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城梦月
我叫王小五,一直都是个普通人。直到今天,有人在我门口嚎了一嗓子。
“王小五,你的仿真充气娃娃到了!”
我发誓,我昧着良心收下这个包裹是因为好奇心。我是个良家男子,没有去过小发廊,小电影看得也不多,什么苍老师啊,兰兰啊,我全都不认识。我又怎么可能去订购充气娃娃呢。
然而收件人分明就是我。
收件地址也完全正确。
发件人是个成人玩具店,也没什么问题。
我看着地上的一人长大箱子,包装的还挺不错。
正面用加粗马克笔写了几个大字:高仿真充气娃娃。
想起刚才送货员那张憋笑的脸,我真心觉得店家缺心眼儿。
包裹侧面是张苍老师的全身照,衣服穿得太多我差点没认出来。
我真的只是好奇,真的。
这肯定是个高级货,我就是想看看高仿真的长啥样儿。
撕开数层包装,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是一个黑色的塑料盒子,触手冰凉。
我揭开盖子,里边儿静静躺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小美女,穿着件蕾丝吊带小睡衣。
她那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五官标志的就像瓷娃娃。
小嘴半张着,还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
手指修长,摸起来很柔软。
脚踝和脚掌裸露着,十个指头都很精致。
做的太漂亮了!就跟真的一样!
可惜关键部位小了点,我摊开右手比划了一下,这跟外包装上的尺寸差距太大了。
她的脸蛋看起来也就十来岁年纪,而且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叫人怎么下得去手?
我看着她那半闭的眼睛,和微微颤动的睫毛,有种亲亲她额头的冲动。
等会儿!
我刚觉得有哪里不对。
娃娃猛地睁开了双眼,一片血红!
我的衣领猛地被一只手捉住,身不由己向下扑去。
接着我眼前一黑,脖子上一阵剧痛,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脖子上又疼又痒。
“师兄!”
娃娃趴在我身上,瞪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我,猩红的小舌头舔舐着嘴唇,喷出的气息弄的我脖子上痒痒的。
她体温很低,隔着衣服我都感觉胸口很冰,身上还有股混合了草药味的少女体香。
她说话的气息弄得我脖子上痒痒的,还有股混合了草药味的香气。
最要命的是她坐在我的小腹,虽然体温冰凉,触感却柔软滑腻,我的小兄弟不争气地举了旗子。
我脖子上又传来温暖湿热的感觉,她居然伸着舌头在舔我。
我遍体酥麻,下意识摸了摸她刚舔过的部分,摸到两个黏糊糊的血洞,立刻清醒过来。
她是妖怪!刚才眼睛是红色的!
吸血鬼还是僵尸,会传染吗?
玛德老子是不是也要变了。
这一刻不可言状的恐惧袭来,我全身的血液都要冷了。
“师兄,你醒啦?”娃娃坐直身子,歪着头看着我,嘴角还粘着条血丝。
师兄?
这软软糯糯的声音突然打开了我尘封的记忆。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叫过我师兄,那是我的师妹小诗,我也只见过几面。
想起来跟这娃娃是挺像的。
可是她就比我小几岁呀?怎么可能是这副幼女的样子。
“师兄,爸爸让我给你的。”娃娃递给我一张折叠的纸条。
我战战兢兢接过来一看,差点吐血。
《充气娃娃使用说明书》
这鬼画符一样的字迹,确实是那老杂毛的亲笔。
我还是不敢动,直到娃娃从我身上下去,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
我这才哆嗦着展开纸条,里面写了好多字:
“我愚蠢的徒弟啊:”
玛德这老杂毛日漫看多了吧。
“你现在还是单身吧,手上长老茧了吧!十年前我说了你二十六岁前找不到女人的,你信了没?”
我瞄一眼信纸,又看一眼娃娃,见她一动不动,这才敢继续看下去。
“为师可怜你孤苦伶仃,特意送你小师妹来陪你。你师妹现在虽然是活尸之体,只要每天进补人血一杯,就能摄取阳气,与常人无异。切记要用新鲜热血,不可用冰冻的以次充好。成年男子的鲜血最佳。
望你念在师徒情分,尽心照顾小诗,万万不可轻薄羞辱,否则休怪为师剑下无情。”
喂喂喂,你这种随随便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这可是活尸啊混蛋!还威胁我,我答应替你养她了吗?
“放心,被咬了也不会传染。适当放血,有益身心健康。”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不会传染就好。
“为师浪迹天涯,再见面不知何年何月。你借给我的两百块钱,我付了快递费了,勿念。
你英俊潇洒忠肝义胆道术无双的师尊剑无敌亲笔”
玛德,我记得借给你两千!
放下信纸,我长舒一口气,看来小诗我是非养不可。
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关键是这老杂毛没有节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自从十六岁那年上了老杂毛的当,这辈子算是完犊子了。
我拿起床头的手机看看时间,这都快三点了,有十三个未接电话,不用看也知道是老板打来的。
玩球,这回工作肯定保不住了,爱谁谁,反正老子也不想干了。
“师兄,我饿了。”小诗弱弱地道,声音就像小猫。
她双腿蜷缩在椅子上,抱着膝盖,眼前还飘着几根发丝。
关键是她好像只穿了一件睡衣,还侧对着我,腿部完美的曲线一览无遗,关键部位还若隐若现。
毕竟我也是个单身男子,顿时一股热血上涌,脖子上的伤口隐隐要有被冲开的迹象。
我也豁出去了,撸起手臂上的衣服:“来吧!”
小诗摇了摇头:“我想吃普通人吃的东西。”
这一瞬间她的眼神黯淡,我心里没来由的一揪,翻身下床。
“等会儿,我下面给你吃。”
作为一个资深单身狗,我还是学会了一些基本生活技能的。
我拿出电磁炉放在小桌子上,通电烧水,又掏摸了两个鸡蛋备用。
等水烧开了,胡乱丢了一大把面条进去,等水再开,把两个鸡蛋敲进去就完事了。
我这才想起还要放点盐,找了半天才找着。放盐的时候面都有点糊了,面条膨起来满满一锅。
其实这也要怪小诗,要不是她一直弯着腰在边上看着面条,我的眼睛也不会乱看,动作应该能快点儿。
虽然我更喜欢木瓜,老实讲荷包蛋也挺不错的。
不能再看了,鼻腔和伤口附近的血管跳得厉害,下个面条弄得失血过多就搞笑了。
我定定神,装了一小碗面给小诗的时候,她的眼睛都在放光,唏哩呼噜地吃起面来。
趁她吃面的机会,我去照了照镜子,脖子上两个血洞跟小诗的虎牙吻合,表面已经结了一层血痂。
小诗是怎么变成活尸的?老杂毛又为什么要把她送到我这儿,我半点道术都不会,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应对?
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从床底储物柜找了两个创可贴,贴好脖子上的创口,
再回头看时,整锅的面都没了,连汤都没剩下。
小诗弱弱地指着刚才那一小碗面:“师兄,我可以吃你这份吗?”
你丫不是活尸么,吃这么多真的没问题?
我木然点点头。
小诗捧起小碗三两口就扒完了,还把碗底舔了个遍。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又响了。
我拿过来一看,是我表姐。
“晚上的饭局别忘了啊!总算把晓雯忽悠出来了,能不能把到全看你自己咯。姐姐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我这才想起来,晚上要相亲,我看过对方的照片,长得不错,可惜跟小诗比起来差远了。
我表姐姓孟,她第一次说要给我介绍对象的时候,我是拒绝的。
后来我明白这是我家里的意思,如果我不同意相亲,我妈就要抓我回农村。因此晚上的饭局我非去不可。当然,成不成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掏出钱包看看,比我脸还干净,看来得先去一趟银行,人可以不要,单总是要买的。
可是小诗怎么办。
她一个人在家行吗?她一天一杯血到底够不够?整幢小楼会不会让她血洗?这都是问题。
“师妹啊。”我咳嗽两声,对小诗道。
小诗歪着头,瞪大了双眼看着我。
“师兄要出去一会会,你乖乖在家好不好?”
小诗还是歪着头,瞪大了双眼看着我。
我决定冒险试一试,带了银行卡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回头关上门,我把门从外头锁死,又站着等了好几分钟。
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概可以吧,小诗看起来挺乖的。
想到这里,我放心地下楼。
才走到楼下,我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小诗光着脚丫站在楼道门口,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你怎么出来的?”
小诗指了指一楼的防盗窗。
喂喂你不是活尸吗,学人家飞檐走壁真的好吗?
我稳定了下情绪,摆出个和颜悦色的表情道:“师兄很快就回来的,小诗乖。”
“师兄,我,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小诗抓着我的衣角左右摇动,低着头好半晌才说。
啊啊啊你不卖萌会死啊,你一个活尸你怕什么?
没法子,我这人对萝莉没有抵抗力,只好带上她。
一阵凉风吹过,小诗的睡衣裙摆随风飘荡,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我要是就这样带着她上街,会不会被警察蜀黍抓起来。
必须给她整套衣服啊。
还是没法子,我只好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再把鞋子也脱了给她穿上。
我就这样光着脚板,带着小诗走到了大街上,她穿我的鞋子就像撑船,走起来一摇一摆的。
我就更奇葩了,里面本来是圆领的t恤,让小诗给撕成了深v,本来我穿了外套,遮掩的挺好,这会儿就看起来像个变态。
你问我为啥不回家换衣服穿鞋?
因为我懒,爷们儿就是任性。
不过光脚走路硌得慌,到了街上我还是忍不住打车了。
很快有辆出租车停下,开车的师傅是个老司机,冲着我们打了个夸张的呼哨。
我俩刚上车,我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一个劲地偷瞄。
“哟呵,大兄弟路子挺野啊!上哪?”
“晶都步行街。别贫了,麻利点快走吧您内。”我假装听不懂他说啥,把手挡在了小诗两腿间,不能让这开车的占了便宜。
老司机车开的挺快,眼睛还是乱瞄:“大兄弟,听哥一句劝啊,再等两年。嫩的跟豆芽菜似的你也下得去手。我可听说这玩意儿三年起步啊。”
三你妹。
吃光用光,身体健康,这就是我的人生信条。
因此我的存款从来就没超过四位数,
到了晶都步行街,我和小诗在工商银行at机旁下了车。
这回我狠狠心取了两千大元,先拉着小诗走向一家女士内衣店。
看看左右无人,做贼似得冲进了店里。
“您好,欢迎光临橘色空间。”
迎面而来的各色内衣晃花了我的眼,我尽量以一种见过世面的语气道:“给我来一整套女士内衣。”
一个画着淡妆的服务员小妹看着我俩的造型楞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呃,请问是谁穿?”
你特么眼瞎啊,我是个纯爷们,你说买给谁穿。
当然作为一个有素质的人,这话我只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口。
这服务员不靠谱,我决定自己挑。
“小诗,你,你的三围多少?”
小诗显然不懂三围啥意思,歪着头萌萌哒看着我。
我只好带着小诗一个又一个货架的挑挑拣拣。
唔,这个看起来不错,32a,好像小了点儿。
指望小诗自己去试衣服显然不靠谱,直接放她身上比划又太猥琐。几个店员眼睛可都盯着呢。
我翻着白眼回忆早上小诗趴在我身上的感觉,手上忍不住比划了一个抓握的动作。
“啧啧,那人是不是变态啊。”
“是哦,那么小的妹妹都不放过。来的时候好像里面都没穿。”
“听说有些人就是有那种癖好,哎呀,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就是,好恶心啊!”
听声音,说我恶心的就是门口那个服务员。
你丫以为躲在柜台后面我就听不到了吗。
我硬着头皮继续感受着,好不容易确定了尺码。
32a,没跑了。
最后又挑了好几条内裤,蕾丝的卡通的各种款式,黑着脸付了钱,居然费了我5大洋。
既然都被人认为是变态了,我也没啥好顾虑的。
干脆在这里给小诗穿戴妥当得了,我这么想着,推着小诗进了女更衣室。
幸好她还会自己穿裤子。
胸罩就比较麻烦,我让她背着我,用了极大的毅力控制住自己,只看她的后背。
“小诗乖,别乱动,可能会有点疼,我会温柔一点的,马上就好!”
我一边哄着她,一边努力对齐排扣,废了半天的劲才穿上。
话说那两排细密的小钩子还真难扣,弄得我一脑门汗,下次坚决不能买这种。
再给她穿上带来的睡衣,半透不透的刚好能看到里边内衣的轮廓,看起来更那啥了。
我俩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几个店员的眼神流露出深深的鄙视。
刚那个服务员妹子单手掩着嘴巴嘀咕着什么。
她说的是:“咱们要不要报警?”
你丫就不能小点儿声?
我赶紧带着小诗离开了这家店。
接下来就好办了,随便逛了两家女装店,给小诗买了一身运动少女风的t恤牛仔裤,还有球鞋。
打扮停当,小诗除了脸色白的异常,看起来就是个乖乖的邻家女。
我的钱包也只剩下不到一千块了。
转眼就到了五点,相亲的饭局就在步行街头的豪尚豪牛排店。
话说我这一天怎么就没觉得饿呢。
我带着小诗到了豪尚豪,刚上到二楼,就听到了表姐的声音。
“小五,这儿呢!你咋这么墨迹。哎这小妹妹是谁啊?”
表姐叫孟楠,今年3,长得很爷们,占了个四人位在冲我招手。
我拉着小诗走过去,随口胡说八道:“这是房东家的小孩,放假没地方去,让我带两天。”
“坐吧!”表姐一脸狐疑地让我俩坐下,双眼在小诗和我之间来回扫视,“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晓雯来了我怎么说呀”。
这时老远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孟姐!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刚才在店里遇到个变态,我们下班了看监控,多花了点时间。”
声音的主人越走越近,终于走到我们桌前,和我面面相觑。
“晓雯,快坐下。”表姐热情招呼着。
然而“晓雯”充耳不闻。
虽然我对相亲的结果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是目前这种场面还是让我难以接受。
晓雯就是橘色内衣店门口的服务员,而我刚刚在她店里耍了流氓。
她穿了件修身的小礼服,比上班的制服更显身材,前凸后翘,十分有料。
就是容貌比照片上差远了,更不能跟小诗相比,这可恶的p图软件。
沉默的对视过后,她皱着眉头在我和小诗之间来回审视,眼神自然地在怜悯和憎恶之间切换着。
我原以为她会尖叫,然而她什么都没有说。
表姐见她老站着,对她介绍道:“这就是我表弟,王小五,虽然长得不咋地,好在人老实。”
晓雯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一股迷之尴尬扑面而来。
我发现她的视线正好落在我脖子上的伤口附近,我有点心虚,下意识地遮掩了下。
这时晓雯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变态。
其实我完全能够理解,我自己也觉得带个萝莉去内衣店挺那啥的。
这次相亲在见面的这一刻就黄了,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体面点结束。
表姐有点着急,对我说:“愣着干啥,快叫人啊!”
我只好在外套上擦了擦右手,站起来伸手道:“晓雯你好,我是变态。”
表姐的脸瞬间就黑了。
晓雯嘴角扯了扯,矜持地握了下我的手指尖,就在表姐的边上坐下了。
接着她从包里拿出盒湿纸巾,抽了一张很自然地擦了擦手,然后就低着头看手机。
我瞧在眼里挺不爽,老子的手得有多脏。
突然一只冰凉的小手握住了我的右手,我扭头看去,小诗一脸委屈地看着我,身子在微微发抖。
表姐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眼睛瞄着我的右手抬了抬下巴。
我哪顾得上她的眼色,鬼知道小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因此我非但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抓紧了。
表姐瞪了我一样,我脚尖瞬间一阵剧痛。
卧槽!多大仇啊,竟然用高跟鞋跟踩我!
我突然听到狼狗一样的低吼,扭头看去,小诗脸色阴霾地盯着我表姐,身体也在微微颤动。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小诗要发作?
我皮笑肉不笑地对晓雯和表姐点点头,赶紧拉起小诗的手,轻轻拍打着安抚她。
过了一小会,小诗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晓雯放下手机,看了我一眼,眼中鄙视憎恶的神色就更浓了。
表姐急忙道:“晓雯你别误会啊,这小姑娘是小五邻居家的孩子,小五心肠好帮忙看一下,你看看,多嫩,2岁都不到呢。”
我说表姐这话你自己信么?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晓雯的脸色更难看,不停地按着手机。
“那啥,想吃点什么,别客气,小五买单。”表姐把菜单推到晓雯面前
晓雯看都没看,扭头对表姐道:“孟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哎,怎么刚来就走啊。”
晓雯笑笑,凑近我表姐的耳朵低估了几句,说完轻轻挣开表姐的手,站起来走了。
表姐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走远,转身抓起我外套的领子,对着我的脑壳就是一顿连环爆锤。
“你小子胆儿肥了啊,快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大事不好,小诗的眼睛红了,嘴里的虎牙也迅速变长。
我挣开表姐,转身抱住了小诗,抬头看了看厕所的方向,扛起来就走。
“臭小子你要干啥?”
表姐在后面紧追不舍,我三步并做两步冲进了卫生间。
幸好里边没人,我背顶着门,一把拉开外套,露出脖颈:“小诗你是不是饿了,来吧!”
小诗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看着我,眼睛的颜色已经恢复正常,伸出玉葱般的手指摸了摸我的头:“师兄,你疼不疼?”
难不成小诗的变化竟是因为我?
“小诗乖,师兄不疼,跟表姐闹着玩呢。你可千万不能乱咬,额,乱打别人,不然师兄要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
“喔。”小诗低着头应了我一声,又变回了乖乖女的样子。
“姓王的,你给我滚出来!”表姐在外边哐哐砸门,“你要是再敢动那孩子一下,别怪我大义灭亲!”
这都哪跟哪儿啊!
我这表姐人挺仗义,就是脑子不大好,我再不出去,她能把厕所门拆咯。
我侧身一让,表姐整个人就扑了进来。
“好哇,你这个禽兽,光天化日的你要干啥!”表姐气呼呼地扯住我的手臂,“放开那个孩子,跟我走!”
“上哪?”放开小诗可以,跟你走我真的做不到啊表姐。
“自首去!三年起步你知道不!”
三你妹!
没办法,表姐蠢起来也是没药医的。她拉着我,我拉着小诗,我们仨就在服务员无限幽怨的眼神中,接火车一样下了楼。
到了楼下,不远处飘过来一声厉吼:“站住,不要跑!”
我左右看看,左手边一个魁梧的警察飞奔而来。
这是抓贼吗?没看见谁在跑啊。
“别跑!”
“不许动!”
那警察越跑越近,冲到我们面前,喘了几声憋出一句:“你咋不跑?”
真有意思,我干啥要跑。
“警察同志,他正要去自首…”
那警察又打量了我们几眼,猛地扣住我的手腕。
我手臂一疼,已经被反剪,顿时疼得我龇牙咧嘴,接着双手被扣在一起,手腕上一凉,这是给我上了手铐了。
我紧张地看向小诗,她这回倒出奇的安静。
“大哥,我犯了啥事儿啊!”
“胆子不小啊,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听过没!”警察推了我一把,“有人举报你猥亵未成年少女,跟我走一趟吧。”
三你妹啊!
还有,为什么今天是个人就要让我跟他走!
“大哥,冤枉啊!其实她都…”
完球,看小诗那张粉嫩的俏脸,我要是说小诗早就成年了,也没人信啊。
“少废话,快走,有什么话所里说!”警察的声音充满正义,“小妹妹你别害怕,叔叔替你做主,这坏蛋再也伤害不了你了!”
小诗一言不发,歪着头看看我,转身就跑。
表姐急忙追上去,边追边回头喊:“警察同志,这算不算自首啊!能从轻的吧!”
我泪流满面,从轻你奶奶个腿儿。。。
大块头警察光顾着押送我,完全不管别的事。
一想到表姐独自去追小诗,我心里就发毛。小诗发起飙来表姐还能有命吗?
“大哥,赶紧放开我,一会儿要出人命了。”
警察根本不吃这套:“老实点,别耍花样!”
就在这时,我裤兜里的手机又响了。
“今天好运气,老狼请吃鸡呀啊~”
听这**的铃声,看来又是老板打来的。
我这幅样子根本就接不了电话,好在老子本来就不想接。
“喂,你怎么不接电话。”警察叔叔又开始义正言辞地质问我。
你给老子松开我就接。当然我也就心里想想,嘴上道接不接无所谓的。
那警察反倒来劲了,从我裤兜里掏出了我的手机,看了看我的屏幕。
“bss?这谁啊。”
“我老板啊。”
“老板的电话你不接?”警察叔叔的声音充满了怀疑。
老板的电话咋了,爷们就是任性,说不接就不接。
“听着,一会儿放聪明点,这是你争取宽大的机会。”警察叔叔说完当着我的面按下了接听键,还开了免提。
“王小五,你丫死哪去了!鸡也没了,粉也快用完了。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
警察蜀黍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这表情我见过,就跟以前老杂毛算卦的时候逮住了个冤大头一样一样的。
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边有误会!
我连忙道:“老板,我不想干了。”
警察立马按掉免提,用手捂住话筒咬牙切齿地威胁我:“小子,又是鸡又是粉的,你的事儿不小啊!你老板是条大鱼啊,你们这是专门迫害少女的团伙吧!跟他说你还要接着干,再套他的话!”
说罢他又打开了免提。
电话里传来老板的公鸭嗓子:“爱干不干,三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知道多少兄弟等着顶你的位子吗?”
我翻了个白眼,眼看着警察蜀黍的手向他腰间的警棍探去,只好对着话筒道:“老板,我还想干。”
“滚犊子吧!嘟~嘟~嘟!”
