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上,我家影卫就变身
作者:廖虫虫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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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章 皇叔叫我去赈灾
    旭日东升,光芒万丈,整个气势威严的皇宫在霞光的笼罩下显得更加宏伟壮丽。

    金銮殿前,早朝之上。

    一个二品大臣拿着朝板走了出来,向上位者躬身道,“皇上,淮南以北那边,连续下了半个月大雪,导致交通堵塞,庄稼受害,百姓损失惨重,苦不堪言,还望皇上尽快派出钦差大臣前去赈灾。”

    “陈大人此言极是。”左相薛信也走了出来开,低垂着头,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明眸光,马上忧心忡忡地道,“不过之前轩辕王为此次淮南雪灾捐献的黄金千两,数目庞大,只怕路上窥视之人何其之多,若有亡命之徒劫之,只怕其中的凶险不可言诉啊。”

    “臣愿去前往,无论路途如何艰辛,亦不负圣望!”一名将领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自荐。

    “臣意愿前往淮南赈灾。”另一名将领也跪了下来。

    不过上位者却未先回他们,而是侧头看向身旁的人问道,

    “不知太子有何见解。”

    上位者话语刚落,众臣脸色一变,心中想法竟达到了一致,皇上这又要问这个太子殿下,岂不是又要让他们难堪?

    果然,那貌美如谪仙,白衣烁烁的太子殿下向皇上眨了眨眼睛,一点也不客气地道,

    “皇叔,你问我啊?那我可说了啊。”

    “说吧。”东方睿颔首,俊美的面上对他如此没有在意的神态。

    “这赈灾银啊,每次说的倒是极好的,不过每次能到百姓手里估计都剩点渣了吧。”

    这下所有的文武百官整个心情都不好了,这太子真是越来越打他们的脸,直接说他们敢贪赃枉法。

    ”哼,太子殿下言重了,既然是皇上钦点的臣子去赈灾,只要不出意外,那赈灾的物质自会百分百到都会分百姓手中。”最见不得这个太子的薛信的白眉一横,脸上隐隐带着些怒气。

    “你看,既然那么富有经验的左相都知道不出意外,说明这意外肯定得不少啊。”

    这太子再次开口,左相被他噎得拂袖不再言语,那些众臣更是一致如吞了个鸡蛋,把话都卡在喉咙里也不想找不自在。

    ”哦,依太子之言,什么人合适呢?”东方睿面上不表,挑起长眉问道。

    “这个嘛,什么人都比不上皇叔啦……”

    “臣……”一个臣子本想上前反驳,却被上位者一个眼神只好拿着朝板低下头不敢作声。

    “嗯,太子继续。”

    “先皇,本宫父皇之前对莲儿备受佳宠,对百姓疏忽,引起民间有怨,这时候皇叔若能做出表帅,此次正是上天给我皇家赢回民心的机会。”

    ”臣等不苟同,皇上乃九五之尊,大旬国的天子,怎能去那等地方。”左相义愤填鹰地跪下,往后一个眼神,让底下一半的臣子也跪了下来。

    “望皇上三思。”

    “朕却很赞同太子的说法。”东方睿眯上狭长的眸子,目光转向曾为太子太傅,如今已被自己封为右相,朝堂上如纤竹而立的沈兰君,此人一向聪慧绝顶,便不由问道,“右相呢。”

    被上位者问话,沈兰君才走了出来,不卑不亢地道,“回皇上,臣乃皇上的臣子,皇上的决定便是臣的决定。”

    听他如此,使东方睿唇角一勾,这只狐狸,果然让薛老狐狸咬牙切齿。

    “臣等附议右相。”未下跪的臣子们亦忙表达出自己的立场。

    “好,三日后,朕与太子一同前往淮南赈灾,朕不在朝堂的时日,国家大小事交由左相与右相互相辅助,共同处理,退朝。”

    东方睿一言既出,文武百官不敢再议,只好纷纷跪地俯首,

    “皇上民,百姓之福,臣等恭候皇上,太子早日归来。”

    而此时太子之位上的严木愣了一下,他深深地反省自己,为啥忘记了这东方睿犯有去哪都带上自己的病,自己为啥要事多?为啥管不住自己这张嘴,为毛为毛?!

    走在回凤栖宫的路上,严木马上表达自己的不愿,“皇叔,这赈灾之行我不能去,朝廷那么多大臣你随便挑两个陪你去好啦。”

    “为何不能去?”东方睿走着,像随意地问道。

    “云霄在柳枯生那处疗伤,至今未醒,我放心不下。”

    待他如此说道,东方睿停了下来看着阳光拂照在他绝美的容颜上,“若是如此,出发前莲儿便去见他一面是。”

    **

    出发前一晚,月亮如勾挂在苍穹之上。

    侍女惜月便跟在严木来到了柳枯生的府邸处。

    不知是柳枯生为人好静,若大的府里几乎看不到几个下人,严木虽然与他接触过几次,但实在没摸清他的性格,也许跟电视里演的,大多有什么天下第一之称的天才脾性上都比较古怪。

    “太子殿下。”

    他一来,柳枯生便知他的来意,直接领去一个地下室里。

    一进来时,严木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材味,而墙壁上的烛光散发着幽幽的光,此时莫云霄坐在放入一个药桶中,仍然是昏迷的状态中。

    他两眸紧闭,却不知道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而紧蹙着眉头,额头上都冒出点点的汗珠。

    “为何云霄还是没有醒过来,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严木见他这般,心下有些难受,正想伸手为他拂去汗水,听到柳枯生的制止声,

    “太子殿下最好不要碰他,不然引发走火入魔,臣算是天下第一的神医也无回天乏术。”

    “这已经是几天了,云霄怎么还是如此痛苦!”

    “本来是无事的,这不该问太子殿下自己么,哪怕是你手上的小小刀伤都能让他不顾经脉震断的后果。”柳枯生的桃花眼中满是不甘地盯着他,“何况好了又如何,呆在殿下身边他从不曾将自己的命当命。”

    严木低垂下眼帘无法反驳,他又怎愿云霄对自己抱有如此深厚的心思,本以为他二人之间不过是兄弟之情,那天的告白已让他心绪全都乱了。

    “此次臣救他,只望殿下不要忘记当日的承诺,无法回应的感情便放手,让云霄往后都不再受你束缚。”(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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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章 突降蒙面红衣人
    第二日,阳光普照下,长长的赈灾队伍出了城门开始淮南之行,严木没想到的是,东方睿连东方齐也带上,那孩子最近黏得自己头疼,无数的为什么让他无数次都想把着好问的熊孩子的嘴巴封住。

    果然,坐在宽敞的马车里,东方齐不敢闹他假装一本正经看书的父皇,来磨自己,也许是第一出宫,还能与自己的父皇一起,那个兴奋劲更别提了,一日下来都还是不见累。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你给齐儿再讲一个故事嘛。”

    被小家伙拉扯着袖子撒娇的严木几乎想堵住耳朵了,想让东方睿管管自个儿的儿子,无奈那人居然对他求助的眼神视而不见。

    可恶的两父子!严木心里恨得磨牙,还好一起跟来的惜月见她殿下一脸疲倦,忙拿出一块芙蓉糕出来吸引开东方齐。

    “大皇子,可要吃些点心。”

    东方齐看了看惜月手里的芙蓉糕,马上拿了过来捧在严木面前,“父皇说了,太子哥哥最吃芙蓉糕了,所以齐儿不吃芙蓉糕,要把所有的芙蓉糕都留给太子哥哥吃。”

    “你这小鬼头。”严木被他的话倒是逗乐了,暖意到了心坎里去,点了点他的小鼻头道,“算没白带你,不像你的那个甩手父皇。”

    这时听到埋怨声的东方睿斜眸看过来一眼未语,东方齐又头头是道地说道,“太子哥哥,你误会父皇了,父皇每日要批阅很多奏折,还要和大臣们讨论国家大事,自然是没空与齐儿玩。”

    “啧,你倒也心疼你父皇。”严木捏了一下他的肉乎乎的两腮,简直没话说了,这孩子别看才四岁多,可是心眼可不小,说话两边都知道讨欢心。

    **

    将近傍晚,天气突变,乌云滚滚而来,不出一刻下起了沥沥的小雨,马车越行越快,刺骨的冷风从车窗钻了进来,让严木不由打了个寒颤,往缝帘窥了出去,好像是进了一个林子里来。

    “太子哥哥,我想白雪。”

    东方齐躺在他怀里,折腾了一上午才刚睡下,因为寒冷缩了缩小身子梦里嘟喃了一声,让严木忙拿过惜月递来的小毯子裹得密不透风,然后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

    “睡吧,过阵子能见到它了。”

    望着眼前温馨的画面,东方睿的唇角也不由噙出一丝笑意。

    在这时,马车突然“嘭”的一声,他们感受到一个较大的颠簸后倾向到一边,车子便卡住似。

    而这突来的状况让东方睿笑容渐去,然后外面带队的将领的声音传了进来。

    “皇上,马车掉进一个深洼里,属下马上命人拉出来。”

    “此处是哪里?”东方睿眉头一皱问道。

    “回皇上,这里是万木林,天黑之前我们需穿过这座林子,不然此处雾气太重,雨越下越大,路便会越来越难走。”

    “皇上,情况不对。”这时,另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严木听着便认出,是莫云霄那个老顽童一样的师父的声音。

    “怎么?”东方睿与严木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片林子有些过分安静,需加强警惕才是。”那老顽童的声音透着一些警慎,“不好,他们来了!”

    严木侧耳去听,也听到了树叶间簌簌的声响在慢慢逼近。

    “护驾护驾!”护卫们围起着马车拔刀做出防备。

    此时马车已经走不了,东方睿赫然站起,神情多了一丝冷肃,迅速为严木披上一件备用的斗笠。

    严木抱起怀里的东方齐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虽然在和云霄逃亡过,可是却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情况。

    “莲儿莫怕,不会有事的。”东方睿安慰他一番,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目光变得凌厉,横扫了四周,冷哼道,

    “朕倒想看看,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只是想到马车里的人,便转向老顽童命令道,“令公,等下你需护莲儿和齐儿万全!”

    “是,属下遵命。”那老顽童应了一声。!而车内,惜月也忙将剑抱了出去递给皇上。

    “太子哥哥。”东方齐感受到一些颠簸,揉揉眼睛醒来,模糊地叫了一声。

    “齐儿乖。”此时严木只能搂紧他躲在这马车里。

    “啊!”

    “大胆,你们到底是何人,可知天子在此!”身边的一个守卫竟中了暗器倒下让领头的将领马上怒吼道。

    雨丝细细地落着,天色越来越暗,周围安静地诡异,突然,空中飞下数十个蒙面的红衣人,跳落间袖子一挥,挥洒出无数的飞镖。

    “啊~”暗器如箭飞,顿时惨叫一片,看着中镖的将士倒地不起,肤色在瞬间变得发黑,老顽童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飞速窜过去解决了几个,提醒地大叫一声,

    “皇上小心,镖上有毒!”

    “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要朕的命了!”东方睿眼中毫无惧意,迅速一拔剑鞘,气势如虹地挥剑挡开几支飞来的毒镖。

    几个红衣人更趁机踩着将士的头颅飞来,寒光外露,长剑如蛇直击帝王者!

    寒风凛冽,细雨飘飘,两方刀剑相碰,血花飞溅扬开车帘。

    严木瞪大眼睛,心中感到无比恐慌不知该如何,甚至看到了有人被剑刺进身体倒下,那血淋淋的一幕真实的发生在他面前。

    “殿下不要害怕,皇上定能击退贼子的。”惜月抱住自己喃喃地说着,似乎也被那么血腥的场面受了惊吓。

    “惜月,等下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严木却知道她比自己更加害怕,抖着的手拉住她一样发抖的手。

    “太子哥哥,发生了什么事?”东方齐终于也瞬间惊醒了过来,严木马上护住他的眼睛。

    “没事,齐儿,等下不管发生何事,都要抱紧太子哥哥。”

    “嗯然看不到,但耳边的声音让东方齐也分外害怕地抓住他。

    “太子殿下,快出来!”老顽童一声吼叫,想不到这些刺客既然是有备而来,布出天罗地的阵型将他围困起来,皇上那里虽然还占上风,不过只怕顾不得车里的几人。

    “莲儿!”东方睿心急如焚大喊一声,狠厉地踹开一个,却又被另一个上前挡住。

    “啊!”

    一个红衣人扯开帘子,正要拔刀刺了慢慢靠进来,那双眼睛里露出了嗜血的杀意,惜月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慌乱中随手抓起身旁的东西扔了过去。

    只是那红衣人轻而易举闪开了,寒光一闪,举起剑了向严木刺来!(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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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章 带着皇子去逃命
    “殿下!”

    惜月惊恐万状地大叫,想都未想张开双臂挡严木在前面,而此时严木心都提嗓子眼上,千钧一发间飞快地伸出一手抓过惜月用尽毕生的力气一扯,二人在冲力下齐齐倒在车厢的角落处。

    “呜呜呜,太子哥哥。”跌坐在地的严木被撞得头晕眼花,本来单薄的身子上还压着惜月和东方齐,差点要背过气去,好在东方齐因为太过害怕哭了起来把他神智拉了回来。

    “齐儿,不哭。”严木咽下喉咙的咳嗽,搂好他,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手肘后被撞疼得生疼。

    “殿下,大皇子,您们没事吧。”惜月赶忙从他身上离开爬了起来,正要扶起起他们,抬头竟见红衣人因刚才失手,锋芒更甚,锲而不舍地再刺了过来。

    “啊,不许伤害殿下!”此刻惜月发髻凌乱,瞪着红衣人,为了护住再次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惜月,别去!”严木伸手想要拉她回来已是来不及,好在惜月身子娇小巧妙地避开迎来的剑锋,一口咬到红衣人的手上。

    “啊!”那红衣人忍不住叫了一声,眸中的杀意更盛,另一只手抬起一拳狠绝地打在惜月的后背上。

    “惜月!”望着惜月双眸一闭昏了过去,严木心中一惊,见红衣人举剑要刺下去,慌忙中瞥到一个小鼎炉,顾不上他想抓了起来掷了出去。

    青铜造的鼎炉刚好不偏不倚砸到红衣人的额头上,人却没晕,只是他把的注意移了过来,严木被他充血的目光瞪得心里发毛,往角落里缩了缩,不由想大叫,靠,老子难道要死在这里。

    “呜呜呜,父皇,救我!”这时的东方齐哭得更加厉害,让本听天由命的严木油然而生一股勇气,向红衣人怒斥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说时迟那时快,东方睿长剑一扫奋力冲出包围,杀出一条路来飞上马车,那红衣人听到声响才反应过来,抬起手臂想挡住他刺来的剑锋。

    但肉身怎能与兵器相碰,刹那间,红衣人的一只手臂便被硬生生地割了下来,血液飞溅到严木雪白的衣服上,让近距离看到这一幕的他几乎骇得说不出话来。

    “啊啊啊!”红衣人顷刻断臂,血花如泉水般喷出,一时痛极地滚到了地上哀嚎,东方睿眸中厉光一闪,没有让他残喘的机会,出剑间抹了他的脖子。

    “莲儿,快些出来!”东方睿满身是血,伸出手正要过去,严木看到他身后又刺来一个红衣人,一个情急之下大喊,

    “皇叔,小心!”

    东方睿经他提醒,飞快地转过身去,已见老顽童也突破阵法迅速急奔了而来,直接飞出一腿将那红衣人飞踹开几米开外吐血身亡,而后喊道,

    “皇上,这些刺客都是江湖中人,个个武功上乘不好对付,必须让太子与大皇子先行离开!”

    听着外面惨叫声连连,东方睿脸色变得十分阴郁,唇角的笑意冷若冰霜,

    “看来有人迫不及待想置朕于死地。”

    “父王,齐儿好怕。”东方齐稍微用尽挣开严木跑了过去瑟瑟发抖着搂住东方睿,小脸上尽是惊恐的泪痕。

    “齐儿,不怕。”东方睿将他抱起,对着爬起来的严木道,“莲儿,是朕太过大意,你必须马上带着齐儿离开这里。”

    这时领头的将领驾着大马奔来,那□□上的血液顺流而下,他一抹去脸上的雨水满脸焦急地报道,“皇上,他们又来了一波!”

    严木将还在昏迷中的惜月扶坐在位置上,不曾想,这次会遇上这种事情,惜月为了护他才会受伤,但却知自己无法带着昏迷的她一起走,他忍着疼痛走出马车,看了一眼外面的刀光剑影,尸体遍地,雨水沥沥与献血融合汇成溪流,一阵反胃后便不敢再看,他回过头来深深地呼了口气,才对东方睿道,“好,但你也要应我,一定要救惜月!”

    “朕答应。”

    “父皇,齐儿不走,齐儿要与父皇一起。”东方齐哪里肯,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扯着东方睿的衣袍不愿放手,严木心中莫名一酸,将他抱起轻哄着,

    “齐儿乖,等你父皇将坏人打跑会来找我们。”

    “莲儿,你和齐儿都不能有事。”这时东方睿幽深的眸子深情地望了一眼严木,又马上神色一凛对外面喊道,

    “罗将军何在!”

    “臣在!”将领大声回道。

    “朕要你带若干将士誓死保护太子与皇子迅速离开此地,不得有任何闪失。”

    “臣遵旨!”

    “不要再磨蹭了,快逃!”老顽童奋勇杀敌,越来越多的红衣人从林子的一方杀了出来,如此倾巢而出看来敌方明显想让他们全军覆没!更不由凝聚心神对付着。

    “快!”将领命令着若干的将士跟随,严木也不敢再迟疑,抱着东方齐坐上将领的马上,他低下头望着那个长剑在握,俊美无双的帝王,冰雪般的刺骨的雨水朦胧了视线,他最终说了一句,“皇叔,保重。”(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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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章 我家影卫来救驾
    “驾!”

    天色越来越暗,雨越下越大,在将领不停地执着马鞭鞭打下,让骏马狂奔得让严木被颠得几乎心脏都要跳了出来,雨水打在眼皮上几乎无法睁开眼睛,他唯有紧紧地搂住东方齐,不能使二人都跌了下去。

    “嘶~”奔驰中,突然马儿仰天长啸,疾疾跪了下去,严木一个不稳直接被抛了出去。

    “殿下!”将领一时没防备,想去抓已经慢了,他一个翻滚从马背上跳下,听到将士大叫,

    “将军,有埋伏!”

    更在这时,前方闪现出另一批蒙面的红衣踏着轻功飞奔而来!

    “保护好两位殿下!”将领一声怒吼,持起□□视死如归般冲了上去与之对打起来。

    严木其实已被甩得两眼昏花,好在抛到一个不深不浅泥潭中,才没有多大的疼痛,只是一身雪白瞬间**。

    “殿下,快跑。”两名将士跑来将他扶起,还未给**的机会,被拖着跑了起来。

    那些红衣人见此竟立刻分开两路,一路人马紧追直上。

    “呜呜呜...”东方齐也被雨水弄湿了个透,那刺骨的寒冷又怎是他一个孩子能承受的,严木愈发地抱紧着他期盼能让他好受一些,也不敢停下地加快了速度。

    他不知道是什么该死的人要害他,本以为之前的逃亡认为是东方睿,现在却知道,有人巴不得他,或许是东方莲这个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殿下,我等来拦住他们,你们快走!”眼看红衣人要追上来,两名将士一声吼叫也拼上命去为其争取逃命的时间。。

    严木听到他们的惨叫,闭上了眼睛不敢回头,为了怀里的齐儿,他算腿断了也不能停在这里。

    越是进入树林里的深处,杂草丛生,夜色渐暗,只带着一点朦朦胧胧的光线,这对严木来说有至少有了一丝希望,让自己还有机会躲过那些人的追击。

    “太子哥哥,齐儿好冷。”严木一手抱着他,一手拔来荆棘,心中焦急如火,祈祷着不要被他们追上,便听着齐儿都缩在他怀里小手无力扯了扯他的衣服,抖着唇,声音越来越弱小,“太子哥哥,齐儿会不会死掉。”

    当身后的声音没有追上来,严木才狼狈地靠在一棵树前喘了一口气,低头看着东方齐微弱的气息,眼眶突然一热,温柔地抚摸了他的头,轻轻地说道,

    “齐儿不会死的,太子哥哥会护着你。”

    在这时,不远处听到有人踩断树枝的声音,严木眼里露出一丝惊慌,将东方齐拥得更加牢固,必须咬紧牙关用尽力气也要逃出生天。

    但他一动暴露了行踪,那些红衣人眼中杀意尽显,飞快地窜了过来将他们包围。

    “等一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严木在夜视下瞪着他们,不过那几个蒙面人几乎无视他的话语,提着剑慢慢向他二人靠近。

    此时的严木真恨自己不会武功,若云霄在,也不至于今天便是自己的死期,想到那些护额自己的将士恐怖已经凶多吉少,又无比庆幸,还好云霄不在,自己才不会又害了他。

    他将手臂愈发收紧,引来齐儿不舒服地喊了一声,

    “太子哥哥~”

    “齐儿,不怕不怕。”严木抖了抖唇,此时将他抱得更密实,稍微垂下头来,便见东方齐小脸苍白得很,泪眼透过他的臂膀望着那些人,吓得已经不敢说话。

    当对方一起举剑砍过来时,严木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铛!”

    万分危急下,一个刺耳的声音刺激耳膜,那本该的疼痛也没落下,严木不由惊喜的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出现在他们身前,那个身形矫捷而坚定,他心中一震却又非常心安,所有的恐惧都如烟消云散

    “云霄。”

    他忍不住地叫了一声,只是未等莫云霄回话,那些敌人已经不留余力地攻了过来,他们兵器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那些红衣人绝对不好对付,甚至会组成阵型,剑剑攻势下都要命害,不过莫云霄躲闪之余并未露太多惊慌,他手里握着一把长剑,武功相比以前更加精湛,神情更加是冷峻,招式更加狠绝。

    两方以多敌少的情况下,几招下来,莫云霄长剑横扫之间,竟攻破他们的阵法,逐个将他们踢落在地!

    严木本来还有一丝担心,这时才放下心来,安慰着怀里的小人道,

    “齐儿,没事了。”

    “属下来迟,望殿下责罚。”这时莫云霄点了那几个刺客的**道,便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一如既往地恭敬。

    “云霄,你好了么,没事了么,你怎么会来这里。”危机解除后,严木一连串问题从嘴里冒了出来,若不是莫云霄及时出现,只怕自己早是剑下之魂了,自己欠了他的估计永远都还不清了。

    “属下无事...”只是莫云霄未说完便抓住胸口处,脸上似乎隐忍着某种痛苦。

    “云霄!”严木大惊,莫云霄果然是负伤也要来此,正要上前扶他,莫云霄耳朵一动,似乎又听到什么,先跳了起来,反手抓过他的手,神情便得凝重,

    “殿下,他们又来了,此地不宜久留。”

    “什么?”严木一愣,简直怒火中烧,他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些杀手们如此穷追不舍。

    正想着又要如何逃脱那些红衣人,莫云霄突然不假思索地将他横抱起,快速地说道,

    “殿下,属下冒犯了,请护好大皇子!”

    说完,施展出轻功,踏草而飞,此雨丝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严木被他抱着,自己搂紧了齐儿,迎面而来的冷风拂面,他眨了眨眼,望着莫云霄的下巴,这个人脸色其实很是难看,只怕伤势都未痊愈,却还是这么奋不顾身地跑来救他,他的忠诚与那日的告白,让严木垂下了眼帘,内心多了一份不知如何面对的心情。(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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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5章 生子药再次发作
    不停歇的飞驰,天也全黑了下来,在莫云霄确认安全后又寻得一个猎户经常留宿的山洞处,才将怀里的人放下。

    而严木被放到地上,发现自己晕轻功的后遗症依然,那种想吐又吐不出来地特别难受。

    等缓了一会,低下头才发现齐儿已经冷得几乎昏厥过去,身子在不停地打颤着。

    “齐儿身子好冰。”

    严木赶忙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几乎被冰块一般的体温惊了一下。

    而一旁的莫云霄将山洞中的干树枝堆在一起升起火来,熊熊的火苗给洞里增添了一丝暖意。

    听他叫道,便疾步走来,此时殿下和大皇子的身穿的衣物都雨水打湿,还沾着**的泥土,便没有一丝犹豫一同拉下席地而坐,执起他二人的手对掌为其度过真气。

    不稍一会,严木感受到一股暖意流进四肢百骸,冰冻麻木的手脚也渐渐有了知觉,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干了许多。

    火苗摇曳下,望着莫云霄清俊发瘦的面容,使他有些晃神,有点想起自己穿越到东方莲身上的那天晚上,一时间有种宛如隔世的感觉,他往下看了看东方齐,齐儿虽昏睡过去,但是脸色红润了许多,手心也暖了起来,不由欢喜地抬起头来道,

    “云霄,你的武功果然厉害。”

    只是这时莫云霄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一旁,额头上溢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严木被他这般吓得大惊,连忙先脱下披风铺在地上,再把东方齐放在上面躺好,便立即过去想要扶起莫云霄,却碰到他手上滚烫的温度时不免担心地问道,“云霄,怎么回事。”

    “殿下放心,属下缓下便无事了。”莫云霄像隐忍着疼痛回道,吃力地将他推开而盘坐起来。

    严木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出发前去刘枯生那里看他,刘枯生警告过自己,不能碰他,不然只会引发走火入魔,不敢再去碰,何况习武之人走火入魔完了,所以现在在他无法帮助下,只期望莫云霄自己能度过难关。

    在无聊的等待中,他观察着齐儿会不会半夜发烧,又将洞里的干柴全放在火边加着,现在寒冬腊月,一个伤患一个手无寸铁一个小孩,若没有了这堆柴火,算不被刺客杀死也会被冻死在这荒郊野外。

    也许火光太过温暖,而且经过刚才的逃亡,严木也感受到一点困意,见莫云霄似乎也没什么大碍,便坐着枕在膝盖上慢慢地阖上了眼皮。

    但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也好像一眨眼的功夫,严木被一股阵痛疼醒了。

    这股痛意因为太过熟悉以至于让他脸色大变,那该死的生子药居然在此时发作了!

    “啊!”开始的钻心之痛简直不是咬紧牙关便能强忍得过去,严木侧躺在地上缩起身体,凝聚着精神力将自己的手放进嘴里咬住,体内越是痛苦他便咬得越使劲,咬倒狠极时便尝到了满口的血腥味。

    而一旁的莫云霄受到他的波动,本来平稳下来的气息又乱了起来,真气在他体内如厉剑飞窜而出,一口鲜血也再压制不住喷了出来!

    “殿下。”不过此刻他却顾不上自己跪爬了过去,只见殿下的凤眸里眸光开始溃散,扔拼命咬着自己的手,心下一急,更加无法克制的真气只灌入脑顶,让他瞬间几乎痛不欲生,所有的神智都飘去好远。

    严木在撕心裂肺疼痛折磨中慢慢转换成那种羞耻的感觉,肚子里仿佛比眼前的火还烧得炽烈。

    脑子昏沉中似乎刚才听到莫云霄在叫自己,不由下意识地望了过去,而莫云霄似乎已经没事一般站了起来,不知是他现在看人不清,朦朦胧胧的,只觉云霄的眼角发黑,双唇艳红了许多,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意,跟中了毒似的。

    不过现在严木实在太难受了,体内冰火两重天一样,脑子里是一滩浆糊,哪里还有心思去作他想。

    然而在这时,莫云霄长臂一伸,严木被他一提起拉了过去,自己直接倒在他身上,而这一撞击好歹让严木恢复了一丝清明,不由恼怒地叫了声,

    “云霄,你干什么...”刚想从莫云霄身上爬开,奈何稍微使劲挣扎,腰身被他一手臂搂住,莫云霄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

    “殿下,可是难受地紧。”

    我靠,莫云霄的声音怎么都变了。

    “放开我。”严木有气无力地推着他,只想马上逃离开他,现在的云霄给他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殿下。”虽然莫云霄的样子有些变态,但语气愈发地温柔,他执起被自己刚才咬出齿痕带血的手放在唇边细细舔吻着。

    “莫云霄,你干什么!”严木被他一激彻底清醒了过来,不过身体更遵守着生理上的反应,这种情况下简直让他又羞又怒,恨不得仰天长啸,为什么莫云霄会变成这样的,谁来告诉他啊!

    但是现在的莫云霄根本没让他有逃跑的机会,只是稍微用力,严木与他相贴在一块。

    “云霄,不要这样。”他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现在只想哭了,因为莫云霄的手也慢慢往下,还探进他的衣服里。

    莫云霄与他额头相抵,目光炽热而深情,然后问道,“殿下,属下的心意你可能接受。”

    麻蛋,箭在弦上问这种话!不过老子待你兄弟,你却想压我的问题能不能从先恋个开始再决定啊,而且绝逼你现在肯定是走火入魔了……

    但未等严木内心的吐槽模式神展开,嘴巴被一脸痴醉的莫云霄吻上。

    “呜呜呜~”

    这技术好差……被磕了几次牙齿的因挣脱未遂的严木,在生理需求的激发下终于认命地闭上眸子……

    身旁的火光将二人相叠的影子投射在洞壁上,空气中那丝丝缕缕的莲花香气萦着一阵轻薄的烟雾久久未有散去。(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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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6章 醒来心情有点怪(修文)
    不得不说,天气的多变,昨夜风雨,今日却红日东升,晨光下,大片松木被洗得更加葱郁,叶子上的晶莹透亮的小水珠嵌入了斑斓的色彩滑落下来。

    严木是肚子饿得咕咕叫而悠悠转醒,当脑子里处在一片空白中,看到莫云霄低垂着脑袋跪在地上。

    “殿下,属下罪该万死。”

    听到他醒来的声响,莫云霄身体微震了一下,声音都有些发抖,头也垂得更低,仿佛已经没有脸面对他。

    其实严木此时还有点儿木纳,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便能感觉自己那里已被清理过了,连衣服也换了一身,身上还盖着一床棉被,想是莫云霄从那怪异的魔障中恢复过来了,顿时只觉得心情复杂,百感交集。

    刚吃力地坐起来,因牵扯到那一处,严木扶着腰咧了咧嘴,顿时让旁边的莫云霄面容唰地羞得通红。

    “咳,你好了?”严木抓了抓头皮,眼神乱瞄,但最终又有点在意地望向莫云霄问道,“那个,昨夜的事你还记得?”

    “属下,记得。”像酝酿了良久,莫云霄依然低沉着声音,但态度十分坚定地道,“殿下若让属下以死谢罪,属下也毫无怨言。”

    严木扯了扯唇,一时不知怎么回他,莫名烦躁中干脆想起身去看看齐儿,但他一站起才发现自己脚软得厉害,一个重心不稳眼看要跌倒,好在莫云霄反应过快,眼疾手快扑过去将他接住。

    软香在怀,莲香扑鼻,昨夜那至死不休的欢愉还历历在目,此时莫云霄的脖子连着耳根都红得滴血,但放手怕殿下跌倒,不放又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更加不可饶恕。

    严木被他有力的臂膀搂着,身体还敏感得很引发一阵颤.栗,又怕造成什么误会出来,愣是没敢再动弹。

    “太子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在二人都尴尬不知该怎么办时,东方齐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也许因怕冷披着一个棉被,仰着小脑袋,睁大两只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人。

    “哈,没,没啥。”严木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忙推开莫云霄站到一旁,蹲下身来顺了顺东方齐有些乱糟糟的头发问道,“齐儿,你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东方齐脸色有些郁郁,闷闷地道,“但是,我想去找父皇。”

    严木思忖了一下,那什么菊花残落地伤的事都没有保住性命重要,谁也保不定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们什么时候追来,所以现在当务之急的确是该与皇叔会合,但眼下也只能靠莫云霄了,便抬头对他道,

    “云霄,昨晚之事以后再说,何况你若不在我身边,谁来保护我和齐儿呢。”严木站了起来,望向洞口外的阳光,“还有那个以命谢罪的话不要再说了,命是最可贵的,不管如何我们都要活着。”

    莫云霄盯着他的侧脸,长翘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一般绝美,这个人美好得让他交出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是,殿下。”

    “来,齐儿,先把衣服换好,我们再吃些东西便出发找你父皇。”瞥到一旁平坦的石头上,莫云霄还弄了一套小衣服回来叠好放在上面,旁边还有一堆用荷叶包好洗净的果子,这万能影卫果然当得不假。

    “好!”

    东方齐也是饿了,被换下一身的脏衣服,抓过果子吃了起来,但是散乱的头发滑了下来落进嘴里,不由对严木道,“太子哥哥,我的发髻乱了,你帮我弄好它好不好。”

    我去,我也不会好不好。

    严木深深地表示他第一次感谢东方莲这一头顺滑的头发,所以来古代那么久他从来不用绑什么坨坨结。

    “大皇子,属下为你绑吧。”莫云霄看到严木一脸纠结的神情,自己便上前请命道。

    “嗯嗯,好吧。”东方齐偷偷看了眼前的黑衣影卫点了点头,不过到底年纪小,忍不住他那点小心思道,“你武功那么厉害,能不能做我的师父,教我武功。”

    “属下无能,担不起大皇子的师父,不过大皇子若想要学,属下愿教几招防身之术。”

    “真的,那你一定要教我哦。”东方齐喜津津地道,“等我会武功了,我能保护父皇,保护太子哥哥了。”

    无所事事的严木在一边看着他俩对话,瞧莫云霄给孩子绑头发也是一脸认真的模样,这人虽然总沉默是金,而且无论做事都算中规中矩的,但真是想不到老实人走火入魔后还能激发出另一面,一想到昨夜的疯狂,严木的老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太子哥哥,果子好甜,你也吃。”

    “啊,哦,谢谢。”见东方齐将吃过的果子伸过来给自己,严木也不嫌弃地弯下身吃了一口,抬起头时见莫云霄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由心速跳得极快。

    而偷看被发现的莫云霄也俊脸一红,下意识地把目光飘到了别处。

    而站在中间的东方齐继续啃着果子,抬头望着他们,感觉这二个大人的表情都好奇怪啊。(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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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7章 真相已浮出水面
    雨过天晴的天气,天空也变得更加湛蓝,虽然还是寒冬腊月,但每一缕阳光都能带来一丝温暖。

    严木啃了几个果子饱腹后擦了擦手,也觉得一头长发这么披着挺碍事的,不由伸进怀里摸了摸没找到一物时,神色一变马上从被换下的衣服里掏掏,把莫云霄当初弄的木簪子找了出来,无意识地勾起唇角,好在没有丢了。

    当他手里拿着这个莲花簪子,莫云霄眼睛望过来时明显亮了一下。

    “额,好用拿来了。”严木被他的视线看得有些莫名心虚,慌忙地解释着,把自己的头发卷了起来转移话题道,

    “昨夜遇上那帮刺客属于江湖中人,但来历十分可疑,而且这么紧追不舍,看样子可并不是表面单单劫赈灾银子那么简单,若皇叔逃了出来,应该会先回皇城查明,云霄,我们若要回去,该走什么路线?”

    “殿下,往原路返回风险太大,我们可以绕路从旁边的岩龙镇过去,到时再雇辆马车赶上一夜能回京。”

    听莫云霄分析道,严木马上当机立断,“好,这么决定了,我们从那个小镇的方向走,人多的地方,那些刺客算追来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

    待决定好,见时候不早了准备出发时,严木低头盯着东方齐眉清目秀的小脸,也同时想到自己这张脸,要是引发什么骚乱不好了,出来时没带胭脂水粉,自然没办法用化妆作掩饰,好在莫云霄找的衣服是普通老百姓的棉衣,便从地上摸了一把泥土往脸上抹得灰仆仆的,又给东方齐抹上。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都乔装打扮一下。”

    “好脏呀。”东方齐一向干净,这时又被抹成小花脸有点不高兴地叫道。

    “行啦,小屁孩,咱们想回去得这么做。”捏了捏他鼻子,转向莫云霄,想去给他清俊的面上画几道胡须抓弄一下,不过看他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突然觉得有些别扭地转抓自己的头,“那啥,你自己弄吧。”

    “是,殿下。”莫云霄眸子低垂有些暗淡,自己蹲了下来也抹了一脸灰。

    一切绪,他们整装好开始上路,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往岩龙镇,到达时已是午后,这奔波下来,东方齐明显有些受不了,干脆找了家馄饨摊子要了三碗面条填下肚皮,再先休息一番,可这刚坐下看到一名将领骑着高头大马,神色严峻地领着一群士兵从大街上飞奔而过。

    看到这一幕,馄饨店的老板不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去煮馄饨去了。

    “唉唉,你们听说了没有,据说昨天当今皇上带着太子,还有大皇子去淮南以北那边赈灾,但是半路遇袭了。”

    严木与莫云霄对了一眼继续听着旁边几个男子聚集在一桌低声议论。

    “可不是嘛,听说现在那赈灾银子下落不明,而且当时护卫的将军士兵算全被杀了,而且皇上和太子他们也是生死未卜。”

    “是先皇驾崩还未一年,本指望新皇上任,咱们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如今看啊,难。”

    “我告诉你们啊,其实今天早上我从我们大人那知道了一个重磅消息,说是那薛贵妃娘娘恰巧由太医诊断出怀了身孕,左相大人今日在朝堂之上上言道,国不可无君,若皇上有个不测,便由薛贵妃诞下的子嗣登基。”

    “啧啧,看来又要变天了。”

    “咳咳,客官,祸从口出,万不要因此招来杀头之祸啊。”店老板过来收掉他们的饭碗,浑浊的目光扫了一眼道。

    “哈哈,我们也饱了,走了走了,老板,这是银两,谢谢啊。”那几个人被提醒也恍然大悟,便马上打着哈哈迅速离开。

    而严木听了他们的对话也大概从中知道了被遇袭的后续。

    看来这情形,皇叔并没有回去,但既然没有发现尸首肯定是还活着的,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但眼下,自己还要先防着薛信那只老狐狸会捣鼓出什么鬼,不管刺客的事和他有没有关系,自己都不该贸然回去。

    虽说沈兰君现在为当朝右相,他为人正直不阿,还不至于会让薛信一人独大,但现下算带齐儿回去估计也是危险重重,算回到宫中,东方睿未归的情况下,在那后宫里,只怕薛贵妃那女人也容不下齐儿。

    “呜呜呜,父皇。”东方齐虽然小,但聪明伶俐,懵懵懂懂中也听懂了一些,不由捧着碗撅起嘴掉着眼泪。

    “齐儿,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信你父皇会没事的。”严木抹去他眼角的泪水,“而且我能肯定一件事,皇叔此次出来应该是有意为之。”

    “殿下,那我们...”莫云霄皱起眉头未说下去,如今不管怎样他都不能让殿下冒险回去。

    严木了解他想说什么,眼珠子转溜了一下道,“不如由我们三人来一趟赈灾之行吧。”如今最安全的地方应该是淮南地界,那里发生了严重的雪灾,所以任那些杀手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会往那里去。

    吃完馄饨后他们马上重新出发,不过一会的功夫,出城的城门多了一些守卫,还在中间设了木栏关卡,严谨把守着。

    “都过来。”

    严木四周望了望轻声叫道,三人急忙转入一个小巷子里,而莫云霄靠着墙探出头去偷偷观察着城门那,只见那些守卫对进出的老百姓都一一盘查着。

    “看来,薛信那对父女有点儿迫不及待呢,看来也是下了决心。”严木一个冷哼,其中一二已经明了,薛信当初扶持东方睿上位,想只手遮天,但那东方睿又怎会做他手中的傀儡,连连吃瘪后应该已经忍不住趁这个档子出手,是让东方睿和他,齐儿无法活着回去,“他们越心急,我们越要淡定,今夜我们在镇上找个地方先歇一个晚上,等想好法子再混出去。”(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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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8章 我家影卫又变身
    傍晚时,三人才找到一间隐秘的民房住下,那房主是一个眼睛有些不灵光的老头,听严木随口说是因淮南雪灾太严重跑出来的谎也没起什么疑心,带他们来这里收了银两走了。

    吃完晚饭后,天也暗了下来,莫云霄道了一声出去巡查,严木为东方齐随便洗漱了一下,然后抱到木板床上,上面铺着有莫云霄备好的新被褥,才不至于他们太落魄。

    “太子哥哥,我怕。”

    忽暗忽明的油灯下,这间黑乎乎的屋子阴森得让东方齐莫名有点害怕地拉着严木的手不敢睡去。

    “不怕,睡吧。”

    “太子哥哥,我想父皇,父皇会不会来找我们。”

    “会的,傻孩子,记得太子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但现在我们被坏人追赶,所以以后只叫我哥哥,好吗。”

    “嗯,好哥。”

    讲了个故事让东方齐轻松下来慢慢睡去后,严木为他把被子盖得严实,看了一会才伸了一个懒腰,抬头望了望这个民房,也许废弃了许久看着的确是有些破旧,但却知道若去客栈只怕会太明目张胆了,所以这里环境不怎么样,但绝对安全,何况电视里不都那么演,被追杀时去客栈简直是送死,他又不傻才不走那个套路。

    而且虽然此次比上次逃亡更加危险,身边还多了个小正太,不过他性子一向比较随遇而安,好比那打不死的蟑螂,顽强着呢。

    在想着明日如何出城时,莫云霄跌跌撞撞地推开门走了进来,严木脸色不由一变,难道是杀手还是官兵这么快追了过来。他赶忙跑了过去,将他扶住,往后面看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云霄,你怎么了?”

    严木被他如此吓得不轻,便马上扶着他坐到凳子上,这时的莫云霄脸色泛红,异常难看,而额头上全是汗,眸子里好像没有了焦距一般,甚至连手都烫的厉害。

    想到昨夜的情况,他心里莫名地发慌起来。

    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思乱想,他默默地敲了敲脑袋提醒着自己,走来走去地左右想着法子中,最终觉得先打盆冷水给莫云霄退退热比较好。

    只是刚转身出去时,他的手被莫云霄伸出的手抓住。

    木回过头,却莫名一惊,往后退了一步,只见那莫云霄眼角发黑,唇红欲滴,抬眸对自己一笑,邪魅在幽冥的火光下显得得有点恐怖。

    怎么回事?莫云霄又变了?严木被他再次转变吓得鸡皮疙瘩都要冒了出来了。深深地感觉到这个世界带来戏剧性的恶意。

    只是未等他说什么,莫云霄扯着他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莫云霄,你干嘛?”

    这种出其不备的状况让严木十分狼狈,实在忍不住恼怒声,莫云霄仍然未发一语,刚停了下来提着他往上一跳,睁眼间二人已站到了屋顶上。

    从上望去,在不远处有条小河,加上今晚月亮拨开云层,银色的光华散落下来,水面波光粼粼,让这个夜晚显得寂静安详。

    因为没有站稳,严木一个踉跄要滑倒,被莫云霄的长臂一把揽入怀中,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殿下,要小心点呢。”

    “喂,莫云霄!”严木用手肘推了推他,可自己哪里推得了如定住的他半分。

    不行,面对这样的莫云霄,严木表示脑壳痛,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啊,

    月光下,莫云霄却是邪邪一笑,将他的发簪取了下来,如黑色瀑布的长发顺垂而下,凑近闻了闻他身上的香气。

    “殿下,若不知道明日该如何出城,属下倒是有个法子呢。”

    “什么”莫云霄贴得越来越近,灼热的气息都吹在自己耳边,使严木愣是不敢动弹半分。

    “殿下不如扮成属下的妻子,带着孩儿出城省亲。”

    “……”

    严木无语望苍天,突然好想抓狂,有没有人帮他把那个老实忠厚的莫云霄变回来啊啊啊!

    “那个,云霄啊,虽然我知道你现在跟换了个人似的,但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哈,你现在离我有点儿近。”严木将他搂着自己腰身的手指一只只地掰开。

    “可是殿下的手很冰。”一个反转下,莫云霄握住了他的手,放在胸口处,严木怔了怔,可以感觉得到那里心脏跳动得很快。

    月亮如盘,将他二人对应在其中,晚风带来丝丝的凉意,他们两手交叠,一双热得发烫,一双冷如冰块。

    “殿下,昨夜,属下很是欢喜。”回想昨夜的事,莫云霄的眼里散发出奇异的光彩。

    “那个云霄,呵呵,昨天晚上的事咱们不要再说。”严木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心里却简直要吐血了,拜托,那是自己体内狗屁的生子药发作,你走火入魔才导致错误的事情发生好伐!

    “为什么不能说,而且属下不够,要得还不够,属下想要殿下整个人。”

    玛德,别再说了!这种画风不一样的莫云霄无比认真地看着自己,说出那么表要脸的话,让严木觉得血液都从脚底直冲脑门冒出烟来。

    “好冷,我们下去吧。”他憋红着脖子半响,才挤出这么句话。

    但莫云霄却绕到他身后从背后将他环住,狭长的眼眸舒服地眯起,望着那静静流淌的河水,“属下现在刚好很热,殿下靠着取暖这么静静呆一会吧,而且只要不是殿下需要,属下是不会再出那样的事的。”

    么叫不是殿下需要,老子被压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不过挣扎无效下,面对这个不同于唯他是从的莫云霄,严木只好认命了任由他抱着,然后咬牙切齿地想着最好莫云霄能恢复正常!

    等刚安静下来,莫云霄却突然拿着一物塞进他嘴里。

    “是什么?”严木皱了皱眉,一颗糖块融化在唾液中,甜丝丝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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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9章 影卫女装被玩坏
    天朦朦亮,光线透过破烂的窗纸伴随着冷风灌了进来,严木是在这时突然惊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眼,只觉得腰骨酸痛得难受,纳闷身下怎么那么软,侧脸一看才发现自己蜷缩在莫云霄怀里!而他的手也还放下自己的腰上!

    哎呀妈呀,这是什么情况?

    睡意全被吓跑的严木,一脸懵逼地盯着莫云霄半会,努力回想起昨夜的事,他好像一直被莫云霄搂在怀里在屋顶上看星星看月亮,吃着糖吹冷风,然后自己因为莫云霄怀里太暖和了,最后居然还舒服地睡了过去!好吧,此时的严木简直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五味杂陈的心情。

    不过其实他一动,莫云霄也同时睁开了眼睛,脑子还在缓冲着,而眸底从迷糊转为清明时,直接吓得站了起来,却忘了殿下自己身上。

    “哎哟!”没有任何防备下跌坐到地上的严木,呲牙咧嘴地摸着摔疼的屁.股。

    “殿下,属下罪该万死。”莫云霄忙上前将他扶起,立刻跪在地上低头认罪。

    很好,又见莫云霄恨不得以死谢罪的纠结样,知道又恢复正常了。

    “终于恢复啦?”严木明知故问地冷哼一声,没有忘记昨夜被那个莫云霄压得死死的仇。

    “想让我扮成你的妻子,带着孩子出城省亲?嗯?”他蹲在莫云霄面前,弯着眉眼,语气却咄咄逼人地说着。

    而莫云霄听他如此俊脸一红,张口结舌半响,才喏喏地说道,“属下,属下...”

    “算了。”严木罢了罢手站了起来,欺负老实人果然下不了手,而且自己还不至于和他置气,毕竟莫云霄会走火入魔,很大关系也是因为自己。

    “谢殿下。”只要殿下不为难于自己,莫云霄松了一口气之余又觉得有些失落。

    “你可知道你那是什么状况不?”不过严木还是打算问清楚一下,别动不动晚上来那么一招,不然再这么下去他都快方了!

    “属下,也无从得知。”

    严木摸着下巴站了起来,看莫云霄一脸茫然和老实的面相,实在找不到演戏的痕迹啊。

    “真的不知道?”严木又问了一次。

    云霄乖乖地点了下头。

    “好,那你同我说说,都怎么个回事?”

    “属下也不太清楚,只是发作时会觉得内心有一股火,然后连神智也变比较模糊。”

    这明显是走火入魔的状态啊,而且为什么白天没事,晚上发作呢,一时间严木歪着脑袋想得头疼都没想不明白。

    何况那个天下第一神医的柳枯生又不在这里,实在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你身体现在觉得如何。”严木问道,眼下只希望莫云霄身体没出现太大负担,毕竟他是自己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

    “回殿下,属下并没感到不适,”对于自己会发生这种状况,莫云霄也觉得有些怪异,他伸出手望着自己的掌心,微敛起眉头低头说道,“但除了发作时,却觉得体内的气顺了许多,而且连武功也精进了不少。”

    严木越听越没头绪,看了看外面天空已经大亮还有东方齐还在床上睡得很香,不由道,

    “算了,只能等路过医馆时,再让大夫看看,不过我们现在还是赶紧出城,趁齐儿未醒,你去带些早餐回来。”

    “是,属下马上去。”殿下下令,莫云霄自然马上领命,唰地站了起来一个旋转要出门,严木突然之间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刻抓住了他的手,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靠到莫云霄耳边细声说道,

    “唉,等下,你还要给我准备一些东西……”

    听到后面的话,莫云霄脸色微微地变了变,低垂着眼帘,心跳加速,好像殿下并未察觉他拉着自己的手。

    **

    等莫云霄被迫换上一身粉红色的女装,他人劲瘦,模样清俊,束起最简单的发髻,再由严木稍微化妆一番还是挺漂亮的,怎么看都有女神级别了。

    严木拍了拍一脸呆滞的莫云霄的肩膀,强忍住笑意,“眼光挺好哈,这裙子真心不错,啧啧,不过原来你喜欢嫩粉色啊。”

    “哇,哥哥,你好厉害。”醒来的东方齐津津有味地吃着从未吃过的油条,对莫云霄的变化不由看得目瞪口呆。

    “那是那是。”

    严木厚脸皮地承认着,再给莫云霄铺上一层薄薄的胭脂,经不住赞美喜滋滋地道,甚是得意,经过他丰富的经验和不断学习中的提高,化妆技术已经到了纯火炉青的地步,而且他可没有那么容易忘记莫云霄两次走火入魔对自己做过的事,哼,这也算报仇了。

    而莫云霄只能一脸无奈地苦笑,任由殿下如此这般,不过殿下让他往东,他只怕誓死也不会往西。

    “来,齐儿,吃饱没有,哥哥给你打扮打扮。”搞好了一个,严木又坏心眼地向东方齐招招手。

    “啊,我才不要做女孩子!”对于变换.性别,小家伙马上排斥地摇着脑袋,跟个拨浪鼓似的。

    “啧,别磨蹭了啊,而且谁说我要把你扮成女孩啊?”严木拿出让莫云霄买回来的东西,眼里发亮着,“这次哥哥来挑战更深层一点的化妆技术。”

    东方齐看着太子哥哥美艳的脸上,有些变态诡异的神态,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要啦。”东方齐警惕性徒然变高,急急地吃掉最后一些油条塞得满口,然后艰难地吞咽着,但为了保卫自己身为皇子的尊严,而紧抱住自己表明立场抗拒着大叫。

    “来吧来吧。”严木才不管他,一手直接拉了过来,然后细长的眼角瞄到莫云霄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哎呀,某人出良计,一双夫妻带着孩子省亲什么的办法挺不错的,但是啊想逃过官兵们的法眼,咱们还需要改头换面一番才行啊。”(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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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0章 一包糖三个人吃
    喧喧嚷嚷的街道上,出现了三个特别醒目的人,一个高瘦,穿着粉色布裙,貌美又不失英气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全身裹了块布遮住的娃娃,跟着前面走着的许是女子的夫君,不过看上去矮过她半载,而且还带着一个面纱帽子,因为看着身段纤细修长,不禁让人浮想是怎样的美男子?

    其实此三人行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的严木他们,因为离城门越来越近,严木渐渐放慢了脚步,低声隔着面纱对身后的莫云霄说道,

    “等下你俩都不要说话,一切按照我刚才说的行事。”

    “是,殿下。”

    “可是哥...不是,爹,我好闷呀。”被莫云霄搂着,还被蒙着脸而快透不过气的东方齐露出黑玉般的眼睛,有些委屈地道。

    “乖,等下出了城门,爹给你买糖吃。”

    当他们这么明显地走过来,守卫们自然马上上前围住盘问。

    “唉唉,你们几个是哪里来的,出城干什么。”

    “哦,官爷,是这样的。”严木马上粗着嗓子道,“我们是住城东的一户人家,前阵子我们一家三口因为喝了不干净的水,都皮肤过敏,去看了大夫说,要到空气好的地方修养,我想起乡里正好有个房子,打算回去住一段时间,养养病。”

    “养病?”为头的守卫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们,用戏谑的口吻说道,“小子你挺能的啊,娘子都比你高半个头。”

    “嘿嘿。”严木故意憨笑了一下抓了抓头。

    不过为头的守卫的眸光一厉,突然伸手将他的面纱打开,

    “靠,这是什么,那么恶心。”

    只见眼前的人脸上几乎都长满了大大小小流着脓的脓包,那眼皮底下还肿得厉害,丑得他差点要吐了。

    “不知道哇,官爷,你要不仔细瞧瞧,前两天我儿子先传染给了我,我又传染给我孩子他娘,我孩子他娘脸上没有,但背上全是,也没看出是什么,唉,苦命啊。”此时严木也不怕暴露地凑过去,故意用欲哭无泪的声音说着。

    “会传染?!那你还凑过来?快走快走。”

    听到这样的话,为头守卫简直大惊失色,忙让开道赶着他们过去,一想到自己刚才还动了他的面纱,和身后的手下喊道,“你们都在这里守好了,我去洗个手!”

