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悲渐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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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州连云城,作为东荒抵御南蛮最后一道屏障,这里无疑成了很多佣兵团和淘金者的聚集之地,也因此云来客栈内每天几乎是宾朋满座,形形色色齐聚一堂,酒食上佳只是其一,更关键的是,这里每天流进流出的消息不计其数。
“知道吗?听说天之娇女玥仙子已经怀胎十月了,而且还是和我东荒的人!”作为云来客栈的小二,给客人爆料然后众人吃惊的表情无疑是他最有成就的事了。
“玥仙子?可是从南蛮出来,近些年一路战败我东荒各大势力天骄,而且让无数天之骄子趋之若鹜的玥菲凌玥仙子?”一个消息有些落后的食客不无吃惊的问道。
“自然是让无数少年天骄竞折腰的玥菲凌仙子,客观怕是还不知道玥仙子当年说过一句:战遍世间无数天骄,只为求得一败,若谁能败她,那人就是她的意中人。”
“好一句战遍世间无数天骄,只为求得一败,此女果真如此傲骨,天下多少无敌少年至尊岂不被她一句话弄的羞愤难当。”
“嘿,岂止羞愤难当,多少大教亲传当时就无法容忍,皆言玥仙子目中无人,井底之蛙,而后在圣水城纷纷出手,只可惜大败而归”说道激动处二狗子比拳划脚,像是当年在圣水城大展拳脚的是他自己。
“果真乃奇女子”食客不无感慨。
“玥菲凌?呵呵,南蛮一妖女罢了。”不远处的一位绿衣少女显然对所谓的玥仙子颇有成见
“我说二狗子,你可别把大伙当猴耍,可真有这事?”想到当年有幸一面仙容久久不能回神,如今得知仙子已怀孕在身,一位了解玥仙子当年事迹的长髯大汉不由问道。
“错不了,而且此刻菲仙子就在连云城外的紫苍山上,正在被南蛮和东荒的各大势力逼上斩妖台。”看到有人质疑自己的话,二狗子多看了长髯大汉一眼,又一个爆炸消息扔出。
“你可别拿这事在这吹啊,这事要是在出什么幺蛾子,大伙可真饶不了你!”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二狗子什么性子常客都清楚,可不是被坑一次两次了。
“嘿,看你说的,我哪次无中生有过?杨伟知道吗?”看到又有人不信,二狗子知道要是再不给点内幕是压不住场了。
“你说的可是连云城连云卫里的杨副头领?
“正是”。
“好家伙,官方背景,确实能第一时间接触到这种层次的消息,有点靠谱啊,难道你这消息?”一旁一位锦衣公子渐渐被吸引。
“没错,和你想的一样,就是杨伟……他家隔壁,王寡妇他姥姥的弟妹的小舅子的三姨的表姐夫的小姨子她大姨妈告诉我的!”一口气说完,二狗子赶紧从一旁食客的手里抢过一碗酒解渴。
“额!这………这哪里和我想的一样了?话说那是谁啊?谁认识啊?”
“您先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一看这位公子不依,二狗子急了。
“说!”锦衣公子恨恨的加重了语气。
“这事啊得从杨伟他家隔壁的王寡妇说起。话说这王寡妇….这街头巷尾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一看那腿、那叫一个美、细看那腰、那叫一个骚,再看那唇,谁看谁掉魂、看那….
“说重点。”众人一听,这还没完没了了,大汉当场一口喝干碗里的酒,顺势就要盖过去。
二狗子一看急了,一个狗急跳墙堪堪避过大汉这一击。“这就说,这就说,因为两人就住隔壁,这一来二去难免会碰到一起,虽然这杨统领平日里总给人一副严肃的样子,可是这王寡妇是谁啊,这街头巷尾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一看那腿、那叫一个美、细看那腰、那叫一个骚,再看那唇,谁看谁掉魂、看那….
