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飘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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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仙界,相传有着三千仙域,长生界便是其中的一个仙域,在这一界仙域中,有一座漂浮在空中的仙山,唤作玄灵山,是数千年前最后一次仙魔大战后,数位仙界道祖动用莫大神通修筑而成,并在此山布下困仙伏魔大阵,用意只为了封印上空的魔界通道,以免再次引发仙魔两界,无休无止的旷世大战。
魔界通道封印阵,坐落于八方的镇魔天柱,流光溢彩,霞光万丈,这是真仙界发费莫大的代价,寻来数之不尽的顶级天材地宝修建而成,至始至终,一直都散发着天然宝辉。
但封魔灵柱的中心点,始终都有一团挥之不去的烟气,据推测这是魔帝在另一头动用无上魔功,不让这通往真仙界的通道彻底消散,企图他日大开通道,再度征伐仙界。
每隔百年时间,当年封魔的其中一位道祖,便会前来此地观看魔道的动向,初始封印通道之时,通道只有拳头般大,如今过去数千载,已有磨盘之大,恐怕在万年之后,亦或是数万年之后,必定会冲破封印,魔兵再临仙界,再次生灵涂炭。
长青道祖,身着青袍,发丝灰白,面色红润,是一位活了不下万载的仙界至尊道祖,他慧眼如炬,看了封印一眼不经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他们还在不停地冲击封印,咳!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说完身形下落,往脚下的玄灵山而去。
玄灵山,仙雾缭绕,风景如画,遍地奇树仙葩,幽香四溢,珍禽异兽追逐奔跑,此山正前方有一座宝气辉煌的大殿,四周亭台阁楼无数,后山则有一座不大的无名神祗,青砖灰瓦,看起来无比普通,而就是这样的普通神祗,却散发着五彩霞光,里边神龛之中并没有供着神像,供桌之上只有青瓷花瓶一支,此瓶有耳一对,表面纹有万象图,隐有包罗万象之意,瓶口处五彩霞光升天,透过神祗直通上方封魔灵柱,看来此瓶散发的五彩霞光正是封魔灵柱的动力源泉。
神龛前有一个蒲团,蒲团上坐着一位气度非凡的青年男子,单看气势外表就能看得出,此人当初定时震慑一方的人物,而此时布衣轻装,似乎看淡世间执念,潜心修身养性。
长青道祖没有前往正殿,直接往后山神祗而去。
神龛前虔诚之人剑眉一挑,睁开了双眼,起身走出神祗之外,躬身施礼说道:“弟子拜见师尊。”
“悔心,封印之事,为师得去其他仙域找其他几位同道想想对策,这里暂时就交由你看管了。”
“封印以极度缓慢的速度在扩大着,徒儿一直都看在眼里,师尊寻求良策,也在情理,可是还有那妖魔将……。”说道这里,青年男子眼神黯然了一下。
“妖魔将消失近千载,说不定隐匿在其他仙域中也说不准,这里有着困仙伏魔大阵守护,此燎定不能破。”说完长青道祖袖袍一甩,一道灵符从袖袍中飞出后,道祖身形一个模糊,随之消失在天地之间,而此符却在空中化作数道灵丝,在半空中几个盘旋之后,数道灵丝在青年身前一聚,又归为一道完整的符箓,而此刻长青道祖的声音悠悠传来,似远似近,只听他说:“为师此去,短时间内不能返回,赐你五狱封灵符一道,你要善用此符。”
青年伸出双手捧住灵符,冲远方摇摇行了一礼,转身回神龛前继续打坐。
……
十年之后,这天众弟子在前殿听道,突然间,整座玄灵山剧烈的摇晃了一下,众弟子一阵动摇,慌忙起身出来打探情况。
玄灵山外,半空中,一尊高大的魔影树立在那里,足有半座玄灵山之巨,周身魔焰滔天,魔气直冲九霄,让这片天地黯然失色,诡异魔像异常高大,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慑感,狰狞的尖刺从魔甲的肩,肘,膝盖之上突出,显得凶残无比,方才玄灵山的一阵摇晃,正是此魔一拳击在困仙伏魔大阵之上所致。
此魔再次抬起巨大的右臂,右臂之上魔焰滚滚,一条条密集无比的烟色雷电在其右拳上弹跳着,“哧哧”之声大作,猛然间,又是一拳轰出,玄灵山又是一阵摇晃,困仙伏魔大阵此刻竟然出现了一条条裂痕,相信再有一拳定能击碎大阵。
果不其然,当巨魔第三拳击出,困仙伏魔大阵应声而破,化作无数点点灵光消散在天地之间。
玄灵后山,青年男子双眼一睁,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再现身之时,已在巨魔前百丈之处,面对如此巨魔青年面不改色。
大殿之上,两名身穿青裳男子,眼神一对,化作两团遁光前去助阵。
“大师兄,这是?”两名男子遁光一敛,停在青年两旁问道。
“来人正是数千年前仙魔大战后,未曾离去的妖魔将,困仙伏魔大阵已破,通道封印恐有不测,两位师弟速去开启备用的封印之法,虽说远远比不上玄灵封印之法,现如今不用不行了,这里就有我来处理。”青年看着巨大的魔影,交代两位师弟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随后便将手中一道玉符一把拈碎。
“大师兄,多加小心!”两位师弟应了一声后,返回大殿,向众弟子稍微说明了一下情况,门下弟子便一分为二,跟着这两人一左一右分两路,飞离了玄灵山。
巨魔身前烟光一闪,一名身着魔甲的英俊魔尊立即出现,和青年遥遥相对,猛然一看,魔尊无论面容或是所穿魔甲,都和身后的巨魔是一般无二。
“都过去数千年了,二弟还不死心,难道还杀不够吗?”青年看着巨魔本尊,眼中并没有丝毫异色。
而魔尊看到青年却是大大的吃惊了一把,这让他几乎发狂,只听他发出一声洞天彻底地大哄,声震九霄,惊天动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何以面对上天圣界的千万兄弟?何以面对至尊魔帝?当年威风凛凛的邪魔将到哪里去了?当年你我誓灭仙界的豪气哪里去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诸多的疑问,从魔尊歇斯底里地口中吼了出来,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不敢相信为救自己而失手被擒的大哥,如今却放弃了上天魔界。
当年魔帝动用无上魔功,破开一条空间通道,率领坐下五魔将攻入仙界,当时上天魔界魔威正盛,长青道祖无力抵抗,节节败退,却还在还极力抵抗,此战长达百年之久,之后长青道祖邀来数位道祖一同反扑,这才一举将魔帝击成伤,一步一步将魔帝等人逼回上天魔界。
妖魔将就是在那时,失手被困于仙界,本来可以顺利返回上天魔界的邪魔将,也就是如今的和他对质的青年,折返而回,协助妖魔将脱困,可是妖魔将逃出来了,邪魔将却被活捉,妖魔将下定决心留在仙界,有朝一日救出邪魔将,两魔联合另一边上天魔界,再度打开通道。
可等他魔功大成,修成天外魔像,又逢长青道祖离去,如此良机,前来搭救自己思念千载的大哥邪魔将,可邪魔将自封魔功,弃魔修道,这怎能让他不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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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邪魔将已然不在,如今我名悔心,二弟别再动那无谓的杀戮了。”青年劝说着妖魔将。
妖魔将一听对方这话,一口精血从喉中喷涌而出,口中满是鲜血,悠悠说道:“悔心,你在忏悔,难道你忘了我们五兄弟的誓言了吗?我们上天圣界的人本就和仙界不两立,你太另我失望了。”
这时只见妖魔将运起滔天魔功,魔气涌动,振荡天地,无数花树瞬间枯萎,犹如一片死绝之地。
邪魔将提起手中戮天魔刃,此刃散发出万丈烟芒,另天地再度失色,向着青年一斩而去。
青年单手斜指青天,一道璀璨的光芒透指而出,霞光万道,令天地为之一新,那是他的仙剑名为守心,迎向一冲而来的妖魔将。
天地之间,一边魔气肆虐,一边仙气傲然,两者相撞之下,却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天地震荡,只见魔气仙气同时消散,仙剑守心直接从妖魔将胸前一穿而过,戮天魔刃被妖魔将死死压制在右手之中,不过妖魔将还难已压制魔刃的杀戮魔灵,魔刃此刻疯狂的抖动,欲脱离主人的掌控,再施魔刃威。
“二弟,你?”青年急忙抽出守心,急切地问道。
“别误会,这一剑是还你万年前的搭救之恩,从此以后,你我再不相欠,我再也不是你的二弟,你再也不是我的大哥,哈哈哈!”妖魔将冲天一声长笑,接着提起戮天魔刃,像是和最亲的人说话一般,语气温柔:“方才,我了结一生的牵挂,现在你我尽情的作战吧!”
戮天魔刃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再次发出万丈烟芒,魔刃不断低吟,好似正要破出牢笼的猛兽一般。
妖魔将化作烟影,举刃再次攻上,天地云开浪裂乍现破天之刃。青年一声低叹,守心再次散发出万丈光芒,又如擎天之剑,向前攻去。
仙气,魔气不断冲击,仙剑魔刃每撞击一下,便会有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向四周蔓延,崩碎了脚下无数的仙山,玄灵仙山,无数滚石脱落,阁楼倒塌无数,大殿毁去大半,后山封印通道的源泉也也在轻微地振荡。
这一刻,天地失色,这一刻,日月无光。曾经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曾经共同进退的好兄弟,在这一刻,拔刀相向,一个为了上天魔界而战,一个为了仙界众生而战。
当天地再次归于平静时,脚下大地皆为沙粒,玄灵仙山变得破烂不堪,后山神祗的五彩光华已经微弱无比,上空的封印更加不稳,中心处烟点正在极速扩大,眼看再过不久,便要破开封印。
妖魔将的戮天魔刃破碎,青年的守心仙剑同样毁去,看似两败俱伤的样子,但在青年眼里已是败局,因为妖魔将身后的天外魔像还未曾动过分毫。
“你们注定要失败,无上天魔!”妖魔将双手掐诀,身体缓缓上升。
此刻天外魔像双眼一睁,紫芒一闪而现,一双巨掌举过头顶,双掌上空一团紫色的闪电跳动个不停,有魔像头颅大小,远远观看的青年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紫雷的狂暴,丝毫都不用怀疑此雷的威力。
“这是!紫霄神雷!这怎么可能?”青年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了一句。
都天神雷,紫霄神雷,混沌神雷,在三界被称为三大神雷,其恐怖程度就算道祖也不敢轻视,传说三大神雷齐聚,拥有创世亦或是灭世之能,但这仅仅是传说而已,众观三界无一人能够坐拥三雷,有幸遇见其中之一,已是造化非凡,更何况是三雷齐聚。
“哈哈哈!是不是很意外,我能够将此等神雷炼化,若不是天外魔像大成,我也不敢打此神雷的主意,现在就让你感受三大神雷的威力吧!”
紫色雷球异常暴躁,无数细小电丝跳动不停,神雷缓缓升空。突然间,“轰隆”的一声巨响,紫霄神雷劈出一道紫雷,足有魔像手臂般粗,然而紫雷劈出的目标让妖魔将大吃一惊,正是神雷下方的天外魔像,又是一声轰天巨响,无比高大的天外魔像瞬间灰飞烟灭,消散于天地之间。
这突然的巨变惊得妖魔将不知所措。
“紫霄神雷,灵智善存,现在神雷反噬,二弟,快快退开。”青年冲妖魔将大哄道,同时从袖中取出那道五狱封灵符。
此符霞光万道,神雷显然灵智颇高,同样放出万道紫雷迎向此符,但紫雷统统被灵符接下,而且此符的势头还没有停止,继续向紫雷而去。
紫霄神雷大怒,狂暴的雷鸣声大作,将所有紫雷尽数放出,意欲在一瞬间,将这里的所有一切全部毁灭。
灭世一般的紫雷,席卷天地,这一片地域统统被紫雷所占据,链接天地,到处都是道道紫色电芒,在这无差别攻击之下,青年,妖魔将,玄灵仙山都不得幸免,乃至更加遥远的魔界通道封印都增加松动的迹象,在仙界这样的至高空间都为之不稳,无数的空间裂缝,空间风暴在紫雷区域涌现。
当紫雷散去,此地再次归为平静,然而这里却变得空空如也,仿佛所有的一切就在这一刻全不消失,或是不曾拥有过,能寻到些许踪迹的只有那频频出现的空间裂缝。
当魔界通道在以双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扩大的时候,两座仙山一左一右,朝两个方向而来,停在通道下方,两座仙山各散发出两道相同的三色光华,直冲上空那通道封印,令通道扩大的势头为之一缓,但还是未能止住扩大的趋势。
就在这时,一道人从天而降,停在封印中央,只见他四下看了看,嘴上惊愕地说了句:“紫霄神雷!”
与此同时,两座仙山各有一人遁出,来到这人身前,并且躬身施礼说道:“参见师尊!”
“收到悔心的传发传音,我已竭力赶来,没想到……咳!还是晚了一步,如今玄灵山和你们大师兄已在空间中迷失,可能到了其他界面,再难寻回,虽说现在可以暂时保住封印,但千年之后封印定然不保,为师再去寻求他法,你等这段时间继续维持封印,尽量延长破封时间。”来人正是长青道祖,只见他遁光一闪,再次化作长虹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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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一个年仅七岁的小男孩这样静静的望着夜空,璀璨的夜空是那么的绚丽,只有在这一刻,他的心情会更好一些。
在这静悄悄的深夜里,后边传来了母亲王氏温柔的劝声:“佑儿快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呢!”少年回过头应了声。之后便蹑手蹑脚的走到干草铺好的席子上趟下,生怕会打扰其他人休息。
这少年姓天单名一个佑字,王氏夫妇两十月怀胎之前不管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便取好的名字,希望上天能保佑他。
在这战乱的年代里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命运,年轻力壮就得上战场杀敌立功或赴死,这些是帝国的强行征兵,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了的,天佑的父亲就是这样的命运,不幸的是战场上传来了父亲的死讯。
就在城池被攻破的前几天,天母领了少之又少的几两碎银就算是抚血金吧,天佑的母亲就开始带着孩子逃亡了。
躺在干草上天佑轻声的问:“娘亲,父亲什么时候来找我们呀?”
每每孩子问到这一句,身为母亲的她是最为心酸的时刻,无奈地叹口气:“佑儿乖,快睡觉父亲很快就会来找我们了”说完伸手去摸了摸天佑的头。
天佑的大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都是老人.妇人或是和他一样不懂世事小孩,他有些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天刚蒙蒙亮,天母便唤醒了还在自己怀沉睡中的孩子,天佑揉揉眼睛便很自觉的起来了,四周的的难民们也纷纷起来赶自己的路。
走在还是满是露水的清晨小道上,天佑吃着干粮制成的饼,吃完一半把另一半收进自己的小包裹里问母亲:“娘亲,我们还要多久才到舅舅家呀?”
“快了快乐,马上到你舅舅家了”母亲笑了笑。
尽管这话她说了很多遍,天佑也听了很多次,但每次听完天佑都觉得很高兴,或许这就是他的坚持下去的一点点希望。
如今这世道乱,没人敢走山间小道,本来就是为温饱而烦心的日子,要是在碰上几个山贼,东西被抢是小,若是把命搭上可就划不来了,所以大家都是结伴走大道,即便大家都不认识,但只要明白一点大家都是难民,这就足够了。
昨晚天佑其实一夜没睡,他想了很多,或许他明白了其实父亲回不来了,或许在他的心里还不懂战争是什么样的残酷,但想到如今的处境也就不难解答了,心中暗想,等以后长大带母亲去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生活。
他看了看娘亲满是苍白的面容,偶尔还咳几声。原本还有几分姿色的王氏,如今却成了这样,小天佑知道娘亲身体越发的不行了,心里是那个着急。
如果不是战争来了,现在一家人还在那小县城生活着,父亲做点小生意生活倒也自在。
天佑母子两,这一路走了足足个把月的时间了,本来就没有代步的工具,再加上娘亲身体一直不好一路走走停停,脚程明显慢了许多。
这时候的天佑就得做更多事了,渴了找水饿了找野果,自己带的那些干粮几个碎银早就吃完了用完了。
烈日火火辣辣的晒的人汗如雨下,这对赶路人来说无疑是最难过的煎熬,更何况是在缺粮又少水的情况下了。
就在这时,王氏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只觉天旋地转,两眼一昏,倒在了地上。
天佑这时候眼见母亲倒下,可是他这么个小孩哪扶的起母亲。
天佑泪眼汪汪地喊着:“娘亲快醒醒,大家帮帮我。”
半道上走到一起的难民们见着情况都摇头叹气,如今这年头饿死的晕死的都已经见得多了。
不过还是有几个好心的妇人和老人把天母扶到树下,其他的忙她们也帮不上,保不准明天就是自己趟在这路边上了,也就无能为力地走开了。
天佑急忙拿出水壶,还好水壶里还有半壶的水,也不至于什么也没有,赶忙灌了几口。
这时候的天佑呀,忽然想到刚刚经过一个山村的时候,在一户要到两个窝头的屋里传来淡淡的药味,他知道那里一定有大夫。
要知道从天佑记事起,他就发现隔壁家时不时的就是传来这么一股味道,后来母亲告诉他这里是医馆,是寻医治病的地方。
想到这里天佑放开腿就往回跑,这一路上死在路边的逃难者他也见得多了,所以他得抓紧时间。
就着眼泪在路上磕磕碰碰跑着,也就半个时辰他便到了那村口了,一眼就看到那大夫的家便跑了过去。
“老爷爷救救我娘亲,老爷爷救救我娘亲。”在天佑的眼里所有的老大夫就和隔壁家的一样,行动缓慢,一副上了岁数的样子,他也就就这么边敲边喊。
门开了,不过开门的可不是位老爷爷,而是个只比他高半个头的小姑娘。
“求求你,救救我娘亲。”这时候的天佑也不管她是老是少,他心里可是急坏了脚一绊摔在地上了嘴里还在喊着救人。
“你别急,慢点儿,爷爷快出来看看。”小女孩倒是心善扶起天佑,朝屋里喊了声爷爷。
这时候屋里走出个看似花甲之年的老人,手上拿着一本书开口问:“香儿,是谁呀?”
这时天佑眼见是这个老人,心中更加确定,于是又跑到老人面前跪下带着哭腔说:“老爷爷您救救我娘亲吧!娘亲在村外路边晕倒了”。
老人皱起眉头见这小孩也是可怜人,也罢便走一趟吧!单手扶起孩子说:“好好好,我去拿药箱你等等。”
一会儿,老人肩上挂着个那个药箱,又在院子里牵出一辆拉货用的驴车说“香儿看好家,孩子走吧!”
香儿应了声便扶着天佑上了车。
就在驴车刚刚赶到,还有几位老妇人不放心未曾走开,天佑便急急忙忙跳下车边跑嘴里边喊着:“娘亲,我带老爷爷来了,娘亲别怕老爷爷会救你的。”
几位老妇人,偷偷擦了一把眼泪,纷纷走开了。
天佑抓着母亲的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心中一颤,急忙催促老大夫:“老爷爷快救救娘亲。”
老大夫走过来翻了翻天母的眼皮,皱起了眉头,又接过右手把了把脉。
于是乎老人家明白了情况,把天佑母亲的手放回了地上便闭上了双眼。
“娘亲她怎么了,老爷爷你快救救娘亲呀!”
“你母亲中暍多日,体能早已耗空,再无生气,老朽已无力回天了。”老人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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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听到这里完全呆住了,他不出声了低下头靠在了母亲的怀里,只是这双眼中的泪水那是没停过。
就这样过了几刻钟,天佑是动也没动,泪水可算是停下来了。
老大夫也耐心的在旁边等着。
“好孩子,先到爷爷家吧!之后再处理你娘亲的事。”老大夫摇了摇头。
天佑这时也清醒了过来,这路就是他自己还是得走下去的。
于是起来用自己的一双小手拖这母亲,即使他还拖不动。
老大夫见着孩子如此,放下了药箱。
王氏本就娇小,不用多大功夫便抬上车了。
老大夫拿回了药箱,继续赶着驴车回去。
“老爷爷请等会儿。”刚走没几步,天佑似乎想起了什么。
老大夫拉住了缰绳,这驴会意地停下了。
天佑急忙跳下车,往路边跑去。
老人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难道是内急了?之后看到孩子的动作,才知道这孩子有心了。
这时候呀,天佑的小手上抱着几支茂盛的树枝。
早在他们干粮吃完,我们的小天佑就得学会了上树摘野果充饥了。
天佑爬上车,便把树枝小心的盖在母亲的身上。
“孩子你真懂事,爷爷真替你娘亲高兴,可惜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可怜人。”说完摸了摸天佑的头,便专心的赶路了。
在老大夫的建议下,驴车停在了村附近的一座叫凤息山的山脚下。
相传不知道多少年前,有人看到天边飞来一只凤凰,就停在这座山上稍作休息,因此而得名。
在山脚下,天佑在老大夫和那个叫香儿的女孩下的帮助下,把天母安葬在了着凤息山下。
“孩子先回家,以后的事以后在做打算”老大夫拍了拍天佑的小肩膀。
“老爷爷您先回去吧,我想在陪陪娘亲”天佑转过头做了个苦笑。
“好吧!孩子你自己小心”老大夫并没有阻拦这个为人子,带着香儿回去了。
耀日即将西下,生命中的一天即将就这么过去了。
天佑脑海里想着过去的一切,母亲温柔时的笑容,生气时双手叉腰的严肃,还有在家里不怕苦不怕累的劳作,他感觉这些事恍如昨日,一切都是那么的历历在目。
“先吃点东西吧!”身边突然想起那个叫香儿声音。
“谢谢”天佑转过头笑了笑看到她手上提着个饭盒,此刻的天佑声音的笑容是多么的无力。
“对了,爷爷让我带你回去呢!”
“我再呆会儿,你先回家吧,我认识路的。”天佑随便吃了几口便把饭盒还给了香儿。
“那好吧,反正这一带也没有猛兽出现,你自己小心点就是了。”说罢香儿收了饭盒便走了。
第二天,香儿来的时候天佑还是在那一动不动,照样只扒拉了几口饭。
第三天,香儿发现天母墓边多了一棵小树苗,他还是在那一动不动,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吃的比较多了。
第四天晌午,就在香儿刚装好饭盒刚要出门,便见天佑走进了自家院子。
“爷爷,他回来了。”说罢香儿又把饭菜拿出来摆在桌上。
老大夫还像上次一样拿着本书走了出来:“来来来,先吃饭,你的路还很长,还得接着走下去。”
天佑在逃亡的这段期间,可算是没吃过一顿饱饭了。这顿饭呀吃的是干干净净。
可是吃完饭他又该考虑以后该怎么走,要往哪去了。
此时仔细看了看这一老一少,老大夫两鬓斑白穿着一身灰衣,一双眼眸似乎能看穿一切,还留着三寸白须。而香儿衣着绿裳,在娇好的面容上,一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还在打量着自己。
老大夫走到天佑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父亲战死了,娘亲就带着我去投奔舅舅,现在就剩下舅舅了,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天佑低着个脑袋说起了自己剩下的亲人:”现在我也不知道往哪去了,我只知道舅舅家在一个叫湖心城的地方。”
”嗯!这走到湖心城脚程快的话还得五六天,你一个孩子显然是办不到的,况且更加不安全,我看这样,你就在我这药舍住几天在做打算吧!”老大夫替天佑拿定了注意。
”谢谢你了老爷爷。”说罢天佑低下了头。
”没事没事,反正这里也就老头子我这就祖孙两人,地方也够宽敞你就放心的住下就是了。”说罢便让香儿给天佑收拾下房间。
说来这时间也算是过的快,眨眼间天佑已经在这住了已有十天了,在这十天里天佑知道这地方因为凤息山的缘故唤作凤息村,老大夫复姓公玉,经常在十里八乡走动,替人看病诊脉,在这一带颇有些声望,更知道公玉大夫膝下并无子嗣,香儿她原名叫蓝香,是公玉大夫亲大哥的外孙女,这生逢乱世一家人为了避难但带着女孩不方便,碰巧遇到公玉大夫索性先将香儿留在这荒野小村,这世道乱自己生活也不容易,更不好一家人都住公玉大夫家里,只好先把香儿托他照顾,待以后日子有些好转在接回去,于是公玉大夫便教她识字和医术。
这天大清早,有个老汉前来找公玉大夫,天佑不好上前打听,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看的出来事情挺急的,完老汉急急忙忙出门走了,看如此情况这老人家是求救来了。
公玉大夫进来说明了实情,让他俩准备准备。以前家中只有祖孙两人,出诊都是一起走的,今天也就带上天佑一同去,一老二少一同坐上了驴车。这趟出行他见公玉大夫行医,于是便产生了个新的打算。
一路上附近的村民一口一个公玉大夫,连路边上过家家的小孩都喊着:"老神仙又出门救人啦!老神仙又出门救人啦!"
看来公玉大夫在这一带的声望是毫无疑问的。
公玉大夫说了此次的目的,在三里远的谷山村。晌午时分,便到了一户农家的院前。说是院子其实啊,这只是这只是穷苦人家用竹篱围起来的自家小院,在这里,一般人家都会这么做的。
天佑还没进院子,老远就看到有一老汉在自家门口焦急的来回走动,嘴里还“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这不刚到院前还没下车,这老汉立马就迎了出来:"公玉大夫您可算来了,快进屋,快进屋,老伴快给公玉大夫倒茶。"老汉看到来人这紧绷的脸舒展开来。
"不忙不忙,先带我看看孩子"公玉大夫本着医者之心连连摆手。
老汉也在是为此事揪心急忙:"辛苦你了公玉大夫,来来来"。
进到内房,天佑便看到床榻上躺这个昏迷不醒来小孩,年纪看起来只比自己大个两三岁的样子,仔细一看满脸惨白毫无血色,在一看他的叫右脚比左脚那是肿了一圈,而且还呈现出烟紫色都蔓延到了大腿了,天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病人也是浑身一颤。
"这是被剧毒的火毒蜈蚣给咬了,还有脚上绿色的残渣是蛇心草,这也是剧毒之草。"公玉大夫仔细检查一遍后对老汉说明了情况。
老汉一听顿时就慌了,火毒蜈蚣他可是听说过的,东边那片山区没人敢上就是因为有此蜈蚣的原因,老汉脸色难看之极:"公玉大夫您可是神医呀,老朽我三代就这么一个孙子,这孩子命苦,儿媳为了生下他难产而死,他父亲更是前些年山上遇难,如今就剩下我们两老一小的了,您可得给我们想想办法呀!"说完老汉就跪下了。
在一旁啜泣的老伴一听这大夫讲的毒上加毒的身体一晃荡,还好香儿和天佑在身旁,两人连忙把老人扶到身后的椅子上坐下。
"别急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公玉大夫见这老汉这样连忙双手扶起:"虽然这火毒蜈蚣是剧毒,可是这蛇心草同样也是剧毒,常言道以毒攻毒,只是这个蛇心草还未到火候压制不了这蜈蚣剧毒。被那火毒蜈蚣咬伤处似火灼,这孩子应该是无意中在被咬之后,随手拔了这棵草搓揉伤口吧"。
说罢,公玉大夫便开始动手了,先拿出几根银针扎在大腿几处穴位之上,防止毒性再向上蔓延。完事后又拿出蜡烛点上后,拿出把锋利的小刀子在火上烧了烧,取出白布把小刀擦干净,来到被咬伤的小腿上在那毒口上划了一到小口子。
顿时,伤口处流出了烟色的血液,片刻后,流出鲜红血液后这右脚比之前那是好了很多,烟血流了足足有一大腕之多。
"好了,这孩子现在身体虚弱,等下我再给他开几副药,这几日得好好的调养调养"说罢公玉大夫拔去了腿上的银针。
老汉靠打猎维生,临走时拿些野兔肉给公玉大夫但被他回绝了,说是这世道大家过的也不容易,要他留着给孩子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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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天佑想着刚刚的事,火毒蜈蚣和蛇心草的毒两种毒混合在一起为什么可以解毒,于是便好奇的问:"公玉爷爷,为什么两种毒加起来却可以解毒,还有那以毒攻毒是怎么个说法呢?"
这时公玉大夫见天佑提了个这样的个问题,不由得哈哈一笑:"孩子,这以毒攻毒之法可不是乱用的,期危险性极高,而且只限在剧毒之中还必须是两种剧毒,还得是不相融的毒,若是在加个三种四种以上,这神仙来了也是束手无策的。"
天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小脑袋里在想着什么。一路上只听的到毛驴“啪嗒啪嗒”的踱步声。
三天后,在凤息上半山腰上,一老一少背着竹篓手里拿着小药锄正往山上走。就在两天前老人家便收了天佑做弟子,并给他介绍了公玉家乃是世代医术家,这门医术已经传了不下数百年了,现在又处在乱世,已经老了的公玉大夫希望香儿和天佑能替他延续下去,这会儿正是两人上山采药去了。
岁月如梭,天佑在这里学医识字,如今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这天晌午,院子门口外来了一伙人,领头的是一名八字须的中年人,后方有两辆马车,车上装着满满的货物,旁边还有八个护卫,各个都骑着高头大马,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的高手。
“公玉神医在家吗?”领头的那位八字须对着大门拱手喊道。
“他们是什么人?各个凶神恶煞的,我看也就那个领头的好说话,其他人都绷着一张脸,香姐姐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天佑在药房偷偷看了一眼这伙人,好奇地小声问着。
“嘘!小声点,这十里开外有座山,山上有剑派叫做五剑门,那些人可不好惹,他们就是那里的人,因为要扩大势力难免有损伤需要救治,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药材给他们,那些人要的量又多,所以他们每过几个月便自备药材前来,让爷爷替他们配制的。”香儿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接着替天佑解惑道。
“喔!原来是张管事来了,来来来里面请”这时公玉大夫走出房门也对张管事客气了几句。
“神医莫忙,又来麻烦您老了,这趟的药材给您老送来了,在下手头还有些要事,得处理先走,事后在来和神医一聚,嘿嘿!见谅见谅。”
“香儿佑儿,你们先把药材搬进药房,佑儿搬完过来找我。”公玉大夫说完又回房看书去了。
好一会儿,天佑两人总算是搬完了这两车的药材,此刻正坐在院子里,天佑给香儿端来了一碗水:"香姐姐,他们为什么大老远送这来配药呀,难道他们那没有大夫吗?"
香儿接过了水抿了一口水得意的说:"不是没有,而是因为爷爷配制的药效,比一般的要好很多,所以他们才愿意大老远的把药材运到这来。"
天佑点了点头,想起了公玉爷爷找他两:"嗯!我们去找公玉爷爷。"
天佑敲开了公玉大夫的门:"公玉爷爷您找我?"
"佑儿啊,来过来爷爷这。"公玉大夫放下了收中的书对他招了招手。
"佑儿呀!你来爷爷这里已两个月有余,今天我要跟你说的是,我们的医术是来源于这本灵枢经,里面记载了九卷八十一篇,至今爷爷都没有参全。"说完便把桌上的书拿给天佑。一双小手捧着这本发黄古书,在这两个多月里天佑识得好些字,虽然不认识书上那三个古老的字但是他明白,这就是公玉爷爷口中的那灵枢经。
"爷爷给你讲这些呢!是要你记住病家求医寄以生死,爷爷不希望你日后到处悬壶济世,但是救死扶伤的医德还是要有,只要你保护好这灵枢经。"说罢单手扶了扶白须。
“日后你便同香儿一起学这灵枢经,爷爷的衣钵就叫给你们了。”
天佑双手捧着把经书,给公玉大夫并重重点了点头。
只是天佑不知道的是,他以后走上了一条不同于凡人的路,根本是个防不胜防的世界,更不敢滥用公玉大夫所说的医德。
“刚刚你也看到了,他们那些江湖势力,要的无非就是些简单的止血散回气丸这样的低级药物,因为爷爷配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见效要比其他的要快而且还好,所以他们才愿意运到这来”公玉大夫说完收起了灵枢经。
“好了佑儿,你先出去吧,想学的话明天和香儿一起去药房,先从识别药材学起”公玉大夫摆了摆手便唤天佑出去了。
在接下来的这几天,药房里总有一个小孩,手上拿着一本唤做百草经的书,翻看的同时还在药架之间穿梭。
"小佑先休息一下吧!过来吃饭。"就在这孩子嘴里喃喃不知道在对着某种药草的时候,门口处香儿那温柔的话语打断了天佑。
天佑见香儿又给自己送饭来了咧嘴“嘿嘿”一笑,小跑了一段:"香姐姐谢谢你。"
香儿莞尔:"你呀,别老是把自己埋在药堆里,你看都快成药人了"说罢,抬手拿下插在他头上的一株草药。
"香姐姐你真好。"天佑嚼着菜口齿不清的说道。一会儿功夫,天佑风卷残云般的吃掉了桌上的饭菜,"对了,香姐姐你来帮看看,这是我按照爷爷的方法配制的回气丸,你来帮我看看行不行。"说完便去药堆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香儿。
香儿取下瓶塞,瓶口放在小鼻子下嗅了嗅,接着倒出两粒拇指般大小的药丸看了看"嗯!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小佑你真厉害当初爷爷教我配制的时候,我可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完成呢!"
天佑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有香姐姐说的那么好。"
香儿收起药丸还给天佑便着手收起桌上的碗筷了:"用心是好,可是也得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累坏了"说完后踱步离开了。
“知道了。”身后传来天佑回应。
门外看着能走出丧母之痛的天佑,香儿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香儿走后,天佑坐在药房的某一角落,手上拿着刚刚配好的止血散和回气丸心里想着,怎么也得试试自己配制的药效果好不好吧!
这止血散顾名思义就是止血用的,天佑想了想还是不要试它了,总不能在自己身上划一到口子然后撒下吧!如此自虐的事情说什么也不会干的,还是先试试这回气丸!想罢,天佑着手便吞下了一枚药丸。
药丸一入喉,顿时,觉得这腹部一股暖流直冲上胸口,天佑双眉紧锁观察着自己体内的异象,之后便在腹内和胸口来回之间穿梭,一会儿这股暖流便停留在丹田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觉得腹内异常舒畅,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这股气流在体内盘旋足足有大半个时辰之久,之所以能保持这么长的时间,完全是因为他没有武学底子。
药效过后的天佑,别提心里那是什么一番滋味了,真想在来一次,可是他知道这身后还有很多事等着自己去做呢,还是先放一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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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天佑打开药房的门,从里边出来伸了个懒腰,便看到院外停着一辆马车和几匹高头大马,瞬间明了是月前那伙人前来拿药了,于是他便朝会客厅走去。
"公玉神医,门主还是那个意思,希望公玉神医您能够再考虑考虑。"
"多谢风门主赏识了,只可惜老朽年事已高,况且过惯了这粗茶淡饭的日子,还请张管事莫要在提此事了。"
"既然这样,是晚辈唐突了,公玉神医执意如此,只怪我们五剑门没有这福分了。"
"来来来,试试我这新调制的茶,像张管事这样常年在外奔波,最是有益提神醒目了。"
就在此时厅内异常安静,张管事抬手正要品茶时,庭外木质长廊上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便转头望去。
天佑刚走到厅前,见厅内众人齐刷刷望向自己,本能的就停下了脚步,一时间,被众人看得脸红耳赤,显得怪不好意思的,心想:不会是自己打扰了大家的雅兴了吧!
"唔!张管事,忘了介绍,这是小徒,年纪小不懂礼数还望见谅,佑儿还不快来拜见管事大人。"公玉大夫替天佑打了个圆场,使得天佑不那么尴尬。
天佑听公玉大夫这么说,似乎这张管事在五剑门有些身份不能得罪,便轻步走到管事面前弯腰说道:"小子天佑,方才打扰管事大人雅致,还请大人海涵。"
"无妨无妨,哈哈!公玉神医爱徒年纪善轻,想必日后又是一名神医啊!"张管事单手扶起眼前的小孩,对公玉大夫说道。
"多谢张管事吉言了,唉!只是小徒顽劣唯恐难成大器呀!"公玉大夫摇了摇头。
"诶!神医不必失望,顽劣乃是孩童天性,他日有志之年,必有一番成就,张某在此多谢神医款待,门内还有要事需处理,这里先行告辞了。"说罢起身对公玉大夫拱手便朝院子走去,走之前还深深看了天佑几眼,身后的八名护卫抬着两个大箱子跟了出去。
公玉大夫自然是出门相送了,见他们走远了,回到客厅见天佑和香儿在那不知道聊些什么,两人见到公玉大夫回来了也就闭口不谈了。
五剑门的人一走,整个客厅就显得空荡起来,"佑儿你过来,爷爷有话要告诫你。"此时传来公玉大夫那略显严肃的声音。
天佑耷拉着个脑袋,来到公玉大夫面前。
"佑儿,我们是行医的,像这种江湖门派之争,我们是能避就避,若是上了他们的山,日后想脱身可就由不得你了。"看着天佑公玉大夫叹了口气。
"爷爷,佑儿知道了。"天佑抬起了脑袋。
"好了你去吧!"说完后摆了摆手转过身背对着他。
天佑应了声便转身走出了客厅,到了门口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公玉大夫的背影,这时候怎么看爷爷的背影都显得那么的无助,略感无奈的天佑便不在去琢磨了。
他来到厨房,见香儿在准备午餐,于是他也凑了上去:"香姐姐,你人长得漂亮还有一手好医术,做出来的菜更是好吃,以后谁娶了你可真是天大的幸福。"
"别贫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呀?"香儿脸颊一红说道。
天佑想起公玉大夫那无助的背影,无奈一笑"香姐姐,我刚刚看爷爷的背影,爷爷怎么有种失落的感觉,看起来好无助,不会是我真的惹爷爷生气了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该不会生你的气的,爷爷最近老是这样。"香儿也不解的说道。
天佑失望的低下头,一会儿又抬起头说:"算了,爷爷有事自然会告诉我们的,香姐姐我来帮你吧!"
于是乎厨房传来了两人的嘻闹声,把公玉大夫沉浸在过往的思绪中惊回了现实,他望了望厨房方向,会心地一笑,摇了摇头便不去理会了。
时间飞过,已经过去了五个春秋了,在的一段时间里,天佑所在的大元国战事不断,举国奋力抵抗外敌,几乎耗空了大元的国力,最终以数座城池和诸多不平等条约的代价下议和了,这场战祸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而五剑门的人,这段期间也已经来了二三十回的药了,可见这外面还是很是动荡。
这张管事每次来,是越发的对天佑起了兴趣,这些公玉大夫都看在眼里,那些人打什么算盘他还不知道吗!
这几年里,三人在这不是上山采药,便是替人诊脉看病,天佑在这段时间学了不少的医术,都能独自出门替人看病了,还隐隐约约得了个小神医的名号,他已经蜕变了当年的稚嫩,长的清秀文雅,而蓝香略长天佑两岁,如今更是秀外慧中,长得婷婷玉立,初显清丽脱俗的气质了。
又是个夏季,这天气炎热不说,夜晚还有各种昆虫不耐其烦的鸣叫声。
这天吃完晚饭,天佑帮着香儿收拾碗筷,公玉大夫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乘凉,品着自己研制的凉茶。这时二人闲来无事便也来到院子,两人坐到了公玉大夫对面。
“你们俩来这里已有多久了?”公玉大夫首先发话了。
“我在这里五年有余。”天佑好奇地回答着,不明白公玉大夫此话的用意。
“爷爷,香儿已经有七年了。”香儿弱弱的回答。
公玉大夫点了点头:“嗯!以后的日子怎么走就得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香儿生性乖巧懂事,我大可放心,倒是佑儿你爷爷可不放心啊!”说完后公玉大夫那深邃的眼眸望着天佑。
“爷爷,您以前是有过什么过往,能否给我们说说?”天佑睁着大眼睛望着他,这些年经常看到爷爷独自黯然,希望今晚能得到答案。
公玉大夫叹了口气:“也罢,我就和你们说说当年的经历,希望你引以为戒,那是......四十年前开始的,那一年里……。”
于是公玉大夫就开始讲述一些当年的陈年往事,同时慢慢的他也陷入了封尘已久的回忆中去,首次在人前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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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啊!当时年轻气盛的他,凭着自己一身精湛医术在外游历,那次正好在武凉国,碰巧救下了深受重伤的秦武,两人一拍即合走到一块去了,这秦武是义剑门的弟子,当时这义剑门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便邀公玉大夫同去,由秦武给他荐举,就凭他当时那一身医术,在门内占有一席之地那是绝无悬念。
秦武这人习武天赋极高,如此年纪轻轻便当上了某堂主的护法,深得门内和堂主的重用。
在一次出任务之时,意外受重伤被同门弟子给抬回来,他便替秦武救治,养好伤后,丹田俱损,提不起一丝内力,一身武学算是全废了。
一名武者,被告知不能习武,那是多么难受的事情,秦武不甘心从此就变成一个废人了,于是闭关苦练三年,终于创出了一套全新的剑法。
受了磨难,秦武也变得不爱出风头,然而门内的人只以为他废了武学,都不怎么理会于他,就发放些不用冒险的事做做。
有次他刚好接到个本门运货的活儿,可谁知道半路上碰到了义剑门的死对头,绝心谷的人,刚好其谷主意外的也在场,对头相见那自然是大打出手,尽管对方没有大人物在,那也是要见多少杀多少的。
义剑门的人都是些外门弟子,哪斗的过他们啊!伤的伤,死的死,已经所剩无几之时,这谷主走出来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发话说在他剑下活过三剑,便可以从这安全离开。
这里的弟子自知没人是谷主的对手,几乎都绝望了,这时候却是秦武第一个站出来,短短几个照面,这些弟子本来还以为死定了,看秦武这一出手不经呆住了。
剩下的弟子安全的回来了,带回来的还有那绝心谷谷主的头颅,也是这谷主大意了,不知道秦武这神出鬼没的剑法!
在门主面前那些活着的弟子,便把两人的决斗经过这么一说,门主一听竟有这么厉害的剑法,顿时压抑不住心中的贪婪,这绝心谷谷主和义剑门门主,那两者对上还是五五之数呢!就算在不提防也不可能一个照面就.....,说实话若不是有谷主人头为证,这位门主还真不信,这奇妙剑术谁不想要得到。
这剑术在厉害,也防不住有心人的用毒加害,他们知道公玉大夫是神医用毒的话必定会有所察觉,特别选定在他上山采药出手,还真就让他们的手,成功谋害了秦武,有所察觉的秦武,早已将秘籍早已交给公玉大夫保管了。
公玉大夫回山之时,门主还不敢对其动手,怕他也练了那瞬间杀人的剑术。公玉大夫在秦武房间发现只有他们两才看得懂的暗号,他便知道秦武遇害了。
公玉大夫经常上山采药,这一带什么地形哪里有小路,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他便连夜逃出了义剑门。
后来义剑门的人,才知道公玉大夫根本没学那剑术。他逃了二十多年,义剑门的人也整整追杀了他二十多年。总算在后十多年里,在这山边小村安稳的住下来了。
说完后公玉大夫回想起了往事的种种情形,不经意间露出了对义剑门恨意的表情,但一眨眼就消失了。
“势力之争,不是我们能碰的,佑儿,你可别步了爷爷的后尘。”说罢用郑重的眼神看着天佑。
“爷爷我明白了,其实佑儿也不想揽那些麻烦事。”
公玉大夫应了声后,双手负背的进屋了。
天刚蒙蒙亮,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因内急而急急忙忙跑出房间,双手还捧着小腹,边跑还边说:“糟糕,可能是昨天水喝太多了,以后可别喝太多了,真是扰我清梦啊!”
一会儿功夫,一个小男孩来到院子里,抬头仰望着天际边的鱼肚白,感受这清晨丝丝的凉意,展开双手伸了个懒腰:“真舒服啊!做人要是不要这些琐事那该有多好啊!”
“不要做什么事呀?”身后响起了女孩笑嘻嘻的声音:“噢!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坏事了?”
“香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啦!”天佑看见香儿也起来了心头一暖,但不自觉想到自己为何而早起,裂嘴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嗯,今天爷爷要去镇上一趟,我得起来做好早点,对了快说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啦?”香儿俏皮的看着他。
“没有没有,刚刚我在想,如果人不会饿又不要吃饭喝水,你说那该有多好啊!”
香儿斜着个脑袋:“不吃饭不喝水,那不就成神仙了,可是哪有什么神仙啊?”
天佑想想也是,便说道“咳!我也就胡思乱想罢了。”
黎明时分,公玉大夫赶着那毛驴出门了。只知道他是去会老友,在哪里就不知道了,没几个月必有一趟,也不然两小的跟随,而且每次都得黄昏时分才回来。
今天两人闲来无事,于是乎,一时兴起去凤息山上采草药。这附近一带就数这凤息山最为高大,也不知道为何这山药草也多,每次进山从不空手而归。
香儿备好干粮,两人背好竹娄这便马上就出发,经过王氏坟头还特地打理了一番。当年那棵小树苗,如今都有房屋般高大了。
两个时辰之后,正值太阳最为火辣之时。此刻两人坐在树下吃些干粮,可能是天佑消耗体力太多,一张面饼往嘴里一阵乱塞下肚了。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小心噎着。”香儿抿嘴一笑递过来你个水壶。
天佑鼓着腮帮子,说了句自己都听不大懂的谢谢,接过水壶喝起水来。
就在抬头之际,天佑双眼往天边一望,就在此时只见一团烟云以极快的速度向这个方向飞来,起初他还以为是乌云,可是云哪有这般速度呀!
天佑放下手中的水壶,揉了揉双眼,定睛一看的确是一团烟云,这会儿功夫已经快到自己上方了,紧随而后还有一团蓝芒跟随而来。
“快看,香姐姐那是什么?”天佑指着天空中的异象对香儿说到。
“什么呀?”香儿向天佑手指的地方望去。
一时间,两人看得不知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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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功夫,两人见此低下头满脸疑问的互望着对方。就在此时山峰四周狂风大作,他两此刻才反应过来,天佑抓过香儿的手就想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躲藏。奔跑之际,香儿脚一扭两人便就着坡式直接滚下山坡丈许之远。
天佑抱着香儿停下后只觉背后一疼,他不用转头也知道自己撞在了树上了,树还算结实差不多一人腰粗,要不然早被狂风连根拔起了。
他看了看香儿,她紧挨着自己双眉皱起眼睛更是不敢睁开,他也不跑了一手抱着香儿另一只手抱着树就这么躺着,树枝被吹断了一大片,上方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双眼望着天空中的异象,但是他越看怎么越像两个光团在打斗,时不时追逐,时不时互相撞击。
此时这凤息山上空狂风可比下方猛烈的多,破空之声不绝于耳,若是普通人非得被这狂风撕碎了不可。
只见这烟团明显不敌这蓝芒,足有数丈宽的烟云竟被打得有些溃散,不在像之前那般乌烟了,里面隐隐的还露出了个人型来。
天上,这烟团见自己不敌,反手抛出一口通体漆烟的短刃速度飞快至极,眨眼间便到了敌人近前,蓝芒见此不明分说也抛出了一件面色古朴的小盾,此盾迎风便长足有数丈之巨,盾身黄光大放,表面还闪耀着不知名的符文,立身挡在蓝芒的身前。
漆烟小剑将要击在古盾之前,却听到“轰”的一声,爆裂之声大起,小剑应声而爆了,烟雾中人冷冷一笑,双手连连掐决,顿时爆炸声化作团团烟雾,竟比环绕自身的烟云还要浓稠数倍的样子,竟在义瞬间包裹住了古盾,以及后方的蓝芒。
这些烟雾快速翻滚,看这趋势打油扭转之意,开始侵蚀古盾甚至开始与蓝芒失去了联系,同时护体蓝芒同样也在慢慢的缩小,虽说速度极为缓慢,但是蓝芒内的白发白须老者见此,眼皮一跳,这古盾乃是一件异宝,其威能他是在清楚不过了,当初自己实力弱时得到它,好几次都靠它险境生还,至于这护体遁光受不住这霸道的侵蚀,倒也不足为奇。
蓝芒内老者心里暗急抬起双手,十指连连掐着手印,生怕在晚一刻,古盾不说恐怕小命都不保了。
此刻手上隐隐有金光闪耀,透过烟雾外,烟云里的人专心控制着这些烟雾,眼中露出几分兴奋之色。
盏茶的功夫,烟雾内老者护体蓝芒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了,但手上的金光突然间放大,在一瞬间包裹住了老者,双手各摆出一道剑指,两手合拢指尖触碰在了一起,紧接着老者口中一声大喝,指尖金光瞬间透过烟雾直逼向烟云,金光竟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射向前方。
烟云内的人见此心底暗叫不好,此时也来不及做出防御的手段,此时身上所穿的宝甲自主发出乌光,竟有自行护主的功能,胸前一块金光闪闪的金属片,在此时的危机时刻也是异常的耀眼。
随后只见那金光洞穿了整片烟云还透出丈许远,烟云纷纷退散开来,这件宝甲还真救了他一命,碎裂开来纷纷脱落,金光也在一时之间功能散去,溃散消失了。
蓝芒内发现对方放弃了控制着些烟雾,赶忙收起古盾,拿在手上变回小巧的模样,看着此盾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盾身竟被腐蚀成这般模样,恐怕今后没有几分威能了,脸色明显有几分肉疼。
烟云被击散,里边那人吐了好几口烟色的血,见老者收盾的功夫,双手又掐一个法决,接着吐出一口精血,周身立即被一层一寸厚的血光包裹,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这等靠损耗精元来开启这逃命之法,他调转了方向,竟以比先前来时还快出数倍的速度遁走了,一瞬间就成了远处的小红点,在一瞬彻底不见了踪影。
“嗯?这便是魔门的血遁密术,也罢追是追不上了,此魔头精元大损,想必这百余年间不会出来祸害了。”老者诧异的望着对手遁走的方向喃喃自语。
老者望了望四周,竟是漂浮着那些烟雾,眉头微邹对这些烟雾大感兴趣,手掌一翻出现一个手掌般大小的绿色葫芦,向上一抛,葫芦嘴朝下发出一阵阵绿光,绿光所过之处,尽数把那些飘散在四周的烟雾收进了葫芦里,紧接着抬手一招收回了葫芦。
老者再向下望去,看到了下方的男女,双眼微咪,不过他并没有想要理睬的意思,蓝色遁光一闪脚下踩着一柄蓝色飞剑,向着来时的方向遁去。
刚刚天上的一番斗法,在地上的天佑以他的眼力,那自然是看的不真切,只能隐隐约约看了个大概。
此刻四周也恢复了原来的寂静,只不过此山的一小半,被狂风吹过的场景,看起来显得十分骇然,到处一片狼藉不成样子,好像被一只大手抓着山顶用力扭了一把。
天佑放开抱住树干的手,看了看四周东倒西歪的大树,庆幸还好没压到他,躺着的他转脸看了看香儿,她还是一脸紧张双目闭着紧挨着自己:"香姐姐,风停了,没事了。"
天佑摇了摇香儿。
香儿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一脸的煞白:"小佑......刚刚......刚刚是怎么回事啊?"她想到刚刚的发生事故还心有余悸,说话都颤颤巍巍的。
天佑手指了指天上:"上边两个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香儿扶起他满脸疑问"上边两个,对了刚刚天上的是什么东西?"
天佑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烟一篮的样子,似乎不合在打架的样子。"
香儿也在想着刚刚自己看到的烟云,但是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叹了口气:"算了吧!我们没事就好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天佑点点头同意了,想想香儿脚扭伤了,刚刚自己后背又撞的不轻还是回家吧!
之前那阵大风把采药的竹娄不知道吹哪去了,竹娄里有些伤药这是出门必备的,可是他们身上有伤也没有要去找的意思,于是两人互相搀扶着慢慢下山去了。
身上带着伤这一路下山虽说没有上山困难,可如今也够他们受的了,一路走走停停,好大的功夫他们才走下半山腰处。
此时他们停在半山腰处,两眼望着前方有点蒙了,因为从这里往下的树木还和以前一样茂密,而从这往上好像被搅动过似的,这样若是从远处看的话就跟削了顶一般,就以此地为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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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踏出混乱地带,坐在树下休息,还好这一路没有其他事故发生。
“小佑,我们还是快走,前边有条小溪,我们去那喝点水在休息一下。”香儿望了望天空对天佑说道。
“好,那我们快点走。”说罢他扶起香儿两人向那小溪赶去。
一会儿,便看到那小溪,丈许宽的样子,清澈可见底,刚到潭边可把两人乐坏了,香儿双手捧起水喝着,天佑则闭上双眼,半张脸先在水里先清凉清凉再说。
香儿见他这样莞尔一笑伸手拉起他:“小佑别呀!,太阳这么大,等会非得中谒不可。”
天佑“嘿嘿”一笑,抬起双手正要捧上一口水喝,就在自己前方经太阳照射水底下竟有一物闪着金光,闪的天佑两眼一眯,随即伸手抓起水下之物,定睛一看,有如手掌般大小的碎片,金子般的色泽,表面的上面还刻着奇奇怪怪的纹路,可是拿在手上份量犹如木头义般,但还是比木头要重上一些,这决非是一块金子,他捡起一块石头,在上面敲了几下却是发出了“叮叮”金属般的响声,此时天佑头顶着个大大的问号,看着手上这块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东西。
“小佑你拿着什么,捡到金子啦?”香儿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喽给你看看”说完拿给香儿。
香儿拿在手上掂量掂量“这是块木头吗?”
“不知道,拿在手里跟木头一般,用石头敲却发出金属的响声。”
“你在哪里捡到的?”
“在水下捡到的。”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从来没有见过。算了,我们不用在这瞎琢磨了,等爷爷回来我们拿给他看看。”说完后又还给天佑。
他接过残片放进怀里,这会水喝足了还是先休息会儿,扶起香儿到最近的树下坐了下来。
近傍晚时分,这时两人早已回到家中,各自涂抹了伤药,只有坐等公玉大夫回来了。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天色渐暗,就是不见公玉大夫回来。
两人早已做好饭菜,出去寻找自然是不可能的,心里想着,要把今天的事说给爷爷听,一双眼睛时不时冲门外看去。
“算了,小佑我们先吃饭吧!爷爷可能遇到事给耽搁了。”
“好吧!爷爷这一带熟了去了,认识的人也多,肯定是这样的。”天佑点点头。
两人拿定了主意,吃完了晚饭,香儿收拾碗筷,天佑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右手伸进怀里又拿出了那块犹如木头般轻,却又不是木头的残片。
他抓住残片的边缘,在面前的石桌边角处轻轻敲击两下,还是发出了“叮叮”响的响声,似乎这真的是一块金属。
“还在看那块东西呀?就算你琢磨到天亮,你还是看不懂它的。”就在天佑小脑袋里不知道想着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香儿的声音把他给惊醒了。
他坐在石凳上转了个身子,后背刚好靠在石桌上望着来人:“香姐姐,你说这块残片和天上的那两朵怪云有没有关系?”说到这里不自觉抬头望向满是星斗的夜空。
“不知道,可能吧!以前也没见过这样的怪东西”香儿回答他一句,见他正望着夜空移步坐到他旁边照他的样子抬头望着夜空。
此时正是盛夏,夜里的繁星多的可以让人看花了眼,从下往上看,宛如被一个漆烟的大锅子,倒扣在里面似的。正巧的是,此刻天际边划过一条炫丽而又闪亮的弧线,随后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转头,两双天真的眼睛互望着对方。
天佑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着香儿,鼻尖闻道一股清淡好闻的体香,这一刻,天佑双眼在香儿姣好的面容上有些陶醉了。
香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羞红了脸颊低下头去,急促的呼吸使得小胸脯不断的起伏着,双手慌乱地紧抓着自己的衣袖。
天佑也是一脸的火辣,转头继续望着夜空,不过此刻他的思绪哪在这些星星上,双手紧紧的抓着那块残片,手心都抓出汗来了。
此时两人还在尴尬的气氛中,谁也不敢最先发话。
盏茶的功夫后,香儿有点儿坐不住不敢面对天佑,也不看他弱弱说了句:“小佑,我先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不待天佑答应,一路小跑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天佑望着香儿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灿烂的微笑,浑然把所有的事情给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晌午时分,天佑还在药房钻研医经时,听到院子里的一声驴嚎,脑袋瞬间一个清醒,知道公玉大夫回来了,于是乎手捧书籍,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香儿正在做着午饭,天佑经过厨房头探进房里说了句:“香姐姐,爷爷回来了。”
“嗯,知道了我马上好了,你先过去吧!”香儿转过头甜甜一笑,很快又快速转回去,脸颊微红可能是想起昨晚的事情。
“好的。”天佑也付之一笑转身跑了。
此刻公玉大夫在客厅刚坐下,便看到天佑火急火燎的跑进来,淡淡一笑:“佑儿,急急忙忙的,怎么了?”
“爷爷,您可算回来了。”天佑放下手中的书。
"嗯!昨日回来时,正巧在镇上碰到了张管事,他们五剑门的一位分堂堂主受了重伤,于是邀我一同前去,我也不好拒绝,就替那堂主治伤,便在那里过了一夜。"公玉大夫若无其事的说着。
"爷爷,您是不知道呀,我昨天和香儿上山采药,在凤息山上碰到了许多怪事。"说着手伸进怀里取出了那块残片。
"噢?什么样的怪事,说来听听,这又是什么东西?"公玉大夫伸手接过那残片:"嗯?看起来像是金子打造的,可拿在手上这分量不太对,你说说你们昨天碰见什么怪事了?"
"好的,事情是这样的......。"
天佑把昨天自己所见的情形,从起风到捡到这残片,一五一十跟公玉大夫说了一遍。
公玉大夫听完天佑昨天的所见,沉思了一会儿说:"爷爷也不懂那是什么情况,更是从来没有见过,不过照你们昨天所见的情形看,我看这残片应该不想像凡物,你要好生看管此物。"说完还给了天佑。
"那爷爷您认识的老友中,就没有人能认出它来吗?"天佑不慌不忙收起了残片开口说道。
公玉大夫沉吟了一下"嗯!这倒也难说,若是他日有机会我向他们询问一番就是了"。
"爷爷,小佑先吃饭,再聊下去饭菜可都凉了。"他俩谈话期间,香儿早把饭菜摆好,这时候响起了她的声音,打断了他俩的谈话。
“呵呵!好好好。”公玉大夫一捋胡须呵呵的笑了两声连说了两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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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三人坐下聊天时,天佑手里还拿着那块残片把玩着,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它:"爷爷,以您的这么多年的阅历,都不懂这是什么东西,我看是没指望能明白,这是块什么东西了。"
"佑儿,别沮丧,要知道这大千世界有很多东西,爷爷也没见也过的不足为奇,你可知道这大元国到底有多大,但是跟其他大国相比只是一个小国罢了,就拿邻国的武梁来说,其领土就是这大元国的五倍之多,等你以后走出去,你就知道外边有多大了。"公玉大夫见天佑有几分落寞的样子,捋着三寸白须严肃的说着。
"好了,你们两做自己的事去吧!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顺其自然就是了,我先休息会儿,舟车劳顿的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折腾不起了。"公玉大夫摆了摆手自己回内室休息去了。
“香姐姐,我出去会儿,你自己去药房吧!”说完后把灵枢经交给了她,以往这个时候,他们两人都是一同在药房钻研医经。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早点回来就是了”香儿接过书叮嘱一番后往药房走去。
天佑出门后,大约走了有半个时辰左右,便到了自家母亲的坟前,其实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只是他在途中采了大把野花。
他把花放在坟前,心里想着,以前娘亲最喜欢这样各色各样的花了。
这块地倒是不会杂草丛生,因为天佑只要有空便会过来打理,所以一直都保持整齐。
当初种的那棵小树苗,如今都有他的手臂般粗了。
此刻天佑坐在草地上靠着小树,双手掏了掏领口,取出自己身上唯一的挂饰,一块环状如拇指般大小的翠玉,玲珑剔透并无一丝杂质。
摸着这块玉,他想着如果娘亲还在世的话,就凭自己现在这身医术,足够两个人谋生了,只可惜现在成了一堆黄土。
此刻他回想起了,这是他七岁生辰时,母亲从自己身上取下来交给他的,那时他们母子俩还在逃亡中,那时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这种情况下过生辰确实寒碜了一点,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怨言。给他戴在脖子上时还特地叮嘱他就算日子过得再怎么艰苦,也不能把它给卖了,这只能世代传承下去,至于怎么选择就看自己打算了,前题是不可以拿它当做交易。
日月如梭,如今一转眼已近过去了三年了,却是早已物是人非了,这块翠玉只留下了自己对母亲的思念,对自己来说这太重要了。
今天公玉大夫提起了自己以后的路,现在的他对以后的将来,竟有些迷茫起来了,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小佑,是不是想你娘亲了。”不知不觉中身旁传来香儿那百听不厌声音。
“香姐姐你来啦!”天佑抬起头淡淡一笑,只见香儿一身青衫,亭亭玉立的站在他面前,是自己太过专注了,香儿都走到近前了都还没发觉。
香儿绕道天佑背后,同他一样靠着树坐下,天佑只感觉后背一阵清香袭来,不免心跳加快了几分,但是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大有享受的成分。
“嗯!你都出来两个时辰了,我担……担心你才出来找你。”香儿说完这话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至于后面那句话更是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出口的。
“这么快,我都出来两个时辰了。”天佑边收起翠玉边说道,他显然是没有听到香儿后边的那句话了。
香儿听他说出了这话暗暗松了口气,但似乎又有些气恼把脸一板:“你以为你出来多久啦!我若是不出来找你,天知道你又要什么时候回家。”
听这话,天佑显然是好几次来这里忘记时辰了。
天佑听香儿如此语气,打了一个激灵,哪敢继续享受这清香了,连忙起身并陪笑:“香姐姐知道你最好了,我们这就回家去吧!”此刻他还弄不明白,香儿为什么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呢?
香儿白了他一眼,起身淡淡说了声“走吧!”
就在他们刚要往回走时,突然身后刮起大风,隐隐传来了阵阵闷雷之声,他两不经一回头,只见身后大山之上,烟压压的一大片乌云,似乎遮住了半边天,下方落下了一阵阵白暮,并且还向他们这边极速涌来。
“你这老天怎么和香儿一样说变就变呢!”天佑这话只敢在心里想想,要不然非得招来香儿一顿冷眼,好几天都不搭理他。
“刚刚还是风和日丽的天气,怎么这么快就变天啦!”香儿奏起俏眉说道。
天佑暗想哪有你变得快呀!嘴上却说道“我们快回家吧!要不就得淋雨了。”抓紧了香儿的小手往回家的路跑去。
还好离家并不太远,用跑的一会儿便到家了,刚一进家门这天犹如破了个大窟窿似的,雨水一股脑往下落。
大雨足足下了半个时辰,才慢慢成了连绵不断的小雨。
这场雨足足下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清晨才隐隐有停下的势头。
半个月后,风和日丽的一天,一老者走在前头,后边跟着一少年似乎十多岁的模样还牵着一头毛驴,这正是公玉大夫和天佑,他们来到附近的城镇上补充货物。
他们每隔两个月左右,就会来这镇上购买些日常所需,或是凤息山一带采不到的药材。
每到这一天是天佑兴趣高涨的时候,因为难得那么一次到镇上,可以看到很多自己不认识的东西,每次都乐此不疲的东瞧瞧西看看,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买到香儿最喜欢吃的甜点,既然香儿喜欢吃甜点,那天佑自然是不会放过买甜点的机会了。
和以往一样,在一户门匾上写着莫宅的大户人家门前停下,这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大户人家,天佑来过几次了,也是习惯性把驴拴在门前较为阴凉的树下,公玉大夫前去敲门。
才敲了两下这门就开了,开门仆人打扮的下人,这人机灵的很,一早就听老爷说神医要来,这早早的就在这边等着了,一见是公玉大夫立即裂开嘴,笑脸相迎摆起请进的动作,还真怕怠慢这位神医,开玩笑,自家老爷对他那都是恭恭敬敬得一口一个神医的招待,若是对方一高兴赏赐一两瓶良药,那可就赚到了。
天佑知道进去肯定和以往一样,客套话那是一堆一堆的也懒的去听,还不如办自己的事去呢,想到这里便对公玉大夫开说:“我就先不进去了,我去买点东西,等会我再回来找您”。
“好吧!那你就随处逛逛,自己小心点就是了,早点回到回来便是。”公玉大夫转过身听完天佑所说之后淡淡一笑,明显知道了他那些小心思。
天佑“嘿嘿”一笑,转身向来时的方向小跑去。
他来到了本镇较为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的街道,都是些生意人地吆喝声,或是某妇人正和摊主唾沫星子乱飞地讨价还价声,他发自内心的一笑,这些也算是生存之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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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很熟练的来到一家糕点摊前,选了香儿最喜欢吃的几种甜点,付了些许碎银,便提着甜点走人了。
可是刚没走几步,他注意到隔壁摊上白光闪闪煞是耀眼,不自觉停下脚步定睛仔细一看,原来是手镯戒子头钗之类的饰物。
正准备离开的天佑没走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到刚刚饰物摊上,正有一胖妇人正和摊主说些什么,他走近两步这才隐隐约约听清了他们的交谈。
"我说,你这只头钗也太贵了些吧,你看就这货色哪要二两银子呀。"
"夫人呐!这您可就走了眼了,这批货是刚进的,您瞧瞧这手工之精致,二两银子可绝对不亏。”
“少点少点,这乡里乡亲的,以后可有的是你的生意做。”
“夫人呦!可真不能再低了,这年头生意可真不好做呦!”
天佑此刻也抬眼看了看那头钗,也确实银亮,钗饰也挺漂亮,虽说打造的并不多花俏,但插在头上也另有一翻风雅。
他有望了望那胖妇人,只见她左手握着那头钗,右手抓了抓腰间的腰包,正要扯下那腰包时,她的表情显得极为肉疼起来,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左手一伸把头钗还给了摊主,提起了地上的菜篮子无奈的走了。
“不买还浪费我那么多口舌。”接过头钗的摊主见妇人离开不经嘀咕了句。
“这头钗我要了。”摊主正要把头钗放回原处时,听到正前方还发出稚嫩的声音,略微一抬头看到一个差不多只有十来岁模样的小男孩,接着又左右望了望并没有其他人时,这才确定是眼前这小孩要买自己这头钗。
“小子你有银子吗?本人做生意可不会见你是个孩童,而降低价格的。”说完这话摊主不经意间打量起眼前这小孩。
身着一袭儒裳,不大也不小正好合他的身,右边的小手在略微宽松的袖袍提着一个包裹,腰间系着一条手工较为精致的紫色腰带,额前几柳长发垂下,一张清秀的脸庞,一双明亮的大眼,此刻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头上顶着个小发髻,一根三寸来长乌烟如墨削的极为笔直的木簪从此髻上一穿而过。摊主见此人头上插着根木簪要买回去自己用,可是想想不对呀,哪有男人用女人的头饰的?不过抱着生意人的心思也不好多说什么。
天佑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极为豪爽交给摊主,摊主则用好奇的眼神盯这他,但还是不忘把头钗交他。
天佑满心欢喜把头钗放进怀里,隐隐的还有几分期待的模样,于是乎朝那莫宅的方向走去,至于身后的摊主他哪知道天佑的小世界。
不大一会儿功夫,天佑便到了那大户人家莫宅门前,他抬手敲了敲门,不久门就开了,还是那位开门的下人。
他见是天佑回来了,立马巴结似的笑脸相迎起来
“呦!小神医您回来了,来里面请。”说罢让出条道来。
天佑脸带微笑地点了点头示好,便直径往后院走去。
那下人关好门急急忙忙跑到天佑前面,给他带起路来,边走着嘴巴还唠叨个不停,一路说着这是谁谁谁的厢房,他们家老爷有多少子嗣,从大到小无一例外全都给介绍了一遍,纯粹是没话找话说啊!在其他人看来他们两有多熟悉似的。
天佑不经暗自摇摇头,眼前这人还真是做下人的料就这啰嗦劲,肯定能讨得自家老爷的欢喜,不过自己可最烦的可就是这样的人,耳根子根本就静不下来,他这一段路只是若有若无的嗯着。
一会儿便来到了后院一阁楼前,公玉大夫和莫家老爷正在攀谈这什么,莫老爷自己见过几面了,只是这莫老爷身旁多出了位七八岁大的小丫头来,三人正站在阁楼前,四个下人从里边搬出两口大箱子。
还是那小丫头东张西望,最先发现天佑向这边走开,便拉了拉莫老爷的衣袖,口中发出了稚嫩的声音:“爷爷,爷爷,他是谁?”一只小手指向天佑。
小丫头刚说完,天佑已经来到近前了,他给莫老爷行了一礼口中应声道“莫老爷好。”
“哎呀,原来是小佑回来啦!来来来,”莫老爷向天佑摆了摆手,唤他过来便又接着说道“这是老夫的小孙女,丫头,还不向你大哥哥问好!”拍了拍小丫头的乌发。
这小丫头似乎没有听到自家爷爷后面说的那句话,直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天佑。
至于天佑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也瞪着大眼睛望着她,不经仔细打量起来,她母亲倒是真会为她打扮,这小丫头身穿一套粉红色衣裙,精致的五官,大眼睛似能滴出水来,粉嫩的小脸红扑扑的,长发在头上扎起了个好看的发饰,这么小就如此惹人怜爱,长大了那还了得,看来这小丫头在莫家,是倍受长辈们的喜爱了。
莫老爷和公玉大夫相视,都不经“哈哈”大笑起来。
小丫头这时也觉得大为不好意思起来,小脸微一红,竟白了一眼天佑还是轻生说了句:“大哥哥好”之后还冲他吐了吐小舌头立即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天佑看着小丫头这一连串的表情,也大显无奈苦笑着应了声好站在一旁。
“既然药材已置办妥当,老朽还有其它事就不便在此久留了。”
“诶!时日尚早,神医用过午饭再走也不迟,何必如此焦急。”
“不忙不忙,老朽还得去他处置办货物。”
两老谈话之际,小丫头乌烟的大眼睛,看看公玉大夫又瞅瞅天佑,有时还会对上天佑的眼睛,小丫头就冲他做个鬼脸。
“神医既然如此坚持,那好,不过下次来的时候可得提前到来,到时候可别急着走,你我可得好好叙叙,哈哈!来人呀,快给神医把货物搬到车上去”莫老爷对公玉大夫挽留未果,转头对下人吩咐。
“哈哈,好说好说,莫兄客气了呀!”
临走之前,小丫头见身旁没人,蹦蹦跳跳来到天佑身前,再次发出那稚嫩的声音:“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天佑站在比自己还矮两个头的小丫头面前,伸出单手用最轻的力道揪了一下她那粉嫩嫩小脸“我叫天佑,你呢?”。
小女孩对他这个举动有些不满,秀眉一皱嘟起小嘴“哼!现在不想告诉你。”说完转身又蹦蹦跳跳的跑回去了,身后的他也淡淡一笑转身走开了。
两人出了关宅,并在街道买了些其他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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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天佑正躺在驴车上,位置稍稍靠后,单手高高举起,手掌中闪着光彩白光,仔细一看正是那支头钗。
他在想送给香儿一定很高兴,想到这里他更加的期待起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这时肚子很不适宜“咕噜咕噜”作响,他放下了高举手收好头钗,不自觉摸了摸肚子,这时他看到放在身旁的包裹,心里想这次买了这么多,吃掉一点香儿应该不会怪我,想到这里他便动手拆开了那包裹。
两个时辰后,驴车“啪嗒啪嗒“的总算溜到凤息村了,前面不远就到家了。
刚到院子公玉大夫吩咐天佑收药材便进屋去了,下了车从药房拿出竹箩筐,尽管心里头再怎么想见到香儿,可是手头上的事情还是得先做完,他可搬不动那两个大箱子,只好把药材装进箩筐里一点一点的拿进去。
不大一会儿功夫,两个大箱子就少了大半了,装着装着他就觉得奇怪,自己回来有一会儿了,香儿也应该出来了,想到这里他朝里屋探探头,并没有见到那俏丽的身影,应该是出去了,想到这里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就在这不知不觉中,从货车上拿下最后的一件货物。
天佑用左手的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坐在厅外的木阶上,单手微微发抖着端着一杯清水,就这样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此刻的天佑显得极为不雅,不过他现在也顾不上雅不雅了,任谁搬了一车的货物也不可能轻松,更何况是他这样的小身板了。
就在他低下头,出神的望着自己手中的茶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时候,香儿单肩背着药箱,从院外走进来,来到天佑面前,见他竟然还没回过神不经掩嘴一笑,伸出手在他眼前视线内晃了晃。
“小佑,在想什么呢?”她抽回手紧了紧肩上的药箱肩带。
天佑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看到站在自己面前还微笑的人,不经嘿嘿一笑:“香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刚回来的,进来就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这儿发愣,想什么呢你?”
“没什么,哎!你去哪儿了?”天佑收起了发愣的神情。
“没去哪,隔壁的孙大妈年纪大晕倒了,我过去给她看看。”香儿笑意盈盈的回答着。
“没什么事就好,对了我今天从镇上给你带了好多甜点,走跟我进来。”说完他向厅内跑去。
香儿紧了紧双手,移步也跟着他走进去。来到厅内把药箱放在桌上,就看到天佑双手捧着个双掌般大小的包裹。
“来香姐姐给你。”说罢双手一伸,把手中的包裹给面前的少女。
香儿也伸手接过,解开包裹先是会心一笑,而后又板起脸头微微上仰,说道:“说,有没有偷吃?”。
天佑听香儿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傻笑着抓抓后脑勺。
香儿见他这幅摸样“噗呲”一笑:“傻瓜,跟你开玩笑呢,一看就知道你偷吃了!”
天佑见被对方点破开口道:“香姐姐,你看这次我给你买了好多。”
入幕时分,两道小的身影在院子里平行而坐,已经连续好几天两道身影,不约而同的坐在此地畅谈了。
此刻略小一点的身影,说话还有些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什么心事似的,右手紧紧抓着一物,手心都抓出汗来了。
“不管了,反正都是要送的。”那道身影仿佛下定决心了。
“香…香姐姐,这…这个送给你,也不知道你喜不喜…喜欢,你对我这么好,送点东西给你是应该的,嘿嘿!”之前还略微结巴起了个开头之后便顺畅多了,那张涨的通红的小脸,鼻子急促的呼吸使得胸膛急剧的起伏着,还好现在是夜色给了他不少的底气,但是这月光也暴露了他这点底气。
香儿睁大了眼睛望了望对方的脸庞,接着向下看见他手上那在月光下反着微弱的亮光。
香儿甜甜一笑:“我对你好你才送我东西,那爷爷对你更好,你准备送爷爷什么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此刻天佑有些急了。
“好啦,我明白,那你就帮我戴上”香儿说这话时无比温柔,红着脸颊微闭上了双眼,嘴边还泛着笑意。
天佑简直不敢相信幸福来的太突然,不经呆了呆,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此刻他壮了壮胆,右手缓缓朝香儿的头伸过去。
当银白色的头钗插在香儿头上时,他眼光向下移停在了那张羞红而显得更加俏丽脸庞上,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身体前倾。
香儿此刻也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息,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脸庞,猛的睁开双眼,就在睁眼的瞬间自己的脸庞被某人轻点了一下,单手捂着被亲吻的那边脸颊,惊讶的望着天佑,经过这一幕的他做贼似的头埋得极低,随即反应过来脸颊更加羞红的低下头。
一段时间来两人无话。
“我先回房了,小佑你也早点去睡觉,礼物我很喜欢。”微笑着说完后手指了指头上那在月光下反着微光的头钗。
天佑听到香儿发话后抬头和她互望着,香儿说完后他也极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待会儿就回去睡觉。”
“嗯,别太晚了。”略微关心的说完向后缓步走开了。
两年时间,一转即逝,大元国经过那次大战已经元气大伤,其他邻国也是一副趁你病要你命,不断的施加威压,隐隐的似乎又要发动战争趋势,这时候国主那宝座可就坐不安稳了,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最喜爱的宝贝公主,以及三件价值连城的国宝送到武凉国寻求庇护。
之后武凉国便派出使臣来到大元国,并带来了武凉国主的一句话,说是从此武凉国和大元国结成友谊之邦,若是还有发难者,两国必定共同进退,至此之后大元国才算是真正缓了口气。
至于五剑门,野心颇大,挑选了百余名练武资质不错的心腹弟子,索性大开藏书阁,让这批弟子进去修习本门内的上乘剑法。
自此之后,五剑门开始大势的扩大山门势力了,扩大势力丹药方面自然是供应不暇了,往公玉大夫送药材的次数更加的频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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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佑刚刚配好了五剑门所需的一批药物,正在不停的翻阅那灵枢经上所记载的丹药篇,只有短短的几页,就这样不断的翻来覆去看个不停,可是他越看就越觉得一头雾水,而且原本不止这几页的,有明显被人撕下来的痕迹,也不知道哪去了,干脆不看了,心想“到时候有机会,问问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吧!”他便合起了书籍,难得的闲下来伸了伸懒腰。
正巧门口处出现了香儿的身影,这两年时间她是长得越发的标志了,手上还端着茶水走了进来,经过两年前那晚的事后,香儿对天佑的照顾是更加的无微不至了,显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把茶杯放在桌面上,伸出小手抓紧衣袖替天佑擦去额前的汗珠。
天佑每每看到她,心情极为欣喜,两人现在见面已经没当初那般羞涩了,这时候天佑想到丹药篇的事也许香儿知道什么,一把抓过香儿的纤手:“对了香姐姐,你知道这灵枢经上的丹药篇为什么会这样吗?”
本来因为天佑的举动而有些诧异的香儿,听到他这么一问她也一脸疑问:“你说的是那被撕掉的那部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爷爷也没有告诉我,等爷爷回来你去问问便是了。”
“好吧!”天佑无奈松开了香儿的手说道,接着又提起兴趣的说道“这五剑门最近可来的很是频繁,你说外边是不是很乱,而且爷爷被他们接走了好几趟了”。
“嗯!或许吧!”香儿沉吟了一下提醒的语气说:“他们打他们的,以后你可不许掺和进去。”说完这话香儿一脸严肃的看着天佑,眼里满是警告和关心。
“放心吧!我可不想往里边掺和,更不想给自己惹来一身的麻烦。”说完摊了摊双手。
“那就好,以后别让人担心便是了,我准备晚饭去不陪你了,也不知道爷爷回不回来。”说完出了药房朝厨房方向走去。
双眼向窗外望着快要尽数落下山峰的太阳,此刻橘黄色的阳光已然没有午时那般的耀目,接着又看了看院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都这般时辰了,想来爷爷是不会回来了”。
入夜时分,四周都是嘈杂的昆虫鸣叫声,还是那个院子,还是那两道身影,不同的是此刻有一道身影将头枕在另外一道身影的肩上。
天空中繁星点点,偶尔还会有一道银弧划过。
“香姐姐,以后我要娶你。”天佑脸也不转直勾勾的抬头望着漆烟的夜空。
香儿此刻心里一甜,嘴上却有些调笑的说道“都说要娶人家了,你怎么还叫人家姐姐”。
天佑闻言反手搂过香儿的香肩“知道了,香儿”附在香儿耳边轻声说道。
香儿耳闻不经骨头一酥,双颊浮上一抹绯红。
第二天近午时分,院外传来阵阵的马蹄声,天佑心知是公玉大夫回来了,便停下手头上的工作出门相迎了。
刚到院前就看到那位张姓管事,扶着公玉大夫那略显疲惫的身影,身后紧跟着十来名大汉,并有四人抬着两口大箱子,天佑视线扫过,不觉心想这五剑门,简直想把人活活累死不可,哪有这么疯狂办事的。
不过想归想,接公玉大夫这事还是不能怠慢。
接过了公玉大夫,天佑冲张管事道了声谢,后者也是和蔼的点了点头。
“公玉神医,最近门内事物繁多,我也就不在此多留了,之前的药物张某先带走了,这趟的您和高徒多多费神了。”
前边两人听到身后的管事大人发话,两人停下脚步转过身,公玉大夫开口道“既然管事大人要走,老朽也不做挽留了,那批药物应该也差不多好了,这次的药材搬进药房后便取走吧,佑儿去给管事大人带路。”说完叫天佑给他们带路,自己便往厅内走去。
一会儿功夫,天佑也好声好气的送走了这些人,就急不可耐的冲厅内赶去。
来到客厅见公玉大夫坐在厅前给自己斟着茶水,天佑走到近前开口问道“爷爷您觉得累,拒绝他们不就好了嘛!”
公玉大夫叹了口气回到“哎呀!这哪是那么好拒绝的,这几次请我去的正是那位风门主,他有事相求,爷爷我还真不好拒绝,能安生到现在,当年还全靠风门主替我瞒过那事的,欠人家钱财,以后还了便是,可是这人情可着实不好还啊!”
天佑听完沉吟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丹药篇的事,此刻公玉大夫回来了便开口问道“爷爷这书上的丹药篇是怎么一回事,具体功效没有标明不说,药方上的药草有些连百草经没有记载,根本就不知是什么样的药草,就像这精元丹其中有两种药材还要上百年火候才行,有些药方甚至还要二三百年的,这几百年的药材上哪儿弄去,还有后方似乎被人家给撕去了。”说完后从怀里掏出那本灵枢经,双手递给公玉大夫。
公玉大夫接过医经也不翻看,因为他自己当时也是这么问自家的长辈的,此刻听他这一连串的问题,也是大为感叹的说到“这丹药篇我也是琢磨不透,你提的这些问题,当初我也向自家长辈提过,他们也是一样给不了答案,至于那丢失的部分,早期听家中长辈说已经丢失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说不定几百上千年也说不定啊,既然这些看不明白的东西,你随便看看也就罢了,不必过于深究,得把时间花在有用的地方,不过若是有机会发现其中的奥秘,你也可以便探究一番,毕竟这也是到现在也很想知道的事情。”
“是,佑儿知道了。”天佑也是略显失望的回答道。
虽说这段时日忙的不可开交,但是天佑早已对配制这些丸药,早已是手到擒来。
白天待在药房,则晚上还是跟往常一样和香儿谈谈理想聊聊未来,有时公玉大夫看见了也不说什么,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世界,他还抱着懒得搭理的态度,反正天佑人品不差,相貌也颇为不错,他对此事也算是默认了,只是别做的太过出格倒也无所谓。
五剑门大势的扩大势力,近乎统一了这片州郡其他大大小小的势力,其做出这个举动自然是受到某些庞大门派的窥视,并纷纷派出身手不凡的高手潜入五剑门。
这天入夜时分的武凉国边境某处密室中,此刻有一名中年男子,正在一处密室中俯首而立,而他面前的是一位白须白眉且又一头的白发的老者,此时穿着一身白袍,可谓是从上白到下了。眉宇间存有一分厉色,可见他年轻时分也是枭雄般的人物。
武凉国,某密室之中......。
“拜见白长老。”一位中年男子面对面前的老者,单膝跪地,神情极为尊敬,生怕丝毫不敬。
“我记得你是潜在大元五剑门那边的,怎么这次回来早了,难道那边出了什么事?”突然间老者铿锵有力的问着,虽然看起了年迈,却也不是威严。
“回禀白长老,属下潜伏在五剑门内数年之久,并未发现有何过大的举动,但是……”
同老者那般若大的势力比起来,五剑门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稍稍派出三两个探子潜入便可,五剑门如今那样的举动,在他们的眼里自然算不得什么。
此刻长老这么一听面前男子的话说的不完整,显然是留有后话顿时心有不悦,不经微眯起双眼猛然间睁开并带着凌厉气势开口呵斥道:“少在我面前卖关子,若是你带回的消息让白某不大满意,你应该知道浪费本长老时间的后果。”
中年男子被老者这么一呵斥,就连单膝跪着的身形都些许不稳,连忙双膝跪地,赶忙一脸郑重的开口道:“白长老息怒,属下曾在本门追杀榜上看到四十年前追杀的一名大夫,近几月属下在五剑门发现一老者,虽说过去了四十载,可是容貌与那四十年前有还几分相似,属下不好自作主张,只好提前过来报与长老,还请长老定夺。”
“哦?四十年前……”面前长老闭上双眼沉阴了下来,似乎一瞬间想到了什么,片刻之后老者睁开双眼淡淡的对中年男子说道:“你且说说那老者叫什么,有什么特长,武艺如何”。
中年男子见白长老这般问话,顿时觉得自己所发现的这一情报并不是没半点用处,顿时底气足了三分沉稳回道“此老人称公玉神医,不过名字也可作假,那医术堪称一绝,武艺嘛,我观此人步伐缓慢,虽说身体还算硬朗,但不曾练过武艺的模样,属下探查过此老现居之处,家中一对少男少女人再无其他人”。
中年男子回答完这些,便恭恭敬敬等待的老者的回话。
此刻面前长老并没有回答中年男子,而是单手往下一沉,打开身前桌子最下一层的抽屉,从里边拿出了一个不满灰尘的长木盒子,此盒子显然有不知道多久没有动过了,老者将它放在桌前,不理会上面的灰尘打开了盒子,从里边拿出一个画卷,此画卷早也泛黄,可见画有些年头了,双手摊开画卷,画中出现了一名青年男子,下方标着“林修涯“三个大字,正是此画中人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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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此刻还在那药房埋头苦干,这五剑门送来的这批药材够他忙活个三五天的,只是他还不知道暴风雨正向他慢慢的袭来。
他在药房内赶制着这批药物,而香儿在一旁为辅,时不时的给他传递配药器材,偶尔还不忘给他擦擦汗珠,两人似乎都觉得彼此都形影不离,天佑看着香儿的那张俏脸只觉干活都不累,可是今天院外来了一辆马车,惊醒了这还在温馨中的两人。
天佑首先出了药房,看到一中年男子从马车上下来。接着又从马车内出来一名中年妇人,天佑正仔细打量来人,身后
香儿也跟出来站在他身旁,抬眼看到了来人顿时一脸惊讶,接着无比兴奋的奔跑去见两人。
后方天佑也是一愣,眼见香儿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竟然一头扎进那妇人的怀里,两人哭的那是梨花带雨,心想莫非是香儿的双亲?
一会儿之后,天佑看到那中年男子拍了拍两人,站的太远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自然也不好上前打听了。
香儿也不哭了,领着两人进了院子向着客厅走去,来到院中香儿想到了什么,便唤住二老,转头看着还在那发愣的天佑,她盈盈一笑对着他喊道:“小佑,快过来。”说完还对他招了招手。
天佑见香儿叫他过去,心想刚刚自己的猜测也是**不离十了,顿时情绪为之紧张了起来,可是还是的过去呀!现在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颇有几分见岳丈大人的意思,便压足了底气尽量不出丑像模像样的走去。
“小佑快来这是我父亲娘亲”天佑倒进前给他介绍道。
可是天佑此刻还是很不争气的涨红了脸颊,随后弯腰一俯首很是生涩的挤出一句:“伯父伯母好。”
“哈哈!小兄弟不必慌张,我等也不是太过讲究之人,既然你同香儿是师姐弟的关系,那也算是自家人了。”中年男子倒也豪爽开口解了天佑的难处。
“这孩子长得倒是有几分俊俏,今年多大了,家住哪里?”妇人嘴角含笑,问出这话显然是有几分挑女婿的成分。
香儿听到父亲先前的话还掩嘴偷笑,可是听到母亲的询问,俏脸上不经浮现一抹绯红,嗔怪般,轻轻唤了声“娘。”
天佑此刻也不好意思的回道:“十五岁了,故居零州人。”
“噢!零州听说那里可是最早被攻陷的,那小兄弟你的父母?”中年男子不经好奇的开口询问道。
天佑叫他们提起自己的父母,不经意间又想起了那些往事,他想到了凤息山的那座孤坟,顿时失落的低下了头。
香儿见这样心想坏了,赶紧转移话题便焦急的说道:“父亲娘亲,我们进去再说吧!”
中年男子马上会意道:“是是是,我们先进去吧!”说完带头往里走去。
“小佑走吧!”香儿拉了拉有些失神的身影。
天佑反应过来也点了点头。
到了客厅,正巧公玉大夫正从里屋内出来:“哈哈!原来是蓝小子和大侄女你们来啦!这都好多年不见咯!”出来的公玉大夫也刚好看到刚进来的中年男子哈哈一笑,虽说很久不见了容貌更加沧桑了,不过他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来那中年男子正是蓝香的父亲。
“小子拜见叔丈大人,小子没有提前打招呼,有些唐突了,叔丈多多包涵。”中年男子躬身受宠若惊般的回道。
“侄女拜见叔叔!”妇人也是行了一礼。
“蓝小子你这趟在外头过得怎么样呀?你这次前来应该是想带走香儿吧!”公玉大夫不便外出寻找自家大哥,当年便托付他代办此事,而此次来的目的他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
“是啊,小子这几年在外头,也是吃尽了苦头总算安定下来了,只是岳丈身体越发的不好了,这次就是岳丈大人想见见香儿丫头,所以我才要来带她走的”中年男子也大为感慨的回道。
带走?天佑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经睁大双眼望着前边还在谈话的两人,接着转过目光盯在了香儿的那也是一脸茫然的俏脸上。
香儿此刻煞白的脸上,双眼隐隐着有一丝雾气,回望着天佑。
站在一旁的妇人将他们两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不经暗自摇了摇头。
三天之后,天佑虽说心里有些许失落,但是他还是对以后充满了理想,偶尔会像往常一样喊着香儿,只是事后才知道香儿离开了,还会在工作中失了神,三天前情景他还历历在目。
这天院外,中年男子和妇人早已在马车上等候,而香儿红着双眼站在公玉大夫面前,显然是刚刚被母亲叫开的时候哭过了:“爷爷,香儿走了。”
“嗯!香儿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到家好好孝顺爹娘,以后有时间还可以来的。”此刻公玉大夫鼻子也是微微发酸,这都多少年了,香儿这丫头的细心他自然是没话说的,从没让他操过心。
“嗯!我会的。”香儿点了点头,转过头望着天佑,只见他双眼泛红上面有些许水气正在翻滚,天佑抬起衣袖仔细的擦了擦双眼,似乎这一刻不想被什么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香儿娇好的面容上流下了一条长长的水线,她移步走到那道当初比自己还要矮上一个头,如今却和自己一般高的天佑面前,还是和往常一样替他整理着衣袍,嘴上带着哭腔犹如小媳妇般的叮嘱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按时起床别在贪睡,记得也要按时吃饭,别老是进了药房就忘记了时间,不要下次我们见面我看到你瘦了,到时候我可饶不了你,还有爷爷年纪大了,我不在你要多照顾照顾。”
天佑此刻也止不住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是就是发不出声来,最后沉重的头颅,犹如机械般的点了点。
香儿左手抓着衣袖精心的擦去他的泪水,右手伸进怀里,拿出那晚他送给自己的头钗,放下擦完泪痕的左手,顺着接过自己的右手重叠的平拖着那头钗:“再帮我戴上好吗?”
“好。”天佑口中发出低沉的声音点了下头,右手接过对方的头钗,此钗在他的手上经过光的反射发出刺目银光。
踮起脚尖抬手把头钗插在发髻之上,他发抖的双手忍不住直接将对方拥入自己的怀里,双眼中再次湿润了。
分开后从胸前取出那块玉佩嘴中哽咽说道:“这是娘亲给我的,现在交给你,以后我去找你,你就是我天家的儿媳。”天佑缓缓的给香儿戴上了玉佩。
香儿的泪水也是止不尽,重重的“嗯。”了一声,嘴唇紧闭,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任由对方给自己戴上玉佩。
插好后,天佑抽回一只手,另一只手还停留在她的那张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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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也闭上了双眼,抬起双手盖过了那还在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接着移开了停留在自己脸庞的手,双眼浮肿的转身向马车方向走去。
“香儿,要不你再想想,你爷爷那我去说说?”到了马车旁中年男子眼见不忍劝说道。
“父亲没事的,爷爷身体不方便,再说了我们还年轻着呢!”香儿此刻也是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嗯,好吧!”说完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扶着香儿上了马车,随后朝公玉大夫的方向告了声辞,和天佑对视了一眼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便拉了拉缰绳,马车便“啪嗒啪嗒”踱步很自觉的上路了。
天佑此刻觉得浑身异常难受,似乎有人从他身上拿走了什么似的,他想在多看一眼前面的马车,于是他也跟上了马车的方向,起初是用走的,可是和马车的距离越来越远,便拔腿狂奔了起来。
跑出了山村,路面虽说也平躺,不过些许小石子还是有的,只见他一个不小身形不稳直接扑倒在地上,手都给划破了。
马车后窗上,一道身影把竹帘卷起一道口子,望着眼前这一幕,就在摔倒的一瞬间她的心里也是揪了一把,随之看到那道身影又倔强的起来继续狂奔。
这一路上天佑跌跌撞撞绊倒多次,鞋子膝盖处早已破损,可是就在这次跌倒后,他觉得自己的体能已到了尽头,可是他还想硬撑,满脸乌烟汗水早已和尘土混做一块,就在他双掌撑地起来半个身子,眼前突然出现那自己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蓝色衣裙。
扶他坐在地上,拿出手绢替他擦去脸上的污垢,又替他包扎好膝盖的伤口说道“小佑,别这样,香儿心里难受”说完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孩子回去吧!叔丈年纪大了,你先留在这边,日后来寻我们便是,相信香丫头也告诉你我们的地址了。”这话是香儿身后的中年男子发出的。
“伯父谢谢你,香儿等我的好吗?”天佑开口谢完中年男子后对香儿说到。
“嗯!我会一直等你。”香儿应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幸福的笑开了,虽说双眼有些许红肿,但是还是笑的十分甜美。
父女两走后,天佑独自坐在地上,目送着他们离开,此刻他心里只想着,日后早点见到香儿,对此他充满了期待,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两人这一分开,再见到香儿时,那都是多少年之后了,而天佑也走上了另外一条不敢想象的路,其中的曲曲折折,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这天清晨,天佑特地起了个大早,做好了几个当初香儿教他的几个早膳,此刻正在这儿等着。
今天他做了一个决定,他也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得靠自己振作,所以他一大早做了一切的准备。
待公玉大夫出了厢房,见天佑独自坐在庭中,又看了看早就做好的早膳,便上前询问:“佑儿,你这是?”
还在望着屋顶的天佑,打了一个激灵,起身冲公玉大夫一弯腰起身:“这段时间佑儿老是走神,佑儿想出去走走”。
“嗯!出去走走...也好,这里的事你暂且先放下,五剑门那也差不多该接近尾声了,出去历练历练也是好事,只是你想好要去哪儿了吗?”公玉大夫沉思了一翻,最后还是同意了。
“嗯!佑儿正好去找好湖心城的舅舅,想想这都好几年过去了,也该去看看他们了,也好有个交代。”天佑决定了自己的去处毅然决然的回答道。
“也好,多带些银两去吧!以备不时之需,但切记钱财不可外漏,免招旁人惦记,还有勿轻易相信他人,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天佑要出远门,公玉大夫必然是要叮嘱一翻,毕竟天佑尚还年轻,没有经历过世道,不知道外边的尔虞我诈,正好借此机会多多嘱咐了。
一顿饭功夫后,在村外的山间小道上,一身蓝袍肩上挎着个包裹的少年,半赶路半观赏的走着,这便是刚出家门的天佑,他毕竟不急着赶路,这便一路玩耍颇有几分游者的模样。
“昔年我去过几次湖心城,你只需沿着大路向南走,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四五天的脚程,便可看到若大的一片湖泊了,湖中心有一座孤岛那里便是湖心城了,在湖边你要找到渡船过去的渡口才能进得那城,你就出去散散心游历一翻便是。”下了平时上山采药的小道,径直走向大道,天佑脑海里一直记得公玉大夫的指引,当然也不会忘记对他的叮嘱。
近午时分,太阳晒在身上那也是火辣辣的难受,天佑吃些自带的干粮果腹,他知道路还远着呢!多走几步路可就多近几分,虽说是散散心可也不能这般荒废啊!于是稍作休息后肩上又挎起了包裹,脚步不自觉加快了几分,毕竟这日落还得找地方落脚不是。
走了不知道多久,太阳西斜,兴许是快到某个城镇了,走在大道上同他一样赶路人们,或是赶马车的人,或多或少从身边经过,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觉得自己得加快脚步了,前方应该快到城镇了吧!脚步不自觉加快了些许。
大约在半个时辰后,他擦了一把额前的汗水,定睛向前眺望,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座城门,不自觉会心一笑,得了今晚就在这里落脚吧!
在城中找了家不大又不小的客栈,填饱肚子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天佑此刻再也没有比这档子事更想做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退了客房,独自走在街道上,他今天有自己的目的,他要在街上找药材店,太阳太过毒辣了,必须做上几手避暑的准备,毕竟是有备无患,总有用到的时候。
同济堂,天佑走进这么一家招牌的药店。
进入店门就看到柜前一体态臃肿衣着华丽,面上留有八字须并头戴一顶高帽的中年男子,让人一看便知他是掌柜的,此刻正在美美的品着香茶。
见到有人进来掌柜的大嘴一咧,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哟!这位小哥你需要什么,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
“不用了。”走到近前的天佑一口回绝道,并从怀中取出一张字条交给面前掌柜的说:“店家,您先帮我把上面的药材配齐吧!”
掌柜的接过字条看了看,唤来身后正在翻箱倒柜小斯模样的抓药人,把纸条交给他并轻声交代了几句就对他摆了摆手,意思是你可以去干活了。
小斯接过字条,就在这些药柜中看着方子,并极为熟练的在药柜间来回穿梭着。
这时掌柜的面对天佑,不忘咧开那副商人的嘴脸开口道“方才小哥先让抓药,言下之意是还有其他的需要吧!”
“嗯,我独自在外不曾带有配药器材,不知可否借店家药房一用。”说到这里天佑顿了顿,见掌柜的右手食指点着下巴不知道在掂量着什么,又不慌不忙接着说:“哦!到时一定多付些银两与你。”
掌柜的听到天佑这么一说,又咧开招牌大嘴笑着说道:“小哥需要配药,好说好说,随我去后堂吧,待会儿抓好药自会送来与你。”说完带着天佑向后堂走去。
一个时辰之后,天佑撑着一把轻便的遮阳伞,在城外继续朝南方大路行走着,不同的是他手上多了个水壶,这是他在药材店自己配制的凉茶,而且肩头的包裹明显大了一圈,多的自然是他精心调制的避暑良药了。
他走了不知道多久,口渴了就喝一口凉茶,饿了就吃些干粮。
就在他翻过了一到山坡,便见到前方有一马车队,马儿在一边树荫下嚼草,而一棵苍天巨树下簇拥着一伙人。
天佑感到好奇,本想过去一探究竟,可刚走近两步脑海中就蹦出“切勿多事”这么一句话来,于是乎他紧了紧肩上的包裹,大步朝前走去,不过经过他们的时候还是从他们人缝间看到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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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队人正有**个大汉,在树下围着一位妇人,其中有一个大汉在外焦急得来回走动,此刻拳掌不经重重的交击在一起,其他人也是一副焦急的模样,而里面有两名大汉端着一碗水,正小心翼翼的往那妇人口中喂去。
看到这里,天佑此刻双脚不自觉停了下来,多年前的那一幕,娘亲摇摇晃晃地倒在自面前,猛的在他脑海中浮现,让他呆立在了当场,下一刻他快速朝那伙人跑去,奔跑间丢掉了手中的遮阳伞。
侧身穿过大汉,蹲下身来测那妇人的鼻息已是若有若无,他大喊一声:“都散开,给她留些空气”,大伙都用好奇的目光望着他,但还是不忘后退几步。
天佑取下自己的包裹拿出一个药瓶,从里边倒出几粒指甲盖大小的药丸,
取来他们的碗,把药丸在碗里拈碎了,倒入自己的凉茶冲泡开,小心的喂进那妇人的口中,接着他从包裹中取出一套银针,这是他出门前特地带在身边的,这也是唯一自己方便好携带的东西了,于是他手法纯熟地扎入妇人的几处穴位之上,这时他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前的汗水,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过了一会儿,那妇人苍白的脸色浮上了一抹血色,四周大汉见到这里不经个个眉开眼笑,天佑伸手轻轻拔掉了银针收进自己的包裹里。
那妇人悠悠醒来,大伙也围上去问是否还有不适,天佑独自一人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但是心胸堵得慌越来越觉得难受,他索性大模大样的躺在草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顶上的树叶,缓呼间,眼角流下了一丝晶莹的线条,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多年以前,这一次却让他埋藏在心底很深的事情,又翻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浪。
一个瘦小的身影在树下不断地向路人求救,然而路人也是无能为力,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往回跑,一路跌跌倒倒好不容易请来了能救自己母亲之人,却被告知早已无力回天了。
若是当初离公玉爷爷近些,若是当初自己有这么一手本事,哪还会是这般景象,不过这念头只在他脑海里出现一刹那就被打消了,这也只能想想罢了,现实终归是现实。
此时回过神,天空中早已是繁星点点了,旁丈许处点起一盆火堆,他起身揉了揉双眼,腹中一阵激荡显然是饿了,他又揉揉小腹,不过这时侯身旁一大汉伸过来不知是何野兽的大腿,并带着浑厚声音说道:“小兄弟你总算醒了,这是野猪腿肚子饿了吧!”
天佑丝毫不客气接过野猪腿,风卷残云般吃掉了大半个,显然他是饿极了。
“小兄弟慢点,不够这里还有。”大汉见天佑饿成这样劝说道。
还剩下一小半野猪腿,天佑取出包裹同自己的干粮放在一起,自从逃亡那一刻起,他从不浪费来之不易的食物。
坐在他对面正是那位被他所救的妇人,见到天佑这一举动不由暗自点头。
“哈哈,小兄弟今天真是谢谢你,我叫熊心,人家叫我铁拳熊心自小练过一套拳法,是这里的领队,我们是去湖心城走货的商队。若是经后有什么难事,小兄弟你尽管去建元城找我,我在那里还算有些名头,随便打听打听便能找到我,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这独自一人要去哪儿?”身边大汉哈哈一笑豪爽说道。
“谢谢你的野猪腿,我叫天佑也是要去湖心城,不过我是去找亲戚的。”天佑见面前大汉倒是爽直并无恶意又是商队,便如实所说了。
“哎呀!那可真是太巧了,天兄弟你与我们即是同路,若是不嫌弃与我们一同路,大伙也好有个照应,再说兄弟你一路步行着实有些慢,我们有马车岂不方便,天兄弟你觉得如何?”大汉见天佑也去湖心城大喜,便邀他一同上路。
天佑心想这倒也不错,这样自己不用一路步行,且又还省下不少时日又有人护送,何乐而不为于是重重点了下头回道“好吧!那这一路拜托熊大哥了”。
“诶!天兄弟何必见外,我还得谢谢你呐!兄弟年纪不大,那一手绝活真是漂亮,要知道当时可真是难倒了我们几个汉子喽!”大汉见天佑针法纯熟,自己也不好多做打听,避免在人家心里留个打听底细的不好印象。
“熊大哥过奖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天佑也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
大汉见天佑略显羞涩,望了一眼那妇人不经哈哈大笑,妇人也是掩嘴轻笑。
“对了,天兄弟我给你介绍,这是林夫人是这商队的东家。”
“林夫人好。”天佑经大汉介绍便开口对林夫人叫了声好,并就着眼前的火光打量起这妇人,长的挺不错,看起来秀外慧中,二十五六的样子算是一位大美人,脑海中不经想到,这林家怎么找个妇人跑商,天佑自觉不好多问也没开口。
那妇人面带微笑,杏口微张说道“小兄弟不比客气,对了小兄弟一个下午倒地不起,妾身和熊大哥生怕出什么意外好不担心,而且小兄弟还......”妇人说到这没声了,女人天生好奇心重,自知可能问道不该问的了便说不下去了。
“哦!没事,只是想到了几年前的旧事了,这才走了神。”天佑说完也是苦笑了一声。
妇人含笑点点头便说“没事就好,我困了先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借故走了。
妇人走后,大汉接着说道“小兄弟,你是不是觉得林家叫一个妇道人家来跑商多有不妥啊?”
天佑没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
大汉重重的叹了口气起接着说道“夫人她是个苦命人呐!林老爷去世的早,少爷早当家,夫人才嫁入林家三天林公子少爷接一趟重要的活,一路必须亲自护送,途中遇上一伙不明来历的强人不幸给...咳!林老爷就这一独子,也怪我家妇人要生孩子给耽误了,不然熊某拼死也要护住少爷一条命,林婆婆年势已高,夫人便立志为林少爷守贞,于是一力承担下林家所有事物,林家老爷和少爷待我有恩,我便发誓力保林夫人周全,以往天气恶劣挺挺也就过去了,怎料今年日头出奇的毒辣,所以今天可急坏了我,还好小兄弟及时出现,要不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熊大哥不用客气,我这里自备一些独到的良药可能偏少,等到下个城镇我替大伙多配些便是了,定能撑过去的。”
“那真是谢谢小兄弟了,这不早了我们替你搭好了帐篷,在那呢!”大汉手指了指前方接着说道:“我们轮值守夜你先去休息,我还得在守一会儿。”
“那好,熊大哥你自己多加小心。”天佑提起包裹往帐篷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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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大早湖心城下,天佑对着熊心和林夫人说道“熊大哥陈姐姐,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然后对着后方的大伙挥挥手示意自己得离开了。
“好吧!小佑你自己小心点,祝你早日和香儿妹妹重聚,日后一起去建元城找姐姐呀!”
“是啊!天兄弟,到时候你我再好好聚一聚”。
此岛外头看起来小,可是来到岛上可着实震撼,岛中心一座城池,八方有着大大小小的村落。
天佑往湖心岛的东南方向走去,此刻时日尚早,空旷的湖面微风迎面袭来,吹得好不舒服,不远的湖心处三三两两几艘渔船正在捕着鱼。
天佑继续朝前走着,约莫半个时辰后看到几户小宅院,便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不久后门开了,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家,老人见是一年轻生面孔疑惑:“小伙子你是?”
“老人家打搅了,我是来向您打听一个叫王远的人,老人家您认识吗?”天佑鞠了一个躬。
“噢!你是说小远啊!看见没,村尾倒数第二座民房便是了。”话间老人抬手指了指村尾方向。
“谢谢。”天佑又给老人家行了一礼,接着向村尾的方向走去。
快到村尾时,天佑才慢慢有些许印象,心里有如揣着一只小鹿似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知道舅舅还能不能认出自己,记得上次爹娘带自己来的时候是他大婚之时,想想也真是的这都多少年了,自己也没能来一趟。
一座普通的农家小院,篱笆尾成一人高的院墙,上面爬满了植物,丝毫看不见里头,只留下了一道四尺木门。
站在门前天佑整了整着装,抬手敲了敲门,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位略显消瘦的妇人,如果自己没找错想必这妇人便是自己的舅娘了,不过他还是小心的问了句:“王远在家吗?”。
那妇人见眼前这少年是来找自己夫君的,随即回道:“家夫不在。”但马上反问道“您是来收货的商人吗?若是的话等家夫回来你再来吧!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做主。”
“哦!不是不是我不是商人,我叫天佑。”见眼前妇人把自己当成常年收货的商人,不免有几分着急了。
“天佑?”妇人邹起眉头她觉得这个名字有几分熟悉,随后她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仔细看了看接着问道“你家在哪里?你娘叫什么名字?”
天佑心想这妇人这般问应该没错了,接口回道:“零州,我娘叫王小钰”。
那妇人一听这孩子说对了,顿时放开了心中的疑惑,眼中并浮上一丝雾气,脸上带着微笑回道:“佑儿苦了你了,来快进屋.”说着向天佑招招手。
天佑也是点点头,刚进了院子他顿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沁人心脾的香气让人闻之让人醒目安神,他望了望在院墙边的货架。
妇人见他望着货架笑道:“佑儿,那是腹沁香,是这湖里独有沁香鱼腹中之物,晒干了发出异香外还能入药,记得当年你父亲便是做这沁香生意的.”
“嗯!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经常闻的就是这股香味。”天佑点点头道。
小院内两小儿在追逐打闹,此刻后边的女童追急摔了一跤,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娘就离开一会儿,你们怎么就闹上了。”妇人扶起小女童接着说道“哥哥要让着点妹妹知道吗”?
“娘,哥哥老是欺负我”女童带着哭腔说道。
稍大些的男童,在那调皮的吐着舌头扮鬼脸。
这时天佑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走到还在哭泣的女童面前晃了晃,接着说“送给你了小妹妹”小女孩止住了哭泣,凑上前去小鼻子嗅了嗅,接着便破涕为笑说了句“好香啊!”兴奋的双手接过锦囊。
稍大些的男童那好奇的目光盯着妹妹手中之物问道“那是什么,大哥哥我也要”。
“这是药囊,我用几十种药材混在一起的,能发出香气,蛇虫鼠蚁不敢靠近的,来接好”话间天佑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拋给那男孩了。当年父亲还做腹沁香生意时,经常来舅舅家一带收货,联系一直没断,只是自己和娘亲守在家里不曾来过,从父亲口中得知生下一对龙凤胎,天佑便着手准备了两个药囊。
“你们两个别玩了,快叫哥哥”妇人一高兴对两小儿说道。
两小儿齐声叫了声好,两人又手牵手在地上找着什么,看那样子显然是想找些虫蚁,试试有没有天佑所说的那般效果了,浑然忘记了刚刚还你追我打,弄得哭鼻子才罢休,转眼之间又寻回共同点,这便是小孩天真的心性吧!
“佑儿,我去叫你舅舅回来,他在湖中捕鱼,你先自己随处看看吧!”妇人说完朝湖边方向走去。
天佑来到货架旁,抬手抓起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腹沁香,在鼻下闻了闻这股熟悉的香味,他想到了可能就是这腹沁香,才结成父亲娘亲的这段姻缘吧!
半个月后的晌午,天佑坐在湖边码头的客船上,高举右手朝前边的两大两小告别,接着两手在嘴前做了喇叭状喊道:“回去吧!以后我还会来的。”
两大两小自然是天佑的舅舅和舅娘,还有一对龙凤胎弟弟妹妹了,两小儿也学天佑的模样一起喊道:“大哥哥,我们等你回来,记得给我们带好玩的呀!”
身边精壮的男子正是王远,他双眼通红看着天佑自言自语道:“姐姐,佑儿出息了,你我都不必为他操心了,你若在天有灵多看看吧!”
“远哥。”身边妇人伸手挽着丈夫的胳膊。
待船远去他们才牵着两小儿往回走。
而此刻的天佑坐在船延边,思绪回到半月前,当初自己刚到时,舅舅一进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年前零州传来战事,姐夫又好久不曾来收货了,他寻思着可能是出事了,所以他决定亲自去一趟零州,湖心城到零州那可比去凤息村远的多,可是他刚到零州才知道,这早已沦陷了,又得知城民们早已逃走了,也不敢只身进城只好在附近一带寻找,足足在外头寻了三个月有余了,念在家中夫人怀有身孕独自在家中,又苦寻无果只好作罢回家。
那天见着天佑得知家姐已故,可着实哭倒了这个撑起一个家的大汉了,早年父母双亡,家姐便撑起这个家了,直到有一天天佑的父亲,来这一带收购腹沁香,得知竟有这么可人贤惠的女子,他家当时也不富裕做的都是小本生意,每每收他们家的腹沁香价格都要高些,还在多处施以援手,就这样日复一日,取得了天佑母亲的芳心。
现在又得知天佑现在跟在一名老大夫身边学医,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当夜二人喝得伶仃大醉,互相诉颂苦楚,可着实气恼自家舅娘了,不过她看在眼里还真替丈夫高兴,自从没有天佑一家人的消息后,好久都没有这般放纵过了,这也是天佑自香儿离开后最高兴的一次了,两人一直喝到了深夜。
再接下来的日子里,天佑随舅父用沁香鱼内所得的腹沁香去换取货银,竟意外的发现,收腹沁香的商队正是那陈玉洁,她们家的商业做的都是大生意,这湖心城出产的特产可不止腹沁香一种,这只是她们收取的其中一项而已。
天佑知道陈玉洁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给了一个满意的价格,还放言以后定会照顾王家,毕竟只要陈玉洁稍微扶上一把也是举手之劳,日后王家成为商业大家也是从此刻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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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好天气,由于天气微微转凉不想来时那般酷热,阳光撒在身上无比暖和,天佑坐在船头手中掂量着个小布囊,里边躺着十于颗腹沁香,父亲娘亲就是因为这个才走到了一起,他想着这东西香儿一定会喜欢,这是临走之前才要了些,要知道这沁香鱼可不是那么容易打的到的,莫说其稀少价格也非一般,就这香味就算肚子饿极之人闻上一闻也不免精神为之一振。
微风迎着湖面吹来,天佑此刻觉得无比的畅快,他现在只想早早回家,待自己交待事情接着去找香儿,到时候带着香儿一起来这湖心城做一对郎中夫妇再也不要分开了,现在每每想到这个梦想,天佑对将来总是充满了无限的幻想。
几天之后,望着眼前凤息村的天佑松了口气了感慨道“终于到了”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只盼早一步到家,于是又加快了脚步。转个弯离家还有十来步志远,便见家中门前围满了村民,天佑不自觉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走近几步便听见村民议论道“哎呀!这公玉大夫多好的人呀!这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等祸事。”
“是呀,我们这一带谁没受过老大夫的恩惠啊!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真是造孽呀!”
“唉!我听说公玉大夫替五剑门制药,自此才招来杀身之祸的”。
“嘘!你不要命啦,如今五剑门势大,可不是我们平民百姓招惹的起的。”
那村民会意,经人提醒后不觉有些后怕。
“你们看,小神医回来了”其中一名村民恰巧回头看见天佑小声说道。
这些村民你一言我一语天佑听了个大概,他穿过人群来到院内,站在这里可见屋里满面狼藉像被人抖了一遍似的,就连院中那头毛驴也是两眼一翻倒在地上,脖颈下深深陷入土壤的血液早已形成了烟红之色。
“各位街坊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天佑还没从现实反应过来有些生硬的问道。
“老朽一大早才瞧见此处变得如此狼藉,公玉大夫为何不见了踪影,这我等也不知晓,孩子若需要我们的帮忙尽管开口,我等绝无二话,毕竟我们也受了公玉大夫不少的恩惠了。”一位老汉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说道。
天佑来到厅内目光扫过四周,又急急忙忙从几个内屋到药房厨房,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最后天佑颓废的坐在客厅地板上,看来公玉大夫是真的出事了。
村民们都来安慰一翻,便摇摇头各自散去了,只剩下天佑独自坐在那里,心情简直糟透了,莫不是因为五剑门的关系才招来的祸事?
天佑想到了什么,朝公玉大夫的内房跑去,他熟练的打来一个柜子,拿出里面的一个小匣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这里原本是放置灵枢经的地方,看来真的是落入贼人之手了。
他这一刻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发了好一会儿呆,渐渐地他起身朝小山坡那边去了。
天佑还像以往那般坐在树下,他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去找找五剑门,不行,若这是跟五剑门脱不了干系,那自己这一去岂不危险,自己除了会医术,可没学过任何武学。”
他起身来到墓碑前,对着墓碑说道:“娘亲,爷爷出事了,您说佑儿该怎么办,难道这偌大的天下就这么容不下我们。”跪在碑前好一会儿思绪辗转,此刻他产生了怎么为公玉大夫报仇的想法,功夫他自然不会了,不过施毒这一点可难不倒一位医师,就从五剑门开始吧!
有了打算天佑对着墓碑说道:“娘亲,爷爷待我有如亲孙子,如今爷爷出事佑儿不能袖手旁观,还望娘亲谅解,若是佑儿无恙,日后定回来这陪着您。”说完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就当他额头顶着地面的时候,鼻子间闻到了一股药味,他抬起头满脑疑惑的望着地面。
这时他发现这里一大片都是草地,只有在他身前靠近墓碑处,那里寸草不生,看似形成一块圆状,大约有七八寸宽。
他上前抓了一把泥土,放在鼻下闻了闻,对了就是这股味道,这是公玉爷爷用来种植草药的药粉,将撒在地面上杂草不但不会生长,还不影响草药的生长,让其吸收土壤间的最大养分,地底下虫蚁也不敢入侵,这味道没靠近地面根本闻不出来,想必是爷爷故意有什么要留给自己,想罢他在这块七八寸大小的地面上徒手挖起来。
大约挖了有一尺深,果真看到了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方状物,他伸手将它抓起抖掉了碎土,小心的解开包裹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封信,之下就是那本灵枢经经书以下还有一个木盒,他先拿出那封信封面写着“天佑”两个字,心想“看来是留给自己的,先看看写着什么。”
他拆开了封条,抽出里边的书信仔细的看这上边的类容。
里面的确是公玉大夫的留书,说的是自打五剑门事起,他心里便越发不安,原因不是来自五剑门,而是当面义剑门的事,况且风门主他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件事都过去四十余年了,也不知道义剑门还会不会追到这来,由于五剑门这次太过露脸,若是被发现了行踪,他一把老骨头倒没什么,只是担心天佑和香儿,你们两还年轻有着大把的时间,还好香儿被提前走了,接着也天佑去湖心城,但这让他一个老人越发觉得的不安,若是无事那便好,这封书信不用看到是最好,那代表相安无事,日后再交与天佑和香儿,如若不然只能留下这么一手后手了,另外还提到木盒里的东西,也是当初故人留下,要他好生看管,还特别交代千万别来找他,天佑可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你的路还长着呢!最后告知了公玉大夫的真实姓名叫做林修涯,公玉林只是隐瞒之用,最后落款便是“林修涯”附带上几天前的日期。
天佑收起了书信,拿起了灵枢经翻看了几页,依旧是自己熟读的那本,把书收进怀里接着他开始打量起这盒子,比灵枢经稍大些,足有三倍之厚的高度。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底了,猜到到这是何物了,他轻轻打开金属扣子,翻起木盖入目的只有封面的四个大字“五-丈-绝-杀”
好霸气的名字啊!如果练成了这门功夫,当真能做到五丈之内绝杀一切了吗?若是不虚,练成这个就不怕不能给爷爷报仇了,天佑这样想着。
他收起盒子左右看看并没有其他人,赶忙把坑填上泥土,又冲王氏孤坟拜了拜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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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道家中他做了个打算,这里已经被人发现了,仇家找不到东西难保不会再回来,自己现在可不是他们的对手,得赶紧收拾些有用的东西就马上离开,他打算今后一段时间先住在凤息山上,待得自己练好这五丈绝杀在找他们算账。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这里当然也不例外也被翻的不成样子,在他收拾好东西正要出房门,阳光照射在屋内,天佑眼中反射来一阵金光,天佑轻“咿”了一声,走近一看原来是当初自己在凤息捡到那块不知名的残片,他记得这块残片是被他挂在床头的,定是那伙贼人以为这是一块金牌,能发个小财,怎料重量不对劲便随手丢了去,他们哪知道这小东西的神奇,其硬度岂是那些金石可以比拟的,以前闲着没事他用铁锤敲打,直至他自己手都发抖了,铁锤都微微变了形,此残片仍然未动分毫,用火烧也是未能融它一丝。捡起碎片揣进怀里,出门而去了,余下这些草药待以后偷偷来搬,总不能白白丢了,总会用到它们的时候。
他花了几个时辰来到了当初捡到残片的那条小溪源头处,这里有着一滩天然的小池水,本来是没有的,这便是当初那场狂风的杰作,形成这么一滩池水,虽说经过了那场劫难,还有个别的古树还在顽强的生长着,现在长出些矮小的树木,但是比起来还是大相近庭。
他搭好了个帐篷,拿出那个木盒取出里面的书,看了整整一个下午,算是明白这书主要讲解的是身法要诀和刺杀密术,这里记载的有一部鬼影的身法,练到最后可达到身轻如燕,鬼影幽幽来无影去无踪的境界。
刺杀,讲究随机应变,应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变成自己最有利的形式,此法惯用匕首短刃暗器之内的方便利器。
时间飞快,半年已过,凤息山一带总有一个身影在树林狂跳不止,从一棵树上越至另一棵树上,只需脚尖轻轻一点,最后停在了一棵大树上,小腿处个粗大了一圈,这便是在山上修炼鬼影身法的天佑了。
他向后一倒,身形便向身后处一掠,以一个完美的角度落地了。
回到住处后他取下了锁在脚上的铁环套,这是他修炼身法而给自己添加的负重,他每天吃着回气丸,透支体力的练习,这才有了这般效果。
天佑在这里自己搭了两间木屋一间小树洞,有一间是草堂专门为他存放草药的,武学自是要练,可是自己的看家本事是医术,自然是不能落下的,鬼影身法初有小成的时候,他就已把山下能用到方便携带的尽数带上山来了。
他来到屋外直径走向草堂,就在这时附近半人高草地一阵骚动,他随手一拋飞出去的是一段尖锥物三寸来长,速度之快眨眼间就听到一声动物的哀嚎。
天佑扒开草丛,眼前一只小鹿倒地不起,大腿上扎着那根尖锥,张大嘴还在嚎叫不已,看来是痛的不行了,天佑抱起它进了药房,不一会儿小鹿四条腿摇摇晃晃走了出来,腿上包扎着布条。
“好了,下次小心点去吧!”天佑摸摸它的头,小鹿也是左蹦右跳的一入草丛没影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天佑练功的时候,这小鹿就会跑来在一旁玩耍,而且还通灵性的在天佑停下来的时候才会上前蹦跳,偶尔去偏远地带采药的时候,也会屁颠屁颠的跟去,对此天佑并不觉得感冒,反正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这有这小家伙陪着倒也不错。
这鬼影身法倒是个妙法,据书中记载若是练到最高层次,就算在飞跃之时也可做到鸟兽都难发觉的境界,若不是眼尖毒辣的老手,根本察觉不到有个人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了。
天佑此刻还做不到鸟兽不惊,不过做到这只小鹿不惊那还是行的,天佑也知道多半这小家伙跟自己混熟了,对自己警觉性不高吧!
除了练功之外,天佑还配制了大量的回气丸,早知道这身法可不是那么好练的,天佑每天都在透支自己的身体后服用回气丸,要不怎么能实力大涨呢!
今天他难得的偷懒了一天,从一棵大树里出来,没错就是一棵足有七八人才环抱的过来的大树,这是天佑在住处有着一棵参天古树,他当初见到的时候也是震撼不已,认为这棵树在活下去还不得成精了。
于是他突发奇想在树内掏空一点空间出来,他还想到在里面八个角落放置八个铜镜,各自摆放好角度,树洞外在固定一面可活动角度的镜子,这样一来每当太阳初升时便能把眼光引进洞内照得亮堂如昼了,这是天佑从绝杀密术中学来的,上面记载若是在强光下对敌时,可用利刃调整角度反射强光,耀敌双目,可起到短暂的眩晕,从而提高胜算。
天佑背靠一节树桩,右手拿着匕首不停的削着手中的木头,花了几天的功夫他雕了一对互相依靠在一起的小人,一个妇人还有一个老人家,天佑将它们抱在怀里,从这些惟妙惟肖的面容可以辨认出是自己和香儿母亲王氏还有公玉大夫,现在应该说是林修崖了。
凤息村外月烟风高之时,一个烟衣人在几座民房屋顶上几个起落来到了村外,屋内的村民浑然不觉自家的屋顶有人经过,可见此人身法之高了。
“护法大人,我在这一带待了数月有余,没见到大人所说的那个孩子。”
“你们这群蠢货当初没抓到人就应该派个人留守,现在倒好抓了个老的,东西还没拿到手,时间都浪费在一来一回之上了,不知道总堂离这里有多远吗?”那位护法气急败坏的说道。
“属下当时觉得……”
“别再狡辩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饭桶,废物。”那人还想解释两句,却被这护法一口给堵住了,被骂了一脸。
“你就留在这里继续观察,我先回去给白长老传信,他老人家发话了这里的一切都要在他的掌握之中,就算本门其他长老也不能说,要是在门内走漏了风声,嘿嘿!你是知道白长老会怎么处置你的吧,好了有什么消息要马上通知我。”说完护法嘿嘿冷笑了一声,也不待那人回答消失在烟夜中。
那烟衣人想到了白长老的狠辣猛呼吸了两口,心里哆嗦了一下,随之跃一棵树上,背靠树干闭眼养神了,决心一定要抓住那人,不然这罪可不好受啊!
这一切被刚好下山的天佑听到了,他就这样隐匿在一旁看在了眼里,他冰冷的望着那棵树,因为刚刚那名烟子人就在上面,右手倒抽出匕首,鬼影身法一出犹如行走一般,但速度又快到了极点,他也跃上了大树,干净利索的停在树枝上,期间树枝只做轻微的摇摆,但这还是被那那烟衣人发现了。
能够停留在这比自己手指还要细的树枝上,真是下了一翻苦功夫练习了,真的达到鬼影幽幽那可是来无影去无踪,旁人想发现都难。
“谁?”只见那烟衣人两眼一开,右手做好拔剑的姿势,见对方不说话来者必是不善,他一蹬背后的树干身形借力向前猛得一跃,接着顺势“锵”的一声抽出了长剑,剑尖直逼来人。
天佑眼中得烟衣人逐渐放大,匕首在身后被月光照耀得反射出森冷的寒光,剑尖离自己眉心还有三寸的距离时,只见他身形一个模糊,下一瞬,出现在烟衣人的上方,匕首从后背准确无误的直插对方心脏,接着袖中连发三根锥形刺连中三处要穴。
瞬间毙命,死的不能再死了,天佑停在树上取出一粒回气丸吞下,这鬼影身法妙是妙,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耗体力了,他的内功底子又不好,只能靠回气丸维持,好在他配了大量的回气丸备用,处理了尸体天佑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义剑门白长老,看来你是要找我了,等着吧!我自会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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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那晚之后又过了三个月,天佑把绝杀术练的更加纯熟了,但是身法最后那一进阶都练不成,至始至终都做不到鬼影幽幽的效果。
在此期间小鹿长得更加壮大了,和天佑关系好到夜晚直接在他的塌下休息了,这小鹿还颇通灵性,竟然叼来同天佑那碎片一同材质的碎片,但是这块只有婴儿手掌般大小,除此之外还接连叼来三株市面上都少见的紫叶碧花,自己只有在百草经上见过而已灵草,如书中记载这三株看似都有百年的火候了,这可把天佑给乐坏了。
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天佑把自己锻炼的更加壮实了,没了从前那份柔弱,脸颊也是少了一份稚嫩,菱角可见的脸上多了些许刚毅,要是换上公子哥的衣裳再摇上一把折扇,绝对是吸引异性,亲和力十足的一位俊俏的魅力公子。
今天收拾些东西他打算现在走了,走之前回头望了望这里,要离开了心里头还着实有些舍不得,心中想到“待日后接回香儿,便带她来这里住下。”
下山路上小鹿一路跟着,走下半山腰时他停下来,他对还跟着自己小鹿说道:“回去吧!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要是碰到其他人,你可就不安全了,好好守在家里等我回来。”他知道这鹿听得懂他说的话。
小鹿还挺人性化的点了一下头,只是这点的头都要触碰到地面上了。
天佑看在眼里还真有点舍不得这小家伙,不由得伸手摸摸它的头:“我看着你回去”小鹿听见立马转头左一跳右一跳回去了,即将没了身影还停下来回头望了望天佑,接着一头扎进了丛林里。
天佑又走了一段路停了下来,斜眼望了望一边的草丛,接着鬼影身法一运,几个起落人便不见了踪影。
在这半年里察觉能力也是大大的提高,他发现小鹿还在草丛里偷偷的跟着,他只好一咬牙动用了鬼影。
天佑走在曾经和林修涯进货的镇上,不同的是他现在戴着斗篷,生怕在这里被人家认出来发现了动向,那一切还不白费了,自己可得处在有利自己的暗处还是小心为上,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先住下了。
刚刚入夜,天佑站在莫家最高阁楼顶处,他脚下这个房间便是莫老爷的书房,不大一会儿下方房门“吱吖”一声开了,天佑感觉到有两道身影进了房间,一道脚步稳重另一道轻浮飘逸,天佑想起了那个莫家丫头嘴角不经一翘。
至从那次之后,林修涯便带着天佑和香儿每隔几个月就来一趟补些药材,并且得知这莫家丫头名叫莫怜儿。
“爷爷,大哥哥怎么这么久都没来了呀?”其中一个发出娇柔的少女声音。
“唉!希望他们吉人自有天相吧!”那个被唤做爷爷的叹了口气小声说道。
“我问你的是大哥哥,什么吉人自有天相,爷爷你说什么话呀?”少女听不明白爷爷说的什么,不依不饶的问道。
“不该问的你就别问那么多,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好啦!好啦!,没事快回房睡觉去,乖啊!”莫老爷本想呵斥几句,最后见丫头高高撅起的嘴唇还是狠不下心来服软道。
这调皮的丫头自然是,莫家小公主了。
这时天窗处跳下一道身影,落地丝毫没有响声,一老一少也不曾发现他,还在那对话呢!
他打量这老者,只见莫老爷是越发的老态了,可真的是岁月不饶人,接着打量起少女,这丫头长得倒是越发水灵了,竟比香儿还要美上几分,不过香儿的气质,自然是这丫头所不能及的,此时他静静开口道“莫老爷,近来可安好。”
“谁”老者自觉是大意了,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本能的把少女拉到身后警惕问道:“阁下是哪位,为何深夜闯入舍下?”
天佑取下斗篷:“莫老还认得小子我吗?”
“你是,天佑小神医!”老者辨认了一会儿说出了来人的姓名接着说:“小神医许久未见竟有这般身手,莫非小神医练了那…。”老者刚要说出什么却住了口。
接着他转过身一本真经的对着女子说道:“怜儿,你先回房去,我跟你大哥哥有些话要说。”
少女看着天佑,听到自家爷爷这是赶自己出去呢!她不以为意的看了看天佑,又看了看天窗,眼珠子转嘴角一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乐了,点点头同意了,关门之前还看了一眼天佑。
“莫老听您的意思,难道你也知道爷爷从前的事?”
“哎!实不相瞒,公玉……想必你也知道了,现在我应该称为林兄了,那事只有寥寥数名老友知晓,林兄以往都是独自会我们这些密友的,这点相信你也知道吧,在外我便称他公玉大夫,一切都是借助生意往来。”
天佑听他说完也是点了点头:“莫老,你可识得义剑门的白长老?”
“白长老义剑门,那应该就是他了,武凉义剑门的大长老,此人数十多年前崛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屡战屡胜,手段之狠辣,是一个枭雄一般的人物。”
“他练的是哪门功夫,他们门主又当如何?”
“嗯…练哪门功夫?这老夫并不知晓,至于义剑门门主,在外界没有丝毫他的传言,此人甚是神秘。”
“神秘…好吧!对了莫老您能不能帮我找几件趁手的上等兵刃,小子自是会让莫老满意的报酬。”
“哎!小神医见外了,鄙人和林兄自是兄弟相称,你也算是鄙人侄孙,放心我自会寻来令你满意的兵刃,我本该劝你一二,只是眼下...咳!上义剑门还需做好万全之策,鲁莽不得呀!”
