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x先生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就因为江湖争斗,被人砍死了,跟着他死的还有七个兄弟,后来听我妈说,当时我爸一人跑去人家地盘闹事,他那些兄弟为了救他,单枪匹马去了,当然,讲义气的结局便是,八个人没一个活着回来。
所以从小我就知道,讲义气没有好下场。
我从没见过我爸,但我很讨厌他,因为我本来生活很富裕的,但我爸死后,我和我妈来到这座小城市,搬出了大房子,住进了小房子里,没有了私人泳池,也没有了司机,生活一贫如洗。
会如此,都是我爸害得,因为我妈是为了我爸才来到这座城市的。
我妈是那种无论何时都是特别温柔的女人,在年幼的我看来,我妈真的是十分优秀,无论是工作还是家务都不会给别人添麻烦,脸上也从未露出过厌烦或是不高兴的表情,对谁都是那么温柔,温柔而优秀,邻居都这样称赞我妈,我妈就是我的骄傲!
但也因为我妈善良,从不拒绝任何人,邻里之间有啥困难他就帮,能出钱就出钱,能出力就出力,再加上拖着我这个拖油瓶,她白天打工,晚上就去人家家里当保姆,空闲的时候就干一些零话,我从未见过,我妈休息过……
然后……我妈就过劳死了,既不是生病,也不是因为其他,仅仅只是因为“过度劳累”。
很痛苦,真的,当时我才15岁就失去了父母,变成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似乎被整个世界给遗弃了,只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好在邻居家的林姨心善,不仅仅帮我妈办了葬礼,还收留我。
林姨和我妈算是闺蜜,我妈在世的时候跟林姨感情不错,而且林姨的肚子不争气,生了一个闺女,为此他的老公没少埋怨他,这会我妈死了,她就打算收留我,也算是了却自己想生儿子的心愿。
其实我是不愿意的,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家本来就没有是多少积蓄,我还小,不跟她走根本就活下去,那只是被迫的选择。
我妈死后,我的心里非常的不安,所以林阿姨收养我的时候,我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打算努力成为他们家中的一员。
当天,我就被林姨接回家了,林姨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女儿叫陈灵儿,长得很漂亮,也很会打扮,就是有点流里流气的,看着像是小太妹。
陈灵儿一见到我,就非常厌恶的看了我一眼,很不屑的说道:“这只野狗以后要住在我们家?妈,你是不是疯了!”
林姨让陈灵儿对我客气点,说我以后就是她弟,让她对我好一点。
陈灵儿冷哼了一声,就扭头走了。
我看的出来她很讨厌我,从我两第一次碰面她就讨厌我,这种讨厌是与生俱来的,就像猫天生会吃老鼠,她是猫,我是老鼠,对于她来说臭不可闻的老鼠。
刚刚到这个陌生的家庭,心里只有害怕,还有对我妈的想念,我成天都闷闷不乐的,从来都没有笑过,因为我好像失去了微笑的理由了。
以至于陈灵儿更加的厌恶我,说我整天板着张脸,也不知道是在抗议什么,好在林姨对我也很照顾的,我慢慢的适应了这个家,但我过的依然小心谨慎,我怕惹陈灵儿不高兴,所以我吃饭不敢多吃,有好玩的,我也不敢抢着玩,如履薄冰,只是希望陈灵儿不会讨厌我,不把我赶出去。
但即使我处处讨好,处处委曲求全,陈灵儿对我越来越反感,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会觉得不爽,甚至都不愿意和我再同一张桌子吃饭,所以每次都让我等他们一家三口两吃完后,才允许我去吃剩菜。
家里的家务活也一直都是我干,有时候我在拖地的时候,陈灵儿总会刻意在我面前嗑瓜子,然后把瓜子壳撒了一地,我刚拖好的地,又不得不再拖一次,这样的欺负,她每天都会变着法玩。
陈叔是个酒鬼,每次喝酒回家后,都会找借口揍我一顿出气,把在外面受的气全部都发泄在我身上。
他跟陈灵儿一样看我不爽,似乎也很不满意林阿姨擅自收养我,每次都因为我的事跟林姨吵得不可开交。
然后就把怨气发泄在我身上,狠狠的揍我,有一次趁林姨出差,他打的特别狠,也不送我去医院,我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后,才自己爬起来去上学,那三天,要不是吃他们父女的剩菜,我恐怕饿死了都没人知道。
而我又因为害怕陈叔的报复,不敢将这件事告诉林姨。
对于这一切,我只能默默的忍受,我的心里很委屈,很难过,但却不敢反抗,一直都遵照着我妈的那句话,要成为温柔而优秀的人,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偷偷流眼泪。
我住的房间是一间杂货屋,很破,只有六平米,隔壁就是林姨和陈叔的房间,有时候晚上都能听得一些奇怪的声音,那时候我已经读初三下学期了,所以对这种事还是有点了解的,有时候被吵的睡不着,再看上春心萌动,会去厕所发泄一下。
比起陈叔和陈灵儿这两个恶魔,林姨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使一样,她很漂亮,而且很会打扮,虽然三十多岁,但每天打扮的特别潮,脸蛋也因为懂得保养,看起来特别年轻和妩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陈灵儿的姐姐呢。
林姨有的腿特别长,又喜欢穿丝袜,穿起来特别好看。
林姨是这个家唯一对我好的人,她总是暗地里照顾我,在我被陈叔和陈灵儿欺负的时候安慰着我,暗地里保护着我,所以我很信任林阿姨。
但是我很快就明白了,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对你好的人总想从你身上图点什么,林姨对我好是有目的的,这个丑陋的目的在半年后的某一天就显露了出来。
那一天,我刚回到家,就见到林姨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底下一如既往诱人的黑丝袜,修长没有一点赘肉的双腿慵懒的放在桌子上,美丽诱人,不可方物。
那一幕,实在是太勾人了,看的我的心噗噗直跳。
林姨看向了我,我一害羞就把头低下来了,结果她非但没有责骂我,而是妩媚的问道:“陈让,我好看吗?”
林姨这样问我,我也搞不懂啥意思,只能木纳的点了点头,刚把头抬起,就又见到林姨那凹凸有致的身体,顿时脸就红脖子那了。
我寻思陈叔长得那么丑,又没钱,怎么会娶到林姨这样的大美女啊,也不知道林姨是看上陈叔哪里。
林姨听我怎一说,乐呵呵的笑道:“好看?那你想不想近一点看。”
我心里确实想,说实在话,我是一个健全的男生,虽然现在只读初三,但身体已经基本成熟了,我们班很多男的都跟女的那个了,只不过我性格比较内向,别说跟女生那个了,就连说话都会脸红,所以没什么女性朋友。
林姨的声音在我听起来就像有一股魔力一样,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她,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她风情万种的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意思是让我坐。
我吞了吞口水,有点扭捏的坐下了,林姨修长的双腿在桌子上不停的摆弄着,我知道自己的眼睛不能乱看,但还是忍不住。
紧接着就听到林姨说道:“阿让,你来我们家已经有半年了,我对你怎么样?”
我赶紧说道:“阿姨你对我很好,这个家只有你是真心对我的,所以我一直都很感激你。”
我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看她,因为她像条蛇一样前倾的跟我说话,我要是看她的话,难免会看到不该看的。
我虽然看不到,但也知道林姨现在的姿势有多诱人,接着她又开口说话了,这一次她靠得我更近。
她像个魔女一样说道:“既然我对你怎么好,那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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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时候脑子一片空了,只懂的点头,林姨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温柔道:“好孩子,所以现在,跪下来,好好的服侍一下阿姨。”
跪下了?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还没反应过来,林姨就把我一推到地上,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然后就看到林姨用黑丝包裹的脚踩住我的脸道:“好孩子,你知道你应该干什么吧?我对你那么好,至少你要懂得报答,这样的话,我才会对你更加的好!”
林姨的话说的很露骨,我虽然没有哪方面的经历,但岛国的爱情片看过不少,所以知道有些女人喜欢玩年纪小的男生,没想到林姨居然好这口。
她对我怎么好,又是收养我,又是照顾我的,原来是早就有目的了,她是想让我成为他的小狼狗!
我虽然怂又懦弱,但我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干,陈叔虽然对我不好,但我能够生存下来,不多不少是仰仗他赚钱养家,我怎么可以跟林姨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呢。
想到这,我理智回来了,从地上爬起来慌张道:“林姨……我累了,想回房间里休息。”
说完,我赶紧转身,但就在这个时候,林姨上前拉住我道:“陈让你可想好了,这个家只有我把你当人,你要是不听我话,知道什么下场吧?”
把我当人?这话真可笑,要是以前我可能还认为她是好人,可现在她摆明就想让我当她的狼狗而已,我转过身,刚想说话了,结果这时候门退开了,然后就听到陈叔的声音,他问林姨在不在家。
就在这时,林姨的眼神变了,不再含情脉脉,而是非常的凌厉,接着她抬手就给我一耳光道:“你有什么资格看我,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陈让,你真行,我好心收养你,你居然想对我图谋不轨!”
这巴掌和在这些话让我完全蒙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林姨这是在陈叔面前演戏呢,果然,陈叔一听到林姨的声音,立马一脸愤怒的跑了进来,一看到我,气的骂道:“你个小畜生,既然敢干出这种事来,我弄死你!”
陈叔一边说一边冲上前,过来就插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了沙发上,我还来不及解释,他的拳头就朝我脸上落下了,他平时打我从来不手软,更别说现在这个时候了,我只感觉到我脸疼的厉害,鼻子酸酸的,好像流血了,不知道他打了多少拳,最后我实在受不了只能求饶道:“陈叔,不关我的事,你别打我!”
陈叔咬着牙道:“你他妈放屁,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假,今天我非把你这个小畜生给打死!”
他说话间,一只手拉着我,从地上拖着,我想只死狗一样被他拽住,林姨在一旁假哭,但我察觉到了,她嘴角似有似无的勾起了一个狠毒的笑容,就好像我被这样欺负,她会感到很开心一样。
这都是什么心态啊,后来我才知道,林姨这行为属于心理有问题,她就是想看看我能露出多么可怜的样子,故意对我好,只是为了在之后欣赏我被她玩弄时的可笑模样。
陈叔把我拉到了厕所,拿起菜刀就摆出像要砍我样子,当时我吓傻了,只能爬过去抱着陈叔的腿道:“叔,不要杀我,不要砍我,我以后不敢了,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陈叔一脚把我踹开,冷笑道:“你这怂样和你那死鬼老爸一样,果然有其父比有其子,简直就是一对窝囊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副怂样还敢干那种事,我信了你的邪!”
对于他的羞辱,我实在不敢反驳,因为我真怕他会用手里的刀砍死我,结果他并没有,估计他也知道,砍死我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所以只是把我狠狠的揍了一顿。
这一次下的手特别狠,把我打得都暂时昏迷过去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还是躺在地上,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孤零零从地上爬起来后,我朝着客厅中去。
陈叔他们一家正在吃饭呢,见到我,陈灵儿手上的碗就朝我丢了过来,直接砸在我头上,接着就听她骂道:“你个小杂种,连我妈主意都敢打,平时看你一副装老实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没想到你还真没让我失望呢,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就这样的,怎么还有脸在我家白吃白住呢?养条狗都比你顺眼的多,至少不会咬主人!”
我低下头,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不敢抬头,心里很委屈,明明是林姨勾引我的,结果我却要吃这样的哑巴亏,我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这个家,谁都可以欺负我?
我有点想哭,但我努力的憋住了,这算是我最后的尊严吧,我不想在这群欺负我的人面前留下一滴泪。
见我没说话,陈灵儿从桌子上端着一锅汤,气冲冲的跑过来直接倒在我头上,滚烫的汤水一接触我的脸,我就感到火辣辣的疼,但身体的疼比不上心理的,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条狗,没有任何尊严的狗,他们想要怎么虐待,踩低我都可以,我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权利!
我死死的咬住直接的嘴唇,把嘴唇都咬出血了,也不吭身,陈灵儿见我没啥反应,估计也玩腻了,朝我肚子上踹了一脚,让我滚!
陈叔就让陈灵儿回来,不要管我这个废物,还说如果不是我在他们家吃了不少饭,还有我没在我妈的房契转让合同上签名的话,他早就把我扫地出门了。
而林姨看了我一眼,也没再管我,我知道,我忤逆了她,以后在这个家只会更难受。
陈灵儿哼的一声,朝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后,便回到桌子上,和陈叔一起咒骂我。
我知道,这个家任何人都讨厌我,他们都是带着恶意,他们想要把我变成一个窝囊废,一直欺负着我,更想要夺走我妈留下的唯一遗产,房子!
他们从来没把我当做家人,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一条可以肆意玩弄,随意践踏,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狗!
我的家人,只有那两个去世的人,他们已经不在了,没有人需要我,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有的只是这个懦弱的自己。
我为什要活着?是为了谁?是为了什么?简直就好像生活在这世上,仿佛就是在证明我比任何人都要可悲一样的存在。
我低着头,走向了厕所,将身上的血还有汤渣都清理干净,望着镜子里懦弱的自己,我忽然笑了,心里想着,如果就这样疯了的话,那该多有趣啊?
笑完之后,我跪倒在洗漱间,和往常一样,将心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我在哭的时候,陈灵儿就在外面踹门道:“狗杂种,快点开门,你在里面磨磨唧唧的干啥呢,该不会是肚子饿在吃屎,哈哈!“
我本来就在气头上,陈灵儿还侮辱我,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捡起厕所陈叔经常用的刮胡刀,就气冲冲的把门打开了!
我打开门一瞬间的想法是,如果陈灵儿还敢羞辱我,我就来狠,反正我在这个家他们把我当狗,那我就咬死他们,告诉他们狗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我当时确实是有点冲动了,脑子就想着,她要是欺负我,她就跟他拼命,结果没想到,一打开门,看到陈灵儿那张脸后,我瞬间就怂了。
陈灵儿长得很好看,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无论是从五官还是身材来说,都属于女神级别的。
只是这大半年被她欺压习惯的我,对这张脸却有着天然的恐惧感,我承认我骨子里是懦弱的,所以再见到陈灵儿的时候,我先前的那些可怕想法全都不见了,反过来,还怕她看到我的刀,下意识的藏起来。
那时候正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怎么就那么怂呢,或许是我妈一直以来的教导,导致她的人生信条潜意识的转移到我身上,与其去伤害别人,不如成为被别人伤害的人,我妈从小就这样告诉我,温柔和善良的人只要这样,就会很幸福了。
所以我不敢去伤害陈灵儿,那时我并不知道,假装对别人宽容,其实就是自己无能,因为不敢伤害别人,就懦弱而苍白的解释成原谅。
陈灵儿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我道:“你这小杂种在里面磨叽什么,滚开,我要上厕所!”
她一边说一边推了我一把,我只能低着头走了出来,手里得到刮胡刀也趁机放进口袋里,生怕陈灵儿看到,又找理由欺负我。
我刚走到门外,陈灵儿忽然让我等一下,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我转过头,努力装出一副讨好的表情看向她道:“姐,怎么了?”
我这话刚说完,陈灵儿就抬手给我一巴掌道:“谁让你叫姐了,我可不想有你这种怂货弟弟,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要叫主人,懂了没?”
说实在的,我已经麻木了,陈灵儿每天都会找借口给我几巴掌,所以心里居然一点怒气都没有。
最可怕不是别人欺负你,而是连你都觉得别人欺负你是应该的。
我屈辱的低下头,没有回答,陈灵儿又扬起手道:“是不是不懂啊?还要我教你一次?”
被一个女人打,本来就已经是一件非常伤自尊的事,但我能怎么样,陈灵儿是个小太妹,我得罪了她,不仅仅是在家里,在外面也会被她欺负。
我握紧拳头,咬的嘴巴都疼了,才吐出那两个完全丧失自尊的称呼。
陈灵儿这才说了一句乖,然后把手放下,接着上下审视我道:“我记得你读的是灵溪中学吧,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一个叫吴若雪的女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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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隐瞒陈灵儿这个魔女,立马老实点了点头,同时心里有点疑惑,陈灵儿找吴若雪是想干嘛啊?
这个吴若雪是我们班的班花,长得特别好看,而且对谁都特别的友好,我在学校没有啥朋友,唯一肯跟我说话的也只有这个吴若雪,虽然她大部分都是跟我请教学习的问题,而且还保持着距离,但是这样,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陈灵儿这个小太妹找她能有啥好事,顿时我心里就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果然陈灵儿接着说道:“你今天放学把她约到哪里十八巷里,我在哪里等你,记住,必须把人给我带来!”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了,陈灵儿绝对是要找吴若雪的麻烦,只是我想不通,吴若雪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习,怎么会跟读中专的陈灵儿扯上关系啊。
无论她们是怎么扯上关系的,我可不能答应这一点,这不是害人家吴若雪吗,所以我赶紧说道:“我跟她不是一个班的,我不认识她,只知道她的名字而已。”
陈灵儿冷哼道:“我管你们是不是一个班的,同一个学校的,那你叫她出来有多难,要不是你们学校门口最近老有一些值班的保安,我他妈早就去堵人了,还用得着你去叫。”
我还是不肯,说人家不认识我,我去叫她也不一定会去啊,陈灵儿可不管,说她这是要帮她姐妹报仇呢,到时候十八巷没人的话,我就死定了。
说到这,她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我呆若木鸡,这叫啥事啊,算了,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想着我就准备回房间了。
这时候陈灵儿又把门打开了,狐疑的看着我道:“狗杂种,你口袋里藏着刮胡刀想干嘛?捅我吗?”
还是被她给发现了,我连忙摇了摇头,说没有,就看着脏,打算洗一下而已,陈灵儿蹬着我,蹬的我有点虚,然后她松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说道:“也是,就你那怂样,我就不信你敢捅我呢,没事了,你滚吧,记得明天把吴若雪带到十八巷那边。”
我说我知道了,然后回自己的杂货间,因为常年遭受陈叔的虐待,所以我的房间里有从陈叔房间里偷来的红花油,自己抹了一点后,就躺在床上了。
恍恍惚惚的睡着后,大半夜饿醒了,只能非常没有骨气的跑到厨房把那些剩菜给吃了,之后就睡不着了,满脑子都在想着吴若雪的事,我要是把吴若雪带去十八巷的话,就陈灵儿这作风,指不定把吴若雪打成什么样呢。
而且打还好,就怕她上手脱衣服,前段时间我们学校有个女生,就因为得罪了社会上的一些大姐大,在校门口被堵了,还扒了衣服,录了视频,传到网上,后来那女生据说自杀了,那事闹得挺大,所以我们学校才雇佣了好几个保安,就是怕再出这事。
明天要是陈灵儿也怎么干的话,那吴若雪不就……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能干,反正明天我就跟吴若雪说说,她不去也不关我的事,陈灵儿这边也算有个交代。
隔天醒来后,全身疼的厉害,起来照镜子发现脸有点肿,所以从书包里拿出口罩,戴上后我就去学校了。
因为父母去世,又遭受陈叔一家人的虐待,所以我的性格有点孤僻,说白了就是自卑,不是不愿意和同学打好关系,而是怕做错了啥事,说错了话,会被看不起,所以我宁愿一个人孤独,也不愿意和任何有交际。
也幸亏这样,班里的人都把我当怪胎,没有人愿意理我,也没有人欺负我,因为怪胎在潜意识会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这点我伪装的很好,所以和班上的混混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当然,他们背后也会对我冷嘲热讽,会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我。
我到学校后,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了,我的位置是在最后面一排,每个人都有同桌,除了我,因为没有人愿意靠近我,我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种感受,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最后,好像是被整个班级遗弃了一样。
第一节下课后,我正想着吴若雪的事呢,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吴若雪偏偏在这个时候过来请教我数学题。
我在给她讲题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的,因为心里总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跟吴若雪提十八巷的事。
吴若雪估计也看出我有点心不在焉了,她问我怎么了,我下意识的问道:“那个,你中午放学能不能去一趟十八巷?”
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可能是因为对陈灵儿的恐惧,导致我还是把这话给说出来了。
吴若雪眨了眨大眼睛,有点好奇道:“去十八巷干嘛?”
我立马摆了摆手,说没干嘛,我就是问问而已,不去也没关系,吴若雪哭笑不得道:“陈让,你今天有点奇怪呢,行吧,那我们放学一起走呗,也算是报答你一直教我数学题的苦劳。”
她答应了,我没到她居然答应了,我刚想解释啥,可上课铃响了,吴若雪就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接下来的三节课,我都在犹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吴若雪,但对于陈灵儿的恐惧,却让我开不了口。
中午放学的时候,吴若雪就来找我了,我也彻底放弃了,反正我和她连朋友都算不了,犯不着为了她挨陈灵儿的揍,再说了,她一定是干了啥坏事,才会被陈灵儿盯上的。
逆向合理化,这是每个人都会干的事,我在为自己的怂找借口而已。
和吴若雪出校门后,就朝着十八巷走去了,那巷子距离我们校门口不远也就一两百米左右,拐几个弯就到了。
我一路沉默,而吴若雪却一直都在说话,一会问我干嘛要约她去十八巷子,一会又说没想到我会约她,因为在她的印象中,我是那种高冷的人,班上几个女生还有点怕我呢。
我心想什么狗屁高冷啊,我只是一个不敢社交的胆小鬼而已,最后吴若雪忽然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陈让你虽然表面上冷冷的,不愿意和人交流,但骨子里却是个温柔的人,因为学习的事,我麻烦了你很多次了,可你脸上却一直都没有一点不耐烦的表情,光凭这一点,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们刚好要拐进十八巷了,我都能嗅到巷子后面陈灵儿的杀气,可是我却停下脚步,如果将吴若雪带去十八巷的话,她绝对会被陈灵儿打的,难道我真的要害一个,算得上是朋友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或许的吴若雪那句你是个好人吧,让我鼓起勇气道:“你走吧。”
这三个字我说的铿锵有力,好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可吴若雪却一脸迷茫的看着我道:“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我转过头看向她,冷漠道:“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走,别跟着我!”
吴若雪愣住了,奇怪的看着我,但片刻之后,眼神变得冰冷了起来,她还是带点疑惑道:“陈让,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着你了?”
我没有回话,只是推了一下她,然后指着后面道:“没时间跟你墨迹了,现在立马在我面前滚蛋!”
吴若雪想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估计是没想到我变脸怎么快,她嘀咕道:“难怪班上的人说你是怪胎,原来真是这样啊,行行行,我走还不行嘛,用不着你推,真是的,什么玩意啊!”
说完,吴若雪就气愤的往回走了,我见着她走远,虽然她刚刚的话让我有点伤心,而且很有可能今天过后,她再也不会跟我说话了,但是只要她没事,一切都值了。
那么接下来……
我握紧拳头,准备好接受惩罚了,拐了个弯,就看到陈灵儿他们一大群人站在巷口那,有男有女,在哪抽烟聊天呢,男的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小流氓样子,女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校服都敞开着,一看就不是正经学生。
我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反正是有说有笑的,张口闭口都是**,一点素质都没有,还以为那样很吊。
我拐进十八巷的时候,那些人也发现了我,陈灵儿朝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我低着头就过去了,走到她面前后,陈灵儿也不废话,开口问道:“人呢?”
我不敢看她,眼神躲闪道:“她不跟我来,我也没办法。”
听到我怎么说,陈灵儿抬起脚就踹了我一脚,她袭击的突然,我又没有防御,直接就被她给踹地上了。
陈灵儿朝我冷哼道:“没用的东西,妈的,早知道你这怂货不靠谱了。”
我坐在地上的时候,周围的人都笑了,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说道:“卧槽,灵儿,这怂逼是谁啊,该不会就是你家的那只野狗吧。”
陈灵儿不屑道:“行了,别废话了,中午人是堵不到了,咱们下午上学的时候就在巷子门口堵,我就不信这小**不上学,妈的敢勾引我姐妹的男人,我不趴光他,让在她灵溪镇出名,老娘跟她姓!”
结果话刚说完,吴若雪忽然就出现在陈灵儿的面前了,我寻思这丫头是不是没脑子啊,不是叫她走了,她还自投罗网,等着被陈灵儿扒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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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思这丫头可能只是好奇,所以就偷偷跟在我后面了,结果就和陈灵儿这样碰头了,她怎么一出现她自己挨揍就算了,可间接也把我给害了。
陈灵儿就这样盯着我,把我心里都给看毛了,我和她相处了大半年,也被他欺负了大半年,对于她的性格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这个女人向来吃人不吐骨头,而且小肚鸡肠,最讨厌别人骗他了,记得刚到林姨家的时候,有一次陈灵儿偷偷带着男生回家被我看到了,当时她警告我,让我不能告诉林姨。
我迫于她的淫威就答应下来了,但没多久不知道怎么回事林姨还是知道了,把陈灵儿给狠狠的骂了一顿,后来她以为是我骗了她,跟林姨告密呢,很快就报复我,趁我洗澡的时候冲进浴室,拿着把剪刀就要咔擦了我的小陈让,要不是我光着屁股跑的快,恐怕现在已经变成太监了。
就那次后,陈灵儿拿着剪刀冲进来杀气腾腾的模样成为了我洗澡的阴影,每次洗澡之前,我都要用身子贴着门才敢洗,就怕她那天脑袋一发热,又拿着那把剪刀出现,把我咔擦了。
想一想都觉得可怕,她以为我骗她都这样,更别说我这一次确确实实的对她撒了谎,结局可想而知。
说句丢人的话,当时我的腿都有点发抖,然后吴若雪说了一句非常不合时宜的话,她说道:“陈让,我刚刚想了一下,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我走,但你肯定有你的原因,所以我现在是来找你道歉。”
道歉你妹啊,我心里暗自叫苦,陈灵儿又不是傻子,这会怎么可能听不出吴若雪的话里的意思,顿时看我的眼神就很不爽了。
我没敢看她,有点做贼心虚的朝着吴若雪喊道:“你跟来干嘛啊,赶紧滚蛋,不要在我面前转悠!”
说完我就打算去推吴若雪了,不断的朝她眨眼,希望她能明白这个情况,可这会陈灵儿挥了挥手道:“黄狗,看好这妞!”
那名叫黄狗的立马带着人围了吴若雪,这下想跑都跑不成了,现在的吴若雪已经是刀板上的肉了,陈灵儿想收拾她随时都可以,所以她先抬起手就给我一巴掌道:“陈让你现在真他妈能耐了,连我都敢骗!”
我想解释,但估计她也不会听,就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陈灵儿又是一巴掌毫无留情的打在我脸上,她怒斥道:“狗杂种,你的事我待会再跟你算账,现在给我滚一边去!”
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回过头看了已经吓懵的吴若雪一眼,吴若雪的眼神很复杂,带着一点害怕和一丝疑惑,估计是都这样还搞不清楚情况,不知怎么的,我转过头后,有生以来,第一次反抗了陈灵儿的命令,朝着她摇了摇头。
陈灵儿这下眼神变得更加凌厉了,她来回踏步连说了几声好后,接着忽然转身朝着我肚子上就是一脚,这一脚遂不及防,把我踹的腰都弓了起来。
这还没完,这个母老虎上前又拽住我的头发,左右开弓,一边打一边骂道:“学人家英雄救美是吧?你他妈也不看看你他妈长得什么德行,一个杂种也敢跟我作对,你这是在找死,找死!”
一连扇了我好几巴掌,把我脸都给打麻,吴若雪这才反应过来,朝着陈灵儿喊了句:“住手,你们怎么打人啊!”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这伙人就都动手了,其中一个短发女生上前撕扯着吴若雪的衣服,骂吴若雪臭婊子,勾引她的男人。
旁边几个跟班的女生也上去帮忙了,黄狗那些男的就在一旁看热闹,有一个还拿出手机,一边起哄一边录像呢,一副维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吴若雪就这样被人拽着头发,哔哩吧啦的打耳光,毫无还手之力,原本白皙的脸蛋立马就被扇红了。
我见吴若雪被打,心中的仅存的一点男儿主义在作祟,立马朝着陈灵儿哀求道:“姐,你打我就行了,别打她,她就一女生,身子骨弱,经不起闹,你要是不出气,就多打我几下……”
陈灵儿一把推开我,朝我吐了一口唾沫,让我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她觉得恶心,接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咧开嘴笑道:“既然你怎么想保护这个婊子,那我倒要扒光她,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魅力,把我家的亲爱的窝囊废给迷成这样!”
我一听,瞬间就知道陈灵儿想干嘛,这家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女流氓,恶魔!
陈灵儿的这个要求,顿时就让一群混混有了兴致,黄狗那四五个二流子就喊着让女生脱吴若雪的衣服,说吴若雪怎么白,皮肤一定不错,要好好的欣赏一番。
吴若雪这时候快要哭了,她拼命的护住自己的衣服,但双拳难敌四手,那护的住啊,随便一拉扯,校服都敞开了,露出里面的白色小背心,这下让黄狗这群牲口更加兴奋了。
我见这样下去不行,打人就算了,还脱衣服,这要是录下来了,以后吴若雪怎么见人啊,我趁陈灵儿不备,想要冲过去护住吴若雪,但没跑过去,就被黄狗一群人给围住,我没打过架,没有经验,一个碰面,就直接被他们按在地上拳打脚踢了,反抗都反抗不了。
难道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我心里不由的生出一股无力感,这股无力感似乎从小就存在,无法阻止我妈的死亡,面对陈叔家对我欺凌欣然接受,还有这一次,连个女生都保护不了,只能捂着头,在地上束手无力的看着……
这时候我才惊觉,我妈说的温柔而优秀在暴力面前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她那么温柔,结果却是被我给拖累过劳而死,而我呢,也落得个天天被人欺负的下场。
你让一个不曾被社会善待过的人,去做一个回报社会的好青年?
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欺负我的,羞辱我。
每一次都是如此,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受够了!”
至今为止,我没有打过任何人,就连运动神经也是最差的,但就算这样,这双拳头,还是有能够打中的目标吧!
我胡乱的挥出一拳,居然正中的黄狗的脸颊,黄狗捂着脸后退,周围的混混都愣住了,估计没想到我这样的怂货居然敢反抗。
我趁他们愣住的时候,朝着吴若雪那边跑过去,然后拽住吴若雪就往巷子外跑。
黄狗他们反应过来,高声的骂了几声娘后,就都追上来了,我不敢回过头,就这样牵着吴若雪的手跑到了巷子外面的大马路上,一边跑一边安慰道;“不用怕,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的!”
刚跑到马路上,就看到迎面又冲来了一群人,正是我们学校的九班的扛把子王小杰,身旁还有一个女生,是吴若雪的闺蜜赵无双。
王小杰边跑边骂道:“妈的,敢在我们学校门口欺负人,兄弟们,弄死他们!”
王小杰后面至少跟了二三十个学生,见这情况,陈灵儿一行人也不追了,估计是知道敌我差距,陈灵儿喊道:“陈让,我的好弟弟,下次你再把她带来,我接着收拾她!”
喊完这句话后就跟她那群狐朋狗友说了一句撤后,带着黄狗他们跑了。
王小杰让他的兄弟去追,他则是跑到吴若雪面前,关切道:“雪儿,你没事吧?”
吴若雪此时哭成一个泪人,赵无双赶紧从我手里接过去安慰她,我心想这陈灵儿也真是简直了,都要走了,还不忘阴我一把,她那话喊得很大声,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估计现在没少人认为我跟陈灵儿是一伙的呢。
所以很快,我就成为众矢之的了。
我趁人还没回来,转身就打算走,不然留在这,保不齐他们会把我怎么样了,毕竟我的身份有点尴尬,但这时候一直在安慰吴若雪的赵无双忽然朝我喊道:“小杰,别让那他跑了,我刚刚听到了这臭婊子喊他弟呢,他们绝对是一伙的!”
这赵无双是我们学校的小恶魔,仗着有个混社会的哥哥在学校横着走,没少欺负人呢,而且是属于那种不讲理的人,跟王小杰关系不错,据说还是他干妹妹。
所以王小杰一听到赵无双这样说,他看我的眼神就有点不善了,朝我走来,那些追不到陈灵儿的那群人这会也全都回来了,一股脑的包围住我,挡住了我的去路!
这下我有理说不清,而且觉得特委屈,心里大骂赵无双是个傻逼,我要是跟陈灵儿是一伙的,会带着她跑吗?会救她吗?会不惜为了她跟陈灵儿作对吗?
只要有点脑子的人,就肯定不会这样认为才对。
见他们一个个的盯着我,而且明显都不怀好意,我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又要挨揍?
王小杰推了我一下,然后指着我,鼻孔朝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问道:“打雪儿的那人是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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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解释呢,赵无双那妞就又在那边叽叽歪歪道:“没错,就是他,我亲耳听到那人喊他弟的,他们不是一伙的才怪呢!”
我心想这赵无双的脑子里装得都是屎吧?我要是跟陈灵儿一伙的,怎么刚刚没跟他们跑,仔细一想就知道,这是陈灵儿故意阴我的。
但此时就算我想解释,估计这些人也不会听,我环顾四周,寻找逃跑路线,准备脚底抹油,啥也不管了。
好在赵无双是傻逼,吴若雪还有点清醒,她喊道:“不关陈让的事,刚刚他为了护着我,被那群人打了,所以我相信他不是跟那女人一伙的,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
赵无双眼咕噜一转道:“雪儿,你可别被她骗了,要我说,这家伙一定是看到小杰他们过来了,才故意在你眼前演苦肉计呢!”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赵无双……我该说她脑洞奇葩还是说就是个傻逼呢?
看她那一副认真的模样,我就知道,她就是傻逼!
这时候王小杰一行人已经准备动手了,他们朝我步步紧逼,眼看就要动手了,这里可是有二十多人,一人上来给我一拳,我都吃不消呢,寻思真他妈倒霉,早知道就不要出这个头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同款吗?
然后吴若雪就不顾赵无双的反对冲了出来,护在我面前道:“小杰,别打他,他刚刚真的为了我挨打的,我相信那些人不是他找来的,陈让一直在学校都是好学生,怎么会跟那些混子认识呢!”
说实在的,吴若雪护在我前面的时候,我的鼻子酸酸的,因为自我懂事以来,除了我妈,没有人会这样维护我。
我当时心里一阵暖流,感觉眼眶都要红了,光凭这一句,吴若雪这忙我就没白帮,就算因此回家要遭受陈灵儿的虐待,我都心甘情愿。
像我这种的,平日里谁也不愿意搭理我,但只要有人是真心对我,我也会真心对他,明显,现在的吴若雪,在我心里已经从普通同学的高度上升到朋友的程度了。
敏感的人都是这样,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恨不得抛头颅洒热血的回报给对方,生怕对方以后不再对他好,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因为你的好如果太廉价,那是没有人会珍惜的。
吴若雪护住我,王小杰他们顿时有点进退两难了,我从王小杰的眼里可以看出,他是喜欢吴若雪的,而且学校的八卦也传过,他一直再追吴若雪呢,只是还没有成功,我寻思,这王小杰刚刚想揍我,除了赵无双在那挑拨关系以外,也有这一层的原因在里面。
没看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估计是把我当做情敌了,不过吴若雪在这,他也不敢动我,眼神闪过一丝不悦后,就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吴若雪道:“既然雪儿说他是好人,那他就是好人,无双,你肯定是误会了!”
赵无双白了我一眼,哼的一声别过脸去,这赵无双一直对我很不满了,以前读初一的时候,我因为在小饭馆跟她有过争吵,这妞直接拿起酒瓶给我开了瓢,也是从那会开始,我两的恩怨就结下,所以她看我不顺眼很正常。
吴若雪见赵无双这样,有点埋怨道:“无双,你别这样,你刚刚还误会了人家陈让了,给他道个歉把,大家以后还是好同学。”
赵无双一听,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自己,表情夸张的说:“有没有搞错啊,要我跟这个丑八怪道歉,我才不要呢,以前砸他脑袋的时候我都没跟他道歉,这会更没门!”
虽说刚刚赵无双长得挺可爱的,但就是她嘴巴实在太臭了,而且还冤枉我,她这会提起以前的事,让我心底里对她只有厌恶,我也哼了一声说不需要她的道歉。
见我两又要吵起来了,吴若雪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让我赶紧去弄点创口贴,头上还冒着血呢。
她怎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刚才跑的时候,黄狗他们追不上,就拿起石子往我这边丢,其中一块挺大的,把我头都给砸出血了,虽然现在血已经干了,但还是要处理一下。
我转身就想拐进药店,吴若雪在后面跟着,赵无双一看,就上前挽着吴若雪的手臂撒娇道:“雪儿,咱们不是说好的中午去网吧玩游戏吗?你干嘛还跟着那个丑八怪啊!”
王小杰也在一旁帮口道:“对啊,咱们说好组团下副本呢,陈让一大老爷们,自己知道怎么处理,不用你跟着,再不去,错过副本时间,你那橙色武器还想不想要了?”
我倒是没想到,这个吴若雪还是个网瘾少女呢,果然王小杰怎么一说,吴若雪就有点犹豫了,我见她这样,也说道:“行了,你不用跟着,我自己能处理好,跟他们走吧,你在这,待会他们回来了,见到你和我在一起,我又要遭殃了。”
嘴上这样说,但心里还是希望吴若雪可以留下来,然而吴若雪考虑再三,问我一个人真的能行,我说可以,她才咬牙道:“那行,今天这事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赵无双给架走,赵无双这妞临走前还朝着我做了个鬼脸,虽说有点可爱,但在我眼里,就变成可恶了!
王小杰也带着他那群兄弟走了,不过临走之前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寻思这丫的该不会以为我和吴若雪有一腿,抢了她的妞,准备伺机报复吧,要是真这样,那我以后就倒霉了。
人都走后,我才拐进药店,买了点创口贴,就在药店门口的座位上处理伤口了。
处理完伤口后,人也冷静下来,一想到刚刚的事,顿时就感到一阵后怕了,我这么跟陈灵儿作对,以她那眦睚必报个性,晚上回家,绝对逃不过一顿伺候,就她那凶悍的作风,一顿揍是跑不了的。
但做都做了,担心也没用,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下午上学的时候,我身上脏兮兮的,倒是引来不少人的侧目,陈灵儿打人的地点离学校这边不远,估计风声早就传到学校里了。
我读的灵溪中学,是一个镇中学,属于那种乡下学校,这种学校一般都是镇里的孩子,所以相互之间还是挺熟悉的,毕竟都是一个镇长大的。
而我呢,在学校挺有名,原因很简单,我父母死的早,在那个年纪的学生来说,似乎没有父母都是另类,虽然不至于被欺负,但风言风语还是不少。
到了班里,我刚坐下没一会,就有人在班门口喊我名字,让我出去一下,我寻思我在学校快三年也没啥朋友,谁会找我?
不过还是出去了,那人见我出来,也不废话,直接让我去厕所,说是王小杰找我。
我寻思着应该是王小杰见我和吴若雪走的近,找我去谈话呢,我们班就有不少曾经打过吴若雪注意的二流子,不过后来被王小杰“谈话”后,就变得老老实实了,见吴若雪都绕道走。
当时走廊上有不少人,一撮一撮的,我们班的扛子方权正跟他几个兄弟吹牛逼了,一听到王小杰找我,他朝我吹了声口哨,接着说道:“陈让,这王小杰找你,你可小心点,我和那家伙打过交代,那狗日的坏点子一肚子,小心吃亏。”
我朝着他点了点头,方权虽然是我们班的扛子,但从没欺负过我,我和他也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人家能提醒我,我已经很感谢了。
不去是不行的了,王小杰这家伙算是我们初三的一霸,跟着他混的人不少,我要是违抗他的命令,保不齐以后怎么找借口对付我呢。
去就去吧,最多就是挨一顿揍。
我刚到厕所,里面就乌烟瘴气的,我从来不上初三的厕所,除了洁癖以外,就怕见到这场面。
我进去后,不少人都看向我,王小杰站在最里面,嘴里叼着一根烟,一副很装逼的样子,他使了使眼色,一个理着平头的初三就笑呵呵的走到我面前,上下审视了我一眼,问了一声,六班的陈让?
我刚点头,这人就骂了句去你妈的,直接一脚踹向了我,这丫的下手太黑,遂不及防,这一脚就把我踹到墙脚那边了。
接着平头男上前来给了我一巴掌,问道:“知不知道为什么打你?”
这一巴掌打的我有点懵,况且我哪知道啊,也不敢乱说话,只能摇了摇头,平头男呵呵的笑了几声,又给了我一巴掌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你长得丑吧!”
这话一出,厕所里的人一下子就全都哈哈大笑起来了,平头男可能觉得别人捧场,就更装逼了,扬起手又打算给我一巴掌。
就在这时,王小杰开口嘲讽道:“行了,老猫,打几巴掌就够了,你没看人家都快哭了吗?”
这话说完,又是一顿哄笑声,我在那低着头,握紧拳头,他们人多,我不敢反抗,也没胆反抗,只能咬着牙忍受他们的羞辱,可能太用力,咬得嘴唇都破了。
很多年后,我回想这一幕,或许我的青春便是从这里开始,一颗所谓不甘心的野心就在我心里种下来,然后慢慢的长成参天大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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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杰这时候走到我面前,让我抬起头,我此时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把头抬起来,看向他问了一句为什么?
王小杰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捂着肚子在那笑:“你问我为什么?怎么简单都不懂?”
说到这,王小杰笑声截止,脸色一变,用手指指了指我的胸膛,那张恶心的脸放大了好几倍道:“因为你不该和雪儿走那么近,因为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因为你不知量力的样子让我很不爽,不过归根到底,仅仅只是因为,我比你强!”
王小杰一只手拉着我的头发,满口唾沫星子直喷道:“我强,就可以羞辱你打你,你弱,就得受着挨着,这是人类千百年来不变弱肉强食的规则,听懂了吗?”
我没有想到,王小杰的这句话,在日后成为了我的座右铭。
但是现在,我只能默默忍受着他的装逼,王小杰松开了我,接着乐道:“其实吧,我也不想为难你,你以后离吴若雪远点就行了,别再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事,还有眼睛给我放亮点,看看你们班里还有谁敢打雪儿的注意,如果有,跟我汇报,明白了吗?”
我能说不明白吗?我现在势单力薄的,就算不愿意也得点头啊,不然就怎么多人,一起冲上来,我不得被打死,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
我不傻,知道啥时候该冲,啥时候该忍,没必要为了一时的义气,让自己更加的丢人。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得,我只能屈辱的点了点头,同时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取回来的。
王小杰看我怎么听话,这才有乐呵呵的说了一句孺子可教,接着让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我灰溜溜的从厕所出来后,心里憋着一股气,以前在家里被欺负就算了,没想到现在在学校也过得不安宁,说到底都是陈灵儿害得,我寻思我跟这陈灵儿绝对是命数相克,不然为啥每次她一出现,我就要倒霉?
我前脚刚回教室,后脚吴若雪就刚好进班里,见我脸颊红红的,立马走过来有点担忧道:“陈让,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我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话,怕又传到王小杰耳朵里,又是一场无妄之灾,结果,见我没说话,吴若雪又接着道:“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找小杰帮你,他人可好了!”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如果吴若雪知道,欺负我的就是他嘴里的好人王小杰,不知道她是怎样一副表情?
吴若雪见我不说话只是一个劲摇头,还在那边自说自话,说我这脸明显是被人给打的,不然不可能会怎么红,她还说如果我真被人欺负,可以跟她说,她会让王小杰帮我的。
听她左一句右一句的王小杰,我心里有点烦躁,就出声道:“我不需要人帮,还有,你以后少管我事,我和你真的不熟!”
我这话一出,吴若雪立马闭嘴了,哀怨的看了我一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说翻脸就翻脸,无双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怪人!”
我说我怪不怪人不用她管,她管好自己就行了,免得又给我找麻烦,我当时说这种话,也只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没有其他的意思,可是在吴若雪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她估计是认为我是在埋怨他,嘀咕几句,说我是大笨蛋后,就不理我了,回自己座位了。
当时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点失落。
第一节课下课后,我们班扛把子方权走到我座位前,有点好奇道:“陈让,王小杰是不是把你打了?”
我和这方权不熟,而且被打这种事说出去我也觉得丢脸,况且要是说出去了,我寻思方权也不会帮我报仇,毕竟我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我就说了声没。
方权看着我,也没说啥,只是临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要是被欺负了,可以找他,怎么说都是一个班的,他能帮会帮的。
我也不知道这方权说的是客套话还是真话,但现在的我,实在不想再节外生枝了,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准备将这件事烂在心里,至于报复,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
接下来的两节课,吴若雪和方权都没有再找我,我寻思人就是犯贱,吴若雪找我说话吧,我就觉得她烦,认为她是个大麻烦,为了她,我都挨了三顿揍了,但是,她一不理我,我心里就空空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放学的时候,我还瞧见王小杰来班里接吴若雪呢,班里就有人起哄,说杰哥来接嫂子了,王小杰对这种说法特别满意,嘻嘻哈哈的回应着。
吴若雪红着一张脸,让人别瞎说,不过还是起身,跟王小杰有说有笑的走了,当时我心里酸溜溜的,这书上说的还真没错,骑士永远都是保护公主,但公主选择的永远都是王子。
尽管我不是骑士,王小杰也不是什么狗屁王子,但明显,此时此刻他两站在一起才更加的登对,而我就是癞蛤蟆吃天鹅肉了。
我收拾好心情也收拾好东西后,背起书包就准备回家了,往常我一般都学校旁边的图书馆逗留到六点半才回家,一方面我不想见到陈叔他们,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喜欢看书。
可好巧不巧,今天图书馆却关门了,无奈之下,我只能回家了。
我还是第一次五点都没到就回家,刚打开门走了进去,书包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到林姨的房间发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我晚上有时候也能听到,陈叔家是老房子,所以隔音效果很差,再加上林姨动静又大,所以他两办事的时候我都能听到。
这声音明显就是我晚上常听到的声音,我寻思不会是陈叔回来吧,这也太猴急了吧,没到晚上就情不自禁?
好奇心的驱动下,我附耳在林姨的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气喘吁吁:“怎么样,蓉妹妹,我比你家六指要厉害的多吧!”
林姨忘情的让那个男人用力点的同时也回答道:“还是王哥你的活好,我家那个别提了,每次不到一分钟就缴械,根本就满足不了我。”
六指是陈叔的外号,因为他多指畸形,右手有六根手指,所以镇上的人都叫他六指哥。
我心里一惊,听着两人对话,明显现在在林姨肚皮上卖力的人不是陈叔,林姨偷男人?这个想法瞬间就在我脑子里形成。
不过我也没多惊讶,林姨昨天还打算勾引我呢,偷男人有什么奇怪的,想到这,我也挺陈叔感到悲哀,同时心里也有一丝报复的快感,让他整天打我,现在怎么一大顶绿帽子戴在头上,活该!
屋内很快就没动静,估计是完事了,当时我长了个心眼,这算是个把柄啊,以后林姨要是敢对我乱来,我就跟陈叔提这件事,所以我没有回屋,而是在客厅大摇大摆的坐下来的,等哪位隔壁老王出来后,我好跟林姨摊牌。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后,卧室的门打开了,出来一个男人,是个地中海,嘴巴还有一颗痣,穿着短袖的红衬衫,长得人模狗样的,我认识这人,以前我妈的葬礼他还来过,是我们镇里的副镇长。
地中海见到我也是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好事被我撞破了,直接就愣在卧室门口没动,林姨估计也察觉到不对,一脸潮红还有点衣衫不整的从卧室里出来说道:“你还愣着干嘛,待会六指回来,看到你,不得……”
话还没说话,林姨就“啊”的一声,看着我道:“陈让,你……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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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乐了乐道:“今天学校只有两节课,我没去溜达,直接回家了,对了,林姨,这叔叔是谁啊,怎么从你卧室你走出来了?”
我早就知道这对奸夫淫妇干啥,只是明知故问罢了,也提醒林姨,你两那破事我都知道。
林姨有点窘迫,但还是立马解释说这是副镇长,来家里调查一下情况,林姨朝我解释的时候,偷偷的给那副镇长地中海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走呢。
地中海连忙说了几声是,跟我打了声招呼后,就神色慌张的离开了。
我也没拦住,捉奸这种事关我屁事,我只要让林姨知道,她有把柄在我手上就行了,毕竟我还要在他们家生活,而且初三快结束了,我可是打算去重点高中上学,这学费还得他们负责。
有这把柄在手,以后林姨算是跟我站同一阵营了。
地中海走后,林姨就露出笑脸坐在我旁边,腿上还穿着黑丝了,我寻思这娘们够骚的,每次做那事,就喜欢穿着做,上次还穿着这诱惑我呢,没想到跟地中海搞的时候也是这副德行。
我瞄了林姨那双缠着黑丝的大白腿一眼,想起了上次她勾引我的事,顿时眼神就带着一点侵略性了,要是这会她还勾引我的话,我肯定受不了,况且就算办了她,她应该也很乐意的。
但可能是地中海满足了林姨,林姨坐下后倒没有想上次一样勾引我,而是假装关心道:“陈让,昨天的事是我不好,你别放在心上,以后阿姨不会乱来了,对了,这里有两百块钱,你先拿着,我看你中午没回来吃,以后在外面吃也需要钱,对吧?”
我心里明白,林姨这是要收买我的节奏啊,这钱不拿白不拿,我乐呵呵的接过两张毛爷爷后,识趣道:“林姨你对我怎么好,我这人记性不好,刚刚你说有个男人来找你谈工作?”
林姨立马会意道:“没有,哪有什么男人啊!你听错了,我是说以后林姨会好好对你的,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我连忙配合的说了几声是,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抚摸着林姨的大腿,带着一点玩味道:“要是真把我当亲生儿子,有些事就不能做了,你舍得吗?我的林姨。”
我的话很露骨,主要是不满上次她调戏我,我这种人,总得找机会调戏回来。
察觉到我的手不老实,林姨咬着嘴唇,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故意装出一副怯弱的样子,林姨这种女人,属于熟妇,自然知道什么样的表情可以引起男人的连锁反应,对于我这样一个初出茅庐,对性方面十分好奇的处男来说,她的神态,是一根致命的导火线。
“小让,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哦,只要你不把这件事告诉你叔,什么要求都可以。”林姨配合着勾引我最后的底线。
我原本心情就在学校很不满,也不知道是出于发泄还是本能的觉得要干点什么才不吃亏,我近乎野心粗鲁的抱住了林姨那充满女性圆润曲线的美妙身体,把她压倒在床上,在她耳边嘀咕道:“真的什么要求都可以?”
现在的林姨被我压在沙发上,我身体上的优势立即就凸显了出来,林姨假装反抗的推了我一下,事实上这样的反抗基本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只是象征意义罢了,果然我一推他她的手,她就哎呀一声,手没力的被我推开了。
我上下审视着这个欲求不满的熟女,最终也没下手,而是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后,顺手1拍了拍她的大腿,然后站起来道:“来“日”方长,你不用着急。”
接着就丢下了一脸眼神迷离的林姨,准备回屋了,然而在我回屋在前,不知咋的,一个疑问脱口而出:“陈灵儿真是我叔的女儿?”
我回过头看着林姨,想要得到真相,林姨眼皮跳动了几下,估计是稳定了暴怒的情绪后,她皮笑肉不笑道:“那是当然了,灵儿可是我跟叔生的,不是你叔的女儿是谁的,这件事你别告诉你叔,以后家里我会帮你的,你这孩子聪明,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说出去,对你和我,都没有好处,至于咱们以后要怎么相处,都听你的。”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有点妩媚,还朝着我砸了砸眼睛,明显是话里有另外一层的意思,这个婊子还真是放荡不羁啊,只要是男人,就似乎不勾引一把她不痛快一样。
我说了声明白,就回屋了,放好书包后,就想着要去做饭,家里的家务活一直都是我干的,结果我刚走进厨房,林姨就把我轰出去,说做饭这种事她来就好了,让我去房间里休息。
我寻思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呢,昨天我就差点死在她手里,今天就立马对我献殷勤了,看来我刚刚那一招使得不错,威胁她的同时又给了她希望,这样的话,她才会真的跟我统一战线。
至于这熟女啥时候能吞下来,那就要看我日后的手段强不强硬了,反正陈六指对我那么差,头上的绿帽子又不少,我现在可是不介意给她多戴一顶呢。
我乐呵呵的从厨房里出去,又往屋里走去将林姨给我的那两百块钱藏好,心里想着,今晚陈灵儿回来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我,不过有林姨在,估计她也不敢当着林姨的面乱来。
我在屋内写作业,大概六点的时候,陈灵儿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咋咋呼呼的冲我房间里,上来踢开我的凳子,我早有防备,不至于摔的难看,紧接着陈灵儿便朝我吼道:“狗杂种,你还有心情在这写作业呢!”
她一边吼一边还想踹了我一脚,我躲开后,她更起了,说我还敢反抗呢,让我蹲下去,我还是没动,但也没跟她对视,目前这局面,摊牌了我也没有好处。
林姨估计是听到动静了,也跑来我房间里,问陈灵儿干啥呢,一回家就大吼大叫的。
陈灵儿朝着林姨诉苦道:“妈,你是不知道,这个狗杂种中午的时候敢违抗我的命令,明明就是赖在我们家的一条狗,居然敢违抗主人,你说我能不打他吗?不打他以后还不是反了天了,他上次就敢对你乱来,以后保不准也会对我干同样的事,我这是教他,在这个家里,他就是一条随我们差遣的狗!”
陈灵儿的话说得很难听,不过我强压着怒气没有去反驳她,然后朝林姨投去一个眼神,林姨立马说道:“灵儿,你怎么说话呢!陈让是你弟,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现在给我滚出来,不然我让你爸回来收拾你!还有,你以后不准欺负小让了!”
陈灵儿目瞪口呆,估计是没想到她妈会站在我这边吧,她诧异道:“妈,你没事吧?怎么突然维护起这狗杂种了?”
林姨有点微怒道:“我再说一遍,他是你弟,不是什么狗杂种,你出不出去!不出去信不信我现在就收拾你!”
陈灵儿虽然蛮横,但还算孝顺,不敢跟林姨对着干,只是临走前狠狠刮了我一眼,让我等着。
我寻思有林姨在,这陈灵儿应该不会再欺负我了吧,结果我还是太天真了,人家明着来不行,也可以偷偷来。
晚上睡觉,睡到一半,我感觉有人在绑我的手脚,吓得我立马睁眼,就看到陈灵儿带着恶魔的笑容蹲坐在我床上,眼神不善的看着我,而我双手和双脚也被她用红绳子给绑住了床头,动弹不得……
当时脑子里就一个反应,大半夜的,陈灵儿这他妈是打算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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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脚被四根红绳子往不同方向绑在床柱子上,整个人呈现一个大字型,根本无法动弹,而陈灵儿蹲坐在我面前,眼神不善的看着我,像是母老虎一样,随时准备一口把我给吃了。
此时的她穿着黑色的蕾丝睡衣,因为是夏天,天气比较热,睡衣只到膝盖那,露出一双白花花的细长大长腿,又因为她蹲坐着,能看到红色的贴上衣物,分外诱人。
蕾丝睡衣很性感,露出肩膀的白皙皮肤,已经完全发育的双峰似乎不受束缚的想要挣脱而出,黑色代表着神秘,神秘之中又有一丝性感,撩人心弦。
我有点看呆了,甚至都忘了自己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直到陈灵儿一把掌打我脸上,骂了一句看你妈个逼啊,我才认识到现实,我这会可是刀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啊!
一种不好预感在我心头升起,显然陈灵儿是为中午的事找我报复了,看她那一副毒蝎美人的模样,谁知道她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赶紧求饶道:“姐,你这是干嘛,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
陈灵儿又给了我一巴掌,然后从旁边拿起一条皮带,拿起皮带就朝我胸膛抽过来,一边抽一边骂道:“你这会知道求饶了,你不是很拽吗?你再给老娘拽一个看看!”
这一皮带抽的我疼的只咬牙,前所未有的痛,我感觉被抽的地方火辣辣的,都肿起来了,倘若再用点力,皮都要掉下来了。
我惊恐的看着陈灵儿,嘴里喊着疼,以后不敢了,可陈灵儿丝毫不顾我求饶,估计是怕我吵醒了林姨,还拿起我的衣服往我嘴巴里塞,这下我只能发出呜呜的求人声了。
陈灵儿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她一下又一下的用皮带抽我,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样,而我是她随意羞辱的奴隶。
是的,在她眼里,我就是她的奴隶,她想怎么玩弄都可以,如果我有一丝反抗,她便会变本加厉,她是在提醒我这一点,奴隶是不可以反抗主人的。
我实在想不通,陈灵儿有着那么一张好看的脸,为什么心就那么恶毒呢,这大半年了,我和她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从来对她都是逆来顺受,她欺负我,我忍着,她骂我,我受着,就算养条狗也都有感情了,更何况我怎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她的死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我死死的盯着她,似乎我的眼神又再度惹怒了她,她冷哼几声道:“怎么?你很不爽是吧?我就抽到你爽,死杂种,跟我作对就是这个下场,你给我记住了!”
她越来越用力的抽打我,而我一开始还会发出疼痛的声音,到后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我强忍着疼痛,只是死死的盯着她,拳头握得紧紧的,没有再求饶,我知道就算我再求饶,她也不会放过我,而是会让她更加的肆无忌惮!
在那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弱者的哀求,不会让人同情,只会让人更加想要欺负你!
我盯着她,那是我最后无意义的反抗,而这样,只会更加惹怒陈灵儿,她每抽打我一下,嘴上都会侮辱我一遍,诸如垃圾,杂种,畜生,窝囊废等等,一个个肮脏的词语从她嘴里发出,让我身体和心理上遭受着双重的打击。
我咬牙坚持着,没有将眼神移开,到后来我甚至感觉不到疼了,好像身上很多地方都被打肿了,皮都开花,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
这样的暴行维持了二十多分钟之久,后来她打累了才收手,她打的一身都是汗,连蕾丝睡衣都湿透了,里面什么都没穿,若是平常的男人见到,肯定会觉得特别吸引,但在我眼里,她就是只恶魔,连同身体和心灵都是肮脏的!
陈灵儿打完我后,也不走,而是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讥笑的看着我道:“爽不爽啊,狗杂种,要不要给你更爽的?”
我没有说话,况且嘴巴被堵住也说不了话,陈灵儿说完后,就在那里很邪恶的笑,
接着毫无防备的伸出手放在我的裤子上,当时我吓出一声冷汗来,我不知道她想要干嘛,只能用力的扭动着身子,但是我被绑住,无论怎么扭,都逃不过陈灵儿的魔爪!
陈灵儿抬头看了我一样,冷笑道:“别那么害怕,放心吧,我对你这废物没兴趣,就是想给你留个纪念。”
说话间,她已经一把的撤下我的裤子,好奇的看了几眼,口中喃喃道:“没想到你这废物哪里倒是挺大的,不过看着就觉得恶心!”
被陈灵儿怎么羞辱,我脸烧得通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被气的难受,同时心里也有一点害怕,那就是怕陈灵儿忽然拿出剪刀把我哪里给咔擦了,她上一次在浴室就打算那样做,有一就有二,她也有胆子做出这种事。
好在陈灵儿拿出的不是剪刀而是手机,手机对着我就是一顿拍,将我的丑态都给拍下来了,我差点给气死,这也太羞辱人了,要是这照片流传出去,我还用不用见人啊?
但我能怎么办,只能用力的扭着身子,做出那样毫无意义的抵挡,可能觉得这样还不够劲爆,陈灵儿居然回自己的房间拿了红色的贴身衣物挂在我脖子上,然后接着拍,更让我觉得羞耻的是,闻到衣物上的味道,我居然可耻的石更了。
我心里明明气的不行,可是作为男人的本能反应却无法抑制,陈灵儿这下笑得更大声了,说我真他妈猥琐,这样都能起来,果然是受虐狂。
我咬着牙,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没有任何一次比这一次让我更加的尊严扫地,我心里第一次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而且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陈灵儿付出代价!
陈灵儿拍够了照片,将一把水果刀放在我手里,对我说:“你自己把绳子割开吧,老娘玩腻了,困了,要去睡觉,记住了,以后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让你这废物当一次网红!”
说完她就趾高气昂的离开了,我把刀子捉紧,费力的割了好一会才把绳子给割断,当时我真的想拿着刀,冲到陈灵儿房间,给她来那么一下,可是我还是压住了怒气,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为了这婊子断送我的下半辈子不值得!
反正来日方长,总会给我逮住机会的,今晚的羞辱,我一定要百倍奉还!
暂时报不了仇,让我整夜都睡不着,坐在床头抱着自己,全身都疼,刚刚强忍住的眼泪,这会开始不争气的就往下掉,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我是真怒了,以前她欺负我就算了,但这一次,她根本就是在踩碎我的自尊,男人心里都有一只野兽,一旦被惊醒了,就会从沉睡中苏醒!
我只有一个想法,去他妈的温柔而优秀,老子再也忍受不了了,我才不要成为我妈口中的好人,我要成为一个人见人怕的坏人!
要报复陈灵儿的第一步就是先要销毁她手机里的照片,不然要是她真的发到网上去,我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还是得忍,忍到有一天她麻痹大意,就是我反击的最好时机。
这一夜,我都没睡着,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报复陈灵儿,最后想到的只有下药这一个办法。
隔天早上,我起身想去洗手间梳洗,但一起身,全身就疼的厉害,陈灵儿这个臭婊子,下手真他妈重。
我心中怒火越来越盛,但最终我整个人还是泄了气,因为我现在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先忍下来了。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陈灵儿看我的眼神都充满着不屑,她很聪明,用皮带抽我的地方都是在肚子上和胸膛上,穿上衣服后啥也看不见,所以林姨也没察觉,估计是昨天被我撞破了秘密,林姨这一次居然不顾陈灵儿的反对,让我上桌吃饭。
结果我刚坐下,陈灵儿就瞪了我一眼起身了,似乎不屑跟我一起吃饭,我心想你尽管嘚瑟,等我找到机会,你就死定了。
吃完早饭的时候,我拿了书包准备去学校,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陈灵儿在家门口等我,一见到我就说道:“垃圾,记住了,以后老老实实的听我话,还有去学校给我通知一下吴若雪那婊子,和上次追我们那群狗杂种们,老娘我下午放学再去找他们,有种让他们在学校门口等我!”
看来,昨天的事陈灵儿还打算报复呢,但是让我去传话,不就是间接跟王小杰他们说明我跟陈灵儿的关系吗?这样一来,我就卷入这场恩怨了,而且搞不好还会让他们以为,我跟陈灵儿是一伙的。
但凡打架这种事,学校里怎么闹都没关系,但一旦有外校的人去找麻烦,都会同仇敌忾,我要是帮陈灵儿传话,搞不好会成为全校公敌啊。
可是如果我不传话,陈灵儿一怒之下,真把照片传到网上怎么办?
没想到,我这报仇大计还没施展开,就遇到这样一个大难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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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给整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到了学校后,都在想着该不该帮陈灵儿传话,导致老师讲的课我都没听进去,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又在面馆遇到了吴若雪和赵无双,两人还坐在那位置上,见到我吴若雪还朝我招手呢,意思是让我过去她那边坐。
这姑娘就是心善啊,我三番四次对她态度不好,她还是愿意搭理我,当然,我可不会因此觉得吴若雪喜欢我,因为人家的性格就那样,对班上的每个同学都特别礼貌。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其实我也不讨厌她,就走了过去,结果还没坐下,赵无双就哼的一声道:“雪儿,你叫这家伙干什么,不知道我跟他不对路啊?”
这下我就不乐意了,本来我也是打算过来打个招呼,这赵无双不让我坐这,我还就偏偏跟这死丫头干上了!
我一屁股坐下后,丝毫不惧赵无双那吃人的眼神,还朝着她冷笑道:“这面馆是你开的啊?哥们我想坐那就坐那,碍着你了?”
赵无双一听,顿时不满道:“就是碍着我了,看你这丑八怪坐在这,我吃不下,所以麻烦你了,同学,能不能滚远点,不要影响我的食欲。”
这话刚说完,我一把将她桌上还没吃一口的面条推到自己的面前,然后拿起筷子乐道:“原来你饱了,早说啊赵同学,老师教过我们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可不能浪费粮食,既然你这当午吃不下,我这锄禾就帮你解决,既可以不浪费粮食,又可以替我省钱,你真好人!”
说话间我已经动筷了,这下把赵无双气的够呛,她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了,我摆明了就是占她便宜呢。
“谁是当午,谁是锄禾啊,臭不要脸的,你就是个无赖!”
赵无双一边骂一边使劲的推了我一下,我没理她,老子今天就当定了无赖又怎么样,我昨晚就发誓要做出改变了,连一个赵无双都对付不了,以后还怎么对付陈灵儿?
吴若雪这时候就出来打圆场了,让我两一人少一句,可赵无双不依不饶的骂道:“有娘生,没爹教的王八蛋,就你这个逼样还敢跟我们坐一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不就是看雪儿对你不错嘛,以为雪儿喜欢你吗,我告诉你,人家雪儿是看你没爹没娘才同情你而已,你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赵无双越骂越过分,我当时是真的火了,也不吃面条了,而是将碗拿起来,直接就泼她脸上了,赵无双遂不及防,顿时啊的一声站起来,大声质问我是不是找死。
我也腾的一声站起来,凑进她,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努力露出一副我觉得很凶狠的表情道:“老子告诉你,骂我可以,别把我爸妈给带上,不然下次泼你脸的,不是面条汤,而是硫酸了!”
赵无双一把推开我,说我能耐了,有种让我等着,她去叫人。
这时候吴若雪也站起来了,说我这人怎么这样不知好歹,跟女孩子计较那么多干嘛,要多大度一点。
我乐道:“我最烦那些什么都不知道就劝你大度一点的人,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你他妈知道一个没爹没娘的委屈求全活到现在人的心情吗?如果你知道,你就不应该劝我大度,为什么?因为就算你大度了,那些人还是会指着你的脑袋骂你,想让他们闭嘴,光是大度没屁用,要用拳头!”
吴若雪听我说完后,表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而赵无双嘴里一边骂我找死,一边左顾右盼,估计是找酒瓶呢。
不过我赖得理她,说完这句我就头也没回的离开了,一方面知道装了逼应该跑这个道理,另一方面我也怕赵无双去叫人,虽然我立志学坏,但学坏跟看清楚形势是两码事,一味的往前冲,只会栽跟头,坏也要坏的有智慧。
赵无双见我想跑,在我后面嚷嚷道:“陈让你个傻逼的别跑啊,就知道欺负女人,有种在这等着,我让我哥狠狠收拾你!”
这话说的太傻逼了,要是听你话真留在这,我才是真的傻逼呢,从饭馆出来后,我的心还跳得很快,长怎么大还是第一次撂狠话,那感觉怎么说呢,有点不适应,但也有点爽。
不过装逼是有代价的,很快,下午我便付出来的代价,
这天第一节课下课后,我站在走廊那边吹风,结果楼梯旁就气势冲冲的下来了一群人,带头的正是王小杰,身后还跟着赵无双呢。
见到赵无双,我就知道要倒霉了,这王小杰肯定是她找来报复我的,王小杰这货跟赵无双都是九班,据说感情好像不错,王小杰还认赵无双为干妹呢。
这干妹出事了,王小杰这干哥自然要帮着出气,这事我也早料到了,看见他两的时候,我没有吭声,趴在走廊上吹口哨,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怕,毕竟他们人不少,要是在走廊群殴我,我哪有反抗的资本啊。
没一会,他们就走到我面前了,王小杰拍了拍我,又指了指厕所,说想跟我去厕所谈谈,要是以前我肯定虚了,乖乖跟他走,但经过昨晚陈灵儿那么一弄,我现在发誓再也不要逆来顺受,我要反抗。
所以我壮着胆子问王小杰想谈什么,在这里谈就行。
王小杰表情稍微有一点诧异,估计是没想到,昨天那么怂的我,今天居然就敢跟他还嘴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王小杰的脸就黑了,推了我一下道:“妈的,给你脸了是吧,乖乖跟我去厕所,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这会儿刚下课,走廊里的学生不少,王小杰怎么一喊,不少人都看向了我,指指点点的,我们班的方权正和几人在走廊聊天呢,见我这边出了情况,也带着人过来问王小杰怎么回事。
王小杰丝毫不将方权放在眼里,指着他道:“方权,这里没你事,滚远一点。”
被王小杰怎么蔑视,方权好歹是班上一霸啊,当时就不满道:“王小杰,说话注意点,这里是四楼,要嚣张回你们顶楼去,真他妈以为学校你说了算啊?”
王小杰一听,立马乐呵呵道:“我还以为这狗日的怎么突然硬起来了,原来是找到你这个靠山啊,怎么着,方权,你真的要保他?”
方权还想说话,结果旁边一人拉着他,似乎是在说这王小杰不好惹之类的,就这一瞬间,王小杰上来就猛地扇了我一巴掌,他这一个耳朵打的特别响,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他一动手,身旁那几个男生也一拥而上,骂了几声操,抬腿就朝我身上踹,赵无双见我被打,立马蹦蹦跳跳的说打得好,打死这个窝囊废。
我脑子一懵,反应过来的时候,基本就落入下风了,他们人太多了,一人一脚往我身上踹,我只能一边退,一边捂着重要部位,不过脚上一打滑,还是摔倒在地了,这些人特别狠,把我踹倒以后还往我脑袋上猛踹,我根本还不手,只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挨揍。
方权见状,想要上来拉开人,不过他那几个哥们都拉着他,不让他过来,好像是说为了我跟王小杰闹翻不值得。
其实我早就知道,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我能做的只是靠自己。
我在走廊被打,周围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不少人都在议论,不过都是冷眼旁观,谁也不肯上来帮忙,也是,谁会为了我这种人跟王小杰闹啊。
大概围着我打了一分钟后,把我踹得浑身都是脚印,接着听到一个女生喊了一句住手,这些人才都停手,我看了过去,发现是吴若雪出来了。
吴若雪出来后,直接走到王小杰面前,有点微怒的问他干嘛欺负我。
王小杰真孙子,这个时候居然还捂着脸跟吴若雪倒苦水,说他没欺负我,就是像跟我谈谈,结果他刚说话,我就动手打他,他的兄弟们看不过去,才冲上去揍我的,他刚想拦,吴若雪就出来了。
这话说出去谁信啊,偏偏没人帮口,吴若雪眼神有点失望的看了摔在地上狼狈的我一眼,估计是真信了,也是,我中午刚刚泼了赵无双一脸面汤,现在她心里肯定认定我就是那种野蛮的人,所以王小杰那么说,她当然选择相信。
果不其然,吴若雪失望道:“陈让,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你怎么就那么暴力呢,我原本还以为你人不错,看来,是我搞错了,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力狂,我对你太失望了!”
吴若雪刚说完,赵无双就一个劲的附和,还声音特别大的说有娘生,没娘养的人就是没素质。
吴若雪的眼神把我看疼了,不是身上的疼,而是心疼,是啊,我和人家是什么关系,人家和王小杰是什么关系,她自然是站在王小杰那一边。
那一刻,我猛然想起了在书上看过一句话,鸟想要挣脱出壳,蛋就是世界,人要成长,就不得不破坏原本的世界了!
我从地上跃起,猛地就扑向了王小杰,那一刻,我明白,成长的过程其实就是世界观不断崩塌重建的过程,要么变强改变一切,要么一直做被伤害的人,两者选一,没有中间地带。
我……绝对不要再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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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的扑了过去,拦腰抱住了王小杰,张开嘴巴就朝着他耳朵那边咬了下去,我没有跟人动过手,也没有打过架,只能下意识的使出我所知道的招数。
虽然咬耳朵看起来很low,但效果却非常显著,王小杰疼的大吼大叫,大骂我是不是疯了。
我要是疯了,也是你们这些人给逼疯的!
我一直不愿意惹事,可是你们都在逼我,一个个都在逼我,我不要再被你们欺负,我要反抗,那一刻,我真的想将王小杰的耳朵给咬下来!
他不仅仅欺负我,还冤枉我,我受够了,所以我拼了!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已经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嘴巴咬着王小杰的耳朵,死也不松口,自从我妈死后,我一直都在忍耐,但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
在我咬住王小杰耳朵的短暂时间里,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傻傻的看着我和王小杰。
就连王小杰那些兄弟也都懵逼了,大概是完全没想到,我会突然发狠,所以他们都傻傻的在一旁看着,直到王小杰叫了好几声,让他们上,他们才反应过来,一股脑的又再次朝我冲过来。
不少人拉着我,想要把我跟王小杰给开,几个人一起来,我的力气没那么大,很快就被拉到一边了,王小杰捂着耳朵,朝着我狂吼道:“**的傻逼玩意,你属狗的啊!”
我的泪水不知道何时爬上了脸颊,我不顾任何人的阻拦,想要挣扎的冲过去揍王小杰,我大吼道:“我弄死你,我弄死你个王八蛋,你不是看我好欺负吗?来啊,继续啊!”
王小杰眼中闪着冷光,他指着我道:“陈让,你是在找死,给我揍死他,出了事我负责!”
我现在可不怕他了,我朝着他比着中指道;“今天你要是不弄死我,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班主任来了,身后还跟着政教处的主任,政教处主任一到,就扯着嗓子喊道:“我看你们能弄死谁?小兔崽子都反了天了是吧,都跟我去政教处!”
这个主任外号叫大光头,长得特别凶,不少混子学生都吃过他的拳头,他一来,顿时没人敢乱来了,就连王小杰都闭嘴,以老猫为首的狗腿子也不再拉着我,都松手站在一边,接着大光头指了指我和王小杰,意思是让我们跟着他走。
我虽然反抗了王小杰,可我不敢反抗大光头,这个大光头在学生里可是很有威势力的,我还想读书,所以也只能跟着他走。
班主任就让学生都散了,不要围观,我跟着大光头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想了,看了吴若雪一眼,她正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不过见我看她,就把眼神移开了,我知道,我被讨厌了。
估计她以为我是没事找事,天生就是个暴力分子吧。
但无所谓,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此刻我很爽,至少咬王小杰耳朵咬的很爽。
赵无双见我要被大光头带走,朝着我说了句活该,还嘲笑我哭了,我把眼泪一擦,朝着赵无双用嘴型比划了一下,意思是再惹我,下一个就是她了。
赵无双哼的一声,似乎没把我的威胁放在眼里。
我心想山水有相逢,等着瞧吧!
跟着大光头到了政教处,大光头先是狠狠的数落了我和王小杰,还让我跟王小杰写五千字的检讨,在周一升旗的时候当着全校学生的面前念。
我当时脑子还发热了,说我不写,我又没错,结果大光头给我一巴掌,我就老实了,现在知道学校的那些牛逼哄哄的混子,为什么会怕这个大光头了吧,原因很简单,这大光头对付坏学生那一套,根本就是用来对付小流氓的,下手毫不留情。
见我挨了一巴掌,王小杰在那边笑,结果被大光头看到,狠狠的踹了一脚,问他笑毛,王小杰屁都不敢放,接着他就让我两滚蛋,要是再打架就开除。
其实我知道,大光头就是吓唬我们,九年义务教育,他那敢开除我们啊。
从政教处出来,王小杰一直冷冷的盯着我,我也做好了准备,他要是敢动手,我不介意在这政教处门口把他另外一只耳朵也给咬出血来。
结果王小杰只是撂下几句狠话,让我等着,就走了。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我豁出去了,反正最多就是挨一顿揍,他只要弄不死我,我就一直跟他对着干,我过了那么多憋屈的日子,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番,谁也别想把我打回原形。
我从政教处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开始第二节课了,进教室喊了一声报告,喊得很大声,就像胜利归来的大将军一样,我稍微有点明白,为什么方权那些坏学生,每次从政教处走出来都一副趾高气扬的扬子,原来做坏学生,三天两头到政教处报道,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这节课刚好是班主任的课,我们班主任是个中年老头,这样的老头思想比较迂腐,以前我学习一直不错,所以他挺照顾我的,但现在我在走廊动手打人,他就没给我好脸了,让我进来,接着当着全班人的面又数落了我一遍。
我没放在心上,不过回到座位时,不少同班的学生看我眼神都变了,我挺享受这种目光的。
一直到了第二节下课,方权就过来,问我什么情况,我就将在政教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方权听完后朝我说道:“陈让,这事学校估计不会追究,但王小杰那狗日的肯定不会放过你,你下午放学的时候,要不就第一个跑,要不就翻墙跑,绝对不能被他逮住。”
我说我没那么傻,知道该什么时候该干,什么时候该跑,方权想了一会后,才咬着牙说要不放学跟他一起走吧。
我当时有点疑惑,我跟这方权也就是普通同学的关系,他为啥对我那么好,跟我一起走,不就表示要跟我站在同一战线吗?
我叹了一口气道:“方权,说实话,咱俩的关系一般,你不至于跟着我一起挨打吧。”
方权乐了乐,说他就是看王小杰不爽,而且平时在班里见我这人虽然孤僻,但也是老实人,他看不惯老实人被欺负。
看他乐,我也乐了,这家伙心肠不错,但我自己的事,不应该将他拖下水,于是也没有明确的答应他。
方权估计也看出来了,绕头道:“行吧,我知道你不太信任我,无论如何,自己小心点,有事找我,我能帮一定帮。”
说完他就走了,跑到走廊跟他那些兄弟待在一块,我待在教室里,想到下午放学的时候,王小杰肯定会叫人堵我,心里不禁的蒙上了一层阴影。
但很快,我就想到了陈灵儿说过放学会来找王小杰他们的麻烦,如果王小杰要堵我,肯定会在学校门口候着,这样一来,陈灵儿的人一到,见到王小杰他们,肯定立马打起来。
怎么一想,我顿时脑子里就浮现了一个计策,我不会第一个走,也不会爬墙走,我就在学校里看好戏,看他们怎么狗咬狗!
想通后我也不怕了,放学的时候,果然如我预料的一样,赵无双这臭婊子一蹦一跳的跑到我班里,直接通知我,说我要是男人的话,就别翻墙,去校门口找王小杰解决恩怨。
我慢条斯理的收拾好课本,然后朝着赵无双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试啊,你是王小杰的王八嘴吗?他缩在龟壳里不敢出来,派你来?”
赵无双气的脸都红了,不过她也没骂回来,而是挽着吴若雪的手,让她一起去看好戏。
吴若雪谈谈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了声没兴趣,就打算走了,只不过临走之前,还是朝我说道:“陈让,你要是不想挨揍的话,我劝你还是翻墙跑吧。”
我没有回话,从她下午选择相信王小杰的话后,我就不打算理他了,哪怕是陈灵儿要弄她,我也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赵无双屁颠屁颠的跟着吴若雪的身后,看出来她很开心,估计是很想看我被欺负了。
不过他恐怕要失望了,因为今天倒霉的是王小杰他们。
我在教室里待了十多分钟,觉得时间差不多,背起书包后就下楼,到了操场,我没有直接出校门,而是先观望学校门口的情况,王小杰果然就在学校外的小卖部那,一共有二十多人呢,在哪抽着烟,一看就是在等我出来了。
赵无双和吴若雪也没走,这两妞一人卖了一瓶玻璃瓶的可乐,在哪一边喝着可乐,一边跟王小杰一行人说着话嬉闹着呢。
我当时就觉得,这吴若雪也不是啥好东西,我都要挨揍了,她还有心情看戏,估计是被赵无双给带坏了。
除此之外有点纳闷,这都十多分钟了,陈灵儿他们怎么还没过来,难道早上说的是屁话,把我当猴耍?
有生一来,我还是第一次那么迫切的想要看到陈灵儿那张臭脸呢。
结果,又过了五六分钟后,校门口响起了几声嚣张的喇叭声和摩托的轰鸣声,转眼十多辆改装的哈雷车就飞扬拨扈的停在了校门口,哈雷车到场后,后面又驶来一辆老式的三菱吉普,从吉普上下来的正是陈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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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儿一伙人出场很拉风,来往不少学生都朝他们投去崇拜的眼光,也是,那时候我们镇上的人都比较穷,上学的都骑自行车,那会谁要是能骑一辆摩托车上学,那可是非常的拉风的事
更别说陈灵儿一伙人骑的都是哈雷车,还有一辆四轮的,自然会让我们这些学生觉得特别牛逼。
陈灵儿下车后,就带着人径直的朝着王小杰他们走了过去了,我还看到了黄狗,他站在陈灵儿旁边,一脸牛逼哄哄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人都是他带来的呢。
再说这群人,除了陈灵儿外,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棒球棒,而且气势汹汹,一看就是来找架打的。
这会王小杰他们一群人都虚了,不少人站在王小杰旁边的人看到陈灵儿他们过来,还没打就已经准备脚底抹油跑了,只有王小杰那傻逼还愣在原地,估计是被吓傻了。
陈灵儿昨天和王小杰打过照面,当下就把王小杰给叫过去,王小杰估计是怕,也不能不听话,只好怯怯的走到了陈灵儿面前,我这边离得有点远,也不知道他们谈啥,反正几句话下来后,陈灵儿就扇了王小杰一把掌。
这算是个信号,陈灵儿一动手,身后那些混子也都冲过去,谁敢上来帮忙的都一棍子撂倒再说,其实也没多少人上去帮忙,除了王小杰的头号狗腿子老猫还有几个不怕死的外,其他的基本一哄而散了。
陈灵儿带来的人很有经验,他们统一用棒球棍先打的都是腿,这是防止他们逃跑,形势从碰面那会就注定了,王小杰他们人少,手上没家伙,又不够人家狠,很快,就都被按在地上任人鱼肉了。
我见王小杰被揍的狼狈不堪,心里顿时有了一股复仇的快感,这死孩子,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
既然陈灵儿他们都来了,我也不用再待在学校里,挺直腰板就走出去了,其实我留了一个心眼,那就是王小杰他们看到我,肯定会认为人都是我带来的,以后再想欺负我,也要掂量掂量。
其实,我也就打算露个面然后回家,结果我刚走出去没一会,陈灵儿就发现了我,指着我,让我滚过去。
我心里暗觉不妙,要是过去的话,陈灵儿连我一起收拾,那我还怎么狐假虎威啊?
不过她出声叫我了,我也不能不过去,只能腆着脸无奈的走过去,叫了一声姐。
估计陈灵儿心情不错,没有骂我,而是拍了拍我的头,说我干的不错,我寻思这妞吃错药了,平时那会对我怎么轻声轻语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群人里有个长得很像吴亦凡的帅哥叫何少杰,是陈灵儿暗恋的对象,她这是在何少杰面前保持形象呢。
不过我当时不知道,只是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事实上,要是陈灵儿对我说话一直这样的话,我那还会想着报复她啊。
王小杰他们见陈灵儿和我有说有笑的,估计更加认为人是我叫来的,此时要不装一下逼,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我恶狠狠的盯着王小杰道:“记住了,这就是你惹我姐的下场!”
这时,一个长得帅气的长发男生走了过来,就是我前面提到的何少杰,他朝着陈灵儿微微一笑道:“这就是你弟啊,长得一点都不像你,比你好看多了。”
陈灵儿见到这个男生,顿时像是变了一个人,笑骂的让何少杰滚,两人在哪嘻嘻哈哈的,全然不顾王小杰他们哀怨的眼神,而我呢,倒觉心里酸酸的,因为陈灵儿对我,从来没有露出这样小女人的表情。
人教训完后,陈灵儿就让他们滚,如果再不老实,见一次打一次,王小杰他们如蒙大赫,赶紧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只是他们走的时候,陈灵儿似乎才发觉了吴若雪和赵无双在不远处看着呢,赶紧让黄狗将那两妞给拦下来,我一看就知道要出事了,这两丫头也真是的,正常人碰到这事能躲就躲,她两小丫头片子居然主动停在原地找打呢,
黄狗接到命令,立马带着人围住了两妞,这王小杰也是够没种的,居然头也不回的跑了,亏他平时说多喜欢吴若雪,也就这样了。
吴若雪和赵无双刚被人拦住,陈灵儿就冲过去给了吴若雪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很强,吴若雪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吴若雪根本没想到陈灵儿上来就给他一巴掌,整个人懵逼了,倒是赵无双眼睛瞪得圆圆的,这丫头性格爆,也看不清形势,当下就推了陈灵儿一把道:“你还没完了是吧,有种等着,我叫我哥过来,非打死你们!”
说完,就想拿出手机打电话了,陈灵儿可没理会她,上去拽住她的头发使劲的扯了两下,赵无双疼的直叫唤,眼眶都红了,吴若雪见赵无双被打,就想过来劝架,结果被陈灵儿一脚给踹到地上,这下她都要哭了,也不敢动,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估计刚刚见我和陈灵儿认识,想让我劝一下。
我哪敢上去劝啊,我的立场不比她们好多少,今儿个是人陈灵儿心情不错,才没对我张牙舞爪的,我要是这会上去,不是自找苦吃吗?
再说了,这赵无双跟我没啥关系,而且还有仇,她吃亏我巴不得见到了,那会上去帮忙。
陈灵儿又扇了赵无双几巴掌,问她:“你哥很牛逼是吧,你赶紧给你哥打电话,我在这等着呢。”
这会我们学校门口的不少保安也要过来了,上次说过,因为学校老有打架事件,所以学校加强了安保,这会人可不少呢。
何少杰见状,就跟陈灵儿喊道:“别在这边逗留了,上车,找个僻静点的地方解决,不然报警就麻烦了。”
见保安要出来,陈灵儿也不废话,让黄狗帮忙将赵无双还有吴若雪给弄车里,接着让我也上车,说是我被逮了,肯定会供她出来。
我不想去的,可是又不敢反抗,只能跟着上车了,当时赵无双已经被陈灵儿拽到车里了,而吴若雪还在外头,黄狗想要去拽,我留了个心眼,上车的时候把门一关,就把吴若雪给留在外面。
此时保安已经跑出来了,副驾驶又坐着何少杰,黄狗没办法,只能放弃了吴若雪,上车启动车子。
陈灵儿这时候就喊得:“你干啥呢,那死丫头怎么不带,她可是我们主要目标啊!”
黄狗头也不回说来不及了,要是再待下去肯定被人逮住,说着就踩了油门,车子如箭一般的冲出去。
我们一走,那些哈雷车也一哄而散,各自逃窜了,车子开的离我们学校远一点的时候,速度才慢了下来。
这时候黄狗就很猥琐的笑了下,问陈灵儿:“这妞你打算怎么处置啊,要是打算卖了,卖之前可要先让我玩一下!”
陈灵儿看都没看黄狗一眼,只是让他被废话,让黄狗找个没人的地方藏人,接着让赵无双打电话,把吴若雪给叫出来,她再打电话给跟吴若雪有仇的姐妹,让她出来把这两妞狠狠的收拾一顿。
黄狗想了想,说可以去白塔山,哪里离这不远,而且周围是一片荒地没人,就算是赵无双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
我听到这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把人带走,还要去偏僻的地方,不会出啥事吧?
很明显,赵无双也意识到这一点,她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和害怕,我从来没见过闻名全校的小恶魔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她看了我一眼,接着问道:“陈让,你到底想干啥,我告诉你,我要是少根头发,我哥一定会找你们拼命的!”
要不我老说这臭丫头傻逼呢,就这情况,还敢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找揍吗?
果然,赵无双刚说完,陈灵儿又赏给她一巴掌,让她老实点,然后才乐道:“放心吧,今天只要那个吴若雪敢来接你,就一点事都没有,要是她不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无双这才赶紧给吴若雪打电话,可是却没人接,这下,赵无双脸色更难看了,急的骂吴若雪不仗义之类的。
车子一直开,后来出了镇里,往从山上去了,赵无双就更害怕了,她没有先前那般嚣张,而是略带求饶道:“要不你们放我回去,要是我回家晚了,我爸妈会担心,到时候他门报警,你们也不好过是不是,至于雪儿,你们明天去堵不就行了。”
这时坐在副驾驶的何少杰就乐道:“小丫头,提醒你一句,失踪未满24小时,警方是不会立案的,咱们啊,有时间慢慢玩呢。”
何少杰说的轻松,可在赵无栓听来就更害怕了,我坐在她旁边都能感觉到她在发抖。
她见求饶他们没用,只能转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道:“陈让,不让哥,你就别跟我一小屁孩计较了,我跟你道歉,我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了,你脑袋破了,我陪你医药费,多少钱都可以,你让姐姐放过我好吗?”
我见她那样真觉得有点可怜,但我却不同情,早干嘛去了,现在落难了才知道求我,结果这时黄狗特猥琐的笑道:“我们不要钱,其他的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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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黄狗长得猥琐,说话也猥琐,而且刚刚上车后,从车的后视窗看赵无双的眼神就很不对劲,这丫的估计是看人家长得漂亮,动了坏心思了。
说实在的,撇去个人情绪的话,这赵无双长得确实挺水灵了,皮肤又白又嫩,特别是一双眼睛特别大,一眨一眨的就像星星一样,嘴唇又挺薄,看着真的挺诱人。
最重要的是,也不知这丫头是不是吃木瓜长大的,身材发育的特别好,目测有c呢,甚至比陈灵儿还要大上不少了,知道的是初中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学生呢,这样一个童颜**,也难怪黄狗一直看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赵无双听黄狗这样一说,都快急得哭了,她掏出手机说不然给她哥打电话处理这事,这话刚说完,陈灵儿就抢过他的手机,朝着她骂骂咧咧道:“找你哥没屁用,我们要找吴若雪,她不来你就不能走,明白吗?”
要不我老说这丫头就是脑袋缺根弦,你要给你哥打电话就偷偷打,当着陈灵儿的面打电话,她能让你打吗,要是你报警了,他们不就吃不了兜着走,这不,手机都被抢走了,
失去最后的救命稻草,昔日在我眼前耀武扬威的小恶魔终于哇的一声就哭出声了,一边哭一边啜泣道:“我真不敢了,你们放过我吧!”
看到她那样,其实我是有点想笑了,但这场面我只能憋着,这丫头也就敢欺负我这种好学生,真遇上硬茬的,求饶的比谁都快。
同时也让我更加感受到,这个世界只要拳头硬,谁都怕你。
赵无双见说服不了陈灵儿,她干脆转过头来拽着我胳膊,跟我说软话,让我放了她,她再也不敢跟我闹呢,以后在学校见着我绕道走还不行吗?
我做的位置刚好是夹在两女的中间,赵无双这妞求饶的时候,胸部有意无意的触碰我胳膊,这种撒娇方式,我一个处男怎么顶得住,差点就心软了,可我心软有屁用,这里哪有我说话的份啊。
问题是我还没说话呢,陈灵儿转过脸,伸手就毫不客气给了赵无双一巴掌,同时骂道:“你再不消停会,我就把你卖到红灯区那,信不信!”
赵无双果然被吓住了,不敢说话,捂着红彤彤的脸在那流眼泪了,可能怕吵到陈灵儿,也不敢哭出声,在哪里憋着呢,我一看她这副模样,心里乐开了花了,寻思着你这小恶魔也有今天啊,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小恶魔碰上女阎罗,也只有受委屈的份。
车子继续往前开,大概十分钟后,就开到山上一个特别偏僻的地方,周围只荒无人烟,不远处还有一间破屋,屋顶还是漏的,铁门上锈迹斑斑,上面布满灰尘,一看就很久没人来过。
黄狗下车后,走过去一脚把门给踹开,何少杰和陈灵儿也跟上,我和赵无双下车的时候,这丫头居然趁我不注意撒腿就跑,不过很快就被黄狗给追上了,我总算知道这黄狗为啥叫黄狗了,因为他跑起来比狗还快。
没一会,她就拽住了赵无双的后脖领,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的往后拽,这赵无双哪有人黄狗力气大的,直接就被拽回来了,黄狗这家伙手不老实,拽赵无双回来的时候,手还趁机碰了一下她的大胸部,这下把赵无双吓得脸都青了。
可黄狗依旧乐呵呵道:“野丫头,给老子老实点,不然的话,我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男人!”
我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黄狗怎么看都是敢干这种事的,要是他真要在这里办了赵无双,陈灵儿跟何少杰肯定不会管,别说不会管了,可能会更乐意看戏呢。
现在的赵无双就是案板上那块肉,任人宰割,我叹了一口气,要怪就怪她没眼力劲,强出头的后果,不过说到底她也是为了维护吴若雪,人还是挺仗义的,要是黄狗真乱来,我看得过去吗?
话说回来,这赵无双是仗义了,但吴若雪就有点把人卖了的感觉,人都被捉了,电话还不肯接,敢情是打算不管了,难道是心虚,知道陈灵儿要收拾她所以不敢来,怎么说的话,陈灵儿说吴若雪勾引她姐妹的事,难道是真的。
要是真的,这吴若雪就有点可怕了,表面上人畜无害,其实底里就是个婊子,她要是真是这种女人,我昨天那几顿揍算是亏了。
算了,我想那么多干嘛,我就是个看戏的,凑什么热闹啊,这时候黄狗把赵无双往我这边甩了过来,让我带去废屋里等着,陈灵儿这会还威胁我说,要是人跑了,她就找我算账,还让我别忘了,她手上有我把柄呢。
我本来不愿意趟这一趟浑水,可无奈陈灵儿摆明要将我拖下水,我手里又有把柄在她手上,不能不听话啊。
所以我让赵无双老实点,跟我去废屋,赵无双估计是被黄狗给吓怕了,老实的点了点头,不敢反抗的跟我走。
到了废屋里,赵无双就蹲在地上放声大哭,无论我说啥她都止不住的哭,我寻思她是真怕了,也是,说到底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那被人这样虐待过啊。
我让她别哭了,再哭我就让陈灵儿他们进来收拾你,一提起陈灵儿,她才感觉捂住嘴巴,看来这陈灵儿的可怕已经深入她骨髓了,不知道为啥,我忽然有点感同身受起来。
赵无双好不容易不哭了,吸溜两下鼻子,闪着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问道:“让哥,他们不会真把我卖了吧?”
我呦呵一声道:“现在知道叫我让哥了,你不是一口一句丑八怪骂得很爽吗?放心,你不值钱,长得怎么丑,谁愿意卖啊?”
我忍不住埋汰几句,赵无双也敢怒不敢言,我两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大概五分钟后,黄狗拿着电话进来,拨打了吴若雪的电话,放到了赵无双的耳边,还在一旁轻声威胁道:“叫那妞过来,除了这个,其他的啥都不准说,知道不?”
赵无双赶紧点了点头,这一次还好,电话是通了,赵无双立刻喊道:“救我,雪儿,记得把我哥叫过来!”
这话刚说完,黄狗就给了赵无双一大嘴巴子,然后把手机放到自己耳边,捂着嘴巴发出低沉的声音道:“白塔山废屋这,记住一个人来,要是六点前不到,那这妞可就任我处置了!”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又色眯眯的看了赵无双一眼道:“美妞,等你姐妹来了,哥哥带你们去山边来一场双飞如何?哈哈!”
黄狗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摸了赵无双的脸蛋,还特猥琐的放在鼻子那闻了闻,说了句真香,就这举动,又差点把赵无双给吓哭,
何少杰这时候也走了进来,朝着黄狗道:“我和灵儿出去处理点事,你在这和陈让看好这丫头,我们六点前准回来,记住,那妞要是来了,别让她跑了,你身上应该带有家伙吧?”
这何少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没想到说出来的话就让人倒吸一口气,这黄狗身上有家伙,我寻思应该是藏身的匕首,对付两女生用上匕首,有点狠了吧。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何少杰这类人的混,跟王小杰他们的混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档次的,至少我还没见过哪个初中生敢动刀的呢。
黄狗估计正求之不得的,让何少杰他们放心,他知道该怎么做,何少杰跟我打了声招呼后,就跟黄狗拿了车钥匙,出去外面开车载上了陈灵儿不知道去哪了。
我看她两走了,心里顿时觉得有点不妙,这荒山野岭的,就剩我们三个,这黄狗身上还有家伙,他要是真对赵无双起了色心,可没人可以拦住他啊。
果然,何少杰和陈灵儿前脚刚走,黄狗就点了根烟,蹲在地上眼神特不善的盯着赵无双,赵无双被她看怕了,只能低着头。
虽说是夏天,这屋内还是比较潮湿昏暗的,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原本是想出去透气的,但又怕把黄狗和赵无双留在一个屋子里出事,所以只能强忍着不舒服留在这里。
我们三个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越来越寂静,估计是黄狗在这,让我和赵无双都有点放不开,黄狗一根烟抽完后,将烟头人扔向我这边,接着指了指外面道:“你出去一下,看看人来了没有。”
这荒山野岭的啥也没有,人有没有来,从屋子内就看得一清二楚了,这黄狗明显是要支开我,跟赵无双独处一室了。
但我也不好说破,怕他翻脸,只能陪着笑脸道:“狗哥,这屋里看得清楚,不用出去,我在这陪你解闷多好,是不是?”
黄狗可不吃我这一套,上前拽了拽我道:“让你滚没听到啊?再叽叽歪歪的,老子弄死你信不信,赶紧滚!”