“奶奶个熊,你绕来绕去不是又绕回来了吗?”大汉听到二狗子平和的声音又猥琐起来,顿时大怒,举起胯下的板凳就是一个横扫千军。
“重点来了,重点来了!”二狗子情急之下,就地一个懒卢打滚,惊魂未定地看到大汉摆了摆手,伸手擦了下额头的虚汗有点吃味的接着道:虽然杨伟平日为人严谨,可毕竟两人住在隔壁啊,这一来二去难免会碰到一起,看到王寡妇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子又是当爹又是当妈的难免会有几分同情啊,说实话我也同情啊,毕竟这王寡妇是谁啊,这街头巷尾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一看那腿、那叫一个美、细看那腰、那叫一个骚,再看那唇,谁看谁掉魂、看那….……哎呦,谁打我!
“我说二狗子是吧?你对王寡妇有什么看法自个去跟她说,下次还绕这遭咱跟你没完!”饱受摧残的众人这次终于公愤了。
“是是是,这一来杨伟今早就跟王寡妇说了这事,让她今天不要出城,毕竟今天是王寡妇他丈夫的忌日。”
“那跟那谁的大姨妈有什么关系?”
“因为她正好今天帮王寡妇磨豆腐,所以王寡妇就顺口告诉了她,然后他路过我家门前就顺便告诉了我。”
说完了?
“完了。”二狗子如释重负地喝了口水,
“很好,故事很精彩,跌宕起伏,险象环生,大伙们抄家伙揍他”大汉抽出坐下的凳子一呼而上,当然更多的食客却是纷纷扔下手中的酒水吃食飞身赶往城外。
流云城外紫苍山一直是东荒对南蛮越境的妖族行刑之地,因各类妖族鲜血长年累月的浇筑以及满山的尸骸故名紫苍山,而名震南蛮的斩妖台就座落在紫苍山之巅。
此刻紫仓山巅云集的大量的身影,各大势力人马、名声在外的天骄以及一些半身都埋入棺材千年不入世的老怪物都来了不少,而众人眼中的焦点都聚集在斩妖台一个满身鲜血,锁链穿胸而过的女子身上,单薄的身影,满身的血迹,也掩盖不了她无双的容颜,以及精致面庞下的那仇恨的眼神
“妖女”一个苍老到不能苍老的驼背老妪凌空站在众人前面开口”三年前你潜入我东荒,为非作歹,尽用无良手段,连败我东荒数十位天骄,不单令他们不败道心尽丧,更用你的美色把数位大教传人迷得鬼迷心窍,先是啜使连阳宗、不落教,飞羽阁几位传人为你偷盗宝药。
当老妪特地点出这几个门派时,站在后面的人群中三大门派的人脸上有点不自然起来,虽然在场大部分人不认识眼前的老妪,不过当看到老妪身上那件破败到几乎认不出执法者三个字的灰袍时,几大门派的人纵然心里别扭,不愿被人在人前提起这些被他们各自门内当成耻辱的事也不敢开口打断老妪的话,毕竟能穿上这件印有执法者三个字的衣服的人,在整个东荒众人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没想到这老东西既然还活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哼!”作为一方巨擘的不落教教主,雷鸣在东荒自然是给人一股威严无比的形象,可是此刻他也只敢小声的不满
老妪显然是听到了雷鸣的嘀咕,到了她这个实力,哪怕传音也能窥探一二,看了雷鸣一眼冷哼一声,并未理会:“甚至还杀万鬼门、不落
“咳咳,”一声咳嗽打断了老妪接下来的话,众人寻声望去,自苍山百里之外一柄巨剑站着数十人,由远而近瞬息而至,看清来人之后,人群倒吸一口气:尽然是不落皇朝的人皇!
“师兄”看着站在眼前威严的人皇,老妪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语气复杂的打了声招呼
“离执法”看了一眼老妪,人皇波澜不惊,气度从容,老妪不由苦笑
众人话未必,一个手执羽扇的儒雅的书生亦出现在山脚,一步十里,不过几息就到人群前面,对着人皇和老妪嬉皮笑脸的抱了抱拳:不仁兄,离执法。
虽是个让人满面春风的书生,众人心却里早已惊翻了浪花,“尽然是云霄圣城的书圣书不凡,想不到皇朝圣地都来人了!”
