敢插嘴,真是胆大,看来本宫很有必要替你们郡主收拾你。”夜车铭呵斥道。
“伊洛是本郡主的人,本郡主都没说话,不知道夜太子插嘴什么?”夏亦然温和的声音传来。
“本宫这是为永昌郡主好,这样随便插话的奴婢要来有什么用?”夜车铭笑着说,其实在心里早已经升起了一股怒火。
“这就不劳夜太子关心了,本郡主的人,本郡主自然能管教”夏亦然淡淡的回绝道。
“你……”
“好了,然姐姐,夜太子你们别说了,是灵静的错,让两位闹翻了。”叶灵静适时的出来打断两人的说话,还一脸的愧疚。
听到叶灵静这样说,两个人都停下了,夏亦然眼中有着几不可见的寒光,而夜车铭则是一脸满意的看着叶灵静,还是这女人讨喜!虽然没有永昌郡主好看,可也是苍云大陆第二美人不是?
夜车铭两只眼睛一直在看着夏亦然和叶灵静,在心中默默的将两个人做比较。
嗯,比美叶灵静的确是比不上永昌郡主,若是比起讨喜程度的话,还是这个叶灵静更讨喜点。太子妃不就得叶灵静这样的女子才当得吗?哼,来得时候,父皇曾经要求自己说不论怎样一定要将永昌郡主追到手,本来他是不想违背父皇的话得,可是现在,他觉得,叶灵静这女人也不错,耍的了心计。不错,挺对自己的胃口。可是,放这么个美人不要又挺可惜,不如,两人一起要了,哈哈哈!
此时的夜车铭正陷入自己美好的幻想中,丝毫没看见夏亦然那不屑得目光。
“叶小姐还真是善解人意啊!”确定了目标,夜车铭就对叶灵静下手了。
“夜太子说笑,灵静哪有,若是因为灵静得缘故,破坏了然姐姐和夜太子得感情,那真是灵静得罪过了。”叶灵静一脸的愧色,自然而然的把夏亦然和夜车铭牵扯在一起,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两人的关系很暧昧呢。
“叶小姐请注意言辞,本郡主自己都不知道和夜太子感情那么好,叶小姐怎知?”夏亦然淡淡的声音传出。
“然姐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然姐姐千万不要误会,也不要生气。”说着说着叶灵静的眼中竟有水雾出现,就好像每次那个狗血剧情一样,白莲花遭到别人的欺负,瞬间哭了,这时候,一男的就要打抱不平了。果然———
“叶小姐,你没事吧!”夜车铭十足十的护花使者身份出现,对着夏亦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永昌郡主不觉的太过分了吗?叶小姐本来是好意,郡主不接受为何要出言侮辱?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如此没有教养吧。”
夏亦然表示很无辜,她怎么过分了?她骂她了吗?没有吧!她出言侮辱她了吗?也没有吧!这关有没有教养什么事?更没有吧!她干嘛啦?就要在这接受白莲花渣男的轰炸?宝宝表示很委屈!
“夜太子不觉得说话太过分了吗?这……本郡主何时欺负叶小姐了?你说呢,叶小姐?”夏亦然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叶灵静。
“没有,没有,然姐姐没有欺负灵静,夜太子误会了。”叶灵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十分小心的开口。
但这个动作看在夜车铭的眼中就貌似更委屈了的样子,当即冷哼一声“哼,誰知道永昌郡主有没有暗中欺负,永昌郡主的修为实在是令本宫不敢恭维啊!”
好似这冷嘲热讽的语气把夏亦然气到了,夏亦然咳着音道“你…………咳咳”,红润的脸立即变得苍白起来。
原本在气愤当中的巧玉与伊洛两人见到自家郡主咳了起来,心里瞬间明白了,主子这是要坑人的节奏了。
在被夏亦然这突如其来的病发吓愣了一会后,一道富有磁性而又显尊严的声音传来
“谁敢欺负本宫的太子妃?”
两个人都愣住了,唯有夏亦然一人听出了宇文弑城的声音,美眸中有着一丝不可捕捉的惊喜,但又得继续装。
一道身影闪过,夏亦然所在的软塌上多出了一个人。
宇文弑城搂住夏亦然的细腰,焦急的看着自家媳妇,问道
“媳妇你怎么样了啊,有没有事?来!快给为夫看看。”
叶灵静和夜车铭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是龙朝国的宇文太子?
宇文弑城可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如何,依旧看着自家媳妇。看见自己的媳妇病发,宇文弑城一脸的心疼,同时犀利的眼神看向夜车铭,冰冷的声音在这间房子里蔓延开来
“夜太子的身份还真是大啊,居然敢在我龙朝国放肆,欺负本国太子妃?是欺负本宫不在吗?”
太子妃?这个称呼可吓坏了两个人,连夏亦然身边的伊洛和巧玉也是惊了,什么时候宇文太子成了她们的姑爷?这……郡主没说嗷!
夏亦然自己也是翻了个白眼,她什么时候成了龙朝国的太子妃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暗自掐了一把宇文弑城的腰,示意他别坏自己的名誉。
宇文弑城接收到夏亦然的信息,不管不顾,在心里暗爽,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机会才不能放过!
“宇文太子莫不是搞错了?本宫可不知道凤灵国的永昌郡主何时成了你的太子妃?”夜车铭率先发问。
“哼,夜太子架子还真是大啊!在龙朝国摆出你夜日国太子的身份?这是龙朝,本宫的地盘,怎么?在本宫的地盘上何时夜太子身份高过本宫了,嗯?”宇文弑城俊脸上满是不悦,连带着看夜车铭的目光也是不友善的。
“宇文太子莫怪,是车铭失礼了。”夜车铭微微欠身以示抱歉。
“宇文太子,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子的,刚刚都是灵静的错,才会让然姐姐和夜太子发生口角的!还请宇文太子不要怪罪。”久久未曾说话的叶灵静突然开口,脸上还带着一抹歉意和愧色。
“你是谁?”宇文弑城皱着眉问,这女人从哪冒出来的,他刚刚怎么没看见?这女人……好丑……还不够自家媳妇的万分之一。当然了,在我们的宇文太子心里,他家媳妇是最美的,其余的女的都是丑不拉叽的。
要是被叶灵静知道自己在宇文弑城的心里是这种看法,肯定得上吊自杀,她就算比不上夏亦然,也没有那么丑把。
“凤灵国叶丞相之女叶灵静见过宇文太子。”叶灵静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礼,眼睛偷偷看向他,瞬间脸红了,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在跳动的声音。
她叶灵静三岁开始学女戒,琴棋书画样样都要精通,自从那次在四国奇才会见到俊美如天铸的他,自己的一颗心完全落在他的身上,她比之前还要努力得学,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配上他,和他并肩。
一直在宇文弑城怀里装病看戏得夏亦然看见叶灵静的反应,心里瞬间明白了,又是一个迷上宇文弑城的女人。啧啧,这妖孽的男人魅力还真是大,弄的她都有点吃味了。
“本宫管你是谁,既然你说是你的错才造成本宫媳妇成这样的,那你怎么还好意思站在这?怎么不以死谢罪?”宇文弑城可不管她是谁,再说了,他也没兴趣知道除了他媳妇以外的人的事,他只知道谁敢欺负他家媳妇,谁就付出代价。
听到这话,叶灵静是彻底石化了,这是多么狠的一个人啊!
“宇文太子……我……”叶灵静说着就泪眼婆娑了,希望博取同情。
宇文弑城丝毫不为所动,看自家媳妇去了。叶灵静心碎了,反倒是夜车铭看不过去出头了
“宇文太子不觉得说这话太无情了吗?再说了,叶小姐也不是有意的,何必如此揪住不放?”
“揪住不放?呵,本宫像是这样的人吗?”宇文弑城挑眉,“别弄的本宫很残忍似的,坏本宫在本宫媳妇心目中美好的形象。”
此时夏亦然特别想说一句,其实你在我心里完全没有形象可言,你就不要出来丢人了。
夜车铭头上仿佛有黑线落下,合着你的形象很好?你是不知道苍云大陆的人给你安上什么形象是吧?
叶灵静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心,闪的太快,令人难以捉摸。她怎么可能甘心呢,一个病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的人,就算拥有再美的容颜,到头来,也会香消玉殒,又有何用?她还有机会,不是吗?
“对了,别给本宫岔开话题,你们让本宫的媳妇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说,你们该付出什么代价呢?”宇文弑城又说起刚刚的事。
“宇文太子不觉得太强词夺理了吗?永昌郡主身体本就不好,怎么如今,她一不好,就要我和叶小姐付出代价?”听了这话,夜车铭就火大了,“莫不是宇文太子觉得我夜日国好欺负?”
“错了,你们夜日国不是好欺负,是非常好欺负。”宇文弑城纠正夜车铭的言语。
“你……”夜车铭刚还想说什么,宇文弑城又来了一句气死人的话
“都不够本宫的鬼影卫塞牙缝。”
这句话可是令在场的人都惊讶了。素闻龙朝宇文太子掌权,权势滔天,杀人不眨眼,死在他手下的不知道积攒了多少的白骨。手下的鬼影卫更是恐怖,令人闻风丧胆。
鬼影卫以神出鬼没而出名,个个身经百战,以一挡千。战场上,他们攻无不克,运用的阵法也完全没有缺点,至少现在每人知道。
而鬼影卫都已经那么恐怖了,那么身为鬼影卫的主子岂不是更加恐怖?
要说夏亦然最欣赏宇文弑城的地方就在这,居然能把一支队伍训练成这样,恐怕在华夏国也难见呢。
“你……欺人太甚。”夜车铭甩了甩袖子。他现在总不能跟龙朝国摊牌吧,即使现在有三大隐世家族之一的华氏家族相助那又如何?宇文弑城的鬼影卫可不是吃素的,暂时还得罪不起。
“就欺负你,怎么着?”宇文弑城这是摆明了的挑衅啊!
夜车铭能怎么着,只有一个字,忍!哼,等到三大隐世家族全部归顺他们夜日之后,我看你宇文弑城还怎么嚣张,我看你龙朝还怎么神气!
他不知道的是,即便三大隐世家族全部都归顺了夜日,宇文弑城也不惧,一个区区的三大隐世家族,他还没放在眼里过。
“宇文太子莫要生气,是灵静的错,灵静向然姐姐道歉就是了。”爱表现的叶灵静这时候又冒出来了,对着宇文弑城柔声细语的说道“还请宇文太子见谅,莫要和夜太子争吵了。”
这女人……夏亦然已无力吐槽了,看不见宇文弑城不理你啊,还上赶着招人嫌。
如夏亦然所想,宇文弑城理都不理她,看着怀中的夏亦然,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连声音也是很温柔“媳妇,明天就是四国奇才会的开始,按照规定,今晚是要在宫里举行宫宴,媳妇你一定要来陪为夫哦,一定不能借着身体不好而不来哦。”
夏亦然听着有些尴尬,他怎么知道自己会想这个理由不去?这个可不能承认,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才不去,谁说我会借着这理由不去的?瞎扯。”
“那媳妇你说好了,可不能耍赖不去哦。”宇文弑城眼中有着一丝得逞的笑容,他知道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喜欢参加宫宴这种东西的,所以刚刚才会这样说,就是为了激她,她一不服就会答应下来的。
“本郡主是不会耍赖的。”
看着两人的互动,叶灵静的眼中有着醋意,却不明显的,为什么?为什么夏亦然能躺在他的怀里,感受他的温柔,而他却连看都不看自己,她不甘心。
哼,夏亦然等着吧,四国奇才会我一定会让他知道谁才是配得上他的人。
夜车铭一直在观察三人,看见夏亦然和宇文弑城那样的甜蜜,心中有一股怨气涌起,又看见叶灵静,眼中的醋意,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呵呵,或许这次能找到同伴了呢……
“爷,我们该回去了,还有事务没有处理。”扶屠的身影突然出现。
宇文弑城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扶屠这家伙这么没有眼力劲了?难不成跟笑尘还有晋邪在一起学坏了?笨了?
无辜的晋邪躺着也中枪,爷你怎么能这样?关我什么事?明明是笑尘好伐?不要随便冤枉我,难不成我长了一张被冤枉的脸?
“郡主我们也该回去了。”伊洛这时也开口了。
“嗯。”夏亦然点头。
“媳妇……”宇文弑城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不要啊,好不容易才见了媳妇一面,现在又要分别,他不开心了。看来要抓紧时间把媳妇娶回家!这样就不用担心和媳妇分别了。
“呵呵,既然永昌郡主和宇文太子要走了,那车铭和叶小姐也告辞了。”夜车铭见两人有要走的趋势,就连忙开口道。
叶灵静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可以近距离的看着他,她怎么甘心走,况且她还没和他说上几句话。可再不甘心也得走“是啊,宇文太子,灵静就先告辞了。”
得,这是直接掠过夏亦然了。夏亦然微撇嘴,果然在美男面前,美女直接略过了,没用了,叫都不带叫一声的。不,美女还是有用的,成情敌了-_-(作者君:你是美女?夏亦然:我不是美女吗?作者君:好吧,你是美女!夏亦然:很勉强的样子。作者君:好,你是美女。夏亦然:我很满意这个回答)
“慢着,走之前,先处理件事。”宇文弑城淡淡的止住他们要走的步伐。
“未知宇文太子还想解决何事呢?”夜车铭说道,他怎么有股淡淡的不安感呢。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刚刚让我好好的媳妇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不应该赔损失费吗?”宇文弑城搂着夏亦然说道。
夏亦然眼睛一亮,这宇文弑城还真对自己胃口,他怎么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就是敲诈别人的钱呢?
“损失费?”夜车铭听了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不知宇文太子想让我们赔多少?”没办法,敌人太强大,只能屈服。
“不多,每人一万两黄金。”宇文弑城依旧淡定的爆出这个数字。
“一万两黄金!”夜车铭和叶灵静呆了,你怎么不去抢?
“有意见?”宇文弑城眼神飘过他们。
“宇文太子是否有点多了呢?”叶灵静可怜的说道,想博取同情。
可惜,没戏!
“怎么,给不起?既然你们两个给不起没关系,本宫可以派人去找夜皇还有叶丞相取这一万两。”宇文弑城淡定淡定的威胁。
这是勒索,敲诈,威胁!
“可是我们现在没钱。”夜车铭强忍住怒气。
“没钱?你们是想死在这里吗?”这回,宇文弑城明着来了。
“你……”
“等一下。”夏亦然制止了宇文弑城的话,让夜车铭和叶灵静以为她是求情的,可惜,他们要失望了
“现在没有,可以回去之后再叫人送来本郡主的驿馆嘛,对吧。”万事好商量嘛!
“对。”两人十分憋屈的应答。
“这就对了,好了,我走了,记得黄金,一万两,千万别少了。”夏亦然率先走出去。
“媳妇,等我。”宇文弑城随后跟在后面。
“媳妇,为夫走后你可不要想为夫啊。”宇文弑城对着夏亦然恋恋不舍的说道。
“嗯。”夏亦然应答。
“今晚一定要来啊!”宇文弑城嘱咐着。“没你,为夫会不开心的。”
“嗯。”再一次应答。
“那我走了。”宇文弑城继续恋恋不舍的回过头告别。
夏亦然可受不了了,直接转身去……走人。
看的宇文弑城那叫一个心碎啊,这小坏蛋,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呜~伤心了。
后面未走的两人,叶灵静本来是要走的,但是夜车铭却叫住了她
“叶小姐,可否聊聊?”
叶灵静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没人知道他们两个人聊了什么,只知道叶灵静一脸平静的走了出来,而夜车铭则是一脸奸笑的走了出来。
夏亦然回到驿馆的西苑,过不了多久,叶灵静和夜车铭的一万两黄金就送上门来了,夏亦然看着这黄金,暗自想道:没想到,这两个人那么老实的就送过来了?
夜车铭和叶灵静则是一脸的肉痛,这可是黄金啊,银票倒还没什么,关键这是黄金,黄金啊!比银票不知道贵多少!尼玛,原来永昌郡主病一次那么贵啊,以后不敢再乱来了,以后先想想后果。
“郡主。”
“何事?”夏亦然看着在门口的伊洛。
“太子殿下让我问您要不要去参加龙朝国的宫宴,如果不想参加,太子殿下会帮您解决的。”伊洛说道。
“不必,去告诉太子哥哥,就说我会去参加。”夏亦然想起宇文弑城一开始那模样,后知后觉才发现这死妖孽是在激自己上钩去参加宫宴呢!死家伙,她是不会放过他的。
“是。”伊洛微微诧异,郡主不是最不喜欢去参加宫宴的吗?为何这次却要去参加呢?难道是因为宇文太子?
夏亦然坐在那里,突然感到体内真气一阵暴动,心下大惊。立即移步来到了床上,脱下鞋,在床上打坐。
念出《凤凰真经》的口诀,在体内运转,控制和安抚那暴动的真气。夏亦然耐心的引导着那股暴动的真气,慢慢在体内缓缓流转。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夏亦然那体内暴动的真气终于安静了下来,夏亦然停止《凤凰真经》的运转。睁开美眸,没有松了一口气的神情,毕竟压制住了那暴动的真气。但是,夏亦然只有郁闷,暴动的真气一旦被压制控制就代表着她的内力将会消散,三天后才会恢复。
苍天啊,为什么会这样?当年她吃下了绝情丹,绝情丹的后果就是这样了,你不知道你的内力什么时候消散,时间居然要三天。天哪,这不是在逗我吗?也就是说她现在到以后三天之内就跟不会武功的平凡人一样。
夏亦然试图运用内力将眼前的桌子移起,可惜,桌子一动也不动。得,这下彻底成病秧子了。
夏亦然表示不开心,唉,自己造得孽,自己承受。不过,话说,她造得孽怎么那么多?这不公平!(夏亦然:作者,你出来,说,是不是你故意针对我?作者:冤枉,大大的冤枉。夏亦然:人证物证巨在,休想狡辩。作者:你都说是狡辩了,我再说什么有用嘛?夏亦然:没用。作者:那不就得了,既然说了没用,不如不说。夏亦然:……)
时间就是在夏亦然郁闷的过程中悄悄溜走了,来到了宫宴的时间。伊洛上前为夏亦然整理妆容,夏亦然乖乖的就任由伊洛收拾。
看着郡主那面无表情得模样,伊洛很没出息得怕了,吞了一下口水,问道“郡主,你怎么了?不开心?”
奇了怪了,今天也没见郡主这么不开心过唉!
“你说呢?你家郡主我这下彻底成病秧子了。”夏亦然闷闷不乐的。
伊洛听了微微诧异,但仔细一想,莫不是郡主体内的真气暴动了?从而使内力暂时消散?
“郡主,那今晚用我们跟着你吗?”郡主没了内力,她们就得为了郡主的安全,随时保护在郡主的身边。
“不必,让雾暗中保护吧。”夏亦然道。
“不必其他的隐卫了吗?”伊洛问道。
“雾一个人就够了,怎么?搞的你家郡主我经常被人刺杀,没人保护似的。”夏亦然看了一眼伊洛。
伊洛撇撇嘴,你可不是经常被人暗杀吗?
“行了,别摆出这副模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夏亦然敲了一下伊洛的头。
“郡主……”伊洛捂着被打的头,十分委屈的看着她。
夏亦然才不会同情她,整理好了妆容,就走了出去。
走出驿馆和凤君萧一起坐上马车前往龙朝国的皇宫。
来到了皇宫,下了马车,凤君萧因为身为太子必须得前去和宇文弑城共同商议一下关于四国奇才会的内容,所以就告别了夏亦然,在太监的带领下去找宇文弑城。
夏亦然一个人也无聊,这宫宴起码得到晚上才会开始,现在时间好似有点早啊!那现在做什么?逛?没闲情。
那能去哪啊?郁闷。没办法,只好闲逛了。
夏亦然在前面慢慢的走着,不一会就遇见了她特别不想见到的人。
“永昌郡主,好久不见。”夜车铭上赶着来刷存在感。
“我们今天才刚见过。”夏亦然一点也不客气的说。
“呵呵。”夜车铭那叫一个尴尬。
此时叶灵静出来缓解尴尬。
“然姐姐,夜太子。”
“叶小姐。”夜车铭看着她。
夏亦然则是一点招呼都不打,其实心里很讨厌,为什么他们两个总能凑到一块去?
“然姐姐是还在为今天发生的事而生气,不理灵静吗?”叶灵静一脸的内疚,“然姐姐,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灵静不是故意的。”
没有等夏亦然说话,另外一位女子从远处走来,走近夏亦然她们,轻柔的开口“叶小姐是怎么了吗?”
夏亦然看着走来的人,觉得有点眼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关于这个人的记忆。突然想起,这是徐清慈。上次宇文弑城耍她得时候她也在。她记得这也是爱慕宇文弑城的,完了完了,上次肯定让她误会了,这美人的心里绝对把自己列为情敌这一行列了。
哎哟,造孽啊!叶灵静和这位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这……宝宝表示好委屈,不要以为宝宝看起来老实就欺负宝宝。
“清慈郡主别来无恙。”叶灵静向她问着好。
“叶小姐同安好。”徐清慈回礼。
“这位想必就是苍云大陆的第一美人,清慈郡主吧。”夜车铭两眼放光的看着徐清慈。
“这位是夜太子吧。夜太子好。”徐清慈向他微微行礼,又继续说道“这名号实在是有愧,这第一美人应该是永昌郡主才对。”说着,还看向夏亦然。
夏亦然表示不解,说话就是说话,拉上我干嘛啊!招你惹你了?
“永昌郡主?呵。”夜车铭见徐清慈说夏亦然,不禁有一丝嘲讽。
“夜太子,这是怎么了?”徐清慈表示对此不理解,夜太子为何对夏亦然态度如此?
“清慈郡主若想了解就去问永昌郡主吧,看她如何回答。”也许夏亦然在容貌上的确是无人能及,但是那性情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夜车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能凭一件事就给哪个人下定义,以至于以后他后悔万分。当然,这是后话。
“永昌郡主?”徐清慈把疑惑的目光转向夏亦然,希望她能替自己解答。
“清慈郡主若想知道何不去问夜太子和叶小姐?”夏亦然把这皮球踢回给他们两个人,哼,想算计我,等下辈子吧。
徐清慈要被这三个人弄晕了,这三个人故意串通来耍自己吗?
“清慈郡主不要问了,一切都是灵静的错,不管任何人的事,还请清慈郡主莫要再追问了。”叶灵静出来回答。
徐清慈又怎么会不懂其中隐藏的话,她眸光微动。
夏亦然在心里无奈,徐清慈都能听出来其中的话,她又怎么会听不懂?得,又给她安一个罪名。
“这次四国奇才会不知永昌郡主打算参加什么呢?”徐清慈机智得扯开话题。
“看兴趣。”夏亦然淡淡的回答,其实她是想说她不想参加得,但是貌似不可以唉。
“然姐姐真随性。”叶灵静笑了笑。
“只怕是不会吧,听闻永昌郡主大病十年,十年卧病在床,又怎么学的了东西?”夜车铭再一次讽刺道。今日的夜车铭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老是针对夏亦然。
“这就不劳夜太子担心了,夜太子还是多担心自己吧,听闻夜太子各方面都平平啊。”夏亦然淡定淡定得讽刺回去。哼,讽刺我?我也来。
“你……”夜车铭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夜太子这就生气了?度量不够啊,不知道怎么做得上太子的位子上的。”夏亦然又继续刺激他。
“夏亦然!”夜车铭震怒的喊着夏亦然的名字。
一旁的叶灵静还有徐清慈看见夜车铭发怒了,静静的在一边呆这,并没有打算说话的行动。
夏亦然本来是想继续讽刺他的,但是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缓步走来,瞬间打起了另外的主意,委屈的说道“你吼我!”
这无端的变化让三人都呆了,怎么回事?刚刚还讽刺人讽刺的那么起劲,现在怎么变了?
只听见一道声音和看见一道身影来到这里,快速的将夏亦然搂紧,带进自己的怀里,“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在皇宫里就欺负本宫的太子妃?”
三个人见到宇文弑城的来到,瞬间就明白了夏亦然转变那么快的原因。原来啊……是因为宇文太子来了。
“宇文太子不要误会,我……”徐清慈刚想解释就被宇文弑城打断了
“误会?哼,你当本宫是眼瞎的吗?你们三个人将本宫媳妇围在中间,别以为本宫没听见,居然敢吼本宫的媳妇?你们是活腻了,不想活着走出宫门了吗?”
这嗜血的眼眸吓到了叶灵静和徐清慈,他何时如此残忍了?还是为了一个病秧子郡主?
夜车铭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宇文弑城居然狂到如此地步!还是为了一名女子?这……不可思议。
“宇文太子。”徐清慈不可思议的看着宇文弑城,他为了她,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宇文太子,虽然龙朝国的国力是比夜日还有凤灵强,但是你也不能如此不将两国放在眼里吧!就算鬼影卫骁勇无比,但是也敌不过两国的百万雄师吧。”夜车铭冷着声音,宇文弑城欺人太甚,如此将夜日不放在眼里。这次就算和龙朝闹翻也好,反正还有凤灵。
“本宫可不知道凤灵何时与夜日国联合了?是叶小姐说得嘛?”远处,凤君萧的声音传来,随即身影出现在大家的视线范围内。
“灵静不敢。”叶灵静惊恐。
“哦?”凤君萧来到这里。
“凤太子。”徐清慈行礼。
“凤太子。”夜车铭也开口叫着。
凤君萧却不理他们两个,直直的看着另外两个。
“宇文太子是不是该放开然然了?”凤君萧看着宇文弑城抱着夏亦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很不舒服,故而没有计较夜车铭的话语中有什么。
“本宫的太子妃,本宫凭什么要放开?”宇文弑城回了一句。
“宇文太子请注意措辞,不要随意乱给然然扣上帽子,这样与宇文太子你还有然然都是一个不好的影响,还请宇文太子为然然的声誉着想。”凤君萧句句有理。
“切,本宫曾经同凤太子说过,永昌郡主将会是本宫未来的太子妃,谁都不能觊觎。”宇文弑城一脸正经的说道“本宫知道永昌郡主并未嫁给本宫,但是她却是本宫认定的妻子,等四国奇才会一结束,本宫自会向凤灵求娶。”
“哼,不可能,休想。”凤君萧是不会同意的,笑话,他怎么可能会同意然然嫁给他?
“哼,这不关你的事,少给本宫在这里废话。”要不是自家媳妇在这里,,对方又是媳妇的表哥,他早就一巴掌把他拍飞了。哪会在这跟他废话那么多。况且自己媳妇刚刚传信给自己,要自己不可以欺负凤君萧,媳妇的命令当然不能违抗了,只能忍着他了。什么时候,他宇文弑城活的那么憋屈了?媳妇不爱自己了,完了。
“…………”
两人一本正经的谈论起夏亦然以后的求娶问题,丝毫没有管顾旁边还有夜车铭等人的存在。
夏亦然在宇文弑城的怀里也是醉了,什么时候两个人对于她的婚事那么关心了?还有你们能不能别当着自己的面讨论自己以后的婚事啊!
夜车铭他们对于这样无视自己的态度,心中有点恼火,但面上却不敢有任何的不满,就怕这两个人合起伙来对付自己,那自己不就完了?
“宇文太子,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事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把然然放开。”凤君萧可不想多和宇文弑城废话,就算他想说,自己还不想搭理他呢。
“休想。”宇文弑城又把夏亦然搂紧了几分,害的夏亦然差点就透不过气,丫的,这宇文弑城疯了。
“宇文太子还是放开永昌郡主吧。”徐清慈终于是看不过去了,开口道。
“是啊,宇文太子,这样影响不好,许多人都在看着呢。”叶灵静也出来帮腔。
果然他们的周围有很多人看着,其中还有来自各国的人。
“本宫说话,何时轮到你们开口了?”宇文弑城可不管别人眼光如何,越多人看见才越好呢,这样,自己以后就能和媳妇绑在一起了。
“宇文太子,我们……”徐清慈和叶灵静异口同声,却被宇文弑城的一句话给憋了回去
“再让本宫听到你们的废话,你们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这句话凉了徐清慈和叶灵静的心,有哪个女子愿意听到自己爱慕的男子为了另外一名女子而对自己说出那么残忍的话呢?
“宇文太子!”徐清慈的眼眸中有着一缕悲伤,自己从小到大爱慕的男子从来都是他,虽然他对女子向来是残忍无比的,甚至没有女子能够近他的身,但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他对待自己倒没有太狠(自做多情的女人,他哪里是对待你不狠,完全是因为他不认识你,好啵)所以她相信她会是唯一能够得他另眼相待的,没想到,会出现个永昌郡主,这让自己的心都碎了。
“爷,宫宴快开始了,您……”要命的,扶屠那个可怜的孩子又被笑尘算计来了。
宇文弑城一个眼刀子射过去,扶屠这家伙最近很欠收拾啊,怎么每一次最关键的时候都是他出现打扰自己的好事呢?
扶屠表示很无辜,要不是被笑尘那个死家伙算计了,他会来吗?
无奈,宇文弑城松开了夏亦然,凤君萧立即眼疾手快的把夏亦然拉到自己的身边。夏亦然非常乖的不挣扎。
看的宇文弑城特别想把自家媳妇抢回来,但是奈何还有事要办,只好先就此罢了。
“走吧。”宇文弑城走在前头,一国太子的尊容立显无疑。丰神俊朗的外表吸引了一大堆女子。
虽说这龙朝国的宇文太子是残暴了点,但是人家的容貌摆在那里呢,宇文太子不论身份还是外貌都是无可挑剔的。虽然性情差了点,但是不妨碍,只要自己努力一点被宇文太子看上了,哪怕只是一个妾,那也是给自己的家族添了荣誉了,要是得宠,就更好了。
一下子,宇文弑城成了那些女子想争夺的对象。
宫宴,龙朝皇宫一片灯火通明!瑰丽的宫殿给人以一种气势磅礴的气势。
宇文弑城坐在属于龙皇的位子上,如妖孽般的脸庞此时有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虽然坐的不是属于他太子的位置,而是皇帝的位置,但是没有一个人认为不妥。
这模样立刻收获了一大堆女子的芳心,宇文太子果然俊美如天铸呢。
夏亦然坐在属于凤灵国使者的位子上,看着宇文弑城有点恍惚,原来宇文弑城正经起来是这样的啊。
宇文弑城其实一直在用余光偷偷看着夏亦然,当看见夏亦然也看着自己得时候,在心里窃喜,嘿嘿嘿,原来媳妇还是喜欢看自己的啊。
“明日就是四国奇才会开始的时间,四国奇才会的规矩想必都知道了,本宫就不多说了。本宫只希望一件事,这是龙朝,不是你们的国家,如果在龙朝放肆的话,可别怪本宫翻脸不认人。”宇文弑城清冷的声音响彻整个宫宴。
其他三国的使者听到宇文弑城的话,虽然觉得有点狂妄,可又不能如何!毕竟他是龙朝的掌权人,即便皇帝还在世,也只是个摆设。真正可怕的人是他,况且现在他们人还在龙朝,要是惹的他不高兴,把自己灭了,那自己往哪哭诉?
“好了,宫宴开始吧,你们随便。”宇文弑城震慑了一下他们,就开始了宫宴。废话,他可没有那么多的话跟他们说,他只想跟自家媳妇说。
不一会儿,一个个的宫女太监带着美酒佳肴鱼贯而进。
夏亦然看着这眼前被倒上的酒,不禁有点宛然,也有点无奈,这……怎么办?
自己能说自己根本就不会喝酒吗?前世在华夏国得时候,虽然身为王牌特工,执行了很多别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自己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不会喝酒,甚至为此练过很多次,还是不行。没想到这次穿越来到这里,这具身体更差,完全就是滴酒沾不得。
以前因为有内力可以喝多少都没问题,只是现在内力已经消散,喝酒完全是找死。
夏亦然那个烦啊,揉了揉眉头。凤君萧看见她的动作,小声的问着“然然你是喝不了酒吗?如果喝不了,告诉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替你喝。”
夏亦然的心甚是感动啊,浅浅一笑,迷了多少男子?凤君萧也是微愣,随即回过神来,对着夏亦然温柔一笑,揉了揉夏亦然的头发,说道“别怕,太子哥哥在。”
这句话让夏亦然心中微微一动,真好,这一世,她有爱她的亲人。
宇文弑城一直关注着这里的动作,看见凤君萧和夏亦然那么亲密,果断的吃醋了,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没关系,那是媳妇的表哥,亲近些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可是过不了多久就说服不了自己了,去他的,那是自己的媳妇,只能自己碰,就算是表哥都不行。刚想有所动作,就有人抢先了。
“听闻永昌郡主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不知道我们在座的各位有没有荣幸亲眼一见呢?”说话的是夜日国的一位使者。
其他人听了那人所说的话,皆是在心里偷笑,看来这是挑衅的了,谁不知道凤灵永昌郡主卧病十年,怎么可能学到什么东西。
宇文弑城微微眯眼,敢让他家媳妇表演?活腻了。默默的记下刚刚那位说话的人。
夏亦然听了莞尔一笑,说道“明日就是四国奇才会开始的时间,若这位大人想看,就请明天来观看比赛吧。”
“哼,就怕永昌郡主是不会,然后在推辞吧。”一名女子的声音传出。
夏亦然看向女子声音传出的声音,是端云国。那女子面容美丽,又是一个美人,,只怕身份不低呢,是公主吧。别怪夏亦然这样推测,因为她看见了端木弦月。能坐在端木弦月身边的,应该是名公主。可是貌似端木弦月不是很喜欢她啊,瞧,那不耐烦的神情多么明显。
只见那名女子怒视着自己,还饱含嫉妒的看着自己。嫉妒?该不会又是这张脸惹的祸吧?
不得不说,夏亦然你真相了。那端云国的公主名叫端木希,是苍云大陆的排名第五的美人,看见比自己还美的女子,并且还是凤灵赫赫有名的病秧子郡主的时候,嫉妒的都快喷火了,一个病秧子凭什么长的那么好看?狐狸精,真想毁了那张脸。
“会与不会,貌似不关你事。”夏亦然淡淡的说着。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既然如此,何不表演一场?”端木希嘲讽的道,她就不信了,一个病秧子能会什么?
“本郡主可不是戏子。”夏亦然的言外之意是她不需要表演给他们看。
“你……你的意思是那些表演了才艺的人都是戏子吗?”端木希恼火的说着。
宇文弑城听到端木希这样嘲讽自家媳妇,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这死女人是不想活了,居然敢这样子对待自己的媳妇。突然好想把媳妇拉近自己的怀里,让那些人都不能欺负自己的媳妇。但是,他不能这样做,媳妇不需要这样别人帮挡护,她有那个能力对付别人。就这样吧,就这样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帮她处理那些杂碎。
凤君萧和宇文弑城想的差不多,然然不会只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太子哥哥永远在你的后边护着你。
“本郡主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想多了。”夏亦然表示很无语。
“哼,你就是那个意思。”端木希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夏亦然。
“够了,你若再多说一句,就立刻回端云国。”端木弦月冷冷的朝着端木希开口。这女人,当初就不该同意父皇把她带上,简直是添乱。
“是,皇兄。”端木希一听见端木弦月开口了,就立刻安定了。看得出来,端木希很怕端木弦月。只是端木希虽然不再开口了,就不代表她会安分,一直死死的瞪着夏亦然。
夏亦然表示没有压力,切,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公主,她还没有放在眼里。
端云国的人不开口了,夜日国的人就开口了“听闻凤灵柳城感染了毒,不知道如今如何了?”
这口气怎么听怎么不怀好意,夏亦然向来就对夜日国的人没好感,毫不客气的开口“不知你是如何知道凤灵柳城感染毒?你怎么就知道是毒呢?”
“这……”那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门流着汗“那是因为我们夜日国有专门懂这些的人,纵然就知道了。”
“呵。”夏亦然冷笑。
夜车铭可见不得自己国家的人被一个病秧子说得打结舌,开始发问“咦?为何凤灵使者就只有永昌郡主和凤太子两人?莫不是别的人不敢来?”
“呵,自然不是只有本宫和然然,凌寒和沐离,卿鸿为了凤灵的安危,连夜赶回去,哪里还有时间在这?不过,近日已收到他们的书信,大概快到了,就不劳夜太子担心了。”这时,凤君萧开口了。
“呵呵,但愿。”夜车铭讪笑。
一时间没有人再找夏亦然他们的麻烦,但是却越来越多的人来敬酒,夏亦然的酒全都被凤君萧接了去。
落下了夏亦然一人清闲,夏亦然可不担心凤君萧会被灌醉,毕竟他有内力护体。
端云国的坐上,端木希依旧死死的瞪着夏亦然,这凤灵的永昌郡主长的太美了,自己爱慕宇文太子,可是为了太子妃的位置而来得。但是一来到这就听说了这宇文太子和永昌郡主的事,她心里不舒坦,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狐楣子,肯定是靠这张脸才勾引了宇文太子的注意力。
要是让夏亦然知道这端木希盯上自己是因为宇文弑城,她肯定掐死他。死妖孽,尽给我找麻烦。
而端木弦月也看着夏亦然,他总感觉这名永昌郡主像极了鬼珏,语言,身形。永昌郡主虽然是十年卧病在床,从没出过定北王府的大门,但是传言不可信,鬼珏为什么会带面具?会不会是怕被人认出?会不会……端木弦月不敢往下想,他怕自己会抑制不住的会找她验证。
宇文弑城见宫宴上的男子基本眼睛都往夏亦然身上凑,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睛挖了,真的是,他为什么要召开宫宴?为什么?这不是让更多的男的认识媳妇吗?后悔啊。
这边的叶灵静缓缓端着酒杯往夏亦然这边的方向走,面容精致,笑容甜美,瞬间俘获了一大堆人的心。
夜车铭的眼眸中有着一丝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夏亦然直觉肯定不是好事,这女人,遇见她就没好事,果然——
“然姐姐,今日是灵静的错,灵静以酒赔罪。”
凤君萧蹙眉,那件事他也略有耳闻,叶灵静这根本就是来找事的,叶丞相的女儿还真是不安份啊。“不必,叶小姐若是想道歉的话,一句话就行,何必说那么多,又何必以酒赔罪?”
“可是太子殿下,今日的确是灵静的错,灵静只是想得到然姐姐的原谅。”叶灵静一本正经的说道。
“凤太子,今日的确是本宫和叶小姐的错,永昌郡主,若是您原谅我们,就请饮下这杯酒,那我们就相信郡主你是真的不计较了。”夜车铭也端着一杯酒来到夏亦然他们面前。
凤君萧在心里非常不开心,“那,本宫就替然然喝了,算是接受了。”
“哎,那怎么可以?我们是向永昌郡主道歉的,又不是向凤太子你道歉,关凤太子何事?再说了,难道永昌郡主不是真心的不计较?而是说来开玩笑的?要揪住不放?”夜车铭拒绝了。
“哦?本宫是然然的表哥,她的事不算本宫的事吗?再说了,然然不胜酒力,本宫替她那又如何?”凤君萧满是不悦,这两个人摆明就是来找事的。看来叶丞相的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
“呵呵,只是一杯,永昌郡主该不会真的不行吧?”夜车铭可不想跟凤君萧多说,看向了夏亦然。
抱歉,还真不行!夏亦然在心里思考他们的目的,该不会下毒吧?那也不行啊,如果下毒,岂不是很容易就被查出来?
“呵呵,本郡主岂会不行?喝就喝,请。”夏亦然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永昌郡主还真是爽快。”夜车铭赞道。
说完,他自己也一饮而尽。
叶灵静自然也喝了“谢谢然姐姐的原谅。”
这两个人‘逼’着夏亦然喝了一杯酒以后,就施施然的离开了。
喝完酒的夏亦然头有点晕,面色酡红,她用手支着头靠在桌子上,眼神有些恍惚。丫的,她后悔了。
“然然没事吧。”凤君萧看着夏亦然这样的状况,关心的开口。
夏亦然对着他笑了笑,摇了摇头。佳人面色酡红,绝美的脸蛋尽是红霞,那双美眸布满了迷离,吸引了宴会上男子的目光,啧啧!这永昌郡主还真是美人,瞧那面容,真想把她抱进怀里狠狠的亲一口。
宇文弑城见那么多男子的目光全都看向夏亦然,脸都黑了。敢看自己的媳妇?找死啊!看着自家媳妇那喝醉的样子,真想把她藏起来。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夏亦然则是在心里想骂娘,但是却忽然想通了,该不会这两个人是来试自己有没有武功吧?
事实上,夏亦然还真的猜对了,他们两个的确是想试试夏亦然会不会武功,如果会武功,那么她就会运用内力挡住,不会武功,那么就会喝醉,毕竟这酒可是很烈的。他们赌对了,永昌郡主不会武功。要不然怎么会喝醉?装可没有装的那么像的。
“然然,可还好?可要太子哥哥抱你去休息?”凤君萧提议道。
夏亦然摇摇头拒绝,如果太子哥哥抱着自己去休息了,那凤灵可就没有人在这了。
夏亦然整个人都不好了,头沉重得很,晕晕沉沉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都听不清楚。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夏亦然好想哭,不就一杯酒吗?至于这么不争气,喝醉了吗?果然就算穿越来到这一世也改变不了喝不了酒的体质。
“然然你必须得去休息。”凤君萧再次开口,“太子哥哥带你去。”
凤君萧得声音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起码宇文弑城听到了去,这一听,不行了,想抱自己的媳妇?们都没有。
当即一个身影来到夏亦然他们这里,打横抱起了夏亦然。
宇文弑城抱起夏亦然就要走,夏亦然晕晕沉沉中似乎看见了宇文弑城的身影。看见他抱起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总会很安心。蓦的,夏亦然笑了。
“宇文太子,你想做什么?”凤君萧见宇文弑城抱起夏亦然,急了,他想做什么?
不只是他,在场的人都惊了。叶灵静紧紧的看着那里的情况,徐清慈也盯着那里,双手死死的绞着手帕;端木希恨恨的瞪着夏亦然,巴不得现在被宇文弑城抱在怀里的是她。端木弦月的心里也是一紧,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各国使者都表示不能理解他的做法。
然而宇文弑城一言不发,甚至懒得看他们,直接就抱着夏亦然走了。
望着宇文弑城的背影,凤君萧,刚想追上去,笑尘就出现了“凤太子留步,爷不会伤害永昌郡主的。”
伤害?他担心的不是这个好吧,他是担心宇文弑城会不会对然然做什么。
仿佛看出了凤君萧的想法,笑尘接着说“凤太子放心,我家爷是不会对永昌郡主做什么的,只是您也看见了永昌郡主的状况,这樣下去实在不行。还是让我家爷带永昌郡主去休息吧。”呼,当爷的属下真是难,还得帮爷解决事情,搬出永昌郡主,你应该没意见吧?
凤君萧想了想,然然这种状况实在是不行,也罢,就这样吧。凤君萧坐了下来。只是只要一想到然然是被宇文弑城抱走的,他的心里就不舒服。
笑尘见凤君萧坐了下来,暗自呼出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又对着那些人说“还请各位继续。”
爱慕着宇文弑城的,徐清慈等人,恨不得杀了夏亦然,凭什么夏亦然可以被宇文太子抱着?凭什么?
端木弦月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不语。眼眸中有着神秘莫测的光芒,会是你吗?他曾记得鬼珏也是喝不了酒的,永昌郡主亦是,会是巧合吗?
这边一片猜测,宇文弑城这里却是无限柔情。
缓步走在去东宫的路上,抱着夏亦然,宇文弑城表示心情无限好。看着夏亦然那因为喝醉而乖巧的样子,面色酡红,看着就想让人咬一口。
晚风吹来,夏亦然动了动身子,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了宇文弑城,她轻轻喊了一声“宇文弑城。”
“我在。”宇文弑城听见夏亦然在叫他,轻声的回复。
“宇文弑城。”又叫了一声。
“我在。”
“宇文弑城。”
“我在。”
“宇文弑城。”
“媳妇,我一直都在。”
“…………”
两人一直重复着这两句话,夏亦然乐此不疲的叫着宇文弑城的名字。宇文弑城乐此不疲的回答着。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迷迷糊糊中,夏亦然问出了她一直都在心里想问他的问题。
“因为我喜欢你,不!比喜欢还要深,还要深。”宇文弑城回答。是的,比喜欢还要深好多!
“为什么?”夏亦然因为喝醉,声音很小,头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的心因为宇文弑城那句话而颤抖。
宇文弑城愣了一下,回忆起他与夏亦然的种种,是啊,他是怎么喜欢甚至已经爱上她的呢?他只知道他会因为有她在身边而安心;她不在,他会狂躁;她生气,他会害怕,害怕她会离开自己;她病发,他会心疼……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宇文弑城说出了这句话,很轻,像是在诉说,他的感情。
可惜的是,夏亦然因为脑袋太过沉重,昏睡了过去,也就没有听到宇文弑城那句深情的话。
宇文弑城,抱着夏亦然好似抱着自己的全部。怀里的人儿虽然轻,在他的心里却比天下还重。他愿为她,倾尽天下。
江上如何?却比不上一个她……
宇文弑城一路抱着夏亦然回了东宫。宫里的宫人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
宇文弑城无视他们,冷冷的声音从口中传出“滚。”
听了宇文弑城的吩咐,那些宫人快速的跑了出去,废话,不快滚等死嗷?
宇文弑城把夏亦然放在床上,帮她脱掉鞋袜,小巧玲珑的玉足便暴露在空气中。宇文弑城心中一动,吩咐道“笑尘,打一盆热水来。”
“是,爷。”笑尘的身影出现,又离开去打水了,呜呜~他什么时候沦落到帮人打水了?
没有一会的时间笑尘就把热水打回来了。
笑尘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还看见宇文弑城把夏亦然扶了起来,笑尘讶异,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居然要伺候永昌郡主?他表示惊呆了。
笑尘出去就把自己看到的这一幕跟扶屠说了,没办法,谁让晋邪不在,他就只好跟这个木头说了。
“喂喂喂,死木头,我跟你说话,你听没听见啊?”笑尘在外面对着扶屠说道。
“听到了。”扶屠酷酷的来一句。
“那你有什么想法不?”笑尘问道,“咱们那尊贵的太子爷可是在里面照顾永昌郡主啊!”
“正常。”依旧是面无表情。
“…………”笑尘表示不能跟他愉快的聊天,默默的不理他了。
里面的宇文弑城把夏亦然扶正以后,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三千青丝倾泻在身后。
宇文弑城把她的的脚放进去,因为是热水,夏亦然情不自禁的蜷缩了一下脚趾,这一举动让宇文弑城的心颤了一颤。
他抚摸着夏亦然的脸蛋,轻声道“乖,等洗完脚我们就睡觉噢。”
“嗯,睡觉。”夏亦然模模糊糊的回了一句。
宇文弑城被,夏亦然这可爱的动作给弄笑了,没想到,自家媳妇喝醉了那么可爱啊。
快速帮她洗完脚,扑倒。
宇文弑城压在夏亦然的身上,睡着了的她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很恬静。
宇文弑城用手轻抚她的脸颊,极其温柔的嗓音“乖,我们睡觉哦。”
“睡觉哦。”夏亦然学着他。
这有意思了,原来媳妇喝醉了那么乖,那么可爱啊。
“乖,叫夫君。”宇文弑城诱导。(喂,宇文太子,你这样做是不对滴)
“夫君。”夏亦然真的就是乖乖的叫了。
这称呼弄的宇文弑城的身体一颤,眼中满是激动之情。
“乖,再叫一遍。”
“夫君。”
“再叫一遍。”
“夫君。”
宇文弑城心中一动,虽然知道这是夏亦然喝醉了以后自己诱惑她说得,但是能听到就已经够了。
吻上夏亦然的红唇,炙热的吻就这样开始了,舌头伸进夏亦然的口中,寻找她的丁香小舌,挑逗着。
夏亦然皱眉,不断的想用舌头把这个侵略自己的东西推出去。
“嗯。”她不满的叫着。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这样的动作在宇文弑城的眼中就是致命的诱惑,渐渐的加深这个吻。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往下……
伸向夏亦然的腰带,一条一条的扔出去。扯开她的裙子,大片美肌暴露在空气中,宇文弑城的身体变得燥热起来,离开红唇,一路吻到了脖颈…………
宇文弑城拥着夏亦然,红唇经过的地方,到处有朵朵梅花盛开,一个个‘小草莓’种在那雪白的肌肤上。
宇文弑城一轻一重的给夏亦然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由于身体肌肤的磨蹭,宇文弑城的锦衣给露出来了,精壮的胸膛暴露出来。
没过一会,宇文弑城把头深深的埋入了夏亦然的脖颈。大口的喘着气,夏亦然的脸蛋也因为宇文弑城的疯狂,染上了朵朵红霞,红唇更加娇嫩欲滴。
不一会,宇文弑城把头抬了起来,眸中暗潮涌动,低喃出声“真想继续,可惜,不能,还不到时候。”
又用脸蹭了蹭夏亦然的脸颊,叹息道“媳妇何时才长大啊。”
夏亦然今年左不过十五,女子及笄十六,男子及冠十八。夏亦然还没够年龄呢。
宇文弑城翻身侧到夏亦然的身边,搂着她,心中不免想到,不知道媳妇明天早上醒来时会是怎样的?呵呵,该不会想杀了自己吧?答案是不会,他家媳妇才舍不得杀了自己。
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闭上眼睛睡觉了。
次日,明媚的阳光照着大地。四国奇才会也在这样好的阳光下迎来了开始的时间,然而,龙朝东宫内,夏亦然依旧沉睡未醒。
宇文弑城早就已经醒了,他撑着头看着夏亦然熟睡的娇颜,嘴角勾起一个温暖的笑。
嗯……媳妇好可爱,好想亲她。宇文弑城想着就真的那样做了,吻上她的红唇。吻了红唇还不够还要亲着脸颊,夏亦然被宇文弑城给弄的醒了。
她皱起眉,不高兴的挪了挪身子往宇文弑城的怀里凑去。这举动取悦了宇文弑城,宇文弑城不免轻笑出声。
夏亦然在睡梦中貌似听到了男子的笑声,奇怪,什么时候她的身边有男子的声音?不情愿的睁开眼,看见的便是宇文弑城那妖孽般的脸庞。夏亦然一愣,转而说道“宇文弑城。”说完又继续睡了过去。
宇文弑城挑眉,他知道她不可能只有这个反应的,果然——
“宇文弑城。”夏亦然倏的睁开眼,叫着他的名字,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由于反应太过激烈,酒后的头晕感袭来,她猝不及防的就要倒下,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媳妇一起来就对为夫投怀送抱,为夫真是受宠若惊啊。”宇文弑城戏虐的声音响起。
夏亦然那个郁闷啊,他怎么在这,用手按着太阳穴,问道“你怎么在这?”
“媳妇,这是我的东宫。”宇文弑城提醒着。
夏亦然一愣,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的确不是西苑哎,往上看,宇文弑城那妖孽的脸立即放大在眼前,而且他不穿衣服。
他不穿衣服这是重点!夏亦然呆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看了一下自己,我滴个乖乖!
迅速的离开宇文弑城的怀抱,拥着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脸倏的红了。
她不是瞎子,自然能够看见自己身上那到处的‘草莓印’还有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她红着脸说道“宇文弑城!这是怎么回事?”
要命啊,这色狼趁自己喝醉对自己做了什么?不要脸。
“如媳妇所看到的……”看见夏亦然红了脸,宇文弑城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你,你不要脸……”夏亦然红着脸骂道。
“脸是什么?脸能当饭吃吗?”宇文弑城反问道。
脸?从遇见了夏亦然以来他就不知道脸为何物?笑话,要是要脸了,媳妇被人抢了,有什么用?
宇文弑城秉承这一条原则,不要脸才能把夏亦然追到手,才能把媳妇娶回家。
“宇文弑城,你给我少来,快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夏亦然对宇文弑城这一套可是一点都不感冒。
“媳妇,你确定要为夫说?”宇文弑城的眼中有着幽光。
“要不然呢?”夏亦然真想翻一个白眼,自己昨晚喝得那么烂醉,怎么知道会有什么事?一醒来就在东宫的床上了,还和宇文弑城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甚至还…………不问他问谁?
“好吧,自然媳妇你问了,为夫就只好说了。”宇文弑城看起来一脸的为难。
“说。”夏亦然不耐烦了。
“昨天晚上,媳妇你喝醉了,为夫怕你在宫宴上睡觉会着凉,就把你抱回了东宫了。”宇文弑城说道。
“然后呢,我怎么会跟你在……同一张床上?”夏亦然有些不自然。
“然后啊……”宇文弑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夏亦然,看的夏亦然心里有点毛毛的。
“然后,回到这,媳妇你就一直缠着为夫叫夫君,还强吻我。”宇文弑城眼神幽怨,声声控诉“不仅强吻我,还强行把为夫的衣服给扒了。”
夏亦然听的是满头黑线,这说得是自己?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喝醉以后成这样了?
“你给我瞎扯,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到底是谁扒了谁的衣服?又是谁强吻谁?”夏亦然红着脸,又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噢,你说这个嗷,媳妇是这样的,为夫见媳妇你如此主动,不免的心里一阵激动。就积极的配合了起来,就反客为主了。”宇文弑城一脸正经的瞎扯着,反正媳妇对昨晚的事情没记忆,自己怎么瞎扯也没人拆穿,还可以让媳妇对自己负责,哈哈,真是太聪明了。
在暗处的笑尘默默的举起了爪,爷,我看见了你猥琐的一面。你猜我会不会说?
你敢说,拍死你!
拍飞——
“你……你还要不要脸?”夏亦然那个气愤啊。
“媳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媳妇你睡了我,难道不应该负责吗?”宇文弑城巧妙的避开这个话题。
负责?丫的,她终于明白了,他这是下套啊。
“你给我滚。”夏亦然吼道。
“不滚。”宇文弑城道。
“滚。”
“不滚。”
“滚。”
“不滚。”
“…………”
“爷,四国奇才会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开始了。”笑尘的出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说完,笑尘就离开了。废话,这个时候可不能打扰爷。
“你给我滚,我要穿衣服了。”夏亦然说道,她已经无力和宇文弑城这个无耻的家伙愉快的聊天了。
“媳妇,我帮你穿。”宇文弑城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给我滚。”非常好的,夏亦然送了宇文弑城一句话。
“媳妇,为夫帮你穿嘛,为夫手上有能消除痕迹的膏药噢。”宇文弑城眼神若有似无的瞄向夏亦然的身体,又若无其事的别过头。
夏亦然默了,自己身上的痕迹的确要消除,想了想,就缓缓点头。
“那为夫替你更衣。”宇文弑城强按住内心的激动。
换衣服的时候,夏亦然强忍住一巴掌把他拍扁的冲动,死男人,老对自己动手动脚。
宇文弑城给夏亦然穿衣服得时候,一直在用手吃豆腐,这摸摸,那摸摸,搞的夏亦然特别想咬死他。
夏亦然一直用眼神瞪着他,宇文弑城在夏亦然的眼神中也不敢太放肆,快速的给她抹好药膏,不一会,原本布满梅花印的肌肤重新变得洁白如雪。衣裙也穿好了,还是一袭紫衣,高贵而又优雅。
“媳妇好美。”宇文弑城赞道。
夏亦然用脚踩了宇文弑城的脚,非常用力,绝美的脸蛋满是笑容“现在呢?美吗?”
“美。”宇文弑城依旧是这个答案,强忍住脚上的痛,嗷~媳妇下手好重。
夏亦然在心里暗自挑眉,看着宇文弑城痛却不能说出来,微微勾起唇角,哼,这就是轻薄自己的代价。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夏亦然又再次整理了一次裙子,确定无误以后,就打算走出去。哪成想,宇文弑城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夏亦然一惊,本能的把双手环住,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宇文弑城,你故意的吗?”
“媳妇,冤枉啊,为夫只是想抱媳妇去用早膳。”宇文弑城低头看着夏亦然。
“抱?我需要吗?”夏亦然翻了个白眼,别以为她现在没有内力就可以随便欺负自己。
“鉴于昨晚……咳,的确有必要。”宇文弑城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夏亦然的身体,最后又把视线挪开。
夏亦然满头黑线,这句话,她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她刚刚检查过了,自己没问题,只不过就是全身都被亲了个遍,摸了个遍,起来身体又没有酸痛的感觉。守宫砂还在,说明她清白还在。宇文弑城这死混蛋,总有一天她会报仇的。
“昨晚?昨晚咱俩有发生什么吗?”夏亦然语气阴测测的,面含威胁。仿佛只要他一说出昨晚的事他就死定了。
“昨晚,你亲了我,我亲了你,你摸了我,我摸了你,咱俩应该互相为对方负责”宇文弑城假装没看懂夏亦然眼神中的威胁,一本正经的说道。
夏亦然差点吐血,恨恨的看着他,小手不安份的掐了他脖子一把,“你再好好想想,好好说话,咱俩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对吧。只是非常乖的我睡在床上你睡在软榻上对吧?”
宇文弑城这下装不了傻了,悠悠的开口说“不对,咱俩昨晚明明就有发生了什么,为夫怎们能说假话呢?”
“再说一遍?”夏亦然危险的声音传入宇文弑城的耳膜。
“昨晚……”
“嗯?”就在宇文弑城打算再一次说多一遍得时候,夏亦然打断了他即将说出的话。
“昨晚,永昌郡主睡在本宫的床上,本宫鉴于男女有别,故出主房的软塌上睡。”宇文弑城在夏亦然的‘威胁’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开了口,唉,没办法啊,不听媳妇的话,万一她生气了不理自己了怎么办?
夏亦然的眼中有着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算宇文弑城识相,要不然!哼哼…………
“走吧,不是说去用早膳吗?”夏亦然搂着宇文弑城的脖颈,语气十分的欢快。
宇文弑城幽怨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这么开心,真得好吗?
“快走啊。”夏亦然催促着,她都饿了,他在想什么?
宇文弑城看着夏亦然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堂堂龙朝国的太子爷如今算是栽在自己怀中抱着的小女子手里了。只不过,转瞬又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不过,这样也不赖,自己的生活总算有了点温暖。而她对他也总算不那么疏离了,这样很好。他甘愿。
抱着夏亦然,迈开腿走了出去。
夏亦然搂着宇文弑城的脖颈,悄悄打量着宇文弑城那俊美如妖孽般的脸庞,脸颊微红,宇文弑城长的真的很妖孽,貌似祸害他的确蛮不错的。毕竟按照华夏国的标准来说,他就是正宗的高富帅啊。
就在心里动情的时候,心口传来的嗜心感让她禁不住的眉头一皱。偷偷看了一下宇文弑城,他应该没发现自己的异样吧?
宇文弑城就像没看见般,继续抱着她往前走。
夏亦然敛下眼眸,还好他没注意到,不然……这劫会是因你而起吗?
其实宇文弑城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夏亦然,自然看见了夏亦然刚刚那皱起的秀眉,媳妇怎么了?是病发了?
双手不自觉的收紧,她,不可以有事,看来,要叫晋邪快点了。想到这,我们的宇文太子又不乐意了,这晋邪的动作怎么那么慢?龟速度啊……
远在天边的晋邪要是知道宇文弑城这样想,肯定要申冤。
哎哟,最近爷是越来越难伺候了,把自己派出去找小师弟,可是小师弟神龙不见首尾的,自己怎么找?如今有事又来怨自己,唉,属下真难做。
这边的宇文弑城和夏亦然用完早膳以后,两个人便一起来到了四国奇才会的举行场地。
两个人一来就引起了一番不小的轰动。宇文弑城俊美如天铸,夏亦然犹如九天玄女,两个人怎么看怎么般配。
一起走来,男子一袭黑色锦袍高贵,女子一袭紫衣优雅,相携而来,真是一副美画。
其中的徐清慈和叶灵静面上虽然在笑,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昨晚的宫宴,夏亦然喝醉,宇文太子把她抱回了自己的东宫,两个人孤男寡女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宇文弑城因为是龙朝国的太子,必须得主持大局,就只好离开了夏亦然得身边,但是却在暗中留下了隐卫保护夏亦然,以防不测。
徐清慈和叶灵静看见宇文弑城一走,便向着夏亦然得方向走来,她们要来套消息了。
“然姐姐。”叶灵静最先开口。
“永昌郡主。”徐清慈也开了口。
“叶小姐,清慈郡主。”夏亦然对着她们温和得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两个人一起来,肯定没好事。
“然姐姐,昨晚的宫宴,然姐姐喝醉了,没事吧?本来妹妹是想去看你的,但是奈何宇文太子…………”
叶灵静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说了出来,夏亦然暗笑,回答“无妨,多谢叶小姐关心,本郡主没事。”既然要演戏,就来吧。
叶灵静在心里暗骂,谁想要关心你,她想问的不是这个。心里虽然不愉快,但是,面上还得继续装“然姐姐没事就好。”
“听闻永昌郡主一夜在东宫?”这时,徐清慈发问了。
“是。”夏亦然也不扭捏,大大方方承认了,反正昨天晚上你们那么多人看见了。
徐清慈的小脸霎时白了,粉拳紧紧握起,原本以为她不会承认,没想到……这么说,宇文太子真的和她呆了一个晚上?
徐清慈在心里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稳了稳心神,接着问“那永昌郡主和宇文太子……”
徐清慈话留一半,但是夏亦然却能猜到她心中所想,眸光一深,宇文弑城果然是个妖孽,这下这些女人是不会放过自己了,尤其是前面的这两位。
“本郡主睡在床上,宇文太子为了避嫌,去了软塌上睡。”夏亦然淡淡的说道,她可不想被人算计到疯去,连个空闲时间都没有。
“当真?”徐清慈面色一喜,叶灵静也面容松动,宇文太子真的和她什么事也没有吗?
“本郡主没必要骗你们。”夏亦然温和的语气让她们两个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他们两个什么也没发生。
“然姐姐不要误会,刚刚妹妹和清慈郡主也是为了姐姐着想,若是被别人知道这件事的话,姐姐的清誉就毁了,凤灵也会因此损了面子。”叶灵静笑笑,同时不忘用语言来攻击一下夏亦然。
夏亦然神色未变,暖暖一笑,似春风拂过脸颊,令人感到暖。
“多谢叶小姐提醒。”
“既然如此,我们……”
徐清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
“然然。”
这声音……是沐离的。他来了。夏亦然回过头去,果然看见了沐离那俊朗的面容,心里一高兴,对徐清慈和叶灵静说了一句“清慈郡主,叶小姐,本郡主还有人要见见,告辞。”
切,她才不要留在这里跟她们来一个口水之战呢,浪费她的力气。
身后的徐清慈眼中闪过一缕幽光,叶灵静也是眼含幽光……
“沐离,你回来了?”夏亦然走近他,在他的身边望了几下也没有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不免的有点失落,“沐离,哥哥呢?”
沐离听到夏亦然这样的神情,不满的敲了敲夏亦然的脑袋。夏亦然痛呼一声“嗷~沐离你做什么打我?”美眸瞪向沐离。
“哼,活该去,誰叫你不想我?”沐离不以为然。
夏亦然不高兴的嘟起了嘴。想自己的哥哥也有错?不讲理。
“你走,不想看见你。”夏亦然不开心了。
“没关系,你不想看见我,我想看见你就得了。”沐离笑得一脸灿烂。
夏亦然瞪着他,话说沐离这不要脸的脾性和宇文弑城还真是有的一拼。
“少嘻皮笑脸的,我有事要跟你说。”夏亦然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沐离也收起了那嘻皮笑脸的性格,变得严肃起来,“真巧,我也有事要问你。”
“走。”夏亦然往前面走了。
沐离紧随。嗯,说悄悄话的确要有个隐秘的地方。
两个人来到了一个酒楼,这酒楼在比赛场地的不远处,倒也方便。
酒楼的雅间里,隐卫遍布在暗处,为的就是预防有人偷听。
“我刚来到这就听说了你的事。”沐离率先开口。
“噢?我的什么事?”夏亦然挑眉,她来这没多久吧,怎么就有事可以说了?
“我可是听说你昨晚睡在了东宫啊。”沐离说道。
夏亦然撇撇嘴,真的是,不就是睡了一晚吗?又没发生什么怎么就那么多八卦呢?
“我还听说你们两个经常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眉目传情。”沐离继续说着,忽视了夏亦然黑了的脸,“你该不会是真的吧?”
夏亦然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不是吧,自己对宇文弑城还真是有好感,说是吧,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纠结。
夏亦然的沉默在沐离的眼中就是一种默认,顿时怒火中烧,“你想死吗?”
“不至于。”夏亦然无所谓。
“不至于?呵,夏亦然你别忘了你得身份。”沐离提醒着。
“我没忘。”夏亦然淡淡的说着,“在昨天的时候,我体内的真气暴动,我虽然压了下去,但是内力却消失了,我现在完全跟个病秧子没什么区别。”
“什么!”沐离震惊,随后笃定的说“你动情了。”
夏亦然没有否认,是的,她动情了。
“荒唐!”沐离拍了一下桌子,“当年你吃了绝情丹,也保证过不会动情,可如今呢?在你的生死劫没有过之前你居然动情?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加速你得劫难的!”
“如今说再多也没有用,当年吃下绝情丹得时候,师父就曾经说过会有一个不定的因素,我躲不过……”夏亦然悠悠的想起当年师父所说的话。
“那个不定的因素指的是宇文弑城?”沐离眯起了眼眸。
“也许。”夏亦然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你必须得断。”沐离当即决绝得说。
“不,我想试试。”夏亦然拒绝了,想起宇文弑城,她不想。
“你……”沐离气结,“好好好,你是真的想死啊。既然如此,当年又何必吃下绝情丹?”
“我不知道……”夏亦然轻声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决定得后果?”沐离得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我知道。”夏亦然闭上美眸,绝美的容颜多了几丝苍白。
沐离实在是于心不忍,“四国如今虽然相安无事,但是最近夜日的野心越来越明显,华氏家族也为他们效力,恐怕他们不会这么安静。”
“华氏家族?”夏亦然倏的睁开美眸,眼中有着寒光,“最近都忘了他们了,给他们找点麻烦吧。你来负责。”
“好。”沐离点头,找麻烦?他的强项啊。
“你……”看着夏亦然,沐离又想说一句“躲的过吗?”
门主曾经说过这场劫难任何人都不能帮她度过,只能她自己来。
夏亦然神色幽幽,躲不过的是命运……
“看见你,莫名的就来气。”沐离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以后离宇文弑城远点。”
夏亦然不说话。
“怎么?不乐意?”沐离见夏亦然不说话,瞪大了眼睛。她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胡闹?
“让我搏一搏吧。”夏亦然叹了口气,悠悠的开口。
搏?她拿什么搏?
“你要想好,别后悔。”沐离说道。
“放心,不会后悔的。”夏亦然微微一笑。
沐离有些愣神,她总是这样,总是这样的无所谓,小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让人看了真是生气啊。
“但愿你别后悔。”沐离敛下眼眸中的神色。
“不会……”夏亦然轻声道,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去了哪。
在一座神秘而又宏伟的宫殿里,中年男子,打坐在席上,对面有着一位老者。这里光线较暗,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她终究还是躲不过……”中年男子充满威严的声音在这座宫殿里环绕。
“门主,不用派人提醒少主吗?”老者也开了口,相较于中年男子的威严,这道声音更显沧桑。
“提醒什么?有用吗?”中年男子反问道。
“起码让少主有个准备啊。”老者面露担忧,犀利的眼中满是担忧。
中年男子这次没有回他的话,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老者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幽幽的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次谁都不能帮,只能她自己来……”
“可是少主她还小啊!”老者沧桑的语气中夹杂着太多的担忧。
“小?十五了,她已经不小了。”中年男子道“况且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她想做的你能拦的了吗?”
老者静默不语。是啊,少主性格是那样的倔强,清冷的性格让她对什么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真真是心疼这个孩子啊!
中年男子仿佛看出了老者的情绪,他又何尝不担心她呢?“随机应变吧,你我能做的就是在最后关头救她一命。”
“是。”
…………
这边的夏亦然和沐离聊完以后,就一起出了酒楼去往比赛场地。
遥远的就看见了夏凌寒那风姿绰约的身影,将周围的女子迷的是七荤八素。
“哥哥。”夏亦然走到夏凌寒的面前唤道。
“然然。”夏凌寒见了自家妹子,露出一个温暖人心的笑,“我们进去吧。”
伸出手,夏亦然将自己的小手放在夏凌寒那白皙的大手上,大而温暖。
夏凌寒牵着夏亦然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忍不住捏了捏,然然的手好滑好小,好想捏来玩。
此时夏亦然的注意力可不在这儿,而在一个稍远的地方。因为她看见了一个熟人——方雅。
夏亦然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方雅,又轻轻的笑了。方雅啊,不见她,她都忘了那次来龙朝,就是她雇的地煞阁来杀自己的。时间过了那么久,她都快忘了找她算帐了,现在想起来了,要找个时间好好招待她才行啊。
方雅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夏亦然,她还在生气呢,这夏亦然命还真是大,居然连地煞阁都杀不了她。不过,她刚刚那神情还真是令自己心颤了一下,她该不会是知道是自己做的吧?随即想到一个病秧子哪来那么大的能力,便放松了起来。哼,上次是命好,这次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杀了她。眼眸中闪过一丝的狠辣,转瞬又恢复过来,落落大方的往比赛场地走去。
“你刚笑什么?”沐离凑到夏亦然的耳边问道,显然,夏亦然刚刚的动作被沐离看见了。
“没什么,看见了一个熟人。”夏亦然回答。
沐离挑眉,熟人?他怎么不知道?
“什么熟人啊?”沐离这个时候发挥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功能。
“方雅。”夏亦然回了一句。
“方雅?那个女人?”沐离疑惑,对噢,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女人没有收拾。
“然然不要在意这些蝼蚁。”夏凌寒牵着她的手,低下头缓缓说道。
“哥哥,我知道,我不会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人手里的。”夏亦然浅笑,哼,她才不会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那死女人的身上。
“乖。”夏凌寒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秀发。
夏亦然对此习以为常,唉,这些人总喜欢揉自己的头发。
来到了比赛的地方,夏亦然才知道,现在比的是女子的画技。琴棋书画中的书,画两个合在一起。也就是说不仅要作画更要作诗。
女子的比赛是要决出苍云大陆第一美人的称号,两年前是徐清慈,今年嘛,不一定咯……
“然然,万事小心。”由于男子不可以留在这里,夏凌寒松开了夏亦然的手,叮嘱道。
“我知道,哥哥放心。”夏亦然笑了笑。在华夏国,她身为王牌特工,什么没学过?笑话。画?她在华夏国时的画画天赋可是非常好的;诗?分分钟搬出一首现代诗吓死你们。
“然然,小心咯。”沐离朝着她做了一个鬼脸。
夏亦然点了点头。
夏凌寒和沐离随即离开了这里,到属于四国使者团位置的地方。
这次的评判请来了被誉为天下第一画的清华公子,听闻他的画工可是世间少有,还有一位是龙朝国的太师,听闻他为人刚正不阿,在诗词上也是有很深的学问的;最后一位是…………凤卿鸿!
这可有点吓到夏亦然了,这……弄错了吧?凤卿鸿?怎么会有他?其实夏亦然不知道的是,凤卿鸿虽然有着小魔王的称号,但是他的画技可是和拥有天下第一画的清华公子相媲美的。
凤卿鸿一上场就对着夏亦然挤眉弄眼,对着她无声的说了一句。
即使凤卿鸿不出声,夏亦然懂唇语,也能看懂他在说什么,夏亦然无语!这死家伙,又在喊她“弱妹妹”,真真是气死人。
“这次的比赛是画技与诗词的结合,望各位努力了。”龙朝国的太师缓缓开口,“请各位参赛的人按照规则来,画一幅图再题诗一首,至于好与不好则是由我和清华公子还有凤灵的靖小王爷来进行评比。这一次的规则不同于去年,女子一天比赛,男子明天比赛,也就是说男女比赛相隔一天。这样不浪费时间……”高台上,太师滔滔不绝的讲着新规则。
底下的女子全讶异,今年的比赛规则怎么和两年前不一样?她们恐怕不知道的是,这是宇文弑城的安排,那次就是和凤君萧还有夜车铭商议好的。与其说是商议,还不如说是威胁,因为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就只是去走个形式,完全就是宇文弑城一个人的决定。
“好了,比赛开始,请各位先抽签,号码轮空的可不用比。可直接进入前三,与进入总决赛的两位千金比。”太师讲完就又开始介绍起了新的抽签规则。
这下那些千金更讶异了,今年的比赛规则真厉害,谁会是那个幸运儿啊?直接进入,也就是说,比都不用比就是进入总决赛的了。为什么她们会觉得这次的比赛不公平呢?
抽取了号码,夏亦然居然是那个幸运儿,轮空不用比!这让所有的女子羡慕嫉妒恨啊!
夏亦然也纳闷了,她运气那么好?其实她也不知道的是,这又是宇文弑城的安排,就是为了不让夏亦然太辛苦。比什么比?自家媳妇就是第一,谁敢抢?
轮空的号码引起了女子的嫉妒,方雅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永昌郡主真是好运气,这样都能轮空。”方雅皮笑肉不笑的来到夏亦然的面前。
夏亦然在心里暗自吐槽,得,这下麻烦来了。
“运气好,没办法。”夏亦然温和的嗓音令人觉得舒服。
“真不知道永昌郡主这种运气能持续到什么时候?”上次刺杀运气好,这次比赛也运气好,唬谁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夏亦然轻轻笑着。她本来是不想跟她计较那么多的,可是她明里暗里老给自己发冷箭,实在是想让她活久一点都不行啊。
“然姐姐,恭喜然姐姐这次轮空呢。”叶灵静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得体的笑。
不就是号码轮空不用比吗?至于这么多人来吗?该不会一会徐清慈也来了吧?果然——
“永昌郡主运气真好。”
徐清慈也来到了这里。
夏亦然挑眉,她真受欢迎。那么多人来找她恭喜。
“听闻这次的抽签号码是由凤灵的靖小王爷安排的呢。”徐清慈缓缓开口。
夏亦然无语,她又想干什么?又要来一个诬陷?
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那些个对夏亦然抽到轮空号码羡慕嫉妒恨的女子一个个反应过来,对啊,这次有凤灵的人,保不齐有人作弊呢。
“清慈郡主说得对,这次可是由凤灵的靖小王爷安排得呢。”
“凤灵啊,永昌郡主不也是凤灵的吗?”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运气好?”
“…………”
那些个千金的议论穿进夏亦然的耳朵,徐清慈这是来一个煽动吗?
“郡主你说凤灵的靖小王爷会不会体谅你得辛苦,暗中给你放水呢。”徐清慈眨眨眼。
“放水?本郡主记得抽签的号码是由靖小王爷和龙朝的太师一起放的,清慈郡主这样说也是在怀疑你们龙朝国的太师吗?”夏亦然轻问。
“岂敢!”徐清慈有一点慌乱,“太师德高望重,清慈怎么可能怀疑他?”
“那就还请清慈郡主慎言,这次的四国奇才会是由龙朝举办,宇文太子亲自操办,你这样说是在打龙朝的脸吗?”夏亦然字字珠玑。
徐清慈的脸上有着慌乱,她从来就没有对宇文太子怀疑过。
“说得好!”宇文弑城慵懒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夏亦然的身后传来。随即夏亦然的细腰便被宇文弑城的手搂着了。
“媳妇。”宇文弑城丝毫无顾忌的勾引着夏亦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夏亦然的耳边。
夏亦然的耳郭因为热气也因为宇文弑城那暧昧的呼吸红了,她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宇文弑城。这死男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勾引自己。
“宇文太子。”在场的人行礼。
“徐清慈你真是给龙朝长脸!”宇文弑城冷冷的看了一眼徐清慈。
说完便搂着夏亦然走了。才不要留在这里,晦气。
徐清慈美丽的脸上满是恐惧,他是什么意思?怪自己给龙朝丢脸了?
“清慈郡主该比赛了。”叶灵静这时候上来提醒徐清慈,眼睛不时看向宇文弑城离去的方向,眼中有着寒光。
“宇文弑城你怎么出现在这?”夏亦然在离她们有一些距离得时候,伸手想掰开宇文弑城放在自己腰间的魔爪。
“来陪媳妇啊!”宇文弑城又搂了几分,让夏亦然挣扎不得,带着她一起去了……夏亦然和沐离去过的酒楼。
“陪我?”来到酒楼里最豪华的雅间里,夏亦然想让宇文弑城松手,奈何…………“宇文弑城你能不能松手?”
“不要,一辈子都不松。”宇文弑城搂着夏亦然一脸的无赖。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触动了夏亦然内心最柔软的一部分,心控制不住的悸动了,但是那淡淡的嗜心感却又传来,夏亦然立刻恢复过来。
“你……”夏亦然瞪了一眼他,见跟他谈判无望便也不挣扎了,在他的怀里乖乖的。算了,抱一抱也没什么,又不会少几两肉。可是,宇文弑城接下来的动作却令夏亦然一惊。
“宇文弑城,你做什么?”夏亦然大喊着。
只见宇文弑城把他那罪恶的双手伸向了她腰间的腰带……夏亦然按住他作乱的手,小脸染上几抹红霞,令她那绝美的容颜又增加了几分魅惑。
宇文弑城看着夏亦然的样子,心神一动,手中的动作不停,极其无赖的说道“天太热,为夫见媳妇你穿那么多,肯定热,所以为夫想替媳妇你解衣。”
夏亦然听见宇文弑城的这个理由,差点想爆粗口!泥煤,天气热是没错,但是她穿的算少得了,上好的紫色软烟裙,恐怕只有皇室才穿得起。加上这种料子极好,就算穿了四五件也不热。如今宇文弑城居然对自己说这种理由,真是无耻之极。想脱自己的裙子就说,找什么烂理由…………不对,就算他想脱,她也不给他脱。
“宇文弑城,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乱碰。”夏亦然用自己的小手死死的按住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咬牙切齿的声音,外加瞪着他。
“不乱碰嗷!可以啊。”宇文弑城说着就真的松开了想扯开夏亦然腰带的手,那双邪魅的眼眸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夏亦然自然也是看见了宇文弑城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心中疑惑,这宇文弑城又想干嘛?认识他那么久,她可不认为宇文弑城那么好讲话。
还没等夏亦然猜出宇文弑城的目的,宇文弑城就已经燮住了夏亦然的红唇,还附带一句话“不脱也行,收点利息。”
夏亦然美眸睁大,宇文弑城这家伙又占自己的便宜。
宇文弑城见夏亦然一副呆愣的样子,眼中有着笑意,恶作剧的咬了夏亦然的红唇,夏亦然吃痛张开红唇,宇文弑城的舌头便灵活的钻了进去。放肆的掠夺她的美好。
夏亦然被迫的承受着,小手放在他的胸前,不断的想推开他,这死男人,再不放开自己,自己就要缺氧而亡了。
感受到夏亦然的抗拒,宇文弑城眸光一暗,更加粗暴的吻着她,没有一丝的温柔。
夏亦然真的快窒息了,一直不断的想把他推开,可是却换来了宇文弑城更加有力的禁锢。
长久的挣扎未果,夏亦然也是怒了,特么的欺负她现在没有内力是吧?
“宇文弑城……你松口……我……快呼吸……不……过来了……”夏亦然残缺的呼喊着。
也许是体谅到了夏亦然的呼喊,宇文弑城离开了她的红唇少许的距离。
得到了自由,夏亦然大口的喘气,红唇娇嫩欲滴,美眸含春,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想本郡主死啊?”
可惜那一眼没给宇文弑城多大的震慑,反而令他血液沸腾起来,一激动,又吻了上去……
夏亦然无奈了,他是不是到了发春期?怎么老吻自己?
又过了许久,就在夏亦然再一次快窒息得时候,宇文弑城松开了她,嘴唇却没有离开她的红唇,轻轻贴着,喃喃道“我怎舍得……”
这句话好像落叶飘落在水面上,让夏亦然的内心漾起几缕涟漪。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思表露出来,夏亦然只好轻咳转移话题“咳咳,我今天的号码轮空是不是你干的?”
“媳妇说呢?”宇文弑城望着她,邪魅的眼里满是柔情,只是却离不开那暧昧的柔情。
夏亦然真的很想一砖头拍死他!每一次跟他聊天都不能好好的聊,每一次都动手动脚。
出声警告道“宇文弑城,我现在是好好的跟你聊天,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乱动。”
“好,不乱动。”听着夏亦然的警告,宇文弑城真的就不乱动了,双手环住她的细腰,把头搭在夏亦然瘦弱的香肩上。同时他也回答了夏亦然的话“当然是为夫干的啦,我家媳妇那么棒,才不要被这帮人看。”
一头黑线不负众望的成功在夏亦然的后脑勺滑落。
“宇文弑城你真的是……”夏亦然已无力吐槽。
“呵呵。”宇文弑城轻笑。动听的声音犹如空谷中溪水叮咚流下的美妙声音令人沉醉。
夏亦然的美眸中闪着痴然,这妖孽长的好看也就算了,偏偏他的声音还那么好听,难怪能令那些女子不顾一切想得到他的青睐。尤其是徐清慈和叶灵静,据了解她们两个可都是对宇文弑城这家伙情有独钟啊。夏亦然想着想着就心里泛起一阵酸泡,死男人!烂桃花!
“媳妇,你怎么了?”宇文弑城蹭了蹭夏亦然的脖颈,自然能看出夏亦然眼里不明意味的神情。
宇文弑城的动作成功将夏亦然的注意力转移了,不再思考令她心烦的事,对着宇文弑城无奈道“宇文弑城你真是属狗的,怎么老蹭我的脖子?”
宇文弑城听见这句话,如妖孽般的脸庞霎时黑了,这小坏蛋居然说他是狗?
居然说他是狗,不回敬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夏亦然看见他笑了,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刚想问些什么,宇文弑城就对着她那纤细而又白皙的脖颈咬了下去。
宇文弑城这一咬可不轻,夏亦然痛呼“嗷~宇文弑城!你干什么?说你是狗,你还真是狗啊!干什么咬我?”恨恨的看着笑得一脸欠扁的罪魁祸首,不就是说他是狗吗?至于这么狠吗?
捂着宇文弑城刚刚咬的那个地方,白皙的肌肤上有着一道清晰的咬痕,宇文弑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这下好了,媳妇身上有自己的标志了。
夏亦然用手指着他,控诉“宇文弑城你还真是狠,至于吗?”
宇文弑城张开口又咬了夏亦然伸出的那白如雪的玉手,一口咬了夏亦然的指尖。
夏亦然猛的把手抽回来,指尖还残留着他的……口水。微微一颤,愤恨的瞪着他,果断的选择不说话,说话才有病。
但又耐不住气愤,低低的说了一个字“狗!”
这细如蚊子的声音还是被宇文弑城听到了,他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戏虐的看着夏亦然,欠扁的声音传来“为夫若是狗,媳妇你就是母狗。”
夏亦然气的小脸都红了,谁是母狗?她才不是!
“我才不是母狗!”低低的说道。
“那媳妇你是什么?”宇文弑城的眼中有着恶趣味的光芒。
“我是……”夏亦然刚想说什么,就看见了宇文弑城那眼中恶趣味的光芒,当即明白过来,又瞪了他一眼,差点又被他摆了一道“我是夏亦然。”
“那夏亦然又是谁?”宇文弑城接着问。
夏亦然被宇文弑城这破问题,给问倒了,什么鬼问题?自己就是自己,哪来得是谁?他该不会又打算给自己下套吧?
没等夏亦然回答,宇文弑城就替她回答了“夏亦然现在是凤灵的永昌郡主!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是龙朝的太子妃,我宇文弑城唯一的妻子,苍云大陆最尊贵的女人!”
这突如其来的庄严而又严肃貌似表白的话语让夏亦然一惊,宇文弑城他……这是变相的表白?
“你……”夏亦然实在是被惊的说不出话了。
“爷,到郡主参加比赛了。”原本还在一片肃穆的气氛全被笑尘的出现和一句话给破坏了。
“那么快?”夏亦然很惊讶。
表白被破坏,宇文弑城的心情表示很不好,犀利的眼神射向笑尘,仿佛在说‘本宫好好的气氛全被你破坏了,准备好被本宫修理一顿的准备吧’
笑尘无奈,真心不是他想破坏的啊,爷!是因为你和郡主在这呆了好几个小时了,外面的比赛都结束了,是你们自己没察觉时间过的快而已。
“看来我该上场了……”夏亦然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妖媚到至极,那泪痣更为她添几分妖娆,看起来美的令人心醉,惊心动魄。
看着夏亦然露出这个笑容,宇文弑城心中也了然了,明白自己的媳妇这是要给自己寻开心了。
当即宠溺的看着夏亦然揉了揉夏亦然的秀发说道“媳妇,想干什么就去吧,闯祸了有为夫呢。”
是的,她闯祸有他帮收拾。
夏亦然心里因为这句话而触动,不是没有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只是为什么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那样的令自己感动呢?为了掩饰自己的情感,夏亦然傲然道“谁需要你啊?本郡主才不需要。”
宇文弑城听了,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嘴硬。”
“才不是。”夏亦然狡辩。
“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宇文弑城状似讨好的说。
“哼!这还差不多。”夏亦然傲娇的把头一瞥。
“那媳妇我们走吧。”宇文弑城无奈苦笑,他的一世英名恐怕就要栽在这小坏蛋手里了。
夏亦然点点头,和宇文弑城一起走出酒楼前往比赛场地。
“郡主来的时间还真巧,再有一会的时间比赛就要开始了呢。”和宇文弑城分开踏入比赛场地,徐清慈那悠悠的声音便随之响起。
在场的人无不愤恨的看着夏亦然,但是因为夏亦然的身份,没有一个千金小姐是敢开口的。其中名落中山的方雅还有端木希最是愤恨!直接就开口讽刺了
“夏亦然你还知道回来参加比赛?”端木希由于是端云国的公主,仗着有端云国皇上的宠爱,肆无忌惮的闯祸。
“就是,永昌郡主不觉得自己有点目中无人了吗?你是想让所有人等你回来比赛吗?那你的架子端的未免太高了。”方雅见端木希开口讽刺了,自己也开口了,反正有端云国的公主和自己一起,她不怕。
可是,她却忘了,人家的老爹是一国之主,而她的老爹只是一个尚书,身份根本就是没有办法在一起相提并论。
“比赛开始了?”夏亦然在两个女人的炮轰下十分淡定的开口。
“没有。”徐清慈回答。
“那本郡主这就算迟到了?”夏亦然问道。哼,两个死女人,这样就想来打击自己?脑残。
端木希闻言神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到那傲娇的公主模样,美丽的脸上尽是高傲“你是没有迟到没错,可是你也不能让评委们等你那么久吧?”
“本郡主又没让他们等,他们可以不等,你们说是吗?评委们。”夏亦然抬眸看向评委席。
端坐在评委席上的凤卿鸿有点坐不住了,轻咳一声,本来他是想看戏的,哪成想别人不给这机会。
“永昌郡主说得是,吾等的确没有在等你,比赛没有开始,永昌郡主自然是可以在比赛开始之前到达这里的。”一旁白衣温文尔雅,富有谦谦公子的天下第一画——清华公子开口。
容貌虽然比不上宇文弑城还有凤卿鸿他们这些美男子,但是清秀的面容配上那卓尔不凡的气质,倒也是让人好感倍增。
端木希听到清华公子替夏亦然开口说话,美丽的脸上尽是扭曲,她们在这里这么久了都未曾听过清华公子开口说过话,如今他开口居然是为了这个女人,她憎恨的对象——夏亦然。
“永昌郡主所言极是,既是如此那就比赛开始吧,莫要浪费时间。”龙朝国的太师是最懒得管这些小女儿斗心思的场面,直接开口道“一开始永昌郡主是轮空的,所以这次直接和刚刚平手的清慈郡主和凤灵叶小姐比。若无异议就直接开始比赛吧。”
太师的话一说完,端木希抗议的声音就传来“本公主有异议。”
太师听见端木希的话皱眉,“不知希公主有何异议?”
“凭什么她——夏亦然号码可以轮空?凭什么她可以有这么好的运气?凭什么今年的规则是这样?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这次比赛的号码抽签是由他们凤灵国的人准备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里面动手脚帮他们凤灵的人?”端木希说了较长的一段话,高傲的看着上面的人。哼,父皇说过,只要这次她表现好就能让自己成为龙朝国尊贵的太子妃。嚣张点又有何妨?反正有皇兄在这。
端木希这样说着就已经无形之中得罪了龙朝和凤灵,只是她自己却不知,还陷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她也不知道的是她出事端木弦月会不会帮她?
“月王,舍妹说话一般都是这么得罪人的吗?”在使者团席位的那里,凤君萧看着端木弦月,淡淡的问道。那语气中让人听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刚刚从然然一进来他们就一直关注着她,关注她的一举一动。虽然说这里离的有点远,但是他们都是习武的,无论是听力还是眼力都比平常人好上百倍。所以刚刚的情形他们看的是一清二楚,端木希那个女人仗着自己是端云国的公主就敢对然然如此不敬,当真是放肆。
“本王没有妹妹。”端木弦月语气也是淡淡的。其弦外之音就是端木希不配当他的妹妹。
“呵,端云有此公主真是‘幸运’啊。”沐离在一旁笑眯眯的说着,‘幸运’二字被他咬的特别重。
“本王也觉得。”端木弦月很赞同的说着。
沐离挑眉,这月王还真是厉害噢。顺杆下,恐怕等会端木希出了什么事他也是不会管的咯?
“月王真是明智。”夏凌寒瞥了他一眼。
夜车铭看着他们之间的暗涌,嘴角有着冷笑,斗吧,斗吧!反正最后是我们夜日得好处…………
那边说得是如火如荼,可是比赛,场地却是寂静一片,空气仿佛被冻住了,不免令人心惊。连一贯喜欢针对夏亦然,只要一有机会就坚决不放过的方雅此刻也是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了。
端木希也被这场面吓坏了,这时候也不敢开口说话。
评委席那里,太师阴沉着脸,清华公子的神色依旧,不见半分的波动,凤卿鸿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不自量力的女人。
“噢?那依着希公主的意思是你号码轮空才没有猫腻咯?”太师阴测测的开口。
“没错。”端木希依旧是高傲的脸朝天,鼻孔对人。
“呵,这次的四国奇才会是由我们龙朝国举办,规矩也是由我们龙朝国的太子殿下定的,你这样说是在质疑我们龙朝国太子得决定吗?质疑我们得品格吗?质疑这次得比赛吗?”太师冷笑道。
端木希煞白了脸。
太师继续说着“这是龙朝,不是你可以为所欲为得端云,在端云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别人对你毕恭毕敬,但是这里不是你可以撒野得地方,放肆也要选择对地方。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听完这番话,端木希的小脸是彻底的惨白了,但是一想到自己有父皇得宠爱,底气又足了起来“本公主是端云国高贵的公主殿下,来这里即是客,太师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这里是比赛场地,只有参加比赛的选手。”太师说着,言外之意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将她的身份放在眼里。
“你……你放肆。”端木希气极怒吼。
使者团那里,端木弦月一个眼神,随即便有隐卫将端木希带了下去。
端木希被带走前还十分嚣张得大喊“放肆,本公主是父皇最宠爱得女儿,你们居然敢这样对待我?”
在场的人无不冷汗流下,这端木希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龙朝国放肆?又是谁命令隐卫带走了她?
正在大家伙疑惑的时候,端木弦月清冷的声音传来“抱歉,由于本王得疏忽,让端云国得一只疯狗在这乱喊打扰了各位,请各位见谅。”
众人嘴角抽搐,就算皇室亲情凉薄,你也不用把这公主说成疯狗吧?这是多大的怨?
凤君萧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端木弦月。
“呵呵,月王用词还真准确。”沐离笑呵呵得看着端木弦月。
“不是一般的准确。”夏凌寒也是说着。
“一只疯狗罢了,何必太在意?”端木弦月说道,眼睛看向了比赛的那个地方。
沐离和夏凌寒也看向那边。
夜车铭神色晦暗不明,没想到端木弦月会这样做,丝毫不顾及端木希是一位公主。本来还想指望两国闹翻呢。
“噢?你说端木希那个死女人对我们龙朝还有我家媳妇意见很大?”另一边得宇文弑城也收到了消息。
“是的,爷。”笑尘回到,啧啧,那端云国得公主还真是嚣张啊。
“哼,不自量力得女人,本宫的媳妇也是她可以骂的?她算哪根葱?肮脏的死玩意。”宇文弑城的眼中闪烁着寒光,“传信给端云皇,把这件事告诉他一下,还有让他给本宫一个满意的答复,要不然……呵呵,就等着本宫的鬼影卫兵临城下吧。”
“是。”笑尘接收到命令就马上去办了。宇文弑城步行去了比赛场地。今天是媳妇比赛的日子,他怎么可以缺席?他要让媳妇明白自己随时在她的身边。
这边,太师见端木希被带走了,也不想计较那么多,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一道公鸭式的嗓音插入
“太子殿下到。”
宇文弑城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这里,妖孽般的脸庞令在场的女子羞红了脸,连忙整理自己的妆容,又对着宇文弑城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所有的女子都行了礼唯独夏亦然鹤立鸡群,孤傲的身影立在那里。
宇文弑城越过那些女子,径直来到夏亦然这里。那些女子全部都尴尬的跪在那里。刚想来一句“媳妇”就被夏亦然那冷冷的目光给吓的吞了回去。(宇文弑城:瞎说,本宫哪里怕了?作者君:难道你不是惧内?宇文弑城:胡扯!作者君:那刚刚是怎么回事?宇文弑城:咳咳,本宫没来过!作者君:小样,跟我斗)
“本宫这次来是想看看比赛的情况,各位不用拘束,继续。”宇文弑城在夏亦然瞪视的目光下,忍痛走了,那些女子也起来了。
评委席上,赫然多了一个位置。宇文弑城坐了下去。太师立马恭敬的说着“殿下。”
宇文弑城理都没理他,显然心情不好,废话,刚刚媳妇居然不理自己,他郁闷了,谁都不想理。除了自家媳妇。
太师也不觉得尴尬,朗声说道“比赛开始。”
各个女子见宇文弑城看都没看他们,郁闷了,幽怨的目光看向宇文弑城,却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因为如果宇文太子因此不高兴了倒霉的就是自己和家族了。
徐清慈和叶灵静幽幽的看着夏亦然,方雅则是眼中有着恶毒的目光,夏亦然,狐媚子,勾引宇文太子!真是好手段。
方雅那恶毒的目光夏亦然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只是不想计较而已,蝼蚁一般的存在,也配她出手?
叶灵静看见方雅那恶毒的目光,扬起一抹让人不轻易察觉的笑容,转瞬即逝。
方雅,是个不错的棋子……
————话外小剧场——————
宇文弑城:作者君,你果然是个恶毒的后妈,不是亲生的
作者君:我怎么了我?我很有爱的,是亲妈没错。
宇文弑城:有爱?有爱还将我和我媳妇拆开?
作者君:嗷~冤枉嗷,明明是你自己的媳妇不乐意,怪我咯。
宇文弑城:胡说,媳妇怎么可能不同意?
夏亦然:我不同意……(幽幽的声音传来)
作者君:看,我说吧(幸灾乐祸的笑)
宇文弑城幽怨的看着夏亦然:媳妇……
…………剧场结束………………
“好了,请三位根据自己的喜好来画吧,我们就不多管了,时间三柱香为限。”太师沉声道。
一名名宫人端着文房四宝抬着桌子来到了她们的面前。同时三柱香也开始了点燃。
“清慈很想见识一下永昌郡主的画技呢。”徐清慈浅笑,温婉的气质让人对她印象更加深刻。
“是啊,然姐姐十年没有出来,不知道画技如何。”叶灵静说道,精致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
“呵呵,雕虫小技,比不上两位。”夏亦然也和她们打太极。
“敬请期待。”徐清慈和叶灵静貌似很友好的感觉。
三人没有再废话,直接就开始了比赛,调墨,铺好宣纸就直接开始了。
评委席上,凤卿鸿带着一种邪笑看着夏亦然,嗯……不知道弱妹妹十年没有踏出王府的大门,才艺如何呢?
清华公子神色依旧不变,只是那神情中似乎多了几分期待和摸不透的情绪。
宇文弑城的表情依旧是臭臭的,一副谁都不理的模样。
赛场上,徐清慈和叶灵静已经开始了作画,而夏亦然还在构思要画什么。
这举动让很多人都不解,开始了议论
“永昌郡主是不是不会啊。”
“我也觉得,并且永昌郡主可是个病秧子呢。”
“卧病十年能学到什么?”
“…………”
嘈杂的议论还在继续,夏亦然眼神一亮,前些日子在赏雨阁看见的……
思绪构好了就直接动手了……
时间还在流逝,转眼还剩一柱香的时间,徐清慈和叶灵静的作品也已经完成,唯独夏亦然还在继续着。
最后的收尾,夏亦然也已经完成了,嘴角扬起一抹轻云浅月的笑,惊艳了所有人的眼。
“永昌郡主好美。”
“那是,永昌郡主可是我们凤灵三绝之一呢。”听到别人赞美夏亦然,一位凤灵的人傲然到。
“……”
听到这些百姓人群中对夏亦然毫不掩饰的赞美还有一些色色的目光,宇文弑城的脸光荣的黑了,为什么会有四国奇才会这个鬼东西的出现?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请各位摊开你们的作品。”凤卿鸿朗声道。
马上便有宫人将她们的作品摊开了,徐清慈画的是百花齐放的画,叶灵静画的是一汪湖水柳条摇曳的画,但是夏亦然画的画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所有人的眼中都有着不可思议。
要说这不可思议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夏亦然画的是龙朝的都城——墨城的一角。
楼道,人群,商家林宇,烟雨蒙蒙,柳条摇曳,将这一副早春的景象完美的呈现出来。画工上完全没有一丝的挑剔,每一笔每一画都是那样的精巧。
画的旁边还提着一首诗。
凤卿鸿看着那首诗情不自禁的念了出来“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好!永昌郡主真是好文采啊!”太师面带笑容,话语中全是赞赏。
“太师谬赞。”夏亦然那个在心里心虚啊,韩老爷表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
“弱妹妹,你果然是最棒的。”凤卿鸿朝着夏亦然抛了个眉眼。
“的确,永昌郡主的画工甚至于文采都是数一数二的,清华佩服。”一旁的清华公子开口,话语中也是有着赞赏和钦佩。
夏亦然眸光微闪。
宇文弑城的眼中带着赞赏和骄傲,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儿是他的。谁都不能抢。
徐清慈和叶灵静的眼中有着不甘,但也是不得不承认夏亦然比她们都要强上很多。
幸好,她是个病秧子。但是如果宇文太子让邪医治好了怎么办?这一想法又让两位的心提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其余的就不用多看了,这一场比赛永昌郡主胜。”宇文弑城最后来了一个总结性的话。
徐清慈和叶灵静听到这句话,小脸刷的白了,他连看都没看自己的作品就那样否定了吗?
“宇文太子,这样做是否不公?”徐清慈站了出来,小脸显得惨白,水眸中盈满了水雾就是不落,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灵静也觉得这样做对我和清慈郡主都不公。”叶灵静这时候也站了出来。
“噢?不公?”宇文弑城看向她们两个,邪魅的眼眸全是冷意“在这里,本宫说了算,本宫说永昌郡主赢就是她赢,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质疑本宫的话?”
冰冷刺骨的话语穿过两人的身子,透过她们的骨子,她们两个经不住的一颤。
“太子此言是没有将家父放在眼里吗?您这样说是想让国民都对您寒了心吗?”徐清慈颤抖着说出这一句。
“哼,在龙朝本宫就是法,本宫说得话就是命令,谁敢忤逆?”宇文弑城猖狂的话语令人为之一振,“你的父王不过是一个异姓王就敢在本宫面前放肆?徐清慈你也未免太把你父王还有你当回事了。你再多说一句,就休怪本宫不客气,血染这里。”
宇文弑城残忍而又猖狂的话语让所有人都一震,是啊,他们怎么忘了,这是龙朝的太子,残忍而又嗜血,惹了他比死还恐怖。
徐清慈美眸蓄满了泪水,任谁都受不了自己爱了十年不止的男人对着自己说出那么残忍的话而无动于衷,他一如既往的那么残忍啊!她从来都没有奢求什么,只求他能看自己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可是他却那么残忍……
徐清慈又看了一眼夏亦然,强忍着泪水不流下来,美眸中有着狠辣的光芒!是她,这个凤灵国的病秧子郡主,从她一来到龙朝开始,就夺走了他全部的眼球,他的温柔,他的笑……全部都只为她……她不甘心,她怎么可能会连一个病秧子都比不过?
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内心的情绪平复下来,对着宇文弑城行了个礼,柔声说道“宇文太子恕罪,清慈刚刚并非有意顶撞你,只是心情不好,莫怪。宇文太子的话,清慈不敢有异议。”
叶灵静神色晦暗不明,也对着宇文弑城行礼“灵静出错,请宇文太子恕罪。”她不是徐清慈,不会跟宇文太子对着干,那样对自己没有一丝的好处。来日方长,还有其他的机会,等着吧,夏亦然……
宇文弑城没有理会她们,看向凤卿鸿他们“既然如此就宣布吧,在这浪费本宫的时间。”
太师点点头,说道“这次比赛凤灵永昌郡主胜,龙朝清慈郡主第二,凤灵叶灵静小姐第三。明天是男子比武。”
明天男子?夏亦然谋光一闪。
比赛结束后,所有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只是今天的事全被百姓津津乐道,夏亦然也开始从病秧子郡主华丽蜕变成了才女。
徐清慈回到王府便被康王训了一道,便勒令留在自己的闺房里面安心准备好以后的比赛。
叶灵静倒是十分安静的不吵不闹,就算只是一个第三名也没有表现出沮丧的神情,反而是专心的练琴艺去了,后天可是女子的琴艺对比啊。
方雅这边却是给夏亦然准备了一个大礼,只是夏亦然却浑然不知……
“郡主。”驿馆的西苑,巧玉来到了夏亦然的面前。
“什么事?”夏亦然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看着书。单手支着头,一只手拿着书,倒真是一派大家闺秀。
“据雨阁传来的消息,方雅请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前来刺杀您,赏金一万黄金。”巧玉低头禀报。
“噢?”听着这消息,夏亦然把放在书上的目光抬了起来,眼神中有着戏虐的光芒“怎么?上一次是地煞阁,这一次怎么换人了?上一次是以自己的身体交换,这一次怎么变钱了?一万黄金?貌似有点少。”
巧玉那个额头冷汗流啊,合着你嫌钱少?“郡主,要不要在他们动手之前,先灭了他们?”
“不必。”夏亦然摇摇头,“总得玩玩啊,要不然自己岂不是太无聊了?最近安生日子过的太多了,这次果断不能放过机会。”
巧玉翻了个白眼,提醒道“郡主,您忘了,您最近不能使用内力,最迟也得后天才能恢复啊。”
“没有内力怎么了?怎么了?小瞧你家郡主我?”夏亦然淡淡的看了一眼巧玉。
“不敢。”巧玉摆摆手,谁敢小瞧你啊,最后吃亏的还不得是自己啊?
“哼!巧玉,算你识相。”夏亦然轻哼。
巧玉撇嘴,果断不能跟郡主吵架,最后惨的肯定是自己。
当晚,凤灵驿馆夏亦然的西苑里,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来了五个人,一身黑衣,内敛气息的他们一来到这里就看见了……额……夏亦然坐在凉亭里面喝茶?
“欢迎各位做客西苑。”夏亦然空灵婉转悠扬的声音令五位黑衣人一愣,再看见夏亦然那精致绝美的容颜也是令他们呼吸一滞。以至于他们都忘了问夏亦然为什么会知道他们今晚来,还有,夏亦然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的在这。
看见夏亦然,那五位顿时觉得方雅那女人大材小用,一名女子而已,居然也要我们五个来解决?但是没有办法,拿人钱财,就得替人杀人。
“怎么?你们不是来杀本郡主的吗?傻愣着干嘛?来欣赏本郡主的美貌?”夏亦然见他们愣愣的不动,开口说道。现在的世道怎么了?怎么一个一个的杀手一个比一个不认真?难道真的是长的太美?
那些黑衣人被夏亦然这言论吓到了不少?欣赏美貌?他们象是这样的人吗?不过……貌似自己的确是被这小丫头的美貌给迷住了,不过,身为高手才不会承认。
“咳咳。”轻咳两声以缓解尴尬,随后又非常具有威慑力的说道“永昌郡主,废话不多说,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夏亦然无语,这句话听的实在是太多了,她都腻了。
巧玉和伊洛马上出来护在夏亦然的身边,而现在夏亦然也只有这两个人……至于她的隐卫——雾也被她派出去干别的事了。
夏亦然面对这样的情形倒也不慌张,因为她知道会有人出现的。
那些黑衣人见夏亦然如此淡定,他们自己的内心不淡定了。特么的,他们都说是来杀她的了,可她还那么淡定,任谁看见了心情都不好受。
“我说你就不能给点反应吗?”一个黑衣人受不了了,对着夏亦然大吼。亏得他们在这面子做足了,话也放出了,可是呢?要杀得那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不配合。
听见黑衣人抱怨,夏亦然十分配合的来了一句“噢。”
噢!噢什么呀?这郡主是傻了吧,都说来杀她了,她还只给一个噢!耻辱啊,天大的耻辱。
那些个黑衣人眼中有着怒火和杀意,身形一动朝着夏亦然这边移动。
可是……还没等来到夏亦然的身边,一群诡异的身影便将他们五个人围住了,全身带着肃杀的气氛。那种气息就像地狱里无尽的死气,仿佛只要人一落到他们的手里就再无生还的可能。
巧玉和伊洛也是被这气息给吓到了!纵然她们接受过主子最严酷的训练,也达不到这种骇人的气息,仿佛地狱恶魔。
夏亦然知道他们,他们便是宇文弑城手下的令各国闻风丧胆的鬼影卫……
而鬼影卫带头的那个夏亦然也知道,是宇文弑城的隐卫——扶屠。此刻的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跟鬼影卫如出一辙的表情,只是扶屠却比鬼影卫少了一份肃杀的气息,多了几分内敛。
其实,夏亦然早就察觉到了西苑这里有陌生人的气息,也一早就识别出了是宇文弑城身边那个扶屠的气息。今晚她故意谁都没有通知来就是为了验证,没想到啊,结局却令她意外,宇文弑城是为了保护她所以才派了鬼影卫吗?
心里有一股异样的情愫正在滋长。宇文弑城……
“郡主,不知这些人该怎么处理?”扶屠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
“拖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把他们的头砍下来,然后送给方雅,就当是给方雅的一个惊喜。”夏亦然看着被鬼影卫团团围住的黑衣人,不禁想骂娘,****,那么差劲?刚刚那个得意劲呢?哪去了?太没出息了。
要是那些黑衣人知道夏亦然此刻的想法,肯定会挂着两根面条泪回答‘擦,谁知道会出现那么厉害的人物啊!后悔来了’
“是。”扶屠接到命令就去执行了,却被夏亦然喊住“等等,你回去跟宇文弑城说一句,就当是我说得,你替我传达。”
“郡主请说。”
“说……谢谢他,还有我挺想他的。”夏亦然说出这一句话得时候,小脸羞红,绝美的容颜染上了一抹红霞,让人看了想一口咬下去。
天知道,这是夏亦然第一次说出这些话,两世为人,第一次啊,羞死人了。一甩袖,直接走近了房内。
巧玉和伊洛也是在心里偷笑,自家郡主害羞了呢。
扶屠神色不变,让鬼影卫按照夏亦然说得去做,自己则去东宫给自家爷传话去了。
黑夜中,他们没有发现一双幽深而又充满灰暗的眼睛一直看着这里,也将这里的情形还有夏亦然说得话,表现出来的全部都看在了眼里。袖中双手握成拳,真是好得很哪,宇文弑城!
东宫,宇文弑城听到扶屠的汇报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妖孽般的俊颜布满了阴沉与狠戾。但是一听到夏亦然让扶屠传回的话,满脸地不可思议和惊喜。
“扶屠,你,你说得是……真的?”话说的也不利索了。
笑尘看了直嫌弃!哎哟,爷,咱有点骨气吧。
“爷,属下不敢欺瞒,永昌郡主是这样让属下传信的。”扶屠说道。
宇文弑城妖孽般的脸霎时如天上的明月般皎洁,面如冠玉,邪魅的眼眸尽是笑意。迷了多少人的心。
媳妇说想他了?媳妇说想他了,媳妇这样说是不是代表着媳妇已经接受了自己?这样想着,宇文弑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本就妖孽的脸现在更加让人呼吸一滞。
“媳妇说想我了,本宫一定要去陪媳妇。”宇文弑城喃喃道。敢说就去做,宇文弑城一个闪身,这里哪里还有宇文弑城的影子?
笑尘叹道“唉,爷真的是没得救了,多少药都补不回来了。”
宇文弑城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夏亦然的房间。夏亦然早已安睡,蜡烛已经熄灭,只有淡淡月光照射下来。
宇文弑城看见那床帘里,那安详躺在床上睡觉的女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声音小的恍若未觉。
宇文弑城掀开床帘,看见了一张熟睡中恬静美好的娇颜。看着夏亦然绝美的容颜,宇文弑城只觉得内心满满都是柔情。
脱下鞋子,解开自己的衣服,直着里衣亵裤。放下床帘,掀开夏亦然的被子,压在了夏亦然的身上,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抚着夏亦然的娇颜。
慢慢的靠近夏亦然的脸蛋,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声音带着蛊惑,魅惑人心“媳妇……”
这魅惑人心的话语还有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夏亦然的脸上,夏亦然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不情愿的睁开眼。睁开惺忪的眼,看见了宇文弑城那俊颜,还压在了自己的身上,怪不得感觉有点重。夏亦然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宇文弑城,你做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来这烦我做什么?”
差点忘了,夏亦然起床气非常的严重,管你是谁,吵着她睡觉了,后果就得全部接受。
“听说媳妇你想为夫了,为夫特地来陪媳妇。”宇文弑城无视夏亦然不高兴的语气,把头埋进夏亦然的脖颈。
温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夏亦然的脖颈上。夏亦然想起自己今天晚上让扶屠传达的话,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完全没有心思计较宇文弑城把她吵醒的事。
“你……就算这样你也不用大半夜不睡觉来吵醒我吧?”夏亦然看着他,顿时觉得好羞人。
“不行,为夫听到媳妇你想我了,心下悸动就忍不住要跑来和媳妇你睡觉。”宇文弑城把头埋在夏亦然的脖颈,说话呼出的热气弄的夏亦然就像被电触了一下,娇躯颤了一下。
夏亦然脸更红了,低低的吼道“宇文弑城,你给我起来,不准把头埋在我脖子里。”
宇文弑城闻言抬起头来,看见夏亦然那羞红了的小脸,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了一个弧度。
低低的笑声响起“呵呵。”
由于宇文弑城笑得开怀,又和夏亦然近身贴在一起,夏亦然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因为笑而振动的胸膛。
夏亦然那个羞愤啊,扬起小粉拳就打在了宇文弑城的胸膛上,力气可谓是不小,“笑什么?”
看见夏亦然那因为害羞而完全红透了的小脸,宇文弑城停止了笑,只是那勾起的嘴角却掩盖不了主人高兴的情绪。他明白自家媳妇脸皮薄,不能把她逼的太羞了,只能适可而止。
“为夫在笑,媳妇你终于接受为夫了,终于不再是为夫的一厢情愿了。”宇文弑城低语着,同时将薄唇印上了夏亦然的红唇。
这次夏亦然没有拒绝,双手攀在宇文弑城的肩膀上,青涩的回应着他。
宇文弑城得到夏亦然的回应,炙热的光芒恨不得将夏亦然燃烧了,动情的吻着身下的人儿。
直到许久,夏亦然感觉自己胸腔的氧气都被掠夺了,紧攀着宇文弑城肩膀的小手也逐渐变得锤着宇文弑城。
“宇文弑城……我……快呼吸……不,不过来了……”口齿不清的说着,小手抓着宇文弑城的里衣,表示抗议。
在这抗议下,宇文弑城最终离开了夏亦然的红唇,趴在夏亦然的脖颈里,喘息着。夏亦然也因为解放,也在喘气。
待宇文弑城恢复过来,抬起脑袋,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夏亦然娇嫩的脸颊还有那被他吻红肿的嘴唇。轻轻摩娑着这娇嫩的红唇,宇文弑城谋光一暗。看着夏亦然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抑制的炙热。
“呵呵呵……”突兀的,宇文弑城笑了。
这弄的夏亦然莫名其妙“宇文弑城,你又在笑什么?”
“嗯,为夫在笑,媳妇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为夫得呢?”宇文弑城说道,是的,喜欢,媳妇现在对于自己就只是喜欢,不够自己的感情深。不过没关系,他相信媳妇以后一定会爱上自己的。
“誰說本郡主喜欢你了?”夏亦然否定道。
“嗯?媳妇不喜欢为夫吗?”宇文弑城那幽深如天上星空那样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夏亦然,稍不留神就能让人陷下去。
在这样的眼光中,夏亦然躲闪不及,红着脸反问“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不知道。”宇文弑城没有一丝犹豫,“也许在很久以前,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我对你不仅仅只是喜欢,我对你比喜欢还深,准确得说,我爱你。”
这句话成功震撼了夏亦然,娇躯微微颤抖。
爱吗?她以为她不会有爱……
夏亦然神色复杂,那嗜心感是自己远远不能控制的,她明白宇文弑城会是自己的劫……她躲不过,又不想躲。
既然躲不过那就迎着上吧,她不是相信命运的人,原本复杂的神色突然变得一片清明,美眸中有着坚定。纤细的胳膊搂上宇文弑城的脖子,轻轻的说着“你若许我一世情,我便许你一世心。”
宇文弑城听了,身体一震,她这是正面给自己回应吗?
宇文弑城低下头,轻轻的吻住了她的红唇,犹如雪花轻抚,轻声道“一世不够,我要生生世世。”
“贪心。”夏亦然嗔道。
“呵呵。”宇文弑城轻笑,把薄唇重重的印在夏亦然的红唇。
夏亦然搂着宇文弑城的脖子,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没有一点缝隙。宇文弑城一只手抱着娇躯,一只手却不安份的褪去了夏亦然的里衣,露出里面的肚兜和那如羊脂玉般润滑的肌肤。
冷气袭来,夏亦然从激情中清醒过来,看见宇文弑城把自己的里衣给解了,顿时羞红了脸。
“宇文弑城,你想做什么?”夏亦然声音有点喘。
“替媳妇脱衣。”宇文弑城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怎么不脱你得?”夏亦然瞪了一眼他。
“嗯,好。媳妇的要求一定要满足。”宇文弑城一本正经的说道,只是眼中有着戏虐。
将夏亦然的小手放在自己的里衣上,慢慢的用魅惑的声音蛊惑道“你要脱吗?”
夏亦然这次脸更红了,红到连耳朵根子还有脖颈都是粉粉的。手下是他身体的温度,夏亦然有点畏怯。
“怎么?不敢?”宇文弑城笑了。
“谁说得?”夏亦然一听,急了。伸手将他的里衣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八块腹肌,胸膛强壮有力。夏亦然扯开了以后,见到宇文弑城的胸膛,很没骨气的脸巨红,闭上美眸,不敢看他。
宇文弑城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身体覆上夏亦然的身体,不留一点空隙,继续蛊惑夏亦然“媳妇,今晚月色正好,不如我们……”
夏亦然睁开美眸,嗔了一眼他,“你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吵我,现在都那么晚了你还不让我睡觉,你想做什么?”
“干你。”宇文弑城极其正经的回道。
夏亦然不理他了,美眸一闭,睡觉!不理他。
“媳妇……”宇文弑城可怜兮兮的道。
“再吵我,回你的东宫。”夏亦然警告了一声。
宇文弑城闻言乖乖的不闹了,翻身将夏亦然搂在自己的怀里。夏亦然也非常配合的在他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唯独宇文弑城低低叹息一声,佳人在怀却不能碰,憋屈。
见宇文弑城清浅的呼吸声传出,夏亦然原本闭着的美眸忽然睁开了,看见宇文弑城即使睡觉也是那样帅气的俊颜,美眸中复杂的情绪越来越深,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罢了,该来的总会来,她阻止不了。动情的瞬间也是她心痛的一瞬间。
宇文弑城原本闭着的眼睛也是一睁,眼里一片清明,她终究是有事瞒着自己不让自己知道。
不过,不急,总有一天,他会等她向他彻底的敞开心扉……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这寂静的西苑,顽皮的滑过里面的家具。
宇文弑城一醒来就看见夏亦然正安静的睡在自己的怀里,妖孽般的面容有着暖暖的笑意。俯身吻了吻她的嘴角,最后又十分不满足的吻上她的樱唇,最后撬开她的牙关,舌头灵活的钻了进去。
一大早夏亦然就在这样的激情下被弄醒,胸腔的氧气全被掠夺,迫不得已睁开了眼睛。入目就看见宇文弑城那面如冠玉的脸庞,夏亦然不满的推开他。
宇文弑城最终在夏亦然不断的推桑下离开了夏亦然娇嫩的红唇,轻轻喘息着,早上刚醒又经过一番缠绵,略显暗哑的声音,想来是忍的很辛苦。
“媳妇,你醒了。”
“嗯,能不醒吗?一大早就那么热情。”夏亦然娇喘,嗔了他一眼,又不甘心的在他毫无赘肉的腰上拧了一把。
宇文弑城的眼神又暗了几分,炙热的光芒看见夏亦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俯身寻着那红唇又吻了下去。
“嗯……”夏亦然不满的嘟囔着。
宇文弑城不管不顾,离开她的红唇,一路向下,滑过她的脖颈,同时手还不安份的滑了下去……夏亦然心惊,完了,忘了男人一大早是最容易动情的,自己刚刚还无意识的拧了他一把,这不是给自己找死吗?
当即出声阻止“宇文弑城,你给我住手。”
宇文弑城假装没有听到,继续着他的动作,笑话,现在停下来以后媳妇还不知道会不会让自己这么放肆呢。
感受到在自己腰上那硬物,夏亦然又羞又恼,小手按住宇文弑城作乱的手,警告道“宇文弑城,你再不住手以后就休想碰我。”
宇文弑城闻言乖乖的不乱动了,抬起头看向夏亦然。邪魅的眼中尽是隐忍“媳妇,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得忍。”夏亦然红着脸低低的道“你别忘了我还没有及笄呢。”
“媳妇……”宇文弑城一听到尚未及笄这话,顿时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眼眸含泪,可怜兮兮的看着夏亦然。
“休想。”夏亦然毫不客气的说道,笑话,她才不要现在就被宇文弑城给吃了好吧,听说女生的第一次会很痛的,她才不要自己受罪。
“会憋坏的。”宇文弑城道,依旧双眼含泪的看着夏亦然。眼眸中水雾环绕就是不落下来,配上那妖孽般的面容,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都不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反而沉浸在他那风华绝代的脸上。
夏亦然也是痴然了一会,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暗咬银牙,丫的,这死妖孽摆出这服样子摆明就是来勾引自己的。幸亏自己定力足够好,要不然她自己也不确定会不会忍不住化身饿狼扑向他。
见夏亦然不为自己的容貌所动,宇文弑城改用了撒娇技术“媳妇,会憋不住的,你忍心吗?这可是关于你的性福呢。”
说完话又趴在夏亦然的身上,蹭了蹭她的脖颈,同时又吻了吻她的脖颈。
酥酥的,麻麻的。就像一股电流流过,夏亦然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咬牙道“宇文弑城!你憋不住也得给我憋住,我如今葵水还尚未来,不算及笄。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是个幼女,你最好安分点。”
听见夏亦然的话,宇文弑城的眼睛亮了。葵水尚未来?那是不是现在就可以……
“收好你那龌龊的想法,不行。”看出了宇文弑城心里的想法,夏亦然瞪了他一眼。
见这样都不行,宇文弑城又撒起了娇“媳妇……真的会被憋坏的。”
“你给我憋着。”夏亦然一句话给他判死刑。
宇文弑城:“…………”
由于夏亦然打断了宇文弑城的念想,导致宇文弑城心灵上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以至于在起床用早膳的时候一直都是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夏亦然。
宇文弑城的宗旨是:不让我碰我就用幽怨眼神愧疚死你。
可惜夏亦然明显是个不吃这一套的人,十分淡定的该干嘛干嘛,完全无视了我们尊贵的太子爷那幽怨的眼神。
夏亦然是将他无视了,可是伊洛和巧玉并没有,她们表示冷汗直流。一大早进来送洗漱的东西还有早膳过来给自家郡主,就看见了已幕特别不可思议的事情:龙朝的宇文太子居然出现在郡主的房间内,而且郡主居然也没有发脾气之类的,这可是狠狠的吓了一把她们了。
但是身为合格的属下,她们是不会多问多看郡主的事的,但是假装不看不代表她们真的没有看见。宇文太子那幽怨的眼神太真了,太电了。她们表示差点就以为是自家郡主做了什么对不起还有让宇文太子觉得不公平的事了。
用完早膳,宇文弑城本来见自己这一招不管用,刚想换另一招,笑尘那家伙就出现因为一件事把他给叫走了。
宇文弑城一走,夏亦然这里就清净了下来。夏亦然坐在榻上看书,看着看着就想起了宇文弑城走之前说得一句话“媳妇,不要想为夫噢,还有为夫跟你说的事你一定要认真思考,真的会憋坏的。”
想起宇文弑城说这一句话时的正经,夏亦然不觉莞尔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宇文弑城这家伙呀!
夏亦然这心不在焉的模样可是惊呆了伊洛和巧玉了,奇了怪了,郡主看书的时候不是最讨厌分神的吗?怎么现在却……难道是因为宇文太子?这一想法一出,伊洛和巧玉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嗯,很有可能。
夏亦然笑了没一会,忽然剧烈的疼痛从心口传来。夏亦然神色一凝,伸手摁在心口的位置,绝美的小脸马上变得苍白起来。
伊洛和巧玉意识到了夏亦然的不对劲,赶忙上前“郡主,你怎么了?”
强烈的嗜心感袭来,夏亦然的脸已经变成了惨白,额头开始沁出汗珠,死死的咬住下唇,心口的疼痛已经暂时让她说不出话来了。
“郡主……”伊洛和巧玉慌了,从来都没有见过郡主这个样子,郡主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因为真气又暴动了?可是,不对啊……
夏亦然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美眸又睁开,嘴唇哆嗦着说道“伊洛马上让沐离来这,巧玉派人想办法引走宇文弑城留在这里的人。”她不可以让宇文弑城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他也不能知道……
“是,那……郡主你呢?”巧玉焦急的问道。
“我没事,快,按照我说的去做,除了沐离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夏亦然双手握成拳,极力的忍耐。
“是。”两人领命就马上退了下去。
关上门,夏亦然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痛苦,一只手摁在心口上,一只手紧握成拳按在桌子上。惨白的小脸如今已是汗珠连连,嘴唇白的令人可怕,没有一丝的血色。右眼角下的泪痣更为她添了几丝脆弱,现在整个人就如弱柳,身姿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刮就能被吹走。
那股嗜心感随着时间越来越强烈,夏亦然呼吸一滞,原本放在桌子上紧握成拳的手忽然打开,无法控制的劈向桌子。
桌子却奇迹的碎成了木屑,夏亦然疼痛中感到讶异,难道是自己的内力回来了?她强忍着那股疼痛,将那本书拿在手中,微微一动,那书顷刻变成了灰。夏亦然眼眸一动,怎么会?不是三天内力才会恢复吗?如今可没有到第三天啊!
剧烈的嗜心感一次比一次强,夏亦然的身体禁不住的颤抖起来,脸色比之前更加白的可怕。她试图运功想要用内力遏制住这种痛苦,可是,没用。反而因为内力的冲撞,那股嗜心感越来越强烈。看来这绝情丹是不能用内力来控制的,否则只会越来越糟糕。
“啊……”夏亦然抑制不住的叫了出来,她死死的咬住下唇,神色渐渐模糊,又仿佛渐渐清晰,脑海里响起师父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子浅(夏亦然另外的一个名字,她师父取得名)你要记住,切莫动情,当年你吃下绝情丹就已经奠定了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动情,否则等待你的便是无尽的痛苦。这一场劫,为师不能帮你,任何人都帮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渡过。记住,切莫因为情而毁了你得一生……”
夏亦然眼神迷茫,又想起了师父说过的另外一句
“子浅,虽然你吃了绝情丹,可是人怎么可能真正做到绝情?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任何人都控制不了。而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为师夜观天象,发现你的劫数会有一个不定的因素,届时躲不躲的过就看你的造化了。情这一字,害人不浅……”
夏亦然迷茫的眼眸中有着惊慌失措,玉手紧揪着衣裙,一滴滴的汗珠落下,滴在了榻上,也滴在了夏亦然的心里……
终于夏亦然最后忍受不了这种痛苦,喉间一甜,一口血从口中吐了出来,自嘴角缓缓落下。夏亦然的娇躯软了下来,眼神模糊不清,嘴角绽放一个绝美的笑容……
呵呵,师父,徒儿终于还是陷入了情当中。绝情绝情,师父,徒儿发现徒儿绝不了情,只是因为遇见了他——宇文弑城。可是徒儿并不后悔,只是我却后悔了,后悔吃下了绝情丹,如果徒儿知道会遇到宇文弑城,一定不会如此不给自己留后路,如此决绝的吃下绝情丹……
当沐离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夏亦然那绝美的笑容还有那嘴角的血渍以及那快闭上了的眼眸。
心里马上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快步走向夏亦然。
夏亦然原本是想就这样昏睡过去,给自己的大脑空洞一下,什么也不想。可是看见沐离来了,她的心里染起一抹异样的想法,默念《凤凰真经》的口诀,让自己不昏睡过去。
扶起夏亦然的娇躯,沐离关切的说道“然然,我来了……”
“沐离,你来了。”夏亦然轻声道。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嘴唇被她咬出了血渍。那颗泪痣为她添了几分柔弱美,就像易碎的瓷娃娃,让人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不让她受一丝的伤害。
“是,我来了。没想到,来迟了,让你那么痛苦。”沐离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中,轻轻的帮她擦拭着嘴角。这一次尚且如此痛苦,那以后呢?她如何挺的住?
夏亦然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没有,本就是如此。”
沐离眸光一暗。
“值得吗?”沐离问道,其实沐离更想说的是‘你疯了吗?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明明自己知道不能动情,却还是对他产生了不应该的感情’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值得吗?’
“值得。”夏亦然闭上了美眸。“他是我唯一一次想要任性的决定。”
“唉。”沐离叹了一口气,“看来你师父当年说得没错。”
“沐离,帮我一件事。”夏亦然突然睁开美眸,抓住沐离的手。
“你是想让我找全药材然后给你,抑制住绝情丹对吧?”沐离慢悠悠的说道。
“是。”夏亦然点点头,松开了抓住他的手,“当年我吃下绝情丹是因为我确信没有一个人能令我动情,所以那张能够抑制住绝情丹的药方也被我收好了。但是我没想到我会遇见宇文弑城,更想不到我会因此喜欢上他。”准确的说,宇文弑城是夏亦然意料之外的意外,打乱了夏亦然的一切准备。
“好,我可以帮你。”沐离在她目光的注视下缓缓地点下了头。
夏亦然微勾嘴角。
“不过,你也别那么高兴,绝情丹没有解药,只能暂时抑制住而已,一旦它在你的体内积攒的多了,终有一天会尽数爆发出来,那时候恐怕你是掌握不住的。”沐离实在是不想出言打击她,但是为了她的身体,他不得不说。
“我知道。”夏亦然笑容不改,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条命活到那时候?恐怕做完一切得时候就是自己命归的时候吧?突然有点舍不得了呢,尤其是……宇文弑城……
沐离看着她,神色复杂,终于受不了这种悲凉的气氛,开口道“真是没想到,本世子跟你待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你都没无可自拔的爱上本世子,居然看上了龙朝的宇文太子,夏亦然,你真是个看脸的。”
夏亦然无语,不欲多说。其实心里也明白他是不想让自己那么凄凉多想,这样想着,面色一暖。看着沐离也是充满暖意的,只是总有个作死的,来破坏气氛……还有夏亦然的表情。
“哎哟,你别这样看着本世子,本世子虽然长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是你实在不用这样看着本世子的。”沐离十分自恋的说道,“你这样看会让本世子以为你爱慕本世子的,如果你这样的话,按照咱俩那么多年的交情,本世子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你。”
夏亦然:“…………”
一头黑线成功滑落下来,什么跟什么?本来还想跟他好好的愉快的相处一下,哪成想他不给自己这机会!贱人总是矫情的。
瞪了一眼他,眸中的暖意荡然无存,语气不好的开口“少给本郡主在这自恋,扶我去床上让我打坐调息,等会有事要你去做。”
沐离撇撇嘴,什么跟什么?老使唤自己,太过分。
“尽会欺负本世子。”嘟囔了一句,但还是乖乖的将夏亦然扶去了床上。
夏亦然在床上闭上美眸打坐调息,默默的运功,《凤凰真经》的口诀在脑海里运行。一股股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涌向经脉各处。夏亦然感受到了全身的暖意包围着自己,指引着那些内力将之前的伤全都治愈好。
大概调息了有一刻钟(注:一刻钟就是5分钟)夏亦然的周围有着圣洁的光芒,将夏亦然笼罩在其中。
沐离就定定的站在床头看着她,英俊的脸上也有着放松的神情,呼,她没事便好……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夏亦然周围淡淡的光芒消失不见,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眸。面色恢复到了红润,不再是刚刚那惨白的面容。
“看来调息好了。”沐离挑眉说道。
“嗯。”夏亦然点头,“对了,叫你帮我干的事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我的郡主大人,等会就去办。”沐离翻了一个白眼。果然这家伙一恢复过来就来指挥他了。
“最近华氏家族怎样?”最近事情太多都快忘了还有一个华氏家族要收拾了。
“还能怎样?他们依旧是那个想法,让雾回去当少主。只要雾走了,他们就会回去。”沐离漫不经心的说道。唉,日子太过平凡,总有人给他找事做。
夏亦然听了,沉默思虑了一会,开口说道“好,那便如他们所愿。”
“什么?”沐离瞪大了眼睛,“你疯了?你舍得吗?亲手训练了那么多年的人就那么豪爽的还给他们?”
“怎么可能?”夏亦然嘴角有着淡淡的嘲讽“我是想让雾回去将华氏家族牢牢抓在手里而已,虽然可以灭了,但是比起灭了这个百年家族,我更喜欢掌控他。”
“哦~”沐离点了点头,“这个有意思,等会我就亲自去告诉他。但是,雾走了,誰來保护你?”
“魅。”
“魅?”沐离思量,嗯,那家伙的确可以“但是!如果有人认识他的话,他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随着你自己的身份恐怕也会有危险。”
“放心,我有分寸。”夏亦然瞟了一眼他。
“唉,你最近要多加小心。”沐离突然语气变得很深沉,“你惹了那么多的人还有事,预计你最近的暗杀恐怕不会断,你要小心唉。”
夏亦然眼角微抽,装的那么深沉这是要闹那样?
“我知道了,如今我内力已经恢复,我不会有事的。”
“也对,有事的应该是惹你的那些人啊。我替你瞎操什么心,我应该替惹你的哪些人操心。哎哟,悲哀嗷。”沐离一脸严肃的真的替他们想想他们的处境。
忽然,犀利的掌风袭来,夹杂着无尽的内力。沐离伸手来挡,迫不得已退出了……房外……而且,门还十分配合的关了起来。
沐离嘴角抽了抽,丫的,内力恢复了了不起啊!
刚想开口大骂,夏亦然淡淡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赶快给我去办事!少在这给我添乱。”
沐离用手摸了摸鼻子,唉,这日子不是人过得啊。苦逼的仰望天空,幽幽的来一句“唉,日子不是人过得啊,仗着武功高强,欺负弱势的人啊。”
房外的沐离苦逼完了以后就去办事了,房内的夏亦然还陷在沐离刚刚的那句话中……
弱势?他?就算他的武功不如自己,可也是数一数二的,在江湖中也是高手。可是那么不要脸的说自己是弱势,真得好吗?她是不是就不该教他这些语言?
正在夏亦然无语得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了一些陌生的气息。夏亦然似笑非笑的透过窗户看向门外,宇文弑城,你这是变相的监视自己啊,真是好得很哪……
“扶屠。”夏亦然对着空中说了一句,“让你家太子爷来见我,立刻。”
空气中气息一乱,夏亦然能够感受到扶屠已经走了,而留下的只有那些鬼影卫。
原本在忙事情的宇文弑城听到夏亦然要见他,瞬间呆了。
媳妇要见他?搞明白了以后,宇文弑城的眼中全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嗷~媳妇要见他,才分开没多久,媳妇就要见他,肯定是想他了。连忙把自己打扮的尊贵芳华,急不可耐的跑去了。
独留笑尘一个人孤单的在这里接着刚刚未处理完的事务,笑尘那个苦啊,两根面条泪挂在脸上。爷有了媳妇就忘了属下了,什么事情都扔给自己干,不公平。
待宇文弑城匆忙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夏亦然斜躺在软塌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一本书。美眸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本书,连宇文弑城来了都恍若未觉。
穿着一袭紫色软烟裙,领口敞开,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人看见里面的春色。精致的锁骨,如羊脂般润滑的肌肤,如雪一样的白皙。宇文弑城眼光一暗,身形一移。
夏亦然手中的书被夺走,一片阴影覆下,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伴随着宇文弑城蛊惑而又充满无尽的魅意“媳妇~”
夏亦然避无可避,只能承受他的热情。宇文弑城不满只是这样的唇齿相依,一路滑下脖颈,作乱的手也悄无声息的滑下夏亦然的腰带。
夏亦然虽然被吻的意识不清楚,但是还是残留着一丝的理智,红唇被吻的红肿,面色酡红,眼神尽是迷离,一开口便是无限的魅惑“宇文弑城,我找你来是有事情跟你说的,不是让你来放肆的。”
无限的魅惑让宇文弑城眼中的火焰燃烧的更旺,又吻上红唇,伴随着低喃“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做事情。”
最后夏亦然又被吻了个七荤八素,原本就敞开的领口现在敞的更开,隐隐已经有点挡不住即将要外泄完的春光。为了防止擦枪走火,夏亦然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句
“宇文弑城,你若是再给我乱来,你以后都休想碰我!”
宇文弑城闻言抬起头看着夏亦然,邪魅的眼眸全是暗沉,里面隐隐有火焰在燃烧。宇文弑城暗哑着声音“媳妇说得是真的吗?”
“对,要是你再乱来,别说是上了,碰都不给你碰。”夏亦然瞪了他一眼,可惜,美眸含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宇文弑城听了咬住下唇,妖孽般的面容上尽是委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试图软化夏亦然。可是夏亦然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宇文弑城眸光一暗,恼怒般的低头咬上夏亦然的脖颈。
“啊……”又咬我,夏亦然吃痛,在心中恨恨的想着。
宇文弑城不情不愿的从夏亦然身上起来,整理夏亦然的裙子,紧紧的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一言不发。
抵在夏亦然腰间的硬物让夏亦然感到不适,脸色绯红。这家伙,动一动就发情了。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舒服的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想要离他远一点。
结果却换来宇文弑城更大力的禁锢,暗哑又低沉全是隐忍的嗓音从夏亦然的上头传来“媳妇,再乱动就得负责灭火了。”
夏亦然身体成功的一僵,听话的一动也不敢乱动,就怕又乱动触动他发情一发不可收拾的将自己给吃了。
感受到夏亦然不再乱动,宇文弑城幽幽的声音再度响起“媳妇,你自己点的火自己不负责灭,要为夫在这忍,你就忍心吗?这种事情真的很严肃的,真的会憋坏的。媳妇,你要为你以后的性福着想啊。”
夏亦然:“…………”
两个人静默一会以后,宇文弑城躁动的心终于平复下来,吻了吻夏亦然的秀发,柔声开口“媳妇不是有话要跟为夫说吗?说吧,为夫听着。”
夏亦然抬起自己的小脑袋,看见宇文弑城正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眼眸中全是满满的爱意和柔情。面如冠玉,眉似刀裁,整张脸找不到一丝的瑕疵,完美的就如同天神。夏亦然忽然想到了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宇文弑城的这张脸成功将夏亦然迷住了,即便见了太多的美男子,可是对于宇文弑城那妖孽般级别的面容,也是会失神的。不同于沐离那种潇洒的美,太子哥哥温润的美,哥哥清冷的美,凤卿鸿张扬的美……他似乎已经美的让人没有形容词形容,那邪魅的眼眸宛如一望无垠的星空,让人甘愿为他沦陷……都说女子容貌祸国殃民,可她却觉得他更适合。她现在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徐清慈,叶灵静还有那些女子为什么痴迷与他了。
见夏亦然痴迷于自己的容貌,宇文弑城的眼中有着得意,看吧,媳妇还是对自己这张脸有兴趣的,现在这张脸总算有点用处了。
用脸蹭了蹭夏亦然的脸颊,“媳妇,回神了。”
夏亦然听见宇文弑城叫自己,马上回过神来,脸颊变的滚烫起来,轻咳了两声“咳咳,那个,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媳妇回神了。”宇文弑城见夏亦然尴尬,倒也不逗弄她,乖乖的回答了她的话。
“不是,上一句。”夏亦然摇摇头。
“上一句?”宇文弑城陷入了冥想,最后缓缓道“为夫说媳妇你找为夫来做什么?不是有话要跟为夫说吗?难道媳妇只是想为夫了,以有话跟为夫说为理由,把为夫叫来好好温存一番?”
前半句还算正经,后半句完全不正经起来了,又开始进行了调戏。
“胡说,少给我没个正经。”夏亦然嗔道。
“为夫没有胡说啊。”宇文弑城看着她一本正经“为夫的确是想跟媳妇你温存。”
夏亦然面色绯红,绝美的脸蛋此刻更显诱惑,右眼角下的泪痣又为她添几分魅惑。
“把你的人调走。”实在不想再跟宇文弑城说这些话了,要不然自己的脸还不知道会红成什么样子。
宇文弑城皱眉“不行,除了这个,其余的都可以。”本来他派鬼影卫来这里就是为了保护她的,鬼影卫若走了,她的安全怎么办?他可没有忘记那天晚上的刺杀。
“不,除了这个,其余的都不行。”夏亦然态度很强硬。废话,他的人若留在这里她以后干什么事都会不方便,自己干了什么,宇文弑城顷刻就能知道。这样,她会感觉自己没有自由,被人监视着。
“不嘛,媳妇,除了这个。为夫也是为了你得安全啊。”宇文弑城见夏亦然态度强硬,改用撒娇技术,又用脸蹭夏亦然的脸蛋“他们若走了,谁来保护你的安全?为夫不能每时每刻呆在你得身边,万一你发生危险怎么办?为夫会担心的,有他们在,你得安全就多了几分保障。”
“不行。”夏亦然避开宇文弑城的脸,伸出双手放在宇文弑城的脸上,让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也知道你留他们在这里是想保护我,但是我不需要,那样我会觉得你是在变相的监视我。就算要用也是要用我自己的人,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就是雨阁背后的主子。所以就算是要用也是要用我自己的人,你明白吗?”
她知道,不过多久,今天派人引开鬼影卫的事情宇文弑城绝对会知道,与其最后让他自己察觉,进而查到自己更多的事,还不如她自己说,这样还不至于自己的势力暴露在他面前太快。她不知道宇文弑城的实力还有势力有多大,她只知道宇文弑城能令各国的人惧怕,肯定其身后的势力还有手段都是别人所不能及的。看看他训练出来的鬼影卫就知道了,属下暂且如此可怕,那身为主人的他岂不是更令人心惊?