警察本来饱含期待的脸立马黑了。
“竟敢通风报信!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大哥,你听我解释。”我话才说半句,后脖颈一疼,昏死过去。
等我醒过来,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在派出所的号子里了。
我面前是铁栏杆,背靠着墙壁,双手被拷在墙上的小窗铁条上。
这窗户的位置很阴损,高不成低不就的让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半蹲着,异常难受。
“胡闹,快把人放出来!”
我晃了晃脑袋,看到铁栏杆外面站着俩警察,一个是抓我那个棒槌,还有个略矮,年纪约莫四五十岁,正在很生气地说着什么。
“有你这么乱抓人的吗?你就等着写检查吧!”
抓我的那位灰溜溜的打开笼子,进来给我解开了手铐,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
中年警察问道:“王小五是吧?”
“是我。”
“你的事已经搞清楚了,纯属误会,你可以走了。”
一听这话我起先很高兴,转念一想这不对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老子是什么人?
“等会儿!今天这事儿不掰扯清楚了,我绝对不出这个笼子!”
“已经很清楚了,您是冤枉的。”
“不是说我猥亵幼女吗?”
“刚刚您朋友找到所里,出示了她的身份证,已经岁了。”
我朋友?是说小诗吗?
“她人呢,还有我表姐呢?”
中年警察脸上不太明显的一阵抽搐,闷声道:“都在外面等你呢。”
“不是还说我又是鸡又是粉的,老板还是条大鱼?”
“也搞清楚了,你老板是开餐馆的,你是打杂,额不,是负责采购的。鸡是鸡肉,粉是粉丝。”
“哦,这么说我是被冤枉的?”
“额可以这么说吧。”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为这事儿我工作都丢了!后脖颈还挨了一棍子。”
中年警察咳嗽一声:“你放心,你的情况我已经跟你老板解释过了。我也认识不少朋友,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给你介绍工作。”
说着去边上拿了便利贴,写了几个字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南城派出所所长李岗,电话xxxxx”
这名字霸气嘿,我都想认干爹了。
“李所长,我这个人轴,认死理,我就想让那位警察同志给我一个说法。哎呦~我这脖子,那个疼哦,没有万把块钱的补品,怕是好不了了!”
嘿嘿,当老子的后脖颈是那么好打的,更爽的是当面喊他同志他还没咒念。
李岗挑挑眉毛,看了那大块头一眼:“阙根金,你怎么说?”
嘿,这倒霉孩子,爹妈给取得什么破名。
大块头两只手捏了又松,红着脸闷声道:“我冤枉你了,对不起,我向你道歉,这就给你一个说法!”
说完他掏出警棍,死命往自己脑袋上砸了一棍,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卧槽!算你狠!
既然人都做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蹬鼻子上脸,主要还是担心小诗和表姐,我也就顺坡下驴,出了这个笼子。
李岗则带我到了派出所大厅,老远我就闻到一股饭菜香味儿。
小诗蹲在大厅的椅子上,面前摆着一张写字桌,上面是半脸盆的米饭和半脸盆的羊肉炖萝卜。
小诗正吃得满嘴流油,腮帮子一鼓一鼓,张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表姐孟楠则坐在她边上一个劲儿擦汗。
这算怎么回事儿?
“小五,你总算放出来了。”表姐看到我还有些不好意思,“这孩子究竟怎么回事儿,几天没吃饭了啊?”
李岗道:“小五同志,你赶紧带着你朋友回家吧!我们好几个出警的同事还没吃上饭呢。”
我泪流满面,报应来得太快了,谁是同志你给我说清楚!
话说小诗下午刚吃过两盆面条啊,她肚子里的不是胃酸是硫酸吗?
“小诗,咱们走吧!”
“哦!”小诗风卷残云干掉剩下的饭菜,萌萌哒站起来就走。
李岗看着空空的脸盆,脸上充满了无限的怨念。
走出派出所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路上,小诗怯怯地拉着我的手,我心里有疑问也不好问她。只好转头问表姐:“我被关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嗨,我刚追着小诗,一会儿她就没影了。我正要回头找你,她又回来了,还拿来了身份证。”
“身份证?”
话音刚落,小诗就把身份证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看:“林诗诗,女,岁。身份证号码xxx”
不对啊,小诗应该24左右嘛。
我翻来覆去地看,一点儿都看不出伪造的迹象。
这也是废话,警察都看不出,那就是真的。
老杂毛还真是神通广大,死人的身份证都能搞定。
“那小诗怎么又在派出所吃上饭了?”
表姐心有余悸地对我说:“刚才那所长也就客气了一句:‘小姑娘不要紧张,有什么话大胆跟叔叔说。你饿不饿,我让食堂打饭给你吃啊’。后来你也看到了,这孩子吃起来没够。”
“诶这孩子到底是哪来的啊?”
哪儿来的?快递公司送来的!
一想到小诗的吃货属性我就心塞,将来可怎么养。
我没好气地答道:“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是我女朋友。”
也省的表姐老给我安排相亲。
说完这话,小诗握着我的手微微一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瞥见她的嘴角微微一翘。
她这是,笑了?
“你就扯吧,就你这样的,没车没房还是农村户口,人家能看上你?”
我让她噎得没话说。
突然我下巴上一凉,小诗竟然垫着脚尖亲了我一口,完了还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表姐顿时没言语了。
干得漂亮!
表姐认怂,打算走人,我当然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我说你是不是忘了啥啊。你能不能解释下那警察是哪儿来的?我可是你表弟,有你这么坑弟弟的吗!”
表姐摸了摸鼻子道:“晓雯报的警,她还让我劝你自首。”
我就知道!
“我现在工作都没了,你说咋办吧。”
表姐夫是一家水产销售公司的经理,叫做周强,听说权力很大,而且这家伙还是个妻管严。以前表姐怕给人说闲话才不招我,现在我没路数了,她总该答应了吧。
“怕了你还不行嘛,明天到你姐夫公司看看,给你找个活干。”
搞定了工作的事,我也好安心回家。
打发走表姐,我带着小诗往家走。
这一天可真够折腾的,又被吸血又蹲了号子,到现在也没吃上饭。
在路上我买了袋餐包,打算对付一下得了,没想到小诗含着手指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不是吧,还没吃饱?
最后这七八个餐包我只捞到一个。
小诗你属饕餮的吧,这让我怎么养活你?
回到家,终于只剩下我和小诗两人,额,是一人一尸。
我向往常那样打开电脑消磨时间,小诗就跟一只小猫一样坐在我身边。
破旧的电脑主机发出汽车马达一样的轰鸣声,颤动的风扇声听着让人牙酸。
小诗一点也不嫌弃,反倒离我更近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拿小诗当女友吧,太小了点,拿她当女儿吧,又太大了。
关键是这两种关系我都完全没有经验。
唉,做人实在是太失败了。
“小诗你会玩电脑吗?”
小诗摇摇头,但是她的眼神透着一股好奇。
我就在电脑上点开播放器,打算找个电影给她看看。
谁知道一点开,电脑音箱里冒出了奇怪的声音。
“一库,一库~”
我定睛一看,放的是一部人体艺术纪录片,主演来自东瀛。
这就尴尬了,这破播放器,上次放半截的视频会默认打开的。
我忙不迭一手遮住小诗的眼睛,就要关掉这个文件。
“师兄,他们在干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我一脑门汗,我心虚地答道:“他们在双修啊!”
“那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摸了摸鼻子,继续扯谎:“就怕走火入魔。”
小诗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拉开了运动服拉链:“师兄,我也要双修!”
衣衫滑落,我脑袋一蒙,鼻血差点喷涌而出。
看到小诗白嫩的身体,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老衲二十多年的元阳,怕是要断送在这个女妖精身上了。
“师兄,你怎么不脱衣服呀?”
小诗歪着头看看我。
我这才惊醒过来,眼前猛地浮现老杂毛那张阴森森的老脸。
麻蛋,好险!
老杂毛有个兼职,当初山下十里八乡的猪仔可都是他煽的,要是我把持不住……
想一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我当即干笑道:“小诗,师兄修为太差,等我练练,以后咱再双修。”
“哦!”
我擦擦头上的冷汗,胡乱点了部热播电视剧让她看。
没过多久,我自己已经困得要死。
小诗是个活尸,她要不要睡觉?这个问题百度也解答不了。
我想了想,既然老杂毛能把她寄过来,说明小诗多半还是要睡的。
看看地上那个黑色的塑料盒子,再让小诗躺里面估计她也不肯。
我趁这机会收拾床铺,换上干净床单,一会让小诗睡床上,我去打地铺。
但是小诗夜里会不会变个身?又或者出门咬死个把人,当个宵夜啥的。
难不成我睡觉前还得把她绑起来?
“小诗啊,晚上和师兄一起睡好不好?”
话一出口我就想扇自己一巴掌,这话有歧义。
“小诗你别误会,师兄不是那个意思。”
小诗却歪着头看看我,说道:“好呀。”
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老杂毛,这是你女儿自己说的,怪不到我头上。
我抓紧时间洗漱,换上睡衣上床。
今天实在是累惨了,我刚沾到枕头就人事不省。
直到我被活活冻醒,这才发现小诗已经钻进被窝,趴在了我的怀里。
还发出了极轻微的鼾声。
会打呼噜的活尸,这是要闹哪样啊!
至少我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小诗睡觉很老实。
她蜷缩在我的怀里,睡得很安详,我根本就不忍心动弹,怕吵醒她。
好香,好软,但是真的好冰啊……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小诗舔醒的。
不要误会,这绝对不是什么早安那啥。
感受到脖子上湿漉漉的触感,我秒懂。
她一定是饿了,我轻轻推开小诗,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竟然已经全好了。
不过脖子上毕竟太显眼,我把袖子一撸:“饿了?来吧!”
小诗眼中的挣扎神色一闪而过,慢慢捧起我的手臂咬了一口,眼睛还看着我,嘴里轻轻吮吸着。
这是怕我疼吧,老实说这次不太疼,酥酥麻麻的,还挺舒服。
毕竟不是第一次了嘛。
过了一会儿,我浑身一哆嗦,感觉身体被抽空,手臂上留下两个血洞,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
小诗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脸满足。
我告诫自己不能被她的表情迷惑。
这点儿血顶多也就算她的前菜,根据昨天的经验,早饭没有十七八个包子打发不了她。
很快,当我买回来的二十个包子我一个都没吃上的时候,我深深地怀疑自己领养了个假的活尸。
必须要多挣钱啊!
今天要去表姐夫公司找活干,我给小诗开好电脑,继续打发她看连续剧。
点开播放器,居然是美剧《行尸走肉》。
啧,昨晚我是有多手欠。小诗这么乖,怎么能看这个。
我开动发达的大脑思考了一会,点开了《舌尖上的中国》全集,这玩意儿小诗肯定感兴趣。
果然,采集食材的画面一出来,小诗的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把第一季七集都添加到播放列表,我总算能放心出门了,出去前我还是再三叮嘱小诗乖乖在家不要乱跑,不能乱动电磁炉。
本来还打算先休息几天的,现在有了小诗这个饭桶,我是一天都不敢歇。
其实我原来的工作还凑活,是在一家自助餐馆打杂,老板虽然嘴贱,对员工还可以。
就是他做事不太地道。
过期肉和新鲜肉混着卖那都是小意思。
牛羊肉是用鸭大胸冒充的,这种肉混合了一种红色的调料,据说吃多了能致癌。
自从知道了内幕以后,我就不想干了,这种工作干没了一点儿也不心疼。
我这人天生跟老板犯冲,十年来我不论找什么工作,都做不过半年。
希望这回能长久一些吧。
表姐夫的公司在城南,叫做欣欣水产。
离我家不太远,走路也就二十分钟。
我按时到了地方,联系上了表姐夫。
表姐夫长相粗犷,又黑又胖,却是个耙耳朵,因我表姐的缘故,对我客气的不得了。
“小五啊,公司现缺个送货司机,老板不在,这种小事我能做主,就是这活你能干么?”
“能啊!”
必须能啊,十年来运输的活我干过不少,勉强也算个老司机,货运从业资格证也有。
等看到实车,我就更有信心了,这是一辆东风多利卡单排厢式货车,这种小货车,开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那好,你以后就负责送货,记住多干活少说话,不该问的不要问。”
我点头答应,待遇的事我压根没问,表姐夫亏待不了我。
表姐夫的效率很高,很快给我办好入职手续,给我说明了工作内容。
工作其实很轻松,就是要每天凌晨起床,五点从公司出发,去一趟清河镇养殖基地,拉一车水产回来。大概十点左右就能下班,免试用期,月薪三千。
交代完毕,表姐夫又让我在城区试了趟车,就打发我回家了。
路上我眼皮狂跳,总觉得心慌意乱,紧张地不得了。
等我火急火燎赶回家,刚打开家门,我虎躯一震。
小诗腰上系着围裙,竟然在做饭。
乌黑的头发,无辜的表情,娇柔的曲线,这画面太美。
我要是没有闻到满屋子的焦臭味,也没有看到小诗手上的打火机的话,简直完美。
而焦臭味来自小诗面前的电磁炉。
电磁炉触发了温度保护已经自动关闭电源了,但是上面的锅子被烧的露出了紫色,彻底报废。
再看锅里,那坨黑不溜秋的毛线团状物体,估计原本是面条。
看样子小诗正打算用打火机来点电磁炉。
这思路也是没谁了。
幸好我回来的及时,不然我这租来的3平米小窝肯定保不住了。
“师兄,小诗是不是很笨?”
看小诗低头玩着手指的样子我也不忍心骂她。
“不怪小诗,都是锅不好!”
我边哄着小诗,边拿过她手里的打火机,晚上一定要把电脑播放器列表里舌尖上的中国系列删掉。
给吃货看美食节目,我一定是脑抽了。
没法子,唯一的炊具挂了,午饭和晚饭也只能在外面解决。
我特意找了家最便宜的面馆,肉丝面只要十块一碗,老板还给打了八折。
两顿加起来也花了两百块。
老板都感动得哭了。
我开动发达的大脑,高兴地发现即便找到了新工作,工资也顶不过半个月。
回家后我那个愁啊。
本来夜里发车前要休息一下的,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工资还是太低啊。
我高中肄业,又没有一技之长,能找到这样的工作也不错了。
说起来全怪老杂毛,非说我命太硬,克着全家,忽悠了我父母把我送上龙骨山学道。
那年我才十六岁,刚上高二,为上山硬是辍学了。之后在山上打了三个月杂,刚有资格学点道术,老杂毛却带着小诗人间蒸发了。
没过几天债主上门,龙骨山的产业也让银行查封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欠了那么多钱。
后来学校我也回不去,只好早早出来打工。
我越想越生气,老杂毛没头没脑的寄个活尸给我,还不给钱,我干嘛非得给他养着。
我看了眼怀中的小诗,她眉头微蹙,睫毛轻轻颤动着,跟画中的仙女一样。
这丫头能吃能睡,除了冰冷的体温,真是没有一点像活尸。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刚兴起点丢掉她的念头,胸口就阵阵绞痛。
小诗也像察觉到什么似得,突然抬头:“师兄,你不要小诗了吗?”
这话瞬间将我秒杀。
人都是贱皮子,我明知是个坑,还是要跳下去。
“怎么会呢,小诗最乖了。”
小诗嘴角微微翘起,换了个姿势,抱着我继续睡。
就这样挨到凌晨三点,我该出门上班去了。
我轻轻推醒小诗,对她说:“小诗,师兄要出门上班去了。”
小诗眨巴着大眼睛道:“小诗也要去。”
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没办法,我怕她一个人在家里搞bbq,还是带在身边放心。
不过我提出了约法三章。
第一,凡事要听我指挥。
第二,不可以乱吃东西。
第三,不可以随便跟陌生人讲话。
小诗萌萌哒答应了。
……
四月的凌晨,天色昏暗,寒意很重,小诗一个劲往我怀里缩,弄得我身上更冷。
“师兄,太黑了,我害怕。”
你丫一活尸还怕黑,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幸好我多穿了一件羽绒服才堪堪顶住。到达公司的时候,表姐夫已经在等我了。
看到小诗,他也没有惊讶,看来表姐跟他说过。
“这是小诗吧,模样可真俊。”表姐夫乐呵呵道,“姐夫带你去看金鱼啊?”
看你妹,小心表姐修理你。
表姐夫有色心没色胆,就喜欢口花花。
我冲他做了个“表姐”的口型,他一缩脖子,不言语了。
进入公司场地,里边已经是一片忙碌,有一辆货车刚到,几名装卸工在忙着卸载水产。
小诗好奇地东瞅瞅西看看,还不停地抽动着鼻子。
“师兄,这里有股怪味。”
表姐夫笑道:“我们这儿运水产的,腥味大嘛。”
小诗扭过头,我看到她牙齿又开始伸长,赶紧拉着跟表姐夫保持距离,我可不想让表姐守寡。
表姐夫本来要安排个老师傅带带我,也让我拒绝了。
带着小诗还是低调一点,再者说地方也好找,不用人带。
到了车库,我先检查了一遍车轮和车厢,才钻进驾驶室,招呼小诗上车。
没想到小诗径直奔着车厢去了。
“干啥呢,坐前面啊!”
小诗呆呆地跑过来,上了副驾驶。
“师兄,我以前坐车厢习惯了。”
我有点心疼,一定是那老杂毛总拿女儿当货运。
引擎发动,表姐夫走到我车门外,又交代道:“到地方了千万不要乱闯,老板最讨厌不听话的。”
“知道啦,放心!”
我开着货车,出了公司的大门,一路向东。
货车刚上环城路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我转了几个弯,前面是一段长长的直道,眼前一片空旷。
天上有架飞机划过长空,路边是成片的稻田。
小诗一路上都很活跃,脑袋就跟雷达一样扫来扫去,
“师兄,你看你看,天上有颗流星。”
“师兄,你看你看,地里好多青草”
我已经无力吐槽,小诗你高兴就好。
两个小时后,清河镇到了,公司的水产基地很好找,就在大河边上,占地面积也大。
我在大门口鸣了几声喇叭,基地的大门缓缓打开。
小诗的鼻子又开始抽抽:“师兄,这里也有股怪味。”
“水产基地,有腥味很正常啊。你要是觉得臭,就别进去了。”
“不臭呀。”小诗萌萌哒看着我,“闻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我翻了个白眼,小诗你丫能不能想点别的。
我开着货车缓缓驶入基地,按照门卫的提示,顺着基地中间的水泥路直行。
道路一侧是数个大小不等的水塘,里边有的放了箱笼,有的罩着防护网。
听表姐夫说,公司基地水产种类繁多,主营还是甲鱼和鲤鱼。
小诗左看看右看看,那劲头就像在参观动物园。
水泥路的尽头,就是水产仓库。
门前已经有好几个装卸工等着了,个个膀大腰圆,都穿着灰色的公司制服,里头竟然还有个大妈。
我在仓库门前停下,车刚停稳,小诗嗖的一下就窜出去了。
“什么玩意儿!”
“不要冲动啊!”
在装卸工的大呼小叫声中,小诗一个猛子,扎进了最大的那个池塘。
我赶紧跳下车,也跑向那个池塘。
这时我才惊恐地想起没有给小诗准备早饭!
小诗这个吃货难不成连生的也吃?
“喂!小心啊,那个池子里养着大鱼!”
小诗已经没影了,只在池塘上留下了几圈涟漪。
工友们着急的不行。
“夭寿咧,有人跳池子啦!”
“快救人!”
“扔救生圈啊!”
扔啥救生圈,扔甜甜圈还差不多。
其实我也挺着急的,小诗要是吃了鱼赔钱事小,上了新闻事就大了。
就在这时,水塘里爆出巨大的水花,一条一人长的中华鲟腾跃而起。
岸上众人惊呼。
我惊呼的是这条鱼的块头,众人惊呼的是鱼尾巴上挂着的小诗。
人钓鱼见得多了,鱼钓人这种千古奇观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突然回过神来,玛德这么长的鲟,该不会是野生的吧,这玩意儿要是弄死了怎么赔?
“小诗!快上来!”
小诗听到我喊,明显分了神,让那中华鲟甩上岸来,那鱼尾巴一甩,又潜入水里不见了。
众人纷纷围上来查看,我连忙脱下羽绒服盖住小诗。
“看什么看,别占人家便宜!”
众人非但没有散开,反而纷纷用一种审视犯罪分子的眼光看着我。
这眼神就跟那姓阙的警察一样一样的。
一个国字脸的大妈俯身对小诗道:“小妹妹,你别害怕,告诉大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她说着这话眼珠子还不停地往我身上瞟。
啊呸,别装了,我知道你说的就是我。
小诗怯怯地看了我一眼,紧抿着嘴唇,头摇地像个拨浪鼓。
喂喂你摇头就摇头,看我算怎么回事儿?
果然那大妈更加狐疑:“小妹妹,是不是有人不让你说话?”
小诗眼睛一亮,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还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我勒个去,要不我也跳下去吧,看看能不能洗干净。
一群人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小子,你有什么要说的?”
“都是误会!”
“兄弟们,把他给我控制起来!”