    一说完便急急地离开,让他身后的守卫们无比庆幸不是自己去碰。

    “啊,那谢谢官爷们了啊。”

    看到那些守卫马上隔着他们老远,严木把面纱放下来偷偷地掩嘴而笑,心里冷哼着,

    哼,看本宫手无寸铁之力,还不是分分钟秒杀了你们,这世界上唯智商是王道呀!

    **

    等安全出了城门,走了一段路来到荒野外,才真正确认没被察觉出而被追上来。

    “哇,太子哥哥,你真的真的好厉害哦。”

    东方齐被放了下来后一脸崇拜地看着严木,“太子哥哥果然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啧,你啊,是天底下最会说话的小孩,不过现在这里虽然没有人,但也不要叫我太子哥哥,知道吗?”

    严木捏了捏他也化了脓疮的小脸,也许是体内流得也是东方家的血液,东方齐与他相处下来感情也越来越深厚,所以他更不希望这孩子跟着自己会出点什么事儿。

    还好之前他为了学好化妆,誓要把这个易容做到精无绝伦到无人察觉的份上,所以在皇宫里时特意让惜月给自己找了几本书学习,加上参考了过现代乞丐化妆成残疾的例子,他便想到今天的这个法子。

    事实证明,他严木替代了东方莲做这个天下第一聪明的人也算当得当之无愧的了。

    想着想着,他鼻孔向上,插着腰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

    “殿下,能否把衣服还给属下换过来。”因为包袱由殿下拿着,莫云霄只能提出来。

    “啧,换啦,这不挺好看嘛。”严木把胳膊上的包袱拿下递过去,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可惜了,要是有手机拍下来留念多好啊。

    不过也许是系结没打好,莫云霄才一接过,一包油纸包着的东西掉了出来。

    东方齐人矮,马上弯身捡了起来,好奇地打开一看,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然后激动地欢叫道,

    “哇,哥哥,原来你早为齐儿买了那么糖啊。”

    “吃吧,不过少吃点儿,不然可得长蛀牙,大了牙齿长得不好,可是娶不到老婆啊。”说出这话时的严木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像个老妈子似的。

    “嗯嗯。”

    东方齐哪里还知道他说啥,应了后迫不及待地往口里放进一颗,神情变得无比地满足,仿佛这两日来所受的苦都因为这一嘴的甜蜜而烟消云散去了。

    “殿下,属下先去换衣服。”感应到殿下的视线望来,莫云霄抱着衣服想跑,

    “唉,慢着。”严木斜眯着眸看着他,这孩子自己脸红有点儿可,“糖你买的吧,这是昨夜你给我吃的那个?”

    云霄的头低得更低了。

    “哦呵,为啥想给我买糖吃。”想不到承认得还挺快的嘛,然后坏心地又问了一个话题。

    “甜。”

    “甜?”这一个理由?

    “属下小时候如果遇到伤心的事,母亲会给我一颗糖吃,吃了后会忘掉伤心的事,所以属下也希望殿下能忘记不好的事。”说完莫云霄的脸突然温柔下来,无比认真地看着他。

    “来,也吃一个吧。”

    哼,谁说老实人没有撩妹技能的!严木因他无意识说的甜言蜜语灌得心跳加速,面上发热,为了不让莫云霄看出自己此时的心思,快速地往他嘴里塞入一颗,之后又往自己嘴里也扔进一颗。

    抬头看着蓝天白云,阳光灿烂。想着,啊,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太糟糕嘛。(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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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1章 元旦佳节有你在
    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参照了现代cospaly的文化,严木把准备好的道服拿了出来给大家换上,扮成出来修行的道家子弟。

    也顺便将自己容貌淡化了一些,三人又重新踏上去往淮南的路,不过为了避免再遇上那些官兵或者是不死心的刺客,会特意绕过比较大的城镇。

    所幸有莫云霄这样的万能影卫,在他一路带领下,避开官道,抄着地图的小路走,太阳落山之前来到了一个小村庄。

    才入村口,便看到不远处一个大腹便便的农村妇人在井口处艰难地抬水。

    严木心中一动,拍了拍莫云霄的肩膀道,

    “云霄,快去帮忙,今晚咱们能不能有地方住靠你了。”

    “是,殿下。”莫云霄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快速过去为那妇人提起水来。

    “啊,你们是?”妇人惊了一下,对一声不吭出来抢过自己水的男子不由问道。

    严木有些无奈地捂了捂眼睛,看着莫云霄一脸冷峻地接过人家的桶,也不说句话,如此的助人为乐方式任谁都会被吓到吧。

    最后只好拉着东方齐走过去,双手合十地弯了弯身解释道,“女施主你好,我们三师兄弟是遵师父之命出来修行的,我这个师兄外冷内热,喜欢帮助别人,只是不说话,希望不要吓到你了。”

    “哦,没有没有,是三位小道长客气了。”

    听了解释,妇人也释然了,而且毕竟莫云霄颜值在线,虽有孕在身,黝黑的脸上也不由浮现两坨红晕。

    “那不知道女施主的家在哪里,让我师兄为你把水抬回去吧。”

    “哦,那多谢几位小道长,随我来吧。”自己身体的确愈加笨重了,有人愿意帮忙,妇人实在感激不尽。

    在她的带路下,很快来到一间土砖房子前,巧的是一个壮汉也刚好回来,望见他们一路人,好奇地问那妇人,

    “娘子,他们是谁。”

    原来是那妇人的夫君,妇人解释了一下,那个壮汉马上感激地对严木他们道,

    “真是谢谢几位道长了,贱内有孕,我经常要出工,无奈家中只有一位常年生病的老母,一些家务活只能劳烦于她。”

    “其实施主不必客气,帮助女施主不过举手之劳。”严木马上站了出来,然后眉头轻蹙,宛转地问道,“不过我们师兄三人路过此地还没有落脚之处,这天色已晚,不知施主可知道哪里能住上一宿。”

    “哦,几位道长见外了,若不嫌弃寒舍,在我家住是了。”

    “那真是太感谢施主了。”

    好,成功入住,严木对东方齐眨了眨眼睛。

    做饭时间,莫云霄在门外与主人家一起劈柴,因莫云霄几乎没花费一些力气劈出一堆,让壮汉看着他瘦劲的身材不禁叹服得五底投地。

    而厨房里,严木和东方齐帮着生火,那妇人拿出一个簸箕倒出一些面粉,把准备一些萝卜脆花生碎肉沫陷放在了一边,开始揉起面来。

    “咦,今天难道是什么节日?”不知年月的严木有些疑惑地问道。

    “道长难道不知道,今天可是元旦节,是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

    “施主,我来帮你吧。”本来在玩的东方齐看着揉面挺好玩的,卷起袖子凑了过来。

    “哈哈,那谢谢小道士了。”也许也快要做妈了,妇人见他生的红唇齿白,肥肥胖胖的喜欢得不行。

    忙碌了一阵,那白胖圆滚的汤圆出了锅,老太太也从房里走了出来。

    “来来,道长们都不要客气,锅里多得是。”女主人捧着两碗汤圆,热情地招呼着他们。

    “谢谢施主。”

    “哎呀,谢啥,农家人也没啥好吃的。”妇人也是算豪爽之人,然后左右看了看问着进来的夫君道,“那位道长呢?”

    “啊?他还没有回来?他刚才说出去回的呀!”壮汉也是一脸莫名。

    “哦,没事,我师兄经常这样。”严木笑了笑,“我们给他留一份好。”

    虽然安慰了主人家,但这汤圆吃下来,严木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总是往门外瞧去,好像莫云霄发病都是这个时候,不免有些担心。

    “师兄,你怎么了。”东方齐已经很习惯他弄的角色转变了,叫得也不生疏,一口一口吃着大大的汤圆,看出他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由好奇问道。

    “没事,你先吃着,我去找下大师兄。”

    方齐乖乖地应了一声。

    严木和主人家说了一声走了出去,按理说这村子也那么大,溜达两下到尽头了,却还是没有看到莫云霄的影子。

    心下更加焦急,谁也保准他没走火入魔前会不会怕自己责罚跑到远处去了,正这么想着,看到一块空地上,天色昏暗下,莫云霄拿着一个火折子背对着他站在那里。

    “莫云霄,你去哪里了!”严木赶忙跑了过去,有些气愤地大叫,莫云霄一转身,火苗照到他脸上,果然是变身了模样,这时只见他唇角斜斜地一笑。

    突然蹲下身来,火折子点燃了一个印子,一束火光如救星般窜向天上,然后“砰”的一声烟花飞溅,五彩缤纷地照亮了整个天空。

    子里所有人听到响声都跑了出来看,朴实的脸上都充满喜悦,纷纷发出感叹。

    “好漂亮呀。”

    莫云霄伸出手将眼前的人用力一扯,严木趴在他胸前,然后听到他低低问道。

    “殿下,可喜欢。”

    “你这个家伙。”严木有些无力了,不过也没再在意他的行为,不过看着天空上的的烟火,真心地笑着。

    原来这一年过去了呢。

    在所有人抬头望向天空,严木也被花火吸引着时,觉面上一阵湿润,然后迅速移开。

    不由转过脸,原来莫云霄亲了过来,那人瞳孔发亮着道,

    “希望下一个元旦,属下还在殿下身边。”(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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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2章 雪地里的三个人
    三人的逃亡之路其实在严木愈发高超的化妆结合现代的cos各种职业技术下,已经更倾向仿佛是一场游玩之旅。

    走走停停体验了不少风俗民情,严木也习惯了莫云霄白日与黑夜画风不一样的规律,好在没有恶化的迹象,也先放一边。

    只是渐渐入了淮南境地,触目的都是不化的白雪,迎面而来的冷空气也越来越强。

    路过一个小镇时,莫云霄为他俩都各弄了一件斗笠披上和短靴。

    严木呼着白气,摩擦着手掌,牙齿都打起冷颤,望着前面被厚厚的雪覆盖的路,也不知道淮南以北的雪灾到底有多严重,但只觉得现在天越冷越不愿意走了。

    “太子哥哥,我不想走了。”东方齐哭丧着道,天寒地冻下,把他的小脸冻得通红。

    这条道上荒芜人烟,天地白得几乎是连在一起似的,而周围除了几棵光秃秃的树木,已经是前不着店后不着村。

    严木觉得这样可不行,若不热身一下,只怕晚上都赶不到有住宿的地方,望了望地上的雪,便想着,好久木有打雪仗了。

    这么一想马上从地上抓了一堆雪,裹成一个球,向东方齐扔去,命中目标后哈哈大笑道,

    “怎么样,打雪仗会不会啊?”

    “唔!”被砸了满头雪花的东方齐很是不高兴。

    “来呀来呀,来砸我呀。”严木一脸使坏地笑着,一边再扔出一个,贪足了便宜。

    “讨厌啦。”

    东方齐终于受不了也抓起一个雪球扔了过去,到底是孩子,得了趣味后也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太子哥哥,我砸中你了。”

    本来在赶路,对突然玩起大雪战的殿下和皇子,莫云霄只能默默站在一边一动不动地看着。

    不管去哪里,只望殿下每日都能如此欢乐下去,唯一的希望是自己能守护好他脸上的笑容,皇宫那里只会让殿下痛苦,回不回去又何妨,这江湖之大,自己与殿下总有去的地方。

    这么想着,莫云霄心中一惊,便被那突然其来的想法吓到,若是从前,自己只怕一切谨遵殿下的决定,也不敢升出一丝心思来的,如今难道是自己走火入魔后越来控制不住心魔……

    当玩得起劲的严木看到一旁如木头站着的莫云霄,与东方齐互相对了一眼,齐心合力地抓起一把雪向他扔去。而莫云霄直接陷入茫然的状态,雪花砸到他额头上,沾落了一脸也是直愣愣的。

    “齐儿,咱们左右夹攻。”话说,毕竟被晚上的莫云霄“欺负”惨了,严木简直带着一丝复仇的邪恶念头。

    “哦,好!”

    这样丢了一会,别说,莫云霄还真是从头到尾都没动弹一下,看着他的耳根处都被冻红了,一时起了恻隐之心的严木扔掉手里的雪球,扁着嘴道,

    “喂,云霄难道你一直站着?”

    见这白日里木头沉默的孩子又心甘情愿的眼神看过来,严木只好故意有些生气地道,

    “你再不还手,可真没趣了啊。”

    “是呀,师父,和我们一起玩嘛。”自从一路上莫云霄偶尔会教东方齐一些防身术,一直喊他做师父。

    “再说一遍哈,你和不和我们玩。”严木抱着胸,冷冷地望向他。

    嘿,本宫还不信连白天的你了都治不住了。

    而莫云霄见他不高兴,便低下头道,“属下尽力是。”

    听到他的回答后,马上恢复兴致勃勃的严三岁和东方四岁又一致齐发。莫云霄虽不再如木头一样随他俩扔,但是凭借敏捷的身手躲闪着。不得不说他的武功精进不少,在接下来的雪球连弹攻击下鲜少会被打中,而且无法躲避的雪球竟也全部接到手中。

    “哇,师父好厉害。”东方齐一个接一个扔过去,眸里都是崇拜的目光。

    “喂喂,齐儿要瞄准啊。”

    “太子哥哥我手短嘛。”

    在这片荒野的雪地里,三人竟玩得不亦说乎。

    “呼呼,不行了,我得歇会。”终于,体力不支下,严木喘着大气地弯下了腰,双手撑着膝盖,但果然生命在于运动啊,耍了一会不觉得冷了。

    不过啊,斜眸看了看被莫云霄接出了的三个若大雪球,脑子灵机一动,又想到另一个好玩的游戏。

    “好啦,不玩打雪仗了,但鉴于赶路太单挑了,所以下面,咱们来一场比赛吧。”

    “比赛?”东方齐歪着脑袋好奇地问道。

    “这里正好有三个雪球,我们同时滚到目的地,如果谁赢能得到一个奖励,是输的可以答应赢的对方一个要求。”

    “是,殿下。”莫云霄心中竟隐隐有了些期待。

    “好耶,比赛。”东方齐立刻拍手欢呼着,他的太子哥哥永远都能想到让人意想不到的玩乐。当讲完规则后,都没有异议下,三人站在到了雪球面前。

    见都准备好时,严木举起手来一刀落下,“预备,开始!”

    他一声下,都二话不说滚起雪球,极其富有竞争力地往前滚着,雪球越来越大,三人的背影在白茫茫的显得前方越来越小,在雪地上只留下三道长长的痕迹。(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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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3章 忠犬影卫坠悬崖
    很好,严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天有不测风云了,本来欢欢喜喜的心情一下子却变得糟透了,他早该想到淮南雪灾严重,肯定会遇上雪塌封路。

    而眼前更糟糕的是,路的另一边是悬崖,悬崖下面是迷雾缭绕的树林,但要从雪塌上爬过去风险系数太大,看着天色,往回走是不行了,必须想个办法怎么过去才对,这么冷的天,别说是东方齐,是成年人都会抵受不住这夜里的严寒。

    寒风刮着严木难得严肃下来的脸,他因化了妆,没有了那么美艳,但那双眸子里依然清澈得表露出所有心思。

    “殿下,可以让属下试一下。”莫云霄默默打量了一下雪塌的高度,觉得难度不大。

    “你确定你飞得过去。”不过实在太过危险了,严木抬了抬头,这上面的岩石上还有随时会滑下积雪,若出了差错,是万丈深渊。

    “要不算了,我们找找附近有没有人家。”

    严木有点犹豫,但是他知道只怕找到人家,估计夜路也是难上加难,何况若是迷路的话那肯定更加危险。

    “轰!”在此时,天空一阵雷鸣,让东方齐吓得马上扑到严木的怀里。

    “太子哥哥,我怕。”

    这可真屋漏逢夜雨,严木眺望着天边滚滚而来的乌云,这情形,不得不下定决心道,“好吧,云霄,要不你试试。”

    “是,殿下。”莫云霄应了一声,神色一凛,便施展轻功跳了起来,在半空中借助岩壁飞了过去。

    “云霄,你过去了么?”隔着雪塌,严木马上确认他的安全叫道。

    “殿下,属下已经过来了,而且前面不远处还有个村庄。”莫云霄音量加大地回应了他。

    “啊,真的?那太好了。”严木听后脸上一喜,看来他们三人运气还不至于太差的。

    而莫云霄此时又飞了过来,趁着雨水为下,严木抓紧时间将东方齐抱到他怀里嘱咐着。

    “齐儿,记得抱紧了,如果害怕闭上眼睛。”

    方齐搂紧住莫云霄,立刻闭上了眸子。

    莫云霄与严木对视点头后,莫云霄又轻巧地飞跃了过去。

    “哇,太子哥哥,我过来了。”过去后的东方齐很是高兴地大叫道。

    “好,那你记得站在那里别动,等太子哥哥等下过来。”

    “好!”

    而下一刻严木听到莫云霄也让东方齐站好,马上跃了过来。

    轮到自己扶好莫云霄,严木才有了点儿紧张,想想自己晕轻功不说,其实还是有些恐高的。

    “殿下,若怕,搂紧属下。”莫云霄低着头看着他,细地细语说道。

    “谁,谁怕啊。”严木拍了他一掌,鸭子嘴硬着,不过总觉得这莫云霄现在说什么都像在撩自己啊。

    莫云霄却是浅浅的笑了笑,跳跃起来攀到岩壁上,只是在那一刻间,胸口一阵剧烈疼痛让他差点失手。

    “怎么回事!”感受到他的手劲松了松,严木连忙睁开眼睛。

    “殿下而那种疼痛如刀割一般让莫云霄不能自持,连话都卡在喉咙里。

    “云霄,难道你又~”严木抖了抖唇,声音发颤着,而正在这时,莫云霄攀抓的岩石竟然也开始松动了一下!

    “太子哥哥!师父!”东方齐在底下看到不对劲,神色也紧张了起来。

    在这一刻,严木呼吸都慢了下来,有些欲哭无泪地笑着,“云霄,没事的,要不你试试能不能跳下去。”

    但莫云霄所有力气似乎都用在不让殿下往下掉,他额头上因为强制支撑着而泌出了汗水,连眼前的人说的话都仿佛变得好遥远一般,“殿下...”

    严木可以感受到他身上越发的滚烫,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预兆,莫云霄脸上的神情已经有了一些恍惚,此刻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啊!”当莫云霄的臂膀又松了松,使严木简直吓得不知所措,甚至不敢去看下面。

    “呜呜呜,太子哥哥,你们怎么了。”这会的东方齐更是吓得哭了起来。

    “齐儿不哭,没事的!”严木身体愈发的紧绷着,他所有的支撑都在莫云霄身上,所以连头也不敢转过去。而情形已经不容乐观,眼下若莫云霄没有清醒过来,必定都会掉下悬崖,那齐儿怎么办!这冰天雪地,他一个四岁的孩子太危险了。

    也许是东方齐的哭声让莫云霄摇了摇头,努力恢复了一些神智,他望着在怀里焦急如焚的殿下,心中一痛却依然安慰着,“殿下,属下不会让你有事的。”

    看到莫云霄眸光里的坚定,严木心中警铃大作,在抛出的下一秒吼了出来。

    “不要...”

    但是莫云霄在放手间神情在那一刻犹如释重地,自己却狠狠摔落在雪塌上,来不及任何逃离的机会,在激出无数的雪花下极速地坠落到悬崖下的烟雾中!

    或许这一次,他再也无法……

    “云霄,莫云霄!”严木被摔得疼痛不已,但此刻却已经顾不上地爬起来,精神几乎抓狂地趴到悬崖边上大喊着,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瞬间发生的事。

    “呜呜呜,师父。”显然东方齐也被这一幕吓坏了而哭得更加大声。

    但那悬崖深处早已看不到莫云霄的身影(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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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4章 不能让齐儿有事
    天色越来越黑,乌云滚滚而来,密布了整个天空,一阵阵狂风刮来,仿佛将天地带来了无尽的昏暗之中。

    严木的头发凌乱开,木簪掉落下来,他抖着手捡起来捧着,告诉自己,莫云霄一定没有事的。

    “喂,你们是什么人!”

    在此时一个戴着斗笠披风的老者出现,迎着大风对着他们挥手大喊,“你们赶快离开,大雨要来了,等下雪塌要崩了!”

    严木看到他却如见了救命稻草般扑了过去,“老伯救救我家...兄长吧,他为了带我们过来,掉了下去,求求你了!”

    而老者听到他的话语脸色一变,八字眉敛起呵斥着,“胡闹,这里大雪封山,这边的人都出不去,你们都往这里来做什么。”

    “对,是我的错。”严木的面容唰地一下惨白无比,若不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为了逃避追杀不会一定来到这里!若不是自己决定要云霄一试,又怎么会害了他!当初柳枯生明明说过,自己会害羞死他,偏偏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认为他的守卫当做理所当然,怎么会出现如今的局面!

    一切都怪他太过自负,他否认自己是东方莲,因为他觉得自己会比东方莲过得更好,殊不知他是连他都不如,至少东方莲不曾害过谁。

    见他这般,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不由摇了摇头叹气道,“唉,若不嫌弃,先到我家休息一晚上,明日老身再带人营救。”

    “明天?”严木顿时面如死灰,看着天色,这冰天雪地,跌下去的莫云霄算还有口气在,还能不能熬到明天?

    老者看出他眼里的悲壮,却也无奈地道,“没有办法,这悬崖下面是一片林子,里面猛兽太多,白日里打猎都是结伴进去的,这到了是晚上,是没人愿意进的,加上这个天气,你节哀顺变吧。”

    “哥哥,呜呜呜。”东方齐走过来拉着他的衣角,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哭的抽筋了,整个脸憋得通红。

    “齐儿不怕。”严木抱起他,头埋进他单薄的怀里,心如刀割着,他本不想去想的,皇叔他救不了,惜月也救不了,如今连莫云霄也因自己掉下悬崖生死未卜,他所有的心绪全部都乱了,可是再如何他都不能让齐儿有事了。

    “齐儿不怕,齐儿会保护哥哥的。”

    东方齐忍住泪水,小手抚摸着他,父皇安慰自己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

    严木抬头望着这个四岁的孩子,眼眶一热。

    对,他还不能认命,他不能连齐儿都不如,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他必须想办法等下到村里让人帮他去找云霄。

    “这孩子可真懂事。”老者看着他俩也不得不感叹道。

    “老伯,麻烦你能带我去你家么?”等把情绪稳下来,严木不再迟疑地问道。

    “不麻烦,走吧,不过雪路地滑,你们一定要小心一点。”

    “好,多谢老伯提醒。”

    行了一炷香的时间,天变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三人来到一个土家房前,里面的似乎听到了声音从里将门打开,一个八岁左右,扎着双马尾,穿着补丁的袄子的女孩子拿着一个油灯探出头来高兴地喊道,

    “爷爷,你回来啦。”随即她看到严木二人,不由好奇地问着老者,“爷爷,他们是谁。”

    “外面来的,没地方可去,爷爷带回来了。”

    “哦。”

    “老伯,不好意思,你帮我看下齐儿是不是发烧了。”

    严木本来一路上想着办法怎么去营救云霄,加上视线昏暗,只以为东方齐累了睡着了,这到屋前在火光才发现怀里的东方齐闭着眼睛,小脸挨着自己的肩膀已是通红通红的,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心下不由一惊,忙打断面前的祖孙二人。

    老者听他焦急地叫道,忙过来一看,伸手摸了摸惊了一下,“这是发烧了,快点带他进来。”

    “哦木心中一紧,慌忙地跟着老者和女孩的身后进到房间里。

    等把东方齐放到床上,老者又转过头对女娃说,“青青,快点打盆温水来。”

    “是,爷爷。”女娃应着小跑地去了。

    “齐儿没事的。”严木坐在床边拉着东方齐的小手不敢放手,眼里都是深深的自责和不知所措。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想到今日打的雪战,滚雪球,却忘了齐儿还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如果齐儿再发生什么意外,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放心吧,老朽还有点儿本事,我孙女是我一人带大,她从小的大病小病都是我治好的。”

    “麻烦你了,老伯,只要能治好齐儿,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严木不甚感激地看着他,方才焦急并没有注意,现在才闻到屋里有一种淡淡的中药味,也不由升起一丝希望。

    “唉,这些话不用说了,老朽从不为这些。”老者罢罢手,叫青青的女娃端着一盆温水进来。

    老者沾湿了毛巾给东方齐敷上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壶酒来,继续对女娃吩咐道,“青青你再去煮点开水,等下要多给弟弟喂水,等出些汗好得快了。”

    “好。”

    “我去吧。”严木站了起来,总不能让他们祖孙俩忙着自己坐着,要去时却被老者拉住,

    “你留在这里吧,孩子生病了身边需要最亲的人。”

    严木坐了回去点了点头后,老者倒出一些酒兑了一些温水在他的帮忙下为东方齐的衣服打开,在腋窝等身体各处擦拭了一遍。

    等酒精发挥了效果,东方齐似乎没有了那么难过,但是还是紧紧握着严木的手,好像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低喊了一声,

    “父皇,太子哥哥。”

    因为很安静他一叫能听的一清二楚,严木惊了一下,望向老者,老者也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了过来。(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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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5章 村民进山为救人(一)
    “轰隆。”屋外一道闪电雷鸣,倾盆大雨哗啦啦地下了起来。

    老者惊醒过来,之前便听到床上的孩子叫眼前的人哥哥,猜测必定是当今的太子,便连忙跪下叩拜,“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老伯,快快请起。”

    严木心中叹了口气,自知掩藏不住,马上将他扶起,眉角敛起地道,“今日我与齐儿在此,并不是一言能道尽,但你怎么只凭齐儿一句话断定我等的身份呢?”

    “这个……”到底眼前的人身份尊贵,老者一介农夫也难免有些紧张,不过油灯下,眼前之人的容貌虽与传说中的太子有些不同,不过他阅人无数,本觉得这两人必定隐藏着什么身份,如今已是更加确认了心中想法。

    严木见他如此有些无奈,“老伯不用害怕,何况不是若不是你出手相救,只怕我与你齐儿会吃到更多苦头。”

    “太子殿下言重了,那坠崖之人...”想到床上的皇子喊了父皇,老者脸色一变,难道是天子?

    严木觉得这样的老者不容易欺骗,何况还救了他们,便娓娓说道,“其实这次出来的确是与皇叔一起为了淮南雪灾一事和受灾百姓而来的,但是路上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导致我们分为两路,但我相信皇叔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应该也会来此,而那坠崖的人却也是我最重要的一个亲人,所以我还是希望老伯你能再帮我一次,能否找一些年轻力壮的村民现在进山为我寻人。”

    “这个...”老者看了窗外的天气,露出犯难的神情。

    “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若你信我,先去和村民说我可以保证大家顺利度过此次难关,但若真的没有办法今夜入山,我亦不会强求。”为救云霄的事上,严木不敢有所拖延,而且村民都愿意帮忙的话,进山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才对。

    “好吧,草民姑且一试,去问下大家的意思。”既然太子殿下能保证此事,老者肯定的是,朝廷必定有为淮南雪灾做出策略,再者太子殿下开口也是为了救人,便实在也不好拒绝。

    “额,老伯等一下,我现在还不想暴露身份,也不要与村民们说起,而为了方便,以后你叫我严木可。”

    “好,太子……严公子先在这儿陪着小公子,草民...我马上去。”

    “嗯,谢谢。”

    “爷爷,开水烧开了。”这时青青也捧一碗开水进来。

    “青青,你在家里好生照顾着两位公子,爷爷去去回。”老者吩咐了一声,戴上斗笠开门出去了。

    青乖巧了应了一声,方才见爷爷神情严肃肯定是有事情要做的,等望着爷爷的背影消失在雨夜里她才关上了门。

    严木看她有些失落的模样,便走了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碗,

    “来,青青,水给我吧,谢谢你。”

    “不用谢。”青青笑了笑,露出一个可的小虎牙。

    “你叫我木哥哥好,来,坐我旁边。”严木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到床边上,突然想起惜月来,摸了摸她的头,望着外面的雨,叹了一口气,只愿自己不要再那么稀里糊涂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雨竟渐渐停歇了,而东方齐喝过一些口水后,体温明显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估计还是很乏力沉沉入睡了,而青青也没等到爷爷回来而趴在床上睡着了,严木将她抱到被窝里,才感觉到她瘦得厉害,也不知道这雪灾后有多少百姓吃不饱肚子,把被子将她盖好后。

    听到屋外有人的脚步声传来,而且来的不少,严木心中一喜,忙出了房间将大门打开。

    一群拿着锄头和镰刀的村民在老者的带领下拿着火把到来。

    “严公子,我们已经听说周伯说了,只要我们帮你救人,你真能助我们村顺利度过这次天灾?”

    一个壮汉走了出来问道,其实这次雪灾后,大雪封路,普通老百姓家存粮已经不多,甚至有的已经断粮,地方官员先前虽派出人朝廷,但现在朝廷根本毫无音讯,如今却有人出现甚至保证能为他们解决,哪怕是一丝希望他们也想试试。

    “不仅是你们村,甚至是淮南以北地区,我都可以保证!”严木望着他们,明明都是农家汉子,却个个都面瘦饥黄的模样,便肯定这次雪灾严重到什么地步上,心中更加坚定信念放出豪言道,

    “你真的能保证吗?而且老林子那边,这种天气特别危险,你让我们这么多人去救,如果我们回不来怎么办,如果你做不到怎么办?”有人提出疑问。

    “对啊,用什么保证?”

    “我不是让大家送命,若进山遇到任何危险,我希望你们马上撤回来,而且我一样还是会解决你们的困难。”

    “真的?”

    “对,因为你们的命也是宝贵的,但我也望你们尽量为我找到那个人,因为他对我很重要。”

    “大家,周伯我愿意相信严公子会做到的,我们帮帮他吧。”

    这时老者适时说了一句话,他是村里的长者,话多少有些分量,何况对方也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众人举起火把大声喊道,

    “好,既然周伯都这么说了,大家为这位公子找人去吧。”

    “好,走!”事不宜迟,大家转身往老林子那边走去。

    “周伯,你年纪大了,不要去了。”严木追上去,准备自己出发。

    “这位公子,你也别去了,听说你还有个弟弟生病了,还是在周伯家照顾着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对啊对啊。”

    “那么,严木在此多谢大家。”想到齐儿若醒来,若不见自己必定会害怕,何况这具身体实在也不好去增添点麻烦,严木克制住自己想亲自找莫云霄的情绪,拱手向村民们重重地道了一声谢。(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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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6章 村民进山为救人(二)
    望着村民的背影,严木的内心已经被他们淳朴和善良带来了一丝感动,进山不管能不能找到莫云霄,他都希望他们也能平安回来的。

    “等一下!”

    村民们正在往前行着,听到他的喊声而停了下来。

    “严公子还有什么事?”

    严木走了过去,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各位,进山危险其实你们应该比我更能体会,但是若真遇上山中野兽,我希望大家千万乱了手脚,你们人多势众,只要团结一致,什么猛兽都奈何不了的。”

    “严公子可是有好的法子?”为头壮汉觉得此人一定必有法子才叫住他们,山里猛兽何其多,若不是有一丝希望他们也不愿冒此危险的,有法子避开更是好之又好。

    “如果野兽要出现的话无法避免,但可以避免的东西不止是它们的。”严木转向周伯道,“周伯,你懂医术,家中可有硫磺?”

    “有,自然有的。”

    “嗯,能否都拿出来给大家都带在身上,毕竟林中肯定少不了虫蛇之类,怕惊扰了蛰咬到,到时若感染了什么不好了。”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经他一提醒,周伯一拍大腿,赶忙去拿。

    他速度够快,手脚麻利地拿出来后分给村民们,交代好放在身上。

    “这可都收好了,难免林中真会有毒虫蛇蝎什么的。”

    “好嘞,那我们走了。”

    “等下。”严木在那时间段中又想了一个,“还有你们尽量三人为一队,切莫一人分头行事,所谓三人一行,可站为三角阵行,只要三角不乱,不会那么容易被攻破!”

    “三角阵行?”村民们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对,三人背靠背,便能眼看四面八方,攻守兼备,但最主要的还是不能乱了阵型。”其实这也是现代的铁三角关系带给他的灵感。

    “我觉得这个办法也是可行,多谢严公子施以良计,我等村民一定为你将人找回。”

    在严木在瞬间想到的计谋,在转眼之间给村民带来莫大的希望,或许之前他承诺保证解决雪灾带来的困难,可是也是空口白话,只是现在他随口献计,让他们深信,这个人绝对可以信守承诺!

    “严公子果然高明。”等那些村民往林子的方向走去后,周伯在侧赞叹道。

    这一开始,村民们可能都是半吊子的心态,想着找不回人回来也没损失,但太子殿下这两个智谋一说,能让村民们多了一份心去找人。

    不过严木却摇摇头,望着深夜的远方,虽然雨水已经停了,但总觉得是暴风雨来临的平静,眼下,自己身在何处的缥缈感让他只觉得心中只有一片茫然。

    **

    漫天的大雨哗啦啦地下着,一处山谷中的泥潭里有个蠕动的人影,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正吃力地爬起来,而周围十几只饿极的狼正吐着舌头,眼里闪着绿幽幽的光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食物”,仿佛一有机会会全部攻上来。

    而此人真是从悬崖上掉落下来的莫云霄!

    他的神情变得极为恐怖,唇角的笑意充满了邪恶,长长的头发散乱下来,脸上刮破了多处的伤口,与白日的模样竟然有着天然之别。

    他抬头眯眸望着,若不是前面有棵参天大树伸出的枝叶,只怕自己已经命断在此,与白日的模样竟然有着天然之别。

    其实此刻他的全身不无如断骨般疼痛,只是他的脑子更加刺痛,仿佛在被一团烈火在体内燃烧着,将所有的意识都化为了浆糊。

    他捂着头,唯有一丝记忆在脑中一闪而过!

    他好像浸泡在一个药桶中,每日都忍受着万针穿心的痛苦。

    然后出现了一个人,总是在他耳边说道,

    “莫云霄,我不许你再为那个人如此不顾性命也要守护!”

    “莫云霄,念我们同门一场,我可是天下第一神医,这个药浴我一直研究许久,等全部浸入你骨髓,你不但会拥有盖世武功,与此同时也能忘记那个人。”

    “当你彻底将那人忘记后,我会陪在你身边,一起行走江湖,圆你儿时的梦想可好。”

    不,他的梦想不是行走江湖,是他……

    但是他,是谁?

    他怕自己忘记那个人,那人对自己明明很重要,重要到那天明明知道强制醒来,自己会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还是拼了命赶到那人身边。

    他一直庆幸,自己那天还好赶到,才从一帮杀手中了那人。

    但是那个人是谁,为什么现在想起,脑子剧烈都痛了起来。

    那个人为什么对我那么重要?到底是谁?

    莫云霄抓狂似的拉扯着头发,在拼命抓住什么时,疼痛更加难耐,然在他晃动自己的时候,怀中一样东西掉落下来。

    那是一面狐狸面具。

    他慢慢跪倒在地上,仿佛有一股灼热之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狠狠地盯着面具,再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狼群,一阵闪电雷鸣下,映照出他露出了嗜血邪魅的表情。(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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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7章 只拿回他的面具〔修文〕
    天才灰蒙蒙地亮,听到鸡打鸣的声音,严木顶着一个黑眼圈一直从昨夜坐到天亮。

    不能说不困,何况东方莲的身体本身比较受不得,但是在精神上,严木怕自己算去睡,害怕会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比如莫云霄躺在血泊里,自己只能无能为力,而会让他更为揪心。

    “严公子,要不喝些粥吧。”周伯也早早起来,便在厨房熬了一些稀饭捧进来,“现在家里没有别的,清汤寡水的还请您见谅。”

    “没事,还劳烦你了。”严木接了过来,看着碗里少之又少的米粒,便知道粮食已经短缺得紧,昨夜在与周伯交流中知道,因为淮南以北处连续大雪,造成多处交通严重堵塞,庄稼被毁,百姓的存粮在大雪不退下亦是消耗得所剩不多,但偏偏当地官员没有任何动静。

    严木暗暗分析着,必定是有人想利用这场雪灾要做出翻天覆地的事来。拿遇刺一事来说,也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如今皇叔和赈灾银都没有消息,京城里更可能被左相一党支手遮天。

    现在淮南一带灾情严峻,朝廷又太久都没有来救缓,只怕不久的将来很有可能让受苦百姓引起不满而导致暴动,进而有人从中得利……唉,这旬国到底还能不能支撑下去。

    喝完汤水后,听到了外面传来村民们回来的声响。

    严木本一夜煎熬,慢慢放下手中的碗,现下的心情更是忐忑不安,只望莫云霄与他们一同回来,但又生怕只有村民回来。

    “严公子,他们都回来了。”出去看了看他们的周伯从外面进来,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而这一瞬间,严木的脑子顿时觉得一片空白,手无意识碰到桌上的碗,还来不及反应,碗被推落在地,发出尖锐的破碎声。

    “严公子,你没事吧。”周伯见他脸色白得惊人,不禁有些担心地问道。

    严木闭上眸子,随后睁开,强撑着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回来的每个村民都满身狼狈,连夜未歇地寻人下,脸上都显出疲态。

    他不信周伯的话,在看着走回来的村民中张望着,却只看到一个人手里拿着一面熟悉的狐狸面具,心一下空了似的,灌进冷冽的风来般寒冷。

    “那个,严公子,我们找到的时候,只有这个面具。”那个村民表示遗憾地把面具递给他。

    严木扯了扯唇角,伸出手来才发觉抖得厉害,将面具拿了过来。

    “虽然我们没有找到那个公子,可是发现那里有一堆野狼的尸体,周围的环境也有所破坏,看着好像是什么武功高强的人所为。”

    “你们是说,并没有发现人的尸体。”严木听他们的描述心中突然死灰复燃,又有了一丝希望。

    “对,人的尸体真没有看到,而且昨夜下了雨,我们还发现地上还留了一些脚印,我们寻着上去,穿过林子后发现有条大路,只不过路上脚印太多,没有再分出来。”

    如果是莫云霄杀了狼群,为何他不回来找我?

    听了村民的话,严木只觉有股不好的预感又涌上心头,莫云霄如果没事绝对不会不来找自己,而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莫云霄被人救走,还有一种是莫云霄昨夜大难不死,却走火入魔后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离开了。

    可是这个面具既然掉在那里,很大的可能是莫云霄应该被人救走了。

    “严公子。”村民们看他愣愣着不知道想着什么,而叫了一声。

    “哦,我没事。”

    严木回神过来,望着眼前这些面瘦饥黄的村民,决定先为他们解决基本的饮食问题。

    “人可以再找,但是我严木和大家保证过的,现在为你们做到。”

    “此话当真?”村民们一喜,以为他会为了失踪的公子伤神,想不到会先提出此事来。

    “真。”

    “可是严公子,你昨夜好像并没有休息好。”殿下能为百姓不辞辛苦自然是好事,可是他身体单薄好像要随时倒下去似的,让周伯不免有些担心地说道。

    “我没事。”严木虚弱地站了笑,转向村民问道,“请问,这附近有没有比较大河或江。”

    “有的,这是我们云龙村虽以井水为饮,但云龙江也算得上是我们这儿的母亲河,但现在天气冰寒下,如今的河道上早已经结成厚厚的冰面了。”

    “有便好,你们可曾去过那里打渔?。”

    “严公子说笑了,那般如何打渔啊?”

    “自然是有办法。”严木肯定道,东方莲的记忆里,淮南以北曾经也算得上是四季如春的地方,今年大雪出乎意料,当地人不懂应对,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样更好,自己现在可以有更多办法。

    虽然找莫云霄一事也应该放在第一位,可是仅凭自己一人之力绝对不行,他需要靠这些村民的帮助,但那之前他也必须先帮助了他们。

    “如果真的可以解决眼前的饱腹问题,我们自不会忘记严公子的恩情!”因他的保证,村民们脸上的疲惫之色淡去,眼里充满了期待。(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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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8章 白衣飘袂如谪仙
    要出发的时候,严木特地进屋内看了看东方齐,打算交代些事情,而此时小家伙已经爬了起来,只是精神还不是很好的样子。

    周青青端着碗米汤喂着他,他还一脸不乐,发着脾气嫌弃道,

    “这是什么呀,我才不要喝,我要喝马奶。”

    见他不愿吃食,周青青有点焦急地说道,

    “如今雪灾严重,家家户户粮食都快断了,你竟然还敢那么挑剔?”

    “我是不要吃这个!”

    东方齐仍然赌气着,严木叹了口气,若放平时,自己肯定也会教育一番东方齐改下这富贵的毛病,不过现下,皇叔不知行踪,云霄不知生死,他和东方齐也成了彼此之间的稻草,他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走了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齐儿,你乖乖听话,今日先在青青姐姐这儿休息喝点米汤暖暖肚子,哥哥去给你去抓鱼去,晚上做红烧鱼块吃。”

    “可是哥哥,我也要去。”

    东方齐扯着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道,他虽也算聪明伶俐的孩子,但毕竟也才四岁多,何况大病初愈,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自然想着亲近的人在身旁陪伴。

    “你怎么这么娇气,你哥哥是帮大家找吃的,你这病殃殃去了肯定会妨碍他的。”在一旁的周青青已然小大人般义正言辞地教导着东方齐,甚至再次不死心地把装米汤的碗端起来,舀出一勺放在他嘴边,“来,快吃吧,吃完还要喝药呢。”

    “喝药?”东方齐一听更加不想呆了,吓得几乎要哭了地,两眼泪汪汪地仰望着严木,“哥哥,我要去抓鱼不要呆这儿。”

    “齐儿,你需要乖乖地在家里把病养好,哥哥才能带你出去,如果你的病一直不好,那哥哥什么都没有办法做,你知道吗?”

    严木抓着他的小手,难得温柔地与他说道。东方齐不会一直无理取闹,他年纪虽小,但是脑子一转,也好像能体谅到太子哥哥的苦衷,再心中不肯也只好点点头,然后道,

    “哥哥,那师父呢?”

    一想到莫云霄,严木拼命地控制住自己,只觉得心中窒息了一下,他嘴角抽了抽,维持着笑容,轻声说道,“哥哥会将他找回来的。”

    “哥哥,你也一定要回来。”或许经历过这几天的事,哪怕对于分离,东方齐还是有点没有安全感。

    “哥哥肯定会回来的。”

    “要拉勾。”东方齐伸出小小的尾指,严木笑了笑也伸了出来与他相勾。

    “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骗,骗人是小狗。”

    当得到保证后,东方齐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而这时周伯拿来一件厚的棉衣进来递给严木。

    “严公子,这外头天寒地冻,您千万别冻着了,虽然穷苦人家没有啥好衣料,但总好过了胜于无。”

    “多谢周伯,齐儿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周伯连忙罢手道,而严木穿上后道了谢又嘱咐了些东方齐要听话的话儿出了屋子,那些村民们准备了渔在外候着,见他出来带往着云龙江走去。

    “那个,去那之前,我想先向你们看讨一样东西。”为了保证成功率,严木把要求说出来。

    “严公子但说无妨。”

    “是,不知道能哪里可以找一把琴来给我。”

    “琴?”大家一致纳闷,都觉得奇怪,这不是去到江边捕鱼么,怎么会问琴来?

    “是的,可否找一把给我。”

    “有的,村尾的张秀才,他家里有把焦尾琴。”有人想了想回答道。

    “但是张秀才有些脾气,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借到啊。”

    “可村里最近的张秀才,若到城里去只怕到天黑了。”

    “算了,要不大奎先去问张秀才借一下,告诉他若捕抓到鱼,一定会多给他两条。”

    “好咧。”叫大奎的年轻汉子马上应着往张秀才家跑去。

    这厢,严木在村民的簇拥下来到云龙江,望眼一看,广阔的江面上都已经结冰,但今天天气还是灰蒙蒙一片,恶劣得仿佛随时又会下起雪或雨来,所以必须趁在之前弄好,事不宜迟便立刻开口道,

    “先从这里截开一个洞来,而且你们也要分外当心点。”

    “好!”十几个村民们也不怠慢,马上提起锄头在冰面上开垦着。不稍一会,冰面上破开了一个洞口来。

    “撒。”

    “嘿,你说他们是不是啥?这天气寒凉,只怕那些鱼儿都到深处去了吧。”除了相信他的这些村民,又跑来一些看戏的人,说着风凉话,仿佛早已认定他们不可能弄到鱼。

    其实他们的确没有任何技术含量,这种情形下,想要鱼儿一下子自己跑到子里显然是更不可能的事。

    “琴,琴来了!”正好此时,大奎累喘吁吁地跑来,不过他手里并没有拿任何东西,抱着琴的是他身后慢慢走来,一个瘦高,穿着一袭单薄长袍的书生,明明长相极为普通,却有一种仙风道骨。

    “听说你要借琴?”待张书生来到,看了看众人,站到了严木身前上下扫了了他一眼。

    “是。”

    “你真能用琴捕鱼?”

    木语气从头到尾都不曾带一丝犹豫,正是他眼中的坚定,张书生低下头抚摸着自己的琴,眼神里像对待自己的恋人。

    “这把琴对我如挚友一般,若今日你能救乡民出困难之中,我将它送与你。”

    “好,多谢。”不知道为何,严木觉得若自己拒绝代表对他和它都为不敬,他郑重其事地接过琴,也顾不上地上湿冷打坐在上面,然后把琴摆放好。

    这焦尾琴果然是把好琴,它通体棕色,色泽润.滑,偏偏尾处泛黑,如烧焦一般。

    他拨动了一下琴弦,便被那上等的音质惊艳了,严木一直排斥自己做东方莲,但不能否认自己总是不自觉依靠东方莲本身的才智。

    他闭上眼睛寻找着一种感觉,也像在寻找某种记忆,将手指抚着琴弦上。

    当琴声悠扬流动在这冰河之上,周围白雪皑皑,苍茫的天地之间,唯他一人白衣飘诀如谪仙。

    他的面容在易容下虽眉目平凡,可所有在场的人都被眼前的这一道风情惊呆了,已不知是被人,还是琴声迷住了心神。(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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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9章 收获上百条鱼儿
    在大家都沉浸在琴声中,拉着渔的村民便感受到有东西在水中拼命地扯动,不仅沉甸甸的还非常猛烈。

    而这种负担,顿时让他们一惊然后大喜地叫道,

    “有情况,快拉快拉!”等众人“呵哈”了一声,齐心协力地使劲全力把渔拉上来。

    不稍一会功夫,几百条生龙活虎的鱼儿被罩在中拖在结冰的河面上作着垂死的挣扎。

    “天啊,是鱼,好多鱼。”很多村民差点热泪盈眶,大雪封路后,所有的食粮都变得异常珍贵,本来一直想得到朝廷赈灾,可是从期望到麻木,饿了把腰带绑紧一点熬着,终于在今天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而看到这些丰盛的成果的严木停止了拨动琴弦的手,呼了口气,僵直的肩膀垂了下来犹如松了一口气般。

    本来他还有点儿紧张和没有自信,现在看来,现代很多知识都可以利用在古代上的。

    “严公子真是高明啊,肯定是菩萨派来拯救我们大家的。”在这一刻,有村民无法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是啊,严公子这琴声引鱼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对啊对啊,有严公子在,我们不怕这雪灾了。”有村民更是放下心来。

    “大家过奖了过奖了。”虽然严木是第一次这么多人被夸,有那么点儿飘飘然,但还是很谦虚的。

    “现在还是先把鱼分了分,大家都好回去饱餐一顿。”

    “好咧!”

    “对了,那些小一点儿的鱼儿还是放了吧。”严木站了起来后看到其中很小的鱼,马上提了出来。

    “严公子想法周到,让人佩服啊。”有人领悟到他的意思,眼中看他愈发的崇拜。

    “好,现在趁大雪还没落下,赶快把鱼分了吧。”

    在村民都加快速度地分工合作着,严木发现了他身旁的张书生目光从头到尾未从他身上移开,也从开始前不曾再开口说一句话。

    “额,多谢你的琴。”被他看得有些尴尬,严木赶紧向他道了声谢。

    不过这张书生果然是个脾气怪的,没有回他,而是直接躲下抱起两条鱼走了。

    严木真是感到莫名其妙,不过不得不说,低头看着手里这把琴,还是真的不错,用两条鱼换的古董没有比这个更值的了吧。

    “也送他们几条鱼吧。”见岸上那几个看得眼红的村民,严木对领头的汉子道。

    “好,听严公子的。”虽说出了力气的人还是有点怨言的,不过严公子开口得无条件应了。

    “多谢严公子。”岸上几个人拿了鱼特意脸红红地跑来道谢,为自己之前的态度羞愧不已。

    “得了,吃了这次的鱼,但记得下次有你们吃了力。”对于不劳而获的人,严木还是特意提醒了一下他们。

    毕竟若这个时候孤立他人衍生出一些间隙,在很多时候,在困境下的人是会做出非常极端的事,而人心往往是这样,但此时对他们一视同仁,也许还能换来感激之情。

    “那是自然自然,严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唤我们是。”这几个人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

    严木望着他们,这短短的时间里,自己成了这些人的支柱一般,或许是东方姓氏的血液告诉着自己,这个脚下是他的国家,他身为皇家子嗣,这些人都是他的子民,心中油然而生的责任感让他开口道,“大雪封路是自然灾害,无法避免,但身为被困者,一定要团结一致,齐心合力才能度过难关,希望你们都能明白。”

    冷风萧萧,严木一身白衣胜雪,眼角微挑,神情肃然凌厉,这一刻大家都有一种错觉,甚至那瞬间想跪拜眼前这个人。

    当严木又在大家簇拥下回来,周伯看到拿回来的篮子里的鱼亦是一惊,浑浊的眼里突然亮了起来,然后对他意有所指地称赞道,

    “严公子果然是人中之龙啊。”

    木抓了抓头,觉得自己对太多赞美还有点不适应。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东方齐听到声音,从里屋跑了出来像只小猫似的窜到他身上。

    “哎呀,我说了,你必须在床上躺好,不能起来。”而后面的周青青一副不省心地跟了出来。

    “我不要睡了,要睡你自己睡吧。”

    “哼,不听姐姐言吃亏在眼前!”

    “青青不得对小公子无礼!”周伯很是无奈了,这都提醒自己孙女几次了,还是这么不懂事。

    “爷爷,你不是说过嘛,生病了的孩子得好好休息,不然被妖怪抓去做汤喝的。”周青青却一点儿不屈服,傲着小小的身子骨道。

    “……”众人。

    “哈哈,的确是,青青你爷爷说得没错。”

    见这两小儿的互动,严木还是觉得挺有趣的。

    “呜呜呜,我不要被妖怪抓走。”不过东方齐可是不经吓的,马上泪眼汪汪的。

    “不会的,哥哥在,妖怪不敢来。”

    “……”众人。

    “对了,等用过饭后,我再领大家伙进一次山为严公子把人找到!”领头壮汉自告奋勇道。

    他能这么有心,严木还是很是感动,但分析过莫云霄的状况后,反而不急着找寻他,因为现下他有更重要的事做,便道,

    “我所寻人之事可以先放在一边的,而且我相信云霄并没有死,只要他活着,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那现在?”

    “现在,我更想去看看,当地官府是个什么情况。”严木眯起眼来,他虽还为真正了解灾情,但是本地官员既然能做到不闻不问的份上,不去探个究竟怎么能行。

    不过如今云霄不在身边,他这种身娇肉贵的体质还是需要有人带路的。

    “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我!”

    “我!”

    “我!”

    一下子纷纷都走出来举手报名,严木看了看,觉得还是领头比较厉害,指道,“还是有劳你陪我去一趟吧。”(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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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0章 山与美人之间
    夜深人静的时候,将东方齐哄睡下,严木披着一件衣服,将窗子打开一条缝来,出神地望着屋外,其实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听着屋外呼啸的风雪声,傍晚时没有停止过,偶尔寒风带着雪花钻进来飘入脖子里,让他被冰凉刺激地缩了缩身子,把身上的衣服裹得严实些。

    因为东方莲的体质,若不是上等的棉绸衣料,他的手上会起了很多红红点点,身上可能更不必说,也许吃过太多苦,那些疼痛瘙痒没什么忍受不了的。

    如果被莫云霄看到,估计又会想方设法为自己寻药膏吧。本来他可以先把找回云霄作为主要事情的,可是在那种情况下,他的思想却偏移了,这好像是在江山和美人之间,自己选择了江山一般。

    他拿起手中的狐狸面具,指腹细细地抚摸着上面冰冷的温度。唇角带起一丝苦笑,我什么时候会纠结这种事了?