宇文弑城听了夏亦然的这番话,瞬间沉默了下来,空气仿佛被冻住了,气氛有些可怕。夏亦然心里也没底了,不知道看为什么宇文弑城现在不说话的样子好恐怖啊,平白让人生出一股俱意。
就在夏亦然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宇文弑城缓缓的开口了……
“好,我会尊重你得想法,也会让鬼影卫离开,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你可以用你自己的人。但是,你必须得保证你自己的安全,不会让我担忧。”既然她是雨阁阁主,也就是说她有自保的能力。只是上一次的事情他不会忘记,地煞阁,虽然已经被雨阁灭了,但是他还是心有余悸。
“好。”夏亦然一口应下,保证自己的安全,那不是问题。毕竟这世间能战胜得了她的屈指可数。
“你啊。”宇文弑城用手指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无奈的叹息。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她也就抓住了这一点吧。
夏亦然皱了皱鼻子,无言的抗议。干什么刮自己的鼻子?
见夏亦然抗议,宇文弑城来了兴趣,又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夏亦然不满的瞪着他,表示抗议。
宇文弑城轻勾嘴角,心情很是愉悦。有时候见到自家媳妇不满的可爱样子还是很有趣的。
忽然象是想起一件事,夏亦然十分疑惑的看着宇文弑城,明亮清澈的美眸一眨不眨的。
“想问什么就问吧。”宇文弑城说道。瞧那引人犯罪的眼眸,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又对她做出什么事,他如今已经是非常的忍着了。他又不是柳下惠,心爱的女子就在自己的怀里,如何能做到坐怀不乱?
夏亦然突然又感受到了腰间那异样的感觉,心里无限的无语,不明白自己又是哪惹他了?能让他那么迅速的发情?
没办法,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夏亦然只好开口道“你居然都没有惊讶于我是雨阁阁主?”
“为夫应该惊讶吗?”宇文弑城反问道,“这些为夫都应该早就知道了,只是你是我心爱的人,所以我不会去查你的一切。我在等,等你亲口对我说。”早在听说夏亦然是这次赴龙朝的使者得时候,他就派人去查她的一切了。只是当那资料到自己的手上的时候,他突然不想看了。与其看透了一切,何不由自己亲手解开呢?这样岂不是更有趣?所以那份资料他就一直放在书案夹里,未曾动过。
“那你之前怎么知道我的一些事?”夏亦然不服的问道,她就不信了,平白无故他能知道自己的事情。
“听说的。”宇文弑城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服,轻轻的说着。
“听说的?”夏亦然挑眉,显然是对这答案不满意。
“自然,媳妇是忘了你的身份吗?”宇文弑城见夏亦然对这答案不满意,慢慢的说着她的事情“十年前,凤灵定北王妃舞公主仙逝,永昌郡主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凤皇广招贤医只为救永昌郡主一命。这十年来,各国莫不都在说着你的事迹。‘凤灵有三绝,一绝定北永昌郡主病美无人敌,二绝靖小王爷混世魔王无人敌;三绝玉泉真善大师预言无人敌。’这一首童谣可是流传于各国之间啊。所有人都想知道这定北永昌郡主究竟是如何拖着这病秧子的体质活下来的。”
想想自己当时的反应他就觉得好笑,谁曾想到自己当初感兴趣的病秧子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居然自己爱上了她。莫非这就是天意?
“我这十年怎么活下来的?你当初是不是也在想这个啊?”夏亦然挑眉问道,眼眸中有着危险的光芒。
“是。”宇文弑城直言不讳,“可是,现在我后悔了。只要想到你当年曾经遭到的痛苦,我就想将他们都杀了。我恨自己为什么那么久才认识你,我恨如果我早认识你,你也许就不会遭受到如此劫难。”
只要一想到夏亦然这十年都是拖着这身子活到现在,想想她所遭到的一切,他的心就抑制不住的心痛。只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只为博她一笑。
“当年你就算认识我又如何?你才几岁?势力有多大?能力又有多大?再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想又有何益?我都已经活到了现在,也算是极好的了。”夏亦然无所谓的说。其实她并不想骗他,可是现在时机还尚未成熟,能瞒多久就是多久。
宇文弑城神色一紧,敛下眼眸中的神色,缓缓说道“以吾之力护你安好。十里红妆,万里江山,只要你想,我就给你拿来。”
听着宇文弑城的话,夏亦然震惊了,美眸中尽是不可思议。
美眸震惊过后便是无尽的淡漠,明亮清澈的眼眸直视这那双深情的眼眸。
一丝复杂涌起,便是越聚越多。她不是谈过恋爱的人,不知道怎么辨别一个人是否爱你;也不知道他此时所说的话是不是可以相信;也不知道他此时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可是,看着他那眼神自己却无法说出那狠心的话。
夏亦然深呼吸一口,轻笑道“既然你许我万里江山,十里红妆,那我便尝试着和你厮守一生。”
是的,厮守一生。她愿意去尝试,她也愿意为了他这份心意而冒险尝试。
宇文弑城呼吸一滞,深邃的眼眸就像无垠的夜空吸引人为他而坠落。忽然一笑,锦衣玉雪百媚生。
夏亦然看的痴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人存在?如天神一般高高站在云端,所有人都只能膜拜,敬畏他。而他也有让人敬畏的能力,强者从来都是别人敬畏的存在,宇文弑城便是如此。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夏亦然看着这张脸情不自禁的念出了这句。
宇文弑城魅夜般的眼眸涌起一股炙热的光芒。低低的说道“媳妇,我们成亲好不好?”只有成亲,只有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他才踏实。
夏亦然一愣,成亲?这个问题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啊。现在宇文弑城这样说不是让她头疼吗?为了不让宇文弑城抽风继续说出让她惊讶的话,直接开口“宇文弑城,我才十五岁,未及笄,你是不是忘了?就算成亲也得等我及笄啊!再说了,你也不过十八,现在说这些是不是为时尚早?”
“不早了,有些于为夫相同岁数的男子都已经成亲有孩子了,所以不算早。”宇文弑城一本正经的说着谬论。
“胡说。”夏亦然反驳“沐离还有哥哥,太子哥哥皆是十八,怎不见他们已经成亲有孩子?”夏亦然毕竟是两世为人,现代化的思想让她对早婚这件事还是持着不怎么赞同的想法。十五岁,按照华夏国这种年纪应该还在上学读书啊,哪像这都已经可以当娘了。
“为夫说的是有些人嘛。媳妇,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们成亲吧。好不好?媳妇~”宇文弑城拖着长长的音,蛊惑人心的声音毫无保留的释放,还有那一双邪魅的眼眸一直对着她放电。
夏亦然忽然打了一个颤,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让她很不适应。在心里暗暗咬牙,宇文弑城这死妖孽要再这样下去,她可不确保自己会不会化身饿狼有一天扑到了他。
突然的,宇文弑城换了一个音调,眸光含泪,泫然若泣。看着夏亦然十分可怜兮兮的控诉道“媳妇,你不回答我,是不是根本就是在骗我的?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过嫁给我?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到和我厮守一生?刚刚说那话是不是就是在寻我开心?”那模样,活脱脱就是自己的丈夫出轨,妻子指责丈夫一样,一个怨妇。而他根本就不是“怨妇”而是“怨夫”。
这弄的夏亦然那叫一个头疼啊,她竟不知道宇文弑城也是这么一个磨人的主。这还是那个传闻杀人如麻,宛如恶魔的宇文太子吗?特么的怎么跟个深宫怨夫一样?弄的自己好有罪恶感啊,差一点我就相信了自己就是那个抛弃他的负心妻子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头更疼,也为了不让宇文弑城再这样抽风下去,夏亦然果断的选择了引开话题,再被他这样说下去,她视神经会衰弱的。
“对了,宇文弑城,今天不是男子比武吗?你怎么不去看?你可是龙朝太子啊,怎可缺席?这样岂不是让其他国的人看扁龙朝吗?你这样做会让国民议论纷纷的。”
这一番话说出来,大义凛然。连夏亦然都差点相信了自己原来可以那么正气!太好了,她以后是不是可以去当个青天断案?
夏亦然在心里无限美好的想着,可是宇文弑城的脸却越来越幽怨。夏亦然一个打结舌,这,这又是怎么了?
正在夏亦然在心里想宇文弑城变成这样子的原因的时候,宇文弑城缓缓的开口了
“媳妇,我之所以在这就是因为你传召为夫来的啊。”
夏亦然:“…………”
啊?是这样的吗?她怎么没印象?
真的是这样的吗?骚年,表要骗我哦。夏亦然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今天发生的事,终于在脑海里一处并不起眼的地方搜寻到了记忆。
咳咳,貌似真的是这样子的。夏亦然想到刚刚自己的表现,瞬间不敢看宇文弑城。天哪,丢脸丢到家了。
“那个……那个……我忘了。”夏亦然的眼神有点心虚,不敢看他的眼睛。哎哟,造孽哟。亏她刚刚还那么大义凛然的说了这么一番话,现在好了,闹了个大笑话。
一句忘了就想摘掉这件事情?门都没有,窗户都不给你打开。宇文弑城状似心痛的开口“好哇,你个小没良心的。亏得为夫把你的喜好记得清清楚楚你却一句忘了就想了事?为夫那个心啊,拔凉拔凉的。”
面对宇文弑城的声声控诉,夏亦然越发觉得自己干了什么罪大深重的事情,心里居然升起了一股愧疚之感。
看出了夏亦然眼中的愧色,宇文弑城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只是夏亦然沉浸在愧疚中并没有发现。
“那个,宇文弑城,对不起哈,我是真的忘了,你一定要见谅。”夏亦然十分的心虚。
“不行,这样就想算了?门都没有。”宇文弑城态度坚决的说道。嗯,趁这个时候一定要多多提要求。
“那你想怎么样嘛?”夏亦然都想哭了。不带这样玩人的,不就是忘了这件事吗?至于这么抓住不放吗?
“为夫要补偿。”宇文弑城盯着她,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补偿?夏亦然有点疑惑,这个……就不用了吧,这么一件小事就不用补偿了吧。但是看着宇文弑城那‘你不补偿我我就继续可怜给你看’的神情,她纠结了。要是不补偿的话,只怕他会没完啊!
那就补偿?夏亦然看着宇文弑城那薄唇,迎了上去。快速的将自己的红唇印在他的薄唇不过三秒便离开了,“这样……可以了吧。”面色绯红,显然对于主动亲吻一个男子她表示很害羞。
但是宇文弑城是那样容易满足的吗?显然不是。宇文弑城眸光微暗,声音暗哑“不够。”
说着便寻上她的红唇重重的吻了上去,舌头灵活的钻了进去,寻找着那丁香小舌和她一起共舞。
直至过了许久,宇文弑城才放开夏亦然。夏亦然媚眼如丝,瞪了他一眼。禽兽!夏亦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了,就一个吻就能把他的**撩拨起来。那以后还得了?她还能愉快的和他一起生活吗?
夏亦然不知道的是,不知不觉她已经把自己和宇文弑城绑在了一起,更导致了以后的情深却不得不离开他的身边。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夏亦然当然不知道以后发生的事,依旧用着那双魅惑人心的眼眸瞪着宇文弑城。
为防止宇文弑城再度发情,夏亦然开口道“禽兽,已经不能愉快地和你在一起了。你给我起开,今天是男子比武,我要去看。”
“乖,看我就够了。那些人都不够你家夫君我好看,也不够你家夫君我武功高,有什么好看的?”宇文弑城低沉的说道。
“不管,我就要去看。你要么和我一起去,要么我就自己一个人去,你自己选吧。”夏亦然无赖的说着。废话,要是还在这,指不定他会不会再度发情在这里就化身饿狼扑上自己。那自己上哪哭去?
面对夏亦然的无赖攻势,宇文弑城无奈的叹气“唉,好。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陪媳妇去”这是一定要陪去的,要不然指不定又有哪个小白脸来勾引自家媳妇,挖自己的墙角。
宇文弑城妥协,夏亦然得意的挑眉。看,最后还不得听我的?小样,跟我斗。
“你啊。”夏亦然得意,宇文弑城无奈了,宠溺的揉了揉她的秀发。
抱着夏亦然起来,替她整理妆容。整理完毕以后,揽上夏亦然的细腰,身影已消失不见。
宇文弑城的武功很高。这是夏亦然对宇文弑城武功的评价,甚至于高过自己。抱着她从房顶掠过,速度快的惊人。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然而脸颊却没有被刮疼。夏亦然知道这是宇文弑城用真气凝聚了一层保护膜,不让风刮到自己。望着宇文弑城的俊颜,夏亦然只觉得一股暖意流过,原来宇文弑城也是蛮暖男的嘛。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宇文弑城只有在对待她的时候才会那么温柔,那么暖男。
不一会儿,他们就落在了一个房子的屋檐上,抬眼望去就能看见男子比武场上的情况。密集的人群围的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夏亦然能看见里面比武的情况。
“媳妇,看到了吧。这些人难看的要死,你以后别看了,还是看为夫吧。为夫可是很秀色可餐的哟!”宇文弑城搂着夏亦然,凑在她的耳边轻语。
喷洒出来的热气洒在耳根上让夏亦然十分的不适应,动了动身子,嗔道“自恋!”
“为夫说得可是实话。”宇文弑城道。试问这世上哪还有比他还好看的?
夏亦然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我去,自恋!
夏亦然不想再理他,看向比赛场地。随后又撇撇嘴,果然……不好看。
人长的不好看,武功也不好,就这么上来秀了,真得好吗?夏亦然不断的在心里腹诽着,遂对宇文弑城说“没意思,宇文弑城,我们走吧,去别的地方逛逛。对了,你们龙朝有什么地方是好玩的?或者是风景秀丽的?”
风景秀丽的?宇文弑城在脑里想了想,很快脑子里出现一个地方。那里……媳妇应该会喜欢吧。
宇文弑城是个行动派,既然想到了带媳妇去那个地方,就直接动手揽上夏亦然的细腰,身形一闪,离开了原地。
夏亦然搂着宇文弑城的脖子,有点不明所以。耳边传来宇文弑城的话“媳妇,龙朝风景最秀丽的便是燕丽山了。”
燕丽山?听到这名字,夏亦然的脑海里便马上浮现出一张画,桃花遍地朵朵开。
龙朝国最显著的风景的确就是燕丽山,那里桃花遍山开。听闻最神奇的就是无论什么季节,燕丽山的桃花永远都不衰败,即便是寒冬它也一样绽放出最美的画面。夏亦然几年前来过那里一次,当时是冬天,可那里的桃花却和梅花比肩。她第一次见也是惊呆了,似乎没有想到会有桃花在冬天开放。而这,也是龙朝国最吸引人来的地方。
正在回想着,他们却已经来到了这里。
“媳妇,到了。”宇文弑城的声音拉回了夏亦然的思绪。
夏亦然回过神,看向这里。果然——桃花满山,朵朵桃花傲然开放在枝头。一眼望去,尽是一片粉红。
夏亦然眼中闪过喜爱的光芒,不自觉的莲步轻移,来到这一片粉红花海中。宇文弑城见她喜爱,心中也因为此而感到高兴。
在那漫天花雨下,拥有绝美容颜的少女临风而立。虽然身穿一袭紫色软烟裙,却毫无违合感。反而最为显眼,仿佛这一片粉红花海都成了她的陪衬。微微仰头,闭上美眸任由那花瓣落在她那绝美的脸上。
桃之夭妖,灼灼其华;桃花乱落如红雨;小桃花初破两三花,深浅散余霞……一时间,夏亦然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些诗句。
忽然,身子被宇文弑城揽入他的怀中,夏亦然原本闭着的美眸缓缓睁开。
“媳妇,喜欢吗?”宇文弑城轻声问道。
夏亦然抬起小脑袋,看着他,也轻声回答道“喜欢。”
听见夏亦然说喜欢,宇文弑城满足了,紧了紧手臂,抱的夏亦然更紧了几分。“媳妇喜欢就好。”
宇文弑城本就生的妖孽,此时俊颜带着柔和的笑意,身在这片粉红花海中。桃花落在他的还有她的身上,增添了几分唯美。眉眼如画,即使夏亦然见了那么多次宇文弑城的容颜,也还只是能用这个词形容他。
桃之夭妖,灼灼其华,莫不过说得就是宇文弑城了吧……
两个人在这腻歪,哦不对,是呆了许久。夏亦然才想起一件事,向宇文弑城询问道“这里怎么一个游人都没有?”按理说,不应该啊,这里如此之美,怎么会没有人来欣赏?
“因为为夫为了让媳妇静静的欣赏,所以叫人暂时封了这里,今天这里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宇文弑城向她解释着。
夏亦然点点头,哦,原来如此啊!她退出宇文弑城的怀抱,站在他的面前些许,扬起一抹笑容,令人心动,美的惊心动魄。
宇文弑城痴痴的看着她,她是那样的美,美的似真似幻,又宛如轻纱,神秘莫测,让人仿佛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人面桃花相映红,同笑春风同妖娆。
“你可会吹箫?”忽然,夏亦然问他。
回眸一笑百媚生。
“当然会。”宇文弑城被那笑弄的心里轻颤。
“我想跳舞,你替我伴奏,可好?”夏亦然轻声道。她不知道为何想跳舞,她只知道现在就想跳没有理由。
“好。”宇文弑城立马点头,心里那个激动荡漾啊,媳妇这是为自己跳舞吗?这是跳给自己看得嘛?一个响指,笑尘马上出现把箫交给他。
爷真的是太过份了!自己讨好自己的妻子,要我们去跑腿。我们是隐卫,隐卫。爷,您知道隐卫是干啥的不?唉,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怎滴?你有意见?爷乐意!还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不是让你在东宫干活吗?你怎么来这?
拍飞——
宇文弑城把玉箫放在嘴边,薄唇轻启。
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夏亦然长袖骤然飞起,无数娇艳的桃花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心脾的花香令人沉醉,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美若天仙的紫衣女子肆意的扭动她的腰肢,飘若仙的舞姿。广袖开合遮掩她那仪态万千的绝美容颜,宇文弑城如痴如醉的望着她那曼妙的舞姿。
突然他的箫声转急,夏亦然袖中飞出两条白綾,足尖轻点,在空中挥舞着,旋转着。娇躯愈转愈快,衣袂飘飘,宛若九天玄女般降临人间。
箫声止,一舞罢。宇文弑城久久的沉浸在她美妙的舞姿之中,佳人恍若天资,一舞倾国又倾城。
夏亦然缓缓落地,漫若花雨随风飘。她莲步轻移走向宇文弑城,她自花雨中走来,美的令人窒息。他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的跳动着,且这一生只为她一人而跳动。
晃神间,她已走近。宇文弑城把她拥入怀,夏亦然也不拒绝。她伸手去摸他的脸,又捏了捏,感叹道“啧啧,这张脸长的可真好。”
“媳妇。”宇文弑城激动且带点娇羞的说。
在暗处的笑尘看见自家爷这样,嘴角抽了抽。爷,咱不至于吧,这也太那啥了吧!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信不信本宫抽死你!
拍飞——
宇文弑城望着怀中女子那娇嫩的樱唇,心神一动,低下头就要吻下去,却被夏亦然一把推开。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说道“我走了。”
一个闪身,她已运用轻功消失不见。
宇文弑城的脸顿时黑了,夏亦然能够想象到他那变黑的俊颜,心情大好。哼哼哼,叫你老调戏我,活该!
原地只剩下宇文弑城一人,当然还有他的两个隐卫。他黑着脸,好你个媳妇,耍我?别让我逮到机会,要不然……呵呵。
“你们两个看见了什么?”
宇文弑城的话一落,笑尘和扶屠立即现身。笑尘笑着说“爷,属下看见了永昌郡主跳舞,当然了,还有您伴奏。”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宇文弑城阴森森的开口。
笑尘听见这话,吞了一下口水。酝酿了一下说辞,惶恐的开口“没,属下啥也没看到。哈哈,天气真好!刚刚有发生什么吗?扶屠,你知道吗?”
“不知道。”破天荒的,扶屠居然和他狼狈为奸。
“哼,算你们识相。”宇文弑城轻哼一声。媳妇的美只能自己一人欣赏,其他人都不行。
如果笑尘知道此刻宇文弑城的心声,一定会来一句,幼稚!
敢说爷幼稚?信不信爷踹死你!
拍飞——
夏亦然运用轻功回到了属于凤灵驿馆的西苑,可是,一靠近就感觉到了几缕陌生的气息还夹杂着杀气。
夏亦然秀眉微蹙,看来最近想杀她的人很多啊。来了一批又一批,也不嫌累的慌。
一个身影来到了西苑的院中,院中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在。甚至于她的属下伊洛和巧玉都不在。
夏亦然静立在院中,绝美的小脸没有一丝表情,紫色的裙摆在风的吹动下衣袂飘飘。她就这样站在这里,一袭紫裙高贵优雅,三千青丝随风飘动。无端的叫人害怕,在暗处的人齐齐打了一个冷战。
奇怪,她们怎么会在这个病秧子郡主的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威压呢?
忽然,夏亦然轻勾嘴角,嘴角绽放一个明媚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魅人,那颗泪痣无端为她增加几丝妖娆。
若是有男子在场肯定被她的容颜所折服。可惜,来杀她的都是女子。
隐在暗处的一名女子颇为嫉妒的看着夏亦然的这张脸,眼中闪着严重的杀意。这永昌郡主太美,美的令人自卑,美的令人嫉妒,让人恨不得把她的这张脸给毁了。好想现在就杀了她,可是,不行。时机没到,坊主说了要等待合适的时机杀了她,不能留下祸患。并且,坊主说了这永昌郡主是会武功的。可是,她实在看不出这凤灵的病秧子郡主有什么内力啊。
女子的理智还有嫉妒在脑海里作斗争。夏亦然站在院中笑得越发明媚,就像那皎皎明月般柔和,却又好似天上亮的刺眼的阳光,明媚动人。
最终,那名在暗处的女子嫉妒战胜了理智。眼中燃烧着嫉妒的火焰,仿佛是要把夏亦然灼烧。
她终于还是现身了,出现在夏亦然的面前。站立在西苑的屋檐上,面纱覆住她的容貌,只有那正在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眼眸露出来。
暗处的另外几名女子见她出来了,心里大惊。不好!这是要坏事的节奏啊。随即一个个全都在夏亦然面前现身了。
夏亦然见她们一个个终于全部都出来了,面上继续在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美眸深处有着冷意。
呵,终于出来了啊。一二三四五,五个人。每个人手中还抱着不一样的乐器……乐器?莫不是音悦坊?
五名女子一个个站在不同的方向,形成了一个圈,将夏亦然围在了中间。五名女子都是面纱遮脸,只有那眼睛露了出来。分别抱着一把乐器,分别是琴,笛,箫,埙,琵琶。对夏亦然充满敌意的女子抱着一把琵琶,眼中的嫉妒不变。
“音悦坊。”夏亦然出声。悦耳空灵而又动听的声音令人沉醉,说出的话十分的肯定。
抱着琴的女子眼中闪过讶异,这是凤灵永昌郡主?她怎么会知道音悦坊?我可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报过名让她知道了?
“是又怎样?这次我们是奉坊主的命令前来取你的性命的。”抱着琵琶的女子开口,毫不掩饰的杀意在这个院中蔓延。这死女人不仅长的好看声音还那么好听,怪不得能让那位想杀了她。的确是一个狐媚子。
抱着琴的女子眸光不悦,蠢货,每次都是那样的笨。
“杀本郡主?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夏亦然轻蔑的看着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立敌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杀了自己?
“好狂的语气。听闻永昌郡主卧病十年,如今也不过是刚刚有了点气色。就算你会武功,也不见得打得过我们五个,等会你可别求着我们放过你。哼!”手拿着笛的女子看不得夏亦然比她们还要狂,出声讽刺道。
“对,等会你可别求我们放过你。”抱着琵琶的女子附和道。呵呵,又有一个和她站同一个战线了呢。
“你放心,就算你跪下来求本郡主放过你,本郡主也不会放过你的。”夏亦然淡淡的反击。就小小的一个音悦坊,她还没有放在眼里。只是,她很好奇,是谁有那么恨她能让音悦坊派人来杀自己?她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又和音悦坊的人结仇了?
“哼,口舌之争。”另一个那埙的女子开口。这永昌郡主太狂了,一个病秧子也敢在这挑衅她们五个?真是太不把她们音悦坊放在眼里了。
“何必如此多的废话?赶快解决完赶快走人。”手拿箫的女子冷冷的开口,看着夏亦然就象是在看死人一样。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等会死的会是谁。
抱着琴的女子神色有些不豫,总感觉这永昌郡主不像传闻中的那样。那浑身散发的高贵,脾睨天下的气势可不是一个卧病十年的病秧子能够散发出来的。
“别轻敌。”她对着周围的四个人说道。
“呵,你何时变的如此胆小了?完成不了坊主的任务你就等着死吧。”抱着琵琶的女子眼中有着不屑,似乎在嘲笑她的胆小“你可别忘了坊主的手段,还有那位心狠手辣的女人。杀不了她,死的就是我们。”
抱着琴的女子眼中有着惊恐,如果掀开面纱就会发现她的脸是煞白的。
坊主的手段她是知道的,的确,坊主下手真的很狠。还有那个女人,手段更比坊主残忍。
闭了闭眼眸,又再度睁开。眼里一片冰冷,稳了稳心神,说道“那就赶快完成任务赶快走吧,坊主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
其余的四人皆点了点头,准备下手。哪成想,夏亦然凉凉的声音响起
“你们聊够了吗?本郡主还真没想到啊,音悦坊居然舍得派你们来杀我这个病秧子,真是看得起我。不知道是你们坊主派的,还是你们说得那女人派的?”
“哼,我们坊主怎么可能会派我们来?还不是那死女……”
抱着琵琶的女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其她四个给打断了“你给我们闭嘴。”
抱着琵琶的女子听到她们四个叫她闭嘴,瞬间就不开心了。但是仔细想了一下,发现了夏亦然刚刚说的那句话的目的,顿时火上心头,大声吼道“好哇,你想套我话?”
夏亦然不说话,却也不置可否。蠢货,要不是还有其她四个在,话早就被套出来了。
“夏亦然,你找死。”琵琶女子眼冒火光。
“这句话有很多人对本郡主说过!只是他们后来全都下了地狱。”夏亦然亦然保持着笑容,只是那笑容下包含了无尽的冷意和杀意。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完,五个人衣袖翻飞,一根根细丝从衣袖中射出。
夏亦然广袖一甩,内力喷薄而出。而那些细丝居然全部被内力给击打回去。
五个人见细丝射飞回来,暗叫不好。向后翻了一个跟头,细丝闪过,未曾擦过她们的身子。她们重新站立,险险的躲过。
她们五个神色未变,只是心里早也波涛汹涌。谁能想到这病秧子郡主的内力居然如此之强?这是永昌郡主吗?
正在她们以为躲过细丝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几根银针朝她们准确无误的飞来。
她们马上运用内力去挡,这个时候躲已经不行了,只能运用内力来阻挡。
可惜她们太小瞧这银针了,银针破过内力形成的保护膜直直的朝她们射去。
她们神色大骇,似乎没有想到这小小的银针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居然能穿透内力形成的保护膜。即便她们险险的避开了,也还是被伤了手臂。幸好夏亦然没有在银针上下毒,不然她们必死无疑。
琵琶女子见自己被打的如此狼狈,而夏亦然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心里十分不平衡。大喝道“快使用音杀阵。”
其她四个女子互相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五个人立刻找好位置,像之前那样将夏亦然团团围住。每个人的乐器都准备好了,拨动琴弦,吹响乐曲,几人配合的很好。
夏亦然轻勾嘴角,音杀阵?呵呵,她连生死阵都过的去,更何况是一个音杀阵?
一首乐曲吹响,音气形成的波光就犹如一把把利刃直直的朝着夏亦然劈了过来。
夏亦然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丝毫不见有要躲闪的意思。女子们眼中闪过嘲讽,呵,还不是一个病秧子,十年未曾出过门,又哪里见过音杀阵的气势?看,这不就被吓傻了吗?刚刚的气势哪去了?
就在她们以为那把巨大的利刃就要劈上夏亦然的时候,眼前的那袭紫色的身影居然不见了。
她们表示惊呆了,怎么回事?人呢?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她们加大了音调的波动。一股股音浪扑面而来,先前的那把利刃已经劈上了院中的凉亭。
“轰”的一声,声音巨大,凉亭应声而倒。远处的一座园子里,男子的眼眸睁开,看向了声音来源。当看见了那声音来源的地方,他一愣,随即心中一紧,那是……凤灵永昌郡主的西苑……
他倏然站起来,刚想踏出去的脚却又收了回来。他为什么会如此的担心她?没有理由啊。脑海中闪现出她那天晚上在龙朝宫宴上喝醉的情形,慢慢的一袭紫衣和一袭白衣重叠。端木弦月呼吸一滞,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永昌郡主岂是如同表面看到的那样?可是,他又有点不敢相信,如果真的是她,他该如何?
不管了,纵身一跃,往夏亦然的西苑而去。
这边西苑的音杀还在继续,却丝毫不见夏亦然的身影。院中的花花草草全被这化成的利刃给尽数毁坏,五个女子见还是没有夏亦然的身影,蹙眉。奇了怪了,这永昌郡主呢?
暗魅般的身影出现,夏亦然清冷的声音响起“看来你们的确是在找死。”
五人大惊,只见夏亦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立在她们的身后。一道强劲的内力喷薄而来,一个个不得已撤了音杀阵,抱着乐器一跃而下。
她们的眼中有着不可思议,什么时候她们的音杀阵如此的不堪一击了?在江湖上,就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在音杀阵的音击下也是没有那么快的能够破了这阵法。可是如今,这永昌郡主不仅丝毫未伤,而且身影如鬼魅,哪里像是一个病秧子?
夏亦然逆着阳光站在房檐上,仿佛是度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显得那样的圣洁,让人膜拜,不敢亵渎。
“夏亦然,你,你居然骗我们。”琵琶女子怒声大吼。
“你也配本郡主骗?”夏亦然不屑,这么一个蠢货外加蝼蚁在这蹦达,也是看够了。
“你……”琵琶女子一噎。
“永昌郡主看来骗过了很多人。”抱着琴的女子眸光一深。
夏亦然没有回她的话,广袖一甩,无数银针朝她们飞来,其中夹杂这雄厚的内力使得银针犹如玄铁般可怕,密密麻麻的形成一个笼罩。
夏亦然的内力岂是她们五个人可比的?不一会,银针穿过她们的手臂,面纱,脸……她们的身上立刻多了染上血渍的伤口。
面纱脱落,一张张清秀的脸露了出来。她们心中大骇,没想到永昌郡主的能力如此惊人。望着夏亦然清冷的面容,她们有些害怕。但是思及坊主的命令,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和她打下去。
夏亦然刚想解决她们,一缕熟悉的气息让她收了手。定定的站在那里,等着端木弦月的出现。
端木弦月的身影翩然而落,看着夏亦然又看了西苑里的情形。看来这里的打斗很激烈啊!
最后目光锁定在夏亦然清冷的面容上,看着她那没有一丝情绪的美眸,神色一紧。她像极了她,他心中的那个人。
“永昌郡主的武功很好啊,音悦坊?在这里使出了音杀阵,永昌郡主还能分毫未伤,真是厉害。”端木弦月放松自己的心情,颇为轻松的对着夏亦然说道。
“月王知道就好。”夏亦然表情淡淡,声音也是极淡,仿佛没有将他的这句话放在眼里。
那五名女子见到有人来帮夏亦然,心里一促。听到夏亦然对他的称呼,更是面色一白。
端云国的月王,虽然面如冠玉,但是心情反复无常,惹了他的人一般都会死的很惨。虽不及龙朝宇文太子的嗜血残忍,但是他的手段也是令人心惊的。
“月王还是不要来管我们和永昌郡主的事比较好。”琵琶女子轻柔的开口,一改之前对夏亦然的恶毒。
她面带羞怯,眸光盈盈。这月王也是一个优秀的男子,若能得他垂怜也是极好的。她真的过够了这样的日子,过够了受坊主的威胁,也许月王能帮她摆脱呢……
“多事。”端木弦月冷冷的看了一眼她,嘴里吐出毫不客气的话。
“月王~”无限娇媚的声音从琵琶女子口中传出。吓的夏亦然还有其她几个女子全身颤抖了一下,这声音……真是太令人恶寒了。
“聒噪。”端木弦月皱了皱眉,一个白光闪过穿过她的眉心,那琵琶女子早已了无气息倒在了地上。其她的女子心惊,这……也忒恐怖了,不过是叫了他一声他就杀了她,真是残忍。
端木弦月这简单利落的手法夏亦然还是非常喜欢的,不拖泥带水,非常好。这样想着,赞赏的目光就投向了端木弦月。
端木弦月接收到夏亦然赞赏的目光,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翘,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夏亦然有点蒙圈,话说端木弦月也是一名美男子呢,虽然说比不上宇文弑城那妖孽,但也是面如冠玉的翩翩佳公子不是?
恢复了神智,夏亦然就把目光投向了剩下的四名女子。
“你们要不要选择告诉本郡主是谁要杀我?”夏亦然对着她们说。
剩余的四名女子互相看了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咬了咬牙说道“要杀要剐随便,休想从我们这知道任何的消息。”
“哦?是吗?”夏亦然冷淡的看着她们“那你们就去死吧。”笑话,她们以为她查不出幕后主使吗?
也是如同端木弦月那样的做法,四名女子眉心一点红,瞪大了双眼,死不冥目。
“麻烦月王帮处理现场,谢谢。”夏亦然一跃而下,缓步走回房间,头也不回的对端木弦月说。
端木弦月简直哭笑不得,这死丫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敛下了,眼眸中的神情,开口道“鬼珏。”
夏亦然的背影一僵,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夏亦然身体一瞬间的僵硬自然逃不过端木弦月的眼睛。
“你是鬼珏。”十分肯定的语气,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
听到端木弦月肯定的语气,夏亦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他,轻笑
“你怎么就以为我是鬼珏?”这句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就凭你刚刚的反应,我刚刚叫你鬼珏的时候,你的身体僵了一下。”端木弦月缓缓说道。
“呵,就凭这个就说我是鬼珏未免也太草率了吧?再说了,也许是我与鬼珏认识,听到他的名字有些呆愣呢?”夏亦然还在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呵呵,你可以这样说,那为什么你的身形和她一样呢?为什么要遮住脸呢?难道不是怕有人认出你的身份吗?又为什么你们两个都是沾酒即醉呢?”端木弦月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踵而来。
夏亦然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他知道的太多了。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本王?”端木弦月感觉到夏亦然周围萦绕的杀意,问出声。
“呵,我不会杀你,杀你只会给自己惹麻烦。”夏亦然淡然一笑,周围散发的杀意全无。
“既然知道我是鬼珏,那么月王想如何呢?告诉全天下的人吗?”夏亦然看着他,美眸中有着疏离。
“我不会。”端木弦月斩钉截铁的说,“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呵,本郡主怎知你的话信不信得?”夏亦然美眸中有着嘲讽。
这嘲讽看的端木弦月心疼,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就算本王出卖了全天下的人也不会出卖你。”就算伤害天下人,也绝不伤害你……端木弦月这句话却没有说出口。
夏亦然一愣,似乎是没想到端木弦月会如此说,她和他貌似交情没有那么深吧……
“月王如此说,莫不是看上本郡主了?”夏亦然戏虐的说着。
“对,本王看上你了。”哪知,端木弦月一本正经的回答了夏亦然的话,跳过夏亦然眼中的戏虐。
这回答夏亦然呆了,美眸睁大,明亮清澈的眸中尽是不可思议。偶迈噶,她怎么有股感觉他忘吃药了呢?
“你……是不是……忘吃药了?”夏亦然呆呆的问。绝美的小脸此刻尽是呆萌,让人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狠狠的蹂躏。
看着夏亦然呆萌的样子,端木弦月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这小女人总能让他对她没办法,就如一年前一样。
“本王是忘吃药了,那然然你有吗?你是鬼医,应该能治的好我的病吧?相信以你的医术,恐怕都不用吃药,你说是不是?”端木弦月一个身影来到了夏亦然的面前。
面前突然放大的俊颜吓了夏亦然一跳,她往后退了一步。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煞是可爱“你当本郡主是傻子?那么容易骗?一年前我对你做了什么,咱两都心知肚明。你该不会是故意来说这些话来恶心我,报复我的吧?”
“我骗谁也不会骗你。”端木弦月信誓旦旦的说“这辈子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动心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我思念入骨的人。”
一般女子听到这样告白的话,心里肯定会有所触动还有感动,只是夏亦然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只见她狠狠的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说道
“端木弦月,咱能不那么恶心吗?”
“你就那么不相信本王的话?”端木弦月的俊脸刹时黑了。
一双柔软的小手覆上端木弦月的额头,端木弦月被夏亦然这举动搞的心神一愣。
端木弦月很享受这种感觉,心里正舒服着呢,可是下一刻,夏亦然说出的话让他的脸更黑了,心情十分的不美丽
“咦?没发烧啊,怎么尽说一些胡话呢?难道是我学术不精,检查不出来?”
咬牙、切齿,端木弦月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小女人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猛的把夏亦然带进自己的怀里,她一个不防就掉入他的怀里。死死的勒住她的细腰,咬牙切齿的说道“夏亦然,你给我听着,本王就是喜欢上你了,接下来你不能拒绝本王对你得好。不管你喜欢的是谁,只要你还没成亲,本王就有争夺你的权力。”
夏亦然被端木弦月这句话吓的不要不要的,他这是在干什么?表白?
夏亦然依旧一脸的呆萌,端木弦月的脸色终于好了点。望着怀中的她,他心神一荡。一股清香尽数钻入他的鼻子,他贪婪的嗅了几遍。很香!不同于其她女子令他恶寒想呕吐的胭脂味,这是独属于她的清香,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突然,脚上传来一阵痛楚。端木弦月疼的松开了手,夏亦然连忙退出他的怀里。
端木弦月倒吸了一口冷气,呼,这小女人下脚还真狠,往死里踩啊。
夏亦然得意的看着端木弦月脚上自己的杰作,活该,叫你轻薄我!
“月王,这滋味如何?”夏亦然柔声问道,笑得一脸的明媚,只是眼中有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甚好。”端木弦月看着她笑得一脸狐狸相,眼中有着宠溺,只是说出的话无比的欠揍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是真爱。没想到然然你对我的感情如此的深,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夏亦然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她本来以为宇文弑城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啊,现在又来了一个不要脸的。
“你滚蛋!瞎扯!”夏亦然骂道。
只听这时候端木弦月开口“然然是忘了你和我之间的一个条件了吗?”
这句话听的夏亦然一脸的蒙逼,条件?什么条件?什么鬼?
知道夏亦然肯定忘了他和她之间那个所谓的条件,他出声提醒道“就在柳城的那个晚上,我曾经说过,如果我看见了你的容貌,你就得做本王的月王妃。”
噢~这么一说,夏亦然就明白了,这下轮到她的脸黑了,轮到她咬牙切齿了“端木弦月,我记得我没答应你的那个所谓的条件。”
“你的不回答,在本王的眼中就是默认了。”端木弦月十分不要脸的说。
咬牙、切齿,乌云、密布。夏亦然眯着眼睛,透露出无限的危险“端木弦月,你少给我在这不要脸。”
“不要脸?”端木弦月重复着这三个字,“只要能让你做本王的月王妃,没有脸就没有脸吧,本王不是注重这些的人。”
夏亦然简直是想一根银针飞过去,丫的,死男人欠揍了。
“端木弦月,我没时间跟你在这瞎耗。你莫要以为太子哥哥他们不在,你就可以在我们凤灵的驿馆里放肆。”夏亦然说道。
端木弦月好整以暇的看着夏亦然,觉得她生起气来分外的可爱。
“好,既然你不想我在这放肆,我走就是。想必你也累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这个现场,我会替你处理好的,你放心。”端木弦月也觉得不能把她逼的太紧,万一惹火她了,再想跟她说话都是个问题。
端木弦月转过身去,看着西苑一片狼藉,眸光一深。音悦坊?他是不会放过的。
“无尘,处理现场就交给你了。”说完,黑色的身影瞬间不见。
“是。”
夏亦然见有人处理就懒得理了,直接走近自己的房间。
在夏亦然进房间没多久,消失许久的伊洛和巧玉回来了。一进来,她们就朝夏亦然跪了下去。
“属下有罪。”
“何罪之有?”夏亦然端起一杯茶。
“属下保护郡主不周,遭到暗算离开西苑,未能及时护在郡主身边。”两人齐声道。
许久,夏亦然并未出声,也没有让她们两个起来。而她们两个也端端正正的跪在那里。
夏亦然放下茶杯,对着她们说道“行了,起来吧。这一次她们是有针对性的来针对我,你们两个也不算是失职。这件事就此过去,你们去查查这件事吧。”
“是,属下听命,属下这就去查。”
两个人说完就往房外走去。
待她们走后,一道白色的影子便出现在她的房内。声音清凉
“真是祸害遗千年,这样你居然都没死。”
夏亦然听到这声音,顿时知道是谁了,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好歹我也是你主子,有你这么咒自家主子死的吗?”
白色的影子逐渐清晰,一袭白衣,面容清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息弥漫开来,倒是一名谦谦公子。
而这名男子就是昨天比赛画画评委之一的清华公子。
谁也没有想到富有天下第一画技的清华公子居然会是夏亦然的属下,更没有想到的是清华公子今日的成就来源于夏亦然。
“嗯,正因为你是我的主子,我才要好好的关心你。”清华公子来到夏亦然的身边坐了下来,脸上带着不属于那份温文尔雅气息的笑容。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幸灾乐祸。
“清华公子,麻烦注意一下你的形象!你的谦谦公子形象呢?哪去了?”夏亦然看着他提醒道。
“喂狼了。”清华公子十分幽默的来一句。
一排黑线十分给力的滑落,这……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又教坏了一个人呢?想当初,刚见他时,他可是十分淡凉如水的啊。
不,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教坏人了……没道理
“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选择出来见人,真是难得。”清华公子状似幽幽一叹。
夏亦然脸又黑了,好家伙,见了面不损一下自己是心里不好受啊。
“清华,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居然会选择出来见人了?嗯?难道本郡主见不了人?”夏亦然阴测测的说道。
清华公子的嘴角挂着坏笑“那可不,你说说你,每次出来有哪一次不是戴着个面具?”
夏亦然一噎,“我戴面具还不是怕别人认出我?”
“你看,连你自己都说你自己见不得人了。”清华公子嘴角的坏笑更甚。
夏亦然算是见识到了,这家伙摆明了就是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真后悔有你这么一个属下。”魅是一个,这货也是一个。得,她的属下一个比一个大爷。
“我可不后悔有你这么一个主子。”清华公子慵懒的说道“毕竟有你这么一个蠢蠢萌萌得主子,也不错。”
蠢蠢萌萌?这说的是她?萌,她承认;可是蠢,她坚决不承认。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当初一定会先把你的嘴给缝上的。”夏亦然恨恨的说着。
你说有这么气人的吗?收个属下就跟大爷似的,那么难伺候。
“可惜,你也说了是如果,你想想就好了。”清华公子毫不客气得打击道。
怎么办?真的好想掐死他啊!真心后悔啊!怎么那么手贱收了个大爷呢?
“少给我在这大爷,说吧,这次来找我什么事?”夏亦然回归正题,她可不想等会被他给气死。
“找你当然是有很重大得事情要说了。”可惜啊,清华大爷不配合。
“那就给我说。”夏亦然发誓!她是真的很想掐死他。
“咳咳,那我说了。”清华公子试探的开口。
“说!”
夏亦然得忍耐是很有限度得,你要是再废话一定一巴掌拍死你。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我刚从凤灵回来,听到了一份密报。”感觉到要是再逗夏亦然她就要暴走了,他就正经了起来。(清华:喂喂喂,你什么意思,我之前不正经吗?作者君:这你得让你的主子来说。夏亦然:正经个毛线,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清华:……什么仇什么怨?)
“什么密报?”夏亦然挑眉。
“五皇子的母妃婉妃你知道吧?”清华公子问道。
“知道。”夏亦然点点头。
“她的野心可不小啊,居然想要当一国太后。”清华公子说道。
“一国太后?也就是说,她想要五皇子做皇上咯?”夏亦然纤细的手指敲打着桌面。
“当然,她现在最首要的是要杀了你,再设计取代皇后还有太子的位置。”清华公子接着说道。
“杀我?难道是因为我郡主的身份给她造成了威胁?取代舅母还有太子哥哥的身份?就凭她,也配?”夏亦然不屑,这种女人永远都是不安分的,贪心不足,想要的更多,真是令人厌恶。
“那五皇子知道吗?”夏亦然问道。
“根据密报上所讲,他是不知道的。婉妃似乎是不想让他知道,好像是想等她安排好了一切再告诉他。”清华公子回忆着密报的信息。
“哼,那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确定情报属实?”夏亦然又问了一句。
“应当是属实的。”清华公子道。
“应当?”夏亦然皱眉,她不喜欢没把握的事情“这件事再派人查一下吧。”
而清华公子对夏亦然的不相信也没有什么,反而还一脸的赞同“对,这种事情的确要小心谨慎一点。”
“好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清华公子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等等,交给我?”怎么他说话的这语气感觉他才是主子一样呢?
“对啊,我只负责给你传送消息。现在,消息到了,我也该走了。你自己就好自为之,自己去查吧。”清华公子十分不负责任的说,并且说完还闪人了。废话,不闪人,等会她发脾气了自己可承受不住。
噢呵呵,合着他才是主子啊,清华!你好样的,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主子。哪有属下吩咐主子办事的?
只不过,关于婉妃的这件事她还真得查一下,就当是替皇帝舅舅还有太子哥哥扫清前面的道路吧。夏亦然一手托着腮,一手敲打着桌面。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夏亦然幽幽开口“爷,那么久了,你还不打算出来吗?”
房内没有任何一丝声响。夏亦然微眯起双眼,威胁的说道“你若是再不出来,你就不用见我了,以后都别想再见我。”
一股旋风吹来,夏亦然人已经在了软塌上。而宇文弑城的身子便压在了她的身上,两个,身影重叠,不见一丝缝隙。
宇文弑城一口咬在了夏亦然的嘴唇上,懊恼的说道“你这个小坏蛋,居然一来就给为夫看了那么多场戏。”还有情敌……
夏亦然被咬的有点疼,张开小嘴,看着宇文弑城那恼怒的俊颜。伸出纤纤玉手挑起宇文弑城的下巴,魅惑无限
“来得那么早,看了那么久,居然都不出来帮我解决麻烦,嗯你”
其实宇文弑城很早就来了,看到了端木弦月还有夏亦然之间发生的,却没有听到他们之前的话,也就是夏亦然就是鬼珏的话,要不然夏亦然的另一个身份肯定又是要暴露的了。
“媳妇~人家还不是生气了,吃醋了?难道媳妇连为夫生气,吃醋的权力都要剥夺吗?”宇文弑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爱情里,他生气了,他吃醋了,他会直接的说出来,让对方知道他的心意。
“可以,谁说不可以的?乖,不气噢,我的心里只有你。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事你就替我解决了,好不好?”夏亦然用手抚摸着宇文弑城的头发。夏亦然不禁感慨,这妖孽不仅人长的好看,身材也好,连头发都那么柔顺。
“真的吗?媳妇说的是真的吗?”宇文弑城面含羞怯!欣喜若狂的覆上夏亦然的小脸,和她鼻尖对着鼻尖。
“真的。”毫无疑问,夏亦然被宇文弑城现在这个模样给蛊惑了,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直接给出了答案。
只是说话的时候,嘴唇一不小心碰上了他的嘴唇,顿时小脸羞红。眼神有点闪躲,宇文弑城却毫不介意,他的女人,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甚至……上了他,他都心甘情愿的躺好给她上……(作者君:话说,你自己心里本来就挺想的好吧。宇文弑城:走,不是亲妈。)
宇文弑城强按住心里的激动,媳妇这意思就是自己想怎么弄那些情敌就怎么弄咯?她还不反对咯。
“媳妇~”宇文弑城朝着那渴望已久的红唇吻了上去,辗转缠绵,温柔如水。
夏亦然沉浸在宇文弑城温柔的攻势里,闭上美眸,和他一起沉沦……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宇文弑城因为有了她的那一句话,肆无忌惮的残忍的扼杀他的情敌还有潜在情敌!坚决不能让他发芽……
两个人缠绵了许久,宇文弑城才放开夏亦然。看着夏亦然微微有些红肿的红唇,眸光一暗,伸出手指轻轻的磨娑着。
夏亦然一口咬上他的手指,宇文弑城眼中闪过笑意,“什么时候媳妇你也喜欢咬人了?嗯?”
夏亦然松开口,佯怒的看着他,“跟你学的。”这可不,他可不是老喜欢咬自己吗?
“嗯,夫唱妇随,不错。”宇文弑城温声道,眼中的笑意更甚。
夏亦然翻了一个白眼,夫唱妇随?自己可没嫁给他,哪来得夫唱妇随?
“媳妇,你很让为夫担心。”突然,宇文弑城正色道。
嗯?夏亦然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你之前跟为夫说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可是现在呢?嗯?”宇文弑城在夏亦然疑惑的目光中缓缓说出口。
夏亦然听他这话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美眸中有着歉意,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心虚的开口“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有那么多的人想要杀我。可是,你看我现在不是完好无损吗?”
“哼,我知道最后是端木弦月出现了。”宇文弑城眼眸中有着明显的不开心“不仅出现了,还明目张胆的勾引我的媳妇,不可饶恕。”敢抱他的媳妇儿?胆挺肥得啊。他怎么不知道这端木弦月什么时候敢觊觎他的媳妇了?
夏亦然搂着他的脖子,脸靠在他的胸前,蹭啊蹭,略带讨好的说“好了,不气噢。我只看上你,他是脑抽疯了,跑这发颠来了,咱不要理他。”
宇文弑城对夏亦然这讨好的动作非常的受用,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挑着她的下巴。夏亦然配合的抬起自己的下巴,看着他。
一看就陷了进去,那双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眸溢满了柔情,多看一眼就能沦陷。宇文弑城看着夏亦然那痴迷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果然,媳妇还是逃不过自己这张脸的诱惑。嗯,决定了,以后要多多利用这张脸,先把媳妇占据了再说,看谁还敢跟他抢媳妇。
密密麻麻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夏亦然轻轻闭上美眸,感受着他的温柔。
宇文弑城见夏亦然如此配合,内心一阵激动。双手紧搂着她的细腰,狠狠的抱着她,仿佛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宇文弑城吻着吻着救移到了夏亦然的脖颈,一路向下,却闻到了一股别的味道。
宇文弑城阴沉着脸,抬起眼眸看向夏亦然酡红的脸颊。夏亦然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睁开美眸,看着他那阴沉的脸,一愣,问道
“宇文弑城,你怎么了?”
宇文弑城不说话,依旧黑着这张脸,抿紧薄唇,不一会开口道“媳妇,我们去沐浴。”
还没等夏亦然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搂在怀里,离开了西苑。
“宇文弑城,你要带我去哪里?沐浴?去哪沐浴?”夏亦然问着宇文弑城。
宇文弑城不说话,继续施展轻功一路向前。夏亦然看他不回答自己,也就懒得问了,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会儿,夏亦然便了然了。
看着这熟悉的建筑,东宫!他把自己带回了东宫。
夏亦然本来以为他把自己带进了东宫就会停下来,哪成想他一点要停下来的趋势都没有,七拐八拐把自己带进了一间密室。
原本黑暗的密室突然亮了起来,排排夜明珠照亮了这间密室。
土豪!夏亦然脑海里闪现出这个词。可不嘛,一排排的夜明珠放在这当这间浴室的灯,真是土豪,败家。
没错!这间密室其实就是一个浴室。袅袅的烟雾弥漫着这里,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
居然会是温泉,要知道引温泉进密室可是极其的不简单的啊。
“斯拉—”正当夏亦然感叹的时候,衣裙被撕开的声音突兀响起。
夏亦然身上一凉,紫色的裙子已经被宇文弑城给撕开了。露出里面凝脂般的肌肤还有那春光。
夏亦然大惊,这死色狼,赶忙用手护住前面的春光,瞪着宇文弑城“宇文弑城,你干嘛!”
“沐浴,帮媳妇解开裙子啊。”宇文弑城一脸的无辜。
夏亦然:“…………”
两个人缠绵了许久,宇文弑城才放开夏亦然。看着夏亦然微微有些红肿的红唇,眸光一暗,伸出手指轻轻的磨娑着。
夏亦然一口咬上他的手指,宇文弑城眼中闪过笑意,“什么时候媳妇你也喜欢咬人了?嗯?”
夏亦然松开口,佯怒的看着他,“跟你学的。”这可不,他可不是老喜欢咬自己吗?
“嗯,夫唱妇随,不错。”宇文弑城温声道,眼中的笑意更甚。
夏亦然翻了一个白眼,夫唱妇随?自己可没嫁给他,哪来得夫唱妇随?
“媳妇,你很让为夫担心。”突然,宇文弑城正色道。
嗯?夏亦然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你之前跟为夫说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可是现在呢?嗯?”宇文弑城在夏亦然疑惑的目光中缓缓说出口。
夏亦然听他这话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美眸中有着歉意,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心虚的开口“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有那么多的人想要杀我。可是,你看我现在不是完好无损吗?”
“哼,我知道最后是端木弦月出现了。”宇文弑城眼眸中有着明显的不开心“不仅出现了,还明目张胆的勾引我的媳妇,不可饶恕。”敢抱他的媳妇儿?胆挺肥得啊。他怎么不知道这端木弦月什么时候敢觊觎他的媳妇了?
夏亦然搂着他的脖子,脸靠在他的胸前,蹭啊蹭,略带讨好的说“好了,不气噢。我只看上你,他是脑抽疯了,跑这发颠来了,咱不要理他。”
宇文弑城对夏亦然这讨好的动作非常的受用,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挑着她的下巴。夏亦然配合的抬起自己的下巴,看着他。
一看就陷了进去,那双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眸溢满了柔情,多看一眼就能沦陷。宇文弑城看着夏亦然那痴迷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果然,媳妇还是逃不过自己这张脸的诱惑。嗯,决定了,以后要多多利用这张脸,先把媳妇占据了再说,看谁还敢跟他抢媳妇。
密密麻麻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夏亦然轻轻闭上美眸,感受着他的温柔。
宇文弑城见夏亦然如此配合,内心一阵激动。双手紧搂着她的细腰,狠狠的抱着她,仿佛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宇文弑城吻着吻着救移到了夏亦然的脖颈,一路向下,却闻到了一股别的味道。
宇文弑城阴沉着脸,抬起眼眸看向夏亦然酡红的脸颊。夏亦然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睁开美眸,看着他那阴沉的脸,一愣,问道
“宇文弑城,你怎么了?”
宇文弑城不说话,依旧黑着这张脸,抿紧薄唇,不一会开口道“媳妇,我们去沐浴。”
还没等夏亦然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搂在怀里,离开了西苑。
“宇文弑城,你要带我去哪里?沐浴?去哪沐浴?”夏亦然问着宇文弑城。
宇文弑城不说话,继续施展轻功一路向前。夏亦然看他不回答自己,也就懒得问了,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会儿,夏亦然便了然了。
看着这熟悉的建筑,东宫!他把自己带回了东宫。
夏亦然本来以为他把自己带进了东宫就会停下来,哪成想他一点要停下来的趋势都没有,七拐八拐把自己带进了一间密室。
原本黑暗的密室突然亮了起来,排排夜明珠照亮了这间密室。
土豪!夏亦然脑海里闪现出这个词。可不嘛,一排排的夜明珠放在这当这间浴室的灯,真是土豪,败家。
没错!这间密室其实就是一个浴室。袅袅的烟雾弥漫着这里,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
居然会是温泉,要知道引温泉进密室可是极其的不简单的啊。
“斯拉—”正当夏亦然感叹的时候,衣裙被撕开的声音突兀响起。
夏亦然身上一凉,紫色的裙子已经被宇文弑城给撕开了。露出里面凝脂般的肌肤还有那春光。
夏亦然大惊,这死色狼,赶忙用手护住前面的春光,瞪着宇文弑城“宇文弑城,你干嘛!”
“沐浴,帮媳妇解开裙子啊。”宇文弑城一脸的无辜。
夏亦然:“…………”
夏亦然美眸瞪着眼神十分无辜的某男,她敢肯定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脱衣我自己会脱,就不劳烦太子殿下了。”夏亦然双手捂着胸口,一脸防狼的表情。
对,防狼,还是个武功在自己之上的色狼。
“这不行,为夫是一定要亲自伺候媳妇你的。”宇文弑城将那‘亲自’二字咬的特别重。
夏亦然心里一惊,更加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胸口,不自觉的想离他远一点“不用,不用。宇文太子您身份尊贵,就不劳烦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现在请您出去,好吗?”
可惜,宇文弑城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很明显他不是。
“不不不,媳妇身份比为夫要尊贵的多,为夫伺候你是理所应当的。”
“我不够你尊贵,你就出去吧。”夏亦然简直要哭了,宇文弑城这家伙怎么油盐不进啊!
看出夏亦然眼中害羞的神情,宇文弑城也不再多加逗她,悠然说道“那好吧,为夫转过去不看就是。媳妇,你就放心的脱吧。”
放心的脱吧?夏亦然无语,有你这么一个虎视眈眈的色狼在这里她怎么敢脱?万一脱到一半他就转过来了怎么办?
看出了夏亦然心里的想法,宇文弑城展颜一笑。妖冶到极致的笑容在这夜明珠的照射下更显诱惑,诱惑着夏亦然所有的感官。
夏亦然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小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着,望着那如天神般俊朗无双的容颜,夏亦然的脸很不争气的红了,美眸中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忽而回过神来,宇文弑城依旧是那妖冶的笑容。只是,夏亦然却早已回过神来,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受美色迷惑。宇文弑城见夏亦然那么快便在自己的容貌上回过神,暗暗叹息,唉,什么时候这副皮囊能够迷惑的到媳妇呢?
宇文弑城幽幽的声音再度响起“媳妇,你放心吧,你家夫君我是很君子的,绝对不会偷看。”
说着真的把身子转了过去。
夏亦然眼中惊讶闪过,宇文弑城何时变性了?那么好说话?笑意一闪而过,原来宇文弑城也是挺君子的。夏亦然此刻是这样想的,但是恐怕过多一会她就不那么想了。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宇文弑城哪里君子了?这就是个禽兽,色狼!
但说现在夏亦然快速的脱掉自己身上被宇文弑城撕开的裙子,裙子随着身子缓缓掉落,如雪般的皮肤很快清晰的让人看见。修长而又白皙的腿慢慢踏入温泉,温暖的泉水立刻浸过腿,然后到细腰,最后完全浸过,只露出那精致的锁骨还有那绝美的容颜。
夏亦然在这里放松了身体,闭上美眸,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没想到宇文弑城真的挺会享受的,这里的温泉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温泉,居然还能调理身体,使体内的内力慢慢的流过全身经脉。
宇文弑城忍不住回过头,看见的就是夏亦然那因为热气而被熏红的脸颊,白里透红。美眸紧闭着就像是慵懒的猫咪一样,红唇透露出无限的娇嫩,往下就看见她那精致的锁骨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春光。
宇文弑城眸光一暗,眼里有着不明的情绪在涌动,不由得出声“惹人犯罪的小妖精。”
这一出声竟发现声音暗哑的可以。
夏亦然也听到了宇文弑城的声音,睁开美眸,便看见宇文弑城在宽衣解带。美眸立马睁的大大的,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现在的动作,甚至于都忘了反应了。
看着夏亦然此刻呆呆萌萌的样子,红唇微启,就像是在邀人品尝一样。宇文弑城眼中炙热的光芒更甚,勾起嘴角,用着魅惑的嗓音道“媳妇,想看吗?”
夏亦然此刻已经成功的被宇文弑城迷住了,完全没有思想,机械般的点头。美男要当着她的面脱衣啊,想想就觉得很激动。
宇文弑城的眼中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那媳妇你就看好了。”
“斯拉~”一声,他身上的衣袍全部撕碎,露出那精壮的胸膛,宽肩窄臀,的确是完美的身材。
“啊~”夏亦然捂住脸转过去,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了,她看见了什么?那个……好羞耻。
夏亦然倏然转过身抬起纤纤玉臂捂住自己红的能够滴出血的脸。
她万万没想到宇文弑城竟如此的……开放……想到那精壮的胸膛,完美的身材比例,还有胯下那……越想越面红耳赤。
“呵。”宇文弑城轻笑出声,慢慢的来到夏亦然的后面,伸出双手环住她的身子。
两具身体接触,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女子如羊脂般凝滑的身子令宇文弑城眸光一沉,呼吸沉重起来。殷红的薄唇不轻不重的印在白皙的肌肤上,伴随着低声呢喃“媳妇~”
夏亦然因为宇文弑城温柔的吻身子更加颤抖起来,绝美的脸在温泉热气的熏陶下显得粉嫩嫩的,就连耳根子也变的粉红起来。
“宇文弑城。”夏亦然出声,这一声竟显得软绵绵的,带着一丝迷情的味道。
“嗯,为夫在。”宇文弑城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后颈上,骨节分明的手也不停的在她凝滑的肌肤上不停的揉捏。不一会儿,洁白如雪的肌肤变的粉红起来。
夏亦然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虽然两世为人,但是对于感情涉及的极少。这一下被宇文弑城挑逗,整个人都无措起来。
“宇文弑城。”夏亦然按住他作乱的手,回头看向他。
这一回头就触发了一场天雷勾地火。
宇文弑城撷住夏亦然的红唇,撬开她的牙关,舌头灵活的钻了进去,寻找这那丁香小舌与它一起共舞。慢慢的将夏亦然的身子扳过来,有力的臂膀牢牢的将她的身子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轻抚上她的后背,如丝绸般柔滑的触感令他欲罢不能。
“唔。”夏亦然不由得娇吟出声,玉臂环住他的脖子,青涩的回应着他。
夏亦然的主动无疑是给正动情中的宇文弑城最大的鼓励,眸光慢慢有什么东西正在凝聚,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这个吻更加的深入。甜甜蜜意正在口中蔓延,丝丝银丝在这个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出不一样的魅惑。
宇文弑城已经渐渐不满足只是这样的口舌相交,离开红唇一路向下。
夏亦然双眼迷离,嘴唇殷红的不像话,原本未施粉黛的容颜因为这一番动情变的红润魅人,那一颗泪痣无形之中更为她添了几分魅惑。
宇文弑城毫不客气的在她的身子上留下他的痕迹,毫不掩饰的**抵在夏亦然的腰间。
感受到腰间的异样,夏亦然原本迷离的眼神逐渐变的清明。回过神来,看着宇文弑城毫不顾及的在自己的身上种着“小草莓”,心里一惊,用力的推开宇文弑城。
宇文弑城猝不及防被她推开,黑泉似的眼眸里是熊熊的欲火,嘴唇殷红,更为他妖孽的容貌添了几分蛊惑。
夏亦然离开宇文弑城远远的一个角落,脸色绯红,抿着殷红的红唇,绝美清丽的小脸上全是不自在。白皙如雪的肌肤如今更是粉红嫩嫩,青紫色的痕迹在这上面显得很醒目。
“媳妇,来为夫这。”宇文弑城声音低沉暗哑,诱人心房,话语中全是隐忍。妖孽的面容此刻是一脸的冰霜,不知道是什么还是欲求不满?
“不要。”夏亦然摇摇头,说出的话也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的威慑力,只有着惑人的音色。
宇文弑城闻言眸光更暗了几分,呼吸也粗重了几分,他伸出手向夏亦然招了招手“媳妇,过来。为夫发誓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放心。”
夏亦然双手捂住前面,慢慢的往后移,无形中拒绝。
笑话,她才不要呢,刚刚都差点被他吃了。现在再送到他面前,这不是把自己亲手送到色狼面前享用吗?她才没那么傻。
宇文弑城抿紧唇,两颊有着潮红。忽然绽放一个邪魅的笑容,对着夏亦然说道“既然媳妇你不过来,为夫就只好自己过去了。”
夏亦然连连后退,宇文弑城不断的逼近。她往后看去,便看到在温泉的旁边居然有着酒水还有一些精致的糕点。
夏亦然眼前一亮,往那里游去。来到吃的面前,夏亦然露出一缕笑容,回头看着即将近在咫尺的宇文弑城说道“宇文弑城,这里怎么会有吃的还有酒啊!”此时的夏亦然完全忘了宇文弑城之前的色狼行为,看见吃的就没志气了。没办法,谁让这孩子之前都没有吃过东西呢。况且这酒散发的香味一直在诱惑着她的嗅觉,虽说不胜酒力,但是如今有了内力傍身这她还是不怕的。
宇文弑城听了夏亦然的问题,又看向那酒水还有糕点目光微闪,眼中有着意味不明的光芒。轻声回答道“噢!那是之前准备的,为夫一般在这里总会准备一些吃的。”
夏亦然拿起一块糕点送到嘴里,啧啧道“宇文太子真是享受啊!”
宇文弑城但笑不语,只是那潮红的面容已然退了不少,眼中的炙热也渐渐消散。
夏亦然吃完糕点依旧不满足,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刚想要喝下去就被宇文弑城阻止了
“媳妇还是不喝这酒为好。”
“为什么?”夏亦然用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他,明亮清澈的美眸在这温泉中显得水漉漉的,一种萌萌的形象就这样形成了。
看着夏亦然这样惹人怜爱的模样,宇文弑城猝不及防又涌起一股邪火。低沉的嗓音响起“这酒对有内力的人可是有很大的副作用。”
“怎么说?”这下夏亦然更疑惑了,这是什么鬼?
“这酒名唤清酒越,凡是没有内力护体的人一旦喝下这种酒,便会醉上七天七夜,还会发烧不断……”宇文弑城为她解答,当然他没有说,要是有内力的人喝了便会过会儿即醉。除非是和一种混合有清露叶的酒调和,不然就会大醉。
夏亦然可是无所谓,说的那么可怕,她偏要试试。这般想着就拿着一杯酒一饮而进。
宇文弑城敛下眼眸,在夏亦然看不见得地方暗光涌过,一丝笑意闪过。
酒一饮而下,清冽,香甜。完全没有如宇文弑城所说的那样烈的可怕。
夏亦然撇撇嘴,宇文弑城这是在骗自己的吗?但是不消一会,浓烈的眩晕感袭来。夏亦然感觉到这里全在旋转,她看不清这里的景象。这是什么鬼?
“宇文弑城……”晕过去的时候,夏亦然不由自主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宇文弑城倏然来到她的身边,接住她下滑的身子。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说了一句“媳妇,你怎如此心急?为夫还没有说完呢,有内力的人喝了也会醉的……”
擦,什么鬼?这是在逗她吗?
宇文弑城用手拨动了几下夏亦然沾在脸上的秀发,面色温柔的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夏亦然。
在她的唇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抱着她出了温泉。一件薄纱裹住了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宇文弑城穿着一件外袍,抱着夏亦然就往外面走去,离开了这间密室。
一路来到里屋,轻柔的把夏亦然放在床上。须臾,幽幽的叹了一声。唉!唯有如此才能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啊。
此刻已是黄昏,黄色的光圈晕出一层又一层的光辉。
“爷。”笑尘的身影出现。
“讲。”宇文弑城轻抚着夏亦然嫩滑的小脸,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们的人来晚了一步,月王已经先我们一步把音悦坊给端了。”笑尘说道。
“噢?”宇文弑城慵懒的声音“你们何时如此没用了?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嗯?”音悦坊居然有胆动自己的媳妇就得有那个能力承受自己的怒火。
无形的威压施向了笑尘,笑尘有点喘不过气。有多久没有见到自家爷生气了呢?
“请爷恕罪,是属下的办事不力。不过,我们虽然迟了一步,但是我们却知道音悦坊的坊主趁着别人打斗的时间趁机溜了,端云国的月王此刻也正派人在寻找这音悦坊坊主的下落。”笑尘跪下来,不敢看向宇文弑城。
宇文弑城阴沉着脸,冰冷的话语从口中吐出“噢?这点小事也需要向本宫汇报吗?笑尘,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笑尘低下头不敢答话,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让别人抢先了一步。你说,你还有什么用?本宫又该怎么罚你?”宇文弑城话语中全是不满。
笑尘听着宇文弑城的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味。怎么感觉自家爷是因为这件事没能为永昌郡主摆平,还是由情敌摆平的,有点淡淡的醋味呢?
笑尘还真是猜对了,宇文弑城现在心里的确是不爽的。自己媳妇的事却让情敌摆平了,这算怎么一回事啊?这不就摆明了让媳妇对那个什么端木弦月有好感吗?这可不行,一定要把情敌扼杀在萌芽内,一定要不遗余力的打压情敌。
“本宫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本宫要知道音悦坊坊主的下落,还有到底是谁指使的,明白了吗?”宇文弑城冷冷的下达命令。
“是。”
“如果这件事你再完成不好,你就等着本宫把你扔去万恶河吧。”宇文弑城瞥了一眼他,怎么看怎么看他不顺眼。这家伙最近恐怕是越来越闲了,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
万恶河?笑尘听了在心里直突突,简直是欲哭无泪。不用那么狠吧?去到万恶河,不死也得脱层皮。
“是。”笑尘无奈应到。过了一会儿却又再度说道“爷,凤太子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们想要爷您归还永昌郡主。”
“归还?”宇文弑城懒懒得道“你跟他们说,永昌郡主因为受到惊吓旧疾复发,一不小心晕了过去。幸得本宫经过救了永昌郡主,但是为了永昌郡主身体的安康,本宫决定让永昌郡主留在东宫休息养病。并且晋邪将一天十二个时辰无时无刻不在伺候,会将永昌郡主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笑尘眼角微抽,这完全就是歪曲事实,瞎掰啊。爷最近瞎掰的能力见长啊,什么鬼?说的自己好高尚的样子。幸亏自己知道真相,要不然差一点就相信了。
不过现在晋邪不在,这让自己怎么解决这件事啊?爷太不会懂得体恤下属了,晋邪现在去找鬼医还不知道踪迹,如今为了圆爷的这个谎又得让他千里迢迢的赶回来。这要让他知道了,还不得整死我们?爷是主子,晋邪奈何不了,可我们就惨了,他分分钟一个毒药过来,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须臾,化作声声哀叹
“属下这就去告诉凤太子。”笑尘说完就直接一个身影退下了。
笑尘走后,宇文弑城看着夏亦然那熟睡中的娇颜,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看吧,那么多人觊觎媳妇你,为夫都吃醋了呢。”宇文弑城淡淡的说出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酸味。低下头想要亲吻她的嘴唇,却被另一个不知好歹的人给打扰了。
“爷。”笑尘离开后,就换了扶屠来了。
“什么事?”被人打断了好事的某爷心情非常的不爽。
“老皇帝那边出事了,您必须得去看看。”扶屠酷酷的回答。
“哦?”宇文弑城眯起眼,看了一下夏亦然。在脑里思索了一下,便替夏亦然掖好被角。站起身,一个伸手便有一件衣袍落在他的身上。
穿戴整理完毕,又看了一眼夏亦然,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便转身抬步离开这里……
就在宇文弑城离开没多久,床上原本昏睡过去的人儿却忽然睁开了美眸。眼中有着冷洌的光芒,须臾化作云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清明。
她坐了起来,用手揉着太阳穴。清酒越,她的确是知道,正如宇文弑城所说,不管有没有内力喝这酒的人的确是无论怎样都很吃亏。刚刚她也的确是喝下了清酒越,但是由于她当年为了解千毒散,尽日和那些毒物打交道,早已练就了百毒不侵的体质。
那清酒越的功力,已经被吸收完毕。宇文弑城刚刚说得话她也全数听完,这死男人,当真是……瞎扯。
只是她却不曾知道端木弦月他居然真的为了她而去毁了音悦坊。
“端木弦月……”夏亦然皱着眉头,呢喃出声。
一道雪青色的身影飘然而落,手中还端着一碗药。
“看来你还没死。”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夏亦然的耳边响起,话语中带着调侃。
“沐离,你少给我幸灾乐祸。”夏亦然瞪了一眼他,“看着我整日被人追杀,你很高兴啊。”
原来,来的人正是沐离,我们的沐大世子。
“呵呵。”沐离轻笑,端着药走到她的面前,声音略带委屈“我为了你,千辛万苦的避过东宫的所有防线,只为端这碗药来给你,好抑制你体内的绝情丹。哪成想,你还不领情。”
夏亦然听着他的埋怨,又看到他的确是端药来给自己的,不免有些心虚还有尴尬。
但是突而一想,不对啊,东宫里面高手如云,更有鬼影卫防守,依沐离的武功还不至于能够逃离他们的层层防守。并且还能够端着一碗药毫发无损的进来,怎么越想越觉得蹊跷呢?
打量的目光一直在沐离的身上扫来扫去的,弄的沐离心里直发毛。他吞了一下口水,说道“夏亦然你别一直盯着本世子,虽说本世子长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是也受不住你这么看啊。”
夏亦然眼角抽抽,这……沐离一天到晚除了自恋还有其他事干吗?
“咳咳。”夏亦然轻咳两声,回归正题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依你的武功还不能够突破鬼影卫吧?”
“你小看本世子?”沐离眼一瞪,俊美的脸上全是愤怒。
“这是事实。”夏亦然撇撇嘴,一脸的认真。
“你你你……”沐离一只手指着她,“你还想不想喝药了?”
“喝,你端来。”夏亦然看着他,伸出洁白莹玉的手。
“哎哟,郡主架子好大啊。”沐离挑眉道,不把药给她。
夏亦然眼一瞪,“拿来,等会有事跟你说。”
沐离怯怯的把药给她,夏亦然接过。仰头一骨碌全喝完了,整张小脸苦成了苦瓜脸。
“好苦。”淡淡的吐槽。
“活该。”沐离嗤了她一声。
“哼。”夏亦然把头转向一边,又淡淡的开口“此次你能这么顺利的来到东宫,绝非好运。恐怕是有人故意让你一路顺利的来到这里。”
沐离听了夏亦然的话,抿唇。确实,他来到这里实在是太容易了,堂堂一个东宫怎么会让人那么简单的通过?
他脸色铁青,“这次是我疏忽了,为了让你能够尽快的喝下这药,我的确没有想那么多。”
“罢了,恐怕是宇文弑城故意为之。”夏亦然神色幽深。
沐离不语,这宇文太子究竟想干什么?莫非是……
“难道你的身份……”沐离猜测着。
夏亦然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我是雨阁阁主,至于有没有知道我是鬼珏,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他知道了你雨阁阁主的身份!”沐离惊讶,随后又安静了下来,沉吟开口“是你告诉的。”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夏亦然点头。
“你……”沐离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当真是疯了。”
“还没疯。”夏亦然摇摇头,如果这就算疯了的话,那她以后做出的事算什么呢?
“算了算了,懒得理你了。你郡主要干的事,岂是我这个小小的世子可以管的?”沐离斜了她一眼。
夏亦然在心里暗自摇头,这家伙呀。
“好了,此次我也有事要找你,刚好你来了。”夏亦然正色道。
“哦?什么事?”沐离一听,看见夏亦然一脸的正经,他也正经了起来。
“我要你去查一件事,清华说,皇帝舅舅身边的婉妃意图毒害舅舅,好帮助自己的孩子也就是五皇子登上皇位。此事事关重大,我想让你去查一查这件事的真实性。”夏亦然十分严肃的说。
“婉妃?”沐离在脑海里仔细回想着这人的身影“据说她在后宫可是十分的温婉贤良的啊,如果照你所说的这件事,只怕也是一个手段颇深的人呢。”
夏亦然点点头“恐怕这样的人城府也是极深的,是个危险的人物。”
“嗯,我回去马上就查。”沐离也点了点头。
夏亦然没有再说话,因为她相信他能够办好这件事。
“好了,我也该走了。你自己在这多加小心。”沐离叮嘱道“千万别迷失在宇文太子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啊。”
“你快滚。”夏亦然瞪了一眼他,死家伙真的是十分的欠揍。
“好,我滚。”沐离说完就十分干脆利落的滚了,雪青色的身影消失在她的面前。
夏亦然揉了揉太阳穴,重新躺回了床上。思考着这一切,不知道宇文弑城有没有知道她的身份?如果没有知道的话,沐离那家伙又是如何的毫发无损的来到这里?如果没有他的授意,那些鬼影卫怎么轻易让他进来,还端着……一碗药。想到这里,夏亦然不禁冷汗流下,有谁端着一碗药避过所有人来到这的?
夏亦然想的认真,并没有发觉宇文弑城已经走了进来。如今已是晚上,外面漆黑的夜晚,宫殿里的夜明珠照耀着这座宫殿闪耀异常。
宇文弑城来到床边,眸色幽深,盯着她那恬静的容颜。夏亦然思考着感觉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看着她,还有那熟悉的味道,她知道,宇文弑城回来了。不行,不能让他发现,只能继续装睡了。
秀眉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但是却被一直看着她的宇文弑城看见了。宇文弑城微挑了一下眉,这小坏蛋,跟自己玩心眼了。
脱掉自己的外袍,只穿着里衣里裤。掀开锦被,躺在她的身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抚着那细腻的脸蛋。
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夏亦然呼吸重了一分。
宇文弑城勾起一抹邪笑,媳妇,这下看你怎么装。
“媳妇,为夫想你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夏亦然的脸上。
温热的呼吸弄的夏亦然痒痒的,那颗小心脏“怦怦”“怦怦”的跳,红唇动了一下。
宇文弑城这下笑得更邪恶了,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脸颊上,就是不曾落在红唇上。略带着戏虐的声音在夏亦然的耳边响起“媳妇,今晚花好月圆,不如我们洞房吧。嗯……虽说你还尚未及笄,但是年龄应该没问题了。为夫问过晋邪了,虽说没有来葵水,但是也不碍事。”
宇文弑城继续说着,同时手也不闲着,往她的腰带那里滑去“媳妇,你说呢。虽说你现在醉了,但是没关系,为夫来就好。”
轻轻一扯,腰带脱落,扬手将腰带扔出去。大片的美肌露了出来,宇文弑城眸光一暗。
夏亦然大惊,感受到冷气袭来,这宇文弑城来真的?
“媳妇~”宇文弑城喊着夏亦然,朝着那精致的锁骨吻去……
一朵朵红梅在那锁骨处绽放出妖冶的光芒,宇文弑城满意的看着他的杰作,他的女人只能他来烙上他的印记。
看着夏亦然还能这样忍着,无声一笑。媳妇,这可是你让我正大光明的为所欲为的。
“媳妇,为夫来咯。”宇文弑城手伸进她的裙子内,伸手就要去扯她的里带。
“宇文弑城,你给我住手。”这下,夏亦然可忍不了了。睁开美眸,怒瞪着宇文弑城。
夏亦然早就受不了了,这宇文弑城处处挑逗着自己,自己早就忍不了了。死男人,肯定早就知道自己醒了,用这样的方法逼自己醒。
宇文弑城动作不停,看着夏亦然“媳妇,你终于肯醒了?”
夏亦然小手死死的按住他作乱的手,面容染上一丝绯红。
“你别乱动。”夏亦然叱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醒了?故意来闹我?”
“为夫什么也不知道。”宇文弑城一脸的不正经。
“宇文弑城,你最好给我正经点。要不然,我要你好看。”夏亦然警告他。
“好,我正经点。”宇文弑城闻言马上恢复一副严肃的样子“媳妇你说要没有为夫的命令,那沐小世子能进的了我东宫一步?”
她就知道!宇文弑城这家伙“你早就知道我的事了?”
宇文弑城摇摇头“为夫不知道,为夫只想着媳妇你自己告诉为夫。哪成想,媳妇却一点也没有想要告诉我的意思。”
宇文弑城依旧要脱掉她的里带,吻上她的红唇,“那媳妇你现在说不说呢?”
“唔,唔,说什么?”夏亦然躲闪着,这宇文弑城能不能不要老用这种方式问话呀。
“说沐离来这干什么?那碗药又是什么?”宇文弑城离开些许红唇,低低的说道。
“你不是能预料他来吗?你不是能把他放进来吗?你会不知道?”夏亦然翻了个白眼。
“为夫说了为夫什么都不知道,就等着媳妇你告诉为夫呢。”宇文弑城轻咬着她的耳垂,惹的夏亦然浑身顫栗。
这真是个甜蜜的折磨,“宇文弑城,不要。”小手也因为他的折磨而离开,推搡着。
“不要什么?”宇文弑城一路吻下去,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夏亦然全身颤抖。
“宇文弑城,你别这样。”夏亦然的声音软绵绵的。
宇文弑城呼吸一重,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这样是在折磨她,又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唔,不说?”宇文弑城趁着夏亦然的手离开,一把扯掉里带扔了出去。衣裙也被他在夏亦然愣神的时候扔了出去,只有肚兜和里裤。
洁白莹玉的身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圣洁,月白色的肚兜在这洁白莹玉的身子也显得格外魅惑。
宇文弑城感到身体一热,肆无忌惮的在观摩着夏亦然的身体。虽然还尚未及笄,但是身体已然发育的很好,玲珑有致的身材。胸前的美景也被这月白色的肚兜遮住,若隐若现,反而让人起了窥视的想法。
夏亦然脸色更红了,她何时在别的男子面前光着身体,虽然还有一件肚兜。
“你别看了。”夏亦然羞红着脸,伸出小手想遮住宇文弑城炙热的眼光。
但是却被宇文弑城一把抓住,搂着她的腰身。左手来到肚兜带那里,挑眉看着夏亦然“媳妇还不说?”
夏亦然一急,抓住宇文弑城得手,央求道“宇文弑城,你真的别这样,万事好商量嘛。”
宇文弑城可不听,手一挑。肚兜带成功的滑落了,只剩下那肚兜。只需要一掀,那美景就会呈现在他的眼前。
宇文弑城伸手就要掀开,夏亦然赶忙抓住他得手,说道“我招,我招还不行吗?求你了,别乱来。”
宇文弑城轻笑“呵呵,怎么搞的为夫是在审犯人似的?”
夏亦然撇撇嘴,你可不是在审犯人嘛……
“那媳妇你就说吧。”宇文弑城抓起夏亦然的一缕秀发,拿在手里把玩。
“沐离是来这送药的。”夏亦然不情不愿的说道。
宇文弑城嘴角抽了抽,“这个为夫知道,还有呢?”
“是珏让他来得。”夏亦然嘟起嘴巴又说道。
“珏?鬼珏?”宇文弑城眯起双眼,危险的信息袭来。
“对啊。”可惜,夏亦然好像还尚未感觉到,自顾自的说道“珏虽然被称为鬼医,性格冷清,但是他对我真的很好。”
夏亦然自顾自的在瞎扯着,把自己和鬼珏的关系说的多么的好。 其实就是变相的说自己有多好,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还不知道吗?鬼珏就是她自己。
宇文弑城的脸全黑了,妖孽的脸却在此时绽放出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了解他的人知道,他是在发火了。
“珏他长的可好看了,武功又好……啊!”就在夏亦然滔滔不绝的说着鬼珏也就是她自己的好处的时候,宇文弑城一口咬下了她的脖颈。
“小坏蛋,还说?”宇文弑城颇为吃味的说。
“宇文弑城,说你是狗还真是,怎么老咬我的脖子啊。”夏亦然不满的道。
“谁叫你一直在说鬼珏,为夫吃醋了。”宇文弑城幽怨的说,哼,看来还真得快点找到鬼珏,然后再好好的收拾一下他。叫他勾引自己的媳妇,小白脸。
夏亦然也觉得自己这样做也不好,但是他老是咬自己得脖子这毛病不好,得改。看,都有印记了。
夏亦然恼怒了,抬起头一口咬住了宇文弑城的肩膀。但是她却忽视了自己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肚兜,原本就已经没有了肚兜带的支撑,此刻更是直接滑落。
春光一览无遗,宇文弑城直勾勾的盯着某个少女的美景。倒吸了一口冷气,肩膀上的疼也恍若未觉。
夏亦然也觉出了不对,咬着宇文弑城肩膀的嘴巴一松。眼睛顺着宇文弑城的,目光往下一看,大惊。
“啊……”大声的尖叫着,顺手把被子一扯过来遮住自己的春光。纤细洁白的玉臂指着宇文弑城,羞红了脸“宇文弑城,你流氓。”
宇文弑城眸光深沉,炙热的光线盯着夏亦然裸露在外的肌肤。扑倒夏亦然,压在她的身上。戏虐的说道“媳妇,早在之前为夫就说过,今晚我们就趁着花好月圆洞房吧。”
“洞房你个头,走开,别压在我身上。亲都没成,你就想洞房,门都没有,美的你。”夏亦然瞪了一眼他。
宇文弑城掀开被子,重新压在了夏亦然的身上。细腻光滑的肌肤令他眼眸一红,朝着红唇吻了下去。
夏亦然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宇文弑城的吻堵住。
“唔,唔……”夏亦然不满的抗议。
吻的许久,久到夏亦然快窒息,宇文弑城才放过她。轻笑道“原来媳妇是想和为夫成亲了,没问题,为夫满足你。”
宇文弑城再度吻了下去,吻过脖颈,当看见自己咬的痕迹时,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媳妇,你是我的。”吻了吻那个印记,看了看刚刚夏亦然咬的,眸中笑意更深“凑一对了。”
宇文弑城本就长的妖孽!此刻一笑,仿佛天地都失去了光彩,独独留下他这惑人的妖孽。
夏亦然也被迷住了,但没过一会就清醒了过来,暗骂一声妖孽。便说道“宇文弑城,你给我正经点,你还想不想知道那药是什么了?你就不怕它是毒药?”
听到毒药两个字,凡是危及夏亦然安全的,统统不能放过。忍住下腹的欲火,一脸的严肃“媳妇,说吧,那是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夏亦然有些不信,毕竟是他放沐离进来的,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派人偷听她和沐离的谈话……
宇文弑城看见夏亦然眼中浓浓的不相信,心里不爽,一口咬上了夏亦然的嘴角。
“嘶……”夏亦然吃痛,低低的骂一声“当真是狗。”
宇文弑城心情好的看着被他咬破的嘴角。看吧,小坏蛋,这就是不相信为夫的下场。
宇文弑城低低的笑道“呵呵,谁让媳妇你用那种眼神看为夫,这惩罚还算轻的。”
“本来就是嘛。”夏亦然小声的嘟囔着。虽然说很小声,但是宇文弑城武功高绝,这样细小的声音还是被他听到了
“媳妇,还说?”
夏亦然猛的闭上嘴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似乎是在想什么法子准备整人,整一个就是狡猾的狐狸。
夏亦然这样可爱的动作成功的取悦了宇文弑城,大掌揉了揉她的秀发,说道“好了,媳妇,不用费力想什么法子整为夫了。”
这话语饱含着对她的无限溺爱,夏亦然被他看出想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怪事,这家伙怎么看得出自己在想什么?
“媳妇,你想什么,为夫都知道。”
听见宇文弑城的话,夏亦然不爽了。什么鬼?当真以为自己是她肚子的蛔虫呢,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好了,媳妇。我们来回归正题。”宇文弑城恢复了原本的正经,“为夫之前就说过,你的一切为夫不会查,为夫只会让媳妇你真心的告诉为夫。所以,这次就算是为夫故意放沐离进来的,为夫也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那碗药到底是什么?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伤害?”
某女听了宇文弑城的这番话十分的感动,突然有股想把一切都告诉他的冲动。但是,不行。她还不能告诉他,她只能继续骗他。
“能是什么,不就是珏帮我配制的解我身上残疾的药吗?这药必须得趁热喝,所以沐离才会不顾一切的端来给自己。”抱歉,宇文弑城,请原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宇文弑城心里一紧,“鬼珏他能够治好你的残疾?”大手紧握住夏亦然的小手,紧张的心情一览无遗。
夏亦然感受到他的紧张,心里愧疚之感更浓。哎哟,真是造孽哟。这是谁家的娃啊,怎么就那么好骗呢?平白让自己增加罪恶感,有什么办法能够洗清自己身上的罪恶感呢?当然是从此好好的对待我家宇文太子了。因为这事,不论宇文太子以后对她多么的得寸进尺,她都宽宏大量的不计较了。自然,这是后话。
回到此刻,夏亦然对着他摇摇头“珏说那药只能暂时压制住,至于根除,还得等他找齐了药材。”
珏?叫的那么亲密?这可不行,宇文弑城翻身重新将夏亦然压在身下。
这举动弄的夏亦然不解,这货该不会又精虫上脑了吧。
只听宇文弑城恶狠狠的外加警告的声音从他的口中溢出“以后不许叫他珏那么亲密的称呼,听到了没有?”
夏亦然眨眨眼,原来这家伙吃醋了啊。本着对于欺骗他的愧疚之心,夏亦然一口答应“好。”反正鬼珏就是她自己,无所谓。
“以后不许见他。”
“好。”
“也不准想他。”
“好。”
“只准看我。”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乖,叫声夫君来听听。”
“宇文弑城,你够了。”
“…………”
两人说话的声音回荡在这座瑰丽磅礴的宫殿里,外面花好月圆。洁白的月光打在清冷的大理石砖上,折射出一种温柔的光芒。
东宫里其乐融融,感情升温,另一处府邸里却是阴暗一片。
“音悦坊被洗劫了。”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略显暗哑低沉,显然是受过伤的,中气不足。
“什么?”一道帘幕里面传出另一名女子惊讶的声音。
“呵,我音悦坊的所有人全部毙命。只有我逃了出来,纵然如此,我也还是受了伤。”阴沉的声音再度开口。从她的话中不难知道她就是音悦坊的坊主。
“怎会?”帘幕里面的女子一听大惊,掀开帘幕。女子五官精致,眉似柳,美丽的脸上一片冰霜,而这名女子赫然便是叶灵静。
“你以为我音悦坊当真是神勇吗?”音悦坊的坊主没好气的说。
“音,我没有这意思。”叶灵静来到她的身边,柔声说道“我没想到夏亦然居然能够破了音杀阵,可是我们明明试过她,她明明没有武功啊!”虽然声音温柔,暖入人心,但是眼底却是狠辣一片。没用的废物,连一个病秧子都杀不了,留着有什么用?
原来,早先那名抱着琵琶的女子所说的另一个很辣的女人便是叶灵静。她借着与音悦坊坊主关系好,便出动她们来杀夏亦然。对于她而言,夏亦然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夺走她的所有光环,还有那名男子的爱慕。她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本就是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她这样做只不过是帮她一把,让她早登极乐。
“我也没有想到,你可知屠杀我音悦坊的人是谁?”音坊主神秘的问道。
“是谁?夏亦然?”她也想知道是谁灭了音悦坊,会是夏亦然吗?
“不是,是端云国的月王。”音坊主摇摇头,眼中全是忌惮。这一次的屠杀太过于残忍,音悦坊所有人死在了他的手上,他比起宇文太子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月王?”叶灵静这下不解了,没听说月王和夏亦然有什么交情啊。并且也从未看见他们两个交谈过,怎么可能会是月王?
“月王爱慕永昌郡主。”音坊主说出这个事实。
叶灵静双拳紧握,爱慕夏亦然?又是一个爱慕她的,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优秀的男子都围着她转?夏亦然,我真的好想把你挫骨扬灰。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如今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音坊主似乎累极,闭上眼睛,轻声的说道“我虽然逃了出来,可是月王却依旧在派人追踪我,我已经没有地方去了。若是我此时出去就是在找死,月王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的。”
月王在找她?那岂不是会连累自己?这不行,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她想要害夏亦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那么,这些年她所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她,不能留。
美眸中一丝狠辣一闪而过,快到令人捕捉不到。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那样的毒辣。音,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没用了。
音坊主闭上眼睛没见到她眼中的狠辣,叶灵静走上前端着一杯茶,手微微一动,茶里便参杂着其他的东西。
“好了,音,没事。有我在。你只管在我这呆着,不会有人发现你的,你放心。”叶灵静端着一杯茶走到她的面前,细声道“那么久了,你肯定渴了。来,喝杯茶润润喉。”
音坊主可谓是对叶灵静一点戒备都没有,睁开眼睛,接过那杯茶。喝了一口,道“谢谢你,灵静。”
“谢什么?咱俩可是朋友。”叶灵静看着她喝下那杯茶,娇笑道。
笑意一闪而过,嘴角的笑也是冰冷至极。呵呵,音还是一样对她没有防备呢,可惜……你绝对不能活。
音坊主喝完那杯茶没过一会,腹部剧烈的疼痛起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会?”她怎么会中毒?难道是那杯茶?
音坊主在最后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可惜已经为时过晚。又一口鲜血吐出来,缓缓的倒在了地上,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你……你……”她不敢相信她会给她下毒。
音坊主眼睛睁的老大,死死的盯着叶灵静。只见叶灵静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傲慢轻屑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呵,音,你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不中用了,连一个病秧子都杀不了。那我留着你有什么用?你如今被月王追杀,为了避免连累到我,还是我亲自解决你吧。反正你都是一死,何不死在我的手里?最后还能避免被月王查到我与你的关系,进而查出更多的事。你说对吧,音?”
音坊主死之前眼睛瞪的老大,死不冥目。
叶灵静蹲下来探她的的鼻息,确定她真的死翘翘得时候,才放心的一笑。合上她的眼睛,说道“音,不要怪我,死后也别来找我。都是夏亦然,你要去找她,知道吗?”
起身,美丽的小脸冰冷一片。眸中全是算计“来人。”
“在,小姐。”马上就有两个小厮进来。
“把她的尸体解决了,记住,别让人看见。最好的,便是将她扔在荒山上。还有,将她脸画花,别让任何人认出她。”叶灵静残忍的下达着命令。
那两个小厮似乎早已经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回答了一声,便将音坊主的尸体拖了出去。
叶灵静站在原地诡异一笑,美丽的脸上全是扭曲。
呵,夏亦然,我们走着瞧。时间还长,我多的是法子让你去见阎王……
清晨的阳光总是那样的慵懒,懒懒的阳光照耀在懒懒的人儿身上。夏亦然皱了皱鼻子,扑闪了几下眼睫毛。粉嫩的小脸因为一夜的好眠,而显得晶莹玉润。
宇文弑城用手支起脑袋,满脸笑意。不禁感叹,唉,若是媳妇能够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便好了。在心里暗下决定,一定要去凤灵提亲,尽快把媳妇娶回家。凑近那巴掌大的小脸,在那细腻的脸颊上留下一吻。
哪知,还不够。吻了脸颊顺理成章的吻了嘴唇。软软的令他欲罢不能,就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这是宇文弑城现在的想法。
夏亦然被他弄醒来,睁开迷糊的双眼,一张放大的俊脸立即在她的面前晃荡。
宇文弑城见夏亦然醒了,蹭了蹭她的脸颊,笑嘻嘻的说道“媳妇,醒了?”
夏亦然迷糊的双眼,只睁开一条缝,不开心的嘟起嘴巴。软绵绵的嗓音“大早上的做什么来吵我?”
“懒猪,该起床了。”宇文弑城用手刮了刮她的俏鼻。
夏亦然皱起鼻头,显然很不满意宇文弑城的做法。张嘴就要去咬他的手指,宇文弑城觉察出了,一直在逗弄她。伸向前又在她即将咬到的时候缩回去。这弄的夏亦然可谓是十分的不爽,不咬到誓不罢休。就这样,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很久。
久到夏亦然累了,玩不动了。这宇文弑城太气人了,故意的。
“不咬了,嗯?”宇文弑城见她不咬了,出声说道。这小东西恐怕是见咬不到自己,所以停下来不咬了吧。
夏亦然不理他,拥着被子起来。红着脸对宇文弑城说道“我要起床,你给我更衣。”
宇文弑城直勾勾的欣赏着美人脸红的景象,往下看。嗯,的确,媳妇还没有穿衣呢。那么,现在想干点坏事应该是可以的吧……
宇文弑城正在想着,一双纤细的小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嗔道“看什么看?昨晚你给我脱的,现在你给我穿。”
宇文弑城拿掉夏亦然的小手,放在嘴前吻了一下。吓的夏亦然立马把手缩了回去,小脸红扑扑的。白皙的脸颊就像染上了一层红霞,像扑了胭脂一样的绯红,诱人犯罪。
宇文弑城眸光一暗,这小妖精是不知道早上是最容易惹人发情的吗?还这样子勾引自己,真是不怕自己把她给吃拆入腹了?
“好。”宇文弑城可不敢往下想了,避免犯错,起身为自己穿好衣服。期间,夏亦然眼神一直不离开他的动作。
宇文弑城在心里暗自发笑,这小坏蛋。索性大大方方的在她的面前更衣,美好的身材一览无遗。夏亦然那叫一个脸红,不过,转瞬一想,这家伙不也是看了自己很多次了吗?这次自己看回来有什么错?没错,抱着这样的心态,夏亦然继续欣赏美男穿衣。
宇文弑城是不会介意的,反正都是夫妻(喂喂喂,你们没成亲)看看怎么了?
宇文弑城很快的便穿戴完毕,还为自己梳了个发髻。手中拿着夏亦然的紫色罗衫裙,来到夏亦然的面前。
“来,媳妇,为夫替你更衣。”
夏亦然也不矫情,反正自己不会穿。他该看的也已经也看完了,再看一遍也无所谓?看,她大方吧?
松开拥着被子的手,任由着宇文弑城摆弄。指尖一不小心滑过她的肌肤,引起她的顫栗。
她什么时候那么没出息了?不就是被指尖碰了一下吗?至于吗?没出息啊,夏亦然,振作点。
“好了。”宇文弑城替她穿戴完毕,又梳了一个流仙髻。(话说,宇文太子你手真巧)活脱脱一个倾城的大美人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宇文弑城又在她的唇上留下一吻,说道“我的。”宣告着他的主权。
夏亦然真的是被他的幼稚给打败了,能不能被那么幼稚?不过,心下又觉得甜蜜,这一生,有一个如此爱你的男子何其有幸?
两人十指相扣,一起去用早膳去了……
“来,媳妇。”一座酒楼里雅间内的软塌上,宇文弑城靠在夏亦然的身边。两只手不停的替夏亦然剥葡萄皮,同时喂进夏亦然的口里。夏亦然十分享受和配合的张开小嘴,吃着美男剥的葡萄。
昨日是男子的比武时间,夏亦然没有去。今日却是女子的琴艺比赛,回想着四国奇才会真是无趣。不是必来必去,就是必来必去,一点看头也没有。
“爷,清慈郡主还有凤灵叶小姐求见。”笑尘进来开口打断正在甜蜜当中的两人。
“不见。”宇文弑城心情不爽,什么人也来打扰自己和媳妇的相处?
“等等。”笑尘本来是想出去回绝,哪成想,夏亦然阻止了。
笑尘停了下来,静听着夏亦然的吩咐。
“呵呵,让她们进来吧。”夏亦然笑呵呵的说,一脸的温和。
“媳妇……”这下,宇文弑城不高兴了,让她们来干嘛?扫兴。
夏亦然安抚性的摸了摸宇文弑城的头发“乖,让她们进来。”呵呵,既然现在宇文弑城是她的男人,那么那些对她的男人有觊觎之心,她就该好好打击一下。感觊觎她的男人?
“好吧,都听媳妇的。”宇文弑城听见夏亦然的话,就只好同意了。媳妇的话就是圣旨,敢不听媳妇的话就是在找不自在。
没一会儿,雅间里便迎来了两位美人。
徐清慈还有叶灵静一进来就看见她们心中那个高贵,站在云端之上的尊贵的男子居然在替女子剥葡萄皮。这彻底打击到了她们,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印象中,那名男子从来不会对哪名女子如此温柔过。
心中甚是酸涩,可又觉得不甘。为什么,为什么夺得他温柔的女子会是她?
压下心中的酸涩以及不痛快,低低的向他行了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的礼仪。
“徐清慈见过宇文太子。”
“叶灵静见过宇文太子。”
宇文弑城没有理会她们,依旧自顾自的剥葡萄皮,然后再喂给他怀中的小女人。在他的眼中,除了她,再也没有任何一名女子能够入的了他的眼,能够让他开口。
两位美人许久没有听见宇文弑城叫她们起来,便忍不住抬起头偷看了一下。哪知,看到的景象却是让她们怒火中烧。他居然宁愿替她剥葡萄皮,也不肯跟她们说一句话,甚至于也不让她们起来,在这里尴尬着。平白无故的让夏亦然,她们的情敌看了个笑话。
这可冤枉了夏亦然了,她只顾着吃了,哪有时间离你们两个?况且,如果按照来说,你们还算是她的情敌,她怎么可能给情敌好脸色呢?不过,本着自己病秧子,为人处事温和(你确定?)就帮帮她们好了。
夏亦然掐了一下宇文弑城的腰,示意他够了。宇文弑城不情不愿的开口
“免礼。”没办法,接收到媳妇的信息,只好听了。
“谢宇文太子。”两人谢礼,却心里非常的不痛快。她们不是瞎子,自然能够看见是因为夏亦然,宇文太子才会让自己起来的。这下,夏亦然又在两位美人的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夏:话说,她们对我印象有好过?作者君:这个啊,不曾知道⊙﹏⊙)
收拾好心情,她们是打不倒的小强,没事,她们能承受。
“不知道然姐姐准备的如何了?”叶灵静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甜甜的问道。只是不知道这笑容是真心还是假意,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还是让夏亦然捕捉到了。看来,自己在小美人的心里,印象很差啊。夏亦然在心里感慨着。
叶灵静此刻可是十分恨极夏亦然,派人杀她杀不成,处处有人救她。本来想利用方雅对付她,哪成想那个没用的废物,居然不知道干什么吓着了。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活在这世上干什么?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方雅那一次派人去刺杀夏亦然,却被宇文弑城的鬼影卫阻断。一大早醒来就看到几个人头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吓着才怪。也就是那一次她对夏亦然就有所忌惮,不敢再轻易去惹夏亦然。
“还好。”夏亦然不甚敷衍道,继续吃着葡萄。
这反应可是让叶灵静十分的嫉妒,凭什么她可以享受宇文太子的温柔?宇文太子的温柔应该是她的,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自己更配得上宇文太子,那个气质尊华的男人。
叶灵静收敛心神,故作无辜的问道“难道然姐姐与宇文太子已经订亲了?如若没有订亲,为何两人行为举止如此亲密呢?”
夏亦然不动声色的挑眉,这叶灵静是打算出招了啊,存心来找茬来了。
这句话她如果回答没有,那么就是变相的说她不守女子礼仪,私自与男子私相授受。到时不仅败坏的是自己的名声,还会连累凤灵的国威。如果她承认了的话,四国并没有自己与宇文太子订亲的消息。自己是一国郡主,更何况身份与太子等同,影响不一般。没有诏书诏告四国,就是有损郡主之威,恐怕还会遭到那些顽固文人的攻击。
叶灵静这个问题问的还真是好呢,稍稍不留意就会被她成功的抓住把柄呢。
就在夏亦然打算开口得时候,宇文弑城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怎么?本宫竟不知叶小姐管的事如此之多?连本宫与永昌郡主的事也敢管?这种事不应该是那些文人史官管得嘛?莫不是叶小姐是史官?既是如此,为何本宫还有四国不知呢?等有时间,本宫定修书一封,询问一下凤皇还有叶丞相。”
听到宇文弑城这番话,夏亦然乐了。这宇文弑城说得话也很巧妙呢,字字珠玑,不给叶灵静留任何一丝余地。无论叶灵静怎么回答,最后的结果都会得罪人。末了,居然还来了一句威胁人的话。当真是……
夏亦然赞赏的目光看向宇文弑城,小样,不错,这处理事情的方法很好,她很喜欢。这宇文弑城还真是对自己的胃口啊,怎么办?越来越喜欢他了。
接受到自家媳妇的赞赏,宇文太子傲娇的翘起嘴角。谁敢让他家媳妇难堪,谁敢为难他家媳妇,他就让那人难堪,为难。
叶灵静听了宇文弑城的话,小脸刷白。嘴唇哆嗦起来,宇文太子这番话分明就是不给自己活路啊。宇文太子,你何故如此之狠呢?难道灵静对你的心思你看不出来吗?可是,她似乎忘了,她刚刚也是这样的咄咄逼人,也是这样的给人不留余地。
叶灵静颤抖着音“宇文太子……灵静并没有这个意思,灵静岂有如此大的权力?还请宇文太子莫要拿灵静开玩笑了。”是的,玩笑。在她的眼里,宇文弑城就是在跟她开玩笑。
哪知,我们的宇文太子根本就不买她的帐,不屑的道“叶小姐认为本宫在与你开玩笑?你认为你是什么人,又是什么身份?能让本宫跟你开玩笑?”
叶灵静闻言,小脸更白了一分。本就白皙的小脸,此时更是惨白一片。美眸带泪,楚楚可怜,泫然若泣。若是有别人看见了定会不忍,这可是苍云大陆第二美人呢,瞧这可怜的小模样真是让人有怜惜的冲动啊。
可惜,那是别的男子。我们的宇文太子从来都是一颗心满满的挂在永昌郡主身上,哪会对其她女子怜惜呢?在他的眼中,除了自家媳妇,其余的都是垃圾。
笑尘看见叶灵静可怜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哀叹。唉,姑娘,谁让你作死不挑对象呢?我家爷手心里的宝你也敢挑衅,这不是见自己活的太长了,来作死了吗?
一旁的徐清慈看见叶灵静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升起几分同感还有不忍。虽然说叶灵静也算是自己的情敌吧,但是此刻她们的共同情敌可是夏亦然啊。遂上前说道
“太子殿下(因为宇文弑城和她是一个国家的,所以她不用像别人一样叫他宇文太子)叶小姐刚刚无意冒犯,还请太子殿下宽恕。”
宇文弑城不理她,轻抚着自家媳妇的脸颊。偶尔捏一捏,偶尔揉一揉,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徐清慈见他没有理自己,继续说道“太子殿下,叶小姐真的是无意的。你说是吧,叶小姐?”
叶灵静反应过来,知道徐清慈是在帮自己,也附和道“是啊,宇文太子。灵静无意冒犯,请宇文太子宽恕。”
宇文弑城依旧没理,依旧在玩着自家媳妇的脸颊。
此时没人再开口说话,雅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冷意,莫名的叫人全身打了一个冷颤。
这下就尴尬了……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很尴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化解。徐清慈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这宇文太子的所有精力全都不在她们这里。完全是无视自己,让她们怎么开口?开口,人家不理,这不是自取其辱吗?不开口,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解决,纠结。
最终还是夏亦然开口缓解这尴尬“宇文弑城,你玩够了没有?”
“没有。”宇文弑城回答道,他怎么玩都玩不够。
夏亦然两眼一瞪,明亮清澈的美眸清楚的倒影出他的模样。宇文弑城自然能够从那看到自己的身影,心情十分的愉悦。终于有一次他从那美丽的眼睛里看到满满的都是自己的身影了,是多么的令人心情愉快啊。
忽而,宇文弑城吻上夏亦然的额头,深情地说道“媳妇,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夏亦然一愣,也让雅间里的人眼睛瞪大。
笑尘一副看戏的表情,爷这表白还真是突然呢。看,其他人都呆了呢。
笑尘说的其他人,当然是指完全呆掉的徐清慈和叶灵静了。没办法,这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怎么可能呢?明明他们两个没有见过几次面,明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怎么可能?他说爱她,这不可能。
两个人的脑袋里已经完全装不下那么多了,她们现在只回荡着宇文弑城的那一句:他爱她。
徐清慈眼眶微红,这么多年以来,无论她做什么,她付出怎样的努力,他都未曾正眼看过她一眼。就连话也未曾和她说过一句,更别说那温柔。如今一个大病十年的病秧子一出来就夺走了他的所有目光,他的所有注意力。她不曾见过的温柔,不曾见过的另一面全都是为了那个凤灵身份尊贵的永昌郡主而展现。同样是郡主,为何命运相差如此之大?她徐清慈虽说是一国的郡主,但却是父王宠爱她向皇上讨来得。而她自一出生就被封为郡主,更是位尊太子。论身份,的确她更胜一筹。但是,她还是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啊。
徐清慈想到着眼睛一亮,对啊,她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啊。她活不了多久,也就是说她还有机会,不是吗?嗯,打定好主意。她是一定不会放弃的,哪怕只是一个妾,她也甘愿。
比起徐清慈,叶灵静可谓是满腔怒火。凭什么?凭什么这一个病秧子可以得到他的爱?如果她不曾出现,如果她不曾来过龙朝,不曾见过宇文太子,是不是结果就是不一样的?不,准确的说,她不曾来到这世上。是不是就没人和她抢夺他的爱?是不是他的目光就会落到自己的身上?是不是他也会用那样温柔的目光,深情的话语对着自己诉说?给自己无尽的宠爱?夏亦然,你就是来自己作对的吗?
从你我的第一次见面,五岁那年玉泉寺第一次和她对上眼。自己就有股感觉她会是以后最大的劲敌,她长的比自己还要出色。母亲曾经说过,比自己还要出色的人就得想法设法的除掉她。要不然,她以后会危及到自己的路。自己曾亲眼见她被一大群人追杀,冷眼旁光。当时看见她中毒,准备被人杀死,自己在当时居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想着她终于要死了,自己以后的劲敌也就少了一个。可是,最后关头,定北王妃居然冲了出来,护住了她,定北王也赶了过来。
她那时候为什么没死?为什么?留下来祸害她,留下来夺得他的宠爱。果然呢,她长大以后真的很出色。夏亦然,你果然就是她的劲敌啊。
这边的夏亦然和宇文弑城可是无限柔情
“宇文弑城,你吃错药啦?”夏亦然用手探他的额头。
“没有,为夫怎么爱你都不嫌多。”宇文弑城继续给那两个美人的心里撕开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心,碎了……
夏亦然已经彻底的被宇文弑城这脑回路给折服了,什么是脑回路?这就是。
宇文弑城凑近夏亦然,吻了一下她的红唇。又继续的不满足吻的越来越深入,完全无视了旁边的这两位。
旁边的两位美人看的那叫一个心碎啊,什么叫做人家当着你的面秀恩爱,你还不能指出来,你还不能骂他们放荡。
徐清慈也许是真的受不了了,出声道“太子殿下,如今你和永昌郡主别并未成亲。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做出如此……如此动作,就不怕别人诟笑吗?”
大庭广众之下?郡主你秀逗了,这哪里有大庭?这明明是雅间。广众?明明就只有你们三人,哪来得广众?还有,明明就是你们两个想要参合进来的,关别人什么事?
听到了徐清慈的话,夏亦然捶打着宇文弑城的胸膛。宇文弑城被迫停了下来,夏亦然气喘吁吁的看着他,用眼神无端的交流‘看吧,你就不怕别人诟笑?’
被别人打扰,我们的宇文太子心情十分的不好。一记冷眼射过去,这两个人在这里完全就是给自己添堵。
“徐清慈,本宫说了,你最好少管本宫的事,要不然后果自负。”宇文弑城冷冷的说道。
薄唇因为刚刚和夏亦然的亲吻显得别样的殷红,为他那妖孽般迷人的脸庞更添了几丝魅力。
看见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在跳动。眼神中露出痴迷的神色,这是一个能让人敬仰,托付芳心的男人。可惜,他从来都不屑看与自己。
“太子殿下,清慈是为了您的名誉考虑啊。”徐清慈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
“为本宫?呵,本宫有什么能让你为本宫考虑的?徐清慈,你最好给本宫记清楚你的身份。不要以为你有一个父王,本宫就不敢动你。若是本宫不开心了,本宫保证让康王白发人送黑发人。”宇文弑城残忍而又无情的说道。
这一番话重重的在徐清慈的心里打下一击,他竟可以做到如此无情?
宇文弑城说这番话也是有原因的,徐清慈仗着自己是郡主又曾经与自己见过面,居然大放厥词说自己是未来的太子妃。而她的父王——康王更是在朝廷中说他的女儿是天下唯一配得上自己的,更以自己的岳父自居。以前在没有遇到夏亦然之前,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怎么议论。可是,如今不一样,他有了爱的人,怎能让他们再继续下去?
宇文弑城浑身杀意散发,雅间里的人都能感受到他散发出的浓浓的杀意。叶灵静在心里大惊!是什么能让宇文太子突然杀意横生?如果是徐清慈刚刚说的那一番话也不至于啊,到底是什么?
夏亦然皱了一下眉,忽而开口说道“宇文弑城,我要吃东西。”
雅间里的杀意因为夏亦然的一句话尽数散去,宇文弑城听到自家媳妇说要吃东西,哪还有时间理别人?当然是万事以自己媳妇最重要拉。
回过头看向夏亦然,原本满是杀意的眼眸马上变成了温柔的眼眸。
“好,媳妇,我们来吃东西。”宇文弑城轻声细语的对着夏亦然说道。
前后的反应相差甚大,这让徐清慈和叶灵静再一次开了眼界。心中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那里,让人喘不过气。
“我要吃葡萄。”夏亦然恍若无人的吩咐宇文弑城。
“好。”二十四孝好夫君当然是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剥皮。”
“好。”
“…………”
两人继续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却不知在另外两位美人的心口再度留下一道伤口。之前的伤口还没好呢,这下又来一道,这还让人活吗?
她们何时见过宇文太子如此温柔的模样?何时……
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自己的心脏就要受不了了。她们怕再看自己就要忍不住冲上前,杀了那个在他的怀中安心享受的女子。
“太子殿下,臣女就先行告退了。”徐清慈行了个礼就要离开。
叶灵静是和徐清慈一起来的,自然也就要和她一起走。
“宇文太子,告辞。”又一个略过夏亦然的女子。
走到门口,叶灵静突然回过头,对着夏亦然笑着说道“希望在琴艺比赛中能和然姐姐一较高下。”
那笑容,夏亦然看着总感觉多了一样东西。
“一定。”夏亦然也笑着说道,她是一定要和她们比的,不然总说自己不学无术。
只是她们不知道,这场琴艺比赛注定无门,风云再起……
见她们两个烦人的走了,我们的宇文太子表示非常的高兴。
“你很高兴?”夏亦然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当然,终于没人来打扰为夫和媳妇处感情了,能不高兴吗?”宇文弑城心情好的回答她,心情十分的愉悦。
夏亦然没有理他,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股心神不宁的感觉,总有股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媳妇,怎么了?”宇文弑城看出夏亦然的心神不宁,低下头问道。
“我总有股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夏亦然也不瞒他,把自己心里的感觉说出来。
宇文弑城敛下心神,出声安慰道“媳妇,没事,不会有事的。百度搜索”
只是就在他安慰完没一会儿的时候,扶屠就出现了。伴随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邪魅的外表,虽然比不上宇文弑城,但也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爷,夜日毁约,举兵攻打凤灵。”扶屠面无表情的说道,带来的消息足以让人震惊。
“什么?”夏亦然坐起来,美眸全是不可置信。
宇文弑城眸光微沉,“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在四国奇才会举办的时候,四国不能起战事吗?”
“属下不知。”扶屠低下头。
“魅,你有什么消息。 ”夏亦然把目光转向魅。
“定北王中毒,性命垂危。”魅也向她说道,本来也是要说夜日攻打凤灵这件事,但是看见扶屠说了,他就只好说另外一件事了。
“你说什么?”夏亦然从软塌上下来,来到魅的面前。“父王怎么会中毒?为何我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媳妇,别急。”宇文弑城也起身来到夏亦然的旁边,搂着她的肩膀。
“早在几天之前,定北王就已经中毒了。但是为了不让其他有心之人知道这件事而来为难凤灵,定北王下令封锁消息。就在你唤我前来的那一天我才知道这消息,一知道这消息我就马上来找你了。”魅解释道。
“如今定北王中毒,性命垂危的消息只怕各国都即将知道了。而夜日也是在这个消息传播以后才来攻打的凤灵,此举恐怕与他们脱不了关系。”魅继续说道。
“那么,太子哥哥他们知道了吗?”夏亦然敛下眼眸,让人看不清她心中所想。
“想来也是知道了。”魅说道。
这时,门外一太监的声音传入“启禀太子,凤灵国使者团刚刚来说,有事要回凤灵。而夜日国太子则是昨天就已离开,特要奴才来说一声抱歉。”
“呵,夜车铭跑的挺快。”夏亦然冷笑,“宇文弑城,我……”
“媳妇不必说,为夫懂。”宇文弑城对着她微微一笑,要她放心“你去吧,记得照顾好自己。如今夜日毁约,龙朝身为主办国是要全权处理这件事的。而我身为太子更得留下来主持大局,待为夫解决完一切,就去找你。”
夏亦然听了甚是感动,朝他点了点头。柔声说道“那我走了,保重,照顾好自己。”
说完就和魅一起走了出去,曾经回过头看了一眼他,便再也没有回过头。
宇文弑城见她就这样走了,不禁无奈苦笑,这小坏蛋,难道就不能说一句会想自己吗?
苦笑不过三秒,立马就恢复了那幅高冷的姿态。
“都给本宫滚出来。”弥漫着无尽的冷意在这雅间里传开。
笑尘和扶屠马上就现身了,跪在宇文弑城的面前。
宇文弑城双手负在身后,没有看他们。无尽的威压向他们施展,此刻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杀人如麻的宇文太子。
“为什么这件事本宫这么晚才知道消息?你们都死哪去了?嗯?”
“爷,是属下们的疏忽。这些日子您一直在和永昌郡主在一起,您也没有吩咐叫我们盯着其他三国的消息。”笑尘开口说道。
“怎么?难道本宫不吩咐你们就不会办事了吗?这么多年,难道你们也是这样过来的?是日子太安逸了,你们都忘了自己的职责了吗?”宇文弑城冷着声音,如果他提前得到消息的话,自家媳妇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忧了。
笑尘和扶屠静默不语,这件事的确是他们的错。
“这件事本宫先不跟你们算账,扶屠,马上给本宫把晋邪给我叫回来。还有调遣十万兵马在边关候命。”宇文弑城下达命令。
“是,属下这就去。”扶屠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笑尘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爷调遣十万兵马是否也是要加入这战局呢?难道是因为永昌郡主?爷要帮自己未来的皇帝舅舅?
“笑尘,跟本宫去处理事情。等事情解决完了,本宫再来处理你。”宇文弑城说完便走了出去。
笑尘尾随其后,在心里那个委屈啊,爷,为什么只处理我,不处理扶屠?
另一边的夏亦然正在赶回凤灵的驿站中,驿站里只留下了夏凌寒还有沐离外加她的两个侍女。
“然然,你回来了。”夏凌寒一脸的忧愁。
“终于回来了。”沐离呼出一口气。
“哥哥,太子哥哥他们呢?”夏亦然在驿馆里环视一圈也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夜日国攻打我凤灵国,君萧身为凤灵的储君是一定要赶回去的。还有卿鸿,他是皇亲,也是要赶回去的。今天一大早他们就走了,我和沐离就留在这里等你一起走。”夏凌寒说道。
“如今夜日毁约,四国奇才会是不能举行下去了。各国肯定是要回去的,如今我们一定要赶回去。夏王叔中毒,我们必须要加快速度。刚刚在等你的时候,我们已经让那些使者团的人先行回国了。我们只需要施展轻功,快速赶回去。”沐离也一改平时的嘻嘻哈哈,一脸的认真。
“那我们走。”夏亦然点点头,“行李收拾好了吧?”
“郡主,收拾好了,就差您回来了。”巧玉上前说道。
“哦,那我们走吧。”夏亦然有点心虚,和着他们就差我了?
一行人来到城门口,个个都是骑着马,除了个夏亦然。因为她病秧子的身份所以就只能坐着马车了。
而城门口的护卫因为收到命令,一个个打开城门送他们出去。
天盛元年五百二十七年,在四国奇才会举办期间,夜日国毁约攻打凤灵国。四国奇才会中途瓦解,夜日国三天时间攻打下凤灵国边境的柳城,三十万大军直往凤灵国而来。凤灵定北王因中毒而不能领兵打战,一时间,凤灵百姓人心惶惶。
凤皇一道圣旨凤卿鸿为元帅带领三十万大军迎战,夏凌寒为副元帅,沐离为粮草总督。
龙朝国十万兵马也在与凤灵国的边界处安营扎寨,据我们的宇文太子面对朝臣时是这样子说的
“今年的四国奇才会是由龙朝所举办,夜日此举分明就是没把本宫还有龙朝放在眼里。如此开战,不是针对凤灵,同时也是挑衅我龙朝。派兵只是为了震慑,爱卿们,你们说对吗?”
朝臣们面面相觑,最终全部附和“太子殿下英明,臣等必遵循太子殿下的吩咐。”
废话,能不附和吗?没看见太子殿下那能杀人的目光吗?哪个傻子有勇气反驳啊?不要命了?
除了龙朝这里,凤灵国朝堂上,凤皇此时也正在和群臣论证……
相比于龙朝的“和谐”,(其实就是朝臣碍于宇文弑城的暴力)凤灵这里可是一阵繁乱的议论。乡·村·暁·说·網
“皇上,怎能让靖小王爷去领兵打仗啊。”一大臣起来反对。
“是啊,皇上。靖小王爷年纪尚小,怎能担任三军统帅?”一旦有人反对,群臣开始反对。
“臣附议,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
除了那些皇亲,他的亲信,几乎所有的臣子都在反对他的圣旨。
凤皇坐在龙椅上,微沉的面容不及凤君萧的温和,却具有帝王的威严。微微一沉思,凤皇缓缓开口“丞相,你的意见呢?”
叶灵静的父亲,也就是叶丞相马上站出来,开口道“臣是一名文臣,对行军打仗这些不是很清楚。陛下,不如问一下其他的武将?”
叶丞相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毕竟身在高位多年,早就是一个老狐狸了。乡·村·暁·说·網
凤皇微敛下眼眸,这也是个狡猾的狐狸。
“那靖王如何?”凤皇又转头看向靖王,向他询问道。
靖王也站了出来,他是皇亲,跟皇上是兄弟。皇上下的圣旨中又是让他的儿子当元帅,不论怎样,他都不好开口。但是,没办法,皇上都已经提问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皇上,这件事臣的确是不好回答啊。于公,您是君,您做的任何决定臣都没有任何理由反对。您做的决定也一定是利于我们国家的,臣不能妄下非议。于私,卿鸿是臣的儿子,有哪一个父亲愿意自己的孩子上战场呢?皇上,还是莫要臣为难了。”
刚刚祈求凤皇收回圣旨的那些臣子,一听到靖王的这番话顿时冷汗直流。
皇上的圣旨他们自然是不能反驳的,而刚刚他们居然还请求皇上收回圣旨,真是……想死啊。
听了靖王的这番话,凤皇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笑容。自家的皇弟虽然只比自己小两岁,但是这话说的就是合他的心意。
“众卿家想要朕收回旨意?”凤皇此时开口问那些一开始让他收回圣旨的那些朝臣,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这……”那些朝臣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嗯?”凤皇又说了一句,“怎么?不敢回答?”
看着凤皇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表情,那些朝臣把心一横,开口道“是,请皇上收回圣旨。”
“呵……”凤皇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收回圣旨?朕已经颁布了圣旨,如何收回?没有理由的收回,你们让朕的颜面往哪放?”
“皇上息怒。”群臣跪下来异口同声的说道。
“息怒?”凤皇已然生气了,没有誰喜欢自己的臣子反对自己的想法,说道:
“朕颁布的圣旨从来没有人敢反对,你们为人臣子,应该做到听君的吩咐。你们莫不是当朕老了?连朕的旨意都敢反对了?”
群臣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惹发怒中的凤皇。
“夜日虎视眈眈,已攻破边境。定北王如今中毒,昏迷不醒,大军没有一个像样的领军人物。卿鸿已经及冠,新一代的栋梁已经成长。太子是储君,不能随意出战,如今最适合的便是靖小王爷。卿鸿学艺多年,早已有所成,又十年游历,没人比他适合。你们再有意见,休怪朕不客气。”
“臣等惶恐,遵旨。”群臣附议。
“哼,刚刚出言反对朕的人,一个个罚俸一年,以儆效尤。”凤皇说出对他们的惩罚。
“是,臣等多谢陛下隆恩。”那些臣子纷纷在心里呼出一口气,没事,没事。只是一年的俸禄,有哪一个臣子是靠俸禄活的?如果只是靠俸禄而活,他们怎么能活到现在?养活一家老小,妻妾呢?
“好了,退朝。”凤皇从龙椅上起来,挥一挥衣袖,走人。
“恭送皇上。”
“…………”
一言罢,凤灵的朝堂风波就这样结束了……
凤皇在朝堂上经历和自己的臣子一番口舌之争,回到御书房批阅奏折。顿觉无力,若不是缘此刻中毒昏迷,他岂会在这里担忧如此之多?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亲妹夫,他对他一向是信任的,他是他最值得去信任的人。
从一开始的帝王之争,到后来的种种。唉,停下朱笔,闭上疲倦的眼眸,也不知道他如何了?性命垂危?他岂会信?别人也许会,但唯独这小子不会,这小子都不知道何其幸运。
自己的胞妹在十年前去世,这十年他不曾再娶,也不曾有过妾。相比自己,他不知多幸福。自己曾经不止一次的跟他说过,他可以再娶,自己不会反对。可是他竟拒绝,只为自己那个逝去的妹妹。他曾经答应过自己的妹妹,这一生,只此一妻。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多羡慕他,他也想和自己的妻子儿女幸福的生活。可惜,他不能,只因他是皇上。身为帝王,最忌讳的便是如此。
缘,你可知我多羡慕你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缘,你会好好的,我们还要一起切磋棋艺,一起斗嘴的啊。你一定会没事的……
“父皇。”一声打断了凤皇的思绪。
凤皇睁开眼眸,看见来人眼里有了些笑意,慈祥的开口“君萧来了?这些日子在龙朝可还好?有没有保护好然然?”
凤君萧温润如玉的外表,温和的声音“父皇,瞧您说的,儿臣就算不好好爱惜自己也会保护好然然的。”
凤皇闻言欣慰的点点头,自己的这个儿子向来都是不用自己担心的。而且也是自己最为喜爱的儿子,也是自己和皇后唯一的儿子啊。
面容上的笑容更加大了,笑道“父皇当然知道你了,然然是你的表妹,你肯定是要保护的。不然你的母后还有你的姑父,凌寒还有父皇可都不会放过你的。哦,还有你在天上的舞姑姑。”
提及凤舞,两人都有点伤感。若是她还在的话,应该还是十分的幼稚的吧?也罢,保护的太好了。
“父皇,何必伤感呢?姑姑在天上不会乐意看见我们这样的,还有啊,然然已经回来了。”凤君萧想抛开这个沉闷的气氛。
“哦?然然回来了?那她的身体可好了些?邪医可答应给然然治病?”凤皇一听到是关于夏亦然的,马上就问道。从凤皇关切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凤皇对待夏亦然是真心疼爱,毕竟这是自己妹妹留下来的骨血。
“之前在龙朝国宇文太子的东宫外,邪医曾经亲口答应会治好然然的病。只是,却被夜日这一次给打断了。”凤君萧话语中带着遗憾。
“哼,夜日欺人太甚。居然在四国奇才会举办的时候举兵攻打我国,实在是可恨。还阻断了然然的治病,更是可恨。”凤皇说到此眉眼间有着一丝狠辣“缘一中毒,他夜日就攻打我凤灵,其居心昭然若揭。不就是想趁我们没有战神在,来袭击吗?真是卑鄙。那老东西真是不要名声了,此次也太蹊跷,为父怀疑缘的中毒就是夜日干的。”
凤君萧安静下来,随后说道“父皇说的不无道理,夜日卑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十年前是一次,这次又是一次,看来,夜日不能姑息。”
“君萧说的对,朕不会轻易放过夜日了。”凤皇眼神中有着帝王的决断。
凤君萧看着自家老爹,眼神有些不豫,想张口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凤皇看见自家儿子这样,略微一想,便知道自家儿子在想什么,开口道“君萧,为父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储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出兵打仗的,那样会动摇国本。你安心,卿鸿他们会好好的。”
在一旁的老太监见到皇上和太子之间的友好氛围,不觉欣慰一笑。自己跟在皇上身边几十年了,在皇室见过太多的父子矛盾,更甚者有父子相残。听得多,看得多。凤灵国的皇室关系还有外戚关系是相处最好的吧?也是最纯粹的吧。没有利用,只有互相信任。
凤君萧想开口反驳,那宇文太子也是太子,为何他就可以上战场?为什么他就可以指挥战斗?但是一想到他的能力,他就释然了。人家能力强,自己比不上他。
“父皇,儿臣知道了。”凤君萧道。
“你知道就好。”凤皇点点头,“你去定北王府去看看你的姑父吧,代替为父去看看?什么情况回来告诉为父。”
“是,儿臣知道。那么,儿臣告退。”凤君萧颔首,说完便在凤皇的注视下离开御书房。
看着自家儿子稳健的步伐,凤皇突然感慨的问道“项子,你说朕是不是老了?”
项子笑呵呵的说道“皇上的确是老了,太子都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呢。您啊,也该好好休息了。对了,可以和皇后娘娘一起赏花,逛逛啊。”
凤皇瞪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你啊,这话也就你和缘敢说,敢对朕说。”
“朕是真的老了,这江山以后是那些年轻人的天下。你说,若是缘在这里,肯定会好好的埋汰朕!说‘你才老了,你老了,我还没老呢。你少咒我’”
听着凤皇学着定北王的语气说话,项子但笑不语,是啊,他们的感情是真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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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凤皇说的那一句夏亦然是凤舞留下来的骨血,我们的寒大世子有意见了,而且意见还很大。
夏凌寒:皇帝舅舅,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然然是,我不是吗?
凤皇:咳咳,凌寒,口误,你懂得。
夏凌寒:你就是故意的。
凤皇:冤枉啊,大外甥。
夏凌寒:啥也别说了,你就是故意的。还把我派上战场,有你这么做舅舅的吗?我们的亲情走到了尽头。
凤皇:别啊,大外甥,别介啊。舅舅错了,原谅舅舅。
夏凌寒:哼,傲娇。
凤皇:你傲娇我骄傲。
………………(注:这段是格外写来玩玩的,不在剧情内,莫要当真)
凤君萧从告别了他的老爹之后,便动身来定北王府,他要来看看姑父如何了。
夏亦然他们在这段时间也已经赶回了凤灵,回到了定北王府,夏亦然马不停歇的来到定北王的房间。一进到里面,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夏亦然不适应的皱皱眉,这气息她不喜欢,而且这气息隐隐有些熟悉。
正当夏亦然他们想查看时,一道圣旨来到。
夏凌寒还有沐离只好出去接旨,夏亦然遣散所有人,叫伊洛和巧玉守在门外。
夏亦然走上前,定北王原本俊美的面容在这毒的摧残下,显得那样的苍白,那样的憔悴。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安静。
“老头,父王。”夏亦然声音有些哽咽。当初来龙朝辞别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城门口一遍又一遍的叮咛。不厌其烦的说着,担心着她的身体,而她当时竟然还在烦他,烦他话说得太多了。可如今……见到这个过于安静的父王,她不习惯了,真的不习惯了。
一撇眼看见了案桌上的的几张纸,拿起来。不知身中何毒,无解,所中之毒怪异,活不长久……一入目全是这种词。夏亦然愤怒的把纸一扬,全是一帮庸医,诊断不出来,就全给我在这里乱说。
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纤纤玉手搭上他的脉搏。闭上美眸,完全沉浸在诊脉的世界。
皱紧眉头,不一会又松开,又皱起。睁开美眸,面色微沉。这脉象为何如此奇怪?有时有有时无,而且还一次比一次弱。
这次父王中的毒恐怕不简单呢。仔细在脑海里搜索着关于这种的记载,为何如此熟悉呢?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夏凌寒还有沐离推开门走了进来。听到脚步声,夏亦然停止思考。她也许想到了呢,还真是恶毒啊。
“哥哥,沐离,你们该启程了吧。”夏亦然这句话显然就是早就知道了圣旨的内容。
其实他们早就知道了,早在他们回凤灵的途中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圣旨是在很早以前就颁布的,只不过夏凌寒他们没回来所以还没宣读他们的那一份而已。
夏凌寒点点头,“是的,我们是该启程了。卿鸿已经在前线了,我和沐离也不能太晚,必须现在走。”
沐离感慨道“唉,果然太出名了不好,看,现在都盯上我了。粮草总督,真是无趣。”
“我觉得算是抬举你了。”夏亦然毫不客气的泼冷水。
“你……”沐离瞪眼,死家伙,从来就只知道跟自己抬杠。
“好了,不要闹了。”夏凌寒阻止两人的战争,“看然然你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的在这和沐离斗嘴,想必父王的毒然然是知道了吧?”
“对,我的确知道。”夏亦然点点头。
“是什么?”夏凌寒和沐离异口同声的问道。
“刚刚依照诊断的来看,应该是子夜花之毒。”夏亦然一脸严肃的说道。
“子夜花之毒?”两人皱眉,这个是什么鬼?
“没错,子夜花之毒,毒性不比早也失传已久的千毒散差。千毒散没有解药配方,当年我身中千毒散也是我师傅经历了上千次失败才研制出来。而子夜花之毒不一样,我曾在师父那里见过解药配方,我知道怎么解这毒。”夏亦然在说到自己当年中毒的事,轻描淡写的略过,却没有人知道她当年所承受的痛苦。她是如何才有了这百毒不侵的身子,她当年还那么得小。
“太好了,夏王叔有救了。”沐离欣喜的说道。
相反夏凌寒面露心疼,在然然简单略过自己当年所受的苦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疼。即便是身为她的哥哥,他也不知道也不能体会然然当年的痛苦。
“然然,你受苦了。”夏凌寒的话语中有着疼惜。
沐离也反应过来,心下也苦涩不已。眼前的女子经历过即使身为男子的我们也不能承受的苦,可她居然全部扛了下来。坚韧的性子才造就了她的现在,可即便如此,她如今依旧还在饱受着折磨,比如那……绝情丹
“无妨。”夏亦然一脸的无所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再伤感也没有用。
“既然如此,那你一个人没问题吗?”沐离问道,他们即将要出征,根本没有办法留在她的身边。
“没问题,你们放心去吧,这里我会应付的。”夏亦然替定北王掖了一下被角,走到案桌前,提起毛笔就要在纸上写下配方。
“世子,你该启程了。”福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夏凌寒皱眉,和沐离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知道了,这就来。”
“然然,我们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夏凌寒来到夏亦然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膀。
“我会的,哥哥不在,王府就只好交给我了。”夏亦然微笑道。
“好。”夏凌寒颔首,便和沐离一起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专心写药方的夏亦然,然然,父王就交给你了,王府也交给你了。
夏亦然听见门重新关上的声音,停下动作。看向门那里,仿佛要透过那扇门看见自家哥哥踏上那条征途。唉,不经意的轻叹,夏家一生都给了这个国家啊。父王是,如今她的哥哥亦是,聚少离多。
继续提起毛笔挥洒着,没有一会儿,药方就写好了。
“巧玉。”她喊了一声。
门被推开,巧玉走了进来,“郡主。”
“按照这药方所写的去给我找齐这药材。”夏亦然把那张药方交给她。
巧玉粗粗浏览了一下,这些药材倒是有,只是,目光定在那个药材名上。
“郡主,什么叫子夜草?”巧玉问道,这是药?
“子夜草与子夜花齐名,它们相生相克。也唯有子夜草才能治这子夜花之毒,子夜草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种药材,少了它,便解不了毒。”夏亦然给她解释道。
“巧玉知道了。”原来这子夜草那么厉害啊,害她还以为是一株草呢。
“子夜草生长在凤灵国与龙朝国交界的那座无岷山上,地势险要。是所有药材当中最难找的一株,这次我会亲自去一趟。父王的毒已经不能再拖了,等等我再开出一味药方你赶快前去熬制,再给父王喝下,暂时抑制住它的毒性,避免它侵入心脏。”夏亦然又接着说道。
“是。”巧玉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主子要亲自前去,难道不用人跟随吗?
巧玉这样想着,便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郡主,难道不用隐卫跟您一起吗?就您一人?”
夏亦然此时已经走到案桌前再度提笔写下另一张药方,听到巧玉的话,夏亦然笑道“怎么?难道你家郡主我装病秧子久了就真的是病秧子了?还是你不相信你家郡主我的能力?要不要咱俩出去切磋切磋?”
“不不不。”巧玉连忙摇头,“郡主您武功高强,带人去恐怕还是个累赘呢。巧玉说错话了,您就放过我吧。”
夏亦然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写着。
终于写完后,交给巧玉。再次吩咐道“巧玉,这药你一定要按时熬制给父王喝下。这药只能坚持七天,七天的时间我一定会采到子夜草回来的。你一定要准备好所有的药材,等着我回来。”
“是,巧玉这就下去熬制,郡主放心。”说完,巧玉便跑了出去。
她又再度来到定北王的床前,凝视着这张苍白的脸。
父王,你一定要撑住,等女儿采到药材回来,你就有救了……
走出去,关上门,隔绝别人的目光。如今父王昏迷,一定会有人趁虚而入,看来要加强王府的戒备了……
来到了正厅,夏亦然坐在主位上。福伯微微欠身“郡主,您叫老奴来这里有什么事吩咐吗?”
夏亦然浅笑,温和的说道“福伯,这次我叫你来的确是有事要吩咐你办。”
“郡主请说。”
“我可能会有几天的时间不在王府,这几天王府就交给你打理了。还有王府的防卫工作一定要做好,千万别让任何人有机可乘。如今父王昏迷不醒,有些人恐怕会趁此来王府行乱,或者是别有居心的,你一定要注意防范。”夏亦然说到这,神情严肃。
“是。”福伯也是一脸的凝重。
“好了,福伯,你下去吧。”夏亦然说道。
“是,老奴告退。”
待福伯走后,另一个人也出现了。
“查的如何?”夏亦然看向刚刚才来到的魅。原来一开始夏亦然就让魅前去查夜日这次攻打凤灵的原因还有谁给他的那个胆子。
“是容氏家族。”魅来到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
“容氏家族?”夏亦然皱眉,那不是三大隐世家族之一的吗?怎么,难道最近这些隐世家族一个个全部都不甘寂寞,出来抛头露面了?
“对,这次夜日之所以攻打凤灵,是因为有了容氏家族的帮助。”魅点点头,继续说道“上一次自从雾同意回华氏家族之后,华氏家族便再也没有出来过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容氏家族会帮助夜日,并且夜日,的准备看起来不是一天两天了。”
“呵,夜日以为有了容氏家族就可以为所欲为,张狂的来攻打我凤灵吗?真是天真。”夏亦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不错。”魅是很赞同夏亦然的话滴“这次夜日毁约,龙朝的十万兵马已经驻守在与凤灵边界的交境处,看来龙朝也是打算出手了。只是端云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似乎他们想置身事外。”
“置身事外?怎么可能!”夏亦然神色有些蔑然,“不过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罢了。他倒想的美,夜皇那个老东西肯定有给他书信过,只不过那端云皇不敢罢了。”
的确,夏亦然说的没错。
“这一次容氏家族不知道是哪个出来呢?”夏亦然问道。
“是容氏家族的少主,容池。”魅回答道。
“容池?”夏亦然挑眉,这是个什么人物?
“没错,他是这次夜日的主帅。为人阴狠,做事心狠手辣,子夜花之毒便是从他手中而来。他把此毒交给了夜皇,然后夜皇再派了数十个高手前来,定北王那个时候疏忽,便中了此毒。”魅说着他所知道的消息。
“容池,好大的胆子。”夏亦然眼中杀意迸发“他莫不是以为他容氏家族是隐世家族就敢如此的放肆?如此的目无中人?”