“那小佑这里先谢过了,叔公放心我自然是有所打算了。”
“那好吧!叔公这就把你要的东西吩咐下去,你先在此住下其余的我来打点。”
就这样。天佑就先住在了这莫宅里面。
第二天清晨,天佑起来洗漱完毕之时,两眼望着还没打开的门,鬼魅一般,不发任何声响来到房门前,在最快的速度打开房门,紧接着向后退了一步。
他知道,门外那莫家丫头就身体前倾,两手扶门右耳紧贴门面倾听着,现在门被突然打开了,两手一耳还保持着窃听状,只不过在一瞬间她便还保持着这个姿势,两手俯地右耳也是紧贴地面了。
“喂!你这人不知道怜香惜玉吗?见人家摔倒也不接住我。”少女起身右手揉着右耳,说完两眼一红眼泪就要挤出来。
少女大清早便从下人口得知,客房哪里有住了新人,这才兴冲冲的就来了。
“我哪知道你在外面偷听,况且我只是打开门而已,谁知道你站在外面。”天佑撒谎脸不红耳不赤,可当对上少女那幽怨的眼神还是败下阵来:“好了好了,过来我给你上点药,先说好以后不准这么调皮了。”
少女附上红肿的右耳给对方上药,心中想着“不知道,不知道你会在第一时间后退啊!”
“对了,这一大清早的你这是干嘛”?完事后天佑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看今天风和日丽,想让你陪人家逛街去”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看着地面。
“哦!这样啊,你自己去吧,我这里还有事呢!”天佑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了。
少女本想撒娇,可是她想到了昨晚的事眼珠子一转:“大哥哥,我记得昨天你是从最高那座阁楼的屋顶下来的,你的轻功一定很好,带我飞一下好不好求你了。”说话间还不忘伸手摇着天佑的胳膊。
“嗯,这个倒是可以。”天佑决定给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一点苦头吃。
只见他右手一伸揽腰直接抱起少女,运用起鬼影向门外一跃,又在几个起落之间,直接上了莫宅内最高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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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爷在屋里不停的来回走动,口中还气急败坏说道:“你怎么如此顽皮,虽说小佑轻功了得,可要是有个好歹,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起这样惊吓,我只想安安生生的过过日子,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站在关老爷面前的自然是莫怜儿和天佑了,就在刚才天佑把莫家丫头带上树上之时,他立马调头就下来了,莫怜儿只好抱着树干,气得她直骂天佑混蛋,情急之下她竟然哭了出来,这一下闹得莫宅那是鸡飞狗跳的,天佑也自知有些过了,便又带她下来,这才被莫老爷训斥。
“叔公,这也不能全怪怜儿,是我鲁莽了。”天佑也是极为抱歉的道歉着。
“小佑啊!这丫头从小就疏于管教,这才如此胡闹,其实也真该让你吃些苦头。”说完看着哭的两眼通红的莫怜儿。
“叔公,您就别再指责了,小佑可无地自容,这样的话只好先出去住了。”天佑现在只感到莫老爷责骂那丫头,还不如直接指责自己那自己也好受些。
“别别别,哎!算了你们先出去吧!对了小佑兵刃的事我传书给怜儿她爹了,现在已经有消息了,叔公知道你心切,你在耐心的等上几日吧!”老者叹了口气说道。
“嗯!好的,那我就在等等”说完两人一起退出了房间。
出了房门的两人还站在门口,少女扬起雪白的玉颈重重的“哼”了一声:“还算你有良心,这次就算了,要是再把我带上高处自己跑了,本姑娘可决不饶你。”
“放心吧!没有下次了。”说完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了,只是身的丫头一路跟着过来了,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问道“我说大小姐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只见这丫头趾高气扬的回道:“我就要跟着你,你能拿我怎么着。”
天佑听这丫头这么一说,摇了摇头转身接着走了,身后的小妖女自然是紧跟而来了。
进了房门天佑头也不回说道“要进来的话关上门。”
小妖女顿了顿。听了天佑的话脸颊微红,接着一咬银牙踏过门槛进去了,不过她可不如天佑的意,门还是敞开着。
“喂!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天佑坐在床上问道。
这丫头明显不自在了有些结巴道“这青……青天白日的,有……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自己的脸红的滚烫。
天佑见这丫头这般,也不加理会独自来到门口处,先是头探出门外左右看了看接着关上房门,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在莫家丫头的眼里,那是十足的不怀好意啊!
她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颗心小鹿般的跳个不停,但天佑径直从她身边一走而过时,她只觉得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
她见天佑又做回床上,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双眼望着盒中之物,她深感好奇也走去,探出小脑袋只见盒中有三棵紫色叶子的花,上方的花瓣却是碧绿碧绿的奇异花朵,但是此刻这三株竟有些萎靡了。
天佑望着这三株眉头不经皱成了一个川字。
“这是什么呀!很漂亮嘛,只是这…。”
“药草。”天佑这伙儿还在为这三株灵草烦着呢,只简简单单的回了两个字。
“哦!我们家仓库里的上好药材都是用玉盒装好的,据说这样可以保持的更久。”莫怜儿见他这么在意这三株草药而随口一说。
“玉盒,你有吗?拿来给我试试,就算我借的日后还给你。”天佑听这丫头这么一说心中一动,不免想试上一试。
“我没有玉盒,不过爷爷珍藏的仓库有,我去给你偷一个过来,你先等着啊!”说完这丫头跑出了房门朝她的目的地仓库去了。
天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诧异的想到:“去偷,这还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
他摇了摇头,有拿出灵枢经翻开丹药篇,看到了一张叫碧灵丸的配方,可惜的就是丹药篇中记载着丹药,只有单方没有描述它的功效。
取九叶草一株,天源花一朵,五棱果一枚,其他的便是较为普通的了,只要大一些的药材店都有的卖,再者就是这稀少的紫叶碧花花瓣一片花蕊一半,在清晨之时,用玉器取来深山清泉之水,如今也有了这紫叶碧花,其它的药材虽说稀少但也能购买到,那就动手试试看吧!
待丫头怀中抱着一物左顾右盼,时而轻跑,又时而蹑脚的赶回来,天佑正好收了手中之笔,她也进得房门来。
“似你这般,旁人若是还看不出来你偷东西,那可真就奇了怪了。”天佑收起方才写好的纸张说道。
莫家丫头脸颊略微一红,接着又板起了脸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人家这还不是为了你,喽!拿去。”
天佑接过洁白剔透的玉盒,暗叹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将紫叶碧花放在里头小心收好接着说道:“怜儿,你早上不是说要上街嘛,走我现在陪你去。”那伙贼人并钱财通通拿走,只拿了些贵重易拿的,所以他还是有些积蓄的,虽说不是很多,但买点药材应该还是够的。
“真的,那好大哥哥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说完兴奋的妖女,踩着小碎步而去了。
不多时两人出现在大街上,天佑本想还戴上那斗篷,可是他仔细一想,会在这镇上的也都是些普通人,若是那样倒是显得更加惹眼了索性就不戴了。
这里天佑也来过几次,也算有些熟门熟路了,带着莫怜儿径直往镇上最大的药材店走去。
刚走进店门眼尖的店掌柜就看见他们两个“呦!莫大小姐光临小店有何贵干呐?”
“你这不是废话嘛!来你们这还能干什么,我大哥哥要什么你赶紧给他备好,我还得去其他地方呢!”莫怜儿不耐其烦的吹触道。
“掌柜的,您帮我找齐上面的药材。”说完递上了自己写的方子。
掌柜的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待他看完方子后说道:“这位小哥这五棱果在下这里没有,这天源花和九叶草倒还有几株,你看怎么这...。”
“行啊!有的就先备上。”天佑虽说有些可惜,但有胜于无啊。
“喂,回家后你告诉我那五棱果长什么样,我帮你再去仓库翻翻”待两人坐在一旁,品着掌柜特意为他们准备的茶,莫怜儿无所畏惧的替天佑出了个主意。
“你还去偷,这不太好吧!我告诉你怜儿,虽然你家底很足,但你也不能偷习惯了。”天佑小声的警告着这丫头。
“那你是要还是不要,人家这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丫头也是不甘示弱的小声回道。
天佑这会儿就被她这一句话给堵住了,极为不好意思的脸一红接着点了点头,再也不敢对上她那张悄脸了,小丫头也颇为得意的笑了。
一会儿功夫,他们两就有在大街上了,付账之时这莫怜儿只觉麻烦,便叫掌柜直接记在莫宅账上了。
两人走在街上,天佑只觉得带个财大气粗的大小姐逛街就是好,都不用付账的每月付一次也就好了,只是这大小姐极少出门,见到什么小玩意都觉得新鲜,这可苦了他这个陪同的了,他觉得还是香儿好,当初他们也来过几次,香儿就从不待见这些,想道香儿,天佑不自觉望了望远处,那是香儿最喜欢吃的糕点摊。
回到莫宅后天佑放下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只觉这趟出去比连续动用几次鬼影还要命,这丫头倒还是活蹦乱跳的。
天佑告诉她五棱果的样子,这丫头果真就给他带了两枚过来,还借了两个玉瓶来。
第二天,太阳即将破晓之时,早已起床的天佑运起鬼影径直朝远处深山去了。
两个时辰之后,天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身旁自然是跟着那好奇的莫怜儿,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制造器械,接着他把那些备好药材,熬的熬研磨的研磨,这一切天佑都在小心翼翼的进行着。
于是又在这里过了两个时辰,此时天佑也异常的兴奋,因为桌上摆放着两粒浑圆的药丸。
“哎!大哥哥这两粒小东西有什么用呀?”莫怜儿乌烟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两粒龙眼一般淡青药丸问道。
“不知道,待以后试试才知道。”天佑也是颇为无奈,书上只写了药方和炼制之法,并没有提到有什么功效。
“不知道?忙活了这么久,竟是为了这两粒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东西?”莫怜儿也是大感伤脑筋。
“好啦!好啦!先把这里的东西还回去,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哦!”丫头也是失望的应了声,收起两只玉瓶,还是先把它们送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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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跑来跑去,收拾完了这一切,正巧一个下人跑过来,说是天佑要的东西到了,要他过去看看。
天佑心想,该是自己办正事的时候了,先去看看吧!
天佑又到最高层的那栋书房之上,见莫老爷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来小佑,看看这用精钢之精打造的兵刃,其锋利削铁如泥,更是吹毛可断啊!”莫老爷对这套兵刃这般推崇,看来也是极为满意。
天佑看着桌上的两个盒子,一个盒子里边躺着一柄剑身尺许长的短剑,还有一柄数寸长短的匕首,剑身光亮可照人,另外一个盒子放着九只乌烟的三棱刺。天佑拿起短剑,剑身反映出了自己的脸颊,这正是天佑所要求的。
“叔公,小佑甚是满意,我那里还有两株稀有的紫叶碧花,就先换做报酬了吧!这里先谢过叔公了”。天佑得此兵刃也是兴奋不已。
“小佑,莫要再提报酬之事,紫叶碧花固然珍惜,可这也算是我为林兄尽些绵薄之力。”老者急忙挥手,接着想到什么又说道“想必你自己心里早有打算了,我这里也不多做劝说,只希望你谨慎行事,凡事不可太过鲁莽。”
“嗯!叔公放心我自有打算,今晚我就出发。”
“我知道你心切,但也不必这般着急,今晚叔公替你设宴,待明日…明日你在走吧!”老者叹了口气,接着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说道:“这当初林兄留下暗号给我等几位密友,才一路寻到此地的,我便在此做起了生意人,暗中帮助林兄,我等不懂武艺只能帮你这些,如今我也只能放弃这里的商业,举家返回武梁祖家了,这样吧!我们在武梁国等你的消息”。
“好吧!那我便明日出发”天佑收了兵刃告辞离去了。
深夜时分,天佑在收拾着自己的行囊,这时天佑隐约间感觉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并停留在门外,他也停下了手头上的事,静静的坐在床上,紧接着起去开房门,来人自然是莫怜儿了,两人相对无话。
天佑叹口气,把这丫头直接揽腰抱起运鬼影,脚下轻点几下跃上了最高那层阁楼的顶端。
凉风抚过,碎发轻飘,但不觉得一丝凉意,两人坐在阁楼顶端,而上便是大大的一个满月挂在上空,仿佛触手可及一般,如水般的月光撒满了大地,仿佛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大哥哥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平安,这一走什么时候才会见到你,我们在武凉还能再见吗?”这莫家丫头今夜一改平时的无理取闹,这温文尔雅的姿态,倒像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天佑听完莫怜儿的话,索性两手抱着后脑躺在房顶上开口道:“若是我还能活着我还会去见你的,但是怜儿我答应香儿的事情,我还是要去做的,希望你能理解。”
“好吧!大哥哥我想知道,你心里有怜儿吗?”莫怜儿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不过她还是大胆的问了一句。
“怜儿,你是我这辈子的红颜知己,自爷爷下落不明的这段时间,这几天是我最开心的。”
莫怜儿身子微微抖了一下,这一瞬间她是高兴的,但还是夹杂着一点点失落。
第二天一早,莫怜儿知道天佑今天要走了,特地起了个大早,来到天佑房门前,如往常一般直接推门而入,但是房内早已空无一人,桌上留下一张纸一个玉盒还有一只三棱刺。
她拿起那张纸,这是一幅小人图,画着一个小男孩用手揪着小女孩的脸,上面还有一段对话女孩问“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男孩说“我叫天佑,你叫什么名字?”女孩不高心的说:“哼!不告诉你。”
一滴晶莹从脸庞上落下,但是她望着画上的两个小人还是开心的笑了。
自从天佑离开莫宅至今已经三天了,他知道若是那天留下来道别的话,只会徒增伤感,索性直接不告而别了。
天峡峰,这里是一座百丈山峰,但是中间隔开了一道直至谷底的峡谷,宛如被人硬生生给劈开一般,峰顶之上一条条巨大的铁锁连接在一起,形成一条宏伟的铁锁桥,因此而得名天峡,这里便是五剑门的所在之地。
山峰之顶,一块巨石之上站着一名头带斗篷,身穿烟衣劲装的少年,而他面前是一名剑眉白发的老者在此打坐,正是五剑门的风大门主。
“怎么,风门主就不想说两句话吗?”良久烟色穿着的烟衣人轻动嘴唇说道。
“阁下能悄无声息来到这里,轻功身法自然了得,老夫自认仇家也不少,不过想报酬的话,还请自报上家门,老夫不想和不认识的人动手。”老者以为对方是来寻仇的,自持武功也不弱并未惊慌,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取下斗篷,露出的是一张清秀的脸庞,五剑门门主微抬眼皮看了看来人,紧接着完全睁开双眼说道:“你…你逃出来了?”
来人自然就是离开莫宅才到这里的天佑了,他一听风门主见到自己很吃惊的样子,邹起眉头双眼异常凌厉的望着风门主:“怎么,风门主现在见到在下,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啊!”话间右手缓缓抽出身后的短剑。
“小神医切莫急,公玉兄这事确实是老夫的疏忽,门内潜伏着奸细还不自知,还自持门内森严,真的可笑之极啊!”说着风门主自嘲的笑了笑。
天佑心想“此人称爷爷公玉兄,看来是不知道爷爷本名了。”虽说现在知不知道爷爷的本名也无所谓了,但天佑也没有打算告诉他林修涯这个真名,接着疑惑问道“哦!奸细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接下来风门主讲述着这事的经过。
原来义剑门抓走林修涯之后,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所以还潜在五剑门的三人在秘密集会商谈此事,正巧被经过的一个长老听见,得知门内潜入奸细那还得了,直接出手打死了两个制住一个,接着在他们房内找到还没来得及销毁来往的书信,和那名长老所听到的一核对,确认此事和武梁义剑门的白长老有关。
“风门主,可识得那白长老。”天佑淡淡的说道。
“这白长老名叫白天英,是义剑门内少见的几名大高手,一身武学造诣,练到他那境界,可着实不可思议。”风门主带几分佩服的说道。
虽然风门主讲述白长老手段如何厉害,可是他最在意的还是最为神秘不知底细的那一个。
“哦?那风门主,您是怎么看待义剑门门主的呢?”天佑也好奇他会给自己一个什么答案。
“哎!老夫也不怕你笑话,从来没听说他出手过,更没见过本人,是个颇为神秘的人。”
“那…白天英和风门主您比起来又当如何?”天佑继续打听那白长老的底细。
“并不是老夫灭自己威风,曾经败于他的手下自认不如,找他比试的人若是武学没到一定的火候,便成了他的剑下亡魂了,可风某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也是当年在其手中少数活下来的。”风门主严肃回道,不参杂一丝玩味。
“好吧!那在下告辞,待日后有缘再来拜访。”天佑收了短剑,接着双手抱拳便要告辞。
“小神医且慢”。
天佑正欲转身离开,此刻却被风门主叫住,他不免有些好奇开口问道:“怎么了风门主,难道还有什么事吗?”。
风于此刻也是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小神医莫忙,昔日老夫眼拙没看出来小神医竟有这般身手,如今老夫一时技痒想找小神医比划比划,放心老夫自会点到为止。”
天佑心想“这老家伙既然想找自己比试,也好这风门主也是一等的大高手了,并且也想看看自己和这等大高手有多大的差距”想罢他双手一抱拳说道“那小子请前辈赐教了”。
风于哈哈一笑,抽出身旁的宝剑,紧接着身体向前一跃,速度飞快至极,天佑也不含糊鬼影也发挥到了极致,只见身形一个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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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天佑已经在前往武梁国的路上了,刚刚的事他都觉得颇为好笑,在他和风门主比试的时候,天佑仗着自己身法速度的极致,虽然有几次险而又险的躲过了,可风门主愣是没能伤到他,天佑也不拔出短剑与他对峙,因为在那几件伤人利器上,他已经涂上了剧毒,不管手或脚只要触及分毫必定身亡,除非及时砍断手脚,若是身体伤到只有等死的份了。
两个月后的黄昏,武梁国淮水城,一个少年背着包裹站在城墙最高处面朝南方,双眼望着不知道多远处那最为高大的山峰。
那里便是义剑门山门所在清泉峰了,望着清泉峰的自然就是奔波了两个月的天佑。
常言有道“月烟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天佑打算乘着马上而来的夜色先上山打探虚实,先摸清楚这里的地形,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他穿着一身夜行衣,在清泉峰上犹如鬼魅般穿梭着,不断的使用鬼影,期间也服用了好几颗回气丸。
当他小心摸索了下半个山峰之后,继续想上半部分前进。眼前豁然出现了一个大型的演武场,此时正值深夜,天佑隐隐约约看到一道身影走进了演武场上正前方的一座大殿,如今这个时辰只有那里是灯火通明,似乎有不少人的样子,天佑小心的潜到大殿上方看到了“议事堂”三个大字,此刻堂内正传来咆哮之声。
“现在白老鬼越来越猖狂了,根本没把门主放在眼里,在门内也是有恃无恐,好几次重要的会议都不来参加,成天呆在他的绿柳山庄里”一道愤恨的声音传到了天佑耳中。
天佑心中一动,这些人在讨论白天英的事,他便附上右耳倾听,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是啊!这老家伙武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等合力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望门主出手煞煞他的威风。”这道声音听起来比较温和,可是也有着浓浓的嫉妒之意。
“我最近得到消息,前段时间白长老派出近半的心腹前往大元国,也不向门内禀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切都在秘密进行着。”
“这事我也听说了,刚得到消息时,我也派了几名心腹前往,一无所获不说,有些更是直接生死不明。”
“这事老夫我也略有耳闻了,也是不明所以…。”这名老者刚要附和几句,却见堂上的中年男子单手抬起,他立马止住了话题。
只听他不轻不重的说道:“各位长老,且放宽心,若是白长老胆敢造次,我定会处决他。”说话之人如若自然,好像并不在意白天英的一举一动,看来现在说话之人便是,义剑门的门主了。
“他们竟然不知道白长老把爷爷抓走了,看来爷爷也不在这里了,绿柳山庄竟是那里,自己还经过那老匹夫的贼窝,只恨没能早些得到消息”天佑心里想到,他也没有心思在听下去了,得赶紧去绿柳山庄。
再无心思听下去的天佑,再次运起鬼影朝山下跃去,这边他刚走里边坐在上堂中年男子便抬眼望了望天佑刚刚呆过的地方。
此时此刻,绿柳山庄,白长老坐在上座眉头深锁,下方左侧坐着一名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见白长老这样,笑了笑开口说道:“白长老何必这样,不就一个老家伙嘛!按我说还不如直接一刀来的痛快。”
“让先生见笑了,这事其实也没什么,老夫只是想了一了自己的心愿。”这位白长老的语气,似乎极为尊敬这位年轻的男子。
“哎!我是对你们的那些武学可提不上半点兴趣,算了,在下这就回去休息了。”这名男子颇为傲慢的说道。
就在这时,门外跑进来一名烟衣人,看他冒冒失失的样子,这年轻男子本来要走的,不经停下了脚步,想听听他带了什么消息过来。
烟衣人对着白长老跪拜下来说道“白长老,我们用尽了办法,那老头死活就是不肯开口。”
这时那名年轻男子来了兴趣说道“白长老这老头这般不识趣,要不要我去让他吃些苦头。”
白长老唯恐他来真的,那还不活活把人给弄死了,连忙制止:“我看就算了,先生也别忙活了,不能为这老家伙而乱了我们的计划,这样你们今晚先照料好他,明天找个能说会道的把他送上清泉峰,相信那些家伙也很好奇我在做什么,那就给他们看看,对了给王长老朱长老他们传信号,就说计划不变。”白长老唯恐他真的把那人给弄死了,连忙制止转移话题对手下吩咐道。
这时的天佑回了淮水城的客房,他也没心思在这里逗留了,收拾了东西连夜赶往绿柳山庄。
几天之后天佑气喘嘘嘘的停在一棵大树上,在他眼前的就是那绿柳山庄,这是他快速横穿过一路的大山才来到这里的,如果他走的是大道的话,就可以看到路上的林修涯,毕竟白天英已经交代了把他送上清泉峰了,这一时的心急让他后悔莫及。
这山庄占地足有数百余亩之地,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一个人也没有,其实里面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防守可没有丝毫怠慢,相信其中肯定也有着不少的机关陷阱。
天佑打算先留在这树上修养,待夜间自己全盛时期,潜入打探一翻,一定要看清楚庄内情况。
夜间,一身刺客打扮的天佑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没敢碰庄内的一草一木,直接跃上了庄内建筑物得屋顶上,趴附在房顶上他静静的观察着下面巡逻得护士,别说还真让他发现了些许猫腻,那些护士都遇花则避,遇树则绕个个都大老远的就走开了,其实天佑早已认出了这奇毒的红陀花,其散发出来的香气可直接让人身中奇毒不自知,飘散出来的花粉更是触之既腐,但是这树上有什么蹊跷他还真没有看出来,想必这些护卫应该备有解毒药以备不测。
不管是什么东西,没必要都不要碰就是了,虽说自己也配制了不少独有的解毒丹,但是自己也没必要触这个霉头,想到这里他就只能先在这屋顶上潜行了。
他径直往最中央那做最高大的建筑纵身跃去,一路施展鬼影的身法,从容躲过了下边的护卫,来到了这足有几十丈高建筑之上,这建筑占地不下于数亩,也是这里最高大的建筑了。
在这建筑除了一层灯火通明之外,其它的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灯光,还有就是最上方的一处房间灯火最是惹眼,天佑不做丝毫不做思考,发挥鬼影的极致跃上那处的屋顶。
不发出丝毫的响声落在屋顶之上,果然这里还有人,似乎还不止一个人的样子,他附身倾听着下方的动静。
“对于我们此次的计划,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现在不妨提出来。”传入天佑耳中的是一道沉稳浑厚的声音。
一个计划,到底是什么样的计划,令屋子里面的几人看起来如此慎重,别说天佑了,任谁听到也想知道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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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佑取出匕首,在房顶的瓦片之间,撬开了一点点小间隙,单眼朝里头望去,令他没想到的是还没清楚里面的人,却见下方一只毛笔直线朝他射去,心中暗叫不好,马上侧过头,只见匕首撬开的地方被那只毛笔射穿了一个小孔,径直向外飞出去不知道多远,可见其人内力之深厚了,若是稍迟半步后果不堪设想。
紧接着他只觉下方有人从下方跃了上来,便立即闪身向后退了一段,与对方拉开距离,只见前方“哗啦”几声首先跳出的是一名白发白衣的老者,紧接着又有两人破顶而出。
“阁下是谁?为何来此偷听?”白天英心知庄内机关陷阱重重,更有高手护卫时时刻刻都在巡逻,对方还能一路闯到这里来,若不是刚才他撬动屋顶瓦片,恐怕还发现不了庄内闯进外人,此人能躲过诸多防守定然不是等闲之辈,看来得小心应对。
天佑心中也知道,这次大意被发现,虽说凭借鬼影还有可能逃脱,但是离开后还想有这般机会,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了,这老贼必定会严加防范,再难有此近身的机会。
天佑二话不说抬手直接甩出一枚三棱刺,同时身形向前一跃,短距离爆发速度比平时快出数倍有余,竟同时出现了两道身影,这是五丈绝杀里名为极速绝杀的刺杀特技,两道身影背后还带出一连串虚影,左右各一分朝两边击射而去,紧接着两道身影顺势抽出了背后的短剑,目标是冲着白衣老人身旁的两名援手而去的。
白天英身旁两人措手不及,左边那人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斩断了头颅,右边那人有所察觉,剑早就出鞘了,见势直接把剑一竖顶在自己的身前,可是他想不到的是精钢打造的兵刃何其锋利,连剑带头颅一起被削了,收拾了两个人他反手又是一剑,而这一剑是冲着白天英后背心脏而去的。
再说这白天英眼见对方冲自己出手了,他眼皮一跳不过身体还是没动一下,就在三棱刺和天佑短剑还差数寸距离的时候,白长老大喝一声,体内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力,前后硬生生停留在了四五寸之处,天佑见势不对抽手瞬间拉开了距离,退出去的瞬间,只见白天英周身三丈的范围内的瓦片,皆化为大大小小的碎片。
远处微微喘着气的天佑往口里送了一枚回气丸,他只觉得刚才真是好险,如果没来得及抽身定然被他震伤,没想到这老家伙内力如此深厚。
“阁下好胆识,私闯我庄园不说,还瞬间杀了我的两名得力助手,老夫我好久没这么动手了,今夜你休想走出这绿柳山庄。”站在粗壮房梁之上的白天英剑眉倒竖,话间他脱了自己外袍,做好了进攻的姿势,看来天佑真的触碰了这白长老的霉头了。
对上白天英,天佑知道这次真的碰上大敌了,稍有不慎,随时都有万劫不复的危险,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也是对自己不利,白长老刚刚的动静,引得护卫大批大批的往这边赶来。
这时的白长老也不废话了,只见他右手平放,食指和中指做出一道剑指的手势,缓缓之间右手出现了一道隐约可见的剑气,时长时短看起来伸缩不定的样子。
聚气成刃,高深内力之人可以将内力化剑,这高深内功剑术出现在天佑的眼前,没想到这白长老内力如此雄厚竟然练到如此境界,好在自己备了不少的回气丹,不行的话只能跟他耗了,底下那些护卫他根本没放在眼里,只要自己的这双脚还能动,那些小角色休想抓到自己。
白长老脚下一点就往天佑那边击射而去,速度也是天佑见过的所有人中不能及的,只见他右手举过头顶,做一个顺砍的姿势,直接朝天佑的方向就是一劈。
天佑只觉得前方一道无形的剑气向自己逼来,就在自己刚刚运用鬼影逃开的一瞬间,原本站立之处径直被劈掉七八丈长的屋檐。
白长老没劈到天佑,心有不甘似的穷追不舍,右手接连不断的挥舞着,这一追一躲也不知道毁坏了多少房屋,天佑这时挺佩服这位白长老的,自己这边一直躲着都觉得吃力,有时还得往嘴里暗送一枚回气丸。
片刻之后这两人相继停了下来,四周的房屋被白长老的剑气毁坏了大片,天佑也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前不停的起伏着,但他还不忘往嘴里送上一枚回气丸,心里想着这么下去也不行,耗不死这个老家伙,对方速度也不慢,自己可吃着大亏,得找机会划伤他,凭着刃上的剧毒还有几分胜算。
白长老此刻也是满面潮红,豆大的汗珠冒个不停,他不至于向天佑那般不堪,白长老收了剑气说道:“小子你这身法挺奇妙的,只要你交出修炼法门,老夫让你离开怎么样,如若不然老夫只好自己去取了。”
天佑心想这老家伙打上了这鬼影身法的主意,若是让他知道这是来自五丈绝杀,爷爷当年就是这东西才逃避了四十年的,如今局势不可能坐下来好好谈,可以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天佑握紧了手中的短剑,脚力暴涨冲向了白长老,只在一息之间便接近了,白长老也不含糊,右手剑气又一次暴涨对上了天佑的精钢短剑,两人互相对质着,天佑的精钢短剑竟然寸进不得,白长老藏在背后左手也不闲着,反手在上面集着内力,猛然间向前就是一掌。
天佑眼见不妙,急忙运转鬼影避开,但是避走不及还是被劲气震飞了数丈之远才停下来,只觉喉咙一甜,瞬间涌出一大口鲜血,还没吐出来被他硬咽了回去,但是嘴角还残留着些许血丝,他立即往嘴里塞了内伤药和回气丸,气色立马有所好转,刚刚那一掌可把瓦片也是震开了好大一片,根根房梁也是东倒西歪。
天佑看了看四周,这时候他笑了笑发话了:“这么好的功夫,若是用来拆房子那可是方便之极呀!只是可惜了材质这么好的一栋楼房了。”带着些许玩味的意思说道,还好这一掌是分心偷袭使出,若是全力使出…。哼!不过他若是全力施展没有任何牵制住我,那就休想打中自己,现在只能拖些时间能恢复多少是多少了,天佑心中这么想到。
“你小子终于肯说话了,你放心这房子结实得很,就算毁坏了老夫还没放在眼里,倒是你的身法不错,若是给我跑腿之用,老夫我是乐意之至。”这白长老冷笑一声,竟然半说半开玩笑的附和着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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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夜中两人遥遥相望,两人在这圆月高挂的夜晚,必须分出一个结果。
“只可惜小子我不爱受人约束,让白长老失望。”天佑站房顶上回道,这时狂风迎面吹来,发髻被刚才那一掌打散了,长发四散在身后舞动着,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那张面容。
“嗯?你就是林修涯身边的那个小子,没想到啊!没想到,到处找不着你,原来你偷偷躲起来练那门功夫,看来你今天必须死了,老夫向来不会留个大敌在这个世上的。”之前天佑一直动用鬼影,面容看的不真切,这会儿就着月光,眼尖的白天英一眼便识破了天佑的身份。
“竟然被白长老认出来了,那么还敢让我留在你身边跑腿吗?”天佑双手抱在胸前,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小子你既然跑来找我,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了,再说你是为林修崖来找我麻烦的,更是放你不得了,你必须死,放出你的真本事来。”白长老满脸怒容似要将天佑活吞了一般,看来这次可动了真格了,若有若无的剑气再次浮现在右手之上。
天佑现在也稍微缓过来些,他蹲下身子左手拔出藏在小腿处的匕首,蹲在屋顶上一手短剑一手匕首,两柄兵刃之上都反射着月光那冰冷的寒光。
脚下一蹬身形再次化成两道,还是那一招极速绝杀,再次一左一右分开,左边的天佑最先对上白长老,锵的发出一声金属撞击声,这白长老的剑气化出来好似一把方便之极的宝剑,对上剑气的天佑在一击之后瞬间消失了,右边的天佑也到了近前,手中的短剑在夜晚形成一道银色的弧形,冲着白长老的脖颈削去。
就差数寸即将得手之时,白长老只是向后稍稍移了半步便躲过了,只留下了他的一撮白头发,天佑见又没得手,赶忙又和他拉开了距离。
白长老后退之际,化剑的右手朝还没停稳的天佑方向就是一剑,一道实质的剑气分割着房顶朝天佑而去。
天佑措手不及,只能横起短剑和匕首抵住剑气,在倒退了一丈之后,终归是抵挡了下来,又往嘴里送上一枚回气丸,这一晚自己口中都不知道吞下多少枚回气丸了,暗自庆幸备的够多。
这一下天佑明显看到,白长老的剑气明显短了数寸,这又让他看到了希望,看来这个老家伙内力也差不多快支持不住了。
白长老感觉到天佑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索性收了剑气,右手往下沉在脚下的屋内用庞大的内力吸上来一把两尺长的宝剑,剑一入手就朝天佑攻去。
两人又战在了一起,房顶之上兵刃撞击之声不觉于耳,夜空三把兵刃都泛着银色的光华,天佑现在暗自高兴,这老家伙用起真剑,可比运用剑气速度慢上些许,这让自己对应起来可是得心应手。
下方的护卫早已把这里团团围住,一把把弓弩对准上方,有些自持身法厉害的,个个跃上房顶为白长老助阵,可是无一例外都被天佑随手一削送了性命。
白长老也恼火自从自己能化出剑气之后,便专研剑气疏忽了使真剑的本事了,最后他一气之下,甩掉了手中宝剑。
天佑见白长老丢了手中宝剑,可对方的攻势还没停,朝他这边冲来剑气又浮现在他右手之上口中也不甘说道:“小子,让我抓到你,我不会便宜的让你死去。”
天佑也不示弱,鬼影不停的施展,这栋大房子早已毁坏大半了,下方的护卫只能看到一身白的白长老。
瞅准时机天佑高高跃起,两手的兵刃手柄处一合,短剑和匕首吻合的连接在一起,这是天佑后来经过铸剑行家改造的,两手握紧中间的剑柄之处往胸前一放,短剑剑尖直指白长老,身体有如鸟兽一般滑翔而下,速度之快自然是鸟兽所不能及的,剑尖一点光华直逼白天英,这招本是五丈绝杀技里高空突袭技能,往往让对手来不及躲避而直接毙命。
白长老心中大骇,眼见天佑就到近前来不及闪躲,只见他大喊一声,丹田内力狂涌,身体表面竟然在一瞬间变成了淡金色。
就在金光刚刚形成之时,天佑剑尖也到了他胸口的位置,竟然抵住了天佑的突袭攻击,但是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天佑顶着白长老推下了屋顶,又接连撞毁了好几间房屋这才停下。
这一击后天佑往嘴里连送了两枚药丸,又与白长老拉开了距离,待白长老爬起来收了淡淡的护体金光,此时的他狼狈不堪,看着天佑双眼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了,心中想着自己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有这般难堪了,今天竟然被这个小子逼成这样,一定要抓住他,扒皮抽筋都不能解恨。
天佑双手握两柄之处,接着合力一扭短剑和匕首又分开了,摆好进攻的姿态,打算找时机进行下一次进攻。
白长老紧握双拳,暗自想着这小子滑不溜手的,速度都要比自己快上一丝,可关键就在这一丝呀!得像刚才使用暗劲偷袭大范围的攻击才能打中他,想到这里右手剑气又浮现而出,但是只有初始的一半来长。天佑哪里知道这是为了留后手,还以为真的所剩内力不多了。
白长老剑气前指率先出招了,左手还像上次一样暗自集气,只待纠缠之时最好的时机发出这一掌了。
就在白长老下蹲一道横劈之际,天佑跳起半空中一阵旋转,白长老见时机来了,左手猛的向前又是一掌,大范围的暗劲朝天佑涌去,天佑躲避不及身体旋转之际,短剑朝着暗劲就是极速一划,但是也是无用,结结实实的中了一掌,身体倒飞出去撞倒了木墙,一口鲜血没能忍住,从口中一喷出。
天佑躺在地上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散了一般,但还不忘往嘴里塞着药丸。
“小子滋味不好受是吧!若不是你一直往嘴里送着药丸,我看你早就死了,乖乖的束手就擒,或许老夫会让你死的好受些。”劝着天佑放弃,白长老没确定天佑死透左手又运起气来,才完成一半又见天佑又一跃而起,好奇之下不经开口问道“你服的是什么,怎么见效如此之快”。
满嘴鲜红的天佑并没有作答,只是邪恶的笑了笑,当着对方的面又吞下了一枚药丸。
“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了。”白长老横着剑气又冲了上来,天佑也是尽着全力的躲闪,白长老一直都是贴身近战不让对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把握好机会让他在打一掌。”此刻天佑心中这么想到,就在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做一个假动作,刚好被白长老也瞅准了认为机会来了,丝毫没有犹豫打出了他的左掌。
机会来了,这一次天佑又像先前一样,暗劲涌来之处一道银弧划过,紧接着左手在划过的地方迅速甩出两枚三棱刺,他兴奋了因为那两枚三棱刺透过暗劲直逼白长老,这么近的距离,又还没收掌根本来不及做其他的防御手段。
早在先前天佑冲那一掌也划了一剑,竟意外的发现把白长老的掌力划开了,中了那一掌之后便发现全身只有被自己的剑划开的那一处是相安无事,所以他才有了这个计划,但是代价便是再受他一掌。
再说白长老,他的左手还横着,眼见两枚暗器已到近前,此刻右手的剑气去挡,两枚刺两个不同的角度,也只能挡下一枚,另一枚索性只见他左手微移。不出意料暗器深深刺向左手手掌,三菱刺的一半扎他的左手之上,白长老也算是当世枭雄,不吭一声不邹一下眉头。
天佑此刻更是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出去好几丈远,艰难的在身上摸索着,好在让他摸到了一个小瓶子,意识迷迷糊糊的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药,直接往嘴里送,就在一枚紫碧相间药丸刚下肚,药力瞬间散发全身,只觉无比的舒畅,宛若今天晚上的疲劳疼痛全都一扫而光,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这白长老拔出三棱刺之后,只见伤口处瞬间乌烟一片,整只手掌如坏死一般动弹不得,流出的血都是乌烟之色,这时才知道刺上有毒,而且乌烟的毒素还以可见的速度向上蔓延着,他立马往左手运转内功,虽说阻止几分毒素蔓延的速度,可是还犹如蚂蚁一般缓慢的往手腕处而上。
他开始急了,找出解毒良药就往嘴里送,可是他一见左手的效果,心中却是吓了一大跳,这解毒的药竟然还有助于毒性的蔓延,此刻已经过了手腕往关节而上,他怨毒的望了天佑一眼,双眼似要喷火一般,接着一咬牙举起右手剑气再现,果断的斩下了中毒的臂膀,收了剑气在左肩上连点几下,起到封穴止血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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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老做完这一切,豆大的汗珠流个不停,刚抬眼皮他害怕了,因为看到躺在地上的天佑一跃而起,正直勾勾的望着他,两把兵刃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冰冷,可以说刺客的天佑与死神巫医,这怎能让他不心生畏惧。
“上人,还不出手,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白长老冲着夜空逼急了一般大喊了一声。
慢慢走向白长老的天佑被这一喊,也不自觉停下了脚步,满脸疑惑心中想到“上人?莫非还有高手在这里不成。”
这一刻,四周变得静寂无声,似乎落针可闻,紧接着他觉得不对,刚运起鬼影的一瞬间,脚底下的阁楼一柄散发着蓝幽幽光芒的小剑冲天而起,天佑大骇闪躲晚了些,虽说逃过了致命的一击,但手臂还是被划了一下,瞬间鲜血就流了下来。
“我还以为白长老对付一个小子不费吹灰之力,看来你真的是老了。”说完这话从烟暗中走出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神秘男子,那柄小剑也自觉的飞回神秘男子的头顶,几个盘旋之后回到了他的手中。
这是什么功夫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在伤口上撒完止血散的天佑看着神秘的来人心中想到,但是立马醒转过来现在的局势似乎对自己不利,想着刚刚那一剑,顿觉后怕不已。
有帮手看来今晚杀不了这老匹夫了,恨恨的看了地上断了一臂的白长老,接着冲天而起,既然有高手帮忙自己只能先逃出这里在做打算了。
“区区凡人也想从我的手中逃走,没那么简单。”自言自语的说完,手中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印。
“上人,且慢。”刚要追赶的青年,便听到身后的白长老叫住了他。
“废了他,但是我要活的。”神秘男子顿了顿,听完白长老说的话,也不做答,直接从挂在腰中的小袋子里取出一个圆盘之物,神秘男子冲其一点指,那圆物几个翻转后变得犹如脸盆大小,神秘男子往上一跃,正好供一人所站的,那圆盘托着他向外飞去,锁定天佑离去的方向追赶,速度倒也不慢。
天佑躲开那些护卫,自然是再简单不过了,他根本没放在眼里,按原路返回悄无声息出了绿柳山庄,即使出了山庄他也不能怠慢,不停的运着鬼影,待到他自己也不知道逃了多远之后,停在深山的一棵大树上休息,忙往嘴里送上药丸,口中呼呼喘着大气。
大约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天佑猛的一睁眼鬼影急发,刚一离开背后一人环抱的大树,在一道蓝光之下被斩成两节,速度飞快至极,天佑后背直冒冷汗,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能追上来。
“你还真能躲啊!若非我加持了御风术,恐怕还追不上你,权你乖乖跟我回去吧!”说话的正是那名神秘男子,此时正站在对面树上,那把斩断大树的小剑在他周身不断盘旋飞舞着。
单凭那把神奇的飞剑,就算以天佑全盛时期,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更别说现在的状态了,所以他只能逃,尽全力的逃。
天佑打定主意,冲其甩出一枚三棱刺,立马转身鬼影身法提上了极致,背后他连看上一眼的心思也没有。
神秘男子眼见天佑抛出一枚暗器,也不躲闪嘴角冷笑,意念一动那柄蓝光小剑朝前方一个劈斩,只听“叮”的一声三棱刺直接被斩碎。
天佑心里那个急啊!虽然他没有看到三棱刺的怎么样了,可是那一声断裂之声他的的确确是听到了,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只是全力在逃。
而那神秘男子也加持着御风术追赶着,神识锁定天佑的位置,脚踩着圆盘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情。
天佑此刻心里急啊!有几次稍有松懈,那家伙直接一剑就斩过来,每次是险而又险的擦身而过,后背的衣裳都被划破了好几道。
其实那名神秘人加持了所谓的御风术后,速度仅仅和天佑全力施展鬼影之间,那男子也是恼火,这小子速度也忒不寻常了点,要不是他一段时间后必有所松懈,两人还在僵持中呢!庆幸的是附近一带都在他的神识掌握之中,若是逃出神识范围还真难找。
有那几次教训后,天佑再也不敢怠慢了,他确定不管躲在哪里,那家伙都一定有办法找到自己,一路全力施展鬼影,连着跑了好几里地。
也不知道又跑了多久,他停在了一处大峡谷的边上,借着月光能够看到这边离山谷对面足有七八丈之远,天佑想也没想脚下一点地面,身形犹如那烟暗中的蝙蝠一般,直接跃上半空,几息之间便到了对面。
站在对岸的天佑停下来望了望来处,果不其然那家伙真追上来了。
“啊!那家伙脚上踩着的是什么,竟是一路飞着来的?”之前有苍天巨树遮挡住月光,现在被月光一照全显了真形,大感吃惊的天佑微微愣住了。
追了天佑一路的神秘男子,别提多恨天佑了,追了这么长的路着实耗费了不少灵力,他过峡谷时神识一扫,意外的发现那小子竟然在对面不跑了,这不由让他心里得意万分心中想到“敢情是他自己知道,根本逃不出本上人的手掌心,此刻正等候发落不成。”
那神秘男子见天佑这般识趣,脚踏圆盘在离天佑三丈之处停下负手而立,嘴中洋洋得意的说:“怎么不跑了,是不是知道逃不出本上人的手掌心,在这里束手待擒了。”说完后还不忘哈哈大笑两声。
天佑见对方竟然停在半空之中,更是大吃一惊了,心中好奇开口问道:“你能够飞在天上,这是什么功夫?”
站在圆盘上的神秘男子听了这话更加了几分傲气,同时也昂高了头,高傲地哈哈大笑说道:“功夫!你们凡人所练的那些功夫就算在厉害,本上人可不屑看上一眼,听好了,我是你们凡人口中的修仙者。”
“修仙者是什么人,很厉害吗?”天佑完全不理解这个全新的字眼问道,但是一听到有关仙肯定不同凡响。
“无知的小子,本上人就让你见见修仙者的神通。”说话时手掌上抬,猛然间掌中心升腾起一团碗大的火焰,不停在手掌之上跳动着,颇有几分卖弄的意思。
“怎么样小子,知道本上人的厉害了吧!劝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看你身法不错回去后,本上人替你说几句好话怎么样?”颇为自傲的神秘男子,两个漆烟的眼球中倒映着两团小火种说道,说完他转过眼看向天佑的方向:“嗯?”
原来天佑乘那神秘人专注火球之时,马上把鬼影运上极致,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小混蛋敢耍我,让我抓到还不活剐了你.”反手收了火焰恨恨的说道,又从腰间取出一块成人拇指般大小的石头握在手中,接着神识锁定天佑追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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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佑停在一棵树上,他从怀中取出几本书籍,这便是那灵枢经和五丈绝杀了,天佑怕打斗时候掉了,一直都结贴身收着,一把将它们塞进身旁的树洞里,他本着就算死了,这些东西也不能落在对方的手上,接着又拿出一个小瓶,胡乱把里面的粉末撒在里边,这些粉末只是防止一些蛇虫鼠蚁入之用,做好这一切后,他纵身朝另外一个方向逃走了。
过了一会儿,那自称上人的男子停在树洞边,一把大手向数洞内探去,天佑的举动,早被他用神识探的一清二楚了,几本书籍入手看也没细看,直接放进腰间的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布袋里。
别看他在凡人面前作威作福,若是放在修真者的行列里,他也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修士,本来在山中独自修炼倒也自在,只是偶然间结识了白长老,又得白长老重礼相邀,这才下的山前来助他大事。
其实他也恼火刚刚不直接出手结果了天佑,一路动用御风术又用神识锁定,他的灵力和精力消耗那可不是一星半点,其实他也想过就此放弃原路返回,只是在白长老面前那可真抬不起头来见人了,身为修仙者却连一个凡人都搞不定,这样自己下山前的那些承诺,那脸面可真是丢大了,这才一路坚持了下来,还动用了自己少之又少的灵石,心中暗自打定主意“等这事过后,可得找白老头好好算这比帐。”
在前方的天佑也急了,这施展鬼影极致耗费体力,他这趟所备的回气丸已经不多了,其实在后方追的男子也急了,在他手掌中水蓝色的灵石也暗淡了不少,显然是一副灵力不支的情形了。
这样一逃一追,如今已经是午夜,这神秘男子也觉得天佑太能跑,打算放弃原路返回,有这几本书在也不算空手而归,可走之前他还是用神识一扫天佑,顿时,脸笑地更加阴邪了,因为他意外的发现天佑竟然停下不跑了,他也乐的省心,直接朝天佑方向而去。
距离天佑只有几丈之遥,他冲一棵大树一点指,飞剑自行飞出朝前方大树一削,只见一道光华闪过,大树便朝一侧倒下,树后的天佑大吃一惊,在对方动用飞剑时,他见淡蓝色光华闪动,便快速后退了几步,可就是这样胸口还是被划了一道两寸长的伤口,这飞剑在神秘男子灵力狂催之下,其速度当真飞快至极。
给伤口上了止血散,天佑不在原处停留,又逃之夭夭了,气的神秘男子大骂天佑这个小混蛋,心想“还是算了,为了这小滚蛋浪费自身仅有灵石回复法力,可亏大了自己的灵石可有限的很。”就此作罢扭头返回。
逃了一会儿的天佑又停下来,吃了几次亏的天佑更加的小心了,此刻的天佑也后悔没有练好最后一层的鬼影身法便火急火燎的来了,现在他打好主意凭借身法极速又打起消耗战了。
等了好一会儿,意外的发现那家伙竟然没有跟来,他大胆的猜想那家伙定然是体力不支了,他哪里知道修仙者使用的是灵力,所以猜想对方体力不支,他本可就此离去的,可是在他脑海里竟然产生了个大胆的想法,他打算回去引诱那神秘人,若是没办法自己吞下那碧灵丸全力远逃便是。
天佑原路返回,他依稀记得已经快接近那大峡谷了,就在这时他借着月光看到距离峡谷边大约一丈之处,那名神秘男子真在那打坐呢!
天佑右手一抬朝着那人就是两枚三棱刺,这时还在打坐的神秘人眼皮一抬,嘴角一声冷哼心念一动,飞剑自行飞出立在身前只听“叮叮”两声,三棱刺被弹飞了出去,紧接着脚下一崔御风术,朝天佑方向狂奔而去,奔跑间手指上生腾出一团烛火般的火焰,冲天佑轻轻一弹,火种立马朝天佑极速飞去。
大惊的天佑转身一闪,只听见身后“呲”的一声,明白头发尾端被高温烤焦了,而火种结结实实的打在身后树上,火焰在一瞬间引燃了整棵树,几息之间,把一棵大树烧成灰烬。
逃吧!此刻天佑再也没有心思偷袭此人了,反手把身上所有的三棱刺一并甩出,只为了能给自己多一些逃跑的时间,纵身一跃就在下一个落脚点的地面上,双脚刚刚落地,奇怪的是变得犹如流沙一般站不住脚,带有粘性缠上了他,心知不妙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跳在树上,这回可真完了,脚下连借力施展鬼影都没有没能做到,这不是呆在这等死嘛!他心急之下竟然一把栽倒在地上。
而对面的神秘男子见自己施术成功,欣喜之下双手连连掐动手诀,牙口中挤出几个字眼恶狠狠道:“小混蛋,这回我看你往哪跑,受死吧!”把全身所剩七七八八的灵力往飞剑狂催而去,飞剑在他头顶上一个盘旋,光茫更是大盛了几分,紧接着径直朝天佑斩去。
天佑心里也是急啊!为什么刚才自己不逃走,还跑来凑什么热闹,跑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后悔为什么不练好鬼影最后一层,秘籍上所说,练至顶峰就是站在水面上也不成问题,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是修仙者法力所致,岂是普通的水可以比拟的,他现在悔不当初,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心急之下他高举双手中的短剑和匕首,成交叉状抵在腹部之上,因为这飞剑的气势,势必要把自己一剑斩为两段了。
飞剑上在大量的灵力催动之下,蓝光大放,天佑双手举着兵刃,同时闭上自己的双眼,他都不敢看自己的下场了。
尽管外头的月光把大地照耀的犹如白昼,可是在这密林的树荫下还是伸手不见五指,此刻密林之中一道蓝光化成一道寒冷的弧线,一剑斩在两柄兵刃上,一道清脆的兵器断裂声传入天佑耳中,紧接着天佑觉得双手一轻,兵刃瞬间华为数节。
过往的一切都在天佑脑中浮现,慈爱的娘亲,严厉教导自己的爷爷,还有自己最爱的香儿,都一一在自己脑中快速的闪过,在这一刻他闭上了双眼,倒觉得现在的自己无比轻松,心底暗自说了一句:“对不起爷爷,对不起了香儿,我辜负了你们,娘亲佑儿来了。”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到天佑的耳中,紧接着,一阵难忍的痛腹部传来,这痛楚把闭眼中的天佑硬生生的给痛醒了,两眼圆睜好似就要滚出来一般,这时地面也恢复了实地,他用双手摸着自己的身躯,然道自己的身体真的一分为二了吗?
而此时的神秘男子身子,突然间倒在地上身躯躬了起来,猛的大口大口精血从喉咙处涌出,他不可思议的斜眼望着天佑,双眼满是血丝破裂的鲜红,他认为对付区区蝼蚁般凡人,便无所顾忌法力大开,可没想到竭力控制的法器损毁了,就连没有来得及抽回的神识也同样受到了不小的重创,导致他一口精血上涌脑袋一阵眩晕,满脑都觉得不可能,不过这也是事实。
现如今在受损的状况,绝记不是天佑的对手,就连一个普通的小火球都使不出来了,当下有取出一枚红灿灿的灵石,死死的拽在手心之中,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便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峡边走去。
天佑发现并没被一刀两断,揉着自己的腹部起身,原来神秘男子的那柄飞剑,一剑竟然斩在天佑这段时间一直不离身的神秘残片之上,结果连这神秘无比的飞剑也耐它不得,剧烈的一斩之下,飞剑是应声而断了,不过在这巨大的冲击之下,天佑的腹部也受到了重创。
虽说腹部剧痛让他明白现在没有死,不过他还是望了望令自己感到危险的家伙,只见那人正一摇一晃的往峡边走去,晃了晃脑袋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名修仙者,确认无误后天佑自觉好机会呀!哪能让他给跑了,胡乱塞了些药丸,右手一把抓起身边的断剑,他也艰难的追去。
那神秘人来到峡边,掏出圆盘催动最后的一丝丝灵力,圆盘瞬间放大,他也跳不上圆盘了,直接爬伏在圆盘之上,摇摇欲坠且慢慢吞吞的向对面挪移着。
天佑见那人飞起来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强忍着腹部的剧痛奔跑起来,赶到峡边那人已经离开足有数丈之远了,他脚步没停一咬牙奋力一跃,手中断剑直指那人后背心,当整把剑刃直至柄端都插入对方身体时,双双坠入峡谷之下。
即将到谷底之时,天佑只觉一股湿气上涌,并且耳边隐隐听到“轰隆隆”的洪水流淌之声,此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大,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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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处河畔,一个浑身邋遢的少年在河畔边悠悠醒来,头痛难忍,倒致他刚醒来便双手抱头,待片刻之后有所好转,他看了看周身,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到这来?这是他了解环境后的第一个疑问,头颅只觉微微发涨,使他锤了一下后,坐下又抱紧了头颅。
坐在浅滩之上正是大难不死的天佑了,,回想着以前的事,可是他只记得自己和一个人打了起来,那个人很厉害,接着两个人都从一个峡谷之上坠下,接着就在这里醒来了。
在他面前还有一个面朝下背朝天的人,想必这便是和自己打架的那个人了,就算自己没打死他似这般面朝下也该溺死了,可是自己为什么跟他打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原来天佑掉下峡谷之后,在洪流之中头部连续撞击到巨石,失去意识昏厥过去了,现在只记得自己和眼前之人打斗了一场。
想到这里,他站起来过去翻动那人,当他尸体翻过来时,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只见那人面色白的吓人,但嘴唇和眼球烟的可怕,喉咙以下一寸宽的烟线直接延伸到胸口,天佑扒开那人胸口的衣服,同他想的一样胸部乃至腹部一片漆烟,心脏之处最为乌烟,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颓废的起身,来到岸边躺下,他茫然了,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片刻之后,他见自己一身破破烂烂,起身回到了浅滩把那个死人给拖上了岸,接着把他的衣服拔下来嘴中还说道“既然你已经身死,未免暴尸荒野,我就把你给埋了,你的衣物我就当是给我的报酬了。”说着衣服也拔下来了,放在一旁草地上晾着。
一个时辰之后,一棵树后走出一个身着宽大衣袍的天佑,毕竟那男子要比他高大些,而且后背还有一个小洞,虽说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但总比他那件破破烂烂的强吧!
把旧衣服里的东西通通拿了出来后,把它埋在那座没有丰碑的孤坟之旁,因为天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所以也没给他立碑。
做完这一切后,他朝一个比较茂密的树林方向走去,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路上天佑肚子饿了,他捡起一颗石子,看见一只小兽一抛瞬间毙命,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般身手。似乎功夫不错的样子。
就这样三天之后,天佑还在密林里漫无目的乱走着,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琴声,琴曲悦耳让人心旷神怡,好不舒爽,天佑便随着这琴声走去,途中大批大批的鸟兽都向这个方向赶着。
一刻钟后,天佑来到一棵十人都难以环抱的苍天巨树之下,树上更是有不少的鸟兽上下跳串,他确信琴声是从这棵树上传来的,他便顺着犹如手臂般粗的藤蔓攀爬而上。当他爬到一半时觉得琴声越来越近了,他更加提高了攀爬的速度。
当他一抬头看眼前几尺处有一个两人宽的树洞,琴声便是从那洞里传出来的,他直接一跃直接跳进洞。
他刚进洞便发现,里边犹如一个普通房间一般,洞内树壁四个方位镶嵌着四个发着光的石头,把里边的一切照的亮堂堂,而正中间一个一身火红衣袍,衣袍上面不知道绣着什么有着红紫两色,头戴紫金冠且又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蒲团之上弹琴,不…不是老人,因为这人虽说长着一头白发,可是看他面容并不比天佑大多少,是一个异常英俊的青年,而他面前是一张茶案,案上摆放着一把做工精美的玉琴,此刻正是他在弹琴呢!
天佑轻脚来到案前,学那白发青年一般双腿交叉坐下,他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案上的那把玉琴,他只觉得这白发青年手每动一下就犹如幻影一般,如梦似幻的仙音不绝于耳。
这白发青年至始至终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天佑也没有打扰他,两人都沉醉在这美妙的音律之中。
一曲罢,白发青年将双手袖袍一敞,手掌朝下放于膝盖处开口问道:“孩子,你懂琴?”说完他抬眼望着天佑,而天佑也在用好奇的眼光望着他。
天佑摇了摇头回道:“不懂,我只是觉得听着舒畅,就跟着琴声来了。”天佑望着对方那英俊的有些过分的脸庞和清澈的眼眸有些迷糊了。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独自在这深山中出现”白发青年接着问道。
“哦!这个我只记得我叫天佑,和一个人打架,最后一起掉下峡谷,然后就在这里遇见你,只记得这些了。”天佑反应过来茫然的回答道。
“这样啊!那来我帮你看看是那从哪里来的。”白发青年嘴角一翘说道,接着右手伸向天佑的额头。
天佑也没有反对,只是呆呆的坐着,任其细白的手掌轻扶在自己额头上,紧接着他觉得很困似的放下眼皮,就这样睡过去了。
这时神奇的事发生了,只见天佑额头闪起了青光,准确的说是白发青年的手发出的。
片刻之后白发青年收了手掌,他好奇的望着面前的天佑,天佑此刻还在沉睡中并没有立刻醒过来,白发青年知晓了天佑的一切,心中感慨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经历了如此多事故。”接着冲天佑腹部一招手,一大一小飞出天佑的怀中,漂浮在白发青年的手掌之上,正是那救了天佑一命的金色残片。
“税金之宝,炼制金属性法宝的顶级材料,被人炼制过的,这等品阶的的材料若想重炼,也必须用元婴以上的特殊火焰了,如若不然也是无用之物。”看着眼前的两块残片自言自语,接着又冲天佑要上的一个小布囊招手,既然取了人家的衣物,天佑自然顺手也把这个小布囊也带上了。
只见一本小到极致的书从那袋口中飞出,但是一脱离袋口瞬间变成正常大小了。
白发青年另一只手中拿着那本书,书是用兽皮制成的,封面写着“练气吐纳术”五个古朴大字。
“也罢,既然在我领近坐化之时,与你有缘在此相遇,同时你也具备灵根,虽说灵根资质也差的可以,但是我也帮你拿出这基本练气之法,重炼这两块税金之宝,此道你若是有个小成,你自会想起以前的事,至于你以后能走到什么地步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白发青年对着沉睡的天佑说道,他放下了手中的练气术点籍,接着残片下的那只手掌升腾起一朵紫色的火焰包裹住了两块碎片,若不是这紫火如火焰一般跳动,还真不知道有此颜色奇异的怪火,并且也感觉不到火焰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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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佑悠悠醒来,他见白发青年闭着双眼坐在原处还是一样的那个姿势,仿佛从来没有动过一般,接着他转过头看向洞外,只见天际之边一抹鱼肚白,他明白现在已是初晨了,他摸摸肚子腹内一阵翻滚,知道自己饿了,他便起身走出树洞去找些食物。
下得树来的天佑打了两只野兔,找到水源扒皮洗净,找些干柴取出火折子点火,这火折子也是个实用之物,被天佑包的严严实实能防水,拔掉盖顶不见一点火星子,但是只要使劲一吹,便能燃起火种,这也是天佑每每出门的必带之物。
架上两只野兔烤熟后,他也没急着吃,拿起两根木叉上面分别有一只野兔,冲那棵大树跑去,在这三天里他发现自己的脚力很好,要是全力一跳,便能跳数丈之远,到了树下他就一根接着一根的树干向上跳着。
他气喘吁吁地一跃进树洞里,他来到那一动不动的白发青年面前,把手上较大的那只烤兔递上去嘴中说道:“喽!这只给你。”
白发青年抬眼望了望天佑,又望了望自己眼前的野味,笑了笑接过了食物,天佑也很自觉在一旁靠着树壁坐下,他饿极了张嘴便大口大口的啃食,只是咀嚼之时听到白发青年的一句,话差点没被噎住猛拍前胸。
只见那白发青年手中拿着食物,双眼也望着野味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句:“自从辟谷之后,至今已近六百于年未曾进食了,一心修炼早已忘了是什么一翻滋味了。”说完后张嘴轻咬了一口。
天佑猛咳了几声,起身来到白发青年面前坐下,满脸疑惑问道:“六百年没有吃东西,你怎么能活那么久?那你是神仙喽?”
“神仙,算是吧!但也不算。”白发青年淡淡一笑回道。
“什么是又不是的”天佑也没头没脑的搞不懂对方所说的话。
“你也不必问那么多,案前之物你拿去练练,若是有缘日后你自会明白的,现在多说无益。”白发青年让天佑拿走茶案上的东西。
天佑看了看身前案上,除了那把琴多出了一本书和一大一小两块金色的石头,他拿起书本鞠了一躬,转身便要到一侧去看书,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等一下,这两块东西也是你的。”
他转过身不理解道:“可是我不记得自己身上带有这两块东西呀!”
“也难怪你不识得此物,这便是救你一命那一大一小的两块碎片本来面貌。”白发青年丝毫不觉得奇怪替他解惑道。
在天佑觉得不可思议下,他还是伸手拿走了那两块金色石头,大的有半个拳头大小,小的如成人拇指一般,不过他一入手一掂量,这分量还真是那两块碎片应有的那般。
天佑出了树洞,跳到树干之上,他觉得自己要练功了,待会儿在洞内又蹦又跳的,不能在里面打扰人家便出得洞来,坐在树干之上手里拿着那本练气吐纳术。
看了一刻钟,天佑觉得纳闷了,原来连这本练气术不用像学武艺那般,只需要静静的打坐,按照书上的练气吐纳法门一遍一遍的来就可以了。
“不管了,先练练看吧!”天佑合起书本,双腿交叉坐下,静下心来闭上双眼接一呼一吸都按照书本慢慢来。
不一会儿耳边又传来白发青年的琴声,天佑觉得这次听着这琴声,似乎配合这法门,能让他达到另一个意境一般,让自己更加顺畅了。
就这样两人在这里又过了三天,在这几天里天佑除了打猎填饱肚子,就是在那里打坐练气,那白发青年自从进了一次食之后就再也不吃任何东西了,也很少与天佑交谈,其实天佑大多时间只在洞外打坐,白发男子一天只会弹一次琴,这也是天佑最认真聆听练气的时候。
今天他来到洞里,跟白发青年相对而坐,“是不是想学琴了?”白发青年还如往常一般淡定,没有出乎天佑的意料,好像他就住在自己心里一样,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天佑脸颊一红,右手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也没开口算是默认了,白发青年也没反对,只是反手丢给他一个玉制的竹筒z状的东西说道:“这个玉简你留着,日后若是能走上这条路,你便自行修习,若是不然,传你也是无用,”说完又闭上了双眼。
天佑手掌接过对方所说的玉简,又说什么自己能不能走上这条路,对方所说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看着这个不知道有何用处的玉简,他也不想多问,以对方的性格,好像就不愿意多说一句话,要是对方肯告诉自己早就说了,不想说就算撬开嘴巴也是无用。
天佑手里拿着玉简,觉得这东西玲珑剔透没有一丝杂质,煞是好看,入手光滑做工好到了极点,他突然想到这东西拿去卖了肯定很值钱吧!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就被打消了,自己什么时候沦落到变卖东西过活了,正要转身出去打坐,听到对方又开口了:“从今天开始,每天我会弹两遍的琴,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了,能领悟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谢谢!”天佑兴奋的回道并且还冲对方鞠了一躬,他回到自己的树干打坐去了。
时间又过了三天,刚刚听完一曲的天佑睁开了双眼,练了这么些天,他觉得功夫没有丝毫长进,除了体内丹田处多了一丝淡淡的柔和之气,而这股气又不能当做内力来使用,另外耳目也变得聪慧许多,真不知道这样练下去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树洞内白发青年喃喃自语道:“终于入气了,这资质也确实不怎么样,不过这练气期也就刚刚入气和后几层较慢些。”
天佑他自己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一名练气期一层的修仙者了,不过以他才一层的实力照样得吃东西,他可做不到里边那位,不吃不喝也不动,这才自觉起身觅食。
入夜时分,乌云盖顶压的人似乎喘不过气来,狂风大作看似要下暴雨了,天佑无奈只得躲进树洞里,刚进来不一会儿,大雨便倾盆而下,他站在洞口望着外头摇摆不定的树枝,有的直接“咔嚓”断裂了,不时有小树被连根拔起,断枝小树漫天飞舞,偶尔还会有雨点打在他的脸上有些生疼。
他一转眼发现那白发青年,竟然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己身旁了,挺拔的身材一身火红的衣袍。现在他才看清楚上面还绣的东西,是一朵朵紫色火焰,宛若真实一般,头顶紫金冠再配上他那张异常英俊的脸庞,就凭这身好皮囊再加上出神入化的琴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迷倒了不少怀春的少女了。
这时天佑意外的发现自从白发青年过来后,任凭风吹雨打都近不得身了,犹如前方有一面无形的屏障一般,把风雨都阻挡在外边,一条条水线直往下流。
“怎么样,有想起来什么了吗?”白发青年没有转头就这样看着外头问道。
“还没有。”天佑看着他无奈回道。
“没事的,坚持下去,你现在修炼的境界上去了会想起来的,又或是在特殊的场合下,也能让你想起来以前的事来”白发青年安慰他。
“嗯!”天佑重重的点了下头,同白发青年一般望着外头。
“这样的暴风雨可怕吗?”白发青年问道。
“可怕,它能摧毁太多东西了”天佑心有余悸的回道。
“它只能阻止你前进罢了,你今后要走的路处处都布着危机,稍有不慎便尸骨无存,只有站在最巅峰,就像这棵大树一样,连暴风雨都耐它不得”白发青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借今晚的暴风雨会跟天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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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近一个月,当初白发青年嘴上说每天多弹一遍琴,可有的时候一天他也弹个三遍四遍。
天佑也在其中修炼到了第三层,现如今他正在冲击第四层,自从到了第三成后,他发现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周遭的一切,得知这项功能在练气术中被称之为神识,刚刚发现的时候可把他给乐坏了,有了这能力就算闭着眼睛走路也无碍,用来寻物最是方便了,书上还说神识会随着自身境界提升而成倍的扩大范围,还从书中得知丹田处那丝气便是灵力,不过他还没搞明白这灵力有什么作用,只知道可以在自己的神识之下随意调动,书上只有说明怎么练气,并没说灵力有有什么作用,只是越练越浓厚罢了。
至于记忆嘛!他只想起了自己的武功路数,还有自己有着精湛的医术。
这天天佑打坐中醒来,他全力展开神识,以他为中心方圆十丈内,尽受其神识的笼罩,其中有多少棵树多少只小动物,尽数浮现在脑海中,他高兴道:“很好突破第四层了,这神识扩大到十丈了。”
当他想继续修炼下一层次,从怀中取出练气术书籍,愕然发现没有后续的了,只停留在第四层,疑惑的自问道“怎么没有了,这可怎么练?”
天佑拿着书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就再也没找到其他的字样了,于是他把书本一合冲着树洞跃去。
“前辈,这练气术只到第四层,没有后续的功法了”天佑知道对方近六百岁没进食了,具体多大的岁数他也不知道,便以前辈相称,一躬身对白发青年说道。
白发青年也没抬眼,只见他嘴角微动“你把神识探进储物袋看看。”
“储物袋?”天佑是第一次听说世上有这样的袋子,不解的望着对方。
“就是你腰间携带那物,你探入神识在里面锁定一物,催动灵力便可取出。”白发青年指了指天佑腰上挂着的小布囊。
这个小布囊当初他也想把它解开,可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都打不开它。
“这么小一个袋子,就算里面有东西,能装得下什么呀?”天佑不理解白发青年的意思小声嘀咕了一句,但还是放出神识探了进去?
一瞬间天佑惊呆了,这小东西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两套衣物几块不知道什么野兽的兽皮,四个玉盒几枚玉简七颗各色各异的小石子,就连他的灵枢经和那五丈绝杀密术也在里面,接着就是一些空白的纸张和一杆做工精美的毛笔了。
天佑大感惊奇啊!这么小一个袋子里面的空间不下于一张大圆桌,好像里面是个独立空间似的。
按照白发青年的意思,锁定了一枚玉简催动灵力,玉简感应到灵力微微发亮,紧接着袋口一松,玉简就自行飞出了。
天佑一把抓在手上问道“前辈这样的玉简到底有何用处啊?”
“你把它贴在额头上,侵入神识就能知道里面记载的内容了”白发青年不耐其烦的给一个刚刚踏入修仙之路的人解说道。
天佑应了声好后,把手中之物轻贴额头神识放出,一瞬间玉简的内容大量涌入他的脑海中,让他又大感一次不可思议,低阶初级法术,这正是这枚玉简所记载的内容。
天佑收了神识后躬身说道:“晚辈知道怎么使用了,不打扰前辈静养了。”说完退出了树洞。
坐在树干之上,他把储物袋里边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看,四个玉盒里的天佑都认识,是一株稀少凝虹花另一株是天佑当初得到过的紫叶碧花,另外两个玉盒便是上了一些年份的普通药材罢了。
接着看玉简,这次这个玉简记载的正是天佑要的练气术,是四层以后的五层到八层的法门,收了法门之后他接连拿出了储物袋仅剩的两个玉简,结果里面空空白白的,是个什么也没有记载的空玉简,让天佑失望了一阵,猛然间他想起白发青年当初给了自己一个玉简,他立马从怀中掏出神识侵入。
“琴”分为轻重缓急可述情怨,轻缓之时犹如山间小溪,重急之时形同奔雷之势,若要弹其境界需以情入琴,才能做到人琴合一弹其真意,如若不然只能听其妙音罢了。看到了这一段话之后,以下的便是琴法中的基本要术,都是出自白发青年的心得。
天佑觉得这琴声对自己凝神聚气特别有效,能有白发青年那般境界自然是好,反正他现在觉得艺多不压身,心中想到“这个就只能等以后弄把琴来,再慢慢练习吧!”
接着他又拿去来了那几颗五颜六色的石头,他拿着水蓝色的石头探入神识,“奇怪难道这些石头也会修炼不成,内部满满都是灵气。”自言自语说了句,今天他的思绪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理起了,真的搞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算了,先研究研究这些初级法术吧!若是自己会法术,在别人面前卖弄一翻,那些人还不得羡慕死啊!”天佑这样幻想着。
贴近那枚低阶初级法术的玉简,“控物术”“动土决”“天眼术”“御风术”“火灵咒”还有一篇“御器术”,看着这些字眼,天佑记得一个多月前和自己打架的那个家伙,应该就是施展这火灵咒了,那凭空出现的火焰,现在想起来还一阵心颤,还有那加持了御风术之后的速度,也不在自己之下,再者就是那突然变得松软的土地,想来就是这动土决了,至于那把神奇的飞剑,相信凡人根本挡不住那样的一击。
看这些法术的名称,是个人都明白只有火灵咒具备攻击性,如今天佑已经没有武器了,所以他打算从这火灵咒入手。
单手握拳伸出食指,刚要集中神念缓缓调动灵力,这时悠悠琴声响起,每当这时候,还是打坐提升境界为主,不管怎么样还是这基础层次最重要。
之后几天下来天佑觉得,练这火灵咒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几天的成果就是手指之上,出现一朵比指甲盖还小的火种,更遗憾的是只能停留两息的时间,“噗”的一下稍纵即逝,有心请教上边那位,他说自己资质太差得慢慢来,说这火灵咒是初级法术里具备攻击性的比较难练,所以他打算放一放,先试试其他的法术。
果不其然像动土决和御风术还有这些辅助法术,还真简单的很没两天已经初窥门道了,只是他觉得这样的法术没什么作用,御风决倒罢了可以加快自己的脚力,可是这动土决着实鸡肋啊!像那天自己那样不能自己的情况的话,只要多个人不就可以出得那片区域了,他这样想着对这项法术不愿多做深究了。
倒是这个天眼术上手容易,玉简上说明练此法可观别人修为境界,天佑练的小成之后,去见白发青年时还偷偷动用天眼术看过他,不过好似泥流入海什么也看不到,天佑还几度认为又是一些骗人的把戏,根本什么都没看到,不过他心中仔细一琢磨想到“人家那可是活了至少六百岁高龄的人了,就算一年提升一层那少说也有六百层了,修为自然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了。”
天佑他不知道修仙者的境界是怎么划分,还以为一直都是这么一层一层的上去的。
至于那御器术,玉简上说没有五层以上的功法是不能修炼的,天佑也不敢打破规则只好上了五层在做打算了。
这天天佑从修炼中醒来,他纳闷了这个第五层怎么迟迟不突破,他觉得自己停在这一阶段,已经有些时日了。
“我怎么总觉得心里头有两件重要的事情得去办,但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他停下了修炼一个人自言自语。
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呆坐了一会儿,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脑中那片区域好像就被浓雾笼罩住一样,不管怎么样都看不见那里边有什么东西。
这时琴声响起,他只好收拾好心情,强迫自己进入修炼状态。
“还是没有突破。”天佑也无奈了,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练其法不当了,又拿起玉简接连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那天和自己对决那人脚上似乎踩着圆盘,那人既然已死那个圆盘想必还在河中,不如自己去把它找来,想到这里他向树洞里的那位,告了一声辞说自己有事出去几天。
白发青年理都没理他,一如既往的一动不动,一副你爱干嘛就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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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在棵课大树中跳跃着,如今他想起了自己会武功的,这倒也方便的很,他掐动一个法决给自己加持了一个御风术,御风术加上鬼影这速度,要是现在若是对上那天那人,他连躲开那把神秘飞剑的自信都有了,跟五丈绝杀最后一层比起来更是有过之而不及,让天佑大感法术的奇妙啊!不过体力和灵力的耗费更是巨大,回气丸也吃了几枚,竟然让天佑意外的发现吃这些药丸同样能恢复些许灵力,这让他不经愕然了起来。
几个时辰就到了自己上岸的那处河畔,他看了看那处坟包上面早已覆盖上了,一层绿油油的青草了,天佑也不多做搭理,放出神识一路往上游找去。
一天之后,天佑失望的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一路找到了自己掉下来的那处大峡谷之下,仍是没小到那个圆盘,让天佑大感可惜,回去路上他觉得没理由啊!怎么会不见了。
不知不觉间,他回到了大树下一跃而上,坐在树上继续打坐“算了,也不算没有发现,最起码知道了回气丸还有这般功效,不知道能不能用来修炼,现在还剩下六枚的省点服用,下次找机会再配制一些。”
打坐之际,他每隔一个时辰就吃一枚回气丸,悠悠的琴声这时也跟着响起。
六个时辰之后,天佑吐出了一口浊气,终于突破了:“想不到回气丸还真有助于修炼,虽说功效显而未见。但聊胜于无。”第五层练气术,天佑放出神识覆盖了方圆四五十丈的范围。
树洞内。
“看来这小子发现了,修炼可借助外力的作用了,其实早该发现的,这琴声也是属于外力借助的一种。”白发青年睁开双眼自言自语,他神识一扫自身情况接着说道“看来,我的大限就在这几日了。”于是又闭上了双眼。
三天后的这一天,天佑从修炼中醒来,他觉得奇怪了今天怎么没听见琴声了,“莫不是前辈睡着了吧!”天佑心中这样想到,他也不敢进去询问,这两个月的时间早知道他脾气不好,他也不愿去自讨这个没趣。
他开始修炼起火灵咒了,于是时间在这火灵咒间过了几天,天佑食指上终于有了这烛火般的火焰,如今修为到达了五层控制起火灵咒,倒也容易许多了。
只是他觉得更奇怪了,怎么接连好几天都没听到琴声了呢?
他觉得自己应该进去看看,往树洞一跃。进得洞来他看见那人还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他走近一看他吃了一惊,案上那把玉琴碎成好几段,案上还放着另外一把古色古香的琴,另外还有一柄乌烟的匕首,一卷画轴和三枚玉简。
“前辈您这是?”天佑皱起眉头担心的问了一句。
良久见对方不作答,天佑放开神识探去,发现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只剩一具空壳了。
天佑当即两眼一红,双膝跪地磕了几个头,这人脾气古怪,但是天佑知道他的本意是好的,他把自己带上修炼之路,教自己的东西少之又少,但天佑早已把他当师父一般看待了,现在对方身死当真是舍不得。
天佑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拿起画轴竖着摊开一看,画上所绘的是一个英姿绝绰的女子,一条丝巾遮挡住了脸颊,只露出盈盈秋水般的眼眸,单看其身姿便知道,定是个倾国倾城一般的人物了,若是揭开面纱,在画中尚且如此,遇见真人那还了得,他不敢多看便合起了画轴。
拿起第一个粉红色的玉简探入神识,奇怪的是神识根本探不进去,好像被一层奇怪的薄膜给弹了回来,只能作罢。
接着拿起第二个玉简,里面倒是有记载着东西,是白发青年就给他的一些话。
这里面说的是,白发青年本是元婴后期的大修士,从记事起他便开始修炼,一心追求无上天道,由于停留在这一境界太久无法再进一步,但偶然之下得知进阶化神之法,需冒险闯入一处禁地,但看结果显然是失败了。
兴许是他在坐化之前对这一生的悔悟!他才知道世上还有其的它存在,知道自己错过了太多了,动摇了他追求天道的心,他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恐怕临近坐化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能在此地遇见天佑也算两人有缘,便引他走向修仙之路,其次便是日后有幸见到画中女子,帮他把那只粉色的玉简交给她,画中女子曾帮他太多,一次次的重伤一次次无怨无悔帮他,曾经见其多次偷偷流泪他也是知道的,其中恩情早就无法弥补了。
还说到天佑的资质实在不怎么样,若无天大的机缘就连筑基都难,把这事交给他纯粹是给自己一份心安,若是想学琴的话,案上这把五弦琴便赠与他,那把幻音玉琴乃是他的本命法宝随他多年,便碎琴随他一并离去。
另外留下一直引以为傲的两套琴谱,一柄上阶匕首法器,是白发青年身上,所能找出天佑能使用之物,这当初也是觉得此匕首有些意思,便存留至今了。
最后就是希望他日后有所成就,同时别向他一样,有些事到死前才有所悔悟,该把握的机会还是要抓住的。
天佑看完了白发青年留给自己的话,天佑有些惆怅了,对修仙多多少少增加了些许恐惧感,似乎人会变得越来越无情。
看着最后一个玉简,想必这里面便是那两套琴谱了,心中想着修仙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筑基”“元婴后期大修士”“化神”是什么样境界?
他拿起第三个玉简,里面记载的是一篇叫做“最逍遥”的琴曲,白发青年说这是自己走南闯北时所创,其中奥妙只有自己去发现才能体现出效果。
还有一篇叫做“破魔”,上面说是修仙本是逆天而行,提升一大境界之时要接受心魔的考验,过不了心魔那一关修为倒退不说,可能还会永坠魔道可就神智不清了,进阶之前聆听此琴曲能起到安神定心的作用,可多几分对抗心魔的把握。
天佑把画还有玉简送去储物袋中,接着拿起那柄匕首,此匕首看起来普通无比,要说特别之处嘛!那就是把柄和剑刃之间一个孔洞,再无其它异处了。
收好匕首之后,他想把那古色古香的琴也放入储物袋,可是好像两者有冲突似的,怎么样都放不进去,天佑也纳闷了不就是一把普通的琴嘛!怎么就放不进去了,试了几次还是一样,他干脆就这么抱着,又给白发青年磕了几个头说道“前辈放心我天佑发誓,若是日后侥幸碰见画中女子,必定完成前辈所托之事。”说完起身抱着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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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佑走后白发青年突然眼皮动了一下,心中想到“这孩子人品倒也不错,我借以假死试探,也不动我法体一下,我还心存一试之心,忏愧啊!若是日后修为有成,必然会来取我所留之物,而我早已在此地布下阵法,想破此阵需得元婴境界,而且要有精湛的阵法造诣,孩子不是我不给你,我身上之物在你手上也是烫手。”
之后见他单手一挥以树洞为中心,一个圆球形的光罩,由内而外极速延伸着。
白发青年冲天佑吹了一口灵气,这股灵力快速飞出洞外包裹住了天佑,只见天佑便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出数百丈之外,就把悄然放下了,那光罩也停在这数百丈之处,紧接着慢慢变得透明消失在眼前,最后整座山头泛起浓浓白雾,包裹住方圆数百丈,其包裹的范围要比无形的光罩还要广出许多,并且在这白雾之内肉眼可见的范围只在尺许。
天佑取出那匕首,控物术他早已摸索过了,从最初的只能稍稍漂浮,到现在勉强能停留在空中,可下了不少的苦工了,如今他催动匕首猛扎了一下看不见的光壁,只见匕首停在某处再也进不去了,便过去取回匕首并且摸摸那无形的光壁。
算了还是走吧!走之前天佑又从里面大声喊到:“前辈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我会记住你交代的事。”
树洞内白发青年看着天佑的方向,显然听到了天佑的喊声,他叹了口气,右手一个翻转出现了一枚玉简,朝前方一个点指,手中之物便朝天佑激射而去,做完了最后一件事后,他坐在蒲团之上永久的合上了双眼。
刚朝浓雾外走了几步的天佑停下了脚步,因为他身前漂浮着白发青年射来的玉简,他伸手接过那物并看了看大树的方向,接着朝手中之物探入神识“破阵要诀”映入脑中。
天佑收了神识,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抱紧了怀中之琴继续走,这时前方的浓雾自觉的让开了一人宽的道路,天佑就顺着这条路毫无阻碍的走出了雾区。
出来的天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便往那处河畔走去。
几个时辰之后到了河畔,他此刻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晒起太阳,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开始修仙,好像特别喜欢晒太阳,他有时候觉得,所有修仙者是不是都喜欢晒太阳,不过仔细想想不对啊!树洞那位可是从没见他出来过,倒是那次暴风雨见他走动过,太阳给自己的感觉好像是,正在取太阳光的精华一般,只要在太阳之下就能微微感觉,会有一股异常的灵力波动。
白发青年说过自身境界上去了,自然能想起以前的事,他全身上下摸索着,一会儿手上拿着一个药瓶,里面就一碧灵丸,他知道这小东西曾经救了自己一命,在刺杀一个老头时差点死了,可是他想不起来为什么要刺杀他。
天佑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在这里打坐,还是没有要突破的迹象,他不等了毫不犹豫一张嘴,直接把碧灵丸送去腹中,立马打坐运气修炼,反正自己还有一株紫叶碧花灵草,到时候再炼制也就是了。
五天之后,天佑所期望的是发生了,体内的灵气有粗大了一圈,真的突破到了第六层,可是他并没有因为突破成功而喜悦,反而望着那座坟包露出了阴狠的眼神。
林修崖,这个名字在天佑刚刚到达第六层功法之时,在脑中浮现了出来,同时出现的还有白天英这个名字,他记起来那是教他医术的爷爷了,被那个打伤自己的白头发老头抓走了,他想复仇了。
沿着河道向上游走着,从哪里来便从哪里回去,他要沿着河道返回寻那白长老。
大半日后到了绿柳山庄外,他一路都是加持了御风术,现在青天白日天佑先打坐恢复法力,晚上在行动,如今他已是六层功法的修仙者了更是不惧了。
那个什么上人其实也就练气五层的基础功法,只是他在法术方面比天佑纯熟罢了,就这样的底子能在白长老面前作威作福了,由此可见修仙者的法术还真不是世俗间的武学可比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佑出了绿柳山庄,向着清泉峰的方向前进。
在昨天夜里,天佑潜入绿柳山庄,发现这白长老至从发生那事之后,山庄内的护卫更是密布,现在连屋顶也不落下了,上上下下都有护卫游荡着。
但这些以如今的天佑岂会看在眼里,身形在不断移动之时,神识大放搜索了整个山庄,但是就是没发现林修涯的存在,但是意外的让他发现,白天英这老家伙到了一处隐秘地下室去住了,他无声无息的动用鬼影施加御风术,通过重重护卫,鬼魅般的站在白长老身前,那老家伙都没能发现,又一次暗叹鬼影在御风术加持下的神妙了。
那白长老浑身亮晶晶,不知穿了何种宝甲,如今断了一臂,单只手不知道在写着什么,天佑也没兴趣知道,在对方偶然间一抬头,却愕然的发现站在面前天佑,大惊之下,正要采取什么警戒措施之时,天佑右手一台,食指之上生腾起一朵烛火般的火焰,迅速往白长老身上一弹,可怜白长老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叫出,附带宝甲直接烧成灰烬了,可见修仙者灵力所化的火焰,不是凡人所能够抵挡的了。
接着又抓了刚好进来一人逼问之下,得知林修涯被送到清泉峰义剑门处了,同样的办法处理了那人,他见这地下室好东西倒也不少,天佑尽挑值钱的,直到储物袋装不下这才作罢,他还得出去买药材可缺不了这钱财呀!
天佑拿着值钱的东西去附近城镇,换取实用的真金白银,天佑还真吓一跳,若是全部换成钱财,好几个这样的储物袋都装不完,他现在开始嫌弃这个储物袋小了,现在只得一点一点出手了,典当行见天佑如此大手笔,纵使见过再多的钱财,那也得心生歹念,派几个好手一路跟随天佑,不过都被他半路一一解决了。
后面他直接拿东西去大药材店换取药材,还别说这世俗间里一些稀少药材还真有,有些大药材店就连紫叶碧花都能购买到,看来多配制些碧灵丸是有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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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嫌双脚赶路麻烦,曾经还研究了这御器术,说是练成了可以脚踏飞行法器从而翱翔天际,天佑看到这里不自觉想到自己在天上飞的情景,刚偷乐没多久他就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没有那种专门飞行的法器啊!
天佑用了十来天的功夫做了充足的准备,他炼制了六颗碧灵丸和十几瓶的回气丸,相传那义剑门门主虽然神秘,但细想之下定然不是泛泛之辈,自己一个凡人还不是杀了那个什么上人,多做几手准备这是必然的,即使对方是一群凡人。
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会一点鸡毛便开始称呼普通人飞凡人,其实比起凡人来强不了多少。
如今他来到清泉峰的后山,这里可谓是天险,四周陡峭的山壁,这里有一座迎着山顶直流而下的瀑布,瀑布下轰隆声大作,水汽四处弥漫,经阳光一照形成一道七彩光桥,此地这般景色倒也绝美,由于这座山不是一般的高,后山迎流而下的瀑布称之为天水涯,峰顶有一汪超大的清泉,引自地下,还真是美不胜收。
天佑早已观察过了,这处险峻的山壁称之为天险,就算绝顶的身法也极难上的去,最是没人把守护了,他为了少些麻烦决定从此而上,如今以天佑的实力这样的峭壁也勉强上的去。
山顶之上,一个小男孩发着牢骚:“我说姐姐,这人都死了好几天了,再说了他和咋们又没啥关系,只是浑浑噩噩的教了你几个月的医术罢了,你何必每天都来呢!”一个十多岁的男孩,略有不满的跟在一个少女的身后。
“又没人逼你来,是你自己爱跟着,若是不愿大可离开便是,这里有我就可以了,再说了父亲要你好好学武,我可没叫你跑出来陪我,待会儿被父亲发现了我可不帮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手肘间挎着一个竹篮子,篮子里全是瓜果香烛等祭品,少女继续走自己的路,不听后边那人的牢骚。
“别呀!姐姐父亲最疼你了,我这也是好意,这不是怕你遇到危险嘛!”男孩脸红着回道。
“瞎说,在这清泉峰之上,能有什么危险,自己贪玩还找什么借口。”少女依然走着自己的路。
转个弯两人快到目的地之时,几丈处的前方看到一人,那人背着一把琴所站之处正是两人要去之处,看到此处有外人,两人便停下了脚步,男孩主动挡在少女的身前说道:“姐姐你去叫父亲来,这里我先顶着。”
“小建你先等下,兴许那人没有恶意呢!”少女嘴中这么说道,但是神情显然有些害怕。
“姐姐,别傻了,清泉峰何等的森严,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能是好人?你快些去通知父亲。”少年做好了打斗的姿态对自家姐姐说道。
来人正是上了天水涯的天佑,在他上来涯顶之时偶然发现,这里一座新建的坟包,前方墓碑上写着林修崖之墓,他望着碑上的几个字眼,犹如晴天霹雳,看来还是来晚了,自己连爷爷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事件,警戒的他本能间发现前来的一男一女,转过身冷冷的说:“你们两个给我过来。”天佑此刻的心情糟糕透了。
只见对面的小男孩面色一冷,最先发难,踏着极快的步伐,双手以擒拿之势冲向天佑,可是就快要得手之时,被天佑以更快的速度一脚踢飞,紧接着以鬼影之速追上,右手死死扣住男孩的脖子,直掐的男孩翻白眼,眼看就不行了。
少女大惊急忙之下喊了一声“天佑师兄,别伤我弟弟。”
“师兄?我可不记得我有个什么师妹。”天佑虽然停住了手势,可嘴中还是大感意外,少女竟能认出自己。
听到对方喊自己师兄,他下意识的想到自己脑海中,还有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但还是不敢相信,当下问了女子一句。
以天佑如今的嗅觉,可以闻到少女身上浓浓药草的味道,这只有常年接触药材之下才会有的,爷爷说不定真的教过她医术,又或者她就是自己脑海里的那道模糊身影也不一定。
“师父他老人家在三个月前被白长老送上清泉峰的,我虽从没见过师兄,可是早已从师父口中得知你的情况,而且还有香儿师姐。”少女急忙回道。
天佑现在想得起爷爷,可听到香儿师姐脑中一片模糊,只是依稀还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对她一切都迷迷糊糊的,就连她的长相都不记得。
少女庆幸自己猜对了松了口气,她放下手中竹篮,天佑眼角一扫篮子。
天佑放开了男孩,站在一旁等着少女给他解释。
小男孩被他这一掐,险些喘不过气来,现在放开后一阵猛咳,少女自然是过去看望。
天佑现在才仔细打量这对姐弟,姐姐不算很漂亮,但五官端正总体上搭配的刚好,气质也出众,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有教养的人家,而这弟弟不要看他虎头虎脑的,其实也非一般人,年纪轻轻有他这般功夫底子实属难得,他一看便知两人是义剑门中某重要人物的子女。
待小男孩气色有所好转,此刻一脸戒备的看着天佑,刚刚那一下着实让他心生不少畏惧。
“好了,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方才只是气急而已,现在把事情跟我说说。”天佑不理会小男孩的眼神,他对天佑还够不上危险。
“好,师兄我们去那边坐下说吧!”少女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凉亭说道。
天佑点点头,背着五弦琴率先朝那处凉亭走去,随后少女一手挎篮一手扶着男孩也跟上了。
“我叫竹雯婷这是我弟弟竹子健,我爹便是义剑门的门主,当日是这样的……”少女坐下后开始诉说着林修崖被送上泉峰之后的事情。
当天佑得知这两姐弟的父亲,竟是义剑门门主时吃惊不少,难怪姐姐有这气质,弟弟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武学造诣了。
竹雯婷讲述的事情是几个月前,那日白长老手下押送一人送上山,说是抓到了本门追杀榜逃串了四十年的人,带他去见门主时这姐弟也在,少女听说这风烛残年的老人是个神医,从小崇尚医道的她,不免对他多做留意,林修崖和秦武的事,早已过了四十来年了,前任门主早已逝世,现任门主是个明事理的人,得知有这档子事,这确实错不在林修崖,就派人照料好他。
至从林修崖过来之后,少女几乎天天都来看他,经过半个月的修养后,算是有所好转,可是在白长老那边严刑拷打下,还是烙下了病根,更是活不了多久了,从此行动不便,得在床上躺着过日子了,少女便把他移到自己的药房去居住。
每天除了睡觉,平时精神不振时还得昏迷一两个时辰,当他在药房内醒来时精神错乱,竟把竹雯婷误认为香儿,以为自己又回到以前日子,少女不好打击老人,只好以香儿自居了,从此少女除了向林修崖讨教医术,有时老人还会讲讲以前的事,少女便得知了这个天佑的事情,当然还有就是香儿了。
可是就在几天前,林修崖再也讲不出话了,生机走到了尽头,于是少女便请求父亲把他葬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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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说香儿的事情好吗?”天佑从眼前少女口中得知香儿这一人,天佑推测应该就是自己脑海中那道模糊的身影。
“这具体的师父也没多说,我只知道你们两的关系并非一般,这个师兄应该比我清楚呀?”竹雯婷不明白天佑为何有此一问。
“我前段时间受了重伤,好了之后忘了一些事情,就连爷爷的事情也是不久前才想起的。”天佑也颇为无奈的回道。
“原来是这样,师兄无大碍吧!”少女得知天佑的情况,担心的问了句。
“无碍,只是有些事情还想不起来罢了,不过日后会想起来的”天佑知道只要自己继续练这练气术,说不定突破下一层自己就想起来了,所以他如此乐观对待。
“那这里先祝师兄早日想起,得见香儿了,这两个月授恩师指点,雯婷所悟非浅,只怪自己无缘得见恨晚,这才不识趣称你为师兄的”说这话时少女眼中明显多了一丝失落,可见她有多衷于医术了,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天佑,看看他对自己这一声师兄会不会感到厌恶,可是她没见到天佑脸上有任何表情。
天佑呆坐良久,也不对给这对姐弟眼色看,少女以为是自己这一声师兄喊的唐突了,正要起身赔礼,却见天佑早一步起身,嘴上说道“师兄便师兄吧!这些借我一用。”不待少女作答,他直接提起地上的竹篮,朝那处写着林修崖之墓的碑前走去。
少女心中一松,这样代表对方认同了自己这个师妹了,也一并跟了去。
一座端庄的孤坟前,面前摆着几叠祭品,一男一女在墓碑前跪着,不断往火盆丢这冥纸,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在一旁树荫下站着,百无聊奈的左看看右看看,时而挠挠耳朵,时而转眼看看跪着的两人。
片刻之后天佑主动起身,少女拜了几拜也跟着起身并且主动开口:“师兄今后可有打算,若是无去处不如先留在师妹这再做定夺,师妹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暂时还没有更好的打算,但留在这里……。”天佑沉吟了一下没有作答。
......。
“数月不见,小兄弟长进不少啊!”这声音是从三人后几丈外发出的。
天佑刚刚还想着,自己还得继续修炼,多往深山密林里走走,没准能让他发现稀世灵草灵物也不一定,他可不想在这坐吃山空,虽说现在有点家底,可是购买稍微珍贵点的药材,这用金子就跟流水似的,简直是供不应求啊!正想开口拒绝,意外听到一旁传来的话语。
“父亲,您怎么来啦?”天佑身前的竹雯婷一见来人开心的喊道。
父亲?那这人就是义剑门的门主了,天佑心中想到,他看着映入自己眼帘的中年男子,虽说这人是现任义剑门门主,但他却不见得眼前之人具备一门之主应有的雄姿,倒有几分书卷之气,脸色还略微难看,有些伤神的模样,好像曾经受过创伤一样,但是他想到了一点更可怕的,因为他的神识一直都是外放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还没能发现对方,一般的世俗武夫不可能逃过神识范围的,难道此人也是修仙者,而且修为比自己还高。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中年男子的腰带,果然没错,那里果真挂着一个跟自己一般的小布囊,只是两者颜色不同罢了。
看到这里他不自觉后背一阵发凉,如果真的闯上山来,再不由分说跟他对上,那还不死定了,他可不见得每个修仙者都像上次那个什么上人一般脓包,就算是那样的脓包也够他喝一壶了,他还没有堂堂正正以修仙者的身份过过招。
紧接着中年男子向前走着,他发现自身有一道神识扫过,身形顿了顿,他心知那是对方动用的天眼术在探查自己,但马上他就释怀了,继续朝前走着。
练气十层,当天佑得知这个结果后怕不已,还好自己到这来了先见到他一双儿女,更是庆幸刚刚竹雯婷及时制止了自己,不然失手杀了他儿子,天佑都不敢往下想了。
中年男子走到近前,小男孩顿时浑身一副不自在的样子,也走上前弱弱的叫了声“父亲”,中年男子脸一板斜撇了他一眼严肃道:“谁让你跑出来偷懒了,还不赶快回去继续练武,雯婷你带子健先回去,我要跟你的师兄好好聊聊。”中年男子说完一改之前语气对少女说道。
“好的父亲,师兄等等和父亲一起回来,师妹这就回去准备准备,为师兄接风。”少女应了声好后对天佑说道,接着拉着自己的弟弟下山了。
待两人走远后:“道友,我们到凉亭坐下聊可好?”这中年男子也指了指那处凉亭。
道友?天佑愣了一愣,不过他立即反应过来,这可能是修仙者对修仙者友好的统称吧!“好,前辈请。”礼貌的邀对方先走。
“不不不,在修仙界,你我即属同一境界,即使是不同阶也自当平辈相交,你我还是一同走吧!”
“道友短短数月不见,就有基础功法六层的境界,真是修仙代代都有才人出啊!竹某这里先恭贺道友了。”一坐下门主便先来了句客套话。
天佑知道自己这哪叫什么修仙才人啊!之前一直靠的是白发青年的琴声,之后又服用自己的丹药才有这般境界的,不过他觉得奇怪的是,眼前之人怎么知道自己的情况,好奇之下不免开口寻问:“前辈下怎么知道,我修仙才短短数月之久。”
门主听天佑这么一问“哈哈”大笑一声,接着解释说道:“道友难道忘了数月前,潜入我清泉峰之事了,就是在那议事堂之上。”
“啊!阁下那时候便发现我了,那为什么阁下还任意在下自由出入呢!”天佑现在知道当时人家早就发现自己了,若是这位十层功法的修仙者出手,那自己真的在劫难逃了。
“那我便跟你说了吧!其实义剑门历代门主都是世俗中人,只有我是第一个修仙者身份担任的,那时你上得山来,刚好被我神识一扫之下发现,还好当时你上山之时并无恶举,好像一直在找寻什么,我神识便一路跟随与你,直到我进入议事堂,说实话那时道友若是直接冲议事堂而去,那竹某定然以道友为白天英探子的身份将道友拿下了,那时道友还不是一名修仙者喔!”竹门主信誓当当的说出,几个月前天佑夜探清泉峰之事。
“原来是这样,那小子多谢阁下留情了,对了阁下可知道白长老一事。”天佑得知自己那次探山,早在人家的掌握之中,虽说有些后怕,但过去了也就不提了,以后自己行事小心点便是了,这才转移话题说道白长老。
“这白天英在世俗算的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不过在我等修仙者眼里,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惧,自以为请了个五层基础功法的修仙者相助,就能推翻了这义剑门,自己当上门主了,其实他的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一旦起事竹某只能出手将之铲除了。”那竹门主说起这事根本就没把白长老当回事。
至从天佑知道此人基础功法十层就知道了,其实他一个人就可以把对方一帮人都给决绝了,自己当时还拼的差点回不来了,想到这里就更加心切修炼一事了。
“敢问道友是依附哪家修真大派,实力提升如此之快,肯定受了门内重视吧!”这竹门主以为天佑得了什么机缘,投入某家修仙大派,见其资质不错受到重点培养,这才在几个月内提升到六层境界。
“让阁下见笑了,在下一直是独自修炼,并没有加入哪家修真门派。”天佑对此还真是一窍不通,他哪里知道修仙者有哪些派别,再说自己确实是独自一人修炼。
“噢!原来道友是散修啊!”竹门主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可惜啊!竹某放弃修行来了世俗界理事,若是当初竹某自当引道友入我门内,以道友散修之身都能在短短数月到达六层,如此资质入了门内定会受到重视的,如今我请命来到世俗,这只有上面给我下达命令,我再也不能传消息去了。”说完竹门主叹了口气。
“阁下为何不继续修炼,来这世俗做这一门之主了,现在听阁下一说,我倒想依附在某家修仙派内了,那样必然会有人教导,不用这样盲目独自修炼。”天佑不明白竹门主为何不走修仙大道,甘愿在这世俗了此残身。
“道友话是不错,可你有所不知啊!竹某原是练气期顶峰的修为了,何以造化弄人冲击了两次筑基皆都失败,就在第三次冲击之时,心境未稳,迫切之下修为不进反退了,当时我早已在世俗中与昔日心仪之人生下雯婷了,心灰意冷之下只好请示师尊,下山掌管世俗间的势力,照料她们一生无忧,可惜两小儿皆无灵根,无缘走这修仙大道。”竹门主现在谈起以前的事还有些黯然神伤。
难怪此人脸色这般难看,原来是进阶失败导致的啊!他日自己进阶可得做足了准备,那“破魔”非练个烂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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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已经第二次听说筑基了,可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第一次是白发青年说自己筑基很难,第二次便是现在听到了。
“这个筑基到底是什么?我只是偶然间得到练气法门,对这修仙之事一窍不通,还望门主不吝赐教。”天佑对竹门主一个抱拳,不理解之下他也只能虚心求教了。
“哦!道友初入修仙路,不懂这些倒也正常。”竹门主先是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天佑,不过想想也对,他是偶然得到的练气法门,才得以走上修仙之路的接着给他解惑道“道友无意中得到法门修炼,况且还是独自修炼的散修,不识得境界划分倒也不奇怪,这算不上什么赐教道友早晚都会知道的,那我就给道友说说这境界之事吧!”
这竹门主倒也不避讳,这是所以修仙者的常识,直接跟天佑说了这修仙者的境界划分,从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最后就是渡劫了,尽数说的仔仔细细,就怕天佑听不懂。
并且还说练气期共有十三层,每四层分为一个阶段,共分上中下三大阶段,最后就是圆满的阶段可以冲击筑基期了。
而筑基以后,就没有那么多层次了,直接分上中下三个阶段了。
还说只要挺过了最后一道渡劫的真仙之劫,那才能算的上是与天地同寿的仙人了,那便是每个修仙者向往的大道,但是能走到这一步的就连传说中那么没一个。
天佑听着竹门主所说的境界划分,这才明白了白发青年,为何说自己算是神仙又不算神仙了,原来还没有做到与天地同寿啊!这里他脑海中不自觉冲满了美好的幻想,想着自己身怀大神通遨游天际,天上地下任由自己穿梭,那是何等的自在。
不过听到竹门主的一句话后,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只听他说:“当初我派内筑基期也才寥寥数人来人,练气期倒是有二三百余众,但大多数都卡在练气门槛,筑基都是梦想,何谈结丹化婴了。”
接着听他又说:“结丹期修士的神通,在长辈的带领下,竹某只远远观望过一回,神通术法何其壮观,还有那独有的驾驭法宝飞行,更至于那元婴期大神通那只在传闻之中,听说翻山倒海只在翻手和覆手之间,化神听都没听说过。”说道这里竹门主满眼都是羡慕之意,他想到了自己初入修仙路时的那些豪言壮语,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天佑想着原来自己不久前见到的那位,就是所谓的元婴后期大神通修士,现在想起来满满都是可惜,那么一位大神通修士就这么陨落了。
“阁下说境界那么难进阶,那些大神通之人是怎么修炼上去的”天佑听了这些话都有些信心不足了,也就顺便问了句。
“一个修仙者的资质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一个修仙者的机缘,闯禁地获得里面的天材地宝,炼得灵丹妙药得以提升修为,但修士为此丢了性命的也不在少数呀!”缓过神的竹门主想起,昔年禁地夺宝之事,替天佑解答着。
“禁地?”
“哦!道友初入修仙路,不知道何为禁地也不奇怪,禁地就是一些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地方,或是一些大凶之地罕有人见之处,大多都有些珍惜异常的宝物存在,以及年份不在少数的灵草灵药”竹门主替其解惑着。
天佑知道自己的资质,如今少了白发青年的琴声,想进阶都不容易,看来那琴更是非学不可了,这禁地以后注定是少不了了。
“听门主先前所说,以前是在某个修真派别中修炼,如今替门内管理世俗间的势力,难道说你们这些大势力背后,都有修仙门派撑腰?”天佑听说修仙门派还介入世俗大家,那自己以后行事可得小心了,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某个门派,以自己这两下子,还不得兜着走啊!
“这倒也不全是,有些凡人是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创得家业,不过这些往往都受背后有修仙者的打压,有些就是一脉相承的修仙家族组成,我们义剑门背后则是云华阁,算不上大派,而这武梁皇族背后便是灵极山,那是这广越地界的五大派之首,据说五派都有元婴前辈坐镇,道友以后行事可要小心啊!”竹门主最后还小心的提醒着天佑。
元婴前辈,天佑知道那个层次太高了,自己现在修炼,都觉得困难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叹了口气。
“道友何必气馁,若是机缘得当,这天道之路,谁又能说的准呢!今后有何打算,若是不想做一名修仙者,再不济来我义剑门,以道友的实力,长老之位是必不可少,保你一身荣华富贵,自是不在话下。”竹门主哈哈一笑打趣道,不过他明白,但凡一个人走上了修仙路,不去闯荡一翻自是不会甘心的,所以他也不抱这希望。
“门主说笑了,既然走上这条路,自当拼搏一翻,若是大道与我无缘,到时还得多谢竹门主收留。”天佑他对自己的修仙,从满满的自信到现在的消沉,招受打击可不小,不过他也没打算就这么放弃了。
在接下来几日里,天佑一有空便请教竹门主修炼法门,竹门主也不保留把自己的心得,尽数传给天佑,让他在这修仙路上也有些基础。
两人若是有空闲,找个空旷之处比划比划,不过天佑哪是人家的对手,人家曾经可是练气顶峰的高手,虽说现在跌了几层,那也不是天佑这个区区练气六层可以比拟的。
让竹门主惊讶的是,天佑一身世俗武术身法,一当施加御风术后,更是滑不溜手,一般的练气期修士还真拿他不得,询问之下,这便是四十年前,轰动义剑门的身法刺杀之术,并联想到小儿不能修炼,何不请教对方传给自己的孩子。
天佑自然无异议,人家竹门主肯将修炼法门相授,自己也不能小气,再说了如今自己是修仙者了,这“五丈绝杀”自己留着,还不断送在自己的手上,便抄录了一份送与竹门主。
期间他也有去过竹雯婷的药房,别看药房就此女一人,这打理的是井井有条,收藏还真不是外面药店可比的,毕竟这义剑门在世俗也是大派,收藏之丰那也不为过。
天佑见此女也不错,闲暇时也亲自指点她医术,灵枢经也是倾囊相授,不过天佑也是有私心的,从中又弄了不少回气丸和几枚碧灵丸,还有一枚曾经提过的精元丹。
如今他储物袋内放着三十余瓶回气丸,几瓶碧灵丸,这回气丸和碧灵丸,他算是知道了功效了,不过这精元丹还有待发现啊!
天佑还觉得有些对不起人家,不过竹雯婷哪是小家子气的人,说这些东西留在山上也是无用,还不如送给天佑,弄的他只好红着脸欣然接受了。
月许时间转眼既过,今天竹门主和天佑站在天水涯边上,清泉峰乃是这一带之最,单说这源源不断的清泉之水,称上一绝也不为过。
望着前方连绵不断的山峦,从这个角度望下去,有种一切都在自己脚下的感觉,身前一条银布垂直落下,这般景色世间罕有。
“男儿志在四方,竹某提前祝道友大道可成。”刚刚赶到这里的竹门主见这阵势,心中早已明了天佑心中所想。
天佑背着那把古色古香的五弦琴,这一个月他还停留在练气六层,不过在竹门主的教导之下,低阶法术使的更加纯熟了。
“多谢竹门主吉言了,代我向师妹辞行,多谢她这段日子的照顾了,倘若我修为有成,日后定当重谢”只见天佑腿下微微弯曲,猛的身躯向前就是一跃,只在眨眼之间便是远处的一个小烟点了。
不大一会儿人影皆无了,竹门主睁睁的望着前方。
“师兄他走了吗?”竹门主身后这才出现一道倩影,带着些许落寞说道,还微微喘着气,显然是一路小跑来的。
“是啊!他迟早都要走的,每个修仙者都不甘心呆在一处,就连当年你的父亲我也是这般,那时还没有子健,倒是苦了你和你娘了”竹门主感叹在修仙路上没有作为,倒是现在的日子让他颇有感受。
“父亲不必自责,我们现在一家人,其乐融融不是也很好嘛!”竹雯婷安慰道。
“其乐融融,是啊!”竹门主哈哈大笑一声,接着对着苍天大声喊道“多谢上苍,得女如此,吾之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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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越地界武梁国以北,这里有一大片草原,这里没有高低起伏的山峰,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之海,在这里能看见的只有天空的蓝和草原的绿,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可是就在这片看似充满生机的草原上,却罕见有活物的存在。
距离天佑离开清泉峰,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他在这片草原之上,接受着烈日的精气修练着,他当初询问过竹门主,为什么自己这般喜爱光源,可竹门主也给不了答案,只告诉他一般大门派都有典籍室,在那里或许能找到答案,天佑打定主意,有机会一定要加入修仙大宗,去找寻这一切的缘由。
他在这里已经呆坐了半个月了,除了日常的吃食之外,他根本不做任何动作,在从一个月前他发现,回气丸再也起不到修炼的作用了,只能提供自己恢复些许法力,白白浪费了好几瓶回气丸,他在半个月前开始服用碧灵丸,就坐在这里一直修炼除非自己突破了,不然他可不愿半途而废,浪费了这些丹药。
这天天佑取下身后的五弦琴,平放大腿之上,弹起白发青年平日所弹得琴曲,只是这手法这意境,和白发青年自是没法比的,人家那是弹了几百年的境界了,他只能在这慢慢感受自己的意境罢了。
自从得了白发青年的琴法,他也没少下功夫,有时间便操练,曾经在义剑门练习,几度受到竹子键的排斥,倒是他的师妹竹雯婷,在一旁鼓励着,如今才弹的还像那么一回事。
其实白发青年玉简中有记载,弹的不行没关系,只要自己的意境融入在里边也是一种修炼。
一曲过后,他吞下一枚碧灵丸,双手直接放在琴弦之上,感受着天地之间游荡的灵气,现在的他觉得,灵气在体内无比顺畅,一遍又一遍的扭转着。
第二天午时,体内灵气团又实质化了不少,他睁开了双眼,他终于在这段时间里突破到了第七层,但这根本提不起他一丝喜悦,因为他差不多服用了自身近半的碧灵丸,这般消耗下去,可不是自己能供应的起的。
天佑见这片草原如此之大,索性双手一掐诀,他只给自己施加了御风术,他也不动用鬼影赶路了,那样只会更加耗费体力。
他在离开清泉峰之时,询问了竹门主,在哪容易碰到其他修仙者,竹门主告诉他,世俗间很难碰到修仙者,云华阁便是在北方的祁连山脉之上,还告诉他去北方邻国的千里湖,那里每隔十年,会有一次练气期修仙者集会,届时可以出售或是收购修仙者所用之物。所以他建议天佑一路北上去看看。
三天之后,天佑气喘吁吁坐在一处地势偏高的草地上,他还没有走出这片草原,当他服下了第三瓶的回气丸之后,右手拿着空瓶,一气之下,运起灵力向着蓝天猛的一抛,并且指着苍天嘴中抱道:“什么破草原啊!都走了好些天了还不到头,没理由会在这地方迷路啊!这修个仙也忒难了点,这里吃的也不好找,难得见一只野兔子。”天佑还在抱怨着,取出食物,重重的咬了一口。
他吃完了手中之物,干脆原地休息一下,把背后五弦琴一横,直接倒地休息了,双手抱头,还把右腿架在左腿上,翘起二郎腿了。
迷迷糊糊间天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同白发青年一般,元婴后期的修为,游遍天南地北,美梦浮现睡梦之中,天佑也不自觉嘴角上翘。
这应该就算的上是白日做梦了。
梦中的天佑还在遨游在天地间,可是就在这时,天际边突然朝他飞来一个大火球,火势和速度猛烈之极,转眼间便到了自己身前,吓得天佑立即睁开双眼,喘着粗气回到了现实,满头大汗急忙用衣袖擦着汗水“还好只是个梦”他不停的安慰自己。
他现在还想着刚刚梦里的那个大火球,心有余悸之下,双眼不自觉偷偷瞄了一眼上空,但马上又低下头,不过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又抬头睁圆了双眼,一瞬间眼球近乎都要滚了出来,望着天边本来如一个豆粒大小的红点,现如今都有拳头大小了,恍惚之间已有人头大了,还不断的在扩大着,这不就像极了刚刚自己梦见的火球嘛!天佑想到,其势凌厉之极,宛若将要撞毁一切一般。
“哇!还来真的。”他大喊了一声,抱起五弦琴运气鬼影,快速催动御风术,几息之后天佑出现在数十丈开外,但是他脚下还没停,就是在逃避最可怕的祸事一般。
同一时间只听背后“轰隆”一声巨响,随之而来便是狂暴无比的灵气波动,向外扩散而去,把还在奔跑的天佑冲飞了数丈远,并在地上又滚了一段这才停下来。
停下之后天佑直接吐出一大口鲜血,连忙往口中猛塞丹药,些许回转后,他望着刚刚自己所躺之处,那里凹下去一个大坑,他为刚刚的事感到后怕不已,就这阵势若是再晚一步,自己尸骨都找不到了。
片刻之后,他见那处大坑没有任何异动,便寻回五弦琴,一步一小心的过去坑中看看。
临近坑洞,天佑被这土坑着实下了一跳,足有十几丈之大,他爬伏在坑边,小心翼翼往坑内探出一个脑袋,这锥形大坑地下就只有一个小东西,看不清是什么,其他的就是焦的烟土了。
他摸了摸脑袋,下面那个什么东西?犹豫了一下,随即跳下大坑,小心翼翼的接近那白点。
片刻之后,天佑郁闷的蹲在坑底之处,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花瓶,此花瓶足有五寸长两寸宽,瓶身翠绿剔透没有一丝杂质,上面还插着两朵一模一样叫不出名字的花,更是见都没见过了,这两多花插在上面更是鲜艳异常,叶片更是翠绿无比。
“我不就丢给你一个小药瓶嘛!你倒好给我一个这么大的,还带送两朵花儿”天佑此刻正昂首骂着天,话间双手还比划着瓶子的个头。
天佑骂完气话正欲离开,脑中忽然想到一点,转过身又凝神望着花瓶,他瞧这花瓶和花非同一般啊!在这剧烈的撞击之下,自己只在外围便受到重创了,这瓶子和花竟然不受任何损伤。
想到这里,他又抬头堂而皇之的说:“既然你收了我的瓶子,那你送我的瓶子我也不客气这就收下了。”说罢他一把大手直接抓向瓶颈之处。
然后往储物袋一塞,便纵身一跃,脚尖轻点几下坑壁跳出了出来。
前后左右四下望了望,见没人便迅速朝北方狂奔而去,唯恐上苍又对他发难,或是被其他人给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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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大约走了有数个时辰之后,在这大坑以西,一道遁光极速往这边飞来,片刻之后停在了大坑之上,遁光散去,原地出现了一名三缕长髯的老者,脚踩飞剑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他停下后双眼直盯着下方。
不一会儿,老者抬眼望着前方,那里飞来一道火红的遁光,与老者不同的是,这遁光比老者的要粗大,速度相比之下,老者还要稍逊一筹。
红色遁光一停,同时出现了一对面容年轻的男女,此刻那男子见到老者,心中一动“这里的动静莫非是他所致”,知道对方成名都几百年了,如果一句谈不拢动起手来,自己两人合力之下,除了遁术之外,不一定能拿得下对方,所以他小心的问着:“严道友竟早在此地,何故在此大显神通?”
广越地界说是五派同气连枝,其实五派的关系一直不好,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事多了去了,恐怕只有关乎五派利益上,才会同气连枝一致对外了。
“严某听闻飞羽轩数十年前新进阶了两名结丹修士,并且擅长合力遁术,看二位面孔有些陌生,看来就是你们二人?”老者也不回答对方所讲,反而猜测着两人的身份起来。
“严道友所猜不差,我夫妇二人恰巧经过此地,并应到这里的异动,这才赶来一探究竟,发现严道友早在此地,还望道友解惑一二啊!”男子并不否认自己二人的身份,直接转回了刚才的话题,提醒着对方您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呢!
“这里是严某做的如何,不是又当如何?”老者阴着脸邪笑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夫妇二人就先走一步了,不打扰道友在此显神通。”男子在此地也没有其他的发现,朝前方一抱拳,不待对方作答,二人周身那合体遁光一起,朝来时的方向遁走了。
严老者嘴角微翘,讽刺道:“新进阶的就是新进阶的,行事这般小心。”
远处飞遁的那对男女,其中年轻女子不解的问道“夫君那老鬼语气甚是气人,对方也才结丹中期实力,况且你我二人金丹已成,合力之下神通亦不容小视,何须如此小心呢!”
“霞儿你有所不知,严老鬼性子急,进入结丹期数百年了,要是逼急了他,就算后期修士也是讨不得好的,你我才进阶不久,境界才巩固完全,还是小心点为妙。”年轻男子耐心的替女子解答道。
女子听完这话闭口不语,收起心思专心赶路了。
几日之后,天佑在专心往北方狂奔之下,终于是见到数棵小树,接着往前走数个时辰,郁郁葱葱的大树比比皆是,当下立即跃上一根枝干,轻松之极的在这片树林起落着。
武梁国以北,这里有着一条穿越整片广越地界,横流数个国家的超长大江,所以称之为广越大江。
广越大江南岸,这里有一个繁华的小镇,人口看起来倒也不少,因为这里上下游千里之内,就这边一个过江码头,别想妄想这一带还有其他地方渡江,这里涌动的河流,普通的小船支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必须得坐这里的大型楼船过去。
在一艘三层楼船之上,一位看起来有些成熟气息的少年身着儒袍,背负一把琴弦站在船廊之上的一处,活脱脱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双眼望着前方,这便是赶到这里将要过江的天佑了,谁能知道在这儒袍之下,竟是一个能轻易取人性命的高手,站在这眼力好的人,还隐约可以看到大江对岸。
“要过江的手脚麻利点,这可是今天最后一趟了,快点上船老子赶着回家呢!要是过了时辰,老子可不退还银子的。”一个四十来岁,满脸胡渣的大汉在码头上大声催促着,看来是船老大无疑了,从多船员也加快了手中忙碌的活儿。
远处没上船的人闻言不免纷纷动身,这时天佑看到十来名打扮不一的男女,年纪最大的已经满头白发,但其身材却魁梧异常,显然练就了一身不错的内家功法,身形才保持的这么壮实,最小的还对人情世故颇为好奇,小手牵着一旁的少女,双眼不停左看右看。
天佑看这一伙人步伐敏捷,看来不是一般人,簇拥着一对男女,女的较大十**岁的样子,纤纤细手牵着小男孩,此女举手投足之间,略带些许贵气,皮肤也是白皙无比。男的却不满十岁的样子,一直左看右看的就是他了,这两人衣着鲜亮,一看就知道是大有身份之人,而且长相颇有几分相似,看来还是姐弟两,其他人看样子应该是护卫随从一类的。
这些护卫样子的人中,有两名三十岁出头的少妇,另外还有一名同那名贵女年纪相仿的女子,不同的是此女一身武术装打扮,给人看起来颇感精神,还有七名中年男子,个个满脸严肃的表情,他们一上来就急匆匆进了阁楼内,似乎不想让其他人多看一眼,天佑也没多做细看。
恰巧和天佑同一个楼层,他们这些护卫,无论男女个个严谨无比,好似不容其他人靠近。
临近天佑时,他特地让出道来,让那些人经过,对方也不为所动,还认为天佑是不怀好意之辈,好几人都多看了他几眼,只有中间那名贵女,在姣好的面容上,还以一个善意的微笑,她也不敢惹这些人不悦,便开口给予天佑一道嘴型。
天佑自然是看的出来,对方在向自己道谢了,定是有所顾忌才不敢发出声响,这倒弄的天佑颇为不好意思了,只好无声接受了。
这些人进了这层楼阁最大的房间,进去后门窗禁闭。
之后上来的便是些乔装打扮的农商贩夫,其实他们已经装的很像了,只不过在天佑以修仙者过人的耳目,看在眼里可就马脚全漏,无论步伐还是呼吸,可不是普通人所具备的,定有一身不弱的身手,而他们的双眼时不时的斜撇向少女的房间。
天佑料定这一趟船可不好坐,摇了摇头进得阁楼内,轻轻擦拭手中的五弦琴,拿出琴谱玉简轻贴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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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艘三层楼船,要是不喜欢一层人多,只要多付些的银两,就可以在三层自己独立一个房间。
楼船稳稳当当的在江面上行驶着,整座楼船异常的安静,不过这些在天佑的神识一扫之下,大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气势。
“大哥您觉得这船上,会不会又有事情发生,这一路过来他们的暗算可不少,幸亏小妹天生警觉,我们屡屡才有先发制人的机会。”某处阁楼内,一名年轻男子此刻正小心的问着一旁的白发老者。
“难说啊!但是这广越江还是得过的,现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大家都别休息了提起精神,待过了这里在好好休息也不迟。”开口的正是白发老者,阁楼内众人闻之,不经提高了警觉,纷纷点了点头。
“邢伯伯谢谢您,这一路对我们姐弟俩的照顾了.”说话的是之前还以天佑微笑的那位女子,怀中躺着那十上下岁的小男孩,此刻正熟睡不醒。
“盈儿你放心,你们俩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拼上伯伯的性命,也要护着你们两的周全.”领头的白发男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父亲是武凉皇族,与我们相交颇深,可叹相见恨晚,只恨那朝中奸臣当道啊!”
一时间船舱内再无声响。
天佑此刻放下手中的玉简,他刚刚在看的正是那枚初级法术的玉简。
紧接着他摊开手掌,一朵拳头大小的火焰,在其上稳稳的漂浮着,不像以前那般躁动不安了,四周温度骤然提高。
片刻之后他单手向上一抓,火焰立即消失在空中。
“这火灵咒还真难练,这么久了才这点进展,想当初那个什么上人的家伙,都有小碗一般了,况且他的实力还不如现在的我呢!”天佑摇了摇头心中无奈的想着“不过没关系经过竹门主的指点,现在能有这个进展已经很快了,至少不像以前那般不受控制了,不过还得多加练习才是。”
天佑来到窗前,此时的阳光只留有一丝不亮的余晖,天色有些昏暗了,看这情况到达对岸要几个时辰,关了门窗来到床榻之上,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早已完全漆烟,突然“轰”的一声彻天巨响,接着整条大船轻微的摇晃了两下,惊醒的天佑双眼一闭,神识大放,瞬间将整座楼船包裹在内。
出事地点正是那些护卫的阁楼,经过刚刚的那一炸响之后,楼船燃起了熊熊烈火,正有不少的烟衣人在上下跳串,除了烈火的“噼啪”声,其中还夹杂着不少“锵锵”的兵器交击声,显然是那群护卫现在正奋力的抵抗。
那群烟衣人眼见这些护卫有些本事,几个照面都未能拿下,其中一个首脑一样的人物发话:“其他人不管了,合力先杀了小世子再说。”
众多烟衣人齐齐喊了声“是”,接着所有人剑尖都指向那名小孩。
此刻小男孩也是着急,冲着江面喊着“姐姐”,因为就在炸响的一瞬间,女子为救男孩而掉入江中。
白发老者击退一名烟衣人,赶来护住男孩,也冲江面大喊一声“盈儿”,不过他也不敢多做分心,毕竟船上还有着不少的烟衣人,正朝他们两冲来。
天佑扩大神识一扫大江下游,在离楼船十几丈远处发现了那名女子,此刻在大江之中无助的挣扎。
“是她!”天佑淡淡说了句,天佑本想就此离去,他也是不想惹事,但此女子在天佑的印象中颇为不错的。
也罢,他纵身一跃瞬间便到了女子上方,单手一捞抓紧了女子的手臂,脚底又轻点了一下水面,转个方向往不远处的一块大礁石而去了。
楼船之上护卫众人,自然看见女子掉落水中的情形,却又无法抽身相救,大多都不怎么熟悉水性,况且在这大江之中,就这一会儿功夫早已被江水冲的人影皆无,就算下得水去也,让他们无从寻觅了。
这时他们突见阁楼内掠出一道白影,直至下游十几丈远处捞起一道身影,从身形和服饰上看来确实是落水的女子,大惊之下总算松了口气,他们也不笨,肯救人自然也不会伤害被救之人了,当下更加专心对付这些烟衣人。
一盏茶的功夫后,那名首脑样的烟衣人见久久不能拿下,还折损几名手下,抬手向后摆了摆,释意众人撤退,众烟衣人会意,纷纷一掠落入大江之中,由此可见个个都是水中好手。
再见天佑这边,两人刚一上那足有半丈大小的礁石,只见那女子便坐在其上,曲起双腿,双手抱膝不停的瑟瑟发抖,右手衣袖早已不见,还留有一些残丝在其之上,雪白的手臂露了出来,上面还有一道道血痕,显然是被江水冻得不轻,连手臂上的伤都顾不得。
此时天佑单手一摸储物袋,手中就多出了一个小药瓶,从中倒出了一枚小药丸,接着在女子面前摊开手掌:“把它吃了,会好很多的。”
女子抬起头,娇好的面容上满是惨白,嘴唇还在不住的颤抖,这幅景象让人看了,不免大起怜香惜玉之心。
“谢谢。”女子无力的道了声谢之后,抬起右手正想接过,忽然右手手臂处一股剧痛传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道血痕,此刻还不住的往外流着鲜血,刚抬起几分的右手又垂了下去,只好伸过左手接过药丸。
药丸刚一下肚,不一会儿脸颊立刻浮上了一抹绯红,紧跟着身体也停止了颤抖。
天佑接着又取出一个药瓶,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忍着点有些疼痛,不过药效很好,绝对不会留下疤痕的,冒犯了。”说完不待女子回答,他把遮住伤口的残留衣袖彻底撕开,直至露出雪白的肩头。
女子的脸颊更加红润了,不知道是刚刚天佑给的药丸药效太好,还是因为第一次在异性面前露出自己的玉臂而羞红。
瓶中粉末一点点的倒入伤口处,只觉手臂上传来一阵阵刺痛感,不经让她闭上双眼又紧锁眉头,银牙也紧咬着下唇。
不大会儿功夫,天佑收好药瓶,又在自己的衣角上撕下了一条布条,小心的把伤口包好。
女子等他做完这一切后,抬头正想道谢,反倒看见面前男子紧皱着眉头看这自己的身后,女子好奇之下,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看,映入眼帘的除了急流的江水,耳中听到的也只有“哗啦啦”的流水之声,就在无他物了。
就在这一时之间,突然“啪啪啪”三声破水之声先后响起,借着远处楼船火光,虽说有点远但依稀能看到是三道烟衣人的人影,只见这三名手持利刃的烟衣人冲天而起,直逼礁石之上的二人而去。
女子见此大惊之下,也不经花容失色。
这时天佑单手一摸储物袋,一把冷森森的匕首凭空出现在了手中,紧接着身形一个模糊,不见了踪影。
女子面露恐惧的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三个烟衣人,下一刻,只见前方突然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
白色身影所过之处,顺势划出一个弧形,所过之处,正是那三名烟衣人掠过来的线路,三人毫无例外全都栽倒回水中,生死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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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女子眼前身影一闪,天佑又回到了礁石之上,这才放下心来起身正想道谢,嘴角却轻“咦”了一声,用有些不可思议的口吻问道“你…你是背琴的那个人?”
天佑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话,抬眼望着楼船的方向,现在的火势明显小了下来,烧毁的只是三层阁楼的一小部分。
以他的眼力,可以清楚的看到船上的人群,犹如锅上蚂蚁忙碌个不停,不由得暗叹船老大的倒霉,经过此事,这条船恐怕得休整几个月了。
现在离这起突发事件已经有一会儿了。
在此期间,少女并没有打断天佑,同他一般抬眼望着楼船的方向,突然间她只感到一股心酸往上涌,鼻子不自觉轻声抽泣了两下。
随后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但是大滴大滴的泪水还是出卖了她。
天佑大感不解,但并没有问些什么,这不是他一个外人该干涉的。
片刻之后,她快速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嘴角做了一个难看的微笑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在此谢过了。”说完正想躬身道谢,却被天佑一把拉住了。
“举手之劳,不必多礼。”阻止此女行礼后,接着说道“对了,你伤势怎么样了?”
“公子灵药甚佳,现在已无大碍了。”女子还是微微施了一礼说道。
“那好,我带你过去吧!”说完天佑指了指不远处,只见那里有一艘比楼船要小上一半的船,以极快的速度,向烧着的楼船赶去,显然是从对岸赶来救援的。
楼船三层火势,虽然一点一点被控制下来,但是乌烟的浓烟直上夜空,在这明亮的月光下,异常惹眼,这才引来对面的船支。
天佑伸出右手,一把直接搂住了此女的纤腰,向来船方的向一跃,顿时离礁石数丈之远,脚下又往楼船上抛下的浮木上一个轻点,接着又往救援小船处落下,但他没有停留又是一跃,上了赶来的大船之上。
下方小船上的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飞过来两道白影从这掠过,小船上几人不经面色一沉,一个个是你看我我看你,甚至胆小的两手抓着的绳索直哆嗦,心说不会遇见鬼魅了吧?
原来他们把大船停在楼船的上游,放下小船用绳索一点一点的向下放去。
但下一刻,救援小船上有人指了指后方甲板之上站着一对男女,并动着嘴皮子,显然在解释刚刚是那两个人,几人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前进。
“你先呆在这,放心这里没有害你们之人,我过去拿点东西就回来。”天佑说完这些话,也没等女子回答,身形就向对面而去了。
待下一刻出现时,背后多出了那古色古香的五弦琴外,手中拖着一件女性的衣物。
“从你们残余的那处阁楼找来的,我看这件还算完整,你先换上吧!”