我见他那样似乎真要打我,那我就爱莫能助了,只能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出去。
结果我前脚刚要走,赵无双就在后面怯怯道:“陈让,你别留我一个人在这,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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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双这话叫住了我,我不傻,自然知道黄狗支开我想干嘛,都是男人,不就是那点事而已,赵无双估计也看出来了,所以才向我求救的。
可我留在这,先不说打不打得过黄狗了,他身手可是有刀子呢,这狗要是发疯给我来那么一下,我找谁说理去啊。
再说了,这赵无双跟我也没啥关系,非要说关系的话也是冤家,为一个冤家跟黄狗对着干,还要冒着可能被捅的危险,我是有多蠢才会为了她跟黄狗作对啊?
反正不关我事,赵无双这丫头本来就欠收拾,让她被教训一下也好,想到这,我就又往废屋外走了,赵无双见我还继续往后走走,在背后喊我名,求我留下来了,声音带着一点哭声。
但我头也没回,径直往屋外走出了,到了屋外我才往外面看里面的,就看到黄狗走到了赵无双的跟前,用手朝着赵无双的屁股拍了拍,乐呵呵道:“你说你这小丫头,脾气不小,这屁股也挺翘的嘛,来,小爷我给你验验到底是裤子厚还是你屁股真的翘。”
赵无双被他怎么一碰,身子向触电一样往后缩,嘴里喊着让黄狗别乱来,要是他哥知道了,非杀了黄狗。
这样的威胁根本对黄狗没用,这赵无双也是急的脱口而出,殊不知她越这样说,黄狗就越不怕。
黄狗挫着手,让赵无双老实点,只要他占过便宜后就放赵无双回家,这话说完,黄狗就扑上去了,一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乱摸,嘴巴还往上凑,我可是见识过黄狗那一口大黄牙有多恶心,我寻思这会赵无双应该连死的心都有吧。
赵无双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双手推着黄狗,嘴里一直在骂,说黄狗恶心,畜生啥的,还说要告他,黄狗可不怕,她一边用力的掰着赵无双的手,一边兴奋道:“来啊,你越反抗我就越要你!”
说着就要亲上去了,结果这会赵无双左脚一蹬,不偏不倚的踢中了黄狗的要害,黄狗整个人都压在赵无双身上,手也一直都掰着赵无双的手了,这赵无双来怎么一下,黄狗顿时就来不及防御,整个人从地上挑起,捂着自己的裆部,一脸狰狞。
赵无双趁这个机会就想跑,黄狗那会放过她啊,一伸手就把她拽回来,用力一甩,又将赵无双给摔到了地上,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弹簧刀,把刀口打开,刀锋露了出来,走过去一下子就抵在了赵无双的脖子上,朝着他恶狠狠道:“臭婊子,你他妈再给老子踢一个试试,我非画花你的脸!”
见到黄狗手上的匕首,这下赵无双终于老实了,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黄狗,求他不要乱来,要多少钱她都可以给。
黄狗现在哪管得了那么多,要怪就怪赵无双这妞太诱人了,是个男人忍不了,接着我就看到黄狗用手一扯赵无双的衣服,瞬间就撕开一个大口子了。
当时正值夏天,穿的都少,赵无双被黄狗一扯,顿时就露出大片肌肤了。
他迫不及待的扑上去,赵无双挣扎无果,只能绝望的望向我,朝我求教,我当时被她的眼神看怕,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怎么绝望,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忽然同情了赵无双了。
说老实话,面对黄狗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我就是再害怕,也不能让他对赵无双做出那种事,毕竟赵无双跟我没有深仇大恨,而且这年龄估计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要是被黄狗糟蹋了,她以后怎么见人。
再说了,这他妈可是犯罪啊到时候她报警,不仅仅黄狗倒霉,我也要跟着遭殃。
反正戏看的差不多了,赵无双也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也该动手了,其实我一开始就做好打算,要是黄狗只是过过瘾不动真格,我也不管,让赵无双吃点苦头就够了。
但他现在明显出格,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了,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鼓足勇气,趁黄狗没注意冲了进去,黄狗这会正忙着呢,也没注意到我,我二话不说跑到他身后,就一砖头给砸了下去,黄狗哎呀一声,转身一看是我,立马骂了句狗崽子。
我原本是打算把黄狗给敲晕的,但哪知道力道不足,只是给他擦了点破皮而已,这下我就慌了,毕竟黄狗手里可是有一把明晃晃的弹簧刀啊。
我赶紧往后退,摆出双手道:“狗哥,你别冲动,听我说,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我是真害怕了,说话都哆嗦,话还没说完,黄狗就朝我扑过来,我基本没啥打架的经验,他一脚就把我给踹地上了,接着跑过来锁我脖子,我都喘不上气了,他还不放手。
我脸都涨红了,这赵无双也是够了,这关头还在那哭,也不知道上来帮忙,平时在我面前就耍尽威风,还敢拿玻璃瓶砸我,结果真遇上事,比我还窝囊呢。
我实在不行了,感觉快窒息,只能挪动身子,双手在地上乱撒,希望可以撒点敲开这疯狗,不然我得活活被他勒死。
好在我也算运气不错,真给我撒到了一大块木板,木板到手后,我用力的往黄狗头上砸,那时候我可不管他会不会报复,保命要紧。
结果没想到,木板上还有铁钉,怎么一砸,给黄狗的脸颊给划出血了,估计是疼,这黄狗也立马大喊大叫的撒手,我当时砸红眼了,嘴里骂了好几声操,脑子一片空白,就知道不能让黄狗站起来,不然我跟赵无双一定玩完。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等到我手麻木后,黄狗也不动了,满脸是血我才唤醒理智,赶紧把木板丢开,当时心里怕的要死,这黄狗一动不动的不会是死了吧?
赵无双这时候也走了过来,脸色比我还难看,她颤抖道:“陈让,你杀人了……”
我说去你妈的,你才杀人了,然后推了推如烂泥一样倒在地上黄狗,叫了几声,他没反应,我赶紧伸出手学电视剧里一样去探他的鼻息,好在还喘气呢。
这时候我看赵无双,她衣衫不整的,我下意识看了她大腿一眼,穿得都是一样的颜色,都是那种大红色的,我也是个男人,这一幕确实有点受不了了。
赵无双察觉到我眼神,骂了一句畜生,就甩了我一巴掌,然后赶紧把裤子穿好,我被这一巴掌打的啥火都出来了,朝着她吼道:“老子他妈因为救你都挨两次打了,早知道就让黄狗祸害你这个臭婊子,你们这些女人,是不是都胸大无脑啊!”
赵无双这会来劲了,也冲我大吼道:“我长怎么大就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都怪你,真是恶心死我了,你等着,咱两没完,我哥来了,非让他收拾你不可!”
得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就算救了她,这臭丫头也不会领情,反而全将罪怪我头上,我也真是闲的,早知道就不理她,让她被强女干了才好,关我屁事。
这时候赵无双就从黄狗身上扒拉出了手机,想要打电话呢,我见他打电话,就想走,免得到时候她的人来了,还把我打一顿,就赵无双那装屎脑子的样子,还真干的出这样忘恩负义的事。
可是赵无双打完电话见我想走,立马拽着我不让我走,说等她哥过来我才能走。
我讽刺道:“你哥要来早来了,我看啊,他就是不敢来,不要你这妹妹了,还有那吴若雪也是,什么好姐妹啊,你看现在几点了,早过了约定时间,他们都不管你!”
赵无双被我怎么一说,顿时就沉默了,接着眼泪又往下掉,她要是反骂回来,我还好受点,结果她在那哭,我这人就见不得女生流泪,当下就让她撒手,我不管这事了。
赵无双死死拽住我不让我走,她带着哭声道:“你必须在这里跟我一起等,等我哥还有雪儿他们过来。”
现在的赵无双就像一个孤独无依的小孩一样,我就是她唯一能拽住的稻草,不知怎么回事,我又联想起自己了,当初我妈死的时候,我也像赵无双一样除了哭,啥也干不了。
我知道她是害怕,不敢一个人留在这,彷徨失措的人总希望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有人能陪在自己身边,不管这个人是谁,只要不是自己一个人就好。
我心有点软了,明知道她哥来了在这不得打死我,但我还是让她拉着我,但就在这时,倒在地上的黄狗忽然站起来,手里拿着弹簧刀就朝我冲过来了,我啥都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腹部一疼,心想坏了,中刀了!
黄狗刺了我一刀,他整张满是血的脸在我眼前急速放大,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踹开了他,接着捂着腹部,只感觉浑身无力,脑袋晕晕的,迷惑中,我只能本能的望向赵无双的那边,朝她喃喃道:“救我……”
可她估计是吓傻了,呆呆的看了我一眼,接着无情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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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间看到赵无双头也不回的跑了,当时心里就暗骂着果然是婊子无情,老子为了她挨了刀,结果她得救后就这样跑了,我也不奢求她回报我,但至少不能丢下我吧。
可是她就这样跑了,管都不管我,我捂着肚子,现在才感觉到很疼,中刀那会没那么疼,但过了一会了,皮肤上就传来刻苦铭心的刺痛感。
血一直在流,黄狗刺的地方是我的肚子,肚子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伤了内脏,我当时真的怕了,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了。
捂着肚子,背靠在墙壁上浑身冷汗直流,黄狗刺了我一刀也慌了,下意识的跑出去追赵无双,把我一个人留在废屋了。
说真的,那个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就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一样。
我爸和他那些兄弟是因为义气所累而死,所以我从小就知道,讲义气没好下场,结果没想到,我就讲了一次,就付出了这样的代价,难道怎么快我就要步我爸的后尘?
周围安静的可怕,我的血留了一地,接着眼睛一黑,啥也不知道了,只觉得冷,刻骨铭心的冷。
“……”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准确来说是被疼醒的,我下意识看向伤口那,一个戴着口罩的人正在给我缝合伤口,我寻思是医生吧,难道是赵无双良心发现,跑回来救我?
给我缝合伤口的是个女人,因为戴着口罩我看不清样貌,不过她穿的白大褂却很脏,还有点发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医院的医生,我估计应该是小诊所的医生吧,因为这里的环境很差。
不过她的衣服虽然脏,但身材倒是真的不错,凹凸有致的,因为我躺在床上,所以她是俯身给我缝合,偶尔还会碰到凸起的两团嫩肉,而且她立马穿的衣服领口有点低,我怎么一低头,刚好能看到脖子以下那撩人心弦的春光,这让我一个小处男有点受不了,在这关头还不争气的有了反应。
她见我醒来,抬起头朝我说道:“忍着点,我这没准备麻药,不过伤口不深,缝合后就没事了。”
看不见口罩下的面貌,但是光从这一双桃花眼就可以判断绝对是个大美女,她跟我说话时候刚好用力的拉了一下手术缝合线,顿时就疼的我受不了了,赶紧让她轻点。
她白了我一眼说道:“嫌疼去正规医院啊,跑我这小诊所要求还怎么多,还有你能不能别用那玩意顶着我,硌得慌。”
我这才察觉她俯身给我缝合伤口,我那有反应,正好一柱擎天,伤口又离关键部位很近,她一动,我差点就顶在她脸上了。
我赶紧放松下来,把眼别过一边,脸有点火辣辣的,估计是被她说红了,那女医生笑了几声,也说啥,继续给我缝合伤口了。
我咬着牙忍住,过了一会,伤口缝合好后,我就听到有个女声问道:“仇姐,怎么样了,那杂种没死吧?”
叫仇姐的女医生起身后,看了我下面一眼后乐道:“没呢,精神着呢。”
我知道仇姐指得是啥,只能尴尬的没回嘴,接着又想起刚刚那声音有点熟,不过肯定不是赵无双,果然我转过头一看,陈灵儿和何少杰正站在仇姐的旁边呢,刚刚询问的是陈灵儿。
我寻思应该是她们处理事完了回来后,就看到我倒在地上,所以才把我送来这的,那赵无双和黄狗怎么样了?
我想起身问一下,仇姐见我想起来,连忙按住我道:“你别动,待会又弄到伤口,我还得再逢一遍,麻烦!”
我一听就不敢动了,主要是缝的时候太疼了,我可不想再遭一回罪。
仇姐跟我说话的时候,口罩已经摘了,露出一张漂亮的瓜子脸,和我预料一样,果然是个大美人,五官有点像杨钰莹,特别是说话的时候带着那一股有点嗲的味道,就更像了。
她见我不动后,转过头埋怨陈灵儿,说陈灵儿这三天两头就往她这里跑,而且每一次都带着病人,一次比一次严重,这一次更过分,人都被桶了。
陈灵儿只能无奈的跟仇姐说不好意思,麻烦她之类的。
接着仇姐数落了陈灵儿几句后,就让我先躺着,等两小时后再回家,然后让陈灵儿照看我,她就走去了房间,望着她那一扭一扭充满弹性的臀部,我咽了咽口水,这女人真让人受不了。
我躺在床上不敢看陈灵儿,怕她这时候还找我麻烦,毕竟我把黄狗给打了,黄狗是她的人。
仇姐走后,陈灵儿就走过来,不满道:“你真他妈麻烦,连个女生都看不住,还被她给捅了,浪费我那么时间,你怎么不直接死掉更省事呢?”
一听她这话,先前对她的感激顿时就烟消云散了,我会被捅不也是她害得,要不是非让我跟她走,我至于被黄狗捅吗?
不过陈灵儿刚刚话有点不对,照她的意思,我是被赵无双捅的?可明明捅我的是黄狗啊。
我有点纳闷的问陈灵儿是谁捅我的,陈灵儿说还有谁,不就是那个小婊子吗?我又问谁跟她说的,她说是黄狗。
我顿时就听明白了,这黄狗估计是怕自己做的那点缺德事传出去丢人,所以才说我被赵无双捅的,怎么说的话,这黄狗应该没事,那我就放心了,先前还怕他被我砸出事来呢。
所以我赶紧问道:“赵无双呢?”
陈灵儿这才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经过,他和何少杰回白塔山的的时候,谁也没见着,就看到我浑身是血的躺在废屋里,后来就把我送来这了。
接着陈灵儿打电话给黄狗询问事情经过,黄狗说她也被赵无双给捅了,在医院哪呢,至于赵无双,他也在找。
说完后,陈灵儿呸的一声道:“我凭啥跟你这狗杂种汇报啊,妈的,没事就赶紧滚回家,瞬便把医药费给结了。”
何少杰这时候就乐道:“行了,刚刚仇姐说了,让陈让休息一下,你就别再骂他了,好歹也是你弟,对吧?”
陈灵儿一听就炸了,指着我说我不是她弟,她没我这种杂种弟弟,接着又朝着何少杰冷笑道:“我看你啊,关心这杂种是假,是打算留在这里久一点,多看仇姐几眼吧。”
何少杰连忙摆手赔笑道:“你可别乱说啊,仇姐这类人我可惹不起,上次欣荣街的李胖子不也是打仇姐的注意,结果活生生给你砍掉了一只耳朵,你可别害我。”
我寻思着仇姐不就是一个小诊所的医生吗?有何少杰说的那么夸张?
不过现在可不是管这种事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环顾四周,看了看挂在掉漆墙壁上有一个老式挂钟,时间刚好是九点,虽然我知道陈叔他们不管我的死活,但还是下意识的问陈叔他们知道这事不?
陈灵儿立马说道:“这事他们不知道,不过我跟他们打过电话了,说你跟我在外头呢,还有你给我记住了,这事不准跟我爸妈说,不然我让你天天来见仇姐!”
陈灵儿在家一直装着一副乖乖女的样子,所以陈叔和林姨并不知道她是小太妹,她也掩饰的很好。
对于她的威胁,我只能老实的说我知道了,陈灵儿又骂了我几句,接着估计留在屋子看我烦,就也走了。
这会,房间就剩下我跟何少杰,何少杰点了一根烟,美滋滋的吸了一口,然后转过头问道:“还疼吗?要不要整一根,里面加了料,可以缓解伤痛。”
我赶紧摇了摇头,天知道何少杰烟里加了啥料,看他那样,就知道吸的不是啥好东西,我可不想沾上那玩意,而且我也不会抽烟。
何少杰见我摇头,也没说话,在那抽着烟,估计跟我没啥话题,让我好好休息后,他也走了。
房间剩我一个,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这一次真的算是死里逃生了,要不是陈灵儿回来的巧,恐怕我就要交待在废屋里了。
命是捡回来了,但麻烦还在延续,赵无双和黄狗对我来说就是两颗定时炸弹,也不知道啥时候会爆,早知道就不出这个头,惹上了黄狗,赵无双那边也讨不了好,我这事办得真他妈操蛋。
到了11点后,仇姐又回屋子里了,跟我说陈灵儿他们都走了,要是我能动就回去,要是还觉得疼就留在这,这屋给我睡。
当时我真的挺感动了,这仇姐对我还真是不错,至少比陈灵儿他们还要关心我,结果她眨了眨眼道:“不过,睡之前把医药费结一下,一共五百块,灵儿他们说了,钱找你拿。”
说完急伸出手,我顿时就有点窘迫了,说我没那么多少钱,我就一学生,哪来那么多钱,林姨给我那两百块我还藏在这里了,就算拿来也不够。
听到我没钱,仇姐就眯着眼睛道:“怎么着,想跟我来霸王医这一招啊?”
这女人看起来挺温柔的,没想到翻脸比翻书快,刚刚还对她有好感,结果这会就剩害怕了,主要是何少杰刚说过,她把人家一只耳朵给切下来了,我寻思给不了钱,她不会也要切我耳朵吧?
我怯怯道:“那个姐姐,钱我会给的,不过需要时间,你看我就一学生,能不能打点折?”
仇姐想了想,忽然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一脸女流氓的样子凑近我坏笑道:“打折是不可能了,不过看你长得不错,肉偿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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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姐说这话的时候挑了挑眉,赔上她那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瓜子脸蛋,简直只就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风情万种。
我这人因为性格有点内向,对女生很害羞,她怎么一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要是可以肉偿,我当然是百分百乐意了。
所以我想了一会后,挺直了腰板,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了声来吧,就把眼睛给闭上了,等待着她对我的凌辱,心里还有一点小小的期待呢。
结果闭上眼睛没一会,就传来了她银铃般的笑声,还说我这死孩子,年纪不大,但思想很成熟嘛。
我一听就知道她是在调戏我,压根就不想我肉偿,也是,她一大美女那会对我这样大的小屁孩感兴趣,心里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样不清不楚的交出我的第一次,我也不愿意。
那时候我还很单纯,认为这种事很浪漫,只能跟喜欢的人做。
我睁开眼睛,她还在那笑,笑得时候胸口一颤一颤的,好看的很,我让她别笑了,然后说我真没钱,有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
仇姐这才不笑,认真的看了我一眼道:“钱是肯定要给的,我这里又不是慈堂,要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我这小诊所还怎么开,不过看你是学生,这样吧,你每天放学后来我这帮忙,打一个月的工还债吧。”
其实吧,五百块钱虽然多,不过我回去跟林姨要,再加上周六日去市里的麦当劳打工,一周之内还是还得起的,但她怎么一说,我也就答应了。
我有自己的小算盘,听何少杰说过这仇姐有点背景,要是混熟了,以后陈灵儿想欺负我也得掂量掂量,况且我放学在家也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来这里可以拉近关系,瞬便学一点东西也不错,再说了,跟仇姐这样的大美人待在一起,我也乐意。
我现在没啥实力,打架又不厉害,只能仰仗可以利用到的所有条件,这仇姐不失为一个大靠山。
见我答应,仇姐乐道:“那行吧,今晚你回去还是在这里休息?”
我看怎么晚了,就不打算回去,跟她说我在这休息,明天直接去上学就行,仇姐说没问题,让我打个电话跟陈灵儿说一声就可以,我说我没手机,而且也不知道陈灵儿的号码。
仇姐有点诧异道:“我听少杰说,你两不是姐弟吗?怎么这样生疏?”
我叹了一口气,不想提陈灵儿,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姐姐,对我来说,她就是恶魔!
仇姐见我面露难色,也不过问了,让我睡觉,她联系陈灵儿就行,就这样,我在仇姐家待了一晚上,因为今天一整天太累了,我很快就睡着。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了看房间里的钟,是六点多,我就下床了,昨天的伤口还有点疼,穿衣服的时候得小心翼翼的,动作也不敢大。
我走出房门后,第一次看清楚仇姐的家,这是一座老式的四合院,四周有四间房,中间就是庭院了,虽然装修有点破,但地方很大。
庭院里,仇姐已经起床,穿了一身白色的太极运动服,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拳,我经常在镇里的公园见到老头老太太打这玩意,没想到仇姐这样二十一世纪的美女也会喜欢这种老气横秋的玩意。
我出来的时候,她刚好打完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见到我后,跟我说院子里有牙刷和毛巾,她已经帮我准备好了,接着跟我说了打工时间,周一到周五,每晚七点到十一点,问我有没有问题。
我乐呵呵的说没问题,这时间安排太合我心意了,这样的话,我周六周日还能去麦当劳打工呢,不过就是影响学习时间,但对于我这种学霸来说,这初三的知识我早就滚瓜烂熟了。
洗漱后,我就去上学了,身上的校服还是昨天的那身脏衣服,上面还有血迹呢,所以这一路上回头率特别高。
到了教室后,班里不少人都看着我,在那讨论昨天那事,他们都以为昨天那些混子都是我叫的,还把赵无双给带走,让她吃了不少亏,反正那意思是我占了上风,看我的眼神都不同了。
吴若雪坐在前排,一见我进来,当时看我的眼神就有点不对劲了,估计是没想到我受了伤怎么快就上学了,她那眼神也说明了,昨天赵无双应该把事都给她说了。
想起了赵无双,我心里就一顿狠,这臭丫头,我为她都中刀了,结果她就把我一受伤的人丢在哪里,头也不回的跑了,要不是哥们命大,早他妈去找我妈了,当时我就发誓,下次再也不管闲事,就算赵无双再被黄狗欺负,我也不管,甚至还会去喝彩。
一路上都是风言风语,我也没管,直接回到座位上了,第一节课是老班的课,一来就说期中考快到了,要换位置,学习好的同学跟学习差的同学坐在一起,接着便点了几个人的名,出乎意料还让罗小燕跟我坐一起。
这罗小燕一听要跟我坐一起,当下就不乐意了,说她不想换,我寻思她应该不愿意跟我一起坐,我这人比较孤僻,所以开学那会座位没安排,没人愿意跟我一起坐,才自己坐一个位的。
可老班的态度很坚决,还埋汰了罗小燕,说她学习不好要求还怎么多啥的,罗晓燕被老班怎么一说,顿时脸就有点红了,只能无奈的拿起书包,跟我坐一起了。
这个罗小燕长得不漂亮还特别胖,原本在班里的待遇和我差不多,基本上没人愿意跟她玩,不过这胖妞懂得做人,而且特别会拍马屁,家里有点小钱,做了班里一些漂亮女生的跑腿,老给她们卖好吃的,久而久之人家也愿意带着她玩,其实人家就是图她那一点小钱而已。
罗小燕坐下后直接在桌子上画了一道三八线,让我别越线,不然她就拿笔戳我,就她那死肥猪样我巴不得她离我远点了,居然一来就给我一个下马威,不过我也没理她,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这死胖妞一到上课就睡觉,睡就睡吧,还磨牙,我是有点受不了了,心想这老班是不是故意整我,才让这死肥猪跟我坐一起了。
好不容易熬到第一节下课,罗小燕听到铃声顿时就起来了,伸了伸赖腰,白了我一眼,就找她那些“姐妹”去了
她一走,方权就过来,坐在我前头朝我乐道:“行啊,陈让,难怪不让我帮忙,原来是有人给你出头,说说,昨晚把赵无双那小恶魔带走后,干了啥事啦?”
我对方权印象不错,就跟他聊起来了,还吹牛逼说带头那人是我姐,我平时比较低调,也不想麻烦我姐,但我姐一听我被欺负,就非要给我出口恶气,我也没办法。
其实我就是想借方权的口把这件事传出去,让班上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和方权聊了一会,门口就有人叫我名字,我一看,居然是赵无双那臭婊子,当下就没给好脸,当做听不到。
结果赵无双叫了我几次没答应,直接就跑进来怼我:“你是不是聋子啊,我在外面叫你那么多声,你都没听到?”
我一想起昨天的事就不爽,便没好气的问她:“干啥,找我有事?”
这会方权就起哄说,这赵无双肯定是来找我负责的,昨晚我两干啥了,给他说说呗。
赵无双一听,顿时就红着脸让方权滚,方权乐了乐,没跟赵无双闹,起身跟我说他去厕所抽烟,回来再跟我聊,临走前还猥琐的笑了几声。
赵无双一屁股就坐在了罗晓燕的位置上了,用审问一样的口气问道:“你把昨天的事都跟班上的人说了,你咋怎么大嘴巴呢,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我说我没那么闲,况且这事根本不用传,昨晚你被带走全校的人都知道了,那还用我去说,接着问她到底有啥事,没事就滚,看到她我烦。
赵无双哼的一声,说她也不愿意理我,不过他哥说了,要帮她报仇,让我把陈灵儿他们给约出来。
我还以为这臭丫头来跟我说谢谢的呢,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光惦记着报仇了。
我说我没空,他哥那么牛逼,让他哥自己找去,说完我就起身了想去走廊透透气,实在不愿意跟赵无双坐在一起。
我一起身,赵无双还威胁我,让我掂量掂量,要是我不找陈灵儿他们来,她就让她哥朝我动手。
我头也没回道:“乐意奉陪!”
这下把赵无双气的够呛,在后面一直骂我不知好歹,不过我也没理,刚走到走廊门口,顶楼又下来人,带头又是另一个冤家王小杰。
我寻思这丫的不会还要找我麻烦吧,昨天没被打够?但我现在也不虚他,直接背靠在走廊等他。
王小杰带着人走到我面前,班里不少人都看到了,纷纷把脑袋从窗户边伸出,一个个都准备看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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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不少人都知道昨天放学的事,这会见王小杰来找我,一个个都兴致勃勃的往窗户那朝我这边看热闹呢,有不少人还在讨论呢。
“这王小杰来找陈让,肯定是为了昨天放学的事,陈让要倒霉了。”
“我看说不准,昨天陈让不是叫来一群人把王小杰给打了吗?这会我估计是来求饶的吧。”
“管那么多干嘛,咱们有热闹看了就行。”
周围的讨论声挺大的,一个个朝我投来异样的眼光,我站在走廊上那一小片地方,俨然已经成为了所有学生关注的重点。
都是十五六岁的初中生,谁都愿意凑热闹,特别是打架这种事,他们不是看打架的精彩程度,而是看谁丢了脸,以后就知道该怎么对那个丢脸的人。
学校就是一个小型社会,在这里要么平淡无奇,要么成为风云人物,要么就沦为万人踩。
王小杰走到我面前,身后还跟着十多个狗腿子,上次那个扇我巴掌的老猫也站在王小杰旁边,我一看到他们就乐了,说道:“怎么着啊?昨天没被打够,还想着打击报复呢,你要是想动手,行,就在这,我不把你另外一只耳朵给咬掉,我跟你姓。”
我虽然说得随意,但底里还是有点怯场,毕竟他们人那么多,一起上的话,还不把我给揍出屎啊,但怎么多人看着,我也不能丢脸,只能硬撑起自己假装一点都不怕。
我可以被打,可以被骂,但不能不反抗,因为一旦不反抗的话,不仅仅是王小杰,以后谁都会欺负我,人就是这样,特别是我们这个年纪的,都喜欢挑软柿子捏,别人对你的态度会取决第一个人对你的态度,
王小杰听我这样说,轻蔑的吐了一口唾沫道:“陈让,你他妈别狂,这事我已经跟我哥说了,你要是有种,把你那什么姐约出来,咱两打一场定点,一铺清算。”
王小杰有一哥,准确来说是干哥,是我们镇里游戏厅的老板,在灵溪很出名,属于大混子,以前没少听班里人提过,王小杰可以成为九班的抗子不多不少是仰仗这个干哥的威名。
那时候都小,就觉得社会上的混子牛逼,谁要是能叫来社会上的人,这灵溪中学他横着走都没问题,很明显,王小杰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寻思这一大早赵无双和王小杰这两个仇人就相继要跟我约架,该不会是早就串通一气了吧,难道赵无双忘了,昨天王小杰可是抛下了她,任凭她被陈灵儿带走呢,就这样还能玩到一块,这两人的心可真大。
我还没回答,赵无双就从教室里出来,身旁还跟着吴若雪了,这两妞一见到王小杰,都站在她那边,吴若雪倒没说话,就是赵无双阴阳怪气的故意说道:“小杰,这货那敢应战啊,我寻思昨天那些人是他花钱顾来的,狐假虎威呢!”
听赵无双这样说,吴若雪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拽了拽赵无双,不知道趴在她耳朵里说什么,她这才消停。
赵无双虽然蠢,但还真被她说中了,昨天陈灵儿会来压根就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给她自己出口恶气,这会赵无双跟王小杰针对我,她才不会管我呢,不如说,她巴不得我被人打死。
这就有点麻烦了,牛逼都吹出去,要是不应战,我以后在学校怎么抬起头做人,输人不输阵,我没理王小杰这茬,而是朝着赵无双冷冷道:“赵无双,你可真能耐啊,昨天要不是我拿板砖救了你,你他妈早被人强了,这会还敢在我面前嘚瑟,你忘了昨天你被捉的时候,这些人可都是装看不见呢?”
我这话一出,赵无双就炸了,指着我说我胡说八道呢,她有这反应也正常,那时候人们的思想都还是比较保守,要是她这事传出去,不管她咋解释别人都误会了。
我原本也不是那种爱嚼舌根的人,也不打算乱说,但这会她以怨报德,我就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丢人的是她,又不是我,看她那一副气炸了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说实话,挺爽的。
周围的人也讨论起来了,估计是被我那话给引起他们的八卦之心了,再看赵无双的眼神,明显不同,我寻思不少人肯定认为赵无双被上了。
赵无双在那着急的骂着我,我也不还嘴,就朝着她乐,沉默是最好的蔑视。
这会王小杰就拽了拽赵无双,挑衅的看着我说:“陈让,欺负一个女的显你啊,有本事今天下午放学,咱们在十八巷旁边的小树林里打定点,能喊多少人喊多少人,谁输了以后夹着尾巴做人,敢不敢?”
定点?我他妈上那去找人啊,我想了想说道:“定点没意思,有本事咱们单挑,敢不敢?”
赵无双那傻逼在那边说起风凉话,说我这窝囊废是叫不上人,才不敢答应呢。
本来我以为就王小杰那样肯定不会答应我单挑的要求,结果没想到他居然很痛快的点了点头,说了声行,下午放学在小树林不见不散。
说完后,王小杰就带人走了,只是临走前很狂的让我放学别跑。
我冷哼的说了一句,谁跑谁孙子。
这帮人全都猖狂的哈哈大笑,似乎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赵无双嘀咕了几句后,也跟着王小杰上了顶楼,这会不少人见我热闹可看就散了,只剩下我跟吴若雪大眼盯小眼。
吴若雪叹了一口气,朝我说道:“陈让,我奉劝你还是别跟小杰他们闹了,她学过散打,你惹不起他的。”
我仰起头看向她乐道:“不是我想惹他,是他老跟我过不去,吴若雪你不傻,应该知道王小杰为什么要对付我,别老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真以为谁都信你那一套,你这人啊,太假了。”
昨天赵无双被绑,她打了很多个电话给吴若雪,可吴若雪压根就没接,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陈灵儿以前说吴若雪勾引她姐妹的男人我还有点不信,但现在我可以确定,这妞没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也没那么单纯,要不也不会背后捅赵无双刀子。
吴若雪娇怒道:“陈让,你可别好心当做驴肝肺,我这是为你好。”
我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她要是真为我好就会劝王小杰别找我麻烦了,可她却选择袖手旁观看好戏呢,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她是站在王小杰他们那边的,和那些人一样,准备看我丢脸呢。
我没理她,她也没理我,直接就回教室了,看她模样似乎不打算再跟我有任何交集了。
人都散了后,方权打着哈欠走到我面前道:“怎么,我就去厕所抽根烟,就听说你要跟王小杰单挑了?”
我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心里也知道这一次有点浪了,先不说单挑打不打得赢王小杰,这家伙说话肯定不算数,不管打不打得赢,到时候他们一哄而上,这顿揍是挨定了,这脸也是丢定了,但话都扔出去了,怎么多人听着,临阵脱逃的话,以后谁会看的起我?
方权见我点头,乐道:“有啥可愁的,你将昨天那群人给叫来,到时候你人多,用不着跟王小杰单挑,打赢了他,以后他还敢跟你闹?”
我当然知道这个理,但问题是找陈灵儿,她是绝对不会帮我的。
我跟方权说我找不来,昨天那会是特殊情况,方权纳闷道:“那些人是你花钱顾的?”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会方权的脸色也有点难看了,而且看我的眼神明显不同了。
他没说话,我也不指望他帮忙,转身就想朝教室里走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方权想了想,在我背后喊道:“要不你下午请假别来了,躲一阵子,或者埋伏在校外,等他们落单的时候再动手,要是正面起冲突,十个你都干不过王小杰他们。”
方权这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对啊,明着干不过对方,我就偷着来,下午请假,然后放学的时候在校门口找个地方埋伏,等王小杰落单就动手,这样一来,传出去我也有面子,落了的以智取胜的美名,以后谁还敢说什么。
想到就干,第二节课下课后,我就去请假了,老班也没为难我,主要是我装的太像,再加上身体有伤,跟他说我要去医院换药,他也没起疑。
请好假后,中午在外面解决了一餐,没上学了,直接躲在一个可以拐进小树林的胡同里,这地方够隐蔽,而且刚好有树挡着,外面看不到这里,但我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况
周五只有两节课,所以我在哪喂蚊子喂了两个小时后,就看到不少人在小树林聚集起来了,我稍微数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多人,王小杰那所谓的干哥没来,估计是真以为我叫不来人了。
不过这王小杰带了怎么多人,肯定不会跟我单挑,好在我留了个心眼,要不是一个人先偷偷跑来这小树林,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一群人都在抽烟聊天了,后来老猫说了一句话,王小杰骂了一声操,估计是知道我下午请假的事了,见我没来,就准备解散人了,
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钟,人零零散散的走了,我就知道我机会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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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认为我怂了,他们等了十多分钟人就开始散了,我只是有点奇怪的是赵无双和吴若雪好像没来,这赵无双不是想看我丢脸的模样么,就她那样知道王小杰要教训我,是绝对会屁颠屁颠的过来凑热闹的。
可是她却没来,吴若雪也没来,我寻思这两妞估计是去玩,懒得来看我了,我也不去管她们了,她们没来就没来,反正我的目标又不是他们。
人散了,王小杰也推着自行车离开,身边还跟着老猫,两人有说有笑的,我见他们走,就从巷子口那边绕道跟上了,我们学校旁别的不多,就巷子特别多,四通八达的,像个小迷宫一样。
我已经打听过王小杰的基本行踪了,这丫的每天下午放学的时候都会跑去我们镇里的也是他干哥的游戏厅里玩游戏,所以按照这条路线走准没错。
我拐着弯跟着,他们有骑车,所以得用跑的才追得上,没一会就跑到游戏厅那,没看见王小杰,不过我认得他的自行车,这傻逼特会装逼,还是海贼王的疯狂粉丝,车上都是海贼王的贴纸,一下子就能认出来。
他的自行车停在游戏厅外面,王小杰肯定在里面玩游戏了,我先是偷偷摸摸的过去,见四周没人看我,就动手将他车胎气门芯全都拔了,这是为了防止了他待会跑的比我快,而且到时候他推着车,也能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好偷袭。
放好气后,我朝着游戏厅里张望一下,没见到人,主要是游戏厅太大了,而且还有二楼,我也不敢逗留,找了块板砖就蹲在附近的树下,安静的等他出来。
这一次偷袭说实话就是在赌,赌王小杰因为玩游戏没跟老猫他们一次走,要是到时候他还跟老猫一起走,那我肯定偷袭不成,而且在他干哥的游戏厅门口偷袭他,也有一定的风险,但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所以等待的时候心情分外的紧张。
天色越来越暗,游戏厅门口也越来越热闹起来,很多非主流的混混从游戏厅里进进出出的,其中还有不少小太妹,我一个个盯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进出游戏厅的人,等了快两个小时候后,皇天不负苦心人,王小杰那伙人陆陆续续的出来了,这些人都没有起疑,骑上车就走了,我还见到老猫。
王小杰是最后一个出来了,他打着哈欠走出了游戏厅,一见到他,我立马谨慎了起来,握着板砖的手也下意识的用力了,有点紧张。
王小杰一开始没发现自行车没气,跨上自行车就走,骑了没两步,才发觉不对劲,下来查车,他猫着腰检查车胎情况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赶紧从游戏厅后面绕过去。
越靠近王小杰我就越紧张,手都有点发抖,赶紧深吸了几口气后,加快速度跑过去,在距离王小杰两米开外的时候,这丫的估计是听到动静的,往后一看就看到我,脸色立马就变了,刚想开口,我猛得冲过去,二活不说就把板砖拍他头上!
王小杰骂了一声操,连带着自行车一起摔倒在地上,我本来拍完就想跑了,结果这龟孙喊道:“陈让,我**的,你跟我玩偷袭,有种拍死我,不然这事没完!”
我寻思你都这样了还跟我这叫嚣呢,这不能忍,再加上这王小杰三番四次的找我麻烦,我心里憋着一股气了,趁今天他落单,还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我心一横就没跑,拿起板砖又朝着地上的王小杰扑去,一边砸他的脑袋一边骂道:“叫你他妈欺负我,真以为我好欺负,能被你欺负一辈子?**的,我**!”
王小杰遂不及防的被我拍得满脸是血,估计是没想到我居然怎么狠,事实上连我自己都诧异我怎么狠,可能是忍了太久了,将这段时间的憋屈全部都发泄在他身上。
一连用板砖拍了好几下,王小杰这下虚了,说话也没先前那样硬气,而是跟我求饶呢,我寻思这人就是贱,非得操他妈,他才知道谁是他爸!
王小杰求饶无果,忽然朝着游戏厅里喊了句:“哥,我在这呢!”
我本能的回望,寻思难道是王小杰他哥听到动静出来了?
结果回头一看,啥人都没有,这王小杰给我玩声东击西呢,果然我一回头,他就朝我屁股后面踹了一脚,把我踹的往前退了几步,再回过头看他,这丫已经起身了,捂着头一边朝我骂骂咧咧的一边朝着游戏厅里跑去。
王小杰肯定是跑进游戏厅叫人了,想到这,我也不敢停留,把板砖一扔就赶紧跑,要是真被王小杰的人给堵住了,我不死也得残废。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慌不择路的往前狂奔,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我可是第一次堵人,不过说实话,除了害怕还有一丝的爽,那种感觉好像一个堵了多年的下水道终于得到了宣泄的出口。
这种感觉在上一次我砸黄狗的时候就开始有了,这一次偷袭王小杰更让迷上这种感觉。
原来暴力是会让人上瘾的。
我往前跑的身后,身后还听到不少人的叫骂声和摩托车的启动声,我猜的没错,王小杰果然是去叫人出来堵我的,不过好在这游戏厅旁边的小路和巷子不少,我对这边又熟,一口气就又跑回学校了。
我故意跑回学校就是为了迷惑他们,到了学校后,我确定他们没跟来才放慢了脚步,不过还是不放心的一个劲回头看。
这时学校已经没啥人了,不过我从那经过的时候还有人喊我名字,当时把我吓了一跳,以为是王小杰他们跟来了,好在一看,原来是方权。
方权跟我们班几个混子在小卖部那边抽烟打牌呢,这会方权就朝我挥了挥手,我就过去了,这丫的一见到我就一脸惊喜的问我是不是偷袭成功了?
我朝他点了点头,这丫兴奋的推了我一下道:“行啊,陈让,果然没让我失望,是条疯狗,够狠!”
我朝他回骂了一句,说他才是疯狗了,方权也不回嘴,而是朝我乐呵呵的一直笑,还掏出烟盒发了根烟给我,我想了想也拿了,虽然我不抽,但他们都在抽,好像不拿显得我很不上道的样子。
我装模作样的把烟叼在嘴里,方权拿出火机帮我点着了,这下我只能简单的呼出呼入了,方权是老烟虫,一看就知道我不会抽烟,还嘲笑道:“陈让,你不会抽烟就别浪费烟草,这经典一根五毛呢,来,我教你,深吸一口,让烟过肺,伤肺不伤心。”
这时候旁边一人就说道:“陈让,既然你跟权是朋友,我就奉劝了一句,王小杰他干哥是我们镇上的黑猪,你应该也听说过,是个大混子,你动了王小杰,他肯定不会放过你,这次我看肯定要闹大。”
我谈谈的说了句没事,出了事我自己可以抗,大不了就是挨多一顿揍咯,反正只要弄不死我,我就跟他接着闹。
当时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主要是生活太憋屈了,我好不容易改变,才不想被打回原形呢。
接着按照方权交我的办法,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当时就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连带着我原本的世界都天翻地覆了。
鸟想要挣脱出壳,蛋就是世界,人要成长,就不得不破坏原本的世界了。
我晕乎乎的望着天空,呼出了人生中第一口烟,就感觉这天真蓝,鸟儿飞的真高,原来抬起头看这个世界,是怎么的美妙。
断断续续的抽完了一根烟,由于脑袋晕晕的,烟抽完后,我就想走了,方权还是那句老话,说有他能帮的地方他会帮的。
当时我就脱口而出道:“说实话,方权,你为什么会站在我这一边?”
方权想了想,看着我乐道:“生活太无趣了,我们总得找点乐子,不然拿什么纪念我们的青春?”
我说这话对我胃口,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茫茫人海中,男人总是会突然对另外一个男人有好感,这种感觉当然不是同性恋之间那种暧昧和爱慕,而是很奇妙的感觉。
晚上在陈叔家吃完饭,按照约定,我就去仇姐那边打工。
仇姐的四合院离陈叔家不远,没一会我就到了,尽管是晚上,看病的人也不少,不过大部分都是男的,而且都对着仇姐发花痴,我也搞不懂这些人是来看病的还是来看仇姐的。
到了那后,仇姐就让我打下手,工作很简单,就是在柜台上收钱,我也不懂拿药,不过仇姐帮病人拿药的时候,会顺便告诉我那些药放在那里,这样下次我也能帮她拿药了。
仇姐今天没穿那发黄的白大褂,而是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下面穿着牛仔短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身上还喷了好闻的香味,她在我旁边忙活的时候,我的眼睛老控制不住往她那边看,她举手投足间总会露出小小的春光,这让我有点受不了。
这时候,一个长得特别像“陈小春”的光头男刚好到柜台拿药,见我这样,就开口道:“小子,别看了,那是我媳妇,再看我把你眼睛给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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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说话很拽,而且长得很凶,一看就不是那种好惹的角色,盯着我说这话的时候,我还真有点被他给吓到,我赶紧把头别过来,说我没乱看,我在学东西呢。
“陈小春”朝着我冷哼道:“学你个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这仇胭脂可是小爷看上的女人,你再乱瞟一眼试试?”
这人有点不讲理,我在这上班了,就算乱瞟也不关他的事吧,不过好歹是客人,我也不好发难,只能说他误会了。
“陈小春”还想说话了,这时候仇姐就过来了,估计是听到我两的对话,当下就对“陈小春”不满道:“赵国士,你嘴巴放干净点,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老没病装病跑这来瞎闹,拿上你的感冒药赶紧滚,看见你就烦。”
赵国士见仇姐过来了,立马换了一个笑嘻嘻的表情道:“胭脂,话不是这样说对吧,咱俩认识怎么久了,我有义务帮你赶跑一些小流氓,我一看这小兔崽子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心里指不定打什么注意呢。”
看得出来,仇姐挺不待见的赵国士的,不过这赵国士一见到仇姐就嬉皮笑脸,我寻思应该是仇姐的追求者。
反正我对这个赵国士挺没好感的,他说话太讨人厌了,我没招他惹他,平白无故就讨了不少骂,一看就是没素质的流氓。
赵国士拿了药也不走,而是站在哪接着说道:“胭脂,说实话,你只要跟了我,我保证你吃香喝辣的,用得着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仇姐没好气道:“我愿意你管得着吗?再说了,我就算找男人也不会找你这种二流子,就你这出息,一辈子顶多就是在灵溪这边混出头,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说句难听的,我仇胭脂只要愿意,龙城那家的富公子,黑道大鳄不是随便我挑?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咱俩是从小一起长大,但你也别以为近水楼台就可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话说的我都快给仇姐鼓掌了,简直太她妈解气了。
赵国士被说的脸色阴晴不定,估计是有点怒了,也是,被一女人当着面这样羞辱,那个大老爷们没有一点脾气,不过他还是强压着怒气道:“仇胭脂,你可别敬酒不喝喝罚酒,你真以为现在燕云飞还罩着你?你可别忘了,你可是被他赶出来的!”
我也听得有点明白了,敢情这两人从小就认识啊,而且从对话中,这个赵国士好像知道仇姐一些事,至少一提起那个燕云飞,仇姐就立马让赵国士滚,而已明显是气炸了。
赵国士让仇姐等着,总有一天会让仇姐乖乖听话,说完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气呼呼的走了。
我寻思这赵国士该不会把这账记我头上了吧,听仇姐的话,好像这赵国士也是灵溪的混子,然后我又联想到赵无双有个混子哥哥,心想不会怎么巧,这赵国士就是赵无双那哥哥吧?
国士无双,确实很像是兄妹之间的名字啊,要是真的,那我跟这两姓赵的可都结下仇。
说实话,我现在仇人真的有点多,王小杰和他干哥黑猪,还有赵无双,外加一个陈灵儿,要是再加上怎么一个赵国士,那我就真的有段时间不能闲了。
我赶紧问仇姐,这赵国士是什么路子,仇姐很不屑的说,这赵国士就是灵溪一小混混,靠收保护费为生,没啥本事,属于那种小人物,还让我别怕,他要是敢找我麻烦,让我直接跟她说,她去收拾他。
有仇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接着我也是好奇,多嘴问了句赵国士提到的那个燕云飞。
仇姐看了看我,我看出她有点不高兴了,果然她表情复杂的回答道:“少在我面前提他,他就不是一个男人!”
丢下这句话后,仇姐就没理我了,我不傻,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个燕云飞跟仇姐肯定关系不浅,而且我猜测,很有可能就是她的靠山。
这是人家的事,人家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好问,再说了,我现在自己事情一大堆,那有空关心别人啊?
好在明天是周六周日放假,不用上学,也不怕王小杰他那所谓的干哥去堵我,也给我时间去准备一下对策。
晚上回家后,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着周一该怎么办,这次堵了王小杰,还把他打的那么惨,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把这件事引到陈灵儿身上,只要她和王小杰打起来,就没我啥事了,打赢了我有面子,打输了挨揍也不是我。
只是要怎么引到陈灵儿身上呢?
直接将实情跟她说,她肯定不会帮忙,搞不好还会奚落我一番,看来只能用激将法了,陈灵儿那么傲,只要我下一记猛药,应该不难。
况且,她跟吴若雪的事还没完呢,只要利用这个矛盾,肯定能间接让她跟王小杰闹起来。
想了一晚上,我已经有一套方案了,早上起床后,借着吃早饭的时候,我就跟陈灵儿怯怯的说了,说我们学校上次被她揍的那个人说要报复她,还约她打定点呢。
陈灵儿起初还不怎么搭理我,后来我添油加醋说了王小杰有多嚣张,还说他放了狠话,要找人轮了她,陈灵儿这才坐不住了,气冲冲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赶紧赔着笑脸道:“姐,我哪敢骗你啊,你是不知道,那家伙实在太嚣张,昨天下午放学还找人堵我,要不是我跑的快,恐怕又要去仇姐那躺一晚上了。”
陈灵儿冷哼一声道:“你被打关我屁事,不过打狗也得看主人,明知道那一次我跟你站在一起了,明显有关系还敢怎么搞,这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我一听这话,顿时就知道有戏了,赶紧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连连说是。
陈灵儿这傻逼娘们听风就是雨,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下子就入套了,她咬牙道:“行,你去告诉那龟孙,要打定点可以,老娘周一就去学校堵他,让他有多少人叫多少人。”
我等的就是陈灵儿这句话,心里巴不得他们打起来呢,不过戏要演全套,我还是假装担忧道:“我听说那龟孙有个干哥,就是我们镇上开游戏厅的黑猪,姐,你到时候可多带点人,别吃亏。”
陈灵儿不屑道:“黑猪?呵呵,老娘这群人去他那玩游戏,就没给过钱,他见到我们都要点头哈腰的,我就不信他敢为他所谓的干弟跟我们闹翻,要是闹翻了,我打包票,他那游戏厅也不用开了!”
我一看火烧的够旺了,就没有继续添柴,而是转而拍陈灵儿的马屁,结果说没两句,陈灵儿忽然反手就给我一巴掌道:“都说你不要叫我姐,要叫主人,你他妈不长记性?”
这臭婊子翻脸比翻书看,突如其来这一把掌我也有点火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现在我都敢拿板砖拍人了,这几天胆子也比以前大了很多,但是现在我只能忍,毕竟我手上没有任何筹码对付陈灵儿,相反她那还有我的照片呢,正面起冲突,吃亏的是我。
我只能捂着嘴,装出一副特别委屈和害怕的模样讨好陈灵儿,表面上这样,心里想的却是只要陈灵儿有一点把柄落我手上,我非玩死她。
吃完早饭后,陈灵儿和陈叔就都出去了,我也收拾一下准备去麦当劳打小时工,家里就只剩下林姨了,要出去的时候,还不经意看到林姨在打电话,那说话样别提多风骚了。我寻思应该是跟上次那“地中海”副镇长准备私会呢。
一家人男盗女娼,都他妈是极品。
出门后,坐了镇上的公交车,我就往市里去了,这灵溪虽然是个镇,但距离市里不远,只是一座金山大桥的距离,这桥是好几任前的镇长跟市政府要钱建的,为的就是拉近农村与城市的距离,带动镇上的经济。
桥建好了,那一任镇上也跟着这座桥飞黄腾达,所以这条桥在灵溪这边有个说法,不少老一辈的都说,桥上不仅埋有桥梁,还筑起了野心,只要过了桥,谁家的子弟都会有出息。
在公交车上,被人流挤到后面的我,因为今天是周六日所以人特别多,天气又热,车上充斥着汗味和烦闷的空气味道,载着这样一群为生活掰着命奋斗的耗子,在这座承载美好愿望的大桥上行驶,让我觉得老一辈说的都是屁话。
这金山大桥一年上下数千万人,也没有见到那个人是因为过了这座桥而飞黄腾达的,那只是弱者对于命运的不公而产生自我安慰的想法罢了,真的要在这个世界飞上枝头当凤凰,能成就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等到我终于能在后排的一个位置站稳后,公交车也已经下了桥,我望向窗外,抬头望向这一层又一层的摩天大楼,忍不住苦笑一声道:“我需要这样仰视一辈子吗?”
像一条疯狗,咬过跪过低头过,所以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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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了公交车,又步行了一公里多,到了我打工的麦当劳,一个小时是5块钱,从早上十点干到晚上十点,12小时60块钱。
自从我妈死后,我就是靠这两天的打工来维持我的生活费的,陈家人提供我吃住,这120块钱对于我这种开销不大的初中生来说是绝对够用的。
有人会说,我已经初三了,可以搬出陈家自己独力生活用不着受他们的气,事实上我确实可以养活自己,但高中的学费我负担不起,另外我家老房子的房契也在陈叔的手上,他们收留了我,是为了我在房屋转让合同上签字,而我留在那里,是为了生存。
说到底,我与他们之间不过也就是互相利用而已,以前林姨没暴露真实的目的,我对那个家还存有一丝感情,但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对于那个家我已经彻底失望了,现在的我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快点长大,等将来飞黄腾达后,彻底的离开这个所谓的家。
我在麦当劳做的是前台的工作,这已经算是不错的,不需要去厨房帮忙,也不需要去通那恶心的下水道,只要负责客人的点餐和收钱,总得来说也不是很累,就是除了中午吃饭那一小段时间外,一天基本都要站着。
这家麦当劳一共有三个前台,除了我,还有一个留着小辫子的男生叫伊文华,伊文华长得很帅,年长我一岁,在城南那边读书,据他自己说,他还是城南高一届的校草呢,就是他这人有点傲,脾气也有点暴躁,我刚来的时候,有好几次差点跟他吵起来,不过相处下来后发现他这人没啥大毛病,就是性格有点直,有时候说话不经过大脑,容易得罪人。
另外一个前台是个小姑娘,叫薇薇,长得特别像还珠格格里面的紫薇,性格也像,特别温柔,每次我跟伊文华吵的时候,基本都是她当和事老。
上午没啥生意,我们三个就在那聊天,伊文华老吹逼这一周又有几个小姑娘给他写情书,被他无情拒绝的事,薇薇就在那边笑,我也当乐子听,偶尔插嘴几句跟他聊起来。
大概中午11点起,人就开始多了,我们也没空聊天,忙活到快1点左右,大门那进来一对男女,刚进来我就觉得那女有点眼熟,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那女的穿着黑色的体恤,下身穿着短裙,胸虽然不是很大,但胜在玲珑有致,一看就是还在发育阶段,再仔细一看,妈呀,这不就是吴若雪吗?
我寻思真倒霉,到了这还能遇到冤家,跟吴若雪进来的还有一个男生,理着一个小平头,走过来的时候嘻嘻哈哈的,就是那眼神特猥琐,老在吴若雪的臀部上打转,一看就不是啥好玩意,我看的出来,吴若雪面露不悦,似乎对这小平头特讨厌的。
两人来到柜台前,碰巧就在我这边点餐,吴若雪看到我还有点惊讶,不过没跟我说话,眼神偏离,装作不认识我,大概是昨天我两闹得很不愉快,她还在跟我赌气呢。
她装作不认识我,我也不热脸去贴她冷屁股,直接让那小平头点餐,可能我两演技都不错,小平头没察觉我跟吴若雪认识,嘻嘻哈哈的点了两份套餐,就找位置坐了。
他两坐下后,我就在想,这小平头跟吴若雪啥关系啊,该不会是情侣吧,要是真是情侣的话,那吴若雪还真行,校外都有对象了,这校内还跟王小杰玩暧昧,道行挺高的嘛。
当时不知道为啥,心里有点酸酸的,那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我让我妈给我卖玩具,她不给我卖,我只能盯着玩具被别人卖走的感觉一样。
可能是看出我不对劲了,这会人又不多,站我旁边的伊文华就捅了捅我胳膊,好奇道:“陈让,你老盯着人家小姑娘干嘛,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要是你不敢过去要手机号,我过去帮你要,一个号码二十块,怎么样?”
我转过头白了伊文华一眼道:“人家带对象来的,你过去要手机号,不怕被人揍啊?”
伊文华不屑道:“这里是城南,可是我的地盘呢,我会怕那小崽仔?就问你一句话,这二十块你出不出,出我就过去,保证跟你要到号码。”
薇薇在一旁也听到了,赶紧劝伊文华别多事,要是人家对象不同意,还把他打一顿,这在店里打架,她也要跟着倒霉扣工钱。
伊文华就骂薇薇守财奴,薇薇双手插腰道:“就你不是守财奴,别忘了,上次跟顾客打起来,要不是我跟小让帮你先垫两百块钱给人家客人赔罪,你早就被老板炒鱿鱼了,话说回来,这两百块钱你啥时候还!”
一提起这件事伊文华就虚了,连忙跟薇薇陪笑脸道:“我这不是最近手头紧吗,等过段时间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两。”
说完又看向我道:“陈让,怎么样啊,要不要我去帮你要手机号,要的话,那二十块钱就在你那一百里面扣,你也不亏是不是?”
我还没说话了,大门那又进来一群人,一共六个人,四个女生,两个男生,女生我都有点印象,就是上次跟着陈灵儿去学校堵吴若雪那几个女生。
我一看到她们就知道要出事了,上次听陈灵儿说,她之所以要去学校堵吴若雪,就是因为吴若雪勾搭了她其中一个姐妹的男人,所以她们才去报复了。
现在看来,那个小平头就是被勾搭的哪一个,这群女生里有一个肯定是那小平头的对象,这会遇到了,不闹起来才怪。
果然这群人气势汹汹的,进来后也不往柜台这边走,而是直接朝着小平头和吴若雪那桌去了。
见到这群女的,小平头和吴若雪的脸色有点不好,有点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这群女过去后,两个男的架住了小平头,让他别乱动,带头那短发女直接就开骂了,先是把小平头给臭骂了几句,说他吃着锅里的望着碗里的,不要脸之类。
小平头一个劲在哪解释,说吴若雪是他表妹,他只是带她出来玩而已,这话说出来我都不信,更别说那个短发女的。
吴若雪不敢说话,一张小脸被吓得惨白惨白的,估计是认出这群人就是上次围殴她的那群。
短发女让小平头闭嘴,接着转身面对吴若雪,二活不说就是一巴掌,打完了才骂骂咧咧道:“臭婊子,上次跟你说别勾搭我男人了,你是不是不长记性啊?”
吴若雪捂着脸在哪无力的解释道:“你误会了,我跟宋健民一点关系都没有,今天他约我出来,我就是想跟他说清楚……”
短发女压根就不听吴若雪解释,反手就是一巴掌,声音很大的骂道:“说清楚你麻痹,老娘亲眼看到了还有假?你个臭婊子,上次让你逃了,今天你就没那么好运了,姐妹们,弄她!”
说完就一拥而上去拉扯吴若雪了,女生打架就那几招,不是扯头发就是扇巴掌,眼看吴若雪被人围攻,那个罪魁祸首宋建民却做起了缩头乌龟,啥话都不敢说,只是在那边看着,真不是男人。
被四五个女生围着,吴若雪别提有多狼狈了,整个麦当劳的人几乎都仰着脸看向他们那个角落,但也没人敢出来劝,那两个男的似乎觉得这样特别有脸,其中一个还特牛逼的指着麦当劳的人骂道:“都他妈的看个锤子,谁想见义勇为的站出来试试!”
这下就没人敢看了,人都是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会闲着没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
说实话,见吴若雪被欺负,我当时确实想上去,不过他们人多,而且那两个男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再说了,这事跟我有毛关系啊,这宋建明都不敢动,凭啥我去给吴若雪出头,犹豫了半天还是胆怯的放弃了。
伊文华这下来劲了,问我出不出去英雄救美啊,这会救了人家,搞不好她还以身相报呢,我摇了摇头说关我屁事,伊文华有点诧异的说真不管?
我说真不管,伊文华就说行吧,不过不能让他们在店里打,砸坏了东西谁赔啊。说完他就朝那几个人喊道:“那边的,打架去外面打,别他妈在这里闹事!”
他怎么一说,那些人就都看向这边了,我当时才发觉,上一次我跟这些人打过照面,他们认识我,要是被认出来,搞不好连我也一起收拾。
果然短发女哎呀一声道:“那不是上次挡我们那小鬼呢,今儿个还真赶巧,跟我们一起出去吧。”
说完,女生就拽着吴若雪的头发,那两个男的过来搂着我肩膀准备把我推出去。
见我要被带走,伊文华就喊道:“这事跟陈让什么关系?你们这是准备干嘛?是不是要找事啊?”
其中一男的推了推伊文华让他闭嘴,不然连他一起收拾,伊文华就在那里乐了乐,接着说道:“行,那我也跟着走呗,看看你们怎么收拾我!”
这丫的到这关头还嬉皮笑脸的往上凑,这两人明显就不是什么好鸟,跟他们出去绝对是一顿揍,他是不怕揍呢,还是揍不怕啊。
最无辜的就是我,你说我这招谁惹谁了,就因为伊文华那一嗓子,搞得我也要跟着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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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不愿意摊上这破事,以前会救吴若雪,也是觉得她人不错,但现在不同了,昨天她明显就站在王小杰和赵无双那边合伙欺负我呢,我那还会管她,再说了她跟短发女的男朋友出来,被人逮住了打一顿是活该,我凑什么热闹。
于是就跟那两男的说,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就是在这打工的,而且陈灵儿还是我姐。
一听到陈灵儿,那两男的有点犹豫了,都看向了短发女的,我寻思着两男的都认识陈灵儿,这会是在询问短发女的意见了。
那知道短发女指着我道:“别听他瞎说,上次灵儿都说了,这丫的不是她弟,就是在她家混吃混喝的,灵儿别提多讨厌他了,咱们把他教训一顿,也算给灵儿出一口气。”
我心里大骂这短发女有病,干嘛跟我过不去,那两男的听短发女怎么一说,又推了推我,让我跟着走,免得大家都难看。
伊文华这傻吊还在那起哄,说跟着走就跟着走,有他在怕啥啊。
好在薇薇没跟伊文华一样犯浑,她壮着胆子让那些人不要乱来,不然她就报警了。
这话虽说是帮我,但谁听得进去啊,都是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果然她这话说完,那两男的直接拽我了,其中一个还朝着薇薇喊道:“你报警试试,我可是知道你在这里打工,到时候你一个人下班出了啥事可别怪我。”
这摆明就是**裸的威胁,不过薇薇看了看我,也不怕,而是坚定道:“反正你们要是乱来,我就报警!”
“臭婊子,敬酒不喝喝罚酒是吧?”
这时另外一男的说了怎么一句,就想朝薇薇扬起手准备动手了,我眼疾手快一把捉住那个人的手,朝着他说道:“哥们,男人的事你欺负一娘们算什么本事,我跟你出去总行了吧。”
伊文华这时候也站出来,撞了那男的一下说道:“就是,走走走,别在这里废话了。”
那男的甩开我的手,狠狠的刮了一眼薇薇,薇薇低着头,我看出来她还是有点怕,短发女就让那两男的赶紧的别废话,我和伊文华就跟着那两男的准备出去,就是出去那会,薇薇拉了一下我,让我小心点,别跟文华瞎闹。
我朝她递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说交给我就行了,然后就最后一个出麦当劳。
麦当劳旁边有一条小胡同,现在是大中午,人也不多,那两男的把我跟伊文华都带进去,伊文华一直嬉皮笑脸的,似乎并不把这两男的放在眼里,我可不像他神经大条,一进胡同就在找有没有可以当做家伙的玩意,到时候干出来,也不虚。
短发女在最前面,身旁五个女生围住吴若雪,一进胡同就一直辱骂吴若雪,她们在麦当劳都敢动手,可别说是在没人的胡同里了。
短发女把吴若雪按在墙上,让吴若雪别乱动,接着就一个劲的扇巴掌,她一边打一边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吴若雪也不敢反抗,没一会脸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想哭都不敢哭。
那几个女的一直嘻嘻哈哈的,就好像欺负吴若雪特别好玩一样,伊文华有点看不过去了,偷偷给我使了个眼色,小声问真不管。
我没回答,心里寻思着让吴若雪受点教训也好,谁让她勾三搭四的,况且她情人都没开口,我开口算什么啊,我看了一眼那个宋健民,心里别提多鄙视了,这丫的居然在哪抽起烟来看热闹,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
就这样的渣男还有两女为她争风吃醋,真是老天没眼。
一连打了好几巴掌后,短发女可能觉得不过瘾,朝着站在我旁边那两男的道:“今儿个便宜你两,这贱货你们带去胡同里办事,我们给你望风,怎么样?”
那两男的一听,顿时发出了淫笑声,呼吸也越来越沉重,这两男的刚刚看吴若雪的眼神就不对,这会能占便宜,当然乐意效劳。
有便宜占,他两也赖得我跟伊文华,直接走了过去,这会宋健民也看不过去了,上来挡住那两男的道:“大家都一个学校的,没必要玩的怎么绝吧?”
那两男的可不把宋健民放在眼里,其中一个扇了宋健民一巴掌,另外一个踹了他一脚,直接把宋健民给踹地上了,接着让他滚蛋。
这宋健民果然是怂货,只是象征意义的拦一下,就坐在地上不敢动了。
两男的跑过去想要去扯吴若雪的衣服,吴若雪剧烈的挣扎身体,结果还被其中一个男的给“次啦”一声撕扯了衣服。
衣服扯坏后,吴若雪的气势一下子就降低了很多,开始哭着着求饶起来了,可她哭的越可怜,周围女生的起哄声和那两男的笑声就更大。
我和伊文华站在巷子口,不用说,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伊文华问道:“最后再问你一遍,真不管,你要是不管我就管了,陈让,你不会怎么没种吧?”
我也是有点看不过去了,可是就怕跟上次赵无双那样,帮了她还不讨好,就在这会,吴若雪朝我这边喊道:“陈让,救我,求求你了!”
她撕心裂肺打的喊叫起来,可没喊两声就被一男的给捂住了嘴巴。
她怎么一喊,也把我最后一点良知给唤醒了,我喊道:“操,死就死吧,上!”
我一说完,伊文华就冲出去了,那几个女的一见我们要动手,赶紧想要过来拦,可伊文华这丫的一点都不怜香惜玉,骂了句你妈,一脚就毫不客气的把一女生给踹倒了,接着冲过去,用手锁住一男的脖子往后拉。
我也趁这个机会冲出去,一脚从后面踹另外一个男的,把她踹了个狗吃屎,然后捉住吴若雪的手就像跑,可那男的立马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把弹簧刀,就朝我冲过来了。
当时我有点虚了,不过还是把吴若雪给拉到身后,那男的估计被我打的有点失去理智了,刀直直的准备刺过来,我寻思不会怎么倒霉,怎么快就要再中一次刀吧。
好在伊文华及时出现,从后面拽住那人的衣领子往后一拽,接着一个膝盖就顶在那人的后背了,那人疼的一直叫,手一松,刀也被伊文华顺势给夺走了。
伊文华一把将他扔回女生那边,让他们滚,我这会才发现,难怪伊文华有恃无恐,原来这家伙打架怎么厉害啊。
那两男的估计是被伊文华给吓到了,也不敢上前,短发女就在那放狠话,说让我们有种等着,伊文华朝着短发女道:“小爷我就在这等着,要找事随时奉陪!”
短发女估计也知道,那两男的被打怕了,光靠她们几个女生也不是我和伊文华的对手,就指着我鼻子骂了句:“陈让是吧,呵呵,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带着人朝另一个胡同跑了,当时我就寻思这些人也就是欺软怕硬的主,等她们跑远后,吴若雪好像才反应过来,蹲在地上护住胸前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了。
宋建民想要上前安慰吴若雪,结果被我一蹬,也不敢过来了,只是让我和伊文华照顾好吴若雪后就灰溜溜的跟着走了。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吴若雪,她还在哭,我想了想反正这忙我也帮了,接下来也不想管,就跟伊文华说了句走,准备离开了,可没走两步,吴若雪就在后面声音很小的喊道:“陈让,你等等我。”
我这人就是心软,原本打算不管了,可是一听到她那娇滴滴的声音,我的腿脚又不听使唤的走回去,问她咋了。
吴若雪仰着脑袋满脸是泪水是看向我,她的长发有点凌乱,遮住了半边脸庞,长长的睫毛在大眼睛上沾着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格外的惹人心疼。
她说道:“我衣服被撕坏了,没办法走,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
那会正夏天呢,出门都穿一件短袖,我要是把衣服给她了,我就直接光着膀子了,我这还打工呢,没衣服怎么行。
估计吴若雪也看出来了,接着道:“你那么瘦,我的衣服你肯定能穿,咱俩把衣服换换,我回家换好衣服就拿回来给你。”
我想了想这也行,就把身上的短袖脱下来想要递给她,她“啊”的一声,赶紧把脸给别过去,小声埋怨说我脱衣服也不说一声,我这才察觉,我一脱身上啥也没用了,就赶紧转过身,把衣服从后面塞给他,让她赶紧的,不让别人还以为我欺负她呢。
伊文华站在我前面一直在笑,说我这小身板就是一排骨,我让伊文华别废话,赶紧转过身,人家女孩要换衣服呢。
伊文华这才转身,吴若雪接过我衣服,朝我两喊道:“你两都不准转身,闭上眼!”
说完她就换衣服了,伊文华这小子不老实,吴若雪换衣服的时候,他就直接又转过来,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我寻思我看不到,哪能便宜这小子啊,就故意挡住他,结果他把我原地一拽过来,我就正面对着吴若雪了。
那会吴若雪刚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下来,我看到她穿着一个粉色的罩罩,身上的皮肤白里透红,像卤水豆腐一样,风从少女来,撩开我心怀。
嗯,这波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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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若雪把自己的衣服脱完后,才发现我正看着她呢,又叫了一声,骂了句讨厌,就赶紧把我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把她的被撕破的t恤递给我,满脸通红道:“你赶紧把衣服给穿上,不要脸!”
我傻傻的笑了一声,摸了摸鼻子,突然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把吴若雪的黑色t恤给套上,还真别说,我比较瘦,她的衣服穿的身上,虽然有点紧,但还算合身,而且衣服上有股香味,倒是让我有点想入非非了。
我把衣服穿好了,伊文华就在旁边说真合适,还说就我这身材和脸蛋,要是个娘们他就娶我了,我让他滚,接着转过头跟吴若雪道:“这事就到这,你赶紧回家吧,我还要去忙,以后自己注意点,别啥人都可以玩到一起。”
吴若雪将头发扎起来后,似乎还怕我误会,开口解释道:“陈让,你别误会,我跟宋健民没关系,就是他老缠着我,我今天出来就是跟他说清楚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我说我赖得管你跟宋健民的事,吴若雪沉思了几秒钟后才说道:“那就好,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不过我还有个请求,就是这件事能不能别去学校说,我怕人误会。”
我冷哼道:“我看啊,不是怕学校的人误会,是怕王小杰误会吧。”
吴若雪没说话,算是默认了,看来,她还是挺在乎王小杰的,我有点不满,还有点吃醋。
这吴若雪跟王小杰暧昧不清,要是这事被王小杰知道了,王小杰肯定不会放过宋健民,而宋健民又是那短发女的男朋友,要是他两闹起来的话,王小杰跟陈灵儿他们的恩怨可就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说得清了。
其实我可以利用这件事,进一步挑起他们的矛盾,但我不是那种喜欢背后说别人是非的人,况且陈灵儿已经答应了周一的定点,我犯不着再去做小人,我也不屑。
见我没说话,吴若雪推了我一下,娇滴滴道:“怎么样啊?这事你答应我不?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咱俩啥事都好说。”
所以说撒娇就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她怎么一说,我心又被软化了,不过我还是坏笑一声道说:“真的啥事都好说?”
说这话的时候,我上下审视着吴若雪那袅娜多姿的身材,吴若雪似乎看出我的坏想法了,但又不好发脾气,只能低着头,有点羞涩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就可以。”
“这样啊……”
我抬起头,露出一副自认为非常流氓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我也不指望你以身相许,你亲我一口,这事我保证不说,怎么样?”
伊文华就笑骂我不要脸,我也乐了乐,说咱俩这出力了,总归要讨点好处吧,不然这那个英雄愿意救美?
其实我也就说着玩,调戏一下吴若雪,谁让她昨天还跟王小杰站一起,结果没想到,吴若雪犹豫了一会,趁我和伊文华说话的时候,冷不丁耳朵就直接传来“啵”的一声,右脸上被啥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而且还挺香的,当下脑袋都有点蒙圈了,这吴若雪真亲我了!
吴若雪亲完后,脸更红了,着急的说她要还家,就落荒而逃了。
我愣在原地,伸出手摸了摸,被亲的地方点湿,风一吹还有点凉,伊文华朝着吴若雪走的方向喊道:“喂,你还差一个吻呢,我也有份救你,凭啥好处都被这愣头青给占了!”
可不管伊文华如何喊,吴若雪都像兔子一样,一会就蹦不见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在哪傻笑了,伊文华推了我一下道:“行了,别美了,赶紧回去,再拖下去,薇薇那丫头真敢报警。”
我还是没动,伊文华用手在我面前摆了摆,问我是不是傻了,我这才回骂道:“你才傻呢,你全家都是傻子!”
伊文华白了我一眼,我乐呵呵道:“这波不仅不亏,还赚了,哥们这是要走桃花运的节奏啊。”
说完就在伊文华鄙视的眼神中,昂首挺胸的走出胡同口了。
走到店门口后,薇薇正站在门口朝我们这边张望呢,估计是怕我们出事,见我和伊文华平安无事,她赶紧跑过来问我们怎么样了,伊文华说有他在能出啥事,接着我两就把事都跟薇薇说了。
薇薇听完后,才发觉我身上有点不同,她捂着嘴乐道:“陈让,你怎么穿女生衣服啊?”
我摸了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道:“吴若雪的衣服破了,我给她换,她待会会送过来。”
伊文华这下就来劲了,问我跟那吴若雪到底啥关系,他听见吴若雪叫我名了,所以这才知道我跟她原来是认识的。
我说就是普通同学,这两人还不信,一个劲的起哄,说我跟吴若雪关系非浅,我让她们别开玩笑了,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应付吧,这短发女刚才人少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提起这件事,薇薇就苦着一张脸道:“就是,咱们在这里打工,她们要是想要找我们麻烦轻而易举,咱们又不能跟他们瞎闹,搞不好这工作都会丢了。”
说到这,薇薇就跟我说:“要不陈让你跟文华下午请假躲一阵子,他们来了找不到你们,也不会找麻烦。”
伊文华说没必要,还说要是短发女他们还敢来,就让他们有去无回呢。
薇薇就伸手拽了伊文华的耳朵,有点生气道:“你就这样,每次都怎么冲动,那待会人家来了,你还真跟他们在店里打架啊?他们就是二流子,打完就走,摔坏的东西还不是你赔,到最后还不是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伊文华让薇薇放手,给他点面子,他听话还不行吗?
这店里也就薇薇降得住伊文华,上次伊文华跟店长闹起来,要不是薇薇出来劝,拉着伊文华去道歉,伊文华都别想在店里继续工作。
说来也奇怪,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伊文华,却唯独怕这外表温柔,但凶起来像母老虎的薇薇。
我看他两在那闹,觉得挺温馨的,对于我这种没啥朋友的人来说,这两人可以说是我唯一的朋友圈,每个周六日只要跟他们待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
伊文华怂了,薇薇就看向我道:“陈让,听姐的话没错,你两下午出去躲一阵子,他们找不到人,这件事就这样过了,至于店长那边我去说,好不?”
伊文华都答应了,我也无所谓,况且真留在店里,短发女他们来报复,人要是多起来,我也跑不了,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没必要打没把握的仗。
我点了点头,拉着伊文华就想走,伊文华是老大的不愿意,说他这一下午没上班,得损失得多少工资啊,后来还是微微说,损失的工钱在他欠我们里面的钱扣,他才不情愿的跟我走的。
刚告别薇薇,伊文华就乐呵呵的凑上前搂着我肩膀问道:“让,你说这薇薇是不是喜欢我啊,不然为什么那么关心我?”
我让他少臭美了,人家薇薇姐就那性格,对朋友都特仗义,伊文华还在那yy,说薇薇做他女朋友,他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我说拉倒吧,人家薇薇姐长的那么漂亮,怎么可能喜欢上你这种二流子。
伊文华听到这句话,忽然认真的看着我问道:“难道我不帅吗?”
我说你怎么当面问我,我要是说不帅你会打我吗?
我两一边闹一边商量着下午要去那,这市里我没伊文华熟,也不知道要去那玩,伊文华就问要不去旱冰场吧,刚好这附近有个场子是他一叔叔开的,去哪玩能免费还不怕事,还能带我认识几个校外的混混,
我没去过旱冰场,也不会溜旱冰,就是听班里人说过,那玩意挺好玩的,主要是女生多,到那只要你溜得好,全场女生的手都任由你牵,我们班方权那群人很喜欢去哪,就是为了占便宜。
我跟伊文华说听他的,主要我也不知道要去那,而且伊文华都说了,可以认识几个混混,我现在就是认识的人少,才会被王小杰欺负的,要是真认识那个大混子,别说是王小杰了,就算陈灵儿我也不怕了。
我两打定主意后,就去拿自行车了,伊文华载我,我坐在车后头,朝着溜冰场那边去了。
到了那后,伊文华将自行车给锁好,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十块钱的经典,自己叼了一根,给我发了一根,我不想抽的,但伊文华说在这场子,要是不抽烟会让人看不起的。
大家别笑我们幼稚,当时我们还小,总以为嘴里点了根烟,就是一名混混了,还傻逼的认为别人看你这样也不敢欺负你。
刚进去我就有点受不了了,主要是里面音乐太大声,吵得我耳朵嗡嗡叫,空气也不好,满旱冰场都是烟味和脚臭味,我就寻思,就这破地方还有女生愿意来?
但放眼望去,确实不少人,女生也不少,而且不少女生穿的都很暴露,手里也跟我一样拿着根烟,我还发现有不少男生都搂着女生的腰,一边溜旱冰一边吃女生的豆腐,伊文华跟我说小女生出来混基本都是这样,虽然是正常,但是我看的不是很习惯。
伊文华跟我说话的时候,就有两三个女生穿着旱冰鞋过来,其中一个打扮的特别妖艳的女孩子,直接就撞向我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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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打扮火辣的女生直接就撞入了伊文华的怀里,还在他怀里撒娇道:“死鬼,今天不是说要上班吗,怎么还敢来,要是你叔告诉你妈,看你怎么死。”
伊文华乐道:“没事,我可是带薪休假的,况且我叔那么疼我,不会跟我妈说的。”
说完就看向我,指着怀里的女孩跟我介绍,说这女的叫程晨,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在城南那边读书,后面那两妞也是她的同学,分别叫小敏和林梦儿。
这三个女孩,林梦儿长得最漂亮,一副女神范,程晨打扮的最性感,一看就是那种小太妹,经常出来玩到底,而那个小敏戴着眼镜,乍一看知书达理的,不像是会来这地方的好学生。
我跟她们三个都打了声招呼,说实话,我性格还是偏内向的,被三个女生围着打量,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林梦儿好奇的看向我道:“光是文华介绍我们,你都没跟我们说你叫什么名字,这有点不公平吧。”
说完就跟那小敏在哪乐,那模样特别可爱,我绕来绕脸说我叫陈让,也不知为啥,一跟林梦儿说话,我就心跳就加速,有点紧张了起来,连拿烟的姿势都显得有点别扭。
或许是因为她太漂亮了,跟她说话总会有点自卑,我长得是不错,但身上穿的是吴若雪的衣服,很不好看,所以在她面前,我不自卑才怪。
其实有时候,自卑,是一种起码的尊重。
她倒不在意,而是跟伊文华他们聊起来了,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睛似有似无的看着我,搞得我有点不知所措。
就在这会,过来一中年男子,脸上有着刀疤,看起来挺凶的,伊文华他们见到这人,都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田鸡叔,我寻思这人就是伊文华那叔叔吧,我赶紧也跟着叫了一声。
这田鸡叔见到我们没板着张脸,相反还对我们特别热情,拍了拍文华的肩膀,让我们玩好,还给我发了烟。
聊了几句后,程晨就一直催着伊文华带着她去溜几圈,伊文华估计也看出我心思,说我第一次来,让林梦儿带着我去拿鞋子,接着他就带着程晨去玩了,而小敏也跟着田鸡叔去玩了。
林梦儿则是领着我去拿鞋,我第一次溜旱冰,光是换旱冰鞋就换了快十分钟,此时伊文华已经牵着程晨的手溜了一阵子了,我还发现伊文华的手一直搂着程晨,我就问林梦儿,这两人不会是情侣吧?
林梦儿一直盯着伊文华他们的方向,头也没不回道:“只怕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照这话的意思是,这程晨喜欢伊文华,而伊文华却不喜欢她?
其实这是别人的事也不关我事,不过林梦儿看着伊文华的眼神很不对劲,刚刚我们在聊天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基本的都在伊文华身上,还带着一点爱慕,我寻思难不成这林梦儿也喜欢伊文华?
想来也是,伊文华长得帅,而且混的好打架又厉害,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喜欢他并不奇怪。
可能是怕冷落了,林梦儿这才回头问我穿好鞋没,她带我去溜几圈,我赶紧站起来说穿好了,只是话刚说完,没走两步就摔了一跤,把林梦儿逗得一直乐,说我太笨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我第一次来,也没溜过,林梦儿露出惊讶的表情说道:“不会吧,伊文华带来的人还有不会溜旱冰的?你是怎么跟他混在一起的?”
我说我两在麦当劳一起打工,认识挺久了,不过是第一次一起出来玩,林梦儿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上前拉着我的手道:“那行吧,我带你溜两圈,免得文华说我不照顾他的朋友。”
说完就过来牵起我的手,这是我长怎么大以来,第一次有女生主动来牵我手,而且还是怎么漂亮的女生,手掌一接触林梦儿的时候就感觉脸有点烫,心跳也有点快起来了,虽然我知道,她只是在看在伊文华的面子上,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妒忌伊文华这臭小子了。
林梦儿带着我溜,我还是有一点踉跄,好几次都差一点摔倒,不过每一次林梦儿都会在我快摔倒的时候拽住我,而且一直笑着骂我真笨,说就我这样的,那个女生会看上我啊。
虽然林梦儿在笑我,但我心里还是甜丝丝的,因为她一笑就露出两颗小虎牙,特别可爱,特别温柔。
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喜欢上了林梦儿了,就想和她一直这样牵手下去,而且还觉得今天做的最准确的事就是跟着伊文华来这,要不我都不可能认识林梦儿。
有时候想想,人生真的特别奇妙,脚下的路如果不是你自己选择的,那么旅途的终点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你会走到哪儿,会碰到谁,都不一定。
如果不是短发女那么一闹,我也不可能跟着伊文华出来玩,现在也不会牵着林梦儿的手溜旱冰,想想,还真得感谢短发女呢。
林梦儿一边带着我溜旱冰一边跟我说了很多事,不过句句都离不开伊文华,她说这场子的田鸡叔以前是跟着伊文华老爸混的,他老爸死后,田鸡叔一直有帮忙照顾他们母子,她还说伊文华的老爸以前是个大混子,不过后来为了帮朋友被人砍死了。
听到这,我忽然觉得自己跟伊文华挺像的,我两从小就没爸爸,不同的是他老爸是因为帮朋友死了,而我老爸是害人害己。
难怪当初一见到伊文华,总有一股相逢恨晚的感觉。
我的心思全都在林梦儿的身上,所以脚底下一下没溜稳,又要摔倒了,这一次由于我分心,连带着林梦儿都被我给拽下来了,不过我怕他受伤,所以先一步着地后抱住她,她就直接摔我怀里了。
当时就感觉拥有了全世界一样,林梦儿也没生气,反而笑嘻嘻的问我还要抱多久,我赶紧松手,脸这会真的特别烫,我寻思应该是脸红了,果然林梦儿站起来后,就一直指着我脸乐道,说我这干嘛啊,该不会是没抱过女生吧?
我点了点头,非常不好意思的承认了,这下林梦儿更来劲了,还说我第一次被她给夺走了。
我两在那闹的时候,伊文华就牵着程晨过来了,他两估计溜累了,坐在我旁边休息,程晨还打趣的问我,有没有跟林梦儿碰出一点火花来,要是有,她就做媒人,把林梦儿介绍给我,反正她没男朋友。
要是真能当林梦儿的男朋友,我绝对乐意啊,但林梦儿却没有接这茬,而是将问题丢回去,反过来开程晨跟伊文华的玩笑。
伊文华搂着程晨的肩膀乐道:“你可别瞎说,我跟晨儿可是关系纯洁的哥们!”
程晨推开了伊文华,朝着他不屑道:“谁要做你哥们啊?老娘可是女的。”
伊文华上下审视着程晨,冷不丁说道:“你自己说说吧,除了没把,哪里像个女人?”
程晨一听,顿时就气的伸出手想要打伊文华,伊文华反应也快,赶紧起身跑了,程晨就在后面追,让伊文华有种别跑。
她两再闹的时候,我就看出林梦儿有点落寞了,我又不是傻子,这会怎么可能看不出林梦儿是真的喜欢伊文华呢?
我看着正在跟程晨嬉闹的伊文华,心里别提多羡慕这臭小子了,林梦儿问我还溜不,我摇了摇头,没了刚才的兴致,说我休息一下,林梦儿说行,她也不去了,就坐在我旁边,看着程晨跟伊文华闹。
坐了一会,林梦儿问我有烟没,我摇了摇头,她就起身,也不知道去哪,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有拿着两根烟,一根塞我嘴上,顺便帮我点了,自己也点了一根。
她吸了一口烟,姿势特别美,然后自顾自的说道:“陈让,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说她很漂亮,而且性格特别好,林梦儿就乐,说她要是真的好,某人也不会看不上。
我问她说的是伊文华,这妞也不扭捏,直接点了点头,还跟我说,她是插班生,刚来学校的第一天,因为长得漂亮,班上的女生就想欺负她,给她来一个下马威,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她被一群女的围在厕所里,门还被锁上,那些女生就在外面拿水桶装水,大冬天的,一捅冷水就朝着门外直接倒在她身上,她瞬间就变成了落汤鸡,冷的直发抖,一直在那哭。
后来是程晨拿着扫把将那些人给赶走的,还叫上了伊文华帮她出气,从哪以后她就一直跟着他们一群人玩了。
再后来,她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伊文华,而碰巧程晨也跟她一样喜欢上伊文华,所以她一直都没有表白。
这些话她说的很小声,似乎很怕别人会发现一样,她说完后,还有点纳闷道:“你说,咱俩这第一次见面我就跟你掏心窝的,是不是很傻?”
我摇了摇头,吸了一口烟道:“也不是说傻,可能是我长得让你太放心了吧。”
林梦儿听完又乐了,搂着我的肩膀道:“既然咱俩怎么投缘,我就让你做干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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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儿搂着我肩膀的时候,还让我小小激动了一下,可是她下一句话就像一波冷水,泼的我提不上一点兴趣,她认我做她干弟弟,我是不愿意的,因为我想跟她有其他的发展,要是真做了他弟,以后怕没机会。
不过仔细一想,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认我做弟弟,以后我不就有借口找她出来玩吗?这干弟弟干着干着搞不好干上床也说不定。
况且她兴致那么大,我也不想她不开心,于是就答应了下来,叫了一声姐。
林梦儿这会更高兴了,一直搂着我的肩膀跟我热情的聊起了天,还说以后要是别人欺负啥的,直接去城南那边找她,她绝对会帮我,完事还问我微信号。
那会扣扣已经过时了,基本没人用,大家都用微信,可我没手机,只能跟她说我没微信,要不加扣扣号吧,林梦儿也慷慨,说我这没手机咋行,直接就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我。
林梦儿有两手机,一手机是苹果,另外的就是比较便宜的安卓机了,她把那安卓机给我,说让我先用着,卡办了基本没用,刚好可以借给我了。
我不敢接,这安卓机虽然便宜,但怎么着也得一千多块,这刚见面没多久,我咋好意思要怎么重的礼物。
但林梦儿说我不拿就不当她是姐,一个劲的往我手里塞,还说我要是没手机,以后她要找我玩都找不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林梦儿属于富二代,这种千元机她根本瞧不上,也就是买着玩而已。
这盛意难却,我也不是贪这手机,主要是她后面说的那句,她会找我玩,所以我也就收下了,当时心里就发誓,以后混出个样子,绝对要让林梦儿吃香喝辣的。
那时候还小,感情很容易就建立,而这林梦儿更是属于没啥城府的女人,我只是跟她聊得来,她就跟我掏心掏肺的。
我倒不是厌恶这种,就怕她这性格,以后被人骗了还要给人数钱。
在旱冰场又玩了一会,大家都玩累了,伊文华就建议大家一起去吃晚饭,程晨和林梦儿都说行,我当然也没意见,就是那个跟着程晨她两一起来的女生小敏还跟着田鸡叔玩呢,看那模样似乎不愿意走。
林梦儿偷偷跟我说,说别看这小敏看起来一副好学生的样子,骨子里特虚荣,这会见田鸡叔势力不错,就像巴结他,估计晚上田鸡叔想睡她都没问题。
我说不能吧,看她那样子不像啊,林梦儿就说我幼稚,这年头的女生那都会像她那么矜持,这旱冰场每年也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被田鸡叔睡了,而且很多都是伊文华或者她两带过来的,田鸡叔好这口,那些女的也愿意,她们这属于成人之美。
说完就跟程晨在那乐,我当时就觉得女生之间的友情很奇葩,这不是将朋友往火坑里推吗?但从小敏跟田鸡叔有说有笑的样子看来,还真让她给说中了,这世道,还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出来混的女学生需要仰仗男人权利,而男人又刚好喜欢女学生那蜜桃成熟的身体,**的男人和势利的女人,这样的狗男女往往能有一段从头到尾的蜜月期,而且还一拍即合,各取所需,谁也不吃亏。
不理小敏,我们几个出了旱冰场,在旁边找了一间小饭店,伊文华特别豪气的说这顿饭他做东,然后就去点菜了。
这伊文华还算豪爽,一口气点了四菜一汤,菜上齐后,伊文华就建议要喝啤酒,我是跟大队伍来蹭吃蹭喝,那还有脸发表意见,程晨和林梦儿也属于那种玩的开的,立马说没问题,还说要灌醉她们自己,让我们两个有机会呢。
于是伊文华又屁颠屁颠的去叫了一箱啤酒,酒一上来,菜还没吃,大家都举起酒杯了,林梦儿也跟伊文华他们宣布,说我以后就是她干弟弟,让他们多照顾一点。
伊文华这下来劲了,说他跟林梦儿是同辈,既然我让了林梦儿当姐,按照规矩也要叫他哥,我笑骂着让他滚,这不是占我便宜吗。
林梦儿也特别护我,她乐道:“就你这样还让我家小让叫你哥,你想得美呢,他可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弟弟!”
说完还楼了我一下,程晨就起哄了,说我两这样根本不像姐弟,到时候可要是乱来的话,那她可就不同意了。
林梦儿笑着骂了程晨几句,说她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我两的事轮不到她在这叽叽歪歪的。
看着他们在闹,我也跟着闹起来了,主要是林梦儿那句“我家的陈认”瞬间就俘虏了我的心,这顿饭吃的开心,喝的也开心,那种感觉就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跟他们在一起,总有聊不完的话。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有点晕了,特别是我,我很少喝酒,这会一口气一连下去好几杯,实在是有点顶不住,只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的。但心里真的很高兴,
我有点喝不下了,就坐在哪里抽烟休息,看着他们拼酒,不得不说,这三人的酒量跟我根本就是天差地别,没一会,一箱啤酒都给喝完了,菜基本没吃,伊文华也有点受不了了,让我们先停战,吃点东西再说。
后来的事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是真喝多了,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周围还是那种打闹声,虽然我可能睡着了,但却觉特别舒服,也睡得特别安稳。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风给吹醒的,才发现自己是坐在摩托车上,靠在一道倩影后面,那背影特别柔软,我有点舍不得直起身。
林梦儿似乎察觉我醒过来了,一边开车一边乐道:“小让,你醒了,赶紧扶好,刚刚我一路上都怕你掉下去呢,你说你酒量真不行,喝那么一点就废了,以后出去别跟人家说是我弟,我觉得丢人。”
林梦儿埋汰我,虽然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想要恶作剧一下,让这个姐姐知道我这个弟弟可不是善茬,她让我扶好,我就不老实的双手往前座乱抓,其实这会我有点醒了,不过还是嘴里说一些疯话,让她以为我还醉着呢。
我特不要脸的从后面抱着了林梦儿,双手还往前朝着梦寐以求的地方去了,有些事情男人是可以无师自通的,刚得手的时候,林梦儿的就“啊”了一声,把车子给停下,转过头看向我道:“你别乱摸啊,怎么这样不老实!”
我两距离又近,她一转身,差点就碰到我脸,林梦儿漂亮的五官在我瞳孔里放大,在月光的照耀下,她脸也有点红,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因为我冒犯了她,反正特别好看,我都看痴了。
我两大眼瞪小眼一分钟,谁也不说话,林梦儿似乎是想看我是不是真醉,为了不尴尬,我只能继续装醉了,嘴里说着胡话。
林梦儿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估计是认为我醉了,还自顾自的说道:“我在想什么啊,真是的,小让怎么可能会故意那样做……”
说完,就把我手放她腰上,还警告我别老乱动,要不她就不管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心里乐滋滋的,看来她没生气啊,不过我手也不敢乱来了,老实的放在林梦儿的腰上,脑子却在回味刚才的触感,非常流氓的想着,好大,我一只手刚好能握住。
林梦儿喝了那么多酒,但却特别清醒,一路上老问我家怎么走,事实上,我其实不愿意回家的,要是今晚能跟林梦儿待在一起,让我干啥我都愿意,但她也没说收留我,我只能乱指路,希望可以跟她多待久一点,能再多抱她一下。
结果我这心思压根就逃不过林梦儿的眼睛,她饶了几回路,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让我别胡闹,不然她真不管我了。
我怕她生气,只能老实指路了,到了家门口,她把车停好,下来扶我,想把我送进去,我怕陈叔他们在家,也怕林梦儿知道我住的地方太差了,会看不起我,所以让她先走,我自己进去就行。
林梦儿问我真的一个人可以,我点了点头,她就骑上摩托车了,还让我待会给她发信息,我说声行,她埋怨的看了我一样,临走前留下一句:“我看你也不是真醉,刚刚是故意的吧?”
我还没回答,她就走了,我站在原地傻笑了几声,就进屋了,家门口只有一双鞋子,而鞋子的主人是陈灵儿,而此时陈灵儿谁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得特别熟,好像也跟我一样喝醉了。
我一见陈灵儿这样,莫名的有点兴奋了,连忙查看整个屋子的所有房间,和我预料的一样,林姨和陈叔都不在家,这不就是我报复陈灵儿的最好机会吗?
我站在客厅,一直盯着睡着的陈灵儿,此时的她穿着齐逼小短裙,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若隐若现的能看到不该看的,那双修长的美腿把我整的有点反应了。
我心想这死贱人,上次不是趁我睡着我虐待我吗,这会轮到她要完蛋了,看老子我怎么调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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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陈灵儿就是待宰的羔羊,我看着她的同时一直在想着应该怎么报复,很快,我就想起了林梦儿送我的手机,还有上次陈灵儿是如何对付我的,一个恶毒的计划在我脑海里就形成了。
我先到自己的屋子里找来上次她用来绑我的红绳子,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陈灵儿这小贱人睡得很熟,侧着身子,线条起伏,一点都没有察觉。
此时她的脸红彤彤的,在家里的灯光下照耀下,有种朦胧的梦,加上她穿的特别露,空气中还有好闻的香水味,让人越接近越觉得燥火异起。
但陈灵儿虽然迷人,但我却只想恶作剧她一下,并不像跟她发生点啥,因为我好歹是第一次,可不想在这贱人身上浪费,像她这种出来混的,一定经验丰富,我觉得脏。
于是,我走过去后,用红绳子先将她一双退和双手绑了,绑得特别紧,而且还是死结,以她的力气绝对挣脱不开,陈灵儿真的是喝醉了,我这么绑她,她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确定她无法挣脱后,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对陈灵儿以往的忍耐到了极限,我直接一把掌甩在她脸上了!
一直以来都只有她打我巴掌的份,这一次还是我第一次打她巴掌了,那感觉爽呆了。
陈灵儿就算喝的多醉,这一巴掌下去肯定醒了,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我直接用已经准备好的绳子套在她头上一拉打死,想遛狗一样的牵着绳子往后一拉,陈灵儿整个人就跌坐在地板上。
这会她明白了情况,一直挣扎着,但双手双脚都被我给绑住了,脖子也给我套住,她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只能坐在地上朝我大骂起来:“狗杂种,你疯了吗?居然敢这样对我,你死定了,我不会放过你!”
她骂的越狠,挣扎得也越狠,我丝毫不留情的拉紧绳子,她整张脸被我绳子给勒得发红,在灯光下竟然有种另类的美,看的我越发兴奋了起来。
从那一晚她那么羞辱我后,我就一直在盘算着如何对付她,今晚她自己送上门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在酒精的刺激下,加上陈灵儿如今这副母狗的模样,以前对她的恐惧已经荡然无存了,有的只是报复的快感。
我拉紧绳子,朝着她冷笑道:“陈灵儿你个臭三八,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以前你欺负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落在老子的手上会有什么下场,我他妈告诉你,今晚家里没人,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我就算杀了你,往后院一埋,谁知道是我干的!”
也许是我以前太怂了,这样的吓唬陈灵儿并不怕,而是还扯着嗓子喊道:“就你这狗杂种,我就不信你真敢这样做,你赶紧给我松开,不然等我出去了,非叫人砍死你!”
我哈哈大笑道:“砍死我?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来,老子先带你这母狗溜一圈!”
我一边骂,一边紧拉着绳子往客厅里溜圈,她挣扎不开,只能被我拖在地上,那狼狈的模样,真的挺像母狗的,看她那样,我心里就特别爽,还朝着她那浑圆的屁股狠狠的拍打的几下,那时我并不觉得这是一种病。
溜了两圈后,陈灵儿气的不行了,那眼神似乎杀了我的心都有,我一看她样子,兴奋的嘲笑起来:“臭婊子,你不是很牛逼吗?你不是一直欺负我吗?怎么这会话都不敢说了,只能瞪着我,瞪我有屁用啊!”
说完我就又是一巴掌过去,然后双眼不知觉的瞧向了陈灵儿,舔了舔嘴巴,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拉起来,接着往沙发上一推,整个人压在她身手,左手捏着她的小巴,喘着粗气道:“你他妈再蹬一个试试,信不信老子现在办了你!”