大妈威武霸气地说完,转头又对小诗道:“小妹妹,你饿不饿,到食堂吃点东西?”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听到吃东西,小诗扭头看着我,虽然她面无表情,但是发亮的双眼深深地出卖了她。
我用力点点头,心中老怀大慰,去吧,最好把食堂吃破产。
接着我就让俩壮汉架着胳膊拖进了仓库,小诗则跟着大妈走了。
过了半个小时,大妈心有余悸地带着小诗回来找我。
小诗已经换了身工作服,手上拿着换下的湿衣服和我的羽绒服,偏大的衣服显得她格外瘦小,反倒有种反差萌。
大妈道:“小伙子,冤枉你了,刚跟总公司通了电话。经理说这妹子是你家人。”
“可不是,早说了都是误会。我肚子也饿了啊,食堂在哪我也去吃点儿。”
“甭去了,啥也没剩下。”大妈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你太不容易了,这妹子脑子缺根弦还贼能吃,还是趁早嫁出去吧。”
说完满脸唏嘘地走了。
折腾了这么久,我那厢式货车早就让装卸工们装满了甲鱼和鲤鱼,我也该出发了。
上车的时候,小诗的眼睛还不停地朝着刚才那个大水塘瞄,我怕夜长梦多,赶紧发动汽车走人。
在水产基地员工的无限敬仰中,我驾车出了大门。
在路上,小诗频频回头。
我忍不住问她为啥。
“师兄,那条大鱼好香的,没吃到好可惜。”
得,算我嘴贱。
我饿着肚子又开了俩小时,勉强在点钟回到了公司总部。
表姐夫亲自接车,让我在考勤表上打了个勾,一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下了班我带着小诗又在那面馆吃了一顿才回家,面馆老板看小诗的眼神基本上跟亲闺女一样了。
回到家已经过了2点,我满身汗臭味,不洗澡不行。
至于小诗,还是得让她看电视,我吸取昨天的教训,找了个动画片让小诗看。
“小诗啊,你现在还小,那些乱七八糟的成人剧就别看了,看看动画片吧。”
小诗歪着头答应了。
我则钻进浴室,痛快地洗起澡来。
我刚把全身淋湿,浴室门喀嚓一声打开了。
我平时根本就没有反锁的习惯,这下真是措手不及。
“师兄,小诗也想洗。这件衣服帮我脱一下。”
浴室里水汽蒸腾,我虽然看不太清,也知道小诗指的是bra,她身上也就剩下这一件了。
早上换衣服的时候她都没脱掉,湿漉漉的穿着不难受啊?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都没啥准备啊,眼看我鼻血就要喷涌而出。
外头突然响起咣咣的敲门声。
“小五!在家吗?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不好!表姐来了!
这倒霉催的真会挑时候。
“小五,在不在啊?”
表姐这个人虎得很,我家里要是没人她能自己想办法进来。
我赶紧让小诗出去:“小诗乖,师兄一会再给你洗。”
小诗听话的退出去了。
咣咣砸门声又响了一阵,大门处传来了钥匙插门声,紧接着大门竟然开了。
表姐得意地自言自语:“哈哈,这小子又把钥匙放在门楣上。”
“妈呀,妹子你咋穿这么清凉。王小五呢?”
“洗澡。”
“哟呵,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花花肠子不少嘛。”
紧接着浴室门也咣咣响了两声:“小五,你姐夫听说小诗掉水里了,让我给你带点慰问品。我放地上了啊。”
“你也别怪表姐多嘴,姑娘年纪小,千万做好措施啊。”
措施你妹。
让表姐这么一搅和,我一肚子邪火去掉了八成。
我匆匆洗完,刚套上裤头,小诗又进来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给小诗解开bra。
话说这两天她都没脱啊,都有勒痕了。
我到底在干啥。
我一个26岁的大叔,居然在给小姑娘解bra,这叫什么,父爱如山?
罪过罪过,我打消乱七八糟的念头,开始给小诗洗澡。
热水冲到小诗的皮肤上,小诗很坦然地看着我,相形之下我顿时觉得自己好猥琐。
即便冲了热水,小诗的身上还是很凉。
“水热不热?”
“不热。”
我调节了下水温:“现在呢?”
“不热。”
见鬼了,这破热水器又坏了?
我把莲蓬头对准自己的手,手上立刻被烫红了。
“小诗你忽悠我!”
小诗歪着头看着我,满脸无辜。
我这才意识到,或许小诗压根感觉不到冷热。
这大概是她跟活人最主要的区别了吧。
“小诗,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这话有点难说出口,我问得磕磕巴巴。
小诗显然听明白了,低头道:“我不记得了。”
我心里又一阵难过,这让我有点抓狂,我一老爷们最近怎么老是伤春悲秋的。
洗澡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总之给小诗洗完,我仿佛去掉了半条命。
竖旗杆一竖半小时,换你你也受不了。
给小诗洗完澡,还得给她洗衣服。
想我一个糙老爷们,自己的衣服都洗不干净,现在居然还要给小诗洗胖次。
真是造孽。
洗完了衣服,我总算有空查看表姐送过来的物件。
原来是一包零食,除此之外,还有一张便条和一份合同。
合同?不是刚签过么。
我一边给小诗吹头发,一边查看便条内容。
字写得跟狗爬似的,大意是让我别开货车了,给我加一千工资给老板开小汽车。如果同意的话,下午就到公司签合同。
落款余健,这是我们老板啊!
我再看合同,注明了我只要每天早晚接送,别的什么都不用做,上班时间加起来不到3个小时,每月还能休息四天。
就这样每月还给四千块?
话说我才上一天班,连老板都没见过,这里边有诈。
可是我颠来倒去的看,也看不出这合同有啥问题。这一刻我无比想念老杂毛,要是他在,一准能看出来。
不过老子烂命一条,有啥好怕的,下午去看看再说。
说到见老板,一般人可能还会有点紧张,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这人天生跟老板犯冲,不是我看不起老板,就是老板看不起我。
昨晚我思来想去,莫不是白天伤到了那条中华鲟,老板要寻我晦气。
再者说那么大一条鲟,放在外头早就引起轰动了,基地员工的反应就跟看到一条狗一样寻常。
我就给表姐夫打了个电话,详细询问了这条鲟的情况。
原来这条中华鲟是早年余老板救回来的,
水产基地有个水塘跟大河相通,原本是搞箱笼的,因为这鱼经常溜进来,老板把箱笼都撤了。
养在水塘里悉心照顾后又放生了。
这鱼很有灵性,那次之后还经常回来跟公司的渔船打招呼。
大家都把这条鱼当作公司的吉祥物,就是行踪飘忽,不是每天都能见到。
我滴个乖乖,我们公司很牛逼啊,拿一级保护动物当吉祥物。
问题是昨天小诗还想吃它来着。
这且不说,工作时私带家属,还掉到水塘里去了总是事实。
因此知道老板要见我,我就感觉这份工作要做到头了,私人司机什么的,一定是开人的套路吧。
下午我没敢带小诗出来,打发她在家看热播剧《绿色大海的传说》,一个人带着小诗穿回家的工作服到了公司。
表姐夫又在公司门口等我。
这就奇怪了,第一天上班他等我不奇怪,今天又是唱得哪出。
我上交了工作服后,表姐夫带我到公司三楼的老板办公室。
爬楼梯的时候表姐夫就交代我:“我们老板脾气不太好,你要小心点。”
小心啥啊,我脾气更不好。
你还别说,老板确有过人之处。办公室跟公司其他地方画风都不一样。门上雕花,内容是鱼跃龙门,只不过那鱼看起来不像鲤鱼。
表姐夫敲敲门。
“请进!”
门开了,只见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坐在老板桌后,炯炯有神地看着门口。
我吊儿郎当地就进去了。
“老板好。”
“王小五?”
“嗯呐。”
老板的长相很有特点,秃头长脸,尖嘴猴腮,法令纹很深,眼睛明明很小,气场却强。
他对我说话的时候,我感觉方圆数平的空气都凝滞了。
“坐!”老板一指会客沙发,开门见山道:“听说你工作勤奋,能力突出,品格优秀。我打算聘请你做我的私人助理,其实就是为我开车,你看怎么样?”
我有这么多优点?我咋不知道。
“行啊!”
我敷衍着,想看看老板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板打了个响指。
表姐夫就颠颠的拿着一式三份的合同和一只签字笔,摆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仔细看了,跟上午给我的那份一模一样。
玩真的?签就签呗。
我笔走龙蛇,在三份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大名。突然有种谈了笔大买卖的感觉。
“哇哈哈!”老板大笑着站起,走过老板桌来跟我握手。
看他的脚步还有点一瘸一拐地。
我这才有种深深地违和感,不就招个司机么,用得着这么正式?
老板握着我的手:“小王是青年才俊,以后咱俩要多多亲近啊。”
说完他又打了个响指。
表姐夫又颠颠的上来塞给我一个红包。
我明显感觉到里边有厚厚一沓。
“听说你今天发车还带了家属?”
提到小诗我就有点虚,我就怕老板要我赔钱。
“是啊,小丫头不像话,给公司添麻烦了。”
“呵呵,我们欣欣水产是个很开明的公司。只要不影响工作,欢迎家属来访。”
不是吧,我以前在别的厂子打工,我妈来看我一次,都扣了我半天工资。
我正酝酿着措辞,老板却岔开了话题。
“今天早上开车辛苦,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车你可以先开回去,下午六点开车到公司接我。”
说完又跟我握了手,示意表姐夫带我出去了。
谁说老板脾气不好,我打了这么久的工,没见过这么好的老板。
就这样,一夜之间我就从开货车的司机进阶为老板私人助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开着老板的奥迪a回到了家里。
找了个妥善位置停好,我按下钥匙按钮锁车的刹那,真有一种发财了的感觉。
真没想到老子也有开上a的一天。
爬楼梯的时候我忍不住一直哼着小曲,直到爬到三楼打开我家的大门,我还在傻乐。
“主人,你回来啦~”
一个围裙娘提着双拖鞋站在门口,冲我来了个九十度鞠躬,露出了洁白细腻的背部。
什么鬼!
我后退一步看了看门牌号,32,是我家没错啊。
再看那围裙娘已经直起腰来,萌萌哒看着我,这不是小诗嘛。
我赶紧走进去,顺手关上大门。
仔细打量小诗,发现她除了围裙啥都没穿。
“小诗你干啥呢?”
小诗扭头指着我的电脑道:“电脑上说这样做男人都会很高兴的呀。”
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冲到电脑前一看,那神奇的播放器正在放我早年下载的工口动漫,还是个女仆本子。
又是豪车又是女仆的我这是要发!
岛国动漫害死人,这不行,小诗学了岛国的调调那还得了。
我忍痛删掉了那个视频,把小诗按倒在床上,转头就给她找衣服穿。
废了半天力气才给她穿戴妥当,青春美少女又回来了。
小诗突然抱住我,在我身上嗅来嗅去。
“又咋了?”
“师兄你身上有股味儿,好香的。”
这已经是小诗第三次说这种话了,我再迟钝也注意到了。
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我一时也想不出来,就把公司给我涨了一千块钱的事跟小诗说了。
小诗没啥反应。
我告诉她从此每天可以多吃俩汉堡包,她这才雀跃起来。
至于我换了个工种什么的,她压根就不关心。
她关心的是晚饭的分量有多少。
……
晚上六点我准时到达公司,公司里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只有老板办公室灯还亮着。我站在后车门外,静静等着。第一次做私人司机,我还是有些紧张。
老板没让我等多久,很快就一瘸一拐地来了。
我给他打开车门,他上车。
“去最近的花店。”
我刚发动汽车,被他这个要求搞得有点懵逼。
“导航里有。”老板又补充了一句。
这车导航做得很细,操作也容易,我很快在常用记忆点找到了“满天星花店”。
这跟老板的家南辕北辙,难不成老板是要买花会小三?
果然,我花十分钟开到那家花店,老板下车买了一束玫瑰。
买玫瑰!绝壁是要会小三了。
老板再上车的时候,我就促狭地问了句:“老板,接着上哪?”
“回家!”
额,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导航里也有。”
还用你说,我专门做过功课的,不用导航我也能找到你家。
老板家住在城南的江滨小区,离公司也就半小时车程,今天因为绕了点路,到家就快7点了。
小区地段优越,环境很好,开车进去的时候门卫还给敬礼。
老板的房子是个别墅,独门独院还带车库,正是我梦想中的那种。
别墅门前台阶很长,顶上亮着橘黄的灯光。灯下有个藤条编织的摇篮,里边坐着个穿旗袍的婀娜女子,边上有个保姆模样的人候着。
人比人得死,这话真不假。
我替人开个奥迪就乐颠颠的,看看人家。豪车、豪宅,还有个多晚都等他回家的漂亮女人。
老板下了车,就没有回头过,一步步走上台阶,先托起女人的手,亲吻了她的手背,再把那束花放到女人怀里。
女人似乎行动不便,抱着花让老板扶进了房内。
至始至终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更不要说理我了。
今天的工作就这么完了?
四千块这么好挣?
我摸不着头脑,心想也许是老板钱多了烧的,就停好了车,自己走路回家。
第二天也是这样,除了早上必须早起,7点到老板家,7点2分到公司,上午就没事了。
下午6点到公司,送老板去买花,再送他回家看他夫妻秀恩爱,跟昨天一样一样的。我就是搞不明白他们夫妻为啥这么客气,有钱人的怪毛病就是多。
就这样连着三天,小诗把连续剧《绿色大海的传说》都追完了,我这工作还是轻松的不像话,除了早晚接送,上班期间的出车都没我什么事儿。
也幸亏工作轻松,不然我这天天放血不见得能顶住。
直到星期五的下午,总算发生了点不一样的。
这几天我跟老板也算说得上话了。
余老板在后座跟我扯着闲篇,突然拿出个贝壳手链给我:“这东西也不值几个钱,拿回去哄哄家属?”
“谢谢老板!”
我心想小诗怎么会稀罕这个,带肉的还差不多。
“明天周六,本来不用你接送的。我想带太太去城郊大河浴场散散心,就要再麻烦你一趟了。不用那么早,9点左右到就行,我太太起得晚。”余老板接着道,“你可以带家属来,我太太喜欢热闹。”
我点头答应,但是带不带小诗,还得看情况。
让我没想到的是,小诗收到贝壳手链很高兴,这从她眼睛的形状能看出来,弯弯的,就像一轮新月。
这东西看着宽松,带到她手腕上缺十分服帖。她睡觉的时候都不肯脱下来,还说梦话:“礼物,师兄送的。”
周六阳光明媚,是个出游的好日子。
我考虑了一会,还是决定带上小诗,既然是周六出去玩,怎么着也得在外面吃顿饭吧,能蹭一顿是一顿。
我再也不敢让小诗在外人面前说话,只是告诉他有外人在喊我哥哥就好。
结果小诗开口就是欧巴,我差点没削她。
当小诗啃完第十个烧饼的时候,我俩刚好到了老板家。
老板和保姆扶着老板娘正在花园里走路,白天光线好,我终于看清楚了老板娘长什么样。
长发,鹅蛋脸,肌肤赛雪,身材极好。她今天穿了线衫加披肩,虽然打扮的很成熟,站在老板的身边看起来还是更像父女。
老板娘不知道为什么戴着副墨镜,走起路来步子迈得很小,难不成眼睛有毛病?
果然,当老板搀扶着她上车,还一路提醒的时候,我知道老板娘确实是个瞎子。瘸子配瞎子,倒也登对。
老板是个极有修养的人,看到小诗和善的打了招呼。
“小妹妹,手链还喜欢吗?”
小诗却歪着脖子一声不吭,看看我,又很困惑地看着老板,还抽抽鼻子。
“老公,这是谁?”老板娘微微转动着脑袋,声音绵软,还带点娃娃音。
“是小王的家属,我邀请的。”
“哦,欢迎啊。小妹妹你好。”
小诗理都不理她。
我赶紧打圆场:“老板娘不要介意,这丫头不爱说话,闷葫芦一个。”
“没关系的。”
这时保姆左右手各拎了一个野餐盒走来,其中有个盖子还是透明的。
保姆经过小诗身边的时候,这吃货已经明显没魂了。
“三明治,好吃,汉堡,好吃,蛋卷,更好吃!”
最后保姆在后备箱整整塞了四个野餐盒加一个保温桶,还有一些新鲜水果。
小诗全程念叨个没完。
这就尴尬了,小诗打起我的脸来真是不客气,啪啪的。幸好老板不介意。
让小诗坐在前排,她还有些惆怅。
这时她心里一定在憧憬着坐到后备箱去吧。
汽车发动,我从江滨小区出发,一直到上环城路之前,小诗都是蔫了吧唧的,直到开到郊区,车窗外出现了绿树红花,她才高兴起来。
大河城南段是这城市最有名的休闲场所,这一段远离工业区,又在清河镇养殖基地的上游,水质较好,夏天的时候游泳的人很多,这季节也还凑活。
话说这个浴场是可以买泳衣的,要不要给小诗买一件?这让我有点走神。
我赶紧驱除杂念,到处看看转移注意力,刚好从后视镜里看到老板紧紧握着他老婆的右手,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老板娘脸上挂着恬静地微笑,左手轻轻摸着老板的脑门。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怪异。
虽然老板娘比老板年轻,但是这神态不像夫妻,倒像母子。
前面是个急弯,我收敛心神,认真开车。
路边的标志提示前面路段事故多发,道路两旁都是水泥护栏。
“到了?”老板娘的声音有点颤抖。
“恩。”老板答道。
这不扯么,离浴场还有几百米呢,到啥到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从后视镜里看了最后一眼,发现老板娘的身体突然挺直了,好像非常紧张。
怕啥呀,我可是老司机,开车稳得很。
我娴熟潇洒地过了s弯,路边已经能看到大河浴场的全貌。
浴场是私人承包的,河边修建了完善的配套设施。
周围群山环抱,绿水青山相映成趣。
更难得的是山南水北,有一大片桃花林,春风拂过,芳菲漫天。
大河在这里水势减缓,本就是难得的天然浴场。
又有投资者修建了一条拦河水坝,形成了一个小型的人工湖。
金色的阳光洒在宽阔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百十个游泳者点缀在湖面中。
再经过一个长长的下坡,就到了浴场停车场的入口。
车停稳之后,老板扶着老板娘下车,我和小诗负责提篮子,进了专供游人野餐的北岸桃林。
我们找到一处平整地方,在桃树下,铺好野餐布,再将各种食物一一拿出。
小诗是拿俩件,往嘴里塞一件,一张小嘴就不带停的。
老板根本不恼,就是笑眯眯喂东西给老板娘吃。
老板娘偶尔也摸颗草莓,摸索着喂给他。
撒狗粮,谁怕谁?
我当即给小诗喂了颗枇杷,接着道:“小诗你也喂我。”
说完张开大嘴。
小诗眨巴眨巴眼睛,找了颗大芒果往我嘴里塞,还是没剥皮的。
老板哈哈大笑,笑一半又给老板娘解说,她也捂着嘴笑。
我说你俩笑点相当低啊。
老板娘笑了一会,摘了墨镜,靠在老板肩膀上轻轻的哼起歌来
:“如梦如烟的往事
洋溢着欢笑
那门前可爱的小河流
依然轻唱老歌
……”
她双眼紧闭,眼眶附近有明显的疤痕,嘴角虽然带着笑意,歌声却有点悲伤。
一阵微风拂过,桃花飘飘洒洒。
这一瞬间她和老板看起来也没那么不般配。
小诗静静地听着,也把头靠在我的肩膀。
就在这时,浴场方向传来一声尖叫:“快救人啊!”
“小孩溺水了!”
我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女人站在岸边,手指着河里焦急地叫喊着。
可是看不出来要救的人在哪里。
我身边突然蹿出两道身影,飞奔向大河。
其中一个是小诗,另一个居然是老板。
小诗的速度很快,扑进河里就往河中间冲。
你丫见水就跳啊,我拼了老命追向小诗。
老板腿脚不利索,也不比小诗慢多少,他丢下手机,连衣服也不脱,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河里,瞬间就没影了。
过了十几秒,一个孩子浮出水面,紧接着老板探出头来,托着孩子轻松写意地游到岸边。这时小诗刚游出不远,而我才刚跑到岸边。
浴场的救生员也才刚刚下水,从老板的手中接过了小孩,小孩咳嗽几声,吐出口水,哇的一声就哭了,看起来没什么事儿。
我赶紧招呼小诗上岸,脱了衣服给她包好。
刚才呼救的女人对老板千恩万谢,老板摆摆手,急匆匆地往卖泳衣的地方跑,跑起来扭扭捏捏的。
我只好抱着小诗回到老板娘处,再看老板已经跑到更衣室去了。
老板娘眼睛看不见,我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这。
老板也真是的,一个大老爷们,湿身了又咋地。
老板娘倒比较淡定,问到:“刚才怎么了?”
我就把老板英勇救人的英姿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下,完了再拍一句马屁:“老板的水性真好呀。”
老板娘的脸色黯了一瞬,喃喃道:“他以前,不怎么会游的。”
不多久,老板回来了,身上已经擦干,穿了条泳裤。
我也带着小诗去买了泳衣,找了换衣间换上。
这里的泳衣挺保守,有点像无袖短裙。
这样挺好,省得让别人占了便宜。
我招呼老板一起下水。
他却说:“你们玩吧,我陪太太。”
穿了泳衣不下水,也是蛮奇怪的。
我都几年没下过水了,家传绝技狗刨式都快忘记,这会儿兴奋地很,拉着小诗一起下水。
我先在浅水区活动了会儿,试了试水温,就施展起狗刨式来。
小诗也很高兴,像条鱼一样在我身边游来游去,一会儿仰泳,一会儿蝶泳。
看得我好不羡慕。
我就让她教我,先从仰泳学起。
我仰面朝天,不动还好,一动就沉。
试了好几次都不行,我就对小诗说:“我腿老是沉,小诗你帮我一下。”
小诗一边踩着水,一边歪着头想了想,伸手一提,我双手双脚立刻平衡了。
抓的哪里我就不说了,反正真特么痛!
“小,小诗你还是放手吧!”
小诗一放手,我又沉了,猛地呛了两口水。
“救,救~”
小诗又一提。
“嘶~!”