原来是容池那个小混蛋害的父王如此,好好好,你给我等着瞧。
“那容池是有点狂妄,据说他可是连夜皇的面子都不给的人啊。而这次容氏家族肯出来帮助夜日也是因为夜皇许了他们一个好处。”魅继续和夏亦然说着。
“什么好处?”夏亦然疑问了,什么好处能让容氏家族帮助他们?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夜皇的许诺便是如此。三大隐世家族虽然外在风光,但是实则实力,势力都已经大不如百年以前,他们迫切的想为自己的家族牟取点利益。这个条件,刚好满足了他们的想法。而容易家族向来不如其他两个隐世家族那样的清高,所以就答应了。”魅分析着。
“说到底,还是个为了利益而存在”夏亦然表示十分的鄙视他们,但是却也不会过分的去批判,这就是生存。
魅保持沉默,这个问题他想不回答,转移着话题“对了,听说你要去找子夜草?”
“没错。鄉·村·暁·说·網”夏亦然颔首,“子夜草生长在与龙朝边界的无岷山那里,我已经配置了药方能够暂时抑制子夜花之毒。七天,我只有七天的时间,我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前往。”
魅也在沉思,“一定只能你去吗?”
“对,只有我才知道子夜草长什么样,所以我必须去。”夏亦然说道。
“这次我还要你帮做一件事情。”夏亦然又说道。
“说吧,什么事要本大爷帮忙。”魅其实对夏亦然孤身一人前往无岷山还是有点不舒服,因为她居然没有想着要带他去。
“我要你帮忙护住定北王府,起码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哥哥还有沐离全部都出征去了,我也要不在一段时间。我担心我不在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意外。”夏亦然说出要他帮忙的事。
魅轻笑,“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相信你。”
一句话震的魅的心里有些颤动,因为,我相信你。 这句话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印记,也泛起了层层涟漪。心里顿时觉得温暖,她相信他。
撇开心中的异样感觉,魅说道“行了行了,帮你还不行吗?只不过为什么不让你的太子哥哥来?”
“太子哥哥是储君,他不能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定北王府这里的情况。如果出了事情,他也不能及时的赶到。”夏亦然为他解说。
听完这番话,魅心里异样的感觉顿时消失了。这……怎么听着有点别扭,还有股是因为自己很闲呢?所以让自己来看家?
“好了,就说那么多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夏亦然说完便起身就要走出去。
她已经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就得走。
“郡主,太子殿下来了。”这时,福伯却来了。
夏亦然一听,心里暗道,不好。太子哥哥怎么来了?还来的那么凑巧?刚好就是自己要出发的时候。
回过头对着魅说“魅,太子哥哥这里你替我解决。记住,不管你说什么,一定不能让太子哥哥担忧我的安全。还有,别让太子哥哥派人跟着我去。”
夏亦然说完就在另一个地方撤人了,她不能让太子哥哥发现她走了。与其是太子哥哥撞见自己走了,还不如自己走后让魅告诉他。这样就能预防太子哥哥因为担心而要派人跟着她了,要不然带着累赘很烦的。
魅看着某人娴熟的动作,不禁撇嘴。你倒是走的干净了,差事全都交给自己了。这算什么事啊,自己来当看家的了?还要负责帮她解决事情,这真是……算了,就帮帮这死女人吧。谁让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呢!
很快的,太子殿下很快就到了,魅上前迎接,两人谈了很久。没人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只见太子殿下一脸的担忧从定北王府出来,又赶回了皇宫。
唉,然然,你可要安全啊。
夏亦然一路施展轻功越过了城门而不被任何人看见,这是多么高深的内力啊。就算是普通的高手也做不到这种踏过无痕,还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身影。
夏亦然不肯停歇,运用内力,施展轻功。她不能骑马,骑马目标太大,到时候要是被认出来就麻烦了。但是也不能一直运用轻功,内力又不是无穷无尽的,也是会累的。
这该怎么呢?夏亦然寻思着。突然眼神一亮,有了,她可以扮作男子啊。
来到最近的一个城镇,夏亦然来到成衣铺,买了一套男装。呼,幸好出来的时候记得带钱了,要不然就麻烦了。
快速的把自己身上的这套女子衣裙换下来,穿上那一套男装,再梳一个男子发髻。好了,大功告成,一个翩翩佳公子就这样出世了。
没想到夏亦然装起男子来还真像呢,那模样和宇文弑城也是不遑多让的。走在街上,回头率极高,那些女子全部都呆呆的看着她。
好俊的男子啊……
夏亦然轻勾了嘴角,更是迷死人不要命。买了一匹千里马,骑上马便快速的挥动着马鞭走了,独留下一个潇洒俊逸的背影给人发花痴……
夏亦然经过一天的时间便来到了凤灵与龙朝边境的一个小镇。
“唉,你们听说了吗?这次夜日攻打我们凤灵,三天的时间就已经攻陷了柳城。但是啊,我们的靖小王爷啊,一来就将他们打的是节节败退。这不,这时候夜日的军队全都都后退一百里,暂时休战了呢。”一座客栈内,三五成群的大汉围在一张桌子前,不断的说着凤灵和夜日的战况。
“就是,靖小王爷还真是厉害呢。听说他还是个皇家子弟呢,没想到他那么厉害啊。”另一名大汉感慨的说道,他是真的想不到一个皇家子弟可以领兵作战。在他的印象里,皇家子弟向来都是不学无术的。
“那可不,呵,他夜日简直就是小人。趁着定北王中毒昏迷不醒的时候来攻打我凤灵,真是恬不知耻,卑鄙小人。”又有一名大汉骂道。
“夜日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十年前他们也是趁着定北王妃逝世还有永昌郡主病重的时候来攻打凤灵。幸亏定北王申明大义,关键时刻领兵出征。要不然啊,后果可真是不敢想象啊。”一名大汉说道“他们这帮小人,如果定北王还身体康健的话,哪里轮得到他们在这里放肆?”
“就是,就是,定北王可是我们凤灵的战神啊。”那些大汉一个个全部都附和道。
“…………”
另一个桌子前,一名白衣少年专心致志的听着他们的话。
少年眉眼如画,红唇皓齿,一双大而明媚的眼睛带着丝丝笑意。右眼角下有一颗泪痣,无端的为他增添了几分说不出的浑然天成的魅惑。
而此少年便是男子装扮的夏亦然,她来到这里就是想要稍作休息,准备去上无岷山。没想到啊,却让她在这里听到了关于现在边关作战的消息。
凤卿鸿一领兵就逼得夜日退兵一百里,这种军事才能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敛下眼眸,凤卿鸿当真只是单纯的外出游历吗?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想到每一次自己借着这病秧子的身份而外出游历,基本上自己到过得地方他也到过,他应该没有表面看得那么简单吧。
正在自己想着,那边的大汉又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哎,不知道哥几个你们知不知道就在我们凤灵还有龙朝的边界处,龙朝的十万兵马可是就在那里安营扎寨了。”刚开始的那名大汉神秘兮兮的说道。
“唉,这个消息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这龙朝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的?”另一名大汉却不以为然。
“听说是宇文太子派的兵马呢,不知道他是想干什么?”一名大汉问道。
“该不会是为了永昌郡主吧?”
一听到有关于自己的,夏亦然马上静静的竖起耳朵听着。她也很想知道宇文弑城派的十万兵马会不会和自己有所关系?
“哎,有可能啊。早在四国奇才会举办的时候,我就曾经听闻有消息说龙朝的宇文太子对我们郡主可是一见钟情啊。”有名大汉分享着自己所知道的消息。
“对对对,虽说我们的永昌郡主大病十年,可是见过她的人都说她美丽动人,高贵优雅,堪比九天玄女下凡啊。再者说了,郡主可是夺得了书画比赛的第一名呢。如果不是夜日这次的突然袭击,四国奇才会不能照常举办下去,我们的郡主大人早就是每项第一了。也许今年的苍云大陆第一美人就是我们凤灵的永昌郡主了。”又一名大汉说着他所知道的消息。
“唉,真想亲眼目睹一次永昌郡主的天人之姿。”大汉们憧憬道。
如此周而复始,从议论凤灵和夜日的战争到宇文弑城派来的十万军队,还有到我们的夏亦然大郡主。
夏亦然在一旁无奈浅笑,自己有没有他们说的那样好?只不过是一场比赛就把她推到了世人面前,这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只不过,宇文弑城派来的十万兵马到底是何意?难道真的是来帮助凤灵的吗?只是恐怕会不需要呢,如果凤灵连夜日都打不过的话,那真是……
她已经休息够了,如今已是黄昏,看来她要在这里休息一晚,准备好所有,明天再上无岷山了。
“小二,给我一间上房。”当即朗声道。
“好咧,这位公子请。”小二马上就来到了她的身边,毕恭毕敬的说道。
从夏亦然一进来,这里的人就已经在观察她了。当然,除了那些正在高谈阔论的大汉们。这里的人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俊俏的男子,不由得停下来欣赏着“美男”的一举一动。
不得不说,夏亦然的动作是真的很优雅。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那种高贵的气息,立马把这里的女子迷的那是七荤八素。
而夏亦然那一声也成功的把那些大汉的注意力放到了她的身上,也是一个个大惊,眼中闪烁着惊艳。夏亦然就是在这些人的目光下,不急不缓的走上去。
待身影消失不见,人们不觉抱憾。唉,多好看的一名男子啊,看装扮,应该还是一个富家公子啊。
那些大汉惊叹道“这是男的吗?确定不是个娘们?”
边境的夜晚总是带着一股无言的簌冷,虽然这座小镇坐落在边境边。但是,却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属于边塞的冷清。
漆黑的夜晚,繁星点点。夏亦然所在的这座小镇似乎夜生活才悄悄的开始。百姓们一个个全都出来逛街,不论男女。
夏亦然本来是想出来买点东西就回去休息,准备好去无岷山的。但是一看见这里的人们无忧无虑的在嬉闹,自在的巡游,她就也想在这里逛逛了。
凤灵和夜日的战争开始得时候,凤灵与夜日的边界处可没有那么得和谐。
如果各国之间真的能够和谐相处,那么百姓们就不用颠沛流离,饱受痛苦了。夏亦然突然内心感慨,却又自嘲一笑。呵,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和谐呢?
翩翩佳公子走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灯光映的她的身影显得那样的孤冷,似乎带着一种冷意。
许多未出阁的女子纷纷跟随她的脚步,抛媚眼,扔花。夏亦然无奈的看着不断向她抛来得花和电眼,做男子怎么如此之难。
以前虽说她也女扮男装,扮过鬼珏走遍天下。可是,那时有一副面具,现在呢,什么都没有。唉,人哪,有时候长的太帅了也不好啊。瞧瞧现在的模样,这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吗?
不知不觉夏亦然走到了一座楼前,这里似乎更热闹。满目的绸缎,粉色,红色的绸缎垂下来,大红的花别在楼前。
一大群人围在这里不断的在说着什么,男男女女都有。夏亦然惊奇,这是要抛绣球?可是不对唉,哪有人抛绣球选择晚上的?而且男女都有,这是要干嘛的节奏?
夏亦然本来想留下来看看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还有事就先行走了。
可是,缘分来了是任何人都挡不住的。麻烦自然也是一样的道理,你不找它,它来找你。
夏亦然刚想走就被流动的人群挤到了最里面,秀眉微蹙,她不喜欢那么多的人离得太近。
被挤的受不了了,夏亦然一个轻功就要离开。哪知半空中突然冒出一个粉色的身影,直直朝她砸来。
那粉色的身影口里还在叫着“啊,救命。”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一名女子,夏亦然蹙眉,她的确不想管啊。但是一名女子掉下去得多危险?
于是乎,夏亦然发挥了一下雷锋精神。伸手揽住了粉衣女子得腰,带着她缓缓得就要落下地面。
“哇。”众人看着在空中相拥的男女,皆是感叹。好美的一幅画啊,男女相拥,女子安静的呆在男子得怀里,这是多么的和谐啊。
其实真实得情况是这样的,夏亦然搂着粉衣女子得腰。女子得救,就抬起头看向了她的救命恩人。当一眼看去,惊为天人。眼眸因为惊艳而一直锁定着某人的脸,好俊的一名男子啊。
“怦怦”“怦怦”不知为何,一眼见到他心就一直狂跳不停。脸颊还升起了不知名的红晕。
底下的人们看见他们快下来了,纷纷让开了路。直到夏亦然松开她,她还没有知觉。一直都在看着夏亦然完美的侧脸,啧啧,连侧脸都那么好看。
“姑娘,你可以松手了吗?”夏亦然雌雄莫辩的嗓音还有略带疏离的感觉让女子回过神。
女子这才发现原来刚刚她一直在搂着夏亦然的脖子,未曾松过手。
女子俏脸一红,马上离开夏亦然的身边,离她几步的距离。
“小女子蓝雨沁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若是可以,小女子想请公子吃顿饭,当是感谢。”蓝雨沁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一种江南女子的柔美。况且她人也是长的美丽,虽然不及夏亦然,却也是一位佳人。
救命?谈不上罢。只是她姓蓝,不知道她和三大隐世家族之一的蓝氏家族有什么关系?
“一件小事,不足挂齿。姑娘不必太过于在意,只是我顺手罢了。至于吃饭,便免了吧。”夏亦然淡淡的说着。
“可是……”蓝雨沁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夏亦然就已经打断了
“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还请姑娘自己多加小心。”
说完就潇洒的走了,女子痴痴的看着夏亦然离开的脚步。眼眸中有着遗憾,懊恼和可惜。
“真是的,我怎么忘了问他的名字了。”蓝雨沁懊恼的说道,完全看不出夏亦然是女扮男装,即使是她们两个刚刚贴在一起的时候。
“小姐,小姐,奴婢终于找到您了。”这时候,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小姐,都怪奴婢没能保护您。还得您从楼上摔下来,您没事吧?”
蓝雨沁没有回答,依旧是呆呆的看着夏亦然离去的背影。他长的好好看,比她从小到大见过的男子都要好看百倍不止。只可惜,刚刚忘了问他的名字了,不然以后她都可以去找他了。真是笨死了,他让她心动了呢。
若是让夏亦然知道自己救人还救出了这么一档事,肯定得哭死。她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把妹的。
“小姐,小姐,你有没有在听奴婢讲话?”那丫鬟见自己得小姐一直没有理自己,反而还呆呆得看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就问道
“小姐,你在看什么?”
蓝雨沁得思绪被拉回来,听到自己的婢女在问自己,便回答说“没,没什么,我们走吧。”
说完转过身恋恋不舍得走了,偶尔回过头看看。弄的婢女好生奇怪,小姐究竟在看什么啊。
热闹还在继续,只是夏亦然却无心去看,回到客栈休息去了。另一边得蓝雨沁则是一直在想着她脑中得那道白色身影,真是令人思念呢……
夏亦然是在一大早就离开了客栈,但是她却留下了她的马,留下银子,向那掌柜的说明自己还会回来,只不过暂时把马留在这里。那掌柜的也是个明事理的,留着夏亦然住过的房间还有向她保证自己会照看好她的马。夏亦然不欲多说,留下足够的银子便离开了。
夏亦然是一大早就离开的,这里的百姓还只是刚刚出来劳动,一道白色的身影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无岷山距离这里不是很远,夏亦然施展轻功,一路未曾停歇过,她经过的地方皆没有留下痕迹。
夏亦然也曾经过凤灵和龙朝的边境,果然看见龙朝的兵马在这里整顿,休息。夏亦然也是有着不解的,不理解宇文弑城究竟想要做什么?
和宇文弑城相处久了,夏亦然都有些恍惚。几乎忘了他也是一国太子,那么他以后会不会也会攻打凤灵?他会不会也有一统天下的想法?
从晃神中清醒过来,不再纠结这些,立马离开这里,前往无岷山。
无岷山在凤灵和龙朝的边界处,地势险要,极少有人来到那里。 但是那里却有着一大堆不为人知的珍贵药材,也是所有学医的人最爱也是最怕的地方。
在那里,毒虫,毒蛇横生。更有许多不知名的毒物,让人防不胜防。来到无岷山的,必须得是武功高强的,不然根本就没有能力护的自己周全。
而夏亦然此次要找的子夜草便在这里,子夜草虽然和子夜花相生相克,甚至于只相差一个字。但是,它们的生长环境却大不相同。
子夜花生长在悬崖峭壁的半腰中,极为难采。子夜草则是生长在与子夜花完全相反的地方,准确的说,子夜花与子夜草这两种药材生长在完全相反地方向。子夜草不如子夜花如此好采,有些甚至于不知道它会长在哪里。且它们却又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在晚上子时(晚上23:到:)它们会发出一种淡淡的光亮,也会伴随着一些香味。子夜花和子夜草的名字便是如此而来,只是一般在它们旁边都有着无尽的危险。
夏亦然已经施展轻功上了无岷山,太阳也已经突破层层障碍,照耀在这片大地上。
夏亦然曾经住过的客栈,蓝雨沁派她的婢女打听到了夏亦然落脚的地方。一早就来到了这里,却不见夏亦然的身影。向掌柜的打听,当得知夏亦然走了以后,蓝雨沁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那位公子,走了?”蓝雨沁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失落,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他住在哪里,一大早的赶来就是为了想要见他一面,哪成想,他走了。
“是的,这位小姐。”掌柜的说道。
见到蓝雨沁失落的表情,掌柜的于心不忍,就又对她说道“不过那位公子说过他还会回来的,只不过现在有事出去了一趟而已。瞧,他的马还在这里呢。”
闻言,蓝雨沁眼神一亮,欣喜的说道“真的吗?他还会回来?”
“真的。”掌柜的忙点头。
太好了,这下,蓝雨沁的失落全都没了。想到还能再见到他,心里就抑制不住的兴奋,回想起昨晚,不知道有没有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呢?
“掌柜的,给我安排一间靠近那位公子的上房。”蓝雨沁对着掌柜的微微一笑。脑海里全是当时夏亦然抱着她缓缓落下得情景,惊为天人得容颜,清冷的嗓音无一不让她迷恋。想着想着,脸颊就不可遏制的红了起来。
“好咧。”掌柜的一口应下。得,这下又有一笔生意。又是为了那名公子而来的,这几天已经有好几位女子是为了那位公子而来的。那名公子看来是他的福星啊,他一来,他的生意就好的不得了。
“小姐,您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啊?就为了您口中得那位救命恩人?”丫鬟不解,看着自家小姐现在的样子,难道那名公子长的很好看?不然不会让自己这位心高气傲的小姐芳心暗付。
“死丫头,多嘴。你若是见到他,也会被他的容貌折服的。”蓝雨沁脸羞红,他不仅长的好,而且武功也是一级好呢,不然如何救的了她?
这下丫鬟彻底了解了,她家小姐的确是有喜欢的男子了。
被蓝雨沁记挂着的夏亦然此刻正在对付无岷山的毒物呢……
夏亦然这面正在专心致志的对付无岷山层出不穷的毒物呢,毒物虽是没有多厉害,却是一大群,杀了又来,杀了又来。
就算不被毒死,也会被累死。那些毒物被杀死以后,一些血腥味又引得另外一些毒物来到这里,弄的夏亦然烦不胜烦。
这都是些什么鬼?虽然说她也经常外出游历,但是从来都没有来到过无岷山,竟不知这里毒物这么多。
夏亦然终于是受不了了,特么的,挑战人类体能无极限啊。杀光那些毒物以后,就直接撒上化骨粉,转瞬间,那些毒物的尸体全都消失不见。而夏亦然也得以喘息,毕竟没有再引来其它的毒物。
夏亦然此刻真是懊恼不已,她也真是傻的,有化骨粉一开始不用。要不然,也不至于在这一直杀个不停啊。
“脑子有病。”夏亦然出声骂了一下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此时太阳当头照,夏亦然抬头看了一下高高悬挂着的太阳,在心里暗算着时间。现在是巳时(上午9:到:)她出来的的时间是卯时(上午5:到7:)
我去,没想到杀着杀着时间就过去那么快了啊。
不能再那么的浪费时间了,夏亦然抬脚离开这里。一路走着,眼睛不断往四处瞄着,不知道子夜草会在哪里呢?
子夜花生长在悬崖峭壁的半山腰那里,只要找到子夜花生长的地方就可以往它相反的地方去找子夜草。只是子夜草只有在晚上子时才最容易找得到,此时离到晚上都很久,更何况是到子时。
夏亦然只得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现在养好精神,晚上再出来找子夜草了。只是到了晚上,有一些危险的毒物恐怕就要出现了,漆黑的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办。又忘了带夜明珠出来了,真是蠢,夏亦然再一次在心里问候自己。
唉,要是宇文弑城在的话他是不是可以给自己解决这些麻烦?夏亦然此刻深深的思念着宇文弑城,只不过思念他的人更思念他的能力还有土豪的本领。
夏亦然施展轻功不断的在树上变换着位置,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山洞呢?而自己也能不能那么好命的发现山洞呢?
已经耽误了两天了,距离七天的时间还剩下五天的时间,除去赶回去的时间,她也就还剩下四天不到的时间。嗯,看来要抓紧时间了。
一道白影不断在树上甚至在树尖上瞬间移动,阳光打在她的身上,为她渡上一层圣洁的光芒。
夏亦然心里苦闷,难道真的没有一个地方能够让她休息吗?一个山洞也没有?她人品那么差?
忽然,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被夏亦然发现了。看样子是一个山洞,但是却隐藏的极深,若不是她眼尖,恐怕也发现不了啊。
夏亦然心中一喜,足尖轻点,来到那个隐藏的山洞。利用内力形成的风刃掀翻挡在山洞面前的杂草和树枝,刚想要进去却被一道攻击挡到了,夏亦然侧身一躲,这攻击明显是从身后袭来的。
“这是我先发现的。”熟悉且有陌生的声音传来,虽然低沉却又改变不了原本的嗓音。显然,有人是故意压低或者改变了一下声音,让夏亦然一时想不起来。
“谁说是你找到的?本公子先找到的,谁敢有意见?”夏亦然愤恨的说着,敢偷袭我?谁胆子那么肥?
夏亦然转过身刚想要再骂一句“不服来战”的话,却在见到来人的时候堪堪顿住。
“媳妇,为夫怎么敢有意见呢?”恢复了原本的嗓音,一袭黑色锦袍,彰显他的高贵。面如冠玉,眸若星灿,妖孽般的面容,绝代风华。来人不是宇文弑城,又是谁?
夏亦然愣住了,看着面前这位风华绝代的男子,美眸逐渐染上了欣喜。宇文弑城?他来了,他怎么会来?夏亦然来到宇文弑城的面前,略带着一些惊喜还有疑惑“宇文弑城,你怎么会在这?你是来找我的吗?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
夏亦然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宇文弑城,宇文弑城轻笑,什么时候他家媳妇变得这么爱说话了?是因为自己而改变的吗?宇文弑城心里有些激动,一把拉过夏亦然,拉进自己的怀里,调侃道“媳妇,你这是因为见到为夫太高兴了,所以话变多了?嗯?”
夏亦然闻言,俏脸一红。烦了一个白眼,极其不雅的说道“谁说的?不是。”她怎么可能会承认呢?不可能,休想她承认。
“不是?”宇文弑城低下头,作势就要吻下去,却在她脸颊的一寸停了下来,呼吸喷撒的热气洒在夏亦然的肌肤上,弄的夏亦然脸痒痒的。宇文弑城暧昧的说道“媳妇,你不说的话等会我们就在这里上演一场野外拉锯战吧。”
“流氓。”夏亦然骂了一声,整张脸变的粉红起来,怒道“我来这是有事情做的,不是让你来调侃我的。”
“为夫知道啊。”宇文弑城一脸的不正经,“办事,**,两不误。”
夏亦然危险的眯起双眸,说道“宇文弑城,再不正经我就要你好看。”
宇文弑城知道自己媳妇生气了,也明白自己不能太过火,揽着夏亦然的细腰往那个刚刚发现的山洞走去,不再跟她调侃。
“媳妇,等会为夫就会一一为您解释。”
进了这个山洞才知道原来这里不是天然的,是人工造成的。里面居然还有一个石床,上面还有一些稻草,看样子应该是有人来过也在这里住过,为了防止这个山洞不被野兽或者是其他人发现,特意把这个山洞隐藏了起来。
两个人坐在山洞里的石床上,宇文弑城搂着夏亦然的细腰就没有放开过,死死的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就是不让她离开。捧着她的脸抬起来,细绵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带着无尽的思念,全部都在这个吻上表达出来。她不知道他有多想她,分开了那么久,他没有一刻是不在想她的。夏亦然也是轻轻的回应着他,她不曾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思念着宇文弑城。两个人就这样迷失在这个缠绵而又激烈的吻上,直到快要窒息,才松开。宇文弑城轻轻的喘息着,夏亦然靠在宇文弑城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她觉得莫名的安心。
直到宇文弑城恢复正常的呼吸,他才缓缓地说道“为夫是在处理完龙朝的事务后来到凤灵想找媳妇你的,但是一去到那你就不在了,晋邪查出父王中的是子夜花之毒,想来你是来找解子夜花之毒的子夜草了。子夜草生长在无岷山,所以为夫就来这找你了。”
夏亦然还在调整自己的呼吸,听到宇文弑城丝毫不要脸的喊自己的父王为父王,警告道“这是我的父王,不是你的,宇文弑城,你给我注意一下你的措词。”
赶忙从宇文弑城的怀里退出来,此时她身着男子的装束,男子的发髻,发丝稍微有些凌乱。嘴唇红肿,美眸睁大,脸颊绯红,有一种别样的艳丽的风情。
宇文弑城丝毫的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反正很快就是了,现在叫没事。”
什么叫很快就是了?他是不是忘了他和她还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现在,不要脸也要挑事实啊!
见夏亦然一脸的不相信,宇文弑城说出了一个让她震撼的消息“媳妇别不信,为夫已经向皇帝舅舅递求娶国书了。”
这个消息的确吓到夏亦然了,这什么鬼?
“你,你没骗我吧?”夏亦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是不是真的闲的没事做?要不然怎么会在凤灵和夜日打战的时候递交求娶国书呢?他这不是间接的让皇帝舅舅又有事情做了吗?
“媳妇认为为夫有必要骗你吗?”宇文弑城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夏亦然郁闷了,这都什么事啊?
选择不去看宇文弑城那欠扁的嘴脸,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貌似饿了啊。看向宇文弑城,眨了眨眼,说道“你饿了吗?”
宇文弑城挑眉“媳妇饿了?”
夏亦然点头,废话,一大早就跑了出来,东西都没吃过,现在又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不饿才怪。
宇文弑城搂过夏亦然,伸出他的大手放在夏亦然的肚子那里乱摸一通。弄的夏亦然小脸羞红,把小手按在宇文弑城的手背上,瞪了他一眼。
宇文弑城轻笑,对着周围喊了一句“笑尘,太子妃饿了,你还不赶快拿食物来?”
夏亦然皱眉,“你还带了人来?那么奢侈?”她表示羡慕嫉妒恨,人家来一趟无岷山还有人帮忙准备东西呢,再看一下她,什么都没有。
“那是,为夫知道媳妇呢,一个人出来,为了避免您饿着,为夫特意带了人来。笑尘负责吃饭的,扶屠已经去查子夜草的下落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有消息了。”宇文弑城极其得瑟的说。
夏亦然心里微暖,原来有人在自己旁边安排好一切是那么幸福啊。
没过一会儿,笑尘便领着一个饭盒回来了,在石床那里打开,一样样的菜被放在石床上。色香味俱全,完全把夏亦然的胃口给勾起来了。无可抑制的吞了一下口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菜。宇文弑城好笑的看着夏亦然,这小馋猫是被饿坏了吗?
宇文弑城低下头吻了一下夏亦然的嘴唇,一本正经的端起一碗饭夹菜就要喂给夏亦然。夏亦然一脸的惊讶,但想想之前在龙朝的东宫,他也是一直喂自己吃东西,无所谓了。也就没有拒绝,一个吃的不亦乐乎,一个喂得自得其乐,一派详和的景象。
吃饱喝足,十分苦逼的笑尘就要负责收拾东西。而就在夏亦然和宇文弑城在休息的时候,一开始就被宇文弑城派去查探子夜草消息的扶屠也已经回来汇报消息了。
“哦?子夜草在这里不远的地方?”宇文弑城搂着夏亦然看也不看扶屠,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果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你怎么那么久才回来?”
“爷,子夜草的旁边有着众多的毒蛇,毒蝎,怕是不好对付。并且只要一有人靠近那里,那里的所有毒蛇就会全部攻击。”扶屠说着。
“哦?难道我手下的人连一些毒蛇都解决不了吗?”宇文弑城瞄了他一眼,对扶屠的话非常的不满意。什么鬼?连一些毒蛇都解决不了,那还有什么用?那些训练全白费了?
这时,夏亦然却出声为扶屠说话“你别小看那些毒物,有时候就算武功再高强,也逃脱不了那些毒物的攻击,它们的厉害之处可多着呢。”
听到夏亦然为扶屠说话,某爷吃醋了,不怀好意的看了一下扶屠,让他离开。就又看向夏亦然说道“那媳妇之前是怎么知道子夜花之毒呢?又怎么知道子夜草可以解子夜花之毒呢?”
夏亦然心口一跳,面上却面不改色“那是因为,我之前在珏的一本书上看见过这种毒,自然就知道了。再说了,久病成医,这种我还是懂得的。珏之前也跟我讲过,我记在心里,看见那些御医写的症状,我心里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了。”
宇文弑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夏亦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自然就不知道宇文弑城到底有没有信了。唉,罢了,再这样下去,她可就要瞒不下去了。
宇文弑城看着夏亦然男子的装束,白衣清冷,身形很像啊,而且如果戴上一个面具的话…………呵呵,他似乎知道什么了呢,又发现了……真是个小坏蛋啊。
宇文弑城浅笑的看着夏亦然,夏亦然突然觉得后背有一阵阴风吹过,有些凉凉的。
“宇文弑城,你干嘛突然这么看着我?”夏亦然非常怂的问了一句。别问她为什么这么怂,只是因为她觉得现在的宇文弑城非常的可怕,笑起来更可怕,总感觉他知道了什么,弄的她心里非常的不安。
“媳妇长的如此美艳,为夫当然是要多多看看媳妇了。”宇文弑城笑意不减。
夏亦然真的很不安,说道“你别这个样子看着我行不?我压力很大的。”
“这不行,为夫不看着你,看着谁?”宇文弑城笑着拒绝了。
还笑?夏亦然都要被他弄疯了,这瓜娃子不知道这个样子很吓人的吗?
“那你继续看吧,我要休息了,今晚还要去找子夜草呢。”夏亦然说完就在石床上躺了下来,而且背对着宇文弑城。
宇文弑城看着佳人的背影,独自一挑眉,他真弄不懂为什么要穿男装?女装见不得人?
见她睡下,也靠近她在后面揽着她,把脑袋靠近她的脖子。
轻轻一吻,说道“媳妇,你睡吧,为夫替你掐好时间好让媳妇你醒来。”
夏亦然在心里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宇文弑城,用处还挺大。
安心的在他的怀里睡下,均匀的呼吸声传出,宇文弑城知道她睡着了。无声的一笑,这小坏蛋睡的还真快。唉,媳妇,你何时才能不瞒着我呢?
宇文弑城抱着夏亦然,两个人相拥睡了很久,久到太阳落山,月亮缓缓的爬了上来。
等到夏亦然醒的时候,是被宇文弑城热情的吻被迫醒的。夏亦然迷迷糊糊的看着宇文弑城,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宇文弑城蹭了蹭夏亦然的脸颊,回答道“亥时(晚上2:到23:)三刻(一刻十五分钟)。”
亥时三刻?夏亦然在心里计算着时间,也就是现代的九点四十五分咯。天哪,她居然从中午睡到了现在,她是有多能睡啊。
宇文弑城撑住手在她的身边,见她一副呆呆萌萌的样子,忍不住出手戳了戳她的脸蛋,说道“媳妇怎么不给点反应啊?难道睡蒙了?嗯?”
夏亦然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瞪着宇文弑城“你才睡蒙了。”
“既然没睡蒙,那么媳妇我们准备出发吧。”宇文弑城也从石床上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袍。
夏亦然没有说话,但是也从石床上跳了下来,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只见不知道山洞什么多了一颗夜明珠照耀着这里,夏亦然感叹,宇文弑城好手笔。
夏亦然和宇文弑城一起出来,宇文弑城手里拿着一颗夜明珠照光,月光也倾泻下来,柔柔的为两人渡上光辉。
“扶屠,出来带路。”宇文弑城喊道。
不一会儿,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如果没有夜明珠的照耀,恐怕扶屠就要和这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了。
漆黑的夜晚,唯有这一处光亮,无岷山里的夜晚显得格外寂静,一点声音都能清楚的听见。三个人当中,只有夏亦然是一袭白衣,其余的两个人都是一袭黑衣,所以,夏亦然在这里格外的显眼。
夏亦然尴尬的用手指摸了摸鼻子,她是不是有点不合群啊?
扶屠在前面不快不慢的指引夏亦然还有宇文弑城,而夏亦然却十分安心的搂着宇文弑城的脖子,让他带着她一起。原本夏亦然也是要施展轻功的,只是某爷不让。美其名曰‘夫君都在身边了,哪能让自家媳妇再辛苦呢?’于是,夏亦然就十分心安理得让宇文弑城搂着她一起了。
有免费的苦力,不干白不干。宇文弑城,很暖男。
很快的,三人就来到了子夜草所在的地方。子夜草长在平地上,倒不像子夜花长在那样危险的地方,只是它的周围却有着一大堆的动物尸体。
夏亦然他们站在子夜草的十步之外,并没有贸然的靠近子夜草,更别说是采了。
“子夜草只有在子时采下,它的药效才是最好的。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得等到子时才可以动手采。”夏亦然对着他们两个说道。
“好,一切听媳妇的。”宇文弑城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一切以他家媳妇的意思为主。而扶屠就更不敢有意见了,两位主子都没意见,他一个属下哪里来的意见那么多?
找了一个好的地方盘坐下来,把夏亦然牢牢的按在自己的怀里。如今是深夜,这里又是山上,蚊虫众多,夏亦然被保护在宇文弑城的怀里。宇文弑城周身运起结界,把他和夏亦然保护在里面,扶屠则是安安稳稳的拿着夜明珠站在宇文弑城的旁边。
暗处的笑尘忙叫苦不迭,这是来遭罪来得。
夏亦然坐在宇文弑城的腿上,享受着老佛爷般的待遇。夏亦然看着扶屠,觉得他特惨,开口道“扶屠会不会很可怜啊?你看看他。”
宇文弑城听到自家媳妇不关心自己反倒关心别人,心里就直冒酸泡,说道“媳妇不关心为夫,反倒关心别人,嗯?为夫不高兴了。”
宇文弑城一脸的不高兴,夏亦然不觉无语,无奈的摇了摇头,抬头在他的脸上留下一吻。
哪知,宇文弑城得寸进尺,不断的索吻,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连月亮也不好意思的躲进了云层,不敢再看地下这对有情人。
笑尘在暗处看见了,不禁要为他们这些单身狗说一些话。
啧啧,爷老是虐待他们这些单身狗,请问你们在秀恩爱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暗处单身的我,还有默默在你后面的扶屠?
呵呵,看来是爷好久没有出来收拾过你了,你的牢骚都那么大了,真是想不到。
一巴掌拍飞——
秀恩爱结束,夏亦然害羞的把头埋进宇文弑城的怀里,闷声说道“子时没到,我先休息一会,到了你在叫我。”
宇文弑城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说自己的媳妇了,刚睡醒就又要睡?真真是发展成了一个大懒猪了。
虽是如此,宇文弑城还是用袖子将夏亦然遮住。夜晚山上也是蛮冷的,可不能让自家媳妇冻着了。
夏亦然很快的便在宇文弑城温暖的怀里睡着了,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在宇文弑城的怀里她就睡的很快。宇文弑城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挑眉,居然还能睡着?
宇文弑城也闭目养神,用真气形成结界可不是那么简单啊,这是一个极费真气的活,必须的休息好。
也许是午夜静谧,不知怎的,时间居然过的如此的快。很快的便到了子时,一股淡淡的香味袭来,出于对药材的灵敏,夏亦然很快的睁开了眼睛。
嗅着这香味,夏亦然马上从宇文弑城的怀里退出来,宇文弑城也撤掉了结界,站了起来。夏亦然在怀中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三枚丹药,对着他们说道“把这个服下去。”
宇文弑城还有扶屠乖乖的将丹药服了下去,连在暗处的笑尘也出现拿走了最后一粒丹药服了下去。
待他们吃完,夏亦然才解释的说道“子夜草散发出的香味也是一种毒,人若是闻了不注意,不出三刻便会昏迷不醒。这里的毒物常年的生活在这里,子夜草的毒它们根本就不惧,反倒是有的毒物凭着这子夜草散发的香味,变异了。它们的毒性会更强,有的人一不小心根本就是抵挡不住。”
笑尘吞了一下口水,还带这样?这么的变态?那还让不让人采了?能不能愉快的让人把它给采了?
夏亦然闭上美眸,却又忽然睁开,说道“子夜草并非那么好采,只有懂得方法的人才能把它完好无损的采下来。所以,这子夜草就由我来采。”
“这不行。”宇文弑城第一个抗议,这种活怎么能让媳妇去呢?“让他们去。”
夏亦然淡淡的说道“这只有是懂医的人才知道如何完好无损的把子夜草采出来,除了我,你们谁懂?”
这句话毫无疑问的把宇文弑城给难住了,什么?早知道就应该把晋邪给带出来
宇文弑城愤恨的看了一眼笑尘和扶屠,这两个货为什么不会医?
笑尘和扶屠表示很冤枉,他们是隐卫啊,隐卫是干什么的?是保护主子的,难道还要负责学医吗?
夏亦然起身,宇文弑城接过夜明珠来到她的身边为她照明。
“媳妇不用吃丹药吗?”宇文弑城疑惑的看着夏亦然,刚刚她拿出的丹药她似乎没吃啊。
“我不需要。”夏亦然回答道。
宇文弑城听到也没有深问下去,比如她为什么不需要,但是他不想问。
一接近子夜草的地方,就有一些“嘶嘶”的声音传出,许多毒蛇倾巢而出。
素手一扬,内力喷薄而出,一些小的毒蛇就被挥了出去。一根根银针射出去,宇文弑城就在她的身边,为她保驾护航。
夜明珠映着她的侧脸显得那样的柔和,宇文弑城就这样温柔的看着她。
一条庞大的身影出现,不断的吐着蛇信子,夏亦然挑眉,这是眼镜蛇?
眼镜蛇在夜里视力似乎特别好,就这样直直的朝着夏亦然攻击过来,夏亦然一个闪身。袖中银针射过去,偏偏打在它的皮上也完好无损,夏亦然一脸的惊讶,这是皮太厚?
“宇文弑城,交给你了,我去采子夜草。”夏亦然把这个皮球就这样踢给了宇文弑城,自己闪身去采药材去了。
宇文弑城无奈一笑,只好来对付这条眼镜蛇。夏亦然来到子夜草的旁边,小心翼翼的就要挖出子夜草,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了个毒蝎。夏亦然把手伸回来,什么鬼?哪冒出来的?
夏亦然双眼一眯,危险的光芒闪耀。丫的,我半夜三更来到这里采药,你敢不给我面子?分分钟灭了你。
一个药粉就这样挥散出来,药粉准备的太多,不撒你撒谁?那只毒蝎就这样葬送在夏亦然的手里,夏亦然小心翼翼的把子夜草挖出来,放进自己准备好的袋子里。转过身就去找宇文弑城,彼时宇文弑城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挖完了?”宇文弑城上前牵起夏亦然的小手,有些冰凉,宇文弑城的手温暖,刚好能够包着那小手。
“我们走吧。”夏亦然笑着看着他。
“好。”宇文弑城牵着她一起往前走,往着之前发现的那个山洞走去。
笑尘和扶屠无奈跟上,似乎他们没有什么大的用处啊,瞧瞧啊,一直都是爷还有郡主出手。
现在是子时三刻,距离早晨还有一大段的时间,只能回山洞休息了,争取明天一早就赶回去。
距离七天还剩下四天的时间,夏亦然一大早就起的很早,和宇文弑城一起离开无岷山,他们要回到原本夏亦然呆的那个客栈。
“宇文弑城,你要跟我一起走?”夏亦然看着她旁边的这位美男。
宇文弑城反问道“有何不可?”
“你是龙朝的太子,不回国却要去凤灵,你不用管理朝政的吗?”宇文弑城掌握龙朝的行政大权,在各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龙皇只是一个摆设,宇文弑城还欠一个就可以登基为皇了。
“不用,为夫说要来凤灵逛逛,那些老东西一听到就十分体贴的帮为夫处理事务了。”宇文弑城云淡风轻的说着,其实只有那些大臣才知道,他们是因为宇文弑城的暴力,迫不得已的才帮他干活的。
夏亦然惊讶,“哦?原来你们龙朝的那些大臣那么善解人意啊。”
要是龙朝的大臣听到夏亦然这样赞颂他们,他们肯定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夏亦然的面前控诉宇文弑城的暴力行径。
你说如果有人拿着一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要求你帮处理政务,你能不答应吗?现在他们才知道,他们的太子爷已经变态到他们不可估量的地步了,他们只能乖乖的顺从。在龙朝,所有朝臣都知道,太子爷说什么都是对的,不对的也是对的,谁敢有意见?太子爷要求的事情一定要办到,不能反抗,否则,太子爷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折服。
“为夫也那么觉得,的确善解人意。”宇文弑城的眼中有着深不可测的光芒。
笑尘在暗中无奈吐槽,爷,如果不是碍于您的暴力,你以为那些大臣会那么的善解人意吗?
很快的,夏亦然就回到了原来的客栈。为什么会只有夏亦然一人呢?原因很简单,宇文弑城受不了一天不洗澡不换衣服,跑去洗澡换衣服了。
夏亦然依旧是一袭白衣,清冷而又倾城的容颜,让客栈里的女子一个个都痴迷的看着她。
夏亦然可不管这些视线,来到掌柜的这里,问道“我的马。”
掌柜的也已经认出夏亦然,笑呵呵的看着她“公子回来了?您等一下,马马上就给您牵来。”
夏亦然出到门口等待,岂料遇到了蓝雨沁。
蓝雨沁早就看见她了,只不过一直在收拾自己的行装,整理好了以后才施施然的走了过来,向夏亦然打招呼“公子,没想到雨沁还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有缘啊。”
可惜,夏亦然根本就不记得她,瞥了她一眼,说道“你是谁?”
这句话就犹如晴天霹雳闪过蓝雨沁的头顶,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亦然,似乎不敢相信这位在一天前才救了她的人,这么快就忘了她。她对她的容貌还是挺有信心的,居然有人见过她就忘了?还是自己所中意的人,这不是打她脸吗?
“公子,我家小姐叫蓝雨沁,您在一天前救过我家小姐啊。”蓝雨沁身边的丫鬟马上出来替她家小姐说话。小姐跟自己说过,救她的是一位俊朗的公子,今日一见,这位公子不是一般的俊朗啊。她就没有见到过比女子长的还好看的人,怪不得自己的小姐对他芳心暗许呢。连自己看见他,都忍不住的脸红了呢。
闻言,夏亦然轻轻皱起眉头,看的蓝雨沁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没想到,他连皱眉也那么好看。
夏亦然在脑海里搜寻着那段记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
“原来是蓝姑娘。”即便如此,夏亦然还是不冷不热的,一脸的疏离。
“公子记起我了?”蓝雨沁欣喜的说道。
夏亦然没有答话,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救她实属顺手。
夏亦然不说话弄的蓝雨沁有一些尴尬,毕竟自己说的话他并没有接下去。
蓝雨沁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店小二已经把夏亦然的马牵了出来。
“客官,您的马。”店小二说完就撤了。
夏亦然接过缰绳,一个跨步就骑在了马背上,对着蓝雨沁说道“若是蓝姑娘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要打马走人,可是蓝雨沁却纵身拦在了马的前面。
夏亦然抓着绳,说道“蓝姑娘这是何意?”
蓝雨沁轻咬着下唇,欲语还休,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蓝雨沁可不想这么容易就把夏亦然放跑了,毕竟自己可是等了他很久了。
“公子,我……”可是偏偏的说不出话来。
“若是蓝姑娘实在没有什么事就请离开。”夏亦然可实在是没有什么时间跟她耗,她的时间很宝贵的。
“公子!我……”蓝雨沁依旧说不出话,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此刻她的脸上既然升起一抹绯红。
夏亦然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等她说完话,直接就要打马走人。
蓝雨沁急了,依然拦在马的前面,说道“小女子只是想问一下公子的名字,好让小女子以后找到公子,报答那天晚上的恩情。”耽误了那么久,这个瓜娃子终于说出来了。
就这件小事?夏亦然已经无语了,至于吗?一个掌风将她挥到一旁,蓝雨沁稳稳地闪过一边,丫鬟扶住她。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我已经说过了,救你只是顺手,不需要你的报答。”夏亦然说完就挥动马鞭,骑着马就走了,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里本来因为夏亦然聚集了很多人,如今人走了,他们没戏看了,自然也就散了。
蓝雨沁可谓是又羞又恼,他就这样走了,她都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小姐,山水有相逢,您和那位公子那么有缘,一定能够再见的。”丫鬟出来安慰的说道。
蓝雨沁眼睛一亮,对,她和他那么有缘,一定可以再遇的。
夏亦然骑马来到远离边境的百里开外,便遇到了一辆精致的马车,周身用檀香木所做,可见它的奢侈。
马车上有着熟悉的人,扶屠驾着马,笑尘坐在旁边。帘子突然被掀开,露出宇文弑城那令天地都失去色彩的容颜。
宇文弑城轻笑道“媳妇还不上来?”
“上去了,我这马可怎么办?”夏亦然问道。
宇文弑城看了一眼笑尘“他来。”
夏亦然点点头,下了马便来到了马车上,笑尘则是骑上了夏亦然的马。
夏亦然一进来就被宇文弑城搂进怀里,寻着那红唇吻了下去。夏亦然抓着宇文弑城的前襟,宇文弑城沐浴过,有着一股很好闻的清香。
一吻罢,宇文弑城离开夏亦然的红唇,又轻咬了一下她的嘴角,说道“这就是媳妇你招蜂引蝶的惩罚。”
夏亦然有点蒙圈,什么招蜂引蝶?她什么时候招蜂引蝶了?
“喂,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招蜂引蝶了?”夏亦然不满的询问道,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门都没有。
“那女的。”宇文弑城没有多说。
女的?夏亦然不解,想起一个人“蓝雨沁?”
宇文弑城不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确定了,哼,小坏蛋,换男子装束还能给我招来一个女的情敌。
夏亦然简直无语,关她什么事?对着宇文弑城解释道“我跟她又没什么。”
宇文弑城低下头看着夏亦然身上的男装,夏亦然被他弄的心慌,紧紧的抓住胸前的衣服。
终于,宇文弑城动手了……
“媳妇,这个不好看,我们换过。”
“喂,宇文弑城,说话就说话,别动手扒我衣服啊。”
“媳妇,你什么为夫没看过?乖,我们来换衣服。”
“你给我滚,我穿这身挺好的,谁说要换了?”
“乖,媳妇换衣服。”
“少来。”
“…………”
马车里声音一片,暧昧声也一片,外面的扶屠稳稳地驾着马车,十分的镇定,笑尘则是一头的黑线……
爷就这出息了……
等夏亦然他们回到凤灵的盛都的时候,夏亦然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倾城佳人,看的宇文弑城是分外的舒心。
夏亦然是和宇文弑城在中途分开的,宇文弑城身为龙朝的太子来到凤灵是要先见过凤皇的,所以只能和夏亦然分开,他进宫见凤皇。
夏亦然回到定北王府,匆忙的叫巧玉拿子夜草去熬制,她便先来到了定北王的房间里。
定北王因为有着夏亦然之前的药方滋养,所以脸色好了一些,不比之前的苍白。
“郡主,王爷他……”福伯在一旁看着定北王的面色,询问着夏亦然。
“福伯放心,父王很好,这次我已经取回了药材,只要熬制成药再给父王服下就没有多大的问题。”夏亦然说道。
“那老奴就放心了。”福伯呼出了一口气“那老奴就去看着点,千万别出什么闪失。”
夏亦然点点头,福伯就马上走了出去,朝着厨房的走去。
“如何?这几天没事吧?”待福伯走后,夏亦然才看向刚刚没有说话的魅。
“哼,有我在,能有什么事?”魅的语气十分的不好,这让夏亦然表示很疑惑,自己没有惹到他吧。
“我还以为这次你回来,身上会挂彩呢,起码也要受点内伤什么的,没想到啊……”魅惋惜的说着。
夏亦然脑袋上华丽丽的滑下几根黑线,他这是多想她死?
“抱歉,我很好。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恐怕要令大爷您失望了。”夏亦然看了一眼他。
“是挺失望的。”魅很正经的说着。
“…………”她不想理他可以吗?拒绝跟他交流。
这边凤灵的皇宫里,御书房内,凤皇端坐在上方,宇文弑城也坐在一个位置上。那一张绝代的脸带着笑意,凤皇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咳咳,宇文太子此时来我凤灵是否有些不妥?”凤皇看着宇文弑城,微微有些失神,不愧是大陆第一美男,果然长的很……妖孽。凤皇已经不懂的用什么词来形容他的美,连自己都差点晃了神了。
“有何不妥?又不是凤灵和龙朝打,与本宫来这里是一点冲突也没有。”宇文弑城优哉游哉的说道。
凤皇心塞,凤灵和夜日打仗,你此刻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不知凤皇对于本宫递交的求娶国书有何异议?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意?”宇文弑城突然换了个话题,内容直指之前的国书。而且,宇文弑城问的是什么时候同意,而不是在问凤皇同不同意。
凤皇也想起了,宇文弑城的确是有递交求娶国书,可是他求娶的人竟是自己的外甥女,然然。这怎么可以?这事他能同意吗?
“宇文太子,自古婚姻便是由父母之命,媒硕之言,朕虽为凤灵的皇上也不能随便帮人做主。”而且,还是自己的外甥女。这句话,凤皇不说。要是让缘知道自己把然然就这样嫁了,他还不得找自己拼命?
呵,父母之命?凤皇这是在逃避啊。也罢,那就去先降服了媳妇的父王再说。
“也罢,那本宫在凤灵……”宇文弑城说话留一半,凤皇因为拒绝了宇文弑城的求娶,怕宇文弑城因此发火就完了,那凤灵岂不是腹背受敌?所以赶忙抢过宇文弑城的话
“请宇文太子放心的在凤灵做客,住得地方您随意。”
凤皇不知道,这句话刚合宇文弑城的心意,宇文弑城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再度问道“住哪都可以?”
“对的。”凤皇还没有明白宇文弑城这是在给他下套呢,还傻呼呼的回答他。
只听宇文弑城一字一句的说道“本宫要住在定北王府的落云阁。”
“啪。”一道奏折从凤皇的手中滑过,跌落在桌上……
于是这就尴尬了,凤皇假装没听到,再问一便“宇文太子,你说你要住在哪?”
看在凤皇是夏亦然的亲舅舅份上,宇文弑城忍住发火的情绪,再一次说道“本宫说了要住在定北王府的落云阁。”
凤皇这次是真的听清了,还是不确定“确定?”
宇文弑城斩钉截铁的说道“本宫确定。”
这事可不好办了,凤皇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极为苦恼“宇文太子还是换个地方吧,要不去行宫?”
“这不行。”宇文弑城表示拒绝,“凤皇,你刚刚可是说了,地方任由本宫挑。怎么,如今凤皇要反悔吗?”
凤皇表示此时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这……朕之前的确说过,只是,落云阁是永昌郡主的地方。女子的地方,宇文太子怎能去?”
宇文弑城这下可不乐意了,废话,不是媳妇的地方他才懒得去。
“凤皇是忘了本宫来这的目的了吗?凤皇是一国之君,可千万别反悔啊。”宇文弑城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居然让凤皇感受到了来自眼前这位男子的威严。
唉,然然,舅舅对不住你啊。
“那就请宇文太子自重。”凤皇妥协了,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他之前说了那样的话,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自然。”宇文弑城点头答应,但是几分真就不知道了。自重?那是什么东西?他不曾听过。
“既然如此,还请宇文太子在凤灵待的愉快。”唉,为了不让凤灵再多一个政敌,他只能憋屈的屈服。
“如今凤灵和夜日正在打仗,不能办宫宴为宇文太子接风,还望谅解。”
“本宫不是在乎这些的人,无妨。既是如此,本宫就先走了。”宇文弑城站起来,用手掸了掸自己的衣袍,继续说道
“龙朝的十万大军已经在边界待命,不出多久,就会和夜日开战。”
宇文弑城说完他就走了出去,背影潇洒极了。踏着稳健的步伐,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尊贵是任何人都不能比拟的,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凤皇还沉浸在宇文弑城刚刚说的那一番话中,当他回过神,宇文弑城早已消失在御书房里,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凤皇也明白,宇文弑城这是在告诉他,龙朝的十万大军不是来和凤灵打的,是和夜日。
而在边界的龙朝军士,听到宇文弑城下达的命令,全部气势浩大的前往凤灵和夜日交战的场地。
定北王府,药已经熬好了,夏亦然小心的喂给定北王。当一碗药全部见底的时候,凤君萧此时也来了。
“然然,姑父如何?”凤君萧一进来就询问了夏亦然定北王的情况。
“已经喝下了解药,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能醒了。”夏亦然说着。
“那我就放心了,也能够和父皇交差了。”凤君萧呼出一口气,又想起了某事,一脸的严肃“然然,这次你太任性了。就算是为了姑父去寻找解药,你也不能只身一人前往。你忘了,你还有病吗?”
夏亦然是不在意的,说道“太子哥哥,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出事的。再说了,在龙朝的时候,邪医就已经为我调理了身子,没有多大碍。只要不再出什么事,我就没有问题。”
夏亦然还不能把真相告诉凤君萧,所以只能瞒着他。
“真的没事?”凤君萧还是不放心。
“真的没事,不信你看。”夏亦然为了证明自己没事,站起来转了一圈。紫色的罗衫裙翩翩展开,秀发也飞扬,为她添几分清丽。
凤君萧微晃神,但是很快就清醒,看了那么多年的然然,怎么还是那么得不争气?不过,只要她好就行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有多久没有见到然然的活力张扬了?十年了吧。
“没事就好,太子哥哥就放心了。”凤君萧微微一笑,温润的外表让人觉得很温暖。
夏亦然看着凤君萧温润的外表,在心里想着,真不知道哪位佳人能够获得太子哥哥的青睐?
“太子哥哥不必担心,父王他啊,吉人自有天相,才不会有事呢。”夏亦然轻声说道。
“嗯,如此便好,太子哥哥就不在这多留了,还要回去告诉父皇这个好消息呢。”凤君萧揉了揉夏亦然的秀发。
“好,太子哥哥慢走,然然就不送了,还要照看父王。”夏亦然颔首说道。
凤君萧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定北王就走了出去。
凤君萧刚走,宇文弑城就来了。夏亦然皱眉,听着福伯的禀告,他怎么来了?
“郡主……”福伯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
“福伯,有话就说,不必吞吞吐吐的。”夏亦然看出他的吞吞吐吐,实在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是,宇文太子说他未来就在王府里住了。”福伯开口说道。
“他在这住?”夏亦然这下疑惑了,这货又想干嘛?
“是,在,在……”福伯实在是说不出来。
“福伯,到底如何?”她实在是受不了福伯这副样子。
福伯把心一横,说道“宇文太子说他以后将会和郡主您一起住在落云阁。”
“什么?”夏亦然瞪大双眼,他和自己住?
“福伯,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宇文太子此刻正在大厅,他的行李已经搬进了落云阁,听说是皇上的旨意。”福伯也疑惑呢,这皇上是抽风了吗?就算要安排也要安排和世子一个院子啊,怎能安排和郡主一起?并且他是太子,不应该住行宫吗?怎么跑来定北王府了?
其实凤皇也不想的,谁让宇文弑城之前给他下套呢。要不谁乐意放一个男子和自己的外甥女住在一起呢?万一哪天他色心大发,染指了自己的外甥女怎么办?此刻的凤皇完全忘了,宇文弑城此行的目的。
“什么?”他速度这么快?“福伯,你在这里看着,父王如果醒了就来通知我,我这就出去看看。”
“是。”
大厅中的宇文弑城此刻正坐在主位上,斜眼看了一下坐在他下首的魅。
“你便是雨阁明面上的阁主,魅。”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又如何?”魅完全不惧怕宇文弑城,冷冷的说着。
“很好,本宫警告你,最好离本宫的太子妃远一点。”宇文弑城这是在对付情敌呢,坚决要将对自己媳妇有意思的人扼杀在摇篮里,永世不能翻身。
“若我说不呢?”魅可不怕他,别以为是龙朝国的太子他就怕,他的顶头上司可是夏亦然呢。他要是敢对自己做什么,他就敢向夏亦然告状,说他坏话。看你媳妇怎么到手?
“呵,本宫有很多种折磨人的方法,你尽可以试试。”这下,宇文弑城直接威胁了。
魅勾唇一笑,杀神,的确有让人惧怕的资本。
“你放心,她只是我的亲人,十年前就是了。”
夏亦然的速度也很快,很快就来到了大厅这里,远远地就看见了两位美男。
夏亦然来到宇文弑城前面,挑眉看着他,“这位爷,宇文太子,你能否给本郡主解释一下你的行李为什么进了本郡主的落云阁?”
宇文弑城一把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炫耀的看向魅,向他宣告他的主权。媳妇是自己的,任何人都不能觊觎他的媳妇。
魅可没有时间理这个幼稚的家伙。
“媳妇,那是因为皇帝舅舅说,为夫可以随意挑选地方住。为夫当时想了想,只有媳妇你的地方,为夫才能住的踏实,所以就来了,皇帝舅舅也是同意了的。”宇文弑城向怀中的人儿解释道。
凤皇要是在这一定大呼冤枉,外甥女,冤枉啊。别信他,是他给你最亲爱的舅舅下套,舅舅才没办法的,你要给舅舅做主。
“是、吗?”夏亦然表示很怀疑,皇帝舅舅怎么可能会把她这个外甥女卖了呢?
———分界线————
凤皇乱入:非常好,外甥女,舅舅卖谁也不会把你给卖了的,最多卖凌寒。≈gt;_≈lt;
远处正在打仗的夏凌寒躺着也中枪,表示很无辜:什么仇什么怨?至于让你这么对我?你绝对不是我的亲舅舅。
“自然,媳妇,为夫像是会骗你的吗?”宇文弑城一脸的真诚。
“这个啊……我还真不知道。”夏亦然非常的不配合,怀疑的说道,表示不怎么信。
“媳妇,为夫的人和心都是媳妇你的,为夫怎么敢骗你呢?若是为夫骗你,你就把为夫的心挖出来看看便是。”宇文弑城不放过一丝表白的机会,不放过向夏亦然表明心迹。
“是吗?原来我有了那么多东西啊,我竟不知道。”夏亦然表示很惊讶。
“媳妇拥有的东西可多了,包括龙朝。”宇文弑城补充道。
“我可不知道龙朝什么时候成我的了?”夏亦然问道。
“龙朝是为夫的,为夫是媳妇你的,你说,龙朝是不是就是你的?为夫的东西就是媳妇的东西。”宇文弑城向夏亦然说道,趁她不注意,偷偷吻了一下她的红唇。
夏亦然瞪了一眼他,这家伙是忘了还有别人在还是怎地?
“那……你的鬼影卫也是我的咯。”夏亦然眼里闪着精光。
“自然。”
…………两个人继续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秀到魅看不下去了,出声阻止
“喂,别在我面前恩爱,找个隐蔽的地方去。”省得自己看了碍眼。
夏亦然那个尴尬啊,她忘了还有个魅在这里了?都怪宇文弑城,在这里诱惑自己,又瞪了一眼他。宇文弑城回了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给她,差点晃了她的眼。
“郡主,郡主,王爷醒了。”恰好,福伯来解了这场尴尬。
“哦?”夏亦然听到这个消息是欣喜的,“真的?那我马上就去看父王。”
说着就要走出去,却被宇文弑城拉住小手,夏亦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一起去。”宇文弑城轻轻的说出这三个字,弄的夏亦然的心里暖暖的。
夏亦然掩饰自己的神情,点点头,刚想走,却发现了魅还在一旁。
“要不要一起?”夏亦然询问着他。
“不必,你回来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就先走了。”魅从座位上起身。
“也罢,随你。”夏亦然说完便主动拉着宇文弑城的手一起走了,搞的宇文弑城的心里有些小荡漾。
这把小手软软的,小小的,很舒服。放在手心里很安心,这就是他所爱的人儿。
来到定北王的房间里,夏亦然松开拉住宇文弑城的手,宇文弑城微微有些失落。
来到定北王的床前,定北王已经醒了,夏亦然欣喜的看着他“父王,你醒了?”
“然然宝贝。”定北王一醒就来了这么一句。
弄的夏亦然尴尬了,宇文弑城脸黑了。
虽然说他是自家媳妇的父王,自己的未来岳父,可是这也不代表他就可以叫他家媳妇为宝贝,宝贝只能他来叫。
“父王,你身体如何?可有什么不适?”夏亦然关切的询问着,非常称职的做一个女儿的责任。
“还好,父王一切都好。”定北王说着,“怎么不见凌寒那小子?”
“哥哥去打仗了。”夏亦然解释道。
“打仗?为何?”定北王可是糊涂了,晕了那么久,脑子都不灵光了。
“夜日趁四国奇才会举办期间进攻我国,你中毒昏迷,皇帝舅舅无奈派别人去了。”夏亦然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哦,竟是如此。”定北王说完就看见了宇文弑城。
宇文弑城面如冠玉,长的就如妖孽般,一下子站在那就有种压迫感,是属于帝王的威压。
“他是……”定北王看着宇文弑城。
宇文弑城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见过岳父。”
此话一出,世界静止,定北王瞪大了双眼,张大嘴巴,一副被打击到了的模样……
夏亦然狠狠的瞪了一眼宇文弑城,这家伙就不能不语出惊人吗?吓倒自己的父王了,怎么办?
“父王,你别听他乱说,他开玩笑的。”夏亦然安抚的看了一眼定北王。
定北王回过神,看待宇文弑城的眼神非常的不善,态度也不好了起来
“谁是你岳父?别给我乱喊,坏我女儿的名声。”
“呵,小婿可没有乱说,然然是我所爱之人,您自然就是我岳父了。”宇文弑城可不是定北王一句话就能打倒的人。
“胡说。”定北王急了,想拐我女儿?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可他毕竟是刚清醒没多久,经不起这么折腾。
夏亦然上前扶住他,帮他把枕头垫在后面,说道“父王,你小心点。”
定北王坐起来,瞬间一脸的严肃,警告道“本王不管你是谁,本王女儿的名誉可不能被你毁了。你给本王走,不许呆在这,你刚刚说的话本王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听见。”虽说长的一表人材,但是,坚决不行。还不知道对方身份,就这么来给自己送这么个打击人的消息,着怎么可以?
“可是,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要在定北王府住。”宇文弑城不听,这岳父怎么那么难说服?
“什么?”定北王音量不自觉的提高了些,“凭什么?经过被本王的同意了吗?”
“这是凤皇说的,而且我将会和然然一起住。”宇文弑城再抛出一个消息。
我晕,我同意了吗?定北王可是刚刚清醒啊,就要听到这个消息,这怎么行?
“不行,我管你是不是皇上的旨意,本王说不行就是不行。”开玩笑,跟自己宝贝女儿一起住,誰知道他会不会别有居心?
“这可不是你说得算,凤皇都同意了,您能不同意?岳父大人是要打凤皇的脸吗?”宇文弑城这会也不开心了,他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跟别人将那么多,他所有的耐心全都给了夏亦然。别人?玩去。
“怎么称呼人呢?谁是你岳父?本王同意了吗?叫你别乱喊。”一听见岳父二字,定北王瞬间暴走,所有的脾气都上来了。
“您的女儿是我的妻子,您自然而然就是我的岳父了。”宇文弑城淡定的看着定北王,看在你是媳妇父王的份上,我就忍了。
“放屁。”定北王忍不住爆了一句粗话,“没有成亲,谁是你媳妇?我女儿可不是。”
“原来岳父大人想我们成亲啊,没问题。”
“放屁。”
“…………”两人不亦乐乎的在吵着,夏亦然无奈的在一边看着。
终于,定北王吵累了,直接下逐客令了“你给本王走,看见你就烦。”
定北王不断地揉着眉心,这小子怎么一点敬老的心都没有呢?
“既然岳父大人累了,我们就不打扰了,有时间再来看您。”听清楚了,宇文弑城说的是我们不是我,也就是说他要和夏亦然一起走。
“走走走。”定北王不耐烦的赶人。
“那我们走了。”宇文弑城说完就牵着夏亦然的小手走了出去,夏亦然本来还想看看定北王,却被宇文弑城一把拉了出去,无奈只好走了。
“喂,你居然敢这么对我父王说话,小心他以后给你穿小鞋。”走出去,夏亦然斜眼看了一下宇文弑城。
“嘻嘻,这不是有媳妇在吗?相信媳妇你会保护为夫的。”宇文弑城可不怕,哼哼,那老头一看就是欠收拾,他好声好气的说话不管用,也许骂一骂,打一打就管用了呢?
不得不说,我们的宇文太子闹洞很奇葩。
“戚,当真是不怕。”夏亦然嗔了一下他。
…………
房间里的定北王缓过来以后,发现一件事,他的宝贝女儿呢?哪去了?刚刚还在的,现在呢?天杀的,肯定是被那小子拐走了。哎哟,我单纯的女儿哟~
定北王休养了三天,宇文弑城也在这里住了三天。这三天,宇文弑城总是时不时的在定北王面前刷存在感,弄的定北王非常的想要弄死他。
特么的,什么人啊,简直就是个臭小子。说自己是他的岳父,可是呢,一点敬老的心都没有,还处处跟他抢夺女儿,这种女婿不能要。
定北王清醒过来的消息也传到了边境那里,在凤灵的主帅帐里,凤卿鸿俊朗的面容上没有一丝不正经的表情。
这些日子和夜日的几场战斗可谓是全胜,军中将士也真心实意的服了这位年轻的元帅。
“凌寒,你看。”凤卿鸿把一封信交给夏凌寒,多日不见的笑容重回他的脸上。
夏凌寒接过那封信,看了看,喜悦也染上心头。
“太好了,父王终于醒了。”这些日子的担心也可以放下了。
“是啊。”沐离呼出一口气,马上就变的不正经起来“既然夏王叔醒了,是不是我们就可以走了?等待夏王叔来?”
“想的美,父王还需要休息。”夏凌寒不冷不淡的看了他一眼。
“还有一个消息,龙朝的宇文太子来到了凤灵,而且龙朝的军队也加入了这场战争。”凤卿鸿抿唇道。
“宇文弑城?他来凤灵干嘛?该不会是对然然有什么企图吧?”沐离皱眉道,那家伙在龙朝就对然然动手动脚的,现在来到了凤灵,岂不是……
帐里静默了下来,夏凌寒面色冷淡,看不出什么,凤卿鸿脸色有些发沉。
“好了,如今还是不要说这些了,还是专心于与夜日的战事吧。”凤卿鸿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是。”
端云国的大殿上,端云皇坐在龙椅上,下方站着的便是端木弦月。
“弦月,这次朕叫你来是有件事要你去办。”端云皇开口。
“怎么?父皇还想掺一脚?”端木弦月漫不经心,一点也没有将上面的皇帝放在眼里。
端云皇岂会听不出他在说什么,面色一沉“如今凤灵和夜日的战事正在对峙,龙朝也不知为何加入了这场战斗。如今,就只有我端云没有加入。夜皇那个老东西见局势不妙,势必会让人说服我们一起对抗龙朝和凤灵。”
“呵,那父皇的意思呢?你想加入?”端木弦月发问道。
“有何不可?就由你领兵。哼,宇文弑城居然如此不将我端云放在眼里,居然还写信威胁朕处理了希儿。”端云皇最记恨的就是这件事,当初四国奇才会的时候,端木希惹祸,宇文弑城居然让自己把端木希处理了。不然就派鬼影卫兵临城下,当真是好极,有哪一个帝王会受这样的威胁?
“那件事原本就是端木希惹的祸,怪不得别人,怪只怪她管不好自己的嘴。”端木弦月没有一丝感情的说道。
“你,她是你妹妹。”端云皇要被端木弦月气死了,有谁替别人说话的?胳膊肘尽往外拐。
“父皇是忘了吗?母后只生了我一个儿子,我没有妹妹。而且,你死了那份心吧,我是不会领兵打仗的。况且,凤灵和龙朝此次联合,夜日必败无疑,你难道还要掺和?”端木弦月无情的说道,他是前皇后所生,他才是嫡子,身份尊贵。可是却被现在的皇后所陷害,她的儿子成了太子。
“你,你……好,好得很,真不愧是朕的好儿子。你居然敢忤逆朕的意思?反了你了。”端云皇气极,开口骂道。
“又不是第一次,父皇那么急做什么?”相反,端木弦月一脸的镇定。
“你,你当初不但没有帮你的妹妹,现在还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端云皇倏的站起来,死死的瞪着下面的端木弦月,他的好儿子。
“哼,当初如果不是儿臣派隐卫把她带走,你以为端木希还能平安的回到端云?”端木弦月丝毫不介意跟自己的老爹唱反调,还提醒道“你别忘了宇文弑城的鬼影卫。”
端云皇愣住了,是啊,龙朝还有个鬼影卫……
端云皇一下子陷入了沉思,思考如果出兵到底值不值。凤灵如今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加上一个龙朝,龙朝宇文弑城的鬼影卫是出了名的恐怖。他到底要不要加入?
“无论如何,端云都不能加入。”端木弦月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语气带着强势。
“你,你……”端云皇用手指指着端木弦月,气的发抖,“朕是你的父皇,如今这端云的江山还是朕做主,你这算是在威胁朕?”
“威不威胁,儿臣不知道。只不过,如今端云的兵权基本都在儿臣的手里,父皇尽可以看看你能不能调动的了军队。”端木弦月一甩袖,直接不理会端云皇,走了出去。
“反了,反了。”端木弦月的身后,端云皇气的将桌案上的奏折全部打落在地,胸口一起一伏,彰显着主人生气的程度。
鬼珏,夏亦然,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希望凤灵能够完胜。在端木弦月的心里一直记挂着鬼珏,也就是夏亦然。若不是事情发生的太快,他还想跟她再聊聊的。
凤灵国,定北王身体完全好了以后,不再理会宇文弑城,直接就杀进了皇宫,打了凤皇一个措手不及。
“姓凤的,你给我滚出来。”御书房里,定北王一个大嗓子就喊了出来。
气死我了,今天不把你收拾一顿,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还有对不起自己这几天在宇文弑城那里受的气。那死小子,完全没有敬老的心,他不喜欢他。这时候的定北王还尚未知道宇文弑城的身份呢,光顾着跟宇文弑城吵架了,都忘了问他的身份以及来历。哎哟,一旦涉及宝贝女儿的事,瞬间变傻子。
定北王的这一大嗓子直接震的凤皇耳膜直嗡嗡的响,正在批阅奏折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抖了几下。
凤皇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这算什么事?他堂堂一个皇帝,如今不但拿宇文弑城没办法,现在拿自己的好兄弟也没办法。
“缘,你身体没问题了?真的太好了。”凤皇就要站起来和他说话,哪成想,定北王一句话把他吓的再度坐了回去。
“你给我坐下。”定北王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几个大窟窿。
凤皇被他这又一大嗓子给吓的坐了回去,哎哟,心脏哟,缘的嗓门什么时候那么大了?
项子一个眼神扫过去,御书房里面的人全部自觉的火速的退了下去。哎呀,定北王好可怕,以前只觉得定北王高冷,从不知道原来他发起脾气来那么可怕,为了自己的小命,必须赶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他们今天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项子也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噢呵呵,两位重量级的人在这里要开始一场大战,他还是躲着点,免得殃及池鱼。
“缘,身体刚好,就不要随便乱跑了。怎么?没叫然然看着你?”凤皇端正姿态,看着下面的定北王丝毫不认生的搬來一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姿势十分的不雅。却因为他俊美的外表,没有让人多排斥。
“你还敢提?”一提到这个,定北王就生气,“如果不是你让那个臭小子住在我宝贝女儿的院子里,我至于受那么大的气吗?”
臭小子?他们关系很好?凤皇心思一动,缓缓说到“没想到你和龙朝的宇文太子相处的那么愉快啊。”
屁,哪只眼睛看见他和他相处愉快了?等等……龙朝的宇文太子?
“你刚刚说谁?龙朝的宇文太子?”定北王不确定的说了一遍。
“就是你口中的臭小子啊,他是前几天来到这的。没想到,好像你们相处的还挺好。”凤皇为他解惑,彻底确定了宇文弑城的身份。
“咔。”仿佛听到了理智在崩线中,他是龙朝的宇文太子?那个杀人狂魔?
等到定北王理智恢复过来,怒火中烧,看着凤皇就跟仇人似的,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的旨意,那个谁至于住到我家宝贝女儿那里去吗?如今我看你挺清闲的哈,把那么一个,一个那个啥放在我家,你挺能耐啊。”
“缘,这不能怪我,我也是被他设计了,我也是受害者。”凤皇表示很无辜,如果不是他下套,谁会同意他的那个要求啊。
“切,就你这脑袋,哎哟,真不懂你是怎么做到这个皇上位置的。”定北王十分鄙视的看了一眼他,“不怪你?你说说,如今他住在宝贝的院子里像什么样?”
“这……我也不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啊?”凤皇也是一脸的无奈了,缘发起飙来,他都不敢惹,简直就是个无赖。跟他讲道理?不可能的事,他完全不听。
在案桌上翻来覆去,总算找到了,他把那奏折直接扔给了定北王。
定北王一个踉跄接住了,说道“你干什么?偷袭啊?”
凤皇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好气的道“自己看。”
定北王不耐烦的打开了奏折,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求娶国书。定北王皱了皱眉,接着往下看,当看完了以后,瞪大了眼睛。快步走上去,一个双手拍拍在了案桌上,当即把凤皇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别老一惊一诈的行不?他是不是对他太纵容了?以至于让他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我告诉你,你不能同意,听见没?”定北王可不管他,敢把自己女儿卖了,他就敢把他卖了。
“你放心,我跟他说了,这件事得你来。”凤皇在心里思量,我如果做了决定,你还不得抗一把刀杀进宫里跟我决斗?
“很好,你总算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定北王赞赏的看着他。
凤皇一噎,合着他以前做的都是错误的?幽怨的看了一眼定北王,这家伙,太不给面子了,身体一好,就来这把他当消遣了。
“你少这样看着我。”定北王岂会不懂凤皇的心思,同甘共苦那么多年不是盖的,更何况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他的好兄弟又是他的妹夫,他的心思他岂会不懂?
“你敢说这个祸不是你惹的?”
“关我什么事?”凤皇表示很疑惑,这什么时候关系到他了?
“哼,如果当初不是你让然然去当使者前往龙朝,宇文弑城会遇见她吗?会看上我家宝贝吗?你个天杀的,你连你外甥女都不放过啊,禽兽啊。如今有人明目张胆的在我的府上跟我抢女儿了,你说怎么办吧?”定北王的语气可谓是十分的不好,后悔当初让然然去龙朝了。得,现在来了一个跟自己抢女儿了,还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狂魔。
“这个……不会的,也会然然宝贝不喜欢他呢。”凤皇抹了抹头上的冷汗。
“切,你以为呢?万事皆有可能发生,不行,我得想个法子,可不能让他抢走我女儿了。”定北王低声的说道。
“你说什么?”定北王的声音太小了,导致凤皇听不清楚。
“关你什么事?批你的奏折去。”定北王翻了一个白眼。
嘿,是可忍孰不可忍,别太过分哦。大手一拍桌,说道“姓夏的,我们来打一架吧。”
“怕你啊,来啊。”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连一直在做隐形人,刷低存在感的项子公公都感受到了。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打起来的样子,这要是让国民知道凤灵国两个最尊贵的男人在打架,这说出去,脸还要吗?项子马上跳出来,缓解气氛
“皇上,王爷,两位有话好说啊。”
“你给我闭嘴,没你事。”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完又谁都不看谁。
得,这是碰一鼻子的灰了,这算什么?两个人一致对外啊。
良久,两人都不开口说话,直到一会儿,定北王开口了“如今我身体已经好了,可以上战场了,今天我便前往边境。”
凤皇寻思了一会儿,幽深的眼眸一直看着他,最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就你那心思,切,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也罢,随你。”
“哼,那小子想要娶我女儿?休想!偏偏不如他的愿。”定北王轻哼,“赶快下旨叫那几个小子回来,替我搞破坏。”
凤皇额头上华丽丽的滑下几根黑线,无奈的摇摇头,“知道了,圣旨保证会下的。到底谁是皇上啊?我怎么感觉你才是。”
“胡说,你是。”定北王看了他一眼,顿时故作正经的说道“皇上日理万机,天天为国民的事情烦忧;臣不能为皇上排忧解难,深感愧疚,为了能让皇上更好的处理国事,臣自然是不能在这里打扰皇上……”
正在他滔滔不绝的说着,凤皇一句话把他打回人形。
“说人话。”
“我就先走了,你慢慢的批奏折吧,我就不陪你了。”定北王打哈哈的说着,说完有风一样的走了,如来时一般。
凤皇目瞪口呆,这就走了?说完话就走了?这算什么?
定北王还没出宫门呢,就遇见了回宫的凤君萧。
“姑父。”
定北王刹住要狂奔的脚步,停下来好好打量他的这个侄子。嗯,不错,一表人材,谦谦君子。看着他不停的点头,君萧有大用处。
看定北王那满意的眼神,凤君萧蒙了,姑父怎么了?
“君萧啊,姑父有件事要找你帮忙。”嗯,君萧的话,应该没问题。趁着那些小子没回来,一定要让君萧替他搞破坏,哼,叫你抢我女儿,偏偏不如你愿。
“姑父请说。”即便是一国的储君,凤君萧依旧在长辈面前保持着一个晚辈的礼仪。
“我想要你帮我看着点然然。”其实重点是看着宇文弑城,别让他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动手动脚。
“然然?”凤君萧不解,为何要看着然然?
“对,然然身体不好,我又准备出征,没时间照看她。在凌寒没有回来之前,你就去定北王府好好替我照顾她。”
凤君萧明白了,认真的说道“姑父放心,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的照顾然然的,不会让她发生任何意外的。”
如此,他就放心了。不错,不愧是他的侄子。
“对了,姑父刚刚说你要出征?可是要替换卿鸿他们?”凤君萧问道。
“对,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虽然说历练挺好的。但是,也不能呆的过久,还是让他们回来吧,正好我也无聊了。”定北王一本正经的瞎扯着,这一点和夏亦然倒是挺像的,瞎扯都不需要打草稿。
“好了好了,那就不和你多说了,先回府了。”定北王挥挥手,转身离开。
“姑父慢走。”凤君萧非常有礼貌的来了一句。
“哦,对了。”定北王突然转过身,又对着凤君萧说道“一定要好好的看着然然啊,千万别让任何人对我家宝贝有什么心思啊,尤其是龙朝的宇文太子。”
哦~这下凤君萧彻底明白了,这是让他变相的看着宇文太子呢。不过,想到宇文弑城来到凤灵连行宫都不住,偏偏要住在然然的院子里,心思昭然若揭。还不让任何人喧张他来的消息,又递来求娶国书,哼,他偏偏不如他愿。
“姑父放心,君萧必不负姑父所托,好好照顾然然,不让任何人接近然然。”嗯,这个也是他所想的,他才不要宇文弑城对自己的表妹做出什么。
定北王欣慰了,不错,侄子,你很有前途。姑父很看好你,不愧是他的儿子,就是欣赏你的个性。
完全放心了,定北王就真的出了宫门,凤君萧也抱着看好宇文弑城不让他接近夏亦然的心态回了自己的东宫。
哼哼,瓜娃子,臭小子,跟我斗?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笑话,不懂的敬老的家伙,坚决不能做女婿。还没成为他的女婿就这样,那要是成为他的女婿他还不得上天?这不行。
此刻的定北王还完全不知道其实他认可了宇文弑城,就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也没有发觉。
定北王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出发的,城门口,定北王铠甲披身,俊朗的容颜并没有因为岁月的磨合而发生着改变,反倒是给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身为一国储君的凤君萧此刻也代表着凤皇出来送定北王,温润如玉的外表也吸引着一大堆女子的注意力。
城门口站立围观的一些女子全部都眼带崇拜,还有的面带羞意。虽说定北王岁数是有那么一点大,不过没关系,大一点的男人才会懂得疼人。有一些女子在心里已经打起了小九九,定北王妃十年前就已经去世,十年定北王未曾娶过新的王妃,可谓是专情,这样的男人要是爱上自己,那自己得多幸福啊,并且定北王还长的如此的帅气,想想就心动。
夏亦然今日穿着一袭白衣,面色红润,倒是比之前的气色好很多,不再像是以前的弱不禁风。她就那样安静的站在那里,独有一种高贵优雅的感觉。配上她那倾城容颜,独独叫人为之倾心。
“然然,父王不在的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定北王伸出手揉了揉夏亦然的秀发。
“女儿知道。”夏亦然一副乖乖女的样子,想起前往龙朝的那日,是自己的父王送自己,如今倒成她送父王了。
“如此,父王就放心了。”定北王欣慰了,“对了,父王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哥哥尚未回来的时候,就由你的太子哥哥照看你。”
夏亦然回过头看着在身后的凤君萧,凤君萧对着她暖暖一笑,迷了周围一些女子的心。
定北王的心思,夏亦然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心里无奈摇头,宇文弑城这是怎么得罪她的父王了?竟让父王如此的不待见他。
两个人这些天一见面就互掐,完全就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谁也不放过谁,自己夹在中间真是难做人。
“我知道了。”夏亦然点点头,对自己老爹的话只能听了,省得一会他还要给自己讲大道理。
“知道就好。”女儿难得的一次听话,定北王归为是因为自己之前中毒昏迷不醒,吓坏了她,所以他一醒,她就意识到了要做一个乖女儿,才会对自己的要求言听计从。
如果夏亦然知道定北王在心里是这样想的话,她肯定是要翻一个白眼给他看的,别想太多,只是单纯的不想听你讲大道理。
“然然宝贝,父王舍不得你啊。”定北王状似很煽情的说,话语中有着不舍。
“舍不得我你还出征?”这话也忒假了,当她是三岁小孩一样好骗吗?
定北王撇嘴,如果不是有宇文弑城那家伙在,自己又斗不过他,他至于跑出去打仗,把那些年轻的小伙子叫回来对付他吗?笑话。
“好了,不舍得的话,父王就不说那么多了,父王这就走了。”定北王说着就跨上了马背上,英姿飒爽。
你是怕多说多错,夏亦然在心里嘀咕。别以为她不知道她这个父王,老不正经。
“父王多保重,边关不比家里,父王要多多懂得照顾自己。”夏亦然十分的尽责,作为一个子女的责任。
“好好好,父王记住了。”都说女儿是最贴心的,果然,诚不欺我。
“那就走吧。”
定北王对着凤君萧说道“太子殿下,臣这就走了。凌寒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就由你照看然然了。”最重要的是看着宇文弑城,其余的都不重要。
“君萧明白,姑父放心。”收到定北王暗中的信息,凤君萧表示自己会完成任务的。
“如此便好。”
夏亦然的头顶上有一群乌鸦飞过,还留下了一列黑点。她真的不是小孩,不用人照看,你想让人看着宇文弑城就明说,不用拿她当幌子的。
定北王是在和夏亦然说完话就走了的,城门口的人纷纷跪下来恭送定北王,唯有夏亦然和凤君萧两个人默默的往回走。
走到城门口,凤君萧本来是要陪她一起回定北王府的,奈何中途被凤皇一个口谕叫回了宫。凤君萧无奈只好和夏亦然道别回宫,夏亦然只带了伊洛出来,巧玉刚刚已经被她派去追上告知定北王有些事。容池,也该算算账了。
宇文弑城因为当初来凤灵的时候,并没有以龙朝太子的身份前来,所起他不能出现。再加上和定北王这几天相处的非常不愉快,所以休想他来。(定北王:切,臭小子,我才不想你来)
夏亦然这次并没有坐着马车出来,只能步行回去,伊洛相伴于身旁。
佳人步履优雅,不急不缓,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高贵,竟让周边的对她产生了一种膜拜心理。
“哎,你们看永昌郡主面色红润,是不是好了啊?”一名百姓看着夏亦然姣好的面容,窃窃私语。
“还真是,不过这个还真不知道。”
“听说永昌郡主前些日子前往龙朝参加四国奇才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去找邪医看看能不能治好她的残疾呢。”
“那你们说永昌郡主现在这服模样算不算是好了?我可是听说了龙朝的宇文太子对永昌郡主可是一见倾心呢。”一旦有人开启了谈话模式,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一个个都在说着自己所知道的,甚至于还比较了起来。
“对对对,我还知道,那时候永昌郡主吐血了,是宇文太子亲自把她抱回了皇宫里面呢,还叫邪医为永昌郡主看病呢。”
“你这有什么?郡主夺得了书画比赛的第一,可是连曾经的第一美人都比下去了。我还听说,宇文太子曾经对着我们的太子殿下说要求娶永昌郡主当他的太子妃呢。”另一个反驳道。
“切,你那都不算什么,早就过时了。宇文太子为博美人一笑,柳城那事,宇文太子都把他的属下邪医都派去了呢。可见,永昌郡主在宇文太子心里的位置很重呢。”那个被反驳的人又不甘心的再爆消息。
“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永昌郡主如此的绝色出尘,换作是我我肯定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博美人一笑。”
“切,就你那鬼样子,算了吧。”
“我怎么了?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
“…………”
激烈的声音仍在继续,夏亦然充耳不闻。唉,看来她已经和宇文弑城绑在一起了,连议论的对象都是他两。
伊洛撇撇嘴,照现在郡主和宇文太子发展的趋势,宇文太子该不会真的是她们的姑爷吧……
“夏亦然,你给我站住。”身后一道男子的暴呵声,周围的百姓听到这个声音还有人全部都作鸟兽状散开了,不再停留一步。
夏亦然停下脚步,看见百姓眼中惊恐的神情,挑了挑眉,凤卿鸿回来了?至于让他们那么怕?不过声音可不是他啊。
回过头,就看见了一张年轻的脸,面容清秀,只是却面色青黄。这是浪了多少次啊?穿着锦衣,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只是,印象中没有这个人的印象,他是哪里冒出来的?
对面的男子看见夏亦然的容颜没有惊艳,没有痴迷,恶狠狠的看着她,恶狠狠的语气“夏亦然,十年了,你这病秧子终于是舍得出来了?怎么就没死绝呢?吊着那一口气做什么?”
对方的态度让夏亦然蒙了,这是哪位啊?一上来就骂人啊?她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个东西?
看着夏亦然蒙掉了的表情,男子深吸一口气,继续恶狠狠“怎么?那么快就忘了我了?咱们的账还没算呢。”
这下更蒙了,账?什么账?这位是哪里冒出来的?一上来就要算账。
这时,伊洛移到夏亦然的身边,附在她的耳边说道“郡主,他是冷清疏。”
哦~经过伊洛的提醒,夏亦然总算想起来了,好像是有一个很恨她的,貌似就是他啊。
“怎么?还没有想起本小王吗?”冷清疏阴测测的说道,眼中除了对夏亦然的憎恨,还是憎恨。
夏亦然简直是无语死,她还能说什么呢?这家伙真是小气,不就是小的时候整了一下他吗?至于记恨了她那么多年吗?
“冷清疏,那么多年了,你依旧没变啊。”依旧那么小气,依旧是那幅模样。
“哼,夏亦然,这次你别想逃,我们来算一下账。”冷清疏可不管夏亦然的身份,这些年就是碍于她的身份,才会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吃亏。
“算账?本郡主可不记得欠你钱啊。”这冷清疏也算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暗地里强抢民女,弄的盛都百姓都十分恨他但也惧怕他。有一个老爹罩着,他们只是平民百姓,如何能够和一个王爷作对?
“欠钱?哼,夏亦然,你少给本小王打马虎眼,这些年你针对我的,本小王要你一一奉还。”一想到这里,他就气,仗着自己的身份比自己高,一次又一次的坏自己的好事,这次,绝对不能放过她。
话说夏亦然和冷清疏的恩怨也是在十年前就已经埋下了的,十年前只是小打小闹。可是,十年前,夏亦然突遭横祸,冷清疏居然十分上赶的來定北王府嘲笑她。当时,定北王已经带兵出征,王府只有夏亦然还有夏凌寒。夏亦然又身中剧毒,夏凌寒只能小小年纪便扛起整个定北王府。冷清疏那一次来,被夏凌寒狠狠的教训了,冷清疏浑身是伤的回了严王府。对于这件事,他们绝口不提,可是冷清疏这个小气的,居然把所有的错全都怪在了夏亦然的头上。也导致了十年以来,这家伙孜孜不倦的来到定北王府,打着看望的口号,实则是想好好的讽刺夏亦然。哪成想,讽刺不成,每一次都被她手下的人打的半死不残的。
夏亦然打着病秧子的旗号在定北王府十年不曾出过大门,但是自己早就游历去了,一般都是伊洛假扮的,要么就是巧玉。
“我可不记得干了什么。”夏亦然皱眉,印象里的确除了十年前整他的那档事的的确确没有再干嘛了啊。
“你别想给本小王撇清,你敢说三年前不是你派人烧了本小王的别院?”那座别院是他用来安置美人的,可是连他的父王都不知道。但是好嘛,一个晚上,那座别院就没了,没了。被烧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不留。他当时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除了去骂了一下夏亦然,他就再也哪也没去了。所以,肯定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干的。
夏亦然秀眉轻蹙,她可完全没有印象啊。她什么时候放火烧了他的别院?她可没下过这样的命令。等等,三年前?她不在王府啊!
回头看了一下伊洛,伊洛心虚的朝她笑了笑,夏亦然全明白了,原来全是这小妮子干的。她就说嘛,三年前自己根本不在,一般都是伊洛还有巧玉两个人轮流假扮自己的,也就是说这事就是伊洛干的。
伊洛是自己人,自己又护短,所以伊洛做的都是对的。
“是又如何?”伊洛干的,就等于是自己干的,反正没差。
“好啊,你终于承认了,当初本小王怎么闻你你都不承认,怎么?现在终于承认了吧。”冷清疏气极,就没见过这么可恶的女人,骂一下她,她就烧了自己的别院,真是恶毒啊。况且当时自己也被她的手下打的晕了过去,这算还了吧?(怪不得哪都没去,原来如此。)可是,打伤自己也就算了,还继续放火烧了我的别院,那可都是用钱的啊,自己都没带美人去住过几回,就这样残忍的被扼杀了。都是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白白浪费了一张好皮囊,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承认了又如何?你能耐我何?”夏亦然淡定淡定的说道,表示完全没有压力。
冷清疏已经快能被她气死了,恶毒的女人……
“你……夏亦然,你不要仗着你的身份就可以为所欲为。”冷清疏狠狠的瞪着她,如果眼神是刀子可以杀死人的话,夏亦然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本郡主有吗?”夏亦然表示很无辜,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干啊,“不就是一座别院吗?冷清疏,你至于吗?”
“不就是一座别院吗?”冷清疏快要气炸了,“你知不知道那是本小王的心血啊,瞒着父王偷偷置办的,如今却被你一把火烧了。本小王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三年前,他见到自己的别院被烧了,气的再一次晕了过去。等再度醒过来,就直接认为是夏亦然干的,两个人的恩怨再度升级。本来是要找她算账的,但是好死不死的,夏凌寒回来了,自己一向怕他,就只好作罢。
本来想着夏凌寒肯定呆不久,是一定会再走的。果不其然,等他走后,自己想要去质问夏亦然,可是定北王府却多出了比原先一倍不止的兵力。哎哟喂,吓我,别说进去了,连定北王府的大门还没踏进去就被轰出来了。想等她出来,一等就是三年,有谁见过报仇那么难得?
好不容易她出来了,过不了多久她又去了龙朝,又丧失一次机会。这次,那么不容易的机会,他是一定不能再放过的。不教训一下她,她就不知道他严小王爷的厉害。
因为一座别院,喊打喊杀?这冷清疏脑子没问题吧。
伊洛的脑袋再一次凑近夏亦然的耳边解释“郡主,那是我们坑他的,坑了他的一万两黄金。”
我去,赚钱小能手啊。一座别院花了一万两黄金,最后自己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得来的别院还被烧了,换作自己,自己肯定也受不了。
夏亦然给了伊洛一个赞赏的眼神,小样,干得不错。她的人就是那么得厉害,那么得棒!
伊洛接收到自家郡主的赞赏,心理特别骄傲,她也是能够赚钱的,还赚了一万两黄金,哈哈哈,她得瑟的笑。那钱赚的太容易,自己只不过说了一些话,这个傻二愣子就这样上当了,怪得了谁?谁让他那么得蠢。
“夏亦然,我告诉你,你要么赔偿,要么让我教训你一顿。不然,哼哼,咱俩就这么耗下去,看我总有一天整死你。”冷清疏恶狠狠的警告着夏亦然。
“是吗?你敢吗?有种你就试试看。本郡主都不知道你哪来得那么多钱购买一座别院?”夏亦然可不怕他,在她的眼中,冷清疏的威胁根本就不起作用。
“关你什么事?”冷清疏心虚了,咳咳,父王至今还不知道此事,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看着冷清疏飘忽的心虚的眼神,夏亦然突然知道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
“既然如此,你就让你父王来找本郡主吧。你说是本郡主干的?可有证据?没有证据本郡主可不认。”夏亦然淡淡的说道,冷清疏嘛,虽然不怎么了解,但是好歹也是和他过过几招的,他几斤几两她会不懂?笑话。
“你刚刚明明就已经承认了,怎么?想赖账?”冷清疏惊讶了,这恶毒的女人想赖账?这怎么行。
“本郡主有承认吗?本郡主怎么没有印象?”本着把事情撇的远远地,她是不会认得,反正他没证据。伊洛办事她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蛛丝马迹留下。况且都已经三年了,就算有也已经灰飞烟灭了。
“刚刚她听见了。”冷清疏指着伊洛,表示她是认证。
可是伊洛是夏亦然的人,她会帮他吗?答案是不可能的,休想。
当即回答道“我什么都没听到。”
夏亦然向冷清疏挑了一下眉,看见了吧,也听见了吧。看你怎么办?
艾玛呀,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她那么无耻呢?
“夏亦然,你无耻。”冷清疏指着夏亦然,脸上尽是愤恨。
“本郡主有齿,还很白。”夏亦然故意曲解冷清疏的意思,无耻?她有吗?
“我呸,你白长的一副好皮囊,没想到心思竟如此恶毒。人家叶丞相之女叶灵静心灵可比你好多了,你就学学吧你就,不过,你也学不来。”冷清疏一脸的鄙夷,真不懂这女人怎么那么恶毒,小的时候就已经全是心计了,现在越长越歪。
哎哟我去,怎么连叶灵静都给扯上了呢?她心灵好?她怎么不知道?啧啧,向来叶灵静也是个能演的。要不然,怎么会蒙蔽那么多人的眼睛?
“那也比你好多了,冷清疏,你瞒着你父王偷偷置办别院,你说,要是你父王知道了,会如何?而且,你这个败家的,还让人把你别院给烧了。你说说,那么多钱打了水漂,严王不得被你气死?”夏亦然看着眼前这个大她不知道多少岁的冷清疏,突然觉得好累,替严王觉得累,那么大岁数了,还这么的不正经,是我,我都得气死。
“你敢?”冷清疏一听要告诉自己的父王听,顿时炸毛了,“你要是敢告诉我父王,我跟你势不两立。还有,你别想撇清罪责,明明就是你。还想要赖给别人?休想,本小王可是有证人的。”
“哦?证人?哪位?”夏亦然实在想不到,这家伙怎么什么事都往自己头上赖?虽然说的确是自己干的。
“这周边的……咦,人呢?刚刚还在的,怎么现在不见了?”冷清疏本来还想说伊洛,但是想到她是夏亦然的人,就打消了念头。但这里是集市,那么多人,肯定都听见了他们刚刚的谈话。但是,一想指,周边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回事?
夏亦然好笑的看着他,怎么就那么逗比呢?她若有所思的开口“你人缘不怎么好,一来就没人了。看来,只有本郡主肯大发慈悲理一下你。”
“夏亦然,别说的你多善良似的。”冷清疏吐血,今天他出来没有带手下出来,这里的百姓一个个见了他也都跑了,一个证人都没有。
“唔……我可没说我善良。”她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自己心情不好,那就另当而论了。
“今天算本小王倒霉,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本小王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恶毒的女人,那里比得上叶小姐半点?”冷清疏十分嫌弃的看着夏亦然。夏亦然是美女不错,但是心思那么坏,是个恶毒的女人,再美也没用,心灵不美。
嘿,我勒个爆脾气,这冷清疏今天吃错药了?怎么老拿自己和叶灵静那个绿茶婊比?自己是那个绿茶婊能比得嘛?答案是不能。还有,老说自己恶毒,不就是烧了你一个别院吗?哪里恶毒了?
“是谁不放过谁?”夏亦然决定了,不打一顿冷清疏是不行了,“伊洛,你知道怎么办不?”
“郡主放心,伊洛知道怎么办。”伊洛活动了一下手指,她在一旁早就看不过去了。这个冷清疏,简直就是个神经病,用郡主的话来说,就是脑残,不教训一下不行。
“你,你要干嘛?”冷清疏后退了一步,脸上有着慌张。虽说他也会武功,可都是花拳绣腿,根本就不够看。看这女人来势汹汹,该不会很厉害吧。
“小王爷说呢?”伊洛阴测测的说道,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艾玛呀,终于可以动手了,可憋死了。
“伊洛,解决完就追上我。”夏亦然转过身,脚步不急不缓的走着。
“好咧。”哼哼,冷清疏,怪只怪你惹到了她家郡主,活该被打。
“冷清疏,你居然敢对我家郡主无礼?谁给你那么大的权力?敢冒犯我家郡主?我家郡主身份高贵,最好收好你那龌龊的心思。今天,看我不教训你,叫你对我家郡主不敬。”伊洛大声说道,声音提高八度。
冷清疏蒙了,龌龊心思?他对夏亦然什么时候有过龌龊心思?
就在他蒙了的时候,伊洛已经一个拳头朝着他的眼睛挥了过来……
“嗷~啊,你放肆,居然敢打本小王。”冷清疏嗷嗷大叫,伊洛是完全不留情面,打的冷清疏那叫一个疼啊。而且,她还专挑脸还有一些容易受伤的地方打,当真是狠。
“有什么不敢?谁叫你敢调戏我家郡主。”伊洛依旧很大声的说着,似乎是想故意说给谁听。
其实,伊洛故意那么大声是想说给那些躲在暗处的百姓听的。那些百姓虽然见到冷清疏就立马跑了,但是他们只是躲到了安全的地方,跑得时候见到永昌郡主还留在原地,本来想看一下戏的,但是一想到两个人的身份,愣是不敢伸出头出来看戏。
夏亦然还有冷清疏说话的声音没有多大,没有伊洛故意说的那么大,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伊洛故意大声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他们听的一清二楚。有大胆的,偷偷将头伸出来看。
伊洛打的是毫不留情,打的冷清疏无处还击。伊洛是有武功的,并且还不差,冷清疏这个娇生惯养的小王爷哪里是伊洛的对手。被打的那叫一个鼻青脸肿,落花流水,直至投降,向伊洛求饶:
“哎哟,姑奶奶,你别打了,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有些百姓见到冷清疏被打的那么惨,真想鼓掌拍好。没想到,冷清疏也有今天。
一旦敢看的人多了,那些本来胆子小不敢看的也纷纷出来看,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好。”
一听到人的声音,冷清疏转头一看,艾玛呀,人,好多人。刚刚不见人,现在一大堆人是怎么回事?而且一个个全都袖手旁观是怎么回事?脸上还带着笑容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见他被打,居然那么高兴,也没有人上来帮,也没有人帮去严王府报信,气死我了。都怪自己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人出来,真是失算。夏亦然身边的那个婢女怎么那么厉害?冷清疏两眼一翻,活生生的被气晕了。
身体砰然倒下,身上挂了好几道彩。伊洛傻眼了,怎么这么快就挂了?哦不对,是晕了。不就是打了几下吗?这么不中用?
很快,伊洛便回过神。不要以为晕了就会放过你,在冷清疏身上又狠狠的踹着,嘴里还不忘说着“你活该被打,敢觊觎我家郡主?活该。”
说完又踹了几脚,似乎觉得稍微解气了,就停住了。唔,该去找郡主了,就让你这家伙晕在这吧,也许很快就会有人来找你呢。
转过身离开,不知道郡主到哪了?
伊洛走后,百姓们也全都看明白了,原来是这小王爷想要调戏永昌郡主啊,那就活该被打了,瞧那样子,也敢调戏郡主?
一个个全都走了出来,见冷清疏晕着,全都毫不客气的再补几脚。平时这冷清疏便是作恶多端,老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他们这些百姓。今日有那么好的机会报仇,他们可不能放过。踹也就算了,一个个嘴里还振振有词:
“哼,活该,叫你觊觎永昌郡主。”
“叫你平时欺负我们,遭报应了吧。永昌郡主是你想染指就染指的吗?”
“就是,永昌郡主可是我们心中的仙女,是你这家伙可以染指的吗?也不看看你自己这副德行,小样。”
“…………”
毫不留情的发泄,冷清疏全都不知道,依旧晕着。
“喂喂,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暴呵传来,百姓们一个个全都收手了,又全溜了。
只留下昏过去的冷清疏,冷清疏如今身上全是脚印,华丽的锦袍如今已是脏兮兮的。
“那个是小王爷?”一个穿着家仆衣服的人开口。
“好像是小王爷,过去看看。”另一个说着。
当走上去,看见冷清疏这副模样,吓死个人,但还是认出来了。
“是小王爷,小王爷,你快醒醒啊,小王爷。”
…………
至于后面如何就不知道,伊洛追上夏亦然,夏亦然面带赞赏,语气有些欢快,“伊洛,好样的。”
“那是啊,郡主。”伊洛飘飘然的,哼哼,这就是得罪郡主的下场,活该。
夏亦然她们一路走回定北王府,远远地就看见了一名身穿黑色锦袍的男子等在门口。
走近了看,原来是宇文弑城。气质尊华,风华绝代,如妖孽的脸庞此时挂着温和的笑意。看见夏亦然回来,缓缓的张开双臂,薄唇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夏亦然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看着宇文弑城向她缓缓张开双臂,心里一股暖流缓缓流过。
踩着台阶,慢慢的走向他,宇文弑城也不急,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走到他的面前,也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入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在跳动。
旁边的伊洛十分识时务的走了,任由两人在秀恩爱。王府的门口没有一个人经过,侍卫也很想装作没看见,可是就在前面,如何能够装作没看见?不得不说,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很好看,很相配。
相拥了很久,宇文弑城将夏亦然的身子板正,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看着她清澈明亮的美眸,轻声问道“你伤心吗?”
“我为什么要伤心?”夏亦然反问道。
“你的父王还有哥哥都不在你的身边,你难过吗?”宇文弑城的语调很轻,很温柔。
“为何要难过?再说了,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一个人。”夏亦然的声音很淡,淡到让宇文弑城的心一阵阵的顿疼。
“唔……谁说你是一个人?你还有为夫。”宇文弑城吻了吻她的额头,弄的夏亦然俏脸一红。
门口的侍卫也是有一瞬间的尴尬,他们是不是不适合呆在这啊?这么明晃晃的秀恩爱,真得好吗?
夏亦然也是看见了门口的侍卫,脸更红了,这混蛋,居然……
但是他刚刚说的话真的很让夏亦然心动,她还有他。至少他在她的身边,她不是一个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夏亦然只好换了一个话题,虽然她是在明知故问。
“等你回家。”宇文弑城执起她的手,世间上最美好的话莫不过就是这句,无论你在哪,总有人在等你回家。
夏亦然很不争气的又一次因为宇文弑城的话悸动了,心里的温暖更甚。从她三岁服下绝情丹开始,她就开始不再懂得人世间的爱情,冷漠的心总是尘封,从来不知道原来恋爱是这种感觉啊,他会等着你。
这一次她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她的心在跳动,没有以前的嗜心感,让她清楚的知道她是可以动心的。只是,她却不知道这种情况会维持到什么时候。
敛下心神,红着脸,用手推着宇文弑城转过去,往前走,“别给我在这占便宜,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幸好,王府面前没有人,不会看见她和宇文弑城之间的互动。
然而,某处侍卫弱弱的举起了爪,弱弱的说道:郡主,我们看见了。
夏亦然一记冷刀子射过去:呵呵,敢说出去就把你们剁了喂狗。
某侍卫很不争气的屈服了:……郡主,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回到这里,宇文弑城知道夏亦然这是害羞了,却还是没有放过她。夏亦然推着宇文弑城,宇文弑城被迫走在前面,走回落云阁的路。
宇文弑城一个转身,夏亦然猝不及防整个人砸在了宇文弑城的怀里。精壮的胸膛弄的她的头有些痛,宇文弑城揽住她的细腰,戏虐的说道:“怪不得媳妇刚刚那么急的把为夫推走呢,原来是想在没有人的地方对为夫投怀送抱啊。唔,为夫了解,原来媳妇那么热情。”
热情?热情你妹,妈蛋,要不是你突然转过身她会撞到你吗?还投怀送抱,明明就是你自己无耻的在瞎扯,瞎扯的功力比她还厉害……
夏亦然脸一红,小手推开他,嗔道“不要脸,少给我在这调戏我。”
宇文弑城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心神一动,俯下身子戏虐的说道“为夫还可以更不要脸一些,媳妇要尝试吗?”
宇文弑城又坏坏的朝她吹了一口气,弄的夏亦然脸上麻麻的。瞪了一眼他,“宇文弑城,别给我在这发情。”
发,发情?宇文弑城抽了抽嘴角,这小坏蛋懂不懂用词啊?
宇文弑城呆愣的模样看的夏亦然很满意,越过他往落云阁走去。直到宇文弑城反应过来,才赶忙追上去。
“媳妇,等等我,为夫有话说啊。”
“哼,刚刚给你机会你不说,现在甭想。”
“媳妇~”
“滚蛋。”
另外一边的严王府,那几个家仆把冷清疏扛回去以后,严王就已经听到消息,急忙赶到冷清疏的房间。严王妃还有侍妾也赶来了,纷纷在他的床前来了一场哭戏。
“我的儿子啊,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啊。”严王妃趴在床前大声的哭着,精致的容妆也在眼泪的冲刷下全都花掉了。
旁边的侍妾也在旁边装模作样的哭着,哼,她们巴不得他早死,这样,她们的儿子就有机会夺得王位了。
哭的越来越大声,烦的严王怒吼一声“都给本王滚,哭什么哭,本王的儿子还没死,别在这哭丧。”
这一声怒吼,吓的严王妃还有那些侍妾全都灰溜溜的退了下去。严王来到冷清疏的旁边,并没有觉得什么奇怪,从几年前起他的儿子就经常被打,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问他,他不说,还不给自己查,真是胆大翻天了。
“还不赶快过来给小王爷瞧瞧。”严王瞪了一眼王府的医师。
“是是是。”医师点头连说几个是之后就提着药箱来到了冷清疏的床前,替冷清疏检查着身体,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王爷,小王爷这是被人打的,打的有点狠,不过养那么几天外加金疮药敷着就大概可以了。”
什么叫打的有点狠?那是有点狠吗?脸上鼻青脸肿,身上的脚印一大堆,着明显是被人群殴了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清疏怎么会被打?”严王阴沉的开口,明显的看着扛回冷清疏的几个。
那几个人马上被严王的眼神给吓到了,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说道“王,王爷,我们发现小王爷得时候,就看见一大堆的人围着小王爷。至于具体的发生什么事,奴才也不懂啊。”
“不懂?你们有什么是懂的?”严王愤怒出声,走到他们的面前,一脚就踹了下去,惹的房间里的人个个都颤抖了起来。
被踹的人什么也不敢说,只是一味的磕头认罪,严王被气的,气息都重了。
“没用的废物,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给本王去查。”严王再度大吼出声,一帮没用的废物。
“是。”听完吩咐马上就下去查了。
“若是让本王知道是谁将我儿打成这个样子,本王一定饶不了他。”严王脸色全黑了。
没有一会的功夫,那个人就回来了,站在严王的面前,行了个礼,将查到的消息禀告给严王“王爷,属下查到是因为小王爷,小王爷……”
那个人说话支支吾吾,严王更怒了,“说话利索点,快说,本王没那么多的耐心。”
那个人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是,因为小王爷当街调戏永昌郡主,被永昌郡主身边的侍女打的,当场有百姓作证。”
噗……严王要被玩坏了,调戏永昌郡主?这……是在测试他的心脏承受能力吗?要是被皇上知道,不死也得脱层皮啊。那个逆子,调戏谁不好,非得调戏永昌郡主,活腻歪了。
这件事必须要瞒下去,一定不能让皇上知道。严王可是丝毫没有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啊,导致了冷清疏醒来以后的憋屈……
一座辉煌而又富有神秘古老气息的宫殿,走进去,宫殿正中央是一片空地。而这里,生长着一棵异常高大而又茂盛的樱花树。
朵朵樱花随着风的拂动而摇曳生姿,缤纷落下。树下摆着一张桌子,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花甲老者席地而坐。
望着如此美景,中年男子似乎透过这场景看向何处,就连手中的茶也就这样端在手里,未曾动过。
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沧桑的眼眸尽是怀念,轻声开口“遥记得,那家伙总喜欢在这里睡一觉。还不让任何人来这里,要是敢来,个个断手断脚。”
听到老者的声音,中年男子收回思绪,饮了一口茶,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子浅她脾气不太好。”
“她脾气怎样,咱俩还是知道的,死丫头,就算我是她师父也未曾对我尊敬过。”
老者也是轻笑,苍老的容颜还有那沧桑的眼眸,全是笑意,摇了摇头“你是师父尚且如此,我又如何?从来都不知道敬老的丫头。”
“唉,小时候多可爱啊,现在越长越歪。”中年男子感慨道,一想起自家爱徒那残忍的模样他就唉声叹气。门里的弟子有哪一个不是怕她的?怕她甚过怕自己啊。
“是啊,如今她居然擅自将绝情丹的作用给硬生生的压了下去,真是年轻,不惧怕任何痛苦啊。”想到前些日子传来的消息,他的心就禁不住往下沉,那丫头任性惯了,当真是……无法无天。
中年男子面色也是一沉,他知道她的性子,做的决定不是任何人能够改变的。
“子浅这次的确任性了,不过,也许对于她并不后悔呢?”
“你倒是放得开啊。”老者不满的道,“她还是太嫩,你是她的师父,她也是你唯一的徒弟,你当真不怕她死?
硬生生的将绝情丹压制下去,到头来,痛苦的是她自己。别人不知,咱俩能不知吗?
绝情丹她三岁服下,如今那么多年过去,绝情丹也已经和她完全融合。现在硬生生的压制住了,现在是查不出有事,以后就说不准了。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
老者说的话很长,每一句都敲打在中年男子的心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我有何曾希望啊?子浅的命早就在当年就已经注定了的,即便当年不让她吃绝情丹也是一样的啊。注定逃不过的劫,我无能为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最后关头保她一命。”
自家徒弟每一次都是冷冰冰的样子,即便是在面对他这个师父,也不曾多说一句话。手段残忍,杀人如麻,唉,都是命定的啊。
老者重重的哼了一声,尔后说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堕落,要么把那男子杀了……”
老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中年男子打断了“大长老不可,那男子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他太深不可测。这也是我为何在一旁看着不出手,他是她的劫,也许亦或是她的解。况且,现在我们不适合出手。若是让子浅知道了,非得回来找我们算账,到时候你的胡子就不用要了。”
大长老本能的护住自己的胡须,微微思索了一下,那死丫头,每一次都放火烧他的胡须,真是不懂的敬老。那男子的身份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也不是那么好相处的,如果他真能帮助她的话……
“既是如此,那便不插手,但是必须派人去警醒一下那丫头。”
“如此也好。”中年男子点点头,觉得可行,“可是派谁去?”
“你说呢?”
“还是大长老来决定吧,我听听就好。”
“那就圣冰清吧。”
“不行,我反对。”
“反对无效,你说过我来决定。”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凤君萧听了定北王的吩咐来到定北王府照看夏亦然,其实就是变相的看着宇文弑城。走哪跟到哪,哪怕宇文弑城有一点想要抱抱的心思,凤君萧分分钟就给他掐灭了。弄的宇文弑城也想分分钟掐灭他,恨的牙痒痒。要不是他是媳妇的表兄,他早就把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扔出去了。
宇文弑城阴暗的眼眸不离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男子,眸中闪动的光芒忽暗忽明。
定北王府的莲池凉亭里,石桌围坐着两名俊美的男子还有一名绝色出尘的女子。丝丝微风吹来,如今已是夏天,六月份莲花早已盛开,随风摇摆,好似娇羞的少女在翩翩起舞。
夏亦然一袭紫衣在这里格外显眼,外加出尘的气质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宇文弑城一袭黑色锦袍更衬得他尊贵风华的身份,凤君萧一袭月白锦袍将他温润君子的形象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本是赏心悦目的美景,却因为身边的剑拔弩张活生生的减少了几分。夏亦然无奈摇摇头,这两个人不对盘她知道,可是现在是出来欣赏美景的,不是你们两个人的对战场景啊。死老头,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不让自己有好日子过。早知道就让你再睡几天好了,醒那么早干什么?夏亦然在心里问候着定北王。
还在赶行程的定北王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喷嚏,我去,谁骂本王?
夏亦然起身来到护栏这里坐着,放眼望去,全是莲花莲叶接天。她不要坐在那里,太闷。
宇文弑城本来也是想到自己媳妇身边坐的,可惜,却被凤君萧给阻止了。
“宇文太子不品茗了?”
宇文弑城愤恨的坐了回来,脸上阴沉一片,俊美无双的脸庞明显写着不悦两个字。
“你碍眼。”哼,要不是你是媳妇她的表兄,早就一巴掌把你拍飞了,哪里轮到你在这里碍眼。
“哦?”凤君萧也不恼,幽幽的说道“这可就不能怪本宫了,本宫是听姑父的话来此照看然然的。”
看向夏亦然的眼眸一片温和,于是,我们的宇文太子不爽了。那个死老头,居然没有防他来这一招。
“那么听定北王的话?他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宇文弑城说话完全不留情面,这是气死了个人节奏。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跟屁虫,走哪跟哪,害的自己想跟媳妇抱抱亲亲都不行,他的福利啊。
“姑父是德高望重的长辈,怎么可能会叫本宫去死?宇文太子严重了。”凤君萧知道他这是在发火呢,要没有自己,指不定他会对然然做出什么呢。
宇文弑城眼眸危险的一眯,“难不成凤太子都没有事情干的吗?赖在这里不走?”
凤君萧温和一笑,如沐春风,弄的宇文弑城想要撕碎他。碍眼,太碍眼了。接到媳妇指示,不能动他,憋屈,太憋屈了。
“巧了,父皇放本宫几天假,不用处理事务。再说了,父皇也是知道本宫受姑父的委托照看然然,所以不会计较的。”
呵呵哒,你们说话千万不要扯上自己啊,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在这里欣赏一下风景,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
“可是凤太子是一国的储君,老是呆在阿亦这里是否不妥?”宇文弑城语气淡淡,他就不信了,没有办法把他轰走。
夏亦然眼光虽然是在看莲花,可是心思都留在了这里。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这两个人也实在是太针尖对麦芒了。
阿亦?这是夏亦然第二次听到宇文弑城这样叫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第一次这样叫是在龙朝,那间雅间,也是因为听到这个,自己吓的活生生吐血了,可见威力之大。可是现在听,却有着另外一种感觉,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她,其实也挺好。
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了一抹轻云浅月的笑意,宇文弑城正经起来还是挺好玩的。
“宇文太子也是同为一国储君,既然宇文太子都有闲情逸致来我凤灵,本宫为何没有时间呢?再说了,然然是我的表妹,无妨。”这意思就是说你自己也是个太子,你都有时间,自己为什么没有时间?再者说,自己和她是有关系的,你一个没有的都在这里住了,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本宫来得时候是要求凤皇保密的,没有人知道本宫来了凤灵,更不可能知道本宫在阿亦这里居住。再者,求娶国书还在凤皇手里,凤太子是要亲自去看看吗?”宇文弑城反击道,他是真的看这个家伙不顺眼很久了。
“是,求娶国书的确是在父皇手里,本宫也的确看了。但是父皇也是向宇文太子说过,这件事由姑父决定,莫不是宇文太子忘了?”提到求娶国书,凤君萧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
由定北王决定?呵呵,那死老头各方面看自己不顺眼,别以为他不知道,他这是在拿他那个未来岳父说事啊。
“是,凤皇的确说过,但本宫也要凤太子明白,娶不到阿亦本宫是不会轻易走的。”
“不会轻易走?难不成宇文太子是打算在凤灵定居了不成?”凤君萧看了一眼宇文弑城,那一眼饱含的深意不知道宇文弑城有没有看懂。
但是宇文弑城怎么可能看不懂?这丫的不就是在说等一辈子都不可能吗。今儿,他就把话撂在这了。
“哼,阿亦只能是本宫的妻子,龙朝的太子妃。谁敢跟本宫抢女人,本宫分分钟灭了他。”
这豪情万丈说的,夏亦然听的都有点悬,宇文弑城这个霸道的,真是霸道的可以。
“世间女子千千万,宇文太子何必执著于本宫的表妹呢?若是宇文太子愿意,本宫倒是可以为宇文太子介绍一些好女子。”凤君萧可不会让宇文弑城得逞,笑话,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怎么可能轻易把她嫁给一个拥有残忍,杀人如麻的杀人狂魔手里。
“多谢凤太子的好意。”宇文弑城的话语中多了一些咬牙切齿,“时间女子千千万,在本宫的眼里也不过是垃圾而已。唯有她是本宫此生真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宇文弑城说到后面多了些柔情,目光也看向了夏亦然,满目的柔情,只为她一人所有。
夏亦然此刻是心跳加速的,不用回过头也知道宇文弑城现在在看着自己。炙热的光线弄的她有点不自在,耳根子倏的红了,娇羞一片。
夏亦然的这一变化落在宇文弑城的眼里,宇文弑城不由得弧度加深,小家伙,那么容易害羞。
宇文弑城看到夏亦然这变化,凤君萧自然也看见了。凤君萧眸光一深,果然……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谁能够保证你的爱不是一时的,而是一辈子的?如果然然嫁给你,你又负她了呢?”凤君萧声音低沉,他自然是知道然然对宇文弑城也是有感觉的,但是他不能,他必须得保证然然的一生幸福。
“就算负了天下人,本宫也绝不负她。”宇文弑城坚定的开口,“在本宫的眼里她就是本宫的天下,有她足矣。”
宇文弑城突如其来的心意敲打在夏亦然的心里,浑身暖暖的。她相信宇文弑城是真的,她愿意去相信。
凤君萧呼吸一滞,他还能够说什么呢?
“希望宇文太子能够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若是有一天你负了然然,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本宫都不会放过你。”
凤君萧这样说无异于承认了宇文弑城,也就是同意了宇文弑城和夏亦然在一起。
“本宫永不负她,如果负她,不用你动手,本宫亲自动手。”宇文弑城眼里闪烁着光芒。
啊喂,你们是不是忘了原主还在这里啊,当着自己面,讨论自己的未来真的好吗?
若是让定北王知道,凤君萧叛变了,肯定不会放过他的。臭小子,把自己的话全当耳边风了……
宇文弑城原本以为自己说出那番话,凤君萧应该不会再来打扰他和自家媳妇亲密,哪成想,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凤君萧依旧插足在夏亦然和宇文弑城之间,宇文弑城恨恨的看着正在替夏亦然贴心布菜的凤君萧,“你怎么又出现了。”
凤君萧笑了,月牙似的眼眸弯弯的,温润公子大抵说的就是如此。凤君萧不理会宇文弑城说的那一句话,夹起一块肉就要放进夏亦然的碗里。却被横空冒出来的一双筷子给夹了过去,宇文弑城得意的看着凤君萧,在恨恨的吃下了这块肉。
凤君萧才不会理会这个幼稚的家伙,继续夹其它的菜给夏亦然,但是每一次都被宇文弑城中途剁了过去。
再好脾气的人这下也忍不住了,凉凉的看了一眼宇文弑城,幽幽的说道“宇文太子是饿死鬼投胎?怎么把然然地菜全都抢了?你若是实在饿的慌,就自己夹,不要抢了然然的。你抢了,然然吃什么?”
“哼,本宫的媳妇本宫自然会喂饱,这就不用太子表哥了。”宇文弑城夹起一块肉往夏亦然口里送去,同时不忘攻击凤君萧,那句太子表哥说的格外重。
夏亦然被迫张开小嘴,吃着宇文弑城送来的肉,却吃不出一点味道。
特么的,这算怎么回事啊?今天早上宇文弑城说完那番话以后,太子哥哥就走了,弄的宇文弑城就跟疯了一样,抱着她又转又亲的。她严重怀疑宇文弑城被太子哥哥给玩坏了,不然精神怎么那么不正常?
当她把看神经病的眼光看向宇文弑城,他只来了一句“那个烦人的家伙终于走了,为夫是太高兴了。”
她不禁汗颜,你是有多看不顺眼太子哥哥啊,好歹也是一国的储君,怎么肚量那么小呢?
在此,宇文弑城表示,他可以对谁都大方,唯独夏亦然不行。但凡碰到有关夏亦然的事,他就会变的小气,狂躁。
暗处的笑尘默默举起了爪,弱弱的说道:爷,没见你对我们多大方啊,我们的月银你已经一扣再扣了,都没钱了。
你给爷滚蛋,一巴掌拍飞——
于是华丽丽的笑尘在空中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扶屠也站出来控诉:爷,他说的是实话。
你也来拆本宫台?又一巴掌拍飞——
“宇文太子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君萧听姑父的吩咐来照看然然,若是姑父或者凌寒回来看见然然一副瘦弱的样子,君萧就难以回答了。”凤君萧继续执起筷子为夏亦然布菜。
“这就不劳太子表哥担心那么多了,本宫一定会把本宫的太子妃养的白白胖胖的。”宇文弑城也不甘示弱,也为夏亦然布菜。
夏亦然默默的在吃饭,这个时候她还是当个隐形人比较好,不要说话,安安静静的吃饭。千万不要殃及池鱼啊,她是无辜的。
在旁边伺候的伊洛和巧玉偷偷的互看一眼,吞了一下口水。艾玛呀,这两个人太可怕了,同是太子,一国的储君,却在这里展开较量。可怜了她家郡主啊,瞧,平时英明神武的郡主在这种时候也只能安安静静的看他们两个掐架。
“还有,太子表哥难道不知道你已经讨人厌了吗?天天往人家小两口这里凑,成何体统?”宇文弑城剜了他一眼,说出的话毫不留情的打击。
“那宇文太子也不是天天往我国身份尊贵,尚未婚配的郡主身边凑?成何体统?”凤君萧可不是吃素的,他知道只要有然然在,这家伙就一定不敢动自己。
“本宫如今住在这里,与阿亦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是要好好把握,交流交流感情了。”宇文弑城毫不在意的说道“倒是你,凤太子不回你的东宫,在这凑什么热闹?”
“你都可以住在这里,本宫为什么不可以住在这里?”凤君萧挑眉问道。
“不可以。”
“不可以。”
同样的话却是由两个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
一道来自宇文弑城,一道来自夏亦然。宇文弑城的目的当然很简单啦,他怎么可能允许有别的男人和他的女人住在一起呢?这是不可能的。当听到夏亦然也反对的时候,宇文弑城别提有多得瑟了,挑衅的目光看向凤君萧,仿佛在说“瞧,我家媳妇还是向着我的。”
凤君萧无视掉宇文弑城那得瑟的神情,看着夏亦然,脸上明晃晃的写着“给我一个理由”
夏亦然轻咳,尔后缓缓说道“太子哥哥,你跟他不一样,你是储君。怎么能住在我这里?”
“他也是储君啊。”凤君萧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
“他是远道而来,再说了,他是客人。咱们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你可是有自己东宫的人啊。”夏亦然安抚性的说道。
这话说的凤君萧是有那么一点舒服了,但是我们的宇文太子心情就不美丽了。什么叫是客人?他是客人吗?小坏蛋,他今晚再跟你算账。
“然然,刚刚太子哥哥只是在开玩笑罢了,不必当真。”凤君萧微微一笑,继续为她夹菜。
夏亦然舒缓一笑,便要夹起凤君萧夹给她的菜吃。岂料,中途还是被宇文弑城给抢走了。
笑话,他才不会给媳妇吃别人夹的菜,要吃只能吃他夹的。
夏亦然略带不悦的看向宇文弑城,宇文弑城赶忙夹菜给夏亦然,对着她讨好的笑了笑,当真是天地都令之失色。
唉,也罢。夏亦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便由着他来吧。
看见夏亦然乖乖的吃下他夹的菜,宇文弑城又是十分得瑟,十分挑衅的看向凤君萧。
你就得瑟吧,凤君萧不屑的撇了撇嘴,这种人最幼稚了,他是不会和他一般计较的。
蓦的,宇文弑城得瑟不起来了,鼓起脸颊恨恨的盯着凤君萧的碗。为什么我们的宇文太子会这样呢?原因是夏亦然给凤君萧夹了菜,宇文弑城吃醋了,他都没这待遇。
凤君萧把脸上的笑容发挥到极致,眉眼弯弯。略带挑衅的回给了宇文弑城,“看吧,然然还是对他这个太子哥哥好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温和的光芒,愉快的吃着夏亦然夹给他的菜。
宇文弑城是那种吃了醋不说的人吗?当然不是了,双眼无辜外加可怜的看向夏亦然,悠悠开口“媳妇,我吃醋了。”
说完眼含期待的看着夏亦然,等待着夏亦然动手,可惜——
“要饺子吗?”夏亦然假装听不懂。
宇文弑城原本以为夏亦然会来一句“乖,我也夹给你。”或者是“不吃醋了,来,我们来吃饭。”哪成想,一句话把他的梦破碎了。
宇文弑城整个人心情都不美丽了,傲娇的扔下筷子不吃了。整个人十分哀怨外加可怜的看着夏亦然,就这样静静的不说话,一直盯着夏亦然的脸。
饶是再镇定的夏亦然也是受不了了,她怎么感觉她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呢?而且,这哀怨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自己浑身发毛。
“好了,我们吃饭好不好?”最终还是夏亦然妥协了,轻声说道。
宇文弑城依旧很傲娇,夏亦然夹起菜就要放进宇文弑城的碗里,宇文弑城突然来一句“为夫要媳妇喂。”
夏亦然手一顿,眨巴眨巴眼睛,最终还是送进他的嘴里。
“来,张嘴。”
“啊。”宇文弑城非常配合的张开了嘴巴,夏亦然把菜送进他的嘴里。
宇文弑城满意的吃了起来,顿时开心了,说道“真好吃,为夫还要。”得意的眼神不忘看向凤君萧,凤君萧继续无视。
夏亦然无奈了,继续喂他吃饭。宇文弑城享受着夏亦然的服务,当然,他怎么舍得夏亦然动手?最后他也喂夏亦然吃饭,全程。夏亦然根本就不用动,只需要张张嘴就行了。
一顿饭就是在,夏亦然和宇文弑城的秀恩爱,凤君萧默默的吃东西下结束。
傍晚时分,夏亦然沐浴完就穿着一身粉衣轻纱,缓步轻移来到窗前。轻纱衬得那肌肤白皙如雪,隐隐约约可窥见肌肤凝脂般的滑。湿嗒嗒的长发披在身后,一颗一颗的小水珠滴落下来,就像那滑过银河的流星,晶莹,转瞬而逝。
秀眉轻轻皱起,她怎么总感觉最近有事情要发生呢。抬头仰望星空,一闪一闪的星星就像是阴暗世界的一缕光,指引着方向。
突然长发被人从背后执起,夏亦然心中一动,她知道是宇文弑城。
宇文弑城拿着白色的毛巾轻柔的帮夏亦然擦拭着这秀发,骨节分明的大手穿梭在浓密的长发中。一点一点,无比细心的就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神色认真。
岁月静好,连伊洛和巧玉也十分识趣的不来打扰他们。宇文弑城运用内力慢慢的将那长发烘干,柔顺的长发就像丝绸,乖巧的贴在夏亦然的身后。
宇文弑城从后面抱着夏亦然,双手环住她的细腰,下巴抵在夏亦然小巧而又圆滑的香肩上。凑近夏亦然的脸颊,蹭了蹭,随后说道“媳妇在想什么?嗯?”
夏亦然把手重叠在宇文弑城的手上,微微侧头看向他。近看,宇文弑城更帅了,皮肤不见任何的瑕疵,完美的不像人。比女子还要好的肌肤,看的夏亦然心里嫉妒。
不甘心的伸出手捏了捏,不高兴的噘起嘴,愤恨的说道“比女子的肌肤还要好,宇文弑城,我嫉妒你。”
呃……宇文弑城微愣,看着眼前女子的娇憨模样,宇文弑城不厚道的笑了。
这一笑夏亦然不乐意了,不再捏他的脸,改用手指戳,一边戳一边恨恨的说道“笑什么笑?本来就是,哪有男子比女子的肌肤还要好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听到夏亦然怀疑他不是男的,宇文弑城危险的眯起双眸。很好,看来最近他太安分了,让这小女人怀疑了他的能力。
伸出一边手抓住她不断乱戳的手指,放在嘴里轻咬,吓的夏亦然就要抽出自己的手指。可惜宇文弑城不让,紧紧抓着,把她的身子板正。
夏亦然两只手按在他的胸膛前,整个人被宇文弑城禁锢在怀里,挣扎不得。
宇文弑城逼近夏亦然,鼻翼对着鼻翼,离她的红唇只有些许距离,慢慢的开口“为夫是不是男人,媳妇要不要来验证一下?”
夏亦然耳根子刷的变红了,脸颊也染上了绯红,有一些懊恼。她怎么忘了,男的最接受不了的便是说他们不是男人。
“不,不用了。”夏亦然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相信你是男人,真男人。”
宇文弑城可不是仅仅只听这一番话的人,“唔,择日不如撞日,媳妇,不如今晚我就让你知道为夫是不是男人吧。”
这句话可吓到了夏亦然,连忙说道“这就不用了,我相信你,真的。”
“不行,一定要身体力行才能让媳妇你真正的知道为夫是不是男人。”宇文弑城不吃夏亦然的这一套,“况且,媳妇你既然都提出来了,肯定是心里还不放心。为了避免媳妇以后还说这种话,为夫很有义务为媳妇普及道理的。”
我擦,这理由,说得好冠冕堂皇啊,差一点自己就相信了。夏亦然脸上少有的谄媚,语气轻柔“真的不用了,宇文太子是天下最为尊贵的男人,亦然怎么敢怀疑呢?刚刚的话不是我说的,你就当没听到好不好?我们揭过,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不行,今晚为夫一定要为媳妇普及,不然为夫怕媳妇你有心理阴影。”
夏亦然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她才不要咧,亚麻爹……
唇角一阵刺痛,宇文弑城抬起眼眸,不满的看着她,略微有点喘气“媳妇,你不专心,为夫不开心。”
夏亦然皱起秀眉,她真的怀疑宇文弑城是狗,不是咬自己的脖子就是咬自己的唇角,当真是……
“爷,求放过。”夏亦然美眸含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以前都是宇文弑城对着夏亦然扮可怜,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夏亦然了。
宇文弑城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心情十分的好,又吻了吻夏亦然的嘴角,“这不行,为夫得给媳妇长点记性。”
记性?她记性很好啊。这就不用了,啧啧,咬破了自己的唇角又吻上来,这是要自己疼的节奏吗?
夏亦然眨巴眨巴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宇文弑城“宇文弑城,你信不信我把你轰出去?”
宇文弑城危险的眯起双眸,又靠近了夏亦然,呼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夏亦然的脸上,弄的她麻麻的,非常的不适应。
“媳妇说得是真的吗?”
“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吗?”夏亦然挑眉反问。
这个小坏蛋!宇文弑城决定一定要身体力行的让她知道说错话的下场。
把手伸向夏亦然腰间的腰带,轻问道“媳妇真的舍得为夫走吗?”
夏亦然一惊,这个不要脸的,“宇文弑城,你冷静,有话好说。”
按住宇文弑城的手,只要宇文弑城轻轻一扯,她就要春光外泄了。本来就只穿着轻纱,清晰可见的肌肤,腰间只用一根腰带绑住,要是他一扯,她还用活吗?
“可是,媳妇要为夫走。”宇文弑城稍稍一用力,腰带就被扯动了一点。
“不不不,我没说过这种话。”面对对方的威胁,夏亦然只能选择屈服。
该死的,宇文弑城这家伙怎么回事,就算按住了他的手,依旧能扯动她的腰带,哭晕。
“可是,为夫留在这不合适吧。”宇文弑城拒绝,虽然在说话,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
眼见腰带又被扯动了一点,夏亦然要哭了。造孽哦,她这是干什么了,找了这么一个狼进来。
“合适,你不合适谁合适?你留下来吧。”夏亦然两只手都用上了,和宇文弑城抗争,力求把自己的腰带解救回来。
“这个……”宇文弑城继续拒绝,又扯动了一点。
丫蛋,你不作不会死。
“我求你留下来。”夏亦然一连苦.逼的看着他,其实恨不得把他吊打。
“可是,留下来做什么呢?”转瞬间,腰带已经脱了。夏亦然急忙抓住腰带,按住衣服。
“陪、我、睡。”夏亦然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终于等到夏亦然这句话,宇文弑城眼睛一亮,就像那闪烁的星辰,令人沉迷。
“那媳妇我们睡觉吧。”宇文弑城说着就已经把夏亦然打横抱起,犹如一阵风吹过。
床帘放下,夏亦然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宇文弑城压在了身下。炙热的吻落下,不给夏亦然一丝反应的机会,夏亦然的身子彻底软了下来。
宇文弑城炙热的吻滑过脸颊,一路来到精致的锁骨面前。还扯掉了夏亦然的腰带大手一扬,直接扔了出去。
大片美肌暴露在空气中,宇文弑城的眸光更暗了,毫不客气的在夏亦然的身上烙下他的印记。
朵朵梅花在如雪的肌肤上盛开,手再一挑,肚兜也被他挑落下。春光霎时外泄,宇文弑城眸光暗的可怕,气息也变得不稳起来。
没一会儿的时间,夏亦然就被脱了个精光。等夏亦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宇文弑城已经在她的锁骨还有两团雪峰上留下了一朵朵梅花,妖冶的让人不敢直视。
夏亦然大惊,随即羞红了脸,宇文弑城这流氓!
“宇文弑城,你做什么?”夏亦然斥道。
“媳妇看不到吗?”宇文弑城的声音很暗哑,锦袍被他褪下,只露出那精壮的胸膛。
夏亦然脸更红了,就像红红的苹果,让人想要一口咬下去。事实上,宇文弑城也这么做了,啃咬上夏亦然的脸颊。
身体一接触,两个人都禁不住的身体一颤,夏亦然不敢动了,宇文弑城的气息突然很沉重。
继续吻上她的红唇,锁骨。夏亦然喊道:
“宇文弑城,你给我起开。”
“不要,为夫要收利息。”
“宇文弑城,你个混蛋,禽兽,流氓。”
“唔,媳妇再说,为夫就真的做流氓咯。”
“…………”夏亦然忽然噤声了,不敢再说了。
这个混蛋,简直就是流氓。夏亦然在心里狂吐槽。
夜还很长,一室的春光还在继续……
第二天,一辆精美的马车行驶在繁华的街上。马车由两位面容清秀的女子驾驶,一个面无表情,一个貌似有点多动。
而这正是夏亦然身旁的伊洛和巧玉,马车里的正是夏亦然。夏亦然在马车里面闭目养神,回想起昨晚在最后关头,夏亦然幽幽的来了一句“宇文弑城,我还尚未及笄。”
宇文弑城听了脸那个黑的啊,憋着一口气。忍着那个欲.望,黑着脸从夏亦然的身上起来,自动去泡冷水澡,泡了整整半个时辰。
等宇文弑城回来的时候,夏亦然已经穿好了衣服,靠在床头,绝美的脸蛋上挂着一抹浅笑,沁入人的心扉。
夏亦然看见宇文弑城回来了,自动自觉的挪进里面,盖着薄被睡觉。宇文弑城扯开被子把夏亦然抱进怀里,咬牙切齿的来一句“真想办了你。”
偏偏还没有及笄!
夏亦然笑了笑,在宇文弑城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的睡觉了,独留宇文弑城憋屈的看着她。
夏亦然突然睁开眼睛,美眸里全是笑意。
今天早上的时候,宫里的太监来到王府说是舅母想要见一下自己,就只好去宫里了。
宇文弑城为了不被人发现,就只好挥泪跟夏亦然说再见,然后乖乖的在王府等着夏亦然回来。
“小姐,这就是凤灵的盛都。”街上,一位丫鬟对着旁边一位浅蓝色衣裙的女子说道。
“嗯,这次偷跑出来也不知道父亲会不会怪我。”女子轻柔的声音有点耳熟,正是夏亦然之前遇到的蓝雨沁。
“小姐,不会的,家主怎么可能舍得怪小姐呢?”那丫鬟安慰的说道。
“就你会安慰我,庆儿,你说,这次能不能遇到他呢?”蓝雨沁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那个白色的身影。
“小姐,你和那位公子那么有缘,一定会遇见的,说不定他可能就是盛都里面的某个有权势的公子呢。”庆儿开解着蓝雨沁。
“嗯,也是,我会找到他的。”蓝雨沁眼中有着坚定,这是她长那么大第一次遇见自己喜欢的男子,一定不能放过。
不过,要是让她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人是位女子不知道作何感想?会不会哭死?
恰巧,夏亦然的马车从她们的身边经过,天公做美,吹起一阵风卷起马车的车帘。
露出夏亦然那精致完美的侧脸,蓝雨沁微微有些愣神,好美的女子,尽管只是侧脸却也是能让人失神。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她的侧脸有点眼熟呢?她在哪见过呢?