这会陈灵儿是真怕了,估计是知道再骂我,我真敢当场弄了她,只能服软的求饶道:“狗……不,陈让,我错了,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咱们做好姐弟,其实你想一想,咱俩也没多大的仇,你就放过我吧……”
这婊子果然能说会道,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别提多诚恳了,而且眼泪汪汪的,看起来真的挺可怜,可我才不会上她这种当,我知道她最擅长的就是演戏,一切都是装出来的,我要是真放了她,她绝对不会放过我,到时候就轮到我求饶了。
我寻思一不做二不休,要不直接把这娘们给办了?
说实在的,虽然我讨厌陈灵儿,但此时她那副样子,我确实看的有点心痒痒,我伸出手,先是放肆的把玩了一下,陈灵儿敢怒不敢言,只能死死的看着我。
我觉得有点不过瘾,手更过分了,这下陈灵儿再次破口大骂,恨不得杀了我一样。
我马上又给了她两耳光,赖得跟她废话了,三两下弄掉她的衬衫,她又立马尖叫了起来,骂道:“你个狗杂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敢弄我一下试试,我绝对要把你裤裆里的玩意给割掉!”
我乐了乐,说她这种婊子货,我才看不上呢,一边说一边就将她的衬衫给丢到一边,她露出大片裸露的肌肤。
我做这些的时候,陈灵儿浑身打颤,一直都在叫骂我,但她只能骂,啥也做不了。
然后,我拿起今天林梦儿刚送给我的手机,把镜头对准了她,朝着她冷冷道:“你不是很喜欢拍照吗?今儿个爷们就给你照几张漂亮的做留念!”
我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陈灵儿真哭了,大喊着让我不要拍,要是真拍了,她以后怎么见人,她真的不敢了之类的。
我乐道:“这会知道怕了,你前几晚不是玩的挺嗨的嘛,老子就让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想被拍啊?也行,你手机在哪,赶紧交出来!”
我这会留了个心眼,只要把陈灵儿手机里面的照片给删了,以后她也威胁不了我,相反我删了照片,照不照还不是我说了算?
陈灵儿这会肯定不敢跟我作对,连忙说她手机在房间里,让我自己去拿,密码是1314,我起身就往她房间去了,果然在桌子前看到了手机,拿起来把里面前几晚她照的那些照片都给删了。
刚删完就听到外面有动静,我寻思这臭婊子该不会想跑的,赶紧从房间里跑出来,果然就看到她衣衫不整,一蹦一跳的往大门口蹦去,嘴里还喊着救命,那模样别提多滑稽了。
但这会我可不能让她出去,我冲过去,拉住了绳子往后一拽,又将她给摔回到沙发上了,我有点怒了,上去让她像母狗一样前倾趴好,接着大手就朝着她那白皙的屁股上招呼了,还真别说,陈灵儿的饱满挺翘,拍起来特别有弹性,我都有点爱上这种感觉了,
直到我玩够了,我才我拿起手机对准了她,让她摆几个漂亮的姿势,陈灵儿一直在那挣扎着,流着泪,哭喊着:“臭流氓,你等着,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拍了大概十几张陈灵儿丑态的照片,全都保存后,才朝着她乐道:“记住了,以后要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不然我就让你这臭婊子在我们灵溪当一回红人,知道不?”
陈灵儿哀莫大于心死,只能吼道:“算你狠,赶紧给我松绑,你都把我摸完了,照完了,还想要怎样!”
我想起了周一定点的事,于是又说道:“还有就是周一定点,你必须去,而且是以我名义打王小杰他们,还有不准再对付吴若雪了,这两个条件你答应了,这些照片我保证绝对不会流出去。”
陈灵儿一听,不怒反冷笑道:“原来做了怎么多,都是为了那个臭婊子啊,陈让,别说我不提醒你,你以为吴若雪是什么好货色啊,她跟宋健民也是为了他的钱,说到底也就是出来卖的,为了一个出来卖的跟我作对,你觉得值吗?”
我又把绳子一拉,将陈灵儿拽到我跟前,双眼怒瞪着她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来叽叽歪歪的,你只要记住了,从今天开始,我才是你的主人,你就是我的母狗,我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让你吃屎你都得去,明白不!”
陈灵儿朝我吐了一口唾沫,像个疯子一样乐道:“狗杂种,废物,护什么护?看来你还真是喜欢吴若雪那婊子啊,行,我今儿个就把话放在这里,我早晚找人轮了她,而且还请你去当观众呢!”
我寻思这陈灵儿是破罐子破摔了,看来我得提醒他一下,不然他都不是谁是她爸爸,我擦了擦脸,当场朝着她冷笑道:“贱人,别吼了,小爷我今天就给你用手一回,给你一脸,你信不信?”
陈灵儿整张脸变得彷徨失措了起来,瞪着眼睛吼道:“你敢?”
我乐了乐道:“你看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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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王八蛋,臭流氓,狗杂种,你不得好死“”
陈灵儿怒骂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子,她闭着眼睛狂骂我,但她越骂我却越兴奋,不管她那么多,我自顾我自己
大概二十分钟,我用面巾纸擦了擦手,她不敢动也不敢骂,在哪低声哭泣了。
陈灵儿一边哭着,一边甩着头,泪水流个不停。
我一点都不可怜她,因为她从来没有可怜我,这大半年来,她是怎么虐待我的,我这样教训她,还算是便宜了她呢。
我不忘记留下这值得纪念的一刻,一边拿起手机将她的丑态拍下,一边冷冷道:“记住了,陈灵儿,以后你敢再欺负我,我保证下一次绝对不会怎么轻易的放过你,要是不想在灵溪出名,就给我老实点!”
陈灵儿无力了,只能哭,伤心的要命,估计她这辈子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屈辱吧,我知道她现在杀了我的心也有,就像前几天晚上我想杀了她一样。
只不过天理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辱人者人必辱之,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如果她不欺负我的话,我也不会这样欺负她。
我把手机收好,怕陈叔或是林姨突然回来,所以赶紧用桌上的水果刀把陈灵儿的绳子都给切断,刚放了她,我还预防她发难了,刀握在手上,结果我一松开她,她瞪了我一眼,也没骂我,而是直接就跑去厕所洗脸和洗澡去了。
我坐在客厅,回想刚刚的一幕,心里顿时爽得不行,原本还怕下午短发女的事传到陈灵儿那,她还会找我麻烦呢,但现在我手里可是有她的把柄,她能奈我何?
陈灵儿这澡一洗就是半个小时,我也不急,一直在那等着她呢,半个小时候,浴室的门打开,陈灵儿穿着睡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就出来了,她的脸还肿着,指印清晰,她出来一见到我,一扭头,泪水还是流出来,只是站在哪不敢动,她也知道我有话要跟她说。
我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呼出一口后悠闲道:“从今以后,咱俩河水不犯井水,你要是再惹我,我就让你丑事传千里,听到没?”
她痛苦的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我又跟她说了周一定点的事,告诉她对付王小杰他们绝对不能手下留情,而且必须以我的名义好好的教训他们。
陈灵儿说她知道该怎么做,我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回房间了,但这时陈灵儿忽然拽住我的衣袖,朝着我可怜巴巴道:“狗……不,小让,你看我该答应你的事都答应了,你也解气了,能不能把手机里的照片给删了,我求你了。”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冷道:“你以为老子是傻子啊,告诉你,你只要乖乖听话,这照片自然就等于不存在,但你要是乱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灵儿这会自然不敢反抗我,只能低着头说她明白了,不知道为啥,看她那样,我就特想欺负她,我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道:“要把照片删除,也不是不可能。”
陈灵儿喜出望外的问我真的,我说当然,只要她用小嘴帮我口,我立马删除。
听到这话,陈灵儿似乎想起了刚才的事,跑去厕所呕吐了起来,吐完之后,朝着我站的方向冷冷道:“陈让,你就是个王八蛋,人渣,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我摊了摊手说随便,还说我会变成这样,都是她给逼的,陈灵儿就不说话了,只是在那瞪着我,我赖得理她,反正我现在解气了,也不想跟她说话。
回到房间后,我留了个心眼,将那些照片用手机都传到扣扣空间的秘密相册里,这样一来的话,陈灵儿就算把我手机给砸了,那些照片我也找得到,只要这些照片在手,我就可以好好利用这臭婊子了。
我刚把照片传好,林梦儿就打电话给我,说她到家了,还埋怨我,说我一点都不关心她,她怎么晚一个人回家,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
一听到林梦儿的声音,我的心情就特别好,再加上今晚大仇得报,跟她聊天的时候特别高兴。
我们聊了几句,林梦儿就说她困了,要去睡觉,还约我下个周六再一起去旱冰场玩,我当然说没问题了,只是让我有点扫兴的事,她让我把伊文华也给约上,其实我也知道,这林梦儿会对我怎么好,除了我两挺投缘外,伊文华占了很大的关系,她知道我跟伊文华是哥们,跟我关系打得好,以后也能顺着我这边多打听一点关于伊文华的消息。
不过我也没多在意,时间还长,女孩子的心思又那么奇怪,今天她喜欢伊文华,以后也有可能喜欢我。
打完电话后,我就去浴室洗漱,路过客厅的时候,陈灵儿已经跑回自己的房间了,我寻思她现在一定特后悔今晚喝酒,要不是她喝那样也不至于给我逮住机会。
我洗完澡后,陈叔和林姨他们刚好回来了,陈叔好像也喝了不少,在哪大吼大叫的,林姨则是在一旁照顾他,我一看陈叔那样,赶紧准备回房,要不他看到我肯定会找理由修理我。
结果刚准备回房,陈叔就喊道:“狗杂种,给我过来!”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要倒霉,不过我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怯怯的走了过去,问了声叔,咋啦。
陈叔今晚似乎特别高兴,让我坐在他旁边,还拿出大中华发了一根给我,我搞不懂他这是干啥,所以也不敢拿,只是疑惑的看着林姨。
林姨解释道:“今晚你叔的贷款镇里的领导批了,以后咱就在离家不远的坝街那开一家超市,跟着你叔吃香喝辣的,你叔这是高兴,你这孩子也没点眼力劲!”
我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陈叔是心情好才对我怎么热情呢,不过镇里对贷款的事向来管得特别严,陈叔努力了大半年,也没贷到一分钱,今儿个会成功,我寻思应该是林姨暗自出力,用自己的身体让那个地中海帮忙的。
或许这就是穷人的悲哀吧,看着陈叔那副蒙在鼓里的样子,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差点就想将林姨偷人的事告诉了他,但我还是忍着,这个家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犯不着因为陈叔对我热情一点,就跟他掏心掏肺的。
我敷衍的说了几声恭喜后,就找借口回房间了,陈叔一直在客厅里闹,还说以后等有钱了,要换一栋大房子,让林姨跟陈灵儿过上好日子。
当时我听着那些话,只是觉得很可悲,也在心里暗自发誓,我不要成为陈叔那样的穷人,我不想以后也要靠着戴绿帽子才能飞黄腾达。
隔天早上,我醒来后就又坐着公交车去市里的麦当劳打工了,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一天我干起活来都特别有兴致,搞得伊文华老说我跟吃了春药似得。
中午的时候,薇薇就把我昨天借给吴若雪的衣服还给我,还跟我说昨天下午,吴若雪来还衣服后,短发女他们也带着一群人来了,不过见不到我跟伊文华,也就没找麻烦,说到这,她有点担忧,怕今天短发她们又来。
伊文华可不怕那短发女,还跟薇薇说,要不是昨天她劝得话,他可不走,准备留在这里跟他们对着干呢。
薇薇就让伊文华少在哪里说风凉话,要是真出事了,他倒霉就算了,可别拖上我。
我当时寻思这短发女知道我在这,今天估计也会来堵我,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晚上关店的时候,我刚跟伊文华还有薇薇刚走出店门口。
店对面就有不少摩托车聚集在一起,我眼尖,认出骑车那伙人正是上一次去学校门口堵王小杰那一群。
连忙回过头朝着伊文华喊了声跑,我刚喊完,对方的那群人也把车子停下,手里拿着棍子朝我们这边骂骂咧咧的追过来了。
伊文华也不傻,立马拉起薇薇的手跑,我跟在他两后面,这伊文华明显有经验,带着薇薇跟我就朝着巷子里面跑,而且速度特别快,我都有点追不上了,但也不敢回头,听动静后面至少有十多人跟着呢。
当时真的有点怕了,我可是见识过他们在学校门口是怎么教训王小杰他们的,要是被追上了,几棍子下去可不好受。
跑进巷子拐了几个弯后,我的动作稍微慢了半拍,立马被一人从后面一闷棍给敲头上了,这一棍子特别狠,直接把我给敲地上了,紧跟着三四个人轮着木头棍子就围着我打了起来,其他人也不追伊文华和薇薇,全都围着我狠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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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有人围住我一顿踹,其中踹的最恨的就是昨天被我和伊文华教训的那两个男的,那两个男的一边踹一边开口骂我,说我不是很牛逼吗,怎么这会就只会趴在地上。
我确实是想反抗,但群殴这玩意实在是反抗不了,再加上我这会被围住,一抬头就看到七八条腿朝我脸上招呼,我护着都来不及,那还会机会还手。
我只能用手护着头部,整个人弓起腰,尽量让自己受伤轻一点,我被人揍的时候,还听到短发女朝着前面喊道:“小辫子,你随便跑,今天弄不到你,我就整死这个小兔崽子,以后我天天在这里堵你,不信堵不到你。”
这话喊完,我就知道伊文华带着薇薇跑了,也是,他们光顾着揍我了,便宜架谁都愿意打,谁还会去追伊文华啊。
其实这种情况,伊文华一走了之是正常的,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但好歹我跟他也算是哥们,听短发女喊完后一个回话都没有,我就知道自己被抛弃了,这种感觉其实挺不好受的,就像是被人卖了一样。
当然我心里确实有咒骂伊文华不讲义气,短发女见伊文华走了,摆了摆手,让那些男的都停手,接着她朝地上的我冷笑了几声,跟旁边一人要了棍子,还让旁边几个男的架住我,下手特别狠,一棍子往下打我脸上了,我只感觉脑袋一晕,鼻子酸溜溜,估计是流血了。
短发女打完后,那两男的一松手,我噗通一声躺在地上,短发女蹲在我面前,伸出一只手拽住我的头发,往上面一拉,让我抬起头看向她。
我这会才近距离的看清短发女长啥样,她长得特好看了,左眼睛下还有一颗泪痣,脸上画了淡淡的妆,就是眼神特别凶狠,跟一般的女生不同,那是真正混子才拥有的眼神,像刀一样锋利。
短发女一直手拽着我头发,另一只手拍打着我的脸,一脸得意道:“记住我,我叫燕青青,叫人围你的是我,刚刚那一棍子也是我赏你的,今儿个我也不为难你,朝我磕个响头,叫声妈妈,我就放你走!”
我当时也不知道为啥会那么倔,或许是上一次我已经发过誓了,不要再任人宰割,于是死死的盯着燕青青,朝她说了句磕你麻痹。
男人被打,被骂都是小事,但没了尊严,路边的狗都不会拿正眼看你。
这下激怒了燕青青,她用力的把我头往下一按,直接就磕在了水泥地上,一连磕了好几下,很难想象,一个女孩子下手居然会怎么狠。
我的额头好像被磕破了,黏糊糊的鲜血糊住了眼睛,看燕青青的脸都觉得有点摸不不清了,只不过我还是踹着粗气,朝着她乐道:“臭娘们,有本事你弄死我,不然山水有相逢,你小心点,不然那一天落在我手上,绝对百倍奉还!”
这时旁边一男的一脚就踹我脸上了,朝我骂了句,狂你麻痹。
我还是没理,只是死死的盯着燕青青,燕青青也不怕我,她只是乐了乐,夸我挺带种的,只是这句话说完,就一脚踩住我手了,她穿着高跟鞋,用鞋跟用力的踩住我的手,特别疼,但我就是紧咬牙不松口。
其实在被追的时候我确实怕了,但这会被他们逮住,我却忽然一点都不害怕了,原来,战胜恐惧的,就是直面它。
我眯着肿得完全睁不开的眼睛,抬起头看着燕青青,声音虚弱道:“来,再用点力,把这手的骨头给踩碎了,不然它要是还能握刀,早晚我会给你来那么一下,记住了,我陈让,永远都是有借有还的!”
燕青青是真气了,说她混了怎么久,还没见过打不服的人,说完就让那些男的动手,把我给往死里揍,要是出事了她担着,反正她家里有钱,陪的起!
这时候,忽然有人出来劝架了,让燕青青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出了人命谁也负责不了。
说这话是个男的,而且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我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来是何少杰,刚才人多,我还不知道何少杰混在里面了。
这何少杰在这群人里看来还是有点威望的,他一开口,那几个男的也没动手,而是一个劲的看向燕青青那边,等她发号命令了。
燕青青看向何少杰,有点好奇道:“很少见你帮人求情的,怎么,你跟这小子认识?”
何少杰吸了一根烟,微微一笑道:“也不算认识,就是打过几个照面而已,他是灵儿的弟,虽然灵儿不怎么待见他,但教训一顿就差不多了,真要做的太过分,灵儿那边也说不过去,你跟灵儿是姐妹,该懂得照顾她的面子才对。”
何少杰说起话来两边都不得罪,这样的人难怪可以在这群人里面混的风生水起了,果然何少杰怎么一说,燕青青就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厌恶道:“行,既然你求情了,我就卖你一个面子,免得灵儿说我打狗不看主人。”
这事到这,应该就算完了,我挨揍也挨了,燕青青也打算放过我,结果却有人不同意了,那就是我们专业的搅屎棍伊文华回来了。
这伊文华挑的时间特别准,就在燕青青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出现了,而且还是单枪匹马朝着这边喊道:“放了陈让,不然这事没完!”
我心里骂了句去你妈的没完,这不是添乱吗?好不容易他们才不揍我,大哥你这会回来,明显是让他们再揍我一顿啊。
不过我心里虽然在骂,但心里还是有点暖暖的,我果然没看错人,伊文华不是那种见事就跑没义气的人。
伊文华一边说一边朝着这边跑过来,看那样子是准备一人单挑他们所有人啊,燕青青他们自然乐意,骂骂咧咧几句后,不少人都上了。
我估摸着大概有七八人,在昨天那两男的带头下就朝着伊文华那边去了,手里还拿着家伙了。
双方一碰面,带头一人就拿着棍子直接挥向了伊文华,伊文华似乎早有防备,往后一侧身躲过了,接着起身,双手按住那人的肩膀,往下一压,膝盖就顺势顶了上去。
这一招特别帅气,而且速度极快,瞬间就把那人给顶的“哎呀”一声往后一倒,然后他左手一拳打中另外一人,转身左脚顺势而起,先是击中第三人的胸膛,脚也没收,直接往上一抬,把那人的脑袋也给踹了一下。
砰。
将近一米七的个子的混混直接被伊文华给踹的倒飞出去,砸中了后面一人,殃及池鱼,不少人都破口大骂。
伊文华这一脚无影腿踢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一点都不花俏,但力道和准度却都无懈可击。
第三人给踢飞的瞬间,身后的人估计也知道眼前这小子是不好惹的,全部都一拥而上了。
我上次就知道伊文华打架厉害,但没想到居然怎么厉害,一个人面对七八个人居然也落下风,而且还频频得手,打的那些人哭爹喊娘的。
不过始终还是双拳难敌四手,伊文华再厉害,面对怎么多人,总有吃瘪的时候,一个无耻偷袭的混混早就一棍子趁着伊文华跟另外一人交手的时候砸了过去,这一棍子刚好砸中了伊文华的腿,直接就把他砸的跪下了。
那刚刚与伊文华缠斗打的混混,立马捉紧机会,迎面往下,又是一棍,力道特狠的直接命中半跪在地上的伊文华。
刚刚还频频得手的伊文华瞬间就落入下风了,脸被迎上了一个红印子,那模样倒是跟我一样特别狼狈。
只是伊文华挨了这一棍后,人还猛地站起来,大致是他站的猛,把对方给吓住了,接着又是一记踢脚踹中那人腹部,那人弯腰的时候,伊文华双手合十,一记重拳就锤在那人的背上,踢脚和重拳几乎是一个连贯的动作,就像97拳王里面的连招一样,不是练过几年,是断然没这么流利的招数。
在场不少人都被伊文华这样猛人给吓到了,不少混混都愣在了原地,大致他们出来混怎么久,都没有见过身手怎么牛逼的人。
但他们人多,也看出了伊文华现在是强弩之末,只是愣了一下,又再次骂骂咧咧的冲上去了,这会伊文华就显得有点狼狈了,勉强还了几拳后,就被人按在地上打了。
打架也讲究个顺风逆风,一旦顺风了,怎么打都会赢,一方顺风,另一方也就倒霉了,明显这会伊文华的气势给打弱了,他被几个人连踹带打的,与刚才一人单挑七八人的时候判若两人,都说风水轮流转,套在他身上更是十分适用。
我见这样下去不行了,倒不是心疼伊文华这搅屎棍挨打,而是这些人揍完他后,肯定会顺便和乐意的把我再揍一顿,就我这身子骨,再挨一顿揍,我可受不了。
好在这会不少人都围着伊文华,按住我就一人,我趁那人不注意,操起地上不知道谁掉落下来的木棍,用尽全身力气直接就给那人脑袋来那么一下,那人应声而倒的同时我也起身了。
起身后,我双眼死死的盯住燕青青的方向,寻思这会擒贼先擒王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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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们都在围殴伊文华,我把目标锁定在燕青青那,寻思只要逮住了这带头的,虽说不可能一下子反败为胜,但至少可以争取一点时间,让伊文华回气。
一棍子撂倒按住我那男的,这动静有点大,燕青青自然就回头看向我这边,我怕她有所防备,所以打定主意后,就像条疯狗一样冲向燕青青那边的,我刚才可是在这臭丫头手上吃了不少亏,这会还不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抡起棍子就朝着燕青青骂了句臭婊子,接着就毫不留情的砸向了她,一点都没因为她是女人而留手,或许是我很清楚,这娘们除了没把,压根就比其他男人要狠的多。
我攻得急,速度也快,转眼就到了燕青青的面前,这会算是燕青青,眼里还是闪过了一丝诧异,本能的往后推,但迈的步子太小,是躲不过的。
这一棍子落下的时候,我寻思这燕青青基本完蛋了,结果半路杀出个何少杰,冲出去的时候我基本把注意力都放在燕青青的时候,倒是落下了他,导致这棍子没砸到燕青青,相反还被何少杰一脚给踹我手上,把棍子给踹掉了。
这会再捡棍子肯定来不及,我想着直接饶过何少杰,对付燕青青,都这时候了,也不管卑不卑鄙,我怕再晚点,伊文华指不定被揍成啥样了。
可何少杰这丫的身手不错,踢掉我棍子后,转身又是一脚直接中了胸膛,把我给踹的倒退了好几步,这下把我跟燕青青的距离给拉远了。
何少杰挡在燕青青的面前,我还想再上,但已经晚了,燕青青朝着他那群狗腿子喊道:“都过来把这杂种给弄死!”
那些人听到命令,只留下两三个人看住伊文华,其他七八个人直接朝我这边跑过来了,我知道要是这会再上,下场绝对不好受,本能的打起了退堂鼓想跑,但往后退的时候看到伊文华倒在地上,似乎昏迷了,双脚就迈不动,一咬牙,骂了句操,死就死吧,不就是一顿揍吗?
断了逃跑的念头,我又像条疯狗一样冲过去了,目标还是距离我最近的燕青青,可有了刚刚那一下,燕青青就学聪明了,一边喊着让人打死我,一边往后退,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够不到她,倒是跟她那些狗腿子正面给碰上了,几个起落,棍子和拳脚一起朝我袭来,接着一个不慎,背后也不知道谁给我一记闷棍,就又摔地上了,人多对人少的时候,站着还有得一拼,倒下就基本万事休矣了,连打架那么厉害的伊文华都反抗不了,更别说我了。
又是先前的场景,七八个人围住我,一边骂着脏话,一边用脚踹我,燕青青站在这群人面前,估计是我刚的偷袭让她真怒了,朝我这边喊道:“弄死他,弄死他,今儿个谁说情都没用,不把这丫的打得进场修一两个月,我燕青青名字倒过来写!”
这话估计是说给刚刚帮我求情的何少杰听的,果然,何少杰也不敢劝了,只能在一旁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我,眼神有点责怪,大致是觉得我这人有点傻,这事原本基本都完了,我还求着人家再揍我一顿。
我心里那个冤啊,又不是我想继续的,哪知道伊文华那王八蛋那么会挑时间回来啊。
其实吧,挨揍这种事我还是挺能抗的,这要多亏这半年陈叔没少教训我,不知不觉倒是提高我的耐打能力,起初还有点疼,后来就麻木了,也不觉得疼,就是有点晕,想着就这样睡着了,估计就醒不来了。
所以我真大眼睛,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好在这顿揍就挨了了两三分钟,刚好这时就有一辆巡逻的警车从路口开过来,我立马扯着嗓子朝警车的方向喊道:“救命啊,杀人了!”
燕青青一听,估计也是怕事情闹大,朝着她那些狗腿子喊了句跑,临走前还朝我脑袋踹了一脚,跟我说这事没完。
那帮人惊慌失措的骑着摩托车跑了,其实他们不用跑,因为那警车压根就没过来,估计是不想搭理吧,只是他们做贼心虚,争先恐后的离开了。
等他们全部跑了以后,伊文华还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朝着那些人的背影喊道:“跑你麻痹,有种再来干一场,小爷陪你们好好玩玩。”
我想让伊文华消停点,但当时伤口的疼楚又反应过来,疼的实在站不起来了,见我还喘着气,伊文华晃晃悠悠的朝我这边走过来,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脸,问我还活着吧?
我说去你妈的,你才死了,伊文华松了一口气,直接就在我旁边坐下了,这会已经11点多了,街上本来就没几个人,偶尔有人路过,看到我两这惨样,也全都跟没有看见一样匆匆离开了。
伊文华让我躺着别动,他休息个四五分钟,等他有力气了再说,这丫的倒是谈定的很,估计是没少挨揍呢。
我两就在马路旁昏暗的巷子里,我躺着,伊文华坐着,不知道为啥,我忽然乐道:“让你他妈一挑十,栽跟头了吧,这会被我亲眼看到你被打成狗熊,以后这事我能念叨一两年了,特别是林梦儿,要是让她见你这样,以后肯定没少埋汰你。”
伊文华也乐了,肿着一张脸却露出谈定笑容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爸没死之前,在城东那边可是打架特别出名的,以前住城东那会,我还小,街上不少混混都愿意带我玩,就因为他们尊敬我爸,那时候我就知道,拳头也是可以打出一片天下的,所以我缠着我妈,让她让我去学武术,我妈不让,我就偷家里的钱偷偷去学,后来有一次让我妈给逮住了,狠狠的揍了我一顿,连家都给搬了,我妈那会一直哭,说我要是再这样,迟早跟我爸一样的下场,我就偏偏不信,我爸是被人围殴乱刀砍死的,那我就比他更强,面对任何人都不退缩,无论多少眼前多少人,我都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久而久之,性格就这样了。”
“中国文字博大精深,性命性命,改了性就要了命,我不想改,就算和我爸一样的下场我也愿意,我一直都坚信,我天生就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我看着他道:“这还是你第一次跟我聊你以前的事。”
伊文华看了我一眼道:“估计是看你顺眼的,不过话说回来,当时他们围殴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跑?还一个劲的往前冲,你是不是傻啊?”
我望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也在想着伊文华那个问题,片刻之后我回答道:“因为你不跑,所以我也不能跑,你能做第一个冲回来的傻瓜,我也可以做一个不跑的怂货。”
“我妈半年前死了,我变成了一个孤儿,寄住在一个非常讨厌的家庭里,我这人很怂,就像驴一样,人家不拿着鞭子赶我,我是不敢用驴腿踢他的,但逼急了,我不仅要拿驴腿踹,还要像狗一样咬死他,你受你父亲的影响,我也是,有个道理我妈念叨了一辈子,说是我那死鬼老爸的做人准则,任何事都要有借有还,对人,对感情都一样,做人可以记仇,但别人对你一点好,就还一点好,甚至要更多。”
说完这话,我就看着伊文华,我两都乐了,接着伊文华从怀里掏出一把大中华,烟盒都邹邹巴巴的,估计也没剩几根了,而且包装都老化,也不知藏了多久,他从里面拿出一根,放我嘴上,掏出一个一块钱的劣质火机给我点上,他自己则是抽起半根烟,那半根烟显然是抽了一半不舍得烟掐灭了。
就这样伊文华还津津有味的深吸了一口,然后仰头吐出一个烟圈,一脸陶醉道:“这烟是我爸留下来的,我十一岁那年偷家里钱,顺势就把这条烟给顺走了,每次一抽这烟,就像我爸陪在我身边一样,到现在快五年了,一条烟就剩这一包,从我学会抽烟起,我口袋里永远都放两包烟,十块钱的经典和不知道多少年的中华,只有朋友,我才递给他后者,放的久了,这烟估计有点走味,你别嫌弃,算是跟我一起缅怀过去,纪念咱们那两个不负责任的老爸。”
伊文华抽着那小半截烟,那张帅气的脸庞在昏暗的月光下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我也抽着那烟,确实跟伊文华说的有点走味了,啥味道都抽不出来,但我知道,这烟估计是我这辈子抽过最好的烟了。
抽的不是烟,而是情义,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缘分”这两个字有多奇妙。
我和伊文华此时都不知道,十五年前,我们的父辈便是共同抽着这烟,踏上人生最后一战的,八人对千人,战的天昏地暗,不为别的,只为帮我父亲临死之前取回最后哪一点仅剩的尊严,上一代的生死相随,到了这一代同样延续下去。
兄弟二字,寥寥十二笔画,但每一笔,却重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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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伊文华把烟抽完后,力气也回了一点,伊文华就把我扶起来,问我要不要去医院,我摇了摇头,兜里没钱,去医院也没用,伊文华更别说了,这家伙兜比脸都干净,我寻思这点伤,去仇姐那用红花油给擦一下就行了。
没办法,穷人家的命就是不值钱,这道理我从我妈搬来这座城市的时候就明白了,其实有时候想想,我妈那都好,就是有点傻,我小时候家里有个舅舅,虽然印象有点模糊,但总归还是有点印象。
我只知道我舅长得跟狼一样,对人都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只有面对我的时候才会嬉皮笑脸,舅舅跟我一样讨厌我爸,那时候不懂事,后来才明白,我爸和我妈是没结婚生下我的,换句话说,我是个私生子,舅舅气不过,曾经想找我爸好好理论一下,但都被我妈给拦住了。
结果我爸一死,我妈就抛下舅舅带着我来这座城市了,我不知道我妈那么一个温柔的人,为什么会那么狠心,她对自己狠,对我更狠,为了一个从来没给过她名分的男人,宁愿来放着好的生活不过来这里挨穷挨苦,只是为了在我爸曾经生活过的城市,与他共同呼吸同一座城市的空气?
想想都觉得傻,但却傻的可爱。
有段时间我挺妒忌我那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凭什么他可以拥有我妈这样的好女人,他根本就不配,久而久之,掺杂着小时候挨饿的愤怒,对他只有恨意了。
和伊文华走了一段路,我才问她薇薇呢,伊文华说已经让她回家了,还说今晚这事吓到那小姑娘了,以后可要找时间请她吃顿饭赔罪。
我说是该请,人家一小姑娘啥也没干,就要跟着咱们逃命,好在是没出事,要是出事了,这心里一辈子都要内疚。
伊文华就说薇薇是个好姑娘,当时他拉着她跑的时候,那姑娘一句怨言都没有,还一直担心我呢。
我看伊文华说薇薇的时候,肿起的脸还不经意露出一丝笑容,我就打趣道:“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
伊文华停了下来,想了想后说道:“我觉得她特别像我妈,老是喜欢教训我,说喜欢也谈不上,就是觉得亲切,跟她在一起总觉得特别舒服,你别看我长着一张小白脸,事实上,我喜欢年纪比我大的,这不是病,就是每个人的胃口不同,她倒是挺对我口味的,就是我没谈过恋爱,不敢开口,要是拒绝了,我不就糗大了。”
伊文华说他没谈过恋爱我可不信,我趁机问他对林梦儿跟程晨是什么感觉。
伊文华白了我一眼,说都这时候了,我还有心情八卦,我让他别废话,赶紧说,其实我就是想探探伊文华的口风,看他喜不喜欢林梦儿,要是喜欢的话,我也就只能忍痛割爱了,当时的心思挺像那种肥皂剧的男二号,心想只要林梦儿幸福,我也幸福了。
伊文华说道:“小晨和我太熟,要是喜欢早就搞对象了,所以可以排除,林梦儿长得是可以,而且身材不错,就是年纪有点小,我把她当妹妹,所以这两都没啥感觉,还不如薇薇有感觉呢。
听他怎么一说,我心里深处的某块石头终于放下了,但很快就特别矛盾的觉得伊文华的没眼光,林梦儿多好一女孩啊,他居然说没啥感觉,我都怀疑他脑子有病。
我叹了一口气,装出一副过来人的身份道:“文华,都是哥们,就劝你一句,你要是对人家程晨没那心思,就早点说清楚,别耽误了人家,昨天在旱冰场就看出了,那姑娘绝对对你有意思,不然手让你白牵,腰让你白搂?还有林梦儿也是。”
伊文华摸了摸鼻子,说他自己的事他自己知道该怎么办,让我少叽叽歪歪的。
我也就点到即止,没有再说了,伊文华扶着我走了好几个街头,才遇上一辆出租车,我两上车后,就把身上的钱给掏出来了,跟司机好一顿说,人家才愿意怎么晚载我们会灵溪。
到了灵溪后,我直接就往仇姐的诊所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晚她睡了没,要不是身上真的难受,我也不愿意怎么晚去打扰她。
结果到了那,灯还亮着,我让伊文华去敲门,没一会穿着黑色睡衣仇姐就来开门了,仇姐一见到我这幅模样,也没多惊讶,还朝我乐道:“又打架了?”
伊文华刚想说话,我就抢先说道:“不是,就是碰到一群抢劫的,没要出来钱,就把我们打一顿了。”
那时候好面子,总觉得挨打这种事说出来丢人,抢劫就不一样了,人家一听,还认为我们跟劫匪搏斗呢,也算是光荣挨打。
仇姐看了我一眼,侧了侧身,让伊文华扶我进来,她給我看看伤,要是不严重她这边还能弄一下,要是严重了就得送医院了。
伊文华平时风风火火的,这会见到仇姐却出奇的特别听话,估计是仇姐长得太好看,把这臭小子给迷住了。
他把我扶进去的时候还一个劲的问这女的是谁,是不是我姐之类的。
我赖得跟他废话,进了四合院,又到了前几天的病床上,仇姐让我躺下去,接着就过来查看我的伤势了,她这会穿着薄纱的睡衣,俯着身查看我伤势的时候,我总会看到不该看的,而伊文华这臭小子则是故意站在仇姐的后面,盯着人家的屁股不放呢。
仇姐也不在意,估计是早就习惯了男人这样的视线了,她看了一下我伤口,又伸出手按了按问我疼吗,按了好几个地方,我都喊疼。
她就埋怨道:“疼还去打架?活该!”
我刚想解释说我这是被抢劫了,但仇姐手一用力,我就疼的说不出来话了,只是老老实实的闭嘴,她检查了一会,跟我说道:“骨头没伤到,伤口也不深,不用缝合,血也不留了,就怕是内出血,要是不放心就去下医院,没钱跟我拿,反正你打工还债我也不亏。”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去医院,讨厌哪里的消毒水味,仇姐叹了一口气,说行吧,接着就让伊文华去浴室给我盛些热水,她给我擦擦身子,然后再抹点药水,紧急处理就只能这样了。
伊文华接到命令,就拿着脸盆出去了,仇姐坐在病床旁,不知道跟我说话还是自言自语,她说道:“你们男人就这样,老喜欢打打杀杀的,也不知道为了啥?”
仇姐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她指的是谁,想来想去,想起了前些天赵国士提到的那个燕云飞,估计是在说那人。
我其实挺好奇燕云飞跟仇姐的关系的,但她不说,我也不敢问。
仇姐这会就问我要不要跟陈灵儿打了个电话,我苦笑一声说不用,我心里明白,就算我在外面被人打死了,陈灵儿也只会拍手称快,打给她干嘛,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仇姐也没问我为什么,估计是上次就知道我陈灵儿关系不好了吧,这女的眼光毒的很,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伊文华把热水弄来了,仇姐就用毛巾沾了沾水,给我擦身子呢,这会的仇姐特别温柔,擦的时候特别用心,和平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就是我总觉得,她眼睛看的是我,但好像擦的不是我,情感这种东西,即使捂住嘴巴,还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
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但这会的仇姐确实特别好看,我忍不住多看一眼,眼神接触的时候,她显得有点慌张,接着又释然,露出一丝苦笑道:“我以前有一个朋友,也跟你一样,特别喜欢打架,每次他受伤了,我就这样给他擦伤口,擦了快十年了,直到前段日子……算了,我跟你这小家伙说这些干嘛。”
点到即止,仇姐那一瞬间小女孩的模样却永远印在我心里,我寻思以后谁要是娶到仇姐,那该是八辈子修到的福气。
仇姐给我擦身子的时候,难免会有身体接触,特别是接触到我上半身的敏感地方,我还是像上次一样特别不争气,下面都快顶破天了。
她的手指修长,还擦着红色的指甲油,我不是什么手控,但看这这双白皙的小手,也忍不住想入非非,要是这双手能在我那玩意上下摩擦,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绝顶享受啊。
这个女人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完美的令人发指,每一寸地方都能让任何一个男人垂涎三尺。
上半身擦完后,仇姐就让伊文华出去,伊文华这会还没看不够仇姐呢,不舍得问仇姐为啥,仇姐说她要给我擦其他的地方,伊文华留在这里不合适。
伊文华瞬间就明白了,朝着我坏笑了一下,还打趣道:“姐姐,我这也有伤,到时候你也要帮我擦哦。”
仇姐没理他这茬,伊文华也挺识趣的走了,他走后,仇姐把门关上,迈着一双能迷死天下所有男人的大白腿走到我跟前,眼神妩媚的盯着我道:“来,把裤子给脱了,该擦其他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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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她故意说得特别诱惑人,这仇姐就像个魔女一样,言谈举止间总能让所有男人都为他疯狂。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人想入非非,聪明的女人就是如此,她们总能知道,说什么话,做什么动作,可以瞬间撩拨起一个男人最原始的野望。
虽然我严格来说还是个男孩,但对于仇姐这样的女人来说,男人都是吃这一套的。
我躺在床上,显得有点尴尬,不敢动,怕做出任何失礼的动作,头有点晕,也不确认刚刚自己是不是听错话了,但这会不动肯定是正确的。
或许这就是人的本能吧,我第一眼瞧到仇姐就知道她不简单,我这人没啥优点,就喜欢看书,李宗吾先生的厚黑学不知道翻了几遍,书里说脸皮要厚而无形、心要黑而无色,这样才能成为“英雄豪杰”,道理是知道,但始终学不到一点皮毛。
大概是我有自知之明,一辈子也成为不了所谓的英雄豪杰,但好在还有点自知之明,所以仇姐这样的女人我深知是配不上的,自古英雄配美人,她是美人,而是我不是英雄,至少现在不是。
她出言挑逗我,只是出于女人的猫的天性,我要是真入了她的套,以后她肯定正眼都不会瞧我,猫就是这样。
所以这时候选择做一个老实的傻子,比起做一个自作聪明的人要合适的多。
仇姐见我没动,又朝我乐道:“怎么着啊?还要姐姐帮你脱?”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不去看她那种迷死人的小脸,说这不合适,我虽然年纪小,但也是个男人,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我懂。
仇姐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我看你啊,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这会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那刚刚你不是挺享受的吗?你那些不起眼的小动作,真以为我不知道?”
我乐了乐,说这是本能反应,我也控制不了,然后坏笑道:“你咋光注意那些有的没的,这可不好,容易让我乱想,你在我心里可是很纯洁的。”
仇姐听完乐的更开心,接着她又看向我,认真的问了一句,真不用我帮你?
我活动了一下肩膀,说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麻烦她,然后把病床旁边的窗帘一拉,真打算自己动手,有时候不想让自己露出丑态,就得学会在别人调戏你的时候拒绝。
仇姐见我这样,也没动,而是站在窗帘外自顾自的说道:“很少有男人拒绝我,没想到今儿个姐却在你这里吃了瘪,小家伙,你很聪明,说实在的,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不老实,但这世上的男人不就是这样,把你留在身边,也只是为了无聊的生活添点调味剂而已,但凡你要是真对我露出一点不知好歹的想法,裤裆里的玩意早就被我拽下了,年纪轻轻有这样的定力,是有点不像话,但也不是坏事,以前金庸先生就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其实不是女人多聪明,而是男人一见到女人起了歹念,智商就会拉低,兽欲战胜了理智,不就被骗的团团转了?”
“你记住姐的话,男人聪明有城府不是什么大本事,能管好裤裆里的玩意,时刻保持理智,那才是真本事,切记这一点,以后可能会救你命。”
“我知道了,谢谢姐。”
这一次仇姐只是谈谈的“嗯”的一声,这句姐她接受了,大致是因为我的表现她很满意,虽然没有身体接触,但事实上,我与她的距离拉近了。
擦完身体后,仇姐才帮我擦药,这一次她的动作没有先前那样诱惑人,但还是同样的温柔。
就是擦药的时候又问了我一遍是不是被人打了,这会我也没瞒她,点了点头,把事情都跟她说了。
仇姐只是安静的听着,也没给我任何意见,我两就像是寻常的唠嗑,我说的随意,她自然听得也随意。
擦完药后,她才眨了眨眼睛,问需不需要她帮忙,找几个真正的混混给我报仇,我摇了摇头道:“杀鸡焉用宰牛刀?那些人只是小角色,用不了姐出手,我自己就能对付他们。”
我确实有想让仇姐帮忙的意思,但绝对不会是这一次。
仇姐把衣服递给我,有点赞赏道:“想法不错,有些事确实是自己去经历更有趣,不过今天我就把话撂这了,遇上任何解决不了的麻烦,你可以找我,我会帮你一次,但就一次,帮多了,对你和我都不好,”
我说我明白,她点了点头,让我好好休息一下,接着就转身离开了,只是临走之前又背对着我是说道:“虎豹之驹,未成文而有食牛之气,鸿鹄之鷇,羽翼未全而有四海之心,我仇胭脂今儿个,算是见着了,好,好!”
这话里可是有大学问,但现在我可担不起这几句话,顶多就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没到那个格,有些事是不能做,有些女人也是不能碰!
仇姐走后,伊文华就溜进来了,一脸羡慕嫉妒狠的说我真能享受,早知道有这样一个大美妞伺候,要他天天挨打他也愿意。
我白了他一眼,问他身上不疼了,就这会还能想有的没的,伊文华说打架对他来说吃饭一样,早就习惯了,身子骨没我那么弱,仇姐给我擦药的时候,他自己也已经拿了一瓶红花油把伤口料理好了。
说到这,他还说人比人比死人,总之就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不过这丫的也不傻,开玩笑后,就正色道:“不过,小让,我跟你说句心里话,这女人不好对付,我虽说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但怎么说从小就是在混子堆里长大了,擦人观色还是有一套的,这美妞我一眼就看出,虽然外表放荡不羁,但想要骗上床没那么容易,特别是那双眼睛就像蛇一样,盯得人特别不舒服,你跟她相处可长得心,别一口吞不下她,反倒被她给吞了,她要是吞了你,估计骨头都不会留。”
伊文华也算有点见识,知道仇姐这女人惹不得,我伸了伸懒腰道:“我没那贼心也没那贼胆,也不想吞她,更不想被她吞,行了,别说他了,今天吃了怎么一个亏,我寻思那燕青青也不是啥大度的人,要是她每周六日都去堵我们,咱这班还能上?”
伊文华拍了拍我肩膀,让我放心,她燕青青不是大度的人,他伊文华也是心眼小,这面子丢了,是得找回来,这一次输了个没有防备,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容易让她得手了。
我寻思伊文华怎么说,估计是有主意了,就问他打算怎么办?
伊文华说还能怎么办,找人帮忙呗,打听一下燕青青在哪读书,找人堵她,把她给绑走教训一顿,以后还不乖乖的?
我乐道:“这倒是不用打听了,这妞在百花台中专读书,你去那堵她一定可以堵到,到时候堵住人,把我也叫去,这娘们给了我那么多巴掌,头彩她拿了,尾彩也该我拿了吧。”
伊文华说行,他让田鸡叔帮忙,这事估计最晚后天就能实行。
因为太晚了,我就让伊文华在这陪我,我两就在这四合院挤了一晚上,早上起床的时候,依然见到仇姐在院子里打太极拳,我两打了声招呼和道谢,仇姐朝我们点了点头,也没怪我昨晚把伊文华留在这。
大致像她这样的女人是不会为这种小事计较的,况且就算让伊文华留在这,这丫的也不敢乱来,伊文华虽然平时风风火火的,但并不傻,知道要是碰了这女人,他第三条腿绝对要废。
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气场天生不同,有些人站在哪,就足以让人自惭形愧,不敢有半点冒犯。
从仇姐的四合院出来后,我两约好后天去百花台中专报仇就各自去上学了。
去上学的路上,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我手机里,我一接起来,才知道是陈灵儿,我也不知道她从那弄来我手机号,但自从前晚的事后,我对她已经彻底不怕了,没好气的问她干啥后。
陈灵儿才说道:“你被燕青青给整糊涂了吧,不是前天晚上你说要让我去学校打定点的,怎么怕了,反悔了?”
她一说我才想起,昨晚被燕青青揍的把这事给忘了,我说我没反悔就怕你反悔。
陈灵儿说道:“你放心,一码归一码,今天这事我也是为自己出气,中午放学我肯定到,你让那兔崽子把人约到十八巷外的亭子那集合好,我一次性把他给打服了,显得以后三天两头屁事多,还有你就别出现了,中午青青也去,她见到你保不齐连你一起揍,就这样!”
说完陈灵儿就把电话给挂了,我寻思这手里有陈灵儿的把柄就是不一样,说话态度都不同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跟王小杰这场定点,燕青青那婊子也去,陈灵儿不让我去,我就偏偏要去,到时候打起来乱了,这燕青青要是落单,那就活该她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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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五晚的时候偷袭了王小杰,所以这丫的脑袋上现在还绑着特别难看的纱布,这还是我第一次上顶楼,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都好奇的看我,估计他们都见到了王小杰头上的伤,我跟王小杰的矛盾整个学校都知道,他们不用打听,也知道他的伤肯定是我整的。
这会,我站在王小杰的面前看着他,而他也看着我,旁边都是他的狗腿子,老猫也在其中,我从教室喊他出来后,他们这些人都跟着,看着我的眼神很不善,估摸着只要王小杰一声令下,这些人绝对会上来争先恐后的揍我一顿。
王小杰指了指我,非常不满道:“你这狗腿子还敢来找我,我看你是找死,今天我就让你躺着下顶楼,你信不信?”
我摇了摇头说我还真不信,然后接着道:“王小杰,在学校里闹的话屁事太多,你跟我都不想因为打架这种事给处分吧,要闹就到外面闹,从十八巷拐出来有个亭子,中午我就在那等你,像你上次说的,咱们打一场定点,输了的那一方以后老老实实装孙子。”
王小杰说:“去你的,我才不信你呢,我吃了一次亏,要让我再吃一次我才没那么笨。”
我乐了乐说道:“上次咱们说好单挑,你叫了那么多人摆明是想要阴我,你先不遵守承诺,就别怪我反过来咬你一口,那次吃亏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不答应这个定点也行,我陈让剩下半个学期啥也不干,就天天蹲你点。这七十多天的日子,我就不信逮不到你,要是落我手上,我担保不是上一次那样的过程,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这话一说出口,王小杰就有点犹豫了,估计是我上次偷袭他把他给偷袭出阴影来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王小杰再傻也该懂这个道理,所以我不怕他不答应。
只不过他还没说话呢,一个让我超级烦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赵无双那妮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直接就朝王小杰喊道:“答应这丑八怪,中午定点,我让我哥也带人来,绝对把他给打的叫爸爸!”
说完就站在王小杰旁边瞪着我,一副跟我不共戴天的样子,以前学语文的时候,我对忘恩负义这四个字理解不深,但这会我算是见识到了,这忘恩负义放在赵无双身上,简直算是再贴切不过了。
上次黄狗事件后,我也不指望她记得我的好,但至少也该收敛点,结果这臭丫头的脑回路根本就跟普通人不同,她直接把黄狗那仗记在我头上,不放过任何跟我作对的机会。
我掏了掏耳朵,看着赵无双玩味道:“刚那话我听不清,你再说一遍,把我打得叫什么?”
“爸爸!”
“乖,闺女,啥事啊?”
周围的看热闹的学生都笑了,赵无双这才反应过来她被我占了便宜,气的小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指着我让我这混蛋去死。
我没理她,而是看向王小杰,问他考虑好了没?
有赵无双帮忙,再加上怎么多人看着呢,王小杰也属于那种好面子的人,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他让我中午等着,他现在就去打电话安排人。
见他答应,我也不停留了,转身就走,这会赵无双却跑上来拽住我,把我给拽去走廊边,还让围观的人都给散了,这臭丫头一脸神秘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她想干啥。
不过我是真的很讨厌她,急忙甩开她的手,问她干啥呢,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
赵无双似乎一见到我就有话,指着我骂骂咧咧道:“你以为本姑娘愿意碰你啊,你这丑八怪,癞蛤蟆,就是花钱让我碰你我都不愿意,我嫌脏。”
我没有理会这个小泼妇,反正从这丫的狗嘴里从来都吐不出象牙来,来来去去就那几句骂人的话,听得久了,还真有点适应,让人提不起干劲跟她对骂。
那丫头见我竟然不动声色,似乎火气更旺了,就差气炸了肺,吵架就是如此,一个人骂得热火朝天,另一个接招的却八风不动,这会让骂人的那个人都替自己喷出来的口水感到尴尬。
所以赵无双不骂了,不然显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殊不知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傻子,而且是24k纯傻的那种。
我一直觉得像赵无双这样的臭丫头,简直就是光长胸不长脑子,胸大无脑这句话说得真没错,营养都到胸上了,脑子自然缺氧。
“有屁快放!”
我实在不愿意跟这样的傻子呼吸同一片空气,我怕脑子也缺氧,本来已经心态有点平稳的赵无双一听立即就又有大发雷霆的趋势,大致做惯了男人视线焦点和手心宝贝的小女孩,骨子里都有点傲气,这赵无双典型就是那种,她看我不顺眼,就是因为像我这种在学校平淡无奇好学生,凭啥在她面前贫嘴,就是这一点,才是她讨厌我的原因。
我知道,但我可不管,她讨厌我这一点,我就偏偏要表现这一点,气死的是她,关我屁事?
赵无双没接着骂,估计是知道她再骂我也不会还嘴,只会显得她跟个泼妇一样,她叉着腰看着我道:“叫你过来也没有其他的事,雪儿跟我说了周六你帮过她,让我以后不要再欺负你了,但本姑娘做事分的很清楚,一码归一码,所以中午定点打完后,我两就互不相干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这话我可是听得非常乐意啊,谁愿意跟赵无双这样的傻妞有任何联系,我朝她说道:“这样最好,我也不想跟你有任何联系。”
跟傻逼有联系,你也跟傻逼拉到同一个档次,这道理我还是懂。
赵无双气的直跺脚,这会我可头也没回,还是那句老话,气死的是她,关我屁事,总而言之,任务是完成了,中午十八巷子那肯定有一场好戏,我寻思着自己到底去不去,就像陈灵儿说的,燕青青也在哪,要是让那臭婊子见到我,还不立马调转枪口对准我啊,但是不去,错过怎么一场狗咬狗好戏,实在是有点可惜,
想来想去,还是得去,不过偷偷去,就在暗地里观察,要是打的乱起来,燕青青落单了,我也不介意给她来几下偷袭,反正跟这妞的梁子早就结下了,逮住机会肯定不放过。
打定主意后,回到四楼,方权依旧跟他那几个兄弟在走廊那边吹牛逼聊天了,见到我,方权走了过来,问我这去顶楼是跟王小杰宣战呢,还是去埋汰他的。
我乐了乐说都有,想着这方权给了我不少建议,就把事都跟他说了,方权一听,特别有兴致,还说中午他也要去凑这热闹。
我也没拦着,十五六岁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对群架这样激动人心这样的场面自然感兴趣。
我跟方权在哪聊天的时候,吴若雪就从班里走出来了,直接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我知道,这妞是想跟我道谢呢,我为了她挨了顿揍,这句谢谢我受得起。
果然她走到我面前,没看方权,而是直接朝我说道:“前天的事谢谢你了,本来前天就想亲自去道谢的,但去到那没见到你,衣服我让那姐姐还你了,你拿到了没?”
我点了点头,心里其实并不想怎么跟吴若雪说话,虽说上一次救了她,但总归现在我跟她也不知道是敌是友,能少接触就少接触,要不她背后捅我一刀,我就亏了,而且自从上次赵无双被捉后,我对她的印象就不是很好,也许那仅仅只是她一个趋利避害的小动作,但这个小动作,却显得有点不够仗义。
我对仗义这个概念很模糊,甚至说有点厌恶,因为我爸的那些朋友就是被义气害死的,但人都喜欢讲义气的人,我也是,人都是这样,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却希望别人做得到,一旦做不到,就会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厌恶。
随意敷衍了吴若雪几句后,她就自顾自的走了,大致是看出我没有想要跟她聊天的兴趣,这女的有点小聪明,不然也不可能年年都拿三好学生的奖状。
吴若雪走后,方权盯着她的屁股喃喃道:“这吴若雪人美声甜,也挺聪明的,难怪王小杰那傻逼给他骗的团团转的,看到她手上那手链没,纯金的,没个几千拿不下来,这王小杰倒是康概,几千块对一学生来说基本就是巨款,反正我是拿不出手的。”
我乐了乐道:“有人要做天蓬元帅,愿意吃那亏,关我们什么事,就是我老觉得女人太聪明就不可爱,女人就得像我妈,最好傻了一辈子,这样的女人才值得男人去珍惜。”
方权听完后,开玩笑道:“照你怎么说,王小杰是天蓬元帅,这吴若雪不就是嫦娥了?”
我摇了摇头道:“嫦娥谈不上,顶多就是只玉兔,但却成精了。”
说完我趴在走廊上,看着方权道:“你中午要去看热闹,就跟着我,咱俩偷偷去,十八巷子走出去的亭子旁边有一条小胡同,待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方权来了兴致,问我是不是打什么坏主意了,我撇了撇嘴道:“看人杀猪,运气好的话,还能吃点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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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陈灵儿和王小杰的定点,对我来说就是一场狗咬狗的好戏,我自然是要去凑这个热闹,除此之外,还打算和上次一样,瞧准机会再偷袭某一个人,最好是能让我逮住燕青青,把昨晚的仇给报了。
之所以让方权跟着,是我想在学校建立自己的圈子,不然老依靠陈灵儿狐假虎威可不行,说到要建立圈子,自然要从自己的班级下手,而方权目前对我来说就是头号人选,这一次带他去,就像看看他是否值得信任,要是他真的没让我失望,这朋友我就交定了,但他要是没那胆子,也就此打住,兄弟太弱,还不如不做兄弟呢。
我让方权放学跟着我,就我们两个一起走,不带其他人,方权没有一丝犹豫,甚至还有点兴奋的说没问题。
第二节上课的时候,罗小燕这肥妞估计也收到消息的,捅了捅了胳膊,问我这中午放学真打算跟顶楼的王小杰来一场定点啊。
反正这事肯定都传开了,我也没隐瞒,就点了点头,这下把罗小燕那张大脸给激动的,一个劲的问我有没有把握能赢。
声音挺大的,把前排不少女生都给吸引了,纷纷回过头看我们这边,要不是这节是美术课,那美术老头平时都不管我们的话,罗小燕肯定是要被罚战的。
其实我不怎么想跟罗小燕说话,就是这肥妞嘴太碎了,我要是不理她这茬,估计能烦我好几节课呢,再加上不少人都看向我这边,男人嘛,都好脸,我立马挺直了胸膛,说我当然有把握了。
罗小燕看我的眼神就明显不同了,她朝着我小声道:“陈让,说实话,我知道有不少人不看好你,但我可是支持你的,你要是打赢了,以后的零食我统统负责,怎么样?”
我白了罗小燕一眼道:“不是,罗小燕,你钱多到没地方花了吗?我可不是你所谓的姐妹,用不着你那些破零食,我不需要你任何好处,只要你以后上课少磨点牙,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话把前排的好几个女生都给逗笑了,罗小燕脸上挂不住了,表情一变道:“狗犊子,给你脸不要脸了,真以为自己牛逼了,你这还没赢呢,少在我面前耍威风。”
这胖妞就这德行,估计骨子里都看不起我呢,只是见风使舵习惯了,这会见我想跟王小杰打定点,怕我赢了,以后埋汰她,所以这才跟我打好关系,可她哪想到,我压根就不想跟她打好关系,一句话就把她逼的原形毕露了。
我朝着她哼哼道:“死肥婆,话别说得太早,我要是真赢了,你可别到时候来拍我马屁,哥们不吃你这一套。”
罗小燕也冷哼道:“今儿个我就跟你打个赌,你要是能赢了,我跪下给你吹,以后叫你让爷都没问题!”
我说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不认账,罗小燕说谁反悔谁是孙子。
说完,她就不理我了,在那板着张脸,我也赖得理她,要她吹,我怕我那玩意都硬不起来,但我就是看不惯罗小燕这幅小人模样。
大致,越是自以为干净的人,就越会在意别人的污点吧。
因为跟罗小燕吵架,这肥妞接下来的两节课都没跟我说话,我也乐得清静,静静的等着放学那一场荣辱之战了。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我就叫了声方权,两人第一时间溜了出去,之所以怎么快,就怕被王小杰他们给堵到,到时候被光明正大的带去亭子那,燕青青那臭丫头见到我,还不立马让人先把我教训一顿,我要是一开始就露面,搞不好两帮人先对付的都是我。
我跑的很快,务求第一时间跑到胡同那埋伏,方权有点搞不懂,一路上问我不是要去打定点吗?怎么他感觉像是跑路一样?
我让他别废话,跟着我就对了,要是再多嘴一句,就不带他了,方权这才老老实实的在后面跟着。
兄弟也分兄和弟,别看这是个小动作,习惯要从一开始就养成,没混起来大家嘻嘻哈哈没关系,但以后要是混起来了,谁说的话管用,谁以后就是发号施令的人。
尊卑要分清楚,行动才能万无一失。
我两直奔小亭子,到了那后,没见到啥人,我和方权就躲在我事先踩好点的小胡同里,这胡同不高,又窄,站起来能看到外面,蹲下来谁也见不到,比上次我蹲王小杰那地方还隐秘。
我让方权蹲下来,他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照做了,接着拿起烟盒想要抽烟,我一把就把烟盒给抢过来,让他蹲好,别抽烟,要是烟出去了,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方权这下乐了,问我这干啥呢,他还没听说过打定点怕被人发现的呢,我小声道:“先跟你交个底,这两群人里面都有我仇人,这一次我是使用一点小计策让他们打起来了,但我不能现身,要是现身了,非得让他们扒了皮不可,所以咱就老老实实蹲好,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听我命令行事,就逮落单的,其他不用管。”
方权听完后,想了半天,估计理清楚了,朝我举起大拇指道:“行啊,陈让,虽然我不知道过程是怎么样的,但你能让他们狗咬狗,就这一招,我方权服了,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你让我干啥就干啥,我就知道你这条疯狗没那么老实,跟着你果然能见到一些好玩的事。”
我两就在那等,很快,亭子外面就有大动静了,我寻思应该有一方到了,抬起头一看,果然是王小杰他们的人来了。
王小杰先带着十多个穿着校服的现身,紧接着,没一会,就有不少骑着摩托车的人到了,下车的都是一些染着头发的痞子,其中一个长得有点胖,而且特别黑,方权跟我说那人就是黑猪。
他还跟我说,这黑猪以前在城里混,不过得罪了一个老大,差点被活埋,后来好像是死里逃生了,从那以后消失匿迹了一段时间,不过这几年在灵溪利用以前的名气开了好几间游戏厅,在灵溪也算东山再起了。
黑猪带来有十多人,加上王小杰那些人,人倒是不少,一群人在那聊天打屁,王小杰一见到黑猪就老喊哥,似乎认黑猪做干哥是特别有面子的事,这从旁边老猫他们崇拜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了。
然后赵无双跟他那所谓哥哥也登场了,他哥开着一辆老牌的丰田皇冠,轮气场倒是比在场任何人都高一层次,和我猜测的差不多,赵无双的哥哥果然就是我在仇姐遇到的那个长得像“陈小春”的赵国士。
我说怎么和赵国士第一次碰面就不得劲,敢情这里面还有血统的原因啊,这姓赵的,不管男女,果然都跟我命理相冲。
这黑猪估计认识赵国士,原本在这圈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模样顿时就不见了,点头哈腰的给赵国士递烟呢,就像他小弟一样,赵国士接过烟,站在中央处,明显就成为这群人领头的了,这让站在赵国士旁边的赵无双顿时就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
在我看来,这混子圈也有明显的等级之分,黑猪比王小杰大,赵国士比黑猪大,就是不知道仇姐口中那个燕云飞,在这些人中,是站在什么样的位置上。
王小杰的人来的差不多了,我特意数了一下,一共三十多人,这阵仗在我们灵溪这样的小镇里也算挺大的了。
赵国士站在最中间处,一边抽着烟一边转过头问王小杰,对方怎么还没来。
王小杰说道:“陈让这狗杂种,鬼点子多的很,我原本是想堵他的,但一放学他就溜没影了,上次他就是这样偷袭我的,我怕他跟上次一样,又摆空城计,国士哥,要不对方没来人,我们先把周围给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藏什么人?”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完蛋了,吃一蟹长一智,王小杰没我想的那么蠢,要是真被他们逮住了,我今天就真的彻底报废了。
好在,王小杰这话说完,就传来了不少摩托车轰鸣声,这倒是吸引了他们的注意,陈灵儿叫来的依旧是上次那群人,我基本都眼熟,因为这些人昨天才堵过我跟伊文华,这一次的人数倒是比上一次多了不少,大概二十多人,其中就两女的,陈灵儿跟燕青青也到现场了。
这伙人一到,气氛立马就紧张起来了,我看见燕青青那臭婊子一脸嚣张无比的样子,心里就升起一股气,不过还是强压了下来,这会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跑出去,坏了大事。
燕青青下车后,和陈灵儿站在一起,何少杰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站在两女的身后,后面基本都是穿着中专校服的人,看来这一次定点,陈灵儿他们并没有找来社会上的混混。
光是从形式上来看,王小杰那边似乎更有胜算呢。
哪知道赵国士这会见到对方,脸色都变了,转过头问道:“无双,你该不会是惹上燕青青了吧?”
赵无双有点疑惑道:“哪个是燕青青啊?”
赵国士还没说话,燕青青就朝他大喊道:“我寻思谁要约我们灵儿定点呢,原来是赵国士你这乌龟王八蛋啊,给老娘滚过来,我倒是要看看,上次给你剃了个光头,是不是顺带着把你的智商给剃没了,胆子变得怎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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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青的话很大声,明显就是指着赵国士说的话,我寻思这两认识,而且还打过交道,赵国士那光头还是燕青青给剃的?
燕青青完全不把赵国士放在眼里,站在陈灵儿旁边表情特自信,似乎吃定了赵国士一样,最重要的是,赵国士被燕青青这样羞辱,居然一句屁话也不敢说,站在哪表情飘忽不定,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自己的哥哥被人这样看不起,赵无双自然老大的不愿意,指着燕青青喊道:“哪里来的臭婊子,敢跟我哥这样说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要不我说这赵无双就是个胸大无脑,燕青青敢这样指名道姓的挑衅赵国士,要是没点背景说的过去?没看黑猪和王小杰他们都不敢说话,就这娘们,这会还敢叽叽歪歪的撞到枪口上。
就燕青青那脾气,怎么可能容忍赵无双在哪里放肆,她看了一眼赵无双,然后直接一个人朝着那边走了过去,陈灵儿原本想拦,但燕青青朝她说了一句放心,就自顾自的走到了赵无双面前。
赵国士是这一群人的领头,他没说话,后面的人也不敢乱来,就这样,燕青青走到赵无双面前的这一过程,王小杰和黑猪他们一句话都没说,气氛安静的有点可怕。
赵无双再傻也看出情况有点不对了,别人不说话就算了,连一直都疼爱自己的哥哥也不发一言,这就有点奇怪了。
燕青青走到赵无双面前,她冷冷的问道:“你刚刚骂谁婊子呢?”
声音不大,但全场都能听到,大致是看出对方不是好惹的主,这会赵无双就有点窘态了,但输入不输阵,她向来嚣张惯了,也不管眼前的燕青青到底有啥背景,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燕青青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这巴掌打的赵无双把话给咽回去,脸也有点红。
赵无双气的大骂燕青青,还想冲过去饶她,但被赵国士给拦下了,赵国士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朝着燕青青说道:“青青,怎么说也是一场相识,给我个面子,这一巴掌就算把这件事给了了,如何?”
赵国士这话让赵无双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大致是没想到自己的哥哥这会居然会怎么怂,别说是他了,身后的黑猪和王小杰连我都有点纳闷,整个灵溪都知道这赵国士最会护犊子,我记得读初二那会,有一女生给赵无双作对,只是骂了她几句,就被赵国士叫人给带去学校旁边的小树林“教训”了一顿,也因为那件事,赵无双才有了小恶魔这样一个称号。
可这会,赵国士居然怂了,我虽然跟这赵国士没打过多少交道,但上次见面明显就能感到这丫的也是一飞横跋扈的主,看来,这燕青青的背景挺大的,不然也不能将我们灵溪第一大混子赵国士给吓成这鸟样。
一想到这,我也有点担忧了起来,要是这燕青青背景真的很大,那我想报仇就没那么容易了。
燕青青冷哼一声道:“赵国士,谁跟你一场相识?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凭你,也配让我给面子?”
要不是跟燕青青有仇,这妞说这这话的时候倒是挺有范的,但这会在我眼里,就只是觉得她真会装逼。
赵国士脸色有点不好看,但只是一瞬间,接着又是满脸笑容道:“青青,你确实不用给我面子,今儿个这事我认栽,你想怎么搞都行,但放过我妹妹,我皮厚,你可以随意打。”
话说到这份上了,赵国士身后那些人都苦着一张脸,大致是知道,今天算是栽了,连赵国士都这样卑躬屈膝的,眼前这小妞来头肯定不小。
燕青青听到赵国士怎么一说,更加的嚣张了,不过也没动手,而是摆了摆手,让身后的跟她来的人都跟过来,接着跟陈灵儿要了一根烟,点起来后,呼出一口道:“赵国士,上一次你得罪我,是我提建议该怎么解决,这一次是我得罪你,那就你来提建议吧,你觉得,你该怎么做,我才会放过你?”
赵国士乐了,那种特别假的乐,他就像只狗一样,点头哈腰道:“青青,你大人有大量,跟我这样一个小人物计较没意思,只要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让我怎么样都行,今天就算你让我跪下了,我赵国士也绝对二话不说给你这姑奶奶磕几个响头!”
这话一出,燕青青后面的人都乐了,陈灵儿鄙夷的说道:“赵国士,你没听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赵国士摇了摇头,赔着笑脸说了声没。
赵无双愕然,我想这一刻,赵国士原本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形象立即崩溃坍塌了,连带着黑猪和王小杰看赵国士的眼神也不同了,我身旁的方权更是骂了句孬种。
只有我,能感觉到赵国士说这话的时候,那副表情让我毛骨悚然,我心中非但没有看不起赵国士,反而涌起一股浑身不舒服的冷飕冰凉。
真正可怕的混子,不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一味玩狠的角色,而是赵国士这一种阴人的笑里藏刀,能屈能伸,暗藏杀机。
燕青青说道:“行,只要你跪下了,今天这事我不为难你和你妹妹。”
这话刚说完,赵国士噗通一声的真给跪下了,接着正如他所说了连带着送了燕青青三四个响头,跪的一点犹豫都没有,磕的没有一丝惭愧,嘴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那笑意有点渗人,好像那几个响头是跟燕青青送终一样。
王小杰和黑猪都别过眼不想去看,赵无双更是急红了眼,都快哭了,她伸手去扶赵国士,但赵国士一把推开她,朝着燕青青乐道:“两清了?”
燕青青似乎也没想到赵国士说跪就跪,这会再为难,也找不到理由,鄙视了看了赵无双一眼,让他滚。
赵国士如蒙大赫,从地上爬起来后,一把就拽起了赵无双往车上拉,丝毫不顾在场所有鄙视他的人,就好像他做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一样。
赵无双不情不愿的跟着自己的哥哥走了,赵国士那一跪,王小杰他们军心已经乱了,更何况眼前是连赵国士都怕的主。
他们不发一言,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阴沉,他们知道,今儿个已经输了,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况且真惹上燕青青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方权朝我说道:“陈让,我看着定点也不用打了,以我的经验,这会就算开打,王小杰他们也不敢还手,只有挨打的份。”
我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反正本来就是狗咬狗,两方谁吃亏我乐意看到,我跟方权说话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赵国士跪下的那一幕,当时我就觉得以后惹谁也不要惹他,不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和方权说的差不多,赵国士一走,燕青青就招呼他那些人把王小杰他们都给狠狠教训了一顿,全程没有一个人敢还手,就连那个黑猪挨了几下,也躺着地上装死。
这一场仗完全就是一边倒的局势,等陈灵儿他们的人打累了,骂累了,才都骑着摩托车绝尘而去,剩下的残兵败将,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走了。
王小杰还被黑猪给扇了好几巴掌,骂他傻逼,没调查清楚就让他来这丢人,王小杰也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跟黑猪赔礼道歉呢。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才跟方权说道:“咱俩今天谁也不弄,就弄老猫。”
方权疑惑道:“为啥啊,怎么好的机会,不是应该对王小杰出手吗?”
我摇了摇头,说上次王小杰已经被我打了一顿了,再打他没意义,但这老猫上次在厕所给了我几张掌,我心眼小,这账得清算。
说完我就盯住了老猫,老猫这会已经骑着自行车想跑了,我连忙偷偷跟上,方权跟在我后面,我两一路跟着老猫,这丫的骑车速度不快,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估计是对刚刚的事特不服气了。
等他拐到了一个路口,跑到路旁撒尿的时候,我说了句上,整个人就冲出去。老猫估计也听到动静了,转过头一看是我,吓得他尿都没撒完,提起裤子就想跑。
我直接从后面一脚踹了过去,他整个人以狗吃屎的姿势倒在我前面,还是脸先着的地。
不过这家伙反应也快,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摆出双手道:“陈让,我刚刚已经被打一顿了,你就放过我吧。”
我站在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接着一步一步往前道:“老猫,他们打你是他们打你,跟我打你是两码事,你在厕所给我巴掌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会落到我手上?”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一把拎住他的头发,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给他,足足扇了有十多下,直到他脸上都是血迹,我才笑得有点狰狞道:“你说说,我就是一个好学生,天天想着就是多读点书,以后上了重点高中,再上个名牌大学,像个普通穷人一样出人头地,没想跟你们斗,你说你闲着没事打我耳光干啥,打了就会显得你牛逼还是能赚钱?”
“我这人心眼小,你这一巴掌把我给打得原本计划好的一切都给乱了,我的美好前途都因为你那几巴掌给打没了,你说我能不给你放点血吗?”
说完,我松开了手,起身,头也不回道:“方权,这地上有砖头,拿起一块最硬的,给他脑袋来一下狠的,砸出血来,以后你就是我兄弟,要是不敢下手,往回走,以后我还拿你当朋友,但咱们就真的只是朋友了,我给你三秒钟考虑,三秒过后我就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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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心眼小,也没有啥大本事,但还就喜欢看不起人,能让我觉得顺眼的人不多,伊文华算一个,这方权也算一个,但即使是我这艘破船,想要上也没那么容易,不拿出一点诚意来,凭啥我就要跟你交心?
方权估计也看明白了,我这是跟他交底呢,现在就看他怎么选择了,要不就拿着板砖给老猫来一下,要不就立马调头走,无论他那个选择我都不会怪他。
方权没有犹豫,甚至在我这话说完,他就捡起地上的砖头给了老猫一下,连带着一丝考虑都没有,而且下手特狠,真把老猫给敲出血了,倒在地上捂着头一个劲的求饶。
我踹了老猫一下,让他滚,不要在这里碍眼,老猫怕的直接捂着头跑了,连自行车都不要,他怕我很正常,不,准确来说是怕我身后的燕青青,话说回来,今天这定点可算是给我长脸了,我们这地方小,我寻思不用到下午,这事就能传开,以后在学校估计都没人敢欺负我。
只是如果他们知道,我跟燕青青非但没一点关系,还是仇人,也不知道脸上会是啥表情。
我也没因为这事而得意洋洋,我很明白,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更别说是靠仇人了,这事估计也瞒不了多久,但这段时间是我崛起的最好时机,我需要早日靠自己在学校打下一片天,这样日后也不用怕王小杰他们了。
老猫逃跑后,方权把手里的板砖一丢,蹲在地上,喊了句真他妈刺激。
我从口袋里掏出早上才卖的经典,发了一根烟给他,自己也点了一根后,跟着蹲下来道:“权,我刚才那么说你别放心上,这也不是试探啥的,但做人总归要有点仪式感,我长怎么大除了昨天真的信任一个叫伊文华的人外,就没信任过任何人,也没朋友,碰到的都是看不起我的和恨不得我早点死的,丑话说在前头,我陈让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有自己的一套,你要跟我玩,就要按照我那一套来,我做任何事,不求你玩命替我办事,但你千万别碍着我,我心眼小,有借有还。”
方权深吸了一口烟,朝着我乐道:“你心眼小,我也不是大度的人,今天我听你话,给了老猫那么一下,但日后你要是做了啥对不起我的事,这砖头也会毫不犹豫的砸你头上了,我能砸老猫,照样能砸你。”
“你也别以为我是看在那个什么燕青青的份上才跟你混的,我方权虽然没大本事,但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娘们委屈自己,我之所以照做,只是因为看你顺眼,当然也有一点私心,我十岁的时候,家里带着我去算命,那算命的说我这辈子想要有出息,得靠贵人相助,也不知道咋了,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是我的贵人,就算不是,我也认了,你记住你的话,从今以后,咱两就是兄弟,我上刀山没问题,下油锅这事我怕烫,就交给你了。”
说完一个劲在那傻乐,我弹掉不剩一点的烟草的烟屁股,转过头看向他道:“我不是啥贵人,就是一个穷人,但以后只要我有一口饭,就饿不死你。”
“其实我一个星期前还很怂,要不是真被欺负狠了,我也不会去咬人,咬下第一口后就想着第二口,打了人后就想把人踩在脚上,骨子里是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你说这人是不是走什么路都是天生注定的,我爸是个大混子,我也就跟着不安分。”
方权把烟给踩灭,笑着说道:“我妈说不安分的男人有出息,所以从小我妈就说我将来能有出息,大出息。”
我从地上站起来,朝着他乐道:“行了,咱们也别整歃血为盟那一套,请你吃碗面条,这仪式就算成了,下午跟着我去顶楼灭灭王小杰的威风,人家把戏给我们做足了,我要是不趁这个机会落井下石,我都对不起燕青青那臭婊子。”
听我骂燕青青是臭婊子,方权有点纳闷道:“你跟那女的有仇?”
我这会将方权当做自己人,一路上就把这事都给说了,包括陈灵儿的事,还有怎么跟燕青青结怨的,还有怎么让她们和王小杰打起来了。
方权听着一直啧啧称奇,说我这脑子难怪能年年考班级第一。
到了面馆,点了两大碗面,吃完我两就去学校旁边的小网吧上网了,我很少去网吧,主要是舍不得花钱,今天要不是方权说我请他吃面条,他请我上网,我才不去这烧钱的地方。
没去过网吧,自然就没玩过游戏了,方权在那玩cf,我就只能登陆一下扣扣,我扣上没几人,就一个伊文华和薇薇,结果刚上线,就有人加我扣了,我一看这头像就认出是林梦儿了,这下把我激动的,立马就验证过。
林梦儿刚好在线,我一通过,她就给我发了个窗口抖动,问我昨晚是不是跟伊文华去打架了,我实话实说,说不是打架是被人埋伏了。
林梦儿立马回了句严不严重,还加了一个担忧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花痴,看着那个表情,居然联想到林梦儿那张俏脸要是真为我担忧的话,我肯定幸福死。
我玩心大发,故意跟她说特别严重,还说需要她的安慰,反正就是耍起了流氓。
林梦儿可不是赵无双那种傻妞,表面上看起来很好推倒,其实底里精明的跟个妖精似得,她说我还能上网,一定没啥事,还让我拍张照片给她,让她看看我是不是真成猪头了。
我正跟林梦儿聊得很嗨呢,电话响了,是伊文华打过来的,一接起来他就说道:“让,这一次咱们真的碰上硬茬了,这燕青青还真就惹不起了。”
这燕青青啥来头我不清楚,但光凭灵溪第一大混子赵国士面对她都要下跪才能不挨打,足以看出她的来头很大,伊文华会打这个电话,肯定已经联系了上次那个田鸡叔了,而且明显田鸡叔都惹不起她。
虽然早有预料,这仇是一时半会报不了了,不过我也趁这个机会跟伊文华打听一下,这燕青青到底啥来头。
伊文华说道:“田鸡叔也没说清楚,就是说要是矛盾不大,就别惹那个燕青青,还说以后见到她最好绕道走,不要有任何瓜葛,当时我也就觉得可能对方来头大,田鸡叔惹不起,但奇怪的是中午回去的时候,我妈还真就把我给揍一顿,还警告我以后再惹事,就真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我想来想去应该是田鸡叔把这件事告诉我妈的,我现在就真的很纳闷,按道理来说,我惹事我妈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从来没舍得打我,田鸡叔也是,以前他在外面帮我出头,从来不告诉我妈,可偏偏遇上这燕青青,这两人都像转了性一样,我寻思我妈应该也认识那燕青青,就是不知道他们啥关系,我也不敢问。”
这事听起来确实有点蹊跷,不过我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跟伊文华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能给我们逮住机会的,伊文华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
把电话挂掉后,我还是有点惆怅的,原本还以为有伊文华出面,这两天能报仇呢,结果却整了怎么一出,不过我有自知之明,暂时先忍着呗,然后又接着没心没肺跟林梦儿聊天了。
下午去学校的时候,班里的同学看我的眼光都不同了,估计是中午的事已经传开了,我也不介意狐假虎威一段时间。
特别是罗小燕,见到我立马一口一句让爷的叫着,那副讨好的模样,就差跪在地上给我舔鞋跟了。
我寻思这会别说是让罗小燕吹了,就是让她给舔鞋跟他都愿意,不过我可没那癖好,再说了,就罗小燕那副尊容,看着都想吐,实在提不起任何其他想法。
罗小燕逢人就说她早就看出我有本事,还说中午的定点,她原本是想去帮忙的,可是我怕她受伤,没让她去。
她说这些谎话的时候特得意,我寻思她这人就喜欢这样见风使舵,也没计较啥的,座位上早就都是罗小燕给我准备好的零食了,堆满了桌子,她一脸讨好道:“让爷,这是我孝敬你的,你不用跟我客气,以后你的零食我都包了,我罗小燕说话算话。”
我玩味的看着她道:“真说话算话啊?”
罗小燕似乎想到了什么,脸皮一直非常厚的她,居然出乎意料的脸一红,有点娇羞道:“嗯,你找个时间,我帮你那啥。”
罗小燕的五官其实长得不错,就是太胖了,这可不是唐朝,狗屁的以胖为美呢,我浑身打了个哆嗦,是真怕了,连忙说道:“当我啥也没说。”
罗小燕有点失望,不过一会就又嘻嘻哈哈了,跟前座的女生都在讨论我中午定点的事,说的煞有其事,好像她真的在现场一样,我也没拦着,要把事传出去,还得靠罗小燕这种人的八卦嘴。
下午第一节下课,吴若雪过来找敲我桌子了,让我跟她出去一下,罗小燕就打趣道:“吴若雪,干嘛呀你这是,难不成见我们让爷出风头,准备过来巴结巴结,你对象王小杰中午定点打输了,不用去安慰安慰?”
吴若雪没理她,而是怯怯的说道:“陈让,你就出来一下,我真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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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若雪这会的语气有点哀求,其实她这会找我,我也知道怎么回事,**是跟中午的定点脱不了干系的,反正我现在没事,跟她出去聊聊也无所谓。
于是我起身,往教室外走了,吴若雪在后面跟着,这罗小燕也不知道为啥跟吴若雪过不去,在背后嘀咕了一句,说吴若雪妞太能装了,声音不大,但刚好我跟吴若雪都能听到。
不用罗小燕说,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也知道吴若雪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和其他这个年纪的女生一样,都有点装和作,但至少目前来说,我对她也没有那么讨厌,毕竟上一次王小杰想要揍我的时候,她确实是挡在了我面前。
我背靠在走廊上,自从决心要当个坏学生后,我没少模仿方权他们在走廊上吊儿郎当的模样,虽然没方权他们那么炉火纯青,但也有五分相似了。
我上下审视了吴若雪,这妞今天和平时一样化了谈妆,五官还是那样好看,小胸部鼓鼓的,穿着校服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满清纯的,那会这个年龄的女生正在发育,不少班里的女同学都会化妆打扮了,只不过化妆手法还不熟练,整个灵溪中学就没有一个像吴若雪这样打扮的刚好,不过分,却又锦上添花。
难怪把王小杰给迷的团团转,就吴若雪这样的美妞,算是跟城里那些从小咬着金汤匙出世十三四岁就会捣持的金丝雀比较,也没差多少,甚至还比那些城里的多了几分纯真呢。
我的眼神很过分,简单的来说就像个流氓,吴若雪被我这样看着,也有点不适应,小脸红红的,问我老盯着她看干嘛?
我乐了乐道:“你这有话跟我说,我当然要看着你啦,不然显得没礼貌,说吧,什么事?要是劝我跟王小杰化干戈为玉帛,我先反过来劝你别瞎忙活了,简单两个字没门,况且我就算愿意,王小杰也不乐意,所以这做和事老就算了,免得两边不讨好。”
见我主动挑起话题,吴若雪就顺着我的话说道:“中午的事我也听说了,你叫人把小杰他们给打了一顿,事实上,这件事到这,你也有脸了,我知道,小杰可能以前欺负过你,但你不也欺负回来了,等饶人处且饶人,没必要非鱼死网破吧?”
果然和我预料的没错,这吴若雪就是来当和事佬的,我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这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王小杰让你跟我说的?”
吴若雪也不骗我,老实说都有,我很鄙视的笑了笑道:“王小杰就这一点特别让人瞧不起,先撩拨我的是他,这会吃亏了就利用女生来当说客了,连自己现身都不敢,也不知道他那玩意长来干嘛?装饰吗?”
吴若雪脸一红,让我说话别怎么粗俗,还说我以前不这样的,怎么就一个星期就变了那么多,她都快不认识了,我说我要是不变,今儿个王小杰也不会让你来找我,有些人就是贱,你不操他妈,他永远不知道谁是他爸。
吴若雪白了我一眼道:“你再这样我不跟你说话了,能不能好好说,都快期中考了,转眼就中考,大家各退一步不是很好,搞不懂你们男生为啥好用打架,打架有什么用,打了个鼻青脸肿的,是能让你有钱还是能让你考进重点高中啊?”
“拳头能打回尊严。”
我平谈的看着吴若雪说出了这一句,吴若雪若有所思,但很快她又说道:“小杰中午跟我说了,想约你出来吃一顿,把矛盾都解开,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出来跟他聊聊,反正不用你请客,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理准没错。”
看吴若雪那样,我就更确定这是王小杰的意思了,看来陈灵儿他们把王小杰给打怕了,这会斗不过,就想着巴结我,怕我以后再找他麻烦呢。
这王小杰看起来挺带种的,至少欺负我那会很带种,但骨子里就是个怂货,这样的欺软怕硬的主,我是越来越看不起了。
不过,王小杰跟老猫都被我给打了,仇也报了,这事再纠缠下去也没意义,我可不是王小杰那种人,把欺负人当课外活动,我没那么无聊,也没那么恶趣好。
况且我这是狐假虎威了,总有一天会被识破,现在我正打算组织自己的小团体,需要时间,老提防着王小杰也不是个事,反正人家乐意请客,我也不亏,就算谈和,明面上还是我占了上风。
我脑子寻思要不这事就这样借坡下驴,我也趁这段时间往上爬?
吴若雪见我不说话,就在那等着,我脑子想啊想,想着想着就不知觉露出一丝坏笑了,吴若雪既然要当这和事佬,那我就逗逗她,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估计是被我那坏笑给吓住了,吴若雪有点防备道:“你想什么呢?去不去给个准话?”
我一副流氓语气道:“我要是去了,有什么好处啊?你这和事佬,总得给出我不能拒绝的理由吧,不然你一说我就去,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啥的,干嘛那么听你话?”
傻子也知道我话里的意思,更别提吴若雪这成精的兔子,她要是听不懂才怪,她吧唧吧唧嘴道:“陈让,你少在我面前露出那样一副流氓嘴脸,想要怎么样直说,顶多就是再亲你一下!”
“就亲啊?我还想上手呢。”
我循循善诱道,这玉兔就算成了精,也是只兔子,遇到我这头大尾巴狼,就等着入套吧。
吴若雪这会脸更红了,论道行她还是太嫩了,不过她要是怎么简单的入套,也不能将王小杰耍的团团转,她装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道:“你别过分了蛤,你要是喜欢我,就堂堂正正的追我,要是追到手了,你想干嘛都行,但你还没追,就老威胁我算怎么一回事啊?”
我说:“拉倒吧,你这和事佬当的一点都不称职,我要是追你,王小杰不跟我拼命?你们女人果然就只有情感区,没逻辑区。”
吴若雪就乐了,这下气氛比刚开始好多了,估计是看我开她玩笑,变得好说话了,她立马带着撒娇的语气道:“陈让,你就听我一句劝,下午放学跟着走一趟,我保证小杰他不会玩花样,这一次他诚意很足。”
要是一个星期前的我,指不定吴若雪怎么一撒娇我就同意了,但现在的我可是雁过拨毛,反正主动权在我那,还不由我说了算。
我摇了摇头道:“不行,我哪知道他会不会借吃饭的名义偷袭我啊,他那人太阴了,我信不过。”
说完我就打算走了,一个伟人说过,当人犹豫要不要的时候,你能做的并不是建议他选择要或者不要,而是将“要”或者“不要”夺走一个,让她被迫做出选择。
果然见我要走,吴若雪可怜兮兮的拉着我的衣角道:“好吧,我答应你了,不过只能摸5秒,而且只能一只手。”
我回过头,立马说了句成交,接着满脸笑容的回教室,吴若雪先是愣一下,过了一会才反应自己着了我的道,气的在原地跺了跺脚,骂了句臭流氓。
回教室的时候,罗小燕还特八卦的问我吴若雪跟我聊啥了,是不是勾引我了,我随意敷衍了几句,罗小燕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警告起我来了,她说道:“让爷,别说我不提醒你,这狐狸精不简单,你可别被她骗了,到时候你伤心到哭的话,我这校服可不给你擦。”
大致只有女生才知哪些女生是厉害的主吧。
我没回罗小燕这话,心里却想道,狐狸精是吧?来啊,勾引我啊,谁骗谁还不一定呢!
答应了吴若雪后,第二节课我就把这话给方权说了,虽说王小杰大概是服软了,不敢乱来,但还是要以防万一,现在这学校里我信得过的只有一个方权,把他叫上,总好过我自己一个人去赴宴。
放学的时候,吴若雪估计是怕我跑了,在教室门口等我了,我慢条斯理的收拾课本的时候,罗小燕又撇了几眼门外的吴若雪,骂了几句狐狸精。
我没理这小胖妞,叫了方权,就跟着吴若雪一起出校门了,刚到校门就看到王小杰和他几个跟班呢,这会他的脸有点肿,估计是下午弄伤的,见到我跟方权,也没有平时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相反还赔着笑脸,一个劲的套近乎了,还发烟给我和方权,特别热情。
那副嘴脸我看着恶心,但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只不过他对我越客气,我就越防着他。
王小杰给我点了烟,一脸哈巴狗的模样说道:“陈让,咱们就在学校旁的小饭馆吃,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以前有点误会啥的都解开,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后就是兄弟了。”
我美美的吸了一口烟,朝着王小杰冷笑道:“我是去吃饭的,不是交朋友的,兄弟就免了,你这尊大佛,我这小庙容不下。”
我这话刚说完,王小杰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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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杰估计是真怕了,我怎么嘲讽他,他也没生气,就算心有不满,脸上还是带着虚假的笑容,吴若雪又出来打圆场,所以我跟方权也没有再接机发难了。
他们骑着车子在前面带路,方权载着我,他骑车的速度故意很慢,落在最后面,他低声道:“让,你觉得这家伙真的不会耍花样?我可是跟王小杰这狗日的打过不少交道,这家伙阴险的很,不然也不会跟黑猪塔上关系,黑猪这丫的虽说只是不入流的混混,但在我们这些学生眼中,可也算是大哥级的人物啊,王小杰要是没点心眼,他凭啥看得起王小杰?”
方权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眯着眼睛盯着王小杰那边,似乎是想要看透王小杰,我在车后座也顺着方权的眼神看着那一脸奸诈的王小杰,然后乐道:“既来之,则来之,我是觉得他不敢乱来,但也说不准,这不大不小也算是个鸿门宴,咱们就以不变应万变,要是真闹起来,凭王小杰和他那几个狗腿子,你在这,他能奈我何?”
方权回过头谦虚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可没有双拳敌四手那样的本事。”
我让他少在我面前装蒜,谁不知道初二那会跟初三有矛盾,那时候初三的头头熊子,长得都快1米九的个子,号称是打遍灵溪中学无敌手,结果整个初二,整整400多人,没人敢应战,后来还是方权跟四班那唐小龙联手,才把那熊子给打的落花流水,从那以后,熊子遇到他两都绕路走,一直夹着尾巴到初三毕业,都不敢惹当时只有初二的我们。
提起这件事,方权有点怀念道:“也不知道小龙这家伙在少管所怎么样了,那家伙下手没轻没重的,刚上初三,就跟着社会上一些人去砍人,结果致人重伤,去少管所待了,我这人很少服人的,你算一个,唐小龙算一个,你够聪明,那人却够狠,听说过一猪二熊三老虎的说法吗,那犊子要是放进大山里,绝对就是一头非把你撞死野猪。”
这话倒是提起我的兴趣,我问道:“唐小龙是野猪,那你是啥?”
方权想了想说道:“我是狼,吴若雪是兔子,王小杰是牛,你是狗。”
我一听就乐意了,说你这骂谁是狗了,方权乐了乐道:“你可别以为我埋汰你,我去世的太爷爷是山里猎户,没少跟山里的畜生打交道,有一句话他生前没少放在嘴边,他说,这狗上了山,可比狼要厉害多了。”
这马屁拍的我很不舒服,也没接他这话,转眼就到了饭馆那了,王小杰在前面领路,带着我跟方权就进了饭馆,刚进去他一个狗腿子就去点菜了,人不多,一共六个人,王小杰带两跟班,我寻思要是打起来,三个打两个,我们也吃不了多少亏。
所以一直静观其变,王小杰倒是挺想跟我套近乎的,但我基本都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方权一直跟王小杰算是不对盘,用他的话说就是,天生就看不对眼,这会王小杰服软,他当然不会放过机会,好好的冷嘲热讽一顿了。
等菜都上齐了,方权摆弄着筷子,一脸玩味道:“王小杰,吃饭之前咱先说清楚,这顿饭你是赔礼受罪的,那开饭之前是不是来点江湖规矩,斟茶认错啊?”
王小杰掩盖住想要弄死方权的心,而是湉着脸道:“咱们又不是真出来混的,没必要整那一套,我相信我的诚意,陈让现在也能感受的到。”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手上的酒,朝着我举杯道:“我这人不会说话,但今儿个我是真心想要结交陈让这个朋友的,这一杯酒下肚,希望以往的恩怨能一笔勾销,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说完还真就一饮而尽了,倒是挺豪爽,人家都这样了,我也不能失礼,虽然我知道这杯酒不管喝不喝,我跟王小杰的事也是绝对不可能就这样两清的,但还是举起杯子,也一口把杯子里啤酒给喝干净了。
接下来吃饭的气氛倒也不是一开始那么阴沉,有吴若雪打圆场,王小杰时不时跟我套套近乎,他那两个狗腿子冷不丁的爆出几个黄段子,方权也配合着埋汰王小杰几句,这顿饭吃的很开心的样子,至少表面上大家都带着微笑,眼看就真的要化干戈为玉帛了。
期间酒喝的有点多,王小杰和我做的又近,趁吴若雪上厕所的时候,还小声跟我嘀咕道:“雪儿这妞越来越会勾引人了,我知道哥们你对她有点意思,要不先让你玩,你玩后再给兄弟玩一下就行了。”
他虽然是在开玩笑,但我不喜欢这个调调,因为这会王小杰似乎把吴若雪当做是他私人的玩具借给我玩一样,先不说我对吴若雪有没有那个心思,就算真的有,我想要的,需要你王小杰让?
心里有点不悦,但脸上还是露出敷衍的笑容,我不想在这个话题停留,王小杰估计也有点喝多了,起了这样一个头,口不遮拦的说着吴若雪的荤话,还说原本还打算自己玩腻了,把吴若雪给送给自己的干哥黑猪,联络联络一下感情,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之类的。
等到吴若雪回来,他才闭嘴,装出一副跟刚刚恶心嘴脸完全不一样表情,方权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跟我说道:“这丫的不是牛,简直就是一条蛇,养不熟的主,冷不丁就会咬你一口,我看啊,这兔子要真落他手上的话,指定被活吞,连骨头都不剩。”
我乐了乐,很赞同这句话,这顿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王小杰去外面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提议大家今晚怎么开心,要不去ktv乐呵乐呵一下,刚好他干哥黑猪打电话给他,让他过去呢,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看我,脸上带着一如既往恶心的笑容。
我原本是不想去,但吴若雪想要跟着去,我看她喝的有点多,要是再去ktv那喝,指定是一定会喝醉的,要是喝醉了,落在王小杰这犊子手上,要是不出点幺蛾子,我陈让两个字倒过来写。
于是我也开口道:“我也去吧,中午的事刚好也得罪了黑猪哥,我去给他说声对不起也行。”
王小杰没有反对,似乎很乐意我跟着去,这就让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但我也没管,其实当时的念头就一个,好白菜不能让猪拱了,就算要拱,也得我来。
我要去,方权自然也跟着说要去,他估计是看出我眼里的担忧,也不放心我一人去赴这鸿门宴。
就这样,我晚上跟仇姐请了假,就跟着王小杰他们去了离镇里不远的辉煌ktv了,这ktv离我们镇不远就在金山大桥的桥下,光顾的基本也都是我们镇里的人,当然混子居多,方权见多识广,跟我说这座ktv就是我们灵溪人开的,大山里飞出的凤凰,还是个传奇的女人,说在城南云门区,这个女人一手遮天也不为过,名字他倒没说,但眼里都是崇拜,
我们到了ktv,直接就在王小杰的带领下去了一间8的包厢了,大堂的装修很一般,属于那种老式ktv,虽然我没见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
包厢挺大的,里面有几张红色的沙发,装修一般,只能说不磕碜,刚进去就发现里面不少人,四五个赤着胳膊纹身的汉子,还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生,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烟味和低级的香水味,这种场面在当时的我来说还算是挺震撼的。
这群混子每个人都抱着一个女生,坐在中央的就是黑猪,黑猪全然没有中午被打时那副狼狈样,相反左怀右抱,挺有大哥风范的。
王小杰进来后,先是跟黑猪打了声招呼,我跟方权都不是愣头青,知道礼数,我拿起烟盒就给黑猪发烟了,黑猪谈谈的看了一眼,估计是看不上我手里十块钱的经典,只是说了一声坐,就没理我了,连烟也没接,倒是见到王小杰旁边的吴若雪,眼里闪过一丝男人都懂的猥琐眼神,很过分的一直在她身上打量。
我和方权找了个位置坐下,我没来过这地方,有点不习惯,方权却像个熟客一样,拿起酒杯就给我跟他倒酒,接着起身带着我跟黑猪敬酒,原本在饭馆就喝了不少,几杯下肚,酒劲一起来,就有点晕了,坐在位置上发呆。
这会,吴若雪已经被灌了不少酒,满脸的通红,但王小杰和那些汉子还一个劲的惯她酒,我还隐约看到一个汉子趁吴若雪不注意,往里面加料了,接着伸出咸猪手搂了搂吴若雪,把酒都放在她面前,说不喝就不是不给他面子。
王小杰也看到了,只不过他没阻止,还朝那汉子露出一丝同道中人的猥琐笑容。
方权捅了捅我,我一起身,就朝着那边走过去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吴若雪的旁边,把那汉子给挤开,接着朝他乐道:“哥们,我女朋友不能喝了,我挺她代劳。”
说完就一把抢过吴若雪手里的酒,正准备喝,但没等我喝呢,就听到有人骂了句操,恍惚中见到那汉子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就砸我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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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敢出这个头,主要是认为这些人不敢动我,既然王小杰带我来的,这群所谓道上混的,应该清楚中午叫人把他们给揍一顿的是我,不看僧面看佛面,照理来说,也应该给我几分薄面。
但这会我发现错了,那汉子砸的毫不犹豫,似乎早就准备这样做了,而且从刚刚到包厢的时候,气氛就有点不对,黑猪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这从他不接我烟和赖得理我就可以看出,要是真认为中午我是叫人把他们给揍了的主,断然不会这样。
会有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王小杰没跟他们说我的身份,另外一种就是他们似乎打听出点啥了。
前者还好,要是后者,今晚还真就是鸿门宴,而且是有来无回那种。
那混混砸了我一下后,朝着我骂了几句娘,王小杰这会露出本来面目,站起来指着我道:“陈让你这是自作孽啊!”