女子身躯轻盈一点,接过了衣物,随即往一旁船舱内走去。
此刻救援的大船距离楼船也不过数丈之远,未免两船互相碰撞也不敢太靠近,只见楼船对面站着一人。
天佑一眼望去正是那四十来岁,满脸胡渣的船主。
“老徐,你这是怎么回事?”救援船支这边发出了一声喊叫,是一名个头奇大的壮汉。
“老子喝了几两后睡觉,被手下叫醒后说船着火了,也没敢调查先救火再说,让老子知道谁在搞鬼,看我不抽了他的筋。”船老大气急败坏的说。
听到这一句的谈话,天佑对这个船主也是无语了,那声彻地的巨响,尽然都没能把他唤醒,真是个粗心大意的人,更别说那么多的烟衣人在打斗,就算让他知道了是那些烟衣人干的又能怎么样,他们个个都是老练的江湖杀手,谁抽谁都不知道呢。
片刻之后,少女出现在了天佑的身旁,一袭淡绿宫装少妇的样式,看来是那两位少妇的衣服,这样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他也不经多看了几眼。
少女此时正双眼无神的看着对面,并没有发现身旁男子的无理窥视。
但是不一会儿,天佑感觉少女的身影多了一丝萧条,天佑知道她的思绪绝对不在对面,到底在这少女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惆怅,不过他也没打算出声询问,自己还算不上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看着少女身影,突然间他也思绪飞转,想到自己脑海中的那个模糊不清,同样看起来有些萧条的影子,从竹雯婷口中得知,他还有一个师姐,现在自己依稀还能记得生活的点滴,知道自己当时很快乐,但就是回忆不出她的样子来,还有她去哪了?她对自己很重要吗?自己这一路会不会离她越来越远了?
“小女子萧盈儿,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容盈儿日后报恩。”不大一会儿,身旁响起女子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转过头看了看这个叫萧盈儿的女子,此时正给天佑行了一个礼。
“我叫林天,报答就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心。”天佑淡淡的付之一笑,虽然身前女子在天佑感觉上人品是不错,但他也不会在不知道别人底细的情况下,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名,这才冒用了爷爷林修涯的姓氏。
“林公子说的好轻松,盈儿虽不会功夫,但还是知道世上能有几人有这等本事,来去自如,可以做到如此从容的。”此女子显然是对天佑年纪轻轻,又有这样的本事而感到不可思议。
“别人做不做的到我是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品性不错,也就顺手而为,不像你的那些同伴,个个冷冰冰的模样,好像除了你们这些人,世上其他人都是贼人似的,要是换做他们落水,我才懒得出手。”天佑带着一丝白天抱怨的味道。
少女一听这话,不经掩嘴轻笑了一下。
“其实他们不是一直都冷冰冰的样子的,有些不得已的缘由,必须得提高警惕”女子替他的同伴解释道。
“算了,你看他们过来了,在那呢!”说完天佑抬手指向前方一处水面上。
女子看向天佑所指之处,只见那有几艘小船,每艘船上站着三五人,正在一点一点的朝这边前进着。
女子露出笑脸,朝小船挥了挥手,神情颇为兴奋的样子。
带头的还是那名白发又魁梧的人,虽说此人身形魁梧,却掩饰不了面容的一条条皱纹,显然年事已高了。
不大一会儿,他们便带着一名小男孩刚踏上甲板,男孩飞也似的直接跑向少女,并且口中不停喊着姐姐。
这两姐弟相拥在一起之后,白发人步伐稳重有力,朝天佑走去,天佑从这点就能看出,这老者的身手和五剑门门主有的一拼了。
“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白发人站在天佑身前一抱拳,满脸感谢之意。
“前辈客气了,救人一命本是应该的。”说完这句话,他不自觉对之前所说的,若是换做其他人不救的想法,感到脸红耳赤起来。
白发人岂能知道天佑心底在想着什么,接着又说:“小兄弟好俊的身法,不知尊师是哪位?老夫邢某自认在这武凉,还认识几位身法独特的老友,说不定其中哪位就是小兄弟的授业恩师呢!”白发人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天佑,他也大感好奇对方年纪轻轻,竟身怀如此出神入化的身法。
“邢前辈多虑了,在下只是偶然间得到一本秘籍,便照着练了,并无恩师指点。”天佑只是淡淡的回到。
“噢!小兄弟真是好造化,能得此秘技,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白发人哈哈一笑,未免惹对方不快,也不问其来自哪里,一转划分询问起天佑的姓名来。
老样子,天佑继续报出自己的假名,接着又与白发人客气了一番,白发人便带着众人向船舱走去,在此期间这些护卫,自然一改之前的态度了。
临走时两名少妇中的一位,笑盈盈看了看天佑,又看了看那叫萧盈儿的女子,便跟着走了。
少妇的表情天佑自然看在眼里了,他看少妇这个举动,立马就知道那件宫装绿袍,肯定是她的了,至于她为什么笑,那可就琢磨不透了。
而那名一身武术打扮的女子,更是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他,还看了看其身后的五弦琴,只是少了一丝警惕,也就跟着走了。
接着天佑看着陆陆续续上来一些人,直接上了船舱,找了处没人的角落,摘下琴弦就这么席地而坐了起来。
这膄船自然没有楼船那般豪华但也不小,过来好些人也还是容的下。
船上就两个大舱,分别在船头和船尾,中间两丈宽的过道上,怂立着一人才能环抱的巨帆,足有数丈之高,而巨帆之上有这座高台此刻高台上着两人,手中拿着一面半人高的大旗左右摇晃,似乎在给下面的船员传递什么消息。
大约半个时辰后,船头处一连串铁链摩擦声传来,大船起矛开始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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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了没多久,木地板上“嗒嗒嗒”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进了天佑的耳中,他睁开双眼看见向正向这边走来正是姓邢的白发老者。
“小兄弟老夫打扰了,不知小兄弟可有时间一叙啊?”邢老近前后,一拱手略显歉意的说道。
“哦!无妨,不知邢前辈有何指教?”天佑还以一礼,不知此人来意反问了一句。
“诶!指教不敢当,老夫冒昧的问一句,小兄弟此次去往何处?”邢老说完后认真的听着天佑的回答。
天佑听到这一问,心中不免想到,如果自己和他们去路相同,他们是想邀自己同路而行了。
邢老一开口,天佑就把老者的意图猜的七七八八了,但是嘴中故作疑惑反问道:“前辈,您这是?”
“不瞒小兄弟,老夫想问你我是否同路,若是有幸…你我结伴而行,方才有此一问,当然了,相应的报酬自然是少不了的。”邢老说完后两眼有神的望着天佑。
“邢前辈,在下对你们是什么人,要去哪里都一无所知,若是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此番前去避难,一路遭到对方的追杀,那在下岂不是凭空多出了一个大敌!”天佑也是有着自己的顾虑,他想到那些烟衣人身手都不弱,定是惹了强大的势力了。
“小兄弟这么说也对,我们都是正大光明之人,岂能与鼠辈并论,不知小兄弟是否兴趣听邢某述说一二。”老者义正言辞的说道。
天佑快速的思量了一下,见老者一副真诚的模样,点点头:“好吧!姑且听邢前辈说上一说,若是有不公的地方,在下帮上一把,也不是不可以的。”
“好,小兄弟爽快之人,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你我舱内一叙如何?”
“也好,邢前辈请头前带路。”天佑起身对老者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时候天佑显然早就忘了,林修涯当初的嘱咐了。
邢老也点点头,转身往回走了。
天佑一拿身侧的五弦琴,看着老者龙行虎步,气宇轩昂,不像是奸诈之辈,也就跟着上前了。
不久后邢老进入了船舱内,转了几转停在了一侧的门前。
两人刚一到门就开了,开门的正是刚刚之前看着天佑掩嘴偷笑的少妇,老者也就直接进入。
天佑进来后打量着一切,那一行人都在,并且目光都投向了他。
这里房间不大,这十几个人坐在地上围成一个圈,也就刚刚好的样子。
一侧有两张四方桌,几张长凳甚是简陋。
“小兄弟请坐,这里太过简陋,莫要嫌弃才是。”邢老坐在四方桌一侧,便邀天佑也一同坐下,并倒上了一杯茶水。
天佑取下背后的五弦琴,放在一侧跟着坐下了,他并没有着手喝桌上的茶水,而是绕有兴致的看着对方。
邢老撇了一眼天佑少了一节的衣袖,淡淡一笑嘴上说道:“邢某多谢的话就不多说了,小兄弟可知道当今的北疆王萧敬?”说完这话老者的面容明显变得严肃起来。
同时屋内众人十几双眼睛,更是齐刷刷望着他们。
这个几乎整个武凉国都知道的名字,但天佑听上去却是一头雾水,众人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了,有几人更是猜想,就算你在怎么年轻,在这武凉国之下,多多少少也该听过他的一些名头才是。
天佑见众人看着自己,他来这武凉国也就数月时间,而且在此期间也没有打听过国家某些大事,这个北疆王自己也没必要一定要知道吧!
“北疆王萧敬,那萧盈儿莫非是…。”看着面前邢老的眼神,天佑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转头看向先前所救的萧盈儿。
此时少女双眼微红,冲他也是点了点头。
“小兄弟所料不错,其中缘由,容我与你细说,事情是这样的…。”邢老没有否认天佑所说,接着告诉他北疆王的一些事故。
这天佑所救的正是北疆王郡主,她身旁的也正是小世子,北疆王在京遭国君暗算,萧敬夫妇丧命于皇宫龙游亭之下。
这武凉皇族属于萧氏一族,萧敬是九皇子,是老皇帝的第九子,此子最是求贤,身为皇子的时候,同宗兄弟都在戏耍玩乐之时,他就开始拜访各处圣贤,为人刚正不阿,在武凉深得不少民心人意,但不免得罪了些许朝廷中权贵。
九皇子萧敬礼贤下士,本是接任皇位的最佳人选,但有碍于祖训必须由长子接任。
老皇帝退位后由大皇子接位,其兄弟个个封王,并且遣散回各自封地。
武凉北方最是混乱,时不时有乱党叛乱,更是有山贼各聚山头,不知道从那一代起,朝廷对这些势力灭了又起起了又灭,反反复复也懒得管了,反正也造不了大事出来,只是偶尔会派兵打压一番。
当时新皇上位之后,便视萧敬为眼中钉肉中刺,并刻意将他封到这北疆这块混乱地域,成为那里的北疆王。
在北疆,萧敬用了近十来年的时间,统统收编了各处的山贼,劝降了游荡在北疆的诸多乱党,这一下萧敬凭空多出了数十万的兵力,加上原本镇压群贼的兵权,足有近百万之众。
北疆这块地域被他治理的是井井有条,再也没出现过盗贼聚山,乱党叛乱的情况,民风更处于有史以来的鼎盛时期。
数年间北疆兵强马壮家国富裕,这富裕也就算了,兵力太强朝廷是无法容忍的,又苦于没有理由索要兵权,又有当初得罪的奸臣进谗言,终于下定决心要治萧敬于死地,以老皇帝的名义将其一家骗入武凉京城,以谋反的罪名将其拿下,对国家而言自古以来谋反罪名最为严重,萧敬为表忠心,收缴了兵权。
但是武凉皇帝不放心,担心放其回去心生恨意起了反心,毕竟北疆之大再征集一波强兵也不是难事,为了自己的皇位更加安稳干脆心一横。
后来便有命丧龙游亭一说,留是其一双儿女,表面说念在其北疆有功,并在晚年才得一女一子的份上,且尚在年幼,放其返回封地,老者等人也是之后闻讯,赶来护送返回北疆。
说是放他们姐弟两返回封地,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一路暗杀不断,好不容易才来到了这广越大江。
“老夫比北疆王虚长十来岁,但我们可是忘年之交,就算拼上性命也要保其子女的周全,”邢老一脸的严肃接着又说道:“以那些烟衣人的身手,小兄弟尚能轻易取其性命,若是有小兄弟相助,此行定能安然返回。”
邢老这么一说,显然天佑在礁石之上,瞬间击杀的三名烟子人,他是看在眼里的了。
天佑听完邢老所说,,没有言语,转头看了看萧盈儿,此时的女子早已是泪流满面,一头扎进一旁少妇的怀里,少妇也是不停的安慰着。
而一旁的世子,一脸古怪的看着天佑。
在天佑看来,此女知淑达理,可惜命运坎坷,难怪在礁石之上如此作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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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想到武凉皇帝国何必这么做?要知道其背后可是有着修仙五大门派的佼佼者灵极山,若是真有威胁到国家的叛乱之事,相信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其中情况天佑不知道,每代刚刚上位的武凉皇帝,并不知道背后有修仙者扶持一事,只是上头叮嘱过,只有老皇帝即将不久于人世,才能把这事传给下一代皇帝,还有交代怎样才能联系上修仙者,以此代代相传。
毕竟修仙者个个都忙着修炼,只要不是有着灭国大难,他们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小兄弟也可以考虑清楚,毕竟我们得罪的可是武凉皇族,但是老夫还是希望能有小兄弟加入,再说了小兄弟身手了得,天下能威胁到你的人已是寥寥无几,这事也不是太难办,至于报酬老夫可以做主,到了北疆定给小兄弟一个满意。”虽说让对方知道敌方是武凉朝廷,可能会让天佑心生退意,但老者还是愿意试上一试。
天佑沉吟了良久没有说话,众人也都识趣的没有打扰。
“不知邢前辈要到北疆哪里?只要时间不是太长,晚辈帮上一把还是可以的。”一盏茶的功夫后,天佑说出了让众人为之一喜的话。
“哈哈!多谢小兄弟,我们要去的正是北疆鸿州,再有半年的路程就能到了。”邢老见对方没有一口回绝哈哈一笑,毕竟这一路凶险不断,多一个高手相助,也就多一份保障,接着想到对方还有后话一改脸反问道“敢问林兄弟此去何处,半年时间是否有误要事。”
“半年嗯!时间还是来的急的,晚辈要去武凉以北的邻国大云一趟。”天佑说了自己的去处,他觉得没必要说的那么详细,也就没有说自己此去的意图。
“噢!那正好过了鸿州,再有两三于月的时间便可到大云边界了,到时候邢某亲自给小兄弟派发通行证。”老者心中一喜说了这样一番话,不过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尴尬的说道:“邢某欠虑了,以小兄弟这来去自如的身手,要不要这通行证,也是无所谓之事。”
众人听老者这么一说,不免都为之轻笑,就连刚刚还在哭泣的萧盈儿都掩嘴一笑,只有那面若冰霜的女子不为所动,好像脸部做不出其他表情似的。
尴尬过后,老者吩咐了站在一侧的青年,让其休息处先给让出来,青年没有异议也就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处客栈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个身穿白袍背后背着一把琴的少年,从里边走了出了,略微伸了个懒腰,感叹好久没有这么好好休息过了,此人正是昨天夜里答应邢老一同而行的天佑了。
他们所乘的大船在昨夜不久后便靠岸了,到岸边时门外也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声称自己是这处码头的管事之人,说了一番楼船的事之后,邢老者也没有反驳,毕竟楼船事故是因他们而起的,吩咐众人在附近找处客栈,说自己随后就到,也就跟来人而去了。
“林公子下来吃点东西,我们马上要出发了。”
这不是非常时期,他的神识也不会随意外放,毕竟每时每刻外放神识那也是需要精力的。
天佑一转头,意外的发现来人竟然是那个武术装扮的年轻女子,不过脸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容不得别人靠近一般。
昨天经过一番打斗,显得有几分凌乱,现在细看之下,不经让人眼前一亮,一身青色紧身的武术装,把女子高挑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气质的脸蛋之上五官精致,大眼睛两侧几缕青丝左右而开,脑后马尾似的长发一直垂至腰际,倒也是个美人儿,不过只是个冰山美人。
见天佑答应了一声,转身便朝来时的路回去了。
天佑跟在其后,看着少女一步一步的走着,长发随之轻轻摆动,又闻着其身上发出的阵阵少女芳香,天佑不自觉嘴角轻轻一扬。
待众人用过早膳后,邢老便带着一名年轻男子一同回来了,并且还牵来了好几匹高头大马,还有一辆马车。
天佑此时看到邢老心情似乎不错,并没有因为楼船的事而感到不快,看来那事处理的很是顺畅了。
天佑看到这里马匹,两眼之间微微一皱,看着这几匹马,他不经犯难了,他发现自己还真没骑过马。
果不其然,当天佑被分到一匹烟马之时,邢老似乎发现了天佑的难处,不经疑惑的问了一句:“怎么,小兄弟不善骑术?”
天佑无奈的看着邢老,做了一个苦笑的表情,随之开口道:“不是晚辈不善骑术,而是晚辈根本没有骑过马,这一路下来,使的都是这双脚力。”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看这样把,前辈等人骑马先行,我在后头运用身法前行,追上前辈等人,不用耗费多少时间的。”
“林公子,若是不嫌弃,就同我等姐弟一起坐马车上路吧!反正里边坐下三个人,是绰绰有余的。”说话的正是单手拉开车帘一角的萧盈儿,说完这些后一转脸看着邢老,显然是要征得他的同意。
“小兄弟身法纵然神妙,能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潜力,反之耗费的体力也定是惊人的,这点邢某还是知道的,若是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再碰上突发事件,那可就糟糕了,我看这倒可行,小兄弟还是上马车吧!”邢老也是明白人也就同意了。
“前辈,这恐怕多有不妥吧!”天佑看了看车中少女,又转头看着邢老说道。
“无妨小兄弟,你既与我等分外投缘,也就不必介外什么,只管宽心坐上即可”邢老摆了摆手,示意天佑只管上车。
天佑见推脱不掉,也就不再推迟了,随即一拱手,转身对车中女子说道:“郡主殿下,在下冒犯了。”礼貌的说了一句也就抱着琴弦上了马车。
萧盈儿听到对方称自己“郡主殿下”先是呆了一呆,随即脸上做了个苦笑,也就拉开车帘,让天佑进来了。
天佑找了一处放下怀中五弦琴,而对面的小世子,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天佑趁少女侧身之际,单手探入身后,只是一眨眼,手中就多出了一本不知名的书籍了,并且还翻看起来。
这一系列动作,自然被对面的孩童看在眼里,小世子心中一惊,自己没记错的话,对方上来之前,除了腰际挂着一个小布囊,背后可什么都没有的,难道他还会街头变戏法的把事。
好奇之下,正想开口询问什么,身旁的自家姐姐却先开口了,只听她说道:“前日多谢林公子救命之恩,还撕毁袖袍替盈儿疗伤,并且看公子不曾带有衣物,这是盈儿当日为躲避追杀,所乔装的衣袍,你我身形倒也没差多少,若公子不嫌弃……暂且先留着换吧!今天走的走着急,来不及替公子量身订购,待日后有机会,定为公子定制几身合适的衣袍。”少女一说完这些话,脸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似的。
现在来这么一出,小世子刚想问的事也在一瞬间忘了,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两人。
天佑看着眼前少女的举动先是为之一愣,随后也就笑容绽开说道:“郡主不必挂心,我随身还是带有一些衣物的,你看我这不是换了一身了。”随即两手一摊,袖袍在两人面前一展。
虽说衣服还是一样的同款,但确实是崭新的一件,袖口也没有丝毫的破损,少女见此也不好劝说什么了,并想岔开这尴尬的话题,也就收了手中衣物。
“公子以后不必一口一个郡主殿下,公子对盈儿有恩,称我郡主倒显得生疏了,若是不介意直接唤我盈儿,我们一行人里都是自己人,这样公子可好?”少女随后想起了称呼的事情,也就开口一说了。
“那好吧!以后在私底下我便叫你盈儿”天佑想了一想这点倒是无所谓也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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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一条一丈宽的小溪,向北蜿蜒而去,并且肉眼还望不见尽头,溪水清澈见底,不是很深的样子,最深处也就没至成人大腿,小溪水下,偶尔有数条巴掌大的鱼儿逆流而上,小溪两侧绿油油的都长满了青草,溪边两丈处有一条明显翠草稀少的道路通向北方,显然是常年累月经车马踩踏所致。
此时太阳几近西斜,大约再有两三个时辰,大地又会再次迎来无尽的烟暗。
熙熙攘攘几棵大树之间,搭起了三座一人高的大帐,形成一个三角之势,中间燃起了火堆,在其之上架着一只被烤的金黄的野兽,阵阵香味散发而出,时不时滴下几滴油脂,发出“呲呲”的响声,若是饥饿难忍闻之,则必定口水直流。
此时正有一名身材略微高大的男子,一手提着一个酒壶,时不时来上那么一口,另一手还慢悠悠的翻转着野味,此人正是天佑一行人其中的护卫,名叫朱黎庭是这一行人的老三,外表看似酒鬼一般,但其一身的武学都来自这酒水之中,所学的一套醉酒功,没喝酒时看似平常,一旦喝上几口壶中烈酒,能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实力。
“嘿嘿!我说林兄弟,我们只见你背着一把琴,却不见你弹奏过,今日你给大伙来上一曲如何?”他往口中送上一口酒,嘿嘿一笑说道。
坐在一旁的众人闻言,纷纷期待附和着。
“对呀!林公子大家既然有此雅兴,何不弹上一曲。”说话的正是郡主萧盈儿。
“在下只是初晓音律罢了,难登大雅,岂能入得了诸位妙耳。”天佑脸色一红略微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小兄弟身手了得,想必琴艺定是非凡,老三说的对呀!”邢老者哈哈一笑接着附和道。
“大家既有如此雅兴,那行啊!在下就献上一回丑了。”话一说完,天佑拿起一旁的琴弦,放在盘坐着的双腿之上。
“小兄弟,且慢!”
当天佑正着手准备轻点琴弦,却被另一旁的少妇打断了,只听她说:“既然这事是由三哥提起的,何不让三哥耍一套醉酒功助助兴呢!”
“不行不行。”朱黎庭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接着说“琴艺本就高雅,我这醉酒功不善舞弄,有失林兄弟风雅,说道助兴…这还要数十妹舞的一手绝妙的剑法了,相信林兄弟和十妹定能成为绝配。”刚把助兴之事推脱掉,却发现自己好像顺口说了些什么,站在原处“嘿嘿”傻笑个不停。
朱黎庭口中所说的十妹,就是他们这一行人中那名冷若冰霜的女子,此时正俏生生的站在一旁。
“对啊!我怎么忘了,我们十妹所学的云柔剑法犀利不说,更是优雅异常啊!”刚刚那提出助兴的少妇说道。
“十妹,你就给大家舞上一段吧!”说话的是少妇一旁的中年人,看这两人正是一对夫妇。
其实大家也就说上一说,大家都知道以这位十妹的性格,自然是没这般容易就会答应的。
而此时的十妹呢!美眸在众人扫了一圈,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她一转眼看向一边,那里正是天佑所坐之地。
十妹略微低下头后,竟然轻声的说了一个“好”字,随后雪白的脸颊浮出了一抹红晕。
十妹竟然脸红了,至从邢老大一次出门,将儿时的十妹带回来至今,就没有见过了,今天头一遭的一改冰冷的神情,初显了几分女儿态。
除了邢老大淡淡一笑外,其他人都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在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十妹了,之前那名少妇诧异过后,竟然轻笑起来。
众人的神情落在少女的眼里,少女的双颊更加的羞红了,只见她手握剑柄缓缓抽出三尺长剑,对着天佑一个抱拳“林公子请。”
天佑还以一个微笑,也说了一声请,只见他双眼一闭,两手轻抚琴弦,丹田处灵力自主的运转起来,他自然是当做修炼的心态,进入一个非一般的状态。
随之轻点琴弦,古琴之声悠悠传来,少女手中之剑一个旋转,三尺长剑在余晖的照耀下,散发着不太刺眼的光芒,随着少女不快的节奏舞动着,一排排剑影也循规蹈矩的跟随而去。
声起剑舞,十妹的娇躯在这一时间变得异常柔软,能做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琴音绕丛林,心在颤抖声声犹如松风吼,似泉水匆匆流,又似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在其剑气舞动之下,形成了一个以她为中心的气场,周遭下落的树叶,纷纷往剑尖处涌去,不大一会儿就形成了一个脸盆大小,用树叶包裹的圆球,并且还在剑尖处不停的转动着。
十妹双脚一个弯曲,随后带着树叶圆球轻轻一跃,身躯缓缓离地,足有一旁大树一般高时,剑尖一点圆球,刹那间,树叶四散而开了。
半空中的十妹,右手握着长剑,左手弯曲向外一道剑指,身躯几个转动后,缓缓向下落去。
衣裙随风舞动,犹如天女下凡一般。
而地面上的天佑,依然没有睁开双眼,除了一双手不时轻挑拨动,就不曾停过了。
琴声犹如活物一般,向四面八方涌去,虽然琴声不大,但在天佑灵力作用之下,悠悠传遍了方圆数里,琴曲欢乐异常,大有振奋人心之效,令听者仿佛全身血液都沸腾了一般,众人不经一时间入神了。
就连在溪边或是喝水或是吃草的马匹一听之下,也是前蹄高高跨起一声嘶鸣,环绕着众人不停的奔跑起来,活生生一副骏马奔腾的景象。
随着琴声渐远,就在这时,一声凤鸣传来,众人不自觉转眼观望鸣叫之处,只见一只双翅展开好似鹏鸟般大的飞禽,越过三棵大树闻声而来,不过也只是体型大小似大鹏而已,这只飞禽不管怎么看,都要比其他任何鸟兽高贵无比。
此飞禽身披彩色翎羽,双翼挥动之间浑身羽毛在太阳的余光下变换着不同的颜色,尾部拖着数根七彩斑斓的三尺长翎好似七彩披褂,并且脑后也长出数寸极为好看的翎羽,犹如头顶凤冠一般,浑身上下从哪看都惹眼异常。
除了闭着眼天佑,下方一行人见此,惊得发不出声来了,显然是头一回见此异象和传说中鸟中之王凤凰一般的飞禽。
飞禽之后紧随而来的,便是数以千计叽叽喳喳的普通飞鸟,并且从大到小井然有序排列着,只要前方异禽所过之处,这些飞鸟必定紧跟而上。
飞禽确定琴声来自此处下方,便不再往其他方向去了,不停在众人头顶上空徘徊。
十妹此时也是一惊,见自己上空正盘旋着那只飞禽,她猛然想起什么心中一喜,收起手中三尺长剑,随之单手平拖。
下一刻,出人意料的事出现了,空中飞禽丝毫不惧生人,双翅轻扇几下,随即双爪一伸,稳稳当当的停在十妹的手掌之上。
此禽一双乌烟的眼珠转也不转,直勾勾的望着琴声传来之处,似听得懂一般,时不时还非常拟人的,昂起脖颈闭起一双小眼,似乎正在畅听一般。
十妹另一只手,从腰间拽下一物,此物一条红绳之下,挂着看似一块小巧玉佩的模样,伸手将其直接挂此鸟脖颈之处。
这一幕众人看在眼几,大都惊的合不拢嘴了,纷纷停下了手头上的事,双眼愣愣望着眼前的一切。
其中的老三朱黎庭也不例外,短暂的出神之后,当他使劲嗅了几下鼻子之后,猛然醒悟了什么似的,“嘿嘿”一笑,继续手头上的事,并且还不忘往嘴中,送上一口美酒。
时间不长,也就一顿饭的功夫,琴声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了。
也就在同一时间,异禽一展双翅,朝来时的方向,头也不回地飞走了,成百上千的飞鸟,也叽叽喳喳的紧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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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这这副异象,惊的也是呆住了,眼见众鸟兽飞走,这才悠悠醒转过来。
“呀!凤凰飞走了。”一声稚嫩的童声彻底把一行人给叫醒了。
“大哥您见多识广,您看,这是传说中的凤凰吗?”老三朱黎庭把烤好的野味放在一旁,还一副难以置信的问着最有见识的邢老。
“应该不是,凤凰可是传说中的神兽,岂是在此凡尘见得着的。”说完老者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音鸾,外貌和传说中的凤凰有几分相似,最是喜爱妙音,且能闻少女处子的芳香,灵性颇高,此兽也是稀少之极,世人难得一见,相传若是想打此兽的注意,在其经常出没之地,需以宗师级的乐师,先奏其秒音引诱,再以貌美少女加以牵制,这样才有几分可能得以训化,如若抓之,此兽宁可绝食,也绝不愿受制于他人的。”
“这么说来,方才十姑娘的举动,确是此禽无疑了。”这回说话的是萧盈儿这位郡主了。
老者没有回答,兴许是默认了。
而就在这时,天佑也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飞禽飞走的方向,随后拿开琴弦,竟然自顾自朝稍远的一棵小树走去,随即双腿一盘,旁若无人一般,静静打坐起来了。
一行人眼见天佑如此举动,现在所有人的目光纷纷都投向了他,大惑不解的情况下,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三朱黎庭,正想上前询问一番,可刚有所举动,却被邢老这位大哥一把给拦下了,并朝他摇了摇头,还单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接着双眼一眯,他似乎想到了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但是想想觉得不可能那么凑巧,随后意味深长的看着不远处,那到略显单薄的身影。
再说此时的天佑,体内丹田处那一丝灵气团,正在不停的涨缩着,就在刚才弹奏完一曲后,他竟然隐隐的感觉,有了即将突破自身境界的意思。
而且还在观察自身情况的时候,发现了让他大感疑惑的东西,就在刚才他把自己全部的身心,放在丹田处催动灵力协助突破之时,意外的发现自己存放灵力的丹田,出现了一条细细金丝。
这金丝以往都不曾发现,为何此时突然在他体内浮现,这一切都让他大感不解。
再说体内这条金丝,时而化作小蛇一般游走,时而前头停滞不前,尾部向前一挤,化作一团豆粒大小的光团,不过又在几个盘旋之后,一头又如触手一般伸出,又形成小蛇状,一直如此这般的循环着,如果动用灵力的情况下,还可以轻微的控制着它游走的动向。
不过天佑可以肯定,这条神秘的金丝可以和自身灵力融为一体,并没有给自己增加什么不适之感,因为这是他来来回回,仔仔细细探查数遍后的结果。
既然对自身没有影响,天佑也就没有多做停留,因为他在这时想起,树洞中的白发青年所留的一些基本的修仙常识。
那就是一名修仙者,当灵力在一个境界的顶峰时期,这时强行突破境界和自身意外浮现的突破机会相比,那成功的几率是大不相同的,这两者相比之下,那自然是后者突破的成功率更加高些,而这意外浮现的突破几率,可不是随便便就能出现的,这和自身的一切条件,那可是息息相关的缺一不可。
这些关系到一个人的资质问题,或是在某种特别的场合下有所领悟,从而引发的这一次突破的机会,这也是修仙者口中的机缘中的一种。
然而这样的一次机会,并不是说你境界到了顶峰状态就马上能出现的,有些修仙者出现一两次后,就再也不会出现了,甚至机缘大好之人频频出现也是有的,至于一生都不会出现的也是占了绝大多数,从而只能走那强行突破的危险线路。
在这修仙道路上,基本没有一个人,会放任这样的机缘于不顾,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丹田处,所存灵气还在微妙的变化着,而天佑也在不断往自身灌入,游荡在世间的灵气企图壮大自身的灵力,从而收为己用。
这样的状态在其丹田内,还是以原先一样的情况停止了,最终还是以失败告一段落。
在此期间,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了,然而天色早以完全烟了下来,满天的星斗,形成了烟夜的另一番景象。
天佑纳闷,大好的一次突破机遇,就这么失败了,他无奈的用一只袖子一扫额前汗珠,最后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掌拍在额头之上,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咳!被金丝一搅和,竟然连吞服丹药加以辅助都给忘记了。”不自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此时探查体内灵力,又意外的发现,体内那一丝金光,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时他觉得不对劲,并刻意调动灵力寻找那一丝金光,赫然发现如头发丝一般的金光又出现了,但灵力回归丹田后,那一丝金光又同时隐去消失了。
摇了摇头起身,一脸的无奈回到了原来位置之上,众人被天佑这一连串奇怪的举动给弄迷糊了,除了小世子呼呼大睡外,其他人只得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这时邢老手托一个兽腿一样的食物,来到天佑身边坐下,把手中之物一送嘴中说道:“小兄弟造化不小啊!竟然能在一曲之后有所领悟,真是羡煞我等旁人了。”
“邢前辈说笑了,晚辈只是想起了什么,想独自静一静,望前辈不要见怪才是。”天佑想到刚刚的失败,让他此刻的心情变得大为不好,于是做了一个苦笑,也就接过了对方的兽腿,并且随便编了一个假话搪塞了过去。
大家都知道自然知道是推脱之言,也不好执着于这一事,自然也就不好多问什么。
“小兄弟真是深藏不露啊!竟能凑出如此妙音,还引得百鸟汇聚,更是托小兄弟的福,得见传说中的百鸟之王音鸾,邢某虽说有些阅历,但也是头一回亲眼所见,想必我等这一路上可消除不少难耐,可大享小兄弟的耳福喽!”说完邢老哈哈一笑,也就话风一转提起另外一件事。
众人闻之,也都咧嘴一笑,这一下大家对天佑,又得刮目相看一番了。
“邢前辈谬赞了。”
“敢问小兄弟,这所奏之曲何名?”邢老想了想问了一句。
“很简单,此曲名为最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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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距离那百鸟汇聚,已经过去了月许有余了,一行人还是和往常一样,一路向北而去。
这一路上,或多或少,碰见了拦路的劫匪强盗,多至上百人的聚众团伙,少至二三十人拦路小贼,对这些人来说,这些放不上台面的小毛贼,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也就是多花些时间的事情。
在此期间,天佑仔细观察他们的武学造诣,并给他们大致上做了排名,最强的当属白发邢老无疑,接下来便是醉酒后的老三朱黎庭了,此人不喝酒武艺平平,一旦喝上酒进入浑浑噩噩的状态,兴许和邢老大都有的一拼了,老二姓钟三十来岁身材略显消瘦,但有儒雅之气颇重,单手所持的是一把铁扇,实力也是不容小视,善于使用暗器心思整密之极,再者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十妹了,手中三尺长剑配合云柔剑法,威力不小又不失风雅,女子练这种剑法也是绝配了,据说是某位前辈名师的亲传弟子,天佑见此女年龄也就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就有如此不凡的身手感到惊叹了,其他人虽说个人实力略不及前者,但也是一流高手了,尤其是两对夫妇精通合击配合,更是有着独道之处。
对付这样的小贼马车内的天佑,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一次手,只是偶尔应承大家的邀请,为众人弹奏上一曲,不过遗憾的是再也不会出现百鸟汇聚的奇景了,但曲子还是一样的入耳,绕梁三日为之不过。
其实天佑也想过,若是不摊上这事,自己就这么平平安安到达云国,但是以他现在修仙者的实力,自然不惧怕任何世俗间的顶尖高手,以此为基础的情况下,遇上不平之事,顺手而为倒也不失为是一件趣事,但前题是别太过就行了,就算遇上一些嚣小毛贼,就这么到达北疆,也是不失为一件幸事了。
但天不从人愿,总有些许麻烦的事缠身。
就在这一天,骑马的众人一拉缰绳,所有马匹都停住了步伐,马车的轮轴也随之停止了滚动。
坐在里边的天佑心中一动“莫非又有强盗劫匪前来拦截?”想罢神念在一瞬间外放,扫遍了四周的一切。
只见他眉头微皱,感应到前方不远处,一棵大树之下站着九个人,一人在前,八人在后,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萧盈儿单手挑起车帘问道:“赵大哥怎么回事,大家怎么都停下了?”她自然不知道,前面来了几个不速之客,带着几分疑惑的口气问着赶车的青年。
借此,天佑自然是将目光看向了前方的九人,最前方是一名普通的中年男子,后方八人四男四女,清一色的年轻俊杰,各个背负着金光闪闪,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不凡的宝剑。
姓赵的青年苦笑了一声,随即回答道:“这会可麻烦了,前边来了几个不简单的角色。”说完拿着策鞭的右手,一指前方三四十丈远处的九个人。
萧盈儿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双眼看着青年所指的地方,一脸的诧异。
“他们是什么人?”天佑丝毫没有动容,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武凉国,第一剑圣。”回答的是马车旁,骑马的一位中年大汉。
前方领头人看起来三十来岁,青丝头带面若冠玉,一身不淡不雅的青袍,外表看起来跟剑术超群的武者,根本搭不上边,倒是更有几分书卷之气。
这武凉国第一剑圣,在武凉那是一个传奇一般的人物,八岁被名师看中,习武十年便不在一流高手之下了,便生起了独自闯荡的念头,在得到师尊允许之下外出,当时年仅十八岁的他,挑战各大门派的顶尖人物,已然不落下风了。
甚至在数年后,在武凉某座名山之上,各大门派摆过一次天下第一论剑大会,此人以极高的剑术,一连击败各大门派顶尖人物,更是从无败绩,至此便获得武凉第一剑圣的称号。
后来不知为何,为武凉皇族办事,一段时间后的他栖身皇族,不曾在各地现身,但其余留的威名,至今还有不少的人记得。
这次武凉皇族不死心,竟派他前来堵截,邢老者一行人知道,这次来的人可大不一般,不由纷纷提起了十成十的精神。
“武凉第一剑圣,很厉害吗?”天佑淡淡的问了一句。
赶车姓赵的青年转过头,用诧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之就释然了,苦笑一声说道:“林兄弟不知道这第一剑圣,那也是情有可原,他成名之时,兄弟我可还是孩童呢!林兄弟如今年纪更是不知其人了。”
“林兄弟,我告诉你,他身后站着的八个人是他的弟子,堪称武凉剑圣坐下八侍剑,当初我们去皇都,寻找世子和盈儿郡主的时候,朱三哥曾经在一家酒肆中,喝醉了对上他们其中的一人,也只是战了个平平,若是他们八个齐上,我等都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三回合,更别说还有那第一剑圣了。”赶车的赵姓青年,小声的把对方的实力做了个大致的比较。
微风轻轻拂过,前方剑圣青袍微微随风飘动,双手付背,双眼淡淡的看着前方。
“师尊,这些小角色就让徒儿几人料理了,不用劳烦师尊出手。”身后一人向前一步,玩味地冲剑圣说道。
“不急,你等若是在外行走,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自负的贸然出手,以免吃了不必要的亏。”中年男子只是淡淡的斜了他一眼,不平不淡的提醒着,显然他们师徒几人的,关系并不是非常的好。
那人极为不屑的又走了回去。
“叶居士,阁下贵为武凉第一剑圣,为何前来为难我等。”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开口的正是领头的邢老者。
“受人所托,不得已前来,北原邢老,对不住了。”被称作叶居士的剑圣一拱手,淡淡的开口了,声音不是很大,但一字一句众人都听的分明。
“老朽的这点名头,能让居士如此挂心,也是死而无憾了,不过还请居士多等片刻,容老朽和自家兄弟说几句话可好!”
这回对面的叶居士没有开口,只是单手一抬,示意对方请便。
邢老者一拱手,随之下马来,朝马车的方向走去,骑马的数人也都纷纷下马,往马车聚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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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神色不变,见众人缓缓朝马车这边走来,他好奇的是,老者在这关键时,能想出什么样的应对之策。
“小兄弟,老朽有一事相求,还望小兄弟能答应。”老者一过来,并不是冲郡主世子他们交代什么,而是满脸的严肃。
天佑心底也是略微的思量了一下,这种关头无非就是保护车里的两位,他想不出还能拜托自己什么是,若是想逃的话,同时还得带走两个,这被追上也是迟早的事,还不如放手一搏来的实在。
“无妨,前辈请说。”天佑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对方想大致想说什么,不过还是要让对方开口说上一说。
“是这样的,我等这些人,就数小兄弟你身法最为迅捷,我等几人敢来京都,早已做了最差的打算了,无非就是一个死,待会儿,我等尽量拖住对方,小兄弟以你的身法,独自带世子先走,至于盈儿,若是一同带走,想必逃脱不久也会被追上的,所以老朽才将萧兄最后一点血脉,拜托给小兄弟你了。”邢老者冲天佑一拱手一脸的无奈。
接着他好像想起什么,一转头冲一旁的少女说道“十妹,到时你也随小兄弟一起走,以你现在的身手因该大有希望逃脱,这样老夫在黄泉之下才有脸面见前辈。”
而那十妹此刻的脸色也是难看之极,正要说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邢老挥手压了下去。
小世子听出了邢老的意思,一双小手死死的抓住郡主的衣袖,眼泪哗啦啦的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同时口中还哽咽的喊着,不要跟姐姐分开。
“平儿乖,记住父亲以前对你的教诲,以后北疆就靠你了。”萧盈儿也是个识大义之人,知道孰轻孰重,安慰着小世子,同时呜呜的也哭了起来。
“林兄弟我等尽量拖延时间,你就带小世子先走吧!”一旁的骑马大汉也附和道。
“小兄弟,如今大敌当前,不似以往的宵小之辈,将你卷入其中,老朽实在过意不去,还请看在老朽几分薄面上,帮北疆王留个后吧!”老者说完后大出众人意料,屈膝竟要给天佑下跪。
天佑眼尖手快,一个闪身直接阻止了邢老以下的举动。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心底暗自都为老者擦了一把泪。
“嗯?”这一声疑问,是剑圣发出的也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他双眼一咪心中疑惑的想着:“这速度...,对面那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就在刚才,天佑一瞬间的速度,完全看在剑圣的眼里,他身后个个桀骜不驯的弟子,他是不管他们有没有放在眼里,不过他是完完全全看在眼里,并且还对那人产生极高的重视。
“前辈这可使不得,小子我可受不起。”天佑双手一托,扶起正要下跪的邢老,略微想了想后接着说:“我去会会那第一剑圣。”
此话一出,众人都睁大了双眼看着他,他们不敢相信,有人会主动挑战第一剑圣。
邢老更是一急说道:“小兄弟,这可不同儿戏啊!”
“前辈不必操心,纵然不敌,自保我还是有一些手段的,赵大哥借你贴身匕首一用。”天佑说完却是一转头,微笑的看着赶车的赵姓青年。
赵姓青年也是不知所措,看了看众人最后看着邢老大,只有得到他的同意,自己才敢把匕首相借,他见邢老大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青年脸色铁青,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柄六寸长的匕首,丝毫没有迟疑往前一送。
天佑反手接过匕首,他拿在手里先是掂量了一下,刃身光亮无比足可照人,刃尖闪烁着一点刺眼的光芒。
他会选择这把匕首也是有原因的,五丈绝杀就是化不可能为可能,就算处于劣势也要寻找甚至是创造出有利于自己的条件。
他观察了现在太阳的位置,此时正直晌午日头最盛之时,可以利用强光的反射,让对方做出短暂的停滞,这就足以让他做到一击必杀了。
“林兄弟放心,此匕首乃深海寒铁打造,其锋利足可吹毛断发,伤人不见粘经带血。”赵姓青年见天佑打量自己的匕首,特意为其介绍了一番。
天佑点了点头,表示非常满意,接着反手提匕首,随后双手付后,向对面而去了。
剑圣双眼一眯,来人正是那看起来不大的少年,不过他还是在原地一动不动,以不动应万变,这是他多年来的经验。
“师尊,你且在一旁看好,此等小事就由我等师兄弟自行处理。”剑圣身后这时又走出一名,身着华服的青年男子,也没给口中所说的师尊行礼,一脸的桀骜不驯,双眼更是不屑的看着对面。
后方的七人,见有人站出,或左或右互相看了看,随后便不紧不慢的向前而去,当八人并肩而立之时,各自都抽出了华丽不凡的配剑。
“上”发号施令的,正是最先站出来像是领头的男子,只听他一声令下,八人宝剑奇扬,紧接着向前一冲而去。
邢老一行人,见对方八人齐上,个个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同时手也死死的抓住各自的武器,若是天佑稍有不敌,随时准备上前助阵。
天佑眼见前方八人一起冲来,停下向前走的步伐,嘴角淡淡一丝冷笑,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慌乱,只见他右手一动,刃柄一个调转正握匕首,将右手抬至左肩之上,身体并没有想要移动的意思,他冷利的双眼,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对面八人现在离他仅仅十来丈之远,见他们同时发难,心中暗想“来的好”突然见他手中做了一个微妙的动作,只是将手中匕首微微一转。
前方八人本想,区区十数名小有名气之辈,速战速决了便是,但是就离那名少年还有数丈远之时,见对面少年左肩上右手处,突然一阵强光袭来,立马晃的八人双眼一阵刺痛,数人纷纷抬手遮挡住自己的双眼,同时前进的身形也是略微的停顿了一下。
这时的天佑见时机已到,嘴角冷冷一笑,身形在原地狩猎一般向前冲去,突然间一分为二,两个天佑身后同时带动了三四个残影,右手之上还带着一点金光,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一冲而去。
越过八人的同时,前脚在地面一点又折返而回,就这么来回了四趟,最后手中匕首反光闪出了一条好看的弧线,停留在了剑圣原先的位置,只不过此时的剑圣早已人影皆无,至于身后的八人,还摆着本来的姿势,只是一动也不动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几乎是整个武术界公认的事实。
一阵风吹过,八个人纷纷朝一个方向栽倒而去,双眼满是了迷茫,全是一击即死,就连临死的哀嚎都没有,到死了都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一阵强光袭来接着自身的意识就断开了。
至于剑圣,早就在天佑向他攻击的一刹那,身形就不见了,紧接着出现在数丈远开外了,只是他的眼神还是如先前不悲不喜的样子,好像死的八个人,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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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始到停下,这只不过就在两三个呼吸之间,普通人能看到的只是两个人影在八人之间,就那么来回的跳了几下,最后停在剑圣的位置,至于其中做了什么,没有极高的眼力是看不出来的。
邢老一行人惊得眼都不眨一下,从来就没有见过天佑动过真格,此时口中早已吐不出半个字来了,适才反应过来,不由喉咙一阵滚动,深深的吞了口口水,各个心底暗自想着,这要是自己对上了,别说过招了,逃命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邢老也是微微感到诧异,他相信天佑从八侍剑逃脱定然轻而易举,哪曾想竟然在一瞬之间……,这八侍剑就橫尸当场了,不过他也看到了,这剑圣的速度也不慢,没有丝毫难度的就躲过去了,所以他心神还未能有所松懈。
“小子,你果然不简单呐!招招致命,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如此年纪便有这般造诣,想我叶某人当初……也是自愧不如啊!”
大出众人意料之外,这剑圣不为自己的八名弟子被杀而感到悲愤,竟然对天佑大势赞扬了一番。
自己的弟子被杀,自身还无动于衷,这算哪门子师徒,难道心境到达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这也无妨毕竟见真章的只有在手底下,这一念头只在天佑脑中一闪既过,这事可不应该是他管的,对面的正主都没表态,他更懒得操这份心。
他现在想的,希望这位剑圣能够知难而退,明白这块骨头不是那么好啃的,那就再好不过了,如若不然也就只能斗上一斗了。
天佑不知道,对方自从得了第一剑圣的称号,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遇上真正的对手了,哪会什么知难而退,这样更是燃起了他深埋在心底的一丝狂热。
“前辈,在下所学的乃是刺杀之术,出手自然果决狠辣,现在剩下你我了,亮剑吧!”天佑一拱手示意对方出手。
“行啊!小兄弟身法让叶某人感到好奇,说不得叶某人要好好讨教一番了。”一改之前小子的口气,右手缓缓抬起,做了一道剑指,只见剑指之上,一道淡淡光茫慢慢浮现。
天佑心中一动,心底暗自咯噔了一下“聚气成刃”。
待光茫足有三尺长时,便停止了增长,此刻剑圣嘴中淡淡一笑:“小兄弟,看剑。”说完不待天佑有丝毫考虑,身形在原地一个消失,下一刻,直接在天佑面门前出现,嘴角还是含着淡笑,紧接着右手一道横斩。
天佑大骇,没想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大惊之下只得向后仰倒。
这一剑,距离他的肚皮只差半寸,要是在慢上一分,那后果他都不敢想象。
险险的躲过这一击,他左手撑地,翻了一个身,同时发动最快的速度,在原地消失,同时出现在剑圣的后上方,反手握着匕首,向着剑圣的后背心就猛刺而去,就想给剑圣致命的一击。
两者此刻可谓是贴身交战了,只见还差一尺的距离,天佑的匕首尖端眼看就要得手了,本因该是剑圣的后背,却就在眨眼睛,换成了剑圣那带着淡淡的笑容的脸颊,同时身前还横那内力所化的剑气。
尖锐的匕首,差点就要得手时,结结实实的刺在剑气所化的剑身之上,就这样硬生生被剑气给顶了下来,眼见没得手,借着反弹之力后跳而逃。
不过剑圣也没有含糊,就在天佑后跳之际,一道横斩,一道实质的半月形剑气,向着半空中的天佑激射而去,这道剑气本来也就一丈宽,随着距离拉远,剑气随之大范围的拉长,现在足有数丈之宽,而且速度也在天佑移动之上。
半空中的天佑,眼见无法躲避这道剑气,当下握着匕首直接顶了上去,匕首对上这道剑气,尽然还擦出了火花,不过剑气的速度,还是没有丝毫减弱的意思,推着天佑直接往背后十来丈高的巨树而去了。
高手对决,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行人见两人速度如此之快,互相都在伯仲之间,除了邢老略微看出其中一点端倪,其他人更是都没有反应过来。
交手的瞬间,众人只看到天佑被一道剑气,推向后方的大树,这般速度就算大家想出手相助,那也是鞭长莫及。
看到天佑倒飞出去,大家心底都是一沉,豆大的汗珠都从脸颊滑落下来,更有甚者腰间配剑都一抽而出了。
“咔嚓,咔嚓”巨树半截以上,直接被剑气削豆腐一般削去了,其上传来树枝树干的断裂之声,断裂处往一侧倒去,整个场面看起来无比骇然。
马车内的萧盈儿,见两人打出这般声势,捂着小世子的双眼,同时自己也双眼一闭,别过了脸去。
大树一半以上,远远看起来跟个平台似的,可就是这样的一棵树,半截巨树靠后一根手臂般粗的枝干上,一个人青衣飘飘,发髻散乱的随意飞舞着,此刻的他一脸的郑重之色。
看见天佑无恙,只是有些狼狈的样子,众人不经暗松了口气,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站在上面惊险逃过一剑的天佑,抬手看了看手中的匕首,此刻的匕首在那一剑只是稍微阻挡了一下,就直接断做两节了。
他看着手中明晃晃的断刃,上面还明显可以看到,一条条细小的裂痕,心中想着“这剑圣果然名不虚传,就算自己将鬼影运到极致,恐怕也略有不及,刚刚那一刺,扪心自问躲开那一击是不再话下,在与自己相当的对手面前,躲开后还能做到反击......这着实有些难度的。”
想到这里,他扔掉了手中断刃,接着一摸身后的储物袋,一柄乌烟的发亮的匕首握在了手中,这柄匕首要比赵姓青年的匕首还要短上一截,但是看起来更加的诡异。
天佑心中也是无奈,他本不想动用修仙者的法器或是动用法术,毕竟这只是世俗之间的争斗,就应该用世俗的武学来了结,现在武学不及他人,也只能占些便宜了。
当下左手在身后打了一道手决,不过这只是单纯的御风术,如果没有御风术的加持,自己的身法还不及对方。
现在加持了御风术,普通的速度那可是成倍的增长,不过天佑也不想全力施展,动用法术在他觉得已经算是越界了。
他这个想法,若是被其他修仙者知道,定会嘲笑他死板,身怀压人一等的神通不用,跟敌方来什么公平对决,在修仙界就算使尽浑身解数将敌人杀死,人家也不会说你胜之不武,人家还得夸你好手段呢!
当天佑做足了准备,对着剑圣又是一拱手嘴中说道“前辈,小心了。”
当下见他单脚一点树干,顿时身形向前一个纵跃,在一瞬间同时出现了四道身影向前扑去。
剑圣知道这并非什么分身,只是在高速之间移动,主要是起到迷惑之用,毕竟同一个人不可能分成好几个,真正出手的只有一个人罢了。
以这样的速度又在这点距离内,那可以说是瞬息而至,而就在这点时间内,两人早已战的不可开交了,站在外围的邢老者一行人,只能看到几个虚影,就在两人战团数丈之内到处都是“乒乒乓乓”的撞击声,虽说有心帮忙吧!可是看这样的情形,却是无从下手,就算去了也是拖人家后退,还是老老实实在一旁看着。
天佑并未在匕首法器之上注入灵力,只是单凭匕首的锋利和坚韧,一旦注入灵力驱使,那对没有法力的凡人来说,那可是致命的,不管你从娘胎里就练金钟罩或是铁布衫,在修仙者面前就跟纸糊的一般触之既溃。
就这样,两人大约对阵了有一刻钟,突然一道人影脚点地面后就停止不动了,并且收了手中剑气。
随着此人的罢手,一柄乌烟的匕首尖端,径直顶上了那人的喉咙,不过也就基本贴着皮肤的一瞬间,匕首停止了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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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前辈打算就此罢手了?”天佑紧握匕首,意外的看着眼前束手的剑圣。
两人也就在一会儿的功夫,交手不下于百招了,在外人看起来,两人旗鼓相当,谁也拿不下谁的样子,但是以剑圣的眼力,哪能看不出对方的实力有所隐藏,当下也就停止了这无谓的争斗。
一行人见两人停下了身形,愣了一愣,随之而来的便是狂喜,因为此刻天佑的匕首,正顶在这位第一剑圣的脖颈之上,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了,赶忙崔马上前。
“小兄弟,身法之奥妙,叶某人自愧不如,又有宝刃相助,叶某自认所修剑气,削金断玉不在话下,再说你并没有使出全力吧!”剑圣无奈的一笑,并没有更多的举动了。
天佑见对方识趣稍微松了口气,不过手头上并未有何松懈,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杀了他的八个第子,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小兄弟,切莫动手。”竟是那邢老者骑着高头大马向这边赶来,运用浑厚的内力发出的这一声。
“林兄弟,叶居士名声显赫,生平并无狼藉之例,早年更是除强扶弱,我等也是钦佩不已。”老二铁书生,一收他的铁扇子,对着刚刚决斗的二人抱拳说道,显然他对这两人的决斗,那是打心底的佩服了。
“难道你们忘了,他是来杀你们的吗?况且我已经杀了他的八名弟子,他又岂能就此作罢。”天佑提醒着几个赶过来的几个人,对他来说杀不杀剑圣那是无所谓的事情,世俗之人的武功就算再厉害,对修仙者来讲那也是白搭。
“林兄弟放心,叶居士人品还是信的过的,这几个桀骜不驯的弟子,不懂得尊师重道,日后欺师灭祖那也不足为奇,相信叶居士定是有所难处,这才处才将他们入门下的吧?”老二铁书生摊开铁扇,在身前扇了几下,好似一口就道破了剑圣师徒之间的关系。
既然大家没有异议,天佑自然不会讨这个没趣,当下抽回了还顶住剑圣颈部的匕首。
从开始到现在,剑圣都只有两个表情,那就是淡笑和平静,就连心情都没有过大的动荡。
“你姓林?”出人意料之外,剑圣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天佑的姓氏。
“怎么,叶居士对我的姓氏感兴趣?”天佑把匕首往袖中一藏,也就无所谓的回道。
“姓不姓林无所谓,叶某人感兴趣的是你这个人。”剑圣双眼一亮,就在他们两打斗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接着又说道:“我这里有一个故事,不知道林兄弟,可有兴趣听上一听?”
故事?这时天佑的心里也在打鼓,但脸上不露出丝毫表情,自己从来没有跟他有过交集。
也罢,且听听他是怎么说的,想到这里也就开口说道:“行啊!听叶前辈这么说,在下也对前辈所说的故事感兴趣,既然出自剑圣之口,想必也不会太差。”
“四十多面前,江湖一流帮派中有个门派叫做义剑门,而此派中出了一名武学天才和一名天才医师。”
说了一段开头,剑圣看了看所有人的表情,但大多都都是不解,而老大邢老者眉头微皱的看着剑圣,老二铁书生和老三朱离庭,也是心事重重的互望着。
当剑圣的眼光,扫过天佑身上的时候,见对方一双眼睛,他明显可以看到,那里有着浓浓的火药味,似乎一旦触及就要爆发似的,不过只是一瞬间便恢复正常了。
看到这,剑圣断定如果对方不是装出来的,那自己所料就不会有错了,不过他也没有因为对方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而停止话题。
于是乎,他在众人面前讲了一通那两人的事迹,从林修涯怎么入义剑门,再到秦武被害留下惊世秘籍,接着林修涯被门内下了追杀今,怀揣着秘籍就这样在武凉国逃窜了近二十年,而后逃出武凉,去了邻国大元,改名公玉林,竟然连落脚点在凤息村,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林修涯,在晚年时收了一男一女,女孩叫蓝香,男孩叫天佑,并传下一身所学的医术,虽说年代过去久远,可就在这近一年之际,还是被义剑门安插在那边的线人发现了点蛛丝马迹,线人回武凉传讯之际,两孩童意外出去了,而留下的林修涯,恰好遭受了大难。”剑圣“嘿嘿”一笑,最后看着一脸阴沉的少年问了一句:“我说的对吧!天佑小兄弟。”
最后这一句话一经说出,所有人睁大了双眼齐刷刷的看着剑圣所说的天佑了,个个满脸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既然你都知道了,你现在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的话,他们肯放过你,我可绝对不会任由你从容离去的。”天佑没有否认,自认了身份后,右手又亮出那柄匕首,本来就样式怪异的乌烟匕首,经过太阳的照射,显得更加的乌烟诡异了。
老者一行人,更是大话都不敢讲一句,现在的场面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劝说的了了,所以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自行解决此事了。
“其实这很简单,你可还识得这聚气成刃。”说完剑圣单手又摆出一道剑指,一道淡淡的光茫又浮现而出了。
天佑看着对方右手的剑茫,这一下突然想到了,死在自己手上的白天英,那义剑门的长老。
“义剑门的白天英,跟你什么关系。”天佑单手握着匕首,不免又多了几分力道,因为他对那白天英恨意那是不用多说的。
“实话跟你说了吧!白天英跟叶某人,所学武艺同出一师,白天英是我的师兄。”剑圣知道此人恨极了自己的师兄,但他还是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阁下不为门下弟子报仇,看来也要为师兄报仇,既然这样那就出手吧!相信刚才你并未使出全力,你我在打上一场。”此刻天佑已经起了杀心了。
既然对方和白天英扯上关系,自己最恨的也就是白天英,若不是他,自己也不用和爷爷天人永别,也不会记不清脑海里的最后一道身影,与她有关的回忆,到现在自己只知道她叫蓝香,就算现在白天英又站在自己眼前,杀上几百个来回也都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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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天佑的杀心,一览无遗,就连站在最远处的萧盈儿,都可以感受到他散发的浓浓杀意而皱起绣眉,看着这和以往大相近庭的人,和往日的沉默淡雅,两者相比根本搭不上边。
“我若是想要为师兄报仇,当初你断他一臂之时,我就去找你了,何必等到现在?”剑圣显然早已经料到对方必起杀心,不过他也没有慌乱。
“那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可不想在世上多留一个,天天惦记自己的大敌。”天佑怒气不减,语气强硬的说道。
“早年听师傅说,自从师兄坐上义剑门大长老之位后,野心与日俱增,树敌更是无数,叶某人年少时,也劝过几回,可他还是一意孤行,我料他日后必显报应,不得善终,果真在你的身上应验了。”剑圣略微感慨的接着说道:“聚气成刃法门,乃是叶某人所创绝学,毕竟同出一师,他待我也是不错,特来求我聚气成刃的法门,这便是我和师兄聚气成刃相同的缘由,我听闻他与人一战被断去一臂,便前去探望,这才得知你的一些来历。”
“叶居士既无报仇之意,有话且好说,小兄弟切勿急躁,毕竟罪不及他人,居士人品我等可以保证,只要是答应过的是绝无更改之意。”这时邢老对着天佑,也乘机插上了一口。
“你这次是来杀他们,还是早就知道我在这里,特意来等我的?”天佑皱着眉头问道。
“遇见你,只是一个意外,而这个意外,让我对其他的事情失去了兴趣。”剑圣还是那副不悲不喜,不紧不慢的样子接着说道“其实我心里早有打算,北疆一事过去我便借此袖手归隐一走了之的,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了,该还的也都还了,哪曾想在这遇见你。”
剑圣说完这些后,看了一眼天佑身侧的一行人,又接了一句:“叶某人这里有一些隐秘之事要与天兄弟说说,诸位可否先行上路?”
天佑听他一说,不自觉就纳闷了,自己跟他还能有什么隐秘?就算是有关白天英,那也是只有仇怨,不过他没有去反驳对方的话,他知道自己对他们隐瞒了真实身份,如今暴露出来,已经没有在跟他们一同上路的必要了。
不过就在这时,却见领队的邢老向他这边走了几步,此时的他略微有些激动张口说道:“小兄弟,我等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行一步,不过请小兄弟勿必赶来。”说着还对着天佑拱手弯腰,神情还带了几分尊敬。
“怎么,前辈还要在下一同上路?”天佑诧异的望着他。
“上不上路,待会儿小兄弟自行定夺便是,不过请你务必赶来,我等是绝无恶意。”
天佑看着对方,那真挚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隐瞒之意,略微斟酌了一翻也就答应了:“那行你们先走,我自然会赶上你们。”
一辆马车,数匹烟马在微风中逐渐远去,越来越远,渐渐的只能看到远处的几个烟点。
老三朱离庭,老二铁书生,这两人此刻正骑着马,一左一右在老大两侧,先走了一段路,一道声音打破了沉寂:“我说老大老二,这都几十年了,不会这么巧吧?”
老朱一旦遇到好奇的事情,一张嘴巴就闲不住的人,也就是因为这样,虽说武艺在铁书生之上,却居第三的缘由,跟老二铁书生的沉着冷静比起来,那可是差的老远,不能学会冷静处事,就这样的性格,很难有独挡一面的时机。
“行了,现在就剩下你我了,有什么事情说吧!”等了一段时间,早已不见一行人的身影,天佑悠悠开口了。
“可否让叶某一睹阁下的仙术?”剑圣不卑不抗,简短的说了一句。
当听到对方让自己展露仙术,天佑一时间呆楞住了,短暂的失态过后,他也没有否认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你经常接触修仙之人?或是你就是一名修仙者,不可能啊!我动用天眼术,可是我在你身上,根本看不到有丝毫的灵力波动。”
“天眼术?这应该是你们仙家的法术吧!”剑圣听对方说出了一个法术的名称,口气也谦逊了下来。
“这天眼术,只是探测修仙者修为境界之用的低阶法术,并不是什么多么高明的法术,还是你跟我说说,你是如何见到修仙者的事情吧!”天佑给对方做了略微的解释,并且让他继续主题。
“说来惭愧,在下和修仙之人,并无交集,只是远远见过几回罢了,面对面接触,那是我初见修仙者之时,事情是这样的。那次……”剑圣缓缓的就说出了,自己遇见修仙者的事迹。
那是在很多年以前,那次各大门派举行的武林江湖大会,那是年纪轻轻的剑圣才二十岁出头,就在一干老一辈中脱颖而出,他便春风得意满心欢喜的下山而去了。
本来这一路那是风平浪静,可是没走出几里地,突然一阵怪风袭来,就在这一瞬间,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呆立在了原地,怪风散后,两个白衣飘飘儒袍青年,奇迹一般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此刻的剑圣,虽说身体不受控制,但是他的意识还在,看到两人向他缓缓走来,并且其中一人还伸出手来,这个举止在当时的剑圣看来,那是满满的是不怀好意,当时冷汗就侵湿了他后背。
但是伸出手的那人,只在他的身体各处点了几下,随后看了同伴一眼,摇了摇头后,大袖一甩,便脚踩一件奇怪的东西冲天而去了。
两人走后,剑圣恢复身体控制,立马就瘫软在了地上,一个世俗间的顶尖高手,小命就这么拈在别人的手里,那无疑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其实那两人本就没有恶意,只是在下山历练之时,恰巧碰见此处举办世俗的武林大会,一时兴起也就在此停留观看了,当看到剑圣不大的年纪,便能艺压群雄,心中不免多了一份心思,认为他身怀绝佳的修仙资质,这才技艺超群,所以才试探了一翻,但最后还是失望的离去了。
剑圣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那两个人究竟为何,经过多翻打听这才知道,原来那就是传说中仙人,毕竟有极少的人还是见过仙人的存在的。
从此以后,他便走南闯北,到处寻找修仙者的踪迹,功夫不负有心人,年轻的剑圣还真见过修仙者的神迹,甚至在远处见过修仙者的争斗过,对修仙者随手拈来的法术,漫天飞舞的法器,那是向往不已,但是事后却总是找不到修仙者的踪影。
现如今虽然栖身皇都,但对修仙的向往那是丝毫都没有改变,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早在当初那两名修士就已经发现他没有修仙的资质了,若是知道自己对修仙无缘,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对修仙之路那样的神往。
“在下所见的只有这些了。”剑圣此时也是恭敬不已,对着天佑还作了个揖,接着他好像做了个重大的决定似的,十分肉疼的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帕包裹的方状物说道:“这是我当年闯荡时,偶然所得的书籍,在下看不懂里面的文字,但是后来的武学突飞猛进,大多都来自里面的图画转变而成,若是……若是阁下肯收我为徒,我愿把这一册书籍奉上。”说完两手捧着书籍,朝前递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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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最后来的这一出,着实把天佑吓了一跳,要想自己都还是半吊子的修为,哪里来的资格收他人做徒呢!
这世俗界的第一剑圣,一心想成为一个修仙者,这很好理解,凡人若是各个都知道可以修炼成仙,那谁还不没日没夜的梦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飞天遁地,成为腾云驾雾的仙人。
此刻的天佑,又被剑圣这话说的楞了一愣,不过他久后注意力,却被对方双手捧着的那本书籍给吸引住了。
细想之后无奈的苦笑了,现在的他可干不出,杀人夺宝的事情出来,人家满心诚意的对待自己,自己又岂能见利忘义。
“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也是偶然间才得到修仙法门,这才无意中踏入修仙路的,对修仙一事我也是一头的雾水,只会一些粗浅的法术而已,又何谈做他人之师。”天佑想了一下,不得不说出拒绝的话。
但是他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不过我这里有一册修炼法门,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跟你交换这一册书籍,另外我在送你一些丹药,你看怎么样?”
说完天佑随手往腰间一拍,手中戏法一般凭空就出现了一本书籍和一个药瓶。
“我也不框你,这便是一到四层的修炼法门和一瓶名叫碧灵丸的丹药,此丹药有很强的恢复作用,还能够提升些许修为,这法门你放心绝对是看的懂的文字,倘若习有小成,这瓶丹药可助你修炼,如若不然,在性命堪忧的危机时刻服下,定能可挽救你一条性命。”天佑一手拖着书籍,一手握着药瓶解释着。
剑圣此刻也是兴奋和失望交加,兴奋的是自己奔波了这么久,如今可以修炼成仙者的法门就摆在自己的眼前了,失望的是对方不肯收自己为徒。
做了短暂的斟酌之后,剑圣一咬牙,还是决定换了,以自己的聪明才智,没理由会被一本法门书籍给难住,当下更是把手中书籍又向前推了几分。
这意思不用言表,天佑当然明白,嘿嘿一笑也送上了手中之物。
就这样,两人交换了手中之物。
当天佑手捧着那本书籍,看向封面写着几个大字,歪着脑袋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因为他也看不懂这些字,当下随意的翻看了几页,一连串同样的字体,让他看的不明所以,里面除了一些或站或坐,还有比划出各种奇形怪状的小人图案外,那是一点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不过他知道,他日如果识得里面的文字,里面所记载的内容定然不凡,给他的直觉是,绝对不是世俗凡人所能拥有的东西。
现在唯一让他觉得特别的是,这本书的材质,采用的是上佳的兽皮,每一页摸起来顺滑无比,想必妙龄女子的皮肤也不过如此,不知是采用什么兽皮,年代久远自然不必说,竟然还能保存的如此完好。
天佑现在觉得,这神秘书籍在对方的手上,都能悟出不凡的武学,自觉还是有些亏欠人家,当下想了一想,又从腰间取出一枚玉简和那本初级法术功法,玉简是五到八层的功法,如今马上就要突破八层留着没用,也一并送与他得了,反正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是鸡肋之物,里边的内容早就看的滚瓜烂熟了。
剑圣在一阵愕然的情况下又接过了两物,当知道玉简是只有修为略有小成,便能看里边的中层次的基础功法,而书籍便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法术点籍时,兴奋的连连道谢。
一切做完之后,天佑还问了一番当年他寻到这书籍的密处,待他日有机会的话探上一探。
没有可交代后,两人就此分道扬镳了,天佑继续向北,而剑圣也选定了一个方向,独自去参悟他的修仙法门去了,遗憾的是他此生注定和修仙无缘,因为他缺少修仙者最基本的条件,那是生来就赋予的灵根,这可不是你多么努力就能做到的事。
三天之后,一条两面环山,且又不怎么宽的羊肠道上,一辆马车和数人骑着高头骏马,正在慢悠悠的赶路着,只能听到马蹄声在大山之间徘徊,一行人看外表似不急不缓,但是仔细一看,所有人都面带忧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最前方的三人,并列在一条线上,似乎在轻声的交谈着什么。
“大哥,那人不会是真的不来了,这都三天了!”三人中一个性子急的一个,说话间伸出手做了个三的手势给两人看。
“三弟莫急,那人能来固然最好,了了大哥的一桩心愿,不来那也罢了,毕竟人家还救了我等一条性命。”另一人一摊手中铁扇,发出一连串的金属摩擦声,并且非常有节奏的轻摇着。
现在中间的老大,三天前还兴致勃勃,而现在满脸的忧郁,当下听到二人所说,脸上又失了几分光彩,重重的叹了口气,更是不想再说些什么的样子。
前方不远处过了一个弯,只见众人眼前一亮,这一亮,并不是说走出了群山的包围,而是看到前方数十丈的一棵大树,一位少年背靠大树,盘腿坐在树荫下,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身旁竖着一把琴弦,这到身影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众人见状,不经都恢复了几天前的神采,邢老本来还苦着的一张脸,就在这一刻露出满心欢喜的表情,同时右手扬起马鞭,重重的落下,引得胯下骏马一阵嘶鸣,快速向前奔去。
其实天佑早就追上了他们一行人了,只是刚要踏上前去的时候,他却犹豫了,决定先观察一番再说,这一观察那就是三天三夜,确定确实是自己小人了,这才极为不好意思的在前方等候起来。
这一段路,大伙不用多大功夫就能到了,最前头的三人最为欣喜,下马的动作不经更加的利索了。
这时的天佑也没有干坐着了,睁开双眼起身,并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当下直接了当开口了。
“不知前辈唤在下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此刻邢老的心情可是非常激动的,双手不免都有些哆嗦的冲天佑一抱拳,因为当初那事埋藏在他们三兄弟心里,足足有二十多个年头了,如今终于探听到恩人的去向,哪还能安稳度日啊!
北原本来是三位结义兄弟,后来因为诸多的巧联璧合之下,又结识了七位志同道合之人,索性义结金兰,这年龄各有不同,大至满头白发的邢老,小至冷艳无双的十妹,虽说不是亲兄妹,但十人感情胜似亲兄妹。
其余的七人看着老大的举动满是疑惑,他们觉得老大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为何如此的失态,就算当年初见北疆王时,那也不像这般,难道这里边真有几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不知小兄弟,可真是林恩公的高徒?”
恩公?爷爷当初难道还对此人有恩,这样的想法不经在天佑脑中响起。
“前辈,您还是好好想想,这天下如此之大,遇上一两个同名同姓之人,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天佑无奈的笑了笑,他现在觉得天下如此之小了,怎么同一人的事情,就这么凑巧的直接给碰上了,好心做一件事,却碰上一连串的麻烦,现在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
“错不了错不了,林……天兄弟,这事我们兄弟三人当初就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确实是义剑门的林修涯没错。”邢老一听正想解释什么,而一旁的老三朱离庭顿时就是一急抢先回答了。
“那好吧!”天佑觉得这事推也推不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也就承认了。
“不过,爷爷和诸位有什么恩情,竟让你等如此挂心。”天佑好奇之下反问了一句。
邢老听天佑一问不由分说,两手直接一把抓开胸前衣襟,露出了古铜肤色的上身,只不过在其壮实的左胸之上,有着三条斜下于腹部的伤疤,这伤疤宽半寸,长足有六寸,这三条足以致命伤疤,在其胸膛之上,显得由为的醒目,并且细看之下整个上半身,大大小小布满了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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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除了铁书生和朱离庭外,其他人都一阵大骇,见过无数场面的大汉,此时眉头紧锁,额前青筋凸起,其他的女子更是一阵愕然,脸上写满了惊恐,由此可见他们从未见过这些伤疤,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受过如此重的创伤了。
“灵枢一百零八金针密术!”天佑没有被对方的三条伤疤惊住,而是看到那些大小不一的针眼,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
“小兄弟,果然识得这些针眼。”邢老两嘴微微一翘,随后又接着说道:“当初林神医控制住老夫的伤势后,用猛药侵泡小兄弟所说的那一百零八跟金针,也幸亏神医妙手,这才救回老夫的一条性命。”说完邢老回想起当初那一慕慕,至今心底都还有一丝后怕。
这当初二十多年前,当时的邢老者还当壮年,便带着十几岁出头的朱离庭铁书生二人四处闯荡了,也就在一次除恶之际,中了恶人的圈套,那三道醒目的伤痕,便是拜那群恶人的钢爪所赐,三人几番拼死恶斗,最终是逃出了恶人的魔爪。
狼狈的逃离后,衣裳不整的三人躲进一处破庙养伤,邢老大也终于撑不住昏厥了过去,两人翻开老大的衣服一看,这才发现敌人的钢爪抹上了剧毒,邢老大胸口的三条爪痕已经烟了一大片了,二人那急的当时就急的哭出来,可是正当二人束手无策之际,破庙里边却走出了一位衣裳同样狼狈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当时四处逃窜近二十年的林修涯。
经过他的一番施救,病情总算是稳定下来了,暂时没有恶化的迹象,他交代两人照顾好病人,他出去寻些疗毒的良药,两人那个头点的跟捣蒜似的。
几天后回来了,同时带回了大量的毒虫毒草,将它们捣碎了侵泡在一套金针之中,这就是邢老者之前所说的猛药了,几番救治命算是保下来了。
可是不久后,林修涯突然神色有些匆忙的离去了,这让三人大惑不解,后来在一名作恶的义剑门弟子怀中找到一份秘卷,这份秘卷让他们偶然发现了林修涯现在的处境,决定要帮他一把,可从此之后再也打听不到林修涯的任何情况了。
“不知,恩公身在何处,等此间事了,老夫必定不辞万里,也要亲自登门谢恩”这番话邢老说的那是诚诚恳恳,没有丝毫杂念参在其中。
今天有关爷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天佑如今看着这些针眼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听到对方这么一问,不经把他一瞬间拉回了现实。
“这恐怕让前辈失望了,爷爷在不久前仙逝于义剑门了,仇人正是剑圣的师兄,义剑门的白大长老,而他也在不久前彻底消失在世上了。”
“怎么,恩公已经……。”邢老大感吃惊,当年一别竟成永别了,面色不经多出了许多的遗憾。
“既然恩公不在人世,敢问小兄弟不知恩公葬于何处?纵然不见其人,老夫也要在坟前一拜。”愕然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邢老语气略有些失望。
“告诉你也无妨,在那清泉峰义剑门之上,你要去的话得经过义剑门门主的同意才行,如今的义剑门门主可不是简单的角色。”说到这里天佑不自觉想起了,那位十层功法的修仙者门主起来。
不是简单的角色,这句话若是出自普通人之口,那他们自然不会太在意,但如今出自神秘莫测的天佑口中,那他们可就不得不仔细的掂量掂量了。
“这个小兄弟自当放心,老夫自然不会鲁莽行事”邢老者略微想了一想也就不在意了。
“那好,在下就此别过了,诸位保重吧!”天佑点了点头举手一抱拳,说了要独自离去的话语,他也不待对方回答,转过身就要离去。
“天兄弟且慢。”
天佑这边才刚走起步,这边就一道急切的声音将他给叫住了,闻声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兄长当年受创颇重,如今每逢天象作恶,必定痛彻骨髓,虽然每次都强忍住疼痛,但我和三弟看在眼里身心好不难受,天兄弟既为神医高徒,还请兄弟再施恩德,我等自当感激不尽。”
“对对对,既然识得神医的金针回天之术,老朱这辈子可很少求人,这里还请小神医再施援手,若能减少大哥些许痛楚,那也好啊!”
转过身的天佑,看到铁书生和朱离庭比别人矮了一截,原来两人已经跪了下路,再看看其他的人,只见其他人都是一脸的茫然不知,一看就知道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相处多年的义兄,竟然身患恶疾,简直让他们大吃一惊啊!但眼中还是渴望天佑能够留下来医治。
两人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不经让天佑深深的多看了二人一眼,大叹世间真性情存在的。
当下敬佩的说了一句:“不是兄弟,却胜是兄弟,在下佩服不已,也好,那在下就尽些许绵薄之力,纵然不能痊愈,减轻痛苦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就这样,在众人的大喜之下,天佑继续回到他们的行程之中。
邢老者这旧伤,保守算起来绝对有二十年的,当时天佑立即就给他了,当他确定无误,当着众人的面说明了,痊愈的希望不是没有,只是伤势拖的有些年头的关系,治愈起来有些麻烦,需要的药材有些难求。
众人一听自然喜出望外了,虽说药材难找一些,但这不代表世间上没有,只要多发些时间去寻找,就有找到的希望,若是回到了北疆,那问题自然就缩短了一大圈了,就说迎刃而解那也不为过,毕竟北疆王一手建造出了的家业,珍惜药材那还是有一些的。
他们北上的路上,如今又多出了一辆马车,而多出来的马车里边,自然就是天佑需要治疗的邢老者用的,上路的时候,天佑继续在邢老者身上施展那灵枢一百零八金针密术,只不过那些毒物现在用不上了。
要说这灵枢经天佑在这些年里,研究的也差不多了,能用的基本上都会了,要说不懂的那也就是里边记载的那份残缺不全的丹药篇了。
这正常一些的配方,记载所用药材齐全,还标注一下丹药的名称,这不正常的只记载了一份药材配方,也不懂得它叫什么名,更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就这样的配方这里边就有好几种之多,够他研究的了,不过药材方面就相当为难他的了,因为这些药材他不认识的占了一多半,百草经根本就没有记载,就算有些认识的,那年份无一不是二三百年的,这也就只能寻求以后修仙路上的帮助了。
不过这么多的配方,有一点倒是清一色相同的,那就是都不知道服用它们到底有什么作用,更没有标注服用了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只有他自己身上的紫碧丸被他无意中试出了效果,这紫碧丸的名字,那还是自己胡乱给取的名字呢!
还有他身上的那枚精元丹,他可不愿意胡乱试药,放眼全身上下也就这么枚,而且还在义剑门那样的大派,才勉强配出这么一枚出了,在他心里那还是珍贵的不得了的东西。
不过他还发现了一点,珍贵的丹药随着他的境界提高,服用的效果变得不那么显著,遥想当初没有踏上修仙路的时候,那碧灵丸可是突出了奇效,而以他现在的实力来服用效果也就一般般了,在修为上还是能提高些许的。
他从那些已知的丹药名称上看,这些配方没有害处,这一点倒是让他大为放心起来,但同时他的好奇心也是随之增多了不少。
不过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份残缺不全的丹药配方,好像跟修仙者增加法力修为的丹药有关,不过这个还得有待以后的挖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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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距离那天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再过不久就真正踏入北疆之地了。
在不断为邢老者疗伤期间,众人对天佑那是钦佩不已,人长得清清秀秀没得挑,年纪轻轻精通音律,武学造诣更是没得说了,如今又多出一项妙手回春的医术,这让一行人不经啧啧称赞。
马车里天佑扎下了今天的最后一针,这边刚要收拾东西,马车门帘被轻轻的拉开了,一个有些冒失的中年男子映入眼帘,来人正是老三朱离庭,身旁还站着那位俏丽的十妹,只见朱离庭两人看着眼前上半身插着数不清细针的老大,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接着马上想起了来意“嘿嘿”苦笑了一声说道:“大哥呀!十妹她出来有些年头了,而她师傅故居离这里比较近,她说想回去看看,这才来和你交代一下。”
“这也好,十妹你就代替大哥向前辈问多上柱香,让二弟也陪你走上一趟吧!他心思整密做事有分寸,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这里就不用担心了。”静坐在马车里的老大也很是豪爽的马上就答应了。
老大讲这句话,二人都很明白,这里有这位神医在,就算在来几个高手恐怕也是近不了身,这才叫他们安心去看望师傅。
而少女面露喜色,连声谢了这位大哥。
“对了,朱三哥最近你多留意一下赤阳花,此花在市面上那也很难一见,有这一味药的话,邢老得伤基本就痊愈了,等下我给你一张此花的手绘图,你们以后多多留意便是了。”就在二人刚要转身离去,突然被天佑给喊住了,还特地吩咐了这些事情。
老三那个一头雾水啊!很显然这个赤阳花,他是听都没听过的。
不过身旁的冷艳女子听了天佑的话后,思量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猛然间,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面色有些兴奋的问道:“公子所说的赤阳花是不是在正午时分才会开的花,并且开花也才只有短短的一刻钟,开花时形式火焰,只能在高温的地方才能生长,一刻过后便会收回花蕾状”。
“没错,正是这样的,有了此花伤势痊愈不说,就连邢老所练的纯阳之功,大有可能再进一步,莫非…十姑娘知道此花的下落?”天佑说完大有深意的看着她,似乎问题在此女身上就能够决绝了。
其余的二人也听着天佑的话看向了女子,随后老者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有老三还一知半解的样子。
“三哥难道忘了,家师隐居故居便有一处终年都散发着地热之气的地方,我以前正好看到有这样的一朵奇花。”解释完后,这十妹表情有为兴奋的双眼一亮接着说道“我这就去取来,大哥且在等些时日”
说完这十妹就兴奋的拉着三哥离开了,恨不得现在马上就出发。
天佑看着这和以往大不相同的十姑娘有些呆了,这样的小女儿态还真有另一种不同的美,这不经让他想起了莫家的小妖精起来,同时那莫怜儿的身影在他脑中转了一圈,收回心神后不自觉苦笑了一下。
一旁邢老见到天佑这般表情,突然间心头蒙生出一个想法,心里想着如果他们两个……要是可以的话那不就,想必那位前辈泉下有知,对这少年定然大赞不已,年纪轻轻看其武艺已然不在他之下了,而且这人品还是没得挑的。
想到这里,他不经就想为这桩美事尽上一分力,他决定乘此机会先试上一试。
“让小兄弟见笑了,我这十妹啊!别看她平时冷莫不通人情,其实心肠好着呐!小兄弟是不是觉得十妹如此年纪,做老夫义女都绰绰有余,为什么要收作义妹啊!”老者说完大有深意的看着天佑。
天佑没有掩饰,很自然的点了一下头,也不用开口询问,他知道老者一定会为他解释的。
“哎呀!据他师尊所说,十妹年幼是个苦命的孩子,当年独自流浪流离居所,没有一个安身之处,不过偶然被一个隐居多年的老前辈带走了,在其的一番教导下,如今也有一身不凡的武学了。”说道这里邢老看了一眼天佑见其并不排斥,接着又说:“要不是家师和那老前辈有些渊源,老朽也是不知还有这等世外高人存在,她老人家的事迹,恐怕就连那剑圣叶居士恐怕也不甚了解,当然了她老人家的名诲老夫这里也就不便透露了,虽说已然过世,但还望小兄弟理解,老夫若收十妹为义女,这样对那为前辈多有不敬,这才以兄长自居。”
“原来是这样啊,既然老前辈多年隐居不涉江湖,那就让她永远埋藏在岁月里吧!这十姑娘命运竟会如此坎坷,不过还好现在有诸位的照顾,至少还让她得到一丝温暖。”天佑说着这话多出了些许黯然,十姑娘当初怎么流浪过来的他不知道,不过想想那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他可是亲身经历过的不可能忘记,说是同病相怜还真是没错。
“这是自然,老朽不会让十妹受到委屈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仔细的看着天佑的表情,下定决心问道:“不知道,小兄弟可有心怡之人,是否家中长辈早有婚约。”
明眼人自然听的懂什么意思了,一个冷艳无双的大美女,说不心动那都是假的,而天佑也不例外,这个时候他也是很不自然,可是一想起自己的修仙大道,岂能就这么断了,于是他故作不知的说道:“前辈,您这是?”
“哈哈哈!小兄弟你也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老朽平生可是第一次做媒,我那几位老友早就看上我家十妹,都想为自己膝下那几个青年俊杰着想,可我这十妹眼界极高,一般人可看不上眼,就算奉上金銮凤架,她也照样不屑一顾的。”说完他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天佑的表情变化,却不见有任何变化:“小兄弟身怀不凡的武学造诣,又有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倘若答应此事老夫敢打保票,小兄弟定能抱得美人归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天佑也不经脸红了一把,说实话沉在心底的那一丝小心思没有波澜那是不可能的,脑中也不经意幻想了一下美轮美奂的场景,但这美妙的场景出来的同时,一道模糊不清看起来有些孤单落寞的女子身影同时出现了,他只知道这身影是香儿,这不经让他飘飘欲起的心思又给强行压了下去,似乎好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对不住了前辈,小子我真有要事在身,要让您老失望了。”天佑拒绝的同时给邢老施了一礼歉意的说道。
“小兄弟真不考虑一下?”邢老不死心继续说着“若小兄弟此去时日不久的话,我让十妹等上一阵子那也是可以的,就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邢老似乎一定要把十妹嫁给天佑,让他尽管去办自己的事情,只要以后回来照样把女人嫁给他。
“这…咳!说实话这趟我自己都不知道得去多久,可能几年可能数十年,可能永远都不会在回来了。”天佑想着朦朦胧胧的修仙路又接着说:“再说武凉国和在下有些关系的屈指可数,就连前辈你我都是萍水相逢,日后会不会再来此地都难说,可千万别误了人家大好的青春年华。”
邢老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小兄弟是把自己当外人看待了,也罢!就当十妹福薄,无此良缘,不过老夫还是提醒小兄弟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哈哈!”这邢老说完还笑了两声“玩笑之言,玩笑之言小兄弟莫要往心里去啊!”
此时天佑也是颇为无奈,心中暗想“您要是时刻记住这句话,您也不会至今还单身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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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路朝北,路可以说越来越平坦,山峰只有占整个北疆的十分之一还要少,而且大多都不是很高,只有寥寥数座比较高的名山大川,而其峰附近则必都有繁华城市的存在,毕竟依山傍水那才是真正的福地呀!
稀少的几棵数丈高的大树坐拥在路两旁,而右边最为高大的一棵树下有着一块巨石,此巨石不知放置在这里多少个岁月了,其表面坑坑洼洼,这得经过多少风雨的摧残,才能有这样的自然效果,不过体型依然还有着一间房屋的大小,然而巨石靠路人的一面走着两个醒目的大字,其上刻着“北疆”两个鲜红的大字,看着两个字的清晰度很显然不定时会有人来此特殊照顾一番。
巨石的一侧又有一条青石小道,此道不长数丈之远,而道的尽头是一座不大的石亭,这石亭在这空旷的地方又显得有些凄凉,石亭的中心处站着一个头戴高冠,身穿白袍,腰围青色玉带的青年,此人背朝巨石,所以看到的只有他的背影。
此刻只见此人眼角一斜,紧接着单手一挥,一柄三尺的雪白长剑脱手而出,下一刻只听“叮”的一声,剑刃的一半斜插在了由南向北的道路上,就此挡住了两辆马车和数匹高头大马的行程。
这一行人不经面色大变勒紧了马缰,各个双眼警惕望着这里的唯一外人,石庭上的那道背影。
只见最靠前一位手持铁扇的书生心中一紧,单手微微摆动收了手中铁扇冲那道人影一抱拳说道:“这位兄台此为何意,我等可有对兄台的得罪之处,还请兄台明示?”
“明示!不需要,只要你们稍加配合就可以了,我的剑很快,不会感觉到丝毫痛楚。”那背影懒洋洋的说着,好像杀几个人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好狂妄的小子,朱老三我就见识见识你这斯的手段。”说完这自称朱老三的往口中猛灌了一口酒,随后纵身一跃下了马,毫不迟疑,运起迅猛之极的速度,往那道背影猛攻而去。
那人没有丝毫慌乱,只是嘴角浮现出讽刺之色。
所有人都两眼放光的看着朱老三的表现,可有一人却一脸疑惑的看着那道背影,紧接着他面色大惊偏过头看向了前方,那柄斜插在地面的长剑,此刻的那柄剑微微的一阵抖动,而后竟然冲天而起了。
“别去,快回来!”大惊之下他明白了什么,急切朝朱老三大喊一声,可显然迟了一步,当下也不迟疑一柄黝烟的匕首脱手而出。
那朱老三也听到了那声叫喊,身形顿时停在了那里,回过头疑惑的看着刚才喊话之人,可就在这时朱老三的头顶上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兵器撞击声,离得最近的朱老三一听之下,不自觉缩紧了脖子,就是这样内力高深之人耳中也不经刺痛了一下。
而撞击后的长剑瞬间飞回了那道背影的手中,黝烟的匕首几个盘旋后也极为听话的回到了马车的那人手中,而这人自然就是天佑了。
那白色背影愕然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这时大家才看见他的一张脸,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五官端正白白净净,长得倒也不赖,只不过这出手干脆狠辣不容他人多做解释,此刻他正眉头微皱,一脸诧异的看着刚刚阻拦他一击的年轻小子。
“我乃灵极山苦无上人坐下弟子杜玄,不知道友师出何门,姓甚名谁?”这二十来岁的青年没有丝毫避讳,神识一扫之后得知对方功法不深,于是直接报上了师尊以及灵极山的名头,他很自信有这些头衔,打发一名若是没有后台靠山的普通修士那是足够了。
听到对方说的话,天佑的心那是沉到了谷底了,此刻开始他是真的后悔了,没事干嘛参合进来。
如今突然冒出一个修仙者来,不是说这修仙者都忙着修炼不是特殊情况,不会轻易涉足世俗凡尘之事,更何况当初的北疆王已死,手头上的兵权也收缴了,这样大局已定的事情怎么还派出修仙者前来阻拦,此刻天佑心里大惑不解。
其实会有修仙者会出现在这里根本就不关灵极山什么事,也算天佑倒霉了,就在皇家派出剑圣以及八位王孙贵胄出手,可是久久不见他们归来,现任的皇帝多多少少有些不安了,就在一次秘密接见几位要好的族弟和一干心腹大臣,并且还聊上了此事,而其中某位姓杜的大臣了解了事情,为了取悦皇帝使自己的地位更加巩固,于是站了出来并且声称自己儿子有幸拜入仙人门下,习得不少在凡人眼中看起来威力不小的仙术,能坐在这里的那多少都有听过一些有关仙人的事情,于是在皇帝的大大赏赐之下,这为什么修仙者会来阻拦一事就出来了。
在天佑的神识一扫之下,此人的基础功法竟到了八层,比他还高出一层的样子,而刚才他所使用的那柄飞剑也是一柄高阶法器,和自己的匕首差不多的样子,如果说运用鬼影逃跑,那飞剑的速度也不慢,是一件偏向速度的法器,虽说鬼影可以做到短时间的闪避,但长久之下必定败下阵来,这只能当做奇招来用。
天佑看到这里,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他现在所想的是此战能避则避,不能的话那只能寻找对方的破绽先下手为强了。
不过看对方现在眼神不移的看着自己手中匕首,并且一脸的贪婪之色,很显然对方是看上了自己的这高阶法器了,他知道不动手那是很难避过此劫了。
不过就在他寻思如何先下手为强之时,突然心生一计,当下大胆的向前靠近了一些,接着一拱手嘴唇微张说道“原来是灵极山的师兄,家师乃飞羽轩李誉李真人,不知师兄可曾认识,看在家师的名分上还望师兄不要多做为难师弟,事后师弟定然多谢师兄的大恩。”
他此刻心里想的是,广越五派那么多的修仙前辈,凉他也不可能全都认识,随便胡诌一个让他自己去琢磨,希望以此能够逃过一劫。
而天佑的同伴邢老他们脸色,那是各有各的不同,有的一脸的茫然,不知道他们怎么师兄弟相称了,略有明白之人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而邢老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们心里自然明白天佑是在用话来框他,不过他们也知道现在不是打扰他们的时候,因为来人怎么看都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这白袍青年一听天佑这么说,一时间倒还真不敢再出手了,略微一沉思后嘴角一翘说道:“呦!师弟是飞羽轩的弟子啊!贵派掌门万师伯在我们五派中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又素来与家师交好,在下倒也曾有幸见过数面,不知万师伯可曾安好。”说完还极为善意的笑了笑。
天佑此刻心里一阵发苦啊!他现在有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莫不是对方也在试探自己,万师伯……是真否有其人他可一点都不知道,现在他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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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门派的弟子,若是连掌门名诲都不知道,还冒用人家门派的威名,那真是活该找死了。
“掌门师伯固然安好,师兄您费心了”现在的天佑也是没有法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希望对面也不要同自己一样,心存一试之心啊!
天佑说完一口胡话就定睛看着那个叫杜玄的男子,只看那么一眼他就失望了,因为对方看着自己的表情明显充满了轻蔑之意,而双眼看着自己手中的高阶法器匕首时,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贪婪。
天佑心中暗叫不好,匕首往袖中一藏,双手无声无息的放在背后,并且一连串的打着手印,而身后之人看着情况不对,也是纷纷聚在了一起把郡主和小世子护在中间,形成一个包围圈。
“哈—哈—哈!”这个杜玄仗着修为略胜一筹先是冲天一笑接着狂妄的说道“何方野修,竟敢冒名我五派弟子,简直是自寻死路”说完此话只见他一扬手,一张符录出现在了手中,往天佑那边就是一抛。
此符还没有接近天佑就在半路上灵光一闪,变成了一团头颅般大小的火球,四周的温度急剧增加,变成火球的符录速度丝毫没变,气势汹汹的往天佑站立之处而去。
看到迎头而来的火球,天佑在已经意识到不对的情况下面色一冷,身形一闪在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火球结结实实的砸在天佑原先站立之处,顿时“轰”的一声把地面砸出了一个两丈宽的大洞,周边散落着炸开的点点火花,这要是击个正着恐怕尸骨都找不到了。
杜玄眼见这一击没得手,立即又掏出一张符录丝毫没有犹豫往自己身上一拍,顿时一层金光闪闪的护罩把他给包在里边,宛若一个大型金蛋一般。
几乎就在金罩刚刚撑起的一瞬间,杜玄耳边就响起了“哧哧”难听的金属摩擦声,他转过头看向一侧,果不其然,只见天佑单手握着黝烟的匕首,朝着自己猛力就是一划,而只见金罩在那匕首的一划之下,光芒乎暗乎明的闪动了几下,看这架势是要破罩而入的样子,赶忙往金罩中注入大量灵力加以支撑,这高阶法器的威力果真不同反响啊!
而天佑见这一击没有得手,另一只手抬起,只见手掌之上有着一团碗口大的火球,正是刚刚在背后掐诀完成的火灵咒,他也没有迟疑抬手的瞬间,直接就控制着火球向前一推。
当火球刚刚触及金罩,只见火焰一瞬间就弥漫了整个金罩包裹的严严实实,天佑马上后退了数丈停稳脚步,紧接着双手掐了一连串的手诀,口中轻吐一个“疾”只见眼前包裹住金罩的火焰在他刚吐完这个字后翻腾的更加猛烈,一下子串腾出三丈之高的大火。
这是天佑在那次感到要突破时,又背着邢老一伙人修炼几次,让他意外的是用不了多久竟然彻底掌握了这低级低阶的火灵咒,还从中悟出了这么一套加持之法,这才有如此实用的效果出来。
身后围成一圈的一行人,被两人这神奇的手段给惊的呆住了,也不知道逃了,直愣愣的看着两人大显神通。
熊熊烈火足足烧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在天佑收了双手的手印后,火势迅速停下来了,不过那金灿灿的光罩还原封不动的挺在那里,只是比之前略微透明了几分,现在隐约能看到里边的身影了。
大惊这金色罩子的防御力之后,天佑将那柄黝烟匕首向上一抛,匕首在头上盘旋一圈后,一动不动的停在他的头顶上一尺来高处,匕首尖对着金色光罩,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而他自己本人也是一脸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同时吃了一枚回灵丸,既然可以恢复些许灵力,那么他觉得改口称作回灵,似乎更为贴切一些,虽然一枚回灵丸恢复的灵力不足以施放一个火灵咒,但有还是胜于无啊!
一时间两人谁没动一下,那杜玄倚仗身上这低级高阶的金光符,倒是把天佑的两次攻击给硬生生扛了下来,在外人看来是轻松无比,实际情况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杜玄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一遍天佑,没想到事情没那么好解决,而那柄飞剑也就停在他身前静静的漂浮着,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灵光,怎么看都是一副不是凡品的样子。
“符术?”天佑心底暗自嘀咕一句,就在他刚刚以为就要得手之际,突然见对方掏出一张符录,以他现在的眼力和对修仙之道最初的见识,虽说还不是很丰富的阅历,但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种不用掐诀念咒就可以瞬间激发的符录,而他的储物袋上就有几张这样大小相同的符录,遗憾的是全是一些空白的符纸,若是对战时少去施法的时间,那往往都可以夺得先机。
说道符术,这是上古的时候一些修士为了方便施放法术,苦思妙想之下研究出来的一种在对战中更加实用的东西,从最初的将各种五行法术封印于特制的容器当中,到现在不断演变而来的五花八门不可思议的符录密术,待对战的时候瞬间解封,造成令对手都始料不及的效果,而这些符纸就是法术容器的一种。
攻击性符录是一种一次性的消耗品,一旦使用了就消失了是收不回来的,而杜玄后面所实用的金光罩符录,是中少有的可以多次使用防御性的辅助符录,只要符上的灵力没有耗尽还是可以重新收回,留着下次接着使用。
这种可以让法术瞬间施放的东西,天佑那是早就渴望已久了,因为他手中就有一杆制符笔外加数张空白的符纸,只是苦于没有制符之法,要不非得亲自操刀制作几张不可,他哪知道这制符之道,岂是你说制作就可以制作那么容易的事。
这时候的杜玄对天佑的这两手攻击手法略微感到意外了一下,不过并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只不过多用些灵力就是了,想破这高阶的金刚符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他此刻心里这样想着,并且脸上毫无掩饰的一阵冷笑。
而天佑现在看着无动于衷的杜玄感到棘手之极,初通修炼之道的他感觉对方一出手就是一些从未见过的东西,还好有义剑门的竹门主指点一二,略微了解一些修士争斗的方式,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看对方那个金光灿灿罩子和蓝汪汪的飞剑,看来攻防还是有一些手段的,正当天佑双眼的视线从金罩上移开,盯上那口不断散发着蓝光的飞剑时不经呆了一呆,因为这口飞剑剑柄和剑刃之间也有一个孔动,仔细一看和匕首上的差不多大小,看到这里他惊疑了起来,各种猜想的念头浮现出来,难道说所有法器都有这样的小洞,或者是便于携带增加的,又或者是减少材料减少负重?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一现就被他否定了,因为义剑门竹门主所使的法器就没有孔动,而便于携带和省材料减少负重之说,想想就觉得荒唐,修仙者大多都有储物袋的,纵然没有储物袋那也没有这种可笑说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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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料定这个孔洞其内必有妙用,果不其然,只见对方从腰中摸出了一个蓝汪汪小石头一样的东西,拿着这个东西朝飞剑轻轻一弹,这小石头准确无误的击在那柄飞剑的空凹槽之上,顿时此飞剑蓝光大放,体表隐隐还有灵光如水一样的上下波动。
站在不远处的天佑正觉得这小石子特别眼穷其一生熟之际,飞剑镶嵌上小石头一瞬间产生异变,感应到比飞剑的灵力波动竟比原先还要强上那么几分,见到这个效果,天佑同时也知道了眼熟的小石头正是所谓的灵石,心中顿时对这个孔槽的作用也在豁然之间明了了。
可以镶嵌灵石的法器,这是某位炼器大师偶然得到的一份上古炼器手法上参悟出来的,这种炼器手法炼出来的法器都有一个孔动,大小和五行属性的灵石一模一样,一旦镶嵌一枚灵,可以取代灵力对修士的消耗,但上古炼器手法只参悟出皮毛,就在某次抢夺这上古炼器术时此术被彻底的毁去了,导致后世之人没法研究出炼器术中所记载的通过灵石可以提高这法器的犀利程度,这不失为修仙界的一大遗憾之事。
而这种特殊的法器在修仙界被统一称之为灵器,在不能实用法宝的筑基期和练气期尤为盛行,不过其价格练气期修士穷其一生也买不起一件低阶的灵器,而有些手段的高阶筑基修士手中或许才有那么一件防身。
杜玄正在得意之际,他自信凭借这灵石上的灵力增加几分威能,足以和一般的顶阶法器斗上一斗了,想来灭杀对面这个小子不在话下了,但是他看向天佑的时候神色不经呆了一呆,随后反应过来心底暗叫一声“怎么可能?”
因为天佑此时也正学这杜玄一样,取出一枚灵石只不过他拿出来的是一枚土黄色的,向上一抛分毫不差的也落在了匕首的凹槽之上,顿时匕首先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接着由灵石处土黄灵光开始蔓延开来,直至此黄光包裹住了整个手柄停下了,没有往尖端发展的意思,但是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本来黝烟且又光滑的刃身,在这一刻凭空浮现出一条条银白色的符文,然而符文出现的一瞬间,本来不在蔓延的土黄灵光像接到命令一样,由手柄处沿着符文游蛇一般向尖端涌去,放触碰到顶点时黄光直接化作黄的光罩,此光罩足有丈来大小,当黄光猛烈的一闪后瞬间泯灭,而原先的匕首这时却变成了一柄一丈来长的长剑,通体变的土石一般,咋子看犹如一把土石之剑。
这一切的变化说来繁琐,其实也就一瞬间的事情。
杜玄也是看的呆住了,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灵器可以改变形态的,至于结丹期以上的法宝,有没有这样的功效他不知道,但灵器绝对不会改变原本形态,这种的惊人现象。
天佑此刻从惊愕缓过来,现在他双手掐动法决,试着驱动这柄土石飞剑,而飞剑一接到命令在天佑头顶上徘徊了几圈顺便极为灵动的舞了几下,然而现在在最为高兴的还是天佑,他驱使法器的同时发现,竟然不需要消耗一丁点自身灵力,单凭自己的神念便可操纵的来去自如,他瞬间就恍然大悟了,定是那枚灵石取代的灵力的消耗了。
当下他邪邪的一笑,单手朝杜玄一点指口中吐出一个“落”,此刻半空中的土黄飞剑下方正是光罩所在,下一刻直接坠落而下,如同巨山压顶之势,并且带动了周遭的空气为之混乱,看着气势凌厉之极。
杜玄先是被那神秘的匕首法器有这等声势给惊的呆住了,不过如今危及自己的小命,他可马虎不得,先是冲蓝色飞剑一点指,飞剑蓝光大放了一下便迎头而上了,他隐隐觉得那匕首所化的土黄飞剑不简单,紧接着他又单手往储物袋一模手中出现了一面巴掌大小的盾牌,灵力注入法决狂吹,瞬间变得有士兵所持的盾牌大小,顶在光罩之上的位置,有这三层防护他的心总算安下来不少。
做完这最后一手只听上方传来一声“叮”的一声脆响他抬头一看,果不其然,那蓝色飞剑只是略微阻挡了一下土黄飞剑的下沉之势,一撞之下也就被弹飞了,同时附在其上的蓝光也暗淡了一大半,飞剑本来来就是攻击法器,对阵的话只能硬碰硬,也亏的这是一件高阶法器,要是稍次一些恐怕就直接给毁了。
不过土黄飞剑的下落之势还没停下,迎着那面盾牌直落而下。
“噹”一声沉闷的响声从盾牌之上传来,剑盾两者已经交织在了一起。
杜玄,他现在可是眉头大皱,因为就在刚才的一击,他明显已经看到自己这只属于中阶法器的盾牌出现了一道裂痕,暂时算是阻挡了一下黄色飞剑的凌厉气势,不过就是这样此盾离彻底毁坏也就是迟早的事。
眼见盾牌裂痕越来越多,杜玄一颗心狂跳不止同时也后悔不已,无数念头从他脑中一闪而过,就此罢手言和…这根本不可能两人都打到这不止不休的份上了,干脆他心一狠停止了往盾中输送灵力同时收回附在其上的神识,他打算全力支撑这低级高阶的符录金光罩。
就在杜玄放弃盾牌的同时,那盾牌就被土黄飞剑一穿而过了,瞬间化作碎屑漫天飞舞,土黄飞剑也就直接击在了光罩之上,“噹”又一声巨物撞击声传来,此符不愧为高阶符虽说只是低级的,只是罩顶上略微凹下去了一点,没有丝毫破裂的迹象,更没有立即罩破人亡了。
天佑此刻说实话,他自己觉得现在隐有胜券在握的感觉了,灵力省下只要全力控制法器就可以了,这样坚持下去罩破只是迟早的事。
而此刻的杜玄,一点一点的豆大汗珠从他的脸颊一滑而下,别看他现在是顶住了压力,其实他全身大半还多的法力都用来加持这个护罩上了,根本容不得他有丝毫松懈。
他手顶光罩输送灵力之时,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看,发现这时的土黄飞剑突然狂闪了几下黄光后暗淡了几分,看到这一幕的他欣喜若狂,这明显是一副灵力即将枯竭的前兆,这不经让他大喜过望之下心中暗想“待那灵石上的灵力耗尽,这一段时间立马放出飞行法器遁走,就算他换上一颗灵石那也来不及了,到时再请师傅他老人家出手杀了这个小子”想到这里取出一枚灵石单手抓在手心上。
灵力即将不支,这一点身为法器主人的天佑最为清除不过了,眼皮跳了几下,双手连连掐诀,现在这情况不得不往法器上注入自身的灵力了。
事情眼看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了,天佑更是没有丝毫保留,提起丹田内所有的灵力孤注一掷般的全往土黄飞剑涌去,一条手臂般粗泛着绚丽光彩的灵石轨道,从手上打出的手决上连接着另一头的土黄飞剑。
在灵力的加持下,土黄飞剑顿时黄光再次大放,顶住金光罩的剑尖略微又沉下去了几分,似乎再加上一把劲马上就要破罩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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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灵力持久战这么拉开了,杜玄抬头大感压力看着头顶的飞剑,同时也奇怪这是什么灵器,改变了原本的形态不说,灵器的威力同时跟着上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此事告诉师尊。
而天佑此刻也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凹下去的光罩,他心里现在对这匕首那是满意之极,希望下一刻就罩破人亡,同时神念一动输送灵力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然而这时谁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天佑不断输送灵力的轨道中,一条纤细的灵力金丝也向着土黄飞剑涌去,在天佑不惜灵力之下这种金色的灵力自然在他体内浮现出来,同时也不分你我的同时注入那灵器之上。
只是这件谁都没有注意到的事,就这样意外发生了,当所以的金丝一丝不剩的注入土黄飞剑,此灵器马上就变得同体金光灿灿起来。
下边的杜玄见头顶灵器又发生异变,这下也不经微微一愣,就是这一瞬间灵器中的金光犹如炸开了锅一涌而出,以灵器为中心方圆三四十丈之内全都罩在了里面,成了一个金光灿烂的半边球。
“噹”一声沉闷的响声从盾牌之上传来,剑盾两者已经交织在了一起。
杜玄,他现在可是眉头大皱,因为就在刚才的一击,他明显已经看到自己这只属于中阶法器的盾牌出现了一道裂痕,暂时算是阻挡了一下黄色飞剑的凌厉气势,不过就是这样此盾离彻底毁坏也就是迟早的事。
眼见盾牌裂痕越来越多,杜玄一颗心狂跳不止同时也后悔不已,无数念头从他脑中一闪而过,就此罢手言和…这根本不可能两人都打到这不止不休的份上了,干脆他心一狠停止了往盾中输送灵力同时收回附在其上的神识,他打算全力支撑这低级高阶的符录金光罩。
就在杜玄放弃盾牌的同时,那盾牌就被土黄飞剑一穿而过了,瞬间化作碎屑漫天飞舞,土黄飞剑也就直接击在了光罩之上,“噹”又一声巨物撞击声传来,此符不愧为高阶符虽说只是低级的,只是罩顶上略微凹下去了一点,没有丝毫破裂的迹象,更没有立即罩破人亡了。
天佑此刻说实话,他自己觉得现在隐有胜券在握的感觉了,灵力省下只要全力控制法器就可以了,这样坚持下去罩破只是迟早的事。
而此刻的杜玄,一点一点的豆大汗珠从他的脸颊一滑而下,别看他现在是顶住了压力,其实他全身大半还多的法力都用来加持这个护罩上了,根本容不得他有丝毫松懈。
他手顶光罩输送灵力之时,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看,发现这时的土黄飞剑突然狂闪了几下黄光后暗淡了几分,看到这一幕的他欣喜若狂,这明显是一副灵力即将枯竭的前兆,这不经让他大喜过望之下心中暗想“待那灵石上的灵力耗尽,这一段时间立马放出飞行法器遁走,就算他换上一颗灵石那也来不及了,到时再请师傅他老人家出手杀了这个小子”想到这里取出一枚灵石单手抓在手心上。
灵力即将不支,这一点身为法器主人的天佑最为清除不过了,眼皮跳了几下,双手连连掐诀,现在这情况不得不往法器上注入自身的灵力了。
事情眼看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了,天佑更是没有丝毫保留,提起丹田内所有的灵力孤注一掷般的全往土黄飞剑涌去,一条手臂般粗泛着绚丽光彩的灵石轨道,从手上打出的手决上连接着另一头的土黄飞剑。
在灵力的加持下,土黄飞剑顿时黄光再次大放,顶住金光罩的剑尖略微又沉下去了几分,似乎再加上一把劲马上就要破罩的意思了。
一场灵力持久战这么拉开了,杜玄抬头大感压力看着头顶的飞剑,同时也奇怪这是什么灵器,改变了原本的形态不说,灵器的威力同时跟着上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此事告诉师尊。
而天佑此刻也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凹下去的光罩,他心里现在对这匕首那是满意之极,希望下一刻就罩破人亡,同时神念一动输送灵力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然而这时谁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天佑不断输送灵力的轨道中,一条纤细的灵力金丝也向着土黄飞剑涌去,在天佑不惜灵力之下这种金色的灵力自然在他体内浮现出来,同时也不分你我的同时注入那灵器之上。
只是这件谁都没有注意到的事,就这样意外发生了,当所以的金丝一丝不剩的注入土黄飞剑,此灵器马上就变得同体金光灿灿起来。
下边的杜玄见头顶灵器又发生异变,这下也不经微微一愣,就是这一瞬间灵器中的金光犹如炸开了锅一涌而出,以灵器为中心方圆三四十丈之内全都罩在了里面,成了一个金光灿烂的半边球。
一女子,独自一人骑着一匹快马向北边赶着,前方有一个小土坡,突然土坡后方撑起了一个金光夺目的光球,她心中一惊之下快马加鞭赶了上去。
此人正是当日离开的十妹,当初和二哥拿到赤焰花,救人心切的二哥先行离去了,她则思念故地多留了几天这才晚了一些时日。
当她上了坡顶出现在眼前的是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场景,一个金灿灿半球形的东西赫然出现在了眼前,里边什么也看不到。
而现在身处在光球里边天佑在里面同样也是吓了一跳,很自然的打断了灵力的运行,他现在放眼望去什么也看不到,入目的全是浓稠的金色,就连双手正打出的手决同样是看不见,这样的情况就跟伸手不见五指似的,但奇怪的是对他来讲一点都不晃眼,两眼还是大睁,除了什么都看不到外就没有其他异处了。
失去灵力加持的灵器,这时金芒一敛,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天佑的视觉范围又重新恢复了,四周还是和原来的一样,金光似乎根本没有破坏力的样子,当下自然是警惕的看向这里最大的敌人,他以为刚刚那一切的变化始作俑者就是杜玄,但是入目却让他一呆啊!行为那个杜玄此刻正一脸难受的表情半躺在地上,半只手臂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按着头颅,正使劲左右摇晃的脑袋,怎么看也是一副身受其害的样子。
天佑见此好机会,重新摧动法决,早已现出原形的匕首,朝着杜玄就是一下横斩,至此那杜玄就被一斩两段了,死的时候脸上还是那难受的表情僵硬在了哪里。
这下天佑才有空前后左右看了看,杜玄的尸体不说了,后方邢老一行人同样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他心中大惊他们不会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吧!
赶紧跑过去看了所有人的手腕,松了口气还有脉搏只是稍微弱了一些,并无大碍,毕竟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没有一丝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这时的十妹看到光罩散去,同时里边出现了几位倒地不起义兄,又见那一直都神秘的天佑不知道用什么手法杀了一个人,她担心之下催马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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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一脸担忧的站在天佑的年前时,一句话也没有说,天佑苦笑了一下解释道“没事,他们只是晕过去了,休息一下就会醒来的,我们把他们抬到树下休息一下吧!”
听他这么一说十妹总算放下心来,点点头随即帮你抬还处于眩晕的众人,天佑似乎有些习惯了,此女子向来不爱在外人面前多说什么,即使相处了几个月的天佑,在他看看此女似乎什么事都爱藏在心里。
当十妹放下最后一个人,擦了擦脸颊上的汗珠,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天佑然后有些羞意的看着别处。
天佑有些纳闷,此女容颜还要更胜那郡主一筹,以往都是一副冷艳无双,生人勿近的样子,更是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羞态。心头顿时想起当日邢老那说媒一事,在这勉强算是两人独处的情况下,他自己的脸上也是一阵火辣,心中暗想,莫不是邢老先是征求了此女的意见,这才如此脸现羞意。
天佑还真是猜对了,邢老最先确实找过此女,并且说的还就是要撮合两人的意思,当时此女听了邢老的意思后,脸红着以一句“但凭大哥做主”表示没有反对。
“你叫什么名字啊?”天佑只知道大家称她十妹,并不知道她本名叫什么,好奇之下打破了现在的寂静。
“啊?”刚坐下的此女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微微羞红着脸声音有些微弱,只听她说:“铁娘子。”
声音虽小,不过以天佑如今的耳力又怎么逃的过去,“铁娘子”配上此女如此性格,倒也是名副其实啊。
两人一时间又没了声音,忽然此女一改羞态好奇的抬头看着他,并且杏唇微张“你是修仙者吗?”
这是此女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听到对方主动发问,他好奇的看着此女说道:“你见过修仙者,能给我说说吗?”天佑这么说代表他没有否决,说完神情还略微有些期待。
“除了你之外,我没有见过其他修仙之人,这些事都是听大哥说的。”此女抿了抿嘴唇接着说:“当初我年幼,只是当做故事来听的,没想到还真有修仙之人,看来大哥当年说的应该是真的了”。
“这样啊!那只好等邢前辈醒来再去问他了”说完天佑在身上一阵摸索,掏出了一个小瓶接着说“把这个给他们服下,醒的会更快些”。
此女也没有见外,莲步轻移并且接过了瓶子,转身替昏迷的几人服药了。
天佑看着她的婀娜的背影,又看着她如此乖巧的一面,这倒是和他那个便宜师妹竹雯婷有几分相似。
他摇了摇头放弃回想那些往事,突然想起杜玄的尸体还没有看呢!那杜玄是正规的修仙者,身上或许带着不少的东西,带着些许寻宝的兴奋来到横尸两节的尸体旁。
本来还些许激动的神情,一看到如今杜玄的惨状,双眼也是多出了一丝修仙者失败后的悲哀,身首异处不说,方圆几丈之内那是血淋淋的一片,把草地染成了妖异的红色,他一眼就看到了还挂在腰上的储物袋,并用力一把拽了下来。
神识探入袋中,里面的东西尽数在他脑海中浮现,十于块灵光闪闪的灵石,一枚玉简还有几张天佑如今梦寐以求,并且不再空白的符录,最为惹眼的还是里边躺着的一团白呼呼的东西,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好奇之下,他神识锁定那团白呼呼的东西,直接抽了出来拿在手上,巴掌的一半大小,伸过另一只手,一把抓下还贴在他上身的那张符录,此符现在没有了灵力加持已经变得和死物一样了,手托着这件白的法器,他又走向了另一侧,那里一柄蓝色飞剑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此剑通体为湛蓝,剑刃表面刻有不知名的符文,手柄上方刃身处刻有略为醒目的“飞影”二字,看来这应该是此剑的名称了。
收了那飞剑,他又回到了昏迷的众人旁,打算仔细的看下杜玄的东西,那名叫铁娘子的十妹也凑了过来好奇的指着储物袋问道“这就是你们修仙者用来装东西的?”
天佑点点头“是的,别看这东西小其实内有乾坤”。
十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了,见过修仙者的神通,有这样的东西她倒觉得不再奇怪了。她看着天佑闭着双眼把翠绿欲滴圆筒状的东西贴在额头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凝水决,印入天佑脑海的是一部水系的一整套修炼法决,另外还记载着一些简单的水系法术。
“这是什么东西。”待天佑睁开双眼,此女第一时间急切的问道。
“这个呀!是一部提供修炼的法决。”天佑说完扬了扬手中之物。
“修仙法决,那我可以修炼它吗?”听到这是可以修炼成仙的东西,此女也不经兴奋了一下。
“你有灵根吗?”天佑没有感到意外,相信任何一个凡人都抵挡不了这种诱惑的,不过他问出这话就有些多余了,哪个凡夫俗子知道自己是否身具灵根。
确实这话直接把此女问的楞住了,不经疑惑不解的反问道:“灵根是什么?向来我只听说过慧根的。”
“这个灵根就是修炼法术的根基,没有灵根,自然也就不能修炼了。”天佑就这么大概的说了一下,接着想了想又接着说“这样吧!你把衣袖卷起来,我帮你看看。”
这测试灵根之法,天佑听五剑门门主提到过,说是把灵力注入对方体内,如果可以产生一丝微弱的共鸣的话,那就代表此人是灵根的拥有者。当然了,这种粗略的测法只能知道拥有灵根,而不知道是什么属性,灵根的潜质如何。
此女一听对方要看自己的手臂,脸颊瞬间泛上一片红霞,不过没有拒绝,衣袖卷到臂弯处就伸了过去。
虽说常年握剑,但不得不说此女的一双纤纤素手,如凝脂美玉一般,当看到臂弯处一点朱红时,就连天佑也觉得不好意思了一下,那是证明此女处子之身的守宫砂。
看着此女的守宫砂,天佑脸上也不自觉燥热了起来,伸出的手同时停止了动作。发觉出对方的异样,此女这才反应过来,另一只手略微把衣袖往下拉了拉。
天佑尴尬过后后,直接一把抓住了此女的玉腕,同时一股灵力顺着手掌直接向对面的女子涌去。
感到一股暖流侵入自身的此女不经舒的服的微微扬起了头颅,露出了雪白的玉颈,同时长长的睫毛向下一合,闭上了一双美目,此刻似乎什么都不愿去想,不愿去做了,只想好好享受这份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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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天佑并未在此女的身上感到异常的波动,这个情况对此女说了以后,此女也是非常失望的抽回了手。
了解到自身情况的此女脸上不经多出了一丝黯然,原本还靠着天佑稍近的身体也不经挪开几分,独自坐在一旁不知道想些什么。
灵石和符录通通搜刮一空,至于这功法,他自认不可能再去花时间改修其他功法,也就暂时先留着。现在他单手拖着那个团白呼呼的东西,手中灵力缓缓注入其中,顿时此物一阵白光闪耀。紧接着,他将此物向上一抛,往其打入一到御器法决,此物在半空一个翻转之后瞬间变大,变得长宽足有一丈之宽了。
而一旁的铁娘子一脸的惊叹,她抬眼俏生生的看着这近在咫尺的一朵祥云,和天边的云彩那是一般无二。
“还真是飞行法器。”他略显兴奋的自言自语了一番,但双手没有停下,继续催动着御器法诀,只见这祥云乎上乎下或乎前乎后地飘动着。
“嗯?”突然天佑的眉头皱了一下“怎么会这样,难道…难道这东西被做了手脚。”接着又自言自语了一句,面目中带着些许难色。
就在他催动这件飞行法器的时候,发现这件法器里面另有一股精粹的灵力波动,这明显是第三方下的标记,这灵力具体的作用他不清楚干什么用的,但他知道这东西绝对是个随身火药的一般存在,随时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武凉皇都,就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一个面色看起来红润,身穿道袍手拿拂尘,看起来四十来岁一副仙风道骨的人,站在写着杜府的牌匾大门之下,并且轻轻扣了几下门环。
不久之后,门就从里边打开了,一个看起来像是管家模样的人一看到这眼前的道人,立即眉开眼笑起来,并且口中点头哈腰说道:“仙师大人,您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嗯。”
此管家也是少数知道杜府请来了一位仙师之人,并且知道这仙师在特定的时间内会来府上,这不,今天特地在门口侯着呢!
就这样,这位道人就被请进杜府大院中去,两人边有这道人边问这管家一些琐碎的事情,只听那道人问:“玄儿,最近修炼上可否更加用心。”
“回仙师大人,少爷修炼那比以前可用功多了,好几日都不曾踏出房门,少爷怎敢辜负了仙师大人的一片苦心栽培呀!”这管家洋洋自得的追捧道。
“多日不曾踏出房门,嗯!”这道人似乎极为满意说完同时点点头。
“这次我要带玄儿出去一趟,你们老爷可在啊?”这道人接着又问道。
“呃,老爷昨日进了皇城还没回来呢!”这管家诚惶诚恐的答道,怕自己的回答让这位仙师哪里不满意了,不过对方可不在意这点。
这说话间两人就到了杜玄的住所了,道人神识往里边一扫,顿时脸现怒容呵斥管家道“里面怎么没人,玄儿去哪了?”
听到仙师发怒管家吓得两腿一哆嗦,慌慌张张开门去看,又急急忙忙在里面转了一圈确定真的空无一人,管家这才一脸死灰的走过来直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老奴不见少爷外出,这…这才以为少爷在里边苦修呢!谁料想…谁料想人却不在其中”说完管家不敢在言语了,头紧贴着地面。
这道人也是一脸厌恶的看着他,最后却是闭上了双眼,一会儿功夫,在次睁开了双眼,但脸朝着北边方向,下一刻,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管家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神通广大的仙师了。
此时的道人却在半空之中,此刻正向着北边御器飞行着,因为刚刚感应到他的那一丝灵气标记就是在那个方向,而他心中正窃喜不已,因为他图谋的一件事情,看来只差这最后一步了,本来还想多等些时日,但实际情况不容他等了。
一声闷哼传来,昏迷之中有一个人已经醒过来了,这人自然是内力最为雄厚的邢老了,只见他一醒来就口干舌燥要水喝,铁娘子也二话没说急忙给他找来水囊。
之后不大一会儿,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醒转过来,最后只剩下不懂武功的郡主和小世子了。
“好了,现在事出紧急,我们必须马上就走,不能在此耽搁了”众人围在一起后,天佑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个郑重的态度不经让大家多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接着说“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疑问,但是现在不是时候,等脱离了这次的困难,你们想问什么我会尽数回答你们的,不过到时候我也有几个问题要问邢老”。
“行,把盈儿和世子先扶进马车,我们马上赶路”邢老对天佑那深信不疑的程度,这话又出自天佑只口,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将两人安置好后有安排两人照顾他们,大家这才纷纷收拾各自东西去了,这些马本来也是晕倒在地的,由于它们都是体格健壮的战马,不大一会儿也就醒过来了,只是两眼看起来有些空洞洞的。这些人也真有些本事,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能弄来几匹战马来。
“轰”的一声巨响,把众人都给吓了一跳,当看向响声处时,那里赫然出现了一个两丈宽一丈深的大洞,洞内还能看到串出的一些火苗,同时温度也骤然增加,而原先那杜玄的尸体,如今已经空空如也了,想必已经化成灰尽了。
“你们先走,这些东西被人下了标记,我先将他们处理了,然后再去找你们”天佑转过身双手提着储物袋和那柄名为飞影的飞剑。
“那小仙师当心,我等在前方第一个小镇歇脚”看着天佑又一次动用法术,当年亲眼见过修仙者的邢老,双眼不经露出一分兴奋和羡慕。
“嗯!”天佑点点头答应了,接着他运起鬼影身形在御风诀的加持下在原地不见了。
大家对天佑诡异的身法已经见怪不怪了,但现在又多了一个修仙者的身份,这些本事倒也觉得不太神秘了,毕竟修仙者在大多数凡人眼里那是传说中人物,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世上有这一类人得存在。
“大哥,你以前讲的仙人,就是这样可以随意施放法术的人,当年我还以为大哥无聊跟我们讲的故事呢!”还一脸不敢相信的朱离庭问着这位老大,接着又想到什么兴奋的又接着说“真不敢相信,我们竟然和一个仙人相处了如此之久”。
“呵呵!你们不信这也合乎情理,当年若不是我亲眼见过仙人,我也不信世上有这样的人存在的”邢老略微找到了当年初见仙人时的一点感觉说道,接着想到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又接着说“我们快走,到时候等他到了再说,仙人的事情我们也插不上手脚”。
邢老一说完,催促众人继续赶路了。
而现在的天佑,此时错开一个方向,独自一人朝东边而去了。他为了方便把琴弦留在马车内,手上提着杜玄的储物袋,正在全力飞奔着。
储物袋内的灵石符录,他自然毫不客气尽收入自己的嚢底,那凝水诀飞行法器还有那飞剑他没感动,这些东西生怕留下不必要的后患。
就这样大约有两三个时辰,这速度他自己估计足有二三百里之远了。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漆烟的地表大裂缝,天佑脑中神念一转,看了一下手中之物,随后直接向那条大裂缝抛去,别看他抛如此随意,其实他是万般不舍,特别是其中那件飞行法器,那是可以在空中飞行,来去自如的东西,知道那神秘匕首的神奇,他倒是对那柄名叫飞影的飞剑不怎么上心了。
做完这一切,又接着原路返回了,好像这里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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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天之后,天色渐渐昏暗下来的时候,地缝之上,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停在裂缝的半空之处,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呆呆的看着裂缝深处。
“灵气标记就在这下面,但丝毫没有那小子的灵气波动”想到这里这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最后压制不住心底的愤怒一把甩出手中的拂尘冲天一声狂吼。
当他再次低下头时,本来红润饱满的脸庞,这时却诡异的干瘪了下去,顿时一股股烟色的斑点同时浮现在脸上,有几处严重些的,甚至都腐烂开了,正往外流出几滴烟色恶臭的浓水,整个人都缩水了一大圈,乍一看,就好像一副早就应该死的骷髅骨架一般,至于这人的身份,没错,这就是从杜府出发赶到这里的苦无上人。
“是谁?是谁毁了我培养数年的躯体,老夫一定要将他抽魂炼魄,咳、咳!”艰难的吼完这一声难听之极的诅咒之言,这人又重重的咳了两下,同时两口烟色浓血也一并咳出,脸色更是气的扭曲变形了。
紧接着,他那干瘪且又布满烟气的一只手掌,朝下一抓,这时正下方有一物冲天而起,此手掌一把将它抓住,仔细一看,正是那杜玄的储物袋。
“当务之急,得重新找一副躯体另行夺舍了,恰好云国千里湖招收散修的时间也快到了,先去外围拦截一名散修夺舍再说,资质方面看来是没得挑了。”苦无上人想罢,就脚踩法器朝北边云国而去了,根本就没有想要为那杜玄报仇雪恨的意思。
原来此位并不是真的要收一名弟子,身患恶疾的他,想到了一个摆脱这种痛苦的方法,那就是夺舍这种夺人躯体之法,并意外之下发现了灵根资质不错的杜玄,并刻意培养了一番,想让他夺舍后境界更加稳固,他早就把杜玄看成是自己的一件东西了。
就在他为了办一件大事要出去了一段时间,临走特意留下自己的几件贴身法器让他防身,也没想到这次回来再也压制不住身体恶化,将要例行那夺舍之事时,这杜玄竟然意外的死在天佑的手上,这怎能不让他气血攻心啊!
说到这夺舍,本是无躯体的修仙者元神为了寻找宿主,或是躯体被毁需要重新找一副新的肉身,夺取后继续修炼的重生之法。
这等法术起源于在世间游荡又无实体的阴魂鬼魄,而修炼鬼道之人那是修士寿元耗尽,又不想步入轮回之道,从而改修鬼道,这也是修士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于世间的方法,但修炼鬼道之人,是要放弃转世轮回的机会的,也只能在夜间阴气猖獗时刻活动,毕竟大白天的阳气,是修习鬼道之人的致命伤,不过听说拥有一副宿体之后,鬼修也可以在白天活动,不过一身的鬼道功法自然是要大打折扣了,若是在阴气浓厚之地,嘿嘿!那施展鬼道法术可就事半功倍了。
修习鬼道之人在世间那是少之又少,因为鬼道功法大多数必须要活人献祭,抽人魂魄的阴邪功法,一旦修士发现有修炼鬼道之人出现,必然是要形成人人喊打的局面。
改修鬼道同样拥有寿元存在的,大家称之为阴寿,至于寿命多长取决于他的魂力多强,当魂力耗尽也就是从这世间彻底消失之时,但这样的阴寿要比修士的阳寿长的太多太多了。
至于这苦无上人,他出身名门大派中的灵极山,看来他是属于那种躯体坏死,需要另外找一副身躯来摆脱厄运的这一类人了。
......。
当阳、成阳、惠阳被称为三阳之地,这三地在北疆那也占地千余里,其中以惠阳为首,成阳局中,当阳最末,市井繁华却也是天壤之别了。
当阳城外数里处,这里坐落着一座小破庙,布满蜘蛛网的牌匾斜挂大门之上,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它给吹落了,门窗早就不翼而飞了,屋内桌椅更是空空如也,唯一能看见的就只有正堂中一个正常人高并且布满了厚厚一层尘土的雕像了,看来这里不知道断了多久的香火了,早就断了传承了。
此时堂下点起了一座不大的火堆,和烟漆漆的外面比起来,这里显得亮堂许多,一些人或靠或卧地围成了一圈,隐隐传来一些鼾睡之声,一副熟睡的场景。
堂在大门方向有两阶石梯,此刻一名身穿白衣无心睡眠的女子坐在其上,单手托腮,双眼失神的望着没有月光只有繁星点点的夜空,有的就是现在看起来扰人雅兴的乌云了,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以至于她身旁悄然来了另一个人,她都未曾发觉。
“铁姑娘,好兴致,竟会独自在此观星,可惜今夜是个无月之夜。”
此女先是一惊,但这声音她熟悉无比心跳不免多跳了几下,她缓缓转过头借着里边那微弱的火光,来人看到了此女秀丽脱俗的面庞。
而来人正是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才到到这里的天佑,他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此女的一侧,并且抬头望天。
“铁姑娘真是花容月貌,美艳无双,你看天上明月都羞于露面,隐于云彩之后了,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闭月之容”天佑知道如此时机,若是说些煞风景的话,那可就太不合时宜了,更何况是佳人当前呢!