    想起山洞里的缠.绵,因为那日体内的生子药发作,那肌肤之亲的感受远远没有东方睿强迫他的时候来得真实。

    那一次意外,加上莫云霄走火入魔下发生的,更像一场发生在梦里。

    之所以一直没有纠结那天的事,是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莫云霄的感情,也不曾拿出来说清楚,之前他待莫云霄一直为兄弟,但自从他告白后,内心不能不说没有一点起伏,只不过一直在下意识中选择了逃避,毕竟那次感觉太过梦幻,导致那方面的思想都陷入凌乱中。

    村民赶到莫云霄掉落的地方,那里面除了狼群的尸体,代表他一定是活着的,不过昨夜不知道是否是又走火入魔了,还是受伤了导致没有直接回来找自己。

    莫云霄一向对自已忠心耿耿,哪怕走火入魔后也依然不曾改变过。从成为严木的第一天,这个人一直在身边,危险的时候永远站在自己的前面。

    但是现在的自己却以天下百姓为重,他又会不会怨他呢。

    “云霄,你一定要活着。”严木垂下眼帘,对着面具轻轻地说道。

    **

    休息了一晚上,大雪也停了下来,昨日的领头周大田领着几个人抬着一轿子来到周伯家。

    一夜睡得不安稳的严木,早醒来把妆补好。一出来刚好与他们碰面,周大田便上前道,“严公子,这到县衙门有半天路程,昨夜又下了雪,只怕这路不好走,还是让我们送公子去吧。”

    严木想了想,觉得这幅身体实在是娇气惯了,山路积雪,肯定会很滑,若到时出了状况,反而影响行程倒是不好了,干脆答应了。

    待吃过早饭后,嘱咐过东方齐好好呆在周伯家,上了轿子出发,出了村子,延着官路上走,一路颠簸得他晕头转向的,不得不承认和宫廷版的轿子真没有可比性。

    掀开帘子透口气,严木看着被大雪覆盖的庄稼一片白芒芒,所谓大雪瑞兆年,可是百姓却没有食粮下怎么熬过这个冬天。。

    等进了县城,整个街道几乎空荡荡的,显得萧条破败,算有些店铺开着门,也是无人关顾。淮南大雪这般连续不断,已经与外面的世界有些天然之别。

    而这个淮南到底又有多大,这场雪灾会不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危害?饥饿的百姓哪天忍受不了爆发了,如若有人加以利用,那么届时必会天下大乱,战争也不可避免,遭殃的却还是老百姓。

    正路过一处角落,风吹起窗帘时,严木瞥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着,身上还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他眼皮一跳,那人穿的是黑色的衣物,而且远远看去,发现身形与莫云霄极其相似,便赶忙叫道,

    “停一下。”

    “严公子怎么了?”

    突然喊停轿,使周大田好奇地问道。只是严木心急如焚地奔下来,哪里还顾得上回他的话,蹲到那人的面前,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严木另一只手稳住自己发颤的手,咽了咽口水,紧张得屏住了呼吸,才敢将那人蓬乱的头发慢慢地撩了起来,在看到对方脸的那一刻,他不知道为何眼睛生涩得发涨。

    严木把头埋在膝盖里,也不知道是难过还是高兴,庆幸不是云霄,但这个人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严公子,你认识他?”见他这幅模样,不由让周大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严木摇摇头,缓和了一下情绪,从袖子里拿出一些银两交给他道,

    “叫人来给他副薄棺木,寻处地方好好安葬吧。”

    “唉,好。”

    周大田也发现那人已经救不了,轻叹了口气应了去。严木站起来没有再看那人的尸体,他走向轿子,袖下的拳头握紧,眼里多了一份坚决,如果靠他的力量可以改变,绝不会再让无辜的老百姓这般死去!

    不到一会,周大田叫来棺材店的伙计,伙计们都退了钱,说他们掌柜的不收,交谈中知道,原来这已经是好几个不是饿死是冻死的人了,好像都是第一批从灾情更严重的地区跑出来的,但是还是没能活下去,然后尸首是他们掌柜自费为其安葬的,这给了严木更复杂的心情,不过也没忘问早上有没有莫云霄特征的人,他们都摇着头说没有,让严木松了口气之余又格外沉重。

    等他们把那人的尸体抬走后,再次启程很快便到了衙门口外,听到里面传出唱戏的声音,还有肉香随着风飘出来的味道。

    真真应了那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严木下了轿子,盯着那高高的围墙,眸光厉色起来,他一直在猜测,想不到果然如此。淮南一带被大雪封路,百姓粮食短缺,本该先由官府为出面,如今身为父母官竟不顾民间疾苦,只顾自己享乐,任由百姓自生自灭中,相信也是他“上头”的意思了,而且让他更能确定的是,他与皇叔遇刺一事,只怕和他们都脱不了关系。

    看来,如今皇叔不知踪迹,是由他这个太子殿下和他们这些臣子会一会了。(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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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1章 县太爷是杀猪的
    严木并没有傻到急冲冲跑到衙门里质问县太爷为何不开仓济民,而是寻了一间开门的酒家坐下。

    因为无人上门,酒楼里空荡荡的,显得冷冰冰的,只有一个裹着袄子的掌柜,在柜台里一边算着算盘一边摇着头,估计正为近日的损失懊恼着。

    “唉,小店不经营了。”

    听到声音的掌柜抬起头来,看到他们一伙人,便忙从里面走出来说道。

    “掌柜的,我们来壶热茶。”

    “那客官们请坐吧。”对于难得有送上门来的生意,掌柜肯定不会再驱赶,他眼睛往来人身上溜了一圈,自己也算阅人无数,见对方中回答的男子,声音清亮,相貌虽然普通,但一袭棉绸的白衣,气质上绝非像寻常老百姓,也不敢怠慢。

    因为已经辞去了小二,他自然要亲力亲为上前招待,为倒了一杯茶给客官道,

    “客官,你们这是从哪里来?”

    “我们是从云龙村来的。”周大田见他做事慢吞吞地,干脆抢过茶壶自己给同伴也倒上后,灌了一大口热茶回道。

    “咦,云龙村?那里情况如何?”因为离灾情最边上,掌柜不禁问道。

    “还不都一样,雪崩封路,险峻的很都出不去,也不敢出去。”

    “是啊,今年大雪简直比往常恐怖,有人受不住举家迁移,可天下之大又能去哪里啊。”何况别人算走得了,他自家酒店属于祖业,又不能说不要不要的,掌柜这么想着不由叹气继续道,“也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派人来给我们老百姓分发粮米度过此次难关,也不知道皇上有没有把咱们忘了。”

    大家听着掌柜唏嘘着,的确因为大雪封路后,淮南以北的通讯几乎都断了,外面是什么样基本不得而知。

    “对了,严公子不是从外面进来的吗,那可知皇上派了大臣前来赈灾没有。”一同前来一起的汉子突然想起问道。

    严木当然不会将皇叔失踪一事说出来,脑筋一转便道,“京城里好像是有消息说,皇上派了大臣来的,不过此时也不过在赶往路上,而且估计物资太多也不是一天两天可到达的。”

    “严公子,你说的是真的?”

    因为昨日都没想起问这事,一时间得到这个好消息一伙人全激动地站了起来。

    “啊,应该是吧,但具体什么时候到,我不了解了。”

    毕竟赈灾银两不知所踪,而且所谓的“赈灾大臣”是他们面前两手空空的自己,严木扯着唇笑了笑,怎么都有点儿心虚。

    不过他人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中,满脸喜悦,“我便知道皇上曾保卫边疆,便不曾让外番侵犯,如今淮南雪灾又怎会忘记我们呢。”

    “对了,那严公子为何要跑来这里?”掌柜毕竟人精惯了,又提问道。

    “哦,因为我有为表姐姐嫁到这边,雪灾后十分担心,与弟弟前来探亲。”

    “严公子果然是姐弟情深。”周大田羡慕道,

    但严木看见掌柜还有疑问的样子,却不想再被他牵着鼻子走,避免等下自己又心急口快暴露了身份,便转开话题。

    “对了,掌柜的,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哦,公子尽管问。”

    “我想打听一下,你们县太爷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柜向周围看了看,才凑过去小心翼翼道,“公子,这民不能说官呀。”

    “天知地知,你知我们知还有谁知。”严木对着他眨眨眼,不过瞧掌柜是想说的样子,知道在装。

    许是近日来无聊惯了,掌柜八卦之心也熊熊燃烧起来,“要说这儿的县太爷啊,在我们鸣隆县传得比较有名的有三件,一是惧内,二是好色,三嘛,是听曲子。”

    “哦?可否请掌柜解释一下?”

    “这惧内嘛,听说是他夫人可是当朝左相亲侄子的千金,这位县太爷能不惧怕嘛?”

    “的确会怕。”严木点头道,看来左相老狐狸这条线没抓严啊,分分钟暴露了自己。

    “好色,咱们是男人,这点儿事都明白不是。何况县太爷屋里头还有一个母老虎,在烟花之地更好那点事了。”

    好色,严木继续点头表示,他懂,然后继续问道,“对,那最后一个呢?”

    “这三啊,据说县太爷曾经是个杀猪的,要不是她家夫人当年买猪肉时看中他孔夫有力的模样招为相公,他哪里会当上地方官,不过这县太爷也是好面子之人,做官后特别怕别人说起他以前是屠夫的事,选了特别文雅的好,那是听曲。”

    “这个我也听到过,因为这县太爷没啥文化,又装有学问所以闹出过不少笑话来,哈哈哈。”周大田笑着说。

    严木将这三样特点记下,但对那位县太爷的“辉煌事迹”可没啥兴趣,接下来喝了些茶,看着天色不早后,除了留下周大田,叫着抬轿的几人先回去了。

    “严公子要在这住下?”

    “嗯,有些事情若做好了,大家不必那么辛苦地等赈灾粮了。”然后转向早回到柜台的掌柜道,

    “对了,掌柜的,你这里可有房间,我们有事还需要在这里住上几天。”

    “这,房间倒是有,可我店中存粮不多啊……”掌柜有些左右为难着,生意上门还是想做的,但却没粮食下又不好意思留人。

    “放心,吃食方面无需担心,你只要给我两间房间好。”

    “哦,好咧。”既然如此,掌柜赶忙将他俩带上楼领去房间打开门。

    严木看了看环境,虽不算高档但好在整洁,点头道,“嗯,不错。”

    “反正上房也空置着,我收你们普通房间的价位吧。”

    瞅着他也不过嘴上说得好,但是钱可没有少挣,若在平时严木肯定是会砍价,不过现在生意难做,看他样子也不过,给了银子没说什么。

    掌柜拿着银两喜滋滋地下楼,到了楼下,才觉得纳闷,那位公子不是想探亲的吗,怎么还问了县太爷的事,还和云龙村的人呆在这儿住上了?他是来干啥的?(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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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2章 要进青楼当琴师
    周大田也十分不解这位严公子要做什么的,便问道,“严公子,咱们住在这里,可是要做什么?”

    严木点了点头,“对,在之前想办法接近县太爷。”

    “额,为什么要接近县太爷?”周大田抓了抓后脑勺憨憨地道,还是不明白。

    “因为,我有不得不做的事。”

    “哦,那如果严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是。”虽然周大田还是不懂他要做什么,但是还是拍着胸脯表示。

    “那便多谢了。”听他这句话,严木也没有不好意思了,“而且正好我有一件事麻烦你。”

    “严公子不要客套,你让咱们云龙村上下都吃饱肚子,是咱的恩人,恩人有什么事,咱都义不容辞。”

    “嗯,是这样,你比我熟悉这里的环境,可以更快地去帮我查一下那县太爷的行程,查查他每日除了呆在府里以外,其他的时间都上哪里。”

    “好咧,严公子,我去去回。”听到他吩咐,周大田事不宜迟出去了。而留在客房里的严木慢慢坐到凳子上,现在他也没法判断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但是他必须先搞定这个县太爷,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等过响午,周大田回来了,上楼后直奔他的房间道,

    “严公子,打听到了,那县太爷从大雪封路后一直关着衙门躲在府里,不问民生也不理政事,但是每隔两日还是会去一趟醉红楼听曲。”

    “真的,可确定?”既然有固定的去处,那么接近那个县太爷还是比较简单的,所以周大田点头后当下决定,“好,我们去趟醉红楼。”

    只是严木一站起来,他出声叫住,随后却吞吞吐吐道,“唉,严公子,可是那地方不安逸。”

    “怎么不安逸了?”严木回头看他奇怪地问道,只见周大田的黝黑的脸唰地通红,壮硕的身体扭捏起来。

    他这副模样,严木摸了摸下巴也明白了,不用猜知道“醉红楼”是个什么地方了,不过这会还能开门营业,应该也是有县老爷做后台的,何这县城里,铁定也有几个有钱有粮的款爷为寻求娱乐给它支撑着,不过这样更好,倒遂了自己的意。

    他拍了拍周大田的肩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意,“嘿嘿,那让本公子带你去见识见识一下世面吧。”

    **

    二人来到“醉红楼”前,红柱青瓦,花红粉带,寒风吹过还带出一股浓郁的胭脂水粉味道,在这萧条白雪覆盖的县城成了鲜明的对比。也因为没到晚上,这里还是大门紧闭的状态。

    严木抱着胸盯着前面看了许久,而周大田因为第一次来烟花之地显得十分拘谨,全身都不自在地站在他身后。

    好在世界上总有一些事都相当具有契机的,那是当严木想着该如何进着“醉红楼”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其实并算不上多熟悉,只能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张书生迎面而来。

    他身上依然穿着他那件单薄的长袍,也许是昨夜吃了鱼,面色红润了许多,当他走近也看到了他们,不禁敛起眉头问道,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张书生你竟也来这种地方……”周大田张大口很是惊讶的样子。

    “哈哈哈,这儿可是让人身心愉快的地方,大家身为男人又怎会是例外。”严木打着哈哈把话题一转转到张书生身上,“不过说到好奇,先生怎么会在此?”

    “我是这儿的琴师。”张书生知他转移话题,却没说破,也不介意地说出自己在这里的身份。

    “不是都说书生念的是圣贤书么,怎么跑来这种地方当琴师?”周大田嘟喃了一声。

    “这种地方是什么地方?”张书生冷冷地瞅向周大田一眼,也是是他的目光有点凌厉,让周大田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去不敢回话。

    “的确,职业没有贵贱之分。”严木打破僵局道,诚恳道,“不知道先生能否为我引荐。”

    “你想入‘醉红楼’?”张书生可不信他是为一斗米屈身此处,所以倒想听听他的理由问道,“为何?”

    “可能是我的人生太枯燥无味,总是想找点乐趣。”严木一脸无比认真地回答着他。。

    “是么,那跟我来吧。”虽然张书生明显不相信的样子,但见对方君子坦荡荡的样子也没在多问,带着他俩绕过前门,从后门进去。(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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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3章 有家行化寺施粥
    凭着东方莲本身的才学,严木一琴终了后,一直在让倾听入迷的老鸨还是很满意的。

    这几天那些大爷们都反应要听些不一样的曲儿,最近还发愁这会闹雪灾上哪里再找个琴师,好在老天助她,直接送上门来了,瞧着那模样虽一般般,但是眼睛可真的长得好看啊,狭长狭长的,眼珠子黑亮得像颗宝石似的,何况那弹琴的时候,这人整个气质都变了。

    “妈妈,这曲儿弹了,不知道我可否能留下来。”严木彬彬有礼地站了起来,说真的这种活真不是他这种内心大老粗的男人干的。直着身板坐在琴边上弹一下,觉这腰酸得不得了。

    但是瞄了瞄张书生独特的清高模样,感觉自己也得高冷一点才行来符合自己要做琴师的身份。

    “唉哟,要得要得,留下吧。”

    然后趁着天色还早,一起吃个饭的时间说了一些事项。

    严木还真有惊讶,想不到这琴师的待遇在古代还是不错的,在“醉红楼”弹琴是有保底工资,如果有客人要上门的弹奏的话,是有提成可拿的,这也算靠技术吃饭的活,严木前生是一个搬砖的,上次虽然在沈兰君的私塾做过老师,可那像玩似的,如今这个直接跳到白领的级别,虚荣心还是有那么点膨胀的。

    “还真要多些先生的引荐,我才能得了这么好的活儿。”因为县太爷明日才会来“醉红楼”,严木自然也只等明天再来上班,出了“醉红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门前的灯笼高高挂了起来,楼里也在灯光下艳色一片,这时,已经有一些富贵之人领着小厮或驾着马车而来,

    “你无需谢我,我只不过是推荐了你,但是能定下来的还是靠你自身的本事。”送他们出来的张书生面无太大的表情,说完转过身回去了。

    “啧,这个张书生真是一点儿都不好相与。”周大田盯着他清冷的背影做出评价来。

    “人的性格是多种多样的,也不要从性格评断一个人,而且今日没有他的帮助,我还真没有那么顺利潜入‘醉红楼’。”

    “严公子,那为何见县太爷一定要来这种地方。”

    想必这周大田虽然个村家汉子,可对烟花之所还是很排斥的。

    严木笑了笑,往酒楼的方向走去,其实他想得很清楚,也想过多种办法,但唯一用琴师的身份接近那个县太爷才不显得突兀。

    今日他让周大田一个人去打听,也是不想给人留下印象,何况明日他作为琴师的身份在“醉红楼”出现,是县太爷找上来,而不是他主动接近,不会有人想到他的别有用心。

    走着走着,眼前飘落下来点点的雪花。

    “唉,这雪什么时候能停啊?”周大田叹了一口气,严木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是不是现在这个世界也是那么黑暗呢,他伸手接过一粒雪花,冰凉地在他手心里融化了。当这些事了结了后,他只愿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过完一生。

    **

    一夜无梦,第二天天一亮,严木和周大田吃了带来的干粮准备逛逛县城,主要想先了解雪灾后的灾害有多大。

    不过真的好巧不巧,刚出门口,看到不少人拿着碗往一个方向跑去,连掌柜的都急急锁起门要出去的样子。

    “唉,掌柜的,你们这是去哪?”周大田好奇地问道。

    “哦,两位客官啊,今日是前面的‘行化寺’施粥,大家都去领呢,你们也快去吧,不说了,不然等晚了没有。”

    “严公子?”周大田还真想去看看,不过还是懂得先问过眼前的人。

    “我们去看看吧。”想不到这里的寺庙还能在这个时候行行善,也算难得。

    说罢严木二人跟随他们的脚步去往“行化寺”,果然几排长长的队伍很有秩序地排在寺庙门前,由僧人们分发几个大锅里的粥。

    不过这些粥已经与汤水无异,可如今没有人会抱怨,分到的人甚至如获至宝地捧着。

    在严木只是打算这么静静地看着时,无意中扫到寺庙的门后,一个女子翩然地从里面经过,而身后还跟着一名黑衣人。

    但因为太快,那两人很快闪了过去不见了。

    “云霄!”

    那瞬间,严木想都未想冲进人群往那里挤了过去,因为一时间没人相让,情急之下顾不上许多大声地叫了出来。(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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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4章 不到时候不该见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被撞的人马上不满地叫道。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还请不要乱了队形。”一个穿着□□,面容和善的老和尚走了过来,想必应该是寺庙的主持,他让身后的小和尚将他拉了出来,继续道,“施主若要领粥,望能从后面排起。”

    这这节骨眼上,严木都急得要出汗了,忙挣脱他们道,“我不是要粥,我是找人。”

    “找人?施主找何人?施主好像不是本地人,贫僧也好像未曾见过施主啊,本寺应该没有你找的人才对。”

    严木都觉得火烧眉毛了,还要听这个和尚啰嗦,真觉得是唐僧后代还是怎么样,不过好像自己不交代清楚,看这和尚的架势肯定是不会放行的,便只好问道,

    “方丈,你们寺里是不是有一个少女和一个黑衣人。”

    “施主还是请回吧,那位女施主是不会见任何人的。”

    听老和尚这么回答,严木更确定了那个人是云霄,道,“我不是找那个女的,我找那个男的。”

    “施主还是自便吧。”

    对方眯了一下眼睛,还使了个眼神让小和尚拦住了路,严木愣了一下,道,“什么意思?”

    “施主,贫僧看你面相是大富大贵之人,何不先完成现下要做的事,若是有缘,你自会与那位施主见面的。”

    老和尚看了一眼,别有用心地说完,转身回到寺庙门口站着。

    “先完成现下要做的事……”严木重复着他的话语,的确,之前自己没有叫村民再找莫云霄,是想不再让莫云霄跟在自己身边又害了他。

    如果自己因为有东方的血液而放不下这个国家,那也是他的事,不是莫云霄的事,他不想自己再遇到危险时候,那人不顾一切都要护着他。

    在感情上自己现在的确无法回应,但是在理智上,他一直希望云霄不要再为他的事受伤。

    “回去吧。”想通后,严木眸光里多了份坚定,对身旁的周大田说道。

    “严公子你刚才可是看到你要找的人?”周大田其实从刚才很是好奇,现在剩两个人后不禁问道。

    “不,认错了吧。”

    在这时,“行化寺”的方丈向他们离去的身影望去,低下头捻着佛珠阿弥陀佛了一声。

    **

    晚上来到“醉红楼”,欢歌笑语,打情骂俏地,还真是快活。却不知道穷人却为这次雪灾遭受的苦难,严木望着糜靡的画面,心中一个冷笑,这些有钱的款爷可能都无法知道饥饿是什么感觉吧。

    这个国家的蛀牙太大了,单单一场大雪,将他们恶心的獠牙洗刷了出来。

    在张书生弹完一首曲子,那个县太爷来了,肥头大耳,肚子如十月怀胎的模样,果然是重磅人物。不过明明穿得华贵,但是杀猪的气质表露无疑。这老鸨见他跨了门栏进来,马上迎了上去,对他的态度简直当菩萨供着,甜言蜜语地招呼着,

    “哎哟,我的余爷,妈妈我这两天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给盼来了,哎哟,小红,小花,还快来服侍余爷。”

    “唉,来了。”两个身着轻薄纱衣的美艳女子应了声飘了过来,眉眼含羞地挨了上去道,

    “余爷好。”

    看来这个县太爷姓余了,毕竟律法上官员不得嫖/娼,算知道这县太爷的身份,老鸨和姑娘们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喊出来。

    此时严木抱着两臂站在演奏台的幕帘后嘁了一声,望着那个县太爷瞄了一眼女子露出半边的胸/脯,推搡那两位女子摸尽全身的豆腐,嘴里道着,

    “哎呀,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余某是来听曲子。”

    呵,还真是装的一手好逼。严木发射出鄙视之眼

    “唉,是是是,瞧我这记性。余爷妻之心谁人不知呀,对了,余爷,前阵子听您说,张书生那些曲子都听厌了,这不妈妈我马上招了个新来的,包你满意。”

    “好,那弹吧。”余之成的肥手偷偷打了一名女子的屁/股,马上引来一阵娇嗔,对老鸨的话却没多大兴趣地回答道。

    严木看到老鸨给自己瞥来一个眼神,知道要上场了,坐在演奏台里,隔着纱帐,再次拨动琴弦,幽幽的琴声响起,瞬间让整个闹哄哄的“醉红楼”静了下来。

    今天严木挑的曲子比较幽怨,和“醉红楼”的纸醉金迷形成了一股鲜明的对比。

    为了让这个县太爷的注意,加上男人对男人的了解,严木自然选择了最醒目的方式。

    果不其然,本来还调戏着怀里女子的余之成,此刻停了下来,之前那个书生弹的琴虽然清雅,但总让自己昏昏欲睡,不知为何,现在这个淡淡,带着忧伤的琴声竟让自己想坐下来听一听。

    此时隔着纱部,看着那里头的人,朦朦胧胧的,一头乌黑的长发泻下,眸里含着秋水似的,明明是一副很普通的面容,还是一个男子,但是在那刹那,只觉得没有人比他更加动人。(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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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5章 本书另一对cp?
    “哎哟,严琴师,你的运气要来了。”

    当老鸨进入幕后一脸掐媚地叫道时,严木猜到自己成功了,心中比了个耶,面上却装着懵懂无知的样子道,

    “妈妈,不知你说的是?”

    “啧啧,你啊,我第一眼看见你觉得你是有真本事的人,这不,这余爷可是看上你的琴声了。”老鸨像特意瞥了眼他的手,马上拉过去抚摸着赞叹道,“看看这手指多修长啊,这皮肤跟玉一样滑腻,比楼里的姑娘都好看。”

    严木被这个老女人摸得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他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扯着笑意转移话题问道,“妈妈,你说的余爷是?”

    “哟,你连余爷都不认识啊。”老鸨诧异地看着他,不过好像想起这人不是本地人时候,凑过去低声告之,“他可是我们云峰县的县令,刚才他说呀,过两天便是他女儿及笄的年纪,说让你去弹几首曲子撑撑场面呢。”

    “这,我可能会不行吧,而且张书生资历比我高,应该更能胜任。”口里谦虚地回绝着,但严木心中一喜,想不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哎哟,他弹的自然也好听,可是人家余爷看上你嘛,严琴师啊,你不知道你刚才的琴声多么令人着迷,在场的公子大爷哪个不败在你的琴声之下,你刚才也听了,所有人的掌声不约而发,多么嘹亮啊。”老鸨越说越兴奋,毕竟有油水拿,马屁拍得特响,只是瞧见他的脸时,从高音降到低音,很是可惜道,“唉,要是长得好看些,只怕你都能和那惊艳才绝的当今太子齐名了。”

    巧了,正好我是那个惊艳才绝的太子,严木偷着乐,而这去是肯定是要去的,不过不想被她发现自己的急迫的心思,假装沉思了一会,方道,“妈妈说得有些过奖了,不过既然余爷看得起我,我接下是了。”

    “这是嘛,好了,记得那天可要弹欢快的曲子啊,今晚的曲子听得妈妈我潸然泪下,人比花忧。”

    望着这老女人用丝巾娇滴滴地抹着挤出来的眼泪,严木几乎是用尽力气忍住要吐出隔夜饭的冲动。

    而后又弹了几首,子时后严木深深地觉得这高收入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挣的。

    腰酸不必说,连手指都刺痛刺痛的,而且等他准备叫上一起来的周大田回去酒楼时竟然没找到人,寻了很久,才在后院发现周大田已经喝醉地趴睡在石桌上,桌上还有一瓶喝完倒下的酒罐子,而旁边站着张书生,一走进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

    “额,他怎么喝醉了?”好歹是自己带出来的人,严木觉得还是要问一下的。

    “哼,他口太臭。”

    看见张书生一脸不爽的样子,知道周大田肯定是又说了啥欠扁的话惹了这尊祖宗。

    不过周大田实在被灌得烂醉如泥,自己这身板,严木觉得把他抬回去还真是有难度。

    “那啥,张书生你得帮个忙。”

    这样,两个人各自搭一边,东倒西歪地往酒楼方向走去,此时夜已经很深了,连风都刮在脸上都生疼生疼的,不过好在有些人家的门外都挂了灯笼,可以借着光回去。

    “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跑到勾栏子里当琴师,对,你们弹的琴是好听,像严公子的琴声还能引鱼,可是我周大田要告诉你们,那个活儿不光彩。”

    “还有你们说,哪个正经人家会跑到那种地方,嗝,那种地方做事?”

    “这么冷的天,那里的姑娘为了卖笑还得穿得那么少,真可怜……”

    “但是人生是自己过的,是她们甘愿活得堕落,不值得可怜!你们俩个呢?嗝……”

    严木的尴尬癌又犯了,这周大田平时都挺忠厚老实的啊,怎么一喝醉酒跟个老妈子似的说个没完,而且还动来动去的,还真够折腾人的。

    “特别是你!”周大田的嗓门突然变大,让严木惊了一下,原来他是指着张书生道,“张墨,你说你好歹读过几年圣贤书,明明可以在村里做个先生,干嘛非要去那种地方做事啊。”

    “因为银子多。”听到张书生冷冷地回答,严木嘴角抽了抽,想不到他也是一个这么实在的人啊。

    “银子,银子都是狗屁,呼呼呼……”好像因为他情绪一高涨,酒气上头让他整个人挣脱掉二人的搀扶跪趴在地方。

    “起来。”张书生皱起眉来踢了他一脚,也许是地上的雪冰冷地刺激了周大田一下,让他“腾”地一声自己站了起来,却一句话不说地往前走。

    严木保持沉默着,不知道是不是搞基看多了,觉得这两个人也有点那啥是自己插足不了的。

    回到酒楼,因为和掌柜说了留了小门,所以推了一下,推开了,周大田进去后,严木见夜太深,白日山路都不好走,何况是现在,跟张书生说道,

    “那个,这么晚了要不在这住一晚上吧。”

    “不用。”说着,张书生扭头走了。

    严木摇了摇头,不知怎么说,只能说这书生的脾气还真挺怪的。(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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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6章 莫云霄不认识他
    时间如箭飞,很快到了县太爷女儿及笄的日子。

    拿着宴会的邀请函,严木与周大田成功进入了县太爷的府邸。据说这余县令成婚二十余年,因为惧内,没有纳妾,也只有这么一位千金,所以自然是宠得紧的,而这一天里,府邸里张灯结彩,请来的都是抬着着大礼的富贵客,下人们忙来忙去,真真是好不热闹。

    严木二人由管家引领下穿过院子,来到休息的地方,屋内还摆放着丰富的食物。

    管家说了一下,等宴会开始会通知退下了。

    望着桌上的大鱼大肉,严木啧的一声,这一桌饭菜已经够百姓吃上一个星期了,一个县令在雪灾后还能有这么多存粮,可惜没有用在救济百姓,而是用于自己的铺张浪费上。

    吃过一些饭菜后,周大田去了厨房打算找个篮子把剩菜打包了拿回去,而严木饱餐了一顿,觉得有些胀气出了房间散散步。

    今天的天气算不错,太阳竟然也破开了云层散落下朦朦胧胧的日光,照在瓦上挂落的冰锥上投射出五彩的光芒。

    这院子里不大,除了一些被未融化的雪覆盖了花坛里死去的花卉,这种天气里,实在没啥可欣赏的美景,不过院子的中央,倒种了一棵俊秀挺拔美人松,针叶四季常绿,在皑皑白雪中也十分惹人。

    严木慢慢踱步走到树下,才发现这棵松树还挺大的,摸在树皮上,不由扬起头想看看有多高,因为虚幻的阳光穿过缝隙刺到眸子里,便眯了起来,却发现一个黑色劲装的人靠坐在树杆上。

    仔细去看,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几日的莫云霄!严木一时间还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去看,的确是他,心中一阵激动,大声地叫了出来,

    “云霄!”

    但是躺在上面假寐的莫云霄睁开狭长的眼睛,俯首望了下来,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仿佛看见是他不认识的人一般。

    “云霄,太好了,我知道你还活着。”严木没发现他的奇怪,兴奋地差点跳了起来,他以为等这些事了后,自己才有时间去找他。想不到老天对他还是好的,把莫云霄还了回来。

    但是莫云霄依然像听不懂他的话语,一跃而下。面对前面叫出自己名字的人,只觉得他瘦得厉害,白衣在身,仿佛没有比白色更适合他,青丝随意地挽了起来,明明是一副很平凡的脸,但那股风情竟隐隐地觉得有些熟悉感。

    “怎么了。”严木终于感觉到不对,如果是莫云霄,只怕见了自己会马上跪拜,再说一堆属下怎么怎么的话才对,因为这种习惯他曾经无论提醒多少次,莫云霄都没有改变过的。

    而现在的莫云霄却一直不说话地盯着自己,心情慢慢冷却了下来,有了不好的念头试探性地说出来,

    “云霄,你不记得我了吗?”

    莫云霄摇了摇头,然后觉得不对,才开口道,

    “你,是谁。”

    狗血,为啥好不容易相遇了,倒这么一盆惊天大狗血给他。

    此时的严木呆滞了一秒,不相信地再次问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这一次莫云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你,知道你叫莫云霄吗?”

    莫云霄点了点头。严木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很好,这种只记住自己,忘了他的设定真是没有比这个更狗血的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严木还是无法死心地问道。

    这时候的莫云霄,如果面前的人换做是别人,他只怕早已转身走人,但是这个人,他下意识地开口道,

    “我掉落在一个悬崖,因为受了伤,出了林子晕倒了,是路过的余夫人救的我。”

    他的回答让严木看到了希望,忙继续问道,

    “既然你记得你掉下悬崖,那之前的事呢?”

    莫云霄再次摇了摇头。严木有些失落,不过这县夫人还算不错,将他救了。

    可是为什么,莫云霄会把自己忘记了呢,难道是像狗血电视剧里的一样掉悬崖时候砸到脑子,所以得了间接性失忆?然后为了让他恢复记忆,是又有什么东西敲一下他的脑袋?

    在二人都陷入沉默中时,一个妙龄的白衣少女从另一个院子跑了过来,直接挨到莫云霄的身上,将手里的纸给他看上面色彩斑斓的蝴蝶迫不及待地问道,

    “莫哥哥,快看看我画的蝴蝶漂亮吗?”

    而莫云霄看了一眼后便诚恳地点了点头,那少女马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严木默默地看着他们贴得那么近,不是说好的古代的礼法里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干嘛这女的胸都贴上去了!干嘛莫云霄也不推开她!此刻的他在心中咆哮着,却不知道自己为啥莫名吃味了!

    “喂喂,你们靠得太近不好吧。”

    看着对面的两人“你侬我侬”的状态里出不来,严木不得不好心提醒道,女孩子嘛,名节很重要的。

    少女“哎呀”了一声迅速移开,好像因为他说话才发现似的,娇羞地又瞥了莫云霄一眼,俏脸通红通红的跑开了,而莫云霄竟是一副没有理解的表情,显得十分呆萌,然后慢慢望向对面的男子。

    严木被他这么无辜的眼神盯着,不知怎么回事,只觉面上一热,尴尬地想找个话题转移开,而未等他说话,管家快步走寻来了,对着他恭敬地道,

    “严琴师,老爷说,宴会快开始了,让你先去准备准备。”

    “哦哦木像松了口气连忙应着,但是好不容易找到云霄,不想再不见这个人,便回头对他道,“云霄,我住在悦来酒楼,若好奇我为什么认识你,便来找我。”

    莫云霄愣愣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触及到他头发上露出雕刻了一朵莲花的木发簪时,脑中竟尖锐地痛了起来。(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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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7章 木木被云霄撩了
    宴会置在前院,几株红梅开得正艳,积雪已经被清理掉,除了摆放着坐席,席上山珍海味,零嘴瓜果,还临时搭建以粉色装扮为今日节目准备的戏台,在食物紧缺的环境下,还能有如此大的排场,足以看出这县太爷对女的重视和宠。

    当严木的弹奏吸引了所有贵宾的目光时,县太爷坐在主位上,不得不得意了起来,之前他便一直认为别人都当是杀过猪的,识不得这些文雅而在背地里嘲笑他,如今他叫来的琴师果然给自己长了好大的脸面。

    “这个琴声好听得紧呢。”说话的正是县太爷惧怕的夫人,她盘着端庄的发髻,面若圆盘,只眼角有些细纹,不过也算保养得不错,四十余岁还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虽然穿着并不华丽,却也不失大气。

    “娘,我也想学嘛。”一个白衣少女趴在她的腿上撒娇道,正是严木方才遇上的女孩,而她便是今日的主角,县太爷的千金余翠玲。

    “玲儿想学?好,爹等下让管家去说说,让他给你当师父。”女儿想要什么,余之成都会想法设法地给。

    “谢谢爹。”听罢,余翠玲喜上眉头甜甜地道,她特意转过头去问向站在他身后的莫云霄。

    “对了,莫哥哥,你觉得我能学会么?”

    而一直站立在身后的莫云霄低下头道,“小姐若学必定能学会的。”

    听了他的话,余翠玲脸上像涂了朱砂,标准少女怀春的模样。这余夫人毕竟是过来人,来回一个眼神知道了女儿家的心思。

    之前她救下这个人时,醒来只对她女儿说,你为何不穿白衣,她家女儿让裁缝做了几套白衣,那些鲜艳色彩的衣服都压到了箱子底下。

    虽然她当初嫁给余之成时,便不在乎身份地位,也不讲究门当户对,现在看来,这莫云霄从未拒绝过,也愿意留下来作她女儿的护卫,平日里言行举止表现得更像一个兄长和属下的存在,但晚上总是不见了人影,不管玲儿如何问起,他都闭口不答,也不知隐藏了什么秘密,所以隐隐中更是不安,怕最后只有自己女儿一头扎进去。

    其实余夫人的担忧不是无道理的,身为当事人的莫云霄的确对自己现在保护的少女无一丝杂念。

    他虽然有很多记忆都变成了空白,留在此处也不过是为了在记起所有事情前报余夫人的救命之恩,他一直心如止水,仿佛在等着某个人,又像有个人等着自己去找回。

    而那个人于他比生命还重要,可为什么那个人对自己那么重要,他又想不起任何来,也许等报完恩情后,有了时间他去寻同门师弟,有着天下第一神医名头的柳枯生,让其为自己看看。

    不过,今日出现的男子让他呼之欲出的感觉,奇怪的是明明觉得熟悉,他仍然没有办法想起什么,脑子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莫云霄望着戏台上的男子,他高高在上,受着众人瞩目,好像是那么自然的事,他真的认识自己吗?那么他又是谁呢?

    **

    晚上的时候,等宴会散了场,周大田担着两箩筐严木用赏金和厨娘偷偷买下剩下的饭菜连夜赶回云龙村,然后明日再过来,而严木便一个人踩着雪路走回了酒楼。

    回到房间里,因为刚从外面回来还冷得发抖,放之前他只恨不得马上卸妆跑进被窝里,但是现在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虽然他对莫云霄说了那样的话,可是失忆后的莫云霄会不会来找自己还是两说。

    不过他却不知道,门外一直站了一个人。那人便是莫云霄,其实在严木回来时,他便踏着轻功尾随着其后。

    屋里油灯下,照着严木一脸的焦躁,他走来走去了几回,犹豫了一下干脆出去看看,也许莫云霄已经来了是没有找到位置而已,这样一打开门,还没反应过来被门口的木头一样站着的莫云霄吓了回去。

    严木退到桌子旁被撞到才停了下来,他瞪着莫云霄,这人什么时候来的,而且看他脸上的变化,想不到失忆了,但走火入魔的状态还在。

    而此时变身了的莫云霄对他过激的反应,却无任何表情,走了进来后淡淡地问道,

    “你认识我?”

    严木觉得这时候的表现得绝不能乱了阵脚,便直了直身子点头道,“对,认识。”

    莫云霄上下扫了他一眼,走过来倾身嗅了嗅,这人身上自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莲花香气,从见面的第一眼起让他觉得无比熟悉,可不知为何,记忆里会没有这人的影像,他低下眉眼,问道,

    “那我是你什么人?”

    靠,这失去记忆的莫云霄干嘛把话说得那么暧昧啊!严木嘴角抽了抽,不动声色地移开一些才道,

    “我自然当你是兄弟。”

    莫云霄听闻答案挑起长眉,勾起坏坏的笑意倾上身来,严木被他如此弄得无路可退,腰身往后吃力地弯着,手撑着背后的桌子,不是很爽地瞪着对方,大声叫道,

    “说话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

    “因为你说谎。”莫云霄非常肯定地道,然后往下看了看,觉得他腰力柔韧不错的样子。

    严木莫名地紧张,当下结巴了起来,“谁,谁说谎了。”

    莫云霄瞧着他这般,反而觉得可,看着他的掉落在胸前的发丝,像想起什么伸出手来。

    “你干嘛?”严木一个惊呼,莫云霄的长臂已经绕过他的脑后,将他插/在头发里的木簪取了下来。

    严木的没有了木簪的固定,一头乌发顺滑而下,一双透澈的凤眸带着一些羞辱,见木簪被夺走扑上去抢了过来。

    “还给我!”

    莫云霄还没反应出来,对方像只小猫扑到了身上来,冲击太大,双手下意识地护住了他,语气莫名地温柔下来问道,

    “很重要么?”

    “对,它是对我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

    他的回答,让莫云霄心脏突然被猛烈地揪了一下,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什么。

    当严木终于发现被莫云霄搂在怀里时,赶紧将其推开来。

    而莫云霄却不甚在意,不过在昏暗的油灯下,竟觉察出他的脸上有些怪异,便眯起眸子想要确认地问道,“这张脸是不是假的?”

    如果猜测不错的话,这张容颜下面掩盖了另一副模样,而那个美才是自己最熟悉的。

    “若我以这张脸,你能不能自己想起来?”

    严木突然觉得,也许恢复容貌,莫云霄很快想起来,可是在刹那间,他私心地不想莫云霄记住的是东方莲的容颜。

    “那么以后,我会与严琴师好好相处了。”反正对方已经答应了做县太爷令嫒的教琴师父,他倒很期盼再次相见的日子呢。

    等莫云霄一走,严木像瘫痪一般坐在凳子上,真不明白好好的忠厚老实的莫云霄变得那么不好对付,叹了口气后,准备起身洗漱睡觉时,瞥到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枝红艳欲滴的梅花。(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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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8章 又送了一只兔子
    虽然接下了去给县太爷千金教琴的活儿,但“醉红楼”还是要去的,毕竟严木还有别的想法。

    不过等周大田返回来时候,这两件都要缓一缓。

    因为周大田闷闷不乐地告诉他,好像云龙村很多户人家开始断粮了,虽然村民纷纷都跑到江面上打洞鱼,但是收获一天比一天少。

    而且有人为了不想将来被活活饿死,干脆冒险出山,可是还没爬出去,再次引发了雪崩,好在当时反应过来逃得快,不然非得闹出人命来。

    严木想了一下,出来了也有几天,事情进行按照发展进行得不错,连莫云霄也找到了,所以决定还是先回一趟云龙村,解决一下村中当前的问题。

    更何况他也挺想东方齐的,也不知道他的病痊愈没有,周伯人好,想必也不会亏待了他的。

    托人去了“醉红楼”和县太爷那告假后,严木和周大田收拾一下起程了,因为天气不错,想着山里的路不至于太难走,严木不想矫情地坐轿子回去,何况那轿子实在坐得全身都疼,还不如锻炼身体走回去呢。

    不过,山路还是没有那么好走的,严木寻了两条树叉做拐杖,一路艰辛万苦,万分想念现代水泥路。

    终于回到云龙村,经过一块庄稼地,所有庄稼被大雪打得恹恹的,估计都是活不了了,严木蹲下来看了看也觉得可惜了。

    “唉,因为太冷,这菜地里算种子种下去了,一场大雪没了。”周大田愁眉苦脸地道。

    不过正因为他的话,让严木灵光一闪,拍着大腿唰地站起来叫道,

    “对,太好了,我有办法了。”

    让一旁的周大田一头雾水,不知所云,而严木抑制不住地兴奋,眼睛发亮地道,

    “大田,你去村上的每家每户问下,还有没有种子,都集齐起来然后都拿来周伯家找我。”

    “啊,可这种也种不活啊。”周大伯更是不懂了,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要做什么。

    “相信我。”严木给他眨了一下眼睛,胸有成竹地道。

    看着对方的坚定的语气,周大田莫名也充满了希望,“好”的应了一声跑去了。

    “哥哥,呜呜呜,你回来啦。”严木一回到周伯的家中,在院子里和青青玩耍着的东方齐一见他,小短腿奔了过来扑到身上。

    “瘦了。”这几日不见,竟觉得瘦了,严木心疼地捏捏他没有那么肉嘟嘟的脸颊。

    “木哥哥。”周青青有礼貌地叫道,严木侧身也拍了拍她的脑袋。

    “青青,谢谢你照顾齐儿了。”

    “没事,照顾弟弟是我的责任。”

    “严公子真是对不住,因为家中实在没有拿得出食物。”周伯听到声音从屋中出来,一脸羞愧地道。

    “哈哈,周伯,我没有责备你啦,情况我知道,等大家来了,我回来是告诉大家我有更好解决的办法。”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说来不可思议,周伯觉得,这位太子只要保证的事,好像都能迎刃而解,想到对方不透露身份,便马上躬身施礼道,“我代表云龙村所有村民,多谢严公子出手相救。”

    “唉,周伯,你客气了,你年纪比我大,这样的大礼岂不不是折我寿嘛。”严木赶紧罢了罢手,身为从梦穿的现代人而言,还是最不习惯这些礼节。

    在这时,张书生居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先生。”

    东方齐跑过来,甜甜地叫道,好像挺喜欢他的,严木有些不明白他怎么来这里了?

    “哦,先生是来教我学识的,我还会背三字经呢。”东方齐好像看懂了严木的疑惑便说道。

    “没错,张书生说,他已经辞去琴师的工作,将来在村里建个私塾。”周伯也立刻解释道。

    “咦,真的?”想不到张书生会这么选择,让严木不禁想起来那天周大田酒后的疯言疯语,难道是因为他的话?

    不过张书生马上打断他的**道,“你已拿了我的琴,琴师你又当得比我好,我自然要做些你无法能及的,因为周伯算得上云龙村有些声望的老人,所以村里有什么决定,都会来告知他一下。”

    “额~”严木一时无言,不过却知道张书生不是打他脸那种人,毕竟他古怪性格在那,所以自己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但没尴尬多久,周大田领着村民们把家中所有的种子带来了。

    “严公子,这大家伙可都把最后一些种子带来了,你到底想用什么法子让它们一下子生长出来?”有人忍不住好奇问道。

    “难道严公子你是菩萨下凡,可以用净瓶子里的水?”

    “哈哈。”严木真觉得古代人的脑洞也是可以,“我不是菩萨,也没有净瓶子,我只是想用科学的方式教大家。”

    “科学方式?”村民们第一次听到那么新颖的词感到好奇不已。

    严木解释道,“庄稼种不活,主要是天气太冷,大雪不断,但我有办法,很快让大家能度过这次难关的,是搭建一个大棚。”

    “大棚?什么大棚?”这个词也够新奇的了。

    “这是我从书中学来的方法,建这种大棚不仅能阻止风雪,还能在里面用碳火把温度升高,可以让种子加速发芽,那么大家不用愁断粮之事了。”

    “这种办法真是没听过。”对从未涉及过的东西,所有人都交头接耳起来。

    “我相信严公子。”最先站出来的还是周大田,毕竟在严木待过几天,还是非常相信对方的才学的。

    “我也信他。”张书生也冷冷地出声。

    “严公子的才能,大家早见识过,如今我们都这份上了,怎么都该试试。”

    “对,周伯说的不错。”周伯开口后,大家也放下怀疑道,何况这严公子想到他们不能想到的办法。

    “对了,严公子,那这个大棚要怎么建,需要什么,你尽管吩咐咱们。”

    “好,大棚的图纸我会在今日画出来,还有因为张书生准备在村里开间私塾,所以可以一起搭建,等下汉子们都去准备我列出的材料,妇孺们去捡此柴火。”既然大家都没问题,接受这个办法,严木也不客气地分派出任务来。

    “行,没问题!”

    不过在那之前,想到大家估计还饿着肚子,严木又去弹了琴,引诱更多的鱼儿上,但看到江面上的大大小小的洞口不少,便提醒大家不要太过频繁捕捉,等一村人吃饱喝足后拼足干劲干起活来。

    所谓人多好做事,男女干活,干活不累,一切准备绪后等严木手中的图纸了,不过严木平生第一最恨是读书,第二是握笔。

    所以一直到夜里,严木压制住崩溃的心情,咬着牙才将大棚的构造图画好,进行过精确的修改后拿起来看,满意得想给自己一个大拇指。自己作为严木和东方莲本身比也不差嘛。

    在有些困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时,听到屋外传来一个细微的沙沙响声,好像是踩着雪地的脚步声,这么晚是谁?严木皱起眉头,提起油灯走出房间将大门打开,一阵冷风吹灭了灯火,一个黑影窜了进来。

    “你干嘛!”被吓了一跳的严木,瞪着眼睛把自己压迫到墙面上的人,想不到莫云霄竟然出现在这里,但身为男人被壁咚的他表露出一脸的不爽。

    只是莫云霄盯了他半响不说话,为什么一日不见这人,他会想来见他,在酒楼里见不到,到处打听,明明自己还记不起这人到底是他的谁,却有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许久莫云霄退开一些提起手中的兔子扔进他怀里。

    “咦,喂喂喂!”因为还是活的,活泼乱跳地让严木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

    “呵。”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狼狈,莫云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眸光一闪一闪地望着他。

    “咳,你怎么来了?”严木抱稳兔子,装着不在意地道。

    “头一天请假,不知道我等了很久吗,嗯?”

    “什么?”严木一时没反应过来,莫云霄眯了眯眸子,意识到他想着这人,这人却并没有想他,便无趣地转过身道,

    “算了,回去了。”

    “啥?”

    对突然跑来,送完只兔子走的莫云霄严木还真是觉得莫名其妙,不过看着莫云霄真的走了出去,下意识地叫住,

    “喂,莫云霄。”

    莫云霄听到他的喊声,回过头来,暗光下,那张因走火入魔的俊颜,长眉如飞,眸光凌厉,显得分外邪魅,严木顿时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为何胸口跳得厉害。

    “严公子,怎么了?”

    周伯好像醒来在房里疑惑地叫了一声,严木才反应过来,对莫云霄突然有了些不好意思,

    “那啥,路上小心点。”(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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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9章 为什么不吃兔子
    许是白日里的太阳,把晚上的月亮勾搭了出来。天空难得放晴,那朦胧的弯月透过蝉翼般透明的薄云,洒下银色的光,将屋外的雪都照得白莹透亮。

    当莫云霄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远处的树林后,严木才缩了缩脖子回屋中关上门,其实相遇后,莫云霄忘记了自己没再留下身边,而是这般送走让严木的心里多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过好在事情都没有太糟糕,好歹莫云霄还活着,冲这一点上他也不打算纠结了。

    在准备去睡觉时,怀里的兔子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下,抓着它的耳朵提了起来,借着暗光与之对视着,这一人一兔小眼瞪大眼,在无声中对望许久,兔子因被荡在空中太久,极为不老实地蹬了蹬脚。

    “喂,你别乱动了啊,不然小心明天我把你做成□□。”严木慌慌忙忙地将其抓稳,指着它狠狠地发出警告声,不过不说还好,一说这白白胖胖的小家伙反抗得更加厉害,“小样,你这是想上天了?”

    啧,真不明白这莫云霄干嘛送他这个,话说,宫里还有一只小野猫呢,真当他是女孩家家喜欢这些小动物吗,而且这里也没有东西装好伐!

    “严公子。”这时候周伯没听到他回应不免担心走出来看了一下,便见对方竟提着一只兔子和它说话。

    “额,周伯。”严木想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尴尬地把兔子扔在地上。

    “这兔子?”看了看兔子,又看了看他,周伯实在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哦,兔子!”严木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睁大眼睛说道,“刚才不是,我听到门外有声音出来看看,发现的这只兔子在外面挠门。”

    “兔子挠门?”周伯听得一头雾水,不过马上道,“要是没什么事,公子还是早点睡吧。”

    “额,睡,准备睡呢,周伯晚安。”严木转过身回客房里,才进去听到周伯也回房里去的声音,又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偷偷溜出来,把刚才扔得头脑还在打晕地兔子抱了进去。

    **

    第二天,周青青跑来叫东方齐起床时候,看到一只又白又胖的兔子埋着头,长长的耳朵垂落在两边睡在他枕头旁,显得十分可。不过因为看见它的瞬间,周青青浮现出爷爷做的红烧兔肉,烤全兔等等差点流出口水来。不知道是否是她的目光太炽烈,兔子猛地惊醒抬起头来,一脸戒备地看着她。

    “青青姐姐早上好。”东方齐揉着眼睛醒了坐起来,也感觉到自己旁边有动静,便转头一看,睡意都跑得光光的,眸子发亮,嘴里兴奋地大叫道,“呀,青青姐姐快看,是兔子。”

    “这只兔子这么肥,一定很好吃,我爷爷最会做兔子吃了。”

    “吃?”听到这个字眼时候,东方齐简直惊呆了,怕她真的拿去吃了,赶忙把兔子抱了起来,

    “兔子那么可不能吃。”

    “可有什么用,大家都没东西吃了,不吃它都得饿肚子。”

    “那吃土好了,反正这只兔子在我床上,是我的,我说不许吃不许吃。”东方齐坚持维护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兔子。

    “哼,这个床是我家的,这个房子也是我家的,这只兔子当然也是我家的,我说可以吃可以吃。”周青青叉起小蛮腰坚定着立场。

    “不许吃!”

    “要吃!”