......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掌握了要领,我就浮在水面上顺着水流漂,身边还有些桃花花瓣飘过。
看着身边的小诗,我突然觉得,要是将来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盖个小木屋,带着小诗每天钓钓鱼,游游泳,那该有多好。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一会我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带着小诗上了岸。
老板盖着一条毛毯,笑眯眯地在等着我们,很明显地露出羡慕的神态。
等我和小诗换回衣服,小诗又把剩下的食物全都消灭干净,我们打包走人。
在车上,老板好几次叫我,似乎有什么话说,却都欲言又止。
开到来时的s弯的时候,我特意看了后视镜,老板果然又紧紧抓住了老板娘的手,老板娘也开始紧张起来。
这里到底有什么毛病?我小心点开不就得了。
我边想着边按了几声喇叭,紧握方向盘,尽量走自己车道。
没想到刚刚入弯,一辆大车迎面撞来!
我一脚油门,猛打方向盘,车辆右侧贴着水泥墩擦出一串火星,堪堪避过。
我从后视镜里才看清,来车是辆白色的路虎揽胜,停也不停,扬长而去。
老板一脸怒意,紧紧搂着老板娘。老板娘捂着脑袋,看起来十分惊恐。
我看了看小诗,也没伤着,就是双目通红,牙齿也开始变长。
我赶紧抓住她的右手,才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老板,你们没事吧!”
“没事,小王你做的好,回去给你发奖金。”
奖金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我这会儿心脏嘭嘭狂跳,后背冷汗也才冒出来,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玛德刚那车过弯不鸣喇叭,车速还那么快,特么赶着投胎啊?吓老子一跳!
我绷着一根弦,一路小心,好在直到回到老板家,也再没有遇到险情。
浴场回来当晚,我失眠了。
老板让我把奥迪车送修,还放了我两天假,也许就是因为明天我不用早起才睡不着。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白天撞车的情景,越想越不对劲。
老板夫妇似乎知道在那个急弯处会发生事故似的,去的时候就紧张的不行,回来时果然差点撞车了。
幸亏老子反应快避了开去。
仔细想想当时老板的神情,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抽筋一般。至于吗?
难道这不是意外是人为?老板知道有人要害他?
卧槽!真相了!老子莫不是卷进什么仇杀里头了吧?
问题是老板看起来待人和善,老板娘又温柔可亲,那路虎揽胜有多大仇啊要这么害他?
卧了个大槽!难怪老板要花四千块请人当私人司机,原来是件搏命的差事。
怎么办,辞职吧?
可是不甘心啊,上哪找这么轻松的工作去。
乱七八糟想了一晚上,直到快天亮才睡去。
半醒半梦中我听到房间里有噪音。
咯~咯~咯!
好像是老鼠啃桌角的声音。
我想起床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胸闷气喘动弹不得。
只好强迫自己睁开双眼,睡眼惺忪地看到小诗背对着我,肩膀抖动个不停。
咯~咯~咯!
好哇,这丫头不知道又在偷吃什么。
我扳住小诗的肩膀把她翻过来。
却见小诗嘴里叼着一只人手!
我全身都僵硬了。
“嗬~嗬~”小诗两个瞳仁都是白色的,嘴角流着鲜血,扯下一根手指对我说:“师兄,你要不要吃~”
惨白的手骨和血淋淋的肌肉晃得我眼晕。
我吓得魂飞天外,惊声尖叫却猛然惊醒。
只见小诗乖乖躺在我的怀里,含着我的大拇指吮吸的啧啧有声。
我惊魂未定地看看四周,拿过手机一看,9点多了。
原来是个噩梦。
一定是昨天吓到了,我定定神,起床穿衣。
给小诗买好早饭,我就到公司总部找到表姐夫,有些事情不问清楚心里不安。
到了公司,表姐夫办公室门敞开着,里边没有外人,表姐夫坐在办公桌后面发呆。
我走进去打个招呼:“姐夫!”
“谁!”表姐夫似乎被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我,有点恼火。
“小五,你怎么不敲门啊!”
青天白日的,不知道姐夫怕什么。
我摸摸头在他面前坐下,开门见山:“姐夫,你实话告诉我,老板是不是有仇家?”
表姐夫闻言莫名其妙:“老板脾气这么臭,仇家遍地都是啊。”
我觉得老板脾气挺好啊,或许他对姐夫比较严厉吧。
“我是说恨不得弄死他那种。”
表姐夫脸颊抽搐着道:“不至于吧。不过,咱们欣欣水产价格公道,货色又好,这几年强势崛起,发展迅速,几乎承包了整个楚州城的水产货源,眼红的人一定不少。”
“一家独大啊,这让别的水产公司怎么活?”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表姐夫有点不耐烦。
这时隔壁财务办公室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好几个中年妇女开始大声谈论,嘈杂非常。
表姐夫大步走出办公室,对他们训斥道:“干什么呢,上班这么闲,绩效奖都不要了吗?”
“周经理,你听说了没。三鲜水产的刘老板死了!”
“什么!”
“奥哟,死得好惨得嘞。昨天半夜连人带车掉到了河里,听说被鱼线绑在驾驶座上,舌头上还穿了鱼钩,被拉出老长。”
“真是造孽哟,多大仇啊!”
“那,那什么,上班时间,不要传八卦!再让我听到有谁传这些有的没的,立马给我卷铺盖滚蛋!”
表姐夫一反常态,嗓门极大,回来的时候还摔了门。
我见他脸色十分难看,识相地起身走人。
我出办公室回头关门时,表姐夫的手机响了,他看看屏幕就挂掉了。
走到公司大门,大门外有人跟门卫推推搡搡,还高声嚷嚷。
“姓周的,你给老子出来!”
“这里是余家的产业,老子凭什么不能进去!”
这人大着舌头,听上去喝了不少酒,除了硕大的酒糟鼻,相貌跟老板很相似。
几个装卸工在门内围观。
其中有个相熟的,我凑过去道:“老张,外面那个谁呀?”
“哟呵,小王你天天给老板开车,连他都不认识?”
“不认识啊。”
“这位爷就是我们老板的亲弟弟,余康啊。”老张压低嗓门告诉我,“他可是个烂赌鬼,就知道跟老板要钱。老板特意吩咐过不许放他进来。”
另一个道:“去年老板出事的时候,这人还跑来公司说要接管。唉哟,当时把我们吓得。”
“就是,公司要是落他手上,早特么关门大吉了。”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起来。
等会等会。
“去年老板出事?”
“你不知道啊,去年老板带老板娘去大河浴场玩,路上出了车祸,在医院躺了好久呢。老板娘的眼睛就是那时瞎的。算起来刚好一年。”
“大河浴场,出车祸?”
“可不是嘛!”老张看了我一眼,突然醒悟过来,咳嗽一声道,“这种事难免的嘛。不过我看小王你技术这么好,肯定不会出事的。咳咳,放宽心。”
啊呸,你盼我点好行不。
原来老板娘眼瞎不是天生的,这么个美人儿,可惜了。这么说,老板的腿瘸也是因为车祸咯?刚好间隔一年,又都是在大河浴场那段路,不可能这么巧合,其中必定有关联。难道是同一人所为?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恨,要致老板于死地,一次不行还来第二次?
我见伙计几个一边看热闹一边在那长吁短叹的,试探道:“诶,一场意外,一个瞎了眼,一个瘸了腿,悲剧啊悲剧。”
老张道:“什么呀,老板腿可不瘸。估计前段时间哪磕着碰着了,走路有点不利索。”
一个伙计偷偷道:“哎,你们听说没,咱们欣欣水产越做越大,压过了原先的几家老牌水产公司,他们老板曾放话说要教训咱们老板呢。”
另一个伙计道:“我也听说过,谁知道呢,说不定去年那车祸根本不是意外!”
“散了,都散了,围着看戏啊?都干活儿去!”表姐夫出来了,边走边挥手大声斥道。
老板的弟弟余康推开门卫冲到表姐夫跟前骂道:“周强!你小子胆儿肥了啊?敢挂老子电话!”
表姐夫瞥了我一眼,慌忙捂住余康的嘴,把他带一边去嘀咕了。
这一眼啥意思?员工们都在传车祸也许不是意外,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给老板开车是有生命危险的啊!
我忐忑不安的回到家,竟然发现小诗不见了!
小床上留了张纸条。
歪歪扭扭地写着:“师兄,老板请我去陪老板娘说话,有好多好吃的。”
哦原来是上老板家去了。
死丫头,这种时候跑人家里去作甚。
就知道吃,有点骨气行不?
这不对啊,老板是怎么联系到小诗的,小诗又没有电话,有什么事应该找我啊!
我突然极度不安,总觉得要出事,飞奔下楼。
走路是来不及了,我在街上胡乱招了辆出租车。
我一路催促,出租车开得很快,到了老板小区门口,我零钱都不要,撒腿就往小区里跑去。
小区门卫知道我是余老板的驾驶员,也就没拦我。
我跑到老板的别墅,见大门紧闭,一阵春风吹过,卷起几片草叶。
这场景看起来就跟恐怖片的开头一样一样的。
抬头看看天色,阳光明媚。
这么好的天气,老板娘通常都会出来活动的,一定有问题!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翻过篱笆进入院子,又顺着水管爬上二楼,从一扇半开的窗户里爬进了别墅。
这里是老板的卧室,墙上挂着他们的婚纱照,那时候老板头发浓密,眼睛看起来也大得多,不像现在这么猥琐。
我心里有点忐忑,玛德要是闹了乌龙,不会当我是入室盗窃吧。
我定定心神,推开卧室的门,走进二楼小客厅,没有发现人影。
再顺着螺旋的木梯走到一楼,刚好是餐厅与客厅的交接处。
我环视一周,这一层空无一人,连保姆都不在。好几处的窗户却都开着,金色的窗帘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我蹑手蹑脚走到餐厅,见方形的红木餐桌上摆放着数叠寿司、刺身,被吃了一多半的样子。
地上倒着一张红木椅子,靠背上的大理石装饰都被摔成了数块。
餐桌上和椅子附近,散落着数块血斑,一丝血线向着通向地下室的台阶蜿蜒。
淡淡的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这味道混杂了鱼腥味和血腥味,让我心脏嘭嘭狂跳。
玛德老板不会让人灭门了吧!
赶紧报警!
我转念一想,也可能是小诗失控了,报警反而麻烦,先看看情况。
我当即从厨房摸了一把菜刀,仔细分辨气味,顺着血迹,小心翼翼地沿着台阶往地下室走去。
转过楼梯口,腥味更加浓重,只见地下室的门虚掩着,门内还有一串奇怪的声音传来。
好像有人在水中开口说话,又有难以言说的女性呻吟声,而且还有种老鼠啃东西的声音。
咯~咯~咯!
我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小诗叼着人手的样子,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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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口唾沫,握紧刀柄,小心翼翼地将地下室的门推开一条缝隙,趴在门缝上窥视。
眼前的场景气得我头发都要竖起来。
地下室的地面上并排躺着两个玲珑有致的身影。
鲜血流过的地方,就像被硫酸烫过一样,迅速出现凹凸不平的痕迹,看起来就像鱼鳞。
其中一个就是小诗,她整条右手被细密如鳞片一样的小贝壳覆盖,和左手一起举过头顶,被绿色的丝带紧紧绑在一起,双腿也被绑住,衣衫破烂,甚至露出了粉色的胖次。
小诗的右边是老板娘,她的双眼都被丝带蒙住,胸前和下围都被丝带勾勒出浑圆的形状,衣衫欲裂,喷薄欲出。
只听小诗发出狼狗一样的呜咽声,双手指甲急剧伸长。
她神情痛苦,身躯不自然地扭动着,嘴里发出阵阵呻吟。
两人被绿色的丝带连接着,那丝带看起来好像水草,上面还隐隐泛着红光。
而秃头猥琐的老板背对着我,盘腿坐在小诗身边,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玩意儿,上下抽动着,关键是他身下地面湿哒哒一片。
小诗的脸恰好被他挡住,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捆绑啊,绳缚啊,飞机啊之类的字眼在脑海里盘旋萦绕,瞬间让我热血直冲头顶。
小诗的右边是老板娘,她的双眼都被丝带蒙住,胸前和下围都被丝带勾勒出浑圆的形状,衣衫欲裂,喷薄欲出。
特么的死变态,竟然连幼女都不放过,她还是个活尸啊!
我大喝一声,一脚踢开木门,提着菜刀就向老板扑去。
老板猛然回头,我这才看见他手里拿着的居然是尖刀,玛德这孙子想干啥。
老板面露惊诧,叫到:“误会!”
妖怪丢了断刀,飞速后退。
误你姥姥!枉我以为你是个好老板。
我对准老板脑袋就是一刀。
锋利的菜刀砍到老板的秃头上,就像砍到了钢板。
竟然还有一丝火星。
老板喉咙里霍霍连声,手上动作压根不停,小诗的额头被划出一道血口,老板的刀尖在她额头刮着。
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来的警察就是前几天抓我那个阙根金!
我飞起一脚踢到老板的喉结,终于打断了他的呢喃。
老板神色狰狞,赫然抬头,冲我叫到:“就差一点!”
一股浓重的腥气扑面而来,熏得我差点晕倒。
说话间他的脸颊竟然裂开数道裂纹,猩红的鲜血顺着裂纹涔涔而下。
鲜血流过的地方,就像被硫酸烫过一样,迅速出现凹凸不平的痕迹,看起来就像鱼鳞。
卧槽什么鬼!
我还要强调下这怪物有多危险,电话里已经传出了嘟嘟的忙音。
老板整个脸型都开始变化,嘴唇两侧仿佛被什么人用力撕扯,猛然开裂,露出了白森森的臼齿,血液就从牙齿边流下来,滴在地上。
我拎起菜刀向他头上狂砍。
老板猛地一掌印在我的胸膛,我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整个身子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不见了,瘫坐在地上,一丝力气也没有。
只恨当初没有学到半点道术,见到活生生的妖怪竟然全无对策。
我不甘地看着小诗,我刚才吐出的那口鲜血恰好落在小诗的脸上,弄的她满脸血污。有一些甚至喷进进了她微张的小嘴。
小诗赫然睁眼,双眼一片血红,伸出舌头将嘴边的鲜血吸尽,嘴里的虎牙也迅速变长。
那妖怪满脸惊慌,手上更加用力。
只听小诗发出狼狗一样的呜咽声,双手指甲急剧伸长。
“你打我师兄!”
小诗就像头愤怒的母狮,完全不听鱼怪的叫喊,一遍遍地向鱼怪扑击,鱼怪则拼命闪躲。
缠绕在她身上的水草寸寸断裂,身上的衣服也烂成了一条一条的。
那妖怪一愣神,小诗猛然抬起左手钳住了它手中的尖刀。
噹的一声,钢刀就像饼干一般断成两截。
妖怪丢了断刀,飞速后退。
小诗一个翻身,两步追上他,拎住了他的左腿狠狠掼在地上。
那妖怪口中吐血,整个头颅都变了模样。
头颅变细变长,嘴巴极度突出,瞬间就成了鱼头人身,看头部分明就是一条中华鲟。
小诗的右手被贝壳束缚,左手成爪瞬间痛击了鱼怪三拳,轰得骨鳞横飞。
玛德我头几天还想削小诗来着,我到底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鱼怪在地上奋力弹动着,勉强跳开。
小诗揉身而上,飞起一脚在墙上踩出个大坑。
卧槽,这怎么回事!
鱼怪堪堪避过,狼狈不堪。
“等等!”
小诗就像头愤怒的母狮,完全不听鱼怪的叫喊,一遍遍地向鱼怪扑击,鱼怪则拼命闪躲。
十几秒后,地下室的陈设全部被砸得稀烂。
眼看鱼怪已经被逼到墙角。
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小诗却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的红色瞬间褪去,獠牙也退化为虎牙,软绵绵的倒下。
鱼怪趁机起身,扛起小诗从我身边冲过,破门而出。
卧槽小诗让妖怪抓走了!
死秃头,你要带小诗上哪!
我想起来追赶,可惜一点力气都没有。
数分钟后,我吐出一口污血,才感到身上松快,能够使上力气。
我强撑着站起,一瘸一拐地跑出别墅,顺着地上的血迹一直追到小区围墙。
妖怪丢了断刀,飞速后退。
隔着铁栏杆,我能看到血迹横贯马路,向防洪堤方向蔓延。
几百米外就是南明河,鱼怪入了水那还怎么追。
我心慌意乱,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掏出手机拨通了南城派出所的号码。
“你好,南城派出所。”
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我要报案!”
“你不要激动,慢慢说,什么案子?”这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
“我老板是条大鱼,他绑架了我女朋友!”
“什么?”对方的声音明显激动起来,“案发地点在哪?案发时间呢?”
“江滨小区3幢,刚刚发生!”
“保持手机通畅,我马上到!”
我还要强调下这怪物有多危险,电话里已经传出了嘟嘟的忙音。
我当时也是慌了神,没注意到接电话的人连我的名字都没问。
挂上电话,回到别墅地下室,里头一片狼藉,躺在地上的老板娘却毫发无伤,就是五花大绑的姿势让人不忍直视。
她手指抽动,似要醒来。
我不知道老板娘跟鱼怪是不是一伙的,但是她必然跟鱼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小诗被带去哪里了我不知道,也许老板娘是唯一的线索。
老板娘醒了,嘴里呢喃着:“阿健,阿健。”
她身上的水草没有解开,扭动着身躯开始挣扎,胸前的衣服扣子都被崩开了。
老板娘人不错,我不忍心丢下她,赶紧给她解开身上的水草。
“阿健?”老板娘转转脑袋,“不对,你不是阿健,你是谁?”
“我是小王。”
“我老公呢?”
“我刚到,老板娘,没见到老板。”我一边拨掉水草,一边试探道,“你怎么晕倒在地下室,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地下室?”老板娘面露疑惑,“我只记得我们夫妻跟小诗在吃点心,然后......别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啊!”老板娘正说着话,突然痛苦的捂住了双眼,在地上翻滚着,高亢地痛呼几声后又晕倒了。
“你干嘛?”
卧槽,这怎么回事!
我俯下身,用手指试了试老板娘的鼻息,还好,呼吸还比较平稳。
要叫救护车啊,我正想掏出手机2。
突然地下室的大门咣的一声被人踢开
来的警察就是前几天抓我那个阙根金!
身后传来一声暴喝:“警察!不许动,举起手来!”
这一刻我刚好趴在老板娘身上,手还放在裤兜里,情形比较微妙。
隔着铁栏杆,我能看到血迹横贯马路,向防洪堤方向蔓延。
我举起手来,慢慢转身,看到了一张面熟的国字脸。
“是你!”
“是你!”
麻蛋我总算明白啥叫冤家路窄,怎么是这位!
来的警察就是前几天抓我那个阙根金!
“早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现在人赃并获,捉奸在床了吧!把手举到头顶!”
捉你妹!
“你搞错了,我是报案人!”
虽然报案似乎不是很好的选择,但毕竟警察是可以调看监控的,起码我可以获得一些线索。哪知来了这么一位!
阙根金将信将疑地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串号码。
“我是小王。”
我裤兜的山寨手机响起,铃声震耳欲聋。
“那什么,走一边蹲着,不要乱动。”阙根金扫视周围,指着地上的老板娘义愤填膺:“这是你新女友?”
“这是我老板娘!昏过去了,快叫救护车啊。”
“你干嘛?”
阙根金连忙拨打了2,三两句交代完情况,挂上电话就开始脱衣服。
“你干嘛?”
“急救啊!”阙根金说完就开始热身,“我会人工呼吸!”
你这孙子是要占人便宜吧!
“她没窒息!”我简直要疯了,“我报警是因为我女朋友不见了!”
小诗就像头愤怒的母狮,完全不听鱼怪的叫喊,一遍遍地向鱼怪扑击,鱼怪则拼命闪躲。
“哦,你说的是那个幼女,你老板绑架了她?”
幼你妹!
那伙计回我一句:“你又不是他儿子。”
“我换工作了,我女朋友让我的新老板绑架了。他真的是一条大鱼,鱼头人身的大鱼!”我指着地上老板掉落的骨鳞,“魔兽世界玩过没,鱼人知道吧。”
我心急如焚,比划着把简略事实说了一遍。
“什么玩意儿,一条鱼人扛着你女朋友跳进了南明河?”阙根金面无表情掏出手机,对着手机说话:“李所,二院精神科的电话多少来着?”
“你特么才是神经病,跟我来啊。”
我带着我带着阙根金查看了从别墅一直蔓延到防洪堤的血迹后,他终于重视起来,叫来了更多的警察,里面甚至还有刑警队的。
小诗的右边是老板娘,她的双眼都被丝带蒙住,胸前和下围都被丝带勾勒出浑圆的形状,衣衫欲裂,喷薄欲出。
老板娘被送到了医院,警察们对着破破烂烂的地下室啧啧称奇。
至于我,作为唯一的目击者,毫不意外地被警察蜀黍请到局子里喝茶。
在南城派出所的询问室里,一个警察拿了杯水请我喝茶,我没喝几口他又收走了。
玛德我头几天还想削小诗来着,我到底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我心里如焚,又没见着李岗,着急大喊:“警察同志,我认识李岗,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
来的警察就是前几天抓我那个阙根金!
那伙计回我一句:“你又不是他儿子。”
我气得差点吐血。
这一刻我刚好趴在老板娘身上,手还放在裤兜里,情形比较微妙。
又待了一个小时,才有人来给我做笔录。
“你不要激动,慢慢说,什么案子?”这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
给我做笔录的两个警察里就有阙根金,不过主导询问的显然是另一个大胡子警察,他向我出示了警官证,证件上的名字叫做陈志辉。
幼你妹!
“警察同志,能不能快点,我女朋友下落不明,我很着急啊。”
陈志辉点了一根烟,吐着眼圈道:“你跟余健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雇佣的私人司机。”
没想到陈志辉拿出了一份合同:“你和他签订的是不是这份劳务合同?”
我看了看,回答道:“是的。”
我还要强调下这怪物有多危险,电话里已经传出了嘟嘟的忙音。
“每天接送两趟,月工资四千?”