“你倒是很会凑热闹,哼。”
“不仁兄这话说的可是有些偏驳了,你人不仁能来,我书不凡却是为何不能来。”书生手气折扇啪打了一下手心,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不再理会书生,人皇上前一步“玥飞凌,”三个月前,你与我儿约战澜苍海,为何之后只有你一人回来?世间愚夫皆言宇儿败你手上,可笑,我不落皇朝的麟儿个个天妒之资,更别说宇儿乃是我不落皇朝千年难得一见的天骄,虽然本皇不得不承认你的天资的确卓越非凡非一般天才可以匹敌,但是要胜过宇儿是万万不可能的,说,你到底是用何卑劣手段让我儿至今未回?现如今他人在哪?”
东皇宇儿作为不落皇朝最杰出的天才,一直以来都是作为不落皇朝传人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的,由于东荒和南蛮历来的仇视,作为皇朝的门面至从和玥菲凌一战未归后,让不落皇朝这三个月来被人各种风言风语,而且像东皇宇儿这层次的天骄,哪怕家大业大的皇朝也很难培养起第二个,作为东荒宇儿的生父,面对儿子生死不明的事实,这三个月来可以说饱受煎熬,如今作为当事人的玥菲凌被擒,他当然迫不及待的赶到紫仓山,一是来改变东荒宇儿战败的事实,好缓解整个不落皇朝的舆论压力以及扶正爱子的英名,其二便是逼问出东皇宇儿的下落
“呵呵,我一直以为部落皇朝的人都像东皇宇一般光明磊落,不想….咳咳”玥菲凌面对人皇的质问冷笑了起来,不想扯动到伤口,一阵咳嗽伴着鲜血流出嘴角后接着道:“不想,第一个见到就颠覆了我的认知,澜沧海一战的胜负自在我心中,我不想、不愿、也没必要像任何人解释,至于阴谋手段咳咳….世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你不落皇朝败不起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罢了!”
“你!哼…好胆,好一个胜负自在你心中!好一个不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本皇也不以大欺小,不过你今天的结果你心里也明白,虽然你在东荒是有很高的人气,可是要致你死地也不在少数,你今天是万万不可能走出的了这斩妖台逃出紫苍山的,真相到最后一定会大白于众的。”人皇气急。
“没想到为了截拦玥仙子的连胜,竟然连部落皇朝的绝世天骄东荒宇也出手了”
“你的消息也太落后了,三个月前整个东荒就传的沸沸扬扬了,看来貌似还是玥仙子技高一筹啊”
得到消息赶来的紫仓山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人群靠前一个绿衣少女听到面前两个看似散修的修士的谈话内容叱喝道:“你们两个休要胡言乱语,没听到人皇刚才的话吗?说不定是真妖女早在澜沧海设下埋伏,才故意引诱宇公子前去呢?宇公子不可能输的,毕竟那可是不落皇朝的东荒宇啊!能让多少天骄痛恨和他生在同一个时代的骄阳怎么可能输给南蛮的妖女”少女说道东荒宇的时候一脸崇拜不已,而提到南蛮妖女几个字时,脸上上露出深深的厌恶。这种差别除了东荒对南蛮的恨意之外还有深深的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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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老妪上前一步:师兄何必与这妖女废话,且让老身搜她的魂,看看这副姣好的皮囊下掩盖着多少龌蹉。”
说完姓离的老妪就欲上前
“住手”不知何时三人面前又多出两人,一个威仪不凡,一个宝相庄严,其中那宝相庄严的的和尚抬手止住老妪双手合十“啊你偷佛,此女哪怕作恶无数,可是毕竟已经有十月身孕,而且如今法力被封,纵然其本身罪孽深重,可是腹中的生命却是无辜的,如此强行搜魂,我东荒岂不落人口舌。”只见此和尚虽是宝相庄严,可却背负一柄无鞘重剑,身戴一串骷髅项链。
老妪看了一眼来人,邹了邹眉对那和尚微微一礼:大师,随即转向那威仪不凡的男子语气不善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龙皇啊,东荒都言这妖女腹中怀的就是你们天涯海阁的孽种,原来我是不信的,这一刻呵呵…..”