一边说一边朝我脸上踹了一脚,那表情特别狰狞,吴若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呆了,不过只是一会,大概知道我是为了他挨揍的,当下就站起来推了王小杰一把,问他干啥呢。
王小杰把吴若雪拉到身后,让他不用管我,这会方权也不闲着了,这个从进ktv就跟着我一起装怂的家伙,一见我挨打,一个箭步就冲上前,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砸在了那混混的头上,玻璃瓶碎裂,血流了一脸,那被砸的混混没回过神又被那一头看似不吭声的凶狼一记撩阴腿直接放倒在地。
周围一帮混混刚要围上去想要围殴这个胆大包天的王八蛋,我猛然从地上爬起,后面拽住一人,接着一拳挥了过去,这一拳打中那个离我最近的倒霉蛋,那人捂着脸骂了句你妈,一脚就又把我给踹翻了。
我又不是方权那样的狠货,也没有伊文华那样能打,身子骨本来就弱,遇上个成年混混自然要栽跟头,但摔地上我又立马爬起了,深知要是不站起来,他们一围过来我肯定完蛋。
这也算是经验吧,毕竟被群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就算站起来也没啥用,他们人多,我根本就涌不进方权的战圈,别说是保他了,自身都难保。
再说回方权,刚才他那一手特别的凶狠和诡异,确实是让在场的混混震到了,但对于他们这些出来混有段日子的混子来说,在己方人多势众的情况下被对方一个举动给护住,说出去在道上都抬不起头做人。
所以虽然这帮混子心底里被方权的那股狠劲给震了一下,但稍许犹豫后还是冲上去,大致是他们真的没见过一个人挑翻四五号人的猛人,就算有这种猛人,也绝对不是眼前这一个初中生。
于是,就算方权如何悍勇,几个回合下来,还是频频中招,我在外面看得特别着急,但想要冲进去帮忙压根不可能,至少我面前还有王小杰跟他两个狗腿子挡着呢。
一旦动起了手了,说翻面就翻面,这三个犊子可不管先前如何与我喝酒交心,只要逮住机会,下手绝不留情,能踹绝对不会用推。
好在方权打架很聪明,知道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汇报,一轮下来,他鼻青脸肿,但也好歹站着,但比起他,我就有点狼狈了,倒在地上被王小杰他们按着打。
不过我虽然躺在地上,但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比起面对那些混子,王小杰他们要容易对付多,我看准机会拽到一人的脚,用力一掰,就把他给弄翻了,接着赶紧起身,寻思的要找点家伙,但这会我被逼到墙角,别说凳子椅子了,就连个酒瓶都没有,只能吐出一口血水,裂开嘴冷笑道:“继续。”
其实我就是想吓唬王小杰他们,只要他们分神,我就找机会冲上去捉住方权,把他给带走,但王小杰似乎也看出我是在强撑,跟旁边一狗腿子使了个眼神,就又朝我冲过来,我格斗能力很弱,基本可以说是没有,一个打一个都够呛,更别说二打一了,而且还要预防其他人使用阴招。
等我再次被干翻在地上的时候,方权正好挣扎着站起来,一身是血,他旁边躺了一个,这年仅只有十五岁的少年虽然看起来凄惨,但在以少打多的情况下,还能干倒一个回本,已经算不错了,就连一直旁观的黑猪,都忍不住的说了句:“是根好苗子,不过就是没脑子。”
我是不打算站起来了,心里也希望方权能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没必要为了一口气,让人真给打出事来,但方权偏偏不怎么干,这个狼崽子,就像他自己说过的那样,狼只要有一口气,不是咬死猎物就是被猎物咬死,但从来不会逃跑。
我躺在地上装死,王小杰他们可能认为我被打晕了,也过去帮那些混子的忙,偷袭方权了,终于在几个酒瓶砸碎之后,这头无比凶狠的狼,就这样腿一软,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了,这场看似激烈,事实上只是经过两分钟的漫长战役就这样结束了。
而我也趁这段时间,趁那些人不注意,把手机塞给一直在哭的吴若雪手上,尽量和蔼的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柔声道:“拿我手机,打给里面一个叫仇姐的人,把事情实话实说就成。”
吴若雪看着我,眼里都是泪水,还有一点犹豫,大概是不知道该不该伸出手,这也许是她一个小动作,但却让我心里有点哀伤了起来,我没打算逼她,也不打算大吼大叫,说老子是为了你被揍成这样,我只是看着她,就这样安静的看着。
三秒钟过后,吴若雪接过我手机,然后趁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方权身上的时候,偷偷的溜出了包厢。
我松了一口气,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着,那些混子还在围着方权,朝着他骂骂咧咧的,方权满脸是血望向我的方向,似乎在等我的命令,我相信只要我一开口,他又会毫不犹豫的站起来搏斗,但我没有,我朝他摇了摇头,意思是让他安静的躺着。
方权没动,我也没动,黑猪这才站起来,接着指了指我,意思是让人把我给拖过去,离我最近的王小杰自然愿意代劳,过来拽着我衣领,就把我给拽到了黑猪面前。
黑猪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你姓陈?”
我点了点头,黑猪冷笑的给了我一巴掌,接着自顾自话的说道:“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姓陈的,要不是十多年前被一个姓陈的给阴了,我至于落魄到灵溪这边瞎混吗?所以这些年我一见到姓陈的男人我就忍不住要踩,女人我就忍不住要拖上床,你说你姓什么不好,非要姓这个?”
我抬起头,看着黑猪那张丑脸冷冷道:“我也讨厌这个姓,但我没办法改,父母给我,虽然我没见过我那不负责任的老爸,但我妈让我姓什么都可以,今天落你手里了,我没二话,但我这兄弟是被我拖下水的,你把他给放了,我欠你个人情。”
黑猪乐呵呵道:“倒也是挺仗义,不过我讨厌仗义的人,人情,我不需要你欠,你也不配欠我人情,什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这种歪理在我这边说不通,我只是知道,死灰如果有机会复燃,我就算只有一把屎一泡尿,也得赶紧把他给浇灭了,所以今天,你走不了,你那兄弟也走不了,不要怪我狠心,出来混都这样,不留下点什么,是不可能放人的。”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黑猪,黑猪玩心大发,又笑道:“其实你不问我为什么朝你动手吗?这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想要混的好,就得耳听八方,消息要灵通,燕青青那女的我惹不起,但凡你要是跟她有点关系,今晚我都好酒好烟的伺候着,但你昨天才被她给教训一顿,我是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让她帮你忙的,但在我看来,玩的也就是那点小心思,骗得了小杰这种初生牛犊,骗不了我这种常在河边走的。”
我没反驳,从黑猪的话已经可以听出,这家伙基本已经打听过,知道我跟燕青青那娘们没有半点关系,这才敢对我动手的。
黑猪拍了拍王小杰的肩膀,接着说道:“其实今晚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我也不会动你,毕竟你这小子有点聪明,能把燕青青当刀子用,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但今晚你非要当出头鸟,坏了爷们的好事,那就是你活该了。”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跪下,像赵国士一样磕几个响头,再给我五万块,二留下你和你兄弟打的一只左手,我放你们走,无论哪个选择,这件事都两清。”
黑猪冷眼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决定,王小杰在那冷笑,眼里都是嘲讽,其他的混子也都看着我,一脸的冷漠。
我没看任何人,只是转过头看了一眼倒在不远处的方权,用眼神询问他,一脸是血的方权朝我乐了乐道:“我是个左撇子,以后常请我去番禹区,那我就可以不用右手打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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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权的话已经说的明白了,他是那种铁骨铮铮的汉子,能站着绝对不会跪着,也不会让我为了他去跪。
虎豹之驹虽未成纹,已有食牛之气,鸿鹄之蔻羽翼未全,而有四海之心。
这两句是当初仇姐评价我的,但我一直认为自己担不起这两句话,相反,方权却是实实在在担得起。
他的眼神,并没有一丝波动,那句话也是脱口而出,逞英雄谁不会,刚会走路的小孩都会说几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话,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恶心姿态,就真以为自己是内心无愧,顶天立地的爷们?
我向来讨厌这种人,但方权不同,他说的话我信,从中午他敢拿起砖头给老猫一下,我就信他,只要我不跪,他断手也绝不会二话,这是他的选择,就像他中午选择听我话一样,这一刻,也是如此。
但我考虑的却必须比方权多一点,为这种事砍一只手不值得,更不值得方权在这里搭上一只手,但跪下赔钱,一切就能两清了?
我没有把握,但眼前似乎有这样一条路可以走,赵国士可以为了赵无双下跪受辱,我自然也可以。
说实话,我是怕,真怕,我原本骨子里就不是方权那样顶天立地的人,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只是为了不被欺负才勉强让自己变坏,就是这十五年来一直都在隐忍,好不容易豁出去,这一刻又要我做回原本那个懦弱的自己,还是会有点不甘心。
我在犹豫不决,黑猪却又自顾自的说道:“十七年前,城北尚阳区出了一个谭祖杰,临死不跪,最终在仇人面前选择自尽,那几年,谁提起谭祖杰都会称呼上一句英雄,名声是有了,但又有什么用,豁出性命就为了誓不低头这四个字?这两年已经没有人想起这一号人物了,甚至提起谭祖杰,你们这些小辈都不认识,当然,你可以效仿他,刀我可以提供,你真敢这样做,我确实也可以叫一声你英雄,但这里的人都会认为你是个傻蛋。”
“你要做谭祖杰,还是赵国士,我给你十秒钟考虑,十秒钟没给我答案,我照样废了你左手。”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是不懂,但我陈让的膝下和赵国士一样,没黄金。
跪下就能救我的兄弟,怎么想都是一个划算的买卖,实在是不需要犹豫,尊严?这玩意是有钱人和有权人讲的,像我这样的没权没势的,尊严实在比不上摆在面前的一碗米饭。
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跪不下来,我不想做赵国士,也不想做那所谓的谭祖杰,我只是不想跪,心里害怕的不行,但这腿就是弯不下来,这十秒钟虽然在别人眼里很快,但在我这就似乎度秒如年。
我最终还是没跪,而是朝着黑猪咧开嘴笑道:“还是那句话,放了我兄弟,你要手,我给你一双,你是道上混的,下手快,就由你替我代劳了。”
黑猪的瞳孔缩了一下,似乎对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意料,王小杰那类人吐了吐口水,嘲讽的说我就是个傻逼。
黑猪又乐了,这会的笑容比先前更加的阴冷,他冷笑道:“好,是条汉子,郭秀,帮我按住他的手,今天我就给这位小英雄放点血!”
“大哥,是不是有点过了,还是个小孩子,没必要怎么狠吧……”
在这群人中,一直沉默寡言的一个男人皱眉道,这人在刚刚动手打方权的时候下手最狠,照理来说应该是这群人最心狠手辣的,这会却打起了退堂鼓。
黑猪有点纳闷道:“郭秀,这不像你啊,帮个孩子求情?以往别说是断手断脚了,就是让你把人给杀了,只要给的钱多,你都照做,今儿个怎么就转了性了?”
郭秀看了看我,又看看了黑猪,有点忌惮道:“大哥,我走南闯北怎么多年,啥泯灭良心的事都做过,说句实话,这小屁孩在我面前就是一条狗,但这狗却有狼的眼神,就像大山里的守山犬一样,以后上了道,绝对比狼有凶狠,是根好苗子,今天你放了他,日后不说为你所用,但为王小杰这样一个废物,不值当,我一直喜欢多办事,少说话,但今天我一股脑说了怎么多话,就是希望你三思,免得以后后悔莫及。”
黑猪冷哼道:“就你有眼光?是根好苗子又如何?你认为他是那种心胸豁达的人,他是什么货色,我和你都清楚,把他放回去,指不定哪天死的就是我,别废话了,干这事与其说是为了王小杰,还不如说是为了我自己,要是今天不废了他,以后我每天睡觉都不安稳。”
话说到这份上,郭秀不愿意也得上前按住我,接着有人从座位后面拿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递给了黑猪,这群是真正道上混的,喝酒玩女人都好,身旁没把刀,都不安稳。
我也不挣扎,没用,浪费那力气干嘛,就是方权在哪吼着,骂我是孬种,一点义气都不讲,是狗娘养的王八蛋。
黑猪拿着刀,走到我眼前,表情变得凶狠狰狞了起来,我丝毫不怀疑他是真敢砍,郭秀低着头,朝我耳边说了一句只有我能听到的话,他说:“认准了,以后要报仇可别找我!”
这话刚说完,黑猪的刀就准备落下了,我满脑子都在想,以后要是没了两双手,要用什么翻书和写字,用嘴吗?就是我这嘴向来不灵话,看来要多锻炼一下了。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在我真放弃希望的时候,ktv包厢里涌进了一大帮的人,黑猪本能的回望过去,一脸的诧异,这群人来头不简单,一进来啥也没问,就杀气腾腾的冲了上去,两帮人对持了起来,一触即发。
带头是一个看起来有点清秀的男子,年龄如果从外表判断的话,大概只有二十多岁,至于真实年龄我看不出来,这人打架最恨,手里的砍刀毫不犹豫的砍向对方,手起刀落,都是死手,一看就没少干给人放血的勾当。
双方破口大骂的同时也都动起手来,而我跟方权则是被直接忽略了,我也没想到援兵会来的这样及时,连忙朝着方权的方向蠕动,免得殃及池鱼。
这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厮杀,来的至少有二十多人,二十多人干倒六七个人,那不就是分分钟钟的事,不过在郭秀的坚持下,还是拖了整整三分钟,直到郭秀也倒地,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倒下的基本都是黑猪的人,就连黑猪他自己也被砍了三刀,刀刀见骨,至于王小杰则是缩在墙角,浑身颤抖,还给吓尿了。
清秀男子见他们都老实后,才朝着ktv里喊道:“谁是陈让?”
我见叫我,赶紧举手道:“那位哥,我在这了。”
那人走到我面前,点了根烟道:“我叫蔡树焕,道上的人都叫我阿树,仇姐叫我过来的,来的有点慢,你没事吧?”
我自然知道是仇姐派来的人,苦笑一声道:“再慢一点的话,恐怕我这双手都没了。”
阿树一听,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接着让人把鼻青脸肿的黑猪给带过来。伸手就给黑猪一大耳光子道:“黑猪,我知道你,你以前干的那些破事我也知道,今天遇到你,原本是要通知某些人执行家法的,你说你,老老实实的在灵溪混,上头的人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偏你还要弄出一点动静来,这不是找死吗?”
黑猪这下彻底怕了,估计也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他先前还让我跪他,现在阿树没叫,他自己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阿树乞求道:“树爷,我真不知道这孩子跟你有关系,要是知道,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乱来,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求你了,我对天发誓,我立马离开龙城,以后要是再回来,就让我生儿子没屁眼。”
阿树的表情称不上凶神恶煞,却让在场不少人都毛骨悚然,他没看黑猪,而是看着我道:“这儿我做不了主,仇姐交代了,这事交给陈让,他要是大发善心放你一马,我也不管,执行家法之事轮不到我,我也没资格,但有些人可不一样,黑卡也好,豹子建也好,宋佳也好,要是让他们知道你还活着,不用我动手,你早晚死翘翘。用不着脏了我的手。”
说完,阿树就把手里的砍刀递给我,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看好戏呢,明显是把生杀大权交给了我。
他还不忘提醒我道:“陈让,你想怎么弄都行,整死了都没关系,这丫有案底,你弄死他,指不定还是做了一件替天行道的好事,至于事后,你别怕,我敢让你怎么做,自然有办法保你,在龙城,通天手段不敢说,但要让一个不入流的混混消失的无疑无踪,还是轻而易举的。”
黑猪呆滞了,他大致是没想到,前几分钟一个还在他手上苟延残喘的废物,这一刻就能掌握他的生死大权,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都是屁话,风水轮流转这种事,要时候撑死了,三分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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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局面对我来说,只有一个乱字可以形容,虽然要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但过程乌烟瘴气,险象环生,要是阿树没及时赶到,要是黑猪没有那么多屁话,恐怕这会我真成了一个残废了。
这验证了两个千古不变的道理,吉人自有天相,而坏人大多是死于活多。
有阿树这句话,但我接过那刀后并没有直接动手,虽然我第一次跟这个叫阿树的人碰面,但我知道,他说到绝对可以做到,仇姐是个厉害的角色,这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就知道,她安排的人,自然也是能够将这件事给摆平。
那女人就这样,或许表面上放荡不羁,但真要认真起来,比我遇到的任何角色都要可靠的多。
我拿着刀,冷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猪,此时他一个劲的磕头道:“陈让,不让哥,今天的事情我认栽了,我可以发誓,以后绝对不再你面前瞎转悠,也不敢报复,不然就让我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先前还威风凛凛的黑猪,只是怎么一会,就骨气和尊严都没有了,大致像他们这样的人,骨气尊严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再重要也重不过命,没亲身经历过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也会使劲喊着男儿膝下有黄金,喊得比谁都带劲,但事实上一点屁用都没有。
赵国士懂,黑猪也懂,不同的是,赵国士比黑猪看的远,所以早早就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不然今晚狼狈的跪在我面前的,不是黑猪,而是赵国士了。
我又想起那个跪的毫无犹豫的赵国士,心里就升起一股寒意,难道他早就看到了这一步,所以选择跪燕青青,而不是跪我?
我吞了吞口水,把刀给放到一边,接着蹲下来,跟黑猪要了根烟。
黑猪一看有戏,立马掏出大中华给了我一根,还客客气气的帮我给点起来,趁热打铁道:“让哥,只要你放过我,我绝对不会饶过王小杰这狗日的,你要是不解气,我现在就把他的手给废了。”
不远处的王小杰听到黑猪这番毫不留情的话,哆嗦的更厉害了,要不是吓懵了,恐怕这会都要痛哭流涕的骂黑猪这干哥没义气了。
不过他要是真敢喊黑猪没义气,恐怕都会让在场所有人都哭笑不得,用钱买的干哥,还指望他真能把你当亲生弟弟一样对待?
我吸了一口烟,将刀又立在黑猪面前,问道:“黑猪,你不想死?”
黑猪拼命的点头。
我谈谈打的说了句可以,接着把刀递给他道:“就像你刚刚说的,拿着刀过去把王小杰的一双手给废了,反正事情到了这地步,我也不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虎归山这种破事我才不做,我心眼小,你也气度不大,心里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别跟我发毒誓,我能一口气跟你连发十几个毒誓玩玩,信你我就是**里的战斗机。”
说完,我起身,黑猪欲言又止,接着也跟着我起身,拿着刀就往王小杰那边走了过去了,王小杰再吓呆了,也明白眼前的情况,立马朝着黑猪哭爹喊娘道:“哥,你可不能干这出卖兄弟的事啊,我认你当干哥的那一天起,你就说过要罩我一辈子,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黑猪站到了王小杰面前,装出一脸愧疚道:“小杰,这事你不能怨我,谁叫你惹上不该惹的人,今晚不是你倒霉,就是我倒霉,你死好过我死,放心,我下手很快,也不把你的手全砍下,只是挑断手筋。”
听到这话,我可不乐意,咳嗽了几声,黑猪立马阴沉着脸道:“你别怪哥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闭上眼,就一下。”
王小杰这张脸都崩溃了,鼻涕眼泪啥的都混合在一起流出来,抱着黑猪的大腿,一个劲的哭喊着,乞求着,模样特别的狼狈。
我没有一丝的怜悯,相反觉得他这是自找的,我可怜他,谁来可怜我啊,这社会都是大鱼吃小鱼的,吃下去是一种本事,吃下去却消化不了把自己撑死就只能是悲哀。
王小杰明显就是后者。
在哭喊声中,黑猪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一共两刀,跟他说的一样,他下手很快,丝毫不拖泥带水,鲜血洒满了一地,王小杰的一双断手整齐的与手腕分离,没有一刀下去没砍掉的尴尬,不补刀,让王小杰免受多一点痛苦和折磨,这算是黑猪这干哥给王小杰这干弟最后一点的“疼爱”了。
王小杰喊着疼,骂着娘,嘴里一直在咒骂黑猪,他没有咒骂我,也不知道是怕骂我会被折磨,还是真的恨黑猪这狗日的翻脸不认人。
喊着喊着,就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黑猪把还滴着血的刀一丢,转身换了一副讨好的表情道:“让哥,满意了吗?”
我点了点头,虽然表面上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但事实上心里还是有点震惊,毕竟这血腥场面我也是第一次见,能忍住不吐还平谈的让黑猪滚,也算是不错了。
阿树见我真的打算就这样放过黑猪,也不为难他们,大致如他所说,这龙城可有不少人要他命,犯不着他阿树动手,圈子里规矩多,受累还不讨好的事,他可不干。
黑猪如蒙大赫,一秒都不敢停留,直接夺门跑了,倒在地上的王小杰没人管,最后还是那郭秀扶起了王小杰朝我说道:“让哥,这家伙死在这里,你有麻烦,我也有,倒不如我带他走,你眼不见为净可好?”
我问郭秀准备带王小杰去哪,郭秀老实道:“我跟这家伙喝过酒,也算有点交情,打算送他去医院,至于他会不会失血过多,那是他的事,我也算仁至义尽,当然你要是不满,我也可以找个僻静点的山头把他给埋了,不过跑路的钱不能少。”
我没回话,郭秀聪明的滚蛋了,至于其他人,也都不敢逗留了。
黑猪等人走后,阿树朝我乐了乐道:“嗯,借刀杀人,既又出气了,又給自己省下麻烦,一石二鸟,不愧是仇姐看上的男人,是块璞玉,要不是仇姐先前说过,我还真想问问你跟不跟我混呢。”
我乐道:“只要树哥你愿意,我立马可以辍学,抡起胳膊就跟你砍人。”
阿树摆了摆手道:“算了吧,你小子别净说好听的,你那会看得起我,做你老大我没资格,但做朋友我倒是挺乐意的,以后要是有时间去城北罗湾区玩,就说认识我阿树,保证好烟好酒的招待着,至于今晚这里的损失全都记我账上,这里的主人跟我有点交情,不然也不会放任我们瞎闹。”
说完,他不逗留了,招呼他那些兄弟们走了,来匆匆去匆匆,只是带走的王小杰的一双断手,和卖了我一个人情。
等人都走后,我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踹着粗气,骂了句真他妈遭罪。
方权一直都没说话,这会才站到我面前,二话不说就给我一拳,这一拳可是实打实的打我脸上了,我遂不及防,从地上爬起来后,朝着方权骂道:“你他妈有病啊?”
方权还想揍我,我知道跟这头狼动手,我绝对要吃亏,立马往后一退,朝着他摆手道:“揍我可以,但给个理由。”
方权这才没继续紧逼,而是像个小媳妇一样埋怨道:“我操你大爷的陈让,我中午刚说的话你都忘了,妈的,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刚刚那是几个意思啊,是看不起我方权吗?”
我一听也有点火了,指着方权的脑袋道:“你大爷的方权,我要是看不起你,至于为你赔上一双手?你这会跟我吼什么啊,就没见过你这样榆木脑袋的,我一个人断手,好过两个人吧,我残废了,总得有一人去报仇吧!”
方权听完才不闹,而是气呼呼的掏出一根烟点起来后,我见他不乱发脾气了,才走到他旁边道:“其实今晚你要是不在这,我就真跪了,而且跟那赵国士一样,会跪的毫不犹豫,你别说我不要脸,是孬种,傻子都早知道为了一口气送一双手不值当,我之所以不跪,一方面是在赌吴若雪那个电话会不会及时,另一方面是为了照顾你面子,你都那样说了,我还跪,以后相处的话,你感到尴尬,咱俩都不痛快,这感情就变了”
我看着方权,发自内心的说道:“我自己的面子,丢了就丢了,但我兄弟的面子不能丢,你要是还怪我自作主张,那你就再打我几拳,打到你出气,不过晚上给我擦药的还是你。”
我这话刚说完,方权就骂了一声疯狗,然后自顾自的乐了,抬起头看向我道:“我没有欠人家人情的习惯,今晚我欠你的,我会还你,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以后只要你陈让一句话,就算你让我把一双手剁给你,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姓方!”
我沉默,安静的又抽了一口烟,眼前这个浑身都是血,眼神似乎永远都如狼一般闪亮着冷光的男人,他的承诺似乎比起断王小杰的手,更让我觉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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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辉煌ktv出来后,吴若雪就在路旁站着,不断的朝里面张望,似乎是在等我跟方权,见到我两,一路小跑过来。
这一次她帮了忙,所以我还是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方权很识趣的说他先走,不打扰我们,说完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他怎么一走,吴若雪才走到我身旁,把手里的那瓶红花递給我道:“这东西我来回跑了十分多钟才买到的,我又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等你了。”
我也不客气,接过来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直接就捣腾起来,我身上受伤的地方不少,估计这一瓶都不够对付我那一身伤。
我坐着,吴若雪就蹲下来看我,她蹲下来后的胸部更显得壮观,她的胸部不像赵无双那样惊涛骇浪,只是相对他身材比例来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让人忍不住想要放在手心里亵玩,要不然王小杰也不会为了得到这妞,用起下药那样下三滥的手段。
不知咋的,看到这胸部,我又想起下午的约定了,估计是吴若雪这妞察觉到,哼的一声,也不蹲着了,直接把我旁边坐下,还埋怨道:“都被打成猪头了,还不正经。”
我玩心大发道:“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要当那和事佬,我至于被人打成这样吗?我看啊,这一次不是摸就能算数了,不然我这顿打实在是挨得不值。”
听我这样说,吴若雪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坐在身旁,拘谨而矜持道:“对不起,这事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至于跟他们打起来,我刚回来的时候,见王小杰他被扶出去了,全身都是血,你下手真狠,不过我也不怪你,他这是自作自受。”
我随口道:“不是我动手的,是黑猪动手的。”
吴若雪有点诧异问为啥,我觉得也没必要瞒着她,让她早日看清楚王小杰的嘴脸更好,就把事都给她说了。
听完后,吴若雪整张脸都变得震惊起来了,问道:“你到底是啥来头啊,怎么厉害?”
我这会正打算擦后面呢,可是擦不到,吴若雪就让我把药给她,她帮我擦,我也没拒绝,她撩起我后背衣服的时候,忍不住嘀咕道:“我看你这新伤加旧伤的,没少打架吧。”
我望着前方,也没回头,谈谈的说道:“加上今天这一场,这一个星期多差不多有八次吧,就记得两次偷袭,三次还手了,三次挨打了,其中有一半是因为你,你说你这妖精祸害谁不行啊,非得没事来祸害我。”
怎么一说,吴若雪就不乐意了,用力的按了后背一处伤口,恼羞成怒道:“你才妖精呢!”
我喊了一声疼,转过身想要报复吴若雪,结果我转头太过,吴若雪又刚好距离我近,我两差点都碰嘴了。
这会空气都有点暧昧了,吴若雪双眼慌张的看着我,似乎有点欲拒还羞的意思,而我则是丝毫不让,满眼盯着这头差不多落入圈套的兔子,偷偷的抹了把口水,一本正经道:“你说过的话还算数不?要是算数,就找个地方,你家还是宾馆?”
“……”
龙城的云门区,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正坐在紫竹藤椅上,穿着白色的睡袍,似乎刚刚才洗完澡,秀发还没干,但她也不管,而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摇晃,手里拿着红酒杯,分为的惬意。
摇晃着两条修长的大白腿,坐在屯门区最顶级的大厦顶楼,她像是俯视众生的女王一般,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落地窗反射出女人的面容,五官精致,岁月虽然留下痕迹,但依旧不改这女人的英姿飒爽,特别是她左眼下的泪痣,更为她添加了一股风情万种的气质。
这是一个让所有男人见到都忍不住想要跪倒在她面前仰视她的女人。
女人那只雪嫩纤柔手腕轻微摇晃,被手所牵引的酒杯在空中晃动,带出一个能蛊惑人心的轨迹。
她看似有点心不在焉,事实上却在思考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男人,个头有一米九,身材魁梧,他安静的站在女人身后,似乎在等着女人发问,他了解在这个女人,她在思考的时候,如果你还想要的嘴巴里的舌头,最好不要随意的打扰。
片刻之后,女人似乎反应过来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她头也不回,语气慵懒道:“辉煌的事解决了?”
男人叫阿坤,但能叫他阿坤的都是龙城呼风唤雨的大角色,寻常大佬不管是憎恨他还是记恨,真要见面了,还得恭恭敬敬的叫声坤哥,就连在黑猪面前不可一世的阿树,也得如此。
若是单纯论辈分的话,阿坤断然不是阿树嘴里的坤哥,但他的主人是这个在云门区一手遮天的女人,打狗得看主人,喊狗自然也得看。
阿坤跟随这个女人有快二十年了,从女人还是豆蔻年华的时候就跟着她,要说真领悟这女人的可怕,还要从十五年前出了那件事,某人倒台,殃及池鱼,天下大乱,屯门区也成为了不少人盯上的目标,是这个女人凭借一己之力,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将那些想要时势造英雄的王八蛋一个不剩的赶出了云门区。
那会阿坤才知道,这个女人之所以在那五年期间不大放异彩,乃是因为有个男人一直挡在她的面前,她懒得去斗,但男人一死,她便独自扛起了云门区的大旗,也不知道是化悲愤为力量,还是单纯的责任,总之,这个女人,不仅仅在云门区,就算在龙城,任何人见到,都要尊称一句菲姐。
一个女人要爬到这个位置,肯定不容易,要回报就得付出,所以到了如今,她依旧是孤家寡人,并不是没人追,相反,想要得到这个女人,从龙城排到明城都不止,但她没一个看得上眼的,倒不是她眼光高,而是这辈子实在遇不上第二个让她动心的男人。
坤哥通过落地窗望着闭目养神的女主子,轻声道:“已经解决了,罗湾区的阿树带人上去,把黑猪他们都给教训了一顿,不过黑猪跑了,这事你看要不要通知黑卡他们?”
女人面无表情道:“跑了?这阿树倒是挺聪明的,比起当年他那勇子挂帅的老大有脑子的多,知道要黑猪命的人不少,送了个顺水人情,至于通知,就不用了,自然有人通知他们,我就是有点好奇,这黑猪是怎么走露消息的,照理说隐姓埋名的十多年,不至于暴露的这样彻底。”
坤哥回答道:“跟服务生打听过了,好像是跟一初中生闹起来了,那人跟仇胭脂有点关系,打电话求救,好巧不巧阿树就赶到了。”
女人揉了揉太阳穴,轻描谈写道:“仇胭脂?那个跟燕云飞不清不楚的姑娘,我没兴趣知道她的事,我乏了,你退下吧,就这点破事,以后你处理就行了。”
女人下起了逐客令,坤哥原本可以识趣的退下,但他却有点犹豫不决,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跟黑猪闹起来的那初中生,姓陈。”
没有了先前一脸慵懒,女人似乎天生对陈这个字分外的敏感,她放下红酒杯,第一次转过头来,正面看向的坤哥,波澜不惊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疑惑:“姓陈?你的意思是说,黑猪是知道他姓陈,所以才对付他的,嘿嘿,这倒有趣的多啊。”
“给我去查查,先从黑猪哪里入手,要比黑卡他们动作快,无论问出点什么,都要灭口,我不想任何人比我提前接触到这个黑猪,另外也查查仇胭脂和燕云飞,看看他们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你明白了吗?”
坤哥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女人的命令就是绝对的。
女人破天荒的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道:“坤,你说要是真如我想的那样,把那个姓陈的初中生带回来,这义天是不是会乱了套啊,至少某些人的位置不保了,他坐了那个位置十五年了,也该坐够了,不属于他的东西,要是让他放手,他舍得吗?”
坤哥摇了摇头,似乎不敢对女人呢嘴里的那个“他”品头论足,也是,如今整个龙城,除了这个女人跟燕云飞,谁敢背后说那个“他”的风凉话啊。
女人似乎觉得无趣,跟坤哥聊天,还不如跟燕云飞那臭彪子聊天了,至少有时候酒喝多了,还能说几句掏心掏肺的话。
她摆了摆手,示意坤哥可以出去了,只是临走之前还加了一句:“我明晚就要所有的消息。”
坤哥轻轻叹息,其中的意味不知道是悲哀还是惋惜,这个女人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但一旦涉及到跟某个姓名有关的两个字,她便又似乎死灰复燃一样。
坤哥离开了房间,女人又拿起了酒杯,轻抿了一口,望着窗外,自言自语道:“姓陈的?初中生?按照年龄推算似乎差不多,还跟黑猪闹起来,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但如果真是的话,我又该怎么做呢,是亲手把他推到高位,还是趁这个秘密没有曝光之前让他消失呢?姓陈的,呵呵,你明知道女人的妒忌心都很强大的,死了怎么多年,倒是给我留了个难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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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若雪最终还是没让我上手,只是让我送她回家,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把手机还给我,想把我给打发走。
只不过临走前说道:“陈让,你要是想追我,就按照王小杰一开始追我的方式来,先装老实人,等有一天我真进你套了,到时候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我想下船也难,还不是你说了算,但别学他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不是什么贞操烈女,但你要是真敢玩那种手段,我就算名声不要了,豁出去也要让你去监狱待上几年。”
看着这妞扭着屁股上楼,我吞了吞口水,脑子里再回忆她那句话,简直就是屁话,我要是真跟王小杰一样,指不定还就跟他一样是个备胎,而且下场不好的备胎。
倒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但敌不动我不动这手段放到追女生里面也适用,虽说有点遗憾没能上手,但我是真不急,谁都不能一口吃成胖子,这事得慢慢来才显得有情调。
从吴若雪的小区出来后,我也没直接回家,而是寻思今晚仇姐帮了我怎么大的,当面说声谢谢很有必要。
灵溪其实不大,从镇头走到镇外要是懂得走小巷子绕近路,也就是一小时的事,镇上别的不多,就那种巷中巷特别多,与市里虽然只有一座金山大桥的距离,但也没带动镇上的经济,这里还是很贫穷,但贫穷归贫穷,这二十多年也飞出去过几只金凤凰,那辉煌ktv的女主人算一个,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绕过几个巷子,乌漆墨黑的,但从小就摸着这些路走,早就熟悉到不行了,从吴若雪家到仇姐家,我也只是用了十分钟,拿起手机看了看,九点十分,这点不算晚,仇姐的诊所基本都是开到晚上11点的,生意也特别好,就是这会大门就紧闭,要不是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我还以为里面没人呢。
我上前拍了拍门,声音不大,怕她睡着了吵醒她,仇姐的耳朵特别灵,要是没睡,我这拍门声她也能听到,就像黑猪说的,道上混的,那个不是耳听八方,消息灵通。
以前我最多认为仇姐是某个混混的金丝雀,但今晚阿树去了,没有提任何人的名字,而是直接说他是仇姐叫来的,别小看这一称呼,里面潜台词可是多了去了。
门没一会就开了,不过开门的不是仇姐,而是一个让我怎么都想不到的人。
燕青青。
我一共见了她三次,但每次见到她,就让我浑身不痛快,她长得不丑,相反很漂亮,但我就是不得劲,这感觉那会比起陈灵儿更加的强烈。
燕青青只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叉着腰道:“好小子,能摸到这里来,看来没少跟踪你祖宗我呢,怎么着啊,想要报仇?”
我是不知道她在这,要是她在这我也不会敲门,中午见这妞在赵国士眼前都趾高气扬的,再加上伊文华那通电话,我心里清楚,暂时是找不了她的麻烦,能不见就不见,免得奸人不成反被草。
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难道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虽说我有点忌惮燕青青,但输人不输阵,再说,我这人脾气也有倔,还真就学不会赵国士那一套隐忍,不然黑猪也不会非要砍我一双手。
我没好气道:“我不是找你,我来找仇姐,怎么晚来诊所,你该不会是来堕胎的吧?我们这小地方,可没有无痛人流这玩意。”
燕青青冷笑道:“堕你妈个胎啊,你刚刚说我们这小地方,你谁啊,和我家小姨什么关系。”
仇姐是燕青青的小姨,再联系到她姓燕,我也不傻,仇姐前段时间提起了那个燕云飞,看来跟燕青青有点关系,至少是亲戚那种,难怪赵国士见了他一点脾气都没有,敢情是看在那个燕云飞的面子上啊。
不过这里说到底还是仇姐的地盘,我也不虚这小妞,懒得跟她废话,就想进去,结果这妞就是不让,还威胁着让我说清楚,到底跟仇姐是啥关系,要是不说,明儿他就去我们学校堵我,像中午打黑猪一样,把我也给揍一顿
这妞不讲理,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不过我还真就怕她明天脑袋一发热,真去学校堵我,这样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就真的付之东流了。
我看着燕青青道:“我是在这打工了,仇姐算是我姐,你要是不信把她给叫出来,我当着她面喊一声姐你听。”
燕青青狐疑的看了一眼,大致是不想得罪仇姐,就让了个道,我进去的时候,她在后面跟着,嘴里还嘀咕着一些话,反正不是啥好话。
到了大堂,仇姐正端庄坐在桌后,桌上有茶杯,水正在煮,烟雾缭绕,一个女人,一套古香古色的差距,倒也天然的形成一幅出凡脱俗的画卷。
仇姐轻盈笑望着我,非常的和蔼,和蔼中有略微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男女意味,这种味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若不是我早就知道这仇姐永远都是一副逗弄人的模样,恐怕一个照面下来就得缴械投降了。
仇姐开口道:“小让来了,坐吧。”
我没有客气的坐在了她的对面,燕青青一脸诧异,似乎真不相信我这种小人物会跟仇姐真的认识,不过只是一刹那,她就鼓起嘴不满道:“小姨,他就是废物,不配你怎么温柔,你对我都没怎么温柔。”
这话三分刻薄,三分埋怨,还有四分妒忌,我是赖得去猜测这妞对我的想法,坐下后便直接说道:“今晚的事,谢谢姐了。”
仇姐也跟我一样,非常默契的省略掉燕青青了,水此时刚好煮开,添水冲茶,姿势优美,北方人总说南方人矫情,喝茶都要用小杯,卖弄那所有的茶艺,一点都不痛快,哪像他们大碗茶喝的爽。
一方土地养遇一方人,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传统,龙城属于南方,属于临海地区,与潮州距离不远,潮州的功夫茶自然在这里盛行,上流社会,你要是不懂一些茶道,是会让人看不起了。
仇姐倒茶和递茶一气呵成,动作虽快但却不失优雅,仇姐并没有跟我说不客气啥的,而是拉起家常道:“这茶是普通的大红袍,属于乌龙茶,大红袍很耐冲泡,冲泡七、八次仍有香味,品饮这茶,必须按工夫茶的小壶小杯细品慢饮的程式,才能真正品尝到岩茶之颠的禅茶韵味,我这茶具很久没用了,要不是今晚青青拿了茶,你又来,我还真就荒废了这功夫,你试试,看看你仇姐的手艺如何?”
我不懂什么茶道,只能恭敬微笑的小心翼翼应付,也不知道这那得罪了燕青青,她坐在我旁边冷漠道:“不知道哪里来的土鳖子,我送来的大红袍可不是谁能喝得到的,更别说是我家小姨亲手冲泡的,整个龙城也就表伯父能尝到,让你喝了,还真是暴遣天物,我都挺这茶感到可悲。”
燕青青说话向来刻薄,仇姐微微皱眉道:“青青,女孩子家家的说话别怎么阴暗怪气,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燕青青这才闭嘴,不过还是埋怨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怪我害她被责骂了,我心想关我屁事,还不是你丫嘴碎,这会被骂,也是自作自受。
一杯茶下肚,我尽量喝的慢,但也还是没品出这茶的底蕴,怎么喝也喝不出什么意境来,大致我就是个俗人,这种高尚的玩意在我眼里还不如一罐冰镇的百事可乐来的解渴多呢。
“我说过我会帮你一次的,所以你不用道谢。”
仇姐等我喝完一杯茶,又给我倒了一杯,延续一开始的话题。
我又拿起杯子,这一次没故作优雅,喝的快,一口喝下后,把杯子放下才说道:“我妈教我,不要吝惜一句谢谢,人家帮你就是帮你,说出来,你心里痛快,别人也痛快。”
仇姐微微一笑道:“你妈倒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对了,你跟青青有过节吗?”
这女人又不傻,从进门后燕青青就没少埋汰我,她要是看不出燕青青跟我不对路才有鬼呢。
我还没说话,燕青青就抢先说道:“很大的过节,这丫的走路不长眼,姑奶奶我教训过她一顿,就在昨晚,把他打的跟狗一样在地上喘气呢。”
仇姐听完后,看了看我,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她又叹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啊,昨晚那伤是怎么来的,青青,以后不要再欺负陈让了,你揍了他,他跑到我诊所来疗伤,还不是累着你小姨我?”
燕青青非常恶毒的看了我一眼后,才露出一个恶魔一样的笑容道:“小姨,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打算放过这不长眼的王八蛋,但这会我改主意了,我揍了他,他跑你这,你又来找我,一来二往的,我就有信心把你劝回家,省的我老要上天入地的给你弄这大红袍才敢登门造访,这法子还给我省钱了呢。”
仇姐哭笑不得,而我却气的牙咬咬,要不是忌惮这燕青青背景挺大,还跟仇姐有关系,我当场就像开骂了。
表面上装傻卖笑,但心里却恶毒的想着,总一天我非趴了这娘们的衣服,看看她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还能怎么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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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还是满脸笑容的离开仇姐的住处,并没有将心底里对燕青青的厌恶给表示出来,我又不傻,在仇姐面前跟燕青青吵,只会让我难堪而已,人家亲戚都摆在那,我只是一个外人,虽说仇姐帮过我,但我真要怎么不知好歹的话,恐怕她也不会站在我这边,没劲,而且落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我才不干这样吃亏的买卖呢。
倒霉的就是,我要走的时候,仇姐还让我送燕青青,她这是顺便把燕青青这跟屁虫甩给我呢,看仇姐笑得分为不怀好意,我就知道,她是闲着没事想看我跟燕青青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燕青青自然老大不愿意,但仇姐都开口了,这平日里谁不放在眼里的妖精,这会倒是乖乖听话的跟在我后面,我前脚刚出门口,她后脚就跟上了。
没有了仇姐,刚到门口她就对我恶言相向了,她嘲讽道:“我还真没想到你这废物跟小姨有关系,不过一个男人要让一个女人照应,传出去你也不觉得丢脸?”
我头也没回道:“不丢脸,我可不像你,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天生只有欺负人的份,靠女人罩?呵呵,这样的说法还真不至于让我觉得有什么,被人欺负惯了,这脊梁骨也被人指着骂了十五年没爹的孩子,我不照样挺过来了?我还听过更加恶毒的诅咒,你要是想听,我能立马把你骂的火冒三丈,你信不信?”
燕青青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但也没生气,估计是看出我一直都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我越这样,她就越喜欢埋汰我,这就像是个游戏,谁先生气谁就输了。
她走到我后面,皮笑肉不笑的道:“陈让,别以为有小姨罩着你,你就牛逼到不行了,她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她跟你非亲非故的,帮你一次不会帮你第二次,另外也别觉得跟小姨攀上点关系,我就会看你顺眼,出了事会帮你,我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肚量没那么大,就算要找小白脸给我舔脚趾头,好歹也找个脸蛋好点,就像宋健民那种,你这样的还真就不配了。”
我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燕青青,似乎是以为我发怒了,燕青青这会更加得意洋洋道:“怎么?要发火了,你要是真像个男人一样抽我耳光,或是趁现在乌漆墨黑的把本姑奶奶拖到个没人的地方就地正法,我也就收回刚才的话,还把你当做一个男人看,可借你十个豹子胆,你敢吗?”
我老实道:“要不是你是仇姐的亲戚,要不是你背后有个燕云飞,你敢这样跟我说话吗?燕青青,我不想惹你,但并不代表惹不起你,我是惹不起你身后的人,但我是条疯狗,你要是真把我给逼急了,狗急了还跳墙呢,我就问你一句,抛开那些有的没的身份,你除了是一个只会叽叽歪歪的女人还是个啥?”
燕青青像是被踩中尾巴的小猫怒视着我,在我眼前张牙舞爪道:“我是不算个啥,但我现在能骂你踩你,你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受着,这就是差距,谁让你没个好爹……”
说完这句话后,燕青青就沉默了,我也沉默了,我沉默是因为我爹就早就死了,而燕青青沉默我就搞不懂了,只是她似乎想起点啥,表情倒是有点哀伤起来了。
那小模样看起来挺无助的还有点可怜,也不知道是同情心泛滥还是啥,我倒是有点原谅这妞了,可这妞只是一瞬间的失神,便又唯恐天下不乱道:“陈让,我就是看不起你,你要是有种就来推到我,强我啊,拿皮鞭抽我,你不来你就不是个男人!”
这妞一回归本性,我又觉得刚才自己挺傻的,怎么就莫名其妙同情这臭婊子了。
我笑眯眯道:“如果是我们班的罗小燕怎么说也许我心一横也就上了,可你这么说,我还真就不做这个男人,燕青青你是不是有病啊?不,你不是有病,你是缺乏疼爱,有钱人家的儿女都这样,吃饱肚子就怨天尤人,我不用问,就知道你从小缺乏关心,所有想着受一下伤,所有人都会注意到你,都会关心你,我可不当你的枪陪你耍,你自个慢慢玩,我不陪你有病!”
燕青青估计是被我说出心头的想法,这会面无表情道:“赶紧给我滚,否则明儿个我我就告诉小姨说你玷污了我,我可真干得出这种事情,看到时候小姨是信你还是信我,反正我演戏在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能把你说到相信你强了我。”
我感慨道:“看来真如我想的一样,你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婊子,摊上你的男人,肯定是祖上作了孽。”
燕青青笑了,笑得很神经质,她大笑道:“我就是个婊子,但也是个比你有钱有人的婊子,你一镇上的普通初中生能把我怎么样?谁都可以看不起我,偏偏你这个小人物没资格!”
最终燕青青还是赢了,被说的狼狈不堪的我只能落荒而逃了,这燕青青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神经病,啥缺德事都干得出来,再留在这里跟她斗嘴,落下风的也是我,这妞估计从娘胎出来就会骂人,也不知她爸妈是怎么教出这样一个嘴上不积德的混蛋出来的。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燕青青没爸妈,她出生那会她爸就死了,而她妈只留下一封书信就跳楼自杀了,跟着她爸去了。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她看我不顺眼,仅仅只是因为同类相斥,她从陈灵儿哪里打听到我的事,知道我跟她一样,是没爸没妈的,所以看到我,就像看到自己一样,她讨厌自己,但又不能拿自己出气,只能拿我出气。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晚的她,在把我骂跑之后,坐上了出租车,先是癫狂大笑,随即像是在嚎啕大哭,她也不知道她哭什么,她在笑什么,反正偌大一个世界也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
除了哭和笑,她在半路还打了个电话,所以出租车司机一到地点,还没等燕青青下车,就被一群小混混给拉出来狠狠的揍了一顿,而她,站在一旁,拍手称快,摇喊呐威,骂骂咧咧的像个没心没肺的婊子。
也像个孤独到骨子里的疯子。
“……”
王小杰这事到了这也告就了一段落了,他爸妈没有来学校闹,估计是郭秀跟他爸妈说过什么了,王小杰老老实实的转学,没有再来到学校,学校里传言很夸张,基本主角都是我,每个人都认为是我逼到王小杰不敢来读书的。
因为这件事我在学校的名声也水涨船高了,学校基本没人敢惹我,班上的同学都对我改了态度,其中最夸张就是罗小燕,一连几日,我那桌子基本都堆满了罗小燕给我卖的零食,偶尔还有几封情书。
不过我都没拆开,也没回信,满脑子的心思都在林梦儿那,其他女的还真就入不了我的眼睛,当然吴若雪是个列外,倒不是真喜欢她,就估摸着能跟她发生点什么都不错,我都救了她三次了,总归要从她身上拿点东西,这才符合我的性格。
王小杰消失后,吴若雪跟个没事人一样,偶尔还在走廊上跟我搭话,开几个玩笑,就好像她生活里从来都没有王小杰这一号人物。
方权不仅一次跟我说,这吴若雪心可真宽,让我可别着了那丫头的道,跟王小杰一样的下场,这话不仅方权说,罗小燕也老说,我也听腻了,我清楚吴若雪是怎么样一女的,但也清楚自己不是王小杰那样的二货,要是她把我当做下一个王小杰,那么倒霉的就是她了。
至于那所谓的黑猪,从那件事后,我就没见过他,不过方权倒是打听到不少的消息,有说黑猪跑了,有说被弄死了,还有人说是郭秀干的,但这都不关我事,他死也好,不死也好,只要不找我麻烦就行了。
这个星期五下午,赵无双回来了,自从星期一出了那档子事后,赵无双就一直跟学校请假,估计是赵国士怕她来学校又被燕青青给堵了,这才让她连休了四日假,等确定风头过了,才放她回来。
这傻丫头一回来,就直奔我教室门口,把我叫出去,我两站在走廊门口,这臭丫头难得得露出一副吃瘪的样子说道:“我这次找你,是想跟你和好,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哥也说了上次的事是我错了,你救我了,我还恩将仇报,这是不对的,他让我好好的跟你道个歉和道个谢,还说他想请你吃饭。”
我看着赵无双那样,心里清楚,要不是上次燕青青来压场,她才不会跟我服软了,不过既然她好话说了一大堆,我也没心思跟她计较,便说道:“吃饭就不用了,以后你别招惹我就行。”
王小杰都不在了,我跟赵无双没啥可闹的,而且这丫头一直很傲,肯拉下面子道歉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听完我的话后嘴角上扬,笑了起来,还真别说,这臭丫头不骂人的时候,笑起来倒是挺好看的,她说道:“说真的,你人挺好,要不是一开始招惹我,咱两肯定能当很好的朋友,这样吧,你既然原谅我了,我也瞧出雪儿那丫头对你有点意思,这几日可没少在电话里说你好话,要不我给你牵桥搭线,让你两成一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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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赵无双这样说,我乐了乐道:“这话是你来跟我说的,还是吴若雪让你跟我说的?”
赵无双一愣,接着也乐道:“你都知道了,还有必要问我吗?我家雪儿可是个不错的姑娘,反正现在误会都解开了,你也对她有点意思吧,不然也不会三番四次的救她。”
赵无双看来是铁了心想要把吴若雪介绍给我呢,其实这丫头要是真把别人当成朋友,对朋友可是仗义的多,我可是听说过王小杰来学校退学的时候,没有人愿意跟他打招呼,就连平时他那些狗腿子,都装作不认识,是赵无双陪着他来学校的,也是陪着他走的。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赵无双对朋友还算不错,要不是这件事是王小杰做的太过分的话,恐怕为了王小杰,她跟我闹起来都不奇怪。
挺仗义的小姑娘,就是脑袋有点蠢,容易被人利用,所以我心里对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反感了。
这会她努力撮合着我跟吴若雪,我看出来她是为了吴若雪考虑的,看来这个星期吴若雪没少跟她说我的事,也就是说我这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用的很成功,至少吴若雪是有点进圈套的意思。
不过这会我可不能表现出特别热情,免得被赵无双看出,告诉吴若雪,那就真的前功尽弃了,泡妞也好,做事也好,讲究个张弛有度,特别是感情,谁先动了心,谁就输了。
这套理论是伊文华教我的,不然他也不会喜欢微微,却一直都没表白,表白死这种列子,伊文华不仅给我提过一次。
我摇了摇头道:“先谢谢你,不过我暂时不想谈什么恋爱,也没兴趣,我还小,学习更重要一点。”
赵无双啧啧笑道:“都砍了王小杰一双手了,还在这装好学生呢,我说陈让,你对雪儿不感兴趣,难道你对方权感兴趣,我可是打听过了,那天晚上你可是愿意为了方权断一只手,该不会你真的喜欢男人吧?”
说这话的时候,方权正好从教室里出来,他估计也听到了赵无双的话,整张脸都垮下来了,赵无双指着方权哈哈大笑,说真是一对好基佬。
这会我有点吃瘪了,气氛有点诡异,方权一会就反应过来,妩媚的看了我一眼,上前拉着我的手,超级恶心道:“让,你要是真喜欢我,你表白一下试试。”
我甩开他的手,让这两活宝滚蛋,接着就回教室了,后面还传来了赵无双和方权肆无忌惮的笑声,我寻思这两货都有病,刚好凑一对。
我回教室那会,吴若雪刚好挡住我问道:“无双跟你聊啥了,神神秘秘的,还不让我过去听。”
我看了一眼吴若雪乐道:“聊私人感情问题,她想把你介绍给我呢,说是让我两凑成一对,你觉得呢。”
我怎么直接,声音又有点大,算是吴若雪脸皮多厚,也会不好意思,况且她脸皮是很薄的,红了一下脸后,挺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坐回座位上了,不少班里的同学都听到了,就开始起哄,说什么让哥威武之类的。
自从王小杰的事后,我在学校已经算是名人了,在班里也算是风云人物,这些拍马屁的话一天不知道要听到多少次,但我知道,要是我现在跟人干架,整个班里敢冲出来的只有一个方权,其余的压根就乐的看戏。
我对这群墙头草不喜欢,但也不反感,随便他们怎么说,艋舺里有句话说的特别对,风往哪个方向吹,草就应该往哪个方向倒。
但还是有人不乐意了,那就是我同桌罗小燕,她估计是见到我跟赵无双一起聊天后,对我就没给好脸,我坐下的时候,她还小声问道:“你咋跟赵无双有说有笑的,你两这是和好了?”
这一个星期罗小燕每天都买好零食伺候着我,所谓吃人嘴短,而且相处下来,就觉得这罗小燕虽然不漂亮,但对我真的没话说,至少跟其她墙头草不一样,真诚的多,我也没瞒她,就跟她说算是吧,反正不会跟以前那样吵来吵去的了。
罗小燕一听,冷哼了一声,转过头不跟我说话了,我心里明白,罗小燕向来跟吴若雪不对盘,连带着赵无双也讨厌,这会见到我跟这两妞走的那么近,心里多多少少不舒服。
我也赖得解释,爱咋误会咋误会,这天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吴若雪就扔给我一个纸条,说她今晚生日,想要去辉煌ktv庆祝一下,问我赏不赏脸。
我回了她一句:“上个星期出了那档事,你还想去那,你心可真宽。”
吴若雪回道:“灵溪也就怎么一个ktv,去市里的话,太晚了我妈不同意,而且你有人,我怕啥,你到底去不去?”
我心想好不容易跟人家和好,没必要扫别人的兴致,回了一个去后,吴若雪拿到纸条,朝我乐了乐,还小声的用手比划,说她要礼物了,那小模样倒是挺可爱的,这成了精的兔子,对我来说确实有点诱惑力。
结果因为她转身,被我们老班点名了,老班说道:“这眉目传情的我都看不过去了,以前就说春天来了,有人就怀春,结果这到了夏天更过分,人都直接奔放了。”
这话一出,全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吴若雪低着头,整张脸红到脖子根,我也跟着乐起来,可老班这会也指着我道:“陈让,你笑毛啊,滚去后面站着,少在那边勾搭来勾搭去的。”
我起身,朝着老班撅了噘嘴,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老师,你不懂。少女情怀总是诗啊!”
老班整张脸都黑了,方权起哄道:“是个男人。”
“方权,你也跟着去后面站着,反了天都!”
于是,我跟方权就在全班的掌声中,非常光荣了站了一节课,老班全程没给我们好脸,只要一有机会就埋汰我们两个。
望着窗外蓝蓝的天,鼻子闻着夏天海水味道,耳朵充斥着知了的叫声跟老班那一听就令人想打瞌睡的声音,怀春的少女,楼顶上发出老式机械一般声音的风扇,还有站在最后面的两位笑得没心没肺的不良少年,让我觉得要是能这样一直站下去,我也愿意。
我的青春,似乎从此刻开始。
放学的时候,因为约定好了,我就在班门口等吴若雪呢,她似乎故意拖得很慢,等人走了,才像做贼心虚一样收拾好东西出来,我知道她是怕班里人见到,又乱传,这妞脸皮没赵无双厚,以前跟王小杰那会,也是这幅羞羞答答的模样。
她刚出来没一会,赵无双也过来,我们三个也算是冰释前嫌,有说有笑的往校门口走,一路上倒有不少人在议论我们三个呢,这两妞在学校都是属于班花级人物,在学校都可以排进前三,被两大班花包围着,在别人眼里看来确实是挺稀奇的还有点羡慕。
到了校门口,那聚集了一推人,都是我们学校的混混,我们学校一共九个班,每个班都有各自的扛子,按现在的形势来说,我跟方权属于七班混的比较开的,以前王小杰没出事那会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但要说这初三的天,当然要提现在跟方权正在聊天的贾子洲,这家伙带着黑框眼镜,别看他外表斯斯文文的,唐小龙进了少管所后,这学校第一狠人的外号就被他给继承了,打起架来特别猛,初二那会,还跟唐小龙还有方权被戏称为我们学校的三大天王。
虽说是三大天王,但方权跟我说过,他跟这贾子洲关系也不是很好,也就是点头之交,两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贾子洲和唐小龙关系特别不错,初二那会打架,两人都一起上的,而且据说,唐小龙会去混社会,也是贾子洲给介绍的。
其实吧,我对其他班的扛子,甚至什么贾子洲都不敢兴趣,真吸引我目光的,是站在贾子洲旁边一个女生,这妞长得比吴若雪和赵无双都好看,她叫曲婉婷,我从初一的时候就开始注意她了,每次见到她都会感慨,真不知道她妈是怎么生的,怎么生出怎么好看的一个女孩子。
但在我心中,最漂亮的还是林梦儿,这曲婉婷勉强可以算第二吧。
曲婉婷是贾子洲的女朋友,这事我们全校都知道,而且我还知道赵无双跟曲婉婷一直都不对盘,因为贾子洲是赵无双的前男友,道听途说好像是曲婉婷横插一足,才导致赵无双跟贾子洲分手的,那事闹得挺大的,赵国士还去我们学校堵了几次贾子洲,不过这小子聪明的很,没被堵到,后来也不知道找了谁,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所以学校没少人说,这贾子洲的背景挺深的。
方权见到我,跟我打了声招呼,还介绍起来贾子洲,贾子洲上下审视着我一眼,也发现站在我身后的赵无双和吴若雪,阴阳怪气道:“就是你小子把王小杰给弄了一顿,据说后面有人,你倒是说说,谁罩你的,免得以后我不长眼,惹了你,跟王小杰一样的下场呢。”
他这话说的我挺不乐意的,当时我也没惯他这臭毛病,似笑非笑道:“我后面是谁,不关你事,我看你就是闲的,跟谁在这装大尾巴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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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在赵无双这老情人面前出风头,把我当跳板踩?
男人都这样,无论年龄大小,在老相好的面前,总归想要表现的强势一点,威风一点,这样一来,才会让那些被他抛弃或者抛弃过他的女人,感到后悔或是惋惜,这可比新交一个女人要来的给劲的多。
而这个年龄的男生,除了飞扬拨扈一点,实在没有其他可以炫耀的,金钱不敏感,长得帅又怕别人眼瞎,所以只能装出一副老子天下无敌,谁也不放在眼里,还美名其曰这叫个性,叫霸气。
反过来说,男人有这样的想法,女人自然也有,他们自然也都希望自己现在选择的男人,在人前表现的耀眼一下,这样的话就能让自己和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就如同我说话怼的贾子洲脸上阴晴不定,而赵无双偷偷给我竖拇指一样,这不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曲婉婷略微有点惊讶,大致她所认识的人中,每一个都得对贾子洲说话客气,就连方权,遇上他,表面上还得客气一番,结果我一来,就说话带刺,不说高看一眼,但眼神也带着一丝玩味与兴趣。
而方权却是绕了绕脑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贾子洲,最终选择聪明的闭嘴,但我知道,要是真闹起来,他也是站在我这边的。
这种感觉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总而言之,我怎么一句话,至少让在场不少人都心中若有所思,眼瞅着一场好戏就要开场,谁也没在这个时候说话,废话,有点脑子都知道,我跟贾子洲正针尖对麦芒,这时候插嘴,是自讨苦吃。
打架的时候,劝架那个最倒霉,吵架也是一样的套路。
其实我也不打算跟见过没几次贾子洲闹起来,没必要,就是讨厌他那说话那调调,我这人,啥都好,就是看不惯别人装逼,他要是非得装,我还真就不介意给他一大嘴巴子,都是一对胳膊上顶着一颗脑袋,凭啥就他可以说话阴阳怪气,还不准别人让他难堪?
贾子洲的脸色很不好,但也只是一瞬间,就又笑道:“说话倒是挺拽的,真以为在外面认识几个人就可以横着走了?陈让,说实话,你这种我还真见过不少,没一个有好下场的,王小杰以前不是也以为认识一个黑猪就了不起,谁都不放在眼里,结果就栽你手上,你就不怕现实报,一报比一报快?”
“扯蛋。”我不轻不重的说道,但恰好能让不少人听到,
方权耸了耸肩,赖得再管。
吴若雪也没有任何表态,就是赵无双又偷偷打的给了我一个大拇指,显然她对这个春风满面的前男友已经没有一丝好感了。
刚说完这话的贾子洲,脸一阵白一阵红,大概是自己的一番长篇大论,只是被我两个字就给反击的无话可说,无论吵架的双方是谁,一方要是认真起来有理有据的理论,另外一方却丝毫不顾,只给几记闷棍击中要害,孰胜孰弱,气势上已经说明了一切,至少现在尴尬的不是我,是他贾子洲。
我朝着从初中开始就让我念念不忘的曲婉婷极其风骚的眨了眨眼,牛逼烘烘地眉目传情的同时,还不忘给贾子洲最后一记总结话题的闷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我可走了。”
有什么要说的?如果我是贾子洲,肯定会大骂一句,说你大爷,但可惜他不是我,只能保持风度,至少要在前女友和现女友面前保持风度,所以贾子洲气的不行,也只能硬着脸皮恨得牙咬咬道:“没有!”
赵无双看到了贾子洲吃到一个大瘪的窘态,笑得无比灿烂,大快人心。
吴若雪大致也听懂了我与贾子洲话里绵里藏针,这成了精的兔子,并没有跟赵无双一样笑得花枝招展,而是偷偷的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不要太过分了。
点到即止,没有撕破脸皮,我转身就走,吴若雪跟赵无双跟上,方权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跟贾子洲打了声招呼后,也跟上了。
生活精心策划的一个个惊喜,总能令人发笑,笑中也许有血,或者苦涩,不可一世的贾子洲遇上我这头性格怪异的疯狗,赵无双遇上曲婉婷,就是两个最好的例子。
我们走后,方权跟上来苦笑道:“我是知道你绝代风骚,但你就不能忍一下,耍什么死倔脾气,你就不能给个好脸?怎么说都是我们初中明面上的天,人家好不容易上了位,抱得美人归,你还不允许他洋洋得意一下?非得弄的大家都下来不了台面,你啊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看不顺眼有什么办法。”
我无奈的撇嘴道:“再者我看不惯他那副一见面就装逼的样子。”
方权白了我一眼道:“你是看不惯他身旁有曲婉婷这样一个大美女陪着吧,我记得以前你给曲婉婷写过情书,但被她当着面给撕了,你这是打击报复,眼红人家呢。”
确实,初中那会见到曲婉婷,惊为天人,之后还真就给她写过几封情书,一边写一边心里都在yy跟曲婉婷在一起的美好日子,结果人家收了我好几封情书,都没给个回信,最后一封还当着我的面给撕了,那场景我永远记得,曲婉婷把情书一撕,只是丢下一句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然后就趾高气扬的走了。
自尊心?那玩意早在遇到陈灵儿之前,就被曲婉婷给踩的粉碎,风一吹,都成渣了。
但那会确实是真伤了心,初一那会还真就走不出所谓的失恋阴影,虽然恋都没恋上,但整天都郁郁寡欢的,直到初二曲婉婷跟风云人物贾子洲在一起,我才彻底的放弃,今天遇到了,所以一见到贾子洲那张洋洋得意的脸,我就真的很不爽。
只是这事我没跟人说过啊,方权怎么知道的!
我盯了方权一眼道:“哪来的小道消息!”
方权摊了摊手,说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说我现在是大红人,以前那些糗事还不被人给扒出来。
赵无双这下来劲了,朝着我冷嘲热讽道:“原来你还追过曲婉婷那臭婊子啊,陈让,不是我说,你眼光真差,这曲婉婷除了有一副狐狸精皮囊,哪里比得上我家雪儿这般纯情?”
吴若雪埋汰的看了我一眼道:“无双,男人都这样,看见脸蛋漂亮的就走不动道了,你也别怪陈让没眼光,我要是个男人,曲婉婷跟我撒几次娇,恐怕我腿都软了,掏心掏肺都是小事,就说让我去死,为博美人一笑,又有什么大不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空气都有一股酸味。
赵无双呸的一声道:“就她那样也算美?我看你们都是瞎了,跟贾子洲一样白内障呢,这妞也不知道给多少人玩过,估计都黑了,陈让你就不嫌脏啊,当初你们都以为是曲婉婷勾引贾子洲才把我给挤出局的,今儿个我就跟你们说句实话,信不信由你们,贾子洲是我踹的!”
看到赵无双在骂街,我跟方权都有点想笑,不过也没笑出声,怕这小恶魔真以为我们不信,拉着我们要去跟贾子洲求证了,这丫头脑袋一热,还真敢干出这种缺德事来。
我欲言又止,方权出来做和事老了,他笑道:“行了,我知道你们都是直肠子的性格,喜欢地恨不得把心肺都给他们,不喜欢地就是打死不待见,你两当初会闹起来,不也是因为这一点吗?没必要在这里为了一个曲婉婷或是贾子洲搞分歧浪费精力,话说回来,你们这是要去那,带上我行不,咱们来个四人约会,以后出双入对的,也算气死他们。”
赵无双望着方权道:“谁跟你出双入对的,臭不要脸,今晚雪儿生日,我们打算先去取蛋糕,然后直接过去包厢了,你们肚子饿不,要是饿,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我说:“这不是废话吗?蛋糕要12点才能切,你让我们饿到12点啊?”
赵无双狡黠道:“你要是真能饿到12点,也算有点诚意,我也放心把雪儿交给你。”
吴若雪不乐意了,她拍了拍赵无双的屁股道:“瞎说啥呢,再瞎说我把你屁股拍烂!”
赵无双用手快速的摸了一下吴若雪的小胸部,回击道:“你再拍我屁股,我就将上次你在游泳馆的事说出来!”
吴若雪这下着急了,脸也有点红,赶紧拽了赵无双几下,那模样像是求饶了,赵无双哼的一声,说这才像话。
这两妞在闹的时候,我跟方权都饱了一会眼福,接着我就提议想吃点东西,晚点再去取蛋糕。
三人都没有意见,找了个小饭馆,吃饭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仇姐请假,之后寻思不回去,也跟林姨那边说一声,不过拿起陈灵儿的电话,我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打出去,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我跟她基本就没见面了,我在家的时候她不在,就算在的话,也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跟我说句话都不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我,
也是,出了哪种事,事前也没啥,但事后都会觉得尴尬,但有时候我做梦还梦见跟她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而且我有预感,跟她住在一起,我们之间早晚会做出点出格的事,不是我擦枪走火,就是她把持不住。
大概都有这方面的默契,所以她跟我都能不见就不见,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免得真出点事,不是她后悔就是我后悔了。
风马牛,未必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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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仇姐请假的时候,她还打趣的说别又出事了,她怎么一说,我就想起了上次跟她请假,结果在辉煌被黑猪和王小杰给阴了,要不是她帮忙,估计这几日我过的也没那么安稳,而且很有可能早就成为残废了。
同时也提醒我,我欠她个人情。
这人情总有一天是要还的,但我没挂在嘴上,而是放在心里,我不是那种什么事都放在嘴边的人,但人家给我的,对我好的,我永远记得。
我让仇姐放心,这一次绝对不惹事了,仇姐说她可没有担心我,反正她帮了我一次,我说这个当然,就算出事了,我也不敢厚着脸皮让她再帮一次。
扶一把是情分,扶多几把味道就变了,我又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仇姐也不是那种不求回报的慈善家,就像她说了,帮多了,对我对她都不是好事。
挂掉电话后,始终还是没提起那个勇气致电给陈灵儿,反正我回不回去她们也不在乎,所幸也就不打电话了,只能发了个短信,也算是说一声,免得林姨疑神疑鬼的,还以为我跟陈叔说她跟地中海的事,不敢回家呢,
四个人,四菜一汤,对于初中生来说已经挺丰富了,这顿饭买单的是赵无双,我跟方权原本打算买单的,可赵无双死活不让,还说这顿饭是跟我赔罪的,当然也免不了埋汰我两一顿,说我两买了这单,估计下个星期就要吃咸菜白饭了,做她赵无双的朋友,不能过的怎么狼狈,她嫌丢脸。
到了这,我跟这丫头才算真正的和好,也大概摸清楚这丫头的脾性,属于那种对朋友特别慷慨,但对仇人却又斤斤计较的角色,跟我倒是挺像的。
吃完饭,先去学校停车场拿了自行车,赵无双跟方权一人一辆自行车,男的自然要在在这个时候买力气,我载着吴若雪,方权载着赵无双,两车四人,就去蛋糕店拿了蛋糕。
一路上赵无双没少埋汰方权骑车烂,说坐的她屁股都疼了,方权不是我这种闷葫芦,赵无双一埋汰,他就打趣的说那是因为赵无双屁股大,反正这两人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
我寻思要是这两凑一对,以后就热闹了,吴若雪坐在我后面,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我知道,她是怕抱我,赵无双指定起哄,但不抱我,我骑车的水平又有限,她怕摔。
我看出这丫头的心思,乐了乐道:“还为刚才的事生气吃醋啊?”
吴若雪装作听不明白,问道:“我生哪门子气,要生气也是无双生气,贾子洲是她的前男友,又不是我的。”
我说:“我还以为你在吃曲婉婷的醋呢,不然从吃饭开始就不理我,你要是真吃醋,大可不必,从她说了那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后,我就对她一点心思都没,因为她搞错了一点,她未必是天鹅,但我一定不是癞蛤蟆,眼光不好的女生,我不喜欢。”
吴若雪噗嗤一声笑道:“兜了怎么大的圈,原来是在夸你自己啊,不过你倒是说错了一点,她能勾搭上贾子洲,现在学校逢人都要叫她一声嫂子,这样还眼光不好?”
我说道:“贾子洲确实有点本事,但格局太小,气量不大,也就是在学校里能作威作福,出了社会,指不定还不如我呢,倒是方权,你可别看这小子嬉皮笑脸,真要摊上事了,他敢第一个冲出去,比什么贾子洲都靠谱的多,那晚你不在,我可是亲眼见识到这小子一挑四五人那份气魄,在灵溪也没谁了。”
吴若雪谈谈道:“我不懂这些,什么格局,气量都不懂,我就是个小女孩,遇事会哭,也就想找一个可以保护我的男生,说实话,我以前考虑过王小杰,他要是不乱来,循规蹈矩的追我,指不定我就答应了,但那晚他太让我失望了,我喜欢的男孩,大本事可以没有,但绝对不能做偷鸡摸狗的事,至少要像个男人一样的活着。”
说到这,吴若雪叹了一口气道:“说说你吧,以前我觉得我挺了解你的,就是一好学生,跟那些混子不同,可自从那晚王小杰全身是血被扶出去后,我觉得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方权或是贾子洲甚至王小杰敢干那种事我不惊讶,可你一好学生,经历了那种事后还能跟我谈笑风生,还想着怎么占便宜,我实在无法跟那个好学生的你联系在一起。”
我先是停下车,然后点了一根烟,才继续骑车,眯起眼睛,享受那根烟带来的舒畅:“我其实原本没啥野心的,就想着好好读书,早点脱离那个我不喜欢的家,但我那套为人处世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或许成长的过程,就是世界观不断崩塌的过程,我不是这里的人,但我妈是,我跟着我妈来到这座城市,起初我是真怕,小时候我妈生病,没钱治病,我一共跪了38个邻居,才筹到三千块帮我妈治病,我妈心善,出来后邻里有事她就帮,结果久而久之就又病倒了,过劳而死。”
“我从那会就信命,我妈的命是跟他们借的,也还给他们,你知道吗?穷人的穷不是笨,是命,我是穷人家长大的,信命,但不代表不想挣扎,我跪了15年,直到那晚的尊严彻底粉碎了,才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是扯淡的,既然命里都注定了,那我干嘛要跪着活?站着活,虽然可能短命,但至少活得舒坦。”
“方权说过,他们山里人进山打猎下套子,经常会看到那种把铁丝咬断打的山跳,也就是我们平常在饭馆里看到只会蹲在笼子里吃菜叶的兔子,他说我,不是兔子,是只野山跳,其实他说的没错,我这种人,想要活命,就得狠狠掰着命逃和跳,直到跳出规定的牢笼。”
我说了一大段话,才发现吴若雪沉默了,转过看了她一眼,竟然看到这丫头莫名其妙的流泪起来,难道她不知道我最怕女孩子流泪吗?我丢掉了已经完全抽完的一根烟,叹了口气,柔声道:“别哭,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以后我妈就总哭,后来她死了,我就不喜欢女孩子哭了,我很好奇,你哭个啥子?”
泪眼朦胧的吴若雪一把抹掉眼泪,却又忍不住流出来,抽泣道:“我心疼。”
那一刻,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活了十五年,除了我妈,还有另外一个女生心疼我,就像当初她站在王小杰面前挡着他一样,这个女孩,虽说有时候有点小聪明,但总归心善。
吴若雪之后就一直靠在我的后背上,怕被前头的赵无双和方权看到了眼泪,不明真相的两人在前面打打闹闹,直到辉煌ktv后,才消停下来。
而这会,吴若雪已经把眼泪全都抹在我的后背上,那一段路,只有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吴若雪没让我难堪,也没让自己难堪。
把车子停好,因为赵无双的哥哥常来这边玩,跟这边的经理很熟,早就定好了房间,我们四个去了包厢,把蛋糕放好,要了点酒,就唱歌喝酒了,气氛好不热闹。
十点半的时候,方权才唱完一首《往事只能回首》,把两妞给感动了热烈盈眶后,包厢门就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一米九的汉子,这汉子穿着西装,一进来就乐道:“赵小姐你好,我是这里的经理阿坤,知道今晚你们在这里聚会,特地过来敬一杯酒,尽一下地主之谊。”
我寻思赵国士说这里的熟客,这人进来敬酒也正常,没放在心上,倒是方权有点诧异,一口一句坤哥的叫着,让我感觉这阿坤来头很大。
赵无双估计也觉得有面子,也开了一瓶啤酒,跟这阿坤喝了一杯,方权跟赵无双喝完后,阿坤就拿着酒杯过来我这边了,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有点纳闷,就像瞧娘们一样,我那会还寻思,这阿坤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不过我也倒了一杯酒,喝酒之前,阿坤说道:“上个星期一,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小兄弟你可别放在心上啊,说起来我跟阿树还算同门呢,以后在辉煌有事,可以随时找我。”
我这才释然,原来是看在阿树的面子上啊,跟这阿坤喝了一杯酒后,他才退了出去,方权这会才说道:“小让,这阿坤可是江雨菲身边的红人,江雨菲你知道不?就是这辉煌的主人,咱们灵溪飞出去的大凤凰,我来这辉煌没十次也有五六次了,能让他敬酒的,估计灵溪也就我们这一桌子了,不过我就是纳闷,他这样一个大人物,没事跑来跟我们这些小人物喝什么酒啊?”
赵无双这会得意洋洋道:“还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
“……”
阿坤退出房间后,打了一个电话,朝着电话说道:“菲姐,接触过了,还真别说,挺有大佬陈当年的风范,至少外貌看上去挺像的,你看要不要安排你跟她见个面,也让你心里有底。”
电话里面一个女声慵懒道:“没必要,上次在黑猪那里又没问出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况且小人物就该有小人物的姿态,咱们这会抽手,味道就变了,二锅头是不上档次,但起码能入口,勾兑了大牌酒庄的葡萄酒,反而非驴非马了。”
“有些男人的脊椎可也压弯,但不会折断,我这辈子见过一个,还想见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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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点,许愿,吹蜡烛,包厢里响起了生日快乐这首歌,闹腾了一晚上,总算来到这个步骤了。
望着吴若雪闭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许愿,我也表示衷心的祝福,其实许愿这玩意我压根不信,生活中很多事情,并不是插上几根蜡烛,或是见到流星,闭上眼睛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便会成真,生活没有那么平易近人。
只是总归要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我不反感浪漫主义,也不是那种怨天怨地的愤青青年,更不是说我成熟,而是我这15年来遇到了太多不如意了,我妈死之前的几天,我也跪天跪地,还自个跑去五台山那边求了上上签,解签的老头收了我20块钱,一副高人模样跟我说我妈吉人天相,我满心欢喜的回来后,没过几天我妈就撒手人寡了,一点屁用都没用。
那页我花了20块钱买来解签纸条也在我妈的葬礼上烧给我妈了,想着总有一天要去那五台山上把那个骗钱的老道给捉出来狠狠的揍一顿,但一直都没找到机会,时间久了,也不知道那老道还在不在,这种骗钱的玩意应该是打一枪换一地方,再去那估计也见不到人。
看着吴若雪那副模样,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半年前像个傻逼的自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点了一根烟缓缓的抽起来。
吹完蜡烛后,方权把灯也开了,这会应该继续闹腾才对,赵无双早就偷偷的把手伸进吴若雪的脑后,笑得一脸的阴险,估计是准备想说声生日快乐,然后就让吴若雪变成花脸猫了。
结果还不等她干坏事,包厢门就被退开了,外面站着一个人,穿着一套修身的白色西装,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身子骨有点瘦,不过还算挺拔。
宋健民,抛开那些他干的蠢事,这会的他确实长得挺帅的,至少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穿着这身衣服,站在那都比我跟方权精神的多。
似乎谁也没料到他会出现,就连吴若雪也是一脸纳闷,更别说惊讶到忘了做恶作剧的赵无双了,方权不认识他,自然也双手怀胸,靠在墙壁,上下审视这个造访的有点突兀的来客,接着简单的问了一句,砸场子?
宋健民立马摇了摇头,这丫从上次见面就是个能装怂的主,当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怂,他能打听到吴若雪在这,自然也知道包厢里有什么人,这会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算的上挺带种的。
而且还是出了哪种事后,还敢出现在吴若雪面前,除了带种脸皮也是真厚。
我没发问,上次我就知道吴若雪跟宋健民有点关系,这是她的生日,在搞不清是不是她邀请他来之前,我开口,只会显得底气不足。
只是我不问,不代表别人不问,赵无双厌恶的看了一眼宋健民,从她的眼神中,大致可以了解,除了我和吴若雪,她也算是个知情人。
赵无双说话直接,做事也直接,只见她随手拿起一个空瓶子问道:“宋健民,你这王八蛋来干嘛,我还真就没见过你这种脸皮厚成这样的,三番四次的纠缠雪儿,还害老娘上次做了替死鬼,我不找你算账,你倒是直接找上门来了?”
赵无双说完的时候,把瓶子横着对准了宋健民,大有对方的回答不满意就立马丢过去,砸他个头破血流。
宋健民解释道:“我今天来就是来祝雪儿生日快乐的,没有其他的目的。”
这话说完的时候,宋健民已经大步踏入走到了吴若雪面前,举起手中99朵玫瑰递给她,要说我为什么知道玫瑰的数量,那是因为我闲着没事的时候数了一下,刚好99朵,一朵都不少。
他笑的很开心,就算吴若雪没接他的花,他还是在那傻傻的笑道:“生日快乐,雪儿!”
这一刻,仿佛我就是多余的,并不是他目中无人,而是他那副眼中只有吴若雪的模样,让我自作多情的觉得我有点多余。
只是这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声酒瓶碎裂的声音,宋健民就狼狈的捂着头蹲在地上了,赵无双手拿着只剩下瓶口的碎渣,朝着宋健民吐了一口唾沫,非常没有淑女范的喊了一声滚。
方权绕了绕头,走到我旁边小声道:“这妞对我胃口。”
我是把烟给熄灭,啥也没干,只是乐了乐,这娘们下手还真是一点都不犹豫,当初在小饭馆也是这样砸我的。
吴若雪原本对宋健民不屑一顾,但这会竟然起身,护着了宋健民,朝着赵无双喊道:“你疯了?”
峰回路转。
我皱了皱眉,还真是一场好戏啊。
赵无双就是一通炸药,一句话就能点燃了,这句话恰到好处,赵无双把手里的瓶口丢掉,指了指自己,笑得渗人道:“我他妈就是疯了,上一次就是因为你那点破事,我差点被人给强了你知道吗?我打听过了,这王八蛋就是罪魁祸首,我想让我哥教训她,你拦着,说不想把事情闹大,今晚他自己送上门,我动手还不行?你骂我疯了,我看你才是疯了,上次你怎么说的,跟这玩意一点关系都没有,结果护犊子比谁都快,吴若雪啊吴若雪,我赵无双是傻,但你表现的怎么明显,我要是再看不出,那就不是傻了,是蠢!”
吴若雪拿起纸巾给宋健民擦了一下伤口,小心翼翼的就像那晚给我擦药一样,她头也没回道:“你说到哪里去了,你随便打人就是不对!”
赵无双说道:“我随便打人,也好过你背后捅刀子,就为了这王八蛋,你就不管我死活了对吧!”
说完,赵无双就冲出包厢了,我给了方权一个眼神,方权立马追出去了,而我则是又点了根烟,坐回沙发上,想看吴若雪会怎么处理。
其实那伤一点屁事都没有,就破了个口子,就把吴若雪紧张成这样,这会,两人要是没点猫腻,说出去都没人信。
上一次在麦当劳,她说她跟宋健民没关系,我信,这会她要是站起来,当着我面跟我说她跟宋健民没关系,我也信,但她没有,而是见到我还不识相待在这,下意识开口道:“陈让,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他谈一下。”
宋健民在吴若雪看向我的时候,也朝我眨了眨眼,一脸的得意,就好像这场战役他已经获胜了。
到了这,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大傻x,跟赵无双一样的级别。
我起身,神色平静的从两人之中走了出去,大步的踏出,比宋健民踏进来的时候还要昂首挺胸,自以为算是已经很有风度的,但吴若雪的一句话,就把我打回的原形,她说道:“对不起。”
什么事最丢脸,不是被人按在地上当死狗打,也不是像赵国士跪下求饶,而是自作多情以为自己是某人来说特别的,结果在对方看来,只是可有可无的替代品,更丢脸的是,今晚要不是宋健民出现,我还真就瞒在鼓里了。
向来自认为聪明绝顶的自己,这会还真就摔的有点重了。
我走出包厢,走出了ktv,赵无双没有走远,而是一屁股坐在对面的花坛里,靠着墙,哭的撕心裂肺,方权站在她旁边,一脸的无奈道:“姑奶奶你别哭了,你再哭别人还以为我怎么着你呢。”
赵无双伸出双手一起抹去一脸泪水,终于停止了哭泣,我走了过去,在她身旁蹲了下来,陪着她一起靠了墙,望着夜空道:“有啥好哭的?”
赵无双抬起头,看着我道:“我心疼我自己,我两从幼儿园就认识了,一起读小学,再到现在的初中,我一直跟她一起玩,你可能不知道,她从小学就被人骂是婊子,成天勾搭那个勾搭这个的,我不信,认为他们都是嫉妒,谁说这话我就撕烂她的嘴,从小学开始没少为她打架,有一次我被围了,对方是以前的仇家,她们把我堵在校门口揍了一顿,我被按在地上踩的时候,恍惚间似乎看到她躲在小卖部哪里不敢出来,后来我问她,她说她没看见,我也认为自己看错。”
“再到后来,就出了陈灵儿那件事,你记得当时我在车上打电话给她,她关机了,就因为这,我差点付出的惨痛的代价,要不是你,那天我可能真出事,后来我一句怨言都没有,还傻逼的以为她手机没电。”
“她骗了我多少,我也不计较,她是有点小聪明,我也不觉她欠我啥,我这人重感情,我哥没少一次说我总有一天会死在这三个字上,我不信,所以吴若雪的事,无论什么事我都全力去帮,以为付出十分感情就算没有十分回报也有个三四分报酬,但没想到今天还是被自己在意的人背后捅上一刀,加上先前两次,一共三次,事不过三,说起来我还真要感谢她,这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所以你现在问我为什么哭,我可以回答你,脑子里的水哭出来,以后就再也不会进水了。”
赵无双慢慢讲,我仔细听,听到最后一句,方权摸了摸赵无双的脑袋柔声道:“傻丫头。”
这话刚说完,就开来一辆丰田的汉兰达,从车上下来的正是燕青青。
我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看来,今夜不是峰回路转,而是一波三折啊,贱人自有贱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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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青开的汉兰达是七座,从车上下来除了她外,还有三个男也跟着下车,我还都认识,上次在麦当劳被我和伊文华揍得那两个,加上一个恨不得宰了我的黄狗,今晚还真是六国大封相啊,我的那些仇人可都是挤一窝出现呢。
我一见到他们,就下意识的拉了一下赵无双,示意她赶紧躲起来,赵无双被燕青青扇过巴掌,知道这娘们的厉害,我一拉她也配合着,我两就躲在某一辆车的后面,方权起初还有点纳闷,不过他也不傻,立马认出了燕青青,知道我两跟燕青青都有关节,也跟着我们躲起来了。
燕青青带头,后面跟着黄狗他们三个,我们离她不远,所以说话能听到,燕青青下车后问道:“打听清楚了吗?真在这?”
黄狗说道:“青姐,你放心,要是消息不准确,我那敢劳你大驾啊!”
燕青青一听,顿时就阴沉着脸进去辉煌里面了,他们进去后,赵无双就有点担忧道:“看这阵仗,是打算来个捉奸在床啊,明显就奔着雪儿来的,我得赶紧打电话通知她一下。”
说完就想拿手机,方权按住她的手,有点无奈道:“你自己刚刚说的话你都忘了,我看你就是犯贱,非得那天吴若雪真把你捅死了,你才能醒悟?”
赵无双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这会要是打电话给吴若雪通风报信不就打自己脸了吗?她有点犹豫,不过很快就说道:“最后一次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听我哥说,这燕青青后面可是大来头,要是真让她捉到雪儿,下场我都不敢想,反正我就打这一个电话,以后她的事,我绝对不管。”
方权还想说话,不过我用眼神示意他松手,方权叹了一口气,甩开赵无双的手说这件事他不管了,赵无双这才赶紧拨打吴若雪的电话,不过没接通,气的赵无双有点着急道:“妈的,这个臭婊子,都这时候还风火雪月,敢情有了宋健民,啥也忘了是吧。”
赵无双骂完后,还可怜巴巴的望着我道:“怎么办啊?陈让,要不我打电话给我哥?”
我没好气道:“没用,你哥精得跟猴一样,早就看出吴若雪是什么德行了,况且为了吴若雪跟一个燕青青作对?你觉得你哥有那么傻吗?”
赵无双顿时就想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大致也觉得我说的没错,赵国士是绝对不会帮吴若雪出头的。
我想了想,朝着方权说道:“我跟着上去,你在这看好无双。”
说完我就想走,方权一把拉住我道:“你疯了,上次你不是说跟那妞有矛盾,你上去不是找死吗?”
我说此一时彼一时,今天这情况还真跟上次不一样,接着我就让方权松手,还半开玩笑的问他,觉得我是那种送死的人吗?
方权这才松手道:“俗话都说祸害遗千年,我看你也不是那种短命的人,行,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十分钟,十分钟你要是没下来,我就冲上去了,管他燕青青是什么来头,照打不误!”
我朝方权乐了乐,就起身往辉煌里面走,其实出这个头,三分是为了吴若雪那句“我心疼”,三分是为了赵无双,剩下的四分纯粹就是要看宋健民会被修理的有多惨。
有仇姐这层关系在,我还真不怕燕青青敢把我咋样。
结果还没等我走到包厢那,就听到头一个包厢吵起来了,而且似乎还听到黄狗的声音,出于好奇,我就往那个包厢里面张望。
只见黄狗和那两个人按住一个人,燕青青正朝那人脸上扇巴掌了,一边扇巴掌一边骂道:“狗日的何少杰,我他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要是再碰这玩意,我就废了你,你真把我话当做耳边风了啊?”
被打的那人是何少杰,此时他似乎有点迷糊,被燕青青扇巴掌的时候还一直在那傻笑,那模样明显是嗑药磕多了。
何少杰后面还有几对男女,见何少杰被打,他们也不敢动,在后面老实到不行。
燕青青估计是觉得扇巴掌不过瘾,从桌上拿起一酒瓶就砸何少杰脑袋上了,气急败坏道:“我让你笑,操你大爷的,要不是为了灵儿,我才不管你这个废物呢!”
脑袋上挨了一下,何少杰才稍微有点清醒过来,蹲在地上喊着疼,黄狗这会上去踹了他一脚骂道:“疼你麻痹,这会知道疼了,刚刚不是还喊爽吗?”
何少杰清醒过来后,估计是看清楚形势了,连忙说道:“青青,我错了,你别告诉灵儿,你要是告诉她,她非要跟我分手,我离不开她啊!”
燕青青用高跟鞋狠狠踹了何少杰的脑袋,这丫就喜欢穿着高跟鞋踹人,不过还真别说,这妞今晚穿着黑色的皮裤,倒是把她那身材给勒得凹凸有致的,这一脚踹的也十分帅气,看美女打架是一种享受,看美女打人也一样。
这会我算是看明白了,敢情这燕青青跑来这并不是收拾宋健民的,而是来收拾何少杰的,而且那对话也将事挑明了,何少杰现在已经跟陈灵儿交往了,上次在学校门口,我就看出陈灵儿对何少杰有点意思,不知咋的,我心里就有点不得劲,恨不得让燕青青再踹这瘾君子几脚。
燕青青估计也打累了,随手拿个张凳子就大大咧咧的坐下,坐的姿势腿叉开,一点淑女范都没有,跟电视剧里面那些黑道大老粗一样,一点美感都没有,不过倒是别有风情。
她拿起了烟,黄狗就立马屁颠屁颠的把她的烟给点着了,这娘们脸上有化妆,那大红嘴唇接触烟头的时候,风情万种,妩媚的很。
她吸了一口烟后,画着黑色眼影的大眼睛就环顾何少杰身后的人,指了指其中一个道:“钩子,你给我滚过来。”
被指的那个人不敢忤逆燕青青的命令,连滚带爬的跑过来,直接就跪在了燕青青面前了,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青青姐,我错了,你饶过我这一次!”
燕青青俯下身子,一把就拽住了钩子的长头发,扬起他的头道:“我跟坤哥说过了,场子不干净,这事要是传到那些某些人的耳朵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说义天明文规定不能贩毒,但我也没闲到管菲姐的事,但你把这玩意买到我朋友这,我找晦气也是理所担然,你说这事我找你,还是找坤哥?”
钩子一听,只能苦着一张脸道:“找我找我,是我的错,求你别把坤哥叫来!”
燕青青说了声行,接着又吸了一口烟,然后直接把烟头给按在了钩子的左眼上,钩子立马哭天喊地的,在地上打滚。
我可是看的清楚,燕青青一只手拉钩子的时候,刚好钩子是仰着头瞪大眼睛看她的,这么一烟头直接就烫在瞳孔里,我看着都疼,也有点忌惮燕青青这妞下手真他妈狠。
但燕青青像个没事人一样拍了拍屁股站起来,朝着何少杰冷冷道:“下次再让我知道你碰那玩意,这烟头可就烫你眼睛了,你可别怪我心狠,我要是不对你狠点,以后遭罪的就是灵儿了,清楚了没?”
何少杰呆若木鸡的点了点头,看到这也差不多了,免得燕青青瞧见我,又要另起祸端,我赶紧转身朝吴若雪的包厢那边走去,准备传个话。
结果好巧不巧,被人发现了,黄狗喊了一声是谁,就把门给开了,我当时还没走,就站在门那边,这一开还真撞到我脑袋了。
我捂着头想骂娘,黄狗骂娘的速度比我还快,朝我喊道:“**的,原来是你个小兔崽子啊!”
他骂人是快,但动手没我快,刚喊完这句话,我就一脚把他给踹回包厢里,接着转身就跑,也不知道谁眼疾手快,直接从后面拽住我衣领,把我勒得有点疼。
我也不犹豫转身准备跟对付黄狗一样给这人一脚,但回头一看是燕青青,愣是没舍得下手,燕青青见到我的时候,一脸诧异道:“你这土包子,跑这里来干啥了?又是跟踪你姑奶奶?”
黄狗这会从地上爬起来,就又朝我扑过来了,燕青青喝道:“黄狗,给我老实点。”
这就像叫狗一样,而这狗还特别听话,当场就不动了。
我让燕青青撒手,我去哪用的着她管吗?
燕青青没松开,而是饶有兴趣的盯着我道:“陈让,我说你该不会暗恋我吧,不然怎么我到哪,你就到哪啊,要是真这样,趁早死了这条心,姑奶奶就算养小白脸,也不养你这种瘦不拉几的,一看就是阳痿的货。”
我骂了声去你的,没好气的拍开燕青青的手,刚想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这娘们,可这会离我们不远的包厢门打开了,吴若雪跟宋健民成双入对的出来了。
看到这两货,我就知道,今晚挨打的不仅仅是何少杰一个。
宋健民见到燕青青整张脸都垮了,而燕青青却笑得格外渗人,这丫脑袋转的快,一会就反应过来,伸出手搂着我肩膀,朝着我乐道:“亲爱的,这会也不知道是我被捉奸呢,还是我来捉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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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双关,这燕青青果然是要把事情闹大呢,我甩开的燕青青的手,实在不想让她当猴耍,结果这丫的极其自然挽住我的手臂,转身一脸灿烂笑容地望向了吴若雪道:“你抢了我男人,我也抢了你男人,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简直就是屁话,今晚也算是热闹,要不咱们四四六六的说清楚,免得以后都要这样躲着来,没劲。”
吴若雪一脸的诧异,而宋健民这会下意识的离吴若雪的远点,他估计是真吓着了,脸苍白苍白的,浑身都在发抖,我就不知道他到底怕这娘们啥,我要是他,这会肯定反客为主,指着燕青青骂一顿再说。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燕青青到手的男人都这德行的,这宋健民这会能站着,已经算是很有骨气了,换做她的前几任,恐怕这会都腿软的坐在地上了。
宋健民不敢说话,吴若雪却嘀咕道:“陈让,这是你女朋友?”
我刚想说不是,可燕青青立马用高跟鞋踩了我一下脚,动静不大,别人都看不到,但疼的我直咬牙,燕青青暗地了下死手,但脸上依旧甜腻如密道:“都牵上手了,不是有这层关系在,能这样?我可不像你这种臭婊子,没确定关系就敢上男人的床,其实今晚我过来,就是要找你那边绿帽子先生说清楚,不过既然都在,那你也就听着吧。”
燕青青说完后,转过头妩媚的望向此时恐怕一脸狰狞的我,柔柔弱弱的像极了刚堕入爱河的小媳妇,她问道:“让,我说的对吧,我爱你,你爱我吗?”
我保持住僵硬的笑脸,知道燕青青这是在把我当枪使,好让她挽回一点面子,但我可不奉陪,咬牙切齿的刚想戳穿她的把戏,燕青青转过头,阴沉着脸,用只有我跟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要是不想那娘们今晚被人轮了,就老老实实的配合我!”
我冷冷道:“你狠!”
“彼此彼此!”