“是啊!”
他挑挑眉毛:“不包括余健上班期间出行,还不用修理和保养车辆。这么好的工作,我怎么没见过。”
这我咋知道。
“我们在别墅里发现了你破门而入的痕迹,在一把菜刀上还发现了你的指纹,现场还有你的血迹,最要紧的是,余健的配偶衣衫不整,和你共处一室。你作何解释?”
这我真没法解释,墙我确实翻了,菜刀我也确实拿了,阙根金来的时候老板娘的衣服确实少了点!
我头上渗出一滴冷汗,哔了狗了,难不成又要蹲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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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人生中第二次牢狱危机,我飞快开动脑筋,想想该怎么编。
“昨天这辆车撞我们!”
“我担心老板对我女朋友不利,就翻墙进去了。我找遍了别墅,在地下室发现了…”
“你在余建别墅的地下室发现了什么?”
这问题该怎么答,难道说我看到老板拿刀切小诗的脑袋,半天没切进去?
我思考了一下,答道:“我发现我女朋友和老板娘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她们都被五花大绑,而老板拿着刀站在她们身旁。”
“我在给她解绳子,她本来醒过一次的,后来突然又晕倒了。”
“然后呢?”
“我担心老板对我女朋友不利,上前制止他。”
“我在给她解绳子,她本来醒过一次的,后来突然又晕倒了。”
“接着?”
“接着我老板就变身了,变成了一个鱼头人身的鱼人!”
“是不是这样的?”
陈志辉举起一张网络游戏里的鱼人图片给我看。
“昨天这辆车撞我们!”
“对对!就是脑袋不是这个样子,是中华鲟的头!”
“然后你就跟他打起来了?”
我思考了一下,答道:“我发现我女朋友和老板娘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她们都被五花大绑,而老板拿着刀站在她们身旁。”
“昂!青天白日见到妖怪,当然要打!”这里我有点心虚,我总不能说小诗也能变身,活尸鱼人大战了一场。
我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就对开车师傅道:“追上前面一辆帝豪!”
“结果呢?”
“我老板扛着我女朋友跑了!”
“你老板放着他五花大绑的老婆不管,当你的面扛走了你女朋友?”
“……”
“噗嗤!”我俩正严肃呢,边上的阙根金没来由地笑出声来。
那道士不依不饶,还要来拉我的手。
陈志辉面露不满:“你笑什么?”
阙根金道:“突然觉得刚才那张图片很搞笑!啊哈哈哈!”
陈志辉满头黑线,一直等到阙根金笑完。
“我这位同事到达现场的时候,你正在对余健的配偶做什么?”
这话问的,我还能做啥。
“我在给她解绳子,她本来醒过一次的,后来突然又晕倒了。”
玛德谁让南城派出所和江滨小区就隔一条街,要不阙根金这龟孙也不会这么快赶到。
不过对我来说,从内心里希望这个道士靠谱,要是他有真材实料,说不定真能找到鱼怪。不久,道士面露喜色,拿着手机左右转动,终于指向东方:“此方位里!”
陈志辉挑挑眉毛,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直视我的双眼:“余健的夫人第一次苏醒后,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有点慌了,这警察该不是怀疑我吧。
“我,我跟她说我刚来,什么都没看见。”
陈志辉得意微笑,居高临下道:“你为什么要对她撒谎?意图行凶的人是你才对吧!余健在哪?”
我特么也想知道啊!
余康对着老板娘咋咋呼呼,一张嘴,酒味儿我这都能闻到。
“我是担心我女朋友和老板他们有危险才进去的,我老板真得变成鱼了,你们可以查看小区监控!”
阙根金这时又插话了:“余健别墅周围的监控都坏了。”
陈志辉翻了个白眼,脸颊抽搐地挤出两个字:“闭~嘴!”
“结果呢?”
阙根金缩缩脑袋不说话了。
“即便监控坏了,小区里的保安可能看见过啊!那么大一条鱼,总会有目击者的。”
“接着编!”陈志辉猛地一拍桌子,“周星星的电影《美人鱼》我也看过!你以为我俩跟电影里那两个警察一样傻吗?”
我看了看他身边的阙根金,真的很想点头。
陈志辉又把一张照片拍在我的面前:“见过这辆车吗?”
我定睛一看,是辆车头严重变形的白色路虎揽胜,看车牌还有点眼熟。
陈志辉得意微笑,居高临下道:“你为什么要对她撒谎?意图行凶的人是你才对吧!余健在哪?”
是了,这就是那天撞我们的那辆。
“这是三鲜水产老板刘雄的车!”
“刘雄?谁啊?”我正茫然.,突然想起在公司听到的八卦,莫非就是惨死的那个?
阙根金缩缩脑袋不说话了。
“今天我们调查了奥迪4s店,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何你老板的车后视镜上,有刘雄座驾的底漆?”
“我在给她解绳子,她本来醒过一次的,后来突然又晕倒了。”
“昨天这辆车撞我们!”
陈志辉络腮胡抖动着,咄咄逼人:“昨天晚上点到凌晨2点,你在做什么?谁能作证?”
天地良心,我在家抱着小诗睡觉。
“我在家睡觉,我,我女朋友可以作证。”
“问题是你女朋友现在失踪了。”陈志辉仰天大笑三声,对阙根金道,“案情已经明朗了,小阙你接着问。”
明朗你个头啊!
陈志辉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剩下我和阙根金大眼瞪小眼。
冷场长达数分钟。
我看陈志辉脸上虽然平静,双手指甲却在扣桌子,有这么一个搭档,真是苦了他了。
阙根金看看我,又看看陈志辉,终于憋出一句:“你犯了什么事自己心里知道,好好考虑清楚,主动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我本来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下了,原来说了这么多就是在唬我,要是警察掌握了什么实质证据,早就把我铐起来了。
想明白这点,我干脆一言不发,双手抱胸跟阙根金比呆。
“我在给她解绳子,她本来醒过一次的,后来突然又晕倒了。”
陈志辉面容扭曲地对阙根金道:“小阙,你去烧壶开水来。”
阙根金傻乎乎地走了。
陈志辉又开始对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这回我有了防备,一声都不吭。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陈志辉冲我放了几句狠话,不甘心地把我放掉了。
陈志辉面露不满:“你笑什么?”
我跟着阙根金走出派出所的门口,刚好看到了拿着导盲杖的老板娘,看样子她没有大碍。
警方也真狠,看样子确认她没事以后就叫来问话了,派出所还安排了个女民警扶着她。
老板娘的身后,则是老板的弟弟余康和一个穿着杏黄道袍,颌下留着三撇胡须的家伙。
余康对着老板娘咋咋呼呼,一张嘴,酒味儿我这都能闻到。
明朗你个头啊!
“道长,我哥这几年老是有血光之灾,我怀疑就是她克的!你看看,她都四十多岁了,看起来就跟三十似的,这一年来年轻了十岁不止,一定有古怪!”
道士得了台阶,捋着长须道:“待贫道来测一下那精怪的方位。”
老板娘铁青着脸,气得浑身颤抖:“余康,有什么事,等找到你哥再说,我没空陪你胡闹!”
“哼!这位就是我请来帮忙找大哥的高人!”余康对道士拱拱手,“道长,拜托了。”
那道士真的手捏法决,脚踩七星,绕着老板娘转起圈来,沉吟道:“确实有妖气!”
派出所的民警终于看不下去了,阙根金站出来喝到:“封建迷信那套不要在这里搞,再装神弄鬼小心我拉你进去喝茶!”
这回我有了防备,一声都不吭。
道士根本不理他,转身对老板娘道:“女善人,方才令弟带我去看了贵宅,院中妖气冲天,恐怕有妖怪作祟,而且我看你印堂暗昧,怕是中了那妖怪的迷术啊!。”
老板娘没有回头,敲着导盲杖就向前走,阙根金瞪了道士一眼,拖在后面挡住了道士和余康。
这道士业务水平挺一般,老杂毛骗人的时候从来不会这么着急。
余康立刻道:“道长,帮帮忙,替我们捉妖啊!”
道士得了台阶,捋着长须道:“待贫道来测一下那精怪的方位。”
说罢拿出个苹果6,在上面写写画画,不知道在搞什么。
余康对着老板娘咋咋呼呼,一张嘴,酒味儿我这都能闻到。
阙根金嗤笑道:“你们道士测方位不都用罗盘么,怎么用上手机了。”
道士头也不抬:“电子罗盘app,道家也与时俱进。”
陈志辉得意微笑,居高临下道:“你为什么要对她撒谎?意图行凶的人是你才对吧!余健在哪?”
这家伙半土半洋的靠不靠谱啊。
不过对我来说,从内心里希望这个道士靠谱,要是他有真材实料,说不定真能找到鱼怪。不久,道士面露喜色,拿着手机左右转动,终于指向东方:“此方位里!”
余康立刻道:“道长快上车,我们赶紧去看看!”
“昨天这辆车撞我们!”
我赶紧凑上前去道:“带上我!”
“结果呢?”
那道士上下打量我,面露惊疑:“这位兄弟,敢问生辰八字?”
喂喂你想干嘛,男人的八字就跟女人的年龄一样,是陌生人能打听的吗?
那道士不依不饶,还要来拉我的手。
陈志辉面露不满:“你笑什么?”
余康却不耐烦地推开我:“起开,别挡道。”
说罢带着道士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帝豪,我快步跟上。
那车立马发动,逃也似地开走了,我只看到驾驶员的小半张侧脸。
虽然那驾驶员戴着墨镜,我总觉得非常眼熟。
我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就对开车师傅道:“追上前面一辆帝豪!”
“好嘞!”师傅一脚油门,出租车就跟脱缰地野狗似得蹿了出去。
“小伙子看着面善啊,前两天坐过我车是不?”
我去,原来是他,那天带小诗买衣服的时候就是他开的车。
这家伙是个老司机,车开得跟泥鳅似得,见缝就钻,很快见到了不远处的帝豪。
这时那师傅一拍大腿,显然也认出了我:“可算想起来了,原来是你!怎么着,进去啦?门路不错啊,这么快就放出来了。小伙子,叔早劝过你了吧,收手吧,等小姑娘长大一点再说!”
麻蛋,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顺还老遇到贱人。
我咬咬牙,掏出一百块拍在车辆中控台:“老师傅,甭废话了,玩儿命开吧!”
“你就请好吧!”老司机猛踩一脚油门,野狗升级成野马。
道士得了台阶,捋着长须道:“待贫道来测一下那精怪的方位。”
说来也奇怪,我们刚刚追上,那辆帝豪就跟屁股被火烧了似得开始狂飙。
竟然生超了一辆宝马!
我又不是警察,逃那么快干嘛?
出租车老司机也怒了:“老子信了你滴邪,我就不信我卡罗拉双擎跑不过破帝豪!”
说完一脚油门踩到底,哇哇乱叫着也把那辆宝马超了!
两辆车你追我赶,在数辆同样疯狂的大货之间左右穿插。
我脑海中不断浮现侧翻、连环追尾,车毁人亡的字眼,下身隐隐传来一股尿意。
不过对我来说,从内心里希望这个道士靠谱,要是他有真材实料,说不定真能找到鱼怪。不久,道士面露喜色,拿着手机左右转动,终于指向东方:“此方位里!”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上这辆破车!
两辆车十分钟不到就开到了清河镇路口,在我看来简直就像过了一个世纪。
俩开车的都疯了,一前一后,分别漂移着拐进了路口。
到了基地门口,帝豪车被门卫拦住了不让进。
老司机终于追上了,停稳车的时候,我都快吐了。
“小子你不错!见识过我白云山车神的八成功力,竟然没有尖叫!是条汉子!”
说罢往我衣服口袋塞了一张名片。
麻蛋老子那是吓傻了好吗!
这家伙脑子有包,我不想搭理他,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向前追去。
帝豪车还被拦在门外呢。
只见帝豪车里飞出一张符,恰好贴在门卫的脸上。
滴的一声,门卫按了开关,大门吱吱嘎嘎地就开了。
帝豪车咆哮着蹿进了大门,我只好跟在后头跑,吃了一路的尾气。
道路的尽头,有一群严阵以待的装卸工,就像等待被保龄球撞飞的瓶子一样,排列的整整齐齐,看这样子,搞不好还能来个全中!
<b> 说:</b>
女士们,节日快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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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撞飞人群的惨案终究没有发生。
人群向两侧分开,露出了中间一辆叉车!
刺耳的刹车声中,帝豪车堪堪停住,地上留下了长长的印子。
这地方恰好就是上次小诗跳塘的地方。
叉车上滚下一个彪悍的大妈,正是上次带小诗换衣服那位。她拿着把扳手吼道:“都给老娘滚下车!谁敢在我们欣欣水产撒野!”
叉车上滚下一个彪悍的大妈,正是上次带小诗换衣服那位。她拿着把扳手吼道:“都给老娘滚下车!谁敢在我们欣欣水产撒野!”
作为基地装卸工中唯一的女性,那位大妈自然有过人之处。换上睡衣头上插满卷发棒也能splay一把包租婆了。
帝豪车上的两个乘客乖乖下车,只有驾驶员还赖在车上。
帝豪车掉了个头,居然又从我身边开走了,驾驶员穿得就跟特工一样,我从正面都没看清长啥样。
“呸!”大妈啐了一口,“我当是谁,原来是那个烂赌鬼。”
那这话虽然是对工人们说的,但声音洪亮,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
余康脸色有点发白,冲着车上愤愤骂了两句,又走到众人面前道:“你们不要用这副表情看着我,我今天来不是来找事的,是特意请了高人来给咱驱邪的!”
“驱哪门子的邪?”大妈张开大嗓,“这里就你最邪门了!”
余康也懒得理她,对道士说:“道长,请。”
这老小子倒也干脆,说走就走。
毕竟他也是老板的亲弟弟,大妈也没有怼住他不放,围观的打工仔们更不会插嘴。
他挽了几个剑花,把桃木剑托在了右手手掌上:“急急如律令,显灵!”
那道士满脸凝重,没有再用苹果手机,而是手捏法决,沿着水塘的边沿走来走去。
经过最大的那个水塘时,他的脚步突然一顿,从怀里掏出个黄绸包起的长条。
道士扭头问工人们:“这个池子里养得什么?”
“我们基地的吉祥物,偶尔会在池子里休息。”
这就叫死道友不死贫道。
道士点点头,解开了黄绸,里面是柄数寸长的桃木剑。
他挽了几个剑花,把桃木剑托在了右手手掌上:“急急如律令,显灵!”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桃木剑陀螺一般急速旋转起来。
“妖怪?”
众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也没人跳出来质疑了。
过了一会儿,那木剑越转越慢,慢慢停下后,剑尖指向了水塘,小幅度地轻轻抖动。
“妖怪?”
“好厉害的妖怪!”
“妖怪?”
工人们听了都有些害怕,纷纷向后退缩。看这道士的架势,还是有两下的,说不定真有妖怪?
余康也不再摆出一副欠揍的表情了,一脸担心地对道士说:“道长,有办法吗?”
那这话虽然是对工人们说的,但声音洪亮,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
道士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慢悠悠道:“办法当然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便携式黑狗血粉末,没见过吧!。”
“要看你有没有诚意。”
余康一拍大腿:“我绝对有诚意啊,等我继承了公司,你还怕拿不到好处吗?”
工人听到后一片哗然,纷纷怒骂。
这速度也是没谁了。
因此基地内诡异的气氛才慢慢消弭。
幸好我躲得快,要不然就让它砸中了。
道士笑道:“此妖虽然厉害,也不是没有办法能制得住他,幸亏你们请的是我。”
说罢,他又从大袖中摸出了一包黑色的粉末。
余康问道:“道长,这是何物?”
道士神秘一笑:“黑狗血!”
叉车上滚下一个彪悍的大妈,正是上次带小诗换衣服那位。她拿着把扳手吼道:“都给老娘滚下车!谁敢在我们欣欣水产撒野!”
说着把整整一袋材料都倒进了池子里。
这速度也是没谁了。
“道长你可真会说笑,哪有黑狗血长这样的!”
“便携式黑狗血粉末,没见过吧!。”
工人们可不干了,池塘可是水产基地的命根子,听说平时树叶掉进去几片,他们都要马上捞掉。
“余康你们干什么?”
“他们投毒!”
说话间,那包粉末迅速融化,池塘里的水转瞬就变成了暗红色。
那这话虽然是对工人们说的,但声音洪亮,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
池塘水面顿时阵阵涟漪,过了没多久,一条一人长的中华鲟跃出水面。
它的身躯和尾巴上段各有个骇人的伤口,皮肉翻卷。
道士听了,撒丫子就跑。他跑,我也跟着跑。
这下工人们炸锅了。
“伤着中华鲟了!”
“中华鲟对水质要求高,会毒死的!”
说罢,他又从大袖中摸出了一包黑色的粉末。
“玛德这道士不是好东西!”
那这话虽然是对工人们说的,但声音洪亮,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
群情汹涌,众人一拥而上,对着道士推推搡搡。
道士不慌不忙,拿出个绿色的小瓷瓶,拔掉塞子,一股白烟冒出。
围着他的工人立刻晕倒,从里到外,连同余康,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了一地。
我倒没有什么不适,就是觉得人家都晕我不晕未免太不合群,于是也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道士收起桃木剑,左右看看,满意地点点头。
右手伸出两指竖起,又用左手从袖子里拿出面铜镜。
从我这角度看的真切,这铜镜巴掌大小,背面是红黑两色的阴阳鱼,上面写了天照二字。
嘛玩意儿?
“便携式黑狗血粉末,没见过吧!。”
他举着镜子对准跳跃的中华鲟,口中念念有词。
这就叫死道友不死贫道。
一道阳光通过镜子反射到中华鲟的身体。
紧接着黄色斑点竟然印在了道士的右脚脚后跟。
竟然在它身上烫出青烟。
“牛鼻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叉车上滚下一个彪悍的大妈,正是上次带小诗换衣服那位。她拿着把扳手吼道:“都给老娘滚下车!谁敢在我们欣欣水产撒野!”
中华鲟扭头,竟然口吐人言。
它的身形在空中猛然变幻,化作鱼头人身模样,猛扑向那道士。
“牛鼻子!你们太一道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
老板,果然是你!
道士勃然变色,收起镜子,双手连续变幻手印,大袖一挥,眼前出现一蓬磷粉,腮帮子一鼓,竟然吐出火来。
鱼人不甘示弱,从嘴里喷出一股水箭,与那火焰迎头相撞,瞬间水汽蒸腾。
我都凌乱了,这特么难道是鬼鲛大战宇智波鼬?
眼看鱼人张开了血盆大口,就要一口咬掉道士的脑袋,道士转身就跑。
这速度也是没谁了。
鱼人紧追不舍,流下一地鲜血。道士袖子乱甩,跑得帽子都掉了。
老板,果然是你!
哐啷一声,那面名叫天照的酷炫镜子竟然掉在了我的身边。
我估摸着他们也没空搭理我,伸手就去拿。
恰好道士回头来看,惊叫道:“不要碰!”
切,你跑你的路,我捡我的宝,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牛鼻子!你们太一道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
我猛地握住了那面镜子,看准了太阳的位置,调好角度,迅速对准了鱼人的背影。
这道士就是傻,放着这种大杀器不用,光知道跑。
只见一个黄色的斑点印在鱼人脚脖子上。
它发出一声惨嚎,翻滚着避开。
紧接着黄色斑点竟然印在了道士的右脚脚后跟。
“要看你有没有诚意。”
“啊~!”
那道士的右脚中招,身体失去平衡,翻滚着倒下了。
这就叫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就不好意思了,我看我还是装晕比较好。
现在鱼人和道士都瘸了,他俩滚做一团,在地上像小混混一样厮打。
“牛鼻子!你们太一道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
“道爷我可不是太一道的,道士捉妖,天经地义!再说道爷我正缺一副鱼皮做钱包。”
“做你的春秋大梦!”鱼人怒吼一声,身形硬生生涨大一倍,把道士按在地上暴打,就跟大人打小孩似的。
道士五官皱起,像朵菊花,冷不防喷了鱼人一脸鲜血。在鱼人抹眼睛的时候,道士挣扎着从下面爬出去,掏出袖里的桃木剑,将嘴里半口鲜血喷在上头,桃木剑立刻熠熠生辉,化作三尺长的一柄光剑。
他也不废话,不声不响就往鱼人脑袋削去,鱼人转动着脑袋堪堪避过,同时双手上撩,将道士的桃木光剑生生击飞。
一对利爪立刻缠上了道士的脖颈。
这一刻我浑身寒毛竖起,它只要轻轻一用力,道士的脑袋就没了吧。
我赶紧举起“天照”,瞄向鱼人的后心。
可惜天上正有朵厚重的云彩挡住了太阳,“天照”并没有发挥出威力,只在鱼人的后心留下了浅浅的印记。
鱼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把手中的道士甩向我。
幸好我躲得快,要不然就让它砸中了。
我再抬头看时,只见按鱼人扑到余康的身边,一口就咬穿了他的喉咙,还用利爪给他开膛破肚。
鲜血就跟喷泉一样喷出老高,各种颜色的内脏流了一地,余康筛糠一般地抽搐起来。
那这话虽然是对工人们说的,但声音洪亮,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
看得我一阵反胃,差点吐了。
一条人命转眼就没了,而且还是这么血淋淋的方式,活像一条被宰杀的鱼。
我已经吓到脚软,幸好那鱼人做完这一切并没有冲我来,而是转身沿着池塘边缘狂奔,越过基地隔离网,跳进了池塘外的大河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和屎尿的恶臭,好半天我才缓过神来,
我扭头看看道士,这货趴在地上屁股撅起老高,竟然吓晕了,地上还有一滩水渍。
玛德不是吓尿了吧。
就这胆子还学人出来除妖?