“小姐,那个女子好美啊。”庆儿在一旁说道,显然她也看见了。
“嗯,的确很美。”她原本以为她已经长的很美了,没想到还有女子长的比她还美,当真是人外有人啊。
“不知道她会是哪家的小姐?”以她蓝氏家族的实力,应该身份和皇宫里的公主差不多。
蓝氏家族,三大隐世家族之一,实力也是最强的,他们恪守先辈的祖训,不插足红尘的任何事。只是如今拜年已过,即便现在蓝氏家主精明能干,也抵不住一些小人的挖空。
“这你们都不知道?”旁边的一位大婶见到她们疑惑,就为她们解答“马车里的那位可是定北王府的永昌郡主,身份尊贵呢。”
“永昌郡主?”蓝雨沁喃喃。
“是啊,永昌郡主。”那位大婶一提到永昌郡主,满满的都是话题,“永昌郡主身份位尊太子,可是我们凤灵的第一美人呢,哎,不只凤灵,恐怕还是苍云大陆的第一美人。
可惜啊,是个薄命的,十年前遭遇刺杀,中毒。
十年不曾出过定北王府的大门,这不,最近刚出来,要不是有龙朝的邪医,永昌郡主也不会气色那么好。
听说永昌郡主的病有望了呢,邪医肯医治了呢。”
蓝雨沁就这样听着,原来她是永昌郡主啊,说的如此好,还真想见识一下。
正当马车快要接近皇宫得时候,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急忙拦住了她们的去路,毕恭毕敬的送上了一封信。
伊洛和巧玉把信交给夏亦然,夏亦然接过拆开一看,神色一凜。红唇轻启“回王府,伊洛你拿着我的腰牌进宫,告诉皇舅母,就说我改天再来看她。”
“是。”伊洛接过腰牌就离开了。
巧玉驾着马车,往定北王府的方向而去。蓝雨沁看着夏亦然马车又返回,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永昌郡主又往回走了?
“小姐,这永昌郡主是不是有毛病啊,怎么又往回了?”庆儿撅着嘴,不满的说道。
“这是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蓝雨沁没有看她,而是看向远去的马车。
“小姐,庆儿错了。”庆儿低下头认错。
“好了,以后不要那么多嘴,这里毕竟不是在家族里,我出来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蓝氏家族的小姐,知道吗?”蓝雨沁叮嘱道。
“我知道了小姐。”庆儿虚心听教,“可是,你是隐世家族的小姐,就算是皇帝也要给我们隐世家族一些面子,她只是郡主,难不成还能比得过您?”
“呵,皇上也许会看在百年隐世家族的份上给我面子,可我终究只是一名小姐,不是家主。”蓝雨沁缓缓说道“如果三大隐世家族还像以前那样有着雄厚的实力便好了,你看,容氏家族还不是因为利益而参与红尘中事?”
“啊,对了,说起容氏家族,小姐,您和容氏家族的池少爷有婚约您忘了吗?”庆儿脑袋一激灵。
“哼,容池他不配。”蓝雨沁有着不屑,那样一个隐狠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和他成亲?只有那白衣清冷高贵才是她毕生所求。
庆儿噤声了,她也觉得容池不配,可是小姐只喜欢那位公子呢,也不知道小姐还能不能与那位公子见面。
此时被主仆两个心心念念的人正回到定北王府,回到落云阁。宇文弑城躺在软塌上,见她回来没有一丝的惊讶,只是利落的起身,上前抱住她。
“媳妇回来了?”宇文弑城凑近夏亦然的耳朵,轻咬着。
夏亦然推了推他,“你知道了?”
“嗯,为夫已经让晋邪前往了,媳妇不必担心。”宇文弑城揽着她的细腰,若不派晋邪去,她恐怕又要跑一趟了吧。
正在赶路的晋邪在心里不断的问候着宇文弑城,爷变了,不爱他的属下了,有了媳妇就不要属下了。一把踹开了,他现在整天东奔西跑的,全是在帮爷干活。为了讨好自己的媳妇,居然虐待属下,他发誓,以后见到永昌郡主,一定要告状。
“那就好。”夏亦然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幸好有宇文弑城在,要不然自己恐怕真的又要前往一下亲自去看看了。
刚刚收到的那封信便是从边关传回来的,父王的亲笔。容池为了获胜,居然在将士的兵器上涂了毒,如今凤灵的大部分将士已经中毒。军医没有一丝的办法,父王也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写信告诉自己,希望自己去看一下。
自己鬼医的身份除了沐离,哥哥,父王知道,已经没有任何人知道了。可是现在又是郡主的身份,身在盛都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实在是抽不出身啊。
如今哥哥还没有回来,朝堂虎视眈眈,巴不得定北王府倒下,她如果此时一走,恐怕又有一大堆的麻烦等着自己吧。
“宇文弑城,还好有你在。”夏亦然抱住了宇文弑城的腰,依偎在他的怀里,感觉到很安心。
“呵呵,既然觉得为夫好,就给为夫一点奖励。”宇文弑城在夏亦然的耳边轻声细语。
夏亦然抬起头,看着宇文弑城殷切的目光,在他的注视下,把他的头一把拉下,送上自己的红唇……
这边的情意绵绵,正在赶回来的凤卿鸿他们却遭遇了刺杀,一波接着一波,就在快要赶回盛都得时候,又出来了一波。
“哟,我们原来那么受欢迎啊,一波接着一波来。”凤卿鸿不羁的说着,脸上的笑容发挥到极致,俊朗的外表带着一丝杀意。几天在战场上,已练就了一身肃杀的气息,完全不见原先的不正经。
“刚解决完一批,现在又来。”沐离翻了个白眼,看向面前的刺客,询问道“唉,你们不是和之前的那些人是一伙的吧?”
那些刺客面面相觑,开口道“少废话,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休想踏入盛都。”
“不想我们进入盛都?誰啊?那么不希望我们回来?”凤卿鸿笑容不减,唔,怎么老有人来杀他们呢?刚解决完容池派来的,现在又来。
“少说废话,受死吧。”说完就开打,一个个亮出兵器,朝他们冲过来。
“呵,还给不给人休息了?”沐离不满的说道,却也是一个飞身冲进刺客里面,赤手空拳搏斗起来。
三个人在刺客的包围圈里不断的杀着人,刺客似乎也知道他们不好对付,一把毒药撒过来。
三人对视一眼,往后面闪去,沐离拿出一把扇,刷的一下打开。几只飞针射出来,却在途中绽放出一朵朵美丽妖冶的花,带着剧毒。被射中的刺客全部都口吐白沫,中毒而亡。
“第一次见你的武器,没想到啊,还真是厉害。”凤卿鸿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确实,沐离,没想到你的品味那么独特。”夏凌寒瞄了他一眼,依旧是冷冷的表情。
“呵,那是,本世子向来不走平常路。”沐离欣然的接下他们的话,得意洋洋的说着“本世子可是轻易不给别人看见本世子的武器的,今天算你们有眼福。”
这个武器是当年和夏亦然在生死阵里面所想到的,这个扇子里的飞针也是夏亦然帮他用玄铁打造的,那些剧毒也是夏亦然闲的无聊制作出来的。这个世上除了她,再也没有人能够解了这个毒,当年他可是央求了很久,她才肯把这个毒结合飞针再用机关放在扇子里的。
“你们聊什么聊?誰允许你们聊天了?没看见我们正恶狠狠的看着你们吗?”有个刺客郁闷了,他们奉命来刺杀他们,就是不想他们平安地回到盛都。没想到,他们的实力那么强,只是主子当初说过,不能小看他们,可也没有说过这个看起来游手好闲的世子爷也是个武功高强的啊。
谁能想到他那么厉害,手中的那把扇也是挺厉害的,居然带着毒,这还怎么玩?还能愉快的杀人了吗?
“哟,你们吵什么吵?没见到我们聊天吗?再吵剁了你们。”沐离斜视了一眼他们,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刺客们一个个一口血都憋在了喉咙里,这是个什么人?有见过在刺客的包围下,还能那么悠闲的聊天的吗?
“只要你们说出是谁派你们来杀我们的,我们就放你们一马,如何?”凤卿鸿把玩着他手上的扳指,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倒觉得不必,直接杀了再留一个活口带回去审问不就得了?还用那么麻烦?”夏凌寒淡淡的建议。
“哇,凌寒这个好,留两个吧,一个说话,一个留着折磨,如何?”沐离一脸的兴奋。
“太残忍,直接五马分尸吧。”凤卿鸿一语了当。
“哇,你更残忍。”沐离一脸的讶异,但又有些兴奋。噢呵呵,他最喜欢折磨人了。
那些刺客见他们如此的目无中人,还讨论着他们的死法,事可忍孰不可忍。
“你们去死吧。”那些刺客一股脑的全往他们三个人所在的地方杀过来。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似乎一切都在他们的预算之内一样。快速的出手,不同于之前的拖泥带水,这次快狠准。下手一点都没有留情面……
他们三人这次完全没有保留任何的实力,完全秒杀,也让那些刺客明白眼前的这三位根本就不是没有实力,之前都是故意的。他们大意了,他们原本以为他们会很好的对付的。哪成想,这些个公子哥一个个闲的没事做,全部都学武了,这不是坑人吗?他们就像杀人机器般,几十个刺客转眼间只剩下三四个了。
一个刺客跪下来。,惶恐的开口“求你们,不,不要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们是谁派我们来杀你们的,求你们,不要杀我,给我一条活路。”
“你敢?”另一个刺客大怒,一刀砍过去,刚刚那位刺客立即死在了他的刀下,双眼睁的老大,死不瞑目。剩下的两个刺客见他如此不留情面得斩杀自己的同伴,大怒,拿起武器和他拼了。
沐离他们冷眼旁观,看着他们自相残杀,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有生的选择权利,那些人可以为了活下来而出卖同伴,出卖自己的主子。
“啧啧,真想不到,你们居然给我们看戏,真是精彩。”沐离手拿着扇子扇风,面容含笑。
“原来你的扇子还可以扇风啊,真是不可思议。本小王还以为只可以杀人呢,没想到它还有其它的用处啊。”凤卿鸿看着那把扇子,扇子上面的画画手法,竟让他莫名的觉得熟悉,到底在哪见过呢?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沐离没有看他,而是展开扇子几根飞针朝正在自相残杀的几个刺客射过去。那些刺客显然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变故,口吐白沫,一个个就这样死在了沐离的手上。
“真利落。”夏凌寒简洁的评估,语气没有一丝的起伏,也没有因为沐离没有经过他们的意见就把人杀了而不高兴。
“没有想到,你杀人也可以那么利落。”凤卿鸿眸光意味不明,唔,貌似这位世子一直都是深藏不露的啊。
沐离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而是小心翼翼的收好扇子,这虽然是他的武器,可同样也是她送给他的礼物,可千万不能沾上什么血腥啊。一直以来,就算是遇到什么事情,他也从来都没有用过这个武器,今天是第三次用呢。
沐离骑上马,对着他们说道“还不快走?本世子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派人杀我。”
凤卿鸿和夏凌寒对视一眼,也纷纷骑上马赶回盛都,只留下这些尸体暴露在这里。
另一边的夏亦然也收到了雨阁传来的消息,面色不愉,将那封信焚烧成为灰烬,慢慢消失。
宇文弑城在一边,颇为吃味的说道“媳妇,原来你身边那么多男的啊。”
夏亦然没有理会他的语气,只是吹了一下口哨,不一会儿,便有一只鸽子落在了桌子面前。夏亦然提笔写下要写的信息,信息很短,只有两个字‘速查’。利落的把信绑在鸽子的腿上,抚摸了一下它的毛,轻声说道“去吧,小心点,别被发现。”
那鸽子仿佛听懂了夏亦然的话,转动了几下眼珠子,拿着头蹭了一下夏亦然的手心,便展开翅膀飞走了。
“啧啧,还真是有灵性,不知道它的味道怎么样?应该会很好吃吧。”宇文弑城打起了那只鸽子的注意,灿若星辰的眼眸盯着那只鸽子离开的方向。那只死鸽子居然敢拿它的头蹭他媳妇的手,反了它了。
夏亦然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怎么什么都想吃?扭过身子,纤细的玉手掐着宇文弑城嫩滑的脸蛋,警告的说道“你敢吃了它,我就敢吃了你。”
宇文弑城闻言眼睛一亮,“媳妇想怎么吃我呢?在床上?还是哪里?唔?媳妇你说啊。”
夏亦然俏脸一红,知道他肯定想歪了,把他的思绪扯回来,“宇文弑城,你少给我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要是敢动它,我跟你没完。”死家伙,每次都想到这些,思想就不能纯洁点吗?
“可是媳妇,为夫是真的很想吃了它。”宇文弑城很严肃的说着,要不是看在它是媳妇传信用的,他早就命人劫杀了。
“宇文弑城,你试试看?”夏亦然美眸微眯,_向宇文弑城散发出一种危险的信号。
宇文弑城在他媳妇面前马上就怂了,蹭了蹭她的脸颊,讨好的说道“媳妇,为夫怎么敢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不敢违抗媳妇的命令。”
在暗处的笑尘表示很鄙视现在的这个爷,典型的妻奴,一点大男子主义都没有,任由永昌郡主骑到头上来,真是太出息了。扶屠在暗处兢兢业业的做好他的工作,他可不想被爷发现和笑尘狼狈为奸的在这里说他的坏说,到时候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他还是远离一下笑尘吧,避免殃及池鱼。
“乖。”夏亦然抬起手抚摸了一下宇文弑城柔顺如墨的黑发,这家伙的发质比女子的还要好啊,如果,宇文弑城有一天打扮成为女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夏亦然已经在脑海里脑补宇文弑城装扮成女子的模样了,而且,一边脑补一边看着宇文弑城。呵呵,怎么想怎么好笑。
宇文弑城看到无缘无故笑起来的样子,还时不时的看着他,他怎么有股心里发毛的感觉?媳妇怎么突然对着自己笑了?中毒了?不然干嘛这么不正常?
吞了一下口水,说道“媳妇,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看着为夫就笑了?莫不是媳妇觉得为夫长的太过于俊美,被迷住了?还是媳妇在脑补我们成亲时的场面?”
美的你!夏亦然回过神,不敢告诉他她刚刚在想些什么,不然等会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没,没什么。”夏亦然眸光微闪,敷衍的说道,不敢看向宇文弑城的眼睛,她怕她忍不住继续笑出来。
宇文弑城是个人精,观察着夏亦然的反应,自然知道她口不对心。恐怕还是关于自己不好的事情,算了就不问了,免得自讨苦吃。
事实上,宇文弑城这个决定做对了,夏亦然就是怕他继续刨根问底的问下去,她会忍不住把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告诉他,这就惨了。呼,夏亦然偷偷呼出一口气,幸好他没问。
这个小举动,看在宇文弑城的眼里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媳妇刚刚肯定是在想自己,还是关于自己不好的事,不然她怎么会笑的那么开心?
突然,宇文弑城抓住夏亦然的小手,语重心长的说“媳妇,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别一有什么事就自己扛。你要记住了,你不是一个人。”
这句话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关键是夏亦然头脑一热,说的话根本就不经大脑思考,直接一句话甩过来“滚,你才不是个人。”
宇文弑城听完愣住了,媳妇怎么骂人呢?夏亦然话一出口也愣住了,天哪,她说了什么?脑子退化了?怎么说的话那么不经大脑思考?
夏亦然眼中闪过懊恼,对着宇文弑城满脸的歉意,“那个,对不起哈,我不是故意骂你的。我只是没有大脑,啊不对,是我没经过大脑思考,一不小心话就这样出来了,我……”
没等夏亦然说完,宇文弑城就直接封住了她的唇,让她说不出话。夏亦然惊讶,红唇微启,宇文弑城的舌头不费吹灰之力的就钻了进去。寻找着她的小舌,攻占她的城池,直到夏亦然身体软了下来,让宇文弑城搂着她,而她软软的趴在宇文弑城的身上。
一吻结束,夏亦然红唇微肿,懒懒的靠在宇文弑城的怀里,轻轻的喘息。宇文弑城没有那么严重,只是看着夏亦然微肿的红唇眼神有些火热。
夏亦然郁闷了,这家伙不等自己说完话就开吻啊?宇文弑城轻轻戳了戳夏亦然嫩嫩的小脸颊,这是他最喜欢干的事情。缓缓地开口道“媳妇不必解释,为夫懂。不过呢,媳妇解释为夫也高兴。因为这证明为夫在媳妇的心里,位置很重,媳妇不想为夫不高兴,为夫知道。
为夫不介意媳妇对为夫说什么,因为在为夫面前,你可以做一个刁蛮,任性的郡主。
有为夫宠你,爱你,为夫希望媳妇你在为夫面前的是那个真的你,为夫不需要你的敷衍和讨好,知道吗?
在为夫这里,你可以做你真实的自己,不需要掩饰。你肯那样说,表示你完全把为夫当作自己人,才会对自己毫不遮拦。”
这一句一句敲打在夏亦然的心里,怦然心动。那些感情不受控制的蔓延出来,夏亦然抓不住,嘟起嘴,懊恼的说“你确定?本郡主可是很难管的,并且脾气也会不是一般大的。”
宇文弑城抱着她,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娇憨的模样,不由得心情愉悦,揶揄道“媳妇什么样为夫还不知道?这些日子媳妇已经充分的向为夫说明了。”
每一次抱着她睡,温香软玉在怀,却什么也不能做。一旦有那个想法,她就一盆冷水泼下来,不仅如此,一惹她她就让你知道被踹下床的滋味。当真是……也罢,他就要宠着她,惯着她,宠到谁都不能忍受她的脾气,只有自己能,看谁敢跟自己抢媳妇?不得不说,我们的宇文太子心计玩的太好了。
他这么说,夏亦然就不乐意了,嘟起嘴满脸的不高兴。向她展示刁蛮的一面,“本郡主什么样啊?我什么时候向你说明了?宇文弑城,你话给我说清楚,不然没完。”
见夏亦然有些不高兴了,宇文弑城急忙哄道“媳妇,对不起,我错了。我家媳妇温柔,贤惠,善解人意,蕙质兰心……”
宇文弑城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夏亦然打断了“打住,别给我瞎扯。 ”温柔?她跟温柔相差十万八千里了好吧?这说瞎话怎么就不按照事实来呢?
“怎么会?媳妇在为夫的心里就是那么的完美,没有一丝的缺陷。”宇文弑城讨好的说着。
“耍嘴皮子。”夏亦然嗔道。
宇文弑城抱着她,不语。
另外一处,一队队伍正在往凤灵的盛都方向而去。精美华丽的马车里面端坐着一位美丽的女子,面容含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眉眼绽放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美丽。心里略微有些紧张,不知道少主如何?
“来人。”女子对外喊了一声。
“圣使,有何吩咐?”一名拿着剑的女子掀开帘子进来。
“还有多久到凤灵盛都?”女子的声音很好听,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一点也不觉得讨厌。
“圣使,最快速度得要三天。”女子拿着剑恭敬的说着。
“也罢,下去吧。”
“是。”
她是圣冰清,天机门的圣使,为少主所用。负责听少主的号令,可是少主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天机门了,所有人都不敢提及少主,只因为少主残忍地手段令人畏惧,冷酷的面容让人畏怯。少主很少开口讲话,即便她身为少主的圣使,也很少能够听到她多说一句话,多给人一个眼神。
天机门身为最神秘的一个门派,和暗域,修罗殿并称三大神秘组织,其势力是三大隐世家族所不能比的,他们神秘,即便是君王也要对他们礼让三分。如果说三大隐世家族他们还会有一些知道的秘辛,可这三大组织却是一点信息都没有,他们的地址神秘,能力神秘。总之是世人不知道的存在,他们很少露面,也各自有身份,地位。
这一次便是天机门的大长老要她来见少主,带一封信来给少主,可是他却要自己在凤灵待久一点。少主容貌天人之姿,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见到的。即便她是圣使,也很少能够见到少主。少主在凤灵,可是大长老却没有告诉她少主是哪位,只说到时便知。
也罢,少主,她来了。
深色复杂。仿佛想起了什么,是她所不能承受的,也是不能存在的。心微微痛,既是如此,为何当初要来招惹我?为何要让我产生那不能存在的感情?她和她,不可能,也不能,可是,却不能遮掩啊,遥记得那一年……
那一年,樱花盛开,辉煌的宫殿里院樱花正在迎着和煦的风傲然开放,缤纷落下。 身为天机门的圣使,她有权利踏入这里,这里是一个禁地,准确的来说,这里除了门主还有那些长老们可以来。
可是天机门的少主也喜欢呆在这里,只要她在,这里永远也不许任何人踏入这里,就连门主都被少主勒令不能来。
可,今天,她来了。这里是所有人都望而却步的地方,仅仅只是因为少主的命令。少主,一个很神秘的人,她的身份我们不得而知,她来无隐去无踪,极少回到门里来。她的手段令人畏惧,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而且有一个特别奇怪的怪癖,她杀人全看心情,简直就像是地狱走出的修罗。门里的弟子一个个全都惧怕她,没有一个人见过她的容貌,除了那些长老们还有左右护法和门主。。
她很好奇,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有什么能力能让所有人都惧怕她,对她俯首称臣?而那一次,她见到了,只是那时她还不明白。
那一天,她照常来到这里跳舞,跳着跳着一曲悠扬的箫声便响了起来,她愣了一下,尔后反应过来,继续配合着箫声翩翩起舞。那一次是她跳的最为畅快的时候,有箫声还有一个吹箫人。
一曲罢,一舞停。她转过身清晰的看见有一个人逆光而来,手里拿着一只箫,白衣清冷,逆光中,看不见她的容颜。一袭白衣锦袍,秀发高高束起,只剩下几缕秀发垂落,男子的装扮。待到她走近,她清楚的看见了她的容颜,绝色出尘,仿若天神降临人间,那一颗泪痣却又为她增添了邪魅。面色如冰霜,没有一丝的表情,明亮的眼眸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整个脸庞略显稚嫩,只是却挡不住他的高贵,他的风华绝代。
她呼吸一窒,他是她见过最为好看的男子,只是,当时她却不知“他”是她。一眼沉沦,再回头,已经为时已晚。她为他所心动,她头一次慌了,害怕没有在他的心里留下好印象。她慌慌张张的对着他行礼,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行礼,磕磕巴巴的开口“见过公子。”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这里不是普通人能够来的,她没有在天机门见过他,而他居然能够在这里行走自如,说明他的身份在这里一定很高。难道是右护法?她只见过左护法,右护法也是和少主一样的神秘,她只能如此猜测,毕竟他们说过右护法的容貌也是很俊美的。
她行礼,可他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期期艾艾的抬头便看见他一直在端祥着他手里的玉箫,完全没有在意我的存在。他就那样定定地站在那里,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威压。樱花落在他的肩上,发上,她看过去是那样的不真实。他就像是神,只能让人顶礼膜拜,她恍惚觉得他那么美好,不应该是这凡尘中人。
良久,他终于收回了目光,而她也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看了他很久。她脸不争气的红了,想要起来却因为保持那姿势久了,腿麻了,不受控制的往下倒。这下完了,等着吃泥吧。
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疼,一双手接住了她,好闻的清香尽数钻入她的鼻中,她知道,他用手接住了她,才让她免于一疼。她慌慌张张的离开,口齿不清,脸也变的很红,“对,对不起,公子,我,我不是……”
没有等她说完,他就从自己的身边擦肩而过,只留下两个字“很好。”
我不知道他说的很好是什么意思,是夸她跳舞跳的好吗?还是别的?她只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接下来的几天,她脑海里全都是他的影子,他的清冷,他远去的背影,还有那好闻的清香。这些全都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去了他们相遇的那个地方等了好久,也没有再见到心中的那个影子,她不免有点失落。那个时候,她明白,她好像喜欢上他了,深深的迷恋,只是那时,她却不知,天大的打击还在后头……
再次见到他,是令自己濒临奔溃的边缘……“他”竟是她,天机门的少主——夏子浅。
那一天,是少主回来的日子,所有人都来迎接她。门主和长老们还有左护法,独独不见右护法,听别人说,右护法和少主一样神秘,跟随在少主的身边。
“恭迎少主。”一道道整齐的声音响起,所有人全部都跪了下来,把头磕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她身为少主的圣使比别人更接近少主,却也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不敢抬头。因为,她也怕惹怒了这位阴晴不定的少主。
一股清香悉数钻入她的鼻中,她忍不住闻了一下,很清爽的感觉,也很熟悉。是他,那位公子身上的味道,她不会不记得,就是这种味道。
只是,会是谁的?少主是女子,应该不会是她的。难道是右护法的?她朝思暮想的男子会是右护法吗?她想抬起头来看一下,印证自己的想法。可是,她不敢,强烈的威压若有似无的萦绕在这里,她感觉到呼吸有些难受。
“起。”毫无感情的声音,没有起伏,却那样的熟悉。
“谢少主。”所有人全部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站着,依旧不敢抬头,视线看着地上。
只是,她却愣住了,只因那声音是那样的熟悉。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的心在颤抖,不,不会的,不会是少主。她深呼吸一口气,偷偷的抬起头看向上面那个女子。“轰”仿佛是一道地雷平地而响,是他,不对,应该是她。她居然是他,天机门的少主,她的主子。
依旧是那倾城容颜,依旧是那样的神情,只是那一袭白衣锦袍却换成了白色的广袖流仙裙,更衬得她高贵冷艳,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令人只能远观而不能亵渎。仿佛只要对她有什么龌龊的心思都是对她的亵渎。
她愣住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心痛的不能呼吸,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作弄我?为什么你会是女子?为什么你会是天机门的少主?呵呵,多么的可笑,她日思夜想的人居然会是女子,她的少主。
一股前所未有的心痛的感觉席卷而来,咬紧了下唇,她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会是这样?她爱上的人居然是女子!不——
“子浅,你回来了。”门主欣慰的看着她,他的小徒弟长大成人了,出落成偏偏佳人了。
“少主。”长老们和左护法一个个的都在叫着她。
她冷冷的看着他们,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便离开了。
右护法无奈的耸了耸肩,便也尾随她而去。
门主叹了一声气,和长老们对视一眼,道“散。”便和长老们一起离去了
子浅这次回来恐怕也待不久啊。
所有人都散了,恨不得脚下生风,快点离开这个低气压的地方,少主一回来,天机门都笼罩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唯独圣冰清呆愣在原地,似乎还没有消耗完全。直到左护法提醒“圣使该去找少主了。”
圣冰清回过神,点了点头,跌跌撞撞的往夏亦然所在的殿宇——子浅殿而去。弄的左护法莫名其妙,圣冰清这是怎么了?丢魂了?这可不行啊,照这个样子可会冲撞了少主啊,那可不得死路一条?要知道少主的脾气可没那么好啊。
圣冰清整理好思绪,推开殿门,走进去,便看见了少主正在安静的看着书。
精致完美的侧脸,即便只是一眼也能让人过目不忘。她真的是一个很优秀同时也很令人着迷的人。
“圣使圣冰清见过少主。”圣冰清恭敬的行礼,只是还是会忐忑,还是会——心痛。她爱的人就在面前,她多想上去问她为何要穿男装?为何要在那天出现?为何要无声无息的夺走她的心?只是,她不敢,也不能。
她没有理她,一直在看书。良久才说道“起。”
圣冰清站起来,恭敬的退到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的侧颜,眼中痴迷不改。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就这一次,就这最后一次,让她忘了这段本不该也不能存在的感情。
可是,她错了。少主在这里待了几天,她也一直在见她,少主的静,少主的冷,更加深入她的脑子里。她知道,她毁了,她忘不了少主,即便少主是女子。
亲眼见到少主主在舞剑,是那样的英姿飒爽,她彻底的沉沦了,一眼倾心,想回头,却为时已晚。
爱,无关性别,种族。少主,如果我不顾世人的眼光,对你诉说我的心意,你可会厌恶我?
凤卿鸿他们是在黄昏的时候赶回了盛都,首先便是进宫向凤皇汇报消息,等汇报完消息都已经夜幕降临。三人站在宫门前,凤卿鸿45度角仰望星空,轻叹一声“唉,总算结束了,要知道我都快闷死了,天天带兵打仗,那叫一个累啊。”
沐离嗤笑,撇了他一眼“哎哟,原来小魔王也会累啊,看你这些日子正经的,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凤卿鸿挑眉“怎么?你以为我容易啊,装样子还是要的,不然怎么稳定军心?”
沐离笑笑没有说话,装的吗?可不像啊。
夏凌寒算了一下时间,淡淡的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你们随意。”
“那我们也走吧,累了,该回去睡觉了。”凤卿鸿打了一个哈欠,似乎累极。
沐离点点头,也往沐王府的方向而去,靖王府和定北王府是同样的方向,唯有沐王府的方向相反。夏凌寒回到府里,本来是要去看看夏亦然,但是想到天色已晚,就算了,只好先回自己的落枫院。
夏亦然并没有休息,只是在看着书,听到夏凌寒回来了本来想去看他,但是想想他也累了,就不去打扰他了。吩咐道“巧玉,你去叫厨房煮好饭菜端去落枫院,想来哥哥也饿了。”
“是。”
夏亦然继续看着书,可是却看不进去。宇文弑城现在不在,早在今早的时候,宇文弑城就突然说要以龙朝太子的身份拜访凤灵。所以,此刻他正在离凤灵盛都稍远的驿站里。
没有过多久,一道身影来到落云阁,来到夏亦然的身边。
“怎么?这些日子挺好。”听声音便知道是沐离无疑。沐离本来是要回王府的,但是想起一些事,就只好运用轻功来到这里找她。
夏亦然没有理他,依旧看着她的书,只是有点漫不经心。
“行了,别装了,书都拿反了。”沐离皱眉,提醒道。
夏亦然回过神,咦,真的拿反了。奇怪,她怎么没有反应过来?
“人呢?怎么不在了?”沐离左顾右盼,在找寻着谁的身影。
“不在了,去驿站了。”夏亦然解释道,她知道他在找谁。
“切,瞧你那模样,出息。”沐离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关你什么事?”夏亦然白了他一眼,“我说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来我这干什么?”
“没良心。”沐离撇撇嘴,“我来是有事要告诉你。”
“那就说吧。”夏亦然转过身子看向他,未施粉黛的脸蛋越发显得出尘。
“圣冰清要来了。”沐离一脸的严肃,从他知道这个消息起,就一直在猜测她是来干嘛的,身为圣使是不能随意离开天机门的,除非是门主授意的。
夏亦然皱眉,“她来做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感觉应该是冲着你来的。”沐离耸耸肩,她有股直觉应该是冲着夏亦然来的。
夏亦然陷入沉思,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服下抑制绝情丹的药让师傅知道了,他知道了自己动情,所以派她来警告自己?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还有吗?”这家伙来该不会就只有这么一件事吧?
“圣冰清大概两天以后就到,还有我们回来的途中遭到刺杀,我怀疑应该是宫里的人。”那么不想他们回来的,只怕就只有宫里的人了。
“婉妃?”夏亦然轻念出声,“叫你查婉妃的事,查得如何?”如果婉妃野心真的那么大的话,只怕是不好办啊。
“我哪有时间?早就交给魅去办了,你若想知道就去问魅吧,他应该可以给你答案。”婉妃如果真的如清华所说的那样,他们恐怕又有的忙了。唉,真是一生的劳碌命啊,一点休息的时间都不给人。
“我知道了,还有事?”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你该走了。
“赶人啊。”沐离嘟囔着,只是却也往外走,临走前,说了一句“小心凤卿鸿,他不简单。”
夏亦然皱眉,又有凤卿鸿什么事?不过他既然叫她小心了,那她就小心观察吧,凤卿鸿……
就在夏亦然和沐离说完话,夏亦然独自思考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有一双幽暗阴沉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这里。他只是来看一下她,仅此而已,他想她……
圣冰清的队伍是在来的很快,两天后的傍晚悄悄的来到了他们买下的一座别院,所有人整修待整。 天机门来人的消息唯有凤皇和后宫一些嫔妃还有一些大臣,他们表面风平浪静,其实内心波涛汹涌。
天机门,一个传说的存在,他们和暗域,修罗殿一样,不参与任何事情,除非是有什么大事,不然他们绝对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而现在,天机门的圣使居然来到了凤灵,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啊。
夏亦然也收到了消息,神色微沉,一个身影消失不见。
此时,圣冰清休息的房间,她一身粉色裙子衬得她的娇嫩。然而,房间此刻却是低气压,笼罩着一股强压。
圣冰清感觉到压抑,她回过头便看见了一名女子坐在桌子前面,烛光照映她的绝色倾城,可是那绝美的脸蛋上却没有一丝的表情,红唇紧抿。
少主……圣冰清呼吸一窒,心里那不能见光的感情正在重新破土而出,许久不见,少主长的更好看了。出尘的容颜,即便同是女子的她也自愧不如,在她面前,她只能仰望,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战战兢兢的来到女子的前面,恭恭敬敬的跪下来行礼,“圣使圣冰清见过少主。”
女子没有开口,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圣冰清的心正在逐渐坠入冰窟。
冰冷的眼神看向圣冰清,精致的容颜正是夏亦然无疑,而她,更是天机门的少主。没有一丝的感情开口“何事?”
她一开口就让圣冰清觉得坠入了冰冷的世界里,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少主好冷,可是,再冷的世界,也阻挡不了她心跳的旋律。她不敢看她,她怕再见她就忍不住心里的感情,她怕自己沉浮很久的感情呼之欲出。
她低下头,恭敬的开口“启禀少主,属下是奉门主还有大长老的命令前来给少主送信。”圣冰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极力忍住自己的惧怕还有颤抖,双手将信举高,依旧是把头低的很低。
一股吸力将那封信吸到夏亦然的手里,夏亦然并没有拆开,“实话。”
圣冰清一惊,少主她……狠了狠心,说道“属下不知道少主在说什么,属下的确是奉门主的命令来的。”
雄厚的内里向着她而来,压在她的身上,她呼吸不过来,冷汗连连,喉中一股腥甜。圣冰清瞳孔放大,少主要杀她!
“说。”
“少主饶命,是大长老要属下来警,警告少主不要,不要动情。”圣冰清把大长老当时说的话说出来,少主的能力太强了,根本就不是她所招架的了的。
压力突然松开,圣冰清全身已经被冷汗打湿,原来关于少主的传言是真的,她杀人真的只看心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只是,一盆冷水泼下来“你,没资格。滚”
夏亦然说的滚是要她回天机门,她不能留在这,不然身份很容易暴露。圣冰清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冰冷的容颜没有感情,就像个冷血动物。她说她没资格,呵呵,她的确没有资格,她只是她的属下,哪里来的资格?看着她所爱的人,现在一点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她,仿佛看自己一眼就能污染她的眼睛。呵呵,少主,你何其狠?难道连给她一点幻想都不可以吗?一定要那么的残忍吗?
深吸一口气,将口中的腥甜吞了下去,“属下是没资格,但是大长老说了要属下在凤灵待几天。”
夏亦然站起来,步步逼近,圣冰清的心就犹如在打鼓一样,上下起伏不停,直到一双绣花鞋在自己的眼前,她依旧不敢抬头,声音从她上方传来“你,大可试试。”
说完,就消失了。圣冰清能够感觉到房间里的气压渐渐消失,那股威压也消失不见。她瘫坐在地上,再也忍受不住,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流下,滑过脸颊。
少主,我是你的圣使,即便我和你不可能,但是,我也想用属下的身份,待在你的身边。能在你身边,便已足够。
宇文弑城是在圣冰清队伍所到的第二天到的,仪仗队走在街上,百姓们一个个全都自觉的在两旁,都想要一睹这宇文太子的风采。只可惜,华美的帘幔遮住里面的情景,使人看不见他的庐山真面目,反而有股神秘的感觉。
醉雨楼的雅间里,夏亦然正在窗前悠闲地喝着茶,看着下面豪华的阵仗,嘟囔一句“骚包。”
笑尘和扶屠这次没有隐在暗处,反而骑着马护在左右。更离奇的是,她居然见到了晋邪,晋邪不应该在边境帮着父王吗?此刻他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表示父王那没什么事了?
沐离和夏凌寒就坐在她的对面,听见她的嘟囔,沐离不觉有些好笑,夏凌寒也满是柔意的看着夏亦然。
夏亦然瞥见他们两个的反应,挑了挑眉,“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夏凌寒和沐离可不敢惹这位祖宗,连忙点头附和“是是是,你说的对。”
夏亦然满意的看着他们,你们学聪明了。
沐离斜视一眼她,端起一杯茶饮了一口,说道“你昨晚去见了圣冰清?”
夏凌寒在一旁很安静,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美男子。圣冰清,他知道,天机门的圣使,然然是少主,而圣冰清便是然然的属下,不知道她这时候来干什么?
夏亦然用手撑着下巴,点点头“对。”
“那她怎么说?”圣冰清一向是在天机门里声誉好的,为人平易近人,没有作为圣使的脾气。门里的弟子一个个对她都是赞不绝口,他都有些好奇了。
他是天机门的右护法,但是却也是随着她这个少主长久都不回天机门一次,更别说知道谁,或者了解谁了。最近一次见她是在很久了哎,还是随着她一起回天机门才见到的,果然是很平易近人,只是他总感觉哪奇怪了点。
“她说听我师傅还有大长老的话来传信,并且她还要在凤灵待一段时间,不走了。”夏亦然将昨晚的情况简洁的告诉了他们。
“什么?那然然,她留在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夏凌寒表示很担忧,圣冰清是圣使,是见过然然的,万一她要是暴露了然然的身份了怎么办?
“不会,她不敢,她要是有那个胆子,大可试试。”夏亦然眉宇间有股戾气,她要是敢暴露她的身份,她不介意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哎哎哎,温柔点,你知不知道你在天机门弟子里的人缘有多差?一听到你少主的名号,一个个就跟逃命似地,荒无人烟。你就积积德吧,你知不知道他们背地里叫你修罗啊。”沐离拍了拍桌子,让她注意点,多大的人了,长的那么好看,人缘怎么就那么差呢?
夏亦然撇撇嘴,没有说话。
“然然,信上写了什么?”沐离发问,他关注的永远都是和夏凌寒关注的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就是叫我别动情吗?要我小心自己的小命。”夏亦然不想多说,其实那封信真的没有多少的内容,只是还有一句她没说。那就是要自己远离宇文弑城,宇文弑城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恐怕目的也不纯。
“他怎么现在才写信提醒你啊,这不就晚了吗?”沐离哀叹,这封信来的太迟啊,某人早就已经无可救药了。
没错,夏亦然在沐离的心里早就已经无可救药了。你说这姑娘傻不傻?人家你都没有知道多少的底细呢,这倒好,自己的老底都快向他说完了,就差这天机门少主的身份没说了。这不行,他得再叮嘱叮嘱她,万一这姑娘,哪天脑子进水了,告诉他了,怎么办?这还有得救吗?
“喂喂喂,我告诉你,你别被这爱情冲昏了头脑啊。万一你又把你最后一个身份说出来了,你就真是脑残了。”
“我不会说的。”夏亦然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她是不可能将这身份告诉他,这是她最后的底细。
“那就好。”沐离明显宽心了,这姑娘还有得救。
夏凌寒和沐离想的不一样,在他的心中,只要妹妹幸福就好,他不会在乎谁,他只在乎谁能够给然然幸福。据这些日子而言,宇文弑城的确不错。
夏亦然他们三个坐在这里品茗,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叶灵静。 看着叶灵静一脸的痴迷还有势在必得,她不满的皱了皱眉。话说她现在和宇文弑城是恋爱关系,叶灵静喜欢他,也就是说,叶灵静是自己的情敌咯?
唉,男人太美,易招蜂引蝶啊。夏亦然在心里无限感慨,只是她忘了,她自己也是一个招蜂引蝶的。
沐离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看见了叶灵静,心下了然,“这下有的你忙了。”
夏凌寒也明白,喝了一口茶,这个叶灵静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夏亦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弄死她才好。
听说凤灵今天一天都很忙,忙着招待宇文弑城。宇文弑城是龙朝的太子爷,又是龙朝的掌权者,和凤灵修好,他们是万万不能怠慢的。可是,就在他们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端云国的月王端木弦月也要出使凤灵,并且快要到达盛都。艾玛呀,凤灵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了?其他国的都争相来到这里?哦,除了个正在和他们打仗的夜日。
凤皇那叫一个晕啊,这一个两个都来是什么意思?完了完了,宇文弑城是冲着然然来的,这个他知道。可是,端木弦月来着干嘛啊?他怎么总有股不详的预感,这该不会也是冲着然然来的吧?
不得不说,凤皇你真相了。端木弦月还真是冲着夏亦然来的,听隐卫传回来的消息,他再也按捺不住了,直接就来凤灵要和宇文弑城抢人了。笑话,他认识然然比他早,先来后到懂不懂?
凤皇好想哭,现在呢,宇文弑城来了,光明正大的来的,不像之前偷偷摸摸,他还得好好招呼他。现在呢,还来个端木弦月,他觉得他的大脑不够用了。
两国的最尊贵最有权势的人都来了,他凤灵又不能得罪人家,只能为他们安排好地方给他们住,还得好好招待,召开宫宴为他们接风。还有个天机门圣使,哎哟,他觉得心好累,这皇帝太难做了,赶紧传位吧。
他最怕的就是宇文弑城了,自宇文弑城想要求娶然然以后,他就提心吊胆。你说,要是他当着所有大臣的面,求娶然然,这婚他是怎么做主?难不成要把然然卖了?这不行,缘要是回来知道了,还不得把他的骨头给拆了。哎哟喂,我看到时就装病吧,他啥也不知道。不错,这是个好主意。
所有待字闺中的女子一听说苍云大陆最尊贵最有权势最好看的男子要来,个个幸福的都要晕掉了。都打算到时宫宴上,一定要好好表现。但是,龙朝的宇文太子可是一个杀人狂魔啊,谁敢接近他?
宇文弑城一听到端木弦月也要来的消息,顿时不高兴了,气炸了。他什么意思?来和本宫抢媳妇来了?他有几个胆子?
凤君萧很忙,夏凌寒很忙,沐离也忙,直到夜色降临。夏亦然拿着一本书靠在床头上,穿着薄纱,三千青丝披在身后,有的在胸前,头上无一点头饰,当真是清水出芙蓉。薄被盖在身上,更显得她的恬静,美好。
忽一人飘落而下,夏亦然眼一眯,手中银针就这样扔了出去。
“媳妇,你要谋杀亲夫啊。”熟悉的戏虐的声音响起。
“宇文弑城?”夏亦然轻喊,鬼知道是他啊。
“是我,媳妇,那么久不见,可有想为夫?”宇文弑城道,将手里抓住的银针一把扔掉。
“没有。”夏亦然很无情地说着,叫你今天骚包。
“媳妇。”某爷可怜兮兮的说。
这可怜的声音令夏亦然心中一动,遂开口道“想了,你来着做什么?”这家伙不好好的待在安排好的地方,怎么又来她这了?
“听说媳妇怕黑,所以为夫特来陪你睡。”宇文弑城一本正经的道。
“滚出去。”夏亦然一听这话,脸立即黑了,特么的,我连你都不怕,还会怕黑?这理由……净瞎扯。
某爷可不听,开始在床前宽衣解带,夏亦然看着他自顾自的动作,脸更黑了,“你要干嘛?”合着这家伙已经把她的房间当成他的房间了啊。
“媳妇不是说滚床去吗?”宇文弑城一脸的无辜,“来,媳妇,我们滚床去。”
一阵风吹过,床帘已被放下,夏亦然也已经被压在了身下。哎哟我去,这家伙歪曲意思……
宇文弑城在上,夏亦然在下,亲密的动作令夏亦然脸一红,俩人皆穿着单薄的衣服,从他身上传来的热量令她为之一颤。虽说俩人之前什么亲密动作都有过,但是,她还是会害羞的。
“宇文弑城,你给我起来。”夏亦然脸颊红扑扑的,就像一个红苹果。
“不要。”宇文弑城坏笑道。
夏亦然伸出双手想要推开他,但刚一碰到他的胸膛便缩了回来,灼热的温度让她没骨气的退缩了。暗骂自己没出息。夏亦然你个没出息的,又不是没碰过,也不是没看过,怎么那么没出息?
“快给我起来。”夏亦然低吼。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小坏蛋,咱俩来算算账吧。”宇文弑城勾唇一笑,没过几天,这小坏蛋就翻脸不认账了?
夏亦然一愣,算账?算什么账?
宇文弑城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语“媳妇,为夫那天离开的时候说过什么,难道你忘了?唔?你这个小坏蛋,把为夫的话当作耳边风,你说为夫该怎么惩罚你呢?”
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嗓音让人沉醉,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夏亦然的耳边,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耳根子泛红。丫的,太没出息。
满意的看见夏亦然的反应,他轻笑起来,“呵呵。”低头吻住夏亦然的唇。
夏亦然愣住了,忘记了反抗。宇文弑城趁机撬开她的牙关,开始寻找她的丁香小舌挑逗着。
“唔。”夏亦然轻咛,情不自禁地回应这个吻。
感受到夏亦然的回应,宇文弑城更加激动了,加深了这个吻。这个吻吻得七荤八素,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宇文弑城手移到夏亦然的腰间,扯开她的腰带扔了出去,将她的薄纱扯开。此时夏亦然衣衫半解,身体感受到了冷意,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在做什么?为什么还没说话就又被脱衣了?宇文弑城这个混蛋。
“唔,唔。”伸手推开宇文弑城,可惜根本就推不动,她眸光一暗,咬了下去。再这样下去,非得擦枪走火不可。
“嘶。”宇文弑城吃痛离开她的唇。
“媳妇,你咬我。”宇文弑城控诉道。
“谁让你老脱我衣服?”夏亦然脸红的彻底,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媳妇,为夫这是想你的表现。这些天没有媳妇的陪伴,为夫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为夫已经思念到了骨髓,媳妇,你得负责。”
“你给我滚。”感觉到抵在小腹的坚硬,灼热的温度令她脸红的像火烧,“无耻。”
看着夏亦然绯红的脸颊和那红肿的嘴唇,宇文弑城眸光一暗,怎么办?真的好想吃了她,可惜,尚未及笄。
“你给我下来。”夏亦然气急。
“好。”宇文弑城非常的听话,唔,现在还不能吃了她,还不到时候。
身上没有了重量,夏亦然松了一口气。但转瞬又被宇文弑城抱在怀里,她挣扎着,“你松开我。”
“别动,媳妇乖乖睡觉哦!怎么还那么精神?要不咱俩运动运动?”宇文弑城坏笑的开口。
夏亦然听到这话,两眼一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当即睡了过去。一副“我睡了,谁也不要来打扰我”的表情。
“呵呵。”看见夏亦然那么乖觉,他笑了,笑声回荡在房间中。有她在身边,真好。
夏亦然起的咬牙切齿,这个恶劣的男人。
宇文弑城手轻轻一挥,满屋的烛光立即熄灭,只有泛泛的月光笼罩。
只是,屋外,那双幽暗阴沉的眸光再度出现,杀意一闪而过,拳头紧握。宇文弑城,呵呵……他不会让你如愿的,她,只能是他的。一股柔情逐渐蔓延,夏亦然,夏子浅,你只能是我的,我不会放手。
宇文弑城眼眸睁开,眸光凌冽,看来他家媳妇很多人惦记啊。
翌日,凤皇为了迎接宇文弑城还有端木弦月,特地举行了个宫宴。但是由于凤灵和夜日还在打仗,为了节省开支,这个宫宴并不隆重。
夏凌寒来到落云阁外,耐心的等着夏亦然,没多时,夏亦然便出来了。还是一袭紫衣,高贵优雅。貌似夏亦然十分钟爱紫衣,很少见她穿别的颜色的衣裙。梳着简单的发髻,清爽而又大方。
夏凌寒着实惊艳了一把,兄妹二人一起走出定北王府,走上马车。
来到皇宫门口,夏亦然和夏凌寒走了进去,伊洛和巧玉留在了外面。
“老奴参见郡主,世子。郡主,皇后娘娘请您去一趟御花园。”刚进入皇宫,便被一个嬷嬷拦住了去路。
这人夏亦然认识,舅母的心腹,孙嬷嬷。
夏亦然看了一眼夏凌寒,夏凌寒点头,轻声道“去吧,你也好久没见到舅母了,今儿就去一次吧。代哥哥向舅母问好,哥哥在宫宴上等你。”
夏亦然点头,和孙嬷嬷一起去了御花园。一路无视掉御花园的美景,来到御花园中央。入眼的是莺莺燕燕,花红柳绿,各有姿态的一大堆女眷。
她抬首望去,只见一美妇身穿正红色宫装,端坐在凤椅上,眉宇间有些威严,却也有着柔美。那就是夏亦然的舅母,当朝皇后。岁月没有冲刷她的美,只是却增加了几分忧伤,尤其是看见夏亦然。
皇后坐在上面,远远的就看见了夏亦然,眼中闪过惊艳,却又有着几分忧伤。然然长的越来越绝色,和舞儿那几分相似的脸庞,倒叫她想起了以前的过往。要是舞儿还在,那该多好。内心一番感叹,随即笑意盈盈,那原本威严增加了几分详和,便开口道“然然来了。”
皇后的话让御花园中的女眷的目光全都射去夏亦然那,有惊艳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不屑的,也有惋惜,总之,无所不有。但全部都跪下来行礼“见过永昌郡主,愿郡主安好。”永昌郡主,身份尊贵,位尊太子不是说说而已。
夏亦然扫视了一下这些女眷,其中就有她认识的叶丞相之女叶灵静,同时也是她的情敌;还有那方尚书之女方雅。唉,世界太小,总能碰上一些人。没想到那方雅被自己吓得那么惨了,还敢出来见人啊。
方雅见到夏亦然,眼孔里满满的都是恐惧。夏亦然太可怕,只要一见到她,她就能想起那一天早上几颗人头就在自己床前的事,那些人头她认识,就是自己雇佣的那几个。夏亦然,太可怕了,她就是个恶魔。
“起来吧。”夏亦然收回视线,看来方雅被吓得很惨啊。
“谢郡主。”咦,不是说永昌郡主是个病秧子吗?看她起色很好啊,该不会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吧?
望向上方的皇后,缓缓开口“舅母我来了,舅母万安。”
“来了就好,快来,和舅母一起坐。”皇后向夏亦然招招手。
夏亦然也不推辞,莲步轻移走上,和皇后并排坐,皇后摸了摸她的秀发,满眼的疼爱。众女眷心思千回百折,有些女子面目不善,想来找茬了。
“母后,夏亦然凭什么能和您一起坐?”率先开口发难的是一名女子。女子身穿碧绿翠烟衫,水雾绿草百褶裙,是一名美丽的女子。此刻正面含不善的瞪着夏亦然,眸中满含嫉妒。
是的,她嫉妒,夏亦然一个病秧子凭什么长的比她还好看?还是凤灵三绝之一,我呸,她哪里配了?不要以为现在气色好一点了,就改的了是病秧子的事实。她心里极度不平衡,真想毁了那张脸,那张脸,她看着碍眼,一看就是狐狸精的货。
“婉妃妹妹?”皇后不答女子的话,反而转头望向一名美妇。
“皇后姐姐,是妹妹管教无方,请姐姐莫怪。”婉妃的语气柔柔的,话里皆是对皇后的恭敬,转而又一脸严肃的的望向那名女子,“还不赶快向皇后娘娘认错?”
没错,刚刚开口的那名女子正是婉妃的女儿,和五皇子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凤灵的六公主。却又因为凤皇懒得想名字,直接赐名凤六儿。这名字得多尴尬啊,自家老爹都不舍得取名。
夏亦然看着婉妃,清华他们所说的便是她,但是表面真的看不出什么,一个出色的野心家是不会轻易让人抓到把柄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婉妃未免掩饰的太好。
“母妃。”六公主顿时不依了,自己没有做错事啊,为什么要认错?
“六儿!”婉妃的语气重了一分。
“好了,婉妃妹妹,此事就算了。再有下次,休怪本宫不客气。”皇后语气不悦,皇后的威仪顿时布满周围,令人为之一震。
“谢皇后姐姐,六儿,还不赶快谢皇后娘娘?”婉妃微微颔首。
“谢母后。”六公主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得行礼谢恩,可那恶毒的目光却瞪了一眼夏亦然。很好,夏亦然,我跟你没完。
夏亦然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好像啥也没做吧,怎么又树立了一个敌人?
“然姐姐可好?龙朝一别,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然姐姐的气色好多了呢。看来邪医是真的在替然姐姐治疗,相信过不了多久然姐姐就能痊愈了呢。”下首叶灵静笑着和夏亦然打招呼,只是那眼眸中有着恶毒的光芒,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之前在父亲那里听到宇文太子有可能是来联姻的,而联姻的对象便是永昌郡主——夏亦然。端云国的月王来这目的好像和宇文太子一样,都是针对夏亦然而来。为什么一个个都倾心于夏亦然?她到底哪里好了?她叶灵静自问不输给她,除了容貌,身世,她哪点输给她?
“多谢叶小姐关心,无碍。”叶灵静眸光暗含的恶毒她又怎么不知道?这个情敌无时无刻不在作死。
“然然长大了,出落的越发标致了,凌寒也是,长大了,都不来看看舅母。唉,岁月不饶人啊,舅母都老了。”皇后抚摸夏亦然的秀发,感慨的说道。
“舅母哪里话?那么久不见,舅母风采依旧。况且,刚刚哥哥还要我向舅母问好呢。”夏亦然这话看似恭维,实则不然。皇后快四十岁了,保养得却跟二十几岁一样,哪里见老?
“凌寒有心了。”皇后表示很欣慰。
“然姐姐这话说的不错,皇后娘娘风采依旧,站在臣女旁边,别人还以为皇后娘娘是臣女的姐姐呢。”叶灵静眉目弯弯。
这马屁拍的不错!
“就你们两个嘴甜。”皇后被两人的话逗乐了。
“以后然然和叶小姐要常来宫中陪本宫说说话啊!”皇后依旧跟夏亦然和叶灵静聊天,一众女眷静静的听着,婉妃嘴角含笑,六公主紧咬下唇。
“是。”俩人一同应下,听见这话,皇后更乐了。
“特别是你,然然。”皇后点了点夏亦然的额头。
“知道了,舅母。”夏亦然乖乖的。
忽而有一奴才来到皇后旁边,对皇后身边的孙嬷嬷耳语几句,孙嬷嬷又复述给皇后听。皇后听后点点头,对众人吩咐道“宫宴已经开始,,各位随本宫一起前往吧。”
“是。”众女眷应下。
“然然,跟舅母来。”在夏亦然面前,皇后永远都是那个慈祥的舅母。
夏亦然点点头,跟在皇后身边,挽住她的臂膀,一起前往宫宴举办的地方。
众女眷回到了自己各自的家族里,连叶灵静还有方雅都各自回到自己老爹的身边,夏亦然也回到了夏凌寒那。
“哥哥。”夏亦然对着夏凌寒打招呼。
夏凌寒笑着点头。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和婉妃行礼。
“爱妃免礼。”凤皇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五官英挺,和凤君萧的儒雅不同,属于九五至尊的霸气彰显无疑。这难得一见的霸气模样令夏亦然想起了,她家舅舅还是个皇上啊,差点忘了。
“谢皇上。”皇后和婉妃起身,皇后坐在凤皇身边的凤椅上,婉妃则坐在皇后的右下方。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万安。”
“臣等见过皇上,皇后,万安。”
“臣妇见过皇上,皇后,万安。 ”
“臣女\/臣子见过皇上,皇后,万安。”
皇后和婉妃行完礼,就轮到皇子公主,文武百官还有家眷了,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唯有夏亦然和夏凌寒独独坐在那里。
凤皇有令,定北王府一家都享受见到御驾不下跪的资格,这是莫大的荣耀,也是最招人恨的地方。定北王府不但有着极高的权力,更有着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荣耀。
“众位平身。”凤皇道。
“谢皇上。”
“龙朝宇文太子,端云月王到。”一道公鸭式的嗓音响起。
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两个宛若天神的男子步入大殿,每一个人无不伸颈去瞧,那些大小姐更是一个个都端坐好,注意礼仪。当然,这些人不包括某些人。
传闻宇文太子心狠手辣,对任何一个人都无情,辣手摧花,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传闻宇文太子长得令人惊艳,传闻宇文太子东宫中没有一个侍妾,妄想接近他的女子全部都死于非命。传闻月王长的俊美无双,传闻月王游山玩水,却手握重权,传闻月王的行事风格和宇文太子有的一拼。
无数的传闻令人想要证实,在无数的传闻后,两位男主人公终于登场了。俩人并肩走来,一瞬间惊艳到了所有人。
宇文弑城身穿墨色华袍,白皙的皮肤,雌雄莫辨的脸庞,剑眉斜飞,直挺的鼻梁,薄唇紧闭。每一寸都似精心雕琢而成,脸上无一点瑕疵,美的极致,让人移不开眼。浑身散发的那种王者气势令人折服,令所有待字闺中的女子痴迷,当然除了夏亦然。
宇文弑城妖孽,端木弦月也不差啊!他身穿雪白锦袍,宽大的衣袖仅用一根四指宽的翡翠玉带束着,浓墨乌黑的发单用一尺长的玳瑁束着。面如冠玉,眉如墨画,目若秋波。若宇文弑城是妖孽,端木弦月就好似精灵遗落人间。
俩人皆是风华绝代,令人看的痴了,凤皇也不例外。夏亦然在心里吐槽,祸害人啊。
虽然俩人都已经习惯了人们花痴的眼神,可是被那么多人如狼似虎的盯着,非常的不悦。眉头一拧,而这一拧,也是那般完美,一票人开始轻声抽气。
“看够了吗?”宇文弑城冰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惊醒过来,凤皇也惊醒了。
“咳咳,两位请上坐。”凤皇轻咳两声,好掩饰自己的失态。
俩人不理会任何人,径直往自己的位置上坐。
“宴会开始。”凤皇朗声吩咐。
俩人坐下后,目光一直不离夏亦然。夏亦然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在心里暗骂,别看我呀!再看我就要被这帮女人的目光给杀死了。
凤皇也注意到了宇文弑城和端木弦月的目光,心里一“嗑噔”,完了,不会都是冲着然然来的吧?别啊,我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应付你们啊。
“父皇,女儿这次准备了舞蹈表演,请父皇恩准女儿表演。 ”六公主不甘两位宛若天神般的男人将视线放在夏亦然的身上,特来找茬。哼,她夏亦然不就是长的好看而已嘛?还不是一个病秧子。
“准。”凤皇点头。
乐起,六公主翩翩起舞,不得不说,她的腰肢非常的柔软,一看就是常练。她的舞蹈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但那两位仍然不为所动,依旧定定地看着夏亦然,百看不厌。
六公主卖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还时不时的用魅眼去看宇文弑城,显然她的目标是他。月王虽好,却好不过宇文弑城,他是龙朝的太子也是以后的新皇,若自己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而嫁过去,那她就会是太子妃,以后还有可能会母仪天下,成为世间最尊贵的女人。想到这,六公主不免的美滋滋的。
一舞终止,人们纷纷鼓掌,为之喝彩,连凤皇也说了一句赞赏的话,六公主不免得意起来。 挑衅的望着夏亦然,没一会儿又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心仪的男人。
夏亦然无语抽搐,这女人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已经是晚期了,无药可救。
不过六公主并未得到宇文弑城的正眼,这让她不由得气恼,便把主意打到了夏亦然的身上。
自六公主表演完后,好戏也一台接着一台的演。宫廷乐师,宫廷舞姬,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精彩的节目。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夏亦然已经开始昏昏欲睡,快撑不住了。d,那么多个节目干嘛?催眠。
正在夏亦然快睡着的时候,六公主开口发难“听闻永昌郡主在四国奇才会上表现非凡,不知我们可否有那个机会一饱耳福?”哼,这些日子听到的全是对她的赞扬,要不是四国奇才会举行的时候,自己生了怪病不能前往,哪有她的份?
听到这番话,凤皇不满的皱了一下眉头,刚夸她没多久又来脑残?
夏亦然缓缓睁开美眸,眉眼之中尽是慵懒。宇文弑城眼含宠溺的望着她,唔,他家媳妇干什么都是美的;端木弦月无奈摇头,眉眼之中尽是温柔;沐离翻白眼,还是这幅德行;凤卿鸿含笑望着她,这弱妹妹一如既往啊;凤君萧满眼担忧,皇后也是一脸的担忧;夏凌寒揉了揉她的秀发,其余的人都在看戏。
“本郡主又不是戏子,为何要表演?”夏亦然淡淡道,这女的有病,干嘛老和自己过不去?我前世造了什么孽?
六公主的脸霎时变了,她这是在变相的说自己是戏子?“你敢说本公主是戏子?”
“我有吗?”夏亦然表示很无辜,是你自己要对号入座的,怪的了谁?
“你……”
“好了,六公主未免太咄咄逼人,然然身体不好,何必在这里找茬?”皇后打断了六公主的话,语气,脸色都非常的不好。
但是六公主也不知怎么了,今天脑子进水了,说话也不经大脑思考“这怎么行?都说永昌郡主惊才绝艳,本公主到要见识见识。怎么?难道永昌郡主空有一张好皮囊却什么都不会吗?
听闻舞姑姑才艺双绝,作为她的女儿,你却什么都不会,岂不是丢了姑姑的脸,贻笑大方?
本公主真是好奇,姑姑是如何生出你这么个女儿的?难不成是得了姑姑的真传?”
成功的看到了某些人变脸,夏亦然危险的眯起双眸,很好,她成功的惹怒她了。她可以忍受别人辱骂她,但绝不可以忍受别人辱骂自己的亲人,尤其是自己已逝的母妃,她这分明是在找死。
婉妃的脸有些发沉,这个蠢货,她为什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女儿?
夏凌寒一脸的阴沉,双拳紧握,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侮辱他的母妃;宇文弑城和端木弦月皱眉,敢说自己心爱的女人,找死;凤皇在听到胞妹的名字,眸中有着痛苦,他没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妹妹;皇后也是一脸的忧伤,她的闺中密友啊;沐离脸色也非常的不好,要不要宰了她?凤卿鸿和凤君萧,五皇子脸色也十分阴沉,这个蠢货,不知道姑姑是禁忌吗?她还敢提?一众人也变幻莫测。
十年前,舞公主去世,凤皇曾下令全国哀悼,不仅如此,更不允许任何人议论舞公主,违者重罚。如今,六公主居然如此的放肆。
而六公主那头蠢猪也无视掉了他们深沉的目光,看见宇文弑城皱眉,便以为他信了自己的话,认为夏亦然就是个拖油瓶,花瓶,什么也不会。脸上扬扬得意,在这我想说一句,公主你的脑子呢?哪去了?难道忘在自己的宫殿里了?
“怎么,你怕了?”六公主一副鼻孔朝天的姿态。
凤皇终于忍无可忍,伸手将一个酒杯砸向六公主,却只砸在她的脚下,愤怒的开口“你够了,谁允许你有那么大的权力在这里叫嚣?当朕不存在吗?”
天子一怒,百官皆是不敢动,也不敢开口讲话。婉妃和五皇子跪了下来,“皇上\/父皇息怒。”
六公主被吓蒙了,印象中父皇从来都没有发过那么大的火,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发火?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
“父皇,女儿做错了什么,你要发那么大的火?”六公主眼眶含泪,她不理解为什么父皇要发火。
做错了什么?她居然还不知道?“放肆,你是朕的女儿不错,可你也只是一个公主,谁给你那么大的权力敢议论定北王妃?还有,然然是朕钦封的永昌郡主,位尊太子你忘了吗?
论身份,然然要比你高贵的多,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因为你是朕的女儿,朕就不计较了。
可你,既然得寸进尺,妄论定北王妃?你给朕滚出去,终身幽禁在自己的宫里。”
凤皇这次是真的很生气,这货就不是他女儿,他的子女除了皇后的,其余的都是扯淡。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终身幽禁?六公主呆了,两眼呆滞,身子软软的倒了下来,“父皇,父皇,女儿知道错了,请你不要这样对待女儿,女儿求您了。”
百官,家眷一个个在那看的心惊胆战,太可怕了,此事一出,恐怕再也没有敢再议论定北王妃了。
“皇上,求您开恩啊。”婉妃求情。
“父皇,求您开恩。”五皇子也求情。
“还不赶快给朕把她带下去。”凤皇可不理会他们的求情。
“是。”
六公主呆愣的被人带了下去,婉妃见此晕了过去,五皇子见到,大喊“母妃。”
凤皇淡淡的看了一眼,吩咐五皇子“把你母妃带下去,好好疗养。”
“是。”五皇子说完就抱着婉妃走了,离开了宫宴的地方。
凤皇心情不美丽,皇后心情不美丽,夏亦然和夏凌寒心情更不美丽。六公主,她是不会那么简单放过她的。夏亦然不开心,造成了一大堆人的不开心。宇文弑城和端木弦月这次难得想法一致,唔,今晚就派人弄死她。
百官叫苦不迭,这宫宴还能继续举行下去吗?
项子在凤皇耳边说了一句,凤皇立即恢复神情,道“继续。”
众人松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秒——
“天机门圣使到。。”
众人呆了,什么情况?来了两位也就算了,这个天机门圣使又是什么人物?
天机门向来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圣冰清来也就只有凤皇,皇后,还有一些大臣知道,其余的人都是不知道的。
随着众人的疑惑,圣冰清缓缓地踏入了大殿。五官姣好,浑身散发着一种柔情的感觉,让人觉得她温柔似水。
“凤皇。”圣冰清微微行礼,给予他足够的尊重。
“圣使请上坐。”
有一些官员讶异,她究竟是谁?居然可以坐到那么高的位置?并且皇上对她还以礼数相待?莫非这个所谓的圣使,是三大隐世家族的人?有一些大臣却一点也不惊讶,甚至在心里打起了算盘,如果能够巴结圣使,把自己的子女送去天机门,那将会是无上的荣耀啊。
圣冰清微微颔首,提起裙摆慢慢的走去座位,竟然就在夏亦然的对面。圣冰清看见夏亦然,微微一愣,少主也在这,少主的身份应该很高贵吧。
宇文弑城见到圣冰清一直看着夏亦然,心情不爽,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她就不爽,没有原因。难道是因为她是天机门的人?
“圣使认识然姐姐?”叶灵静看见圣冰清一副呆愣的表情,问道。
圣冰清收回视线,看着叶灵静,是个美人呢,可惜没有少主好看。她喊少主然姐姐,少主不是叫夏子浅吗?
沐离眼眸闪过一丝担忧,很快又掩饰起来,夏凌寒心里也是有点担忧,万一圣冰清把然然的身份说出来,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凤卿鸿眸色一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反观夏亦然一脸的平静,呵,她要是有那个胆子把她的身份说出来,她不介意让她血染当场。
圣冰清浅笑,“这位是?”
“我是当朝丞相之女叶灵静。”叶灵静说着自己的身份。
“噢。”圣冰清了解的点点头,“叶小姐不要误会,我跟你口中的然姐姐并不认识。只是没有想到这世间会有如此好看的女子罢了,连我都自愧不如,所以看呆了。”
沐离和夏凌寒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幸亏她还是个聪明的。
“永昌郡主的容貌可是天下第一,她说第二,没人敢第一。”一位大臣的公子突兀开口。
圣冰清微微惊讶,永昌郡主!少主居然是永昌郡主。这些天她也听说过永昌郡主的事迹,凤灵国高贵的郡主,却又是一个病秧子,十年卧病在床,后来复出,在四国奇才会上表现非凡,更和龙朝国的太子纠缠不清。原来,所谓的永昌郡主就是少主。
只是,为什么在听到她和龙朝国的太子纠缠不清的时候,自己的心会那么痛呢?为什么会嫉妒呢?
圣冰清把视线投去宇文弑城那,的确是一名出色的男人,那种浑身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势令人畏惧,怪不得能令少主倾心。难道大长老所说的少主命中的情劫便是他?不,不可以,他这是在害少主。
又把视线投去夏亦然那,眼含复杂,又有着嫉妒,少主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为什么?她只不过是生错了性别而已。
众人见到圣冰清看了宇文弑城又看向夏亦然,一个个心思百转千回。这个圣使该不会看上了宇文太子,但是宇文太子只喜欢永昌郡主,所以把永昌郡主当成了情敌吧?
沐离是想法和他们不一样的人,他怎么心里有股怪怪的感觉,圣冰清每次看然然的目光怎么就那么别扭呢?他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叶灵静也是眉头紧缩,该不会这个天机门的圣使真的喜欢上宇文太子了吧?那她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情敌?不,她可以看着圣使和夏亦然斗,然后她坐收渔翁之利。对,就这么办,叶灵静的眉头很快舒展。
在众人的目光下,圣冰清缓缓开口“不知永昌郡主名字?我是否可以和郡主做个朋友?”
说完,她的心里满含期待,希望听到夏亦然的回答。而夏亦然果然也没有让她失望,勾起一抹轻云浅月的笑,迷住了圣冰清。
“夏亦然,本郡主的名字。”
此刻的圣冰清听不见任何人在说话,她只知道万年冰山脸的少主笑了,少主笑了!此时脑海里只有这一句,天哪,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她看到了什么?
圣冰清有点小激动,少主笑的样子她永远只有在梦里才会见过,而且,少主的脾气居然那么温和,心脏抑制不住的在跳动。
“那请问,我能和你做朋友吗?”圣冰清极力掩饰自己的激动,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沐离纳闷了,至于吗?不就是笑了一下,外加很温和的对待一下你吗?至于那么激动吗?哦,他忘了,这位少主在天机门可是出了名的冷漠外加喜怒无常。突然一下子变的那么友好,她失态了也正常他理解。
沐离小心的和夏亦然在用眼神交流‘看吧,叫你平时对待天机门的人温柔点,现在吓到人家了吧。’
夏亦然也回了一个眼神‘我怎么知道她的心里承受压力那么差?怪我咯。’
接收到夏亦然的信息,沐离继续用眼神交流‘我看要是被某些人知道,你的身份铁定不保,而且肯定是要试探圣冰清的。到时圣冰清一旦说出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夏亦然温和的眼眸突然一个冷冽,无处不在对着沐离说‘她敢?分分钟灭了她。’
沐离咽了一下口水,表示你很强悍,我也是怕了。
在场的某些人可是人精,哪里听不出圣冰清语气里的颤音。宇文弑城的脾气无端的感到暴躁,他真的看这个圣冰清不爽,怎么办?而且,对待她的感觉居然像是对情敌的那种感觉,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家媳妇真的男女老少通吃不成?
端木弦月感到疑惑,这个天机门的圣使是不是认识然然啊?要不然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凤皇纳闷了,这个圣使到底怎么回事?
叶灵静在心里怀疑,圣使真的和夏亦然不认识吗?总有股感觉她们俩个应该是认识的,但是不应该啊,夏亦然卧病十年可不是假的,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只要圣使想,本郡主自然是没问题的。”夏亦然依旧是温和的笑着,只是眸光深处的危险却是直直的针对圣冰清。
圣冰清虽然被夏亦然的笑容给迷住了,但是却没有忽视她眸光深处的警告,她知道,少主是在警告她。如果少主身份暴露,她一定会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毕竟她修罗的名号可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想起有一次门里的弟子一不小心闯进了少主的宫殿,打扰了少主看书,少主居然将那个弟子活生生的断了手脚,还让他成了哑巴。其手法的残忍性令人为之一震,这还是不是人啊,居然如此残忍,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她活生生的剥夺了做正常人的能力。
还有一次,因为少主的天人之姿,有一名弟子呆呆的看了少主许久,少主居然将那名弟子的眼珠子直接挖出来……这种事情数不胜数,少主的做法让门里的弟子一个个对她都有所忌惮,一旦少主出现的地方,除非有吩咐,不然周围一个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少主路过,必须必恭必敬的行礼跪下,绝对不能抬头看少主,不然下一秒你的眼珠子就会不见。
成为少主圣使的时候,所有人对她都很同情,也很惋惜,断定我不会活过一个月。可惜,他们失算了,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少主,哪来的性命之忧?她第一次见少主就是那一次罢了,从此沦陷,命运真的是捉弄人。
圣冰清明白,少主不喜欢别人多话,也不喜欢别人违抗她的命令,更不喜欢别人擅自做决定。所以,圣冰清岂会不明白?
“如此,便是我的荣幸了。”圣冰清微笑着,很好的将她对夏亦然的痴恋隐藏起来。
“咳咳。”宇文弑城轻咳两声,让人注意他的存在。
“本宫在这坐了那么久了,总得说一下话。”宇文弑城的声音很好听,令人沉醉,也让人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凤皇额头直突突,他怎么感觉他开口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呢?果然,宇文弑城的话证实了他的不安——
“本宫此次前来凤灵,其实是有目的的。”
端木弦月皱眉,他想干嘛?叶灵静拳头紧握,他果然还是要说嘛?凤卿鸿眸光微闪。
哎哟喂,我的祖宗哟,他就知道,他来凤灵没好事。缘一不在,他就要给自己施压了,不行,他得溜,不能让他开口。
干脆两眼一闭,心一横,直接装晕。项子也明白凤皇的主意,十分的配合“皇上,皇上你怎么了?宣御医。”
“皇上。”皇后担忧的看着他。
“父皇。”凤君萧也担忧的看着凤皇,几步跑到凤皇的身边,扶起凤皇。凤皇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偷偷的向凤君萧眨了眨眼,凤君萧顿时明白了,冷汗狂流。为了不让宇文弑城说出他的目的,父皇也是拼了,装晕都想的出来。
文武百官,家眷们也是一个个担忧的看着凤皇,别啊,皇上你要是晕了,就只剩下他们来应付这一个个身份显赫的人了,皇上,别走,千万别丢下我们,我们需要你。
凤皇此刻要是听到这些人的心声,一定会不顾形象的大骂“呸,你们这些老狐狸,平时怎么不见你们想朕?都是马屁精,给朕顶住了。”
宇文弑城嘴角绽放一个邪魅的笑容,好样的,他刚要开口,他居然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晕了?谁信啊?百分百是装的,厉害了,凤皇。不过,他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不用,宣什么御医?”宇文弑城大手一挥,“本宫懂得一点,只要让本宫用内力为凤皇治疗即可。”
凤皇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怎么行?哎哟,他就是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是吧?只得恨恨的不情愿的假装清醒,“各位,朕身体欠安,就不留在这了。”
宇文弑城像是那么容易放过凤皇的人吗?当然不是了。
“凤皇,别急着走,本宫此次来凤灵的目的就是要求娶永昌郡主做本宫的太子妃,这一生只此一妻。”
这句话震撼了所有人,只此一妻?这是什么概念?宇文太子可是龙朝的太子爷,未来的新皇,以后少不了后宫佳丽三千人。可是,他却在此时说只此一妻?这是要独宠一人的节奏啊。
夏亦然不感动是假的,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也对着她温柔一笑,仿佛这世间他只看见她的存在,夏亦然绽放一个绝美的笑颜,害羞的低下头。
圣冰清一直在注视着夏亦然这边,自然看见了他们两个之间的互动,心下微微发涩,少主天人之姿,宇文太子宛若天神,他们在一起很配。可是,为什么,心里一颗名为嫉妒的种子正在发芽呢?她不可否认,她嫉妒宇文弑城,她有股想毁了宇文弑城的冲动。她对少主的感情有谁懂?不,她的感情永远都见不了光。
凤卿鸿也是看见了,眸光一暗,自顾自地喝酒,嘴角扬起一个不屑的弧度。
叶灵静嫉妒,恶毒,恨的目光看着夏亦然,只此一妻?她也想要他的宠爱,他的温柔。夏亦然,就是你挡在了我的前面,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你。她还有机会,夏亦然能做到的,她也一定能。
凤皇内心虽然震惊,但是不代表他能做决定,“这个,朕做不了主,等定北王回来再说。”兄弟,这个难题就交给你了。
凤皇叫项子扶住他,走下龙椅,“就这样了,朕累了,就先走了,你们随意。”
端木弦月此时也开口了“凤皇请稍等,本王这一次来也是为了求娶永昌郡主,并且也只此一妻。”
这句话差点让凤皇一个踉跄摔倒,幸好有项子扶着。
凤皇欲哭无泪,你们这帮年轻人是怎么回事?这么喜欢给长辈出难题?
于是,凤皇假装风太大听不见,继续装病,“哎哟,朕身体不好,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皇后,随朕一起走吧,太子留下来主持大局。”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于是乎,凤皇领着皇后飘飘然的走了。只留下一脸蒙.逼的人们在这里凌乱。
宇文弑城还真是没有想到啊,端木弦月这个混蛋,敢跟他抢媳妇?好,这个梗跟你结定了。
叶灵静是真的没有想到啊,夏亦然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一个接着一个身份尊贵的男人向她求娶,还都是只此一妻,抽风吗?
圣冰清蒙了,少主真是多人追啊,那她又多了一个看不顺眼的人。可怜的美人啊,在夏亦然这一棵树上准备吊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还没觉得自己的这一个想法有什么错。
沐离打算看戏,不错,两男抢一女,有看头。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给震撼,打击到了,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在讲话。
“我家然然值得最好的。”夏凌寒的声音在这里突兀响起,还一脸宠溺的看着夏亦然,揉着她的秀发。
“对,然然值得最好的。”凤君萧赞同夏凌寒的话。
宇文弑城一脸的不高兴,你手往哪放呢?谁让你揉着我家媳妇的秀发的?自己都没那待遇。手手手,真的往哪放?宇文弑城这个是真心忍不了,信不信我揍死你。
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那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没事,没事。那是自家媳妇的亲哥哥,真的没事。没事……
没事才怪!自家媳妇的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是他的,谁都不能动。几秒钟以后,宇文弑城打算去揍自己的小舅子……
可是,却被人打断——
“好了,就这样吧,散了吧。还请宇文太子还有月王到我们安排好的地方住下。”
宇文弑城望向罪魁祸首——凤君萧,恨不得宰了他。
端木弦月和宇文弑城的想法是相反的,那是自己的未来小舅子,一定得相处好。拿下了夏亦然身边的亲人,就离成功不远了。
“不知圣使……”凤君萧看着圣冰清。
圣冰清笑着说“我将会在凤灵呆一段时间,请多多关照。还有,我有住的地方,不必担心。”
“既是如此,就不打扰圣使了,希望圣使在凤灵玩的愉快。”凤君萧对她点点头。
所有官员还有家眷行完礼就撤了,今天接收到的信息太多了,他们要回家整理整理。圣冰清离开的时候也是回过头看了一眼夏亦然,没人看见和注意她眼中的不舍,就这样离开皇宫。
夏凌寒带着夏亦然也走了,每一个人都是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只是,今天发生了太多,却有的人没有忘记一件事。当天晚上,六公主的寝殿迎来了好几批人手,全都是跟六公主算账来的。
夏亦然那叫一个身心俱疲啊,只不过参加一个宫宴,一天就这样要即将过去了。好快啊,就这样到了黄昏。夏亦然回到王府,饭也不吃,澡也不洗,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真的累了。最累人的就是参加宫宴了,简直是要人命。
夏亦然这一觉睡了很久,久到夜幕降临,久到自己也算不清。
凭借着月光,一道身影来到了夏亦然的房间,脸上的面具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出耀眼的光芒。整副面具遮住了大半的脸,只看得见幽暗深邃的眼眸和那完美的嘴唇,赫然就是这些日子偷看夏亦然的男子。
他给夏亦然无声无息的下了一种昏睡药,让人沉沉的睡去。也许他的武功比夏亦然还高,夏亦然居然完全没有觉察出来。
他看着夏亦然恬静的睡颜,忽然觉得无比的满足,若是以后能够天天看着她睡觉便好了。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夏亦然水润的红唇上,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慢慢的将自己的嘴唇凑了过去,先吻上她的额头,最后想吻上她的红唇,只是在最后关头,一个掌风直直朝他过来……
他感觉到了危险,瞬间一个转身离开床边,看向攻击他的人。
“宇文太子。”他轻声的说着,他的嗓音经过处理,让人不知道他本来的嗓音。“宇文太子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做什么?”
“呵,这句话不应该是本宫问你吗?你偷窥了我家媳妇那么久,今天跑来想做什么呢?本宫告诉你,她是我的女人,不是你能肖想的。”宇文弑城话语中有些愤怒,该死,差点就让他亲上他家媳妇了。
“你的女人?呵。”听见这话,他不屑,“她只能是本座的,本座可以放弃所有,唯独她,不可能。”
“那你大可以试试。”两个人的身形纷纷移动,纠缠在一起,都是武功高绝的人,转瞬间早已过了百多招。
凭借着月光,只能看见两个身影,然而却看不清他们的招式。夏亦然依旧安静的睡着,什么事也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有两个男的为了她打起来。
一个掌风,两个人都到退了一步。戴着面具的男子看了一眼夏亦然,对着宇文弑城说了一句话便走了。
“今晚打的不尽兴,若有机会,一定一决高下。还有,她,本座是不会放手的。”
宇文弑城没有追上去,眸光暗沉,他刚刚看见了修罗殿的标志。修罗殿,能自称本座的恐怕只有修罗殿殿主了。宇文弑城来到夏亦然的床前,看着她熟睡的娇颜,不免有点恼怒,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蛋,嘟囔道“烂桃花,尽会给为夫找情敌。”
他知道她的身份,雨阁阁主,还有个鬼医的身份。要说宇文弑城是怎么知道夏亦然鬼医身份的,便是在无岷山的那个山洞里,当时只是怀疑,只是回来越想越不对劲。鬼珏的身形完全和自家媳妇重合,况且,戴上个面具就更像了。这还不是让宇文弑城如此肯定的地方,鬼珏身上的味道和自家媳妇身上的那种清香完全一模一样,还有,端木弦月为何会对媳妇如此特别?听闻端木弦月一直和鬼珏纠缠不清,他也一直在找鬼珏。
鬼珏为何会消失不见那么久?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鬼珏根本就是媳妇,只不过她的身份不方便罢了。这样一想就全明白了,这个小坏蛋,身份那么多。
媳妇,你还有多少惊喜是为夫不知道的?
宇文弑城吻上夏亦然的额头,那个恶心的男人居然想亲自己的媳妇?宇文弑城打横抱起夏亦然,来到一个墙壁前,轻轻一按,一道门就出现了。
宇文弑城在这里住过几天,自然知道夏亦然房间里有个密室,密室里面有一个温泉池。他把她抱进去,温柔的脱下她的衣裙,眸光暗沉,也把他的脱掉便抱着她一起缓缓踏入温泉池。
宇文弑城细致认真的帮她擦洗,同时不忘偷吃嫩豆腐。
过了一会儿,宇文弑城便抱着她出来了,夏亦然身上仅裹着轻纱,宇文弑城胸膛露出,精壮而又白皙。
宇文弑城把她放在床上,同时压了上去,在夏亦然的身上种下自己的印记,口中还念念有词。
“媳妇,你就是桃花,招蜂引蝶。”
“看,又给为夫惹了一个情敌吧。”
“媳妇什么时候认识的修罗殿殿主?为夫要跟他单挑。”
“为夫跟他单挑,媳妇你一定会站在为夫这边的对不对?”
“……”
夏亦然依旧安静的熟睡,没有办法回应。等宇文弑城在她的身上种满小草莓的时候,他翻身下来,搂着夏亦然,平息自己的欲.火。
“磨人的小妖精。”宇文弑城恨恨的说道,这些日子所承受的,媳妇,等以后为夫一定要在你的身上加倍偿还。
夏亦然第二天醒来,感受浑身腰酸背痛,皱了一下眉头,我去,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那么不舒服?难道是着凉了?可是这种天气想着凉是不是有点困难啊。
她拥着薄被起来,我靠,她的衣服怎么被扒了?还有肌肤上的痕迹,机械般的侧过头,果然看见了宇文弑城那个混蛋。
夏亦然毫不客气的一脚踹过去,嘶,还真是难受。
“宇文弑城,你给我滚起来。”
宇文弑城被踹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魅惑天成,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可惜,夏亦然是个定力极好的,完全不为所动。
“媳妇怎么了?”为什么一大早就要踹人?
“你说,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一大早就腰酸背痛,况且身上还那么多的痕迹,某人还睡在她的身边,天杀的,他该不会趁机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吧。
“昨晚?”宇文弑城陷入了回忆,“没干嘛啊,就是亲亲抱抱而已啊。”
“真的?”夏亦然表示很怀疑,“那为什么我一觉醒来感觉腰酸背痛的,你昨晚真的对我没做什么?”
“为夫也想啊,可惜你不是还尚未及笄吗?”宇文弑城声音闷闷的,她以为他不想啊,要不是没有及笄,早把她吃了,还容得了她在这里活蹦乱跳?
“那奇了怪了,怎么身体那么难受?”夏亦然是相信宇文弑城的,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怎么?媳妇,不舒服?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叫晋邪来看一下?”宇文弑城这会儿也担心了,凑近夏亦然。
“这种天气你着凉给我看看?”夏亦然翻了个白眼,虽然说天气热,可是她的房间每天都有冰块。如果说半夜睡觉踢被子也许会着凉,可是,她睡觉可是很安稳的啊。
难道是……
“那怎么办?为夫这就叫晋邪来。”宇文弑城慌慌张张的就要起床,把晋邪给扯过来。
“别动。”夏亦然轻呵,宇文弑城果然乖了。
夏亦然慢吞吞的掀开被子,看了一下,里面果然有一大滩血渍。夏亦然脸刹时黑了,果然是大姨妈来看她了。
宇文弑城时刻注视着夏亦然的动作,自然也看到了被单里的血渍,傻眼了。怎么回事啊?昨晚他真的发誓没有做最后一步,这血哪来的?
“媳妇,为,为夫发誓,为夫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干。这,这个……”饶是我们英明神武的太子爷在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下也慌了,压根没有往女子的葵水上面想。
“媳妇,会不会是你受伤了?快,快让为夫看看,严不严重?”
宇文弑城手忙脚乱的就要去检查夏亦然的身体,夏亦然按住他的手,脸红红的,这种事让她怎么说的出口?
宇文弑城没理会夏亦然,也没看见夏亦然红扑扑的脸蛋,一心关心她的‘伤势’,“媳妇,你快让为夫看看。”
夏亦然脸更红了,能让他看吗?当然不能了,红着脸说道“宇文弑城,我没事。”
宇文弑城不信,“媳妇骗人,那这一滩血是哪来的?媳妇,告诉为夫,你是不是受了内伤?”咦,那也不对啊,内伤哪来的出现一滩血渍?
沃茨,夏亦然懊恼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再不制止他,他的脑洞就要开发到外太空去了。红着脸解释道“宇文弑城,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来葵水了。”
啊?宇文弑城停下了动作,葵,葵水?眨巴眨巴眼睛,想清楚了以后,他的脸也红了,什么?只是来葵水,那他刚刚……
男子眉眼如画,此刻耳根子粉粉的,更为他添了几分美好。可惜,正经不过三秒,帅不过五秒——
“媳妇来葵水了?也就是说媳妇算及笄了?”
也就是说,他以后……
我去你的,为了预防宇文弑城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夏亦然直接一脚把他踹下去。
宇文弑城一个踉跄摔了下去,本来想继续爬上床,却被夏亦然一个眼神制止了,“你最好给我安分点,给我去屏风那,我没说话不许出来。”
“哦。”宇文弑城灰头土脸的去了屏风那里,开始换衣服。
夏亦然吩咐巧玉进来,跟她说了一下情况,巧玉马上反应了过来,把被单拿出去,又拿了月事布进来给夏亦然换。等夏亦然换好的时候,整个人都觉得十分的别扭,走起路来都不爽,毕竟不是在现代,这个月事布也不好,但是也只能将就。
“媳妇,为夫可以出来吗?”这时候,宇文弑城的声音也适当响起。
“可以了。”他不说话,夏亦然差点忘了还有他在这。
看见宇文弑城换好衣服出来,而且耳根子还是粉粉的,想来刚刚她和巧玉的对话他听见了。如今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倒是逗乐了夏亦然。又不是他来姨妈,他不好意思个什么劲?
“媳妇还笑?”听见夏亦然的笑声,宇文弑城那股不好意思全没了。
“话说你昨晚来我这干嘛?你来我这,我怎么一点感应都没有?”夏亦然没有回他话,而是问起了其他的问题。
宇文弑城眸光一闪,昨晚的事不能让媳妇知道,“没什么啊,只是为夫最近有些事要处理,所以这些日子恐怕会没有时间陪媳妇。但是,为夫保证,一定会回来陪媳妇睡觉。”
“谁要你陪?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需要人陪睡。”夏亦然听说他会不在的时候,心下微微失落,但是却不表现出来。
“媳妇。”宇文弑城上前抱住夏亦然的娇躯,“你就嘴硬吧,为夫白天不能陪你,你离那些男的远一点,知道吗?如果被为夫知道了,肯定要惩罚媳妇你。”
夏亦然刚想反驳,宇文弑城接着来一句,“反正现在媳妇葵水来了,不能再用尚未及笄来搪塞为夫了吧?媳妇尽可以不信,不过为夫还是有那个能力让媳妇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的。”
“你……”夏亦然羞红脸,这个流氓,不要脸。
“你给我走。”夏亦然羞恼的赶人。
宇文弑城突然板正夏亦然的脸蛋,一个绵长的吻就落了下来。夏亦然躲闪不及,就这样承受他的温柔。
一吻罢,宇文弑城微微喘息,轻声说道“为夫走了以后,不要想为夫。还有,来葵水的这些日子,好好照顾自己。”
夏亦然瞪了一眼他,转过身去,“你快走,谁要想你?”
宇文弑城哑然失笑,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夏亦然的背影,便离开了。
夏亦然听不到背后的声音,等回过头,宇文弑城早已不在。夏亦然明亮的美眸暗淡了下来,该死的宇文弑城,叫你走还真的走,就不会跟她道个别吗?我是不会想你的。
宇文弑城离开落云阁却没有离开定北王府,而是来到了落枫院。
夏凌寒正在安静的看书(话说,这两兄妹的习惯是一模一样的),宇文弑城突然落在他的浅眠,悄无声息。没有与夏亦然相处时的那种不正经,也没有柔情,只有冷冽,和浑身的戾气。
夏凌寒抬头看他,有点反应不过来,站起来看着他,微微颔首,恭敬的开口“鬼皇。”
没错,宇文弑城另一个身份便是暗域的统治者,人称鬼皇。天机门,暗域,修罗殿,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暗域独来独往,可实力却是不容小觑。天机门和修罗殿是有一点友好关系的,暗域和天机门,修罗殿井水不犯河水,各干各的事,可若最强大的便是暗域。只因暗域拥有一个实力极其变态的鬼皇。
宇文弑城冷冷的开口“这些日子本皇会不在一段时间,你是她的哥哥,去陪她。”
夏凌寒当然知道宇文弑城说的是谁,“属下谨遵鬼皇命令。”
夏凌寒是暗域的隐主,准确地说暗域的隐卫听他的,可夏凌寒却直接听令宇文弑城。因为跟在宇文弑城的身边,夏凌寒还算了解宇文弑城,这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跟夏亦然说,宇文弑城是个良人。
宇文弑城一般不会有事吩咐夏凌寒,俩人一见面也只能当作不认识。
宇文弑城点头,准备离开,“修罗殿殿主出现了,本皇怀疑他会是你们认识的,你小心留意。”
“是。”
宇文弑城彻底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记住你的身份。”
夏凌寒苦笑,记住他的身份,他当然会记住。
夏亦然是天机门的少主,夏凌寒是暗域隐主,两兄妹在不同的地方,身份不一样,也许立场也不一样。
夏亦然的身份夏凌寒知道,夏凌寒的身份夏亦然也知道,也明白。暗域和天机门不是对立的,却也不是友好的,各自互不相干罢了。只是,夏凌寒却隐瞒了夏亦然的身份没有对宇文弑城说。
而宇文弑城权力滔天,没有什么是他查不到的,可他却不愿意查夏亦然的所有,夏亦然也没有查他的身份。
如今天机门,修罗殿,暗域,全部都出现了,也就预示着这个苍云大陆即将发生改变。沐离和魅纷纷来到了夏亦然的房间,夏亦然却因为大姨妈来了还有宇文弑城的离开而闷闷不乐。
“什么事?”连带着语气也那么冲。
“全都安排好了。”魅和沐离在她的对面坐下。
夏亦然一个眼神过去,伊洛和巧玉十分自觉的关上门,守在门外,以防有人偷听。
“是吗?那就好。”夏亦然勾勒出一个残忍地笑容,呵呵,游戏现在才开始。
沐离看着怪可怕的,某位少主真正的性格爆发了。
“六公主死了,就在昨晚,死相可惨了。”沐离说道。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干的。”这句话是真的,夏亦然昨晚只是派人将她弄哑巴了,再挑断她的手筋而已,仅此而已,一点都不残忍。
沐离翻了个白眼,的确不是你干的,可那几批人是因为你才杀了她。今天早上发现后,凤皇没有多大的悲伤,只是吩咐下葬罢了。婉妃可就不行了,又晕了过去。
“行了,什么时候解决完一切吧。你留着叶丞相一家还有夜日好久了,为什么当初不直接灭掉?”魅开口,你们别把话题扯远了。
“呵,直接灭掉?岂不是太便宜他们?”夏亦然的美眸慢慢转冷,“之所以留着叶家,留着叶灵静,只是因为单纯的想要他们和夜日一起毁灭罢了。”
啧啧,什么叫做狠?谁才是城府深的人?眼前的这位比任何人都要厉害百倍。
“叶家一直和夜皇有联系,十年前,恐怕也是因为有了叶家的帮助,他们才得以得手。”十年前,夏亦然遭遇的那场刺杀也是因为叶丞相的参与,不然她也不会饱受折磨。
“呵,叶家出卖凤灵,只是因为他们的祖先原本就是夜日国的人,却不知道为何来了这里。”魅缓缓道,他是雨阁表面上的主子,这点信息算什么?
“这次我要把夜日还有叶家一起连根拔起。”夏亦然的美眸闪过一丝嗜血,他们以为她当年只是杀了李琛就完事了吗?那他们就未免太天真。他们就真的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真是天真的可爱。
这些年她留着夜日留着叶家那么久,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等到以后再来狠狠的打击。
“啧啧,谋划了那么久,有多少个人是被你当作棋子的?夜车铭是棋子,宇文弑城更是棋子。”沐离他和夏亦然认识的最早,见证她的一步步变强,一步步走的艰辛,一步步的算计,他都亲眼见证。
提到宇文弑城,夏亦然美眸闪过愧疚。是,他的确是她的棋子,她知道叶灵静爱慕他。所以才会借助宇文弑城打击叶灵静,让叶灵静心急,迫切的露出叶家的暗处势力。一开始的确是有目的的,可是最后她真的是喜欢上他了,大约从那一次她就真的没把他当作棋子的。
叶灵静,她和她五岁在玉泉寺相遇,那年的刺杀,她在昏过去的时候见到了她的身影。她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后来她越来越强,才查出了所有事情的真相。
叶灵静当年才四岁,她的心便如此狠毒,长大以后还得了?十年后,她出王府听说她爱慕龙朝宇文太子,出使龙朝之前,她就吩咐魅提前准备好一切。她和宇文弑城纠缠,所有的种种都是针对叶灵静。
可惜,纠缠多了,就把心给丢了……
夏亦然想到这个就沉重,不耐烦地说道“不说这个,说说夜日现在的情况。 ”
沐离和魅对视一眼,看来某人真的没救了。
“夜日如今正在和凤灵开战,容池也不是你父王的对手,只是这个容池太奸诈了,打不过就用毒。幸亏上次晋邪到来,才渡过危机,晋邪走后也留下了基本一些毒的解药配方,想来没有多大问题。”魅把如今的形势说给夏亦然听。
“夜日那,因为我们的势力插入,有一些早已亏空,也就是说拿下夜日完全不是问题。”沐离又补充道,“如今你把雾派回去掌控华氏家族,容氏家族现在和夜日是一条船上的,你要除掉夜日,就必须也要把容氏家族一起除掉。只是,你想好要动这些隐世家族了吗?”
“有什么没想好?看来你忘了我的手段。”夏亦然看了一眼沐离。
好吧,你厉害,我们不说话。
“对了,你知道蓝雨沁吗?”沐离突然说道。
“貌似有些印象。”夏亦然皱眉。
“她是蓝家人,说起来,还是你惹的祸,现在蓝氏家族都在寻找一位白衣公子。”沐离无奈说道,这位姑奶奶究竟要惹多少朵桃花?还是女的,男女通吃啊。
“关我什么事,我女的。”夏亦然下意识的认为跟她没关系。
“可你当初是男的,把人姑娘的心都给带走了。听说她前些日子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你,只不过,宇文弑城不知道把蓝氏家族怎么了,蓝家主马上派人把她抓回去了。怎么?他没跟你说?”沐离挑眉问道,他也是够佩服宇文弑城得了,连一个女的都受不了,硬生生把她当成情敌处理了。
夏亦然摇摇头,他的确没跟她说过。
我们的宇文太子表示,说什么说,不管男的女的,反正被他认为有情敌的嫌疑的,统统解决,一个不留,把她扼杀在摇篮里。
“那就难怪了。”沐离表示了解,那是个爱吃醋的男人。
“别扯那么远,先说说现在。”魅出声提醒,“如今,夜日衰弱,我们也掌握了叶丞相通敌的证据,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我打算把婉妃的事和这几件事一起解决,省得麻烦。”夏亦然是最讨厌麻烦的人了,能串连在一起解决掉的就一起解决,才不要分开解决,麻烦。
沐离和魅瞪大眼睛,这也能一起解决?婉妃是想造反,跟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婉妃也是和叶丞相有联系的,她那么敢也是因为那老家伙的支持。”夏亦然面对他们的疑惑,缓缓开口解答。
奥,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不急,原来早就运筹帷幄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两个人好奇的问。
“有什么我是不知道的?”夏亦然反问。
你厉害,你都那么神了,怎么不上天呢?
“先解决完婉妃,在解决叶家和夜日,婉妃倒台了,就到叶家,到了叶家,接下来就是夜日。”不得不说,夏亦然心思太缜密了,也太可怕了。
沐离和魅咽了一下口水,她太可怕,理智到让人畏惧她。她的手段果然不是盖的。听完这个,他们觉得还有谁?还有谁能够比得上她?
“请郡主吩咐,我们听候差遣。”没办法,面对如此强悍的人,他们只有臣服。
“魅,你现在马上赶去夜日,暗中帮助父王对付容池,雨阁随便你调遣。”夏亦然吩咐,“在那好好待着,随便给夜皇添一下烦恼。”
“是。”魅接完命令就离开了落云阁。
等到魅走后,夏亦然才转过头对着沐离吩咐“沐离,你带一些人去叶府试探一下叶丞相还有叶灵静,看看他们会不会武功。”
“成,没问题。”找茬,打架都是他擅长外加喜欢的。
“另外叫圣冰清今晚来找我,别被别人发现。”夏亦然又吩咐。
“好,还有其他的吗?没有我就走了。”
“没了。”夏亦然摇摇头。
“那我走了。”
其实他是想跟夏亦然说说圣冰清的奇怪之处的,他总觉得圣冰清对她的感情好像有些奇怪。
夏亦然的心情非常的狂躁,有股想杀人的冲动,大姨妈非常的不讨人喜,只要夏亦然稍微动一动,它就波涛汹涌,暖流直直流下。
巧玉跟她说了要注意什么,尤其是心情一定要保持愉悦,可是,这种情况她怎么愉悦?不去杀人已经很好了。
夏亦然一天都懒懒的没精神,躺在软榻上慵懒的就像一只猫咪。大姨妈一来,整个人心情都不美丽了,老想睡觉。
凤卿鸿本来是来看她的,可是见她一直都在睡觉,询问了缘由,知道以后就直接离开了。后来派了人来送一大堆补血的东西,凤君萧也是知道,也送来一大堆的东西。
这一天夏亦然都在睡觉,可苦了伊洛和巧玉一直在替她应付一些人,还要收礼,来来回回的,心都累了。浑浑噩噩的就过了一天的光阴,圣冰清也依照夏亦然的命令,在夜晚来到了她的房间里。
圣冰清到的时候,夏亦然正在睡觉,绝色出尘的脸蛋没有那种冷冽,只剩下恬静。
圣冰清小心翼翼的靠近,不敢惊动了夏亦然,心脏“怦怦”的跳着,第一次见到少主那么安静的一面呢。
圣冰清刚想再靠近一点,夏亦然却突然睁开了眼眸,美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吓得圣冰清马上跪了下来。
“少主。”圣冰清有点恐慌,她刚刚看见了少主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吓死人了。
夏亦然揉了揉眉心,坐了起来,重新恢复那份冷冽。
“圣使好大的胆子啊。”夏亦然直直的看着圣冰清。
“属下不懂少主在说什么。”圣冰清低下头没有看她,故意装傻。
可是夏亦然是能让她装傻的人吗?答案当然不是了,夏亦然慢慢的伸起右手,隔空扼住了圣冰清的喉咙。圣冰清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正环绕在自己的身边,喉咙被扼住,说话都很困难。
“看来你是忘了本座那天晚上所说的话了。”夏亦然手微微一曲,圣冰清只感受到扼住喉咙的那股力量正在加强,连呼吸都很困难,更别说说话了。
“少……少主……,饶命……啊……”圣冰清的脸都扭曲了,脸的颜色都变了,极为困难的吐出这一句。
圣冰清的身子缓缓被提起,惊恐的看着那宛若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般的夏亦然,残忍而又嗜血。
忽然,夏亦然收回了手,圣冰清周围的力量撤走,她掉了下来,捂住自己的喉咙,仿若劫后重生,“咳咳咳。”
“多谢少主不杀之恩。”圣冰清眼眸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夏亦然。
“身为本座的圣使,你居然如此不乖,本座很生气。”没有杀她,只是因为她还有用而已,要不然,依照自己以前的性格,早把她剁了喂狗。
这是圣冰清第一次听到少主说了那么多的话,心下没有欣喜,有的只是恐惧,无端的让她浑身颤抖。
“少主,属下知错,只是门主的命令属下也不得不从啊。”圣冰清重新跪好,向夏亦然磕了个头。
“你是本座的圣使,只能听本座一人的吩咐,你却如此听门主的话,本座听了很是生气啊。”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却让圣冰清察觉到了杀气。
“少主,少主,属下知道错了,请少主责罚。”圣冰清接连磕了几个头,心下有些懊恼,她知道少主最不喜欢的便是别人违抗她的命令,可她偏偏就那样做了。
“你如此的不听话,会让本座以为你要背叛本座。”夏亦然把弄着自己垂落下来的秀发,美眸中的寒光一直没有褪去。
“不,属下没有要背叛少主的意思。属下就算死,也绝对不会背叛少主。”圣冰清表明忠心,她这一生只想以一个属下的身份待在她的身边。
“哦?你确定?”夏亦然略微戏虐的看着她。
“天地可鉴。”圣冰清无比隆重的说出。
“如此,便跟本座来。”夏亦然站起身,撂下这一句,便走了出去。
哼哼,大姨妈期间,心情狂躁,她要去玩玩,找一下乐子。
圣冰清忙起身跟在夏亦然的后面。
夏亦然运用轻功来到了一座府邸,圣冰清一直跟在她的后面。夏亦然回头看了她一眼,不错,还能跟上来,便又一直前往。
来到了一座院子的房顶上,夏亦然伫立在这里,圣冰清没一会儿也来到了。
“少主。”圣冰清站在她的身边,看着那房间里面的人。
“叶灵静?”圣冰清惊讶,少主来这做什么?莫不是叶灵静惹了少主?少主是来报复的?
夏亦然没有说话,只是那美眸中有着乐趣,就像是看见自己的猎物般,莫名的兴奋。
叶灵静此时正要脱下衣服换药,该死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大堆的黑衣人来刺杀自己,还去刺杀自己的父亲。他们一个个武功都那么的厉害,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自己不是有武功的话,早就被他们杀了。哪里还会在这里换药,恐怕现在早已在棺材里了。
只是,是谁要杀她?她并没有惹到谁啊,是谁要下那么狠的手?幸亏听了父亲的话,把自己的武功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这才能在最后关头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即便如此,自己也还是被伤到了肩胛。
要死,若是让我知道是谁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叶灵静准备要拿起桌子上的金疮药,解开衣裙,露出白皙的肌肤,触目惊心的伤让她对那个人的恨意又加深了。
她拿起金疮药打开,慢慢的撒上伤口处。同时,夏亦然的手微微一动,一些药粉居然奇迹的飘到叶灵静的伤口上,还不被她发觉。
“少主,您……”圣冰清想说你干了什么,可惜鉴于某人的凶残程度,默默的吞了回去。
“那是能够让人的伤口重新裂开,奇痒无比,并且溃烂的药。无色无味,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能看到效果了。”想想她就兴奋啊,这是她最新研制出来的,叶灵静是第一个使用者。
一般人听到这个解释,起码会觉得对方狠毒,给一个反应。可惜,圣冰清关注的重点不是在这里,而是——
少主刚刚在对她解释,天哪,万年冰山在对她解释,她觉得好荣幸。还有,貌似更喜欢少主了呢。
“少主,叶灵静跟您有仇?”不然少主怎么会对付她?
“对,她的痛苦便是我的乐趣。”夏亦然冷冷的勾起一抹笑,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那样不真实,有那样的残忍。
看来叶灵静真的惹了少主,圣冰清在心里暗自想到。默默的把叶灵静拉黑,少主讨厌的就是她讨厌的。叶灵静,唔,她会给她好看的,替少主报仇。虽然说不知道叶灵静是怎么作死惹到自家少主,但是无所谓,妨碍不到她对她下手。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怎么可以让少主来?脏了少主的手。
叶灵静完全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上完药以后就整理衣裙,打了一个哈欠。今天真的太累了,她要去睡觉了。
一炷香后,夏亦然她们依旧没有离开。笑话,都没看到效果,怎么可能离开?
叶灵静那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夏亦然和圣冰清是有武功的人,视力本就比常人好,自然看见了叶灵静发生了什么。
叶灵静的床正对着窗,夏亦然她们可以清晰的看见叶灵静面色一白,冷汗直流。忽然睁开了眼睛,她感觉到伤口处好痒,好想挠。白色的里衣也有血渍冒出,叶灵静蹙眉,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痒?而且伤口又裂开了?刚刚不是已经止血了吗?
真的好痒,叶灵静紧紧抓住被子,忍住不去挠,可是,伤口居然在溃烂。叶灵静快要崩溃了,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那瓶药?可是那是父亲给她的,不应该有问题的啊。
痒,她想挠,一道腐烂的气息从她的伤口处传来。伤口正在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溃烂,叶灵静惊恐无比,忍不住挠了上去。
“啊。”痛苦的声音传出,叶灵静晕了过去。院子里的护卫听到声音全往这赶。
“小姐,小姐怎么了?”
“快,快去禀告丞相。”
夏亦然无比满意的看着,这还只是开始呢……
圣冰清觉得非常解气,叫你跟我家少主做对……纯属活该。
夏亦然戏也看够了,至于接下来怎么发展就不关她的事了。
“走。”夏亦然淡淡的吩咐便又运用轻功走了。
圣冰清自然尾随,夏亦然干完事了,心情好了一点。可是,还是不怎么爽,于是下一个,接着来。
转眼俩人又来到了方雅的房间屋顶,掀开几片瓦片,看向里面的情景。圣冰清哑然,到底多少个人惹了少主啊。
方雅,之前只是吓一下她,根本用不着她出手。只是,现在心情不美丽,就只好亲自动手了,这可是她的荣幸啊。
只是,眼前这景象怎么回事?沃茨,污了我的眼啊,会教坏小孩子的。夏亦然在心里吐槽,圣冰清脸蛋熏红,天哪,她看见了什么?会不会长针眼啊?她居然在和少主在观看活春宫……
没错,眼前的景象令人大吃一惊。方雅不着寸缕,身上的男人正趴在她的身上做最原始的动作。房间里,娇喘声一片,一男一女在桌前上演大战。
卧槽,那么劲爆,一来就让她看见这幅场景。只是,六公主刚死不久,皇帝舅舅下令哀悼,这两个人这样做真的好吗?这样,我怎么下手?难道要白来一趟?这怎么可以?
“少主,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圣冰清听见里面的动静,一张脸都红完了,天哪,她到底在干什么?偏偏少主还不走,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观看。
“你急什么?本座都不急。”夏亦然头也不回的说道,继续欣赏,好不容易才有活春宫看,不看白不看。
天哪,今晚少主已经彻底打破她的世界观了,不带这样的。
圣冰清把心一横,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少主都没走,她怎么可以走?少主都在看,她怎么可以不看?身为人家的属下就是要保持和主子一致。于是,圣冰清也堕落了,开始会脸红,后来已经心里慢慢强大了,脸不红心不跳的。
夏亦然一边看,一边猜这男的身份。
“小姐。”男的粗喘。
卧槽,方雅堕落到和家仆搞在一起了。她不是喜欢五皇子吗?怎么,受不了寂寞?
“嗯……再快点,你好棒。”方雅娇喘,同时不忘表扬那男的。
卧槽,毁三观啊。
不知不觉,房间里的一男一女已经把战场转移到了床上,继续卖力的耕耘。夏亦然挑眉,哟,还知道有床这个东西啊,她还以为他们不知道呢。
卧槽,这精力是有多旺盛?搞了多久了?也不知道换一下动作,她这个观众都替你们捉急。
也不知道他们听到了她的心声还是怎么滴,果然换了个动作。夏亦然表示,这个跟华夏国的岛国动作大片还差的远呢。
圣冰清看着身边目光没有一丝波澜,更没有一丝的欲.望,只有一片清澈明亮。圣冰清在心里暗自感叹,少主的心里素质好强,她完全比不上。
夏亦然在内心里觉得,要是此刻沐离在的话,肯定都能和她讨论现在的情形了。可惜,她不知道这里会有一场好戏,来不及叫他。
夏亦然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继续向下面撒一种药粉,下面的人不知不觉吸了进去。呵呵,方雅,本座让你爽到翻。
果然,吸入这个药粉以后,下面的一男一女就跟疯了一样,动作更猛了。
圣冰清纳闷了,少主又做了什么?
夏亦然起身,圣冰清也起身。最终,实在太好奇了,圣冰清开了口“少主,您又撒了什么药粉啊?”
“一种能让他们停不下来,做到死的药,估计明天就能收到效果。”夏亦然好心情的解释,语气十分的温和。
圣冰清一脸的蒙.逼,呜呼呀,少主身上到底带了多少的东西啊,是不是要远离一下少主啊!
“走,下一个。”今晚一次性解决。
圣冰清惊呆了,还来?
唔,下一个就是冷清疏了呢……
夏亦然她们再度来到严王府,来到冷清疏的院子里,又来到他房间的屋顶上。
唔,今晚一次性解决这些人,应该能让她以后的日子清静点。
只是,严王府毕竟不是一般的府邸,暗处的隐卫就有十几个守在冷清疏这里。夏亦然感受到波动,袖子轻轻一挥,暗处的隐卫全部倒下。圣冰清傻眼了,少主就是一个移动的药粉库,什么药粉都有。
夏亦然十分娴熟的揭开瓦片,里面的景象再一次雷到了她。
尼玛,今晚你们怎么了?一个个都来上演活春宫,而且全是被她看见,这怎么办?还能愉快的报仇吗?
圣冰清也是呆了,为什么今晚跟少主在一起,总能遇见活春宫?
夏亦然纠结了,她是不能对冷清疏使用那种药粉的,毕竟也没多大的仇恨不是,她就只想单纯的整整他,仅此而已。再说了,他要是死了,严王哪肯善罢甘休啊,冷清疏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这下怎么办?她真的很纠结,怎么全给她遇上了呢?一个个怎么全都挑今晚啊?不过看见冷清疏完好的脸,哟,不是猪头了,看来好了啊。 只不过还有些痕迹,啧啧,伊洛下手真狠,真不愧是她的人。
那就难怪昨天怎么没见到冷清疏了,原来啊,见不了人啊。出不去王府,就只好拿小妾发泄咯。
哎,有了。夏亦然灵光一闪,整不死他,可以吓吓他嘛,无伤大雅的。
夏亦然把注意打到了圣冰清身上,圣冰清感觉渗得慌,少主想干嘛?
“去,放火。”夏亦然吩咐道。
“啊?”圣冰清反应不过来,放什么火?
夏亦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这家伙是她的属下吗?怎么那么笨?连她的意思都不懂,难怪自己想杀她,这是有原因的啊。
“本座叫你去放火,没听到吗?”夏亦然微微不悦,蠢的要死。
“哦,哦,是。”圣冰清终于反应过来了,少主是要她去放火捣乱啊。
圣冰清弄明白以后,就在冷清疏的院子里,掏出打火石,一扔。就这样,冷清疏的院子里着火了。
刚开始只是星星之火,后来火势直接大了起来。夏亦然没有看结果,直接走人,圣冰清随后。今晚少主干的事还真多,性格也没那么冷,一点也不像在天机门那样。
难道少主不在天机门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吗,她好像有点了解了,又好像不怎么了解。少主就像一团雾,让人看得见摸不着,同时看不透。
就在她们走后,王府小厮的声音慌乱响起——
“不好了,着火了。”
“不好了,小王爷的院子起火了。”
“走水了,走水了。”
“快,快救火啊。”
“…………”
一下子王府变得慌乱起来,鸡飞狗跳的,冷清疏也听到了。慌忙结束了运动,穿上衣服马上跑了出去。大吼一声“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会着火?”
“奴才不知道啊。”
…………王府里人仰马翻,而罪魁祸首,哦不,应该是背后指使者正悠哉悠哉的赶回去。
“圣冰清,本座要吩咐你一件事。”夏亦然在途中停下,对着圣冰清说,“附耳过来。”
圣冰清怀揣着激动的心附了过去,夏亦然对着她的耳朵耳语了一番,圣冰清慎重的点了点头,“属下听令。”
“唔,既是如此,你可以回去了。”夏亦然说完就继续走了。
圣冰清咬了咬下唇,少主身上的清香好好闻,一如最开始。啊,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她会完成少主的命令的。
圣冰清这样想着,也往自己住的地方走……
夏亦然玩够了,就回去睡觉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一间寂静的房间内,明亮的烛光照耀着宇文弑城那妖孽的脸庞,更为他添几分神秘的色彩。他端坐在书桌前,拿着一本奏折。面前站着他的心腹,笑尘,扶屠,晋邪三人。
“爷,您真的不能在凤灵待久了,必须回龙朝。”晋邪语重心长的说着,为了媳妇,把国家都给抛下了,这算什么事啊?
“给本宫一个理由。”宇文弑城拿着奏折,提起朱笔批阅。这帮老不死的,居然把奏折都送来了。
“爷,虽说您现在是掌控了龙朝的所有事,可是,老皇帝还在,您必须顾全大局。”晋邪委婉地说着,你说说自己身为龙朝未来的皇帝,不处理国事,跑来泡媳妇?这算什么事啊?
笑尘和扶屠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呵呵,他们就笑笑不说话,不会插嘴的。
“哼?何为大局?谁敢有歪心思,本宫就让谁生不如死。”宇文弑城毫不在意,这么些年,早就把这些家伙收拾的服服帖帖了,谁有歪心思,他会不知道?
疯了,疯了。“爷,为了个永昌郡主,您多次逗留,而且,甘心被她利用,你就那么心甘情愿吗?”想到那个病秧子郡主居然拥有如此深沉的心思,他的心中就警铃大响。
“本宫心甘情愿。”就算被她利用了那又如何?
“爷,你就是她的一颗棋子。”晋邪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啊,美色误人啊。
“本宫愿意做她的棋子。”他是龙朝的太子爷,心机自然不必说。从他们一开始的接触,就注定了以后的互相利用。
她利用他打压叶灵静,让叶灵静痛苦,他心甘情愿配合。而他听说了是她出使龙朝之后,也起了利用的心,她太美,用她当挡箭牌,是最好不过得了。省得那些女的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来烦他,不如就让这些女的把目标转移成她的咯。
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她有感觉的呢,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针尖麦芒,还是什么时候,总之他忘了。
夏亦然,他早就听说过她,不是因为凤灵把她传得多好,而是因为他的隐主——夏凌寒。他是暗域的鬼皇,而夏凌寒又是他的属下,掌管着所有的隐卫,他知道他的身份。夏凌寒迫切的想变强,也是为了保护他这个妹妹,凤灵传说的病美人。他对于她,一开始便是怀着好奇的,奈何从未见过。
爷已经彻底没救了,他们英明神武的太子爷已经彻底的沦陷了,为了个病秧子!
“爷,她是个病秧子啊,活不长的。”这弦外之音就是她都是一个短命鬼了,你就放弃吧,抓紧时间找下一个长寿的。
“活不长?”宇文弑城斜了一眼他,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居然敢诅咒她的女人活不长?这小子是欠揍啊。
晋邪无视他的警告,硬着头皮继续说“对,对啊。上一次替她把脉,我就知道她肯定活不长,脉相如此虚弱,根本就是将死之人的嘛。”
宇文弑城凉凉的来一句“她自己就是医者,怎么可能活不长?还是你的同门。”
“医者不自医懂不懂?”晋邪反驳道,“况且就算她是医者又怎么样?也没有……等等,同门?”
他的同门不就是人称鬼医的鬼珏小师弟吗?什么时候又来了个同门?
突然醒悟,“爷,您不会告诉我,永昌郡主就是我的小师弟吧?”那样岂不是太恐怖了?永昌郡主,鬼珏,永昌郡主等于鬼珏,他的小师弟?
等等,这个信息量太大了,他要消化,明明小师弟是男的啊,什么时候变女的了?
宇文弑城给了一个鄙视他的眼神,蠢货,不想和你说话。
晋邪感觉到世界对他深深的恶意,小师弟变成了小师妹,自己苦苦寻找的小师弟其实就是一开始自己说的那个病秧子?她一直都在戏耍他,而他浑然不觉。
“爷,请问我能收回之前说的话吗?”既然永昌郡主就是小师弟,哦不,是小师妹,那她之前的脉相就是假的咯,可是不应该啊,这个世上不可能一个人的武功高强而脉相又弱的。如果说是服用了药物,可是服用药物自己应该也能查出来的啊,不应该啊。太邪门了,不行,他现在有股想要冲到小师妹面前的问个明白的冲动。
于是,某位邪医就丝毫不要脸的改变了之前的想法——
“爷,属下觉得这世上最重要的事就是追媳妇,你说没有媳妇你要这个天下有什么用?你说是吧,爷?”
“你说的在理,可是你之前说的也对,本宫一定要处理国事。”看着晋邪突然改变想法,宇文弑城当即明白过来他这是对自己媳妇的脉相感兴趣了啊。不过,他才不给他得逞。
“不不不,国事固然重要,可是追媳妇也很重要。”晋邪一听宇文弑城的话,马上开口劝道“爷,您如果为了国事而错失了媳妇,那可就惨了。”
呜呼呀,瞧他那把嘴,之前都说了什么?
“你说的对,追媳妇最重要。”宇文弑城点头,表示他认同他的话。
晋邪眼睛一亮,太好了,爷被自己说动了,可以去找小师妹了。
“但是……”宇文弑城突然一个大拐弯,却偏偏不说,憋着下面的话,吊晋邪的胃口。
“但是什么?爷,您快说啊。”晋邪急的都快跳墙了,偏偏宇文弑城还不讲。
“奏折已经送来了,而且现在朝中动荡,本宫抽不开身啊。”宇文弑城在晋邪急得想杀人的情况下,缓缓开口。
“爷,这种事怎么能让您来呢?”晋邪一脸的义愤填膺,“这种活就应该交给朝中那些老不死的来,要不然,要他们何用?如果不能为爷分担,还不如罢了他们的官,回家耕田。”
瞧瞧,这话说的多为宇文弑城着想啊,简直就是好属下的代表。
宇文弑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笑尘无奈扶额,邪医,您的志气呢?哪去了?涉及了永昌郡主就不淡定了。扶屠的脸明显也有了一点松动,这邪医,他也是服了。
“可惜,这些事他们处理不了,算了,本宫还是自己来吧。苦了本宫要长达一个月不能见到媳妇。”宇文弑城略微惋惜。
这话说的,晋邪就急了,什么?长达一个月?不要啊,他还想和师妹探讨一下她这些年是怎么隐藏的这么好,还有用了什么能让脉相如此的虚弱?他是一个偏执狂,一旦有感兴趣的事,他是一刻也等不了,现在跟他说一个月?
爷要处理一个月,而他身为爷的属下必须时时刻刻在爷的身边听候差遣,根本抽不开身。完了,这是要让他抑郁而终啊。
“这可不行,一个月,你媳妇都跟人跑了,不行不行。”晋邪极力反对。
“那也没办法,媳妇是跑不了的。不过呢……”宇文弑城说话留一半。
“不过什么?”晋邪满含期待的看着他,难道爷要自己去见小师妹?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若是有人能帮本宫忙,大概两三天就可以了。”
“爷,我来。”晋邪急忙说道,照现在看,两三天已经是最快的了。小师妹,师兄过几天再去见你。
笑尘一脸的恨其不争,这还是邪医吗?轻轻松松就上了爷的贼船,你脑子有问题啊,看不出爷是在想方设法的让你做苦力吗?偏偏你自己送上门。哎哟,拿什么拯救你,邪医。
“如此,甚好,就从今晚开始吧,这些事都由你来了。”宇文弑城计谋得逞,从椅子上起来,走出去。
“本宫要去陪媳妇睡觉了,晋邪,今晚你就处理事情吧。”宇文弑城淡淡的吩咐。
“哦,等等。”晋邪突然叫住宇文弑城。
“怎么了?”宇文弑城停下脚步。
“爷,您不要和属下一起吗?”
“不用了,你说的对,为了防止别人把我骗走,本宫要去看住媳妇才行。”
“哦,那爷慢走。”
交流完毕,宇文弑城真的走了。晋邪看着满桌的奏折,蹙了蹙眉,看向笑尘,说道“我怎么感觉我上当了。”
“你才发现啊。”笑尘翻了个白眼,发现的是不是有点晚啊。
啊!晋邪睁大眼睛,完了,他上了爷的当了。
宇文弑城赶到落云阁的时候,夏亦然早就已经熟睡。
宇文弑城动作熟练的脱去自己的外衣,小心的掀开被子,生怕惊动了正在熟睡的人儿。夏亦然是侧着身子睡的,宇文弑城躺下来慢慢的伸手环住夏亦然的身子,大手放在她的腹部。
皱起了眉,怎么回事?怎么媳妇的手还有身子那么的凉?
把夏亦然圈紧一点,又用手包住了她那凉凉的小手,用自己身上的温度温暖着她。
夏亦然的大姨妈来了,可是她居然还不好好的照顾自己,还带着圣冰清大半夜的跑去整人,虽说是盛夏,可是她特殊期间,身子又单薄,回来就已经沾染了凉气。秀眉紧蹙,直到一股热源靠近温暖着自己,秀眉才舒展开来。
慢慢的睁开迷糊的双眼,感受到身后的温度还有那熟悉的味道,夏亦然微微一笑,他回来了。转过身子,宇文弑城看着她,眼眸中全是温柔的笑意。
夏亦然看着他,突然想起了沐离今天说的话,宇文弑城就是她的一颗棋子,心里无端的升起一种内疚的情感。该死的宇文弑城,就知道来勾引我,如果没有喜欢上你,我还能愉快的利用你,把你当棋子的。
把小手伸进他的里衣里面,源源不断的热量不断传来,暖了她的手。放心的闭上了眼眸,果然,宇文弑城一不在,自己就睡不好觉。
宇文弑城身躯一僵,凉凉的小手探进自己的里衣里,软软的小手让他恨不得想拿在手里把玩,最可恨的是,就那么一个小动作,他居然有了反应。
深呼吸一口气,把夏亦然的娇躯搂紧,咬牙切齿的说道“媳妇是在玩火吗?你这是在勾引我。”
这个小妖精,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嘘,别说话。”夏亦然靠在他的怀里,太温暖了,她要睡觉了。活该,叫你送上门给我虐。
什么?你都这样来勾引我了,还不让我说话?这可就没天理了啊。
“媳妇就不怕为夫趁机上了你?”宇文弑城提醒道,温香软玉在怀,让他怎么忍?
“你想上就上吧。”夏亦然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的。
宇文弑城听到这一番话,内心那叫一个激动啊,今晚好事来了?
“真的?”宇文弑城表示很激动,忍了那么久的火可以发泄了。
“真的。”夏亦然被宇文弑城的激动给弄的清醒了一点。
宇文弑城刚想要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可是夏亦然却给了他当头一棒,啥激情都没了。
“我今天来葵水,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想浴血奋战的话,那就上吧。”
宇文弑城感觉到整个天都塌下来了,从天堂掉下了地狱,这个小坏蛋是故意的吗?宇文弑城闷闷的不说话,这算什么事啊?
“不上?不上就别吵我,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别怪我。”夏亦然说着,“好了,睡觉,不许吵我。”
宇文弑城那个郁闷啊,看着夏亦然正在闭上眼睡觉,可他却睡不着。搂着她想睡也睡不着啊,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是睡不着。
于是他就忍不住了,对着夏亦然轻声说道“媳妇,要不我们浴血奋战吧。”
“滚,禽兽。”夏亦然快睡着了,偏偏他还在这烦她。
“不许吵我,不然把你踢下床。”
宇文弑城听着立马规规矩矩了,轻叹一声,幽幽的闭上了眼睛睡觉。
转眼三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夏亦然的葵水就这样过去了,弄的夏亦然十分的神清气爽。心情好的叫伊洛和巧玉把糕点茶水端去荷塘中间的凉亭里,自己悠闲地一边欣赏荷花,一边吃着糕点喝着茶水。
这几日盛都发生了几件大事被百姓们津津乐道,六公主死在了自己的宫殿里,而且死相十分的恐怖,手脚都断了,脸被毁了,甚至于身上被捅了好几个大窟窿。婉妃闹到了凤皇那,要求凤皇寻找凶手,可惜,一点都没有怎么找?
只得把六公主先下葬了再说,如今找不到凶手,只能将这个作为悬疑案了。再有的就是方尚书之女方雅被发现与家仆私通作苟合之事,因为过度行房事死在了方雅的房间里,一时间,方尚书的声誉受到了影响,方雅也被人唾弃,甚至不能好好的安葬,被仍在了乱葬岗。
可怜方尚书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已经向凤皇请求辞官归乡,毕竟自己的独女都死了。凤皇念方尚书去意已决,就不再作挽留,赏金千两,布百匹,让他还乡。
尚书之位空缺,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凤皇竟出乎意料的让夏凌寒当了这尚书。群臣反对,可惜却被凤皇的铁制手腕制住,群臣只好同意夏凌寒当尚书的这个决定。
尚书之位非同小可,掌管兵部大事,群臣反对的原因就是夏凌寒年纪尚小,恐不能胜任。可是他们明显的想多了,夏凌寒一上任就把兵部治理的井井有条,他们也只得心服口服。
下一个便是严王府冷小王爷的院子突然起火,火势迅猛,已经烧了整整半个院子。百姓们一个个拍手叫好,苍天有眼啊,这个家伙不仅被永昌郡主身边的人打了,现在院子又被烧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还有的就是叶丞相之女叶灵静几天前遭遇刺杀,如今伤口不知怎的越来越恶化,治不好,还迅速的腐烂。叶丞相向凤皇说明缘由,凤皇大方地将宫里最资深的,最有能力的女医正派去了丞相府给叶灵静看看。
果然在女医正的治疗下,叶灵静的伤口不再恶化,而且也不腐烂了。只是留下的伤疤却是怎么也治不好,肌肤重新生长的新肉让叶灵静的那道伤疤显得如此可怕。
夏亦然知道这个消息,笑了,就料定会是这样,除非拥有雪肌膏,不然是一定好不了的。可惜,雪肌膏是她所创,她怎么会给她?不给她一瓶毒药已经不错了,现在她这样也挺好,她心里舒畅。
叶灵静此刻应该很想杀人了吧,毕竟一个女子最注重的就是一张脸还有那肌肤了,如今成了这样,她还不得气死?
确实,叶灵静此刻正在房间里砸东西,鞭打丫鬟。眼光就像淬了毒一样,吓得服侍她的丫鬟每天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惹得她不痛快,遭殃的就是自己。
“啊,为什么会这样?”叶灵静又砸了一个花瓶,眸光凶狠。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还怎么配得上他?她拿什么跟她比?
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
可惜,被叶灵静发现了,她恶狠狠的盯着她,完全没有之前的温婉形象。从桌子上拿了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那名丫鬟的身上。
“你看什么看?是不是在心里笑本小姐?”叶灵静用力地抽着。
“小姐,啊,小姐,不是啊,啊。”那丫鬟不敢躲,一直承受着,其余的丫鬟惊恐的看着,没有一个人敢乱动。
“还敢说不是?贱婢。”看着那丫鬟被鞭子抽出了血痕,白皙的肌肤伤痕累累,她就觉得爽,心情舒畅。
“小姐饶命,奴婢不敢了。”丫鬟哭泣着。
没多一会儿,叶灵静就活生生的把那名丫鬟打死了。
停下手,看了一眼那尸体,恶狠狠地说,“还不赶快把尸体处理了?污本小姐的眼。”
“是。”马上就有两名丫鬟上来把那名丫鬟的尸体拖走了。
“如果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你们就死定了,知道吗?”叶灵静威胁着。
“奴婢不敢。”小姐太可怕了。
叶灵静勾起一抹阴狠的笑,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会彻底的保守秘密,为了自己的好形象,她们全部不能留。
………
叶灵静下手狠,封锁住了消息,但还是被夏亦然知道了。听着伊洛汇报的消息,夏亦然轻轻一笑,看来叶灵静真的是疯了。
“郡主,你说那叶灵静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有啊,谁干的啊?”伊洛问道,跟个疯婆子似地,不就是一个伤疤吗?至于吗?
夏亦然就笑笑不说话。她干的呗,还能有谁?
伊洛像是想到了什么,扫了夏亦然全身,“郡主,该不会是你干的吧?”那么狠的手法,除了郡主,她已经想不到还有谁了。
夏亦然不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却让伊洛坚信了就是她!
“郡主,你真是我崇拜的对象。”这狠劲,不愧是她的主子,她为拥有这样的主子而感到自豪。
“郡主,天机门圣使求见。”巧玉这时来报。
“让她过来,你们退下吧。”夏亦然终于开口说话了。
“是。”
圣冰清走了过来,看见夏亦然穿着紫衣,依旧绝色的脸庞,和这荷塘里的荷花比明媚,比出彩。
来到了凉亭里,圣冰清刚要行礼,就被夏亦然制止了。
“坐吧,不用那么多的规矩。”
“谢少主。”圣冰清果然坐了下来,平静自己的心绪,尽量让自己不激动。
“如何?”夏亦然问道。
“少主,您说的没错,婉妃果然来找属下了。”圣冰清真的好佩服她家少主,预测的好准,真不愧是她崇拜而又喜欢的人,能力就是不一般。
偶们的圣使美人,还没直回来呢,依旧喜欢着夏亦然,越来越喜欢,越来越无可自拔。她已经没得救了,以至于我们的宇文太子又多了个女情敌。
“你如何说?”夏亦然掌控着所有事情的发展走向,每一步都走的无比准确。
“属下按照少主教属下的这样子说了。”圣冰清是十分听夏亦然的话的,不单单是因为夏亦然的身份,更因为那一份喜欢,可以为了夏亦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婉妃的野心很大,我要逼她没有办法了,暴露自己的野心。”夏亦然自信一笑,瞬间俘获某颗芳心。
“少主英明。”圣冰清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尴尬,也掩饰自己的心虚和眼神。
“她不会放弃的,肯定还会找上你帮忙,不是她亲自来,也会是别人,你小心应付。”夏亦然嘱咐道。
“是。”圣冰清依旧低着头回答,根本不敢抬头。
夏亦然推了一盘糕点给她,“尝尝吧,味道还不错。”
圣冰清简直就是受宠若惊啊,心跳的速度更快了,“谢,谢少主。”
夏亦然发现她的异样,皱眉,“你很怕本座?”
我有长的那么可怕吗?至于让她不敢抬头看自己吗?还是自己很严肃,吓到她?可是没有啊,她自认她今天心情非常的不错,所以待人很温和。
“不,不是。”圣冰清否认道。
“还敢说不是?头都不敢抬起来。”夏亦然在心里认定了她就是怕她,完全没有想到其他。
圣冰清闻言抬起头,但是还是没有看她,伸手拿起一块糕点就吃。不敢看少主,她就吃东西,这可是少主亲自推过来给自己的。
夏亦然也没有理会她,继续欣赏荷花,偶尔圣冰清还会抬起眼偷偷看她,那一脸的少女怀春。只要夏亦然看过来,就会发现她的异样,可惜没有。
另一边的宇文弑城早已解决完了所有事情,整理一下衣服,说道“走,去看媳妇。”
这几天一直都是晚上才能和媳妇相处,那个小妖精又处处点火,弄的他痛苦不已。这笔账,他早晚要跟那个小坏蛋算。
留在行宫里的一直就是自己的替身,时间不能太久,这么久没出现,会惹人怀疑。
晋邪那个内牛满面啊,太好了,终于可以见到小师妹了。这三天他一直被爷压榨,一直在帮他处理事情,忙的都快累死了,就没睡过几个时辰的觉。
他容易吗他?就是为了见个小师妹,知道一下隐情,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吗?他走过最多的路就是爷的套路啊,有谁明白他的痛苦?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上爷的当了,干活真心累……
等到宇文弑城他们来到夏亦然这里的时候,圣冰清和夏亦然正在悠闲地喝茶吃东西。宇文弑城一个身影就朝着夏亦然扑了过去,吓得夏亦然手里的糕点都掉了。
“媳妇,你有没有想为夫?”宇文弑城完全无视了圣冰清,一个吻就落在了夏亦然的唇上,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身子。
圣冰清眉头微蹙,这个宇文太子,怎么这么的不知羞?
夏亦然斜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这家伙最近白天不见人影,晚上就跑自己床上来了,真不知道他要干嘛?
“宇文太子还是离郡主远一点好,免得有损郡主的清誉。”圣冰清出声提醒,脸上尽是得体的笑容,没有一丝破绽。在有人的情况下,圣冰清就不会再喊夏亦然少主,而是郡主。
可是你只要细心一点的观察就会发现她的笑容有些僵硬,甚至于眼眸中有着嫉妒。刚刚那个龙朝的太子如此对待少主,少主居然都没有发火把他打残,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难道说少主喜欢他?
宇文弑城不耐烦地看着她,这句话貌似在哪听过?
“本宫与本宫媳妇亲热,是正常的,你不觉得你在这很碍眼吗?”宇文弑城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别以为是天机门的圣使就可以嚣张。充其量也就只是天机门少主的一个属下,得瑟什么?
话说,她来凤灵干什么?来找天机门少主?
可天机门少主在这吗?会是媳妇?不会吧,媳妇那么多的身份?
“我诚心想和永昌郡主做朋友,自当拜访。反倒是宇文太子,我记得凤皇似乎并没有同意宇文太子的求娶,太子是不是言之过早?”这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处处提醒着宇文弑城,不要得意的太早,凤皇还没同意呢。
仔细往深处去想,就会听出另一层的意思。圣冰清现在完完全全和宇文弑城不对盘,笑话,一个觊觎着自己心上人的男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宇文弑城完全没有往深处去想,那番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他倒忘了还有个端木弦月啊,什么时候给他找个麻烦让他滚回端云。
刚想要开口说话,一个身影急急忙忙的就向着夏亦然冲了过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小师妹,师兄来找你了。好久不见,分外想念啊。”
晋邪一冲上来就要抓住夏亦然的手腕,夏亦然缩了回去。皱眉,轻声喝道“晋邪,你有病啊,谁是你小师妹?别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烦不烦啊你?”
圣冰清呆了,这是哪位啊?怎么一上来就要抓住少主的手腕?难道又是少主的追求者?不对啊,那喊什么小师妹啊?
小师妹?门主就只收了少主一个徒弟啊,哪来的别人叫少主小师妹?
晋邪不罢休,一定要抓住她的手腕,“小师妹,你就是我的小师妹啊。别躲躲藏藏了,快把手伸出来,让师兄研究研究。”
哈哈,小师妹气色那么好,脉相肯定很平稳,要是再诊断错误,他就跳河一百遍。
夏亦然把自己的手藏起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师妹,师妹,别藏了,你的脉相很平稳,快让师兄看看。如果不正确,师兄我就跳河一百遍。”晋邪依旧要抓住她的手腕,一副不抓住她手腕誓不罢休的样子。
哟,这是有人跑来给她表演跳河了,还一百遍?
就在夏亦然一个愣神,晋邪已经抓住了,刚想得意的大笑,宇文弑城一个掌风就挥了过来。
“你给我滚开。”这家伙想死了,敢碰他的媳妇?
“扑通。”某人华丽丽的入了水。
夏亦然一脸的同情,哎哟,好可怜啊。被宇文弑城的掌风打中,一定很疼吧?现在还落了水,好可怜。
不过,纯属活该,也该泡泡水清醒清醒了。
圣冰清有些后怕,呜呼呀,这个宇文太子那么可怕啊,那她以后要是惹了他还能活吗?
晋邪狼狈的爬了上来,对着宇文弑城就是一通哀怨的小眼神。爷太过分了,居然把他从凉亭上踹了下去,这下子在小师妹面前面子都没了,他以后还怎么做师兄?
晋邪就那样坐在地上,试图用那哀怨的小眼神感化宇文弑城,可惜,某爷完全不为所动。
晋邪那个心啊,拔凉拔凉的,就没见过这样的主子。浑身透身凉,也比不上内心的透心凉啊。
湿哒哒的头发贴在他英俊的脸庞上,竟无端的让人觉得不狼狈,反而为他添了几分不羁的帅气。
“爷。”晋邪可怜兮兮的叫着宇文弑城,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爷,你看看,你的最得力的属下现在身子都被打湿了,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呢?
我们的宇文太子闻言悠悠的抬起眼角看了一下他,突然瞪大双眼,速度极快的伸出双手遮住夏亦然的眼睛。
嘴里还骂着“你个变态,流氓,还不赶快把用内力把衣服烘干?想在这勾引我媳妇吗?”
他怎么了?他怎么就变态了?怎么就流氓了?晋邪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哦,原来是刚刚因为落水,全身都湿了,衣服紧贴着身子,那身材完完全全就是暴露出来了。
晋邪连忙运起内力把衣服烘干,还有头发。不一会儿,一个翩翩美男子就出现了。
清了一下嗓子,晋邪上前一步,宇文弑城把手放下,但是一脸的防备。这个家伙,该不会又要来碰自己的媳妇吧?
晋邪上前做了一个揖,说道“小师妹,师兄这厢有礼了。”
夏亦然一脸的惊讶,这家伙有病啊。
宇文弑城这次再一次的把他给打落了水。
“扑通。”再一次华丽丽的落水。
夏亦然看了一下宇文弑城,只见宇文弑城一脸嫌弃的看着某人落水的方向。
见夏亦然看他,立马讨好的说“媳妇,这人存在恶心的嫌疑,为夫如今已经把他踹下水了,媳妇不用怕。”
夏亦然挑了挑眉,这理由也可以?哎哟,可怜他家师兄哟,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被同一个人踹下水,两次。
晋邪再一次狼狈的起来,再一次烘干,这摊上了什么样的主子啊?居然这样对待他的属下!
“小师妹……”这一次,晋邪把装可怜的对象换成了夏亦然,爷太可怕了,他还是讨好小师妹吧。
夏亦然望了一下圣冰清,圣冰清收到眼神,知道少主是在赶自己走,就十分自觉的离开了。
“永昌郡主,这次跟你聊的很是愉快,希望下次能有机会再和你聊。”圣冰清笑着说,说完就不管还有没有其他人,直接离开了。
宇文弑城眯了一下眼,这个碍眼的家伙终于走了。
晋邪撇撇嘴,什么人啊,那么高傲,天机门了不起啊。
“说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既然没人了,夏亦然索性也不装了。什么时候他这个师兄的脑子那么好了?居然知道了她的身份?
“是爷告诉我的。”晋邪是个耿直by,一问就把宇文弑城给供出来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夏亦然把问题抛向宇文弑城。
其实对于她的身份,她不介意被宇文弑城知道,只是他是如何知道的?自己那么快就暴露了?