    当严木如厕回来后,看到两个小朋友一只兔子争执不休着,友情承受着严峻的考验。

    “咳,青青啊,这兔子不能吃。”在他们越争越烈下,严木不得不开口道,这会有太子哥哥站自己一边,东方齐马上得意起来。

    “啊,为什么呀?”周青青扑闪着大眼睛望着他,掩饰不住地失落问道。

    “额,因为这只兔子我要养起来,等将来再找一只,能生出更多兔子,那样大家有吃不完的兔子了。”严木随便扯着慌骗着小姑凉,一本正经得差点连自己都要相信自己的大瞎话。

    “不要吃兔兔。”这会轮到东方齐不爽了,瞪着太子哥哥时,却看到他对着自己眨眼睛,手指竖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

    “哦,那好吧。”而真的为长远的发展,而歪着小脑袋认真思考了半响的周青青终于妥协道。(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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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0章 承受着赞美之重〔修文〕
    兔子风波后,刚吃过早饭,村民们结伴而来,村里比较有经验的匠工师傅看了看图纸,对大棚的结构不禁称奇。

    “严公子奇思妙构,我等佩服啊。”

    “没有没有啦。”对于大家的称赞,严木还是有点儿心虚的,毕竟这是盗用了现代的方法,不得不说很多时候,现代的技术在古代还是什么好用的,显得新奇不说,露了两手,看着大家一脸的崇拜,他都觉得自己都快成神的存在了。

    废话没多说,大家将选中在树林旁的一处比较大庄稼地前,再齐心合力地把积雪清除好,一系列工程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毕竟古代没有薄膜,所在采用了防水的竹蔑纸代替,虽然特意在树林边上搭建,但还是怕风雪太大时来经受不住,在支撑杆上增加了几道加固程序,而且保证让大棚内部透亮,使蔬菜瓜果能吸取光合物才能更快速地生长。

    古代人做事是速度,估计功夫都在务农时练出来了,半天不到,男人们把大棚搭建好了,而妇人们则迅速翻土,播种,浇肥。

    再加上是整个村的人出动,做什么都像一眨眼的功夫,严木看着搭好的大棚,都有些热泪盈眶了,这感觉回到了现代一样。

    “严公子,你看怎么样?”

    周大田一抹头上的汗水问道,也许干了活,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一半,只穿了个里衣还敞开着,露出古铜色的肌肉,严木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张书生那看了看,也不知道张书生是故意还是无意把头转一旁去,偏偏耳根处的泛红出卖了主人某点小心思,严木心里偷偷笑着,这二人果然有奸/情,然后向也瞄眼偷看张书生的周大田提议道,

    “嗯嗯,不错,在条件允许下,大家可以多弄几个出来,再多种些土豆和萝卜,到时还能储存起来。”

    “好,还是严公子想得周到。”

    “大家放心好了,按照我的方法,若快的话,十天左右应该能吃上新鲜的蔬菜了。”

    “哈哈,那太好了。”这样的好消息让村民们欢呼起来。

    “不过这也绝非是解决的办法,所以大家放心,我会尽快想办法把去外面的路打通。”

    “严公子,你说把路打通。”有人难以置信地道。

    的确,将路打通的难度系数不是弹个琴点鱼,搭个棚子种下菜那么简单,何况那里另一边是悬崖,出点差错是要出人命的,不过严木还是放出豪言壮语,

    “对,不仅是我们这里,是淮南以北,所有被封路的地方,我都会想方设法让大伙们和外界接通,到时候不怕断粮了。”

    民们听得都热血沸腾起来,仿佛看到了已经希望,好像因为眼前纤瘦的男子,今年的雪灾似乎也没有了那么可怕。

    “严公子,我有个疑问,为啥你要帮助我们?”有人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

    “严公子,你不要介意,大家伙也是好奇,毕竟朝廷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儿动静,好像把咱们都忘了一样。”

    “额,这个嘛……”

    若要解释,朝廷忙着内斗,肯定无暇顾及的,皇叔失踪后,在逃避追杀来到这里后,连自己都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至于对他们出手相助,告诉他们自己是当朝太子?看到他们受难,自己还没想不明白,先帮了起来?当然他不可能这么说,只能又转动起脑袋瓜,然后露出万分苦涩的表情缓缓说道,

    “嗯,是这样的,不满你们说,我叔,是齐儿爹爹,得了一种病经常心如刀绞,请了很多名医都看过了是治不好,有一天是一个路过道士告诉我,只有积德行善,便能让他的痛苦减轻几分,我从小无父无母,是我叔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说我能放任不管吗,这次来淮南找我姐,见大家有难,我既然能帮当然是要伸出援手的,这样又能让我叔减轻痛苦,又能救大家不是。”

    “没想到,严公子果然是我等无人能及的。”

    “是啊,是啊!”

    听到如此情真意切的感人事迹后,众人纷纷夸赞,严木偷偷吁了口气,还好古人比较纯善好欺,黑皇叔一把总算蒙骗过关了。

    “不好了,张书生晕倒了!”

    在这时,周大田大叫起来,严木一看,张书生竟晕倒在他怀里,脑子里不禁升起一股疑问,这是啥节奏啊?而周伯忙挤开人群走了过来,为其把了把脉,诊出来道,“这是饥饿过度导致的体质虚弱,把他背回家中休息下,醒来再喂些鱼汤是。”

    “可是这么晕着,不是很好吧。”周大田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话脱口而出。

    “放心吧,没事的。”

    听了周伯的诊断,再看了看张书生消瘦的脸颊,估计是现代所说的低血糖了,严木从怀里拿出一颗上次莫云霄给的未吃完的糖放进张书生嘴里,糖在他口中融化掉,张书生真的悠悠转醒过来,见大家都围着自己,便道,

    “怎么了?”

    “你晕倒了,是严公子救的你。”周大田出声道,见他醒来,让自己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而发现自己躺在周大田怀里,何况这块头的衣服还没有穿好,这种亲密接触下,张书生的脸色是一会青一会儿白,简直不能再好看,愣是半响才将周大天推开,站了起来闷声闷气地走了。

    “额,醒来好醒来好。”大家都知道他性情怪异,也没有在意。

    “哎呀,对了,严公子,你真是神了,一颗糖让张书生醒了。”

    “没有没有,不过多看了两本书而已,说厉害哪里比的上周伯。”

    “不不不,严公子才学,老夫自愧不如。”周伯摇手道。

    “是,严公子一定是菩萨转世。”

    “错了错了,严公子是真菩萨。”

    “对对对。”

    好吧,光天化日之下,严木默默地承受着大家的络绎不绝的赞美之声。(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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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1章 一言不合就开喝
    因为也没啥事后,今晚“醉红楼”有严木的出场排班,他打算回到县城去,把另一个未完的计划继续进行。

    把兔子扔给东方齐,再次拖周伯照顾后,严木打算自己一个前去,毕竟现在张书生身体那么虚,身边没有个人,周大田留在那了,虽然说一定要另外找人来护他过去,但被严木婉拒了,反正已经知道怎么走,实在不用人再跟着。

    而且这几日天气转好,山路也好走了许多,在最后一丝晚霞褪去赶到了云峰县,当刚从“醉红楼”后门进入时,老鸨竟急得像什么似的,拉着他往幕台奔去,说里说着,

    “哎呀,严琴师你可总算来,这会儿有位要听琴的大爷都在等你呢。”

    “等我?”严木一愣。

    “可不是嘛,那位公子的爹在淮南一带堪称首富,什么曲儿没听过,所以今晚啊,你可要拿出自己的绝活才有银子拿。”在利益面前,老鸨充分表现出自己的拜金主义提醒着他道,不过只听到堪称首富这四个字时,让严木眼睛一亮。

    待来到幕台上,坐到长琴前,便看到一个紫色锦衣的男子坐在贵宾座位上,大冷天还拿着一把黑木扇,从一身行头来看,应该是他了。

    想了想,严木搜索出东方莲最拿出的曲子弹奏了起来,曲名为“风霜雪月尽头时”,除了比较应景外,这首曲子也是现在一位比较出名的琴师所作,所以稍微懂一些的人能听出来。

    其实用琴声表达天气,在高低起伏上要拿捏得精准,快,严木之前是不会尝试,但是最近弹琴多了,指法上练出了一些,也想突破一下。

    所以当他忘乎所以地拨动着琴弦时,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醉红楼”一向以美人出名,但这新来的琴师的琴声宛如一股清泉淡化了楼里的胭脂之气让老鸨难以言表的感觉。

    “啧,想不到世间上竟真有人把这首‘风霜雪月尽头时’弹得如此绝妙。”那锦衣男子听后更是拍起手来,然后叫着旁边的小厮,“赏。”

    “是,少爷。”

    小厮应了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出来放在幕台前的打赏箱里。

    严木轻快地拨动着琴弦,望着那人微微颔首,出手阔绰,好装/逼,不是传说中的肥羊吗?正在决定想个什么法子结交上,一个黑影竟从楼上跃了下来。

    一看不知道,看了严木差点一个气息不稳,把琴弦都弹断了,因为莫云霄会出现在这里,没有比这个让他更吃惊的了,这时只见莫云霄也从怀里掏出银子,也走了过来放到打赏箱中。

    ……

    严木一阵无语地望着他,不过那身后的锦衣公子似乎很不爽,风头被莫云霄占去一般,又给身旁的小厮行了眼色,这会小厮露出有点不太愿意,但还是走了过来又丢一锭银子。

    很好,接下来,最笑得合不拢嘴的是老鸨了,因为这锦衣公子和莫云霄好像杠上了?两人轮着丢银子玩?再这么下去,锦衣公子有多少钱可以败严木不管,但他觉得这么下去莫云霄肯定吃亏,停下琴声道。

    “两位公子少侠,特意来这儿听严某弹曲,严某深感荣幸,不过请莫要为了此事伤了和气。”

    当他一说完,见那小厮忙把钱袋收了回去,一脸心疼得要紧。

    “小四,给我。”锦衣公子好像觉得十分丢脸,喊道。

    “不给。”小厮居然是个不怕主子的,那公子没法,又不想丢了面子,正着脸和莫云霄道,

    “咱们不斗银子,斗酒你敢不敢。”

    莫云霄长身而立,挑眉未语,便被对方认为接受了挑战。

    “妈妈,备一间上房,再来几坛女儿红。”锦衣公子马上开口道。

    “唉,好咧。”

    严木觉得头都大了,谁能告诉他,事情怎么演变成这样的?不过歪打正着下,也正好是结交此人的机会。

    “云霄你怎么来这?”四人去往房间的路上,尾后的严木拉住莫云霄偷偷问道。

    “你想知道?”而莫云霄低垂着眼,见他的手抓在自己手臂上,心情上竟好了许多。

    “不想。”严木讨厌这种语气,不要问为什么!不过莫云霄却凑了过去,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地道,“等下便告诉你。”

    “呵,等下你可别醉。”严木简直要吐血,推了推他往前走着,为啥每次面对这样的莫云霄他脸红心跳啊!

    一到备好酒水的客房内,话没有多说,锦衣公子和莫云霄竟真的喝了起来,酒过几巡下来,那锦衣公子喝了那么多,白皙的面上居然没有一点变化,而且眼色依然清明。

    严木有些不淡定了,他早该想到对方提出这种比赛,肯定是有着海量的。

    反倒是莫云霄,他走火入魔后,眼神变得邪魅,唇色也加深了,所以算醉了也看不什么,但严木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忧,也不知道莫云霄能不能喝那么多酒,便出声阻止道,

    “呵呵,那个还是别喝了吧,不过这位公子,真是好酒量,你这个朋友,我严木交定了。”

    “啊,真的。”锦衣公子一脸喜色,放下酒碗自我介绍道,“在下江总。”

    江总……严木嘴角抽搐了一下,古代人取这么让人出戏的名字真的好么,然后他还在继续道,

    “今日有幸听到你的琴声,方知这世上有如此佳音。”

    “啊,过奖过奖,不过是熟能生巧而已。”

    “严木不要谦虚了,我自小听过的曲子没有上千也有百来首,今夜真的是大开了眼界。”

    二人交流了许久,严木才想起一旁的莫云霄,这时的他安静地有些奇怪,一直在旁边看着自己,黑玉般的眸子没有那分邪恶,多了几分温润。

    “怎么了?”当他一问,想到莫云霄是不是醉了。

    也许是他两表现得比较熟稔,江总一副好奇地看着,让严木不禁有些尴尬,解释道,

    “哦,其实他也是我的朋友,叫莫云霄,今晚之举存属开玩笑,希望江总不要介意。”

    “无妨无妨。”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大度,江总马上罢手道。

    “那好,额,看现在天色已晚,那么我带他先告辞了。”

    “好,那明日我再来听你弹琴。”江总约定道。

    “啊,行,那告辞了。”

    等严木二人一出去,房内的江总歪着脖子又喝了一杯酒,赞叹着,“啊,果然是美人。”

    “少爷,你说什么?”一直在旁打瞌睡的小厮,因没听清楚一脸懵懂问道。

    “美人啊。”瞧着身边的小厮,江总又叹了一声,像多了几分感慨。

    “美人?哪里有美人啊?”小厮东张西望地向周围看,抓着头皮疑惑地道,“没人啊。”

    “傻!”江总见他那呆样,用手中的黑扇拍了拍他的脑袋瓜子,再打开来扇着,自觉风流倜傥地,一往情深地道,“我说的美人,自然是那位严琴师。”

    “他?他啊,他还没我漂亮呢。”明眸皓齿的小厮回想这琴师的模样,嘟起嘴不能苟同地道。

    “啧,所以说你肤浅,看少爷我从不看别人的外在,而是看到别人的内在美。”

    “是,少爷放的屁都是香的。”听着主子自夸,小厮打了个哈欠敷衍道。

    “江小四,你再那么肤浅,我以后不带你出来玩了。”江总很是严肃地道。

    “少爷,不要啊,我一定学你一样出淤泥而不染。”如果不能偷偷出来,每天得过着被夫人吩咐监视少爷读书写字的痛苦人生,江小四吓得一个激灵睡意全跑了。

    “哼,你以为本少爷的气质是你能学能学到的吗。”

    这里主奴二人“打情骂俏”中?另一边严木和莫云霄刚出来在走廊上走着。

    “喂,云霄你是不是醉了,没事吧?”

    话说,严木觉得莫云霄这么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怎么想都不太对。

    当下台阶时,莫云霄突然转过头,让严木吓得后退着往柱子上一靠,此时二人离得很近,严木抿着嘴望着他,差那么一点儿,莫云霄亲到了自己。

    灯笼挂在回廊里,洒下淡淡,暧昧的红光,而空气里飘着艳俗的香气,明月当空,雪花竟纷纷飞飘落下来。

    此刻的莫云霄狭长的眸子半阖着,一手撑在柱子上,望着眼前的人时,目光半是朦胧半是痴狂,像真的醉了,他呼出的酒气冲进严木的鼻子里,也有了些晕乎乎,这一刻,他没有再动半分,好像从山洞那夜开始,他和莫云霄的关系变得有些不一样,连自己的内心也总猜测不出来。

    气氛撩人下,莫云霄慢慢俯下唇来,严木盯着他的脸喃喃地开口问道,

    “云霄,你可记起了我是谁?”(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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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2章 又甜又宠的一章
    在二人的嘴唇几乎贴上去的瞬间,莫云霄停了下来,他的表情呆滞了一下,眸光闪了闪,伸出手指划着对方的美好的唇型,在近距离下,可以看出易容的痕迹,到底掩盖住一张什么样的容貌。

    明明有种看到后一定会记起来的想法,可是他从来不愿强求眼前这个人,哪怕心里多次告诉自己,算做了又如何,但是在肢体上,好像有一个意识一般,只想守护这个人,而不是伤害。

    雪花伴着月光无尽地撒向人间的每一个角落,楼里有姑娘唱着艳词小曲,忽有忽无,在虚幻的灯光下,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严木叹了口气,也许是自己执着了,莫云霄之所以变成如此,都是自己害的,但他也不知道这样下去好不好,该怎么做,他对他的兄弟感情变得模糊起来。

    若是还在现代时候的自己,只怕要发飙了,真是日了狗了,穿越不是成为一国之君,也没成为什么养猪大哼,而且让他来搞基!可是时间,和所发生过的事正在慢慢改变他的思维和性格一般,他真的能在东方莲的躯壳一直保持身为严木的心吗?

    “回去吧。”莫云霄说了一声,便出其不意将他横抱了起来。

    “喂!”一个不备,严木生怕摔了下来而无意识地抓住他得衣服,然后脸都红了,这是啥,他好歹是太子不是公主好吗?这种抱法很令人尴尬的好不好,“回去回去,抱我干嘛!”

    而莫云霄眨巴了一下眼睛,带着戏谑的语调道,“当然是带你一起飞。”

    木差点被他的话呛到,莫云霄你变成这样真的好么?试着挣扎了一下,但是自己力气能比得上,便狠狠瞪着他道,“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

    不过现在的莫云霄岂会乖乖听话,二人在互相僵持时,传来一个女子的娇媚声,“哎哟,爷,你别急嘛。”

    “不急爷来这干嘛,还不快点给爷亲亲。”另一个轻浮的男声响起,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

    很好,若不是他们,严木差点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何况置身处在这种状态下,要是被人看见简直找条缝钻进去,在他懊恼万分时,却见莫云霄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由轻斥道,“笑什么笑,不放我下来快点走。”

    而在那两人的脚步声快到逛弯处,莫云霄施展了轻功。

    原地里只剩下雪花纷乱,一个妖艳的女子搂着一个华衣男子走了出去,总觉得刚才听到了什么声音,便纳闷道,

    “爷,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啊,当然是你的娇/喘~”那华衣男子一心都快扑到她身上哪里还顾得听其它。

    “哎哟,讨厌啦~”女子娇笑了一下,二人重新陷入意乱情迷中。

    而圆月下,雪花飘飘中,屋檐之上。若有人还没睡,出来抬头一定能看到一个黑衣人抱着一个白衣人从上面掠过。

    从酒楼客房的窗户窜了进去,莫云霄才将怀中的人放了下来。

    而未等严木缓过来,莫云霄摸了摸他的脸颊,意味深长地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自己揭下脸上这层面具。”

    等莫云霄走后,严木开始饱受了失眠的痛苦,第一次觉得,古代的床真的很硬,甚至爬起来敲了敲床板,确认是不是睡了假的床!

    倒下来一躺,闭上眼睛竟又全是莫云霄的样子,这种情况让他实在受不了地再次爬起来,抓起了头发弄得像疯子一般,然后两眼无神地看着地面,心中却欲哭无泪地问着自己,为什么自己像个十几岁怀春的少年一样……

    等终于熬到了天亮,照了一下铜镜,眼睛果然浮肿了起来,大大的眼袋怎么看怎么带劲,某种意义上他在给东方莲这举世无双的脸毁了容。

    梳洗的时候,想到要去衙门一趟,赶紧把妆容弄好,毕竟去那里除了教学外,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一出酒楼,昨夜的雪竟然没停,虽然不大,但是下了一个晚上让街道上的积雪更加厚了。

    这种路还真是不好走,不到一会连鞋里都湿了,之前有云霄在身边,哪里会遇过这种事。

    他只能寻思着等下去了县太爷屋里问一双鞋子换了。

    艰辛万苦下来到衙门门口,看到莫云霄抱着胸靠在门栏上,像在等谁,因为白天,一身黑衣沉默了很多,没有晚上的邪魅气息。

    严木莫名觉得紧张起来,这么觉得,他自己好像已经不能当莫云霄是以前的莫云霄了。

    许是听到他的脚步声,莫云霄侧目过来,眸子里明显亮了一下,然后站好道,“小姐在书房等你,随我来吧。”

    走在石子小路,严木望着他的背影,以前这人一直在他身后,现在才发现,莫云霄特别劲瘦挺拔,两条腿修长有力。

    而且高出自己一个头,身高差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但还是这样的莫云霄好,不会对他做什么。

    而因为湿鞋子的关系,实在不好走,莫云霄一下子到了很远,不过他好像察觉了什么回过头来,才发现对方的鞋子竟已经湿透。

    这一刻,莫云霄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为这个人找双袜子,再找双鞋子换下。

    而他也这么做了,雷风厉行,严木几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一个设了火盆的房间内,被莫云霄褪下湿漉漉的鞋袜。

    其实不管是哪个莫云霄,都不会怎么说话,但是相对夜里邪魅的莫云霄,此时的莫云霄更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而且他不管做什么,严木都不会有任何排斥的心理,甚至有点心安理得,垂下长长的睫毛,望着莫云霄小心翼翼地为着自己换上袜子,知道这人记得走火入魔的状态,也不知道是屋里太热了,他脸上一红,便赶紧找了个话题问,

    “我说,你送的那只兔子给我做什么?”

    “吃的。”

    “……”听了这么实在的回答,严木望着他发愣,一直以为是丢给他玩的好不好!

    “怎么了?不好吃?”莫云霄感受他强烈的目光,抬起头疑惑地问了句。

    “好吃!”严木咬住唇,把头撇到一边去,决定回去把兔兔吃掉!(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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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3章 一把伞,一双人
    来到了书房,严木踏着门槛进来,便看到余翠玲正聚精会神画着什么,慢慢走过去,那纸上的人一身黑衣,目光如炬,不正是莫云霄么。

    啧,这女娃娃果然是心属着云霄的,瞧瞧那小身板,还没发育成熟呢,情窦初开了,古代人是容易早熟,想到他十六岁时候,不过是迷恋杀马特发型,正根苗红的有为少年!

    “啊,先……先生,你来啦。”余翠玲终于发现了他,紧张地将纸画揉成了一团丢到了地上,俏脸憋得通红,生怕他发现了自己的心事低下头不敢看他,而画中之人的始作俑者却站在门口处而不自知。

    “嗯,既然不画了,开始学琴吧。”

    “是,先生。”

    一上午,严木尽职尽责地教导余翠玲练琴,不过人家到底是女孩子心性,心上人在这,她更克制不住,每隔一会看一下,而且还是偷偷地看,看完脸红。

    严木有些无语,这叫练琴吗,直到中午余夫人端着饭菜进来,他也只教了一些皮毛,她却皮毛都没记住。

    “玲儿,可累了。”见女儿有些疲态,余夫人不由心疼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娘,还好,是我没弹不好,不知道先生有没有生气。”

    严木在旁边翻着白眼,原来你也知道你没弹好啊。

    而余夫人听到女儿这般道,转了过去对他略带歉意地求情,“玲儿自小愚笨,又从小被我夫妇娇宠,还望先生莫要太过责怪了。”

    “妇人言重,这知识我是教了,但还是要看令嫒学不学。”严木一语双关,反正我尽了职业操守,你女儿学不学不关我事了。

    这知女莫若母,余夫人瞄了莫云霄一眼,点了点自家女儿的额头,眸里带了几分宠溺道,“你啊。”

    余翠玲则面色羞涩,扭捏地吐了吐舌头。

    嘿,感情这两母女同声同气了,都看上莫云霄不成,且看莫云霄那个木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严木的心中莫名燃烧着一把火。

    身为古代人,不知道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吗,你说一个侍卫和千金大小姐能有啥结果,哼。

    却忘记了人家余夫人嫁给余之成时候,那余之成可是一个屠夫。

    等吃过饭后,余夫人便要和她女儿去行化寺上香,然后邀请了严木。因为莫云霄为跟随作为马夫的关系,严木几乎想都没想答应了,但绝对不承认是因为莫云霄才去的,想到那天行化寺施粥,看到莫云霄和余翠玲在里面,应该也是去那里上香的缘故。

    坐在马车里环视了一下,想不到余夫人还是挺节省的,马车是很普通的马车,但严木多少发现有些不对,按照惯例,余夫人又是左丞相侄女,应该佩戴不少珠宝,但她连基本的首饰都没有,穿着方面也十分朴实无华,甚至中饭吃的也是粗茶淡饭,像他们那日收到的礼金来看,不应该的,那个余之成还会上上青楼喝喝花酒呢,怎么这余夫人会简朴,难道是给外人看的,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严木一路揣测,以至于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时差点没抓稳,让余夫人不禁有些好奇,“先生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哦,在下的确有一事想不明,不知道余夫人可否点通一下。”

    “点通不敢,不过先生请说。”

    “淮南大雪引发百年不遇的雪灾,百姓都陷入了深水火热之中,朝廷赈灾银子没有下来时,为何连身为父母官的县太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想不到对方问如此问题,让余夫人脸色一变,眸光闪烁,竟一时支吾起来。

    “谁说的,我爹他有苦衷的,行化寺的食粮是我娘运去给老百姓的。”似乎父母被冤枉,让余翠玲愤愤不平地道。

    “玲儿!”余夫人马上呵斥了一声,让严木心中的疑惑更加大了,既然做了,为何还要遮遮掩掩,有什么不可告人?

    “先生好似对此事分外好奇。”果然有鬼,严木断定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这余夫人果然也不是泛泛之辈,转眼之间反问了过来。

    “呵呵,哪里好奇,我不过是在三流九地靠弹琴为生的普通人,见民生如此不过随便问问,若夫人不方便答,我不问便是。”

    “为人父母官,我家相公自然处处为百姓着想,不过其中一二倒真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明白的。”

    余夫人语音委婉,严木想算说出来,估计也是编出来的谎言了吧,便开口道,

    “啊,既然如此,夫人不说便是,你看我昨夜因没有睡好,可否能眯会眼睛。”

    这余夫人本想好说辞,却又听到对方出其不意地回答,倒觉得有些不知其意了,但是有种感觉是不会错,那是认为眼前的这个琴师绝对不简单,但敌不乱我不乱,她自然落落大方道,

    “无妨,先生自便便是。”

    本来严木想猜测一下这余之成和他夫人之间到底隐藏了什么,但随着马车的颠簸,加上昨夜失眠一夜没睡,这么想着想着,真的睡了过去。

    等他因为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突然惊醒过来时候,看到莫云霄拿着一个毯子正为他盖上,而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而里面也并没看余夫人母女的影子。

    空气中闻到一股浓郁的檀香的味道,便知道了行化寺已经到了,也许因为不想吵醒他,余夫人母女便自行去上香,留下莫云霄在这儿看守。

    “先生,可还睡?”

    见他已经醒来,莫云霄便问了一声。

    “不睡了。”因为想到行化寺那天的方丈和自己说的话,严木打算下车走走。

    一出来,雪花依然纷飞,莫云霄在旁为其打开了一把油纸伞,严木笑笑没有拒绝。

    看了看周围,四面都是围墙,也没有看到僧人,只有一些劈好摆放整齐的柴火,应该是行化寺后院,而且这里的积雪似乎都还没来得及清理。

    严木走起来还是一拐一拐的,颇为尴尬啊,又怕莫云霄突然抱住他,却是多想了,现在的莫云霄更多在沉默,只是见他有些狼狈,默默走在他前头,踩下深深的脚印。

    一瞬间严木明白了过来,踩着他的脚印才发现原来莫云霄的脚比自己还长了些许,二人在雪地里一步一步地走着走着,此时的严木只觉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连吹来的冷风都无比惬意。

    而这行化寺里想不到挺大的,越往后面走,居然发现有一处悬崖,远远望去,悬崖下的树木被一股迷雾环绕着,大雪缥缈,光秃秃的树顶上的积雪宛如戴着一顶帽子。

    莫云霄盯着眼前的人,眸光变得深沉起来,修长的背影看去,有着道不出的过人风骨。二人静静瞭望远方,仿佛千言万语都淡化在这岁月静好里。

    只一把伞,一双人。(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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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4章 木木就洗了个澡〔修文〕
    在无任何交谈中看了风景许久,二人都似乎在享受片刻,余夫人母女已经拜了菩萨上完香寻了来,见到他俩,余夫人开着玩笑地道,

    “原来你们在这,我还道消失了呢,最急的还属我家玲儿了。”

    “娘~”被娘亲取笑,余翠玲撅了撅嘴,又向莫云霄偷偷瞄来一眼。

    严木心中切了一声,却也懂得抱歉地说,“啊,对不起余夫人,是刚才在下睡得太死了,实在有些失礼。”

    “哪里,是先生辛苦了,现在雪越下越大,不如我们回去吧。”

    “也好。”严木答道,站了这么久,的确都有些冷了。

    “这大雪是怕不会停了,先生不如住在衙门里吧,免得来往不方便。”

    “那多谢余夫人了。”既然对方开口,严木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反正能省一笔钱之外,更利用自己接下来想查明的事情。

    回到衙门,余夫人便让管家让人把他酒楼的房间退了,然后把他的东西拿回来,然后又安排了在一处幽静的客房住下,还让着一个丫鬟伺候,一切都安排妥当好后,管家才道,

    “先生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兰是。”

    “哦,有劳管家了。”

    “那老奴告退。”

    严木点了点头,等他出去后打量了一下这个客房,一个主室带次卧,雕刻精美的火炉鼎,还备了一处书架放了一些古书画轴,摆设很有书香门第的味道,再从屏风到茶几上无不具有特色,这样的客房让客人绝对满足,余夫人身为女主人,应该都是她来命下人们布置的。

    严木不禁升起一丝好奇,这余夫人气质不错,看着府内打理得有条,便能肯定有些过人之处,是不是才女不知道,但应该也是上过学的,年轻时是个大家闺秀,不知道为何会嫁给一个屠夫?

    “先生今日出去了可要沐浴?”丫鬟为他拿来一些点心问道。

    “真的可以嘛?”对于很久没能好好洗个热水澡过的严木来说真是惊喜。

    等丫鬟把热水备好出去了,严木从自己的包裹中拿出换洗的衣服,便看到了一直带在身上的狐狸面具,摸了摸面具,严木脱下衣物踏入了浴桶中舒服地叹了口气。

    正洗得畅快之处,听到丫鬟在外面喊道,“先生,可要加热水了?”

    “我来吧。”严木还没回答时,听到莫云霄的声音,在未经他的允许下,竟推门进来了!

    靠,话说他的妆容都卸了好吗,怎么说进来进来,严木目光触及桌子上的面具时候,二话不说站了起来伸手捞过,而才将面具戴上,看到了莫云霄已经提着水进来,站在了眼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这一刻,莫云霄是屏住呼吸的,因为眼前的人,在烟雾缭绕中,敞露着洁白的身体,乌黑的长发带着湿意半遮半掩中,戴着一个白狐面具,如此说现在如仙人,不如说像狐狸精的化身一般魅惑。

    感受到对方炽热的视线,山洞里的那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让严木觉得体内的血液从脚底冲到了脸上,紧张而慌乱之中只有抓过一旁的衣服往身上披起,不知道是不是浴桶太滑,还是他太急的缓冲下,衣服揽在身上时,身子不自觉地往后倾斜,眼看要摔去桶外,莫云霄黑影一闪,在下一秒时瞬了过来搂住了他。

    此时,两人贴的很近,一个衣装不整,一个被湿了衣,室内安静得仿佛只有彼此的心跳声。

    莫云霄的手心布长了老茧,厚实而温暖,但严木动都不敢懂半分,他只觉得现在羞耻得要死,也从没这么狼狈过,甚至在面对皇叔的压迫和羞辱,他都保持着所有的理智抵抗。

    莫云霄知道,只要摘下这个面具,这人的面容会在呈现在自己面前,也能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牵扯着自己,但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中,目光便柔和了下来,不自觉地低声道,“别怕。”

    然后将他扶好,神色间抱有歉意地背过身去。

    严木闭了闭眸子,靠,他都做了什么蠢事?他摸着自己的胸口处,刚才心脏都要跳到嗓门上了,不过稍微庆幸了的事,还好现在还是白日,莫云霄没有走火入魔。

    “热水放在这,先生若要便自己倒一下吧。”莫云霄把手中的水桶放了下来,再次出声道。

    “啊他一出去,严木靠在浴桶中,才摘掉面具松了一口气。(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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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5章 风雪太大伴你行
    等沐浴完毕,为了避免莫云霄又突然闯进来,赶忙跑去把门锁上,然后迅速再把妆容化上,待快好时,丫鬟敲门来说夫人已经设好了晚膳,请他去客厅餐。

    严木准装好来到大厅,便看见余之成一家三口坐在八仙桌上等他,桌上摆放着美酒佳肴。环视了一下四周,因为没有看到莫云霄的影子时,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县太爷对他能住进来也显得分外高兴,他一坐下让丫鬟们倒上两杯清酒后递过去,举杯敬道,

    “来,先生,本官敬你一杯。”

    说严木身为现代人时什么酒没喝过,但来古代这么久还真没有喝过,记忆中东方莲本身能浅酌几杯,也没有推却。

    一饮而尽后,感受到古代的酒果然比现代的醇正可口,毕竟是纯手工自酿的,劲头也十分之大。

    “哈哈,先生好酒量,你能来住下,本官十分欢喜啊,将来小女有劳先生悉心教导了。”

    “应该的。”酒过三巡,二人随意聊着,基本也是余之成问他一些家住哪里,为何来此地居住的事情,严木脸上不表,谨慎地用编好的理由一一回答。

    “哎呀,这又不是什么宴会,你俩不要喝酒了,多吃菜吧,先生不要客气,当自家一样。”这余之成刚一问完,余夫人才出声阻止道,严木也不是傻的,便知道这夫妻俩对他有意试探。

    “夫人说得极是,那先生多吃菜。”

    严木笑了笑应着,也吃了起来,不过饭到中旬,看到余翠玲有些坐不住的样子。

    “玲儿,怎么了?”余之成发现她这般便好奇问道。

    “还不是云霄不知道又去了哪里,这孩子。”知女莫若母,余夫人还不知道她?

    “哼,不过是长得好看些的武夫,有什么好的。”想到自家女儿都有了女孩心思,余之成有些吃味地道。

    “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云霄。”听了他的话,余翠玲十分不满地瞪着他爹。

    “好好好,我不说。”余之成像怕了她投降道,然后转向严木,“让先生见笑了,女大不中留啊。”

    “爹,你说什么呢!”余翠玲一羞,把筷子放下,掩面跑出去,“人家不吃了啦。”

    “唉,你这孩子,看你又把女儿惹恼了吧。”见女儿没吃多少,余夫人不由埋怨着相公道。

    “好好,是我的错。”余之成宛如吃瘪一般,

    严木一旁看着,这一家互动倒是和寻常人家没有两样。

    用过膳后回到房中,严木想起来还要去一趟“醉红楼”,虽说在人家衙门里做了先生,但是出入还是很自由的,只要与管家说一声,到时守夜的人自然会帮开门。

    这才走出院子,看到余翠玲提着裙子跑来,东张西望着似乎还没找到莫云霄,表情有点委屈又有些烦躁焦急,见了他后便恭敬地叫了声,“先生。”

    按理说严木之前还是很欣赏美人的,何况余翠玲还是有些姿色,但是现在还真没有一点心思,或许是为人老师?下意识地与她拉开了距离,回应了一声也没有过的多交谈,二人擦肩而过。

    才两步开外,余翠玲似乎想起什么忙转身叫住他道,“那个先生,你有没有见过云霄?”

    “没有。”严木一副冷漠脸冷冷地道,而听到他的回答,余翠玲撇撇嘴一脸的失望走了。

    开玩笑,他躲着莫云霄都来不及好吗,刚才那个事,够他找块豆腐砸死算了?若白日里的莫云霄还好说,这天都黑了,走火入魔的莫云霄跑出来,谁敢保证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过当越想躲着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往往会在下一秒出现。

    比如严木出了衙门,莫云霄的一身黑衣抱着一件雪白的披风站在在雪地中显得特别突兀,也许等了些许,发梢上,睫毛上都沾了雪花。

    而且严木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下突然特别想逃跑,因为有种错觉,今晚的莫云霄比平时更加不对劲,邪俊的脸上长眉微挑,唇角轻勾。

    只见莫云霄慢慢地走了过来,却未发一言,将披风为他系好,又将连着的帽子为他戴好,执起他的手往“醉红楼”走去,大雪已经下了一天,街道上已经愈发的清冷,连个行人都没有,很多店铺已都因为没有生意而早早上了门,厚厚的积雪无人清理下远远望去,都是白白的一片,严木心里挣扎了一下,任由他拉着。

    因为冬季的关系,晚上总是黑得早,街头的灯笼还没挂起来,严木没有他夜能视物的能力,加上雪地难行,莫云霄握得很稳。

    二人走着,除了风声刮过耳边呼呼的声音,周围实在太过安静了,严木忍不住出声道,

    “喂,今晚不许与那个江总斗银子了。”

    “其实。”被他一提醒,莫云霄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地道,“昨夜都已经全拿出去了。”

    听到他的回答,让严木噗嗤一笑,“那下次你若再有银子直接给我,丢那个打赏箱里,老鸨得拿去一半呢。”

    云霄应得飞快,倒一点都不排斥,然后严木瞬间想起老爸老妈在时,每月他爸都上缴工资的一幕,不由脸一红,便只好再说道,

    “还有啊,也不要和他斗酒,不然醉了这大雪天的我怎么回来。”

    然而莫云霄眼中多了一分柔情,“我醉的不是酒,是你。”

    玛德,莫云霄你什么时候撩人都那么顺口了。但不可否认,他这个话简直让严木心肝乱颤,手心发汗,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下,眼神瞄到别处而不敢正视他道,

    “乱说什么呢。”却不知道他的一举让莫云霄觉得有点娇羞可,但是生怕他等下真的又乱来警告道,“你跟着我去可以,但说真的你不要得罪了那个江总,因为接下来的事和我要做的事都是有原由。”

    莫云霄望着他像明白了些什么,总觉得这个人正在做着他无法参与的事情,却又极其渴望自己能陪在他身边,便道,“可以,不过你这算有求于我,我是要奖励的。”

    靠,这简直是厚无颜耻,还他耿直老实的莫云霄啦,严木心中默默流泪,苦瓜着脸,“要什么奖励?”

    莫云霄又盯了他一会,很自然地拂开飘落在睫毛上的雪花,“我还没想到,先欠着吧。”

    “喂,我可说好了啊,不能要求是啥不可描述的奖励。”想到这个莫云霄可是胆大妄为的要命,便出声警告着。

    “不可描述?”莫云霄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然后眼神似笑非笑地瞄过来,“这个我考虑一下。”

    “……滚!”(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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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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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红楼”的灯笼是天一黑高高挂了起来,而风雪太大,吹得哧啦哧啦作响。

    穿着花袄的老鸨坐在窗前,唉声叹气地望着外面,再往里看着姑娘们一个比一个清闲,恨不得骂这该死整日下的雪,这大街上的雪积得老厚,连那些经常来的公子哥们都不愿意出门了,这雪灾后啊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看着冷清清的楼里,不由掬一把心酸泪,这哪里还是往日的风光?

    不过最近那个姓严的琴师倒是不错的,人长得普通了点瘦了些,但胜在琴弹得不错,何况呐,弹琴时那气质要上天了,隔着纱去看,烛光相衬下,几乎让人有种错觉以为是哪位谪仙下凡呢。

    在这时,一个身披黑貂裘衣,眉目俊郎的青年男子手指执着一把黑木扇,踩着靴子踏了进来,他的到来让老鸨眼中一亮,好像连整个楼里都蓬荜生辉了。

    毕竟这个男子来头可大得很,曾经与别的公子来过一次,虽然当时不说,也看出看不上她这个小地方,但这不是最近的严琴师让他又上门了,当然使她心里欢喜得都开了花。

    扶了扶头上的珠花,让自己掐媚的笑容发挥到最极致状态,扭着肥腰,扬着手里的手绢儿迎了上去前,

    “哎哟,江公子,您可来了,这一日不见您愈发英姿焕发了。”

    “马屁精。”江小四在身后为他家少爷褪下黑貂裘衣,鄙视地看着她那张朱红的肉肠嘴嫌弃地道,这让老鸨好不尴尬了,你说这江公子什么都好,为人英俊,出手阔绰,品德也不错,是这身边的小厮长得惹人,性格不咋滴了。”

    不过江总可没有理会他俩,往幕台上望去,眸子里闪烁出急迫看到对方的目光,但还没看过那人的身影难掩失望地问道,“严木呢?”

    “哎哟,江公子,您看您全身都是雪,快先到贵宾座歇歇,我让艳红和春梅来伺候着,外面贼冷吧,让姑娘们先给你暖和暖和。”

    这老鸨基本都是向钱看的,而且送上门的大肥羊,她怎么会不使劲宰,不过江总却推开她,显得有些不耐地又问了一次,“我问你严木呢?”

    “哦哦,您说严琴师啊,他应该马上来了。”老鸨见他不高兴,也不敢太过放肆,不过说时迟那时快,正好看到严木裹着披风与昨夜的黑衣人带着风雪走进来,便马上道,“这不,您看,他来了。”

    “严木。”江总一看到他,一脸喜色地奔过去,然后看到昨夜与他斗败了的黑衣人竟然握着严木的手,不由皱起了眉头。

    严木把帽子甩了下来,马上意识到男人之间拉手很是不妥,何况还被人盯着,忙想要甩开时,不过此时的莫云霄竟还握得更紧,而且居然还特意举了起来让对方看得更清楚,瞬间让江总露出十分不爽的神态来。

    这二人在无声的对峙中让气氛变得极为古怪,老鸨左右看了看,心中也是觉得奇了,当老鸨那么多年,楼里什么事情没有见过,为一个姑娘斗来斗去的大爷多了去,但为一个面相平凡的男子,还真是有点儿微妙感,看她整个楼里的姑娘都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呢,让她这个妈妈都说不出味儿来。

    众目睽睽之下,严木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特别是楼里的姑娘投来恨不得要将他扒皮拆骨的目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她们的敌人,忙提高声音量地解释道,“额,今日大雪,云霄是怕我被风雪刮走护着我来了。”

    “啊,的确,严木太过纤瘦了,妈妈,今天我出百两,他今日不要在大厅弹曲儿了,然后找个上房再备一桌好饭好菜来,不用叫上姑娘。”江总马上表现出大度风范,而他身后的江小四马上翻了翻白眼嘁地一声,“装。”

    “啊,好好,我马上去准备。”不管怎么样,今个儿的生意可算是开了张,老鸨应了一声马上欢天喜地地去准备。

    而严木目光炯炯地望着江总,土豪是土豪啊,太合他心意了,许是他望对方的眼神太亮,让一旁的莫云霄眯起了眸子。

    “江总太客气了,其实我已经用过膳了。”

    “哎,吃过也可以再吃点的嘛,还有你的朋友也可以一起来吃的。”

    “那么多谢了。”莫云霄显然也没客气。

    “哈哈哈,不用客气,毕竟君子落落大方说得是我这样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吧。”江总一副人生寂寞如雪的感叹,让严木噗地喷出口水来,想不到这个江总名字现代化,说得话也这么很现代,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也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了!

    “少爷,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啦。”但是有个坑自家少爷的江小四一出声,让江总有点儿尴尬了,这孩子不给他长脸算了,还拆他的台,当下恨得磨牙地执起扇子往他脑门敲了一下道,

    “臭孩子!”

    然后几人先在大厅喝茶,等老鸨上好了饭菜,才往包间中去。

    “来来,这个红烧狮子油而不腻,严木尝尝。”这一落坐,江总表现出主人家的身份,夹了一个圆圆的红烧狮子头放在严木碗中,似乎要将莫云霄的气势压下去。

    “肉食毕竟太腻,夜里还是多吃些青菜为好,清肠。”莫云霄却不慌不忙地夹来一根菜心放进严木碗中。

    “既然不吃肉那多吃点鱼,鱼的营养价值高,味儿鲜美。”被将了一军后,江总仍然不服输地去夹鱼块。

    “唉,多谢江公子了,严木一向受不了这鱼腥的味道,还是你自己吃吧。”莫云霄在他没夹来用筷子挡住。

    “那吃鸡。”江总又去夹鸡。

    “吃了鸡皮他会起鸡皮疙瘩。”听你莫云霄继续胡说八道。

    “那吃羊排。”江总不死心地夹起羊排。

    “膻味太重。”好,也随你莫云霄欲加之罪,人家羊排会说话,非得抗议你。

    “……”严木默默无语良久,想着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能消停,偏偏要这样较劲,还能不能好好吃个饭了,也都不累吗?

    而这时一旁的江小四也不甘寂寞地道,“哎呀,少爷,这‘醉红楼’里的东西可比外面贵的多,下次还是少点一些荤菜。”

    “嘁,怕啥,少爷我有的是银子。”看着自己的小厮胳膊往外拐,让不爽的江总更加不爽道,但突然脑子一转,嘴上功夫他是输给对面的那个黑嘴唇,但是他还有脚上功夫啊,然后立刻面带微笑,用劲力气蹭去了一脚。

    莫云霄被无缘无故踢了个正着,哪里会罢休,直接反击了回去,然后桌子下,四脚乱斗好不热闹。

    很好,偶被遭殃的严木忍着痛差点掀桌而起,觉得真是没完没了,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那么幼稚。

    特别是莫云霄,严木先瞪了他一眼,想提醒他别忘记自己来时说的话,偏偏莫云霄如熟视无睹,让他简直要气炸发狂抓头发,这要是搁以前,这孩子是多么听话的娃娃啊,特么一个走火入魔后全都变了。

    最后无法的严木只好放下筷子,转向江总特意讨好道,“江总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也实在是不饿,这雪夜实在乏味,不如我来弹一曲‘西厢月’吧。”

    “真的?那太好了,那我洗耳恭听了。”这‘西厢月’也是名曲,而且失传了许久,如今能再听到不禁让江总眼神一亮,也不去计较莫云霄的无礼,甚至还有些得意。

    “哇,少爷,你们不吃了,多浪费啊。”望着这一桌食粮,江小四是一脸肉痛。

    “啧,你吃吧。”江总知道他的吃属性,干脆赏他了,然后起身随严木一起走到侧室,而这里的坐榻上早有备好的古琴。

    “我吃我吃,哼,都不知道外面多少人饿肚子呢,你们这些有钱的大爷浪费。”江小四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发着牢骚,完全吃人不嘴短。

    这屋子里烛光摇曳,火盆里的煤炭烧旺盛,那悠悠琴声如梦似幻,仿佛将那月景用音符描绘出来,那八角鼎炉里飘出袅袅香气,江总闭着眸子,聚神聆听地轻敲着扇子,而莫云霄抱着胸背靠在拱门栏上,却没有刻意去听动人的琴声,只是静静地望着那榻上之人,全神贯注地拨动着琴弦,他的手指修长而好看,他灵动的眸子比星辉还要璀璨,一身白衣胜雪,仅远远望去,让人如饮酒般痴醉。

    莫云霄垂了垂眼帘,邪俊的脸上无任何波动,甚至有些清冷,但内心那股蠢蠢欲动让他愈发地想想起这个人是谁,明明初见时让自己一直那么在意。

    屋外大雪纷纷扬扬,冷风呼啸,这无尽的黑夜,不知黎明什么时候才能来到。

    昨夜大雪,让庭院中的红梅开得更艳,皑皑白雪的天地间,成了最醒目的存在。

    今日莫云霄跟随着余翠玲去了个某富贾千金的府上画画,严木独自一人坐在书房的窗前一边赏梅一边翻阅着本古代的武侠志,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一直到午旬,余之成起了兴致跑来说想听听小曲,严木看着他大腹便便的样子,必定是闲得发慌,为他挑了首简单轻快的曲子弹奏,可这才刚起个头,听到下人们的惊恐的叫声传来,“有刺客,有刺客啦。”

    “谁这么大胆,连我衙门都敢闯,这是想掉脑袋了?”余之成赫然站起,豆大的眼睛喷出火来,因为愤怒而抖动着脸上的肥肉,也许是太气不过将手中的茶杯一摔大步流星地跨了出去。

    严木皱起眉头坐在位置上,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雪,觉得还是不要跟去看了,毕竟他一没武功,二没有莫云霄在旁,跑出去碰到了岂不是要白白送命,他可没有那么笨。

    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对,这衙门怎么会有刺客潜入衙门?若非不是余之成的仇人,难道是是追杀他的人知道他在这儿?一时间严木也没有头绪,可不管对方是不是,对现在一个人待在这里的自己而言都非常危险,这么想着要不要躲起来时,一个蒙脸的黑衣人提着一把长剑闪了进来。

    我艹,严木惊得差点蹦哒了起来,不带这么吓人的好吗,他还真是具有小说里的主角体质,没出去刺客还自己赶着上来给他看看了,他买彩票怎么没有那么幸运过啊,然后在他心中吐槽时,那黑衣人也发现了他,似乎也是惊了一下。

    而严木看到她的一个想法是,女的!更不可思议的是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快点,快点,在那边!”在这时,家丁们的声音越来越近,那黑衣人见他没有大叫,施展轻功飞到横梁上,躲在了柱子后的昏暗处。

    她一藏好,家丁们寻到了门口外,有个家丁看见他在房内问道,“先生可看见了刺客?”

    严木坐在座位上,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要往上瞄,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导致手心发着虚汗,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等家丁们离开,脚步声渐远,黑衣人才跳了下来,只深深地望了严木一眼,没有说话飞快地窜了出去。

    她一走,严木僵直的身体才垮了下来,但又随即思考着,那个黑衣人的形体来看绝对是个女人,而且刚才的对望中,对方那双柳叶眉让他十分肯定她是认识的人!

    当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时,又摇了摇头否认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己那是东方莲记忆里认识的人也不一定,何况,这个人不是杀他的那一伙人,那能断定是因为余之成而来,所以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这个女子为什么要单枪匹马地闯进来?不知是余之成没有做父母官该做的事而跑来杀他?为民除害?又或许想找什么东西?

    严木赫然站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刚才余之成明明出去了,可现在去了哪里?也许那个女子不是刺客那么简单。严木这么想着,有些雀跃,来这里几日,这事终于有些突破了,顾不上它想跑了出去,直接往余之成寝室的方向奔去,也许再快一些或许还来得急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果然一进那个余之成寝室的院子里,虚掩的房门飘出一股浓浓的烟雾,严木眯了眯眼,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他悄悄地走近小心翼翼地往门缝里探去,看见余夫人和余之成在火盆里烧着什么,因为他们都是背对着,让严木看得不够真切,而那火盆里的东西必定是他要找的东西。

    但眼看他们要烧完,严木心急如焚地望着,灵光一闪,慌慌忙忙地推开门闯进去,嘴里大声呼叫着,“不好了,走水了,快来人救火呐!”

    等一进来,装作误会了的样子,“啊,原来不是着火啊,吓死我了。”然后一边拿眼睛往火盆里瞄一边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慌解释着道,“你们没事吧,我刚才听见说有刺客,慌乱中跑来这里了,刚才看到有烟,还以为是刺客生的火。”

    这余之成夫妇二人本在凝神盯着火盆,被他突然奔进来大喊大叫,差点吓得胆子都要破了,余夫人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道,“哦,是先生啊,我们没事。”

    “先生你真是够吓人的,突然闯进来还这般大喊大叫的,本官的胆子都要被吓出来了。”余之成倒镇定下来,但有些不悦地说道。

    “一时情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因为火盆里的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严木低下头抱歉道,扫了扫地面的周围,地上有一地的烟灰,而且还有没烧掉的纸张,严木捡了起来,细细看还是可以看出是信纸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余夫人,你们这是?”

    “哦,不过是些旧的家书,今日大扫除见占了地方,干脆烧了,但谁知会跑来一个刺客,刚才还把火盆打翻了,还好衙役和家丁都去追去了。”余夫人回答的滴水不漏,这种说法也的确吻合,但是是太吻合了,让严木总觉得像刻意为之。

    何况余夫人镇定自若,面上还带着浅笑,要么她说的是真的,要么是最可怕的女人,有头脑,心机重,会演戏!

    “哼,那个刺客要被抓回来,本官绝不会放过她!”

    “走水,哪里走水了。”正在余之成发着狠道,管家领着一群下人提着装满水的桶和盆赶来,却没有看到火,都不由转向方才大叫的严木问道,“先生,你说的是哪里着了火。”

    “额,误会,那个是误会,是我看错了。”严木摸了摸鼻子,只怪自己刚才太入戏,演得太逼真,把人都喊来了。

    “对,没事了,大家还是散了吧。”余夫人见所有人拥挤在这里便开口道。

    家和下人们见不是真的着火,也都松了口气,行了礼退了下去。

    “啊,既然两位都无事,那我告辞了。”因为唯一所有的证据都被毁尸灭迹了,严木待着也无趣,想着只好打算等待时机。

    “哦,好,你出去小心点,不然刺客没走碰上麻烦了。”

    “好,多谢余夫人关心,我不会再乱跑了。”严木意有所指着,不过对方的表情仍然没有一丝改变。

    但严木不知的是,待他一出去,余夫人对余之成道,“相公,我不是和你说过,这个先生不简单。”

    “什么?”余之成认为已经安枕无忧了,坐下来彻茶而饮,听她的话表示出很是懵懂的样子,让余夫人叹了口气道,“早让你不要参与我叔父的事,如今只怕你们的事情没有那么顺利。”

    “夫人的意思是?”毕竟今日的刺客是有备而来,余之成在智谋上,还真的没有他夫人厉害,因为相当佩服,自然是要开口请教了。

    这时余夫人眼珠在眸子里转了一下,把猜测说出来,“这个严木一直在掩饰自己,从进来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琴师一般。”

    “他不是一个琴师吗?”余之成更是奇了,还真没有分析出来那琴师有什么不同。

    余夫人摇摇头,“他之前一直斯斯文文的,算看见走水了,怎么会这般没有风度大叫?刺客来了为什么又会跑来我们寝室?”