“离沐,虽然你是东荒执法者,可你若再给我天涯海阁泼那些有的没的脏水,休怪本皇不客气。”敢这么苛责一个执法者估计也只有东荒的几位巨头了。
虽然老妪知道自己不是龙皇的对手,可是身上穿上了执法者的衣服,自然就代表着执法者们的脸面,龙皇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叱喝自己,若是不反击,组织必然会对自己看轻,:“老朽有没泼脏水在场的心里清楚,十个月前这妖女最后挑战的就是你的儿子龙天翔,恰巧那一战之后便消失了,再次出现不但身怀六甲,而且连身上的寒毒也解了,她身上的寒毒世人皆知乃是和冰晶雪地的传人决斗时留下的冰晶血毒,此毒虽不是无药可解,但是要解也不是简单的事,这也是这妖女一直偷我东荒宝药的缘由,各大圣地皇朝自然有其解法,而这之中当属你们天涯海阁最好解,天阁历来不问世事,而作为东荒龙族的海阁,龙血,龙涎,乃至龙元都是至阳之物,老朽可会说错。
原本喧闹的人群,在老妪又一个重磅消息下一时间更加沸腾了,
“不可能,玥儿仙子怎么会看上天涯海阁的人,他们何德何能?”这是不能接受的。
“难道是天涯海阁的龙天翔?是了,也只有他这般的绝世天骄才有资格拥有玥仙子了”这是自暴自弃的。
“族内常说龙皇和人皇向来是宿敌,这应该是离姓护法对天涯海阁的偏见吧?”这是质疑的。
“哼,是非曲直一切今日自有分晓”龙皇沉默了,虽然不待见老妪,可是他也知道老妪以上说的这些无法辩驳,也因如此这几个月来他们海阁被受争议有苦难说,这时龙皇开口了“玥飞凌本皇且问你,你腹中怀的是谁的孽种?我天涯海阁这段时间因为你被受非议本皇今日倒是要还我海阁一个清静。
场中那锁着琵琶骨的女子一直很安静,哪怕几位巨头为她争的面红耳赤,也不曾抬头也一眼,仿佛置身事外,直到此刻才环顾一眼那些或咬牙切齿的,或面色淡漠的人群以及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皇,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面容俊俏,衣着简单,不卑不亢,更甚至可以说略微古板“真的很像”,随即好像想到了些什么,略带嘲弄:“若真是你天涯海阁传人‘你龙皇的骨血传承,不知海阁阁主意欲何为呢?”
“我东荒与你南蛮厉来仇视不死不休,若真是如此,不说多少先辈战死在蛮荒战场的在场众人容不得这孽种,就是本皇也不得不大义灭亲一次,哼”
“好,龙阁主好样的。”
“素闻龙皇铁面无私,我一直以为只是传言,不想果真如此”
“与其说铁面无私,不如说是六亲不认。”
“管好你的嘴小鬼,南蛮妖孽人人得而诛之。”人群之中一位深受南蛮其害的老头,仇视的看了一眼方才说话的少年,大有一言不合刀剑相向。
嘲弄的看了一眼人皇,“好一个大义灭亲,那我告诉你,我腹中的其实就是你天涯海阁的传人,你的骨血传承,一个该叫你爷爷的生命。”
“听到了吧!龙允”老妪嘲讽说道。
“你…….哼,莫不是你以为把这祸种引向我天涯海阁,你就能逃过此劫,翔儿,你出来告诉众人,你妖女腹中的孽种非是你的。”
龙皇毕竟是一把年纪了,他这话说的很圆滑,非是你的,同时也是告诫龙天翔哪怕是你的你也要否认。
“是,父皇”人群之中,一位华服公子牵着一个姿色不说绝世却也堪称上佳的丽人走上前来,望着场中满身狼藉也难掩其芳华的玥菲凌不由楞了下,随后嘲讽的说道“卿本有盖世之芳华,却行如此之糟蹋,何必呢!”对于玥菲凌的感觉一直很复杂,以前他一直觉得一个女子敢说败尽天下天骄是多么目中无人井底之蛙,然后见过她的容貌以后被深深震撼,暗自发誓也只有这样的绝代佳人才能配的上他海阁传人的身份,再接着本以为自己的实力,可以轻松击败她,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只出了三招,自己便无力招架后的羞愤。