我还指望你降服妖怪,帮我找出小诗呢。
想到这里,我起身抓着道士的衣领,给了他俩耳刮子:“道长,醒醒!”
过了几秒,他那涣散的眼神才重新凝聚。
“谁,谁叫我?”他看了看我,一脸迷茫。
我正愁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
那道士眼睛越瞪越大:“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刚才那个!你这面相,贵不可言啊!”
贵你个头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骗钱。
紧接着黄色斑点竟然印在了道士的右脚脚后跟。
我指着惨死的余康对他道:“快点去降妖啊!你看看,都死人了!”
那道士脸色煞白,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我没想到这妖怪道行这么深,这妖我降不了了。况且雇主都死了,我还是回老家种田去吧!”
他挽了几个剑花,把桃木剑托在了右手手掌上:“急急如律令,显灵!”
这老小子倒也干脆,说走就走。
我赶紧追上去,这时身后传来基地大妈惊骇地叫声。
“我滴个亲娘诶,死人啦!”
“啊!啊!啊!”
惨叫声越来越多。
道士听了,撒丫子就跑。他跑,我也跟着跑。
玛德这家伙瘸了腿还跑得这么快!
只听得身后众人喊道:“别让那俩人跑了。”
我泪流满面,特么的真不关我事啊。
幸好我急中生智,扭头对着众人喊道:“大家快跟上啊,别让牛鼻子跑啦!”
这就叫死道友不死贫道。
“牛鼻子!你们太一道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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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脚下生风,我跑得也贼快,基地里的人虽然喊得欢,半天也不见人追上来。
转眼我俩跑出了基地,守门的那位脸上还贴着符,就跟僵尸一样站着。
那辆帝豪车就停在基地门口,竟然没有逃掉,也没有熄火。
道士拉开副驾驶位就窜了进去,我不甘示弱,拉开后车门也进去了。
“快走!”
现在车里就剩下我跟表姐夫,气氛异常尴尬。
道士话音刚落。
那个神神秘秘的驾驶员一脚油门,车子猛地窜出去一大截。
等会等会儿,这语气不对劲啊,什么叫才断了两条腿,那可是你老公啊姐姐。
车子上了环城路,那驾驶员扭头对我道:“去哪儿啊康哥。”
这话说完我俩都是一愣。
“表姐夫?!”
“小五!?”
那驾驶员猛地摘下墨镜,赫然就是我的表姐夫周强!
他的表情扭曲,几乎都吓呆了。
车辆歪歪斜斜就要冲向对向车道,幸亏道士出手拉了一把方向盘,才把车头回正。
“好好开车啊!”
“他怎么上来了,余康呢?”
道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喘着气道:“死了,让鱼精咬死了。”
表姐夫的后脖颈顿时发青了,他回过头去了,正脸我也瞧不见,想必脸色一定难看。
“那,那现在怎么办?!”
“我咋知道,进城了我就下车,你自求多福吧!”
表姐夫闻言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辆急刹,几乎是漂移着沿着路边护栏停下。
“你搞什么,不要命啦!”
车刚停稳,表姐夫转身抓住了道士的手:“道长,你千万要救救我!”
我特么就纳了闷了,这有你什么事啊?
那道士挣脱他的手,叫道:“我法力低微,这妖怪我降不住,你们找别人吧!我看方圆百里,也只有太一道的高人能降服此妖了!”
我连忙从后边抱住他。
“道长,我女朋友还落在那妖怪手里,你行行好,做个法帮我寻一下吧!”
那道士不耐烦地丢给我一柄桃木剑:“上面已经留了那妖怪的气息,相距十里之内,这剑会自动指向那妖怪的方位,不怕死你就自己去找吧,道爷我不跟你们玩儿了。”
说罢撞开车门跳下车去,跳进路边的田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
现在车里就剩下我跟表姐夫,气氛异常尴尬。
“表姐夫,你怎么会来这里?”
“不关你事,打听那么多干啥。”表姐夫冷冰冰地打断了我,一踩油门,直到把我送到小区楼下,都没有说话。
我下车以后,只觉得胸口烦闷,呜哇一声又吐了一口鲜血。
玛德受了内伤还跑来跑去,我这是作死啊。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出租屋,睡了一个下午,直到天黑才醒来。
这还是因为被表姐打来的电话吵醒的。
“小五啊,周强让车撞了!”表姐的声音带着哭腔。
“人伤着没?”表姐夫一直有事瞒着我,但我刚受了人恩惠,总得表示关心。
“这狗日的运气好,才断了两条腿。”
等会等会儿,这语气不对劲啊,什么叫才断了两条腿,那可是你老公啊姐姐。
“小五~”电话那头传来表姐的哭声,“姓周的他不是人,这王八蛋居然跟晓雯有一腿,瞒了我一年多啊!”
“表姐你别急,怎么回事慢慢说。”信息量太大,我脑子有点不够。
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我真不想去求这个老杂毛。
“下午周强开车撞树上了,人到现在还昏着呢。警察转把他的手机交给我,让我看看他出事前跟谁联系。没想到手机里居然有他跟晓雯的裸照,看日期还是去年二月的!周强他不得好死!当初他一穷二白的时候,是我一个人打三份工养着他,现在日子好过了竟然搞我的闺蜜。不就是没给他生孩子么,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哎呀妈呀~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表姐嚎啕大哭,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觉得表姐女汉子的外表下也是个普通女人。
在这陌生的城市,她的朋友也不多,出了这档子事儿,闺蜜也不能信了,这才打到我这儿,于情于理我应该多安慰她几句。
可我心里急啊,小诗还不知道咋样了呢。幸好表姐发泄了几分钟,自己挂断了。
挂断电话,我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开车撞树,断的是腿?难道表姐夫出事,也跟那鱼精有关?
我定定神,勉强下床吃了杯泡面,才觉得身上好一些,这时都快九点了。
小诗在哪,吃过东西没?
深深的愧疚感弄的我喘不过气来,房间角落里,小诗睡过的盒子依然静静躺着,我却把她弄丢了!
玛德老杂毛不是号称道术无双剑无敌吗,女儿都让妖怪抓走了,他怎么不出现。
老板娘的脑袋是不是秀逗了,还敢住在这别墅里?
我打开那个盒子,试图找到我师父的联系方式,没想到还真有!
就在盒子内壁,原来小诗脚丫盖住的地方,留着小小的qq俩字,后边跟着七位数字。
我连忙打开电脑,登录qq,最后挣扎了一会,才查找起这个qq号码。
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我真不想去求这个老杂毛。
我撒腿就跑,却不是因为她,而是那鱼怪又出现了!
点击搜索,搜出来的昵称差点雷死我。
“七月的雪”
头像是大胸少妇,还有四字水印:“重金求子”。
查看用户资料,显示性别女,年龄2岁,个人说明:陈雪,2岁,丰满迷人,特寻异地品正健康男士,圆我母亲梦……有孕重酬。
我反复查看qq,没有输错啊!
我咬咬牙添加好友,提示需要验证信息。
“表姐夫?!”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输入:“师父,我是小五,不好啦,小师妹被妖怪抓走啦!”就发送了过去。
世上真的有这种东西?
不到五秒,验证竟然通过了,“七月的雪”成为了我的好友!
“快走!”
又过了半分钟,“七月的雪”头像闪烁。
那道士挣脱他的手,叫道:“我法力低微,这妖怪我降不住,你们找别人吧!我看方圆百里,也只有太一道的高人能降服此妖了!”
我点开一看:“废物。”
靠!这种欠揍的语气,绝对是老杂毛没跑了!
“妖怪是一条鱼精,带着小师妹跳河了,我现在找不到她,你快来救她啊。”
“我在东北。”
玛德你跑东北干啥。
“怎么办啊!”
“我让你大师兄来帮你。”
“大师兄?别开玩笑了,龙骨山走到这儿黄花菜都凉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出租屋,睡了一个下午,直到天黑才醒来。
“那我给你个大杀器。”
又过了十几秒,我都以为老杂毛掉线了,他给我传来一个文件名叫大杀器的图片文件。
我接收了打开一看,是个半裸的猛男,还配文字:“威猛持久不疲劳,跟她一起走向尖峰时刻…”
玛德什么鬼?这特么是大力丸广告吧!
“发错了,等。”
又来了一个图片文件。
“天心五雷正法!?”
世上真的有这种东西?
我打开一看,还真的是张符!就是线条歪歪扭扭的,一个字都不认识。
下面也有文字说明:“天心五雷正法一次性打印版,杀伤半径5米,射程2米,使用时对准目标投出即可。为保证使用效果,请使用彩色打印机。”
我勒个去,这几年道门科技发展挺快啊,符纸也能打印!
等会儿,等会等会儿。
世上真的有这种东西?
“师父,杀伤半径5米,射程2米是什么鬼啊?”
我点开一看:“废物。”
“没事,你命大。”
“卧槽?师父你不是在坑我吧?”
“警察,再联系。”
那道士挣脱他的手,叫道:“我法力低微,这妖怪我降不住,你们找别人吧!我看方圆百里,也只有太一道的高人能降服此妖了!”
什么玩意儿?
发完这条没头没脑的信息,七月的雪头像就黑掉了。
玛德,老杂毛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不管怎样,先把符打出来再说。我把文件拷到我的山寨手机上,又带上从那不知名道士手里iang来的桃木剑和天照镜子,出门去找打印店。
我常去的面馆边上就有打印店,这家店关门晚。
现在打印店也很先进,扫个二维码就能传文件。
“好好开车啊!”
我把手机上的“天心五雷正法”传过去,老板看到后表示理解。
深深的愧疚感弄的我喘不过气来,房间角落里,小诗睡过的盒子依然静静躺着,我却把她弄丢了!
“splay道具嘛,我懂,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这个。就是彩印要两块啊!”
老板一边点下打印键一边道:“就是这个一次性是咋回事,图片文件还不是想打几次就打几次?”
他话音刚落,噗嗤一声,打印机冒出一股青烟,掉出一张巴掌大小的黄色符纸,符纸周围一圈白边都烧没了。
我丢下五块钱,捡起符纸就跑。
身后传来老板的哀嚎:“我滴打印机啊~”
“快走!”
这一刻我对手里的符纸莫名的多了一丝信心,拿这东西嚷嚷着跟鱼怪同归于尽的话,他也发憷吧!
跑出一段路,我肚子饿得不行,在路边买了个杂粮饼。
楚州城的夜晚虽不像大城市那么热闹,夜市、辣妹和霓虹灯一样都不少。
“我咋知道,进城了我就下车,你自求多福吧!”
吃完了杂粮饼,我看着对面那吃烤串还吮吸手指的平胸女孩,恍惚间差点把她当成小诗。
她也注意到了我,更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她低头看看自己,又恼怒地瞪着我,指指我的腿间,向我伸出了一根小拇指。
玛德现在的女孩一点都不淑女。
就在这时,我揣在裤兜里的桃木剑一阵晃动,接着直直竖起指向对面,这一尺多长的玩意儿看着也挺吓人。
“变态啊!”
现在车里就剩下我跟表姐夫,气氛异常尴尬。
那姑娘的尖叫响彻大街。
她也注意到了我,更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她低头看看自己,又恼怒地瞪着我,指指我的腿间,向我伸出了一根小拇指。
我撒腿就跑,却不是因为她,而是那鱼怪又出现了!
桃木剑的尖头一直在晃动,在路人的惊呼声中,我顺着它的指引越跑越远,慢慢地竟然又是朝着余健的别墅方向。
特么的这妖怪也玩灯下黑啊!
我紧赶慢赶,到了江滨小区,守门的保安照旧放我进去了。
远远望去,原本充满温馨气息的别墅透出一片肃杀之气,二楼亮着的灯在黑夜中就像一团鬼火。
老板娘的脑袋是不是秀逗了,还敢住在这别墅里?
越靠近别墅,我的心就跳的越厉害,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小诗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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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不到十点,这里的气氛却有点午夜凶宅的意思。
越接近二楼的主卧,这腥臭味就越浓重。
院子里的篱笆门并没有关,别墅大门也是虚掩着。
阵阵阴森的寒气从门中吹出,我鼓起勇气,登上了别墅台阶。
咯~
咯~咯~
一定是跟被这妖怪放了太多血有关。
那股渗人的声音又来了。
瞬间一口老血涌上我的喉咙。
玛德!
要冷静,怕个球,这两天什么大风浪没见过。
借着昏暗的路灯,我看到别墅的门锁整个被破坏了,难怪开着。
推开别墅的门,一片漆黑。
咯~咯~咯~
这声音越发清晰。
我摸到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握在手上,腰间的桃木剑跳动地像个振动棒。
那鱼怪就在楼上!
我呼吸粗重,两腿颤抖,开始胡思乱想来赶走恐惧。
“香蕉大,香蕉皮也大,香蕉大,香蕉皮也大。”
默念着这无意义的废话,我脱掉鞋子,轻轻踩到了通往二楼的螺旋台阶上。
颤抖的太厉害,穿着鞋子一定会发出声音的。
脚掌心接触到湿滑的液体,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
越接近二楼的主卧,这腥臭味就越浓重。
咯~
咯~咯!
这声音就像重锤一样在我的鼓膜上敲响,伴随着古怪的呢喃和女子的呻吟声。
玛德,又来这套!
我站在卧室的门后,深呼吸着,要不要用天心五雷正法?
她的右手依然遍布着细密的贝壳,脸色白的发青。
还是冷静点,那玩意儿太坑。
我左手拿出天照,右手拿着水果刀。
如果跟白天一样,那么我虽然是个废材,也有机会!
我猛地踢开房门,只见一个鲜血淋漓的鱼人跪在床边,床上躺着五花大绑的老板娘,还有小诗!
她的右手依然遍布着细密的贝壳,脸色白的发青。
鱼人似乎刚好念完最后一个音节,抬起头直视我,嘴角带了一丝微笑,好像在说:“你来晚了。”
“干你大爷!”
一定是跟被这妖怪放了太多血有关。
我举起“天照”铜镜对着鱼人的脸,一束昏暗的黄色光线直射它的眼睛。
“话不要这么说嘛,搞得你很有利用价值似得。”道士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我原本就是想让你当个探路炮灰而已,没想到你还挺能干的。我盯上这鱼怪很久了,要不是你和你的活尸,还没这么容易得手。”
鱼人捂脸惨嚎,它身上遍布的伤口同时流出脓血来。
好机会!
我扑向大床,同时把刀尖对准左手手腕。
“小诗,来吧!”
却见小诗猛地坐起,一把推开我。
我倒飞出去的瞬间看到她满脸血污,嘴里獠牙几寸长,两只瞳仁都是白色!
“嚯嚯~”
推开别墅的门,一片漆黑。
小诗挣脱开水草,抄起身边的老板娘,张嘴就咬。
“住手!”
“吼~!”
鱼人疯了一样扯住小诗,把她从床上拖下。
小诗手肘闪电般向后扭曲,抓住了鱼人的脸庞,尖锐的指甲在它脸上捅出了数个大洞。
“吼~!”
。。。。。。
鱼人嘶吼着,床上散落的水草迅速收紧,缠住了小诗的左手。
两人厮打着撞碎了窗户,掉向了院子!
“呵呵,当然是替这里的主人降妖啊!女人啊,总是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这妖怪说来也可怜,费尽心思给她治眼,结果被她发现是妖怪。这傻女人还以为她老公是妖怪害死的,我下午上门的时候,还哭着求我替她报仇呢。”
“小诗!”
我奋力站起,小诗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我的左手还拿了他的那面天照镜子。
一定是跟被这妖怪放了太多血有关。
我飞奔到一楼,从窗户跳了出去,只见小诗犹如一头野兽,骑在鱼人的身上疯狂撕咬着。
鱼人奋力挣扎,伸出的手掌竟然被小诗咬在嘴里。
小诗梗着脖子撕扯着,在鱼人的惨嚎声中,细密的血线从它的手腕处激射而出。
小诗咬着手掌,翻着白眼的样子就跟我梦中的一模一样。
我与小诗相处的日子虽短,却知道她有颗渴望成为普通人的心。
小诗难道就要变成怪物了吗,我忍不住大喊:“小诗,不要啊!”
越接近二楼的主卧,这腥臭味就越浓重。
她松开嘴,歪着头看了看我。
就在这时,鱼怪趁机掀翻小诗,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甩向我,它自己也踉跄着单膝跪地。
这次我没有力气躲开,也不想躲,跟小诗撞了个满怀。
瞬间一口老血涌上我的喉咙。
“呵呵,当然是替这里的主人降妖啊!女人啊,总是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这妖怪说来也可怜,费尽心思给她治眼,结果被她发现是妖怪。这傻女人还以为她老公是妖怪害死的,我下午上门的时候,还哭着求我替她报仇呢。”
现在的小诗不仅冰冷,而且僵硬。
我与小诗相处的日子虽短,却知道她有颗渴望成为普通人的心。
她按住我的肩膀,就跟掰鸡腿一样将我的脑袋掰向一边,用森森獠牙对准了我的颈动脉。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要死了吗,还是死在小诗的嘴里。
“太一正法!”突然半空传来一声暴喝,好似晴天里打了个霹雳。
那鱼人立刻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
小诗动作为之一滞,手上也松了,我连忙探出脑袋,用嘴堵住了她的嘴,把满嘴的鲜血送入她的口中。
鲜血送入小诗嘴里的瞬间,她的身躯立刻柔软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
我们身边不远处,正有个眼熟的身影在跟鱼人打生打死,我却顾不上那么多,怀里满满的,好像拥抱着全世界。
小诗的眼睛慢慢有了颜色,脸上的青色也褪去了,更让我舍不得松开她的原因是,她的丁香小舌缠绕着我带血的舌头,贪婪的吮吸起来。
没过几秒,我的头脑昏沉,视线都开始迷离,小诗脸上仿佛都有了红晕,软软的摊在我的怀里,布满右手的白色贝壳也全都掉落了。
“镇魂符!”
一道白光从远处激射而来,贴在了小诗背后,她的身躯立刻往地上摔倒,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我的左手还拿了他的那面天照镜子。
我俯身去抓,无奈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
“啧啧,人鬼情未了啊~”
一定是跟被这妖怪放了太多血有关。
我迷茫着抬头,看到一个穿着杏黄道袍的身影向我走来,这不是白天那个道士么。
鱼人摊在道士的脚边,脑袋一片焦黑,半张着嘴,已经出气多过进气了。
“今早卜了一卦,大吉,原来应在这里。”道士摇头晃脑,“没想到降了只鱼精还能捎带一只活尸。师门考验这么容易就过了。不枉我伏在草丛里捱了这么久啊哈哈哈。”
“你,你利用我!”
“话不要这么说嘛,搞得你很有利用价值似得。”道士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我原本就是想让你当个探路炮灰而已,没想到你还挺能干的。我盯上这鱼怪很久了,要不是你和你的活尸,还没这么容易得手。”
“你究竟是谁?”
“贫道凌空子,太一道第三十七代弟子。”
玛德这孙子明明跟鱼人说过他不是太一道的,明明这么厉害,特么的还吓尿裤子,你丫是影帝啊!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儿啊!还凌空子,你这么牛逼,你咋不上天啊?
“话不要这么说嘛,搞得你很有利用价值似得。”道士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我原本就是想让你当个探路炮灰而已,没想到你还挺能干的。我盯上这鱼怪很久了,要不是你和你的活尸,还没这么容易得手。”
“你怎么会在这儿?”
“呵呵,当然是替这里的主人降妖啊!女人啊,总是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这妖怪说来也可怜,费尽心思给她治眼,结果被她发现是妖怪。这傻女人还以为她老公是妖怪害死的,我下午上门的时候,还哭着求我替她报仇呢。”
说着他从腰间慢慢抽出一把铁剑,面带调侃地看着我:“还有什么遗言吗?看你这样子也不像道门中人啊,怎么就养了只活尸呢。哎呀呀不要误会,不是我要杀你,你浑身的阳气被这活尸抽去八层,本来就活不成了。活尸你都敢亲,真不知道说你胆大好呢,还是脑子有坑好。看你这面相,确实是大富大贵的命啊,怎么就这么作死呢。趁还有点时间,要不要把八字告诉我啊,我帮你算算哪里出了问题。”
咯~咯~
我的意识开始涣散,我拼命集中精神才保住一丝清明。
凌空子打量着我,带着遗憾的语气道:“这么快就不行了啊。我还有好多精彩的地方没有说呢,比如说你们打得这么热闹,为啥都没有人来看一眼?诶!对了,当然是我用了失魂迷迭散啊,方圆百米都中了,他们都睡得跟死猪一样,打雷都醒不了。哇哈哈哈哈哈!”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你倒是劈一个我瞧瞧啊哈哈哈!”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我的左手还拿了他的那面天照镜子。
他说着双手握住铁剑剑柄,剑尖朝下,对准了小诗的胸口。
“你看看,这活尸吸了你的阳气后,几乎跟活人没什么区别了,是个高级货啊。她的尸丹一定是个上品。我挖出来给你看看啊,哇哈哈哈!”
我已经没有力气愤怒了,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悔恨,恨自己没有学到道术,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小诗。
我从裤兜拿出“天心五雷正法”握在手心,既然都要死,带上这个凌空子道友吧!
“看好了啊!一会儿就轮到你,我觉得你是个当活尸的好材料。”凌空子怪笑着,举起了铁剑就要往刺。
傻逼,一起粉身碎骨吧!
“太一正法!”突然半空传来一声暴喝,好似晴天里打了个霹雳。
“天心五雷正法!”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丢出了手里的符纸,只见它飞到凌空子身上,化作个耀眼的太阳,急速爆裂。
“啊!”凌空子一声惊呼,我似乎看到了他极速缩小的瞳孔。
“啾~啪!啪!啪啪啪!”