“就在无泯山山洞的那一次,为夫知道的。”宇文弑城蹭了蹭她的脸颊。
“知道的还挺早。”夏亦然用手拍了他一下,这家伙……
“行了行了,别在这腻歪了。别问这些没用的,我们来说我的。”晋邪打断他们的话。
这两个家伙一旦腻歪起来,每个个把时辰是完不了的,所以,趁机问问题。
宇文弑城和夏亦然怀疑的看着他,你有什么问题?
“小师妹,快让师兄看看你的脉相,顺带诊断一下,如果……”
晋邪话没说完,夏亦然就抢着说了
“如果我的脉相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就跳河一百遍?”
“对。”
“那就来吧。”夏亦然伸出晶莹如玉的手腕,宇文弑城在一旁看戏,准备好看晋邪跳河一百遍的戏。
晋邪摸上她的手腕,她的脉搏,不一会儿,张大嘴巴,一副受打击的样子。
“跳吧。”夏亦然淡定淡定的收回手腕。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明明气色那么好,脉相那么虚弱?
“跳啊,愣着干什么呢?记住了,一百遍。”夏亦然一句话敲醒他。
“怎么可能?你瞧瞧你那样子,哪里有病秧子的潜质?”晋邪大叫着,“不行,我还是不信,肯定是用了药物,我没有察觉出来而已。再给我把脉一次,一定可以猜出来的。”
他就不信了,他堂堂一代邪医,连这个都诊断不出来。
“你不用诊脉了,的确是用了药物。”夏亦然怎么可能让他再一次把脉,这不是有病吗?
晋邪得意,看吧,我就说嘛!
得意了没一会儿,夏亦然一盆冷水就泼了下来
“不过,就算用了药物,你也不知道。”
啪,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理智破碎的声音,身为师兄,却被自己的小师妹取笑,这是什么道理?“胡说,誰说我不知道?我知道。”晋邪狡辩道。
“是吗?那你说说是什么药物?”夏亦然问道。
“这个……”这可就为难我了,怎么办?怎么回答?说不知道?不行,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可以收回来?这不是在自己打自己嘴巴吗?说知道?可是这是什么鬼啊?
“师兄还是别费劲了,这是老头专门为我研制的。”
夏亦然口中的老头便是人称医圣,隐居于一个是人不知道的地方。这一生只收了两个弟子,一个是邪医晋邪,一个是鬼医鬼珏。他的能力非凡,听闻只要你没死超过二十四个时辰,把他请出山,他就能治活你。
但那只是听闻,没有人亲眼见过。然而两个徒弟都如此的出色,想必师傅是更厉害了。
“老头偏心。”晋邪恨恨的说道,有这么个好东西,就只想到小师妹,一点都没有想到他,他的心啊,碎了。
夏亦然鄙视的看一眼他,“你当初把老头的宝物全偷出来的时候,怎么没说偏心啊?”
说起她的这个师兄晋邪啊,那可厉害了。自己的师傅每天在自己的耳根子面前唠叨,说什么什么这个败家子,把什么灵药什么宝物全偷走了,渣都不剩。一边哭诉一边骂,弄的自己都想一巴掌拍死他了。那么老了,也不消停点?
晋邪尴尬的摸了摸鼻翼,当他没说。
“况且,你给我少来。说这些,不就是不想跳河吗?别想逃避。”夏亦然凉凉的看着他,好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玩什么花样?当我傻的啊,不知道你玩什么把戏?
“哎哟,小师妹,我刚刚有说什么吗?不好意思,师兄记忆力不太好,师兄已经不记得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晋邪装傻,艾玛呀,被小师妹看穿了,赶快找个借口溜。
“那个,师兄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就先走了哈。”晋邪打哈哈,转过身就要溜。
“师兄别走啊,先跳河一百遍先。”夏亦然拦着他,笑话,她怎么可能放他走?
晋邪就这样呆在原地,动也不能动,只能开口说话。为什么呢?原来是我们的宇文太子把他给点穴了,想走也走不了。
“师妹啊,万事好说嘛!是哪个混蛋说要跳河一百遍的?跟师兄说说,师兄帮你抓回来。”晋邪讨好的说,救命啊,他只是开玩笑啊,没必要当真啊。
“媳妇,还是为夫来吧。”夏亦然没说话,宇文弑城倒是开口了。
“你怎么来?”夏亦然问道。
“看为夫的。”宇文弑城起身解了晋邪身上的穴道,晋邪下意识就要逃。爷一出马,肯定没好事,他先撤了。
“啊哈哈,爷,小师妹,我就先走了,再见,不送。”
可惜,宇文弑城会让他如愿吗?答案是不会!
宇文弑城悠然的抬起一只脚,又把他踹下了荷塘里……
苍天那,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至于这样折磨他?被爷踹了一次又一次?他干脆晕死在水里面好了。
夏亦然看着面前正在邀功的宇文弑城,轻轻一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啧啧,真是顺滑呀。
“乖。”不自觉的,夏亦然的声音就变成了哄小孩的语气。
宇文弑城得意的把头一昂,一副“看吧,我最棒”的神情逗笑了夏亦然。
“师兄在里面真的没事吗?”夏亦然看着没有动静的水面,皱着眉问道。
“媳妇放心,他命硬。”宇文弑城可不喜欢夏亦然把目光过多的放在别人的身上,“晋邪,还不赶快给本宫滚出来,在里面待着干什么?”他可是知道他的,水里闭气的功夫相当了得。
“怦”水面溅出一道又一道的水花,晋邪便出来了。干脆懒得烘干自己了,反正他有股直觉等会肯定还得湿透。
“踹我下去的是你,叫我上来的还是你,到底闹哪样啊?”晋邪嘟囔着,摊上这样的主子他就啥也不说了。
夏亦然勾唇,她家师兄挺可爱的。
“师兄啊,你是不是要履行一下你的诺言啊。”夏亦然说道,唔,跳河一百遍应该很壮观。
晋邪瞪大双眼,小师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他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小师妹,你看看你师兄我体弱多病,实在受不了跳河一百遍这种伤害身体的脑残行为,你肯定也舍不得师兄跳的对不对?毕竟咱俩可是师出同门啊。”晋邪打起了感情牌,小师妹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谁说我舍不得?”夏亦然毫不留情的打击着。
“师妹啊,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晋邪突然扑下来抱住夏亦然的大腿,声情并茂,声泪俱下的打起了感情牌。
“师傅养我不容易啊,从小体弱多病,十年没有出来过,实在折腾不起啊。师兄上了年纪了,老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呜呜呜……”
夏亦然眼抽抽,她很想大喊一声“她不认识此疯子,谁来把他拖走”,特么的,尽给我瞎扯,他刚刚说的分明是自己。可他居然那么不要脸的篡改版本,真的是……
宇文弑城也是青筋暴起,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属下?敢抱他媳妇的大腿,反了你了。
一脚踹开,快速的把夏亦然搂在自己的怀里,怒斥道“你干什么?谁允许你碰我媳妇的?还有,你知不知道你全身湿透啊?现在来碰我家媳妇,万一我媳妇着凉了怎么办?信不信我把各种毒药都给你用一遍?”
完了,晋邪脸上大写的生无可恋,他到底摊上了怎样的主子啊?他就碰了小师妹一点,还没湿呢,他就开始心疼了。你没瞧见你的属下我全身湿透了不下三次啊,怎么不见你关心我?你这样做,将会失去你忠诚的属下。
“你是要自己跳一百遍,还是本宫帮你?”宇文弑城阴恻恻的说。
晋邪无端打起了一个冷颤,他怎么感觉一股阴风袭来?
“不,不用了,属下自己来。”晋邪慢吞吞的站了起来,生无可恋的说道,面向荷塘,“爷,属下还有话想说。”
“下去吧你就。”宇文弑城一脚抬起,再次踹飞,“磨磨叽叽的干什么呢?快点,自己来,千万别让本宫亲自帮你,否则……哼哼。”
于是,一起一落,过了一段时间,宇文弑城抱着夏亦然看着晋邪一次又一次的跳河。晋邪已经跳出新花样了,每一次落水都是不同的姿势。
n次以后,夏亦然良心发现,说道“算了,还是别让师兄条跳那么多次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媳妇真善良,听媳妇的。”宇文弑城是典型的妻奴,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晋邪站在荷塘边,差一点一口老血就要吐出来,什么?善良?我跳了99次你才跟我说不用跳了?
“扑通。”晋邪晕了过去,显然接受不了,一百次,完成!
“宇文弑城,他好像晕过去了。”夏亦然同情的看着他掉入下去的方向,哎哟,可怜的娃啊。这你可不能怪我啊亲,是你自己说的跳河一百遍的。
“没事,他命硬。”宇文弑城依旧是那句话,一点也不管他属下的死活。
“那个……你还叫人把他捞起来吧。”夏亦然弱弱的说着,好歹也是她师兄啊。
“好,听媳妇的。”本来想让他在水下面睡一觉的,奈何媳妇发话了,只能叫人把他捞起来。
“笑尘,扶屠,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没见人落水了吗?见死不救啊?”
笑尘和扶屠无奈现身,明明是爷和郡主把晋邪弄成这个样子的,但是好了,他们来救人。
笑尘和扶屠下水把晋邪捞起来,拍了拍他的脸,没醒。再用力地拍几拍,还是没醒。
把目光看向宇文弑城和夏亦然,宇文弑城皱眉,“把他抗走。 ”
“是。”笑尘和扶屠一个人抓着晋邪的头,一个人抓着晋邪的脚,运用轻功直接把晋邪抗走了。中途晋邪醒来过一次,悠悠的说道
“以后再也不惹小师妹了。”
唉,可怜的娃啊,说完这一句就彻底晕了。
笑尘深表同情的看着他,可怜的邪医哟,以后悠着点,别再惹郡主了,那是个凶残的人。
就在笑尘他们带着晋邪走了不到一炷香,落云阁再一次迎来三个不速之客。
端木弦月,沐离还有凤卿鸿三位美男一起来到了这里。
夏亦然内心感叹,美男站在一起,果然养眼啊。
倒是宇文弑城牢牢地把夏亦然护在怀里,警惕的看着他们三个,他们来做什么?
“谁让你们来的?落云阁不欢迎你们,滚滚滚。”宇文弑城一副主人的模样,上来就要赶人。
“这恐怕宇文太子没有说话的资格。”端木弦月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拿起一杯茶就喝,“好茶。”
“然然的地方,我想我还是能来的。”沐离也笑嘻嘻的开口,坐了下来。呜呼呀,今天的戏肯定很好看。两男,哦不,也许是三男抢一女哦。
本来他今天是想来问夏亦然,最近盛都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事是不是她干的,不过,现在没有必要问了,有更重要的事摆在眼前呢。
“本小王是来看弱妹妹的,关心关心她的身体健康,宇文太子没资格阻拦哦。”凤卿鸿说完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也和端木弦月一样,自顾自地喝茶。
“你们都给本宫滚,本宫的太子妃还轮不到你们来看。”宇文弑城揽着夏亦然,揽的紧紧的,敢跟我抢媳妇?欠揍。
“宇文太子注意措辞,凤皇还没同意你的求娶,哪来的太子妃?”端木弦月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看见夏亦然安静的被他揽在怀里,眸光一沉。
“况且,本王也向凤皇求娶,所以,最后结果如何,还不知道呢。”
“弱妹妹体质虚弱,这大热天的,宇文太子还是松开弱妹妹比较好,省得她中暑了。”凤卿鸿也看见了宇文弑城的动作,饮茶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正常。
沐离在一旁看戏看的不亦乐乎啊,果然,有然然的地方,哪里都是戏,分外精彩。
“你也说了,本宫媳妇体质虚弱,那本宫肯定是要搂紧些,避免媳妇一个不慎跌倒。”宇文弑城淡定的反击,好样的,两个来合击他一个。
夏亦然闻言暗地里偷偷的捏了一把他的腰,这家伙,说谁呢?她有那么弱吗?
宇文弑城自然感受到了,脸上笑意明显,妖孽的脸庞绽放的笑容足以令天地都失色。
对着夏亦然暧昧的吹了一口气,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场,暧昧的说道
“媳妇,你想摸为夫,先等到晚上再说,别急啊。”
夏亦然俏脸刷的红了,瞪了一眼他,这个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就不指望他能够说出什么话了。
“哈哈哈。”宇文弑城朗声一笑,他最喜欢看自家媳妇脸红的样子了,特别可爱。
“宇文太子如此,就不顾然然的名誉吗?”端木弦月眸光暗沉,他比他还要认识夏亦然的早,却被他抢先一步夺了先机。
如果一开始他就能够认出她,哪里还会有宇文弑城的事?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爱情不分先来后到,端木弦月尚未懂得。
“你那是嫉妒。”宇文弑城不爽的说着,怎么印象里好像有很多人对他说过这句话呢?
“嫉妒?呵呵。”端木弦月没有多说,饮着茶。他就是嫉妒了,怎么了?能拿我怎么滴?
“弱妹妹,听你身边的丫鬟说你的葵水来了,怎么样?最近休息好了吗?”凤卿鸿说着葵水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反倒是夏亦然羞红了一张脸,怎么回事?为什么伊洛和巧玉连这个都说?
夏亦然不知道的是,以她的身份,来葵水是一件大喜事,必须要上报给皇帝好记录在案的。
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葵水来了,不过,要是让夏亦然知道,指不定会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还好。”夏亦然不自然的回答。
“弱妹妹你不用感到害羞,这是喜事。你是皇室郡主,身份非比寻常,又位尊太子。
所以啊,从你一开始来葵水的时候,就得上报给皇伯伯,然后再让史官记录在案的。”凤卿鸿对她解释道。
夏亦然愣住了,合着她来大姨妈还得搞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不可?
“那真是我的荣幸啊。”夏亦然阴阳怪气的说着,真是荣幸啊,还被史官记录下来呢,真荣幸。是不是就只有她有这个荣幸啊?
“正常,只要是有身份的女子都会是这样的。”仿佛是看出了夏亦然的想法,凤卿鸿再度说道。
夏亦然呼出了一口气,太好了,原来不只是她啊。
“呵。”凤卿鸿见到夏亦然一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不由得心情愉悦。
“然然,过些日子就是我们凤灵的花朝节,你要不要去狂逛?随便挑一个男的和你一起?”沐离是一个看戏不嫌热闹大的,建议道。还用眼神看了一圈在坐的男子,当然,除了他。
你们说吧说吧,我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你们。你们搞的最大,我看的越开心。
“我觉得你可以滚了。”夏亦然一个眼神过来。
她敢肯定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说出这个消息,好看戏。从小一起长大,她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打的主意也太好了。
可惜,她才不会让他如意,因为,花朝节那天她要干一件大事,哪来的时间去逛。
“花朝节?听闻凤灵的花朝节是极为有趣的,男子女子都可以出来示爱。
更是有情人互许心意的日子,只要门当户对,这一天都可以成双。
然然,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能邀你一起同游呢?”端木弦月大胆的开口,这一番话无疑就是在说他的心意,同时也是在询问夏亦然的心意。
哎哟,这都明目张胆的来勾引自己的媳妇了?不行,坚决不行。
“月王还是自己游去吧,我家媳妇没时间,要陪本宫过花朝节。”宇文弑城替夏亦然拒绝道。
花朝节,他当然知道,不就是有一个日子那些本来在暗地里偷偷来往的男女可以到明面上来吗?
“本王没问宇文太子。”端木弦月话的弦外之音就是你来插什么话?问的又不是你。
“问本宫媳妇也一样。”宇文弑城回答。
端木弦月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夏亦然。
宇文弑城也看着夏亦然,眼眸里紧张的情绪落在夏亦然的眼里。
夏亦然有些心疼,这个家伙,那么怕自己答应啊?他难道还是不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他吗?
“对不起,月王,我答应了那一天要和宇文一起。”夏亦然回绝。
宇文弑城听完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媳妇这样说是在他们面前承认了自己的地位?承认了他在她心里的位置?
他现在好想抱住她,亲吻她,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可惜,不能,因为有这帮烦人的苍蝇在。
端木弦月眼眸中闪过几丝失落和忧伤,不过又很快振作起来,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涩。
“即便你答应了他,也可以与我一起啊,本王不介意和你们一起。”
哼,他是不会让宇文弑城单独和他在一起的,即便去搞破坏,他也认了。
“本宫介意。”宇文弑城大吼,“本宫与本宫媳妇去逛,你瞎参合什么?”
“你们还没成亲。”
“快了。”
“那也还没到。”
“端木弦月,你是不是欠打?”
“来啊,怕你啊。”
“…………”
夏亦然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个赫赫有名的人物此时就像小孩子一样,在这里打闹着。
“哎,你怎么不说话?小心那天你都不能和然然一起去逛哦。”沐离趁着他们两个在那里吵,夏亦然在一旁无奈的看着,悄悄的和凤卿鸿咬舌根。
两个人吵,哪够意思?最好是三个一起。不不不,他最想看的就是宇文弑城被凤卿鸿和端木弦月围攻,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我只是来看弱妹妹的,她没事我就放心了。”凤卿鸿眸光微闪,垂下脑袋喝茶,不让人看出他的神情。
“还有,我觉得弱妹妹的一句话说的非常不错。”凤卿鸿再度抬起头,眼眸里已经完全没有其他的神情,只是戏谑。
“什么话?”沐离挠头,她说什么了?
“我觉得你真的可以滚了。”凤卿鸿在沐离疑惑的目光下,缓缓地说出这一句。
这个沐离,永远的看戏不嫌热闹大,他才不会让他如愿。
沐离沉下脸,这个家伙,绝交,友谊不复存在。
就在这边,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的时候,那一边的已经升级到要打架了。
“端木弦月,你信不信本宫把你废了。”宇文弑城恶狠狠的威胁着,这个家伙太讨厌了,让他恨不得想把他撕碎。
“宇文弑城,话不要说的太满,你也得等到能够废了我再说啊。”端木弦月淡定的反击。他以为他会比他差吗?
“呵,走,我们去比试比试?”不能在媳妇这,要不然毁了这里媳妇会不高兴的。
“来啊,谁怕谁?”端木弦月也跃跃欲试。
虽然说他们两个在苍云大陆这里的确很有名,可是,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过过招。如今那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以放过?
“你要是输了,就给本宫退出,省得本宫看见你心烦。”宇文弑城说好,该死的,这个家伙和媳妇早就认识了,貌似两人之间还有一些事啊。
不行,坚决不能让他靠近媳妇。
“成,你要是输了,一样。”端木弦月也放出话,笑话,这可是一场争夺战啊。
“哇,这就要打架了?哎,卿鸿,你猜谁更胜一筹?”沐离那个激动啊,你们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啊。
“他们打不成的。”凤卿鸿预测着。
“你怎么知道?”嘿,你还真神了,什么都知道。
凤卿鸿笑笑不说话。
只是,凤卿鸿的预测是对的,只见下一刻夏亦然开口了
“你们都给我安分点,要不然我就废了你们。”
夏亦然话一出,两个人都安静了,不敢说话了。
完了,媳妇生气了,怎么办?
完了,然然生气了,但罪魁祸首可不是我啊。
呜呼呀,卿鸿还真神了。
凤卿鸿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夏亦然起身,开始赶人“来人,送客。”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伊洛和巧玉一直都守在稍远一点点的距离,听到夏亦然的吩咐,马上就上前,恭敬的说道:
“请各位回去吧。”
宇文弑城心一跳,媳妇生气了,不理自己了?
端木弦月他们听到夏亦然的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夏亦然离去的方向便也离开了。
沐离这个奇怪的咧,他本来是要来问夏亦然一些事的,怎么事都没问我就出来了呢?
难道是他戏看的多了,报应来了?
宇文弑城并没有和他们一样离开,而是朝着夏亦然的房间走去。
唔,媳妇刚刚是往她房间的方向走的,他要去看看,可不能让媳妇生气了。
伊洛和巧玉也没管他,对于这位未来的姑爷,也许他还会是她们的第二个主子呢。
宇文弑城不走寻常路,没从正门进来,而是从窗户上进来。
一进去就看见了夏亦然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宇文弑城差点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的看着夏亦然,生怕她生气。
“媳妇,你别生气。”
夏亦然板着一张俏脸,没有理他。
宇文弑城心更慌了,完了,媳妇这是生气了。
“媳妇,为夫错了,为夫以后再也不敢了。”虽然说他不知道他媳妇为什么生气。
但是,秉着宠妻原则,无论什么,都是他的错,他必须要哄。
夏亦然没有理他,冷着一张脸走向书桌前,拿起书桌上的一本医术就看了起来。
宇文弑城步步跟随,见她看书,便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夏亦然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十分淡定的拿着医书看的专心。
时间就是这样过去的,外面夜幕降临。夏亦然把医书放下,转过身便看见宇文弑城一直都在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妖孽的脸庞如今全是忏悔,看见夏亦然望过来,马上凑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
小心的扯着她的衣袖,就像乖巧的小狗似的,轻轻的摇着。
“媳妇,别生气了,为夫真的错了。”
“媳妇,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就是不可以不理我,那样我会感觉到心慌。”
宇文弑城邪魅的眼眸里全是不知所措,就像个孩子,担心夏亦然会抛弃他一样。
他最在乎的就是夏亦然,她是他除了母后以外最为在乎,接近的女子,他只和她亲近,所以夏亦然不可以不理他。
不然他就会有一种她要抛弃他的感觉,他会感到烦躁,狂乱,不安。
夏亦然的心蓦地软了,心中升起一抹心疼,这个家伙呀,真的是中毒太深。
“你以为我在生气?”不自觉的,夏亦然的声音很柔。
这样的宇文弑城让人怎么生气呢?
“难道媳妇没有?”宇文弑城眼眸中有着惊喜,媳妇肯跟他说话了。
“傻瓜,我没有。”夏亦然摸上他的头发,声音放的很轻很柔,令宇文弑城的心完全放了下来。
“我就算生谁的气,也不会生你的气,我刚刚只是想逗逗你的。”
听到夏亦然没有生气,宇文弑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心里还有些美滋滋的,他就知道媳妇是爱他的。
“媳妇,为夫饿了。”宇文弑城转移话题。
“我也饿了,我们去吃饭。”夏亦然就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牵起宇文弑城温暖的手一起走去前厅。
宇文弑城满意的把自己交给夏亦然,任由夏亦然带着他走。
吃饭的时候,宇文弑城还满意的享受着夏亦然的喂饭,心里无比的满足。
这个世上最美好的时候,就是现在,有着美娇妻喂着你吃饭。
宇文弑城傻乎乎的看着夏亦然,配合着夏亦然。
当然,他也会喂着夏亦然。两人就像夫妻般温馨。
夏亦然和宇文弑城吃完东西以后,便相拥躺在软榻上。
宇文弑城抱着夏亦然,夏亦然躺在宇文弑城的怀里。
夏亦然把玩着自己胸前的秀发,百无聊赖。宇文弑城则是静静的看着她,宠溺的目光一直锁定在那娇颜上。
夏亦然忽然腾地起来,宇文弑城抱住她,让她别乱动:“媳妇,小心点,怎么一点都不安分呢。”
夏亦然拍掉他的手,“吃完饭就得运动运动来消化。”
“运动运动?媳妇这是在暗示为夫吗?放心,为夫不会让你失望的。”宇文弑城邪肆的笑着,唔,听说他家媳妇葵水没了呢,也就是说…………
“滚,你的脑袋里尽想些什么?”夏亦然一个小拳头就挥向了宇文弑城。
宇文弑城抓着夏亦然的小手,十分委屈“不是媳妇你说的要运动运动吗?”
“我说的运动运动不是指你想的那个。”夏亦然俏脸微红,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正经。
“那媳妇说的是什么?”宇文弑城配合着说道。
“我们去搞一下破坏吧。”夏亦然美眸里有着狡黠的光芒。
“好,听媳妇的。”宇文弑城可是典型的妻奴,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反抗?
“走。”夏亦然拉起宇文弑城的手就往外走。
宇文弑城跟在她的后面配合着。
两个人的武功都是那样的深不可测,于是就这样来到了叶灵静的房间内。
静悄悄的,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落在了屏风的后面。
叶灵静现在不在房间,夏亦然大胆的在她的房间里走着,还往熏香的地方撒了一样东西。
邪恶的笑了,叶灵静,你想那么快的恢复伤疤,我偏偏不如你得意。
“媳妇真调皮。”宇文弑城来到她的身边,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俏鼻。不过,却也纵容着。
“说吧,这次又怎么玩了?”他记得媳妇上一次好像派人刺杀了这个女人之后,自己晚上又来不知道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种什么药粉,让那个女人痛不欲生。
她家媳妇整她,是她的荣幸,不叫她说谢谢已经不错了。
“那是一种和雪肌膏药物相反的,一旦叶灵静抹上了雪肌膏,好了以后,她每天闻这个熏香,身体就会奇痒无比,甚至红肿,长水泡。
一旦挠破了,她也就毁容了。”夏亦然和宇文弑城解释着。
“我家媳妇真厉害。”宇文弑城毫不吝啬的赞美道。
夏亦然傲娇的昂了一下小脑袋,弄的宇文弑城特别想蹂.躏她。
听到有脚步声,夏亦然和宇文弑城躲到了屏风后面。
房间就这样传出了叶灵静的声音:
“你们这帮废物,不就是买一瓶雪肌膏吗?为什么还没有买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丞相府养你们是用来吃饭的吗?”
夏亦然和宇文弑城对视一眼,这个女人在世人面前装的那叫一个淑女,到了家里,什么德行都出来了。
“小姐,雪肌膏是鬼医研制的,世上少有,这,难找到也是正常啊。”一个人说道。
你当雪肌膏是大白菜啊,随处可见啊。
“我不管,本小姐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要是找不到雪痕肌,你们全都给我去死。”叶灵静放狠话,“本小姐多的是办法整死你们。”
“是是是。”那些人哆嗦着回答。
“既然知道了,还不赶快滚下去,还在这待着干什么?废物。”叶灵静美丽的脸上全是狰狞。
她的伤疤要是好不了,她就没有那个脸面见宇文太子。
现在盛都里的人都知道了自己有这么个难看的伤疤,宇文太子肯定也知道。
他会不会嫌弃自己,不要自己?不行,这个伤疤必须得好。
“是。”那些人应声退下,只留下脸色难看的叶灵静。
叶灵静走到窗前的一盆盆栽那里,盯着它出神。
夏亦然还搞不清她要干嘛的时候,叶灵静接下来的动作彻底的让她明白了。
这…………是有多恨她啊!
宇文弑城邪肆的眼眸中也是寒光乍现,这个女人很好,想死的快一点。
叶灵静拿着一把剪刀狠狠的朝着那盆栽剪了下去,口中还不断的说着恶毒的语言。
“夏亦然!”
“你给我去死!”
“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世上?”
“为什么十年前你没死?狐狸精。”
“让你勾引宇文太子,活该你短命。”
“我诅咒你,毁容,被人夺了清白,我看你还怎么勾引宇文太子。”
“没有你,他会是我的!我的!”
“…………”
夏亦然算是无语了,这女人心里变态啊。
看着叶灵静眼底的疯狂之色,夏亦然瞪了一眼身边的罪魁祸首。
死妖孽,尽给我惹桃花,看吧,都是你惹得祸。
宇文弑城表示无辜,吻了一下夏亦然的嘴唇,又蹭了蹭夏亦然的脸颊。
夏亦然没好气的看着他,就不能安分点吗?
夏亦然和宇文弑城不想再看叶灵静虐待这盆盆栽,只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们来到了叶丞相的书房,掀开屋顶上的瓦片,静静的看着下面的动静。
“丞相,我家娘娘的意思不知道你清楚了吗?”一名黑衣人坐在叶丞相的对面。
“这……我倒是清楚,只是真的确定在花朝节那天动手吗?”叶丞相似乎有些顾虑。
“这是娘娘的意思,花朝节那天必须动手。”那黑衣人态度坚决的说出这一句。
“可你们觉得有那么容易吗?毕竟皇上他……”
叶丞相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黑衣人打断了:
“这丞相大可放心,娘娘她说了,这几天她给皇上下了一种********。到了花朝节那天,后宫就全在娘娘的掌控中。”
夏亦然闻言冷光一现,那名黑衣人所说的娘娘应该就是婉妃了,只是没想到婉妃那么按捺不住。
居然选在花朝节?如今京城的势力看来是掌握在婉妃的手里了。
父王如今领兵在外,根本无暇顾及凤灵的事,也远水解不了近渴。如此,婉妃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只是她忘了还有太子哥哥这些人吗?
“你们可别忘了,还有太子,那些小王爷,年轻的一代人呢。他们的实力可是不容小觑的,也根本不敢让人小瞧。”叶丞相分析着。
“这你大可放心,花朝节那天,凤灵上下哪一个不在庆祝?
如今皇上只是面上红润,可到了花朝节那天,保证昏过去,无声无息。
到时,娘娘就去到皇上那里找出兵符,号令京城里的军队。
再说了,养了那么多的死士,你以为是养来玩的吗?
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黑衣人斩钉截铁的说着。
“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龙朝国的宇文太子还有端云国的月王在?他们会袖手旁观?”叶丞相提醒着。
那名黑衣人听了以后稍微犹豫,转而又坚定的说着:
“这是凤灵的事,与他们何干?”
“可他们全都求娶永昌郡主,你们莫不是忘了永昌郡主的身份以及与凤皇的关系?”叶丞相的眼中有着担忧,他帮助婉妃究竟是对是错?
“那又如何?娘娘说了,花朝节那天所有皇室子女都得进宫拜见皇后,只要想个办法把永昌郡主扣住不就行了?”黑衣人不以为然,一个病秧子君主罢了,能翻的起什么大风大浪?
“可…………”
叶丞相还想说什么就被黑衣人打断了,嘲讽的看着他:
“怎么?叶丞相何时如此的畏手畏脚了?十年前你帮助夜日杀了舞公主,让永昌郡主成了病秧子,这可都是拜你所赐啊。”
“够了,不要再说了。”叶丞相也想起了这件事。
十年来,他最害怕的事就是这件事。一旦定北王知道了事实,恐怕自己会死的比谁都惨。
“不说?呵。”黑衣人不屑一顾,继续往下说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舞公主因为你和夜日狼狈为奸在玉泉寺而死,永昌郡主也是在那一次的刺杀当中身中剧毒,如今成了病秧子,病在旦夕。
还有,十年的时间,你居然忍心向一个小女孩下手。永昌郡主当年已经中了千毒散,可你妄想扳倒定北王,一次又一次派人去阻断永昌郡主的治疗。
不仅如此,你还恶毒的对一个女孩下那么多的毒,日积月累,成功的让永昌郡主怎么也治不好。
哦,对了,还有,这次夜日攻打凤灵你也是功不可没啊…………”
“你闭嘴。”叶丞相一本书就朝着他砸了过去,浑身颤抖着。
这是他那么多年的噩梦,他居然全都说出来。
在屋顶听着他们话的宇文弑城眸光染上一抹猩红,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杀了下面的人。
他怎敢?他怎敢这样对待他的女人?他捧在手心里的宝,居然曾经被人这样对待!
夜日,叶家,你们好的很那!
幸亏有夏亦然在旁边拦着宇文弑城,听着下面的话,夏亦然内心没有多大的波动,仿佛听着别人的故事。
宇文弑城狠狠的把夏亦然搂在怀里,直到感受到夏亦然确确实实还在他的怀里。
如此鲜活的人儿,宇文弑城的心不断的抽搐着,他最爱的宝贝啊,居然受了那么多的苦。
他宇文弑城发誓,一定要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欺他媳妇者,必诛之,没有存在的必要。
夏亦然安抚的拍了拍宇文弑城的后背,她知他心疼,她的心很暖。
“哈哈哈,你害怕了?我的丞相大人?”黑衣人放肆的大笑,“你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你跟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现在想反悔?不可能的事,要是让凤皇知道了你这样对待他的亲妹妹,他的亲外甥女,会如何?你们叶氏一门会如何?”
“够了,不要再说了。就按照娘娘说的办,花朝节那天动手。”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成功便成仁!
“哈哈,好,叶丞相能这样想就好了。”黑衣人笑着,老狐狸,娘娘果然说的没错,只有这样,这老不死的才肯全心全意的帮助我们。
“只是,除了死士,没有其他势力了吗?”叶丞相问着,他没有退路,只能全力策划这件事。
这件事要是成功,他们叶氏一门就会是大功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要是失败了…………不,绝对不能失败。
“有,天机门。”黑衣人缓缓说着。
娘娘已经说动了天机门的圣使帮忙,这一次绝对要成功。
夏亦然听到天机门并不讶异,因为这是她授意的。
宇文弑城可不知道,在听到天机门要插手的时候,他还在想要不要把暗域的隐卫派出来,狙击天机门的人。
“天机门?”叶丞相这下惊讶了,婉妃居然能说动天机门?要知道天机门的势力可是绝对的强悍啊。
天机门参与进来,可是有十成的把握了呀,那这次哪里会输?
“对,就是天机门。听天机门的圣使说,只有天机门少主同意了才可以。
不过,圣使告诉了娘娘谁是少主,所以娘娘今晚就要去见天机门少主,请求他的帮助。”说到这,黑衣人不免洋洋得意。
天机门都帮助他们,真是老天都在帮助他们啊。
“那就好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花朝节那天的胜利。
叶丞相想的太过于简单,有时候一件太顺利的事情背后一定会隐藏一个巨大的陷阱。
而夏亦然就在花朝节那天给了他们一个巨大的惊喜。
夏亦然和宇文弑城听完了以后,夏亦然看了一眼宇文弑城示意他该走了。
宇文弑城揽上夏亦然的细腰,最后又把她拦腰抱起。
夏亦然安静的待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只是很安静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有宇文弑城在,她会睡的很安心。
宇文弑城运用轻功,就像一道残影消失在这月色之中.。
等回到落云阁,夏亦然的房间内,她已经睡的很熟了。
宇文弑城不忍心打扰她,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当正要脱去自己的外衣的时候,笑尘又出现了。
“爷。”
宇文弑城停下动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替夏亦然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他知道,现在笑尘来是有事要汇报,不然不会来打扰自己。
“乖乖睡,等会为夫就回来陪你。”宇文弑城说完就走出去了。
却看不见夏亦然突然睁开的明亮的美眸,哪里像是熟睡的人,分明一副很清醒的样子。
对不起,宇文弑城,再次利用了你。
夏亦然眸光复杂,她是真的一直都在把宇文弑城当做棋子,一直都在……利用他。
对不起,宇文弑城,我以后不会再利用你了。
宇文弑城和笑尘一起离开了落云阁。
“你是说婉妃来了?”宇文弑城皱眉,听刚刚那两个的对话,婉妃不是去见天机门的少主吗?莫非……
宇文弑城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心里一阵苦涩,果然啊……
快速的回到了行宫,宇文弑城一个身影便端坐在大厅上方的榻上。
气质尊华,从内而外无一不在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那睥睨天下的气势。
妖孽的脸庞此时面无表情,只是却能够让人一眼沦陷。
婉妃看呆了,那次宫宴她就知道这个尊贵的男人长的惊为天人。没想到,现在再见,更是邪魅。
宇文弑城不喜欢别的人用这种目光看着他,会让他觉得特别恶心。
“再看,本宫就把你眼睛挖了。”这个老女人,一直盯着自己,真是让人反胃。
婉妃回过神,保养得很好的脸上有着霞红。她居然看着上方的人看呆了,真是丢人。
“宇文太子,我知道你的身份,天机门少主。”婉妃一开口就说出了这句。
笑尘呆了,天机门少主?他家爷?特么的你逗我呢?暗域鬼皇什么时候变成了天机门少主?他怎么不知道?
宇文弑城并不惊讶,却也不反驳纠正她的说法,反而默认了。
笑尘这下惊讶了,怎么回事?他家爷居然不反驳,这是怎么回事?
宇文弑城清楚,那个天机门的圣使恐怕跟面前这个老女人说自己就是天机门的少主。这是要变相的把自己拉下水啊。
可,有这个能力的,除了他家媳妇,他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做。
宇文弑城的不开口,让婉妃确定了,圣使说的没错。
“我这次来是想求少主一件事。”没想到龙朝国的宇文太子还是天机门的少主,怪不得能力如此的逆天。
这时,婉妃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到了黑。
“你可以走了。”宇文弑城突然觉得心好累。
婉妃愣住了,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本宫会安排,你滚。”宇文弑城语气冷冽。
“多谢。”那么说他是答应了?那么简单?
婉妃离开了,笑尘一脸的懵.逼。他家爷到底怎么了?
宇文弑城端坐在上方,没有说一句话,却让人感到无边的死气还有冷冽。
夏亦然,你还想骗我骗到什么时候呢?
天机门少主就是你啊!呵呵,她就像一团雾,即便她对他表面心意,他也觉得不踏实。
可,即便每一次都被她当成棋子,一次又一次被利用,他也心甘情愿啊。
他,甘之如饴。只要她,开心就好!
忽然,宇文弑城一个身影消失在原地。
独留一脸懵.逼外加疑惑的笑尘,爷今晚怎么了?吃错药了。
他不能再等了,他要跟她说明一切,他要她和他只见再也没有身份的阻隔。
宇文弑城回到夏亦然房间的时候,夏亦然已经睡了,恬静的娇艳让人不忍心打扰。
宇文弑城脱去外衣,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搂住夏亦然的细腰,缓缓地在她的耳边说道:
“龙朝国太子、暗域鬼皇——宇文弑城。我一出生就是太子,母后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可惜的是嫁错了人。母后是被迫入宫的,她并不喜欢我父皇。可惜,父皇贪恋母后的美色,强行让她入了宫。
母后不喜他,不让他亲近。久而久之,父皇就恼羞成怒,下令禁足母后。
直到怀了我,母后才被解了禁。可后宫的女人何其多啊,一个又一个的来陷害母后。
母后在后宫过的如履薄冰,后来生下了我。我被封为太子,后宫的女人就开始针对我,希望把我拉下那个位子。
五岁那年,我亲眼看见母后死在了我父皇的手上。”
说到这的时候,宇文弑城收紧了手臂,声音有些哽咽
“母后是被父皇还有一个女人活活的折磨死的,我的母族也受了牵连被连根拔起。
可我还稳坐在那个位置,父皇想把我拉下那个位置,可那些元老不肯。
自此,我的父皇还有那些后宫的女人一个个都巴不得我死,下毒,刺杀,降头术……什么招都用上了。”
宇文弑城继续说着,他知道她没有睡着,继续往下说:
“我是在八岁的时候接手暗域,我突破所有的障碍成了暗域的鬼皇。谁也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变得残暴,回到宫中夺权。
十岁,我手刃了当时折磨我母后的女人,杀光了后宫的所有女人。将我的父皇囚禁,也就从那时起我掌握了龙朝的实权。
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变得残暴不仁,世人怕我,说我是杀人狂魔,我都可以不在意。我……”
就在宇文弑城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夏亦然已经转过身,纤纤玉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下去。
“别说了,我都懂。”两行清泪不知何时滑落了下来,心中隐隐作痛。
只因她和宇文弑城都是同一类人。
宇文弑城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抱着她,薄唇印上她的红唇,喃喃道:
“媳妇,我只剩下你了,你不可以离开我,也不许离开我。”
“乖,我一直都在,从未离开。”夏亦然回应着。
两颗心在紧紧的靠近,宇文弑城离开夏亦然的红唇,霸道的宣誓:
“夏亦然只能是宇文弑城之妻,若有人夺,必诛之。”
夏亦然整颗心都软了,满满的幸福感迸发出来。
“宇文弑城只能是夏亦然之夫,若有人夺,必诛之。”夏亦然看着他,十分庄重的说下这一句。
两个人在深情的对视,夏亦然忽然伸出手,环住宇文弑城的脖颈,一字一句的说道:
“凤灵永昌郡主,雨阁阁主——夏亦然,更是天机门少主——夏子浅。”
说完,主动的送上自己的红唇。
宇文弑城热情的回应着,化被动为主动,舌头在她的地域上放肆的掠夺她的美好。
这一次,是真的两颗心的相交,愿以一生之力护你一世之好。
繁华世界,只要你想,我便陪你踏遍天下……
一大早的,宇文弑城便哀怨的看着夏亦然。
“你做什么这幅表情?我可没怎么你啊。”夏亦然连忙撇清自己,一旦这个妖孽有这种表情,一定是有不利于自己的话说出。
果然——
“媳妇,我后悔了。”宇文弑城无比哀怨的说出这一句。
“你后悔什么?”夏亦然皱眉,她现在怎么有股想要打宇文弑城的感觉呢?
“我后悔昨晚没干你。”昨晚多好的机会,多好的意境啊,就这样被他浪费了。
“你给我滚。”果然啊,怪不得想打他。
“不滚,永远都不滚,你踢我我也不滚。”宇文弑城抱着她,语气坚定。
夏亦然的心突然跳的很快,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却令她失控了。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我要是踹你,你也不许滚。”夏亦然捏着宇文弑城的脸颊说道。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那就别找虐。
“不滚,就算被媳妇踹远了,为夫自己也会滚回来的。”宇文弑城蹭了蹭夏亦然的手掌。
“宇文弑城,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呢?或者我不记得和你之间的事了呢?”夏亦然突然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宇文弑城的心里无故涌起一种名叫害怕的情绪。
“不,为夫不会让你消失,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宇文弑城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就怕她突然消失。
“呵。”夏亦然笑了,“如果我死了呢?”
是的,她也许会死。只是那一天还没到罢了。
“先杀尽天下人,再去找你。”宇文弑城很认真的说出这一句。
夏亦然微愣,“为什么要先杀尽天下人?”
“陪葬!”
“……”好简单粗暴的理由啊!
“那如果你杀不尽呢?”夏亦然继续问。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宇文弑城未免太疯狂。
“那就把天下变成人间炼狱,生死不得。”
“那你岂不是连我的亲人都杀?”夏亦然皱着眉。
“在我的眼里,没有人比你重要,你都不在了,他们活着有什么用?”宇文弑城抚平夏亦然的秀眉。
“那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夏亦然打趣着。
“所以,媳妇要为了天下苍生好好保护和照顾自己。”宇文弑城吻了吻夏亦然。
“放心,我会的。”这一句话像是说给宇文弑城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媳妇,今天怎么那么伤感?问这些问题?”这样的夏亦然让宇文弑城很不安,就感觉她随时要离开一样。
“没什么,无聊。”夏亦然随口说着。
她不能告诉宇文弑城这件事,这是唯一她不能告诉他的。
“无聊?不如我们干点不无聊的?”宇文弑城把手伸向夏亦然的腰带。
“流氓。”夏亦然扯住自己的腰带,这家伙还来?
“媳妇,这叫夫妻间的情趣,不是流氓。”宇文弑城纠正她的错误。
“你滚开。”夏亦然瞪了一眼他,“宇文弑城,咱俩还没成亲。”
“快了。”宇文弑城坚定的开口,今晚就去搞定凤皇。
看出宇文弑城心里的想法,夏亦然努了努嘴,说道:
“我还有一个父王呢,你以为搞定舅舅就没事了?”
宇文弑城那叫一个不情愿,他怎么忘了还有一个老头?
那家伙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哼,他以为他看他就顺眼了?笑话。
可是,要追到媳妇就必须得过他这一关,怎么办呢?
突然灵光一现,有了,要不跟他打一架吧,打到他同意为止。
算了,被媳妇知道,自己又挨虐。
要不,讨好?怎么讨好呢?对了,他不是打仗吗?他帮他就是了。
“来人。”宇文弑城虚空喊了一声。
“爷。”
“把鬼影卫派去,把夜日给我灭了。”宇文弑城淡淡的吩咐,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就是讨好老丈人吗?小意思。
“是。”
夏亦然轻笑,这是不用她出手的缘故了吗?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因为花朝节准备到了,夏凌寒作为尚书自然有很多事要办。
凤君萧是太子,凤皇有意要把这个位置提前交给他,自然也是要多忙的。
而婉妃也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叶丞相他们都在着手准备。
而叶灵静因为圣冰清有一瓶雪肌膏,她的伤疤也开始在恢复,瞬间脾气好多了。
只是她却不知道,更大的痛苦在后面。
入夜,宇文弑城悄无声息来到了凤皇的御书房。
彼时,凤皇正在批阅奏折。宇文弑城的突然到来吓的凤皇奏折都掉了。
而项子差点就喊抓刺客了,见到是宇文弑城才停住了嗓子。
凤皇遣散宫人,只留项子,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的受惊。
“宇文太子,大晚上的来朕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怎么回事?大门不走,玩突袭?
“本宫来这自然是有事的,本宫是要凤皇你下圣旨将永昌郡主嫁给本宫。”宇文弑城一开口就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免得到最后这个凤皇吓着。
“咳咳。”果然,凤皇吓着了。什么?合着你大晚上的玩突袭就是为了这一道圣旨?
“这个……宇文太子,朕说过了,然然的事,朕没资格决定。”要决定了,缘还会放过自己?
他不想被缘追杀!
“你是她的亲舅舅,你跟本宫说没资格?”逗他呢?不就是怕那个老家伙吗?你直说啊。
“这个……”凤皇该怎么说?是亲舅舅没错,可不是亲爹。
“嗯?难道不是?”宇文弑城问道。
“当然是!”凤皇肯定的说,谁敢说然然不是他的亲外甥女?他屠他满门。
“既是如此,那就下旨吧,别啰嗦。”宇文弑城上前把一道圣旨铺开。
看,我都那么屈尊了,你还不赶快写?
凤皇嘴角抽抽,这是在直接威胁他写啊,到底谁是皇上?
“那个……宇文太子,朕是凤灵的皇上。”凤皇提醒着,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知道规矩呢?
“废话,你不是,难道本宫是?”宇文弑城一副看白痴的神情,“如果本宫是,本宫早就自己下了,哪用得着你?”
凤皇一副要吐血的样子,不带他那么玩的。
项子在一旁听的也是眼角抽抽,这宇文太子是来逗他家皇上的?
“这圣旨,朕不下,朕不同意。”你叫朕下,朕偏偏不。
凤皇难得有骨气,项子简直就要为凤皇鼓掌了。
太好了,皇上总算骨气了一回。
“你必须同意!”哎哟,那么有骨气?
“谁说的?朕偏不。”凤皇此时就跟小孩子耍赖一样,一国之君的威严都没了。
废话,跟现在的年轻人那,就不能端架子,他们的架子端的比你都高。
“只要你签,本宫保证夜日就在这段时间败。而且,夜日的地盘将会是凤灵的。”行,硬的不行是吧,那就来点诱.惑,不信你不上钩。
你要不是自家媳妇的亲舅舅,也是自己以后的舅舅,早就威胁你了。哪还会那么好声好气的再跟你说话?
凤皇闻言果然有点松动了,但还在硬撑。
“舅舅不用担心父王那里,父王那里本宫来。”瞧,亲戚都攀上了。
“好,成交!”其实他最怕的就是缘而已,这个麻烦丢给别人,他乐意。
缘要是来找他算账,他就说是宇文弑城干的,一点也没有他的事。
干净利落的写好圣旨,就差盖玉玺了,可凤皇偏偏没有。
“这玉玺,只要你什么时候说动了缘,朕就什么时候盖印。”凤皇还是留了一手的。
宇文弑城觉得凤皇也是满狡诈的。
“那就行,等着吧。”宇文弑城看见凤皇收好那道圣旨,满意的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花朝节就这样到来了,街上繁华一片,每一户人家家门前都有着几盆迎风绽放的花朵。
然而,在这一片片的繁华平静背后,是一个阴谋的开始。
夜日因为有宇文弑城鬼影卫的加入,而元气大伤。主将容池也身受重伤,只能退下来。
夜日太子夜车铭亲自领兵打仗,可惜,节节败退。
凤皇听到这个消息,龙颜大悦,下令彰赏三军。百姓听闻这个消息,个个乐不可支,花朝节这天比往年还要热闹非凡。
只是叶丞相受的打击就大了,叶灵静的伤疤是好了,可惜又不知道为什么患上了另一种不知名的毒,没有人能够诊断出来。
如今叶灵静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全身上下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不仅如此,听到夜日即将被打败的消息,他惊得就要晕过去。
怎么会这样?宇文弑城为什么会加入战局?
他的心里突然变的很慌,很慌。总有股感觉自己会失败一样,不,他不可以失败。
他必须在夜日倒下之前先推翻凤灵,不然,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
这一天,夏亦然安排好了一切。就在花朝节来的前两天,她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凤君萧还有哥哥,沐离,凤卿鸿。
他们全都装作不知道,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凤君萧已经暗中调动了凤皇的亲信羽林卫。
这一天就会是一场恶战的开始。
宇文弑城和端木弦月的行宫已经偷偷的被婉妃的人给围了起来,却因为知道宇文弑城是天机门少主,和她是“盟友”所以,并未克制他的行动。
只是,限制了也没有用,宇文弑城想去哪,岂会是这些人可以拦的?
端木弦月也知道这平静下的暴风雨,十分安静的呆在行宫里,没有过问外面的情况。
然而,夏亦然身为皇室郡主,必须得去凤息宫给她的皇后舅母请安。那时候,婉妃也在吧,恐怕自己会被扣押呢!
夏亦然来到了凤息宫,皇后马上出来接她。
“然然来了?快,快随舅母进去。”皇后笑意吟吟的牵着夏亦然的手走进去。
“见过皇后娘娘,永昌郡主。”
一来到正宫,所有皇室子女,妃嫔全都向夏亦然行礼,其中居然还有大臣的女儿。
夏亦然虽是郡主,却是位尊太子,所有人见到她都得行礼,除了皇上皇后还有太子。
按例,其他人都得行礼,不可废。
夏亦然果然看见了婉妃,婉妃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一脸的谦恭。只是,眼里深处的算计却没有逃过夏亦然的眼睛。
“皇室子女太少了,所以舅母就把那些大臣的子女给叫过来了。花朝节嘛,人多才热闹。”皇后向夏亦然解释,她知道她这个外甥女不喜欢热闹,喜静。
夏亦然点头表示明白,眸光微闪,这恐怕是婉妃的主意吧?这么快就要为他的儿子铺好路了?
婉妃这是怕朝中大臣反对,所以把他们的子女叫进宫来,利用皇后舅母的名义。好到时候有人不同意就威胁呢!
“起。”夏亦然声音淡淡。
“谢永昌郡主。”
所有人都看着夏亦然,这位永昌郡主长的真的很好看,她们连她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
夏亦然没有在这些人当中看见叶灵静,心想她应该现在成猪头了,来不了了。
“然然的气色越来越好了,舅母看了真心高兴。”皇后拍了拍夏亦然的手背。
夏亦然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只是这浅笑却迷了那些年轻男子。
北国有佳人,傲世独立,倾国又倾城。
恐怕永昌郡主的三绝之一就是如此来的吧,一笑迷人眼,当真是千娇百媚。
要说这凤灵三绝,是由一首童谣广为流传于民间。
“凤灵有三绝,一绝定北永昌郡主病美无人敌,二绝靖小王爷混世魔王无人敌;三绝玉泉真善大师预言无人敌”
这一首童谣的由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首先说说夏亦然的凤灵一绝。
夏亦然十年未曾出过定北王府的大门,人们自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三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定北王府做婢女的一个人负责送药进去给夏亦然。
夏亦然的落云阁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那婢女端着药进去,穿过层层纱幔终于到了夏亦然的内室。
她诚惶诚恐的把那药给伊洛,内室里太医,丫鬟聚集了一大群。
她站在那里,低着头不敢乱瞄。直到夏亦然咳嗽起来,一双纤纤玉手掀开床帘,就这样露出了那绝美的容颜。
那婢女大着胆子,偷偷抬了一下头,只一眼就让她呆在了原地。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绝美出尘,白皙如雪,呈现出一种病态美。
那惨白的嘴唇喝下那药以后,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咳嗽的更厉害,甚至还吐血了。
那些太医一个个手忙脚乱的上去把脉,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不好,那碗药有问题。”最终,太医说出了这一句。
“什么?药是谁送来的?”巧玉大声喝道。
“是,是奴婢,可,可奴婢没有想要害郡主啊,奴婢是无辜的。”那婢女浑身发抖,颤抖着音。
完了,这药是自己送来的,他们肯定全怀疑自己了。
“放肆,拖下去杖毙。”一名女医正大声道。
她是皇后娘娘派来照顾郡主的,如今自己居然没有照顾好郡主,皇后娘娘肯定会大发雷霆。
心中不免埋怨自己,居然没有检查药,真是疏忽。
“饶命,饶命啊,不是奴婢。”那婢女不停的磕头。
“还不赶快拖下去。”那名女医正看了一眼那些丫鬟。
“是。”那些丫鬟应声就要把那婢女拖下去。
“慢。”一道虚弱却又空灵的声音响起,制止了那些丫鬟的动作。
“郡主。”那名女医正马上变的恭敬起来。
“看她也不像要害我的人,放她走吧。”夏亦然现在无比的虚弱,白皙如雪的肌肤如今更显惨白。
“是。”郡主的话自然是要听的,“还不赶快谢谢郡主,然后出去。”
“谢郡主,谢郡主。”那婢女不停的磕头感恩,之后快速的退了出去。
“郡主!”就在那婢女出去的时候,夏亦然已经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那婢女对夏亦然心存感激,把这件事对着在定北王府她的好姐妹说了。
没一会儿的时间,这件事就疯狂的传遍整个盛都。夏亦然也被描述的惊为天人的容貌,从此夏亦然就上了凤灵三绝之一。
本来只是一个婢女并没有多大的可信度,可是夏亦然有一次在落云阁外面晒太阳被一些人看见了,无一不被夏亦然的容貌折服。
仅仅只是十二岁的年纪便如此出色,长大以后绝对倾国倾城。
多人说了,盛都的百姓也就信了。四国之中就多了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美人,让人叹息。
再说二绝小魔王凤卿鸿,凤卿鸿三岁便把一群富家公子打的半死不残,惹得那些大臣联名上奏弹劾这位靖小王爷,凤皇无奈关了凤卿鸿一个月的禁闭。
五岁火烧皇宫一角,造成皇宫巨大的财力损伤,凤皇震怒,把他送去皇家祠堂那里忏悔。
六岁拆了大理寺,大理寺卿又上奏折弹劾凤卿鸿,凤皇这下直接把凤卿鸿扔去了玉泉寺。
八岁那年,凤卿鸿更嚣张,放火烧了玉泉寺大半个后山,凤皇这下没辙了,把他放出去历练了。
于是,凤卿鸿混世魔王的称号就这样来了,还是凤灵三绝之一。
最后一绝,玉泉寺真善大师,只要是他说的话就没有一个是不准的。
他对佛道参悟很深,极少有人能够得到他的预言。夏亦然五岁那年就是和真善大师见了面,还说了一些话。
使得夏亦然一脸阴沉的就出来了……
此时,那些男子惊艳,痴迷的目光全部投向夏亦然的身上。
若说以前他们对永昌郡主这个人只是好奇,好奇这位郡主到底有什么本事又有什么资本能够被人如此传说。
现在则是彻彻底底的被她所折服,娇而不媚,浑身散发出一中独属于皇室的高贵,优雅。
这种女子是发自内心的美,美得纯粹,没有任何的装饰,也是让人最沉迷的。
可惜啊,永昌郡主已经被苍云大陆两个最有身份的男子追求了,要不然,他们肯定要上门提亲啊!
“永昌郡主再有不足一年就及笄了吧?”这时候,婉妃突然开口。
“的确。”夏亦然温声说道,比演戏她不会差,要不然,这么些年是怎么装过来的啊?
“郡主也该许配人家了吧?”婉妃状似不经意的开口,眼底有着一丝恶毒。
她总感觉六儿的死跟这位永昌郡主脱不了干系,不,十有**。
不管是不是她,六儿也是因为她而死,这个永昌郡主不能留。
可是,天机门的少主似乎中意她,而且还特意来到这里向皇上求娶。
如果,她动了永昌郡主,不知道天机门少主会不会恼羞成怒不再帮自己?
唉,都是套路啊!现在问这个,下一个应该就要问有没有中意的男子了。
夏亦然没有答话,毕竟这个你怎么说也说不对。
夏亦然不回话,不代表婉妃不会问。
“郡主可有中意的男子?”
这个时候,男子们全都希冀的看着夏亦然。如果永昌郡主说没有,那就暗示着他们还有机会。
“然然还小,婉妃妹妹就不要问这个问题了。”皇后出来打圆场。
“也是,皇后娘娘那么疼郡主,想必不希望郡主嫁的太远吧?”婉妃微微一笑。
“本宫的确是舍不得,但是只要然然过得开心,是然然喜欢的,本宫就不会有意见。”皇后一脸疼爱的看着夏亦然,话语中尽是不舍。
唉,然然也的确是准备够年龄了。
“皇后娘娘说的是。”婉妃颔首,如果她的六儿没死,她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担忧六儿的未来。
“听闻龙朝的宇文太子这些日子经常呆在郡主的落云阁,不知是否有其事呢?”她要确定天机门少主到底对这位永昌郡主是何心思!
这些日子,盛都里疯狂传着龙朝国的宇文太子经常去到落云阁,而且还和端云国的月王大打出手,只为争夺永昌郡主。
她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是总不会空穴来风,总得防备。
“的确。”夏亦然点头承认。
婉妃的心一沉,如果真是这样,她如何还能动永昌郡主,为她的六儿报仇?
“那宇文太子可是在和郡主做什么?聊天,还是品茗?”婉妃继续问道。
“对啊,然然,怎么回事?自从宇文太子向皇上求娶你,舅母就吓坏了。
宇文太子是个杀人狂魔,你怎么可以嫁给他呢?”皇后也是一脸的担忧。
哎哟,真为她的外甥女感到担忧。相信凤舞在的话,一定也不同意吧?
“舅母……”夏亦然无奈了,宇文弑城,瞧瞧你在我舅母心里眼里的印象,怎么那么差呢?
宇文弑城表示很无辜,不关他的事啊,是那些人以讹传讹。他其实很善良的,真的很善良!
“他说是和我增进感情来了,所以才会经常来落云阁。”夏亦然说了一个委婉的理由,为宇文弑城拉回点印象。
要不然,等会宇文弑城在自家老爹眼里印象差也就算了,要是再来个舅母,我可吃不消。
听完,那些青年才俊们深深的觉得自己没希望了。谁敢跟龙朝国赫赫有名的杀神,杀人狂魔——宇文太子抢女人啊?除非不要命了,哦不对,月王敢。
婉妃则是一脸的阴沉,皇后一脸的担忧,为自己的外甥女未来担忧。
皇后又和夏亦然还有婉妃聊了很久,那些青年才俊碍于皇后在这里,都不敢放开的聊。
有些男女在小声的交流着,大殿里呈现一派祥和的景象。
可惜,这种景象维持不了多久,那些人除了皇后还有夏亦然,婉妃以外,其余的全都晕倒在地。
夏亦然敛下眼眸,看来婉妃开始行动了。
刚刚看见一个丫鬟走进来和婉妃说了一句,婉妃便心情转好。
夏亦然武功高绝,自然听得到她们在说什么。
“娘娘,皇上已经晕倒了,那些人也已经围了皇宫。”
夏亦然听到的就是这个。
“怎么回事?”皇后皱眉,怎么全晕了?
“舅母应该问一下婉妃娘娘。”夏亦然坐在那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婉妃?”皇后果然转过头看向了婉妃。
“既是如此,我就不瞒着了。”婉妃这次没有兜兜转转,反而爽快的说了出来。
“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为的就是夺权。”
夏亦然听后没有多大的波澜,反而美眸中有着一丝嘲讽。
愚蠢的人总是那么的天真,凤灵的基业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改朝换代?
“婉妃,你疯了吗?皇上知道了,你就等着死吧。”皇后不愧是久居高位的人,惊讶一会儿就回过神来了。
“哈哈哈,皇上?告诉你吧,皇上早就中毒昏迷不醒了。”婉妃猖狂的大笑。
“忘了告诉你,皇宫现在在我的掌控范围内,我的人,死士全都安插在皇宫里,就等着找到玉玺了。这样子的话,我的儿子就能继承皇位了,而我,就是一国的太后。”
“母妃,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婉妃说完以后,五皇子就出现在了凤息宫。
脸上确实震惊,愤怒的表情。
“皇儿?”婉妃有些惊讶,他不是应该被下药睡在自己的寝宫里面了吗?
药效过了?
夏亦然见到五皇子到了,微微一笑,她自然不会告诉婉妃是她派人把五皇子弄醒的。
看婉妃的样子还有五皇子现在的神情,他似乎对于他母妃做的这些毫不知情啊。
婉妃看来是想帮五皇子什么事都解决了,再告诉他真相啊。
“母妃,你疯了吗?夺权这种事你怎么可以做的出?你怎么可以给父皇下药?”五皇子义愤填膺,怎么会这样?母妃的野心怎么可以这么大?
“母妃这全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够成为凤灵的皇。”婉妃向五皇子解释道。
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跟自己有任何的嫌隙,绝对不能。
“你是为了你自己吧?五皇子即位,你就是一国太后。到时你可以凭借新皇年幼不怎么懂得处理事情,把大权揽到自己的身上,掌控凤灵。”一旁的夏亦然毫不客气的拆穿婉妃的话。
“母妃,真的是这样吗?”五皇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母妃野心居然那么大,那么的胆大。
“你闭嘴。”被拆穿了的婉妃恼羞成怒的瞪着夏亦然。
“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敢?”这两个字同时出自三个人的嘴里。
“婉妃,你敢动然然,就算拼上这条命,我也不会放过你。”皇后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外甥女死在自己的眼里。
“母妃,你真是丧心病狂。”五皇子也是不希望夏亦然死的,如此美好的女子就不应该被人这样威胁。
“婉妃,你敢动我,就不怕宇文弑城找你算账吗?”皇后护她,她不意外。意外的是,五皇子居然也护着她。
要知道她和五皇子可是没有见过多少次面的啊,更没有什么交情。
婉妃听了夏亦然的话,有些犹豫。要是杀了这个永昌郡主,那个天机门少主恐怕不会放过自己。
可怜的婉妃还不知道真正的天机门少主就在她的眼前呢……
婉妃此刻内心是崩溃的,到底要把这个郡主怎么办呢?
“母妃,你要一错再错了。孩儿对那个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不需要你这样做!”五皇子走近婉妃,轻声说道。
可是,婉妃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说动的。
“混账,不要皇位你想要什么?你的妹妹因为她而死,你怎么可以不动于衷?
你父皇根本就没把你妹妹当做他的女儿,六儿死了,他居然漠不关心。
不,我的女儿不可以这么惨死。你必须登上那个位子,现在不是你说了算。
母妃为你铺好路,你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按照母妃说的话去做就可以了。”婉妃指着夏亦然,一脸的激动。
“母妃……”五皇子不赞同,那个位子有什么好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婉妃制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在计划没有完成的时候,你给我好好待着。来人,把五皇子带下去。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把他放出来。”
“是。”马上就有几个人上来了。
如今皇宫已经落入了婉妃的掌控中,这里面都是她的人。
“五皇子请。”
“母妃,你不可以这么做!”五皇子还想再说什么,就已经被人带走了。
“母妃……”
五皇子走后,婉妃一脸的阴郁,他的儿子居然不理解她。
“呵,婉妃,你当真以为你能够成功吗?”皇后坐在上方,处变不惊。
“这就不劳皇后娘娘担心了,我会成功的!”婉妃笑着看着皇后。
“你别忘了,本宫还有君萧。”皇后冷着一张脸,她怎么也想不到婉妃的野心那么大。
“哈哈哈,皇后娘娘,忘了告诉你,那些王府我已经派死士围住了。而且,还派死士去杀了太子殿下!”婉妃猖狂的说出这一句。
“你……”皇后气极,这个神经病!
“婉妃,相信我,你一定会失败的!”夏亦然冷静的坐在那里。
不就是夺权吗?这种场面算什么?
“这就不劳郡主担心了,我一定会成功的。更何况,还有天机门助我!”婉妃得意的开口。
什么!天机门?皇后惊讶了,天机门也参与进来了。
“呵,走着瞧吧。”夏亦然没有戳穿她,唉,可悲的女人!
真正的天机门少主就在你面前,怎么可能帮助你呢!
“我要去看看皇上了,皇后,再见。”婉妃提着裙摆,转身离去。
“郡主在这好好呆着吧!”当然,婉妃不会忘了还有一个夏亦然。
夏亦然敛下眼眸,也不知道皇帝舅舅那里怎么样了!
“然然……”皇后等到婉妃走后,一脸的焦急,怎么办啊!
婉妃这个天杀的,居然敢夺权!
“舅母莫慌!”夏亦然安慰着。
现在凤息宫外面全是婉妃的人在守着,也不知道叶丞相如何了!有没有动手?
今天可是拔掉婉妃还有叶家的大好机会啊,她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夏亦然和皇后安静的待在凤息宫里,没有说话!
这边的婉妃来到凤皇的寝殿里,叶丞相居然早就守在了这里。
“叶丞相,如何?太子还有那些王爷。”婉妃走进来就问了叶丞相这个。
刚刚皇后说的对啊,她还有个儿子,那就是当朝太子。储君,未来的皇上。
他是挡到自己儿子登基的最大障碍,一定要除掉他!
还有靖王,沐王,定北王如今人在边关,根本就造不成威胁。
反倒是太子,靖小王爷,寒世子,沐世子,他们一个个能力非凡,可不是好对付的!
哎哟,这些个年轻人那么难对付做什么?
“娘娘放心,臣已经派五百死士前去杀掉太子等人了。”叶丞相对着婉妃行了个礼。
如今他和婉妃可是一条船上的,可不能有什么马虎。
“那就好!”婉妃明显松了一口气。
“确定皇上醒不来?”婉妃走近凤皇的床榻,轻声询问。
“娘娘放心,绝对醒不来。现在皇宫这里全是由我们控制,那些王爷也被拦截在王府里,就算他们想要救皇上,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叶丞相恭敬的开口。
“好,这才是我想要的。”婉妃勾唇一笑,这次务必要成功。
这一边的信誓旦旦,凤息宫里也是焦急一片。
“不知道皇上怎么样了?还有君萧,真是……”皇后焦急的走下椅子,来回的走着。
夏亦然安静的坐在位子上,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一道人影从屋顶上落了下来,吓坏了皇后。
“谁?”皇后厉声喝道。
“舅母不必紧张。”戏谑的声音缓缓响起。
夏亦然无奈摇摇头,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舅,舅母?叫自己?不对啊,是凌寒?也不对啊,凌寒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待人影逐渐落下,皇后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哎妈呀,这不是宇文太子吗?
“媳妇,为夫来了!”宇文弑城快步走到夏亦然面前,一把抱住夏亦然。
“媳妇,有没有想我?嗯?”宇文弑城吻了吻夏亦然的嘴唇。
“有。”夏亦然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
听到这个回答,宇文弑城满意了,奖励性的又吻了一下夏亦然。
皇后已然被吓坏了,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
“宇,宇文太子?”皇后试探性的开口,确定这是宇文太子?不是别人?
印象中龙朝国的宇文太子性子可不是这么温和的啊!
“舅母是我!”宇文弑城抬头看了一下皇后,发现没他家媳妇好看,故而又看他媳妇去了。
舅,舅母?皇后被宇文弑城这个称呼吓到了。
“那,那个,宇文太子,皇上还没同意你和然然的婚事呢。”你叫的是不是有点过早了?
“会同意的,舅母放心。”小样,敢不同意?他就让他天天睡不好觉。
皇后语噎,她能够说什么吗?况且好像然然也不拒绝啊!
然然该不会喜欢这个宇文太子吧?
夏亦然窝在宇文弑城的怀里,没有向皇后解释,只是对着宇文弑城说:
“你怎么来了?”
她貌似计划里没有他出现的份啊!既然如此,他跑来干嘛?
“怕媳妇孤单,所以特地来陪媳妇。”宇文弑城说道。
这理由,我给你满分!你哪里见到我会孤单?
“你别给我胡闹啊!”夏亦然警告性的开口,万一这家伙像掺一脚了怎么办?
“媳妇放心,为夫绝对乖乖的,绝对不胡闹。”本来还想闹一闹的,但是媳妇警告了,那他就勉为其难的看着吧。
对了,还要防止一下那些桃花,不能让那些人靠近媳妇,那是个祸害。
“真乖!”夏亦然亲了一下宇文弑城的脸颊,弄的宇文弑城心里十分的欢呼雀跃。
“媳妇,不够。”宇文弑城还想要索要更多。
“够了。”
“不够!”
“够了!”
“不够!”
“够了,你别给我得寸进尺啊!”
“媳妇……”
这两个人一旦秀起恩爱来,连这里还有个皇后都给忘记了。
皇后可谓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回事?是她眼瞎吗?
然然她真的喜欢这个宇文太子?
其实皇后心里还是挺别扭的,毕竟宇文弑城在外的名声可不怎么好。虽说身份高贵吧,可是有一些人身份也不见得比他差呀。
瞧瞧这位龙朝国的太子爷,十岁便将龙朝国的那些妃子全都杀了个精光,甚至夺权,掌控了龙朝国。
那么残暴不仁,连自己的兄弟都不放过,对了,他还将龙皇不知道弄哪去了。
掌控了龙朝国的实权,可是他却没有登基为皇,而是一直是以太子的身份自居。
这是世人最为奇怪的地方,那么一个残暴不仁的人怎么可以把然然嫁给他呢?
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又和那些传闻不一样,她懵了……
夏亦然和宇文弑城在皇后面前大肆的秀恩爱,造成了皇后的心理阴影,于是乎夏亦然为了让皇后安心,撒了一把迷药就扶她去床上休息了。
舅母,睡吧,等你醒了以后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宇文弑城搂着夏亦然,“媳妇,放心,这些人蹦跶不了多久。”
“嗯。”夏亦然点了点头,为什么她会有股心神不宁的感觉呢?
到底哪里出了错?哪里呢?夏亦然闭上美眸安静的想着。
突然闪过一丝亮光。
是哥哥,哥哥他们,婉妃刚刚说过五百死士去刺杀他们。
不知道哥哥他们如何?毕竟那是死士,不是一般的刺客。只要被死士盯上的,就算还有一口气都得继续执行他的任务。
她没有想到婉妃居然养有死士,五千,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宇文弑城,婉妃刚刚说派了五百死士去刺杀哥哥他们,我不知道结果如何,我有些担心。”夏亦然抓住宇文弑城的手,心里有些紧张。
死士?宇文弑城蹙眉,转而安慰夏亦然“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媳妇。”
“为夫这就让人去支援他们,放心!”
听到这个,夏亦然微微有些安心,可那股担忧还是没有散去,但愿哥哥他们平安。
这个时候,凤息宫来了两位丫鬟。
夏亦然和宇文弑城对视一眼,宇文弑城马上隐去身影。
“娘娘让奴婢请郡主过去。”一个丫鬟来到夏亦然的跟前,恭敬的开口。
她是婉妃的心腹,实在想不通为何娘娘让她们对一个病秧子郡主如此客气?
况且她看着这郡主的脸实在不喜,没有一个女子能够承受别的女子比自己美得。
“那就走吧。”不知道婉妃想干什么?
临走前,夏亦然看了一眼宇文弑城隐去的方向,最后跟着那两个丫鬟一同离去。
夏亦然离开后,宇文弑城现身,周身弥漫着冷冽。
“笑尘。”
“爷”
“马上派隐卫前去支援夏凌寒他们,务必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还有,把叶灵静给本宫抓起来,至于如何,你懂的。”
宇文弑城下达命令,叶灵静,他是该好好收拾了。
媳妇之前还是太善良了,这怎么行?还是他来吧!
夏凌寒?隐主?笑尘在心里疑惑却不敢说出来,只好接下命令。
“是,属下这就去。”
“等等。”宇文弑城突然叫住了他。
“爷还有何吩咐?”笑尘停了下来。
“夜日那边如何?”那么久了,鬼影卫怎么还没有攻下一个夜日?
“如今鬼影卫还有定北王正在进攻夜日的国都,本来今天就可以攻下的,可是容氏家族参与了进来,一时半会难以攻下。”笑尘将战况告诉宇文弑城。
“容氏家族?”那个百年隐世家族?
“哼,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容氏家族端了。”
“是。”
“待夜日破灭之时,让鬼影卫守住夜日原本的地盘,别让端云钻空子。”这可是他娶到媳妇必备的,谁敢抢灭了他。
“是。”
“行了,退下吧。”
笑尘行了一个礼就离开了,没有惊动婉妃的人。
转而,宇文弑城也离开了。唔,该去找媳妇了,没他在,他怕媳妇孤单。
夏亦然被带到了凤皇的寝殿,婉妃和叶丞相正在这里,当然还有一个她不认识。
“不知道婉妃娘娘派人将本郡主请来这里,意欲何为?”夏亦然十分淡定的开口,美眸看向婉妃。
然而也是在观察这里的情形,叶丞相一介文夫自然不会武功。可是婉妃身边的那个男人貌似武功还可以啊!
该不会是婉妃的小白脸吧?哦不对,他很黑,不白,不能算小白脸。
“请郡主过来,当然是有用咯。”婉妃笑着回答,这个永昌郡主还有非常大的用处呢!
“哦?”夏亦然不动声色,这是要干嘛?
“郡主最大的用处就是人质啊,我想有郡主在,那些人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婉妃解释着,这位永昌郡主最大的用处就在这里了,双保险。
“婉妃打的真是好主意。”用自己来威胁太子哥哥他们,真是会算计。
“多谢郡主夸奖!”婉妃一脸的自豪。
夏亦然实在是不想理她了,愚蠢的女人,就允许她再嘚瑟一会儿吧!
夏亦然走到凤皇的床榻,却被婉妃身边的男人拿剑拦住了去路。
夏亦然停下脚步,美眸寒光乍现,已经很久没有敢拿着剑拦她的去路了。
“怎么?婉妃,本郡主连自己的舅舅都不可以看了吗?还是说,你怕本郡主?”夏亦然声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
“怕你?呵。”婉妃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可怕的?
“高岩,退下。”婉妃看了一眼那个拿剑拦住夏亦然去路的男人。
“是,娘娘。”
高岩把剑收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郡主身上有令他害怕的气场。
“娘娘,不可啊。”叶丞相出言反对,他总觉得这位永昌郡主不简单。
“叶丞相在害怕什么?一个病秧子郡主罢了。”婉妃颇有威严的看着叶丞相。
叶丞相立马退了下去,没有再说话。
夏亦然不理会他们,继续走到凤皇的床榻,看着凤皇昏迷中的样子,眸光微闪。
高岩和叶丞相一直注视着夏亦然的动作,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哪知,夏亦然只是替凤皇掖了一下被角,其余的就没什么了。
弄的高岩还有叶丞相莫名其妙,这个永昌郡主难道真的只是一个病秧子?刚刚的感觉都是错觉?
婉妃嘲讽的看着他们两个,真是大惊小怪,连一个病秧子郡主都怕,何谈大事?
趁着他们放松,夏亦然不动声色的伸手替凤皇把脉。
挑了一下眉,哟,这婉妃是不是傻子,居然用她自己创作的毒来对付自己的舅舅?
哦不对,她不知道自己就是鬼医,她倒忘了。
刚好就有这个毒的解药在身上,寻思着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解药给舅舅服下才行。
此时,有一个人跑了进来,慌慌张张。
“不好了,娘娘,太子殿下还有靖小王爷带着羽林卫杀进宫里来了。”
“什么?”婉妃大惊,凤君萧居然能够躲过五百死士的刺杀?
不,不可能!
夏亦然轻勾嘴唇,太子哥哥来了,某个愚蠢的女人计谋要乱了。只是为什么没有哥哥还有沐离?心里的不安又加深了,希望无事。
也就在婉妃他们无暇顾及这里的时候,夏亦然悄悄的给凤皇喂下了解药。
“娘娘,属下这就去抵挡。”高岩双拳紧抱。
“去吧,把所有的死士都派出来。”婉妃冷静下来,吩咐道。
“是。”
高岩说着就出去了。
“娘娘,羽林卫是皇上的亲信,恐怕……”相反,叶丞相忧心忡忡。
感觉他们会失败啊。
“闭嘴!”婉妃轻喝,“少废话,赶快去找玉玺。只要在退位圣旨上盖下了玉玺,那么太子他们就是谋反。
玉玺不在御书房,也不在上朝的大殿。那么就极有可能在皇上的寝殿里,赶快找。”
“是。”叶丞相也是很怕的,怕他们的计划破损。
羽林卫是凤皇的亲信,平时不会出现在皇城,只有手持令牌才可以调动。
而凤皇早就在一年前就已经把令牌交给了凤君萧。
这一次,宫里注定掀起一番血雨。
正巧,服下了解药的凤皇醒了,睁开了眼睛。
婉妃和叶丞相正在思虑着如何对付羽林卫还有找玉玺,根本就没有发现这里。
或许是太有信心了,认为夏亦然这个病秧子郡主没有多大的能耐,所以就放松了对他们的戒备。
凤皇睁开眼,夏亦然便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乱动,先给我装着。
凤皇也表示秒懂,立马乖乖的重新闭上了眼睛,夏亦然美眸闪过一丝笑意。
舅舅还挺配合的,省了自己不少的力气。
夏亦然也打算开始自己的问话之旅,毕竟还是要抓证据,让舅舅清楚明白滴。
“婉妃找玉玺来到舅舅的寝殿找吗?”夏亦然淡淡的开口。
“呵,除了这,我已经想不到还有哪里是能放玉玺的。”婉妃现在对夏亦然没有戒备,加上认为没有其他人听到她的计划,所以毫无顾忌的把她的计划说了出来。
“等找到玉玺,在传位圣旨上盖上印章,那么这个凤灵的江山就会易主,成为我儿的天下。
而我,将会是凤灵最高贵的女人,一国的太后。
叶丞相身为有功之臣,也将会是有无上的荣耀。到时候,太子等人就是谋反,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哦?是吗?那如果我父王回来了呢?你应该知道与夜日的一战不过是时间问题。”夏亦然把定北王牵出来,同时凤皇也听到了婉妃的一番话。
唉,皇帝舅舅,我不是故意算计你的,这个方法简单而快速,能够省去我不少的麻烦。
而且还能将婉妃,叶家,夜日一块拔掉,多好啊,你说是不?
“呵,那又如何?难不成你父王还敢反了不成?”婉妃居然一点也不将定北王放在眼里。
“是吗?”夏亦然问道,“可,若是你们成功了,你会放过叶丞相?”
这句话莫名戳中了叶丞相的心窝,是啊,一旦事成,婉妃肯放过自己吗?
毕竟没有任何人能够忍受别人功高盖主,当然,除了凤皇。
凤皇这个傻子,对定北王实在太放心。军权什么的全都放心交给他,也不怕他造反?
自己明里暗里给定北王使了那么多的绊子,凤皇偏偏还在偏袒他,真是气煞他了。
凤皇若知道叶丞相心里的想法,一定会跳起来掐死他。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婉妃犹豫了,过会才说道:“叶丞相是有功之臣,我怎么可能会杀他?”
“你犹豫了。”夏亦然看了她一眼,该给你们挑拨一下了,不然都对不起她来这里。
凤皇在床上听的那叫一个心里拔凉拔凉的,没想到啊,自己的女人居然存在了这个心思。
还有,那个老狐狸身居高位居然还想谋反,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娘娘,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存在有将我杀掉的想法。”夏亦然成功的挑拨了婉妃和叶丞相之间的关系。
叶丞相本来就草木皆兵,因为夜日即将破败的消息,已经把他弄的神经兮兮。
如今只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婉妃这里,他拿自己的叶氏家族赌。
但是夏亦然刚刚问的那个问题,已经成功的把他的神经给牵引了出来。
是啊,自己只顾着自己家族以后的未来,却忽略了最基本的问题。
那就是,自己帮助婉妃夺位,却难保婉妃当上一国的太后,五皇子成为新皇拿自己开刀。
毕竟自己知道的太多,功高盖主,这是所有帝王的禁忌(当然,除了凤皇那个傻子。)
保不齐他们为了收回势力,集中管理皇权,而随便找一个理由把自己赐死,灭了叶氏一族。
天哪,想想就可怕。
“怎么可能?叶丞相别听她乱说,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做呢?”婉妃眼眸有着一丝慌乱,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心思。
“哼,没有最好。”叶丞相一摆袖。
哎,不对啊,他这什么态度?
“叶丞相,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谁给你那么大的权利这样质问我?”他一个臣子,既然敢那么跟她说话?
“怎么?如今还尚未成功,娘娘是想和我撕破皮吗?”叶丞相满是精光的眼一眯。
“呵,叶丞相,你可别忘了你自己做过的事。”老家伙,居然敢威胁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叶丞相内心有点慌。
“那好啊,那我们就来说说。”婉妃抿紧唇,慢慢的爆料。
“十年前你伙同夜日刺杀舞公主还有永昌郡主,你还记得吗?
还有,十年来你可是给永昌郡主下了不少的毒啊。
明里暗里经常给定北王下绊子,哦,还有,定北王中毒也是多亏了你啊。
夜日进攻凤灵你也是有功之臣啊!”
婉妃静静的爆料,说到关于夏亦然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夏亦然。
见到夏亦然平淡如水,没有什么反应,她有点蒙,她没反应?
说的凤皇想跳起来将他们都杀了,放肆,放肆!
他的妹妹,他的外甥女居然都是因为那个老家伙!亏的他还是个丞相。
要不是夏亦然一直按着他,他早就跳起来了。
叶丞相越听越慌,那么多人知道他的事情?那个黑衣人是,婉妃亦是。
不对,那个黑衣人本来就是婉妃的手下,知道也没什么稀奇的。
“哼,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去。”叶丞相也开始爆料,丝毫不介意有夏亦然在。
“多年来,你在后宫做的事你还记得吧?
几年前,皇后中毒是你干的,太子遇刺是你干的。那些妃子的孩子死了,也是你干的。
靖小王爷回来复旨的那一天,你也派了人去刺杀他们,为的就是阻止他们进京。
对了,还有一个最大的消息,六公主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女儿!”
听到这,婉妃脸色惨白。叶丞相得意的笑容,别以为就你知道我的事,你的事我也知道。
夏亦然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也是蒙了一下,原来啊。
这两家伙,互相捅出来的消息个个都那么劲爆,那么厉害的啊!
凤皇已经快憋出血了,他听到了什么?
虽然说女儿不是自己的,自己也没啥好在意的。可是,她居然敢在宫中做出如此之事,叔可忍婶不可忍。
外甥女,快把你的手挪开,我要杀了他们,你别按住我!
凤皇郁闷了,在这里装晕真的很痛苦,还不能说话,不能动,这算什么事啊!
“老东西,你怎么知道的?”婉妃眼底冰冷一片,不行,不能让这个老东西活着。
但是,现在还用的到他,暂时不能动他,那就忍忍吧。
“我怎么知道的?呵,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叶丞相也是反问。
“这你管不着。”
“那你也管不着。”
两个人就那样充满杀意的眼光在对决,夏亦然悠哉悠哉的看着。
他们闹翻,最大好处的就是他们。
“娘娘……”这个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来到了这里。
“怎么回事?”婉妃和叶丞相停止了爆料,走到那个黑衣人的面前。
“娘娘,五,五百死士全部死,死于非命。”那个黑衣人也是伤的极重。
“什么?怎么回事?”婉妃和叶丞相惊呼。
那可是五百死士啊,不是一般的刺客啊。
“本来,那些死士已经将太子他们围住,可是,可是,靖小王爷他们杀出了一条血路,让太子殿下逃了。
接下来,本来是稳操胜券,可是突然有一股神秘势力冒出来。属下躲在暗处,亲眼见到五百死士全部被屠杀。
属下本来是要回来禀报,可是被发现了,被打出重伤。可是……”
就在那名黑衣人还想再说什么,一枚银针直直朝他的心脉射去,贯穿……
那个黑衣人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婉妃还有叶丞相十分惊讶还有惊恐的走向那个黑衣人的身边,婉妃颤抖着手伸向他的鼻前。
不出几秒,婉妃的脸煞白,嘴唇哆嗦着。
“死,死了。”婉妃吞了一下口水,这到底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死?
是谁?
叶丞相是文官,不是武官,就算谋划了那么多的事,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就这样吓的有些呆滞。
听到婉妃的话,叶丞相终于反应过来,疑惑的开口,“会不会是受的伤太重,死了?”
“不对,如果是因为受伤,又怎么会死不瞑目?”不知道为何,婉妃现在出奇的聪明。
夏亦然在那里听着也是微微一挑眉,哟,婉妃变聪明了耶!
“如果是他杀,那么又是谁?这里除了你还有我可就只剩下……”叶丞相的话戛然而止,看向夏亦然。
婉妃也把目光投向夏亦然,眼眸中疑惑很甚。
夏亦然微微垂着头,明显一副病秧子的样子,让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错,还有不会觉得会是她干的。
正当婉妃想要上前质问夏亦然的时候,宫里的一声声吼叫打消了她的念头。
“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带着一众羽林卫杀进来了。”原本的那个高岩进来跪在地上汇报消息。
一身铠甲上全是血渍,可见经历了一番血雨。
“什么?”婉妃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脸上全是惊恐。
叶丞相也是一脸的绝望,完了!叶氏家族完了!
“赶快派所有的死士前往,一定要将太子杀了。”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顾及什么了。
天机门少主不是说会帮助自己的吗?为什么不见他的人影?甚至连圣使的人影也没有见到。
难道他们是骗自己的?想到这个,婉妃的脸煞白。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还有什么胜算?
这些死士还有将士如何和太子的羽林卫还有军队抗衡?
“婉妃,你太过放肆!”听到婉妃要派人杀掉自己的儿子,凤皇忍不住了,睁开眼睛,起身满是怒气的看着婉妃。
原本以为婉妃是一位善解人意,温柔懂事的女子,没想到她居然有如此的狼子野心。
自己居然还觉得她乖巧,真真是可笑!她到底背着自己做了多少的事?
凤皇的开口吓坏了婉妃等人,夏亦然眸光微闪,唉,果然啊,沉不住气。
“陛下,你,你不是……”婉妃满脸的受打击,怎么会?他怎么会醒过来?
“哼,朕早就醒了,你们所做的朕也全都听到了。你们真是好样的!简直是造反!”凤皇怒目圆瞪,他都养了些什么人?
一国的丞相背叛他,自己后宫的妃子也背叛他,不仅如此,连他提拔上来的高岩也背叛他!
这算什么事?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早就醒来了?这个消息严重打击到了婉妃等人,怎么可能?谁有那个能力能够让凤皇醒过来?
这可是鬼医配置的药,怎么可能轻易就让人解了?究竟是谁?
“不,不可能!”婉妃摇着头,她还是不会相信,她的计划难道就要这样破碎了吗?
忽然她看向了夏亦然,用手指指着她,嘶声裂肺的大喊,质问:
“夏亦然,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救了皇上对不对?你根本就不是病秧子,你骗了所有人!”
夏亦然眸光一深,寒光一冽,她这手不想要了?
刚打算动手,已经有人抢先动了手,倨傲而又猖狂的声音传来:
“本宫的太子妃是你想指就指的吗?谁给你那么大的本事?”
“啊!”婉妃的手指瞬间离开了她的手,鲜血顺势而流。
宇文弑城的身影出现在夏亦然的身边,牢牢的护住她,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不让任何人觊觎。
夏亦然伸出双手环住宇文弑城精壮的腰,没有一丝的赘肉,就那样心安理得的待在他的怀中。
“宇文弑城,他们刚刚凶我!”夏亦然还倒打一耙,指着婉妃那些人。
婉妃他们简直就是想要吐血啊,他们什么时候欺负她了?一直对她都是彬彬有礼,什么时候凶她了?
宇文弑城心里明白夏亦然这是在演戏,便本着宠妻原则,一定要配合。
“本宫的太子妃你也敢凶?你有几条命?”宇文弑城眼底寒光乍现,丝丝狠辣蔓延眼底。
笑尘他们在暗处看的真是啧啧摇头啊,瞧吧,这就是惹了郡主的下场。
爷就是一个宠妻狂魔,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不带考虑的。你看看,还没成亲就已经这样了,那要是成亲了还得了?
“天机门少主,你明明说过你会帮助我的!”婉妃想不到宇文弑城会是这么的宠爱夏亦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凤皇惊讶的看着宇文弑城,差点就想两眼一翻再次晕过去。什么?是龙朝国的太子也就算了,实力本来就强悍了,你还来个天机门少主,你干什么啊?
叶丞相也是惊讶,没有想到名满天下的宇文太子居然还是天机门的少主?怪不得实力还有势力都如此的大。
高岩早就在一开始就已经跑了出去对阵凤君萧了。
“谁说本宫是天机门少主了?”宇文弑城淡淡的开口,真正的天机门少主可是某人啊!
什么?这是要疯的节奏!干什么啊!不是天机门少主?
那也就是说那天机门圣使在骗自己?
婉妃只觉得天地都是一片黑暗,现在的后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要狡诈呢?
玩不起啊!
“你……”怪不得会失败,自己那么傻的开口求龙朝国的宇文太子帮助,真是蠢到家了!
那宇文太子喜爱永昌郡主不是什么秘密,自己告诉他,不就是等于间接告诉永昌郡主吗?
哎哟,天地一片黑暗啊!
凤皇脸上逐渐有笑颜,还好还好,不是天机门少主就好!
“砰!”随着殿门被人破开,高岩的身影也出现了。
高岩口吐鲜血,手捂着胸腔,看了一眼婉妃就两眼一翻,双腿一蹬,去见西天如来佛了。
“高岩!”婉妃急急忙忙走到高岩的身边,完了,这也是死了!
凤皇等人是不会有什么感情的,死了最好!
宇文弑城把夏亦然的小脑袋往怀里一按,禁止她看!
怎么可以让他家媳妇看这么血腥的场面?
夏亦然有点感到好笑,宇文弑城这家伙呀!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有那残忍的手断了?
不过,这样也好!
随后几百将士还有死士围住了这个殿室,还有的一些涌进了大殿,保护着婉妃。
“娘娘,不好了,太子已经破了我等军队。我们已经所剩无几了。”一个人开口。
“什么?”这样下去可不好啊!
凶狠的目光看着凤皇,唯有杀了凤皇才可以!要么挟持,要么杀了!
“来人,把皇上抓住!”婉妃下达命令!
“是。”一些死士往这凤皇方向而去,只可惜却忘了还有宇文弑城等人在。
“笑尘,死哪去了?”难道还要自己还有媳妇出手?那要他做什么?吃饭啊?闲得发慌!
笑尘听言只好现身,果然关键时刻还得他出手!
讨好自己的媳妇,却要自己出手,哎哟,他的命啊!怎么那么苦?不仅要帮忙爷追媳妇,还得当打手!
笑尘来到这些死士的中间,与这些死士周旋着。叶丞相和婉妃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现在是好机会,必须下手!
既然死士近不了凤皇的身,就只能他们出手了!
婉妃和叶丞相马上趁着人乱的时候悄悄来到凤皇身边,婉妃举起手中的匕首就要往凤皇刺去。
凤皇此刻正在注意着笑尘这里的打斗,哪里注意到婉妃的举动。直觉感到危险来袭,他看向婉妃的方向。
一个惊讶后退,匕首就要落下,同时还有婉妃的话“皇上,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偏心。”
“婉妃,你放肆。”凤皇涨红了脸,最毒妇人心啊。
就在匕首要落下的那一刻,一枚银针打掉了匕首。
婉妃蓦地松开了手,叶丞相快步上前。
“婉妃,野心不要那么大,你当我们是死的吗?”夏亦然窝在宇文弑城的怀里,凉凉的开口。
“是你!”婉妃失控的大喊,她就知道是她,她骗了所有人。
“娘娘!”就在婉妃失控的时候,叶丞相开口了,并且还伴随着颤音。
婉妃回头,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子已经带着人杀到了这里。
“婉妃,你的人已经死了,你和叶丞相不打算投降吗?”凤君萧穿着一身银白铠甲,衬得他的温润英姿,此刻竟有股君王的气势。
随后一些将士将剑指着婉妃还有叶丞相,婉妃他们明白,他们的大势已去。
叶丞相颓然的坐了下来,完了,这一切都完了。
他当初就不应该帮助婉妃,帮助造反。
“儿臣救驾来迟,父皇受惊了。”凤君萧抱拳行礼。
“无妨,你做的很好。”凤皇面带微笑,这个儿子,他一向是最疼的。
凤君萧不骄不躁,带着人站在一旁,当看见宇文弑城抱着夏亦然的时候,面有语塞。
他该不该告诉然然,凌寒他……
“求皇上饶命,臣妾只是一时糊涂。”婉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哼,婉妃,你给朕下药,逼宫,你现在跟朕说是一时糊涂?”凤皇从床上起来,颇有帝王的威严。
“还有丞相,朕将如此重要的职位交给你,可是你,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真是令朕心寒。”
“皇上……”婉妃抬起头看着凤皇,泪眼婆娑。
“你给朕住嘴。”凤皇指着婉妃,一脸的厌恶。
就在此时,沐离还有凤卿鸿急急的冲了进来。
“然然,然然。”沐离人还未到声音就已经到了。
莫名的,夏亦然的心里直突突,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
“然然。”
“弱妹妹。”
沐离和凤卿鸿皆是一脸的焦急,沐离走到宇文弑城的身边,扯着夏亦然就要走。
宇文弑城一巴掌挥开他,敢动自己的媳妇?活腻了。
“哎呀,很急的,人命关天。”沐离走上去就又要扯夏亦然。
“凌寒出事了,你别拦着。被箭射中了心脉,连邪医都没办法了。”沐离急急的开口。
“轰。”夏亦然的大脑一片空白,哥哥出事了,哥哥出事了。
脚步略为晃荡,宇文弑城及时的稳住了她。
“媳妇……”宇文弑城爱怜的看着夏亦然,一脸的心疼。
“哈哈哈哈。”该死的这个时候,婉妃居然猖狂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啊,最后还能拉个垫背的,还是世子。”婉妃截然大笑。
“额……”一双纤纤素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你再说一遍?”夏亦然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寝室,眼神冰冷至极。
所有人都惊呆了,眼前这个冰冷而又狠辣的女子是永昌郡主吗?是那个所谓的病秧子吗?
凤皇和凤君萧也是第一次见到夏亦然这样的神情,让人感到害怕。
沐离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样的然然他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凤卿鸿也是眸光微闪。
“你……”婉妃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扼住自己喉咙的手完全让她喘不过气。
“我已经很久没有动手杀人了。”夏亦然美眸里全是嗜血的光芒,她真的最近太仁慈了是吗?
很久没有杀人了,手都痒了。
夏亦然玉手稍稍一用力,婉妃的脸色已经成了酱紫色了,完全说不出话。
一中濒临死亡的滋味让她受不了,更体会到了死亡的可怕。她是真的很想开口让夏亦然快点,给她个痛快吧,别这么折磨她。
可偏偏夏亦然不如她的愿,动作要多慢有多慢。
忽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包住了夏亦然的小手。
夏亦然抬起美眸看着宇文弑城,疑惑的看着他,他想阻止自己?
“媳妇,像这种粗活怎么能让媳妇你来呢?应该让笑尘他们来,不然要他们有什么用?”宇文弑城拉起夏亦然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毫不犹豫的把笑尘推出去。
笑尘翻了个白眼,又来?刚解决了一批,现在又来?早知道他和扶屠换一下好了,他去解决叶灵静,多好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来龙朝国的宇文太子对他们的永昌郡主那么喜爱啊!
“救人要紧!”沐离适时的开口。
“舅舅,这交给你们了。”夏亦然说完就拉着宇文弑城走了,沐离尾随其后。
“在落枫院。”
夏亦然和宇文弑城是一路运用的轻功,武功太高,就像一道残影,就算是宫里的人也不会发现。
沐离的武功比不上他两个,就只好大喊一声让他们听到,好知道去向。
哎哟我去,武功那么高做什么?追不上啊。
夏亦然和宇文弑城一路回到定北王府,再去到落枫院。
夏亦然急忙走了进去,宇文弑城尾随。一进去就看见了晋邪在夏凌寒的床前,面色沉重。
夏亦然快步走进去,看见夏凌寒面色十分的苍白,一身干净的衣服,英俊的面容,那双眼睛却闭了起来。
夏亦然心脏一疼,她的哥哥,此刻居然躺在这里。
“怎么回事?”夏亦然压着声音说道。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那些死士最后还留了一手,弓箭手上来,你哥哥为了救凤太子心脉中了一箭。”晋邪缓缓说着。
心脉?夏亦然心脏一跳,上前查看了一下,又搭了一下脉。
气息微弱,若有似无,夏亦然皱起了眉头,遭了。
“我已经用最好的药吊住了他的一口气,现在必须想办法救他。
心脉的地方伤的太重,我无能为力,再加上已经伤的太重,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救。
心脉受伤,除非师傅出山,不然谁也救不了。可最近师傅的行踪飘忽不定,根本就找不到。”晋邪一脸的严肃,这件事非同小可。
只怪当初没有学会师傅的那个手艺,那个死老头也不把这个手艺传给自己,这下怎么救?
夏亦然也是面色阴沉,她当然知道,除非师傅出山救人,要不然哥哥绝对活不了。
自己虽然人称鬼医,能够把人救活,可关键是之前救得那些人都不是伤及心脉的啊。
就算伤及心脉,可只要不严重,她都能治,可问题是哥哥的伤真的太重了。
这里不是华夏国,不可以动手术,这里有着太多的不方便。
可恨那老头子也没有将那套手艺教给自己,要不然……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过了三天。三天的时间,夏亦然和晋邪不眠不休的在研究如何救夏凌寒。
找不到他们的师傅,就只能自己来了,所有的珍贵药材全都用上了。
夏亦然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看的宇文弑城那叫一个心疼啊!
自家媳妇这样子不休息,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宇文弑城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夏亦然还有晋邪在那里忙着。
偶尔晋邪负责亲自去煮药,夏亦然负责查古籍。
夏亦然一查古籍,宇文弑城就在旁边陪着,充分表现了淋漓尽致的好夫君形象。
媳妇在哪他就在哪,他已经派人找医圣的消息了,相信过不了多久。
夏亦然专心致志的查着古籍,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凤灵的都城已经快闹翻了,婉妃造反,婉妃包括婉妃的母族已经全被连根拔起。唯独放过了五皇子,五皇子闻此讯,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向凤皇请旨辞去皇子身份,去到玉泉寺终身与青灯相伴。
凤皇本是不同意的,奈何五皇子去意已决,说是为婉妃赎罪,凤皇没有办法只好同意。
于是,五皇子就这样去了玉泉寺,但是凤皇却保留了他皇子的身份。
叶氏一族也全部被抄家,斩首,显赫一时的叶家就这样没落了。只是,独独不见了叶灵静,有人说她死了,也有人说她畏罪潜逃了,总之,众说纷纭。
更有一件大事,夜日被灭了,定北王凯旋归来。夜日的地盘端云本来是想插一脚的,奈何有着龙朝的鬼影卫在,就算想分一杯羹也没那机会。
这些事情,夏亦然是不会知道的,她一心扑倒在古籍上,如今时间过得越来越快,师傅找不到,哥哥保住性命的机会是越来越小。
夏亦然一天比一天憔悴,宇文弑城看的都快心疼死了。
很快的,一只信鸽落在宇文弑城的手上,宇文弑城阴沉的脸也有所好转。
“媳妇……”宇文弑城来到夏亦然的旁边,一点都不敢耽搁,“你的师傅已经找到了,现在已经在去往暗域的路上,现在只需要哥哥送往暗域就可以了。”
“真的?”夏亦然放下古籍,站了起来。
晋邪也赶了过来,听到这个消息也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只要是爷的消息就不会有错。
“真的。”宇文弑城看都不看晋邪一眼,********都扑在夏亦然的身上。
夏亦然也放松了,可这一放松就是无尽的疲惫,就这样晕了过去。
宇文弑城眼疾手快的抱住夏亦然,焦急的开口:“媳妇,媳妇……”
宇文弑城赶快抱起夏亦然就往软榻上走去,轻轻的放下。晋邪也跟上去把了一下脉,呼出一口气。
没事没事。
“怎么样?”宇文弑城看着夏亦然,脸上的焦急一览无遗。
“只是疲惫过度,再加上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休息过。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现在忽然放松,就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现在只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了。”晋邪缓缓道来,没想到小师妹那么拼。
宇文弑城脸色阴沉,非常的难看,挥了挥手让晋邪下去。自己坐在夏亦然的身边,大手抚上夏亦然的脸颊。
唉,那么拼就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吗?不知道会有人心疼吗?
小坏蛋,等哪天我也睡在床上你是不是也会那么着急?
“笑尘。”
“在。”
“马上叫隐卫护送隐主前往暗域,不得出任何的意外。”宇文弑城面无表情的吩咐着。
“是。”
宇文弑城抱起夏亦然,一道残影掠过,就这样往落云阁而去。
抱着夏亦然倒在床上,帮她把外衣去掉,宇文弑城抱着她就这样躺在一起,陪她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宇文弑城抱着夏亦然休息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
直到夜幕降临,直到一道身影隐没在这黑夜中,灼灼的目光盯着夏亦然所在的方向。
夏子浅,你就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
欠收拾!
宇文弑城突然睁开眼眸,凌厉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看了夏亦然,那双凌厉的眼眸就这样变得温柔。
小坏蛋太累了,睡到现在还没醒啊!
不过,修罗殿殿主,那个家伙又来了?那么久了,他居然都没有查到他的身份。
呵,隐藏的还真好啊!
敢觊觎他家媳妇?一个只懂得躲在暗处的家伙还敢觊觎他家媳妇?
有脸不?
又是一个三天,定北王也已经从边关回来,却没有立即向凤皇复命,而是赶回了定北王府。
闻之自己的儿子命悬一线,差点就要晕厥,英俊的脸庞突然显现出一种疲惫的心态。
夏亦然也赶到了大厅,看见一瞬间就像老了十岁的定北王,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悲哀。
夏家一生为了凤灵坚守边境,不让任何的国家妄想觊觎自己的国家。
却可怜他的家庭支零破碎,夏家本就人丁稀少,从夏家的先祖开始,每一代都是只有一位妻子,只有嫡系。
夏家从来只有嫡系一脉,从来没有过旁系,偌大的定北王府就只有一些人居住。
十年前,夏亦然的母妃离世,定北王再也没有纳过妾,也没有续过王妃。
在定北王妃去世的时候,夜日举兵来犯,定北王为了凤灵的安定,只能忍痛离开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子女。
十年,极少回过盛都,更别说是回到定北王府,看看自己的孩子。
十年的聚少离多,他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他的孩子有多辛苦。
夏凌寒为了护住定北王府,随父上战场,锻炼自己。苦练武功,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
夏亦然更是饱受折磨,小小的年纪就要学会猎杀,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若没有顽强的意志力,恐怕定北王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慢慢的走到定北王的面前,轻声唤道:“父王。”
大厅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场,只有这一对父女。
定北王听到夏亦然的声音,抬起头,整张脸都布满了疲惫与看透一切的沧桑。
他自凯旋归来并没有去见凤皇,更没有去换衣服,仍然是一身战袍。回到定北王府就听到自己的儿子生命垂危的消息,如何能够安心?
看着面前和自己过世的妻子有几分相似的夏亦然,不觉的泪水布满眼眶。
此时,他不是凤灵的战神,而是一位父亲。他也想子女承欢膝下,也想陪伴在子女的身边啊。
“然然,父王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们。”定北王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一丝后悔,悲哀。
舞儿去世的时候让他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做到。
自己的儿子八岁便扛起了整个定北王府,在军队摸爬滚打,从来没有过过一天属于世子的安逸。
自己的女儿更是饱受折磨,病魔缠身,别人还在父母膝下撒娇的年纪,可自己的女儿却面临着别人不曾有过的痛苦。
虽为郡主,身份高贵,可却没有享受过一天属于郡主的生活,十年卧病在床。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自己的子女是纨绔的,起码他们会无忧无虑。
他不是一个好夫君,更不是一个好父亲,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若是寒儿有什么闪失,父王该如何向舞儿交代啊!”他失信了,舞儿在天有灵,会不会恨自己?会不会觉得他失职?
不配做他们的父亲?十年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父王放心,哥哥会没事的。我的师傅已经前去救治哥哥了,相信以师傅的医术不会有问题的。”夏亦然轻声宽慰道,是的,哥哥会没事的。
她不会让哥哥有事的,如果连师傅都没有办法,她就只好启用天机门的秘术了。
“父王信你,寒儿不会有事的。”定北王点点头,附和着夏亦然的话,实际上也是在安慰自己。
“想我夏氏一族祖祖代代精忠卫国,保护百姓,却没有想到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定北王感慨的说道。
这一生为了百姓付出自己的精力,却忽视了自己的家庭。
“父王要对女儿的师傅有信心,毕竟他可是人称医圣的啊。”夏亦然道。
定北王点点头,却眼神一变。等等,女儿的师傅?医圣?
医圣不是只有两个徒弟吗?一个是邪医,一个是鬼医。邪医是龙朝国宇文太子的属下——晋邪,那鬼医……
其实是自己的女儿?
定北王倒吸了一口凉气,谁能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会是大名鼎鼎的鬼医。
定北王明显一副被吓坏了的神情,如果自己的女儿是鬼医,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女儿的身体没问题?
“然然,你……”他居然发现自己的女儿自己一点也不了解。
“我没事。”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定北王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
呼,自己的女儿没事,那么儿子呢?儿子也会没事的吧?
“宝贝啊……”定北王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阵风刮过来给活生生的噎了回去。
“媳妇~”那一阵风就是宇文弑城,宇文弑城一解决事情,就马上跑来找夏亦然了。
死死的抱着夏亦然,闻着她的清香,宇文弑城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夏亦然无奈了,她不明白这个妖孽是怎么有那么大的热情,每一天都燃烧不尽。
不就是刚分开一会儿吗?至于那么热情吗?
“我在。”无奈的,夏亦然只能回应他。她又不会消失,他那么紧张做什么?
“我想你了。”宇文弑城闷闷的说着,把头埋进夏亦然的脖颈,偷偷的吻了一下夏亦然的脖颈。
夏亦然身体有些僵硬,宇文弑城真的是太热情了,她hld不住啊!
“我也想你了!”可是,能怎么办?她必须得回应,不然已宇文弑城的性格,等会儿肯定有她好看的。
记得前段时间他说想她了,她没回答,活生生被他吻的回答想他了。
这妖孽太可怕了,她还是配合点吧!
定北王目瞪口呆,看着自家女儿和这个混小子之间的互动,彻底的呆愣。
这个死小子什么时候勾搭上了自己的女儿?自己怎么不知道?好啊,这个小子趁自己不在,趁虚而入。
奸诈,太奸诈了!
“喂喂喂,干什么呢?你,就是你,手往哪放?谁允许你动我女儿的?快给我松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定北王上前一步,指着宇文弑城,怒气冲冲。
“岳父大人,她是我媳妇,怎么就不能碰了!”宇文弑城斜了他一眼,肿么办?看他好不顺眼,可以打吗?
不行,这是岳父,不能打,不然媳妇会找自己算账的!
“谁说她是你媳妇了?别毁我女儿的清誉,她是我女儿。”定北王急了,刚刚悲伤的气氛瞬间被冲淡。
完了完了,这是来跟自己抢女儿了!
“是你的女儿没错,可是以后她会是我的太子妃,我的妻。”宇文弑城郑重的说着。
“谁说的?我女儿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定北王真的急了,谁还口无遮拦。
宇文弑城眼眸瞬间变的猩红,浑身戾气爆发,定北王的那一句话明显触碰到了宇文弑城的逆鳞。
“你说什么?”宇文弑城声音变的很冷,房间里的气温瞬间下降,令人感到寒意。
宇文弑城的眼中有着嗜血的光芒,谁敢跟他抢媳妇?媳妇只能是自己的,谁敢抢?
宇文弑城态度的转变,让定北王内心一惊,也让夏亦然心跳加快!
夏亦然抱着宇文弑城,柔声说道:“你别听他瞎说,我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乖哦,没事,他上年纪了,别跟他一般计较。”
定北王嘴角抽搐,这是什么女儿?胳膊肘尽往外拐。有这么说自己的父王的吗?
宇文弑城因为夏亦然的话,情绪渐渐变的正常起来,猩红的眼眸转瞬正常。房间的气温正在上升,宇文弑城爆发的戾气也逐渐消失。
此刻,他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夏亦然,将夏亦然搂的更近了些。
“嗯,媳妇是为夫的,为夫也是媳妇的。”宇文弑城蹭了蹭夏亦然的脸颊,乖巧无比。
定北王看着这一幕,下巴都快掉了,什么?对他就那么凶,对女儿就那么温柔?
这不公平!
“你们……”定北王那个心里酸哟,这都算什么事?
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和舞儿那样的恩爱,那样的羡煞旁人。只可惜,天意弄人啊。
看着宇文弑城那妻奴的样子,眼中的柔情不似作假,心里微微叹一口气。
唉,希望不会后悔吧!
“来吧,打一架,打赢我了,我就同意你们。”定北王最终开口。
宇文弑城挑眉,一定要打架?他下手可是没轻没重的。
夏亦然也是微皱眉,这不好吧?
“父王,算了吧。”夏亦然开口劝导。
“宝贝你放心,父王会手下留情的。”定北王以为夏亦然这是在心疼宇文弑城呢,夸大其词的说着。
“不是,我担心的是你,你等会会受伤的。”夏亦然纠正他的话,宇文弑城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真正担心的是自己的父王,怎么那么会玩呢?不知道自己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吗?
还有啊,宇文弑城一成的功力都可以掀飞你了,那时候你还有命不?
要是让定北王知道夏亦然的心里想法,肯定会一口老血吐出来。完了,女儿大了,胳膊肘往外拐了。
有了夫君不要老爹了。
“你是谁的女儿?”定北王眼一瞪,这绝对不是他的女儿,怎么说话呢?
“就是因为是你的女儿,所以我才担心你。”夏亦然一副担心的样子。
“你……女大不中留啊,不要爹了。”定北王假装用袖子抹了抹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哼,宇文弑城,跟本王来。”没一会儿,就已经恢复过来了,元气满满的对着宇文弑城宣战。
就是这个小子跟自己抢女儿,害的女儿都不爱自己了,只爱这小子了!
定北王快步走出去,宇文弑城蹭了蹭夏亦然,轻声说道:
“媳妇放心,为夫有分寸。”
好歹也是岳父啊,总得下手轻一点吧。
“你给我悠着点啊。”夏亦然不放心的嘱咐着。
“放心。”宇文弑城吻了吻夏亦然的嘴唇,之后也走了出去。
夏亦然那个担心啊,不会有事吧?
焦灼的在大厅这里等待着,时间流逝的越来越快,天色都已经渐晚了,两人居然还没回来。
好看的秀眉皱起,打个架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没有一会儿,两人回来了。
夏亦然走了出去,宇文弑城对着夏亦然张开了双臂。哪知,夏亦然直接来到定北王面前,理都没理他。
宇文弑城也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媳妇不抱自己就不放下。
“父王,没事吧?”夏亦然左看看右看看,确保宇文弑城没有将定北王打伤。
回过头瞪了一眼宇文弑城,怎么就不知道尊老呢?
宇文弑城无辜的看着她,真的不怪他,是父王硬要自己比很久的。
“哈哈哈,宝贝,父王没事。这小子不错,值得托付。”定北王爽朗一笑,满意的看着宇文弑城。
“你们尽给我胡闹。”夏亦然嗔道,一个是自己的父王,一个是自己爱的人,怎么也不好做人啊。
“哈哈哈哈。”定北王依旧笑着。
宇文弑城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居然也不嫌累?
夏亦然无奈的看着他,最终走上去抱住了他。
佳人再怀,宇文弑城满意了,吻了她的发丝,满是柔情。
定北王也不再吃醋了,只是满意的看着他们。
“打了那么久,都饿了,快传膳。”定北王大手一挥,打搅了两人的温馨。
宇文弑城不满了,这个死老头,又来打扰自己。你是父王,你最大!
直接打横抱起夏亦然,惊得夏亦然抱住他的脖子,还没反应过来,宇文弑城已经抱着她走了。
临走时,还留下了一句话:
“你自己吃吧,我们回去恩爱了,你不要来给我找麻烦。等我们造个小人,以后给你玩。”
定北王一个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在风中凌乱。
造人?给他玩?这也太……快速了吧。
“你胡说什么?”夏亦然被宇文弑城抱着,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小脸红扑扑的。
“为夫可没有胡说。”宇文弑城啄了一下她的小嘴,笑意盈盈。
夏亦然锤了一下宇文弑城的胸膛,咬了一下下唇,小脸灿若朝霞。
宇文弑城快步的回到落云阁,似乎一刻也不能停。
回到落云阁,伊洛和巧玉看见宇文弑城那么猴急,识趣的没有打扰,而是很安静的退了下去。
一个转瞬间,宇文弑城早已把夏亦然压在床上,压在自己的身.下。
夏亦然被弄的天翻地覆,皱着好看的眉头,这个宇文弑城也忒急了吧?
“喂,你要干嘛?现在可是大白天,别给我放肆啊!”夏亦然警告道,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想把她给那啥了吧?
“媳妇,我们来造小人。”如夏亦然心中所想,宇文弑城附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说着。
“不要,我还没有及笄。”夏亦然小脸爆红,双手放在他的胸前抗拒着。
不是吧,他真有这个想法呀?
“可媳妇已经来葵水了。”宇文弑城不听夏亦然这一套,要放在以前,宇文弑城是绝对听并且不动夏亦然的。
可是,自从夏亦然来了葵水以后,宇文弑城每天每夜想的都是把夏亦然尽快的吃拆入腹。
觊觎媳妇的人太多了,他要趁早把媳妇变成自己的,打上自己的印记。这样,看谁还敢跟他抢媳妇?
“来葵水又不是及笄?不能算!况且,咱俩又没有成亲,不可以!”夏亦然为自己说着话,又开始找理由。
“还……唔。”本来夏亦然还想说什么的,可是宇文弑城已经堵住了她的嘴,让她说不出话来。
宇文弑城在夏亦然的城池里攻占她的美好,轻柔而又缠绵,让夏亦然渐渐的放松身体,和他一起沦陷。
过了好久,两个缠在一起的人才稍稍分开一点。宇文弑城嫣红着嘴唇,轻声说道:
“婚礼早就在准备了,就差你一个新娘子了。”
夏亦然迷蒙着美眸,红肿的嘴唇微启,宇文弑城一个承受不住又开始吻了上去。
同时手还特别的不安分,把阻隔两人的阻碍,所有的衣服全部都撤掉。
待到夏亦然感受到,她和宇文弑城早已赤.裸着身子纠缠在一起。
夏亦然脸熏红,两个人现在亲密的接触着,他那滚烫的硬物抵着自己,灼热的温度让她实在受不了。
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宇文弑城眸光暗沉,低哑着声音:“媳妇,我们来要个孩子吧。”
说完就吻上她的嘴唇,又一路向下,多多梅花盛开在这如雪般的肌肤。
夏亦然眼神迷离,已经被宇文弑城撩.拨的不像话了,手情不自禁的环上他的脖子。
“宇文弑城……”夏亦然轻声叫着,娇嫩的声音让宇文弑城整个人都酥麻了起来。
这个小妖精!
“媳妇,给我……”他真的快忍不住了,他现在只想和她纠缠在一起,什么都不要想。
宇文弑城轻轻咬着那樱桃,夏亦然整个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唔……”一个声音控制不住的发出,整个心都颤了起来。
华美的床幔下,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夏亦然细长又白皙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腿环上宇文弑城精壮的腰上。
宇文弑城得到默许,再也忍受不了,吻着她那精致的锁骨,眸光已经暗沉的不像话,似乎忍耐已久。一个硬挺就这样狠狠的贯穿。
“啊……”夏亦然叫了出来,美眸泛着泪光。
好疼啊,为什么第一次那么疼?
宇文弑城忍得也很辛苦,汗水就这样流下。粗喘着声音,保持那个姿势不动,害怕一动就会让夏亦然撕心裂肺的疼。
怜惜的吻上夏亦然的嘴唇,低低的说着:“对不起,媳妇,我没想到会让你那么的疼……”
夏亦然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吻上他的嘴唇,又一口咬了下去。
居然让她那么疼,活该被咬!
宇文弑城这可忍不了了,赤.裸.裸的挑逗啊。
“媳妇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宇文弑城说着就动了起来。
漫长的时光还很久啊,夏亦然以后的生活可就悲催了……
漫长的时光,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第二日,艳阳光照。
落云阁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在。房内衣服散落一地,床上的人影看的不真实。
宇文弑城很早就醒了,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不一样的光芒,一脸的餍足。
怀中的女子还在香甜的睡着,身上没有一块是好的,彰显着某个罪恶的人疯狂的行径。
宇文弑城满足的蹭了蹭夏亦然的脸颊,又不甘心的吻了上去。
等了那么久,媳妇终于是他的了!
大手抚上她的肚子,轻轻的抚摸着。
唔,昨晚那么疯狂,会不会这里面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子呢?会不会有呢?他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让媳妇怀上他们的孩子,这样媳妇就会永远在自己的身边了。
看那些人还敢不敢觊觎他家媳妇?
可是,某人又不老实了,蠢蠢欲动的。一个忍不住,又压在了夏亦然的身上。
薄唇寻找那红唇又吻了上去,一路又向下,在精致的锁骨那里徘徊。
一只手特别不安分的来到夏亦然的私密处……
“唔……”夏亦然一声嘤咛,缓缓地睁开美眸。
当看见某人的行为,恨恨的骂了一声:“滚开,禽兽。”
夏亦然的声音软软的,有点暗哑。听的宇文弑城心神一荡,吻上红唇,轻声道:
“媳妇醒了?”
话语中的满足让夏亦然简直就想一脚踹死他。
可惜啊,浑身没力气!
昨晚无论夏亦然怎么求饶,怎么骂宇文弑城都不肯停下来,愣是折腾她试了各种姿势。
当时夏亦然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都什么事啊!她就不该纵容他。
果然是男人一上床就变狼,可怕!
“你给我走开,不许碰我!”夏亦然本来是想把宇文弑城踹下床的,奈何没有力气,只能警告他了。
“对不起媳妇,昨天是我太猛.浪了,我以后会注意的。”第一次开荤,自然是控制不住了。
何况,又是自己心爱的女子,怎么克制的了?
以后?他还想有以后?夏亦然听了在心里吐槽。
第一次就那么折腾她,那以后还得了?
这不行,她拒绝!
“你给我滚开。”夏亦然骂道,这个不知节制的家伙,精力太旺盛,她怕他!
“不要。”宇文弑城附在夏亦然的耳边,轻轻的吹着气,“媳妇,其实我还没要够。”
都没让她三天三夜下不来床,怎么可能够?
“你……唔。”话没有开始说,就又被宇文弑城给堵住了。
又开始了悲催之旅,这一次又直接腻歪了大半个时辰。
这个不要脸的!夏亦然现在真的好想时光倒流啊,这家伙精力太旺盛了,他都不累的吗?
“宇文弑城,我求你了,不要了……”夏亦然求饶的声音弱弱的响起。
“很快。”
好吧,他说很快就再信他一回吧。
只是,一个时辰后……
“宇文弑城,你个骗子!”夏亦然吼着,说好的很快呢?个骗子。
“唔……媳妇我忍不住。”宇文弑城无辜的声音传出。
床幔遮挡着两人的疯狂,大白天的居然就……
宇文弑城个大骗子,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丝毫不懂的节制。难道他就不怕精.尽.人.亡吗?
事后,夏亦然虚弱的趴在那里,恨恨的说着:“你这个禽兽。”
说完,又睡了过去。
宇文弑城满足了,非常的满足。
拨开夏亦然遮住脸的发丝,指尖细腻的描绘着她的五官,很轻很轻,带着他满满的爱意。
与此同时,一座阴暗的地下室里,叶灵静被绑在了架上,往日美丽的脸蛋如今已变的狰狞无比。
缓缓地睁开那双绝望的眼眸,眼里的痛苦不加掩饰。
她在这里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每一天都会有人来折磨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惹了谁,居然被人如此对待?
每一天的酷刑,每一天的刽子手不带任何的感情,狠狠的将那些惩罚犯人的道具全都在自己的身上试了一遍。
就算自己被疼晕过去了,也会泼冷水来让自己清醒。自己原本是想用这张脸让他手下留情放过自己,可是暗处一个人的声音彻底摧毁了她的一切自尊。
“呵,叶灵静,你不用拿你的那张脸在这膈应我。你知道你现在长的有多丑吗?
与凤灵永昌郡主比,你就是那卑微的奴仆,永远比不上。
你那所谓的高傲也全都被狠狠的踩在泥里,现在的你没有一丝可取之处。
就算是把你赏给那些乞丐,那些乞丐也不稀罕。
你也别想着活着出去,我们主子说了要让你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叶灵静闻言神色大变,一直在摇头,慌乱的说着:
“不,不会的,你骗我!到底是誰?是谁跟我有那么大的仇?我告诉你,我爹是凤灵的丞相,你最好放了我,要不然,我爹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爹?呵……”暗处的人轻蔑一笑,却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一鞭又一鞭的鞭子又抽过来,叶灵静已经麻木了,每一天的刑罚都在重复,要不就是一些残忍的,她已经没有那个感觉了。
顺流而下的血浸透了她的身体,玲珑有致的身材也被凸显出来。
可就在鞭子再次落下去的时候,一个人无形落下。
一个个飞镖朝着暗处的人飞去,暗处的人一个闪身躲过,等再次回过神叶灵静早已不见人影。
遭了!暗处的人脸色一变,这可怎么向爷交代啊?
一个身影快速掠过重重守卫,叶灵静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阳光。嘴角扬起了一抹微弱的笑,她也还能见到阳光吗?她以为她再也不可能见到了呢!
原来重见天日是这个感觉啊!
可是,那个人影到了一个地方,狠狠的将她摔了下来。
“唔。”叶灵静一声闷哼,活生生忍住了痛楚。
再痛的她都经历过,这一丁点又有什么?
“居然还能活到现在,还真是让本座意外。”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当初和宇文弑城过招的修罗殿的殿主。
“你既然救了我,我一定会让我爹好好报答你的。”叶灵静虚弱的说着,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叶氏一族已经被满门抄斩了。
“呵!你爹?难道叶小姐不知道这个世上已经不会再有叶氏一族的存在了吗?”修罗殿殿主满是讽刺的说着。
面具遮住他的脸,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却也能从他的话当中听出那无限的讽刺。
“怎么可能?”叶灵静瞪大眼睛,狰狞的脸上全是不相信。
“呵!凤灵叶丞相因涉及婉妃逼宫夺权事件,又因为当年协助夜日杀害舞公主,其罪当诛。
从几天前,哦,也就是你消失不见的那个时候起,叶氏一族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准确的来说,你现在只是个死犯的女儿,而不是尊贵的叶小姐。”知道叶灵静不相信,修罗殿殿主毫不留情的把事实告诉她。
“轰隆。”就犹如一道闪电劈过叶灵静的脑袋,叶灵静的目光呆滞,怎么可能?爹怎么会?
叶氏一族怎么可能会覆灭?怎么可能?她是尊贵的丞相之女,怎么可能会是死囚的女儿?
不,不可能!
修罗殿殿主见叶灵静这一脸的呆滞,眸光的讽刺更加明显。
这个女人明显就比不上夏子浅,还敢和她比?没用的东西。
想到夏子浅,修罗殿殿主的眸光暗淡了下来,随后又升起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
夏子浅,无论怎样,她都是他的,即便有宇文弑城在,他也会想办法把她夺过来,哪怕是终身将她囚禁在自己的身边,他也愿意。
哪怕她会恨他,他也不介意!
“本座救了你,从现在开始,服从本座的命令。”他不带任何的感情说着。
对于没有用的人他向来懒得救,而叶灵静明显有价值!
叶灵静愣住了,听从他的命令?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叶家小姐,而只是一个阶下囚,如果听从他的命令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自己现在变成这个鬼样子,如何再夺得宇文太子的心,如何夺得宇文太子的宠爱?
就这个样子,不止身份还有容貌,哪一项不输给了夏亦然?可是输给夏亦然她真的不甘心。
“如果听从你的命令,你能帮我杀了夏亦然吗?”叶灵静眼眸中迸发出一股恨意。
杀了夏亦然,这样宇文太子就不会只爱她一个了。
“呵……”修罗殿殿主嘲讽一笑,转而伸手扼住她的喉咙,残忍的开口:
“别妄想动她,她不是你能动的。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动本座心爱的女人的,不然,本座马上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叶灵静感到自己快呼吸不过来,无力的垂下手。眼眸中的怨恨,恶毒更甚。
又是因为夏亦然,又是她,为什么所有人都偏爱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偏爱她?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叶灵静不甘心的吼着。
宇文太子是,月王是,甚至于这个神秘的男人都偏爱她。她到底比不上她哪点?
“呵,她什么都好。她不是你能比的,你连出现在她眼前的资格都没有。本座都嫌你脏了她的眼睛。”修罗殿殿主说完便松开了叶灵静,掏出一个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
最后又扔了下来,仿佛是垃圾般让他厌恶。
居然碰了这个恶心的女人,真是恶心啊。
叶灵静脸色十分的不好,阴阳怪气的说着: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让我听从你的命令?”
“呵,取你的命易如反掌,本座既然可以救你,自然也能杀了你。记住了,不要挑战本座的底线,不然,本座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地狱。”修罗殿殿主冷冷的声音依旧不带任何的感情。
“我……”就在叶灵静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一片叶子夹带着磅礴的内力直直的朝着她的脖子而来。
等到修罗殿殿主反应过来的时候,叶灵静已经直挺挺的躺了下来。那双眼睛瞪得老大,至死也不知道是谁杀了她。
修罗殿殿主由于面具的遮挡,让人看不见他的神色。却无端的让人感到周围都蕴含着一股死气,让人恐惧。
能够运用叶子杀人的,除了那位,他已经想不出还有谁有那么大的本领了。
“既然人都杀了,不打算出来见一面吗?”空旷的地方,修罗殿殿主似乎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然而,下一刻,宇文弑城那犹如鬼魅般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本宫要杀的人岂容你救走?”邪魅的语气,配上那妖孽般的容貌,足以令天地都为之失色。
原本宇文弑城应该是好好的和自己的媳妇在温存的,可是这个家伙偏偏不让他如意,偏偏给他找事情。
只能趁着夏亦然睡着的时候解决一下事情了。
“什么时候修罗殿殿主居然喜欢上了这种女子?”宇文弑城讽刺着,他要杀的人岂会让他救走?
门都没有!
“本座如何就不关你的事,怎么?你现在跑出来不怕本座派人把夏子浅掳走?”修罗殿殿主眸色幽深,面具遮挡住整张脸,连声音也是变音过的,根本让人没有办法认出他究竟是谁。
“本宫的女人,本宫看谁敢动?”宇文弑城及其狂妄的说出这一句。
“不过,你一个连脸都不能露出来的也敢跟本宫比?我家媳妇说了,她最喜欢的就是本宫这张脸,本宫有那个资本将本宫的媳妇迷住。至于你嘛……呵。”
宇文弑城满是挑剔的目光游走在他的身上,把自己捧高了,把他贬低了。
修罗殿殿主满是阴鸷的目光看着他,看不见的容颜,然而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死气。
“呵,宇文弑城,我们来比比吧。”修罗殿殿主满是平淡无奇的说出这一句,那一双暴露在外的眼眸闪烁着幽幽的光。
“这个啊,本宫没时间,本宫还要回去陪本宫媳妇呢。昨晚累坏她了,很是心疼。”宇文弑城这话无处不在透露着他们之间暧昧的关系。
修罗殿殿主的双手慢慢的握成拳,这句话要再听不懂的就是傻子了!
他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这种地步!
看着他握起的拳头,宇文弑城勾唇一笑,看来这一句的反响很好呢!
“本宫不管你如何,你要是敢动了本宫媳妇的念头,修罗殿也照样血洗了!”宇文弑城说完这一句就直接施展着轻功离开了。
修罗殿殿主就那样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开口。
还没到最后,怎么分的出输赢?
宇文弑城一路回到落云阁,当看见夏亦然依旧在熟睡的时候,他没有去打扰她。
咳咳,昨天好像的确是他太禽兽了一点,控制不住,所以导致夏亦然现在还在熟睡当中呢!
伸出手来,轻轻拨弄着遮住她小脸的秀发,俯下头蹭了蹭她的脸颊。
“媳妇,很快的,我们就能成亲了,你再等等!”宇文弑城说话的声音也是那样的温柔,生怕惊扰了夏亦然的好梦。
“爷!”扶屠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宇文弑城看了一下门外,又看了一下熟睡中的夏亦然。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柔声道:“媳妇乖哦,为夫很快回来。”最后就走了出去。
“什么事?”宇文弑城一出到外面简直就是变脸啊,本来还温柔的脸庞现在变得面无表情。
“爷,龙朝那边知道了您要迎娶主母,一些老臣强烈反对,已经在朝堂上闹开了。
而且康王还带头第一个反对,说是主母不配做龙朝的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
现在群臣联名上书反对,说是龙朝坚决不能让一个病秧子当未来国母。”这下子,汇报的反倒成了笑尘了。
“呵~”宇文弑城听完以后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是笑了一下。
可就算宇文弑城没有说话,也是把笑尘他们吓得够呛,毕竟爷要是发起脾气来,整个苍云大陆都要抖三抖的。
“本宫只不过是不在那么一段时间,怎么,龙朝要易主了?本宫怎么不知道?”宇文弑城凉薄的笑意蔓延开来,那眼中清晰可见的狠厉也是吓坏了笑尘等人。
貌似爷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子发过火了。
“哎哟,爷啊,这下我不管你怎样。这次我是以小师妹师兄的身份来跟你讲话,你可千万不能欺负小师妹啊。”一旁的晋邪突然的开口,语气十分的浮夸。
他是和笑尘他们一起来的,只是刚刚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罢了。现在看这情形,身为小师妹的师兄,也算是娘家人吧,总得替小师妹打好保障啊!
龙朝那边的情形他也知道,这些个老家伙仗着自己老是吧,以为威胁一下爷,爷就会妥协了是吧?真是天真!
人是不是越老越天真啊?不然这帮家伙怎么可以那么天真?看来是他们还没有彻底记住爷的性子,要么就是爷最近表现得太温和了,让他们忘了爷曾经残忍的手段。
宇文弑城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那张妖孽的脸上此时让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一些什么。
就在晋邪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宇文弑城缓缓开口:
“本宫看谁敢对本宫的女人有意见?个个都给我去见一下阎王。”
这话特么的霸气!晋邪简直就要为自家爷鼓掌了!
“只是爷啊,你现如今的确是在凤灵呆的够久了。也该回去了吧?”一方面是一方面,可是龙朝那里的确是该解决啊。
刻不容缓!
宇文弑城垂下头沉思,略微一会儿开口:“也罢,那就回去吧!”
只不过回去的时候要叫凤皇下那道圣旨了,等他回龙朝就可以迎娶媳妇了。
“你们准备准备吧!”一想到要和自家媳妇暂时分离,他的心里就不好受。
只是不离开他就不能准备后面的事,待的久了也该离开了。
不知道媳妇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会不会怨自己?
“是。”
刚想要离开的三位,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信鸽。
笑尘吹了一下口哨,信鸽直直的朝着他的方向而来,最后停在他的肩上。
信鸽的脚上绑着一个信筒,笑尘麻利的打开,最后取下,看完以后神色一变。
“爷。”笑尘恭敬地将这封信呈给宇文弑城。
恐怕这次爷想多逗留一会儿也不行了。
宇文弑城接过笑尘手中的信,慢慢的打开阅览,越看神色就越凛冽。
最后那封信成了碎片。
“康王好大的胆子!”宇文弑城的声音也是冷冽的,无形中蔓延着一股杀意。
居然敢趁他不在的时候进宫,而且还发现了被软禁了的老皇帝。想趁此来威胁他娶他的女儿——徐清慈?
天真!那帮宫中的人就是一帮废物!龙朝鬼影卫全数被调走了,墨城此刻就要数康王还有勤王的兵力众多。
呵,想趁时间造反?有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呢?
“吩咐下去,鬼影卫即刻返回墨城,宫中的负责看管老皇帝的守卫杖毙!”这么没用的人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是。”
“马上回龙朝,派那些亲卫镇住那帮老不死的。”龙朝的朝堂该换人了,省的老是那帮老不死的,他看着心烦。
“是。”
“最后一个,也是最为关键的,本宫要你们放在首位。”宇文弑城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严肃。
“是。”弄的三人也变得严肃起来,挺直腰板。
哪知,宇文弑城接下来说出的话让他们嘴角直抽抽。
“派暗域的隐卫留在这里,全天负责太子妃的安全,隐主如今负伤,便由扶屠你留在这里。给本宫好好看着修罗殿殿主,不惜一切代价查出他在这里的身份。一旦发现他靠近太子妃的居所,杀无赦!
还有那端云国的月王——端木弦月,那家伙本宫看他不顺眼很久了,找点事情给他做。好好的不在自己的国家待着,尽给本宫瞎跑!
必要的时候,端木弦月要是还缠着太子妃,你们就直接派暗域的人,给我去端云国找点事情给他做,比如逼宫什么的!”
宇文弑城提到端木弦月的时候,还是十分咬牙切齿的,每一次这个电灯泡老围在自己媳妇和自己之间,弄的自己特别的想拍死他。
哼,身为一国的王爷,不好好的在自己的国家待着,为自己的国民做点事情,就知道乱跑,什么人哪!
咳咳,我们的宇文太子提到这个的时候他也忘了他自己就是这样的!
三人嘴角真的是直抽抽,这就是爷说的最为重要的?保护太子妃?特么的他们还以为会是什么大事,让他们去杀人呢,没想到啊——
呵呵,他们只猜的中开头,却猜不透结局。
果然,在爷的心里,永昌郡主的事情才是首位啊。其余的什么事都不能撼动,都不能决定。
“是。”
扶屠感觉自己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很不好过,直觉!
完了,他的一代英明啊!
“行了,你们走吧。”宇文弑城长袍一挥,直接往房里走去,“等会儿本宫自会离开。”
来到夏亦然的旁边,温柔的眼里满是不舍,怎么办?他要离开了!
虔诚的在夏亦然的额头留下一吻,最后又去书桌写了一封信。写完以后拿到夏亦然的床头,在仔细盯着她出尘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
终于,还是离开了……
等到夏亦然醒过来的时候,宇文弑城已经离开很久了。夜幕也已经降临了,经过宇文弑城刚刚的吩咐,没有人敢来打扰夏亦然。
悠悠转醒,睁开美眸,想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身体酸痛得很,尤其是那个地方还有腰。
夏亦然暗自咒骂着宇文弑城,那个死家伙,果然是个禽兽。只是环视着房间却不见某个人的身影,夏亦然皱起好看的眉头,那个家伙呢,死去了哪里
拥抱着被子慢慢的起身,不满的把整张脸都皱完了。该死的,下次让他好看,别被我逮到你。
只是,却在身旁发现一封书信。夏亦然满脸的疑惑,拿起来拆开阅览。
没一会儿,心情就变差了。
他走了,他回龙朝了,不会呆在这了。也好,呆在这里那么久也该回去了。
夏亦然慢慢的掀开被子起身,披上自己的衣服,坐到窗前的软榻上。
“巧玉,可在?”夏亦然带着内力的声音传向外边。
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随之进来的还有巧玉。
“郡主,你醒了?可要传膳?”
之前宇文弑城早就警告过她们叫她们不要来打扰郡主休息,如今那么晚了,郡主也该饿了。
“传吧。”夏亦然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都怪宇文弑城那个死家伙,把她折腾的那么惨,现在已经快要饿翻了。
“是。”
不消一刻,热气腾腾的看起来美味无比的佳肴就这样摆在夏亦然的面前。可是,夏亦然的脸蛋却红扑扑的。
“咳咳,巧玉,你怎么把这些补身子什么的都搬上来了?”夏亦然的小脸红红的,有些尴尬。
“郡主,这是姑爷安排的。”巧玉的脸也是红红的,眼里闪烁着暧昧不明的光芒。
她是个少女,未经人事,可是却也知道宇文太子和自家郡主在房间里待那么久,是在做什么。
更何况,那啥,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不是让人白白听的,自然懂得了什么。
今天宇文太子离开之前特意吩咐了这些,这些补身子的膳食也是他安排的。咳咳,她不会告诉郡主,其实姑爷还有一句话的。
“本宫不在的时候,一定要特别注意你们郡主的身体情况,知道吗?一旦发现有什么不舒服,即刻宣太医。”
呵呵,这一句她是万万不敢说出来滴。不然,保不准郡主怎么捏死自己。
还有啊,说了那么多,其实意思不就是只有一个嘛,就是看郡主有没有怀孕嘛!
说了那么多都是废话,郡主她自己就是医者,怎么可能用我们操心?
夏亦然听了以后脸更红了,暗自啐了宇文弑城一口:这不是向别人宣布他和她有什么吗?
不过,他到底有什么事呢?
正了正心神,夏亦然道:“巧玉,你去查一下龙朝最近的情况。”
忽然想起,她已经很久没有插手各国之间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尤其是被灭掉了的夜日。
“是。”巧玉说完就直接退下去了。
夏亦然看着这些佳肴,心里暖暖的,算这个家伙还有点良心,走了还知道帮她安排吃的。
只是,为何会有股心神不宁的感觉呢?夏亦然没有动筷,而是凝神静思。
端木弦月还在这里,圣冰清也还在这里。看来,要让圣冰清尽快回到天机门了。
另一边的,宇文弑城虽然离开了,却留了扶屠在这里。扶屠就这样去了凤灵的皇宫,找到了凤皇。
“朕说,他都回去了,还不肯放过那道圣旨啊?”凤皇闭着眼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爷说了,凤皇休想耍赖。”扶屠将走前说的话告诉凤皇。
“咳咳,朕像是那种人吗?”凤皇咳了两声,以示自己的尴尬。
“爷说像!”扶屠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爷叫他怎么回答,他就怎么回答。
“……”感觉这个天下对他有深深地恶意!
今有龙朝宇文太子诚心求娶我凤灵永昌郡主,因其其两人真心相爱,互有好感。朕深为感动,但是由于永昌郡主尚未及笄,故准永昌郡主前往龙朝,互相了解。
又是一个三天后,这一道出自凤皇的圣旨就这样传遍了三国。(夜日被灭,如今只有三国鼎立)
夏亦然无奈的看着这道圣旨,揉了一下眉心。什么时候,皇帝舅舅也搞这个?满满的都是套路啊。
只是,怎么又去龙朝?
宇文弑城虽然在龙朝处理着龙朝烦人的政务,但是却时时刻刻关注着凤灵这里的消息。
当听到这道圣旨的时候,妖孽的脸黑的已经不像话了,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好啊,这个舅舅太不靠谱了,明明叫他下的是赐婚圣旨,他偏偏跟自己玩套路?
“凤皇好的很啊!”宇文弑城咬牙切齿的说着。
笑尘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哎妈呀,爷该不会要发火吧?千万别啊,没有郡主在这里,镇压不住爷,爷会不会拿他开刀啊?
“爷,息怒。起码郡主,哦不,是太子妃要来了啊。”笑尘在一旁小声的说着。
宇文弑城闻言脸色好看了一点。对啊,媳妇准备要来,他一定要尽快解决这帮老不死的。不能让他们给媳妇添堵,特别是那个老皇帝。
一想到老皇帝,宇文弑城的眼里就泛着幽幽的光芒,折射出一种阴狠的光。
他没想到啊,康王的胆子那么大,以为发现了老皇帝被囚禁的地方就能以此威胁他娶了他的女儿。呵,天真!
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心狠手辣!