“公子说笑了,小女子怎可攀比天上明月,听闻修仙之人,有呼风唤雨之能,莫不是公子施仙法,隐去了那皓月不成”此女一改常态,瞪着大眼睛调侃了天佑一句,看来他们之间的那层隔阂是越来越薄了。
以天佑如今夜视能力,低下头看着此女如画一般的面容,和那能滴出水的乌烟眼朦,暗叹“世间竟有此等容貌之人,简直是天上仙女下凡。
在天佑现如今能记得容貌的女子,小妖精莫怜儿,温婉可人的竹雯婷,还有身具高贵血统的萧盈儿,可其中当属眼前此女容貌第一了,只是对待外人冰冷异常,一副戒备心颇重的样子,可能是从小受恩师熏陶所致吧!
“铁姑娘看在下了,修仙一事我连皮毛都算不上,当初未走修炼之路时,为爷爷报仇差点死在修仙者手上,侥幸逃过一劫,这才遇到了贵人提点”当初的点点滴滴,又一次在天佑脑海中浮现了,野心勃勃的白天英,筑基失败的竹门主,即将陨命的白发青年,这一切仿佛如昨日般一一在脑海浮现。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还有着大把的时光呢!人不能因为过去停止了前进的脚步”一盏茶后,此女注意天佑时发现,这个比自己都还要小两三岁的少年,脸上竟然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沧桑,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安慰总是没错的,她是这样想着。
天佑嘿嘿一笑“对了,你跟我说说邢老当初是怎么对你们的说有关仙人一事的”。
“哈哈!小仙师既然想知道这些事,何不进来一叙”当此女想要开口,但身后却传来邢老哈哈一笑后爽朗的声音。
天佑两人没注意,现在同时转过头,身后这时已经站着一排的人了,除了小世子还在那呼呼大睡之外其他人也都醒了。
他们中邢老此刻笑的最为灿烂了,其中那对妇人更是相视了一眼最后掩嘴轻笑起来,只有萧盈儿黛眉微皱地看着两人。
看现在的场合,天佑两人也不经脸色微红的起身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后面听了多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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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小仙师可是要去那云国千里湖”邢老说出第一句就非常羡慕的看着他,好像看出了天佑心中所想一样。
“前辈竟然知道千里湖?那您可得一定要好好跟我讲一讲了,要知道我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当天佑意外的知道眼前这邢老知道千里湖的事,不经坐直了身子仔细讨教一番了。
“好好好,不懂法术的凡夫俗子之中,相信没有人比老夫还要更了解那里的事情了”邢老一本正经的说,看其真的没有乱夸海口的样子,又接着说道“老夫祖籍正是云国千里山脉外的某处山村之人,在我们那可以说一直都流传着仙人的传说”。
“千里山脉?当初我可没有听说还有这山脉”天佑摸了摸下巴接着说“世俗之人没有其他人比前辈更了解那里,莫不是前辈拿那些流言传说来糊弄晚辈吧?”说完明显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出来。
邢老见天佑一副不信的样子,他嘿嘿一笑接着说道“没有的事,当年我亲眼见到一位仙人飞入山林之内,初见仙人的我,可就一发不可收拾的起了修仙梦,山林内虽说猛兽众多,相传山林更深处有着会施放妖术的妖兽,但是年轻气盛的我还是恰巧寻到了一条相对稳妥的路闯了进去,并且见到了深处一直都流传着有仙人聚会的千里湖”。
“噢!前辈闯入了千里山脉,并且还成功到了深处的千里湖,那…前辈可曾看到了修仙者?”天佑睁着大眼看着眼前的老者说着。
“修仙者!在湖边我倒是见到两位,不过那是之后的事了,那湖一直都被迷雾笼罩着,丝毫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到处白蒙蒙的一片,我是进不去的”邢老眨了一下眼接着说“我在那湖边徘徊了近半个月,不过在最后一天的时间,我却看到天边极速飞来一大团云雾,当云雾散去所见到的东西,那是邢某这辈子觉得最为震撼的事情。”
只见他抬起单手五指一张:“五艘啊!整整的五艘巨舟就这么悬挂在半空之上,上面帆旗飘动,不时有仙乐传出,还有人影在上边走动,不时还有仙人飞出,没入湖中心去。”邢老说着这些往事,心中隐隐还带着激动。
可以想象初出茅庐的小子,再加上更是没有见过如此大的飞舟,且又如此神奇的场面,想必当时的邢老心情,比如今回忆起来还要激动不知多少倍了。
“他们具体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最后又化作了一大团云雾离去了,这事老夫绝对没有夸大,是真真切切发生在老夫眼前的。”邢老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说。
“事后见到的那两位仙师说我无灵根,无缘走那修仙大道,接着他们其中一人袍袖一甩,我就人事不知了,待我醒来之时,我就处在千里山脉之外了”邢老说这些脸上也掩饰不住的失望,接着又好奇地问:“对了,小仙师到底什么是灵根啊?”
这事当年他还没弄明白呢!就直接被那两人给带出千里湖了,除了长了点见识之外,什么意外收货也没有,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当然得问个清楚了。
“这个灵根啊!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世间万物都是由这五行之力组合而成,身具这些灵根就可以修习相对应的法术了。”天佑说这些的时候还是有些变扭的,因为他自己都是一个不合格的修仙者,现在也就只能在凡人面前卖弄一二了。
这些修炼的基本常识,基本练气术上都有记载的,并且也不是什么秘密,索性也就解了他的心结。
“照邢老所见的看来,这千里湖应该跟五大修仙派有关了,那杜玄竟是灵极山的弟子,又命丧我手,这一去会不会有性命堪忧啊?”此刻的天佑心里是这么想着。
不过转念一想,他就决定一定要去,顶多行为举止收敛一些就是了,别惹人注意。想要修为有所进步,就一定要见识见识其他修仙者,井底之蛙想要知道世界多大,必须得走出井底才行。
路过当阳,横穿成阳,现在他们一行人正在前往惠阳的路上。
如今过去了三天了,至从到了人多的地方那就没什么好怕了,大可放慢脚步来赶路。
关于天佑那次为何把气氛弄得如此紧张,他们所有人识趣的都没有问,因为有关仙人的事情就算跟他们解释了,他们也就顶多觉得不可思议,倒是有关仙人的法术,在他们刻意的请求下,天佑又施展了一会火灵咒,对这种手中可以凭空出现火球,他们是羡慕不已,期间小世子也醒了,还以为天佑又在变戏法了,看的他不停拍手叫好。
萧盈儿也让天佑给小世子是否具有灵根,天佑也不吝啬,直接给他测了一回,不过毫无意外的什么也没有测出来。
修仙这事得看缘分,就算是天纵之才,又或是惊世奇才,那也不一定存在灵根的,说不定路边的小乞丐他具有灵根,可以走那修仙之路。
凡人中万人之数恐怕都难寻几人是灵根拥有者,这样的比例确实难求。
大伙自觉一把年纪了,只是对仙人的法术好奇无比,天佑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特地为他们中一两个加持了一个御风诀,让他们感受了一下法术的神奇。
一座巨大宏伟的城墙出现了眼前,城门口写着“惠阳“两个大字,两排守城门的士兵站在两侧,这里每天进进出出人流量自然的多。一名领头模样的士兵,正在百无聊奈的盘查着进城出城的人,每天都干这些活让这位兵长都有些无趣了。
就在这天清晨,惠阳的城门也出现在了他们一行人的眼前了,他们也都纷纷下马步行入城,如今都到了这里了,顾忌已经不需要太多了,为了方便该是亮出身份的时候了。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兵长那粗犷声音喊着。
在他面前的则站着五个大汉,一人在向跑过来向兵长解释着什么,其中四个大汗淋漓地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似乎还有一个人的样子,这人用被子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些头饰出来,看样子似乎还是一个女人。
“什么恶疾,让我看看。”听完解释的兵长推开了眼前的大汉,提起腰间挂着的配刀,向四人抬着的担架走近了几分,用刀鞘把被子稍微惞开一条缝,入目的确实是女子,不过此女满是烟斑的脸和隐隐散发的恶臭,让这位兵长感到一阵恶心。
“快走快走,这大清早的真是晦气。”这位兵长收了配刀,连忙催促五人快些离去。
五人也不含糊,直接快速向城外跑去。
天佑站在不远处,看着五人渐渐远去,嘴角一丝冷笑,对现在一旁的朱老三说道“朱三哥,你找那个守城借些人手,一路跟着那伙贼人,待他们分赃时,一并禽下。”
“贼人?”朱老三还不明所以,刚才守城兵长的举动他也是看到的。
“相信天公子的没错。”萧盈儿看着行色冲冲的五人说道,同时递过去一块金光闪闪的腰牌。
当朱离庭拿着腰牌在守城面前亮出来的时候,这位兵长立刻换了一副热情的嘴脸,接着又听了朱离庭所说,这人立即露出暴怒的神情口中喊道:“什么,这伙贼人尽然敢在我当值的时候闹事。”说着他抽出腰间配刀接着喊道“弟兄们,留几个在这里,其他人跟我走。”
这些城门守卫就这样跟着朱离庭追赶那五名大汉去了,没办法就算是白跑一趟那也得去。
天佑一行人自然入城去,直接去管理这片地域的知府大人府上,等待他们满载而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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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几个路人,向着城中的府衙走去,他们丝毫不怀疑天佑所说,他的能力在邢老等人眼里,那是毋庸置疑的。
当他们转过一条街,却被人群堵住了去路,近百名男女老少,把一户大宅院门口围的水泄不通,时不时的个别几个朝里面指指点点,同时也交谈着什么。
“真是惨啊!王富豪在昨天夜里,一家二十于口人被杀了”。
“哎!我听说是有人见财起意,半夜闯入他家去的”。
“不对不对,我听说王家有传家宝,那伙人是冲着传家宝去的”。
这些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但共同点是和都财扯上了关系,天佑凝神细听全都入了他的耳,接着他神识大方瞬间覆盖了整座宅院,里边确实死了二十于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走吧!没有活口,我们直接去知府那等消息就是了”天佑收了神识淡淡的说道。
“那五个人真是太可恨了”萧盈儿难掩面上地愤怒,见到这样的事自然联想到刚刚出城的几人了。
怀疑那五个人做的案,大家显然是没有异议,这样的情况十有**都是他们做的了。
天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无奈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是可以说天天都在发生,见财起意,他当初就露过一些小财被人给跟踪过。
惠城年过半百的父母官,知府大人今天起了个大早,在自家花园正一手吃着早点,一手拿着竹签逗鸟,大感人生惬意之时“噔噔噔”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顿时知府大人眉头一皱,扫了他满肚子的兴,责怪的语气呵斥道“停下停下,你看都吓到我的小宝贝了”确实被来人一吓,鸟笼中的一只金丝雀上下翻腾个不停,知府大人小心安抚着它。
“不…不…不好啦!城中…城中发生命案了”来人穿戴得体看来是总管,此时显然惊慌过度,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只听他又接着说“昨晚,王…王富豪一家都…都被灭口了”。
“什么?王富豪一家都被灭口了?确定没有活口?凶手可有落网,或是可曾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得知情况不妙知府大人也心头一紧,放下鸟笼并问出几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现…现场不曾有凶手的痕迹,可…可是凶手带着大量的财物,应该…应该还在城内”这管家哆嗦着给知府大人提供了一条在他看来算是有用的消息,他哪里知道凶手施展诡计已经出城去了。
“既然这样,你还在这磨蹭什么,还不快点加派人手全城缉拿案犯,如此重大的案件发生在我的地方上,可别落下个失职之罪,不然你我可都没有好果子吃”这知府也是急早日破了此案,到时再往上边送些好处,那他这地方官的乌纱帽也算是保住了。
“可…可是这…这”这管家跟随知府大人混迹官场多年,那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可是在这节骨眼上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你还可是什么呀!难道还有什么事比眼前的事还要紧急?”看着眼前管家不知所措的样子,知府大人真想上前抽他两耳光子。
“那个北疆王世子和萧郡主路经此地,现在…现在还在能在等着您见驾呢!”说完管家膝盖一软直接跪在知府大人的面前了,嘴上接着说“大人您看这还如何是好啊!”
一瞬间,知府大人石化在了当场,一会儿,他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说道“确定身份了?”
“错不了,亲王大印都出示了”。
“既然这样,你去取我官服来,随我去见驾,命案的事他们不知道最好,咋们也别提起,好吃好喝贡几天,把事情压到最小,总之你我随机应变就是了”知府大人虽说擦了一把汗,但还是想出了一条比较稳妥的对应之策。
管家应了一声,到一旁取官服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知府大人风风火火向大门跑去,奔跑间乌沙帽歪斜,双手整理官服和腰间玉带。
“下官赵相允,接驾来迟,还望郡主世子恕罪”上下整理好的赵知府在天佑众人年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身为地方官员,鸿州王宫也有幸去过,同时也见过郡主,这才一眼认出面前的确是当年的郡主,世子善在年幼,自然已郡主为首了,管家则低首埋头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大人身为此城父母官,本郡主进城眼观百姓衣食丰盛,大人真是治理有方,不必如此鞠礼,此番路过,顺便过来看看赵大人”萧盈儿不愧是皇室中人,这场面话顺嘴似的款款道来。
而天佑像是又重新认识了一遍此女一样,这不适合他的风格,说实话,他心底里还是有些排斥的,但是官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事与愿违,但就是不得不说。
“下官能接待郡主,已然三生有幸,怎敢劳烦郡主挂心,百姓丰衣足食,乃是下官应该做的”知府大人客套几句,可他此刻心里暗松一口气,看来郡主没有经过王富豪的宅院,还不知道命案之事,想到这里他微微转身说道“来人呐!”
“小人在”管家哆嗦了一下上前应声。
“郡主远道而来,速速好茶伺候,命膳房备好美酒佳肴,为郡主洗尘”知府大人摆出一惯的官威吩咐着管家。
管家不敢多说,连忙答应着退去了。
“郡主请”知府让开道路,一改口吻请众人进去了。
他们也不客气直接进去了,等下还有一场好戏等着呢!
杯中袅袅升起白色的雾气,碧绿的清茶,如上好翡翠一般,单单看着就让人神清气爽,萧盈儿托着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只见她娇颜绽放赞叹道“嗯!好茶,赵大人此茶出自哪里呀?”
“这是成阳名茶,当地的独有之物,唤做碧云,既然郡主喜欢,下官库房还有三斤,还望郡主笑纳”这赵相允在一旁点头哈腰地伺候着。
“不必了,本郡主从不夺人所爱”萧盈儿一口拒绝,她想起了朱离庭那边也差不多,是时候该谈谈那事了,放下茶杯随即问道“赵大人,听说城中有窃贼横行,不知可有此事啊?”
知府大人心里一惊,在这节骨眼上提出这事,十有**那是知道命案的发生了,当下直接跪地胆怯地说道“郡主赎罪,清晨下人来报,本城首富一家二十于口被杀,不过郡主放心,案犯携带大量财物,怎能轻易出得城去,下官早已加派人手严加调查此案,案犯必然落网”知府大人说完头都不敢抬了。
“这…”萧盈儿刚要说什么,却见管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大大大人”说着这管家猛喘了两下。
“郡主面前岂能容你胡来,滚出去”知府大人本来心情就不好,管家这时候冒失的来搅一局,顿时无名火起呵斥道。
“等一下,赵大人请起身,你让他说。”萧盈儿从容的阻止了刚要转身的管家。
管家则是一脸苦像的看着知府大人。
“郡主让你说你就说,别磨磨蹭蹭的.”知府此刻看他那是多想狠狠的扇他几个耳光子。
“南门守将和郡主的朋友抓了几名清晨犯案的要犯,现在正在堂内等着呢!”本来这管家不想来的,可守将旁有一人说是和郡主一起来的,他心中顿时明白,郡主已经知道此时了,他也就急急忙忙来报了,可一进门却看见知府大人跪在郡主面前,让他也慌了手脚一时不知所措了。
“看来,是朱三哥回来了,赵大人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萧盈儿从容大方的对一旁胆战心惊的知府大人说道。
“是是是,郡主请”知府大人做了个请的姿态,他心里那可暗擦了一把冷汗,还好主动承认了,要是有所欺瞒,那后果连降三级那还是小的,想到这里他不经对案犯,那是咬牙切齿的恨,这事他一定严惩,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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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内,“勤政爱民”四个醒目大字的牌匾挂在堂上,其实赵知府跟这四个字只是稍微沾那么点边,不欺有的时候就小贪那么一点,只是他的本性还是怕事的,能坐上知府这个大位,那还得靠他祖上有那么点家财底子,还有上头有那么一点关系的存在。
十几名守城兵士各站两旁,六名案犯五男一女,各分两排被绑了个结实跪在地上,六人前方的是那位南门守将,他今天那是心情大好,对以往的日子平平无奇来说,他才不管城内死了谁,立了这么大一个功劳,上头怎么也该提拔他一下,至少以后不用去看城门了。
他每每想到这里,腰杆都挺了个笔直,但他知道能有这样一个天大的功劳,那还得归功于坐在一旁大口喝酒的人,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此人一看就是嗜酒如命,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就是这样让这位守将看在眼里更是亲切不已,因为这样不会跟他争功,还有就是更容易相处的人。
“朱三哥,辛苦了。”萧盈儿一进来,当然是关心了一下自己人了。
“没事,小小毛贼罢了,老朱我还没放在心上。”朱离庭摆摆手没在意地说道。
小小毛贼,守将听着面前这位大侠说的如此轻松,那是一阵的汗颜,这些亡命之徒多多少少有些功夫底子,要是他没出手的话,就自己带的这些人手还不能这么轻松的拿下了,死伤几个都有可能。
“朗朗乾坤,尔等狂徒,竟敢闹出人命大案,殊不知天网恢恢,尔等终究是逃不过王法的制裁。”知府大人在六人面前转了一圈后嘴中喝道,这时候正是他大显官威的时候。
看似为首的悍匪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斜了他一眼,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如今赃物具在,还容不得尔等放肆。”见犯人没搭理他,知府大人也不经有些恼火了,指着地上一堆财物呵斥了一句。
只见那为首的案犯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接着转过头对坐在一旁的朱离庭说道:“我自认在赵相允手底下犯案也不是一起两起了,赵大人虽说不是多大的贪官,但却是个胆小怕事之人,每每我都是巧施妙计躲过,不知壮士如何识破我等计策,请壮士一解我这心头之结。”
坐在一旁喝酒的朱离庭被他这一问,也是问的楞了一愣。
“将死之人,何须如此多言,这…。”
“大人且慢,既然他们想知道哪里出错,那就给他们一个说法。”
知府大人一听如此贬低自己,那气是不打一处来,正想多说些什么,却被一人给阻止了,他不经仔细打量起来,站出来的一身白袍,面容清秀,身后背着一把乌烟琴弦,正是天佑站了出来。
天佑看着六名犯人,淡淡一笑:“你们五人在夜间杀了王家二十于口,并截了王家财物,找来事先安排的风尘女子乔装病妇,欲将赃物一同抬出城去。”说到这里天佑轻轻一笑接着说:“问题就是在这里,按理说抬一弱质女流,两人足以,可你们四个草莽大汉,却是抬得大汗淋漓,起初我也只当诸位是些偷盗之流的毛贼,没想到却扯出这么一桩人命大案。”
一旁守将听头低得都无地自容了,那些伙人就差那么一点从他的手底下逃脱了,要不是天佑恰好经过,并且一眼看破,那他们早就逍遥于法外了,不过这也怨不得他,毕竟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
得知自己在哪里露出破绽,五人转过脸相互看了一眼,五人同时嘴角微微一翘,纷纷倒在地上不动弹了,倒下的同时嘴角一丝烟血流出,他们竟然早就服毒了。
他们五人每逢作案,口中都必定含着小毒囊,因为他们这样杀人求财的人,一旦小命不保,那后果绝对不会好看,还不如死在自己的手上,只是想不到这次还真的就用上了。
以天佑如今的眼力,自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现在只剩下那名女子了,此女一进来那身体就不住的发抖,这下看到五人倒下的惨状,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她只是五人临时请来的角色而已,哪里知道会摊上这么大的一桩人命案呢!当下不住的朝知府大人叩头嘴中还哀求道:“大人,民女并不知他们杀了王富豪一家,要是知晓民女,民女绝不敢染指此事,大人开恩呐!”
“哼!本官岂是你这三言两语就能哄骗的,跟贼人混在一起,定然不是什么良家女子,来人,将此女关入大牢,一并论罪。”不过很显然这位赵大人在现在这节骨眼上,是不会法外留情的,他现在恨极了这五人,无论此女是否有参与助贼,那是一概论之。
“别以为你们死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来人啊!”
“在”守将打了一个激灵,上前应了一声。
“待我写出罪状,择日将五人尸首和此女一同游街示众。”知府大人铁面无私的说道。
此女听到这里,身体一软在也提不上一分力,直接瘫软在地了。
两边守城卫士得令后,风卷残云般直接将六人带了下去,现在堂内就剩下赵知府和天佑一行人了。
“郡主,您看这赃物…。”赵知府自己指着那不容小视的一堆财物,萧盈儿在这,他自然不敢擅自做主了,就是人家说要通通带走,那他也丝毫不敢有二话的。
说道这赃物,就是这足以让一个普通家庭吃喝好几代的一堆财物,天佑也不经淡淡地扫了一眼,看着这让人眼花缭乱的一堆,说实话,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看不上眼,只是提起这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过就是这一眼,却让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上面躺着的一个小物件上,确切的说,那是一件看起来有巴掌般大的锤子。
只见他径直走过去,把那个锤子拿起拖在手掌之上,锤身之上刻着式样古朴的纹路,做工之细,每条纹路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增加了些神秘感,但色泽有些灰暗无光的样子,还有往材料上看,远没有地上那些黄白之物耀眼。
这东西是那五人在王富豪的宝库中找到的,要不是见这东西用一个价值不菲的木盒东西装着,若是平常他们根本就不会有打这样一件东西的主意,只会当一件寻常的物件罢了。
“小公子,您这…。”
“赵大人,嘘!”赵知府见天佑举动有些不妥,正想出言提醒,却被萧盈儿给阻止了,并冲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现在的天佑,处于一个好奇的状态,他仔细地看着掌中之物,堂内所有人都不敢打扰,这里一下子变得异常的安静了。
时间不是很长,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天佑嘴唇微动,另外一只手也摆出一道剑指并晃动了几下,大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他手上纹丝不动的小锤,此刻竟然泛起了微弱的灵光。
“还真的是法器,而且还是金属性的。”天佑喃喃地说了一句,就在刚才他往其上打入一道驱物法决。
天佑嘴角一翘,手中灵力加大了输送,而此时掌中之物,同时也是灵光大放,刺眼的灵光晃得其他人都遮住了双眼,随后脱离了手掌缓缓向上升去,约高出天佑一个头停下,这时整个小锤竟然微微的晃动起来,并且还夹杂着嗡嗡清鸣之声。
当嗡声停后,此物定型后,锤身就有一个大水缸一般,并且不再刺目伤眼了,此刻的锤底正下方,有着醒目的“金定锤”三个金灿灿的字体,而其上的纹路还闪烁着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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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的其他人被这异象,惊得都呆住了,好半晌,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还是这位知府大人,只见他上前两步,两腿一跪“下官赵相允,拜见仙师大人”他此刻心里那个激动啊!从来只听说过仙人的事迹,却从没见过真正的仙人,如今得见仙法,可想而知心里头是什么一番滋味了,就连他自己的身份这下也重新介绍了一遍。
天佑淡淡一笑,单手一招,那金定锤又变成了小巧玲珑的模样,回到他的手中,这时才转过身“赵大人,这是何意啊?”
“下官孤陋寡闻,只以为仙人只是世人杜撰,不曾想,今日却有幸一睹仙家法术,实乃三生有幸。”激动的赵大人说完还深深的拜了一拜。
“赵大人请起。”天佑嘿嘿一笑,上前把他给扶了起来,这个举动可让赵大人受宠若惊,口中连称不敢。
“嗯!此物确实是修行之人所使的法器。”天佑看着自己手中把玩的小锤,一抬头接着说:“赵大人,在下身上有一些驱除百病的丹药,我就取出一些交换此物你看可好啊!”
“诶!仙师大人哪里话,这等神器在我等凡人手上,那也是无用武之地,仙师大人您尽管…尽管。”一听到有灵丹妙药,这位知府大人心里那个兴奋呀!本来还想客气让天佑直接拿去,可话还没出口,脑袋一个回转,才发现,这里现在主事可不是他,现在一旁的郡主都还没发话呢!顿时他就焉了下去,说道尽管基本没声了,还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萧盈儿。
顺着他的目光天佑看向了此女,他也只是无奈的苦笑着,毕竟官大一级都可以压死人,更何况这是堂堂的亲王之女呢!
此女也是回以一笑,转过头看着知府大人说道:“赵大人,这里没有外人,既然天公子用的上,那就让公子拿走吧!至于地上的赃物你就得如数充公了。”
“是是是,下官谨遵郡主殿下懿旨。”赵知府诚惶诚恐地行了一礼。
天佑毫不客气的收了金定锤,同时手中出现了一个小药瓶直接递向赵知府嘴上说道:“喽!此药唤做百灵丹,只要不立即毙命,服下此丹足以保你性命。”
“在下一介凡人,怎会不知进退。”赵知府嘴上说不敢要,可两眼那直勾勾的看着天佑手中的药瓶,谁都能看出来他心中的渴望。
“拿着吧!修行之人恩怨分明,此事不做个了断,保不齐日后落下个心魔,那我可是在阴沟里翻了船。”天佑把药瓶又递上了几分。
“既然这样,那小人就却之不恭了。”赵知府畏畏缩缩的接过药瓶,两手拽的那个小心,似乎怕被人夺了似的。
事实也证明,在今后的某一天,知府大人遭政敌暗算,服用过一枚百灵丹,见效那是好的没话说,从此他就身不离药,药不离身了。
他们一行人没想在此久呆,受了知府大人的一天款待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惠阳,至于那个案子怎么结的,他们一点都不关心,天下这等事情多了去。
......。
再说到了鸿州那事情不会比这少,北疆王已死的消息,现在还被武凉皇都封锁着,并没有流传开,到时候皇都一定会派出使臣的,是战是和还真不好说。
马车内,天佑现在双手各拿着一样东西,分别是大发过神威的匕首,和那名叫金定的小锤。
匕首在没有用上灵石,它的阶位也就是高阶的样子,没有什么特殊的。
在这匕首凹槽之上,那里天佑当时放一个灵石进去,现在如今已经灵力耗尽,只是一块造型好看的普通石头,一颗灵石只是一击之能,要知道那杜玄飞影上的灵石,也只是暗淡了几分而已,不过说来也是,两者威能可是天差地别。
金定锤,天佑也将对比过,属于大破坏力的法器,上面找不到灵石凹槽,纯粹是灵力来驱动的,一砸之威也确实不容忽视,但是天佑想到关键的一点,对敌时不容易命中,这可是致命伤,任谁也不会傻乎乎站着让你砸吧!
当然更在意的还是他的匕首,当初白发青年说过这匕首有些意思,眼观燕水飞剑镶嵌灵石后,也没有改变剑本身的形态。
其实天佑不知道,这匕首的锻造之法,不是如今修仙界的锻造水准,能够打造出来的。若是若是他能贡献出来给哪位锻造宗师仔细研究,或许能在炼器方面有着重大突破那也说不定。
天佑抠下了上面的灵石,当然现在已然是一颗废石了,确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没有留情的从车窗丢出去了。
他心里很想再换上一颗灵石试试,可是灵石他也不多,也就十来颗的样子有限的很,他得想办法去有修仙者的地方,弄到更多的灵石。
于似乎,他收了两件法器,也就在这车内打坐起来。
鸿州,位于北疆中心处,是一等一的大城市,城内到处都能看见繁华的一面,在城内生活的人必定非富即贵,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北疆王了。
天佑一行人,离开惠阳已经一个月了,这一路相安无事成功抵达了鸿州,时间似乎比预计的还要早一些。
第二天,王宫某处偏院,这里一贯是邢老他们的住所,此时天佑和他们十兄妹还有萧盈儿,醉的一塌糊涂,只有天佑他事先准备丹药,提前醒了过来,他看着一醉不醒的这些人,他发自内心的笑了。
走,他是一定要走,不想太多的牵挂就得,雷厉风行的把事办了,再多挽留也是徒增伤感,要说这些时间呆下来,没有一点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就是走的最好时机。
背起五琴弦,来到房门他转过头最后看了他们一眼,打开门人就踏步而出,轻轻的关上门,才走了几步路,身后的门“吱吖”一声打开了,又迅速的关上,人已经出来了。
天佑背对着来人,阵阵芳香从身后传来,他不用神识都知道来人是谁,他暗叹一声转过身,看着那还是让人看多少眼都不腻的脸,然而她的脸上此刻两眼通红,眼角下泪痕未干,看起来更是让人不舍了。
铁娘子,那一夜后,两人关系彻底融合了,两人时不时的还会主动和对方说话,虽然还没到某个程度吧!两人也都是你我相称了,这对铁娘子来说也是头一回,对谁从来没有过的,就算是几位兄长那也是以礼相待。
“我还从来没有见你笑过,你能笑一个吗?”替她擦去泪痕,天佑对她头一回温柔地说。
此女嘴角微翘,做了一个现在她认为是在笑的表情,可这个状态哪还笑的出来,就算笑出来那也不好看。
过后此女泪水又滚滚而下,索性她上前主动抱住了天佑,由于天佑还小此女几岁,导致此女还要略高出他一分,但天佑属于还在成长的阶段呢!
“我知道你会走,我真希望那条路永远都走不完”铁娘子声音听起来十分地沙哑。
“我终归还是要走的,你不要追出来多好”天佑心底也起伏个不停。
“可我怕我会后悔”。
天佑无言以对,要说他心底一丝波澜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两人是注定悲剧。
良久此女放开了天佑,并且转过身在自己胸前一阵摸索,待她又转过来的时候手上多出了一物,半截拇指大小金光闪闪的,看来一直都挂在她胸前。
“这是我小时候无意中捡到的,我一直都贴身收藏,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取出自己的贴身之物,此女本来还微红的双眼,现在脸上又多出了一丝红晕出来。
天佑接过,上面还有此女的体温,伴随着还有她的一丝丝体香。猛然之间天佑呆了,因为他体内那一丝金色灵力跟此物有一丝共鸣,还略微的有些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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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石,天佑脑海想到的是这一点,特别的是这并不是通常五行属性的灵石,让他想不通的是这是一颗什么样的灵石呢?不属于五行之列,难道自己体内的也跟五行灵力没有关系?缺乏修仙知识,这让天佑很是困扰。
天佑收好东西,看着此女渐渐平复了心情,他单手抬起,手掌贴着此女额前,闭上双眼,口中一阵默念。
此女有些意外,但是并没有拒绝,只是有几分疑惑,马上她感觉自己的脑海,突然之间,涌入了大量的信息,她也闭眼感受了一下。这是一套身法的修炼法门,此法名叫“鬼影”。
天佑仅仅传了这套身法,也只有这套身法不和内力冲突,反之还能增幅,至于刺杀密技恐怕就得散功修炼了,此密技若是通过内力施展,就会变得拖泥带水,不那么得心应手了,所以他果断的不加以传授,再说对一名女子来说也太过毒辣了一些。
天佑走后,这里多了一些失落那是必然的,可是就在他走后的第三天,武凉皇都那边突然来人了,并且同行的还有两口鎏金大棺材。
“皇天圣旨,郡主萧盈儿接旨”使官双手高举着圣旨。
而萧盈儿此时不用看,她也能知道那两口华丽的棺材中躺着的是什么人,此时没人能明白她心中的苦处,但为保大局还是故作镇定地跪下接旨,明白了再给她多大的权力,那远远也斗不过武凉的,因为天佑走后给她留了一封信,说的内容主要就是劝她放弃报仇,并告诉了她武凉一旦有大事发生,其背后的大靠山灵极山那些修仙者绝对不会做事不管的。
“吾弟,北疆王萧敬,北疆平乱,丰功伟绩无数,怎奈回京朝圣,突生恶疾,病逝于国都武凉,郑深感痛心,今遣回封地,特令,以君国之礼厚葬。其子思平年幼,北疆政务由郡主萧盈儿暂任,他日思平世子得志,需得掌握北疆大任,萧盈儿郡主接旨。”
萧盈儿泪流满面地接过这道圣旨,说实在的她真想拿着这圣旨往武凉皇帝的脸上狠狠地砸去,即便武凉皇帝不在这里。
后头的某个角落里,邢老和铁书生死死地按着老三朱离庭,就在使官读完圣旨这老三实在忍不住情绪,他想直接杀了这个使官大骂狗皇帝虚伪。
武凉皇帝本意已经打算强行收缴皇权了,派出了无数高手都无功而返,就在他准备先下手为强时,这一切被老皇帝知道了,老皇帝那个气啊!差点背过气去,当从现任皇帝口中得知,北疆王可能威胁到他的皇位的时候,这个老皇帝无奈破例将灵极山的事提前告诉了他,并将一件灵极山的信物交给了他,那是一道符录,只要将只烧毁,上头的人必然知晓,现任皇帝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皇位那是如此的坚固,一整个修仙门派,那是凡人永远都不可能撼动的基业。
云国,这里不像武凉北疆那样平坦,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峰峦起伏的山峰。这个国家是流传最多陆地神仙的地方,虽然说没有人真正接触过,但是闲来无事时口口相传,这就是最强的宣传力,对仙人那不能不敬。
一旦发生国战那这里必定安全,就怕万一触怒了仙人引来灭顶之灾。哪怕是一国之君,对待仙人那也得低下头来,毕竟凡人权力在大那还是凡人。
千里山脉千里湖,此湖目测范围足有二三十里,湖面上白雾滚滚,遮盖了大半个千里湖还要多。
在天佑离开鸿州的一个月后,千里湖外站着一名身着黄袍的男子,此人看着湖面嘴角淡淡的一笑,而后此人手中多出了张符录,嘴唇微动,此符录灵光一闪,突然化作一团火球,飞向白雾翻滚的湖中心去。
片刻之后,白雾自行分开了一条道路,此人二话没说单手一甩,一件法器被他抛了出去,随后他身形一晃,人就站到了法器之上了,停稳后催动法决,人就潇洒之极飞入湖中心去了。
此人身后三丈外,只要他每飞一分身后的白雾就合上一分,可谓是神奇之极。不久后,眼前出现了陆地,亭台楼阁随处都是,每座都建的华丽无比,客栈酒馆茶楼还有商铺,唯一缺的就是这里没有一个人四周静悄悄的,不过此人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径直往这里最偏远的地方而去。
在那里稍远的地方有一栋简陋的房屋,而里面一位仙风道骨的长者坐在其内,手中拿着的是黄袍男子抛出的符录,此时他看了看门外,他和蔼的笑了笑嘴中说道“周师弟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多年不见,师弟修为精进不少啊!”
门“吱吖”一声开了,那名黄袍男子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微笑“师弟这点本事哪能称的上精进啊!倒是师兄修为就要突破筑基后期不说,独自一人悠闲的在此修炼闭关,哪像师弟我门内事物繁多,这不又跑腿来了”。
现在这个地方就这两个人,而这两人竟然是筑基期的高阶修士。
“嘿嘿!师弟资质上佳,到达为兄这一步只是迟早的事,为兄资质普通也只能勤修苦练了”这长者来到一盘的桌前坐下,沏了两杯茶同时邀请黄袍男子也坐下。
“师兄谬赞了,这次师弟前来除了通知师兄一个月后小会召可以开外,还有就是本门招收散修弟子的的界限要放低一些,除了资质上佳,凡是练气功法到达后期的都可以成为本门弟子”黄袍男子抿了一口茶后认真地说道。
刚将杯子递到嘴边的长者,听到这话又放了下来好奇的问道“师弟这话的意思是,基础功法九层以上,就可以入我天苍一门,本门何时变得如此缺少低阶弟子了?”
“我也是接到掌门师兄的话才来的,这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黄袍男子也是无奈的摊了摊手。
“算了,想必这也是几位师叔师伯的意思,我们照办就是了,届时师兄我发几道传音符通知一些散修家族便是”长者似乎一下子想开了,反正上头怎么吩咐就怎么做。
“师弟是马上回山门,还是在此逗留些时日再走?”长者看着黄袍男子意味深长的问道。
“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得玩够看够再回去”黄袍男子嘿嘿一笑,还略带了一丝兴奋的样子。
在这两人的谈笑后,也代表了千里湖大会即将正式开始了,当然在这两人的眼里,那只不过是给练气期那样的低阶修士举办的一个小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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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云国山间,空气尤为的清晰,每一片树叶都挂着晶莹的露珠,这里郁郁葱葱,到处都充满了生机。
天佑独自一人走在这样的山林之间,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襟都丝毫不在意,他在赶时间,因为在他心里觉得千里湖大会就快要开始了,虽然没有确切的时间,那他也只能在时间上抓紧一点了。
行至某处天佑正想停下休息一下,顺便看看方向,就在这时候他感觉到不远处有异常得灵力波动,他第一时间猜想肯定是有修仙者在此拼斗,突然他心里萌生出想看看修士之间的争斗,这个想法一出让他都有些激动,他慢慢的朝那个方向靠近,同时尽可能不让其他人发现他的存在。
一只蝎子,确切说这是一只巨型的蝎子,天佑此生就没用见过这么大的蝎子,光看它的背部就有一张大圆桌一般大,更别说那对不相比例的蝎螯,此时正被一条散发着灵光的绳索上下重叠死死的捆着,同时蝎螯也死死的夹着一柄看起来不凡的灵剑,六只粗若成人大腿的蝎腿死死的扎在地上,最为渗人的是这只巨蝎,竟然长了两条五六丈长的蝎尾上下挥舞着,尾部的螯钩上时不时甩出紫色的液体,液体触及草木立即枯萎而死,一看便知道是剧毒之物。
妖兽,天佑虽然没用见过,但他脑海中唯一能想出来的只有这种奇怪的物种了。
然而和巨蝎对质的,却是一名看起来二十来岁的男子,面色无比凝重,他身前漂浮着一面灵光暗淡半人高的飞盾,看其上紫迹般般还有些坑洼,怎么看都是更为狼狈的一方。
此时巨蝎的双尾轮流扎向了这青年,这青年速度倒也不慢,速度的闪过了,只是这动作有些生硬,看来只是单纯的添加了御风术而已。
巨蝎停下攻势,青年也停下了身形,只是现在这个方向,正好就在天佑不远的前方,三者巧妙形成了一条直线。
巨蝎血红的双眼一闪,六足动了几下,它的一对巨螯虽然受缚,可它的三对尖锐的蝎足可是灵活之极。陡然间两条长尾伸长一起向前攻去,速度比先前更为迅速,青年急忙向一旁闪去,蝎螯在地上留下一个碗口大的洞,另一条蝎尾没用继续攻击青年,则是一细这条蝎尾突然变长了,而且还没用停下的意思,看这进攻的样子,尽然是冲后方的天佑而去的。
天佑嘴角一撇,从容地闪了过去,青年看到这里却是大喜,连忙大声呼救“道友,此妖物是中阶顶峰妖兽双尾巨蝎,可得小心些,你我合力胜算必然大增”青年一见有其他修仙者,心中大喜,但扫过天佑的修为又失望了,基础功法才七层的家伙连他都还不如,但七层那也是帮手,至少撤退是多出了许多把握。
“道友,此妖甲壳坚硬无比,想要伤到它普通的法器是做不到了,在下法器一时是拿不回来了”青年迅速跑到天佑这边,重新形成对质的局面,看着自己的飞剑法器说道。
“那道友可还有其他手段”天佑问道。
青年无奈摇了摇头,他退意已定说道“我手上有一张木属性的低级中阶的藤灵符,待我施法后将它困住,你我分开逃离”说完青年手中多出了一张绿莹莹的符录,双手掐诀,符录漂浮在他的身前。
低级中阶的符录,天佑看着那张中阶符录和低阶符录有什么不同,的确有很多地方不同,表面符文更加复杂,就连灵气都更加浓厚数倍。
突然此符往地下一落,整张符录没入地下不见了。灵符不见的一刹那,天佑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了巨蝎那边。目瞪口呆,天佑看着巨蝎下方,六条手臂粗的藤蔓破地而出,瞬间缠绕了它的六条蝎腿,只是几息之间这些藤蔓疯狂的生长,并一圈一圈地给捆了好几圈。
“趁现在…”看着天佑还在发呆,青年提醒了一句,只是只说了三个字就大口大口的喘了几下,脸色更是难看了许多,一副灵力透支的样子。
虽说灵力大损,但这青年逃命可不含糊,被制的法器也不要了,撒开腿就往远处跑。
天佑被青年提醒,从藤灵符的神奇中惊醒了,看了看还在挣扎的巨蝎,只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六根粗大的藤蔓就被挣断了一根了,还剩下五根藤蔓,那这张符的威力就更弱了,距离脱落而出那就更快了。
天佑一转身刚踏出两步,这时脚步一顿,脑中想起那金定锤,若是乘现在巨蝎被困给它一锤,想到这里,他单手在储物袋上一摸,那金定小锤出现在手中,接着他向上一抛,双手立即催动法决,小锤也在上下翻转中,变得越来越大,到达最高点时小锤停止了变化,不过此时的金定锤,单看锤子底部就有圆桌一般大小了。
这时天佑朝前方一指,口中轻轻一个“落”字出口。正上方金定锤锤柄一竖,接着就顺势重重落下,锤底“金定”二字无比的耀眼。
奔跑的青年,感觉到身后的灵力波动,好奇的停下脚步,一脸好奇又略带一些兴奋的看着大锤落下。
巨蝎浑然不知自己马上就大祸临头了,血红的双眼看着这些让它讨厌的藤蔓,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它已经又扯断了两根藤蔓,粗壮的三对蝎足带着笨重的身体拼命向外顶着,此时如果不是最有利的一对蝎螯被捆了个结实,恐怕早就逃出生天了。
巨蝎六足或屈或直,不停的挣扎着,就在这时,此蝎只觉背后一重,所有的蝎足同时下沉,下腹重重地和地面来个零距离的接触,绕是这样,那下沉的势头还没有停止,进半的身体都陷入了地底,“轰隆”一声巨响,就连这片小山头也微微摇晃了下。
“咔嚓”甲壳碎裂了,金定锤的一部分也没入地底下去,巨蝎双眼一时血光大盛,两条长尾和那对巨大蝎螯同时疯狂的舞了起来,不过是最后的挣扎过后,长尾彻底软了下来,蝎螯也斜指天空停止了一切动作,三对蝎足有半截是插在地下的,双眼也失去血红之色,腹部则是一片紫烟之色,一副彻底失去了生机的样子。
天佑这才召回了自己的定金锤,落入手掌是也化为原来大小,被他收了起来。
青年睁大了双眼,看着刚刚一瞬间发生的事,半晌他苦笑走了回来,对着天佑一抱拳说道“在下天峰岭秦家秦简,多谢道友相助,不知道友尊姓大名,如此实力不知是哪派高徒?秦简必定重谢”。
天佑看此人相貌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他嘿嘿一笑“免尊姓天名佑,无门无派一直都独自修行,道友是家族修士吧!”
“哦!原来阁下是散修,秦某正是秦家嫡系后人,嗯!上天护佑,看来道友注定福缘一身,哈哈!”秦简哈哈一笑接着说“诶道友,这只妖兽身上的材料,你看我们平分如何?”
“妖兽材料,这东西还有其他用处?”天佑一听到妖兽材料,那是一头的雾水,也是啊!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妖兽身上的东西有什么作用。
这次遇见一个正宗的修仙者,可以的话,他一定要从对方口中得知一些,身为修仙者必要的知识才行。
听到这样的问话,秦简也不自觉楞了一下,难道这年轻的修士,连基本的修仙常识都不懂,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道友莫怪,在下偶得修仙法门,只懂得修炼法门,至于其他的着实一窍不通”天佑尴尬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原来是这样啊!那好我们先分了此妖兽,到时我们再好好聊聊”看得出来这秦简人确实不错,话也说的很诚挚。
天佑满口答应,两人一同来到妖兽残骸旁,秦简先拿回自己的飞剑法器,接着就大起大落的斩向巨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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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儿,两只巨大的蝎螯,六只蝎足还有两天蝎尾就被取了下来,至于背部的甲壳已经碎裂了,也就不能用了,这些材料秦简很客气的对半分了。
天佑将分到些东西通通收入储物袋内,于是两人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从对方口中知道一些相关的知识了。
这秦简先从储物袋中取出两枚晶莹剔透的东西出来,递给天佑一枚说道“这是我们天峰岭的特产,味道还不错,出门是特地带了一些出来。”
天佑道了一声谢,没有犹豫的就接下了,还重重地咬了一口,确实不同于世俗间的果实,对方一拿出来的时候,他就闻到了淡淡的果香了。
这没有防范的举动,秦简会心的一笑,他也大口的咀嚼起来。
“这材料分很多种,是我们修仙者用来炼器之物…”吃完后秦简一步一步地给天佑讲解着,而天佑也是用心的听着。
修仙者使用的法器,都是炼器师锻造而成的,而法器的品质怎么样,最大还是要看提供的材料,当然炼器师的炼器水平,也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妖兽没有法器,就拿那双尾巨蝎来说,它们身上坚硬的甲壳、蝎螯长尾,那就相当于是最好的法器,人类修士将它们猎杀后,将它们取下请炼器师炼成修士所能实用的法器。
这一问一答之间,天佑将这样基本常识也认识个七七八八了,毕竟再有复杂的秦简自己都是一知半解了。
......。
“今日多谢秦道友指教,在下真是收益良多。”
“道友何必客气,道友此行可是为了千里湖大会而来?”秦简试探的问了一句天佑的行程。
“在下只是听闻这里多有修仙者聚会,千里湖大会也略有耳闻,道友能不能给在下说上一说。”对方提起千里湖,天佑最关心的事情之一,他自然得问上一问了。
“这千里湖大会,在我们修士眼里也不是什么秘密,这其实是五大派,哎!这五大派道友应该知道吧!”秦简微笑着看了他一眼。
“这个自然知道,灵极山、天苍门、飞羽轩、天斗峰、南迷宗五大派”天佑尴尬的说出了五派的名称,并且还做了实力的简单划分,这些是义剑门的竹门主告诉他的。
“嗯!”秦简点点头接着说:“这千里湖大会,其实是五大派为散修们召开的,像这样的大会在偌大的广越还有好几处,散修们可以加入门派当中修炼,但前题是,散修们也要具备一定的实力,毕竟门派也是不收废物上门的。”
“还有这样的好事啊!”天佑有些兴奋的跃跃欲试了,他知道加入门派修炼自然好处多多,占有灵气充沛的宝地不说,更是有人指点修行,不用自己盲目的摸索。很显然,这时候的天佑忽略了,秦简所说入门是有标准的。
“练气基本功法十层以上,才有入门的资格,道友基本功法七层,还需努力修行才是。”秦简毫不客气的给天佑泼了一瓢冷水。
看来这次没希望了,功法提升如此困难,如何能让他一下子提升的了三层,下一次大会召开是十年后,想到这里天佑心里也是不大好受。
“入门修行不成,不过还是可以去看看那里的交换会的,若是能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价格同等之下可以交换的,或者直接用灵石购买也行,这些五大派并没有底线的。”
“噢!那我可得见识见识了。”天佑想着纵然入不了门派,去看看总没有坏处的。
“大会我估计也快开启了,届时我们秦家也会参加的,我此番出门历练也算有些收获,得先回一趟家族,不然我就和天兄一同前往了。”秦简感到非常惋惜。
“无妨,到时候我们在千里湖碰面就是了。”天佑倒是挺乐观的,想了想他又接着问:“对了秦兄,千里湖不知可有什么忌讳没有,事先打听一二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这没什么忌讳不忌讳的,入那迷幻阵时,你事先打入一到传音符,表明一下身份就可以了,对了,道友身上肯定没有传音符,我这里正好有两张,喽!拿着,送你一张。”话间秦简取出一道符录并交给天佑。
天佑也极为不好意思的接受了。
“若是误闯那迷幻阵,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出不来的。”秦简说完哈哈一笑,从储物袋取出一枚玉简,放在额头嘴皮微动默念了一番交给天佑说道:“这是我们秦家在千里湖的一家商铺,天兄按上面的地址去找我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再好好叙叙旧。”
接过玉简:“那好,秦兄我们千里湖再见。”
天佑收好玉简对着秦简一个抱拳。
秦简还以一礼后正准备离开,却想起了什么,又从储物袋取出一册兽皮书抛给天佑:“天兄,这个送给你,这没别的用处长长见识的。”
天佑接过看了一下表面,上面写着百兽图。
和秦简分开后,天佑继续赶着自己的路,只是这次他边走双手不停地翻动着,他正津津有味的看着那本百兽图。
书中奇珍异兽看的他称奇不已,他从中看到了那只巨蝎,此蝎名叫“双尾火毒蝎”,最大成长也就一级妖兽顶峰,也相当于练气期顶峰的修士,此兽一旦到达顶峰就可以口喷毒火了。
到达上限顶峰的妖兽,若想更上一步那就只能产生变异了,但变异妖兽大多都是先天的,后天变异的极少,而且变异之后还会附带一些超出想象的法术,就连修士也羡慕不已的能力。
看天佑和秦简击毙的那只,那也就只有一级中期的样子,若是到达顶峰单凭毒火之威,他们就得有多远跑多远了。
千里山脉外围,一名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后背背着一把琴弦,衣裳飘飘地站在这里,这人就是赶了一个月到达这里的天佑了,他这一路认准方向,找到当初邢老所说的方向,也找到当年那条进山脉的路。
这里虽说丛林密布,但按邢老所说这个方向每隔一里必定会有一棵苍天巨树,以这样的树为目标前进,可以安全到达山脉的内部。
天佑找到了最外头的古树,纵身一跃上了树梢顶端,确实可以看到每隔一段路,就会出现一棵这样的巨树,忽左忽右一直绵延到深处。
天佑满意的一笑,身体就在这茂密的丛林中快速潜行了。天佑不知道的是,在密林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一双锐利眼睛正盯着他,此人嘴角阴森一笑,脚踩法器往天佑离去的方向追去。
此时的天佑还不知道,自己在进山脉的时候就被人给盯上了,就在他双脚刚刚踩在地上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四周突然狂风大作,吹的树木一阵左摇右晃,树叶漫天飞舞,天佑也是咪起了双眼拼命抵抗着。突然他只觉身体如万钧般沉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随后便失去了知觉,彻底的昏死过去了。
天佑倒后,狂风也瞬间停止了,一道人影伸出那满是烟斑的手抓向了天佑,毫无抵抗的天佑就这样被带走了,原地留下的只有东倒西歪的树木和满地凌乱的树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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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的天佑被丢在一个山洞里面,旁边站着正是抓他的人,他单手拖着一个散发着白光的石头,而他的脚下有一只被肢解野兽的尸体,看野兽的体型相貌,是一只巨型猛虎,这个山洞弥漫着这只猛虎的血腥味,看来这神秘人来这鸠占鹊巢了。
“也活该你倒霉,让我碰见了你。”沙哑的声音从这人嘴上发出,他一把扯掉了包裹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张满是烟斑且又干瘪的恐怖嘴脸,这人竟然就是那收走杜玄遗物,又一路到这的苦无上人。
他独自走向一侧将发光的石头搁在一旁,伸出一只手,五指间剑光闪动,一瞬间这里就被清出一片比较干净的地方出来了,接着他又从腰间储物袋取出各式各样的东西摆在地上,摆出了一个复杂难懂的法阵后,他看了一眼天佑,单手一挥,天佑身体就腾空而起向他这边飞去,下落时重重地摔在阵法的中央。
由于摔的太重这一下直接把天佑给疼醒了,他闷哼一声,眼神有些恍惚的看着前方的人,待恢复之后看清楚这人的样子,天佑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体向后缩了缩,此时再看那恐怖的人加上一旁阴柔的白光,这个场面无比的渗人,他想调动体内的灵力,可丹田处纹丝不动,灵力被对方封死了,这无疑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这人见他要的效果达到了,邪邪地一笑张开嘴上沙哑地说道“资质差,基本功法太低,若非情况特殊还真不想选你。”
什么意思?天佑根本就搞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天佑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人绝对不怀好意。天佑向后挪了几下后,在那人的手指一点之下身体彻底动不了了。
而这时的苦无上人郑重的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有六张画着鬼头的符录,他取出三张贴在自己额头和肩膀两侧,另外三张按同样方式贴在天佑的身上。
苦无上人做完了这一切,盘膝坐在天佑的前面,双手掐着奇怪的手诀,嘴中也传出晦涩难懂的咒语之声,在咒语声变得急促之时,六张符录的鬼头突然活过来一般,在符录里雀跃着,似乎下一刻,就会从里边出来一样,而苦无上人的身体同时抖动起来,本来就干瘪的身体,现在基本就剩下骨头架子,已经少有血色的他,这下彻底没了血色了,他在释放自己的精血驱动这些诡异的符录。
这一幕恐怖的样子,正好在符录的飘动间被天佑给看到了,而他还是什么也不能做,同时他只感觉身上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在撕扯着他,好想有什么东西就要离体而出了。
山洞内两人还在对质着,而那个阵法这时候也变成了血红之色,状态看起来苦无上人处在下风,但其实主导权是握在他的手上。
一盏茶后,苦无上人身体不在抖动,六张符录彻底变成了六个青面獠牙的小鬼。天佑看着这幅场景,冷汗早就已经湿透了他的后背了,豆大的汗珠不停从他脸颊滑落,他再次看向对面完全变成骷髅的人时,就连呼吸都彻底的屏住了,因为天佑对上那人的双眼时心神都震荡了一下,那双眼睛现在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在对方一声“夺舍”之下双眼绿光猛烈一闪,天佑又一次失去了知觉昏迷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佑悠悠醒了过来,他醒了第一时间先打量着四周,他发现这里入目的算是烟漆漆的一片,而且还发现自己似乎像是飘着的,好像是在飞行一样的感觉,这个空间静悄悄的,这不会就是死后的感觉吧!天佑不经这样想着。
在这里飘荡了好一会儿,突然前方出现了绿光,他不经向那一抹绿光靠近着。靠近之后,他发现那是一个散发着绿光的圆球,他围着这个绿球转了几圈,他又发现自己和那个绿球一样,也是一个绿球,只是颜色上比眼前这个要小上一大圈,还暗淡不少。
他正疑惑不解之际,突然眼前的绿球开始有了变化,只见他咧开了一道大嘴,接着就毫不客气地冲他咬去。天佑大惊之下急忙向后退,绿球扑了个空,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
这一追一逃之间,谁都拿谁没办法,一直追的绿球一气之下停下不追了,大嘴朝上大开大合,好像冲着上面狂吼一般,这个场景同时也被停下的天佑看到了,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果然在大绿球上方突然浮现出,三个青面獠牙的小鬼头,看小鬼头的样子,似乎在嘲笑下方的绿球一般,他们在谈了一下后,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四个怪物竟然一起朝天佑过来了,有了三个小鬼的帮助,那个大绿球怪物速度变快了,天佑这时候似乎忘了他自己也是一个怪物了。
转身正想陆续逃跑,突然发现自己从上到下已经被三个一模一样的小鬼头抱得死死的,他左摇右晃就是挣脱不开,而他前方那四个怪物咧着大嘴邪笑着,已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他挣扎着,他知道那些家伙过来一定不会是好事情,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挣扎,可还是纹丝不动,四个怪物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他能做的只有最后最猛烈的一下挣扎,死死抱住他的小鬼还真的差点被他挣脱而出了,不经加大了七分力道。
也就在这一瞬间,伴随着天佑的最后一下挣扎,突然体内一点金光乍现,瞬间覆盖了他全身,原本淡绿色的圆球,现在里里外外变成了金光之色,这时候是一个金球了,这股力量他熟悉无比,正是那一缕金色灵力。
而死死抓住他的三只小鬼,在这瞬间化为乌有,对面的四个怪物也不好受,那三只小鬼也是同样的情况,逃跑出没多久,便化作烟烟消散不见了。而来势汹汹的绿团虽说没有消散,但也暗淡了不少,大惊之下急忙后撤,跑出一定距离后,只见绿光一闪消失不见了。
天佑不知所以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这里剩下他自己后,眼前景色一阵扭曲天旋地转,搞的他险些昏厥过去。
又回到那个山洞,天佑扶着脑袋,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一盏茶后,他彻底恢复了行动力,他先打量了一下四周,地上还是一样的阵法,而骷髅般的苦无上人,已经倒在地上看起来像是死了的样子。
天佑起身走近几步,好家伙,成了这副骷髅样子还没死去,竟然还艰难的往后爬了几下,再他的胸还在缓慢地起伏着,皮包骨头的脸上一双凹陷的眼熟惊恐万分地看着天佑,看这副样子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天佑眼角寒茫一闪,脸上狠戾之色突起,手中烟色匕首一现,几步上前就割下了对方的头颅。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死鱼般的双眼盯着前方,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为了施展秘法,身上的精血已经在献祭中被小鬼吸得精光了,脖颈处没有一滴血流出。
天佑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到储物袋后,狂奔出这个山洞。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呆,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那滋味可不好受,逃出生天的那一刻,他才发现活着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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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了不知道多久,就连天佑自己也搞不清楚方向了,他停在一棵树下,放出神识仔仔细细一下周围,确定安全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停在树下休息。
他手中还握着那个储物袋,现在提手一看,这只手现在还在微微地颤抖,略微平复了一下心神,他把手中储物袋的袋口朝下,轻轻地抖动了一下,几样从袋口掉落了下来。
其中一团手掌般大的白色云团和一柄水蓝色长剑吸引了他的眼球,天佑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两样东西,心里想着“洞中想夺自己身体的家伙,一定和那个杜玄有关系”。
好一会儿,他开始打量其他的东西,那枚凝水诀的玉简也在其中,十来颗五颜六色的灵石,造型古怪的短钩,拳头大小的蓝色圆珠,一个漆烟如墨的圆钵,这三件看似法器的东西,再有就是贴满符录的小木匣还有一枚两边各有一个骷髅头的圆筒状的东西,其中一个令牌状的东西埋藏在这些东西里头,只露出其中的上半部分,上边刻有灵极二字。
天佑一把抓出了那个令牌,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刻着“灵极山苦无上人”这几个字眼,看着这几个字天佑心中有一些事情算是明朗了,悲哀啊!原来杜玄是这个苦无上人早就准备好夺舍的身体,若不是自己无意中横插一脚,恐怕还真的让他就顺利得逞了。
不过说来也怪,天佑怎么也想不通,最后救他一命的竟然是那一丝神秘金光,百思不得其解下,天佑也不得不放弃了。
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在修仙界无论走到哪站稳脚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其中身家足以让练气期修士羡慕,可这位筑基的苦无上人这点家当,说实话,当天佑知道对方是筑基期修士,就这点身家确实有些失望。
说到这里,其实苦无上人本来也是有着不菲的家底的,至从厄运缠身后,四处寻灵草灵药压制,早就把家当用的差不多了。
天佑留下那枚骷髅骨骼圆筒和那个贴满符录的木匣,将其他东西统统搜刮进自己的储物袋内。
“阴符经”天佑打了一个冷颤,从这骷髅骨骼里面抽回神识,这里面记载的,竟然是一套邪修的功法,里面种种阴邪之法,天佑看了之后不寒而栗,就连刚才那六鬼协助夺舍之法,里边同样也有记载,看了这东西天佑就有种想毁掉的冲动,但还是按耐住这股冲动,把它收了起来。
接着他又拿起那个贴满符录的木匣,天佑能看出它是木质的,那也是从四个边角没有完全包住的地方,这东西上下左右前后都有符录贴着。
天佑抬起右手想撕下一道符录,可是才刚撕下其中一张符录的边角,猛然间,那张符录灵光一闪,同时天佑的右手有如针扎一般的疼痛,接着就一股大力将手给弹开了,木盒顺势掉落在了地上,符录又折合回去,恢复到原本的样子,同时灵光也收敛和原来没动它的时候一模一样。
看到这样的情况,天佑看着地上的木盒,不经呆楞在了当场,心中大感好奇,这里边到底有着什么,竟然这样如此慎重的封在里面,好在只要这些符录不撕开,这东西目前还算是安全的。
但即便看似安全,天佑还是小心翼翼地用树枝捅了捅,确定无任何大碍,先收了起来以后在看看怎么处理他。
然而此时天色渐渐昏暗,收拾好心情的天佑举目四望,他根本不清楚现在在山脉的什么地方,他找了一处非常隐蔽枯木树洞,异常警惕的过了一夜。
......。
第二天一大早,天际的一边泛起一片白霞,天佑就这么辨认了一下日出的方向,此时还算清楚了一些方向,毅然转过身朝千里山脉的深处前进了。
其实天佑想过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前进,一夜的挣扎后还是决定去一趟,毕竟都到了门口了,辛苦了这么久,总不能付之东流吧!再说了,具秦简口中得知,那里大多是散修的聚会,自己低调行事,若是碰上灵极山的人远远躲开就是了。
天佑在密林之间穿梭,鬼魅一般不断在林间闪动,神识大开,神情小心万分,只要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远远绕开,一路可以说全凭感觉行动。
三天之后,千里山脉中最为神秘的千里湖,此时上迷雾涌动,覆盖在湖中心百于亩之地,才占了此湖的一小半。
而此时的湖边某处,一侧足有一人高草丛中探出一个脑袋来,并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整个人从草丛中走了出来,此人一身淡蓝衣袍,面容清秀,背后挂着一把乌烟的大琴,正是小心赶了三天才到这里的天佑。
只见他缓缓走向湖边,手从储物袋内摸出一道符录,正是秦简送他的传音灵符,当初天佑自然也询问过使用之法。
只见他缓缓往符中灌注灵力,此符立即自主漂浮而起,天佑见此微微一笑,嘴角轻动冲符中说了些什么,那不用问自然是天佑表明身份的话语,天佑双手掐了一到法决,接着单手往迷雾中一点,此符就听话之极的往湖中心的白雾激射而去。
做完这一切的天佑,双手负背静静等着。不大一会儿,只见前方白雾一阵猛烈的翻滚涌动,从中一分而开,正好分开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通道。
天佑看到这会心一笑,纵身一跃,脚尖每隔数丈就轻点一下水面。他现在有那件白团状的飞行法器,但他不愿被人发现,只好动用鬼影身法来过去了。
通道不是很长,不大一会儿他便穿过白雾。当他脚踩到陆地之时,让他清楚的感觉到和外界不同的那就是灵气,在这里的灵气似乎要比外面更加浓厚一些。
这里是湖中的一座小岛,在天佑看来似乎和那湖心城相似,不过这里可是真正修仙者的地方。
一条青石小路远方,天佑没有停住脚步,继续朝青石道路走着。
在天佑不见了身影走后,后边的白雾又一阵翻滚,一名黄袍青年从白雾中出来了,正是那前来找他师兄的周姓男子,他看着天佑远去的方向淡淡一笑,像是自言自语的称赞了句:“世俗间的轻功身法,有趣,似乎还挺高明的。”
沿着青石小道走了不久,他看到了一座青石拱门,拱门内被一道四五丈宽水波一样的光幕堵住了视线,天佑来到近前,用手摸了摸,竟然整只手掌都没去其中,急忙抽回手掌,一看之下并无异样,便一步迈入其中。
一进入这里天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里熙熙攘攘一副人来人往的样子,平时在外面找都找不到的修仙者,如今这里全都是,实力也在高中底不等。
这些修仙者男女老少各有不一,服侍更是不同,有些头戴斗篷让人分不清谁是谁,有的无论男女面带纱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有些修仙者更是袒胸露乳,穿着极少的衣物遮住要害部位,也照样在街道上行走着,说是街道其实这里是一个大型广场而已,只是现在被一些在这里摆摊的商贩围成一个田字形,而形成的过道罢了。
广场的四周坐落着一些亭台楼阁,有不少人正进进出出,川流不息一副颇为旺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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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平复了一下心情,也加入到他们的行列,穿梭进人群当中去。
现在他看着摊位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可以说是好奇之心大放,每经过一个摊位前都要驻足多呆一会儿,若是有人正在交易,他也站在一定的距离外,佯装看摊前的东西,实则留心听着他们的交谈,尽可能的多听一些消息。
天佑在偷师的过程中,顺便动用法术大致观看了在场人的修为,大部分基础功法都在五六层的样子,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有着**层的修为,甚至十层那样的高阶修炼者,也偶尔会出现那么一两个,至于练气期顶峰的强者一个也没看到。
地摊上,低阶符录、低阶法器、低阶妖兽材料、低阶功法点籍、几十年的灵花灵草,在这里看的天佑有些眼晕了,就连在外面罕见的紫叶碧花,在这里就是很平常的东西。
观看间,有不少摊主主动询问天佑需要什么,天佑还没有做过修仙者的交易,只能摇头走开了,再说了,他还不太清楚自己需要一些什么样的东西。
慢悠悠的走着,直到每个摊位上一颗颗洁白如玉的石头,这石头散发着淡淡的白光,一颗足以照亮三四丈之地,此时的天佑看着这些石头才发现天渐渐昏暗了下来。这个石头叫做月光石,天佑当初在老虎洞内,把苦无上人的那颗也带了出来,同时也研究过,并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只是散发着白光的矿石而已。
他走出广场,向一处挂着客栈的阁楼走去。
......。
“本店按人数计算,上等客房一天五块下品灵石,中等一天两块下品灵石,下等一块三天。”当天佑从一名练气期两三层的店小二口中得知这个价位之后楞了一楞。他现在身上有三四十块灵石,他不知道灵石在修仙者眼里的价值有多高,他不敢胡乱用光了,所以问道:“这上中下的区别在哪?”
“看来阁下是第一次来参加大会的散修吧!行,这上等房是独立的一处院落,设有隔音阻挡神识还有一定的防御三种禁制,中等只是一间较小房间,但之前说的几种禁制也有,至于下等嘛!可就只有普通的隔音禁制而已,若是阁下只是独自一人,为了个人**着想,我建议还是要一间中等客房,毕竟在这里没人敢动粗的。”这店小二一样一样的给天佑介绍了一遍,但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补充一句:“阁下应该没有服用辟谷丹吧!本店还可另送一些食物的。”
“辟谷丹?那是何物啊!”听这小二的意思,似乎服用辟谷丹就可以不用进食了,好奇之下天佑问了一句。
“阁下要辟谷丹,去摊点买就是了,一瓶才一块灵石,要住店就去掌柜那登记即可,我还有事先走了啊!”小二急切的说完就往店外跑去了。
天佑转过头看看这小二,只见他追到两位衣服颇为华丽的两人面前,手舞足蹈,一瞬间就讲了一大堆。就在刚才,这两人本想进店休息,可是看到前面还堵着天佑,于是又走开了,店小二心急之下,草草应付天佑就追了出去。看到这里,天佑无奈的笑了笑,这修仙者还是有很多地方和世俗界没两样的。
天佑来到柜前,指定要一间中等客房,同时交付了两块块下品灵石,就从掌柜的手里接过一个令牌,上面刻有“乙,十七号。”天佑就拿着令牌上阁楼,寻找“乙,十七号”入住了。
看着自己的独立房间,里面布置的倒也清楚整洁,只是确实小了一些,不过无所谓,凑合先住下,天佑倒是对这个禁制有些兴趣,神识透不进来,还真的就没有一丝外面的“喳噪”声传进来,要开启这个房间,除了使用蛮力破除,那就只能凭借手中的禁制令牌安全进入了。
天佑吃了一些客栈送来的一些东西,这时候外面已经完全烟了下来,他打算继续出去外面逛逛,想到这里收拾了一下东西,起身出门了。
晚上的广场照样不减白天的繁华,来来往往的人只多不减,天佑身背琴弦也融入他们之中。边走边看,他在一个摊位前停下了脚步,双眼扫过摊位上的东西,这个摊位卖的大多都是植物一类的,有好几节手臂般粗,不知是何树木的枝干,有两指细的藤条,还有绿油油的不知是何种类的小树苗,等等,等等。不过天佑的目光,却停在角落的几个瓶子上。
“这位道友需要什么,这些东西大多都是在下亲手栽培出来的,价格上绝对公道。”摊主是一个相貌普通,皮肤略烟,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憨厚青年男子,基础功法比天佑还低,只有五层的样子。
“哎!你这几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呀?”天佑看了一眼摊主,指着角落的几个小瓶子好奇的问道。他懂得医道,自然对一些炼药方面感兴趣了,这样瓶瓶罐罐的里面大多都是丹药之流。
青年顺着天佑所指的方向,看到自己摊位角落处的几个小瓶子,他“嘿嘿”一笑弯腰拿起一瓶说道:“这个呀!是辟谷丹一块灵石一瓶,服用一粒可保半个月不用进食,只有那筑基期的前辈才能练那辟谷之术,我等练气期修士为图省事,只有靠这些粗略的丹药了。”青年好意的给天佑介绍了一下。
“行,我要一瓶。”天佑掏出一块灵石递了过去,青年自然笑脸相迎的接过,同时也把手中的辟谷丹送了过去。
“道友要不要再看看其他东西,这节铁木绝对有百年以上的年份了,只卖五块灵石,还有这条青木藤也有数十年的分量了,都是制作木属性法器的材料。”青年摊主见天佑如此爽快,不经给他介绍起自己摊位上的东西。
“你有辟谷丹的配方吗?”天佑看了看摊位上的东西,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道友需要辟谷丹的配方啊!”青年似乎准备好了一般,从自己座位的一旁提出一个碗头大小布袋,里面鼓鼓的装着一些东西,同时嘴上说道:“喽!这是辟谷丹的主要材料,灵谷的种子,足可种植数亩的灵田了,道友若是需要两块灵石卖你,同时我还赠送道友辟谷丹的配方。”
“道友见笑了,在下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可没有灵田种这些灵地,不知道友可否直接把配方买给我。”见此天佑干笑一声
“原来这样啊!我等散修向来清贫,有一片灵田那也是视若至宝。嗯!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一些上好的灵谷可以马上调配的,要不道友就直接买些灵谷,配方照样送你怎么样?”青年想了想,提出了一个似乎对方可以接受的意见。
“嗯!这行,拿出来我看看。”
这青年见天佑答应了,从储物袋内取出一个较大一些的布袋,把袋口一开,里面的灵谷粒粒散发着金黄色的光泽,粒粒饱满不说,比世俗界普通的稻谷个头要大一些,而且似乎还参杂着微弱的灵力在里边。
“道友请看,这是经过我特别挑选过的上好灵谷一斤一块灵石,要是配制手法纯熟的话,每斤灵谷足可配出五瓶辟谷丹了。”
“给我来两斤吧!”天佑只是略微打量了一下,又掏出两块灵石递了过去,交换了所需的物品。
最后青年憨笑地送走了天佑。
接下来,天佑继续在这里逛了逛就回去自己的住所了。在此期间他在一家卖有符录的摊位,花了一块灵石买三两丹砂,因为他手头里还有一些空白的符纸,正好符笔同样有一杆,他异想天开的想制作一些符录出来,他哪里知道制作符录哪是那么简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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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十七”号内,天佑顶着月光石坐在椅子上,他面前一张不大的桌子,桌上放着一些东西,辟谷丹、灵谷、还有制作符录的丹砂,还有一张张空白的符纸,就连那杆精致的符笔,也给取了出来。
但现在天佑的注意力全被其中的一张不一样的符纸给吸引了,因为这张符纸跟其他的显得特别的不一样,光滑的表面上一眼可见上边的点点灵光,就好像被什么给点缀过一样,透过这些表面的,还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张空白符录充斥着傲然的灵力,似乎已经是此符所能接受的极限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记得当初没有这样的一张符录?”天佑喃喃自语了一句。找不到任何结果之下,他用神识重新扫过一遍自己储物袋,意外之下,他发现了有三块不一样的灵石,当即从储物袋内抽出一块,并托在手中仔细观看。
手里的是一块火红的灵石,充斥着不一般的火属性灵力,其中的灵力密集程度似乎有普通灵石的百倍之多。
“中品灵石”在天佑脑中第一时间浮现的,这是他现在难以想象的东西,心脏“嘭嘭”跳个不停,前胸不断起伏着。
他一股脑将储物袋所有的东西取了出来,其实他的储物袋并不是特别多的东西,差不多摆满了整张桌子,并且做了归类,一边材料,一边灵石,还有一类是法器。
当他分配到最后,被眼前的一物给吸引了眼球,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花瓶,单手抓过细小的瓶颈拿过来仔细观看。上边两朵看似掐指可折又从来都没见过的花朵,这是当初从天而降这东西,绕是可以把地面都砸出那样的一个巨坑,此花比瓶还没有一丝损坏的痕迹,还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当下断定此物定然不凡。之后为了掩饰存在这里的痕迹,收了此物就以极速逃离现场,不过这一逃,却让他一时忘了此物。
这花倒是挺特别的,两花中心的叶子一烟一白,成勾玉状,两者若是汇聚,有些类似阴阳两仪之意,两朵花各有五片花瓣,花瓣拇指大小,颜色都是金、绿、蓝、红、黄五种,中心的花蕊则简单多了,灰色的指甲盖大小。
再看此瓶,高约五寸,宽处只有两寸,整体看起来上窄下宽,成滴水状,还是一样的不含一丝杂质,整体通白,似有一种绝尘之感。
但是天佑一点都没有感觉,这花还有花瓶有什么特殊的存在,仿佛就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饰物。
被这么一折腾,天佑连制作符录的心思也没有了,当下一想,反正都不知道多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将花瓶往桌上随便一放,就收了月光石,倒头便睡,不一会儿便传来轻微的鼾声。
就在这个时候,五片花瓣竟然自行向上缓慢地卷起,不一会儿,将灰色的花蕊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并且灵光点点充斥了整株灵花,当花瓣在打开同时释放出一股股精纯的灵气,这些灵气浓厚的几乎用肉眼都可以看见,满屋子灵气如繁星点点般飘荡在这个不大的空间,如夜空星辰一般,也幸亏这里有禁制存在与外面隔绝,不然这个异象,不知道会引来多大的乱子。
第二天一大早,天佑起身打了个哈欠,两手伸了个懒腰,这时他觉得无比的舒爽。刚起来的他发现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仔细感觉了一下,他才发现这里灵气要比昨天浓厚许多倍。发呆了一会儿,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外射进,并照射在桌上的花瓶上,让他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跟夜间一模一样的事情有一次发生了。
天佑双手擦了擦自己的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但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他的全身皮肤都能感觉到浓厚的灵气存在,可以想象有这样一件宝贝在身边,不管在哪里修行,都可谓是一日千里。
两朵诡异的花,两对勾玉状一指长烟白两色的叶片上,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晶莹的露珠,此露珠一圈圈七彩光晕围绕,一看便知是不凡之物,只是不知是何灵液。
四滴露珠缓缓滑落至叶片末端,压的叶片微微下垂,看似只要轻轻一个触碰就能脱离其掌控。果然其中一片白色叶片上下微微摆动了几下,一滴灵液从上低落而下,正好滴在下方一张空白符纸之上,一触碰到符纸的瞬间就看似融入其中不见了。但下一刻,让天佑吃惊的事情又出现了,此符纸就在灵液触碰的一瞬间,一股灵气直接灌注符内,硬生生将此空白符录提升了一个品质。
天佑见此情况,单手接下了剩余的三滴灵液,仔细观看了一番,但是以他的阅历,怎么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即将剩余的灵液全都滴入桌上的灵石中去,相同的事情发生了,这块灵石中存在的灵气再以疯狂的速度聚集着,一会儿功夫,又一颗中品灵石出现了。
这神奇的一幕,天佑仿佛还在梦中一般,甚至还在怀疑,自己还没有睡醒,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腕,疼痛感传来,兴奋的他赶紧将这样的宝贝收起来。
出了客栈,天佑感觉外面的灵气稀薄了许多,想继续去广场市集逛逛,那件异宝的出现,他目前就连制符都没那么上心了。刚走几步天佑突然想起那个秦简,当初秦简给了他一份这里的地址,说是到了这就去找他。当即天佑辨认了一下记载的地址,选择了一条街道,大步向前走去了。
道路两旁各种各样的商店,能在这里开店的全都是家族势力,这些是五派赋予的修仙家族权利,说到底修仙家族,其实也是门派一些修行无望止步不前之人,自愿出去自立家族的一条分支,所以子孙后代入门修行的话,这些家族势力的界限是可以放低一些的,为了长久受到门派的庇护,他们一旦寻到修炼天才,那也会第一时间交给门派来培养,日后继续壮大自己的家族。
至于现在的修仙家族,有些早就不会坚持着原来的存在理念,不乏有些家族出现了结丹期的高阶修士而自立门户,或是倒戈投靠其他更为强大的势力以求庇护和壮大自己家族。
这些深层的事情,天佑自然不清楚,他现在只是一名小小的散修,不需要考虑这些事情。
......。
“天佑兄。”
在天佑经过一家茶楼时,一道略显耳熟男子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天佑转过身看到后方街上几丈远处站着一名身穿灰袍的男子,看其面容正是秦简,此刻正向他招手示意,天佑淡淡一笑迎了上去。
“天兄弟来的可有些晚啊!大会现在再有几天可就接近尾声了。”
“途中有些事情给耽搁了,昨天才到的这里。咳!不说了,秦兄别来无恙啊!”天佑想到差点没命的事不经还有些后怕。
这时从一旁茶楼内又走出一名十五六岁,看似和天佑一般年纪,面容秀丽,身穿粉色衣裳,一头乌烟的长发扎成蝴蝶状,走路间轻巧可爱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并且直接来到了他们俩的身前,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不停地上下大量着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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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他是谁?”如灵鸟般婉转清脆之声,从此女口中传来,让人有种朝气蓬勃之感。
“来,天兄弟,这是家妹秦小芸,小芸灵根资质颇为不凡,再过些天便送入太苍门下修炼。”秦简向天佑介绍完自家小妹,转过头接着说道:“小芸啊!这就是前些日子和我一起对付那头双尾蝎的天佑道友,最后能斩杀那妖兽,可全靠天兄弟的手段呐!”
“若不是秦兄困住妖兽,在下怎能一举得手呢!”天佑也不好意思的谦虚了一句。
“原来道友就是天佑啊!年纪看起来和我也差不多,听说道友是一名散修,年纪轻轻基础功法就达到七层,挺真是不容易的,道友以后还是专心修炼的好,大有希望筑基成功的。”此女显然是注意到了天佑身为散修,修为还要比她还高出一层,况且看到了背着的琴了,好意出言提醒一句。
“修行何其乏味,闲时一解忧愁,不过还是有劳秦道友提醒了。”天佑自然懂得此女的意思,“嘿嘿”一笑也就释然了。
见天佑如此不将修炼当一回事,也就无意继续劝说了,拉着秦简的衣袖说道:“四哥,陪我去看看逛逛坊市,听说大会越是接近尾声这好东西就越多。”
“小芸别闹,你看天兄弟来了,下次再带你去吧!听话。”
一番劝说,很显然没多大效果,秦小芸就是死拽住四哥的衣袖不放,还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这让秦简颇为为难的样子。
“秦兄,正好我也想看看有什么东西要买的,不如我们一道而行吧!”这是一个向正宗修仙者学习的机会,天佑怎么能就这么放弃了呢,这下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询问一些不懂的事情了。
这下一拍即合,三人很自然的向广场走去。
他们两人是修仙家族的弟子,说实话,对这样地摊上的东西都嗤之以鼻,没几样是能看上眼的。
“哎!四哥你看,这里竟然有一张冰锥符。”一路上基本没什么能让这秦小妹提起兴趣的,现在偶然之下,发现一张罕见的冰锥符。
“嘿嘿!这位仙子好眼力,这正是一张冰属性符录,本摊也仅此一张而已,虽说只是低级的中阶符录,那也是我花了大力气才弄来的,二十块下品灵石绝不还价的啊!”一个基础功法五层,体型略胖留着八字须的男子拿起摊上的冰锥符,宝贝不已的给秦小芸介绍着。
“二十块灵石?低级的中阶符录都勉强一点就十几块灵石。”秦家小妹不服气的顶了一句回去。
“这可是冰锥符啊!必须身具异灵根之人才能制作,这已经还好了,若是一张同阶雷属性的引雷符,那价格翻上三四倍都有人抢着要。”
“可是你这毕竟还是冰锥符啊!这价格也太离谱一点了,难道你还有引雷符不成?”
这二人一来二去,你一言我一语,还别说这秦小妹嘴上功夫还是了得的,说的摊主一时间那是面红耳赤。
一旁的天佑秦简一阵汗颜,二人无奈地相视一笑。天佑转移目光,看向八字须这个摊位的其他东西。
还别说,这八字须卖的东西挺多的,除了一些五颜六色的低阶符录,单单不一样的矿石就有七八种之多,不过品质也是比较杂的次品,一些刀剑盾之类的低阶法器,就连一件像样的中阶法器都看不到,摊位的一角还有五六本不知名的点籍放在那里。
当天佑大致扫过这些点籍的时候,看到一本写着“练气吐纳术”的点籍时,双眼一顿盯住了此书。
天佑径直走过去,把此本点籍拿在手上,并且翻看了一下,这赫然是一部完整的练气吐纳功法。
“道友,这本练气功法怎么卖”天佑对着八字须晃了晃手中点籍。
正和秦小芸讨价还价的八字须,面红耳赤的吞了口口水走了过来,接过点籍一看脸上露出几分厌烦的表情接口说道:“至从我篆印了此功法就没人对其感兴趣过,也罢!五块下品灵石就归你了。”
当下直接付了灵石,欣喜地接过点籍,终于有了全本的功法了,不然真的需要考虑重修其他功法了。
“天兄修炼的竟是此等功法!”这时秦简也凑过来一看,看清后用意外的眼神看着天佑。
“对啊!听秦兄语气,莫非此功法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哦!这倒没有,此功法除了进阶缓慢之外,并没有其他不妥之处”秦简把功法的难处说了出来。
“进阶缓慢?难道秦兄也修习过此法?”
“秦某倒是没有修炼过,大多数人都知晓此功法的,相传此功法是上古时期最早的一卷练气法门,当然流传到现在也经过了不少改良,最重要的是这部功法适合所有灵根属性修炼,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修行速度要比现在专攻一种灵根属性要慢上许多倍,而且越往后越难,如今修士只会选择单一的属性功法修炼,毕竟提高自身境界才是主要的。”秦简大致的给天佑解释了一下弊处,在他一笑后,只听他又说:“此功法虽说进展缓慢,但是其底蕴要比现在讲究迅速的功法强大,修炼后法力比修习一般功法的人深厚许多,要知道修为每提升一个境界,那可以说是法力的一次升华。嘿嘿!我现在修炼的是火属性的火炎诀,若是你我都有顶峰的修为,我定然不是天兄弟的对手。”
“那他也要这辈子能修炼到顶峰再说。”秦小芸丝毫不客气的泼了一盆冷水。
“诶!机缘一事,这天地间又有谁能定夺的了的。”秦简说完斜了一眼自家小妹。
“多谢秦兄指点,修炼到这般田地实属不易,我又怎可轻言放弃。”
“激流勇进,实属可敬,但知难而又不退,同样是愚蠢之极。”这时三人身后两丈处传来略感傲气之言。
听到这话天佑仔细打量起来人,此人头戴玉冠,面容年轻异常,一身黄色衣袍,看其年纪只比秦简略大上一些。天佑神识一扫,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和凡人无异,但在这个地方唯一能解释这一切的,只有对方修为远超于他,不经立马想到对方最差也是筑基期修士。
此人正是来通知此地看守人天苍门的周姓修士,同样也是目睹天佑以世俗身法进入此地的那名修士。
“噢!原来是周前辈,不知前辈此番前来有何吩咐?晚辈定当竭尽所能。”让天佑意外的是秦简竟然认识此人,并且上前躬身施礼。
“晚辈秦小芸,拜见周前辈。”秦小芸同样不敢怠慢,同样上前躬身施礼,她前段时间不在族内,但之后从旁人口中得知,家族内有贵人来访,看来因该就是这位了。
秦简见一旁天佑没有任何异动,连忙大使眼色,呆楞的天佑这才恍然,同样上前几步躬身施礼,并且嘴中恭敬地说道:“晚辈天佑,拜见周前辈。”
“嗯!将练气数修炼到七层马上就要突破八层,法力就不下于一般九层之人,这练气术还真是玄妙啊!不过看你如此之早就遇到瓶颈,看来资质也并非绝佳”此人竟然一语直接道破了天佑现在的修为境界,并且连瓶颈一事也没能逃过他的法眼。他说完此话就再也不看天佑了,转头看向一旁的兄妹两,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人家根本就没有想要指点的意思,识趣的天佑自然也不去触这个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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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来是你,上次去天峰岭,听闻秦师兄这次要推荐后辈入我天苍,不知是你否?”很显然这黄袍青年所在的天苍门和天峰岭有着莫大的关系。
“秦简资质实属一般,并非家主所说之人。”秦简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和一件玉牌,上前递给黄袍青年口中说道:“此次入门之人正是家妹小芸,这是家妹的一些灵根情资质状况,还有家族长辈信物,还请前辈过目。”
黄袍青年接过两物,先是仔细地便认了一下玉牌,随后点点头还给秦简,接着又拿着玉简往自己额头一贴。
“不错,竟然是双灵根,此等资质已经算是绝佳了。”等黄袍青年看完了玉简的内容后,单手朝此玉简比划了几下,玉简灵光闪动了几下就收敛回归本来的样子,将此玉简还给秦简时说道:“再有四五天黄师兄也差不多到这里了,我已在此玉简下了本门标记,届时你将玉简交给领队之人即可。”
“多谢前辈!”秦简恭恭敬敬地接过玉简。
“你们自己逛逛吧!我先走了。”
秦简等人耳中刚听到对方的传音,还没来得及恭送,黄袍青年就在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三人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了。
三人一阵无语,路过的旁人眼见这里出现一名筑基修士,或是小心翼翼地绕开,或是调头走开不敢打搅,给这里腾出一片不小的空地出来,就连一旁的摊主见到筑基修士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当知道刚刚和自己争执的女子即将拜入顶顶大名的太苍门下,现在想起来还后怕不已,唯恐惹怒了对方。
“没想到秦兄家族,竟然隶属于天苍门下,想来秦姑娘日后修行一途不可限量。”天佑最先挑起了话语。
“希望如此吧!我们在继续看看,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或许你我都能找到所需之物也不一定。”秦简看了一眼最疼爱妹妹后,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
“四哥放心,我的目标绝不仅仅是筑基而已。”秦小云兴致勃勃的说道。
等三人走后,这里又有不少的人围了上来,更有不少和这位摊主相熟之人,问起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天色逐渐昏暗,然而此地人流不减反增,也是大会开起时间只有月许,越是接近尾声,到这里来的人,自然是越多,毕竟好的东西都是就在最后的。
某间商铺的二层阁楼之上,这里有三人成三角形围着一张不大的圆桌,桌上几道佳肴几壶美酒,正是天佑秦简和秦小芸三人,而此番作为也是秦简答谢天佑当日援手之恩。
话说酒后三寻很少喝酒的天佑都有些醉意,就连身为女儿身的秦小芸也是双腮微红,两眼略显朦胧。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此间他们聊了很多,天佑也说了大实话,告知两人如何走向的修炼之路,当然了,有关那白发青年和花瓶的事情,自然还是稍加改动了一下,不过其他一些世俗间的事确实是真的。
一聊之下,三人亲近了更多,就连一向不拿正眼看天佑的秦小芸也不经佩服他的不易,还吵着让他多讲一些有关世俗间的事情,听得此位没有经历过世俗的大小姐尽显世间百态。
“对了秦兄,在下手中有一张不太一样的空白符纸,还请秦兄帮小弟辨认一二”说着天佑从手中取出那张灵光点点的空白符纸递了过去。
“噢!不一样的空白符纸,行啊!只是秦某阅历有限,若是不识天兄莫要见怪才是。”接过符纸秦简眉头微皱,仔细的辨认起来,手中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张空白灵符的澎湃灵力。
一时之间,再无话语声,秦小芸也凑过头去,好奇的看着这张充满灵力波动的符纸。
一会儿,秦简把符纸还给了天佑,接着他自己低下头沉思了片刻。
天佑在一旁没有打扰他。
“四哥,你倒是说话啊!这张空白符纸怎么会这样?”秦小芸等不急了,小手抓着秦简的胳膊使劲的摇晃几下。
“秦某曾经在族内观看过一本制符典籍,依典籍上的所描述,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张中级符纸,其作用只是制作中级符录。相信此物定然不是出自天兄之手,只有结丹期以上的修士才有实力学习中级法术的实力,因为制作中级符录自身必须得学会这样的法术才行,也就是说这张符纸是出自结丹期修士之手,而且在结丹一列算是比较弱的。”秦简对着两人,说出了自己的一番见解。
“此物只是偶然所得,至于出自何人之手,在下也不得而知。哎!秦兄从何处看出实力强弱的?”天佑随便编造一下此符的来历,自己手头有那样一个逆天的宝物,就这样这样随随便便示人,那不是开玩笑嘛!不过看一下符纸就能知道实力,天佑对这个比较在意。
“因为现在早就不采用这种制符的方法了,而是猎杀五级相当于结丹修士实力的妖兽,那样的妖兽浑身都是宝,更别说一张灵皮了,猎杀何种属性的妖兽,用来制作相对应的符录还有增幅之效呢!至于如何得知此人实力,这很简单,妖兽换句话说乃是灵兽,实力要比一般的同阶修士强上许多,此人没有能力猎杀和自己同阶的妖兽,仅此而已。”秦简喝掉了桌上的一杯酒接着说:“制作空白符纸需要七星草,那只是寻常一般的灵草,但要制作低级的空白符纸,最少也要十年以上的灵草,而这中级符纸怎么也得需要百年以上,若是高级符纸,嘿嘿!最次也要千年以上的七星草,所以此人定采取了这种最原始的方法。”秦简斩钉截铁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不能制作中级符录,那此符纸在我手中岂不是废纸一张。”
“这倒不是,若是制作的符录降低一个等级,还能大大提高制符成功的把握呢!前提还是得有制符的底子在手,不过此等做法太过暴殄天物了。”秦简告诉天佑一个方法,并且还不赞成这么做。
“噢!竟有这等奇效。”这个消息对天佑来说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我建议天兄还是将它卖了,兴许还能换来好几张低级符录也不一定,听说有些法力深厚的筑基后期顶峰强者,勉强能够触及中级法术之列,这张符纸对他们应该有些用处的。”秦简给天佑提了一个看似不是办法的办法。
“秦兄说笑了,上哪找那样的强者,再说碰到那样的强者,以在下这点实力,岂能有公平交易之理,对方哪怕动动小指头,死上千百回都不够的。”天佑直接给反驳了。
“这倒也是,筑基期,这个阶段秦某这一生恐怕都无望一窥啊!”秦简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的实力也只比天佑高出两层而已,只有九层的实力,至从突破了八层后,便处处遇到瓶颈,若没有特别的机遇,以后没提升一个境界,那就是一个瓶颈,现在修行可以说是举步艰难,这才外出游历希望略有所得。
天佑比秦简还遭,他早在修炼到五六层时就遇到瓶颈,若不是经常服用丹药,恐怕一直都在原地不动。
“对了,天兄弟此会结束后可有去处,若不嫌秦家势小,秦某大可向家主一荐,在天峰岭向天兄弟这样的散修还是有不少的。”
“是啊!天大哥,我看你还是随四哥一同去天峰岭,秦伯父、秦叔父还有父亲大人可都是筑基修士,若是四哥替你说上几句,父亲大人指点一番也说不定。”
这时候秦简这两兄妹,突然间拉拢起天佑这位散修来,天佑也不经仔细斟酌此事,是继续做一名散修,还是该就此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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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路上有人指点,那可比自己胡乱摸索要强的太多,以修仙前辈的阅历,利处或是弊处都给你分析的清清楚楚。
“秦兄,此事重大容我在考虑几天如何?大会结束之前必定给秦兄一个答复,你看如何?”虽说天佑很想去,可那也不能一口就给答应下来,五派招收弟子的事情还没过去呢!纵然五派之首灵极山是去不得,不是还有其他四派。
“嘿嘿!天兄弟是想去五派碰碰运气吧!去试试也好,毕竟哪怕是最弱一派都要比我们秦家要好太多。”秦简没有诋毁自家的意思,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不过只听他又接着说“以往这五派招收弟子的底线颇高,基础功法必须达到十层以上,若是天兄弟修炼资质非同一般的话,同样也能受到这些门派重点培养的。”
接下来三人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见天色渐暗,天佑便回到自己的客栈去了,并且三人约好在接下来最后的几天里走走集市,毕竟好东西永远在最后,说不定换来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一连三天,天佑脚步还是挺勤快的,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也就在这三天里,市集杂物多多,经过秦简不耐其烦的一一介绍,他大致认识了身为修士的基本知识。
除了提高自身的主修功法外,还有一系列杂学,炼器、炼丹、制符,还有奥妙无穷的阵法之道等等。而就是这样的几项杂学,只要掌握对其中一项要领,在这偌大的修仙界各大门派都是求之不得的人才。
哪怕是一项,能够练到得心应手,那是千难万难,比如说这炼器,其中就包括锻造,淬炼、精炼想要打造出好的法器,这些步骤缺一不可,但是单单其中淬炼材料上来说就无比的繁琐,需要手法非常纯熟之人才敢下手,往往一件上好的法器都需要进过数人的配合锻造才能问世。
一个真正的炼器大师,他得经历无数的磨练,经常琢磨自己的失败的经验,从而提高下次锻造的成功率,但培养一个这样的大师级人物,其中的耗费不是个人之力能供应的起的,只有大门派拥有着数不尽的资源材料进行训练,但即使是训练也要有过人的天赋学习。
炼丹和制符也是一样的,没有人一出生就会制符或是炼丹,都是在拥有天赋的先天条件下,花费大量的灵石资源堆起来的,毕竟熟练手法还是得靠经验慢慢累积起来的。
制符也是同样的道理,而且还更有过之,讲究手法之纯熟,哪怕稍有一丝一毫的不慎,同样会导致彻底失败了。
至于炼丹,这是一项最有油头的副业,同样这类人也是各大门派最为抢手的,毕竟丹药可以直接提升法力最有效的东西,修行路上必定离不开丹药。炼丹手法和经验要求之苛刻,更有盛炼器和制符,先前两项只不过是用些材料,而炼丹一旦失败,那损失的可就是一株株上好的灵药了。若是某地有高级丹药问世,则必定惹出一片血雨腥风。两派相争这一类人也是主要的灭杀对象,也同样导致可会炼丹术的人更为稀少。
第四天,当天佑再次早起,便想去找那对秦氏兄妹,但他一出门,发现有些不对劲,路边杂货店,鉴宝商等等全都统一关上店门,只剩下提供住人的客栈大门敞开着,不过所有的人纷纷向外涌着,都朝一个方向而去,顺着方向天佑一看,原来都是去广场那边。
“难道是五派的人来了?”天佑心头不经这样想着,看了一下广场方向,他还是决定先去找秦氏兄妹再说,于是双脚朝人流的反方向继续走。
万里碧空,千里湖上方一片的寂静,这时的千里湖周边竟然聚集许多妖兽,看起来这里倒像是妖兽的领地一般,也难怪千里山脉灵气最浓密之处就是这千里湖,寻常时有阵法掩盖妖兽们察觉不出,现如今阵法大开,妖兽纷纷寻气而来。
其实这里本来是没有这么多妖兽的,这是近些年天苍门不知道哪弄来这么一批比较鸡肋的低阶妖兽,在门内专门培养觉得浪费资源,放生嘛!又觉得太过可惜,无奈之下只好放在这千里山脉。
千里湖中心浓雾驱散,现在可以说是一览无遗了,一个巨大的半球形光罩,罩住大部分的中心处,看不到里边的丝毫情景,像天佑当初见过那神奇的门,现在一看足足就有四座,分别坐落在四个方向。
一名仙风道骨的长者站在光罩外围,单手高举一块巴掌大的令牌,此人正是常年在此闭关的那名天苍门修士。而他手中那令牌细看之下,正面刻有“驱兽”二字,背面则是看起来凶恶异常的妖兽图案,此令牌在老者的驱动之下,散发出一片片绚丽的霞光出来,其范围直接笼罩四方数里之远,四周的妖兽包括一些低阶的妖兽如同遇见克星一般,迅速飞离此地,寻找安全的栖身之地,不敢在此地停留半步。
这正是长者手中令牌的功效,相传制作此令的高人,将一只凶兽的精魂给熔炼到了其中,故而,此物现在可是驱兽的绝佳法器。天苍门为了管理此地,让这位长者暂管此宝,他日回转山门还得上交门内的。
妖兽潮水一般退去不久后,天边的某个方向,突然一大团云雾向这边疾驰而来,云雾之大足以概括小半片天空,把千里湖中心的小岛给盖住了。
云雾散去,真如邢老所说的一般,五艘巨舟就这么停在半空之中。巨舟上翻旗飘飘却是无风自动。
“终于到了,我没记错这里就是最后一处地方了吧!”
“嗯!没错千里湖的确是最后一处定点了,我记得似乎是天苍门的李道友在此坐镇。”
“对啊!正是李清云李道友,在下上次来过一趟了,那次李道友刚刚步入中期,想来现在修为更有精进才是,我等还是下去见一见他吧!”
“嗯!此间事了,老夫也好早日回禀掌门。”
某艘巨舟之上,三人随便聊了几句后,各自抛出一件法器,三人便脚踩法器徐徐飘落而下。
“原来是飞羽轩的道友,喔!林道友又来了,嘿嘿!李某见过诸位道友了。”下方老者双眼一亮,当先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先前认出李清云的那位。
“林某,恭贺道友修为更进一步,恐怕此间事了,道友就要冲击那后期瓶颈了吧!如此修行迅速真是羡煞我等,看来不久后,贵门又多了一名假丹境界的高人了。”林姓修士的神识扫过意外发现对方修为已经有中期顶峰状态了,早知道十年前他来的时候,这李清云才刚刚步入中期而已,这怎能让他不大吃一惊呢!
“多谢道友吉言了,纵然…”李清云正想又说些什么,突见其他飞舟上同样有数名修士一飞而出,不经停止了想说的话。
十几名筑基期修士,全都聚在了这里,这些都是掌管广越地界的五派人物,为了此次大会门内推出的使者。
“诸位道友,闲话不多说了,此次正事办完再叙旧也不迟,道友里面请。”李清云说完让了一个身,同时还冲几位相熟之人点了点头。
之后这十余人便大步朝那水波荡漾的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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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广场之上,而原本的摊位现如今一家也看不到,按照惯例今天是不允许摆摊交易的,大门派的威压在那放着,散修们也不能不从,更不可能违抗了。
这段时间来的大小家族修士或是散修,自认为资质修为不凡,留下等待是否有入门的机会,还有一伙人自认为修为低劣,资质也是一般,就在一旁看戏,见见五派的风采也好,到时候出山脉的话,有着驱兽令的暂时震慑,倒也能安然离去,其实就算没有驱兽令,低阶练气期修士三五人同行也是够应付的,毕竟只是一些不入眼的低阶妖兽罢了。
广场上人还是挺多的,也是几乎这一天所有的人都集中在这个地方了。但唯一没有人的地方就是广场中央的一片大大的区域,没有人敢雷池半步,那地方今天可不是能随便呆的地方。
所有人都在和自己相熟之人,细声细语地交流着。而站在广场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处,这里站着五个人,正是天佑、秦简还有秦小芸,外加两位基础功法达到十二层的家族长辈,这两位相貌有**分相似,三十来岁的样子,听秦简介绍,是他的两位双胞胎亲叔父,家族地位只在三位筑基前辈之下。
直到现在,天佑还忍不住偷偷斜眼观察这两位近乎相同的长辈,这也难怪啊!天佑可以说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双胞胎兄弟,不经意间多看了几眼。
“我说,小子看够了没有?”其中一个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的,不满的呵斥了天佑一句,天佑随之红着脸看向广场去了,一旁的秦小芸也是掩嘴轻笑着。
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广场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窃窃私语随即停止,广场一侧的散修主动向两边散去,十于名身穿五种不同服侍的人直接脚踩法器飞行而来,所有人都明白五派的人来了。
“老夫乃是灵极山的烈阳真人,为了门派的发展,今日再此广收门徒,此届大会和以往略有不同,凡是基础功法到达后期的道友,可随意挑选适合的门派加入,也就是八层以上修为的人都有这个资格,至于八层以下的还是按照惯例资质上佳之人才能获准加入。”一位体格宽大,一头乌发披肩,剑眉冷对,一双虎目炯炯有态,青色衣袍前胸印有醒目的“灵极”二字,这自称烈阳真人的修士,器宇轩昂地说着。
“原来,他就是鼎鼎大名的烈阳真人,今日得见果然不凡啊!”
“是啊!早就听说此人斩杀邪修无数,修为更是深不可测,我也是头一会在此见到。”
“比起这个,我对基础功法到达后期便能入门更感兴趣,以往最低要求也要十层以上的修为,为何这次会降低如此之多的标准呢?”
“咳!管他呢!这样岂不更好,你我兄弟都有机会,不用在这世俗间游荡一生了,听说到达练气顶峰之人,且有一定功绩在身的话,门内会赐下一枚筑基丹,说不定你我筑基还有那么一线希望。”
天佑略微一个侧耳,就听到一旁的两人在交头接耳,细声细语地交谈着。
烈阳真人宣布完了入门条件,身后有五人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烟乎乎的东西向上一抛,双手打入一到法决,此物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瞬间变大,随即轰然落下,五声沉闷的响声后,五座异常华丽的凉亭出现在了眼前,凉亭内有一张四方小案,案上一堆玉简一本记名册还有一个圆盘类似于法器的东西。
即将上前一试的散修们,很自觉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列。
......。
“小友基础功法七层,且又五行缺木,若是不缺木属性的话,那可真是五行俱全的杂灵根之人了,即便如此你也是伪灵根之躯,此生修行一路注定走不远的,请便吧!”
排了老长的一个队伍,天佑在修为上不够资格,只能看看资质方面了,其实他心里早就已经有了个底了,当年“白发青年”已经说他资质极差了。
为了远离灵极山,他选则了最弱的南迷宗上前一试,却得到了这样的一个非常郁闷的答案,也知道了自身灵根状况。功法修为自然瞒不了五派的筑基前辈,而他在那个圆盘一样的法器上测试出了自己的灵根属性,五行缺木,这和五行俱全的杂灵根同样齐名的伪灵根,在修仙界中属于最鸡肋的一类,可以说注定和大道无缘。
天佑无奈的走出广场,其实前来试探的人很多,但是能入门的人却是极少的一部分,天佑也只是走出广场的一份子罢了。
而秦小芸自然是来到太苍门的凉亭前,交出那枚周前辈所认同的玉简,太苍门的前辈只是略一,便从案上那堆玉简中取下一枚交给了此女,就连灵根测试这道都省去了,可以说过程是无比的顺利。
秦简面对天佑只是淡淡的一个微笑,他也不用多问什么,一旦获得了资格,那也就不用再回来了,直接领了案上的玉简,等待这些前辈一同回山门就是了。
“秦大哥,以你的修为有资格拜入天苍门,为何你和小芸不一同前去呢?”天佑不解的问了一句。
“天兄弟有所不知啊!我等是家族势力,族内很多事务需要像我这样的嫡系子弟管理,除非说族内出现上佳的资质弟子,不愿耽误其修行,这才送上山门修行,若是修炼有成,日后还能提升我族一定的势力,像我父和另外两位筑基前辈,那同样是从天苍门出来的。”秦简不耐其烦的为天佑解答,这几天的时间,他解开了天佑太多太多的疑惑,基本上可以说重新给天佑介绍了一遍身为修士的基本知识。
“简小子,走吧!芸儿能走到哪一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至于这小子你要是想向族长举荐,那就跟我们一同走吧!”这时双胞胎兄弟中的一人悠悠的开口了。
“此地门店昨日已经收拾好先一步返回族内了,现在是该回去了,下次再来又要十年之后了,世叔请,天兄弟我们也走吧!”
就在昨天,天佑已经表明了,若是进不了大门派那就随他一同上天峰岭秦家去,所以他选择了南迷宗,若是这家的门槛都过不去,那其他的也不用再去试探什么了。
“几位暂且留步。”四人转身刚没走上几步,身后却响起一名男子的声音。
四人同时转过身,便寻声望去。这一看天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来人正是那位灵极山的烈阳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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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实力远远超出四人许多,且又主动上前叫住四人,这时候任谁也能想到不会是一桩好事,四人不自觉心都提了起来。
“不知,烈阳前辈有何指教?”双胞胎其中一人,上前一步躬身说道。虽说两人年龄看似差不多,但在修仙界那是以实力为尊,在实力远超自己的情况下,那只能自称晚辈。
“诸位不必惊慌,老夫只是来找这位小友。”这位烈阳指了指天佑,语气还算客气,并没有以名门大派或是过人的实力压人,这让众人不经松了口气。
看到前辈所指,其余三人都一脸好奇地看向天佑,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知前辈找晚辈何时?晚辈定当知无不言。”天佑也上前一步一个抱拳,故作镇定,唯恐露出一丝马脚。
“嗯!”见天佑如此识趣烈阳真人点了点头“可否将小友身上的信物拿给本真人一观呐!就是这样的一件令牌,是用一种特殊的材料所铸,在一定范围内有辨别本门弟子之效,只有筑基以上才有资格佩戴此物。”说完他手中出现了一到金光闪闪的令牌,其上刻有“灵极山,烈阳真人”几个字眼。
天佑一看顿时了然了,原来是那块身份牌出的问题,早知道当初就把他丢了,但现在后悔也是晚了。心念急转之下,他临时编了一个谎言,只见他说:“当初家师临走时,交给我一个木盒,并且交代目前不得打开,说是日后会有人前来辨认。”说完他取出一个木盒,那块令牌就安静的躺在其内。
烈阳真人接过来,并且打开一看“小右竟是苦无师兄在外所收的弟子,师兄十数载未曾回过山门,不知师侄可知师兄现在何处?”
这只不过是天佑瞎编的,没想到,这烈阳真人竟真以为天佑是那苦无上人的弟子,现在都开始叫师侄了。
“家师常年在外云游,数年前一别,晚辈也不知师父现在何处。”天佑现在也没有办法,不可能直接告诉对方苦无上人要夺舍我,已经被我杀了,此刻只能尽可能把这个谎言说的更加完美一点。
“这样啊!那好,师侄且随我来”说完此人将合上木盒并还给了天佑,转过身朝广场自己那一方走去了。
天佑看了看剩下的三人,可以想象他们现在的表情了,而那叔侄三人也不解的看着天佑,秦简更是像不认识天佑一般,重新打量起他来。天佑知道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也是没用了,秦简定然以为自己在骗他,秦简算是修仙以来自己唯一一个要好的朋友,现在想逃更是不可能的了,无奈的苦笑一下硬着头皮跟着去了。
良久之后。
“简小子,你不是说这人是一名散修吗?现在怎么成了灵极山苦无上人的弟子了。”双胞胎其中一人看着秦简问道。
“咳!算了,简小子世间阅历不足,这次可要引以为戒不能再犯了,我们走吧!”另一人显然更加爱护秦简,但也不忘指责一句。
秦简现在呆呆的站着什么话也都不会说了,最后脸现一丝悔恨之色的走了。
再说天佑跟上了烈阳真人,来到了属于灵极山的凉亭前,这烈阳真人很霸道的直接停止了几位师弟测试其他人的事情。
“先看看你的资质如何,把手放在这法器之中。”烈阳真人对天佑说道。
天佑在南迷宗那已经用过了这东西,不过这次他也不敢违抗,只好在弄一遍之前的动作。
同一时间法盘上,代表金水火土的五色霞光亮出。
“四灵根,师兄这是何意啊?”天佑面前年轻的测试之人不解的看着烈阳真人。
“这是苦无师兄在外云游所收的弟子,师弟还是按苦无师兄的意思办吧!”烈阳真人也为天佑的伪灵根资质再看了他一眼。
“噢!是苦无师兄的弟子。”那人也是非常诧异的再看了一眼天佑,右手没忘在案上取过来一枚玉简,同时一笑说:“你叫什么名字,让我登记一下。”
“天佑。”
那年轻的测试之人右手拿着玉简左手在其上一阵比划,接着就交给了天佑:“嗯!好了接着。”
天佑双手接过玉简,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不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就加入了灵极山了吧!
被另一人带到广场后方,那里还站着十来人,被告知这些人都是要一起被带走的。
天佑无声无息的选了一个角落,就地打坐调息起来,没过一会儿他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但是他看了看这里的几个人,只有五六个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那说些什么,其他的人跟他一样各自调息。
他举目四望将视线放的更远一些,果然远处正有一名少女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正是那秦家的秦小芸,此刻正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他,此女自然知道那里的人是灵极山的人,碍于门派之别也不好不好过来询问什么,也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天佑。
而天佑也这么跟她对望了一下,想起了秦简天佑定然肯定被误会了,自嘲般地苦笑一下,心想“算了,还是待以后有机会再做解释吧!”随后他便再次闭上了双眼。
“在下金喜,不知道友可有闲暇,你我一叙如何呀!”
一道听起来好意十足,让人生不起恶感的声音在天佑耳边响起,他抬起眼皮,只见他眼前站着一位满脸笑意的圆脸中年人,嘴角两边因为时常都是笑脸,早就已经形成了两条深深的线条,咋子看,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圆滑无比,并且能屈能伸的样子,看来必定是个久经交涉之人。
天佑神识一扫,这位可是基础功法十一层的实力了,比他那点微薄的法力高出了不少。
“道友,有何指教?”天佑同样好意的反问了回去。
“咳!指教谈不上,在下只是想和道友谈一桩好事”这圆滑中年人见这人说话口气并不像有些人那般不通情达理,顿时觉得有戏,便直接在天佑面前坐下了,并且还压低了声音说道。
“噢!不知道友所说的好事是指?”天佑面带微笑问了一句。
“嘿嘿!是这样的,我等皆为新一批入门的弟子,又是散修之身,相信入门之后多多少少会受其他弟子的欺辱,所以在下召集了几位志同道合的新弟子,组织成了一个小团伙,所说只是数人而已,但总比但总比没有强呀!不知道友可有意加入啊!”此人嘿嘿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了。
“组织团伙,道友不怕在下这点修为助威不成,反而还拖累了几位,这样岂不成了诸位的累赘了。”天佑觉得奇怪,自己只有区区七层的修为,相信对方早就察觉了,为何还要主动找上自己。
“道友说的哪里话,我等散修初入门派,本就该一条心,哪分什么实力高低,而且道友以七层实力就能加入这灵极山,相信定是道友修炼资质过人,日后筑基大有希望,到时候我等几人还需道友袒护一二啊!”不得不说这位拉拢人说话真有一套,就连天佑能筑基都给搬了出来,现在你实力弱哥几个先照顾你,等你修为大涨再照顾我们哥几个一下。
还别说天佑被此人说的也是眉开眼笑,但他心中所想的却是“要是我把自身的灵根资质告诉这位笑脸常开的中年人,不知道还笑不笑的出来。”
“好吧!那就算上我的一份吧!”天佑故作心悦的说道,但天佑心中所想的是,受这几人的照顾自然不可能的,但是多多少少能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些有用或是没用的小道消息不是,相信以此人的圆滑弄着消息应该不难,所以他才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道友果然是爽快之人,届时我等便会通知道友在门内小聚一番。”此人单手一挥五指一个合拢这事就给定下了,接着只见他起身间说道“道友且在此慢慢调息打坐,在下再去找一些志同道合的道友谈一谈,尽可能为我们多拉一些人过来。”
天佑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便见那金喜朝另外一位在他看来是志同道合的人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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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天的功夫过去了,期间这位金喜几乎问遍了灵极山招揽的散修,有一口答应的,更有一口回绝的,这一切全都被天佑看在眼里。
当灵极山的烈阳真人带着两位师弟过来时,同时告诉天佑等人,此次招收弟子结束,一共就只有十九人,由他们三人一同带回山门。
出了千里湖,天佑举目抬头,那五艘巨舟就这么悬挂在半空,代表五派的大帆旗在狂风中吹的咧咧作响,然而这几个庞然大物却是丝毫未动,大叹,果然是仙家之物应有的风范。
天佑双脚踏上一柄巨型长剑飞行法器的时,同他一起上来的除了此剑的主人,那是一名灵极山的王姓筑基修士外,另外还有三名散修,这等人数已经是此剑所能容纳的最大限度了。
当巨剑灵光流动,缓缓升起,四周的一切在天佑的眼底下逐渐变小,风,渐渐大了起来,刮再他的脸上,此刻他有一种逆风而行冲动,只想迎风而上。这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飞行的自在,御器飞行,一个人在广阔的天地间自由自在地飞行,那怎是一个潇洒了得。
此舟足有千里湖广场的一半大小,末端一座巨型阁楼怂立在那里,而天台广场上只有聊聊近百人而已,场地被人分割好了,一人只占那一席之地,看起来整齐有序,即便是这样,这里还是显得那么的空旷。
天佑他们十九人,同样被安排到他们之列,此行灵极山派出的筑基修士就有五名,巨舟上还有两名在留守着。
“诸位道友,此行就此结束,有缘我等下次再聚。”五人相互打过招呼后,这烈阳真人运足法力,对着其他四艘巨舟说道。
天佑正在观察之际,突然耳边传来这洞彻天地的话语,直震的他两耳嗡嗡作响,随后便又听到三男一女之声来自四面八方传来,却是四派附和话语。
只见烈阳真人,左手掌令,右手持旗,幡旗一挥,片片霞光从幡旗射出,顿时四周云雾翻滚,瞬间包裹了整艘巨舟,天佑从这里丝毫感受不到外面丝毫动静,单凭眼力更是透不过外边,而他们五人也朝后方那座阁楼走去。
从千里湖往上看,被云雾包裹的五艘巨舟,分别掉转了方向,风驰电掣一般朝各自的山门方向而去了。
……
广越地界某片群山中,这里绵延起伏的山峰阔达数十万里之广。山林间猛兽层出不穷,还略有修为小成的妖兽存在,这里普通凡人更是不能及。
而在群山之中,有数千里之地终年被一层白雾笼罩,这里外围走着简单的障母之法,内部更是有着大型的防护大阵,这里便是天佑此行的目的地,灵极山的山门所在。
这时天边一团白雾疾驰而来,穿云而过进入灵极山。当飞舟停稳后白雾散去,映入天佑眼帘的一切,让他也不经看得呆住了,二三十丈高的山门上龙飞凤舞写着“灵极”二字,透过无门的大门看向里边,淡淡云雾缭绕的数座山峰,从上到下亭台楼阁无数,其中外面难得一见的奇花异树,在这随处可见,时不时三两异兽一掠而过,较为偏远的地方,还有修仙者脚踩法器御空而行。
这里群山环绕,青山滴翠,灵气充沛,天佑无法想象经后自己就要住在这样的一个人间仙境。
第一次见到如此仙境,身为散修略显失态倒也正常,环境好坏说实在对于一位修仙者来说倒是次要,但灵气程度来说外界是远不能及,大门派就是大门派,占有强势的选择权,山门必定建在上好的灵脉之上。
“我先去面见掌门,这里就劳烦四位师弟了。”说话的是烈阳真人。
“师兄放心,尽管去便是。”剩下四人中的一人回道。
随即烈阳真人脚踩法器,衣衫飘飘,径直朝中心处的议事大殿而去了。
“好了,你们随我去天缘殿,在那里做最后一道盘查,若是不合格的人,还是要送出山门的,所以你们做好各自的准备,通过的人才能算是我灵极山的弟子。”四人面色冷淡,并告诫天佑等近百人,说完其中三人率先朝一处偏殿走去。
近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也跟了上去,天佑只是略微犹豫一下,便背着琴也跟了上去。
“天佑是吧!你不必跟他们前去。”
天佑面前突然出现一名年轻男子堵住了他的去路,正是那王姓的筑基修士。
“不知王前辈有何吩咐?”天佑说这话有些颤颤巍巍的了,说实话,现在都走到了这里,突然把他给叫住,若是再提起起苦无上人,那他的心里能不发颤嘛!
“师侄不必惊慌,师侄既然是苦无师兄的弟子,那你直呼我师叔即可,跟我走吧!我直接送你去苦无师兄的府邸。”这王姓修士语气极为和善,并没有可以为难的意思,随即抛出了自己的飞行法器,天佑见过的那柄巨剑,自己便站了上去。
“多谢王师叔!”天佑听了不由得松了口气,道了声谢,同样上了飞剑。
“金兄,我记得那小子也在你的邀请之列吧!看似颇有几分来历的,哎!他叫什么名字啊!”不远处正有几人看到天佑二人御器离去,在那里窃窃私语着,其中一人正是邀请天佑的金喜。
“是啊!糟糕当时我见他修为低劣,并不曾问其姓名,只想到门内后自行介绍一番也就是了,没想到,现在这……”一时间这金喜也是无奈的无话可说了。
“算了,此间事了,你尽全力去打听此人的消息,此人定和筑基前辈有所关联,若是能引得那位前辈的赏识,我等也有了几分倚仗。”发话的那人急切的提醒着金喜。
“是是是。”金喜也是不住的点头称是,他们哪里知道,天佑这一去和他们短时间内是彻底断了联系。
议事大殿,灵极山掌门道长风是一位年纪只不过四十来岁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此刻居中坐于殿堂之上,数十名筑基期修士落坐两边,而在掌门面前站着的正是一路回来的烈阳真人。
“此次散修入门的名单,目前全在此简之内,还请掌门师兄过目。”烈阳真人说完恭敬地送上一份玉简。
“嗯!有劳师弟了。”道长风接过玉简便凝神观看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道长风放下玉简,“此次招收弟子的底线有所降低,名额要比往常要多出三倍以上,可是即便这样,烈阳师弟怎么连一个伪灵根,甚至基础功法只是七层之人给一并带回来了呢?如此劣才也不为过。”道长风知道自己这位师弟这样做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且不妨听他说上一说,一时间殿内大部分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烈阳真人,没看的看似闭眼静静打坐,实则双耳听着殿内的一语一话。
“是这样的,此人携带苦无师兄的身份牌而来,定是苦无师兄在外所受的弟子无疑,师弟这才将他领回山门。”烈阳真人为了避嫌,把自己去找的天佑,说成了是天佑自己携带身份牌找来的,确实这么一说,殿内也没有那么多的流言蜚语了。
“原来如此,可苦无师弟怎么会收一名伪灵根之人做门下弟子呢?”道长风听了自然也就不反对什么了,可对苦无上人的做法有些不解。
“掌门师兄何必多虑,说不定此人是苦无师弟的亲人子侄那也说不定,若是我后人中出现灵根拥有者,我也会这么做的。”道长风左手下边一名龙钟老者语气颇有几分遗憾的说了一句。
道长风点了点头,此事就算是默认了。可这个时候,殿内的角落处一名看似三十来岁的男子听到这个消息,嘴角却是微微的上扬了一下,眼神也是无比的凌厉地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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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的天佑,被王修士带到一处异常偏僻的地方,这里四面环山的小山谷,两人来到谷中被一片白的光幕挡住了去路,同样丝毫看不见里边。
“师侄啊!这里便是苦无师兄的府邸,你就暂且在此住下,等待苦无师兄归来吧!师侄只要往手中的身份牌注入灵力,便能开始这里的阵法禁制了。”王修士一指眼前白的光幕。
“多谢王师叔引路。”天佑道了声谢。
“师侄若是想了解一些门内的事情,日后去灵柱峰事务堂找我那弟子陆北云,师叔这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此地也十几年未曾有人打理了,师侄先整顿一番,其他事情,日后去事务堂了解一二便可。”王师叔便御剑飞走了。
“弟子,恭送师叔!”背后天佑高呼恭送,一瞬间在这个山谷犹如潮水一般激荡。
待王师叔走后,天佑看着眼前的光幕,歪着脑袋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想着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就来到了灵极山,还住进了那个死鬼苦无上人的府邸,天佑把这一切只当成苦无上人对自己图谋未果的代价。
单手往储物袋一摸,一块金光闪闪的东西出现在手中,正是苦无上人的身份牌,对着白幕注入精纯的法力,牌中一道金光射出,瞬间没入白幕之内,顿时白幕一分而开,天佑被紧了一下背后的琴弦就这么大步走了进去,随之白幕从新弥合如初。
其内的场景让天佑眼前一亮,这里空间很大,精致的两层木制阁楼坐落中央,一条青石小路直通阁楼大门,两盘各有一棵比阁楼还要高出一头的古树,地上青草绿油油的一大片。左侧不远处整齐有序的灵田数亩,各种奇花异草在阳光下招展,有一大块灵田还空着,上面一根杂草都没有。右侧亩许大小的水池上,圆桌一般的荷叶浮在水面,几朵荷花或开或闭或是半开半闭地傲然而立,细微的流水声如同弹奏一曲令人愉悦的民谣,沁入心脾。这一切犹如一卷美画一般,让人不忍打扰这里的宁静。
“这老家伙还挺懂得享受的。”天佑自言自语地走向灵田一方,他偏向医道自然对一些灵花灵草之类的更感兴趣了。
“这些是兰玉花,这是秋笼子,那些是百草乌,还有地星子。”天佑凭着百草经的知识,一点一点的辨认这些在外界难得一见的灵药,甚至有一些就连名字他都叫不上来。
单单能辨认出来的这些,他都觉得有些云里雾里,在这之前谷内的所有东西可都是无主之物,不敢想象从此之后这些都是自己的了,有这些收获天佑对苦无上人的恨意可以说已经消了一大半了,第一次觉得做这个便宜弟子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在走到池边看了一会儿,和普通的荷花比起来,只是大上了那么一大圈,其他的全一个样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也就没有了兴趣。
打开阁楼大门走进一看,外面看起来秀丽异常,里面倒是无比的简单,就这个客厅来说,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什么也没有了。接下来,天佑里里外外把阁楼给逛了个遍,出了桌子椅子之外,还在二层某房内发现一张床,除了这些他还在地底下发现一个特殊的暗室,这里他是进不去,因为那里被苦无上人下了某种禁制,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什么法子,根据天佑推测这应该是阵法就和外边的那层白幕差不多,这里他用身份牌一试也没能奏效。
至从被烈阳真人给叫住,这一路他胆战心惊的过,精神每时每刻都是高度集中的绷着,如今到了这里,可以说再度放开了神经,直接倒在苦无上人的大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说起来这里因为阵法的原故,丝毫尘土都不沾,可谓是从始至今都干净无比。现在也只有天佑一个人知道,苦无上人已死的消息,他自然也乐得坐享其成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因为辟谷丹的作用在这段时间之内天佑没有饿的感觉,又大感了一次丹药的妙用。
他来到那间有禁制的地底暗室门前,手里面拿着一枚玉简,其内记载的容正是那白发青年送他的破阵要诀。
坐在禁制前仔细的看着玉简的内容,阵法之道千变万化,无穷无尽。天佑大致的看了一下,以他现在的阅历看这个,顿时头大如斗,这里记载全是白发青年一生的破阵法门,莫说天佑这初出茅庐的小子,就算阵法大家前来一观,那也定然受益匪浅。
看了许久,天佑对破阵一些精妙的办法自然是不懂的,不过他却看上了其中一项最简单,且是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用蛮力,以绝对的力量将其摧毁。
虽然这是筑基期修士所布下的禁制,纵使不能一击得手,但天佑想自己都成了此地的主人了,哪怕是将此地给拆了,恐怕都没人回来理睬自己,就不信长时间的攻击,此禁制依旧存在,总有崩溃的时候。
想罢,他坐在地上取出身上所有的法器,并一字排开放自己的面前,匕首、飞影剑、定金锤、诡异的短钩还有那蓝色的圆珠和那个看起来无比渗人的圆铂,至于那个神秘的木盒,他还不想去动他,自知现在没有那个实力去开封。
这里既然是苦无上人的地盘,自然要从他的法器上入手了,他拿起圆铂双眼从铂口里看进去,看在眼里的就是漆烟的一片,天佑歪了一下脑袋,双眼还是直勾勾地不离开铂口。突然间,不知道是眼花了还是什么,漆烟的铂底似乎像漩涡一般转动起来,天佑同时双眼变得迷离了起来,感觉自己一步一步正向铂口靠近着,好像下一刻就会被此铂给吞噬了一般。
天佑感觉四周温度都在急剧下降,这时候他猛然间打了个激灵,目光赶忙从铂口中移开,他这时候隐隐的感觉后背都在发凉,若是心神不定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这个东西叫做“炼魂铂”,其作用就是抽取精魂之用,若是想让人生不如死,用这个东西最合适不过,对于修士来说只有折磨其心神,那才是最有效的,哪怕只是一丝残魂被收入其内,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此物灵性颇高,刚刚让天佑吃苦头的表现,那只是它自主而为,若是此物有人操控,天佑神魂恐怕就被收入其内了。
天佑后怕之余,同样也更加的好奇起来,里面到底有着什么东西,这东西给人的第一反应,那就是害怕,这种害怕是发自心底里面的。
他闭上眼睛放出神识,一点一滴小心翼翼的渗入其中,当一张张扭曲且又惨痛的脸庞出现的时候,天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且数量犹如蚁穴的蚂蚁一般,密密麻麻数不胜数,挤得扭曲变形,这里竟然满满的都是死者的冤魂。
绕是现在的天佑也是“啊!”的一声,将此物抛了出去,“咣噹”一声此铂重重的撞击在地面上,而此时天佑的手还在微微发颤,发抖的手在储物袋一摸,一张符录出现在手中,这是天佑在大会上买到的一张低阶禁制符录,单手一撑地面起身跑到不远处的炼魂铂,一把将禁制符录拍向了铂体,这时只见符录灵光一闪,便死死地贴在了上面。
这时候天佑才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中顿时大骂苦无上人,看铂内的精魂如此之多,不知道杀害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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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炼魂铂放在一个较远的安全位置,接着看下一件法器,手中拿着那柄乌烟的短钩,眼角时不时地还瞅一眼炼魂铂,看看此铂还有没有其他动静。
确定炼魂铂再没有任何动静之后,他便仔细看起手中法器起来,此钩尖端还有着一点暗红,不用猜定是苦无上人杀了人之后,并没用仔细清楚上面的血渍,如此靠近血腥之气颇重,尖端以下生有半指长的倒钩,倒钩之下竟是一排细小又尖锐的锯齿,看起来无比的渗人。
天佑注入灵力,往一边的墙上一指,此物顿时烟芒一闪,变得不再弯曲,而是游蛇一般左右摆动,“咻”的一声,向着天佑所指的方向一冲而去,速度飞快之极,堪称来无影去无踪也不为过。也就在一瞬间,只听一声金属般的撞击声传来,就在这地下暗室的墙上留下了一个不知道多深的小洞了。
天佑单手一招,小洞内烟芒一闪,便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并且又变回原先那短钩的样子。
“该死的苦无老贼,就这么死了还真的便宜他了。”看到苦无上人这些阴损的法器,天佑自言自语了一句。
放下短钩后,再拿起那枚水蓝色的珠子,珠子在他手里转了几下,双眼仔细看着这东西有什么变化,看起来此物并不像是属于阴损一流的东西。
同样注入灵力,只见此物微微一颤,顿时蓝光大放形成了一个足以包裹全身的光罩出来。
“这倒是一件好东西,竟然是高阶的防御法器。”感受了一下光罩的作用,这件法器倒是让他心怀大畅。
长剑飞影,这个天佑就不必看了,当初还真真切切的感受过它的威力,算是件不错的法器。
接下来他也不必再看其他东西了,直接将下一个目标定在身前的那堵住他去路的禁制之上,用金定锤狠狠的砸,这个办法直接让他给否决了,他可不想将此地给毁了,再动用一次匕首,这也让他否决了,因为想发挥匕首的真正实力就得耗费一颗灵石,知道灵石是修仙者的通用货币,天佑对这东西就一直很珍惜,就算上了灵石也只是一击,若是不破岂不是太浪费了,不用灵石此匕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只是一件寻常的利器。
想到最后,还是决定实用短钩来破除这个禁制,就用苦无上人自己的法器来破除自己所布下的禁制吧!
短钩在手中一现,灵力缓缓注入,另一只手一点前方,短钩烟芒一闪,尖端一直,直接往禁制一扎而去,顿时禁制之上“呲呲”声大做,同时禁制光芒闪动,并且凹进去了几分。
天佑单手一招,烟芒飞回,再看现在的光幕只是略微的暗淡了几分,虽说不是很明显,但是只要多几次甚至数十次这样的攻击,相信总会有破碎禁制的时刻,再次朝前方一指,开始了他的第二击。
半天之后,在一阵“呲呲”的尖锐声中,一声沉闷之声传来,禁制终于应声而破了,而现在的天佑收了法器,兴奋中带着明显的疲惫走了过来,这其中他攻击了不下数十次,以他练气期的境界灵力早就不知道枯竭了多少回了,全靠丹药给硬撑了下来。
当他推门的一瞬间,一股热浪从里边一扑而来,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既然会有炎热之气涌出呢?