看到龙天翔直直的盯着玥菲凌,他身边的未婚妻不乐意了,悠悠说道“天哥,我万剑山庄的下人说的都是对的吗?你心里也有这个妖女,你是不是喜欢她”
“烟妹,我岂会和世间那些凡夫俗子一样,我龙天翔这一生心里一直也只有你”他知道,哪怕自己以前是多么想把玥菲凌搂在怀中狠狠蹂躏,这一刻也不能表现出来,先不说玥菲凌如今的处境,是人都恨不得把她撇的干干净净,二者如今海阁的传人位置竞争太大,虽说自己的父亲是龙皇,海阁的阁主,但是其他几位长老的后辈天资也并不差,这时候,和万剑山庄联姻对于自己竞争这个位置有很大的助力。
哪怕龙天翔口中信誓旦旦,柳如烟一点也没对玥菲凌的恨意减少多少,其一她自己知道龙天翔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说其他就拿他自己院里的那些侍女又有哪个没有被他苟且过?可以说食色成瘾,更别说玥菲凌这类女子,其二便是她不忿玥菲凌,多少东荒男子折服于她,就连她万剑山庄的一个下人谈及也是一脸仰慕,明明一南蛮的妖女却如此受人追捧,而自己身为万剑山庄的掌上明珠,却不曾受到一点追捧,随即眼珠一转:“若真如你所说,你便刺她一剑,也好帮我万剑阁当成惨死在南蛮妖孽手中的先辈收点利息。”
“烟妹,何必如此,再说如今她也被锁在斩妖台上可以说在劫难逃,我们还是听从场中的诸位长辈安排吧。”
“哼,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有这妖女,你舍不得我自己来。”说完不待其他人反应便直接一剑刺进玥菲凌的腹中,“狂妄自大的妖女,我浩瀚东荒你也配藐视,自视甚高,可笑,真正的绝世天绝根本不屑理会你这跳梁小丑”说完又一剑刺过去。
“噗,玥菲凌本就重伤的身体在柳如烟的两剑下脸色越发苍白了,但是她知道如今她愤怒也好,痛苦也罢,今日都难逃一死,多余的表情只会让这些被她压得抬不起头的东荒年轻一辈更显痛快罢了,看着身上多出来的两到伤口她仅仅只是邹了邹眉,声音衰弱却饱含嘲讽:“如你所说,你们东荒确实还有比龙天翔,东皇宇更强的天骄,天涯海阁那不入世的天阁传人,云霄圣城的神秘少城主等,或许在你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眼中他们是不屑和我一战,可笑,稍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他们与其说是不屑和我一战其实是不能或者说不敢跟我玥菲凌一战,因为他们是你们东荒天骄英才中仅剩的遮羞布了。”
“你…..你说本小姐可笑.胸大无脑?好,好的很,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本小姐现在就杀了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妖女。”向来对自己胸前的那对饱满自傲的柳如烟,这一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被人说成胸大无脑,哪怕出自一个女人的口中她也是不能容忍。
看着柳如烟含羞带愤的一剑,玥菲凌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挣扎,哪怕今日要死,也不是此刻,感受着腹中的小生命,她眼中的挣扎越发强烈了起来,一丝丝真气被她从被封住的丹田中抽离出来,而后伸出食指朝着刺来的飞剑剑尖一点,宛如蜻蜓点水
“烟儿小心,看着这毫无力道的一指站在人群前面的万剑山庄庄主大急,立马朝着柳如烟飞去。
“叮”指剑相交,一声清脆的响声后,柳如烟的身体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如破败的柳絮满身血注的飞了出去
飞身而来的柳庄主看着自己怀中好不凄惨的女儿,勃然大怒:“妖女,你安敢如此欺我万剑山庄?