    “哎呀,我的夫人,我觉得你真是多虑了吧。”余之成不置可否地喝着茶,只觉得她是妇人疑心太重了,“这谁看到有走水了都会惊慌失措才是,我觉得防的不是他,而且今天来的刺客。”

    “刚才,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不过余夫人却没有听他说话般,而是突然问道。

    “对啊,我刚才想听他……”余之成回答时,也感觉到一些不对,他眯起眸子,迸发一股杀意,“如果他真是有备而来,那大不了这样……”说完用肥厚的掌对着脖子狠狠一抹。

    而在回去路上的严木,因为刮来的一阵冷风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经过一株红梅树,花瓣被吹落了一地,在雪地上艳红得分外刺目。

    3

    严木在傍晚时,发现自己鼻塞愈发地严重起来,而且连脑子都是昏昏的,和丫鬟说了不吃晚餐后早早躺到了床上,看这架势,自己肯定是病了,而且是病得不轻那种。

    莫云霄今日陪余家大小姐出去了,自然是不知道他病了,明明平时动不动跑来,现在却连个影子都没有,估计和人家小姑娘培养感情去了。想到这里他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越来越依赖莫云霄了,对他会有这种埋怨的想法。

    到了晚上,他裹着被子觉得又冷又热,半睁开了眼只看到眼前黑漆漆一片,也许是太过难受昏昏沉沉中又睡了过去。

    然后严木做了一个梦,梦见莫云霄站在一个梅花树下,天空堪蓝如洗,白云缥缈,这人立在这天地之间,一身玄衣劲服显得身高修长而挺拔,仪神隽秀,眉宇间还透着一股英气,试问这世间有多少男子还比得过他。

    而刹那间,严木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和委屈想逼问他,你不是不叫我殿下吗,为什么,现在都还想不起来?你不是发誓过护我一生吗,怎么转身忘掉我,去保护一个小姑娘。

    严木想,自己一定是得了种叫嫉妒的病,他是严木,不是东方莲,却第一次渴望自己是真正的太子,这样的话哪怕莫云霄不愿意叫自己名子叫殿下时,他也能名正言顺地接受这个称呼。

    但是,心里隐藏的另一个想法告诉自己,他没有想起来还好,可以和自己没有了那么近的距离,不会付出生命也要保护他,也不用面对各种危险,如今的莫云霄成了独体,他应该高兴才是,毕竟让一个人不用背负另一个人时候才能活出自我,因为这个世界上啊,谁都不欠着谁。

    在他在莫名其妙的自相矛盾里纠结着,梦里的莫云霄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长剑指对着他,而那个眼神里特别可怕和陌生,声音清冷如寒冰,“你死吧,你死了,我便自由了。”

    “啊!”严木惊醒地坐了起来,眼睛干涩得要命,因为脑袋发昏的很,便用手撑住额头,却摸到一把汗水,才后知后觉想起是估计是感冒了,而且此时口干得喉咙刺痛得死。

    他转过头,看窗外已经夜深人静了,丫鬟估计早去歇下了,外面的走廊的灯笼照进一丝光来,目光移到桌子上的茶壶,突然觉得好遥远,他太急迫地想用茶水浇灌他的喉咙,便吃力地掀开了被子,用尽力气地走下了床。

    几乎是踉踉跄跄地扑了过去,但好在扑在桌子上,而喉咙实在太干,他喘着不顺的气息,忍住跌撞到桌角的疼痛,抖着手倾斜着茶壶倒出一杯来,等堪堪地装满了茶水,他忙拿起来,可是抓了半天,才发现的力气竟连一杯茶水都拿不起来。

    近在眼前却喝不到,让严木更加干渴,又尝试几次下来还是失败多少有些焦急,便伸出两只手一起握住,终于拿起来时,手一抖茶杯掉落了来,而在那一瞬间他闭上了眼睛,只是良久,都没有听到茶杯落地的响声。

    等慢慢睁开眼睛时,一只不是自己的手接住了茶杯,随后一个温热的怀抱贴过来,将他搂进怀中,莫云霄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道,

    “我来了。”

    仅仅是这三个字,严木那一刻眼眶发热,几乎要掉出泪来,永远都是这个人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出现。

    莫云霄环抱着他,却发现这人身上怎么那么冰凉,干脆将他抱起来,走到床边坐下后,扯过棉被将他裹住,再让他靠在他身上半躺着,严木实在没有力气挣扎,何况人肉沙发的确比木板床舒服随他去了,而后又想起自己还渴,又要抓过茶杯时,莫云霄往高处一提。

    “你做什么?”严木差点想咬人。

    “凉的,我为你热一下。”黑暗里,莫云霄嘴角微微勾起,有瞬间以为在怀里的是只猫咪,但知道他真的急了,便握着杯子催发着内力,让茶水冒出烟来才放到他嘴边喂着喝。

    喝了温热的水后严木才觉得活了过来,可怜自己还是没什么力气,全身软绵绵的跟条毛毛虫似的,二人这么相拥良久,莫云霄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莲花香气开口道,

    “怎么病了,为何不好好照顾自己。”

    因为莫云霄的到来,严木好像什么都安心下来,连思绪都飘去了很远,想着,干脆与他相认吧,便说道,

    “现在你点起灯吧,这样,你便能看到我的模样。”

    莫云霄的视力本比较好,可是到底是夜晚,他所看过的是一张美得朦朦胧胧的面容,也许真如怀中的人所说,点了灯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可是他一点也不急,“我说过,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给我看。”

    经过几次相处,严木知道,莫云霄走火入魔后只做白日的状态里不敢,不会做的事情,但是品德上却依然没变,他抓过他的手,像是嘱咐又是命令地道,“那我要你记住,我叫严木。”因为这张脸再美也不是他严木的,他要他记住的是,不管自己呈现什么模样,他都能叫出他的名字,记住他这个人的本身,而不是一张老去便消失的美貌。

    云霄答应着,将他放到了床上,盖上被子,轻声说道,“睡吧。”

    “云霄。”严木拉住正要起身的他,突然想起刚才的梦,梦里的莫云霄却是要杀他的,特别那陌生的目光让他现在回想还有些心悸,像为了寻求真正的答案问道,“云霄,若有一天,你会不会杀了我?”

    “不会。”莫云霄毫不犹豫地说道,仿佛根本不用去想,遵守了内心的想法。

    “那你不要走,陪我,今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好了一些,严木睡意又爬了上来,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但拉着莫云霄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莫云霄低头凝视着他许久,才伸出手在他脸上用着轻柔的力道勾勒着,当他脑海中描绘着这幅面貌时,脑中竟尖锐地疼痛了一下,他敛起眉头,仍然触摸着眼前的人,而那刺痛一道道地钻了进来越发的强烈,因太痛得无法撑受下跪到在地上,他再抬起头望向床上沉沉入睡的人时,黑暗中,目光闪烁了一下,变得如剑锋般的冰冷。(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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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7章 易容露出破绽?
    淮南一带连日大雪,百姓不堪其忧,从天空俯瞰竟是白白一片,仿佛要将世间的**全部掩埋。

    白雪在日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冰冷,云锋县的衙门中,几株梅花开得正艳,延着石子小路来到一处幽静的客房里,床榻上的人还在沉睡,那张苍白绝美的容貌若呈现世人,必都会引来无数地怜,那双微翘的眼角,总是添了几分媚色,不过那平日里润粉的两片唇瓣已经干燥脱皮,削尖的下巴也越渐消瘦,伸出被子的手,竟意外的纤细,而如青葱的手指上还有几处线痕。

    在此时,他长如蝶翼的睫毛动了一下,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凤眸,在日光下嵌入宛如秋水一般的流光,因为刚刚醒来,带着几分茫然和朦胧。

    严木坐了起来,抓了抓头发,脑子在慢慢在回血中,回想起昨晚上的事,他咧了咧嘴,羞耻地捂住自己的脸,他昨晚上居然跟莫云霄那样,自己简直像个女人一样。

    但是等等,移开手指,从指缝中看了看房内,却已经没有了莫云霄的影子,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般,不然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望了望外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古代是这点不好,没有钟表,手机,白天里都没有啥时间观念,出太阳还好,像这种日子几乎都不知时分,混混沌沌地过去一天。

    “先生,先生,你起来了吗。”这时,丫鬟小兰在外敲着门叫道。

    严木一听是她的声音,神色焦急起来,靠,他还没有起来易容呢,这张脸要是给看到还不得出事!赶紧出声道,“额,那个等一……”

    “先生起来了,那我们进来了。”还没等他说完,小兰和另一个丫鬟推开门进来,

    我艹,你们都喜欢这么没礼貌吗?我好歹是个男人啊,说进来进来?我裸着身体呢?严木眼见阻止已经来不及,情急一下扯过长发把脸挡住。

    “啊,先生你干嘛呢。”小兰捧着粥进来,便见他用头发捂住了脸,一脸愕然,而捧着热水的丫鬟似乎憋着笑,将脸盆放下施了个礼掩着嘴出去了。

    “哦,没啥,我脸上长了疹子,不想吓到你们了。”严木露出两只眼睛看她,好吧,他一直埋汰的长发,终于也有了它的好处,只要能盖住脸行,所以,你们想笑笑吧!

    “哦,既然先生不舒服,小兰等下去请示夫人给你找大夫来看看。”

    “嗯啊,谢谢你啊小兰。”好在这丫头与他相处几日下来还是很有心的。

    “先生不用客气。”小兰把粥放到桌子上,便恭敬地立在一旁等他起来道,“先生起来洗漱用膳吧。”

    “要不,你先去请示余夫人给我找个大夫来?”见她站在那儿,估计是要等他吃完了收拾,她不走,自己不可能一直用头发捂住脸,严木只好“要求”着她道。

    兰虽有些纳闷他为什么那么焦急,但还是应了一声出去了。

    等她关上门,严木赶紧爬起来,说了奇怪,明明昨夜身体要爆炸了一样难受,现在除了一些干渴还真没有看到什么异状,反而还觉得今天没有往日那么冷,难道生了次病免疫力增加了?

    把易容的东西拿出来,却发现需要到的动物皮子竟然用得差不多,胭脂水粉也快用完了,之前因为有莫云霄在,所以根本不需要发愁,但是要把妆容弄得逼真一些,这些东西根本不能少。这次他该不该去求现在的云霄帮忙?一想到昨夜的事,咻然地觉得蜜汁尴尬,觉得还是算了,等到时候再说吧。

    快速地把一切弄好,再把稀饭喝完后,小兰跟在余夫人和一个长袍的老头身后走了进来。

    “先生可是病了?”余夫人望着他,从面上瞧着,的确是有些憔悴,但是从眼睛里看倒感觉精神不错,但还是说道,“是不是昨日的刺客让先生受了惊,加上天气越发高冷而凉了?”

    “啊,昨夜是有些不舒服,但可能昨夜里出了点汗已经好了许多。”

    “咦,先生,你方才不是说你出了疹子吗?”一旁的小兰突然出声,见他面上并没有什么而满脸的好奇。

    严木心中一声糟糕,忘了这一茬了,果然小兰这么说道,余夫人投来扫视的目光,便忙笑道,“这不已经消掉了。”

    因为解释得太过牵强,让小兰觉得更加奇怪,而余夫人面上不表,温和地说道,“好了是最好不过的,不过还是让大夫看看吧。”

    头给他把了把脉象,沉思了一会,只觉得奇怪,从此人的脉象上虽能感到气有些不稳但并无任何生病的症状。

    “大夫,先生怎么样了。”见大夫这么久,余夫人不由问了一声。

    “哦,没什么大碍的,也许昨夜出了汗已经好了,只要注意一些,多喝点温水便可。”大夫收回手道,却还在沉思着。

    “啊,只要无事好,谢谢大夫。”严木收回手臂,实在觉得他表情奇怪,便也有些纳闷,但随即想到自己吃过那见鬼的生子药,便脸色一变,不知道那鬼东西对自己体内有啥改变,若被发现了这样的体质,身份暴不暴露了不说,这要是传了出去,他岂不是要爆红了?

    “哦,先生客气了。”好在那大夫一时间只是纳闷了一下,似乎没有猜测什么来,也摇摇头罢了。

    “虽然好了,但先生还是要多休息的,把身体养好些。”余夫人杏眸暗了暗,心中多了一份在意,然后转身对着小兰吩咐道,“小兰,你好生在这里伺候着。”

    “是,夫人。”

    “多谢余夫人为我跑这么一趟了。”严木道了道谢,只觉余夫人的表情细微地变了一下,再看却已经没有,仿佛刚才是他的错觉。

    “嗯,既然没什么了,先生歇着吧,我们不打扰了。”余夫人眼角又向他脸上扫了一眼,便与大夫出去了。

    “余夫人慢走。”

    严木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余夫人恐怖已经对他起了疑心。(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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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8章 云霄让木木远离
    “先生。”

    想不到那余夫人前脚刚走不久,自己还没来得及多想,余翠玲竟然来了,而身后的莫云霄还抱着一把古琴。

    严木与他穿过余翠玲对视上,莫云霄那张面瘫了的脸够让他面红耳赤。

    “先生?”余翠玲没听到回应,不由又喊了一声。

    “嗯啊哦木把视线移开,突然觉得莫名的热,而用手掌扇起了风来。

    余翠玲看着他,虽觉得他表情奇怪,但是并没有多想,只道,“虽然知道先生今日有些不舒服,但是学生昨日和好姐妹说了大话,讲过年宴会上会弹一首曲子,所以先生一定要帮我。”

    “这样啊,余小姐尽管问是了。”

    “多谢先生。”余翠玲见他应了下来,自然高兴得很,而后莫云霄把琴放在侧室,她马上迫不及待地进入状态。

    或许是风水轮流转?今日反而是余翠玲认真在上课,严木的视线会动不动飘向莫云霄,白日里的莫云霄总是更加沉默,而且一脸正派严肃,若这人真应了柳枯生的话,行走江湖的话,估计已经是绿林榜上有名的大侠人物了吧。

    “先生,先生,这里该怎么弹。”余翠玲的声音又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哦,该这样。”严木反应过来,忙指点道,突然觉得喉咙一阵瘙痒,便捂住嘴巴咳了起来。

    莫云霄本站在一边上,任何情绪都不表露面上,何况昨夜自己不能自控的大胆之举,让他更加不知该用什么表情,这时却听那人咳嗽,动作快过思想地走到外室倒了一杯茶水,回来递过去给他。

    “啊,谢谢。”严木喝了一口温热的水,还真舒服了许多。

    余翠玲抬头望着他俩,心中有些吃味,为何觉得他们的眼神带着一种暧昧,但随即又想到,这两人都是男子,又怎么会有什么,不过虽这么想着,还是下意识叫道,

    “云霄,我也渴了。”

    严木都突然觉得,是不是二人太过了?导致余翠玲看了出什么要吃醋了?当然,他和莫云霄是清清白白的!

    而余翠玲接过莫云霄再次倒来的一杯水,欢天喜地地吃了一口,却皱着眉头放到桌子上,

    “这水好冰,算了,我不喝了,先生还是教我学琴吧。”

    严木盯着杯中的水,同样做一件事,白日里的莫云霄总是显得闷骚可一些。

    “小姐,小姐,不好啦。”这还没弹多久,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严木一看,好像是有几次都待在余翠玲身边的丫鬟。

    “啧,月红这天还没塌下了呢,毛毛躁躁的,本小姐在练琴,谁让你来打扰了。”余翠玲拨动琴弦才学到一些皮毛,很是得意地仰着下巴。

    但小丫头似乎都要急哭了,断断续续地说道,

    “小姐,不得了,城东刘家公子来提亲,老爷和夫人都在大厅招待他们。”

    “什么?”听到这个重磅消息,余翠玲赫然站起,对她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她欲哭无泪地看去莫云霄一眼,跺了跺脚,满脸羞愤和焦急地叫道,

    “我的终身大事才不要他们做主呢!”说完往外奔了出去。

    “小姐,你等等我嘛。”小姐一走,月红也赶忙追上去。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严木都有点懵了,不过一想,古代哪个女子不是这个年纪结婚,也释然了。

    屋内只剩下三人,小兰站在一旁,小姐的事她自然无权干涉,而留在这里,虽然一直缩小存在感,但在眼前的两人面前,总觉得变扭不过,便出声道,

    “先生,我去厨房取些水果来吧。”

    “哦,你去吧。”

    看着小兰出去后,严木感觉得她走得有点儿急,但发现房里只有他和莫云霄,顿时手脚有点约束感。

    “喂,你家小姐要嫁人,你不急啊。”严木慢慢饮着杯中的水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顺便用着试探的口吻和没有跟去的莫云霄说道。

    “为何急?”莫云霄却盯着他问。

    木不知道他会反问,差点没把口里的茶水喷了出来,这装傻给他打九十九分,多一分怕他骄傲!不过莫云霄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交给他。

    “什么东西?”这次又要送他什么?严木拿了过来,是一个挺精致的雕花盒子,闻了一闻,还带着一些香气,不由想到,难道莫云霄是要送他胭脂?不过好像对方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便出声提醒他道。

    “手。”

    “手?”严木抬起伸开自己的手望着,这阵子弹琴次数多了,这双细皮嫩肉的手果然有着一条条线痕,那么看来,莫云霄送的应该是药膏了。

    “那啥,谢谢了。”不得不说,严木的内心有那么点小高兴。

    “若夜里我再找你,你避开我。”

    “什么?”严木听得有些不明白,难道是莫云霄想避开自己,却用这种说法?不见不见,他还不乐意见你变身流氓后的样子呢,不过正当他怒火攻心的时候,莫云霄竟不像是在开玩笑地开口道,

    “晚上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你要小心我。”

    “怎么回事?”严木也突然意识走火入魔不是变变身那么简单,它能让莫云霄性情大变,对身体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后遗症。而莫云霄却摇摇头,似乎对这种自身的现象也没办法解释。

    只怕世间上唯一能解释的人,绝对是远在京城的柳枯生。

    “会不会很痛。”严木此刻什么都已经不想计较,因为对面的人可能承受无人无法承受的痛苦,而那些痛苦分明是他带给他的。

    莫云霄本来想再次摇摇头,但看着他望来的目光,竟不愿骗他,只低低地回道,“可以忍受。”

    当小兰踩着雪,捧着水果回来时,看到那二人,虽然隔着距离相望,但是再没有人能插足进去。(83中文 .83.)

    <
章节目录 第39章 总上门提亲?
    这厢刘家公子提亲的档,那富甲淮南一方的江家公子,竟然提着礼来到了衙门门外,本来要应下婚事的余之成,被进来的管家伏在耳朵边上告知后,马上改口道,

    “这门亲事本官当然是万分满意的,只是可惜小女还太小,还想让她在我俩夫妻身边留两年啊。”

    一旁的余夫人本来不想他答应婚事,这会见改了口,自然露出着歉意的笑容道,“刘公子对不住了,我家老爷说得极是,小女才过笄礼,我们夫妻这么一个女儿,实在舍不得她那么早嫁人,而且刘公子相貌堂堂,实在是不可多的人才,但要怪只怪小女没有这份福气了。”

    本觉得有望结亲的刘家公子,听他们说反悔反悔,当场黑下脸来,与一起来的媒婆也不高兴了,“唉,县太爷,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刚才本说好了的,怎么你转了眼变了卦呢。”

    “唉,我夫人说得没错,刘公子还是请吧。”

    “嘿对方是官,那刘公子再气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一口气难咽,甩袖子而去。

    媒婆脸色也愈发地为难看,继续不悦地道,“县太爷,不是我话说得难听,这老话讲得好,这姑娘家留来留成仇,你可得想清楚了,咱们走。”她一桩生意没做成,怎会可能还留好脸色,叫上担聘礼上门的下人一起走了出去。

    这一出门,刘家公子与那江总遇上,看着他身后带着的小厮还担着礼,便什么都明白了,心中更加可气,指着他骂道,“姓江的你等着。”

    那江总简直莫名其妙,江小四更见不得主子被别人这么莫名其妙的骂,放下担子叉着腰回道,

    “你是不是被狗咬了,见人骂!”

    这江总身边的小厮的毒嘴巴是出了名的,刘公子一时不知如何还嘴,阴测测地瞪了二人一眼,直接转头走了。

    那紧接其后的媒婆等人也出来后,江小四也算明白,这感情是提亲没成气没处撒呢,不由幸灾乐祸,

    “切,原来是倒霉鬼。”

    “小四。”江总毕竟有很好的教养,所以自己的小厮嘴巴太坏还是得出声制止的。

    “少爷,你装善良吧。”江小四翻了个大白眼给他,顿时让江大公子语塞,他怎么有这么可气的小厮?

    “那个,江公子里面请。”管家一直在旁边站着,趁着空挡,连忙开口出声。

    “咳,进去吧。”既然说不过江小四,还是赶紧进去看他想看的人吧!

    二人随着管家领了进去,一进大厅,余之成堆着笑容迎了上去,“哟哟哟,大驾光临大驾光临啊,江大公子快坐快坐。”然后转头对管家叫道,“管家快备茶,上那上等的碧螺春。”

    “是,老爷。”

    “余县令太客气了。”

    江总一坐下,余夫人打量着眼前穿着锦衣,富甲一方的少爷,表面上看相貌俊郎,举头之间都是贵族之气,便微微带笑地夸道,“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余公子不愧为人中龙凤,只稍站在人群里都能把他们比了下去。”

    “想必这位是余夫人,据传余夫人才情并茂,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余夫人听他回答,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若玲儿能嫁给他也是不错。

    “哈哈哈,那个不知江公子打算把日子定在什么时候?”余之成听不懂他们文绉绉地互夸,只忙开口道。

    “定日子?定什么日子?”江总敛起眉头没听明白,看江小四也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啊,那江公子不是为小女提亲而来?”

    “什么提亲?我是来看严木的。”江总对提亲一事是一头雾水。

    “哦,原来是看先生的?”余夫人马上会意了,埋怨余之成道,“相公,看你把人家江公子误会的。”

    “啊,不是来提亲的啊?”余之成眼里染上失望,又随即想起刚才竟太快拒绝了刘家的公子,肥胖的脸上立刻懊悔不止,但看到小厮担来的礼问道,“那,这是?”

    “哦,我听说严木病了,便拿了一些参药给他补补。”

    “一些?”这分量还一些……

    “爹,人家不嫁,人家不嫁啦。”在这时,余翠玲哇哇地窜了出来,见大厅里坐着的陌生人,奔了过去翻掉他面前的礼架,吼道,

    “你走,你快点走,我才不要嫁给你!”

    如此泼辣的女子江总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时间看得目瞪口呆而忘了阻止。

    “玲儿,不要放肆,那位不是刘公子。”余夫人见女儿跑来这般大喊大叫,不由开口呵斥。

    “啊,他不是刘公子?他不是刘公子,我一样不嫁!”余翠玲继续跺脚耍泼道。

    “江公子不是来提亲的,是来见先生的。”余夫人捂着隐隐发疼的额头道。

    还在无理取闹的余翠玲一听傻了般入定了,半响她才回头对自己跟来的丫鬟扯了扯唇笑道,“月红,那啥,我们不是去买胭脂吗,走。”

    一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啊?小姐,我没听说你要买胭脂啊,小姐,你怎么越跑越快了,等等我。”

    “小女有失礼仪,还望江公子多有得罪。”余夫人尤为尴尬地向江家公子说道。

    “哈哈,是挺活泼的。”毕竟在别人家做客,江总尽量想出夸赞之词。

    “啧,活泼?那是泼辣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大家闺秀长这样的。”江小四把礼盒扶起来一边道,他的话让余之成夫妇都不禁脸皮一红,更加尴尬了。

    “小四。”江总皮笑肉不笑地叫了一声,江小四只好撅起了嘴巴不再说啥。

    “管家,还不去请先生出来。”余夫人巧妙地转移话题道。

    “不用,不用请,带我去可。”江总忙起身拒绝着。

    “额,既然如此,我们夫妻不去打扰了。”

    “没事,你们自便自便好。”江总毫不在意地道。

    “江公子请。”管家不敢怠慢地上前带路。

    “嗯,有劳了。”

    他们一出去,余夫人的眸子里带着疑惑,说道,“不知这严木怎么与那江公子认识的?”

    余之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哼一声,“看来,这姓严的还挺有能耐的。”

    余夫人想了想提醒他道,“相公,看他们交情不浅,接下来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现在还不能得罪了这江公子,我们暂且先看看严木进府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也好。”(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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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0章 女刺客竟是惜月
    </script>    与此同时,小兰进屋时候特意咳嗽了一声,严木才惊觉得自己最近有点过于在意与莫云霄的关系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被掰弯?越想越觉得恐怖下,严木赶紧把目光别开,让自己的思想也迅速转移。

    闭上眼睛拼命地搜索着,便想起那余夫人好像对自己起了疑心,他睁开眸子神色也严峻起来,慢慢坐到八仙桌旁,将入府的所有事一遍一遍地回想,若说自己露出最让人起疑的事,无非是昨天的自己喊着救火的名义,闯入余之成的房内。

    而且他们所烧的书信也决对不会是简单的家书,想来能发现这一点,还要谢谢那个女刺客,不过又想起她时,愈发让他觉得熟悉,也不知道又没有抓到,看了看旁边收拾被褥的小兰,府内的大小事估计没有她们不知道的吧,便开口问道,

    “小兰,昨日的刺客可有被抓到?”

    “回先生,听管家说没有抓到呢,还让我们多注意些。”听到他问起,小兰转过身恭敬地回答道。

    “哦,那你一定要小心点。”

    严木提醒了她一下,便沉默了下来,看到侧室里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便走了过去将墨磨好,打开一张纸来,他提起毛笔,用东方莲自身过目不忘的本事,将那眉眼一笔一笔地描绘出来,不过当上半张脸画出来后,他的眼神里越是凝重,他继续用笔把她的面具下的半张脸揭开时,因为太过震惊,毛笔从手中掉落,眸光闪着无法相信的光。

    “咦,先生,这是你的心上人吗?”小兰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便好奇地走过去一看,那画上竟然是一个姑娘,原来先生不但琴弹得好,连画也画得那般好,而且画中的女子很是清秀,也比寻常人家的姑娘家都好看。

    不过见他没有回答,而且表情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感觉不好再问,捧着他换下来的衣物默默地退了出去。

    严木木纳地执起画纸,面目表情地看着画像里的女子,忽然觉得心中如灌入一阵冷风,说不出来的寒凉。

    这画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是惜月!不管怎么确认再确认,那双眼睛绝对不会错,可为什么会是惜月?怎么会惜月!惜月没事了?但是她怎么会武功的?她为什会也跑来这里?她是不是和东方睿一起?那天她看到自己,虽然自己换了一张脸,但东方莲身上的香味,一直服侍在他身边的惜月一定能立刻猜出来,所以才会露出那种眼神,也没有对自己出手,可为什么马上与他相认,难道,或许惜月也是东方睿的人,在东方莲身边也不过是卧底的形式?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一直未离开看着他表情变化的莫云霄突然问道,好像这个人的出现,不但给自己掀起莫名的情绪,他不知道这人的目的,而如今问起刺客的事后,又画出一个女子来,便觉得事情得蹊跷,心里也有了一个想法确定,也许这人到这里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啊,严木抬眸看他,唇角扬起一丝苦笑,才发现他与现在的莫云霄而言,也算是敌对的关系了吧,那他的身边还有什么人?

    “我会有啥目的,是余县令喜欢我弹琴,姐让我教,余夫人让我住下的啊。”

    他没有说出原由并不是不信任莫云霄的为人,毕竟他还不是他的云霄,所以严木觉得还不能透露给他,何况他现在心绪特别乱,只觉整件事情的始末都像乱了套,甚至不知该怎么想下去。

    “你说谎。”仿佛是直觉,莫云霄一眼便看穿了他的话。

    “如果我说谎,你能把我怎么样,而且你能知道我的目的吗?”严木烦躁起来,现在没有事让他知道惜月隐藏的身份,让他更糟糕的了。

    “不要伤害余夫人母女。”良久,莫云霄才轻轻说道。

    “咋了,你还看中她们了啊。”严木冷冷地看着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昨天病得太重了,才那么不可理喻,为何他会这么生气,好像莫云霄胳膊往外拐,自己又生气又无能无力,讨厌这种自己像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状态。

    “余夫人是我的恩人。”

    莫云霄的解释,让严木的火气消去一半,是他自己太小气了,的确,这人的死忠他是最知道不过的,如当初东方莲的外公对他有恩,这人一直做着东方莲的影卫,哪怕付出生命都未曾后悔过。

    一想到余夫人对莫云霄的恩情,严木开始有种莫名的恐慌,而那想法脱口而出,“那你会不会一直留在余翠玲身边。”

    “你为什么会害怕?”莫云霄直直地望着他,似乎要望进他的内心里。

    严木把头偏开,说真的,他是害怕,因为莫云霄不是那个发誓保护他的莫云霄,如果连惜月都是别有身份,那天红衣刺客的事,东方睿是不是早已预测到?他曾说过,让云霄从牢中出来,是让云霄最后一次保护他,所以云霄才会在那天会及时出现?那么东方睿的用意是什么?他又想利用自己做什么事?当所有一直没有想过的问题全部浮现严木到脑子里,而越往想越是心惊,最后只觉苍凉无比,“也许不是我会伤害了她们,而是他人想害我呢?”

    “你不用害怕,我会……”莫云霄正要说出话来时戛然而止,他不知道自己看到那人眼中的绝望,内心竟然有一种冲动而差点便要说出,他会保护他的。

    正在相互无言对望的气氛中,管家来敲门道,

    “江公子来了。”

    严木抬起头一愣,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问道,“哪个江公子?”

    莫云霄眼神闪了一下,低沉道,“昨夜你不舒服,我便去了‘醉红楼’说了你需要休息几日。”

    “严木,我来看你了。”正当他一说完,江总推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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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1章 云霄居然吻了他
    “严木,怎么这般不高兴的样子?”这时,江总一进来便觉得气氛不对。

    “你怎么来了?”见了是他,严木反应了过来,却不知他是怎么找来的。

    而江总看他一副惊讶的样子,露出一个笑意翻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只硕大的人参,想来是有些年份了,“嘿嘿,听说你的病了,我便打听你住处,这会来自然是来看你,你可是好些了,你看,这是百年老参,给你拿来补补。”

    “嗯,你有心了。”严木勉强地笑了笑,心不在焉地接过来,江总觉得他没啥劲头,伸出手要摸他的额头,只是他指尖还没碰到,被一瞬间移过来的莫云霄钳住了手臂。

    “喂,你干嘛?快放手!”江总和严木被他突然隔开,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莫云霄敛起眉头,目光也疑惑起来,似乎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身体比脑子先动了起来。

    “咳,莫大侠,我少爷的手要断了,你还是放下吧。”江小四到底知道心疼主子,不由出声提醒道。

    莫云霄侧眸深深地望了严木一眼,才松开了手,而严木被他一看,心里如打鼓般咚咚直跳,那江总咧咧了嘴,也不想理会总是破坏他与严木之间气氛的莫云霄继续道。

    “严木,你看你这么冷的天怎么还穿得那般单薄,我给你还添置了几套衣服,快看看怎么样。”说罢他又将礼架上的盒子掀开,从里面掏出一件雪白的长袍展开,那布料,和绣图果然都是上等的,“我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觉得你白色的最合适你,你看这些可都是我找了最好的裁缝店缝制的。”

    “额,不错不错的,多谢了。”

    “唉,谢什么,知己之间礼物往来很是正常的。”说着江总直接往他怀里送去。

    “那我收下了。”实在禁不住他的热情,严木只好又接过抱住。

    “那,还有这是暖袋,你让丫鬟们装入热水,夜里抱着睡可暖和了。”

    江总仿佛乐不思蜀地又拿出一个暖袋放他怀里,莫云霄立在一旁望着,只觉眼前的他碍眼得很,却瞧那人有没有拒绝,心中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最后不愿再留在此,也不看他们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在场人面面相觑时,最后江小四望着对面的两人总结道,

    “啊,少爷你把莫大侠气走了。”

    **

    夜晚,几朵雪花飘落在窗栏上,严木披了一件外套抱着热水袋靠在那里,屋里未点灯,外面也是漆黑一片,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而走廊上灯笼的火光把这夜景都朦胧化了。

    此刻的他都无法相信,那个女刺客是惜月,或许是另有其人,若是一切还是东方睿所为,这个人还要利用东方莲本身多久,一想到此,内心深处竟刺痛起来。

    而莫云霄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将他手中的暖袋抢了过去直接扔到了地上,再顺便把窗户掩上,严木实在不懂他在做什么,回头皱着眉头瞪他,恼怒地低斥道,“你吃饱撑着了吗!”

    莫云霄把他仍然冰冷如玉的手放入怀中,才低声俯在他耳边道,“暖袋有我暖吗?”

    “不要靠那么近。”严木不知道他走火入魔后又发什么神经,但那股热气吹到他的耳朵里,让自己十分不乐意地推了推他。

    然,莫云霄却丝毫未动,反而靠得更近,在他颈项处嗅了嗅,一脸沉醉地道,“木儿,你好香。”

    此言此举,严木当场炸毛,“木耳?你才是木耳?你全家才是木耳!”

    “那你说。”莫云霄的语气愈发暧昧道,“我该唤你什么?木木?严严吗?”

    “要点脸行不。”严木一巴掌呼在莫云霄的胸口上,被他用那种的语气叫得面红耳赤,鸡皮疙瘩都要长一身了,但是又没法。

    “木木,我想吻你。”莫云霄抵着他的额头,眼里闪烁着男人之间都懂的炽热光芒。

    “你敢?!”严木心下一紧,退了一步要逃走,无奈还没有跨出一步,莫云霄把他拉扯在怀里,温热的唇吻了下来。

    黑暗中,严木爆瞪着眼睛,这绝对不是做梦,也不是自己神智不清。这是真真切切的口舌/交融,莫云霄的手揽着他的腰将他提起来,让二人更加地相贴,偏偏莫云霄的力气又大的很,自己病刚初愈,那里又哪里能挣得过他。

    在这时候,莫云霄竟然还伸进了舌头去挑/逗他!

    “呜呜呜。”严木捶着他,但是被莫云霄一手擒住。

    严木动弹不得,简直要欲哭无泪,天啊,谁能来救救他啊?但,现在只能感受着这份煎熬,然后煎熬中被那窒息的吻得脑子都昏昏沉沉的,他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攀上了莫云霄的脖子。

    仿佛眼前的人像他如今溺水中的一根稻草,他所有的思绪都变成了浆糊,他只愿这一刻,顺从自己的心,而不是想着如何在这个世界活下来。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而严木已经听不清,二人都陷入意乱情迷之中,所有的声音都飘得很远很远。

    天微微一亮的时候,严木惊醒地坐了起来,慌忙中掀开被褥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不由拍拍胸口松了口气,还好都在。

    话说,昨夜里他到底是怎么睡过去的,除了那个吻,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而一想起那个吻,那种感觉仿佛依然留在唇齿间,让他面上唰地红如煮熟的虾子,一时无脸见人的他把头埋进被子里,啊,找个缝给他钻进去吧!

    等良久气息平稳下来,往屋内偷偷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莫云霄的影子,却发现地上有一个拿起蓝色封面的小本子,严木好奇地走下床捡起来,打开来一看,刚下去的血气又冲了上来,小本子在手中如烫手山芋般扔了出去,而掉落的本子迅速翻开,里面的图画全是男男十八/禁!(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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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2章 严木心思不难猜
    严木最后觉得太丢脸的结果是,留了封书信在桌面上,便独自跑回了云龙村,正在带孩子在户外活动的张书生看见他一脸惊讶。

    “哥哥,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看你看,小兔子生了好多兔子宝宝。”

    东方齐凑了过来又是得意又是骄傲地道,严木低头看着他怀里抱着的大白兔居然当妈了?想来被抓来时候,怀了仔的,想来这只大肥兔还是莫云霄送的,但孩子们都抱着小兔子喂菜叶子,笑容洋溢在天真无邪的脸上,他没有办法说出把兔子吃了的话说出口。

    “怎么回事?”张书生问道,只凭直觉便觉得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回来。

    “没事,是回来看看齐儿罢了。”

    张书生圆润了许多的脸上明显不信,不过他是聪明人,知道问也得不到答案也没有再问。

    “张墨,张墨,今日我又抓了两条大鱼。”许久未见的周大田提着两条鱼欢欢喜喜地奔来大叫道,一靠近看见严木,也是惊喜地叫了声,“严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嗯啊,想齐儿了。”

    “衣服怎么湿了?”张书生看见他衣角出有湿迹,言语里有些埋怨的意味。

    “啊,我方才没有注意,许是抓鱼时候不小心弄的。”周大田被告知后抓了抓后脑勺,露出憨憨的笑意,“既然严公子回来了,那我去周伯家弄鱼去,等下大家一起吃个午饭。”

    “还是先回家换身干的衣服吧。”张书生皱了皱眉头提醒着,“天气寒凉,若病了麻烦事可是一箩筐。”

    “唉,好咧。”周大田应了一声,跑了回去。

    “你们。”严木怎么看都觉得他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了。

    “不过是个傻子罢了。”张书生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嘴里虽这么说着,但是语气里却柔和了许多。

    之前严木便觉得他清冷清冷,好像是一个寂寞很久了感觉,但现在从眉眼看,张书生好像高兴了许多。

    整个上午,严木与张书生陪着村里的孩子玩耍上课,村里有人见了他,都当菩萨一般,因为大棚里的菜让粮食紧缺的局面告别了一段落,甚至有别的村上门请教,把技术带了回去。

    在孩子们的欢声里,村民们如此追星捧月下,严木也把心中的烦躁抛到了脑后,然而到吃饭的时候,周伯看着他一粒一粒吃着米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关心地问道,

    “严公子,怎么这次回来,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哦,没什么,我没事。”

    回神过来的严木立刻扒着饭快速地吃掉,周大田望了望张书生,像寻求答案,不过张书生端端正正地吃着饭,装着没看到。

    “人家还是不喜欢吃红萝卜嘛~哥哥~”

    许久不见太子哥哥的东方齐撒娇道,可是未等严木说话,周青青脸色一凛,严厉起来还挺有模有样的道,“不可以挑食,你再挑食,我夜里不哄你睡觉了!”

    “好吧,我吃是啦,我要变成小兔子,最吃红萝卜。”东方齐策略未成功,小嘴一撅,催眠着自己闭着眼一口把红萝卜吃掉。

    严木笑了笑,觉得这两个小家伙关系也越来越好了。

    “张默,来,这块鱼肉最是鲜嫩,快来尝尝。”周大田吃着饭,夹了块红烧鱼过去。

    “行了,你也吃吧。”张书生伸碗接过来,说了一句一口吃掉。

    此时,严木的心中终于有说不出的心塞,周伯见他有些食不下咽的感觉,似懂非懂地夹了一块野鸡肉给他,“严公子要不吃块鸡?”

    “不用,谢谢,我吃饱了,你们吃,我觉得屋里有些闷热,出去透透气。”

    严木实在没有胃口吃下去,站了起来,在众人纳闷的目光中大步跨了出去。

    而这屋外的确够凉爽的了,寒风刮着他的脸让他头绪也清明了许多,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心静不下来,烦躁而不安。

    这样盲目地在雪地里走着,也不知走了多远,看到一个黑衣人长身玉立地站在不远处。

    严木定眼一看,来人正是莫云霄!他想都没想拔腿逃,可是他哪里跑得过会轻功的莫云霄,在他转了个身,莫云霄已经在他面前,他又转身,莫云霄也移了过来。

    “先生。”

    二人几个回合下来,见他累喘吁吁地样子,莫云霄忍不住叫了一声。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跑了,你不要再靠近!”最终妥协的严木捂着脸,一边大叫着道。

    莫云霄眼神暗了暗,立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声音低沉地道,“对不起,我控制不了那样的自己。”

    严木觉得现在的莫云霄很陌生,又遥远,他蹲下身子,话问出来时竟有些发颤,“你有没有觉得那样恶心。”

    “没有,那样的我只会更遵守自己的本能,在这一点上我很清楚,哪怕记不清你是谁,但觉得你一定是我很重视的人。”

    “臭云霄,你这个家伙太狡猾了。”严木眼睛发涨,也不知道还该不该生气,但不可否认,莫云霄的话让他有了一丝丝的欢喜。

    “我脚麻了。”因为蹲得太久,严木起来时候差点一个狗啃屎,好在下一刻莫云霄手疾眼快地扶住了他。

    “……谢谢。”

    严木尴尬了一会,但是脚还是麻得厉害,莫云霄见他表情便知道他不好过,而默默地弯身背对着他,严木愣愣地望着,本来想说不用,却鬼使神差地趴了上去,莫云霄背起他沉默不语着走着。

    严木靠在他的背上,莫云霄的肩膀很宽很温暖,好像能为他抵挡住所有的风雪,他曾经当他是兄弟,如今,只怕是心思都变了。

    “云霄,有很多事我需要你帮忙。”

    莫云霄停顿了一下,望着前方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道,“好。”(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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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3章 一切阴谋到底是
    临近过年,但是大雪封闭了的淮南以北一带,穷苦的人家并没有过年的喜悦,反而更加的愁苦。

    随着看见路上都是因为饥饿而逃荒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严木的心也越发地焦急起来。

    他必须先抓住余之成的把柄,然后才能借此开仓放粮,还可以调动衙门里的人手将大棚里的菜送去特别严重的灾区,让老百姓看到朝廷的态度,才不会引发暴动,但若只要开始了第一次,加上有心人利用,那么,这个世界真的要变天了。

    可是无奈,余之成似乎对他有所怀疑一般而加以防范,每天除了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仿佛也与外界失去了联系,但是严木还是发现了一点,那余夫人是瞒着余之成让下人偷偷给“行化寺”运去米粮。

    因为“行化寺”施粥,一传十,十传百下,多处重灾区的灾民都跑到了这儿寻求最后一丝希望。

    而“行化寺”毕竟是能力有限,灾民们只能在每天在这冰天雪地里侯着,但难免让本来体力和免疫力紧剧下降的情况,而且已多人已经染上风寒咳嗽不止。

    严木看着这种情况,也显得很是无力,村里棚里的菜最多只能拿出一部分,可是生长的速度,又怎么快得过消耗的,而即使江总愿意捐献银子,但大雪封城下,多处道路不通,又能去哪里买食粮。

    今日的大雪下得更加厉害,“行化寺”的主持慈悲为怀,打开寺门让灾民门挤进来避着风雪,严木随着余夫人赶来时,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严木见她神情忧虑,似乎也不愿意见到这种情形,便想起“行化寺”施粥的粮食还是她偷偷所为,细极深思后道,“余夫人,现下你也看到县太爷还不做点什么,只怕将来再也无挽回的余地了。”

    眼前都是因寒冷冻得发抖的灾民和传来不断的咳嗽声,余夫人的脸色变了变,目光中似乎有些动摇。

    “娘,我好冷。”一个小女孩全身已经,身上用破旧的被子裹着,但是还是小脸还是被冻得发白,她的娘亲因为无能无力只能搂紧着她默默流泪。

    余夫人低头看着,有些不忍心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给她盖上。

    “谢谢,谢谢。”女孩的娘亲连忙不迭地道谢着。

    “谢谢您。”感觉到一丝暖意的女孩露出了明亮的大眼甜甜地说了一声。

    因为此举,余夫人被更多的灾民投来渴望的目光,便向后对身后随行的丫鬟吩咐道,“阿雨,下午将府里不要的衣服和被褥整理一下带来,然后再去请几个大夫为他们医治。”“是,夫人。”

    “余夫人,算如此,你我自知也不过杯水车薪解决不了问题,倘若大雪这么一直下着,灾民只会更多。”

    “你莫再说了,先生的意思我早已经猜测到,但是也有些事情不是我一个妇人说了算的。”在这天灾面前,二人倒愿意敞开窗子说亮话。

    “国难当头,我希望余夫人能以大事为重。”

    如今之势,严木只能赌她的良知,而良久,余夫人看了他一眼,望向远方才轻声道,“你说得轻巧,如若你所之人与你走不一样的道路时,你便能体会其中的痛苦。”

    余夫人走后,严木站在原地,在风雪里回想着她的话。

    “你前阵病才方好,还是不要再逗留太久。”一把油纸伞出现他上头,身口走来的是未同余家小姐一起回去的莫云霄。

    “你不怕余小姐又不高兴了?”他笑他,却想到未来有一天他和莫云霄的立场对立,自己又会怎么做?半响,他将心中的迷茫说出来,“云霄,现在的我也不知道做的事正确不正确。”

    莫云霄望着他,这人的眸子特别漂亮,眼角上翘,眸里流光溢彩很是灵动,但现在却露出茫然之色,便低沉着声音道,“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而他的回答让严木愣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他一直想做只做严木,但只怕心中早已和东方莲同化,他流着东方姓氏的血液,代表着这个国家发生的事,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看着这些灾民,他知道自己放心不下。

    二人走出寺庙,这白茫茫的街道,萧条而安静,经过一家胭脂店,发现竟然开着门,严木想起自己有些东西需要添置走了进去。

    这老板大雪天开门,本不指望会有生意,但见客人上门,忙出来招待着。

    与老板闲聊了几句后,严木挑了出几样水粉,让他打包起来,然后莫云霄很自然从怀里掏出银子,严木笑了笑没有阻拦他,别头间看到几百米的街道口处,穿梭而过三人,那三人披着黑色的斗笠,速度快速,几乎是一瞬间消失在风雪中。

    严木瞪大眼睛,却万分确定自己一定未有看错,那是失踪的东方睿,还有惜月与云霄的师父!

    “怎么了?”付了银子的莫云霄拿着东西转身,发现了他发怔地望着前方便问道。

    “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见他一副无法相信,喃喃自语的模样,让莫云霄皱起眉头也往那边望去,却并没发现任何东西。

    “公子,这雪越下越大了,还是快些回去吧。”见二人都还没离开,老板出声提醒道。

    回去的路上,严木越发沉思,看着身旁的莫云霄,记起东方睿曾经说过,这次是他让莫云霄最后一次待在自己身边,当时遇上红衣刺客,莫云霄刚巧出现救了自己和齐儿,是不是也是他的安排?既然他没死,为什么没有回皇宫,莫非一切都是他假装入局让左相和薛贵妃扰乱朝纲?他们三人出现在这里,那么更加证实了出现在衙门的女刺客是惜月无误!

    那么,东方睿现在想做的事,是否是他现在想做的事呢?(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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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4章 这一章 没有标题
    回到衙门,严木正要进去,瞧见一个下人怀里似乎揣着什么,四周张望着走出来,看到了他像受了惊吓一般,目光里瞬间多一丝防备,因为碰上,不得不恭敬弯下腰道,

    “先生,你回来啦。”

    “嗯。”

    “那个,小的还有事,先走了。”

    严木淡淡地应了一声,望着他步伐更加冲忙地离开,顿时断定此人肯定有鬼。

    “下盘沉稳,此人武功不低。”莫云霄突然说了一声。

    天下那么的雪,还有必须出去的理由,那肯定不是小事咯!严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向莫云霄道,

    “云霄,我要他怀里的东西。”

    虽不知道他想什么,莫云霄却没有拒绝地点了点头,将伞和水粉放到他手里,严木接过时两人手指相碰,让他脸莫名一热,别扭地嘱咐了一声,

    “小心些。”

    莫云霄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后,颀长而矫健的身影快速地追向那人。

    严木站在风雪中看了许久才走了进去,便看到余翠玲竟在大厅里等着,见他进来,本面带着笑容,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时,小脸不禁跨了下来问道,“先生,云霄呢?”

    “哦,他似乎有事出去了。”

    “有事?”余翠玲一脸失落,显得恹恹地道,“先生,今日我有些不舒服,不练琴了。”

    严木自然是随她,明白这妹纸对莫云霄还是单相思,但还是忍不住想莫云霄会不会对她也有丁点儿的感情,这么一想,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靠,那我干嘛要不高兴?

    虽是觉得自己是发了神经,但吃过晚膳,屋外面的大雪仍没有要停的迹象,莫云霄还没有回来,严木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小兰看着他坐一下站一下,便好奇地问道,“先生是怎么了,可是等莫侍卫?”

    “什么?谁,谁等他了。”严木被她的话惊得跳了起来,也知道自己也有点奇怪,但为了不被她发现了心思便开口道,“我这里也没事了,你下去吧。”

    兰一脸疑惑,平时见他俩关系挺好的,随口一问罢了,但觉得先生表情也太怪异了,不过想不明白的事也不想啦,顺带上门出去了。

    坐在烛光下,严木本想把思想带到看到东方睿的事情上去,但无奈几次下来,都控制不住视线往门处瞄去,一只蜡烛燃烧到一半时,到底抵不住困意来袭,撑着脑门眯着眼打起瞌睡来。

    “是不是一直在等我?”莫云霄一身寒凉地贴了上来,让严木打了一个冷颤惊醒过来。

    回过头来,果然是莫云霄,但他的脸色似乎比之前深沉,眼里的邪气毫无加掩饰,但见他没事,问道,“怎么样了?”

    当莫云霄将一封书信掏了出来,严木大喜,要拿过来,谁知莫云霄向后一扬,把他搂得更紧,挑起眉头道,“没有奖励?”

    “奖励,什么奖励?”严木一时愕然,便见莫云霄邪魅一笑,一个掌风挥了出去将红烛扇灭,便把他脸上易容的皮子掀了下来丢掉,刹那间严木心中警铃大作,可是他转身正要跑,莫云霄在背后把他紧紧抱住,俯在耳朵边吹着气,

    “方才,与那人对打,刚好陷入走火入魔的时辰,我可是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此时的莫云霄的声音特别低沉,让严木不敢动弹一分,直觉告诉他现在莫云霄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尽量转移话题道,

    “你,没有受伤吧。”

    “我只怕回不来见你。”莫云霄将他扳了回来,黑暗里,二人面对面着,算没有看见对方的脸,严木也能感受到炽热的气息,莫云霄一手扯下他的发簪,撩起一缕嗅着,再伸出手指划过他的下唇,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我可是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云霄,别这样……”严木扭过头,觉得心脏都要跳了出来,有种感觉现在的莫云霄比任何时候都不加以掩饰他想要的。

    而莫云霄此时的内心都似乎在叫嚣着,彻底拥有这个人吧的声音充斥在脑海里,而现在的他从不克制自己想做的事,便钳住那人的下巴,低下头汲取他口中的甘甜。

    “呜呜呜……”怀里的人挣扎着,但是随着自己的霸道侵略,也无比地乖顺下来。

    严木被他吻了许久,几乎以为窒息要晕过去时,莫云霄将他抱起放倒在床上,随后欺压了上来。

    这是不对的,可这一刻严木似乎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他只能捂住眼睛,让莫云霄褪去一件件衣物,身体被那双手温柔的抚摸着而瑟瑟发抖。

    “木木,别怕。”莫云霄吻着他纤细的脖子安慰着。

    在他进来的时候,严木忍不住地低叫了一声,眼泪都要迸了出来,因为真的好疼,而且莫云霄没有技术可言,用着最原始的本能与本性,不过好在他尽量地温柔着。

    严木扯着被褥,从排斥到接受最终感受到一丝丝的愉悦,让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碎,使他眼角滑出泪水来,而他的**声,让身上之人更加恐怖地掠取。

    一夜餍足,莫云霄恢复神智的时候,怀里的人早已昏睡了过去,想起方才几次的疯狂瞬间羞愧不已,他不知道那样的自己竟越来越大胆,碰触到对方滑腻的皮肤,让他不自然移开一些,但是那人似乎很是畏寒,在睡梦里又凑了过来。

    莫云霄面上一热,差点又要把持不住,可是他不敢再放肆自己,急急起来抓起衣服为这人穿上,这时,鸡的打鸣声传了进来。

    “云霄……”那人沙哑了的声音叫了一声,让莫云霄愣了一下,却发现他并没有醒来。

    在昏暗中,他望着他的容颜,虽然只是朦胧朦胧地看到了轮廓,但已经觉得这个人长什么样并不重要,或许自己的心从第一眼被他牵动住再也出不来了。(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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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5章 难以描述的一章
    严木醒来后揪着长发,连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下身的感觉,最清楚不过昨夜开的车猛了。他体内的生子药明明没有发作,为啥没有奋力反抗啊!