进了门眼前一亮,这里并不烟暗,反而还是亮堂的一间地下室,天佑四下看了看,原来周边镶嵌着几颗月光石,把里边照的亮如白昼,,但是最显眼的莫过于中央,那里着一个半人高漆烟的鼎炉。
“难道这是丹炉?”虽说天佑修仙阅历不足,但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便是传说中修仙者炼丹所用的丹炉。
“这和以前见过的炼药炉样子是差不多,只不过大小却是天差地别,”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并围着鼎炉走了好几圈,在世俗界中也有炼药的,只不过他们的药炉顶多也就一个酒葫芦大小,那也就够用了,而眼前这个确实是够大的。
下方是一个八角形石台正好托起丹炉,而天佑现在双眼打量的却是石台前一个凸起的石块,他小心翼翼地轻轻摁了一下,耳边便传来石头摩擦声,一瞬间下就停了,只见丹炉下方出现了一指宽的红线,仔细一看还有一点点火苗串出,接着他用力一摁,石块沉下去约有一半,缺口在摩擦中全然大开,火焰串腾而起整间密室温度骤然剧增,印的天佑脸颊通红发烫。
天佑顿时明了,这地火的大小全由这石块在关开之间来控制的。他接着又将石块拔起,一阵“哄哄”声中石台又从新弥合如初了,天佑拍了拍双手称奇不已:“竟然是世俗的土木机关之术,刚刚那地火怎么回事,好像似乎有着非常狂暴的火之灵力,看来要尽快去一趟灵极山的点籍室寻找答案才行。”
此火是引自地底深处的地肺之火,这间炼丹室也是苦无上人偶然之间发现这里最接近地底下的一条地肺火脉才建造的,成了他的专用炼丹单,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一些隐秘不被他人知道。
通常门派都会建造这样的火脉室,因为只有到达筑基期才能施放一种独特的真火,而用这样火脉室的大多都是练气期修士,需要借此炼丹或是炼器之用,然而使用这样的火脉室的话,需得缴纳一定的灵石才能使用,若是免费开放,那人家长时间占着不出来,那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这是一间地下炼丹房,天佑将此地房门关好,重新来到了阁楼内,并选择一间内室当做他的修炼室。
在这里他随便取出一块兽皮人便坐了上去,又把花瓶拿出来,摆放在他的面前,几个小玉瓶摆在花瓶的两侧叶片之下,用作接住那几滴灵液之用。
他就这样等待着,等着下一刻此花再此放出那精纯的灵气,他希望借此来突破现在的境界。可是等了好久,此花仍然没有丝毫动静,他看看外头的烈日,看这日头的方向正值晌午,有走回兽皮上坐下,单手托腮,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朵怪异的花。
约么一个时辰之后,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天佑精神一震,眯缝的双眼猛然圆睁,心中窃喜暗道“终于来了!”
几天前的情况又一次出现了,五朵花瓣再次上卷弥合,再次绽放的时候,那股灵气同时排出,一瞬间,这间内室充满精纯灵气。
天佑心喜,连服两粒紫碧丸,由于他长期服用此丹药,渐渐的发现服用的越多收益却是越来越少,现在他也不怕一次性多服用几粒。
闭上双眼,那本全本的吐纳术法决,早就背的滚瓜烂熟,默念心法,一遍一遍地运转周天循环,一点一点地吸纳四周的灵气,从而刺激修为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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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有过上次冲击失败的经验,这次不说十拿九稳,九拿八稳是绝对有那个自信的。
这次天佑服用灵药紫碧丸整整两大瓶,丹田处灵气之海瞬间扩张,同时觉得自身法力暴涨,就此突破了八层的瓶颈。
他睁开双眼,从新感受了一下突破的灵力修为,这一刻正式步入练气期的后期,若是让他这时候的法力去地下室破那禁制,少说也能节约大半的回灵丸。
如此大的差异怎能让他不迫切的渴望修为提升,若是不用理会其他事情的话真想永远呆在这里,努力提升自身的修为境界。
不过一想到,自己还抓不住此花喷吐灵气的时间,若是能抓住它的喷吐的动向,那岂不是给自己安排了合理的修炼时间了,想到这里,他决定这几天一定要弄清楚此花喷吐的灵气的时间。
他走到窗边打开门窗,感受一下外边的新鲜空气,看了看烈阳的方向,已近西斜,看来此次突破用了一个下午是时间,回到兽皮上坐下,伸过双手一把握紧两个小玉瓶,微微摇了摇,再眯着一只眼瞅了瞅里面的那滴浓稠且又白的晶莹的液体,闪闪发光的液体在里边滚动了一下,心中一阵窃喜,这可是好东西,至从知道了液体的功效,他身上的灵石已经有好几块都是中阶灵石了。
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的液体倒于一处保管,完成此举的他塞上瓶盖,妥善放进自己的怀中,还宝贝之极地拍了两下。
就在这个时候,夕阳一道余晖从窗口径直射入,正好照在了花瓶之上,这时候让天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此花又一次有了喷吐灵气的举动,天佑高兴之余,不忘继续取出玉瓶放回原位,来接纳两滴灵液。
两滴小上一圈的灵液缓慢地低落而下,而灵气如今没有了束缚一般,向门窗外涌去,融入于天地之间,使得山谷内的灵气更加浓厚了几分。
当最后那点落日余晖消失在花瓶的范围之后,此花也终于停止了喷吐灵气的意思,而此间喷吐灵气足足有三次之多,这让他兴奋不已,好像觉得似乎抓住了什么。
“莫非,和阳光有一丝联系。”天佑心中这样想着:“也罢,待我明早一试便知。”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初升之时,天佑便迫不及待起床,来证实自己的推测,果然让他没有失望,只要有阳光,此花便会源源不断地做它该做的事情,不过也有让他头疼之极的事情,那就是昨天好不容易所收集的那些灵液,就在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一点儿渣子都不剩,这让天佑大是心疼不已,一度猜测此等灵物不能以平凡的凡物所盛放,想着日后定去收购一个瓶类的法器来用。
他见天色还早,打算去见见那王师叔的弟子陆北云陆师兄,储物袋中取出那团迷你的云朵,向上一抛,手中法决掐动,此云瞬间涨大如圆桌一般,停在天佑头顶上方,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纵身一跃便到了上边,心念一动,脚下白云便缓缓向前而去了。
御器飞行,对于一个修仙者来说并不是很难,只要多练习几次,掌握其中要领便可来去自如了。
天佑也大致的练习了一下,也有几次控制不好,差点撞在半山腰上,更有几次急转弯差点甩了出来,后来他想了一个办法,干脆坐在上面,不怕重心不稳而摔出去。其实这是高级飞行法器的区别,若是速度非常有限的低阶法器,相信只需片刻便可掌握,这便是典型的路都走不好就想着跑。
整个灵极山范围足有数百里之广,天佑首次出谷驾云低飞,若是遇见其他弟子便主动上前询问灵柱峰的方向,几经周折,他也终于站在了灵柱峰的山脚下。
抬头看着云雾缭绕的山峰,着实有种飘渺虚幻的感觉,半山腰出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大片建筑,既然灵柱峰已到,想必那里便是事务堂了。
继续驾云往上飞去,而此时这里过往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有的御器低空飞行,有的三两人结伴行走于山林之间,到了这里天佑也只是看看再没有询问的必要,不经加快了速度,直冲半山腰了,天佑的这一举动不经引起了大多数人的注意。
事务堂前,天佑收了飞行法器,就大步迈了进去,事务堂内人不是很多都是练气期的修为,数人排着队和中间一人在交谈着什么,中间那看似管事之人,在桌上不停的翻着一枚枚竹简,看这效率确实挺老练,看来是经常做这些事。当那管事确定好什么事之后,会给面前之人一道令牌,那人朝领着令牌走了,接着下一位继续。
天佑看了两三个这样的程序,正想上前排队,却看到一旁窗边站着一名青年男子,手拿书卷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时双脚不自觉向他走了过去。
“打搅师兄雅兴,还望师兄莫要见怪,不知陆北云陆师兄今日可在此地,还望师兄指点一二。”天佑站在那人身后抱拳十分歉意地说着。
那人收了书卷,缓缓转过身,此人年纪近乎三十左右,头戴高冠,面若冠玉,一身白色儒袍,文雅无比,仪表堂堂,从内到外透着一股书香气质。
这位陆北云陆师兄,其修为已经是练气期的巅峰了,当年他完成了一件门内派出的重大任务后,他师尊那名王姓修士,在上层面前大力为其求了一粒筑基丹,要知道就算筑基期的修士想要弄到筑基丹,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陆师兄服用筑基丹,且又筑基失败,自觉对不起师尊,有负他老人家的厚望,便一手揽下师尊的门内琐碎之事,在此当起了事务堂管事,因为在这里消息才是最灵通的,在此静修的同时,他还在注意着门内的任务动向,积累一些特殊且又危险任务,听说能换来一粒筑基丹来,陆北云师兄从来都没有放弃自己的筑基梦。
“天佑师弟,初次见面师弟果然年少有为。”这人说话温文尔雅,让人提升不少好感。
“师兄识得在下,莫非师兄便是陆师兄。”只见那人含笑不语,没有否决的意思应该是默认了,天佑大喜,不用在众多弟子中一个一个问。
他挺直身躯后好奇问道:“对了,师兄你我素未谋面,师弟我更未自报家门,师兄是如何一眼看穿,莫非是王师叔有过交代不成?”
“嗯!师傅昨日发来传音符,对师弟略有提及一二,师兄我除了在此管理事务堂外,还在术法堂负责低级法术传授一职,每日几乎都有人前来找我,方才看到师弟驾云而来,便确认无疑了,因为那是苦无师伯的风行云。”陆师兄收了书卷,又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折扇,并轻轻摆动着,行为举止那个潇洒自若。
“原来是这样啊!”天佑这才知道原来那飞行法器,其名称唤作“风行云”,很满意这个名字也很中听。
“我等低阶修士在门内是不准高速飞行的,门规深严,师弟切记,不然可是要收到处罚的,此次念在师弟不知情也就算了,下次不得再犯了,门规条例,待会儿师弟随我前去一观。”陆师兄脸色一板,表情严谨地警告天佑。
“是,多谢师兄提醒,师弟再不敢再犯。”天佑一阵的尴尬。
“嗯!师弟且随我来。”说完陆师兄便领着天佑朝一处偏院走去,天佑跟着陆师兄一路上,好奇的到处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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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的时间,天佑只呆在一个房间内,这里四周墙壁写着密密麻麻的山门条例,条条款款布满了整个房间,正是陆师兄一把将他带入这里,要他好好看看这些戒律。
......。
灵极一派,主峰之上,某间厅堂之类,五男四女合共九人端坐前排,而他们前方躬身站着一人,正是灵极山现任掌门道长风,他满脸肃容在这九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师侄道长风,拜见几位师叔师伯。”
师叔师伯,原来这九人正是灵极山的九位结丹期前辈,道长风虽任掌门,但其实力也还是筑基期而已,面对这样的长辈高人,就算权利再大那也是不能不敬的。
“嗯!师侄此番前来,想必交给你的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吧!”一位白发白眉白须的老人点了点头。
“回禀赵师伯,按照师伯的吩咐,师侄大致已经完成,只是向南迷宗购买数套大型迷幻大阵上,还是有些困难。”前面道长风说的底气很足,只是说道后面大阵上,却有些底气不足。
“行了,这事就交给我们几个去办,此次再交代你一件事情,派一些信得过的低阶弟子,北上观察那里的动向,只有任何风吹草动,必须报来。”这位被掌门称做师伯的,以不容拒绝的口气对道长风说道。
“是,师侄明白此间重要,定派一些心腹前往。”
“嗯!你去吧!”
道长风应了一声,就这么倒退着出了厅堂。
“赵师兄,小妹闭关期间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一位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一脸疑惑的看着中间的赵师兄。
“大事,呵呵!岂止是大事啊!有可能是大祸临头,师妹闭关三十年,怎能知道北方三大魔宗,似有南下之意呢!”这位赵师兄苦笑了一下,解答了在场还有几人不知情的疑惑。
“三大魔宗?南北两地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此消息师兄从何而来?”另一位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壮汉问道。
“落月师伯常年在外游历,可就在数月前,两位师叔收到落月师伯的密术传信,里边大致的内容,就是魔道三宗整合周边的一切势力,魔修大多朝南方整顿,看其所向定是南下的意图。”赵师伯趁此机会,一一替他们解答了出来。
“就算这样,我们中间还隔着天华大国,那里同样有着三宗联盟,到我们这应该没那么快吧!”九人中一个瘦小的人说道。
“天华三宗那边已经向我们五派发起援助了,而且我们黄师叔早在昨日已经动身前往了,并且同样不看好天华,毕竟天华的总体实力,还略逊我等五派,顶多能撑个数十年的光景,我等也要直接面对三大魔宗。”赵师伯苦笑了一下。
“赵师兄,若能抵挡魔道三宗的进攻固然是好,倘若依然阻止不了魔道的步伐,我等该何去何从呢?”那位少女接着提问道。
“这个,三位师叔师伯未曾名言,想必他们心中应该有数才是,目前他们只命我等做好防御措施,之后的事情想必他们会安排的。”
原来五派之内将要迎来一场大灾难,难怪需要广招门徒来填充自家的实力。
接下来九人聊了一些功法之间的问题,也就各自散去,各自准备各自的事情去了,以他们结丹期数百年的寿命,几十年的时间,这场抗击魔道的大战必然要面对的了。
第二天,天佑打开房门伸了个懒腰,看完了里面的所以的门规条例,顺便还在里面睡了一觉。
来到事务堂前堂,还是在那个位置,同样的白色衣袍,同样的书卷,同样的姿态,不耐其烦的看着,天佑站在他身后都不忍打扰他的宁静。
“师弟既然来了,又何故不做声。”陆北云收了手中书卷,转过身面对天佑:“此地是本门领取杂物之地,若是完成师门所给的任务,便能领取到一定的灵石至于灵石的多少,就要看是什么样的任务加上完成的程度来看了。”
“不知师兄所指的杂物事?”听到能得到灵石,这让天佑来了一点兴趣,因为再次之前他只知道花灵石,并不知道如何赚取灵石。
“所谓的杂物,寻常的便是看守山门,或是门内巡逻,这是最没有内涵的杂物,能获得的灵石也非常有限,而比较有技术的比如说种植灵药,懂得灵药的人实在不多,或是饲养灵兽,每天每个时辰都得了解灵兽的习性,较为苛刻一点的便是给门内前辈打下手,前辈们有些喜好炼丹或是炼器,当然这些风险较大,以前有为前辈炼器失败,一怒之下硬生生把某位弟子打成重伤。当然也有过某位炼丹大师炼丹成功,心情大好之下,得到一笔不少的灵石,诸多杂物还有很多,师弟若是有兴趣,可以前去询问管事弟子。”说完陆北云指了指堂中央。
天佑也顺势望去,那里有一名管事弟子手捧一本厚厚的点籍,口中滔滔不绝给他面前的数人安排着什么。
“一般门内杂物都由门内安排,弟子无权干涉,不过师傅先前说过了,师弟若是需要寻求杂物的话,可以自行选择所喜好的事项。”陆师兄突然向天佑靠了几步,并压低了声音说道。
“噢!如此便多谢王师叔和陆师兄了。”天佑先是楞了一下,立即明白这是人家给自己这个冒牌弟子开的后门,连忙开口称谢。
“好了,这里的事情不急,时候也不早了,不知道师弟可有兴致,随陆某去术法堂,陆某数之中,必须要抽出世间去术法堂,替一些想学习法术的弟子讲解术法的技巧。”话锋一转,陆师兄问起天佑是否有意学习法术。
听闻竟有此等好事,天佑怎能放过,兴高采烈的和陆师兄去了术法阁。
术法阁,这里的人要比事务堂多的多,实力大多和天佑一般,男男女女,有老有少几乎占了大半个术法阁了,毕竟法术是提升实力的一种,没有人会嫌弃自己所掌握的法术的。
天佑寻了一处角落坐了下来,而陆师兄径直朝前走去,练气期巅峰的修为,替这些人讲解法术技巧,那自然是搓搓有余了。
陆师兄显然人缘不错,就这短短的一小段路,招呼声不断。
术法阁,这里是练气期修士最爱来的地方,不为别的只为提高自己的基本法术,这里由门内挑选出几位顶峰层次,且又精通五行法术的修士在此讲解,法术要诀谁都有,把自己对法术的理解可以拿出来交流,知道自己的不足或是改善别人。
这里听到的法术讲解非常详细,天佑当初是有学过初级法术,但那只是粗略的介绍,并没有更深一面的层次,比如说,天佑当初无意中习得的法术加持之法,在这里同样也能学到。
不知不觉,当天佑恋恋不舍地踏出术法阁时,已经是黄昏十分了,他向陆师兄打听了门内收藏最为丰都的典籍室后,驾云返回了自己的住处,他心中有很多疑问,希望灵极山收藏的典籍能解他心中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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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主峰山脚下,在守山弟子面前,天佑再次动用了苦无上人的通行证,便大步踏了进去,他正是受了陆师兄的指引而来到了这里。
主峰一条青石路直通峰顶,偶尔会有几名筑基前辈御器一路直上,前往上峰的主殿,中间也有许多岔开的青石小路,其中一条人烟稀少的青石路,其尽头只有一栋看起来不大,且又陈旧的阁楼,房门禁闭,一旁坐落着一块大青石上面刻着“典藏阁”三个大字。
天佑看了一眼这三个字,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能让他从一名不入流的修仙者蜕变,不用怀疑一定是从这里开始,想到这里扣响了房门。
不一会儿门自动打开了,天佑进入四下看了看,这栋阁楼只有二层的空间,下层一排排的货架,就他目测也不下于十排,每排也不少于七八个货架,上面堆满了五颜六色的玉简,如此之多的玉简让他一时间都呆住了,两眼几乎都要凸了出来,这要是一个一个去看得看到猴年马月去啊!
天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伸手想去拿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玉简,可手刚要触碰到玉简,身后一声咳嗽传来,天佑大惊之下慌忙将手抽回,转身一看,在通往二层的楼梯半中间,一位身着黄袍,面色蜡黄,白须白发的老者站在那里,看其样子正是刚从上边下来。
“新进弟子天佑,无意冒犯前辈,不知前辈可是此地管事之人?”在此人出声提醒,天佑神识就在第一时间扫过,犹如泥流入海一般不知深浅,他立即向前几步恭恭敬敬行礼。
“原来是新进弟子,但新进弟子哪这么快就结束了测试。”这位老者说着自顾自地走下楼梯,来到天佑面前看了他一眼,接着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弟子?”
“晚辈天佑,家师乃是苦无上人,这是家师的信物,请前辈过目。”天佑掏出了苦无上人的身份牌,恭敬地向面前老者一送。
老者接过身份牌,左转右转,连续翻看了好几下,虽是一副苍老的样子,但此刻的双眼犹如清泉一般明亮透彻。
“嗯!不错确实是苦无师弟的信物不假,听闻他已有十余载不曾回过山门了,怎么这么些年就蹦出你这么个弟子出来。”说完此老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一遍天佑。
“算啦!算啦!他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你小子前来是不是想一观本门收藏啊!”此老突然眯起了双眼看着天佑,笑意在这一刻更加浓了几分。
至从来到灵极山,自己所见过的筑基期前辈对苦无上人都得师兄相称,就连名声在外的烈阳上人也不例外,由此可见,苦无上人在灵极山筑基期一列中地位还是挺高的,然而面前这位老者是尽然叫苦无上人师弟,不用想肯定在苦无上人之上的人物了。
“弟子天佑,拜见师伯。”
“别师伯长,师伯短的,叫我万老即可,小兄弟既然有需要,那直接开口就是了。”自称万老的一只手在自己的白须上捋个不停。
天佑见状大跌眼镜,前后的反差怎么那么大,单手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说道:“那晚辈就斗胆…,万老好…万老好!”
“哎!这就对了嘛!来来来。”万老一把把天佑拉到门边的一块牌匾下,和蔼可亲地说道:“这是本阁的灵石收费标准,小友仔细看看。”
本层典籍观看两个时辰需下品灵石一颗,如需观看一日可允与折算,观看多日同样享受大量折算的优待。
天佑此时总算明了,万老对待自己这个新人如此友善,原来他是将自己当成灵石看待了,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有种掉进给窟窿的感觉。
就算现在是掉进了大坑,天佑只能自己咽下去,肉疼之极的摸出一块下品灵石,两手极为舍不得的捂着。
一旁的万老见此“嘿嘿”一笑,又靠近天佑几分,一手拍了拍天佑的肩膀说道:“相信小友之前定是追随那苦无老儿一路苦修吧!对外界之事定然知之甚少,如今花费些许灵石便能一观本阁创派以来的收藏,岂不是大大的赚了。”说着另一只手在天佑捂着的双手一拂,那块灵石就这么突兀的到了他的手中去了。
天佑只觉双手一空,心中一凜暗道:“没有丝毫灵力波动,不属于法术一类,应该是世俗之中极其高明的手法。”
“小友,自行方便,如再有需要上二层找我,嘿嘿!”万老嘿嘿一笑,上了二层的楼梯去了。
天佑非常鄙视的看了万老的背影一眼,便朝最近得货架走去,手也伸向最近得一枚玉简。
某位广越本土人士,创派八百年后加入我派,四十岁有奇遇得已筑基成功,资质可谓一般,游历期间斩杀一伙邪修团伙,门派特以留名殊荣,作为后辈典范。看完最后还附带一副虚拟肖像图,正是刘齐天本人。
摇了摇头,又拿了一份继续观看。
创派三百年,修仙家族赵家两百余名修士,全体加入我派,特将合元峰让予赵家修炼。同样附带上为灵极山做出贡献,或赵家出类拔萃之辈的肖像数名。
某位修炼奇才,受到门内重点培养,修行3年筑基成功,一百五十岁得以修成金丹,等等,等等。
某某人在五派筑基期大比中脱颖而出,货真价实成为五派筑基期第一人。
天佑再这样货架穿来穿去,整整一个时辰,几乎每个货架都挑几个玉简出来,无不例外,全部是极山大小事件,或是记载着风云人物。
五派掌管广越地界,至今早已不下于三千年,其中大小事早已堆积如山,这里已经是整顿了不下于百次后,所遗留下来的。
现在的天佑满头烟线,花一块灵石就为了看这些东西,这些东西记载的人再怎么风光无限,那也不关他的事,一气之下站在楼梯口,大喊一声:“万老!”
而万老头似是刚睡醒一般,来到二层的楼梯口,还伸了一个懒腰后缓步走了下来。
“万前辈的典藏室,不会只有收藏着这些无用之物吧!”天佑语气略有几分不满。
“嘿嘿!怎会事无用之物呢!花费区区一颗灵石,就能一观本门风采,外界之人想看都看不到。”这万老说的好像天佑已经赚到了。
“区区一颗灵石,前辈说的好轻巧,前辈也是过来人,怎会不知我辈每颗灵石都来之不易。”天佑语气还略带三分责怪。
“小友莫要生气,苦无那老不死的家底,在我等筑基期中算是财主一个等级的了,来我这里用他的灵石九牛一毛都算不算,不必太在意,既然这里不中小友的意,那请小友随我上二层。”说完万老转身回了二层。
天佑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也迈开步子跟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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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二层,同样是一排排的货架,不过要比一层少了近半。
“来来来,今日老夫破例,免费让小友先挑一个玉简看看,定是你想看的东西。”万老看着天佑,手指着这些货架说道。
天佑看着万老,半信半疑地走向那一个个翠绿的玉简,随手拿起一个玉简往额头一贴,玉简内地东极形图这几个字涌入他的脑海,同时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万老见此快速伸出右手,在天佑的肩膀上一拍,天佑神识一阵旋转,识海便又回到了现实中来。
“嘿嘿!怎么小友可还算满意啊?”万老老奸巨猾地嘿嘿一笑。
“哦!万老不知这东极是什么?”天佑有些不好意思,问出了刚刚所见的,毕竟他还没有看全就被硬生生拍醒了。
“嗯!这东极嘛!就是你现在脚下所踩之地了。”万老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说道。
“啊?我脚下,这里不是称作广越之地吗?”天佑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脚。
“没错,广越只占东极很小的一块而已,似你这般初出茅庐的小子,自然不懂的东幻到底有多大。”万老摇晃了一下脑袋说道。
“那万老,这……。”
“等等,等等,我说这里的信息,小友可否满意啊?”正当天佑又想问些什么,却被万老不耐烦的打断了,露出一副看灵石一般的表情。
“嗯!这里的信息就是我想要的。”
“哎!这就对了,来来来。”万老又把天佑拉到一边,再一指墙上。
天佑好奇地抬眼一看,顿时心中无名火起,却又死死的压着不敢显露,生怕得罪了这位守财奴一般的万老,在他面前墙上的赫然又是一块新的收费指标。
本层典籍观看一个时辰需下品灵石一颗,如需观看一日可允与折算,观看整日同样享受折算的优待。标题差不多,只是一层是两个时辰一块灵石,二层却是一个时辰一块灵石,看起来是时间上的差距,可价格上整整多了一倍啊!
“万老啊!您看小子我在下层还有一个时辰没有看完,能不能改换到上层来看啊?”天佑自知对这样的守财奴说这个行不通,但还是不好意思的提了出来。
“诶诶!这可不行啊,不行,哪能这么换的。莫要欺负我老人家年老啊!”万老连连双手摆手,连带头也摇的拨浪鼓似得。
天佑心底暗骂:“这个老狐狸,说自己年老可欺,恐怕灵极山来你这的人,没几个能占到一丝便宜吧!”
“要不,您看咋们换算一下,半个时辰也行啊!”天佑却也不放弃。
“这一码归一码,一层归一层,要不小友你回一层去把那个时辰看完了在上来。”万老丝毫也不肯松口啊!
听到这话,天佑心底再次鄙视了对方一下,刚进来是不说还有第二层,这明摆着是要坑我一颗灵石,不过却也无奈从储物袋又取出一颗下品灵石。
万老接过灵石脸上都乐开了花了,说:“没事,没事,那苦无老儿有的是灵石,用光了再找他要就是了,那这个时辰就不打扰小友了,我先下去了。”说完“咚咚咚”地从木头上走了下去,看他走的样子心情大好,口中还愉快地哼上几句调调。
天佑一阵大汗,简直就是老滑头,还说苦无上人有的是灵石,自己在他身上和老窝都翻的底朝天,也没翻出几颗灵石出来。
极其无奈的鄙视一番,便埋头扎进这些玉简当中。
东极,这是对这里的统称,严格来说,这个统称只有在修仙者的口头里才能听的见,凡人知道这一切的几乎少之又少,偶尔知道的也是出自修士之口,所知的人简直可以忽略不记。
东极,一直被一大两小势力掌控着,东西两面而分,东面就是现在天佑所在之地,东南属于正道一方,东北属于魔门一脉,其中也参杂着不少像五派这样的中立势力,更遥远的东北东南,从上到下则是无边无际的海域。
西部则是三势力组成的长久联盟,联盟之外正西面,是一片不亚于半个东极的天赐草原,那里住着奉天族人,自认为是上天神族的后裔,一直以来都对东极虎视眈眈,还有西北有冰峰,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住着冰原一族,西南有火海,其实也就是一片温度极高的荒漠,随处可见喷发的活火山,住着火绒一族,这两族相对天赐草原来说比较和谐。
大致了解了一下东极的分布,天佑换了一个玉简继续观看,这个玉简记载的是有关灵根一事。
一般灵根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资质的好坏和灵根的多少有关,如果五行俱全的话,会受到五种属性灵气的干扰,修行的速度难免快不起来,而对修仙者来说,灵根属性越少越好,这也代表着修行的速度越快,若是单灵根的话,那修行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那一类人没有其他属性的干扰,修为自然一路飙升,只要不提前夭折,可以一路无瓶颈可以直接修炼至结丹期,一经发现这类灵根之人,必然是重点培养对象。
在修仙界修士们给灵根做了一个统称,单一属性这是上天的宠儿,称之为天灵根,再者双灵根和三灵根之人称之为真灵根,一般门派都是这一类人居多,四灵根便属于低劣的伪灵根,几乎和最差的五灵根俱全之称的杂灵根画上等号,这种人在平常来说,那基本与大道无缘。
这里面还提到一种叫做异灵根的,这种灵根是多条灵根属性混杂之下所产生的,是一种超出五行之外的属性,比如说冰霜和风雷之力,更有着阴属性之分。
冰霜之力修炼至一定的程度,可化长江大河为冰川,甚至只要能力足够,冰封一座城也是不在话下。
风属性,注重大范围击溃敌人,又以极速著称,修炼至极致,推平一座山峰不在话下,相传是最接近空间的法术。
雷属性,此种属性所修的狂雷之力霸道无比,法术之犀利,在同阶之中罕有人敌,拥有此灵根之人,一般都不需要有更多法宝,狂雷之力足可摧毁万物。
阴属性,属于比较另类的一种,这种属性修炼魔功邪术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一旦有这种人出现,必定会使魔门疯狂争夺。
目前比较常见的也就这些异灵根,但严格表明在修炼界无奇不有,恐怕还有其他未知的灵根也不一定。
除了灵根之外,还存在着一些特殊的灵体,同样有着不可思议的特效。
“小友,嘿嘿!这一个时辰可是到了哦!”
天佑正看的出神,楼梯口出传来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除了万老还能有谁。
他正想再给他一颗下品灵石的时候,却发现,身上已经没有几颗下品灵石了,至从他发现那神秘的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可以循环释放奇迹,他就不想浪费每一滴灵液,几乎把身上的灵石硬生生提升了一个等阶,只留下少数的一点点。
如今身上是有几颗下品灵石,可一样不够在这里耗的,无奈之下,天佑和他长篇大论一番,终于以一颗中品灵石的代价,换取在这里呆满一个月的时间。
当一颗中品灵石拿在手上,万老两眼就没有离开过灵石,兴奋的感叹:“苦无老儿啊!苦无老儿,你对弟子出手还真是大方啊!”
由于万老双眼过于专注,下楼时还差点绊了一下,天佑心里愤恨,怎么就不摔下去呢!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天佑打算就在这里度过了,相信看完了这里的信息,他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修仙菜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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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流逝,一个月的时间转眼既过。
这天一大早,天佑在万老的挽留声中走出了典藏阁,那对把自己当成灵石的眼神,他再也不想看到了。
走出老远一段路,抛出风行云,一路往自己的住处飞去,不做其他耽搁。
刚刚打开禁制,突然一道符录冲他飞了过来,他如今知道这是传音符,是修仙者一种传达消息的手段,此符已经这里盘旋了好几天了。
他仔细的看了一下传音符的内容,原来这是陆北云师兄传过来的,要他前去事务堂领取门内事务,这是每个弟子历练一段时间,只要历练期满,再门内才能算的上是真正弟子的。
现在他哪有心思管这些,稍微斟酌了一下,便来到自己床踏上,从储物袋中拿出当初那本,从那剑圣手中换来的兽皮典籍,此次去典藏阁最大的收获,便是在这一个月内他学习了多种文字语言,甚至还习得一些粗浅的上古文字,而这上古文字完全和这本兽皮书吻合。
“不动镇魔决”当时读懂了这几个字,把他激动的手都发起抖来,能有这样的收获,那一块中品灵石花的太值了。
手不断的翻着这本典籍,他现在虽说读懂了里面的文字,看到不过大致所述,这应该是一部炼体功法,一共只有三大层的样子,每一层又有三小层,然而第一层的一小层就需要筑基期的修为才能修炼,这个消息让天佑心情一下子又沉到了谷底。
天佑将典籍翻到最后,这里才记载着前一大层,根本不见后续的两大层,只能庆幸当初找剑圣要来了那处藏有兽皮书的地方。
看来还是要为了筑基而奋斗啊!要是达不到筑基期这一切都只是空谈而已。收了典籍直接倒头就睡,也难怪一个月了,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天佑懒腰一伸,他想了想昨天的那道传音符,这事情不能不理会,且看看陆师兄有何安排再说。
事务堂,还是和往常一样寥寥数人进进出出,毕竟领完事务的人不需要在此逗留,事务完成后自然有人回去盘查,所以这里倒不像术法堂那人来人往。
“天佑!一个月前入的山门,嗯好!这位师弟等等,待我查查门内哪个职位还缺人手。”事务弟子看着天佑的身份玉简不咸不淡说着,显然他是经常做这事,有些乏味的样子。
“吴师弟不忙,这位是门内某位师伯的亲传弟子,此次门内事务就让他自行选择吧!”那位管事弟子正要翻开那本厚厚的书籍,从那里寻找着什么,却被刚刚出来的陆北云陆师兄给拦住了。
陆北云在练气期弟子中,那是属于是首席大弟子一列,师兄的话身为管事弟子身份的他能不听嘛!管事弟子只是微微一愣,随即明了,将书籍调转一个方向,推向天佑一方。
“嘿嘿!原来师弟是本门前辈的高徒啊!嗯!师弟您看需要什么职务尽管挑选,若是不懂大了指出来,我给师弟解释解释,为师弟提供些许绵薄之力。”管事弟子一听,天佑的师傅在我们陆师兄的眼里都得叫师伯,那岂不是比陆师兄的师傅还要高出一节,连忙大释献殷勤起来。
天佑翻看了几页,基本上都是一些开垦灵田,种植灵谷,饲养灵兽,看守山门,日常巡逻,甚至还有去矿脉挖矿等等,这些都是最低等的杂务,一般都以年限来规定时间的,灵石报酬也是比较有限。
要想收入比较好的,一般是被筑基期以上的前辈带去打下手,不过这些要前辈会赏识你的天赋才行,他们不可能带一个什么也不会的人呆在身边。
这些好的都是技术活,比如说炼器,那得懂得材料鉴别,以及材料品质问题。再说种植灵药,需熟悉多种灵药,每种灵药的特性不一样,种植的环境也得照顾得当,若是把事情给弄砸了,受到的惩罚必然不轻,这些事情不是随随便便的一般人可以做到。
一般这些灵石报酬是低等杂物的数倍以上,具体得看情况而论,说不定,还能得到前辈们的赏识那可就平步青云了。
还有一种需要一定的实力去当任,如执法队,管事弟子这些除了要有深厚的修为,还要得到门内绝对的信任,才能执掌这些有一定全力的职务。
不过这些高等杂务,需要管事弟子观其身份玉简而定,就是天佑当初刚刚入门时收到的那份玉简,只不过他是以苦无上人的弟子入门,天赋事情并没有过多了解,至于低等杂务都是由管事弟子随机而定,入门弟子无权干涉。
“师兄,能不能为我找一项耗时比较短的杂务,”天佑觉得高等杂务恐怕自己还不够资格,低等杂务又太耗费时间,于是乎,提出了一个这样的条件。
“哎呀!这个还真是比较难办的事,时间比较短的有是有,我不建议师弟这么选择。”管事弟子面色有些为难。
“噢!既然有,还请劳烦师兄说说大概。”天佑心头一喜。
“嗯!听听也是无妨,是这样的,这些任务准确来说,是属于悬赏任务的犯愁了,请师弟随我来。”这位管事师兄便便堂外走去。
悬赏任务?好奇心颇重的天佑,和陆师兄打过招呼后,便跟着这位管事师兄走了。
在堂外的某个角落,那里建有一座石亭,石亭一侧立着一块两丈宽木质隔板,隔板上方写着大大的悬赏二字。
在天佑远远目测石亭之时,那里已经站着一名烟衣疤脸大汉,右肩上扛着一把阔刀,看到这个身形,天佑明显的感觉到这位管事师兄的脸变了一下,似乎是非常的意外。
就在两人踏上石亭的一刻,这烟衣大汉左手撕下了榜上的一纸悬赏任务,在他转过身时,天佑身边的管事师兄很是客气对那烟衣大汉说道:“原来的历虎师兄啊!没想到师兄尽然如此之快又来此地揭榜了,我记得半个月前历虎师兄才接了那少阴山五邪修的任务,佩服,佩服。”
“嘿嘿!那五个杂毛通通被历某人给削了脑袋,诶!吴师弟我执行任务去了,就此别过。”这烟衣大汉声音粗犷,但人还算客气。
“历虎师兄走好。”管事师兄也很有礼貌的送走这烟衣大汉。
天佑收回视线,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这悬赏榜,上面的任务都带有一定的危险性,比如说,追杀叛逆弟子,或是哪里出现妖兽需要前去灭妖,亦或是哪里有邪修出没,需要前去扫荡。
“师兄,这些名字是?”天佑指着末端的名字,那里除了有名字之外还有功法属性和修为层次。
“噢!这些悬赏任务是可以多人前往的,如果一个人没有信心的话,可以多邀请几位弟子一同前往,而这些留名的正是有意一同出任务的师兄弟们,只要同意结伴出任务,我会安排他们见面的,刚才那位历虎师兄是顶峰高手,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这时候,天佑突然看见一条任务,这条任务根本不具备任何危险性,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任务,还无人理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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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师兄顺着天佑的目光望去,看完以后却是无奈的笑了笑,如果接此任务的话,那还真算是勉强过了历练这一关了。
这是一项施云布雨的任务,是近日某位心善的前辈,游历时见外界干旱,农田颗粒无收,于是在事务堂发布这项任务,当然这也是有范围的,仅限于山门之外十里以内的村庄,想救天下疾苦,不是一般人力可以做到的。
“师兄,不知接了这个任务,算不算完成历练了呢?”天佑指着这个看起来没有一丝危险性的任务问道。
“这项任务获得的灵石数量较少,如果师弟不在乎报酬之内的,呵呵!当然是算的。”管事师兄一笑肯定的回答道。
“那好,我就接了这项任务。”
三天之后,天佑在事务堂领着份本门出山令,非常顺利的出了山门。在灵极山普通弟子是不能够随意外出的,必须向事务堂禀明缘由做好记录,才能领取出山令,私自出山那得接受执法堂的惩戒,胆敢违抗一律按做叛宗处理,当然这条禁律只在练气期弟子中执行,筑基期以上不受此律束缚,也难怪苦无上人死在外面,门内也只当他在外游历。
灵极山,坐落在广越以南的位置,在武凉和另外一个国家的交界处,这里千座大山包围,根本不会有普通凡人前来打扰。
天佑身背琴弦,脚踩风行云,一句向南边飞去,手中把玩着一把小幡旗,这是一件货真价实的高阶法器,此幡唤作“**幡”,顾名思义正是施云布雨只用,它的功能也只有这一项,是门内为了方便种植灵谷而炼制的。
一边飞行,一边思量着此次的任务,如此简单的任务,灵石报酬自然是没有多少,只有寥寥数枚而已,他在乎的是如何把身上的灵石花出去,那么多的中品以上的灵石,若是用不好极易惹来杀身之祸,他身上甚至有一颗别人不敢想象的顶级灵石。
当初铁娘子送与他的那颗灵石,就是和他自身属性非常吻合的那颗灵石,让它吸收灵液直到再也容纳不了为止,顶级灵石的灵力,他都怀疑若不是在禁制之内,单单本身施放的灵力,说不定会引起整个灵极山的动荡,将它严严实实的封印好,贴上数道禁制符录,确定没用一丝灵力外泄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单单从万老那看下品灵石和中品灵石区别,便可以看出这个世界,对高等阶灵石的渴望是多么强烈。至于顶级灵石的可怕,他再也不敢培育出第二颗了,到时候压制不住灵力外放,相信就算有百条命也不够他死的。
目前身上的灵石一直都在中品,高品质的上品灵石也有那么数颗,至于下品灵石,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出一颗出来了。
这种顶级灵石在修仙界称之为极品灵石,相传只有在上古时期才出现过这样的极品灵石,如今的修仙界恐怕除了天佑手上这颗,就很难再找出第二颗这样的灵石了。
此次出山,天佑询问陆师兄,关于修仙者交易,被告知,出得群山西南方向五十里有座九华山,那里经常有散修和修仙家族中人,或许还有在外历练的五派弟子,在那里聚集开设一个小型坊市。
这便是天佑这趟出山的主要目的。
山里人一直以来,便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夏阳村,这个村也不例外,以往风调雨顺,也算人丁兴旺,也有个二三百人。
如今也不知得罪了哪方神灵,连续三年不曾落下一滴雨,导致这一带山泉水井,几乎枯竭,一天积攒的水源,只够勉强度日,村头原本没至膝盖的小溪,亦是滴水未见,能够清楚看见,不少干死的鱼骨。
草木枯黄,而农民耐以生存的农田,龟裂的足有五指之宽,硬的犹如石块一般,数百亩农田无一例外,仿佛千万张大嘴,冲天喊着“我要喝水。”
这天村头聚集了很多人,就连饿瘦骨嶙峋的土狗,也在蹲在一旁吐着长长的大舌头。今天村长不知从何处请来了一位老道,说是有祈福求雨之能,在村头摆下神堂企图求雨。
老道身穿道袍,右手提一把木剑,左手抓着一沓黄纸,嘴中说着人们听不懂的咒语,左蹦右跳之间,不断有黄纸撒下,木剑也是凭空乱舞。
当撒完最后一张黄纸,老道也停下了最后的动作,收起木剑道貌岸然地对村长说道:“一个时辰......。”
“快看雨来啦!雨来啦!”
人群中一道欢快的声音打断了老道,众人纷纷举头望天,只见那人遥指天边一团数百丈大小的乌云,那乌云滚滚之间向这边飘来。
“哎呀!多谢仙师,多谢仙师。”村长也看到了乌云,立即给老道跪下磕头,本来他觉得能不能求得雨来心里还没底,如今却见仙师如此灵验,为自己的不够虔诚而感到后怕不已。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跪下给仙师磕头,答谢仙师的求雨之恩,就连一旁的村狗也是欢快的狂吠不已。
而老道直接呆立在当场,他本想说一个时辰之后便会有雨来临,而这一个时辰他早就借故遁走了,如今正好歪打正着,看着乌云如此浓厚,短时间是不会停下来了,老道不经换了一种说话,只听他说:“此雨将会下足一个时辰,而此次施法求雨,耗费了贫道八成的法力,贫道也没想到此地之雨如此难求,贫道需要在原来的价格上…嗯!那个......。”手做了个村长了解的手势。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仙师此番耗费法力,为我等求雨,仙师有何要求我等自当照办。”村长一听老道这么说,瞬间会意,连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些散碎银子,塞进了老道的手中。
水是生命的源泉,当第一滴雨落在人们的脸上,所有人都疯狂了,村民压抑不住地呐喊欢庆,雨势越来越大,灌溉了这片大地,雨水缓缓灌满田地,农田不在干裂,小溪也在慢慢地再次流动起来,这里的一切都将获得重生。
而不远处的山头,天佑在一处阴凉的树下盘腿而坐,双手不停打着法决,就在方才他将**幡抛出立即施法,幡旗乌云滚滚,瞬间形成村民看到的情形。
还真就被老道说中,天佑足足在这里下了一个时辰的雨,他手中握着一颗中品灵石,他能坚持这么久,全靠源源不断的吸取手中灵石的灵力。
任务规定,每个地区雨水必须下足一个时辰才行。如今一个时辰已过,天佑面色有些苍白,只见他单手一挥,**幡飞回他的手中瞬间化小,又变回小幡旗的形态,只有现在的天佑才能这么不惜灵石的抽取灵力,难怪这么简单的任务没人接。
天佑略微休息了一下,接着往下一处指定的地方去,任务上需要降雨的地方,还有好几处之多,现在想想每次都要消耗灵石中的灵力,微微的些后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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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这是天佑帮助的三个村庄了,以他如今的能力也只能一天帮助一个地方降雨,每次必定灵力透支。
一件高阶法器的灵力消耗,可不等同一般的法器,而且还的连续施法一个时辰之久,首次感觉这躺任务真是个苦差事。
打坐恢复灵力,成了他这几天必办的事情,这一坐就是两三个时辰之久。
山林深处,天佑独自一人调息打坐,如此深山除他再无人烟,偶尔清风刮过,引得树枝摇摆不定,枯叶漫天飞舞。
突然,一处山坡之下“嘎嘣嘎嘣”传来树木断裂之声,惊醒了正在打坐的天佑,他眉头一皱,寻声望去,树木折断之声还在继续,他走近那处坡顶向下望去,入目的是一条锦鳞大蟒,长有十来丈,粗若水桶,大口一张,生吞活人恐怕也不在话下,此蟒左冲右撞,一路撞倒了不少的树木。
此蟒并不是有意为之,在它前面有一只大蝴蝶,天佑第一眼看起来是一只大蝴蝶,但当他凝神细望,那蝴蝶却是一只小蝶精。
蝶精,是一种低的不能再低的妖兽,若不是会一手最低等的木属性法术,恐怕就连妖兽都称不上。一般的蝶精性格温顺,修为略有小成,便会开启灵智,化成人形,但由于蝶精是弱势群体,即使化成人形,也不是很强大,只能大致上化人而已,比如说它的那对翅膀是不能够去除掉的,两耳尖尖,身体从头到脚,只有成人的半条手臂高。
而天佑眼前这只蝶精,足有正常人整条手臂高了,色彩斑斓的大翅膀不断挥动着,身体呈现出淡淡的碧绿之色,仿佛翠玉打造的翡翠娃娃一般。
此刻,蝶精一脸的担忧之色,翅膀挥舞的更加急促,因为后面的大蛇离它越来越近了,血盆大口不断咬向它。
蝶精可以说是最低级的妖兽,而这条大蟒却是连妖兽都算不上,姑且只能算是猛兽吧!倒是这样的猛兽追着妖兽一路狂奔,天佑看在眼里暗自摇了摇头。
蝶精突然转过身,倒退飞行,一双小手做了个古怪的手印,小嘴一张,冲自己的双手吹了一口气,双手绿光一闪,便没入地底下去。
愤怒的巨蟒追红了眼,突然一阵腥风刮开,正是此蟒大口一张,冲蝶精扑去,也就在这个时候,地底下一根根,一条条细如手指的藤条破土而出,一瞬间缠上巨蟒,再卷上几卷,把巨蟒八成身躯给捆了个结实。
巨蟒双眼通红,身体不住左摇右摆,一时之间摆脱不了,只见此蟒腹部一阵收缩鼓涨,整整粗大了一大圈,藤条也在这一瞬间“砰砰砰!”断了个七七八八。
此蟒身躯疯狂甩动,不经意间,尾部一记摆尾甩向蝶精,蝶精避之不及,结结实实的受了此蟒一击,蝶精倒飞出去数丈之远,落地之后,身体一下子突然变小了一倍有余,本来有一条手臂的身高,现如今只有半条手臂的体型了。
巨蟒一见大喜,张开大嘴冲蝶精猛扑而去。
蝶精见自己身形变小了,粉雕玉琢般的小脸,如今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小嘴更是流下了一串红色的血液,再也没有能力躲过,一双碧绿的小眼惊恐的看着巨蟒扑来。
小蝶精眼见巨蟒张嘴扑来,吓得花容失色。
就在这时,巨蟒头颅瞬间飞离开身体,却是被一柄从天而降地匕首给削掉了莽首,飞离开身体数十丈之远,在地上滚了几滚,大嘴还在那一张一合做着基本动作,仿佛还不知头和身体已经断做两节了。
这意外地一幕,直接把蝶精给惊在了当场,它只觉得这巨蟒头颅,无缘无故就这么飞出去了,蟒身失去头颅,就在原地胡乱打滚,腥红刺鼻的血液喷撒地到处都是,几乎染红了这一小片范围,垂死挣扎那个力道难以想象,所及之处,树木无不折断。
片刻之后,巨蟒不在声势不再浩大,但还能清楚看见,它在做细微的蠕动,足以可见巨蟒的生命力之顽强了。
蝶精受了重伤,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吃了巨蟒一记重摔,它这个小身板着实有些吃不消。
天佑走近一看,小蝶精神情一下就慌乱了,满脸恐惧又紧张,精神过度惊吓,蝶精两眼一闭昏迷了过去。
天佑仔细一看,蝶精浑身肌肤呈现出淡淡绿,头发也是碧绿之色,精致的小脸,淡绿的睫毛,上半身围着一件迷你兽皮抹胸,露出小腹,下半身腰部至大腿包裹着一条兽皮裙,除了那对和身高差不多大的翅膀是五彩斑斓之色外,其他都是淡淡的绿色。
……。
良久之后,蝶精悠悠再度醒来,却见自己靠在一颗树下,右手被布条包扎了几圈,传来浓厚的药味。
它抬起小脸一看,却见自己面前有一张巨脸,吓了它一跳,身体不经后退着,已经完全贴着树干了。
此刻的天佑,见它如此不经淡淡一笑,嘴上说道:“你没事了吧!”
小蝶精先是楞了一下,但似乎听得懂,翠绿的小脸点了一下。
天佑本担心对方灵智不高,听不懂人话,只是稍微说了一句,没想到这小蝶精却能听懂,天佑不经大感兴趣,接着又问:“那你会说话吗?”
这回只见它摇了摇头。
“你住在哪里?”
这回见它摊了摊手,小脸做无奈状又摇了摇头。
这个表示天佑略懂,无非是忘记回家就是没有家这两种可能,天佑也是颇为无奈,继续说道:“好了,巨蟒已经死了,你走吧!”
天佑说完收拾了一下东西,转身就这么走了,可是刚走几步路,一个小身影挥舞着翅膀停在他的身前。
只见蝶精小手做个一个手势,又指了指身后的一个方向,便当先朝那个方向飞去,飞出几丈远回过身,小手挥了挥示意天佑跟上。
天佑走了不是很远,眼前出现一个山洞,蝶精当先飞了进去,天佑手捧月光石也跟了进去。
一进这个山东,便是一股难闻的腥臭之味,越往里走,道路上一张张破碎的蛇皮布满整个通道,他瞬间明了,这是那条巨蟒的洞穴。
来到洞穴的最里边,这里有一个不大的空间,天佑环顾了一下四周,见蝶精在洞穴的一角徘徊,下单有两株紫烟的植物,只见蝶精落下站在和它差不多高的植物前,一双小手死死抓住植物的下半部,用力一拔,直接把这株植物给拔了下来,接着挥动翅膀来到天佑面前,小手一伸示意天佑接下。
天佑微微一笑,接过植物细看之下,发现这是一株紫血草,看其通体深紫色,恐怕不下百年的火候。
蝶精接着采下另外一株紫血草,小脸掩饰不住的欣喜。
这时候,蝶精飞到天佑近前,天佑伸出手掌,蝶精落在其手掌之上。
“原来你就是为了此洞中的紫血草,这才和那条巨蟒大打出手的啊!”
蝶精精致的小脸不住地点着。
突然,蝶精下一个举动,让天佑大吃一惊,只见那蝶精一双小手掐起法诀,脚下天佑的手掌瞬间形成一个古怪的符文,接着吐出一口精血,精血落在天佑的手掌之上,一接触到符文的刹那,符文便光华大作,照耀出一小片光芒。
“灵兽认主!”天佑想起典籍所记载的灵兽认主仪式,分为强行认主和自行认主两种,而便是是属于自行认主。
而天佑没有拒绝,当初神念接受这份认主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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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天佑跑了好几个地方,每个地方无一不是苦不堪言,有些甚至要比夏阳村还惨,都有死人的情况发生了。
本着医者之心,天佑也不管灵石了,给他们村庄下足了雨方能作罢,每当远远看着欢庆的人们,他内心觉得这么做是值得的。
九天之后,天佑站在一座满是云雾缭绕的山脚下。天佑不知九华山具体位置,此间装做普通凡人,一路询问而来,然而普通凡人无一人知晓九华山,后来他换了一种询问的方法,专门问一些附近有没有怪异的山头,终于从一名老农口中得知,这里有一座不管春夏秋冬,不管日出日落,始终都被迷雾笼罩,无人敢进的山头。
现在这里,以天佑如今的阅历,已经确定这里布下了迷幻之内的阵法,他会心一笑,怀中探出一个小脑袋,正是天佑的第一只灵兽小蝶精。
当初接受了蝶精,两者便可以利用神念进行交流,还给它取名为妖妖。这等妖兽一般修为极低,封顶也就练气期六七层的样子,但天佑询问过那天它身体变大是怎么一回事,他观看过百兽图的介绍,如此低阶的妖兽根本没有那一项能力,一问之下得到的答案却是,妖妖它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至从灵智初开便会这种能力。
妖妖自知修为低微,恐怕会拖了天佑的后退,便自报出自己还有另外一项能力,在一定的范围之类,能感应到灵药的位置,越是珍贵稀少的灵药感应越是强烈。
往迷雾之中打入一道传音符,片刻之后,天佑已经熟悉一幕,迷雾左右而分,便大步往里走去。
里边和千里湖大会差不多,有很多商铺,同时也有给个体户摆摊的地方,五花八门,都是来自天南地北什么样的人都有,但整个场面看起来还是比较井然有序,毕竟这里离灵极山较近,没人敢在这里惹事生非。
天佑走在坊市的街道上,妖妖一双小手拽着他的一缕头发坐在其肩上,一双大眼睛不住左看又望,当然在它这小身体比起来,那才称的上大眼睛。
天佑从一家材料店走了出来,就在刚刚他把那只巨蝎身上的所有材料换了十来块灵石,拿这些材料炼制法器,他现在没有那个兴趣,手头上可以说不缺法器,下品灵石倒是需要很多,以后的日子总不能一出手就是中品灵石吧!他知道自己的修为深浅,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走进一家法器店,这家店进出人流不是很多,摆出的法器也不是很好的货色,一般都在低中阶,就连天佑看了也直接摇头而过,都是刀叉戟飞剑这一类。
天佑这个失望的举动,被一旁关注店掌柜看在眼里,这位店掌柜是一名练气四层的低阶修士,只见他淡淡一笑,上前问道:“这位道友,是否对本店这些法器不太满意呀?”
“嗯!道友是?”天佑点了点头。明确的表示不满意,看着眼前只有练气四层的低阶中年修士,心中有几分明了但还是问了一句。
“哦!在下姓孙是本店管事之人。”
“原来是孙道友啊!怎么道友还有更好的法器,不知可否让在下一观啊?”
“有是有,不过不能让道友一一挑选,只要道友说出需要的法器,本店才能拿出法器与你一观,不过这些法器价格上可就…嘿嘿!”
天佑一听这家店竟有如此古怪的规定,不经大大的感兴趣。
“噢!道友如此有把握,一定会有在下需要的东西?”
“即使本店现在没有,本店也会与道友约好再聚,本店如此做法器方面绝对在高阶以上,届时若是道友看了法器且又囊中羞涩,我等不可能就这么白忙活的,会收取阁下所需法器的一成劳苦费的,嘿嘿!”
听到这话,天佑嘴角不经抽搐一下,区区四层修士如此夸下海口,背后定然有着不小的势力撑腰。
“既然这样,若是道友所售法器,不能让在下满意的话,那又当如何呢?”
“嘿嘿!我观道友也是可信之人,实不相瞒,不知道友可曾听说过百锻阁?”掌柜凑过来,并用极小的声调说道。
“莫非是,天斗峰百锻阁。”
五派各有所长,典藏室中有所记载,这天斗峰的百锻阁正是其中之一。
灵极山在炼丹方面略有深究,实力一直都是五派之首,天苍门在制符上有一定的造诣,飞羽轩精研机关傀儡术上,五派很多大型飞行工具都出自飞羽轩,天斗峰百锻阁出来的法器人人称赞,南迷宗专研奥妙的阵法。
说出天斗峰百锻阁,这法器阁的管事腰杆都直了起来,同时天佑这时候也对这家店多了几分信心。
“这么说…。”
“道友,你我到楼上详谈如何。”见天佑还想说些什么,却孙管事及时给制止了,并且邀请天佑上楼细说。
天佑点点头,便跟孙掌柜上楼去了。
来到一间不大的房间,里面一张小圆桌三张凳子就再无其他了。天佑坐在孙掌柜对面,不大一会儿,一位侍女端上来两杯茶水,待侍女出去后,便恢复了平静,很显然这个不大的地方有着禁制存在。
“阁下,背后竟然是天斗峰支持,难怪能夸下如此海口,哈哈!”天佑此时已经有几分信任这家法器店铺的实力了。
“道友谬赞了,我等只是略有瓜葛而已,若非如此,怎会如此小心行事。”孙管事略有隐晦地说道。
“那好,在下不好过多干涉此事,道友提供的法器能让在下满意的话,灵石不是问题,我也会长期与阁下合作,毕竟你我都是两利的嘛!”天佑嘿嘿一笑,这般说道。
“好,道友爽快,不知道友所需何种防身法器,孙某好去准备。”孙管事大喜,如此看来对方应该不像是缺灵石之人。
“不知,阁下这里可有隐藏修为的法器。”天佑果断说出了自己所需之物。
“能够隐藏修为……嗯!让我好好想想!”刚说完,孙管事便沉下脸来思索,库房中是否有此类法器。
“哎!库房中还真有这么一件法器,月前刚刚送过来的,由于价格有些偏高,一般练气期修士可购买不起,筑基期前辈又不屑光顾本店,道友确定要观看此法器?”一盏茶的功夫后,孙管事一拍大腿,想起库房中确实有这么一件法器,并且再次提醒了价格的问题。
“无妨,阁下只管送来。”
“好。”孙管事着手便向外边打出一道传音符。
不打一会儿,一位侍女缓缓走了进来,手中还拖着一个托盘,被一块红色的锦帕盖的严严实实的,天佑尝试过神念探查,但被那块锦帕阻挡在外寸进不得。
侍女将托盘置于桌上便出去了。
孙管事一把便将锦帕给拉开,引入天佑眼帘的是一个烟色斗篷,纯粹的烟色,看起来并没有丝毫特殊之处,就和普通的遮面斗篷一模一样。
“此法器唤做隐灵斗篷。”孙管事拿起斗篷便往自己头上一戴,瞬间修士的气息全无,神念扫过就和普通人差不多。
“怎么样,道友对此法器可否满意呀?”孙管事依旧戴着斗篷,悠悠地说完便取了下来。
“很好,不知将此法器可有什么弊处?”
“嗯!此法器只在练气筑基期才实用,在同阶之内可完全隐蔽修为,除非实力高出一大阶的筑基修士,这隐灵斗篷也是根据自身修为而定的,但结丹那个阶段,即使是在同阶也不会起到多大的效果,嘿嘿!结丹期是何等修为,哪还需要使用这个,此等法器本店出售三百灵石,不二价。”
最后孙管事开出了一个,几乎让所有练气期望而止步的价格,对现在的天佑来说根本没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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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佑走出这家店铺的时候,已经是斗篷遮面了,出门在外和陌生修士打交道,还是隐藏一下比较好。
在此期间,天佑接着购买了一条高阶法器缚妖绳,这是一种专门抓捕妖兽的锁链,当初秦简便是用一条缚妖绳,将那只巨蝎的一对巨螯给捆实了,不然哪里会有那么好对付。
这高阶缚妖绳报价一百五十块灵石,天佑很爽快的直接拿出五块中品灵石,取走两样高阶法器,这对他来说和五块下品灵石没有区别,一点都不觉得心痛。
当看到天佑竟然以中品灵石交易,当下乐地合不拢嘴,赶紧命人再取五十块下品灵石前来,就此决定长期接受天佑的生意。
大家都知道一块中品灵石的灵力含量是下品灵石的百倍,也就是可以交换百块下品灵石,但可以想象这样的交换条件是没有修士愿意的。
天佑并没有向孙管事报出自己的身份,只是定好下次来是就以斗篷为证,方便两方的保留隐晦,更可以让天佑安全的出去此地。
又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在这九华山购买了各种属性的低阶符录,还补足了禁制符录以备不时之需,至于用的到的灵草灵药更是大批量的买。
刚出九华山迷雾,天佑便抛出风行云,朝灵极山方向而去。
直到现在,天佑此行可以说大功告成了,只待回去交了任务,从此便闭关苦修,争取修为再更上一层楼。
数个时辰之后,在天佑全力飞行的情况下已经到了山门,既然到了这里也就不需要掩饰身份了,收了隐灵斗篷大大方方进入灵极山。
首先他去了一趟事务堂,把**幡给归还门内,再把此次的任务给交了。当十块花花绿绿的下品灵石拿在手上的时候,他不经一阵汗颜啊!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可没少用中品灵石,如今却换回这么一丁点的下品灵石,难怪这样的任务没人会接了,同时也怪自己修为低浅,每动用一次**幡还需要灵石的持续辅助。
不过他现在不在意那么多了,有完成任务就行了,他现在喜滋滋往自己的山谷赶去,他打算利用奇花的灵气,做一次长久的闭关。
一走进山谷,怀中妖妖精神一阵抖擞,独自从天佑身上离开,挥动彩翼直接往那片药园飞去,在满是药香的灵药上空不停徘徊,小脸尽是无限欢喜。
天佑见此微微一笑,利用神念嘱咐它,照看好这些灵药,以后这片灵田就直接交给它管理了。
蝶精妖妖很欣然的接受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天佑直接把花瓶拿到室外施放了几天的灵气,期间妖妖在天佑刚刚拿出此花的时候,便觉得此灵花不同凡响,一脸的激动,仿佛见到了稀世珍宝一般,天佑问其原由,被告知它也不识得此灵物,如此作态只是本能的动作,它一直都是靠直觉在行动。
天佑和妖妖是主仆的契约关系,他可以随时洞察妖妖的心情变化,这一点是瞒不了他的。
当天佑在这里连续施放几天的灵气后,进一步确定灵气没有一丝外泄,看来苦无上人在这里布下的禁制阵法还是颇为高级的,当下便放心大胆的在这个山谷施放大量的灵气。
他将花瓶摆在灵田一方,这样以来受益一方除了自己,便是这一方灵田了。
妖妖更是直接在花瓶旁边,搭起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它是最低一类的妖兽,现在的实力也才是一级低阶的实力,相当于练气期一到四层的低阶修士,这一类的妖兽实力不高,通常也就是这样的境界也就封顶了。
于是就这样,天佑也在灵田处清出了一块空地,一人一妖开启了修炼之路。
一个月过去了,若是这个时候有外人前来这个山谷,那他一定会发现此处的灵气,比其他地方要浓厚不知道多少倍,被禁制阵法包裹在里头。
这里是苦无上人刻意挑选的偏僻之地,一般门内弟子罕有人知,更有阵法保护,一般同阶的筑基期修士知道苦无上人的性格,更不会刻意打扰。
苦于没有适合盛放灵液的法器,天佑无法保留这些灵液,这一个月的灵液数量全部都在这块灵田之上了,若不是无可奈何,他还真不想这样浪费。
有好几次,他想把这朵神奇的花拔出来栽种在灵田上,用这个花瓶来装这些灵液,也是怎么样也不能把它从瓶子里弄出来,又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夭折了后悔都没处去,于是也就作罢。
这期间天佑醒过来一次,发现脚下这一方灵田的灵药似乎有一些变化,通通都有数十年以上的火候,而离花瓶两三丈内的灵药,更是有了百年的火候,这个发现让他大惊不已,若是长时间下去,岂不是可以得到无限的极品灵药,当下他把收购来的配制丹药的种子,通通撒在灵田之上。
两年之后,天佑从修炼中醒了,这是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次修炼,他几乎将身上回灵丸以上的丹药服的差不多了。
在大量的丹药服用和如此浓厚的灵气之下,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十二层的境界,这个修炼速度让他自己都一阵咋舌,期间他醒过来几次,在一年之前他将花瓶给收了起来,此间山谷的灵气之精纯让天佑也不经一阵骇然,还真怕这里的山谷禁制没办法安全的隐蔽下来,再说如今修为连续提高四层,担心修为境界不够稳定,停止了修炼从而巩固自己的境界,若是强行提升修为,恐有跌落的可能。
剧典籍解释,一旦筑基成功,便没有层次之分,一段境界直接分为初期,中期和后期,而提升一次境界必须巩固一次修为,伴随修为提神还需磨练心境,这才是正当的修行,妄自强行提升只会起到反效果。
这些灵气都是井然有序的五行灵气,绝对不会有灵力混乱一说,而产生不可收拾的后果。
而这方灵田,一株株灵花灵草,纷纷发到最高年限,都达到了这些普通灵药的饱和状态,红的发紫,绿的发翠。
天佑挑出数株观看,这些灵药最次不下于六七百年的火候,最好的就算的最差劲的鉴定师,也能够看出千年的灵药。
两年前,他就隐隐约约觉得会有这样的结果,如果的偶然间发现这么一株千年灵药,他会兴奋的不能自己,可是现在这里满满的一方灵田,几乎全部都算是上等年份的灵药,若是将这些献给灵极山高层,那站在门内那些顶点的人物绝对会坐卧不宁的。
天佑站在原地发愣了好一会儿,想着灵气不可能让这些灵药加速生长,那么问题就在灵液上了,想到这里,他不经将花瓶拿在手上继续观察,现在正是烈日当头,看着异花不由自主地开始他的基本动作,天佑看着它心底暗自问道:“你到底是什么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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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灵药,另外天佑还得到了另外一个惊喜,那就是妖妖突破到了一级中阶的实力,这种弱小的妖兽修为很容易受到限制,而妖妖怎么就突破了,这让天佑很是不解。
妖兽修炼,一般不是多么见怪的事,它们可以自行吞吐天地间的灵气,这是灵智未来的妖兽与生俱来的功能,不需要妖兽之间口口传授,有些高等妖兽就算开了灵智还不能化成人形,还是妖兽的本体形态。一旦化成人形,此类妖兽便可以像人类一样修炼功法,来提升自身的实力,也从此脱离妖兽野蛮的战斗方式。
然而妖妖这种妖兽,如此之早便化作人形,而且化形还化的不完整,由此可见此类妖兽的弱小了。
妖妖修炼的时候,是直接将灵药一点一点生吞进腹中,然后在慢慢炼化药力收为己用,所以它一见到灵药便欢喜不已。
天佑将所有的灵药全部认真收藏起来,他现在的储物袋还是原来的那个,把里面的所有杂物都给清了出来,整个储物袋灵药装的满满都是,还有一小部分装不下,并且特意留下一些提供给妖妖修炼,天佑觉得妖妖如今能够突破界限,自然还更上一层楼,况且如今的他不差灵药。
半个月时间过去了,天佑再此期间又炼制了一批丹药,由于此次的用皆为极品灵药,调配出来丹丸的堪称灵丹妙药也不为过,若是许久未曾现世的老家伙,看到天佑用年份如此之久的药材,配出此等低级药丸,那还不给气的捶胸顿足。
即使完成了这批灵药,如今已他的阅历自然能够认出更多的药材,更炼出几种以前找不到灵药的丹药,还有些灵药识别不出的也只是少数之间。
灵枢经的丹药篇,他已经剩下最后两种配方不明所以,其上记载的灵药配方,听说都没有听说过的,想想灵极山本就是炼丹之地,他打算前往内殿丹房一趟,寻求更加高明的炼丹术。
浮华殿,这里便是灵极山的炼丹总殿,据说此殿下方有一条天然形成的地肺火脉,经过门内大神通之人的努力,将这里收为己用,将这里作用为炼丹之根本,而苦无上人那个小型地火室,只是这条火脉的一小条分支而已,被他无意中发现的。
这地肺之火,其作用要比筑基期的真火略高处一筹,所以有很多的筑基期修士放弃真火,而选择地肺之火前来炼丹,又或者有少数人用来炼器,然而成就金丹的结丹期修士,他们的丹火还要远远更胜地火,所以这里从来没有结丹以上的修士出现。
这天山谷禁制大开,一股寒气吹来,山谷外白茫茫地一片,群山都被一层白皑皑厚雪覆盖着,算算时日已是初冬之际,天佑苦叹这一坐下修炼便是两年多,随即踏上风行云一路远去。
浮华殿外,天佑花了几块灵石在门内换了个储物袋后又一路来到这里,正被一对身穿金甲手持金戈的守门之人给拦在浮华殿之外,这两人丝毫没有隐藏修为,筑基期的强大修为镇的天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然而就连苦无上人的身份牌,在这里是行不通地,一样被拒之门外,两名金甲人说除非是苦无上人本人前来,否则就算持有信物在这里也是行不通的。
得知这个结果,天佑直接呆立在当场,首次感觉在这里顶着苦无上人地面子,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浮华殿走了出来,此人和守门地两位金甲人打了声招呼,出来后看到的天佑也在这里。
同时天佑也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他上前几步恭恭敬敬说道:“拜见王师叔。”
“原来是师侄啊!师侄莫非是想进去这浮华殿?嗯?短短两年未见,师侄修为达到十二层的境界,果真进步神速啊!苦无师兄果然眼界高明。”这位正是陆北云的的师父,那位带天佑去苦无上人山谷的王师叔。
“近来师侄一直苦修,未曾敢懈怠半步,这才换来成果。今日是这样的,师侄偶然所得一份丹药配方,师侄阅历有限,本想请浮华殿的前辈鉴别,谁曾想连门都进不去…。”
“丹药配方?”一听到天佑有一份丹药配方,眼前的王师叔不经双眼一亮。
“哦!正是这份配方,师侄无缘一进浮华殿还请师叔指教一二。”说完从储物袋取出准备好的玉简,恭恭敬敬地递给了王师叔。
王师叔接过玉简,筑基期庞大的神念瞬间侵入。
这里边记载的是天佑从灵枢经丹药篇杜撰过来的最后三样配方,这三种配方只有标记所用灵药,并没有标注其名称或是功效,他苦于找不到几味难寻的灵药而无从下手,只好来这里碰碰运气,恰好碰见了王师叔。
观看玉简的同时,只见王师叔的脸色变了几变,随后有一丝焕悟,又带着一丝疑惑。
一会儿功夫过去了,当王师叔再次睁开双眼时,用一种感兴趣的目光看着天佑问道:“这里面有三种丹方,其中一种是筑基丹的丹方,而另外两种我也没有见过,师侄是怎么得到这些配方的?”
“哦!这是师侄两年前出任务时,路经某处村庄时听闻有巨蟒作恶,于是师侄前去斩杀巨蟒,没想到在巨蟒的山洞中发现此配方。”于是天佑将这事大大的改动一番,说是无意中在那巨蟒的山洞中所得。
“嗯!世间未被发现的秘境妙地多不胜数,这也算师侄的一段机缘吧!”
“师叔先前说其中有筑基丹的丹方,那另外两种配方是?”听说筑基丹,天佑顿时惊喜交加,惊的是灵枢经竟然记载着筑基丹的丹方,喜的是终于找到一丝筑基的机会了,不过一想到配药之难求又有些沮丧。
“另外两种,我也未曾听闻过,其实浮华殿里面的丹方非常有限,而师侄若是上交这两种未知丹方,无疑有很大的研究价值,师侄你觉得怎么样?”王师叔想劝说天佑将此丹方上交,却见天佑犹豫不决的样子便接着说道:“师侄放心,我一定将师侄的功绩上报门内,届时定会给与师侄足够的嘉奖,若是所提供的丹方,具备一定的价值门内还可多多奖赏以示鼓励。”
“门内若是用得着,那师侄自然不能独享,况且师侄能力有限,更是凑不齐这些丹方所需的灵药,不过师侄想知道里边有大部分灵药,尚可在门内找到,可是有极少一部分怎么也找不到,师叔若是知晓,不知可否告知其出处?”天佑想的是你要那你就拿去,既然识得这是筑基丹的丹方,那最差你也能知道筑基丹所需的灵药,只要得到这些灵药,那自己筑基还是有望的。
“师侄…是想自己炼丹?”王师叔疑惑地看着天佑,筑基丹那是属于高级丹药了,他从没听说过哪个练气期的弟子能够成功炼出筑基丹。
“弟子对丹道上还算有些基础,还请师叔告知灵药出处。”天佑再次恭敬的请求。
“不知,师侄可曾听说过破碎之地?”
“莫非是位列东极三大禁地之一的破碎之地?”
“嗯!平常时期那里的空间极为不稳定,但每隔三十年便会稳定半个月,而再过几年就是破碎之地空间稳定的周期,而筑基丹的几种主要的灵药在那里可寻其踪迹,其实在破碎之地外围也能找到那些灵药,但外围寻药之人何其之多,偶尔能找到一两株已是福缘深厚了。”
得知这个消息,天佑心里不断在打鼓,自己是不是该闯这一趟呢?还是在找找其他可以筑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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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拜别王师叔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山谷,他现在在盘算着筑基丹的事,待在这里修炼是不可能等来筑基丹的,他不认为灵极山会看在苦无上人的面子上给他送来筑基丹,更何况苦无上人早已归天了,若是在让他们发现是自己杀的苦无上人,那…!想到这里他对筑基的事便更加渴望了。
有小蝶精妖妖在,以它的能力寻找灵药,自然可以大大的节省时间,他很难决定要不要去破碎之地外围碰碰运气,现在去的话人还是较少,若是等数年后空间稳定下来,高阶修士定然遍地都是,到时侯自己一个小小的练气期修士更是寸步难行。
破碎之地,天佑在典藏室中有所了解,坐落于东极三大势力的中央,也可以说破碎之地在哪一方势力都有涉及,其范围不下于一个凡人国家,那里没有固定的入口,三方势力不管哪个角度都可以进入,只是里面布满了让修士都望而生畏的空间裂缝,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据说此地早已形成了上万年之久,具体是怎么形成这样一块时时刻刻便要破碎的空间,经过了上万年的流传,渐渐的脱离了轨道早已变了原味,各种描述众说纷纭,整个东极对于破碎之地的说法不下于数十种之多,有的说是上古时期古修士大战的后果,有的说在一次天地打震动形成的,更有的说万年前这里时常有邪修出没,是古邪修的盘踞之地,经常在这里早就邪法,引得天罚,从而降下灭顶之灾。
这些说法,天佑只是一笑而过,不管过去是什么,现在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了解过去也不能改变什么,还不如了解现在的破碎之地。
不过典籍中记载的几件真切实际的事情,那就是,破碎之地在数千年前,覆盖的范围是没有这么广的,几千年来不断有人在这里发生斗争造成空间崩溃,使得破碎之地扩大,所有的一切都在破碎的虚空中被撕碎。
一旦到达二十年一次的稳定周期,修士进去内部可以发生小规模的争斗,但局限也只是停留在筑基期之间,结丹期以上也能够进入里边,唯一的条件便是不能出手,他能那个等阶的存在一旦出手,就算是稳定时期的破碎之地也会立即破碎,所以一般结丹以上的修士基本不会在那里出现,就算平常时期在外围也是不可以动手的。
曾经有人做出大胆的猜想,说是终有一天,破碎之地将覆盖整个东极,又或者更严重一些将吞噬掉这一界,所以修仙界明面上也定下了规则,为了使破碎之地不在扩大,严禁在那一带发生斗争,但是这也只是明面上的事情,真正仇人见面那是分外眼红,谁还管你破不破碎。
破碎之地,一旦到了稳定的周期,正道联盟,三大魔门,还有西面的三大势力联盟,都会朝自己一方的入口进入,破碎之地很大,从形成以来就没有人能够成功闯入中心地带,据了解越靠近中心区域空间裂缝越是密集,唯恐空间崩塌,大神通之人更是不敢雷池半步,空间崩塌管不了,自身陨命于空间裂缝之中,那就划不来了。
空间裂缝,分为明的和暗的,明的就是用肉眼可见,暗的便是肉眼不得察觉,其形状各不相同,有些是一条条的丝状,有些则向睁开的眼睛一般,中间宽两边窄,对修士产生无形威胁的正是这些看不见的隐形裂缝。
这些裂缝在这一界几乎可以无物不噬,就连元婴大成的修士都抵挡不了,据说连元婴都没能成功逃脱,数千年下来,死于空间裂缝的修士数都数不过来。
于危险同在,里边受到空间的异样环境,从而生长出在外界都不得一见的灵草灵药,所谓富贵险中求,为了这些灵药不得已而发生争执是避免不了的。
如此险地,天佑到底该不该去呢?然而天佑正打算之际,不久后,门内给他送来了一条好消息。
半个月后,天佑忙里忙外正在大批量的配制丹药,他已经做了打算前往破碎之地,灵药备足了分量只待前往一探。
这天,依旧是在忙碌的天佑,却被一道传音符给打破了寂静,他收了传音符,仔细观看,传音之人正是王师叔,内容很简单,但他一看不经呆住了。
“速来议事大殿!”天佑喃喃自语了一句。
他现在思绪飞转,将所有可能的事情飞快的过滤一遍,最差的情况,无非就是苦无上人死在自己的手上,他们现在要拿自己问罪,想到这里,天佑心跳不免加快了几分,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了句:“随机应变吧!到时候他们问什么我说什么,反正也是苦无老贼害我在先,我出手反击也是理所应当。”
这时候想逃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能还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收拾了一下心态,看着主峰的方向,心中略微忐忑的天佑还是踏上风行云,朝主峰的方向而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主峰山脚下,和守山弟子说明了一下缘由,又继续朝主峰之上飞去,一路没空观赏两旁大大小小的房屋,在他眼里只有远处那云雾缭绕,且又隐约可见的庞然大物,那里便是灵极山的议事大殿。
在临近广场前停下,前方便是议事大殿那座宏伟的建筑了,收了风行云改为步行,殿外一名男子正在等候,天佑细看之下正是王师叔,连忙上前问好:“拜见王师叔!”
“好好好,师侄随我一同进殿,待会儿掌门问什么,师侄只要如实回答就好了”王师叔似乎心情不错,连说了三个好字。
看到王师叔如此表情,天佑心底那一丝担心终于是放下了,随即答应了一声,两人便一前一后进入议事大殿。
一进大殿,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天佑,看的他都有些不自在起来,目测一番,约有六七十人的样子,分别坐落于两侧,全部都有筑基期的修为,看来门内大部分筑基修士都集中在这里了,若不是此刻有王师叔带路,他还真没有勇气继续往前走去。
大殿正中央坐着一名身着青袍,头挽道髻,留着三绺长髯的长者,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此人正是管理灵极山一切事务的掌教道长风真人,此刻正一脸和蔼地看着缓缓走近的天佑。
“拜见掌门师兄。”虽说掌门和这王姓修士同为筑基修士,但掌门的头衔还是的尊敬的。
“弟子天佑,拜见掌门师伯。”天佑同样恭恭敬敬地向掌门敬礼。
“嗯!有劳王师弟了,师弟且在一旁落坐。”掌门开口语气温和,一看便是善于处理人事之人。
王姓修士往右侧插入人群之中,那里早就有他的位置了,只见他同其他人一般席地而坐。
“师侄是天佑吧!是苦无师弟在外所收的弟子。”道长风说出天佑的名字,显然对天佑的身份仔细观看过了。
“回掌门,正是弟子。”
“好好好,入门断断两年,师侄竟然能以伪灵根之身,从八层修为修炼到十二层境界,看来师侄定是有过人之处了。”道长风对天佑赞赏了一番接着又说:“听王师弟说所,师侄偶的筑基丹丹方,另外还有两份不知名的丹方,这丹方是否确实出自师侄之手啊!”
道长风不是不相信他那王师弟,而是在这样场合这个问题,必须要天佑自己回答。
“回掌门,是的,那日在浮华殿受阻,无缘向里边的前辈请教丹方一事,徘徊之际,恰巧碰见王师叔路过,于是请王师叔鉴别一二。”天佑老实地说出当日的事情,说的险些过此等机缘。
“嗯!此丹方现为本门隐秘,任何人不得外传,天师侄,此丹方不得再传他人,如若不然,一律按照叛逆处理,你应该知晓后果,本门对待叛逆可是不死不休。”道长风当着所有人的面警告一番,尤其是手中还有丹方的天佑。
“是,弟子谨记于心。”天佑打了个激灵,口头上满口答应。
“嗯!师侄此举大公无私,为本门新添两份有利的丹方,前日经过本门高层商议,决定给与师侄一次筑基的机会,赐予筑基丹一颗,希望师侄好好把握这次筑基的机会。”掌门恩威并施,天佑不服都不行,典型的打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吃,只不过这颗糖让天佑乐开了花。
此话一出,大殿之内一大部分的人纷纷骚动了起来,各个你看我我看你,似乎不应该这么做,更有甚者,直接在大殿内交头接耳。
“掌门师弟,如此做法恐怕有所不妥吧!为何如此草率便将有数的几颗筑基丹赐下?”前排某位资历不凡的老者更是直接发问,这位老者入门在掌门之前,修为在道长风之上,对一派掌教的尊敬他也得称掌门师弟。
老者此言一出,众人无不点头称是。
一听说有筑基丹可拿,天佑顿时傻了眼,随后反应过来兴奋不已,正想多谢掌门恩赐,却遭到不少人的反对,看来此丹着实不好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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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基丹,在修仙界流传已久的灵丹,除了天灵根之人结丹前无瓶颈之外,其他灵根之人筑基都需要此丹,天灵根之人何其之少,由此可见筑基丹在修士中的份量了。
“师兄有所不知,那两份未知的丹方中,其一若是丹成,那和将要筑基之人携同筑基丹一同服下,可提高一到两成的筑基成功几率,而这一两成几率,皆因资质而论。”这话一出大殿中又是一阵哗然,筑基本就困难,莫说一两成就算是半成的增加机会那也是不容放过的,若是万幸中筑基成功,那好似鲤鱼跃龙门,野鸡变凤凰,有着天差地别区分。
五派中最强的灵极山,练气期弟子不下万名,但是筑基期只有一二百人,有着百倍的数差。
“此话当真?”先前那名发问的老者一副不信的样子。
“出自云火师叔之口,师兄是否还需要争论?”掌门道长风,自认无法轻易说服这些人,只好将本门结丹期的权威人物给搬了出来。
“既然云火师叔早已证实,那老夫也不再质疑什么了。”
“那日我收到王师弟的丹方时,见其中一份丹方所需的主要灵药,竟和筑基丹有几分相似,于是便从库房中取出丹方所需的灵药,前往云火师叔洞府,请师叔动手一试,就在数天前,师叔成功的炼成此丹,并确认了丹药效果,嘿嘿!”说道这里道长风嘿嘿一笑,环视了下方所有人,接着说道:“而赐予天师侄筑基丹的,正是云火师叔呀!”
说道这里,众人才对此次的筑基丹无话可说,本来还对献出丹方就能获得一颗筑基丹,就算是具有一定价值的丹方,那也不能就这么换得一颗筑基丹,要知道门内现在库存的筑基丹,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大殿内的人都想为自己的后人子侄力求一颗,就这么白白赐了出去,那就等于少了一份机会了,若是掌门早点将这位结丹的师叔搬出来,下方众人定当无人敢生怨言,结丹期那是何等人物啊!
“炼成此丹主要灵药,同样在那破碎之地,算算时日,再有四年便是破碎之地每三十年一次的稳定期,届时本门将全力采集此等灵药,相信将会大大增加我等筑基同道,若是要为资质绝佳的后人添加一丝筑基希望,此行还请诸位师兄师弟全力协助,到时候以灵药的数量给与奖励。”掌门道长风如此鼓励着,而心中也在盘算着为自己的后人谋划一颗筑基丹和这增加筑基几率的丹药。
“诶!掌门师兄,先前听说有两份未知丹方,不知另外一份丹方有何妙用啊?”大殿中一人突然想起这丹方有两份,随即向掌门问道。
在场之人,同时也对另外一份丹方起了兴趣,兴许对筑基期的修士也能也到效果,哪怕是一丁点的提升,那也是不容放过的。
道长风看了看在场之人那渴望的眼神,不经苦笑了一下,开口说道:“不知,诸位可否听说过失传上千年的定颜丹。”
众人心中顿时明了,为什么天佑可以获得一颗筑基丹了,主要原因是这位云火师叔是一位女结丹修士,而她真正感兴趣的正是这定颜丹才是。
一个时辰以后,天佑从议事大殿出来,手中死死攥着一个视若珍宝的玉瓶,玉瓶之内静静地躺着一颗,让所有练气期修士为之疯狂的东西,正是门内那位结丹期祖师所赠的筑基丹。
天佑回到山谷,第二天打开阁楼大门,让他头皮发麻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山谷之内,四五十张传音符不断在禁制内左冲右撞,好似无头苍蝇一般,妖妖一脸的好奇,并不断追逐着这些在她看来好奇的传音符。
他一连看了好几张,全部都表明了是谁谁谁表足身份,但无一例外都想用高价换去他手中的筑基丹,不用冒险便得到一颗筑基丹,他怎么可能拿去换了,再只身前往破碎之地冒险,可是这些人可都是筑基期的前辈高人,一个都不能得罪,该怎么拒绝他们呢?这个事情让他头疼不已。
天佑面色犯难,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还在不断徘徊的传音符发愁。
一刻钟之后,脑中灵光一闪,右手打了一个响指,“有了,不如将事情推向苦无老鬼的身上,只要说,自己收到消息苦无上人再有年许便会回山,到时一切皆由苦无上人定夺。”只听他自言自语说道。
决定先拖延一段,相信这事也能淡化一些,他有把握将修为在最短的时间内修炼至练气期顶峰,到那时努力一把,若是侥幸筑基成功,那一切都迎刃而解,如若不然只好借故遁走。
天佑做了决定,准备起身继续修炼,这时候的他不愿意浪费一丁点时间,可就在这个时候,禁制外传来了一道,听起来和蔼异常的声音。
“贫道无尘,不知天佑师侄可否现身一见。”
无尘?天佑一听闻有人上门,还是一名筑基期的修士,感觉真是一阵头疼,可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还好没有再次聚集灵气,如今过了如此之久,在妖妖得不断吞吐修炼外,早已大部分自行散去,不过相比之下还是要比外边浓厚许多。
天佑无奈啊!调整了一番心态,并且强行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打开了大门的禁制,只见那名叫做无尘的年长道士,灰发灰须,身穿青袍,手挎佛尘有模有样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笑容,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者模样。
“哎呀!没找到,苦无师兄府邸中的灵气如此浓郁,倍胜贫道酸宅。”这老道一进来便对此地大势赞赏了一番。
“师侄天佑,拜见无尘师叔。”天佑自然是笑脸相迎,心中暗道“这苦无老鬼在灵极山还有些名头,这么多筑基修士都要叫他师兄。”
“想必师侄便是天佑了吧!啧啧啧!没想到苦无师兄高徒年纪轻轻,已有十二层的修为,真是可喜可贺啊!”这位筑基期的无尘道长,略微看了一下天佑便察觉出天佑的修为。
“师侄资质低劣,有此修为全靠师尊大力栽培,此生定然不忘师尊恩德。”天佑违心的说了一句苦无上人的好话。
“师叔来访,请进内堂一座。”天佑很客气的把这位无尘师叔请进了厅堂,并且备上灵果香茶。
半个时辰后,原本一脸和蔼的无尘,此时却板着一张脸,被天佑很客气地给送出山谷。
天佑直接告诉无尘,早已将筑基丹的事情告诉苦无上人了,一切只等苦无上人回来再做定夺,将一切全部推向那个已死的苦无上人。
这无尘本想,如此短的时间苦无不应该知道这里的事情,自己再用无法阻挡的诱惑,若是还是不行再施加一点点威压,成功换的筑基丹的几率可谓不小,到时候就算苦无老鬼知道此事,届时木已成舟他又能怎么样,如今没想到,老鬼还留有这么一手,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自己这趟算是白跑了。
天佑打开禁制,无尘也不愿多说什么,天佑说了几句好话恭送,他连头也不回,抬脚朝朝禁制外走去,随手抛出飞行法器就这样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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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暗笑,将要关上禁制,就在这时,谷外一人御器向这边赶来,他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他为数不多的熟人王师叔。
“师侄拜见王师叔。”天佑苦笑了一下,只好上人见礼。
“方才,我在谷外碰见尘师兄,看其脸色似乎不大高兴啊!无尘其人心胸狭窄最是记恨,师叔我更是不愿与其打交道,师侄日后可得多加小心。”王师叔好心提醒着。
“多谢师叔提醒,师叔此行莫非是想为陆师兄求那筑基丹,若是这样恐怕要让师叔失望了。”现在这个时候任谁来,他也不可能让出筑基丹的。
“师侄多想了,你陆师兄一年前已经出任务去了,若是他将此次任务完成的让宗门满意,相信得到的奖赏不下于一颗筑基丹。”王师叔想到了自己这名弟子,不免有些惋惜。
“噢!原来这样,希望陆师兄此行一切顺利。”天佑发至由内心的说了一句,接着又问道:“不为筑基丹,那师叔此行…?”
“倘若师侄修为还停留在八层之境,筑基丹,师叔我还会对师侄劝说一二,可如今师侄修为大进,再进一步便具备了筑基的条件,所以我知道你定然不会放弃这次筑基的机会的,所以我给你带来了当年我筑基事的一些主要经验,还有你陆师兄筑基失败的一些情况,这些你就拿去仔细借鉴吧!希望你能一举成功突破。”说完他抛给天佑一个玉简,知道对方不会放弃筑基,那还不如送对方一份人情呢!
天佑欣喜的接过玉简,这次是由衷的谢过这位王师叔。
“好了,我也不在此多留了,门内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我这就离开。”说完王师叔再次驾起法器原路返回了,听到身后天佑恭送的话语。
天佑头一回觉得,在这个灵极山也是有温暖的,拿着这份重要无比的玉简,重新关上了禁制。
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天佑这样陆陆续续接待不知道多少这样的筑基修士,全部被他一一利用苦无上人给搪塞过去,惹得门内好些人的不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一时间,天佑怀揣筑基丹的事情,在灵极山闹起了不小的风波,逼得他没办法,只好闭门不见来客,潜心修炼不在搭理外面的事情,也不管会不会得罪那些筑基期的前辈了,他知道自己有实力才是一切,靠别人得到庇护没用。
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再此期间天佑的这个山谷每日琴音激荡,谷内是灵气傲然,天佑独自在里边不断的修炼,下定决心,不到练气期的顶峰决不罢休。
一个月之后,天佑坐在蒲团之上一脸的铁青,就在第三个月后,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将王师叔所给的筑基玉简看了又看,有这份玉简在让他少走了不少弯路。
终于决定服下筑基丹闭关,冲击筑基期的瓶颈,无奈的是这次以失败告终,这第一次筑基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货,最起码让他触摸到了一点点,筑基期的边缘,让他在下次筑基拥有更大的把握,这还要多亏王师叔所送的玉简,筑基一事若是没有名师指点,不知道得经历多少次才能成功,除非天灵根之人,不然断无一人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成功,可见筑基之人不单单资质绝佳,更有不少的机缘存在。
“早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还不如把这个烫手的筑基丹交换出去。天佑这样自言自语了一句,如今他该实施那个前往破碎之地的计划了,可是首先的问题便是该如何避开他人耳目安全的离开灵极山呢?
“连夜跳出灵极山,不行,这样会被当作叛逆处理的,会陷入更加窘迫的环境,大模大样走出灵极山,这更不行,恐怕现在还有不少的人盯着我,一旦我出了山门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的,继续呆在山门虽说安全,可这样不可能会有第二颗筑基丹,况且我还对外宣称苦无老儿不久将会返回山门,这要是时间久了,难免东窗事发,看来还是得想个法子安全离开这里。”天佑心里这么想着。
正在思索之际,看了一下手中玉简,脑中灵光一现,何不向王师叔想想办法。
这天灵极山某座低矮的山峰处,天佑一袭青袍站在山峰外的禁制前静静地等待着,他刚刚朝里面发出一张传音符,而这座山峰的主人正是王师叔。
禁制一分而来,一只松鼠一样的小兽跑出来,在天佑面前“吱吱”乱叫一通,接着兽爪一挥转身给天佑带路了,天佑惊叹小兽通灵,抬腿便跟了进去。
外边还是白雪皑皑,里边漫山遍野花花绿绿,确实是一片生机傲然,这座小山峰被禁制隔开,有种与世隔绝之感。
他被小兽带到半山腰一处庭院之中,而王师叔正坐堂上。
“师侄,今日主动拜访所为何事?”王师叔脸现一丝淡淡的笑意,待他仔细观察之后,眉头一皱接着又舒展开来说道:“看来师侄已经服用了筑基丹了。”
“师叔慧眼如聚,师侄确实服用了,可…哎!师侄此次想离开山门一段时间,还请师叔助我离去,师侄定当万恩谢过!”说完很是真诚地给王师叔行了一个礼。
“也是啊!之前因为筑基丹一事,定有不少人心中暗恨,师侄此次出山,莫非是要前往破碎之地?”王师叔看着天佑,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嗯!此次筑基失败,我想前往破碎之地外围碰碰运气,若是等稳定期一到,恐怕外围也不容我穿行了。”对方一眼看破自己的心思,天佑没有意外,并且承认了要去破碎之地。
“师侄何不在此地等等机会,或许不用冒此风险也说不定,又或者苦无师兄回来之后,让师兄陪你一同前往破碎之地也行啊!”王师叔劝说着。
筑基丹不是单靠等便能等来的,让那个死人苦无老鬼回来更是不可能了。
“敢问师叔,在门内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得到筑基丹?”
“有倒是有,若有到天材地宝,也能换取筑基丹,更直接一点就拿灵石兑换了,不过低中阶灵石再多也没用需要高阶才行,想我王某人一生,也没有见过一颗高阶灵石。”
天材地宝,天佑储物袋内确实有两块锐金之宝,但他怎么样也不会拿出去交换,他从典藏室中得知,这是一种金属性的顶级材料,其价值恐怕还在高阶灵石之上。
至于高阶灵石,他的确有不少,但同样不敢示人,若是惹得宗门怀疑,抓住他进行那可怕的搜魂密术,那就离死不远了,当下还是决定出离山门。
王师叔见天佑不肯放弃,并没有过多的劝说,于是定在第二天晌午,两人在事务堂会面,由王师叔带他离开灵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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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灵极山十里之外。
“师侄,我就送到这里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此去破碎之地,路途遥远,师侄小心行事。”
“多谢师叔,此生定不忘师叔恩德。”天佑一躬身,郑重地向王师叔行了一个礼,随后便催动风行云向西面而去。
天佑和王师叔相约,在王师叔的带领下根本不需要过多的繁琐事项,守山之人是练气期的弟子根本不敢多问什么,很直接的两人便出了山门。
“无尘师兄,跟踪了如此之久,何不现身相见啊!”待天佑走后,王师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某人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王师叔下方的地面中,一道黄光突现,黄光冲天而起,一瞬间,便在半空中的王师叔对面停下,黄光敛去,一名道人的身形从中现出,正是当初向天佑求丹无果的无尘道长。
“王师弟,修为有所长进,怎么现在想庇护苦无师兄的弟子不成?”
“噢!无尘师兄还记得苦无师兄啊!王某还以为师兄忘了此事呢!要知道苦无师兄比你还要嫉恶如仇,若是让他知道了,你为难他的弟子,岂能善罢甘休,苦无师兄可是睚眦必报之人。”
说道苦无上人,这位无尘道长眼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这事不用你来提醒,我自然知晓。”无尘有些气急。
“师兄知道就好,师弟这里还有其他事,先走一步。”说完不待无尘再说什么,转身御器返回山门了。
无尘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突然他脸现一丝残忍之色,嘴角微微一翘,取出一张传音符和一个玉简,轻声冲传音符说了些什么,接着掐诀向一个打去,此符连化作火球带玉简向一个方向飞去,瞬间消失了无影无踪,这时候的无尘一抖手中佛尘,同样返回了山门之内。
斗篷罩面的天佑先不急着去破碎之地,而是往太华山极速飞去,先去当初的那家法器店购买一些东西,做足了准备才出发。
太华山坊市,当天佑再次踏入那家法器店时,那名管事之人一眼便认出了斗篷,直接将天佑领进内屋之中。
“道友,不知此次需要些什么法器?”这位孙管事对天佑印象很深,因为天佑全部都是中品灵石来交易的,虽说修仙界下品灵石,中品灵石还有上品灵石之间的兑换是以百块来计算的,但其中真正的价值又不是百块来衡量的。
“这次我需要的东西有点多,我这里有一份清单,孙道友先拿去看看再说。”天佑取出一个玉简递给这位孙管事。
半晌之后,孙管事看完这份清单,面色有些为难了起来,将玉简放下说道:“道友需要的这些,所需灵石恐怕需要数以千计了。”
“孙管事只要给我的法器让我满意,灵石,哼!不在话下。”
“道友所需的东西,一时间我有些恐怕还弄不来,这样吧!我想把已有的法器送来吧!”接着他取出传音符低语了几句,传音符便化作一团火光而去。
不消片刻,侍女送进来三个托盘,几乎摆满了这张圆桌,这些托盘和上次一样,被可以阻挡神识的锦帕所覆盖,最大的高高隆起,最小的只有一个巴掌大的木盒。
“道友所需至于甚多,如今本店能够取出来的只有这些了。”话间孙管事拉开了面前的一条锦帕,露出了一个上窄下宽的瓶子出来。
天佑看了看这个瓶子,而后又看了看笑而不语的孙管事,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此瓶的瓶颈处,拿到近前仔细地端详起来。
“此法器唤做禁灵瓶,道友若是拿来保存丹药或是液态灵物,绝对不会流失半点灵气的,其价值在两百块灵石。”孙掌柜为天佑介绍着瓶子。
天佑寻找瓶子类的法器,是为了装那些灵液,若是寻常的玉瓶灵液不消半天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是乎他想来这里购买一些瓶类的法器。
“嗯!这个我要了。”天佑感受着瓶子散发的灵力波动点点头说道,以天佑如今的阅历自然能够看得出法器的不凡,这东西在修士的眼里做不了假的。
接着翻开第二个托盘,入目的是一个巴掌大的盒子,表面被禁制符录封死了,神识探查不到里面。
只见孙管事掐一个法诀,冲禁制符录一点,符录便自行脱落,孙管事拿起木盒,打开盖子露出两颗拇指大小白烁烁的东西,表面还围绕着一层淡银色的光晕。
“这是?”天佑看着这两颗东西双眼一亮,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只是用神念略微探查了一下,只感觉这两个小东西蕴含的雷属性狂暴无比。
“嘿嘿!道友所需之物中,不是提过需要大威力的一次性法器嘛!这是天雷子。”孙管事嘿嘿一笑,说出了此物的名称。
天佑从典籍室中知道,在修仙界之中,除了法器等阶越高法器的威力就越大,还有一种一次性的法器,它是属于消耗类型的,用一次也就没有了,这种法器威力往往大的出奇,于是天佑便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收到一两件,用来当做出奇制胜的底牌。
而这天雷子,天佑未见过其真正样貌,但从典籍中也了解过一二,这是大能修士截取自然界的一点点天雷之力凝炼而成,凝炼手法罕有人知,据说可以一击必杀筑基期以下的修士,如此霸道的一次性法器,截取天雷一般没有把握的修士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稍有不慎便会在天雷中陨灭,做这样的事情最少都得结丹以上的修为。
“传闻中天雷子不应该是蓝色的吗?而这两颗怎么回事淡白色的,还请孙管事一解我心头之惑。”知道这是天雷子天佑也为之动容,看着这两颗天雷子和典籍记载的有所不同,不经又问起由来。
这时候的孙管事见天佑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听他说:“这…其实呢!这两颗天雷子,只是天雷子中的次品而已,真正的天雷子确实是蓝色的,也就是因为这是次品,本店才有机会争取获得两颗。”介绍中孙管事不停得观察天佑的表情,见天佑略显一丝失望之色又补充一句:“道友放心,这两颗天雷子威力虽说没有完整的那样筑基以下皆能灭杀,但击杀初级筑基修士绝对没有问题,甚至还能威胁到中期的筑基修士,这样对练气期的人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防身利器了。”
天佑表面上看起来是略有不满,实际上有这等利器已经是很满足了,只见他嘴上说:“既然这样,不知价格方面?”
“一颗就收你三百灵石。”
“嗯!这个我要了,看看你最后那个什么宝贝。”天佑很爽快直接要了,并且让孙管事继续翻开下一条锦帕。
话落,孙管事也拉开了锦帕,映入天佑眼帘是一个漆烟如墨的精致小盾,巴掌大,看形状像个龟壳,可以明显看见表面的符文,然而中心处有一个凹下去的小孔。
天佑一看双眼一亮,嘴上不自觉说道:“灵器!”
“嘿嘿!不错这是出自百锻阁范大师的灵器,唤做墨甲,采用二级妖兽烟甲灵龟的硬甲制成,本店废了好大一番手脚,才将此盾弄到手,品阶属于灵器中的高阶品质,当然价格要高出许多,道友需得八百灵石才能购得此盾。”孙管事很自豪的介绍此盾来历。
一个时辰之后,孙管事一脸笑呵呵地将天佑送出店外,就在刚才天佑用十六块中品灵石一举将这些法器拿下,孙掌柜捧着十六块中品灵石,大嘴就没有合拢过,这十六块中品灵石的价值,绝对在一千六百快下品灵石之上,今天他的法器店又添加了一笔不少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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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出来之前便已经将隐灵斗篷戴上,踏出法器店朝街边的另一个方向走了,他不知道的是身后不远处,有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
“大哥没有认错吧!这人可是练气期顶峰的强者。”其中一人有些忌惮的说道。
“我已施法数次,了尘前辈确实在他身上撒下了觉尘粉,况且这番打扮也和此玉简描述的互相吻合,绝对不会有错的。”另外一个中年人斩钉截铁地说道,接着只听他又接着说:“三弟,去通知你二哥和四妹,我继续跟着那人,觉沉粉只能在半年内有效,现在已经有些弱了,看来了沉前辈在他身上动的手脚已经有些时日了,出了太华山一带,我们再一起动手,这次了尘前辈的事情一定要办妥。”
“好,大哥小心,我们山外汇合。”说完这位三弟便向后退去。
而这位中年大哥,看着天佑的背影,双眼露出了一丝寒光,往身上贴了一张符录便跟了上去。
天佑出了法器店,并没有马上离开,找了一家卖符录的店铺走了进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怀揣着十来张初级中高阶符录走了出来,他想看看能不能买到大威力的符录,可是让他失望,这家店最上等的符录也就是初级高阶符录,就连一张中级低阶的符录也没有,不过也能理解,制作中级符录那得先学会中级法术,而学会中级法术的基础条件,那也得拥有结丹期以上的修为才行,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这么一家怎么可能弄来中级符录,能收到三张初级高阶符录已经是幸运的了。
在太华山坊市出口停留了一下,他向远方的西北角望了望,这一次可以算是他第一次出远门了,按照东极大陆地形图的指示,他需要跨越两片不下于广越的超大地域,才能到达那个所谓的破碎之地。
驾驭着法器一路往西飞去,前进的路线略微往北方偏移了一点。
他走后没多久,身后另有一人追随而出,正是要对天佑不轨之人,每飞出一段距离,此人便留下记好,以便后方之人追踪而来。
中年人大惊天佑的飞行速度如此之快,若不是有觉尘粉这一手段,早就已经追丢了,心中恼火之极,不经对天佑的恨意加重了几分。
一路疾行的天佑,丝毫没做停留,一口气直接飞出二三百里地,天渐渐昏暗,这才停下来打坐稍作休息。
落在后方几十里的四人,也正气急败坏的骂着天佑滚蛋。
“老大这个臭小子这么能飞,这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追得上。”其中一人说道。
“那人脚下的飞行法器非同一般,但即使这样他总有停下来的时候,诶!他停下来了,我发觉他的位置不再移动,看来时机到了,大家随我小心前行,有觉沉粉我们可以能够采取最有利的先机。”一路追踪天佑的老大,在和三人汇合之后底气也更加足了几分,感性到天佑停下,立即邀请几位兄弟出手。
天佑把琴弦靠在一棵树下,自己就像入定一般打坐,蝶精妖妖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可就在这时,一声呼啸声传来,天佑眼皮一跳,睁开双眼朝一侧看去,自身并没有动作,只见他身前两丈处,凭空浮现出一面漆烟如墨的盾牌,大小约有一丈,烟茫大方,挡在他的前方。
“叮叮叮”三声尖锐刺耳的响声传来,正是三枚尖锥样的法器,只见尖锥未曾得手,又倒飞回去,一下子消失在了烟暗之中,另外一侧数十枚冰锥一同袭来,如同雨点一般密集,同样发出一连串“叮叮叮”的响声,但是无一例外,全部碎做冰渣掉落一地,统统被墨甲给挡了下来。
“道友跟了在下如此长的一段距离,意欲何为?莫不是想,在这荒郊野外之地行凶杀人吧!”天佑看着那个漆烟的方向,语气森冷之极,两手微微抖动做着这种准备,他曾想过就此甩开他就是了,可是就算拉开再远的距离,他也能够远远地跟随自己的路线而来,这就让他不得不停下来解决了。
他当初见此灵器墨甲,一旦镶上灵石便来去自如,神念稍有动作便可直接跟上方便,如此情况正好实用,他镶上一颗中品灵石,这足够让这件灵气坚持好长一段时间了。
天佑和烟暗中的人对峙着,他的左手拽着一张符录,右手同样扣上烟色短钩,就连怀中的蝶精妖妖也是一脸谨慎地看着前方,双方大有下一刻,便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在这个荒野之地,此时此刻显得无比的寂静,对面的烟暗中显得更加诡异,但这些天佑丝毫不惧,因为对方的行踪一直被他的神识所掌握,对面共有四人,三男一女,其中一名修为同他一般在顶峰的样子,其他三人皆在十一二层之间。
天佑撇了撇嘴,就在这时,天佑一把甩出手中符录,同时激发了这张符录,符录化作一大团火球,在快速向前飞去的同时,突然两侧一伸,此火球竟然长出一对火翅出来,接着前方探出长脖尖嘴的头来,带着火浪般的尾翼朝前方冲去,火浪滚滚,所过之处草木皆化为虚无,这正是一张火属性初级中阶符录所化的火鸟。
与此同时,早已坐在天佑肩头的妖妖,一双小手打出一个个法决,冲前方一点,一条条两指粗的藤蔓破土而出,即将缠上四人的小腿。
然而四人早已警觉,分不同的方向四散开去,就在这时,实力最弱的那名女修,虽有警觉离地半丈,但还是慢了半步,一条藤蔓缠上了她的脚踝,使她的动作为之一顿,此女见势不妙连忙在自身贴了一道防御符录,只见她周身泛起一层淡淡得金光,一下子挣脱除了藤蔓得缠绕,但就在这时,她身前一点乌茫闪过,淡金光罩瞬间碎裂,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中,一点乌茫从她那娇小得身躯一穿而过,女修士一声惨呼,便栽落而下。
其他三人早已在第一时间脱离了危险区,此刻回过脸来,忽见女修未能逃离,三人高喊四妹小心,可为时已晚,只见炽热的火鸟展开双翼,往他们原先的站立之处冲去。
女修士大惊,虽说那一点烟茫没能令她立即陨命,只见她两眼圆睁,眼前的火鸟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烟色的眼瞳反映出两点火红的倒影,难以掩饰她此刻的恐惧。
“轰”一声巨响传来,火光一时间照亮了一小片天地,火浪席卷而过,周遭的一切皆化为灰烬。
片刻过后,原先爆炸处留下了数丈宽的大坑,星星点点的火苗还在不住的跳动,而那名女修士此刻已经尸骨无存了。
半空中的三人见此无比的愤恨,只是一瞬间就陨落了一位同伴,其中一人此刻看着天佑更是睚眦欲裂,双手不住的颤抖。
“二弟,冷静一些。”一路追随天佑而来的那名中年人,劝说着身旁冲动的青年,可他愤怒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大哥,这叫我如何冷静,四妹已经答应和我结成双修道侣了,如今现在什么都完了。大哥!不管付出何等代价,我也要为四妹报仇。”中年人口中的二弟,早就因道侣的身死而死去理智,从怀中取出取一把白骨森森的骨扇出来。
“二弟,你…!”中年人,正想说些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却又不再阻止,方才一出手他便知道,这次的对手恐怕非同一般,必须采取非常手段才行,索性闭口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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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扇一展,扇面中露出一个青面獠牙的鬼头出来,只见这位青年迅速咬破左手中指,红色的血液瞬间涌出,将中指抵在扇面中鬼头那獠牙交错的大口处,只见鬼头原本烟洞的眼眶突然红光一闪,好似活过来一般,竟然探出半个头颅出来,大嘴一张,死死的咬住青年的中指,鲜血源源不断地被鬼头吸去,只见鬼头越来越红,而这名青年的脸色显得越来越苍白。
一旁的三弟年纪同天佑相仿,此刻见了二哥如此如此这般,顿时心生惧意,和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二哥拉开了一段距离,心中升腾起“邪修”二字。
而中年老大见此心中却是大定不少,心中想着:“这次二弟献祭如此之多的精血,看来这次击杀那个小子是轻而易举了。”
“三弟,你我辅助二弟施法,一举击杀了那个小子为四妹报仇。”中年老大冲拉开一段距离的三弟喊道,手中开始掐起一个个法诀,先前飞出了三枚尖锥法器同时浮现而出,在他身前缓缓转动。
三弟手中也拽着三张符录,虎视眈眈看着天佑的同时,眼角还警惕的防着这位二哥。
青年二哥,此刻脸若白纸,根本看不出一丝血色,整只左手这时候已经瘦得皮包骨了,骨扇中的鬼头此刻也变得鲜红欲滴,突然间松开了青年的中指,看来已经到达一个饱和的状态了。
青年另一只右手高举骨扇,看天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大喊一声:“你去死吧!”
骨扇落下,一股森冷的阴风吹出,一条烟色的虚影伴随着鬼啸之声席卷而去,所过之处,无不花草凋零,树枯叶败,让一片沃土瞬间变为一处死地。
天佑见此扇如此诡异,他以看出阴风之中的乃是人形鬼物,自然知道大意不得,单手托着一颗圆珠,狂崔灵力,就在这时,周身泛起一层蓝色的光罩,正是天佑激发了蓝色圆珠,另外一件高阶防御法器。
阴风未至,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最先袭来,天佑双手不停的打着手诀,口中粗重地换了几口气,提起丹田所有的灵力抵抗这股阴风,蓝色光罩顿时蓝芒大放,几乎都实质化了。
烟色鬼影长约两丈,双眼一睁,两点红色的光芒一闪而现,在烟暗中恍若两颗璀璨的红宝石一般,獠牙外露,乍一看,和骨扇的鬼头是一般无二,两手张开,蒲扇般大的鬼爪,十指细长,不成比例的长指甲在烟夜中,仿佛十柄削铁如泥的利刃一般,泛着幽幽的寒芒,好似可以抓碎世间一切。
这鬼影速度奇快,瞬间就到了天佑近前,右手一台,五指一分,狠狠地就冲天佑抓去,天佑的墨甲灵盾也在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噹”一声巨响传来,墨甲倒飞出去数丈之选,盾面呈现出五条触目惊心的抓痕,墨甲顿时灵性大失,烟亮的光芒也流失大半不止。
然而鬼影并没有停止,双手高举,十指上细长的绿色指甲,在这个时候无疑犹如死神的利爪,幽幽绿芒在半空垂直划下十道绿色的留影,这次是冲着蓝光罩里边的天佑而去的。
天佑心中不妙感大升,又取出一张符录往自己身上一贴,在蓝光罩之上又加了一道金光罩符录,双重保护之下他才略微的安心少许,蝶精妖妖,早就已经吓得将头扎进天佑的头发丝里,不敢在看下一幕了。
鬼影的一对利爪,抓向光罩时,发出刺耳难听的响声,听得天佑头皮都发麻,手中加快手诀的速度拼命运转灵力,加固最后这道防线。
此时蓝金相间的光罩,此刻已经微微变了形,天佑已是汗如雨下,心“砰砰”跳动的频率加速不止。
这时鬼影见一击未能奏效,此时已经能看的出来鬼影的身形已经短了一半了,很显然这两抓已经耗去它不少的邪力。只见鬼影双眼血光一闪,小上一号的双掌再次高高举起,下落之时,中年老大的三枚尖锥和老三符录所化的火球。一起伴随而至,三者全部攻向光罩的一面。
只见光罩剧烈的晃动几下,竟然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痕,尖锥反弹而回,火球剧烈的爆炸,已经快要将光罩摧毁了。
这时鬼影又一次高举双掌,不过可以明显的看到,鬼影那又矮了一大节的身影,这时候已经变成了小鬼的模样了。
一击落下,光罩裂痕越来越大,最后在灵光慢慢暗淡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化作点点灵光随风而去,天佑手中的圆珠一同碎裂成数半,外界的情况一目了然,让他庆幸的是那道鬼影,同样在光罩破碎的一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周的阴风也一同消散,再次回归了平静。
对面施展邪术的青年,眼见自己的最强的底牌未能奏效,消瘦而又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干,使出那一击几乎让他拖垮了,不可能再短时间内施展第二次了,以往不到万不得已,他只是献祭一点点精血,威力已然不小,这次为了一击必杀,已经过多的献祭了,这样几乎接近于筑基初期的一击还没能解决掉对方,这怎能让他咽得下这口气呢!最后只能将期盼的目光寄托于身旁的老大了。
“二弟,你且在一旁打坐调息,剩下的交给我和三弟。”中年老大会意,只好让他在一旁休息。
只见这位中年老大,抛出一件葫芦法器,单手冲其一点,葫芦嘴喷吐出一大片的火焰,顿时照亮了这一小片天地,火焰似有灵智一般,化作一条火蟒,左右一个摆动,张开大嘴就朝天佑扑去。
三弟此刻是战战兢兢,他已被二哥的邪法给惊住了,又看大哥不为所动,看来早就知道二哥的邪修身份了,突然此刻他心中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说不定,自己这位大哥同样也是邪修呢!
当初他修炼,有一大半是为了惩奸除恶,可自从跟随大哥二哥后,可着实做了不少草菅人命的事,今天这一劫过去,势必要和他们的划清界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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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眼见火蟒袭来,倚仗极速的身法急忙躲开,火蟒扑了个空,急忙调转方向,继续扑向天佑,所过之处,形成一条长长火渠。
常言道水克火,天佑取出一张水属性的符录,向身后追逐自己的火蟒抛去,手中掐诀,一条大于火蟒数倍的水柱迎向了火蟒,顿时“呲呲”之声大响,火蟒和水柱之间大片的白雾升起,几乎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时候天佑方能停下身来,立即取出飞剑飞影,快速镶嵌了灵石,此剑蓝芒大放,在空中一个盘旋冲中年大哥激射而去。此刻天佑并没有闲着,连丢三张火符目标正是站在一旁的三弟。
对面二人连忙采取防御措施,中年大哥抛出一柄飞叉,此叉迎着飞剑直上,半空中“呛”的一声,飞叉被击飞出去数丈之远,飞剑下落的气势稍微顿了一下,便继续向下而去,中年大哥暗叹对方犀利法器如此之多,这柄飞叉法器在中品之中也算上品直追高阶法器,若是经过炼器大家稍加改造,定能成为上品法器。
此时中年大哥见自己的飞叉被击飞,没有丝毫慌乱,只见他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打了一个手印,只见地面在高高隆起,一瞬间便没过他的头顶,飞剑狠狠地在土墙上一斩,却只斩进了两寸后便无能为力了。
这正是土行法术以防御居多,而这法术正是的初级高阶的土墙术,若是巧妙使用的话,防御法术也可以转变成困人的不二法术。
再说三弟此刻身上也罩上了一层黄光,身上仅剩的两张火符,化作两团火球一同向前迎去,阻挡其中的两团火球,剩下最后一团火球,单凭光罩的防御力也能够安然接下。
就在他大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眼前一点烟茫极速闪过,土黄光罩立即破碎,然而烟茫并没有停止,视其如无物一般从他耳边擦过,烟茫摩擦空气之声穿到他耳中让他冷汗直冒,烟茫破罩的一刹那,便朝身后调息打坐的人而去,毫无意外,烟茫从那名青年的心口穿胸而过,这位青年气绝前两眼圆睁,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当这位三弟反应过来时,想到自己将直接面对一团火球时,只来得及斜扑出去,然而火球也在最近的距离爆裂开来,炸的青年几乎昏死过去,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火蟒和水柱不在翻腾了,到底还是火蟒略胜一筹,水柱已经彻底化作水雾蒸发而去,不过火蟒也不好受,巨蟒般的躯体如今犹如小蛇般大小,此刻害怕之极的飞回了葫芦之内。
天佑已经不去看那个将死的老三了,召回飞剑和短钩,目光停留在这中年大哥的身上,没想到,这个土墙术坚硬如斯啊!就连上品法器也耐他不得。
当土石散去,中年人的身形再次显现出来,只是他此刻的面色铁青无比,他在土墙术里边已经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一切,他缓缓地走向唯一还有一口气的三弟,脸色无比的悲伤,天佑并没有再次发难,而是静静地观看他的举动。
只见中年大哥扶起三弟,看着他悲伤的表情天佑一时间真就下不去手了,短钩和飞剑拽在手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复不定。
“大哥,救我。”一声微弱求救声发自三弟的口中,中年大哥面带悲痛之色。
“放心,大哥会为你报仇的。”中年大哥说完,只见他脸上厉色一闪,右手抓住三弟的一条手臂,猛的用力一拽,三弟一声惨呼,响彻天地,悲呼之声不断在山谷之中徘徊,随即昏死过去。
天佑发觉不对劲,手中短钩和飞剑同时发出,不过还没有到近前,却被中年大哥突然放出的大家伙给挡了下来,天佑定睛细看这个巨型怪物,此怪物比正常人还高出两个头,身穿烟色盔甲,青面獠牙,赤发披肩,赫然又是一只鬼物的模样,只见此鬼物,单手提着一条手臂,大口大口的啃咬着。
天佑看到这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幕,头皮发麻,嘴角不自觉也抽动了几下,心中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邪鬼傀儡,撕碎了他。”中年大哥一指天佑,满脸的愤恨之色。
他对这邪鬼傀儡的实力,有着十足的信心,因为这充满邪气的傀儡拥有筑基初期的恐怖实力。当初和他的二弟偶然之间,在一处密地发现了那把骨扇和这具傀儡,也同时一眼便看出这是邪修的遗留之物,于是两人各得一件,老二获得需要精血献祭的骨扇,而大哥便获得这件需要生吞修士血肉的傀儡,据当时遗留介绍所说,每月必须以精血饲养,而启用傀儡时得吞食活人的血肉,一旦喂食死者的血肉,会导致傀儡反噬主人一说。
青年二弟已经生死,中年大哥才残忍拽下三弟一条胳膊用作血祭之用,反正也是将死之人,不如最后让他死的有点作用。
“邪鬼傀儡?邪术?”天佑看着这个巨大的怪物,喃喃自语了一句。
突然间他发现,这个披头散发恶鬼形象的傀儡,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猛然间他想到了,当初遭遇苦无上人夺舍时,曾经出现的六只小鬼,那六只小鬼恐怕合起来也没有这只的一半大,然而青面獠牙,赤红色的头发,虽说有一些不同之处,但毫无疑问同样归属于鬼物一类。
这个时候,邪鬼傀儡双眼血光一闪,獠牙上满是鲜红的血液,似是不太满足一般,大嘴张了张,血红的眼球盯向了天佑,好像发现了猎物一般,两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背后抽出两柄血色长刀和一柄烟色巨锤,手握长刀的手隔空便朝天佑斩去。
血色的刀茫,犹如一道利刃一般,直接将地面切开一道深深的渠道,势如破竹一般无法阻挡。
中年大哥见傀儡出手了,站在一侧冷笑不已。要知道,当初和那位青年二弟的骨扇配合之下,有过灭杀筑基初期的例子。
天佑在其高举双刃的时候,早已发觉不妙,身形立即在原地消失,然而就在消失的一刹那,血色刀茫瞬间在他原地划过,就下了深不下半丈的沟壑,并且血色刀茫没有停止的趋势,向后方的山谷激射而去,血光所过之处,无可阻挡,只听那处山谷轰隆隆之声不断传来,几乎就在一瞬间崩塌了。
天佑心中着实有几分骇然,这一击就算是先前的墨甲和两层光罩,也能够毫无悬念地击破。
就在这时,只见邪鬼傀儡一跃而起,血色长刀收归背后,双手同时高举烟色巨锤,下落之时,巨锤砸下,目标正是地下的天佑。
天佑见势不妙,一摸储物袋,一柄迷你小锤出现在手上,正是那金定锤,迅速往天上抛去,小锤迎风而涨,在半空几个盘旋,瞬间就有水缸般大小,随即迎上了邪鬼傀儡的烟色巨锤。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金定锤在触碰到烟色巨锤的时候,金色的表面寸寸碎裂开来,之后便碎为齑粉,化作点点灵光消散于天地之间,只令烟色巨锤下落时暂缓了一下。
天佑早就觉得心中还是不安,在第一时间放弃了金定锤,身形又在原地消失不久,他只觉又是一声震天的炸响,山体在这一瞬都微微地晃了一晃,一股狂暴的气浪以烟色巨锤为中心点,往八方扩散而去,四周的树木连根拔起,顺着气浪向外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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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心中心疼不已,这一战下来光算算法器就破损了好几样,现在面对这个邪鬼傀儡,他有一种强烈的无奈感,手中抓着最后的底牌,天雷子和烟色匕首。
正要展开攻势之时,他突然想起当初将被夺舍之时,那六只青面獠牙的小鬼,被自己发出的金光一照,瞬间飞灰湮灭,不知道眼前的这只邪鬼会不会也惧怕金光。
想到这里,天佑将体内的灵光纷纷注入烟色匕首之中,匕首瞬间变得金光灿灿,散发着道道金色的光晕,他一点前方邪鬼傀儡,金色匕首在破风声激射而去。
邪鬼傀儡双眼充满了血色,很显然此刻傀儡和中年修士心神相结合只有暴怒,根本无惧袭击它的一切,木讷地再次抽出血色长刀,可就要将血刀挥下之际,一道金光从它手臂迅速划过,然而奇迹发生了,金光匕首将要挥下的傀儡右手,齐肩斩断,右手在地上滚了几滚,断裂处发出“哧哧”之声的同时,还冒着一股一股浓浓烟烟。
天佑惊喜交加,他这实验的一击没想到取得如此效果,这让他心中大安。
他面容历色一闪,虽说傀儡断了一臂根本不会觉痛楚,一时间也未能倒下,但如今在看天佑的眼里和一具死傀儡无异了。
中年大哥只见眼前金光一闪,然后邪鬼傀儡的一臂就这么断落而下了,和邪鬼傀儡心神相连的他,同时也觉得右手断裂一般的疼痛,不经惨呼出声,但那仅仅是痛而已,并没有真正的断臂。
天佑心中也是惊讶万分,没想到,这金色的灵气果真能够破邪,这到底是怎样的能力啊!为什么会赋予在我的身上。
中年大哥吃痛,然而邪鬼只是傀儡之躯,完全都以初始命令行事,右手已断,便高举左手,落锤的方向正是天佑,不变的青脸獠牙上,看不出丝毫变化,这本来就是一件只懂得杀人的工具而已。
天佑眼中厉色闪过,心念一动,金光匕首脱手飞出,毫无意外,如先前一般,左臂和烟锤重重跌落在地上,沉重的锤身陷入地下近半有余。
中年大哥再次感受断臂之痛,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身体不住的痉挛抖动,豆大汗珠布满了脸颊,冷汗同样打湿了他的脊背,终于支撑不住,仰面栽倒而下。
天佑见机会不容有失,以最快的速度绕过邪鬼傀儡,来到中年大哥倒地之处,提起匕首一把削去了中年大哥的头颅。
中年大哥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滚,原本满是痛苦之色的脸上,好似在这一刻解脱了,脖子的鲜血一下喷涌而出,喷洒出数丈之远。
就在中年大哥身死的一刻,直挺挺站着的邪鬼傀儡,血红的双眼渐渐变得暗淡,最终归为两个漆烟而又空洞的眼眶,在同一时间倒下,不在动弹一下了,彻底变为一具残缺不全的死物。
直至这个时候,天佑这才松了口气,一把直接坐在了地上,这一战他毁去了好几样法器,符录同样用掉了不少,想想修仙者的战斗还真是惊险,稍有不慎,必将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缓了口气,他的心情也好些了,他将地上三人的储物袋通通收了起来,只有那个四妹被炸的尸骨无存外,他们三个尸体还在,天佑掐了两道火灵咒,中年大哥和青年老二的尸体便在火焰中飞灰湮灭,骨头都不曾留下一根。
当天佑准备再施放第三道火灵咒的时候,地上那个少年三弟突然重重的咳了一下,这让手托火焰的天佑动作为止一顿,仔细看了看脚下不断咳嗽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断臂处伤口的血液还在缓缓向外流着,早就失血过多,此刻能醒过来也算是奇迹了。
天佑反手将火焰熄灭,取出一些瓶瓶罐罐,在地上之人口中塞了颗丹药,拿起止血散往其伤口一阵猛倒,手法及其粗暴,疼的少年再次昏厥过去,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不错了,休想让天佑对待其他病人一样友善,毕竟对方是生死仇敌,天佑救他也是想从他口中得知为什么要追杀他。
见这人一时之间醒不过来,天佑来到邪鬼傀儡面前,看着这句青面獠牙的傀儡面孔,他浑身都觉得不舒服,拿起匕首注入金色灵力,便在这句傀儡身上一阵乱砍。
片刻之后,傀儡全身都找不出一块完整的地方,简直成了一堆废铜烂铁,方才作罢,散发一股股烟烟,并连带着死尸般恶臭。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他想到大哥二哥纷纷都有邪修法器,不知到这位少年三弟有什么邪器,于是找出了少年的储物袋,神识在里边扫了好几个来回,除了几件法器,一些可有可无的材料,再加二三十块灵石外,并没有找到有什么邪器,这不经让他疑惑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猛烈得咳嗽传来,正是那少年惨白着一张脸痛醒了过来,此时手臂得血早已止住,只是脸上那痛苦得表情还未曾褪去。
咳了一阵,残留的另一只手撑起地面,缓缓地坐了起来,满脸的焦烟,那是天佑火球符录得杰作,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一切,当看到天佑坐在一旁,并且还对上天佑那森冷的目光时,少年害怕且又艰难地向后挪了挪。
天佑站起身,一步一步向着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有去。这对少年来说无疑就是死神的漫步,惊的他拼着最后的力气也要向后挪动。
“省点力气吧!我要杀你,现在可不费任何吹飞之力。”
这声音听在少年的耳中,无疑是最残酷的话语,让他不敢反抗,同时也无能反抗。
少年看清了情形,果真坐在原地不在移动半分了。
“你们为什么追杀我,我似乎不认识你们,更不曾和你们结下仇怨?”
“阁下和我们是没有冤仇,可是阁下似乎得罪了灵极山的无尘前辈,是他命我等取你性命的。”少年如今到了这般田地,也无需隐瞒什么了,索性将驱使之人如实说出。
当听到无尘二字,天佑心里在这一瞬间骂遍了千万遍,气急之下,胸口再次得剧烈起伏,他发誓,日后一旦有机会,他一定要让无尘老贼付出代价,两手握拳不经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他曾经想过,可能是太华山的法器店孙管事,见他能拿出如此之多的中品灵石起了歹心,可仔细一想又不对,如果真是法器店的人,孙管事绝对不会将天雷子卖给自己,有天雷子这东西在手,那可以说在练气期修士中绝无敌手了,于是他便想留下少年的性命,一问究竟,没料想却是那无尘在背后捣鬼,这怎能让他不怒气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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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见状,不用问也知道,对方定然和无尘的冤仇不小,惊恐的向后又挪动了一下。
“我自问飞行遁术不慢,这一路如此长的距离,你们是如何紧追而来的?”强压下这口气,天佑再次问道。
“阁下身上被无尘前辈下了觉尘粉,此等粉末无色无味,再配合密术之下,在一定的时间之内便能远距离追踪了,不过阁下放心,觉尘粉在半年的时间内会自行消散,先前听大哥是这么说的,而且密术感应已经越来越弱,相信再过不就便彻底消失了。”少年老实的交代着这些隐秘。
“觉尘粉!感应密术!你把这门密术的法门交给我,我要亲自感受一下。”说着天佑让对方交出感应密术的要诀。
“这…实不相瞒,这门密术只有大哥才会,当初也是无尘前辈口授于大哥,并没有留下什么玉简之内的副本。”少年说着这事也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马虎。
“这么说来,你们都是无尘的门徒了。”谈起了尘,天佑眼神都变得冷厉起来。
“不是不是,我们是太华山外平阳坡的散修,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无尘前辈,我等以为就此傍上大树,一直都听他差遣。”
“这样啊!你的两位兄长身上都有邪修所用的邪器,你的邪器在哪里?这些邪法是不是无尘教你们的,又或者无尘也是邪修?”跳过这个话题,天佑问起邪器的事情。
“无尘是不是邪修我不知道,他没有让我等做些有关邪术之事,虽说有时也做些杀人灭口之事,但并没有血祭一类的事情发生,在下所修的一直都是正统道术,并没有坠入邪修之列,身上更是没有邪器,大哥和二哥为什么会有邪器,这个我也不知道,和他们在一起数年他们并没有施展过邪法,这一切我也是不知情的,如若让我知道他们是邪修,我一定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少年后怕的说着,眼光还不时寻找着大哥二哥的尸体,只不过现在已经化作灰烬了,眼中怨恨之色闪过,毕竟他的一条手臂就是被这个大哥给扯下的。
“既使这样,我还是不能留你,我不想给自己留下一丝一毫的后患,再说了,你们来时也是想取我的性命,事情做不成,反到死在我的手上,在正常不过来。”说完天佑手中烟茫一闪。
只见一物从少年胸前一穿而过,目标正是心脏之处,少年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的茫然,便停止了心跳,向后栽倒而下,就此结果了他的性命。
天佑施法同样将少年的尸体解决了,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得赶紧离开这里,保不齐无尘那个老鬼追上了那可就完了,随即驾起风行云快速离开了这里。
心中暗自记下无尘这笔账,日后必定和他算个总账。
一天之后,天佑处在一个隐蔽的山洞之中,他面前摆着一大堆的东西,法器,灵石,灵药,符录,妖兽材料,功法玉简,等等,等等,这是他的战利品。
蝶精妖妖不断在这堆东西中忙碌着,它唯一感兴趣的只有那些上了年份的灵草灵药,它现在正忙着把灵药给挑出来。
然而天佑先将那把骨扇给挑出来,这东西放在这里极为好认,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让人发寒的阴邪之气,这骨扇释放出的最接近筑基期修为的鬼物,他可是亲身体验过的,可以说是惊心动魄,在毁掉邪鬼傀儡之前,特地将血色长刀和烟色巨锤给留了下来,血色长刀不必多说,那一斩若是斩在墨甲之上,相信这样的威力足可将之一劈两半。而烟色巨锤能够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定金锤击个粉碎,这也是不需要言表的,这三样邪器在邪修的手中定能发挥出不凡的威力。
他看到这些东西的第一眼就觉得难受,毁掉它们又觉得有些可惜,索性不管了,先将它和那口炼魂钵归位一类。
他出门时将能带的东西通通带上,现在山谷之内一株灵药都看不到了,就连地下火脉室中炼药的丹炉都给带了出来,为了这个大家伙特地又去买了一个储物袋,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的山谷,此刻更是空空如也了。
天佑将一个火红的葫芦拿在手上,此葫芦表面符文遍布,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东西就是中年大哥放出火蟒的法器,葫芦嘴上并没有塞子,而是一个活灵活现的飞禽兽首,尖嘴紧闭。
他小心翼翼地注入一些许灵力,紧闭的兽嘴突然一张,一缕火焰串腾了出来,此火稍纵即逝,一瞬间就消失了。
“这是,地肺之火!”
火焰喷出地一刹那,天佑觉得无比的熟悉,给他的感觉就和地下火脉室的地火一般无二,不过现在里边地火的分量消耗差不多了,记得上次逃回去的时候已经如小蛇一般。
即使这样天佑也没有气馁,只要再找到一处地肺火脉之地,补充一些也就是,以后炼丹就靠它了,将这件法器收好,继续看下一件法器。
三枚六寸尖锥,这是属于比较一般的高阶法器,唯一可取之处就是这是一整套的法器,每一次动用便是三枚同进同出,和他的烟色短钩虽然同属高阶,但显然不在同一个档次,天佑很随意的放在一旁。
五行符箓倒是还有不少,正好补充了这次的损耗了。
剩下的诸多是低中阶法器,这些东西以如今天佑的眼界哪里看得上,到时候能换多少灵石就换多少灵石吧!