“老头你这话说的真是好笑,狗若无伤人意,何苦自哀吠,不过放心,她没死!”咳,强行抽离真气让原本不堪重负的身体更加乐观不起来,一丝鲜血随着一阵咳嗽溢出嘴角。
”哼,谅你也不敢。
“你想多了,我只是怕脏了我的手,特别是这种常年沉迷在男人胯下的女人”事到如今玥菲凌更不会顾及这些欲至自己死地的人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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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谅谁也没想到在柳如烟一剑刺入玥菲凌身体的同时,惊醒了她身体里的另外一个灵魂。来自地球的一个灵魂,他叫阿宝,无名无姓,是孤儿院里的工作人员在废弃的垃圾堆里找到的,因为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亲切的唤他小宝。
我这是在哪?为什么四周一片漆烟?小羽,南京长江大桥是了,我明明跳进了长江,原来流过繁华南京的长江江底是这么漆烟,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寒冷,十一月的南京早已深秋了吧,难道我已经死了?死了?死了!想到这两个字,他的情绪由开始的困惑然后迷茫,最后只剩一股深深的失落,是的,我死了,他开始有点肯定了,如今这点残存的意识就是所谓的灵魂吧?就像一个孤魂野鬼,长年待在长江江底,什么也看不到,哪也去不了….恩,等等,为什么会有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是确实是有人在说话,南蛮?东荒?这是什么地方?妖女?算了,可能只是江边有人谈话,声音恰好传到这里而已,从来没想过人死后是什么感觉,也不会去想,既然死了,自然一切归零万事成空,可是这一刻他感到了无边的孤独和落魄。
失魂落魄的小宝百无聊赖的听着所谓江边的谈话,直到一把剑刺向他耳中的妖女时,他才感觉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紧接着耳边便传来玥菲凌的一声痛呼,伴随着这声就像耳边穿来的痛呼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出现在小宝的脑中,:“难不成我穿越了,成了这些人口中妖女的腹中那还未出世的孽种?”
想罢不由无声苦笑,“如果情况真是如此,以目前这些人口中的妖女自己这未及谋面的母亲处境,怕是自己还要重新死一次吧!算了,我本已无生意,又有什么得与失。”
东荒紫苍山巅,龙皇淡淡的看了一眼被玥菲凌击飞的柳如烟,心中略有不满,“哼,如果不是因为我儿竞争海阁传人需要他万剑山庄的助力,此女断没有资格做我龙允的儿媳,连个修为被封的妖女随意一指都接不住”当然想归想他断不能当着万剑山庄众人的面这般苛责,毕竟万剑山庄的庄主对这个绣花枕头般的女儿可宝贝的紧,随即看着站在一旁对玥菲凌垂涎不已的龙天翔,龙皇略有不悦“翔儿,为父为何叫你过了,你可是将为父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孩儿不敢。”不舍的从玥菲凌身上收回贪婪的目光,对着老妪恭身一礼:“离前辈,那日是我龙天翔自己技不如人,比试之后天翔便去我海阁厥长老那疗伤了,之后便不再有见过玥姑娘,至于前辈说这玥姑娘腹中怀的是在下的骨肉,呵呵,此事万不可能,怕是有些对我天涯海阁图谋不轨之人在前辈耳边乱嚼舌根吧。”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的他,可暗地里却偷偷传音给脚下的女子,:“玥菲凌啊玥菲凌,想当初你来我海阁时我对你百般讨好,你却从来没有正眼看我一下,我龙天翔还一直以为你如那九天上的凤凰,想不到你这只凤凰如今却被狠狠的摔落在地上,只可惜便宜了那个占了你落红的愚夫蠢汉,看到了吧,世间男人都这般,如今的你身陷泥潭,而你那个名义上的男人,这会指不定在哪红袖添香**一刻呢?不过你放心吧!我龙天翔虽然在他人眼中品行下作可是关键时刻还是能依靠一二的,等你修为被废,被贬为凡的时候,我一定叫父皇留你一命带回我天涯海阁处理,到时候我龙天翔会把你曾经的高傲凌辱的体无完肤,哈哈哈。
“无耻!”玥菲凌暗恨。
“真无耻啊这个绿茶男,难怪娶个未婚妻也是这种货色,真是一丘之貉,咦,奇怪为什么这个叫龙天翔的人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这么无耻的话,外面那些吃瓜群众就好像没听到一样,没一点反应吗?难道我穿越到这地方的人都这么的没下限”同一时间还在腹中的小宝也鄙视不已,当然他并不知道什么叫做传音,至于为什么龙天翔的传音会被还未出生的小宝听到只能解释为现在的小宝和玥菲凌身为一体母子连心吧。
没有理会玥菲凌莫名由来的一句无耻,龙皇转过头来:“离沐,我儿说的清清楚楚,皆是那些无知鼠辈乱嚼舌根,你可还要再胡搅蛮缠。”
“哼,老身自然省的。”虽然不甘心,可是此时她也无话可说,若再多说,她便成了龙皇口中的无知鼠辈了。
而且本身老妪与龙皇并没有仇怨,只是因为龙皇和人皇向来不合,一门心思都在人皇身上的她也就看龙皇不忿罢了,若真惹怒了天涯海阁,饶是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这孽种不是天涯海阁的骨血,老朽再番搜魂,诸位可还有意见。”看着身前这几位,老妪问道。
“此女身上秘密甚多,搜魂也无不可。”儒雅书生至始至都是一副让人满面春风的样子,看似温文尔雅,实着冷血无情。
“我不落皇朝还有诸多要事处理”人皇淡漠如初。
“至始至终都是大师略有微词,你看我做甚。”看到老妪转过头来,龙允没由来的不耐烦。
老妪微楞,本来她看着那和尚和龙皇一起来,以为是天涯海阁这事不好开口而请来的说辞的,如今龙天翔既已否认了,那么这和尚也应该不会再趟这混水啊,莫非龙天翔那小子撒了谎?老妪想了想还是问道:“大师以为如何?”