正在宇文弑城想着的时候,一个太监就这样来到他的面前。
“太子殿下,百官求见。”公鸭式的嗓音让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哦?何事?”宇文弑城漫不经心的说着。
“是,是……”那个太监欲言又止,双腿不停的打颤。
一记冷芒朝他射过来,那个太监已经很没有出息的趴了下来。
“说!”
“是。”那个太监浑身冷汗迸发,战战兢兢的回答:
“百官求见是为了凤灵凤皇的那道圣旨。”
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太监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经湿完了。动了动嘴唇,吞了一下口水。
这也不能怪他没出息,实在是太子殿下太可怕了。特别是这一次回来,不仅大肆的屠杀宫里的侍卫还有太监,就连宫女也不放过。
整个皇宫里全都弥漫着血腥味,弄的那些存留下来的人无不惊恐,害怕着这位爷。
朝堂上更是肃清所有违逆太子殿下的官员,一时间,龙朝风雨飘摇。
康王也是被太子殿下软禁在王府里,听说太子殿下的鬼影卫已经拿下了所有想造反的人还有军队。
这雷厉风行外加残忍的手段,令所有的人都在惧怕着这位掌管着生杀大权的太子爷,龙朝未来的皇。
即便知道了太子爷囚禁皇上那又如何?谁又能将太子爷如何呢?他才是皇,所有人都只能选择臣服。
宇文弑城倏然散发着一种嗜血的气场,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笑尘看着宇文弑城这个样子,瞬间就明白了。看来爷是要彻底的收拾这些人了啊,碰谁不好,偏偏碰爷的逆鳞。
为他们哀悼十秒钟。
“传他们到大殿。”宇文弑城开口,那语气竟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是,殿下。”那名太监说完就直接退了下去。
等到踏出这个宫殿,感受到外面的阳光,他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爷,您……”这是要又大开杀戒了吗?
“走,去会会这帮老不死的,本宫倒要看这帮人会说出什么话。”宇文弑城站起身,黑色的锦袍彰显他的高贵尊华。
宇文弑城这样说让笑尘更加肯定心里的想法,恐怕这一次的朝堂不会那么容易啊!
宇文弑城淡漠的坐在那象征着九五之尊身份的龙椅上,黑色的锦袍与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形成鲜明的对比。
“太子殿下,臣等认为凤灵永昌郡主万万当不得我龙朝的太子妃啊。”大殿内,群臣跪在下面,一个个低垂着头,唯有一位大臣跪得笔直。
“理由!”宇文弑城没有看他,而是玩着龙椅上的龙头。
“谁人都知道凤灵永昌郡主命不久矣,如此之人,如何能当得了我国未来国母?”那位大臣不卑不亢的回答。
“那……你认为谁适合?”意外的,宇文弑城居然没有生气,反而还很“温和”的问了一下。
那个大臣听了,以为宇文弑城是听从了他的建议,于是喜上眉梢。
立即建议道:“臣认为康王之女——清慈郡主温柔贤惠,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容貌又是天下一绝,所以臣认为太子妃唯有清慈郡主最适合。”
“你们呢?”宇文弑城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询问着那些低垂着头的官员。
那些低垂着头的官员面面相觑,又看了一眼那位大臣,最后全都统一口径。
“臣等附议。”
那位大臣满意的看着他们,果然还是识时务啊。
他这次来就是托康王的话,坚决不能让太子殿下娶了那位永昌郡主,只能娶清慈郡主。
“呵~”宇文弑城冷笑一声,无端的让人打了一个冷颤。
“既然你把那个清慈郡主夸的那么好……”宇文弑城故意话说留到一半,没有继续往下说。
那位大臣心里有点急,到底怎么样,太子爷你给句话啊。
“既是如此,那便把清慈郡主赏给你了。”最后,宇文弑城没有说完的一句话彻底的补了回来。
那位大臣听了老脸刷白,哆哆嗦嗦的开口:“殿下,不可啊。”
要是让康王知道了,自己肯定活不了,那可是他的宝贝女儿啊。
虽然说清慈郡主长得是很美,可是,可是,就算他有那个胆也没那个命啊。以他的年纪都能当清慈郡主的爹了,如何能够……
“不可?”听到这句话,宇文弑城寒光乍现。
“本宫倒想知道你是太子还是本宫是太子?胆挺肥,连本宫的话都敢反驳。”
“殿下,永昌郡主实在不适合当太子妃啊!若是殿下执意如此,臣等愿血溅当堂,以示决心。”那个大臣也是没有办法了,狠了狠心说道。
“你们也是吗?”宇文弑城满是不在乎的目光游走在那些官员的身上。
那些人战战兢兢的,不敢开口。其实他们今天只是过来凑个数的,根本就不是来反抗太子殿下的啊!
太子殿下回来的时候,兴起的那场宫廷血腥,如今他们还历历在目呢,哪里敢忘记?
最怕太子殿下最后也残忍的将目标对准他们那,恐怕到时不单单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了。依着太子殿下的残忍手段,恐怕家族也会因此收到连累啊!
“不说?”宇文弑城又淡淡的开口,此中隐含的威严足能够让他们惧怕。
那些官员头低的更下了,恨不得把地给挖出一个洞,好让他们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你们都给我说话啊!”那个大臣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们,低低的开口。
“……”
过了很久的沉默,终于有人打破了这个沉默着的尴尬。
“回殿下,臣等不敢忤逆殿下的旨意,一切都以听从殿下为主。”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老大,他们就不敢反驳了,他们就只好服从了。
“你……”那个大臣刚想说什么,就被宇文弑城给打断了。
“算你们识相,不然本宫可不确定会对你们做出什么事情。”
这句话成功吓到了那位大臣,冷汗连连,原本跪得笔直,如今直接瘫软了下来。
完了,他貌似,哦不,是已经惹到太子殿下了。不知道太子会怎么收拾他,毕竟他公然开口反驳了太子殿下的旨意。
那位大臣现在脸色苍白的可怕,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本宫感觉你已经老了,不中用了,老眼昏花,没有分辨事情的能力了。所以,你就解甲归田吧。”宇文弑城淡淡的瞄了一眼他,淡淡的开口。
那位大臣的心猛的一颤,看了一眼上方的宇文弑城,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重重的磕了个头,而后脱下官帽,“多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
他知道,他没有能力反驳,这已经是太子殿下最仁慈的了。脱下官帽之后,他就又磕了一个头,稍后起身离开这个庄严的大殿。
宇文弑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身边的笑尘。笑尘认命的站了出来,宣读宇文弑城的命令。
要问为什么会是笑尘出来宣读宇文弑城的命令,原因很简单,宇文弑城不喜欢用太监。
所以,太监能免则免。
“奉天承运,太子诏曰,经由本宫多日深思,觉得朝中一些大臣皆是过于年迈,不适合为国继续效力,故此深感恩德,赐白银千两,允许他们解甲归田。
明天起,开始广招贤能之人,入朝为官。钦此。”
一些年迈的大臣听到以后纷纷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宇文弑城。
他们怎么了?怎么就不能为国继续效力了?什么叫深感恩德?允许解甲归田?他们做了什么?
其实深感惊讶的只是朝中的那些顽固派,对于那些宇文弑城的死忠,丝毫没有影响。
他们反正都是听从太子殿下的命令,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那些顽固派则是不同,他们全都是被康王同化了的,全是康王的走狗。那一次太子殿下回来,重新整顿了后宫,却独独放过了康王的这些人。
原本是以为太子殿下还需要这些人,没想到啊,太子殿下只是等到今天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把他们全都贬了。这样一来,康王就没有势力在朝中了。
果然是好计策,不愧是太子殿下!
那些本来就是宇文弑城的死忠,现在对宇文弑城的敬仰又上了一层楼。
“太子殿下,臣等都是朝中的元老,就连皇上也不会轻易将我们的职给撤了。如今太子此举,怕是令臣等不服。”一位文臣站了出来,脸上有着浓浓的不满。话里话外,都拿皇上说事,无非就是说宇文弑城现在只是太子,一国储君而已,还并不是真正的皇帝。没有资格对于他们的去留做出决定。
更何况,当初是皇上提拔的他们,太子岂能说换就换?
这人是康王党羽的人,宇文弑城知道。
“哦?”宇文弑城没有多说什么。
“臣等希望请皇上圣旨。”那位文臣一脸的无畏。
只要皇上出来了,就不信太子还能只手遮天?
不得不说,这位文臣的想法想的太好了。只是,他也太天真,似乎忘了现在龙朝的掌权人是宇文弑城,而不是龙皇。
一些官员对他投去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呵,连太子殿下也敢惹,真真不知他是疯了,还是想死了。
就算再听康王的话,也不用连命都不要了吧?唉,恐怕龙朝这次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老皇帝的圣旨?”宇文弑城玩味似得说出这几个字。
“没错!”一脸坚定的文臣还不知道他离死已经不远了。
“呵,那老不死的圣旨没用!在龙朝,本宫的话就是圣旨,谁敢违背,格杀勿论!”宇文弑城极其猖狂的说出这一句。
“太子殿下软禁自己的父亲,违背人伦!”那位文臣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把宇文弑城软禁龙皇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轰隆!”就像一道平地惊雷,每一个官员除了那位文臣之外,所有人全都把自己的头磕在地上,身体不断的颤抖着,彰显他们的恐惧。
这家伙疯了,连这种话都敢对太子殿下说。虽说是事实,可是这件事谁都不敢多话,只能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能见光!
那一次康王知道这件事以后,居然敢公然和太子殿下作对,太子回来后,直接把后宫的一些人杀了个精光,还把康王给软禁在王府里。
这如此残忍的手段,即便他们知道一些什么,也不能说出来,更不能违背太子殿下的命令,否则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满门诛杀!
可现在他居然敢明晃晃的说出来指责太子殿下,他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活腻了是吧?
龙朝这里的腥风血雨,凤灵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凤灵朝堂上,文武百官皆下跪请求凤皇收回旨意,认为永昌郡主坚决不能下嫁到龙朝。甚至于各个亲王全都上阵了,其中就包括有定北王。
只是定北王那悠哉看戏的样子,实在是和周边的大臣们显得格格不入。
文武百官皆是恨其不争的看着定北王,这都是什么父王啊,自己的女儿都被皇上给卖去龙朝了,他自己都不急,反倒是他们。唉,心疼永昌郡主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王。
不仅是定北王悠哉,连带着凤卿鸿的父王——靖王,沐离的父王——沐王。
两个人也都在敛下眼眸淡定的看着这一场君臣之间的辩论。
“皇上,臣觉得永昌郡主不能嫁去龙朝!”一位文臣原本跪着的身子变得挺直,坚决的表明自己的观点。
“皇上,臣附议!”
“皇上,臣也附议。”
一旦有人开了先头,所有人都在坚决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凤皇头疼的看着这些臣子,这可怎么解决?
“不知定北王是何意见?”凤皇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定北王,没道理你自己的女儿,你自己不解决。
“臣无异议。”定北王也站了出来,难得的恭敬。
众大臣讶异,这是亲爹吗?居然那么舍得自己的女儿离开自己的身边?
沐王和靖王甚是讶异,这家伙转性了?居然那么乖?
凤皇一脸的哀怨,他这哪是乖啊,分明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
“王爷,你可要想好啊,郡主如果此次一去,恐怕再回无望啊!”一位文臣忍不住开口劝导。
“无妨,皇上决定就好!”天杀的,这位王爷还很豁达的把这个问题丢给凤皇。
这一下,所有人都在看着凤皇做出决定,没道理,人家亲生父亲都已经这样说了,他们还能怎么滴?
虽然说,他们的确是觉得永昌郡主不太适合嫁到龙朝,但是,人家的父王都没意见了,他们还能怎么说?
“咳咳”凤皇单手握拳,放在口边,假装咳了两声,最后一脸严肃的开口。
“众爱卿,朕知道你们担忧的是什么。你们放心,朕身为永昌郡主的舅舅,对于她的婚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龙朝太子是个值得托付的,加之宇文太子又有诚心。朕若是再拒绝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故同意永昌郡主前往龙朝,在那里再看看呗。”
凤皇的一番话,让众大臣面面相觑,最后全都摇摇头,化作一声虚叹。
“皇上说的是!”
伴随着大臣们的一声,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而夏亦然此刻这里也迎来了一位久而不见的人。
“夏子浅。”悠悠的经过刻意的变换声音,有一股沙哑。
夏亦然敏锐的从软榻上起来,美眸不断的谨慎的看着周围。
蹙了一下眉头,运用功力传音,看来那个人的武功很高啊!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内力传音给自己。
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寻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运用着轻功,不断的掠过房屋。
直到来到了一片阔地。
夏亦然看着前方的黑色身影,总有股非常熟悉感觉。
到底是谁,知道自己在天机门的名字?
夏亦然就定定的不动,也不开口,两个人就那样僵持着。
直至最后,前方的男子回过头,银白色的面具遮住他的全部脸,只有裸露在外的看起来阴鸷幽暗的眼眸。
“夏子浅,你来了。”沙哑的声音让夏亦然听不出他究竟是不是自己身边多认识的人。
“你的目的!”夏亦然没有跟他废话,既然猜不出身份,那就直接开门见山好了。
男子没有说话,阴鸷幽暗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夏亦然,深处隐隐涌动着一些莫名的情愫。
看的夏亦然特别的不习惯,眉头轻蹙。喝道:“再看就挖了你的眼。”
哪知对方听了她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朗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
夏亦然绝色出尘的脸蛋尽是不耐烦,这哪来的神经病?
待到笑完了,男子才缓缓说出一句话:“夏子浅啊夏子浅,你还是没变。那么多年了,你的性格还是那么暴躁。只是,天机门的少主不应该是一座冰山吗?本座记得,天机门里的人都是怕你的啊!”
“有你什么事?你是哪冒出来的?”夏亦然就那个疑惑了,他到底是哪位?怎么她的印象里从来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夏子浅,看来你不记得我了?”笑声突然止住,那双本是阴鸷幽暗的眼眸,现在变得更加的幽深。
“我应该记得你吗?”夏亦然反问,这个人很奇怪,该不会是个怪蜀黍吧?
“呵~”男子笑意有些嘲讽。
“本座是修罗殿殿主,不知天机门少主想起本座了吗?”男子报出自己的身份,遮住的脸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
原来运用内功传音给夏亦然的便是修罗殿殿主。
修罗殿殿主?怎么会?怎么会连修罗殿都出来了?夏亦然内心一番波涛汹涌,可是表面确是云淡风轻。
“关本座何事?本座是天机门少主,而你是修罗殿殿主,你突然出现不知是何意?”既然眼前这个男人连自己的身份都知道了,那么自己也不能输了气势。
“哈哈哈,你蒙蔽了天下人的眼光,倒是隐藏的极好。”修罗殿殿主的语气有些讽刺。
“不比修罗殿殿主的本事高,你如今一副面具遮住你自己的脸,不就是怕本座认出你吗?还有那特意变过的声音,这一切不都表明你就是本座认识的吗?既然认识又不敢给本座知道你是谁,这厉害程度,本座可比不上你!”看出修罗殿殿主戴着面具,变换声音,明显就是不想让自己认出他来啊。
到底是哪位呢?
难道是端木弦月?不对,端木弦月她知道,不会是他。宇文弑城是暗域暗皇,哥哥是暗域隐主,沐离是天机门右护法。这些人都不是,究竟是哪个呢?
“夏子浅,你不必在心里揣测本座是谁。本座之所以戴着面具是因为,如果女子看了本座的脸就得嫁给本座。怎么?你想看?想看,你就得嫁给本座,当修罗殿殿主夫人!”他的语气变得很是戏谑。
“如果你现在嫁给本座,本座马上就揭开面具任由夫人你看!”
“这就不必了,本座对于当你妻子这回事没兴趣!”夏亦然满是不屑。
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可是却没有办法去揭穿,更没有办法知道他是谁。
“呵呵,也对,你可是要嫁给宇文弑城当太子妃的!”修罗殿殿主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
“你既是知道,传音给本座又是为了什么?”说了那么久,终于扯到正题了。
“若本座说,本座传音给你只是为了告诉你,本座喜欢你,希望你不要嫁给宇文弑城呢?”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看到她听到这句话的反应。
这个小女人应该是不会有好脸色给自己的。
“切,神经病!”夏亦然不屑的给了他一个嘲讽的笑容。
果然——他就没有说错,这么多年了,她也还是这个样子。
“你不信?”他问着。
“本座应该信?”夏亦然反问道。
“你当然应该信!”他的语气坚定,确是让夏亦然更嘲讽了。
“修罗殿殿主不要告诉本座,你对本座一见钟情,还是已经喜欢本座很久了?多少年啊?说出来本座听听!”夏亦然的话里面无不带着嘲讽,带着不屑。
“整整十年不止!”出奇的,他居然很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即便她问的那样嘲讽,那样不屑。
夏亦然挑了挑好看的秀眉,哎哟,回答的那么认真?
“夏子浅,也许你是不记得本座了,这么些年,你一直都在躲着本座,难道不是吗?”接着,他的语气变的无比的认真。
“本座躲着你?本座因何要躲着你?本座为何不知道本座躲着你?”笑话,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躲着他了。
修罗殿殿主听闻,不说话了,只是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不出了?”夏亦然讽刺的看着他,他是来搭讪的嘛?
“搭讪技术太烂,本座不想再和你多说什么了,你自己再见吧!”
今儿算是碰上个神经病了……
夏亦然说完话以后就直接离开了,根本就不顾身后的是和她齐名的修罗殿殿主。
而身后的那位,也很淡定的看着她离开,没有上去阻止,只是幽暗的眼眸闪过一丝的精光。
夏子浅,本座是不会让宇文弑城和你顺利成婚的。
夏亦然回到落云阁的时候,却见到沐离早已侯在院子里多时。
院子里,梨花树下,没有满树的梨花,只有那清桑的叶子。美男直直的看着片片落下的浮叶,莫名的让人觉得无端萧瑟。
夏亦然受其影响,放轻了脚步,静静地倚在院门口。
就这样,青衣美男站立在树下,紫衣女子倚在院门口,竟让夏亦然觉得这个场面无比的熟悉,却又觉得有什么错落了。
恰在此时,巧玉缓步来到夏亦然的身边,刚要行礼,却被夏亦然阻止了,轻轻的一挥手,就让巧玉退下了。
巧玉乖巧的行了一个礼,就又如来时安静的离开了,并没有惊动沐离。
夏亦然秀眉微蹙,真的感觉这种场景无比的熟悉,只是对象却颠倒了。
美人秀眉即使轻蹙,也是一副美景。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样的不真实,右眼角下的泪痣虚虚晃晃的,竟给她添了几分神秘。
“呵,还记得在天机门的时候,都是你站在树下,而我就像你那样倚在不远处另一颗树旁,看着你,帮你驱赶走一切来烦你的人。可是,如今角色却是颠倒了。”不知何时,沐离已经放弃了看那片片落叶,侧过头,轻笑的看着夏亦然。
听着沐离的话,夏亦然也是想起了。是啊,在天机门的时候,似乎就是这样的。
“身为天机门的右使,你何时变的如此感伤?”夏亦然浅笑如云,绝色出尘的小脸蒙上一层瑰丽。
“哈哈哈,也是啊,你是少主,我是右使。你喜欢一袭男装在天机门内行走,那时候别人可都是把我和你傻傻的分不清啊。”沐离似是回忆,望着天空,缓缓的道出。
“什么时候,又有多久没有回到天机门了?你可知,我现在居然出奇的想念天机门。曾经觉得天机门烦躁无味,如今却是无比的怀念。怀念天机门的山山水水,怀念天机门的樱花树,怀念天机门的所有。还有,怀念当时的我们。”
夏亦然就那样听着他说,美眸平静如水,却也是有着闪烁的思念。
天机门,这个养育了她几年的地方,已经成为了她的第二个家。从三岁成为天机门的少主,历经所有人没有吃过的苦,登上那所有人都崇拜畏惧的位子。连带着沐离,为了不让她孤单,当年毅然决然的跟着自己斩破所有的荆棘,成为了天机门的右使。
她苦,他也苦。自始至终,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跟着她,成为天机门中最神秘的存在,也尝过了别人所没有吃过的苦。
夏亦然蓦然的闭上美眸,红唇轻启:“沐离,你可曾后悔?”
他是小王爷,地位崇高,挥挥手就会有人为他解决一切。可是自从遇见了她,他的人生就全都变了。
沐离身躯一愣,带着一种不明的情绪,直直的看着夏亦然,却是没有答话。
夏亦然霍然睁开美眸,就这样撞进沐离的眼里,一字一句,无比的清晰。
“如果没有我,你会是尊贵的王爷,荣华富贵,地位权利一样都不少,可以安逸的度过你的一生。更可以娶到你心仪的女子,和她及子偕老。根本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受别人所不能承受的痛。”
沐离没有说话,俊美的容颜此时满是严肃,缓缓道:“夏亦然,请你听着,我从来都不后悔。从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一样的疼爱。在我的心里,你是亲人般的存在。至于那些所谓的苦,跟你一比,又算什么?
这么些年以来,我一路见证你的成长,见证你的日益强大,也看着你默默的犹如一只小兽暗地里舔着自己的伤口。没有人比我知道你的性子,更没有比我清楚你所经历了什么。
如今世道已乱,你插入这个天下的变革,我亦逃脱不了。”
微风起,吹起他的衣袍。这是印象中他最为严肃的一次,竟让她觉得有种吾兄心智初长开,无比欣慰的错觉。
夏亦然说完话以后就直接离开了,根本就不顾身后的是和她齐名的修罗殿殿主。
而身后的那位,也很淡定的看着她离开,没有上去阻止,只是幽暗的眼眸闪过一丝的精光。
夏子浅,本座是不会让宇文弑城和你顺利成婚的。
夏亦然回到落云阁的时候,却见到沐离早已侯在院子里多时。
院子里,梨花树下,没有满树的梨花,只有那清桑的叶子。美男直直的看着片片落下的浮叶,莫名的让人觉得无端萧瑟。
夏亦然受其影响,放轻了脚步,静静地倚在院门口。
就这样,青衣美男站立在树下,紫衣女子倚在院门口,竟让夏亦然觉得这个场面无比的熟悉,却又觉得有什么错落了。
恰在此时,巧玉缓步来到夏亦然的身边,刚要行礼,却被夏亦然阻止了,轻轻的一挥手,就让巧玉退下了。
巧玉乖巧的行了一个礼,就又如来时安静的离开了,并没有惊动沐离。
夏亦然秀眉微蹙,真的感觉这种场景无比的熟悉,只是对象却颠倒了。
美人秀眉即使轻蹙,也是一副美景。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样的不真实,右眼角下的泪痣虚虚晃晃的,竟给她添了几分神秘。
“呵,还记得在天机门的时候,都是你站在树下,而我就像你那样倚在不远处另一颗树旁,看着你,帮你驱赶走一切来烦你的人。可是,如今角色却是颠倒了。”不知何时,沐离已经放弃了看那片片落叶,侧过头,轻笑的看着夏亦然。
听着沐离的话,夏亦然也是想起了。是啊,在天机门的时候,似乎就是这样的。
“身为天机门的右使,你何时变的如此感伤?”夏亦然浅笑如云,绝色出尘的小脸蒙上一层瑰丽。
“哈哈哈,也是啊,你是少主,我是右使。你喜欢一袭男装在天机门内行走,那时候别人可都是把我和你傻傻的分不清啊。”沐离似是回忆,望着天空,缓缓的道出。
“什么时候,又有多久没有回到天机门了?你可知,我现在居然出奇的想念天机门。曾经觉得天机门烦躁无味,如今却是无比的怀念。怀念天机门的山山水水,怀念天机门的樱花树,怀念天机门的所有。还有,怀念当时的我们。”
夏亦然就那样听着他说,美眸平静如水,却也是有着闪烁的思念。
天机门,这个养育了她几年的地方,已经成为了她的第二个家。从三岁成为天机门的少主,历经所有人没有吃过的苦,登上那所有人都崇拜畏惧的位子。连带着沐离,为了不让她孤单,当年毅然决然的跟着自己斩破所有的荆棘,成为了天机门的右使。
她苦,他也苦。自始至终,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跟着她,成为天机门中最神秘的存在,也尝过了别人所没有吃过的苦。
夏亦然蓦然的闭上美眸,红唇轻启:“沐离,你可曾后悔?”
他是小王爷,地位崇高,挥挥手就会有人为他解决一切。可是自从遇见了她,他的人生就全都变了。
沐离身躯一愣,带着一种不明的情绪,直直的看着夏亦然,却是没有答话。
夏亦然霍然睁开美眸,就这样撞进沐离的眼里,一字一句,无比的清晰。
“如果没有我,你会是尊贵的王爷,荣华富贵,地位权利一样都不少,可以安逸的度过你的一生。更可以娶到你心仪的女子,和她及子偕老。根本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受别人所不能承受的痛。”
沐离没有说话,俊美的容颜此时满是严肃,缓缓道:“夏亦然,请你听着,我从来都不后悔。从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一样的疼爱。在我的心里,你是亲人般的存在。至于那些所谓的苦,跟你一比,又算什么?
这么些年以来,我一路见证你的成长,见证你的日益强大,也看着你默默的犹如一只小兽暗地里舔着自己的伤口。没有人比我知道你的性子,更没有比我清楚你所经历了什么。
如今世道已乱,你插入这个天下的变革,我亦逃脱不了。”
微风起,吹起他的衣袍。这是印象中他最为严肃的一次,竟让她觉得有种吾兄心智初长开,无比欣慰的错觉。
夏亦然慢慢的走近沐离,在距离他一步之距的时候停了下来。紫色的华衣卷起残风,三千青丝微微荡起。
纤纤玉手抬高抚摸上沐离乌黑的头发,无比欣慰的开口:“你终于长大了!不枉我教育了你那么久。”
沐离冷漠的看着她,嘴角不可抑制的抽搐了几下。
这是人说的话吗?怎么那么畜生的?
什么叫做不枉我教育你多年?这孩子说话怎么那么气人呢?
“夏亦然,你能不能恢复正常!”沐离只得恨恨的开口。
“我恢复正常的前提是,你得恢复正常。”夏亦然笑意盈盈的说道,美眸闪烁着一种亮光。
“我哪不正常了?”沐离挑眉问道。他看起来像是不正常的嘛?
“你哪正常了?大白天的跑我这伤感来了?”而且还是挑这么个有意境的地方,这货绝逼是故意的。
“我只是突然想跑过来感慨一下天下之格局罢了。”沐离扶额45°角,作了一个担忧天下状。
“得了吧你!”夏亦然翻了一下白眼。
“我难道不能伤感吗?你看看你,都要嫁人了,还一次又一次的不听我的劝告,你说说你是不是想死?”沐离此刻化作一副兄长教育妹妹的样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夏亦然继续翻了一个大白眼,显然是不想理他。
她理他才是有病!
“夏亦然那,我告诉你啊,你不能那么堕落的,你知道吗?咱长的那么好看,干什么一定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咱要经过层层的筛选,最后才能勉强确定的。
而这些呢?身为你的兄长,凌寒现在不在,我想我很有必要代替他替你好好把关,你说是不是?”
沐离现在啰嗦的已经快能让夏亦然一脚踹出去了。
于是乎,夏亦然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就直接往自己房间的地方走去了。
她留下来听他啰嗦才有病。
“喂喂喂,夏亦然,你怎么可以走?我允许了吗?”看见夏亦然走了,沐离在后面大喊着。
哟呵,现在就敢对她如此说话,以后还得了?谁给他那么大的胆子?
“夏亦然,我告诉你啊,别想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随后,沐离发现无论怎么说夏亦然都没有停下脚步,就只好抬起脚追了上去。
“夏亦然,你……”
“砰”的一声关门声,将沐离的声音隔绝在外,沐离想说的话也戛然而止。
沐离静立在门外面,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移动一步,脸色晦暗。
“唉,你去吧!”不知过了多久,里面悠悠传出夏亦然的叹息声。
沐离眼中的晦暗骤然褪去,只剩下震惊。
“沐离,你我一起长大,每一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总是会变得这样,变得那样啰嗦。你今天如此反常,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办吧?
你去吧,不必在意我的想法。”夏亦然淡然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她现在是什么情绪。
沐离抿了一下嘴唇,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隔着一扇门,却最能清楚对方的心思,沐离脸上带着一种不舍,声音也带着浓郁的不舍。
“然然,这次我会和清华前往暗域,去看一下凌寒,更会帮你去解决三大隐世家族的事情。如今不只是天机门,暗域出现了,修罗殿更是出现了。想必你也是遇见了吧?修罗殿殿主太神秘了,我们没人知道他是谁,是什么身份,此刻又在哪里。
我和清华只能冒险前去试探一下,这边我已经打点好了,我会以去寻找鬼医的缘头离开这里。
在此,我不能帮你什么,你只能自己保重了。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若是离开,便把圣冰清她们带走吧,天机门出现的太久了。”夏亦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再吩咐了他一件事。
“好。”
里头没有再传出话,只是传出一阵悠悠琴音,绵长而又略带伤感。
沐离略微勾唇,转身离开,潇洒的留下一句话:“珍重。”
一句珍重,饱含了对她的关怀,希望她能够平安,高大挺拔的背影逐渐远去,背后的那扇门也慢慢的打开了。
一袭紫衣,美眸无波,只是那深处带着不舍。
只是,他们却不知,此次一别,再相见,已经沧海桑田。
夏亦然是需要离开凤灵去到龙朝的人,自从圣旨颁布以后,定北王府的人都在帮忙准备着一切的事宜。
他们是知道,龙朝的宇文太子对自己的永昌郡主可谓是无尽的宠爱,从这些日子,他们所看见的来说,宇文太子的确是配得上他们的郡主。
但是,就算是宇文太子再怎么宠爱郡主,他们也是要准备好排场的,不能让龙朝的人将自家郡主给看扁了去。
“郡主这就要走了吗?”王府里的丫鬟三五结群的聚在一起,说着近日的事情。
“是啊,据说明天就要走了呢。”粉衣丫鬟开口说道。
“这么快?”穿着绿衣的丫鬟惊讶道。
“可不是嘛,郡主就要远嫁龙朝了,世子又……不知道以后的定北王府会怎么样啊!”粉衣丫鬟感慨着。
“唉,郡主虽说极少出现在王府里,也极少管理王府里的事宜,可我们还是舍不得郡主。”蓝衣丫鬟沮丧着张脸。
“对啊,郡主也是一个苦命的人。王爷又常年打仗不在王府里,这都一走啊,王府就更冷清了。”绿衣丫鬟撇了撇嘴。
唉,平时王府里就冷清,郡主虽说极少出现,可是只要沐世子一来,总能把郡主给拉出来走走。而她们这些个做丫鬟的,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看见郡主的天人之姿啊!
“对啊,我……”
“你们都聚在一起说什么?还不赶快散去干活?”就在粉衣丫鬟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福伯恰巧出现了。
惊的丫鬟们马上就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哄乱的离开。
“唉,郡主终是要离开了。”福伯何尝没有听到这些丫鬟所说的话,看着王府的景物,一时感慨万千。
王府的人是知道真相,可外面的人却不知道实情。一个个都在为永昌郡主所惋惜,惋惜一代佳人就要葬送在一个杀人狂魔上了。
万一这个宇文太子一个心情不好,就拿永昌郡主开刀了呢?如果因为两国的政治矛盾而伤害到永昌郡主了呢?永昌郡主又该如何?
一时间,对于凤灵永昌郡主即将要远嫁于龙朝的事情,百姓们一个个可谓是津津乐道。
“唉,你们说,这永昌郡主是有多可怜啊?”茶楼里,说书的地方,百姓们围坐在这里喝着茶,聊着天。
“你说说,永昌郡主好歹也是一代倾城佳人啊,可如今却要下嫁给龙朝的宇文太子。你们说说,这是要多可惜啊!”一位手拿着一把扇子,摇着脑袋,做无比的惋惜状。
“是啊,这天下谁人不知宇文太子残忍无比,杀气人来更是绝不手软。现在永昌郡主要嫁过去,不知道是好是坏哟。”又一个惋惜的。
“哎哎哎,我说你们是不是巴不得永昌郡主好啊?这皇上不是说了吗,只是去那做客,又没说是嫁去那里。”一个年轻的男子看不过去,赶忙插嘴着。
永昌郡主现在可是苍云大陆炙手可热的美人,谁不知道她在四国奇才会上大放光芒,将一国郡主的礼仪风范展现的淋漓尽致。
更让凤灵在其他三国里出尽了风头,夺得了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要不是夜日国的中途作梗,恐怕永昌郡主的能力还不只是如此呢。
“切,做客,你信吗?明面上是做客,可实际大家全都清楚,还不是要和亲?”刚刚那个手拿扇子的人不屑的嗤道。
“什么和亲?明明是龙朝的宇文太子向皇上递求求娶国书,是他宇文太子请求要永昌郡主嫁给他的,你弄清楚好吧?”那名男子也是不服的说着。
永昌郡主可是他心中九天玄女般存在的人,谁都不能有一丝的亵渎她。
“那又怎么样?有什么区别?”手拿扇子的不爽了,拿着扇子用力拍打着桌面。
“是你蠢!”
“你说谁?”
“……”
“爷。”茶楼里的争执全都被端木弦月看在眼里,无尘只是很安静的待在他的身边。
“走吧。”端木弦月眸色一凝,悄悄的从茶楼里退了出去。
看来,他需要去找夏亦然好好的聊一聊了。
“夏亦然,如果,如果我比他早一步找到了你,你会不会喜欢的是我?”端木弦月忽然正色道。
“不会。”夏亦然很肯定的说出。
“为什么?”端木弦月心里生出一丝挫败感,为什么即使这样她也不能给他一丝希望?
“从来没有如果,说是如果,也不过是一场执念。”夏亦然轻声地解释着。
一场执念?她竟把他的一番心意当做执念?难道他的心意真的就那么的微不足道吗?
“我知道了。”端木弦月敛下眼眸,站起身来,单手负于身后,“夏亦然,此番前来,除了向你表明心意以外,还有一个,那便是——我要走了。”
夏亦然只是坐在那里,没有看着他。此时无声胜有声。
“来到凤灵的时间也是过长了,看了太多的戏,我已经不想再看了。该是回到端云了,不然本王的位置可就要被别人抢了。”
“呵。”端木弦月的最后一句逗得夏亦然轻笑。
端木弦月看着她轻云浅月的笑,宛如雪莲花开,让人惊艳,让人挪不开眼。
此刻他只想深深地把她的笑印在心里,恐怕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以那宇文弑城宠妻的模样,怕是再也近不了她的身了。
“笑了就好,不然你总是一副超脱于世俗的样子,真是让人不适应。”端木弦月突然感觉到浑身都放松了,“我走了,你多加保重。”
最后一次道别,没有过多的华丽话语,只有自己心中最想要说出的话,再见,夏亦然。
“珍重。”夏亦然颔首,有一些人从一开始就注定只能做朋友。
端木弦月最后看她一眼,迈步离开,走到门前的时候停了一下,说出一句神秘莫测的话:
“鬼珏,小心。”
说完便是离开了。
鬼珏,是他们一开始见面时的名称,既是离开,也必是以这个结束。
夏亦然眼色幽幽,他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即使是在刚刚的对话中,她也不忘试探他,可是他身上的内力和气息和修罗殿殿主完全不一样,两个完全的极端。
若他不是,修罗殿殿主又会是谁呢?
对于端木弦月要离开的消息,凤皇自是知道的,只能象征性的表达表达意思什么的。
而宇文弑城那边,虽是解决了这边的满城风雨,却也是收到端木弦月要离开凤灵的消息。
“哼,算他识相,自己离开,要不然本宫一定要让他知道滚出去是什么感觉。”宇文弑城坐在龙椅上,口气十分的轻蔑。
笑尘默默不讲话,这个时候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说什么错什么,最近他已经被爷当做出气筒很多次了。
他不开口,不代表宇文弑城就能放过他。
“笑尘,你最近似乎话很少啊!是不是晋邪不在,你都不会说话了?哑巴了?需不需要本宫请一下太医帮你医治一下啊?”宇文弑城斜睨了一下笑尘,那口气要有多阴险就有多阴险。
“啊不需要,爷!属下只是觉得爷说的对,不说话就是等于默认了,属下这是在默认您说的话!”笑尘马上矢口否认,千万不能让爷再戴一顶帽子在自己头上。
唉,邪医啊,扶屠啊,你们快回来吧,我伺候不起爷。
“是吗?”宇文弑城凉凉的开口,显然不信啊。
“天地可鉴!”笑尘马上摆出一副真诚的模样。
“成吧,本宫就信你这一回。”宇文弑城十分大方的放过了他。
“谢谢爷!”笑尘马上感恩戴德,天知道他内心有多激动!
这些日子,爷一直都在抓着他的小辫子不放,一旦抓住他言语不对,马上就跟炮轰似得,不整死他誓不罢休的样子。
唉,果然没有主母在就是不行啊,瞧,爷都疯了。
整天跟那深闺怨妇一样!
“行了,不用你感恩戴德了。”宇文弑城挥一挥手,十分的大气。
“端木弦月那个家伙居然在凤灵呆了那么久,还敢纠缠我媳妇?看本宫不收拾他!你去,给爷好好的招待他。在端云给他找一些麻烦什么的,你懂的!”宇文弑城一个眼神过去,笑尘瞬时懂了。
“是,爷。”
因为宇文弑城的一番话,端木弦月回到端云,可谓是麻烦多多。
不过宇文弑城不知道的是,正是有了这些铺垫,让端木弦月在以后的日子成了端云的皇!
端木弦月离开了,沐离也走了,圣冰清也回到了天机门,哥哥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一个个都离开了她的身边,那么,她呢?
夏亦然翌日站在凤灵都城的前面,定北王和凤君萧还有一种官员全都前来相送。
那场面壮观到令人无法想象,仅仅只是一名郡主,场面就如此的壮观,可见夏亦然的受宠程度。
夏亦然是奉旨前往龙朝,如今一袭郡主的宫装,略施粉黛却已是清丽无双。
“然然,愿你在龙朝待的开心。”凤君萧依旧是那温润君子的模样,那双眼睛里充满了不舍。
“多谢太子哥哥,然然亦愿你能够找到心仪的另一半。”夏亦然轻声说着。
凤君萧只是笑笑不说话。
“死丫头,在龙朝可别欺负别人那,也别让人欺负你啊!”定北王在一旁不应景的警告着。
夏亦然无语,明明是那么不舍的场景,为什么他一说话就全都破坏了?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什么叫我欺负别人?”夏亦然嗔道。
“哼,你那性子我还不知道?”定北王嗤了一声,那表情完全就是一副“我的女儿我了解”的样子。
“你有什么好了解的?你了解过什么?”夏亦然挑眉,知道?他知道吗?这些年来就只知道驻守边疆,可曾回来看过她,陪过她?
定北王神情有些不自然,的确,身为父王,他真的了解女儿太少了。
“死丫头,你快走。”定北王挥挥手,“你一走,我不知道有多自在。”
“你说的啊,别后悔。”夏亦然说完便走向了凤轿。
“然然,珍重。”凤君萧想对夏亦然说很多话,可惜一口嘴边就变成了珍重二字。
“恭送永昌郡主。”一众官员也全都跪下去,行着大礼。
随着夏亦然上轿之后,凤灵的仪仗队也随之启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定北王悠悠的声音才传来。
“然然宝贝,记得想父王啊!”
唉,女儿大了,都到了嫁人的年龄了。那么快就离开自己的身边了,凌寒也不在。
孩子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已经老了,该是时候享享清闲了。
舞儿,你看见了吗?安心了吗?
夏亦然眼角划过一滴泪,这一世的亲情终是她所依恋的。
“姑父?”凤君萧走到定北王的旁边,轻声呼唤着。
“走吧,她自己的路就让她自己走吧,本王插不了那么多。”定北王眼角有些湿润。
凤灵夏亦然这边已经动身了,龙朝这边由于宇文弑城之前残忍而又嗜血的一面,现如今已经没有人敢有意见了。
龙朝墨城正在布置着所有,皇宫里面宇文弑城也正在精心准备着属于他和夏亦然的爱心小屋。
“把皇宫里里外外都给本宫收拾好了,若是被太子妃发现有哪一处不满意的,你们就给本宫把头留下吧。”宇文弑城坐在榻上,漫不经心的玩着一枚龙戒。
“是。”
“爷,老皇帝快不行了。”宇文弑城刚吩咐完事情,笑尘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行就不行了,反正留着他也没用。”宇文弑城毫不在意的说着。
“可是,康王之前见过老皇帝,康王怕是要利用这件事来大做文章。如今爷虽是软禁了康王,但是他的小动作可是不断啊。根据得到的消息,康王怕是要造反。”笑尘向宇文弑城禀告着自己最近所得到的情报。
“造反?他有多大的胆子?”即使是存在着威胁,宇文弑城的脸色也是不带变的。
“……”他有多大的胆子?还不是你给逼得?软禁就不说了,现如今还要把他的女儿嫁给一个老头,这不是把他往死里逼疯吗?
“算了,你密切注意就是,他要是敢赶在本宫媳妇来的时候造反,看本宫不把他五马分尸!”宇文弑城现在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些事上,心心念念的是夏亦然何时能够到达龙朝。
他可千万不能让媳妇看见自己残忍的一面,毕竟自己在媳妇的心里是很纯良滴。
“爷,那是要把老皇帝……”笑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
“呵,留着那老皇帝那么久就是为了好好‘尽孝’,让他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可惜啊,他不接受,那本宫也没办法,只能送他去跟他的妃子们团聚咯。记住了,处理的干净一点,别留污渍脏了本宫的眼。”宇文弑城再提到老皇帝的时候还是不能够掩饰那眼中滔天的怒气。“是,爷。”
笑尘刚要去处理,却又想到一个问题,停步下来看着宇文弑城。
宇文弑城把玩着龙戒,却是还能感受到笑尘的目光。于是乎,抬起眼眸看着笑尘。
“怎么?是本宫长的过于俊美,你看呆了?挪不动脚步了?”宇文弑城挑着眉毛问道。
笑尘仿佛看见了自己的额头上划过几根黑线,爷,你这自恋的毛病还是没改啊。
“爷,属下只是在想,如果老皇帝死了,那爷您不就要登基成为龙朝新皇了?”毕竟现在龙朝就只剩下你这一个皇子了。
宇文弑城皱着眉头,是哦,这话说的不错哎。
单手托住下巴,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急什么?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宇文弑城大手一挥,极为大方。
“……”
“你现在的任务是赶快解决完老皇帝,然后去看一下你的主母什么时候到,知道吗?你怎么净给我想这些没用的事情?”宇文弑城不满的看着笑尘,这个家伙最近操心的事情越来越多了,都快变成老妈子了。
唉,还是扶屠比较让他省心啊!
笑尘眾,爷这是在嫌弃自己?自己那么操心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爷您啊!
最近你一直在负责杀人,而他则是负责帮忙收拾残局。
不知道多少人想杀了他呢!
爷太没良心了,有了媳妇就完完全全忘了属下了。
“爷,属下知道了。”属下再也不帮你收拾残局了。
突然好想扶屠啊!等到那个木头一回来,他就把所有的活扔给他,哈哈哈。
“走走走,爷一看见你就眼疼!”宇文弑城闭着眼睛,满脸的嫌弃。
笑尘那个心碎的——这是什么主子啊?那么没良心?嫌弃他表现得那么明显,自尊都被刺没了。
还有啊,您除了看见主母不眼疼,您其余看见谁不眼疼啊?
“是,属下这就走!”于是乎,笑尘麻利的滚了。
宇文弑城看了一眼笑尘滚的方向,要不要把扶屠调到身边呢?他在心里盘算着。
唉,算了吧,虽然说笑尘是话多了点,老妈子了一点,不过其余的都还算是行吧。
他还是把沉默寡言的扶屠留在媳妇身边吧,免得把笑尘调到媳妇那里,吵着媳妇。
笑尘要是知道宇文弑城心里的想法肯定是要声明抗议的。
爷,属下为什么变得那么老妈子,你自己不懂吗?那都是活生生被你训练的啊!
爷居然那么嫌弃自己,改天一定要找个时间跟主母告状。
康王府书房——
“王爷,如今太子如此对待您,又如此对待郡主,你怎能忍得下这口气?依属下看,不如来个逼宫?”一个略显老气的声音从书房里响起。
“放肆!”康王坐在椅子上,一巴掌拍在书桌上,端的是一派王爷的威严。
“王爷恕罪,属下这也是为了您好啊!”刚刚发出声音的便是康王的幕僚,也是康王的左膀右臂。
康王沉默着不出声。
那名幕僚看见康王安静的在那沉思,深思自己的话有戏,便弯膝下跪,继续说着:
“太子如今将您软禁在这康王府,还将郡主许配给一个老男人,贻误郡主终身。这些年来,太子行事乖张,居然敢把陛下幽禁,这些您都是知道的。
太子此举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有违人伦,囚禁自己的父皇,此德怎可担任我龙朝的皇帝?”
康王继续沉默。
“王爷,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困在这康王府,安心的做一个闲散王爷吗?就算您不为您自己想想,也要为郡主想想啊。”那个幕僚不断的想着词语说着,就是为了说动康王造反。
说到徐清慈,康王终于是有了点反应,那双眼睛里满是怨恨以及狠辣。
“太子的确欺人太甚,本王不能让本王的女儿断送她的幸福。”他就只有那么一个宝贝女儿,他断不能毁了他女儿的幸福。
“郡主是苍云大陆的第一美人,本就会是我龙朝未来的国母,哪成想竟冒出了个凤灵的永昌郡主将太子迷的神魂颠倒,如此看来,怕是和凤灵脱不了干系啊!”那个幕僚是不嫌热闹大,直接将这件事上升到了国与国之间的事情。
“哼,太子因为此女将本王的女儿羞辱,以他的德行也不配做那个位子。”康王的眼睛里有着贪婪。
他就来就对那个位子有着觊觎之心,不然也不会想法设法的想让自己的女儿当上皇后。
若是自己的女儿当上了皇后还好,那样他就会是皇帝的岳父,到时候龙朝还不是在他得手上?任由他拿捏?
可惜啊,天不随他愿,居然在四国奇才会的时候冒出了个永昌郡主,打乱了他的一切计划。而那太子的心也落在了她的身上,他计划的一切都随着永昌郡主的出现被打乱。
他女儿原本就能够当上皇后的啊,却被她活生生的挤了下去,让他怎能甘心?
“王爷说得是!”那个幕僚应和着,看来自己的游说成功了。
“听闻凤灵永昌郡主不日便要抵达我龙朝,而且太子殿下还要册封她为龙朝的太子妃。”那个幕僚将自己在外听到的消息告诉康王。
“太子妃?呵,除了本王的女儿,谁敢坐那个位子?”康王眼中杀机显露。
永昌郡主不能活着来到这里,一定不能!
“王爷,若您是龙朝新皇,那郡主不就是公主了吗?”那个幕僚小声的提醒着。
康王眼眸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
“你说的轻巧,如今太子的鬼影卫就驻扎在城外,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鬼影卫就会倾巢而出,你认为能够成功?这个世上,有哪支军队能够和鬼影卫抗衡?”
若是他也拥有一支像鬼影卫那样的军队,他会等到现在还没有行动吗?
“王爷,我们可以智取。”眼珠一转,明显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哦?智取?你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康王一听来了精神。
“永昌郡主不是即将来到龙朝吗?既然永昌郡主是太子的心尖人,我们何不利用一下?”那个幕僚缓缓道出自己的主意。
“我们可以趁着永昌郡主来到龙朝的时候劫持她,永昌郡主一不见,太子肯定心急如焚。我们再利用这个突破口,趁时间找到号令三军的虎符,再调遣军队围住墨城和皇宫,利用永昌郡主威胁太子把代表着龙朝皇帝身份的玉玺交出来,不就可以了吗?只要拥有了玉玺,你就是龙朝的皇上,谁敢不听您的命令?”
“呵,说是简单,鬼影卫只听从太子的命令,就算有虎符号令三军,可那又怎么和以一当百的鬼影卫相提并论?再者说了,鬼影卫最出名的不是他们的战斗力,更是因为他们摆出的阵法变幻莫测。一旦被困在他们的阵法里面,即使你的人数再多也抵不过。”康王道出鬼影卫的恐怖之处,也道出自己心里的担忧。
“谁又能知道太子对于永昌郡主的感情深到什么程度?可以为了她放弃龙朝的玉玺?”
“王爷,如若太子对于永昌郡主的感情不深,又为何为了她不惜血洗了整个皇宫?株连了所有对永昌郡主有意见的人?”那个幕僚分析着,“太子殿下如今已经有了软肋,而这个软肋便是凤灵的永昌郡主!抓住了永昌郡主就等于抓住了太子爷的命脉!”
康王听完幕僚的分析,自己陷入了沉思。
的确,按照这样子说来,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好,就按你说的来办。成王败寇,就靠这一次。”康王站起身来,眼眸里全是坚定。
“王爷英明。”
两个人在书房里计划着拥兵造反,殊不知,他们的计划早就被屋顶上的一个黑影尽数听取。
一个闪身,那个黑影消失不见,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夏亦然在来龙朝的路上,原本对于夏亦然不放弃的修罗殿殿主却不见身影。这也让夏亦然坐在轿子里惴惴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事实上,修罗殿殿主的确是想方设法的阻止了,可他却在临时改变了想法。
只因,等到下一次夏亦然回到凤灵的时候,这个江山早已经易了主。
修罗殿殿主却也没有想要伤害夏亦然,只身一人来到了龙朝。
“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不敢出来见本宫?”夜色渐浓,宇文弑城一个人在宫殿里饮酒。
“呵,宇文太子好兴致。”伴随着沙哑的声音,修罗殿殿主也出现在了宇文弑城的面前。
“自然,再过几天本宫媳妇就要来了,本宫自然是好兴致。”宇文弑城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的斟酒。
修罗殿殿主暗光一闪,“宇文弑城,我们上一次没有切磋好,何不趁这个好月色打一场?”
“好主意。”随着声音的落下,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没有惊动任何人。
树林似乎永远都是打架的好场所,一眨眼的工夫,两个人便来到了这里。
月色笼罩着整片树林,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无尽的黑暗透着的亮光更为此时添了几分诡异。
“你猜,咱俩谁更胜一筹?”银白色的面具在月色的照射下泛着清冷的光芒。
“比比不就知道?”宇文弑城丝毫不把修罗殿殿主放在眼里,“不过,本宫觉得你这个只会戴着面具的人,怎么会比得上本宫?”
“呵,本座只怕你会闪了舌头。”沙哑的声音一落,身影也随即动了。
宇文弑城也不耽搁,他的身影一动,两个人就开始在这片树林里过起招来。
两个人都是穿着黑衣,似乎要与那没有月光照耀的黑暗融为一体。
突然绯红的剑光以肉眼可见的光芒,快速的向着修罗殿殿主的方向而去。
而修罗殿殿主也不是等闲之辈,以极快的速度躲过了这个光芒过盛的剑气。
磅礴的内力由身体向四处蔓延,周围的树木都由于绝对的杀伤力被晃得左右摇摆,即便是百年老树也经不起这样的摧残。
“狂怒风暴。”修罗殿殿主自掌心控制着爆发的内力,形成一个小型的龙卷风,距离近的树木早已被连根拔起。
宇文弑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妖孽的脸庞有着狠厉。
修罗殿殿主内力磅礴,不代表宇文弑城的内力就逊色。
同样雄厚,甚至隐隐有比修罗殿殿主还要强的趋势,运用着一把剑,注入自己的内力直直的朝着他的方向指去。
一股龙卷风碰上一把汇聚内力的剑,身后的两个人不甘示弱的加劲。
两股强悍的内力碰撞在一起,居然以惊人的力量毁了周围的树木,一片狼藉。
随即两个人又同时收手,可终究是有着残余的力量直直向对方蔓延过去。
躲过了一劫,两人没有经过休息,即使是在耗损了内力的情况下,也依旧在打斗着。
掌风挥斥着,宇文弑城一直想要试图揭开修罗殿殿主的面具。
可惜,修罗殿殿主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早就已经看出了他的意图,一直都在躲闪着。
每一次都是堪堪擦过。
“一招决胜负吧,省的那么啰嗦。”宇文弑城半眯着眼,周围的危险暗潮涌动。
“本座正有此意。”宇文弑城说的正是他想要说的。
就像是拼着一口气,两个人都将自己的内力凝聚在右掌心里,更是以极为恐怖的速度冲去。
所谓的强者之战便是以两个人的平局结束,只不过是修罗殿殿主看起来要狼狈一些,一口血就这样吐了出来。
宇文弑城还好,依然保持着那高贵的形象。
“废物。”看到修罗殿殿主这样子,宇文弑城忍不住打击着。
“就你这样也想跟本宫抢媳妇?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长的又没本宫俊美,你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宇文弑城学着夏亦然平时跟他相处时说的那些,充分用来打击修罗殿殿主。
“呵,宇文弑城,你别给本座太得意!”修罗殿殿主也是一个不认输的,即便吐血了,也依旧站定定在那里,气势并没有弱宇文弑城半分。
“呵,你先回去好好调理调理你的身体吧!”宇文弑城这番话的意思是你都被本宫打受伤了,还敢在这瞎.*******修罗殿殿主咳了一声,运用轻功离开这里,临走时也留下一句话:
“她,本座不会放手,走着瞧吧,宇文弑城。”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宇文弑城轻哼一声,也离开了这里,独独留下战后的一片狼藉。
夏亦然在来龙朝的路上,原本对于夏亦然不放弃的修罗殿殿主却不见身影。这也让夏亦然坐在轿子里惴惴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事实上,修罗殿殿主的确是想方设法的阻止了,可他却在临时改变了想法。
只因,等到下一次夏亦然回到凤灵的时候,这个江山早已经易了主。
修罗殿殿主却也没有想要伤害夏亦然,只身一人来到了龙朝。
“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不敢出来见本宫?”夜色渐浓,宇文弑城一个人在宫殿里饮酒。
“呵,宇文太子好兴致。”伴随着沙哑的声音,修罗殿殿主也出现在了宇文弑城的面前。
“自然,再过几天本宫媳妇就要来了,本宫自然是好兴致。”宇文弑城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的斟酒。
修罗殿殿主暗光一闪,“宇文弑城,我们上一次没有切磋好,何不趁这个好月色打一场?”
“好主意。”随着声音的落下,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没有惊动任何人。
树林似乎永远都是打架的好场所,一眨眼的工夫,两个人便来到了这里。
月色笼罩着整片树林,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无尽的黑暗透着的亮光更为此时添了几分诡异。
“你猜,咱俩谁更胜一筹?”银白色的面具在月色的照射下泛着清冷的光芒。
“比比不就知道?”宇文弑城丝毫不把修罗殿殿主放在眼里,“不过,本宫觉得你这个只会戴着面具的人,怎么会比得上本宫?”
“呵,本座只怕你会闪了舌头。”沙哑的声音一落,身影也随即动了。
宇文弑城也不耽搁,他的身影一动,两个人就开始在这片树林里过起招来。
两个人都是穿着黑衣,似乎要与那没有月光照耀的黑暗融为一体。
突然绯红的剑光以肉眼可见的光芒,快速的向着修罗殿殿主的方向而去。
而修罗殿殿主也不是等闲之辈,以极快的速度躲过了这个光芒过盛的剑气。
磅礴的内力由身体向四处蔓延,周围的树木都由于绝对的杀伤力被晃得左右摇摆,即便是百年老树也经不起这样的摧残。
“狂怒风暴。”修罗殿殿主自掌心控制着爆发的内力,形成一个小型的龙卷风,距离近的树木早已被连根拔起。
宇文弑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妖孽的脸庞有着狠厉。
修罗殿殿主内力磅礴,不代表宇文弑城的内力就逊色。
同样雄厚,甚至隐隐有比修罗殿殿主还要强的趋势,运用着一把剑,注入自己的内力直直的朝着他的方向指去。
一股龙卷风碰上一把汇聚内力的剑,身后的两个人不甘示弱的加劲。
两股强悍的内力碰撞在一起,居然以惊人的力量毁了周围的树木,一片狼藉。
随即两个人又同时收手,可终究是有着残余的力量直直向对方蔓延过去。
躲过了一劫,两人没有经过休息,即使是在耗损了内力的情况下,也依旧在打斗着。
掌风挥斥着,宇文弑城一直想要试图揭开修罗殿殿主的面具。
可惜,修罗殿殿主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早就已经看出了他的意图,一直都在躲闪着。
每一次都是堪堪擦过。
“一招决胜负吧,省的那么啰嗦。”宇文弑城半眯着眼,周围的危险暗潮涌动。
“本座正有此意。”宇文弑城说的正是他想要说的。
就像是拼着一口气,两个人都将自己的内力凝聚在右掌心里,更是以极为恐怖的速度冲去。
所谓的强者之战便是以两个人的平局结束,只不过是修罗殿殿主看起来要狼狈一些,一口血就这样吐了出来。
宇文弑城还好,依然保持着那高贵的形象。
“废物。”看到修罗殿殿主这样子,宇文弑城忍不住打击着。
“就你这样也想跟本宫抢媳妇?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长的又没本宫俊美,你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宇文弑城学着夏亦然平时跟他相处时说的那些,充分用来打击修罗殿殿主。
“呵,宇文弑城,你别给本座太得意!”修罗殿殿主也是一个不认输的,即便吐血了,也依旧站定定在那里,气势并没有弱宇文弑城半分。
“呵,你先回去好好调理调理你的身体吧!”宇文弑城这番话的意思是你都被本宫打受伤了,还敢在这瞎.*******修罗殿殿主咳了一声,运用轻功离开这里,临走时也留下一句话:
“她,本座不会放手,走着瞧吧,宇文弑城。”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宇文弑城轻哼一声,也离开了这里,独独留下战后的一片狼藉。
五天后,夏亦然抵达龙朝。宇文弑城以风一样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火急火燎的就往城门口赶,前去迎接夏亦然。
要说夏亦然为什么来的那么迟,只是因为中途遭受过一次修罗殿殿主的为难罢了。
夏亦然是以凤灵国郡主的身份前来,龙朝必定是以最高的接客待遇前来迎接。
随着每一个官员的到场,康王的阴谋也即将开始。
“龙朝众官员前来迎接凤灵永昌郡主!”众大臣规规矩矩的向夏亦然行礼。
开玩笑,这可是龙朝的太子妃,未来的国母,谁人敢惹?看着自家太子爷对这位永昌郡主的宠爱程度,怕是谁惹了这位,太子爷就能灭了谁啊。
一双纤纤素手慢慢的掀开轿帘,露出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众大臣倒吸一口冷气,终于明白太子殿下为何对永昌郡主念念不忘了,看这张容貌,便是能够让人折服啊。
只可惜啊,这位美人也许在不久之后就会香消玉殒呢。
夏亦然提着裙摆,慢慢的走了下来。盈盈一握的细腰,配上那绝色出尘的容颜,更让人看着楚楚可怜。
“各位不必多礼。”夏亦然轻声说道。
“郡主远道而来,请郡主移驾宫中,臣等好……”一位大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只突然冒出来的脚给踹到一边去了。
“哎哟。”惊叫一声,那位大臣已经到了旁边了。
“媳妇……”随之而来的便是宇文弑城如火的热情,恨不得将夏亦然燃烧殆尽。
宇文弑城狠狠地将夏亦然搂紧,薄唇紧贴着夏亦然的红唇,肆虐的侵占她的美好,以此表示他对她的思念。
众人嘘呼,太子殿下太热情了吧?
明玉和伊洛也是一脸的惊叹,姑爷厉害了,默默地将头给扭过去,眼不见心为净。
反观夏亦然小脸通红,艳丽的容颜染上一种别样的风情。
直到许久,宇文弑城才放开她,暗哑的声音诉说他的思念:“媳妇,为夫好想你……”
夏亦然玉臂环上他精壮的腰,蹭了蹭他的胸口,“宇文弑城,我也是!”
这么久不见,原来她可以那么想他。
“媳妇~”两个人倘若无人的放肆的大秀恩爱,直到多数人咳嗽才让这两个情意绵绵的人清醒过来。
“怎么?你们嗓子不好?需要本宫让太医给你们治治?”莫名的被打扰,宇文弑城表示很不爽。
“这……”众大臣面面相觑,殿下哟,我们哪里嗓子不好,只是希望能够提醒一下您,注意一下形象啊!
“哼,都给本宫滚开,看着碍眼,信不信本宫将你们给砍了?”宇文弑城搂着夏亦然,目漏凶光。
“太子殿下饶命。”异口同声的声音还有那整齐的下跪的动作。
“你好端端的吓他们做什么?”夏亦然嗔道。
“他们年纪大了,你该体谅。”
“媳妇说得是,为夫错了,还是媳妇善良。”宇文弑城可是二十四孝好夫君,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不赶快多谢太子妃?”宇文弑城这是逼他们喊夏亦然为太子妃啊。
“臣等多谢太子妃!”众人连忙磕头以示感谢。
夏亦然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过多的话。
“媳妇,我们回去吧。”宇文弑城可不想被一群老家伙抢了自己的风头,所以无时无刻不在刷存在感。
“好。”夏亦然牵着宇文弑城的手,两个人恩恩爱爱的走了,完全不顾身后的一大群人。
“求太子殿下开恩!”刚走到宫门口,一道白色的身影便跪在了宇文弑城的旁边,还妄想伸出她的手抓住宇文弑城的衣袍。
“太子殿下开恩!”
“我去,这什么脏玩意儿?丑到本宫了。”她的话一说完,宇文弑城便是很嫌弃的语气,接着飞起就是一脚,毫不留情的把人给踹飞了。
夏亦然:“……”
那么暴力真的好吗?
笑尘:“……”
爷今天踹了两次,暴力指数又上升了!
白衣女子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宇文弑城一脚踹开,更没有想到宇文弑城居然会说那么恶毒的话。
当即一口血就这样吐了出来。不仅仅是因为被踹的,更是因为宇文弑城说的那句话深深伤到了她的心。
夏亦然都看得有些于心不忍了,瞧瞧,你这是有多暴力啊!把人家姑娘伤的那么深,人家的心不得碎完去了?
“殿下,求您了,饶恕臣女吧。”白衣女子抬起头来,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爱慕了宇文弑城多年的徐清慈!
笑尘讶异,这位郡主还在呢?
不怪笑尘为什么用了还,只是因为徐清慈已经在这里跪了好久了,这里把守宫门的侍卫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你说说你一个高贵的郡主,非得跑来这跪着,他们也没办法劝啊!更没有办法放你进宫,不然以太子爷那暴虐的脾气,还不得杀了他们喂狗?
劝吧,人家不听,没办法,只能任由她在这里跪着咯。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以为,这位郡主也就只是三分钟热度,哪成想啊,跪了那么久,那么多天了,居然还在跪着呢。
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前去请示笑尘了。于是乎,笑尘也就知道了徐清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了。
夏亦然挑眉,居然会是徐清慈!只是不知道这位爷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夏亦然看了一眼宇文弑城,宇文弑城立即讨好似的朝着夏亦然笑了笑,并且马上表忠心:“媳妇,你相信为夫,为夫和这个脏东西没关系。”
脏东西?合着人家一个大美人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脏东西?
笑尘无语扶额,爷,您说话能注意一下措辞吗?你没有看见人家郡主再一次因为您的这个称呼给活生生的吐多了一次血吗?您就口下留点德吧!
徐清慈简直是生不如死,她做错了什么?居然遭到太子殿下这样的待遇?
“求您饶恕臣女的父王,父王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啊!”徐清慈这下不单单只是吐血这么简单了,还外加落泪,整个人软趴趴的趴在那里,声泪俱下。
宇文弑城没有理她,只是自顾自的跟着自家媳妇讲话。
“媳妇,我们回去吧!这儿的天太热了,为夫带你回去休息。”
夏亦然伸出手肘撞了一下宇文弑城的腹部,娇嗔道:“好歹也让本郡主看看听听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媳妇,为夫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呢?你别听她瞎说。”宇文弑城保证道。
“我不信,人家一个美人都穿着素雅的来见你了,肯定有事。”夏亦然不相信,傲娇的把头一扭过去。
“媳妇~”宇文弑城凑近夏亦然,环着她的细腰,“媳妇,你要相信为夫,为夫很纯良的!”
宇文弑城说是这样子说,转过头满眼冰冷的看着徐清慈,连声线都是冷的。
“本宫给你说话的时间,你要是敢无缘无故给本宫戴上无须有的帽子,你看本宫不把你五马分尸?”
徐清慈无端感到一股寒气袭来,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突然又觉得自己无比的悲凉,自己爱慕了那么多年的男子,不仅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感情,而且对于自己是那样的狠!
如今,他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女子恩爱,自己就像个奴隶一样。
“殿下,臣女想问您,臣女有何错?您要把臣女许配给一个半老之人?”徐清慈看着宇文弑城的目光无比的幽怨,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他就要把自己许配给一个老头子?那个人的岁数都可以当她爹了。
“你错就错在拥有一个好父王,你的父王妄想让你嫁给本宫,真是可笑!谁给你们那么大的权力敢私自决定本宫的事情?”宇文弑城眼底一片寒冷,如果不是他们管得太多,想要的太多,他也不会那么早就动他们!
若是本本分分的,他怎么可能会动他们?归根究底,不过是他们自食其果罢了。
徐清慈一脸的不敢相信,看着被宇文弑城搂在怀里的夏亦然,一种不甘涌上心头。
也就不计后果的脱口而出:“是皇上的旨意让臣女做太子妃的,太子殿下您怎么可以抗旨不尊?”
白衣女子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宇文弑城一脚踹开,更没有想到宇文弑城居然会说那么恶毒的话。
当即一口血就这样吐了出来。不仅仅是因为被踹的,更是因为宇文弑城说的那句话深深伤到了她的心。
夏亦然都看得有些于心不忍了,瞧瞧,你这是有多暴力啊!把人家姑娘伤的那么深,人家的心不得碎完去了?
“殿下,求您了,饶恕臣女吧。”白衣女子抬起头来,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爱慕了宇文弑城多年的徐清慈!
笑尘讶异,这位郡主还在呢?
不怪笑尘为什么用了还,只是因为徐清慈已经在这里跪了好久了,这里把守宫门的侍卫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你说说你一个高贵的郡主,非得跑来这跪着,他们也没办法劝啊!更没有办法放你进宫,不然以太子爷那暴虐的脾气,还不得杀了他们喂狗?
劝吧,人家不听,没办法,只能任由她在这里跪着咯。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以为,这位郡主也就只是三分钟热度,哪成想啊,跪了那么久,那么多天了,居然还在跪着呢。
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前去请示笑尘了。于是乎,笑尘也就知道了徐清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了。
夏亦然挑眉,居然会是徐清慈!只是不知道这位爷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夏亦然看了一眼宇文弑城,宇文弑城立即讨好似的朝着夏亦然笑了笑,并且马上表忠心:“媳妇,你相信为夫,为夫和这个脏东西没关系。”
脏东西?合着人家一个大美人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脏东西?
笑尘无语扶额,爷,您说话能注意一下措辞吗?你没有看见人家郡主再一次因为您的这个称呼给活生生的吐多了一次血吗?您就口下留点德吧!
徐清慈简直是生不如死,她做错了什么?居然遭到太子殿下这样的待遇?
“求您饶恕臣女的父王,父王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啊!”徐清慈这下不单单只是吐血这么简单了,还外加落泪,整个人软趴趴的趴在那里,声泪俱下。
宇文弑城没有理她,只是自顾自的跟着自家媳妇讲话。
“媳妇,我们回去吧!这儿的天太热了,为夫带你回去休息。”
夏亦然伸出手肘撞了一下宇文弑城的腹部,娇嗔道:“好歹也让本郡主看看听听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媳妇,为夫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呢?你别听她瞎说。”宇文弑城保证道。
“我不信,人家一个美人都穿着素雅的来见你了,肯定有事。”夏亦然不相信,傲娇的把头一扭过去。
“媳妇~”宇文弑城凑近夏亦然,环着她的细腰,“媳妇,你要相信为夫,为夫很纯良的!”
宇文弑城说是这样子说,转过头满眼冰冷的看着徐清慈,连声线都是冷的。
“本宫给你说话的时间,你要是敢无缘无故给本宫戴上无须有的帽子,你看本宫不把你五马分尸?”
徐清慈无端感到一股寒气袭来,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突然又觉得自己无比的悲凉,自己爱慕了那么多年的男子,不仅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感情,而且对于自己是那样的狠!
如今,他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女子恩爱,自己就像个奴隶一样。
“殿下,臣女想问您,臣女有何错?您要把臣女许配给一个半老之人?”徐清慈看着宇文弑城的目光无比的幽怨,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他就要把自己许配给一个老头子?那个人的岁数都可以当她爹了。
“你错就错在拥有一个好父王,你的父王妄想让你嫁给本宫,真是可笑!谁给你们那么大的权力敢私自决定本宫的事情?”宇文弑城眼底一片寒冷,如果不是他们管得太多,想要的太多,他也不会那么早就动他们!
若是本本分分的,他怎么可能会动他们?归根究底,不过是他们自食其果罢了。
徐清慈一脸的不敢相信,看着被宇文弑城搂在怀里的夏亦然,一种不甘涌上心头。
也就不计后果的脱口而出:“是皇上的旨意让臣女做太子妃的,太子殿下您怎么可以抗旨不尊?”
徐清慈噤声不再说话,她现在终于明白宇文弑城的心了,也终于看清楚了这位清贵尊华的太子爷。
深受打击的,她再一次吐了血,这一次彻底的晕了过去。
守着宫门的侍卫看了很是于心不忍,好歹也是一位美人啊,可是太子爷说踹就踹,说废就废,完全没看见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啊。
“要不,把郡主送回去吧。”一位侍卫很是不忍地说着。
“好。”另一位侍卫赞同着。
等把她送回康王府的时候,康王已经是怒火中烧了,“太子欺人太甚。”
他好好的一个女儿居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岂有此理!太子简直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让他的尊严往哪放?
“王爷,太子此举,简直就没有把您放在眼里啊。您看看,郡主伤的何其重?”之前给康王出主意的那位谋士又开口了。
果然,这句话奏效了,康王满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那位谋士看准时机,再次开口:“王爷,如今太子已经变得如此麻木不仁,正是好时机。并且,属下听说,凤灵永昌郡主也已经到了,何不趁时间好好谋划呢?”
康王略一思询,没有立即回他话。
那位谋士知道康王还在顾虑,毕竟宇文太子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不是一般人就能够完全将他给瓦解的。
他静静地待在一旁,没有说话,总该留一点时间给康王思考不是吗?相信康王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康王的确是在做思想斗争,宇文弑城的实力不容小觑,无论是从势力还是手段,他远远都比不过他,一个年轻人,所干的事简直就是魔鬼。如今自己的女儿就躺在这里,心肺都受了重伤。可想而知,宇文弑城下手是有多狠那。
这还不算,能够如此对待自己的父皇的,也就只有这一个人了,如此畜生,简直禽兽不如。
看着自己女儿所受的伤,他心痛的无法呼吸,那是自己最疼爱最骄傲的女儿啊,如今半死不活的......
康王越想就越来气,胸腔中的怒火无法发泄,只能握紧拳头,来以示自己的愤怒。
“就依你所说,本来是想晚一点的,如今恐怕只能让计划提前了。”康王最后还是下了决定。
“是,王爷。”那位谋士嘴角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呵,宇文太子,我一定要把你拉下来,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要说他为什么那么恨宇文弑城也是有原因的。
一开始,他并不是康王的谋士,而是宇文弑城的一名门客。
他仰望宇文弑城的能力,再加上他的野心,他不惜一切代价想要登上一个高位,让任何人都不敢再小瞧他。可惜啊,宇文弑城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他,更别说是重用。日益的不甘,他的才能没有办法施展,于是心理逐渐扭曲。
他开始出卖宇文弑城的各种信息,宇文弑城最终不能容忍他,让人杀了他。
也许是上天眼瞎了,居然让他被康王所救,活了下来,隐姓埋名,并且成为了康王的谋士。
他发誓一定要把宇文弑城从那个位置拉下来,而康王就是最好的人选。如今,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小半,剩下的,他要慢慢来。
呵呵,宇文太子,你不是瞧不起我吗?我要让你看看,我的能力比任何人都强!
我要让你的女人死在我的手上,我要让你看看龙朝是如何易主的!
一个阴谋,强扯出肮脏的灵魂。
他的阴谋,也许是好的,可惜注定不能成功。
因为他摊上了一个比他还要强的阴谋家,比他手段还要强的人,注定只能失败。
从他开始计划的时候,便已经被宇文弑城知晓,宇文弑城只是无聊了,任由他们发展,好用来当玩具罢了。
话说宇文弑城把夏亦然抱回宫里之后,就直接把她抱去往他为她而布置的宫殿。
“媳妇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家。”宇文弑城抱着夏亦然,带着她在这座名为倾城阁的宫殿里面转悠。
夏亦然轻轻拍了一下宇文弑城,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看着里面的布置,都是以紫色为主,夏亦然甚是满意,简单又不失华丽。
“不错。”夏亦然赞扬道,话语中都是笑意,只是下一秒看着宇文弑城的动作,笑意全无。
“喂,大白天的,你关宫门做什么?”
直觉上,绝对是不好的事情。
“媳妇说呢。”宇文弑城笑笑,同时一股风袭来,宇文弑城已经带着夏亦然来到了床上。
“媳妇,我们来滚床单~”宇文弑城压着夏亦然,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吹气。
夏亦然感到麻麻地,酥酥的,一股电流流遍全身。
她就想大白天的关门绝对没有好事情。
“现在是白天。”夏亦然提醒着,她可不想大白天的就和他在这里白日宣~淫。
“乖,没事,没有人敢靠近这里。”宇文弑城挥一挥手,床帘就这样落了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亦然脸颊慢慢变得粉粉的,甚是可爱。
宇文弑城忍不住咬了一口。
“嘶,宇文弑城,说你是狗你还不信。”夏亦然算是明白了,他这个毛病是改不了了。
怎么那么喜欢咬人。
“为夫若是狗,媳妇就是母狗。”宇文弑城宠溺般的刮了刮夏亦然的俏鼻。
“......”
“乖,媳妇,我们来生个孩子吧。”宇文弑城一边说着,一只手早已经解开了夏亦然的裙带,轻轻一扯,衣裙尽开,大片美肌显露在宇文弑城的面前。
夏亦然羞得不能自已,虽然说他们两个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干了,但是像这样子还是会有些不习惯。
不安分的动了动,却不曾想触到了某人的着火点。
“媳妇别动。”不知何时,宇文弑城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连身体都变得滚烫起来。下~身的异物早已经变得火热抵着夏亦然的小肚子。
“流氓。”夏亦然感受着某人的变化,脸色变得更红了,娇嗔着。
宇文弑城邪魅的勾唇一笑,慢慢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去,再轻柔的褪去夏亦然身上的裙子。
两个人终于还是坦诚相待。
“媳妇,我们来生个孩子。”宇文弑城吻上夏亦然的红唇,拥着夏亦然的娇躯,不可遏止的向她展示自己的热情。
“流氓。”夏亦然轻声说着,这句话也随着宇文弑城的热情淹没在绵绵无尽的柔情里。
大白天的,倾城阁里面的气温急骤上升,几不可闻的娇喘声从床帘里传出来。
夏亦然想象不到宇文弑城这头饥饿的狼到底饿了多久,不断地折腾着她变换不同的花样。
时间也慢慢地推移,从早上到晚上,夏亦然终于还是怒吼出声。
“宇文弑城,你够了!”
这个人的精力怎么那么旺盛,她晕了一次又一次,晕了又被折腾醒,也是够够的。
“媳妇,现在是晚上,我们该休息了。”宇文弑城沙哑而又带着稍许的不满足,吻上那红肿的红唇。
“不不不,我不需要休息。你给我走开,你~”夏亦然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又再一次被淹没在热情里。
宇文弑城,你这个流氓!
相比着两个人宫殿里的热情,宫殿外负责倾城阁守卫安全的笑尘,却是一脸的无奈。
爷这个也太虐人了,不就欺负他是个单身汉吗?他表示不服气,为什么他会沦落到负责守卫安全了?
“喂,扶屠,你和我聊聊天呗。”笑尘看着旁边这块木头,这个人就不懂得和他聊聊吗?
“拒绝。”扶屠酷酷的来了一句。
“......”
你这样子真的好吗?
笑尘45度角仰望天空,唉,这个夜还很长啊。
宇文弑城按摩的太舒服了,夏亦然就又睡着了。
看见夏亦然又睡着了,宇文弑城心生愧疚,是他把媳妇折腾惨了,看来以后要把握好分寸,不然就得睡书房了。
宇文弑城褪去自己的外衣,穿着里衣,拥着夏亦然,盖好被子,两个人就这样睡了。
睡吧,媳妇,为夫今晚不折腾你了。
这一天对于夏亦然来说就是在睡觉当中度过,什么都没有干。
眨眼之间,虚度光阴的一天就又过去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照在金碧辉煌的地面,折射出一种耀眼的光芒。
夏亦然今天醒的很早,没有被某个禽兽打扰,睡得分外香甜。
可宇文弑城就不是了,温香软玉在怀,而自己却不能动,想想就郁闷了。
“怎么?爷,是谁一大早惹您了?”夏亦然今天早上的心情额外美腻,说话也是欢快的。
果然没有禽兽打扰就是好。
“媳妇。”宇文弑城哀怨的控诉着,“你看看,我都没有睡好。”
夏亦然捧着宇文弑城的脸,左看右看,“嗯,你没睡好,我就放心了。”
你没睡好就代表着我能睡好。
“......”
媳妇,你这么说真的好吗?
看着某个得意的小女人,宇文弑城只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秀发。
小坏蛋,总有一天要你还回来。
两个人腻腻歪歪地换好衣服又用完早膳之后,宇文弑城就带着夏亦然在宫里逛了起来。
“没劲,原来龙朝的皇宫和凤灵的也差不了多少。”夏亦然看着到处汉白玉铺成的道路,再看着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金碧辉煌的宫殿,没劲的摇了摇头。
“呵,皇宫永远都会是这个样子。”看着夏亦然那垂头丧气的样子,晃动着那小脑袋,宇文弑城当真是觉得可爱的紧那。
“不过,媳妇若是不喜欢,那为夫就下令让他们改。反正整个龙朝都是媳妇的,更何况只是一个皇宫?”为了哄夏亦然高兴,宇文弑城愿意把整个龙朝都送给夏亦然,只要她开心,龙朝是玩具都不是个问题。
“是吗?龙朝是我的?”夏亦然把自己缩进宇文弑城的怀里,抬起小脑袋询问着。
“是,龙朝是媳妇的。”宇文弑城吻了吻她的嘴角。
“那......暗域呢?”夏亦然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
“暗域,也是媳妇的。”本着宠妻原则,自然是自己的一切都是媳妇得咯。
“哼,本郡主要你暗域有什么用?我一个天机门都嫌累。”夏亦然傲娇的把头一扭。
“是,媳妇最厉害了。”宇文弑城毫不吝啬的赞美着。
他一开始听说天机门的少主是个残忍的人,以冰美人著称,心狠手辣的手段和自己有的一拼。没想到啊,所谓的天机门的少主居然会是自己的媳妇。
也许那些个传说都是她的外表,她用来保护自己的吧。
宇文弑城看着夏亦然的目光突然变得爱怜起来,他的媳妇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养成那样的性子?
“爷。”正当宇文弑城想要对夏亦然好好地进行一番深情表白的时候,笑尘那个家伙又出现了。
宇文弑城脸色逐渐变黑,果然,一到关键时刻,永远都是这个家伙坏自己的事情。
的确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他了。
宇文弑城没有说话,笑尘的心理突然毛毛的,他该不会又坏了爷的什么事吧?
笑尘在宇文弑城那充满压迫力的目光下继续开口:“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着您说话了。”
死就死吧,反正太子妃在,爷是不会轻易暴力的。
笑尘想的不错,的确,有夏亦然在,宇文弑城怎么可能会使用暴力呢?
“滚。”宇文弑城只能恨恨地吐出这一个字。
“是。”笑尘马不停蹄的滚了。
宇文弑城的脸色非常不好,这是谁的属下,居然那么没有眼力劲。他是不会承认这是他的属下的,他的属下怎么可能那么蠢。
“呵呵。”耳边传来夏亦然的浅笑,宇文弑城马上脸色就变好了。
只见夏亦然双手背过身后,抬起头看着一片澄清的天空,巧笑嫣然。
“原来龙朝的天也要变了啊!”
宇文弑城从背后抱住夏亦然,轻声说着:“相信为夫,就算这天再怎么变,为夫也会给你一片明媚,一片安宁。”
夏亦然稍微回过头,对他笑的极其明媚,那张绝美的小脸犹如百花齐放,“我相信你。”
如果不相信你,当初就不会同意和你在一起。
宇文弑城抱着夏亦然的手臂蓦然收紧,“这一生有媳妇足矣。”
“喂,你弄疼我了,松开些。”夏亦然轻云浅月的笑着,玉手轻轻拍了一下宇文弑城的手。
“不松,这辈子都不会松。”宇文弑城听了之后不但不松,反而抱的更紧了。
“再不松,你就睡书房。”夏亦然威胁着。
话一说完,某爷就马上松开了些,只是依旧没有放开,下巴枕在夏亦然的香肩上,哼哼唧唧的跟个小狗一样在发牢骚。
“松了媳妇就跑了。”宇文弑城声音很小,尽管如此,还是被夏亦然听到了。
夏亦然眸光微闪,轻声安抚着:“乖,我不会跑的。”
若真到那一天,也只是无奈罢了。
“真的?”宇文弑城的心里有些不安。
总感觉媳妇还有什么瞒着他一样,她就像那虚渺的云一样,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抓住。
“真的。”夏亦然许诺着。
“不许骗我。”宇文弑城把夏亦然的身子板正,让她看着他。
“若是骗你,你会怎么样。”夏亦然伸出手弹了弹宇文弑城的额头。
“若是骗我,等我抓到你,就让你好看。我要把你永远囚禁在我身边,一步都不能离开。”宇文弑城霸道宣布。
“呵,”夏亦然觉得此刻的宇文弑城分外的可爱,“若是我不见了呢?或许我忘了你,变成了另一个人。”
“相爱若是相忘,那么我不情愿让你痛苦,自然是要媳妇重新爱上为夫咯。”宇文弑城环着夏亦然的腰,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那你要记住哦,记得来找我,不要让我忘记。”夏亦然眼角有些湿润。
宇文弑城,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一定要记得你今天所说的,不要让我忘记,更不要让我一个人孤独的痛苦。
我再也不想活在一片冰冷的世界里了。
“好。”宇文弑城闭上眼睛,媳妇,我怎么可能会让你离开我呢?
两个相爱的人互相依偎,此刻便是最好的宁静。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在另一处阴暗的地方,一位冷峻的男子高坐在宝座上。
即使除去了平时所戴的面具,那张脸也依旧掩在黑暗里,隐隐约约。
“殿主,依照您的吩咐,属下等已经安排好了。”下方一位全身穿着黑衣的中年男子开口。
“很好。”坐在宝座上的男子开口。
谁又能够知道他便是修罗殿殿主呢?
“殿主,属下不明白,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催动暗血引,让那宇文太子……”下方中年男子话留一半,没有再说下去。
但是修罗殿殿主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暗血引,本座出动了修罗殿至宝,只为对付他,然而,现如今时机未到,暗血引,还不能催动。”
“为何?属下不明白,还请殿主告知。”中年男子恭敬地跪在那里,即使是说话,也从来没有抬起过头,表示对上方的男子一种敬畏。
“呵,暗血引,只要不催动,就算她在他的身边,她也查不出来。而本座现在只是缺一个时机,等时机一到,本座自会。”男子对中年男子说着。
“你现在无需管太多,只需要按照本座的计划进行便是。如今端木弦月已经回端云,天机门圣冰清也已经离开,修罗殿现在要做的便是等待时机。”男子接着说着。
“是,殿主。”
男子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宇文弑城,你以为是你赢了吗?不,最终的赢家是我!
夏子浅,等时机一到,你还会是我的!即使不能让你睁眼看我,也一定要让你安静的待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
龙朝这里的诡异风云,凤灵那里的暗潮涌动,端云现在的明枪暗箭。
现如今三国都陷入了各自的危难,最后局势到底如何,谁也不能知晓。
三大门派,暗域,天机门,修罗殿的相继出世,也让那些曾经自豪的百年隐世家族陷入了一度的困境。
各自相看的能力,沐离离开凤灵,和清华一起踏上了收服百年家族的路,奈何似乎总有人比他快一步,这些百年家族都已经被人血洗一空。
“什么情况?百年家族就这样消失不见?”沐离来到蓝氏家族的地盘,看着这里一片狼藉,血流成河。
“怕是有人不让这些家族存活。”清华仔细的勘察蓝氏家族的每一个角落。
这残忍的手段怕是蓝氏家族之前经历了一片血杀呢。
“开玩笑,好歹也是隐世家族,就算过了百年,他们的实力大打折扣,也不至于如此凄惨。而且,从现场来看,空气里现在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怕是刚经历不久啊。”沐离分析着,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收起了,转而严肃的面容让人快认不出这是那沐世子。
“能有那个能力灭掉三大家族的怕是只有你们这些势力了。”清华还是那副样子,看着沐离有一种不一样的光芒。
“天机门是不可能的,暗域也是不可能。”沐离赞同的说着,神情严肃,“那么就只剩下修罗殿了。”
“修罗殿?太神秘了,你我此番前来不也是帮她弄清楚修罗殿殿主是谁吗?我猜想,修罗殿殿主怕是知道了咱俩的行踪和目的,提前一步下手了。”清华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永远不会变,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掀起他内心的波浪了。
“若不是不知道,又何必来这里。”沐离握紧拳头,他身为天机门右护法,时刻跟在夏亦然的身边,却没有那个能力帮助她,他得多失败啊。
“不然去修罗殿的地方看看?反正也是无聊了。”清华提议道。
“无聊?你知不知道修罗殿?天机门都那么恐怖,虽说修罗殿和天机门是有一些交情,可是门主也曾经说过,修罗殿还是不要有过多的交情。”沐离回忆起天机门门主曾经对他们说过的话。
“修罗殿是在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据闻,能够成为修罗殿的殿主的,都是能力比较恐怖的,同时也是手段最狠辣的。他能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一切来达到,这种人,一旦惹上了,怕是后患无穷。”
“她不是天机门少主吗?怎么,他们一个是殿主,一个是少主,又有些交情,难道没见过?也没有交手过?”清华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既然修罗殿殿主已经插手了这三国的事,为什么却只是对夏亦然说一下话,而且还没有交手?
“这我就不清楚了。”沐离摇摇头,鬼知道他们两个以前有没有见过,他又不是时时刻刻都和她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别处看看?”清华本来是这样说的,却又突然发现了一丝异样。
“等等。”
清华慢慢的走到一个地方,假山那里貌似有一些异样。
沐离皱着眉头,跟上清华的步伐,两个人来到了假山这里。
兜兜转转,居然发现假山那里还有一处隐蔽的地方,而这里,居然睡了个女子!哦不,不应该用睡,鬼知道她还活不活着。
“看装扮,应该是蓝氏家族的小姐。”看她衣着华丽,容貌昳丽,身份也是不简单的。
沐离上前探了探鼻息,惊讶道:“居然还活着。”
“想必对我们有用,救了吧。”清华不轻不重的说着。
沐离点点头,只是却很犯难,“喂,谁来带她走?”
清华默默地转过去,意思不言而喻,肯定是要沐离来了。
“你来吧,不要那么多的废话,赶紧的。”清华转过身说着。
“......”
看着女子,沐离叹了一口气,好吧,他来就他来。
希望你能有点用,不要让我白救。
“殿主,他们去了蓝氏家族。”山巅之上,中年男子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向修罗殿殿主禀告。
“由他们去。”大白天的,修罗殿殿主又戴上了一副面具。
“是,殿主英明神武。”
呵,三大隐世家族,本座可不想留给你们啊。沐离,你注定只能空手而归了。
沐离这边救了那名蓝衣女子,直接在蓝氏家族里面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房间,等待着她苏醒。
“唉,你说万一是个没用的怎么办?”沐离看着昏迷当中的蓝衣女子,满脸的忧伤。
他从来不救没用的人啊!
“你放心,会有用的。”清华闭着眼睛,一贯保持儒雅的形象竟破天荒的带着一抹浅笑。
他似乎只有和沐离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这个样子吧。
“笑的这么猥琐,该不会这个人你认识吧?不然你怎么会知道她有用?更怎么发现假山有异样?”沐离看着清华笑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些异样。
按理说他们两个认识了那么久,不应该啊。
“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蠢吗?”清华不屑道。
“本以为跟着她你智商能够高一点,哪成想啊,还是那么愚蠢。”
清华打击起人来不是盖的,这话说的,好像沐离原本就很蠢一样。
沐离喷血,亮起自己的武器,恶狠狠的说着:“清华,我们出去决战吧。”
什么话都不要说了,这么些年,这家伙嘴里就不会留点德?
清华看了一眼沐离手中的扇子,他知道,那是她送他的,他一向不舍得拿出来。
心里忽然像是打翻了什么似得,等哪天一定要给他找另一个更好的武器,省的他老拿着这个武器在自己眼前晃悠。
虽说送他武器的人也是自己的主子,可自己就是不爽。
“谢谢,我不热,不需要扇风。”可就算如此,清华也一定要噎一下沐离才得,不然自己不舒服。
“……”
已经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哼,不要跟我耍嘴皮子,快点说。”从来都是他跟别人耍嘴皮子的,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跟他耍嘴皮子了?
“说什么?”
“……”
沐离强忍着怒火,恶狠狠的威胁着:“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那你就来吧!”不等沐离自己来动手,清华就已经自己准备好了,扯开自己的领子,露出白皙的脖颈。
沐离语噎,大哥,你能不能按常规出牌?
看着那白皙的脖颈,沐离的心里有着一番悸动。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有点超乎他的控制。
不对?悸动?啊呸,他居然会对一个男人感到悸动?
沐离的脸色不好,变得非常黑。清华知道自己不能把他逗得太过,不然他远离了自己那就麻烦了。
“她是蓝雨沁。”既然不能逗得太过,那就只好回答一下他的问题咯。
“蓝雨沁?”这个名字为毛那么耳熟?
“对啊,蓝雨沁。”清华重复了一下她的名字。
“你怎么会知道?”沐离看着清华的眼神怪怪的,该不会他对她……
“坐过来我就告诉你。”清华一见他的小眼神就明白他误会了,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桌子,意思不言而喻。
沐离也不矫情,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说吧。”
他坐都坐过来了,敢不告诉他试试看?
“蓝雨沁喜欢夏亦然。”清华见他乖乖听话坐到自己的身边,心情颇好的回答。
虽然夏亦然是她的主子,可是他从来都是没大没小的,就没叫过她主子。
在夏亦然面前可以逗比不要脸,但是在沐离面前可不一样,总得有个度。
“不是吧?”沐离一副收到了惊吓的样子,看着蓝雨沁,这姑娘居然是个不正常的。
“不要想歪,那时夏亦然是男装。”清华出声纠正他的思想。
“哦,那就正常了,我就说然然是男女老少通杀。”沐离松了一口气。
“你很介意这种感情?”清华突然问沐离这个问题。
“还好吧,只要是真心相爱,无论什么,都是可以接受的。”沐离坦然说道,这种思想也是受了夏亦然的影响。
不然,放在以前,他还真不能接受。
“哦,这样。”清华看着沐离的眼神怪怪的,一副了然的样子。
看的沐离浑身不舒服,怎么感觉自己好像猎物一样,被猎人盯上了的感觉?
随着沐离那边的进展,修罗殿殿主有意的放过他们,那边也还算是顺利。
宇文弑城这边,由于不能容忍康王继续存活,他也下了死命令,康王必须死。
扶屠办事干脆利落,再加上笑尘的心思缜密,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就在宇文弑城和夏亦然在倾城阁里恩恩爱爱的时候,笑尘已经强行的安装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康王,顿时康王一家锒铛入狱。
“少了。”扶屠看着康王在狱中破口大骂的样子,再看着他的一些谋士,其中就有着怂恿康王拥兵造反的那个。
此时他脸色苍白,眼里一片死寂,完了,全都完了。
他辛辛苦苦制定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胎死腹中了。
笑尘神情严肃的看着康王的所有人,突然惊觉道:“徐清慈不见了。”
不知何时,笑尘对于她的称呼已经变了,从曾经的清慈郡主变成了称呼全名。
“找。”扶屠依旧是很少话,定定的站在那里,浑然天成的冷漠。
“我马上安排。”笑尘低沉着头,爷说过,康王府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放过,也就是说连清慈郡主也不嫩那个放过。
现如今不见了一个,不知道爷会不会生气。
而清慈郡主,奇了个怪了,他们明明安排了精良的侍卫把守住康王府,她是怎么失踪的呢?
莫不是还有别人相助?
“宇文弑城那个暴君,本王做错了什么要将本王关进狱中?本王不服。”康王一脸的怒气,即使身在狱中,也丝毫未减那种身在高位的威严。
“王爷还是多多想想怎么保命吧!爷说你有错你就是有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希望王爷能够理解。”笑尘说完,用眼神示意扶屠,两个人就这样离开了。
“昏君。”康王怒吼。
吼完以后,又是一阵沉默。
眼里散发着幽幽的光芒,清慈,希望你能够活着,活着为父王报仇。
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结局,不过,只要能够保护清慈,让她平安,他也就什么都不求了。
“徐清慈失踪?”倾城阁里,夏亦然躺在软榻上,宇文弑城在一旁细心的剥葡萄皮,亲自递到夏亦然的嘴里。
“是的,爷。”
“你们办事什么时候那么没用了?居然连一个人都看不住?”宇文弑城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依旧在剥着葡萄皮。
夏亦然享受着宇文弑城的待遇,并没有说话。
“请爷恕罪。”
笑尘和扶屠跪了下来,等待着宇文弑城的责罚。
没有想到,预想中的惩罚并没有来临,夏亦然开口。
“罢了,你们下去吧。”
“是。”看了一眼宇文弑城,两个人离开了。
听太子妃的话,也许还能活久一点。
“媳妇怎么看。”宇文弑城询问着夏亦然,一个徐清慈而已,他从来没有放在过心上,只是现如今媳妇插手,莫非是徐清慈曾经惹了媳妇,让媳妇不开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徐清慈他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的了。
不得不说,我们的宇文太子脑洞开的真是太大了。
“此事怕是有修罗殿参在其中。”
“修罗殿?”宇文弑城眼中明光暗灭。
上一次和那个家伙的交手他还没有忘记呢,那家伙阴着呢。
“嗯。”能够不动声色的带走一个人,除了他,她已经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个能力。
“修罗殿如今的手伸的太长了。”宇文弑城眼中的嗜血一闪而过,是时候让暗域和修罗殿过过招了。
不然老是井水不犯河水,那多尴尬,老一辈人持续的尴尬该是由他们这些人来打破了。
宇文弑城觉得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着想,他很有必要要好好地来引诱一下媳妇。
不然媳妇总是一副不开荤的样子,真是捉急。
于是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夏亦然听着笑尘的消息,挑眉问道:“他病了?”
“是的,太子妃。”笑尘面不改色的回答着。
“怎么病的?”我勒个去,这就病了?病的怎么那么蹊跷?自己怎么有股淡淡的不相信呢?总感觉是个阴谋。
“属下也不知,貌似是感染了风寒。”笑尘继续面不改色地说着。
“风寒?”夏亦然蹙眉,现如今的天气已经逐渐的转凉,夜里更深露重的,的确会一不小心就会感染风寒。
“他是怎么感染上的?”她还是有股淡淡的不相信。
“睡书房的时候着凉的。”笑尘继续回答着。
“......”
睡书房的时候?咳咳,貌似自己是有让他睡过几次书房。那还不是这个家伙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自己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才把他赶去了书房的。怎么就感染上了风寒了呢?
夏亦然美眸有着内疚和担心。
笑尘看着这个情形就明白了,太子妃这是中计了。
笑尘来这里一开始就是受宇文弑城的命令过来的,刚刚说的那些也是一早宇文弑城就为他想好的台词,所以笑尘说起来才会那么顺溜。
“我去看看。”夏亦然急忙忙的扔下自己手中的东西,快速的朝着倾城阁的方向走去。
来到倾城阁,夏亦然马上就往床的那边走去,果然看见床帘里面躺着一个人。
“宇文弑城,你没事吧?快点让我看看。”夏亦然急不可耐的掀开床帘。
可是一掀开,她的脸色就变了。
“不是说病了吗?不是说感染上了风寒吗?”穿的那么风骚做什么?
夏亦然看着面前的妖孽男子躺在那里,脸色好着呢,哪里像是生病了的?
宇文弑城坐了起来,一件一件的脱下自己的衣服,时不时地丢几个眼神给夏亦然。
“媳妇,为夫是病了,需要媳妇亲自检查。”
“哦?那你脱衣服做什么?”小样,当她好骗。
从看见宇文弑城的动作以后,夏亦然就明白了,这货是要上演诱~惑呀。
“媳妇,快来抱抱。”不一会儿,宇文弑城就把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
“无聊。”夏亦然看着面前这位美男,行不改色,转身就想跑。
却被宇文弑城给拉了回来,抱了个满怀。
“进了为夫的圈套,媳妇就想跑?嗯?”宇文弑城轻咬着夏亦然地耳郭。
一股电流全身流过,夏亦然的脸全都红完了。
“宇文弑城,你......”没等夏亦然说完,宇文弑城就已经在行动上堵了她的嘴唇,不让她开口。
“嗯~”宇文弑城再一次将夏亦然压在身下,温柔的吻遍她的全身,引起夏亦然阵阵战栗。
一夜的激情继续,宇文弑城设的圈套成功的将夏亦然套住了。
第二天一早,宇文弑城就收到了来自晋邪的信。
看完信以后的宇文弑城心情颇好,很好,看来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媳妇呢。
正在考虑的宇文弑城突然被面前笑尘搬来的奏折给弄得心烦了。
“这是什么?”宇文弑城看着面前的奏折,真是头大啊。
“爷,这些全都是那些大臣要您尽快登基的折子。”自从处理完了康王的事情以后,这些大臣就跟疯了一样,一定要爷登基成为新皇。
“你让他们给本宫省省心吧,多管闲事。”这帮家伙看来是没事干啊。
“多多密切关心一下修罗殿的近况,让暗域暗中和修罗殿交一下手。”宇文弑城吩咐着。
他可不能忘了这一件事。
“是。”
这边的夏亦然醒来的时候一直在捶打这床,这个禽兽,她就不该让他得逞。
现在好了,痛苦的是自己。
当真是悔恨万分啊,那个流氓禽兽!
夏亦然在悔恨的时候,宇文弑城也已经回来了。
“媳妇醒了?”宇文弑城关切的问着,整张脸都挂着一种满足的神情。
“禽兽。”夏亦然美眸瞪着他,真想把他宰了。
就是一头喂不饱的狼!就不能悠着点吗?
“媳妇,为夫是有好消息要告诉媳妇的。”知道夏亦然此刻是想要揍自己的,于是赶快讨好的说着。
“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夏亦然躺在床上,看着床幔发呆。
她正在考虑要怎么对付宇文弑城这头色狼,避免自己以后的生活都是在床上度过。
“媳妇猜。”宇文弑城故意卖关子。
“你以后都睡书房吧。”可惜啊,夏亦然不买他的账。
“媳妇,为夫错了。”宇文弑城马上认错,开玩笑,他才不要去睡书房。
书房冷冰冰的,哪里够抱着媳妇暖呼呼的?
“那就快点说。”夏亦然斜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就是来挑战自己耐心的吧?
“好吧,其实呢,这个好消息就是~”宇文弑城故意拉长音。
夏亦然直接干脆闭起眼来了。
“媳妇,我说,是哥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需要再多加休息而已。”宇文弑城急忙开口。
“真的?”夏亦然腾地睁开美眸,直勾勾的盯着宇文弑城。
“这是自然,晋邪的书信。”宇文弑城变得很傲娇,他最喜欢媳妇这样子看着他了。
师兄的话应该是真的。这下子夏亦然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变得很踏实。
“既然是真的,我就放心了。”那样子父王就不会每天都是忧心忡忡的了。
“是啊,这样媳妇就能放心了。”宇文弑城伸出手把她拨弄着碎发,其实他看的出来,就算这些日子媳妇故作欢笑,也还是会有些伤感。
“嗯。”夏亦然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句,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她变得踏实起来。最后,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着夏亦然轻微的打呼声,宇文弑城明白,她是太累了。
睡吧,其余的由为夫来解决。
时间转速很快,夏亦然已经在龙朝待了整整三周的时间。
在这段的时间里,她亲眼见到宇文弑城为人处世的狠辣,在这个世界里,你要想让别人尊重你,就必须得要拥有强悍的实力,让别人不敢轻易动你。
暗域和修罗殿也已经来来往往的过了几招,不仅是明面上的,更是在暗处,两个势力也都在互相的比试着。
修罗殿殿主怎么也想不到暗域会突然参合进来,修罗殿现在造成的损失已经太过于严重了,只能被迫停止一切针对龙朝的活动。
“天机门没有参与进来,会是暗域,莫非宇文弑城就是暗域鬼皇?”宝座上,修罗殿殿主把玩着宝珠,心思神秘莫测,一直在猜测着暗域鬼皇。
连他都是修罗殿殿主,他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找龙朝的麻烦,牵制住天机门的势力,就是担心夏子浅会调动天机门的势力。
现如今,他预测的没有来,反而是暗域......
~~~~~~
“媳妇在想什么?”宇文弑城轻轻环住夏亦然的腰身,轻声细语。
“哥哥已经回到了凤灵很久了,而沐离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夏亦然眉头轻皱,她总感觉会出什么事情一样。
沐离和清华之前还会有书信传回来,现在确实是半点消息都没有了。
最后的消息便是他们去了蓝氏家族救了蓝雨沁,并且把她带去照顾了哥哥,随之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他们究竟如何了?终究她不想面对的还是要来?
修罗殿的速度太快了,赶在他们的面前灭了三大家族,现如今,蓝雨沁怕是蓝氏家族最后的存活者了吧。
等等,蓝雨沁,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媳妇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宇文弑城轻声安慰着。
修罗殿最近行事越来越猖狂,怕是要一改天下之格局啊。
宇文弑城吻了吻夏亦然的秀发,掬起一缕秀发摩挲,“端木弦月已经成为端云的新皇了。”
在说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宇文弑城的目光里有着一丝暗芒涌动,他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那么快,动作那么迅速。
就这样成为了端云的新皇,怕是以后会对自己不利啊。
“那么快?”夏亦然讶异,就分开了这么些日子他就摇身一变成为了端云的新皇。
“是的,貌似凤灵那里也是有动静了。”凤灵这些日子无论是表面的还是暗地里的,都发生了不少的改变。
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却总给他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凤灵?”夏亦然蹙眉。
看来她的确是落后了,以为躲在宇文弑城的身后她就可以不用担心那么多的事情,可是事实证明,她错了。
如今她对于外面的消息一概不知,全都是宇文弑城告诉自己的,怕是这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大变样她自己也未可知。
“看来你也是要尽快登基了。”夏亦然稍微回过头看着宇文弑城。
这种节骨眼上,宇文弑城只有尽快成为龙朝的新皇,才能够保证在三国有一个权信。
虽说他是太子,离皇帝的位置也就只有一步,可若是凤灵,端云,两国都是新皇,怕是他这太子也会有诸多不便。到时候,不仅仅只是他们之间的斗争,更牵扯国与国之家。
“好,为夫听媳妇的。”宇文弑城看着夏亦然那脸上全是对自己的关心,那颗心立马就融化了。果然还是媳妇最疼自己,最爱自己。
夏亦然闭上美眸,凤灵,端云,龙朝,三国之间也许不用分出一个最强国,可就怕新皇血气方刚啊。
“咕咕。”一道信鸽的声音让夏亦然睁开了美眸。
夏亦然招招手,那只信鸽就停留在夏亦然的手臂上,夏亦然取出信鸽脚上绑着的信件,仔细的了起来。
夏亦然美眸倏然睁大,将信件揉成一团。
“怎么了,媳妇。”看出夏亦然的心魂不舍,宇文弑城开口询问着。
“凤灵也是在换天。”夏亦然只是说出了这句话。
宇文弑城何其聪明,自然是明白夏亦然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为什么他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得不到消息,只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凤灵被人控制了,无论哪一方想要打探消息,只怕都会一样的成果。
“凤灵只怕也是有原因。”怎么可能会那么快,皇帝舅舅身体还那么好,不可能那么快就让位。
并且如果凤灵的新皇是太子哥哥的话,父王不会在信里说让自己速归。
凤灵怕是出事了。
“看来,这个天下是要变了,彻底的变了。”宇文弑城知道凤灵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纵。
“宇文弑城,我要回去了,我必须得回去看一下情况。”夏亦然握住宇文弑城的手,紧紧地握住,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会不担心。
“好,你去吧。”宇文弑城深邃的眼眸看着夏亦然,他不会去阻止她,她想要办的事情他永远都只会支持。
“我现在就动身,你要等我。”夏亦然的心里很不舍,尽管如此,她也还是要离开。
“为夫一直都在,等你回家。”宇文弑城抱着夏亦然,轻抚着她的秀发。
夏亦然定定的看着他,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留下轻轻一吻。
“等我。”夏亦然说完就直接离开了,没有回头。
若不忍离,何以相逢。
宇文弑城没有回过头去看她离开,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将她留下。
等到感觉夏亦然已然离开了,宇文弑城才缓缓转过身,全身周围充斥着一种冷冽的光芒。
“笑尘,让礼部准备,本宫要登基为皇。”
既是如此,那么我们就来斗吧。
夏亦然没有在龙朝多做停留,快马加鞭的回到凤灵。
宇文弑城站在城墙上,直直看着佳人远去的背影。
媳妇,为夫在等你回来。
佳人远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夏亦然不知道的是,等到她回到凤灵也许将会是她这辈子最不想面对的事。
三天后,夏亦然回到了凤灵。而宇文弑城也将于两天后登基。
“郡主。”等到夏亦然回到定北王府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福伯无奈的看着她,眼里满是对她回来的不赞同。
“福伯,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夏亦然蹙眉,到底发生了什么?
“郡主,请。”福伯没有多说,只是做出了一个手势请夏亦然进府。
夏亦然这下感觉更怪了,事情好像脱离她的轨迹了。
等到进了王府,夏亦然才彻底知道她觉得奇怪的原因在哪了。
一进到王府,外面立刻有层层官兵围住定北王府,一个个都是战斗力超强的兵士。
夏亦然哑然,这特么究竟怎么回事?心里涌起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
“郡主唯安。”福伯忽然下跪了下来。
夏亦然突然醒悟,只怕这是个圈套呢,针对自己而来。
一排排的兵士手持着武器,缓缓退步,让出一条路。
夏亦然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会见到一个她以为永远不会见到的人。
“五皇子。”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英俊男子,夏亦然淡然出声。
如果不是看见他,她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然妹妹,许久不见,然妹妹依旧如此美丽。”来的人正是当初因为其母妃造反夺权,向凤皇请旨去玉泉寺修行的五皇子。
“呵,五皇子依旧俊美,倒是一点也不像是在古寺里修行过的样子。”夏亦然讽刺着。
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怕不是巧合呢。这些士兵那么听他的话,只怕这次会是有他的份。她就纳闷了,他怎么还可以回来?难道从一开始,他前去玉泉寺修行就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他只不过是离开了这个都城,去到一个可以为他打掩护的地方专心准备自己的事情?
“新皇登基,我是听命于他的。”即使是面对夏亦然的嘲讽,五皇子也依旧是很淡定,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他说,他要登基,一开始遇到的问题便是她。他自己不想那么早让她知道他的身份,所以这一次让他来见见她,见见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儿。
利用定北王的书信,让她迫不得已从龙朝赶回来,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阴谋,一个圈套罢了。
“我没想到会是你,新皇是谁。”新皇绝对不会是太子哥哥,如果不是太子哥哥,那又会是谁?
夏亦然一急,漏掉了五皇子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最为关键的一句。
“你想的不错,新皇的确不是太子。”五皇子儒雅一笑,也许这位郡主败在了他的手上。
“我不需要听你的废话,新皇是谁。”夏亦然可不是要听废话的,她看着五皇子,一股浑然天成的高贵散发出来,这是皇室人员长久以来必有得尊贵气息。
“呵,也许你很快就会知道。”显然,五皇子说着一句话,并不打算告诉她新皇是谁。
“既然你不打算告诉本郡主,那么你就给本郡主滚出定北王府。”夏亦然袖子一甩,转过身离开此地。
伊洛和巧玉紧随其后。
五皇子无奈一笑,这哪里是曾经那个病秧子郡主?这分明就是刁蛮郡主嘛!曾经的世人被她蒙骗了多久?她纯良的外表下隐藏的是皇室贵族特有的傲气。
在来的时候他就说自己一定会受她的白眼,现在一看,看来还是他比较了解她呀。
五皇子悠悠一笑,亲眼看着夏亦然进了定北王府的大厅。
“福伯,起来吧,你好歹也是这个王府的总管,定北王还需要你来协助他呢。”五皇子看了一眼福伯,最后将视线收回,离开定北王府。
“你们看好这里,郡主若是有什么需要就立刻来向本皇子汇报。”
离开了定北王府,五皇子对着这一排排侍卫交代着。
“是。”
夏亦然,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也许你已经走不掉了。
夏亦然面上风平浪静,实际内心上早就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仅仅只是离开了一段日子,凤灵就变成了这样,到底经历了什么。
“然然。”一道对于夏亦然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
夏亦然娇躯一震,看向前方。只见夏凌寒站在那里,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许久不见,夏凌寒依旧是那个样子,什么也没变,就是变瘦了些。
“哥哥。”夏亦然看见亲人分外激动,直直的就像小鸟一样扑向夏凌寒的怀里。
夏凌寒也紧紧地抱着夏亦然,两兄妹的心情都十分激动。
夏凌寒抱着夏亦然,替她拨弄好秀发,语气里全都是对于她回来的不赞同。
“然然,你不该回来。”
如今新皇登基,新皇又是他,只怕然然......
“哥哥,为什么你们全都这样说?凤灵到底发生了什么?”夏亦然仰着头,一双美眸里全是不解。
福伯这样子说,如今哥哥也这样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一言难尽啊!”夏凌寒敛下眼眸,想对夏亦然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夏亦然蹙眉,哥哥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婆妈了?又是什么让他难以开口?
看见夏亦然蹙眉,夏凌寒不喜,伸出手替她抚平,同时缓缓开口:
“就在七天前,皇帝舅舅突然宣布禅让,自己带着舅母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同时,凤灵的新皇并不是太子凤君萧,而是凤卿鸿。”
“凤卿鸿?”夏亦然惊讶开口,怎么会是他?
“是的,那时候我们也惊讶,父王曾进宫去询问皇帝舅舅,可是连皇帝舅舅都说的确禅让给的是卿鸿。”夏凌寒到现在也是不敢相信,为什么皇帝舅舅会突然宣布禅让?又为什么新皇会是卿鸿而不是君萧。
“那太子哥哥呢?”既是如此,那么皇帝舅舅把太子哥哥放在了什么位置?
“皇帝舅舅没有说,太子也已经消失不见很久了。皇帝舅舅那时候只说了一句,他们该去找君萧了。父王本欲问下去,奈何皇帝舅舅那时候已经开始赶人了。”那天进宫的情形,他还牢记于心。
皇帝舅舅那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有隐情的,只是他不肯说罢了。
“怎么会是他,他居然会是凤灵的新皇!”夏亦然始终不敢相信,凤卿鸿怎么可能?
“然然,卿鸿登基,只怕你......唉,然然你不该回来。”夏凌寒须臾,父王如今也不在,该如何是好。
“是父王让我回来的。”夏亦然沉吟片刻开口。
“怎么可能,就在五天前,皇帝舅舅宣布禅让以后,父王已经和他们一起离开了凤灵。还让我告诉你不要挂念他,也许以后他会回来看看你。”夏凌寒接着道出这些日子凤灵的变化。
“卿鸿是新皇,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打点好,父王临走时只对我说了一句,夏家永远忠于凤灵。无论新皇是谁,夏家的使命永远都不会变,你知道吗?”
她知道,正是因为她知道,所以这才是让她最为纠结的地方。
“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夏亦然缓缓吐出这一句,她收到的信怕是一个开端,引自己上钩。
“如今你已经回来,怕是走不掉了。”夏凌寒哀叹,他已经知道,从然然回来王府的那一刻起,整个定北王府就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我倒要看看他想要怎样?”夏亦然俏脸平静,看不出什么心思。
毕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轻易透露自己的心事呢?
五皇子悠悠一笑,亲眼看着夏亦然进了定北王府的大厅。
“福伯,起来吧,你好歹也是这个王府的总管,定北王还需要你来协助他呢。”五皇子看了一眼福伯,最后将视线收回,离开定北王府。
“你们看好这里,郡主若是有什么需要就立刻来向本皇子汇报。”
离开了定北王府,五皇子对着这一排排侍卫交代着。
“是。”
夏亦然,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也许你已经走不掉了。
夏亦然面上风平浪静,实际内心上早就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仅仅只是离开了一段日子,凤灵就变成了这样,到底经历了什么。
“然然。”一道对于夏亦然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
夏亦然娇躯一震,看向前方。只见夏凌寒站在那里,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许久不见,夏凌寒依旧是那个样子,什么也没变,就是变瘦了些。
“哥哥。”夏亦然看见亲人分外激动,直直的就像小鸟一样扑向夏凌寒的怀里。
夏凌寒也紧紧地抱着夏亦然,两兄妹的心情都十分激动。
夏凌寒抱着夏亦然,替她拨弄好秀发,语气里全都是对于她回来的不赞同。
“然然,你不该回来。”
如今新皇登基,新皇又是他,只怕然然......
“哥哥,为什么你们全都这样说?凤灵到底发生了什么?”夏亦然仰着头,一双美眸里全是不解。
福伯这样子说,如今哥哥也这样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一言难尽啊!”夏凌寒敛下眼眸,想对夏亦然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夏亦然蹙眉,哥哥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婆妈了?又是什么让他难以开口?
看见夏亦然蹙眉,夏凌寒不喜,伸出手替她抚平,同时缓缓开口:
“就在七天前,皇帝舅舅突然宣布禅让,自己带着舅母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同时,凤灵的新皇并不是太子凤君萧,而是凤卿鸿。”
“凤卿鸿?”夏亦然惊讶开口,怎么会是他?
“是的,那时候我们也惊讶,父王曾进宫去询问皇帝舅舅,可是连皇帝舅舅都说的确禅让给的是卿鸿。”夏凌寒到现在也是不敢相信,为什么皇帝舅舅会突然宣布禅让?又为什么新皇会是卿鸿而不是君萧。
“那太子哥哥呢?”既是如此,那么皇帝舅舅把太子哥哥放在了什么位置?
“皇帝舅舅没有说,太子也已经消失不见很久了。皇帝舅舅那时候只说了一句,他们该去找君萧了。父王本欲问下去,奈何皇帝舅舅那时候已经开始赶人了。”那天进宫的情形,他还牢记于心。
皇帝舅舅那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有隐情的,只是他不肯说罢了。
“怎么会是他,他居然会是凤灵的新皇!”夏亦然始终不敢相信,凤卿鸿怎么可能?
“然然,卿鸿登基,只怕你......唉,然然你不该回来。”夏凌寒须臾,父王如今也不在,该如何是好。
“是父王让我回来的。”夏亦然沉吟片刻开口。
“怎么可能,就在五天前,皇帝舅舅宣布禅让以后,父王已经和他们一起离开了凤灵。还让我告诉你不要挂念他,也许以后他会回来看看你。”夏凌寒接着道出这些日子凤灵的变化。
“卿鸿是新皇,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打点好,父王临走时只对我说了一句,夏家永远忠于凤灵。无论新皇是谁,夏家的使命永远都不会变,你知道吗?”
她知道,正是因为她知道,所以这才是让她最为纠结的地方。
“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夏亦然缓缓吐出这一句,她收到的信怕是一个开端,引自己上钩。
“如今你已经回来,怕是走不掉了。”夏凌寒哀叹,他已经知道,从然然回来王府的那一刻起,整个定北王府就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我倒要看看他想要怎样?”夏亦然俏脸平静,看不出什么心思。
毕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轻易透露自己的心事呢?
夏凌寒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再说什么。然然,只怕他是冲着你来啊。
两兄妹在这里说着话,一个不合时宜的人出现了。
“寒世子。”
依旧是一袭蓝衣的装扮,蓝雨沁就站在夏凌寒的身后。她的声音略微有些苦涩,因为从她的角度上看,夏凌寒就像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一样牢牢的不松开。
自从她被沐离他们救了以后,沐离就把她送去照顾了夏凌寒。她也从沐离的口中了解到她日夜思念的那名公子居然就是闻名于苍云大陆的永昌郡主,顿时她的玻璃心就碎了。
她日夜思念的居然是名女子!!!
她心痛的不要不要的,当他们送她去照顾夏凌寒,看到夏凌寒那与永昌郡主几分相似的熔岩,她就对于他有种特殊的感情掺杂在其中。
那么久了,相处下来,她发现她有点爱上那个外冷心热的男子了。
如今看见他和别的女子亲密,那个心就跟刀绞一样。
夏凌寒回过头就看见蓝雨沁,他脸微沉。夏亦然也是听到了的,伸出那小脑袋看着那位美人。
哟,这是哪来的小美人,定北王府啥时候有了这号人物?貌似还和哥哥认识啊?不会是哥哥带回来的吧?难道是自己未来的嫂子?
蓝雨沁看见夏亦然那张熟悉的面孔,呼吸一滞,是他呢!不,准确的说是她。
“永,永昌郡主!”蓝雨沁的小脸一白,语气有些不自然,语气不自然起来就连动作手势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你认得我?”夏亦然和夏凌寒分开来,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美人。
为毛感觉她那么熟悉?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蓝雨沁的脸更白了,她居然不记得自己?呵呵,蓝雨沁内心一阵悲凉,枉她蓝雨沁自认容貌不错,如今一看到她,却是连她的千分之一都不如啊。
不记得也好,省的自己尴尬,又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她。
“永昌郡主容颜较好,雨沁自愧不如。”蓝雨沁这番话说的很是惭愧,这样的美人,不仅是容颜上胜别人一筹,更在气势上,甩了别人十万八千里。
雨沁?蓝......雨沁?自己脑子里怎么突然闪过这个名字。
“姑娘生的很是清丽。”夏亦然实在是不懂得怎么说,该用什么语气说,看这情况,该不会真是我嫂子吧?
而夏凌寒自从蓝雨沁出现以后就一直绷着个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夏亦然说。
其实他正在思考,要不要让然然离她远一点,毕竟是爱慕然然得人,可不能让然然被她带坏了。
沐离把蓝雨沁带去照顾夏凌寒的时候,沐离和清华就已经和他说过蓝雨沁的一些事情了。
蓝氏家族的嫡出小姐,身份也是很尊贵,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居然喜欢自家妹妹,夏凌寒表示惊呆了。自家妹妹真是男女老少通杀呀,连女的也不放过。
虽然说这些日子蓝雨沁的确是照顾自己照顾的很周到,但是她有时候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种殷切的目光能够吓坏人。她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和然然的容颜有几分相似,她就把自己看成了然然吧?
这就恐怖了,有一个女人天天看着自己,把自己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来照顾?
夏凌寒不知道的是蓝雨沁早就在平日的相处里喜欢上了他,有时候盯着他也只不过是想看看夏亦然女装会是何等的倾国倾城罢了,绝对没他想的那么变态。
“不及郡主千分之一。”看着那张倾国倾城的绝世美颜,蓝雨沁突然想到了她男装时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呵。”夏亦然笑笑不讲话。
“哥哥,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夏亦然看着夏凌寒,轻声开口。
今天的消息太多,她得回去消化消化,不然脑子会爆炸。
“嗯,然然你去吧。”夏凌寒对于夏亦然无疑是最为关怀的,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一个妹妹。
蓝雨沁看着夏凌寒为数不多的温柔,神情复杂,他似乎只会对永昌郡主温柔,从不肯和自己多说一句话。
这天差地别的待遇啊。
夏亦然朝他们点了点头,越过他们往落云阁的方向而去。
蓝雨沁看着那远去的倩影,淡然一笑,掩饰自己的落寞。
夏凌寒把蓝雨沁的反应看在眼里,心思微沉,“你去吧,我知道你有事要问然然。”
蓝雨沁身子微僵,他知道了?
扬起一个尴尬的笑容,“算了吧,无论什么时候,现如今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曾经的喜欢只怪自己的年幼无知,心智不成熟。造成了现在的尴尬,她只求她不要认出自己,不要逼自己去回顾曾经的自己。
“你既是如此想的,那便如此吧。”夏凌寒甩了甩袖子,也离开了。
对于一个喜欢然然的女子而言,夏凌寒心里是有点排斥,毕竟这根深蒂固的思想实在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说实话,蓝雨沁的确在哪方面都很优秀,没有那种大小姐的架子,性格也很好。
只是有时候有点轴,脑子转不过来。
蓝雨沁嘴唇一抿,自己也跟上了夏凌寒的步伐。
如今她已不是蓝氏家族的大小姐,只是一个家破人亡的孤女罢了,这个身份怕是配不上他。
一个王府的世子,他以后的妻子会是和他门当户对的。而那个人,不会是她。
真是可笑,她蓝雨沁居然败在了两兄妹的手上,天意弄人那。从夏亦然到夏凌寒,她蓝雨沁注定是要和夏家纠缠不清了。
夏亦然一回到落云阁就清晰地感受到暗处有一大堆的人守在周围,从气息来看,怕是武功不弱。
夏亦然俏脸一黑,很好,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来监视她了。
夏亦然的闷闷不乐,伊洛和巧玉是看在眼里的,她们两个对视一眼,正在踌躇要不要上前和郡主说说话。
“你们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夏亦然站在窗前,眼神无波,嘴唇紧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伊洛和巧玉行了个礼,便悄然退下,还关上了门。
不知道此刻宇文弑城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凤卿鸿便是凤灵新的皇帝?
龙朝是他,凤灵是凤卿鸿,端云是端木弦月。三个人的能力都是不容小觑的,凤卿鸿他能在当初的夜日之战中,统领三军获胜,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自己现在回到凤灵,就算是想要打听些什么,也是有心而无力啊。
暗处的人只怕是凤卿鸿派来的,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夏亦然秀眉紧蹙,莫非凤卿鸿便是修罗殿殿主?
凤卿鸿,凤卿鸿,自己这十年倒是忽略了这么一个人。
十年间,自己在外游历倒是有好几次碰上过凤卿鸿,只是自己有意躲着他罢了。现在看来,我最忽略的,倒是最强的。
修罗殿的殿主,那么阴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那个张扬的混世魔王?
不过,自己都是天机门的少主,更何况是他?天下之大,原来他和她居然已经打交道过了那么多次,而他洞悉她的一切,她却对他什么都不知,就像自己蒙蔽了世人一样,戴着面具生活。
如此一来,倒是想通了,他为什么每次见自己都是戴着一副面具,为什么声音是通过变音的,他怕是怕自己认出他吧。认出了他,他身份败露,今天他就不会成为凤灵的新皇。
忽然想起了沐离和清华,如今的他们究竟在哪?会不会是被凤卿鸿给......
“让你们的主子来见我。”夏亦然淡淡的开口,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却无心欣赏。
暗处的气息一乱,没过一会儿,气息便又重新调整了回来。
只是夏亦然清晰地感受到暗处有一个人离开了。
夏亦然已经站在窗前很久了,没有挪动过一步,伊洛和巧玉都因为她的吩咐,不曾靠近过这里一步,只是守在了房外。
夜幕已落,繁星满天,今晚的夜色很好。
凤卿鸿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更加衬得他英俊非凡,一股属于帝王的尊贵气息让人望而却步。
他来到夏亦然的屋子里,轻轻地推开门,看见夏亦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微微蹙眉,暗卫今天来报,她已经在这里站了一整天了,不怕腿麻吗?
“子浅。”凤卿鸿唤的不是夏亦然的名字,而是唤的她在天机门里的名字。
这个称呼更加让夏亦然坐实了他就是修罗殿的殿主,那个神秘的男子。
夏亦然闻言慢慢挪动了脚步,站得太久让她短时间内血液有点不循环,只能缓缓地移动脚步。
夏亦然一脸的淡漠,看着他穿着明黄色龙袍,静静地站在那里,倒是英俊得很。
“我该唤你皇上还是殿主?”一开口那语气也是冷漠的很,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
“只要你喜欢。”凤卿鸿轻轻地笑了,缓步走到夏亦然的面前。
“你站了那么久,肯定腿麻了吧?我扶你去坐坐。”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凤卿鸿伸出双手就要去扶夏亦然。
“不需要。”夏亦然一个甩手躲开了,只剩下凤卿鸿放在空中尴尬的手。
“好,既然你不需要,那么我们就来吃饭吧。你呀,不仅站了那么久,还不吃饭,你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凤卿鸿的语气相当温柔,并没有因为夏亦然的疏离而变得生气。
不同于往日张扬的语调,也不像是往常的喊她弱妹妹,那是一种罕见的温柔,让人能够沉溺其中。
只可惜,她温柔的对象是夏亦然,夏亦然是出了名的冷血。
“太子哥哥他们呢?”夏亦然没有回他的话,只是问着另一个问题。
“我叫人上菜,你先吃饭。”凤卿鸿就像没有听到这个问题一样,依旧关心着她没有吃饭的问题。
“我问你太子哥哥他们呢?你把他们怎么了?”夏亦然的语气上了几个音调,死死地看着凤卿鸿。
“先吃饭。”凤卿鸿依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拍了两拍手,立即有人端着菜从外面走了进来。
依次的摆好饭菜,又全都退了下去,一时间饭菜的香味弥漫整个房间。
“来,我们去吃饭。”凤卿鸿伸手就要去牵住夏亦然的小手。
夏亦然把手藏于身后,“回答我的问题。”
“先吃饭。”无论是什么话,凤卿鸿永远都是这句话。
“你不回答我就不会吃。”夏亦然后退了一步,只是因为站得太久,脚步有些不稳。
“你若不吃,我便让人毁了雨阁。”凤卿鸿淡淡的说出这一句。
“你威胁我?”雨阁?他居然敢!
“你可以这样认为。”凤卿鸿伸出一只手在夏亦然的面前。
夏亦然看了他一眼,凤卿鸿神色不变,看着她的时候,目光如水。
夏亦然恨恨地甩了甩袖子,越过他走去了饭桌的位置坐了下来。
凤卿鸿轻笑,淡定的收回手,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会如此对待他。
她很倔,只怕自己要用威胁的方式才可以让她稍微妥协一点。
凤卿鸿走到夏亦然的旁边,一屁股就坐在了夏亦然的旁边。夏亦然立刻就换了个位置,凤卿鸿随后又坐到了她的身边。
夏亦然换了又换,凤卿鸿也乐此不疲的换到她的身边。
“你究竟想怎样?”换了无数次以后,夏亦然俏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来了。
“坐在你旁边。”他的理由很简单,就想待在她身边。
躲了他十年,现在还想躲?
“神经病。”夏亦然说了一句。
凤卿鸿没有理会夏亦然的话,拿起筷子夹起菜放进夏亦然的碗里。
“吃吧,特意吩咐人按照你的口味做的。”凤卿鸿温柔的声音让夏亦然有些不适应。
“你究竟想怎么样?”夏亦然看着他,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做我的皇后。”凤卿鸿看着面前这张倾世美颜,认真的开口。
“呵~”夏亦然听了嘲讽的笑了,“莫不是皇上忘了,本郡主是龙朝的太子妃。”
“你们并未成亲,况且先皇在颁布的圣旨中也没有说将你远嫁给宇文弑城。所以,按照道理,你还是凤灵的永昌郡主。”凤卿鸿知道夏亦然肯定会拿这件事来和他说话,早就想好了措辞。
夏亦然有些心烦意乱,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他说的话。他说的没错,皇帝舅舅的确没有说过和龙朝联姻,自己只不过是去龙朝做客罢了。
“就算是如此,我和宇文弑城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难道你也不在乎?非处子之身,怎么可以当凤灵的皇后?”为了噎凤卿鸿,夏亦然不惜说出这样的话。
闻言,凤卿鸿的脸色果然难看了起来,一种沉闷的气息在这个房间里蔓延。
“我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就算是如此,他还是放不下,她和他命定的缘分,怎么可以放弃?
“呵。”夏亦然冷笑。
“夏子浅,从你是天机门的少主时,咱俩就已经绑在一起了。只不过被宇文弑城捷足先登罢了,现在,你在这里,我不会放手。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和你说过,无论你如何,最终你还是我的!”凤卿鸿霸气开口。
“和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一起,你会觉得开心吗?”夏亦然实在不能明白这个人的思想怎么就拯救不了?
“只要是你,无论怎样,我都会觉得是幸福。”凤卿鸿突然又变回了温柔的样子。
“疯了。”夏亦然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凤卿鸿现在的样子。
“我早就已经疯了,从知道你和宇文弑城在一起以后,我就不惜一切代价安排了这些,甚至成为凤灵的皇帝。”凤卿鸿握紧拳头,眼中的疯狂一览无遗。
夏亦然没有理会他,和疯子说话,无论说什么在疯子的眼里都是错的,多说无益。
“你究竟把太子哥哥他们怎么样了?”夏亦然继续问着前面被凤卿鸿跳过的问题。
凤卿鸿调整一下情绪,淡淡的开口“也没有怎么样,只不过让他去了一个适合他的地方,让他和先皇还有先皇后住在那里。”
“你什么意思?这场阴谋你又计划了多久?”什么叫做适合太子哥哥的地方?
“计划?阴谋?呵,我若告诉你,从一开始,我本来就是凤灵未来的皇帝你信吗?还有,你和我,本来就有婚约在身。”凤卿鸿看着夏亦然,她居然如此看待自己?
“你认为你说的话我会信吗?”夏亦然不屑的开口,什么叫做她和他有婚约?可笑。
“无论你信与不信,这是凤灵皇室的密辛,更是太祖爷曾经留下的遗命。”凤卿鸿毫无隐瞒得在夏亦然面前谈起了凤灵皇室的密辛。
“太祖爷遗命,百年之后,若是皇室人员中有人出生天降祥瑞,那么他便是凤灵下一任皇帝。而我出生的时候,天降紫光,我便是新皇。”
夏亦然听着很是荒谬,“荒唐。”
“所以说,这一切本来就是我的。君萧也早就知道了,先皇才会在之前传位给我。哪里来的阴谋?你我的婚约,你难道不知道吗?这是你母妃在你一出生的时候就替你我定下的。”凤卿鸿接着说出让夏亦然觉得更荒唐的。
夏亦然讶异,母妃?为什么父王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一件事?
知道夏亦然现在还没有办法接受,凤卿鸿缓缓说道:“你在想为什么定北王从来都没有和你说过吗?因为这是皇室的秘密,本来是打算在你及笄礼的时候告诉你的,哪成想,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夏亦然听完以后完全沉默了,敛下的眼眸让人看不清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神经病。”夏亦然说了一句。
凤卿鸿没有理会夏亦然的话,拿起筷子夹起菜放进夏亦然的碗里。
“吃吧,特意吩咐人按照你的口味做的。”凤卿鸿温柔的声音让夏亦然有些不适应。
“你究竟想怎么样?”夏亦然看着他,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做我的皇后。”凤卿鸿看着面前这张倾世美颜,认真的开口。
“呵~”夏亦然听了嘲讽的笑了,“莫不是皇上忘了,本郡主是龙朝的太子妃。”
“你们并未成亲,况且先皇在颁布的圣旨中也没有说将你远嫁给宇文弑城。所以,按照道理,你还是凤灵的永昌郡主。”凤卿鸿知道夏亦然肯定会拿这件事来和他说话,早就想好了措辞。
夏亦然有些心烦意乱,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他说的话。他说的没错,皇帝舅舅的确没有说过和龙朝联姻,自己只不过是去龙朝做客罢了。
“就算是如此,我和宇文弑城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难道你也不在乎?非处子之身,怎么可以当凤灵的皇后?”为了噎凤卿鸿,夏亦然不惜说出这样的话。
闻言,凤卿鸿的脸色果然难看了起来,一种沉闷的气息在这个房间里蔓延。
“我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就算是如此,他还是放不下,她和他命定的缘分,怎么可以放弃?
“呵。”夏亦然冷笑。
“夏子浅,从你是天机门的少主时,咱俩就已经绑在一起了。只不过被宇文弑城捷足先登罢了,现在,你在这里,我不会放手。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和你说过,无论你如何,最终你还是我的!”凤卿鸿霸气开口。
“和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一起,你会觉得开心吗?”夏亦然实在不能明白这个人的思想怎么就拯救不了?
“只要是你,无论怎样,我都会觉得是幸福。”凤卿鸿突然又变回了温柔的样子。
“疯了。”夏亦然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凤卿鸿现在的样子。
“我早就已经疯了,从知道你和宇文弑城在一起以后,我就不惜一切代价安排了这些,甚至成为凤灵的皇帝。”凤卿鸿握紧拳头,眼中的疯狂一览无遗。
夏亦然没有理会他,和疯子说话,无论说什么在疯子的眼里都是错的,多说无益。
“你究竟把太子哥哥他们怎么样了?”夏亦然继续问着前面被凤卿鸿跳过的问题。
凤卿鸿调整一下情绪,淡淡的开口“也没有怎么样,只不过让他去了一个适合他的地方,让他和先皇还有先皇后住在那里。”
“你什么意思?这场阴谋你又计划了多久?”什么叫做适合太子哥哥的地方?
“计划?阴谋?呵,我若告诉你,从一开始,我本来就是凤灵未来的皇帝你信吗?还有,你和我,本来就有婚约在身。”凤卿鸿看着夏亦然,她居然如此看待自己?
“你认为你说的话我会信吗?”夏亦然不屑的开口,什么叫做她和他有婚约?可笑。
“无论你信与不信,这是凤灵皇室的密辛,更是太祖爷曾经留下的遗命。”凤卿鸿毫无隐瞒得在夏亦然面前谈起了凤灵皇室的密辛。
“太祖爷遗命,百年之后,若是皇室人员中有人出生天降祥瑞,那么他便是凤灵下一任皇帝。而我出生的时候,天降紫光,我便是新皇。”
夏亦然听着很是荒谬,“荒唐。”
“所以说,这一切本来就是我的。君萧也早就知道了,先皇才会在之前传位给我。哪里来的阴谋?你我的婚约,你难道不知道吗?这是你母妃在你一出生的时候就替你我定下的。”凤卿鸿接着说出让夏亦然觉得更荒唐的。
夏亦然讶异,母妃?为什么父王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一件事?
知道夏亦然现在还没有办法接受,凤卿鸿缓缓说道:“你在想为什么定北王从来都没有和你说过吗?因为这是皇室的秘密,本来是打算在你及笄礼的时候告诉你的,哪成想,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夏亦然听完以后完全沉默了,敛下的眼眸让人看不清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是不信。”夏亦然抿着嘴唇,生硬的开口。
“你已经信了不是吗?只是你没有办法说服你自己相信,你的潜意识里是排斥的。”凤卿鸿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模样。
夏亦然不说话,只能用沉默来代替。
“十年了,这十年,无论咱俩碰到多少次,你总是故意躲着我,不和我见面。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到哪里我就追随你到哪里,奈何你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凤卿鸿无奈的摇摇头。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这个皇后的位置也是你的。你若不答应这个,那么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来让你同意。直到你同意做凤灵的皇后,我的妻子。”凤卿鸿站起身,明黄色的龙袍在烛光的掩映下显得额外的刺眼。
“我只给你一些时间思考,你不要妄想着向宇文弑城传递任何的消息,更不要妄想着运用天机门的力量离开这里,逃离我的身边。不然,我不介意亲手折断你的羽翼。”凤卿鸿最后留下这一句话,走到夏亦然的身边,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秀发,却被夏亦然避过了。
“夜已深了,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再来看你,等你考虑好了以后。”说完这一句话以后,凤卿鸿就离开了。
只剩下夏亦然一个人坐在饭桌前,看着这些精致可口的食物却没有办法下咽。
凤卿鸿欺人太甚,夏亦然粉拳紧握,右手放在桌子上,稍稍一用力,整张饭桌瞬时碎掉,连那些饭菜都掉落地上,碎了一地。
“郡主。”伊洛和巧玉听到动静,马上推开门走了进来。
当看到夏亦然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而面前的饭桌却是碎裂了,她们呼出一口气。
呼,还好,郡主没事就好。
“郡主。”她们走到夏亦然的身旁,关切的问着。
刚刚皇上来了,而她们被迫守在外面不能时刻进来保护主子,不知道郡主会不会气她们的没用?
“收拾了吧。”夏亦然一脸平静,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站起身子,莲步轻移,缓缓地走去床的那边休息。
最近感觉自己十分的嗜睡,就连站在那里那么久自己都已经感到身子乏得很。
也许是最近受到的打击太多了吧,睡一觉也许就好了呢?
“郡主。”伊洛满眼的担心,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却被巧玉一把拦下。
只见巧玉朝她摇了摇头,伊洛立即止步不前,乖巧的和巧玉一起收拾好残局。
现在主子太累了,虽然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一向以理智著称的主子都那样的失魂落魄,恐怕没什么好事了呢。
夏亦然躺在床上,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宇文弑城,不知道你现在如何?你可知道我很想你,我厌恶现在的环境,我想和你在一起。
突然嘲讽一笑,她夏亦然什么时候起变得那么没用了?变得那样依赖宇文弑城了?她变得一点也不像自己了,以前的她去哪了?为什么她找不到了?
此刻被夏亦然心心念念的宇文弑城正在宫殿里大发雷霆。
“一帮废物,居然连一个消息都打听得不清楚,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皇上喜怒。”一众人跪在下方,承受着宇文弑城的怒火。
宇文弑城如今已经准备登基,昭告了三国,端云端木弦月登基的时候,他只派了大臣带着礼品去祝贺,他本人并没有去。现如今派人去凤灵传递消息,这帮没用的废物居然跟自己说凤灵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出来,要这帮人有什么用?
“来人,全都拖出去斩。”宇文弑城暴虐的脾气自从夏亦然回凤灵之后再也得不到安抚,变得越来越狂躁。
“是。”马上便有人上来拖着这帮人离开。
“皇上饶命啊。”
笑尘看见这一幕,无奈的叹气,这准备登基为皇得人脾气那么暴真的好吗?果然没有了太子妃在,爷的脾气就愈日上涨啊。
宇文弑城坐在龙椅上,一脸的肃杀气息。
媳妇,你在凤灵如何?
“笑尘,派暗域得人去凤灵。”他就不信了,凤灵何时变得如何固若金汤了?连一个简单的消息都已经打探不出来了。
“是,爷。”笑尘领命明白,爷这是要知道太子妃的消息啊。
笑尘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名太监带着一份国书递上来。
“皇上,这是凤灵的国书。”那名太监毕恭毕敬又诚惶诚恳的递给宇文弑城。
宇文弑城随手接了过来,漫不经心的扫描了一下,当看到凤灵的新皇是凤卿鸿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
凤卿鸿?为何是他?
又是一个不久后登基得人,合着他们三个把登基为皇的日子都调到同一个时间段里去了。
等等,凤卿鸿是新皇,那么媳妇现在回到凤灵岂不是......