    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句话果然是太对了,何况他根本招架不住那样的莫云霄,从枕头底下摸出狐狸面具盯着,眼里流露出一丝迷茫,自己是否已经深陷进去了呢。

    “吱呀。”正在他看得出神的时候,有人推开门进来,严木慌乱中赶忙将面具戴在脸上,望过去,是莫云霄捧着热水进来。

    “不要进来。”还没等他踏进主卧,严木大喊了一声,说实在自己现在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莫云霄停在侧室外,踌躇半响,才道,“昨天夜里,我……”

    “停,不要再说了!”严木心中又羞又惊,选择做个鸵鸟捂住耳朵。

    “我会负责的。”哪怕对方不肯听,莫云霄依然把话说了出来。

    “你是把我当女人?”负责二字让严木怒瞪向他,随手将枕头扔了过去,莫云霄没有躲开任他处置一般,但除了一个枕头,砸到他身上掉落下来的还有一本蓝皮书,书掉下来翻开了页,正是男男坐莲式。

    严木:“……”

    莫云霄:“……”

    周围陷入一片死静,二人彼此对望着,严木此刻心里真是要吐血了,恨不得仰天长啸,啊啊啊,他为什么要把这个小黄书也藏在枕头底下啊,他的智商都被狗吃了吗?

    “这书……”

    “什么这书,不是你买的吗,知道羞耻不,啊啊,我要疯了,我为什么和你讨论这个。”因为太过激动,严木一动牵动到下身不由嗤牙咧齿地大叫着,“你出去吧!”

    不过莫云霄并未移动半分,只是站在原地像是等他发泄完。

    “你干嘛还不走。”严木恨恨地想着,虽然莫云霄不是原来的他,但是死脑筋这个特征真不是说改能改变的。

    “你不舒服。”

    “你也知道我不舒服,那昨晚上是谁那样这样……了……”严木不得不承认,口不择言下证实了他的智商真的是被狗吃了。

    而他的话也成功让莫云霄面上大郝,刚正不阿的俊颜上多一些腼腆,让严木觉得更可悲的是,他居然觉得这样的莫云霄很可?

    真是,哔了狗了!

    这样,一日之内,严木都如挺尸般呆在床上催眠自己,连用身体换来的重要书信也没去看,小兰来了亦然被赶了出去,而莫云霄却还是几乎每隔一个时辰跑来一趟。

    “梅花开了,我便摘了些许。”

    “这是我做的红枣桂圆汤,你定要喝了。”

    “你有没有想吃的零嘴,我去寻来。”

    “屋里冷不冷,要不要再加一个火盆?”

    “莫云霄,你累不累?”严木一脸黑,实在被他惹得心烦,他又不是生了孩子,需要这样吗?是,他现在一动,那羞耻的地方痛得厉害,可是别以为白天里装好人,夜里做的事老子能轻易原谅你!

    上次他生子药他可以选择性忘记,毕竟没啥真实感,可是这次真的要了他命!可是偏偏莫云霄站着不回答,仿佛最最委屈的是他。

    见了他这样严木来气,得,这都啥世道啊,他被吃了不算,这会弯了还不能让他在清净的地儿呆会伤春秋一下吗?

    不过白日还好,一到晚上,那走火入魔的莫云霄一出现,哪里还肯听他的话,直接爬到床上搂着他喂他吃香蕉!

    严木欲哭无泪,吃香蕉如嚼蜡,只要自己一反抗,会被吓唬道,“你再动,我又要受不了了。”

    他只能认命地乖乖地吃完,莫云霄下床把手洗净,神秘又邪恶地笑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长盒子,打开来看,严木第一次有抽死他的心。

    莫云霄把细长的玉/势拿了出来,一本正经地道,“大夫说,这是浸过药的,每日插/入那处,那以后欢愉的伤害能降低一些。”

    严木气得都全身发抖了,喉咙里噎着要骂出来的话,因现在已是夜里,实在不好在衙门府邸里大骂把人招来,一口咬到莫云霄的手背上。

    到底是血肉之躯自然会痛,不过莫云霄皱了皱眉头任他咬着,甚至撩起他的头发嗅着。

    面对如此莫云霄,严木打从心底绝望,最后放开他,有气无力地说道,“莫云霄,你够了,昨夜那只是个例外。”

    “那为何昨夜是例外?”

    莫云霄逼了上来,让严木很是紧张,一把推开他。

    “咱们的关系不能这样的,而且现在我还不想谈感情,真的,我现在很乱,还特别烦,你消停会。”

    “其实我倒是不屑白日里的我,他不敢做我现在敢做的事。”莫云霄直接靠躺在床上,将他一扯,严木趴在其身上,然后被他大手抚摸着额前的秀发,听他轻声细语地说道,“我呢,已经把你揉进心脏里去了,除非你把我的心掏出来扔到地上,我才会死心的。”

    说出这么不要脸的情话来,听得严木脸红心跳得无言以对。

    “那么,这个。”莫云霄不忘扬了扬手中的玉/势。

    “要用你用!”话题转换太快,严木啐了他一口,想都未想地马上拒绝。

    “哦,你是想让我放进去吗?”

    严木瞪着莫云霄,想着现在要不打死他算了,但是对方根本无惧他杀人的目光。

    “好了,我自己来!”严木抢了过去磨着牙道,明显看到莫云霄坏坏的一笑。

    “不许笑,不许看,谢谢合作!”

    “好吧。”莫云霄眉眼一挑,把目光移向别处。

    床只有那么大,严木只好选择趴着,将裤子褪下一点,把羞人的长物慢慢地推了进去。

    因为摩擦,他忍不住叫了出声,堵住嘴时根本已经来不及,这会听到那么销/魂的声音,莫云霄可不想做正人君子,回过头来时眼睛发亮,望着眼前的美景思考了一下道,

    “嗯,木木,下次书里那些姿势我们都来一遍吧。”

    严木终于忍无可忍,发飙起来,“给老子土豆搬家,有多远滚多远。”(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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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6章 那你,可担心我
    </script>    在严木休养的第二日,才有心情把莫云霄带回的那封书信打开来看,寥寥的几笔,大意上是让上面的放心,但是这也算是余之成与朝廷作对的铁证,不过现在以此要挟他,似乎还为时过早,所以只能等待机会。

    而今日严木与余家三口一起用午膳的时候,余之成在饭桌上调侃开,

    “先生这么年轻,身体这般娇弱,将来娶了妻可不行啊。”

    严木被那么一说,脸色自然白了青,青了黑,五颜六色轮了一遍,身为男人,谁会愿意听到被说不行!然后想到是谁害的,不由狠狠地剐了一眼站在余翠玲身后面不改色的莫云霄。

    而余翠玲一直对莫云霄三天两头不见人不高兴地嘟起嘴巴,现在看到他俩“眉来眼去”,心里更加不舒服了,怎么都觉得先生和云霄之间太过暧昧了。

    “相公,怎么能如此说先生。”余夫人在旁笑着,在这时,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

    “管家,你做了这么久的管家,怎么还如此莽莽撞撞的。”余之成十分不爽地呵斥道。

    “管家,到底是什么事?”因为了解管家为人,余夫人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

    “老爷,夫人,大事不好了,灾民们发生暴动,现在全堵住了衙门外,都叫嚷着要我们开粮仓救灾。”

    “什么,怎么回事?”听了管家的话,余之成大惊失色,唰地站了起来,好像无法置信的模样,向外看了看才对着管家道,“可真如此?”

    “老爷,千真万确呐,我刚才都让下人拼命挡着门。”

    “对对对,一定要挡住,千万不能让他们进来。”确认后余之成如热锅上的蚂蚁,油光的面上溢出汗来,他走了两圈,一拳锤在掌心上,“夫人,你说怎么办,这两天上面可没有给我消息啊……”

    “相公!”余夫人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及时出声阻止了他往下说下去。

    余之成见到边上的严木反应过来,肥厚的嘴巴抽搐了一下,恼怒而不能发泄,甩了甩袖子奔了出去。

    “娘,为什么灾民跑来我们家。”余翠玲眨着眼睛问道,觉得云里雾里的,余夫人眉头紧蹙着,神情也在思索中,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提醒她道,“这几日你安生呆在府里不要出去。”,一直等他们匆匆出去,严木坐在那里心里多了一份疑惑,之前余之成挺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样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只怕没有那么顺利,而且有人会趁机发生□□早是严木意料之中,但这种情况下,倒是意料之外了。

    当他也走出屋外,想确切了解下实况,便看到管家让下手们都抵在大门上,余之成弓着肥腰偷偷在门缝上窥视,而余夫人在边上看着,神情也严峻了许多。

    “这看不到啊。”余之成退开来,臃肿的脸上很是烦躁,瞥到莫云霄时,小眼睛一亮,“云霄,你武功了得,快上去看一下外面是什么情况。”

    云霄没有拒绝,眼神一凛,正要跳到围墙旁的大树上,严木总觉得这是有人先一步的蓄谋,正想去看看有什么发现上前扯住他,

    “云霄,也带我一起上去。”

    莫云霄要横抱起他时,严木腰际处敏感地被刺激了一下,忙尴尬地推了推他道,“你拉着我上去行了。”

    想起昨夜的一幕,莫云霄的眸子暗了暗往他下身看了看,扶住他往树上一跳,站在树干上,这样俯视着衙门外的灾民,他们都举着锄头拼命叫嚣着。

    严木搜索着,果然从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似乎对方也感应到他的视线,抬起头来,严木眯起眼睛,那人的面容在斗笠之下长眉凤眸,俊美不凡,正是之前便见过的东方睿!

    东方睿本无视他的目光,但看到他身旁的莫云霄时再转向他时,变得深远起来,然后开口说了句什么,因为隔得太远,加上灾民们抗议的声音,严木根本无法听到,但最后只看到东方睿转身挤开了人群离去。

    “……他说,会回来找你的。”沉默半响的莫云霄侧首看他突然说道。

    “……”严木低下头摸着下巴想着,如果没猜错,东方睿应该从他身边的莫云霄认出了他。

    “云霄,怎么样了?”两人一跃而下,余之成跨过来焦急地问道。

    “很多灾民,他们的情绪很激动。”

    “啊?这可怎么办,不行,我得马上上书去。”说完余之成惊恐起来,拔腿往书房跑去。

    “娘,爹为何这么紧张。”余翠玲一脸茫然,还是没弄清楚到底出了何事。

    “玲儿,和我一起去你爹那。”余夫人匆匆追上去时望了严木一眼。

    “为何,你见了那个人,会那么在意。”留在原地的莫云霄望着眼前的人,心里有了种莫名的情绪,总觉得那个男人与他有自己不能插足的关系。

    严木看着他,却想起余夫人的话,若将来你喜欢的人与你是敌对的关系,你该如何选择?便脱口而出,“云霄,你不要参与在这件事里。”

    “为何?”

    “你别问了,你只要答应我,你不要参合进来是了。”严木转过身,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焦虑。

    此事一定是东方睿所为,严木有种预感,东方睿会先拿这个余之成开刀,但余夫人是莫云霄的恩人,曾经的莫云霄为了东方莲,因为恩情可以不顾一切与整个朝廷作对带着他逃亡,如今也害怕他会为了余夫人与自己站在相反的立场上。

    “那你,可是担心我。”

    莫云霄伸手拉住他,严木下意识地回头,木簪突然松开,掉落在雪地上,寒风吹起他长长的青丝,拂在莫云霄的脸上,雪花飞了起来绕在半空,将二人包围在其中。

    这一刻,莫云霄只想抓住这人的手,不管如何都不想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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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7章 严木的大危机
    </script>    几日下来,灾民们的暴动愈演愈烈,甚至往衙门里丢掷石头,大门被撞击得几乎有抵压不住的风险。

    余之成被砸伤脑门后如惊弓之鸟,连房间都不敢出去了,余夫人正为他上着药,他一脸惊恐和焦急,“夫人,这样下去可怎么办?难道我们都要死在这儿不成?书信已经让人送出去了,怎么还不见有人来救我们?”

    余夫人看着自己的夫君方寸大乱,心中却知晓,这风雪交加的天气,算书信能赶到了上边,如今的情形,也只会被当成弃子,便道,“相公,莫要惊慌,眼下看来我们不如自救。”

    “自救,这怎么救法?”余之成一愣,不明所以。

    余夫人细细地想着,似乎思虑良久才抬眸道,“或许严木……”

    “严木,他怎么了?”

    余夫人眸光闪了闪,便凑到他耳边说着,余之成听着,小眼睁了睁望向屋外的日光,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

    “云霄,陪我出去嘛,这几天人家闷都要闷死了。”余翠玲今日学完琴,扯着莫云霄的袖子求道,不过之所以会无理取闹,最主要的是她特别不想看到云霄与先生总在一块,只要这两人站在一起,都让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小姐,外面太危险,只怕不好出去,何况夫人也说过……”

    这时,莫云霄还没说完,余夫人走了进来,“既然玲儿想出去,云霄你便陪她出去一趟吧。”

    “娘,我知道娘最好了,最懂我了。”余翠玲跑过去欢喜之极地一把将她抱住。

    “好啦好啦,云霄武功虽高,还是要多加小心点。”

    “知道了娘,不过娘你放心,云霄可厉害了,有他在,我才不怕那些灾民呢。”

    “你呀。”余夫人点了点她娇巧的鼻头,一脸已经拿她没有办法的模样。

    严木在旁并未说话,却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档口上,余夫人敢让自己的女出去,只怕不会是表面那么简单。

    而余夫人的话,莫云霄自然听从的,他们一走,

    余夫人却留在书房中,坐在桌旁喝起了茶,严木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过敌不动我不动,二人这么对饮着,半壶茶过,余夫人抿了抿嘴方开口道,

    “短短相处的数日,见识了先生琴艺精湛,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余夫人过奖了,若说人才,您才当之无愧的女中诸葛。”

    “先生严重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怎能与先生相提并论。”余夫人微笑着,然后话锋一转,“眼下府内的所发生的事,想必先生也看到了,不知有何高见?”

    虽然话已至此,严木还是未猜测出她来的其意,只能顺着道,“高见不敢,不过严某肯定的是,余夫人比县太爷更加了解事态的严重性,应该知道不如顺从民意,开仓放粮才是上策。”

    “不错,先生说的极是,可是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也在所难免,所以,只能对不住先生,来人!”余夫人突然眸光凌厉一闪叫道,门外听她号令的侍卫闯了进来。

    严木这下明白了,原来她调开莫云霄,是要对他下手呢,不过他面色不改,心中不惊不惧,“余夫人只怕这次猜错了,抓了我也是没用的。”

    余夫人望着他,“先生,你要知道,人走投无路时,任何可以抓住的一线希望都不会放过,带下去吧。”

    被关押到一个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里,四肢还被绑了起来,严木还真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阶下囚,演变到这种狼狈的境遇,在某个点上,自己好像又被他那个皇叔坑了一次。

    想靠自己挣脱逃出去的可能性也不大,盼莫云霄来救?但凭着余夫人的聪明才智,只怕想一时半会满住莫云霄也不是难事。

    好在余夫人对他似乎还是有所顾忌的,暂时不会难为于他,但估计这顿苦头少不了挨。

    “严木,你说,那外面的灾民是不是你弄来的?”余之成也进来时,一脸戾气。

    “是如何,不是如何。”严木还真不畏惧盯着这个死胖子,心里甚至唾弃他。

    “你,别以为本官拿你没有办法!”似乎看出自己被小看,余之成这几日的烦躁都在此时全爆发了出来,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提起来,“快说,这一切是不是你的阴谋。”

    严木没想到,这胖子的力气那么大,被掐住动不了一丝一毫。

    “相公,不可!”在他要翻过白眼的时候,余夫人终于出声阻止。

    “咳咳咳……”终于呼吸过来,严木忍不住咳嗽起来,还好他刚才赌了一把,才未做出求饶的姿态,不过这被挂脖子的滋味还真是特么不好受。

    “他的身份还不明了,不能加以伤害,也许最后我们还需要靠他度过难关。”

    “哼,若不是我夫人处处为你说话,本官要你好看。”余之成恨恨地道。

    “先生,我夫君鲁莽你不要介意。”

    “哈哈哈,不是我说,余夫人,这个没有大脑的屠夫配不上你。”严木吃了亏,身体动不了,嘴上却要讨回来。

    “你说什么!”这好像一直是余之成心中结不开的结,如今被提了出来,他怎么不发狂恼怒!

    “相公!”余夫人赶紧扯住了他,眸光中泛着温柔,“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懂么,如今别人一句话经受不起?”

    “只怕余夫人的心意有人永远都理解不了。”

    “先生莫用激将法挑拨我夫妻二人的感情,这人的感情是奇怪的,认定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无关身份地位,和聪明才智的,在感情面前,再聪明的人也会做愚蠢的事。”

    严木不得不震惊这余夫人的用情至深,只是可惜了那余之成不懂得珍惜,明明得到了最美好的东西,却要追求不属于自己的名利。

    人的*总无止境的,他们出去后,严木望着暗室里唯一照亮的油灯,火苗在眸光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突然不明白,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追求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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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8章 全世界都不见他
    </script>    偷偷溜出来后,来到一个空旷的雪地上,余翠玲便忍不住心花怒放,何况莫云霄走在她身后,这会,她如脱缰的小马,向前跑着再弯身捧起地上的白雪向天空一扬,雪花纷纷落下,她扬着头,伸出纤纤玉手接住,感叹着,“哇,好美啊。”

    她正值妙龄,俊俏苗条,一袭白裙,外披着红色的披风,在茫茫雪海中大笑着旋转也算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可偏偏佳人在前,随来的人却无心欣赏。

    “云霄,你在想什么?”余翠玲停了下来,有点儿生气,这才出来一会,感觉到莫云霄老神在在的模样。

    而见她嘟着嘴闷闷不乐样子的莫云霄便道,“属下没想什么,小姐可是冷了?”

    余翠玲明明还想生他的气,想耍下性子教训一下他,可看着面前之人那般挺拔俊伟,只要对自己温柔一下,她什么都不计较了,这般痴迷地望着望着,只觉现下无人机会难得,话在心中来回了几次,俏脸先红才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那个,那个,云霄,其实我,我,我喜欢你啦。”因为太过害羞,余翠玲蹲下身子,将脑袋埋下膝盖里。

    可是等了良久未等到回复,她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却见莫云霄单膝跪在她面前,脸上无任何欢喜,她的心里一下子冷了下来。

    莫云霄望着她,眸里带着内疚,“小姐,对不起。”

    “我才不要你的对不起,难道我不好吗?不漂亮吗?”因为被拒,余翠玲羞愤之下一把将他推倒,站了起来不愿相信地后退着。

    莫云霄跌坐在地上起来再次跪着,沉默半响,才默默地道,“属下喜欢男子。”

    余翠玲瞬间明白了过来,但只觉得莫名的委屈,胸口有股气被堵住了一般,她眨了眨眼睛望着眼前的人,眼泪也跟着掉下来,肩膀因抽噎而抽动着,低泣着道,“你是不是喜欢先生。”

    面对她的质问,莫云霄一愣,低垂着眼,眸里泛着无尽的柔情,“是。”

    见他心里想的是别人的,余翠玲气得怒火中烧,一把抹去眼泪,抓起地上的雪向莫云霄扔去,大吼着,“你们都最讨厌了,早知道,我让娘亲不要救你!”

    莫云霄没有去挡,直着身板一言不发地任她发泄着。

    余翠玲抑制不住情绪地,满脸的泪痕,她扔了许久累了才停了下来,愣愣地望着这意气风发的男子被她扔得满头满身的雪花也不肯改变心意,想自己从小要什么爹娘无论如何都会寻来给她,如今却要败给一个男人,还是个长相普通的男人,更加痛苦,因为太难受,此刻不想看到他,一个转身但听他起身要跟上的声音,回过头恨恨地道,“你不要跟着我!”说罢猛掉眼泪跑离这里。

    莫云霄跪在雪地上一会,这时,天空飘了雪花,因为担心还是追了上去,可是竟然没有发现余翠玲的身影,不禁心里多了一份疑惑,这不过半会的功夫,她会跑去哪里?而找了许久依然没有找到下,决定先回府里看一下。

    可刚从后门回来,他看到小兰抱着被褥走过来,便随口问了一句。

    “先生可在房内?”

    “先生?”小兰一脸惊讶,“莫侍卫不知道么,夫人说,因为现在府内太危险,让先生回去了。”

    “回去?”莫云霄敛眉,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到没想又跳出围墙。

    “唉?”小兰望着他匆匆又离开,只觉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而莫云霄出了府邸,直往严木住过的酒家奔去,却看到这里早已大门紧闭,也根本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可是只期盼他人已经进去了,跳了进来确认一下。

    这酒家掌柜正在上茅厕,一出来看到一个黑衣男子,差点吓回茅坑里。

    “你谁啊,大白天吓什么人。”掌柜突然觉得不对,“今天我没有开门啊,你是怎么进来的。”

    “严木回来没有。”莫云霄直接问道。

    “严木?是谁啊。”掌柜将裤头绑好,莫名其妙地道,“还有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不会是贼吧?”

    “他前阵子在这儿住过。”

    “哦,他啊,没有。”掌柜老被他带离话题不乐意了,马上抓起一旁的棍子道,“一看你是偷偷进来的,我要喊人了。”

    “你确定?”

    “确定啊,不是,来人啊,有贼啊!”

    可是掌柜一叫,那人身影一闪如一阵风般走了,他丢掉手中的棍子,被冷风吹得哆嗦了一下,“你说,这都什么人呐!”

    莫云霄很快又来到“醉红楼”,最近的雪越下越烈,这里也是关门状态中,连姑娘的伙食都供不起下都放了休,偌大的楼里只有老鸨的叹气声。

    “哎哟,大爷你怎么进来的?现在楼里休业呢,姑娘都回家了,不过呀,这大雪这么下去,妈妈我都要喝西北风咯,呜呜呜……”

    莫云霄却无视她在那里拿着手帕抹泪,在楼上楼下里转了一圈,才喃喃道,“他不在这里……”

    “谁呀?哦,大爷,我记得你了,嘿嘿,你这样子和晚上有点也不一样,我差点没有认出来,你说的是严琴师吧,他没来,那江公子也不来了,我这里更开不下去了……唉,大爷……”那老鸨好不容易有个人说话,这还没唠叨完,那位爷打开门了掠出去,只留下刮进来的风雪。

    莫云霄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了云龙村,可是寻遍每个角落,都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风雪越来越大,刮在他的脸上,天空已经暗了下来。

    白茫茫的天地间,他跪在雪地里,胸口的灼热比平时来得更早,似乎每次催动了内力,会更快进入走火入魔的状态。

    可是他还想去找,跌倒再站起,站起又跌倒,额头上因为忍受着常人的痛苦溢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滴落入眼睛里模糊了视线,但他表情坚定地望着前方仍没有放弃地跪着前行,只觉得,如果他停下来,那人会陷入孤苦无助的境地,但天气愈发恶劣,他的意识也慢慢在消失……大雪覆盖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是前行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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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9章 莫云霄你在哪里
    </script>    在这密室里,严木实在有些不知日夜,从寒冷到已经手脚麻木,从饥渴到脑子混混沌沌,全身有气无力地被绳索吊挂着。

    这种苦楚多少了解到当初莫云霄被东方睿也关在牢房里的感受,期间他曾不止一次想过,若是莫云霄记起了他,应该也会马上找来,但如今余夫人才是莫云霄的恩人,只怕知道他不见了,余夫人的一句话亦能让莫云霄生不出一丝怀疑。

    他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还是太嫩了,这斗智斗勇还比不过那些老狐狸,但也活该自己太作,将面容遮掩起来不显露给莫云霄看,让他想起自己是谁,不然不会落到这般的处境。

    这次灾民□□,余夫人怀疑他的所为,只怕那余之成是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的,等东方睿把这事平息后,自己应该已是白骨一堆了。

    不过现下严木倒不怕死,反正穿越来此,没有觉得顺心过,因为自身是东方莲的原因总是左右自己的思想,让他放不下太多,与其活那么累,不如眼睛一闭,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子,这一生坎坷的太子爷谁要愿意做,谁做去!

    等余之成再次进来时,严木还没来的及反应,他冲了过来,一个巴掌扇得两眼昏花,然后又被他一脚狠狠地踢到肚子上,才听他愤怒地对着自己吼道,“你这个贱人,说,你让莫云霄把我女儿带到哪里去了!”

    “啧!”严木被打得一时发蒙,若他的手能动,真想抹去喷到脸上的口水,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过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余之成,狰狞得变了形状的胖脸,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实在被打得痛得要死,只能稍微扯了扯唇,才用沙哑了的声音道,“我怎么知道呢?你的女儿你们自己不关在屋里看着,问一个被关在这里的人,你是不是傻?”

    “你!”余之成被他的话语刺激的火气更加旺盛,将他松开,把挂在墙上的皮鞭拿下,用尽力气地一甩长鞭打在他身上,“玛德,嘴硬是吧,老子打得你说为止!”

    本来冻得没知觉的身体,顿时让严木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而余之成根本没有收手的迹象,他曾经是屠夫,徒手杀家畜不在话下,那手劲自然很大,那一鞭鞭重重地打下来,将严木的衣服都打碎开,露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严木咬着牙躲闪不了,自然痛得心里直想骂他的祖宗,不过他知道只要一松口那只怕要求饶了。

    “相公。”

    余夫人进来时,终于让余之成停了下来,严木却已是一身伤痕,雪白的衣服上血迹斑斑,若不是绳索绑住手脚,只怕他那单薄的身子早支撑不住而倒下。

    “玛德,这贱人嘴巴硬的狠,什么都不肯说。”余之成累喘着气息扔下皮鞭,但似乎还不解气,还要踢出一脚时,余夫人将他拉住,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严木面前道,“先生气节,我很是佩服,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的女儿拉进其中,玲儿不过十六,实在不该。”

    严木看见是她说话,倒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至少这余夫人还有点脑子,他吃力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将喉咙中的血腥味吞咽下去,才慢慢地开口道,“莫云霄不会那么做,你是他的恩人。”

    余夫人到底是聪明人,她心思缜密,阅人无数,脑中一个来回,也算了解莫云霄的为人,不过关乎女的安全仍然不放心地道,“先生这话……可是当真?”

    但此刻严木的意识已近昏厥,哪里还愿意费力气回答。

    余夫人见他久久不语,可总算肯定了不是莫云霄和他连手害她女儿,也先放一边不再逼问,但因有另一个疑问,便将手里从他睡的房间里带来的包袱提了起来,“这些东西是先生的吧。”

    为等严木抬头去看,一旁的余之成一把拿过,打开乱七八糟地翻看一通,直接将那包袱扔到地上,几件衣服,和易容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余之成露出一个冷笑道,

    “你说你一个爷们,怎么带那么多胭脂水粉。”

    本看过包袱而带着疑惑的余夫人,死死盯着眼前没有力气而低垂着脑袋的男子,越发好奇地向他走近。

    严木此时脑子昏沉,身上的鞭伤因为冷风灌入更是痛不欲生,哪里还能想法子应对,便直接闭上眸子,死死吧,难道现在的自己还能反抗得了?

    余夫人伸出手在他脸上摸索了一下,找到那易容皮的边沿时,眼里复杂了起来,将他紧贴在脸上的面皮缓缓揭下,当他本来面目呈现出来,墙上的火苗闪烁了一下。

    余夫人因太过震惊而后退了几步,眸里映照出一张苍白如纸,却不失美艳的容貌时,口里喃喃地道,“你是……”

    在余夫人未出阁时,便在京城见过东方莲的面貌,而那时的东方莲还是少年模样,可是此时此刻再见比从前有过之而不及的容貌时,让她一头思绪全都乱了。

    “余夫人,你说你们该当何罪。”

    严木终于缓了一口气,凤眸轻挑望着她虚弱地笑了笑,一闪一闪的火光下宛如昙花一现,凄美无比。

    “贱人,你!”听他口出狂言,余之成怒得发狂地凑了过来,但看到了他的真面目,从惊讶到惊艳后愣愣自语,“原来你还长如此美貌?”

    严木想,他最讨厌的一件事应该是顶着这一张脸了,但还没来得及啐余之成一口水,胸腔里一股热流涌上喉咙,一口血喷了出来。

    此时,他长发凌乱,血染红了薄唇,在苍白的面色衬托下美得更加惊心动魄,他无力地垂着肩,衣服破碎仿佛一只频死的蝴蝶,但在他面前的二人仿佛才是真正的可怜之人,他用一个判官的姿态冷冷开口,“你们,都逃不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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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50章 黑夜里风雪交加
    </script>    到夜晚的时候,余之成带着几名衙役躲开门外死守的灾民出去找人。

    而余夫人哪里还有心思吃晚饭,早早回到了房内,走到窗前凝视着外面飘进来的雪花。贴身丫鬟阿雨端着火盆进来时,见屋里一片昏暗,蜡烛未点,赶紧拿出火石。

    “不要点。”余夫人听到她打火石的声音便开口阻止道。

    “是,夫人。”阿雨知道她是担心小姐,从衣架上拿了件厚实的外套走过来为她披上道,嘴里说道,“夫人不要担心,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何况夫人做过那么多善事,菩萨会保佑的……”

    她唠唠叨叨了半天,余夫人却依旧望着窗外,良久才喃喃地道,“要变天了。”

    “……是啊,这雪都下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呢。”阿雨为她整理着外套,碰到她的手不由一惊,“哎呀,夫人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冷,还是早些歇下,不然若是凉可麻烦了,而且我估摸着啊,等下老爷带着小姐回来了。”

    “你出去吧。”余夫人推开她罢了罢手,此时只觉得乏力得很,耳根不能清净,想要独自一人安静地呆一会。

    雨见夫人揉着脑门,才自知话说多了,不敢再打扰,忙弯着腰退了出去。

    等她掩上门,脚步渐远后,余夫人在黑暗中陷入了沉思,她其实一开始还真没想到那人是太子殿下,当时叔叔的书信里说过,皇帝与他不但没被雇佣的江湖杀人杀掉,还让他们成功逃跑,如今来看,东方莲潜伏在府内,那么东方睿也一定在隐藏在这里的某一处,而他们一定是偷偷在计谋着什么,而灾民□□更可能是东方睿先一步的所为。

    想到此,她眸中露出一丝恐慌,从来不想自己的夫君参与夺位之事里去,本以为嫁给一个屠夫,能过上寻常老百姓的生活,但想不到还是逃脱不了,甚至连玲儿也被牵扯了进来。

    东方睿曾经固守边疆那么多年,是那个废物先帝在位时,也从未让外番侵占一分一毫的国土,算东方睿是用了手段坐上了帝王之位,但对于这个摇摆不定的国家和受尽疾苦的百姓来说其实是好事的,为何她的叔叔因那些所谓的权利又要让国家陷入危难之中去。

    从事情的发展到至今来看,表面上一直是叔叔处处压制着东方睿,但她却有种感觉,此次像是东方睿引导着叔叔那股势力走向最极端的做法,然后再来个一打尽!

    这么想着,余夫人眼睛一闭,仿佛看到她一族的人全部人头落地的景象而骇得身子抖了一下。可如今已经入局,又如何出局,或许真如那位太子所说,他们族人都在劫难逃。

    可是至少不能让玲儿也被牵扯进来,如今她可以什么都可以失去,却要想方设法把玲儿寻回,然后再悄悄送走,但现下只愿玲儿不是被东方睿抓了去。

    在她绞尽脑汁想着办法时,一个脚步悄然无声地站在了她的身旁,因感受到一股视线,余夫人回过头来时差点吓了一跳。

    “余夫人。”

    莫云霄一身黑地站在那里,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冷冽,余夫人见到是他,面上也恢复平静,不动声色地问道,“云霄,你回来太好了,玲儿呢?”

    “余夫人若将严木放了,我自会把令带回来。”

    “不,玲儿不在你手里。”

    余夫人镇定地走到桌子旁,脑中却几个来回,却已经确定玲儿没在他身边,那么很有可能已经落入东方睿手中,那么如今能利用的只有眼前的莫云霄了!她坐了下来将所有心思掩藏起来,把蜡烛点燃,再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道,“他说你不会那么做,因为我是你的恩人。”

    莫云霄眼眸一眯,下一瞬间,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横在她脖子前,“放还是不放。”

    “云霄,你不该还我恩情吗?”

    余夫人却无惧地直视着他,在烛光下也看清了他容颜的变化,不仅眼角黑深了许多,连唇色都如中毒般深红,心中虽觉得诧异,但面上不表。

    莫云霄一个冷哼,“余夫人一向是聪慧,心思玲珑,应该也已经了解到我为何每到晚上总是消失不见,此时的我可不是白日里的我,什么恩情对我没多大感觉,所以你最好把严木放了,不然我先杀了你那头肥猪夫君!”

    面对他的狠厉,余夫人却不急不慢地道,“想必你与那个人的关系已很是深厚,他自然会放的,只是云霄你不想他完整无缺地回到你身边吗。”

    “你威胁我!”

    莫云霄逼近三分,匕首抵在她的下颚,不过余夫人仍无所害怕之意,“彼此彼此,论武功,我一个妇道人家比书生还不如,好在我手里有一个好的筹码,为什么不用呢?”

    其实余夫人也在赌,在那一个电光火石间,她回想起救起莫云霄的时间,与严木接触的时间,包括二人相遇后在府里一直走得很近,所有笼笼统统猜测出,也许云霄便是那位身边的影卫,赌下莫云霄和那位的感情,当莫云霄把匕首收回去时,她才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赌赢了。

    莫云霄望着她,眉头挑起眸里似乎有些不明,“你那夫君样样不如你,为何你还走上这条路。”

    “你这个问题,那位也与我说过。”余夫人的目光望向蜡烛上摇曳的火苗,仿佛在遥想当年的美好而温柔了下来,“当满心着一个人时候,你的选择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陪在他身边。”

    不知道为何,听了她的话,莫云霄突然深有感触般,半响才默默地开口道,“余夫人,接下来我会帮你,但你要记住你答应我的话。”

    屋外风雪交加,一切却被掩埋在无尽的黑夜里,天地间只听到呼呼的声响,不知是谁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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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51.江总觉得不对劲
    彻夜寻不到人回来的余之成, 在听到他夫人道出玲儿可能被东方睿抓了后, 不停地在房内走来走去,满脸的惊慌失措, “你说相爷怎么还不派人来救我?这样下去,皇上会不会先杀了我们一家?”

    对于他的恐慌,余夫人却稳当得多地坐在桌子旁,她瞄了一眼身后的莫云霄, 他的脸色果然比晚上的样子忠厚了许多, 只是更加沉默,便开口对余之成道,“相公,事已至此, 何必太过焦虑。”

    但余之成此时思绪紊乱,哪里还能如她那般心平气和,不过现下却只能仰靠她了,就急迫地道,“夫人啊,你向来聪明, 快点想想法子吧, 不然我就真的要完了。”

    余夫人垂了垂眸,那当初你要这么做时又有没有想过后果,本来一家三口可以过着安稳的生活,偏偏现在只能担心受怕,可世间上是没有后悔药吃了,所以眼下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何况太子殿下在他们手中,她相信以当初东方睿以亲自迎接东方莲的事来看,便多少明白里面的情意,便缓缓开口道,“焦急无用,相公还是坐着吧,剩下就让妾身去做。”

    **

    江总因家中事情繁多,已经有几日未来衙门了,今日恰巧风雪小了些,就叫上江小四,执着他那把黑扇来到县衙门。

    这才一到,就被那黑丫丫围堵在门外的灾民吓了一跳,连忙对身后的江小四道,

    “这是怎么回事?小四,你快去打听打听。”

    “哦。”江小四应着,不情不愿地走了上去,正打算要找个面善的来问,就有一个披着斗篷的女子从身前走过。

    若不是他闪得快,都要撞了上去了,看那女子却犹若未知般离开,就忙奔过去拉住她嚷道,“唉,这位姑娘,你怎么撞了人就走了,有没有礼貌啊你。”

    女子回过头,敛起柳叶眉,见被扯住衣裳十分不爽地轻呵道,“放手。”

    “啧,长得挺标志的,就是没啥素质。”江小四可不是吃素的主,抓得更紧后道,“除非你道歉,不然别想走了。”

    “你!”

    女子有些恼怒,眼里迸出杀意,正要出手时,却被一个瞬间移动而来老者抓住,轻声在她耳边提醒道,“惜月,莫要在这里生事,快到公子那儿。”

    这江小四还在眨着眼睛,对突然冒出来的老者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嘿嘿,这位小哥对不住了。不过我们还有急事,就不叨扰了。”说完,他一个手劲使力下就让江小四的手松开后,二人就急急地飞快离开。

    “少爷,我觉得这两人有鬼。”江小四望着他们的背影,摸着下巴怀疑着。

    无奈他家少爷一心都在那严琴师身上,举起扇子就往他脑袋上一敲,“行了,叫你问个人也能惹出那么多事来。”

    正在他们要上前敲门去,里面就有人打开大门,余夫人就走了出来,而身后的下人们抬着一锅锅的饭菜走了出去,灾民们本饿得慌,又守在这里多日冷得牙齿都打颤,现在闻到这味道,都纷纷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但似乎不明白这县夫人何意,便将目光移到为首的一个汉子身上,只见那汉子皱了皱眉,敞开喉咙道,

    “哈哈,余夫人你总算露了面,怎么不见县太爷他乌龟老王八,莫非被我等吓得躲在闺房里不敢出来了?”

    听他出口侮辱,余夫人也不气恼,只是让下人们有条不紊地把饭菜搭好放在架子上,才向着灾民朗朗开口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余薛氏在此向各位赔礼了,大雪闹饥荒,我夫君身为一县县令,本该第一时间为百姓,可是拖延至今,有过错,也是无奈,但从今日起,我余薛氏用人头保证,大雪不停,我衙门每日都会打开粮仓积极赈灾,势必在此期间与大家同舟共济!”

    “这……”一时间,对这衙门的转变,灾民们都没有办法转过脑子来。

    而余夫人依然从容自若地道,“管家,快为大家施已饭菜饱食一顿,然后再从屋里拿出衣物被褥给大家取暖,若要回家去的,备好一些食粮给他们带回去。”

    “是,夫人。”

    感受到身后灾民的骚动和议论纷云,为首汉子本想还再说什么,但目光穿过人群望向一处屋檐下站着披着斗篷的三人时,见其中一个摇了摇头,便紧闭上嘴巴。

    这江总在旁边看着,也算明白一二,不过他是一介商人,这朝廷之事自然不会参与。

    等灾民排队领饭菜后,他就走到余夫人面前说些客套的话,“余夫人,今日所为真让江某敬佩。”

    “江公子严重了。”

    “哈哈,那个,我是来找严木的,我已经认得路,就自己进去了哈。”

    “唉,慢着。”余夫人一叫,他身后的莫云霄便拦住一脚踏入门槛的江总,江总就看到余夫人报以微笑道,“江公子,真是对不起了,先生已经不在府内。”

    “什么,严木不在这里?”江总一愣,不由问道,“那他去哪里了?”

    “哦,这个我也不知道了,你也看见衙门事情颇多,无法抽出人来招呼江公子,所以还是请回吧。”

    江总在回去的路上,因为吃了个闭门羹一直纳闷,越想越不对劲,“小四啊,我觉得严木离开衙门这件事有点儿蹊跷啊。”

    江小四见他还在想这事,不由翻了翻白眼,“少爷,我觉得这事没有蹊跷,若严公子在,余夫人为什么要说谎啊,而且那严公子是有腿有脚的人,去哪里都是自由。”

    “不对,不对,我总是觉得不对呀,严木离开的话为什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而且你看到余夫人身后的莫云霄没有,他那人的表情就更奇怪了。”

    见他越发没完没了,江小四一脸冷漠,“哦,那少爷你慢慢想吧!反正我愚钝,不知道!”
章节目录 52.受尽折磨的严木
    不得不说, 余夫人这一招出其不意用得高明,不但化险为夷,还暂时赢得了民心,这些灾民们在早期□□还成不了气候,不管是不是有心人为之, 普通老百姓有了保命的食粮后还是不愿意再生是非的。

    “皇上, 属下无能,有负皇命, 望请降罪!”说话的正是刚才在衙门外为首的汉子,他偷偷摸摸地进了一间民房里,就抱拳跪了下来向眼前背对之人请罪道。

    屋中有三人,中间者摘下斗篷回过身来, 露出一张俊美的面容, 竟然就是失踪已久的东方睿!不过此时他神情平常, 倒没有多大的情绪,“起来吧,此事朕有定夺, 你且回去继续观察便是。”

    “是, 谢皇上开恩, 只是那余夫人……”林将军站了起来道,毕竟自己对应付余夫人心有余而力不足。

    “嘿嘿,林将军,说真的你可不是这余夫人的对手,她啊,当年在京城可是盛名的才女,若论计谋可抵十个军师呢。”说话间摘下斗篷的是莫云霄师父老顽童。

    听了他的话,一旁的惜月也挪挪嘴巴啐了一声道,“看来这个余夫人跟那薛狐狸一样狡猾。”

    “啧,她本是个聪明人,可惜她聪明一生,糊涂一时嫁了个废物,不然也不会沦落到给余之成擦屁股。”

    东方睿随他俩一唱一和,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入眼中,而是对林将军道,“对付余夫人之事暂缓一边,你只需注意些就是,若有什么可疑之处再马上回来汇报。”

    “是,皇上。”林将军应着刚转身,却想起一件事来,就赶紧禀报道,“皇上,方才那淮南首富的江源之子去寻殿下,不过余夫人回他,殿下已经离开了衙门,而且并不知道去处。”

    “不可能!”东方睿敛起长眉,还未出声,老顽童就叫了起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完全不相信,“如果殿下离开,我那傻徒儿怎么可能还留在那里?”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林将军也只是将该事上报,但对其中原由也是不明。

    “皇上,会不会是余夫人有所察觉将殿下抓了起来的。”惜月想到此焦急道,面色担忧起来。

    “这倒有可能,上次查探,我那傻徒儿虽然失去记忆,不过对殿下依然熟悉,经常会跑到殿下身侧,现在想起他刚才的表情,倒觉得沉默许多。”

    “皇上,让奴婢去救殿下吧。”惜月立刻跪地请命。

    “臣也愿意一去!”林将军也再次跪下来。

    老顽童见年轻帝王的面上有了些变动,便立刻提醒道,“皇上,此事不能因殿下而慌了阵脚,如今薛老狐狸与贵妃娘娘利用假怀孕已经想把朝廷控制在其中,虽然有沈兰君在京中周旋,不过此事亦快不亦迟,若现在打草惊蛇暴露了您的行踪,这被密探传回京城,让薛老狐狸知道你无事,只怕会有所防备,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更加难将他连根拔起了。”

    “令公此言甚是,还望皇上三思。”林将军从中也觉得他言之有理便附和着。

    然而东方睿脸色更加阴霾起来,老顽童怕他又为那太子丧失理智,不由也跪了下来继续进言,“皇上,千万莫过于焦虑,何况余夫人的女儿在我们手中,今日余夫人所为,毕定不想与我们正面冲突,如果她真抓了殿下,肯定是想用以此换回她女儿,相信期间一定也不敢对殿下出手,所以恳求皇上先静观其变,若有机会,属下定将殿下救出来。”

    此时的东方睿闭上眸子,隐忍的表情似乎在说服着自己,他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必定会先去救莲儿,可是他现在坐在高位上,一切都得狠下心来以大事为重,等睁开眼睛,丹凤眸里锐利了起来,声音低沉而坚定地咬着字道,“害我黎民百姓受尽疾苦,窥我江山者,朕必一个一个诛之!”

    “我等下愿为皇上赴汤蹈火!”几人都俯首在地表明决意。

    东方睿望向窗外,紧握起拳头,莫云霄你到底在干什么!莲儿哪怕伤了一根毫毛,朕都不会放过你!

    **

    严木整个脑子愈发地昏沉,来这个世界后,这次算是自己栽跟斗最惨的一次了,他的面容已呈现出一种过分的惨白,身上的伤痕的血迹早干枯凝结。

    恍惚中听到有脚步走来的声音,便被抬起下巴,一股热流灌入口中,他本饥渴难耐,这会干得发疼的喉咙里有了水的滋润,便迫不及待下意识地吞咽着。

    “嘿嘿,太子殿下可是觉得好些。”

    严木终恢复一丝元气,睁了睁眼皮就看到余之成的不怀好意笑着看着自己。

    说真的,这种状态下,他真不想应付这头肥猪,眼里充满厌恶之色,出声却变得虚弱而无力,“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爷不吃你这套。”

    “啧,太子殿下,好像忘记了自己处境啊。”那余之成毫不在意地又笑了笑,又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肥短的手指将他掉落在额前顺滑的青丝撩到耳后,痴迷地望了许久才发出赞叹,“太子殿下果然是美极,若当时知道您是太子殿下,本官就不会下手那么重了。”

    “滚!”严木被他触摸了一下,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直接就吐了出来,但实在没有东西可吐,就呕出来刚才喝下的水来。

    “唉呀,都吐出来了,这可不行啊,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余之成赶紧拎起衣袖为他擦拭,“嘿嘿,太子殿下瞧不上本官,还不是沦为本官的阶下囚,所以不如想着怎么讨好本官才对。”

    玛德,智障,严木气得差点又要呕出血来,不过眼下这余之成这么大胆,看着是一个人跑来就问道,“呵,余夫人怎么没来。”

    余之成脸色变了变,但并不害怕道,“太子殿下我家夫人都是有才学的人,脑子都转得比我快,不过您放心,这会只有本官陪着殿下解闷,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听着他话说得恶心,严木一阵无语,若能动弹,恨不得给他一脚。

    “太子殿下,您看,本官拿了盐巴进来,要不试试?”

    严木想不到这死肥猪是真的变态,他还未骂出口,余之成狰狞地笑着,把从怀里拿出的盐涂抹到他伤口处。

    “啊……”那本来麻木的伤痛再次被刺激得地生疼,火辣辣地如万针扎进一般,这种要命的折磨简直让严木生不如死,他拽紧拳头,指甲陷入肉里,身体忍受不住瑟瑟发抖起来,可实在太痛下,脑袋向后仰起,露出纤细而脆弱的颈项。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使劲地挣扎吧,这样扭动起来,才让本官更加兴奋了。”余之成舔了舔唇,眼里发亮地盯着眼前之人展现出绝美凄凉的姿态,“美,真是太美了。”
章节目录 53.这个人到底是谁
    有时候, 人的生命经不起一丝折腾,可有时候,人的生命又强韧得很。

    比如现在的严木,他真有想死的心,那种疼痛伴随着刺骨的冷意刺激着他每一根的神经, 可是昏却昏不了, 偏偏时间又过得极慢, 这种痛苦就成了一种煎熬, 甚至衍生出一丝绝望来。

    “太子殿下,怎么了?这就受不了啦?”余之成抬着他尖细不少的的下巴, 左右看了看一脸痴态,“太子殿下的眼睛漂亮,眼神也不错, 那种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真是美啊, 据说你曾经杀人不眨眼的, 是又狠又毒的太子殿下呢。”

    严木想, 若此时有一点气力,非要往这死肥猪猥琐的脸上吐几口口水才解气。

    “相公, 你做什么?”余夫人寻得机会支开了莫云霄进来时候, 看到严木已如一只频死的蝴蝶般,全身无力地下垂着,仿佛随时都会消逝而去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

    “额,夫人,我不过是拷问他,对,我就是在拷问他说出玲儿的去处。”

    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严木还真不干了,这会就是死了也得从地狱里爬出来,他扯了扯唇,声音沙哑而虚弱地道,“呵呵呵,县太爷这谎话说得太溜了,刚才不是还让本宫讨好你嘛……”

    “东方莲,你别想污蔑本宫!”余之成慌忙地呵斥阻止他往下说道看着自家夫人的脸色尴尬地笑了笑,莫名地紧张起来,“那个夫人,你别信他,他是想离间我俩夫妻感情。”

    严木冷哼了一声,继续道,“余夫人,在你为这头猪想尽办法为他脱离困境的时候,他却背着你做龌龊的事,不知道你心里会怎么样呢?”

    “不是夫人,你听我解释,真是玲儿被他们抓了,我只想让他说出玲儿在哪里。”

    “相公,你先出去吧。”余夫人却面无表情着道,“我有话对太子殿下说。”

    “可是……我,好,那我出去。”余之成出去前恶狠狠地瞪着被绳索挂着的人道,“东方莲你别再乱说话,不然我让你好看!”

    “相公。”余夫人再次出声。

    “咳,我这不是怕他等下和夫人乱说话嘛,我马上就出去。”

    等他慢慢吞吞地走了出去后,余夫人看着眼前的人,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剪刀,没有任何犹豫将他捆绑的绳索剪断,在严木倒下前将其扶住,然后慢慢轻放到墙角处坐下。

    “余夫人,我还真不知道你的意思。”严木靠着墙吃吃地笑着,身子羸弱而单薄,而纤细白皙的手腕处,被绳索勒出深深的红痕。

    余夫人盯了他半响,才道,“太子殿下足智多谋,自然知道我今日一举,不过是为将来能换来一个开恩。”

    严木此时处境,倒觉得她这话出来有些讽刺的意味了,他努力睁了睁无力下垂的眼皮道,缓缓说道,“何必这么说,也许我倒比你们先死了呢。”

    “太子殿下,请体谅我只是一个女人。”说完这句话,余夫人就出去了。

    这个时候,摇曳昏黄的的烛光下,照着严木的脸上,他闭上眼睛,因又冷又痛地蜷缩起来抱住自己。

    莫云霄,你快来找我吧,不然老子真要上天了。

    **

    莫云霄一直躲在假山后等余夫人出来到离开,望着眼前的书房,刚才余之成也从里面出来,何况余夫人特地支开来这里,心里多少有些在意。

    他环视了四周,便悄悄潜入进去,书房里没有任何人,里面没有升火盆,有些阴冷,但余夫人呆了这么久?

    取下书架上的书随意翻了翻又放回去,又拿起摆设的花瓶,却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当莫云霄目光触及墙上的山水画时,慢慢走近掀开一看,一个齿轮般的开关嵌在墙里。

    他心里打着鼓伸手去转动了一下,墙面竟移开了!而里面还有一条长长的通道。

    此时,莫云霄走了进去,心中打着鼓,这里潮湿而阴冷,若是那人被关在这里该如何承受。

    在通道最深深处,闪烁着一丝烛光,他加快了速度,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莫云霄心头一震,几乎是闪了过去,蜷缩在墙角处的人长发散乱地遮盖住了脸,浑身无数纵横交错,皮肉外翻的鞭痕触目惊心,血迹染红了白衣,还有手腕脚腕处都有被绳索绑过的痕迹。

    莫云霄跪在他面前,脸部纠结在一起,眸里抖动起来,甚至不敢去碰他。

    “你终于来了。”严木感觉到般,晃神了一下醒来,伸手抓过他的手,有点不确定“我是不是在做梦,方才还想着你什么时候来带我离开。”

    “对不起……”莫云霄反握住他的手,心中隐隐作痛,这人竟那么虚弱,不假思索地将内力传输过去,而此时,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加懊悔自责。

    严木模模糊糊中感受到一股热气驱走体内的寒气,意识慢慢越来越清晰过来,才终于确定莫云霄是真的来了,这一刻他无比安心,因为这个姿势太久有些难受,他动了动,头发滑了下来将面容露了出来。

    而莫云霄正在集中心神中,但触及他的容貌时,眼睛咻然瞪大,脑子尖锐地疼痛起来,闪过一些熟悉的片段,那熟悉的白色身影的脸也慢慢与眼前的脸重合,偏偏那种呼之欲出让他脑袋愈发刺痛,好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一般,顷刻间,他的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神情变得恍惚而痛苦,他仿佛置身回到那个浴桶中,柳枯生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云霄,泡了这个药浴后,你就会渐渐把那人忘记,我不会让你再想起他,哪怕以后你觉得熟悉,也记不起来他是谁……”

    那些像咒语般的话语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让他的气息全部乱开,四分五裂地在体内乱撞。

    那本来好受些的严木却如被一股强大的劲拉扯着,让他猝不及防地直接扑到在莫云霄身上。

    在一刹那,莫云霄下意识地搂住了他,喉咙一腥,喷出一口血来。
章节目录 54.粮仓被烧成灰烬
    天已经很黑,四周伸手都看不见无指, 严木被莫云霄抱在怀里奔出了密室, 只是速度太快, 颠簸得让他有些难受得反胃, 那迎面刮来的冷冽的寒风令人睁不开眸子,他紧紧地抓住莫云霄的衣袍。

    当天空飘下鹅毛大雪,莫云霄在一处房屋前停了下来将他搂得更紧, 低下头来看着他轻声问道, “冷不冷?”