这娘们可不是威胁,她是真敢做这事,况且这会我知道吴若雪跟宋健民有猫腻,对吴若雪也没啥好感,倒不如送一个顺水人情,反正只要吴若雪平安的走,也算是跟赵无双有交有待了,所以只能勉强的点了点头。
燕青青又笑得花枝招展,她看向宋健民道:“其实这会真的挺尴尬了,健民,你不怪我吧,反正上一任也是这样被我踢出局的,你应该习惯了才对。”
就宋健民那吊样,那还敢说怪啊,他战战栗栗的说道:“不敢,不敢。”
黄狗这会见燕青青这样,还信以为真我真是燕青青的小白脸,看我的眼神没有先前那样凶狠,反而还有点柔情,好像我现在跟他就是同一个阵营一样,虽然我知道他是看在燕青青的面子上,不过我真觉得有点恶心。
但他对宋健民可就没好脸了,满脸鄙夷的指着宋健民骂了句孬种。
宋健民也不敢反驳,只能耷拉的脑袋,低着头,连抬头看向我们这边的勇气都没有,这家伙怂的,跟刚才得意的模样,还真是天差地别,我真搞不懂,吴若雪怎么会看上这种货色,王小杰都比他带种。
吴若雪的眼神很复杂,更多的是尴尬,也是,我们这边“如胶似漆”的,宋健民却连挡在吴若雪面前这点担当都没有,我要是吴若雪,肯定无地自容,这模样像是她倒成为局外人。
燕青青接着说道:“既然你不怪我,那我就要跟你算一下账了,咱俩虽然没了感情,但还没提分手,你跟我名义上还是男女朋友,这会背着我出来乱搞,我总得做点事吧?”
宋健民没抬头,一直低着头,特没骨气道:“你说,我照做。”
燕青青的笑容瞬间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阴冷地可怕,她说道:“从这里跳下来,咱俩就两清了,放心,这里是二楼,摔不死你,最多就是摔断了腿,我家钱多,一条腿陪的起。”
这话一出,全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谁能想象,这样一句话,是从前一秒还一脸小幸福样的女生说出口的,我还好点,这娘们手段狠,我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到。
我也瞧着宋健民不顺眼,也就正好看个热闹,可能是挺期待在这场好戏,嘴角还不自觉露出一丝微笑呢。
燕青青笑的时候,我不笑,我笑的时候,燕青青不笑,在别人眼里,简直就是一对妖孽。
宋健民这会就赶紧求饶了,可燕青青不管,朝着黄狗说道:“他不跳你帮他,就从这窗户推出去,下手轻点,不要磕着碰着,但推的时候用力,我要清楚的听到重物堕落的地面的声音,头着地算他倒霉,也算你倒霉,不过你放心,要是真死了,我找律师,顶多就是让你这狗进去蹲几年,你父母我会照顾的,放心哦,小黄狗。”
黄狗苦着一张脸道:“青青姐,不带这样玩的。”
燕青青又乐道:“黄狗,你要跟着我混,总得拿出点诚意来,连好兄弟都能出卖,这点赌你都赌不起,不推?可以,现在在我面前滚蛋,我让别人推。”
黄狗一听,一咬牙,说了声干,就冲过去拽着宋健民了,宋健民哭爹喊娘的求燕青青饶他一命,可这娘们这会就装起了聋子,只是一脸阴笑的看着吴若雪,吴若雪被她看怕了,连动都不敢动,更别说出来拦了。
伴随着重物堕落的声响,燕青青头也不回的拉着我要走,黄狗这会赶紧问道:“青姐,你走了,我怎么办?”
燕青青停下了脚步,一脸疑惑道:“人是你推的,你找我干嘛,我如果是你,赶紧跑路了,不然等着警察来捉啊?”
事到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一石二鸟,这娘们玩的够溜。
黄狗瘫痪在地,跪倒在地上,估计这会才明白,自己被人当枪使了,而且使枪的人,丝毫没有要管这把枪的意思。
燕青青临走前还不忘嘲讽一下吴若雪,她说道:“我跟让这会可要好好去庆祝一下,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去当旁观者,这样的话,你就知道,为啥这男人变心的怎么快了。”
吴若雪反应过来,声音不大,但确确实实的传到我耳边,她喊了句奸夫淫妇。
这话我觉得有点可笑,估计这吴若雪脑袋傻了,干嘛这样骂自己?
燕青青拉着我走出了ktv,还不撒手,我看了一眼倒在不远处,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宋健民道:“行了,戏陪你演完了,该撒手了吧!”
燕青青没回我这话,自顾自的把车门打开,然后自顾自的把我甩进副驾驶,最后自顾自的上了车,启动了那辆汉兰达,直接走了。
我脑子没反应过来,等车子开出去后,才回过神,寻思这娘们要干啥,真不会打算演戏演全套吧?
燕青青开着车,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饶了绕头,问了一句非常不合时宜的话:“这是要去那啊?这条路可没宾馆。”
原本脸色极度阴沉的燕青青,似乎被我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给逗得大笑了起来,她乐道:“丑八怪,去宾馆干啥,真以为我看上你了啊?别瞎几把想有的没的,要是再敢乱想,信不信我让你跟宋健民一样的下场。”
我冷哼了一声道:“还笑得出来,看来你也没啥事嘛。”
燕青青似乎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她反问道:“我能有啥事啊,回去问问灵儿就知道,我燕青青换男人的速度可比番禺区的公子俊换女人的速度快多了,这对我来说还真不是啥事,况且那宋健民我老早想踹我,原本准备玩残了再说,这会真残了,以后也没啥可玩的。”
我笑眯眯的说道:“我上次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
燕青青倒也不谦虚,还一脸非常乐意道:“做混蛋有什么不好的?我这辈子最讨厌就是那种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女人,好像离开了男人就活不了一样,忒没出息了。”
说这话的时候,燕青青刚好拐了一个弯道,这娘们开车的方式跟她的性格一样,一点谱都没有,怎么一甩,差点把我给甩出去了,我赶紧系好安全带道:“你驾照哪来的,就你这样,典型的马路杀手。”
燕青青甩了甩头发,非常得意的说道:“买来的,不仅仅是驾照,这车也是买来的,这身名牌衣服也是买来的,像你这种穷**丝,一辈子都不知道有钱的好处,恐怕甩给你一千万,你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你说你可悲不?”
我破天荒的没有跟燕青青斗嘴,出奇的保持着沉默,燕青青也没有来个乘胜追击,气氛一下子就沉默了。
过了五分钟后,燕青青受不了了,纳闷道:“吵架最讨厌你这种人了,吵一半就装沉思,这样很没劲耶。”
我一本正经,又带着一丝苦笑道:“我在想,要是真给我一千万我该怎么花,这是个挺有意思的问题,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一下子就说出没钱人一辈子都戳不中我痛处的死穴。”
燕青青看我不像是在说笑,没敢再自作聪明的找我晦气,而是简单的撂下一句道:“喝酒去,让你见识一下,你就知道该怎么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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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金山大桥,再到市里,燕青青这妞开车的速度就没下过120码,这让做惯公交的我实在很不适应,一路上非常没骨气的老让燕青青慢点,结果我不说还好,这臭丫头偏偏跟我作对,每一次我说慢点,她就使劲踩油门,像是踩蟑螂一样的用力。
刚到市里的红灯路口,就有一辆改装过的宝马z4在红绿灯口并排停下,打了下双闪,空挡,加快了油门,改装过的低音炮,使得这辆z4油门声如同低吼的老虎一般,格外的高调,这明显就是宣战呢。
燕青青嘴角挂起一个弧度,自说自话道:“乖乖,z4加上这样的机头,简直就是等于买了一辆玛莎拉蒂,牌子还是军牌的,是红色子弟还是那个不长眼的富二代,想要欺负我这辆30多万的汉兰达?”
我对车没研究,所以也不觉得这车有多牛逼,最多也是好看一点,但在燕青青这种懂车的眼里就不同了,看她那蠢蠢欲动的表情,我赶紧开口道:“臭娘们,你别乱来,我还没娶媳妇,可不想陪你疯!”
燕青青骂了一声没出息,等红灯灭,绿灯起,z4就如同按耐不住的野豹一样飞奔而出,燕青青就跟吃了春药一样紧随而上,竞赛就在这样开始,一路上速度不断飙升,好在这是大晚上没啥人,但在市区开到120码以上,谁都要朝着车后骂一句疯子吧。
两辆车互不想让,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的燕青青,就是杀红了眼,拐弯过道,燕青青都紧随其后,但始终又保持着距离,特别是在弯道上,总会被z4给拉开一定的距离,除却技术以外,车子的性能之外,明显z4的车主也技高一筹。
但燕青青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服输的,她骨子里的野性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简直可以用不要命来形容,我只感觉我的心都快跳出来的,寻思这娘们总有一天会死在这性格上,不然就会出车祸被撞死。
险象环生一路到了一家酒吧的门口,z4的车主速度慢下来,似乎是他到了目的地,燕青青瞧准机会,在最后一刻超出对方,更是猖狂大笑,立马停车,想要下来嘲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跟他飙车的臭小子。
不过停车的一瞬间,我比她更快的下车,直接在路边吐了起来,等吐舒服了,才抬起头骂了句操。
这会z4车上面也下来的一人,出乎我意料的是,跟燕青青生死时速的不是一个男生,而是一个女生,这女生戴着眼镜,身材完美,踩着高跟鞋,一身职业的连衣裙装,一看就是职场精英范,只不过动作规范,又像极了女军人。
我一直认为,一个女生如果气场够强,是可以让人遗忘她的外貌的,就像仇姐一样,虽然眼前这个女人没有仇姐漂亮,但却让我也小小的惊艳一把。
比起仇胭脂的风情万种,林梦儿的女神范,这女的更像是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整体干净,大方,从容,要不是我见识过她在公路上有多疯狂,谁都会不相信这个看起来就像大家闺秀的女生,会如此的狂野。
至于年龄,我是看不出来,反正应该不大,撑死也就二十多岁岁,女人下车后,并没有气势汹汹的指责燕青青最后的超车不厚道,相反还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道:“青青,这车技有长进呢,看来你表大伯,没少教你开车,跟他一样,喜欢玩命。”
燕青青原本是打算趾高气昂的奚落这个“手下败将”,可一看到下车的人,眼睛都亮了,露出一辈子都不会在黄狗这些人脸上露出的小女生笑容,嘻嘻哈哈的上前打了声招呼道:“琪琪姐,啥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
女人微微一笑道:“下午的飞机,还没来得及通知其他人了,今晚回来,过来这边参加一个同学会,这不在路上看到你那辆车后面贴着一张小纸条,一看整个龙城也就你干的出这种飞扬拨扈的事,还好是我跟你比赛,要真是个小伙子,你还真说到做到啊?”
小纸条?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燕青青的车,车后面还真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道:“来追姐啊,赢了晚上开房,本小姐让你随便玩!”
我顿时就有点哭笑不得,这燕青青还真是敢玩啊。
燕青青上前亲昵的挽着女人的手臂道:“反正我没输,况且想要玩我燕青青,也得看有没有本事,要是真搞清楚我身份,知道我是燕云飞的侄女还敢爬上我床,那我给他玩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整个龙城,除了几个近乎妖孽的纨绔子弟,还真没人有这个胆子,只不过这妖孽要不就是大智近妖,要不是就是读书读成书呆子,都是懂得管好裤裆里玩意的人,反过来还得我去勾引,所以我还真就不怕了。”
女人无奈的推了推燕青青的脑袋,有点责怪道:“你这小丫头,说话跟你那老爸一样,没点靠谱的。”
燕青青乐了乐道:“这还不是跟你学的,以前小姨家那边来客人了,胡头那王八蛋仗着是纵横帮的帮主,就想要玩强抢民女那招,还放狠话说一个月之内必定要拿下你,你也爽快,就说了一句,从龙城到明城,他先到,晚上在天香楼开个房,你让他玩,你先到,让他明天就滚出龙城,结果这拥有四万帮众的江湖大鳄,第二天就灰溜溜的离开龙城了,从此也没见他敢回来过。”
女人听燕青青一说,似乎想起了年少是的荒唐事,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容道:“你啊,好的不学,坏的学!”
两女嘻嘻哈哈的,我倒成了局外人,估计是知道冷落了我,叫琪琪的漂亮女人略有兴趣的指了指我道:“你的小男朋友?”
燕青青埋汰的看了我一眼道:“你觉得我看的上这种土包子吗?”
“兴许换了口味。”
女人笑骂了一句,上前朝我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何琪琪。”
简单的自我介绍,没有在后面加任何的点缀,不傲慢但又十分傲慢,但却不会让人有一丝不悦感,我也伸出手道:“陈让。”
手一接即发,并没有因为女人的手好看,我就恨不得多模几下,何琪琪似乎有点诧异,眯着眼睛道:“你姓陈?”
我自觉自己说话没结巴,也搞不懂这个女人为何要重新问一遍,于是点了点头道:“有什么问题吗?”
何琪琪又恢复了笑靥如花的笑容道:“没,就是我有一个故人也姓陈,不过死了挺久的,所以每次遇到姓陈的,总会想起哪位故人。”
礼貌的解释过后,何琪琪转过头朝着一副小鸟依人的燕青青说道:“青青,我这同学聚会你要不要也一起来玩,里面牛鬼龙蛇都有,连龙城当年的第一纨绔朱君成也在,你小时候不是挺崇拜他的吗,要不要去见上一面?”
燕青青摇了摇头道:“算了,我带了个土包子,怕丢脸,给梦中情人落下不好的印象就不妙了,你先进去,咱们改天约。”
何琪琪也没挽留,只是叮嘱了几句,让燕青青不要玩太晚,而且不能做不该这个年龄做的事后,就闪人。
我撇了撇嘴,并没有跟这个女人过多的交谈,她也似乎并没有跟我说再见的意思,狠狠的扫了几下何琪琪那魔鬼一样的身材,就觉这女人不仅仅两条美腿能夹死人,胸口也能,还让不让男人活了,关键是这种女人穿着制服,简直就是大小老少通杀的那种。
其他的也就一点放在心上,我是不知道这女人提到的哪位姓陈的故人是谁,但绝对不是她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至少有点恨意,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杀气。
何琪琪走后,燕青青朝走回来朝我说道:“本来还想带你去酒吧那边耍耍呢,可这琪琪姐在,我可不敢进去,我这姐表面上人畜无害,认识的也好,就算不认识的第一眼瞧见都以为是大家闺秀,其实我心里比谁都忌惮她,要是她跟我大伯说我进酒吧,我可免不了一顿罚,刚刚为了骗我,还把朱君成当诱饵,好在我聪明,没上这当!”
我有点诧异道:“你还有怕的人啊?”
燕青青伸出五根手指道:“我燕青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五个人,一是我大伯燕云飞,出生那会就怕,因为没少挨他的骂。”
“二是云门一姐江雨菲,手段狠辣,是我偶像,小时候崇拜朱君成的不羁作风,长大后就觉得做女人得做到她那样才算不枉费来世上走一遭。”
“三是我们家顶头上司,简直就是无所不知,大智近妖的易小东,小时候我见过他一次,就觉得以后要嫁人,肯定要嫁这样聪明绝顶的人。”
“四是不知道是不是从石头蹦出来,天生就力大无穷甘子泰,你能相信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就能拉动八十公斤的牛角弓独自进山打猎吗?”
“最后就是这何琪琪了,比起我家小姨我更怕她那笑靥如花背后的温柔一刀,她十八岁参军入伍,仅仅过了六年就已经是少校军衔了,现在更是上校,三十岁的女人爬到这位置上,别说是龙城了,就算是整个华南军区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更是被华南军区副司令员王书恒收为干女儿,不是义女是干女儿。”
一语双关,燕青青总喜欢扣字眼。
我点了一根烟,朝着燕青青说道:“行了,你借我手挽回面子,也帮我解决黄狗还了人情,咱们这边也算两清了,其实这顿酒我本来就不想喝,你别以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想着请我一顿酒后,就想让我乖乖的帮你办事,对吧?”
燕青青有点惊讶道:“土包子,挺聪明的嘛,这都被你看出来,不过这事你还真得替我办,要不我就朝吴若雪那边下手,你敢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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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这招,这燕青青还真以为能用吴若雪威胁我一辈子,况且今晚的事过后,我跟吴若雪基本也没啥发展空间了,我也不寻思有啥发展空间,所以这会,我并不怕她。
我吸了一口烟,享受了烟味进入肺的快感,然后缓缓的吐出道:“燕青青,你听说过圣斗士吗?我就是那种圣斗士,同样的招数对我没用,反正今晚被你怎么一闹,我和吴若雪也算彻底闹掰了,今晚救她,也不全为了她,简单的来说,以后你想怎么对付她都行,我管不着,连听都懒得听。”
燕青青摇了摇头,装出了一副好像饱受沧桑的落魄红尘女一样说道:“唉,这世道,人情比纸薄,男人果然是靠不住啊。”
“少在这阴阳怪气的!”
我没好气道:“要是没别的事,怎么载我来的就怎么载我回去,我困了,没空跟你瞎闹。”
燕青青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下子就直勾勾的看着我,把我有点吓着,这妞一惊一乍,一会扮失落,一会又妩媚了起来,演技真是炉火纯青了。
被怎么一个妖精带着侵略性的眼神盯着,算是我这种自认为脸皮厚的都有点受不了,我别开眼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就算这样看我一晚上,还是那两个字,没门!”
这娘们向来鬼点子多,和她相处这几日,只看过她让别人吃亏,就没见过她吃亏,无论是赵国士还是宋健民甚至黄狗,一跟她打交道就倒霉,这样一个整天算计来算计去还睚眦必报女人,她开口让我办的事,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燕青青听我这样一说,把眼神移开,冷哼一声道:“陈让,你真的软硬不吃是吧?”
“不吃!”
燕青青想大发雷霆,不过还是忍住了,白了我一眼接着道:“行,反正我知道你打工的地方,你跟我家小姨有点交情,我是不能乱来,但其余那两个就不好说了,你要是不信,我明晚就带人去哪堵人,男的打一顿,女的……呵呵,你懂我意思吧!”
这臭娘们居然把注意打到伊文华和微微身上,我顿时就有点怒了,朝着燕青青咬牙切齿道:“你敢!”
燕青青完全就不怕我,她咧开嘴笑得跟个傻子一样道:“你看我敢不敢,我敢在辉煌ktv打江雨菲头号狗腿子阿坤的脸,更敢把宋健民推下楼,堵个人这种小事,我要是不敢,说出来你信吗?”
还真别说,这娘们的行事风格真敢这样干,以前就觉得赵无双做事冲动,不动脑子很难应付,现在遇上了怎么一个燕青青,才知道十个赵无双都比不上她,她比赵无双更冲动,问题是,她还有脑子,赵无双顶多就是敢二活不说砸我一酒瓶,这娘们估计砸完后会问我疼不疼,不疼她再砸一下,疼她就砸两下。
和上次在灵溪一样,虽然不至于狼狈不堪,但还是败下阵了,似乎每次跟燕青青争锋,我就没赢过,把抽完的烟狠狠的丢在地上,用脚踩了踩后,我几乎是咬着牙根挤出几个字道:“什么事?”
燕青青拍了拍我肩膀,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道:“这就对了,早这样,我用得着废那么多话?”
我非常不满的拍开她的手,让她有事说事,别上手占我便宜。
燕青青这才正经道:“下个月,我燕大伯说要带甘子泰那小怪物去野外打猎露营,你的任务很简单,把我小姨给劝去,这荒郊野岭的,我使用几个小计谋,就能让他两和好如初。”
我有点纳闷道:“一个你小姨,一个你大伯,我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啊,这伦理纲常可不能乱来。”
在仇姐那边待的时间也不短,我就是再傻也看出仇姐是因为跟燕云飞闹别扭才跑到灵溪的,这两人之间肯定是有点猫腻。
燕青青拍了拍我脑袋,有点不满道:“什么伦理纲常,我家小姨可跟我家大伯一点亲戚关系都没有,小姨也就是我叫顺嘴,她跟我妈又不是亲姐妹,这两个八杆打不着但又渐生情愫的一对,我要是不撮合,死了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我有点好奇道:“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你有烟吗?听故事不给烟,无君子不养艺人这道理你不懂?”
我从口袋里拿出烟盒,一根递给燕青青,一根自己抽起来了,燕青青点起来还不忘埋汰我,说她平时都抽大中华,也就是看我穷,她身上没烟才将近一下。
火机点燃,照亮了燕青青那种漂亮到近乎妖孽的脸,她吸了一口后,坐在车头喃喃道:“我爸妈在我没懂事的时候就都死了,是大伯把我拉扯大了,大伯以前有妻子,但你也知道,混黑道的总会有那么几个老掉牙却又悲惨的故事,大伯把我接回家的时候,她的妻子刚好去世七周年,他没有再娶,表面上说是怕悲剧重演,其实我知道,他是怕娶一个女人回来对我不好,所以一直孤家寡人,那年我八个月大,十二岁的小姨跟着我,都被大伯接到家里照顾了。”
“日久生情,连当时只有六七岁的我都知道,可这两大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今年我大伯都快四十岁,我小姨也二十七八了,我看出小姨很喜欢我大伯,也是,我大伯那样的男人谁不喜欢?结果两个月前,大伯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抽风,带着一狐狸精回来滚床单了,小姨一气之下就跑到灵溪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其实我明白,我大伯是怕耽误小姨,他一辈子都在为了我跟小姨考虑,就从来没为他自己考虑过。”
“所以我长大了,也该为他考虑,给他找个伴,整个龙城,除了我小姨,没人配得起我家大伯,这样说你滴明白?”
话说完,烟就刚好抽完了,我抬起头看着燕青青道:“我试试,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就是得带我跟一个兄弟去。”
燕青青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想只狐狸一样冷笑道:“小让子,你这是想让我给你做跳板?”
“双赢,我给你办事,拿点报酬很正常。”
我摇头的说了这句话后,死死的盯住燕青青,不给她一丝喘气的机会说道:“只要你答应,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燕青青狐疑道:“要是我不答应呢?”
我笑道:“那你就尽管去堵伊文华吧,不过你以后就别指望仇姐回跟你那大伯有任何发展,就算有,我也会把危险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不会让仇姐陷进去的,你怎么会算计,应该知道双赢比起两败俱伤来说要更加实惠的多吧。”
燕青青接着冷笑道:“你知道上一次恐吓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我没被她吓着,而是一脸淡定道:“我不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只知道穷人是不可以放过任何一个鱼跃龙门的的机会,我也想着早点知道,要是真有了一千万我会怎么花,但前提是要先赚到。”
反击,完美的反击在车上燕青青用来羞辱我的话,这会轮到燕青青哑口无言了,不过她也不是那种犹豫不决的主,权衡利弊之后,很快便说道:“就算让你跟我大伯见面也没啥,我大伯见的人多了,我还真不信他会对你这个土包子青睐有加,鱼跃龙门是没错,但大海的水深着呢,淹死多少,才有一条鱼那么幸运?”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是办不成,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难受。”
说完,燕青青也不逗留,喊着让我上车,她送我回去。
在车上,方权这才打电话给我,我被燕青青带走,估计他和赵无双都看到了,也难为了他,忍耐了怎么久才来电话。
刚接起来,里面就响起方权有点猥琐的声音:“搞完了?1小时23分,行啊,臭小子,你去做鸭肯定特受欢迎。”
我有点哭笑不得,敢情是以为我跟燕青青去干坏事才没打电话打扰我呢,我笑骂道:“别废话了,无双他们都回家了吗?”
方权这才正经道:“回去了,就是赵无双一路上老埋汰你,说你怎么急也不打声招呼,肯定忍了特别久,至于吴若雪,全程都哭哭啼啼的,完全就是一副惨遭陈世美抛弃的可怜样,你走后,救护车和警车就来了,宋健民那倒霉鬼被抬上担架,送去就医了,人没死,还喘着气。”
我问道:“警车呢?带走了谁,其中有没一个染着黄毛,头上还打着石膏的男人。”
方权回答道:“没印象,好像没有,怎么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平静道:“没,等有空再跟你解释一下,对了,还有件事先跟你说,一个月后我准备和几个朋友露营打猎,你老说你老太爷是老一辈猎户,龙城这边,那些地方能打到一些比较生猛的,平常看不见的?”
方权也没仔细问我为什么要打猎,只是说了一句没问题,这种事他在行,交给他就行。
把电话挂掉后,燕青青撇了我一眼道:“怎么快就都打算施展你的计划了?”
我眯起眼睛,又点了根烟道:“狗屁计划,燕青青别说我不提醒你,黄狗这家伙没被警察给带走,你逼良为娼把一条自我感觉良好的黄狗耍成一头丧心疯狂的疯狗,在你眼里或许很有趣,但小心阴沟里翻船,报应这玩意可是说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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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燕青青让黄狗吃了那么大一个亏,黄狗肯定不会放过她,我这也是提醒她一下,然而燕青青丝毫不怕,还说这黄狗要是敢报复她的话,也算个爷们。
看燕青青那样,我就知道她是丝毫不把黄狗放在眼里,也是,她向来都这幅德行,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黄狗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她都敢面不改色的直接开车给碾过去,谁让人家有个好大伯呢。
说完这句话,一路上我两都沉默了,确实是找不到啥话题,主要是我两见面非得吵架,这会达成合作关系,倒变得不知道怎么交流了。
燕青青跟陈灵儿是闺蜜,自然知道陈灵儿的家在哪里,不过只是在路口就把我放下来了,估计是怎么晚送我回去,怕陈灵儿误会吧。
我下车的时候,燕青青才提醒我,让我别忘了答应她的事,我让他放心,就算不是为了她,也为了我自己,这件事绝对不会给忘了的。
燕青青这才放心,开着车走了,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快凌晨2点了,今晚还真是一波三折,峰回路转,就跟电视剧一样,甚至更精彩。
我点了根烟,手插兜,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林姨他们基本睡了,我望了望陈灵儿紧锁的房门,始终没把何少杰嗑药的事告诉她,一方面是怎么晚不方便,另一方面是人家的事我管不着,所以直接回屋里,今晚喝了不少酒,头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连澡都没洗。
早上被闹钟吵醒,一看手机,才知道已经八点多了,连忙起床洗漱,准备去麦当劳打工。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难得林姨一家都没赖床,全都坐在餐桌上,林姨见到我,让我赶紧过来吃早饭,自从我撞破了她跟地中海的事情后,她对我的态度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这一个星期对我就像对亲儿子一样,惹的陈灵儿很不高兴,不过她也敢怒不敢言,这对母女花也算倒霉,我手上都有她们的把柄。
至于陈叔,大概是镇里的贷款给批下来了,心情特别好,也没找我麻烦,有时候还发烟给我抽,这个家比起以前,至少现在是把我当人看了,虽然其中有不少是因为我的手段,但达到我想要的结果就行,过程并不重要。
我刷牙洗脸后,坐到餐桌上,要是以前,我是没资格坐餐桌的。
当然我一坐下,陈灵儿就站起来白了我一眼,拿起她的包包,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出门了,这也算是一种默契,我来这个家怎么久,就没跟陈灵位坐在同一餐桌超过五分钟。
我看着她那窈窕背影,寻思怎么一好白菜这怎么就被何少杰那瘾君子给拱了,那何少杰除了长得帅一点,有啥了不起的。
我又想起那天晚上对着陈灵儿做到那种猥琐事,想想还真有点兴奋,这一大早的还真有了点反应,寻思要不拿着那晚的照片撸一发再去打工?
我心里想着有的没的,陈叔这会说道:“陈让,你们快期中考了吧?”
陈叔很少关心我学习的事,按他的话说,我这种人读书没用,长大了也就是卖力气的工人,这会他怎么问,我也就老实回答道:“嗯,这周三开始,就是期中考了。”
陈叔随手拿起一根油条,一边吃一边慢悠悠道:“你这种废物,读书没啥用,搞个初中文凭就行了,镇上的贷款已经拨下来,店铺我跟你林姨也看好了,这周进货,你初中毕业后就到我们小超市帮忙吧,你在我们家白吃白喝怎么久,也得有点回报是不是?”
明显,这就已经把我的前途给定了,我可不想一辈子就窝在一个小超市里打工,我朝着陈叔道:“叔,我要读高中,以我的成绩,去城南这些重点高中没问题。”
陈叔一听,顿时就没啥好脸色了,他瞪了我一眼道:“读屁重点高中,我们家可没闲钱给你读书,高中下来又是大学,等你能赚钱,我都入土了,听我的,初中毕业就出来赚钱,以后存点钱,娶个媳妇也容易点!”
我倔强的摇了摇头道:“不行,我要读书,这是我的出路,至于学费,算我跟你借,以后赚钱了,我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看我怎么忤逆他,陈叔一拍桌子,抡起胳膊就喊道:“狗杂种,你这是要跟我对着干啊,三天没打,就上房揭瓦了?”
其他的事我可装窝囊,但在这件事上是绝对不行的,那可是关于我的前途,哪能让他一锤定音,要是再以前,可能他怎么吓唬我就怂了,但这两个星期以来,我也改变了很多,就算是遇上黑猪那样的大混子我也不怕,更别说在镇里只是个酒鬼的陈叔了。
我握紧了拳头,寻思他要是敢动手,我就拼了,最多搬出去住,反正是不能被他威胁到。
眼看局势有点紧张起来,林姨打起了圆场,她先是让陈叔冷静下,接着说道:“孩子要是想读书,咱们能帮就帮,反正我们就一闺女,以后嫁人了,老了还不是要依靠陈让?”
林姨会帮我说话,我清楚是因为她有把柄在我手上,陈叔可不知道,所以他一脸纳闷的看着林姨道:“林蓉,你什么情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收养这个杂种干什么,上次被我撞破了你们的好事,我以为你会收敛一点,没想到这会还敢护着他,信不信老子让你跟这小狼狗滚出我家!”
林姨在家里一直都很有权威,这会被陈叔这样说,立马也脸红脖子粗道:“陈六指,你说话注意点,镇里的贷款要不是我去当说客,你就一酒鬼,镇里凭啥借你钱,我无怨无悔的跟了十八年,还给你生了个女儿,做人有点良心的好!”
林姨说完就有点难过了,那模样都快哭了,陈叔这会也没刚才那样硬气,拿起纸巾给林姨擦了擦脸道:“哎呀,我这不是气头上吗,你别哭了,我的错,都听你的,行不?”
陈叔安慰着林姨,但对我又恶言相向道:“滚出去赚钱,别在这里碍老子的眼。”
我装出一副老实的模样点了点头,只是临走之前,趁陈叔没注意,给林姨眨了眨眼,略有深意。
林姨白了我一眼,也没说啥,继续在哪扮可怜了,还真别说,虽说是有了一定的年纪,但还是风韵犹存,那泪眼朦胧的样子,别说是陈叔了,就连我这种小伙子见了都会心疼。
上次她勾引我没成功,但长此下去,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女性的渴望也越来越大,我不可能一直把持的住,而且心里还有点邪恶的想着,以后要是能跟她们母女花来一场,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当然,目前还是有贼心没贼胆。
从家里出来了,前往公交站,到了那后,才发现等车的人不少,其中一女生很快就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女上身穿着紧身的t恤,把身材勒得凹凸有致,隐约还能看见深色的罩罩,下身穿着牛仔裙,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能把男人晃眼花。
其实从读书开始我就知道,曲婉婷这种大美女去到那都会成为全场的瞩目的对方,其中主要是因为她够骚,白色校服里面搭配这深色的内衣,非常有心机,这让我们学校这群刚刚发育健全的小牲口那受得了,自然她去到那,都会吸引不少的目光。
初中那会暗恋她一年多了,虽然被她残忍的拒绝,但也一直有点放不下,不是说还喜欢她,就是有点不甘心,可能是那会养成的习惯,就像心灵感应一样,只要曲婉婷出现的地方,我总会第一时间发现她。
当然,大多数都是我在犯花痴,而她对我不屑一顾,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但这一次不同了,我看向曲婉婷的时候,她看正好奇的望向我这边,她看我时的眼神很柔和,跟以前的厌恶完全不一样,还笑着冲我点了点头。
真不愧是校花级别的女生,就怎么一笑,我感觉魂都要被勾出来了。
不过还是保持着风度,没像其他男的一副花痴样丢人,好在这段时间接触的美女不少,我倒是有点免疫了,也礼貌朝她点了点头。
原本以为就是点头之交,可曲婉婷见我笑了,居然晃动着那一双大白腿朝我走来,她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原本她的个头都挺高,加上那双高跟鞋,走到我面前,都差不多跟我一样高了。
这让我有点小压力,还有点紧张,她看着我,声音温柔道:“陈让,怎么巧,你也要去市里吗?”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紧张,我露出一个虽然有点不自然,但也不算太难看的笑容道:“嗯,打工呢,你呢,要去玩?”
曲婉婷乐道:“跟几个姐妹约好在商业街哪里碰面呢,对了,陈让,昨天见到你,本来有些话想跟你说的,不过子州在场,我怕她误会了,现在碰到你,我就想问问你,你是为了我才没给贾子洲好脸的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妩媚的眨了眨眼睛,俨然就像只露出尾巴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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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吴若雪是成了精的兔子,那么眼前的曲婉婷绝对是一只修炼多年的狐狸,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总是若有所指。
难怪连赵无双这头母老虎都败下阵来,我们这个年纪的男生,有那几个可以顶得住曲婉婷的诱惑,媚惑入骨,这个词用来形容曲婉婷,倒是恰如其分。
既然她说话直接,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我看着她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微微一笑道:“也不全是,我是真讨厌贾子洲那副装逼样,至于你,算是加了一把火,好白菜被猪拱了,谁都会对那只猪有意见,特别是我这种吃不到葡萄的,除了说葡萄酸了,还要给第一个摘葡萄的人一大嘴巴子才心满意足。”
曲婉婷有点诧异,接着调笑道:“你说贾子洲是猪?我看啊,整个灵溪中学也就有你这个胆子说这话,你就不怕我吹一下枕边风,让他找你麻烦!”
我乐道:“我要是怕他找我麻烦,上次也不会那么怼他,更不会被你随一逗弄,就这样说了,曲婉婷,我这头癞蛤蟆,你也犯不着跟我过不去,他贾子洲是学校的天没错,井水不犯河水也相安无事,但要真想找我麻烦,还得掂量掂量,至少王小杰那列子摆在他前面,他又不是王小杰那种傻子,柿子还挑软的捏,更何况是人?”
曲婉婷听完后,就不乐了,而是望着前方道:“你还气初一的事?怪我当初那样羞辱你,其实陈让,你还真就错怪我了,你想想,追我的男生那么多,当时你在学校又是好学生,我要是跟你在一起,你肯定有很多麻烦,我拒绝你,也是为了你好,你是个好学生,就该好好学习,谈情说爱不适合你,我这可是用心良苦呢。”
这话说的,真是够“真诚”,这样的解释也就曲婉婷这狐狸精想的出来,虽说有点老土,但确实适用,没点修为的人,指不定就被她骗了团团转了。
看破没必要说破,太过正直,可是不讨女孩子喜欢,这句话是伊文华经常念叨的。
我问道:“那我现在是坏学生了,别说是谈情说爱了,风花雪月都可以,要不你再重新考虑下,我不怕麻烦。”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还不老实的将曲婉婷的一缕秀发给旁于脑后,大有一副世家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姿态。
这妞也不扭捏,压根就不在意我的小动作,只是谈谈的说道:“你要追我,那是你的事,至于我答应不答应,就要看贾子洲同意不同意了,你要是能说服他,我就是你的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问题是,你有这个胆子吗?”
说完这句,公交车刚好就到了,还没等我回复,她就率先一步上车,就像初一那会,高傲着个脑袋,全然不屑再多看我一眼。
我跟在后面,心里嘀咕着,这算是另外一种调戏和威胁吗?
灵溪前往市里,也就这一班公交,周六日车上自然人多,我一上车,很快就跟曲婉婷给挤了个前后,她在车尾,我在车头,我没厚着脸皮挤过去,没必要,免得那妞误会我真的还暗恋她呢。
车子一路向前,因为车上人多,基本都没有座位,曲婉婷长得水灵,对于这一车的男人来说就是个垂杨三尺的极品,虽说年龄还小,但胜在身材曼妙,特别是对于那些过了四十岁的男人,对于屁股和胸部的愿望要远远大于脸部,更可况,曲婉婷的脸蛋不说倾国倾城,但也是小家碧玉,惹人怜爱。
所以自从她上车后,不少男人都挤在她身旁,就连公交车司机都不停的透过后视镜喵啊喵,恨不得将眼珠子贴在她那颇具规模的胸部上。
起初我也不怎么在意,男人欣赏女人属于正常的行为,直到车开到金山大桥上,曲婉婷冷哼一声,声音不大,但刚好我能听见,我转过头看去,只瞧见她一张小脸变得通红粉嫩,羞愤中交织着错愕,再看她身旁那几个大老爷们都露出猥琐的笑容,其中一个已经不是咸猪手那么简单,而是直接的把手放在曲婉婷的牛仔裤上,正露出一副异常满足的笑容。
这可是非常直接的猥亵啊,曲婉婷欲言又止,当得上楚楚可怜四个字,扭着屁股,想要尽量的脱离那只色胆包天的手,但她越动弹,身后那中年男人更加的兴奋,眼瞅着手从屁股那要滑向大腿边,享受那片温柔乡的时候,我立马挤开人群,挡在了那男子的身前,也挡住他的手,整个人仿佛都包裹住了曲婉婷,贴在她背后。
我露出一丝坏笑,朝着近在咫尺的曲婉婷耳边道:“媳妇,别生气了,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好,不该跟你吵架,你别生我气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接着又一脸正气的瞪大眼睛,愁了身后那个中年流氓一眼道:“看毛啊,没见过小情侣之间的亲密啊,再看,老子把你眼珠给挖下来!”
中年流氓也是一个怕事的主,再加上做贼心虚,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周围那些原本打算变相占便宜的雄性牲口也都悄悄把手给缩回去,不敢再放肆了。
这会我整个人基本都靠在曲婉婷身上,曲婉婷回头看了我一眼,还差点碰到我鼻子,她有点慌张的松了一口气,感激道:“谢谢……”
原本她是要说谢谢你的,不过你字还没出口,我手就放在她的屁股上,动作比刚才那中年男子还要过分,中年男子只是摸,而我直接捏了几下。
这下把曲婉婷给羞的都涨红了脸,她略带怒意的瞪我一眼,用眼神警告我,我可丝毫不顾,狠狠捏了几下后,所幸闭上眼睛,不管她那杀人的眼神,嘴角勾起个充满邪恶的弧度,陶醉道:“舒服。”
“臭流氓!”
曲婉婷恼羞成怒,但碍于面子,只能小声的嘀咕几句,不过旁边的人基本都听到了,可这会谁会帮她,我刚才已经表明了身份,这会车上的人都以为我跟她是情侣,情侣之间摸摸碰碰的很正常,她就算破口大骂,别人都以为我两只是在闹别扭而已,基本上属于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状态。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大概是没想到我占便宜就算了,还越来越过分,曲婉婷估计长怎么大都没见过我这样不要脸的流氓,但她的身子基本被我给包围住,躲是躲不开,只能低着头,小声咒骂道:“陈让,你别太过分了,不然的话……”
她话还没说话,就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声,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说话了,那是因为我用力的捏了一下,她感到有点痛,才发出那种声音来。
少女的这种声音,对于雄性来说,可是最好的兴奋剂,虽说不至于激动,但该有的反应还是有的,我带着一丝忍耐的声音道:“你可别威胁我了,我这人是国产机头,容易发热,你应该也感受到我的炙热了。”
曲婉婷触碰到我的身体,整个人有点哆嗦起来,话也不敢说了,只能拼了命前倾身体,避免屁股碰到不该碰的。
适可而止,我的字典里可没这四个字,其实我这也算是一种报复,看着曲婉婷吃了这样一个哑巴亏,看着她红到脖子根的脸,看着她有苦说不出楚楚可怜的神态,我心里就觉得痛快,心里冷哼道:“你不是说我是癞蛤蟆吗?这会你还不是被我这癞蛤蟆给摸了,而且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一路上,曲婉婷就这样低着头,心里估计一直都在咒骂我不要脸,我也不怕,她要是找贾子洲来给我麻烦,我也正好乐意,学校的天我不怎么想做,但送上门的,收下也不错,作威作福,才是坏学生的基本准则。
公交车到了商业街站点停下后,曲婉婷这才抬起头,狠狠的刮了我一眼,要不说是修炼多年的狐狸,连蹬人都这样妩媚,她推了我一下,然后飞快的下车了。
我也没跟着下,这会下去指定是一顿骂,犯不着,不过戏要演足,她下车那会,我还不忘朝着她的背影喊道:“婉婷,在七天那开间房,我忙完了就去找你,记得洗干净等我哦!”
曲婉婷头也没回的下了车,到了下面才听到我说的话,顿时就瞪大眼睛,满脸怒气的喊道:“陈让,你给我等着!”
她气愤的发言,让全车的人都发出一阵看热闹的哄笑声,大概他们想的是,这对小情侣还真是开放啊,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没羞没臊的恩爱起来了。
我得了便宜又卖乖,朝着车上的人一边拱手,一边特别贱的乐道:“见笑,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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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刚到麦当劳的时候,就看到伊文华在哪里板着张脸,我原本以为他是因为燕青青的事生闷气了,还打算安慰他一下,可是他摇了摇头,说不是为了这件事。
我问他不是为了这事,干嘛这样一副表情,他也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在哪里叹气,直觉告诉我,他肯定有事,就是不管我怎么问他也不肯说,我还发现薇薇今天没来上班,我寻思估计是跟她有关。
能让一个没心没肺的伊文华怎么挂念,除了一个薇薇还能有谁?
不过伊文华不说,我也没办法,一整个早上,伊文华都心不在焉的,有好几次还差点找错钱,人家给他一百,他都快找人家一百二了,要不是我看见提醒了他,这钱可要在他工资里扣,他工资被扣,钱不够又要找我借,倒霉的还是我。
所以为了我的钱,在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可不允许他再跟我打马虎眼了,拍了拍他脑袋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今天一整天都像泄了气一样,有事说出来,咱两是兄弟,能帮我会帮的。”
伊文华靠在座位上,苦着一张俊脸道:“薇薇不在这里上班了,好像是准备去夜场那边卖酒,我不想让她去,可是找不到好的理由。”
果然是为了薇薇,不过也是让我小小的惊讶一下,在我的记忆中,薇薇属于那种好女孩,很纯情的那种,怎么也联想不了她会浓妆艳抹的去夜店那种牛鬼蛇神的地方卖酒。
虽然我没去过夜店,但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夜店卖酒,提成是很可观,但免不了被人占便宜,怎么看都不适合薇薇这种良家妇女。
我就问他,薇薇很缺钱吗?
伊文华点了根烟,朝我说道:“她想凑钱给他爸治病,他爸上个星期去车祸了,撞他的那个人跑了,他家本来就没钱,光是这一个星期的治疗费就花了将近五万,家里的积蓄基本都败完了,你也知道,打这种工基本都赚不了啥钱,所以她不得已只能去夜场捞金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介绍这种工作给她,我非要扒了那人的皮!”
任何人想要在这个社会生存,都或多或少要发生一些改变,这些改变有时候是被迫的,有的人棱角会被磨光,有的人理想会被打沉,有的人丢失了所谓的信仰,有的人抛弃了善良,所有人都不得不向现实低头,生活这个狗娘养的总是喜欢干些逼良为娼的恶作剧。
薇薇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对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伊文华,生活是别人的,选择也是别人的,我们不能对别人的生活说三道四,至于帮,没钱怎么帮?
我沉默,伊文华就静静的抽着烟,等把烟完全抽完后,他突然语出惊死人道:“我想养她。”
我白了伊文华一眼道:“养她?你在开什么玩笑,拿什么养,用你一小时5块钱的工资吗?你这一小时,连两瓶600毫升的可乐都买不起,你怎么养?”
伊文华坚定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让她去哪里上班,那地方脏,不适合她,像她这种女人,就该娶回家好好的相夫教子,过上幸福的生活,不能去那种地方被糟蹋!”
这家伙说话都不带大脑的,想一出就是一出,我不得不提醒他道:“人家只是去哪里兼职卖酒的,被你说的好像她要下海一样,况且,你要养人家,人家同意吗?你问过人家吗?文华,你平时办事不靠谱就算了,但这事,还真不是你一个人能做主的,你是比我大一岁,但撑死了也就是个高中生,我就问你一个最现实的问题,你连自己都养不起,怎么养家糊口?”
伊文华顿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趴在桌子上,有点无助道:“让,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薇薇堕入苦海吧,你跟她也是朋友,难道你忍心?”
说实话,我是不存在忍心不忍心的,确实,薇薇是我的朋友,她家出了这种事我也很难过,但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我不像伊文华那样异想天开,我有自知之明,也是个实干派,最低的限度,也要先顾好自己,才能想着去怎样照顾心爱的人,连自己都顾不好,哪有资格说什么保护别人这种大话。
但作为薇薇的朋友,伊文华的兄弟,我很有必要让他认清楚现实,我苦口婆心道:“文华,其实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字,钱,薇薇会去哪里工作,也是为了他父亲的治疗费,属于生活所迫那种,等你以后赚钱了,有了钱,不就可以照顾好她了。”
伊文华看了我一眼,似乎想明白了,他一扫先前的阴霾,乐呵呵道:“对啊,你说的没错,只要凑齐了手术费,薇薇就不用去哪地方打工了,钱,我可以找我妈拿,不行,我妈肯定不给我,找小晨,小晨家里有钱,找她借应该没问题!”
说完也没等我反应,他直接拿起电话打给了程晨,让她过来麦当劳这,这程晨速度也快,伊文华这电话没打半小时,就带着林梦儿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林梦儿今天穿着牛仔连衣裙,里面穿着白色的体恤,脚上套着白色的布鞋,虽然是素颜,但依旧美丽的不可方物,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林梦儿一出现,什么燕青青啊,曲婉婷的都在我脑海里自动被抛开,眼里只有她,就算程晨今天的打扮很性感,我眼里还是只有她。
程晨这会叉着腰,喘着气道:“死鬼,什么事那么急,我游戏还没打完,就被你叫来了,害我坑了队友!”
伊文华也不解释,直接过来拉着打扮火辣的程晨就去角落那边说话了,林梦儿一脸纳闷的看着我道:“让让,怎么回事啊?伊文华怎么急,该不会是要跟小晨告白吧?’
我两这一个星期都在扣扣上聊天,让让是她给我取的外号,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她亲口说出这两个字,心里别提多甜蜜了。
我越看这林梦儿就越觉得喜欢,怎么有人可以长得怎么纯情,简直就是天使啊,在曲婉婷面前我没花痴,在燕青青面前我也没有,但偏偏在林梦儿面前,我就忍不住的花痴起来,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呢。
我偷偷的抹了抹口水,给林梦儿弄了一杯可乐,朝她眨了眨眼睛道:“你先坐一下,跑着来的吧,先喝口饮料,私人请你的。”
林梦儿接过可乐,朝着我笑道:“还是我弟弟懂得疼人,赶紧说说吧,伊文华又捅什么篓子了,这家伙也就捅篓子的时候会主动打电话给小晨,也难为小晨了,怎么多年来没少给她擦屁股,从小学擦到高中,我记得有一次,伊文华在学校下了重手,把人给打进了医院,学校要求叫家长,还是程晨花了两百块钱在外面顾了一个临时演员冒充文华他妈,这才瞒天过海的。”
林梦儿一边说着话一边咬着吸管,那小模样又让我花痴了一把,她咬吸管的样子迷人啊,要是愿意咬我的……,咳咳,好像有点想歪了。
要是我这模样被方权见到,肯定会跌破他的眼睛,大概他没想到,我这样一个看起特别阴险的人,也会有这样天真无邪的一面。
要不我说一物降一物呢,在林梦儿面前,我的智商就是为零。
林梦儿见我不说话,伸出小手在我前面晃悠了一下,我才从yy里抽离出来,林梦疑惑道:“咋了你,昨晚没睡好啊,魂不守舍的。”
这不是因为你太美了吗?这话我憋住没说出口,而是转移话题道:“梦儿,上次你在微信说想要去西藏玩玩,什么时候动身啊,也带上我,我当你的护花使者。”
林梦儿笑着敲了我一下脑袋道:“没大没少的,要叫姐,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至于西藏的事,你别给我转眼话题,赶紧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文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林梦儿三句话有两句话是离不开伊文华的,在微信聊天也一样,我要是说不妒忌,肯定是假的,再好的兄弟,都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分道扬镳,所以老一辈总说,女人就是祸水。
虽然目前不至于因为林梦儿跟伊文华闹别扭,往后我也不打算这样做,我不是什么心胸宽阔的人,但只要林梦儿开心,我就觉得满足,但偶尔吃醋一下,也是情非得已嘛。
也不知道是吃醋还是有问必答,反正我就把事情给林梦儿解释了,包括薇薇的事,我都知无不言,其实也有自己一点小心机,那就是让林梦儿知道伊文华有喜欢的人,这样的话,她才会早日放手,也会早日注意到我。
结果我刚说完,伊文华那边就传来动静了,大致的对话是。
“小晨,有个忙你能帮我不?”
“咱两这关系,你说,什么忙?”
“借钱!”
“就借钱啊,这种小事我还以为咋了,借多少,不是姐吹,对于我来说,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先借我十万,不够我再找你!”
程晨先是一愣,然后问道:“你第一句话是啥?”
“小晨,有个忙你能帮我不?”
“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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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帮才有鬼咧。”
我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这程晨虽然从打扮上判断,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但你让一个高中生瞬间拿出十万有可能吗,我真相把伊文华的脑壳给敲出,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装浆糊。
林梦儿也听到了她两的对话,不过她看起来比我镇定的多,就好像这十万块在她看来是小数目一样,完全就不放在心上,有钱人家的孩子果然就是财大气粗,
她随口说道:“也不知道该说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让暗恋他的人拿钱去救被他暗恋人,这家伙心可真够宽,要是我是程晨,就给他两嘴巴子,让他那凉快那待着。”
我抬起头,似笑非笑道:“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啊?他啊,就是不开窍,小晨这哪算暗恋啊,已经算是明恋了,这事我看啊,还是先别跟她说,免得她伤心,这些年她为伊文华流得泪已经够多了,就是这脑子每次出的水多,进的水也多。”林梦儿看着那边平谈道。
我点了点头,薇薇这事我帮不了忙,还是少提点意见吧,至于是十万块,我是绝对不可能拿出手的,就算有,也不会拿出来,除非我有一百万吧。
想到这,我突然一阵恍惚,又想起燕青青那句无心之语,就算甩给我一千万我都不知道怎么花。
如果有一千万,我会花只有一百万可以做的事,剩下的钱存起来,在银行滚利息就可以,然后呢,没了,我想这大概就是我这种穷人的可悲之处吧。
林梦儿回头看着我乐道:“算了,不管他们了,你晚上下班后,约不约酒,就在boos酒吧,我打算去放纵一下,不过需要一个护花使者,这责任就交给你了。”
我微微一笑,也抛弃了那个不算问题的问题,眼前林梦儿才是最重要的,我说道:“未成年是不能进这些娱乐场所的。”
“少来。”林梦儿白了我一眼道:“跟姐这边装纯情没屁用,话说回来,她两再说下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再说了小晨就是心软,伊文华看准了她这一点,欺负了她快十年了,指不定脑袋一发热还真借给他钱了,要不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她当局者迷,我可得旁观者清。”
我玩味的看着她道:“你不也是在局中吗?”
林梦儿又伸手打算给我一个板栗,她举手作势道:“好啊你,敢取笑你姐了是吧,欠揍了?”
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捉住她的手,我上次就跟燕青青说我可不是圣斗士啊,怎么可能中同一招两次,握住林梦儿的手,我还不要脸的捏了捏,心里感叹女神的手就是不一样,真滑。
我发现自从跟燕青青接触几次后,我也跟着她变得有点不要脸了,要不在公交车上也不会对曲婉婷做那种事。
林梦儿俏脸一红,她还是属于那种脸皮比较薄的,有点羞涩的抽回了手,还警告我,以后要是再敢趁乱占她的便宜,她可不会放过我,我嘴上答应,心里寻思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况且坚信有一天她会非常乐意的给我占便宜的。
林梦儿喊了程晨,两人跟我们约好晚上来接我跟伊文华后就走了。
伊文华没借到钱,全程苦着一张脸,我捅了捅他道:“要不薇薇姐老说你做事不带脑子,你跟人家一女生开口借十万,你也好意思开这个口。”
伊文华又点了根烟,朝着我苦笑一声道:“我故意的。”
“故意?”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伊文华吸了一口烟,才缓缓解释道:“我就是再没脑子,也知道开口就跟小晨借十万不可能,我叫她来,是想借你的口,跟她还有林梦儿说清楚。”
我有点纳闷,实在不懂伊文华话里的意思,伊文华拍了拍我肩膀,露出一个略有深意的表情道:“让,你和薇薇姐总以为我是个做事不用脑子的呢,确实,我有时候挺冲动的,但有些事我可不模糊,中国有句成语叫大智若愚,说的就是我,有些事我看的比你远,想的也特别细,特别是对待女生的问题上,你真以为我跟小晨认识了十年多,都不知道她喜欢我?林梦儿天天跟小晨腻歪在一起,老是找借口把我叫出去,我难道不知道她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还有你看林梦儿的眼神,明显就是一见钟情。”
“我都知道,只是视而不见,玻璃纸没捅破,大家都要好脸,我这人看起来花心,但事实上可是很专一的,一来我真没打算朝她们两个下手,兔子不吃窝边草,二为了我让她们两个闹掰,我会觉得愧疚,要不是出了薇薇这件事,我也想继续保持下去,但现在不行了,我找到了真爱,就该勇敢去追,要是错过了,我怕后悔,今天找小晨借钱,林梦儿肯定跟来,我又事先把事情经过都跟你说了,你肯定也会对她说,林梦儿也会跟小晨说,这样一来,算是间接拒绝了她们两个,谁也不得罪,我还能追寻我的真爱,一石二鸟,你说我聪明不?”
听完伊文华的解释,我有点发愣,这家伙看起来整天吊儿郎当的,没想到心思居然这样细。
伊文华朝我得意的笑了笑道:“在女人这个问题上,你可要多多向我请教,女人这种生物,可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林梦儿知道薇薇去夜场打工,还约我们去附近的boss喝酒,其中举动的含义,可是有大学问,你要是想追林梦儿,就要记住一句话,爱情像一个游戏,你骗我,我骗你,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不爱讲真话,也越来越多的人不愿听真话,但是玩什么游戏都好,最好要守住自己,不要反过来被游戏给玩了。”
留下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伊文华就继续在哪里苦闷了。
而我,想起林梦儿从进到麦当劳的一举一动后,顿时就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boss酒吧算不上高档次,城南七区中,我们麦当劳所在的成安区不算最繁华的,但却是酒吧最多来的,boss酒吧在这些酒吧里实在是排不上名,但一夜的消费最少也是我一个月的工资。
酒吧附近是几所野鸡大学,纯粹花点钱进混个三四年买涨毕业证的人不再少数,这些学校里的学生大字不识几个,但钱包足得很,都是一群大手大脚的二世祖或者这富家小姐,肯在boss花大钱,总体来说boss算是一家学生吧,场子不乱但油水也不少。
而薇薇今天是第一天在这间酒吧上班。
这些都是伊文华闲着没事跟我分析的,晚上十点,准时下班,我跟伊文华刚走到街头,就有两辆车停在我们的面前,一辆是改装过的丰田小跑车86,车上坐着一名男生,林梦儿坐在副驾驶上,男生长得挺帅的,跟林梦儿坐在一起,倒也是挺有cp的感觉,这让我有点不舒服,不过也没表现出来。
另外一辆是程晨开来的卡罗拉,两辆车朝我们按了按喇叭,我和伊文华都上了程晨的车。
伊文华原本是想坐副驾驶的,不过程晨全程黑着脸,指了指后面,让伊文华滚到后面去,伊文华朝我投来一个无奈的眼神,只能跟着我坐后面了。
看到程晨那表情,我就知道林梦儿肯定把话给她说了,她也知道伊文华借钱的原因,这会肯定生着闷气,果然我两刚坐下,程晨就冷冷道:“伊文华,好样的,跟我借十万原来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啊,以前来找你的时候,觉得那薇薇挺骚的,看来我还真没看错。”
伊文华谈谈道:“她不骚。”
程晨冷笑道:“她不骚,会去boss这种地方上班,咱们去boss没有百次,也有十多次了,里面的卖酒女那个不是明码标价的?最多今晚你想玩她,我帮你买单,也算是了你的心愿。”
伊文华眯着眼睛道:“消息来的挺快的啊,看来都已经调查好了,还把周鑫带来,怎么快就想看我笑话。”
程晨说道:“那是,堂堂城南高中的禽兽之王,居然为了一个红尘女跟我借钱帮他赎身,这可是大新闻啊,我们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可以将一直只谈情,不谈心的伊大少迷得神魂颠倒!”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从上车就一直没断过,气氛一直很压抑,就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知道,风云欲来。
其中我也已经听了个大概,大致是林梦儿把事情都告诉程晨,程晨让一直追林梦儿的周鑫去打听,周曦是城南的富家少爷,对这些风月场所熟悉的很,一打听就知道薇薇在boss上班,还把薇薇的资料基本都调查清楚。
在这,不得不夸奖林梦儿的直觉还真挺准,所以一到十点,他们三人就结伴而来,带着各自的目的接上了我跟伊文华。
我暗恋林梦儿,周鑫正在追林梦儿,林梦儿和程晨喜欢伊文华,伊文华又反过来暗恋薇薇。
今晚这局面,当真是六国大封相,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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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文华与程晨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用语言明争暗斗,而我只能装作听不到,望着窗外的风景陷入沉思,一来我是真不想加入他们的唇枪实战中,两人的嘴皮子功夫都要高出我几个层次,我要是贸贸然的当和事老,一个搞不好,战火就蔓延到我身上了,我可招架不了。
二来,现在我的心思都不在他两身上,而是在前方那辆丰田86上,那男的听程晨说,是在追求林梦儿的,这让我有了一丝危机感,至少现在,林梦儿愿意跟他坐在同一辆车里,这不就是代表他两关系不错吗?
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林梦儿不喜欢我,我宁愿她跟伊文华在一起,也不要她被不知道从哪里半路杀出来的周鑫得逞,所以今晚我决定啥也不做,就盯着那周鑫,他要是循规蹈矩还好,要是敢趁机占便宜,我可就不是陈让了,而是不让了。
两辆车带着喧嚣的轰鸣声在一家霓虹灯璀璨的建筑物外停下,程晨和周鑫开车算是猛的,但跟燕青青比还算差上一大截,至少他们还是要命的,燕青青开车就是那种不要命,而且好像就算撞了人,她也能够解决一样。
或许在什么情况下成长,就有什么样的行事性格,像我这种穷小子,做任何事都要瞻前顾后。
按照社会正常的价值排序来多,我是贫穷,伊文华算是温饱,程晨和林梦儿就是小康,往上一层的人就是真正的富人了。
到了那一层的人来说,分类就更加详细了起来,至少我现在是不懂他们那个阶层。
我只是知道富二代之间也是有贫富差距了,至少燕青青那辆30多万汉兰达比起程晨的卡罗拉要高一个档次,而周鑫开的那辆改装过多的丰田86,虽然不少人都说那是穷人的跑车,但没有二十几万是拿不下来的,再加上改装,怎么着也跟燕青青是同一个档次了。
这让我有点不得劲,我知道一步一步往上爬,是需要时间的,但有时候,也希望时间可以缩减,特别是在喜欢的女生被一个富二代泡的时候。
停车的时候还发生一些小插曲,就在周鑫准备倒车入库的时候,一辆忽然出现的雷克萨斯气焰嚣张的抢了他的位置,还差点撞到了周鑫的车子,这般挑衅,算是我也看出对方明显找事。
周鑫立马下车,朝着那辆雷克萨斯喊道:“干嘛呢,找事是吧,这位置是我先看上的!”
雷克萨斯上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梳着后背头,模样清秀,个子一米七左右,不高不矮,但整体打扮给人在视觉上觉得他特别的高,车上除了一个年轻人外,还搭配了三个女人,女人环肥燕瘦妖艳清纯各种类型都有,这种水准的女人虽不少见,但一口气三堆在一起还是蛮有气势的。
年轻男子下车后,朝着周鑫吹了声口哨,不屑道:“哥们,各凭本事,你车技不行抢不到难道还要怪我,这就好像是自己硬不起来,非得怪女人没有魅力一样,实在是有点low啊。”
男子一脸挑衅的模样,一看就是那种飞扬跋扈习惯了的主,周鑫阴沉着脸,林梦儿也下车了,估计是怕出事,下来劝周鑫呢,那男子见到林梦儿,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大概是因为他身旁那三个美女,瞬间就被林梦儿给比了下去的原因。
在林梦儿面前,那些女人只能用胭脂俗粉来形容,所以那家伙的眼神可以说是**裸的,周鑫朝着那男子骂道:“看你妈逼,是不是要练练啊?”
男子听到这话,微微一乐道:“哇靠,现在的小孩子还真吊,两句话说没完就打算动手,看来我读大学几年,这龙城倒是出了几个不长眼的玩意,你想要跟我练练,你确定吗?”
到了这份上了,就差一句话就要动手,程晨也不是怕事的主,她一下车,我跟伊文华就跟在后面,虽说对周鑫没啥好感,但现在怎么着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丢脸,我们也跟着没脸。
话是这样说,但看到周鑫丢脸我还是挺乐意的,我们下车后,跟周鑫站在一起,三男两女,轮人数是占优了,但那男的并没有因此气势弱了,而是冷冷的看着我们,接着周围忽然有几辆车停好,从上面下来不少人,其中自然有人开始叫嚣了。
气势一瞬间就扭转了多了,除了他们人多,还有他们开来的车子,除了男子开来的雷克萨斯,还一共有三辆车下来六人,一辆英菲尼迪,两辆奥迪,保守估计,这四辆车加起来,至少都要200万,而我们这边就比较弱势了,一辆丰田86外加程晨的卡罗拉,撑死了也就到了50万。
龙城就是这么实际,粗略一算,就能分出哪一方更加的财大气粗。
周鑫有点虚了,站在那里不说话,大致的清楚,这会要是大打出手,倒霉的只有我们这一方。
程晨和林梦儿也不是看不出形势的人,只是出于女人的虚弱心,还是希望可以杀杀这群作威作福的二世祖一点锐气,但明显眼前的局势是不可能了,所以两女都有点失落。
虽说气势弱了,但我和伊文华却一脸的悠闲,凭此交流了眼神,已经有了大致的方案了。
你跟我比有钱,我比不过你,但要是比拳头,都是一对胳膊上面顶着一个脑袋,还真就不怕他们,所以一有情况,我们知道怎么应付,顶多我拉着林梦儿,伊文华拉着程晨跑就行,至于周鑫,我们才懒得管他呢。
只可惜,身为这场矛盾主角的周鑫,一见到对方的阵仗就打起了退堂鼓,啥话都没说,就拉着林梦儿想要上车,当起了缩头乌龟了。
伊文华冷冷的骂了一声欺弱怕硬的货,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但有本事挑衅人,却没本事挑衅到底,算什么好汉?
周鑫灰溜溜的想要上车找一个车位停车的时候,那男子又开口道:“怎么?想跑啊,没事,我们这会不弄你,你可以打电话喊救兵来增援,来多少本少爷收拾多少,好不容易回了一趟龙城,真就怕你这龟孙子长了眼不惹我,今儿个把话给撂这了,要是没把我打服,谁也不能走,除非男的磕响头,女的给我口,不然谁也走不了!”
男子大有将事情闹大的意思,周鑫敢怒不敢言,伊文华刚忍不住想要放出几句狠话的时候我按住了他。
此时,这群人之中,一个最小,还有点稚嫩的男孩子开口道:“朱君成,今晚你说带我来酒吧长见识,可不是让我来看打架的,我要看打架,用得着你带我来看,从小到大看惯了这些场面,都快看吐了,你要是敢弄玉公子,我还有点兴趣,欺负几个小破孩,我是实在提不上兴趣,你再废话,我可就走了,到时候跟我爸说你带我来酒吧,看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原来男子叫朱君成啊,这名字我听何琪琪提过,龙城第一纨绔,还是燕青青的偶像呢,难怪这般飞扬跋扈。
说话的小男孩,看起来年龄都要比我小,但说话却老气横秋的,全然与他的年龄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对朱君成的认识只是停留在听说过,但周鑫跟林梦儿她们三人脸色大变,似乎很忌讳这个名字,周鑫最窝囊,直接服软道:“原来的朱大少爷,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吗?我爸是周咏海,跟朱伯伯还是好朋友呢!”
朱君成听到那小男孩的话,倒是收起了要找麻烦的脸,朝着周鑫道:“既然小易子跟你求情了,就赶紧滚,以后长点眼,别碰到我这种硬茬的,踢断了脚。”
很明显,他是给那个小孩面子,至于周鑫的话,他直接省略过去。
说完这句话后朱君成就带着趾高气扬的人走了,那个被朱君成唤作小易子的人,在经过我的时候,平淡的说道:“哥们,别不服气,大家出来都是乐呵乐呵的,别握紧拳头,你又打不了人,忍一时风平浪静,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待会偷偷的堵他,反正喝多了,布袋一套,他也不知道谁打了他。”
我没有回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知道,这丫的估计也看不爽朱君见,想要来个借刀杀人,我要是真听他的话,就是个傻子。
他们走后只留下一脸尴尬的周鑫,还有脸色不怎么好的我们四个人,出了这档子事,谁都心情不好。
周鑫只能打起圆场,说这朱君见当年如何了不得,还是他们圈子里所有人的偶像呢,大致的意思就是,惹不起他。
“……”
易小歌跟在朱君成的后面,还在想着刚刚那两个一脸平谈的人物,略高的那个沉不住气,在朱君见出言挑衅的时候,明显是想动手,至于那个略矮的,啥话都没说,却一直都胸有成足。
易小歌见过不少人,但能在这个年龄下还保持着这份隐忍,实在难得,当然也不否认他可能是单纯的被吓呆了。
所以他临走之前提了个建议,就是要看那一直隐忍的是不是敢堵朱君成,要是他真敢,易小歌也算没看走眼。
总而言之,今晚对于易小歌来说,只是一个插曲,当然偶尔会想起他老爸常挂在嘴上的话。
小人物真该死。
尤其是有野心的小角色,正是这类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把一座座城市搞得乌烟瘴气,二十年多前出了一个陈歌,不就是搞得满城风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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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插曲过后,众人也没在这个话题停留,谁也不愿意揭这个伤疤,于是在周鑫他们的带领下,我从停车场走了出来,站在了boss酒吧的门口。
抬起头仰望着在这间酒吧的招牌,眼花缭乱,灯光照耀在我的脸上,显得极其不搭,我身上穿着廉价的服装,还有一双算的上擦得干净的布鞋,我是第二次接触到这种娱乐场所,第一次是在辉煌ktv,第二次就在这,轮装修气派的话,辉煌是绝对比不上这间酒吧的。
这还是成安区不上档次的酒吧呢,我无法想象,那些上了档次的酒吧,装修该有多么豪华。
我直愣愣的抬起头看着招牌,没有动,就觉得眼前似乎与我是不同的世界,要不是伊文华提醒我该进去了,我估计都要愣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也难怪不远处几个站在酒吧门口浓妆艳抹做移动招牌的女孩朝我露出纳闷的表情,就连一看就知道经常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周鑫,嘴角都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大致在他眼里,我这种土包子要不是他带,一辈子也进不了这种场所吧,我的陪衬,倒是让刚刚一直面对朱君成弯着腰的周鑫,挺直了腰板道:“陈让是吧,先别急着惊讶,今晚哥们我带你好好见识一下,等到了里面。你就知道为啥我们这些人每晚都愿意花好几千块钱来这里玩了。”
这样的炫富,很直接也很受用,至少是让我觉得有点自惭形愧了。
伊文华拍了拍我的肩膀,朝着周鑫乐道:“周大少爷,我们穷人家跟你们这些富二代不能比,我们的命贱,所以要是刚刚那人敢这样跟我说话,我也敢抡起胳膊跟他干,顶多就是被揍一顿,哪比的上你们的命宝贵着呢,所以你退一步海阔天空,也是正常。”
这话说的,不仅仅得罪了周鑫,连带着把两妞也给得罪了,程晨原本就不给伊文华好脸,这会立马说道:“伊大少爷好脾气啊,那刚刚怎么都不吭一声,让我们长点见识也好。”
伊文华白了程晨一眼道:“胳膊往外拐的玩意,懒得跟你争论。”
“是啊,你哪有时间跟我争论,你现在肯定特别想进去,着急见你的梦中情人了吧。”
程晨这话酸溜溜的,眼看两人又要恢复在车上的局面,林梦儿赶紧挽住了程晨的胳膊说道:“行了啊,咱们今晚是出来寻开心的,刚刚已经被那些人搞得有点不愉快了,你两要是再吵,我就回去了,老规矩,有啥不满酒桌上解决,别记仇。”
伊文华切的一声道:“我怕喝死她!”
说完就率先一步进酒吧了,我跟在后面,周鑫那家伙苦笑一声,大概是早就习惯这样的场面了。
林梦儿跟程晨跟在最后面,我还听到这两妞在嘀咕着什么,不过进去里面后,声音太大,也没听清,不过应该是盘算着,怎么好好为难伊文化的梦中情人,也就是薇薇了。
女人的妒忌心可是很可怕的,今晚也不知道要闹出啥幺蛾子来。
五个人,一个vip包厢,周鑫钱包一打开,掏出十多张毛爷爷递给那个给我们开台笑得灿烂如花的服务生,看得我一阵肉疼,这些钱,都足够我打两个月的散工了。
伊文华跟程晨有矛盾,所以分开坐,我原本是想跟林梦儿一起坐的,但怕伊文华说我是有异性没人性的牲口,只能跟伊文华坐在一起,周鑫坐在正中央,男女生都分开坐。
周鑫估计很满意这样的座位分配,刚坐下就一直跟林梦儿窃窃私语,两人聊得好不热闹,让我点妒忌,程晨阴沉着脸,还在闹脾气,至于伊文华这没心没肺的,刚坐下就四处张望,寻找薇薇的身影了。
我没来过这种地方,享受不了周围都是乌烟瘴气的场景,要是把方权那喜欢闹腾的家伙带来,或许他会中意这种群魔乱舞的气氛。
想起方权,也不知道交代他的事他搞好了没,照理来说这家伙应该是没问题的,难就难在我这边要如何说服仇姐,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挺充足的,但我还是没把握,其实那晚我真的是吹牛逼,百分之八十,说多了一个十,这事要是办不成,就燕青青那臭脾气肯定不会饶了我。
我正想着这些分散注意力的时候,周鑫就拿着酒杯,让我们举起酒喝酒了,一杯下肚后,我问周鑫,这酒多少钱一瓶。
周鑫得意的说500多,我撇了撇嘴,内心咂舌,但脸上还要装出一副半死不活的高人风范道:“很贵,还不好喝。”
周鑫一脸古怪的看着我,林梦儿乐道:“听到了没,我这弟弟说你这酒不好喝,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周鑫一听到我是林梦儿的弟弟,表情一愣,接着看我就没有先前那般敌意了,而是豪爽道:“陈让觉得不好喝,那就点别的,要喝什么都行,只要我家梦儿高兴!”
林梦儿撒娇一样的看着周鑫道:“我们喝不惯红酒,想喝啤酒,看那边,不是有个卖酒的吗,让她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林梦儿随意一指,正好就指到了在舞池中央忙活的薇薇,薇薇穿着啤酒妹常穿的服侍,露出个小肚脐,短裙到了大腿根部,再往上就到腰了,脸上花了妆,要不仔细看,我还真看不出这妞是平时挺纯的薇薇。
估计来时周鑫跟林梦儿商量过啥,此时两人都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周鑫挥了挥手,就把薇薇给叫过来了。
薇薇拿着酒单连忙走了过来,结果刚站在我们面前,就认出我跟伊文华了,笑了笑道:“你两怎么来了?”
伊文华赶紧让薇薇坐,然后笑得跟个孩子一样道:“你第一天来上班,我肯定要捧场,反正有人要做猪,还请我上了桌,不杀他就对不住他了。”
周鑫嘴角抽了抽,朝着伊文华不满道:“狗日的伊文华,你骂谁呢?”
然后起身伸出他的手,拽住了薇薇的手腕,把她拉了过来,动作有点大,薇薇直接就跌入他的怀里了,薇薇有点不知所措,而周鑫却用手勾起薇薇的下巴道:“来,我看看,这就是我们城南禽兽之王的梦中情人啊?也不怎么样嘛,最多就是个五分妹,难道是床上功夫了得,要是真的是,什么时候让我见识一下啊?”
伊文华刚想站起来,我也刚要说话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原本娇弱似水的薇薇,站起来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然后挣脱开来,眼眶红红道:“请放尊重点!”
“扇得好!”
伊文华起身将薇薇护在身后,而我也站起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被扇了一巴掌的周鑫气的破口大骂道:“不就是个出来卖的吗?跟我这装什么贞操烈女,你敢打我,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气氛顿时就有点剑拨弩张了,林梦儿这时候出来打圆场道:“行了,文华,你用得着怎么紧张吗?我们就是闹着玩的!”
伊文华冷笑道:“闹着玩,那我操你十八代祖宗,跟你说闹着玩,你愿意啊?”
林梦儿的脸顿时就黑了,在哪不说话,我是觉得伊文华说的有点过分了,正想过去安慰一下林梦儿,结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程晨又开口道:“多少钱?”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愣住了,程晨坐在座位上,轻蔑的看了看伊文华身后的薇薇,再次开口道:“多少钱你愿意陪我们伊文华风流一晚?今晚我帮他买单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炸弹一样,瞬间将所有的矛盾都引爆了,薇薇拂袖而去,是哭着跑出去了,伊文华想要出去追,程晨“噌”的一声站起来道:“你要是敢去追,以后咱俩就老死不相往来!”
女人嘛,总喜欢来这一招,非要将关系逼到快要破裂的地步,这样她才能知道,男人究极在不在乎他。
伊文华头也不回道:“你真恶心!”
说完不顾已经哭的撕心裂肺的程晨,只留下这一句后,就跑出去了。
这下,最尴尬的是我,林梦儿好歹这会可以安慰一下程晨,跟着她骂伊文华,周鑫从头到尾就是看戏,这会也可以假惺惺的道歉,我的立场就尴尬了,跟着出去,怕林梦儿生气,不出去又显得有点不太仗义,只能像傻子一样坐下来。
程晨一直骂着伊文华狼心狗肺,骂着骂着,林梦儿也跟着哭起来了,两妞哭的死去活来,周鑫还不忘的抚摸着林梦儿的肩膀,借着安慰占便宜了。
今晚这事,说实话我也觉得程晨做的有点过分了,不过我也没发言,只是一个劲的喝闷酒。
期间这两妞去了趟厕所,回来后,哭的更惊心动魄了,周鑫纳闷的问她们怎么了,程晨抽泣道:“刚刚我跟小晨去厕所,出来后就又遇到停车场那波人了,其中一个还对梦儿动手动脚的,梦儿反抗,他直接给了梦儿一巴掌!”
听到这话,我心里顿时就火冒三丈,再加上原本心情不好,我看向林梦儿,一脸阴沉的说出进到酒吧的第三句话。
“哪个打你巴掌的,你给我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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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儿有点发愣,脸上果然有个巴掌印,虽然周围的灯光有点昏暗,但那巴掌痕很深,一下子就看到了。
我这句话说完后就一直盯着林梦儿,等着她给我指人呢,结果这会周鑫非常没骨气的说道:“要不忍忍,朱君成那群人不好对付,听说跟这里的老大玉公子很熟,要是在这地方打他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这才把目光从林梦儿身上移开,看了周鑫一样,朝着他不客气的说道:“忍你麻痹,你要做缩头乌龟,你自己做!”
周鑫这下脸色有点不好了,他推了我一下道:“陈让,你什么意思啊,我这不也是为了大家好,你知道朱君成那群人有多狠吗?五年前有个不长眼的人得罪了他,他把那个不长眼的女人连带老母都给问候了,最后还逼的那人跳楼自杀,你要是动了他,今晚咱们就要从这里躺着出去,那家伙根本没人性的!”
兴许是被周鑫的话给吓着了,林梦儿也怕我冲动,做出啥蠢事了,没给我指那个人,还跟着周鑫一起劝道:“让让,算了,咱们惹不起他们,这朱君成确实是个瑕疵必报的小人,你当着他的面打了他的人,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报了仇,到时候还惹了一声骚,忍忍就行了。”
林梦儿说完后,程晨也是一样的态度,她还让我们走,别待在这了,免得朱君见他们又过来找麻烦。
看来,在他们圈子里,这个朱君成简直就是恐怖的存在。
我没有再让林梦儿给我指人,而是自顾自的起身,说去外面透透气,林梦儿也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这丫头大概是怕我真去找朱君见的晦气,所以连忙跟上我,我当然没那么傻现在去找朱君见的麻烦,先别说他们有多牛逼,光是那人数,我过去了肯定只有挨揍的份。
我直接走出了酒吧,林梦儿在后面跟着,我头也没回道:“行了,你进去吧,我现在不找他们的麻烦,我就是去看看文华,有点担心。”
林梦儿没回去,而是拉着我的衣角,在我后面小声嘀咕道:“让让,你怪我吗?今晚这事我知道错了。”
“你错了?错在哪里,说来听听。”我依旧头也不回。
林梦儿有点愧疚道:“我不该把那事告诉程晨的,也不该带她过来,但我真的是气不过,替小晨气不过,她那么喜欢伊文华,伊文华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
我停下脚步,此时我两已经站在酒吧门口了,我叹了口气,转过身道:“其实你是为自己打抱不平吧?”
林梦儿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点了点头,低下头道:“我是个坏女人。”
她那模样莫名的让人觉得心疼,我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道:“还疼吗?傻姐姐,你不坏,我能理解你不甘心,但是有时候你也要替文华想想,要是把你换到他的位置上,有个男人一直喜欢你,可你一条心在伊文华那,那个男人还为你打了伊文华,你会怎么样?”
林梦儿想了想后,才说道:“我会很生气。”
我点头道:“那就对了,我没谈过恋爱,对爱情更是一窍不通,但也清楚这玩意不是等价交换的,你对我好,你爱我,我就必须也对你好,也要爱你?这怎么样都说不通?这玩意是自私的,强求不来。”
“勇敢残忍地拒绝一个女生,才是对一个女生最大的温柔,这件事情无关义务无关责任,仅仅是一个男人的担当而已,伊文华只是做了一个爷们该做的事,他没错。”
“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我又转身朝着马路那边走了过去,那里,有一个爷们正坐在那里抽着闷烟,林梦儿还是继续跟着,我也没管,只是过马路的时候牵着她的手,把她护在左手边。
等快走到伊文华面前的时候,林梦儿不动声色的抽开手,站在一边,并没有打扰我跟伊文华。
我走到他的面前,伊文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苦涩的笑了一声,接着又低下头抽烟。
我低下头问道:“薇薇呢?”
伊文华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道:“走了,一个男人来接她的,那男人还恐吓我,说我以后要是敢纠缠薇薇,他就要打死我,我忍住没动手,目送他们离开,薇薇本来还在哭,不过一上了那男人的车,靠在她肩膀上就不哭了,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我没有让她停止哭泣的能力,但那男人有。”
我绕了绕头道:“所以你现在是在上演失恋的戏码?你要哭说一声,我好准备好手机,对准了,发个朋友圈,让所有人都来欣赏你的丑态。”
伊文华笑骂了一声滚,然后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递给我,我接过来,不再站着,而是坐在伊文华旁边点了起来。
伊文华说道:“不是失恋,连恋都恋不上,哪算什么失恋啊?我记得你上次问我,为什么会么喜欢薇薇,那晚我回家后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了一夜,我才明白了过来,因为薇薇身上有我没有的东西,那就是纯洁。”
“我是个混子,从小就不学好,天天打架抽烟骂脏话,可当我和薇薇在一起的时候,我会觉得我自己干净了一点点,让,你懂吗?我可以在小晨前肆无忌惮的破口大骂,我也可以跟你一整宿整宿地讨论彼此一些成人问题,但很多事情我在薇薇面前我不好意思做,很多话,我在她面前我不好意思说,很多时候我们都鼓励自己说我们要做最真实的自己,但那个最真实的自己,往往是你最放肆,你也最瞧不起的那个自己,所以与其说我喜欢薇薇,倒不如我是喜欢那个站在她旁边的自己。”
我吸了一口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伊文华忽然朝着一旁的林梦儿说道:“梦儿,你跟我说句实话,小晨是不是早就知道薇薇有男朋友了,所以才故意上演这样的戏码,为的就是瞒着我,让我恨她,接着准备在我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偷偷的拆散我跟薇薇。”
林梦儿先是一愣,接着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其实从一个月前,我们去店里找你,就发现你看那妞的眼神不对劲了,事后小晨找了个私家侦探,去跟踪那妞,一个星期前,知道这妞有男朋友,至于前几日的车祸肇事者也是周鑫,今晚故意把周鑫给叫来,就是想看那妞认不认出来,因为她爸出车祸的时候,她也在场,所以私家侦探目睹了全部的过程。”
“今晚的事是我跟小晨计划好的,不过现在看来,她并没有认出周鑫是肇事者,不过你放心,小晨手里有照片,她原本打算今晚做一次坏人,然后把照片交给那妞,让那妞编一个善意的谎言拒绝你,她了解你,知道你表面嘻嘻哈哈,但其实骨子里傲得很,男人追不到女人不丢脸,就怕被人抢了女人,他怕你承受不了打击,宁愿你狠她,宁愿让你以为是她拆散了你跟那妞的缘分,都不愿意让你知道真相,这是小晨的原话。”
听完林梦儿的话,我整个人目瞪口呆,原来是怎么一回事啊,程晨做的一切,简直可以用良心用苦这四个字来形容,这林梦儿也太会演戏了吧,想起刚刚我在酒吧门口跟她说的话,我就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叉,人家那是陪着我演全套呢。
伊文华倒是镇定的多,他把烟丢在地上,狠狠的踩灭后才说道:“妈的,这丫的是不是母爱泛滥啊,从小到大都这样,我又不是他儿子,每一次都要她帮我擦屁股,要是这样下去,以后我离了她,还真就活不成了?”
我微笑道;“我估计她巴不得你这样,你上次跟我说,爱情像一个游戏,你骗我,我骗你,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不爱讲真话,也越来越多的人不愿听真话,但有些谎话,却夹杂这不少真话,你自以为了解女人,到头来不也是被程晨耍了个晕头转向吗?”
伊文华一扫先前的阴霾,起身乐道:“那我现在可要去找那女人算账了,今晚喝死她,直接就在隔壁酒店开房了,她不是一直想得到我的身体吗?今晚爷们就慷慨一会,任她采纳!”
见气氛好点,林梦儿这才恢复笑脸打趣道:“你想把我家小晨骗上床,还得先过我这一关。”
话刚说完,林梦儿就抬头看着酒吧的方向楞了一下,我朝着她看的方向望了过去,一个男人正晃晃悠悠抱着一个女人出现在对面马路。
那男人正是朱君成一群人中的一个,看林梦儿那表情,我就知道,这王八蛋肯定是在酒吧里给林梦儿一巴掌的王八蛋。
我没说话,双手却拿起了地上的一块板砖,妈的,等了怎么久,总算是让我给等到落单的时候了。
我起身,朝着对面马路冲过去,伊文华还在后面问道:“怎么回事?”
林梦儿说了一声来不及解释了,接着让伊文华赶紧拦住我,可这会我已经冲到了那人后头,直接骂了一声孙子,那人回过头的瞬间,我迎面就是一板砖拍下,下了重手。
“……”
马路对面看到这一幕的林梦儿直接捂住嘴巴,第一次觉得这个看起来有点内向,有点软弱,从进到酒吧后一直话很少的弟弟,原来凶起来,是如此的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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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板砖落下后,那人就应声倒地了,板砖有时候比啥都管用,特别是在偷袭的时候,我到现在已经偷袭过两个人,一次是王小杰,一次是老猫,也算有点经验。
其实早在酒吧里我就准备偷袭了,让林梦儿给我指只是方便认人,我再傻也不会就那样冒冒失失的冲过去,去外面找伊文华,一来是担心他,二来也是为了方便堵人和了解周围的环境的情形。
酒吧就两个出口,一个前门,一个旁门,站在我那位置,刚好两个门都能看清楚。
这倒霉鬼从旁门出来了,所以我没在酒吧正门口给他一板砖,而是等他走到快到停车场的时候才一股脑上的,这样的话离酒吧有点距离,下手的位置刚好是视觉盲点,酒吧的保安看不到,也不存在啥通风报信,更重要的是,我看过了,周围没有监控,也不怕他秋后算账,顶多以后不来这boss酒吧就是了。
这一板砖,虽然只是一刹那的事,但准备工作可是不少。
那人捂着头,倒在地上还想站起来,我赶紧上前踹了一脚,把他又给踹倒了,这时候旁边跟着这男出来的妞,开始尖叫了起来,估计是见着血了,叫了几声了,想跑,后面的伊文华刚好冲过来,拽住了那妞。
伊文华和我算是很有默契,所以我知道我一动手,他就从后面跟上来了,他一只手拉着那妞,另外一只手堵住那妞的嘴巴,冷冷道:“别他妈叫唤,不然划花你的脸!”
那妞看清楚形势,立马点了点头,我见那妞被控制了,低下身子,朝着躺在地上那男的,又给了好几板砖,都是重手,直到把他拍的满脸是血,神智有点模糊的时候才停手。
这两个星期,我可没少在仇姐哪里学习一些医疗知识,知道头部往哪下手,能让人昏迷,但却不致命,不过我力气不够,拍了好几下才达到这样的效果,要是方权或是伊文华,估计两下就能达到这效果了。
伸出手拽住他的衣领,想要拉进停车场旁边的小巷子,结果这家伙太重,我一个人拉不动,朝着伊文华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
伊文华笑骂了一声操,把那妞拽过来丢给我,让我把那妞控制好,别让她乱跑后,他就伸手拖躺在下面的人了,当起了苦力。
我和他一人控制一个,朝着小巷子那边走去,从我动手到伊文华拖着那人到小巷子,只用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林梦儿在后面跟着,整张小脸吓得有点铁青,估计是没想到我们两个动起手了,居然这样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拽住那妞的时候,那妞也不反抗,脸色也变得有点镇定了起来,大概是常在酒吧里混,对这样的局面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了,所以我带她走,并不需要很大的力气。
昏暗的小巷子里,那个被我砸中的男人如同烂泥一样的瘫痪在地上,原本光鲜亮丽的衣服也被地上的污水给弄得狼狈不堪,再加上他脸上都是血,要是某个夜经小路的人看见这画面,恐怕都会吓破胆,以为遇鬼了。
伊文华拍了拍手,望着地上还在略微喘气的男人,不回头的问道:“接下来怎么搞,就把他这样放着?”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林梦儿,平静道:“他是用那只手打你巴掌的?”
林梦儿这会反应过来,脸色才好了点,不过因为紧张,脸还是有点泛红,她大概知道我想要干嘛,先是带着乞求看了我一眼,不过被我无视后,只能无奈的说道:“右手,我记得很清楚,他手上有带戒指,打起来特别疼。”
“文华,你过来拽住这女的。”我朝着伊文华说道。
伊文华起身,朝着我走来,从我手里交接过去过那个听话并且打扮火辣的一品鸡,我朝着地上那人走了过去,从巷子里又找来个被人在一楼用来晾衣服的棍子,脚上一踩,就掰出两半,挑了一半比较尖锐的,然后用手移开那倒霉鬼的右手,用脚踩住,双手握紧木棍,狠狠的插向那人的手掌!
林梦儿失态的尖叫了一声,不过立马就赶紧捂着自己的嘴,那个一品鸡把眼别过去,而伊文华笑而不语,男人只是略微低吼了一声,接着就又不省人事了。
我转过头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容道:“早知道出来就揣把刀了,省的动起手来还要到处去找家伙,第一次动手,让你们见笑了,估计也就是出点血,手没废,梦儿,你要是不解气,我再想想办法。”
林梦儿赶紧上来拉着我,这一次没有因为我没叫她姐给我板栗,而是着急道:“不用了,我解气了。”
我乐了乐道:“那行,你回酒吧把程晨还有周鑫那龟儿子叫来,咱们把后续情况给处理一下,然后直接下宵夜了。”
林梦儿点了点头,转身基本可以说是用跑的回酒吧。
没一会,就带着了周鑫跟程晨回来,这两人见到这场面,程晨立马朝我举起大拇指道:“行啊,陈让,够狠!”
我没回话,而是双眼盯着周鑫,把他给看的有点哆嗦了起来,接着把棍子丢给周鑫,直接下命令道:“过去,给那小子一棍,你不是要追我姐吗?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周鑫下意识的接过棍子,他不傻,自然知道我是为了拖他下水,不然日后朱君成问起来,这家伙肯定会出卖我的,只要周鑫也动手,到时候就不怕他敢对外乱说了。
周鑫拿着棍子,有点犹豫,伊文华从后面踹了他一脚,让他赶紧的,周鑫这才不情不愿的拿着棍子,象征意义的给了那倒霉鬼一棍,转过头苦着一张脸道:“这下满意了吧?”
我拿过棍子,让他们都先去拿车,伊文华指着那妞问我怎么办,我让他跟着去拿车,到巷子口接我就行,其他的我来处理。
伊文华点了点头,跟着程晨他们走了。
我走到那装出一副被吓惨模样的女人面前,沉声道:“出来卖,还想做善人?”
女人摇了摇头,挺精致的小脸顿时就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她抽泣道:“大爷,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不知道,我有间接性失忆症,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今晚这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我愣一下,接着乐道:“给张名片吧?”
听到我这话,女人眼睛里多了几分好奇和敬畏,而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恐惧,她连忙拿出一张名片给我,我又朝着她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冷冷的看着她。
结果那女人虽然脸色惨白,但却镇定许多,大概做她们这一行的,没一点定力是不行的,穿着正规白领的女人先是颤颤巍巍的从包里拿出一包香烟,白色,修长,味道不重,她抽了一口后,才朝着我说道:“那倒在地上的那个叫张德帅,老爸是市烟草局的局长,算是一个宫二代,烟草局这地方虽然没啥权利,但其中利益特别大,与一些高官的关系不错,朱君成他爸是商人,背后是整个朱家,城东最大的家族之一,他小叔是公子俊,城西番禺区的马夫之王,义天十二负责人之一,至于那个小孩,我只知道他姓易,但整个义天都是易家的。”
将所有的资料记好后,我丢出最后一个问题,没等她回答就走了。
“……”
女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张德帅,又抬头望去眼前那个勉强可以称之为男人的男孩子已经越走越远,但即使他消失在巷子口,在女人的脑海里,依旧就像个幽灵一样的存在。
那个幽灵,习惯性的手插口袋,好像随时都好像可以拿出一块板砖,个子不高不壮,不喜欢把后背留给别人,看人的眼神始终像是在对待猎物。
女人记得,她刚入行那会,15岁就有一个阳城的男人包养了她,那个老男人总喜欢翻云覆雨之后,躺在床上念叨着一句话,说是阳城长白山上有一种狗,叫守山犬,只要进了山,连老虎或是黑熊都不敢惹。
那个老男人后来死了,被义子下药害死的,她怕殃及池鱼,才跑到龙城这里谋生,她可不信那个老男人的一套,狗就是狗,一辈子改不了吃屎,她还真不信狗能把老虎给咬死。
但今晚她信了,这上了山的狗,确实有可能真的咬死老虎。
“……”
我没时间体会那个女人的心路历程,出了巷子口,直接就坐进程晨的车里,手里还拿着那张名片,女人叫王文芳,很土气的名字,但名片却很精致,我忍不住嘀咕道:“这世道,连小姐的名片都这么精致了。”
伊文华这才问道:“让,那女的你怎么收拾了?她虽然被你的狠劲给吓到了,但我怕我们一走,她就去通风报信了,女人要是头脑犯浑就容易不可理喻。”
这话若有所指,前排的程晨嘟了嘟嘴,象征意义的不满了一下,而林梦儿还处于紧张的状态,不敢插嘴。
我点了一根烟,缓缓的吸了一口道,冷笑道:“我要了她的名片,问了几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是她有父母亲人吗?”
伊文华听到这话后不禁愕然,然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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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说的那话仅仅只是威胁,那女的要是真去通风报信,我也拿她没办法,我又不是黑道大鳄,不可能动不动就杀人全家。
这种富人玩的一品鸡,还是有点见识的,若是在平时,可能看都不看我一样,我的威胁在他们看来只是笑话。
只不过我在打完张德帅后,情况就有变,聪明反被聪明误,谁也想不到一个没啥背景的穷人,居然敢对烟草局局长的儿子动手,连我自己都不信,更别说那个一品鸡了,再加上跟我精湛的演技,大致现在的她一定在猜测我的身份,最后也会因为怕得罪人,而把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咽。
出来卖的大多都知道怎么明哲保身。
林梦儿这会才心有余悸道:“让让,那人见到你,估计也认出你了,我怕他们事后去找你麻烦,跟朱君成在一次的都是一些世家二世祖,这些人要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也属于上流层次的人,他们真的不好对付啊,都怪我。”
先前就说过富二代之间也是有贫富差距的,朱君成与张德帅这些人属于最顶层的富二代,周鑫估计就属于第二阶梯,林梦儿和程晨属于第三阶梯,而我跟伊文华这种,就属于金字塔底端了。
或许在林梦儿的世界里,一层套着一层,中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隔膜,但在我跟伊文华眼里是一样的,就因为我们是底端,所以有着冲破隔膜的觉悟,我们不能拼爹,但是能拼命。
就像此时伊文华满脸的不在意的说道:“象棋我最喜欢的就是走暗棋,卒吃帅,兵吞将,最小吃最大的,才是最好玩的。”
对此我深感赞同,况且我要是没点把握也不会惹上这样一身骚,最低限度,这一个月我是会没事的,要问为什么,身后可是有个燕青青,我要是出事了,谁帮她去劝服仇姐,朱君成和张德帅要是想找我麻烦,我就直接把这个麻烦送给燕青青,让我办事,她总得付出点什么,这才公平。
所以考虑到这些后,我才敢毫不犹豫的出手,而且已经决定了,回家后,立马跟燕青青坦白这件事,昨晚她有留给我的手机号,这或许就叫做自作孽吧。
想着我也乐了,说实话要是能给燕青青找点麻烦,我也是乐意的,那妞傲的很,也不知道遇上同等身价的人,是不是也能这样傲。
我又吸了一口烟,接着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动手了就预料好别人会找麻烦,他找我我不怕,就怕他们找上你们。”
程晨头也不回道:“这你放心,我估计今晚过后,很快我和梦儿的资料就会摆在朱军成的办公桌上,都是圈子里混的,这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查出我跟梦儿简单的很,我没动手,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而且我家里不是吃素的,梦儿的老爸在纪委上班,官不大,但捉的就是反贪污这一块,那个部门不怕?那群二世祖还真不敢乱来,要是得罪了梦儿,他们家老爸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文华身手好,而且从小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寻常人近不了他的身,就算被包围了也能跑,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说句难听的,我们三个怎么着都有一点背景,可你是孤家寡人啊,当然,看你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是有对策了。”
“我最擅长的就是让狗咬狗。”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后,似乎想起了燕青青张牙舞爪的小模样后,我忍不住的再次嘴角上扬。
这句话让三人都有点纳闷的看着我,我绕了绕头道:“话说回来,程晨你了解那个周鑫,你觉得他最快什么时候会暴露我的身份?”
“我估计明天朱君成就会找上周鑫,今晚你虽然把周鑫给拖下水了,但那家伙聪明的很,嘴巴又溜,朱军成一问,他肯定知无不答,反正他本来就看你不爽,送个顺水人情给朱君成自然乐意,其实今晚你不该把周鑫给拖下水的,这事他要是不知道,运气好的那男昏迷几天。还能瞒住上几天,但现在基本已经判了你死刑了。”程晨有点担忧道。
我叹了口气道:“我原本以为只要拖他下水,怎么着这家伙也会念在你们的旧情给我瞒几天,不过看来是不行了,不过这样也好,薇薇的事也能早点解决,他不义,你们不仁也是应该的,程晨,拜托你一件事,明天就把照片给薇薇送过去吧。”
程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看来那事你们知道了,我总以为陈让你跟伊文华一样,属于那种冲动型的,现在看来完全不一样的,你的心思真的有够细的,到了这会还怕因为薇薇的事我跟周鑫闹掰呢,既帮了薇薇,又为了我考虑,这样一个人,梦儿交给你我也放心!”
林梦儿俏脸一红,作势打了一下程晨,转过头不敢看我,而是嘀咕道:“我可不想对自己的弟弟乱来,免得以后你们老笑我。”
很明显,林梦儿的态度对我有点不同了,以前她在我面前有点强势,但这会羞涩起来,可是十足的小女人姿态。
伊文华则是感动的拉着我的手道:“让,先谢谢你了,你放心,朱君成也好,周鑫也好,他们要是敢乱来,我可是第一个不同意,我们家开拳馆的,别的没有,打手最多,他们那些富家公子再牛逼,也是走关系,哥们我这可是带着一帮正宗的拳手呢,阴着来比不过,但明着来,我还没吃过亏。”
伊文华吹牛逼,程层就趁机埋汰道:“那我今晚得罪你了,是不是也要找你那群拳手来对付我啊?”