该死的,怕是中了圈套了。
凤卿鸿那个觊觎媳妇的家伙,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宇文弑城立马把扶屠给叫了出来。
“扶屠,赶紧给朕滚出来。”
“爷。”酷酷的扶屠出现咯。
“你马上去联系隐主,朕要媳妇现在的情况,立刻马上。还有,你去凤灵,暗中保护朕的媳妇。”宇文弑城急急地下达命令。
“是。”
得,这下又走了一个。
宇文弑城坐在龙椅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媳妇啊,不知你在凤灵如何了?
宇文弑城独自一个人坐在龙椅上做到了天明,夏亦然也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夏亦然谁的迷糊,睡得不踏实,她做梦了。
夏亦然倏地被惊醒,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满头的大汗。
神情很慌张,眼神当中还有着惊恐。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她居然会梦到自己居然忘了宇文弑城,忘了他是谁,还一剑刺向他的心脏。
这只是一个梦,不是真实的,不是!
夏亦然很惊恐,双手紧紧撰着被子,掩饰自己的不安。
“郡主,您醒了吗?世子来了。”巧玉的声音响起,拉回了夏亦然那不安的思绪。
“我知道了。”夏亦然回了一句,接着便收拾收拾起床了。
夏亦然的脸色很苍白,一丝的血色也没有。
夏凌寒等在外面,看到夏亦然那一脸虚弱的样子,立即迎了上去。
“然然你怎么了?”夏凌寒扶着夏亦然的手,语气里全是对于她的关心。
“哥哥,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夏亦然粲然一笑,只是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却是真实的告诉别人她很虚弱。
“你看你,就不懂得照顾自己。”夏凌寒的声音有些责备,“好了,来用早膳。”
夏亦然点点头,不想多说什么,夏凌寒也陪着她一起。
当看见那些膳食的时候,夏亦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胃里一阵翻腾,接着便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然然。”这可把夏凌寒吓坏了,急忙的来到夏亦然的身边帮她顺气。
伊洛和巧玉也是心急了,郡主这是怎么了?
郡主这副样子可跟病秧子没有啥区别呀,难道说郡主生病了?
等夏亦然感到胃里舒服了一点的时候,抬起头再度看见那些膳食就又感觉到胃里一阵难受,又是一阵干呕。
“然然。”
“郡主。”
这可是急坏了三人了,手忙脚乱的,都不知道夏亦然到底怎么了?
巧玉看着这情况,灵光一闪,惊呼的开口:“郡主莫不是......”
巧玉没把话接着往下说,但是几人都明白了。夏亦然娇躯一僵,夏凌寒也是一震。
“快传太医。”夏凌寒吩咐着。
“是。”伊洛应声就要离开,却被夏亦然阻止了。
“不用了,我自己就是,还需要别人吗?”
“对,你看哥哥糊涂了。”夏凌寒自责。
夏亦然摸着自己的脉搏,不一会儿便已经有了答案。
“然然,是不是......”夏凌寒小心的开口。
夏亦然没有说话,但是那表情已经让人知道了答案。
“天哪。”伊洛惊呼,郡主怀孕了!
夏凌寒一脸的凝重,怀孕了?若是被皇上知道......
夏亦然伸出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她怀孕了,从脉象上看,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她和宇文弑城的孩子......
夏亦然凄然一笑,这孩子来得真的不是时候,居然在这种节骨眼上有了。
自己究竟能否保住腹中这个孩子都是个未知数,若是被凤卿鸿知道了,他会放过这个孩子吗?
凤卿鸿对于自己的爱太过于偏激,只怕他不会容忍宇文弑城的孩子出生。
“然然,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啊。”夏凌寒哀叹,卿鸿不会放过这个孩子的。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孩子。”凤卿鸿思想太过于偏激,他会伤害自己的孩子的。
夏亦然捂着自己的腹部,一脸的坚决。
“你怀孕的事情一定要保密。”夏凌寒一脸的凝重,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外甥胎死腹中。
“晚了。”夏亦然忧心忡忡,这个院子里全是凤卿鸿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夏凌寒身子一僵,站起身来,“你们好好照顾郡主,不要让她出事。”
夏凌寒看着夏亦然那一脸的虚弱,心里无比的心痛。
“然然,你好好休息,哥哥先走了。”看来要把然然怀孕的事情告诉皇了。
夏亦然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在心里思索该如何保住这个孩子。
“郡主,我们扶你去休息。”孕妇就是要多加休息。
夏亦然任由她们扶着自己去休息。
“伊洛,巧玉,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去雨阁,让人去天机门,把左护法叫来。”夏亦然突然抓住伊洛和巧玉的手说道。
她现在势单力薄,凤灵又全在凤卿鸿的掌控下,他又是修罗殿殿主,权利滔天,自己根本拼不过他。自己有了孩子,又是胎气最不稳的时候,她不能擅自运用内力。不然,只怕会保不住这个孩子。
“是。”
夏凌寒回到自己的院子,关上门,正打算提笔的时候,突然想起,凤灵如今全在凤卿鸿的掌控下,根本连消息都没有办法传递出去,该如何是好?
正当他思虑的时候,一道状似影子的身影出现。
“隐主。”机械般的声音让人怀疑他有没有感情。
夏凌寒眼中一亮,隐卫!对啊,他怎么忘了还有隐卫!
“何事?”隐卫一般情况下不会现身,除非皇有事情吩咐他们才会现身。
“皇要您把鬼后的消息立刻马上告诉他。”宇文弑城是暗域鬼皇,而暗域中的人自然是要称呼夏亦然为鬼后的。只是,鬼后,怎么听起来那么怪。
“我知道了。”刚好,他自己也想汇报然然的消息给皇听。
夏凌寒马上提起了毛笔,唰唰的在纸上奋笔疾书。
没有一会儿,一封书信就写好了。夏凌寒把它处理好,就交给了隐卫。
“一定要尽快交给皇。”这封书信可是十万火急啊。
“是。”
隐卫拿到信就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正是暗域隐卫的特色,连修罗殿得人都没有办法发觉。除非是凤卿鸿在,不然他们能够做到像影子一样让人看不透伤不着。
又是一天过去,龙朝宇文弑城登基,而凤卿鸿只是派了使臣去恭贺,端云也是一样的派了丞相前往。
当这封信到了宇文弑城的手中的时候,宇文弑城刚刚祭祖完毕。
收到夏凌寒的信,宇文弑城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当看见夏亦然怀孕的时候,他脸上的欣喜溢于言表。却在看见凤卿鸿有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以后,脸色立马变了。
当即大手一挥,“来人,马上给朕向凤灵下聘礼,朕要迎娶永昌郡主为后。”
他绝对不能让凤卿鸿伤害自己的孩子还有媳妇,必须马上将媳妇娶回来好好保护着。
众大臣表示惊呆了,什么,你刚登基一天都没结束,你就要迎娶皇后?你在逗我们吗?
“皇上,这会不会太急了?”丞相带头问道。
一众大臣点头表示赞同丞相的话。
“急?有吗?朕不管你们的,赶快照着朕的话去做,不然朕诛你们九族。”宇文弑城霸气凛然的说了一句。
“是是是。”众大臣立马怂了,你是皇上,你说了算。
又是一天后,当凤卿鸿收到龙朝日夜兼程递来的国书的时候,看见宇文弑城想要迎娶夏亦然,立马很淡定的把那奏折往龙案上一扔,淡定的说着:“烧了。”
“皇上,这怕是不妥吧。”一旁的太监听了提醒凤卿鸿,“皇上,这是龙朝新皇递来的国书,若是烧了,只怕会引起两国的战乱啊。”
“朕做事不需要别人插手。”凤卿鸿满是不悦的看着这名太监。
“皇上恕罪,是奴才多嘴了。”这名太监立马跪了下来。
虽说凤卿鸿不久后才会登基成为皇上,可是现在他的身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谁敢忤逆他的话?
“滚下去。”凤卿鸿戾气横生。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这名太监马上就屁滚尿流的滚了。
凤卿鸿看着那道国书,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最后干脆直接运用内力将它化为粉碎。
他不会让她嫁给他,绝不可能。
宇文弑城,你想要娶她?这不可能的事情!有他在,夏子浅就只能是他的,谁都不能抢,哪怕是将夏子浅一生都困于自己的身边,也在所不惜。
听说她怀孕了?凤卿鸿脸色暗沉,大有一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气势。
他倒要去看看宇文弑城的孩子!
凤卿鸿丢下奏折不管,立刻就去了夏亦然那里。
彼时的夏亦然正在很悠闲的在一座亭子里坐着,欣赏着美景。
等到凤卿鸿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夏亦然一副十分悠闲地样子,比起几天前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凤卿鸿看见她气色好了,自己的心里也很高兴,可一想到她高兴是因为有了宇文弑城的孩子,他的脸立马又黑了起来。
可是,当他来到夏亦然身边的时候,却又是一副温柔如水的样子,“今天你心情不错。”
夏亦然一看见他,心情就不好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原本自己的心情还很不错的,可惜某人偏偏要来破坏她的心情。
“你很不喜欢看见我?”凤卿鸿一撩袍子坐在石椅上。
“不是很不喜欢,是非常的不喜欢。”夏亦然纠正着。
“呵~”凤卿鸿轻笑,丝毫没有因为夏亦然的这一句话而不高兴,“可我喜欢看见你。”
“变态的喜欢,谁要?”夏亦然的语言很犀利,不仅仅是因为看见他不高兴,更是因为凤卿鸿囚禁着她而不高兴。连传个消息都有人监视,伊洛和巧玉想尽了一切的办法,也只能寄出了一封信。
“我希望是你要。”在夏亦然的面前,凤卿鸿永远都不会端起皇上的架子的。
“不稀罕,你给我滚。”夏亦然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无比恶心。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存在?他的思想实在是太过于偏激,偏激的令人恐怖。
“我就是想你了,所以才来看你。现在你要我滚?不过,滚也可以。”凤卿鸿说着说着就把目光放在了夏亦然的腹部那里。
就是那里有着宇文弑城的孩子?
夏亦然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本能的伸出双手护住腹部,他想要做什么?
“滚。”夏亦然开口赶人。
凤卿鸿果真听话的站起来,只是却留下了一句让夏亦然惊恐的话。
“滚可以,你不喜欢看见我,那么我这就走。只是我不喜欢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侍女送出去的信在我这里,雨阁和孩子,你只能选择一个。”
夏亦然粉拳紧握,他的话说得已经很清楚了,要么打掉孩子,要么他毁了雨阁。
她只能在两者之间选择一个,凤卿鸿就是个疯子。
她该怎么选择,一个是她辛苦建立起来的雨阁,那里有她的心血。一个是她和宇文弑城的孩子,她该怎么取舍?
夏亦然闭上美眸,雨阁,终究是要毁了。而且是亲手毁在自己的手上!
天机门在一个很是隐秘的地方,世人只知无岷山危险重重,却不知道还有一座山也是危险重重。
那便是天机门的所在地,断命崖。那里自成一处,以奇门八卦为主要,更是以结界将这个断命崖笼罩,世人皆是来不了这里。
此刻的天机门某处宫殿,天机门的门主倒是和大长老在悠闲地下棋。
“我说门主啊,你真不打算管少主了?”大长老执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
“怎么管?她自己选择的。”门主蹙着眉,看着这棋局,手中的棋子迟迟不肯落下。
“好歹也是你最宝贵的徒弟,天机门的少主,你还真是狠心。”大长老左手顺着自己的白胡子。
“哼,你以为我不想啊,当初就已经跟她说过了。可这死丫头偏偏喜欢跟人作对,本门主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一个是暗域鬼皇,一个是修罗殿殿主,子浅虽是天机门的少主。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他们在这红尘中各自有自己的身份,尊贵无比。无论怎么斗,都是这帮年轻人的想法呀。”天机门门主无奈的摇了摇头,手中的棋子终于还是落下了。
“切,修罗殿殿主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你的宝贝徒弟落在他的手上,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且不说现在凤灵在他的掌控下,暗域鬼皇也是无暇顾及的。”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你就算是再怎么强,也不能太过于放肆。
“这些年轻人做事易冲动,脾气大得很。就不拿那两个了,你看看我们这的这个主,脾气大的惊人,行事乖张,本门主都管不了。”门主一副苦逼样,自己这个徒弟他自己也管不了多少的好吧。
“红尘之事我们管不了,只能让他们自己处理了。但是,最近我夜观天象,少主恐是劫难将近啊。”想起那个晚上看到的天象,他就一脸的忧愁。
“那孩子脾气倔的很,现在又经历着此事。听说她怀孕了?这种节骨眼,这不是嫌自己活太久了吗?除非修罗殿殿主能够放过,不然,你认为这个孩子她能保多久?”唉,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啊,看,吃亏在眼前了吧?
“这可是我们天机门的小少主,你怎么可以说出那么狠的话?”大长老被门主的话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你以为我想啊,警告过她的话她不听,现在出事了,怎么办?”门主直接将一枚白棋子放在黑棋子的旁边。
“怎么办?自然是救咯。”难道要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不成?
“不急,关键时刻出场。”时间未到,他不能妄自插手,不然就是改命啊!
“......恐怕是善后吧。”关键时刻?说白了不就是等她出事了之后再救人吗?
你能力也是厉害了喔!
“什么善后,大长老,说话注意措辞。子浅是我唯一的徒弟,我怎么可能会看着她死去?当然早就已经安排好了。”门主忽然打了大长老一个措手不及,一个棋子落下去,将大长老逼得节节败退。
大长老气的吹胡子瞪眼,“那你倒是说说。”
“我已经让左护法准备好了,子浅最终还是要回到天机门的。浴火重生没什么不好,还劳烦大长老通知其他的长老准备好啊。”门主的语气变得很是语重心长。
“自然,不过,左护法?那么右护法呢?”右护法已经消失了很久了,子浅那丫头怕是也担心了吧。
“放心,右护法很快就会回来了。”门主专心致志的看着棋盘上的形势。
“你怎么知道?”大长老就奇怪了,这家伙不帮自己的徒弟也就算了,还专门干善后的事情,马后炮。
“身为天机门的门主总会有些本事,我就不告诉你了。”门主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
天机门那里的置之不理,宇文弑城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宇文弑城正坐在龙椅上,满脸的怒气。
“凤卿鸿是想和朕做对吗?”敢藏着他家媳妇不放开?还敢把国书给烧了,很好很好,他这是在向自己宣战啊!
“皇上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这帮家伙整天就只知道说这一句话,你们倒是说说,让朕怎么息怒。”宇文弑城一脸的不高兴,额头上青筋直跳,彰显着主人正处在暴怒的状态。
“一个个帮不了朕,还要在这里给朕拖后腿,朕要你们有什么用?”宇文弑城伸手抓起龙案上的奏折就这样扔了下去。
“皇上息怒。”
“闭嘴!”又是这句话!“你们除了这句话,难道就没有别的话了吗?从今天开始,要是再被朕听到你们说这句话,杀无赦。”
宇文弑城的心情简直就是糟透了,不懂得朝廷养这帮废物是在干嘛?
“皇上......”众大臣还想说这句话,却被宇文弑城那充满杀气的眼神给制止了。
一个个怂的马上把话吞了回去。
“骠骑将军何在?”宇文弑城穿着龙袍,原本就妖孽异常的五官此刻有着一种帝王间不能侵犯的威严。
“臣在。”一名穿着一品官员的朝服的男子站了出来。
“朕命你带着十万大军前往凤灵接回皇后,一天没有接回皇后,你就给朕把军队驻扎在嘉城关那。什么时候凤灵把皇后交出来,你就给朕什么时候撤兵。”宇文弑城周围现在都萦绕着一种冷血的气息。
他曾经答应过媳妇不会动凤灵,可是现在凤卿鸿那个混账东西,让他实在是不能不出兵了。
“臣遵旨。”骠骑将军接到宇文弑城的旨意后,立即就离开了朝堂。
众大臣小心翼翼的看着上方的宇文弑城,唉,为了一名女子,居然贸然对凤灵出兵,皇上实在是胡闹啊!
可奈何上面的那个权力实在是太大了,脾气又那么暴,谁敢出来指责他的不是?
就在一个个以为宇文弑城已经撒完气了,要让他们离开了的时候,宇文弑城的声音就再度响起。
只是这次居然没有出在暴怒的状态,而是非常平静的开口。
“朕听说,近日民间传出谣言,说凤灵永昌郡主不配当朕的皇后。更有甚者,说永昌郡主红颜祸水?其罪当诛?不知爱卿们可否听说了此事?”
“臣等尚未听到。”众大臣一个个摇了摇头,只是少部分显得很是心虚。
“哦?没听到?”宇文弑城平静的声音让这些大臣更加害怕。
怕就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是。”
“你们当朕是傻的吗?让你们那么好骗?”宇文弑城的声音不再平静,带着一股怒气。
宇文弑城的再度发火,让一些人觉得心力交瘁,皇上太恐怖了!
“朕告诉你们,朕的一生只会有一位皇后,皇后之下不设九宫妃嫔。你们若是再敢给朕闹什么幺蛾子,朕不介意给龙朝再添一分红!哼。”宇文弑城说完话就甩了甩龙袍,起身离开了。
众大臣唏嘘,什么?皇后之下不设九宫妃嫔?您这是闹哪样?您这是要龙朝绝后啊!
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皇帝?居然一点也不为江山社稷着想?
再看宇文弑城离开朝堂以后,立马就换了一身衣服。
“爷,您这是要去哪?”笑尘看着宇文弑城换下龙袍,穿上一身黑色华袍,不解的问道。
“你给朕准备好,朕要去凤灵。”他一刻也等不了了,必须马上去见到媳妇。
他不能让凤卿鸿伤害他的媳妇,还有他的孩子。
“爷放心,隐卫已经准备好了。”
宇文弑城运用着轻功,将它发挥到极致,也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来到了凤灵。
“皇。”宇文弑城一来到凤灵,在凤灵蛰伏已久的隐卫马上就现身了。
“如何。”宇文弑城并没有进城,只是在郊外。
“凤灵如今基本上都有修罗殿的人。”隐卫机械般的声音在这郊外冰冷的响起。
“修罗殿?”凤卿鸿真是好大的手笔,现在看来什么都已经明朗了,他这是在防自己啊!
不过他以为这些修罗殿的渣渣就能够拦住他吗?笑话!
“本皇知道了。”宇文弑城开口,那名隐卫即刻就退下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看媳妇。
落云阁里早已经熄灯了,黑暗一片。
宇文弑城身影极快,在黑夜里,就连遍布落云阁的暗卫都没有发现宇文弑城是如何进入的落云阁,更感受不到任何一点气息。
宇文弑城的脚步极轻,来到了夏亦然的床边。
黑暗中,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定定的注视着熟睡中的夏亦然。练武之人的视力极好,即使在黑夜里,也能准确无误的看到夏亦然的睡颜。
她睡得极不安稳,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发现宇文弑城就站在床边。怀孕的人嗜睡,警觉力极度下降,极度没有安全感。
宇文弑城满是心疼的看着她,脱掉自己的外衣,轻柔的掀开被子,躺下去将夏亦然搂在了怀里。
宇文弑城的怀抱很温暖,夏亦然感受到熟悉的味道,一直往宇文弑城的怀里蹭。
宇文弑城把她搂在怀里,那双原本充满暴虐之气的眼眸变得无比的温柔,又无比的心疼。
“媳妇受苦了。”宇文弑城吻了吻夏亦然的额头,语气很是爱怜。
“宇文弑城,是你吗?”迷迷糊糊中,夏亦然感觉到了一种安全感,她慢慢地睁开了美眸。
听到宇文弑城的声音还有宇文弑城温暖的怀抱,夏亦然不知不觉一行清泪流下。
“宇文弑城,你终于来了。”夏亦然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听得宇文弑城心脏抽搐的疼,“媳妇,是为夫不对,是为夫来迟了。”
“宇文弑城,我们有孩子了。”夏亦然死死地靠在宇文弑城的胸前,紧紧地抓住宇文弑城的里衣,就像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
“为夫知道,为夫都知道,辛苦你了媳妇。”宇文弑城用他强有力的胳膊抱住夏亦然的娇躯,轻轻地安抚着。
“可我怕,我怕保不住我们的孩子。”夏亦然带着一种鼻腔音,泪眼湿润。
宇文弑城温柔的将夏亦然脸颊上的泪水吻干,“不会的,我们的孩子会活的好好的。为夫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的孩子,为夫会带你和孩子走。”
夏亦然摇摇头,“走的了吗?凤卿鸿是修罗殿殿主。”
凤卿鸿那个疯子,这几天自己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凤卿鸿。因为怀孕,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使用内力,现在的自己跟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宇文弑城心里略微诧异,转而又全都明白了。
“不会的,为夫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你带走。他一个修罗殿殿主,为夫还不惧。”宇文弑城安慰着夏亦然。
自己原本是想在今晚就将媳妇带走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媳妇现在的情绪太不稳了,自己一个人带着媳妇离开,怕是会让凤卿鸿发现。
看来,自己是要好好定个计划了。
“真的吗?”孕妇是极为敏感的,夏亦然的情绪很不稳定。
“当然,媳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保护自己,还有我们的孩子。每天都要保持心情愉悦,迫不得已的时候,为夫也不允许你为了保全这个孩子而委屈了自己,知道吗?我们还年轻,就算没了这个孩子,以后我们也还会有的,相信为夫。”宇文弑城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不能让这个孩子成为媳妇的软肋,受凤卿鸿的威胁。
“嗯。”夏亦然应了一声,接着就在宇文弑城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宇文弑城伸出手替她抚平,又是轻轻地一个吻落下。
媳妇,乖乖睡,一定要好好的!
夏亦然这次因为有了宇文弑城睡得很安稳,只是还会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开口:“宇文弑城,替我保住雨阁。”
这句话,宇文弑城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好。”
雨阁?莫非凤卿鸿拿雨阁威胁媳妇?凤卿鸿,你真是好样的。
隔天一早,等到夏亦然醒来的时候,宇文弑城已经不在了。夏亦然环视了一下周围,这怕是她今日以来睡得最为安稳的时候了吧,只因为有他在。
夏亦然起身收拾好自己,便看到伊洛走了进来。
“郡主,您起了?皇上已经来了。”
夏亦然听到凤卿鸿又来了,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
“他来了多久。”已经来了?他又来这干嘛?又来这威胁自己?
“有一会儿,现如今正在院子外面站着。”伊洛乖巧的回答着,如今郡主是有身子的人,又不能运用内力,她们一定要好好保护郡主。
“知道了。”夏亦然神色冷清,眉眼间尽是不耐烦。
伊洛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夏亦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缓缓地走了出去。
脚步停留在门那里,凤卿鸿听到脚步声,把他的身子转了过来。
“你醒了?”凤卿鸿的声音很轻,好像自从夏亦然回到凤灵的那时候起,他对待夏亦然就是那样的温柔。
“你来这做什么?”可惜啊,夏亦然对他没有感觉,一副极为不待见他的样子。
“来问你要答案。”凤卿鸿今天没有穿着龙袍,只是他平常的装扮。
没有穿着龙袍,让他少了帝王的不怒自威的形象,多了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气息。
不得不说,凤卿鸿也是一枚美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亦然把头扭过一边。
“不知道?没事,我知道就行了。”凤卿鸿知道夏亦然这是在装傻,根本就不打算给她装傻的机会,“答应做我的皇后,雨阁孩子二选一。”
“你一定要这么逼我吗?”夏亦然正眼看着凤卿鸿,对于现在这个凤卿鸿感到十分的陌生。
以前的那个小魔王去哪了?那个总是叫着自己弱妹妹的小王爷去哪了?那个个性张扬,活力满满的小王爷又去哪了?是他变了?还是他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以前都是装的?
如果是装的,那么他伪装的也太好了。说她夏亦然欺骗世人,他凤卿鸿又何尝不是?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让你做出一个选择。”凤卿鸿看着夏亦然那倔强的眉眼,依旧是那副温柔似水的模样,“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原本就该是谁的妻子。”
“做出一个选择?你这跟逼我有什么两样吗?”夏亦然冷笑,“妻子?我告诉你,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夫君,那就是宇文弑城。”
凤卿鸿神色幽暗,“子浅,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而已。”明白你最终是我的,仅此而已。
“抱歉,我不想明白。”夏亦然一脸的坚定,右手放在腹部上,“雨阁我要,孩子我更要。如果你非要逼我,那么就同归于尽。”
听到夏亦然如此决绝的话,凤卿鸿的神情总算有了变化,温柔不再,那张温和的脸慢慢的有了一丝裂缝,最终变得阴沉。
“同归于尽?你试试?”凤卿鸿的声音也不再温柔,变得阴鸷起来。
为了不当自己的皇后,她居然跟他说要同归于尽?呵,就算你想,业的问我肯不肯。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我就能把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了。即使,你只是一具尸体。”
本来凤卿鸿的脸色阴沉,可是又突然变得温和起来。温和的让人感到害怕。
夏亦然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这就是个疯子!变态!
“你疯了吗?”夏亦然满是怒气的看着她,怎么会有这种变态。
变态的喜欢?好恶心!夏亦然脑海里一想到凤卿鸿那个变态样,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一手捂着嘴,一手抓着门框,在那里干呕了起来。
凤卿鸿眸光微闪,马上就要上去给夏亦然顺背。
“你不要过来。”夏亦然一句话制止了他。
变态的靠近要拒绝。
“我刚才只是逗逗你的,你不要怕!”看着夏亦然眼里明显有着对他的厌恶,凤卿鸿故作轻松的开口。
“谁害怕?”夏亦然现在感到自己非常的不舒服,看着某人就想吐。
于是,夏亦然又干呕了起来。凤卿鸿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僵持着,谁都没有说话。直到一名太监火急火燎的赶来。
“皇上。”
那名太监原本是很急的,但是看着凤卿鸿和夏亦然之间存在的火药味,让他闭了口。
夏亦然看了一眼那名太监,顿时让那名太监有种冷芒在背的感觉。
嘶~都说永昌郡主是名病美人,柔弱的让人心疼,可惜为毛他见到还有感受到的都是不一样的?这种气势和皇上有的一拼!难道说皇室的人都有这种尊贵的气势吗?
“说。”凤卿鸿看着夏亦然,没有看向那名太监。
“这......”当着永昌郡主的面说出?
“说。”他不想有什么事都瞒着她,再说了,不过是朝廷之事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夏亦然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绝美的小脸满是不屑,就连那右眼角下的泪痣都向他说明着讽刺。
凤卿鸿没有在意。
那名太监立刻就把话说了出来:“龙朝十万大军抵达嘉城关外,说,说,是来接龙朝的皇后娘娘,也就是永昌郡主回去的。”
一说完,那名太监马上就跪了下来,诚惶诚恐。
凤卿鸿脸色变得很黑,宇文弑城......
相反,夏亦然倒是心情美丽了。
夏亦然心情突然由阴转晴,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她是因为宇文弑城而高兴。
“你怎么看?”凤卿鸿没有理会那名太监,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夏亦然,询问着夏亦然的意见。
“皇上是在说笑话吗?”她怎么看?他这是在问一个神经病的问题吗?
“你认为我会同意吗?”凤卿鸿笑了,本就英俊非凡的五官在此刻更加显得俊美无铸。
只是这晃人眼的笑容背后,又有多少的肮脏。
夏亦然没有回他的话,她知道,他是不会同意的。
凤卿鸿眼眸里有着暗光,双手负于背后,“传朕的命令,让沐世子即刻前往嘉城关,严阵以待。”
“是。”
沐世子?沐离?他回来了?夏亦然美眸倏地睁大,一脸的惊讶。
“哦,我忘了告诉你了。沐离已经回来了,想必你们还没有见过面。”凤卿鸿看着夏亦然的表情了然道。
“什么时候的事。”沐离回来了,也就是说他们没事,可是清华有没有跟他在一起呢?
“沐离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名男子回来,那男子我看的眼熟,貌似是——清华公子?我看他们两个之间关系有点过于亲密了呀。”仿佛知道夏亦然心中所想,凤卿鸿淡淡的开口。
亲密?他和清华?
那名太监见到凤卿鸿和夏亦然这两个主都没有理会自己,在接受完凤卿鸿的命令以后,就直接轻声的退下了。
皇上,你和郡主聊,不用注意我!
“我看他们两个这是要将沐王爷气死的节奏啊!”凤卿鸿站在夏亦然的面前,夏亦然则是一手捂着腹部,心思不知道飘哪去了。
凤卿鸿真的看着那肚子里的孩子很不顺眼!
宇文弑城的孩子,他不喜欢留着!
“凤卿鸿,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究竟有什么让你放不下?”夏亦然神色幽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凤卿鸿就是执念太深,他就是一种不甘心罢了。
“你!”凤卿鸿直接给出一个字。
“......”
凤卿鸿,到底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的聊天了?
“凤卿鸿,放过我吧,也当放过你自己。这世间的女子如此的多,你总会遇见一个比我好的,爱你的,事事以你为先的。”夏亦然苦口婆心的劝着,眉眼之间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忧愁。
“世间女子再多,终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也只有你,才能让我感觉到原来我的心脏还在跳动。”凤卿鸿捶了捶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如果不是她,他不会懂得原来自己还有心这个东西。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已经没了,她不知道成为修罗殿殿主最主要的条件便是狠辣,要做到杀人的时候就像一个木偶,无论是谁,都要做到快刀斩乱麻。
他以为他的世界已经一片黑暗了,他的手上沾满了太多的鲜血,他的心已经硬到不能再硬,他甚至已经感受不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至始至终,他都在杀人,他重视的亲人,爱他的人一个个都死在他的手上。他已经没有办法谈论什么叫做放过自己了,从成为修罗殿殿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直到那一年他遇见了她,一个给了他希望,在黑暗中给了他光的人,是她让自己明白原来自己还有感情。所以,无论如何,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既然给了他光的希望,那么就不要给他失望。
微风起,吹起两个人的衣袂,一种说不出的沉闷气氛笼罩在两个人的周围。即使这风再多么的温柔的拂过,也不能解决现在两个人的情况。
“娶一个不爱你的人做妻子,你会幸福吗?”夏亦然问道,却又不等到凤卿鸿回答,自己就回答了。
“不,你不会幸福。我幸福吗?我也不会幸福!到头来,只会伤了两个人,永远也得不到真正的快乐。”
“你怎么知道你不会爱上我?”凤卿鸿直直的看着夏亦然,“你今天不爱我没有关系,我可以努力,让你明天爱上我。即使明天你还是不会爱上我,那么后天,大后天,长此以往,我有的是时间等你爱上我。”
“凤卿鸿,我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欠我什么。”为什么他这些话说起来那么像讨债?
至少自己是这感觉。
“错,你欠我一个情。”既然他们两个之间有着婚约,那么宇文弑城才是那个插足他们之间的人。
“也许母妃当年只是说说而已。”她不明白凤卿鸿究竟执着在哪?
“说说而已?当年可是当着历朝历代的先祖说的,你认为会只是说说而已?”从当年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小妻子以后,他就满心欢喜的等着她长大。
却不成想,他的小妻子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奈何却被人捷足先登。
原本就属于他的,他为什么要放手?要放手的应该是宇文弑城才对。
夏亦然苦笑,母妃啊母妃,你可真是给女儿留了一个难题啊!
“不管如何,就算是母妃当年说的,我不同意,谁也没办法。”她的终身大事不需要任何人来做决定,即便她是她的母妃!
母妃啊,如果你的在天有灵,那么请你原谅女儿的任性,也原谅女儿这一次。
夏亦然在这里站了那么久,又说了那么久的话,感到脚麻麻的,
毕竟是孕妇,这才一会儿,自己就受不了了。夏亦然的脸色有些苍白,贝齿紧咬着下唇。
凤卿鸿看出了夏亦然的不适,终究是不忍心,“你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凤卿鸿转身离开,夏子浅,我是不会放手的。至于宇文弑城,上一次没有真正的比出结果,这一次也应该来个了解。
话说,某人还不知道他中了暗血引呢。呵呵,该去送礼了。
“等等。”凤卿鸿转身离开的时候,夏亦然开口了。
“什么事?”凤卿鸿有些讶异,她居然会叫住自己?
“让伊洛和巧玉走。”夏亦然淡淡的开口。
“你在跟我谈条件?”凤卿鸿觉得有些好笑,她居然跟他谈条件。
“不是条件,不过你觉得是,那就是是好了。”夏亦然是无所谓了。
“好。”凤卿鸿看着夏亦然,一口就答应了。答应完以后,他就离开了。
真好,这是她第一次跟他提条件呢!
夏亦然不知道凤卿鸿打的主意,居然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只是他没有时间思考那么多,脸色非常的不好。
手捂着腹部,现在她不能操心那么多,还是好好安胎吧。
“郡主。”伊洛和巧玉这下子出现了。
她们不明白为什么郡主要让她们走?她们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郡主觉得她们保护不了她?
“你们走吧,不用留在这里了。”夏亦然转过身回到屋子里。
“郡主为什么要让我们走?我们不在是因为皇上他……”伊洛急急的解释着。
却被夏亦然给打断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让你们走,是希望你们回到雨阁,保护雨阁。”
现如今她根本就摸不明白凤卿鸿的心思,为了保住雨阁,还是让伊洛和巧玉回去的好。
既然昨晚宇文弑城答应了自己会保住雨阁,那么雨阁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怕就怕在凤卿鸿的阴晴不定,谁又知道他的下一步怎么走呢?
“可我们若是走了,郡主你怎么办?”巧玉一下子就能够问到关键。
“我没事,他不会伤害我。”夏亦然回到桌子旁边坐着。
伊洛和巧玉紧随在其后。
“可属下们不放心您,毕竟您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啊。”她们不在,不放心让其他人照顾郡主。
“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别忘了我是医者。”夏亦然笑着对她们说,“你们只需要回到雨阁,好好替我守住雨阁,毕竟雨阁是我的心血,你们懂吗?”
伊洛和巧玉互看一眼,神色犹豫:“郡主,我们……”
“不要说了,你们去吧。保护好雨阁就等于保护好了我,懂吗?”夏亦然知道她们放心不下自己,只能这样子说。
“是。”
最终伊洛和巧玉还是点了头。
“去吧。”
夏亦然没有再看着她们。
“郡主保重,一定要小心的照顾自己。”伊洛和巧玉叮咛着。
夏亦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两个人还是离开了她。
夏亦然看着这个房间,感慨万千,最终所有人都离开了她。
话说凤卿鸿离开落云阁以后,他就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
“哦?宇文弑城来了?”凤卿鸿听着自己属下的汇报。
“是的,殿主。”
“那就去会会他,省的本座还得亲自去找他。”正好,自己正好想要去引发一下暗血引呢。
不用麻烦自己去找他,夏亦然,我倒要给你一个选择,是他还是孩子?
“是。”
凤卿鸿根据属下提供的情报来到一个地方。
这里环境优雅,最重要的是还挺隐蔽。
凤卿鸿立在房屋上,周围立即出现了一大堆隐卫。
“隐卫?暗域的?”凤卿鸿看着这些神出鬼没,没有一点气息的隐卫,微微一勾唇。
宇文弑城居然被隐卫保护着,这个说明了什么?
“能力不错,怎么?龙皇就是这样子的嘛?来到凤灵居然也不通知一下朕,让朕好尽地主之谊。”凤卿鸿身影一移,来到了院子中。
“呵呵,这倒是朕的错了?”宇文弑城出现在凤卿鸿的视线中。
“不过,你将朕的妻子扣留在凤灵,是什么意思?”宇文弑城看见凤卿鸿就觉得讨厌。
“你十万大军驻扎在我嘉城关又是什么意思?”凤卿鸿也是挑着刺问。
“自然是为了接回朕的妻子了。”宇文弑城话说的很明白,嘉城关外的十万大军就是为了接回夏亦然的,若是不交出人来,那么两国交战是必须的了。
“哦?你的妻子?谁?朕怎么不知道龙朝的皇后娘娘在朕的这里?”凤卿鸿这句话摆明了就是要装傻。
“凤皇是在跟朕打马虎眼嘛?谁都知道永昌郡主是朕的妻子,龙朝的皇后。你如今一言不发的就像要把朕的妻子软禁在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你是不是又要给朕一个交代呢?”凤卿鸿想要装傻,宇文弑城偏偏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想装傻,没门。
凤卿鸿眸色幽暗,“你在逗朕?永昌郡主何时成了你的妻子?你们可有成亲?”
“成亲只是一个仪式,只要你放人,朕随时都可以请你去龙朝喝喜酒。再说了,朕已经和永昌郡主有了夫妻之实,连孩子都有了,你能如何?”宇文弑城血淋淋的把凤卿鸿最不想要面对的事实给说了出来。
凤卿鸿双手紧握,“是吗?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放心,朕活的一定比你久。”宇文弑城毫不留情的打击着。
对于一个软禁了自家媳妇还有孩子的人,实在不应该手软。
“是吗?不一定。”凤卿鸿残忍的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让人感到背后发凉。
凤卿鸿说出手就出手,宇文弑城在他袭来的时候躲了过去。
周围的隐卫全都伺机而动,将凤卿鸿团团围住。凤卿鸿挑眉看着这帮隐卫,有趣,这是欺他没有帮手?
宇文弑城站在包围圈的外面,笑的极其美好,“想必修罗殿殿主还没有和本皇的隐卫过过招吧?不如你就来试试?”
“暗域的隐卫能力自然是非凡的,不过本座今天的目标是你,不是他们。所以,本座感到非常可惜,只能下次了。”宇文弑城摘掉龙皇的身份,以暗域鬼皇的身份来和他叫嚣,凤卿鸿自然也是不能落后。
既然不用朝廷当中的身份,用了别的身份,那么规矩自然就得按照江湖的来算。
凤卿鸿拍一拍手,立马就又有一堆人出现在这院子里。
这是凤卿鸿的暗卫。
暗卫和隐卫对上,这倒是很有趣呢。
“如此甚好。”宇文弑城的眼里折射出一种不羁的光芒。
早就想把他灭了,省的天天给自己添堵。
宇文弑城话不多说,就这样和凤卿鸿给对上了。暗卫和隐卫也不马虎,两派的势力就这样斗了起来。
宇文弑城的速度很快,凤卿鸿也不落后,两个人比斗的身影就犹如残影一般,快的让人捕捉不到。如果是普通人,大概也就只能看到两道影子在那纠缠着了。
若是高手却也一定看得见,他们两个仅仅只是一瞬间早就已经斗了百几来回。而且越战越猛,连周围的暗卫和隐卫都被波及到了。
无奈,两拨人马心照不宣的停战了,静静地看着自家主子比武。
以两个人为中心开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那是内力极为高强雄厚的两个人共同碰撞在一起,才会形成的。
两个人在漩涡里面战得如火如荼,却不曾想凤卿鸿只是一个瞬间收了手,手中弹出一个东西朝着宇文弑城而去。
由于凤卿鸿收了手,所有的力量都由宇文弑城一个人化解,自然是来不及避开的。就这样中了凤卿鸿的招数。
宇文弑城化解了有两个人内力力量形成的漩涡,后退了一步,右手按在左手脉搏上。
“你做了什么?”宇文弑城面无表情的发问。
刚刚凤卿鸿朝着他不知道弹出个什么东西,自己刚刚为了收回力量,没有防着他。
“当然是引发暗血引。”凤卿鸿一脸的无所谓还有这轻松。
暗血引?宇文弑城眼眸变得犀利起来,“真没想到你为了对付本皇,连你们修罗殿的至宝都给拿出来了。”
暗血引,是专门针对历代暗域鬼皇的。宇文弑城老早就听他的师傅说过,历代修罗殿殿主对暗域鬼皇极其不看待,每逢一见面总要打上个昏天黑夜。可每每都是修罗殿殿主败,修罗殿殿主不甘心,就闭关了十年,只为研发一样专门用来针对暗域鬼皇的东西。
而暗血引,正是闭关十年的成果。
“不不不,本座不是对付你,本座是为了让夏子浅做出一个选择。”他才没有那么多闲时间对付他,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她而来罢了。
宇文弑城眼眸里有着狼一般清冷的目光,“本皇警告你,最好少动本皇的女人。”
“你现在还是多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凤卿鸿最听不得宇文弑城说着一句话的,“你恐怕还不知道你自己是何时中了暗血引吧?如此,本座便来告诉你。”
“还记得上一次咱俩的比试吗?从那时候撤手的时候起,你就已经中了暗血引了。只不过呢,中了暗血引的人,无论你医术有多么的高超都不能觉察出来。可是,暗血引还得有另一样东西才能引发。你刚刚中的就是暗魂针,这可是本座留给你的啊,滋味如何?”
他当初之所以没有那么快的对宇文弑城下手,就是留到现在,他要逼夏子浅做出决定。
“你果然和你的师祖们一样的德性。”是他大意了,暗血引这玩意,他居然给忘了。
“哈哈哈,还好。”凤卿鸿大笑着,“如何解了暗血引,只有本座知道。你现在是不是一会儿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会儿又感觉血液快要爆开了的感觉?连内力也没有办法调用?”
凤卿鸿说的这些,宇文弑城都已经感受到了。
“本座劝你,还是赶快回去吧,你现在去叫药圣来救你一下,大概还可以抑制住暗血引。”凤卿鸿非常好心的给了他一个建议。
宇文弑城眸色暗沉,“走。”
说了一声,马上就有隐卫上前架着宇文弑城离开。
事到如今,只能尽快的离开凤灵。媳妇,对不起,他现在还不能带她走了。只能留下隐卫保护着媳妇了,幸好,扶屠还在这。
凤卿鸿手下的暗卫正要追上前,却被凤卿鸿制止了。
“由他去,本座的目的不在于此。”凤卿鸿心情非常好,简直就是好的不得了。
夏子浅,我倒要看看你这次是要保孩子还是保他?
罢了,自己还是明天再去告诉她吧,她已经累了,需要休息。
宇文弑城啊宇文弑城,你也有败的时候。
再说说夏亦然这里,总有股心神不宁的感觉。她捂着腹部,这里有着一个小生命,她和宇文弑城的。
只是,为什么自己心里那么不踏实呢?
难道是因为没有跟自己说说话?孕妇总是这样,过分敏感的心思。
伊洛和巧玉被自己叫离开了,落云阁本就冷清,如今少了那两个丫头在这里显得更加清冷了。
不过,也好。安静也挺好,至少自己不那么忧愁。
雨阁究竟怎么样了,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就跟与世隔绝没有什么两样,不,还有一群暗卫监视着自己呢。呵,凤卿鸿对待自己真是用心啊,这是有多怕自己跑了?
“然然。”许久没有听见夏凌寒的声音了。
只见他端着一样东西,后面还跟着一个蓝雨沁。
“哥哥。”夏亦然正要起身相迎,却被夏凌寒一把按住了。
“然然,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快坐好。”夏凌寒一脸的紧张,紧张兮兮的按住夏亦然不让她起来,又把端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蓝雨沁看着夏凌寒对待夏亦然一脸的温柔外加小心翼翼,心里一阵苦涩。
她有了身孕,他身为哥哥自然是要好好照顾自己未出世的小外甥的,只是自己的心里为什么那么难受呢?
“哥哥,我没那么弱。”夏亦然苦笑,虽说怀孕,却也不至于那么脆弱啊。
“好了,现在啊,赶快喝了这碗安胎药。如今你身边一个照顾你的人也没有,身边的两个丫鬟还让你给离开了。现在,只能哥哥来照顾你了。”夏凌寒絮絮叨叨的,心里全是对夏亦然的不放心。
“我知道了。”夏亦然浅浅一笑,端起这碗安胎药就喝了下去,丝毫没有顾忌。
“这安胎药里面我还加了一味帮助睡眠的,你抓紧时间睡觉。”早在之前就听她身边的人说她睡觉极不安稳,他只能这么做了。
“好。”夏亦然点点头,身为孕妇本就嗜睡,只是她一直就睡得不安稳罢了。
“来,哥哥扶你去休息。”夏凌寒站起身扶着夏亦然去休息。
这药效来的很快,夏凌寒帮夏亦然盖好被子以后夏亦然已然睡着了。
夏凌寒满眼心疼的看着她,唉,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一个要平安无事啊。
“寒世子,郡主会好好的。”蓝雨沁不忍心看见夏凌寒闷闷不乐,开口劝导。
“嗯,走吧。”夏凌寒心情还是不好,看见夏亦然睡得安稳,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蓝雨沁紧随在他的后面。
又是一个三天,宇文弑城自从回到龙朝之后,就已经把晋邪给找了回来。巧的是,药圣居然和晋邪在一起。
于是乎,这两个人一起来到了龙朝的皇宫。
“唉。”一阵哀叹,倾城阁里,药圣的脸色十分的不好。
“师傅,连您也没有办法?”晋邪很焦急,如今爷已经快撑不住了。
这几天都是靠他们不断地往爷的体内输送内力,只为了让爷抗住。
“这是修罗殿的至宝——暗血引,连我也不能解呀,除非是修罗殿的殿主主动说出,不然,唉。”药圣表示这是自己行医那么多年第一次遇到那么大的挫折。
“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做事冲动。”这次开口的竟是消失了的定北王。
定北王是在几天前就和药圣他们一起来到龙朝的,如今凤灵的前任皇帝正和他的妻子还有儿子安逸的待在药圣所住的地方呢,对于外面的形式完全不知。
定北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宇文弑城,“你说说你,那么心高气傲干嘛?这下好了吧,碰到铁钉子了吧?我看你以后还怎么面对我的女儿。”
不,还不知道有没有以后呢。哎哟,他可怜的女儿,难道要守寡?
“岳父教训的是。”宇文弑城现在连说话都很吃力了。
该死的,果然是针对她而来的,这暗血引就只有凤卿鸿一人知道该如何解。
“现如今我只能先施针让你陷入昏睡,接下来我再想办法。”药圣摸着自己的胡子,表示自己很堪忧。自己的医术这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啊!
宇文弑城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药圣也没有多大的矫情,直接就对着宇文弑城下手。
很快的宇文弑城就陷入了昏睡。
笑尘在一旁很是担心,“现如今必须保守住秘密,不能让爷如今昏睡了的消息传出去,不然时局必定****。”
“这是自然。”晋邪点点头。
唉,不知道小师妹如何了?
再看夏亦然这边,现在夏凌寒都过来陪夏亦然。而凤卿鸿也在两天前登基了,下了一道圣旨,夏凌寒就这样成了新的定北王。
有了夏凌寒的陪伴,夏亦然的心情也能好些。可就在今天,夏凌寒因为刚刚成为定北王不久,有许多的东西,公事等着他,他也就没有时间去陪伴夏亦然了。
反倒是凤卿鸿出现了。
“你又来做什么?难不成皇上登基以后都没有事情干的吗?”夏亦然只看了他一眼就扭过头去。
“只要你搬进宫里住,我就不用来了。”凤卿鸿没有穿着龙袍,穿着紫色华袍,衬出他的高贵。
“你想的美。”夏亦然只是回了这一句。
听他说那一句话,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还是没有放弃让自己当他的皇后。
夏亦然说完这一句以后没有再说话,凤卿鸿也没有开口。两个人就那样安静着,沉闷的气氛萦绕在他们的周围。
忽然,凤卿鸿开口了“宇文弑城中了暗血引,现如今应该昏迷不醒了。”
这话说得夏亦然一惊,猛地看向他,“是你干的!”
暗血引是修罗殿的东西,而他是修罗殿的殿主,自然而然就有。
“是我干的。”凤卿鸿毫无避讳的承认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夏亦然站了起来,情绪有点激动。只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凤卿鸿看着她,果然只有宇文弑城才能让你心情激动吗?
“只有你才能救他。”凤卿鸿没有回答夏亦然的问题,而是说了另一句。
她?夏亦然狐疑的看着他。
“只有以你的纯正之力灌输进他的体内,才能解了暗血引。不要问我为什么是你,我也不知道。这是历代修罗殿殿主留下来的话,相救暗域鬼皇,就必须得由天机门少主的纯正之力才可以。”凤卿鸿难得的向她透露修罗殿历来的消息。
“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做什么?”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的告诉自己如何救宇文弑城。
“你以后就会知道。”凤卿鸿这会儿倒是不说了,“我放你走,我放你去救他。只不过,救了他之后,你必须回来,不然我不确保你所重视的人会不会还活着。”
“好了,我话已经说完了,我走了。”凤卿鸿说完就离开了,只留下夏亦然一个人在那里眉眼紧缩,心事重重。
宇文弑城,你怎么样了?
夏亦然捂着腹部,满眼慈爱的看着自己还尚未隆起的腹部,母性光辉一下子就散发出来。
孩子,你说娘亲该怎么办?若是救了你的父皇,你就会离开娘亲了。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能够支撑自己,若是内力耗尽,到时候没有浑厚的内力抑制住绝情丹,那么自己恐怕难逃一劫。而孩子,到时候也会不保,她到底该怎么办?谁能来告诉她?
缓缓地一行清泪流下,夏亦然感到生平最大的无助,就算当年经历过死亡,绝望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子。
对不起了孩子,娘亲必须要救你父皇,你不要怪娘亲。
夏亦然最终还是决定了去救宇文弑城,不管凤卿鸿说的是不是对的,她都去试一试。
“来人,去备马车。”夏亦然走出了落云阁,来到大厅这里。
“备马车?郡主您这是要去哪?”福伯看着夏亦然眼红红的,就知道她哭过。
唉,郡主怎么了?
最近皇上总是来到定北王府,明眼人一眼都能够看得出来,皇上这是对郡主有意啊!可郡主根本就不爱搭理皇上。
唉,这都算是什么事啊!
王爷不在了,世子成为了王爷。如今郡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唉。
“福伯,你不用管了。”夏亦然走出定北王府,福伯紧跟在后面。
“郡主您这是要上哪?”福伯跟在后面问着。
“你不要问那么多了。”夏亦然头也不回地说着,然而到了王府门口就已经看见了一辆马车。
还看见了许久未见的五皇子。
“奴才见过安王。”福伯赶忙行礼。
“免礼。”
“安王?”没想到啊,这么快就做了安王?
“然妹妹,马车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我亲自为你驾车。”五皇子,哦不,现在应该是安王说着。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呵,只怕是凤卿鸿派来监视自己的。
也好,有免费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夏亦然很快就坐进了舒适的马车里,安王无奈的坐在马车前面赶车。
现在好了,他成了马夫了?
安王赶车的速度很快,夏亦然在里面坐的也很舒服,没有感到一点的颠簸。
速度快,时间过得也快。
两天后,夏亦然抵达了龙朝墨城的皇宫门口。
“你进去吧,我在这等你。”安王对着里面的夏亦然说着。
夏亦然掀开帘子,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心里感慨万千,自己终于还是回来了。
慢慢的下了马车,安王叮嘱的话就在耳边,“希望你不要忘了他说过的话。”
“我会记得。”夏亦然一脸的淡然。
很快的,笑尘就出来了。
从他们一进入龙朝的地盘上一开始,他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如今见他们是来到皇宫,马上就来迎接了。
“见过皇后娘娘。”笑尘恭敬地行礼。
奇了个怪了,凤卿鸿怎么肯放人了?
“带我去见他。”夏亦然语气里有些焦急。
“是。”笑尘自然知道夏亦然说的是谁,马上就在前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还看了一眼安王。
兜兜转转,最终夏亦然来到了曾经充满着他们恩爱的地方——倾城阁。
夏亦然没有心思管这些,立马就进去了。一进去就看见了她的师兄,却不见定北王。
她来的很不凑巧,定北王也就是在昨天才离开的龙朝。
“小师妹。”晋邪迎了上去,他已经听他们说了,小师妹如今有了身孕,“你怎么来了?凤卿鸿肯放你来?”
“师兄,不要说那么多了,宇文弑城呢?”夏亦然一门心思都扑在宇文弑城那,哪有心情回答他的问题。
“在里面。”
听完晋邪的话,夏亦然快步的走了进去。
“师傅。”一进去就看见了她的师傅守在宇文弑城的旁边。
“你来了?”药圣看着自家宝贝徒弟瘦了一大圈很是心疼啊。
“是,师傅我来吧,我知道怎么救他。”夏亦然坐在宇文弑城的床边,微微一笑,伸出一双玉手抚摸着他的轮廓。
“你?”药圣讶异,却也没有多问,“好吧,你来吧。”
他知道她来,肯定是知道怎么救的了。
于是乎,他就和晋邪一起守在旁边。
夏亦然拿起宇文弑城宽大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柔声说着:“宇文弑城,你能感受到吗?我们的孩子就在这里。”
晋邪和药圣自动的把头转了过去,人家小两口,他们还是脸不见心为净。
夏亦然又把宇文弑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宇文弑城,你一定要记得我给你的感觉。
夏亦然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的将他的和自己的手合在一起,缓缓地输送自己的内力过去。
夏亦然在心里默默地念起口诀,使得自己的内力向着宇文弑城的每一处。
不一会儿,夏亦然就感到自己的内力有点虚竭了。这种输送内力的方法原本就会使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虚弱下去,这样子,自己恐怕会抑制不住绝情丹了吧,还有孩子......
密密麻麻的汗在额头上布满了,晋邪和药圣没有感到什么动静,于是就转过头来。一转过头来,就发现夏亦然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反倒是宇文弑城的脸色渐渐在回转。
晋邪不懂夏亦然用的是什么方法,一脸的迷茫。
反倒是药圣一脸的激动,“你疯了吗?你是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吗?”
药圣是夏亦然的第二个师傅,也是甚少人当中最清楚夏亦然经历了什么的人。当即看见她的这种做法,立马就呵斥。
“夏亦然,夏子浅!你是不是疯了?”药圣不顾形象的立马就跑到夏亦然的身边要阻止夏亦然。
再这样下去,救活了宇文弑城,可她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可就......
“师傅,您不要管我,我要救他。”夏亦然无比艰难的说出这一句,脸色已经越来越苍白。
而她自己也明显的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变化,不好,绝情丹怕是要抑制不住了。
药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看着晋邪,“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你师妹输送内力,你想一尸两命吗?”
“哦哦,是。”晋邪听了药圣的话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就过去给夏亦然输送内力。
有了晋邪的相助,夏亦然脸色好看多了,“多谢师兄。”
“不用客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夏亦然再度虚脱,宇文弑城却已经面色红润了。
夏亦然收了手,凤卿鸿果然没骗自己。晋邪还在为她输送内力,好一会儿才松手,晋邪脸色也有点苍白。但是比起夏亦然,他算是好太多了。
夏亦然吻了吻宇文弑城的唇角,自己调息了一下,马上就又得离开了。
有了晋邪的内力输送,绝情丹倒不至于那么快的发作,只是接下来,她一定是不能再度使用内力了。
不然,这个孩子真的会保不住的。
夏亦然捂着腹部,孩子,娘亲还好保住了你,也救了你的父皇。
夏亦然恋恋不舍的看着宇文弑城,接着就又要往外走。
“师妹,你要去哪?为什么不留下来?难道你还要回去?”晋邪拦住了她。
“是啊,徒儿,你就留下来吧。”药圣也开口。
“师傅,师兄,我必须得走。我有我的苦衷,我不能留下来。”夏亦然摇摇头,脸色还很苍白。
“你现如今身体那么虚弱,怎么可以走?何况,他醒来了见不到你怎么办?”晋邪坚决不同意。
夏亦然看了一眼宇文弑城,满眼不舍,但也还是要走。
“师兄,他醒来,你帮我转告他一句话,我等着他。”夏亦然情意绵绵,态度也很坚决。
晋邪终究还是留不住,“也罢,你万事多加小心。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会的。”夏亦然点头。
最好看了一眼宇文弑城,宇文弑城,我们终会再见的,对不对?
“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回来。”日子过得快,转眼夏亦然他们已经进入凤灵的地盘上了。
安王驾驶着马车,专注的看着前方,却也还是和马车里面的夏亦然说话。
夏亦然没有理会他,只是在打坐调息着。她已经耗费了自己太多的内力,如果最后不是师兄将他的内力输送给自己的话,自己恐怕会永远的留在龙朝。
夏亦然不回答,安王也不计较,似乎已经习惯了的样子。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夏亦然缓缓睁开美眸,安王警戒着看着四周。
“看来有人不想让你回去。”安王拽着缰绳,坐在马车那里,环视着四周。
“你认为你保护的了我吗?”夏亦然坐在马车里,虽然不能运用内力,但是多年以来形成的敏感,让她感到杀机四伏。
“你放心,我的任务就是将你平安带回去。”安王在说着话的时候,不忘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忽然,一支支飞镖朝他们射来。
安王迅速的拔开剑,将一支支飞镖给打落。
随着飞镖的打落,一个个黑衣人倒是出现了。
“暗卫?”这不是他身边的人吗?他怎么会派人来刺杀她?
“是他?”安王的声音不小,夏亦然自然是听见了的。
“不可能,他伤害谁也不会伤害你。”安王对他很了解,他不可能会中途派人来刺杀她的。
“你怎么知道?”夏亦然也不在马车里面坐着了,掀开帘子走了下来。
“你下来做什么?进去。”现在太危险了,这可是暗卫,他自己一个人怕是搞不定。
“留在里面更危险。”马车里面狭窄,要想杀一个人那可容易多了。
果然——
夏亦然话音一落,四周就又有暗卫拿着箭弩射向马车。
......
傻了个吧唧的,她都出来了,你还射向马车做什么?
“夏亦然,好久不见。”随着一声甜美的女声,暗卫后面出现了一名女子。
夏亦然定睛看着这名女子,很快便认了出来。
“徐清慈。”
“是我,你没有想到我会在这出现吧?我今天来就是要杀了你!”徐清慈娇美的容颜上多了一丝狰狞,以及眼眸里对她的憎恨。
“徐清慈,你敢?”安王将夏亦然护在身后,原来暗卫是她调动的,那就怪不得了。
“他救你,给你暗卫,可不是让你来对付她的。你要知道,你敢对她下手,那么你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安王一脸平静的说着。
徐清慈眼眸里多了一些慌乱,没错,那个人就是恶魔。这些日子,她都快要被折磨疯了!
原来当初救走徐清慈的就是凤卿鸿,凤卿鸿打着训练一个杀人机器为他所用,刚好徐清慈的条件还蛮符合的。于是,他就在宇文弑城的眼皮子底下救走了徐清慈。
徐清慈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那个危险的地方,哪成想,又落入了狼窝里。
这些日子,她不断的被要求训练,每天要承受别人所不能承受之苦。他给她暗卫,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去对付宇文弑城罢了。可是,她已经按捺不住了。
当听说一个又一个的人为了她鞍前马后,就连他对她都是那么的温柔。
她不甘心,为什么她和夏亦然之间的区别那么大?
于是,她凭借着这一张脸勾引到了修罗殿里面的一个内部人员。
她知道夏亦然要去龙朝救宇文弑城,随行的人就只有安王一人而已。于是她就大胆地带着这些暗卫前来刺杀夏亦然。反正当初他给这些暗卫给她的时候就说过,现在这些暗卫全听自己的。
她出卖自己的身体,就是为了杀了夏亦然!
如今,她居然有了宇文弑城的孩子,这怎么可以?她不甘心!
“那又如何?如今他不在这里,谁管得了我?等我杀了夏亦然再把安王您也杀了,恁猜,他会知道吗?”徐清慈尽力掩饰自己的慌乱以及害怕。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唉,爱这一个字,害人不浅啊。
“上。”徐清慈没有和他说那么多的废话,直接下了命令。
暗卫们波潮涌动,一个个向他们袭来。
安王不仅要保护夏亦然,更要护好自己,现在那么多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该怎么办?
自己总会有点力不从心!
“你不用管我,我没那么弱。”夏亦然被安王保护的很好,没有伤到一点。每当有暗卫靠近的时候,安王就已经将他逼退。
“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安王也不矫情,剑气挥洒,凌厉的剑锋向着暗卫而去。
夏亦然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尽管不能使用内力,可她武功底子也不弱。
徐清慈在一旁观战,也仔细观察着夏亦然。
突然从天而降,暗域的隐卫出现了,自然还有被宇文弑城吩咐来保护夏亦然的扶屠。
“见过皇后娘娘。”扶屠万年不变的脸上依旧是冷的。
“你们去帮他。”夏亦然知道,这是宇文弑城留下来的。
“是。”
随着暗域隐卫的加入,让安王轻松了不少。看着和暗卫交手的隐卫,安王顿时明白了。
当即挥着剑,速度加快了。
徐清慈在一旁观战,自然也听到了扶屠的那一声皇后娘娘。那眼眸就像淬了毒一样,夏亦然,我要让你死!
那皇后之位应该是她的,是她徐清慈的!你不应该出现和她抢。
徐清慈看准时机慢慢的挪动来到夏亦然的前面。
“夏亦然,你去死吧。”徐清慈说着一股内力朝着夏亦然而来。
夏亦然心惊,只因为那内力是对准了她的肚子。
徐清慈残忍的笑了,呵呵,我要毁了你的孩子!
混战中的几人心脏猛地一跳,不好,她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夏亦然来不及想太多,也释放了自己的内力。可她似乎忘了,她已经不能再度使用内力了。
夏亦然已放出内力,和徐清慈的内力相抵消。夏亦然面色苍白了起来,踉跄了几步,守不住的跌落下俩。
不好!她的孩子!
再度使用内力就是在拿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在开玩笑,绝情丹,怕是要抑制不住了。
徐清慈脸上的笑容很狰狞,夏亦然,你去死吧。
她再度出力,隐卫,扶屠,安王皆在和暗卫纠缠着。
暗卫人本就多,而隐卫人却只有几个,根本无暇顾及。
安王脸上有着惊慌,扶屠一成不变的脸上也慢慢出现裂缝。
“然妹妹。”安王惊呼。
就在徐清慈要伤害到夏亦然的时候,一股更加强悍的内力朝着徐清慈而去。
徐清慈受力不住,直接被打吐血。
渐渐地,凤卿鸿那英俊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额头青筋暴起,就连那拳头也紧握,彰显着主人正处在暴怒的边界。
“徐清慈,你敢动她?”凤卿鸿的声音宛如从地狱深处传出来,直击徐清慈的心脏。
徐清慈的脸上有着惊恐,他怎么会来?
不不,她不要!她会生不如死的!
安王见到凤卿鸿出现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来了。扶屠站在那里,隐卫也收了手。
扶屠皱着眉头,他的任务是保护皇后娘娘,就在凤卿鸿出现的时候,他本想上去保护夏亦然,却被夏亦然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暗卫见到凤卿鸿全都恭敬地跪下来行礼,“殿主。”
凤卿鸿没有理他们,来到夏亦然的身边。半跪下来,将夏亦然搂在自己的怀里。
夏亦然脸色非常的苍白,她已经感受到了胎气严重的不稳,还有那绝情丹蠢蠢欲动的爆发。
夏亦然抓住凤卿鸿,脸色苍白的可怕,绝美的小脸此刻挂满了哀求。
“凤卿鸿,我求你,保住我的孩子,我求你!”
夏亦然说完,一行清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而最后,她自己也晕了过去。
凤卿鸿抱着夏亦然,心微微颤动,她求他?她居然求他?为了保住宇文弑城的孩子?
凤卿鸿把自己的内力输送给夏亦然,冰冷的脸上不见任何的表情。
凤卿鸿抱着夏亦然,脸色铁青,看着徐清慈就像是在看待死人。
“我给你暗卫,不是让你来伤害她的。救你,不过是因为你有点利用价值,现如今,你确实触及到了朕的底线。”凤卿鸿的声音就如同噩梦般冲撞着徐清慈的心灵,“殿主饶命。”
徐清慈挣扎着爬起来,又跪了下去,不断的磕头。
她不能死,她的仇还没有报,父王他就那么冤死了。
凤卿鸿不再看她,看着扶屠,“再不走,朕可就不会放过你了。”
扶屠站在那里,看了一眼凤卿鸿怀中的夏亦然,一声令下,就和隐卫一起消失了。
凤卿鸿铁青着一张脸,现在心情还十分的不好,“安王,交给你了。徐清慈,朕要她生不如死,至于今天参与的暗卫,统统五马分尸。”
“是。”
凤卿鸿说完就抱着夏亦然走了,回到皇宫。
安王看着等待死亡的暗卫,以及心如死灰的徐清慈,不仅摇摇头,唉,这就是同他作对的下场啊!那么多优秀的暗卫,就这样杀了,果然符合他的性格。
凤卿鸿带着夏亦然回到皇宫以后,马上就喊人前来,“马上去把毒老叫来,快。”
将夏亦然放在床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毒老来的速度很快,之前凤卿鸿为了以防万一,早就已经叫人把修罗殿中的毒老给叫来了。
“哎哟,殿主,你这是要闹哪样?”毒老发牢骚着。
“快,救她。”凤卿鸿没有和他废话。
毒老是修罗殿医术毒术能力最强的人,丝毫不输给药圣。
毒老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一步,当看见夏亦然那绝美的小脸的时候,笑了。
“哎哟,这小姑娘长得那么标致啊?”不错不错,这姑娘长得好看。
“少废话。”凤卿鸿吼了一句。
“毛毛躁躁。”毒老嘟囔了一句,却也是不含糊,拿起夏亦然的手把脉。
片刻之后,毒老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那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最后,睁开眼睛,须臾一叹,“小姑娘嘛,我倒是保得住,至于小姑娘肚子里的孩子......”
没等毒老说完呢,凤卿鸿就已经打断了,“本座不管你的,大人孩子都要保!”
既然她求他,他就不可能忍心去驳回。好,不就是宇文弑城的孩子吗?他就忍忍呗。
“你当我是药圣那个老不死的啊?我是制毒的,不是救人的!”毒老不满了,他一生只杀人,哪来的救人?
“你既然制的了毒,那么就一定能够救得了人!少废话,本座说你行你就行!”凤卿鸿现在很着急,看着夏亦然奄奄一息的在那,心无比的痛。
“你急什么?孩子是你的?”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孩子是龙朝新任龙皇的,关你臭小子什么事?
果然,听见这话,凤卿鸿沉默了,脸色难看的要命。
“不是我的又如何?只要是她的,你都给我保住,不然......”
凤卿鸿话没有说完,毒老也打断了,“行行行,救救救。你们这帮年轻人那。”
“你闪一边去,碍我眼。”毒老开始赶人了。
唉,这家伙知不知道这小女娃娃体内有着绝情丹那,若是现在救了她,那么绝情丹的药效可就要被催发了。
真是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好端端的居然用内力来和绝情丹相抵抗?她也不想想后果,若是内力一旦虚无,可就是她的劫难来了。
哎,不过绝情丹不是天机门得嘛?怎么这女娃娃会.......难道说,她是天机门的少主?
如此一来,那便想得通了。
也罢,女娃娃,你接下来如何,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毒老运用着自己的内力,同时将银针不断地往她身体重要的命脉扎去。
毒老心无旁骛的在救人,凤卿鸿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一枚银针扎向夏亦然的天灵盖,毒老将自己的内力慢慢的输送到夏亦然的体内,想要以此化解绝情丹。
随着毒老每一次内力的加深,夏亦然的周围升起一些袅袅白烟,夏亦然的脸色开始变得痛苦,毒老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手也颤抖了起来。
凤卿鸿目不转睛的看着,不放过夏亦然的任何一丝表情。
辗转时间过了几个时辰,毒老的嘴唇开始泛白,豆一般大小的汗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凤卿鸿在一旁看得很是着急,为什么过了那么久,还是没得?
没一会儿,毒老就收手了。呼出一口气,再顺带抹了一把汗水。
凤卿鸿快步走上前,脸上挂着担心的表情。毒老表示很是欣慰啊,臭小子,终于懂得心疼他这个老人家了。
就在毒老要开口让他别担心的时候,凤卿鸿看都没看他一眼,坐在床前,紧紧握着夏亦然的手。
毒老直接僵硬在那了,臭小子,果然还是那副德性。
“她怎么样?”凤卿鸿握着夏亦然的手,手心微微出汗。
“你自己不会看她脸色吗?好着呢!现在她的脸色可是比我的好看多了!”毒老郁闷了,这臭小子第一时间不应该关心他这个老人家嘛?怎么专顾着看女娃娃?
凤卿鸿闻言仔细的端详夏亦然的脸色,只见她脸色红润,不复之前的苍白。
凤卿鸿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没事就好。
“毒老,你辛苦了,谢谢您。”凤卿鸿握着夏亦然软弱无骨的小手,真诚的对着毒老开口。
“好了好了,应该的。”凤卿鸿那么真诚,反倒是毒老不适应了。
毒老活动了一下手指,再活动了一下肩膀。
看着凤卿鸿眼睛一眨不眨的,顿时有股无力地感觉。果然是有了女娃娃,就没有他的份了。
“咳咳,我告诉你啊,你别以为她就这样好了。”毒老突然开口。
“什么意思?”凤卿鸿心里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我只是保住了孩子安全还有女娃娃没有事而已,不代表她就能醒过来。”毒老说着说着声音变小了,只因为他看见了凤卿鸿逐渐变黑的脸色。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不代表着她能够醒过来?
“唉,那就说清楚吧。”毒老一脸的忧愁,“女娃娃之前服食过绝情丹你可知道?”
“她服食过绝情丹?”听凤卿鸿的语气,很明显他不知道。
“没错,”毒老点点头,“按照我给她诊断的时间来看,绝情丹在她体内应该有十年以上了。这绝情丹是天机门的东西,我若没有猜错她应该就是天机门的少主吧?”
凤卿鸿没有说话,却等于了默认。
毒老接着往下说:“绝情丹顾名思义就是杜绝感情的存在,如今女娃娃却动了情。甚至在之前生生的抑制住绝情丹的效用,这就好比自己亲自断送自己的生命一样。她靠她浑厚的内力来压制,一旦她内力耗尽,那么就再也抑制不住绝情丹的效用。刚刚我拼尽全力都没有办法,只能保住她的孩子,和她**不毁。”
“**不毁?”凤卿鸿直觉不会是个好玩意。
“对,也就是进入了假死状态。”毒老慢慢的解释着。
“假死状态?那孩子......”凤卿鸿心中一跳。
“孩子没事,只不过她却陷入了沉睡。没有知觉,没有灵魂。不过,孩子在她肚子里,若没有其他的办法救活她,孩子日益长大,到了临盆之期,那孩子也存活不了。”毒老每说一句,凤卿鸿的脸色就越发凝重。
“怎么才能救她?”假死状态?不,她不能死。
“这我也不知道。”毒老摇摇头,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救不救了,而是涉及了天机门。
天机门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就像修罗殿的暗血引,其他的也不会一样。
“我知道了。”凤卿鸿的脸色很难看。
“知道就好,我走咯。唉,耗损太多,去睡一觉先。”毒老说完就离开了。
剩下凤卿鸿面对着空荡的宫殿,还有一个陷入假死状态的她。
凤卿鸿握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看着她沉睡的娇颜,不禁懊恼,悔恨。
“对不起,我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她体内有绝情丹的话,他一定不会告诉她如何救宇文弑城。
“夏子浅,我后悔了......”
宇文弑城在努力恢复好自己的身子,期间他也听说了关于夏亦然的种种。
“啪。”听到夏亦然所受的苦,宇文弑城忍不住一巴掌拍向用紫檀木做成的桌子。
“徐清慈那个贱人!凤卿鸿那个贱货。”宇文弑城不满的开口,同时在心里又感到心疼。
媳妇,你怎么那么傻,为了保住我们的孩子,你不惜去求凤卿鸿!傻瓜,为夫不是告诉过你,遇到什么事一定要以自己为重嘛?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在为夫的心里,孩子也不及你的千分之一啊。若你不在了,那孩子又有什么用?
一阵风袭来,笑尘神色匆匆,脚步尽是慌乱。
“爷,爷。”
“慌什么?”宇文弑城不满的皱眉。
“爷,得到消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笑尘有点不敢往下说。
“媳妇怎么了?快说。”一旦涉及了夏亦然的事情,宇文弑城也变得慌乱起来。
“据凤灵传出的消息,皇后娘娘仙逝了。”笑尘跪了下来。
“你胡说什么?”闻言,宇文弑城一下子站了起来,拳头捏得咯咯响。
“爷,只是凤灵传出来的,听说皇后娘娘的尸体还留在凤灵的皇宫。”笑尘低着头回答。
“怎么会?”宇文弑城收到了打击,急火攻心,一口血就这样吐了出来,跌坐在椅子上。
“爷。”笑尘急急地问道,爷这刚好,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啊。
“不,不可能。”宇文弑城喃喃自语,始终不相信。
这个时候,一名太监手里拿着一份奏折走了进来。
“皇上,这是凤灵的国书。”那名太监跪着将奏折呈上。
“拿上来。”他倒要看看凤卿鸿又想做什么。
笑尘立马就从太监的手上拿起奏折交给宇文弑城阅览。
宇文弑城打开奏折,这阅读了不到一会儿,马上就又脾气暴发。
“凤卿鸿他想得美。”宇文弑城直直的将这份国书给扔了出去,与那名太监擦肩而过。
那名太监浑身颤抖着。
笑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打开了的奏折,倒吸了一口凉气。
凤卿鸿要立皇后娘娘为凤灵的皇后?还要请爷去参加?
笑尘看完奏折又看向宇文弑城,只见宇文弑城现在脸色非常的不好看,眼眸变红,变得嗜血起来。
“传朕的命令,调遣五十万大军前往嘉城关。凤卿鸿若再不交出朕的媳妇,那就开战吧。”宇文弑城的语气里充满了嗜血的残忍。
“是。”
五十万大军,加上原本嘉城关外面就已经驻守了十万大军,那就总共是六十万大军。
看来,这次凤卿鸿是彻底惹怒了爷啊!不交出皇后娘娘,只怕这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端云,端木弦月也受到了消息,他皱了一下眉头,凤灵在闹什么?
一会儿传出永昌郡主去世,一会儿又递来国书说要立永昌郡主为后?这到底在弄什么?她究竟是怎么样的?最近刚刚登基成为新皇,加上之前残余的势力没有彻底的消灭干净。所以,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忙着清扫这些残余势力,还有朝廷里的那帮老顽固。
端木弦月揉了揉太阳穴,淡淡的开口:“无尘。”
“在。”一个人出现。
“朕要你去凤灵打听一切关于永昌郡主的所有真实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回来告诉朕。”端木弦月吩咐着,眉眼之间全是担忧。
“是。”
端木弦月放下奏折,走到外面,看着美丽的景色却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夏亦然,你究竟怎么样了?我不相信你死了,你那么坚强,怎么可能呢?你说是不是?也许只是凤灵传出的虚假消息,对不对?
凤灵,随着永昌郡主去世的消息传出来,百姓哗然,似乎不敢相信永昌郡主这么快就香消玉损。
又听到凤卿鸿要娶永昌郡主为后,顿时觉得凤卿鸿疯了,哪有一国之君娶一个死人的?
一时间,不仅仅是三国百姓议论纷纷,就连凤灵的官员都觉得疯了。
如果永昌郡主去世了,那么皇上下令娶得皇后又是谁?
难不成皇上要娶一个死人当皇后不成?
这不行。如果真的如民间消息所说,那么他们就算拼死也不能让皇上娶一个死人为后。
百姓的慌乱,官员们的猜疑都没有烦到凤灵的皇宫。
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皇宫里倒是一派安详。只因凤卿鸿下令,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在皇宫里吵闹。
夏亦然所在的亦浅殿,更是被层层羽林卫所包围着,不仅如此,暗处更是三步一个暗卫,将这座宫殿保护的密不透风。
凤卿鸿抱着夏亦然,趁着天气好,让人在凉亭里安了一个软塌,和夏亦然一起躺在软榻上休息。
“夏子浅,他们都说我疯了,你说我是吗?”凤卿鸿的声音很轻,仿佛是怕吵到沉睡中的女子。
“不过,我问你,你一定会说我的确是疯了。”凤卿鸿自言自语,“为了你,疯了又怎样?”
凤卿鸿侧躺着,伸出指尖细细的摹绘着她的眉眼,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夏子浅,我答应了你保住这个孩子,你怎么还不醒?嗯?是不是不想见到我?”凤卿鸿下巴抵在夏亦然的脑袋上,轻声问道。
不过,他的话并没有人回答。
凤卿鸿眼里有着悲戚,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不会烦我,你不会赶我走,你还会安静的听我说话,更不会伤心。”凤卿鸿自顾自的自言自语,声音柔柔的,时不时还浅笑一下。
“子浅,今天的太阳很好。你看,其实御花园里的风景也很好,所以啊,我抱你出来看看。老闷在房子里,会生病的,我们要多出来走走。哦对了,你是鬼医,怎么会怕生病呢?听到我刚刚的那一句话,你是不是又要笑我了?”
凤卿鸿絮絮叨叨的,惊呆了站在凉亭开外的宫女。
什么时候这位铁血无情的君王变得如此温柔了?
那就是永昌郡主?既然都已经去世了,为什么还要将永昌郡主留在宫里?而且还要封后?
“皇上。”一名将领快步来到凉亭里,就算是速度很快,脚步声却很轻。
“何事?”凤卿鸿没有看那名将领,只是看着夏亦然沉睡的娇颜。
“文武百官要求见皇上。”那名将领的声音也很轻。
“不见。”凤卿鸿一句话拒绝了。
他要在这陪子浅,哪里有时间见那帮老匹夫。
“他们说,若是皇上不见,他们就血溅宫门。”那名将领开口说道,想到那文武百官的气势,他就怕。
一个个都要寻死觅活的,真是让他招架不住啊!
凤卿鸿神色一暗,“知道了,让他们去大殿。”
这帮老匹夫这个时候来,绝对没有好事,恐怕和自己立后一事有关。
“是。”
凤卿鸿帮夏亦然理了理秀发,抱着夏亦然起来。
“我要去处理事情了,不能陪你了。你乖乖的回去睡觉,我处理完就去陪你。”凤卿鸿依旧是很温柔的对着夏亦然说话,只是眼眸里却有着暗沉。
凤卿鸿将夏亦然抱回亦浅殿,细心地帮她盖好被子,离开直接去了大殿。
“众爱卿来找朕何事?”大殿里,凤卿鸿穿着一身龙袍,英气逼人。
看到那些文武百官一个个跪得笔直,挑了挑眉,这是要造反啊!
“臣等今日前来只是想要找皇上验证一件事情。”一名文官开口。
“哦?何事?”凤卿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那名文官,他知道,那是史官。
“敢问皇上,永昌郡主可是去世了?”史官似乎丝毫不惧畏凤卿鸿。
史官问的正是百官们想要知道的,于是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等着凤卿鸿的回答。
在文武百官的期盼下,凤卿鸿不假思索的回答:“没错。”
百官哗然,没有想到民间传说是真的!永昌郡主真的去世了!
凤卿鸿之所以说夏亦然已经去世了,是因为现如今谣言四起,他没有办法堵住这悠悠之口。
就算夏亦然陷入了假死状态,可是她现在的确跟死了没有什么两样。若是回答不是,封后大典上,她不能清醒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那么他就算是欺骗天下。到时候,只怕会闹得很开。
与其等到那个时候的沸沸扬扬,不如现在就说清楚。
“永昌郡主既已去世,那么您为何还要册封永昌郡主为后?”史官定了定心神,高声问道。
“谁说她去世了?”凤卿鸿眸光犀利的看着那名史官。
“......”不是你说她去世了吗?
“在你们的眼中,她是去世了没错,但在朕的眼中,她只是睡着了,你们明白了吗?”凤卿鸿开口。
众人恍然,哦,这是在自己欺骗自己啊!
皇上,你已经没药救了。
“皇上,您不能任性胡来,一个死人何以能当国母?”史官不惧生死的开口,却不知这一句已经惹怒了凤卿鸿。
凤卿鸿拳头紧握,脸色暗沉,嘴唇紧抿,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气。
其余的官员全都看着那名坚强的史官,小样,不错,也就你敢惹皇上了。
“死人?”凤卿鸿慢慢的开口,眼里闪烁的寒光令人害怕,“朕看来,一个死人何以能当史官?”
史官冷汗一流,凤卿鸿这句话说的很明显了,这是要杀了他呀。
“皇上,您如此做,就不怕让人心寒吗?”史官悲凉的开口。
“朕觉得你的家人可以去陪你,让你不孤单。”凤卿鸿接着说着。
“皇上,臣觉得永昌郡主贤良淑德,蕙质兰心,实在是皇后的不二人选,皇上英明。”史官在凤卿鸿的威胁下,立马改了口。
就算是改了口,他也是说的那样大义凛然。
其余官员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老兄,你在闹什么?为什么突然改了口?而且,你就算改口,你也不用表现的那么大义凛然吧?你是在搞笑吗?你的正义之气呢?去哪了?就这么屈服于皇上的威胁之下了?能不能有点骨气?
史官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会爆一句粗口,你奶奶的,怎么不见你们出来说话?还敢说他?你们呢?他在说话的时候,你们正在缩在后面不敢开口呢。
皇上都已经威胁到了家人,他能不屈服吗?他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刚刚出生的孩子,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的要求他们和自己一起死?他怎么可以剥夺一个幼小的孩子的生命呢?
“你们还有什么话?”史官的改口,让凤卿鸿非常的满意,就是要这样嘛,不然老让他用暴力解决。
乖乖听话,不就行了?
“臣等誓死反对永昌郡主为后。”这下除了刚刚那名妥协了的史官,其余的全都把头磕了下来,异口同声的说着。
一个死人,你不把她好好安葬了,你偏偏要她为后?你不是疯了是什么?况且永昌郡主早就已经和龙朝新任龙皇定下关系,如此女子,怎可为后?他们坚决不同意!
“看来是朕没有使用过暴力血腥的手段,让你们一个个都敢违抗朕的旨意?”凤卿鸿声音冰冷,面无表情,那眼神里也充满了寒冷,寒冷到令他们畏惧。
有一些胆小的官员已经浑身颤抖,冷汗不断地出。
此时此刻,就算是他们低着头,没有触碰到皇上的视线,也能让人感到一股寒气向他们逼来,生生的将这个大殿里的气温给逼下降了。
“若皇上不收回旨意,臣等就要血溅当堂。”不知道何处冒出一个不要命的声音。
这让那些胆小的官员更加害怕了,本就怕死,这次来也是因为一些位高权重的人给威胁来的,不然他们一定不会来。
“不不不,皇上,那不是我们的意思。皇上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臣等不敢违抗啊。”那些胆小的,惜命的官员立马就反驳着。
他们还不想死,这位刚刚登基没有多久的皇上手段要比先皇恐怖的多,他们不能让他们的家族给自己陪葬。
其余那些主谋全都满含杀意的看着那些胆小的官员,这些人,不成大器。
“很好,你们呢?”凤卿鸿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可眼里的杀气丝毫不减。
似乎只要他们敢说一句不赞同的话,马上就身首异处一样。
那些胆小的已经屈服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搞事情的人,还有那些老顽固。他们静静地不说话,大殿内一阵沉闷。
“既然你们不说话,朕就认为你们默认了。”见他们不说话,凤卿鸿见缝插针,“那就让礼部准备好吉日吧,退朝。”
凤卿鸿说完就走了,就只留下一脸呆滞的大臣们,他们什么时候说同意了?准备?准备什么呀?
“唉,凤灵有此皇帝,何愁不亡啊!”须臾,一位花甲老臣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一些大臣也是摇了摇头,苍云大陆几百年来,从来没有听说过要立一个死人为后的。这位新皇可是开创了先祖们从不曾有过的先河啊!
唉,他们又不能劝导,实在是千古罪人那!
凤卿鸿离开大殿之后,就立刻马不停蹄的朝着亦浅殿而去。
“皇上。”
到了亦浅殿,负责照顾夏亦然的侍女们纷纷跪下来行礼。
凤卿鸿看都不看她们一眼,直接快步走了进去。
轻轻地来到夏亦然的床边,脚步却似听不见,似乎是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夏亦然。
凤卿鸿一甩袍子,坐在夏亦然的床头前,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的肌肤温润如玉,嫩滑无比,眉眼恬静,那双美眸不似平常的璀璨,安静的合在一起;右眼角下的泪痣此时也居然为她添了几分柔弱,让人看了分外怜惜。
“都说怀孕的女子嗜睡,你可真是完全符合了。”凤卿鸿似责备又似宠爱的声音柔柔响起。
就算是在文武百官面前怎么冷血,怎么残忍,一到了她的面前,这些戾气全都化为乌有。只剩下那满目柔情,令人沉醉其中。
只可惜,夏亦然如今是看不到的。
“唉,罢了,你累了。”凤卿鸿幽幽叹一口气,“该好好休息了,不过啊,你也不能睡那么久,等到晚上了,我带你出去看星星,好不好?”
大殿内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夏亦然安静的躺在那里,就像是忘了升天的九天玄女迷恋人间不肯回去,恬静的睡着。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咯。”凤卿鸿浅浅一笑,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凤卿鸿褪去外衣,掀开被子躺在夏亦然的身侧,将夏亦然搂在自己的怀里。
大手放在夏亦然的腹部上,“你说你的孩子是像你多一点还是他?我觉得还是像你比较好,我不喜欢这孩子像他。”
“唉,子浅,你为什么不回我一句?”
凤卿鸿自己一个人絮絮叨叨着,就跟不知道累一样。
“哦,我忘了,你困了,所以你要睡觉。”
“好吧,看你那么困,我也不勉强你和我说话了。”
“正好,我也困了,我就陪你睡那么一会儿,等到晚上我就带你去看星星好不好?”
“你放心,我不会睡过头,我会掐准时间起来的。”
“到时候你也不能赖着床不起啊!”
“......”
凤卿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嘴角,最后也躺在她的身边闭上了双眼。
时光静好,阳光懒懒的洒在这座宫殿的地上,笼罩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暖。
再看宇文弑城这边,五十万大军不顾休息,加快速度赶到了嘉城关。
宇文弑城也随行来到了这里,整个人笼罩着一种帝王的威严。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五十万大军和之前的十万大军汇合,整合成六十万大军。
六十万大军声势浩大,震耳欲聋的声音遥遥的传到了嘉城关这里。
“起,传朕口谕,全军休整,明日攻城。”宇文弑城那妖孽般的脸庞,此刻带着一种冷,他的周围散发着一种嗜血的气息。
凤卿鸿,你若是不肯交出他媳妇,那么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是。”
嘉城关城楼上的将士看到龙朝的大军抵达嘉城关,一个个都大惊失色。
根据探子来报,龙朝这次又出动了五十万大军前来。
天哪,这是要闹哪样?十万不够,现在又来了五十万?
城楼上,沐离定睛的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人,整张脸上有着一种严肃。
他从一回到凤灵,就已经知道了凤卿鸿成为凤皇,那时候,他也知道她回来了。还未来得及去见她一面,就被派到这里镇守嘉城关。他没有办法,只能来到这里。
“你怎么看?”站在旁边的清华询问。
按照这种情形,宇文弑城是来真的,只怕明日就会攻城。
“我们拦不住的。”沐离幽幽开口。
六十万大军,且不说现在嘉城关这里只有十万兵马,十万如何对抗六十万?简直是痴人说梦。
“两国的帝王开战只为一名女子,可笑啊。只怕她会成为千古罪人,红颜祸水啊。”清华素来平静的眼眸里有着对夏亦然的担心,“听说她死了?你信吗?”
既然已经去世,凤卿鸿为什么还要立她为后?这不是更把她往风口浪尖上推吗?
“她不会死的,也许她只是进入了一种假死状态。”沐离笃定的说着。
“哦?假死状态?”这倒是很稀奇,清华眼里有着疑惑。
“呵,你忘了我是她的右护法吗?她的什么情况我会不了解?也许从那时候起,就已经注定了她的今日。”知道清华的疑惑,沐离只是笑着开口。
只是笑容里多得是苦涩,如果当初他拦着她,现在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身为她的右护法,不能保护她,反而要眼睁睁的看着她陷入危难,有心而无余力。
这场战争,不仅仅只是代表着两国之间的斗争,更代表着暗域和修罗殿之间的暗潮汹涌。然而,天机门又什么时候出现呢?他可真是好奇,难道门主真的舍得看着她死?
不,不会的,毕竟是他的宝贝徒儿,他怎么可能舍得?
“也是。”清华把目光投向了嘉城关外的龙朝六十万大军。
“清华,怕是咱俩啊,要和他对上了。”沐离轻轻笑着,把手摊在清华的面前。
“呵。”清华自然是懂得他说说的他是谁了。
清华把自己的手放在沐离的手心里,两个人紧紧牵着对方的手,一起看向远处。
两个人的亲密举动吓坏了周围的士兵,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
沐世子居然喜欢男人?
“来人。”两个人正情意绵绵着,士兵也一副吓坏了的模样,沐离却突然开口。
“在。”
“马上派人快马加鞭赶回都城,禀告皇上这里的情况,就说嘉城关危急。”沐离淡淡的下着命令。
照这里的情况来看,即使是赶回了都城告诉了凤卿鸿,只怕也是来不及。
就算他派了军队前来,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一战怕是要艰难得多。
十万对抗六十万,不知道能撑多久?凤卿鸿又什么时候才能及时的派遣军队前来支援?
如果有了军队,带兵的又会是谁?
“两国之战,端云会如何?”清华此刻想到的是端木弦月。听闻端木弦月也是喜欢她的,就是不知道他听到她去世的消息会如何?
“不好说。”但愿端木弦月不要插入这场战争。
如果他也介入了,那么就不仅仅是两国之间的了,就会变成三国了。
三国之战,只为了她,天下百姓会怎么看她?
嘉城关这边的情况被快马加鞭的送去了都城,彼时凤卿鸿正在陪夏亦然休息。
急急地要等着汇报边关战情的太监却被拦在了亦浅殿外,小太监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这边关急报,如今皇上却不在,他该怎么汇报?嘉城关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等了,十万火急啊!
“将军,奴才求您了,你赶快去禀告一下给皇上吧!嘉城关急报已经等不了了。”小太监泪眼婆娑的看着守护亦浅殿的将领,急的都快抓耳挠腮了。
那名将领面露豫色,皇上曾经吩咐过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扰他,更不能在亦浅殿大吵大闹。
“将军,求您了!”小太监苦苦哀求。
殿内,凤卿鸿由于是练武之人,内力深厚,小太监的声音尽数闯入他的耳朵。
凤卿鸿睁开眼,皱了一下眉头,看向夏亦然那依旧不变的恬静模样,又看向了一下殿外。
到底何事如此的吵?
凤卿鸿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下床穿好龙袍,又帮夏亦然掖好被子角,轻声的说着:“你乖乖的,我去处理一下事情。”
凤卿鸿木着一张脸走了出去,小太监马上跪了下来。
“皇上万岁。”
“到底何事吵闹?”凤卿鸿满脸的不悦。
“皇上,嘉城关急报。”小太监说着将一份奏折递了上来。
凤卿鸿拿起来打开阅览,他快速的阅览着,当看到龙朝六十万大军的时候,倏地把奏折合了上来。
“马上传定北王进宫,让他来亦浅殿。”凤卿鸿吩咐道。
“是。”
小太监走了,凤卿鸿又走了进去。
直到看到夏亦然的睡颜,他才安心下来。
他又坐在床边,从被子里抽出夏亦然的手,轻轻地握着。
“子浅,你知道吗?宇文弑城来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不,其实你不高兴的对不对?”
凤卿鸿将自己的脸紧贴着夏亦然的手心,呢喃道:
“六十万大军,他派来六十万大军,只为了让我交出你。你知道的,我肯定不肯的,所以,这一战在所难免。”
“你想要跟他走吗?”
“子浅,你不要跟他走好不好?你不要丢下我,不要让我孤单一个人。”
“你不说话,你是不是在考虑?”
“再给你三秒钟,你不开口就是不要跟他走咯,就是要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对吗?”凤卿鸿用脸颊温柔的蹭了蹭夏亦然的手心。
“一!”
“二!”
“三!”
“好了,时间到了,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对吧!你是要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对吗?”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把你交给他的。”
“......”
等到夏凌寒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凤卿鸿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对着自己的妹妹说话。
夏凌寒内心感到一阵悲凉,苦笑的摇了摇头。
又正了正心神,恭敬地喊道:“皇上。”
凤卿鸿听到夏凌寒的声音,这才停止了对夏亦然的絮语。
看向夏凌寒,凤卿鸿的表情没多大的波动,“凌寒,你来了。”
“是,不知皇上唤微臣来这里有何事?”夏凌寒对待凤卿鸿是恭敬地,即便他现在很想去看看自己的妹妹。
“龙朝六十万大军兵临嘉城关,朕要你率领四十万大军前往;再从彭门那里调集十万兵马,由你统帅,这一战,你来打。”凤卿鸿没有说其他的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夏凌寒微愣,龙朝六十万大军?
但是愣神只是一时的,夏凌寒马上反应过来,“臣遵旨。”
夏凌寒应下以后,微微开口,“皇上,臣能看看自己的妹妹吗?”
这些日子不断听到然然的各种消息,他都快要疯了,一直得不到然然的准确消息,他寝食难安。
“过来吧!”凤卿鸿没有看夏凌寒,只是一直在看着夏亦然。
“多谢皇上。”夏凌寒微微抱拳,疾步来到夏亦然的身边。
当看见夏亦然那安静的样子,气息还在,就像是睡着了。
夏凌寒呼吸一滞,这是他的妹妹?如今却这样躺在这里?
“然然。”夏凌寒轻声呼唤着,“我是哥哥啊!”
可惜,却得不到夏亦然的回应。
“看完了就走吧。”凤卿鸿不打算解释那么多。
“臣想知道,臣的妹妹是否安好?”夏凌寒艰难的问出这一句。
“她会好好地。”凤卿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请皇上好好照顾她,臣告退。”夏凌寒深深地看了一眼夏亦然,随后转身离开。
“朕会的。”
转眼夜幕降临,今晚的天空很美,繁星满天,就像一颗颗闪耀的宝石一样挂在那夜幕上。
夏凌寒接到凤卿鸿的命令以后,就直接离开都城了,铠甲在身,更加衬的他得英气勃发。
而蓝雨沁苦苦哀求夏凌寒之后,便也和他一起前往了嘉城关。
那些大家闺秀看见坐在马上英气的夏凌寒,一个个眼冒金星,这就是新的定北王,从前的寒世子。
真的好俊美啊,不过妹妹都长得那么倾城,身为哥哥的他自然是不差的。
夏凌寒面上平静,不动声色,实际上内心早已哀叹。
唉,这次是要他和皇开战啊。他又怎么可能拦得住皇?
他是他的属下,自然是不能以下犯上。可他同时也是凤灵的定北王,夏家永远忠于凤灵,父王的话还回荡在他的耳边。唉,忠义难两全啊!
宇文弑城这里,他亲自御驾亲征,顿时给这本来就是虎狼之师的军队又添了几分获胜心。
皇上不顾龙体御驾亲征,这是在给他们鼓舞。
宇文弑城坐在营帐里,即使离开了龙朝皇宫,但是营帐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
“笑尘,我要你派隐卫前去龙朝打探消息,不得有误。朕要媳妇现在的消息,知道吗?”宇文弑城坐在主位上,一脸的肃穆。
“是。”
凤卿鸿,这是你逼朕的。
再说凤卿鸿这边,即便知道宇文弑城六十万大军直逼嘉城关,可他还是一脸的淡然,似乎一点也不为所动。
依旧是该吃吃,该陪夏亦然就陪夏亦然,丝毫没有影响。
这不,带着夏亦然上了亦浅殿的房顶,自己细心的铺好一层毛毯在上面,又拿了另一张毛毯上去。
期间这些事情他都没有假手他人,凡是涉及夏亦然的,他从来都是亲力亲为,没有一丝马虎。
现在已经到了秋天,夜里有点凉,凤卿鸿搂着夏亦然坐在铺好的毛毯上,又拿来早已准备好的另一张毛毯轻柔的盖住夏亦然。
“子浅,你看,今晚的星星很多,很美。”凤卿鸿搂着夏亦然,仰头望着星空。
“听闻天机门门主,也就是你的师父很擅长看天象,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观看着今晚的天象?”
“或者是在占卜,占卜你的事情。”
“你说他会派人来抢你吗?”和平时的时候一样,一旦只有他和夏亦然两个人就开始自顾自的说话起来。
“阿秋。”断命崖的宫殿里,某门主不可抑制的打了一个喷嚏。
谁再说本门主坏话?
“......”
任由他自己怎么说,夏亦然都只是很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没给他一点动静。
凤卿鸿把看向星空的目光收回来,低下头,直直的盯着她的娇颜。
“你还是那么安静。”凤卿鸿俯下头蹭了蹭夏亦然的脸颊,话语里无比的凄凉。
这黑夜里的一些微弱光芒,竟衬得他无比的哀默,悲凉沧桑。
“你睁开眼,睁开眼看看这星星好不好?”凤卿鸿语气里竟多了一丝哀求,让人听来那么的心疼。
只可惜,夏亦然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她那双美眸,更没有回应。
凤卿鸿吻了吻她的眼角旁,又吻了吻她的脸颊,嘴角,蜻蜓点水般印了一下她的嘴唇,却始终没有深吻向她的嘴唇。
这些日子,他最多,最放肆的也就是轻轻地印了一下她的嘴唇。丝毫不敢僭越半步,起码看着她睡着的美颜,他下不去手,他会感到罪恶感。
“子浅,我错了嘛?”凤卿鸿忽然发问,眉眼之间全是忧愁。
就算是这些日子,他也不放弃遍寻天下奇人义士,就只为了救她。
可惜,从来没有消息传回来。
是否,真的只有天机门门主才能救你?
凤卿鸿在惋惜着,忽然一阵凉风袭来,他拢了拢夏亦然身上盖着的毛毯,笑了笑。“我们回去吧,一会儿着凉了。”
凤卿鸿抱着夏亦然轻飘飘的下来了,转瞬便把夏亦然抱了进去。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嘉城关那边,宇文弑城早已经梳洗完毕;而龙朝六十万大军也早已严阵以待。
“来人,传令下去,攻城。”宇文弑城褪去一身华袍,身披一身银色铠甲,目光清冷,神情严肃,就像是九天之上的神,掌握别人的生死。
“是,吾皇。”
“嚯!嚯!”龙朝六十万大军,随着骠骑将军的带领,逐步渐行来到了距离嘉城关不足一百米的地方。
守城的士兵吓傻了,急忙跑去汇报沐离。
沐离和清华收到消息也马上赶来了城楼上。
沐离看着气势磅礴的军队,皱起了眉头。
“沐世子,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嘉城关额守将看着龙朝的六十万大军,面带焦色。
如今嘉城关只有十万人马,而对方却有六十万人马,这仗让他们怎么打?
十万对六十万?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莫慌,皇上已经派了定北王统率四十万大军前来,预计几天后便会达到。而彭门调来的十万大军将会在下午到达,我们只需要抗住就好。”沐离冷静的分析情势。
“可,可是......”即使是听到沐离那样说,守将也不安心。
对方是龙朝心狠手辣的新皇啊,那手段可不是我们能比的。说到底,也是在畏惧宇文弑城的实力。
“没有可是,现在暂时别理会他们。若是到了迫不得已,在前去迎战。务必要等到定北王来,最不济也要等到彭门的十万人马来。”沐离神情肃穆的看着那乌压压一片,心思一沉。
“是。”那守将在听到沐离的话以后,立马抱拳下去了。
“别急。”清华牵着他的手一笑。
沐离也回以一笑,脑海里突然想到夏亦然说的一句诗: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这一句话不正是符合他此刻面临的吗?
然然,你此刻如何?
————
四天后,嘉城关外战火连绵,凤灵节节败退,二十万大军终是抵挡不住六十万大军,伤痕累累。
就连沐离也忙得团团转,不仅要安抚死去的将士,更要上场指挥战局。
有时还要带兵上场,嘉城关外血流一片。
宇文弑城的攻势太猛了,沐离完全抵挡不住。加上宇文弑城的战术用的太好了,他的权谋之术完全比不上宇文弑城那个经历了无数大小战役的经验啊!
好在,夏凌寒及时的率领了四十万大军前来,在这一场快败了的战事中赢了一局。
同时,嘉城关的将士们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援军到了,定北王到了!
嘉城关城楼上,夏凌寒,沐离和清华伫立在那里,看着撤退的龙朝大军。
“这些天,我军已经折损了太多的兵力了。”沐离皱着眉头,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洗过澡了,更没有好好地坐下来吃过饭了。
“是啊,你若再不来,这嘉城关怕是要守不住了。还好,你来了。”清华也好不到哪去。
“放心,我已经修书一封,相信他很快就会休战的,我们也可以好好调增一下。”相比沐离和清华,夏凌寒这个刚到的人实在是好太多。
宇文弑城那边,看着夏凌寒的书信,寒光乍现。
“来人,传朕口谕,全军撤回,休战。”宇文弑城看完以后赶忙吩咐。
“是。”
“爷,您这是......”笑尘不解的看着宇文弑城,爷之前不是一定要攻下嘉城关得嘛?怎么现在要休战?
难道是因为隐主来了,不好动手?还是因为这封书信?
“笑尘,朕要布局。”宇文弑城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
“布局?”这下笑尘更加疑惑了?布什么局?
“蠢货。”宇文弑城淡淡开口,他怎么会有那么不贴心的属下?
“爷。”笑尘无比哀怨的看着他,他干了什么就让爷说他蠢货了?
他表示很受伤,这颗忙碌的小心灵需要安慰。
“给朕凑耳过来。”宇文弑城不想对他说什么,直接开口叫道。
笑尘乖乖听话的将他的耳朵凑了过去,宇文弑城在他的耳边耳语了一番。
笑尘听完以后立马就露出一种了解了的神情,“是,爷,属下这就去。”
宇文弑城坐在椅子上,扬起一抹勾人夺魄的笑容。
媳妇,你等为夫,为夫很快就能将你接回家了,不要怕!
假死状态?绝情丹?宇文弑城一转念想到夏凌寒传来的书信,心里顿时一阵钝痛,媳妇她忍得得多辛苦?多痛苦?
这边凤灵和龙朝的战事一直在僵持着,端云这里,端木弦月了解了夏亦然的情况以后,手微微颤抖。
他深呼吸一口气,怎么会这样?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的眼眸里有着难言的痛苦。
“皇上,凤灵和龙朝此番战事,不知我端云要不要?”站在下方的老丞相开口。
端木弦月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并没有听到老丞相的话。
“皇上?”老丞相再度开口,唤回端木弦月的心思。
端木弦月回过心神,镇定的开口,“此次凤灵和龙朝的战事,朕希望端云保持不插手的态度。”
“是。”
端木弦月说完,又自顾自痛苦去了。
又是一个三天,嘉城关这边的战事已经很紧急了。凤卿鸿这边,他把自己批阅奏折的地方搬来了亦浅殿。一旦批阅奏折累了,就可以抬头看看不远处熟睡的她,他便觉得很满足。
不知道为什么,凤卿鸿今日看着夏亦然觉得心神一动,丢下奏折,来到夏亦然的身边。
伸出手抚摸着夏亦然娇嫩的脸颊,看着那张倾世美颜,眸光渐渐变得炙热起来。
他的手不安分的往下移,缓缓来到夏亦然腰间的腰带上。
“子浅,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凤卿鸿这样说着,便已经轻轻扯开夏亦然的腰带了。
在凤卿鸿就要完全扯开夏亦然的腰带的时候,一道声音闯了进来。
“报,嘉城关急报!”
凤卿鸿不多理会,可是接下来。
“报,嘉城关急报!”
又是一道声音。
“报,嘉城关急报!”
凤卿鸿脸色微黯,停止了对夏亦然的动作,一连三道紧急战报?
凤卿鸿替夏亦然重新系好腰带,帮她盖好被子,之后便出去了。
“皇上,众大臣求见。”凤卿鸿一出来,身边的将士立马就禀告着。
“知道了。”凤卿鸿看了一眼里面,整理好情绪,迈步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就在凤卿鸿离开没多久,一道暗黑身影出现。
宇文弑城来到亦浅殿内,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媳妇。”就在宇文弑城激动地要碰上夏亦然的时候,一股掌风袭来,宇文弑城赶忙躲开。
“凤卿鸿。”看清来人,宇文弑城一脸的冷意。
“果然是你,想来带走她吗?”凤卿鸿看着夏亦然。
“朕的媳妇你不还给朕,你想做什么?”宇文弑城也看向夏亦然,那双璀璨的星眸充满了柔情。
他多想上前抱着他的挚爱,紧紧地不松手。
“你休想带走他。”凤卿鸿说着就已经出了手,两个人当即大打出手起来。
“怕你?”宇文弑城不屑道,要不是上一次着了他得道,哪里会让他得逞?
“进了凤灵皇宫,你就别想走。”凤卿鸿这样说着,手上的功夫也不闲着。
“试试看。”两个人嘴上说着,却早已离开了殿内。
只因,他们怕吵到某个安静睡觉得人。
亦浅殿,只见暗域隐卫早已经和修罗殿的暗卫打了起来。
亦浅殿没有凤卿鸿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靠的太近,因此,就算这里弄出多大的动静,也没人知道。
“你猜朕是怎么知道是你的?”凤卿鸿开口询问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不停地变化着招式。
“哦?洗耳恭听。”宇文弑城眼眸里有着冷冽的光芒。
他也想知道凤卿鸿是怎么知道他布的这个局。
随着宇文弑城这句话落,凤卿鸿和他分别退至一边。
凤卿鸿伸手掸了掸自己衣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轻笑道:
“其实朕差一点也是着了你的道,在朕离开后中途想到刚刚那名将士神色有些慌乱。若说是因为嘉城关危急而神情慌乱,朕倒没什么好疑心的。但朕想起朕曾经下过死命令,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在亦浅殿大喊。何况刚刚三道急报?于是,朕就折返回来,果然呢。”
宇文弑城眸光一暗,原来啊!
“谁允许你把这座宫殿命名为亦浅殿了?”宇文弑城脑子里想的完全不是和凤卿鸿相同的点。
凤卿鸿一愣,这脑回路也忒快了吧?
“朕乐意,怎么着?”凤卿鸿眼里闪烁着挑衅。
“你找死。”宇文弑城眼一眯,右手掌心以内力聚成的光球直直往凤卿鸿那里而去。
凤卿鸿也是不甘示弱,也凝聚成一个光球往宇文弑城而去。
就在这外边打得热闹的时候,亦浅殿内,一道白影出现,紧接着又有几道白影出现。
待身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不得不让人感叹,这古代美男真是多,又出现一个。
第一个出现的白影显然是老大,他看向殿外,无声一笑。
有意思,修罗殿殿主和暗域鬼皇居然都是两国君主,这倒是有趣得紧。
他慢慢走去夏亦然那里,当看见她依旧很安静的时候,男子勾唇一笑,笑出声来。
“呵呵,少主,属下来迟,该是带您回去了,这也待够了。”
男子的声音也很好听,就像那涓涓细流,叮咚清零。
外面干架的两个察觉到殿内有另外的气息,立即停止了打斗,急匆匆的往殿内而去。
“放下她!”进入殿内,就看见白衣男子抱着夏亦然,由于是背对着的,并没有看到男子的容貌。
两人第一次没有针锋相对,异口同声。
白衣男子转过身来,抱着夏亦然,让两人彻底看清了他的容貌。
“天机门左护法。”凤卿鸿淡淡的开口。
什么时候天机门的人来了?
“把朕的媳妇放下。”管他是谁,居然妄想夺走他的媳妇,真是该死。
左护法身边的人拔剑出来,却被他制止了。
“哦?不打了?”左护法挑眉,“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少主我带走了。”
左护法一个眼神看向那几个,立刻就消失在他们面前。
难得的宇文弑城和凤卿鸿放下恩怨,一同追了出去。
暗卫和隐卫收到自家主人的消息,马上就朝着左护法他们消失的地方而去。
天机门左护法最擅长的便是轻功,可以说是踏雪无痕。而天机门中的门徒也是最擅长轻功,每一个人出现就犹如一道影子,寻常人必定捕捉不到。
这次左护法怀里抱着夏亦然,即便如此,也能将人遥遥甩了下去。
他们很快,犹如一道残影,一眨眼便已离开了凤灵都城,朝着天机门所在地——断命崖而去。
好在宇文弑城和凤卿鸿也不是吃素的,没有一会儿便已经追上了。
一名男子努力追上左护法,开口道:“左护法,他们快追上了。”
左护法闻言回过头望一眼,眼里有着藏不住的戏谑,看来他家少主很受欢迎啊!
“你们布幻阵,困他们一会。”再快点,只要再快点,达到断命崖不是问题。
“是。”
要说天机门的人也是擅长奇门八卦阵,一个阵法简直就是小意思,更何况是幻阵那么简单的。
不过夏亦然也是天机门的一朵奇葩,只喜欢破阵,不喜欢布阵。
只见那些男子双手结印,快速的打着手势,不一会儿,一个幻阵就出现了,也成功的拦住了宇文弑城他们的路。
那些男子布完幻阵,立刻就追上了左护法。
左护法微微一笑,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破这幻阵。
幻阵是最简单,只要他们静下心即可找到破解的办法。
只可惜,他们现在只怕静不下心来啊!
左护法的轻功一绝,很快的就到了断命崖。
断命崖外,有着一道结界,又有奇门八卦阵,外人很难进入。
并且天机门内的人没有命令不得私自离开,也就造成了极少有人能够见到天机门的人出现。
很快的,身后的那些人也到了。由于左护法抱着夏亦然空不出手,立马就有人双手结印。
很快最外面的结界破了,几人走了进去。待他们进去以后,那道结界又屏蔽了与外面的联系。
破了结界,又有奇门八卦阵,他们小心的运用着轻功,缓缓前进。
这阵法十分复杂,且又变化无常,若是没有天机门的人带路,恐怕会葬身在这里。
左护法抱着夏亦然一路运用轻功回到断命崖上的宫殿,辉煌的宫殿和皇宫有的一拼,却是比皇宫多了几分肃然。
天机门的人见到有人闯入这里,立刻拔剑,待看清是左护法之后,他们纷纷收好剑,尊敬的喊道:“见过左护法。”
左护法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马不停蹄的就往门主所在的宫殿而去。
众人眼睛不带瞄一下的,身板挺得很直。只是还是会很疑惑,左护法居然抱了一名女子回来,奇迹啊!
“门主,左护法回来复命。”左护法一回到这里,立刻就是那副严肃的样子。
门主和大长老早已经等候多时,两人快步上前,看了一眼夏亦然,点了点头。
门主开口道:“赶快将子浅抱去淼洞里面,大长老你去通知其他长老前往淼洞。”
“是,门主。”大长老深深看了一眼夏亦然,然后就离开了。
“门主,恐怕修罗殿殿主和暗域鬼皇要追来了。”左护法开口,只怕这个时间,他们也快破了幻阵了吧。
“不急,等他们破了外面的结界和奇门八卦阵先。”门主很是稳重的回答。
“是。”左护法应道,立刻就抱着夏亦然前往淼洞。
宇文弑城这边果然如左护法所言,等到他们冷静下来就已经找到破解幻阵的办法,只是一会儿,幻阵就消失了。
看着面前的不知所云,宇文弑城皱起了眉头,“去断命崖。”
那是天机门的所在地,自家媳妇肯定是被带回去了。
凤卿鸿低垂着头,并没有动,只是留下暗卫和他一起在原地。
宇文弑城和随行的隐卫早已经离开了。
“殿主。”其中一名暗卫看见宇文弑城他们都已经走了,就站出来请示凤卿鸿,要不要追上去。
凤卿鸿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眸色幽暗的很,让人摸不透他的心理。
“不必了,回去。”凤卿鸿看了一眼前往断命崖的方向,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
“是。”
随着他们的声音落下,凤卿鸿也已经原路返回了。
这次他不打算和宇文弑城抢了,宇文弑城,且等着吧!
天机门不是那么好闯的,按照他对天机门门主的了解,救活子浅,也一定会让她忘了宇文弑城。
那么,他倒要看看宇文弑城知道这些的心碎。
他轻勾唇角,夏子浅,我等你醒过来!
宇文弑城和他的隐卫来到断命崖,想要进去,却因为有一道结界的阻拦而作罢。
宇文弑城皱起眉头,凝聚自己的内力打了过去,却是石沉大海,做无用之功。
宇文弑城也了解天机门外的结界,若不是行家,只怕是破不了,自己又不懂奇门遁甲之术,这可如何是好?
“来人,去把耆老叫来。”暗域当中倒是有一个精通奇门遁甲的,他怎么给忘了。
“是。”
耆老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研究奇门遁甲,对了,听说他还研究过天机门外面这道结界,不知道他有没有破?若是破了,可就省事多了,自己不用费那么多的力气和时间。
毕竟,媳妇还在等他!
宇文弑城在断命崖静心的等待着,表面上看不出他有什么着急的,实际上,他已经急的快疯了。
好不容易才见到了媳妇,现在呢,就因为这该死的天机门,现如今他还没有好好看看媳妇,就被天机门的左护法把人给抢走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天机门简直就是事多,有事没事就弄个阵法,干什么呀?闲的发慌是吧?
偏偏他就不懂得这些玩意,什么鬼玩意啊!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听师傅的,学一下这些奇门遁甲,后悔莫及。
“皇。”一名隐卫上前,恭敬地低着头向宇文弑城行礼。
“皇,已经准备好了。”
宇文弑城收回自己的思绪,看着那名隐卫。
耆老从暗域那里来到这里最快也是要两天,这两天在这里起码得要待很久。
且不说要破这里的阵法,单说这外面的这道结界起码破解也是要很久。
如今他人在这里,遥遥就看见凤卿鸿已经离开了。他就奇怪了,凤卿鸿那个神经病怎么突然就离开了?他又有什么阴谋?该不会是要回去阻止他的大军吧?
他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吩咐了骠骑将军照常攻打嘉城关,只怕这个时候依旧在打着呢。
凤卿鸿原路返回之后,就看到了一名将领已经恭候已久。
“皇上。”那名将领跪下来行礼。
“平身,何事?”只怕是嘉城关之事。
“嘉城关传来战报,如今龙朝大军已经以势不可挡的姿态,我军伤痕累累。”那名将领站了起来答道。
“不过,好在定北王英勇,在最后将局面扳回来了。”
“哦?”凤卿鸿心神不宁静,“朕知道,定北王不会让朕失望的,毕竟他的父王可是曾经的战神王爷。”
那名将领站在那里,听到凤卿鸿这样说,默默地不开口。
凤卿鸿看着那座曾经夏亦然在的宫殿,心思恍惚,他离开是不是正确的?若是她醒了,宇文弑城又在,会不会自己又没有机会?
“你下去吧。”凤卿鸿忽然感到累极,挥了挥手,自己一个人前往亦浅殿。
“是。”
凤卿鸿来到亦浅殿,如今这座亦浅殿已经不复往常的生气,冰冷的让人失落。
没了她,这座宫殿也只不过是一座冰冷的宫殿罢了。
凤卿鸿来到曾经夏亦然躺着的床,脱去靴子,褪去外衣,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仿佛是还留有她的温度,这被子还有她的淡淡幽香,让人闻着格外的舒心。
凤卿鸿笑了,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夏子浅,你说我还能坚持下去吗?
天机门这里,夏亦然早已经被送去了门主所说的淼洞。
淼洞出奇的大,里面空旷的很,却是有着一张暖玉床在那里。
此刻的夏亦然便是躺在暖玉床那里,很安静。
天机门门主和七大长老围在一旁,看着夏亦然神情凝重。
“门主,少主她......”说话的是五长老,他为人谦和,也是这七个长老当中,夏亦然从来没有惹过的。
“不必说了,子浅的事情想必你们已经清楚了,如今便开始准备吧。”门主神色淡然,似乎对这些都不以为意。
“不可,我们现在怕是要改一下了。”大长老开口。
“为何?”门主皱眉,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呀。
“少主肚子里......”大长老话没有说完,留下半句。
门主讶异,“这孩子还在?”
“对的。”大长老点头,往昔的不正经现如今变得很是严肃。
孩子?其余的六位长老一脸的茫然,茫然过后更是震惊,少主怀孕了?
“是谁?是谁玷污了我们纯洁可爱善良的少主?”脾气暴躁的三长老一听,立马就急了,脾气马上就爆发。
众人一听冷汗狂流,纯洁他们承认少主有,可是可爱?这个......只怕用在小时候比较恰当!至于善良?那就算了吧,他们严重怀疑少主完全不知道善良这两个字怎么写!你看看门中被少主残害的,数不胜数。
三长老,你就算是少主的忠实拥护者,你也不能这么颠倒黑白呀!
“怎么,你们干嘛这幅表情,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三长老挑眉看着他们,这他本来说的就没错,干什么这幅表情?如果当初少主听他的,好好地待在天机门内,哪也不去,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你看看,在天机门多好,不用去面对外面红尘的那么多事情。在这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门主又管不了你。
“你说得对。”众人连忙开口,丝毫不懈怠。
这三长老可是一个战斗狂啊,脾气又臭又长,从来不听别人的话。谁要是和他的意见相反,他必定要缠上他打上个三天三夜才肯罢休。可是啊,当初少主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够把三长老给彻底打趴下了。
偏偏三长老没有这觉悟,一定要缠着少主比试武功。输了就接着来,给跪了就接着爬起来。连他们都看得出少主那是存心逗他玩,所以才没有下狠手。
怎么就三长老这个呆瓜看不出来,硬是喊着要雪耻。这不,那一次少主心情不好,谁看见少主都得退避三舍,偏偏这个笨货凑了上去。少主一怒,直接就把他打残了,躺在床上三个月下不了床。
从此啊,三长老就成了少主的忠实拥护者,谁要是对少主不服,他第一个就将那个人打残。
专听少主的话,就连门主的话他都很少听。
“我就说嘛,到底是哪个混蛋玷污了可爱美丽纯洁善良无比的少主?别被我抓到,不然把他打残,躺个半年。”三长老怒火重重,那双眼眸都能喷出火来了。
“冷静冷静!”几个长老连忙上前给他顺毛。
“冷静个屁!”三长老一个忍不住爆了粗口。
“......”
“好了,先别激动了。还是想想子浅怎么办吧,这个孩子是要留还是不留?”门主已经懒得听三长老的脾气话了,直接开口阻止。
“留!”哪成想,他这话一出,七位长老立刻异口同声的开口。
异口同声之后,七位长老就又开始了争先恐后的话。
大长老:“门主啊,你可千万不能残害这么一个小生命啊!”
二长老:“是啊是啊,这可是天机门的未来小少主呢!”
三长老:“就是就是,金贵着呢,你不能动啊!你敢动我们就跟你急!”
四长老:“说得好,好不容易才盼来一个小生命,这次一定要仔细了,千万不能像少主那样长残了。”
三长老一听这话貌似是对夏亦然不好的话,立刻就急了:“你说谁长残呢?你连少主的千分之一,哦不,万分之一都比不上,你还好意思说少主长残?你先看看你自己吧!”
五长老:“总而言之,这孩子一定要留!”
六、七长老:“对!”
“......”他也没说不留啊!门主那个委屈啊!怎么把他说的那么坏?他没想着打掉孩子好吧?怎么说也是他的徒孙,他怎么可能舍得?这个是冤枉!
“门主!”七位长老再一次异口同声,且全都看向天机门门主。
“我没说打掉啊!”门主为自己辩解。
完了,他的地位啊!居然那么弱?
“那就好。”七位长老全都松了一口气。
“.......”
怎么说的他那么恶毒一样?
“既然都说要保住这个孩子,那么还是想想怎么办吧?”门主接着开口,本来之前他们是根据没有孩子的情况下而定的。哪成想,这个孩子居然还在!
莫非是修罗殿殿主转性了?不应该啊,按照他那性格,怎么可能会容忍不是他的孩子存活在世上?
难道所谓的爱情真的会让人改变?若是如此,他又为什么不把子浅送回来?
若说他不知道天机门可以救子浅,他是万万不信的!
毕竟天机门和修罗殿也是颇有渊源的,起码没有任何不和平的事情发生。
天机门门主说的不错,凤卿鸿的确是知道天机门可以救夏亦然。可是由于私心,他希望夏亦然可以留在他的身边,所以,这才没有将夏亦然送回天机门。
因为他知道,若是将她送回天机门,他和她恐怕一生难相见。再相见,也许是个陌生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宁愿夏亦然就这样待在他的身边,这样就好!
既然不奢求得到她的爱,那么便留她在身边,一辈子就这样陪着自己。
“如今也是没有办法了,还是我们几个以我们的内力慢慢的注入她的体内,再由暖玉床温暖她的身子,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少主就可以苏醒了。”大长老沉吟开口,现如今为了保住孩子,必须得由他们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淬炼少主的体质,方能让少主彻底苏醒。
“嗯,此法可行。”众人也是同意的,毕竟也是没有办法了。
若是没有孩子,那还好办。他们可以注入他们几个浑厚的内力凝聚在一起,将绝情丹的药性逼出来。
现如今,有了孩子,就只能这样子做了。七七四十九天,这可是无比煎熬的日子啊!在这期间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只怕会一尸两命啊!
若是少主意志力顽强,挺过去,那么便是涅坛重生;若是意志力弱,挺不过去,那么就是一尸两命了!
“如此,那便这样吧!”三长老满是不忍,这根本就是在兵行险招。
唉,算了,为了保住天机门未来的小少主,再怎么样也得熬下去。
“不仅是如此,七七四十九天过后,怕就是子浅相忘之时。”门主一脸的无奈。
“......什么意思?”七位长老纳闷了,什么相忘之时?
“这绝情丹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门主幽幽开口,语气颇是无奈。
“绝情丹,子浅服用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年之久,若是不动情还好,可偏偏她动了情!这也就算了,她居然为了不让暗域鬼皇看出她服用过绝情丹,竟活生生的服用压制绝情丹的汤药。又以自己的内力强制性的将绝情丹压下去,现在她内力衰竭,绝情丹爆发。救倒是能救,只可惜会留下一个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六位长老相同问出声,只有三长老一个不协调的。
“玷污少主的是暗域鬼皇?”三长老啥都没听到,就只听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奸夫,哦不,玷污少主的那个禽兽是暗域鬼皇!
“......”三长老,为什么你关注的和他们关注的不一样?
“门主,你不用理他,告诉我们,会有什么副作用?”六长老是看不下去了,三长老身为少主的忠实拥护者,只要少主一有什么不测,他就急的跳墙。
“你不要告诉我们少主会失忆!”一旁的七长老默默地开口。
“不会吧?”其余长老表示不相信。
可是当他们看到门主的表情就瞬间秒懂,惊讶道:
“不是吧?这不能够啊!”
门主无奈摇摇头,“的确如此!”
他也不想啊,可偏偏子浅任性,是这个结果就不错了!
他夜观天象,只怕接下来他们两个还是不能那么快的走在一起啊!
年轻人,不经历一些大风大浪,哪里能够永远恩爱在一起呢?
“既是如此,也没什么不好的啊!”二长老一副乐观的表情。
难道忘记了不好吗?这样少主就会少了很多的烦恼,不至于过多关心红尘之事。
“这个.......好像说的也对!”四长老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四长老一点头,其余的也纷纷觉得可以。
这样少主就可以留在天机门了,省的老跑出去。
“可,孩子呢?”子浅一失忆,那么孩子怎么跟她解释?
经过门主这么一说,长老们纷纷醒悟。对哦,少主还有个小少主呢!
这是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呢?
难不成要跟少主说这孩子......是平白无故钻进她肚子里的?
别逗了,少主怎么可能会信?
三长老挠挠头,一脸的尴尬,“我说你们计较那么多干嘛?现在最首要的是救醒少主,至于小少主的事情......七七四十九天,还怕想不出主意?”
“你说的,你来。”三长老话一落,其余人全都异口同声的回答。
“......”什么?他来?别逗了!
“好了,就依三长老所言。”门主最后一锤定音。
七位长老点点头,现在的当务之急的确是这个。
当即七位长老围着暖玉床形成一个圈,看着夏亦然紧闭着的美眸,所有人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继而又全部闭上了眼睛,慢慢的释放他们的内力。这些内力缓缓地向着夏亦然的身体而去,竟环绕着夏亦然一点一点的形成一个光圈,将她笼罩在里面。
就算是几人输送着自己的内力,门主撤出手来,手中多了几枚银针,快速而又精准的向着夏亦然的天灵盖,神门穴,刺去。
在此期间,夏亦然没有任何的感觉。渐渐地,渐渐地,以七位长老的内力而凝聚成的一个清晰可见的光纹。夏亦然的身体竟凌空浮了起来,浮到了七位长老的头顶上空。
所有人眼睛睁开,看着悬浮着的夏亦然,深呼吸一口气,又继续加大了力度。
几个人在这里专心致志,毫无杂念的救着夏亦然。淼洞外面也把守了层层的关卡,驻守的竟是左护法。从这也可以看得出来,这次是有多重大。
左护法慵懒的倚在洞口,时不时地瞄一眼山洞,却看不出什么。
嗯.......不知道少主什么时候能够醒?不然以那暗域鬼皇的性子,他如破了天机门外的阵法,只怕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啊!
如左护法心里所想一样,宇文弑城看着断命崖,心里一股怒火不能退。好你一个天机门,这是欺他暗域没人能够破这阵法是吧?你给本皇等着。等本皇破了这该死的阵法,哦,还有结界,本皇一定要剥了你们的皮。
高空中,远远地听到一种声音,宇文弑城抬起头,却见一只鹰徘徊在上方。
宇文弑城眸色一深,看来是嘉城关那边的。
一名隐卫用手放在嘴边吹了几声哨子,徘徊在上方的鹰立即向下冲了下来。鹰的速度很快,就像离弦之箭,隐卫不慌不忙的伸出手臂,只见那鹰堪堪的停了速度,温顺的停在隐卫的手臂上。
鹰的脚上绑着一个信筒,隐卫取出里面的信,随后鹰便冲上长空,嘹亮的叫声徘徊在头顶上方。
隐卫恭恭敬敬的将取下的信交给宇文弑城,宇文弑城打开来看,没一会儿就将这封信给毁了。
宇文弑城低下头沉思,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去,让笑尘撤兵回去,扶屠前来见本皇。”宇文弑城抬起头,挺直了身子,神色幽深。
如今媳妇在天机门这里,那么也不用和凤灵开战了。
“是。”
宇文弑城站在那里,就像九天神坻,傲然遗世独立。
虽是在这断命崖山下,却不能进去。本来和媳妇又近了一步,却硬生生被这天机门给阻拦了,胸腔无端的冒出一股怒火无法熄灭,却又被那泛滥的思念之情给生生覆盖了。
宇文弑城面色忧伤,周围笼罩着一股忧伤的气息。
媳妇,你可知我念你?
思念已入骨髓,佳人却不在。
宇文弑城揉了揉眉头,无力地开口:“耆老何时会到?”
“启禀皇,大概两天。”机械的没有一丝的感情,这就是暗域训练出来的隐卫。
就像是一只木偶,没有思想,只有听从隐主还有鬼皇或者头衔比他们高的。
“罢了,就等等吧。”宇文弑城苍白着脸,薄唇早已没有那血色,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显得格外白皙,毫无生气。
媳妇,你再等等!
耆老是在两天以后赶到的,他一来,宇文弑城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去破解天机门外的结界。
“我说皇啊,我辛苦赶来,你就不让我休息休息?”耆老看着宇文弑城那急不可耐的模样,心里十分无语,能不能学会尊敬老人?
自从两天前收到皇的消息让他赶来断命崖这里破解天机门的结界和阵法,他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你看看,他效率多高,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断命崖。可是这皇实在不会做事,这还没让他喝还是那个一口水呢,就直接拉着他来破解这阵法了,真真是不懂得尊敬老人!
宇文弑城略微一沉吟,觉得他说的也对。万一这中途他渴死了,岂不是没有人来破解了?
“来人,给他喝水。”宇文弑城扬声道。
喝完水好赶快干活。
宇文弑城声音一落,立刻隐卫就送水上来了。这几天隐卫都已经成了奴仆了,都不是杀人的好手了,不是在端水就是在解决宇文弑城的吃喝问题。
耆老喝到水以后心满意足了,刚要开口,就被宇文弑城催促了。
“你快点行不行?”
耆老那个臭脾气哟,刚喝完水就催他,活该你媳妇被人抢走。
“哟,臭小子,这会儿急了?以前叫你跟我学这些奇门遁甲你不学,现在后悔了吧?”耆老现在可神气了,终于可以好好讽刺一下这个不懂得尊老爱幼的臭小子了。
“你别那么多废话,赶紧的。”耆老叫宇文弑城臭小子,他也不生气,显然是已经习惯了的。
耆老是宇文弑城师傅,也就是前任暗域鬼皇的得力助手,宇文弑城也是从小听他师傅耳濡目染长大的,对耆老也是颇为尊敬的。
可就是耆老,每一次看见他就想捏他的脸,还疯狂的想要教他奇门遁甲。小屁孩那个时候脾气上来了,还就不学了,于是乎,宇文弑城真真就不学了。
可是,宇文弑城偏偏就看不惯耆老那嘚瑟样,每一次都得气一气他才安心。
“求我啊!”果然如宇文弑城所想,耆老开始嘚瑟起来了。
哈哈哈,好不容易才有那么一次看见这臭小子吃瘪,他表示很开心,开心的不得了。
宇文弑城眼中冷芒再现,恨不得弄死这个死老头。
“求你?呵,本皇记得耆老你的那间房子里面的那些关于奇门遁甲,还有五行八卦的书,基本都是上了年纪了的吧?你说,若是一不小心走水了,再加上这天气,你看,会不会全都燃烧殆尽?”宇文弑城也不急,他知道耆老的弱点,最珍爱的就是他的那些书。
“你......”耆老眼一瞪,“算你狠!”
耆老知道宇文弑城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主,所以,为了他的那些宝贝,还是该收手时就收手。
“那还不快点?”宇文弑城勾起一抹邪笑,小样,就这样跟他斗?
“行了行了,快点就快点呗。臭小子,有了媳妇就不要老人家了。”耆老嘴里默默地嘟囔着。
他就没见过性情那么恶劣的家伙!
宇文弑城假装风太大,没有听到他说的!
耆老说干就干,没有一点马虎,开始专心的研究着这结界。
“唉,本皇说,你该不会研究那么久了,还没有研究出来吧?”看着耆老那动作,宇文弑城突然开口。
不是吧?研究了那么久,居然没不会破?
“谁说的?”耆老回过头看着他,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眼睛瞪得老大,不仅如此,脸还红了。
“若是研究出来了,那你在这干嘛?”宇文弑城鄙视的看着耆老。
耆老最是看不得宇文弑城对他露出这种表情,嘿,也就只有这臭小子敢这么对他!
“臭小子你懂什么?我这是在研究他有没有改变,懂?”耆老红着脸说,“只要我再确定一点,破这个结界简直就不是问题。”
“哦!”宇文弑城淡淡的,明显的不信!
耆老怒摔,我勒个暴脾气,这个臭小子啊!
“你,你别不信!你以为天机门外面的这层结界有那么好破吗?如果不是天机门内的人,外人根本就不知。你看,我就知道,只不过差那么一点。”耆老继续红着脸说着。
“嗯!”宇文弑城依旧神色淡淡!
“你,你给我等着!”耆老气急,这臭小子就是故意的。
耆老说完以后也是傲娇的把头一扭,不理他了,继续专心的看着这层结界。
话说这层结界,平常人是看不出来的,也只有那些内力浑厚,武功高深的人才能感受到这里的波动。这可是历代天机门门主不断加强带来的成效,若非是天机门内懂的人破,其余的皆是不懂。任你多懂得,也不会。
而耆老真正感兴趣的,也就有一次经过这里,忽然想起他们所说,他自己不信这个邪,也就开始尝试着破解这层结界。可无论试了多久,还是无果!
可耆老并不气馁,依旧再接再厉,这些年来对天机门外的这层结界有着莫大的兴趣,于是就在暗域里闭关不出,一直都在研究。
宇文弑城看着耆老在专心的研究,自己也就识趣的不去打扰了。一个丝毫不懂的人,上去只会添乱。
又过了两天,笑尘都已经收到宇文弑城的消息,六十万大军全部从嘉城关那撤兵了,而扶屠也已经来到了宇文弑城这里,听候差遣了。
可是耆老依旧是在那研究着,要不是宇文弑城吩咐隐卫送吃的给他,他恐怕就要废寝忘食了。
天机门内,已经过去了几天,七位长老包括天机门门主在内,全都在淼洞里待了很久。时间一长,没有人出来主持大局,天机门的人有一些疑惑。
长老们还有门主究竟在干什么?听说是少主回来了,可是少主回来了为什么却不出来?又有人看见说左护法那天抱着的女子就是少主,少主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七位长老和门主正在全力救治少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么他们就好奇了,谁有那个能力能够伤的到少主?
虽然天机门的人心里疑惑不断,但是却不会像那些平民百姓一样议论纷纷,而是很好的将这个疑惑压在了心里。
也没有人敢问,毕竟若是被少主知道了,他们还不得被剥皮抽筋?
嗯......看来,天机门的人已经怕夏亦然怕到骨髓去了。
夏亦然的圣使——圣冰清自然也是听到了的,本来她是不信的,可是一看到七大长老还有门主全都待在了淼洞那里,少主是不是真的呢?
圣冰清怀着一丝好奇和三分担心前往淼洞。
淼洞那里已经被重重高手守护住,圣冰清一踏进这里,那些人就出现了。一把剑瞬间抵在圣冰清白皙的脖子上,快的让圣冰清反应不过来。
当看见是圣冰清的时候,脸上闪过愕然,少主的圣使?她来这做什么?
“不知圣使来这里做什么?”那人立刻就收回了剑,开口问道。
“我想见左护法。”圣冰清稳了稳心神,答道。
“请圣使回去。”那个人还是很有礼貌的对待圣冰清的,若不是看在她是少主的圣使份上,换做别人,早就脑袋和脖子分家了。
“我想见左护法。”圣冰清固执的说着,她要知道少主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一天不求证,她的心里就会一直不安下去。她知道自己对于少主的感情见不得光,她也已经打算忘掉这份可耻的暗恋,可毕竟是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她一定要知道她是平安的!
“圣使,请你回去,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那个人木着一张脸,根本就不看向圣冰清。
要不是她的身份,他才懒得开口!
毕竟门主曾经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踏进这里一步,如今他若是放她进去,受刑的就会是他!
“若我一定要进去呢?”圣冰清变得无比的固执,她是一定要进去看看的,没有看见少主,她不放心。
“那么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那人倏地拔出剑,气势凛然。
门主有令,若是谁敢执意闯进这里,无论是谁,杀无赦!
圣冰清看着面前指着自己的剑,面色无惧,藏在袖下的手隐隐想要动手。
“让她进来吧!”就在两个人剑拔弩张,将欲开打的时候,左护法的声音传来,阻止了这场即将燃起的硝烟。
那人立即收起了剑,虽说门主有令,踏入这里一步的人杀无赦,可是门主同时也说过,也听左护法的。
那人让开一步,圣冰清深呼吸一口气,以缓解自己的尴尬。莲步轻移的走了进去。
圣冰清一进去就看见左护法慵懒的倚在洞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她的心里一紧,假装很镇静的行礼,“圣冰清见过左护法。”
“起来吧,不必多礼!”左护法戏谑的看着她,“怎么圣使不好好的在少主殿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知道,少主她......”圣冰清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心。
“如你所想。”左护法只是说了这一句。
圣冰清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惊得连连后退,“怎么会?怎么会?明明少主,武功那么高强的啊!”
左护法仔细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希望圣使不要泄漏消息哦,好好保密,不然等待你的是什么,应该不用本护法说了吧?”
“我知道了,我有分寸。”圣冰清苍白着脸,那双写满关心的眼睛里看着洞口。
“不用看了,你再怎么看,人也不会出来!”左护法挡在她的面前,遮住她的目光。
圣冰清咬着嘴唇,苍白的小脸一丝血色也不见有,泫然欲泣,好不可怜。看得让人心疼,让人想把她好好地搂在怀里安慰着,不想让她伤心。
“我可以进去看看少主吗?”圣冰清带着乞求的目光抬起头来看着左护法。
可一抬起头就发现此刻她和左护法的距离有多么的近,近到她一抬头脑袋就碰上了左护法的下巴。
圣冰清身子一僵,回过神来就立刻退了出去。
“冒犯左护法了。”圣冰清微微行礼。
“无妨。”左护法表示他很大度。
“那,我可以进去吗?”圣冰清贝齿咬着下唇,再次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左护法。
“不可以!”左护法很干脆的说着。
“为什么?”圣冰清不甘心的问着。
“为什么?连本护法都得乖乖的在外面待着,你以为你的身份高的过本护法?还是你以为只要你想,任何人都得满足你的想法?”左护法倚在洞口,用一种异常的目光看着圣冰清。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毕竟是少主的圣使,照顾少主是我的责任。”圣冰清找出一个理由。
“呵,不要拿你的身份来说话,即使是少主的圣使,没有门主的命令你也一样不能进。现如今我给你进来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你现在最好离开。不然门主发起火来,你知道的!”左护法冷冷的说着。
“我......”圣冰清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不开口了。
“离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左护法者这下子开始赶人了。
“是。”圣冰清只能压下想要去看望夏亦然的念头,默默地转过身。
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左护法又说了一句:
“不能见光的感情,还请圣使收敛。”
圣冰清听完这一句,迈出去的脚停住,小脸刷白,左护法看出来了?
最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离开了。
左护法看着圣冰清离开,对空说了一句:
“以后圣使再来的话,直接赶出去。”
“是。”
圣冰清啊圣冰清,你若再不收敛住你的感情,只怕等少主醒来发现,你会死无全尸。
淼洞里面,几人就算是心无旁骛的往夏亦然体内输送内力,清除绝情丹。可就不代表他们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自然是听到了左护法和圣冰清的对话。
“圣冰清是如何知道我们在这?”五长老轻皱眉头,这几天他们连续待在这里,就连吃的和喝的都是叫人送进来的,基本就没有踏出过一步。
“用脚趾头想肯定也知道,我们已经这么久没有出现了,门中定然是心存疑惑了。”七长老闭着眼睛回答道。
“你们不觉得圣冰清有点怪怪的?”三长老身为夏亦然的忠实拥护者,对于夏亦然一切不好的,他都能嗅出来。
“哪里怪?”四长老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三长老向来都是大惊小怪。
“她对于少主过于关心!”三长老来了一句。
“你疯了吧啊你,她是少主的圣使,敢不关心少主?”四长老翻了一个白眼,对于他这种过于防范有点不齿。
怎么从他的感觉上看,少主是他女儿,他在防范于未然,生怕别人抢走少主。
“可是......”三长老听了四长老的话,还是觉得怪怪的。
“你废话多。”却是遭到了所有人的攻击。
无奈,三长老只好乖乖的闭上嘴巴了。要不是你们人多势众,早就单挑了。
又是一个三天过去,淼洞这里早已经是拼尽全力,夏亦然表面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宇文弑城这里,经过耆老的不断努力,终于发现这层结界在某一天里是最为薄弱的,外加上宇文弑城那强悍浑厚的内力,天机门外的那层结界最终破解了。
“嗤,你也不过如此,研究了那么多年,现在才破了这个鬼玩意。”宇文弑城讽刺着。
“换你来,你肯定不会!要不是我,你个臭小子还不知道在外面呆多久呢?”耆老又被宇文弑城气着了。
“如果我会,现在肯定没你事。”宇文弑城打击人的能力不是一般强。
“你你你你,臭小子。”耆老找不到词该如何说,只是骂了一句。
可是,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破解了这层结界,入眼的便是大片的桃花林,宇文弑城满目肃冷。
“即使是破解了最外层的结界,可是里面还有着桃花阵。最关键的是,桃花阵变幻无穷,其中小阵法更是层出不穷。要命的是,天机门的人,只要是身在高位,便有那个能力随时转变阵法。一步错,满盘皆输,回不了头的是深渊。”耆老站在宇文弑城的旁边,眼中精光闪现。
他这一生啊,最感兴趣的便是天机门的阵法了,除了破解了的结界,其次,桃花阵更是他所向往的。桃花阵结合了历代天机门门主的奇学,每一任门主都在对桃花阵进行着加强。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那个能力的人,擅闯了这里,每走一步就像身临地狱一样。
“天机门就是事多。”宇文弑城说了一句。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别人都不能发现天机门?又为什么修罗殿和暗域即使是想来也得通过特殊的方法来让天机门的门主同意,最后再让人来领进去?”耆老鄙夷的说着。
话说他当年啊,就是和前任鬼皇在天机门的五长老带领下进入天机门的。一进来啊,就让他看见了这桃花阵,他永生难忘,当年穿过这桃花阵有多复杂,却又有多简单。
“你没来过?”宇文弑城看了他一眼。
“来过,还是和你的师傅,想当年啊,不知道多么的年少轻狂......”耆老转眼就要陷入回忆当中。
却被宇文弑城无情的打断,“行了行了,本皇没时间听你说这么些废话。既然来过,肯定知道怎么走,或者怎么破解。你不要在这浪费时间。”
“你个熊孩子。”耆老瞪了一眼他,怎么会有这么不识时务,不懂得观察情景的人?