    严木摇了摇头后, 莫云霄才将他放了下来, 依靠在其身上, 然后从怀中掏出火折子, 吹燃起来。

    忽闪的火苗下,将莫云霄的脸色映得分外的青白恐怖, 他的眼角勾处如浸了毒般深黑, 紧抿的嘴唇暗红阴森, 额前掉落下一捋青丝显得更加邪魅。

    “云霄……”严木努力地睁了睁眼,不知他要做什么, 只是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力气, 连话语都软弱无力。

    莫云霄亲了亲他冰冷的唇,将火折子扔进一个屋中,再次抱起了他。才转身,却看到余夫人就站在他们面前,那屋中放的都是晒干的谷粮,由寒风的助力下瞬间燃烧起来。

    “为何要把粮仓烧了?”熊熊的烈火窜出,余夫人却不急不躁,只是很平静地问道。

    严木心中一震,亦是不明白莫云霄的做法,也不禁出声,“云霄,这是为何?”

    “余夫人不是想让开放粮仓躲过这一劫么?”莫云霄盯着她冷哼了一声,然后抱紧怀中的人继续道,“但你们害他如此,我又怎会允许你们平安无事?”

    望着眼前的二人,余夫人沉默良久才叹了一口气,“你再生气,也不该这么做,这也是给了百姓的活路。”

    “天下人与我何关,我这条命之前虽被你所救,我不会亲手杀你相公,但又岂会让他好过。”

    严木愣了一下,第一感受到莫云霄的怒意,他的每一句话那么咬牙切齿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余夫人倒像看开一般,喃喃自语着,半响抬起头来走过来眸中充满恳求道,“太子殿下,你可否应我一事,此事是我与我夫君罪有应得,但求将来你能护我玲儿一命。”

    此刻,余夫人的脸上有种决绝,让严木点了点头,

    “云霄,做你想做的事吧,人生难得相爱之人,我会帮你们的。”

    话语刚落,管家就带着下人们惊恐万分地跑来,“夫人,这粮仓怎么着火了。”

    “快点,快点救火啊!”管家被那股热浪喷得汗都流了出来。

    “哦哦……”这下人才应着要去弄水,余夫人一声叫道,“不许救火!”

    “啊?”所有人一时间都懵了,不知道夫人是何意,不过好在大雪越下越大,火势也慢慢小了下来。

    因为从外看到衙门大火,林将军生怕有变,带领灾民们撞门而入,看着衙门的粮仓几乎要化个灰烬,不由皱起眉头问道,“余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会事?”

    “因为,这火是余夫人放的,她根本不想拿来赈灾。”莫云霄走出来道。

    “余夫人你!”听了他的话,灾民们怒火中烧瞪向余夫人。

    “我的粮仓啊!”就在此时,余之成套着衣服累喘吁吁地奔来,火光照到他欲哭无泪的肉厚油面上,他狠狠地踢了一脚身旁的下人,“你们为什么没有救火。”

    “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余之成焦急地抓着她的手问着,余夫人却抚开他,面对着百姓大声道,

    “大家,我之所以烧了粮仓,全是我相公之意,他一生贪权富贵,从未给百姓做过什么,雪灾后对更是对你们不闻不问,甚至在此期间与当朝左相,我的叔父勾结外番做出叛国之事,而那些证据就在我的手里。”

    “杀了狗官,杀了狗官!”粮食被烧,百姓们愤愤难平,加上余夫人说出这样的惊天□□,几乎都不叫喊着。

    “夫人!”余之成被这改变惊恐万状地急急后退,因体型太重直接跌坐在地上,余夫人蹲了下来,“相公,你们二十余载夫妻,我曾经一直以你为天,但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如今为了赎罪不如一同共赴黄泉如何。”

    “夫人,你怎么可以这般做!玲儿呢?你有没有想过玲儿?”余之成不甘心地爬起来,狠狠抓住她的肩膀拼命摇晃着。

    余夫人眼中却无一丝悲哀,她伸出手抹掉余之成额头上的汗水,语气温柔地道,“玲儿自会有殿下保护,我们两命护她一命不好么?”

    “东方莲!”余之成恨恨地瞪向莫云霄怀中的人,“是你要害我!”

    而东方莲三个字,代表着大旬国的太子,当他的名讳被叫了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把目光也投了过来。

    “谁要害你,余县令,这一切不过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时,天空已微亮,雪花纷纷飞下,人群中一个容颜俊美的男子走了出来,他凤眸凌厉,不怒自威,让他身旁的人都自动散开来。

    “皇上!”他既然出现,林将军便马上明白过来,跪地参拜。

    这不仅是太子在此,竟然连当今皇上都来了,使所有人都慌了一般,下意识地跪了下来,“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太子殿下!”惜月见莫云霄怀中虚弱的人时,已是顾不上任何跑了过去,泪水从眼里哗啦啦地流了出来,“殿下,呜呜呜,你怎么了?”

    “惜月,你的眼泪是不是真的呢?”严木本来就头脑发昏,被她一哭倒醒了几分,想起之前的女刺客是她,便不由轻声地问道。

    “殿下,是奴婢……对不起您。”虽然殿下语气中没有指责的意思,但惜月心中却更加的难受,可又不敢像刚才那样哭出来而咬住嘴唇抽泣着。

    “算了,我不怪你,云霄,放我下来吧。”眼看就要天亮,莫云霄的脸色慢慢发白,严木怕他支撑不住,就出声叫道,此时的莫云霄头脑昏沉,心中如火烧一般,为了不将怀中的人摔下,就听话地将他放了下来。

    “皇叔,你可满意呢?”严木摇摇摆摆地站好,推开要扶他的惜月,咧了咧嘴,望着那个帝王问着,语气中带着嘲讽。

    “莲儿,过来。”东方睿眸子黑深如玉,站在那里向他伸出了手。

    而下一瞬间,被痛苦折磨着的莫云霄抓紧了他,“不要过去……”
章节目录 55.天地间寂寞的白
    感谢订阅·防  老者看出他眼里的悲壮,却也无奈地道,“没有办法,这悬崖下面是一片林子,里面猛兽太多,白日里打猎都是结伴进去的,这到了是晚上,是没人愿意进的,加上这个天气,你就节哀顺变吧。”

    “哥哥,呜呜呜。”东方齐走过来拉着他的衣角,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哭的抽筋了,整个脸憋得通红。

    “齐儿不怕。”严木抱起他,头埋进他单薄的怀里,心如刀割着,他本不想去想的,皇叔他救不了,惜月也救不了,如今连莫云霄也因自己掉下悬崖生死未卜,他所有的心绪全部都乱了,可是再如何他都不能让齐儿有事了。

    “齐儿不怕,齐儿会保护哥哥的。”

    东方齐忍住泪水,小手抚摸着他,父皇安慰自己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

    严木抬头望着这个四岁的孩子,眼眶一热。

    对,他还不能认命,他不能连齐儿都不如,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他必须想办法等下到村里让人帮他去找云霄。

    “这孩子可真懂事。”老者看着他俩也不得不感叹道。

    “老伯,麻烦你能带我去你家么?”等把情绪稳下来,严木不再迟疑地问道。

    “不麻烦,走吧,不过雪路地滑,你们一定要小心一点。”

    “好,多谢老伯提醒。”

    行了一炷香的时间,天变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三人来到一个土家房前,里面的似乎听到了声音从里将门打开,一个八岁左右,扎着双马尾,穿着补丁的袄子的女孩子拿着一个油灯探出头来高兴地喊道,

    “爷爷,你回来啦。”随即她看到严木二人,不由好奇地问着老者,“爷爷,他们是谁。”

    “外面来的,没地方可去,爷爷就带回来了。”

    “哦。”

    “老伯,不好意思,你帮我看下齐儿是不是发烧了。”

    严木本来一路上想着办法怎么去营救云霄,加上视线昏暗,只以为东方齐累了睡着了,这到屋前在火光才发现怀里的东方齐闭着眼睛,小脸挨着自己的肩膀已是通红通红的,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心下不由一惊,忙打断面前的祖孙二人。

    老者听他焦急地叫道,忙过来一看,伸手摸了摸就惊了一下,“这是发烧了,快点带他进来。”

    “哦,好。”严木心中一紧,就慌忙地跟着老者和女孩的身后进到房间里。

    等把东方齐放到床上,老者又转过头对女娃说,“青青,快点打盆温水来。”

    “是,爷爷。”女娃应着小跑地去了。

    “齐儿没事的。”严木坐在床边拉着东方齐的小手不敢放手,眼里都是深深的自责和不知所措。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想到今日打的雪战,滚雪球,却忘了齐儿还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如果齐儿再发生什么意外,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放心吧,老朽还有点儿本事,我孙女就是我一人带大,她从小的大病小病都是我治好的。”

    “麻烦你了,老伯,只要能治好齐儿,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严木不甚感激地看着他,方才焦急并没有注意,现在才闻到屋里有一种淡淡的中药味,也不由升起一丝希望。

    “唉,这些话就不用说了,老朽从不为这些。”老者罢罢手,叫青青的女娃就端着一盆温水进来。

    老者沾湿了毛巾给东方齐敷上后,就从柜子里拿出一壶酒来,继续对女娃吩咐道,“青青你再去煮点开水,等下要多给弟弟喂水,等出些汗就好得快了。”

    “好。”

    “我去吧。”严木站了起来,总不能让他们祖孙俩忙着自己就坐着,要去时却被老者拉住,

    “你留在这里吧,孩子生病了身边需要最亲的人。”

    严木坐了回去点了点头后,老者就倒出一些酒兑了一些温水在他的帮忙下为东方齐的衣服打开,在腋窝等身体各处擦拭了一遍。

    等酒精发挥了效果,东方齐似乎没有了那么难过,但是还是紧紧握着严木的手,好像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低喊了一声,

    “父皇,太子哥哥。”

    因为很安静他一叫就能听的一清二楚,严木惊了一下,望向老者,老者也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了过来。

    “施主,贫僧看你面相是大富大贵之人,何不先完成现下要做的事,若是有缘,你自会与那位施主见面的。”

    老和尚看了一眼,别有用心地说完,就转身回到寺庙门口站着。

    “先完成现下要做的事……”严木重复着他的话语,的确,之前自己没有叫村民再找莫云霄,就是想不再让莫云霄跟在自己身边又害了他。

    如果自己因为有东方的血液而放不下这个国家,那也是他的事,不是莫云霄的事,他不想自己再遇到危险时候,那人不顾一切都要护着他。

    在感情上自己现在的确无法回应,但是在理智上,他一直希望云霄不要再为他的事受伤。

    “回去吧。”想通后,严木眸光里多了份坚定,对身旁的周大田说道。

    “严公子你刚才可是看到你要找的人?”周大田其实从刚才就很是好奇,现在剩两个人后就不禁问道。

    “不,认错了吧。”

    就在这时,“行化寺”的方丈向他们离去的身影望去,低下头捻着佛珠阿弥陀佛了一声。

    **

    晚上来到“醉红楼”,欢歌笑语,打情骂俏地,还真是快活。却不知道穷人却为这次雪灾遭受的苦难,严木望着糜靡的画面,心中一个冷笑,这些有钱的款爷可能都无法知道饥饿是什么感觉吧。

    这个国家的蛀牙太大了,单单一场大雪,就将他们恶心的獠牙洗刷了出来。

    在张书生弹完一首曲子,那个县太爷就来了,肥头大耳,肚子就如十月怀胎的模样,果然是重磅人物。不过明明穿得华贵,但是杀猪的气质表露无疑。这老鸨见他跨了门栏进来,就马上迎了上去,对他的态度简直当菩萨供着,甜言蜜语地招呼着,
章节目录 56.为什么变成这样
    感谢订阅·防  “云霄!”

    但是躺在上面假寐的莫云霄睁开狭长的眼睛,俯首望了下来,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仿佛看见是他不认识的人一般。

    “云霄,太好了,我知道你还活着。”严木没发现他的奇怪,兴奋地差点跳了起来,他以为等这些事了后,自己才有时间去找他。想不到老天对他还是好的,把莫云霄还了回来。

    但是莫云霄依然像听不懂他的话语,一跃而下。面对前面叫出自己名字的人,只觉得他瘦得厉害,白衣在身,仿佛没有比白色更适合他,青丝随意地挽了起来,明明是一副很平凡的脸,但那股风情竟隐隐地觉得有些熟悉感。

    “怎么了。”严木终于感觉到不对,如果是莫云霄,只怕见了自己会马上跪拜,再说一堆属下怎么怎么的话才对,因为这种习惯他曾经无论提醒多少次,莫云霄都没有改变过的。

    而现在的莫云霄却一直不说话地盯着自己,心情慢慢冷却了下来,有了不好的念头试探性地说出来,

    “云霄,你不记得我了吗?”

    莫云霄摇了摇头,然后觉得不对,才开口道,

    “你,是谁。”

    狗血,为啥好不容易相遇了,倒这么一盆惊天大狗血给他。

    此时的严木呆滞了一秒,不相信地再次问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这一次莫云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你,知道你叫莫云霄吗?”

    莫云霄点了点头。严木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很好,这种只记住自己,忘了他的设定真是没有比这个更狗血的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严木还是无法死心地问道。

    这时候的莫云霄,如果面前的人换做是别人,他只怕早已转身走人,但是这个人,他下意识地开口道,

    “我掉落在一个悬崖,因为受了伤,出了林子就晕倒了,是路过的余夫人救的我。”

    他的回答让严木看到了希望,忙继续问道,

    “既然你记得你掉下悬崖,那之前的事呢?”

    莫云霄再次摇了摇头。严木有些失落,不过这县夫人还算不错,将他救了。

    可是为什么,莫云霄会把自己忘记了呢,难道是像狗血电视剧里的一样掉悬崖时候砸到脑子,所以得了间接性失忆?然后为了让他恢复记忆,是又有什么东西敲一下他的脑袋?

    就在二人都陷入沉默中时,一个妙龄的白衣少女从另一个院子跑了过来,直接挨到莫云霄的身上,将手里的纸给他看上面色彩斑斓的蝴蝶迫不及待地问道,

    “莫哥哥,快看看我画的蝴蝶漂亮吗?”

    而莫云霄看了一眼后便诚恳地点了点头,那少女马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严木默默地看着他们贴得那么近,不是说好的古代的礼法里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干嘛这女的胸都贴上去了!干嘛莫云霄也不推开她!此刻的他在心中咆哮着,却不知道自己为啥莫名吃味了!

    “喂喂,你们靠得太近不好吧。”

    看着对面的两人“你侬我侬”的状态里出不来,严木不得不好心提醒道,女孩子嘛,名节很重要的。

    少女“哎呀”了一声迅速移开,好像因为他说话才发现似的,娇羞地又瞥了莫云霄一眼,俏脸通红通红的就跑开了,而莫云霄竟是一副没有理解的表情,显得十分呆萌,然后慢慢望向对面的男子。

    严木被他这么无辜的眼神盯着,不知怎么回事,只觉面上一热,尴尬地想找个话题转移开,而未等他说话,管家就快步走寻来了,对着他恭敬地道,

    “严琴师,老爷说,宴会快开始了,让你先去准备准备。”

    “哦哦,好。”严木像松了口气连忙应着,但是好不容易找到云霄,不想再不见这个人,便回头对他道,“云霄,我住在悦来酒楼,若好奇我为什么认识你,便来找我。”

    莫云霄愣愣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触及到他头发上露出雕刻了一朵莲花的木发簪时,脑中竟尖锐地痛了起来。

    “惜月!”望着惜月双眸一闭昏了过去,严木心中一惊,见红衣人举剑就要刺下去,慌忙中就瞥到一个小鼎炉,顾不上他想抓了起来掷了出去。

    青铜造的鼎炉刚好不偏不倚砸到红衣人的额头上,人却没晕,只是他把的注意移了过来,严木被他充血的目光瞪得心里发毛,往角落里缩了缩,不由想大叫,靠,老子难道要死在这里。

    “呜呜呜,父皇,救我!”这时的东方齐哭得更加厉害,让本听天由命的严木油然而生一股勇气,向红衣人怒斥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说时迟那时快,东方睿长剑一扫奋力冲出包围,杀出一条路来飞上马车,那红衣人听到声响才反应过来,抬起手臂想挡住他刺来的剑锋。

    但肉身怎能与兵器相碰,刹那间,红衣人的一只手臂便被硬生生地割了下来,血液飞溅到严木雪白的衣服上,让近距离看到这一幕的他几乎骇得说不出话来。

    “啊啊啊!”红衣人顷刻断臂,血花如泉水般喷出,一时痛极地滚到了地上哀嚎,东方睿眸中厉光一闪,没有让他残喘的机会,出剑间就抹了他的脖子。

    “莲儿,快些出来!”东方睿满身是血,伸出手正要过去,严木就看到他身后又刺来一个红衣人,一个情急之下大喊,

    “皇叔,小心!”

    东方睿经他提醒,飞快地转过身去,就已见老顽童也突破阵法迅速急奔了而来,直接飞出一腿将那红衣人飞踹开几米开外吐血身亡,而后喊道,

    “皇上,这些刺客都是江湖中人,个个武功上乘不好对付,必须让太子与大皇子先行离开!”

    听着外面惨叫声连连,东方睿脸色变得十分阴郁,唇角的笑意冷若冰霜,
章节目录 57.不喜欢吃的食物
    感谢订阅·防  **

    将近傍晚,天气突变,乌云滚滚而来,不出一刻就下起了沥沥的小雨,马车越行越快,刺骨的冷风从车窗钻了进来,让严木不由打了个寒颤,往缝帘窥了出去,好像是进了一个林子里来。

    “太子哥哥,我想白雪。”

    东方齐躺在他怀里,折腾了一上午才刚睡下,因为寒冷缩了缩小身子梦里嘟喃了一声,让严木忙拿过惜月递来的小毯子裹得密不透风,然后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

    “睡吧,过阵子就能见到它了。”

    望着眼前温馨的画面,东方睿的唇角也不由噙出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嘭”的一声,他们感受到一个较大的颠簸后倾向到一边,车子便卡住似。

    而这突来的状况让东方睿笑容渐去,然后外面带队的将领的声音传了进来。

    “皇上,马车掉进一个深洼里,属下马上命人拉出来。”

    “此处是哪里?”东方睿眉头一皱问道。

    “回皇上,这里是万木林,天黑之前我们需穿过这座林子,不然此处雾气太重,雨越下越大,路便会越来越难走。”

    “皇上,情况不对。”这时,另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严木听着便认出,是莫云霄那个老顽童一样的师父的声音。

    “怎么?”东方睿与严木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片林子有些过分安静,需加强警惕才是。”那老顽童的声音透着一些警慎,“不好,他们来了!”

    严木侧耳去听,也听到了树叶间簌簌的声响在慢慢逼近。

    “护驾护驾!”护卫们围起着马车拔刀做出防备。

    此时马车已经走不了,东方睿赫然站起,神情多了一丝冷肃,迅速为严木披上一件备用的斗笠。

    严木抱起怀里的东方齐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虽然在和云霄逃亡过,可是却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情况。

    “莲儿莫怕,不会有事的。”东方睿安慰他一番,就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目光变得凌厉,横扫了四周,冷哼道,

    “朕倒想看看,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只是想到马车里的人,便转向老顽童命令道,“令公,等下你需护莲儿和齐儿万全!”

    “是,属下遵命。”那老顽童应了一声。!而车内,惜月也忙将剑抱了出去递给皇上。

    “太子哥哥。”东方齐感受到一些颠簸,揉揉眼睛醒来,模糊地叫了一声。

    “齐儿乖。”此时严木只能搂紧他躲在这马车里。

    “啊!”

    “大胆,你们到底是何人,可知天子在此!”身边的一个守卫竟中了暗器倒下让领头的将领马上怒吼道。

    雨丝细细地落着,天色越来越暗,周围安静地诡异,突然,空中飞下数十个蒙面的红衣人,跳落间袖子一挥,挥洒出无数的飞镖。

    “啊~”暗器如箭飞,顿时就惨叫一片,看着中镖的将士倒地不起,肤色在瞬间变得发黑,老顽童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飞速窜过去解决了几个,提醒地大叫一声,

    “皇上小心,镖上有毒!”

    “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要朕的命了!”东方睿眼中毫无惧意,迅速一拔剑鞘,气势如虹地挥剑挡开几支飞来的毒镖。

    几个红衣人更趁机踩着将士的头颅飞来,寒光外露,长剑如蛇直击帝王者!

    寒风凛冽,细雨飘飘,两方刀剑相碰,血花飞溅扬开车帘。

    严木瞪大眼睛,心中感到无比恐慌不知该如何,甚至看到了有人被剑刺进身体倒下,那血淋淋的一幕真实的发生在他面前。

    “殿下不要害怕,皇上定能击退贼子的。”惜月抱住自己喃喃地说着,似乎也被那么血腥的场面受了惊吓。

    “惜月,等下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严木却知道她比自己更加害怕,抖着的手拉住她一样发抖的手。

    “太子哥哥,发生了什么事?”东方齐终于也瞬间惊醒了过来,严木马上护住他的眼睛。

    “没事,齐儿,等下不管发生何事,都要抱紧太子哥哥。”

    “嗯,好。”虽然看不到,但耳边的声音让东方齐也分外害怕地抓住他。

    “太子殿下,快出来!”老顽童一声吼叫,想不到这些刺客既然是有备而来,布出天罗地网的阵型将他围困起来,皇上那里虽然还占上风,不过只怕顾不得车里的几人。

    “莲儿!”东方睿心急如焚大喊一声,狠厉地踹开一个,却又被另一个上前挡住。

    “啊!”

    一个红衣人扯开帘子,正要拔刀刺了慢慢靠进来,那双眼睛里露出了嗜血的杀意,惜月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慌乱中随手抓起身旁的东西扔了过去。

    只是那红衣人轻而易举就闪开了,寒光一闪,举起剑了就向严木刺来!

    “没事,还劳烦你了。”严木接了过来,看着碗里少之又少的米粒,便知道粮食已经短缺得紧,昨夜在与周伯交流中知道,因为淮南以北处连续大雪,造成多处交通严重堵塞,庄稼被毁,百姓的存粮在大雪不退下亦是消耗得所剩不多,但偏偏当地官员没有任何动静。

    严木暗暗分析着,必定是有人想利用这场雪灾要做出翻天覆地的事来。就拿遇刺一事来说,也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如今皇叔和赈灾银都没有消息,京城里更可能被左相一党支手遮天。

    现在淮南一带灾情严峻,朝廷又太久都没有来救缓,只怕不久的将来很有可能让受苦百姓引起不满而导致暴动,进而有人从中得利……唉,这旬国到底还能不能支撑下去。

    喝完汤水后,就听到了外面传来村民们回来的声响。

    严木本就一夜煎熬,慢慢放下手中的碗,现下的心情更是忐忑不安,只望莫云霄与他们一同回来,但又生怕只有村民回来。
章节目录 58.为云霄绑坨坨髻
    感谢订阅·防  “啊,不许伤害殿下!”此刻惜月发髻凌乱,瞪着红衣人,为了护住再次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惜月,别去!”严木伸手想要拉她回来已是来不及,好在惜月身子娇小巧妙地避开迎来的剑锋,一口咬到红衣人的手上。

    “啊!”那红衣人忍不住叫了一声,眸中的杀意更盛,另一只手抬起一拳狠绝地打在惜月的后背上。

    “惜月!”望着惜月双眸一闭昏了过去,严木心中一惊,见红衣人举剑就要刺下去,慌忙中就瞥到一个小鼎炉,顾不上他想抓了起来掷了出去。

    青铜造的鼎炉刚好不偏不倚砸到红衣人的额头上,人却没晕,只是他把的注意移了过来,严木被他充血的目光瞪得心里发毛,往角落里缩了缩,不由想大叫,靠,老子难道要死在这里。

    “呜呜呜,父皇,救我!”这时的东方齐哭得更加厉害,让本听天由命的严木油然而生一股勇气,向红衣人怒斥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说时迟那时快,东方睿长剑一扫奋力冲出包围,杀出一条路来飞上马车,那红衣人听到声响才反应过来,抬起手臂想挡住他刺来的剑锋。

    但肉身怎能与兵器相碰,刹那间,红衣人的一只手臂便被硬生生地割了下来,血液飞溅到严木雪白的衣服上,让近距离看到这一幕的他几乎骇得说不出话来。

    “啊啊啊!”红衣人顷刻断臂,血花如泉水般喷出,一时痛极地滚到了地上哀嚎,东方睿眸中厉光一闪,没有让他残喘的机会,出剑间就抹了他的脖子。

    “莲儿,快些出来!”东方睿满身是血,伸出手正要过去,严木就看到他身后又刺来一个红衣人,一个情急之下大喊,

    “皇叔,小心!”

    东方睿经他提醒,飞快地转过身去,就已见老顽童也突破阵法迅速急奔了而来,直接飞出一腿将那红衣人飞踹开几米开外吐血身亡,而后喊道,

    “皇上,这些刺客都是江湖中人,个个武功上乘不好对付,必须让太子与大皇子先行离开!”

    听着外面惨叫声连连,东方睿脸色变得十分阴郁,唇角的笑意冷若冰霜,

    “看来有人迫不及待想置朕于死地。”

    “父王,齐儿好怕。”东方齐稍微用尽就挣开严木跑了过去瑟瑟发抖着搂住东方睿,小脸上尽是惊恐的泪痕。

    “齐儿,不怕。”东方睿将他抱起,对着爬起来的严木道,“莲儿,是朕太过大意,你必须马上带着齐儿离开这里。”

    这时领头的将领驾着大马奔来,那□□上的血液顺流而下,他一抹去脸上的雨水满脸焦急地报道,“皇上,他们又来了一波!”

    严木将还在昏迷中的惜月扶坐在位置上,不曾想,这次会遇上这种事情,惜月为了护他才会受伤,但却知自己无法带着昏迷的她一起走,他忍着疼痛走出马车,看了一眼外面的刀光剑影,尸体遍地,雨水沥沥与献血融合汇成溪流,一阵反胃后便不敢再看,他回过头来深深地呼了口气,才对东方睿道,“好,但你也要应我,一定要救惜月!”

    “朕答应。”

    “父皇,齐儿不走,齐儿要与父皇一起。”东方齐哪里肯,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扯着东方睿的衣袍不愿放手,严木心中莫名一酸,将他抱起轻哄着,

    “齐儿乖,等你父皇将坏人打跑就会来找我们。”

    “莲儿,你和齐儿都不能有事。”这时东方睿幽深的眸子深情地望了一眼严木,又马上神色一凛对外面喊道,

    “罗将军何在!”

    “臣在!”将领大声回道。

    “朕要你带若干将士誓死保护太子与皇子迅速离开此地,不得有任何闪失。”

    “臣遵旨!”

    “不要再磨蹭了,快逃!”老顽童奋勇杀敌,越来越多的红衣人从林子的一方杀了出来,如此倾巢而出看来敌方明显想让他们全军覆没!更不由凝聚心神对付着。

    “快!”将领命令着若干的将士跟随,严木也不敢再迟疑,抱着东方齐坐上将领的马上,他低下头望着那个长剑在握,俊美无双的帝王,冰雪般的刺骨的雨水朦胧了视线,他最终说了一句,“皇叔,保重。”

    “应该的。”酒过三巡,二人随意聊着,基本也是余之成问他一些家住哪里,为何来此地居住的事情,严木脸上不表,谨慎地用编好的理由一一回答。

    “哎呀,这又不是什么宴会,你俩就不要喝酒了,多吃菜吧,先生不要客气,当自家一样。”这余之成刚一问完,余夫人才出声阻止道,严木也不是傻的,便知道这夫妻俩对他有意试探。

    “夫人说得极是,那先生就多吃菜。”

    严木笑了笑应着,也就吃了起来,不过饭到中旬,就看到余翠玲有些坐不住的样子。

    “玲儿,怎么了?”余之成发现她这般便好奇问道。

    “还不是云霄不知道又去了哪里,这孩子。”知女莫若母,余夫人还不知道她?

    “哼,不过是长得好看些的武夫,有什么好的。”想到自家女儿都有了女孩心思,余之成就有些吃味地道。

    “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云霄。”听了他的话,余翠玲十分不满地瞪着他爹。

    “好好好,我不说。”余之成像怕了她投降道,然后转向严木,“让先生见笑了,女大不中留啊。”

    “爹,你说什么呢!”余翠玲一羞,把筷子放下,就掩面跑出去,“人家不吃了啦。”

    “唉,你这孩子,看你又把女儿惹恼了吧。”见女儿没吃多少,余夫人不由埋怨着相公道。

    “好好,是我的错。”余之成宛如吃瘪一般,

    严木一旁看着,这一家互动倒是和寻常人家没有两样。

    用过膳后回到房中,严木就想起来还要去一趟“醉红楼”,虽说在人家衙门里做了先生,但是出入还是很自由的,只要与管家说一声,到时守夜的人自然会帮开门。

    这才走出院子,就看到余翠玲提着裙子跑来,东张西望着似乎还没找到莫云霄,表情有点委屈又有些烦躁焦急,见了他后便恭敬地叫了声,“先生。”

    按理说严木之前还是很欣赏美人的,何况余翠玲还是有些姿色,但是现在还真没有一点心思,或许是为人老师?下意识地与她拉开了距离,回应了一声也没有过的多交谈,二人就擦肩而过。

    才两步开外,余翠玲似乎想起什么就忙转身叫住他道,“那个先生,你有没有见过云霄?”

    “没有。”严木一副冷漠脸冷冷地道,而听到他的回答,余翠玲就撇撇嘴一脸的失望走了。

    开玩笑,他躲着莫云霄都来不及好吗,就刚才那个事,就够他找块豆腐砸死算了?若白日里的莫云霄还好说,这天都黑了,走火入魔的莫云霄跑出来,谁敢保证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过当越想躲着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往往就会在下一秒出现。

    比如严木出了衙门,莫云霄的一身黑衣抱着一件雪白的披风站在在雪地中显得特别突兀,也许等了些许,发梢上,睫毛上都沾了雪花。
章节目录 60.不愧是太子殿下
    感谢订阅·防  “有情况,快拉快拉!”等众人“呵哈”了一声,就齐心协力地使劲全力把渔网拉上来。

    不稍一会功夫,几百条生龙活虎的鱼儿被罩在网中拖在结冰的河面上作着垂死的挣扎。

    “天啊,是鱼,好多鱼。”很多村民差点热泪盈眶,大雪封路后,所有的食粮都变得异常珍贵,本来一直想得到朝廷赈灾,可是从期望到麻木,饿了就把腰带绑紧一点熬着,终于在今天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而看到这些丰盛的成果的严木停止了拨动琴弦的手,呼了口气,僵直的肩膀垂了下来犹如松了一口气般。

    本来他还有点儿紧张和没有自信,现在看来,现代很多知识都可以利用在古代上的。

    “严公子真是高明啊,肯定是菩萨派来拯救我们大家的。”在这一刻,有村民无法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是啊,严公子这琴声引鱼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对啊对啊,有严公子在,我们就不怕这雪灾了。”有村民更是放下心来。

    “大家过奖了过奖了。”虽然严木是第一次这么多人被夸,有那么点儿飘飘然,但还是很谦虚的。

    “现在还是先把鱼分了分,大家都好回去饱餐一顿。”

    “好咧!”

    “对了,那些小一点儿的鱼儿还是放了吧。”严木站了起来后看到其中很小的鱼,就马上提了出来。

    “严公子想法周到,让人佩服啊。”有人领悟到他的意思,眼中看他愈发的崇拜。

    “好,现在趁大雪还没落下,就赶快把鱼分了吧。”

    就在村民都加快速度地分工合作着,严木就发现了他身旁的张书生目光从头到尾未从他身上移开,也从开始前不曾再开口说一句话。

    “额,多谢你的琴。”被他看得有些尴尬,严木就赶紧向他道了声谢。

    不过这张书生果然是个脾气怪的,没有回他,而是直接躲下抱起两条鱼就走了。

    严木真是感到莫名其妙,不过不得不说,低头看着手里这把琴,还是真的不错,用两条鱼换的古董没有比这个更值的了吧。

    “也送他们几条鱼吧。”见岸上那几个看得眼红的村民,严木对领头的汉子道。

    “好,听严公子的。”虽说出了力气的人还是有点怨言的,不过严公子开口就得无条件应了。

    “多谢严公子。”岸上几个人拿了鱼特意脸红红地跑来道谢,为自己之前的态度羞愧不已。

    “得了,吃了这次的鱼,但记得下次有你们吃了力。”对于不劳而获的人,严木还是特意提醒了一下他们。

    毕竟若这个时候孤立他人衍生出一些间隙,在很多时候,在困境下的人是会做出非常极端的事,而人心往往就是这样,但此时对他们一视同仁,也许还能换来感激之情。

    “那是自然自然,严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唤我们就是。”这几个人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

    严木望着他们,这短短的时间里,自己成了这些人的支柱一般,或许是东方姓氏的血液告诉着自己,这个脚下是他的国家,他身为皇家子嗣,这些人都是他的子民,心中油然而生的责任感让他开口道,“大雪封路是自然灾害,无法避免,但身为被困者,一定要团结一致,齐心合力才能度过难关,希望你们都能明白。”

    冷风萧萧,严木一身白衣胜雪,眼角微挑,神情肃然凌厉,这一刻大家都有一种错觉,甚至那瞬间想跪拜眼前这个人。

    当严木又在大家簇拥下回来,周伯看到拿回来的篮子里的鱼亦是一惊,浑浊的眼里突然亮了起来,然后对他意有所指地称赞道,

    “严公子果然是人中之龙啊。”

    “额。”严木抓了抓头,觉得自己对太多赞美还有点不适应。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东方齐听到声音,就从里屋跑了出来就像只小猫似的窜到他身上。

    “哎呀,我说了,你必须在床上躺好,不能起来。”而后面的周青青一副不省心地跟了出来。

    “我不要睡了,要睡你自己睡吧。”

    “哼,不听姐姐言吃亏在眼前!”

    “青青不得对小公子无礼!”周伯很是无奈了,这都提醒自己孙女几次了,还是这么不懂事。

    “爷爷,你不是说过嘛,生病了的孩子就得好好休息,不然被妖怪抓去做汤喝的。”周青青却一点儿不屈服,傲着小小的身子骨道。

    “……”众人。

    “哈哈,的确是,青青你爷爷说得没错。”

    见这两小儿的互动,严木还是觉得挺有趣的。

    “呜呜呜,我不要被妖怪抓走。”不过东方齐可是不经吓的,马上泪眼汪汪的。

    “不会的,哥哥在,妖怪不敢来。”

    “……”众人。

    “对了,等用过饭后,我再领大家伙进一次山为严公子把人找到!”领头壮汉自告奋勇道。

    他能这么有心,严木还是很是感动,但分析过莫云霄的状况后,反而不急着找寻他,因为现下他有更重要的事做,便道,

    “我所寻人之事可以先放在一边的,而且我相信云霄并没有死,只要他活着,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那现在?”

    “现在,我更想去看看,当地官府是个什么情况。”严木眯起眼来,他虽还为真正了解灾情,但是本地官员既然能做到不闻不问的份上,不去探个究竟怎么能行。

    不过如今云霄不在身边,他这种身娇肉贵的体质还是需要有人带路的。

    “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我!”

    “我!”

    “我!”

    一下子纷纷都走出来举手报名,严木看了看,觉得还是领头比较厉害,就指道,“还是有劳你陪我去一趟吧。”

    “如今雪灾严重,家家户户粮食都快断了,你竟然还敢那么挑剔?”
章节目录 61.上门求江总相助
    感谢订阅·防  严木本就一夜煎熬,慢慢放下手中的碗,现下的心情更是忐忑不安,只望莫云霄与他们一同回来,但又生怕只有村民回来。

    “严公子,他们都回来了。”出去看了看他们的周伯从外面进来,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而这一瞬间,严木的脑子顿时觉得一片空白,手无意识碰到桌上的碗,还来不及反应,碗就被推落在地,发出尖锐的破碎声。

    “严公子,你没事吧。”周伯见他脸色白得惊人,不禁有些担心地问道。

    严木闭上眸子,随后睁开,强撑着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回来的每个村民都满身狼狈,连夜未歇地寻人下,脸上都显出疲态。

    他不信周伯的话,在看着走回来的村民中张望着,却只看到一个人手里拿着一面熟悉的狐狸面具,心一下空了似的,灌进冷冽的风来般寒冷。

    “那个,严公子,我们找到的时候,只有这个面具。”那个村民表示遗憾地把面具递给他。

    严木扯了扯唇角,伸出手来才发觉抖得厉害,将面具拿了过来。

    “虽然我们没有找到那个公子,可是发现那里有一堆野狼的尸体,周围的环境也有所破坏,看着好像是什么武功高强的人所为。”

    “你们是说,并没有发现人的尸体。”严木听他们的描述心中突然死灰复燃,又有了一丝希望。

    “对,人的尸体真没有看到,而且昨夜下了雨,我们还发现地上还留了一些脚印,我们寻着上去,穿过林子后发现有条大路,只不过路上脚印太多,就没有再分出来。”

    如果是莫云霄杀了狼群,为何他不回来找我?

    听了村民的话,严木只觉有股不好的预感又涌上心头,莫云霄如果没事绝对不会不来找自己,而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莫云霄被人救走,还有一种就是莫云霄昨夜大难不死,却走火入魔后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就自己离开了。

    可是这个面具既然掉在那里,很大的可能就是莫云霄应该被人救走了。

    “严公子。”村民们看他愣愣着不知道想着什么,而叫了一声。

    “哦,我没事。”

    严木回神过来,望着眼前这些面瘦饥黄的村民,决定先为他们解决基本的饮食问题。

    “人可以再找,但是我严木和大家保证过的,现在就为你们做到。”

    “此话当真?”村民们一喜,以为他会为了失踪的公子伤神,想不到会先提出此事来。

    “真。”

    “可是严公子,你昨夜好像并没有休息好。”殿下能为百姓不辞辛苦自然是好事,可是他身体单薄好像要随时倒下去似的,让周伯不免有些担心地说道。

    “我没事。”严木虚弱地站了笑,转向村民问道,“请问,这附近有没有比较大河或江。”

    “有的,这是我们云龙村虽以井水为饮,但云龙江也算得上是我们这儿的母亲河,但现在天气冰寒下,如今的河道上早已经结成厚厚的冰面了。”

    “有就便好,你们可曾去过那里打渔?。”

    “严公子说笑了,那般如何打渔啊?”

    “自然是有办法。”严木肯定道,东方莲的记忆里,淮南以北曾经也算得上是四季如春的地方,今年大雪出乎意料,当地人不懂应对,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样更好,自己现在可以有更多办法。

    虽然找莫云霄一事也应该放在第一位,可是仅凭自己一人之力绝对不行,他需要靠这些村民的帮助,但那之前他也必须先帮助了他们。

    “如果真的可以解决眼前的饱腹问题,我们自不会忘记严公子的恩情!”因他的保证,村民们脸上的疲惫之色淡去,眼里充满了期待。

    其实此三人行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的严木他们,因为离城门越来越近,严木渐渐放慢了脚步,低声隔着面纱对身后的莫云霄说道,

    “等下你俩都不要说话,一切按照我刚才说的行事。”

    “是,殿下。”

    “可是,太哥哥不是,爹,我好闷呀。”被莫云霄搂着,还被蒙着脸而快透不过气的东方齐露出黑玉般的眼睛,有些委屈地道。

    “乖,等下出了城门,爹给你买糖吃。”

    当他们这么明显地走过来,守卫们自然马上上前围住盘问。

    “唉唉,你们几个是哪里来的,出城干什么。”

    “哦,官爷,是这样的。”严木马上粗着嗓子道,“我们是住城东的一户人家,前阵子我们一家三口因为喝了不干净的水,都皮肤过敏,去看了大夫说,要到空气好的地方修养,我想起乡里正好有个房子,就打算回去住一段时间,养养病。”

    “养病?”为头的守卫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们,用戏谑的口吻说道,“小子你挺能的啊,娘子都比你高半个头。”

    “嘿嘿。”严木故意憨笑了一下抓了抓头。

    不过为头的守卫的眸光一厉,突然就伸手就将他的面纱打开,

    “靠,这是什么,那么恶心。”

    只见眼前的人脸上几乎都长满了大大小小流着脓的脓包,那眼皮底下还肿得厉害,丑得他差点就要吐了。

    “不知道哇,官爷,你要不仔细瞧瞧,前两天我儿子先传染给了我,我又传染给我孩子他娘,我孩子他娘脸上没有,但背上全是,也没看出是什么,唉,苦命啊。”此时严木也不怕暴露地凑过去,故意用欲哭无泪的声音说着。

    “会传染?!那你还凑过来?快走快走。”

    听到这样的话,为头守卫简直大惊失色,忙让开道赶着他们过去,一想到自己刚才还动了他的面纱,就和身后的手下喊道,“你们都在这里守好了,我去洗个手!”

    一说完便急急地离开,让他身后的守卫们无比庆幸不是自己去碰。

    “啊,那谢谢官爷们了啊。”

    看到那些守卫马上隔着他们老远,严木就把面纱放下来偷偷地掩嘴而笑,心里冷哼着,

    哼,看本宫手无寸铁之力,还不是分分钟就秒杀了你们,这世界上唯智商是王道呀!
章节目录 62.奇特的募捐活动
    临近过年了, “醉红楼”的老鸨以为要关门大吉的时候, 从白雪皑皑的日光中走来一个白衣仙子。

    他长发及腰, 红唇皓齿, 从他身旁的女婢手里接过一叠红帖和一锭金子, 递来对她浅笑着开口道,“妈妈,我初一要包个场子,这是入场人员的名单, 到时楼里的布置就麻烦你了。”

    一直等仙子飘然离开后,老鸨才愣愣地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 疼痛让她如梦初醒,“哎哟, 这是真的。”

    缆车工程在淮南雪塌路段如荼如火的进行着,吃了年夜饭后, 在这清清冷冷的夜晚,严木把自己的法子说出来后, 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都一脸铁青。

    “太子殿下, 这方法太有失体统, 使不得啊。”一名文官出来反驳引起众人附和。

    见他们这样不过是拉不下脸, 严木便啧的一声道,“所谓成大事者不失小节,你们懂不懂,这又不是让你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此简单又轻松的事你们会做不到?”

    “可这不是做不做到的问题啊,而是……”那名文官觉得再也说不下去,摇着头向上位者跪下去道,“皇上,此举万万做不得啊!这可是关乎朝廷的脸面。”

    在场的臣子们也都跟着纷纷跪地,“为保朝廷脸面,恳请皇上三思。”

    “呵,脸面这东西既不能吃,也不能当银子使,如果你们这些臣子能拿出银子来,我倒无所谓你们愿意不愿意啊。”严木最讨厌他们迂腐的心态,反正大不了甩手不干,你们爱咋滴就咋滴。

    而被他这番话打击到的众臣子们羞愧难当,惶恐至极地俯下身去大呼,“臣等无能,罪该万死。”

    “皇叔,你该如何?”

    严木一挑眉看去最有决定权的人问,一直未开口,在思量其中利与弊的东方睿终于说道,“莲儿说如何便如何。”

    皇帝一放话,这些臣子们自然是有苦不敢言,乖乖各拿一套惜月备来的轻薄女装,苦瓜着脸听天由命算了,可谁知那美太子笑眯眯地给他们又补来一刀,“哎呀,明天你们到了‘醉红楼’可都得面带微笑知道嘛,还有现在我们先排练一下吧。”

    隔日大年初一,有了江总这个富二代的协助,这淮南一带的富商子弟都拿着帖子,坐着马车赶来到“醉红楼”。毕竟雪灾后,平时娱乐少了许多,今日似乎都期待着此次名为命名为募捐的活动,只是每个出了马车,就被在外重兵把守的阵势吓了一跳,都不由升起一股疑惑,这江大公子叫他们来到底卖得是什么葫芦药?

    而老鸨更是激动不已,这热闹,这场面已够她有生难忘,在她知道是当今皇上,太子殿下和百官亲临时可差点没有昏过去,兴奋紧张之余赶紧将“醉红楼”重新布置得更加高贵与大气,就连多年珍藏的书画都摆放了出来。

    今日的江总依然一把黑扇子,风流倜傥地走上戏台,对着台下的人拱手道,“多谢在场的各位买了江某一个面子,冒着风雪赶来,不过在此举行的募捐活动,本人也是受我大旬国的太子殿下所托。”

    “居然是太子殿下!”所有人惊呼,也瞬间明白外面为何有把守的官兵,想不到江家家业做得如此之大,甚至能和太子都搭上了交情。

    “太子殿下请。”江总对着已在幕帘后的严木伸手请道。

    严木呼了一口气放松自己,一个“起”的手势让乐队奏乐起来,就戴上狐狸面具带领身后同样戴着蝴蝶形面具,穿着轻薄纱衣的文武官各排成一队,教导他们如同模特走秀般了出来走一圈然后又返了回去。

    对于这种见都没见过,又别出心裁的场面,众人一下子都懵了,眼前之人明明用面具挡住了面目,一身白衣束腰却说不出的耀眼,等有人想起要跪拜时。

    留在戏台上的严木连忙说道,“唉,不要跪不要跪,今日在这我们平起平坐,不□□份,没有官,没有太子,在这舞台上,我们来此只为献艺,只要你满意,捐献的银子为淮南赈灾献出一份力量。”

    “太子殿下言重了,这由官为民献艺,只怕不妥,我们也消受不起。”众商之中,有位年纪稍大的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走出来说道。

    “不,没有什么不妥,你们又为何受不起,所谓有民才有国,有国才有君臣。”严木情绪一下子激昂起来,仿佛革命斗魂上身一般,“所以我希望今日的你们抱着放松的心情,愉快地看他们表演,因为,在国家危难时,我们靠的是你们!”

    “好,太子殿下说得好,那我等就恭命不如从命了。”江总带头鼓掌下,众人却还是有些尴尬。

    严木见他们还没有放开,就马上使了个眼色让一名将士再次走了出来,随后道,“好,这第一位出场的是我们的宁将军,他身上的肌肉为咱们展示了力量之美,来,宁将军,把你的臂膀举起来给大家看看你那发达的肌肉。”

    这宁将士身上只穿了一件透明的蓝纱外套,这屋里虽生了火炉不至于冷,但却羞耻得要命,被太子叫道,一下子真是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唉,看这位将军身上的伤疤便知道,将军在沙场奋勇杀敌的英姿,我江某愿意为此次雪灾捐出五百两。”江总再次开口道,就有江小四快速奉上银两。

    宁将士像第一次被认可般感动不已,抱拳道,“多谢这位公子,好,那末将就耍一套拳法表示感谢。”

    这放开心态后,他也不再怯场,挥起拳头来虎虎生威,每出一拳都肌肉勃发,充满了力量,每一横踢都气势汹汹。

    “好,将军好拳法。”这一场下来,大家都似乎被燃起了激情,拍手叫好。

    幕后一名文官也如得了激励般,眼神变得无所畏惧,对退了进来的太子坚定地道,“殿下,下一场就请让卑职上场吧!”

    待宁将士退下后,严木就继续上台道,“好,这拳的耍了,也看出了大家高兴,我很是欢喜,但我大旬国不仅武的厉害,连文的也不差,所以第二位由我们的许大人上场,为大家展示的是用左手绘画。”

    戏台上布置好一副画板,许大人上来后,自认不比武夫差,信心满满地用左手执笔,点墨绘图,笔笔流畅,不消一会,画出来的正是大雪掩盖的淮南风景,众人在台下看着无不称奇。

    “这副画,我买了,三百两。”一名富商拍案叫绝,急忙让自己的小厮奉银买下。

    之后一个个文官武官按着顺序走上台去,将自己的才能都展现了出来。

    “不错不错。”戏台上是两位名将士在扳手腕,让气氛更加热血沸腾了起来。趁机躲在后台的严木看着堆积起来的银两银票,满意地点点头,看着一直待在幕后没露面的东方睿,就随口问道,“皇叔,你要不也去上台耍耍?”

    “莲儿想让朕耍什么。”东方睿看向他戴着的面具,文武官们也用此遮住了容颜,想来他也有给朝廷留了脸面。

    “呵呵,你不是会舞刀弄枪吗。”上次不就在他面前卖弄过。

    “莲儿似乎还欠朕弹奏一曲呢。”

    不过东方睿有意把老话重提,严木却不吃他这套,何况上次他可没有答应,皮笑肉不笑地道,“呵呵,皇叔真是的,你现在这么穷,我若弹一曲,你可有银子捐献。”

    东方睿眼神一沉,丹凤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他面具下的双眼,声音低柔道,“只要莲儿愿意,朕的江山与你一起共享。”

    麻蛋,这东方睿原来是给他下套子,所以严木选择干脆利落地无视了他。

    此次募捐活动可谓是相当成功的,缆车工程竣工后,就用得来的银两从外面购回一匹匹的物资分发了淮南各地,还有所有与左相勾结的官员都被一一被替换上注入了新血,一切都无比顺利地度过了每个难关,也正因这一件件事,严木把这个太子殿下当的是越来越出名了,淮南以北几乎都在说他的事迹。

    “看来当年说咱们的太子殿下是又美又毒,完全是有心之人的造谣,那琴声引鱼,大棚种菜技术,还有缆车工程,哪样说出来不是惊奇,无不叫人拍手称绝。”

    “就是就是,若不是太子殿下,我们都要被这场大雪玩完了。”

    “可不是嘛,想不到太子殿下果真是天下第一聪慧之人,好似有他在,我们就什么都不用害怕。”

    “对啊对啊,有皇上与太子殿下在,我们百姓都会过得越来越好!”

    这时,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高大男子从他们身旁走过,他波浪形的发型,面部轮廓分明,抚摸着身旁神情傲踞的汗血宝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赤燕啊,我们很快就会和太子殿下见面了。”
章节目录 第63章 太子殿下要被劫
    </script>    准备动身回宫的前一天,天气难得好了起来,天空蔚蓝如洗,阳光拂照,温度的回升让树上的积雪也掉落了下来。

    清晨的时候,周伯去上山采药,东方睿似乎也还有最后一些事要处理而出去了,但留话晚上会赶回来。

    “青青姐姐,呜呜,你与我回宫好不好。”

    收拾完东西后,严木叫东方齐与小伙伴道个别,小家伙就眨了眨他的小凤眸,眼泪就哗哗地流,他一哭,周青青的眼圈也红了,好像在克制自己哭出来而咬了咬唇嘱咐道,“我不能去,我爷爷在这里,我的家也在这里,你回去不可以再挑食了知道吗。”

    “呜呜呜,人家不要和你分开。”东方齐听了她的话更加心中难受了,直接抱住她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呜,你不许再生病了知道吗,照顾你真的很累!呜呜呜。”周青青也一样抱住他的头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看来大皇子和青青已经结下了很深的感情了呢。”惜月在旁甚有感触地道。

    “那便让他们哭一会吧。”严木淡淡地说道,离别总是伤感的,这也算给东方齐上了一课。

    “严木~严木~”莫云霄蹦蹦跳跳地从外面跑了进屋来,一身的雪花,脸上脏兮兮的,头发还挂着一片枯叶,也不知道从哪里滚了一圈,看到严木就奔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些熟透的果子,“果子好好吃,你吃。”

    严木看着他露出天真的模样,此次回宫,只希望柳枯生能将他治好,他对他的感情虽然暂时没有能理顺,但自己对这个人总归是已经放不下的,他拍去他头发的树叶,“我不吃,你吃吧。”

    “严木为什么不吃?可是这真的很好吃!”莫云霄见他不接有点失望,然后低下头有些小情绪地望向别处,但也终于注意到在旁边抱着哭的两个娃娃,就抓了抓头好奇问道,“为什么齐儿在哭?”

    “额,要不你把果子给他俩吃?”严木建议道。

    然而莫云霄突然急了,把果子护在怀中,拼命地摇着头道,“但是这是我给严木摘的!”

    “呜呜呜,师父你好过分!”

    本来就伤心的东方齐就哭得更大声了,连带周青青也更难过了,“就是就是!呜呜呜……”

    就在严木一头大时,屋外竟传来打斗的声音,惜月神色一变,立刻奔到窗口查探,然后满脸惊慌,“殿下,不好了,是轩辕王!”

    “轩辕飞,为什么他会来这?”严木皱起眉头,也走过去一看,那轩辕飞果然坐在当初他为取名“赤燕”的汗血宝马上,阳光照在他象征性的方便面头发上,叫人不注意到都不行,而他带来的手下正与东方睿留下来的护卫对打了起来,不知是否感应到严木的目光而望了过来,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后,就纵身一跃跳下马来,踏着皮靴大步就向屋内走来。

    严木心中一紧,直觉告诉自己,这个轩辕飞肯定是来者不善,收回目光后看着屋里小的小,弱的弱,竟一时间想不出应对的法子。

    “惜月,快让孩子们躲起来!”