在其中发现了一个比较有用的玉简,此玉简记载了一些有关炼器的基本知识,这倒是让他觉得有点价值,因为此战中他的那件墨甲灵盾受了鬼物的一击,那几道触目惊心的痕迹还在那摆着呢!他得想办法将此盾重炼一番。
当下只是略微观看了一下这里记载的炼器术便收了起来,至于详细的只能待以后慢慢研究了。
其他的也就是一些功法之类的,这些对他来说通通是无用之物,一股脑通通收作一堆,日后在处理。
三个储物袋的下品灵石加起来也能够凑出百来块,练气期修士的家底也就这样,不好过多抱怨什么。
看着蝶精妖妖忙得不亦乐乎,天佑心里觉得好笑,此妖兽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唯独只对灵草灵药情有独钟,小胸脯前一双小手抱的满满一把,几乎将它这小身板给掩盖住了,一双宝石般小眼睛还不住地盯着地上的灵药。
天佑索性抽出一半的灵药,一并放入妖妖的灵兽袋中去,妖妖一时兴奋的进入灵兽袋中,看其样子不消化掉这些灵药是不想出来了。
他突然想到杀人越货,这样强行夺取别人身家的方法……,只不过脑中略微浮现了一下这个念头便被他强行压住了,杀人越货来路虽快,可伴随的风险同样不小,随时都有可能反被灭杀的危险,就算排除这点,常年的杀戮早晚会使得道心不稳,有着极大可能坠入魔道的危险,暗自提醒自己,误生此念,自己现在可不缺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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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之后,丰泰国边境,这里被一片广阔的原始树木所覆盖,而中心区域中还有一大片地域没有任何植被,山林的上空常年都是浓烟滚滚,每隔一个月地面便会微微地抖动好长一阵子,原因是在这片山林的中心区域,有着好几座活火山。
这里就有着低阶修士们所需的地肺之火,偶尔会有散修前来炼丹炼器,说不定还有特殊情况发生,引得结丹以上的修士前来驻足。
相传有一次火山喷发的时候,地底下冲出一只火灵精怪,这种精怪是由火之灵力自行产生灵智而成,一旦有火属性法宝将之入灵,便可大大提高法宝的威力,此精怪冲出地下火脉,由于气候的不适应,会在短时间内自行消散,所以当时就有数名结丹期修士联手将其拿下。
这天一道戴着斗篷身背琴弦的身影驾着祥云,径直从山林外飞来,直往中心区域飞去,临近中心区域却驻足不前了,此人正是前来此地取地肺之火的天佑,他的前方半空中同样有着数十人在半空中等待着,有两三人结伴而来,十余人服侍相同,看来属于当地某一门派的弟子,更多的还是如他一般独自一人前来,大多全是练气期弟子,但还是有三四个筑基期修士,他们带着门下弟子前来。
就在他们的前方,一座火山口浓烟密布,地面的野兽早有先觉老早便离开这片地域,突然间,地面上微微的一阵抖动,还伴随着轰隆隆之声传来,只见火山口一点红光乍现,大片红色的岩浆顺着火山口喷涌而出,无数的滚石如火球一般漫天飞舞,其中还夹杂着许多名叫火晶石的低级矿石,这是制作火属性法器所需的矿石,这里的大部分修士皆为此矿石而来。
每当有大量的火晶石喷出,许多练气期修士纷纷四散开来,寻找散落的火晶石矿石,喷发而出的火晶石全都是低级矿石,品质较次,往往数块才能够提炼出一块没有杂质的火晶石,真正品质较高中品以上的火晶石还在火山口之内,只有那些实力不错的修士,才会进入取这些品质不错的矿石。
火山一连喷发了十几波,而留在原地的修士已经所剩无几,除了几名筑基期修士外,全是练气期顶峰的修士,天佑戴着斗篷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在场所有人都被斗篷的能力隐瞒过去,在场的所有人只当他是一名神秘的筑基期修士。
当大地不在抖动,火山不再喷发,但火山口还是烟烟覆盖,不断有烟压压的浓烟喷出。
这里所剩的人都在等待,只要浓烟一散去,他们便会前往火山口收集高品质的火晶石,因为这些火晶石是火山地底下的产物,随着每月的喷发而带出一些,每次喷发都会有许多人再此等候。
天佑按照东极地形图的指引来到了这里,说来他也算倒霉,意不在火晶石,只想来此补充一些地肺之火,却没想到刚好赶上了每月一次的喷发阶段,无奈之下只好再此等候。
也就半天时间,浓烟渐渐淡去,可见度越来越高,隐约之间,可以看到里面的点点红光,那正是浮在熔岩之上,不断经过地肺之火淬炼过的高品质矿石,不过在熔岩之下,时而会喷出一条条粗细不一的火柱,而低阶修士所畏惧的正是这些地肺之火。
这时候还停留在这里的修士一崔脚下法器,各自选好几山头便御器前往,而天佑同样如此,脚下一点风行云,选了一处比较偏远,又比较小的山头而去。
天佑在火山口附近停留下来,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印的他满脸通红,他在身上贴了一道水属性的防御罩符录,此符品阶可不低,属于低级高阶符录,若一般的防御法术在这里可行不通,被地肺之火喷中,那就尸骨无存了。
他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便见对面同样有一人落下,神念扫过,同他一样也是一名练气顶峰修士,只是此刻对方显然将天佑当成筑基期修士对待,笑嘻嘻地对着天佑拱拱手,天佑没有理会,自顾自的把火红葫芦拿出来,一把抛向半空。
那人见天佑这位高人不好攀谈,也就失去了过去问好的意思,取出一条水蓝色绳索,正想抛出采集火晶石,却见对面的天佑坐在地上,双手不断打着法决,熔岩之下喷出的地肺之火,一缕缕被吸进葫芦之中。
“不愧为筑基期修士,竟有此等收取地肺之火的高阶法器。”天佑的举动被那人看在眼里,那人羡慕之下,轻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说完此人将绳索抛向最近的一块火晶石。
天佑以为可以安然截取地肺之火,就在这个时候,群火山中心处,那座最为高大的火山中,一声剧烈的爆响声传来,紧接着,一股无形气浪向八方分散,只是到了他这边,已经非常微弱了。
天佑抬眼一看,在那火山之上,熔岩翻滚,火光冲天,以为是火山要再次喷发,可定睛一看,火山上空有一个火焰飞禽,此飞禽周身被烈火包裹,双翅挥舞,便有一阵阵火浪涌出,张嘴之际,更有炽烈的火焰喷出,此刻火焰飞禽的状态,那是异常暴躁不安,好似受了不小惊扰,正在疯狂的报复一般。
在火鸟的周围,有三名筑基期修士与之周旋,看三名修士的神情,似乎十分忌惮火鸟口中喷出的火焰,不住地闪躲着。
“火焰之灵!”天佑喃喃自语了一句。
“啧啧啧!相传五百年前出现过一只火焰之灵,据说被某位结丹期前辈擒下,将火焰之灵融入自己那火属性的法宝当中,令法宝威力大增,那位前辈可是实力大涨之下,艺压好几名同阶修士,没想到啊!没想到,如今又出现一只这样的灵物,看来我还是先走一步,免遭池鱼之祸。”这时候和天佑在同一山峰的那名练气期修士啧啧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立即离开了此地,只留下天佑呆呆地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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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天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明白自己几斤几两,就算他是货真价实的筑基期修士,也不能拿火焰之灵如何,其口中所喷出的火焰,就连筑基期修士沾染些许,那也要费好大一番手脚才能拜托。
“在下已经发传音符通知门内师叔,相信以师叔的遁术很快便能到达此地,能只要两位助我将此燎纠缠片刻,本门定当厚报。”三名筑基期其中一人说道。
“笑话,火焰之灵乃是无主之灵,何时成了你太阳宗之灵,在下同样通知门内长辈,只要尔等助我,本门同样可以付出厚报。”此人说完急忙避开火焰之灵向他喷吐出的火焰。
“你……。”
“师侄退下,灵焰门的小辈,你的意思是本座没有资格争夺此灵?”太阳宗的那名修士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远方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虽说阻止了他的话语,但他一听之下心中大喜,连忙冲着高空遥遥参拜。
“怎么,秋老怪,你觉得本门无人是吗?如此欺压我派后辈,你这张老脸要是不要了。”与此同时,天际的另一边,一名老者御剑而来,两人几乎同时到达,停下身形看了看在半空中不断喷吐火焰的火焰之灵,对一旁的筑基期后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嗯!不错,此间事了,来我洞府领赏。”
那名筑基期弟子闻言,欣喜若狂,连声称谢。
太阳宗的结丹期秋老怪,看到来的灵焰门结丹期修士,不经重重地“哼”了一声,便不予理会了。
这时突见火焰之灵欲逃回熔岩之下,两名结丹期修士法宝齐出,两件法宝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其速度更是奇快无比,硬生生截下了将要逃脱的火焰之灵。
另外剩余的一名筑基期修士,他只是一名散修,当下很自觉地自行离去,走的方向正是天佑那边,斜眼看了一下天佑,但脚下飞行法器并没有停顿径直离去。
“区区练气期的修为,也想在此逗留,还不快滚。”灵焰门的那名结丹期修士,一看便看出了天佑的真实修为,便出声呵斥道。
天佑闻言,斗篷之下的脸立即变色,二话不说,脚踩风行云,头也不会迅速离开这里,开玩笑,就算是筑基他也分不到一杯羹,更何况现在来了两名结丹期修士。
两名筑基期弟子,看着天佑离去的方向,不经大愕,他们竟然丝毫也看不出天佑练气期的修为,一直以为他是同辈中人。
瞬间便飞出火山区域,在数十里之外停了下来,他还没有截取到足够的地肺之火,哪能这般轻易离去,如今只好忍一忍,等他们离去之后,再继续自己的事情。
结丹期的修为果然不同凡响,如此远的距离,天佑还能够感觉到法宝一丝微弱的威能,当真可怕之极,而且隐约间还有轰轰的爆裂声传来。
就这样,天佑一直在这里等到入夜,星辰满天,他这才动身再次前往火山群,途中无比小心,时刻观察着周围的动向,稍有风吹草动,神识必然一探再探。
如此小心谨慎低空飞行,虽说速度有所缓慢,但还是接近了火山群,这里还有一些后到的散修,三五成群,分头收集着余下的火晶石,当他们看到天佑这位修为深不可测的前辈,不自觉暗自擦了一把冷汗,不过见天佑没有理睬他们的意思便也松了一口气,天佑庆幸隐灵斗篷的神妙,果然是筑基期之下隐藏修为的不二法器。
近前一看,结丹期修士之间的战斗果真骇人,好几座火山直接被削去一大半,火红的熔岩照的这片地区,犹如炼狱一般,看来两人擒下火焰之灵后,必然再次经过了一场大战,至于结果谁输谁赢,天佑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只想做完自己的事情立即离开。
当下再次掏出火红葫芦,再次选了一处最为隐蔽的火山口,继续做着未完成的事。
两个时辰之后,天佑的葫芦再也装不下地火时,抛出风行云,锁定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
东极,中心地带,这里处于三大势力的的交界处,这里灵气要比其他地方浓郁数倍不止,而且越是靠里边其灵气越是浓厚,无数修仙者猜想破碎禁地的最里边,必定有一处高级的灵源。
何为灵源,顾名思义,便是散发灵气的源泉,这是一种天地自成的瑰宝,一般灵源会寄托于世间万物的某一物件上,可能会是一株寻常的杂草,也可能是一棵古树,亦或者是一块顽石一口清泉,一旦沾染上灵源,便可化腐朽为神奇,无论一草一木亦或是石头都可产生灵智,得道修炼,是修炼界的瑰宝之一。
然而修士猜测里边有着灵源,却没人敢仔细探查里边的情况,就因为里边游荡着无数的空间裂缝,关于空间裂缝的可怕,在这里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使是元婴期的修士在空间裂缝面前也如纸糊的一般,不堪一撕,即使化形的元婴也未能逃脱。
相传东极数千年前,有过一位不世奇才,是东极修仙界这万年以来,唯一的一位化神期修士,当他踏入化神之境时说过,这个人间界是一个不完整的界面,修为到达化神,便不再寸进,并不是说修仙路是一条绝路,一旦到了化神期便走到了尽头,而是这一界的灵气已经供不起化神之人的修炼了,然而如传说中所说的飞升通道,那可以直接通往灵界的通道并没有出现,于是此人下定决心踏入破碎禁地,但此人一去再也不见其出来过了,只留下了无尽的遐想,有的说,那位化神修士在里边寻找到灵源,借灵源之力修为突飞猛进之下,一举飞升灵界去了,也有的说,化神期也不能避免空间裂缝的霸道,陨命于空间裂缝当中。
真正的情况谁也不能知晓,闯禁地之人可谓无数,但只在稳定时期在边缘地带搜索过,进入更深处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人能够走出来,是修士公认的三大禁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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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禁地百里开外的东南角,有座白云山,山中有座白云观,观内住着一名筑基期散修,唤作清溪散人,坐下两名弟子,这两名弟子,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灵根属性也是相同,找不出任何不同的瑕疵。
“我观道友身着打扮,并非本土人士,不知道友此次前来,有何指教?”清溪散人一撵胡须问道,他对面坐着一名都带斗篷,身背琴弦的男子,正是一路到此的天佑,借着灵隐斗篷的神秘,他大胆的充当一会筑基期修士。
“清溪道友,在下经过此地,此地盛传阁下善于炼制法器,在下手中这件灵器,道友看看能否修复。”将一个巴掌大的墨甲小盾,放在茶几上,并往清溪散人的方向推了过去。
清溪散人拿起小盾,仔细观看,不惊大愕说道:“灵器?,贫道所修炼器之术,未成涉及灵器,这恐怕要让阁下失望了。”说完,清溪散人又将小盾还给天佑,清溪散人眼角看了看天佑,接着说道:“或许能将此盾改炼成法器,但高阶法器所需的代价还是挺高的,起码贫道短时间内是没能凑齐材料,即使能凑齐材料,失败的风险还是挺高的。”
“在下也粗通炼器之术,自然知晓炼制法器和灵器的区别,灵器!这等炼制之术,恐怕一直都掌握在某些古老门派的手上,在下已无意恢复此盾灵器面貌,能够恢复此盾原有的神通,即使是退变成法器也行啊!”天佑身上已经没有防御法器了,防御符箓倒是有一些,但那些用一张就少一张,而且论防御性能恐怕还不及法器,所以他迫切想要修复这面墨甲小盾。
“如此这般,贫道可以尽力一试,此法器主要以土属性为主,只不过贫道手中土属性材料欠缺,金属性的上好材料还是有一些,不知将其改为金属性,届时材料费用按照材料的价值和炼器经费一同折算,道友意下如何?”
这法器也是有五行之分的,这主要取决于炼制法器的材料而定,五行相生相克,在修仙界是最为注重的一件事,使用法器符合自身功法,那威力可是事半功倍。但这对练气期来说是无所谓之事,何种属性功法并没有太过的显著,一旦筑基成功,便会再次选择适合自己的主修功法,那时候才能真正体现出五行的威力,还有高级功法和低级功法之间的差距。
“灵石放心,不过…,能否让在下看看阁下所用的主材料,要是炼出的品阶太差……。”天佑提出要一睹炼器材料的条件。
“好说,好说。”随后清溪散人掏出一块金属矿石和一袋细沙状的材料,矿石程暗黄色,细沙则为烟褐色,一点指赤金色矿石,口中介绍道:“已沉金为主,烟精沙为辅,这两种皆为高等材料,其价值不下于五百灵石,事成之后,道友需支付贫道六百灵石。”
六百灵石,天佑虽说不心疼灵石,但嘴角还是不自觉抽动了一下,只听他说:“不知清溪道友,能有几成把握在手。”
“嗯!七成有余,贫道自然不会为了阁下这件废法器而自损招牌,没有六七成以上的把握,贫道也不敢夸下如此海口,更不会为此惹一位同阶修士的不快。”清溪散人又捻了一下自己的长须说道。
“如此甚好,那在下五日之后再来讨扰。”天佑说完起身欲走。
“五日就五日,虽说紧迫,但也差不多。”清溪散人心中盘算着,随即答应道:“那好,道友慢走,坐下弟子,送客!”清溪散人觉得时间过得去,便吩咐那对双胞胎姐妹送客。
“是,前辈请!”一旁两位女童齐齐回道。
这两女童,天佑怎么看也分不清谁是谁,同样的身高,同样的服装打扮,若不是一人基础修为在六层,一人在七层,还真以为两人本是一人,当初遇到秦家的那对七成相似的同胞兄弟,已是不可思议,如今在看这对姐妹更是无语。
出了白云观,天佑往最近的一个小坊市而去也就是在那里,他听说了白云观有位专门为人打造法器的清溪散人。
这一路中,他尝试专研过那炼器之术,甚至路过一些坊市购买一些低阶材料,自己来炼制一些低阶法器,但炼器岂是一朝一夕之事,失败居多,如今时间紧迫只好花些灵石,请其他炼器大家修补这件墨甲,同时他也庆幸自己有那宝瓶,要多少高阶灵石就有多少高阶灵石,不让修这个仙还真的修不起。
天佑踏进一家茶楼,这种地方闲杂人士最多,世间很多小道消息,都是闲聊之中慢慢察觉,或多或少都能够掌握一些有用的或是没用的消息。
这里属于三大势力的中心地带,来到这里的人可以说是龙蛇混杂,四面八方到处的人都有,然而会来这样的小坊市,大多都是一些练气期的散修,基本上是看不到筑基期的修士。
“破碎禁地,不久后便是再次稳定时期,到时候东极大小势力都会来参一脚,禁地内部,
我等散修想也不用想,近日来已有不少的散修在外围游荡了,趁现在有些时间,我们还是在外围尽快寻找一些灵药,听说外围能找到筑基的灵药。”
天佑刚刚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便听到旁边一桌三个人在那窃窃私语。
“外围能找到筑基灵药?那也只是听说而已,谁真正有见到过。”其中一人一副不信的样子。
“怎么没有,白云观的清溪散人,他不单单只会炼器,炼丹一道,也是手到擒来,当初他就是在外围寻到筑基灵药,这才筑基成功的。”原先那人解释道。
“又是那个清溪散人。”天佑心底暗自说道,看来还是得去探探他的口风。
接下来天佑听到的只是一些没用的消息,不是谁谁谁准备出山再探禁地,就是那家大派已经开始在外围游荡了,这些不是天佑考虑的,破碎禁地覆盖的面积何其之广,外围更是广阔无比,再说了,若是不想禁地崩塌,平常时期不可轻易动手。
接下来几天很快就过去了,这天正是和清溪散人的五日之约,天佑一大早便敲开了白云观大门。
“前辈您来了,师尊吩咐过,让前辈再稍等半日,前辈请进。”两位女童将天佑引客厅,备上茶水说道。
“半日么!那好,我再等等。”天佑很客气地回道。
“那前辈自便,晚辈先行告退。”说完两女童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看着这对软生姐妹同进同出的背影,他不经哑然一笑,收两个听话的弟子倒也不错。
半日之后,清溪散人带着两女童推门而入。
“不负道友所望,贫道将法器炼制完成了。”清溪散人来到天佑面前,将一面淡金色的小盾放到天佑的面前。
天佑拿起小盾,目测了一番,感受着高阶法器的灵器波动,确认无误后,将小盾收起,六块中介灵石往清溪散人面前一放,嘴上说道:“听闻清溪道友在禁地外围得到筑基灵药,因此筑基成功,不知,道友可否将灵药的位置相告。”说完天佑又取出两块中阶灵石,往那六块灵石中一放,意思不以言表,天佑想买他灵药的消息。
“让道友失望了,当初只是偶然所得,那个位置贫道这十年间早已探过多次,再无灵药的踪迹了,若是……道友想得灵药,不妨去地渊谷看看,贫道这里有一份粗略的禁地外围地形图,道友尽管拿去。”
天佑看着面带微笑的清溪散人,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多谢指点,在下就此告辞了。”既然得到了一点消息,收起地形图起身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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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禁地外围,这里山峦起伏,说真的,这里和平常的名山大川,并没有什么两样,同样的山水,同样拥有河流,寻常凡人观之,并没有什么不妥,和一般的山山水水基本一样。
天佑站在破碎禁地的最外围,他伸手在虚空抓了一把,确实如典籍所记载的一般,修士可以敏感的感受到空间的脆弱,好似极薄的冰面一般,似乎只需随手一击,便会显现出空间震荡。
这里便是他此行的目的地,破碎的禁地,他脚步并没有因此而停留,略微感受了一下这特殊的空间,便继续向深出低空前行着,只是此刻的遁术被他刻意放缓了许多,蝶精妖妖也坐在他的肩头,一双小手还是拽着一缕发丝,一脸的谨慎,外加几分好奇之色,很显然它也发现了这里的不同之处。
此刻在地图上找出地渊谷的方向御器而去。前行了大约数里之远,这时候蝶精妖妖坚挺的小鼻子使劲的嗅了几下,突然小手一指身侧的一个方向,示意天佑前往。
天佑自然会意,一个侧转,便往妖妖所指的方向遁去。
大约行了几里地,在妖妖精确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山坳,肩上的妖妖双翅一震率先飞出,天佑跟在它后面前行着,几个拐弯之后,他看见妖妖在围绕着三株灵药不断飞舞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到灵药近前仔细打量了这三株灵药,形如兰花,叶分三瓣,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三株都是同样品种的兰芝草,算是较为一般的灵草。
天佑嘿嘿一笑,初入禁地还算顺利,虽说只在禁地外围,还算不上什么禁地,能有收获已然福源不小了。
到这里的人还真不少,天佑一路低空飞行,已经遇到好几波修士了,不过仅仅是路过而已,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是不会发生不愉快的。
他尽量避开其他人,在这里见到的每一个人都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在这个脆弱的空间只要稍有打斗,便可轻易察觉,直到空间稳定,这里能出手的只有练气期的修士,但越靠近里边就连练气期的修为也不敢轻易出手。
半个月后,天佑现在两片山峦的中央按照地图上的指示,这里便是那地渊谷所在,已经是算是最接近禁地之内了。
他抬头向山谷内的高空望去,入目的只是一片云雾朦胧连接着天地,什么都看不到,禁地之内被无数的空间裂缝包裹,但同时也不可能完全空间裂缝笼罩,不少的间隙可以通向里边。
地图所述穿过地渊谷,便可以到达禁地之内,但是稳定期没到,危险重重,暂时是进不去的,实际上,进入禁地之内的道路很多,只要找到空间中的间隙便可进入里边,不过如今这个情况进入是很危险的,空间不稳定之下,有些空间裂缝会自主移动,速度有快有慢,甚至有些还会有看不见的空间裂缝,可以说是人间界最危险,又最不稳定的杀人利器。
一路朝地渊谷过来,他感应到多出地方传来强烈的灵力波动,不用想,定是有人在那里打斗,每每碰到这样的情况他都远远绕开,不想无缘无故摊上不必要的麻烦。
在这里也是有好处的,若是在神识范围之内,任谁也隐匿不了身形,必定会被第一时间察觉,在这样的情况下,想到偷袭那是妄想。
天佑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在这里也算是逞心如意了。
如今到了地渊谷了,寻找灵药那得全靠妖妖显威了,其实大多妖兽都有寻找灵药的灵觉,这似乎是妖兽对灵药渴望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神通,要说其中差别,那就只有灵觉中的强弱之分了,一般需要数里之内便能察觉,有些逆天的,数十里便能早早察觉,当然了,最主要还是取决于灵药的年份论定。
天佑和妖妖进入地渊谷,一人一妖来到了一处明显比较潮湿的地方,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在那里发现了几朵个头有碗头一般大的蘑菇,天佑仔细辨认了一下,生长在幽暗潮湿的地方,菇顶程深绿色,根据典籍上介绍,这是一种名叫青灵菇的灵物,是可以制成品质不错疗伤药,当下将几朵青灵菇摘下,好生收藏。
禁地之外,这时候进来了三个人,一大两小,若是天佑一见必然一眼认出,正是清溪散人和他的那对双胞胎女弟子,只见他看了一眼禁地,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是时候,若是等到空间稳定,恐怕在隐蔽也会被扫荡一空的。”
“师尊,您说的什么空间稳定呀?这个地方感觉上去是有点不同寻常。”身旁一位女弟子问道。
“这个嘛!到时候你们也就知道了。对了,到时候我交代给你们的那套阵法,一定要掌握好了,不容有任何差错。”清溪散人没想说的意思,只是交代了一下阵法的事。
“是,徒儿已经运用自如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嗯!走吧!”说完,清溪散人驾起法器带着两女童,认准一个方向遁去。
地渊谷,天佑手托月光石,停在一处幽暗的山洞里,洞里空间颇大,还有一滩面积不小的水池,在洞壁之上,两株散发着淡淡翠玉之光,犹如灵芝一般的灵药,最是引人注目,天佑一见欣喜若狂,观其外貌,这正是筑基丹的一味主灵药“玉髓芝”。
然而他前方的地上,趴伏着一只壮硕的怪物,体积有如磨盘一般,乌烟的皮肤上有着一个个拳头大的疙瘩,双眼散发着绿悠悠的寒光,仔细一看,正是一只一动不动的巨大蟾蜍,大大的嘴巴之下,雪白的下颚一鼓一缩,时不时还发出“咕咕咕”的响声,一双绿眼死死盯着天佑,若不是一对绿色的眼睛和慢慢鼓动的下颚,还以为这是一块烟色的石头呢!
天佑还没做好准备,只见此蟾蜍大口一张,一条数丈长的舌头一弹而出,朝着天佑手里的光源而去,速度飞快之极,天佑一愣神的时间,手中月光石便脱手而出,被蟾蜍那无比长的舌头粘了过去,只在手中留下了一下黏糊糊的液体。
月光石脱手之际,天佑也在瞬间反应过来,当初购买的缚妖锁立即抛出,缚妖锁如游蛇一般朝蟾蜍袭去,就在蟾蜍将月光石含在口里的一瞬间,整个山洞又恢复成一片烟暗,不过在烟暗的一刹那,缚妖锁便将蟾蜍死死的捆住,接着在一发力,蟾蜍一吃力,一张嘴倒在了地上,月光石从它嘴里滚了出来,满是那恶心的液体,还带着那条可伸可缩舌头,洞中又恢复了光明。
天佑抓了一把手上的液体,一股腥臭难闻之气袭来,赶紧去水池边洗了一把手。
确定手上不再有难闻的味道,便来到蟾蜍的面前,蟾蜍浑身都是肉,犹如一个肉团一样,现在被缚妖锁捆个结实,几乎没去肉团里面去了,嘴巴张的大大地,一双绿悠悠的眼睛,此刻翻着死鱼般的白眼,丝毫不怀疑再加上一把力,肚子里的内脏便要脱口而出了。
天佑吩咐妖妖去采摘灵药,而这个洞里出了玉髓芝就什么也没有了,他已经很满意了,筑基丹已经算是走进一大步了,如果能够顺利找到其余的几种灵药,那是烧香拜佛都成。
临走时,并不想杀了这只天真的蟾蜍,毕竟自己算是入室抢劫,把事情做绝了,难免有点不太地道,“扑通”一声,将蟾蜍甩进水池深处,那块满是恶心粘液的月光石也不要了,身上多多少少还有些备用的,转身便出了山洞,继续往下一个未知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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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在一处靠近禁地内部的地方,清溪散人三人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巡视了一番,确定并无外人,三人往深处走去,来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之外,随即布下一套阵法,阵法作用的面积并不大,只侃侃包裹住洞口数丈之地,但看清溪散人的表情已是非常满意了。
清溪散人一手托着阵盘,另一只手在阵盘上快速点指,阵法光幕在一瞬间隐去,将阵盘交与两名弟子保管,自己独自一人往山洞走了进去。
......。
在禁地外围的最深处,一名练气期修士盯着前方,一株枝叶长有怪异纹路的灵草,可以看得出这名修士眼中的火热,但是他抬头一看,眼中却露出无比的恐惧,好似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灵药后方仅仅数步之遥,哪里有着一大片数之不尽蓝色的光弧,忽大忽小,忽长忽短,光弧的边角还在不停地跳动,这些正是修士闻之惊心,见之丧胆的空间裂缝。
常言道收获是和危险并存的,如今这名修士面临的这是这样的抉择,但是**还是战胜了理智,他喉咙滚动了一下,使劲吞了口口水,脚步开始缓慢的朝灵草移动,双眼盯着灵草的同时,同样不忘留意空间裂缝,虽说空间裂缝只在传闻中听过,死在裂缝之中的大能修士无数,现在亲身在他面前出现,怎能让他不胆寒,若是稍有不慎,这一生可就止步于这里了。
这一刻他屏住呼吸,几乎一步一小心,关于空间裂缝的谣言无数,他可笑的以为自己的脚步稍微重一些,便会引来空间裂缝的吞噬。终于脚步挪到了灵草的位置,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摘下了灵草,当下提着的心顿时放下一半,细看之下,此灵草有四叶,二大二小,大叶约三指宽,小叶只有一指半,叶面附有天生纹路,如天上云彩一般,正是稀有灵药“地云草”。
煞时间,这名修士心中一惊,耳中只听有风声传来,不必细看,神念早已知晓,有神秘飞剑袭来,赶忙避开飞剑,飞剑同样不示弱,速度骤然加快,向着那名修士斩去。
就在这时,异变发生,只见无数蓝色光弧微微一阵颤抖,接着如大嘴一般张开,无声无息,就这样吞噬了那名修士,没有惨叫,更没有挣扎,一切都在一瞬间,就连飞剑也不能幸免,同样消散于裂缝之中,过程是如此的迅速,至此空间裂缝又扩大一分。
“空间裂缝?如此微弱一击也能引动空间裂缝,看来传言果然不虚。”远处隐蔽处,出现了一名身着黄裳的青年男子,胸前绣着某种标志,看来是某个门派的年轻弟子,那柄飞剑正是他一件法器。
目睹这一切加始作俑者的他,此刻也是一脸的惊骇,只见他撇了撇嘴,喃喃自语了一句:“只可惜了那株地云草了。”说完他便缓缓转身,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
另外一处,一名男子借着一张土遁符隐于地下,而他的正上方有一只圆桌一样大的烟蜘蛛,八只蛛腿有成人大腿一般粗壮,烟色的体毛有如钢针一般,浑身坚硬如铁,唯一的破绽就在它的腹部之下,这是一级高阶妖兽地蜘蛛,无毒,最厉害的武器就是它那嘴钳和无物不穿里八只蜘蛛腿,可无视一般的法器。
地底下这名修士,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地蜘蛛,利用土遁符潜行至地蜘蛛下方,当下觉得时机已到,果断亮出自己的法器,这是一柄长矛,长矛法器在法力的灌注之下,土层如纸屑一般,矛尖端一点犹如波浪一般荡漾开来,这是即将空间破碎的表现,看来这名修士将法力拿捻的异常准确。
长矛破土的一刹那,便狠狠往地蜘蛛最软弱的腹部,矛头长驱直入,直接插入蜘蛛的背甲之处,硬生生将地蜘蛛给高高地顶了起来,绕是以矛尖的锋利也破不了地蜘蛛的硬甲。
地蜘蛛双眼疯狂,却也无可奈何,剧烈的在半空中挣扎着,嘴钳不断开合,发出难听之极的“嘶嘶”之声,过了片刻,当生命之能耗尽,八只蛛腿无力地垂下,地底下的修士这才从土中遁出,看着已死的地蜘蛛嘿嘿一笑,如此坚硬的甲壳,可是制作法器的绝佳材料。
......。
而天佑这时候躲在暗处,目睹了眼前一场妖兽大战,也就是因为它们一级妖兽,灵智善低,他才能如此悠哉地看着两妖打斗。
其中一只妖兽,正是当初见过的双尾巨蝎,这只巨蝎已经拥有口喷红色毒火的修为了,同体火红,犹如披上一层红色铠甲,双尾严阵以待,时刻准备着进攻,不过体型反倒比当初天佑击杀的那只要小上一圈,看来妖兽并不是一定要体型大才凶猛。
而另外一只妖兽,是一只棕毛巨鼠,此刻这只巨鼠人立而起,站起来和正常人一般,长鞭一般的鼠尾,足有身体的两倍,一双细长的鼠爪,看起来如枯骨一般,长出锋利异常的指甲,看起来切断顽石不在话下。
而在两妖的深处,有一株植物,植物一人高,树上结了三枚果子,果子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正是此种幽香引来了二兽。
天佑定睛一看,顿时满眼尽是火热,此果叫天缘果,正是筑基丹的一味主灵药。
两妖之前已经打斗过一番了,并且一直都是在用蛮力战斗,天佑早已远遁开去,免受波及,断石碎沙遍地,尘土漫天飞扬。
鼠妖棕毛大片脱落,甚至一只鼠掌有鲜血在滴落,火毒巨蝎的一只蝎螯都少了半边,背上坚硬的甲壳裂痕无数,有些地方隐约能够看到甲壳下的皮肉。
天佑在此观战,而这场妖兽大战,在一片火光中结束了,那是火毒巨蝎喷出的毒火,此毒火并非真正的火焰,而是大片的毒雾,此雾形同焰火一般跳动,有火光,却没有火焰一般的温度,这才称为毒火,相传此毒霸道,触之及腐,寻常修士不得近身。
这时候,毒雾包裹住巨蝎和巨鼠,天佑远观之下,只见前方一团火焰在燃烧,隐隐的能看见巨鼠在里面翻腾,巨蝎则非常淡定地看着巨鼠慢慢溃烂,化作浓水。
巨蝎喷完毒雾后,原本红色的甲壳此刻竟然变淡了许多,如同人死之后,失去血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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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天佑瞬间醒悟,原来巨蝎拥有毒火的能力之后,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喷发的,如同法力一般,必须再次聚集法力才能接连施法。
火毒巨蝎解决了巨鼠之后,兴奋异常的来到天缘果的下方,双尾舞动,打算用尾勾去摘取天缘果,也就在这个时候,巨蝎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灵力波动传来,天佑的挑衅来了。
巨蝎挪动六足,它调转了一个方向面对天佑,一对血红的眼珠子死死盯着远处的敌人,这时候六只蝎腿有序地一扬一落,竟然缓缓朝天佑方向移动,速度犹缓入急,最后狂奔向了天佑。
天佑见此嘴角一撇,转身许久未动用的鬼影身法这时候运起,向远处狂奔而去。
巨蝎也不甘示弱,加快六足起伏的速度,尾随天佑而去,扬起阵阵风沙。
当天佑和巨蝎不见踪影之后,原地一处更加隐蔽的地方,这时候一道小身影飞了出来,正是妖妖挥舞着五彩斑斓的翅膀,朝天缘果飞去,来到天缘果树下,碍于体型,它只摘去两枚最大的天缘果。
狂奔的天佑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手中掐了一道御风术,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后边的巨蝎追至天佑消失的地方停下,一双血红的大眼睛,不时左看右看,不再发现天佑后,又调转方向按照返回。
这只巨蝎显然灵智不高,如此简单就被骗了过去,回去后发现天缘果被摘了两枚,不知道会暴怒成什么样子。
天佑和蝶精妖妖有着心神联系,不久后便在一处小山坡会面了,看着妖妖的小身体,一手各抱着一枚天缘果,看似有些吃不消的样子,吹弹可破的小脸上红扑扑的,看来是给累的,只从妖妖实力提高后,它的皮肤便褪去淡绿之色,皮肤变得如同婴儿一样,看起来更是碟中精灵了。
天佑赶紧接下天缘果,让妖妖回灵兽袋休息,还放进去几株用不到的灵药,以示嘉奖。
算起来妖妖在它这一种类来说,是一级的高阶妖兽,但妖兽种类繁多,最主要还是看其自身情况,有些妖兽血脉强大,天生就是非一般的存在,还有就是妖妖这种弱小的种类,几乎可以算是鸡肋般的存在,不过妖妖灵智颇高,往往天佑交代的事情一点既通,拥有不下于人类的智慧,这点让天佑非常满意。
接下的半个月,天佑没有丝毫收获,似乎好运一下子用光了似的,于是他往试着走出地渊谷深,往其他地方去看看。
这天行走在茫茫大山之中的天佑,很是意外的看到两个熟人,竟然是那对孪生姐妹,清溪散人的弟子,席地而坐,守在一处洞口之前,两人身前漂浮着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双手不断掐着法决,圆盘闪动着灵光,而整个洞口被一层青蒙蒙的光罩包裹住。
天佑一眼便认出,那是一个阵法,顿时知晓清溪散人也来到了禁地了。
不过阵法之外,正有三名服装各异的练气期修士在徘徊着,已空间能够承受的力道攻击着阵法,不过这里限制太多,破阵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其中有一人似乎认出了两位女童的身份,不停地和里边说些什么,天佑没敢太过靠近,不知道他说些什么,不过猜也能猜的到,定是清溪散人在这里发现了什么,被他们三人无意中发现了。
“远处的是谁,不要再躲藏了,出来吧!在下灵兽已经发觉你的存在了。”三人中一名中年人,对着远处的天佑说道。
此人服装极为简陋,身穿兽皮衣,手臂和双腿露在外边,一头如钢针一般的短发,满嘴的胡茬,应该是为异族的修士,而在他的右臂之上,盘着一条手指般细的青色小蛇,若不细看还以为是一个个翠玉手镯,小蛇此刻盯着天佑的方向,不断吐着蛇信,这条蛇灵觉不凡,能发现这里也是它的功劳。
天佑无奈,顶着斗篷从藏身之地走了出来,不过他也只是出来而已,并没有过去的意思,只是远远的观望。
“在下是天罗门的弟子,还请前辈看在天罗门的份上,不要管这等闲事,在下已将此地的上报门内了,再过不久,本门将会有更多的修士前来。”其中一名身穿门派服侍之人,扫了一下天佑的修为,不知深浅,以为这是一名筑基期的修士,索性搬出来师门前来威慑,再说了,现如今破碎禁地,若是不想同归于尽,练气期的实力已经是顶峰了,相信对方定然不会做出自取灭亡之事。
阵法内的二女见到天佑出现,脸上一惊,接着略有一些兴奋的样子。这一幕,刚好被那名没有说话的练气期修士给看到了,当下不经揣测起天佑的身份和来意。
这个时候,清溪散人缓步从山洞内部走了出来,他冷静的看了看四周,眼神重重的看了一眼那名身穿天罗门服侍的修士,但最后目光还是诧异地停在了天佑的身上。
“道友,别来无恙啊!相信道友在地渊谷定有收获吧!”清溪散人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听的清楚,这是要把天佑强行拉到他们这边,增加他们的实力。
天佑岂能不知清溪散人如此做法,斗篷下的嘴角撇了撇,更不接清溪散人的话,就让这三个人各自猜去吧!
果然,这三个人警惕性提高,三人顿时聚集在了一起,防着清溪散人的同时,还得观察着天佑的举动,虽说天佑并没有表态,但在眼下对他们很是不利。
“别担心,在这个地方,他们筑基期的修为可施展不出来,我已经通知了附近的本门修士,相信我们只要再拖一段时间,他们就应该过来了。”那名天罗门的修士小声说道。
其余的二人听的心里更加不安了,两人心说:“不是说好了,不将这里的事情节外生枝,这里的宝贝我们三人平分,好你个王胜却偷偷放出消息,天罗门的弟子要是来了,到时候我们还能捞到什么东西。”
其余两人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出了心底所想,当下那名异族男子首先便一个方向跑去,奔跑之间嘴上还带了一句:“青山不改,细水长流,王胜兄我们后会有期。”
这时,另一名修士也选了一个方向,快速逃离而去。
这名天罗门的王胜,在一次外出游历的时候,意外结识了这两名修为不弱的散修,便一同相邀来到了这里。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王胜恨的牙根紧咬,心说:“算你们逃的快。”其实他心底已经做好打算了,通过秘法通知本门同道前来,等控制这里的局面,找机会灭杀了这两人,那这里就彻底归本门所有了。
“既然二位前辈,在此聚首,那晚辈也不多加打扰了,晚辈告辞。”说着,王胜脚步慢慢向后移,眼神还不停关注着两方。
看着这位天罗门的修士离去,清溪散人眼皮都没有眨一下,说实在的,在这种地方留不住人,大不了来个同归于尽。
“道友且慢!”
天佑欲转身离去,此刻却被清溪散人给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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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只想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寻找灵药,不想惹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于是问道:“怎么清溪道友想要留住在下不成?”
清溪散人命两名弟子,打开阵法,来到天佑的身前,只见他微微一笑,嘴上说道:“道友可有兴趣,同贫道一探禁地内部,禁地内部灵药更胜禁地之外啊!兴许还能找到天材地宝等阶的材料呢!”
禁地内部?天佑心想“难道山洞内部可以通向禁地内部?”
有好处不自己独享,还邀请别人一起分享,天佑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不然也不会这么诱惑自己,当下开口问道:“清溪道友,为何不自己进入,为什么要拉上在下,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再说了,道友陆续逗留在此地,不怕那天罗门的修士带人过来吗?”
“实不相瞒,里边有一道禁制,现在单凭贫道之力短时间内无法破除,如今道友也知晓时间紧迫,恐怕不久天罗门的人也就来了,到时候这里的事情也将保不住,所以我们要做第一批进入内部的人,到时候天罗门的人来了,那也不足为虑,在这种地方谁敢大打出手啊!”
“这样啊!恐怕要让道友失望了,在下区区散修,惹不起天罗门一个大宗派,若是和道友一同进入内部,那出来的路还不得被他们堵死。”天佑有自知之明,你一个筑基期修士都破不了,我一个练气期,虽说是练气期顶峰,那和筑基期比起来也是天壤之别。
“道友多虑了,我等进入里边后,自然还有他法可以安全脱身,这点贫道可以想你保证,至于出去之后,我等散修之身没有门派限制,去哪里还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清溪散人丝毫没有顾忌的说着,只听他接着又说:”贫道一击之力有限,只要你我一同使出一击,定能将禁制破除,到时候在里边你我各凭机缘,你看如何?”
“一击之力?你是说山洞之内还能够承受筑基期修士的一击?再说了,清溪道友对这里内部如此熟悉,想必来过不止一次了吧!”天佑不解的问道?
清溪散人嘿嘿一笑,一捋灰须说道:“贫道在山洞内部,布下了一个稳定空间的法阵,法阵的威力只能够承受筑基中期的实力,至于对内部如此熟悉,早年贫道从一具修士的遗骸中得到一份玉简,其记载的内容正是这条进入内部的密道,另外可以告诉道友一点,那是一个较为稳定的空间。”
“噢!竟然还有这样的阵法,那传言还为什么还要每三十年才能进入禁地内部呢?有这样的阵法岂不是随时都可以进入了,莫说筑基期了,恐怕结丹期也能在里边动用神通吧!。”听清溪散人说这么多,突然间,他发现自己收集的破碎禁地的消息是那么的少。
“呃!看来道友是第一次来到破碎禁地吧!如今时间紧迫,容我路上与你细说。”一连串的问题,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有碍于时间有限不好细说,清溪散人侧过身,邀请天佑和他一同进山洞。
天佑想了想,心一横干脆走上一趟,当下和清溪散人,一同往山洞走去,命两名弟子撤去洞口的阵法,随他们一同进去。
这条山洞通道的内壁,天佑摸了一下瞬间明白了,这全是一种可以提炼精钢之精的材料原石,凡人所使用的精钢正是取自这种原料,当初天佑从莫家得到的武器就是这种材料做的,只有修仙者才可以从中提炼出精钢之精,全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材料。
期间清溪大概讲述了一下,平常为什么不能进入内部,而要三十年的稳定期才能布置阵法进入。
只听他说,在这一界的空间阵法造诣和空间材料的有限,平常时期不稳定的状态下一旦运行阵法,空间裂缝会连稳定空间的阵法都给撕碎了。还说,当年有位阵法大家,寻来无比珍贵的空间材料,终于在不稳定的时候进入过内部,由于消耗过于巨大,此例只开过一次,然后就再没有过,大家都心甘情愿等上三十年,才再进入里边,虽说稳定时期最多只能让筑基期修士出手,不过在破碎禁地内布置下加固空间的阵法,是可以让结丹期修士发威,不过局限也就之外阵法作用范围之内,阵法又不能移动,所以大部分还是筑基期较为活跃。
不久后,便来到了山洞最深处,通过月光石,天佑看到了半圆形的光罩在里边,而光罩里面,有一道盈盈流光的石门,表面符文遍布,这个石门很诡异,竟然是躺着的,路应该是在地下。
“就是这里了,道友,你我各自发力,定能破除禁制。”说完清溪散人,抛出自己身后的一柄飞剑法器,停留在那到门的上空,法力灌注其上,慑人的灵威顿时散开,只要他心念一动,必然向下击去。
天佑暗叹,筑基期的实力果真伶俐,单手一个翻转,一枚散发着白光的东西出现在手上,正是那颗次品天雷子,狂暴的天雷之力,不经引得一旁三人侧目。
“天雷子!道友不可……,咦!传闻天雷子威力极大,就连筑基顶峰的修士也能一击灭杀,但道友手中这颗……似乎有些不太一样?”清溪散人大惊,正欲阻拦,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道友多虑了,这只是一颗次品而已,其威力大大不如真正的天雷子,最多只能威胁一下筑基中期的修士。”天佑带着斗篷,看不出斗篷之下的表情。
“贫道布下的这个阵法,勉强能够撑住后期修士的一击之力,既然如此,那道友与我一同出手。”说完,只见清溪散人双手不断掐诀,之后连连点几下飞剑,飞剑在这一瞬间光芒大放,剑体在他的催发之下,涨大了几分,光芒照亮了这个不大的空间。
“道友,就是现在!”说完清溪散人一点指地上的那道门,飞剑像是接到命令一般,幻化出三道剑芒,剑芒大小和飞剑无异,垂直向下落去。
同时,天佑手中天雷子也脱手而出,化作一道白芒,朝地上的封印之门击射而去。
一时间,剑芒伶俐,雷光狂暴,两者交织在一起,其势骇然无比,就连将脚下稳定空间的阵法也在微微地抖动,似乎下一刻,阵法就要坍塌了。
“轰隆”一声雷鸣,山洞内沙尘弥漫,伸手不见五指,掩盖了在场的四人,这座阵法最终还是成功的扛了下来。
这时清溪散人,袖袍一挥,顿时一股无名风起,将所有的沙尘向洞外吹去,两女更是灰头土脸,不停地咳嗽。沙尘散去地上则出现了一个烟漆漆的大洞,而原来的那道禁制之门,也被彻底的轰碎了,在原地留下一个圆桌般的大洞,以后再也不需要关门了。
几个人凑上去一看,里面烟漆漆的,清溪散人手托月光石带着两名弟子下去,天佑看了看,跟随而去,这下面又是一条通道。
“根据典籍的记载,通道的尽头,有一座通往内部的传送阵。”清溪散人边走边给天佑解释。
传送阵,这个天佑从典籍中了解过,这是一种可以瞬息之间,便可到达千万里之外的阵法,当初还真想亲身体验一下这样的奇妙阵法。
通道的尽头,一块凸起的石台之上,一座古老的阵法坐落在那里,上面布满了尘土,恐怕千年都未曾有人使用过了。
清溪散人袖袍再次一挥,阵法上的尘土立即被一股无名之风扫开,露出了,如大圆桌一般传送阵的本体,阵法符文遍布,一条条复杂纹路看了让人发晕。
“此阵法便是那传送阵,一次最多只能传送五个人。”说完,清溪散人主动站了上去,他的一双弟子也紧随而去,天佑看了看,同样也站了上去。
只见清溪散人,取出几块下品灵石,分别放入阵法的几个凹槽之中,做完这一切后回到了原处。
突然,阵法上的符文还有那有的规则的纹路,泛出柔和的白光,但见白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想目睹奇迹发生的天佑,眼睛都不眨一下,死死地盯着阵法的变化。
几息之后,白光彻底笼罩了四人,接着一闪之后,四人瞬间消失在原地,这里又回到死一般的寂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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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禁地之内,某处山谷之中,这里遍地被落叶覆盖,积下的落叶不知道有多厚,只能看到一棵棵参天古树。
这时候,山谷深处,满地落叶的下方,道道光芒从落叶的间隙中射出,一股无形之力散开,将这一方落叶推向四周,竟然一座散发着光华的神秘阵法出现在这里。
白光一闪,四个人出现在这里,正是天佑和清溪散人等。
刚一出现,四人便觉得阵眩晕,清溪散人最先清醒过来,毕竟这里他的实力最强,天佑戴着斗篷看不出什么,只是在原地愣了一下。
一会儿功夫,四人便从传送的不适应中完全恢复过来,天佑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是一处山谷,四周全是巨树,地上一层厚厚的落叶。
“清溪道友,难道这里便是破碎禁地的内部?”这里的空间倒是和外部差不多,不过灵气却更胜外部数倍,在这里施展一些小法术还是可以的,天佑打量完这里,不经问了一句。
“嘿嘿!贫道也未曾踏足禁地内部过,玉简只有记载进出之法,对禁地内部并没有描述。”清溪散人嘿嘿一笑说道,表情还略显一丝兴奋。
对内部没有描述,天佑撇了撇嘴,这话他怎么听都不信,既然留下玉简会没有讲述里边的一些事情,怎么也说不过去,不过他现在也不好和他撕破脸皮。
“诶!清溪道友既然有其他出去之法,以防天罗门的人来阻,我们何不将此阵毁去?”天佑话锋一转,他担心的还是天罗门。
“不可,我们还得从这出去呢!”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天佑。
天佑一听,顿时傻眼了,顿时语塞,似乎自己被这个老家伙给骗进来了,心中顿时就一股无名火起。
“道友息怒,你看看这个再说吧!”天佑正欲质问,却见清溪散人递过来一个玉简,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这是这个新玉简,天佑一看便知定然不是遗骸的原本,不过也别无选择,花了盏茶功夫将玉简看了一遍,顿时觉得不可思议,这竟然是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三角传送阵,不过玉简只有进入和出去的方法,没有一点内部的消息,这点他已经猜到了。
“清溪道友,以前可曾听说过这样的三角传送阵?”天佑试着问了句。
“闻所未闻,不过一路进来已然不差,想必这出去也是一样。”清溪散人悠悠开口说道,他显得是很淡定。
“既然这样,那接下来清溪道友可有下一步计划?”天佑很自然地问出了下一步。
“嘿嘿!内部灵药倍胜外部,既然已经到达目的,那道友你我各谋机缘便是,贫道也盲目寻找,好在这个空间并不是很大,只要道友想出去了,随时都可以回来这里。”清溪散人嘿嘿一笑,很直接的将天佑给踢了出去。
天佑心底暗骂了一声,这话说什么他也不信,不过事到如今也不好多说什么,当下扭头说了句:“既然这样,那在下告辞了。”
都走到了这一步了,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了,当下抛出风行云,人就站了上去,正欲离开,却听到后方传来一句“祝道友满载而归。”
“多谢道友吉言了。”天佑撇了撇嘴,不与过多理会,瞬间遁出三人的视线,唤出妖妖,现在全靠它的灵觉了,妖妖一出来,立即便给天佑指了一条明路,天佑朝着那个方向遁去。
“师尊,我们真的要盲目寻找吗?那样的话,我们还是要抓紧时间才行啊!”清溪散人身后一名女童问道。
“既然已经进来了,这内部的事情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们以后也要多长长见识才行。”当下辨认了一下方向,说道:“我们也走吧!”
天佑不用想也知道清溪散人有什么瞒着自己,这事就算换做是他自己,同样也会这样做的,毕竟好处只能自己拥有。
这时天佑来到了一处山崖,而妖妖所指的地方正是山崖之下,毫不犹豫,驾着风行云下去。在半山腰处,妖妖指着一株怪异的灵草,这是一片怪异毫无规则的叶子,没有茎,更没有花,这片叶子直接插在崖壁之上,将之拔出,叶子下就是一条条细小的根须。
天佑从未听说过此种灵药,也未曾在典籍上听说过,将之妥善收好,接着寻找下个地点。
另一处,清溪散人回忆着玉简中的地图,来到了另一处山谷外,根据玉简所述,这山谷之内,每隔一定的岁月之后,便会自行产出一批可观的灵药,他满怀欣喜地站在谷外,心想着“如此之久都未曾有人探过山谷,想必里边的灵药……。”想到这里他就愈加地兴奋。
而天佑,他停在一处山林之中,在他身前十丈之处,有一片蓝色的光幕,此光幕宽半丈,长三丈,光幕两头窄,中间宽,有如咧开的大嘴一般,光幕周边有无数细小的缺口,极为的不规则,忽长忽短地浮动着。
天佑迅速地翻过了脑中所有的资料,再三确认,这便是那空间裂缝无疑了。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截取一段树干,朝着空间裂缝就甩了过去,木棍般的树干,在空中车轮一般滚动。
过程只有树干划破空气的声响,当树干重重落在地面之时,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已经少了一大截了,同时不见另外断开在那一部分,更不见有任何的碎屑,看来这空间裂缝,吃人不吐骨头的传言不虚啊!
当下天佑远远地绕开了空间裂缝,同时提高十二分的警惕,这里有空间裂缝的出现,想必也不止这一处,如果一个失神,一头往空间裂缝中栽进去,那死的可就冤了。
……
外部,山洞洞口处,七名男子又来到了那里,这些人服饰统一,而那名天罗门的王胜正在其中,看来这些全是天罗门的门徒。
领头的正是两名黄色衣袍年纪各不相同的男子,两人各自对视了一眼,其中年轻的那位,悠悠开口问道:“王师侄,你说清溪散人就是在这里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禀师叔,正是此地,若是师侄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一行共有四人,是清溪散人和另外一位不知名的筑基期修士,还有清溪散人那两名练气期弟子。”王胜恭恭敬敬地回答着。
“师兄,你怎么看?”那人又问向一旁的中年男子。
“什么怎么看,在这里瞎猜,进入看看不就知道了,难道害怕那清溪老儿耍手段不成。”说完中年人当先走进山洞。
随即后方其余的六人也一齐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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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散人笑意盈盈地从山谷之内走出,从外表就可以看的出来,这次的收获让他非常的满意,他带着两名女童,接着前往下一处地点。
……
这个空间果然不大,天佑在这里甚至都走到了空间的尽头,尽头是一片灰蒙蒙的障壁,什么东西都看不到,天佑还以为那是超大片的空间裂缝,不过在他一截树干丢出去之后,树干却意外的弹了回来,由于力道过猛,只听到树干折断的“咔嚓”声,壮起胆子过去摸了摸障壁,异常的平滑,犹如一面实墙一般。
一天之后,天佑出现在一座低矮的土坡之上,他感到非常的意外,因为是妖妖指引他到了这里,这是土坡除了比较矮之外,还不见一棵灌木,就连一块草皮都没有,土坡面积不大,天佑实在搞不明白妖妖会将他带到这里。
然而,妖妖小手一直指着下方,看来应该是在地底下了,当下飞影一出,镶嵌上一块下品灵石,他控制着飞剑开始做起挖掘工作。
修仙者做这些事情,效率还是挺高的,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挖下去数丈之深,不过却被一层禁制给阻止了,看了一会儿禁制,能够确定的是,这禁制绝对比传送门的那到要强上许多,恐怕叫上清溪散人也破不了,这就让天佑非常的郁闷了。
这到底是一处什么样的所在,为什么需要禁制来守护。
天佑也是果决之人,见此地得不到好,立即退出,寻找下一个地方,只有妖妖还是一脸不舍的样子。
……。
三天之后,天佑出现在一处山谷外,整个山谷被一层迷雾笼罩,站的如此之近,他能够清晰感应到山谷内的灵气异常浓厚,其中灵药定然不会少,当下抬起脚步,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三天之前,天佑时而穿行在林间,时而出现在湖泊,时而飞行在悬崖峭壁之间。
这三天让他非常的满意,就连筑基丹最珍贵的灵药,已经凑齐了五份之多,最让它意外的是,妖妖还能找到稀有的材料。就在一天前,他在一湾寒潭之底,在使用一张水遁符之下,找到了一块个头如拳头般大的寒晶,寒晶这种材料,若是炼入水属性法器里,会让法器得以提升,拥有冰属性的神通,这可是冰属性的异灵根之人,在不借助特殊法器之下,独一无二的神通。
……。
天佑御器进入山谷,浓厚的药香随风飘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瞬间觉得神清气爽,断定里边的灵药定然不少。
穿过迷雾的范畴,杂草遍地,但其中夹杂着不少的灵药,这里都不知道久没人打理了,天佑目测之下,上了千年的灵药不在少数,妖妖兴奋的不停在灵药之上徘徊,一双眼睛盯着一株株灵药,都不知道从哪下手才好。
天佑此刻呆愣了一下,无奈啊!来禁地之时他备了不少的玉盒,如今一看,显然是不够用,不用玉盒的话,灵药的药性会在数月之内流失的大半还要多,这未免太过浪费了。
他将所有的玉盒都拿了出来,一人一妖,便在山谷之中不停的穿梭,连之前只装一株灵药的玉盒都要将它塞满这才作罢,筑基丹所需的灵药,在这里能够配出二十多甚至三十份之多。
他决定了,收刮玩这里就立即找机会离开这里,现在对他来说筑基才是主要的。
一刻钟之后,他已经身上大半的玉盒都装满了,正想接着往下一个玉盒装灵药,却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女童的声音,如今在这个空间,能有女声传来,那必然是清溪散人两名弟子中的一位,他赶忙掏出一张隐匿符,往自己身上一拍,人快速的向山谷的深处跑去。
“师尊,我们进去山谷躲一躲吧!”一女童焦急地说着。
“不行,若是里边又是禁制山谷,那岂不是死路一条。”清溪散人满脸苍白,看起来无比的狼狈,此刻一看他的一只袖袍只有半截,半条手臂也浑然不见,被他粗略的包扎起来。
天佑躲在一块巨石的后方,身后便是数十丈之高的岩壁,心中很明白,清溪散人师徒三人,同样也来到了这个山谷。
“清溪道友,你若是肯将所有的灵药献出,我可以考虑放你们师徒三人一条生路,不然最多你只能拿着那批灵药一同陪葬。”
突然,山谷之外,出现了七道身影,呈围剿之势,御器缓缓飞来,其中一人清溪散人师徒都记得正是天罗门的王胜。
就在一天前,清溪散人在某处密地摘采灵药,由于心神过于松懈,遭天罗门的人暗算,情急之下,放出法器抵挡,两件法器几乎就在他身边相击,瞬间便破开了空间,空间裂缝立即出现,触不及防的他,半条手臂就是这样没有的。
“进谷!”清溪散人咬牙切齿地看着七人,狠声说道。
于是两人便扶着清溪散人进了山谷。
谷内,天佑暗自焦急,现在他想从后方遁走已经不可能了,他们人已经进来了。
清溪散人进谷的一瞬间,观察了一下地形,看到满地的狼藉,但还有一部分灵药未曾动过。他先是一惊,但似乎又明白了什么,不过此刻他面色惨白,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天佑道友,我知道你在这里,天罗门的人已经来了,贫道身陨,他们定然不会放过你的,如今你我都在一条船上,何不一起度过难关。”
清溪散人的话语,在这个山谷之中回荡,天佑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暗骂清溪散人这个老狐狸。
“王师侄说,你们进来一共有四个人,想必一直未曾现身的那位道友也在这里,出来吧!不必躲藏了。”先前出手暗算清溪散人的那名筑基期中年修士好不顾忌地说道。
天佑自然是没有立即现身的意思,先看看事态的发展再说。
“你们天罗门事情别做的太绝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你我都没有好下场。”清溪散人冲着天罗门一干人咆哮。
“哈哈哈!本门更多的人不久后,便会到来这里,届时这里将归我天罗门所有,这里天材地宝如此之多,岂是你区区一名散修所能拥有的。”中年人成竹在胸,丝毫没将清溪散人及天佑看在眼里。
“先前也有两名散修知道你们天罗门插手这里,相信不久后这里将公之于众,你以为你们天罗门能将这里彻底掩盖吗!”
“王师侄提过此事,不过解决两名炼气期散修,嘿嘿!相信他们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中年人嘿嘿一笑,接着说道:“你是想死在空间裂缝之中呢!还是本人亲自动手。”说完此人一步一步缓慢地向前走去。
天佑似乎发现事情严重了,就算能从这里逃出去,到了传送恐怕早就被他们控制起来了,
天佑脚步微微向后移贴近了山壁,后背贴近了山壁,可就在这一触碰之下,山壁微微凹下去了几分,他还以为山壁被自己这么一靠便要坍塌了呢!赶忙回头观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这面山壁“轰隆”之声大作,山体不断地微微摇晃,好似下一刻,整座山便要倒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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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脸色一变,人就在眼前消失,逃到另一边,在他认为相对安全的地方,可以很好观察在场的所有人,又能一睹山体的变化。
众人虽说不知道天佑做了什么手脚,从摇晃的山壁跑出来,但现在显然不是质问的时候,纷纷驾起法器漂浮在半空。
只见数十丈高的山壁土石纷纷下落,直到露出平整的山壁为止,紧接着,山壁一分为二,好似被人一刀笔直地给劈开一样,接着整个山体缓慢地朝两边移开,约有一间普通房屋便停了下来,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探了出来,在场的众人一见出来的东西,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竟然是一个石头雕刻的巨大龙首,一间房屋大小,探出山壁之外便不再移动了。
这一切,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很显然完成这件龙首的人,肯定考虑到了空间不稳的问题,建造时采用的都是世俗间的土木机关术。
然而最吸引人的并不是这个龙首,而是口中的一颗碗头般大的发光物,虽说龙首和这件发光物看起来是那么的不成比例,但这也不能掩盖其的价值。
龙首出现的瞬间,在场的所有人只觉空间一阵凝固,这一瞬间空间似乎稳定了,天罗门领头的中年修士见此大喜,袖袍一甩,一件爪形的法器脱手而出,目标正是龙首口中的发光物,清溪散人自然也是眼热,同样催发法器飞剑迎去。
两人筑基中期的实力,各自催发各自的法器在龙首前方,结结实实在这里硬拼了一记,由于清溪散人受伤颇重,飞剑被对方击飞出去,但也将飞爪击偏了少许,导致飞爪未能爪稳发光物,发光物顿时一个震动,从高处掉落而下。
众人抢眼看去,赫然是一块白色石头,此石最引人注意的正是表面散开的一圈圈青色的光晕,虽说在场之人没能认出此物,但潜意识里,早就认定这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宝。
奇石离开龙首的瞬间,整个空间又变得脆弱起来,这样又显得畏首畏尾了起来。
然而奇石落在一名少女的手上,正是清溪散人其中的一名弟子,女孩眼见那件发光的东西掉了下来,自己这一方又离的近,便快速跑过去接住了石头,并返回清溪散人的身边。
天佑至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心中盼着,两边快点打起来,这样他才好趁乱逃跑。
“清溪道友,将那物交给我,我可以让你安然离开这里。”中年人似乎很想得到那件东西
“可以,不过要在传送阵之上才能给你。”清溪散人惨淡地一笑,手臂都没了半截,如今他手上又多了一件筹码,岂能这样简简单单就给了对方。
“这个嘛……也可以,不过你要在等上数日。”
“不行,现在就要走。”
清溪散人中心暗骂,等上数日,等你们的人完全控制了这里,他们知道自己身上带了那么多的灵药,就算将奇石安然交给他们,那也走不了。
天佑看着两方的架势,不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他的身形一点点往自己最有利的方向移着,特别要远离这两方人。
事情就这样,谁也不愿意先动手,两人互相交谈着,谁都不肯让步。
……。
半个钟后,中年人一咬牙,终于说出了一个“好”字,而条件就是让他的师弟一同过去。
刚开始,清溪散人要求让他们的一位练气期弟子一同过去,这直接被中年人拒绝了,那一头可是有个稳定空间的阵法,一名练气期弟子,岂能招架得住一位筑基期修士的猛攻,虽说是重伤的筑基期,但也不是练气期弟子能够抵挡的,当下中年人和他的师弟,另外那名青年筑基期修士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由他的师弟代为过去,虽说这位青年刚筑基不久,但清溪散人大伤之下,自保绝对是绰绰有余。
天罗门的人立即让开,在一定的距离下,清溪散人师徒才缓缓向谷外走出去,天佑也慢慢随着清溪散人移动脚步,天罗门的中年修士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对他来说天佑只是无足轻重的一个人,事情一旦解决,那什么都好办了。
与此同时,中年修士向站在一旁的青年使了个眼色,青年会意也缓缓地朝他们靠过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地面突然一阵颤抖,猛烈的狂风呼啸而来,刮的人耳膜生疼,飞沙走石,在场所有人纷纷站立不稳,栽倒在地,甚至有些人直接就被狂风给卷走了,无数滚石落下,山峰渐渐崩塌,仿佛又触动了什么机关,又有更大的事情要发生了。
天佑也是触不及防,一个不稳栽倒在地上,第一时间,想要爬起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大地的颤抖并没有停止,一时间没起来,这时他的眼前一亮,却是他的隐灵斗篷,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切开了,导致他眼前一下子明朗了起来,他睁大眼睛一看,瞬间吓得魂飞魄散,那是一道空间裂缝,连忙将背后的琴弦抽开,脱离背后,这样后背彻底贴地了,他现在想着远离裂缝一分是一分,若是地下有个洞,他都毫不犹豫的爬进去。
双手反撑地面,一只手抓紧了绑住琴弦的带子,双脚狂蹬地面,就这样背朝地面,反爬着离开裂缝,退了一小段距离,突然头顶一痛,顿时心就提了起来,他慢慢转过头一看,原来是一块巨石,如此状态碰到什么都是一惊一乍的,他索性趴在一块巨石的后方抵御狂风,脸上满是冷汗加尘土。
突然间,一片烟幕从他左侧快速袭来,只是一瞬间四周变得一片灰暗,他抬头向天空望去,只见天空一个巨大的烟影,根本就看不出那是什么,大地崩裂,山峰瞬间倒塌,无数的蓝色空间裂缝,犹如张开的大嘴一般,不断地吞噬这个空间,只在一瞬间便听到好几个人的惨叫声,仿佛世界末日就在这一刻来临了。
有人被空间裂缝撕碎了身体,天佑自然不清楚是谁,这个时候自己都顾不上,哪里有空管别人。在他惊骇之时,光线又从他的左侧袭来,这让他感觉到一丝希望的来临,就像看到绝望时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样,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光明很快便再次洒满大地,天佑又回到现状,他赶忙看向天边的始作俑者,这一下看他看得不经呆住了,只见天空之上,一座巨大的山峰如车轮一般翻滚着,从天边划过,他依稀还能看到山峰上残破的建筑物,也只是一瞬间,便撞到一片巨大的空间裂缝之中,此山峰便从左到右没入到了一片巨大的裂缝之中,就此不见了踪影。
好半晌,大地这才回归了平静,天佑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然而这里早就变的不成样子了,倒塌的山峰,一条条巨大的沟渠,最让他害怕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半空中一张张巨大的空间大嘴,那正是让无数修士闻风丧胆的空间裂缝。
而此刻空间裂缝随处可见,天佑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认真看过空间裂缝,他没敢动弹,忽大忽小的缺口,无疑就是吞噬生命的恶鬼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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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天罗门的人,此刻只有一人在那瑟瑟发抖,正是那名叫王胜的练气期修士,在他旁边血迹斑斑,有断手,有断腿,有的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却离开数丈之远,王胜无比的恐惧,只知身边所有人都死了。
天佑本想起身看看,他转头左右看看,在一旁,他触手可及之处,一位少女倒在地上,这是清溪散人的一名弟子,而另外一名女弟子早已不知去向了。
天佑此刻心里扑通扑通狂跳不止,连忙爬过去检查她是否生还,当天佑抱起少女时,发现她的右肩满是鲜血,原来她尽然断了一条手臂,只留下一小截在右肩之上,而她的残臂早已不知去向了,血还在不断地留着,上面全是污秽的尘土。
大幸的是天佑发现少女并没有死,只是昏厥了过去,天佑赶紧翻出储物袋给她处理一下伤势。
片刻之后,女孩的命是保住了,天佑坐在她身旁,替她擦去满是尘土的脸,由于失血过多,此刻她的脸看起来有些惨白,天佑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这对长的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此刻一看,倒也长得气质非凡,要是再生个几年恐怕也是两名祸国殃民般的人物,只不过天佑此刻也没有过多的欣赏。
只听女孩口中“嘤咛”一声,天佑立即转过头去看她,只见女孩眉头紧皱,双眼没有睁开,从昏厥中慢慢醒转了过来。
过了半晌,四周再次恢复平静,只有微风轻轻的拂过,如今一看这里,满地的狼藉,天不像天,地不像地,更让人恐惧的是,随处都能见到一片片蓝色的空间裂缝。
天佑将少女扶了起来,少女动动自己的手臂,只见她的右臂轻微的摇晃几下,顿时觉得一股剧痛传来,伸出左手抱住右肩,她定睛看去,人立即就呆住了,眼神中满是恐惧和不可置信,但是痛楚是无法掩饰的,随后泪水涌泉一般落了下来。
天佑看着少女只能表示无奈,这时候只能让她哭一场,这样或许能够好受一些,最终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好一会儿,少女终于哭干了眼泪,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上泪痕清晰,身体更加虚弱的样子,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个时候,天罗门那边的王胜同样也看到了这些空间裂缝,恐惧过后他开始逃出这个鬼地方,打量了一下四周,脚哆嗦着还是起来了,选择了一个没有空间裂缝的地方,迈开步子便跑了过去,可刚跑出十几步,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王胜从左肩部到右腹,不可思议的分开了,鲜血顿时涌了出来,肢体内脏满地都是,在他身体分开的瞬间,一道血红的空间裂立即缝浮,只不过一瞬间便褪去鲜血一般的红色,重新归为虚无,可以看的出来那一抹红色正是他的血液,好像天罗门的王胜无缘无故就这么分尸了似的。
这一幕,看的天佑和少女一阵目瞪口呆,少女焕然大悟,可以猜的出来她的手就是这么没的,心惊的同时,缩了缩小身躯,此刻看起来是多么的无助。
“看不见的空间裂缝”天佑心中不经想到,眼神看着少女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周边到底有多少这样的空间裂缝,看来觉得安全的地方也不一定是安全的。
两人一直坐在原地也没敢动走动位置,也不知道这样的空间裂缝到底有多少,少女一眼天佑的服侍,便认出来眼前这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清秀少年就是戴斗篷的那名修士,而且并没有筑基期的修为,只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思追问这些事情了,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还是个未知数。
在这个空间,也有白天烟夜,天佑在这里度过了好几个夜晚,早已习惯了孤独,可这个夜晚他觉得烟的让人可怕,唯一的安慰便是身边还有一个少女陪着。
“我叫天佑,你呢?”天佑首先打破了无言。
“如琳!”少女泪痕已干,不过声音还是很不好听,看来心情不是很好,这也能理解,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也不好受。
“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我姐姐叫如璎。”
原来是妹妹啊!看来以后很容易便能认出来断手的是妹妹了,不过她的那位姐姐还不知是死是活呢!想到这里不经黯然了一下,苦笑自己的天真,现在能不能走出这里都不知道,怎么去想以后,看不见的空间裂缝,这让他们连活动都没有那个勇气。
在烟暗中你会觉得四周是多么的可怕,无尽的烟夜,天空只有星辰,但星辰并不能照耀大地,天佑和少女如此之近,只能够看的个大概得轮廓。
天佑单手抬起,一点金光浮现,他将金色灵力控制在只能够照明的程度,上次和杜玄斗法之时,无意中尽数释放,导致一定的范围之内,如同金色的浆糊一般。
修仙者的经过灵力的洗礼,适应能力非常的强,在一旁抱肩曲腿的少女,好奇的看着天佑发光的手,烟暗中突然有光出现,还如此之近,她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宝物,并且能够感受到那是精纯的灵力。
在烟暗中出现亮光,无疑是一件非常安慰,少女看到了光不由得朝天佑靠近了几分,少女的举动天佑丝毫没有察觉,他被四周或大或小的光斑给惊地呆住了。
这些光斑有大有小,看其形状,尽然和空间裂缝一模一样,同样以极小的幅度伸缩着。
而在少女的刚才所呆的左侧一臂之处,约半人高的地方,那里悬浮着一条细如稻草的光斑,他记得很清楚,白天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
天佑捡起一旁的一根折断的树枝,小心翼翼地从上往下,就要用树枝去触碰这道光斑。
少女不明白天佑拿着树枝做什么,她的目光随着天佑的树枝前方看去,她也看到了那到光斑,刹那间,她也愣了一下,脸上同样满是疑惑的表情。
无声无息,树枝尖端一触碰到光斑之时,立即便削去了一节,此刻也不用明说了,这就是空间裂缝,包括周边的所有光斑,全部都空间裂缝。
天佑下意识地看向天罗门的弟子王胜,那具被截为两段的尸体,果不其然,在尸体的上方有一道斜着的空间裂缝,这正是杀死王胜的那到看不见的空间裂缝,由于天佑控制了灵力,光的范围有限,那道光斑看起来比较淡。
天佑和少女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各自的心中所想,天佑心想,看来出去还是大有希望的,少女也是从断臂之痛中恢复了点神采,只不过这是心神上的,实际上她还是很虚弱,单看面色便能看的出来,也不知道她到底流失了多少血。
“看来,我们有希望能够走出这里,你……还能走吗?”天佑看着少女问道。
“我试试。”
只见她缓缓起身,只是刚一站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导致少女摇晃了一下,要看就要再次栽倒下来,天佑连忙将她扶正。
“失血过多,看来短时间,你是无法正常行动了,要不然这样吧!我背你走,这个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天佑很认真地看着少女,神情坚定地说道。
看着天佑的表情,少女此刻呆了一呆,最后只好点头,以示答应。
天佑微微下蹲,少女轻轻靠上他的后背,同时仅剩的一条玉臂,轻轻伏在天佑的肩膀上。
近身之下,天佑闻到少女的淡淡体香,心神荡漾了一下,随之双手抵住少女的翘臀,他感觉到少女的身体异常柔软,尽管少女失血过多,脸颊还是微微红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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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发现这样的话,他腾不出手来释放金光了,一瞬间,也没有移动脚步,随后他暗自骂了自己一声死脑筋,为什么一定用手,灵力随他调动,其他地方也行啊。
随即双眼先是一闭,再一睁,顿时镀上一层金光,他利用天眼术,来释放金光,这倒是个很好的选择,只不过,他金光加持过得天眼术,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天地间的灵气,有浓郁,有稀薄,这让他小小的诧异了一下,对个能力对修仙者来说比较鸡肋,因为修仙者的灵觉自然而然便能够感受到灵气浓郁与否。
试着加强金光,看到了更让他惊讶的事情,似乎好像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穿透实体,看到后方的东西,他试着看地下,地底下除了沙土之外,他能够清楚的数出一定范围内的石头,这项能力倒是让他非常满意,心情瞬间高涨。
心情大好之下,对少女说了句我们走,随即天佑顶着双眼的金芒,便一步一步踏上了归程,现在这个空间脆弱的无法想象,不敢使用法器飞行,唯恐空间再次崩塌。
虽说这里的地形已经大变样,但天佑依稀能够辨认出一些来,至少方向没有弄错,于是他朝着谷口的方向前进。
一步一个脚印,显然这样的进度,对于修仙者来说,是非常的缓慢,行走间,他发现了一些残肢断臂,从服侍上看远远的都能看出是天罗门的人,天佑算了一下七具残缺不全的尸体,齐全了,没有一个活口。
少女和她们一比无疑是幸运的,临近谷口,他们发现那里趴着一具只有上半身的尸体,下半身大腿根处齐断,一条血路拖了有数丈远,很显然,他是断腿以后还爬行了一段距离,血泊的源头有一道极大的空间裂缝,在那闪烁着渗人的蓝芒。
少女一看到这具半截的躯体,眼泪再次滚落下来,而且还发出轻微的呜呜声,天佑也认了出来,那正是带他们来到这里的清溪散人。
他们接近尸体,此刻清溪散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天佑将少女放了下坐在地上,将半截尸体翻了过来,只见清溪散人那惨白且又死不瞑目的表情,他心底不经一声长叹,将清溪散人的遗体拖到一处坑地上,徒手埋上一层厚厚的黄土。
他早将清溪散人的储物袋取下,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鼓鼓囊囊的有些分量,他将储物袋递给少女,少女显然愣了一下,这时候天佑要了这个储物袋,她也不敢说些什么。
“清溪散人为了这些东西才来犯险,现在他的东西就交给你了,我们还要活着离开这里。”天佑笑了笑,给少女一句鼓励的话。
少女苦笑了一下,道了声谢,接过储物袋。
“你现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说完,他往回路走去。
少女好奇地看着天佑的背影,看着他走向那些尸体,瞬间明了。
在少女面前,清溪散人的那个储物袋不好意思纳为己有,但是天罗门的几个储物袋,他可不客气了。
半刻钟后,天佑腰间多了两个储物袋,天罗门一共进来了七个人,但是他只找到两个储物袋,这让他有些遗憾,看来应该是被空间裂缝给吞噬了。
“走吧!我们继续上路。”天佑回来后,正想扶起少女,却见少女一脸心事重重的看着他,不经问了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少女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们能不能去找姐姐,若是若是姐姐没有意外,她肯定走不出这里的。”少女非常焦急,语气还带着哽咽。
“那好吧!我们边走边找。”
少女心情极度不好,天佑只能答应,能不能找到她姐姐不说,至少要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少女重新趴在天佑的背上,这时少女仅剩的左臂轻轻环住了天佑的脖子,俏脸微微靠在他的右肩上。
“风向是往这个方向吹来的,我们就顺着风向找下去。”天佑调转了一个方向,双眼金光闪动,他清晰感觉到少女轻点了一下头。
此刻天色已经开始亮了,大地开始恢复一些色彩,这次两人开始踏上寻找的路,还好天佑的金光就算再白天依然能够看得出来,当然效果没有夜晚的好。
一路上空间裂缝随处可见,可能是见多了感到麻木的关系,他们已经从空间裂缝的恐惧中挣脱出来了,当然最大功臣非天佑莫属。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其实可以走很远的路,但由于空间裂缝的关系导致他们才走出不远的路,有时候绕了一大个圈,就是因为一道空间裂缝挡住了去路,期间还停下来给少女换了一次药,导致他们现在回头望去,依稀还能够看到那个山谷。
这一个时辰他们聊了很多,少女说了清溪散人如同她们两姐妹的再生父母一般,她们还是婴儿时就一直被清溪散人收养着,天佑同样说了自己来自广越,如今没有了斗篷练气期的实力,少女自然能够看得出来,来这里就是为了筑基灵药,以求能够筑基的机会。
“谢谢你!”少女突然悠悠地说了一句,并且伸出仅剩的左手,替天佑擦去脸上的点点汗珠。
“不用,我们能够活下来,就要坚持下去,以前我爷爷常说,你们年轻人的路还长着呢!可以做的事还有很多,但不要太过执着,过于执着于一件事,你会看不见其他的情事的。”天佑安慰着少女,还学着爷爷的语气,老气横秋地说了句。
少女听着“噗呲”一笑,然后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如琳,快看,你姐姐在那呢!”天佑用下巴指了一个方向。
远远的,那里有半个人影出现在哪里,看服侍和少女所穿的一模一样,天佑一眼便看出来那是她的姐姐如璎。
少女看到姐姐的身体只有一半,顿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泪水再次打湿了双眼,嘴上不停地小声唤着“姐姐”。
“不用怕,你姐姐只是下半身埋在沙土之中,身体并没有残缺,我们这就过去将她拖出来。”天佑立即劝住少女的哭泣。
果然,少女听到天佑的解释,立即止住了哭泣,探出神识,果然如同天佑所说的一样,这才心中大定。
待天佑将少女的姐姐如璎拖出土坑,仔细给她检查了一下身体,除了头部有撞伤的痕迹外,并没有什么大碍,现在只是处于昏迷状态。
天佑给她服了疗伤药,头部简单处理一下。
片刻之后,如璎便悠悠醒转过来,她双眼还是有些涣散,睁开眼时神智一阵短暂的失神,不会是她心神收到损伤。
现在也不好继续上路,便说要在这里到处看看,要她们两留在这里别走开等他回来。
此刻天已经大亮,看着妹妹细心地照顾着姐姐,天佑选择了一个方向便再次动用天眼术四处看看。
这个空间算是彻底毁了,空间裂缝随处可见,他翻过附近几座坍塌的山峰,现在除了方向,他已经看不出记忆中的地形了,按照来时的路线再走回去,那根本就不可能了,只能辨认出传送阵的方向,走一步看一步。
当他再次返回到少女时,看到昏迷的那位已经醒了,两人相拥着,看两人的眼睛红肿,定是大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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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天佑走近后坐两人面前,朝那位如璎微微一笑。
“嗯!如璎这里多谢道友一路对如琳的照顾。”健全的那位姐姐起身对天佑行了一个礼。
长相一样,身高一样,就连发出的声音也都一模一样,仿佛这两个人本就是同一个人一样,要找出差别的话,恐怕只有两人的性格了。
“现如今,这里恐怕只有我们三人了,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天佑一笑示意,这只是举手之劳,接着想起来什么问道:“我记得你们接触过那块石头,那到底是一件什么东西呀?”
“当时那块石头是在我的手上,可随着那场变故,石头和我的右手应该都被空间裂缝吞噬了,不过从那块石头散发的波动来看,有点像古籍中记载的空间之力。”如琳此刻抢先回答道。
“空间之力,这就可以解释,龙首出现时空间似乎一瞬间变得稳固了,这么说来这个地方被人布下了空间阵法,那个龙首应该就是阵眼了。”天佑看似恍然了。
“那个山谷是道友最先进入的,龙首也是道友弄出来的,莫非道友事先没有发现什么吗?”如璎好奇地看着天佑问了一句。
“我那也是无意中触碰了一下山壁机关,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发生。”天佑做了个无奈状。
“算了,我们还是赶紧找找回去的路,希望那个传送阵没有毁坏才好啊!”天佑看着两人苦笑一下,接着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自然也看过清溪散人的那份玉简,难道出口真的直走那个传送阵了吗?”
两女相视了一下,同时转过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天佑,随后一齐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这天佑嘴角抽搐一下,三人此刻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可能骗他的,而看这里的山体破坏程度,再加上蜂窝一般的空间裂缝,显然传送阵保存下来的几率极低啊!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找过去看看,若是真的……,希望天无绝人之路吧!”
三人休息了片刻,天佑再次背上了如琳,如璎状态还算可以,她就指引记忆中的方向。
当初他们进来的时候,是用飞行法器飞进来的,饶是那样也飞了好几天,如今用双脚行走,再加上遍布的空间裂缝,可想而知他们的进度了。
当初天佑行走的路线,都是一些悬崖峭壁,用走的根本过不去,现在只好根据两女的路线回去。
……。
破碎禁地之外,这时候的外部已经炸开了锅了,禁地外部一阵地动山摇,同时伴随着无数空间裂缝,外部寻找灵药的修士死伤无数,有幸活下来的大多都是缺胳膊断腿,只有寥寥数人在边缘安然返回。
所有人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罗门损失最为惨烈,当初收到中年人的传音符以后,门内几乎出动一半的筑基期修士,其中还有两名想一探究竟结丹期高手,可是无一例外,全都死在空间裂缝之下。
破碎禁地再次扩大,而且这次在扩大在修仙历中,绝对算得上是史无前例的一次最大规模,稳定期将近,导致纷纷而来的大陆修士望而止步,或许有些地方还能够找到进入的路口,可是没人敢冒这样的风险。
稳定期将至,破碎禁地外围,大陆大小门派几乎都有人前来,因为禁地不管那个方向都能进入,所以禁地一环都有修士存在,眼巴巴等着禁地开放,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情,如今还想进入内部已经没有指望了。
禁地外,在一座偏远的山头之上,一名三十来岁少妇打扮的女子站在,此人眉目如画,目光如炬,一眨不眨看着前方混乱数十里的前方,那里正是无数空间裂缝的范畴,而在她身后站着一名青年和一名中年人,若是天佑在这里一眼便能够认出,这两人正是王师叔和烈阳上人。
“火云师叔,方才我和烈阳师兄已经打听过了,眼前这场变故是不久前才刚刚发生的,恐怕此次任务要……。”王师叔恭恭敬敬给那位少妇打扮的女子行了一礼。
火云师叔,这位女子正是当初赐给天佑一粒筑基丹的那位灵极山结丹期修士,此女年纪从外表看起来才三十来岁,但实际年纪早已过了百岁高龄了,恐怕还有过之,门内相传此女炼丹术造诣颇高,筑基丹对她来说根本不用考虑,成丹率几乎高达**成,只是到了她这个境界的人,再难请动炼制这些低阶丹药。
“王师侄,你说本门那名叫做天佑的练气期弟子,早就来到这里了是吧!不知道,你们之间可有联系啊?”女子声音悦耳动听,同时说出来的话,同样带着结丹期修士的威严。
“回师叔,当初天师侄确实是只身来到这里,我们之间并没有保持联系,天师侄还是练气期的实力,说不定在半道上……,就算能够进入禁地,想必此刻也……咳!”说道这里,王师叔不经叹了口气。
“算了!他的生死对本门来说无足轻重,好了,以往的稳定期将至,我们再等等看吧!兴许还有其他变故也不一定。”少女悠悠开口道。
两人立即称是,便离开了这里,返回灵极山的驻地而去,此次他们来的人不少,练气期修士数十名,筑基期的也有二三十人,由这位火云师叔和另一名结丹期修士领队。
“王师弟,你说的天师侄,莫非就是我从千里湖中带回来的,那位苦无师兄的弟子?”返回驻地的路上,烈阳真人忍不住好奇,向身旁的王师弟寻问道。
“嗯!就是师兄带回来的那人。”王师弟吸了口气说道。
“我记得他好像叫天佑吧!修为只有七八层的样子,怎么就跑这来送死了,若呆在门内还可受苦无师兄的庇护,他那点修为独自到这来,恐怕半路上就遭了不测,难道他活腻了不成!”烈阳真人嘴角一翘,露出一丝不屑的样子。
“他的修为已经到了练气期顶峰了,受苦无师兄的庇护,哼!而且我怀疑苦无师兄已遭不测了。”这位王师弟淡淡一笑,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短短数月,呃!师弟你的意思是说苦无师兄已经陨落了,这事师弟如何肯定?”烈阳真人听到天佑在这么短的时间,修为就能达到练气期顶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苦无上人的死更提起他的兴趣。
“猜的。”王师弟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他接着说道:“死了也就死了,这和我们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禁地内部……。
一个月以后,三人目瞪口呆站在一处乱石堆之上,他们眼前一座四分五裂的阵法,其上横竖几道空间裂缝划过,有些地方还被滚石覆盖。
他们完全可以确定,这就是进来的那个传送阵,地形大变,最让他们肯定的就是,地上数具身穿天罗门服侍的人,很显然,他们已经来到了这里,并且还守住这个传送阵,想必,另外一头也有不少的天罗门修士,只是他们不知道,那一头有没有这样的状况发生。
真实情况的另一头,比这一头还要惨烈,天罗门大部分的人都在那边,全数死亡,无一幸免,其中包括那边的一位结丹期修士。
一股凉风吹过,打在他们三人身上,一路过来风一直没停,此刻他们才觉得这风吹得无比的凄凉,好似这个世界把他们三人给抛弃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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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打了一个激灵,最先惊醒了过来,看着面如死灰一般的两女,好一阵无奈,独自一人旁边的一块巨石有些颓废的坐下,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滩进来。
想着那些没用的,最后他无奈的一笑,他发现自己怎么老是等做了才知道后悔,以前刺杀白天英时对上那位什么上人是这样,第一次以修仙者的身份和杜玄斗法,也是这样,误以为杀了苦无上人一事败露,结果被莫名其妙的带进灵极山时,同样是这样。
“大哥,现在怎么办,这唯一的出路……。”
天佑还在发着愣,至到少女的话传入耳中,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如璎站在他的面前。
三人相依为命,感情自然增加不少,两女主动称天佑为大哥。
“修复阵法,这不可能,我们对阵法一窍不通,就算能够修复,恐怕那边也受到了空间破坏不能用了,退一步说,就算两边边空间还是完好的,地上的这些尸体就能看的出来,那边早就被天罗门的人控制了,过去了同样是个死。”天佑略微分析了一下。
“现如今大哥有何打算?”如璎如琳这对孪生姐妹,在这空间裂缝遍布的世界里,只能跟着天佑走了。
“如何打算……,这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在这里走一步看一步了,这里或许还能够找到出去的方法也不一定。”说这话,天佑也只是自我安慰一番,实际上并不可取。
接下来,三人调整了一下心情,放弃这里,重新选了一个方向,继续上路。
那份古修士遗留的玉简,在这一个月里,天佑同样看过,对这里的介绍非常有限,除了几处灵药产地之外,没有其他的了。
他们在这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走,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三个人,无比的落寞,如琳早已能够自主行动了,只是刚从失去一臂的痛苦中走出,现在又陷入无法出去的危机当中,三个人都是同样的心情。
他们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半个月,一个月,又或是两个月,他们已经懒得去计算时间了。
修士惧怕的空间裂缝,如今他们已经麻木,一些东西看多了,就会变得很自然了,他们只想看到,前方有一条出去的路,又或是前方突然出现一批人,将他们三人带出这个鬼地方,不过除了他们没人敢在遍布空间裂缝的地带行走。
天佑曾经到过这个空间的边缘,就是那所谓的灰蒙蒙的障壁,如今朝一个方向走,他意外发现这个空间缩小了很多,边缘地带不再是灰色的障壁,直接被一大片空间裂缝给取代了。
“咦!”
身后手牵手的两姐妹,神情有些呆滞,被天佑的一声“咦”给拉回了一点心神,如璎立即上前问道:“怎么,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这地方,我好像来过。”天佑指着眼前,一座光秃秃的小山包。
“噢!来过,那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很显然如璎有些失望。只是下意识地问了句,对她来说,既然来过,在这里自然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特别之处……有倒是有,当初我来的时候,这山体之中有很强的禁制,没能进入里边,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天佑眼睛左右看了一下,他想找出当初他挖的那个山洞。
说来奇怪,这座小土坡四周并没有空间裂缝,不过还是有几处坍塌的样子,算是这个空间算是比较完好的一处所在。
“很强的禁制?”如璎有些惊讶了。
“对,我们到那边去看看,那时候我在这里挖了一个洞。”说着,他一指山的另一面,便率先走了过去,两女紧随其后。
片刻功夫,找到了他挖的那处山洞,只不过那个洞口同样坍塌了,由于不敢使用法器,只好徒手将碎石一块一块的搬出去,如璎也过来帮忙,如琳不方便就在一旁看着。
当挖出一段距离,前方突然挖出一个人头大小漆烟的洞口出来,天佑依稀可以记得挖这个位置,差不多相当于当初他挖的那段距离了。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那阵动荡连同禁制也一同毁去了,这里面果然有着空间,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有没有遭到破坏,想着他从储物袋取出一块月光石,手一用力,抛了进去,不过月光石被什么东西给弹了一下掉落在地上,漆烟的洞口顿时变得亮堂了起来。
天佑头探了进入,只见眼前倒塌了一根一人环抱的石柱,倒塌的旁边还立着一根石柱。他把头缩回来,双手其用,将这个洞口趴大。
三人进入里边,天佑双眼金光爆射,环视了一圈后,愕然的发现,这里并没有一丝空间裂缝,在这里释放几个法术应该没问题。
“大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会存在什么危险吧!”如璎如琳手牵着手,紧挨在一起,如璎怯生生问道。
“不知道,不管怎么样,先看看再说,或许有危险,但或许能够找到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路,也不一定。”说完天佑猫腰带头先进去了。
天佑捡起月光石,金光扫射了一遍这里,发现并没有空间裂缝,这让他安下不少的心,如璎如琳也进来了,一左一右站在他两边,打量一下这里,倒塌的石柱的顶端朝着他们,底座被坍塌的土石覆盖。
他们环视了一圈,这个地方还立着不少这样的石柱,这个空间不大,坍塌的面积占了一小半,有些石柱断做两节,有些完好无损,依然屹立在那里,有些则更危险,倾斜着支撑这个空间,相信只要轻轻一推,必然能够将之推倒。
他们绕过这些石柱,向里边走去,能经过的地方他们都仔细的看了一遍,当走到最深处的时候,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圆桌般的漆烟大洞,直通地底之下。
天佑来到洞口边缘,探出头去看了一眼洞底,洞口很烟什么都看不到。
“那下面有什么?”两女互望了一眼,如璎好奇地问道,并移步走向天佑身边。
“这下面什么也看不到。”天佑指了指洞底。
漆烟又笔直的通道,给人的感觉非常的长,这里天佑的修为最高,他全力放出神识,然而练气顶峰的神识也触及不到洞底。
“什么也没有?”如琳问了一句,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天佑将一块月光石抛了下去,只见月光石飞速落下,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最后只能看到非常微弱的一点荧光。
“洞的周围有这么多土石,看来下边应该是被这些土石堵住了。”如璎开口道。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他将风行云取了出来,嘴上又说:“若是发现不对劲,我们立即遁走。”
风行云变得比洞口还要小一号的样子,三人紧挨着站了上去,便小心翼翼地向下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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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漆烟的深洞确实挺长的,本来天佑只是缓缓向下落去,可是他们考虑了一下时间,恐怕短时间是到不了下方的,干脆加快遁术,同时神识高度警觉,发现不对劲立即遁走。
下面的荧光越来越亮,现在看上去逐渐清晰了一些。
越靠近月光石,他们觉得空间也变得非常稳固,就算是正常的外界也不能和这里相比。
当天佑再捡起月光石的时候,他们已经可以确定,堵住洞口的就是脚下的这样乱土层。
天佑收了风行云,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三张土遁符,人手一张,他们同时将土遁符往身上一拍,三人便没入地下,不见了踪影。
三人在出现身形的时候,只觉眼前一阵闪耀,短暂的刺眼让他们咪起了双眼。片刻之后,他们适应了这里的环境,纷纷朝光的源头望去,这一看,三人不经愣在了那里。
又是一个石头雕刻的龙首,坐落在前方的不远处,空中同样含着这块和先前一样的发光物,这里的一切光源都那里,唯一不同的是这龙首是朝上的,感觉好像就是颈部以下全部埋进土里,只探出一个脑袋的样子。
整个大阵受阵法的影响,不沾染一丝尘土,好似才昨日初建。
龙首遍布都是流光符文,以龙首为中心点,一个大型的阵法包裹着它,可以看的出它们本就是一体的,阵法之前立着一块石碑。
天佑看了看四周,这里空间有校场那么大,身后是土石堆,笔直的洞口之下,就是被这些落下来的土石堵住了,这里面除了阵法和石碑之外,再也看不到实质性的东西了。
三人来到石碑前,上面所用的字迹是复杂难懂的古文字,两女看得不知所以,还好天佑学过这种文字,大概得记载的意思。
“龙~象~护~灵~大~阵!”天佑生硬地读出这六个字。
“大哥识得这种字?”如璎诧异地看着天佑,如琳也是同样的好奇。
“这是一种上古文字,以前在门内典藏室看过,我只学了些皮毛?”天佑点点头。
“那大哥快看看,这上面写着什么!”
他认真地看了一遍,大概记载的意思是,这个空间八个方位都有这样的一个石雕龙首,这里就是大阵的中心地带。
那个会发光的石头叫做“护灵石”,是一种可以影响空间的稀有奇石,这里每个龙首都被打入一条五级以上的蛟龙精魄,五级妖兽,那就相当于人类结丹以上的修为了,蛟龙在妖兽中的实力自然不必多说,这些蛟龙精魄通过这些龙首,还可以继续吸收日精月华,用来带动护灵石驱动这个大阵,这称之为龙象之力,这只是仿制而已,真正的龙象之力,恐怕在上界都难求,这些蛟龙并不是无限使用的,根据精魄的强弱,需要交替更加强大的精魄才行,若是没有强大的精魄支撑,这里的空间又会变得脆弱起来。
天佑看到这里,突然一声虚弱的龙吟自龙首中传来,如璎如琳听到龙吟,身体不自主的微微发颤,她们明白这是强大妖兽的吼声,虽然这只是强弩之末,但强大的气息依然存在。
“这…这…这是龙吟吗?”如琳有些害怕,就连声音都在发颤。
“这里有九个这样的石雕龙首,每个龙首都封印着一条蛟龙的精魄,刚刚的那一声龙吟,想必就是眼前龙首中的蛟龙精魄发出的。”天佑看着石碑最下方的龙首方位图,悠悠说道。
“蛟龙精魄!”两姐妹几乎同时惊呼,这是不敢想象强大且又潜力无穷的妖兽,她们也只在典籍中看到过。
“嗯!这里的空间和这些精魄大有关联,一旦大阵失效,这里便和破碎禁地其他地方无疑了。”这是天佑根据石碑的介绍,推测出来的理论,但他相信应该是这样的。
“这么说来,蛟龙精魄如此虚弱,那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修士前来交替精魄了?”如璎有些似懂非懂。
“恐怕没有人回来了,这个地方遗失了千年还不止,要来早就来了,先前我们看到的那个石雕龙首并没有蛟龙精魄的样子,应该是早就消散了,其他几处相信精魄也已经消散了,这里是大阵的阵眼,蛟龙精魄应该是最强的原因,才没有彻底消失,不过看来也是接近尾声了,这个地方不会有人在来了。”天佑有些无奈,这里的一切,并没有起到一点实质性的作用,这让他很失望,不能出去,即使知道这一切也是白搭。
“大哥,这么说来,眼前的蛟龙精魄散去,或者被破坏,那这里岂不是立即再来一次数月前那样的毁灭?”如璎想到那场景,真的不想再去尝试第二次了,脆弱的生命,真的玩不起。
“那这里既然不能动,那我们打开那道门看看吧!”如琳一指阵法的后方。
天佑被石碑吸引,回过神后,随着如琳所指的地方望去,果然那里紧闭着一扇石门。
三人绕过大阵,天佑将石门一推,石门便缓缓打开了,打开的一瞬间,尘土飞扬,不知道多少千年没人动过了,地上尘埃数千年的积累厚的不像话,三人遁进石门之内,天佑双眼金光爆射看着里面的一切,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个房间,这让三人不知所以。
“大哥,这……。”
“你们快看下方,好像有什么的样子。”如璎正想询问天佑的意见,却被如琳给打断了,只见如琳左手指着下方。
三人是用飞行法器遁进来的,此刻还现在法器之上,天佑按如琳所指的地上看了一眼,由于地上堆积的尘土非常之厚,脚下只有一个阵法的轮廓,他单手一挥,一股无形之风向下吹去,顿时脚下灰尘飞扬向四周散去,露出了阵法的本来面貌。
看着这个阵法,三人大喜,这正是一个和进来这个空间一模一样的传送阵,传送阵并没有损坏的样子。
天佑当先下落,站在传送阵之上,将阵法上的几个凹槽上的石头取下,那是灵力耗尽的灵石,又从储物袋中取出灵石。
“如果另外一边比这里还要凶险的话,那岂不是……。”见天佑正要驱动这个传送阵,如璎连忙担心的说了句。
“如果还能找到第二个传送阵,并且还知道那就是出去的传送阵,那这个我们就不用了……。”
天佑的这一番话,说的如璎也是一阵无奈,只能搏一把了。
两女站在阵法的中心处,看着天佑一块一块换上新的灵石,当最后一块灵石被换上之后,阵法瞬间大亮,并在一声嗡鸣生中,亮光闪过,三人瞬间便在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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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禁地之内,一块广阔的平地,上面长满了各种花花草草,平地最醒目的就是中央有一块凸起,同样长满了不明植物,看起来一派祥和的景色,在这里没有活物,有的就是一片绿悠悠的植物。
可就在今天这个时候,整块地面开始抖动起来,无数强光从花草之下射出,足有数十丈之高。
无数花草在强光中瞬间消散,土层也慢慢坍塌,一座超大的阵法渐渐露了出来,那块凸起的植物同样脱落,露出了本来面貌,似乎是一块青色巨石。当强光敛去,三道人影站在阵法的东南角,一脸茫然地看着周遭的一切,这三人正是刚刚传送到这里的天佑和如璎如琳两女。
“这里的灵气更加浓郁了,不过我们好像没有出去的样子。”如琳四周看了一圈后说道。
这里非常广阔,天佑双眼金光爆射,没发现这里又空间裂缝的样子,当他抬眼看向天空之时,眼前看到的一幕让他瞬间呆住了。
只见半空之中,目测不下数千丈之遥,那里有一个漆烟如墨的大洞,看起来无比的诡异,就好像天空谁给戳开一个洞一样,是谁有这么大的神通可以完成这样的壮举。
由于距离有些遥远,从地面上看去只有圆盘般大,若是靠近了看肯定是小不了。
天佑动用灵目神通,看到一股股精纯的灵气,从那个洞口源源不断地涌出,这让他感到非常的奇妙了,那里面到底有着什么?
“那块青色巨石上好像有几个字,我们过去看看。”如琳很显然没有看到天上的那个漆烟洞口,指了指一旁的青石。
天佑收了术法,跟着她们去看那青石。
“我们不认识这些字,大哥,你来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什么,什么…通…道?”这几个字看起来比上古文字还要古老,天佑也只是根据字形推测出这么两个字。
“通道?这哪有什么通道呀!”如琳大眼睛闪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天佑。
“会不会是那个!”天佑说着,抬手指了一下半空之上,那遥远的洞口。
两姐妹下意识地看去,这才看到半空中有着那么一个东西存在,先前由于太阳光刺眼,并没有抬头向上看,现在两人掩饰不住地张着小嘴,好半晌,两人才缓过来,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不是我们通过那个通道便可以出去这里。”如琳不免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天佑也想过,只不过,他也不敢轻易尝试,谁知道那里有什么,或许不是出去的通道,或许通向更危险的地方那也不一定,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
不过转念一想,能发出那么精纯的灵气,里面应该没有危险才对,想到这里,天佑不经说了句:“要不我们进去里面看看?”
不过,看两女的脸色似乎不大愿意的样子,出于对烟暗的基本恐惧,这也能够理解。
“那我先去看看,你们先在这等我回来。”
听到天佑要独自进去,两女脸色变了数变,最终只好答应了。
于是,天佑在两女的再三叮嘱下,独自一人驾起风行云前往那个洞口。
这一路,天佑飞行的不快,那个漆烟洞口是好是坏,说真的,他也没底,他只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而已。
他看地上的一切越来越小,天上的那个漆烟洞口则越来越大,整个地面的全貌他都看在眼里,同样的漆烟洞口,他也能够隐约看到里面的一星半点,那里面并不是全烟的,还有许多有着许多琉璃光点,看起来犹如一条星界通道一般。
片刻之后,天佑停在通道前百丈之处,他看着前方犹如一张巨口一般的通道,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重重地吸了口气后,他开始缓缓前进,这速度比他上来时慢了许多,他神识大开,十二分的警觉观察着通道。
就在这个时候,通道内传来一股呼啸之声,天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欲转身离去,但为时已晚,一股不可抗拒的狂风,直接照着他的面门而来。
天佑瞬间被狂风吹的踪迹皆无,下方的如璎如琳两女互相拥抱着,同样消失在原地,看来在地上的她们也不能幸免,除了地上的那座阵法之外,草皮皆如风卷残云一般,直接硬生生被掀翻了一层。
此刻的天佑,根本无法自己,被狂风吹得灵力都无法调动,如风中的碎纸一样。
慌乱间,只能在天上一阵手舞足蹈,心中无限害怕,几个月前的一幕再次出现,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如今这情况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若是就这样一头扎进空间裂缝,那就可以直接去轮回了。
虽说在狂风之中,可他的眼睛睁地比牛眼还要大,山峰等地面上的场景正在飞速向后退着,若不是风的阻力正在推着他前进,比刻他有种自己并没动,而是地表在飞速后退的感觉。
最让他恐惧的事情发生了,空间裂缝,那不是细如线条一样的裂缝,大的非常离谱,只见无数的空间裂缝和他擦身而过,有好几次眼看就要一头撞了上去,可是却意外的绕开了,事后他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
原来风并不能穿透空间裂缝,就好像风刮过几堵墙一样,而风刮不倒墙,自然会绕开墙体的间隙中穿过。
天佑就是这样,每每绕过裂缝在后方几个回流之后,又奇迹般的继续回到风向的轨道。
风越来越弱,人开始缓缓下降,看来狂风已经开始慢慢变小了,庆幸的是,这一路再也没有空间裂缝的出现,这时他眼前出现了一座山,他预料到这次不会再绕开了,连忙取出一张金光符并且激发在身上。
果然,天佑撞在了一大堆的藤蔓之上,可奇怪的是他前进的事态并没有停止,顶着光罩继续前进,人就进入藤蔓里头去了。
天佑睁大眼睛看着,发现自己进来了一处山洞之中,金光罩的量光瞬间照亮了这里,他来不及仔细打量这里,只看到自己的前方坐着一个人,只能够看到那人穿了自身红色的衣服,但更糟糕的是,马上就要撞上去了。
只是一瞬间,天佑结结实实地撞上了那人,两人在洞壁上撞了个七荤八素,金光罩瞬间破碎了。
他爬起来甩了甩脑袋,立即反应过来这里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从储物袋取出月光石,看看身下,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尽然坐在一堆骨头架子之上。
他连忙起身对着骨头架子连连作了几个揖,大部分骨头被红布包裹着,只露出一部分的骨头出来,这人早已死去不知道多久了,早已化作一堆白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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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开始打量这个山洞,这个山洞空间不大,也就一件房屋大小,洞的一侧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方有一物正散发着淡淡的银光,这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东西巴掌大小,漂浮在石台之上,造型就像一轮弯月,如果一个完整的圆形可以说成十分的话,那这轮弯月就有七分了,只差那个缺口便是一个满圆了。
“这是……?法器!不对这东西散发的灵力波动,要比灵器强的太多太多了,根本不是练气期修士可以驱动的东西。”天佑自言自语地说了句。
“咦!”这时候他发现弯月上面刻有三个古字,手抬高,在月光石照耀下,字体显得更加清晰,这是三个上古文字,比他学过的上古文字还要古老繁琐一些,不过字体非常的接近,看来应该就是从这种字体中演变过来的。
“月光轮”天佑废了好大一番功夫,这才依稀辨认出是这三个古字。
天佑心中一喜,伸手一招,将这个月光轮收入自己的储物袋里,月光轮刚离开石台,石台上突然向上射出一道光束,他恐有不测,连连后退了几步,可想象中的意外并没有发生,而是在他面前出现了一道幻象虚影。
这个幻象是一棵树,这棵树是他见过的最奇怪的一棵了,枝叶茂密不说,可奇怪的就是这棵树,树形成一种一层一层的状态,并且这棵树一半散发太阳光,一半却散发着幽幽的月光,仿佛同时存在着两个世界一样。
幻象在几息之间便化作点点灵光消散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天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双眼余光下意识地撇了一眼石台,突然那里又看到了两个字,上前仔细观看那两个字,这回他怎么也认不出这两个字了,根本没法用他所学来看待这两个字。
左看右看,实在没办法,只好摸出一个空玉简,将这两个字一笔一划篆刻进玉简之中,待以后回典藏室好好翻看资料再说。
再看这里除了那具骨头架子,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他又回到散落一地的骨架旁蹲下仔细观看,发现这人头戴着一个白色面具,面具散发着淡淡的白光,看来还是一件不知名的异宝,这个面具看起来很不一般,有两个人头那么大,五官却是和正常人一样的大小,就是两边的脸比较大而已,面具表情看起来好像很无奈的样子,将面具拿过来,又有了新的发现,这个面具之下竟然有两个人头骨。
这时候天佑脑中不经浮想联翩,难道这人有两个脑袋,这才做了一个这么大的面具。
盖着的红布是一件红色披风,红的犹如鲜血一般,天佑事后将它称为血灵披风,他一把抓起地上的披风,一件破的不能再破的衣裳瞬间破碎,还伴随着散落一地的骨头架子。
天佑看了看地上的骨头,突然不自觉嘴角抽了几下,看地上骨架的数量,的的确确是两个人的量,而且还是两个女人骨头,那就是说这的确是两个人,可是破碎的衣服却只有一件,难道另外一人死之前,并没有穿衣服,两人是趴在一起的?
两个女人趴在一起,有一个没穿衣服,还一起在这里死去,天佑脑中不自觉浮现出这样一副情景,随即甩了甩脑袋,抛开这样的杂念,反正人都已经死了。
接下来又从骨头中看到一幕,就更让他奔溃了,他在这具骨架的右手中看到,两只同样的右手一起穿过一只银色手镯,而这个手镯的大小,根本不容两只有血有肉的手同时穿过,就算不是同时穿过,先后穿过那也是不行,这一系列的状况,天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他干脆将那只手镯扒下,他下意识地放出神识探测手镯,突然又是一阵惊愕,这个手镯里面竟然有些不小的空间。
“这是空间宝物?”他又自言自语了一句,当他扫过空间里面的东西瞬间明白这是什么了,储物镯,这三个字立即在脑海里跳出来。
他在里发现了好几个修士用来记录资料的玉简,下中上不等的灵石,一张被卷起来的画纸,其中一件法器都没有。
出于对玉简的好奇,他拿出一枚来观看,道心决,首先看到的便是这三个上古文字,接下来,一大股修炼法门涌入他的脑中,他大概看了一遍法决,顿时一阵失望,因为这个道心决的入门修炼,必须要元婴期以上才行。
凝结元婴对他来说何止千万里,想到这里,不自觉失望地抽回了神识,这让他看下面一个玉简的**都差点给打消了,不用说,记载的就算是修炼法门必然也是无比苛刻。
果然,双生归元决,这一部宝典出现在天佑的脑海里,不过等他看完之后,不经苦笑了一下,法决的条件的确苛刻的不行,需要一对体质相同,灵根资质相同,血脉相同的两个人,才能够修习此功法,这简直就是为了如璎如琳两姐妹而创的宝典。
也不知道她们两人是死是活,想到这里,天佑不自觉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具骸骨,此刻不用想他也知道,这应该就是相同的两个人。
接着他打开那卷画纸,刚刚摊开时,最上方两个大字最先被他认了出来,那是“悬赏”两个上古大字,接着往下,画上所绘的是一名女子的肖像,画上还有一些字,同样是那种更加复杂的上古文字。
好半天他才能够将它翻译过来,这是一座叫做聚仙城的地方所颁发下的悬赏令,上面具体内容是这样的,捉拿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妹,所以画像只绘出一个,这对姐妹是那个聚仙城的叛逆,重点说明了要拿回一样东西,上面还绘有这东西的图案。
天佑看了一下这图案的样子,人又愣在了那里,那是一把匕首,黝烟黝烟的,手柄之上有一个孔洞,这匕首他无比的熟悉,分明就是他的那柄匕首。
当下立即将匕首取出,两者对比了一下,果然就是一模一样。
忽然间,无数的猜想涌入他的脑中,这对姐妹从聚仙城中逃出来,死在了这里,然后白发青年来到这里,将这柄匕首拿了出去,那也不可能,边上的月光轮怎么看,都要远远强过匕首。
苦思无果,天佑索性不去管他了,反正人都已经死了,要追究也不该找到他的头上。
他看了看手中的储物镯,这东西从此就归他了,将自己储物袋里的东西通通移到这里放着,让他意外的是,不能放在储物袋里的琴弦,这下能够放进这个储物镯中,看来这个储物镯更加不凡,做完这一切后,套在自己的手上,转了几圈,点点头这件储物镯非常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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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现在一手拿着面具,一手拿着披风,将披风挎在手臂之上,仔细端详另一只手上泛着微弱白光的面具。
他的神识早已扫过无数次了,这东西拥有自主隔绝神识的能力,失去了隐灵斗篷,有来一件更为不凡的异宝,心中那一丝患得患失之感,算是彻底消除了。
看着面具上那显得无奈的表情,天佑心中暗想,打造面具的人不少,可是会将面具打造成这幅表情的人着实不多,难道不觉得晦气?
他试着将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唯恐有变,只敢输入些许灵力。
当面具触碰到脸颊的瞬间,突然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被吸住了样,急地他赶忙阻断灵力的输送,瞬间脸上变得好受很多,就好像面具突然就消失了,和平常什么也没戴一样,这让他松了口气。
他抬手想擦一把脸上的汗,突然发现自己的脸变宽大了许多,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立即从储物镯中取出一面铜镜照了一下自己的脸,然而他在铜镜之中看到一张泛着白光,看起来有两个头大的白脸,此刻这张脸表现出极为骇然的表情,双目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手哆嗦了一下,铜镜“噹啷”一声掉落在地上,接着他双手托着两腮,死命的向外顶,可是怎么也拿不下来,好像本来就长在他的脸上一样,还能感觉到脸上的疼痛,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
不知怎么的他往外顶的同时,又输入了一道灵力,这时脸颊和面具的交合处,闪出了一条细小的亮光,面具顿时脱手而出,甩出去一段距离。
若是真的拿不下来,那他真的感到有些后怕,心有余悸之下,还是慢慢过去捡起来面具,面具是朝下的,将它翻过来一看,顿时又懵了。
从头骨上拿过来是面具的表情是无奈的样子,现在这表情看起来,却是有些痛苦的样子,他记得刚刚死命顶面具是就是一副痛苦的样子,难道这东西戴上之后,会根据面部表情的变化而变化?
想到这里,他决心再试一次,输入灵力,再次将面具戴在脸上,这次他闭上双眼,张大了嘴巴,再次输入灵力,这次轻而易举的面具就拿下了,在看面具的表情时,果然,面具闭着双眼,并且张大了嘴,和他拿下时一模一样的表情,看到这里他就乐了,果然是一件有趣的异宝,戴在脸上没有感觉自己戴上面具,可别人看起来,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张面具,还能自主隔绝神识,想必隔绝神识的能力,必然在那隐灵斗篷之上了。
收起面具,他又将披风试着披在身上,这时他没有感觉走任何异常,和一件普通披风没有区别,打入的灵力就像泥流入海一般,根本就没办法填满,披风也非常不配合,没有发出一星半点的灵光。
无奈的他将东西收进储物镯中,又取出一块兽皮,打算将骨头架子收起来,找一处地方给掩埋了。
当他一根一根将骨头送进兽皮时,意外的发现,骨头的两只左手上有一个玉简一样的东西,由于这个玉简颜色变得和骨头一模一样,若不仔细看,一下子还真没法发觉那是个玉简,便捡起拿起玉简,仔细观看了一番。
片刻之后,天佑拿着玉简一阵苦笑,这是一份简历,所记载的正是死去这个人,来这里后的一些事情。
真不敢相信,那个烟色孔洞,原来是空间通道,她从遥远的其他界面过来的,可是有一天空间通道突然崩塌,这个通道口变得异常脆弱,而且崩塌的同时,这个界面的天地灵气受到了影响,导致这个界面的修士无法正常飞升。
界面之外,虽说还有很多的灵气涌入,但也不足提供不了像她这样的强大修士,需要进入灵界,还是得从通道入手,由于一时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中心点布下阵法,先稳住一小片空间再寻他法。
稳定这块中心点,但还是要和外界走动的,他还是要出去外头活动的,这出去出去之法,同样也写在了这里,出口就是那个超级大的传送阵,这个传送阵,按照所站的方向,便可以进行远距离的传送,并没有说明会传送到某一传送阵上,而是根据灵石的灵力消耗来决定一次传送的距离,就是说,如果下品灵石可以传送百里的话,那中品灵石就可以传送千里,高阶灵石的话可以传送万里之外,这是无定向传送。
“这就是破碎禁地的由来……。”天佑有些无语了,外面谣传的无数说法,竟然没有一种是正确的。
“世人遗失了这里是空间通道的秘密,咳!这不是区区数千年就能达到的事,看来此间的岁月定然不短,这里万年轻就存在,恐怕不下于数万年也说不定。”天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着。
他寻了一处地方,将两具骨架埋了起来,如璎如琳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如今希望吉人只有天相。
这时候他突发奇想,这个地方无人打扰没有丝毫的顾忌,何不在这里试试炼制筑基丹,想到这里他立即开始做了起来,将神秘花瓶拿出来,摆放在洞里阳光最充足的一角,再将当初收购的那只法器灵瓶放在叶片的下方,用来接住滴落下来的灵液,由于灵瓶只有一个,另外一边他拿了一个玉碗先代替着,可以增加洞里灵气,再把妖妖放了出来,她的指责只有一项,那就是守护这只花瓶还有这神秘的花,洞外只布下了一个非常简单的禁制。
来到洞的中央,将那带出来的丹炉重重地落在地上,炉的三只脚平稳的站着,再把那只收满地肺之火的葫芦取出来,放在炉的下方。
就这样,除了炼丹的灵药,一切准备就绪了,不过天佑并没有急着马上投入灵药炼丹,他就在丹炉的前方闭目反思,思的正是那些炼丹的所有重要细节,到了这一步可不容他有丝毫的马虎了。
三个时辰之后,整个山洞充满了,令无数修士流连忘返的精纯灵气,这时候,天佑睁开了双眼,取出一个一个的玉盒摆在地上,打开玉盒里面塞得满满的都是灵药,他准备了好多这样的玉盒,本打算一个玉盒只存放一株灵药,没想到,跟随清溪散人一路进来,这些玉盒根本就不够用,也就只好将玉盒塞满了。
按照筑基丹的配方,挑选出一份来,投入丹炉之中,控制好地肺之火,开始他第一次使用丹炉来炼丹。
神情万分小心,炼丹的步骤,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模拟过无数次了,要是让他背的话,他可以清清楚楚地将每一个细节和你说的透彻,但理论和实践永远都是两码事,这可不是说说话那么简单。
不一会儿,一阵阵药香从丹炉之中缓缓飘出,天佑鼻子嗅了嗅,一股兴奋劲涌上心头,笑得他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心想果然和记载中的香味一模一样,这是走上修仙路以来,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
守着花瓶的妖妖闻到这话药香,轻轻挥动翅膀,来到天佑身旁呆站着,使劲闻这股香味。
可是再过一会儿,又传出一股焦糊味儿,脸色大变的他,连忙控制葫芦收了地肺之火,打开炉窗,果然里面的灵药已经焦烟一片了。
处理了一下丹炉,他又坐下来反思。好片刻之后,又投入了一份丹药,再一次炼丹开始。
就这样,又过去了三个时辰,天佑一脸无奈的坐在丹炉面前,他不经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没有炼丹的天赋,他已经一连失败了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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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不死心,继续投了一份灵药进去,片刻之后,再一次以失败而告终,一连四次的失败,这几乎让他丧失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其实在修仙界里边,四次炼丹的失败,这只是一点点非常小的代价而已,但天佑一直自认炼药的天赋不错,这才会产生如此大的打击。
“妖妖,你说会不会是之前里边的药渣没有清除干净,影响了后续的炼丹?”
而在他身旁俏生生站着的妖妖,眼睛扑闪扑闪眨了几下,最后摇了摇头。
“那我们找点水把丹炉洗洗。”
他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算是理由,但又不算理由的理由,只为了给自己再接下去炼药的勇气。
于是他在储物镯上翻开了找,可就是找不到水,脸瞬间就难看了下来,妖妖看着天佑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没有准备什么水,于是上前几步,拉了拉他的衣袖,天佑被妖妖一扯,一副愁眉苦脸地看着下方的小身板。
小蝶精妖妖伸出纤细的玉手,指了指洞口的地方,天佑转眼望去,瞬间幡然醒悟,妖妖的意思是用那些灵液来清洗丹炉。
天佑无奈地一笑,只好把那一小碗灵液端了过来,把这些泛着灵光的灵液当成水来清洗丹炉,那可大大降低了灵液的价值了,不过现在也是无奈,只好将整碗的灵液都倒入丹炉里。
灵液在丹炉里荡了几荡,便从炉窗倒了出来装进玉碗之中,他并不想浪费这样灵液,他将玉碗放回原位后,立即投入灵药,新的一轮又开始了。
又过了片刻,药香再次从丹炉飘了出来,天佑精神一震,这次的药香有些不一样,这是一种药效到了极致的香味,一旁的妖妖也是一惊,小鼻子使劲地嗅着,两者相互希望,天佑有种感觉,这次一定能够丹成。
心神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丹炉里形成液体的药份,按照典籍记载的方法,将他们凝结成丹丸的形状。
前几次在最成功的时候,就是在凝成丹丸的关键时候毁丹了。
然而这次非常成功,打开炉窗,天佑和妖妖睁着眼睛看着,一颗翠绿晶莹的药丸慢悠悠地飘了出来,非常顺利落在他的手心里,指甲盖大小,他们能够感觉到,其上蕴含着一股非同一般的药力。
一旁早就准备好,但又一直没能用上的药瓶,这回终于派上用场了,将筑基丹小心地放入药瓶中,兴奋的神情完全显露出来,非常夸张地亲了一口药瓶,又放在一旁,接着下一次炼制。
良久之后,一炉焦的乌烟的药渣,被他给清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放弃,有了一次成功,让他信心大增,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于是他又将那碗“清水”端了过来,真是委屈了这些神秘的灵液了。
片刻之后,又是一颗筑基丹成了,接着炼制废丹,接着用“清水”刷丹炉,又是丹成。
就这样,一成一废了好几回,他的药瓶之中已经有五颗筑基丹了,他隐隐约约琢磨出一点问题的关键,端着灵液,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发现问题好像就是这些灵液。
这次,他直接将灵液倒入一些,再投入灵药,地肺之火喷出,再次开炉炼丹。不一会儿,打开炉窗,一颗散发着一圈一圈绿色光晕的筑基丹,第六次慢悠悠地飘了出来。
手捧着筑基丹,脑中立即浮现出一个大大的疑问,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还能不能称作筑基丹?不知道服用下去,会不会达到一定成功筑基的效果?
一系列的问题,一股脑涌进他的脑中,而妖妖渴望的表情,几乎都忘乎所以了。
……。
三天之后,天佑走出山洞,他的心情一片灿烂,怀揣着几瓶满满的筑基丹,这怎能让他不大好,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筑基。
在这三天,他将所有的灵液炼制了这些瓶丹药,每瓶足有十颗丹药,除了先前的五枚之外,其他的一律都是能散发出翠绿光晕的那种。另外就连那种可以增加筑基几率的丹药也在其中,最后就是那定颜丹了。
事后妖妖意外的找他要了一颗筑基丹,天佑自然是允了,小妖妖喜出望外,抱着碧光灿灿的筑基丹回到灵兽袋当中。
他直到将所有的灵液都用光了,最后还试了一下不用灵液的情况下炼丹,果然又是废丹,这才意识到一切还是灵液的功能。另外还发现一点,就连药性不足的灵药,同样可以练出一样效果的丹药,这就说你,只要有灵液就不存在灵药火候不足的缺陷。
当下,他当然是要往回走,只要出了禁地,那就天高任他飞,海阔任他游了。
无奈的是风行云不知去向,这让他大感痛心,从缴获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件他比较看的上眼的飞行法器,那是剑形的飞行法器,就这样他踏着飞剑,一路行去,脚踏飞剑,让他大有一种剑仙的感觉,毕竟剑才是修士最喜爱的法器。
当时风速何其之快,导致他整整飞了一天一夜,还未能看到阵法的影子,他穿过群峰峻岭无数,有时候都怀疑是否走错了路线。
可就在第三天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天边的那个烟点,这让他喜出望外。
当初被狂风刮过来时,经过了一片空间裂缝地带,现在他经过那片地区,这才发现那些都是破碎的空间障壁,就连空间裂缝最基本的伸缩都不会,就是一片死物般的存在。
大约继续飞了一个时辰,他又站在那个巨大传送阵的上方,出去的阵法就摆在自己的脚下,这时候他却停留了,心中挣扎着要不要去寻找如璎如琳,只要在大阵放上灵石便可逃出生天,若是回头恐怕还有不知名的危险在等着。
他手托着一块灵石,一步一步走向阵法的凹槽,可将要将灵石,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一股脑全部在他脑中涌现,虽说一路他的功劳最大,如璎的坚强,如琳的温柔,这一切好似要他唤回伸出的手一般,让他无力将灵石放下。
天佑头上汗珠涌现,其实有的时候做出一件重要的决定,要比干了一天的累活,还要苦,还要累,一个决定是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的。
最终,他闭上了双眼,还是将手缩了回来,毅然决然地转了一个方向,大步离去。这一刻,他觉得无比的轻松,好似心里一块大石头放下了。
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证明了他这个决定是对的,因为日后如璎如琳这对姐妹,以自身为代价,换了他一条性命。
于是又几经周折,天佑走到了一处非常偏远的地方,终于在一处小山坡前停下脚步,他在这附近找到了一只鞋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如琳所穿的。
在他停住脚步的前方,有一片白蒙蒙的禁制,猜想她们有很大的可能在禁制里边,里边什么东西也看不到,金光爆闪,观察了整座禁制。
当目光扫过禁制的一处角落时,他不经一阵苦笑,金光透过禁制,他可以看到里边有两道人影,在这里除了如璎如琳,断然在没有其他人了,那两人手持法器,此刻正不停地攻击一面禁制,一副十分焦急的样子。
他做了个无奈的苦笑,金光再次闪动,只是一会儿,便找出禁制的最薄弱处,还好由于空间的因素,禁制并不是特别强的那种,不过即使是这样,对练气期修士也够他们忙活的了。
两女大汗淋漓地攻击着一面禁制,不过依旧没有放弃,出去的**迫使她们不能停下。
突然,另一处角落中一声轰鸣传来,两女相视一愣,但瞬间大喜,他们知道肯定是天佑在那个角落的外面,轰击着禁制,两女赶忙上前帮忙,只不过里应外合一下,这面禁制墙只是微微的摇晃,并没有要破禁的意思,这让他们大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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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需要更大的威力才行,天佑一阵思索,看来只能使用另外一件灵器了,收起飞影,拿出那烟黝黝的匕首。
自从那次对付杜玄之后,还曾在独自一人的时候试过,这东西可以根据灵石属性的变化而改变法器属性,让他非常之满意,唯一的缺陷就是,一块灵石只能拥有一击之力。
将一块土属性的下品灵石镶嵌了上去,向上一抛,顿时又是一柄符文遍布的土石飞剑,浮现在半空之中。
当灵力达到顶点之时,天佑一点禁制之墙,土石飞剑以千钧之势斜斩而下,就算是控制灵器的天佑,也能感觉到灵器上的磅礴浩荡的灵力气势。
里边的如璎如琳,意外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威压直逼禁制,两女想也不想,立即后退几丈免受波及。
果然两女一停下脚步,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接着密密麻麻裂痕浮现在禁制表面,只见裂痕越来越亮,到最后如镜子一般碎裂开来,化作点点灵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破禁的那一刻,天佑快速将匕首收了起来,这东西太过不凡,他不想出示在人前,也就及时收好。
“多谢大哥前来搭救。”如璎如琳同时朝天佑施了一礼。
“无妨,诶!你们怎么会被困进这禁制当中的?”天佑微微一笑,问起了她们怎么会被困在禁制当中的。
“风停之后,唯恐再有空间裂缝,我们可没有大哥的本事,便小心地寻找大哥的行踪,走着走着突然被困住了,好像有人在这里设下陷阱一般。”如璎有些幽怨的说道。
“这里为什么有禁制,莫非这里有什么东西不成?”