五道拇指粗细的电弧从那“太阳”中飞出,三道射到了凌空子的身上,一道劈到了我的腿上,还有道掉地上了,弹了一下,就灭了。
。。。。。。
见过那种小孩子玩的,.5寸的烟花没?
这坑爹的“天心五雷正法”就跟那个一样一样的,打在身上一点儿都不疼!
这一刻我只觉得寒风萧瑟,对人生毫无留恋,老杂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噗哈哈哈哈,神特么的天心五雷正法!”凌空子单手捂着肚子狂笑,铁剑都要拿不稳了。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我的左手还拿了他的那面天照镜子。
我本来是看到“天心五雷正法”弄出的光线这么强,想用这镜子给他添点堵。
咯~咯~
没想到太阳也是个阳萎,我自己反应也慢半拍,天照没照到凌空子,照到了小诗背上的符纸,点燃了它。
只见一只白嫩的小手捏住了凌空子的铁剑,动作随意地就像夹了一只筷子。
“让你欺负我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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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诗在符纸的火光中冲天而起,嫩白的脚丫踢在凌空子下巴,将他踢得笔直向上飞了数米。
装逼犯凌空子终于人如其名,让小诗踢得凌空飞舞。
他这么牛逼,他终于上天了。
不等他落地,小诗已经跃到半空,一拳擂在他肚子上,凌空将他击落。
“哇~!”凌空子鲜血狂喷,汇成一道彩虹般的血线,他强拧身躯,半空中辟出数道火光。
小诗堪堪闪过,凌空子这才有喘息之机,勉强双脚着地。
只见他掏出一张符纸,用食指沾着嘴边的鲜血在符纸上疯狂描绘。
不好,小诗让它抓住了!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凌空子将符纸往身前一推,一只半人大小的血手凭空出现,抓向小诗的腰间。
不好,小诗让它抓住了!
不好,小诗让它抓住了!
我还在惊慌,却听到一声惨叫,凌空子又飞了!
意识迷离的时候,我的眼睛完全跟不上他们的动作,刚才看到被抓的“小诗”不过是道残影。
它张开大嘴,剧烈咳嗽几声,从嘴里吐出了一瓣鲜红的花瓣,托在手上递给我。
小诗和凌空子已经在数米之外。
这回凌空子还在空中做起了团身后空翻三周外加转体不知道多少度,重重跌落在鱼怪的旁边。
“呸!”
凌空子翻身站起还要起来,原本一直在挺尸的鱼怪突然暴起,一爪子捏住了他的咽喉。
凌空子手脚乱蹬了一阵,就不动了。
该啊,让你装逼。不知道斩草除根,就知道瞎哔哔。
鱼怪慢慢起身,我却一点儿也不害怕了。
它虽然也是个影帝,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这幅鬼样子不会是小诗的对手。
可是鱼怪并没有走过来,也没有逃走,反而喘着粗气道:“不打了,小五,你命真好。”
特么的老子都要死了,你还说我命好。
鱼怪口中吐血,仰天长笑道:“仇人我都已经杀了,太太的眼睛我也治好了。余先生,你的大恩我终于报了!”
鱼怪说罢,一步一个血脚印,挣扎着挪向我们。
我说老板你也忒可怜,刚才凌空子说的话我不信你没听见。
你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
看到鱼怪向我们靠近,小诗弓着身子戒备着,也许是同病相怜,我觉得鱼怪现在没有威胁,就拉了拉小诗的小手安抚她。
鱼怪挪到我们身边,缓缓道:“小五,其实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太太眼睛受损,我用小诗的血给太太治眼睛,现在她马上就要好了。我早年在长江里吃过一个宝物,才结成了内丹,可以化作人形。现在我把它给你,权当没付的工资吧。不过你千万别让太一道的人知道。”
“呕~”
它张开大嘴,剧烈咳嗽几声,从嘴里吐出了一瓣鲜红的花瓣,托在手上递给我。
卧槽,这是啥玩意儿?看起来像染血的莲花花瓣。
它张开大嘴,剧烈咳嗽几声,从嘴里吐出了一瓣鲜红的花瓣,托在手上递给我。
我还在懵逼,小诗却双眼放光:“师兄,就是这个,好香好香!”
说罢毫不犹豫地拿起来就塞进嘴里。
卧槽?别人吐的你也吃?!
紧接着,她又俯下身吻在我的嘴上,这真是哔了狗了。
我顾不上膈应,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入肺腑,消失的力气重新回到身体。
“啊~啊~”老板娘放声痛哭。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我却在品尝着香艳。
直到嗝~的一声,小诗冲我嘴里打了个饱嗝,才让我完全清醒。
我站起来摸摸自己,浑身的伤似乎都不见了。
再看小诗,她额头的伤口也奇迹般地愈合了!
小诗猛扑到我的怀里,紧紧抱着我,我感到她身上的温度都没有那么冰凉,这血色莲花是什么宝物,功效如此神奇!
“这件宝物能使伤口再生,我原指望用它治好太太的眼睛,可是一直做不到。直到那天在基地被小诗咬了一口,我感觉她体内有跟这宝物相同的气息,才会尝试着加上她的血来替太太治眼睛。没了它,我已经无法再保持人形。”鱼怪身上的鱼类特征越来越明显,“我马上就要回到河里去了。能不能帮我最后一个忙。”
“你说吧。”它让我捡回了一条命,还有什么不能商量的。
我说老板你也忒可怜,刚才凌空子说的话我不信你没听见。
“就因为这件宝物,几年前我被太一道的人追杀。受伤逃进了南明河里,幸亏被余先生夫妇所救。我就用我的能力替他们驱赶鱼群,繁殖水产,没想到他们生意大好反倒害了他们。去年,余先生的竞争对手故意制造车祸害死了他,余太太的双眼也因此瞎了。我为了替他报仇,也为了照顾瞎眼的太太,才变成他的样子,守住欣欣水产不被奸人瓜分。”
“我,我能看见了?他,他早告诉过我的。”她喃喃自语着,“可那个道士明明说他是在害我。”
鱼怪吐了口血,再说话时喉咙里已经有咕嘟声:“几天前,我终于查清了真像,故意放出风去,那几个凶手果然沉不住气跳出来了。现在大仇得报,唯独放心不下余太太。请替我再照顾她一段时间。还有,余先生的骨灰就埋在那天我们野餐的树下,也请替我告诉太太。”
靠,特么的那天原来是去上坟!你丫变成余老板的样子一年,其实我更关心的是你有木有糟蹋老板娘。
我心里虽然乱七八糟地想着,嘴上还是答应:“好!”
“谢谢!怎么应付警察,我已经有了安排,你尽管放心。”
鱼怪的身子越发佝偻,它扛起凌空子的尸首,回头看了亮灯的房间一眼,纵跃着跑向了南明河。
表姐夫一直在住院,进去的时候断了两条腿,后来听说第三条腿也不大好了,表姐为这事专门给医院送了锦旗。
……
我和小诗回到别墅主卧,老板娘很快就醒了。
“阿健~阿健。”
信里还提到了我的表姐夫周强,他出轨被余康发现,用裸照威胁,也参与了此事,扮演的是出卖老板行踪的二五仔角色。幸亏他牵涉的不深,不然小命一定不保。
她捂住双眼,左右晃动着脑袋,显得十分痛苦。
“啊~啊~”老板娘放声痛哭。
过了一会儿,老板娘似乎清醒过来,她摊开手掌举在眼前,脸现疑惑。
“我,我能看见了?他,他早告诉过我的。”她喃喃自语着,“可那个道士明明说他是在害我。”
老板娘转头看见我和小诗,扑过来抓住我的手问道:“阿健呢?他,还好吗?”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她又松开了我的手,自语道:“我该信他的,他对我这样好。”
两行泪水瞬间从她的双眼涌出。
信里还提到了我的表姐夫周强,他出轨被余康发现,用裸照威胁,也参与了此事,扮演的是出卖老板行踪的二五仔角色。幸亏他牵涉的不深,不然小命一定不保。
“我为什么不相信他。”
“啊~啊~”老板娘放声痛哭。
我说:“好!”
“师兄,老板娘这是怎么了?”
总之在漫天飞舞的桃花里,老板娘靠着桃树,抱着个小小的盒子,轻轻哼唱着
小诗歪着头问我,眼神里充满了迷惑。
“因为他先生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老板也走了,也不会回来了。”
“哦。”小诗似懂非懂,只是紧紧抱住了我的手臂。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的女人,难道说:“你放弃吧,人和鱼是没有结果的。”
总之在漫天飞舞的桃花里,老板娘靠着桃树,抱着个小小的盒子,轻轻哼唱着
这话太无厘头,想想还是没说出口。
那天晚上,跟电影里一样,尘埃落定以后警察就来了。这回他们没有把我铐起来,因为老板在别墅里留了一封书信。
鱼怪吐了口血,再说话时喉咙里已经有咕嘟声:“几天前,我终于查清了真像,故意放出风去,那几个凶手果然沉不住气跳出来了。现在大仇得报,唯独放心不下余太太。请替我再照顾她一段时间。还有,余先生的骨灰就埋在那天我们野餐的树下,也请替我告诉太太。”
里面说到一年前,三鲜水产老板刘雄以及余健的胞弟余康互相勾结,故意制造车祸谋害余健,今年事情快败露时,刘雄还脑袋发昏铤而走险,于是余健愤然反击,干掉了刘雄。
按老板的话说:“杀人者,余健也!”
信里还提到了我的表姐夫周强,他出轨被余康发现,用裸照威胁,也参与了此事,扮演的是出卖老板行踪的二五仔角色。幸亏他牵涉的不深,不然小命一定不保。
接下来的一周,警察又反复问过我几次,那个叫陈志辉的家伙,对我疑心挺重的。可是
……
后来就没了动静,不知道什么原因。
警察在网上公布了对老板的通缉令,还捎带了道士凌云子,警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贴了张他穿着杏黄道袍的照片,注名:某道士。
可惜没过几天就因为涉嫌信仰歧视遭到宗教界人事的抗议,立刻撤销掉了。南城派出所的李岗所长还在电视机前做了检讨。
表姐夫一直在住院,进去的时候断了两条腿,后来听说第三条腿也不大好了,表姐为这事专门给医院送了锦旗。
公司没了老板和经理,一个星期就乱得不成样子,外面疯传欣欣水产要倒闭,讨债的都来了好几拨。好多工友都主动离职了,我赖着不走的原因主要是对鱼怪的承诺,当然,跟没混到这个月的工资也有一丁点关系。
老板娘一直都很消沉,虽然有我和保姆照看,整个人都瘦的脱了形,脸上也憔悴了许多。她原本显得那么年轻,怕也是跟鱼怪有关。照理我应该劝老板娘振作起来,可惜我实在不会安慰人,就连真正余健的骨灰下落,我都还不敢告诉他。
不好,小诗让它抓住了!
终于在一个春风拂柳的星期天,我正在院子里洗车,老板娘照例在大门口看着狂啃鸡腿的小诗发呆。
她突然说:“小王,我想去大河浴场看看。”
我说:“好!”
总之在漫天飞舞的桃花里,老板娘靠着桃树,抱着个小小的盒子,轻轻哼唱着
那是我最后一次给老板娘开车,老板娘一直沉默着,到了大河浴场前那段s弯时,才说了一句:“去年就是在这里出的车祸。”
“啊~啊~”老板娘放声痛哭。
出来玩不要这么扫兴好吗,老板娘。
进入浴场岸边后,我有意带着她们到了上次那棵桃树下,支开了保姆和小诗。
紧接着,她又俯下身吻在我的嘴上,这真是哔了狗了。
当时怎么告诉老板娘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再看小诗,她额头的伤口也奇迹般地愈合了!
总之在漫天飞舞的桃花里,老板娘靠着桃树,抱着个小小的盒子,轻轻哼唱着
:“如梦如烟的往事
我说老板你也忒可怜,刚才凌空子说的话我不信你没听见。
洋溢着欢笑
那门前可爱的小河流
依然轻唱老歌
……”
“我,我能看见了?他,他早告诉过我的。”她喃喃自语着,“可那个道士明明说他是在害我。”
一阵微风拂过,桃花飘飘洒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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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弄,一不小心就要被她吸干啊,我只好蜻蜓点水地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
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阳光照得我睁不开眼。耳朵上传来冰凉滑腻的触感,那是小诗白嫩的脚丫。
小诗喜欢趁我熟睡的时候吸血,我全身上下都被咬过,从一开始疼痛难忍浑身不适,到现在已经没啥感觉了。
这丫头片子还开发了各种奇葩姿势,有时候骑在我头上咬我肚子,有时候咬我腰部,脚丫子都能伸在我嘴里。我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小丫头以各种姿势挂在我身上,已经习惯了。
不过最近小诗养成了个不好的习惯,这不,当我全身的知觉慢慢苏醒的时候,我终于察觉到一些异样。
果然,那土狗耳朵竖起,耸动着鼻子,脑袋迅速往我这偏。
不是吧,又来!
“小诗~”
“唔~唔~师兄,你醒啦?”小诗扭头看看我,嘴角还叼着跟吸管。
我握住小诗纤细的脚踝,无奈地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趴在床上喝牛奶!滴的床上到处都是。”
“哦~可是血太咸了,拿点牛奶配一配嘛。还有啊,师兄你在裤子里藏了什么东西哦。”
“什么?”
“就是师兄你把什么东西藏在裤子里了啊?”小诗一边吸着t伦苏牛奶,一边对着某物弹了弹,“裤子都要顶破了。”
“……”
老杂毛这个爹究竟是怎么当的,青春期教育任重而道远啊。
“那是如意金箍棒。”
“拿出来给我玩玩好不好?”
“不行,这是师父送给师兄的,他说了传男不传女。”
在家连睡了几天懒觉,和小诗一起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哦,爸爸好偏心。”
我勒个去,我暗暗抹了抹一脑门的汗,总算忽悠过去了。
把小诗从身上搬下去,我才能起来刷牙。
我顶着鸡窝乱发刷牙,小诗就挤在我身边,非要跟我一起刷。
还要对着那面窄窄的镜子,一定要同框。
看着小诗那光滑柔顺的秀发,温润可人的脸庞,再看看我自己这张老脸,没来由一阵郁闷。
刷完了牙,小诗仰起脑袋嘟着嘴,要亲亲。
自从上回破了戒,这丫头算是尝到甜头了。
这怎么弄,一不小心就要被她吸干啊,我只好蜻蜓点水地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
离开欣欣水产已经五天了,老板娘带着余先生的骨灰去环游世界了。
鱼~老板留了一笔钱让我照顾老板娘的,但是老板娘要跟余先生二人世界,不让我跟着。我也觉得带上小诗陪老板娘和一盒子骨灰去旅行实在不妥,谁是谁的电灯泡呢?再者老板娘眼睛也恢复了,自己能照顾自己。
“有个啥?”
老板娘临行前把那笔钱全给了我。我上银行一查,我勒个去!十万块!揉揉眼睛数清楚后边的一串零,哇哈哈哈哈我仰天大笑。人生啊真是跌宕起伏不可思议,不久前我还感叹存款从来没超过四位数,这不,上六位数了哇哈哈哈哈!
在家连睡了几天懒觉,和小诗一起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当天我就买了十箱牛奶,十箱泡面,十箱各种水果零食,爷们就是任性!
在家连睡了几天懒觉,和小诗一起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可是昨天晚上小诗吃掉了5个猪肘子,碗泡面,我就知道这样的日子不能再过下去了。莫说十万块钱,就是金山银山也扛不住她这样吃。我再不出去工作,她就该吃我了。
我打开电脑,浏览招聘信息,在网上胡乱投递着简历,小诗则在我身边啃面包。
“丽姿房产,运营总监,年薪2-万。”这个看起来还行嘿。
玛德要5年从业经验。
“古道科技,程序员,年薪二十万。”这个肯定没戏,人家除了从业经验,还要本科学历。
“有个啥?”
我要找的工作,工资要高,上班时间要少,最好还可以带家属。
玛德这种工作上哪找去啊,我还是找个工地搬砖去吧。
尼玛!这回我想装作没听见溜走都做不到了。
我不禁又想起了鱼老板,不知道它在河里过的怎么样。这世道,人连鱼都不如。最起码它可比我师父好多了。
自从上次qq联系过,老杂毛又人间蒸发了。
我正在内心痛骂老杂毛时,我那破锣手机又响了。
“喂,哪位?”
“你好,请问是王小五先生吗?”
“是我,我这手机摔坏了,麻烦你大声点。”这是大实话,前几天那么折腾,屏幕都裂了,要是原装正品早特么歇菜了。
“好的,我这里是楚州东站托运部,你有一个,呃…”
“有个啥?”
对面突然一阵嘈杂,过了几秒:“……对不起,我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别!……”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孩子没睡醒吧,我随手挂了电话。
没过半分钟,电话又来了,还是同一个号码。
“古道科技,程序员,年薪二十万。”这个肯定没戏,人家除了从业经验,还要本科学历。
我挂掉。
他又打来。
七八个衣衫不整的大老爷们围了个扇形跪在地上梆梆磕头。
“到底什么事啊?”
“对不起王先生,您还是来一趟吧,电话里实在说不清楚,有位…非要见你,您来了就知道了。”听他那话都快哭了。
我这人就是心软,再说楚州东站这么大一个火车站,光天化日的也不怕。我想了想,还是带上小诗出门了。
他又打来。
我也不赶时间,转了两路公交车,到地方的时候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托运部周围挤着一群人,我掏出手机回拨号码。
“王先生!您到哪儿了?快来救命啊!”那人急不可待地嚷嚷上了。
“我到了,在托运部门口,一群人围着呢……”
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挂断了。我以为是被骗子诳了白跑一趟,正打算走,里边有人喊着“让让,让让”,面前人群分开了一条道。
我好奇往里边瞅了一眼。这一眼,让我后悔终生,只恨自己没当机立断离开。
七八个衣衫不整的大老爷们围了个扇形跪在地上梆梆磕头。
正中央摆着一张靠背椅,上边蹲着一只土狗,黄毛灰斑,尾巴自然上翘,属于农村里最常见的那种。
围观人群指指点点,啧啧称奇。
它用后腿支撑,举着前爪,交叉放在胸前。其中一只爪子上还用绳子绑着一枚戒指。
它睥睨众人,王霸之气浑然天成。看着面前七八个人类的眼神,就跟普通人看土狗的眼神一样一样。
这一刻,我几乎分不清谁是土狗,谁是人。
在家连睡了几天懒觉,和小诗一起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围观人群指指点点,啧啧称奇。
“哈哈,你看,那几个人竟然在给一条狗磕头诶。”
“脑子有包吗?”
“炒作,一定是炒作。”
“不一定啊,也许他们是行为艺术家,用这种方式控诉这个人不如狗的操蛋时代呢?”
“诶,有点道理!”
无聊的人们哄笑着议论着,还在不停地拍照。
我很想扭头就走。我可不像这些路人,就知道围观。一点公德心都没有,这么无聊的事有什么好看的。
没想到小诗眼睛一亮,高兴地冲着那只土狗叫道:“大师兄~!”
“拿出来给我玩玩好不好?”
完犊子了。
果然,那土狗耳朵竖起,耸动着鼻子,脑袋迅速往我这偏。
“汪~呜~!”
我正在内心痛骂老杂毛时,我那破锣手机又响了。
狗日的这是在叫我!我一直怀疑老杂毛给我改名王小五,根本不是照着我的八字来的,就特么听着大师兄的叫声随便起的。
我心里那个恨呐!鹅错了,鹅真地错了,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接电话,如果鹅不接电话,鹅也不会到这儿来,如果鹅不到这儿来,鹅和小诗也不会看到这么奇葩的一幕,如果小诗没有看到这么奇葩的一幕,她也就不会出声了,日后鹅也就不用受大师兄的气了……
这时一个身穿车站制服胸前挂着工作牌的男子匆匆来到我跟前,一把握住我的手道:“王小五先生,您总算来了!快点把您的宠物接回去吧!”
尼玛!这回我想装作没听见溜走都做不到了。
托运部周围挤着一群人,我掏出手机回拨号码。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挤进人群,对着土狗拱手作揖:“见过大师兄。”
围观众人看得高兴:“瞧瞧,又来一位,这些人是不是玩快闪啊。”
七八个衣衫不整的大老爷们围了个扇形跪在地上梆梆磕头。
我额头青筋直跳,我真不是在splay啊。
我定睛一看,靠,它居然把掌门戒指都带来了。
“汪呜~”土狗拿腔拿调,用一只前爪指了指另一只爪子上面的戒指。
我定睛一看,靠,它居然把掌门戒指都带来了。
我只好再把腰弯低一点,拱手道:“王小五见过掌门师兄。”
没错,这只正宗的不能再正宗的土狗就是我的大师兄,龙骨山第四十八代掌门田园子。
龙骨山的规矩,见到掌门是要大礼参拜,三跪九叩的。幸亏老子是前任掌门,可以免拜,不然今天可要丢人丢大发了。
话还要从十年前老杂毛跑路的时候说起。那天他突然把我叫到三清殿,我还以为终于要传我道术。没想到这老东西撸下掌门戒指套在我手指上就跑。半小时后,讨债大军杀上山门的时候我才知道又上了他的恶当。
幸亏我急中生智,又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大师兄,这才逃过一劫。
“有个啥?”
大师兄也没事儿。毕竟除了个别喜欢吃狗肉的,没人喜欢跟一条狗较劲。
趴在地上一个清瘦男子激动地站起来对我说:“王小五先生,别玩儿了!带上这条哥呃,哥呃……赶紧回去吧!”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大师兄几时认了个弟弟?
另一个胖些的又扑上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家的哥呃……宠物……”
“有个啥?”