伊文华傲娇道:“原本是有这个打算的,不过看在你良苦用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反正你帮了薇薇,你要是想重归于好,我也没意见。”
“你还有意见了,滚你妈的吧!”
程晨骂了伊文华一句,又通过后视镜看着我道:“陈让,我妈是生意人,所以我从小就耳染目濡了一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说法不适合我,但投我以李报你以桃还是能做到的。”
我点了点头,今晚经过这件事后,我算是彻底的融入他们的圈子里了,他们不傻,只要想想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拖周鑫下水。
富二代不傻,甚至他们要比我们这些穷人聪明的多,因为从小他们就有良好的教育,至于社会上为什么会对富二代深恶痛绝,除了仇富之外,还是因为媒体故意的放大。
当然还有一点悲哀,那就是可能穷人终其一生奋斗出来的东西,在这些咬着金汤匙出来就拥有的人还不珍惜,这才是让人勃然大怒的最重要原因。
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只能不断的学,不断的看,让自己渐渐的接近这个圈子,早日脱离底层次的草莽圈子。
到了我家后,程晨让我放心,一有消息她就会通知我,还让我这段时间不要去麦当劳上班了,免得出事,我点了点头,挥手跟他们说再见。
回家的第一件事,我就按下了燕青青的电话,她刚接起来,手机就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这妞估计正在哪个酒吧嗨皮了。
“谁啊?”燕青青朝着电话吼了一声。
“陈让。”
我报出名字后,燕青青让我等一下,接着音乐声变小,大致是这家伙出来接电话了,稍微安静的时候,燕青青就乐道:“怎么着啊,小让子,事情怎么快就给我办成了?这倒是挺出乎我的意料。”
我回答道:“没有,我都没跟仇姐见面。”
燕青青就不乐了,朝着电话里骂骂咧咧道:“没办成?你给我打毛电话啊,影响我玩的心情,你要是寂寞了别找我,去打那些成人电话去,我没空理你,就这样,拜拜!”
说完还真打算挂了,我赶紧说道:“你要是挂了电话,仇姐那事就不算数了。”
燕青青沉默了一会,才问道:“惹麻烦了?”
我说了声是,燕青青就骂了一声操后,接着说道:“你怎么天天有麻烦啊,你是麻烦制造机吗?说,惹了谁?”
“张德帅,朱君成,还有一个姓易的,好像来头挺大。”
说完这句,我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挂掉的声音,我不甘心再打,燕青青接起来后装作客服的女声说道:“你拨打的电话已爆炸,机主正在抢救,无法接通。”
我喊道:“没时间跟你开玩笑,我真惹上跟他们了,张德帅被我砸了脑袋,估计现在正在医院里呢。”
安静,安静得让我心里有点害怕,看来这一次恐怕连燕青青也靠不住了,结果这妞忽然神经质的大笑了几声,仿佛天籁,没有嘲讽,只有由衷的愉悦,她的笑声让我堕入云里雾里,寻思这妞又发什么神经。
但听着怎么好听的笑声,却不知不觉的消灭了我刚刚的紧张。
笑声过后,燕青青豪迈道:“好一条不知天高地厚的丧家之犬,咬得好,咬得秒,咬得呱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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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酒吧门口,一个身穿皮裤,上身穿着骷髅体恤,今晚打扮的比平时有点花枝招展的女人,第三次挂掉一个男人的电话后,考虑再三,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另外一个男人。
“小易子,你在哪了?”
电话那头的带着有些稚嫩的声音回应道:“市医院呢,张德帅那家伙出了点事,现在正送去医院了,青姐,怎么了?”
打电话的是燕青青,接电话的是易小歌。
在燕青青的印象中,她与易小歌的父辈是老一辈相识,他们身为新一辈,当然是从小一起长大,说起来加上小怪物甘子泰,三人可以说都算是青梅竹马。
燕青青是三人之中岁数最大的,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三人之中的大姐头,读小学时这三个黑二代没少结伴去做一些祸害和整蛊其他同学的事,可以说在小学乃是恶名昭彰的三大恶棍,不少跟他们三个读一个小学的人,想起他们都会有阴影呢。
每一次整蛊行动,燕青青基本是出谋划策的哪一个,甘子泰是力气出得最多的,而易小歌属于掌控全局的那种,三人对于长辈来说,绝对当得上混世魔王这四个字。
易小歌最小,但燕青青了解,这小家伙从小时候开始就没有什么菩萨心肠,每次整人丝毫不手软,就算对方的女生,只要让他不痛快,他照打不误。
十一岁那年,因为一个同班女生扇了他一巴掌,他便让人偷偷绑架的那个女生,将她身上的洞全部都用针线给封起来,眼睛,嘴巴,鼻子,就连私密部位也不放过,然后尸沉大海,燕青青在那之后,没有见过那个女生,之所以知道,乃是有一次不小心偷看到了那小魔头的日记,才知道有怎么一件荒唐事。
当时就连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燕青青都吓出了一声冷汗,从那之后,就减少了与易小歌的来往。
最近一次见面,乃是在半年前的生日宴会上,那会易小歌刚好满十三岁,燕青青也瞧得出来,难怪自家的大伯嘴里总是嘀咕着,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种,这十多年跟着那个大智近似半佛半妖的男人耳濡目染,已经有了他父亲易小东六分神似,至少看上去风范十足,手腕霸道。
只是那胸襟还是小时候那个被她一脱裤子一次就回去告燕青青的黑状,非看到燕青青被她大伯用鸡毛掸子狠狠的抽屁股才暗自破涕为笑的鼻涕虫。
燕青青那晚跟陈让说过,她害怕五个人之中,其实还少了一个,那就是这个易小歌,之所以现在还不怕,只是因为他还小,燕青青觉得说出去丢人,他虽然没有甘子泰那般蛮力过人,但却有能让甘子泰这小怪物乖乖跟在他后面听他话对他马首是瞻的资本。
某些程度上,易小歌比甘子泰更加的难搞,反正燕青青是希望宁愿挨上甘子泰的铁拳,也不愿意去招惹这个表面大度,其实内心小肚鸡肠的狠角色。
所以能不见就不见,但这会为了自家大伯的幸福,只能被迫跟这小家伙打交道了。
因为她清楚,朱君成也好,张德帅也好,只要这小魔头点头的话,一切都好谈。
燕青青叹了一口气道:“你在那等我,我过去一下,有事找你说。”
易小歌乖巧的说了声没问题,这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会做出那种荒唐无比事情的小变//态。
燕青青挂掉电话后,没跟酒吧里的狐朋狗友说一声,便上了自己那辆汉兰达,启动车子的时候,忽然冒出一个很荒唐的想法,甚至有点期待看到,这易家的小魔头与上了山的守山犬,要是对上了,倒不失一件有趣的事。
燕青青赶往医院,而云门区另外一个女人也听到了手下的汇报,手里的红酒杯一饮而尽,微微一笑道:“好,就养他一身跋扈气焰,到时候来个一鸣惊人!”
“……”
隔天早上一醒来,我就接到了燕青青的电话,大致是事情已经解决了,对方给她这个面子,收了点钱,暂时是不会计较了。
我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就安心了下来,虽然不知道燕青青用了什么办法,但总归事情是告一段落了,说实在,有人帮忙擦屁股这种事,还真是让我挺爽的。
燕青青估计是听出我的心思了,她冷笑一声道:“陈让,我可提醒你,这事虽说有了某个人的承诺,但张德帅醒来后,可不一定会善罢甘休,而且我也跟他们说的很清楚,一个月,我只保你一个月,到时候出了事,我可就不管了。”
我平谈道:“一个月够了。”
燕青青愣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想着鱼跃龙门这种好事啊,行,反正他们看的不是我的面子,而是我大伯的面子,你要是能让我大伯对你青睐有加,这龙城别说横着走,但一个张德帅还真拿你没办法。”
“答应我的事别忘了,还有最近给我消停点,有点自知之明,惹不起,你躲不起吗?”
“最后还有一句,我没有欠人家人情的习惯,也不喜欢人家欠我的,这个情我会讨回来,到时候你还不还的起,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说完,燕青青就把电话给挂了。
接着,我又打了几个电话,分部是伊文华他们,将事情都给他们说了,其中最惊讶的是林梦儿,她还一个劲的追问我到底是啥背景,为什么张德帅就这样简单的放过我,我只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模样,说这就叫真人不露相。
想着经过这事后,以后林梦儿肯定会对我高看一眼,心里就有点乐滋滋的,虽然有点狐假虎威,但我向来脸皮够厚,狐假虎威,有何不可?
林梦儿也没有继续打听,而是说她今天要跟程晨一起去医院,把周鑫的犯罪证据给薇薇家,这件事也算两清了,还问我要不要跟着去。
我原本是想去的,也正好趁这个机会跟林梦儿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进展,但估计是昨晚喝的酒不习惯,我早上起来肚子还有点不舒服,就跟她说我不去了,在家里养病。
林梦儿听到我生病了,还问需不需要她过来照顾,反正她去医院花不了多少时间,我怕我怕住的环境太差,林梦儿到时候看不起我,就婉言拒绝。
林梦儿也没说啥,只是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把手机放在桌上,倒头准备睡个回笼觉,今天陈叔跟林姨一大早就出现忙活店铺的事了,没在家,家里倒是清静了不少。
结果睡了一会,肚子就疼的厉害,起身想要去厕所,刚打开房间门,就看到客厅的门也被打开了,家里都没人,我还以为是小偷呢,就赶紧把门轻轻合上,同时在思考对策,如果真是小偷的话,我就从窗户这边爬出来,找邻居来帮忙。犯不着跟这些亡命之徒拼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的动静,是陈灵儿的声音,我松了口气,正打算出去,结果又听到一个男的声音。
仔细一听,这不就是何少杰那王八蛋吗?
陈灵儿这会把何少杰带回家是什么个意思,难道是以为家里没人,可以省开房钱?
我打工的事,陈叔一家子都知道,所以周六日我不在家他们都习惯了,我敢打赌,陈灵儿是以为我不在家,才敢带何少杰回来的,别看陈灵儿在外面是个小太妹,在家里却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样,而且陈叔的思想很保守,陈灵儿要是敢带男人回来,非得被他给打死。
我正想着这些呢,客厅就传来了何少杰猥琐的声音,他带着笑声道:“灵儿,你可真大胆,我就开个玩笑,你真把我带来你家了?就不怕你爸妈见到我,让我们成了一对苦命鸳鸯?”
陈灵儿娇滴滴道:“我爸妈不在家,陈让那个狗杂种也去打工了,家里没人,你就放心吧!”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有点不满,陈灵儿这一个星期都对我敬而远之,我还以为她怕我呢,原来她的心里对我的看法就一直没改变过,我恍然大悟,要是我手里没有陈灵儿的把柄,恐怕她还会继续欺负我。
想到这,我暗骂了一声婊子果然无情。
就在这时候,何少杰又说道:“既然他们都不在家,我们是不是做点成人的事啊?”
接着就听到客厅里有些骚动,陈灵儿用从不曾对我温柔的声音说道:“瞧把你猴急的,咱们去房间吧,不过先说好,我只用手帮你弄出来,其他的你可别想。”
何少杰说了声成交。还发出猥琐的笑声,陈灵儿又骂了几句讨厌后,就没动静了,估计是跟那男的去自己的房间了。
何少杰说的怎么露骨,我要是不知道他打算让陈灵儿干啥的话,那我就太装纯了,我心里暗骂陈灵儿是个婊子,居然怎么骚,不过嘛,倒是也挺好奇的,就想看看这陈灵儿会怎么帮这何少杰的弄出来,也算长点见识。
上次我把那啥弄到了陈灵儿的头上,那时候她还一副贞操烈女的模样呢,那会我还以为她挺保守的,没想到遇到何少杰,就变得这样浪了。
带着有点不甘的心情悄悄的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陈灵儿的房间门口,估计是那对奸夫淫妇很猴急,这他妈门都没锁,我把门打开一条缝,就好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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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把门开了一条缝,事实上啥也没看到,又不敢真打开,就听到陈灵儿装作有点讶异道:“这就是你们男人那东西吗?”
我寻思你上次不是见过我的吗?这会在这扮纯情呢,装作第一次见到?
我见识过燕青青那精湛的演技,所以知道女人演起戏来都这炉火纯青的德行,不过论道行,陈灵儿比燕青青还差一大截了。
想起燕青青,我心里开始有点邪恶了起来,寻思以后我要是有机会让燕青青帮我弄,她会是怎么样的反应,想着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就燕青青那样,肯定是先装羞涩,然后让我掉以轻心,接着找机会把我的那玩意给毫不留情的拽下来,最后还会一脸笑容的问我好玩不?
赶紧甩了甩脑袋,不去想那娘们了,再想下去就真成恐怖片了。
这会又听到何少杰猥琐道:“对,是不是挺好玩的,你看我,我还能把它变大呢,能大能小,特别好玩。”
我心里骂了句,卧槽,这何少杰也太不要脸吧,不过后来我倒是用他这招数,成功的让不少小姑娘因为好奇帮我解决了需要呢。
陈灵儿没好气的回道:“好玩你个蛋,快把它收起来,我看的恶心!”
看这情况,陈灵儿还没有跟何少杰这王八蛋亲密接触过,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对话,想到这,我也不知道为啥,稍微有点放心了下来,大致是觉得陈灵儿虽然挺讨人厌的,但长得还算是颗好白菜,让何少杰这种瘾君子拱了确实有点可惜了。
何少杰的非常不要脸的说,就是玩个蛋,还催促陈灵儿快点,说答应了他的事,现在就要反悔了,这样没信誉,以后怎么出来混啊?
这何少杰用的是激将法,陈灵儿这人属于那种容易冲动而且没啥脑子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让我的轻易报复得逞,再加上前天晚上听燕青青说,两人已经是男女朋友了,说实话,抛开个人情绪,这何少杰还是长得挺帅的,我寻思这陈灵儿估计脑袋一热,会答应他。
果然不出我意料之外,陈灵儿哼的一声道:“有啥了不起的啊,弄就弄!”
我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挺不舒服的,陈灵儿虽然以前欺负我,后来我也反过来欺负她了,但无论怎么说,在这个家,她名义上都是我姐,她要帮别的男人撸,这让我觉得有点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一开始偷看的所谓刺激感觉也没了,况且我啥都看不到,刺激个毛啊。
既然我看不到,那我也不能让何少杰那孙子白占这个便宜,我蹑手蹑脚走到客厅,然后把门一拉,用力的关上,弄出点声音来,陈叔家虽然说是三房一厅,但事实上也就是七十多平米的老房子,隔音效果特别差,我这样搞,陈灵儿肯定是听到动静了。
当下她房间就传来了声响,估计是那两人被吓到了,正在商量对策了,我也没给她们这个机会,还假装惊讶道:“陈灵儿,是你吗?你在家吗?”
我一边说一边操起鞋柜旁的扫把当武器,演戏要演全套嘛,况且我是故意要撞破陈灵儿的,这样一来,她才有另外一个把柄在我手上。
没人回话,我立马跑出陈灵儿的房间,然后用力的把门踹开,装出一副要拼命的样子,陈灵儿“啊”的一声,赶紧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整理一边问我这干啥呢,我没搭理她,然后看到房间的窗户被打开了,寻思何少杰那孙子就是从这里跑的。
我走到窗边,看到后巷一男的一路狂奔,心想,陈叔家怎么在二楼,摔不死何少杰这混蛋。
我转过头的时候,陈灵儿上来就是给我一巴掌,这巴掌把我打蒙了,她开口骂道:“去你的,谁让你这狗杂种进我房间的!还拿了个扫把,怎么,想砸我房间啊!”
这婊子居然来个恶人先告状,我当时直接就还手了,一点都没惯她这脾气,一巴掌把陈灵儿给扇到床上,接着把扫把一扔,然后开口骂道:“我他妈是听到你房间有男人声,我还以为家里来小偷了呢,你以为我乐意进你房间啊,还有你是不是忘了,我手上还有你把柄!”
我那一巴掌挺重的,夹带着一丝愤怒和小小的妒忌,所以下手压根不留情,陈灵儿的左边脸完全红了,但她还是倔强的抬起头看着我冷笑道:“陈让,别以为你能威胁我一辈子,还有少在这边装,就你这样的废物遇到小偷还不跑的比谁都快,还敢搏斗,我估计你就是专门来我房间干坏事的!”
我说干屁坏事,你房间能干什么坏事?我知道陈灵儿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偷她贴身衣物干一些猥琐的事,因为以前好奇拿过,所以她自然会这样认为。
陈灵儿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当然不好意思明说,再加上她现在跟我说话都要悠着点,被我打了一巴掌也只能自认倒霉,只是指了指门口让我赶紧滚,说她看到我心烦。
我冷哼道:“好啊,我滚,今晚陈叔要是问我,我就说你带男人回家了,我看他不打死你!”
果然我这话一出,陈灵儿立马拽住我,把我拽到床上,指着我道:“狗杂种,你他妈别瞎说,我怎么就带男人回来了?”
我冷冷的看着她道:“我进屋的时候听到了男人声,刚刚到你房间的时候,你窗户是打开的,而且朝下面望的时候,我还看到一个男的在跑,家里没人,你一个会没事待在家里?肯定是带人一起回来干龌蹉事的,陈灵儿,还需要我说更明白点吗?”
陈灵儿听完后,脸色变了变,嘴巴咬了咬红润的嘴唇,到了这地步了还在狡辩,说我这是在胡说八道呢。
我说:“你认为我胡说八道就胡说八道吧,反正今晚这事我就告诉陈叔,看看他认不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我可是知道陈叔下手有多重,到时候你别指望我帮你求情,臭婊子!”
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陈灵儿现在才高一,就敢带男人回来,陈叔又属于那种比较保守的人,肯定会大发雷霆,揍一顿是必不可少,以后还肯定会控制陈灵儿外出的时间,像她这种所谓爱自由的小太妹,怎么可能忍受的了。
陈灵儿思考良久后,最终只能妥协了,这事我要是告诉陈叔,她绝对难受的要死,她一脸妥协道:“陈让,怎么说我都是你姐,咱们没必要搞得怎么僵,你别告诉我爸好不好?上次你那样对我,我不也没告诉我爸妈。”
提起上次的事,陈灵儿的脸有点红,估计是想到我上次对她干的那件荒唐事了。
我冷哼一声,现在知道叫我陈让了,刚刚一口狗杂种狗杂种不是叫的挺溜的嘛,果然不跟她较真,她都不知道现在谁是说了算的人。
我上下审视着陈灵儿,还真别说,这妞身材发育已经基本完美了,单论身材的话,比同龄的燕青青还要勾引人,有前有后的,而且腿特别长,腰又细,我这人也奇怪,看女生从不看胸部,就看她的腿,只要腿美,人长的丑点也没关系,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腿控,当时的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种病。
可能是被我的眼神看的有点怕了,陈灵儿双手环胸,让我别乱来,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便爽快到不行,我知道这是征服欲在作祟,我起身,朝着陈灵儿走去。
陈灵儿以前见我就像只小老虎一样,张牙舞爪,虽说后来出了那一档子事,对我避而不见,但还是没给好脸。
但这会她反倒像是只小兔子一样,我一走过去,她就不断的后退,蜷缩在墙角。
我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双眼如狼一样狠狠的盯着她修长的大白腿道:“你不想让陈叔知道?”
陈灵儿立马点了点头,全然没有一点嚣张气焰,我伸出手拽过了她,她也只是象征意义的反抗一下,就被我拽过来了,我直接把她扔到床上,接着顺势爬了过去,与其让何少杰那家伙给拱了,还不如我自己来,至少对陈灵儿来说不算糟蹋。
陈灵儿不傻,一看就知道我想要干啥,立马缩到床脚那边,用被子盖住她的大白腿,估计是怕我看到了真兽性大发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道:“陈让,你别乱来,你要是真敢欺负我,我就算不要脸,豁出去也要让我爸弄死你!还有青青,要是她知道你干了这种事,绝对会帮我报仇的!”
她一提起燕青青,我顿时就恢复了理智了,燕青青跟陈灵儿感情很好,不然也不会为了帮她出头特意去堵何少杰,要是今天干这蠢事,陈灵儿跟燕青青说的话,以那妞的作风,绝对会阉了我。
目前来说,我还惹不起燕青青,而且很多事情都需要靠她,至少一个月后的打猎需要她牵桥引线。
我猛然想起了仇姐那句话,真正的男人,是懂得管好自己裤裆里的玩意的。
不过不能干全套,但半套难道不行?反正今天我非要好好的教训一下陈灵儿,让她知道,我才是可以征服她的男人。
我把裤腰带解开,然后把陈灵儿给拽到我面前,按住她的头道:“下面不行,就上面,你怎么帮何少杰弄,就帮我弄,不过我不能用手,要用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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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是个很老实的人,连一丁点野心都没有,一直都按照我妈的教导那样活着,想做温柔而优秀的人,考个好高中,再考个好大学,出来后能进一个好一点的单位工作,然后赚下第一笔金,娶个能同甘共苦的媳妇,一起努力,买房买车,过上平凡去充实的日子。
可当我两个多星期前,被陈灵儿狠狠的羞辱的一顿,再到忍无可忍冲上去咬住王小杰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原本想要的一切都已经开始偏离轨道了。
再到后来遇上大背景的仇姐,知道一两大红袍茶叶可能会花掉我长大后一个月的工资,知道飞扬跋扈的燕青青可以为了一时之快毫不犹豫的让宋健民跳楼,知道了在镇里威风凛凛的黑猪也有跪地求饶的一天,知道朱君成那些富二代可以开着好车身边陪着美女去花天酒地后,整个人都不老实了。
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想要爬到他们的位置,筷子里夹的,就想着碗里的,看到碗里的,又想着锅里的,还想着地里的,恨不得整个人变成海绵,将所有看得见的东西都吸收进去,只为那一颗名为“野心”的小苗可以茁壮成长。
接着回过头看两个星期前的自己,已经是面目全非,也发现看不见的未来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看得见未来,知道十年后的自己是什么模样,那才是最可怕的事。
所以我寻求改变,而让我第一次产生改变想法的就是陈灵儿,所以在我的潜意识里,她是我的,既然是她让我偏离了轨道,那她负起这个责任一直陪着我下去。
这是一种略微有点变/态的占有欲,但我不管,我只知道,我要的,一个也不能少。
在我眼里,陈灵儿只是一件物品,是她让我萌生了这样的说法,所以她就该成为我的附属品。
我按着她的头,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恶狠狠的瞪着她想要挣扎的小脑袋,越想着这些,我就越想要征服这个总在我面前不可一世的女人。
我对她没有爱意,只是一种报复,是她让我的野心发了芽,是她让我的生活彻底的脱离的轨道,是她让我放弃了原本想要的一切,三观都被她给粉碎了,一切都是她害得,我在这条路上不好受,那她凭啥就能过得舒服?
所以我狠她,但却比任何人都想要征服她,有什么比驯服野马更让人觉得痛快的事?
陈灵儿的挣扎是没有意义的,她的力气没我大,以前她能够欺负我,只是因为我不想反抗,我怕她,但现在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手上有她的把柄,对她的恐惧自从那一夜后已经烟消云散了,唯一存留下来的,只有这半年来积累下来的怨气。
这些怨气一旦爆发,是会让人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好在我这样疯狂的状态能够得到了宣泄,陈灵儿就像是一个出气口一样。每一次欺负她,总能让我身上的怨气得到疏通,然后整个人才会保持头脑清醒。
二十分钟后,在陈灵儿已经几乎露出崩溃表情,而我快要在仇恨中达到顶点宣泄出来的时候,客厅非常不适宜的传出了一声开门的声音。
吓得我瞬间有恢复了理智,这时候回来的,肯定是陈叔或是林姨,因为没按向门铃,只有他们有钥匙,要是让陈叔看到这一景象,我绝对会被他揍死的。
这半年来,我没少受他的虐待,除却本身不还手外,还是因为知道陈叔练过,每次他揍我,我基本都没有机会还手。
我赶紧推开陈灵儿,穿好裤子,一脸慌张想要冲出房间,但这会反应过来的陈灵儿立马上前拉住我的手,我还以为她是要借机跟陈叔告状了,这样的话,这个家我是真待不下去了。
结果没想到的是陈灵儿咬着牙,虽然怨恨的看着我,但还是把我拽进她房间的衣柜里,把我丢进去后,她自己也躲了进来。
到了这,我算是看出来了,陈灵儿也是害怕,我手上有她的把柄,就算她叫来陈叔把我给揍一顿,以后我可能也会因为记恨,把手里的照片流出去,这样的话,陈灵儿在灵溪就抬不起头了。
我们镇不大,一旦出了这种丑闻,陈灵儿是一定会沦为万人踩的,况且再加上我跟她在房间里不清不楚,陈叔揍我,她也逃不了惩罚。
所以这会她才会打算跟我一起躲起来躲过这次风波,出乎意料,二十分钟前我们还是锋芒相对,但这会已经变成同一阵线了。
生活,有时候就喜欢开这种恶趣味的玩笑。
陈灵儿的柜子不大,但容纳两个人还可以,不过还是有点挤,狭小的空间,我和她几乎是贴在一起的,难免有身体的接触,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很新奇,既有点害怕,还有点期待,就跟偷情一样。
陈灵儿脸色潮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愤怒,反正她竭力的能耐着,我们是面对面,所以靠的特别近,我一望过去,就能看到陈灵儿那双想要杀死人的眼神,不过除了愤怒之外,还夹带着一丝其他的含义。
这种含义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客厅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我原本以为是陈叔跟林姨回来了,但没一会,客厅就传来了声音,不是陈叔的,而是另外一个男人,那男人说道:“蓉儿,你可想死我了,快,让我抱抱!”
我恍然大悟,这丫的明显就是上次那地中海的声音,这母女两还真是一个德行,男人都往家里带。
陈灵儿听到男人的声音,一脸的诧异,她大概没想到,会是另外一个男人到她家里,还跟她妈妈说这样暧昧不清的话,当下整张脸就从一开始的诧异变成十足的愤怒了。
她想要出去,不过我立马拽住了她,朝着她小声道:“你想死啊?这会出去,你能干嘛?揭穿你妈吗?揭穿只有一个后果,你应该知道的!”
陈灵儿愣了一下,眼眶有点红,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朝着我怨恨道:“你早就知道?”
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陈灵儿咬着嘴唇,最终还是放弃了出去的打算,大致她没有摊牌的勇气吧,任何人遇上这种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就算陈灵儿平时多彪悍,遇上这种问题,她也束手无策。
只见她浑身颤抖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巴,怕她哭出声来,陈灵儿看了我一眼,直接像小狗一样咬住了我的手,疼的我差点叫出来,只能用另外一只手堵住自己的嘴。
我两在衣柜里搞小动作的时候,客厅外又有动静了,林姨的声音响起,她说道:“死鬼,上次咱们不是说好了,最后一次了,我给你身子,你让六指可以贷款,这会怎么又出尔反尔,还敢来找我,你想被六指砍死吗?”
地中海得意的笑道:“六指?就他那怂样敢砍我?林蓉,我是实在忍不住了,谁让你怎么迷人,我这几晚可是都睡不着啊,天天脑子都在想你,就给我最后一次,我保证以后不再纠缠你了!”
林姨没有说话,没一会就有了支支吾吾的声音,估计这对奸夫淫妇正在接吻呢,然后就又听到地中海说道:“咱们这次换地方,在你闺女的房间里做怎么样?”
听到这话,陈灵儿气的咬得更用力了,林姨没有拒绝,还真就跟地中海来到房间了,衣柜里有个小缝隙,我站在这刚好对准,倒是可以看到外面。
就见林姨被地中海拽到房间立候,直接压到床上,接着便是各种疯狂,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实战,以前只是在片子里看过,还是第一次看这种真人3d的。
耳边传来这种声音,我又刚好正面对着他们,所以这时候很没有骨气的有了一点反应,陈灵儿估计也感觉到了,因为我们基本贴进对方,我有了反应,她自然能感觉到。
陈灵儿厌恶的瞪了我一眼,努力的扭动着身体,想要离我远点,但衣柜就那么大,她能扭到哪里去,偏偏她越动,我就越有点忍不住,差点都缴械投降了。
陈灵儿反抗无果,只能伸出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我就顺势用另外一只手抱住了她。
我是个男人,特别是在这样的场面下,当然也本能的渴望着什么,手是越来越不老实了。
陈灵儿喘着粗气,不再捂着我眼睛,而是用一双手死死的夹住我的手,还小声的警告我,不要乱来,不然就鱼死网破。
我现在那管得那么多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双手动不了,直接就上嘴了。
于是在这个烦热的夏天,狭小的空间里,我跟陈灵儿躲在衣柜里,眼前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香艳画面,泪水湿透了我和她的衣服,空气中散发着男女混合的荷尔蒙,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情况下,我莫名其妙的交出了我那拙劣的初吻。
这一点都不浪漫,但却非常深刻,以至于我一辈子都忘不掉,而我和陈灵儿的孽缘,也从这里开始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彻底的暴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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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的懵懂,总是最羞涩,但也是最直接的,就像著名作家老舍先生曾经说过,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片话。
而一个男子的冲动,那就真的只是一时冲动。
冲动会付出惩罚,歌词里也是这样写的,于是,我的一时冲动吻上了陈灵儿,其结果就是我的舌头差点被咬断,想来也是自己贪心,嘴巴对嘴巴就算了,还伸出舌头,那就真的有点过分了。
这一咬,让我疼的缩回了嘴,嘴巴里有咸味,估计是流血了,至于那一吻是什么感觉,我的答案是啥感觉都没有,但心里的爽快比起身体上要舒服的多。
陈灵儿依旧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反正这会她又不敢乱来,我倒是比她镇定的多,还裂开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欺负陈灵儿,看着她那一副吃瘪的样子,渐渐成为我年少时觉得最有趣的事情之一。
衣柜外的那对奸夫淫妇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地中海的低吼声中,结束这场对于我和陈灵儿来说漫长,但事实上只是经过十分钟左右的战役。
地中海翻身躺在床上,点了根烟,林姨用被子盖住自己,等地中海一根烟完全抽完后,林姨才冷冷道:“记住你的话,这是最后一次了。”
地中海把烟掐灭,起身道:“嗯,你当然是最后一次,不过你那闺女,什么时候让我也耍耍,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王八蛋竟然把注意打到了陈灵儿身上,还真是臭不要脸,一个不够,还打算玩母女花。
陈灵儿自然也是满脸的怒气,但此刻她敢怒不敢言,只是低下头,抿了抿嘴唇,刻意的忍耐。
林姨勃然大怒,也不管先前那人是在他肚皮上活动的亲密情人,立马变脸指着地中海骂道:“你搞我也就算了,但你要是敢碰我女儿一根手指头,我就算被六指砍死,也要把事情捅出去,王老二,你不要太欺人太甚了!”
原来地中海就叫王老二啊,王老二依旧嬉皮笑脸,丝毫不把林姨的威胁放在眼里,他穿好裤子后,朝着林姨冷笑道:“林蓉,你跟我说话注意点,咱俩的事要是让六指知道,你跟我都倒霉,况且这可是我们镇上的大丑闻,传出去了,我倒霉,你也不好过,你好好想想吧,等你想清楚了就打电话给我,镇长那王八蛋过几日就要调职去市里,我这副字也差不多该摘掉了,到时候镇里还不是我说了算,你们家贷款的事,镇里虽然批了,但我要是使点小动作,你以为你们的超市能开起来吗?”
丢下这句话后,王老二就走了,还真验证了那句话,上床前上床后的男人简直就是两种生物。
王老二走后,林姨在床上流着眼泪,我对此没有一丝点同情,她不守妇道,现在被人耍了也自作自受,现在我只是希望她赶紧走了,这衣柜里实在太热了,要是再待下去,我肯定要被热死。
她哭了好一阵子,才起身穿好衣服离开,等听到关门声后,陈灵儿第一时间给了我一巴掌,然后冲出衣柜,坐在凳子上哭了个稀里哗啦。
这一巴掌原本打的我有点火,不过看她哭成那副伤心样,我也就忍下来了,我没有这样的经验,也不知道陈灵儿现在是什么感受,但亲眼看到自己的妈妈是个荡/妇,肯定会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我站在那显得有点束手无策,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拿了张凳子坐在她后面,我以前一个人哭的时候,也希望有人可以这样陪着我,所以觉得陈灵儿可能也会需要。
我拿起口袋上的烟盒,掏出一根点了起来,自从方权教会我吸烟后,我的烟瘾可以说是越来越大,平均一天都要一包。
陈灵儿见我抽烟,抬起头看着我伸出一只白皙的左手,没说话,我拿出一根递给她,她抽起来后,剧烈咳嗽了几声,我这烟味道重,估计是被呛到了。
陈灵儿一边咳嗽,一边眼泪往下掉,那小模样看着实在是有点可怜,她用力的抽了一口烟,让烟雾从她的嘴里缓缓的呼出,整个人像极了一副颓废的画卷。
一根烟抽完后,陈灵儿才开口道:“你想笑就笑吧,没必要憋着,反正你不是最喜欢看我这副德行吗?你变着法欺负我,不也想看我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陈让,我不需要你这个人渣同情。”
我抬起头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女人原来也有这样受伤的一面,我叹了一口气道:“我没同情你,只是觉得有点妒忌,能把你整得哭成这样只有我,别人谁也不行,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捷足先登一样,所以我很不开心。”
陈灵儿回过头,看着我道:“我不是你的私有物,你别说的好像你是我的谁一样,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头畜生,我现在只后悔,刚刚为什么没狠下心,把你那玩意给咬下来!”
“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朝着陈灵儿冷笑了一声。
陈灵儿想到了什么,露出一张倔强的小脸道:“你要是真带种,现在就把我给强了,我保证不告你,只是你敢吗?有贼心没贼胆的王八蛋,要是不敢就趁早给我滚蛋。”
说这话的时候,陈灵儿还故意正面对着我,因为衣服都被汗水湿透的原因,那曲线跟没穿衣服没啥差别,陈灵儿胸部发育虽然比不少赵无双,但至少也有c,比燕青青的大多了。
这妞简直就跟燕青青一个德行,难怪两人是好闺蜜呢,我站起来,重申道:“是有贱胆没贼心,陈灵儿,作贱自己来报复别人是最愚蠢的事,我想上了,那是我想上,你要把我当枪使,老子我还真就不陪你变/态了,你就是只刺猬,整天想着刺人,刺来刺去,还不是刺到你自己,我说你变/态还真不冤枉你。”
陈灵儿也站起来,一只手绕到背后撩起衣服,也不怕被我看见,她手法熟练,没一会就把偷偷解开扣子的黑色胸罩掏出来,猛然得砸向我道:“拿着去打飞机,不要在这里膈应我!”
我把胸罩给扔了回去,懒得跟这妞再废一句话,跑去厕所,一边yy刚才在衣柜里的情形,一边打了个飞机。
之所以那会不动陈灵儿,除了因为我有了一点良心之外,还认为为兔子不吃窝边草,而且陈灵儿这草也没有那么容易吃,至少目前来说是不行。
我需要住的地方,也不想跟燕青青因为这事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
一个月后的狩猎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跟传说中的大人物燕云飞见上一面,当然我也不会那么自作多情,以为他见了我一面就会对我青睐有加,从此收为义子用心栽培,鱼跃龙门,鸡犬升天之类的事,那只是小说的情结。
我想要的很简单,见见那个大人物,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走万里路不如有名师指路,但至少要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所以才让方权去挑一些比较好的打猎地方,然后也打算这个月好好的阅读一些打猎的一些书籍还有知识,不说精通,但至少要混个入门,能表现当然多表现一点,能让燕云飞那样的大人物留下印象,对我以后有好处。
陈灵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一整天,反正晚上陈叔和林姨回来后,她是红肿着眼出来的,当然,对于林姨偷情的事她自然没有告诉陈叔,但我知道,这是一颗炸弹,早晚会爆炸的,一旦炸起来,这个所谓的家绝对要伤筋动骨。
吃晚饭的时候,陈叔还以为是我欺负了陈灵儿,差点把我给揍一顿,好在林姨拦住了,而陈灵儿也没有趁机报复,估计她还是怕我手上的把柄。
一顿饭,吃的可以说是各怀鬼胎,晚饭过后,我就回房间里,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去,都待在家里跟林梦儿聊微信呢,照她的话说,已经把周鑫肇事逃逸的证据都给了薇薇,私了还是公了就由他们家决定了,如果公了,程晨还会帮他们出打官司的钱,林梦儿还说,当时的薇薇一个劲的道谢,就差跪地上了,把她和程晨都快吓哭了,真的挺可怜这小姑娘挺可怜的。
我那会就觉得程晨和林梦儿都是好姑娘,至少比燕青青和陈灵儿这种彪悍的妞要靠谱的多,心里就更加喜欢林梦儿了。
或许正如伊文华所说的那样,我喜欢的,往往是那个待在林梦儿身边的自己。
周一去学校的时候,我跟方权正在走廊里聊关于一个月后打猎的事呢,刚聊了没一会,赵无双就从楼下下来了,后面跟着几个男的,都是以前跟王小杰混的,老猫也在里面,我以为她是找我们聊天呢,结果没想到她理都没理我们,气冲冲的就朝着班级里去了。
我一看有点纳闷,这妞又发啥神经,和方权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我两就跟着进去,刚进去就听到响亮的巴掌声,赵无双一巴掌直接就打在了我同桌罗小燕的脸上,极其的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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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挺纳闷的,这赵无双怎么跟罗小燕闹起来了,按理说这两人没啥交集啊,我拽了一下跟着赵无双下来正在旁边围观的老猫,朝着他问道:“怎么回事?”
自从上次我跟方权打了老猫后,这家伙非但回到学校没报复,现在见到我跟方权都夹着尾巴做人,丝毫不敢得罪我们,上个星期还想认我做老大呢,不过我没同意,我不是王小杰那种傻逼,什么人都能往自己圈子里带。
老猫回头看了我一眼,立马恭恭敬敬道:“让哥,好像是罗小燕那死肥婆说无双姐的坏话呢,无双姐这才下来找她麻烦的。”
罗小燕说赵无双坏话?
我跟她同桌了快两个星期了,也没听过她说赵无双啥了,顶多就是老骂吴若雪是狐狸精,想到这,我下意识的看向了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吴若雪,她的嘴角正勾起了一个略有深意的微笑了。
这样一来,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很明显这是吴若雪搞的鬼,想要来个借刀杀人呢,平时罗小燕就没少埋汰她,也没见她有啥不满的,原来一直都在隐忍呢,这会就找来赵无双跟她出口恶气。
我对吴若雪自从周五那件事后就没啥好感,现在看她,更让我觉得她真的有点贱,也不知道以前自己到底那瞎了眼,会对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人有好感。
这时,方权就捅了捅我胳膊问道:“让,那妞好歹是你同桌,你不上去阻止一下吗?”
我撇了方权一眼,带着一丝苦笑道:“要是打一巴掌也没啥,但不能太过分了,话说回来,你昨天偷偷约赵无双出去,这会跟她的关系有点不请不楚,你不站在他旁边这样好吗?”
昨天聊微信的时候,方权就跟我说过,他带赵无双出去玩了,还拍了不少跟赵无双的合影发给我,让我等着他凯旋归来了,结果当天晚上,他还是一个人回家,而且赵无双也没给个准话,没拒绝也没答应,这让方权觉得有戏,况且他跟我一样,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方权乐道:“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也没那么自作多情,这玩意讲究个进退有序,就像以前小时候跟我太爷爷进山打猎下套子,没个十天八天,别指望有啥收获,但要是等猎物那段时间什么都不干,我们不得饿死了?对我来说爱情这玩意就跟下套一样,属于意外收获的东西,但有没有都一个样,我也不急着有啥特殊收获。”
这家伙歪理特别多,而且每次都能跟山上的一些畜生联系起来,已经达到有自圆其说的一套了,这世上每个人总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对自己特别的适用,我有,方权有,伊文华他们也有,就连此时被挨打的罗小燕也有。
罗小燕的处世理论很简单,她也跟我说过,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字忍,对于罗小燕来说,退一步如果不能海阔天空,那就多退几步,忍一时如果不能风平浪静,那就再忍几分。
可能窝囊,但她照样在班里混的风生水起,至少不久前全班欺负的人不是她,而是我。
所以尽管被赵无双当着怎么多人面打了一巴掌,罗小燕还是不哭不闹,只是一脸献媚道:“姑奶奶,打人时左脸要跟右脸一起打,不然肿一边的话会不好看,你受累,这边再给我一巴掌?”
说着,还把那张大脸真凑近赵无双,意思是让她再给一巴掌,周围人都嘲笑了起来,有人说罗小燕心真大,有人说罗小燕就是个贱人,还有的说罗小燕就是个欠打的货,其中不乏那些平时跟罗小燕特别亲密的“姐妹”。
赵无双是什么人?在我眼里她就是小一号的燕青青,虽然妖孽程度比不上燕青青,但已经有三四分的相识度,当下自然又是不客气的一巴掌,打的罗小燕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两巴掌后,赵无双指着罗小燕骂道:“你个死肥婆,今天就算给你点教训,以后你要是再敢乱说我坏话,我指定饶不了你!”
罗小燕捂着嘴巴,任何人被这样羞辱,早就爆发了,而罗小燕却依旧面不改色道:“姑奶奶,我可没说你坏话,只怕是有人想借你手给我点教训了,我不敢跟你作多,不然你要是把赵国士那个喜欢给娘们下跪的找来,我可担当不起,怕折寿。”
此话一出,整个班级都安静下来,赵无双的脸更是变的阴沉了起来,众所周知,赵国士前几天当着不少人的面给燕青青下跪呢,此时罗小燕把这件事说出来,不就是等于当众打赵无双的脸,这一巴掌,可比罗小燕挨的那几巴掌要重多了。
我皱了皱眉,就在赵无双气得要拿起椅子给罗小燕的脑袋来那么一下时,我终于有点忍不住站出来道:“无双,差不多就得了,别被人当刀子使。”
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站在赵无双面前,把罗小燕给护在身后了,这罗小燕怎么说都是我同桌,而且这两个星期以来每天好酒好烟的招待我,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再加上赵无双怎么肆无忌惮的冲进我班里打我们班的人,身为这个班名义上的老大,我要是不说点啥,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而且我敢确定,戳得最恨的就是罗小燕。
赵无双正在气头上,那听得进我的话,她朝着我喊道:“陈让,不关你事,给我走开,今天我非得要让这死肥婆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我摇了摇头,看了吴若雪一眼,她本来正兴致勃勃的看热闹了,被我一看,立马就别开眼神,很明显就是做贼心虚,我心里冷笑一声,就这道行,还想玩我最拿手的狗咬狗?
我别过眼神,看着赵无双道:“你都给了她两巴掌了,我也没说啥,够给你面子了,你要是在胡闹,还真就有点过分了,至于罗小燕有没有说你坏话,我是她同桌最有发言权,答案是没有,你要是不信,可以找那个跟你胡说八道的人出来作证,咱们当面说,要是真有这回事,这凳子不用你砸,我帮你!”
赵无双这下有点犹豫不决了,班上不少人看到我帮罗小燕出头,也都舆论纷纷了起来,别的班冲到我们班打人,有点班集体荣耀的人都会不满,他们原本敢怒不敢言,但现在我当了这个出头鸟,他们自然也愿意站出来说一些话,用舆论给赵无双制造一点压力。
我这话基本是救了罗小燕,也给我赵无双台阶下,于是方权出来打圆场了,朝着赵无双说道;“陈让说的没错,而且老师也该听到动静来了,你赶紧走吧,免得到时候惹上一身骚,在学校里打人可是要写检讨的,你不会忘了上个星期陈让在全级面前读检讨书那副丑态吧,你也想上去丢个脸?”
虽说是打圆场,但我还是有点不满的咳嗦几声,方权还是嬉皮笑脸的,赵无双这才把凳子放下,朝着我说道:“行,今天我给你跟陈让一个面子,但这死肥婆以后不管好嘴巴,我还得接着管,到时候谁求情都没用!”
说完就放下凳子,带着人走了,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的威胁了罗小燕一把。
等赵无双走后,班里的人纷纷都拍我马屁,说我见义勇为,还说罗小燕有福气,这让我觉得有点可笑,这会,好像被欺负的罗小燕基本都被冷落了,我倒成为这一场争论中的主角了,想来也是,要是我没废了王小杰,恐怕这会的待遇跟罗小燕一个德行。
吴若虚冷哼了一声回座位了,估计是以为我是故意跟她作对,其实我还真没有,就是单纯的看不过去,不过我现在也懒得去关心吴若雪的心情了,她想要怎么想都是她的事,关我屁事。
我应付着不少班上的人,直到上课铃响了以后,我才回到座位,罗小燕这会已经趴在桌子上哭了,刚刚赵无双打她,她也没吃哭,我还以为她真的脸皮厚成这样,原来是憋住呢,这会上课才敢哭。
我跟前排女生要了张纸巾递给她道:“有啥好哭的啊,要我说,你这还算轻的呢,上一次我跟王小杰闹,那可不是打几巴掌的事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也真是挺敢说了,明知道赵无双在气头上,还敢提赵国士那档子事,要不是我开口,那一凳子绝对要砸你脸上,我就有点纳闷了,平时你不是信奉忍字决的吗?今儿个怎么改了性格了。”
罗小燕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接过我手里的纸巾,吸溜了一下鼻涕后说道:“因为你在看着呢,我也是故意说那话激怒赵无双的,就想看看你会不会给我出头,你要是敢出头,以后我就真把你当朋友,但你要是不敢,我也对你客客气气的,但咱俩指定当不成朋友了。”
罗小燕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吴若雪的方向道:“我可以忍,勾践还有过卧薪尝胆呢,最后不也灭了整个吴国,我被打这几巴掌还真不算什么,但我这个忍不是因为我大度,相反我很小气,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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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燕说这话可是相当认真的,看来是把怨气都放在吴若雪身上了,我有点好奇道:“那你想怎么卧薪尝胆啊,学我一样,偷袭别人?”
罗小燕把眼泪擦干净道:“打人?那是你们男生干的话,我们女生要做的,是指挥你们男人去打人,这一招吴若雪不是用得挺溜的吗?不然你跟王小杰也不会打起来,我打算先学她,然后找个厉害点的男朋友,让我男朋友收拾她!”
我听这话,忍不住笑道:“首先,你得有个男朋友。”
罗小燕白了我一眼,然后又吸溜了一下鼻涕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认为我这种肥婆有人喜欢才怪,但我可以减肥,我小时候长得可水灵了,要不是管不住这张嘴,现在绝对要比吴若雪漂亮的多,所以我的第一步是先减肥,然后再找一个男朋友,最后的目标就是收拾吴若雪那贱女人,一共三步,这目标我要在一个月之内完成!”
“一个月?小燕啊,别说我看不起你,我是真觉得你一个月减肥能成功才有鬼呢,你现在多少斤来的?要减成吴若雪那样,怎么着都要踢掉30斤的肉最少,等你减肥成功了,我们就都毕业了,到时候你找谁报复去。”我一边玩着手机跟林梦儿聊天,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罗小燕让我少看不起人,她绝对要在毕业前美一次,而且她想好了,等美下来就追我,到时候让我帮她出气。
我有点被吓到了,手机都直接掉地上,只能装作没听到,罗小燕冷哼道:“你就尽管装聋子吧,你们男人就这德行,什么内在美都是扯淡,外貌才是最重要的,这道理我从胖起来就知道了,等我真的瘦下来,你可别后悔!”
我把手机捡起来,好在没摔坏,松了一口气后说道:“你要是瘦下来,别说你追我了,到时候换我追你都没问题。”
罗小燕伸出手指道:“那就拉钩,一言为定!”
“谁怕谁啊!”我伸出手指跟罗小燕碰了一下。
本来这也是我一时兴起,结果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罗小燕还真减起肥来了,本来她上课的嘴巴不是磨牙就是吃东西,现在都不吃了,而且脸色也没以前那么红润,一看就是饿的,有几次我还看到她跑步回家,自行车都卖给班上的同学了。
看来这一次赵无双对她来说就等于下了一剂猛药,把罗小燕给逼了一把,我也只是觉得挺好玩的,倒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赵无双也给了我跟方权的面子,没有再找罗小燕的麻烦,至于吴若雪,基本跟我没啥交集,出了宋健民的事后,跟赵无双之间也有点隔阂,反正现在赵无双更愿意找我跟方权玩,准确来说,是找方权。
也不知道这臭小子用了什么办法,还真就天天放学跟赵无双一起回家,我倒是成了电灯泡了,照这发展局势,很快这妞就要被方权给拿下了。
学生时代,没有啥跌宕起伏的,时间总是一溜烟就从每天吃着面条的牙齿间跑掉,仿佛才放了个屁的功夫,一个星期就快一闪而逝了。
这天周五,我和方权在厕所抽烟,自从这家伙教我学会抽烟后,我基本的下课时间都在厕所里度过。
厕所里基本都是班上的混混,我两站在最中央的位置,学校都有这样所谓的厕所文化,混得好的,也能成为厕所一霸,站得位置,就很能够说明这一点。
我正享受着午后的第一根烟了,方权这会就问道:“陈让,听说你跟罗小燕打赌,要是她能减肥下来,你就跟她搞对象呢?”
我有点懵了,这事我没跟方权说,他咋知道的,方权提起这个问题,不少人都有兴趣,一个劲的问我是不是真有这样的打算。
我算是看明白,敢情这事是真传出去了,估计也就是罗小燕那大嘴巴去传的,这让我觉得有点丢脸。
要知道,男人都好面子,可能有时候会管好不了裤裆里的玩意,跟一个丑女上床,但事后都会想吐,会后悔,但最怕的不是上了一个丑女,而是这丑女还去外面传这种事,这可是比打飞机让人看见还要另人难堪的事呢。
我吸了一口烟,没好气道:“我怎么可能会看上那个死肥婆,你们别瞎说。”
方权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乐道:“那你可要注意点,最好和罗小燕说清楚,免得她到处乱说,据我说知,我们这一层基本都知道了,再传下去,估计看门的老大爷都知道这事,那你脸可就丢大了,怎么说都是我们班的扛子,你丢脸,我们也跟着让人看不起呢。”
我摆了摆手,让方权别说这件烦心的事了,我转移话题道:“上次交代你的事,你去安排了没?”
方权说道:“早就把我家老太爷的狩猎笔记给看了一遍了,城东桐春区边境上有一个王家寨,我们从哪里进山,那山没名字,你要是想打点不常见的,可以去哪,不过那山是凶山,里面可不乏有一些野生动物,我老太爷笔记里说里面还有黑熊呢,因为是边境,所以基本没人管,要是真要去,还得把我家那条守山犬给带过去,安全点。”
我这个星期也跟方权学了点打猎的知识,所谓的守山犬,现在可是很少见了,相传这玩意以前是山寨里用来守寨的猛犬,是由数十只大型犬斗兽剩下的两只,分别守住山寨的前后两门,比狼还凶,而且是犬类中的第一忠犬。
上一次方权说我是狗,就是把我比喻成这种守山犬。
我点了点头,地方找好了,到时候通知燕青青一声就行,道上混的,应该对这些凶山感兴趣,至少比起打野兔啥的要刺激的多。
现在对我来说,就差说服仇姐了,这几日,我每晚去仇姐那打工,也有适当的提起这件事,仇姐没拒绝也没答应,估计是还在考虑中,不过我看她那样八成有戏,至少相处走了这些日子,我还是能够看出仇姐对燕云飞有很深的感情,这一次算是破冰,我这是给她找台阶下呢。
方权又问道:“对了,你到现在都没跟我说为啥忽然想要去打猎了,虽然我也没必要问,你做事有你的一套,但跟我先交个底,我也知道到时候该怎么配合你。”
我看了方权一眼说道:“打算跟道上的一个大哥搭上点关系,以后多条出路,燕云飞你听说过吧,这一次是跟着他去了,还有那个燕青青。”
方权有点诧异道:“城北尚阳区的燕云飞?那可是大人物啊,难怪上次赵国士遇到燕青青还要下跪求情,敢情后面是有怎么一尊大佛,别说是他了,要是我知道,我也跪,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怎么早就跟他搭上关系了,看来我老太爷说的没错,你还真是我贵人呢。”
我说:“先别急着怎么说,等见了面才知道,人家会不会对我这种小人物青睐有加,还真难说呢,不过青睐不青睐的我也无所谓,我只是希望从这些大人物身上学到一点点的为人处世技巧,因为这两个星期用一个个事实证明了这一个真理,与其站在远处垂涎什么,不如亲自去做点什么,一次不成功,就多试几次,总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那天。”
方权拍着我的肩膀一本正经道:“对于我们这种出身贫寒的男人来说,无非就是有野心和没野心两种人,有野心的出人头地不少,有野心死于非命的也不少,但没野心的穷人,注定只能坐井观天,红着眼仇富,因为好的东西永远是别人的,老太爷就是这种人,一辈子都在怪自己没有野心,还以他自己作为反面教材,就连死了,都不肯把墓碑上写下自家的名字,怕丢脸,那墓碑上没名字,但却刻下了“方权曾爷爷之墓”这七个字,我没有瞧不起他,至少他临死之前教给我了修养和野心这两样东西。”
我反复的念叨这两个词语,然后看着方权道:“有时间找个机会,带我去你家老太爷的坟前烧点纸钱,我想跪拜一下,顺便听你讲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方权哈哈大笑道:“我家老太爷虽然穷,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肯见了,那老头子的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傲气,活了怎么多年,谁都瞧不起,连自家的孩子也瞧不起,除了我这个曾孙。”
“他没给我留下任何东西,但那墓碑上的七个字,倒是给了我不少的压力,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上我啥。”
我乐道:“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
十五年前,方权出生的时候,给人算了一辈子命的方老神仙,破天荒的走出了王家寨,步行到了方家,见到方权的第一眼,便豪迈的大笑对着方家的所有人道:“我这辈子泄露天机太多,本以为会报应在我的子孙身上,让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出息,没想到一只脚踏进棺材前,还真就有了转机。”
“这个孩子,五岁之前跟着我,不出意外,五年之后我入土了,你们让他自由生长,在十五岁那年,他会遇到一个贵人,那人有磅礴大气,只有他可以让权儿博来60年荣华富贵!”
命数这东西还真是难说,但方老神仙一辈子都跟天斗,临死之前还真要试试什么叫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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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班上的时候,估计是方权提了个醒,我怎么看罗小燕怎么觉得变扭,这妞倒是像平常一样,一见我来,就把一大堆零食推给我道:“刚去小卖部买的,上次发现你喜欢这个口味的薯片,我就多买一点,不过你慢慢吃,别一下子吃多了上火,还有刚才见你去厕所没带烟,老抽方权他们的也不好,烟我也帮你买了,一条经典,不算好烟,但等我有钱了,买好的给你,你先将就一下。”
我望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零食,还有条红色的经典,就这些玩意加上烟,都快300块钱了,我是知道罗小燕零花钱不少,但也不是这样花的,难怪别人都以为我两好上了,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跟罗小燕怎么暧昧了。
我没敢拿那些东西,以前没乱传的时候就算了,现在都这情形,我要是欣然接受,以后还真就落人口实了,别人会说我陈让狼心狗肺,拿了罗小燕怎么多好处,也不跟她好。
这时候前座一女生转过头,笑嘻嘻的说道:“陈让,你可真有福气,摊上怎么个媳妇,以后还不吃香喝辣的!”
这句话让我顿时就浑身不得劲,没好气的朝着那女生说道:“看你的书去,话怎么那么多,显你啊!”
那女生无趣的哼了一声,就又转过头去,估计心里在骂我小气吧。
她要是个男的,站在我这立场,被这样一个肥婆纠缠,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大度?
我把零食还有那条烟全部就一股脑的推回罗小燕的桌子,心里虽然莫名的有点火,但还是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想着应该要跟罗小燕说清楚,但又怕伤她的心,所以坐下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把零食推回去的时候,罗小燕也没说啥,只是收起来,然后慢悠悠的说道:“我给你收着,就放在桌子上,你要是想吃自己拿,烟也在里面,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也不用在乎其他人说啥,我就想对你好,忍不住的想对你好。”
这已经基本算是表白了,要是其他女孩跟我这样说,我一定会特别感动,但偏偏是罗小燕这个丑逼,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点感动没有,只剩恶心。
我可不想自己真毁在这个肥婆手上,我冷冷道:“罗小燕,上次的事帮你只是出于同学之间的友谊,至于那个约定,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没放在心上,如果让你误会了,我道歉。”
罗小燕看都没看我,而是一只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漫不经心道:“你说如果是吴若雪或是曲婉婷这种大美人对你怎么好,你是不是就会接受了?”
我没有回答,答案明显不过了,罗小燕苦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是,我这种胖妞谁会喜欢我啊?我知道你怕丢脸,但陈让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件事最丢脸的是我,我是长得不漂亮,但我也是一个女的,脸皮再厚能厚到哪里去?我有自知之明,我配不上你,但我还是愿意一头扎进去,别人骂我不要脸,骂我异想天开也好,我都不怕,厚着一张脸全部欣然接受,所有人都把我当做小丑,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小丑就够了。”
“自古以来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事还真不少,我这种小胖妞指不定哪天还真吞下你这种小白脸了,不过我知道不是现在,至少要我变漂亮以后,我已经跟老班说了,要跟你换座位,所以以后你可以放心,谁也不会再乱传了。”
罗小燕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一丝感伤,一直都面带微笑,只是这微笑在他那种胖脸上,看起来有点凄美,像极了一只飞不过沧海的蝴蝶,也像极了当初癞蛤蟆仰望天鹅的我。
当年我面对曲婉婷的时候,或许跟现在的罗小燕一样,明明知道对方看不上自己,还是一头脑的扎进去,非得搞得自己浑身是伤,尊严受辱,才懂得收手,只不过罗小燕比我聪明多,她在我没拒绝她之前,率先的拒绝了我想要拒绝她的想法。
这样一个心思细腻的姑娘,好在是个死肥婆,要是真变漂亮了,这灵溪中学还不乱成一团?
第二节课,是老班的课,他一来就让罗小燕跟方权换了位置,这可让班上一些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了,看我两的眼神都很奇怪,大概他们都认为,是我跟老班要求换位置的,毕竟谁也不愿意跟罗小燕这种肥婆坐在一起,更别说传出绯闻了。
他们不知道,是罗小燕自己提出换位置的,他们也不知道,当我傻傻的看着罗小燕平静的收拾东西,居然有一丝的不舍。
只有我和方权知道,在罗小燕换好位置后,她桌子下的零食一包都没带走,全部都留给了我,方权想要打开一包偷吃,却全部都被我抢了过来,我告诉他,这些都是老子的,谁也不能吃,好兄弟也不成!
方权骂了我几声小气,接着努力憋着笑道:“你该不会真会喜欢罗小燕吧?”
我把零食都拿回我的桌子,方权的这句话让我愣了一下,我赶紧否认道:“你别瞎说,谁会喜欢上那种丑逼啊!”
这一次,我说的全然没有一点底气。
放学后,赵无双依旧往常一样来找方权一起回家,我不想做她们的电灯泡,就先走了,我刚快走出校门的时候,就见到曲婉婷朝我招手呢,那意思是让我过去,我有点纳闷,看这妞估计是在学校门口守着我呢,她找我干嘛,难道是为了上次我占她便宜的事,那这妞的反射弧度还真有点长,憋了一个星期才来找我。
上一次我在公交上占了曲婉婷的便宜,寻思着这贾子洲应该会找我麻烦,结果居然没有,难道是曲婉婷没跟贾子洲说?不然以他那性格,绝对是会报复我的。
我在想着这些的时候,曲婉婷都开始喊我名字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知道可能有诈,我居然还真的走到她面前问道:“什么事?你在校门口叫我名字,不怕贾子洲误会啊?”
曲婉婷笑得非常开心,指了指后面道:“他已经看到了。”
听到这话,我立即转过头去,可是眼前已经一片漆黑了,也不知道是谁拿布袋罩住我,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有人拿着棍子敲我脸上了,接着就有人在拽我,我还听到了汽车的油门声,寻思这是打算绑我呢,我赶紧拼了命挣扎,可架不住他们人多,没一会就被拽到车上了。
车上有人用胳膊顶了我胸膛一下,力气很大,我差点喘不过气来,接着就听到那人喊道:“老实点,不然弄死你!”
我没动,不过也立马破口大骂道:“贾子洲,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啊,玩偷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种把布袋拿开,咱们玩单挑!”
我说完这话,就有人把我头戴的布袋给揭开了,坐在驾驶室如我预料的是贾子洲,副驾驶是曲婉婷,我两旁都是两个壮汉,一看就是那种道上混的,不过论气势,倒是比黑猪那种要有气势的多。
我原本是想扑过去从后面锁住曲婉婷的脖子来威胁贾子洲,可这两壮汉一看就是经验丰富,见我敢动弹,一个锁腿,一个锁胳膊,我这下就完全动弹不了了。
贾子洲阴沉道:“陈让,偷袭这一招我可是跟你学的,还有别白费力气了,锁你那两个是一对兄弟,外号龙虎兄弟,擒拿手耍得很溜,别说是你,赵国士来了,也得给我乖乖的待在那别动,你要是还想挣扎也可以,不过他们下手没轻没重的,到时候缺胳膊少腿,你可别怪我。”
我听话,不动了,费那力气干啥,我看向贾子洲道:“对付我这样一个小角色,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的?”
贾子洲点了一根烟,缓缓的呼出一口道:“小角色?呵呵,能请的动燕青青和罗湾区阿树还是小角色?”
看来贾子洲已经打听过了,不过既然知道我有这背景还敢堵我,十有**是根本不怕得罪燕青青或是阿树了。
贾子洲接着说道:“我这人从不打没把握的仗,杀鸡也要用宰牛刀,不出手就算了,但一出手就必须要有所收获,阴人要彻底,别给对手半点东山再起的机会,这话是我爷爷时不时在餐桌上说的,我是我爷爷最疼的孙子,所以这话听得最多,因此我一直都是一个狠人,狠到整个灵溪甚至龙城一些一线的大少公子哥之类的纨绔子弟都不敢惹我,你说说,连他们都不敢惹我,你这种小虾米凭啥惹我?”
我抬起头道:“所以,你打算怎么整我这只小虾米呢?”
贾子洲把烟熄灭后,转过头来看着我,一脸阴沉道:“你知道吗?被你这种小虾米掀翻了船栽在阴沟里才是最让人记恨的,我不是张德帅那种孬种,能因为易小歌一句话就吃下闷亏咽下黄连,把退一步忍一时这些大道理都付诸在行动上,他可以,我不行,我只是想学以前的朱君成,不求以后平步青云,也不怕得罪任何人,做人全凭心情,图个痛快。”
燕青青跟我说过,曾经龙城第一纨绔的口头禅就是,蝴蝶再美,也飞不过沧海,最好的下场也就是被做成标本。
此时此景,还真是有够讽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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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君成,龙城第一纨绔,干的荒唐事数不胜数,比如与后母发生关系,又比如趁自家老爷睡着时差点阉了对方,又比如在中考的现场当着不少当地的媒体焚书坑儒,又比如非常镇定的手拿摄像机,全程拍摄那个被他逼的走投无路凤凰男跳楼的景象……
反正这位纨绔大少干的荒唐事数不胜数,每一件事单独拿出来说,都是龙城所有纨绔的榜样以及学习对象,这些都是燕青青偶尔有空跟我聊天的内容。
燕青青曾非常真诚的说她崇拜那个仗剑走天涯不服就干的朱君成,但近年来的朱君成却渐渐让她大失所望,少了一点锋芒,多了一点内敛,就拿张德帅这件事来说,如果是以前,他一定非要找我报仇,然而现在,他却夹起尾巴做人,变成了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性格,张德帅出事的隔天,他就去阳城公干了。
这让燕青青大失所望,也让龙城不少以朱君成为偶像的人大失所望,朱君成虽然不在江湖,但江湖上依旧有他的传说,而眼前的贾子洲,很明显就是他狂热的粉丝。
贾子洲阴笑道:“我是不知道现在的朱君成是不是被磨平了菱角,但是这个圈子曾经不少人都崇拜的猛人被你这样的一个小虾米给弄得下不了台面,我倒是有点兴趣会会,这一个星期我没少打听过,燕青青,仇胭脂,还有罗湾区的阿树都是你的靠山,这些人虽说上不来台面,但在地下世界还真有点资本,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有啥了不起的,可以让怎么多黑道上的猛人或是黑二代一起护犊子护得怎么厉害。”
我有点无辜道:“我没啥本事,要是有本事我还能让你怎么简单的偷袭?”
贾子洲乐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别说是你,就连我,当初被婷婷看一眼都浑身酥麻,再加上你以前喜欢过婷婷,所以你中招很正常,要是你不中招那才有鬼。”
“贾子洲,说吧,想把我怎么样,给我个痛快话。”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道。
贾子洲一只手放在曲婉婷的大腿上摩擦,另外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头也不回道:“这次我绑你,有一半是想见识一下能让张德帅知难而退的猛人有多猛,还有四分之一是挺婷婷出口恶气,剩下的四分之一是上次你在校门口让我很不爽,至于怎么搞你,有两套方案,一是你跪下求饶,我可能会大发慈悲的放过你,就废了一双手,二打你一顿,双手双脚都给废了,毕竟阴人要彻底,不能给对手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些人真是的,没事就让人下跪,要不是就断手断脚,能不能有点新花样。
我谈谈道:“你在校门口绑了我,那么多双眼睛看见,燕青青一打听不就知道了。”
其实我也就是吓唬他,我和燕青青的关系还没好到她会为我报仇,但是我现在没办法,只能把所有的底牌都给压上了。
贾子洲不屑的冷哼道:“少在那边吓唬我,我以前跟燕青青打过几次交道,那娘们没那么好心帮你,你跟她非亲非故的,为了你跟我背后的势力作对,她没那么傻,我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帮你的详细原因,不过我想应该跟仇胭脂有关系,一个明城来的女人,我还真就不怕了。”
我心一下子就凉了,这下算是彻底完了,虽然不知道贾子洲的背景,但这丫的敢在知道我跟燕青青有关系的情况下还对我出手,明显身后有不输给燕云飞的势力,我就一小人物,怎么跟他斗?
以前觉得贾子洲顶多就是王小杰那样的角色,结果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这两个人完全就是天差地别。
我沉默,曲婉婷就嘲讽道:“怎么这会不说话了,在公交车上你流氓不是耍得挺溜的吗?我还以为你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翅膀硬了,原来也是狐假虎威呢。”
我没理曲婉婷,而是看着贾子洲不死心道:“只能是一个你死我亡的结果?”
这话刚说完,车子就停下了,一路上不发一言的龙虎兄弟把我给拽了出来,荒山野岭的,还真让我有点虚了,这地方我也不知道是那,反正我被拽下车的时候,贾子洲和曲婉婷也慢悠悠的下车了。
贾子洲先是让那龙虎兄弟狠狠的揍我一顿,他点了根烟搂着曲婉婷看戏呢,直到我被打的浑身疼的不能再疼,被按在地上后,他才缓缓的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道:“这样吧,跟你打个赌,你要是赢了你就能站着走出去,你要是输了,我让龙虎两兄弟,掰断你的手手脚脚,在这之后我会把你扔在山上,至于最后你能不能得救,还是落了个终身残废的情况,就要看你好运不好运了。”
我没有说话,贾子洲带着狞笑道:“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赌,不过你的手手脚脚还是要被废,反正我都绑你来了,总不能白来,还有,我先前的承诺算数,只要你跪下来,我只废你一双手。”
我还没回答呢,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罗小燕不知道啥时候出现了,气喘吁吁道:“你们别乱来,我已经报警了!”
这声音顿时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就连我也是一脸纳闷,这死肥婆这时候跑出来添什么乱呢?
贾子洲回过头,一脸玩味道:“这不是罗小燕吗?你倒是挺好玩的,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罗小燕说道:“我出校门的时候就看到你们绑走陈让了,好在我拦了一辆摩托车跟上了,贾子洲我劝你们赶紧走,免得警察来了,你们这群王八蛋都要倒霉!”
贾子洲没理罗小燕,而是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没一会挂掉电话后朝着罗小燕道:“嗯,他们到这还有一个小时,这段时间我们能好好玩,还好你给我通风报信,不然我都没得玩了。”
这贾子洲还真是手段通天啊,看来刚刚那电话估计就是打去公安局的,让人把出警的给拦下了。
罗小燕一听,也不怕,直接跑过来我这边,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让龙虎兄弟松开我,曲婉婷这时候还不忘嘲讽道:“前段时间传你跟罗小燕的事,没想到是真的啊,你们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癞蛤蟆配死肥猪,呵呵,天生一对!”
龙虎兄弟自然不会因为罗小燕喊几句就放开我,他们没动,看着贾子洲等他的命令呢,贾子洲玩心大发道:“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勇气的,既然你那么想救他的话,就陪我们玩玩吧,如果你想让陈让安然无恙的话,最后乖乖听话。”
我一听贾子洲这话就知道他不怀好意,我自己卷进来就算了,我可不想让罗小燕跟着我倒霉,我赶紧朝着罗小燕喊道:“你赶紧滚,这不关你事!”
可罗小燕就是不听,朝着贾子洲说道:“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贾子洲点了一根烟说道:“很简单,在这个游戏叫弱者得胜,从现在开始,我选择一个人来虐待,谁出来被虐待由我指定的人来决定,不过我很公平,男女有别,男的当然要承担多一点痛苦,比如被龙虎兄弟揍一拳,罗小燕无法承担,让陈让帮你的话,那他就得挨三拳,游戏一共三轮,要是全挨过的话,就算你们赢,我让你们走,怎么样?”
罗小燕立马点了点头,可我死活都不同意,但似乎现在我的意见并不重要,贾子洲简直就是个变/态,我已经差不多想知道他要干嘛了,他这是要玩死我跟罗小燕呢。
罗小燕一答应,贾子洲就立马兴奋道:“那就赶快开始第一轮吧,你们之中选一个人出来被龙虎兄弟揍,这次的选择权在罗小燕身上,你要是选自己,就只会挨上一拳,如果选陈让,那就是三拳了,顺带一提,龙虎兄弟的一拳可是有400多磅,女孩子要是挨上一拳的话,脸蛋估计都会变形,选择时间是十秒,如果罗小燕没在时间限制内做出选择,那就自动变成陈让了。”
说完贾子洲就开始数秒了,刚数到一,罗小燕立马喊道:“让我来。”
我冷冷的看着她,龙虎兄弟松开了我,大致是认为他们现在有两个人质,不需要按住我,我们谁也跑不了。
龙虎兄弟其中一个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是一拳打在罗小燕的脸上,这一拳劲道十足,瞬间就把罗小燕的肥脸轰得有点血肉模糊了,罗小燕摔倒在地,起身的时候整张脸都肿起来了,鼻血直流。
她站起来还朝着我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陈让,你放心,我皮厚的很,我没事……”
她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因为在龙虎兄弟松开我把注意力都放在罗小燕身上的时候,我立马撒开腿头也不回的跑掉,完全就是想要丢下罗小燕。
身后贾子洲冷笑一声道:“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然而我的挣扎是毫无作用,跑出去没几步,就被龙虎兄弟其中一个给拦住了,他从后面踹了我一脚,又把我给拖回了现场。
这时,贾子洲看着完全一脸失望与绝望的罗小燕乐道:“那么开始第二轮,接下来是切手指,罗小燕还是你选,是选择自己承担,还是让那个准备抛下你的王八蛋承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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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和我预料一样,贾子洲越玩越狠,其实从答应这个条件开始,我们就落入他的陷阱了,天知道这家伙会开出什么样变/态的条件,三轮,撑死第二轮就该剁手跺脚了,而结果也正如我想的那样。
第二轮立马就是切手指了,贾子洲望着陷入犹豫不决的罗小燕一脸阴沉的笑道:“你该选了,是要切自己手指,还是切陈让的手指,你的话是一根,他可就得三根了,话说回来,你刚才看到了吧,这家伙可是想要抛下了你逃跑呢,我都挺你感到不值,你辛苦的挨了阿龙一拳,只是为了救他,可他却一点都没有想要跟你共患难的觉悟,为了这样一个人被切手指,值得吗?”
“好了,十秒的考虑时间,如果你没做出选择,那就由陈让,不,就自动变成你承担这个痛苦了,你好好想想。”
贾子洲说完便搂着曲婉婷哈哈大笑,而曲婉婷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罗小燕,这两人简直就是一对彻彻底底的变/态,在我以往所认识的人之中,算是燕青青这种奇葩也都比不上。
我还真是没想到,公交车的那一摸还真就摸出事来了,惹上怎么个倒霉玩意。
不过现在对了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为所欲为了,我朝着罗小燕大声的喊道:“死肥婆,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就为了切一根手指下来啊,反正你长得那么丑,有没有手指都没有关系,你能挨上一拳,手指应该也没关系吧,所以赶紧动手,挨完三轮我们就可以回去啊,快点给我乖乖听话,把你的手指切下来,死肥猪!”
罗小燕听到我的话,浑身颤抖了起来,眼泪夹杂着脸上的血流了下来,一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我继续加大力度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恶心啊,我一见到你就想吐,但我还真是没想到,你这种贱命还能有这种利用价值,废物利用,说的就是你这种死胖子,所以你有什么好犹豫的,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那就应该为了付出,连切根手指都不肯,算哪门子喜欢啊?”
贾子洲皱了皱眉,眼神示意让我身后的阿虎捂住我的嘴巴,我嘴巴被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但就算这样子我还是在咒骂罗小燕。
曲婉婷这时候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就好像我在她眼里还是那头想吃癞蛤蟆的天鹅一样,这三年来一对变化都没有,她神情冷漠到极点道:“还真是一条丧家之犬,一点骨气都没有,人就是这样,没到生死关头之前总会把义气啊感情啊放在口中,真到了这关头,谁还管什么义气不义气的啊,自己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这就是人的劣根性,从娘胎时候就带出来的劣根性。”
罗小燕只是怎么看着我,似乎想要把我看透了,贾子洲已经在倒数,罗小燕一直沉默的看着我,眼泪流个不停,等到贾子洲数到九的时候,罗小燕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我不玩了。”
四个字,但似乎花费了罗小燕全部的力气,我知道她在气我刚刚抛下她跑掉,她在气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她现在肯定非常的讨厌我,但我要的就是这样。
我就是要让她觉得我就是怎么一个自私的人,可以为了自己不顾她人,但演戏要演全套,所以我露出一份非常凶狠的摸样依旧在咒骂着她。
贾子洲并没有为难罗小燕,他更乐意看到这样的景象,所以罗小燕不玩,他只是让罗小燕滚,并没有强迫她。
对于他这种公子哥,或许事情到了这地步,强迫下去也没意义,变/态也是有兴奋点的,碰不到他的点,可还真就爽不起来。
罗小燕转身的时候一直在哭,估计她在骂自己傻,为什么要为我这种人挨上阿龙的一拳,完全就是不值得,但虽然如此,我还是没有停止咒骂,直到她渐行渐远,我才停下来,嘴角勾起一个不为人知的弧度。
曲婉婷见罗小燕真走了,转过头看着贾子洲问道:“玩具走了,我们怎么玩?”
贾子洲又点了一根烟,忽然转过头一脸坏笑的捏住了曲婉婷的下巴道:“既然她走了,就让你陪陈让玩吧,反正这家伙喜欢过你,肯定会愿意为你承担痛苦的,你说怎么样?”
贾子洲这话让我有点愣住,但龙虎兄弟还是一脸平静,这两货就像一对杀人机器一样,啥表情都没有,似乎已经司空见惯自家少爷的这副德行了。
曲婉婷脸色一变,拍开了贾子洲的手,有点生气道:“你再胡说八道,我真生气了!”
贾子洲这才恢复先前的笑脸,朝着曲婉婷说道:“好了,我就开了玩笑而已,我怎么舍得你去玩这种危险的游戏呢,至于罗小燕走了,我还真有其他能玩的,你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玩游戏了。”
说完这话,贾子洲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笑得像只鸭子见到了又漂亮又有钱的女客人一样,让他那张原本就有张女性化的脸越发的妩媚,他说道:“陈让,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你该不会真喜欢罗小燕吧,不然的话,为什么要故意在他面前演一场逃跑的戏码还骂走她呢,老老实实的经过三回合,说点好话,按照脑子犯浑的女人逻辑,她绝对会帮你承担痛苦,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安安全全的回家,结果为了一个肥猪,又回到先前难堪的局面了,我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无私呢?”
我抬起头看向贾子洲,笑了起来,有点好奇看着站在贾子洲后面的曲婉婷道:“对了,我想问你个事,为什么你会喜欢这种人渣呢,这家伙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吗?无论怎么想,他就是一个变/态吧,而且长相也是那种娘娘腔,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他还以为他是个gay呢。”
曲婉婷没有回答,反而贾子洲听完这句话,忽然哈哈大笑道:“你好像对女人这一方面完全一窍不通啊,能让女人喜欢的男人,除了长得帅,脑子还要聪明,当然更重要的是要有钱有背景还要有野心。”
说到这,贾子洲话音一转道:“陈让,你知道为什么上次一见面我就讨厌你吗?真要说为什么,可能是我反感一条狗会出现狼一样的眼神,这个理由看似荒谬,却直指人心。”
“龙城义天现在当家做主的易老大老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那就是小人物真该死,在我看来确实没错,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小人物的存在,才显得我们这些二代好像多无能一样,所以一看到小人物往上爬,我就忍不住想要往下踩,你倒霉,怪得了谁?”
我摇了摇头道:“小人物不该死,而是可悲,对我来说你就是比我生的幸运点,要是你跟我在同一个环境长大,恐怕现在早就跪地求饶了,这就是我跟你的差距。”
贾子洲并没有在这个话题停留,因为没必要,他把烟熄灭后,朝着我接着道:“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的,一开始我就说过跟你赌,现在也算数,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果你赢了三局,我不但送你回去,还额外给你一百万现金,今天也当交了个朋友,但你要是输了的话,断手断脚自然在所难免了。”
我没有丝毫畏惧道:“什么游戏?”
贾子洲回答道:“石头剪刀布,如果出布输了的话,就切掉五根手指,如果出剪刀输了的话就切掉两根手指,如果出拳头输了,就不必切手指,也就是说出拳头是没有任何风险的,依靠出拳的情况所承受的风险也随之变化,很有趣的游戏吧?”
“三局两胜,赌不赌?”
“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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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贾子洲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呢,我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这些有的没的游戏,不过现在放在我眼前的,似乎只有这一条路了,不赌会被废手废脚,堵了还有一线生机,所以我必须赌。
脑子里快速的回想起刚才规矩,石头剪刀布虽然是个带有运气标签的游戏,但还是有一定的秘诀,甚至有些学者用到一项正儿八经的科学研究中。
现在,这项此前被讥笑为吃饱了撑的研究,入选了“麻省理工学院科技评论年度最优”,成为了华夏人首次入选“麻省理工科技评论”的社科领域成果。
所以里面还是有点学问,总而言之,所谓的秘诀就是如果你是输家,下一轮换用能打败对手的出手,如果你是赢家,下一轮不要再使用原来的出手。也就是说,你用石头打败了对手的剪刀,那么下一轮你不能再出石头,而应该出剪刀,因为对方很有可能会出布。
但贾子洲加了切手指这样一项规则,就彻底的颠覆了这个游戏,正常情况下,出“布”所承担的风险是最高,一旦失败就会失去五根手指,只有那种豁出一切的人才会出。
目前来说,我就是那种应该豁出一切的人,毕竟输了,我也要被断手断脚,之前被切掉几根手指好像也无所谓。
而风险最低的是“拳”,即使输了也没任何危险,出拳是比较轻松的选择,综合起来考虑一下,要赢低风险的“拳”,就要出高风险的布,但对方如果去剪刀的话,就要付出五根手指的低价。
仔细想想,这个游戏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公平,我输了要切手指,可贾子洲不需要,所以他根本就不属于承担任何风险,真正要承担风险的只有我一个。
另外还有一种情况。
我抬起头问道:“如果出现平局了该怎么算?”
贾子洲摇了摇头道:“平局?我觉得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平局,不过如果是平局的话,也算你赢。”
平局也算我赢吗?这句话是烟雾弹,不,从一开始,这家伙的每一句话都是烟雾弹,其实对决早在一开始就形成了,这家伙说的那么多,就是想要劝我出布,在这样的情况下白痴都能猜出我出布,毕竟我需要孤注一掷,既然这样,我就反其道而行,出石头赢他的剪刀。
可是这家伙很聪明,我能想到走这一步,他只能也能想到这一步,反转的反转,三分之一的概率,这个游戏其实考验的才不是幸运这种玩意了,考验的是对人心的洞察性,要看贾子洲能够想到第几步,此时贾子洲的眼神,似乎已经完全把我给看透了。
正常逻辑来说,他想要赢,只会出布或者剪刀,这是必定的,所以我如果出剪刀的话,最多就是平局,目前来说,出剪刀对我最好有利的。
但是如果他出了石头,我就要切掉两根手指,这简直就是个没完没了的问题,只是加上了这样一条规矩,就变成对我来说完全是靠运气的游戏的,可贾子洲却是有迹可循,还没交手,我就已经落入下风了
贾子洲丝毫也不着急,饶有兴致的任由我垂死挣扎,就像一只猫逮住老鼠后不着急下坠,这么调戏着玩才有意思。
我越思考越陷入迷茫中,满脑子都是石头和剪刀这些图案,就在这时,贾子洲问道:“你打算出剪刀吧?”
我问道:“是又怎么样?”
贾子洲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道:“不,没什么,只是让我明白你也就这点能耐罢了。”
挑衅?
而且是非常拙劣的挑衅。
目的是想挖苦我不敢出其他的吗?既然这样,我直勾勾的看着贾子洲道:“那我就出剪刀。”
贾子洲没有动摇,起码表面上如此,轻缓却坚定道:“那我就出石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三局过后,在贾子洲诧异的眼神,和所有人震惊的表情中,我转身离开,只留下木纳的他,第一局是石头和剪刀,第二局也是石头和剪刀,第三局是剪刀和布,三局全胜,这个结果出乎了我跟贾子洲的预料之外。
等离开这里后,我还心有余悸,没想到这一次我的运气怎么好。
“……”
然而,这个在陈让眼里是运气好的结果,在贾子洲看来却是匪夷所思的,等陈让离开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输了三局。
第一局,陈让说他会出剪刀,贾子洲是压根不信的,他认为陈让再怎么窝囊至少也会出个布,毕竟他那样的局面,谁都会想着豁出去的,或是自己挑衅搞得脑袋发热出个剪刀也有可能,但是他居然出了石头,赢了自己的剪刀。
第二局,贾子洲认为陈让这局总会出布了吧,毕竟按照剪刀石头布的秘籍,如果他是赢家,下一轮不要再使用原来的出手,但陈让没变,居然还是石头。
到了这,贾子洲觉得自己虽然输了,但还是赢了气势,出石头,不就证明这家伙只是个不愿意承担风险的人吗?这样的人成不了大气。
可最后一局却还是颠覆了他所有的想法,在胜负已分的情况下,在贾子洲认为眼前这个王八蛋只是个贪生怕死的玩意,这家伙居然峰回路转,神来之笔的出了剪刀,赢了自己的布,丝毫不留一点面子。
他如果再出石头的话,输了也不会付出任何代价,可他却为了赢,出了剪刀赢了自己的布,不愿意承担任何风险,却又求胜欲怎么强,还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表面温顺,底里却是隐藏着野性,就像沉睡的巨龙一样。
贾子洲从未见过如此矛盾的人。
三局全输,这大概是贾子洲活了怎么多年,第一次输的怎么狼狈,而且输的毫无脾气。
“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贾子洲嘀咕着这句话后,忽然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难怪易小歌非得让我去会会,还真是一个狼子野心狠手腕啊!”
曲婉婷这会有点不服气的说道:“他只是好运而已。”
她对陈让可是非常讨厌的,在她眼里这家伙就是个流氓,谁会对一个流氓有好感,更何况还是一个没权没势的流氓,哪知道,这句话刚说完,贾子洲就是一巴掌过去,把曲婉婷给扇的捂着脸,一脸莫名其妙。
贾子洲没好气的骂道:“长头发不长见识的婊子,也就是只能让我发泄的贱货而已,一辈子都上了大台面。”
被莫名其妙的扇了一巴掌,曲婉婷只能委屈的哭哭啼啼,贾子洲听得有点烦,朝着她说道:“明天我就要出国了,爷爷在哪里找了个学校,短时间是不会回来,算算日子,唐小龙那疯子该出来了,正好可以躲躲他,所以我答应给陈让的一百万,就由你交给他,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这笔钱加上你,卖这初生牛犊一个人情,我算是赚了。”
忙着表演哀怨的曲婉婷一听贾子洲怎么一说,顿时就愣道:“子州,你真打算把我往他怀里推?”
贾子洲根本不去看她那张表演性质的哀怨表情,他又神经质的笑道:“我只是给你赚钱的机会,别小看这种野山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我见到还少,我总算有点明白方权那种谁也驯服不了的狼犊子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身边了,你要是真有本事缠住他,等他将来成功了,你不也跟着吃香喝辣,我还能省下一笔分手费,这种你好我也好的事情,你不愿意?”
曲婉婷一扫先前的阴霾,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瞬间就变得笑容如花的娇媚道:“愿意。”
寡情的男人和势力的女人,这样的狗男女往往能有一段从头到尾的蜜月期。
贾子洲正打算打道回府,结果这会电话就响起了,这是一个他最讨厌却又最欣赏的男人,不,应该说是男孩。
贾子洲把电话接起来,朝着里面乐道:“小易子,怎么快就来视察我的工作了?”
打电话的人,是易小歌。
易小歌稚嫩的声音响起道:“贾大少,你不是明天要走,所以我可是特意来跟你说声一路顺风,瞬便问你玩的开不开心。”
“还行,是根好苗子,实话告诉你,这一次我输了,你知道的,我这辈子就输过两个人,一个是你,另外一个就是他了。”
电话里的易小哥有点诧异,不过语气还是平静的说出两个字:“有趣。”
“我们真幸运。”贾子洲忽然突发感言,夹杂着一丝叹息。
易小歌沉默不语。
“你姓易,身后有个大智近妖的父亲帮你打点一切,而我的姓氏虽然没有给我带来啥好玩意,但起码让我背后站立了一个默默守护了我15年的绝顶杀手老蔡,让我有个市长认做干爷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没有他们,我们算是个什么玩意?”
贾子洲若有所思,轻声道:“你跪过低头过吗?怕过敬畏过吗?”
电话那头的易小歌没有回答,而是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贾子洲看不见,但还呢喃道:“你替我告诉张德帅,如果他执意要报仇,别弄死他,我还真想看看,小人物究竟该死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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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了大路,才发现这地方是在灵溪郊外的荒山,基本打不到车,所以就四处张望,希望可以看到罗小燕的身影,顺便跟她解释解释,结果愣是没找到她的人影。
我正纳闷怎么回去呢,方权就打电话给我了,其实这手机中间响了几次,不过我被龙虎兄弟一路都给拽着,根本就没机会听,好在我手机调了静音,不然被贾子洲看到,肯定要被摔倒。
我拿起手机,才发现已经快六点了,周五只有两节课,也就说我差不多被绑上山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我赶紧把电话接起来。
“你个王八蛋终于肯接电话了,你他妈跑哪去了,罗小燕又没说清楚,我现在正满世界找你呢。”电话里传来方权有点着急的声音。
我说我在灵溪的郊外呢,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方权就让我微信发给定位给他,他直接按照定位过来,我说了声行,挂了电话就把定位给方权发过去了。
接着便蹲在路旁点了根烟抽了起来,脑子里在想,这个贾子洲究竟有什么背景,能够让出警的那边延迟出发,总归是有点本事,至少白道这边吃得开,还认识燕青青他们,应该跟黑道也有点挂钩,而且一开口就是一百万,明显是有钱家的孩子。
虽然我不认为赢了贾子洲他就真的会履行诺言给我一百万,但能开得起这个口,至少是有一定懂得底气的。
要不说人比人比死人,都他妈是15岁的初中生,结果人家不知道高我几个阶层了,现在的我,在人家眼里恐怕就是一只蚂蚁,随便就能踩死。
这件事也算给了我一点教训,以后做事实在不能怎么冲动了,没搞清楚对方的背景之前可别占人家的便宜,就算要占便宜也得蒙上对方眼睛偷偷的带去小树林才能干。
“畜生。”
因为这个想法,我骂了自己一句,接着又想起燕青青了,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才跟燕青青打了几天的交道,就把她那一套怪异想法都给学过来了。
一想起燕青青,我又在犹豫要不要跟她打听一下贾子洲的背景,拿起手机,对着燕青青的号码发呆,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还是决定不大打了。
人家刚帮我解决了张德帅这样一个大麻烦,帮一次就够了,再找她,就真会让她看不起,被谁当成狗都可以,但唯独不能让她看不起。
我也不知道为啥会那么倔强,大致是看到燕青青背影,总想着要追上去吧,总希望有一天可以并肩而行,这样以后吵架起来才有了底气。
连续抽了四五根烟,一辆出租车才停到我面前,下车的时候,我还看方权这家伙手里还拿着家伙,那是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我知道罗小燕应该已经告诉他是贾子洲劫走我的,所以他才带刀,想要凭这把刀救我。
方权下车看到了,直接就跑了过来,过来后先是让我站起来,接着检查了一遍,一脸的纳闷道:“怎么没缺胳膊少腿,就一些皮外伤?”
一听这话,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道:“怎么着啊,我这完好无损你还有点失望呢?要不你把贾子洲叫回来,让他砍我几刀。”
方权这才过来搂着我的肩膀道:“瞧你这话说的,没事就好,不过你还真是第一个跟贾子洲打交道完好无损的人,以前得罪他的,男的基本被打残,女的基本被玩残,我说让,你不会是人妖吧,所以贾子洲才没玩你?”
我骂了声去你了,正想朝着这丫的踢一脚,结果动作拉扯太多,疼的我直咬牙,方权就继续扶着我,让我上车,说我都这样还嘚瑟呢。
上了车后,我看到出租车师傅松了一口气,朝着我说道:“小兄弟,你这哥们一路上可是气势汹汹的,手臂里还藏着一把刀,我还真怕他到这砍人,到时候我也跟着倒霉,好在你没事,这下我就安心了。”
我看着司机师傅道:“不好意思师傅,麻烦你载我们回去吧。”
出租车司机点了点头,启动了车子就往灵溪那边开去,我躺在座位上,不想动,虽然龙虎兄弟留了情,但这伤还是很重,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其实我还真有点想不通,如果贾子洲真的铁了心要对付我,不该让龙虎兄弟下手怎么轻,而且到了山上还玩什么鬼游戏,我要是他,直接就把人废了再说。
实在搞不清楚贾子洲想干嘛,所幸就不去想了,方权也是纳闷,所以一上车就赶紧问道:“说说吧,咋回事啊?”
我就把过程都跟他说了,方权听完后就更纳闷了,还嘀咕道:“就揍你一顿,还送你一百万,下次有这种好事,让贾子洲揍我算了。”
我没好气道:“那是我用命拼回来的好吗?对了,我上次看你跟贾子洲挺熟的,他到底有啥背景啊?你俩跟唐小龙不是号称灵溪三天王吗?”
方权摇了摇头道:“其实也不算熟,点头之交罢了,要说真熟,得去问赵无双,毕竟是她是贾子洲的前女友,上次在校门口我就知道贾子洲对你不爽,所以这段时间我跟赵无双走得挺近,就是为了打听这些事,不过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说贾子洲挺神秘的,背景也很深,反正连赵国士都惹不起。”
方权怎么说,我也就没将自己心中的忧虑告诉他,反正他知道也只是多一个担心的人,没有实际作用,所以只是跟方权说,以后在学校见到贾子洲,还是要夹起尾巴做人,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那种。
方权白了我一眼,说他原本就打算这样,是我没事找事去惹贾子洲的。
这倒是事实,我也没得反驳,不过方权虽然表面上这样说,但就算我真的不长眼惹了贾子洲,他也会站在我这边的,今天不就是一个最好的答案吗?他明知道贾子洲有背景,还敢单人提着刀来救我,这份情不能忘。
我又瞧了方权手里的那把砍刀,明晃晃的有点刺眼,方权见我注意力在他刀山,倒是给我介绍起来了,他像介绍宝贝一样说道:“这可是正宗的猎刀,虽然看起来比普通的猎刀长,别人也都以为是砍刀,其实跟砍刀可是天差地别,一刀下去连骨头都能砍断,是我家祖传的呢,我小时候跟我这太爷爷进山打猎,太爷爷就是靠这把刀把那些畜生给剥皮抽筋。”
“你出生的时候太爷爷都多大了,还进山打猎,吹牛逼吧?”我一脸不相信的撇了撇嘴。
方权摸着猎刀,似乎回忆起往事来了,他轻声道:“95岁,我出生那会我太爷爷是这个岁数,说出来你也不信,王家寨很穷,比灵溪还穷,太爷爷只能靠进山打猎来赚钱养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不愿意接受家里的帮助,还不让我爸妈见我,他总说要养我一身野性,到时候下了山才不至于斗不过人家,他还总说城市是牢笼,将城市里的所有人都比做畜生,有钱的是老虎,没钱的就是老鼠,但无论老虎还是老鼠,想要跟畜生斗,就必须比畜生狠,所以他喜欢打猎,也想教我打猎。”
“太爷爷除了喜欢打猎还会算命,他说命这种东西生下来就是注定的,所以第一眼就觉得我跟家里那些废物不同,我不信,太爷爷就跟我赌,说我五岁生日那年12点一过,他就会离开我,我还是不信,结果一年后生日,我刚吹完蜡烛,他就走了,坐在座位上一脸笑容的离开这个世界,刚好一百岁,我没哭,只是在他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说我信了,从那以后我就特别信命。”
“所以太爷爷说我15岁那年会遇上贵人,我也信了,你就是我的贵人,更是我的兄弟,这把猎刀在我太爷爷死后,我就没有拿出来过,出刀必见血,这是一把凶刀,但以后你一句话,这把刀随时为你服务,别说是贾子洲,就算是龙城的易老大,只要你一句话,我都会帮你割下他的脑袋!”
我笑了笑道:“你这话有点吓人啊,咱们又不是混黑道的,以后这种割人脑袋的话可不能乱说。”
方权这下有点讶异道:“你没这个打算?不是吧,就你这样长大后不混黑,能干啥,我太爷爷可是说了,我这命相放在古代就是天生大将军的命,领兵打仗的那种,现代的话,除了打架斗殴抢地盘实在想不出这命格能干啥,我跟着你,要是不走下九流的路,实在发挥不了我玩刀的特长啊。”
我望着窗外不深不浅的说道:“以后的路还长呢,我也不知道我以后能干啥,只能见一步走一步,很多事情看起来像是那么一回事,但其实里面脏的狠,混黑道,不是一双拳头就能摆平所有事情的,也不想电影里那么美化,在我看来,混子就是混子,给有权的人做条狗,给有钱的人当枪使,很多人就算熬到头当上了黑道天王,但到头来能活下来的又有几个?一个带把的男人,尽量别做以后会让子女怨恨我们一辈子的事情就是了。”
“我那死鬼老爸,就是个典型的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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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之前我不忘叮嘱方权把那所谓的凶刀收好,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别拿出来显摆,免得被巡逻的警察盯上,到时候就倒霉了,藏械这罪名可大可小。
送走方权后,我又回到家里,自从上次跟陈灵儿亲嘴后,我两现在见面似乎都不尴尬了,至少比起上次我报复她后要好的多,大概是窗户纸被捅破,我两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毕竟都住在一个家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躲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再说也怕陈叔他们起疑,怎么说都男女有别,我们都躲着对方,总会给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况且有林姨的前科,陈叔盯我就跟盯贼一样,生怕她那宝贝女儿栽我手上,所以时刻的注意着我,其实没啥用,他连自己的老婆都盯不住,更别说自己的女儿了。
在他眼里我还是那个在他们家混吃混喝没出息的废物,他向来对我没啥好脸,也总惦念着我家老房子的房契,据说现在拆迁的话,一平方都是钱,我家那老房子一共六十平方,要真被镇上或是开放商也盯上,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至少现在对我跟陈叔这种穷人来说,是天文数字。
我寻思要是贾子洲真履行承诺给我一百万,那我第一件事就是搬出去住,把这大半年吃他们家里的都还给他们,以后再也不跟这家人有啥联系了。
但怎么一想,又有点舍不得,估计是受虐受习惯了,一天陈灵儿没蹬我,我都不习惯。
陈灵儿虽然现在对我态度好点,但我知道,她骨子里还是讨厌我的,要不是我手上有她两件把柄的话,恐怕她早就给我好几个大嘴巴了,口口声声的继续骂狗杂种了。
我到家的时候,基本人都齐了,林姨在厨房里做饭,陈家父女就在客厅看电视,反正自从我看到林姨跟地中海偷情后,家里的家务活基本没碰过,为此陈叔颇有怨气,有好几次都打算借酒行凶,不过都被林姨给拦着了。
我进屋后,那对父女看都没看我,把我当空气,我也不在意,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直接回自己的屋子,拿起红花药就擦伤口,这段时间,其他本事没长,倒是挨打的本事长了不少,被龙虎兄弟一顿揍,都不觉得有多疼。
我赤/裸着上半身站在镜子前,还是那么瘦,不过手臂倒是长了一点肌肉,就是肤色有点不健康,头发有点长,其实我长得也算丑,属于那种耐看型的,再刘海都快遮住眼睛,所以没啥精神,皮肤又有点病态的白,总体给人感觉还是有点邋遢。
寻思要不去健下身,反正按照我这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的,不学点格斗技巧回来,以后还真会吃亏,上次听说伊文华家里开武馆的,所以打算明天去打工的时候顺便问问。
我正想着这些呢,林姨就过来敲了敲门,让我出去吃饭呢,我把衣服套上后,就往客厅里去了。
吃饭的时候,陈灵儿是最快的,吃完就闪人了,好像跟我在一桌子会过敏一样,我冷冷的笑了一声,上次在衣柜里不也跟我待了快半小时吗,还给我口了,也没见过有过敏啥的,敢情那就是作。
陈叔忽然又提起上次的事,他跟我说道:“狗杂种,上次跟你说的事你想清楚没,下个星期超市就开业了,缺人手,你去那帮忙,算是帮家里一点忙,老混吃混喝,你也不好意思对吧?”