他是怎么当上这暗域鬼皇的?
“话说,虽然我来过,可是那么多年了,这桃花阵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耆老看着面前这一大片粉红的桃花,很认真的说着。
“哦?”宇文弑城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那你刚刚是在跟本皇瞎扯吗?”
“怎么会?”耆老打着马虎眼,“其实啊,就算它变了,我也还是能够破解的,只不过会有点累而已。”
“那就别废话了,走吧。”宇文弑城迈出步伐,现如今,他又离媳妇近一步了呢。
“喂喂喂,你别急啊,等等我。”耆老在后面叫着,迅速的追上他。
个臭小子,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性子那么冲,万一等会儿一不小心引发了桃花阵,看谁救你。
转眼一行人已经进入了桃花阵里面,奇怪的是,从外面看,这片桃花林虽然极美,可一进入这里面就会发现这片桃花林一点生气也没有,就像是死物。
没一会儿,这些桃花树居然动了起来,迅速的将他们围在这里面。
“哎呀,坏事了。”耆老懊恼着。
他怎么忘了,一入桃花林,就等于进入了桃花阵里了。
“本皇就不信了,一个区区的桃花阵就能把本皇困在这里。”宇文弑城这样说着,眼睛也变成猩红,手掌中凝聚的内力蠢蠢欲动。
谁也不能阻止他和她媳妇见面,一个桃花阵,他就不信有多大的能耐。
“你别冲动!”耆老一个激灵按住宇文弑城的手,“区区桃花阵?你可知其中蕴藏的杀机?你现在要是敢踏出一步,一定会引发桃花阵的重重阵法,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那现在你是要本皇坐以待毙吗?”宇文弑城看着耆老,手掌中凝聚的内力依旧没有消散。
“这不是有我吗?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吗?你别看现在这些桃花树将我们给围了起来,可实际上只要我们别冲动,就不会引发所有的阵法。现在就是一个阵法,我们必须一步一步慢慢来,若是你急于求成,用内力毁了这里,那么便等于间接毁了你自己。你忘了你师父和你说过的话了吗?永远都不要小瞧天机门,更不要冲动行事。”耆老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最后语重心长的说着,“皇啊,鬼后会在等你的,你不要急。”
听了耆老说的一番话,宇文弑城猩红的眼眸慢慢变回来,手掌中凝聚的内力也慢慢消散。
“既然鬼后现如今陷入了假死状态,那么天机门此举定是要救活鬼后的,你且耐心等待吧。”看见宇文弑城心情稍微平复了点,耆老趁热打铁,抓紧说着。
宇文弑城心思微动,手指也微微蜷缩着,“对,你说得对,媳妇还在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说到孩子,宇文弑城顿了一下,孩子还会在吗?凤卿鸿有没有伤害自己的孩子?如果还在,媳妇又得多辛苦?
宇文弑城心里蓦地一疼,苦了他的媳妇了。若是他能够早一点醒来,不,是能够防范点凤卿鸿那个小人,会不会现在媳妇会好好的?他的孩子也会好好的?
“什么?鬼后怀孕了?”相比宇文弑城的心痛,耆老可谓是惊讶,“那我们的小主子还在吗?”
耆老小心翼翼的问着,看鬼皇的脸色,他们的小主子该不会?
不要啊,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就这样没了?
“本皇不知道。”宇文弑城痛苦的闭上眼眸。
耆老脸色说不出的失落,却又打起精神来,“快快快,赶快破解,我一定要去看看小主子还在不在。”
没有亲眼看到,他就不相信小主子会没了。
宇文弑城倏地睁开眼眸,眼中痛苦不复存在,对,耆老说的没错。
媳妇那么坚韧,自己的孩子怎么会那么弱?
天机门的淼洞内,天机门门主倏地睁开双眼,“他们进入桃花阵了。”
“哦?既然如此,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进来了吧?”门主的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不对,你那么小瞧桃花阵?恐怕他们还得耗些时日。”四长老说着。
“我看干脆玩死他们得了。”三长老心急口快的说着,他对于让他们可爱的少主躺在这里的男人没有多大的好感。
“......”你是有多恨这暗域鬼皇啊!
“还是让左护法去看着点,省得让他胡来。若是等少主一醒,看见他,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五长老提议着。
“这可以。”
“左护法。”一旦全票通过了以后,七长老就开始唤左护法进来。
“各位长老,门主。”左护法很快就进来了,一点都不含糊。
“你去桃花阵看看吧,顺带给他们增加一下难题。”七长老说着。
“是。”左护法接到命令就离开了。
“但愿可以吧。”门主闭上眼睛,可千万别惹毛他了呀!
左护法也是心情极为愉悦的来到了桃花阵外,不知道这位鬼皇若是知道他给他增加难度,会不会杀了他?
呵呵,有意思。
似乎时间过的都是很快的,转眼十五天就这样过去了。
宇文弑城这里对于破解阵法如火如荼,夏亦然这里,七位长老明显有点虚竭。
按照这样子下去,少主不断吸食他们的内力,只怕他们的内力会变的衰竭。
本来夏亦然是悬浮在暖玉床的上方的,可最近却慢慢的降了下来,直至轻柔的落在暖于床上。
七位长老完全傻眼了,什么情况?纷纷撤回了自己的内力,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是个什么情况?居然......
反观门主眸色深深,上前了一步,说道:“子浅怕是要醒了。”
“什么?”七位长老惊讶,这都没到七七四十九天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子浅内心的支撑,总之她从前些日子起,就一直在吸食我们的内力,只怕就是内力吸食的过多,让她自己慢慢的可以将绝情丹的药效给清除。”门主眼中精光一闪,自己这徒弟也忒厉害了吧?
“怪不得最近感觉自己的内力消耗的那么快。”大长老点了点头。
“那少主此次提前醒来,那所谓的副作用......”三长老并没有说完,只留下半句。
“这我就不知道了。”门主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
“......那请问门主你还有什么用?”七位长老语噎。
“我怎么知道子浅会那么特殊?”他也没有想到的好吧!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暖于床上的夏亦然手指动了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几人围在床边,紧张的看着夏亦然。
在几个人的注视之下,夏亦然密长的眼睫毛扑闪了几下,几人的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终于,夏亦然的美眸缓缓地睁开了,有着刹那间的迷蒙,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沉睡了太久,有点不适应光亮。
“少主!”几人呼唤着,想要看看夏亦然的反应。
而门主至始至终都在观察着夏亦然的表情以及做出的反应,子浅醒的太快,让他有点奇怪。
按道理是一定要在七七四十九天后才会醒的啊,怎么会突然醒的那么快?
夏亦然双眼有着迷蒙,可是不一会儿就恢复了清明。
“七位长老?”许久没有说话的夏亦然突然开口,不但没有沙哑,而且依旧如同往常的清脆婉转却又显得空灵。
“少主,你没忘记我们?”三长老一脸的激动。
“本座为何要忘记你们?”夏亦然轻蹙着眉,一脸的不解。
“太好了,没有那所谓的副作用。”三长老那个激动的。
“你在瞎扯些什么?”夏亦然现在看着这三长老特别的不顺眼,好想揍他。
“你别激动,你没发现少主的脾气好很多了?”五长老看着夏亦然,少主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是他总感觉少主怪怪的。
“哎,对哦。”三长老恍然大悟,以前少主脾气可是臭的要命,谁都不理的唉,更别说好端端的和自己说话了。
“我也觉得少主现在苏醒和以前不一样了。”七长老突然开口。
“哪里不一样,没看出来啊。”二长老直勾勾盯着夏亦然。
“就是不一样了。”四长老说着。
“我说你们当着本座的面,那么正大光明的讨论本座真的好吗?”夏亦然幽幽开口,这些个老头子是怎么个情况,就算是议论别人也得回避一下吧,可是你们连回避都懒得回避,是几个意思?
“啊哈哈,少主你就当没听到好吗?”几位长老打着吗哈哈,谁知道少主这次会苏醒的那么快啊。
“你认为可能吗?”这几个是在掩耳盗铃吗?怎么自己一觉起来就发现这几个疯了?
天机门门主一直都在观察着夏亦然的神情,发现她眼神清澈,似乎没什么事情,可是却让他觉得怪怪的,到底是哪里怪呢?对了,是态度,还有那悠闲地样子,不应该啊!该不会是......
于是乎。为了印证自己心里的想法,天机门门主倏地开口:“子浅,你可知道宇文弑城?”
七位长老僵住,门主这是在做什么?
夏亦然秀眉轻蹙,微微不解,“宇文弑城是谁?徒儿不知。”
“轰。”就像一道平地惊雷,吓坏了所有人。
少主居然不记得宇文弑城?那个暗域鬼皇?
“果然......”门主一副了然的神态。
“那么夏亦然呢?”门主再度问道。
“徒儿不知。”依旧是不知道的神情。
“轰。”又是一道雷,七位长老目光呆滞。
完了,少主连她在红尘中的名字都不知道了?都不记得了?少主果然出问题了。
“那,定北王呢?”门主看着夏亦然的神情,依旧问着。
夏亦然黛眉一扬,满是不解的神情,“老头,你怎么老是问我一些不知道的问题?莫不是我这一觉睡得久了,你们拿我当傻子?”
七位长老表示自己惊呆了,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记得了?不过也对,连自己红尘中的名字都能忘,更何况是父亲。
门主略微一思询,心里已经大概有了一个答案。对着七位长老使了一下眼色,七位长老乖乖的和门主一起聚在角落里讨论问题。
夏亦然不解,他们这几个究竟怎么了?为何总是问自己这些无聊的问题。
“门主,什么情况?”三长老脾气最急,当即问出口。
他们的可爱善良的少主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啊,少主记得我们,记得天机门的事情,为何却忘了红尘之事?”五长老这时也是很疑惑,少主不应该啊!
“若我估量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子浅当时在陷入假死状态的时候,就凭着一丝丝微弱的内力企图慢慢的化解这绝情丹。可惜,微弱的内力终究是不足以对绝情丹构成任何的作用。所以,在这次我们给她输送我们各个不同的内力,在化解绝情丹的同时,也将她在红尘之中经历的事情给抹去了。故此,子浅才会有此反应。”门主慢慢的开口说着。
“浴火重生?”七长老听着门主这样子说,实在想不到什么词了,脑海里就只剩下这四个字。
“没错,就相当于浴火重生。”门主点点头,事到如今,他已经给不出更好的回答了。
“那么,既然如此,少主红尘往事尽忘,那肚子里的孩子呢?”你们可千万不要忘了少主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少主啊!现在,该怎么向少主说明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少主会医术,瞒不下去的,她若是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异,肯定会诊脉啊!”四长老隐隐有些担忧,怎么现在觉得这个孩子还存在是一个祸患呢?
“那就只能让她不要诊脉了。”大长老顺了顺自己的胡子,表示自己也很担忧。
“怎么可能!”少主那性子,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夏亦然感觉自己脑袋有点不舒服,所以并没有留意那几个人在角落那里做什么。
总感觉自己这次睡了很久的样子,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带着他们商量好的结果回来,七位长老还有门主明显的脸上一副心虚的表情。
“嘿嘿,乖徒儿。”门主搓着手掌,一副很奸的样子。
“离本座远点,看你一副就是很奸诈的样子。”夏子浅嫌弃的看着他。
天机门门主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别人射了一箭,而伤自己心的正是自己的好徒儿。
七位长老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不错不错,敢这么呛门主的人,除了少主还真没几个敢这么直言不讳的。
“乖徒儿啊,师傅和你商量点事好吗?”门主从夏子浅的打击中回过神来,还是那副很和蔼的样子。
“什么事?”夏子浅挑着眉看着他。
“你啊,最近这一段时间都不要把脉好不好?”门主小心翼翼的说着。
“门主,你是不是傻了?”大长老一把把门主拉回来,“你是还不了解少主的脾性吗?你越叫她不要诊脉,她就越要诊脉。”
最近这门主是不是傻了?蠢的不要不要的。
大长老话一说完,果然就看见夏子浅把手搭在自己的脉搏上,细细的诊着。
“这不可以!”几个人连忙上去要阻止夏子浅。
可惜,晚了,夏子浅已经诊脉完毕了。
夏子浅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几个人的动作也是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就是你们不让本座诊脉的原因?”夏子浅脸色难看的要命。
“这个,这个.....”几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夏子浅的话,一个个全都心虚的吞了一下口水。
“说,本座肚子里的孩子哪来的?”夏子浅伸出纤纤玉手,指如削葱根,指着自己的肚子。
“这个啊......”几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让他们怎么说!
“说。”夏子浅的声音变得凌厉起来。
这语气活生生把他们吓了几跳。
“那个,少主,你别激动啊,激动会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三长老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这样不怕死的结果自然就是收到了夏子浅一道道凌厉的眼刀子。
“唉,既然子浅你这样问了,师傅就只好告诉你了。”门主幽幽的开口,状似无奈。
惹得七位长老一脸的紧张,不是吧?门主这是要说出事实?
在夏子浅的注视下,七位长老一脸的紧张下,门主缓缓道来:“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怀的孕。”
额......门主,你酝酿了那么久,就是这一句话?
夏子浅一时汗颜,这什么情况?
“那个时候啊,你刚回来肚子里就有了孩子,为师怎么问你你都不肯说。最后你被逼无奈,却告诉我们你自己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们当时很讶异,你一个激动就晕了过去,最后你自己也忘了,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一次,你自己也是想不起来吗?”门主噼里啪啦瞎扯了一堆。
哎呀,门主这瞎掰功能真厉害!要不是少主在这,他们早就激动的鼓掌了!
夏子浅微微歪着脑袋,搜寻自己脑袋里的记忆,发现完全没有这件事的记忆。
夏子浅摇了摇头,“徒儿是真的想不起来。”
“也许是你内心深处不想想起,所以封闭了。不过没关系,你自己知道这是你的孩子就好了。”门主走了过来,很是慈爱的摸了摸夏子浅的秀发。
徒儿啊徒儿,你可千万别怪为师这么骗你啊!反正你自己也想不起来,还不如为师帮你瞎扯一个你自己能接受的。
几位长老看着门主,真心觉得他在诱拐小孩。
但是看着自家少主,真的一副很天真的点了点头,表示相信。
天哪,少主,你不要那么天真喔!
不过,这样也好啊!
夏子浅是已经苏醒了,但是红尘往事尽忘,根本就记得有宇文弑城这号人物,甚至连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她自己也给忘了。她只知道自己叫夏子浅,是天机门的少主,只记得天机门发生的事情。
回到了自己无比熟悉的少主殿,看着一切装饰依旧,人也依旧,不见半点的改变。
“属下圣冰清见过少主。”圣冰清微微行礼着,她的心情无疑是激动的,因为她担心的总算是落地了。
“起来吧。”夏子浅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谢少主。”圣冰清伸直了腰,微微颔首,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放在腹部,表示着她对夏子浅最崇高的尊敬。
夏子浅并没有多加去观察圣冰清,只是提着自己的曳地长裙,莲步轻移,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她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一个孩子,并且这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原本知道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是震惊的。因为她不明白,自己何时有了一个孩子?无论怎么搜索自己脑海里的记忆,似乎都没有这孩子是怎么来的记忆,还有,孩子的父亲是谁?孩子的父亲会是自己爱的男子吗?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找不到答案,令人费解。
夏子浅找不到答案,宇文弑城这边都已经快疯了,阵法破了一个又一个,却在将近离开的时候,凭空又多出几个,变化无穷。
“皇啊,怕是天机门的人在暗箱操作啊!”耆老一副看透了一切的神情。
就算是桃花阵阵法多多,可是没道理他们破了这么久,这么多天,这里的阵法还破不完,并且隐隐有增多的嫌疑。能够有这个能力擅自改变桃花阵,或者是增加阵法的,只怕是天机门中的护法级别以上的人。
按照这样下去,他们起码得累死。
“戏弄本皇?”宇文弑城妖孽的脸庞面若冰霜,一双眼眸闪着冷冽的光芒,薄唇紧抿,一袭黑色华袍彰显他浑然天成的霸气。
宇文弑城是受不住了,右手掌凝聚内力直直的往某一处打去。
只见那含着宇文弑城内力的掌风直接就朝着左护法所在的方向而来,左护法身子一偏,堪堪躲过。
“呵,没想到啊,暗域鬼皇的本领果然不是盖的,居然知道我所在的方向。”左护法用手拂了拂他的衣服,脸上依旧是在笑着。
宇文弑城虽然不懂这些所谓的奇门遁甲,奇门八卦,可是长期以来养成的灵敏的感觉是错不了的。他一直都在感觉到有人在,而且就是那个方向。只是自己一直在忍着,今天才忍不住出手了罢了。
“也罢,也累了,就不弄你们了。”左护法自己说着,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嗯,他收到长老们传来的消息,少主居然提前醒了,这是天意还是什么呢?少主提前苏醒,而鬼皇这边,若是没有自己在这里暗中捣乱,只怕他也是要来到天机门的了。
呵,只怕是天意让他们见面呢,也罢也罢,该回去复命了。
左护法一个轻功就已经消失不见。
夏子浅在自己的殿内安安静静的看书,却是一点也看不下去。往常自己可以在这里看书看一整日,可是现在,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只会觉得枯燥乏味。
她轻轻的把书放下,随后站起身来,离开了少主殿,朝着天机门门主所在的宫殿而去。
好死不死的,左护法正在向天机门门主禀报消息。
“门主,如今鬼皇还被困在桃花阵里面,不过,恐怕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完全破解里面的阵法了。”左护法微微一抱拳,朗声说道。
“哦?倒是快速。你无须理会他们,只需要记住,别让子浅见到暗域鬼皇。”门主微微一思量,如今子浅忘了红尘往事,还是不要让她和他见面为好。
夏子浅一来到宫殿外,就看见左护法来到了殿内,于是乎她就放慢了速度,屏住自己的呼吸,隐藏自己,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偷听着。
好在,天机门门主并没有发现她,却也让她听到了这一番话。
夏子浅秀眉微蹙,暗域鬼皇?堂堂暗域的鬼皇为什么会在桃花阵里面?而且,为什么师傅会说别让自己见到他?难道说自己和那个暗域鬼皇有过节?
夏子浅心里纳闷,始终找不到任何关于暗域鬼皇的消息,眸光一聚,也许亲自去一趟就能知道答案了。
夏子浅轻声离开,一步一步的向着天机门外的桃花阵而去。
宇文弑城这里无端的烦躁着,看着这桃花阵,居然涌起一股想要把它彻底摧毁的感觉。可是却想到了那一日夏子浅在燕丽山的惊鸿一舞,那也是满山的桃花,她在花雨中翩翩起舞,美好的让人不敢亵渎,他痴迷的看着她。
媳妇,如今已过了那么久,你怎么样了?可还想为夫?
耆老他一直不敢懈怠的破解着,正打算凝聚力量破了这一个阵法,却突然发现,这些原本围着他们变化速度的桃花树正在渐渐退去,恢复原来的样子。
耆老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桃花阵是被破了?不,恐怕是天机门的人来了。
宇文弑城也是看着这一景象,内心无半点波动。直到桃花树们层层退去,完整的一条路出现,款步而来的翩翩佳人。
身穿一袭紫色软烟罗,袖口用密集的金线缝制,裙子下摆绣着朵朵桃花,用一条金丝带绑住盈盈一握的腰身。肌肤白皙如雪,朱唇不点而赤,小巧的鼻子,明亮而又透着清澈的美眸,右眼角下的泪痣为她的清纯间多了一丝魅惑。
夏子浅款步而来,沐浴在这温暖的阳光下,竟为她添了几分神圣而不可亵渎的姿态。
宇文弑城的身子一颤,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耆老也是一愣,绝佳的美人啊!天机门何时有了如此绝美的女子存在?
直到夏子浅的声音传来,“暗域鬼皇前来天机门有何贵干?”
这声音他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每天脑海里日夜响起的声音,勾勒着她绝美,巧笑嫣然的轮廓。宇文弑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夏子浅的面前,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夏子浅也是一愣,似乎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只见宇文弑城居然将夏子浅扑倒在地,虽说是扑倒,可却温柔无比,很轻柔的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夏子浅条件反射的要护住自己的腹部。
夏子浅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感觉到唇上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触碰着。宇文弑城的薄唇和夏子浅的红唇一碰,就犹如天雷勾地火,宇文弑城再也忍不住,疯狂的吻着夏子浅的唇,想要通过这炙热的吻向她传递自己的思念。
他日思夜想的人儿,现在就在他的身下,让他如何的不激动?
耆老不自然的转过头去,甚至于隐卫都默契的转过头去。
哎呀,皇也太热情了吧?什么情况,看见漂亮姑娘就直接,直接.....哎哟,他都不好意思说。
哎,不过,能让皇情绪失控的貌似也就只有鬼后了呀!难道说这位就是鬼后?
夏子浅那个气呀,不过是来看一下所谓的暗域鬼皇,却被人强吻,这是什么情况?
夏子浅一急,一巴掌打在了宇文弑城的右肩上。可是宇文弑城就像没有感觉一样,丝毫不觉得痛,依旧在动情的吻着夏子浅。夏子浅怒了,美眸里都快能够喷出火来了了,该死的,自己这是被非礼了。
于是,夏子浅一怒,带着内力的掌风直接毫不客气的打在宇文弑城的身上。
宇文弑城吃痛闷哼一声,薄唇离开夏子浅的红唇,薄唇变得殷红起来。夏子浅也好不到哪去,原本就红红的嘴唇,愣是被吻得更加瑰红起来,透着无限的风情。
“鬼皇是想死吗?敢冒犯本座!”夏子浅的声音有些颤抖,呼吸有点调整不过来。
一双美眸死死地瞪着宇文弑城,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宇文弑城有些心痛的看着自己身下的人儿,媳妇居然打他?
“媳妇~你不爱为夫了吗?”宇文弑城声音有些哽咽,即使是被夏子浅的一巴掌伤了,却也还是不及心里的痛。他趴在夏子浅的颈窝那里,声音凄凉的就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为什么媳妇会喊他鬼皇?为什么媳妇看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杀了?为什么媳妇感觉就像不认识自己?
夏子浅突然内心一阵悸动,不知道是因为宇文弑城的这番话还是因为他的动作,莫名的有那么点熟悉,还有她不排斥,相反,似乎很习惯的样子。
“你给我起开,别压着我。”夏子浅抹掉自己心里的一番悸动,朝着宇文弑城呵斥道。
这家伙居然敢压着自己?不知道她还有孩子吗?哦,他的确不知道她有孩子。
夏子浅用手护着腹部,宇文弑城看见了,眼里莫名一阵光,心里还有着欣喜。
“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宇文弑城也伸出手包住夏子浅微凉的小手,深情款款的说着。
媳妇这个动作是不是代表着他们的孩子还在?
夏子浅一愣,随即又怒声说道:“你胡说些什么?谁是你媳妇?鬼皇最好给本座注意一下你的分寸。还有,谁说这孩子是你的?”
连本座都不知道是谁的,他敢来冒充?
“媳妇就是为夫的,我是你夫君,肚子里的是我们的孩子!”宇文弑城十分霸道的说着,又俯下头咬了咬夏子浅的脖子,“为夫不允许你不认识我!更不允许你说孩子不是我的。”
夏子浅微微有些吃痛,心中恼恨,“你是不是属狗的,敢咬本座?”
宇文弑城听了夏子浅的话,笑了,“媳妇,这句话你说了很多次了!”
夏子浅皱了一下眉头,“你是不是疯了?本座就只说过这一次!”
这个鬼皇是不是神志不清?还是怎么滴?
“夏亦然,你是不是都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宇文弑城吼道。
夏子浅一愣,随后一脸冷漠的推开宇文弑城,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装束,最后转身离开。
夏子浅的举动让宇文弑城一下子慌了,快步走上去从身后抱住夏子浅。
“媳妇,媳妇,你不要走!你又要扔下为夫吗?你说过你等着为夫来找你的!”宇文弑城抱着夏子浅,死活不肯松手,“媳妇,对不起,为夫刚刚不应该吼你,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为夫已经受够了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了。”
宇文弑城以为夏子浅是生气他刚刚吼了她,实则不然,夏子浅只是在生气,他居然敢把自己认作别人!
她夏子浅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被人认作别人的媳妇。
“鬼皇最好给本座注意一下言辞分寸,本座不是夏亦然,更不是你的媳妇,你找错人了!”夏子浅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
“不,不是的,你就是为夫的媳妇,你的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啊!”宇文弑城急了,把手放在夏子浅的肚子上。
“够了!”夏子浅脸色更冷了,“夏亦然本座不认识,本座名唤夏子浅!你最好给本座松手,不然咱们就走着瞧。”
夏子浅后悔了,就不应该跑出来,现在好了,遇上了一个神经病!她现在忽然想通了师傅为什么不让自己和这个暗域鬼皇见面了,果然,还是听师傅话比较好!
宇文弑城身子一僵,媳妇为什么会说不认识自己呢?她自己就是夏亦然啊!
“媳妇,你就是夏亦然,夏亦然就是你啊!”曾经在和媳妇坦白的那个晚上,他清楚地听到媳妇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那就是夏子浅,代表着她天机门少主的身份。
“你够了!”夏子浅一怒,散发出内力,试图将宇文弑城震开。可是宇文弑城一动也不动,依旧死死的抱着她。
宇文弑城没有抵抗,所以自然也是受伤了的。喉咙中一股腥甜涌上来,却又被他吞了回去。
“本座只是夏子浅,至于你所说的夏亦然,抱歉,本座没有印象。还有你,本座更没有印象,还请你松手。”夏子浅这次说话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宇文弑城身体一震,媳妇说对他没有印象?怎么可能呢!媳妇怎么可能对自己没有印象呢?
宇文弑城将夏子浅的身子扳正过来,双手紧紧地按住她的肩膀。因为知道她有孩子,所以不能心情过激的伤害她。
“媳妇,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为夫?”宇文弑城俯下头看着夏子浅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全是受伤的神情。
夏子浅有些微愣,看着宇文弑城那双受伤的眼眸,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有股窒息的感觉。
周围的桃花树静静地立在那里,耆老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空气里涌着一股忧伤的气氛。
夏子浅看着他,原本眼里有些动摇,可是最后又变的坚决,“鬼皇,本座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本座的确不认识你!本座是天机门少主夏子浅,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夏亦然。”
夏子浅每说一句,宇文弑城的心就更痛一分,她连她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媳妇,你到底怎么了?”这下子,宇文弑城突然发现了什么,那双受伤的眼眸变得疑惑起来,在心里怀疑了起来。
媳妇当初是为了救他,后来陷入了假死状态,再后来是被天机们的人给带走的。也就是说,媳妇是回到天机门之后才醒了过来。
可是,为什么媳妇一醒过来就不认识自己呢?媳妇又是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得?那么,她为什么记得自己的身份还有名字?
难道说,是天机门那帮家伙对媳妇动了什么手脚?
“你,还记得定北王吗?”宇文弑城小心翼翼的开口,双手依旧放在她的肩上不挪开。
“不认识,你到底想说什么?”夏子浅皱眉,定北王?好像这个问题她有在哪听过,是谁问过自己呢?
夏子浅仔仔细细的在脑海里搜索自己的记忆,脑袋一个画面一闪,最后定格在她醒来,在淼洞里面,师傅好像也问过她这个问题。
哎,是师傅吗?她貌似不记得了!
宇文弑城惊讶,“媳妇,定北王是你的父王啊!你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这下,宇文弑城心里疑惑更深,媳妇怎么会连她的父王都不认得了?
“本座的父王?”夏子浅秀眉皱的都成一座小山丘了,“本座没有印象。”
她的印象里,似乎她是没有父亲的!
宇文弑城无力的垂下手,最后又猛的把她抱进怀里,“媳妇,不管你怎么样,你要知道,为夫一直在你的身边!”
宇文弑城说的这一句话,让夏子浅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他就这样抱着自己,自己却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
“鬼皇,你是不是……”疯了?夏子浅只说了半句,后面这两个字她给省略了。
宇文弑城松开她,温柔的笑着,“子浅,我是你的夫君。”
她说她是夏子浅,那好,她就是夏子浅!既然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事情,那好,他让她重新想起,或者他让她重新爱上他!
夏子浅美眸不断的眨着,红唇微启,怦然心动。
“鬼皇,你……”
夏子浅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是该骂他还是怎么样,自己心里并不排斥,又该以何种态度去面对他!
还有,他说那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没有出息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嘘,叫我的名字——宇文弑城!”宇文弑城的声音很温柔,那双曾经布满受伤的深邃眼眸变得柔和起来。
“宇文弑城?”他说话很温柔,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沦陷。
感觉自己对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就像是从远方传来的,那样虚渺,让她辨别不了。
“哎,为夫在!”听到夏子浅叫他的名字,宇文弑城心里就更开心了。
宇文弑城满脸的笑意,让他本来就妖孽的脸庞看起来更加阳光,妖媚百盛。
夏子浅心慌了,直接推开了宇文弑城,运用着轻功离开,转眼已不见人影。
宇文弑城没有想到夏子浅会突然推开他,惊楞了一会儿。看着夏子浅似逃非逃的身影,他笑了!
媳妇,无论怎样,你都逃不过为夫的手心的!
“出来吧。”待到夏子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宇文弑城这才收起他那温柔,笑意吟吟的脸,变得肃冷起来。
随着宇文弑城这一句话的落下,耆老他才慢慢的走了出来,满脸的尴尬。
“嘿嘿,皇,你也在这里看风景啊?”耆老尴尬过后就是一脸的讨好。
“听到了什么?”宇文弑城可不像对待夏子浅那样温柔的对待耆老。
“我听到她忘了你!”耆老很老实的回答。
宇文弑城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很快却也消失不见。
“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宇文弑城看着这桃花,眼里有着回忆的光芒。
“这个……请恕我不知道。”耆老摇了摇头,表示他的无奈,“不如去找天机门门主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去问天机门门主了!不然,谁能够知道呢?
“本皇会去问的。”宇文弑城眼里的冷冽让人忽视不了。
敢把他的媳妇弄成这样,不去拜访一下实在是太可惜了。
凤灵的皇宫,凤卿鸿独自一人坐在离亦浅殿不远的凉亭里,眺望着碧绿的湖水。
从夏子浅被带回天机门以后,凤卿鸿经常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坐着,而且他也已经搬到了这里面来住。
这里面,全是关于夏子浅的,原封不动,全都没有人动过。
子浅,不知道此刻你如何了?有没有醒来呢?会不会恨我?
“臣见过皇上。”一道中规中矩的声音拉回凤卿鸿的思绪。
凤卿鸿看向来人,淡淡的笑了,“沐离,你何时如此的讲求规矩了?”
沐离身穿一身雪青色锦袍,往日的不正经早已在他得脸上寻不到了。
“臣不敢,君臣之礼不可废。”沐离依旧是很规矩的说着。
没有凤卿鸿的命令,他就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动作。
“唉,起来吧!”凤卿鸿无奈的说道。
“谢皇上!”沐离直了腰板,“不知皇上召臣来有何事吩咐?”
沐离的疏离,让凤卿鸿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变了?
“你说子浅如何了?”既然如此,凤卿鸿也不废话,直接开口。
沐离微愣,但也只是一会儿,“臣不知皇上说的子浅是谁!”
“朕知道你知道的,”凤卿鸿直直的看向沐离的眼睛,“右护法!”
等到凤卿鸿这句称呼出口,沐离已经没有了惊讶,也是,一个权利能力都足以滔天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
“臣不知。”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说。
“朕知道你不知。”凤卿鸿即使是听到了沐离这样说,也没有什么愤怒的表情。
沐离眸光一闪,根本就不懂的这位是什么心思。
既然知道,那又为何还要问他?他和然然已经半月未曾见过面了,根本就不知道然然现在如何!
他又回不去天机门,因为他和清华的事情,父王已经快要跟自己断绝父子关系了。
自己母妃早逝,自己从来都是和父王一起的,如今父王如此强硬的态度让他痛苦。
难道男子与男子在一起,就这么不被人接受吗?
“朕要知道如何去天机门。”凤卿鸿兜兜转转,无非就是要进去天机门罢了。
沐离讶异,却又马上恢复,“抱歉,臣不能告诉皇上。”
天机门的规矩,他不能破。
“朕也只想知道如何到达天机门,朕不想再由别人带进去,你明白吗?”凤卿鸿淡淡的说着。
他不是没有去过天机门,只是每一次都是由天机门的长老带进去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凭着自己的能力进去过。
他想要见到她,仅此而已。他想要知道她如何了,有没有苏醒,这段日子,他真的很想她。
“恕臣无能。”沐离还是拒绝着。
“你说,你和清华公子的事已经让沐王对你心灰意冷了,朕要是毁了清华公子呢?”凤卿鸿知道沐离的软肋,语气平淡无奇的威胁着。
沐离身子微颤,深呼吸一口气,“不知道皇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朕说了,朕只想知道如何进入天机门。”凤卿鸿浅浅一笑。
“然后呢?你又想做什么?”沐离看着凤卿鸿笑着的样子,顿时一恍惚,这还是他认识的小魔王凤卿鸿吗?
他还是以前的样子吗?不,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他变了,变得那样残忍。
“朕想见她。”凤卿鸿的眼眸里折射出一种坚定的光芒。
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她了,无论如何,不管她怎样,他也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放过她不好吗?也当放过你自己。她不爱你,即便你再怎么样,她也不会动心。何必,何必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把她留下来?”沐离说道,因为一个情字,伤害了多少人?
“若是朕强行将你和清华公子分开,你乐意吗?朕若是将清华公子杀了,你又会怎样?男子相爱本就伤风败俗,可你不也是因为和他相爱就一定要在一起?既是如此,你又有什么话劝朕放手?”凤卿鸿看着这碧绿的湖水,眸色幽深,却也是有一丝痛苦。
他也想放过自己,可是没了她,他跟一个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
“可你自己也说了,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沐离道,“没错,我是爱清华,因为爱他,所以我不惧怕被世人诟病。他也一样,我们深爱彼此,就算是这感情不被世人所接受,我们也要牵着彼此的手走下去。
你爱然然,可是你想过然然爱你吗?最终也只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需要强迫。这是要两个人心甘情愿的,你和然然是心甘情愿吗?”
沐离这番话说的很长,每一字每一句都敲打在凤卿鸿的心上,沉重的让他喘不过气。
心里一股窒息的感觉,没错,他知道她不爱他,可那又如何?
“就算她不爱我,可是将来总有一天她会爱上我的!”凤卿鸿不再用朕,而是用了自称,表明他的决心,他的坚定。
“你还是不够了解然然。”沐离摇了摇头。
“朕不想听你说那么多,进入天机门的方法,还有清华,沐王的性命,你二选一。”凤卿鸿这次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掌管人生死的皇上,语气强势。
沐离看着他,他的爱太偏执了,对于然然,是一个伤害啊!
“若是你进入天机门,你又想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然然?”沐离低下头,莫名的让凤卿鸿看不见他的神情。
“无论什么身份,只要她能接受我就好。”凤卿鸿脸上有一种淡淡的笑意。
沐离看着他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打击他,他还是不怎么了解然然啊!
“我可以告诉你怎么进去天机门,只要你放过他们。”沐离最后说道。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无奈,而自己最大的无奈和软肋,便是他的父王和清华。
然然,若是你在,你是否会支持我?我知道,你会支持我的,因为你说过,爱情不惧性别。
然然,你如何了?我这个右护法是不是当的很失败?
“自然。”凤卿鸿点点头。
凤卿鸿略一深沉,最后看见凤卿鸿面前的石桌上摆着白纸和毛笔。
也许他早就知道了吧?所以准备好了,就等着自己的这句话松口了。
沐离走上前,提起毛笔,沾了一下笔墨,最后开始画。
没错,是画!他不打算说了,因为即使是说,没有人带着,别人也不会进的去。
沐离很专注的画着,而凤卿鸿也在一旁看着。
只要他画完了,自己就能够离她再近一步了。
很快的,沐离便已经画完了,手上放好毛笔,自己退到一边去了。
凤卿鸿看着这幅关于天机门的画,勾唇一笑。
夏子浅,你等着我!
凤卿鸿想尽办法想要去见夏子浅,而宇文弑城早已经以暗域鬼皇的身份来到了天机门前。
宇文弑城坐在宝座上,八名隐卫稳稳当当的扛着。
宇文弑城端坐在宝座上,好似在睥睨天下,俯视万生,高处不胜寒,整个人弥漫着冷酷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妖孽的脸庞,精致到找不到任何瑕疵,此刻眉头微微一皱,像是有什么烦心事。可是不一会儿,那薄唇就紧抿起来,恢复一贯清冷的神情。
“来者何人?”天机门的守卫看着气势逼人的宇文弑城,纷纷亮出剑相对。
这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恐惧,那是对上位者的敬畏。
“暗域鬼皇来临,请天机门门主前来招待。”扶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酷酷的脸,这次说的话难得的多。
守卫们面面相觑,暗域鬼皇?听到对方的身份,一个个都将剑收了回去。
“不知鬼皇来临,还请见谅!”一名位分稍微高的站了出来,恭敬地行礼。
“不过,即便是您来此,也还请等在这里,带我等去通报。”恭敬归恭敬,还是不能随意放人进去。
“本皇想来就没有那耐心等。”宇文弑城这时开口。
呵,笑话,让他和媳妇分离,还想让他守他们的规矩?
宇文弑城话一落,几名隐卫伺机而动,就要硬闯进去。
这些守卫看此情型,又纷纷拔剑相向。
“鬼皇这是要做什么?”那名守卫皱着眉头,不悦的问道。
天机门岂是说闯就闯?
“呵,本皇想要到的地方还没有到不了的!”宇文弑城冷冷一笑,嘴角扬起一种不屑的弧度。
两股人马针锋相对,一方想要硬闯,一方不给进,彼此谁也不让谁。
似乎每每到了关键的时刻,左护法总是会出场。这不,现在他又出现了。
“且慢。”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天机门的守卫立马撤回剑,向他行礼。
“鬼皇,好久不见。”左护法笑着说。
宇文弑城看见左护法就不爽,看见他就想起他在凤灵的皇宫里带走媳妇,害得自己和媳妇分离那么久。
“呵,本皇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就先来了?”宇文弑城满目肃冷,恨不得杀了他。
“哪里话,我怎么敢劳鬼皇记挂呢?我是奉门主指令将您请去大殿的。”即便是被宇文弑城这样子看着,左护法脸色依旧没变。
在自己和门主汇报消息完之后,本来是要去看一下少主现如今如何了的,可是到了少主殿居然发现少主不在,连圣冰清也不知道少主去了哪里。
在他感到疑惑的时候,他问了所有人,知道有人说看见少主去过了门主的大殿,他就隐隐有股感觉少主只怕是听到他和门主的话了!
为了验证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去问了守卫。果然,少主出去了。自己在最后又看见少主慌里慌张的跑了回来,并且脸上还有着红晕。他这是知道,少主是见到了鬼皇。
感到事情有点不妙,他马上前去找了门主商量对策。
现如今鬼皇找上门来,只怕是瞒不了少主多久。门主也说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为了防止鬼皇在这里大动干戈,门主也只是让自己把鬼皇带去大殿。
“好,本皇倒要看看门主这是要给本皇什么解释!”宇文弑城嘴角有着嘲讽,要说这天机门的门主也是一个故弄玄虚的!
只怕他也是主谋!
“鬼皇请。”左护法不欲多说,侧过身子做出一个“请”的姿态。
宇文弑城一个眼神示意,八名隐卫就扛着坐在宝座上的宇文弑城开始进入天机门。
经过左护法时,看都不看他一眼。左护法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这是要给自己眼色看了呀!
“左护法,就这样……”守卫们纷纷有点不平。
就这么让他们进去了?
左护法做了一个手势,他们马上噤声。
“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左护法说完就直接追了上去。
宇文弑城的速度不快,似乎就是在故意等着左护法。左护法轻轻松松就追了上去,宇文弑城却闭着眼假寐。
“鬼皇,请这边来。”左护法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宇文弑城却是理也不理他一下。左护法无奈苦笑,呵呵,这是记恨上他了!
左护法也不恼,很安静的带着他们前往天机门的大殿。此时,天机门门主正恭候在这里。
天机门的大殿豪华程度一点也不比皇宫差,入眼就是一片的金碧辉煌。在这充满着土豪气息的宫殿,却一点也不让人感受到它的庸俗,反而让人感觉到它的庄严,庄严而又冰冷。
“到了。”左护法正对着这座大殿,微笑的对着宇文弑城说道。
“你当本皇眼瞎?”尽管左护法脾气已经做到很好了,可是宇文弑城依旧没有给他好脸色,一副臭臭的表情。
他可是很记仇的,所以这个家伙别想让他给他好脸色。
“是我的错,那么,鬼皇请。”左护法脾气很好的道,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得体的笑容,丝毫不因为宇文弑城所说的话而生气。
宇文弑城不屑的看了一眼他,最后八名隐卫将宇文弑城放了下来,宇文弑城一脚踏出去,气势凛然的走了进去。
而左护法任务已经达到了,自然没有那个必要留在这里了,便悄然退下。
宇文弑城一进去便看见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那椅子不是龙椅,却被他一眼看出来那是用最珍贵的紫檀木做成的。他坐在上面,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头发只用一根发带束着,那张脸看起来很是年轻,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在他坐的下方,有一把椅子,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留给他的。
宇文弑城走了上去,坐了下来,满脸的嘲讽,“本皇以为门主这是要本皇在桃花阵里呆一辈子。”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之所以被困在桃花阵里那么久,都是这个人害的。
“你不还是被子浅给放出来了?”门主的态度也很好,脸上的笑容不曾因为宇文弑城对他不敬就有所改变。
宇文弑城听到门主提到自家媳妇,眼里闪过一抹柔光,却很快有着忧伤,最终转化成愤怒。
“呵,不提媳妇还好,一提到媳妇,本皇就想问你,你到底对本皇媳妇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不认识本皇?”宇文弑城眼眸里有着不可遏止的愤怒,仿佛要将那个人燃烧掉。愤怒过后,却又是寒光,犀利的目光就要化作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朝着门主而来。
“这可不能怪本门主!子浅一醒来便是如此,你能让本门主如何?”门主也不甘示弱,本就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就算宇文弑城本身气场强大,他也无惧。
“本皇不信你们没有动手脚。”此时的宇文弑城对于他的任何一句话都是不相信的。
“呵呵,绝情丹本就如此。”门主轻笑一声,内心却在纠结,要不要将子浅擅自用内力压制住绝情丹的效用才会造成这种局面?
“什么绝情丹?”宇文弑城听了门主的话,皱眉,脸色很是难看。
这是什么鬼玩意?绝情丹,似乎听谁说过。
“这个啊......”门主睨了他一眼,却不打算把话说出来。
他的表情说明他是不知道的,唉,可怜他的徒儿,为了这个所谓的“情”字,甘愿陷入这个无尽深渊,宁愿自己用性命来赌这未来,也不想告诉他实话,这个,又爱了多深!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何,明明最骄傲的徒儿曾经发誓不会动情,却又在这生死关头动了情?归根究底,不过是世上之人难逃七情六欲。
饶是曾经服用过绝情丹的子浅,也是抵不住这繁华世间的种种情缘啊!
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奈何走错一步就是无尽深渊。
世间造化不断地改变,谁又能够预知未来?
终究不过是一场繁华,一场殇!
“门主最好想清楚再来回答本皇的问题。”宇文弑城看见门主那反常的眼神,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呵,鬼皇确定要本门主说?”门主笑出声来,“你拐走本门主的爱徒,让她不顾自己的性命,如此任性的和你在一起,按道理来讲,不应该是你给本门主一个交代吗?”
“哼,不要以为你们天机门可以只手遮天,本皇和媳妇真心相爱,你又能怎样?纵使媳妇是你的徒弟,天机门的少主,你也没有资格在这里对于本皇和媳妇的爱情多加干涉。”宇文弑城俊美无双额脸上全是不屑,语气不好到了极点。
“呵~”门主冷笑,“若是你不出现,子浅她会好好地!”
其实天机门门主对于宇文弑城也是怨恨的,他的乖徒儿,原本可以避过这一劫难,若不是他的出现,扰乱了天象,子浅又岂会变成那个样子?
归根究底,也是他毁了自己的徒儿。
“你什么意思?”宇文弑城皱眉,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宇文弑城的这一句质问,让门主的双眼放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最后又闭上眼睛,面如死灰。
“若是你不出现,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啊!”门主呢喃。
宇文弑城心中疑惑,突然想起了师傅临终前对他说过的话,天机门的一个密辛。
天机门的每任门主,必须绝情绝欲,一生不能成亲,只能孑然一身。据说是第一任的天机门门主定下的规矩。他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名女子,奈何爱而不得,日益的思念佳人,让他荒废功力。
第一任的天机门门主一生中未娶妻,随后,想通了的他,把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闭关练武上,然而,就在他闭关的时候,有人不甘心第一任门主思而不得,竟擅自做主,带人去杀了那名女子的亲人以及那名女子的夫君。
等到第一任门主出关时,已经为时已晚,知道这个消息的他,勃然大怒,杀了所有参与那件事的人。随后以自己的毕生内力布下了天机门断命崖最外层的那个结界,无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出天机门一步。就这样,天机门隐身于凡尘,自此不再过问红尘中事。
这个密辛,在当时,甚少有人知道,只有当初的修罗殿殿主以及暗域鬼皇,于是乎这件事就成了天机门的密辛。一代又一代,这件事也被传下了一代又一代。也只有继承人才能知道这件事,自己也是在师傅临终前才知晓天机门的这一个密辛。
可是,当初师傅还提及了一件事,却没有完整的说出来,自己当初也没有仔细听,似乎是关于天机门的绝情丹?绝情丹,绝情丹,这个到底是怎么来的?又有什么用?为什么他会提及绝情丹?莫不是......宇文弑城不再敢往下想,他怕事情会让他措手不及。
“绝情丹究竟是你们用来做什么的?”宇文弑城敛下眼眸,问道。
听到宇文弑城问到绝情丹,天机门门主慢慢的睁开眼,看着他,突然觉得若是他知道了,也没有什么不好!
“绝情丹,顾名思义,就是绝情。”门主轻声回答。
宇文弑城浑身一震,身子慢慢僵硬起来,“告诉本皇,媳妇是不是服用过绝情丹?”
“没错。”门主点了点头。
这下宇文弑城的身子就更僵硬了,媳妇服用过绝情丹,这说明了什么?为何媳妇从来不肯跟自己说?
“你知道绝情丹是怎么来的吗?”门主没有看向宇文弑城,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根本就不等着他回答。
“绝情丹早就在第一任门主就出现了,当时也是本门主的祖师爷亲自炼制出来的。这其中便是牵扯到了天机门额另一个密辛。相信你也知道天机门的一个密辛吧?当初的罪孽,祖师爷,也就是天机门的第一任门主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徒儿会重蹈他自己的覆辙。
看到自己的爱徒变成如此,身为过来人的他又岂会不懂得这种感受?也许是他的疏忽,让他离开了天机门锻炼之后就爱上其他的女子。爱而不得,是他最大的悲哀。祖师爷不愿自己的徒儿受此煎熬,于是历时一年炼制出了绝情丹。在他临终前,他也留下遗训,天机门的每一任新任门主必须绝情绝欲,服用绝情丹。”门主不断地说着天机门的密辛。
宇文弑城抿着唇静静地听着,没有想到天机门会有如此过往!
“在本门主还是少主的时候,就已经服用了绝情丹。当然了,我的师傅曾经也将我放开,离开天机门去体会红尘之事。看透却不说透,正是历经了所有凡事种种,本门主才能够彻底领悟所谓的七情六欲。”门主一刻不曾停歇,似乎只要说出这些,自己就能好受点。
“子浅是我地徒弟,又是天机门的少主,下一任天机门门主。早在三岁她就已经服用了绝情丹,可我们没有想到她会有一个劫难。而那个劫难就是你!”天机门门主说到这里的时候,心情略微有一点激动。
每一任的门主都会只收一个徒弟,而尽全力培养自己的徒弟,让她成为下一任天机门门主。
可到了他这一任,他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子浅苏醒了,却忘了红尘之事,这样他反倒觉得还好。可他怕就怕在子浅有一天突然记起来,会不会怨恨自己?怨恨自己没有把真相告诉她?
以为是那次呼吸一滞,是吗?他是媳妇的劫难?为何?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相比于天机门大殿里的激动与心哀,夏子浅所在的少主殿倒是一派安静。
她本就喜欢清静,不喜欢太多人伺候,所以诺大的少主殿除了每日清扫的人,就只剩下圣冰清这个圣使在。如今她怀孕,更加不喜欢人吵。逃离了宇文弑城,夏子浅很安静的在偏殿待着看书。
可是书上的内容没有一句是她看得下去的,脑海里总是想到宇文弑城那张似乎有点熟悉的脸。他哀怨受伤的神情都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
“媳妇就是为夫的,我是你夫君,肚子里的是我们的孩子!”
“夏亦然,你是不是都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
“媳妇,媳妇,你不要走!你又要扔下为夫吗?你说过你等着为夫来找你的!”
“媳妇,对不起,为夫刚刚不应该吼你,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为夫已经受够了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了!”
“不,不是的,你就是为夫的媳妇,你的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啊!”
“......”
宇文弑城之前的种种话语回荡在自己的耳旁,还有他那流露出来的显而易见的忧伤,竟让她觉得心脏一滞。
她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腹部上,已经快三个月的身孕,还没有显怀。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吗?可是为什么自己对于他没有任何一点的记忆?如果按照师傅所说,自己为什么不想想起呢?
这些种种,为什么自己会想不起来?
他碰了自己,可是自己为什么内心不排斥?难道是因为怀孕了的缘故?还是其他的原因?
夏子浅的心里涌起一股无力地感觉,谁能够告诉她,自己究竟怎么了?
夏子浅心里茫然,圣冰清此时端着饭菜来到了她的面前。
“少主。”圣冰清福了福身子,低眉顺眼,不敢抬头看一眼夏子浅。
因为有着圣冰清的开口,让夏子浅烦闷的内心突然散去。她看向圣冰清,对于她的这个圣使,她并没有多大的印象,只知道自己似乎没有见过她多少次。
“起吧。”夏子浅如今的语气并没有那么寒冷,从她苏醒以来,她的性格就变了。
变得没有以前那样冷了,更没有以前那么残忍。
“谢少主。”圣冰清端着饭菜来到了夏子浅的面前,放在了书桌上,“少主这些都是您喜欢吃的,请。”
布置好饭菜以后,圣冰清乖巧的退到了一边,低着头不去看夏子浅。
曾经的爱慕,早就在她的日夜克制下压了下去,现在内心不再有曾经那样大的波动了。
夏子浅怀孕,看着这里面有油腻的菜就倒胃口,皱了一下眉头,冷声道:“端走,本座不吃这些东西。”
圣冰清抬起头看见夏子浅眼中的厌恶,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少主恕罪,属下不知道少主您会不喜欢这些菜。”
不对啊,她明明记得少主是喜欢吃的啊!
不对,所谓的喜欢吃,也只不过是少主以前多吃了几口这些菜罢了。
“端走吧!”夏子浅看着这些饭菜就反胃,挥了挥手,示意她将这些饭菜端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是。”圣冰清听话的上前一步,马上就收拾好,走人。
夏子浅放下手中的书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的身子乏得很,于是就去了自己的寝殿休息去了。
宇文弑城这边,在听完了门主的话以后,他已经脸色惨白了。那双邪魅的眼眸里现如今布满了心疼。
媳妇到底瞒了自己多少?居然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么多!让他的心何安?
“本皇要住在这里一段时间。”定了定心神,宇文弑城镇定的开口。
“你住在这又能怎样呢?不过是给子浅增添烦恼!”门主道,“再说了,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是想让你不要再去刺激子浅了。天机门的少主必须得是未来的门主,你不能带走。”
“本皇不管你的,本皇的媳妇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一定要带走。你自己也说,媳妇在未来的日子里可能会突然想起,既是如此,你又何必拦着本皇?本皇要留在这里陪她,陪我们尚未出世的孩子。”宇文弑城这样说着,脸上浮现出一种柔情,迷了人的眼。
门主看着他,心里不禁有些动容,他从未体验过何为情深,子浅又是他唯一的徒弟,自然是希望她幸福的。
须臾,门主叹了一声,“也罢,随你们吧,本门主不管了。”
“多谢。”门主的退让,让宇文弑城正经的向他道谢,谢谢他的成全。
“你也不要高兴太早,你不要忘了你的另一个身份。你认为,你可以在天机门待很久吗?你安排好了吗?身为一国之君,你不可能对你的子民袖手旁观。”门主忍不住的出声打击道。
宇文弑城垂下眼眸,内心正在思考,他说的没错,自己是一国之君,根本不可能不顾朝政。
“这个皇位本皇本就不想坐,若不是当初媳妇说本皇该登基为皇了,本皇决计不会碰那个皇位。”宇文弑城这样说着。
“如今,江山与所爱之人,自然是媳妇更重。”
“如此随你吧。”门主闭上眼眸,“就算你能不管国事,可是你别忘了,还有另一个人不会死心的。”
宇文弑城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本皇知道,这一次,本皇不会放手。就算是他,也得给本皇滚。”
“但愿。”说完这两个字,门主就再也不开口了。
宇文弑城站起身,第一次友好的向着他行了一个见过长辈的礼,“你是媳妇的师傅,本皇应当对你尊敬。”
当然了,尊敬的前提是,你不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罢了,你走吧。本门主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门主没有睁眼,淡淡的说着。
他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就是,他不会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该如何就如何吧。
子浅啊,希望师傅这样做是好的。
“多谢。”宇文弑城再度说了一声,最后转身离开这个大殿。
出了大殿,宇文弑城感觉到无比的轻松,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那么他也好对症下药了。
“扶屠。”宇文弑城喊了一声。
“爷。”扶屠很快就出现了。
“你回一趟龙朝,本皇要在天机门待一段时间。接下来的日子,龙朝的朝政就交给你和笑尘,还有朝中心腹解决了。”宇文弑城吩咐着。
“是。”
扶屠很快的就消失了。
宇文弑城看着这里,突然想起不知道夏子浅所在的宫殿怎么走。
皱了一下眉头,却看见左护法缓缓走了过来。
“鬼皇,我是来您去少主殿的。”左护法很有礼貌的开口。
宇文弑城挑眉,这家伙是能够预知是吧?那么及时的出现。少主殿?也就是媳妇所在的了。
“带路。”宇文弑城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请。”
左护法带着宇文弑城兜兜转转,很快就来到了夏子浅所在的少主殿。
“鬼皇,我就送你到这了,少主喜静,故少主殿的人很少,鬼皇可自行进去。”左护法向宇文弑城微微一抱拳,说完自己就走了。
宇文弑城只字未语,只是看着面前的少主殿,心中百味杂陈,举步踏进了少主殿。
此时的圣冰清刚好放好夏子浅不喜欢吃的饭菜,本来是要去找夏子浅的,却是看见了宇文弑城,她一愣。
宇文弑城也是看见了她,圣冰清,自家媳妇的圣使。
“宇文太子怎会在此?”圣冰清对于宇文弑城是有印象的,便是出口问道。
“她在哪?”宇文弑城答非所问。
“少主在书房看书。”圣冰清答道,明明是一国的太子,却能来到天机门,想必实力非凡吧?
宇文弑城没有再说话,只是凭着直觉往一个偏殿走去。圣冰清惑然,他知道书房在哪?
宇文弑城根据自己的感觉来到一个偏殿,推门走了进去,果然看见了这里面有着一大堆的书籍。来到书桌前,书桌上没有放好的书籍,人却不在。
宇文弑城轻蹙眉,媳妇在哪?为何不在书房?
他看着空荡的书房,似乎眼前就浮现夏子浅在这里安静看书的样子,宇文弑城勾唇一笑,他家媳妇就是那么喜欢安静。
环视一周也没有看见他想要见到的佳人,于是就开始逐步找去每间宫殿。
来到夏子浅所在的寝殿,层层帷幔阻隔床上佳人的身影,宇文弑城放轻脚步,来到她的床边。
看着夏子浅睡着了的恬静美颜,他的心安定了下来,坐在她的床边,就这样看着她,怎么看也看不够。
宇文弑城的眼眸中带着痴然,温暖,温柔。他俯下头,密长的眼睫毛就要碰上她的脸颊。他侧过脸,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颊上,带着一种久违了的安宁。
夏子浅睡得很死,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宇文弑城的存在,直到宇文弑城轻轻的一个吻落在自己的额头上。
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夏子浅缓缓的睁开那双美眸。带着刚醒过来的迷蒙,便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
夏子浅一愣,水水的美眸带着疑惑不解,她这是在做梦吗?怎么会看见了宇文弑城?
“我吵到你了吗?”宇文弑城轻柔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让她确定她不是在做梦。
夏子浅使劲的眨着眼睛,眼睫毛不断扫在宇文弑城的脸上,弄得他痒痒的。
“你......”夏子浅想要问宇文弑城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出现,却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了。
宇文弑城闭着眼眸,两片薄唇印在她的红唇上,轻轻地吮吸着,生怕弄疼了她。
夏子浅衣服呆愣愣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美眸霎时间有些慌乱。
幸好,宇文弑城这次并没有吻那么久,不消一会儿,就离开了她的红唇。
只是他却掀开了她的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他很小心,怕自己的重量会压倒夏子浅肚子里的孩子。
“我陪你。”宇文弑城依旧是很温柔的话,那样容易令人沉沦。
这声音让夏子浅羞红了脸,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夏子浅故作恼怒的说道:“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不要,为夫是来陪媳妇的!”宇文弑城语气有点无赖。
“你衣服硌着我疼!”夏子浅冲动开口,当看见宇文弑城那充满笑意的眼眸,她细细一想就后悔了。
她这是说了什么话啊!
“原来媳妇嫌弃为夫穿衣服啊!”宇文弑城一副了然的样子,“那就不要也罢!”
说着,宇文弑城很是快速的将自己的衣服扯开,扔了出去,只剩下白色的里衣和里裤。
“这下还疼吗?”宇文弑城轻声问着,这句话说的那叫一个暧昧。
“还疼的话,这一件也就不要了吧!”
这样说着,宇文弑城真的就要伸手去扯开身上唯一的一件里衣。
宇文弑城伸手去扯自己的里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精壮的胸膛。
他邪笑了一下,“媳妇,还硌的你疼不疼?”
夏子浅早就在看见宇文弑城那暴露在外的肌肤的时候,就已经红了个彻底。眼神躲闪着,就是不敢去看他。
“嗯?媳妇怎么不说话?”宇文弑城看见夏子浅脸变的粉粉的,煞是可爱。明白夏子浅是因为什么而脸红的时候,他的口气变的揶揄起来。
听得出宇文弑城的语气,夏子浅心下不爽,正了正头,美眸瞪着他。
可是她不知道,这一眼对于宇文弑城来说,根本就什么杀伤力也没有,反倒是多了一种缠绵的感觉。
身体不自觉的靠近了一些,眼神也逐渐变的炙热起来。
夏子浅察觉到宇文弑城身体的变化,立马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伸出软若无骨的小手阻挡宇文弑城身体的靠近,可是一碰到他滚烫的肌肤就不争气的缩了回来。
“你给本座滚!”
眼神有些心虚,指尖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的响,像是有什么感情就要喷薄而出。
这间寢殿的气温逐渐在升高,感觉的出夏子浅对他是有感觉的,宇文弑城的眼眸慢慢放柔。
对于让他滚的话视若无睹,妖孽异常的脸庞渐渐的放大在夏子浅的眼前,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
夏子浅被迫的和他相视,美眸里的慌乱一览无遗,更是有一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让她想要接近,却又害怕。
“你离我远点。”慌乱之余,连本座也不用了,只一心想要宇文弑城离她远一点。
宇文弑城没有开口说话,眼里倒映着她清丽无双的容颜,让她本就羞红的脸变得更加红透。
她现在很讨厌现在的距离,让她的心慌乱无比,那种感觉似遥远似靠近,不明的情愫,让她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宇文弑城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似乎并不讨厌他,也不讨厌他的亲密。相反,她好像对于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可是脑海里却一点记忆都没有,无端的让她害怕。
宇文弑城炙热的眼眸让她想要逃避,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集。
哪知,宇文弑城并没有对她做什么,翻了个身,侧身躺在夏子浅的身边,大手一揽,揽住她的细腰,轻声说道:“睡吧!”
他不想压迫她,更不想让她怕他,他要的是她快乐,无忧无虑。
夏子浅很惊讶,似乎是没有想到宇文弑城会那么的正人君子。
“怎么?不想睡?”宇文弑城看见夏子浅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睛,戏谑道,“要不,我们来做做运动?”
夏子浅一听到这句话,吓得立马闭上了美眸,也不在意宇文弑城拥着她。
夏子浅可爱的反应逗笑了宇文弑城,低低的笑声蔓延开来,夏子浅依稀能够感觉到他微微震动的胸膛。
夏子浅窘,有什么好笑的?
就是一个流氓,坏人!
抱着这样的思想,夏子浅在宇文弑城的怀里安然的入睡了,这一次睡得更加的香甜。
宇文弑城也是听到细微的呼吸声,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子浅,吻了吻她的额头,便是也把眼睛闭上了。
这样就好,她还在!
这一觉睡得很长,长久以来的奔波,宇文弑城也是累极,睡得很沉。夏子浅因为怀孕的原因,睡得也很沉。
转眼夜幕降临,时间推移,少主殿的人都不敢打扰里面的人,甚至于圣冰清也是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的房间内。
而宇文弑城是在半夜被夏子浅的动作弄醒的,只见夏子浅秀眉轻蹙,睡得不安稳。
宇文弑城焦急了起来,赶忙起身查看,夏子浅的脚抽搐着。
夏子浅就要悠悠转醒,宇文弑城连忙安抚的说了一句:“乖乖睡,为夫来。”
这一句话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夏子浅最终接着睡了过去。
宇文弑城掀开被子,发现夏子浅脚抽筋了,怀孕的人在夜里经常会脚抽筋,这个他是知道一点的。
轻柔的替她按摩着,感受她脚的冰冷,宇文弑城皱眉,怎么那么冷。
将她小巧玲珑的白玉似的脚放进自己温暖的肚子上,用身体的温度温暖她的脚。
同时还不忘替她按摩着,认真而又温柔!
这一觉因为有了宇文弑城,夏子浅睡得无比的香甜,而宇文弑城从在后半夜开始就再也睡不着了,而是一遍又一遍的按摩着夏子浅的脚,小腿。
更甚至于离开寝殿,悄悄地来到书房这里寻找着关于如何按摩的手法,他自己一个人很快就将书上所讲的记在心中。
又仔细看了医书,孕妇期间应该如何照顾,牢牢的记在心中。
宇文弑城的一夜未眠,第二日清晨,夏子浅悠悠转醒的时候就看见宇文弑城眼底下明显的乌青。
夏子浅一愣,又很快的清醒过来,双手撑着床就要起来。宇文弑城一见,马上就去扶着她,轻声细语的说着:
“媳妇,小心点。”
拿起一个软垫垫在夏子浅的身后,让她舒服的靠在身后。随后他自己也坐在她的身边,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继续为她按摩着。
这种细腻的关怀让夏子浅心神一动,美眸中蕴含复杂。
这无法逃避的温柔,让她不敢面对他!明明她根本就不认识他,可是却又不抗拒。
“你为什么要来天机门?明明我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人。”夏子浅还记得,他一直都在喊一个别的名字——夏亦然。
她和她是有多像?能够让他把她和她弄混?
夏子浅不会忘记他那日的神情,更不会忘记他把她当做另一个女子是的模样。
宇文弑城身子一僵,手上的动作一顿,不语。
果然——夏子浅美眸中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夏子浅在心里乱想,宇文弑城则是缓缓的开口:
“傻瓜,不论你是不是还记得,你只要知道,夏亦然就是你啊!”
夏子浅娇躯一震,为什么他要那么执着的说夏亦然就是她?
“你还记得吗?不,你已经忘了,夏亦然是你的名字,你是凤灵定北王的女儿,是高贵的永昌郡主!”宇文弑城轻声说出夏子浅的曾经的身份。
夏子浅很认真的在听着,夏亦然是她的名字?凤灵定北王的女儿?永昌郡主?为什么她对这些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见夏子浅眼里的疑惑不明,宇文弑城在心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天机门门主说的没错,媳妇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记得她在天机门的身份?还记得她的名字?
“你若是去问你师父,你会知道答案的!”没有办法了,宇文弑城只好把天机门门主给卖了。
相信以媳妇的性格,若是能够发现一点,其余的她都能发现吧?
师傅会知道?夏子浅内心一动,把手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把她和他的关系不就是……
夏子浅出神的想着,直到一把温暖的手包围着自己稍许有些冰冷的手。
夏子浅看见宇文弑城得手包着自己的手,眨了眨美眸,显得很是可爱。
“媳妇,这孩子有三个月了吧?”宇文弑城直直的盯着夏子浅微微隆起的小腹。
“三个月多一点了。”夏子浅不好意思的回答。
宇文弑城低下头,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小腹上,轻声呢喃着:“孩子,也许等你出生了,你的母后就会想起父皇了。不会不要父皇了,不会再将你父皇赶走了!”
夏子浅的呼吸一滞,胸口闷闷的,非常难受。
为什么自己听到他说的话,心里会那么的难受?
夏子浅闭上美眸,颤抖着手轻轻的放在宇文弑城乌黑的秀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
就像是安抚受伤了的小兽,再次睁开美眸,眼里居然有着她不曾发现的温柔存在。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就好像这样子对待他是再正常不过的样子。
宇文弑城感受到夏子浅对自己的安抚,心下一喜,抬起头看着夏子浅的美眸。
又一把抓住她软若无骨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带着一种缠绵的语气亲昵:
“媳妇~”
夏子浅呆愣愣的看着这张人神共愤的脸庞,心底蓦地柔软。
宇文弑城满是柔情的眼眸看着夏子浅,夏子浅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微微一歪脑袋,将自己的红唇印在了宇文弑城的薄唇上。
她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就是在这一刻有股想要吻他的冲动。
宇文弑城的唇温热,夏子浅的唇微凉,四片唇瓣相触的一瞬间,夏子浅清晰的感受到一股电流流遍她的全身。
宇文弑城稍微一惊讶,然后心上一喜,自己伸出强壮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细腰,灵舌钻了进去,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夏子浅紧张的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其实一碰上他的嘴唇她就想要离开,可是看见宇文弑城那双充满着柔情喜意的眼眸,自己居然不舍得了。
宇文弑城慢慢的将夏子浅压在自己的身下,双手环住她的细腰,极尽温柔的吻着她,有一股誓死缠绵的气息。
直到两个人气息交叠在一起,夏子浅无法呼吸,小脸憋的通红,两个人才松开稍许。
一丝白色的银丝萦绕在两人的唇边,给他们更加增加了几分暧昧不明的情愫。
两个人都在喘息着,夏子浅眼神迷离,美眸泛着迷离的水雾,让宇文弑城心上一热。
看得见宇文弑城眼里的炙热,更感受到他的变化,夏子浅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不去看他。
好羞人!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放.荡了?
宇文弑城胸前的衣襟因为夏子浅的紧张,被拉出了一大片。
宇文弑城脸上带着笑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夏子浅嫩滑的脸颊,开口道:
“媳妇,为夫很高兴!”
她能有这个举动是不是说明她对于他还是有感觉的?即使是失忆了,也还是会对他有感觉。
听得出宇文弑城话里的高兴,夏子浅俏脸又一红,故意说着:“我不高兴,你给我起来,我要起床了。”
“不要,媳妇,不起好不好?”宇文弑城有点撒娇的语气让夏子浅柔软的心更加一软。
好不容易才有了和媳妇这么好的相处时间,他才不要起来!
“我饿了,我孩子饿了,我要去用膳。”夏子浅找了一个理由拒绝着。
同时将宇文弑城从她的身上推开,宇文弑城很配合的任由她推开。
夏子浅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起身更衣。
哪知,宇文弑城那双不安分的手臂又环了上来,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
“媳妇,为夫和你一起。”
“不需要。”夏子浅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力度不轻也不重。
拍开他的手,夏子浅站了起来,轻轻一招手,她的衣裙就到了她的手上。
开始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穿好衣服以后就看见宇文弑城坐在那里满是哀怨的看着自己。
夏子浅心底一片柔软,对他就是狠不起来,来到他的前面,将他按了下去,让他乖巧的躺在床上,还替他盖好被子。
宇文弑城又是惊喜又是哀怨的看着她。
夏子浅被他看的好像自己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只能开口道:“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媳妇不要为夫了吗?”宇文弑城紧张兮兮的问着,神情又变成了受伤。
“不是,”这眼神让夏子浅看的心头一滞。
“那是什么?”宇文弑城不依不饶的问着。
弄的夏子浅不知道该怎么说,肉麻的话自己实在是说不出来,只好一摆袖,转身就要离开。
“媳妇。”宇文弑城在身后吼着,就怕夏子浅就又不要他了。
“你先睡好,今晚再接着替我按摩脚。”无奈,夏子浅这么说着,最后潇洒的走了。
她没有忘记,昨晚是宇文弑城半夜起来替自己按摩脚,自己才可以睡得那么安稳的,而他却一夜未眠。
听了这话,宇文弑城满是惊喜,媳妇还要他!
看着那离去的倩影,宇文弑城在后面提高了声音说着:“媳妇,为夫会好好睡觉的,媳妇放心!”
说完闭上了眼睛,当真乖巧的睡了过去。
嘴角还带着一种暖暖的笑意,真好,原来媳妇还是关心他的!
夏子浅这边走了出去以后,感到自己的脸颊烫烫的,随即呼出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少主?”走出来的圣冰清看见夏子浅的动作,不解的喊着。
夏子浅听到声音一愣,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正了正神色,“何事?”
“无事。”圣冰清摇了摇头,有什么话想要问,却是开不了口。
“无事就算了,”夏子浅说着,“对了,本座的寝殿不用让人收拾了,就这样吧。”
圣冰清身子一僵,以前少主从来不会这样的。
“是。”
莫不是那宇文太子还在里面?那昨晚少主和他......一想到这个,圣冰清小脸唰的一白。
夏子浅得到圣冰清的回答,不再说什么,径直的走开。
圣冰清看着夏子浅离开的背影,神情复杂。
夏子浅离开少主殿并没有去哪里,只是拖着曳地长裙往天机门门主所在的宫殿而去。
期间碰到一些门众弟子,他们看见夏子浅皆是那种惊艳的神色。似乎没有想到他们那残忍无比的少主脸上会没有往昔的冰冷,而是一片温和。
不过,他们很快的就收回了目光,快速的把头低下去,不再敢看向夏子浅。
毕竟曾经夏子浅的恐怖是深在他们的心里留下噩梦。
那残忍的手段,让他们对于少主的惊艳爱慕之情,全部活生生的压在心里。
他们忘不了少主曾经当着他们的面亲手将一个人的眼睛給挖了出来,只是因为那个人直勾勾的盯着少主看。
夏子浅对于他们内心想法全然不知,只是依旧在往前走。
很快就来到了门主的宫殿,踏进去,只看见天机门门主一个人在那里下棋。
手中执子一直没有落下,深深蹙着的眉头,彰显他的矛盾。
夏子浅脚步放轻,来到他的身边,一道阴影遮住光,门主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她。
看着夏子浅紧抿着的嘴唇,天机门门主展颜一笑,语气和蔼:“子浅来了?来,坐到为师的对面,陪为师下一盘棋。”
“告诉我事实。”夏子浅并没有坐下来,只是说了一句,神色严肃。
“什么事实?”门主打着马虎眼。
“少给我打马虎眼,我说的你应该懂。”夏子浅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手中拿起一枚白棋子落在一处。
顿时将黑棋子的退路给封掉,无路可逃。
门主眼神一亮,妙啊,这一步走的好。
“这个,子浅啊……为师曾经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门主心虚。
“你有说过吗?我怎么没印象?”夏子浅挑眉,“你别给我在这里倚老卖老,不然有你好看的!”
她今天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她想要向她的师傅求证宇文弑城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个夏亦然真的是自己吗?如果是自己,自己又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期间是因为什么才会想不起来?
“哎呀,是不是有人向你说了什么啊?子浅啊,你太单纯了,你不要相信别人的话啊!”门主苦口婆心的说着,就是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子浅今天能来这,肯定是因为宇文弑城说了什么了,自己要怎样说子浅才会打消问之前的事呢?
可是子浅会信吗?准确的说是子浅有没有相信宇文弑城的话?应该没相信吧?他对他的徒儿还是很有信心的。
门主想的天真,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好徒儿,在心里早就有一大半是相信宇文弑城话得了。
不知道什么缘由自己去相信,只是从心底里油然而生的罢了。
“那个人自称是我夫君,而且他说我叫夏亦然。其实我脑海里对于夏亦然这个名字挺熟悉的,好像隐隐有什么事情。”夏子浅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门主的脸色。
只见门主的脸色有了一丝变化,眼眸里有一丝的慌张,很快就消失。
夏子浅心里一沉,师傅果然有事情瞒着她!
她只不过是随意瞎说了一句,师傅便如此的慌张了,会不会宇文弑城说的真的是真的?
“子浅啊,师傅是真的不知道。”门主打着誓死也不能承认的心理暗示,就是在这不承认。
“是吗?可是我真的有印象。再加上好像绝情丹.....”夏子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眼里闪动着的光芒,愣是活生生的将门主给闪到了。
“咳咳。”门主抑制不住的假装咳了起来,“那个啥,为师最近身体不太好。子浅啊,你就回去吧!为师先去休息休息了哈!”
这话一说完,天机门门主就要溜走了。可是夏子浅像是那种会让他如意溜走的人吗?
答案是不是!
夏子浅起身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恶狠狠的威胁着:“走你试试看?”
不要以为是她的师傅,她就不敢动他!
“子浅,你这是不尊重师傅!”门主脸色也是一僵,但碍于她怀有身孕,根本就不敢动她!
“不尊重就不尊重了,你能怎么样?”夏子浅无所畏惧,“瞧瞧你那样,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真当我好骗吗?”
“不会不会!”门主赶忙说着。
他这师傅当的也太窝囊了吧?居然被徒弟威胁!
“不会就给我坐下来,好好解释解释,不然,哼哼,本座就一把火烧了你这宫殿!”夏子浅放开他,悠闲地坐了下来。
现在她有身孕,不能轻易发脾气!
门主抖了抖自己的身子,瞪了一眼她。这就是他的好徒弟啊!造孽啊!怎么就教出了那么一个,一个……
气死他了!
“就算是你烧了这座,难道本门主还不会去其他的宫殿吗?”笑话,天机门里面的宫殿那么多座,难道他会怕?
年轻人,还是太嫩!
“你去哪座,本座就烧了哪座!”夏子浅撇了他一眼,个老狐狸,以为他很厉害的样子!
“你你你!”门主指着夏子浅,愤怒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快说,别浪费我时间!不然,有你好看的!”不要以为是她师傅,就可以为所欲为!
门主默,到底谁才是天机门的主权人?怎么感觉她一个少主比他门主还要嚣张?难道说是自己惯出来的?没道理啊!
“你到底说不说?”夏子浅瞪了一眼他,手中执着的白子被她弹了出去,方向就朝着门主而去。
师傅怎么那么啰嗦?问了那么多次还是不说?弄的她都困了!不知道她现在特别喜欢睡觉吗?
那枚白子带着稍许的内力向着门主而来,门主也只是轻轻一接,那枚白子就乖巧的在他的手上。
“我说你急什么?”门主终于开口了,完了,这都要谋杀师傅了!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然你就等着这座宫殿被烧吧!”夏子浅没有耐心了!
“不孝徒!”门主吃骂了一句,“行了行了,不用看着为师了。他说啥就是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夏子浅蹙眉,什么叫他说啥就是啥?
“切,你自己弄懂去吧!反正我话就这么说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门主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家徒儿,十分的鄙视她。
夏子浅感到冷汗狂流,怎么会有那么幼稚的师傅?她的师傅是不是被人调包了呀?
但是想想他说的话,夏子浅又是一顿沉默,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他是指宇文弑城?
宇文弑城说的都是真的?
“好了,徒儿,多想无益,你只要根据自己的内心来就可以了,何必去纠结那么多?遵循自己的内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门主突然话语变得很是绵长。
夏子浅抬起眼眸,只看见自己那不正经的师傅居然眼里泛着慈爱的光芒,那样的祥和。
“师傅,徒儿明白了!”夏子浅内心变得坚定起来,明眸善睐!
“明白就好!”门主感到无比的欣慰。
子浅终有一天是会想起来的,他终将要将子浅放走啊!
“多谢师傅。”夏子浅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之后就提起裙摆,往外走去。
徒留下门主悠悠一声叹!
夏子浅离开这里,步下台阶,抬起眼眸看向温暖明媚的阳光。此刻就算这阳光再怎么温暖,居然也驱不散她那周围遍布的冷意。
她紧抿嘴唇,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她不记得了那么多的事情。她的手上沾满了太多的献血,是天意注定要让她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吗?是在惩罚她吗?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些未知的以后,听从师傅的话,不去计较那么多,该知道的自己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夏子浅一步步的迈下台阶,曳地长裙拖得很长,虚晃了时光。
等到她回到少主殿的时候,骤然看见宇文弑城早已经醒来,站在台阶之上,一直在看着自己。
夏子浅微愣,他怎么起的那么早?
而宇文弑城在看见夏子浅回来的时候,早已经张开臂膀,笑意暖暖,“媳妇,你回来了!为夫等你很久了!”
夏子浅心思一恍惚,貌似在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子说过,就这样站在这里等她回来。
许是阳光太暖,宇文弑城笑意更暖,竟一下子暖了夏子浅的身子。
她朝着他暖暖一笑,倾国倾城,令百花失色。
“是的,我回来了,你久等了。”夏子浅柔柔的话语通过风的传递来到宇文弑城的耳边。
“回来就好。”宇文弑城说着。
两个人相视一笑,她于他,是生命中所爱之人;他于她,是熟悉的陌生人!
夏子浅一步一脚印踩上台阶,而宇文弑城一直保持着张开臂膀的动作。
直到夏子浅来到他的面前,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身,他才收回手臂,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儿。
这一生,只要没有错过,只要她还在他的怀里。那么,一切都还好,一切都没有迟。
凤卿鸿在另一边,也早已准备好一切,启程要来天机门。只是,在来天机门的途中顺带去了一个地方——药王谷。
夏子浅的师傅,药圣所在的地方。而现在从宇文弑城去到天机门不再管龙朝事务,药圣也早已回到了药王谷。
晋邪则是留在龙朝,替宇文弑城看着这个诺大的王朝。
凤卿鸿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拜访药圣,而是拜访寄住在这里的凤君萧等人。
自从宣布将皇位退让给他之后,凤灵先皇和先皇后,凤君萧还有定北王就来到了这里,从此不再过问任何事情。
凤卿鸿负手站在药王谷的外面,身子绰约,挡不住那身为帝王所拥有的霸气。
一袭白衣,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翩翩佳公子,时间并不能改变他什么。
凤君萧来到他的身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看了无数遍的景色,从不厌烦。
“你恨我吗?”突然,凤卿鸿开口问道。
声音低沉,没有那种阴鸷狠戾。
“我该恨你什么?”凤君萧只是淡淡的反问着。
凤卿鸿看向身旁的他,张了张嘴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又转过头去。
如果不是他,他就会是凤灵的新皇,那么黎民百姓也会很安宁。而不是每天都活在他的不安之下,活在他的荒唐之下。
如果不是他,他就不会来到这么一个地方,从此远离繁华世界。
他该恨他!
“我从儿时起就知道你会是凤灵的下一任皇帝。”凤卿鸿没有说话,凤君萧却是开口了。
凤卿鸿略微一震惊,转而又恢复过来,“怎么知道的?”
“呵呵。”凤君萧苦笑,“卿鸿,我并不蠢。即使是身为太子,我也早就知道,登基为皇的不是我!而是你!就在我七岁的那年,我就已经知道了。”
凤卿鸿紧抿着嘴唇,“那你不甘吗?”
“为何不甘?你比我更有实力,更有能力治理好这个国家。”凤君萧道。
他从来都知道这个皇位不是他的,所以他也不想要!
“呵,也许你更适合。”凤卿鸿苦笑一声,看看现在的官员都对他畏惧。
“不管如何,你都是先祖曾经预言的新皇,那么你就是凤灵的皇,谁都不能改变。”凤君萧斩钉截铁的说着。
“谁都不能改变?”凤卿鸿喃喃,“身为这皇,我却抓不住一个人的心。”
凤卿鸿心里升起一丝迷茫,不知道这些日子他所做的这些,究竟是对还是错。是该放手,还是继续?
凤君萧自然是懂得他说的是谁,“抓不住,那就放手吧。”
“可我不甘。”凤卿鸿这样说着,爱恋了那么多年,念了这么多年,又怎么甘心放手?
“卿鸿,何必执着?明明知道是永远也抓不住的。”凤君萧劝导,一个是他的好友,一个是他的亲人,他能如何?
“抓不住?”凤卿鸿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却又在瞬时恢复清明。
“我不信!”
他不信抓不住。
“卿鸿,有时候放手对你对她都是最好的结局。”凤君萧继续说道。
他现在只希望两个人都能好好的,那么,他心中的大石头便能落地了。
“我做不到。”凤卿鸿否决着。
这要让他如何做得到放手?如何能够做到?
“不,你做的到!只是你不肯罢了。”凤君萧坚定的说着。
“呵呵,你只是不明白我对她的感情有多深!”深到他宁愿踏入万劫不复之地,也要和她一世夫妻之和。
“再重的感情,若是不能建立在互相爱恋之上,也不过是一场繁华遗梦。”凤君萧轻声说着。
“若是一场不真实的爱情,最终会毁了你,也会毁了她!既然会互相折磨,无法做到琴瑟和鸣,又为何不早早的放手?让她去追寻属于她自己的幸福,也放过你,放过你的一颗心!”
凤君萧说的话不轻不重的敲打着凤卿鸿的心里,让他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眼睁睁的看着她为别人洗手作羹汤?为别人生儿育女?不,我做不到!你可知,没有她的地方,终究不过是一个冰冷的地方,没有任何的一丝感情。”凤卿鸿眼中有着痛苦。
爱而不得,谁又能体会这种痛?那空荡的宫殿,弥漫着的永远都是冰冷的庄严。那坐在最高的位置上,没有她相陪,终究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一场灰色的世界。
没有她的皇宫最后不过是一座华丽的牢笼,又束缚了谁?痛苦了谁?
“那你又要让她来到一个她不喜欢的地方生活吗?你要用那座华丽的牢笼来束缚她的自由吗?你要让她的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吗?”凤君萧说着说着,情绪就稍微有些激动了起来。
“是,也许你会说有你的爱,你会让她幸福。可是,你可曾想过,你的爱,她渴望吗?她希望的幸福是你给的吗?”
他最希望的是有一个爱她护她,把她当做掌上明珠一样疼她的人来爱她,用一生去爱她!
是,卿鸿是爱她,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所以,也会注定了和卿鸿在一起,她不会幸福。
凤君萧说完这些话之后就沉默了,不再开口。而凤卿鸿也没有再开口,似乎是在思考他所说的这一番话!
凤君萧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就不会再说了,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能不能领悟的透,就看他自己得了!
他已经尽力了!
“那么,他给的就不是一座牢笼吗?”凤卿鸿开口,他和他一样的身份。
“不,不一样,至少,她是爱他的!”只要是她爱的人,那一颗心就不会变!
“她是爱他的?”凤卿鸿严眼中复杂的情绪越来越浓。
难道要放手?可是他不甘!就让他在搏一搏吧!
“卿鸿,无论如何,你难道真的愿意看到她日欲寡欢?你当知她的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凤君萧真诚的看着他,说出的话真挚而又让人心伤。
“难道要让我孤独终老?”凤卿鸿双手负于身后,看着这药王谷的景色,一下子觉得索然无味。
凤君萧一愣,是啊,难道要让他看着他最好的兄弟孤独终老?
“你会找到好的。”凤君萧只能这样子说着。
“世上景色再好,终不及她笑靥如花。他有的,我全都有,我的爱一分也不比他的少,为何?为何她还是没有选择我?”这是凤卿鸿心中最不甘的。
明明自己和他不想差多少,为何却输给了他?
“她有她的想法,我们谁也不能横加干涉。说到底,还是你太过于偏执了!”所有人都不敢对凤卿鸿说他的爱偏执,也只有凤君萧敢说出来。
“偏执?”凤卿鸿迷茫,“君萧,你是第一个敢说我偏执的人。”
“那你会杀了我吗?”凤君萧轻笑,“你如今是皇上,要杀了我的确容易。”
“我不会。”凤卿鸿淡淡的说着,“你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是偏执,偏执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卿鸿,听我一次,放手吧。”凤君萧再一次劝道,“于你于她都会是最好的结局。”
凤卿鸿沉默,没有开口,凤君萧得不到他的回答,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
这么多年,他也知道他的性格,偏执的爱,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凤君萧也远眺这些景色,其实药王谷很不错,悠闲而又清净,没有那些争乱,让他得以平息自己的内心。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凤君萧以为他不会再开口说话,可偏偏他开口了:
“也许我会试着放开。”
凤君萧闻言一喜,凤卿鸿却也是来了一个大转弯。
“但是,在我即将放开手的时候,在最后的时刻,我还是要搏一搏。”
毕竟他知道,她也许不会记得以前的事情。那么,这样子,他还能够接近她。她也不至于厌恶自己,恨自己。若是这个样子,他还能输给宇文弑城的话,那么他就放手。
只是心里的痛楚谁人又能知?
“祝愿你早日解脱。”是的,解脱,那么久了,他们早已变了。
“呵~”凤卿鸿一笑,“你好好的吧,我就不去拜访皇伯伯他们了,你就替我向他们打声招呼吧!我先走了。”
他已经没有资格去见他们了!
凤卿鸿故作轻松的转过身离开这里,却在凤君萧看不见的背后闪过一丝痛苦。
夏子浅,我该拿你怎么办?是你痛苦,还是我痛苦?还是两者皆有?
凤君萧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凤卿鸿离开,没有上前相送。
南风起,吹起那位温润如玉的君子衣袍,竟给他添了几分仙气,远离喧嚣。
凤卿鸿离开药王谷,一路向着天机门所在地——断命崖而去。
手握着沐离画下的如何破解天机门外面的结界,以及桃花阵。心里寻思一定要尽快见到夏子浅,久别多日,他早已分外想念。
然而一来到断命崖,根本就不存在着那层结界。他一步一步走了进去,只身一人来到这里。
即使是来到这里,桃花阵也早已被破坏,根本不见任何一丝启动的痕迹。
凤卿鸿的心里升起几缕不安,总感觉是他来了。
天机门的防范意识什么时候那么弱了?居然还能让他进来?而且现在居然也不重新布结界?连桃花阵都被荒废了?
其实凤卿鸿哪里知道,原本的确是要重新布结界的天机门门主在最后给忘了,也就让凤卿鸿如此轻松的走了进来。
“夏子浅。”凤卿鸿念着这个名字,但愿我还来得及。
凤卿鸿走了进去,当然来到天机门一座又一座的宫殿时候,他也是受到了天机门侍卫的阻拦。
“何人?”一个个又是拔剑出来。
怎么最近总有一些人来天机门?
“修罗殿殿主——凤卿鸿。”他淡定自若的报上名号。
“见过凤殿主。”一个个听到他的身份以后,收回剑双手抱拳恭敬地行礼,根本就没有当初对待宇文弑城那样子的待遇。
要说为什么会是有如此大的差别待遇,全是因为天机门和修罗殿曾经往来过,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差别的对待。
“本座要见你们的门主。”凤卿鸿直接开口说道。
“请稍等。”那名侍卫警惕的看着凤卿鸿,生怕他也像宇文弑城那样,一言不合就带人闯了进来。
虽然他只有一个人,但是他可是修罗殿殿主,其实力都在他们之上。更何况,论身份,他可是和门主平起平坐的。
“可以。”出乎意料的,凤卿鸿答应了,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那就请稍等。”那名侍卫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是个好说话的主。
凤卿鸿没有再说话,只是很安静的站在那里。
既然来到了天机门,那么还是遵守一下天机门的规定吧!让他去通报又有何妨?要不会让他少几两肉。
“什么?又来一个?”天机门的门主坐在专门接待客人的大殿之上的座椅,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刚刚才来一个不久,这一个又来?这不是存心来添堵的嘛?这两个在这里要是碰了面,那他的天机门还能不能要了?对了,还有子浅,这可是怎么办啊?
算了算了,还是赶快招待完就让他走人吧!
可是,也不对啊!万一这家伙也是来找子浅的呢?万一这家伙也要住在天机门呢?那他岂不是麻烦事更多了?
“门主,该来的躲不掉啊!”大长老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这里。
却是除了他,就只有左护法在,其余的长老们一个个皆不在。
要说其余六位长老不在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是去少主殿找宇文弑城麻烦去了!
没道理,他们好好的一个少主,就这样被他给拐走了!
他们倒要看看,这所谓的暗域鬼皇是何方神圣,又有什么本事!
“你说的倒是轻巧。”门主依旧揉着眉心,一脸的生无可恋。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太执着,太冲动了!而且动不动就偏执,让他可怎么办啊?
“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打一架呗。”大长老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笑眯眯的说着。
不过是几个年轻人之间的事情,左右也没多大!
“哼,你忘了这两个人的性格了?忘了他们的手段了?你又忘了子浅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的?”门主一连几个问题抛了出来。
额……大长老摸着胡须的动作一顿,充满沧桑的眼神里全是尴尬与无奈。
门主这话说的也不错,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比一个强,都已经胜过了前人了!性格也都千奇百异,真不知如何是好!
“那么,你说能怎么办?”大长老索性就问道。
“这就是我所担忧的。”门主两手一摊,“对了,左护法,不如你来说说看。”
都是年轻人,想法应该差不太多的!
“属下不知。”哪知,左护法只是摇了摇头。
门主和大长老惊讶,面对着两个人惊讶目光,左护法再度开口:
“属下又不是他们,何来知道?再说了,现如今还是不要先讨论这些了,先把人请进来再说吧!不然,岂不是让他人觉得我们天机门不懂礼数?”
“那好吧,那就由你和大长老去将他请进来吧!”门主听完点点头,又说着。
让一个左护法,一个位高权重的大长老去接他,已经是很好的了!
“是。”
很快的,凤卿鸿就随着左护法还有大长老一起走进这座宫殿。
“凤殿主请上座。”天机门门主一只手摊于身旁的位置,身份与他比肩。
本就是三大势力,不分谁强谁弱。三个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没有多大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会互相找事。
凤卿鸿身为修罗殿的殿主,其身份地位自然是和他一样的!
“客气。”凤卿鸿也不矫情,只是说了一句就朝着那个位置坐了下去。
“不知凤殿主此次前来有何事?本门主这里可没有什么喜事啊!”门主又开始了他惯有的装傻充愣。
左护法和大长老在一旁汗颜,门主,能不能换个招式?老这么装傻充愣真的好吗?貌似上一次他也是这么对待鬼皇的好像!
“门主还是不要和本座在这里装傻了,本座因何而来,你一清二楚,又何必多此一问?”凤卿鸿虽然说一开始挺有礼貌的,没啥大毛病。可是,在这种事情上,他也是不给他装傻的时间,直接就把话给挑明了!
“咳咳。”门主尴尬的咳了两声,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那么直白?不懂得考虑一下老年人的感受!
左护法和大长老坐在他们两个人的下方,彼此对看了一眼,又点点头。
看来,这次门主装不了傻了!
看吧,被一个年轻人这样子说,面子何在?
两个人鄙夷的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门主,两个人的目光里透露出一句话:看,你丢脸了吧!叫你接着装!
“本门主自然是知道你是为何而来,但是,如果你是按照你心中所想而来的话,那么,你就回去吧。”门主的心里显然是强大的,根本就无惧于他们的目光。
但是内心早就已经嚎叫起来,反了反了,这两个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怎么他现在觉得他养了一群白眼狼?
“本座既然来了,就断没有再回去的道理。让我见她,或者你告诉本座,宇文弑城是不是来了?”凤卿鸿执着的性子不是白来的,不知道答案,或者说是不见到夏子浅,坚决不罢休。
“你说说你,又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真是,修罗殿何时出痴情种了?”门主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不关门主的事,你只需要回答本座的问题就行了。”凤卿鸿淡淡的说着,“还有,本座来到这里那么久,门主却连茶都不招待,这是天机门的待客之道?”
凤卿鸿说的话当中,隐隐包含着一股犀利。
“……”
难道还要招待你?你都是来找茬的了,还要他双手奉茶?
“天机门最近开销有点大,所以没有好茶叶,更没有好茶水,所以凤殿主还是渴着吧!”门主听着凤卿鸿暗含讽刺的话,干脆破罐子破摔,一脸的大无畏。
“……”
左护法和大长老在一旁表示惊呆了,门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气了?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如此……既然天机门有困难,本座既是不渴的,就不用劳烦门主破费来招待本座了!”凤卿鸿很是大方的开口说道。
“那还真是多谢体谅哈!”门主也不觉得丢脸,回道。
两个人一来一往,一个语言犀利,一个厚脸皮,居然能坚持说了那么久。
“不要说这些,回答本座的问题。”凤卿鸿直接拒绝他的废话。
“你什么问题?”门主一脸的迷茫,他有问过什么问题?
“门主再装傻,本座可就没时间陪你玩了。”凤卿鸿看了一眼门主。
“咳咳,回答你的问题也行,你先回答本门主,你是怎么进来天机门的?”这是他最疑惑的。
“走进来的,因为根本就什么都没有阻拦,全都破了。”凤卿鸿一句话就犹如一把剑刺向门主的心。
“……”他忘了!
他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将结界重新布置回来。但是为什么连桃花阵都没有启动?难道是宇文弑城破坏了?
没道理啊,他居然还能将桃花阵给彻底破坏了?
“既然如此,那么本门主也就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能说什么?他还能够说什么?
“那么,门主这下子可以告诉本座她的事情了吧?”凤卿鸿道。
“那也行。”门主点了点头。
左护法和大长老讶异,门主居然那么豪爽的就答应了?
“你所说的宇文弑城的确是来了,现在大概在和子浅交流感情呢!”没道理这两个人来,一个比一个嚣张,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还不如让他们自己去争一争高下呢!
也让他们自己解决他们自己的事情,莫要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果然——
凤卿鸿敛下眼眸,看不清他的情绪。
“那么,既然如此,就劳烦门主替本座安排好一个地方给本座住下吧!”宇文弑城既然在这里,他怎么可以走?
“……”
又来一个要住在这里的?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既然门主让本座住在少主殿的附近,本座也不好推辞。那就劳烦门主让人收拾一下,本座即刻入住。”凤卿鸿不等门主开口,他自己就决定了一切。
“……”他有说话吗?他有说让他住在少主殿的附近吗?他什么时候说的话,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个内容?
真真是在这瞎扯!
左护法和大长老也是对视一眼,无声唏嘘,门主老了,斗不过人家小年轻了!你看看,这就让人家入住了!以后还怎么办啊?
让他们两个人见面,然后少主又是什么都不记得,这不是存心想给鬼皇添堵吗?给鬼皇添堵,不就是间接的给他们天机门添堵吗?
门主的脑袋绝对是坏了!智商堪忧!
“本门主……”
门主想要说什么话的时候,凤卿鸿又是直接插嘴了,不给他说话的余地。
“好了,叨扰门主已久,本座不胜愧疚。我想见她,就不打扰门主休息了,改日再聊。”
凤卿鸿站了起来,看向左护法,“左护法,带本座去少主殿吧!”
左护法也站了起来,“凤殿主请。”
两个人相继离去,独留下门主那呆若木鸡的表情还有那在抚着胡须,不断摇头的大长老。
“大大长老,本门主没有眼花吧?他,他就这么无视本门主?”门主话都说的不清楚了。
“不然你以为呢?你不都看到了?”大长老摸着自己的胡须,跟看傻子一样一样看着他。
“放肆,这是把天机门当做他家吗?”门主开始发飙。
“人都走了,你现在说有什么用?”大长老还是很鄙夷的看着他。
“……”这是在造反啊!
凤卿鸿跟着左护法慢慢的走去少主殿旁边的一座华美却也还是简洁的宫殿。
“凤殿主,这就是你在这住的地方。”左护法看着凤卿鸿,介绍着。
“本座知道了。”凤卿鸿点点头,眼神却没有看着自己即将入住的宫殿,而是看着少主殿。
“呵。”左护法也看见他眼神瞄向了哪里,轻笑一声。
“凤殿主,你请便。少主她不喜欢我们去少主殿打扰她,所以在下就不陪你了。”左护法这样说着。
“好。”
左护法慢慢向后退,开始消失在这里。
凤卿鸿看着这座宫殿深呼吸了一下,内心有些紧张。
不知道见到她会是什么样子,她还会不会对自己露出那种厌恶的感觉?
迈步走向少主殿,这里没有一个人把守着,也很安静。
环境很清幽,就犹如她一开始给人呈现的性格一样,淡然而又恬静。
可在这清幽的环境下,里面的可不安静!
“宇文弑城,你不要以为你是暗域鬼皇,我们就怕你!”脾气暴躁的三长老双眼冒火,就要喷出来,“妄想拐走我们少主,美得你!”
“就是就是,怕你啊你以为?”六长老附和着。
“鬼皇,这不是你的暗域,不是你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烦请你把你的手从我们少主的腰上挪开。”一向温和有礼的五长老也忍不住开口说道。
“没错。”几位长老点头。
一帮老家伙,还想跟他斗?
“哼,滚吧你们。”宇文弑城不屑道。
话说为什么一向清幽的少主殿会如此的热闹呢?
还不是宇文弑城住进了少主殿,和夏子浅同吃同住,这个消息传到了各位长老那里,一个个心情不爽。少主好不容易才忘了那些所谓的红尘往事,一心一意的回来当这个少主,好在以后继承门主的位置,成为下一任掌门人。这下好了,这个什么鬼皇,这个时候给冒出来了,还,还和少主住在了一起。
这个怎么可以!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不能让那个鬼皇再一次将他们的少主给拐走!所以,今天特地来到了少主殿,就是为了来和他辩论的!
本来大长老也是要来的,但是哪成想,大长老和左护法临时有事去找门主,所以就只能他们这几个长老共同来讨伐他!这可是那么久以来,他们六个第一次心那么的齐。
无论是怎么样,也一定不能让少主再一次被这个禽兽给玷污了!这可是他们纯洁的少主!虽说他们两个之间连孩子都有了,可是那又怎样,少主是天机门的!就连他鬼皇也不能妄动!
夏子浅无奈的看着这一群人,低下头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不想开口。
只怕她现在怎么开口怎么错,所以为了不牵连其中,她还是安安静静的吧!谁都不能帮,帮了谁都没好处。
“这是天机门,你以为是你的暗域?”三长老大火,“你赶快离我们少主远一点,不要来烦我们少主!”
真的是,他不能让少主继续断送在他的手上。
“哼,本皇的媳妇,你们想抢回去?门都没有!本皇警告你们,最好离本皇女人远一点,不然本皇不介意将你们打残!”宇文弑城淡淡的威胁着,同时还不忘宣告他的主权。
“哟,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们像是怕的人吗?”宇文弑城的一番讲话彻底将这几位平日里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长老们给惹恼了。
“有种就出去比试一场,谁怕谁!”
一个黄毛小子,难道他们还会怕?
“来就来,怕你们?”宇文弑城也是一个不服输的,“若是你们输了,从此不准再来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有,有多远滚多远!”
“......”
夏子浅现在看着他们,就像一帮幼稚的小孩在打架一样。
伸出手掰开宇文弑城环在她腰上的手,任由他们在那里逞口舌之争,自己只想离开一下透一口气。
嗯,她还是离开吧,省的留在这里,对她的孩子有影响!
宇文弑城感受到夏子浅将他的手掰开,却也没有说什么。他也想让夏子浅离开一下,好让他好好教训一下这帮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老家伙们!也不能将媳妇留在这里,不能让媳妇看见自己残忍的一面。
万一自己将他们打残的画面被媳妇看见了,媳妇会不会在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会不会至此远离自己?
保险起见,还是让媳妇暂时离开一下吧!等他解决了这帮老家伙,就立刻去找媳妇。
夏子浅朝着殿门的方向而去,恰巧,凤卿鸿也走了进来。
不只是天意还是如何,竟让两个人在殿门口碰着了。
夏子浅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凤卿鸿,微愣,绝美的小脸有着茫然。
“你又是哪位?”
凤卿鸿目光复杂,夹杂着喜悦。
她醒了,却忘了自己。
忘了自己,忘了之前那不愉快的一切,自己应该是高兴的,可是为什么会难过呢?
“子浅,好久不见。”凤卿鸿的伤心只是一时的,很快就又已经打起精神来,浅笑的看着夏子浅。说话的语气依旧那么温柔,只是夏子浅却不曾记得。
“你到底哪位?”夏子浅蹙眉,知道自己的名字,可是印象中没有他的记忆。
“修罗殿殿主——凤卿鸿,也是你的未婚夫。”凤卿鸿自我介绍着,未婚夫,他没有说谎。
夏子浅的确是他的未婚妻,只不过夏子浅不肯承认罢了?
“未婚夫?”夏子浅挑眉,一个夫君刚来不久,现在又来了一个未婚夫,那么,她是已婚呢,还是未婚呢?
“是的。”凤卿鸿点头。
“你在耍本座吗?”夏子浅眉眼微冷,是不是欺负她怀孕,好欺负?
“......此话怎讲?”凤卿鸿道。
“呵,本座的殿中倒是有一位自称是本座夫君的人。你现在说你是本座的未婚夫,那么敢问,你们谁说的是假,谁说的是真?”夏子浅不仅眉眼微冷,就连声线也是冷的。
凤卿鸿心里一沉,“子浅说的可是宇文弑城?”
“你认得他?”好嘛,这两个人还是认识的!
“自然。”凤卿鸿点头,“子浅可知,就是他强行将咱俩拆散的,若没有他,咱俩会成亲。”
若是没有宇文弑城,他和夏子浅的确会成亲。目光放向夏子浅隆起的小腹,那么,这肚子里的也将会是他的孩子!过了那么久,没想到,她已经显怀了。
“滚吧你!”宇文弑城冰冷的声音传来,一个犀利的掌风就朝着凤卿鸿而来。
凤卿鸿一个激灵给闪开了。
随即宇文弑城也出现在夏子浅的身边,伸手将夏子浅护在自己的怀里,牢牢地。
“离我媳妇远点,你瞎说什么?”宇文弑城看着凤卿鸿,就像是看着仇人。
如果不是这个家伙,那么他的媳妇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切归根究底都是他!他现在还敢来这里欺骗他家媳妇,想把媳妇拐走?美得他!
凤卿鸿看见宇文弑城将夏子浅护在怀里,正脸都不给露一下的,而夏子浅也很温顺的待在他的怀里。没有反抗,他的心沉入海底。
“呵,子浅是本座的未婚妻,不应该是你离本座的妻子远一点吗?”即使是如此,凤卿鸿也还是不会放弃。
只要是还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放弃,谁都不能让他放弃。
“滚吧你!本皇才是媳妇的夫君!肚子里的是我们的孩子,你来凑什么热闹?怎么,是想咱俩在这里开打吗?正好,本皇刚刚才将一帮老家伙打趴下,如果你要来,本皇不介意奉陪。”宇文弑城霸气凛然的说着。
他刚刚本来是在一对六的,才刚刚把这几个打趴下,他就立即赶来找媳妇了。可是,还没等他到呢,那个凤卿鸿就来了,还对着媳妇就是一片瞎扯,他那个气的呀。
幸好媳妇是爱自己的,没有听信他说的话。
呵,好一个凤卿鸿,和他抢媳妇,抢到天机门来了?就不怕自己再派人灭了他凤灵吗?
“你把长老们怎么了?”宇文弑城怀里的夏子浅听到宇文弑城这一番话,把小脑袋露了出来,抬起头问道。
“媳妇放心,为夫就只是把他们打趴下了而已,真的!最多也就只躺那么个三天吧。”宇文弑城满是讨好的看着夏子浅,还蹭了蹭她的脸颊。
“你应该下手再重一点,最好让他们躺个个把月的。”出乎意料的,夏子浅居然还建议宇文弑城下手重一点。
“好,为夫听媳妇的,下次保证让他们躺三个月以上。”闻言,宇文弑城眉开眼笑,向她保证着。
“嗯。”夏子浅点头,继续依偎在宇文弑城的怀里,看都不看凤卿鸿一下。
其实不能怪夏子浅,她就算是失忆了,对于凤卿鸿,她还是心里有一种排斥感。
宇文弑城抱着夏子浅,满是挑衅的看着凤卿鸿。
看吧,媳妇最爱的还是他!
凤卿鸿脸色微沉,没有说话。
即使失忆了,她也还是会选择他吗?
这样子,让他情何以堪?
“子浅,你……”凤卿鸿欲说些什么,可是却突然发现他说不出来了。
看着夏子浅很乖巧的呆在他怀里,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他就已经知道他已经输了一步。
夏子浅耳朵稍微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可是,心里对于这个男人居然有一种愧疚感。
心中的不安源于他,宇文弑城能给她一种独一无二的安全感,所以她选择去靠近他。
可是为什么自己对于他们两个站在她的面前,反而有种淡淡的心慌呢?
“凤卿鸿,你也看到了,你该走了。”宇文弑城抱着夏子浅,对着凤卿鸿说道。
“走?不可能。”凤卿鸿拒绝道,“你想安生?本座偏偏不让你如愿。”
呵,他想让他就此放手?不可能!
“那么,你是要继续吗?”宇文弑城眼里闪动着好战的光芒。
这一次他不可能再次将媳妇放手!他也不会再次松懈大意,让他一不小心就钻了空子。
“有何不可?”凤卿鸿眼里也是不羁的光,将他整个人都衬托的愈发硬朗张扬的不可一世。
仿佛是回到了一开始还是靖小王爷的时候,在面对所有人时的意气风发,张扬高调。
夏子浅原本听到他们的话,伸出头想要询问他们究竟是有着怎样的过往,才会让他们一直这么斗下去?
可是一抬起头就看见了凤卿鸿那张扬的笑意,眼里狂妄而又不羁的光芒将她的目光狠狠的夺取。
她愣在那里,眼里有着迷茫,美眸顿时布满了水汽,水露露的美眸就这样看着凤卿鸿,忘记了反应。
她似乎在哪里看见过这个样子的他,在哪里呢?为什么记忆力会有一张脸和他现在这幅样子完全重叠呢?
“媳妇?”见到夏子浅看着凤卿鸿发愣,宇文弑城心有不悦,开口叫了她。
可是即便如此,夏子浅也没有反应,只是一直看着凤卿鸿。
而凤卿鸿露出一个更灿烂的笑意,让夏子浅的心更加恍惚了。
这个笑容她是真的很熟悉,可是为什么会想不起来一些事情呢?
宇文弑城瞧见夏子浅因为凤卿鸿的一个笑颜而发愣,心里一沉,脸上逐渐被阴沉所替代。
难道媳妇会记得凤卿鸿?
宇文弑城发现夏子浅的异样,凤卿鸿自然也是发现了的,于是乎,勾唇一笑。
看来,还是以前在她面前的他,她比较有记忆呢!会不会这个是自己的突破口?
“媳妇,媳妇,媳妇。”宇文弑城知道夏子浅的发愣,一连叫了三声她。
这才把夏子浅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怎么了?”夏子浅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宇文弑城,美眸里有着不解。
一听到夏子浅理自己,宇文弑城立马就露出一种哀怨而又委屈的神情。
看到宇文弑城这种神情,夏子浅心里无端一紧,“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如果说凤卿鸿张扬的个性让夏子浅愣神,那么宇文弑城的目光,才是最牵动她的心的!
“媳妇,为夫不高兴了!”看见夏子浅紧张又关心自己,宇文弑城心里的不安消散了一点。
于是,也不管凤卿鸿是不是在场,长臂一捞,就将夏子浅抱在自己的怀里。依旧如以前那样,用脸颊蹭了蹭夏子浅的脸颊,以示他的亲密。
凤卿鸿看状脸一黑,他当他是死的吗?
“为什么不高兴?”夏子浅轻声问着,对于宇文弑城,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个耐心的?
似乎,对他温柔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你一直盯着这个小白脸看,都无视为夫了。所以啊,为夫吃醋了!”宇文弑城带着委屈的声音控诉着。
小白脸?凤卿鸿听到这个词,俊脸又是一黑。
他敢骂自己是小白脸?
凤卿鸿俊脸黑的可以,夏子浅听到宇文弑城的话,微微一愣,看向凤卿鸿。
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眉眼弯弯,美眸有着璀璨的光芒。绝色出尘的容颜因此染上几分柔和。
凤卿鸿和宇文弑城看呆了,似乎很少能够见到她这么纯粹的笑容。
“媳妇笑什么?”宇文弑城问道。
虽说能够让媳妇笑是好事,可是却不知道媳妇是因何笑的呢?
“没什么?”这句话是回答宇文弑城的话,却是看着凤卿鸿,眼里有着隐忍的笑意。
这让两个人就更加疑惑了,到底什么事那么好笑?还有,为什么是看着凤卿鸿笑?他有什么好笑的?
其实夏子浅突然笑了,是因为宇文弑城说凤卿鸿是小白脸。本来是没有什么好笑的,可是偏偏凤卿鸿俊脸全黑了,就跟乌云压境一样,再加上他的肌肤本就白皙,所以,还真挺符合小白脸的。
可不嘛,那皮肤,可不就是小白脸。
“你说人家是小白脸,那你呢?”夏子浅转过头来,伸出手捏了捏宇文弑城的脸颊。
“你是不是就是大白脸?”夏子浅这样说着,手下的力气大了些。
这家伙的皮肤保养得不错啊,嫩滑嫩滑的,好的令人嫉妒。
宇文弑城也不反抗,只是轻轻环着夏子浅的腰身,笑嘻嘻的说道:“媳妇说为夫是大白脸,那为夫就是大白脸。”
两个人之间亲昵而又熟悉的举动,看在别人的眼里,无疑又让人吃了一把狗粮。
其中,当以凤卿鸿最为难受。
本来,他以为夏子浅为他说话,一直在看着自己而感到高兴。可是呢,没过多久,她就能被宇文弑城的话语所感染,以他的心情为主。
让他的心里不痛快很久了,旁若无人的恩爱,他也很想有!
“子浅。”不想再看见两个人的虐狗,凤卿鸿出声喊道。
“嗯?”夏子浅听到他的声音,手上停止了捏宇文弑城脸颊的动作,转头看向他。
宇文弑城有些不满,这个凤卿鸿又想干嘛?居然敢打扰他和他家媳妇恩爱?
“我觉得你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我可是站了很久啊!”对着夏子浅,依旧是那样开朗而又张扬的笑意,不减分毫。
宇文弑城刚想要替夏子浅拒绝,笑话,你进去了,你还想着出来的吗?可是——
“好。”鬼使神差的,夏子浅居然点了头,也许是对于眼前这个笑容有些熟悉吧,她不忍拒绝。
宇文弑城不满,却也没有开口。这是媳妇说的话,他不能反驳。
警告性的看了一眼凤卿鸿,眼里的杀意蔓延。
可是凤卿鸿并没有畏惧,更没有放在眼里。
呵,是子浅让他进去的,你能怎么样?不服来战!
夏子浅不再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涌动,而是看着少主殿内的景色。
第一次觉得少主殿内的景色还挺好的!
宇文弑城与凤卿鸿开始不在明面上的争斗,而是运用了内力传音的能力。
凤卿鸿:宇文弑城,你休想将子浅拥在怀里。有本座在,你休想!
宇文弑城不屑的看着凤卿鸿,同样用内力传音:凤卿鸿,媳妇本来就是本皇的,该滚的是你!如果不是你上一次使诈,你以为你能成功?
凤卿鸿眼神一眯,传音回去:兵不厌诈,是你蠢!
宇文弑城寒光一现:按照你这么说,本皇现在派百万大兵去进攻凤灵,也是兵不厌诈咯。
呵,他当真以为他不会进攻凤灵是吗?上一次如果不是要将媳妇救回来,再看在岳父和媳妇的面子上,他怎么可能会让六十万军队撤兵?
凤卿鸿眼眸也是冷冷的:宇文弑城,敢不敢跟本座公平竞争?
你配吗?
凤卿鸿挑眉:你不敢?
宇文弑城嗤笑:好,本皇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于是,两个人就在目光和暗地里传音,开始了之后的较量!
凤卿鸿和宇文弑城暗地里较劲,夏子浅完全不知,只知道这两个人似乎突然变得友好起来了。
本来,她是能够感受得到他们两个人身上的那种杀气的,却在最后逐渐的平息下来了,这倒是令她惊讶的。
“既然你们两个人看完了,那我们就走吧!”夏子浅在他们两个人收回目光的时候,开口说道。
真的是,看对方都看傻了?
“媳妇,谁会看他呀!他哪有媳妇好看?来,我们进去吧。”宇文弑城闻言,立刻撺到夏子浅的身边,嬉皮笑脸的说着。
“来,媳妇,小心点!你肚子里还有着我们的孩子呢!”宇文弑城在说到我们的孩子的时候,字音咬的特别重!
似乎是故意说给某个人听的!
事实上,某个人也的确是听到了,但是,他脸色不变。依旧是带着那种和煦的笑意来到夏子浅的身边,微微俯下头看向夏子浅。
“子浅,我可是客人,你身为主人,可一定要带着我逛逛啊!”凤卿鸿开始出击了。
以观赏的名义让她和他多多呆在一起,这样不就可以多多促进感情了吗?
“你滚吧!你自己观赏去!”宇文弑城这可就不同意了,直接拒绝道!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美得他!虽说他同意和他公平竞争没错!可是这不代表,他就可以容忍他来勾引自己的媳妇!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本座问的是子浅,不是你!你没资格开口说话,一边玩去!”凤卿鸿不屑的看着他。
小样,你以为是你说了算吗?
“哼,本皇代替本皇的媳妇开口说话,有什么问题吗?”宇文弑城回道,“倒是你,别想给本皇打什么鬼主意,一边玩去的是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哼,子浅身边最凉快,所以,本座自然是要在子浅身边的了!这可是你说的,可别怪本座啊!”凤卿鸿借着宇文弑城话里的词,开始怼他。
“滚你的!”宇文弑城一言不合就开始伸出脚来踹来。
“怎么?你想动手?”凤卿鸿稍微躲开一点点,让他踹不到。
“呵,本皇才不屑!本皇刚刚只是在活动活动筋骨,你懂什么?”宇文弑城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你一边活动去!”凤卿鸿似乎开始恢复原来那个混世小魔王的姿态,“子浅,我们走!让他自己一个人活动去!”
“你给本皇滚开!本皇的媳妇是你能碰的吗?把你的手给本皇从本皇媳妇的手上挪开!”宇文弑城伸手打掉凤卿鸿放在夏子浅手背上的手,转而把夏子浅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不被任何人窥视。
这举动就像是护着自己的糖果不被人夺去的小孩子一样!
凤卿鸿脸上有一丝恼怒,“宇文弑城,那你最好也别碰子浅!给本座把你的贱手挪开!”
“哼,不放,你能怎么样?”
“……”
两个人的斗嘴,夏子浅全都看在眼里,有些哭笑不得!
这两个人是冤家吗?怎么那么喜欢吵?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安静点!本座少主殿的宁静可不想被你们两个人给破坏了!少说一句吧!”夏子浅出声警告道。
夏子浅话一出,凤卿鸿和宇文弑城立刻就乖乖的,不再开口说话了!
夏子浅一看他们两个人那么乖,遂抿唇一笑。
怎么感觉这两个人就跟个孩子一样?非得要人出声警告的?
伸出手抚摸自己的小腹,那里已经隆起,里面有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在里面,和自己唇亡齿寒!
不知道,这个孩子出生以后,会不会很乖?还是说很调皮?性子和自己是一样的呢?还是会和宇文弑城一样?
突然一愣,宇文弑城?自己为什么会将孩子联想到他的身上?难道真的是被他给洗脑了?也认为孩子就是他的了?
夏子浅在前面走着,宇文弑城和凤卿鸿却突然在一起并肩走了。
只是两个人目不斜视,但是暗地里的较劲可是一个也不少。单单是从内力的比试,就已经不下百回了。
还没有去到正殿,圣冰清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少主,少主!”圣冰清跑了出来,急忙忙的呼喊道。
就在圣冰清就要碰到夏子浅的时候,宇文弑城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夏子浅的身边,用力一带,就将她带远离圣冰清。
宇文弑城不悦的看向圣冰清,冷硬的声线:“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万一吓到了少主怎么办?或者说惊吓到本皇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了怎么办?你担待的吗?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凤卿鸿也是满脸的不悦,这次对于宇文弑城的话也没有反驳。他说的没错,若是她刚刚那么莽撞的撞了上来,子浅又有身孕,行动不便,要是伤到了可怎么办?
圣冰清由于宇文弑城的突然杀出来,再听到他的一番话,抿了抿唇。立刻道歉道:
“对不起,少主,是属下的大意,恳请少主恕罪。”
“无碍。”夏子浅手护着自己的腹部,“究竟是何事如此急?”
“少主,属下刚刚在后院里看见了六位长老全都躺在那里,全都受了伤。”圣冰清低垂着眼,垂下的眼眸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眼睛悄悄的瞄向了夏子浅隆起的腹部,心下苦涩。
原来少主早就怀孕了,怪不得那一次她端那菜去给少主,少主会不吃。
只是,是什么时候起的呢?
“无妨。”夏子浅看了一眼宇文弑城,后者却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她。
“先来见过凤殿主。”夏子浅引见着。
凤卿鸿听到夏子浅在叫他,于是上前一步。
原本他是在她的身后的,只是她提到了自己,自己也不能再在她身后了。
“少主殿圣使——圣冰清,见过凤殿主。”圣冰清恭敬的行礼。
她悄悄的抬起头来,当看见凤卿鸿那张熟悉的脸,微微一惊愕。
居然是他!他居然是修罗殿的殿主!
“起。”凤卿鸿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谢凤殿主。”圣冰清收起自己的惊讶,显然一副温顺恭敬的样子。
“你下去吧!本座这里暂时不用人在这里待着。”夏子浅说道。
“是。”
圣冰清听话而又恭敬的离开。
圣冰清一离开,六位长老就一瘸一拐的互相搀扶着来到夏子浅他们的面前。
“少主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三张老一见到夏子浅,心情那个激动啊,要不是现在瘸着,早就一把扑上去了。
夏子浅惊楞的看着面前的六个人,他们这哪里还有一副尊贵而又高高在上的长老样子?
只见这一个个身上全都挂了彩,有的长老甚至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还不算什么,这个开口说话的猪头是哪位长老啊?都是些什么鬼啊?
“那个……你是哪位长老啊?”夏子浅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把三张老的玻璃心给伤的不要不要的!
“少主,你……”三张老不可思议的看着夏子浅,“少主啊,你居然不记得我是谁?我可是你的忠实拥护者啊!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呢?”
“废话,你长得一脸猪头样,你让本座怎么认得你?”夏子浅翻了一个白眼,他这话说的,貌似自己不认得他是个罪恶一样。
“猪头?谁?我吗?”三长老困惑着呢,猪头在说他?
“不然你,除了你还有谁?”夏子浅再度翻了一个白眼。
我去,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吧?顶着个大猪头出来见人,也不怕将人给吓着了?
“我是猪头?”三长老本就是一个心思不深的人,现如今听到夏子浅这样子说,马上就拉过他身旁的四长老,傻乎乎的问道。
“啊,你别碰我,疼啊!”四长老没有回答他,反而是捂着自己的手臂,在那里大声呼喊着。
四长老疼的龇牙咧嘴,冷汗连连,不断的呼喊着,“疯了吗?不知道我手脱臼了吗?你还这么碰我?”
“哼,低俗之辈!这点疼痛都忍受不了,要你有何用?天机门要你有何用?”三长老不屑。
“你说我?你先看看你自己吧!大猪头!”四长老听到三长老这样子说他,不爽了!捂着自己脱臼的手,瞪了一眼他。
三长老听到大猪头这个称呼,就算再怎么心思不深,这时候也怀疑了起来。立刻就跑着离开了,他得赶紧去找一面镜子看看。
夏子浅看着三长老火速离开的背影,不禁莞尔摇头,再看向一旁傲娇了的宇文弑城。
宇文弑城傲娇的把头甩向一边,没把他们打的躺在床上下不来,已经不错了!他已经很仁慈了!要不是看在他们是天机门的六位长老,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们去。
凤卿鸿看着这些受伤程度一个比一个重的长老,眼眸一亮。
呵呵,也许这样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是宇文弑城惹恼了这些长老,那么他就可以趁机拉拢这些长老。
时不时让这些长老出来捣一下乱,他倒要看看,宇文弑城怎么招架的住?这样子的话,这些长老牵制住了宇文弑城,他就可以多点时间和子浅相处了!
“少主啊!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宇文弑城他不尊老爱幼啊!”三张老一走,没人出来申诉,于是乎,六长老开口了。
嘤嘤嘤,这宇文弑城简直就是个变态,明显的欺负人!
“爱幼?你们吗?你们当中有谁是幼的?”不等夏子浅说话,宇文弑城就已经抢先开口了。
一脸鄙夷外加不屑的看着他们,尊老爱幼?亏他们说的出口?也不怕这张老脸臊的慌?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哪那么多的理由?一开始可是你们先挑起的,怪得了谁?
还要来怪他?是不是欠揍?敢这么说话,敢在媳妇面前告他的状?是不是嫌弃自己刚刚下手太轻了?
“……你,就算没有爱幼,可是你总得尊老吧?”六长老涨红着脸,啐道。
“难道打架还分老不老,年不年轻?那这样,江湖还存在做什么?干脆啊,一个个按年龄来一对一好了?”宇文弑城语言非常的犀利,无形中道出了江湖中的一种现象。
“还有啊,你们不要给本皇忘记了,是你们先来挑衅本皇的,本皇只是正当防卫!正当防卫,懂不懂?”
“……”六长老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余长老默,正当防卫?能把他们打成这个样子?
下一次是不是就要让他们直接躺在那里?
“咳咳,是我们的失误。”一向温和有礼的五长老忍着疼痛笑着说道。
要说六个人当中,就只有他的伤势是最轻的了。他只是受了一点内伤,外加一点皮外伤,比起其他的长老,他已经算是好的了!
“哼,承认就好!”早说这一句话,他不就不暴力了吗?
真的是,非得受这皮外罪!
其余长老全都嘴角抽搐的看着,这么说也是要怪他们咯?
要是三长老听到宇文弑城这一句心声,肯定要暴跳如雷,这叫皮外伤?那你来被他们打个皮外伤看看?年轻小子,不要瞎扯!
“啊,宇文弑城,你这个恶魔!”就在六长老要反驳的时候,三长老那杀猪般的声音传出来。
所有人全都对于三长老这句话没有讶异,也没有害怕。
嗯,三长老肯定是看见自己的脸了。
宇文弑城傲娇的甩过头去,哼,这就是惹了本皇的下场!
夏子浅颇为无语的看着宇文弑城,这家伙为什么就那么暴力呢?不过,谁让自己喜欢!
等等!喜欢?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吓到了夏子浅!
她喜欢宇文弑城?
宇文弑城在夏子浅看过来的时候,对着她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本就是极其妖孽的脸庞,现在就像那魅惑人心的妖精,魅惑人心的妖精本用在女子的身上,再为合适不过,只是已经没有什么词好形容宇文弑城了。
却又像高高在上,俯视天下凌云众生的九天之神。
夏子浅看的有些呆愣,世上居然有如此美男子!
宇文弑城自然也是看见了夏子浅眼中的一抹痴迷,心中得意不已。
看吧,这张脸还是非常有用的!起码能够迷住自家媳妇,把媳妇栓的牢牢的。
凤卿鸿看见他们之间莫名的存在的亲密,无人能够插得进去的气氛,脸色发黑,心思一沉。
他像是让宇文弑城如意的人吗?答案是不会!遂即用自己丰神俊朗的身姿横栏在两个人之间,将夏子浅的目光被迫从宇文弑城的身上收回。
夏子浅看着拦在自己和宇文弑城中间的凤卿鸿,美眸闪过一丝不好意思,同时还有着懊恼。
她什么时候也会看男子看到痴迷发呆的地步了?什么时候?曾几何时她变了?变得让她觉得自己有些陌生。
难道是因为宇文弑城身上有自己熟悉的味道吗?所以,自己对于他,从来都不多加防备,也从来没有想着向他下狠手。
相比于夏子浅的懊恼,宇文弑城可谓是对凤卿鸿恨的咬牙切齿。
好你一个凤卿鸿,专门来坏他的事。他都和媳妇在光明正大的眉目传情了!这个时候插进来,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宇文弑城想对了,凤卿鸿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看不得宇文弑城在这里嘚瑟,在这里当着他的面迷住子浅!
凤卿鸿一出现,五位长老就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只是有些讶异,这位修罗殿的凤殿主什么时候来的?
要不是他现在出现,他们恐怕都没有注意到这位丰神俊朗的男子居然就是修罗殿的殿主呢!
只不过,看这情况,貌似似乎大概好像,凤殿主对少主有意思啊!
啊不,不是貌似似乎大概好像,这看待少主的眼神,简直就是确定以及肯定啊!
啊哈哈,这么说来,宇文弑城这是有对手了?
现在他们就只有一个字:爽!
嘿嘿,他们倒要看看,是这个凤殿主厉害一点还是这位暗皇厉害一点!
看这少主的神情,似乎暗皇宇文弑城的胜算要大一些啊!这可怎么办?不过呢,没关系,我们支持你!
他们可不希望这个暗皇赢啊!毕竟这可是个暴力的人!他们这些属下为了少主以后着想,不能让这么可爱的少主,还有以后即将要出生的小少主毁在他的手上。
所以啊!为了少主着想,还是撮合少主和凤殿主吧!
但是,少主现如今变成这样子,和这位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囧!
这可怎么办呀!
几个人在为了夏子浅的以后堪忧,完全就不担心三长老的情况。
其实也不用担心,三长老皮那么厚,没事的,耐揍!没有关系!
要是三长老知道这些个他的所谓的兄弟们的心声,肯定要哭晕。
额滴神那,这都是什么人啊!已经不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简直是要哭晕了!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哪!
刚刚还在想三长老呢,三长老就已经火速的朝着这里奔来了!
以风一般的速度,惊人的爆发力来到众人面前。
同时停下来怒气冲冲的看着宇文弑城,变成猪头的脸看不出被气的红润模样。
指着宇文弑城,胸口不断的起伏,彰显他的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
众人看着三长老,哟,这三长老是要爆发了?
夏子浅也讶异,这三长老是要继续单挑?美眸有着担心,可这担心不是对宇文弑城的,而是对三长老的。
她对宇文弑城有股特别的信任,相信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被人打败。
宇文弑城不屑的看着他,看来他是要他的脸继续变成大猪头啊!下一次把他的嘴都给打歪去,看他还怎么讲话!
三长老指着宇文弑城,因为生气外加激动,手指颤抖着,牙齿气的咯吱咯吱响,怒气冲冲的开口说道:
“宇文弑城!你凭什么就只打我一个人的脸?别人的呢?”
没道理就只有他一个有这个特殊待遇!
嗯?
三长老这句话引起了其余几位长老的强烈不满,他这句话啥意思,是想让他们也变成他这样的猪头吗?有没有搞错,心思怎么那么恶毒的?自己一个人变成猪头也就算了,还要拖他们下水,这算什么?
呵呵,三长老,你真是好样的!
等哪天挑个合适的时间,一定要让他的脸肿的比现在还恐怖。
几个人默默地在心里记下了这个仇,于是乎,也就造成了三长老日后的悲催生活,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大猪头,躲在房间里不敢见人。
就这样,三长老的这句话被别人记下了。
“你的意思是,本皇应该给你找个伴?好让你不孤单?”宇文弑城甚是好笑的看着他。
这货还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句话不知道无形之中惹了多少个人呢。
“那你为啥就只针对我一个人?”三长老十分的不解,他干啥他了?要受到如此特殊待遇?
“因为你的脸欠扁。”宇文弑城给了一句回答给他,却让三长老发狂起来。
“你说什么?”三长老怒发冲冠,“你有种给我......”
“唔,唔。”眨眼之间,三长老已经被前仆后继跟上来的六长老七长老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接着往下说下去。
哎哟,这个不要命的猪头,当真是不要命了,难道还想自己的嘴巴被打歪吗?还是说,他想自己的脸再肿一点?
“那个啥,那个啥,这个三长老今天早上一起来就被我们发现神经有些不正常,大概是吃错药了,还请鬼皇不要介意哈。我们这就把他带走,绝对不打扰你,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毕竟看在三长老痴傻的份上,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计较了。我们这就把这位病人送去给门主救治,放心,绝对不打扰到您。”六长老一边捂着他的嘴,一边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笑着说了一大堆的话。
甚至不惜将三长老说成了个痴傻儿。
六长老这些话完完全全就是从夏子浅那里学来的,今日终于可以用上场了。
“就是,就是,老六说得对。你们继续,我们这就将这个不省心的老三给带走。少主,鬼皇,哦还有凤殿主,你们继续,就当我们从来没有来过。”七长老也在说着。
两个人说完,五个人就将三长老给带走了,期间,根本就不给三长老说话的机会。
“唔,唔。”三长老全身命脉被五长老给掌握着,根本就不能随意轻举妄动。只能发出一些呜咽声,强烈的变现自己的不满。
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是在天机门,不是他暗域!怎么一个个全都怕他?一帮怂货!有种将他放了,他要继续去找宇文弑城那个混账东西单挑,算账。
三个人就这样目送他们离开,没有说些什么话。
夏子浅也只是两手一摊,唉,丢人哪。这是在丢天机门的脸面啊!
怎么会有这么丢人的长老?
五个人架着三长老快速的挪动自己的脚步就要远离少主殿,哪知在殿门口,却撞见了即将要进来的大长老。
大长老本来是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胡须进来的,可是却看见了狼狈不堪的六个人。
顿时傻眼了,什么情况?怎么没一个人都受伤了?是哪个高人有这本事伤到他们?而且还看见五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居然不知道在架着一个什么玩意。
摸着胡须的动作一顿,眼睛睁得老大,一双满是布满沧桑的眼眸此刻爬满了惊奇的光芒。
看着几个人,下意识的开口:“这是哪来的猪头?”
闻言,三长老心已碎。
嘤嘤嘤,怎么会有这种人?
大长老,你明明是最善良的啊!
五位长老强忍着笑,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再看了一眼三长老,满是身无可恋的样子。
虽然说脸变成了猪头,但是从他全身散发出来的哀怨气息不难感觉出来。
三长老此刻只怕要一副与世人说再见的样子了。
“大长老,这是三长老。”六长老开口说道,话语里隐隐带着笑意。
“是啊是啊,大长老,我们还有事情,你若是要来找少主的话,就请进吧。少主在里面,还有另外两个。我们就不多加打扰了,现在就先走了哈,再见。”七长老火速说完,几人继续架着三长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大长老表示很惊奇,我勒个去,这是发生了什么?
大长老摸着他的雪白胡须,很是惊奇的走了进去。
看见少主殿内的冷清,啧啧感叹:少主就是太冷情了,瞧瞧,这个少主殿啊,跟少主一样冷清。
大长老就跟没来过少主殿一样,看见少主殿里面的奇花异草啧啧称叹,在看着少主殿的豪华。
这少主殿和自己的一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啊!瞧瞧,自己那得是多心酸啊!
不行,改天一定要叫门主重新整修一下他的宫殿。
自从三长老这帮人走了以后,只留下夏子浅和这两个人针锋相对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完全没事情做,也没话题聊。
这不,一看到“乡巴佬”的大长老,一个个眼睛发光,有人上门给他们消遣了?
夏子浅就在两个人的中间,自然能够感受到两个人的激动之情,已经快按捺不住了。
夏子浅微微一摇头,这可是大长老,悠着点啊!
“哎呀,少主,你这里环境清幽,处处精致美观,实在是优美变化无常啊!看看,这些奇花异草,真是美丽啊!”大长老一想到三长老被揍成猪头的样子,他就有些心悸。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言不合就开揍,真是,一点尊老爱幼的意识都没有。
“大长老,你说人话吧!你又不是第一次来少主殿,怎么把自己弄得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夏子浅甚是无语的看着他。
大长老变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没那么傻的,没那么逗比的。
“刘姥姥是谁?”夏子浅的一句话,引起了三个人的发问。
……
夏子浅语噎,她该怎么说?夏子浅美眸里也有着疑惑。
是哦,她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刘姥姥又是谁呢?
其实,夏子浅从苏醒以来,不仅仅是红尘往事尽忘,甚至连她来自现代的事情都给忘了。
所以,此刻她说出这句话也只是潜意识里的话而已。
“我怎么知道?脱口而出呗。你们计较那么多干嘛?”夏子浅是个心宽的,不想去想那么多。
“……”
“咳咳,大长老,你来少主殿何事啊?”夏子浅不想让他们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自然是来找鬼皇还有凤殿主的。”大长老继续他的招牌动作。
“哦?找他们?也就是说没本座的事情咯?本座可以退下了?”夏子浅挑眉。
“少主请。”大长老只是做了一个手势。
“也罢。”夏子浅道,拖着曳地长裙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转身离开。
宇文弑城想要追上去,却被凤卿鸿拉住了手腕。
“何不留下来听听大长老找我们何事?”凤卿鸿脸上戴着温和的笑意。
“本皇没时间。”他要去找媳妇,和媳妇在一起,谁要听一个老头说废话?
“你去我也去,你试试看?”凤卿鸿淡淡的说着,却有一丝威胁的意味在里面。
要么留在这里,一起听听大长老要干嘛;要么你走也得,一起。
他去搞破坏!
宇文弑城一个眼刀子过来,停住了脚步,甩开凤卿鸿得手,冷哼一声。
“还是凤殿主善解人意。”大长老对于凤卿鸿的印象很是不错。
不错不错,这可比这个鬼皇礼貌多了。
“大长老请说。”凤卿鸿脸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意。
宇文弑城表示不屑,“装!”
凤卿鸿闻言,脸色不变。
他大人有大量,不会和一个嫉妒成狂的人计较。
“我知道两位对我天机门的少主都有意思,可是,经历这一次劫难,少主已经已经忘了所有。两位都不甘心将少主拱手相让,何不公平竞争?光明磊落的来一场?必要的时候,打一场架也是可以的!”大长老侃侃而谈,这是在出主意,也是变相的将夏子浅给卖了呀。
凤卿鸿和宇文弑城默,这是什么鬼屁主意?
说了和没说没啥两样,他们两个人之前早就说好了。
是出自己的浑身解数,全部本领,结局如何,看造化!
也许是看出两个人眼中的不屑,以及对他的话不放在心上,大长老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胡须,敛下眼眸,原本沧桑的眼眸更是让人看不透其中的道理。
“几位长老何须继续陪我们演下去?”宇文弑城来到院中的石椅上,一撩袍子就坐了下来。
神情肃穆,完全不见那嬉皮笑脸的模样。连凤卿鸿都收起了那温和的笑意,敛下神情,坐在了宇文弑城的对面。
大长老本是惊奇的眼眸一抬起来重新变得沧桑起来,紧抿着嘴唇,哪里还有刚刚的玩笑模样?
“本皇不是傻子,你们身为天机门的七大长老,本事怎么会就只有这一点点?还有你,天机门的大长老,又怎么会无端来演戏给我们看?”宇文弑城神情不见嬉笑,带着一股淡淡的威压之势。
“本皇下手有轻重,三长老就算被本皇大伤,却绝不会变成那个样子,还有那几个长老。大长老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不是故意和六位长老安排好,又是什么?只是难为了几位长老,要被本皇打成那个样子。”
宇文弑城的声音不轻不重的落在大长老的心里,原本摸着自己胡须的手一顿,表情有些僵硬。
那双看透人世间沧桑的眼眸,此刻直直的看着宇文弑城。然而,宇文弑城并没有看向他。
凤卿鸿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听着,从他一来这里他就发现这些长老的反应过于大了。就算是被宇文弑城气的,他们那么多年的阅历,怎么会喜怒易见?
这其中只怕是有一定的原因啊,所以,他才会陪着他们演这一出戏,暗自在心里琢磨。
三长老易冲动是没错,可他不相信所有的长老都像三长老那样头脑简单。
“鬼皇倒是看得透。”大长老这句话像是承认,又不像是承认。
“客气。”没有夏子浅在身边,他们永远都不会是那个心思单纯的人。
大长老悠悠一叹,便也挪步来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们当是知道,少主如今已经失忆,绝情丹的压抑,导致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命中注定的劫难,她没有办法逃避。爱上你,是我们的意料之外,那场劫难的提前也出乎我们的意料。
凤殿主,少主也是间接的是因为你,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认为少主还会爱上你?”
大长老这番话让凤卿鸿双手紧握,他说的没错,若是没有他,大概子浅还能安然无恙吧?
“还有鬼皇,就算是现在少主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可你也不要忘了,这是天机门的少主,也是以后的天机门门主。奈何情这一字害人不浅啊!你们之前的恩恩怨怨如何,现在是否也要继续?继续的同时,你们可也知道,少主她是否还能承受的起?”大长老的话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气氛也变得凝重。
每一个人都恢复了原本他的样子,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
凤卿鸿和宇文弑城两个身为这件事情的主角,只是默默的不说话,眼睛里的幽暗一闪而逝。
六位长老马不停蹄的来到门主这里,门主闭着眼眸在那里,就好像没有看见他们一样。
“门主。”五长老挺直着腰身,重新又恢复了那个温和的长老。
“闹够了?”门主眼都没抬,说道。
几位长老沉默,就连那个猪头三长老都没有开口说话。
“你们也试探够了?如何?满意否?”门主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武功是不错!”六长老褪去那个嬉笑的模样,很是赞同的点头。
“性情也还可以。”七长老也点头表示赞同。
“就是下手有点狠。”三长老捂着自己的脸,都变成猪头了。
“你们都那么老了,还这么折腾。”门主终于睁开了眼。
……
谁能够知道这些长老之前表现出来的都不过是一个假象呢?他们不过是想去试探一下宇文弑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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