“这里只有一座传送阵,我们试过那传送阵,但是那一头的传送阵可能不能用了,所以我和妹妹才想破开禁制出去。”如璎说着,如琳也不住的点头。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们走吧!我已经知道怎么出去了。”天佑朝她们神秘一笑。
“噢!当真?”如璎如琳双眼同时一亮。
天佑点点头:“嗯!路上和你们细说。”
“对了,我们路上发现了大哥你的飞行法器。”如璎说完,从储物袋中取出风行云递给了天佑。
天佑微微一笑,接过风行云,打入法决便带着二女离去了。
……。
“这不是我们来这里的地方吗?难道我们要从那个通道离开不成?”如璎打量了一下脚下的巨大传送阵,在看了看天边的那漆烟洞口。
“那是去其他界面的通道,只不过已经崩塌了,我们就是从这个传送阵离开。”天佑指了指传送阵。
说完他取出求数块中品灵石,千里之遥,足以离开破碎禁地的范围了,再说了,若是拿出上品灵石那太过骇人了,两女肯定不曾见过那种品阶的灵石。
当大阵被换上最后一块灵石,整座大阵所有难懂的线条和古老的符文,以数块灵石为中心点,璀璨的光华就这样蔓延开来,这一刻万年前的阵法即将被驱动。
周边无数的灵气,纷纷往这边汇聚,光华形成的大阵幻影缓缓升起,上下呼应,当光华汇聚的灵气几乎成了实体,突然间,上方的大阵幻影以难以想象的疾速落下,下落的同时站在东南角的三个人影瞬间消失,幻影同时和地上的阵法重叠,再次失去了光华,这里再无人烟,好像从未有人到过这里一般。
……。
禁地之外,某处山峰之上,这里聚集着十来个人,其中七名结丹修士分别分五个方向各自分开而坐,五方的身后或多或少都站了几名筑基期修士。
“我们广越五派以灵极山为首,不知赵道友对此事怎么看,或是我们应该空手而归,回去备战一事?”这是有人主动发问了。
这人口中的赵道友,正是灵极山九位结丹修士的领头人,当初掌门道长风秘密见过他一回。之所以会来这个地方,那是为了禁地之中的一株灵药而来,那是他花费多年的代价,这才得知里面有他所要之物,于是主动前来带队。
“严道友抬举了,道友威名在我辈之中已然赫赫,何须听从赵某的意见。”这位灵极山结丹领头人,一捻灰白的长须说道,一旁的火云师叔笑而不语。
“尤某虽说第一次来这破碎禁地,可据资料所述,禁地将开之时,必有天象返现,可据时间推算天象早该出现了,可如今突生变故,看来想要进入禁地应该不大的可能了。”说这话的是一对年轻夫妇中的那位男修士。
“天象一事,却确实如此,以往这时候诸多势力早已严阵以待了。”说话的是一名年轻的不像话的青年,别看他外边看似年轻,他这副皮囊之下早已不下三百年的岁月了,全靠当年偶然间得到的一颗定颜丹之效,只听他淡淡一笑接着说“昨日,在下访一名故友,我那位故友本是一名散修,可在百余年前加入了本地大宗,天罗门,在下从那位好友的口中得知一些隐秘之事,诸位不妨看看这份玉简再说。”说完这位年轻男子递出一份玉简,交给身旁的一人。
当火云师叔看到这份玉简的时候,心中猛然间一惊,但活到他们这个岁数,岂能不知轻重,面色丝毫未改,把玉简交给了一旁的赵师兄。
很快玉简便在其余的六人中一个来回了,又返回到青年的手中,他收了玉简淡淡地说:“破碎禁地出问题的时间,就是他们进入那处密地的时候,只知道这处密地是两男两女的散修发现的,天罗门企图独享那处密地,可惜的是当初的那批人,连同其中一位结丹同道,全部死于那场变故之中,无一幸免。”
火云师叔惊讶,那是因为她在天罗门准备围剿的四人中,发现了天佑的身影,玉简中天佑是面带斗篷的并没有真面目示人,但天佑离山之后,不知情的火云师叔想见他一面,结果从王师侄口中得知已经前往破碎禁地的消息,在经过一番严密的调查,只得知天佑最后就是这么一身打扮起程的。
火云师叔心中暗想,那小子果然到了这里,不过现在想必也死在里面了。
“不会就是这事,破碎禁地再次扩大吧!”最后一名老者说了一句。
“当时能捕捉到的信息只有这些,具体是或不是,还有待验证,但是基本可以确认的是,禁地目前是进不去了,只能等待以后能有什么变化了,好了诸位,在下已将这里的事情通知我太苍一派,同时我也收到了传信,相信在座的几位都有收到各自的传信吧!在下先走一步了。”说完这位青年一抱拳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其余六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语。
“赵道友,听说贵派落月师伯,身在北地,不知可有什么准确的消息,”最后发话的那名老者看着灵极山的赵师伯说道。
“确实有,师伯传来消息,魔门南下恐怕比预计的还要早,天华那边隐有归降三大魔宗之意,那样的话,我们的时间可就不多了。”赵师伯悠悠开口说道。
“以天华的实力,不可能抵挡住魔道的,那正道盟,可有什么表示?”那人继续问着。
“不知道啊!这些事情一直都是我们五派的元婴期师叔在办,我等怎敢干涉。”赵师伯叹了口气。
于是几人聊了一些有关魔门的事情,便各自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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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千里之外的某处,这个地方是一片不大的湖,湖面平静无波,湖的边上长着一圈灌木,树枝上一只只长着尖嘴的大鸟时刻注视着水面,一旦有探出头来的鱼儿,它们便会立即动身捕鱼,好好的饱餐一顿。
可就是在这天,这些大鸟奇怪地纷纷抬头看了一眼湖面的上方,然后似有警觉一般,呼扇着大翅膀,立即飞离开这里,“呼啦呼啦”便四散开去。
这时只见湖的上空,空间一阵扭曲,突然,有三个人影从扭曲的空间掉了下来,只听“噗通,噗通,噗通”先后掉落湖里的响声,水波荡漾,溅起一阵水花,扰乱了这座湖的宁静。
天佑意识有些模糊,突然只觉身体一凉,呛了一口水,让他彻底的惊醒过来,他睁开眼睛一看,周围一片模糊,这才发现原来这是水底下。
往下一看,如璎如琳两女还断往下沉,他连忙在自己身上贴了一张避水符,人迅速向下沉去,一手一个拦腰抱住两女。
天佑将她们靠在岸边的一棵树下休息,修仙者的体质没那么容易被淹死,给她们各自服了一颗丹药,果然没过一会儿,如璎醒了,她看了看四周,只是一脸茫然的问了句:“这里是哪里?我们出来了吗?”说完还咳了几声。
“现在还不清楚,等下我们在四处看看。”天佑说着,给如璎轻轻拍了拍后背。
再过一会儿如琳也醒了,当下选择了一个方向,一直飞遁,飞了大概两个时辰,终于发现了一座世俗间的城镇,找了一处无人山头落下,为了避免麻烦而改用步行。
淮阳城,天佑在城门前看到这三个字,经过侍卫的盘查后,顺利进入城内,找了个客栈,许久都未食人间烟火,现在多少有些怀恋,要了个安静独立的雅座。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便开始放开地图寻找这淮阳城的位置,出来的时候是那超大传送阵的东南角,所以他只看东南角这一块。
不用多大功夫,天佑便找出了淮阳城的位置,这里正道边陲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在地图中描绘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不过有标记就行。
把现在的位置和两女说了一下,那接下来就很好办了,于是天佑看着两女问道:“你们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两女相互看了一眼,以往都是清溪散人这个师尊拿主意,如今清溪散人身陨,她们两还真没有了主心骨。
“不知道,大哥有什么打算?”如璎弱弱地问了一句。
“我啊!眼前只有筑基一事,我想找个地方先筑基再说。”天佑说到筑基,心头还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样子。
“那大哥能不能留我们姐妹在身边,我们绝对不会给大哥添麻烦的!”如璎说完,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天佑,如琳亦是如此。
“嗯!好吧!筑基之前你们先和我在一起,正好我也有东西要给你们。”天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如璎如琳承蒙大哥之恩,如何还敢再要大哥之物。”如璎大喜,连连感谢。
“这是一部修炼功法,恐怕这一界,除了你们再也找不出能够修炼此功法的人了。”天佑为解两女的疑惑,直接将功法取了出来,放在她们面前。
如璎拿起细看了一下,看完之后,里面记载的全是上古文字,她一个也看不懂,于是就问天佑:“大哥高估我们姐妹了,我们可识不得这些上古文字。”说完又将玉简推了回去。
“文字无妨,等找到一处安稳之所,自会教你们识别的。”天佑嘿嘿一笑。
这时天佑脸色一凝来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向下看去。
“大哥发现了什么?”如璎看着天佑的举动不解地问道。
“没事,下边有一位同道中人,我下去找他了解一些这里的情况,很快就回来。”天佑指了指下方一笑说道。
天佑神识一直锁定那人,而且故意让他发觉的样子,很显然那人并没有惧意,发现有人跟踪,也没有慌乱,而是往一处没有人烟的小巷走去,很快便在小巷的深处等着跟踪之人的出现。
……。
半个时辰之后,天佑回到了客栈,“怎么样,大哥打听出什么来了没有?”看到天佑安然返回两女松了口气,如璎急切地上前一问。
看着两女焦急的眼神不经微微一笑,嘴上说着:“附近三十里外有一处坊市,我们上那里购买一些东西,然后再寻一处隐蔽之所。”
于是三人出了淮阳城,三十里的路对修仙者来说不算太远,转瞬即到,这片坊市是正道盟的十大宗,其中两宗共同管辖的,这可不同于天佑以往所见的坊市,差不多有一般凡人城镇那么大,这是真正只有修仙者才能踏足的地方,估计在这里的修仙者不下于数千人,当然以练气期居多,偶尔还能够见到结丹期的修士走动。
坊市分为两个方面,一边是数座大山,上面专门修筑着无数的洞府,这是提供修仙者居住的地方,另外一边则是交换货物的商铺。
来这个地方,进入坊市都需要缴纳灵石,换的一块身份牌,意思就是说经过两大宗的许可,并且在一定的范畴之内,还能够受到两大宗的保护。
天佑租了两间中等洞府,并且一次性要了五年的使用权,为什么说是中等,因为此山越往上,灵气就越浓密,租用的价格自然也就不一样,所以他们分了个三六九等,下等洞府百块灵石一年,中等则需两百,上等那就是更高的价位了,期间也是有着不同的价位的,听说顶峰有五间洞府,那灵气是最为浓郁的,那价格不是一般的修士能够供应的起的,但除了两间是两派最高执法人居住外,其余三间,常年被几位结丹期包下了。
拿着禁制令牌,天佑来到自己的洞府,条件他还算满意,其实对他来说灵气已经不重要了,主要是这里的一整套禁制让他非常的满意。
在接下的时间里,天佑打算就在这里筑基了,自己储物镯中筑基丹的数量,除非说上天有意不然他筑基,不然对一般的修士来说,就算是堆也能硬生生堆上筑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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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修仙者学东西要比凡人快许多,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如璎如琳已经将天佑所会的上古文字全都给学会了。
“这天底下,竟有如此逆天的功法,功法合二为一,修炼速度可按双倍计算,实力更是倍数增长,这看起来似乎有些天方夜谭。”如璎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天佑给她的那份玉简说道。
“我刚看到的时候也觉得不可能,但在我们修炼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天佑似乎很淡定。
“既然这样,我们姐妹就愧领了,那么接下来就不妨碍大哥筑基了,希望大哥一举突破成功。”
送走了如璎如琳,为了再不受打扰,天佑将洞府禁制全面开启,隔绝外面的一切信息,他本想将蝶精妖妖给放出来护法,可妖妖自从要了那颗筑基丹之后,便在灵兽袋中沉沉地睡了过去,如果不是强行将它唤醒的话,相信短时间内是不会醒过来了。
一切准备妥当,来到最里边的禁制房间,他想让在冲击筑基期瓶颈之时,将这里的灵气提高数倍再说,可是这是在洞府,没有充足的光源,那神秘的花吐灵气会变得奇慢,于是他突发奇想,用他自身的能力,化作光能,一试之下,果不其然,同样奏效。
于是他又花了数天时间,让灵气充满这个空间,若是这时候此处的管理者在此,这里的灵气浓郁程度,要比峰顶上的那五间洞府,还要浓郁数倍不止。
他坐在这里,这一刻他开始修心,一遍又一遍的运转修习的功法,直到心中再无一丝杂念为止。
几个月过去了,再没有人打扰天佑,只不过期间没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道娇小的独臂身影,会在天佑的洞府前驻足片刻,最后还是带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离开了。
自天佑闭门时一年过去了,天佑的整个洞府,阵阵琴声不断的来回激荡,他在最后的一个月里,弹了整个月的破魔,白发青年说过,这首曲子可以在提升境界的时候,使自己的神智更加清明,免受心魔侵害,若是最后一关的心魔过不了,那就会变成的神智错乱,那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其实心魔,在低阶修士在提升境界并没有这回事,只有结丹以上才会出现可怕的心魔一说,当然这一切天佑是知道一点的,但为了万无一失,他还是巩固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世上无奇不有,不想在阴沟里翻了船。
当他罢手时,睁开双眼,这时候从他的这双眼睛里再也看不出一丝杂念,要一定说有的话,那就只有对筑基的执着了。
当他将提升筑基的丹药和筑基丹一同服下时,便再次此上了双眼,准备迎接上一次服用筑基丹时的灼烧感,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这次并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无比的清爽,好似清泉流过他的全身一般。
恐怕在修仙历上,天佑是唯一一个这么舒服的筑基之人了,冲击筑基期是没有天象的,一切只有与自己做斗争,他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冲击筑基瓶颈时,过程是无比的痛苦,然而这一次大大的改变了,他感觉这次犹如进入一个温柔乡一般,使他放松了身上所有紧绷的经脉,他潜意识里是这样想的,着如果是一个不真实梦,那就永远不要醒过来。
……。
好长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在天佑的意识海里,他在摸索着自己的意识海,他看到了过去的一切,所有的过往在他的眼前全数倒退。
被莫名其妙的带入灵极山,借着苦无上人的名头,接触了温暖和残忍;在前往千里湖的路上,用修仙者的角度去看世俗间凡人,觉得凡人是那么的脆弱渺小,在没有修行的时候,恐怕只有在世俗界,才能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亲人的关爱,而修仙那是孤独的。
一幕幕就这样返回着,从如璎如琳这对姐妹开始,一步步就这样倒流,看到了灵极山再到邢老,当看到铁娘子这位红颜知己,主动拥抱向自己时,他的心底还是触动了一下,不经为此女感到惋惜,看到心地了善良的师妹,看到了改变他一生的白发青年,看到惊心动魄地和白天英大战,又有另外一位红颜知己那调皮可爱的莫怜儿,看到怜儿天佑不经想到,此女回武凉了一直都没去看她,她会不会怪自己。
影像继续倒退,看到他自己的年纪不大,一间普通的民房内,天佑看到他自己扯下脖子的玉佩,替身前的一名模糊的少女戴上,这时候他的心猛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是娘亲留给我的,以后我去找你,你就是我天家的儿媳。”小时候的他带着哭腔说道
模糊的少女重重地“嗯”了一声。
当他看到自己倒在山坡的路上,浑身上下都破烂不堪满是污垢,而在他不远的前方有一辆马车,当他看到一位模糊少女的身为从马车上下来,此刻他的心跳地更快了,那身影由模糊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是一个和当时的他差不多大的女孩。
“小佑,别这样,香儿心里难受。”少女哭着替他擦去脸上的污垢。
看着这一切的天佑,此刻心中如一道惊雷闪过,香儿!原来这就是香儿,一切有关香儿的事情,就在这一瞬间一股脑的全部涌现出来。
“说有没有偷吃?”
“傻瓜,跟你开玩笑呢,一看就知道你偷吃了!”
这是香儿俏皮的时候。
“香…香姐姐,这…这个送给你,也不知道你喜不喜…喜欢,你对我这么好,送点东西给你是应该的,嘿嘿!”
“我对你好你才送我东西,那爷爷对你更好,你准备送爷爷什么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这是天佑第一次送东西给香儿的时候。
“香姐姐你来啦!”
“嗯!你都出来两个时辰了,我担……担心你才出来找你。”
这是天佑在母亲坟前,流连忘返的时候。
“香姐姐,以后我要娶你。”
“都说要娶人家了,你怎么还叫人家姐姐。”
这是天佑第一次表明自己终身大事的时候。
太多太多,一次性全都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在没有一丝落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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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之中,天佑猛地睁开双眼,现在蓝香也就是香儿的一切,全都占据了他的脑海,这让他筑基成功的喜悦都给压下了。
他快速的收拾洞府中的一切东西,现在他脑中只想着,在最短的时间赶去大元国。
走出禁制大门,便在门前一愣,不远处,一道背影出现在他的面前,看着装服饰是一位,亭亭玉立,身材婀娜的女子。
女子一愣,感觉背后有异动,便停下脚步并且转过头看去,此女桃花般的面容,顿了一顿,立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惊喜的小跑了过来。
“大哥,你终于出关啦!”用神识探测了一下天佑的修为,再次惊道:“大哥你筑基成功了。”
“你是……,如琳?”看着少女艳丽的面容,要不是一只空袖随风飘荡,天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如琳微微一愣,随后带着疑惑地重重点了点头。
“你怎么长大了这么多?”天佑还是不解。
“啊?”如琳被天佑的话说的呆了呆,随即醒悟笑道:“大哥不知道,你都闭关了十年了。”
“十年?”天佑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
“对啊!大哥从闭关到现在,自己整整十年了。”如琳说完还取出一面铜镜,对这天佑照了照。
天佑从铜镜中看到,自己那不在稚嫩的面庞,看着自己那成熟的面容,这才觉得时光过得如此飞快,一眨眼便过去了十年。
“五年前,我和姐姐见大哥没有出关的意思,便去交了五年的灵石,方才我又去加了五年的租用时间,碰巧经过这里就过来看看。”如琳说完,低着头,脸颊微红。
“那岂不是都过去了十几年了。”天佑看着铜镜上的自己,喃喃自语了一句。
“十几年?没有啊!”如琳大眼睛眨了眨。
“如琳,我现在要走了,已经过了太久了,你和如璎就留在这里修炼。”由于这里有禁空飞行的禁制,天佑有些急切地朝外面赶去。
“大哥要去哪里,不能带我和姐姐一起去吗?”如琳小跑着追了上去。
“这事我已经遗忘了太久了,我必须马上回去,你和如璎要好好修炼。”天佑停下脚步,左手抓过如琳的独臂,将两个药瓶放在她手上,接着说:“这里面有我炼制的筑基丹,另外一瓶是定颜丹,可保青春永驻。”
“那大哥什么时候再回来?”如琳呆立在原地,眼圈泛红。
“一切随缘吧!可能还会再见,也可能再也不见了。”天佑说完,便踏上风行云朝大元国的方向疾驰而去。
如琳愣愣地看着手中药瓶,思绪辗转千遍,化作两行清泪滚落而下,不及出口的衷情,凝成珠泪,落地碎散。
而这时,一只温暖的玉手搭上了如琳的肩头,并传来一声悠悠的轻叹。
如琳转身,扑向如璎的怀中,有了依靠,终于放声大哭,泪水打湿了姐姐的衣襟。
“傻妹妹,大哥不带上我们,等我们也筑基成功了,我们可以主动去广越找他呀!”如璎安慰着怀中的泪人。
……。
筑基之后,天佑法力大增,如今驾驭风行云这样的高阶飞行法器,只有筑基以上的修为才能发挥出最快的速度。
同样的对于其他法器,更可谓是得心应手,法器在筑基期和练气期手里,威力自然是截然不同的,筑基期法力雄厚,可以将法器发挥到极致,而筑基期之上,便可以拥有和自己心神相连的法宝了。
在天佑无休无止的飞行下,终于在半个月之后,踏入了广越地界了,不过还是没有停留,直奔大元国而去。
昔日大元国,用一定的代价求得武凉的帮助,换取了一时的安宁,往事一幕幕,从心头划过。
“难道大元完了?”大元国上空,天佑横穿直行,途径城楼无数,看着下方刚刚被战火洗礼过的城镇,再也不见城墙之上那挂着大元的旗帜,而是换上一面写着“楚”的大字。
他脚下的大地,无数军队正在休整,无数的普通凡人重新安置自己的新家,但更多的还是老弱妇孺和无家可归的浪人,对他们来说大元又或是现在名为楚的国家,那都无所谓,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安稳的家,仅此而已,这个目标看似很近,却又那么的遥远。
……。
昔日大元国,也就是如今的大楚,一座不大的城镇当中,这里此处偏远,和其他地方比起来,算是一个还比较安稳的地方,不过难民还是涌来不少,因为他们听说,本地有一户蓝姓的大户人家,时不时会开仓放粮救济百姓。
这天,蓝家又在救济灾民,他们家门前正是排的老长的难民,在这里每人可以领到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而不远处又有一排较短的队伍,尽头有四方桌一张,长凳前后各两张,一位被当地称为女神医的女子坐在那里,此女一袭白衣,长发盘头,一副少妇打扮,耐心地替他们把着脉。
成熟的面容之上,一颦一笑,依稀能够找出当年的样子,还是那样的体贴入微。
这一切,看得转角处的天佑怦然心动,眼圈微红,隐有水汽滚动,十几年了,自己将她忘记了十几年,当年的温柔,如今历历在目,仿如昨日。
他正想走出与思念已久的香儿相见,可就在这时,衣角却被轻轻的拽了一把,他转头看去,只见后方一位衣着整洁,年纪差不多只有六七岁的女孩童拽着他。
天佑蹲下身,微笑看着小女童。
“叔叔,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女童眨着大眼睛问天佑。
天佑上下看了看自己,笑意更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灵儿,叔叔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去找娘亲帮你看看,娘亲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找你娘亲看病?你说她是你娘亲?”天佑目瞪口呆,指着远处替人把脉的香儿。
“对啊!娘亲可厉害了,在这十里八乡她,娘亲治好了不少人。”每当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娘亲时,女童都无比的自豪,这一次也不例外。
已经嫁人了吗?他们应该很幸福吧!毕竟孩子长得如此可爱,自己这一出去会不会打乱她的生活,那样她该怎样面对我,我又该怎样面对她。
此刻天佑心如绞痛,无力地靠在墙的转角边,这个位置他看不见香儿,缓缓的蹲下,眼角两行泪水划过,这些年变化的太多,他几乎忘了痛苦是什么滋味,险境他经历过,杀过人同时也遭人暗算过,但是那样的痛苦远远不如身心的痛苦。
他埋着头,泪珠落地,打湿了一小片黄土,一如心碎。
“叔叔别哭。”女童看着眼前的人,不知为何突然就哭了起来。
天佑抬起头,通红的双眼看着女童,嘴角做了一个难看苦笑,他朝女童挥了挥手:“灵儿过来。”
女童小心地靠近了两小步,只见对面那人不知从哪里取出两本厚厚的书籍捧在手里,伸向自己,她缓缓伸出一双小手,抱住了这两本有些分量的书,只听那人说:“把这两本书交给你娘亲,叔叔就不过去了。”
女童疑惑地看着天佑,小脸重重地点了一下,随即转身便朝那少妇跑去。
看着女童奔跑的背影,天佑心底祝福了一声,转身便朝相反的方向离去,此刻看着他的背影是那么的落寞,他不怪香儿,不怪当初的分离,只怪自己这无意中错过的十几年,错过了这一切,他恨自己当初的决定,为什么不提前来找香儿,也怪报仇的心理蒙蔽他的脑海。
“灵儿乖,娘亲正忙着呢!”香儿手抽离面前一位老人的脉搏,便瞥了一眼身旁有些小喘气的女童,香儿笑道:“灵儿开始看书啦!”
“不是的,刚刚那墙角边有个叔叔哭了,他让我把这两本书交给你。”女童红扑扑的小脸转到一边,用下巴点了点过来的方向。
“噢!那给娘亲看看。”香儿朝面前的病人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接过书籍。
看到书面上的“灵枢经”三个字,香儿整个人都怔住了,看着这本书,心底泛起一阵惊涛骇浪,脑中充满了那个人的身影,他来了,香儿泪花瞬间滚落,牵着女童来到那处墙角,可是只看到留在地上一片未干的泪痕。
她蹲下身子,抱着女童哭了,女童以往也见过娘亲偷偷哭过,每次女童也都很难过,可这次娘亲哭得伤心极了,女童这次却异常的镇定,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将天佑的面容相貌死死的刻在脑海里,可以看得出,那双眼眸中充满了无限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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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天佑心中茫然一片,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迷茫地看着脚下盘中错杂的道路,如同他此刻的思绪一般混乱。
漫无目的地飞了良久,终于调转了一个方向,前往昔日那座凤息山,那个母亲长眠的地方。
青山依旧,也就在一天之后,天佑到达了这里,大老远便认出了那孤零零的坟包。
十几年了,这里不算很乱,可以看得出每年都会有人前来打理,当年他亲手栽种的小树,如今足有成人腰板般粗,看着墓碑天佑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不知道多久之后,一阵马蹄声传来,由远而近,他转头看了看,一对人马朝他这边赶来,静静地看着这些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差不多还有个数丈远,所有的马匹都停下,为首的中年人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天佑,随后翻身下马,一路来到天佑面前,一抱拳说道:“我们东家要在这里祭拜故人,劳烦兄台行个方便。”
东家?天佑看了看这中年人,正想说些什么,这时候后方一辆马车上,一位年过半百,两鬓斑白看起来无比沧桑,经一看就是历过大风大浪之人,被一旁的年轻少女搀扶着下来了。
天佑楞楞地这位知天命的人,眼中慢慢现出了一丝雾气,脑中一副中年壮人和眼前这位的身影慢慢重叠在了一起,怎么回事,才十几年未见,怎么老了这么多。
中年领队见天佑不理睬自己,不好直接用强,正欲上前多劝几句,却见东家过来了,只好先站在一旁。
老人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见这里还有外人,浑浊的双眼却带着一丝精明,不断上上下下眼前的年轻人,越看。老人越觉得此人那么熟悉,最后浑浊的一双眼睛,再也离不开眼前这位青年的那张脸。
“噗通”天佑突然曲膝,跪在老人的面前,冲老人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你……你……你。”老人激动地上前,伸出双手,此刻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正微微颤抖着,不断摸索年轻人的那张脸,老泪顺着脸颊滑缓缓落下。
一旁年轻少女,同样楞楞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
“舅舅……是我……佑儿。”天佑抬手捧着舅舅的一双手,听的出来他语气的哽咽。
这正是当年住在湖心城的舅舅王远,是天佑在世唯一的一脉亲人。
“十几年了,你都长这么大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来来来,今日正值佳节,等祭拜完你娘亲,随舅舅回家。”王远不住地点头,两行老泪瞬间涌出。
“大哥哥,真的是你。”一旁神情激动的年轻少女,连忙上前拉起天佑。
“你是?”天佑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少女。
少女扯下腰间一个发黄看起来有不少年头的小布囊,在天佑面前晃了晃。
天佑看到这东西,幡然醒悟,这是当年他送给舅舅一双子女的药囊。
“原来是当年的小丫头啊!你哥哥哪去了?”天佑拍了拍少女的额前秀发。
“他现在在家中,数年前,爹爹身体越发不好了,找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现在家中一切事物都由哥哥在打理着。”一说到少女说道父亲心情立马就跌落了下来,不过想起了什么,突然眼前一亮,只听她又说:“大哥哥你当年就是学医的,想必现在的医术更加精湛了,大哥哥一定要给爹爹好好看看。”
少女拽着天佑的衣袖,摇晃了几下。
“行啊!你大哥哥我现在什么疑难杂症一定药到病除。”天佑拍着胸脯说着。
“不急不急,如今能见到佑儿,我现在浑身都舒坦,莫说治不好了,就算此刻撒手我也能瞑目了,哈哈!”王远这时候插了一句,说完了还哈哈笑了两声。
“爹爹。”少女显然不依父亲所说的话,不满地轻唤了一声。
……。
一个时辰之后,天佑和王远还有少女三人一同上了凤息山,他们带来的那些人,则在山下等候着,这里灌木比以前更多了,不过天佑还能记得起以前的道路。
突然丛林中,一只雄壮的野兽窜了出来,拦住了三人的去路,少女触不及防下了一跳,看清野兽的样子,不经松了一口气,这是只接近一人高雄壮的山鹿,一双鹿眼,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天佑看着这只突如其来的鹿,露出微笑,上前几步,伸出手摸了摸鹿的脑袋,说上说了句:“小鹿,你也长大了。”
山鹿很享受天佑的抚摸,硕大的脑袋凑过去,在天佑身上不断的蹭着。
“大哥哥,原来你认识这只山鹿啊!”少女也走上前,学着天佑的样子摸了摸这只鹿。
“嗯!当年我一个人在这座山里,就只有它陪着我的。”
“哦!”少女点了点头,不经也伸出手摸了摸山鹿。
在天佑当时居住的地方,当初天佑让小鹿留在这里,这小鹿便一直守在这里,成了它的家,当年的木屋早就坍塌了,只剩下那树洞还算完整,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盖上一层厚厚的尘土是免不了的。
“佑儿,你成家了吗?我记得你当年说过,你要娶你的师姐,好像是叫……叫香儿是吧!”王远话锋一转聊起了天佑的终身大事。
“她嫁人了,这事也怨我,因为某些原因,我误了十几年,是我对不起人家。”天佑叹了口气,每当想起这事,心情一下就跌落谷底了。
“既然这样,舅舅为你说一趟媒,舅舅一位故交,有女二八芳龄,知书达理,世代书香,相貌品行更是不差,改天舅舅替你说上一说。”这王远从来没有见过香儿,不知道天佑他们两的感情,很轻易地就说了这么一番话了。
天佑一听这话,脸色立马急了起来,心中暗道:“这哪行,自己是修仙者,况且都已经筑基成功了,寿元更是凡人无法想象的,就算娶了对方日后注定悲剧一场。”
“不行不行,佑儿还没想过这么早成家呢!”天佑立即反驳了一句。
“你也有二十五六了,你弟弟都已经下聘礼了,再过不久,便也成家了,不行,其他的事情可以由着你胡来,这终身大事,舅舅一定得替你张罗,不然在九泉之下,我也没有脸面去见你的娘亲。”听到天佑说自己还年轻,王远脸色立即就变了。
少女在一旁掩嘴轻笑。
天佑一被堵一句,立即就无语了,他是按照修仙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事了,修仙者每提升一次修为,寿元都是成倍的增长,筑基期的修士最次那也可以活个二百来岁,但是在这世俗界,他这个年纪早就该成家立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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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家立业,这是世俗之人的头等大事,但现在对现在的天佑来说,在这世俗之中除了香儿之外再无此念了。
“爹爹,这事还是回去再说吧!你看这天眼看又要下雨了,到时候您的筋骨又得遭罪了。”少女看了看天边说道,那里烟压压的一片乌云袭来。
“莫非,舅舅每逢天变之际,便会筋骨疼痛?”天佑同样看了看那片乌云。
“老毛病了,这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无妨。”王远一脸的无所谓。
这时只见天佑右手一甩,袖袍之中一道符箓激射而出,化作一道灵光冲天而去,接着双手掐了一道手决,口中轻吐一个“疾”。
顿时三人只听空中一阵猛烈的风声刮过,冲着那片乌云而去的,那是天佑高价收购的一张稀少的风属性灵符,原本打算当作研究之用的。
狂风呼啸而过,顿时云开雾散,阳光再次照耀大地,雨是不会下了,可是王远父女两惊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好半晌都不动弹一下。
“我现在已经是修仙者了。”天佑看着两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
“修仙者,世人传说中天地同寿,可以飞天遁地的仙人?”王远看着自己的外甥,仍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天地同寿,那是真正的仙人才能享有的,我们修仙之人同样是有寿元的限制的,至于飞天遁地倒是不在话下。”
“那大哥哥,是不是可以带着我和爹爹飞回去喽!”一说到能飞,少女便来了兴致,满是期待地说道。
“是可以,但是修仙者为了不受世俗间的琐事牵连,一般是不会在人前显露身份的,一心求道,了绝一切尘缘,一生追求境界的提升,早日成就那真仙之躯。”天佑向他们说了一遍修仙之人的终旨。
“那这么说,佑儿你还是要……。”王远明白天佑的意思,却是说不下去了。
“嗯!我还是要走的,对了,这个是我炼制的丹药,叫做百灵丹,舅舅的顽疾,定能药到病除。”说着天佑取出一个药瓶交到王远的手上,接着见他又取出一个药瓶,递了过去说道:“这瓶虽说不能让你们与天同寿,但能够做到身强体壮,延年益寿,过个百岁大寿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这样,那佑儿你可庇护后人建立家业,到时家族也可长久不衰。”至从经商之后,王远现在已经将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
“舅舅有所不知,这修仙的路也是不安稳,不过袒护一下还是可以的,只要你们不要去惹其他修仙者就好,我曾多次遭人暗算,好几次都是险象环生,至今世上还有一位有过节的同道存在,稍有不慎,便落得形神俱灭的下场。”说到这里,天佑想起了那可恨的无尘,有机会定要取他老命。
“咳!既然这样,我们先回家,你的事情我们也不做干涉了,你自己小心行事,保命才是主要的。”王远叹了口气,或多或少都有些失望。
于是天佑再次吩咐了小鹿,便抛出风行云载着两人下山去了,在一处隐蔽之处停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改用步行向等候的那些人走去。
……。
一个月之后,天佑驾驭风行云遁出湖心城,往建元城赶去,为什么去那个地方,当然是为了当年嫁去林家的那位林夫人,就是那位姓陈的寡妇,王远和他提过,当年受了林夫人不少恩惠,有如今的家业多半,多半还得靠此女相助,可是就在七八年前,那时候正是大元灭亡的开始,王远就是在那时候失去林夫人的帮助,废了好大一番手脚,这才能有立足之地,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落下的病根。
失去了林夫人的联系,事后王远也曾亲自去拜访过,可林家好像突然间败落了,人丁不剩,刻意去打听,可旁人好像有所顾忌,不愿说出实情,如今只好让天佑前去一探究竟。
建元城不远,天佑御器飞行在两天之后便到了,并且寻到了林家原来的住址,而这里经人重修,现在已经成了一家“张”姓的大宅了。
站在张家大门前,看了好半晌牌匾,这才转身离去,听王远说在这里打听林家,街坊似乎有所顾忌,不敢说出实情,于是他打算从林夫人的护卫熊心问起。
四处寻找了一番,终于看到一位有些岁数的老人拿着旱烟正抽着,天佑掏出几块散碎的银两,往老人家手中一送,满脸笑意地说道:“老人家,听说建元城有位姓熊的武师,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老人家掂量了一下手中银两,咪起双眼,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位青年。
“哦!听说这位武师拳法一流,我是慕名而来,想习得他的一招半式防身,还请老人家指点一二。”天佑说地非常诚恳就跟真的一样。
“唉!你来晚啦!当年大楚入侵我们大元。”说道这里老人家停顿一下,将银两收进自己的怀里,伸出手朝天佑挥了挥,示意天佑附耳过来。
天佑照做,上身微微前倾,只听老人家接着说:“当年建元沦陷,熊师傅为保林家少夫人,被大楚的官兵也就是当时的楚国太守给抓去了。”
“噢!那现在是不是还被关押在牢里。”
“死啦!都死了好几年了。”老人家一脸的无奈。
“这样啊!那我岂不是白跑一趟。”天佑露出一脸的惋惜之色。
“当年兵荒马乱的,这也没办法的事,小伙子还是回去吧!”老人家劝了一句,随即在旱烟上“吧唧吧唧”地嘬了几口。
“那当年的林夫人哪里去了?”天佑试地问了一句。
老人家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人之后,用家更加小声的语调说:“当然也被抓了去,听说当年太守大人就是为她而去的。”
“好了,既然人都已经不在了,那我只好回去了。”天佑很礼貌给老人家行了一礼。
“嗯!”老人家点了一下头,就继续抽自己的旱烟了。
转过身的天佑,只见他嘴角冷冷一笑,直接向着城主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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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在建元城的最中心地带,守卫森严,自是不必多说,这也只是在世俗眼里才是牢不可破,天佑岂会看在眼里。
而身着华贵官服的太守大人,正巧独自在后花园散心,而天佑采取了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直接驾起风行云来太守的面前,用修仙者的威压,不容对方反对。
天佑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守,而这位中年太守看到半空中的天佑,双腿一软,直接朝天佑跪了下来,嘴上颤声说道:“下官建元城太守,拜见仙师大人,不知仙师大人大驾光临有何吩咐,下官定当倾尽所能,听候仙师大人差遣。”
“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七八年前,建元城沦陷之时,你是不是抓了城中林家之人?”天佑神情严肃,语气更是严厉,听得太守双腿直颤。
“七八年前,冤枉啊!仙师大人,下官冤枉,下官四年前才来的建元城,抓林家一事定是上任太守所为,与下官毫无瓜葛。”
“噢!四年前才来的建元城,那上任太守此刻在哪?”
“上任太守,数年前就死了,听说突发恶疾,拖了年许,无药可治,便一命呜呼了,这与下官毫无瓜葛,请仙师大人明查。”说完,太守立即弯腰不停给天佑作揖。
“那你可知晓上任太守的家眷现在何处?”
“在城东,她的一干夫人还在。”太守指了一下城东方向。
只见半空的天佑“唰”的一下,便不见了人影了,速度之快,带起了一阵不小的劲风,太守连连朝天佑离去的方向跪拜叩首。
城东某座大宅院当中,一间下人打杂的院房内,一位三十岁出头,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妇,但即使这一身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住少妇那标致的身材和那天生丽质的面容,此刻的她正坐在井边挽起袖子,一件一件洗着堆得和她差不多高的衣物·。
少妇的一旁,有一男一女两名孩童正在玩耍,男的只有五六岁,女的有着十来岁的样子。
天佑落在院中,看着这一切不觉有些心酸,当年的林家少夫人竟落得如此田地,真是造化弄人。
“娘,那里有个人。”女孩牵着小男孩,躲在少妇的身后,另一只手指着天佑,一副胆怯的样子,看来她们在这里过得不好,处处受人排挤。
少妇看向女孩所指的方向,这一看让她呆住了,她觉得眼前的青年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陈姐姐!”天佑看着少妇那张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多了点沧桑的面容,微微一笑。
“你是……你是?”少妇越来越熟悉,只是一时间有着急躁想不起来,不断翻着自己的记忆。
“我是天佑啊!当年我去湖心城寻亲,我们在半道上认识的。”天佑上前了几步。
“天佑!是小佑你呀!”少妇大吃一惊,接着露出灿烂的笑容,起身双手在身上拍了拍,擦去手上的水渍,四下看了看,从身旁拿出一张小凳子放在自己的身旁,嘴上甜甜一笑说道:“来,小佑先坐,今天的事情还没做完,你先等等,秀儿,去给你叔叔倒碗茶。”后面一句是对一旁的女孩说的。
天佑坐了上去,看着不断忙碌的陈姐姐,这和以前林家少夫人的身份,可是天差地别,当年不愁吃穿,如今却一身粗布麻衣,手上大大小小多了一些茧,看着她搓着手上的衣服,时不时还擦一把额前的汗水,看向天佑还是甜甜的一笑,这笑容看在天佑眼里,那是说不出的心酸。
“叔叔给。”女孩很是礼貌地给天佑递上一碗茶。
天佑微笑接过,并摸了摸女孩的头,女孩圆圆的脸蛋,头上扎着两条小辫子,甚是可爱。
“陈姐姐,你当初不是……,那这两孩子……。”天佑知道不好揭人痛楚,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秀儿是熊大哥的女儿,明儿才是我亲身的。”林夫人指了指女孩,眼中已有泪花隐现。
“熊大哥的事情……咳!我已经知晓了。”天佑叹了口气,接着看了看男童:“那明儿他的父亲?”
“死了。”林夫人说到男童父亲的时候,不带丝毫感情,只是简单地说了两个字,便继续做着手头上的事。
死了,天佑隐约间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听得出来林夫人并不想提及男童的父亲。
天佑点了点头,不在问这些事了。
“好你个贱妇,尽然把野汉子带到家里面来了,你知道这是谁家吗?”
就在这个时候,小院门突然冲进来一名体态发福的妇人,指着林夫人就是一顿大骂,并且一把将洗好放在衣架上晾着的衣服给打翻了,两孩童吓得直接躲进林夫人的身后,不敢露头。
听到妇人说这话,林夫人护着孩童,直接拦在天佑的身前,满脸地惊慌,颤声说道:“大姐,以后我多做些事情补偿,这不关小佑的事。”
“住嘴,小佑叫的挺亲热的,这大姐也是你叫的,自你进了这家大门起,我就没有认可过你,你的身份就是我们家最低等的下人而已,能给你一口饭,你就该感恩戴德了。”妇人指着林夫人就是一顿大骂,双眼瞪的溜圆。
“是……,夫人。”这时候林夫人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天佑一眼看的出来,这位陈姐姐平常也没少受这位妇人的折磨。
“看你挺闲的,还有时间偷野汉子,把衣服给我重新洗过,还有天烟之前,把所有下人们的夜壶洗干净了。”这位咄咄逼人的妇人表情何其可恶,只见她一指天佑,接着说:“给我把这野汉子乱棍打死,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妇人身后的四名大汉,各自从一边找来手臂粗的木棍,各个嘴角挂着邪恶之意,向着天佑走来。
林夫人见此,心中一急,立即就跪了下来,哭的梨花带雨,边哭边恳求妇人饶恕,两孩童也是吓得哇哇大哭,但妇人任然不为所动,就连身旁的丫鬟,也是斜眼观看,那表情活脱脱就是再说“你这是活该”。
“陈姐姐,起来。”天佑看不下去了,一把拉起跪着的林夫人,并且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冷冷地看着虎视眈眈而来的四人。
这时候,天佑突然亮出一柄长剑,正是灵器飞影,只见他跨前一步,向前一下横扫,四名下人立即横尸当场,鲜血溅处数丈之远。
那妇人眼见自己的下人身亡,瞪出了牛一般大的眼珠子,身旁的丫鬟吓得脸色发白,瞬间便反应过来,慌乱之中,两人向院外跑去,嘴上不断高呼“杀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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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当她明白事情的变化以后,第一时间捂住了两孩童的双眼,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位在记忆中那么和善,但如今却如此残忍的天佑。
“小佑,你……。”林夫人看着天佑的背影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天佑转过身对林夫人做个一个苦笑,嘴上说道:“陈姐姐,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对我不怀好意之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林夫人无语了,将两孩童带进屋内后,出来后对天佑说道:“小佑,你快走吧!现任太守和上任太守有些交情,这里就我来顶着,不然怕是谁也走不了。”
“那我现在就去将他们都杀了。”天佑杀意蔓延,转身便要去追那妇人。
林夫人一急,快跑了几步,一把从后面紧紧抱住天佑,让正欲离开的天佑停了下来。
“别杀人了,听姐姐的话,快走。”林夫人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我替你夺回你应得的东西,至于太守那边,我有办法对付他。”
“不要,我不要这里的任何东西,我痛恨这个地方,更不愿再看到你杀人了。”
天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那口浊气说道:“好吧!那我们走,我带你离开,到时候再重新开始。”
见天佑放下杀念,林夫人也缓缓送开了手,只听她颓废地说了句:“走,如今又能去的了哪里!”
“我们先离开,到时候再做打算。”
这时只见天佑抬手,指尖连弹打出几个火灵咒,瞬间将四人的尸体烧成灰烬,又将风行云抛出,一个翻转之后,风行云变得如大圆桌一般,静静的漂浮在那里。
……。
至于逃离出去的妇人,她自然是第一时间找到了太守大人,报告了府中杀人的事情,让他多派人手捉拿杀人犯。
然而,太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并找了个理由推脱,便不再理会她了,他心里自然很清楚,杀人的定是那位仙师无疑,他很明白世俗之人,就算是拥有至高无上的皇权也休想动修仙者的主意。
……。
而在一片不知道多远的山头,林夫人抱着明儿,腿上还枕着青青,由于两孩童玩的太累,此刻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两小家伙,第一次感受飞行的乐趣,孩童天性大放,玩性大起,于是就让天佑载这他们不断在天上飞来飞去,兴奋的不得了,直到玩累了这才作罢。
看着林夫人温柔地抚摸两孩童,天佑在一旁羡慕不已,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当时娘亲也是这么温柔,不由心中发酸,眼圈瞬时一红,双眼立即一阵模糊。
收拾了一下情绪,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特别容易掉眼泪都是情感纠纷,他都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心境不稳。
“曾经很多次我都想一死了之,可一看到秀儿还有明儿,我还是忍了下来,虽说明儿身上流的是那个人的血,可同样也是我的骨肉,这两孩子和我必须对他们负责,特别是秀儿,熊大哥的大恩,我这辈子永远都还不清。”林夫人看着孩童无比怜爱地说着。
“没事了,以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都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安家落户。”林夫人苦笑了一下。
天佑思索了片刻,现在到底哪里才适合她们居住,突然想到凤息山,那里地处偏僻,何不将她们安排在那里,当下将凤息山的情况和林夫人说了一遍,林夫人听完也是欣然答应。
于是又踏上了返回凤息山的路,途中天佑意外的发现,林夫人身上有灵根,而且还是三灵根,资质比他这个四灵根还要好,只可惜早已过了修炼的最佳年纪,而她的一双儿女,很遗憾与大道无缘,不然天佑自然可以拉上一把,至于林夫人为了照顾孩子,也是无心修炼,修炼之人动不动就要闭关,那时间可不是短短一两天的功夫。
天佑把身上用不上的矿石,外加一些妖兽的皮料,换取了大量的银两,买了无数的寻常用品,这对他的储物镯来只是小意思,这是准备留给林夫人她们用的。
“陈姐姐,我们到了,当年我和香儿还有爷爷就住在山脚下那个村子里,还有娘亲的长眠之所也在这座山的山脚下。”天佑一手抚摸着欢天喜地跑过来的山鹿,一边介绍着。
“对了,小佑香儿在哪?”听到天佑提及香儿,林夫人不由问了一句。
说起香儿,天佑心中不经黯然了,苦笑一声:“嫁人了,她的女儿要比明儿稍大一些。”
“怎么会这样?”
“好了,凡事不能强求,我们不说这些了,先有一个家再说。”说完天佑亮出法器,便去砍伐树木。
……。
一天之后,两座木屋便建好了,如今这木屋自然和以前的不能比,在法力的协助之下,过个数十年都不成问题。
“陈姐姐,你安心的在这住下吧!”天佑看着自己成果表示也很满意。
“嗯!小佑谢谢你。”林夫人心情自然一片大好。
“对了,陈姐姐,这里有好几部修炼的功法,反正我也是用不上,全部都就给你吧!有空你就练练,有了几层底子,防身是搓搓有余。”
天佑当初在禁地白捡了那么多的储物袋,里面自然不乏有一些练气期的功法,这些功法有的是书籍一样的,有些则是记录在玉简当中的,解释了一番玉简的作用,他又将用不上的丹药,全都拿了出来,甚至还拿出几颗筑基丹还有定颜丹,都一一做了解释,当然留下了好几件低中阶的法器符箓,灵石自然也有数十块。
“小佑,你这是……要走了吗?”林夫人看着桌前一大堆的东西,心情有些失落。
“嗯!我出来好些日子了,也该回师门看看了。”天佑点了点头,看着林夫人微微一笑,他轻轻抚摸趴在旁山鹿的头说道:“我们修仙之人来去自如,以后我得空会回来看你们的,我不在的日子小鹿会陪着你们的。”
听天佑这么一说,林夫人的心情这才释然,点点头答应了,看着两孩子围着山鹿不停地打转,她不经也甜甜的一笑,
这曾几何时,这一直都是她所期望的生活,如今真的实现了,一切还要感谢眼前的少年,看着天佑,她的双眼忍不住泛起了幸福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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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广越修仙界,已经开始大乱了,迫于魔宗的魔威,天华的三宗已经归降,然而三大魔宗的趋势未减,分三个方向像这些没有隶属于某大势力的中立门派继续扩大势力。
魔灵宗,这是三大魔宗之一,他们南下的路线便是朝广越这边而来,整合不少天华的修士以后,现在广越五派直接面对的,正是一部分魔修,还有更多的天华修士。
这一战,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开始了,五派在连发数到求援信后,然而正道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加入他们正道盟,在东极像广越五派天华三派,这样的中立门派,非常之多,正道和魔道向来不和,在魔宗的威压之下,五派终于妥协了得到了正道一盟的协助,现在广越边界两边正打的火热。
这一切,天佑一点都不知情。
这天,他换上了灵极山练气期弟子的服饰,路过九华山顺便也进去看了看,到这里给他的第一感觉便是,人流似乎多了许多,一切都处在一种紧张的气氛当中。
他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驾起法器向灵极山飞去。
“所有回山门的弟子,出山令一律收回,核对身份……,原来是本门新进阶的师叔啊!快请进,快请进。”灵极山守门弟子,在这几年也是烦的很,因为出山的练气期弟子多了,手续又太过于繁琐,所以导致他见到身穿练气期服饰的弟子出去或者回来,就有些不感冒,口气自然不好听,但天佑只是稍微放出一点点筑基期的威压,这位练气期的轮值弟子立即变得点头哈腰起来。
天佑点点头,不慌不忙地进了山门,朝自己那山谷而去。
“啧啧啧,真是让人羡慕啊!又一位练气期道友筑基成功了,现在这个关头,还是有实力才是最主要的。”另一位轮值弟子羡慕不已。
“是啊!现在这等情况,多一分实力就多一分活下来的把握。”这两位轮值弟子聊了两句,便转身不再去看天佑了。
“二位师侄,方才我好像听到你们说什么紧要关头,那是怎么回事能否和我说说?”
两人转身的一刹那,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他们一跳,转头一看,只见天佑已经站在他们两的身后了。
“呃!看来师叔在外头呆了好些年头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用不了多久师叔您也会知道的,听说外头已经大乱了,低阶弟子和散修失踪经常发生。”其中一名轮值弟子惊恐地说道。
“是啊!是啊!如今我们练气期弟子出去都要好几人一同上路,就算出去了也不敢离开山门太远。”另一人也附和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天佑点点头,转身便走了,他有些纳闷,这一路过来也没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平。
第二天一大早,天佑站在议事大殿前,他要去面见掌门,按照以往的惯例,筑基成功的修士必须来找掌门从新索取身份。
“掌门可在。”天佑放出筑基期的修为,对着守门弟子问道。
议事大殿前的守门弟子,自然感觉到眼前之人筑基期的威压,又看到此人身穿练气期服饰,立即明白是新进阶的修士。
“师叔请稍等片刻,师侄这就去通禀掌门。”其中一位守门弟子给天佑行了一礼,便转身进入大殿了。
一会儿功夫,那守门弟子便出来了,一脸堆笑地对天佑说道:“师叔请进,掌门师伯在大殿等候着。”
“嗯!”天佑微微一笑,便从容踏进大殿之中。
这里和他以前进来的时候一样,大殿两侧都坐着筑基期的修士,只是现在还坐在这里的人,似乎少了很多,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天佑。
其中一人更是瞪大了双眼,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天佑一步一步走向掌门,而这人就是这灵极山之中,唯一和天佑有些交情的那位王师叔。
天佑径直来到掌门道长风面前,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弟子天佑,拜见掌门师兄。”
“好好好,师弟一来,我灵极一脉又增一位我辈中人。”掌门仔细地看了一眼,从一旁取出一个储物袋和一块令牌,手在令牌上瓶划了几下,拿着这两样东西,朝天佑一推,嘴上说道:“这是师弟的身份牌,是用一种特殊的材料制成,在一定的距离内能够相互感应,若师弟遇到哪位同门,还请多多协助一二,还有就是对师弟筑基成功的一点点奖赏,师弟且收好。”
“多谢!掌门师兄,师弟定当竭尽所能,不忘师门的栽培之恩。”天佑双手接过飞来的,又对着掌门行了一礼。
“嗯!我观师弟修为尚未稳固,师弟先回去巩固修为,免得留下大患。”掌门劝了一句。
“是,师弟先行告退。”
见掌门点了点头,天佑便转身离去。
“掌门师兄,我观此人甚是面生,练气弟子当中资质不错,且有希望筑基成功之人,早已被人看中收为弟子,不知这位陌生师弟,先前是何人的弟子?莫不是那边派来的人吧!”待天佑走远,一旁的一位老者,还是一脸疑惑,不由向掌门提醒了一句。
“嗯!我也从未见过此人,这点确实需要考虑,看来此事不得掉以轻心了。”听老者这么一说,掌门的眉头不经也皱了起来。
“哈哈!掌门师兄多虑了,这位天佑师弟,十年前是在苦无师兄的门下修行,正是苦无师兄的门人。”大殿之中,有人哈哈一笑,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说话的人正是一脸大惊的王师叔。
“噢!竟然是苦无师弟的门生,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诶!这说道苦无师弟,似乎已有二十余年未曾有过消息了,不知再坐可有收到什么消息?”这青年道出天佑是苦无上人的弟子,不经想到了苦无本人,也就这么问了一句。
“哼!这苦无老儿,老夫倒是听说在二十多面前曾在武凉皇都走动,可后来就没了消息了,莫不是是大限已到,在哪里坐化了不成。”大殿中一名老者冷哼一声,道出苦无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场有些资历的人都知道,这位当年和苦无上人有些过节,说话有些不好听。
“师兄哦!你们之间的纠纷都过去几十年了,再说了大伙同门一场,你这何必唉!如今非常时期,我等应该同心协力才是。”掌门听着老者所说的话,就觉得他是在闹分歧,不经好意劝了一句,千万别再这节骨眼上闹出矛盾。
那名老者又是轻哼了一声,便坐在那里再也不说话了。
大殿中的一角,那里坐着一名中年男子,此人在天佑刚刚入门时,听到苦无上人收了一名弟子,心中一跳,如今再次得到苦无上人的消息,他看了看天佑离去的大门,心中不经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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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大殿中,掌门和在坐的一干筑基修士聊了一些有关战线的事便各自散去了,此刻的王师叔出的殿堂,只见他左右看了看,便驾起法器朝山门的深处飞速遁去。
这时那名中年人,同样看着一个方向,同样驾起法器飞去,只见这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不久之后,王师叔便在某座山峰的一处禁制面前停下,只见他取出一张传音符,冲着传音符嘴唇微动,随后便打入禁制之中。
片刻之后,禁制打开了一道裂缝,王师叔便从容进入,一直顺者青石小路往深处走去。
不多久,便来到一座亭台楼阁前,阁楼大门敞开,王师叔走了进去,只见大厅前坐着一名眉目如画的妇人,一双桃花眼正看着王师叔。
“弟子拜见火云师叔。”这位王师叔上前恭恭敬敬地给这为灵极山九位结丹期之一的妇人行了一礼。
“王师侄,方才你说的可是真的?”妇人杏口微张,那结丹期的威严不容侵犯。
“师侄所说绝无虚假,方才议事大殿中面见过掌门师兄,确实是天佑师侄……不,现在应该是天佑师弟了。”
“师弟,看来他筑基成功了,看来越来越有意思了。”火云师叔轻笑了一声,随即又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改日我亲自见见他。”
“是,师侄告退。”王师叔退出了房门,出了禁地,径直往天佑的山谷而去。
……。
山谷之中,天佑拿出师门所谓的奖赏,那个储物袋神识探入一看,真是不敢恭维,数百块灵石,几件法器,高阶法器也只有一柄而已,说实话,他对这种奖赏的东西也抱不太好的期望,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失望,淡淡一笑便收了起来。
突然一团火球飞了进来,落在他身前,伸手一捻,火光敛去,露出火球本来面貌一张传音符。
“于一左!”他看了一下这张传音符后,眉头一皱,说出了发出这张传音符之人的名字。
手中苦无上人的身份牌一挥,禁制一分而开,走进来一名面带笑容的中年男子。
“哎呀!恭喜天师弟筑基得以成功。”这位于一左,一进来便这么高呼了一番。
“多谢于师兄前来道贺,师弟只是侥幸而已。”天佑也笑着附和一句。
然而这于一左,来到天佑近前后,双眼就一直盯着他看,这一看,看得天佑他自己都觉得不自在,不经自己又浑身上下看了看,好像要找出自己身上的不妥之处。
好一会儿,只听这于一左说出了一句让天佑大吃一惊的话来,只听他说:“看来,我那苦无师兄是死在你的手上了。”
这话一处,天佑倒抽了一口凉气,连退数步,心头警戒之心大起,神念紧锁储物镯中的法器,随时准备出手,不过见对方没有出手的意思,便问了一句:“阁下这是?”
“师弟放心,死了就死了,你这是干嘛!来来来,你我坐下好好聊聊。”于一左看着天佑的举动,微微一笑,便自顾自的坐下了。
天佑仔细地看了一眼这人,上前几步,做到了于一左的对面,不过戒备之心丝毫未减。
“苦无师兄夺舍不成,那只能怪他自己修为不济,怨不得别人,不过师弟以前借用苦无师兄的名头,在门内少了许多麻烦,你们也算扯平了。”
“于师兄是如何的知那苦无老儿的事情,除了师兄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知晓?”
“师弟放心,我是唯一知道苦无师兄身体情况的人,当年我和师兄一起闯入一处禁地,师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沾染上的奇毒,那夺舍之法,是我建议他那么干的。”这于一左没有丝毫顾忌,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天佑。
“诶!对了,想必那阴符经,嘿嘿!现在应该在师弟的身上了吧!”于一左嘿嘿一笑,看着天佑说道。
天佑点点头,拿出那枚鬼头玉简,放在桌上,嘴上疑惑地问道:“怎么,难道师兄想要这部邪道功法不成?”
“师弟莫要乱说,我等修习的可是正统法门,怎能去修那邪法。”于一左脸色一板,道貌岸然地说道。
“那师兄此次前来……?”
“嘿嘿!师弟多虑了,其实师兄我十年前师弟入门之时便想来一见,只是当时有所耽搁无法前来,如今只是为了确认师弟身份而已,既然苦无师兄已死,现如今我观师弟也是随和之人,只想结交一番,别无他想。”于一左嘿嘿一笑,说出这一番话出来。
天佑心中冷笑,暗想;苦无老儿死在自己的手上,对方一定是抓住了这个把柄了,指不定日后会让他做什么事情。
心中心中这么想着,嘴上问道:“不知除了师兄之外,可否还有其他人知晓此事?”
“师弟放心,当年进入禁地,只有我和苦无师兄,绝无他人知晓。”于一左拍着胸脯说道。
“这事要怪也怪那苦无老儿夺舍在先,师弟只能拼死反抗,师弟不是一个怕事之人,也可去找掌门师兄评评理,但也不想惹出太多的麻烦,那还望师兄替我保守密秘。”天佑说这话只是想告诉他,对这件事情自己没有愧疚,劝你不要拿着这根鸡毛当令箭。
“是是是,错,自然错在苦无师兄,师弟放心便是,既然师弟筑基修为尚未巩固,那师兄先走一步,不打扰师弟闭关了。”说完于一左想走。
天佑也想将之送走,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出声将其留下。
“师弟还有何事?”于一左疑惑地看着天佑。
只见天佑取出一个贴满禁制符箓的长方形木盒,摆在桌上,于一左双眼一眯,看到这个东西他的嘴角不经抽搐了一下。
“看来师兄识得此物,还请劳烦师兄一解师弟心头之惑啊!”于一左的表情天佑自然看在眼里,顿时知道这个于一左肯定知道这里面的东西。
“此物就让他一直这么封印着,师弟可别试图将其解封,否则可是后患无穷。”可以看的出来,于一左见过里面的东西,并且对里面的东西非常惧怕的样子。
“还请师兄明示!”
“那是一只恶鬼,它的实力据我估计,距离结丹只有一步之遥了,此恶鬼灵智未开,见人便大打出手,当年我和苦无师兄有备而去,费了好大一番手脚,这才将其封印其中,还毁去了不少降鬼的法器,也就是那一次和次燎的对阵中,苦无师兄才落下恶疾的。”说完这话,于一左至今还有些后怕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多谢于师兄指点,师弟自当谨记。”天佑对于一左一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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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于一左,天佑看了一会儿木盒,便将它收了起来,正欲入内室闭关,这时候又一团火球飞了进来,天佑见此不经有些恼怒,眉头都皱了起来,手便向火球抓了过去。
一看之下,眉头舒展开来,不经一阵苦笑,发出这道传音符的人,他在这灵极山中唯一信得过的人了,便是那位王师叔了,看来还是得见一见这位王师叔。
“王师兄,怎的有空到此看望师弟啊!”天佑看着眼前这位中年人打趣道,
十年前的青年,如今看起来已经是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了,修仙者也还是会老的,只不过和凡人比起来要缓慢一些。
“哈哈!当年的师侄,如今成了师弟,我这做师兄的如何不来庆贺一番啊!”这位王师叔,现在应该是王师兄,哈哈一笑说道。
“如此多谢师兄了。”天佑面带微笑一抱拳。
“十年前破碎禁地已经进不去,师弟这些年是如何得以筑基的?”破碎禁地事件都过去十年了,这位王师兄只以为天佑是近些年筑基的,所以对天佑如何进阶的颇感兴趣。
“师弟这些年在外头还算有些薄缘,能够筑基成功,实乃侥幸。”
“对了师弟,当年离开山门以后,火云师叔前来找过你。”见天佑只是含糊的敷衍,王师兄也不好追问,于是提到了火云师叔。
“火云师叔!她来找我干什么?”天佑这个惊讶比刚才于一左告诉他的那些还更惊讶。
毕竟一位结丹期的修士,那根本没有和对方公平交谈的资本,还不是有什么就得说什么。
“不知,火云师叔找我有何要事?”天佑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师叔的意思不是我等可以问的,嘿嘿!师弟也不用担心,其实还是能够猜出一二的。”只见王师兄嘿嘿一笑,接着说道:“你想啊!火云师叔衷于炼丹,当年师弟发现那些丹方,师叔定是以为师弟有所遗漏,想再去探索一番,过些时日,便会来找师弟了。”
天佑一阵苦笑,心中暗想“哪里有那个地方啊!捡到丹方一事都是自己胡编乱造的。”
正欲开口询问什么,就在此时,一声乎远乎近的女声传来,洞彻整片山谷。
“王师侄,想知道师叔要做什么,何不直接来问我。”
这声话语吓得王师兄脸色大变,朝着山谷外连连弯腰行礼,口中高呼不敢。
这时候,一位身着白色宫装,妇人打扮的女子,体态婀娜地一步一步从天佑的禁制外走进来,此女竟然无视山谷的禁制而来,惊得天佑连忙学着王师兄行礼。
“行了,王师侄你先回去吧!我和天师侄好好聊聊。”这位火云师叔也不客气,直接开口将王师兄赶回去。
王师兄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连忙躬身退走。
待王师兄走后,天佑独自面对这位火云师叔,头皮不经一阵发麻,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师侄不请师叔进去坐坐?”火云师叔嘴角一声轻笑。
“是是是,师叔请!”天佑侧开身子摆出请的架势。
眼前的师叔这才一步一步向厅堂走去。
天佑准备一壶好茶,给师叔斟上,便站在一旁恭候差遣了。
火云师叔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悠悠地说了一句让天佑大吃一惊的话,只听她说:“师侄将十年前破碎禁地一事,你在禁地之内所遇到的情况和我说说吧!”
“啊!”天佑如同没听清一般“啊”了一声,随后便反应过来,反问了一句:“师叔是如何知晓当时我就在禁地之内的?”
“师侄难道忘了,当初你和另外三名散修得罪了天罗门一事,那次进入密地的天罗门人无一生还,只有师侄是活着走出来的。”火云师叔轻笑一声,直接道破了天佑当年的行踪。
这就被人发现了?还以为知道自己行踪人都已经死了,早知道这样就不回来了,做一名散修多好,这时候天佑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又一想到,以后得日子不断有一群修为在结丹以上的修仙者在寻找自己,他们随便一个结丹期的高手,一根手指头便可以戳死自己,想到这,心神不自觉慌乱起来。
火云师叔自然看出了天佑心中的不安,用安慰一般的语气说道:“师侄放心,只有我知道师侄从里边走了出来,当初师侄掩饰的很好,我也是从师侄的服饰上看出了的,那时候师侄还是离开山门的打扮。”
天佑瞬间就无语了,原来是衣服卖了自己,随即想到一点便问道:“那王师兄也知道我的打扮,可他为什么……?”
“这很简单,因为王师侄没有看到天罗门的一份秘密玉简。”
听到这里,天佑的心这才安定了稍许,原来自己从破碎禁地走出来,并没有搞得满城皆知。
“好了,师叔解了师侄的忧虑,师侄是不是应该老实交代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呀!”火云师叔一直都保持着微笑。
这时候,只见她袖袍下的左手微微一动,一张符箓便凭空出现在他的掌心,这是一张问心符,若是所答之人欺瞒,胡编乱造那此符便会发生警示,这是修仙者专门用来审讯用的特别符箓。
“是,师叔,当日是这样的……。”
于是,天佑将那天所看到的情况和火云师叔说了一便。
“你说,空间碎裂之时,看到了一座山从天上划过,没入一片空间裂缝中不见了,有没有看清那是一座样什么山?”火云师叔好奇地问一句。
“不知道,时间太短,只能依稀看到上面有无数残破的亭台楼阁。”天佑努力着回忆着当日所看到的那座山的情况。
“还有亭台楼阁。”火云师叔低吟了一句,接着想到一个大胆的想法问了一句:“师侄,你觉得现在去找的话,还能不能找到那座山?”
听到火云师叔说出这个想法,天佑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现在破碎禁地变成那个样子,怎么进去都不知道了。”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那里面有一个上古传送阵,而且那个传送阵只能进不能出,是按照所站的角度直线传送,我就是被那个传送阵传送到千里之外的正道盟边境的。”天佑也如实说出了那个超级传送阵。
火云师叔见手中的问心符没有异动,心知天佑说的都是实情,也就不在这上面多做盘问了。
随即天佑见火云师叔嘴上甜甜一笑,只听她说道:“既然师侄去了禁地内部,想必所得的灵药定然也是不少吧!”
天佑心想果然啊!对方是冲自己身上的灵药而来的,想到这里只能无奈的点点头,不敢有丝毫隐瞒,若是惹的对方不快,说不定对方直接将自己拿下,那时候可就随她怎么翻了,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老实交代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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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天佑内心非常肉疼取出一个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盒,表面还要装作一副讨好的样子,玉盒几乎摆满了面前的石桌还高高的堆起。
“就这些了?”火云师叔看着天佑不再取出玉盒问道。
“嗯!就这些了。”天佑点点头委屈地说道。
火云师叔伸出纤纤玉手,随手拿起一个玉盒便想看看里面是一株什么灵药,可一打开惊得她张大了小嘴,整个玉盒塞的满满都是灵药,而且看年份似乎都不下于千年。
“师侄,此等灵药,你怎能如此堆放,难道不知灵药混杂之后,药力会变得不纯吗?”看了一眼这位无知的师侄,便急忙一株一株地将灵药取出。
“这师侄自然知晓,当时准备不充分,师侄也是无奈之举,出来后满脑子都是闭关筑基,一时间便给忘了。”天佑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然后一拖就整整拖了十年,还好这些都是千年以上的灵药,药效并未流失太多,若是你十年前回来,在这灵极山师叔可以保你一路平步青云。”火云师叔香袖一甩,一排排玉盒从袖中飞出,排在厅堂的地上,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一眼天佑,便将他们分开放好。
天佑在一旁站着,却听见火云师叔头也不回地开口道:“还在那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天佑如蒙大赦,急忙活动开手脚,上前帮忙。
“小心一些,你看这洗骨花都压伤了。”火云师叔心疼地摆弄手上一株花,将他们一一归类。
天佑偷偷看了一眼火云师叔,发现此刻火云师叔那结丹期的威严,已然不复存在了,现如今,只有像小女儿一般,爱护自己最喜爱的宝贝,天佑看着不经莞尔一笑。
洗骨花!天佑拿着一株和火云师叔手上一模一样的灵花上下观看了一番,便从身边拿出个玉盒装上,并贴上禁制符箓,接着去拿下一株灵药。
“诶!师叔这洗骨花有什么效用啊!”天佑手中又拿着一株洗骨花问道。
“这个洗骨花呀!是炼制淬骨丹的主灵药,淬骨丹呢!是淬炼修士灵根资质用的。”这火云师叔现在心情一片大好,给天佑做了解释。
“那这个又是什么果子?”天佑手上拿着一枚表面有黄色斑纹的果子,这是他当初从一棵怪异的树上栽下来的,一共也就三枚。
“那个是寿元果,可以炼制成寿元丹。”火云师叔看了一眼那枚果子,眉开眼笑地说道。
天佑心中一动,接着问道:“那寿元丹可以增加多少寿元。”
“这个是应修为而论的,修为越高体现的效果就越大,听说元婴期以上服用的话可以增加三十到四十年的寿元,听起来似乎不多,差不多也就闭一次关的时间,但其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多次服用,虽说每次效果都有所降低,但寿元这东西谁都只会嫌少。”
天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所有的寿元果找出来,统一放进一个玉盒之内。
“那这个呢!”他又拿起一株同体血红的植物问着。
“这是红砂叶,千年的红砂叶就是不一样,红如鲜血一般,这种灵药根茎都没有用,所有的精华都在两片叶子上,是炼制赤灵丹的一味主灵药,可以节省结丹期二三十年的苦修,而且赤灵丹的大部分灵药这里都有,先说好了师侄,这些灵药我可是要定了。”火云师叔秀眉一竖,认真地说道。
“师叔既然用得上,师叔尽管拿去,留在我这也是暴殄天物。”天佑说这话,那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实则心里头正在淌血。
火云师叔这才恢复先前的脸色,又继续挑选这这些灵药。
天佑心道:“这样才显得比较平易近人,天真可爱,只不过年纪稍大一些,想必一生下来被被人惯着养。”
突然天佑心中萌生出一个想法,何不让这位师叔介绍这些灵药,于是试探着问道:“师叔!”
“嗯?”
“师侄对炼丹之道比较感兴趣,对一些灵药也是一知半解,门内的浮华殿又非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师叔可否与我介绍一二,也好让师侄长长见识。”天佑小心翼翼地问着,一副可怜相的看着火云师叔,看看是否惹怒对方,如有不测立即闭口。
只见火云师叔瞪着双眼看着天佑,突然掩嘴一笑,随即说道:“行啊!师侄既然感兴趣,那师侄记好,师叔我只会说一遍。”
“是是是,多谢师叔!”天佑急忙尴尬地拜谢火云师叔。
“这株叫清灵草,可以炼成清灵醒神丹,对付幻术之类的有很大的功效。”火云师叔拿着一株泛着淡淡清明之光,长着六片细长枝叶的灵草介绍着。
天佑多看了几眼这株灵药,越看越觉得心神坚定,果然名不虚传,点点头不敢多说话,唯恐惹得对方不快。
“这是凝血草,炼成血灵散的主灵材料,血灵散是治疗外伤的上等灵药。”
“这是融灵叶,炼气丸的主材料,三颗炼气丸外加一些辅助灵药,可以炼成聚气丹,是筑基中期修为提升修为的,像师侄刚刚提升的服用炼气丸就可以了。”
一听筑基期使用的,那就是他现在可以用的到,立即来了精神,可是又眼巴巴这位火云师叔放进玉盒之中,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火云师叔看在眼里觉得好笑,不自觉“噗嗤”笑出声来,伸出拿着玉盒的手:“拿去吧!毕竟这一切功劳还是在你。”
“多谢师叔!”天佑嘿嘿一笑,装作满心欢喜地接过玉盒,妥善收好。
“这是一炼钢角,可以炼成晶钢丸,炼体方面有一定基础的修士才能服用,因为只有一定的基础才可以忍受那痛苦的折磨,虽说炼体到了一定境界可以力压同阶修士,但如今炼体修士除了佛门之外,恐怕再无他派了,莫说炼体需要强大的意志,寻常修士更不愿意忍受那份痛苦,这个我也用不着,你就留着吧!”火云师叔拿着一样尖锥状的东西递给天佑。
炼体,天佑身上就有一本炼体的功法,他现在身上只有这一本筑基以上的功法,别无他选只好练上一练了,他日还得找个时间,前往剑圣所说的秘境看看,希望能够找到后续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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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这样,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将所有的灵药都归类清楚了,在天佑面前的只有二三十个玉盒,每个玉盒当中只有一株灵药,而火云师叔面前就是满满的一大堆了。
看着两边相差如此巨大的分配,天佑心中只能一阵苦叹,这里面大部分的灵药火云师叔都是用的着的,所以她豪不客气直接纳为己有了。
其中大部分火云师叔都叫的出名字,还有一小部分就连她也叫不出名字,而这小部分自然是被火云师叔通通收走,声称要回去翻阅古籍研究一下。
分配完了,这时候火云师叔又摆出结丹期修士的气势,压的天佑不敢反抗。
“师侄,师叔拿了你如此之多的灵药,师侄心中自然有所不满,这样吧!师侄想要什么,只要合理师叔我绝不吝啬。”
方才听火云师叔介绍了那么多,也知道了很多灵药的用途,心中早有决定了,当下开口说道:“师侄对丹道略有研究,不知师叔能否给我一些丹方,最好是我目前能用的上的。”
“噢!师侄也对炼丹也感兴趣,如今在修炼界上古丹方早已绝迹,很多都是自己经历无数的失败调配出来的,说道丹方的珍贵程度绝不亚于稀世灵药,不过看在师侄灵药的份上,我可以给你。”说完火云师叔直接从储物袋,取出一枚玉简放在桌上。
这时天佑心中暗想“再珍贵能有如此之多的灵药珍贵吗?”
“丹方只是死物,你独自收集这些配方恐有些困难,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一些你用的着的丹药,本来是打算赏赐给我的几位亲传弟子的,也一并送于你吧!”只见火云师叔又拿出两个药瓶放在桌上。
眼见还有现成的丹药,天佑心中那丝不平的心理,这才得到稍许安慰。
“师侄今日的事情只能你我二人知晓,我不希望让第三个人知道,师侄知道我的意思吧!”突然火云师叔眼神厉色一闪,威胁似的语气说道。
“师叔放心,师侄自然明白其中厉害。”天佑连忙保证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今天的事情。
“嗯!那师侄陆续先前的事吧!”说完火云师叔袖袍一甩,将所有玉盒一卷而空,便起身要出去。
“师叔且慢。”天佑连忙主动将其留下。
“怎么,师侄还想要其他东西?”火云师叔一脸轻视地看着天佑。
“哦!不是,师侄回来时,隐约只间好像感到门内出了什么大事,不知师叔是否知晓其中一二,师侄也好早做准备?”这次回来天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山门内不但修士少了很多,而且巡逻队也比以前多了数倍。
“怎么,掌门师侄没和你说明此事?哦!对了,师侄十年未归,又突然冒出来,自然有所防范,事情是这样的……。”于是火云师叔又坐下,将最近所发生的大事和天佑大概说了一遍。
这是事实自然是和北方有关,魔道三宗的魔灵宗驾驭着天华三宗,朝广越五派而来,如今五派已经和正道盟达成协议,正道盟自然得有所表示,派出不少的人手前来援助,以五派为主正道盟为辅,在边界设下正道盟提供的天阳灭魔大阵,双方这才形成了僵局,暂时抵挡住魔灵宗的步伐。
五派自然要全力保全广越这块千年基业,如若不然,下场和丧家之犬一般了,想要东山再起,希望渺茫。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五派一旦有外敌入侵,便会共同抗敌,门内大部分修士都去抵抗外敌了,师侄赶紧提升实力吧!说不定下次就轮到你去了。”
当天佑听到下次恐怕自己就要上战场,心情不由得一下坠到了谷底,脸色都白了几分。
“师侄还是做好准备吧!去是一定要去的,可能是下一批,也有可能下下一批,师侄自己准备准备吧!”说完火云师叔头也不回就这么走了。
厅中只剩下天佑自己了,他发现回来以后没有一件让他值得高兴的事,先是灵药被夺,心情大受打击,现在又有战事发生,不经感叹:“早知道就不回来了,还不如在外头做一名散修。”
世俗中因为战争,害得他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现在成了修仙者又来战争,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无比的厌恶,突然脑中一转,他心中萌生出逃离灵极山的想法。
拿起桌上的玉简看了看,里边记载的丹药配方有十来种,从练气期到结丹期,应有尽有。
练气以下的直接被他给忽略了,炼气丸,筑基初期服用可增加修为,聚气丹,筑基中期服用可增加修为,真元丹,筑基后期服用可增加修为,凝金丹,可提升结丹的几率,元阳丹,结丹期服用可提升修为,等等,等等,那晶钢丸的配方,赫然也在其中。
看到丹方介绍,天佑心里头还算一暖,可看到那些灵药配方,他不经头皮一阵发麻,种类之多,让他不忍直视,还好除了几味主灵药之外,其它的不是很难找。
收好玉简,拿起桌上药瓶,扒开瓶塞,一股清香缓缓飘出,天佑使劲嗅了嗅,顿时一股清晰感传遍全身,只觉一阵神清气爽,果然和记载的聚气丹一样,另一个药瓶药香则比较淡,观其色泽,确认是炼气丸。
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又将山谷禁制加强了三分,这才开始准备闭关一事。
来到以前打坐的房间,又将花瓶摆放到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把所有丹药摆放在他的身前,看了一遍后将用不上的一瓶一瓶收好,当看到定颜丹,他“嘿嘿”一笑,谁不想青春永驻,当下立即服用了一颗下肚,只觉一股奇特的药力顺着喉咙留下,接着四散开去,经过每一寸皮肤,每一寸血肉,这丝药力根本无法掌控,全凭自主活动。
巩固修为就是修炼和自身境界相对应的功法,其实筑基成功的修士可以在门内挑选适合自己的筑基期基本功法,但是天佑想都不去想,那种摆在明面上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而天佑手中的只有,一本炼体功法不动镇魔决,此时他正一页一页地翻看这本书,这本法决的第一层就是炼神,不能使用任何外物辅助,分为三小层分别是,淬体,凝体还有就是精体。
淬体主要是按照书本上的复杂姿态修炼意志,意志不够坚定忍受不了那份痛苦,那就乘早改修其他功法;拥有筑基中期凝体的实力,可硬抗低中阶法器;一旦到达精体也就是筑基后期的话,可以徒手接下一般的高阶法器而无伤。
天佑忍不住诱惑,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当下决定就练这不动镇魔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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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无岁月,一晃眼,两年的时间过去了。
当天佑再次起身的时候,几乎连路都走不动,为了筑基这炼体之术,他按照兽皮书籍的怪异姿势开始练起,从最初的数天保持一个姿势,到现在一两个月都保持一个姿态,几乎都以为自己是一座雕像了,终于练成了淬体这第一阶段,并且初窥二阶的凝体,也就是踏入筑基中期门边,接下来修炼凝体需要法力的灌注了。
他差不多是趴在地上挪出来的,每动一下都能听到骨头“咔咔”一阵脆响,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打磨一般,疼痛难忍,实在动不了干脆就在门口又躺了三天三夜,觉得身体慢慢恢复过来,这才慢慢撑起身子,扶着门边起身。
当身体疼痛感渐渐消失,慢慢活动开手脚,这才踏着有些生硬的步伐,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外边迈开。
这时候天佑怀中,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后便探出一个小脑袋,正是许久未见的妖妖。
“妖妖……,你就别笑……笑话我了,我也没想到……这体修竟会这般……折磨人。”天佑一阵苦笑,艰难对妖妖说道。
“主人,这门功法既然这么难练,干脆不练它了。”妖妖的小嘴开合之间,尽然吐出一段清脆犹如铜铃一般的话语出来。
天佑在闭关没多久,妖妖消化了筑基丹进阶成功,已经是货真价实的二级灵兽了,这在蝶精这等弱小的群体中,从来没有过的例子。从灵兽袋中醒了过来,出来后开口喊他一声“主人”,吓得天佑一阵大跳,没想到妖妖竟然能够开口说话了。
虽说妖妖是进阶成功了,但实力顶多也就练气巅峰的样子,但它有一项天赋神通,就是可以把身体变大的法术,一旦施展,那实力就和真正的筑基修士没有差别了,最主要的是可以施加到别人的身上,同样可以提升受术人的实力,唯一的弊处就是法术效果有所折扣,受术时间也会大大缩短。
妖妖能做到这一步,天佑已经很满意了,当初只是一时兴起收下它,现在完全可以确定妖妖是一只变异灵兽了,不然不可能提升到二级境界的。
至于其他方面,除了个头稍微长大了一点,开口能言之外,面貌也有少许的变化,已经和正常人差不多的肤色了,活脱脱就是小精灵。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功法……第一层主要……主要就是修炼意志,岂能……岂能轻言放弃。”满头大汗的天佑有些颤抖地说着。
这时候妖妖小鼻子使劲嗅了嗅,突然一展彩翼,飞出天佑怀中,一双小手捂着小鼻子说道:“主人,好臭啊!你快去洗洗。”
天佑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转个方向,艰难地向山谷的那水池走去。
……。
“妖妖啊!以后你别叫我主人了,我听起来怪别扭的。”天佑站在水池旁,一边换着衣裳,一边对捂着双眼的妖妖说道。
此刻妖妖一张小脸变得通红,看起来更加剔透了,可能是它这一类妖兽害羞的表现。
“不叫主人,那我该叫什么?”妖妖说着见天佑穿的差不多了,脸色便恢复了淡绿之色,于是挥舞着翅膀拿起地上的腰带,来到天佑的面前递上腰带。
“嗯……!就叫公子吧!这样就行了。”天佑接过腰带沉吟了一下,随即想到了更好的称呼。
“嗯!公子。”妖妖的小脑袋点了点,笑地异常开心。
经过池水这么一泡,天佑身体也差不多缓过来了,于是带上妖妖打算实施他的另一个计划。
……。
来到山门之前,天佑四下看了看,发现山门的一旁多了几膄飞舟,飞舟不大越有房屋大小,而飞舟之上四五成群等着好些练气期弟子,没有理会那些弟子,直接朝山门外而去。
“这位师叔,掌门有令,所有门人不得自行离开,你看这……。”
天佑还没跨出灵极山大门,却被两位练气期弟子给拦了下来。
“掌门何时颁发这么一条门规,我怎么不知道。”天佑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这个嘛!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知晓,但掌门确实……。”
“天师弟,别为难两位师侄了,过来我们聊一聊吧!”
两名练气期弟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走过来的一名看起来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给拦下了。
天佑仔细看了一眼来人,顿时满脸变的古怪起来,随即脱口而出,说了句:“于师兄,你这是?”来人正是两年前见过一面的于一左。
来到大门旁的一间木屋内,两人相对而坐,于一左看着天佑一阵苦笑,略带羡慕的说道:“师弟修为已经到达中期,真是进步神速啊!”
“师兄说笑了,诶!师兄为何再此出现,而且这山门连我等筑基期修士也不得自由出入。”天佑急切的想知道这个问题,将修为的事给带了过去。
“师弟有所不知啊!现在外面比较混乱,常有低阶修士无故失踪,所以出山得多人结伴同行。”
“噢!修士无故失踪,莫非是魔道渗透到后方来了?”天佑疑惑着问了一句。
“听说是这样,不过师弟放心,过来的魔修数量不是很多,修为也和我等差不多,若是有结丹以上的过来,那师叔师伯他们便会亲自出手了。”
说道这里天佑也觉得有些无语了,这世道还真是太不平静了,大伙安安静静的修炼得道那该有多好,干嘛非得一定拼的你死我活。
“怎么,师弟这是要急着出山?”于一左看着天佑略显无奈的表情问道。
“嗯!”天佑点点头肯定的回答。
“那好,师弟先去找掌门师兄要一道手谕,三日之后,师兄我这个守门职位也到期了,便会有人前来接管,到时候我陪师弟走上一遭。”
“怎么,于师兄也要出山?”
见对方微笑着点点头,天佑随即也点头答应,
这时候只见于师兄抬手在木屋内布下简单的隔音禁制,做完后一脸神秘地看着天佑。
“于师兄,你这是……?”天佑不解于一左的用意,不经问了一句。
“如今魔道南下的局面想必师弟清楚吧!说不定下一批就是我等前往战线,时运好点,尚且还能安然返回,一旦有所闪失那可就……。”于一左一脸正色说道后面,不用言表天佑自然会意
天佑点点头,问了一句说道:“既然如此,师兄有何良策?”
“我观师弟也是追求长生之人,你我何不借此机会逃出生天,届时你我各自追寻自己的长生之道,岂不快哉!”
“噢!师兄竟有此打算,不怕灵极山日后追查下来吗?”这于一左的打算,原本就是天佑的想法,他只是想让对方说出更多,故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嗨!现在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能不能撑过去都是不清楚,哪里管得了咋们呢!”
天佑仔细地看了一眼,于一左确定对方不是在试探自己,于是和对方决定到了外边在详谈一次。
于是两人约定在三日之后一同出山。
出了木屋的天佑,直接往主峰的议事大殿而去,先去办理那出山手续,到时候到了外边,一切自都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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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顺利取得了掌门手谕和驱动山门飞舟的法器,掌门还叮嘱天佑要照看一下门下弟子。
在山门前共有七膄飞舟围成一圈,飞舟之上,或站或坐,已经有不少的练气期弟子在等待了,他选了一膄人最少的走了上去,虽说人数最少,也有四男三女,有老有少,七个人在等待了。
这些人都是练气期的修为,想出去便直接上飞舟等待即可,他们见到天佑上来,躬身施礼,齐声喊道:“拜见师叔”。
天佑见到这些练气期弟子叫自己师叔,他看着这些年纪有的比他大,有的比他还小的弟子微笑点点头,曾几何时,自己也是看到筑基期也得口称师叔,如今做了他人的师叔,还真有点不习惯,特别是对着那些年纪比他还大的人。
他找了站在飞舟的一角,静静地观看着来来往往的弟子。
来之前掌门就已经交代了,由于世道不太平,外面所有的大小坊市通通聚集搬迁一处名叫云雾山脉的地方,那里是广越第一修仙家族严家的地盘,有着两位结丹期的前辈坐镇,并且和五派中的天苍门关系匪浅。
天佑出于无聊,于是便四下观望,这时候他关注到一位妇人打扮的女子,看起来不大双十的样子,为什么天佑注意到她,因为此女连续上了三膄飞舟,却被飞舟上的其他练气期修士堵住,此女被那些人指指点点地乱说了一通,一连三次都是如此,只好无奈的下来,正当她走向天佑最近的飞舟时,还是一样的情况发生了,数位练气期围了上去。
这时候天佑清清楚楚地看清了此女的容貌,女子的长相让他僵化在了原地,就连呼吸都停止了,看着女子被人指指点点,女子委屈地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再次无奈地下了飞舟。
女子抬起湿润的双眼看了一下天佑所在的飞舟,天佑一方飞舟之上,一名练气期弟子,见下方那女子朝这边看来,立即一挪身子挡在飞舟的入口处,用一种看煞星的眼神看着女子,下方的女子最终垂下眼帘,低下头一个转身,朝来时的方向缓慢走去。
天佑看着那楚楚可怜,落寞单薄的背影,心如刀绞一般难受,他几乎没有犹豫,身形不由自主地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天佑出现在女子身前一丈之处,女子见眼前突然出现一双脚吓了一跳,她缓缓抬起头,看到站在面前是一位清秀的青年男子,最后定格在了那双隐隐通红,而又湿润的眼睛上。
这一刻,她停止了抽泣,看着面前的青年,她翻箱倒柜般的寻找自己的记忆,是否认识眼前之人,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自己的面前落泪。
而天佑看着这张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的面容,擦了一把泪水缓缓说道:“你要出去是吗?”
天佑其实是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他很清楚眼前这少妇打扮的女子不是她,当年是他自己亲手下的葬,这不可能有错。
女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又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天佑。
“那跟我走吧!我带你出去。”
“可是,他们……。”
“不用理会他们。”
女子还说些什么,天佑很直接的告诉她不用管其他人,女子这才发现,眼前之人正是一名筑基期的修士,这才展开笑颜,随即点点头。
天佑也开心地笑了,目光不经在这张面容上多看了片刻,一颦一笑,竟都如此相像。
此时少女也觉得面色微红,轻唤了一声“师叔”。
天佑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嘿嘿一笑说道:“失神了,不好意思,我们走吧!”于是天佑当先朝自己所选的飞舟走去,女子也不紧不慢地跟上。
飞舟之上,那七个练气期弟子,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天佑,在天佑筑基期的威严下,又不敢多说什么,搞的他们一个个站立不安。
天佑回到原来的地方跑腿坐下,开始闭目养神,跟上来的女子和那些练气期修士保持一段距离后,同样跑腿坐了下来,偷眼看了看天佑,又转头看了看那些练气期修士,发现那些人还是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便立即将头转回,同天佑一般闭目调息。
时间过得飞快,一旁的飞舟已经陆续出发了,转眼间,这里包括天佑的飞舟在内,只剩下三膄了。
而这个时候,远处才有一人向天佑这边飞来,天佑定睛一看,就是那于一左于师兄。
“师弟久候了,我们启程吧!”于一左停在飞舟之上,四下看了看,加上他本人的话刚好十人。
一干练气期弟子急忙上前行礼,
天佑点点头,在飞舟的中枢位置镶嵌一块中品灵石后,手拖驱动飞舟的法器,往里面打入一道法决,法器顿时大亮,在“轰隆”声中缓缓升起,紧接着向山门之外飞去。
见飞舟一出灵极山的范围,天佑再次往法器之上打入一道法决,法器顿时亮光更盛,与此同时,飞舟的下方突然涌起大片云雾,遮盖在飞舟的下方,好像飞舟行驶在这些云雾之上一般,从下往上看的话,也就是一团云雾在天上极速的掠过。
天佑测算了一下飞舟的速度,这种大型飞行器,和他的风行云比起来,那自然是没得比,这速度也就和一般的中阶飞行法器差不多,不过这和如此之大的体积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在五派所有的大体积飞行器具,都是来自五派居中的飞羽轩,那个门派对机关傀儡术颇为上心,相传此门派中有一膄相当于极品飞行法器的飞舟,此飞舟是数百年前,一位玩弄傀儡的天才制作的,只有在重大事件的时候才能看到此飞舟的真面目。
就这样他们向着此行的目的地,白雾山脉疾驰而去,而天佑在这次出行当中,又是一次难忘的经历,而于一左和天佑下一次会谈,又将会是怎样的一个结局收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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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相安无事,在天佑离开后的第七天,他们到达了所谓白雾山脉,这里山脉绵延布下百里,而且整座山脉被一层非常浓厚的白雾所覆盖,这是广越第一修仙家住严家布下的一座大型简易幻阵。
这时候,天佑在飞舟的顶端高高竖起了灵极山的旗帜,并且往白雾里边打入一道传音符。
片刻之后,白雾翻滚让开一条刚好提供飞舟经过的道出来,天佑再次驱动飞舟,缓缓朝白雾深处驶去。
“好了诸位师侄,要办什么事情就去办,三天之后,在此地聚集。”将飞舟停在广场之上,天佑对着八位练气期修士说道。
几人连忙躬身拜谢,七人合伙向着坊市的方向走去,被天佑带上来的那名女子也朝天佑盈盈一拜,便转身独自一人走了。
天佑看着此女的背影,心中一阵唉叹,随即转过身对身旁的于一左说道:“于师兄,我们也走吧!”
“嗯!好,我们先各自办好事情,晚上我们在南边的一家名叫停云阁的地方会面。”
“嗯!”天佑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二人约定好了之后,暂时先分道扬镳,天佑也朝着坊市而去,而于一左四下看了看,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这里聚集了之后人流量非常之多,这里分东西南而开,东面是严家的地盘,守卫之森严自是不必多说,天佑没事也不会到那边转悠;西面是如今坊市的距离之地,较为喧闹,由于现在人口大量增加,西面要比原先大出许多倍,南面则是提供给修士居住的处所,较为僻静。
天佑在西面随处走动,眼睛不断看向路的两边,除了修士之外,他意外的发现这里还有普通凡人的存在,不过随即便明了,这些凡人定然是严家没有灵根的外系后人,在这里用走的话想要横穿而过,那也要大半天的功夫。
有着走着,他突然发现怀中的身份牌有些异动,连忙掏出来一看,果然啊!这块身份牌开始泛起淡淡的光芒,他试着朝一个方向走,走了一段不短的路,光渐渐越来越强,那个地方定有灵极山的筑基期修士。
天佑也没有要过去和对方攀谈的意思,便将身份牌放入储物镯当中,身份牌一进入储物镯立即失去了与其他身份牌的联系,又接着走自己的路,走了有一段后,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之前他所站立的地方,有一位穿着淡蓝纱裙的年轻女修,正左顾右看寻找着什么,天佑微微一笑,转过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这时候天佑突然想到,当初他也将苦无上人的身份牌放在储物袋之中,为什么那烈阳真人就可以发现自己,边走边思索,最后得出一个让他较为满意的答案,可能是因为当时自己的储物袋是最低级的那种,无法彻底掩盖身份牌的那份异样,而烈阳真人当时确定了天佑怀揣身份牌后,便将他自己的身份牌放入储物袋中给隔绝了。
天佑踏进一家看起来不大不小专供灵药的店铺,进去之后直接朝练气期掌柜抛出一份灵药清单,掌柜见来人是筑基期修士,立即点头哈腰着手去办。
片刻之后,天佑一脸无奈的走出店铺,因为这里只能凑齐清单内差不多一半的灵药,还有一部分未能收集齐全,也怪他要的灵药颇有几分珍惜,他现在需要大量炼制聚气丹,特别是晶钢丸的配方,所需的灵药需要带有一定的矿物质,都是属于比较硬的灵药,让天佑无语的是,有的还彻底就是矿石,在这里一样都没能找到,若是炼制练气期的丹药,像这样的店铺足够了。
就这样,天佑频繁地进出出售灵药的店铺,收获也还是颇多,之前炼制好几炉聚气丹是没有问题的。
天佑走进一家非常气派的材料店,四下看了看,店里人不多只有寥寥数人,天佑来到柜台前,那里有一名筑基期青年,年纪看起来比他还要小的样子,此刻正看着不知一本什么书,正看得忘乎所以,天佑不经微微一笑,问道:“贵店可有青晶玉出售?”
青年被打扰,不经抬头看了看来人,见是一名筑基期青年,随即合上书本,上下打量起天佑。
天佑见对方不断打量自己,他也不经也上下看了看自己,发现没什么不妥问道:“道友这是?”
“没什么,道友确定要青晶玉?”青年确定一般的再问一遍。
见天佑点点头,对方会这么问定有此玉无疑,于是反问了一句:“怎么,难道贵店的青晶玉有什么不妥吗?”
“哦!没有,玉是好玉,只是这青晶玉向来只有结丹期以上的修士才会购买。”于是青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木盒,推向天佑嘴上又说了一句:“青晶玉一块,灵石三千。”
三千灵石,这是天佑所买的东西当中最贵的一次了,嘴角不经抽搐了一下,但还是伸出手打开了木盒,只见里边静静地躺着一块婴儿拳头大小,发着淡青色的玉石,随即合上盖子,好奇地问上一句说道:“道友,这青晶玉为何只有结丹期以上才会购买?”
“很简单呐!因为只有结丹期以上的丹火,才能将之融炼,我等筑基期的真火,乃至更高一级的地火都融它不得。”青年轻蔑的一笑说道。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天佑如当头泼了一瓢凉水一般,瞬间石化,好半晌天佑侥幸地问一句:“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能将此物处理了。”
“没别的办法,只能请结丹期的前辈相助了。”青年也没有客气,雪上加霜一般,破灭了天佑最后一点侥幸地心理。
“你要是不要,不要的话请便。”青年见天佑如此表现,脸上也没客气,非常的傲慢。
天佑听得青年口气也是非常不舒服,在储物镯上摸了一把,甩出一个储物袋,随即一抓木盒走人了。
青年接着储物袋,本来正在呵斥几句,可神识一扫储物袋,整整三十块中品灵石,这让他一改先前的面容,眉眼都乐开了花,瞬间将天佑的事忘却在了九霄云外。
天佑之所以会要这块青晶玉,那是因为他想到了火云师叔,实在不行只能再用灵药换她出手一次了,虽说自己身上的灵药她用不着,但世上谁也不嫌灵药多。
来之前天佑离开灵极山的决心很大,可遇上那名女子之后,便动摇了他的信念,如今为了这青晶玉,他更加不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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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的天佑,抬头看了看渐渐昏暗的天色,他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于是向着南边走去。
走着走着,天也就完全烟了下来,南边人流量少,非常的僻静,他拦住一名路人,问了停云阁的所在。
一刻钟之后,天佑一个转角后停住脚步,便远远地便看到,停云阁那不大的招牌,这个地方更加偏僻了,再向外约半里就是白茫茫的密林了。
心中不明于师兄干嘛选这么一个地方,就算是要详谈也不用选这么一个地方,条件越好,里边的禁制不是更加安全。
在原地站了一下,抬脚正想继续向前走,突然察觉了什么,急忙闪回转角之处,探出半个脑袋出来,只见停云阁遁出一道比烟夜更加烟暗的身影,向着白雾笼罩的密林一头扎了进去。
天佑站在密林的边缘地带,看着烟影消失的方向,思索了片刻,这迷雾幻阵只对练气期修士和低阶妖兽有效,像天佑这等筑基修士便可视如无物,毕竟要在这么大一片山脉布置可以威胁到筑基期的阵法,那代价可着实不小。
由此可见,那烟影定是筑基期修士无疑了。
想到这里,天佑随即从储物镯取出那白色面具戴在头上,此刻若有外人,定将他认为是大脸妖怪,没有多想,驾起风行云也一并进入白雾之中。
一直朝着这个方向,没有多大功夫,便穿过了白雾范围,在山脉之外,他四下看了看,放开神识,探索周遭的一切。
至从筑基之后,神识覆盖范围之广,让天佑也不经咋舌,很快便追寻到烟袍人的踪迹,继续前行了一段,便在一处空旷之地远远看到了烟袍人端坐在中央,接着月光,他看到那人脸被一层烟雾笼罩着,看不清本来面貌。
没有确定烟袍人的身份,但从对方的功法之诡异来看,天佑可以确定他是一名魔修,由于地形过于空旷,没敢太过靠近,他就这么远远的观察着烟袍人的一举一动。
再过一会儿,烟袍人似乎做完了一切,脸上的烟雾渐渐淡化,露出了烟袍人本来面貌,当由于距离过远,没能看清,只能看到他的脸很白,被月光一照显得有些渗人。
“道友出来吧!别再躲躲藏藏的了。”突然烟袍人朝天佑的方向开口说道。
怎么被发现了,这面具的神奇效果不可能有错,天佑心中不经这样想着,想归想他并没有立即跳出来的意思。
这面具当初天佑没有仔细琢磨,后来才发现,这面具会受所戴之人影响,一旦停止不动,流光便会隐去,于此同时,身体也能随着起到隐匿的效果,反之,强行驱动的话,则便会流光大盛,防御效果也会变得空前的强大,至少是目前天佑所见过的防御性能最好的宝物了。
当初发现这个秘密,天佑只恨面具太小,又不能放大,如果能覆盖他的全身,那可就太完美了。
“既然道友不肯出来,那……得罪了。”只听烟袍人刚说完,随即便右手一甩,足有六张符箓从他的烟袍之中射出,瞬间化为五颗人头大小的火球向天佑的方向激射而去。
天佑面色一凝,怎么会是五颗火球,不待他仔细琢磨,就在这时,只觉一股劲风迎面扑来,天佑心中豁然明了,暗道了一声“妙”,身形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也就刚离开的瞬间,五颗火球便到了他原先藏身之处。
几声“轰~轰~轰”的巨响传来,常言道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烟袍人便是运用了这个道理,即可增加火球的威力,又能加快火球的速度,六张符箓其中一张,正是那罕见的风属性符箓。
烟袍人见天佑躲开了,并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看清楚天佑的样子他不经一呆,立即知晓对方戴了面具在头上,而这面具竟然流转的水波一样的灵光,定是一件不凡的宝物,当下夺宝之心大起,可神识一扫过,心不由得一沉,发现对方的气息非常微弱,若是不提高神识锁定目标,感觉对方便会顷刻间遗失目标所在。
“你是魔灵宗的魔修?”天佑冷冷地问了一句。
“不错。”这烟袍人没有否认,他判断对方绝对和他一样也是筑基期的修士,定是那面具隐藏了修为。
“阁下,是怎么发现我的?”天佑问了一句目前较为关心的事,好知道自己的破绽,日后多做补偿。
“不得不说,阁下的隐匿手段非常之高明,若非我有过人之处,你在悄无声息之下慢慢靠近,我也不得察觉。”说完,烟袍人露出邪异的笑容,接着又说道:“不过,我这个过人之处嘛!我不打算告诉你。”
这时,只见烟袍人单手托着一个烟色骷髅头法器,往自己的头顶上方一抛,烟色骷髅头瞬间涨大,变得和烟袍人差不多高,悬在其头顶之上。
骷髅头空洞洞的大眼,血色一闪,出现两颗如脸盆大小的眼球出来,接着下颚和上颚撞击了两下,两排尖锐的獠牙发出“咔咔”的响声,大嘴一张,喷出一股股浓密的烟雾罩住了烟袍人,与此同时,下方烟雾生出一对巨大的雾手出来,其大小比例正和骷髅头相同,一双巨大的雾手向自己的肚子摸去,竟然摸出一柄白森森骨叉出来,叉尖一点寒芒直指站在远处的天佑。
如此一来,烟袍人便彻底受到了这没有下半身鬼物的保护了,骷髅嘴上怪笑两声,飞上夜空不断盘旋,其身体异常灵动,双手举叉认准天佑便刺,速度飞快之极,眨眼间便到了天佑的身前。
天佑看到这里,手中飞影早已就绪,身前光芒一闪,一面淡金盾牌出现在他的身前,一攻一防,两者撞击发出“噹”的一声巨响。
接下鬼物的一击,天佑抬起右手抵住盾背,灵大量注入盾牌之上,即便是这样也是倍感吃力,没想到,此魔一击之力如此巨大,开山裂石定然不在话下。
半空一点蓝芒闪现,正是飞影从天而降,顺势对着骷髅头的天灵盖刺去,然而“叮”的一声脆响,被弹飞了出去,飞影竟然耐它不得。
这时候天佑抬起左手,袖口一抖,一点烟芒闪射而出,正是烟色短钩以迅雷之速,向着烟雾的中心处,那烟袍人的所在激射而去,只一瞬间,烟芒便透体而过,让天佑感到意外的是,短钩并没有击中烟袍人,短钩尖端一个弯曲,形成钩状又折反而会,如此七八次极速来回,依然感觉到浓雾中并没有烟袍人的身影,不经感到惊奇不已。
此时骷髅像是猜透了天佑的想法,嘴上发出一阵怪笑,大口一张,两枚手指粗细的烟色尖锥物,脱口而出,一枚朝天佑的面部而去,另一枚向着天佑的胸口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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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暗道一声“不好”,此刻他算是明了,烟雾中根本没有烟袍人的身影,而是藏在这骷髅鬼头当中去了。
眼看近在咫尺的两枚尖锥,此刻想要躲闪已经是来不及了,于是狂催自身功法,浑身欺负立即呈现出淡淡的土黄之色,这便是不动镇魔决第一层第二阶段凝体的表现。
距离如此之近,两枚尖锥如破风的利箭一般,眨眼间,便到了身前两三寸,面部有面具保护不足为虑,胸口的那枚就有些悬了。
只听天佑额前,“叮”的又是一声脆响,天佑感觉不到疼痛,面具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是因为尖锥的冲击力而微微向后仰了几分,这可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让对方天灵盖吃了一剑,对方也在他的额前吃了一锥。
然而胸前的尖锥,确是破皮而入,扎进皮肉足有半寸,可天佑还是顶了下来,若不是修炼锻体之法,那还不前胸进后背出,如今小命是保住了,不过为此天佑的后背还是吓出了一层白毛汗,先前他对能不能接下这一击,心中还真是没底。
如今天佑瞬间明了,原来那烟袍人是躲在巨大骷髅头里面,下方的烟雾只是障眼法而已。
眼见没有奏效,双方毫不犹豫,立即拉开了距离,此刻天佑的胸膛已有鲜血流出,连忙连点身上几处穴道,止住流淌的鲜血,接着又服下一些疗伤的灵药,快速做完这一切,便虎视眈眈地盯着,漂浮在半空中的骷髅头。
飞影在他上空不断盘旋,这时候天佑单手将那匕首握在掌中,将大部分的灵力瞬间灌满匕首中,匕首立即变得灵光灿灿,对付妖魔还是得用金色灵力才是。
说来着柄匕首也是怪,可以容纳任何属性的灵力,不像飞影,不管怎么催发还是改变不了,水属性的本质。
金光顿现,周遭的一切顿时变为金色的天地,令骷髅头那对血红的双眼,都暗淡了几分,明显在金光的照耀下觉得不舒服,烟雾所化的左手,又在身体里一阵摸索,没多久,伸出来的左手之上又出现了一柄骨叉,此刻两手挥舞着骨叉,好似魔神一般漂浮在半空。
下一刻,骷髅魔神再次举起骨叉斜刺而下,两柄骨叉尖端,两点寒芒直指天佑,不过行至一半,突觉头顶上方金光乍现,正是匕首向他斩来,避之不急,便双手向上一拖,骨叉交叉迎上。
一时间,骨叉竟然抵住匕首的下落,不过下一刻,骷髅头内的烟袍人听得骨骼碎裂之声传来,原来骨叉正出现一条条细小的裂痕,眼看便要碎裂而毁了。
烟袍人也是果断之人,立即放弃两柄骨叉,骷髅头极速向一旁掠去,骨叉脱手的瞬间,裂缝便迅速扩张,下一刻,便碎为一块块碎屑,掉落而下,匕首这一耽搁也击了个空,同时光芒收敛了些许,变得不再那么耀眼了。
骷髅头闪身的同时,自然目睹了骨叉的下场,在骨碎的一瞬间,烟袍人意外发现,在金光的笼罩之下,他觉得自己的术法都被削弱了,不然就算是高阶法器,都不可能将骨叉如此轻易地就击碎了。
骷髅头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匕首,只见金光正在慢慢地收敛,就在这一瞬间,让他大惊的事情发生了,几乎就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匕首突然就爆射出十倍不止的强光,接着什么都看不到了,血红的双眼瞬间熄灭。
此刻天佑还是现在原地没动,他现在所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金色,除了金色什么都看不到,就像当初对付苦无上人的弟子杜玄一般,在这片地方形成了一个半球形的金罩。
片刻之后,金光彻底敛去,天佑抬手召回匕首,看了看烟袍人的方向,果然此刻烟袍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身旁则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烟色骷髅头。
他过去翻了翻烟袍人,并没有大碍,只是晕过去了而已,用不了多久便会醒转过来,但天佑岂能容他好转,匕首寒光一现,直接隔断了对方的喉咙。
血喷泉一般从喉咙间涌出,只见烟袍人眼皮动了几下,接着头一歪,断过气去了。
天佑将对方的烟袍一把扯开,这时候他才仔细打量此人,身材瘦小,衣着穿的很简单,两条手臂和半截腿露在外边,手臂上还有一柄剑形刺青,从肘部到手掌根部,现在是烟夜他看了个轮廓并没有在意,再看此人那张苍白的脸,发现他的鼻子似乎要比通常人长一些,天佑心想“莫不是此人的鼻子异常敏感,大老远便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气味吧!”
反正人都已经死了,也不去管他那么多,一把拽下他腰间的储物袋,在捡起地上的烟色骷髅头,稍作打量,却意外的发现,这竟然是一件极品法器,难怪此人有恃无恐地对自己出手,原来全是仰仗这件极品法器。
说起来这人修为也不低,虽说只是筑基中期,但其踏足中期已有多年,不是天佑这等出入中期之人可比的。
再仔细地摸索一便烟衣人的全身,确定没有任何遗漏,手中弹出一个火球,立即将烟袍人焚尸灭迹了。
做完这一切,他四下看了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
在白雾的某个角落,天佑坐在地上,将烟袍人的储物袋,一股脑全倒在了地上,这人还挺富有的,灵石便不下千于块,虽说都是下品的,但对他来说都一样,只要是灵石就好。
几枚烟漆漆的玉简,数件看起来中高阶法器,都是些画着鬼头的幡旗,骨刀骨剑之类的样式,就连那两枚烟色尖锥也在其中,其中一枚尖端明显弯曲,不用他细想也明白,定是打在面具上的那枚,这些都是魔修使用的法器,他觉得这些法器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
于是他拿起那些玉简一个一个地看过去,看的第一个玉简是一部叫做真煞决的全套功法,这应该是烟袍人主修的功法,接下来都是一些魔道的密法,其中记载着雾隐遁、融血功、血炼术这等听起来让人不舒服的密法。
不过他还是细看了一下,倒是对融血功有几分兴趣,这是一种危机时刻,燃烧精血为代价来激发潜能,可能临死之前还能就一条命也说不定,雾隐遁顾名思义就是一门隐匿的法术,血炼术则是炼化活人鲜血,来提升自己少许的修为,至于提升多少上面没说,是一项阴邪的法术。
天佑嘴角一翘,脑中想到,“血炼术,或许有效,但这种提升修为的方法并不可取,要不然烟袍人也不会只有筑基中期的修为了。”
接下来,他在玉简中看到了广越的地形图,地图描绘的很仔细,几乎将广越大大小小,所有的修仙家族都描绘的清清楚楚。
当他看到最后一枚玉简时,却让他沉默了下来,上面没有功法也没有密法,只有一条消息,里面说的是,和五派有所关联的修仙家族,都成功将魔门弟子安插入内,再具体一点的没有,也没有写明这些安插人员的身份。
“看来这个广越也不安稳了,算了还是赶紧回去和于师兄商量商量,恐怕真的得离开广越了。”天佑自言自语了一句,感觉到广越一股暗流正在涌动,于是起身拍了拍屁股,向着停云阁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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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天佑走进停云阁,一旁瞌睡的活力正要前来招呼,便被他挥挥手给支开了,拿出身份牌,上面浑然有异样传来,按照上面的指示,来到了二楼最角落的房间,他抬手轻轻扣了扣门。
不一会儿,门便开了,正是于一左,很显然他一直在等着天佑,发现身份牌的异样便时刻等在了这里。
“师弟,怎么去了如此之久。”于一左略有不满地问了一句。
“本该早就到此的,路上恰好碰见我派同门便给耽搁了?”天佑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将方才杀人灭口的事给糊弄了过去。
“那师弟快进来吧!”说完于师兄把门给敞开了几分让天佑进来。
天佑点点头,抬起脚步,便要跨进,双眼四下乱扫,下意识地他就往于师兄的手掌看去,这一看让他后背都拔凉拔凉的,抬起的脚也顿了一顿,随即便反应过来,若无其事一般走了进去。
他看到于师兄手掌之上有一块长条形的烟斑,半寸长,末端尖锥形,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这分明就是那烟色剑形刺青的末端,这位于师兄有极大的可能是魔门的奸细。
边走脑中无数的思绪闪过,现在跟他走肯定不行,若是直接拒绝,那也不行恐怕会招来祸事,突袭以雷霆手段将其拿下,这根本做不到,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灵力大损,况且现在胸前还有伤,这条肯定行不通,只能先安抚对方再说了。
“师兄,先前你我所说一事,师弟想暂缓些时日,不知师兄可否答应啊!”天佑决定为了不引起对方的疑心,只能先将此事改成拖了。
“师弟这是何意?”于一左眉头皱死,脸上立即布上一层寒霜,不满的说道?
“师兄多虑了,走是肯定要走的,只不过师弟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回去办完,等事情办完师弟一定随师兄一同离开灵极山,师兄,您看怎么样?”天佑唯恐触怒对方,一直摆出一副笑脸相迎的假面孔。
“师弟,什么事情能有我等的性命重要,说不定你我一回去,立马被调往北方届时后悔都晚了。”于一左可算松懈了下来,语气略有放缓,但劝说之意任然未减?
天佑心说“跟你走,那才真的死定了”,当下又接着说:“这件事对师弟非常重要,顶多一两日便可。这样吧!事情已办完你我再次出山,绝不多做丝毫耽搁。”
这时候只听于师兄一声叹息,说道:“好吧!后天一早我们立即启程返回,师弟务必守口如瓶。”
“这是当然,关乎我等安危,师弟自然马虎不得。”天佑急忙答应道,心中却想“等回去鬼才和你继续同流合污。”
“嗯!师弟明白就好。”于一左点点头。
“那师弟这就告辞了。”天佑便起身出门了,一切都表现的那么泰然自若。
为了不让于师兄起疑,他就在这停云阁要了房间调息打坐,努力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
……。
第二天,天佑便往坊市方向而去,他只有一天的时间要准备大量的保命手段,以备于师兄突然反悔,而大打出手,首先符箓便是最好的首选,其次法器方面,最好能够收到一次性的大威力法器,一般法器相信也没有镶嵌了灵石的匕首神妙了。
这一天,他几乎跑遍所有的法器店和符箓店,终于收得了一批符箓,全是低级中阶以上的,五种属性俱全,包括风雷冰的特殊符箓,可惜没有中级符箓,可想想也就知道了,那种级别的符箓那个人不是藏着掖着留着保命,不会随意拿出来贩卖。
至于法器,这段时间较为紧张,没能收到较好的法器,如今天佑的眼界,一般的法器都看不上眼。
眼看天渐渐暗了下来,天佑暗叹时间越来越近了,如果能安全到底灵极山还则罢了,如若不然……,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停云阁的方向。
……。
第二天,天佑临时去购买了一批灵药,晌午时分来到了停放飞舟的地方,见这里的飞舟少了很多,而属于他的飞舟上,八名练气期弟子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唯独不见于师兄的影子。
上了飞舟,练气期弟子向天佑行礼,他点头示意,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底在想什么。
接近黄昏,于一左终于是来了,飞舟这才使出云雾山脉,向着灵极山的方向绝尘而去。
一路上,天佑并没有和于师兄攀谈,他佯装驾驭飞舟,实则注意着于一左的一举一动。
天色彻底烟暗,明月高挂,在后方的于一左看了看下方的地形,面色露出一抹狠历之色。
突然,他袖袍朝天佑一甩,一件烟色的东西被他甩了出去,途中此物一张,竟然是一件爪形的法器,向着天佑就狠狠的抓去。
天佑一直都有所防范,岂能让对方得逞,飞影同时飞出,两者交击在一起发出“锵”的一声脆响。
这时候飞舟已经停下,天佑冷冷地看着于师兄,果然这家伙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一旁八位练气期弟子,自然也听到两件法器的交击声,此刻各个都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位师叔。
“师弟果然有所防范,看来师兄要对付你,不废一番手脚是不行了,师弟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于一左说完,便摆开了防御的姿态,好像不急着进攻似的。
“于师兄,何必如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岂不自在。”天佑还抱着一点点希望能够将对方劝退。
“师弟不听从于某人的建议,为了免遭后患,于某人只好出此下策了。”
“师兄既然决定要走,大可现在离去,师弟定然不会透露分毫。”说这天佑后退了几步,和于一左拉开更远的距离。
“嘿嘿!师弟不用多说什么了,今天一定要将你留在这里。”
这时,只见于一左抬头一看天边,天佑也狐疑地看向那边,下一刻,天佑脸色大变,他神识感应到幽暗的夜空另一头,有三道人影向这边飞来,他很清楚,这时候出现的三人绝对不是巧合,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了。
“哈哈!天佑师弟,这下连上天也不护佑你,量你插翅也难逃了。”这时于一左看着天佑哈哈一笑说道,看天佑的表情犹如看一个死人一般。
瞬间的功夫,三人已经到了近前了,停在和飞舟不出十丈的距离,三人都有筑基期的修为,两个中期,中间一人更是有后期的修为。
天佑嘴角无意识的抽搐一下,方才对方摆出一副防守姿态,应该就是为了等这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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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天佑的位置,正好在他们四个人中间,要跑的话也只能考虑两侧。
八位练气期弟子这时候已经吓的面无人色,其中七人紧紧的挨着驾起五颜六色的护罩,那名女子心有余悸,下意识朝天佑走近几步,这些练气期弟子还搞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于一左蔑视地看了一眼前方九人,再次将飞爪抛出,飞爪五指一张,狠狠地朝天佑抓去,飞影再次一闪,迎爪便去,和飞爪缠斗在了一起,两件法器交击难分上下。
这时候于一左打出一张符箓,符箓在途中化为一枚枚手指般的粗细的冰锥,于一左心知这些冰锥对天佑难以构成威胁,只能起到些许牵制之用,同时他自己也驾驭法器,漂浮在半空中。
天佑连忙记出淡金色小盾,只听一阵“叮叮叮”脆响,一股脑给全接下了。
这时候,只觉脚下飞舟一阵猛烈的摇晃,阵阵轰隆声传来,天佑连忙往轰响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角落中的七名练气期弟子,被赶来的三人给全杀了,在原地留下了个漆烟的大洞,飞舟同时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天佑这一愣神之际,乎觉不对劲,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只见一柄看不清样式的烟色圆锤向他砸来,此烟锤从下面看大如圆桌,转眼间,便要到得近前,体内不动镇魔决运转到了极致,体表瞬间转换为淡黄之色,在他高举双手的同时,巨锤便击到了他的双手之上,只觉双掌之上,一股庞大的巨力传来,胸腔内一阵翻滚,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前胸被染红了一大片。
而飞舟也彻底一分为二,无数残渣随着两段舟身向下落去,巨锤一击之威过后,便向上空飞去,途中变得越来越小,飞回三名筑基期中的一人手上。
巨锤离开双掌,天佑身体的重量一松,身影一闪,直接将一旁惊慌失措的女子拦腰抱起,好在此女并无大碍,只是如此阵势她也无能插手。
天佑单手抱着此女,向着下方的密林一侧纵身跃去,另一只手先后抛出了两物,二物分别朝两个方向激射而去。
三名筑基期修士中那名后期修士嘴角轻“哼”了一声,便主动追了上去,后方二人自然紧跟而去,可是三人刚飞行出数丈,却见前方飞来一个烟乎乎的东西,待他们看清那是一件木盒纷纷露出疑惑之色。
就在这时,半空中上下翻转的木盒,盒盖突然打开,一张烟白相间的诡异符箓从中飘了出来,此符箓一出,同时施放出一股骇人的阴煞之气,就连温度都急剧下降。
符箓中心处有一个栩栩如生的迷你鬼头,几乎就在下一刻,鬼头之上的双眼血红之光一闪,一个鬼气森森的鬼头从符箓中探了出来,接着是长着绿色指甲的一双鬼爪,直至恶鬼的双脚也完全从符箓中出来之后,那张符箓便火光一现,彻底化为灰烬了,
恶鬼神智不清,解封之后就是一通鬼吼,森白的獠牙闪烁着点点银芒,看到迎面而来的三名筑基期修士,便张开利刃一般的一双鬼爪,朝着三人抓去,碧绿的指甲在月光的照射下,化作十道绿芒,显得更加的阴森恐怖。
三人见前方是一只恶鬼,心中也是一惊,亮出各自的法器,迎向恶鬼的爪牙。
而此时的于一左也没有大意,见飞向他这个方向的是一枚白色的小珠子,眼中不屑之意一闪,可随着珠子越加靠近,他越加清晰的感受到,珠子上传来的狂暴之力。
这时候,于一左对此物已经不在小视了,他已经知道,那是雷电之力,法术中最让人惧怕的力量,几乎想都不用想浑身的防御手段尽数施展,一层又一层的光罩将他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
“轰隆隆~”一声彻底巨响,传便了这片山林。
这时候,天佑在身上贴了数道灵符,都是隐遁符,飞行符之类的符箓,他自然听到了后方那颗天雷子传来的巨响,并没有要停留下来观看一番的打算,只是一颗次品而已,还不足以取了于一左的性命。
一口气之下,天佑搂着女子飞遁出百里开外,直至符箓的法力耗尽,这才寻了一处较为安全的地方停下。
……。
“休息一下吧!”说完这句话,他重重地咳了几下,顿时又咳出好几口鲜血。
“师叔,你怎么样了。”一旁女子心急如焚,连忙上前打探。
“没事……,休息……休息一下就好了。”一停下来,天佑顿时觉得浑身的疼痛感袭来,说话都有些不连贯。
于是女子扶着天佑,到就近的一棵树下休息,天佑急忙掏出一粒粒疗伤的灵丹给自己服上,他受的是内伤,被那巨锤一震,感觉五脏六腑都快震伤了,还好修的是炼体之术,如若不然怎能承受那一击重锤。
“怎么样,好些了吗?”女子满脸的关切。
天佑看着此女焦急的表情,不经再次呆住了,此女的一颦一笑,都能激起他心中的一阵思念之潮。
直至此女双颊显出一抹红晕,并且缓缓的垂下了头,天佑这才觉得自己有些过了,他这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你长得太像一个人了,不好意思。”
女子这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情有些失落,靠着大树也坐了下来。
“我叫天佑,你叫什么名字?”天佑看着此女,心中那股酸楚之感再次涌现,于是问道。
“我叫叶玉娘,师叔对不起。”此时此女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落寞了。
“干嘛说对不起,应该是我连累了你们才是。”天佑有些不解,明明是自己惹祸上身的。
“我是一个不祥之人,都因为我大家才会遭受大难的。”说话间此女眼圈立即变红了,眼圈里的泪珠湿润了他的眼球。
“不详之人,这是怎么回事?”天佑更加迷惑了。
“因为天生我克尽身边所有的人,我的双修道侣在三年前出一趟任务死了,那时我已有身孕了,没想到……,没想到……。”说道这里此女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其实天佑已经隐约间猜出来了。
只见她调整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没想到,出生的时候,我的孩子成了一个死婴,十月怀胎,孩子明明是有生命迹象的,就这样胎死腹中了,后来,又有一位师兄一直对我很照顾,可没过多久,就连他也……,所以大家都对我很排斥。”说完此女已经泣不成声了。
天佑听着此女的述说不经愣在了当场,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
“今天的事情别往心里去,怨不得你,前日我无意中发现于师兄是魔宗安插进来的。”天佑发现此女现在的情绪很强烈,所以他试着安慰。
“师叔,不用安慰我了,反正我就是一个不详之人,这段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无所谓地说道。
“既然不想接触其他人的话,那就自己一个人活,再说了,世间谁才能真正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呢?”
“嗯!多谢师叔指点。”此女感激地对天佑道了声谢。
天佑笑了笑,便抬头看着无尽的夜空,思绪飞转。
“师叔……。”
“叫我佑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玉娘突然间开口想问天佑什么,可刚说出师叔两个字就被天佑给打断了。
“啊!”此女虽说听清楚了天佑的话,不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做了个吃惊的表情,明明比自己还要大的样子,为什么要让自己叫他佑儿。
“你叫我佑儿。”天佑看着叶玉娘神情无比的温柔,又显得如此的肯定。
“佑……,佑儿,上天是不是真的定格了每个人的运数了呢!”叶玉娘有些失神地看着天空问道。
“这个谁也不知道。”天佑亲自双眼再次湿润,不为别的,只为对方唤的一声佑儿。
天佑身体缓缓倾斜,最后将头枕在了叶玉娘的腿上,闭上双眼,但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将身体蜷缩着,当初没有可以睡觉的地方,他就会这样慢慢进入梦乡,他想重温一次当年的温暖,心中默默地问着“娘亲,二十年了,叶玉娘会是您的转世吗?”
叶玉娘大吃一惊,本来想提醒天佑自重,但感觉到被对方泪水打湿了的裙摆,抬出的手不知为何又缩了回去,只是片刻,便听到对方轻微的鼾声,这么快天佑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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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天佑做了一个这些年来最美好的梦,在梦中他枕在娘亲的腿上,享受着娘亲的温暖,连现实中的嘴角,也翘起了一个幸福的角度。
叶玉娘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师叔,此刻更像一个孩子,像是一个没有受到过温暖的孩子,以至于不忍心将他唤醒,想想这些年,自己何尝不是无依无靠,一股无力感传便全身,身体向后一靠。
等到天佑醒来之时,天已大亮,眯着双眼慢慢起身,丛林之中,遍布露水,空气新鲜,叽叽咋咋的各种鸟叫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叶玉娘也同时醒了,正想起身,乎觉腿上一麻,让她又坐回了地上,天佑在她的腿上睡了一整夜,现在站都站不起来。
此刻天佑神情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将叶玉娘扶了起来,此女便弯下腰轻柔自己那发麻的一条腿。
“我带你回去吧!以后没事的话别出来了,现在外边过于混乱,魔宗已经渗透进五派之内了。”
“魔宗!什么意思?对了之前你说的于师伯是魔宗安插进灵极山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叶玉娘不解的问道。
天佑见叶玉娘有此一问,瞬间明白,可能是魔宗的事迹并没有在练气期传开,又或者是“不详之人”的关系,没有人愿意和她交谈,所以她对外边的事情一概不知,在天佑看来应该是后者居多。
于是天佑将魔宗南下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玉娘听完之后,心中又是一沉,表情都凝固住了。
“怎么了?”见叶玉娘如此表情,天佑不经问了一句。
“三年前,门内带了一批练气期弟子去北方,而我的夫君也在其中,就是那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他的人影,恐怕就是死在和魔宗的争斗之中了,算了,人死不能复生,这断时间的冷眼都熬过来了。”叶玉娘好似安慰自己一般,说完还做了一个苦笑。
“就算剩下你自己也一样要活下去。”对方能够走出阴影天佑真心替她高兴。
叶玉娘重重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师叔,你为什么对我……。”此女一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和一个人长得非常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以后在私底下,别叫我师叔,直接叫我天佑就可以了。”
“嗯!那天佑也叫我玉娘吧!”玉娘略显羞怯说道,见天佑点点头,接着又问:“那和我长得很像的那位姐姐,她现在在哪?”
“她已经死了。”
“哦!那她对你一定很重要吧!”
“嗯!很重要,若能换她重生,我愿废去一身修为,坠为凡人。”
叶玉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天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两人踏上天佑的风行云,朝灵极山的方向飞驰而去。
……。
天佑驾驭风行云,在不停歇之下,第三天终于到达了灵极山,见天佑是筑基期的师叔,守门的练气期弟子,并不敢阻拦,不过现在灵极山山门有着筑基期修士把守,这不,见天佑不是随着飞舟回来,被人家拦了下来。
“这位师兄,出行都由飞舟代步,一同前行的必然还有其他师兄,怎么就师兄一个人回来了?”
这是一位天佑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修士,修为还比天佑低,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按照修仙界的惯例,自然得叫天佑一声师兄了。
如今见天佑独自回来,在这非常时期,必须得盘查清楚。
“路上出了点状况,这是掌门手谕,师弟大可拿去一观。”说完,天佑将当初领到的掌门手谕抛出。
“哦!原来是天师兄啊!手谕且收好,师兄可以进去了,记得先去回禀掌门。”这人仔细看清楚之后,确认无误,便将手谕又换给了天佑。
天佑笑着点点头,便带着叶玉娘走了。
主峰之下。
“玉娘,你先回去吧!我去一趟议事大殿,将此事通禀掌门。”天佑停下后说道。
“嗯!那你自己小心些。”叶玉娘点点头答应。
“我住在西边的耀光谷中,有什么事可以去那找我,你现在在哪任职?”天佑告诉她自己的住处,并问起了她的门内职务。
“我在看守门内灵兽,所以我现在住在灵兽园中。”叶玉娘有些腼腆地说道。
“好,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天佑朝她挥了挥手,便向主峰之上飞去了。
叶玉娘在原地呆愣了片刻,最后甜甜一笑,也抛出法器,向灵兽园的方向飞去。
议事大殿后方,某间偏厅之内,两人一坐一站,正是天佑和道长风。
“掌门师兄,您先看看这个。”说着天佑递上了一个漆烟的玉简。
掌门看了看天佑,有看了看他手中的玉简,脸上露出了狐疑之色,但还是伸出手接过了玉简,拿在手上只听他喃喃说了一句:“这……似乎是魔门之物呀!”
说完了这句,他便将玉简贴近额前观看,片刻之后,掌门脸色一凝,对天佑说道:“师弟是如何得此玉简的,与我细细道来。”
天佑立即一躬身说是。
于是天佑便将那夜击杀烟袍人的是和掌门说了一遍,当然打斗的事自是不必多说,连带于一左是魔宗内奸,在回归的路上于一左突然发难,死了七名练气期弟子一事也一同告知掌门。
“掌门师兄,手臂上那些剑形刺青,莫非就是魔门弟子的标记不成,如是这样,师兄何不一一盘查,不就可以一网打尽了嘛!”天佑问着掌门有关那剑形刺青一事。
“师弟有所不知啊!那刺青需要以密法催发才会显形,催发以后两个时辰的时间,才会慢慢隐去,这些我也是从诸位师叔的口中得知的,至于那密法,需要配合那种刺青只能才能激发,我们苦于不知刺青的具体炼制之法,便无法得知安插入内的奸细。”掌门说话的语气带有几分泄气。
“既然连师叔师伯都毫无办法,岂不是他们不自己跳出来,便无法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那还真的是令人头疼之极。”天佑不经也有些感叹。
“难道,连门本门元婴期的祖师也……?”天佑突然想起元婴期的修士不经问上一句。
“这点小事岂能劳烦三位祖师,再说你祖师都有要事,无暇分身,魔宗安插入门内的内奸,我们已有数名质疑之人,在这里不便和师弟细说,师弟可得注意了。”
“原来这样,师弟多谢师兄指点。”天佑躬身道了声谢。
“嗯!师弟回去吧!”
从主峰出来,天佑一路向着自己的住处飞遁而去,他接下来要考虑的事情,便是如何请动火云师叔帮他炼化这青晶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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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天佑来到了山门深处的禁地之中,说是禁地,其实是门内长辈的住所,不容其他人踏足而已,不是什么大凶大险之地。
他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准备,往某处禁地内打入一张传音符。
不多久,禁地的禁制开了,与此同时,前方出现的一条道路,他就顺着这条道路前行,不一会儿,他走到了一处满是翠绿的竹林,又到了竹林的中央,有一栋全是竹子搭建的房子。
这时候,竹屋的竹门它自己开了,里面传出一声火云师叔的唤他进去的声音,说实话天佑实在不愿意听到这位师叔的声音,可现在有求于人家,不得不见上一见,希望对方能看在当初灵药的份上,帮他炼化了那块青晶石。
“师侄,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想让我鉴别一二,这三年不见,师侄修为又有所精进啊!”只见厅堂中,那名可人的师叔端坐其中,一脸差异地看着天佑。
天佑做了个苦笑,一躬身说道:“师侄并非有所发现,而是……,而是恳请师叔帮我炼化一块矿玉。”
火云师叔面色意外地变了一变,说道:“炼化一块矿玉!是什么样的矿玉,拿来我看看。”
“是一块青晶玉,师叔请看。”说着天佑将那个装有青晶玉的木盒递了上去。
火云师叔将盒盖打开一看,点了点头,抬头又看向天佑问道:“师侄,所修的是炼体之术?”
“回禀师叔,师侄确实修的炼体之术。”
“帮你炼化这块青晶玉,可以,不过以后师侄要帮我做一件事情,不容你反对,你觉得如何?”说完,火云师叔笑盈盈地看着天佑。
做一件事情,说真的天佑已经开始后悔了,堂堂结丹期的高手都要让人家办事,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对方让他答应这个条件,天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呆立在了当场。
火云师叔自然猜透了天佑心中想法,掩嘴一笑说道:“师侄放心,要让你做的事,自然是在你力所能及之内,若是超出这个范围,师叔我还担心你会把事情搞砸了。”
“既然如此,那师侄这便答应了。”
听到在自己力所能及之内,天佑心中的那团乌云,立即云开雾散,一块大石头算是落地了,所以他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既然你我都达成了约定,那你把那块炼钢角也一同交给我吧!”火云师叔朝天佑伸出纤纤玉手说道。
“啊!”天佑有些愕然。
“师侄还不知道吧!炼钢角的材质和青晶玉差不多,同样需要丹火才能炼化的。”
“原来是这样,那劳烦师叔多费些手脚了。”天佑闻言大喜,连忙将装有炼钢角的木盒也递了过去。
出了火云师叔的住处,能够顺利的将此事办,天佑心中一片大畅,他和师叔约定,一个月之后再来取那两样东西。
目前并无要事,突然他想起了叶玉娘,决定去灵兽园看看,当下调转一个方向,朝灵兽园的方向飞遁而去了。
灵兽园,位于灵极山的深处,除了一些练气期的弟子之外,几乎没有筑基以上的修士会来这里,里面全是灵极山饲养的灵兽,品阶不高,都是些一级二级的灵兽。
就在今天,天佑一路破风而行来到了这里,一干谈笑风生的男女弟子立马迎了上来给天佑施礼。
“拜见师叔,不知师叔可是要租借灵兽呀!”为首的一名练气期男弟子躬身问道。
“哦!不是,这位师侄,不知叶玉娘人在何处啊?”天佑微微一笑,直接了当地发问。
眼前弟子眼角惊诧了一下,不过对天佑筑基期前辈不敢不从,抬手指了一个方向,说道:“回师叔,再往前行十里,她便在那里。”
天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向着灵兽园的深处遁去。
不见天佑的身影之后,这些练气弟子又纷纷聚在一起,时而转头看看天佑离去的方向,时而窃窃私语。
天佑飞行了不大一会儿,便看到一面不大的湖,而叶玉娘此刻正在湖边,挽起袖子,为十来只形似松鼠一般的可爱小兽洗澡。
天佑一声不响来到叶玉娘身边,看着她一只一只给小兽刷毛,这些小兽从小就是在这灵兽园长大,因此而不惧生人。
感觉有人过来叶玉娘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天佑,不经会心一笑,开口说道:“师……。”正想开口叫师叔,瞬间想到他们之间的约定,俏脸一红小声说了句:“你来啦!”