着装怪异的和尚一脸宝相庄严:“你这老婆子可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说了不可搜魂,你想让整个东荒背负骂名吗?孤儿寡母已是可怜,你还要强行搜魂,佛祖都说了救人一命比得上杀七个魔头,那未出世的孩子他又有什么错,有什么罪过?”说完看了一脸紫成猪肝色的老妪:啊你偷佛,离施主以为如何!
这一刻老妪的内心用地球话来对魔佛说就是: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当然老妪也是有苦说不出,对龙皇她虽有三分顾及可是以她东荒执法者的身份也能触怒一二,可是面对眼前这个疯和尚老妪是敢怒不敢言,魔佛魔佛,,佛性时割肉喂鹰,滴血喂鱼,连踩死只蚂蚁也要闭门思过十几载,魔性时一言不合屠杀百里,一个动不动就只身一人杀向皇朝圣地的疯子,哪怕那位组织里高高在上的存在也避之如瘟疫这也是世人称他为魔佛的缘由。
人群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认的出来和尚的身份,比如人群外围的一个草帽少女听着魔佛对老妪的一通乱骂钦佩无比,对着了业寺的一个小和尚脑袋敲了敲:“贵僧真凶”!
也只有在整个东荒金字塔顶级的那些人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个着装怪异,言词怪异的和尚,没想到既然是他!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加喘息声,让人们想起了被遗忘的当事人,鲜血浸透的斩妖台上,玥菲凌此刻痛苦到了极点,身上的伤口倒是其次,主要还是腹部如被撕裂的痛感,虽然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也没有过类似的经历,但是她知道此刻怕是要临盆了,想到此时的境地,哪怕平日里在高傲的她也暗自落泪,不过她知道此刻不是神伤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让自己的孩子逃出紫苍山外活下去,忍者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咬牙开口:“其实你们想要什么我们心里都清楚,前面种种都不过是怕世人知道你们的嘴脸罢了,不必否认,除非你们真的不想要那件东西,也别想着搜魂,否则你们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老妪几人没有反驳沉默了下来,显然各含鬼胎。
就在几人暗自思量时,巨大的痛苦让玥菲凌在难维持人形,她知道必须马上找个安全的地方让肚子里的小家伙出生,“吼!”只见斩妖台上一只百丈长的凤蛟痛苦的在半空翻滚,只可惜锁着玥菲凌身上的是斩妖台特制的缚妖锁,饶是整个斩妖台都被扯的晃动却也无法挣断一跟,加上本来身怀重伤,不一会儿便瘫软在地上,此刻的她更显虚弱了。
虽然身在腹中的小宝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却能感受到这个理论上自己这一世最亲近该称之为娘亲的女人她的挣扎,她的痛苦,她求生的**,以及此刻的绝望。
虽是两世为人,可从不知亲情为何物的他,这一刻心脏却感到一股揪心的疼,纵使知道此刻的他还睁不开眼,可是他明确的感觉到眼睛的湿润,“这就是我这一世的母亲吗?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保护你一辈子。”
看着场中已经痛到几乎昏厥的玥菲凌,半空中几方不曾开口的势力中,其中一方全是女子的势力首位一位凤颜威仪的女子不忍的邹了邹眉:“念奴,你去接盆一下。”
“是,宫主。”来人便是当年玥菲凌挑战过的冰晶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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