我头也没抬,接着吃碗里的饭,陈叔见我没理他,顿时就有点火了,伸出手拍了我脖子一下,差点让我吐出来。
他继续骂道:“我跟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现在翅膀硬了,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吧,这段日子要不是你林姨拦着,我非好好教训你这杂种,你妈怎么就生出你这种东西来,活该你没爹,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非得活活气死!”
我还是沉默的扒着饭,陈叔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我道:“怎么个意思啊,杂种,你想造反是吧?”
林姨这会赶紧出来劝道:“行了,吃饭了,你在这骂孩子干嘛,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别提这事。”
“都他妈是你惯得,以前他哪敢这样,现在都敢不听我话了,那以后长大了还得了,今天我非得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账,不然他都不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陈叔气呼呼的想要冲进厨房,看那样子是想拿刀呢。
林姨怕出事,立马拦着陈叔,让他有话好好说,这会,我终于把一碗饭扒干净了,然后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摸了摸肚子,一脸惬意道:“林姨你别拦着他,让他去拿刀,今天他要是敢把我给剁了,别说是让我辍学了,让我叫他爸都没问题。”
这话一出,林姨和陈叔同时都愣住了,就连在卧室里的陈灵儿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三人都看向了我,而我这一次没有再选择低下头。
笑话,我连燕青青,贾子洲这类狠角色都不虚,就连黑猪跟张德帅我都敢弄,这会还会怕一个没权没势的陈六指?
我原本不想跟这家闹得太难看,虽说这个家从不把我当做家人,但怎么说都是养了我大半年,我陈让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但这大半年我挨的打,做的出气筒也够还本了吧,现在陈六指再惹我,我凭啥忍他?
“反了,反了!”
陈六指大喊一声,还真就冲进去厨房了,这一次他是真怒了,以前或许是装模作样,但现在估计是动了真格,所以连林姨都拦不住,林姨被撞倒在地,还一个劲的让我跟陈六指道歉,免得他真动手砍我。
我还是坐在座位上,冷眼的看着这一家子的人,今天估计是我最后一次待在这个我长达半年的噩梦的家了,我想好好的看一下,记在心里,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踏入这个家一步。
陈六指真的拿出了菜刀,站在我面前,一脸阴沉道:“杂种,我再给你个机会,现在立马跪下来道歉,明天去把学给退了,不然我现在就砍死你。”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然后抬起头看了陈六指一眼道:“陈六指,你这把戏玩了大半年了,你不累我看着都厌呢,拿着刀吓唬人谁不会,问题是你真敢砍吗?现在是法制社会,砍人可是要判刑的。”
陈六指还真挥刀砍了过来,我立马起身躲开,同时操起桌上的饭碗直接给他脑袋来那么一下。
“砰!”
碎裂的玻璃渣子,让我的手被扎出了血,也让陈六指的脑袋开了花,这三个星期以来我见的血还少吗?所以并没有因为这个景象而被吓呆了,而是迅速又踹了一脚,把陈六指给踹的倒坐在地上。
我这一连串的攻击非常连贯,再加上陈六指怎么也没想到我敢动手,所以还真让我给偷袭得手了。
以前说过,我被他打基本都还不了手,我那会还真以为陈六指练过,其实他练个屁,是我自己胆小不敢反抗而已,他也就是带个凶字唬住我而已,以前我没见识过真正凶的人,所以才会被他唬住。
但现在,见识过阿树的毒辣,还有方权这只狼崽子的凶狠,陈六指的凶,在他们面前简直就跟小猫一样温顺。
陈六指一脸震惊无比得看着我,眼里除了愤怒还有一丝诧异,我没给他起身的机会,他倒地的时候,我急忙冲了过去,一只脚踩住他的持刀到手,接着拿起旁边的椅子就朝着他脑袋给狠狠砸了下去。
“**的,我**的,你就是个孬种,活该你一辈子窝囊,老婆跟人偷情你不去砍,你来砍我?来啊,砍啊,今儿个小爷我就豁出去陪你玩,你要是真敢砍,还算是个男人,可你敢吗?”
我就像一只疯狗一样,狠狠的砸着陈六指,似乎要将这半年的愤怒全部都发泄出来一样,我也不知道我砸了几下,反正周围都是林姨的哭声,陈灵儿上来拽我,也被我一把给甩开。
我把只剩下椅腿的破凳子给扔掉,陈六指现在已经满头是血了,我蹲下来,把我手上被碗割破的血全部都擦在他身上,慢悠悠道:“你骂我爸可以,就算你去刨他的坟,我眉头都不皱一下,你骂我也可以,打我也可以,但你为什么要骂我妈呢?我妈就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好女人,她为了一个约定,可以带着我来到这座城市,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只为了准守跟那个狗犊子所谓的约定,一辈子都没做错事做亏心事,这样的女人轮得到你来辱骂吗?”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啊?你算他妈个什么东西,我妈也是你能骂的?我妈也是你能辱骂的?你除了拿刀吓唬我,你还有什么本事,就你这种玩意,拿着刀都不知道怎么砍人,废物,垃圾,我要是你,早就跑到灵溪的那条小河淹死去了,你也就配死在那小河里,要是去投大海,大海都不收你这废物,狗杂种,我狗你妈隔壁!”
骂完这句,我将手里的烟头狠狠的按在了陈六指满是鲜血的脑袋上,血水熄灭了烟,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狗上山,要不就摇着尾巴隐忍,要不就发狠咬死对方,没有灰色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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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有逆鳞的,一旦被对方触碰到就会全力的反扑,如果陈六指仔细想想的话就会明白,为什么以前一直隐忍的我,会忽然疯起来的反抗,那是因为以前他骂我也好,骂我爸也好,从来都没有带上我妈,但今天他却把我妈也骂了,所以我动手了,一动手,就往死里逼。
方权常说,狗山上,可比狼要凶多,以前我以为他只是单纯的骂我,其实这里面还是有点道理的,山里的规矩多,这一个星期以来,方权没少把他小时候的学到的猎人经验教给他,他还曾经把周围的人都比作畜生,不带羞辱性,只是单纯的性格比对,还真就给对上了。
如果说我是只狗,以前的陈六指对我来说就是一头黑熊,见到他我只能摇着尾巴隐忍,但等我真见识什么是正在黑熊后,眼光一打开,我也就不怕了,拉扯下所谓黑熊的皮囊,其实陈六指不过也就是一只狗,而且还叫的特别大声的那种,真正会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
我朝着奄奄一息的陈六指吐了一口口水,接着起身,头也没回道:“送去医院吧,治疗费我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星期一我会有一笔钱,到时候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们家,如果没有就先欠着,你们要是想报警也随意,不过真到了警察局,还真不知道警察会捉谁,就这样吧,以后这个家,我不会再回来了,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我便打算离开了,我再厚着脸皮,揍了这个家一家之主,也没脸再待下去了,反正出手那会我已经想好了,最多就是去方权或是伊文华家里住几天,以后这地方也不是我的容身之处了。
我临走之前,陈灵儿冲上了给了我一巴掌,骂了一句混蛋,还说我是个吃里扒外的玩意,林姨只是一直在哭,也没说啥。
我冷着一张脸,这一巴掌我没还手,今天已经够回本了,再闹下去,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了。
我打开门,踏出了这个家,或许以后我再也不回来,但这个家的一切将成为一辈子的记忆,不是因为这些记忆美好,而是这些记忆都足够脏,脏的足够让我记住一辈子,时时刻刻的提醒我,我不要再当回以前懦弱的自己了。
走出家门,我漫步在路上,手上的血已经流干了,但手还是有点抖,动手那会没怕,但动手过后还真有点后怕起来了,也不知道我下手是不是太重,这陈六指不知道会不会被我砸出事情来。
我第一次把人打得怎么狠,会有这种顾虑也是正常,但有顾虑并不代表我后悔,我从不后悔我的任何决定,重来一次,我还是怎么干,因为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脱离陈家之前,把陈六指给揍一顿,把陈灵儿给骗上床,这两个目标,我原本是希望在十八岁之前达成,但因为一系列的原因,我提前达成了第一个。
想着想着,我就乐了,手也不抖了,而是发自内心的舒服,我拿起手机给林梦儿打了个电话,问她有空没,过来灵溪接我。
林梦儿说她在吃饭了,估计要晚点,我说我就在金山大桥等他,不急,林梦儿犹豫了一下,说了声行。
我就步行到金山大桥那边了,等林梦儿的过来后,我跟她打了声招呼,她就开着摩托车到我面前了,还是上次那一辆摩托车,林梦儿是那种不用打扮就很漂亮的女生,无论站在哪,总会轻而易举的引起男人的注意。
她没有带头盔,秀发全部都盘于脑后,扎了个小辫子,露出一张精致的瓜子脸,我天生就喜欢女生扎小辫子,因为这样会让我联想到纯情这两个字,虽然现在流行中分之类的发型,但林梦儿要是留那种发型,实在是太糟蹋她的气质了。
小时候在电视上看过扮演着赵灵儿的刘亦菲,惊为天人,长大后就想着要是能够林逍遥那样的运气娶到这样的女人,那就真是走到狗屎运了。
林梦儿看着我,那双眼睛带着灵气,还真跟电视剧里的赵灵儿颇有几分相似,道:“要去那?”
我说了一声随便,只要不是在灵溪,去哪都成,说完我就上车了,林梦儿还警告我道:“你可别想上次一样动手动脚,不然我非把你给踢下车子不可。”
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上次我借醉行凶,没少占她的便宜呢,不过这会我装起傻了,问她上次怎么了,我不记得。
林梦儿没在这个问题停留,只瞪了我一眼后,就启动车子了,我坐上位置后,开门见山的问道:“梦儿,你是富二代吧?”
林梦儿背对着我,看不清表情,只是语气有点戏虐道:“富二代?呵呵,我要是真算富二代,那龙城的富二代还真是遍地开花啊,陈让,我问问你,在你眼中什么样的人算是富二代,是财富拥有一千万,还是一亿,甚至十亿的富人生下来的孩子,能勉强算是个富二代?我可以给你一个小标准,那就是福布斯富豪榜上,那些人生下的孩子才能勉强算是一个富二代,我这种只能算是温饱,真要算起来,朱君成他们也是,龙城虽然是一线城市,但总归只是一座城市罢了。”
话说了不少,但无形之中却把我的问题也转移了,我也不是那种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二愣子,也不深究,而是简单问道:“你比程晨家里有钱吗?”
林梦儿忽然噗嗤一声的笑道:“程晨的老妈是龙强集团的副总,典型的女强人,年薪过千万,跟她比我还真不算什么,但这个圈子,除了张德帅或是朱君见那种顶级的纨绔,其他像周鑫这种的,还真不敢惹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老实的摇了摇头,林梦儿这会也没隐瞒,她说道:“因为我老爸是纪委的主任,官不大,但管得就是贪污这一块的,龙城说大,但其实真要说顶级圈子的话也就那么几个,哪个圈子没个门道或是潜规则,做官也好,做商人也好,就是规矩多,讲辈分,讲资历,讲人脉,还讲部门,哪个官管什么,哪个商人做什么生意,谁跟谁在一个圈子都要有讲究,在这种环境下生长的我们,从小就要耳濡目染,我要不是有一个当官的老爸,你真以为程晨会闲着没事帮我出头?”
我感慨道:“长见识了。”
说到这,林梦儿话音一转道:“所以我喜欢跟你打交道,不需要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在一起舒服就够了,有时候我还真是挺羡慕你的,一个镇子出来的普通初中生,天不怕地不怕,连张德帅都敢动手打,还真有一点古代侠客的精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种,陈让,可能别人会说你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我还是希望你保持这一点,做一个有野心的刁民,总比做一个同质化的良民要好的多。”
刁民吗?我倒是挺喜欢这个称呼的。
我轻声道:“梦儿,我是穷人家长大的孩子,你那话我听不懂更深层的意思,但我起初真的一点野心都没有,你可能想象不到,我这三个星期发生过什么,打过人,挨过打,还跟不少人接触过,见识过啥叫真正的飞扬拨扈,也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我今儿个叫你出来,还真有些话想跟你说。”
“你说我听着。”
我开玩笑道:“这狗娘养的生活就算把我踩成一坨屎,我也能在屎上开出一朵漂亮的花来,现在我就想问问你,你这鲜花愿不愿意把插在我这牛粪上?”
其实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林梦儿一览无余的曼妙背影,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勾勒出她小蛮腰的纤细和腿上的诱人曲线,这是我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近距离的欣赏着林梦儿的身材,不由的想起上一次我过线的举动,就有点热血沸腾了起来,终于体会到秀色可餐这四个字的含义。
我也不知道为啥会说出这样的话,大致是林梦儿给了我鼓励,她那些话中,无一都在透露着欣赏我,所以我半开玩笑的说出了真心话。
大致的注意到我**裸的视线,林梦儿没有生气,而是笑嘻嘻的问道:“你想追我?”
这个问题是女人常用的废物测试,我要是真进套子里的话,恐怕她就对我不屑一顾了,然而面对她,我还是老实道:“傻子才不想。”
林梦儿大概没想到我居然怎么实诚,又问道:“是想玩玩而已,还是打定主意娶我做你们陈家的媳妇?”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心思全在别处了,在林梦儿旁边有一辆摩托车并肩而行,车上有个妞长得挺不错的,而且关键是这妞穿着短裙,风一吹就是风光无限,这让一直都没怎么见过香艳画面的我,顿时就移不开眼睛了。
也不能怪我色,男人对两种事无法别开眼光,一是数钱的声音,二就是女人脱衣服的时候,而这种不小心的走光,更是诱人。
林梦儿见我没说话,也朝着我眼神看了过去,大致是看到我被什么吸引了,顿时就鼓起嘴不满的喊道:“陈让!”
“嗯?”
“不准看她,看我,她没我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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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有默契的转移话题,但该说的话都说了,林梦儿没给我个准确回复,我也把事情当做玩笑一样给说出来,我不着急,她也需要时间考虑,况且横在我们中间还有一个伊文华呢。
林梦儿喜欢伊文华,从第一次见到她就跟我袒露心声了,我不知道那是为了将我把她拉到同一阵营,还是简单的想要我知难而退,总而言之,目前来说,林梦儿的心还是偏移在伊文华身上。
有时候我真觉得伊文华的运气特别好,能让程晨和林梦儿两大美女都一同喜欢他,更让我嫉妒的的是,这家伙不仅仅是女人缘好,就连赌运也特别的好。
我跟他摇了十场大话骰子,基本就没赢过,光我一人,这十回合下来基本就喝了三瓶啤酒了。
我的酒量不行,三瓶啤酒下肚,还真有点晕了,看着眼前的伊文华都觉得有两个,立马朝他摆了摆手,举手投降,建议休息一下。
从灵溪出来后,林梦儿带着我去了一间静吧,然后顺便就把程晨跟伊文华这对冤家也给叫来了,原本一开始是喝饮料的,结果喝了没一会饮料的伊文华就觉得没劲,非吵着要喝酒,这不还没到九点,我们这桌子基本都摆满了酒,这让周围的人甚至是静吧的服务员都有点纳闷,这场子虽然有提供啤酒,但也没见过八点就开始喝啤酒的早场,恐怕在他们眼里,我们几个都是酒徒。
当然,其中不少男的都朝我和伊文华投来羡慕的眼光,毕竟有两大美女陪着,要是他们的话,喝死也愿意。
我投降认输,伊文华就又觉得没劲了,说我窝囊之类的话,我厚着脸皮没去理他,这会坐在伊文华旁边的程晨便拿起骰子,豪情万丈的说要给我报仇呢,我赶紧鼓掌表示支持。
这两货上次还因为薇薇的事有点矛盾了,没想到怎么快就和好了,还真应了那句话,床头打架,床尾和。
我点了一根烟,看了看身旁脸有点红的林梦儿,其实林梦儿的酒量比我好多了,就是一沾酒就容易脸红,我寻思这就是老人说的,脸红的人容易挥发酒精,所以比不脸红的人能喝。
林梦儿的皮肤很白,但不是我这种病态的白,她看起来健康的多,我有点唏嘘,这大家闺秀就是和我这种穷人家的不一样,无论是气质还是皮肤都甩了五六十条街,坐在她旁边,倒是让我有点自惭形愧。
癞蛤蟆吃天鹅肉?
我又想起这个词,初一那会曲婉婷指着我的脸大骂了这一句后,就让滚,从那以后,似乎我身上就有了这个标签了,有时候标签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某些人提醒过后,自己就又给贴上了,就像烙在灵魂深处一样,想要剔除,除非把整个灵魂都扯出来折腾。
我靠着座椅,望着眼前这个脸蛋白里透红的梦中情人,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响起了那个夜幕下习惯站在门口等着我放学的母亲。
这个女人,几乎从来到这座城市后就承担着只有两个人家庭的负担,我到现在都想不通究极是一个什么样的约定可以支撑着我妈那瘦弱的肩膀独自扛起所有的重担,也不知道我爸究极上辈子是多么功德无量才能换回我妈这样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女等着他逐衰老成黄脸婆也心甘情愿,我妈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我那从未谋面过的王八蛋父亲,我挺她不值,更不值的是,我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一点,才是让我最生气的一点。
四月一号,愚人节,我爸死了的日子。
往年的这个时候,我妈总会拉着我跑到灵溪旁边的河内,跪在一座底下根本没有埋人的坟头,一开始我不肯磕头,我妈就硬是把我的脑袋摁下去,那个时候她的眼神坚毅,完全不容抗拒,从哪个时候后我就只知道不管我妈如何疼我,有些事情该做还是要去做。
我就这样一边发着呆,一边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林梦儿。
许久。
很久。
再到漫长。
林梦儿终于开口说话,她微笑道:“陈让,你这样死死的盯着我,已经有六七分钟了。”
我一本正经的说道:“再看一会,你放心,我不累。”
林梦儿笑得像只妖精一样,声音不大,但却异常的妩媚,这个从小就在良好教养之下长大的女人眯起眼睛,如一对月牙般朝着我勾了勾手:“你过来点。”
林梦儿一脸狐狸奸诈的提出一个奇怪的要求,我还是看着她,不过依旧装傻充楞,半天就是没动静,无可奈何的林梦儿笑骂道:“你在怕什么啊?我一个大美女让你过来点,你都不给面子,怕我吃了你吗?小弟弟。”
这话我可不能当做看不见了,被叫弟弟本来就很不满,这会前面又加一个“小”子,这明显就是对我体力上还有心灵上的双重伤害。
不过还真别说,林梦儿这幅欲语还羞的行为,妖媚得简直就能让皈依佛们的高僧都忍不住破解,对于还是一个小处/男的我,哪里经得起这样**裸的诱惑,再说靠近点也能仔细的观察她的精致的五官以及玲珑曲线,我有啥好怕的。
但就算下了决心,我还是一点一点的挪动,保持着小心谨慎,我妈从小就告诉我越漂亮的女人也会骗人,长大后我才知道果然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吴若雪,曲婉婷,燕青青,不是一个比一个漂亮,结果一个个都把我耍得团团转。
“再过来点。”
长沙发上,我与林梦儿的身体已经基本挨在一起了,她这样说,简直就是在挑战在这我快到崩溃边缘最后一丝脆弱的底线。
我已经决定完全不顾眼前两个杀得热火朝天伊文华和程晨这一对冤家,反正我过去是一定要吻下去的,我也不怕丢这个脸,就算被打一巴掌也是值得的。
结果还没等我嘟起嘴呢,在距离林梦儿只有几厘米的情况下,这妞不按套路出牌,伸出手就直接拽住我的耳朵,先前还是一副娇羞模样,瞬间就恶狠狠吐出两个字,刁民。
我只能欲哭无泪的投降,好说歹说林梦儿才松开了我,还警告我,下次要是再敢轻薄她,她就把我耳朵个拽下来。
我寻思以后要轻薄你,肯定要先把你给绑起来,然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当然这个想法我只是放在心上,不会那么傻的说出来,就像以前要报复陈六指,我也没有说,但一出手就是致命,我喜欢这种让人出乎意料的事。
至于会不会成功,天晓得。
伊文华和程晨大战了几百个回合后,终于是把伊文华这王八蛋给喝趴下了,然后程晨对天仰笑三声,接着浑身一软,也倒在了伊文华的身上,我和林梦儿只能无奈的看着这一对冤家,默默的一人抬一个,把他们都给抬到程晨的车上了。
刚安顿好他们两个在后座,这两货直接就抱在一起,嘴里不知道嘀咕着啥,没一会就亲了起来,这样的场面让林梦儿的脸更红了,而我却兴致勃勃的看着,还准备掏出手机给她两来张合照呢。
可林梦儿不肯,抢了我手机,还用手捂着我的眼睛往副驾驶上带,还说这种画面对我来说太刺激了,会教坏我,她身为我的姐姐,不能让我被侮辱。
我在副驾驶上按好安全带,林梦儿就上了驾驶室,说是把摩托车留在这,明天再来骑,反正他家离这不远,跟店长的关系也不错。
我点了点头,把窗户给弄下来,接着点了一根烟道:“你刚刚不让我拍,是真的怕我学坏,还是怕我以后拿那张照片刺激你?”
林梦儿知道我若有所指,但依旧平静的把后视镜给调好,启动了车子后才说道:“我没那么小气,况且他两又是能在一块,我也衷心祝福他们,这话虽然有点假,但是真心真意的,让让,以后你有了喜欢的人,就会了解我这番话了。”
我早就了解了,因为我就不仅一次想过,林梦儿如果真跟伊文华在一起,我也会衷心祝福她的。
但此时不适合谈这个话题,我转眼话题道:“薇薇怎么样了?”
林梦儿回答道:“我们把证据交给她后,她没有告周鑫,私了了,周鑫负责她父亲的所有医疗费用,还另外给了一笔钱他男朋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我看得出,那妞很不服气,但或许是受不了家里还有他男朋友的劝,才心软答应了下来的,有时候想想,真是有点可悲,钱这玩意还真是啥都能买到。”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家室有多好,也没因此而骄傲过,甚至有时候会埋怨我爸不像程晨他妈那么有钱,但经过这件事后,我才知道,当我们抱怨鞋子不合脚的时候,应该去看,看那些没有脚的人。”
我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咱们现在去哪?”
林梦儿说道:“我家,我爸妈出差了,家里有空房,而且我喝酒了,不能开太远,你们今晚就都在我家睡吧。”
我一听这话就激动了起来,这伊文华跟程晨睡得跟死猪一样,今晚不就我跟林梦儿清醒着,到时候大半夜拿着绳子绑住了她,还不让我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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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儿的小区很大,光是停车场就有地下两层,而且基本都是豪车,程晨的那辆丰田卡罗拉往哪一摆,跟周围那些玛莎拉蒂,宝马啥的一比,倒显得有些寒碜起来了。
虽说这卡罗拉比不上这些豪车,但高配也得十多万,再说了这可是一十六小姑娘的私人座驾啊,很多人奋斗了一辈子,别说是一辆卡罗拉了,算是四轮的面包车都买不起,但老天爷就是怎么不公平,难怪那些口口声声喊着要苍天不公的愤青会跳起腿来,指着这些有钱人骂为富不仁的,其实想真一点,不也只是妒忌眼红?
我不眼红任何人,也不仇富,但看到差距总会有点发出几声唏嘘,穷人的穷不是笨,是命,要狠也只能狠自己过奈何桥的时候,没选择投一个好胎。
但是有下辈子的话,我还是希望有一个怎么好的娘,就算一辈子穷我也愿意,只要她能看到我娶妻生子,安享晚年,我就觉得很幸福。
仔细想想,也不知我妈上辈子欠了我跟那个狗犊子什么,为什么这辈子非要怎么苦,三十岁刚出头就怎么走了,孙子都没看到,也没看到我出息,我妈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但这件事我怨恨她,怨恨她一辈子,她是给了那狗犊子一个交代,但她就没想过我也需要一个交代吗?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触景伤情还是酒精作祟,总而言之,是红了眼眶了。
扶着伊文华跟在林梦儿以及程晨的后面上了电梯,我一路上都低着头,就怕林梦儿见到我这狼狈样,会看不起我,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想起我妈来。
程晨在发酒疯,上电梯的时候一直不老实,嘴里喊着还要跟伊文华再大战三百回合呢,林梦儿怕她给摔了,只能双手一刻都不敢放,一直让程晨乖一点,就好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伊文华这丫睡得很死,雷打不动的那种,还打起了呼噜,睡得不知道有多香了,能站着睡觉,我也是服了他了。
我朝着林梦儿问道:“这两货一喝酒都怎么疯?”
林梦儿苦笑了一声道:“这还算轻的呢,有一次喝多了,跟旁边的人起了冲突,对方有七八个男的,其中一个摸了小晨的屁股,文华当时就拿着酒瓶给那人开了瓢,把那人砸的脸上都是血,吓坏了我,我那是第一次跟他们出去喝酒,也是第一次知道他们有多疯。”
“后来呢?”
“后来?文华就被人按在地上揍,他再厉害,也只是个高中生,那顶得住一群社会流氓啊,几乎快被打死了,是喝的已经醉醺醺的程晨把他从乱战之中拖出来艰难的背去医院的,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当时我跟着他两去医院的时候,除了哭啥也做不了,而程晨却坚强的很,她没哭,只是不断的大嘴巴抽着昏迷的伊文华,说他要是死了,她就陪葬,后来文华抢救了过来,程晨一直都陪在她身边,出院后,第一时间又回到那地方喝酒去了,至于那群流氓我再也没见过。”
林梦儿说到这,神色有点落幕道:“他们压根就是天生一对,我早就知道了。”
我沉默,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停留,好在林梦儿说完这句话后,电梯门就开了,避免了尴尬,她拿出钥匙开门,我跟着她进去,她家挺大的,有三房两厅。
好不容易把伊文华跟程晨都弄到房间里后,我两都有点筋疲力尽的倒在沙发上,接着我转过身看着林梦儿,含情脉脉的问出了今晚最重要的问题:“我睡那?”
林梦儿看都没看我道:“你跟文华睡一屋。”
“他打呼噜而且又磨牙,太吵了。”
“那你自己睡一屋,我跟程晨睡一起。”
“我一个人怕黑,睡不着。”
林梦儿这才转头看着我,微弱的灯光下,她的脸显得分为迷人,她狐疑道:“陈让,你的耳朵又不想要了,你直接说你想跟我睡一屋不就行了?”
“那我现在说你会不会拽我耳朵。”我怯怯的说道。
林梦儿皱着眉,向来温顺的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真正恼怒的身上,她瞪着我道:“你觉得呢?我不仅仅要拽你耳朵,还要把你给赶出去,以后你也别再找我,我就想问你一句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喝了几次酒,就会随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
出乎意料之外的愤怒,我原本就只是想开个玩笑,结果没想到她还真勃然大怒了,我可不想被轰出去,所以赶紧解释道:“不是,梦儿,我就开个玩笑,没那方面的意思。”
林梦儿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理我了,估计是在生闷气,我心神一震,看着那张不悦的脱俗容貌,即使生气,也一样别具风韵,原本此刻我应该惊慌失措的,但我却出奇的心境平和,接着道:“你们女人就是这样,翻脸就翻书还快,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至于吗?燕青青至少生起气来还有点预兆,可你……”
我话还没说完,林梦儿猛然转过头看着我道:“谁是燕青青?”
“一个女人。”
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但我又觉得这个词语不足以形容燕青青的这个妖孽,于是又补充道:“一个有神经病的女人。”
林梦儿“哦”的一声,又躺回在沙发上,没理我,这举动倒是让我喜出望外啊,看来没真生气,不然早就跑回房间要不就赶我走了,还留在这,不就意味着我还有机会?
我觉得我应该把握这个机会,于是嘿嘿的笑道:“梦儿,你别生气了好吗,刚刚的话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干先上车后补票的事。”
林梦儿假装没有听见,继续的不理我,采取高冷的守势状态。
“不过啥时候让我这张车票上你的车,你总得给个时间吧?”我一本正经道。
林梦儿再忍。
“你说我要是跟你在一起了,会不会气死伊文华那王八蛋,要我说,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或是不甘心,以后咱俩就生了男的,甩他的闺女怎么样?”我一本正经的出谋划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林梦儿还是忍。
“生男的当然最好,但是女孩也行,像你一样漂亮,一想到这我就特兴奋,不过取名字得由我做主哦,其他的可以听你的,这一点必须听我的。”
这才林梦儿忍无可忍了,转过身又一把拽住我的耳朵道:“要生找你的燕青青生去。”
“我就要你!”
说完这话,我笑得无比奸诈,反守为攻,猛地将遂不及防的林梦儿拉入怀里,死死的抱住,接着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伊文华总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跟了他怎么久,也算学了点皮毛了,你说是不是这一套对你们女生都管用啊?”
林梦儿想要反抗,我虽然力气不大,但这姿势有利再加上我是个男的,林梦儿根本反抗无果,她撇过头狠狠道:“油嘴滑舌!”
她刚说完这句话后,下巴就被我一根手指给趁势的勾回来了,我头往下看着她道:“那就来油嘴滑舌一下。”
说完,我的头越来越低,林梦儿起初瞪大了眼睛,再到后来脸有点发烫,接着就是认命了,脸加上酒精的影响,简直就如一瓣桃花,就如同立于十里桃源一样,楚楚动人,风情万种。
而我并没有把握这个机会,而是轻轻的把她的秀发抚于脑后,然后坏笑道:“林梦儿,你在想什么,把我当什么人了,真以为我陈让喝了点酒,就会随便亲你的肤浅男人吗?”
听到这话,林梦儿顿时睁开双眼,表情是又羞又恼,让我有点像捧腹大笑,她立马挣脱开我,朝我推了一把,有气无力的恼羞成怒的骂道:“臭流氓!”
我就这样笑嘻嘻的看着她,接着乐道:“也不知道刚刚是谁以为我要亲她呢,还闭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真该照张相,让你好好见识一下,啥叫口是心非,再说了我这流氓都没耍成,要不咱们进屋,我让你看看啥叫真正的耍流氓。”
林梦儿气得起身跺了跺脚,哀怨的看着我,想要生气,但又想起刚刚的事,忍着笑,板着一张脸道:“我不跟你闹了,今晚你睡沙发!”
说完走了几步,还不放心,跑回来朝我挥了挥小拳头道:“这事你要是敢告诉文华和程晨他们,我跟你没完,我今晚就是脑袋抽了!”
我看着她那样,裂开嘴笑道:“干姐姐,我听你话。”
“别叫我干姐姐!”林梦儿脸色微变,浑身不自在。
我笑而不语,玩味的看着她,让她更加的无地自容,我们刚刚发生的事属于越轨的事情,这可不是所谓的姐姐弟弟会干的事,一语双关,一声干姐姐,根本就是揭开最后一块遮羞布。
林梦儿跺了跺脚,咬着牙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几乎是用跑的回房间,接着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今晚对她对我,都是一个不眠夜啊。
熬到凌晨快五点,我才缓缓的睡了过去,然后一大早,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燕青青莫名其妙的打了个电话给我,第一句话就是,陈六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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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六指死了。
这五个字,燕青青几乎是用平谈到不能再平谈的语气说道,但我的脑袋却一下子懵了,我没有听到这句话后就立马着急的追问陈六指的死因,而是先缓缓起身,点了根烟,点燃后狠狠的吸了一口。
看了看客厅时钟,刚好是早上八点,天刚刚亮的时候,我朝着屋外望去,感觉整个天都灰蒙蒙的。
沉默,我沉默的吸着烟,脑子想着有的没的,燕青青也沉默,似乎正在等着我的回应,等一根烟完全抽完后,熄灭了烟,缓缓的靠回沙发,苦笑着问道:“怎么死的?”
“你害的。”燕青青的语气并没有一点指责,相反却带着一丝玩味。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没下死手,虽然砸的是脑袋,出血了看起来很严重,但血基本都是从鼻子里出来的,最多就是鼻骨骨折,不可能就这样一命呜呼,而且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喘着气,就算会死,也不是因为我砸他的原因,这锅我可不背。”
在仇姐那待了两个星期,对于这点医疗常识我还是懂的,我就算当时再狠再疯,也没有做好背人命准备,所以下手自然留了情,我砸得人,自然知道有多重,出血量是有点夸张,但绝对不致命。
燕青青笑了几声,听到这笑声我算是彻底放心了,这臭娘们果然是在吓唬我,燕青青笑完后才说道:“我又没说是你杀的,你还是留着解释给灵儿她们吧,不过据我了解,人虽然不是你杀,但你逃脱不了干系。”
这话从何说起,我赶紧让燕青青别卖关子了,可燕青青说如果我想知道,就过来灵溪殡仪馆这吧,她刚陪着陈灵儿去那认尸体呢。
我让燕青青发个定位给我,然后就赶紧去厕所洗了把脸,敲了敲林梦儿的门,告诉她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也不管她有没有听到,做完这一切后,我就火急火燎的出门了。
到了小区外立面拦了辆车,朝着殡仪馆去了,一路上都在想,这陈六指到底是怎么死的,要是真跟我有干系的话,那我真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真不该一时冲动的动手,早知道忍忍不就没事吗?
脑子冒出这个想法,但没一会就被我给否认的,我很清楚,要是重来一次,我就算知道结果还是要动手,骂我妈就是死罪,知道是错了,但跟我干不干是两回事。
既然错已经犯下,那么再后悔也没个屁用,总而言之还是要先考虑接下来怎么办吧,燕青青说人不是我杀的,也不知道这句话是骗我还是真的,那娘们向来标新立异,她的话我根本不知道真假。
别说是骗我了,就算是故意演戏吓唬我也有可能,当然,现在的我无比的希望这一次还真就是燕青青一个无厘头玩笑。
然而,注定是不可能了。
灵溪只有一家殡仪馆,干这事的镇里最出名的王大胖子,这王大胖子年龄大概四十五岁,一辈子都跟白事打交道,从十五岁就跟着王老爷子干这事,镇里不少人都在传,他有阴阳眼,可以跟鬼对话呢,还能通鬼神之类的,所以我每次见到王胖子都觉得浑身不对劲,他这人,阴气太重。
我下车那会,王大胖子正跟一旁的警察说着啥呢,时不时看向我这边,我妈的葬礼也是他给弄的,再加上都是镇上的人,他自然认识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带着另外一层意思,最主要的是他旁边那个警察,在王大胖子看我的时候,他们也跟着王大胖子的目光扫了我一眼,顿时我就有点怕了,加快了脚步。
殡仪馆没啥人,大厅上只有一具尸体用白布给遮盖住,林姨趴在白布上面哭,旁边站着燕青青跟陈灵儿,陈灵儿也是哭了个稀里哗啦,燕青青在那安慰着她呢。
现在我的立场有点尴尬了,但还是厚着脸皮走了过去,还没等我开口问,陈灵儿见到我就像见到猎物的狮子一样,浑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她冲过来,一巴掌扇了下来,我没躲,能来当然就做好被挨打的准备了。
一辆扇了好几巴掌,没人拦着,林姨光顾着哭,而燕青青站在后面眯着眼睛看着,陈灵儿一边扇一边骂道:“狗娘养得畜生,我们家里养了你大半年,就养出你怎么个白眼狼了,早知道当初你到家的第一天,我就该弄死你,你个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任由她骂,任由她打,等她打累后,我才看向陈灵儿身后的燕青青问道:“说,怎么回事。”
燕青青点了一根烟,把陈灵儿给拽回后面,护着她,估计是怕我还敢还手,她看着我,神情平谈道:“早上灵儿打电话给我,一直在哭,我就知道出事了,火急火燎赶来这里,来到这,灵儿也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了,我也跟门口那两个警察了解过,那晚大概你走后,林姨帮陈叔清理伤口,两人又吵了一顿,然后陈叔就拿着菜刀出门了,跑去你们镇里副镇长的家里,扬言要把人家给宰了,那家人也赶紧报警,等警察到了那后,那个副镇长基本被剁成了肉沫,而他的妻子也奄奄一息了,而陈叔正追着一个小女孩砍,警察鸣枪示意,他不管不顾还像砍人,最后警察一枪“砰”了他,接着就送来殡仪馆了。”
我听完后,除了震惊之外,还松了一口气,看来陈六指是因为林姨出轨的事去找那个地中海副镇长报仇呢,砍死了人家夫妻,最后被警察给开枪打死了。
这倒是有点悲壮啊,不过确实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原本以为陈六指只是个窝里横,没想到真疯起来,还真敢砍人。
燕青青解释完后,陈灵儿还想扇我巴掌,不过被燕青青给拽开了,她朝着陈灵儿说道:“行了,打了也打了,再打下去你爸也不能复活,陈叔死后,陈让就成你们家里唯一一个爷们了,照我看,这事还没完,估计等一下那个倒霉催的家属就要过来闹了,你现在内讧个屁,等这事解决了,你想怎么打我都不拦住。”
还真是理智啊,燕青青完全就是非常理智的看待这件事,也不知道是针没扎在他身上不知道疼,还是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虽然知道了陈六指不是我打死的,但事情还真跟我有点干系,毕竟是我将林姨出轨的事情给爆出来的,陈六指也是因为这件事找地中海报仇才会死的,这件事才是引发点,陈灵儿恨我也正常,所以那几巴掌我也受得下来。
我提出了想看看陈六指尸体的要求,算是见上最后一面,虽然我狠他,但好歹养了我大半年了,他死后,至少要见上一面。
陈灵儿没说话,我就朝着林姨那边走过去了,喊了一声林姨,林姨没看我也没理我,虽然趴在尸体上在哭,但比起陈灵儿来要镇定的多,至少没一见到我就要打死我,大致她自己也清楚,这因是她种下的,果自然也得她受。
林姨没理我,我就站在旁边,伸出一只手揭开白布,当看到陈六指的脸时,我顿时就差点腿软了,这具基本皮肤已经开始惨白的尸体,其脸上的表情却诡异的很,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还有一丝勾起的弧度,看起来像是在笑,一具尸体在对你笑,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表情,就好像陈六指心满意足的离开这个世界一样,这个一辈子都在酒里面浑浑噩噩过日子的中年男子,他做了一辈子的窝囊废,临死在前虽然戴了一顶绿帽子,但还真就硬气了一把,是个男人。
我把白布重新遮住了陈六指最后那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正想说些话安慰林姨呢,但就在这会,殡仪馆就出现了骚动,接着有不少手拿农具的村民,气势冲冲的出现在灵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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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一看就是来闹事的,我寻思应该都是地中海的那些亲戚吧,其中带头那个叫王麻子,我听说过他,在灵溪是除了赵国士外第二个大混子,据说还跟了市里的某个老大,风头正盛呢。
他是王老二的大儿子,出事那会他正好在外面鬼混不在家,所以逃过一劫,这会知道自己的老爸被人砍死了,所以纠结了一大帮亲戚和一群混子,气冲冲的杀进来了。
这群人大概二十多个,进来后就骂骂咧咧的,王麻子骂得最大声,指着陈六指的尸体就一个劲的骂道:“狗日的砍死我爸,今天我让你死了也不安稳,兄弟们,把他给我分尸,反正都死了,我们鞭一下尸体也没关系,至于娘们都给我脱光衣服带去镇上游行,男的打废了,尽管下死手,出了事我担着!”
说完这话后,这群人就都开始准备撒野了,这王麻子还真是有点目中无人呢,警察还在外面守着,这都敢闹事了。
燕青青可不是能被欺负的主,她跳出来骂道:“今儿个你们谁要是敢动手,我保证你们一个个都得给横着出去!”
这句话说得霸气,大致是燕青青身上的气势很足,倒是有点唬住他们了,原本还挺热闹的殡仪馆,顿时就安静下来了,没少人将目光都投给王麻子,等着他下命令呢。
王麻子能在市里混,自然有点手腕,断然不会因为燕青青喊上几句就退缩,他阴沉着脸凑近燕青青道:“臭婊子,你吓唬谁呢,我还真要看看,今天我怎么横着出去!”
话音刚落,王麻子就顺势挥起手来,打算给燕青青一巴掌,燕青青还是抬着头看着他,丝毫没在怕的,我寻思总不能让燕青青吃亏,于是在旁边找了一根木棍,在王麻子快要动手的时候,一把将燕青青往后一拽,然后骂了句你妈,一棍子就朝着王麻子脸上招呼过去了。
我动作特别快,基本上可以说是行云流水,从操起棍子到给了玩麻子一棍子只花了不到10秒的时候。
燕青青见状,这会还一个劲鼓掌,说我干的好,我扭过头朝着她说道:“别鼓掌呢,待会打起来,你找机会带陈灵儿跟林姨跑,不用管我,”
“呦呦,这是玩起英雄救美来了,我可不需要你救,跟着甘子泰那小王八蛋我也学了一点拳脚,刚刚你就算不出手,这麻子脸也伤不了我分毫,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到了如今这时候,燕青青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走到燕青青的前面,裂开嘴,笑容灿烂道:“英雄救美不适合我,但你说的没错,陈家总归还是要有一个爷们出来,我今天就要告诉这群狗犊子,他陈六指死了,还有一个陈让,相要欺负陈家人,没门,来,小妞,把爷的烟给拿出来,再给爷点上,只要爷还有一口气,谁也动不了你们!”
燕青青忍不住的笑出声了,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会的燕青青像极了一个孩子咬着嘴巴凝视着我,她从我口袋里拿出烟,轻轻的放进自己的嘴里,点燃后才放到我嘴里,不等她说什么,我已经猛然转身,径直的冲向那群人了。
王麻子中了我一记闷棍,哎呦一声,捂着头往后退了,这会见我还敢冲过来,立马破口大骂道:“操,都给我上,把这小犊子给废了。”
这下,这群人才都反应过来,都拿着手里的农具,骂骂咧咧的朝我攻过来了,我叼着燕青青给我点燃的烟,并没有被眼前的阵仗给吓到,不退反进,第一个接触的是身材壮实的大汉,手里拿着一把锄地用的锄头,迎面就朝我挥过来了。
我没有用手中的木棍格挡,而是立马往右微微侧身,手中的木棍由下往上,直接就砸中那人的下巴,然后伸出左脚,一把将那人给踹倒在地,第二个接着上,手里是也是一把锄头,这家伙比起前那一个要聪明一点,没有迎面朝我砸过来,而是用了阴招,先是脚下使绊,然后反手拿好锄头,由左下而往右上挥出,这一锄头我没躲过去,直接就被砸中了脑袋了。
但我依旧没有后退,顺势握住那人的锄头,手里的木棍直接敲那人的手,抢过他的锄头后,转身又是一脚,一击得手后我没有对那人死缠烂打,而是追向已经完全退在人后的王麻子了,擒贼先擒王,这是最基本的道理,我也没有癫狂到觉得自己可以一个人打赢二十多个成年人。
其实被第二个人敲中脑袋的时候,我已经有点晕了,而且明显感觉道头上破皮,有血流了出来,但这会我可没工夫去擦,眼里只有王麻子,只要能弄到他,基本就能控制全场的局势了。
但追击是要付出代价的,至少要冲入对方的圈子中,这样的话基本就等于毫无退路了,我一开始就清楚,在我躲避两把长棍的攻势后,手里的木棍又挑掉一记横着挥出的铁铲,木棍立马回挡在左肩,千钧一发的驾住了势大力沉的一记铁管,这一管子是王麻子挥下的,实在有点生猛,我与左肩平行的木棍也被敲的有点碎裂了,肩膀也被压低,这会王麻子的身体往前倾继续前冲,把我给撞飞了!
真不愧是道上混的,果然有点身手,就算我近身也占不了任何便宜,我落地之后,想要起身冲出去拿下王麻子,却已经被包围起来了,霎时间乱棍挥下,一棍比一棍重的砸在我身上,我就算再猛,这会也回力无天了。
对付一个成年人对我来说就很吃力,更别说是一群了,要不是因为天生反应快,还用了几招阴的,我都不能坚持怎么久。
这会,算是我如何不服气,也得捂着脑袋,避免被打中脑袋了。
王麻子冷哼一声道:“原来就一个废物,我还以为真跟赵国士那狗日的可以一挑十呢,看来我还真是高看了你一眼,行了,对付一个破小孩用得着怎么多人,赶紧把那三个妞的衣服给扒了,然后带去游行,我还等着录像呢。”
其实不用王麻子说,这会他那些狗腿子已经基本都动起手来了,从我这个角度正好看到燕青青被拉扯着,不过这妞也是剽悍,空着一双手,光靠一记撩阴腿,就把不少人都给逼退了。
燕青青明显有点格斗底蕴,一招一式都有点拳法的意思,这些混混好几个都在她手上吃了亏,不过也坚持不了多久,燕青青就有点气喘吁吁了,一记直拳逼退了一个大汉后,朝着门口喊道:“赵国士,操你大爷的,你再不来,老娘非要让张万里阉了你这个王八蛋!”
几乎同时,正在燕青青喊完这句话后,殡仪馆门口有出现了一伙人,带头的正是赵无双他哥赵国士,本来还在拉扯着燕青青的那群流氓混子碰上这情形都有点愣住了,就连王麻子脸上都有了一层阴霾。
灵溪大混子,赵国士。
这家伙在灵溪可真算是个名人了,上到快入土的老头,下到才刚好学走路的婴儿,只要是灵溪人,都知道这个名字,甚至有不少人为了吓唬小孩子,说的不是狼来了,而是赵国士来了,足见其威名远播。
赵国士一来也不废话,只是让人动手,接着他就跑到燕青青那边,随手拽过一个正发愣的混子,一拳就把那个人给打的跪在地上了,然后一脚踩住,赵国士脸上带着笑容道:“青青,我来晚了,你没事吧。”
燕青青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指着他骂道:“你再晚点,老娘都被人弄死了,赶紧的,把他们都给我弄趴下,今儿个要是他们有一个能站着出去,赵国士你就给我横着出去。”
赵国士挨了这一巴掌,不怒反笑,还献媚的说没问题。
两拨人很快就交手了,由于赵国士带来的人不少,所以很快王麻子一群人就把被打的节节败退了,而我也趁这个机会找了个位置休息,脸上血还在流,不过我没管,就靠在墙上,抽着烟看戏呢。
反正基本周围都乱哄哄的,我分别看了陈灵儿和林姨一眼,这母女都没事,不过估计是被眼前的阵仗给吓到了,都没敢动,只是蹲在原地哭了起来,混战中,有人把陈六指的尸体也碰倒了,我没有去扶,只是看着陈六指那副诡异的表情,一脸的茫然。
王麻子一拨落入下风,这下王麻子不得不出来喊道:“赵国士,你个傻逼玩意,老子没惹你,你这是来找事呢。”
正跟我一样在一旁看戏的赵国士,见到了王麻子,才恍然大悟道:“我还以为是谁敢在我地盘上闹事呢,原来是你这王八羔子,麻子,今天算你倒霉,就算是你,我也没面子给,谁让你得罪了燕青青。”
王麻子一听,大概是知道赵国士来真的了,完全没有息事宁人的准备,再加上自己这边败象已露,就指挥着人想跑。
不过我先他一步堵住了门,然后转身慢悠悠地擦了擦脸上的血,朝着王麻子笑得越发的阴沉道:“今天,一个都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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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除了看热闹以外,还时时刻刻的注意着王麻子的动向,他要是想跑,我肯定是不让他跑的,毕竟这事必须趁今天燕青青在这给解决,彻底把这丫给打怕了,以后才不会去找我们的麻烦。
要是让他跑了,也不知道日后这丫会怎么偷偷报复我们,毕竟我们都在灵溪,而这灵溪他不说一手遮天,但他爸是副镇长,他又是一个大混混,想要报复无权无势陈灵儿母女简单的很。
所以王麻子一有想跑的想法,我就把殡仪馆的门都给关上了,这下,王麻子和他带来的人,一个个都脸色很不好看,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还真是进退两难啊。
殡仪馆里面都是人,除了王麻子一开始带来的二十多号人物,还有赵国士带来的三十多个混子,这个殡仪馆里面至少有五十个人,虽说殡仪馆属于那种阴森和较为神秘的地方,恐怖电影也没少在殡仪馆上搞出一些吓不死人的神神鬼鬼,但这会真有鬼,也不敢出来,因为匪气太盛了。
两帮人缠斗不久,但王麻子这边基本都有伤,就连王麻子本人,脸上也挂彩了,反观赵国士他们,基本都没啥事,孰胜孰弱,早就一清二楚了。
中间是陈六指的遗体,已经被林姨和陈灵儿又给扶上了棺材那,棺材就等于是分界线,一大群人自动分成到了两拨人对持,一拨由王麻子带着,站在陈灵儿的左手边,一拨由赵国士和燕青青带着,站在右手边。
而我则是站在王麻子一群人的身后,挡住了出口。
在混战之中的我除了一开始以一挑多之外,并没有太多出彩的镜头,但这一刻,众人的视线再度不由自主地聚焦在我的身上。
赵国士满脸的好奇,燕青青则是一脸的不耐烦,陈灵儿是恨意,而王麻子则是打起了退堂鼓,各自的表情,各自的想法,今日这场群架,算是来到真正的**了,而明显,我这种举动就是为了造成这一困兽之斗的局面,逼其中一方低头。
至于谁低头,肯定不会是我。
我直接无视了王麻子一群人的表情,抬起头看向燕青青道:“今天,必须把他们给打服,不然以后找我的麻烦,我可没时间陪他玩,这种小角色,正面来不怕,就怕来阴的。”
燕青青听到我的话,忽然阴恻恻的乐道:“他是小角色,那你就是大角色了?”
“我们是同一阵营的,我刚刚还救了你。”我不得不出声提醒。
“我不需要你救。”
“那陈灵儿是你闺蜜,你总不愿意看她被人盯上吧?”
燕青青这会倒是没有反驳我。
我两对话的时候,赵国士越发的好奇起来,如果我站在他那个位置上,也会好奇吧,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初中生那份蛮横和沉稳以及敢跟燕青青正面开怼,到底是哪来的底气?
我知道,赵国士现在肯定是在思考我的身份,上一次他被燕青青逼的跪下来,事后自然会好好调查一下原因,灵溪不大,只要赵国士想要查,总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所以现在的他肯定认为我跟燕青青关系非浅。
我要的就是他这样认为,这样的话,以后王麻子再找陈家的麻烦,我也能狐假虎威的让赵国士帮忙,燕青青大概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在众人面前表现得跟我关系非浅的样子。
别以为燕青青就只知道动手撒野,她要是动起脑子来,心思可比在场所有人都要高出不知道多少。
我两不说话的时候,王麻子一群人已经开始骚动了起来,王麻子估计也认命了,看向赵国士说道:“国士,今天我给你个面子,放过陈家人,但你要是再拦我,我可真不客气了,我家老爷子死了,我总得找个人出口气,你真要撞我枪口上?”
赵国士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燕青青有点为难道:“青青,这货好像最近搭上了豹子建,严格来说大家都是同门,要不就这样算了吧,让他们走,反正如果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也不敢再乱来了。”
燕青青没有理赵国士的意思,而是转过头望向一直没说话的陈灵儿道:“灵儿,你说吧,想怎么弄?”
“弄死他们,连带那边的小畜生也给弄死!”陈灵儿语一出就惊死人,这臭婊子,这会还惦记着要怎么弄我呢。
燕青青回过头看着赵国士道:“你听到了?”
赵国士的脸色有点难看,估计是知道以燕青青的脾气肯定是不会放过王麻子的,但明显赵国士有点忌惮王麻子身后的人,所以这会轮到他进退两难了。
燕青青提醒道:“你刚刚说他是义天的,什么职位?”
赵国士赶紧看着王麻子道:“问你呢!”
王麻子听到这两人的对话,明显表情不如先前那般嚣张,估计是听出点不对劲了,虽然有点疑惑对方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个,不过还是老实回答道:“四九,下个月晋升为棍底。”
燕青青一听,顿时就嘲讽道:“一个小四九,也敢扬言趴光我的衣服,豹子建的手上还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王麻子,我叫燕青青,你可能第一次见我,但名字肯定没少听过,不用想,就是你脑海里闪现出来的那个燕青青,我现在给你机会,打电话给豹子建,如果他愿意保你,我就让你走。”
王麻子这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接着表情又变成震惊,虽然没有跪下,但语气已经变得低三下气了,哪有先前的威风,他低下头道:“原来是燕大小姐了,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还请燕大小姐你大人……”
他话还没说完,燕青青就摆了摆手不耐烦道:“少在那边嘻嘻哈哈的,赶紧给我打电话给豹子建,他要是愿意保你,我就放了你,他要是不愿意,挨顿揍自然在所难免,你不是喜欢让人游街吗?就让你也试试那滋味。”
听到燕青青的话,赵国士松了一口气,而王麻子却是一脸有苦说不出,埋怨的看了赵国士一眼后,只能无奈地拿起手机,拨打一个电话了。
形势急转之下,跟着王麻子来的那些人都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他们再傻,也知道这一次是踢到了硬板了。
王麻子朝着电话说了几句后,就把手机递给了燕青青,恭恭敬敬道:“青青姐,我老大说他想跟你说。”
燕青青眯着眼睛,表情有点不悦,不过还是接起电话,这丫的接起电话后,表情立马变了,一脸微笑道:“豹子哥,我是青青呢,我这都受气了,你说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哪个豹子建跟燕青青说了什么,不过燕青青全程笑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豹子建关系多好,只要我知道,燕青青笑得越开心,就证明她心里越不爽。
电话打完之后,燕青青把手机丢还给了王麻子,让他赶紧滚蛋,王麻子立马就笑嘻嘻的带着人要走,明显就是比刚才挺起腰板了。
燕青青放人,我也没有拦着的权利,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还是让开了,王麻子带着一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看得我有点不满,这燕青青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王麻子走后,赵国士也提出要走,燕青青心情不爽,就让他赶紧滚,赵国士还是那副虚假的笑容,只不过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朝我小声说道:“陈让是吧,以后有时间找你喝酒,要是王麻子再找你麻烦,你就跟我说。”
人家是来帮忙的,况且我现在跟赵无双关系不错,再说以后在灵溪,指不定还有事要他帮忙呢,于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赵国士很满意我上道,拍了拍我的肩膀后,就带着一群流氓走了。
等人都走完后,王胖子跟那两个警察才进来,装模作样的维持秩序,一看他们那样就知道刚才收了王麻子的好处,所以这会马后炮呢。
我赖得理他们,寻思脑袋破了,还得去处理一下伤口,燕青青倒是挺好心说要载我一程,我没拒绝。
燕青青朝着陈灵儿说道:“灵儿,你也别怨恨陈让了,出了这事,谁也不想的,家里有个男人我也比较放心,好好先把陈叔给安葬了,照顾好林姨,我晚点再找你。”
陈灵儿在燕青青面前挺乖巧的点了点头,但还是没给我好脸,我知道,这梁子是解不开了,以后陈灵儿只会恨我。
闹剧到了这,就算完全结束了,但在某些人的眼里,这件事是导火线,也是一个触发点。
“……”
城北峰谷区,一个精壮的男子刚挂掉电话,身后擂台上的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好奇的问道:“我刚听见你说青青了,是我们义天的小妖孽,燕子文的女儿?”
豹子建用汗巾擦了擦脸,把手机往沙发上一甩,乐道:“就是那个小丫头,我一手下得罪了她,这不替我手下求情呢,王麻子这王八蛋也真是不长眼,惹谁不好,非要惹那混世小魔王。”
“近年来,燕云飞可是越来越老德高望重了,也越来越护犊子,你替你手下求情,得罪那小妖孽,不怕她让燕云飞以后找借口对付你?”皮肤黝黑的男子半趟在绳索上,若有所思道。
豹子建重新戴好拳套,上了擂台乐道:“总得分清楚形势,以前老大就常把平衡法则放在嘴边,燕云飞现在懒得动我,再说动了我这个不安定的威胁,恐怕下一个就轮到他了,黑卡,你的愿望是做下一个太子,而我没你那么好打,脑子也没有宋佳好,所以我不想做下一个太子,也不想做下一个易小东,我想做第二个龙城陈歌,不过是不吸毒不害死兄弟的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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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燕青青的那辆汉兰达,一照镜子才发现脸上都是血,那一锄头砸到了我的脑袋,还是挺重的,虽然血已经流干了,但看起来还是有点触目惊心,至少我这模样跟昨晚的陈六指一比,好不到哪里去。
燕青青一上来就赶紧抽出放在车里的纸巾递给我,让我擦擦,那小模样有点担心,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没想到这个疯丫头还是挺会关心人的吗?
结果还没等我开口说谢谢呢,燕青青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赶紧擦擦,别把血流在我车上,我这昨天刚洗的车,可不能被你弄脏了!”
所以这句谢谢就被我给吃下去了,这个臭丫头,居然是担心我弄脏她的座驾,而不是担心我的伤势,不,是我脑袋抽了,才以为这没心没肺的臭丫头会担心我。
我用纸巾捂着头,这会后知后觉的有点疼,打架就是这样,打的时候不觉得有啥,等打完才发觉全身疼的要死。
燕青青接着问道:“去医院?”
我把纸巾拿下来,看了看看,发现基本已经不出血了,所以摇头道:“不去了,伤口应该结疤了,锄头看起来杀伤力巨大,但不锋利,最多就是破皮,这点小伤不要去医院,我们穷人的命没你们有钱子女那么矫情。”
燕青青冷哼一声道:“我是矫情,不过今天要是没有我这个矫情大小姐,你觉得会怎么容易收场,就你这小身骨,王麻子废了你不是分分钟的事?”
“他废不了我,我口袋里有一把水果刀,只要他敢靠近,我就给他来那么一下,其实那时候要不是赵国士赶来,恐怕现在王麻子就送去医院了,我基本已经盘算好了距离,只要他再进一步,我就动手了,目标是肚子,不致命,但出血了巨大,吓唬他足够了。”我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从林梦儿家里顺势就带出来的水果刀把玩着,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燕青青微笑道:“还带着刀?早算到王麻子会来找麻烦?”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声不是,燕青青忽然一记刹车,然后伸出手拽着我的衣领怒气冲冲道:“陈让,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做出伤害陈灵儿的事,就算小姨给你求情我都会废了你,这句话你给我记一辈子,我燕青青说话算话!”
看来燕青青是误会了,以为我拿着这把刀是要对付陈灵儿他们了。
“别激动,我只是防身而已,谁知道你会不会弄个局骗我,把我给骗过去,然后给陈灵儿出气了,我这刀不是对付女孩子。”我高举双手一本正经道。
说话的时候,不经意地瞟了燕青青胸部一眼,这家伙今天就穿着紧身的黑色小背心,低领的,怎么一拉,由于靠近,我又是低着头,倒是能看到不该看的,这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黑色背心配上浅色的内衣,这不是故意诱惑人犯罪吗?
燕青青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她松开我道:“最好是这样,你看过我在ktv里怎么折磨何少杰的,你要是敢欺负灵儿,我保证你的下场要比他惨百倍。”
照这话听来,陈灵儿并没有把我欺负她得事告诉燕青青,不然燕青青早就找我算账了,想来也是,被我逼得做出那么羞耻的事,要是我站在陈灵儿的立场也不会瞎说得,再说了,我手上还有陈灵儿的把柄呢。
我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她不欺负我,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欺负她,我有那么无聊吗?不过,上次在ktv我看到何少杰真在吸那玩意,跟瘾君子在一起早晚会被她拖下水得,你要是真把陈灵儿当作朋友,就该让她断绝和何少杰来往才对!”
燕青青咬着牙道:“你以为我不想啊,但灵儿这丫头要是真动了情比我还倔呢,何少杰的嘴巴又那么厉害,一张嘴能把灵儿都给骗得是我冤枉她,我才不想当大嘴巴呢,免得以后惹一身骚,吃力不讨好,只能慢慢引导,陈让,我提醒你一句,你以后要是出来混,随便施舍义气或是冒失冲动都行,但千万别沾上赌跟毒这两样东西,前两样起码能救,最后两样你沾上了,我到时候看都不会看你一样。”
“龙城以前有个老大,也就是义天现在的前龙头,当年基本可以算是在龙城一手遮天,名声响彻九州,这样一个大枭雄,就因为沾上这两样东西,害人害己,最后把自己的命都给丢了,还害死了七个兄弟,千人对八人,呵呵,简直就是一群疯子,我都怀疑那些人是不是跟他一起磕了药才去送死了,说起来,他也跟你一样姓陈,你可别走他的后路。”
燕青青是咬着牙说完这些话的,我心里有点诧异,差点破口而出的问燕青青,但还是忍住了,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半点的嬉皮笑脸。
“你想我问什么?”大概是看出我表情有点不对劲,燕青青轻声的问道。
“很多。”我笑了笑道:“比如那个豹子建是啥来头,能够让你也给他面子。”
燕青青冷笑一声道:“一个有着天大野心,却非得藏着掖着的人,我大伯说过,这家伙简直就像极了他那死了的老大,也就是我先前提到那个姓陈的,懂得啥时候隐忍,又懂得啥时候咬人,如果说打,他肯定打不过现在义天金字招牌黑卡,但寻常十多个人都近不了他的身,脑子也没有易小东好使,但偏偏有点小聪明,按我大伯的话,处于中庸,但却担得起智勇双全这四个字,更重要的事,这家伙有狼子野心,以后你到城北峰谷区一打听,就知道这人是谁了,峰谷区可是有不少传说,据说那个姓陈的老大,就是从峰谷区一路打到明城,威震四方。”
我懒洋洋道:“有时间我会去的。”
燕青青忽然轻声的说道:“陈让,灵溪这地方太小了,我给你个建议,读书可以不用那么用心读,但至少高中要去市里读,最好是借宿,让自己待在市里,钱三十岁之前不要存着,没必要,该花就花,把没体验的都给体验了一遍,把眼界打开了,你就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
我转过头看了眼莫名其妙正经起来的燕青青,看来这个有钱漂亮又聪明的黑二代,正经起来还是挺迷人的,我缓缓的点了点头道:“以前荣华富贵在我眼里就跟贫穷没两样,但自从去市里打工后,我才知道这世界贫富差距有多大,看到了,总想握住点什么,越来越不懂得满足,燕青青,说句老实话,你的出现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刺激,怎么有人可以这样蛮横无理,怎么有人可以随心所欲,你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太不可思议的,渐渐的让我觉得我不该窝在灵溪这个巴掌大的天空,我妈死的时候我都没怎么想过,但自从遇到你后,对我来说,灵溪就是一个牢笼,生怕一抬手一伸腿就吵到躺在坟墓里的妈妈。”
“所以你打了陈六指,逼自己离开那个家?”燕青青好奇道。
我没有否认,燕青青就发声大笑,又恢复了她那神经质的模样,她乐道:“我就喜欢该老实就老实的聪明人,陈让,那就是野心,别忘了,这颗野心是我种的,我等着它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我可以树大好乘凉。”
我第一次觉得燕青青的笑声是怎么让人舒服,我的审美感谈不上苛刻,但平常女人还真入不了我眼,就像看惯了林梦儿这样的女神,再回过头来看吴若雪,只会觉得自己当初的眼光真差,要是看惯了燕青青呢,恐怕任何女人再漂亮都比不上她的这副洒脱。
可我的联想也到此为止,不奢望进一步可以跟燕青青发生点什么,按照我的思维,既然我现在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光蛋,如果再没有点自知之明,就真的成了曲婉婷口中的癞蛤蟆了。
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仇姐的诊所,刚见到我的时候,仇姐还以为是燕青青把我揍成这样的,刚想数落燕青青一顿,我赶紧跟她解释了。
跟仇姐相处也快一个月了,我了解她的脾气,所以她一打算开口就制止了她,倒不是特意为燕青青洗白,就怕她事后跟我算账了,这臭娘们可阴沉得很。
仇姐让我去病房,替我处理了伤口,一边处理一边埋怨我,说我怎么天天打架呢,这一个星期不打架,她还以为我学乖了,结果今天就又上演怎么一出。
我解释说不是我想打的,仇姐也没听,处理完伤口后,我笑嘻嘻的看着她道:“谢谢姐了,每一次都麻烦你,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仇姐忽然抬起头认真的问道:“陈让,你上次说的事我想清楚了。”
上次说的事?我脑子反应过来后,才发现仇姐明显就是在指打猎的事,这会我和燕青青都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仇姐上下审视着我一眼道:“我答应了。”
毫无预兆的冒出这样一句话后,她便起身走出院子,甚至不给我说一声谢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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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姐会忽然答应也真是吓了我一跳,不过想来也是水到渠成,就如燕青青所说,她原本就对燕云飞有感情,而按照这两三个星期我对她的观察,确实也是如此,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有好感,是绝对藏不住的,就像林梦儿喜欢伊文华,总会不经意的将话题转移到伊文华身上,这或许就是本能吧。
上帝要让一个男人死亡,必须让他疯狂,如果要让一个理性到大智慧的女人疯狂,也许只有让她喜欢上一个男人。
我虽然没有见过燕云飞,但能够让仇胭脂这样绝品女人喜欢的男人,绝对是值得一见的,就算无法得到他的青睐,也可以学学他到底是这怎么泡女人的,以后要泡仇姐这样等级的大美女,也有经验了,见一面,赚的人就是我。
燕青青比我反应慢一点,等到她想问一声真的吗?仇姐已经走出了房间了,她转过头一脸疑惑道:“还真成了?陈让,你说说,你到底给我家小姨灌了什么**药,她怎么那么听你的话。”
“事在人为,事在人为!”我哈哈大笑,学起了小时候老家那个老头的语气,那个老头是个孤家寡人,住的屋子不大,但却非常简洁,喜欢下象棋,我的象棋也是他教的,每一次在棋盘上被他杀了个片甲不留,他总喜欢用这句话来鼓舞我,后来我一开心,就会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
老头满头银发,脸上带有刻板示人的沧桑,不过每次笑起来,笑容就像夕阳一样,永远不会刺眼,我喜欢跟老头打交道,他也教了我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可是后来我十岁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偶尔回老房子,老人也不在那了。
老头喜欢云游四海,这是我唯一知道的一点,他总能说出一些新奇的故事,这些故事,没有一点经历的人是讲不出来的。
老头的背景我从来没有刻意的了解过,但我知道他一定是个大人物,要说为什么,或许是老人不经意的在棋盘上透露出那份高人气质,或是言谈之中总喜欢说出一些惊人之语,这让没见到大风大浪的我,都能体会道老人在棋盘之上,那横扫千军的气势。
简单来说就是两个字,霸道。
霸王之道,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曹操,也不知那老头是不是曹操的后人,反正他是姓曹的。
曹老头,喜欢下象棋,居无定所,十岁的我对于老人的所知仅限于此。
我想我学一辈子都学不会曹老头那种气质,但我还是想以后能再见曹老头一面,或许那时候的我,与老人交谈,会有不一样的感悟吧。
生活多得是平淡无奇的擦身而过,偶尔激起几个水花就是天大的缘分了。
我恍惚间,燕青青又说道:“行了,这事算成了,我这几天去物色个好地方,你怎么办,跟我一起走还是待在这里?”
我接着说道:“如果打猎的地方你还没有安排,就去边境的王家寨吧,我有一哥们在那出生啊,对那地方熟,是座凶山,你们要是打腻兔子或是麋鹿,可以去那,据说还有黑瞎子呢,反正你们打猎也是图了刺激,这座凶山还是挺适合你们的。”
“黑瞎子?呵呵,要是真有那玩意,甘子泰那小怪物肯定能高兴的蹦蹦跳。”
燕青青转过头看着我,忽然一脸戏虐道:“我心情好,就听你的吧,不过去之前我要去踩踩点,做点小动作。”
我下意识的感觉燕青青的表情不对劲,立马警惕道:“你想干嘛?”
燕青青说:“当然是撮合我家的大伯跟小姨咯,这荒山野岭的,想要搞出点事故有多难,到时候他们来个患难见真情,就跟电视剧演得一样,还不碰出火花啊?”
我是不知道燕青青想要搞什么鬼,但看她那样就知道不会干啥好事,不过我也懒得问她了,反正怎么问她都不会跟我说,这家伙鬼点子多,我就怕到时候把我也拖下水。
燕青青问我跟不跟她走,我寻思一大早跑出来,总要跟伊文华他们说一声,况且我也打算今天跟伊文华去他家的拳馆看看,如果感觉不错,这段时间可以去练下拳,毕竟总要为打猎做点准备,就我现在这样,进山遇上黑瞎子,恐怕一巴掌就要升天了,所以需要去锻炼一下,最少要练到两巴掌都打不死的程度,我才敢进山。
所以我让燕青青载着我去林梦儿家楼下,反正我这伤没大碍,就不打扰仇姐了。
我两踏出门的时候,仇姐正在院子里耍他的太极拳呢,我们提出告辞,仇姐只是点了点头,让我们一路小心。
“……”
等人都走出院子以后,仇胭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已经消失在视野里那个习惯佝偻身子的小男孩,微微一笑,忽然想起五年前搬去燕云飞家旁边的那位孤僻邻居,曹明轩,龙城第一神医。
这位曹老头其身上拥有着众多传奇的色彩,身上有三宝为龙城人津津乐道,医术,算命,太极拳都已成大家风范。
仇胭脂好几次慕名拜会,老头就是避而不见,不过金石所致,金石为开,再加上仇胭脂为人够倔强,后来老人还是勉强答应接见了,不过一见面就看出仇胭脂有灵气,曹老头向来信缘,所幸就收仇胭脂为女徒弟,她一身的医术,还有那太极拳,都是她教的,只有算命,曹老头说传男不传女,所以一点都没有交给仇胭脂。
待在曹老头身边一年,仇胭脂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老人拥有通天的本事,她自诩聪明,但还是学不到老人的万分之一,后来曹老头又云游四方去了,只是让仇胭脂有空去灵溪一阵,看望他的一个小朋友,机缘巧合之下,仇胭脂还真就见了这位所谓的小朋友。
虎豹之驹未成文,而有食牛之气,鸿鹄之鷇羽翼未全,而有四海之心。
陈让。
已有食牛之气。
这是曹老头常常念叨的几句话,还夸张的说他一生都没有见过这种命格,要不是自己喜好自由,他还真愿意待在那小孩旁边,拉他一把,培养他成才呢。
仇胭脂很不服气,因为老头从未对他有怎么高的评价,心里有了一丝妒忌,于是跟老头打赌,如果那小孩将来出息了,仇胭脂便去横渡长江,要是没出息,曹老头七十多岁,也得去大冬天去横渡长江。
老头自然雄心万丈的答应了。
想起这段往事的仇胭脂撇了撇嘴道:“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男人在死死挣扎,谋求上位,我很认可他们的拼搏,但这不意味我愿意做他们鲤鱼跳龙门的跳板,陈让,姐心甘情愿送一个顺水人情给你,你可不要让姐失望啊,曹老头是不是看走眼,我还真像输他一次。”
仇胭脂说完,便很没淑女范的哈哈大笑道:“事在人为,事在人为啊!”
“……”
我在车上的时候,伊文华估计是起床发现我不见了,就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去哪了。
我没将事跟他说,没必要,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只是跟他说出去办点事呢,这就回去。
伊文华说行,还说他跟林梦儿去还有程晨刚好起床,去楼下等我一起吃早饭,我这才想起了燕青青跟伊文华有仇呢,上次伊文华可被揍得有点狼狈,这会见面不得打起来,就赶紧说不用,让他们自己去吃早饭就行了。
结果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伊文华还真非要去楼下等我,这家伙就喜欢跟我对着干,我越不让他去,他就越要去,早知道我就反着来了。
但说完这句,他就不给我任何机会,把电话给挂了。
我苦笑一声,原本是想让燕青青在路口把我放下就行了,可这娘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跟我捣乱,在路口看到伊文华一行人后,直接就把她那辆汉兰达给开到楼下,速度极快,到了跟前才急刹车,差点就撞到了伊文华。
伊文华正朝着汉兰达骂娘,燕青青下了车就一脸笑得跟个妖孽一样挽着我手臂,不容我拒绝,把我拽到三人面前,她先是审视了在场的三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玩味,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林梦儿身上,
林梦儿先是诧异,然后眼里有点温怒,至于伊文华早就跳起脚来骂娘了,而程晨则是一脸好奇打的打量着燕青青。
最无辜的我只能苦着一张脸怯怯道:“要不,我帮你们介绍介绍?”
局势,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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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点不好,特别是在我说出介绍他们认识这句话的时候,气氛基本已经跌破了零点,没有人理我,这就有点尴尬了。
程晨和林梦儿还算好,因为上次挨揍的事比较丢脸,所以我和伊文华都没把事情跟她们说,她们也不知道燕青青是谁,但对于伊文华就不同了,他可没少跟我说要找机会报复燕青青呢,这会遇上了,不打起来才怪。
伊文华瞪着燕青青,一脸不满道:“你这个疯婆娘,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把你给弄上车,捉到白塔山上轮一番啊!”
燕青青没把伊文华放在眼里,按她的思维,伊文华能报复她早就报复了,可自从被她修理后,这都两个多星期了,伊文华也没去找她麻烦,所以她压根就不虚伊文华,伊文华的威胁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丧家之犬放狠话的程度罢了。
再说了,我们“可爱”的燕大小姐,从小到大受到得威胁还少吗?那个威胁他的不是被她怼得无话可说,心服口服?
伊文华开骂,燕青青则是挽着我的胳膊,朝着我乐道:“小让子,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不让你跟这傻逼玩吗?我怕你的智商被他拉到统一层次,跟着他一样傻,到时候我就不要你了。”
这话说得,简直就是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上次吴若雪和宋健民那一次,燕青青也玩这招,没想到今天居然又估计重施了,只是我有点纳闷,上次燕青青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才假装是我女朋友的,这一次又是为啥?
我下意识的瞟了林梦儿一眼,发现她的表情很不对劲,看燕青青的时候居然充满了敌意,就好像被人侵犯到领土的小猫一样,而燕青青也是,虽然说话损的是伊文华,但距离她最近的我,还是能看到她朝林梦儿看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个柔化那种冰冷脸蛋的弧度,这明显就是挑衅的笑容。
难不成燕青青是故意气林梦儿?
那就很奇怪了啊,这两妞第一次见面,干嘛争锋相对,纯情的我,当时并不明白,女人之间的战争有时候就是怎么莫名其妙的打响。
“什么鬼,陈让你跟这疯婆娘在一起了?你脑子秀逗了?”伊文华大声惊呼,似乎就怕全世界都不知道这件事有多荒唐一样。
我把手抽开,可不想让林梦儿继续误会下去了,立马解释道:“你别听她瞎说,我两就是早上一起出去办点事,只是普通朋友。”
这句话说完,燕青青就不露痕迹地插了我腰间的肉一下,下手很重,动作虽小,但还是被林梦儿给察觉了,她没有说话,只是表情越发的不满起来,我也搞不懂她不满啥,难道是看我被欺负,心里不满,要是真这样,我心里都能乐开花,这不就是证明她开始担心我了吗?
伊文华依旧是这场战役的主心骨,虽然明面上他在跟燕青青争论,但连程晨都似乎看出来,燕青青指桑骂槐,重点压根就是在林梦儿身上,程晨双手怀胸,似乎并不打算参与这场战役,偶尔还朝我投来几个赞赏的眼神,小声的说道:“陈让,好样的!”
我摊了摊手,表示我也很无辜。
总而言之,这场战役在燕青青的一句:“我才不要跟一个傻逼争论,因为你会把我的智商拉到跟你一个水平,然后用你多年当傻逼的丰富经验打败我。”
于是,伊文华彻底的败下阵来了,他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一句可以反驳燕青青的话,燕青青倒是给了一巴掌又给了一颗糖,提议大家都坐她的车子去吃早餐,她车子有七座,五个人坐下来不挤,还美名其曰的说这顿早饭要给伊文华赔罪了。
这下,我们脑子少根筋的文化大兄弟还真就顺着她给的台阶下了,按她的思维,是燕青青怕了他,所以才要请他吃早饭的,反正他又报复不了对方,说也说不过人家,还不如就此打住呢。
要不我老说燕青青是妖孽呢,三言两语就化解了恩怨。
我见气氛有点缓和下来,立马出来打圆场道:“对,这就叫不打不相识,大家也别站着了,咱们都去吃点东西吧,都是年轻人,大度点。”
说完我朝着林梦儿眨了眨眼睛,结果这妞压根没理我,脸色不悦的率先转身离开了,程晨笑嘻嘻的朝我说道:“陈让,你真是傻,那个青春时期的小女孩不喜欢自己喜欢或者喜欢自己的男人是自己的专属?别人不抢就算了,但要是真被抢走,就算不是很喜欢,也会生气的,你做错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不该劝她大度,我倒觉得小气的林梦儿非常可爱呢。”
程晨留下这句话后,就朝着燕青青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转身跟上了林梦儿,伊文华向来最了解女人了,这会他最有发言权,他乐道:“你放心吧,梦儿没那么生气,只是对你旁边那妞一副胸有成竹很不顺眼,在我看来,典型的就是小女孩看到女人的心态,这两者的鸿沟可不仅仅只是胸部发育的成熟程度哦。”
伊文华啧啧称奇,后来就被程晨拽着耳朵给拖走了。
“就是个小孩,玩具在她手上不珍惜,等有人抢了才知道这个玩具有多好,我最烦这一种熊孩子了,所以每逢过节的时候,总想着要变着法的整他们。”
三人走后,燕青青只是轻声道,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和林梦儿说过一句话,就连最后一句也是自言自语,但明显,这场战役,燕青青大小姐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我笑道:“每个人都是从小孩过来的,你也一样。”
燕青青摇了摇头道:“不一样,大不一样。”
我现在面对燕青青,已经没有第一次见到她那种讨厌,也不像第二次见到她那样的心存畏惧,可以说,如今的我对于燕青青已经没有任何特别的情绪的,我既不讨厌她的飞扬跋扈,也不会高山仰止般心存敬畏,心态转变几乎没有一个渐进式,而是一瞬间之间扭转乾坤了。
“她和我不一样,你和她不一样,我跟你就更不一样的,的确是大不一样啊。”我瞥了一眼燕青青的胸部,乐呵呵的说道。
她瞪了我一眼,不过倒也没想以前那般大发雷霆,而是转身便走,临走前说道:“这段时间照顾好灵儿,要是她出了啥幺蛾子,我唯你是问!”
“小的遵命。”
我说完这句话,燕青青已经上了车,汉兰达带着咆哮的声响,往前直冲,要不是我闪避及时,早就被撞飞了。
燕青青走后,我直接过去对面的肠粉店,伊文华三人并没有走远,就在这店里吃早餐呢,我进去后,直接坐在林梦儿的面前,可她看也不看我,连话都懒得跟我说。
伊文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我一坐下他就拍着我的肩膀道:“行啊,都叫上小让子了,老实交代怎么早你跟燕青青那妞干嘛去了,绝对没干好事对吧。”
我让伊文华吃他的肠粉,就他废话多,接着看向林梦儿道:“我跟她真不是那种关系,我两还有仇呢,不信你问文华。”
我一边说一边在桌子底下给伊文华踢腿,结果这家伙就是不肯帮我解释,只是埋头的干着他那盘肠粉,明显就是想看好戏了。
程晨也不帮我,所以直到吃完早餐后,林梦儿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有时候我真觉得这些娘们太不可思议了,翻脸咋都比翻书还快,一点预兆都没有。
吃完早餐后,林梦儿就让程晨跟她去商业街,说过几天她爸爸生日,想要挑点礼物,我寻思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就刚想开口说我也去,毕竟男人了解男人嘛,可林梦儿不给我这个机会,从早上到现在,她终于第一次开口跟我说话了,她指着我道:“你别跟着,去找你的燕青青去,花心大萝卜!”
然后,她就拽着笑喷了的程晨,扭着小屁股,一晃又一晃的离开了我的视野了。
伊文华用纸巾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残渣,刚刚程晨那一喷,倒是都喷他脸上了,这会他一脸郁闷道:“靠,关我屁事,连带着我都没给好脸。”
“你这就是作,刚刚让你帮我解释,你非不让,这就叫现世报,一报比一报快。”我咬着牙冷笑道。
程晨和林梦儿走了,就剩下我和伊文华两大老爷们,伊文华问我真不打算去麦当劳上班,我点了点头,伊文华说我不去,薇薇也不去,他也不想去了。
然后他问我要去那,我说去他家的拳馆,正好最近想要好好锻炼一下,他家的拳馆是个好去处。
伊文华说没问题,接着我两就在路边拦了一辆三轮车,朝着伊文华家的拳馆去了,一路上,伊文华没少吹牛逼说他家的拳馆有多牛呢。
距离不远,也就五六公里地,很快就到目的地了,结果刚到那,伊文华放眼望去,只是骂了句操,就从三轮车上气势汹汹的下来,跑到一对男女面前,一把将一个西装打扮的男的给推开,将那女的护在身后,指着他骂道:“袁成杰,操你大爷的,上次说过,你要是再纠缠我妈,我非废了你,你真以为我说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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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伊文华动手了,我也赶紧下车想要跑过去,可这会三轮车师傅立马就拽住我,让我给钱,我掏出十块钱给他,让他松手,就跑过去对面了,跟伊文华站在一起,寻思这西装男要是动起手来,吃亏的也是他。
可没想到这西装男被伊文华怎么一推,也不生气,而是笑呵呵道:“文华,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怎么冲动,这模样就跟你爸一个德行,真不愧是伊十三的种,做事都带着火气。”
伊文华本来就在气头上,西装男怎么一说,他顿时就更不乐意了,没好气道:“袁成杰,少跟我在这装大尾巴狼呢,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么龌龊的注意,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们孤儿寡母的就好欺负,你要是再待在这,我就把田鸡叔叫来,让他收拾你!”
我这会也算有点听明白了,敢情这西装男是想打伊文华母亲的注意呢,难怪伊文华怎么气势冲冲的,要是我妈还在世的话,有人敢打她注意,我肯定跟伊文华一样,没给这人好脸。
西装男叫袁成杰,年龄的话大概是在三四十岁左右,不过包养得很好,属于那种对小女孩特别有杀伤力的魅力大叔。
至于伊文华的母亲,虽说生了伊文华,年龄肯定大了点,不过风韵犹存,近眼瞧也是个大美女,特别是她现在穿着一身夏季的运动服,看起来特别有线条美,我寻思应该平时没少锻炼,完全就像一个刚生完小孩没多久的成熟少妇,这样的女人,对男人可是有致命的诱惑,难怪年龄怎么大了,还有这样一个追求者。
伊文华她妈见伊文华怎么没礼貌,当下就板着一张脸道:“文华,不得对你袁叔叔没礼貌!”
“袁叔叔?呵呵,他以前就是我爸的小跟班,妈,你又不是不知道,爸死后,这傻逼玩意三天两回的往我们家跑,我都看出他不安好心了,你不可能看不出来吧?”伊文华撇了撇嘴,完全是没打算给这个所谓的袁叔叔留点面子呢。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也不好插嘴,只能在一旁看着,但伊文华要是动手揍这袁成杰,我肯定是会帮忙的,不过照这局势,估计是打不起来了。
袁成杰并没有因此而动怒,相反还说道:“晓文你别怪文华了,她还小,一时间不接受我很正常,不过我相信,以后他会对我抛去偏见的,毕竟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爸,对我有恶意也是正常。”
这句话刚说完,伊文华她妈脸上也有点不满了,寻思是对袁成杰这样说有意见,毕竟照袁成杰的话,好像她已经跟袁成杰是那种关系一样。
我能看出这伊文华他妈也对袁成杰没啥好感,只不过还是给了他面子,没有跟自家的儿子站成一线,让他难堪罢了。
可伊文华忍不了,他一听袁成杰怎么一说,二话不说就是一脚给踹过去,这袁成杰不躲不闪了,倒是被踹了个正着,原本挺高档的蓝色西装瞬间就印上伊文华那四十二码的脚印。
这下,袁成杰修养再好,脸上也有了点怒气了,不过也强忍着没发作,这一脚刚踢完,不远处一脸英菲尼迪的越野车上就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下车就冲了过去,看样子应该是袁成杰的保镖,准备跟主子报仇呢。
我一见这样,立马就做好动手的准备了。
不过袁成杰却挡住了那汉子,还让那汉子退下,汉子心有不满,但还是照做了,退到一边的时候,一直盯着伊文华,估计是怕伊文华再动手,伤了自家主子。
袁成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脸大度道:“文华,我对你妈是真心的,你早晚有一天会了解,你讨厌叔叔,叔叔不怪你,但别为难你母亲,她是最无辜的,你想想,你爸都死了怎么久了,你们孤儿寡母的没人照顾,我只是想替十三哥照顾你们母子而已,这样也算对得起我那死去的老大了。”
这话说的,还真是把我鸡毛疙瘩都给说出来了,这家伙真得有够不要脸的。
伊文华还想开骂,不过他妈直接怒斥道:“文华,不得放肆!”
这声怒斥,让伊文华没了脾气,只能闭嘴了,伊文华他妈走到了袁成杰的面前,朝着他不好意思道:“小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年你跟田鸡已经够照顾我们母子了,我们现在生活也无忧,至于你提的那个要求,我真的不能答应,我只想为十三守一辈子的寡,不想再婚。”
袁成杰脸色一变,但只是一瞬间,语气又变得温柔道:“晓文,这事不急,你好好想想,我能等你怎么多年,也还能继续等下去,以前如果不是十三哥横插一脚的话,我们现在已经……”
他话还没说完,伊文华他妈就下起了逐客令了,让他不要再说,赶紧走吧,免得自家老爷子不高兴。
袁成杰叹了一口气,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那辆英菲尼迪,背影落寂,跟着他那保镖离开了。
袁成杰走后,伊文华才又说道:“妈,那家伙就是个居心不良的犊子,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对他低三下气的啊!”
“文华,你还小,不懂大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得罪了他,我们又有一大堆麻烦,妈年龄大了,实在经不起折腾。”
伊文华他妈摇了摇头,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而是转过头看向我道:“这是你朋友?还不赶紧请人家进去喝茶。”
我赶紧叫了声阿姨,还自我介绍起来,说我叫陈让。
伊文华他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接着说道:“你叫我王姨就行了,我这还要去跑步,就让文华带你去拳馆里玩吧。”
说完,她就走了,我看着王姨的背影道:“你妈真年轻啊,跟我妈有得一比,不过还是我妈漂亮。”
伊文华心情不美丽,没接我这茬,而是走在前面,领着我去她家的拳馆了。
拳馆离我们站的地方不远,几步的距离就到了,开在小巷子里,很不起眼,上面也只是简单的挂了一个牌匾,写着“伊家拳馆”四个字,牌匾不华丽,但那字体很漂亮,没有数十年的功底是写不出这样有味道的字。
拳馆门口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着胳膊,手里拿了根冰棍,满嘴都是口水,冰棍也基本都化成水滴在地上了,我们一经过那男子身边,那男子才傻笑的抬起头看着我跟伊文华,一脸的傻气。
伊文华也不嫌脏,用袖子帮傻男人擦了擦嘴巴,然后又擦了擦他手,把他手里只剩下木棍的冰棍给扔掉,接着乐道:“谢叔,又数蚂蚁忘了吃冰棍了?教了你多少次了,冰棍要是不赶紧吃,可是会化掉的。”
谢叔还是那副傻笑的表情,没说话,然后又低头数他的蚂蚁了。
我有点纳闷,伊文华就解释道:“他叫谢帅,年轻的时候脑子受了点伤就成这德行了,不过你可别看他傻,凶起来可要人命,小时候我亲眼看过他把弄掉他冰棍的地痞流氓给打得落后流水呢,李爷爷总说谢帅命不好,其实这或许是傻人有傻福吧,至少一辈子,遇到多不开心的事,谢叔总能笑得出来,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福分呢?”
我若有所感的点了点头,跟在伊文华后面进了拳馆,里面的学生不多,正被一个教练模样的人训练呢,而擂台上,有两个人在练习对打,岁数基本都是在三十岁左右,不过两个人的身材都特别好,浑身腱子肉,一个速度特别快,一个接招特别稳,你来我往,打斗颇为精彩。
不少正在训练的学生,都偷偷把目光聚集在擂台上两个挥汗如雨的人身上,眼里都是炙热。
就连我这个门外汉,也看得津津有味,伊文华朝着我说道:“左边那个叫余澈,是我们这边的总教练,一手截击耍特别溜,光是奖杯就拿到手软,右边那个叫叶晓武,你应该听说过,洪门的四大拳王之一,一双铁拳在波兰区打遍全区无敌手,这丫的算是我们这里的会员,来这也不是为了学武的,单纯就是来找余澈玩对打,按他的话说,整个城南,同辈之中,除了余澈,找不出另外一个人可以让他打得怎么爽快。”
洪门的四大拳王,我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据说当年这四大拳王横空出世后,就把昔日以打仔出名的义天给压了下来,现在谈起那个帮派最好打,不少人都会说是洪门的这四个拳王,其中叶晓武名声最大。
这场比斗可以说是龙争虎斗,叶晓武的速度极快,好几次都能从刁转的角度进攻,姿势华丽,并且具有观赏性的同时爆发力特强,而余澈相比较起来,就显得有点稳重了,基本属于稳扎稳打的那种,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将叶晓武的攻势完美的化解。
我正看得尽兴呢,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老头佝偻着后背,看起来有点苍老,手里拿着扫把正在扫地,就是扫地的姿势特别奇怪,别人都是顺着扫,他倒好,反着来,好像后背永远都不会留给任何人一样。
从年龄上来看,大致是六十多岁,我原本以为就是拳馆里的清洁工,可伊文华却一脸恭敬道:“那是李爷爷,李如风,我爸的师傅,实力的话,按照叶晓武自己说的,十个叶晓武都不如一个李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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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没想到这个老头子居然怎么厉害,一个叶晓武就已经打遍城南波兰区,十个叶晓武不如一个李如风,那这李老头子不就是打遍城南无敌手了?
我顿时就知道自己该拜谁为师学拳了,我跟伊文华说道:“文华,李师傅收不收徒弟,我想跟他学拳。”
伊文华笑了笑道:“这每年想拜李爷爷为师的,没有成千也有上班,但李爷爷眼光高,基本都看不上,就算是答应了,也是让余澈或是另外一个叫李江海的教练教,怎么多年,能得到他亲自传授的,据我所知就那么几个,基本上都是龙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不过死得死,伤得伤,只剩下余叔和谢叔,就连李江海,都是余叔给教出来的,你想拜师可以,他同不同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有点诧异道:“就连你这拳馆的大少爷都不能拜他为师。”
“我拜不了,我爸是他的徒弟,他算是我的师公,我要是拜他为师,这关系不就乱了,李爷爷这人最看重传统,我不行,但你可以去试试。”
伊文华说完就把我往前一推,一脸笑嘻嘻得,估计是想看我怎么碰壁吧。
我呼了一口气,寻思就去试试,反正要是不行,我就认他做师公也不亏,于是我鼓足勇气,站到了老人面前,毕恭毕敬道:“李爷爷,我想拜你为师,你看能不能抽空收一下我这个徒弟。”
李爷爷头也没抬,继续扫他的地,不过倒是回话了,他慢悠悠的说道:“要学拳可以,一年的学费是1600,不说包教包会,但我们这拳馆打开门做生意,绝对不会让你白花这钱,只要你下点心,基本都能学会,不说大乘,但基本出去打架不会吃亏。”
“钱我可以交,但我想让你教我。”我怕这丫的听不懂,解释的更详细了。
李爷爷还是没看我,语气一点波动都没有的拒绝道:“我老了,不想收徒弟,也教不了你啥,拳馆里的余澈跟李江海都足够做你师父了。”
这明显就是婉拒呢,不过我还是厚着脸皮道:“爷爷你看,我可以交双倍的钱,我妈以前常说,不做就不做,要做就要做最好的,所以我想让你教我,我不知道我的根骨适合不适合练拳,但我能吃苦,当然你要是不答应,我绝对不强求。”
李爷爷这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这个一直专心扫地的老头,眼神一抬,其眼里居然带着一丝煞气,炯炯有神,其身上的气质与刚刚完全截然相同,就像是老鹰一眼,而我是被他盯上的兔子。
我浑身不得劲,但还是直视着他的眼神,李爷爷有点诧异,然后目光一转,又变成那个朴实的老头,他若有所思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被这李老头盯着可不是很舒服,这会他别开眼神,我才放松了下来,光这锐利的眼神,就足以看出这老头实力不简单了,我立马说道:“我姓陈,单名一个让字。”
我跟李爷爷说话的时候,不少人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了,就连擂台上的叶晓武跟余澈也不对打了,我听到他两在议论,叶晓武问余澈:“这个愣头青的小孩是谁啊?居然想要败李师傅为师,想当年我要拜师,这李师傅还不收我呢,这小孩我看多半没指望了。”
余澈倒是保有不一样的看法,他乐道:“这还真难说,老爷子这几年虽说很少跟人动手,但每天都坚持锻炼了,这六十多年,基本功就一天落下过,明显是不可能如外头传的那样,已经准备养老退休了,他啊,还是有雄心的,要是真遇上一个好苗子,收为入室弟子也有可能,我天分不够,谢帅又是个傻子,以前那几个能得到老爷子的真传,基本都死光了,李江海就更不用说了,老爷子表面不说,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就怕他一身本领,死了之后连个衣钵传人都没有,要带进棺材里呢,那可就真浪费了。”
“你也都说了,能得到老爷子的真传就那几个,那几个虽说死了,但现在把名声摆出来都能吓死人,随便哪一个不是当年响当当的人物?别的不说,当年一个太子,这龙城谁能与其争锋?我眼拙,还真看不出这瘦得跟个皮包骨一样的小屁孩,能有什么本事让李师傅青睐。”叶晓武豪爽大笑道。
两人在讨论的时候,不少学生也在窃窃私语,大致的意思是我不要脸,哪有一来就搞特殊的,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孩,自然会对我这种出风头的做法不满。
可我不管,眼巴巴的看着李爷爷,等他答案呢。
“姓陈的?陈让。”
李爷爷嘀咕着我的名字,随后大笑道:“陈姓是个好姓,你刚才说的算话吗?”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就连一直乐地看好戏的伊文华,都收起了笑容,变得正经起来了。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还反问道:“什么话?”
“就是刚刚说教两倍学费,你要是真交这钱,我可以收你为徒弟。”李爷爷爽朗大笑道。
幸福来得太突然,总会让人有点意料之外,甚至我心里泛起了嘀咕,原来收两倍钱就愿意教我啊,敢情就是个财奴,也不知道有没有本事。
我这想法要是让叶晓武知道,他非拿出皮带好好抽我,后来我才知道,当年他开价到十万一年的学费,另外还赠送两张出自书画大家钟厦阳之手价值百万的国画,李老头子还是拒绝的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我捡了这个大便宜,还有这样的想法,叶晓武知道,估计一口老血都能喷得跟喷泉一样高。
总而言之,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拜了李爷爷为师,在全拳馆所有人羡慕嫉妒狠的情况下,跪地敬茶,完成了简陋的拜师仪式,之后李爷爷就让我去交学费。
事实上,我没料到李爷爷会同意,所以身上压根就没带怎么多钱,后来还是求伊文华通融一下,才先交了一千块的定金,这算是我基本所有的积蓄了,交钱的时候我还是咬着牙的呢。
不少拳馆里的学生都撇了撇嘴,对我投来鄙视的眼神,明显对我这种空手套白狼的做法很不爽,还有不少比较有钱的学生,想要学我的办法去拜李爷爷为师,当然结果就是被李江海狠狠的给揍了一顿,一边揍一边骂道:“你们想欺师灭祖啊,拜我师公为师,以后我不得叫你们师叔了,一群以小犯上的犊子,滚回去给我仰望起坐五百下!”