    “是,殿下。”

    “本王对那些小鬼可没有兴趣。”说时迟那时快,轩辕飞竟然已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你是谁!”莫云霄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挡在严木身前,千辛万苦摘回来的果子都带了一地也没有去捡,他好像不喜欢这人,便怒目圆瞪地望过去。

    “区区一个影卫还想再拦一次本王?”轩辕飞自然没有放他在眼里,只是又有种奇怪,这个影卫的眼神怎么多了几分孩子气?

    “哈!”就在他分心那会,惜月趁机挥出了一掌,可以轩辕飞已感受到她的掌风,下一刻身子微微倾斜就完美地躲了过去,眸光一闪,迅速出爪将她的手臂一扯,蛮力一使下,力量上的悬殊,让惜月一下子就被他甩了出去,重重地摔了到地上,因肺部受到强烈的冲击而喷出一口血来。

    “呜呜,惜月姐姐!”

    最先害怕尖叫出来的周青青,她到底是个小女孩,又从未见过这么血腥的一幕。然轩辕飞似乎让惜月没有还手之力时,正要踢出一脚踩下去时,严木飞快地出声阻止,“轩辕飞,你住手!”

    不过马上被一脸惊恐的莫云霄抓住他,“严木你不要过去!”

    这副模样,让轩辕飞到底看出了一些端倪,收回脚大笑道,“太子殿下,看来你护不得他们了,还是乖乖跟本王走吧。”

    “笑话,我为什么要和你走。”严木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走了过去把惜月扶了起来。

    “惜月全身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泪水也涌了出去,“殿下,奴婢……”

    “你先不要说话。”严木把她扶到凳子上坐下,“没事的,一切有我在。”

    “呜呜呜,惜月姐姐。”周青青跑了过来帮她擦拭掉唇角的血迹,“惜月姐姐你不要死。”

    “惜月,你不许死,我怕。”

    东方齐也跟了过来,严木低头看着两个小人都害怕得瑟瑟发抖,只能让自己更加平和地面对轩辕飞,“你还是快些走吧,若我皇叔回来,你只怕想走也走不了。”

    谁知那轩辕飞哈哈大笑,“哈哈,恐怕那个皇帝没有那么容易回来,太子殿下,他屡次丢下你,你又何苦与他回那个牢笼,不如和本王回去,做本王的王后如何。”

    想不到这轩辕飞更加不要脸了,看来此次就是为了他而来,严木一个冷哼,“回不回牢笼是我的事,我是大旬国的太子,自然也不会跟你回去做你的王后,你识相还是自行离开的好。”

    对于他的回答,轩辕飞也不气恼,只是摸着下唇望着眼前想思了数月的美艳太子,作着考虑啧的一声道,“难道太子殿下想让我把这里的人杀光?”

    这种□□裸的威胁简直让严木气炸了,不过还没等他反驳,莫云霄便伸开双臂他们几人护在身后道,“不行,严木说了不做你王后的,你就不能带他走。”

    严木一愣,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竟心酸又有些安慰,莫云霄不管怎么样都想着保护他。

    而轩辕飞挑起眉头,手指对着自己的脑袋几乎是有些忍俊不禁问道,“太子殿下,你的影卫可是变成傻子了?”

    “王,那些侍卫已全被我们擒拿。”这时,一个同为方便面头发的男子进来报道。

    严木望向窗外,自己的人果然都被他们捆绑了起来,顿时想咒骂起东方睿,留给自己的侍卫武艺这样不精,分分钟就被降了,让他怎么和这个晒鸟大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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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64章 晒鸟大王要捞鱼
    </script>    白雪苍茫的山丘上,几十匹快马从上面飞驰而过,为首奔跑的马匹上,严木被颠簸的两眼发昏,长发飞被逆来的风向刮得凌乱不堪,若不不是轩辕飞将他搂紧,估计早就掉落下去。

    “停,你们不要跟来了。”中途时候,轩辕飞一个手势,让自己的手下留在了原地,然后驾起“赤燕”带着怀里拐来的美人继续往前飞奔。

    当停靠在一处结了冰的小河边,严木被抱下来后就忍不住趴在一棵树旁狂吐不止。

    “来,喝一个烈酒缓缓。”而轩辕飞从腰带处扯下一个酒壶递给他。

    严木直接送他一个白眼,将其拍开,准备从他身旁走过离开此地,不料就被轩辕飞伸出长臂将他一拉,就扯入怀里,表情**而邪魅,棕色的瞳孔闪烁出无比的炽烈,“太子殿下,本王可是想念你得紧。”

    “你到底发什么疯,真没毛病?”严木挣扎了一下,但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不过对方宛如未见,手臂只稍微使劲将他细腰提起,与之对视,“太子殿下,爱你的人那般多,可记得本王。”

    “那你知不知道,你拐走我会引起什么后果吗?你想用你的子民承受战争的痛苦?”

    严木不信他是无脑之人,果然轩辕飞神情一变,但却马上恢复过来道,“本王有什么办法,本与你们的左相私通就要拿下你们旬国,但你们的皇帝太过奸诈,让本王一点机会没有。”

    “那就滚回你的番邦部落去!”严木有些被他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脸色也就非常不爽。

    然而轩辕飞愈发得寸进尺,嗅着怀里之人的香气,“太子殿下不知道吗,本王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严木心情真的超级不好,若不是为了保护惜月他们,自己十万个不愿意被这种人拐走,可是现在又反抗不能,只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对方,“我真是谢谢你那么爱这幅皮囊!”

    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的一颦一蹙都让对方万分着迷,他深情地道,“的确一开始是因为你的美貌,可当知道你一件件事迹后,本王才发现爱慕之心已经深入骨髓,甚至已经嫉恨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你到底想干嘛?”严木皱眉,有些搞不清他的目的。

    “太子殿下,给本王三天时间吧,三日后,本王就会送你回去。”轩辕飞抵住他的脑袋。

    “你什么意思?”

    严木眼神微微躲闪着,而轩辕飞凝视着他,“今日之举确实是本王不该做的事,可是本王也想做一回自己,顺从自己心做一件事。”

    “若我不答应呢?”

    轩辕飞倒不在意地一笑,“那太子殿下就与本王一同回去,做本王的妻子如何?”

    很好,这种变相性的胁迫让严木无语问苍天,想为啥他要经历这种事!

    二人骑着“赤燕”并没有再赶路,而是慢慢来到一个小镇上,因雪灾得以控制,加上还是过年,街上也热闹了起来。

    等找了一间客栈,把“赤燕”扔在那里后就出来逛,把这匹汗血宝马关在和一只驴的马槽里,无奈它的主人已经有了美人不要马,根本不在乎它的感受,而严木也永远忘不了他们离开时,它的大鼻子喷着气,露出哀怨的眼神。

    不过本以为这个轩辕飞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却出乎意料,这人竟像个大男孩一般拉着他到处玩耍。

    这一人白衣美艳不可方物,一个异装高大威猛,走在这无名的小镇上,无疑成了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

    轩辕飞倒一点也不在意,可惜严木却难受得紧,就好像动物园里被人观赏的动物。

    “啧啧,这金鱼果然讨厌,没有一条愿者上钩。”

    轩辕飞捞了一条又一条,可是每次网都破了,不由对老板埋怨道,“喂,你这个网是不是故意做那么薄啊?”

    “嘿,你爱玩不玩,我这可不缺客人。”想不到这老板也是位有个性的,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接受他的差评。

    不过两个大男人跑到一个金鱼摊上捞鱼,严木真是钻地缝的心都有了,偏偏轩辕飞硬拉着他要玩,不让还无理取闹,幼稚得让严木简直想吐血,为了不让更加引人注目,只好答应这种心性比现在的莫云霄还不如的王!

    可是,也不知道轩辕飞手劲太大,太阳都快下山了,都没有捞出一条,严木实在看不过去,就问轩辕飞要了一文钱给老板道,“也给我十个网。”

    “好嘞,来来来,公子人美,我就特别优惠再送你五个。”想不到这年轻老板对他的态度来了个180°转变。

    轩辕飞眉头一蹙,“老板,我长得那么英俊健硕,怎不见你送我?”

    面对他,老板笑容隐去直接换上臭脸,“嗤,我不多收你银两已经算好了,偷着乐吧!”

    严木“……”

    轩辕飞“……”

    两人同时都觉得这老板不是好惹的主,所以都把注意力放到盆里的金鱼。

    “哎呀,你行不行啊。”轩辕飞故意道,“等下可别哭哦。”

    “滚,你哭老子都不会哭。”严木懒得理他,凝聚起心神,看中一条头顶带黑点的金鱼,抓准时机就快速出手。

    瞬间,鱼儿果然被捞了上来,可就在他要得意之际,金鱼的尾巴一个倒腾,就又跳回了水里。

    “哈哈哈。”轩辕飞顿时幸灾乐祸地大笑出声,严木脸上一燥,就瞪了他一眼。

    “哎呀,真是可惜,不过公子还需要努力啊。”老板笑眯眯地道。

    只是十五个网子下来,严木也开始怀疑是不是网做得太薄的原因了,见轩辕飞一直旁边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就干脆把网子一扔站了起来道,“算了,不玩了,走吧。”

    “行,咱们去别的地方瞧瞧。”轩辕飞也无所谓地站了起来,直接拉起他的手就又往别的摊位跑去。

    他的腿比较长,步伐又大,严木一时间赶不上,就被拖着走,显得十分狼狈,便很是懊恼地怒骂道,“你能不能慢点。”

    轩辕飞唇角一弯,竟走的更快,他只有三天,自然不能慢的。

    但想不到这个小镇还有夜市,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货品都摆了出来,灯笼也在天黑之前就挂了出来,一排排地红通通地充满过年的喜庆,上街的人比白日里多了起来。

    “唉,那位漂亮的公子,记得还来玩呀~”而身后传来的是金鱼老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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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65章 鬼才要定情信物
    严木也不知道这轩辕飞是不是有败家的天性,还是内心隐藏了一个中国大妈,这一个晚上,什么美食佳肴都拉着他吃了一遍,看上的东西都豪气万丈地买了下来,以至于回到客栈时,大包小包的几乎堆满了整个房间。

    “太子殿下,你可还想吃些什么?”望着一桌的特产,轩辕飞问道。

    “不要!”严木罢了罢手,本来吃得多了,又跑来跑去使胃很是难受。

    “太子殿下,这身衣服如何,不是本王说,整日你总穿的白衣太过晦气了,才会每天都病殃殃的模样。”

    老子这么无力还不是你拉着到处跑!当严木坐到桌子旁连灌几杯水后,终于明白现代男人为啥不愿意陪女朋友逛街的真谛时,见轩辕飞从大包小包里翻出一件五颜六色的长袍,不由翻着白眼道,“谢了,老子不是孔雀,要穿你穿吧。”

    “孔雀怎么了?难道这衣服不美吗?”轩辕飞瞧他一脸嫌弃,便疑惑地把衣服提起展开来观赏着,看来看去但对自己的审美仍然很满意,“本王觉得挺美的,这衣裳穿在身上肯定才有精神气。”

    可见心的人毫无兴趣的样子,只好扔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只红玉镯拉出他的手套了进去。

    这玉镯朱红似血,温润无瑕,必定是上等的质地,但这种艳丽的颜色,简直让严木立刻想脱下来,“我又不是女子,戴这种东西做什么?”

    不过轩辕飞大手握住他的两只手,防止他脱掉,棕色的眸子里在烛光的闪烁下仿佛蕴含着某种情感,“本王不能留在太子殿下身边,难道连件物品也不能放在你的身上吗?”

    严木因被他抓得有点疼了,又挣脱不了便只好道,“行了,我戴是。”反正回去,老子摘下来。

    然而轩辕飞地单膝跪下,执着他的手不放,表情认真,“这是本王的祖母给的,她说将来谁成为我的妻子便为他戴上,所以从现在起,你东方莲是我轩辕飞的妻子。”

    这种郑重其事的宣言是怎么回事,不过好在他说的名字是东方莲,严木也只当左耳进右耳出,随他怎么玩,干笑着道,“呵呵,你大爷高兴好。”

    “哈哈哈,我自然满心欢喜的!”轩辕飞见他不再拒绝,脸上的表情也更加愉悦,“对了,用中原的话来说,这属于定情之物,需要有东西互相交换的,不知太子殿下送本王什么?”

    “……”鬼才和你定情,严木冷冷地回他,“不好意思,没有。”

    但轩辕飞岂是那种善罢甘休之人,他挑起他胸前垂落的长发嗅着,“中原也有句话叫千丝万缕,既然本王这辈子对太子殿下都无法忘怀,那拿你一截头发吧,这样也算是太子殿下的血肉,它在便如你在我身边。”

    说完还未等严木有所反应,那轩辕飞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刀光反射的瞬间割下他前面的一截青丝,然后如获至宝地装入一个荷包里再放入怀里。

    “……”严木实在一时间真想不出说辞说他。

    看他没有言语,轩辕飞的心情尤其高涨,趁机道,“今夜也算咱们的新婚之前,良辰美景,不如我们还是早点歇下吧。”

    “你可别对我做出格的事!”严木知道他的秉性,马上先出声警告。

    轩辕飞用很惋惜地眼神望着他,语气里透着一股委屈,“太子殿下果然残忍,心的人与自己同一个房间还什么都不许做。”

    “那你掏钱开两间房啊,那些黄金不是被你们又劫了回去了吗,应该有的是钱!”

    见对方拐着弯讽刺自己,轩辕飞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太子殿下既然不愿意,本王有怜惜美人之心,自然是不会做出强迫你的事来的。”

    “你恶心不恶心。”严木皱起眉一副受不了他的模样。

    “哈哈哈!”而轩辕飞笑得更加畅快,将他拉过搂住,一脸正经,“恶心吗?本王倒觉得刚刚好。”

    我艹,这轩辕飞果然是不知害臊怎么写的!严木被他的笑声震得想捂住耳朵,感觉和这人呆着,迟早得短命。

    虽说迫于同一张床上反抗不了,轩辕飞也答应做个君子,可是被这么贴着,抱着,还被某个异于常人的硬/件顶在身后,让严木分分钟都想跳起来,无奈那人的臂膀如火钳般将他压制得动弹不了半分,便磨着牙道,“轩辕飞你别太过分了!”

    “太子殿下,这可怪不得本王,明明是你太诱惑本王了,而且本王正值壮年,心的人睡在身边又如何会没有反应。”轩辕飞埋首在他的头发里闷声道,声音似乎也在隐忍着。

    “那滚远点。”严木被他顶得极其不舒服地动了动,恨不得将推开他,天知道,一片黑暗中自己这么和衣躺着,怎么引诱这好色鬼了。

    “太子殿下还是不要动的好,不然本王真的要受不住了。”这种情况下,痛苦往往大过于快乐,可是轩辕飞哪里舍得松开他,“睡吧,睡着没事了。”

    严木觉得自己睡得着才是真白痴,无奈意志力根本斗不过睡意,何况今日的劳累自不必说,但明明一直担心着轩辕飞下一刻会如饿狼扑食扑上来,可最后还是因为寒夜太冷却有个大火炉的原因而睡了过去!

    等怀中的人支撑不住睡过去之后,轩辕飞也缓了下来,漆黑中借着从窗缝透进来的月光,深情地凝视着他的睡颜,望了许久,究竟没有忍住便凑了过去很轻很轻地吻了一下,只为了不惊醒他,不过这么一下,轩辕飞懊恼之极地感觉到胯间好不容易下去的地方又有了慢慢地升了起来的迹象。

    他一把掀开被子全部裹住那人,又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下,缩起身子光着膀子闭上眼睛睡觉!(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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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66章 太子殿下应如燕
    </script>    当严木睡眼惺忪地睁开时,蓦然想起自己的处境,便赶忙打开被子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着都还在才不由松了一口气,想那轩辕飞还算是正人君子,听到一旁的鼾声,侧过头一看,发现那人还在梦里,只是这光着膀子睡觉是闹哪样?这大冷天还脱光上衣真的不是脑子秀逗了?

    许是这么看着他都冷,严木感觉鼻子里有些痒意,忍不住打出一个轻微的喷嚏,然后轩辕飞醒了过来,见了映入眼帘的倾国之色,不禁感叹道,“若每日醒来都能看见太子殿下,本王定是世间上最幸福的人。”

    严木摸了摸鼻子,无视他的甜言蜜语拿眼斜过去,“你不冷?”

    “冷是自然的。”轩辕飞扯过衣服套上后,伸了伸懒腰活血道,“但不这么做,本王的火热只怕太子殿下会承受不起。”

    啧,真是狗改不了□□,严木对他笑了一下,轩辕飞眼睛都直了,只觉得百花齐放也比不上他的一笑媚,但在他沉迷在其中时,严木从他肚子上毫不留情地踩了过去下床。

    虽说对方没什么重量,但腹部到底比较脆弱,轩辕飞马上痛得捂住,龇牙咧齿着,“太子殿下,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你是打算剩下两天我都不敢你好脸色?”严木下了床阴测测地回头道。

    轩辕飞总算识相了一些,乖乖低头道,“好好好,本王道歉,都是本王的错。”

    二人小打小闹了一会,在客栈用过了早膳后,严木又被像打了鸡血似的轩辕飞拖着走。而且走了许久,都到了郊外都没有停下的迹象,不免开口问道,“这是去哪里?”

    “今天天气不错,本王便想与太子殿下去爬山。”

    “什么?”严木掏了掏耳朵,只当没有听清楚,这大地全是茫茫的白雪,还要去爬山不是发神经?

    然而继续听轩辕飞说道,“太子殿下身子太过羸弱了,应该多些锻炼体质。”

    “你没毛病吧,这锻炼也有很多种,干嘛非要去爬山,现在山上积雪还没有融化,你知道危险不?”

    “本王自然是知道,不过本王还是要爬山,难道太子殿下不愿意?”

    严木很确定地点了点头,轩辕飞也点头道,“很好,可是本王还是要去。”

    听了他的回答,严木差点吐血三斤,这轩辕飞真是不好对付的,不禁怀疑难道是中番语言不通的原因?

    上山路上,严木后悔了无数次不该答应陪这疯子一起疯了,不管他做啥都出乎意料,每次也都让自己身心疲惫。

    才到半山腰,轩辕飞听着拉着的人大喘着气,满脸通红香汗淋漓的模样,脸色未变欠揍地道,“太子殿下若受不住,让本王背你上去如何?”

    严木实在很累,也很不想走,不过被看小,身为男人的尊严一点也不允许,冷眉横对着那番邦的王,“少说废话,要走快走。”

    轩辕飞笑笑不语,不过倒放慢了一些速度。今日的太阳很是灿烂,仿佛因为春日的到来,开始慢慢融化被冰雪封印了的淮南。

    快过午旬,两人终于到达了顶峰之上,而且这上面竟然还搭建了一间红亭,叫“望月亭”,不过现在眺望下去,基本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累得发虚的严木可无心风景,直接瘫坐到亭中的坐栏上,这半天下来的运动量简直让他两条小细腿发颤。

    “太子殿下,你看,那边便是本王的故乡。”而轩辕飞却望着远方,严木顺着他的方向望去,除了雪什么都看不到,便随口问道,

    “哦,你那是怎么样的地方?”

    “太子殿下你想知道吗?”轩辕飞回过头,眼神亮晶晶地问道。

    “咳,你说说看。”

    “本王的故乡是广阔无边的草原,那里天蓝草绿,每个男儿都是草原上的狼,自由奔放,每个女儿都能歌善舞,大方美丽,可不是像你们中原人一般奸诈狡猾。”

    “哈哈哈,听你这么一说,你们那的确是个好地方。”轩辕飞的描述让严木想起了现代的**,那里的风景的确美如画,人也纯良许多。

    他的笑容让轩辕飞再次深陷进去,棕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其实本王很想带你离开那个你们叫皇宫的牢笼,因为那里不适合太子殿下,若在草原上,太子殿下可以像燕子一样飞翔。”

    严木心中有些动容,突然觉得,这轩辕飞还挺好的,“将来有机会吧,我也许会去那里看看呢,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不要再打大旬国的主意了。”

    辕飞像沉思了许久,望着他一身白衣比漫山遍野的白雪还灼目,“为了太子殿下放下野心又如何。”

    阳光撒在雪峰之上,蒸发的氤氲之气缭绕着整个山峦,冷风簌簌,吹着他们的衣襟,二人一坐一立,远远望去竟宛如世外的仙人。

    三日在玩乐中似乎过得很快,何况严木对轩辕飞放下成见后,慢慢觉得他除了人好色一点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当领着若干的手下送他到镇口,轩辕飞拉着有些最近和驴住一起而有些闹情绪的“赤燕”停住了脚步,从怀中拿出一信封递给他,“这封信,请太子殿下帮本王交给皇帝,他便会明白我的意思。”

    来也是比较重要,严木收放好。

    “分离太过不舍,本王不送你了,但是本王的手下会护送你回去的。”

    严木摸着将马脸凑过来的“赤燕”,也不知道离别时该说些啥,只点头道,“嗯,你保重。”

    对他没有话说,轩辕飞情不自禁地开口道,“太子殿下真是狠心,难道这三日里,对本王哪怕一点点的动心也没有吗。”

    因为他问得太过认真,严木微微皱起眉头,“难道你不想放我回去?”

    轩辕飞沉默了半响,才道,“如果我不是王,定然是不会放你回去的。”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对,世上没有如果。”轩辕飞低头喃喃重复着他的话,然后抬眸,目光炯炯地道,“那太子殿下啊,欺骗也好,可否告诉我,你可曾喜欢上我,”

    “你想让我骗你?”

    “哈哈哈,太子殿下果然狠心的人呐。”轩辕飞笑着转过身,“来人,一定要安全护送太子殿下回去!”

    “是!”身后跟随的手下站出几名大声应道。

    严木望着轩辕的宽厚的背影,听了他语调有些不同,突然有一种这人也许是太寂寞了的感觉。

    “太子殿下,本王知道你不喜欢那个牢笼,若有一天你想离开,来找我吧。”轩辕飞一跃而起跳到马背之上,说完后便挥起马鞭,仰头大笑扬长而去,“哈哈哈哈,驾!”

    见时间已经不早,几名手下开口道,“太子殿下,请。”

    木应了声,望着前方的小路,看来是该回去了,从某种程度上,这三日来倒成了他来这个世界最轻松的三日。

    在他们准备出发时,一旁的草丛处响起一个唰唰的声响。

    “保护好太子殿下!”那几名手下紧张起来,拔出弯刀将严木护在身后。

    在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那里,草丛里又动了一下,咻地窜出一个人,他一身泥草,蓬头垢面,不过严木依然第一眼认出了他,而惊讶不已地叫出声,“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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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67章 赈灾篇正式完结
    “严木,严木!”莫云霄看到是他显然很高兴,立刻从草丛里跳出来,但因为被什么东西绊住而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精/彩.东.方/文.学 m 会员hai手打!

    严木赶忙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问道,“你怎么来的?”

    莫云霄本来跌得很痛,眼泪水都在眼中打转,可是因为看到了他,而有些郝然地嘿嘿笑着道,“严木被抓走,云霄担心。”

    严木瞧着他的憨憨的样子叹了口气,却发现他身上衣服不仅脏破,手上,额头上竟然还有破开皮的伤口和淤青,曾经那样稳重的莫云霄变成这样,不由皱起眉道,“这怎么弄的?”

    “是很多小娃娃,我向他们问路,可他们笑云霄是傻子,还扔了石头,云霄怕,就躲在这里了。”

    他竟然是一个人跑了出来寻自己,严木无法想象,莫云霄里在这三日经受了什么遭遇,心下微微一痛,“那你疼不疼?”

    “没见严木之前很疼,不过见到严木就不疼啦。”说着莫云霄还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严木此时此刻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他用袖子为莫云霄轻轻擦去着额头的泥垢,“下次不许一个人出来了。”

    莫云霄一脸疑惑地望着他,“是不是因为云霄是傻子?”

    “你不是傻子。”严木抬着眸望着他,轻声道,“莫云霄是我最喜欢的人。”

    听到他的话,莫云霄眼睛一瞪,好像定了**一样。

    “怎么了?”严木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以为他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急忙问道,“可是哪里痛?”

    莫云霄摇摇头,按在胸口,“云霄是开心的,严木喜欢我,这里不知道为何很痛,可是云霄真的好开心。”

    严木莫名地觉得心酸,“等回宫后,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太子殿下,我们该启程了。”那些轩辕飞的手下一直在旁等候着,不过感觉他俩再说下去,只怕太阳都要落山了。

    “好,云霄,我们先回去吧。”

    “严木,为什么要回去?可不可以不回去?”不知为什么,莫云霄拉住他的手,不想让他回去。

    严木低着头,望着二人两手相握,轻轻地笑道,“嗯,等你好后,我们就一起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如何?”

    天空湛蓝,云卷云舒,微风吹动着地上破雪而生长的小草,春天就要来了。

    **

    东方睿低着眸一动不动地坐在屋内,晦暗的光线让他俊美脸上显得极其阴沉,桌上摆放着奏折也不知道搁置了多久,但一旁的杯子里满满的茶水怕早已凉了个透。

    “皇上。”惜月捧着茶水糕点进来,不过东方睿依然未动,她想起殿下不知现在如何,有没有受伤,神情既担忧又懊悔地跪了下来,“皇上,都是奴婢的失职,没有保护好殿下,恳请您让奴婢去寻殿下吧。”

    “下去。”许是几日滴水未进,他的声音有些干哑,但他此时想只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

    “惜月!”老顽童从黑暗的角落里闪了出来,“皇上是深思熟虑过的,如今还未知轩辕王拐走殿下是何意,如今除了偷偷派人出去寻,绝对不能轻易妄动的,免得到时导致两方关系正式破裂,那么开战就无法避免了。”

    听罢惜月欲言又止,便放下茶点退了出去。老顽童见上位者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叹息一声劝慰道,“皇上,您已经三日未有进食,望您定要保住龙体啊。”

    良久,东方睿唇角扯出一个无力地的笑,低喃着,“朕以为,坐到这个位置便能护他的……”

    “皇上又何须自责,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奔了进来报道,“皇上,太子殿下回来了,是轩辕王的手下护送回来的!”

    “莲儿!”东方睿一听猛地站起来,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才慢慢地走了出去。老顽童望着他修长的身影,摇了摇头。

    “太子哥哥,呜呜,你被抓走,师父也偷偷去找你,人家也想去,但父皇不让。”

    奔入太子哥哥怀里的东方齐哭诉着,看他一脸泪水,应该是担心坏了,严木还蛮感动的,抹掉他的眼泪,安慰道,“好了,既然太子哥哥已经回来了,就不要哭了。”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那个轩辕王有没有为难您。”惜月喜极而泣,恨不得把殿下检查个遍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倒是你那日都吐血了,有没有怎么样?”

    “奴婢没事,太子殿下……都是奴婢的错……,不然您也不会这样的苦难。”惜月眨了眨眼睛,泪水继续像不要钱似的滚落下来。

    严木正要劝慰她时,身后那轩辕飞的几个手下突然跪了下来,“拜见陛下。”

    “莲儿。”原来东方睿已经走了出来却无视他们,而是看着能平安归来的人。

    “皇叔,你不要难为他们,还有这是轩辕王给你的。”严木从怀里掏出那封书信递过去,只是却见东方睿并未接过,而是眯眸看着他身后的莫云霄,脸色微变道,“皇叔?”

    “嗯,回来便好。”半响,东方睿才伸手把书信接了过来,打开扫了一眼,无非是轩辕飞已经退出与左相的合谋,甚至承诺十年不进犯中原。

    “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王,他日做不到他今时之诺,别怪朕十倍奉还。”

    那几名手下互相看了眼,只是抱拳告退便跳上马绝尘而去。

    “皇上,为何轻易放走这些靼子,他们不仅利用此次淮南雪灾侵犯我大旬,更拐走我大旬太子,若不诛杀,实在难以泄恨。”一名带头的侍卫却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只觉胸腔的愤怒难平。

    东方睿只看了他一眼,眸光锐利如冰刃,侍卫就骇得跪下地来,而东方睿迅速从他腰间拔出剑来,阳光下锋芒如电,剑气一扫破山河的气势,“侵我河山者固然该杀,可逞一时之气的后果,朕的子民谁来保护?唯有忍无可忍之时才能出锋,可懂?”他将剑丢弃在地,一个转身,“明日回宫!”

    “是,皇上。”侍卫们单膝跪地大声应道,严木愣愣地看着东方睿,东方齐早窝在他怀里不敢言语。

    那一刻,他是第一次真正强烈地感受到东方睿身上的帝王之气,天地间没人比他更适合坐在那个高处不胜寒又寂寞的位置上。

    **

    毕竟宫中有更多的事情处理,本来已经耽搁了三日,隔日天一亮就立刻动身回宫。

    而想不到云龙村的村民都自发而来相送,他们本就一直担心太子殿下被那番王掳走,看他回来都不由松了口气。

    “太子殿下,希望将来还有机会与相见。”张书生今日一袭青衣,却没有之前那般消瘦,眉宇间也多了一份生气。

    “有缘千自会再见,保重!”

    “严木,不是,太子殿下,若我日后到京城谈生意,可否能去宫中拜访你?”江总也上前忐忑地说道。

    “自然是能的,江总,此次还多亏有你,谢谢。”严木露出笑意,真心地感谢他。

    “能为你效劳,我是死而无憾的。”江总出神地看着他喃喃地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看到这美如画中的人。

    “哈哈哈,江总,不是我说,我打心底羡慕你有个伶牙俐齿的小厮。”

    “太子殿下谬赞了。”江总身后的江小四脸一红,十分不好意思抓抓头。

    “呜呜呜,爷爷。”周青青已扑在周伯怀里哭出泪水一般,东方齐也被惜月抱着一直在默默流泪地上了马车。

    “太子殿下,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啊。”一旁的村民泪光闪烁,满心的不舍,若不是殿下的雪中送炭,他们只怕都熬不过去。

    望着他们,严木抱拳道,“多谢大家都来送我,也多谢这些日子以来有你们度过,不管将来多久,我定不会忘记你们的,你们要也要多加保重,告辞!”怕离别伤感太多,严木也没有再说,也直接上了马车里坐下,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发涨。

    做了最后的告别,队伍慢慢地前行,村民们竟然各跪到路的两边,口里因为不舍哭喊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窗帘被风吹开,严木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也是千头万绪。东方睿坐在他旁边,“莲儿比朕更深得民心呢。”

    “皇叔不必如此,我对江山没有兴趣。”

    “你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太子哥哥,我们真要回去了么,呜呜呜。”东方睿扑到他身上。

    “是啊,真的要回去了……”

    另一辆马车里,莫云霄趴在窗栏上将脑袋探出去看前面的马车。

    “云霄,你在做甚?”老顽童用浑浊的目光看着他痴傻了的徒弟。

    “师父,为何我不能和严木坐一辆马车?”莫云霄因总是看不到前面而懊恼。

    老顽童看他有些耍性子,便道,“因为,他是太子殿下。”

    不过,此时的莫云霄又怎会懂他话中的意思,眼中充满憧憬,“严木说,等回去把云霄病治好了,就带云霄浪迹天涯的。”

    老顽童脸色一变,本要莫云霄放弃,但话语到喉咙间只剩下一个叹息。(8中文网 .8z.)

    <
章节目录 第68章 太子殿下要回宫
    </script>    晴空万里,白云轻浮,偶有几只燕子从天上飞过,在冰化的湖面上留下剪影,队伍行驶了五日五夜,马车颠簸得厉害,加上温度持续上升,岸边的柳树长出了新芽,皑皑的白雪也有了融化的迹象,这会的路更是难走。

    最难受的莫过于严木,本来被余之成关在地下室的时候,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赶路中更加受罪,快到京城的时候,路面平坦了许多,他才抱着一样难受的东方齐靠着角落睡了过去。

    东方睿坐在他们身旁,为其盖上一张厚厚的毛毯,眸光柔和下来默默地看着,莲儿的容貌依旧美艳,而曾经的莲儿在他的记忆似乎越来越遥远,这人性格确实活泼许多,若是他的莲儿受了气,也没有那般伶牙俐齿,可是,如果连他都承认了他不是莲儿,那么这个世上再没有莲儿了,所以不管如何,他都会让他只能坐在莲儿的位置上。

    “皇上,准备到宫门了。”

    惜月掀开帘子说道,此次回京队伍绕过了主干街道,马车也进行了伪装,是为了秘密地回到宫中。

    方睿闭上眼睛,等外面有守卫敞着喉咙喊道,“开宫门。”

    他方睁开凤眸,凉薄的唇紧抿着,目光冷冽起来。

    而马车一停,严木惊醒了过来,而外面忽然传来左相薛信呼天喊地的哭叫声,“皇上,老臣有罪啊,老臣罪该万死!”

    严木与东方睿互相对望了一眼,看来这左相是又要玩什么把戏。

    惜月再次打开帘子,神色凝重,犹豫不决地道“皇上,殿下,左相他……”

    见她不知如何开口,严木把还在熟睡的东方齐轻轻放下躺着睡,“惜月,你看着齐儿。”

    “是,殿下。”惜月应了一声走了进来。

    “皇叔,一起出去看看?”

    东方睿看着他有些凌乱的长发而伸手抚顺,“莲儿愿意助我?”

    “好歹咋俩算一线上的,不是么?”对于他的过分亲昵,严木还是无法习惯地移开一些。

    而东方睿眸光暗沉了一下,才慢理斯条地道,“左相朝廷党羽太多,朕暂时不能办他。”

    “为何?”说实在,用东方莲的头脑,聪明是聪明了,可用在权谋上,严木还是觉得自己嫩了些,很多事都没能一下理解。

    东方睿眯了眯眸,“斩草要除根,朕不会让他有一丝翻身的机会,但淮南一事还不足以将他连根拔起。”

    “哦,那先瞧瞧这老狐狸又演哪一出呗。”想左相能坐到那个位置上,因为一件事掉下来,应该还是差点,不过所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还怕那老家伙不成。

    二人语毕,便共同出去,瞧见那左相薛信穿着犯人的白色囚衣,还用荆条裹身,看着老泪纵横,神色一副惭愧得无法自容的样子倒真像老了十岁,戏份十足得让严木都想给他九十九分,多一分怕他骄傲!

    “左相,你这又是做什么?”东方睿俯视着他淡淡地说道,气势上不怒而威。

    “皇上,老臣负荆请罪。”左相见他出来,便忙俯下身来递上状子,“这些名单上是老臣至亲学生,他们不仅藐视朝廷,让淮南雪灾雪上加霜,还背着老臣勾结外番做出如此罪不可赦之事,都怪老臣教导无方,愧对皇上期盼,恳请皇上降罪。”

    哈,严木低眸斜视着这只老狐狸,他应该早知道东方睿手里有一份名单,如今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演出这戏码,果然是脸皮厚则无敌,何况是成精的。

    不过东方睿依然神情未改,“左相,此事还未查明,你又何须如此。”

    “不,皇上新登上位,他们趁现在朝廷根基不稳起了歹心实在可恶之极,还请皇上万万不要心慈手软。”

    严木终于忍不住为他拍手,“左相这招大义灭亲用得可真好,难道这件事上,左相只凭一言之词只是教导无方之罪?”

    “太子殿下问得好!”想不到薛信等他开口一般,亦没有因他的质问而慌张,而且又拿出一封书信,“这是一个学生在事情败露的前一天,飞鸽传书给老臣的罪证,他们说本享先皇恩宠,便想坐拥太子殿下登基,所以才做出这等事来。”

    妈呀,这老狐狸可真能颠倒是非,这下还挑拨离间起他和东方睿的关系?当然,他和东方睿没啥关系。

    “而且老臣也听说,淮南一带太子殿下更得民心,甚至为殿下建了庙宇供奉石像,池塘里都种上了荷花。”

    “呵呵,左相的意思是,这件事的始末都是我做的?”严木气笑了,原来这老狐狸演的这一出,是把脏水拐个弯往他身上泼呢。

    薛信直着身体,目不斜视地看着地面道,“老臣不敢。”

    “你不敢谁敢啊。”

    “太子殿下心思缜密,老臣又如何得知,只不过在淮南为官的学生与至亲他们屡次藐视朝廷不出手救灾,让太子殿下每次都能施已妙计让百姓们脱离险境,不值得让人深思么。”

    严木嘴巴抽了抽,瞪着这胸有成竹的老家伙,看来这老狐狸是作死也要把他拉下水了!

    “太子殿下能解释一下么?”

    “我应该解释?我解释什么啊?”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是想让我也不好过。

    “好了,整件始末错综复杂,先这样吧,朕泛了,先回宫休息了,此事明日早朝再议。”见左相还跪在那里,东方睿顿了顿才道,“左相你也先回去吧,等事情查明后,朕再作定夺。”

    “老臣遵旨!”

    严木差点呕血,得了,这会真是好了,他惹了一身骚,回到马车上,他一脸不爽地道,“喂,东方睿,你现在还不办了薛信,以后可有你受的。”

    不过东方睿却仍然不紧不慢地道,“还不到时候。”

    “切,随便你了~到时哭了别找我,薛信那只老狐狸把我拉下了水,你看着办吧,这样下去,我不被你们玩死都算命大的!”

    “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得了得了,你一向力不从心,我自求多福。”

    东方睿脸色变了变,想到每次莲儿遇险,自己的确都要瞻前顾后,甚至以后也会,所以他不想只有自己强大起来,还要莲儿也能强大起来,“莲儿,朕身边能信的人不多,你也须帮朕,等下朕会到书房,叫上沈兰君来一起商议此事。”

    严木皱起眉头,嫌弃地望着他,“你能不能老自作主张,我可没有那么闲,而且,我更不想趟这浑水。”

    “若你想让莫云霄的病治好……”

    麻蛋,又用莫云霄威胁本宫!严木觉得,迟早被他们玩死。

    <
章节目录 第69章 那只贵妃又作妖
    </script>    半路上,东方睿先让惜月带着东方齐回“永鑫殿”,后让老顽童带着莫云霄去柳枯生那里医治。

    莫云霄被老顽童抓着离开的时依依不舍的目光,让严木心酸得要死,可是可恶的东方睿根本不让自己一同前去,甚至把去商议的地方改为“凤栖宫”。

    因为东方睿承诺明日自己可以去探莫云霄,便只好乖乖和他两人慢慢走路回“凤栖宫”,一路上倒无话,如今积雪融化,东方睿不知是怕他冷了,将自己身上的披风为他披上,怕他溜了而执起他的手,只是严木拒绝不能,全程都变扭郁闷得很,毕竟身后还跟着太监侍卫,这东方睿公然如此也不怕传出去被人嚼舌根?

    好不容易到了“凤栖宫”,大老远看到薛倾雪带着她那帮人在殿门前。不过她今日换了简朴的装束,一张巴掌脸愈发消瘦,伊人憔悴果然让人见人怜,看来薛信来那一出后还没完,这两父女是要轮着来呢。

    “啧,我差点忘记你这个老婆呢。”严木撇撇唇,坐了马车几天又走了一段路全身的酸痛真不想再应付了,而且用脑过度,更累!

    “老婆?”东方睿嚼着这二字,敛眉疑惑地望着他,显然不理解这个新词。

    “喏,不是她么,你妻子,娘子,小老婆。”严木喏嘴指着不远处的薛倾雪,然后摸起下巴不解道,“唉,不是听说她怀孕了吗,这肚子怎么还那么平坦啊,难道是她瘦得不显肚子?”

    东方睿抬眸看了看他,才道,“朕没碰她。”

    “啊?那她怎么怀孕的?”严木一问出口,惊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想必是薛信父女都似乎认为,他和东方睿都会死在那些刺客手里,但现在回来,薛信已经演了那么一出,薛倾雪估计是来解释这肚子怎么凹下去了。

    “皇上。”这时薛倾雪飞奔过来,发上的金步摇摇摇晃晃着,把像许久未见丈夫的妻子,将那喜悦和迫切表现得淋漓尽致,随后与她若干人等福身施着礼数道,“臣妾叩见皇上,臣妾今日得知道皇上归来,实在掩耐不住相思之苦来此等候。”

    这会她身后的如麽麽接话道,“对啊,皇上,娘娘知你与太子殿下叔侄情深,必定会先回‘凤栖宫’一大早便过来等着,半日连口水都未喝站到这等着。”

    严木自然听出她话中有刺,把东方睿对她家娘娘的冷落按到他身上,可不想吃这个冤枉,他伸出手指弄着自己的指甲,像不经意地道,“贵妃娘娘自己不吃不喝,要站着等着,好像是自己愿意的吧,难道还有谁能拦着她去吃去喝啦?”

    如麽麽吃到鳖般,老脸铁青嘴角抽了抽,“太子殿下真会说笑。”

    那薛倾雪见自家老奴占不到一丝上风,向着东方睿低诉,“其实臣妾也是因父亲的事,来请皇上开恩。”

    “呵呵。”严木忍不住给她一个呵呵哒,东方睿眉角一挑向他望过来,才忍住不怼那女人。

    薛倾雪看他俩眉眼两去,胸口顿时来了一股气,不过眼下也知不该意气用事,似酝酿了一下,眼中噙出泪花,“臣妾已知父亲的事,但他固然是教导有错,可念在他年纪已老,一心为皇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过他罢。”

    “后宫不得参政,相信倾雪是懂得自己的本分。”

    佳人垂泪,自然是楚楚动人,东方睿伸手抹去她滑落下来的泪珠,语气很轻很淡,薛倾雪心中却是一惊,连忙跪下,

    “臣妾知错,都怪臣妾只为父亲求情,才会逾越了。”

    “陛下,娘娘也是救父心切,请您莫责怪了她娘娘。”那如麽麽也是个护主的,亦跪了下来哭嚎着求着情喊道,“前阵子,娘娘因皇上淮南赈灾太过思念,而茶不思饭不想,连身子都病了,后来请了太医还诊断,说娘娘是害喜,可后来听说皇上遭遇了刺客,昏厥过去,太医再来诊断,才发现是弄错了,除了体虚并无孕育皇子,娘娘顿时觉得无望,眼泪都快流干了,几次差点便要寻死,可她还是坚信皇上没事,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日日在菩萨面前念经求它保佑皇上平安归来,所以娘娘的一片心意,皇上一定要明白啊。”

    严木深深地觉得,发自内心的感叹,这些人若到了现代做演员,那真个个是影帝影后的级别啊,不禁摇头可惜地道,“唉,原来是错诊啊,那皇叔真要空欢喜一场了。”

    薛倾雪眸光流转,露出委屈的神情,“毕竟臣妾也是不懂这些事,如麽麽一生未嫁,也更加不懂,才闹出了这种笑话,望请皇上不要怪罪。”

    “这没怀也好的,这真怀了,我家皇叔头上不得冒绿光呀,是吧,皇叔。”

    “莲儿,莫要太放肆了。”东方睿也觉得他越说越不像话而出声制止道。

    薛倾雪被他那番话语弄得很是恼羞成怒,“太子殿下,这药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臣妾一生对皇上忠贞不渝,臣妾的身心也都只属于皇上的,容不得任何人污蔑。”

    我艹,真是够肉麻的,严木感觉那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但听薛倾雪继续说道,“皇上,臣妾倒听说,淮南一事与太子殿下脱不了关系,臣妾父亲之事,臣妾为人子女,不可不问,但也知道后宫不能干政,只所以望皇上查明真相后,还臣妾父亲一个公道。”说着,眼角瞄到他身上,严木被她扳回一局,心里切了一声,看来这两父女是通了气的,想方设法地往他身上泼脏水。

    “够了。”东方睿终于有了些不悦。

    薛倾雪也不敢太过放肆,便对如麽麽使了个眼神,那如麽麽会意后,忙让身后端着盅碗的宫女端上来,“皇上,老奴斗胆一事,娘娘嫁给皇上已经十载,却未得子嗣,还望皇上喝了这大补汤,今夜翻娘娘的牌子,为皇上开枝散叶才是大事。”

    “噗!”事情的转变太快,严木实在来不及捂嘴,看来对怀孕一事,这薛倾雪也算有了怨念了,不然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让自己的麽麽说出口。

    而东方睿的脸色更是一黑,“倾雪身体不适,还是养好身体为重,朕还有事处理,你们先回去吧。”

    “可是皇……”

    却未等如麽麽说完,东方睿扯着一边幸灾乐祸起来的人往“凤栖宫”里走,留下薛倾雪在那里咬牙切齿着。

    “喂!”严木被他拉着走很是懊恼,等回到殿中埋怨道,“真是的,走那么快干嘛啊?”

    “莲儿为何而笑?”对于他的态度,东方睿似乎在强忍着某种情绪。

    “哦,皇叔啊,我也觉得,你是该努力努力了,好歹三十几岁的人了,寻常人家那都是子女成群,你看你,现在才齐儿一个孩儿。”

    “莲儿,难道是要提醒朕很久为宠幸你了么,这子嗣莲儿不是也可以么。”

    说着东方睿眸光低垂望着他的腹部,眸里发出奇异的光,而被东方睿的提醒,严木差点跳了起来,自己居然忘记被他喂了生子药的事,他步步后退,东方睿却步步紧逼。

    直到被逼到一个柱子上,严木反手抱着柱子,心里紧张又害怕,又不敢再用话刺激他,不过这种情况下真怕东方睿又兽性大发,便干笑着道,“呵呵呵,你老还是以工作为重吧!比如怎么对付左相!”

    “皇上,沈相已到。”外面的太监禀报着,低着头似乎也不敢直视里面的情况。

    而东方睿一退开,严木不由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沈兰君来得及时。

    <
章节目录 第70章 皇上为太子洗头
    </script>    沈兰君一进来,对眼前怪异的气氛熟视无睹,不知是不是这将近一个月忙于朝廷之事,日日与左相周旋,他修长的身姿益发的清瘦,一个紫衣官袍衬着那张俊秀的面容更加清冷,而更不可思议的是白雪居然被他抱在怀里。☆m 小说下载☆☆

    “臣叩见皇上,叩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沈相无需多礼。”东方睿坐在紫檀木椅上,宫女奉上茶来。

    一个月未见,白雪已经长大了不少,雪白的毛更加顺亮,严木看着它,它也望了过来,琥珀色的大眼似乎呆愣了一下,从沈兰君身上跳下来,摇着长长的尾巴,踩着优雅的猫步走过来,然后在严木脚边用小脑袋蹭了蹭,“喵喵”地叫了几声。

    东方睿斜去一眼,轻风云淡地道,“这畜生倒还认得主。”

    严木,“……”

    然后听沈兰君道,“前些日子,贵妃娘娘借怀孕身体不适一事,称是对猫过敏,派来宫人抓去,臣当时正巧路过,便将白雪接去府中赡养,如今太子殿下已回,臣将其带来,也算完璧归赵了。”

    “额,多谢太傅了。”严木表示感谢,而前者仍然高冷地点点头。

    “莲儿和右相都坐下商议吧。”

    严木一坐下,白雪跳到身上寻了个姿势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弄得他哭笑不得,“你这家伙!”

    “多谢皇上。”

    沈兰君谢过也坐下后,东方睿对他道,“如何,可否猜测得出薛信下一步动作是什么?”

    “回皇上,如今轩辕王已经退出他们的计划中,淮南地方官已经全部换上了皇上的人,而且臣猜测,左相可能会借此事闭门思过而请假不上早朝,在府中另外布局。且今日一事表面上他在悔过,实际上却是想给皇上一个下马威,左相跟从先祖皇,经历三位帝君,人脉自然是不可言喻的,心中计谋亦是数不盛数,若皇上想要将他连根拔起,怕不可心急,只能一步步来。”

    严木在旁捋着猫毛虽插不上嘴,但是不得不感叹沈兰君不愧是得力助手,句句犀利分析透彻,这种人在现代估计一样混得风声水起的。

    而东方睿扬起一个冷冷的笑意,“他给朕的下马威不曾少过,但朕岂是傀儡任他为之!”

    “回皇上,其实,倒有一个安抚他们的捷径,不知皇上愿不愿意。”

    “说。”

    严木正伸手拿着一杯茶,被沈兰君看来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然后便听他道,“皇上何不让薛贵妃怀上皇嗣,有了皇室血脉,娘娘的心自然会更向着皇上,没有娘娘做内应,左相怕没有那么顺利。”

    “既然他们的存在威胁着朕,朕何必再添一个。”东方睿倒没有采取此计的意思,握拳捶在桌面上,“左相之事便先这样吧,不过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若再起风吹草动,朕让他再也翻不得身!”

    一个下午,两人又议论了些别的事,最后沈兰君又道,“对了,皇上,还有淮南赈灾一事,太子殿下的事迹已经在民间传开,左相似乎也想以此作文章。”

    东方睿却毫不在意地冷笑一声,“哼,他有他的张良计,朕有朕的过墙梯,明晚在宫中设宴邀请百官,莲儿此次功不可没,得以民心,朕甚欣慰。”

    “皇上英明。”沈兰君面不改色地弯身道。

    严木摸着猫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君一臣,什么叫老奸巨猾,诡计多端,跟他们比,本宫真是嫩了!

    **

    夜里,接了东方齐过来,他看到白雪也是相当高兴,抱着大白兔小白和白雪做朋友,两只小动物还真都不惧生,没一会一起趴在火盆旁相拥而眠,东方齐在旁羡慕地念叨着,“小白,往后,白雪是你的兄弟了哦,白雪,你可不能欺负小白呀,他是你的弟弟,你俩以后可要相亲相。”

    说着,转过身对东方睿道,“父皇,我也想有个弟弟。”

    而一旁喝茶的严木差点喷了出去,这熊孩子说什么不好,说这个!

    一起吃了晚膳后,因为连着几日的赶路,小家伙实在太累几乎是一边吃一边睡,样子倒可极了。

    把齐儿放到床上,想到白日里提到尽是生孩子的事,严木这会相当敏感拘谨,何况看着外面的天色黑不溜秋的,而东方睿还在侧室练字没有离开的意思,心里更是焦急了,不由出声提醒道,

    “皇叔,你公事繁多,不去御书房?”

    “你若泛了,便去睡吧。”东方睿却不为所动,全神贯注在纸上。

    靠,这意思是他今晚还在这里过夜?严木嘴角抽了抽,“皇叔,你才回宫留夜这里,不怕左相又趁机拿这个说事?”

    东方睿到底顿了一下,而笔下的字却毁了,便搁下毛笔,拿起一旁的湿布擦了擦手淡淡地道,“莲儿认为朕怕他?”

    不,是我怕你!严木心里默默地说道。可他露出的神情,东方睿又怎会看不出,放下手帕从那里走了过来,撩起他的长发细细地**着,

    “莲儿若有了朕的孩子,朕昭告天下又何妨,世人说世人的,朕从不在意。”

    你不在意,我在意!我是男的不说,好歹名义上也是你侄子啊,你能不这么变态吗!严木心中咆哮着,但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模样准备逃过去,“哎呀,是不是惜月放得碳火太盛,我都觉得热了。”

    不过东方睿却一把将他抵到一边的墙上,万分柔情地道,“莲儿,朕想……”

    “想什么想,你现在啥都别想!”他一伸出中指,又被对方强制握住,眼下挣脱不了都要气哭出来,“喂,你别搞事啊,我会反抗的啊!”

    然而东方睿还没有俯下身来皱起鼻,问道,“莲儿的头发多久没洗了?”

    “……”严木一呆,此时无比感谢头发,“额,没算过。”

    “朕帮你洗吧。”

    “这哪能有劳您啊,你有事忙去呗。”

    “莲儿这么怕朕?”

    严木瞪圆眼睛,摇头道,“没有没有,完全没有!”

    所以在权势的压迫下,惜月把热水打来后,严木不得不乖乖躺在一个靠椅上地献出自己的头颅。

    东方睿往他头发上沾上一些水,然后用皂胰涂抹着,温柔地抓挠着,问道,“这个力道如何。”

    “嗯嗯,还好啦。”

    虽然一开始是排斥的,但不得不说,东方睿的力度刚刚好,让他舒服地半眯起眼睛享受起来,这种情形使他想起了现代的发达的发廊行业来,思考着他要不也在古代弄个这样的副业挣钱,将来和莫云霄行走江湖也不怕没银子花,这么想着想着,不知是不是太累睡了过去。

    东方睿为他洗净后,拿过一条干毛巾为他擦拭,才发现躺着的人儿已经睡了过去,也不知梦到什么痴痴地傻笑着,明明容貌绝艳,这副模样真是有失体统。

    东方睿轻轻地叹了口气,等他发丝干得差不多,将其抱起放到床上与东方齐睡在一起盖好被褥,把帘子放下后走出“凤栖宫”。

    而外面的早有太监提着灯笼等候,见他出来,忙为他系上一件披风,便恭敬地小声叫道,“皇上。”

    温柔的眸光已在东方睿的眼中褪去,换上锐利之色凝视着黎明前的黑暗,一甩披风,帝王之气全开,“去御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