地上七八个男的全都起来了,连同那个工作人员一起七手八脚把我往托运部隔间拉。
我回头看看小诗,正看到大师兄眯着眼睛,吐着长长的舌头,一副猪哥相扑到了小诗的怀中。
妈卖批,这狗东西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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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运部的隔间里放了好多箱子,隐约还有猫狗的叫声。
那黑丝女留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用背包遮住屁股,拉着同伴匆匆离去。
我们几个人挤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一个胖子勉强把门一关,抱住我大腿道:“王先生你的宠物太邪性了,它叫一声,托运的宠物就死一只,死了两只我们才明白过来。”
“你听墙内侧,是不是有人在哭?”
我仔细一听,车站内侧还真有人哭:“呜呜呜~小君君,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把你托运的。”
“那位是丽姿房产的郑秘书,死掉的宠物里就有她的贵宾犬。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是啊,让您的宠物高抬贵手吧,再过几分钟他又要叫了!”
“等会等会,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推开众人道,“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是这样的,我们托运部收到这批托运的宠物后,有个哥们嘴贱,嘲笑您的宠物是土狗。结果它用爪子在地上划了行字。”
几个人对视几眼,又换个人说:“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土狗穷。”
“然后它叫了一声,隔壁箱子的贵宾犬就死掉了!过了三十分钟,它又叫了声,又死掉了一只波斯猫。这么会总共死了三只了。刚才来接宠物的郑秘书到了,无论怎么解释,她死活都不相信啊!”
我有点晕菜,这老季也忒自来熟了。
“……”敢情你们都是托运部的员工,脱了制服摘了牌子才好意思跪一条土狗啊?我还当你们是死掉宠物的苦主呢。
要不是我知道那狗东西的德行,这么扯蛋的事我也不信。
“那它刚才也叫了,怎么没见有宠物死啊?”
立刻就有人道:“它之前是嗷呜嗷呜的叫,不是汪呜!”
“……”
也难为这帮子大老爷们了,都被逼得学狗叫了,看来是真急了。
“你们放心,我马上带它走。”
这几个人这才高兴起来。
我到外面签字,只见大师兄歪伸着舌头,嘴里哈着热气在小诗怀里蹭来蹭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公交车都不能上,更不用说出租车了。
签完字,我从大师兄怀里抢过小诗,哦不,从小诗怀里抢过大师兄,它挣扎地很厉害。
我咬咬牙对它耳朵道:“你再作我就送你去绝育。”
它瞪了我一眼,虽然满眼不信,却也消停不少。
临走的时候它学了一把野狼,仰天叫道:“嗷呜嗷呜嗷呜~”
托运部里立刻响起一片狗叫,遥相呼应,还夹杂着一个女人惊喜的尖叫声:“君君活啦!太好了,我的宝贝儿~”
公交车都不能上,更不用说出租车了。
……
龙骨山的掌门是条狗,这已经是道门广泛流传的笑话。
悲催的是,这笑话还是我一手造成的。然而掌门毕竟是掌门,该有的派头一个都不能少。我身为龙骨山弟子,背着它招摇过市都是应该的。
刚上山的时候,老杂毛说过,我们龙骨山一脉崇尚自然朴素,不为物累,所以没有别的门派那么多繁文缛节,就连固定的服装都没有。那时候我太年轻,竟然信了他的邪。
其实龙骨山的规矩多得不得了,掌门以及长老弟子的服饰也超级复杂。只不过老杂毛想省几个钱不给我做衣服,连带着也没给我取过道号。
大师兄就不一样,不仅有专属的衣服,还有个响亮的道号“田园子”,这大概跟它纯正的中华田园犬血统有关。这次托运,它还带了一皮箱的衣服,重的要死。
离开东站托运部的时候,大师兄窝在小诗怀里吐着舌头,我却拖着沉重的皮箱跟在后面。此刻我越发的感觉到活得不如一条狗。
“没有厨房,差评!
到了车站门口公交车站,我好不容易提着皮箱挤上车,刚丢了四块车费进去。开车的司机却道:“狗不能带上车啊。”
我真是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大师兄,只好郁闷地又挤下车。
公交车都不能上,更不用说出租车了。
还能咋办,只好走回去。
过了一个街角,是楚州城最大的商业街解放街,行人如织,比晶都步行街可热闹多了。
正是暖春时节,满街都是穿着清凉的美女,叫人精神一振,也不枉走这一遭。
我们前头就有俩超短裙少女,身材都不错,一个白花花的大腿晃得人眼晕,一个穿着黑丝,手肘上挽着精致的手提包。
大师兄嗷呜一声就从小诗身上跳下去了,甩着舌头就往前头赶。
我心知不好,连忙快步跟上。
果然这狗东西跟吃了枪药一样,窜过黑丝妹子的裙底,只留下个模糊的背影。
随着一声尖叫,那丝袜从中间破了个大洞。
黑丝女惊慌失措地弯腰,叫我猝不及防看了个正着。
“阿噗”一个没忍住我喷出了声。
那黑丝美女挺直腰杆,回头甩我一个巴掌,顿时我脸上就火辣辣的。
我勒个去,这黑锅背的冤啊。
我回头冲一脸惊慌迷茫的老季摆摆手,既然就持续一天,老兄你还是忍耐一下吧,谁让你没事招惹一条狗。
“师兄,她欺负你?”
我心中一寒,真正要命的是小诗啊。
果然她俏脸生霜,眼珠的颜色都不大对了。
我赶紧拉住她的手道:“不是呀,她替我打蚊子。”
小诗歪着头看看我,进入萌萌哒模式。
白腿女也回过头来,用手捂着嘴,惊恐地看着我。
“臭流氓就是该打。小梦我们快走。”
那黑丝女留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用背包遮住屁股,拉着同伴匆匆离去。
真特么邪性,我是招谁惹谁了。
那狗东西十年前就这幅德行,见到丝袜比见到发情的母狗还兴奋。没想到这么多年非但没改,好像还更严重了,这都开撕了。
俗话说的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很快大师兄就回来了,嘴里叼着几片各色的丝袜碎片交到我手里,还一副陶醉的表情。
“喂喂喂你有点节操行不行,你是条狗啊!”
“汪~呜!汪汪汪汪。”
好家伙,还让我收起来,我随手就要丢掉。
这狗东西又扬了扬前爪上的掌门戒指。
我着急地在兜里乱掏,摸到了张皱巴巴的名片。
我理你这么多!
我三步并做两步就丢到垃圾桶里去了。
大师兄不满地哼哼,又跳到小诗怀里去了。
又过了半条街,到了解放街百货店门口。
我看着起码半条街的丝袜,满头冷汗涔涔而下,赶紧对小诗道:“抱紧大师兄,千万不要松手。”
果然那狗东西开始奋力挣扎。
这怎么整啊,走路也不是办法。
我着急地在兜里乱掏,摸到了张皱巴巴的名片。
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上次那老司机给我的。
姓名季春华,还有电话。
大师兄嗷呜一声就从小诗身上跳下去了,甩着舌头就往前头赶。
死马当活马医了,我立即拨打这个电话。
“喂~,您哪位啊?”
“我姓王,坐过你两回车,你给我的名片。”
“噢噢是你啊,大兄弟。叫我老季吧!”
呃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几个人对视几眼,又换个人说:“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土狗穷。”
“老季啊,狗带不?”
“啊呸,你想我点好行不大兄弟,别以为哥哥我年纪大听不懂狗带啥意思,开车了忌讳这个,甭开玩笑啊。”
这也怪我没说清楚。
我有点晕菜,这老季也忒自来熟了。
“没开玩笑啊,我是说我要打的,带着一条狗,你看行不。”
“必须行啊,咱俩谁跟谁啊,在哪啊大兄弟。”
“额,解放街百货店门口。”
“好嘞,马上到!”
我有点晕菜,这老季也忒自来熟了。
没过几分钟,老季到了,我把大师兄硬塞进车厢,总算送了口气。
“大兄弟,又见面了,上哪儿啊!”
我报了我家地址,就没再多说。
一路上老季叨逼叨逼说个没完,一直到我家楼下他还在说:“我说大兄弟,养狗你也挑挑品种啊,你看你养条泰迪,柯基多好,再不济你也整条哈士奇啊,你说你养只土狗算咋回事。”
俗话说的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小诗抱着大师兄已经下车,刚走到驾驶室门边上。
我正在副驾驶位掏钱,斜眼看了看大师兄满脸的杀气,心中暗道老季你自求多福吧。
果然,大师兄狗尾巴一甩,不知道啥玩意儿进了老季大张的嘴巴,他说的话立刻变了。
“汪!汪汪!汪汪汪!”
大师兄不满地哼哼,又跳到小诗怀里去了。
呃狗东西你有点过分了啊!这特么是下咒了吧!
我丢了2块钱在座位上,匆匆下车逮住大师兄。
压低声音道:“给人解开!”
大师兄抬头望天,用爪子在我手背比划了“一天”俩字。
会写字,会下咒的狗也是没谁了。
我回头冲一脸惊慌迷茫的老季摆摆手,既然就持续一天,老兄你还是忍耐一下吧,谁让你没事招惹一条狗。
托运部里立刻响起一片狗叫,遥相呼应,还夹杂着一个女人惊喜的尖叫声:“君君活啦!太好了,我的宝贝儿~”
我费了牛劲把行李箱搬到三楼,刚打开家门。
大师兄就举起爪子捂住鼻子,一脸嫌弃的样子。
进屋以后,这狗东西在我三十米的狗窝里巡视了一圈,立刻拉开行李箱拉链,从里边巴拉出一个小包。
又打开小包拉链,拿出纸笔,当场写起字来。
大师兄继续写道:
“没有厨房,差评!
没有大院,差评!
没有阳台,差评!
没有丝袜,差评!”
靠,我还当自己家是狗窝,没想到连狗都嫌弃。
大师兄继续写道:
我着急地在兜里乱掏,摸到了张皱巴巴的名片。
“师父说你太废,保护不了小师妹,老子奉命来帮你。
作为交换,本汪的衣食住行一应费用,都由你负责。”
我去~光养一个小诗我都要破产了,还要养你这尊大神?
“你丫可是龙骨山掌门啊,拿出你的骨气来,不要听老杂毛使唤,玩两天你就回去吧!”
大师兄摇摇头,继续写道:“龙骨山第四十八代掌门令:王小五,限你三天之内,找到符合本掌门身份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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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才到我家就嫌弃住房环境,强迫我给它另觅居所。我翻了个白眼,指指桌上没关的电脑道:“我工作都没找着呢,哪有功夫替你找房子,再说我也没钱!”
冷不防这狗东西窜到我的电脑桌上,噼噼啪啪地敲起键盘来。
“汪呜~!”
最近几天吃遍了附近的小店,还救活了家濒临倒闭的快餐店,就去这家店吃午饭吧。
我凑过去一看,好家伙,它在同一个网站找了租房信息。
“凌云小区,5平精装房,月租35,详情请点击。”
我也蒙圈,这里居然比网上描绘的还要好,不过暗号都对上了错不了,这里就是潘氏庄园没错了,我就让开车的伙计大胆进去。
我和它同时摇头。
“太差了”它打字。
我带着小诗慢慢走到楼下,有个穿白色制服的大婶正在打扫卫生。
“太贵了”我打字。
我去啊,要不我把这狗东西炖了火锅得了。
我抢过键盘鼠标,正要关掉,却看到一条古怪的招租信息:“潘氏庄园,带游泳池、网球场,职业管家公司打理。现有单间出租,诚邀单身女性入住,月租2,详询39999。”
限单身女性,什么鬼,明目张胆包小三啊?
就在这时,安静了一天的小诗开口了:“师兄我饿了!”
“好嘞,师兄带你吃饭去。”我故意不搭理大师兄,带着小诗就出门了。
我走出门外也不见它追上来,也懒得管它,带着小诗出门吃饭去了。
最近几天吃遍了附近的小店,还救活了家濒临倒闭的快餐店,就去这家店吃午饭吧。
等我俩吃饱了回家,大师兄还在电脑前坐着,运爪如飞。
瞬间我就有不好的感觉,扑到电脑前一看,顿时傻眼。
“支付宝转账5?特么的这是我的账号!”
不要啊,住爪!
在我绝望的眼神中,大师兄用它罪恶的爪子按下了回车键。
u的一下,5大洋就没了。
“你搞什么?!”我把大师兄挤开,再看他打开的窗口,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这狗东西居然真的租了那豪华别墅的单间!
最近几天吃遍了附近的小店,还救活了家濒临倒闭的快餐店,就去这家店吃午饭吧。
刚交的五千就是押金。
苍天呐!我为什么没关支付宝?
我听得一个趔趄,脑袋差点磕在窗户上。还好,小诗还是那个单纯的师妹。
还有我的qq也开着,正跟一个叫“沧海一声笑”的人开着对话框呢。
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发过来一张大背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照片,浓眉大眼的,穿着风衣,看起来还有点像发哥。
这是用哪个电影明星的照片冒充的吧!
他发的文字信息也很有意思,特别是他发的最后一条消息:
我听得一个趔趄,脑袋差点磕在窗户上。还好,小诗还是那个单纯的师妹。
“这位就是业主武先生。女士你放心,这位先生不差钱,出租这套庄园就是为了保持人气,您知道的,有人住的房子不容易坏。租金其实都好说。”
两个身着运动服的美女正打着网球,看起来那忘我的声音就是她们发出的。
喂喂,什么意思啊,不差钱你收什么押金啊。
……
大师兄到的第二天,我就要搬家了。
原本我还想维护下上代掌门的尊严,要回押金,坚决不搬过去的。
可是当天晚上,房东陈太太带着楼下的妹子上门兴师问罪,并在大师兄的屁股地下找到了那妹子丢失的丝袜的时候,我知道这个出租屋算是待不下去了。
“小区里不能养狗!”陈太太说。
你知不知道我还养了只活尸啊陈太太。
不过房东发话了,还有什么办法呢,搬家呗。
多年来四处奔波习惯了,我的东西本来就少,家具全都不是自己的,收拾起来也方便。破烂直接扔了,衣服细软装了四五个塑料箱,叫了个搬家的伙计,一皮卡全拉走了。
在我绝望的眼神中,大师兄用它罪恶的爪子按下了回车键。
皮卡穿过市区,渐渐的道路两旁的建筑比城区要稀疏一些。经过一片工地后,就见到了一座雅致的欧式庄园。
庄园面积不算太大,坐落在这老旧的东城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尖顶建筑,格栅大门,里边还有带喷泉的小花园,入眼之处纤尘不染。
皮卡在大门前停下,我在大门的对讲机上报出了说好的暗号后,格栅大门缓缓打开。
“兄弟,没找错地方吧!”皮卡司机咽了口唾沫,“这里边太干净了我都不敢开进去。”
我也蒙圈,这里居然比网上描绘的还要好,不过暗号都对上了错不了,这里就是潘氏庄园没错了,我就让开车的伙计大胆进去。
皮卡车缓缓驶入大门,两侧是精心修剪过的草坪,点缀着球形的低矮灌木,幽静雅致,跟门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可是当天晚上,房东陈太太带着楼下的妹子上门兴师问罪,并在大师兄的屁股地下找到了那妹子丢失的丝袜的时候,我知道这个出租屋算是待不下去了。
小诗好奇地左看右看,一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样子,前座的大师兄回头鄙视一笑,一副“你俩没见过世面”的欠揍表情。
喂喂,你们可都是修道之人,额,虽然不是人,总归是修道的,怎么能被红尘迷住眼睛呢。
“师兄,你看那棵树好像鸡腿哦~”
最近几天吃遍了附近的小店,还救活了家濒临倒闭的快餐店,就去这家店吃午饭吧。
我听得一个趔趄,脑袋差点磕在窗户上。还好,小诗还是那个单纯的师妹。
车子在主建筑之前停下,这是一幢两层半的小楼,有两个尖尖的房顶,中间夹着数根耸立的烟囱。要从车子走到大门,还要爬数阶台阶。
看这样子,应该是模仿的英国庄园建筑。这玩意儿我也不懂,讲不出好坏来。
说实话第一次进这么高级的地方,我也格外小心,留心观察总是没错的。
一位穿着燕尾服的管家挺胸叠肚地站在台阶之下,他的头发花白,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戴着白手套,成九十度端在身前,燕尾服正面开叉处露出银色的怀表链子,下身是青色的暗条纹长裤,除了裤缝,没有一丝褶皱。
要不是这位是个地道的中国老爷们,我还真以为到了伦敦。
“林小姐,欢迎。”车子刚刚停稳,管家上前打开了皮卡后座,扶着小诗下了车。
“我姓刘,是庄园的管家。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请随我来。”
我听得一个趔趄,脑袋差点磕在窗户上。还好,小诗还是那个单纯的师妹。
刘管家说完转身,挺胸叠肚地走在前头。
大师兄昂首挺胸跟在他身后,小诗则显得有些害怕,挂在我手臂上,贴的紧紧地。
管家领着我们上了二楼,打开了最东边的一间房间。
“主人回来的时候,他会邀请所有住户参加宴会,届时请你们务必赏光。还有,每天晚上十点,庄园落锁,请您及时赶回,否则只好在外过夜了。这是你们的房间钥匙。”
入眼是粉色的墙漆和带流苏的玫红窗帘,窗边是盖着蓬松被褥的公主床,边上是带软垫的脚踏。地上铺着花纹别致的地毯。
西侧墙壁,还有座壁炉,就是并没有点上炉火,边上则是一个红木的衣柜。
壁炉旁还有个装着垫子的篮子,看起来像个狗窝,大师兄嗷呜一声就跳上去了。
整个房间看起来有四十多平,比我原来那狗窝可强多了,要不是墙上不太明显的网线接口,还真看不出是个山寨货。
我也蒙圈,这里居然比网上描绘的还要好,不过暗号都对上了错不了,这里就是潘氏庄园没错了,我就让开车的伙计大胆进去。
当然了,原版的英国庄园我也没见过。
就这房间,两千块一个月,蒙谁呢?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我是绝不信的。然而大师兄已经认定这儿,都溜了一圈划下地盘了……也罢,就让小诗住的舒服一点,有大师兄在,也不怕房东作妖。
皮卡穿过市区,渐渐的道路两旁的建筑比城区要稀疏一些。经过一片工地后,就见到了一座雅致的欧式庄园。
我和皮卡小哥又走了两趟,将东西都搬到了房间。
最近几天吃遍了附近的小店,还救活了家濒临倒闭的快餐店,就去这家店吃午饭吧。
皮卡小哥收了钱,啧啧赞叹着走了。
刘管家一直很礼貌地等在房间门口。
“欢迎来到潘氏庄园,庄园的公共设施你们都可以免费使用,但是有些表明禁止入内的,是主人的私人空间,不允许进入,请您谅解。主人近年住在省城,每个月会回来一次。房间每天早上都会有人来打扫,洗漱间在走廊尽头。早餐在点整,午餐一般在点3分,下午茶随意,晚餐在点整,如果您需要在庄园内就餐的话,请提前告知,当然,还需要一笔额外的费用。”
我连忙说:“不用了,餐饮我们自己解决。”
好家伙,原来坑在这里。现在租房子也玩旅行社那一套啊,团费便宜的要死,在消费上找补回来。
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什么黑松露啊,鹅肝啊这些坑爹菜。
就凭小诗那食量,分分钟让我破产。
在我绝望的眼神中,大师兄用它罪恶的爪子按下了回车键。
“主人回来的时候,他会邀请所有住户参加宴会,届时请你们务必赏光。还有,每天晚上十点,庄园落锁,请您及时赶回,否则只好在外过夜了。这是你们的房间钥匙。”
刘管家说着递给我一把钥匙。
“好啊。”
“那么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刘管家微微躬身,告辞了。
房间里安静后,外面隐约传来女子的叫喊声。
“嗯~”
“啊~!”
“嗯~”
“哎呀~!”
本来窝在垫子上跟死狗一样的大师兄耳朵顿时竖起来了。
这声音太玄乎。我拉开房间窗帘,推开大窗,下面就是湛蓝的游泳池,紧挨着的则是个小小的网球场。
两个身着运动服的美女正打着网球,看起来那忘我的声音就是她们发出的。
看不太清样貌,身材都不错。
“嗯~”
大师兄嗷呜一声扑到窗户边上,看着那俩美女摇起了尾巴,伸着舌头一副猪哥相。
这特么到底是不是狗啊。
苍天呐!我为什么没关支付宝?
不知道为啥,待在这房间我浑身不自在,看看时间已经点3分,我干脆领着小诗上外边熟悉环境去,至于大师兄,有美女看就足够了,不用管它。
我带着小诗慢慢走到楼下,有个穿白色制服的大婶正在打扫卫生。
她拿着块抹布,仔仔细细在擦拭着楼梯扶手下面的格栅,那专注的表情就像在雕花。
我俩没有打扰她,转出大门,走到楼房东边。
看到那湛蓝色的游泳池水,我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和小诗一起游泳的画面,看来要去给小诗买点好看的泳衣啊。
在这里,那对美女打网球的声音越发清晰。
两个身着运动服的美女正打着网球,看起来那忘我的声音就是她们发出的。
“嗯~”
“啊~”
当然了,原版的英国庄园我也没见过。
“恩~”
隔着铁丝网,就能看到那俩长发飘飘的美女在挥拍击球,她们打得很专心,并没有注意到我俩。
我听得一个趔趄,脑袋差点磕在窗户上。还好,小诗还是那个单纯的师妹。
好球啊,她俩都有对好球。
小诗一脸纯洁的对我说道:“师兄,她们在做什么呀,叫起来为什么跟双修时那么像?”
双修?什么鬼?
要不是这位是个地道的中国老爷们,我还真以为到了伦敦。
我突然想起上个月不小心让小诗看到东瀛艺术片的情形,摸摸脑袋,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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