“陪伴这些灵兽,这样岂不是耽误了你的修炼。”天佑伸出手摸了摸灵兽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说道。
“它们可听话了,我修炼的时候就让他们自己去玩耍,绝对不会闹出什么乱子。”叶玉娘正说着,一只体大如虎的棕色大猫冲了出来,随后高高跃起,“噗通”一声直接跳入水里,水花四溅,弄得天佑叶玉娘还有一干小兽一身水渍。
“阿黄,你又调皮了!”叶玉娘看着不断在水上翻腾的大猫,脸色一板说道。
天佑看出来这是只一级中阶的黄狸兽。
……。
湖边,天佑和叶玉娘坐在湖边的草地上,叶玉娘则拿着刷子,小心翼翼地给她的灵兽“阿黄”刷毛,这黄狸兽躺在草地上,也是一脸享受的样子。
“在这灵极山中,只有你和这些灵兽们对我没有偏见了。”叶玉娘边刷边说着。
“那你的意思是,我和这些灵兽一样喽!”天佑的表情似笑非笑。
“没有,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那个意思……。”叶玉娘一听天佑这么说,神情有些焦急了,放下刷子连连摆手摇头,解释的话语都说的不清不楚的。
“嘿嘿!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对了你是散修之身,还是家族修士。”天佑看着她的神情嘿嘿一笑,问起了她的背景。
“我家是很小很小的一个修炼家族,其中只有十于位练气期修士,几乎和散修无异,因为我是这一代中资质最好的,家中没有更好的修炼资源,所以长辈在招收散修弟子的时候,便把我送进灵极山中修炼。”
天佑可以看出,叶玉娘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楚,于是问道:“难道你没想过回去吗?”
“家中长辈将我送来之时,他们说我没有筑基成功的话就不用回去了,当时我也是兴致满满地立下誓言一定筑基回去,可如今看来我想是痴心妄想了。”说玩叶玉娘像是自嘲地苦笑一下,双眼略红。
“那你想不想筑基。”天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叶玉娘听到天佑这么一说,神情立马就愣住了。
天佑微微一笑,摸出一个药瓶递了过去。
“这是……?”
“嘘……!等你以后要筑基的时候就将里面的两颗丹药服下。”
叶玉娘打开瓶塞用鼻子嗅了嗅,先是狐疑了一下,接着再一闻,果然和记载中的那种丹药味道一模一样,大惊之下,正想开口说出筑基丹,却被天佑给拦下了。
“天佑,虽说你进阶筑基了,相信你背后有着强大的背景支持,可你这么做的话,长辈们一定会责怪你的,到时候在家族中失了宠,那可就……。”叶玉娘说着就将药瓶推给了天佑。
“我背后并没有什么家族,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双亲在我六七岁的时候就离世了,我一直都是散修之身,后来才稀里糊涂的进了这灵极山的。”天佑说这话双眼透露出一份黯然,随即收拾好心情又说:“别怕,这是筑基丹是我自己炼制的,你绝对不可以告诉其他人。”
叶玉娘听到天佑一说,心中不由觉得不可思议,随后便“嗯”了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中隐有泪花闪现。
天佑也面带微笑,又取出一个稍大一些的药瓶,从中倒出两粒龙眼大小的青色药丸,手掌托着放在“阿黄”的鼻子,此兽原本懒散的样子,顿时来了精神,一个翻身,大嘴一张,舌头在天佑的手上一舔,青色药丸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是饲灵丸,专门提供给灵兽食用的,是灵兽喜爱吃的一种药丸,当初天佑购买这东西是为了给妖妖食用的,哪知道,妖妖只是闻了一下,便不感兴趣了,问她需要吃什么丹药,只听它来了一句,公子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天佑顿时无语。
将整瓶饲灵丸送给了叶玉娘后,天佑便离开灵兽园,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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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之中,天佑坐在一间密室之中,而他眼前有一轮弯月,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寒芒,正是那月光轮。
他几乎将身上所有的灵力都灌入月光轮当中,而月光轮只会疯狂的吸纳他的灵力,好似一个永远都填不满的洞。
同样的,天佑将那血色披风也试了一试,除了血色更盛之外,也是同样的结果。
看来筑基期也不能将之驱动,或许是结丹期以上,拥有庞大的灵力才可以动用,这到底是怎样一件宝物,有些力竭的天佑,惊愕万分地这样想着,不过仔细一想也就明了,那位被困死在这一界的前辈是何等人物,拥有这样的法宝也不足为奇。
于是天佑收拾了心情,只能先闭关,到时候炼成那晶钢丸提升自己的修为再做打算。
……。
一个月之后,天佑脚踏风行云,向着火云师叔居住的竹林而去。
到了竹林,天佑正想打入一道传音符,这里的禁制却自行分开了,他一阵苦笑,原来师叔早就在这里等着自己了。
走了进去,还是当初的那栋竹屋,火云师叔还是坐在主坐之上,在那带有几分妩媚的面庞上,略带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天佑。
天佑见到这情形,心中顿时就是一阵不安,有种心中难安的感觉油然而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火云师叔没有说话,袖袍一拂,便从袖中飞出两个玉盒,天佑顺势接下,连忙躬身答谢师叔,说出一番不敢打扰师叔修炼的话语,转身便要走。
“师侄何必如此心急啊!”
刚刚退出一步的天佑,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位火云师叔的声音,于是只能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道:“不知,师叔还有何时吩咐,师侄定当竭尽所能。”
“师侄要怎样将他们炼制成晶钢丸,莫要说请其他人相助,在本门要说炼丹的造诣,除了三位元婴期长老,师叔我的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就算是我亲自出手,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也炼成,师侄是如何打算的呢?”火云师叔说完这话后,一脸笑盈盈地看着天佑,想知道他是如何做答的。
“哦!师叔多虑了,师侄并非要请他人炼丹,师侄对炼丹也有一些兴趣,想亲自练练手若是不成,也怪师侄福薄,无缘消受了。”天佑只是随便搪塞了一下,他怎么可能将灵液的事情告诉他人。
“噢!亲自动手,师侄这练练手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一些吧!”火云师叔掩嘴轻笑了一声,似乎又不感兴趣了,又说:“好了,师侄去吧!这晶钢丸,我可没什么兴趣,师侄好自为之吧!”
“是,师侄告退。”天佑说完便退出了竹屋,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巴不得火云师叔不要管这事,这样想着便向着竹林外走去。
……。
回到山谷,天佑在密室之内,摆好丹炉,将晶钢丸的所有辅助灵药一一排列在地上,再取出从火云师叔那拿来的两个玉盒,轻轻打开盒盖,里面碧光荡漾,正是将那青晶玉炼化成液体的形状,这些用量足够他炼制三次的了,另外一个玉盒,里面则是一粒粒灰色隐有光泽的丸子,指头大小,每次用量就三粒这样的丸子,用手一捻,已经软化了,但又韧性十足。
为保此次炼丹的成功,天佑几乎将刚刚收集的一小半灵液都倒进丹炉里,着手便要开始炼丹。
有灵液在手,只要稍懂一些炼丹之道的人,便可以炼出上品丹药,所以天佑为了丹药的品质,用灵液的量数倍于从前。
一个时辰之后,一枚乌金色的丹药,盛放在天佑面前的,丹丸散发着一圈圈诱人的光晕,好似灵丹妙药一般,不过在天佑看来,用灵液炼成的丹药和灵丹妙药也差不了多少了。
天佑收起丹药,正准备炼制下一颗丹药之时,突然眉头一皱,下意识朝门外看了看,虽然看不出什么来。
不得已,只好起身出了密室,来到厅前,只见一团火球在他身前飘来飘去,他伸手一招,火球化作一张符箓落在他的手掌心中,这是一张传音符,天佑看了一下内容,不经眉头皱地更紧了,不经站在原地思索了起来。
这传音符是掌门发来的,要天佑在三天之后来议事大殿一趟,到时候走重大事情需要交代。
重大事情,天佑如今所能想到的重大事情无非就是魔门之患了,除了这个还真不知道什么重大事情。
带着无数的猜想,继续天佑回到了密室炼丹,再怎么样发生什么变故,他也要将丹药炼成再说。
三天之后,天佑怀揣着炼好的晶钢丸,踏上风行云,便朝议事大殿而去。
来到议事大殿,天佑首先发现的就是这里的守卫森严了许多,平常驻守这里的修士多了许多,大门敞开,天佑就这么大步走了进去。
大殿之内,人数不多,约有百人的样子,他没有细看,大多都是一些不认识的同阶修士,而这些人其中更多的都一些练气期修士,天佑眼光扫过,惊愕的发现叶玉娘也在其中,天佑这下更不知所以了。
天佑眼光看着叶玉娘,然而此女也同样看着天佑,朝着天佑微微一笑,天佑朝她点了点头。
大殿之中也分内外,筑基期的十来人都在大殿的内部,而练气期的弟子自然实在外部了,天佑也在内部选了一处无人的角落独自坐了下来,静静地调息打坐。
可坐着坐着,他感觉总有一道目光注意自己,抬眼在殿内四下扫了扫,原来是有一个人看着自己,那人体格五大三粗,一脸的络腮胡子,他也觉得此人眼熟,仔细一想,还真是有过一面之缘,这大汉在当年领取任务时见过,那位任务狂人历虎。
没想到他也筑基成功了,天佑冲其微微一笑,历虎则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因为当初在练气期时,天佑的修为比他低的多,如今的修为比他还要高一个等阶。
不大一会儿,陆续走进来三两人后,只见大殿内光线渐渐变暗,原来是殿内大门正在缓缓的关合。
这时候,掌门道长风,也已经来到了主位之上,天佑自然不能继续打坐调息,上前和那一干筑基期修士并列着。
“掌门师兄,如此紧急将我等唤来,究竟所为何事?”有位按耐不住的筑基期修士开口问道。
不过见掌门一脸严肃,大伙都知道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只听掌门开口说道:“天泽城发来急报,需要多加一批人手前往,经过筛选诸位正是门内绝对信的过人选,届时会有两位师叔带队,前往天泽城。”
一听到天泽城除了练气期修士之外,在场的筑基期修士无不集体变色,看来那个地方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
,!
天泽城,天佑已经早有一些了解,此城建在广越之北,是五派和正道盟的临时据点,这里是抵御魔门和众多天华修士最有利的一道防线。
天泽城外有一处地方叫落日坡,两方好几次正面交锋都是在那个地方,落日坡,死伤的修士无数,都是筑基期或练气期的修士,结丹期以上单凭本命法宝或是遁术,除非说遇上元婴期修士,不然就算是同级修士基本上是不会有死伤的,顶多就是损耗些元气。
天佑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大型战争,他们现在所要去的也就是这样一处现场,到了那边能否活下来全凭个人本事而论。
……。
三天之后,天佑站在当初接他来灵极山的巨型飞舟之上,而将要一同前去的近百人都已到位,只等一同前行的两位师叔前来便可出发。
为了提高他们这一行人的实力,门内特地颁发了每人两件法器的奖励。
“天佑,这天泽城是什么地方,我们去那里又是做什么?”天佑身旁叶玉娘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小声地问着。
“其实你应该知道的,那个地方就是你夫君一去不复返的地方,也就是和魔门斗法的战场。”天佑眺望着遥远的北方悠悠说道。
听到天佑说那是现场,叶玉娘瞬间就说不出话来了,虽说天佑给了她筑基丹,可她的修为还没有达到顶峰,完全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筑基。
她根本不明白,为什么那她们这些练气期的修士去那种地方做什么,于是乎,无数的可能性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自己会不会死在那里,能活下来的可能似乎极低。
“这两间件法器你留着,能否活下来全凭精良的法器了,虽说门内有发放一些法器,但那些太过普通,在现场上根本够看。”
听到天佑说话,叶玉娘差异了一下,转过头看去,只见天佑手托着一面小巧的淡金盾牌和一个赤红的圆环,小盾自然是陪伴他许久的墨甲,而圆环则是他在禁地之内的缴获之物,拥有攻防两种特性,两件法器都有高阶的品质。
“那你自己……。”
“你不用担心我,像这样的法器我还是有一些的。”天佑根本不用担心,防御法器他还有那攻守兼备的烟色骷髅头,说实在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愿意用这样魔道法器。
叶玉娘听后接过法器,她知道天佑为自己做这么多,不是一个“谢”字就能完全表达的,所以她选择了无言。
再过了片刻,众人交头接耳时,两道遁光由上而下落在飞舟之上,现出一男一女两道人影,女的端庄秀丽,男的剑眉星目,相貌非凡,年纪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
天佑瞳孔一缩,脑中立即想到“难道她也去天泽城”。
男的天佑没见过,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另外一名同行的结丹期修士,而女的却是和他打过一些交道的火云师叔,而火云师叔见到天佑,如形同陌路一般,视而不见。
“很好,诸位师侄,我们现在就出发。”中年修士说完,不待其他人上来见礼,便一道法决打入手中一面令旗之上,催动飞舟缓缓升起。
当飞舟升到一定高度的时候,跳转了一个方向,瞬间云开雾然,骤然间,加速向着北方飞去,期速度天佑望之也只得感叹不已。
一路乘风破浪,没有丝毫阻碍,就在他们第七天的时候,便看到了所谓天泽城,而在城外早有两膄飞舟在等待了,想这样的大型飞舟,是不允许直接飞入城内的,到达城外所有人便下了飞走。
天佑看了一下另外两膄飞舟,其上分别插着天苍和飞羽两面大旗,这两派早就在此等候了,于是三派所有相熟之人便互相融入攀谈起来,天佑没有相熟之人,只能和叶玉娘待在一处没人的角落静静等待着。
大约只过了半天的功夫,天斗峰和南迷宗的人便相继而来,五派的数位结丹期修士同样攀谈了一番后,各自整顿了一番门下弟子后,便带着门下弟子一同进城了。
这天泽城,是近些年才建立起来的,所以能到这里来的都是修炼者,向这样的零时护城,其他地方还有几处,这些零时城市都步下了一座由正道盟所提供的护城大阵,魔门一时想攻破这些城镇绝非易事,而这些城由位元婴期修士共同镇守其中,五派各有一名,另外一名则是远道而来的正道盟修士,天佑所在的灵极山在此镇守的便是那位常年在外游历,拥有元婴中期实力的落月师伯,同时也是灵极山最高掌权人。
一进城门,便可以看到路两边大大小小的商铺,战乱时期,他们这些人也是可以趁机大发一笔横财,不过天佑他们对这些并不理会,一路向着城中大营而去,自然先要去报道,然后再上头安排任务,到这里来就是听他们调遣就是了。
到了地方,天佑这些筑基期修士,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入大营的,也没有见到那位所谓的元婴期修士,听说在这里的是天斗峰的元婴前辈,元婴最少也有千年以上的寿元,听说里边那位至今已有八百岁的高龄了,不过对他并不感到好奇,连元婴后期都见过,虽说在同一境界,但前期中期和后期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天佑只见五派的结丹期师叔师伯进入之后,好一阵子没出来,无奈只能干等着,谁叫里面的都是前辈。
里面的会议,终于是在黄昏之前结束了,而天佑他们新开的直接被安排在阵营中休息,所有人的活动范围只在天泽城护城大阵之内,要是出了护城大阵,那就不受保护了,生死各安天命。
在这种大战面前,一般大规模战斗,主力军就是像天佑这样的筑基期修士,而结丹期只在特殊任务时才会出动,至于元婴期平常只是威慑之用,他们的存在就是防止对方的元婴期修士前来,所以一般时候是看不到他们出手的。
至于练气期,来这里派去前线基本就是送死,他们到这来只能处理战场,亦或是建立城防这样的后勤作用,但即使是做这些事情也不是全然安全的,必要的时候需要前往落日坡,那里正是平常时期,两方筑基期修士的战斗场所,偶尔也能看到结丹期修士大发神威。
这场战争说白了,就是北方的魔门和南方的正道两个势力的扩张,只是魔门采用最直接了当的办法,而正道盟则是采用归纳之法,两方势力形同水火,一旦碰面必定不能善罢,一定要擦出点火花才能作罢,而像广越这样的中立势力,其实就是两大势力的牺牲品。
天佑头戴面具,埋伏在一处草丛之中,双眼鹰隼一般盯着前方数人,那些人共有七人,两名筑基期和五人练气期,他们中最前方两人,修为都在筑基期,其中最显眼的是那黑袍罩体的修士,天佑很清楚那是魔修的打扮,其余的都是天华修士。
眼见七人越来越近,每次他都把握最好的机会展开突袭,天佑这个法子百试不厌,往往都能出奇制胜。
七人临近在即,突然间,天佑体表黄光一起,右手为拳,左手为掌,两只手猛得交击在了一起,而与此同时,一个犹如圆桌大小的土黄拳影和一只巨大土黄掌影,同样向内击去,而巨拳巨掌的中心,正是前方不远处的七人。
黑袍人和那名天华筑基修士也非等闲之辈,在拳掌出现的瞬间便已查觉,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轰”的一声巨响,烟尘四散,那五名练气期修士,其中有三人被击成了肉饼,另外两人更是脸色大变,倒飞出去的身体在地上不住的颤抖。
黑袍人手握一面黑旗,手一抖,大片黑雾笼罩而下,将他和另外一名筑基期修士给罩在一起,黑雾中一柄水缸大小的巨锤飞出,朝着天佑迎头砸去。
天佑嘴角一撇,向自己的前方又是一拳,又是一个巨拳幻化而出,迎着巨锤而上,半空之中两者交击“轰”的又是一声巨响传来,拳影消失,而巨锤也是倒飞了出去。
这时黑雾中七八只火鸟一起挥动火翅,朝着天佑冲撞而来,天佑眼中倒映出火鸟的迷你形状,身法运行到极致,一下便在原地消失了。
“轰轰轰”火鸟飞来陆续冲撞而来,在这地面之上留下了一个巨型大坑,同时火浪向四周翻涌,周遭一切草木皆化为灰烬。
天佑身形刚一现身,其左手向前一伸,又化为一道巨型光掌,冲着黑雾一抓而去,一股掌风刮过,巨掌瞬间便将黑雾抓了个结实,可当天佑催动法决,只见巨掌五指紧了几分,却无法将黑雾抓散,好似实体一般。
一抓未见成效,巨掌溃散而去,天佑单手往储物镯一摸,匕首顿时出现在手掌中,接着向上一抛,另一只收往其打入一道法决,顿时匕首散发出万道金芒,照射而下,黑雾在此金芒的照射之下,好似遇到克星一般,只在几息之间,消散在空气之中了,瞬间便破了对方的法。
没有黑雾保护黑袍人和另外一名筑基期修士立即显现了出来,黑袍人手中握着一柄正常大小的黑锤,另一人手中也握着好几张符箓,黑袍人心中大骇,怎会有如此怪异之事。
天佑袖袍一抖,短钩化作虚影激射出去,目标正是顶着金光罩的两名练气期修士,可金光罩如同纸糊的一般,触之既溃,瞬间便取了一条性命,剩余的那名练气期修士,见势不妙,又抛出一面小盾漂浮胸前,可黑芒闪过,却在盾身上留下了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空洞,黑芒没有停顿,径直从对方眉心一穿而过,接着此人躯体向后一倒,就此毙命。
这一切只在一瞬间,空中两人皆是大惊,不是因为天佑出手之狠辣,而是因为对方出手之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在他们印象中,这完全不符合正道盟的作风。
黑袍人收回黑锤,取出一柄双手血色大刀,而他的同伙也一股脑抛出七八个拳头大小的物件,落在地板上瞬间胀大,变得如牛一般大小的猛兽,不过看他们神情呆滞,竟是一群傀儡兽。
天佑一看那些猛兽,嘴角一撇,自然看出这是傀儡兽只有练气期顶峰的实力,早就听说过天华也有一家宗门善于使用傀儡术。
这时只见黑袍人双手握柄,便着天佑猛力地一挥,血刀之上,血光大盛,一道巨型血色刀影,朝着天佑猛劈而去。
妖妖坐在天佑的肩头,双眼紧闭,一双小手掐出一个古怪的法决。
天佑深吸了一口气,同时的身高陡然拔高了一个头,双手双腿也粗大了一圈,现在看上去犹如体态壮硕的大汉一般,只见他两只臂膀高举双掌向内一合,半空中立即浮现出一双巨大光掌。
巨型血刀以凌厉之势下落之时,突然硬生生被一双巨型光掌徒手接下,止住了下落之势,黑袍人脸色大变,这柄长刀的厉害,他最清楚不过了,往往都能一刀之力,便可令对手连带护身法器给一刀两段。
这时下方一只只傀儡兽,大嘴一张,从口中激射出道道颜色不一的光束,瞬间便到了天佑近前,而天佑却是不闪不避,“轰轰轰”一声声巨响,尘土飞扬,不过里边的天佑姿势依旧未变,对这些光束丝毫不加理会,他有自信以现在的实力完全能够接下练气期的攻击。
上头巨掌突然变为两道金掌,两手一抓,巨型血刀顿时碎裂,散作点点血光消散在半空之中,而光掌并未停止,两手十指一张,朝半空中的两人等飞速抓去。
两人眼见巨手向他们而来,立即一左一右逃开,然而巨手方向一转同样左右分开追去,黑袍人见不易躲开,手掌一翻,一枚拇指大小的碧绿弹丸出现在手中,急忙向后抛去,弹丸碰触到巨掌顿时一片碧绿的火焰升腾而起,瞬间将整只巨手包裹其中。
几息之后,绿火的体积迅速缩小,应该是将巨手给炼化了,绿火“噗”地一声掉落而下,绿火四溅,将地面都给烧出一个大坑。
而那名天华修士就没这么顺利了,追逐之间,不断动用法器轰击巨手,可效果只是让巨掌停顿一下,并不能将之击溃。
在他全力对付后方巨手之时,并不曾发觉,他的头顶之上悄然又出现了一只巨掌,朝着他一压而去,黑袍人正想喊出小心,可为时已晚,上方巨手已然落下到头顶了。
天华修士只觉头顶一股巨力传来,有心想抬头一看,可是就连让他抬头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发出一声惨叫,便被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骨骼断裂之声传来,正是他的两排胸骨断裂所致,一股股鲜血,涌泉一般从口中涌出,眼球转动几下,头一歪彻底断气了。
黑袍人眼见只在一瞬间的功夫,自己一方七人已经剩下他自己了,双目好似毒蛇一般看着天佑,最让他可恨的是对方的实力同他一般,也只在筑基中期而已。
由于妖妖的秘法,作用时间非常之短,天佑只在危机时刻才会使用,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并且胸口一阵起伏,连续动用不动镇魔决上的秘技,由于修为有些勉强还真有几分吃力,不过这个秘技威力一直让他很满意。
这个时候,黑袍人似乎看出天佑使用光掌灵力损耗不轻,于是心一狠提刀又是一挥,要知道这柄长刀威力虽大,但他提起全身法力,也仅仅只能挥出三刀而已,还是如同先前一般的血色刀影,向着天佑至斩而去。
天佑同样也是两拳捣出,两只只金光灿灿的巨拳凭空浮现,相互交击,发出轰隆隆一阵巨响,气浪波及方圆数里之地,激起漫天的尘土。
见此情形,黑袍人渐渐有些不安了,袖袍一甩,三道乌黑的光束往地上落,一白二黑三头狼现了出来,中间的白狼体大如牛,有筑基初期的实力,两只黑狼体型则小上一大圈,相当于练气期顶峰的样子,三对碧绿的眼睛死死盯着天佑,大嘴一张,獠牙外露,满口涎液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足以开山裂石的利爪,轻轻摩擦着地面。
只见其中两只黑狼缓慢向两边散开,形成一个半包围之势,只待主人一声令下,便立即撕咬而上。
日渐黄昏,黑袍人三头恶狼正在和天佑加肩头坐着的妖妖两方形成了对峙,天佑看了看落日,似乎觉得是时候结束战斗,不能再拖下去了,到时候引来其他修士可就麻烦了。
只见天佑一手握着匕首,另一手拿着一块红色的火属性中品灵石,当灵石镶嵌入灵槽的一刹那,整柄匕首如觉醒了一般,变成火红之色,表面符文似活过来一般,火红之光越来越盛,四周的灵气如开了锅的沸水,躁动不安。
天佑一把将匕首向高空一抛,只见一条火蛇冲天而起,在空中不断盘旋飞舞,同时火蛇也也不断胀大,头部足有一间如同房屋大小,炽烈的火光照亮了方圆数里。
三头狼匍匐在地,身躯止不住地瑟瑟发抖,黑袍人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切,当场愣在原地,浑身已经感觉到由上方而来的灼热了,只见嘴唇微微颤抖,只听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中……中……中级法术。”待他反应过来时,没做丝毫犹豫,转身遁术全开,这便夺路而逃。
这时天佑看着黑袍人的背影,单手向前一个点指,火蛇立即调转方向,狂暴的火蛇流星一般划过,只是一瞬间,一条不知道多长,但宽足有三四丈的沟渠已经形成了,沟渠里边还有余火不断跳动着。
天佑甩了甩头,神识海中传来一股强烈的不适感,艰难地一招手,匕首瞬间便回到了他的手掌之上,他看也不看黑袍人了,对方算是彻底飞灰湮灭了,就连储物袋也没留下,随他一同泯灭了。
“公子,又难受啦!”妖妖挥舞着双翅,一脸担忧的问着,一双小手提着六个小布袋,正是其他六人的储物袋。
“嗯!一个月的期限快到了,我们也回去吧!这天越来越冷,看来又是一个冬季了。”
天佑将这股不适之感强行压下,转身走向被七八根粗若手臂的藤蔓困得结结实实的三头狼,毫无意外直接结果了它们的性命,在一看地上还有一干傀儡兽,手一挥,所有的傀儡兽被他给摄了过来,变作迷你形状,一只手就能抓下三只,将实体烧毁,人便转身离开了。
刚刚踏上风行云,下意识地便朝巨大的沟渠看了一眼,这一看,他突然看到沟渠下边有一件血红色长条状的东西,天佑不用想也知道,这正是黑袍人的那柄血色长刀,它的威力着实不容小视,若不是有妖妖和金光压制的协助,还真是很难接下那一刀,当下立即将这柄血色长刀给收了起来。
当初白发青年将东西留给他时,说过这匕首有些意思,想来所指的就是这项不可思议功能,也只有向白发青年那样的修士,才能做到微不足道,可对低阶修士来说,可是一件保命的大杀器。
它是一件可以容纳任何属性的灵器,而且根据灵石的属性,从而发出相对应的法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根据灵石的品质不同,所引发的法术效果也不同,就是下品灵石只能引发低级法术,中品自然就是中级法术,至于上品灵石,天佑也没有试过,因为由于神识的不足,控制那样的法术也是非常困难的,如今只是中级法术就以如此,不敢想象,若是镶嵌上品灵石的话,神识之海会不会直接奔溃了,所以他也不敢去尝试。
所以匕首成了他的最后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在人前使用,而且就算使用也得确保一击必杀,这灵器太过神奇了,不向其他灵器就算镶嵌了高品阶的灵石,也只是持久灵器的损耗。
想到这里,他不经想起那份通缉令,在那个界面可以炼制出如此神奇的灵器,可见那里的炼器术之高明,远远超出他所在的这个界面。
天佑距离当初来到这天泽城,已经有一年之久了,他一直都是独自一人行走在这落月坡,至从知道他的金光可以克制魔功和匕首的威能之后,为了不让他人发现秘密,他一直都是独自行动,其中斩杀的魔修不在少数人,天华修士更是不记其数,借着面具的神妙,总是独自一人在落月坡呆上很长一段时间,这才回去变卖那些收获的东西,只不过魔修的法器放在这里价值不是很大,不过还是让他赚了一笔。
杀人越货,其实这种勾当天佑不愿去做,只是在天泽城每月必须要派人前来落日坡打探,大家都是结伴同行,刚开始时天佑也是和大伙一同上路的,可再一次无意中碰上魔修时,大战了一番,最后也是匕首显威,这才保住一条性命,整队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从此之后他便开始独自出行,所有人都很怀疑,以为他定是在外头寻了一处安全的所在,躲避一个月的期限,这才安然返回的,不过对于旁人的冷言冷语,天佑并不在乎,整座天泽城只有两个人知道,天佑所斩杀的魔修是最多的,要问这两人是谁,自然是叶玉娘和收购天佑那些战利品的人了。
……。
天佑走后没有多久,空中突然划过三道黑影,停留在天佑刚刚打斗过得地方,三人看着地面上那道巨大的沟渠,不经感到一阵惊恐。
“这是我们一年当中,见到的第三次了吧!”看着脚下那巨大的沟渠其中一人说着。
“嗯!能造成如此之大的声势,最少也得是中级法术,看来确实是结丹修士。”中间一人看似领头之人悻悻地说道。
“那我们还要继续往前?”另一人有些胆怯地看着中间那名领头人说道。
“算了,既然确认对方是结丹期修士,我们继续追随而去也毫无意义,顶多也是枉送性命,还不如就此折返,将这里的事情禀报几位前辈,不知道是对方哪位结丹修士坏了规矩,既然如此,那也怨不得我们了,走。”当下领头人带头转身离去。
两人闻言一松,驾驭法器也一并追了上去。
第二天,天佑出示了身份牌,很轻松地进了天泽城,在城门之上一道身影向着远方,翘首以盼,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叶玉娘,每每天佑月首出寻时便相送,月末便来此等待。
说道这叶玉娘,如今也有十二层的修为了,来这同天佑一般也满一年,和其他筑基期修士出城轮值过城外的几处据点,期间同样遭遇过魔修和天华修士的围攻,好在几次都是及时传音求援,拼死防守,直等到天泽城支援,这才化险为夷。
在这天泽城中,天佑曾经参加过数十人的修士战斗,更是第一次近距离亲眼见到双方结丹期修士斗法,场面之壮观,是天佑所觐见,法宝之威力,移山填海也是不在话下。
叶玉娘见到天佑回来,脸色也为之一松,记得有一次,天佑晚回来了好几天,焦急等待的叶玉娘好几天都提心吊胆,几乎每天都在城门口向着远方眺望。
天佑还以一笑,一年时间,他已经彻底扎实了筑基中期的实力,修为还要再进一步,恐怕就需要晶钢丸了,可是在这个地方时有突发事件发生,实在是容不得闭关修炼。
在天泽城的一角,天佑和叶玉娘走进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之内,里边有一位体态肥胖的中年筑基修士,此刻正盘点着货摊上的几件法器。
这位正是一年以来收购天佑战利品的修士,听说是一位中等势力的家族修士,生性豪迈,天佑和他算是比较合得来,时常会过来向对方讨教一二,而对方常年在外奔波,有的时候还会和天佑说起游历时的奇闻异事。
胖修士发觉有人来了,抬头一看,见是天佑来了,不经朝天佑微微一笑,便草草做完了他面前这一单,于是走过来笑着说道:“嘿嘿!道友,想必这一次收获也不小吧!”
“还凑合吧!我看徐道友也不错,这几天下来收获也是不小啊!”天佑看着对方腰间挂着一排鼓鼓囊囊的储物袋也是微微一笑。
“嗨!那些东西大多都是一些低中阶法器和材料,哈哈!而道友所得之物甚至还有高阶法器,这些哪能相比,快快取出让我徐某人一观才是。”胖修士摆了摆手连忙吹催着。
于是天佑也不多说,取出一个储物袋,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了出来,整张桌案之上都隆起了一小堆,一小部分都是一些染上一丝魔气的刀剑、圆环、幡旗等等…等等,更多的则是天华修士所用的法器。
魔修所使用的法器,除非修炼过魔功之人,不然只能收回去请炼器师重新锻造,这样的话,除非是大师级的炼器师重炼,否则法器的品质会有所降低,天佑知道这种交易虽说法器的价值会大大降低,但只能这样处理了,难道还要自己处理不成,他可没那份闲心,再说了这些法器他可看不上眼,就连他手中的飞影都不如。
这位胖修士将法器一件一件拿过来放在眼前细看,就连一旁的叶玉娘看的不经也呆住了,天佑的收获一次比一次多。
“这六个指环是子母环法器,嗯!像这样成套的上品法器价格相对要更好一些,唉!只可惜这是魔道法器。”胖修士手托着一大五小的圆环惋惜地说着。
“徐道友,那你看看这件法器怎么样。”
胖修士还是一脸可惜之色,听到天佑这么一说,他抬头一看,却见天佑单手提着一柄血色大刀,看着刀古怪的样式,他不经将手上圆环轻放在桌案之上,接过天佑的血刀,两眼瞪地溜圆。
只看了片刻,胖修士双手微微颤抖了起来,一手握着近一人高的刀柄,不停地两面翻转,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血红的刀刃,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最后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顶级法器,道友……要怎样才肯割爱。”
叶玉娘一听这是顶级法器,从来没见过顶级法器的她,以往只有听说的份,更不曾见过,顶级法器那可是在高阶之上的法器,看着眼前的顶级法器,面庞不经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徐道友,在下用这次的所有所得之物,换取道友的那本九耀剑决,如何?”
“呃!道友要那本就耀剑决,原本徐某是想将此剑决留给后人修炼的,嗯……!也罢,既然道友想要此剑决,那就让与道友了,以后如有这般好的东西,还请莫要藏拙啊!哈哈!”胖修士哈哈一笑,便答应了天佑的要求。
数月前,天佑和这位胖修士两人闲来无事,于是就说起了一些经历,其中就说到这本就耀剑决,而且还很大方的让天佑一观,当时天佑也是无心地一看,毕竟他修炼的可不是剑决一类的,却赫然发现这本高阶剑决,于是今日借着这柄顶级法器做压轴,便提上一提。
“好了,这次就到这里了,稍后我马上就离开了,这顶级法器和那子母环,我也不打算出售了,一定要请炼器宗师重炼,得确保法器的品阶不降,以后道友若是路过我徐家,可一定要进来坐坐,只需报我徐某人的名头便可。”话间,胖修士将那记载九耀剑决的玉简交给了天佑。
“一定,一定。”天佑笑着接过胖修士递过来的剑决。
回到自己的栖身之所,天佑便立即拿出剑决来观看,这剑决共分三层,一层为一破、二空、三飞、二层为四灭、五虚、六绝、三层为七真、八玄、九葬,分别为筑基初期中期后期三个阶段修炼。
……。
半个月之后,一声“轰隆隆”彻天巨响,传遍了整座天泽城,接着整座城微微地摇晃起来,护城大阵剧烈地闪动几下,大阵的防御力明显薄弱了几分。
无数的修士纷纷现身,寻找变故的源头,天佑也不例外,从自己的休息室中出来,四下观望,只见无数修士乱做一团,都在寻找刚刚那一下动荡的源头。
这时候,一道身影驾驭着法器向天佑这边赶来,一看之下,正是叶玉娘此女。
待此女停下后,一脸焦急地说道“天佑,快去阵前看看,出大事了。”
听到此女这么一说,天佑立即抛出风行云,由于叶玉娘的遁术较慢,连带着她一同向阵前赶去。
此刻的阵前方,已经如乱开的一锅粥了,天泽城几乎大部分的修士都聚集在了这里,此刻护城大阵已经全力开启,一个半球形的光罩将天泽城给护在其内,
大阵亮光大盛,然而中间却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裂缝,数位结丹期的修士正在极力地控制阵法,有些人也在修复大阵。
引人注目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阵外半空中,有一个巨大的鬼头权杖,足有数间房屋大小,鬼头绿眼森森,一头血红的长发在空中飘荡,权杖握柄处,是一条盘旋而上的蛇身没有蛇头,颈部直接连接着上方的鬼头。
天佑刚刚到来便看到这么一件巨大的东西,心中不经也咯噔了一下,一股寒意油然而生,不用问也知道,刚才那一番振荡定是此物所为了。
但下一刻,鬼头渐渐消散,最后消失不见了,在场所有人都一阵不明所以。
这时候,阵外一道遁光一闪,直接透过护城大阵进来了,一道人影就这么悬空,停在数名结丹修士的面前,而天泽城中也有一道遁光飞出,停在来人的身前,那几名结丹修士急忙上前行礼后便急忙退开。
天佑见到这一情景,立即明白那是元婴期修士,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当然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
第二天,天佑万分吃惊的收到了一道传音符,而发符之人是许久都没有打交道的那位火云师叔,天佑无奈只好去见一见那位师叔了。
只身来到火云师叔的临时住处,一位身穿淡蓝纱裙的女子早已在门外等候了,此刻见天佑到来,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天师兄是吧!师尊在里面等你。”
天佑初见此女,大约二十来岁年纪,身形苗条,大眼睛,皮肤如雪,脑后露出一头乌云般的秀发,一身淡蓝衣着打扮,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盯着此女又多看了两眼。
此女见天佑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双颊微微一红,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略带怒意地说道:“师尊在里面等你呢!”
天佑见她左右一看的动作,忽然脑中一亮,此女正是在云雾山脉的时候,自己用身份牌感应出的那名女子,想到此处天佑不经嘿嘿一笑,走进里屋去。
而原地的女子看到天佑那一笑,不经浑身都不自在,却只能恨恨得在门口守着。
“师侄,拜见师叔。”进来的天佑见到端坐正堂的火云师叔先是行了一礼。
“嗯!师侄世俗身份出生,今日我要你和箐箐前往世俗一趟,我有要事托付与你。”
“师叔尽管吩咐便是,师侄定当全力以赴。”天佑一听大喜,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连声答应。
“师侄,应该知道一些武凉皇族吧!如今广越渗入不少的魔道修士,已经开始兴风作浪了。”
“听闻武凉国是灵极山一手扶持,师侄略知一二,师叔莫不是让师侄去做那护国修士,师侄双手之力有限,恐怕护不了所有皇室成员。”天佑一想到那些成百上千的皇子皇孙不经一阵头疼。
“不用,师侄只需护我嫡系一脉便可。”
“师叔的嫡系一脉,莫非师叔也是姓……。”
“师侄所料不错,我本姓萧。”火云师叔很直接的就告诉天佑自己的姓氏。
“若是这样,那以师叔的名义去办这事,岂不是事半功倍,何需如此麻烦。”天佑虽说庆幸师叔让他离开,但为什么不亲自去。
“现在结丹期以上的修士,魔灵宗的都有所了解,在这节骨眼上我若是亲自去,恐怕事情就更糟了,由师侄和箐箐去办再好不过了,换句话说,看在那些灵药的份上也算是救你一命了。”
听到火云师叔说这话,天佑似乎隐约间听出了些什么,于是试探地问道:“救我一命,莫非师叔所说的正是昨日的那巨大鬼头?”
“是啊!此邪物唤做鬼头邪灵杖,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秘宝,魔灵宗的镇宗之宝其一,此邪物造成的伤害极难修复,所以天泽城……,可以说这护城大阵注定要被打破的了,好在短时间无法使出第二击,给了我们些许时间。”火云师叔将昨日半空鬼头的由来告诉了天佑。
“魔灵宗既有如此逆天之宝,若是一早便使用,大战何需拖得如此之久,恐怕早就攻入我广越境内了吧!”
“那是正道和魔道之间本就不合,但还是定下了形同窗户纸一般合约,那落日坡便是两方约定只有筑基期才能较量的战场,可他们发现有结丹修士一连好几次在那施放中级法术,魔道之人本就好战,于是他们也就借此有了继续挑起是非了,这层窗户纸也就这样被捅破了,其实合约指示缓兵之计,魔道还是要打过来的,另外两宗魔门,战火可一直没有停歇过。”
在落日坡施放只有结丹修士才能学成的中级法术,不会是自己打破了这一点点平衡吧!这时候天佑脑中不经这么联想着,嘴上却问道:“师叔,难道是想让师侄去守护那武凉国国主?”
“我那一脉并非是国主,而是世袭罔替的王位,我也是许久未曾入世了,也不知这一代平等王是我哪一代侄孙后辈,师侄只需找到我那继承王位的后辈即可,让其回归乡野,我有所预感这个广越似乎要不太平了。”说完取出一条玉坠,交给天佑接着又说:“这是我的信物,是一对低阶的法器,两者会有所感应,是每代平等王的传承之物,师侄也一并带去。”
天佑双手恭敬地接过玉坠,嘴上说道:“师侄谨尊师叔法旨。”
“行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我就送你们出城。”火云师叔摆手示意天佑回去。
“师叔,师侄能不能捎带上一人离开这里。”天佑正欲退出去,突然想起了叶玉娘,于是提了一句。
却见火云师叔嘴角一笑,说道:“听闻,师侄最近和一位练气期女修士走的很近,师侄所说的便是她吧!”
天佑没有否认,只是略显几分不好意思。
“行吧!反正在这天泽城多一名少一名练气期修士都是无足轻重的事。”
于是天佑谢过火云师叔后便离开这里,找了叶玉娘要她准备好离开一事。
第二天,天佑带着叶玉娘,一同前去找火云师叔,在结丹期师叔的帮助下,几人非常顺利的就出了天泽城。
出了大阵,此刻外边白雪飘飘,大地铺上了一层纯净之白,四季变化对于修士来说形同虚设,只需做些小手段便可轻易避开,恶劣天气,这些对于凡人来说无比困扰的事情。
一同随行的还有箐箐师妹,听闻这位娇生惯养的师妹,是火云师叔所收的义女,特别交代过在人前只能以师徒相称,从小便追随火云师叔,可以说从未离开过山门,所以此次入世,一切听从天佑的安排。
起初这位师妹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在师尊的一句呵斥之下,只能苦着脸妥协了,看着天佑就立马想到他那可恶的笑容,恨得她牙根紧咬。
本来天佑打算三人一同乘坐他的风行云,可箐箐这位师妹,死活都不愿意上天佑飞行法器,说了句永远不会上天佑的贼船,于是掏出自己的剑形飞行法器。
天佑一看对方那精致的飞行法器,顿时一整目瞪口呆,好家伙,上头有个结丹期的师尊就是好,就连飞行法器那都是顶级的。
箐箐师妹看到天佑如此表情,将头一仰,一副不屑的样子,其实心中颇为得意地,她很享受天佑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是她当初要求做一名御剑飞行的修仙者,于是火云师叔就给她弄了这剑形的顶级飞行法器。
看着此女这副洋洋自得的表情,天佑表情瞬间一变,提醒了一句:“师妹,没实力最好不要将此等法器出示在他人面前。”
“呸!你这是见不得别人的好,谁要是敢抢我的法器,我一定让他吃一番苦头。”说罢,又取出一柄顶级飞剑朝着天佑挥了挥,那个意思好像说的就是天佑。
天佑一阵无语,只好带上叶玉娘先行一步。
只是没过一会儿,箐箐师妹便脚踩顶级飞行法器,衣裳飘飘,从他身旁飞过,一路停停歇歇,倒是更像游玩的样子,此女本就长得一副好皮囊,如今飞行的样子更是风采翩翩,看的身旁的叶玉娘羡慕不已,当然天佑也不例外。
……。
祁连山脉,绵延数十里,有着一条小型灵脉。
当初天佑在云雾山脉在击杀了那名魔修,从其手中得了一份非常详细的广越地形图,这时候三人经过此地,虽说现在大雪封山,但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此地,于是心生一念,当下立即向下落去,箐箐好奇之余,也一并向下而去。
没有丝毫障碍,很快便寻到了祁连阁,这里就是义剑门竹门主背后的修仙家族了,可天佑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天师兄,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没人出来迎接啊!”好奇的箐箐双眼四顾乱转。
天佑没有说话,抬手指了指大门之上的三个大字,那意思是你自己看。
箐箐见对方一副不搭不理的样子,俏脸一板,双眼狠狠地瞪了一眼天佑,好像觉得天佑已经被自己的眼神给杀死千百回了。
一旁的叶玉娘看在眼里,不经掩嘴一阵偷笑。
“祁~连~阁,这是什么地方啊!”箐箐看着大门上的三个字轻声地读了出来,最后问向了天佑。
“别说话,似乎有点不对劲,你们躲在我身后。”天佑说完一步一步朝着大门接近。
就在他们将要靠近大门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影大门内部边飞奔而出,意外的见到天佑三人,正欲呼救,可没喊出口一道乌黑的剑芒一射而出,直接从那人的胸膛一穿而过,结果了他的性命。
这道剑芒并未消失,而是直线朝天佑而去,天佑也不含糊抬手向前一指,三道金色的剑芒同时激射而出,瞬间将袭来的乌黑剑芒给击散了。
以天佑如今的修为,只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来参悟这九耀剑决,便一口气将一层的破、空、飞这三剑给练成了,已经可以释放一些威力不小的剑芒了。
而这时一柄乌黑的圆锤从天而降,一下重击便将祁连阁的大门给轰个粉碎,激起一阵不小的烟尘,黑锤瞬间化小自行飞到后方两人其中之一的手中。
这两人都是黑袍罩体,更分不清谁是谁,唯一不同的是,一人身背巨剑,看来是一位魔道剑修,另一人手中提着一柄锤子,而天佑的目光正是看向这柄锤子。
“天佑,那锤子是不是……。”这时候,叶玉娘也发现了那柄锤子,指着那黑锤说道。
天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当初从云雾山脉回程时遭遇了魔灵宗奸细于一左的突袭,当时另外还来了三个魔灵宗的魔修,而他们所乘的飞舟便是被这柄黑锤给击碎的,如今真是冤家路窄。
两名黑袍人修为不弱,背剑的那人竟有筑基后期的修为,另外一人也有中期的实力。
天佑对敌经验丰富,淡淡地看着两名黑袍人处若不惊,身后的叶玉娘自知这等战斗插不上手,在一旁戒备着没有动作,箐箐更是早在死了人之后便将那顶级飞剑给握在了手上,一脸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
天佑不经一阵无语,还没开打便将顶级法器给亮出来,若在别人不知底细之下偷袭,那岂不是事半功倍,不过一想到此女还有其他的好手段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不经悬着的心放下了几分。
“好小子,竟然在这碰到了你,说不得也要将你留下了,师兄,这个家伙就是当初逃走的那人。”手握黑锤的黑袍人一指天佑说道。
“很好,筑基中期和初期,还带着练气期,我魔宗做事向来斩草除根,怪就怪你们今天时运不佳,自己一头撞了进来。”说完这位背剑的黑袍人,双手一台,无数的黑色剑芒脱手而出直指天佑。
而远处的天佑,正欲做出反击,身前一面散发着蓝芒的精致飞盾凭空浮现,原来是箐箐此女当先出手,天佑略一感应,不经又是一阵哑然,这面盾牌同样是一件顶级法器,看来火云师叔没少疼爱这位好徒弟了。
只听“叮叮叮”一阵脆响传来,一股脑竟将所有的黑色剑芒给轻松的接了下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剑芒过后,突然半空中血光一闪,一柄巨型长剑从天而降,天佑看了一眼巨剑,再看向黑袍人背后,此刻黑袍人背后的巨剑不见了。
箐箐不敢怠慢,连忙驱使飞盾迎上。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半空传来,气浪四散而开,大片大片的雪花四散纷飞,震断了周遭古树,从而化解了不少的巨剑之威,箐箐果然还是实力不济,纵然拥有顶级法器,也还是被巨剑给击得一路直下,倍感吃力之下,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黑袍人眼角差异了一下,自己这一剑的威力他是在清楚不过了,就算一般的高阶法器也能一斩两截,看来对方也是一件顶级的法器,当下两眼更是火热了几分。
天佑抛出飞影,此飞剑灵动异常,不断在周身盘旋,正欲做出反击,突然半空又见一团黑影,正是另一名黑袍人的巨锤。
当下天佑不多想,右手黄光骤起便是一拳朝着空中黑影轰出,不亚于巨锤大小的光拳结结实实击在了巨锤之上,空中又是一声巨响,天佑这一拳竟将那黑锤给击得倒飞了出去。
天佑也不多想,单手道剑指,遥指对面黑袍人,飞影飞速猛然加快,剑身一个翻转,爆发出数丈之长的璀璨剑芒,朝着对面二人便一斩而去。
将巨剑唤回的黑袍人,看着天佑发出的化剑之术,嘴角不屑地一哼,握紧巨剑的手只是那么一挥,一道血色剑芒透剑而出,迎着天上的璀璨剑芒击去,两者刚一触碰,飞影所化的剑芒便被击得粉碎,而飞影也迅速激射而回。
不出黑袍人所料,血芒只在瞬间便击溃了天佑那看起来华而不实剑芒,也是天佑修剑还没一个月,而人家可是正宗的后期魔道剑修。
“你就这点本事还来逞什么能。”箐箐焦急地说道,仗着护盾犀利,接下对方的一击她脸色已经有几分煞白了,又眼见天佑的剑芒一剑就被斩碎了,不经又白了几分。
天佑暗自苦笑一声,摸出一沓符箓出来,粗略一看,约有二三十来张的样子,一甩手便便将手中所有符箓全都激发了出来,火球、冰锥、风刃,同时还有两道银色雷电闪过,竟都是一些大威力的符箓,一股脑都往对面两名黑袍人而去。
提剑黑袍人,单手掐了一道法决,顿时一个漆黑如墨的护罩两两人护在其内,天佑施放的符箓法术全都击在这个黑色护罩之上,烟尘四起,黑色护罩就这样被淹没了。
不待烟尘散去,天佑所化大手又是一把抓去,狂风呼啸而过,大手显露了出来,死死抓住黑色护罩,似乎要将那护罩一把抓碎一般,但实际上黑色护罩却是纹丝未动。
天佑再次打了到手决,原本土黄之色的巨手,顿时闪出一道金光,接着再一用力,黑色护罩瞬间就变了形,而且还散发出黑色的浓烟,似乎下一刻,护罩便要被抓破了一般。
护罩之内黑袍人大惊,面露不可思议之色,但也不能光看着让对方破罩,于是提剑便向巨手斩去,可一连斩出数道黑剑芒,原本预期能够斩碎大手的剑芒,此刻却威力大减,面露狠色,提起法力一连斩出三道血芒,这才将大手击飞丈许,当下毫不迟疑,顶着变淡的黑罩逃离原地。
可黑罩还未落地,一旁一点金光闪过,瞬间便将黑色护罩黑一击而碎,黑袍人心转如电,下意识心念一动,巨剑当即横斩而去,“叮”的一声脆响,偷袭之物立即被击飞出去,定睛细看,原来那是一柄匕首。
天佑的匕首质地确实非常的特殊,但犀利程度那也只能算是高阶法器,而这巨剑确实货真价实顶级法器,单凭品阶就力压一筹,虽说不能将匕首击毁,但击退还是可以做到的。
黑袍人已经感到几分吃力了,先前剿灭了祁连阁一干修士,现在又遇不好对付强敌,特别是那名筑基中期的青年修士,所修之功法隐约之间对魔道功法有着克制之效,当下四下环顾,心念急转,已萌生退意。
这时只见黑袍人手中巨剑瞬间血光大盛,随即脱手而出,剑尖斜指向天佑三人,黑袍人手中法决一催,口中轻声说了一句:“千血刃”,巨剑瞬间爆发出数十道血色剑芒,足足激发了能有十余波方才作罢,成百上千道血色剑影如雨点般向天佑三人激射而去。
半空血光冲天,箐箐心知血色剑芒的厉害,见此大惊失色,连忙将那面圆盾抛给天佑,天佑自然会意,就算被金光灌注的巨手也接不下如此之多的血色剑芒,此刻唯有这面顶级法器的圆盾才能接下如此之多的剑芒,接过圆盾法决急催,圆盾蓝光大放,顿时变得如一张圆桌般大小,将三人护在其下。
这时只见另外一名黑袍人瞅准机会,先一步出手了,巨锤再次涨大,随即脱手而出,从侧面进攻天佑等人,其实他的心思很简单,只是想天佑等人头顶处的圆盾从侧面击飞,直接给他们来个万箭穿心。
可谁知天佑心中却是一动,将圆盾竖起正对黑锤,双手一张,一手一个将两女从腰间搂过,随之猛然一跃,借着圆盾被击飞的力道瞬间离开了血色剑芒的攻击范围,抱着两女在空中转了几转,便稳稳当当停在了地上。
抛出黑锤的黑袍人看的不经呆住了,才知自己弄巧成拙了,追悔莫及。
“咻咻咻”无数血芒落下,将地面击出如蜂窝一般密集的剑孔,这位施法的黑袍人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施放此等高阶法术本就耗费法力,如今又被对方躲过怎能让他好受。
当下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朝巨剑一召,便抛出一口灵兽袋,袋中飞出一只黑乎乎的大鸟出来,黑袍人双脚落在大鸟的背上。
在下方的黑袍人连连冲上头喊着师兄,可他的师兄并不理会,就在时,大鸟的双翅猛得一扇,立即激起一阵不小的狂风,一人一鸟瞬间消失在原地,转眼间,便成了天边的一个小黑点了。
“风翔雕。”天佑淡淡说出了此飞禽的名称, t 这是一种风属性妖兽,在一定的时间内飞行遁术惊人,可一旦过了这段时间它就不愿意动了,想到此处他眼角一撇,见另外一人已经站在飞行法器之上也想逃之夭夭。
天佑毫不迟疑立即出手,一只从天而降的大手,如五指山一般将这名筑基初期的修士从天上一压而下,虽说有护罩护身一时难伤其性命,再一掐诀,巨手五指一用力,瞬间便可此人护罩给抓破了,里边的黑袍人也同时一命呜呼了。
天佑走过去,一把将黑袍人腰间的储物袋给扯了下来,这时候却听到身后的箐箐说道:“东西我也有份的。”
天佑一笑,将储物袋抛给对方说道:“都给你,我去其他地方看看还有没有活口。”说完便朝祁连阁内部走去。
箐箐接过后会心一笑,直接便将储物袋里的东西给倒了出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散落一地,大多都是灵石法器材料之类的,这些法器大多都是击杀这里的修士所得,唯一让她看的过去的也就那柄高阶黑锤。
于是两女不客气的将这堆东西给分了,当然稍微贵重一些的,自然归箐箐所有。
天佑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发现不下数百具的尸体,可当时听竹门主说,祁连阁弟子不下千人之众,可现在怎么才区区数百人,但随即便想到抵抗魔道这些家族势力也要出一份力,应该是被强行征用了。
当下他也不愿多看了,返回找到二女,大概说了一下情况,祁连阁已经算是武凉国境内了,于是三人继续朝武凉皇都进发,用不了多久便能到达目的地。(小说手机免费客户端正式上线!小说客户端是一款专为广大小说迷打造的专属阅读器,汇聚海量小说资源,分类精细,排版清晰,阅读效果极好!关注微信公众 ggyy12221(按住三秒复制)下载小说客户端!
武凉国,这是一个大国,领土在广越地界那是首屈一指,代代国君也是能力倍出,在这庞大的势力之下,它的皇城也是非一般的繁华富裕,能住进这样的都城那身份自然得是非富即贵。
天佑等人在城外数里之外停下,租了一辆路过马车,进入皇城之内,现在乃冬季之末,上天早已不在下雪,但皇城内还是布着一层厚厚的白雪,只待大雪融化,等待来年春暖花开,回归那车水马龙,繁荣昌盛的景象。
三人寻了一处颇为豪华的客栈,暂时先住了下来,在这里一住就是半个月,其实天佑并不想拖得如此之久,早点找到平等王将事情给办了就没事了,可箐箐就不答应了,说是难得出山一趟,得在世俗间玩够了这才回去,天佑说什么都不听,只好白天陪着她到处瞎逛,晚上独自一人去打探平等王府。
这皇都真乃人杰地灵之处,只是三五天的功夫,大雪便消融殆尽,大街小巷的人流便再次涌动,无数商人再次做起生意,不少富家子弟四处游玩。
这箐箐是第一次来到世俗界,如孩童一般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但更是洋相百出,有一次看到稀奇古怪的东西,竟然掏出灵石想要购买,和店家争论了半天,人家也没弄明白灵石为何物,辛亏天佑及时将她拉住,付了银两这才作罢,至从知道了世俗间凡人是用银两来互相交易的,于是每天总要叫天佑带上大批银两这才出门。
这天,叶玉娘和天佑二人像往常一样跟着兴致勃勃的箐箐四处乱串,可就在这时,一位身披铠甲的将官骑马而来口中高喊一声:“皇子亲临,所有闲杂人等一律退开。”
听到这位将官的高喊,人流涌动的街道,无论身份何等显赫纷纷向两边退开,天佑三人也跟着站到一旁,只听皇城方向“哄哄”地一阵有序的脚步声传来,如排山倒海一般,不用一会儿,便看到两列重甲士兵踏步而来,待士兵布开阵势,随后便是悦耳的宫乐环绕,大道中间几名身着黄袍的青年才俊,骑着高头骏马缓缓而来,几人谈笑风生。
天佑运神略一细听,却是一阵哑然,这几位皇子,自认为才高八斗,学识过人,正在互相挤兑着。
“师妹我们回去吧!都是武凉国的皇子没什么好看的。”
箐箐被这几位皇子来这么一出,所有的兴致都给打散了,只好点头答应,临走时恨恨地看了一眼几位皇子,转身向一旁无人的小道离去了。
“师兄,你说这些皇子贵在何处,他们又不会法术,怎么人人都得怕他们呢?”人烟稀少的道上,箐箐不解地问道。
“这就是权力,谁让他们有一个做国主的爹呢!若是生在平民家庭,谁还会对他们高看一眼,嘿嘿!就像师妹有一个结丹期的师傅,若是在门内发起怒来,恐怕连掌门师兄也得让你七分吧!”说完还有意的调笑一番。
“你敢说我,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发怒的时候的样子。”说完抬手就像天佑的手臂恨恨地抓了一把。
天佑也是配合地装模作样了一下。
……。
各自回了客房,天佑早就打听好了平等王的王府了,打算今晚就去见平等王直奔主题,将事情给办了,可就在这时,“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把思绪给拉回了。
天佑无奈,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谁,除了箐箐大小姐外还能有谁,只好起身开门。
“又怎……。”开了门天佑准备问她又怎么了,没等他问出话,对方却将他推到一边,急冲冲地来到窗前,一把将窗户推开,纤纤玉手斜指向天,说道:“师兄你看,好漂亮的大鸟。”
天佑地走到窗前,向箐箐所指的方向狐疑地望了一眼,只见天上一只五彩大鸟,托着长长的羽翎,张开那五彩羽翅在天空盘旋翱翔,地上无数的凡人见此异禽,无不认为是传说中的凤凰现世,有些甚至跪地祷告,祈求神凤保佑。
在天佑筑基之时,重新品味了一番过去,所以的脑海中,还就见过一眼这样的飞禽,当初听邢老说过,这似乎是叫做音栾,喜爱音律,当年就是被天佑的美妙琴声所引。
“我去把它给抓住,将它带回灵极山圈养起来。”说完箐箐便要从这三层阁楼一跃而出。
“师妹师妹。”天佑哪能就这么让她出去,急忙将之拉住,接着说:“这是音栾不是灵兽,你抓它做什么。”
“好看就行了,音栾,名字挺好听的,将它带回山门灵气浓郁之地,说不定它还舍不得走呢!哎呀!你放开我,早知道就不过来找你了,我自己去抓。”说罢还要躲开天佑继续向外探身。
“好好好,那让我来。”
听到天佑说他来抓这音栾,这才停止了挣扎,只见天佑取出一张乌黑的五弦琴,大眼睛眨了眨好奇的问道:“你就用这东西来抓音栾?诶!音栾它是不是懂音律啊!”
天佑点点头不说话了,浑身灵力流转,这便要着手弹琴了。
这时候城门口宫廷礼乐未停,一干皇子正骑着骏马手捧礼盒,围着中间的的一名骑马女子不停地说着些什么,不时地两个手中礼盒奉上,只是这名女子目不斜视,对这些皇子们不理不睬的样子。
说到这名女子,却实容貌惊人,称之为倾城倾国也不为过,长发飘飘,虽说一身武术劲装打扮,但更填几分英姿,让人百看不厌。
一旁则有一名四十来多岁的中年大汉,看着一干皇子献殷勤,要不是顾忌他们是皇子身份,早就过去将他们之一一放倒了,无奈之下,只好单手一提挂在腰间的酒葫芦,张嘴便猛灌了几口。
队列的中段,有一辆六马齐拉的銮驾,其上坐着一对年轻的夫妇,两人中间还坐着一位只有四五岁大的孩童,銮驾缓缓向中心的皇城驶去。
箐箐听着天佑所弹的一曲“最逍遥”,当然她是不知道此曲的名称,感觉身处在云端一般,若不是脑中还有一丝清明,大有立即掏出法器便要跃跃欲试,就隔壁客房里的的叶玉娘也寻音而开。
一曲“最逍遥”经过天佑灵力的催发,传音范围急剧扩大,原本在天空不断盘旋着的音栾,百无聊赖之际,猛然间听到此曲,不经发出一声悦耳的啼鸣,向着音律传来的方向,挥翅而去。</br></br>厉害的屁股丰满迷人的身材!微信公众:menvmeng22 (长按三秒复制)你懂我也懂!
“飞过来了,飞过来了,师兄啊!回去后,你要教我弹琴。”箐箐看着飞翔而开的音栾,开心的如孩童一般。
天佑虽说在忘我的弹琴,不过也是听到了箐箐的那一声教她弹琴的话语,差点就就走了音调,心想,回去后鬼才去教你。
城门前,骑马的貌美女子见自己的音栾往别处去了,连忙一催坐下骏马,也向那个方向赶去,不管身后一干皇子对她如何呼喊也不理睬,众皇子无奈只好催马赶去。
一路追赶的女子,远远地便看到音栾飞进一家客栈,三层阁楼的某间客房之内,当下也不迟疑,连忙驱马向那家客栈赶去,可没走几步却听见一曲无限欢快的琴声传来,其实早该听见琴声的,只是她在乎音栾心切,这才大意了,手轻轻拉了拉缰绳,这匹骏马也懂主人的意思,脚步逐渐放缓,听着琴曲,女子亮如星辰般的大眼睛,渐渐通红,这一曲“最逍遥”她毕生都不会忘记。
“是他来了吗?”女子脑中不经这样想着,她使劲晃了晃脑袋,再次凝神去听,只是一会儿,两行银线便从眼角滑落,确实是那一曲“最逍遥”没错。
这时候,客栈之内,一声音栾的哀鸣将她给惊醒了,与此同时,那一曲“最逍遥”也戛然而止,女子大惊,立即翻身下马向客栈跑去,唯恐音栾遭遇不测。
天佑为什么突然停止了琴声,原来箐箐见音栾从窗外飞了进来,闭目聆听之际,悄悄取出缚妖绳,暗中驱使法决将这音栾给绑了,音栾一吃痛这便发出一声哀鸣。
“师妹,你这是做什么,快快放开音栾,不可用强。”天佑起身连忙去看音栾是否受伤,叶玉娘也是大惊连忙进来帮着查看。
“不将它绑上,它怎可乖乖跟我们回去呀!”箐箐却是一脸的得意。
天佑将音栾翻过一个身,见其脖颈之处挂着一块玉牌,好奇之下伸手将玉牌翻过来一看,这一看整个人不经呆住了,因为玉牌之上一左一右刻着两个人的名字,其中一个名字正是他的“天佑”,另一个赫然刻着“铁娘子”三个字。
两女见天佑看着音栾脖子上的玉牌发愣,不经都凑过头去一看,当看到上面的两个名字,两女也是一愣,随后便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脸不解的表情。
“师兄,你认识这只音栾,这上面的那个叫铁娘子的是什么人?”箐箐这时候脸板起来问道。
可天佑还没回答,这时候,门外头闯进来一名女子,此女见音栾受缚,当下怒声呵斥道:“你们把小音怎么了。”
二女寻声望去,见门口处站着一名绝色姿容的女子,手握长剑对着他们。
天佑听到此女的声音,心中如激起千层巨浪一般,这声音没错了,来人正是当年铁娘子,除了香儿之外,他真正动过真情的或许只有此女了,当下手决一掐,强行解开箐箐的术法,缚妖绳自行脱落,音栾只觉身子一轻,连忙扑腾起身子,往主人方向飞去。
天佑缓缓起身,转过身来,十多年未见,此女容颜依旧,令如今的天佑还是呆了一呆。
铁娘子也是一般,看着天佑那清秀外加几分成熟的面庞,一时间也说不出任何话语。
一旁的箐箐见天佑看着一名容貌更胜自己的女子发愣,心里不经一阵恼怒,正想出生质问,却听见长剑落地“咣噹”一声,吓了她一跳,连忙转眼看去,只见来人竟然一把扑入了天佑的怀里。
直到这个时候,铁娘子泪水如止不住的洪流一般,滚滚而下,天佑一动不动,任凭此女拥着自己,嘴上不停说着一些抱怨的话语,哭的泣不成声。
良久之后,铁娘子不再抱怨,却是在天佑的肩头狠狠地咬上一口,松口后,瞪着通红双眼看了一眼天佑,伸出纤手开始轻轻搓揉着刚刚咬过的地方。
箐箐和叶玉娘瞪大了眼球的站在一旁,看着此女不可思议的举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天佑开口了,却问起此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郡主进宫祭拜双亲,我得保护郡主也就一起来了,对了,三哥还有九哥也来了,走我们下去见见他们。”说完便要拉着天佑的手往外走。
“朱三哥和赵兄弟也来了,这都好多年未见,倒也有几分想念了。”说着,任由铁娘子牵着往外走。
这个时候很不巧,位皇子也上来了,正好和天佑他们来了一个照面,其中一位皇子见天佑牵着自己心仪之人的手,不经勃然大怒,指着天佑的鼻子出声呵斥道:“大胆刁民,还不快快放开铁姑娘的手。”
“对对对,想被株连九族不成。”其他皇子也连忙附和着。
天佑不加理会,一只手暗中掐了一道定神咒,几名皇子立即如木头人一般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铁娘子自然知道这是天佑施的法,连忙看向天佑,想要叫他千万不能伤了他们。
“放心,等会儿叫些人把他们送回去,三个时辰后便会醒来,忘记今天所发的一切。”天佑明白她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铁娘子会心一笑,便又要拉着天佑走,可身后“嗯哼!嗯哼!”两声装模作样的咳嗽声传来,铁娘子停下动作,刚才过于关注天佑,这才发现,客房之内还有两位女子在其内,其中一人用一种可以吃人的眼神看着他们两,铁娘子不经凤眼一瞪,看向天佑。
天佑在铁娘子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此女脸色这才稍好了一些。
“师妹,要不想先让玉娘在这里陪你,我有几位旧识在下边,去去就回。”看着一脸不善的师妹,天佑只好让二女先等等。
“有什么人我不能见的,不会是又有相好的在下面等着吧!再说了,出来之前师尊让你照顾我,你去哪里就得带上我。”箐箐见两人那亲腻的举动脸一板这就不答应了。
“我说师妹,当初你不是极力反对和我同行,怎么现在反倒是黏上了。”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要带上我,不然回去我就告诉师尊,你把我独自一人丢下不管了。”箐箐说完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最后竟然不依不饶起来。
“行行行,你要来那就来吧!”天佑一阵无语,他最怕的就是箐箐搬出背后的那位结丹期师叔了,只好妥协。
于是,天佑便和铁娘子下了阁楼,身后的箐箐气的一跺脚,便也跟着下去了,叶玉娘修为上还差了一辈,值得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br></br>巨臀妖艳女星曝大尺度床照"!微信公众:menvg123 (长按三秒复制)你懂我也懂!
此刻地这间客栈,早已前前后后被重兵围得水泄不通,吓得客栈掌柜面无人色,跪在一辆銮驾前头都不敢抬一下。
这时候,銮驾之上下来一男一女,男的面若冠玉举止潇洒不凡,女的衣着华贵,看其面貌正是当年的箫盈儿,看着下方大汉问道:“朱伯伯,铁姑娘来到这里了?”
“嗯!音栾就是飞进这家客栈,十妹当先追了进入,连同那几些个皇子也跟进去了。”这位大汉正是喜好饮酒的朱离庭朱老三,此刻听到郡主发问,便指着客栈说道。
“音栾好好的怎么就到了这里,朱伯伯可有派人上去查看?”
“郡主莫慌,我这就上去看个究竟。”
“三哥,你看我把谁给带来了。”
这位朱老三正要动身进入客栈,突然里边先传出了铁娘子那开心的话语,可以听的出来此刻的铁娘子心情是极度愉快,听得朱老三也是一愣,直到看到自家十妹手挽着一名青年男子的胳膊出来,眉头紧皱了起来,不经仔细打量起这名青年,可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越看越觉得这张清秀的脸非常熟悉。
“朱三哥,如此多年未见,三哥还是一样嗜酒如命啊!”天佑看着这位朱老三的招牌,腰间挂着的酒葫一笑说道。
“天佑!哎呀!”朱老三一听到对方叫出自己,这才突然想起了对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的熟悉,一拍自己脑门,喜出望外地惊叫了一声。
“天兄弟,岂能不知我朱老三,也就这点嗜好,不行不行,今晚说什么咱们也得来个不醉不归。”朱老三高兴之余,朗声说道。
“行啊!乐意奉陪。”天佑也一口答应了。
“天兄,近来可好,可还记得在下。”说话的,是站在朱老三身旁,当年给天佑赶马的赵姓青年,只不过如今已有三十出头的年纪了。
“记得,记得,当年还毁去赵九哥的贴身兵刃。”天佑满面笑容。
“诶!区区兵刃,何足道哉,倒是我等应该多谢天兄弟才是。”这位赵九哥对天佑一抱拳,行了个江湖之礼
“我观九哥,前额饱满,眼神如电,想必功力是大有精进啊!”
“他呀!大哥的那套纯阳功,现在全传给他了。”赵九哥正欲谦虚几句,铁娘子就直接揭了他的老底了。
“嘿嘿!大哥的纯阳功,哪能和十妹那诡异莫测的身法相比呢!”赵老九说完,大有深意地看着两人。
“噢!原来是这样,那恭喜九哥了。”天佑深知其中含意,顿时这就觉得不好意思。
“天公子,多年未见,别来无恙。”箫盈儿见几人聊的起劲不愿打扰,这才得空前来一叙。
“原来是郡主殿下,天某有礼了。”见到一身华贵的箫盈儿,由于现场人多,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天佑只好行礼,可腰弯到一半,却被一旁箐箐的纤纤玉手给拉了回来,此女一双美目看着天佑,脸色难看,并没有说话,但天佑是明白的,她在提醒自己是一名修仙者,怎可向凡人行礼。
“天公子,不必行此大礼,不知这位姑娘是?”箫盈儿也是大惊,伸出双手欲阻止天佑,却被一旁的俏丽女子给抢先一步,不经开口问道。
“哦!这是在下同门师妹,箐箐。”天佑向大家介绍道。
一说到师妹,大家自然清楚,这也是一名修仙者,而箐箐此刻也是目不斜视,盯着眼前这位在凡人眼中位高权重的郡主殿下,眼中多有不屑,朱老三和赵九哥见对方也是修仙者,不经多看了几眼,在看看自家的十妹,两人相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担忧。
这个时候,箫盈儿自然也明白此女子的身份,微笑了一下,朝着箐箐盈盈一拜,这时箐箐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少许。
“盈儿常年在佛前许愿,说是为当年的一位大恩人祈福,没想到当年的大恩人如此风姿俊郎,仪表不凡,在下闻长庆有礼了。”这时箫盈儿身旁的那名面若冠玉的书生也行了一礼。
“天公子,这位是盈儿的夫君,还有我们的孩子闻瑾,瑾儿快叫叔叔。”介绍完自己的夫君,箫盈儿一把抱起自己的孩子说道。
“叔叔好。”这孩子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天佑。
天佑摸了摸孩子的头说了声“乖”,又对着闻长庆说道:“闻先生,一身浩然之气,定是饱读诗书的文人雅士,难怪能博得郡主垂青。”
“兄台谬赞了,闻某一介穷酸,能和盈儿相守,实属千年福运。”
天佑不知道的是这位闻长庆,可是武凉国中过头等状元的人物,再一次赶考时,由于盘缠不足饿晕了,幸亏遇到前往皇都祭拜双亲的箫盈儿,这才保得一命,于是乎两人便从那时开始了。
“好了,大家先进宫,再耽搁下去恐惹非议,待晚上天佑在与诸位好好叙叙旧。”于是天佑先让大家进宫。
“怎么,天兄弟的意思,然道不和我等一道入宫?”朱老三有些失望地问道。
“不了,世俗礼节繁杂,更何况在那皇宫之中。”天佑一笑说道。
“也是,以兄弟如今身份见那……,好好好,我等备好酒菜,兄弟可要早些来呀!”朱老三知道,自己同他相识,这才如此随意,若是让天佑见那皇帝,众目睽睽之下难免尴尬,也就同意了。
“那我也不去了。”天佑身旁的铁娘子当即说道。
“行,那十妹晚上在和天兄弟一起过来。”还没得等箐箐那不善的眼神发作,朱老三为了自己小妹的未来当先说道。
天佑也只好答应了,随即想到一件事,对郡主说道:“还有上边那几位,郡主也遣人送回吧!用不了多久便会醒来的。”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几位皇子还在上头,听听天佑说将他们送回去,不会是将他们打晕了吧!这若是传到皇帝的耳中那还了得,此刻最着急的要数箫盈儿了。
“在下只是略施法术,不会有什么后患的,用轿子抬他们回去就好。”看出郡主的忧虑,天佑一笑说道。
箫盈儿这才放下心来,叫过来几人吩咐他们去准备轿子。
没过一会儿,便从路边租来大花轿,将一干皇子给抬回皇宫了。
而天佑和三女回到客栈,叶玉娘打算回自己的客房,可刚要离开却被箐箐给拉住,借着叶玉娘此女的胆色也大了,说是怕天佑两人做出出格举动,有损修为,一定要在一旁监视,于是四个人都围进天佑的客房之内。
铁娘子也没问什么,主要想了解一些这些年的事迹,天佑也没多隐藏,将这些年的过往大致说了一遍。</br></br>公告:本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appxsyd (按住三秒复制)
这一聊,很快天色转眼间便暗了下来,于是四人乘坐天佑的风行云,越过皇城,直接进入皇宫之中。
皇宫之大,饶是以天佑如今的神识都不能完全覆盖,不过天佑在皇城上空多转了几圈,很快便发现了朱老三等人的行踪。
几人酒菜早已备好,此刻正不住地向外观望,突见四人踏云从天而降,大喜过望,立即起身相迎。
天佑和叶玉娘还好,可以是世俗出生,可箐箐就不同了,天子骄子,从未动过人间烟火,如今看着满桌花花绿绿的菜肴,双眼不经愣住了。
“师妹,日后可要克制住食欲,可别误了修行。”天佑看着呆愣的箐箐笑道。
“哼!我倒是要看看这世俗的食物做的这么好看,是不是徒有其表。”说罢毫不客气,第一个当先下手了。
天佑这些日子,早已知晓她的性子,只好对众人表示了无奈,众人知道其身份,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
“没想到,世俗之人这么懂得享乐,将食物做的如此美味。”将一块肉吞下后,箐箐回味一般的说道,这便伸手抓向一边的酒壶。
“师妹,让你动了烟火自然过界,这酒,你可碰不得,若是师叔责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天佑先一步将酒壶藏起远离箐箐。
“怕什么,当初师尊的千珍酿,我都偷出来喝过,那可是门内重大庆典时,专供落月祖师享用的,几位师叔师伯想喝还得看师尊的脸色呢!。”满嘴流油的箐箐一说完,在天佑愣神之际。便伸手酒壶抢了过来,给自己满上一杯。
可刚喝了一口,突然脸色一变,将头转向一边,“噗”的一声全给吐了出来,嘴上埋怨地说了句:“一点也不好喝。”
众人皆是无语,这可是皇宫之内最上等的酒了,箫盈儿好不容易也才弄来三壶而已,众人都一滴都不愿浪费,朱老三看着这一口酒就这么喷了,中心也是暗揪了一把。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有醉意,吃饱喝足少不了一段闲扯。
“三哥,邢大哥二哥还有其他兄弟怎么没来?”天佑醉眼朦胧地问道。
“咳!这事提起来就火大,这本来北疆一直都是相安无事,可王爷归天的消息一传开,便有一伙贼人拉了数万之众,四处祸害,大哥二哥为了围剿那些个草寇,一直随军征战,本来还打的贼人哭爹喊娘,可他们退回老巢黑石城去了,那里经过他们改造,城墙都高出一倍,坚石就连攻城的强弩都穿不过,实在是易守难攻,他们抢来的粮草又十分充足,过个二三十年都不成问题。”朱老三想起那伙贼人便无名火起。
“难道就不能断其水源,让他们再无退路?”天佑疑惑地问了句。
“兄弟有所不知,那黑水城水源要比外面充足数倍,说实在的大哥二哥在外边的日子,要比里边那伙贼人还要难过,对了,要不兄弟你去助大哥一臂之力,只要随手法术一招,解决那伙贼人还不手到擒来。”朱老三心中一动说道。
众人听到这么一说,立即就看了过来,特别是箫盈儿眼中满是期待,毕竟北疆那是他父亲苦心经营的子民。
“这世俗间的战斗,身为修仙者我也不便出手,不过我可以教你一招破城之计。”
听到天佑不愿亲往,箫盈儿略有些失望,但听到有破城之计,不经问道:“有何妙计,还请公子明示。”
“大家随我来。”说完天佑带头走出了院落,众人好奇之余,也都紧随而出。
众人出的门开,只见天佑随手掐了一道法决,碗大的一颗火球“噗”的一声出现在手中,往不远处的假山一点指,火球“呼”的一声便向假山撞去,只在一瞬间,两丈高的火山便被熊熊火焰给覆盖了。
众人无不惊叹,只有箐箐不屑地“哼”了一声。
片刻之后,火焰敛去,而假山却是安然无恙,众人不解,天佑微微一笑,又掐了一道手决,往一旁的水池一点,只见水池中升腾起一条碗口粗的水柱,在天上一个调转直往假山一撞而去,此刻假山灼热无比,水柱浇灌其上“呲呲”之声大作,无数蒸汽直冲夜空,只是一会儿天佑便停手,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往假山一弹,这时候神奇的一刻出现了,只见两丈高的假山,在天佑用一块小石子一击之下便轰然倒塌,众人无不惊骇。
“石头在骤冷骤热之间,会变得异常脆弱,这时候就是击碎它的最好时机。”天佑一笑说道。
这道理一般懂得炼器之术的人都知道,要说天佑什么时候学过炼器之术,其实早在当初,天佑救出如琳如璎,两女为答谢救命之恩,将清溪散人遗留下的炼器之术赠送给了天佑,而他也曾经抽空看过,这才对此事了解一二。
“妙啊!我这就差人将此法告知大哥,想必那黑石城指日可破,哈哈哈!来来来,天兄弟,今日你我二人定要开怀畅饮。”说罢便拉着天佑向里屋走。
就在这时,众人忽闻悠悠琴声传来,天佑脚步顿了一顿。
“天兄弟……。”朱老三不知天佑为何驻足,开口询问,只喊了一声名讳,却见天佑抬手,摆出一个嘘声的姿态。
这时,又有一女子悠扬的歌声传来,天佑细听之下,脸上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出来,看的众人一头雾水,只见天佑聆听了一会儿,随口问道:“这是大元国的一曲民谣,听得此人声脉,病的可不轻,”
说完天佑不待他人发问,身形瞬间在原地消失。
箐箐略一感应天佑的去向,随即掐了一道手决,脚踩飞剑,紧追而去。
下一刻,便站在一处毫无人气的大院墙头上,大院里头无烛无光,银色的月光洒满大院的每个角落,显得更加凄凉,在这辉煌的宫殿当中显得更加清冷,这应该就是皇宫之中所谓的冷宫,天佑多少知道还是一些,目睹了下方一副凄凉的场景,
院中有一女子约有十七八岁的年纪,衣着单薄,现在又是融雪之季,四周更是冷气侵袭,此女不拨动的手指,不见一丝血色,早已冻得僵硬,只是为了让这一曲歌谣更加完美,还在极力地撩拨下方琴弦。
嘴唇早已冻的发青,但她还是竭力将这曲民谣唱好,好似在她心中只有这首歌,别无仅有,看来又是一个大有故事的女子。
这首民谣天佑非常熟悉,这是大元零州故乡的一曲欢乐民谣,年幼时,时常能从娘亲口中听到,时至今日,依旧铭记于心。
这时候箐箐也落在天佑的身旁,看了看下方的女子,转过头又疑惑地看了看天佑。</br></br>公告:笔趣阁app安卓,苹果专用版,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appxsyd (按住三秒复制)
突然,歌声戛然而止,天佑一看,却是下方女子终于熬不过严寒,倒在身前琴弦之上。
如此凄凉的深宫,就算此女死在这里,定然是无人理会,天佑哀叹一声,身形便在原地消失了,下一刻,出现在女子的面前,将一颗丹药塞入她的口中,抓起那惨白且又冰凉的玉手,灵力化作一股股暖流涌入此女体内,渐渐的,此女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好看的红晕。
“师兄,她又是你的相好?”一旁的箐箐见天佑如此举动不经问道。
天佑没好气地斜撇了她一眼,不和她一般见识。
再过一会儿,此女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悠悠醒转过来,嘴上重重地咳了几声,见有一名陌生男子抓着自己的手,大惊之下连忙抽回。
天佑也没多问,突然院外一列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天佑神识扫过,正是朱老三他们一干人过来了。
他们一行人有郡主带队,在这皇宫之中自然无人敢阻,随即便推开这间院落的大门进来。
“天公子莫非和此女相识?”箫盈儿见天佑突然到了这冷宫,不经诧异地问道。
“方才这位姑娘所奏之曲,正是在下故乡盛传的一曲民谣,好奇之下,这才过来一看。”天佑一声苦笑,解了众人心中疑惑。
“故乡民谣!莫非公子的故乡是……,是大元国零州人士?”这回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歌唱的女子。
天佑点点头并没有否认,却反问了对方一句:“你怎么会唱这曲民谣,看你的年纪零州陷落之时,你还未曾现世吧!”
“是娘亲教我的,娘亲说是以前年幼时零州外婆教的,这是外婆故乡盛传的一曲民谣。”此女虚弱的让人怜惜。
朱老三听到大元国,不经说了句:“这大元国,不是在数年前被楚国给灭了嘛!”
“壮士所言当真。”一听到大元国已然亡国,独居此地的女子站起身来看着朱老三,双手紧握,微微地颤起抖来,显然神情有些过激了。
“我朱离庭,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从不诓骗他人,更不可能欺骗你区区弱女子。”朱老三一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对方话到这里,此女身体无力一般坐了下来,豆大的泪珠如散落的珍珠一般,滚落而下。
“你哭什么,这大元……。”朱老三见这女子这就哭了,正欲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郡主给拉住了,只见郡主移步走到女子身前,蹲下身子轻声问道:“你是谁和当年大元国的雪霏公主是什么关系?”
“我叫月蓉,雪霏公主就是我的娘亲,娘亲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我回到大元,如今看似不可能了。”此女擦了一把泪水,点点头回道。
“你既然是皇族,叫自己的母亲不是有母后那一套说辞,你怎么直呼娘亲的。”朱老三好奇对方的称呼,多问了一句。
“娘亲说,生在帝王之家,身不由己,若有来世,宁愿不要这尊贵的身份。”说完此女连连轻咳了几声。
箫盈儿听到这么一说,不经暗自叹息,这里也唯有她能感同身受,贵胄之女,大多都是权和利的牺牲品。
“家国无能,便将安危寄托于女子和一纸合约之上,简直是可笑之极。”天佑想到败亡的大元国,又因为自己的家庭在零州四分五裂,不经恨恨地说了一句。
天佑当年的家事,在场之人只有铁娘子知晓,这时候此女伸手轻轻勾住天佑的手臂,以示安慰。
当年护送箫盈儿一路前往北疆鸿州,两人无意中打破了尴尬无话不谈,各自将自家的遭遇告诉了此女。
“又有人来了。”天佑说着向门口的方向看去。
果然,只听门外一辆马车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最后停在院门外。
“王爷,属下就在此等候。”其中一人说道,被叫王爷的人应了一声,马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二人,门就被其“吱呀”一声推开了,王爷手挽一件貂皮大袄,女子手提灯盏便踏进这冷宫之内。
进得院内,见原本冷清的冷宫,如今多了这么多人,这位王爷不经警觉了起来,停下脚步,嘴上呵斥道:“尔等何人?为何闯入此地?”
这对男女看起来年纪大约二十来岁,男的身姿英挺,女的五官端正,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人物,但其气质出众,并不逊色他人。
这时候,天佑这边有一人走出,朝着这位年轻的王爷行了一礼,嘴上说着:“侄女盈儿,拜见平等王叔。”
听到箫盈儿喊出平等王叔,天佑和箐箐的眼中不经一亮,两人这时候非常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嗯!原来是盈儿啊!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这位年轻王爷自然知晓,今日刚到的北疆郡主,再无顾忌,提步向月蓉的方向走去,将手中的貂皮大袄给披在她身上。
这位王爷才二十来岁,比起箫盈儿还年轻,但由于辈分的差异,就算年长于他,也不得不叫一声王叔。
“我等皆被月蓉的歌声引至此地,对了王叔,月蓉既然贵为公主,为何会独居冷宫?”箫盈儿不明白其中缘由,此刻看到这位平等王爷忍不住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稍后我在与你细说,月蓉身体不适,还是先让神医看过再说。”平等王爷说完让开身子,让一旁的女子上前给月蓉诊断。
这时大伙人的目光,这才落在此女的身上,却发现此女正笑盈盈地看着天佑,天佑也随之看去,这一看整个人不经呆在住了,感叹这也太巧了吧!
“神医,还请……。”
“王爷不必担心,有高人在此,治好公主自然不在话下。”
平等王爷见请来的神医并无动作,只好上前再请一回,可话还没出口,却被对方给接了过去,于是催促一般又说道:“那请神医……。”
平等王爷话还没说完,却见请来的神医移步走向对面的一名青年男子的面前,娇躯盈盈一拜说道:“雯婷见过师兄!”
这一声师兄,引得在场之人一阵目光。
“竹师妹,天下如此之大,却又如此之小,竟然在这皇城都能遇见你。”天佑微微一笑。
这时候竹雯婷看到,一直挽着天佑手臂的貌美女子,于是便再次一拜说道:“雯婷,见过蓝香大师姐。”
这竹雯婷是知道一些天佑和蓝香的事情,见两人关系如此之密切,便将铁娘子误认为蓝香了。</br></br>厉害的屁股丰满迷人的身材!微信公众:menvmeng22 (长按三秒复制)你懂我也懂!
蓝香,铁娘子听到这个名字,脸上虽说没什么异动,但手底下却在天佑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竹师妹认错了,她并非香儿。”天佑有些尴尬地解释。
“不是,那你们……。”竹雯婷这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不待天佑多加解释,一旁的平等王爷已经按耐不住了,连忙上前哀求道:“两位神医,救人再即,可否先……。”
“这瓶百灵丹你且留下,三日服一粒,方才我已喂她服用过了,三日之后再行服用,一个月后自然痊愈。”说完天佑掏出一个药瓶,平等王爷闻言大喜,连忙上前双手接过,口中连连称谢,连忙去看月蓉公主的情况。
箐箐见天佑还想叙旧,假意咳嗽了一声,见天佑看了过来,箐箐便用下巴指了指平等王爷,那意思是叫他赶紧办正事。
天佑这才点头答应,于是便掏出火云师叔所给的玉佩,注入灵力,顿时玉佩中泛起蓝莹莹的光芒,与此同时,平等王怀中同样也有异象发生,透过衣襟同样能够看清,里边也有一团蓝莹莹的光芒。
平等王大惊,连忙将怀中之物取出,赫然也是一件和天佑手中一模一样的玉佩,他四下观望,想找出异变的源头,猛然发现,尽然是在天佑的手中。
“阁下是……!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用了,这里都是自己人,将事情告诉他们也好让他们提前做个准备。”天佑一口回绝了。
“也好,那里边请。”说完打开了院落唯一的一间房让所有人都进去。
平等王乃是世袭罔替之位,一同交替的还有这块玉佩,同时还流传下来了一段传了好几代平等王的话语,说是这块玉佩他们这一脉先人所留下来的物件,流传之久恐怕已在火云师叔之前了,说是最终只会认物不认人,一定要好生保管,当有人拿出另外玉佩前来,便是再度发号施令之时,后辈子孙定要听从。
所有人进得房门,天佑取出一张符箓,掐诀激发了些张符箓,顿时在场所有之人便被一层白蒙蒙的光罩给包裹在其内。
“这是隔音符,外边是听不到我们说话的。”天佑对这个光罩做了一番解释,接下来看着一旁竹雯婷又说:“竹师妹,我记得你们义剑门背后,有着修仙家族祁连阁的支持吧!”
听到天佑先开口说这事,而聪明伶俐的箐箐已经明白了天佑的意思了。
竹雯婷先是差异了一下,点点头问道:“嗯!我虽然没去过祁连阁,但还是听父亲说起过,确实是叫祁连阁没错,师兄对此有何异议。”
此女不知道祁连阁已经完了,所以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利害。
“我来皇都之前,曾经路过了祁连阁,而当我拜访此阁之时……,祁连阁已经覆灭了,虽说还有一部分幸存之人,但那些人也是自身难保,所以我的意思师妹应该很清楚。”天佑的意思是叫他们不要坚守这份基业了,大靠山都已然不复存在了。
“难怪最近这几年,武凉突然崛起了好几股势力,而听父亲所说,这些势力的背后,隐约之间能够察觉你们修仙者的影子,修仙家族被灭,师兄难道要出大事了不成。”竹雯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不经问道。
“是啊!现在魔道已然吞并了天华地界,如今将要侵入我广越,现在五大派正在边界全力抗敌,虽说我们有正道盟的帮助,但情况还是很不乐观,而且有不少的魔道修士已然渗入我广越后方,在那祁连阁我们碰上两名魔道修士,修为也都不弱。”天佑将现如今广越发生的大事通通告诉了在座之人,也好让他们多做准备。
“那师兄的意思……,好的,师妹明白了,我会转告父亲的,相信父亲也不会不知进退。”竹雯婷点点头答应了。
“至于你,师叔下令,放弃这世袭罔替的平等王,让你回归乡野,不再干涩权贵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如果你执意要做些平等王,那我们也会转告师叔的。”于是天佑对着一旁惊愕的平等王爷说道。
“若是魔道贼人入我武凉,想必偌大基业定然不保,那皇兄他们岂不是……。”这时候这位平等王还为同族兄弟着想。
“若是能够抵住魔道入侵,那他们还是可以继续掌控武凉,如若不然这里总是需要人来顶的,你是否也要留在这里,那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不过师叔还是希望你能就此隐世。”这一切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思,若是对方放不下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硬逼他们放弃也是枉然。
话说道这里,平等王爷看了看众人,最后把目光停在月蓉公主的身上,只见他微微一笑,柔声说道:“蓉儿,我们一起走好吗?”
“王爷身份尊贵,可是如今我……。”月蓉公主惊愕之余,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先祖有命,不敢不从,我想用这平等王位换你自由,皇兄定会答应。”平等没有犹豫说出这番话来。
月蓉公主没有说话,热泪夺眶而出,重重地点了点头。
平等王一脉和当今的武凉皇帝这一脉,这几百年下来不知道中间隔了多少支脉了,虽说表面上看似叔侄之间的关系,除了同宗外早已没了血缘关系了,所以平等王这才如此竭力追求此女。
“如此最好,师叔的吩咐我也就完成了,回去以后我也好做个交代。”天佑微微一笑说道。
“天公子,你说武凉即将大乱,那我北疆岂不是最先遭受池鱼之灾。”箫盈儿此刻已经有些着急了,见天佑的事情办妥了,按耐不住心底的焦急问道。
“五派尚且还是借住正道盟之力,才有喘息的余地,郡主若是不愿放弃的话,也可博上一把,兴许正道盟有力挽狂澜之力也说不定。”
“照天公子看来,能有几分胜算?”箫盈儿小心地问了句。
“不怕你们笑话,胜算没有,能抵挡得了魔道的步伐已经很不错了。”天佑自嘲般地一笑。
“公子不是说有正道相助,难道这样还没能与魔道一搏?”
“这魔道有魔灵,魔幻,圣魔三宗,分别朝三个不同的方向全面南下,而魔灵宗对三宗来说实力最次,正道盟主要战力还是在最强的圣魔宗一方,先前若是没有正道盟的相助,单凭魔灵一宗早就踏平广越了。”天佑大概说了一下事态的严重。
“仙家之争,我等凡人还真是……,唉!”箫盈儿大喊无奈,只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郡主其实也无需多虑,其实魔道就算踏平了广越,他们也不会对凡人怎么样的,毕竟世俗间凡人对修仙者来说,根本毫无可取之处,像这武凉国来说,背后就有我们灵极山一手扶持,虽说是支持,但除了有灭国大祸之外,他们对此是从不干预的。”
听到天佑这么一说,箫盈儿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唯恐对他们这些凡人不利。
话到这里也算到头了,于是大家心中各自斟酌了一番,便又回到先前的院落去,走时连同竹雯婷也叫上,只留下平等王和月蓉公主两人在此。</br></br>公告:笔趣阁app安卓,苹果专用版,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appxsyd (按住三秒复制)
所有人,今晚都在这处行宫中休息,而今天明月好悬,冬末融雪,四周寒风刺骨,两道人影坐于行宫之巅,俯视这黑夜之中尚且富丽堂皇的庞然大物皇宫,音栾夜空飞翔,围绕着两人盘旋。
这时候,一阵寒风吹过,铁娘子单薄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天佑见状,立即取出一件披风样式的中阶防御法器为其披上,瞬间寒意全无。
依偎在天佑的怀中,铁娘子不经喃喃说了句:“你要不是修仙者,那该有多好,要是我也能修炼就更好了。”
天佑一阵无奈,说道:“我若不是修仙者,怎能与你们相遇,恐怕早就和……。”
“蓝香是吧!你当初怎么不告诉我,关于她的事情?”铁娘子直接点破问道。
“当时报仇心切,到了武凉手刃仇敌,却无意中对上一名修仙者,那时候我哪知道这些,后来险而又险的将他灭杀……。”
于是,天佑便将当年失忆的事告诉铁娘子,直到修为进阶一大步,这才将所有的记忆通通打开,同时也告诉了她香儿的现状。
……。
“如果香儿没有嫁人,你会娶她吗?”良久之后,铁娘子问了一句。
“会的,既然答应人家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天佑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你还会走的是吗?”铁娘子神色不经一阵黯然,她没有问天佑关于自己,当初对方早就已经做了决定。
天佑没有说话,他选择沉默,一时间两人都无话可说,音栾似乎知道主人的消极,落在一旁呜呜低鸣,似是安慰一般。
“你去成仙得道,千百年之后你还会记得我吗?”铁娘子双眼朦胧问着天佑,她一直都想要这个答案。
天佑取出一个木盒,木盒之上遍布符箓,施放几个法术,将这里隔绝开来,便一张一张将这些符箓撕下,打开木盒的瞬间,四周的灵气好似被搅动了一般,躁动不安,里面的正是铁娘子儿时所捡的那块拇指头大小的特殊属性的灵石。
天佑发现,这块灵石的属性和自己的金光属性非常契合,似乎属于同一种属性,所以弄清楚这块灵石也就等于弄清楚自身的灵根情况了。
“我永远都会将它留在身边。”天佑将灵石拿在手上说道。
“那它以后就代替我留在你身边。”说完又在天佑怀中缩了缩。
天佑轻轻在其耳边轻“嗯”了一声,同时双臂也搂地更紧了。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居一片天。此天何时尽,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当不负相思意。”铁娘子抬手抚摸天佑的脸颊,渐渐的双目湿润,缓缓闭上双眼,口中悠悠说出思念的一段话语。
天佑怎会不明白其中意思,可注定是要悲剧收场。
就这样,铁娘子在天佑怀中昏昏欲睡,天佑全然没有睡意,将一颗定颜丹塞入对方的口中,接着嘴唇便在其俏脸之上轻点一下,只见怀中可人儿眼皮动了几下,接下来一直这样搂着她,直到清晨破晓那一刻,两人这才离去。
……。
同样是这个清晨,平等王骑着高头大马,前去找那当今武凉皇帝,一国之中,除了皇帝本人之外,就只有这位平等王爷敢骑马在这皇城之内狂奔,再无他人敢开比例,就连皇子想这样做也得掂量掂量。
平等王爷直奔皇帝就寝的行宫而去,一大清早便把皇帝从温柔乡中给吵醒,这个就算是皇帝最宠最宠之人也不敢这么做,被硬生生吵醒认谁也会无名火气,但知道扰乱他休息的是这位平等王后,心中那是气得简直都要少了十年阳寿,但从老皇帝口中得知对方底细之后,嘴上也只能埋怨的指责几句。
当听到平等王要上交王权,从此隐于乡野,唯一的条件是放得月蓉公主自由,并且和自己一同离去。
皇帝一听,怀疑自己是否听错,几次确认之后,嘴上虽说极力地劝阻,实则心中乐开了花,阳寿不但没减,反而增加了几年,若是他们这一脉突然兴起想做皇帝,有上头的支持那还不手到擒来,有了上交王权这一出,那自己可以算是已经高枕无忧,这可怨不得自己,是对方做平等王做的厌倦了,向往布衣的生活。
当下又是假意劝阻了一番,见对方死不松口,只能故作哀叹,应允了下来。
月蓉公主其实皇帝也是无所谓,江山和女儿相比,那自然没得选择,数年前大元国战乱,也就是灭国的最后一次战乱,雪霏一次又一次地请求武凉皇帝出兵搭救,今非昔比,岂能护他一世,于是借故搪塞了过去,可雪霏不愿放弃,到最后竟然以死相逼,皇帝盛怒之下,直接将雪霏给打入冷宫,就这样,月蓉同样也遭了殃。
交了王权的平等王,直接将月蓉公主给带回了王府,花费了大比银两,遣散了王府下人仆从,还有一些实在不愿离去的,只好同他一起归于乡野。
当武凉皇帝宣布,堂堂一等王爷,就这么放弃了王位,一时之间,那自然是轰动了整个朝野。
……。
接下来半个月内,天佑陪着铁娘子寸步不离,几乎走遍了武凉国都的大小街道,似乎要将所有的一切补回来。
而半个月的今天,在朝大小官员,一路从平等王府送到皇都十里开外,这也就到了离别的时候,看来这位王爷在朝中深得人心。
一身布衣的平等王爷,带着一干家眷南下,因为听说一切祸源在北方,当下决定远离战火,那就应该往南走。
竹雯婷为了早日向父亲传达消息,早在多日以前便离开了。
郡主一行人,向北而去,继续回到北疆,她听从天佑的建议,日后若是真的改朝换代,那就随遇而安,这些不是世俗凡人可以左右的。
天佑三人则回到灵极山复命,天佑想过,就算自己可以不回去,箐箐和叶玉娘也不能不回去。
“王叔,一路走好!”箫盈儿先是和平等王告别。
“如今箫某人一介布衣,再无权贵纠纷,郡主不必多礼,好了,诸位后会有期!”对着大伙一抱拳说道,接着对天佑三人躬身一拜,这才命下人催马扬长而去。
“天兄弟,你来去自如,日后可得常来北疆,兄弟们都等着你。”朱老三喜忧交加,喜的是听从天佑的破城之法,大黑石城一举歼灭数万贼兵,忧的是自家小妹又得承受那相思之苦了。
铁娘子没有出来道别,此刻在马车里几乎哭成了一个泪人,只觉马车开始缓缓前行,连忙拉起车帘,最后再看一眼日思夜想的郎君。
天佑双眼与其对上,虽说也有几分不舍,但态度已经表面了一切了。</br></br>巨臀妖艳女星曝大尺度床照"!微信公众:menvg123 (长按三秒复制)你懂我也懂!
“师兄,我们是不是这就回山啊!”箐箐看着两人如此藕断丝连,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事情还要办。”天佑此刻心中有一个打算。
“你还有什么事情,不行,我也要去。”箐箐脸一板直接给拒绝了。
“我有些私事,你们跟着去做什么?”天佑一阵无奈,这还黏上了。
“反正你就是要带我去……,噢!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后悔了,想跟他们一起到北疆,去会你的俏佳人吧!”箐箐自以为看穿对方的心思,此刻更是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天佑。
天佑哭笑不得,心想要跟去也行,但是一定要跟她约法三章才行,于是说道:“要跟着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听从我的安排,能做到的话,那我才带你们一起去!”
箐箐虽说满腹怨言,这时候也是噘着嘴点头答应了。
于是天佑驾起风行云,带着儿女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一路飞跃山岭,同时观察着脚下的山脉,当年武凉第一剑圣就是用不动镇魔决和自己换取修炼功法。
现在算起来,自己可是占了人家一个大便宜了,照天佑看来,如此神妙的功法不应该只停留在筑基期,此次前去希望能够找到全套的功法。
……。
就在第五天的时候,三人在一处高峰的半山腰处停下,此峰由于地势的关系,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依然是白雪覆盖,想要自然大雪融化,短时间是没办法。
天佑在此山中辨认了一下方向,手握飞影一挥,便有道道三尺剑芒向着茫茫白雪激射而去,这些剑芒威力有限,但是这时候用来寻找山洞是绰绰有余了。
半个时辰之后,天佑心中一喜,因为就在刚才,其中一道剑芒透过厚厚白雪,毫无山壁阻隔,直接没入山体深处。
当下立即一挥手中飞影,所有的剑芒朝一个方向斩去,只是一瞬间,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便出现在三人面前。
“哼!师兄你太不够意思了,叫我们回山,想自己跑来寻宝。”箐箐一见这里有一处秘洞,不经对天佑让自己先回去更加的不满。
“我也是听人说起这个山洞的,里边到底有没有东西我还不知道呢!我们就是白跑一趟也不一定。”天佑说完,手一翻一块拳头大小的月光石出现在掌中,握着月光石便当先走了进去,二女紧随身后。
漆黑的洞如张开巨口一般,高度,正常人直立一伸手就能触摸到洞顶,宽度,四五人并列而行是足够。
洞很深,天佑在前两女在后,走了没多久,这时候,山洞的深处传来一阵阵打鼾之声,三人停了下来,相互看了一眼,天佑一直山洞深处,那意思是里面有猛兽睡觉,两女点点头表示理解。
于是天佑继续带头,越是往里走,那股鼾声越是响亮,直至最后可以用震天来形容了,由此可以判断,此兽的体积定然不小。
片刻之后,天佑三人到了山洞的尽头,一间如房屋大小的山体石室,周边爬满了终日不见阳光的黑色藤蔓,而地上的角落处,一只大型猛兽爬在哪里睡觉,震天的鼾声便是此兽发出的。
天佑小心走近一看,原来这是一只体型大的如两头牛一般的妖兽,浑身熊毛如血一般鲜艳,是一头赤色巨熊。
天佑能感觉的出来此兽修为不低,此刻见妖兽正在冬眠还未苏醒,不经松了一口气。
根据剑圣当年所述,这里并没有巨熊居住在这里,应该是后来才到的这里。
有些妖兽需要冬眠的,而冬眠期间这一类妖兽就会变得十分懒惰不爱动弹,就算再它身旁使劲叫唤,也都不会醒,而这个时候往往就是捕获它的最好时机,但随着修为逐渐提高,便可以改掉这一要命的习惯。
“哎!这赤熊正在冬眠,要不我们将它抓了吧!”箐箐自然懂的兽类妖兽冬眠的习惯,欣喜之下不经说道。
“好。”天佑也点头答应了。
于是两人取出各自的两条高阶缚妖绳,毫无压力将这只赤熊给困了个结实,而这熊还是一样鼾声如雷,这熊的皮毛可是上好的皮料。
这时候,天佑仔细看这只巨熊,发现这只熊的四肢似乎有些不一样,凑近一看,四肢之上的皮毛竟然有着火焰的纹路,若是活动起来皮毛摇摆不定,奔跑起来就像踩着火焰一般,再看其兽掌,五指之上的火红的指甲有寸来长。
天佑用飞影在指甲之上轻轻敲打几下,发出“叮叮”脆响,看样子这熊爪也犀利异常,百兽图中竟然没有记载有这种怪异的熊类妖兽。
解决了怪熊,天佑便在这个空间仔细查看起来,放眼望去这里除了似乎除了怪熊什么都没有了,于是飞影一挥,剑芒纷纷向四周的墙壁斩去,无数的黑色藤蔓被陷落而下。
再一看之下,天佑欣喜若狂,因为在山洞深处,他的的正对面有一道灰蒙蒙的禁制,先前被藤蔓所覆盖,看样子是可以通到里边确定,当下急忙过去查看。
这禁制也不知道存在多久了,所留威能已经非常薄弱了,想必破禁并非难事,想罢,便要强行破禁。
可就在这时,山洞之外轰隆隆一声惊天动炸雷响起,天佑觉得莫名其妙,外头天气明媚晴朗,怎会出现晴空霹雳之事,二女也是一阵不明所以。
在山洞里头,天佑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了,当即放出神识仔细琢磨。
一会儿,天佑暗叫一声不好,心道:“原来刚才那一道是惊蛰之雷。”想罢,连忙一拽二女,将她们护在自己的身后。
这时候,巨熊的鼾声越来越小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没了声音,身体已经开始缓慢蠕动,此刻妖兽大梦初醒还处在朦胧不清之间。
传说古籍中是有记载这么一个说法的,一年有四季,一旦到了冬季的时候,世间生灵便会陷入长时间的冬眠之中,过了冬季大地回春,每年的惊蛰这一天,就会有一道天雷闪过,唤醒还在沉睡中的生灵,这一道惊雷便被唤做惊蛰之雷了。
除了唤醒生灵,惊蛰之雷还有另外一个功效,那就是可以克阴邪之物,一般的鬼物听到这么一声惊雷,便会由衷感到心惊,这是天生的克制。
天佑一时间,响起了这一件事,看来这只巨熊是要醒了。</br></br>公告:笔趣阁app安卓,苹果专用版,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appxsyd (按住三秒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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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巨熊开始缓缓苏醒,铜铃大的眼球四下观望,渐渐恢复神智,正想将手脚伸展开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被捆了个结实。
这才反应过来的巨熊,暴怒异常,巨口一张,发出一声撕心地怒吼,天佑三人听到这一声怒吼,心都不经狂跳了几分。
巨熊双目血红,不断挣扎,施展开一身的熊力,缚妖绳也是灵光大盛,也就在巨熊的怒吼声中,缚妖绳突然变细拉长,并不是此绳的威能,而是巨熊凭着蛮力给撑开了些许。
天佑见此,心中暗叫不妙,在这狭小空间施展不开,连忙催促二女快逃,于是三人便往出口方向逃去,苦苦挣扎的巨熊看着三人就从眼前逃过,怒火中烧的巨熊,更如泼了一瓢油,当下又是一声怒吼,恐怖的臂力使劲向两边撑开,也就在这一瞬间只听“砰砰砰”几声脆响,缚妖绳一节节断开彻底毁坏了,要知道缚妖绳对妖兽是有一定的压制作用的,与此同时,脱困的巨熊伸开四肢,紧追三人而去。
天佑此刻也是暗暗焦急,若是只有他自己的话,凭着鬼影身法,用不了多久便可以逃出东外,而现在有箐箐和叶玉娘不好甩手而去,只能加持一个御风术逃跑,自己只好在后边殿后。
奔跑之间,只听身后“嘭嘭”重物落地声,不用想肯定是巨熊追了上来,不多久后,后方一阵火光袭来,天佑不知是怎么回事便回过头看去,这一看,天佑嘴角都不经抽搐了一下。
原来确实是巨熊追了上来,龇牙咧嘴,发出难听的吼叫,原本血红的双目,此刻燃烧着两团焰火,然而最奇妙之处不在这里,其四肢着地奔跑之间,四只脚掌竟然升腾起四团覆盖到肘部的火焰,巨熊就好像踏着火焰奔跑一般,虽然体型颇大,但速度还不曾落下,渐渐的就拉近了距离。
二女同样看到了转过头看到了这副怪异的场景,双腿都都在发颤不听使唤了,天佑哪容她们如此耽搁,一手一个拦腰抱起两女,这便施展开鬼影速度猛然加快,又与巨熊拉开了距离,后方巨熊依然紧追不舍。
出了洞口,天佑就此逃离自然可以,不过知道里边别有洞天,哪能就此离去,索性先叫叶玉娘远远逃开,练气期在这里根本帮不上忙,留下筑基初期的箐箐,虽说修为低了一些,好在她一身的顶级法器不凡,并且将妖妖给放了出来,二人各自埋伏在两侧。
巨熊冲出洞口的一瞬间,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天而降,在巨熊的咆哮声中,如五指山一般一压而下,巨熊接连吼叫,使出浑身蛮力,硬生生便将巨掌顶起,托着巨掌渐渐人立而起。
天佑此刻真真实实感受到巨熊的蛮力,额头不经冒出点点汗滴,箐箐在一旁连忙催动她的顶级飞剑,飞剑光芒大盛,一剑便朝巨熊最薄弱的腹部斩去。
不愧是顶级法器,只听“噗”的一声,长剑近半没入熊腹之中,抽出之时,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不过这头熊本来就是赤红之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就跟湿了一块一样。
这时巨熊吃痛冲天一声怒吼,高举的双掌猛地向上一划,尖锐的熊爪五指之上竟然划出五条细长的火焰,瞬间便把天佑的巨掌给击了个粉碎。
接着巨熊用火焰熊掌在自己的腹部揉了一下,瞬间便把喷涌而出的血给止住了,转过熊头,恶狠狠地看向伤自己箐箐,毫不犹豫四肢伏地,火焰蔓延四肢,向着箐箐一冲而去,盛怒之下速度何其之快。
而单凭箐箐的身法根本无法闪躲避开,虽说一脸惧怕但还是将自己的顶级圆盾给掏了出来护在自己的身前。
巨熊瞬间便到了圆盾之前,车轮般大小的熊掌带着火焰就是一抓而下,发出一声尖锐的金属撞击之声,圆盾竟然被一掌给击飞了,在空中打转的同时可以清晰的看到盾面之上,有着五条浅浅的印痕,这要是一般法器,就算是高阶的受此妖兽一掌定然报废。
然而巨熊并没有停止攻势,双脚如常人一般向前跑去。
箐箐看着一对熊眼和其四肢,那六团翻滚不定的火焰,此刻对箐箐来说就像一头魔神般的妖兽,张牙舞爪想自己冲来,不自觉后退几步,但一个不小心竟然一屁股跌坐在雪中,面色满是惧怕,心中暗想这回死定了。
可就在这时,箐箐身前人影一闪,天佑高大的人出现在她身前,妖妖再次施放大化之术,双手握拳,浑身散发着金光,如同战神一般,准备迎接巨熊的一击。
巨熊也毫不客气,怒吼一声,一对熊掌向着天佑就是一拍而去,天佑同样一声大喝!双拳向着熊掌迎去。
火焰熊掌,金光拳头,交织的一瞬间,汹涌澎湃的气浪向八方蔓延,四周积雪四散翻滚,清出了好大一片场地,脚下大地都颤抖了一下。
此刻天佑的身体如风中落叶一般,倒飞出去十来丈远,而巨熊也在地上向后滚了几滚,如此看来,还是巨熊力高一筹。
箐箐眼见逃过一劫,连忙起身去查看天佑的情况,而叶玉娘躲在一旁自然也看到了,当下不顾危险便冲上前查看天佑。
此时天佑已经恢复原来大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脑中一片空白,两眼金星直冒,妖妖抱着一粒蓝幽幽的丹药,正是醒神之用的清灵醒神丹,便直往天佑口中塞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小脸一转看向巨熊,小脸上布上一层寒霜,因为此刻巨熊缓缓悠悠又爬了起来,一双小手一连串掐着法诀。
巨熊显然也受到了些许创伤,六团火焰都小了少许,摇摇晃晃起身后,突然,脚下站立之处,七八条手臂粗的藤蔓破土而出,先是缠绕上粗大的熊腿,接着很快便缠上它的四肢脖子,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缠已经将巨熊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上去就像一团植物球一般。
巨熊若是全盛时期,以它的那一身蛮力,顷刻之间便可将藤蔓崩断,如今短时间想要出去可就有些困难了。
天佑服了丹药,意识这才逐渐恢复。
“师兄,你没事吧!”扶起天佑箐箐焦急地问着。
“死不了,只是双手略有些灼伤。”解释一下,连忙取出外伤灵药涂上。
若是平常修士挨上这一下,骨断筋折那都还是小事,天佑猜想,这只巨熊妖兽的修为绝对比一般的筑基后期修士还要更强,说不定筑基顶峰的实力也耐它不得。
“天佑,我们先逃吧!这熊妖不好对付。”叶玉娘在一旁也颇为担心。
“不好了公子,它要出来了!”
这时候,妖妖挥舞着翅膀来到天佑面前,一脸煞白的说了这么一句。</br></br>公告:笔趣阁app上线了,支持安卓,苹果。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appxsyd (按住三秒复制)
天佑随即向那藤蔓裹成的大球看去,而箐箐和叶玉娘却是齐刷刷看着妖妖,满脸皆是不可思议,她们从未听过灵兽讲话,更何况还是勉强算得上是妖兽的蝶精。
“嘭嘭嘭”一声声的藤蔓崩断声传入三人耳中,同时也将二女拉回了思绪,天佑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
妖妖极力地控制藤蔓,突然,藤蔓之中一条火柱冲天而起,约有十来丈之高,瞬间便引燃了所有藤蔓,妖妖一个踉跄差点从空中栽下,彻底和藤蔓失去了联系。
箐箐单手掐诀,手中顶级飞剑便脱手而出,泛着刺眼的剑芒,向着巨熊的粗大脖子斜斩而去。
藤蔓遇火,瞬间便焚烧殆尽,众人便能清楚地看到里边的巨熊,而此时的巨熊向着大嘴,从巨口当中不断有火焰喷出,方才的火柱便是它从口中喷出的,此时站在火堆之中如浴火重生一般。
熊眼闪过一点亮光,停止了喷火之势,抬起一只熊掌,亮出尖锐的利爪,一掌便拍向近在咫尺的剑芒。
巨熊一拍之下,只见顶级飞剑,剑芒失去光华倒飞出去,然而地上却留下几滴熊血,和半截巨熊的利爪,这样更是激发了巨熊的凶性,冲着三人低吼连连。
“师妹,你带玉娘先走,我来将它引开。”
“那你!”
“放心,到时候我自有脱身之法。”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说完箐箐手一招飞剑便回到了手中,带着叶玉娘踏上那件顶级飞行法器冲天而去。
天佑看着她们远去,嘴角阴阴一笑,他是故意将二女支开的,只有这样才能施展他的秘密法器。
在巨熊面前挑衅一般,挥舞着拳头,惹得巨熊连连吼叫,四肢伏地,只听“嘭嘭”之声再起,咧开大嘴,朝天佑狂奔了过来,与此同时,四肢“噗”的一声火焰再次燃起。
天佑眼见得逞,转身便往山峰的另一边跑去,边跑便引诱,巨熊横冲直撞,一路撞倒了不少灌木,同时也焚毁了大片山林。
片刻之后,天佑觉得差不多了,暗中吩咐妖妖下手,妖妖小脸一点,双手立即掐开手决。
只听后方一声重物落地,巨熊一把翻倒在地,摔地满嘴都是雪,就在刚才经过的路线上,竟然凭空出现了一条大腿般粗的藤蔓,如此高速下奔跑,只需轻轻一绊,便能轻易将之绊倒。
天佑见已成功,双手同一翻,匕首和一块土属性的中品灵石出现在两手之上,迅速将灵石镶嵌其上,接着向上一抛,匕首发出如以前一般的绚丽的变化。
转眼间,天佑所站立的地方变得黑压压一片,再往上看,头顶之上此刻漂浮这一座重若万钧的小山。
天佑连忙退开,随即一个“落”字脱口而出,小山一阵颤抖,便以压顶之势落下。
下方巨熊心知不妙,这只头脑简单的妖兽,起身本能地举起双掌,痴心妄想的用双手接下落下的山峰。
山峰落下,“轰”大地为之一阵颤抖,周边山峰大雪纷纷滚落,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雪崩。
远去的箐箐和叶玉娘,自然清楚的感受到这猛烈的振荡,停下遁术,两女互望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的忧虑,当下箐箐驾驭法器立即回转。
此时的天佑,双手抱头,一脸痛苦的样子,妖妖双手抱着几乎和它差不多高的匕首,紧张地看着天佑。
箐箐二女赶到时,看到地上那深深的巨坑,坑中有一具压成肉饼的尸体,一看便知是那肉饼正是巨熊,二女皆是一阵大骇。
这时候天佑也恢复了,看了看坑中熊尸,已经完全成了一堆烂肉,不过巨熊的双手双脚的指甲还在,于是将这些个指甲一一捡起。
“师兄,你这是……,怎么做到的?”箐箐吞了口唾液,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是中级符箓的威力,若是那道禁制里边的东西没什么价值,那还真是亏大了。”天佑苦笑了一下,故意将此事说成是符箓的威力。
“也是,只有中级以上的法术才有这等威力,师兄还要进去那里?说不定,里边还有其他的妖兽呢?”箐箐心有余悸地说着。
“那里应该没有妖兽了,禁制之力已经非常之弱了,有妖兽早就破禁而出了,再说了,师妹觉得这等强悍的妖兽会和其他妖兽一起同居吗?”天佑一笑,对于这事他再放心不过了。
“也是,那师兄,我们快去看看吧!”箐箐听得天佑这么一说,不由觉得大是有理,急忙催促。
于是三人一妖,再度返回山洞,行走在山洞之时,箐箐双眼就没离开过坐在天佑肩头的妖妖,心中好奇,忍不住问道:“师兄,你这灵兽为什么还能说话,难道已经开了灵智,有了自主意识了?”
“师妹,难道不知,灵兽一旦修成形体,便可如常人一般口吐人言?”天佑微微一笑,反问了一句。
“知道啊!可是那等妖兽要化成形体,最少都得是八级妖兽,相当于我们人类元婴修士的修为,你可别告诉我,这是一只八级以上的妖兽。”箐箐还是其中所以,可突然想到什么,接着又说:“诶!莫不是因为它是蝶精的关系?”
“对啊!妖妖它是蝶精,属于弱小的种族,这一类妖兽只要稍有修为便有了自己的形体,妖妖能够进阶二级灵兽,已然是奇迹了,至于八级以上才能修成形体,那是属于强大的一类妖兽,妖妖和他们不能比。”天佑大概解释了一番。
箐箐这才点点头,略感兴趣的她,知道这一类妖兽的弱小,瞬间变失去了兴趣。
叶玉娘也懂得其中道理,这只小蝶精的品种就连她的“阿黄”也就是那只黄狸兽都略有不如。
天佑没有在乎她们的意思,她们岂能知道妖妖的真实情况,妖妖拥有天赋密法,天佑一直怀疑妖妖是一只变异的妖兽。
转眼间,三人又来到了刚才巨熊的栖息之地,而天佑没有在这里耽搁,直奔那处薄弱禁制而去。
站在禁制面前,这便抬手就要破禁。
“公子,你看那边。”
就在这时候,妖妖的一声话语,把将要出手的天佑给喊住了。</br></br>公告:笔趣阁app上线了,支持安卓,苹果。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appxsyd (按住三秒复制)
妖妖手指一个方向,一声叫唤,天佑立即停下了攻击姿态,三人皆是一阵狐疑,同时看向妖妖所指的方向。
这一看,不由得一愣,只见原先巨熊冬眠之地的角落处,那里有一团红通通的东西,约有脸盆大小。
三人走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只赤色小熊,应该是那只巨熊的后代,此刻蜷缩在一团,细看之下,这只小熊毛色通红,四肢也有火焰花纹的雏形,甚至还未曾开目,双目闭合,小熊察觉有别的生物靠近,颤颤巍巍爬起身来,左摇右晃慢慢移动开来,口中“呜呜”低鸣个不停。
箐箐见小熊如此可爱,上前一步,直接将它抱在怀里,不停抚摸小熊柔软的皮毛,心中大是喜爱。
天佑先前见巨熊妖兽如此威猛,而这只小熊长大后定不逊色,不由得想到将它培养好来,定是不小的助力。
“师兄,将这只小熊让给我好不好。”
天佑刚有要将此兽好好培养一番的念头,可箐箐却抢先开口了,心中略有不舍,说道:“师妹,这……。”
天佑这才刚开口,话还没说完整,就见箐箐嘟着小嘴,两眼汪汪,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好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一样,又见其双手死死抱着小熊,似要铁了心不肯撒手,不由得心一软,口气也放松了下来:“既然师妹喜欢,那就送与师妹好了。”
“多谢师兄!”箐箐这才展颜欢笑。
叶玉娘也觉得天佑这番无奈的表情好笑,连忙上前取出妖兽爱吃的饲灵丸喂养。
天佑摇了摇头,手提飞影,来到禁制面前,单手掐诀,飞影立即脱手而出,在他身前幻化出五道剑影,接着一点禁制,五道剑影齐颤,同时发出一声低吟,便向着禁制激射而去。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传入众人耳中,然而禁制忽明忽暗地闪了几闪,却是欲破不破的样子。
天佑没有气馁,多加了好几道剑芒继续攻击禁制,最终还是没能击破禁制,看来刚刚领悟的剑决还是登不上台面。
箐箐见此,便让叶玉娘暂时抱着小熊,很主动地过来帮忙,毕竟她欠了天佑一份不小的人情。
在箐箐顶级飞剑的协助之下,禁制毫无意外,应声而破,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洞口。
天佑大喜,手托月光石当先入内,二女紧随而入。
走了一段路,便道了尽头,这里面又是一间不大的空间,最中央有一个石台,石台之上赫然盘腿端坐着一具漆黑的骷髅骨架,这具骨架,骨骼粗大异常,目测就连身高都要比正常人还要高出一个头,看来生前定是身材魁梧之辈,除了骷髅骨架什么都没有了。
“师兄,我们还是走吧!这东西看起来就让人浑身不舒服。”
天佑欲上石台观看,却被箐箐给拉住,急忙劝阻。
“那你们在边上等我,我看看这具骨架有何蹊跷。”对付阴邪鬼物一类,现在天佑已经是略有心得,对这骨架自然也是全然不惧。
劝阻无果,箐箐只好和叶玉娘站在一旁等候了,天佑则是高举月光石,仔细端详这具看似非比寻常的骨架。
骨架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了,骨架上积了厚厚的尘土,天佑使劲在其膝盖上的手吹了一口气,手背上的尘土立即被吹散,猛然间发现,手背每一根骨骼之上都刻有古字。
天佑大喜之余,连忙将袖袍一甩,一股无形之风吹过,附在骨骼之上的尘土立即被吹的一干二净,再仔细一看,竟然在这骷髅骨架之上,每一根骨骼都有刻有古字。
天佑稍微辨认了一下,身具不动镇魔决基本法决的他,只是大致看了下,便认出这绝对是此决的后续功法,但是将此功法刻在这具骷髅骨架上到底是何用意,他想到了关键之处,不可能有死人将功法刻于自己的骨骼之上吧!
难道这里还有死魂存在?想到这里,天佑双眼金光爆射,扫过这个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可是一圈过来除了他们三人再无其他了。
“师兄,这上面刻有法决?”箐箐凑上前来一看说道。
“嗯!这是一部炼体的法决,我要找的就是这套法决。”天佑点点头没有否认。
于是,他索性不想那么多了,储物镯锁定漆黑的骨头架,想将它收入储物镯之中,可是试了一下,便发觉这东西无法被收入,摸着下巴,围着骨架转了几圈,苦思无果,最后他做了个最坏的打算,将它击毁然后带回去,一块一块又给拼起来,想到这里,向两女要来了之前的战利品,那柄漆黑的圆锤。
将圆锤向空中一抛,催动法决,圆锤瞬间涨大,接着猛然落下,“嘭”的一声巨响,出乎三人意料之外的是,骷髅骨架丝毫未动,而园锤却深深地凹了进去,灵气大损。
三人大惊之下,这才发现,这具骨架并不是人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炼制的,竟然坚硬如斯。
天佑往自身拍了一道巨力符,伸出双手紧握骨架的双臂,这便要发力将它搬动,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骷髅就是纹丝不动,于是他不及多想,脸上狠历之色一闪而过,暗自一催不动镇魔决,浑身泛出金光,外人看去好似天佑正和邪魔做斗争一般。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起,黑色骷髅头那一双空洞的眼球之上,闪出两朵绿幽幽的鬼火,张口发出两声“桀桀”怪笑,骷髅架子突然变得和天佑身高一模一样,接着骨爪反手一抓,死死的抓住天佑的双臂,一人一骷髅,就这样慢慢靠近。
天佑大惊之下,自然是极力地抗阻,可使劲了浑身解数就是拿这个骷髅架子没有任何办法,甚至双眼金光,从上到下都扫了个遍,依然没能停止骷髅这邪异的举动。
二女同样大惊,纷纷催动法器不断猛劈骷髅,叶玉娘双眼通红,法器甚至都缺了好几个口子,可除了擦出一点火花之外再无异样,箐箐本就是顶级法器,则相安无事,无奈只好眼睁睁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竟然慢慢融进天佑的身体当中。
此时此刻,天佑的意识海中。
“哈哈哈!又有人修仙这门功法,老夫这是要第四次重见天日了,在这度过如此之久的岁月,也不知外界过了多少个年头了。”一个漆黑的虚影,在天佑的意识海中开怀大笑,而他身边有着一尊一动不动的漆黑骷髅骨架。
而天佑自然也在其中,这幅场景他在熟悉不过了,当年也曾来过,对方这是要夺舍重生啊!就算过去了十多年,他依然很讨厌被人夺舍,甚至是十分的厌恶这夺舍之法。
“夺舍之法,只可以夺取一次,前辈如何做到可以多次夺舍的?”天佑所化绿球冷冷看着面前虚影问道。
“这便是这门功法的奇妙之处,将死之人,何需多问,你就带着这份悔恨,交出你的躯体吧!”虚影说完,张开双手朝着天佑便扑了过来。
天佑心中大骇,下意识想要逃离,可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弹,这情况完全和以往太不一样,当初和苦无上人之间,尚且还能互相追逐,这次却彻底不能动了,任对方宰割,看来这人和苦无上人的修为,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
当下不及多想,催动灵力化为金光,朝着虚影就是一阵猛照。
“嗯!这是怎么回事?”虚影感觉到周身的黑气正在一点一点消散,与此同时他感觉自身状态也越来越弱,不由得大吃一惊,于是想要尽快完成夺舍之法,可是越是靠近对方,黑气消散的越快,这样下去恐怕不到对方面前,自己就已经完全消散了,当下逃也似的连忙逃到骷髅骨架背后躲避。
天佑见虚影要逃,连忙催动浑身灵力,金光比先前还要刺眼数倍,他的意识海现在被这股金光所覆盖,几乎实质化的金光照得虚影无所遁形。
“小友息怒,老夫愿做小友的奴仆,只求放得老夫一条生路。”虚影变得越来越小,状态也越来越虚弱,对着天佑连连哀求。
而天佑不为所动,本就讨厌被人夺舍的他,早就视其为生死仇敌一般,怎么如此轻易就放过对方,反而将金光又加重了几分。
在天佑无情之光的笼罩之下,只见虚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喊出来的话也是有气无力,犹如蚊虫。
不消片刻之后,虚影犹如芝麻点一般,最终“噗”的一声,如生命之火熄灭了一般,彻底从世间消散了。
感觉到虚影已经不复存在了,天佑这才消了心中那口气,于是散了金光,四下看了看,发现只剩下那一动不动的骷髅还在,只是此刻的骷髅已经完全褪去了漆黑之色,浑身金光灿灿,好似被他刚才用金光给染上去一般,骷髅表面那密密麻麻的功法口诀,闪烁着更加夺目的金光。
天佑忍不住想要伸出手,触摸一下这具黄金骷髅骨架,可他的手刚一碰到骨架,突然,黄金骨架一阵颤抖,确切的说是上面刻着的功法口诀在抖动,几息之后,这些功法口诀纷纷脱落,一股脑,往天佑身上涌来。
天佑也是吃惊,没想到这么一碰,自身所修炼的不动镇魔决,开始自主运转起来,与骨架上的功法口诀遥相呼应,将这些通通吸纳了过来。
天佑此时脑海之中,一下子进入整套的功法,一时间昏厥了过去。
……。
片刻之后,天佑摇晃着悠悠醒来,脑中渐渐清明,“不动真魔决”几个字眼死死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而且还是一整套的完整功法。
不动真魔决!天佑心中一跳,不动镇魔决这两个名词虽说一字之差,
却有着天与地的区别,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炼体魔功了。
恢复现实的天佑左右看了看,发现他又回到了山洞当中,箐箐和叶玉娘两女一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天佑看了看她们别出了什么意外,还好没什么大碍,两人只是昏厥了过去,给她们服用了清灵醒神丹后,将她们扶正躺好,正要去抱那赤红小熊,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个白乎乎的东西,泛着一圈一圈淡淡的光晕。
好奇之下,走近一看,天佑不经愣住了,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婴儿,没有头发手脚五官具在,从头顶到脚底只有寸许来长,浑身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
这时候,天佑脑中闪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名词出来“元婴”,随即想到,这应该是那人所留下的。
元婴期,那是无数修士渴望的境界,在这人间界元婴期修士那可以说来去自如,法力滔天,一个门派拥有一名元婴期修士坐镇,称霸一方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天佑小心地碰了碰小巧的元婴,触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u看书.nshnet 就好像是一个死婴一般,不过那人精魂消散,这确实是一个死婴,不过可以感受到元婴之内,那庞**人的灵力。
想到这里,天佑取出一个盒子,将死婴放入其中,一连贴上好几道禁制符箓,确定将散发出来的灵力给阻隔在内,这才安下心来妥善收好。
天佑等待二女苏醒,于是他在等待之中平神定气,神识内视,看看身体还有没有不妥之处,这一看,他又是大吃一惊,行为在其丹田之处,除了自己的精纯灵力之外,那具骷髅骨架赫然也在其中,只不过缩小成一个迷你模样,借用自己的灵力培育着。
他试着驱动着骷髅,可无论怎么样,神识都无法进入其中。
猛然间,天佑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又觉得不太可能,但又没有其他的解释,这东西会不会是修士心神相通的法宝吧!
而这时候,二女也醒转过来,就在刚才,骷髅骨架融进天佑身体之中时,二女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从天佑身上发出强光,二女受不了强光的照射,顿时觉得头昏眼晕,纷纷栽倒在地,就此昏迷不醒了。
如今见天佑安然无恙就在身边,连忙问起刚刚是怎么回事,天佑自然不敢讲实话,就说这确实是功法,刚刚已经尽数传承了过来,至于里面还藏着个精魂元婴的事就没有提起了。
箐箐见小熊还倒在地上,这才转开注意力连忙将之抱起,见其只是处在晕厥状态,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醒来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天佑也见完事了,便带着二女再次返回灵极山的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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