我挺喜欢这里的气氛得,交了定金后,李爷爷让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过来,他今天抽时间帮我制定一下训练表。
我说了声行,跟伊文华说了一声就走了,走之前,伊文华没少埋汰我,说我走了狗屎运。
“……”
李如风望着那孩子的身影,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就像在看当年那个小孩一样,叶晓武看李老爷子心情不错,壮着胆问道:“李叔,怎么就动起了想收那孩子的心思了?”
“年龄大了,就像余澈说的,要是再不找个传人,我这身本领就真的要带进棺材里了,对不起黄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李如风拿起一根老式的烟斗,抽了一口烟,缓缓说道。
叶晓武欲言又止,李老爷子大概也是心情好,还破天荒的主动挑起话题道:“我知道,你想说那孩子根骨不行,太瘦了,以后难成大器,连你都看得出来,我也没老眼昏花到这地步,不过我喜欢那孩子的眼神,够有魄力,连大山里的老虎见到我这眼神都得乖乖的掉头逃跑,但那孩子敢直视我,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看啊,是初生牛犊胜过虎!”
叶晓武一脸诧异,他跟李如风打交道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了,何曾见过他露出如此有朝气的眼神,那就好像是一个垂暮老人忽然对年轻女人有了**般的炙热一样。
“至于收那孩子的原因嘛,除了眼神外,还讲缘分。”
李如风想起了五年前,跟那个老不死的曹明轩喝酒时,曹明轩就提起过一个叫陈让的孩子,说他在棋盘上,每次都战至无一兵一卒都不愿意投降,非得让曹老头子逼宫,吃了他的将帅,他才心服口服的认输。
一个十岁的孩子,完全没有压抑在他骨子里的野心和本性,充满了侵略性,不死不休,从曹明轩看后辈的角度看来,拥有这样霸王之道的人,做商人还是政客,就算是涉黑都不重要,因为无论放在那里,都是一块金子。
而金子总会发光。
曹明轩那时候喝得有点多了,啥话都往外蹦,他还说要不是他一把年纪了,没那么多心思再去做琢磨璞玉之类的事,不然要是放在十年前,他心许会一个高兴就提携一下敲打一下,不说整出一个近乎妖孽的易小东,但跟李如风一样弄出一个名震江湖的陈歌是绝对没问题的。
这话李如风记得很清楚,所以那孩子一说他叫陈让,李如风便有了想收他为徒弟的打算。
至于是因为曹明轩的称赞,还是因为那孩子的眼神,或是单纯的只是因为那孩子姓陈。
缘分?
呵呵,其中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拥有那双如老鹰一般锐利的李老头子,心里最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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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没放暑假,所以李爷爷给我安排的训练计划还是挺人性化了,基本都是周六日的训练时间,早上六点起床跑步五公里,八点到拳馆报道,两个小时的基本功,下午两点到拳馆报道,一个小时的理论教学,两个小时实战演练,晚上就让我自由安排,去拳馆也成,去玩也可以。
隔天一大早,我到了拳馆后,李爷爷就把这份训练递给我了,还问我有没有问题,我看上面的训练也不是那种魔鬼训练,就一口气答应下来了。
一旁的余叔还有点羡慕嫉妒狠道:“陈让,你就知足吧,师傅有十多年没手把手教人了,就连比你早七八年进拳馆的李江海第一批学生,师傅也都让我教,你这一来,按照辈分直接成了我师弟,也就是李江海他们师叔,我一想起比你大快十岁的李江海叫你师叔,我就想笑。”
余叔说这话的时候,李江海刚好进来了,见到我没啥好脸,估计是在为辈分的事不满呢,我朝着余叔乐道:“那我以后叫你叔,还是叫你师兄啊?”
“随便呗,我又不是李江海那种较真的人,叫师兄也成,至少听起来年轻一点,我也算是跟时代接轨了。”余叔哈哈大笑道。
这个余叔,照伊文华所说,虽然年岁都快四十了,但活脱脱就是个的大男孩,一点架子都没有,而且很喜欢开学生的玩笑,特别是女生,没少被他占便宜呢,但他不猥琐,和袁成杰一样属于那种很有魅力的大叔,有些女孩还特期待被他占便宜呢,这家伙有个十岁的闺女,在城南这边读小学,老婆叫徐薇儿,在城南中学教书,好像刚好就是伊文华的班主任呢,所以伊文华特别喜欢讨好余叔,就怕余叔从她老婆那套出点啥来报黑状给伊文华他妈王姨呢。
李江海大我十岁,高中就进入拳馆了,没考到大学,所幸就在这里当起了教练,跟余澈的性格完全相反,为人古板,而且对辈分特别看重,所以我一来就当了他师叔,他自然对我没有好脸。
伊文华他妈叫王晓文,是拳馆的老板娘,据说这拳馆是王晓文一个人开起来的,至于能请到李爷爷跟余叔这样的高手,都是因为昔日自己男人伊十三一点薄面。
关于这个伊十三,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伊文华没怎么提,只是上次被燕青青揍一顿时候他说过他出世的时候,他爸就死了,而且王姨从来都不愿意讲他爸的事,拳馆里的人对此也是守口如瓶,所以就算伊文华是伊十三的儿子,对于他这个父亲,他还是一知半解。
早上的两个小时,是基本功训练,因为伊文华也不打算去麦当劳打工了,所以被余叔给捉来陪我连基本功呢。
所谓的基本功很简单,就是扎半个小时的马步,外加一个半小时出拳与挥拳,期间余叔会帮忙矫正我们出拳的姿势,照余叔的话说,别小看基本功的积累,格斗强者都是一步一步从基本功过来的,到了一定程度的强弱之分,拳头有力,出拳就能打死别人,连技巧都不需要用。
光是第一关,我就累得气喘吁吁的,半个小时的马步下来,基本浑身都虚脱了,再加上一个半小时的挥拳与出拳,两个小时后,我浑身酸疼,累得倒在了地上,一点都不想站起来。
伊文华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还有精力玩手机游戏了,我看向他好奇道:“文华,这种训练你多久才适应的?”
“我五岁扎马步,六岁就练直拳了,**岁对所有截拳道技巧都了如指掌,李爷爷说我有天分,就是有点懒,不然早就可以去参加少年组的比赛了。”伊文华头也没抬的说道。
他这话刚说完,另外一边的学生也基本都训练完了,李江海让他们原地休息,因为我跟伊文华是跟着余叔训练的,所以属于两个圈子,那些学生基本跟我一样大,还有几个明显是高中生的身材,其中不乏有几个漂亮的女生。
拳馆不大,但学生还是挺多了,八十平方米的地,坐满差不多三十人,我跟伊文华聊天的时候,不少学生都看向我这边,我也没在意,接着从那边怯怯的走出了一个女生,好像是被同伴也推出去的,那些女生一个个指着那个推出来的女生,笑得花枝招展。
那个被推出来的女生扎了个马尾辫,虽然素颜,但长得很可爱,眼睛大大的,就是有点矮,属于小鸟依人的那种,特纯情。
那女生手里还拿着信封,走过来红着脸把信递给了正在玩游戏的伊文华,有点害羞道:“伊师兄,这是给你的。”
“叫错了,李江海跟我同辈,你是拜他为师的,应该叫我师叔,进拳馆的第一天就跟你们说过,辈分不能乱,叫错了,去那边倒立半个小时候再别跟我说话。”伊文华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丫的还真是够严厉的啊,人家小女孩就是给他送封情书,他不乐意收就算了,还让人家去倒立,活该他现在还是一条单身狗。
女孩听伊文华怎么一说,顿时就涨红了脸,而那边几个推女孩出来的女生,瞬间就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还打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时我来这伊师叔拒绝的第十三个女孩了吧,估计许安然明天肯定不回来了,拳馆又赚了一笔学费,王姨这经营之道,还真是牛啊,专门骗这种被伊师叔给迷进来的小师妹,一年下来,没百个也有五六十个吧。”
看来,这拳馆没少女生是为了追伊文华才来学拳的,也是,伊文华长得很帅,问题还那么能打,就跟《热血高校》里面的泷谷源治一样,连林梦儿跟程晨那样的大美女都投怀送抱,更别说许安然这种小女生了。
许安然从外表看就知道脸皮很薄的那种,被怎么多人看着,表白失败不说,还要去倒立,都快要急哭了,她红着眼眶求饶道:“伊师兄,不,师叔,你能不能放我一马。”
伊文华这才收起手机,站起来朝着那边笑得很大声的几个女的吼道:“闵文婧,左小亭,你们再笑,我让你们也跟着去倒立,听到没?”
这话一出,没人敢再笑了,特别是那几个使坏的女生,顿时就低着头,不敢看伊文华了,看来没少被伊文华吼过。
许安然更是吓得有点哆嗦了起来,把我给乐的啊,只能努力憋着笑,伊文华吼完后,才看着许安然道:“你耳朵里有屎,叫你去倒立,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还有以后别写啥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要是思春了,想谈恋爱,滚去别的地方,这里是拳馆,学拳的,整天都不知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在想什么玩意,滚蛋。”
伊文华骂得很过分,连我都觉得没这个必要,果然,许安然一个没忍住,就哭出声了,抹着眼泪,看起来特别可怜,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低着头用手摆弄着衣角。
我知道伊文华拒绝女孩子就这一套,特意扮演坏人,其实这一种才是真正爷们的做法,至少不持帅行凶,仗着长着张好脸蛋,就玩弄人家小姑娘的感情。
不过啥事都有要个度,我见许安然真的有点可怜,就伸出手把她拽到我旁边,让她坐我这,这一举动,让许安然一脸诧异,就连那边那些学生也更好奇的看着我。
我帮她抹了抹眼泪,朝着她露出一个自认为挺温柔的笑容道:“许安然是吧,别哭了,你伊师叔就这样,火气大得很,倒立也不用了,你这情书我给你收着,至于他看不看,我就不知道了。”
伊文华纳闷道:“陈让,你什么意思啊?在这装好人了?”
我瞪了伊文华一眼道:“我跟余叔是同辈,你是许安然的师叔,我还是你师叔呢,你进拳馆的时候,没人告诉你辈分不能乱啊,居然敢直呼我名字,去那边倒立半个小时再跟我说话。”
我这话刚说完,许安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破涕为笑了,笑得跟个小女孩一样,而那边那些常年被伊文华虐待的学生们,纷纷鼓起掌来起哄。
伊文华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一改先前威风凛凛的样子,坐下来朝着我眨了眨说道:“让让,你舍得人家去倒立吗?”
也是该让伊文华尝点这种束手无策的滋味了,大家都差不多岁数,老吼来吼去的多影响感情啊,我板着一张脸道:“你不让这小姑娘去倒立,我就不让你倒立。”
“成交!”伊文华想都没想的答应了下来,然后接着玩他的手机,就好像刚刚啥事也没发生一样。
许安然就坐在我旁边,近距离看会发现这妞更可爱,还有点像赵丽颖,这让我心里有点纳闷,怎么美女都喜欢伊文华那王八蛋啊,他除了长得帅一点,比我能打一点,哪里还比得上我?
我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许安然就怯怯得小声道:“太师叔,谢谢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太师叔?这太显老了,我一本正经道:“安然,别叫我这个,就叫我陈让吧,估计论岁数我都比你小呢,还有,你走光了。”
许安然愣在当场,接着赶紧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就因为我这句话,让许安然似乎一扫先前的畏惧和忐忑,可爱的脸蛋笑得像花一样动人。
笑得肆无忌惮。
在许安然15岁的人生中,她第一次发现,一个温柔的男人说起荤话来居然怎么可爱,可爱到让人不可抗拒,就像冬天里的太阳一样,可以融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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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训练下来,我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后来跟伊文华打听才知道,原来李爷爷给我的训练表,比其他人刚入学的训练计划多了一倍,难怪下午在练实战技巧的时候,不,严格上来说是伊文华单纯揍我的时候,不少学生都在哪休息了。
我还以为五小时的训练很简单呢,没想到怎么艰难。
因为帮许安然鸣不平,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打入了另一个圈子,那些学生都对我挺有好感的,大致是平时没少受伊文华的气,又因为辈分的问题只能忍着,我一来就给他们出了口气,自然对我这个太师叔感到亲切。
训练结束之后,他们围着我跟我聊天了,对我特别感兴趣,问这问那的,其中就那几个女生问得最多,说实话,第一次被怎么多人围着,我还是有点不适应的,基本人家问啥我就回答啥。
当他们听到我是初中生的时候,纷纷都有点诧异,应该是我个子比较高,所以他们都认为我怎么着都是一个高中生才对。
当然,他们问我的时候,我也基本把在场的人都了解了一遍,许安然跟我一样大,都是初三,在城南那边读,是伊文华的师妹,闵文婧和左小婷则在河内那边读初中,其他人不是初中生就是高中生,还有几个初中就辍学的。
因为我年纪比较小,所以他们都觉得叫我太师叔不合适,于是统一改口叫我小师叔,我觉得也行,我跟余叔一样,对这样的称呼不敏感,叫小师叔也可以,显得我年轻。
傍晚的时候,跟众人告别后,我就回家,虽说因为陈六指跟家里闹了矛盾,但也因为陈六指的死这件事跟着烟消云散了,我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进陈家,没想到一个夜晚就改变了那么多。
昨晚我也是回林姨的家,林姨没有怪我,大概是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件事错在他,如果她不出轨的话,哪来后面那么多破事,况且陈六指死后,她们就剩下孤儿寡母了,陈六指得罪的又是镇上有权有势的王麻子,家里有个男人总归是好点,至少王麻子想乱来的话,还有一个男人敢拼命。
所以我回家,林姨非但没有怪我,还对我格外的热情,当然,林姨能想得通,不代表陈灵儿想得通,她依旧对我不理不睬,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恨意比以前更浓了,以前她只是讨厌我,现在她恨不得我死了最好。
说实话,要不是燕青青有吩咐,再加上我对陈灵儿还有一丁点感情和一丝丝同情加上一点点愧疚的话,打死我也不愿意再回这个家看她的脸色。
这天回家,晚饭过后,林姨就开了个小的家庭会议,会议的内容大致是怎么安排陈六指的后事,陈灵儿虽然不愿意跟我站在同一画面里,但这一次是为了她爸,她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坐在我对面了。
按林姨的说法,葬礼一切从简,就按照以前的习俗,把镇上的王胖子给请来场法事,然后就直接火葬了事,陈六指在镇上没啥亲人,还得罪了王麻子,所以请人吃饭就不必了,就算请了也未必有人敢来。
然后就是我跟陈灵儿要披麻戴孝,关于这一点,陈灵儿强烈的反对,说我害死他爸,还让我披麻戴孝,这不是让镇上的人笑话吗?
我原本也不乐意,陈灵儿怎么说,我也顺着他的话说道:“林姨,灵儿说得没错,始终我的身份有点尴尬,我还是不去了吧。”
林姨一想,估计也认为我两说的有道理,于是明天葬礼的时候,我不用披麻戴孝,也不需要三跪九叩,只需要到场就成了。
葬礼是在王胖子的殡仪馆里面举行的,王胖子那天穿着那种道士的大黄袍,对着陈六指的尸体念念有词,说了很多我听不懂话,反正最后她让林姨跟陈灵儿哭,这对母女花顿时就哭的昏天暗地的。
哭丧,按照我们这边的说法,就是表达对亲人的不舍。
反正我觉得这种哭丧在我看来有点假,就好像故意要哭出来了,虽说悲伤的感觉有了,但总归少了一点真诚,之后,陈六指便被送去火化,骨灰也装在骨灰盒里,送去我们这边的别封山开设灵堂了,跪拜之后,葬礼就算完了,刚好花费了一天的时间。
周二我去学校的时候,寻思要找罗小燕道下歉,毕竟贾子洲那次确实说了点胡话,可是到了学校才放学罗小燕的位置空荡荡的,我也没怎么在意,以为她可能有事没来而已,但下课后在走廊跟方权聊天,才知道我昨天请假的时候,罗小燕已经来学校退学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里还是揪了一下,很矛盾的心情,我知道,那一次伤她真得有点重了,她可能是不愿意见到我才退学的。
方权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只是见我这样,就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行了,总会遇见的,到时候你想跟她说啥,就当面说吧。”
方权怎么一说,我有点犯迷糊,想要跟罗小燕说啥,难道仅仅只是一句完全没有任何实际作用的对不起吗?
总而言之,接下里的一周,我都没有见到罗小燕,班里给我换了个新同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居然是吴若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去找老班说要换位置的,反正换好位置,吴若雪总想跟我套近乎,可我却一点都没有想理她的意思,每次她跟我说话,我基本都是敷衍着,甚至都觉得她有点烦,以前罗小燕做我同桌,虽然她的话比吴若雪要多得多,可我也没感觉多讨厌。
时间久了,吴若雪自讨没趣,也没再像起初那样热情,我两除了有事,基本啥话都不讲。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错过了,想要修复,哪有那么容易。
比起我,方权和赵无双算是进展迅速了,周四的时候,方权就在班里发糖,正式宣布他跟赵无双在一起了,这也是我们学校的传统,一对恋人在一起后,敢当着学校所有领导面发糖,那才是真爱。
方权为了证明自己对赵无双是真爱,把糖都发到了校领导那边,我记得那天下午,跟着他去校长室的时候,他直接不喊报告冲进去,手里拿着一大袋糖就放在了略微有点秃顶的校长面前,朝着他乐道:“校长,以后我跟赵无双结婚,肯定找你去当证婚人!”
“牛逼!”我在门口嘀咕了一句,寻思以后要是在学校找个女朋友,我也这样干。
当然,牛逼是牛逼了,但总归要付出点代价,校长收了方权的糖,然后让他在周五早上课间操的时候当着全校的面做检讨。
这算是个劲爆消息,一个下午就基本传到了全校所有学生的耳朵里,没少人说方权是个敢作敢当爷们,也有不少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觉得方权这是大逆不道,总之,方权是狠狠的在学校出了名,不少人都期待他在周五早上的检讨会怎么说呢,我也乐得看戏。
周五,第二节课后是课间操,我们被老班带队到操场,方权不在,估计是被老班捉去做准备了。
等到了操场,全操场都是学生,灵溪中学,初一和初三加起来一个二十七个班级,一个班级五十人,那活脱脱就是一千多人,要在怎么多人面前检讨,上一次我基本是抖着腿,红着脸做完的,是该让方权体会到这种被千人盯着得狼狈感受了。
寻常都是曲婉婷领操的,今天她没上去,而是换了校长,校长拿着话筒朝着底下所有学生正色道:“老师们,同学们,今天在这里我要严重的批评一位同学,这位同学的行为,简直就是可以用令人发指这四个字形容,我们灵溪中学自建校以来,就没有发生过怎么荒唐的事……”
校长滔滔不绝,言语犀利,说了一大堆早恋的严重性后,才让方权上领操台,方权嘻嘻哈哈的上了台,接过校长的话筒,先是“喂”了几声,然后手擦口袋,笑得跟个新郎官一样,然后开始说检讨了,从头到尾只有两句话。
“今天,我站在这里,只是想说一句话,赵无双,我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你!”
这话一出,全场的人,包括我都愣住了,先是都安静下来,在我吹了一声口哨之后,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少学生都纷纷叫好!
校领导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我们老班还想要上去抢方权的话筒,可这丫的趁着话筒要被抢去的空隙,又雄心万丈的喊了最后一句话:“燃烧吧,我的青春!”
这话刚说完,话筒就往天空一丢,一个漂亮的弧线就准确无语的砸在我头上了,我骂了声操,不过还是给这个不要命的汉子欢呼。
如果说刚刚只是鼓掌,那么现在的气氛就更加的热烈了,不少学生都跳起来给方权摇喊呐威,也有不少将目光锁定在这一次女主角赵无双身上。
赵无双眼中没有别人,只是一脸满脸幸福与花痴的看着操场上意气风发的方权,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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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总是荒唐而美好的,年轻时要是不干点牛逼的事,以后怎么跟自家的小孩吹牛逼说当年?
方权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而今天他也做了一次彻彻底底的行动派,不计较后果,只为了不让自己的青春不留下一丝点遗憾。
操场的热闹气氛并没有延续多久,很快不少校领导都上台了,政教处的大光头强忍着要揍死方权的冲动,而话筒也被我们一脸像吃了屎的老班怯怯地递给校长,校长狠狠得刮了老班和方权一眼,才拿起话筒说了一大堆废话。
造成一系列轰动的罪魁祸首方权,自然也逃不过被记过的命运,但他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似乎不放在心上。
方权的这一个记过,在他人生留下了一个在大人眼里的污点,却留给我们这群青春期所有男女认为最放肆的一个身影。
燃烧吧,我的青春,最后这句话更是为灵溪中学划下了自成校以来最反叛的一笔,许多年后,或许很多人都会忘了这道身影,但我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愣头青的初中生,勇敢的站在风尖浪口,牵着一个女孩的手,桀骜不驯,不可一世得想要与这世界上所有的条条框框作对。
年少轻狂?
年少就应该轻狂!
方权的壮举,让我们班不少男生都津津乐道,女生则是对赵无双投去羡慕的眼神,这个年纪的女孩,谁不希望自己第一次交的男朋友是个彪悍到越离谱越好的角色,方权这一款刚好满足了所有女生幻想,霸道温柔,就跟小说里走出来的霸道总裁一样。
仔细想想,我身边这两个哥们都挺优秀的,伊文华像是漫画里走出的美男子,而方权却是地地道道那种大山里走出来的狼犊子,一个够帅,一个够霸气。
而我呢?论帅比不上伊文华,论霸气也比不上方权,我寻思也得给自己找个定位,至少以后才知道自己要往那条路发展,要用什么气质去勾搭妹子。
其实,我很久以后才知道,早在我十岁那年,曹老头子就已经下好了定论,不到黄河心不死,倔强这两个字,基本就是我一生都改不了的玩意。
下午放学的时候,燕青青破天荒的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只是说了一句就把电话给挂掉了,“待会我去接你,叫上你那哥们,咱们三个出王家寨瞧一瞧,我五点到你们校门口,你在哪里等着我。”
雷厉风行到不给人选择和拒绝的余地,这就是燕青青的向来得做事风格,和她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我也基本摸清楚这妞的脾气了,她想要做的事,只要她一开口,就必须去做,所以我也懒得打回个电话,告诉她王家寨究竟是个有多远的地方。
而是把手机收起来,望着正在跟赵无双打情骂俏的方权说道:“待会去一趟王家寨,有人来接我们。”
方权搂着赵无双,一脸郁闷道:“这灵溪离王家寨少说都有两百多公里地呢,就算上高速,没个两三个小时也到不了,现在都几点了,到了那还不天都黑了。”
“燕青青要去,我也没办法。”我摊了摊手,表示我不管了,反正他得跟我去。
一听到燕青青的名字,赵无双惊讶道:“上次让我哥下跪的那个燕青青?你两跟她去王家寨干嘛?”
方权刮了刮赵无双的鼻子道:“男人之间的事你少管,反正我和陈让一起去,总不能是去跟燕青青3p去吧。”
赵无双平时一个挺嚣张的主,可这会居然乖乖地点头没有再过问,只是抱着方权在哪腻歪着呢,这爱情的魔力还真大啊,要是以前方权敢这样跟赵无双说话,赵无双非得给他脑袋开瓢。
我想起第一次跟赵无双打交道的时候,这丫的彪悍作风还给了我留了很深刻的记忆,后来遇到燕青青后,才发现赵无双那些只是小把戏,再看她现在这样,不是说我小看她,而是觉得赵无双一辈子都无法到达燕青青那种程度,至少做不了女强人,只能做一个小鸟依人的主妇。
这样一想,我对他们的秀恩爱就不反感了,以后要是跟燕青青能在一起,非好好的气气方权。
其实说真的,我现在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林梦儿还是燕青青,甚至陈灵儿都在我的考虑之内,但不可否认我对她们三个都有好感,对林梦儿是那种纯情的爱慕,对燕青青是带着一点小小的敬畏和钦佩,至于陈灵儿,纯属就是骨子里犯贱了。
不过自从陈六指出事后,何少杰没少往我们家跑,有好几次还留在陈家吃饭,敢情把自个当成自己人了,陈六指死后,林姨也不怎么管陈灵儿,只是叮嘱她,带来家里玩可以,但不能越界,陈灵儿口头答应,但我知道,以何少杰的手段,陈灵儿早晚要被他给骗上床。
所以每一次何少杰到家里,我对他分外的警惕,在我每次适当的搅局下,陈灵儿与何少杰至少是没上本垒,至于一垒或者二垒,就不知他们有没有偷偷干了,但一想起何少杰跟陈灵儿亲热的画面,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知道那是占有欲在作祟,但那又如何,没我同意,何少杰休想跟陈灵儿水乳交融。
我正想着有的没的,学校对面就有一辆小轿车停了下来,是上次贾子洲绑我走的那辆车,上一次的经历算是记忆深刻,所以我对那车牌过目不忘,一看就知道是他的车子。
话说这贾子洲跟罗小燕一样,星期一的时候就退学了,方权还以为是我逼得他退学呢,事实上,我没被他逼跑,已经算是不错了,至于他为什么退学,我懒得去管,只要这丫的不再找我麻烦就行了。
既然贾子洲退学了,这车子是来接谁的啊?
很快就有了答案,曲婉婷从学校里出来,一抬头就跟我四目相对了,然后她上了那辆车,摇下车窗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上车。
上次我就是被她给迷惑才会被贾子洲给绑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一次她还故技重施,我要是再上当那就真是个傻逼了。
但忽然想起上次贾子洲说我要是赢了,就给我一百万,难道曲婉婷找我就是这事?
所以为了那一百万,我也不怕再上当一次,跟方权说道:“我过去一下,要是十分钟没下来还是车子开跑了,你就跟燕青青说。”
方权点了点头,说让我放心,他在这里盯着呢,交代完后,我就过去了,到了曲婉婷跟前,没好气道:“什么事?”
曲婉婷打开了车门,让我上车谈,我有点犹豫,她就乐道:“怕了?”
她一激我,我心一横,就上车了,到了车上才发现开车的就是上次揍我的龙虎兄弟,我没发脾气,知道敌我差距,这两个王八蛋是练家子,可不是我这种学过一两天截拳道可以对付的,就算喊上方权,下场也一样,被打得起不了身,所以我选择性的不理这面无表情的一对牲口。
曲婉婷也没说废话,直接从旁边拿起一个袋子就摆在我跟她的中间道:“里面是子州答应给你的一百万,都是现金,原本打算星期一给你的,可你没来上学,接下来几天龙虎兄弟都没空,今天难得有空,就把钱都给你取来了,你可以数数。”
我心里骂了句卧槽,这贾子洲还真打算给我一百万呢?我还以为他说着玩,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内心虽然翻江倒海,但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道:“为什么不存在卡里,拿着现金多不安全啊。”
曲婉婷乐道:“贾子洲除了床上功夫了得之外,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说话算话,他说给你一百万现金,就是现金。”
我没拿那袋子,而是狐疑得看了曲婉婷一眼道:“除了说给我钱,没说其他了?”
我是打死也不相信贾子洲平白无故给我一百万,这其中肯定是有阴谋的,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没理由平白无故送我钱吧。
曲婉婷听完后,前倾身体,双手趴在一百万现金的袋子上,短袖校服上的扣子没扣上,又因为她摆出在这样的姿势,所以从我的角度,刚好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下那一片诱人的春光。
曲婉婷不仅脸蛋好,身材也是杠杠的,不然也成不了我们灵溪的校花,这让我看得有点热血沸腾了,曲婉婷还伸出他的纤纤玉手,顺着我的衣服往下,一脸诱惑道:“还有一句话,你真的想听?”
上一次是我耍流氓,这一次就轮到她了,这女人的道行果然深啊,我寻思上一次她也就是在演戏,其实对我那种行为并没有过多的反感。
在我面前她是清纯的校花,在贾子洲面前她就是床上的荡妇,曲婉婷一直都很清楚自己面对什么人,就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我喘着粗气,有点受不了曲婉婷这样的挑逗,好不容易才脸红脖子粗的吐出一个字,
“说。”
曲婉婷的手往下,刚好在我的敏感位置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笑得像只风情万种的狐狸一样乐道:“他还说,把我送给你,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立马让龙虎兄弟去龙城最好的酒店开一间总统套房,我让你怎么玩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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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刚学会下棋的时候,我把一颗卒子立到了曹老头子的帅面前,身后的将也已经对准了他的帅,他的帅要是刚吃我的卒,就会被将军,结果老头子神来一笔,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辆車,直接吃了我的卒,对准了我的将,形成赢局。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的老头子,把玩着手里的卒子,对着我说道:“陈让,兵吃将,卒吃帅,就跟蛇吞象一样,吞下去是一种本事,吞不下却消化不良把自己害死就只能是悲哀,有谓过河卒子不回头,你初生牛犊就像这卒子一样,很容易一鸣惊人,但也容易阴沟里翻船,连累他人,全盘皆输,要三思啊!”
此刻的曲婉婷对我来说就是那颗帅,而我只是卒子,表面上吃她完全没关系,但事实上,步步危机。
我不能确定这话是不是贾子洲说的,因为我对贾子洲了解不深,但就算是,曲婉婷这女人碰不得,至少现在是碰不得的。
这娘们表面风骚,其实骨子里精明的很,在我不知道他打什么注意的时候,我可不想惹上一身骚,不过被她这样挑逗不反抗,明显就不是我的风格,虽说不能完全吃下去,但摸一摸,占一占便宜也是可以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想到这,我身上原本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都没有了,仅剩的只有冷冰冰的理智,我直直的望着曲婉婷,丝毫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眼神越发的玩味起来。
大致是我**裸带着侵略性的眼神让曲婉婷反倒有点怕了起来,她脸色大变,就在她心神失守地一刻,我已经俯身过去,动作很快,幅度也很大,曲婉婷本能的后退,被我逼到了一个狭窄的角落。
这时候我的身体优势立刻就凸显出来了,虽说我比较瘦,但我高出曲婉婷半个头,曲婉婷缩在角落里,紧紧得咬着嘴唇,一脸不敢置信,大致是没想到,我在龙虎兄弟面前,还敢对她如此放肆吧。
其实她表露出来的怯弱刚好流露着天生妩媚妖娆,对于男人来说就是一剂猛药,可以很简单得引起男人的连锁反应。
龙虎兄弟完全没有回过头看我的意思,就好像习以为常,大致贾子洲没少在他们面前干出某些荒唐事,才让他们见到这样的画面还能保持着镇定。
我见龙虎兄弟不管,胆子也更大了起来,近乎野心粗鲁地伸出一只手按住曲婉婷的脑袋,将她按到面前,朝着她耳朵里吹着热气道:“总统套房多没意思啊?我们就在这里玩怎么样?够刺激!”
曲婉婷这会真怕了,她动手推开了我,身体也剧烈的颤动起来,也不知道是身体的本能期待,还是对我本能的恐惧。
她的反抗效果基本没用,反而激起了我的逆反心理,我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此时的曲婉婷被我衬托越发惹人怜爱,她的脸色慌张,眼中泪水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我冷笑一声道:“曲婉婷,总要一天我这只癞蛤蟆会吃了你,不过不是现在,勾引我?你最好做点准备再来,免得下一次被我吃得骨头都不剩,才后悔莫及!”
说完,我松开了她,拿起了袋子,打开车门离开了,只留下一脸劫后余生的曲婉婷,还有全程没有转过头的龙虎兄弟。
手里拿着一百万现金的袋子,要说不激动是假的,我还怕被人抢呢,所以下车的时候,都紧紧的抱住,有点想刚进城的小农民一样,生怕被人给抢了全身的家当。
我下车后,车子很快就开走了,今天就算给曲婉婷一个教训,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意勾搭我,我走回原来的小卖部面前,方权已经把赵无双给打发走了,估计是怕赵无双留在这,殃及池鱼,毕竟曲婉婷找我肯定没好事,再加上赵无双跟燕青青有点矛盾,所以方权很聪明的让她先走了。
等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方权才问道:“曲婉婷找你什么事啊?贾子洲已经走了,她还不依不饶的?”
我摇了摇头道:“没,不仅仅没找我麻烦,还送了我一笔钱,我实在是越来越不理解这些有钱人的思维呢,一百万,说送就送,真他妈豪气。”
“一百万!”
方权诧异道:“还真就送你一百万了,我还以为贾子洲吹牛逼了,快给我看看,我长怎么大都不知道一百万有多少呢。”
我骂了声出息,然后就把袋子扔给方权了,方权接过袋子后立马小心翼翼的转身查看,没一会就把头转过来道:“真他娘的是一袋毛爷爷啊!”
惊叹过后,不肯把那袋子还给我,说让他再提提,体会一下有钱人的感觉,我也没管,虽说一百万很多,但方权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让他提着没关系。
接着我两点了根烟,一边抽烟一边等燕青青呢,时间刚好搭正五点的时候,燕青青的那辆汉兰达准确无误的停在我们,不多一分一秒,我都怀疑这娘们根本是掐着表来的。
车到了后,我两就把烟都熄灭了,燕青青也废话,让我们上了车,让方权做副驾驶,这是为了让他方便指路呢。
这两人第一次见,倒直接跳过自我介绍的环节,一上车,燕青青就问道:“多久能到?”
方权说道:“上高速的话,两个小时吧,走国道,要三个小时,你要是对自己的车技有信心的话,可以走国道,遮上号码牌,就不怕超速了,不过国道车子多,还真说不准能比高速快呢,还是那句话看车技。”
燕青青“切”得一声道:“那就走国道吧,开足一百五十码,到了那刚好吃晚饭,山珍海味吃腻了,刚好去你们那边试下野味。”
方权皱了皱眉,大致是有点不满燕青青说话那语气,忒霸道了,国道开一百五十码,这简直就是玩命啊,我了解燕青青的脾气,知道她不是在吹牛逼,刚想说声不急,可以慢慢开,结果燕青青压根没理我,油门一踩,车子就如箭一般飞射而出,上金山大桥的时候,速度都已经快一百多了。
方权一改先前的不满,手握着车上的扶手,朝着我苦笑一声道:“还真跟你说得一样,就是个疯子!”
“……”
把一百万交给陈让后,曲婉婷便让龙虎兄弟送他回家了,先前他们的视而不见让曲婉婷很不满,看来贾子洲是已经事先通知过了,那两个人才对陈让的放肆行为装作看不见,是真的想把自己送给对方?
曲婉婷不禁冷笑一声,要不是一个月贾子洲几十万的供着自己,她还真不受这种气,但做得起别人的金丝雀,就要有做金丝雀的觉悟,被贾子洲玩,被陈让玩都无所谓,只要有人给钱就可以了。
曲婉婷对于金钱渴望非常大,在她眼里钱能买到一切,包括自己那烂赌父亲的贱命,包括她那风韵犹存的母亲一夜风流。
**的孩子不**,能做什么?
很难想象,这句话是出自曲婉婷母亲的嘴里,曲婉婷觉得母亲说得没错,但她就算要**,也要做个高档鸡,也就是凤凰,爬上自己床上的男人,身价要是没一千万起,绝对别想吃到她这种高贵的凤凰。
她点了一根烟,把车窗摇下来,长长的呼出一口烟圈,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贾子洲打过来了。
曲婉婷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一闪而逝后却是越发娇媚的神态拿起手机,心底里产生一股本能的作呕心态,脸上却依旧笑颜如花道:“亲爱的,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贾子洲乐呵呵道:“钱送出去了吗?”
曲婉婷笑道:“当然是送出去了,你还怕我私吞了不成?”
“你不敢,婷婷,你就这点最聪明,我给你就是我给你的,我没给的,你不能来抢,不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讨厌,你什么时候回来?”
贾子洲叹了一口气道:“老爷子这一次是狠了心要我出国深造了,老蔡陪着我,我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回去了,最少要读完三年的高中,这段时间你要是寂寞了,就去找陈让,你要是能勾搭上床,我一点都不介意,相反还会帮你庆祝呢。”
曲婉婷笑得花枝招展道:“你就怎么看得起这个陈让,他长得又不咋样,穿得也寒碜,不过气场倒是挺足的,去做鸭肯定很受富婆的欢迎,但对我这种小女生来说,去高档夜店找几只帅一点的,可比他好玩多了。”
“你要是敢去,我就打断你腿。”
贾子洲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好了,不跟你废话了,唐小龙估计过段时间就出来了,他要是找你问我的下落,你就把他推到陈让那,我倒是很有兴趣想要看看,一只野猪遇上一头疯狗,会是什么样收场,至于张德帅那边,短时间估计不会闹出啥风波来,你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偶尔帮我打探一下陈让的消息,易小歌那王八蛋总喜欢说话藏一半露一半,我信不过他。”
说完贾子洲就把电话给挂了,曲婉婷转过1头,印在车窗上的是一张充满鄙夷和作呕的脸蛋,依旧漂亮,但却交织着愤怒,怨恨和不甘,她用只有她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嘀咕道:“贾子州,陈让要是不飞上枝头变凤凰也罢了,他要是真能崛起,到时候就有得你后悔的,你好像忘了,挑拨两个男人之间的战火的事,我最擅长,唐小龙就是一个最好的列子!”
这座城市,同床异枕的情人似乎要多于同床共枕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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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青的那辆汉兰达开上国道,还真如她所说一样,一路上就没下过150码,方权先是一开始的不屑再到眉头紧锁,再到最后跟我一样,只能拼命让燕青青慢点,可我两越说这话,燕青青的速度就更快了。
她的号牌早就在上国道的时候给遮住了,一路上基本肆无忌惮,一辆辆车都被燕青青给远远的甩在后面,偶尔有几辆不错的车也被激起了兴致,想要跟燕青青一较高下,却尴尬泄气的发现在他们没遮挡号牌,想要追上燕青青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就算侥幸追上了,罚单也够让他们吊销车照了。
再说了,国道上开一百五十码虽然不稀奇,但要是想要一直保持这个速度在各种大型货车间穿梭并且毫无停顿,没点资本和胆量还是别玩这种一不小心就要被阎王爷请去搓麻将的危险游戏了。
当然,燕青青的高调也引起了某些飙车族的不满,光是这一路,就有不少车不满燕青青的飞扬跋扈,跟在她屁股后面拼命的踩油门,只是为了争一口气,这些车中,最低端的也是一辆宝马z4,我寻思应该跟燕青青一样都是爱好飙车的二世祖,这些人,向来做事都是为了一口气。
但为了一口气,跟玩命却是两回事,这些车中,基本追了一段,就追不上了,原因是燕青青速度不仅快,还老喜欢玩在两车之间玩穿梭的把戏,与其说比得是车子的性能,还不如说是简简单单的比胆量呢。
我估计这些人在被燕青青甩掉后,都会不约而同的跟方权说同一句话,疯子。
燕青青就是个疯子,这是方权从上车后最多的台词了。
从灵溪到王家寨,走高速都要两个小时,可这燕青青活脱脱只用了一个小时还有十分钟就到达了,望着路边一块用石头做成的路标上面写着王家寨三个字后,燕青青的速度这才慢了下来。
“就是这?”燕青青说出了开车后的第一句话。
方权没有回答,只是让燕青青赶紧停车,然后下车狂吐,我还好,虽然也有点恶心,但上次基本都已经适应了,所以没像方权那么狼狈。
方权吐舒服了,才上车道:“就是这了,往前开个五百米,就是王家寨了,山在王家寨的后面,现在是六点,天还没黑,可以进山。”
“我肚子饿了。”
燕青青没头没脑的说道:“吃完再进去,反正不急。”
方权有点为难道:“天黑了,进山可不安全,这地方属于野生区,基本没人管辖,里面有啥东西我都说不准,白天没有当地人都没人敢进去,更别说晚上了,我上次跟陈让说过里面有黑瞎子,他没跟你说?”
方权上次确实跟我说过,这山是凶山,这种山白天还好,但到了晚上,一些平常正在市里见不到的玩意就会出来活动了,晚上进山确实有点危险。
我也附和道:“权说得没错,反正我肚子不饿,要不咱们先进山,反正你也是看一下而已,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燕青青摇头道:“我可不仅仅只是要看一下,还要弄几个陷阱,最好找几个村民挖几个洞,这事一弄,没几个小时下来是绝对行不通的,到时候我非饿死,啥都可以将就,胃可不行,混吃等死,吃还排在第二位呢。”
说完,也不等我和方权反驳,燕青青就把车开进去王家寨了,这地方属于比较荒凉,灵溪已经算是穷得了,结果这里跟灵溪一比更加的寒碜,灵溪好歹还有小洋楼和学校还有娱乐措施,可这里啥也没有,寨子虽然挺大的,也有差不多千户人家,但住得基本就是最原始的土楼,磕碜得很。
老少爷们穿得都是那种缝缝补补的衣服,脸上都挺黑的,看起来淳朴,但眼里却精明,估计是这地方很少有好车进来,见到燕青青的汉兰达,不少人都站在家门口朝着我们这边张望,就像看怪物一样,一路上,引得不少人的围观。
这让我浑身不舒坦,但燕青青却旁若无人的往前开,方权一边指路一边介绍道:“王家寨以前就是个乞丐寨,太爷爷带我来这里的生活的时候跟我说过,整个寨子里的人除了打猎跟下跪啥都不会,小孩子生下来折腾养了几年,男孩身子骨壮一点还幸运,可以上山打猎贴补家用,那些比较瘦弱的男女孩子就倒霉了,长得好看的就算了,将来可以嫁给好人家,长得丑身子骨又弱基本都被打断手脚让大人带出去乞讨过日了,狠心一点还会被挖了眼睛,你们别不信,这地方穷山恶水出刁民,狠心的人多了去了,饿极了穷疯了被逼到绝路,做丈夫的可以卖老婆,做爹的可以卖女儿,啥恶心的勾当都做得出来,良心?在王家寨在这地方,都能论斤卖。”
“太爷爷说这寨子里每个人看起来淳朴,但其实不然,跟畜生打交道久了,一个个跟山里的畜生没两样,说咬人就咬人,所以王家寨流传一句话,骨子里最有野性的不是山上的老虎和黑瞎子,而是人心。”
我有点诧异,没想到在这里的民风居然如此的恶俗,也不知方权的太爷爷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过苦日子,难道就是为了磨练他的野性?
野性?这玩意我似懂非懂,黑猪能毫不犹豫的砍断自己干弟王小杰的手,那不叫野性,那叫心狠手辣,贾子洲可以不眨眼的折磨任何一个任何得罪他的男人女人,这也不叫野性,叫睚眦必报。
想来想去,也只有当天晚上一个挑十个还毫不退缩的方权,能担得起这两个字了,而方权就是这王家寨出来的狼犊子,怎么一想的话,方老太爷,还真是一个未雨绸缪啊。
车子停在了王家寨上唯一的一间餐馆,方权下车后,朝着餐馆里的一对中年夫妻打招呼,我跟燕青青紧随其后,那中年夫妻起初认不出方权,等仔细看后,才恍然大悟,一口一句权儿,叫的特别亲热。
方权跟我们介绍,让我和燕青青都叫赵叔赵婶就行,以前他爷爷打完的猎物,没少都卖给他们做生意,方老爷子打猎手法高超,有一次还逮到黑瞎子的呢,虽说他不是第一个逮到黑瞎子,但九十多岁的老头子都能猎到黑瞎子这种大玩意,谁敢不尊重他?
所以在王家寨,这爷俩一直都是横着走的,没人敢欺负他们爷孙两人。
赵叔热情的跟方权拉家常,我跟燕青青就坐在餐馆上,趁这个机会问道:“吃完饭,进山干什么?”
燕青青说道:“看清点地形,顺便做点小手脚,到时候才能导出一场好戏,反正这一次去的都是我的熟人,都会很好配合的。”
我寻思这娘们就是电视剧看过了,还真以为设计孤男寡女共处一世,就能让他们互生情愫,这可是在现实社会啊,又不是演电视剧,哪来那么多意外。
不过她要做的事,我就算反对也没屁用,所以就不管了,反正走一步看一步。
酒足饭饱之后,燕青青才朝着方权说道:“这地方你熟,给找几个山上的猎户,陪我进山。”
方权苦着一张脸道:“燕大小姐,你真打算进山啊,这会已经快七点了,山上一片漆黑,进去了啥都看不到,还危险,干嘛去找这罪受?”
“少废话,这顿饭可不是让你白吃的,总而言之,只要谁愿意陪我进山,我就给他们每人两千块。”燕青青豪迈道。
赵叔起初不在意,结果燕青青一说给两千块,眼睛都发亮了,朝着外面喊了句傻福根,然后把一个傻大个想拎小鸡一样牵进来,朝着我们说道:“你们要进山,有他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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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福根就这样被领到我们面前,方权似乎认识他,一见到这个傻大个,立马上前热情的打招呼道:“这不是福根吗,上次我来拜祭太爷爷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你今年几岁来着,我爷爷说你熬过了十八岁,以后定然一帆风顺,大富大贵呢。”
傻福根傻笑着说了一声十九,然后一脸崇拜的接着道:“方老太爷就是个活神仙!”
接着又看着方权傻笑,好像除了傻笑,别的打招呼方式都不会。
赵叔朝着方权解释道:“上一次方老太爷忌日的时候,这傻犊子非要跑去山里帮老太爷弄点新鲜的熊肉,所以你们全家来的时候没见过他,等你们走了,他才一身是伤的拖着一头断气的黑瞎子下山呢,那黑瞎子还是我帮忙煮熟的,他没舍得吃,一口没动,全部都摊在方老爷子的坟墓前了,寨子里的王瘸子见那熊肉新鲜想要偷吃,被这傻犊子给打的另外一只脚也坏了,现在王瘸子坐着轮椅,每次看见福根都要朝他口水呢,这孩子一生念方老太爷的好,虽说不怎么会说好,但这王家寨,除了我们夫妻,他跟你算是最亲的了。”
赵叔苦笑了几声,赵婶这才补充道:“这孩子命苦,虽然熬过了十八岁的大劫,但他娘却熬不过去,在福根刚满18岁的时候,她就撒手人寡了,我们夫妻两见这孩子可怜,又有一身打猎的本事,所以收留他,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最喜欢看着自己娘的墓和方老太爷的墓发呆了。”
赵婶说完后,傻福根红着眼眶喊了句娘,接着就哭得稀里哗啦了,与那凶猛的外表成正比,我这发现这两米多高的汉子,哭起来原来是怎么脆弱。
“逆天改命,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福根能保住命,也算是这贼老天开了一会眼。”方权叹了一口气,似乎欲言又止。
燕青青抬起头看了一眼哭得稀里哗啦简直就像个白痴的傻福根皱眉道:“他看样子像是个傻子,能不能办事啊?”
赵叔转过瞪了哭得像个小姑娘一眼的傻福根怒斥道:“不准哭!”
傻福根立马闭嘴了,乖乖的擦掉了眼泪,神情变成肃然的模样,怎么看都怎么样滑稽,我有点纳闷,这家伙横看竖看都像个傻子,让他带我们进山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我也没开口,这里轮不到我开口呢,燕青青是大财主,而方权是地头蛇,由他们做主就行,而且我相信方权的眼光。
赵叔怒斥完傻福根后,才接着说道:“城里来的大小姐,你别看福根傻,进了山那可就是山中霸王了,别说是狼崽子,连黑瞎子遇到他都要遭殃,这王家寨怎么多年了,敢摸黑进山还有命出来的除了一个方老太爷外,就剩他怎么一个,打猎不在活下,弄套子逮畜生更没问题,带他进山保证你们安全。”
燕青青看了一眼方权,方权也点了点,说他小时候见过傻福根的本事,赵叔还真没夸大。
燕青青也没多考虑多久,见方权点头,估计是出乎对我的信任吧,直接就说道:“行吧,现在就进山,我给两千块,除此之外要是表现好,我再给一千,算是私人赏的。”
赵叔立马高兴的点了点头,推了傻福根一下,临走之前交代好他要保我们周全。
要不说燕青青敢一来就喊着进山,原来车上早有准备,她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三把猎枪,给我跟方权一把,自己拿了一把。
我没拿过枪,就感觉这枪挺漂亮的,而且还挺重,除了枪之外,燕青青给了我们每人十发子弹,她解释道:“这是老式三八式步枪改装的猎枪,每一次只能打一发子弹,不过威力巨大,操作也很简单,把子弹塞进去,扣动扳机就行了,因为是老式的枪支所以没有保险,你们小心点,别走火了,我不像甘子泰那种小犊子,扛着把牛角弓就敢进山打猎,所以这一次来,就把家里的三把猎枪都偷偷带过来了,不求你们逞英雄,自保应该没问题。”
“乖乖,这玩意可比我岁数要大多了,简直就是古董,一把得十多万吧?”方权摸着枪,一脸痴迷道。
燕青青毫不留情的嘲讽道:“十多万?这玩意属于有价无市的那种,更别说龙城这种枪支管理那么严格的地方了,弄一把这个,可比弄一把94自动步枪还要难,我家大伯是个枪痴,这些枪在你们看来金贵,在我大伯眼里还属于入流的玩意,他都瞧不上,只是用来打猎消遣的,不然也不能轻易被我给偷出来。”
燕青青一脸骄傲,似乎每次提起自家大伯燕云飞,总是格外的自豪,我不是行家,对枪也是一巧不通,在我眼里,这玩意多金贵都好,也是用来保命的,不能保命,那就跟破铜烂铁没有区别了。
我这时候转过头看着傻福根道:“福根,我们都有武器,你呢?”
傻福根又恢复了傻子的笑容,从赵叔搬出了自己的装备逼,那是一把与他体形成对比的弓。
“好家伙,这弓可比甘子泰那臭小子的弓要重多了,下一次带他来,肯定能让他开开眼界。”燕青青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接着自顾自得说道,对傻福根似乎高看了一眼。
这两个多星期,我也没少跟方权学习一些打猎的知识,狩猎分为枪猎和弓猎,其中的门道都挺深的,简单的来说枪猎就像用网捕鱼,而弓猎就是鱼竿钓鱼,两者都需要技巧,但无疑弓猎更加的具有挑战性,当然,方权还说过一种更夸张的就是刀猎,那就等于基本徒手跟猎物对抗了,近距离的搏斗,生死厮杀,那可是刀尖上打滚的自杀式行为,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方权说整个王家寨,也就是他老太爷敢用这种方法给一头狼犊子开膛破肚的,用得就是方权上次跟我说的那把凶刀,其他人都没这本事,也没这胆量。
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拿着一把刀就跟一头狼正面对抗,我想这种场面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因为实在太荒唐了。
但世界上这样荒唐的事还真不少。
准备齐全之后,我们四人就浩浩荡荡的山上了,傻福根了解地形,所以由他带路,方权小时候没少跟这方老爷子上山打猎,所以由他殿后。
方权走在后面有点遗憾道:“要是早知道你们要进山,就该把我家的那头守山犬黑狼给带过来,黑狼都快三四年没回王家寨了,他要是跟来,肯定特兴奋,想当初我把黑狼带走的时候,福根你还很不情愿呢。”
福根自从说了那句方老太爷是活神仙后,就一路傻笑,再也没说过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哑巴,但当方权提到那条黑狼的狗后,傻福根破天荒的说出第二句话:“黑狼是条有灵性的好狗,不然它也不会嗅到你身上的味道,就老老实实的跟你下山。”
方权略带伤感道:“说来也是,他是百鬼的种,自然认识我,怎么数起来,百鬼已经死了快十年了吧,老太爷死后,它就不吃不喝的守在老太爷的坟墓前,一头上了山比狼还凶得狗,居然活脱脱给饿死了,死后我把它葬在老太爷的坟墓旁,让他两下辈子都能做一对好主仆,以前老太爷说过,守山犬是最忠心的,只会认准一个主人,我不信,后来老太爷死后,很多东西都得到验证,所以他说什么我都信了。”
我知道方权这是又想起了去世的那个老人了,我虽然从未跟那位老先生谋面过,但我知道,他一定是个高人,不然也不会在这穷山恶水出刁民的王家寨留下那么多令人瞠目结舌得传说。
我们一路往上,夜晚的山头还真是有点渗人,燕青青一路上都在询问着周围有没有可以挖陷阱的地方,最好是隐秘点的,不让人发现了,她要做个可以容纳两个人的陷阱,到时候就把燕云飞跟仇胭脂往这里带,陷阱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摔不死人也不能让他们逃出去就成。
燕青青的想法在我看来真的很傻,这完全就是想要玩死燕云飞和仇胭脂两人的节奏啊,偏偏这彪悍的丫头还以为她是在做好事呢,我寻思她大伯燕云飞要是知道了这燕青青在背后搞怎么多小动作,非得气得吐血不可,有这种脑洞大开的侄女,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傻福根属于那种只做事不说话的人,他听了燕青青的话,也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似乎是了解了燕青青话里意思,然后只顾在前面领路,傻笑着不发一语。
燕青青起初有点不满这傻福根的态度,虽然一直在笑,但却好像丝毫没把她这个雇主放在眼里,终于积累的情绪在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快爆发,正准备破口大骂呢。
但就在这时,傻福根忽然停下脚步,身后的方权脸色也是微微一变,突然远处便传来了一连串诡异的叫声,浑厚而凝重,带着中气十足的杀气,抬头望去,数十双眼睛如同黑夜的夜明珠一样,齐齐的看向我们。
傻福根将手中的火把插在地上,拔弓入箭,低沉的声音说出了入山后的第二句话:“群狼,一共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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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知道傻福根用得是什么办法,可以在短时间分辨出这山头一共有多少头狼,照理来说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慌了,谁还有那时间去数有多少头狼,比如我跟燕青青,虽说我两比一般学生胆子要大,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顿时就愣在原地,说不害怕是假的,就连燕青青的小脸蛋都有点铁青。
跟人打交道,就算那人多凶多恨也好,终究还是一对胳膊一个脑袋,再狠也是个人,跟我们没两样,但跟大山里的畜生打交道就完全不同,眼前的这玩意可是一点人性都没有,一哄而上的话,我们恐怕皮都不剩。
我下意识的抓住了最近燕青青的手,算是给自己壮胆,也给她一点薄弱的安全感,可能是情况太过紧急,燕青青也没有反抗,小手任我捉着,我能感觉到她有点发抖,估计是真怕了。
但燕青青这个人,就算怕的要死,脸上还是保持着镇定,也不知这份定力和底气究竟是从何而来,大概她从小到大遇到的危险数不胜数吧,所以才能练就如此的临危不乱,这一点我就比不上他。
除了燕青青外,方权也是一脸凝重的举起手中的猎枪,姿势标准,这个大山走出去的狼犊子,还是能够发挥从小就跟在方老太爷那份在山里爬树的镇定和属于王家寨的剽悍的猎人作风,他轻声道:“让,把火把给举高点,这些狼犊子怕火,一般不是饿疯了不会冲上来的,别牵燕青青的手,有那闲工夫,还不如拿枪呢,不要跟他们眼神接触,接下来听福根的。”
方权怎么一说,我就有点尴尬了,不过这时候也顾不上所谓的尴尬了,危险来临,我松开了燕青青,双手持枪,与燕青青背靠背,等待福根的指示,现在能够依赖的也只有这个傻大个了!
傻大个福根还是没说话,但脸上已经没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有点兴奋和担忧,他握着弓箭的姿势保持着大概一分钟后,群狼之中已有不少狼在低吼,燕青青下意识看了一头狼,正好四目接触,方权说了一句完蛋后,狼群已经一股气涌上来了!
燕青青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与狼的眼神接触,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狼眼里都是挑衅,要知道大山里,狼是唯一天不怕地不怕的畜生,就算对上老虎或是黑瞎子都不虚,眼神一接触,就立马不死不休,更何况我们几个人。
所以这一个眼神,造就了一场厮杀,第一头狼冲上去的时候,傻福根的表情凝重,拉开弓箭,第一箭就发射出去,威力巨大,直接射穿了第一头狼的胸膛,箭钉在了不远处的树上!
这一招让我不得不对这傻大个刮目相看,这是得有多大的握力才能造成这样的后果,第一头狼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头狼的死,顿时惹怒了其他九头!
不过他们也学聪明了,不再一股脑的冲上去,而是分散开来,围着我们四人狼视眈眈,似乎在寻找机会,这样的情况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利的,因为目标太过于分散,就算有福根坐阵,他只有一双手,这群狼冲上来,再快也只能拉动一次,不可能一口气灭掉九头。
我们四人把后背留给对方,福根这时候终于开口道:“待会要是找到机会,你们就跑,俺可以拖住他们。”
话刚说完,第一头忍耐不住的狼就冲上来了,方权眼疾手快,一枪崩头,黑夜里传来一声枪响,打响了这场人狼战役!
第二头狼被爆头后,福根也立马拉开弓箭,发出第二箭了,贯穿头颅,第三头狼死于他的弓箭之下,一口气解决了三头,也只有方权跟福根能够做到,要是只有我跟燕青青两个,根本一头都解决不了。
我开了枪,燕青青也开了枪,我还好命中了一头狼的腿部,而燕青青因为紧张,有点失准,一枪打空了,等她想要再装子弹的时候,一头狼已经扑到她身上,燕青青再怎么霸道,这会也有点惊慌失措了,我赶紧转过身,手里的猎枪狠狠的砸在那个狼身上,然后也不管是不是双手握枪比较安全,一只手拉住燕青青,把已经完全吓懵了的燕青青给拉到身后。
燕青青第一次露出胆怯的表情,捉住我衣领嘀咕道:“让,我怕。”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燕青青这幅模样,要是放在平时我肯定毫不留情的嘲笑她,但现在哪还有这个闲工夫,这疯丫头再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比我大一岁,别指望这个年纪的女人真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觉悟,一旦卸下伪装的铠甲,比啥都脆弱。
我回过头,努力的朝着她露出一个苦笑道:“放心,有我在,这群狼崽子别指望能伤到你!”
燕青青出乎意料的朝我点了点头,居然没有反驳,看来是真怕了,不过说实在的,看她一个平时那么飞扬跋扈的主现在变得怎么乖,我还是挺有成就感了,但现在我必须先解决眼前的囧境。
这时候,傻大个福根已经抛弃掉弓箭,直接拿出猎刀与这些群狼对抗了,这是正面对抗,一旦距离缩减,弓箭基本没了作用,与其说现在是狩猎,不如说是真正的厮杀了。
方权一共开了两枪,第一枪非常漂亮的命中,但第二枪就没那么好运了,扑了空,还被一头狼找到机会扑上去,好在方权也不是那种软脚虾,用力一甩,双脚一踹,就把那头狼给踹飞了!
我和燕青青在中间地带属于最安全的,有这两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保护,狼群除了一开始那头冲进包围网以外,基本都近不了我们的身,但我丝毫不敢懈怠,这种情况一旦放松下来,就很有可能被咬得支离玻碎了。
狼是一种天性有战斗技巧的人,不然为什么军队里有一种战法叫狼群战术,一开始由纳粹德国海军发明的,甚至在二战初期猖狂一时,狼群战术与古德里安的闪电战并称为纳粹德**队的海陆两**宝,后来自然也衍生到陆地作战。
有谓猛虎怕群狼,嗜血成性的狼群令自然界里所有的庞然大物不寒而栗。在它们的轮番围攻下,即使百兽之王也难以幸免于难。
虽说傻大个福根本事过人,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这群狼之中,从头到尾只有一头狼没有发动攻势,它只是冷冷的盯着我们,就连我都知道,它就是这群狼的狼王,它不动则已,一动便是排山倒海。
终于,这头狼动了,发出一声充满杀气的吼叫声后,直接朝着我跟燕青青过来,此时傻大个福根和方权基本都自顾不暇了,我开了两枪都没中后,寻思以我的技术再怎么打也是徒劳,于是毫不犹豫的转身拉起燕青青的手,脑子只有一个字跑。
傻福根说得每一句我都记在心里,我心里也清楚,我们这两个没点猎人经验的人留在这,只会拖后腿罢了,害人害己,所以傻福根让我跑,我便带着燕青青一起跑。
狼王一旦锁定上目标,是不会轻易撒手的,好在这段时间每天都有晨跑,所以体力跟得上,燕青青也算不错,平时应该没少训练,跑出去一公里多,虽说不至于甩开这头狼王,但还是没被它追上。
我一刻都不敢停下了,在黑夜里拽着燕青青的手一路狂奔,然而,跑到了基本离福根他们远远的时候,这头狼王还是不肯放弃。
就在这时,我一脚踩空,就感觉身体猛然往下坠,燕青青跟我一样,我两不知道掉进了哪里,落地那会,我怕她受伤,所以护着她,重重的摔在了一个陷阱里。
等我好不容易站起来,狼王也一跃而下,立在我两的面前,小小的洞穴里,两人一狼就这样对视着,没有救兵,没有逃离的空间,完完全全的困兽之斗!
狼王朝着我俯身发出低吼,那是在挑衅以及耀武扬威,还要对猎物的残念,我把燕青青护在身后,手里紧紧握着枪,不敢有一丝松懈。
我没拿过枪,也没有过经过啥训练,所以一切的动作都是本能,狼王的眼睛特别的凶狠,但我却不怕,死死的盯着他,连李如风那种眼神我都不怕,还会怕一头狼崽子?
一人一狼就这样对视着,气氛越来越紧张,忽然,狼王看准机会,飞扑而出,带着铺面而来的杀气。
我扣动了扳机,发出一声枪响,不到两秒钟,狼王的身体在空中落下,他依旧吼叫着,但这一次的吼叫却愈发的凄惨,仿佛可以响彻整座森林,让人毛骨悚然。
狼王死了,落地的时候依旧死死的盯着我,我浑身瘫软,坐在地上,手心和后背都是汗,风一吹冷飕飕的,却有一股意犹未尽的快感。
燕青青无比震撼的看着场中的一命呜呼还心有不甘的狼,又瞟了一眼坐在地上浑身已经基本湿透的我,酝酿了许久,终于颤声道:“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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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狼王后,我在地上休息一会后,才站起来环顾几周,这地方应该是个大型的陷阱,宽差不多两米,高是五米,虽然不高,但人想要跳上去根本不可能,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地方刚好跟燕青青要挖的地方一模一样,只不过倒霉的是我们,不是燕云飞和仇姐。
我原本就觉得燕青青干那种缺德事肯定有报应,结果没想到报应来得怎么快,而且我也跟着倒霉了,早知道就不该跟这疯丫头进山,就不至于被狼追,更不至于跌进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今晚简直可以用九死一生来形容。
“看吧,我早就说过那么晚进山有危险,你非不听,这会不就自作自受了。”我叹了一口气,检查地形后,已经完全放弃要从这里跳出来的想法了,我又不是超人,也不会轻功,怎么可能一跳跳五米高。
燕青青缓过劲来,又恢复平常飞扬跋扈的模样,她直接命令道:“小让子,你蹲下来举起我,看能不能够得到上面。”
我摇了摇头,我一米六多一点,燕青青还比我矮,两人加起来都没有四米,用脑子想都知道不可能,可燕青青非要试试,我也只能顺着她的意,蹲下来让她骑在我脖子上。
说实话,燕青青骑得时候,整个屁股放在我肩膀上,我们的姿势都有点暧昧了,我还能嗅到一种香味,连我自己都觉得特猥琐的香味。
双手扶着燕青青笔直的双腿,往上一顶,离洞口还有将近两米,压根就不可能逃出去,燕青青暗骂道:“小让子,你怎么那么矮,你要是再长高一点,我们就能逃出去了,都怪你长得怎么矮,没用的家伙!”
我一听,暴脾气就上来了,这事能怪我吗?就算把姚明给拉来让燕青青骑脖子,也不可能爬出去,本来就对燕青青有点不满了,要不是她非要进山干蠢事,我能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故意假装脚下打滑,整个人往后倾斜,骑在我脖子上的燕青青立马失去平衡,朝着我骂道:“你干嘛啊,待会摔到本大小姐赔不起!”
这话刚说完,燕青青就哎呀一声了,叫得特别可怜,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玩出火了,往后一倾斜,估计是把她的后脑勺给撞了,连忙把她放下来看看是不是撞到了,燕青青捂着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一靠近她,她居然一拳就砸我眼睛上了。
这一拳简直可以用遂不及防四个字来形容,直接就砸我左眼上了,疼得我赶紧后退,有点睁不开,估计是肿了,这丫头上次在王麻子就展示过一点格斗功底,这一拳又没有余力,我眨了眨眼睛,疼的不行,气得我骂道:“臭婆娘,就这会还敢欺负我呢,信不信我把你扒光啊!”
燕青青冷哼一声道:“谁叫你欺负我,这狼欺负我就算了,你算个啥玩意啊,本大小姐也是你这种穷小子能欺负的?扒光我?好啊,来啊,我还真不信呢,你要是真敢,以后我叫你一声让爷!”
因为在逃跑的过程中,燕青青身上的短袖没少被树叶树支给割破,所以从我的角度看过去,还真有点走光的意思,不少白嫩的肌肤都露在外面,特别是配上昏暗的月光,让人有一种朦胧美的错觉,要不说男人都是下半身考虑的动物,就这样环境,我还有了点反应。
我吞了吞口水,寻思这里荒山野岭的,这丫头还敢怎么嚣张,不给她点教训,实在有违我的风格。
我搓着手,装出一副要对女学生下手的痴汉模样,一步一步靠近燕青青道:“你说的,扒了,以后就叫让爷。”
我就是故意吓唬燕青青,让她服个软,结果这疯丫头居然挺了挺自己那具能让男人失去理智的身子,故意勾搭我道:“来啊,来啊!”
一边说一边往前,气势汹汹的,这下我就从主动变成被动了,也不敢往前,身体居然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非常没骨气的被燕青青逼到了墙角。
燕青青伸出一只手搭在我后面的墙壁上,我居然被她给壁咚了,被一个娘们被壁咚,以后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
燕青青似乎早就知道我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货,她手离开了墙壁勾住我的下巴,像个女流氓一样,眼神迷离道:“来,小让子,反正这荒山野岭的,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做点开心的事怎么样,我还没在这种地方试过呢,一定很刺激!”
“燕青青,我警告你,你这是在玩火,真以为我陈让不敢把你就地正法?”我别扭的把头别过去,离开了燕青青那双纤纤玉手,这副狼狈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耍流氓的那一个。
燕青青咬了咬嘴唇,抬起头,眯着眼睛,嘴角上扬一个邪魅的弧度道:“来,让我见识一下,我们的让爷究竟有多爷们!”
这完全就是看扁我,士可杀不可辱,是你让我乱来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我要是再不反抗,还算个爷们?
我面红耳赤得骂了句欺人太甚后,像是要被砍头一样大有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觉悟咬着牙就真打算动手把她给推到了,可我的手刚伸出去,燕青青左手就已经拿起地上的猎枪,准确无误的抵住乐我的下巴。
我顿时就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双手又尴尬的放回原本尴尬的位置,一脸献媚道:“青青姐,你这是干嘛呢,有话好好说是不是,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谁是婆娘?谁就地正法谁?谁欺人太甚?”燕青青猎枪在手,天下我有的一脸玩味道。
我非常没骨气的说了几声是我,燕青青这才心满意足的把枪给放下来,我一瞧见她把枪给放下,立马第一时间如饿狼一样扑过去,速度太快,燕青青重心不稳,直接就摔在地上,而我压在她身上,左手好像握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下意识的按了几下。
我两这会距离很近,燕青青瞬间表情就变了,虽说月光很昏暗,但我能明显看到她脸红到脖子那了,我刚意识到自己摸到了啥,还不等我解释,她就一膝盖顶我裤裆,蛋碎了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
我疼的在地上打滚,燕青青却拍了拍手跟屁股,一改先前的羞涩,豪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经过怎么一闹,我两先前的恐惧基本荡然无存了。
好不容易那地方不疼了,我也懒得站起来,蹲在地上就点了烟盒里最后一根烟,燕青青见我有烟,也不嫌脏,从我嘴里抢了过去,美美得放进自己的樱桃小嘴吸了一口后,然后坐在我旁边,仰望着不大不小洞口外的月亮。
“这里真安静。”燕青青忽然乐道:“其实有时候这样子发呆也不错,城里太吵闹了,那比得上这样空气清新,小让子,你拼了命想要跳出灵溪,你觉得哪里是你的牢笼,其实城里又何尝不是我的牢笼呢,你想要进去,我想要出来,就跟围墙一个道理,里面的人想看看外面是什么风景,外面的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景象,你所拥有的,其实是有些人羡慕不来的。”
“谁知道呢。”
我轻声呢喃道,从燕青青嘴里抢过那根烟后,吸了一口,眼神恍惚的看着燕青青,却又好像望向远方,嗓音被烟熏得有点沙哑道:“你跟我说过,我心里的那颗野心是你埋下的,其实你说的没错,我也承认,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什么叫肆意妄为,你可以把我跟尹文华不计后果的揍一顿,可以让赵国士轻而易举的下跪,可以让黄狗没有一点犹豫的推宋健民下楼,事后还能卖了黄狗,你在我眼里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存在,你的每个行为就像在帮我心里那颗野心浇水一样,那时候我就寻思,什么时候能混到你这地步,我也知足了。”
“我不傻,能看出你特意照顾我,不然也不会帮我解决张德帅的事,也不会让我跟你那大伯见面,心甘情愿给我当跳板,仇姐也帮我,要不是她,我早就被黑猪给废了,那还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我是想不通你们为什么会帮我,但我陈让也不是扶不起的烂墙,更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你们对我好,我都记得,想着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好好的报答你们,不然你一说进山,我干嘛屁颠屁颠的跟着你?逃跑的时候我干嘛非得拽住你的手?有借有还,这道理我妈念叨了一辈子,已经融入我的骨子里了。”
燕青青带着无限惆怅道:“有借有还?呵呵,还真跟那个挨千刀的挺像的,我以前跟你说过,龙城有个陈姓的老大,因为吸毒和赌,搞得家破人亡,最后还跑去人家地盘送死,他七个兄弟也跟着去了,八人战千人,最后都死翘翘了,我老爸就是其中一个,我狠我老爸,他只知道义气,却压根没想过责任,我狠他,也狠那个害人害己的王八蛋,是他们害死我妈的,小让子,那人叫陈歌,你给我记住了,要是以后看到他的坟墓,都要给我吐口水,遇到相同名字的人,都给我斩了他的手手脚脚,只要两件事你能办到一件,我嫁给你都没问题!”
我苦笑,想起了每年四月一号都要去祭拜的那座没有署名的小坟墓,偷偷吐口水已经不仅一次两次了。
燕青青至少能把苦跟我倾诉,而我呢?或许真正的苦是连苦都不能说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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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燕青青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了,而是轻轻靠在我肩膀上,不容我拒绝的说她要睡觉,让我当她的枕头,后来我也有点累了,今晚基本可以说是精神与**的双重折磨,没一会我也困了,我两就这样,她靠着我的肩膀,我靠着她的头,在这个宽度不足两米洞穴里,睡了一夜。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疼,特别是肩膀那,酸得不行,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睡了一晚肯定难受啊,燕青青还在睡,这家伙睡觉特别不老实,起初还老实的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但到了大半夜就开始抱我,早上醒来后,她那双美腿也盘住了我,我寻思这家伙是把我当做抱枕了吧。
她睡得很熟,一张小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特别慵懒,很美,燕青青的美不是林梦儿那种一眼就让人惊艳的,也不是曲婉婷那种媚惑入骨,素颜的她会让人越看越觉得好看,甚至比赵无双都要多一丝纯情,
我忍不住伸出手,将她的碎发给拨于脑海,看着这一倔强的小脸,不知道为啥,居然有点心疼起来她了。
昨晚的她说了很多关于她自己的事,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她跟我一样,在一个并不是很幸福的家庭出生,父母双亡,从小就见惯了悲欢离合的她只能用恨意以及疯癫来伪装自己,见到谁都跟一头刺猬一样,扎了别人又扎了自己。
在燕青青的世界里,所有事情都可以被丢弃,只有三点必须坚持,那就是永远不能哭,不能怕,不能露出怯弱的一面。
燕青青孤独倔强地坚持了这么多年,苦不苦,谁都不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们每个人都在成长中不断的失去某样东西又获得某样东西,我们都认为这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而确实也是如此,人生就像一场漫长又沉闷的葬礼,但偶尔也会有诈尸一样的惊喜,比如我遇上了燕青青,又比如燕青青遇上了我。
想着这些,我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就在这时,燕青青被阳光照射到脸上不耐烦的醒过来,正好抬头看见我那张笑容和煦的脸,也不知道这娘们怎么想的,又给了我一拳,这下我的双眼都变成黑眼眶了。
好不容易对燕青青有点好感,这下彻底的破裂了,而且我还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同情谁不好,去同情这个疯丫头。
“燕青青,你就是个神经病,活该宋健民要出去外面找小三。”我捂着眼睛,气的大骂道。
燕青青发出妖孽一样的笑声道:“谁让你那么色眯眯的看着我啊,我这是本能反应,对付你这种色狼,就该下手果断!”
我一阵无语,我那笑容怎么就色眯眯了,明显走的就是邻家大暖男那种风格才对啊,但我懒得跟她反驳,免得还要遭殃,跟着疯丫头讲道理,简直就是没得道理可讲。
我两的手机都没电了,所以看不了时间,但从太阳上升的程度看来,应该是已经早上九十点了,我两消失了一晚,方权肯定急疯了,一定报警让人搜山才对。
这也是我跟燕青青不怎么害怕的原因,现在科技怎么发达,这座山也不是很大,想要找到我们不是那么难。
果然,半个小时后,我听到了有人经过的声音,燕青青跟我都是一脸惊喜,立马朝着外面呼救,没一会就有个穿着警服的人探出头往里面看,然后朝我们喊道:“你们放心,我们立马开展营救行动。”
我和燕青青相识一眼,彻底的放心了,二十分钟后,警察用绳索把我们两个都给拽上来,刚落地,就发现方权和傻福根都跑了过来,方权一见到我,满脸的兴高采烈,顿时就过来拥抱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够硬,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交代在这里。”
我乐道:“还好你们报了警,不然都不知道要在这洞穴待多久了呢。”
方权松开我,上下审视我一眼后,有点纳闷道:“让,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摆了摆手,不想提这件事了,傻福根见到我两还是那副傻笑的表情,还好奇的往洞口里看,然后转过头朝着我比了个大拇指道:“好样的,没进过山的城里人还能灭了狼王,你是第一个。”
方权一听,也是满脸的诧异,跑过去朝着洞穴看了一眼,立马乐道:“福根,我这兄弟可以吧,老太爷说我15岁会遇到贵人,他就是我的贵人。”
福根乐呵呵得说出了一开始说的那句话,他满脸崇拜道:“方老太爷就是个活神仙,他说的话都没错。”
这两货一个劲的称赞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然后才想起一晚上没回林姨家,应该打个电话报个平安,陈六指死后,我跟他们家的关系也没以前那么恶劣,虽然陈灵儿依旧讨厌我,但林姨对我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我跟方权借了个电话,就往家里打了过去,林姨确实有点担心了,毕竟我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我要是跑了,他们孤儿寡女在镇子里是肯定要被王麻子欺负的,我没说我在山上遇险的事,而是说我去了同学家住,免得她担心。
林姨埋怨了我几句,让我以后没回家一定要打电话,她昨晚可没少打电话给我,不过我都是关机,她还差点报警了呢。
我让她放心,等晚点我就回去,然后又给伊文华打了个电话,说我这边有事,让他帮我跟李爷爷说一声,上午可能就不参加训练了,伊文华跟我说,李爷爷早上见我没来,整张脸黑的啊,他可以帮我请假,不过我下午肯定要到,不然他都救不了我。
李爷爷平常看起来确实挺和善的,但一到训练的时候就变得特别严格,我一想到我上午没去,他绝对是气疯了,寻思下午去肯定没啥好果子吃,可我不也没办法骂。
挂掉电话后,燕青青那边居然跟警察吵起来了,好像是警察看到了猎枪,非要把燕青青带出局里问清楚情况,这龙城管理枪支可是非常严格的,严重的还会判刑呢,燕青青自然不愿意去,在哪跟警察理论了。
后来还是跟方权接了电话,找了一个叫张万里的人,让他跟警察说,才将这件事摆平的。
那几个警察一开始还一脸非要找麻烦的样子,结果接过电话后很快就变了一张脸,对燕青青更外的献媚,还恭恭敬敬的把我们送下了山,我寻思,这有钱人就是好,犯了错一点事都没有,难怪龙城有那么多江湖大鳄背了那么多条人命还能怎么风光。
到了山下,燕青青给了福根3000块,福根不肯收,说他保护失当,让我们在山上喂了一晚上蚊子,这钱他收了愧疚。
这傻大个人倒是挺真诚的,而且本事也不小,这样的人困在王家寨,未免有点大材小用吧,毕竟翻遍整个龙城,也没几个能拉开那把弓,而且还能把狼给射穿了。
傻福根不肯收,燕青青还非得给,还说这钱不仅仅是给福根的辛苦费,还有些事要麻烦他。
燕青青要麻烦傻福根的事也很简单,就是到时候,故意把燕云飞跟仇胭脂往哪陷阱里面带,让他两在里面呆一晚就成。
我听到这话,差点就被烟给呛到了,这疯丫头居然还想着这事呢,看来是铁了心,要折腾她家大伯和小姨了。
傻福根估计也听不懂燕青青的话,大致这傻大个活了怎么多年,也没见过有人怎么贱,自己找陷阱让他领着去摔?他实在有点搞不懂城里人的思维。
傻福根不懂,但有人懂,赵叔伸出手把燕青青那30张大钞都给收起来,还让燕青青放心,她交代的事没问题,还问燕青青什么时候来,全程一脸笑嘻嘻的表情,这也难怪他如此,按照方权的话说,这三千块在王家寨等于普通寨子里一年的收入呢,对于赵叔来说是笔巨款。
燕青青说她两个星期后这个时候回来,到时候还指定福根进山,只要确保他们的安全,钱不是问题。
接着就领着我跟方权准备走了,燕青青一路上还嘀咕道:“这个福根,人看起来老实,但本事却不小,这种人去了城里,肯定能让那些黑道大鳄给赏识上,不说上位,就那身材当个保镖啥的都没问题,干嘛要窝在这个王家寨啊?”
燕青青还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方权说道:“福根这人从小就老实,我寻思是念赵叔赵婶的好,不愿意离开吧,人各有命,上天注定,不过我爷爷说福根命数大凶,熬不过18岁,结果没想到还真被他给熬过去了,老头子还是第一次打赌输了我呢。”
我们一路闲聊到了停车的地方,瞬间就都愣住了,抬头望去,只见燕青青的车玻璃都被敲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一看就是人为的。
我一见到这画面,顿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跑去车窗里张望了一眼,果然,曲婉婷给我的那个袋子不见了,我整整有一百万的现金都给不翼而飞了。
我回过头看了燕青青和方权一眼,冷笑道:“还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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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是停在距离赵叔饭馆不远的地方,也就四五百米,居然就这样被砸的,之中最愤怒的除了我,自然就是燕青青,她一脸震怒道:“怎么回事?”
燕青青这个人话也越少就代表她越生气,方权也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昨晚我跟福根都在山里面找你们,还真不知道谁对你的车动手了,不过在王家寨这边动手,应该就是寨子里的人,这地方偏远又穷,外来人是不可能。”
“谁不知道你是你妈生的。”燕青青没好气道:“我是问你,最有可能干这事的人是谁。”
方权绕了绕头,有点无辜道:“我那知道啊,虽说我是这寨子里出生的,但自从五岁之后除了每年老太爷的忌日外,我都没来过,这寨子到现在也就只认识赵叔赵婶还有福根,其他的人不是出去了,就是被山上的猎物给咬死的,剩下的一些都是老头老太太,这里民风虽然彪悍,但老头老太太也不至于干这种恶作剧吧。”
燕青青听完方权的话,只能自认倒霉,朝我们摆了摆手,意思是先出寨子,等以后再处理这件事。
可我不肯走,这玻璃被砸就被砸了,可我刚从曲婉婷那里拿来的一百万现金都不见了,虽说这钱是横财,但就怎么给了别人,我心里怎么可能好受,那怎么说都是一百万,就算掉一百块,我也会心疼的。
考虑再三后,我还是觉得把事告诉燕青青,我朝她说道:“我那袋子不见了,里面有一百万,不能就这样走。”
方权好像这会才反应过来,暗自嘀咕道:“原来不是恶作剧啊,是奔着钱来的。”
我算服了这家伙的思维了,王家寨的人再怎么无聊,也不会单纯因为恶作剧砸燕青青的车吧,肯定是奔着钱来的,这都要想,我都不知道方权脑子里装得是不是屎。
本来就在气头上,刚想发脾气呢,燕青青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开玩笑吧,陈让,就你这样能有一百万,捡的?”
“不是,别人给的,不信你问权。”我指了指方权道,方权立马点了点头,说我没开玩笑,是真的。
这下,燕青青也不打算走了,我们三个原路返回赵叔的饭店里,赵叔还有点的纳闷的问我们咋了,我们也把事都跟赵叔他说了,不过没说丢钱,只是说丢东西,丢了一百万说出来,怕吓死了赵叔。
不过赵叔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很久,车子又离他不远,大概他知道点情况。
果然,我们刚说完,赵叔就恍然大悟道:“其实昨晚我就发现有几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了,大半夜的还听到玻璃碎掉的身影,我起床出来查看,就看到几个人从燕大小姐的车旁边跑了,带头那个是寨子里的小霸王,杨安青。”
听到这个名字,方权估计认识这个人,骂了句原来是这个狗崽子。
杨安青,王家寨的小混子,今年跟方权一样大,她妈姓王,是王家寨的寨花,十多年嫁了出去,后来就带着两岁的杨安青回来了,据说好像是丈夫死了,变成了寡妇,当然也有人说是杨安青她妈在外面勾搭人,生下杨安青这个野种,王家寨排外,认为嫁出去的王寡妇便不是王家寨的人了,所以不少人都在背后指着杨家的孤儿寡母后脊椎骂呢。
杨安青从小不学好,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就敢跟着方权还有方老太爷进山打猎,后来方权离开了王家寨,杨安青就正式成为王家寨的小霸王了,从小学开始就聚集一群大山里的野孩子,还建立了一个叫“杨家帮”的小孩子团体,起初就是一群小孩闹着玩,后来杨安青初中就辍学了,在王家寨弄了个垃圾回收站,没少带着他那群狐朋狗友欺负寨子里其他人,就连不少成年人都以他马首是瞻,干起了强买强卖的勾当,甚至连大人都不放在眼里,王瘸子的一条腿就是杨安青打断的,原因就是他偷看自己母亲洗澡。
除了王瘸子外,杨安青这两三年的可干了不少荒唐事,小到聚众斗殴,大到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名声可是传出王家寨,连相邻的几个村都声名远播啊,谁都知道王家寨出了个外性的小霸王,惹了山上的畜生都不能惹他,畜生逃了能捡回一条路,惹了杨安青,不从你身上扒点皮下来,他是不会安心的。
这些资料都是赵叔给我们的,赵叔说的特别玄乎,把这杨安青吹得那叫一个高啊,简直就跟古时候的悍匪一样。
燕青青不屑道:“说来说去,不就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啊,连初中都没毕业,有多厉害啊,我倒是想要去会会。”
“燕大小姐,你是不知道啊,这小崽子虽说年龄小,可无论脑子还是体力都比我们寨子里的不少大人好太多,据我印象中,跟他们打交道的除了福根以外,基本都吃了大亏,你们要是想要去找麻烦,可得做好准备。”赵叔连忙劝道。
燕青青转过头过头看着我问道:“怎么样啊?小让子,你准备去拿回你的钱,还是当起缩头乌龟呢?”
我说这不是废话啊,那可是一百万啊,就算豁出命也要拿回来才对,方权这时候说道:“我带着你们去吧,这杨安青怎么说都是跟我从小玩到大的,而且以前我家老太爷还救过他娘一命,应该会卖我这个人情。”
“那可是一百万现金呢,你有没有把握?”我有点担忧道。
一袋子都是白花花的老毛子,谁见到这些钱不动心啊,别说是朋友了,就是亲兄弟看到这些钱都能干出翻脸不认人的缺德事,再说了,这个杨安青一听赵叔说就不是啥善茬,这种人会卖人情给我们?我看悬。
方权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就算谈不拢,到时候再让燕青青出马,她既然能够一个电话就把警察给搞定,自然一个电话也能让人把杨安青的老窝给端了也没问题,这也算先礼后兵,要是杨安青给脸不要脸,他也不念那一点薄弱的人情了。
打定主意后,我跟燕青青就跟着方权去了,傻福根不知道跑到那,要是能够把他带去,我还能安心点,就是关键时候找不到这个傻大个,再加上方权一直让我们放心,所以我和燕青青也没有再插嘴。
王家寨不大的,但还是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我们才到了一间垃圾回收站前,这说是个垃圾回收站,其实就是用竹篮围起的小牧场,里面堆满了各种垃圾,不过占地面积倒是挺大的,里面还有几间小破屋。
门口站着六七个年轻人,看起来比我们还大呢,属于那种小混混,不过穿得衣服都很破,这些人分散在回收站的周围,一见到我们三个不认识的人,立马就提高警惕了,其中一个个子比较高距离我们比较近的开口问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在这里乱晃干嘛,小心爷揍你们一顿,再把你们给卖了。”
高个子后面还有一个矮子,这矮子长得特别猥琐,五五分的发型,在古时候就是个汉奸,他则是把目光放到了燕青青身上,双眼放光,特别猥琐的说道:“哎呀,这小婆娘长得真是够俏,不像是王家寨那些乡下妞,一看就是城里来的,要是能让我摸一摸他的小手,我都能立马抖三抖。”
一边说一边朝着燕青青眨眼,模样极其风骚,燕青青冷笑道:“就你这种垃圾,也敢摸本大小姐的手?再废话小心我把你裤裆里的玩意给剁了!”
燕青青向来做事风格就是如此,不爽就开骂,哪管眼前的是谁,那汉奸头估计也没想到燕青青怎么大胆,顿时就有点怒气了,冲过来骂了句臭婆娘,就想要教训燕青青。
我和方权立马都挡在燕青青的面前,我让汉奸头不要乱来,而方权却说道:“哥们,别冲动,我们是来找扬安青的,你进去帮我叫一下他,就说一个方权的人找他。”
那汉奸头狐疑的看了方权一眼,没敢动手,转过头看向那个高个子说道:“他们说认识杨子,你进去问问,要是真认识,我就放他们进去。”
高个子点了点头,就转身往围栏里面的破屋走去了,那猥琐的一直盯着我们,似乎把我们当做贼一样,生怕我们偷他点东西啥的。
方权有点纳闷的说了一声不对劲啊,我问他怎么了,他说看门的那几个他基本都不认识,应该不是王家寨的人,这就很奇怪了,王家寨向来排外,不可能会有怎么多外人聚集在这里,他实在想不通扬安青有什么本事,可以让年纪比他大不少的人都给他当狗腿子,况且一间垃圾回收站盈利能有多少啊?雇六七个看门的,怎么看都不对劲。
方权说得这些,也是我心里觉得不对劲的地方,看来这个垃圾回收站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恐怕里面别有洞天啊,我现在只希望,不要那么倒霉,真的遇上一个硬茬的,不然我们三个,今天就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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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地头蛇,而且人数占优,再加上这垃圾回收站点实在有很多疑点,我心里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这一次没那么顺利拿到钱,所以我用胳膊怼了一下燕青青道:“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是先把救兵叫好,免得到时候咱们三个被他们一锅端。”
燕青青让我放心,她早就在车被砸那会就已经有所准备了,让我放心的跟着方权进去谈,能不动武自然最好,但对方要是见财起意,不识好歹,到时候就不是只还一百万现金那么简单了。
听到燕青青早就有安排,我这才有点放心下来,有这个后台在,我就没那么怕了,高个子进去汇报后,没一会后面就跟着个相貌平平理着小平头的男生,我寻思这人就是杨安青。
这个杨安青怎么说呢,属于那种看起来特别平凡的,没有啥特点,就跟电视剧里的龙套一样,这种人放在大街上,很容易就融合进人群里再也找不到了。
他一见到我们三个特别热情,还跟方权拥抱,拍了拍他的后背道:“臭小子,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认识人呢,每次回来祭拜方老太爷,都没联系我。”
方权在来的路上跟我说过,方老太爷生前最喜欢的就是傻福根,最讨厌的就是杨安青,按照方老太爷的话说,这家伙脑后有反骨,命贱,一辈子只能做下三滥的事情,走下九流的路子,否则活不成。
与傻福根的凶相正好成对比,方老太爷活着一直让方权离杨安青远一点,就怕杨安青把他带坏了,可这杨安青似乎非要跟老太爷作对,每次他们爷俩进山打猎,这杨安青都跟着去,而且老缠着方老太爷跟他讲故事。
方权一直很谨记老太爷的话,所以怎么多年了,每次回到王家寨,能少跟杨安青联系就少一点联系,杨安青也很主动,可以说,这是两人自从五岁之后这十年来第一次见面。
我对方老太爷那一套看相算命非常感兴趣,也信命,大概我们这种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对命运都有着天然的畏惧把。
方权露出一丝笑容,虽说方老太爷一直不愿意方权跟扬安青来往,但方权骨子里并不讨厌这个杨安青,从小时候开始,杨安青总能鼓捣出一些好玩的事,比如方权第一次学会爬树,就是杨安青教的。
方权看着杨安青道:“安青,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两人都是我朋友,一个叫燕青青,一个叫陈让。”
方权介绍我们,杨安青才转过头看着我和燕青青,热情的朝着我们说道:“你们两个一看就是城里来的吧,想要进山耍耍不?我这边有一些工具,要是想打猎等一下可以带你们去。来王家寨不打猎,那就等于白来了。”
我开口道:“我们昨天刚进山,还差点被山上的狼群给灭了,要不是有福根的话,我们恐怕都回不来了,进山就不必了,权你还是实话实说吧,别耽误杨哥的时间了。”
我不想跟他废话,直接进入主题多方便啊,不然这样磨磨唧唧的也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我还要赶在两点之前去拳馆呢,免得李爷爷气炸了,我就倒霉了。
燕青青对我这样进入主题的行为表示赞赏,方权这才说道:“杨子,实话实说,这一次来找你,是想跟你要回一些东西的,赵叔餐馆不远那停了一辆汉兰达,里面有一个袋子,那车是燕青青的,袋子是陈让的,我们早上去哪一看,玻璃都被砸了,里面的袋子也都不翼而飞了,我知道王家寨民风彪悍,你杨安青更是只能吃进去不能吐出来的主,寻常遇到这种事,我们也只能认倒霉了,但那袋子对我们真的很重要的,还希望你能高抬贵手,念在昔日那一点点情分上,把袋子还给我们。”
杨安青听完后,才恍然大悟道:“原来那车是你们的啊,我还以为是谁的呢,王家寨开来怎么好的车,一些没见面的老头老太太还以为是铁皮怪物呢。至于你们车上的东西,确实是我拿的,你在王家寨长大,知道这里都没啥好人,我们见到怎么好的车,能不起歹心偷点东西都说不过去,不过既然是你方权的东西,方老太爷又救过我娘一条命,你进来吧,袋子就在里面。”
说完了,杨安青就在前面领路,那意思是让我们跟着他进去拿袋子,方权一脸高兴的想要跟进去,我立马拽住了他道:“会有怎么顺利?反正我不信。”
我的意思很清楚,我觉得杨安青那家伙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把袋子给我们,那可是一百万呢,方权说过三千块就顶得上王家寨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这一百万可能王家寨的人到死都赚不到,怎么多钱摆在杨安青的面前,他又是从小就不老实的主,能那么顺利就吐出来吗?
穷人家的孩子更容易走上歧途,这是一定并且必定的可悲现实,因为他们没见过钱也没有钱,所以为了几万块钱可以搭上自己的命,并不是穷人的命贱,而是他们自己作贼,在他们眼里几万块,跟富人的几亿是同一个道理,眼界决定行为准则,也决定一个人对站得高度看得风景1。
所以我并不信任杨安青,燕青青也跟我统一战线,没有跟上去,杨安青走了一会后,见我们没有跟上,才回过头看着我们,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一苦笑道:“你们不信我也正常,不过方权,咱两从小一起长大,你要是不信我就说不过去了吧,我杨安青虽然现在做得是下三滥的事,但要是没有一点人格魅力,能有怎么多人愿意帮我?”
这话算是说服了方权了,也不管我的劝阻,方权朝我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就跟着杨安青了,他一进去,我也只能跟上,燕青青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跟在我后面。
我们三人跟着杨安青进去其中一间大破屋里,进去后才发现里面人不少,至少有十多个人,一看到这阵仗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果然,我们三个刚进去,就有人把门给关上了,我们三个回过头,关门那个是一开始在门口守着的汉奸头,他正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
我们回头那一瞬间,杨安青就拿出旁边一早藏好的木棍,朝着方权后脑勺就是那么一下,速度很快,力气很大,声音也很响,简直让人防不胜防,我转过头看过去的时候,方权已经捂着头倒在地上了,而杨安青那张狡猾的脸也发出了不屑的笑声!
跟我预料的一样,这个杨安青是真没安啥好心,我骂了声操,正想冲过去帮忙,可屋内十多个人立马一股脑的都上,我一脚把冲在最前面的男人给踹开,反手一拳打在另外一个人身上,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担心燕青青和方权,难免分神,这群人又是打架很有经验的,一捉到机会,就把我反倒,重心不稳倒在地上后,就朝着我身上狂踩狂骂。
燕青青也好不到那么哪里去,不过这娘们没白费力气,一见到我和方权倒下了,直接举手投降,连反抗都懒得反抗,估计是知道,我们两个爷们都被揍成这样,她一娘们,虽说有点格斗底蕴,但面对十多个混混,也只有束手就擒的命运。
就这样,我们三个很快就被杨安青的人给控制住了,简直就跟刀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
杨安青手里拿着木棍,走到一脸愤怒的方权面前,现在的方权被四个人按住,就算这狼犊子有多狠,也动弹不了,杨安青胜在先手和占据地利,一开始就把我们打蒙了,全军覆没是早晚的事,从我们进来这破屋开始,我们就输了。
方权后脑勺出血了,血留到他脖子那,他仰起头看着杨安青,冷笑道:“好样的杨安青,难怪我家老太爷总说我要是跟你玩,早晚会折在你手上,看来他说的没错啊。”
杨安青吐了一口唾沫,一改先前那副热情的模样,整张脸变得冷冰冰道:“方权,你怎么长了还是怎么傻啊,就跟小时候一样,我教你爬树,是因为我自己懒得爬树,又想搞几个鸟蛋吃,所以才利用你的,你啊,要是有方老头一半的机灵,现在也不至于如此,亏那老头子天天夸你,说你是什么天生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命格,我看啊,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傻逼!”
“再说了,那可是一百万啊,你说还给你就还给你,你算个老几,就因为你家老头子救过我娘一命?呵呵,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呢,别说他救过我娘了,就算她救过我,我见到这钱,也照样阴你,今儿个也算给你点教训,记住了,以后别怎么轻易相信别人,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杨安青说完,毫不留情的转过身朝着他那群狗腿子道:“交给你们处理了,男的打断腿,至于女的,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没兴趣。”
那群狗腿子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致了,不少人都舔了舔嘴巴,把目光放在燕青青身上,燕青青顿时就破口大骂了,而我阴沉着脸,准备伺机找机会反击。
但就在这时,屋子里的大门被撞开了,一具高达两米的巨大身影出现在了我们与杨安青等人的面前,他依旧是那副傻笑的表情,用一个略微不协调的嗓音响起道:“你想打断谁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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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大个福根的话不尖锐也不刻薄,仿佛只是象征性的询问早饭吃了没有那样平淡,还带着有些些傻傻的笑意,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聚集在傻大个福根身上,在不少人看来,这个傻大个所问出的问题极端的不识趣但又有点讨喜。
不少人都带着一丝鄙视的眼神看着福,就好像看到一个异类一样。
福根的体格很壮,将近两米的个子,加上浑身的腱子肉,站在大门口,就像一尊战神一样,只是他脸上干净淳朴的笑容让不少人都费解,简直就跟个傻子一样,这样的傻笑实在配不上怎么一具完全就像杀人机器的身子。
我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福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同时又有一点庆幸,福根的本事我很清楚,在大山里可以用一把比人大的弓箭射死一匹狼,甚至可以近身与数匹狼搏斗而毫发无伤,对付杨安青这几个小瘪三,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他在这,我们就基本就已经安全了。
福根走到了按住方权那几个人面前,依然是一脸不变憨笑的福根似乎生怕那些人不理解他的话,还特地指了指被按在地上方权的脸说道:“你们想打断方老神仙的曾孙子方权的腿?”
这是第二句话,比第一句更傻到家的话,按住方权那几个人都被福根多此一举的废话所逗乐,很显然他们都把福根当成傻子了,正常人那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滚开,傻子。”其中一个人忍不住的开口笑骂道,还用手去推福根,大致是以为带着这样淳朴笑容的大汉没有一点杀伤力吧。
福根往后一退,接着伸手按住那人的手,往后一推,就把那人提起来给甩了出去,那人尖叫着落地后,众人还来不及惊讶,只见福根毫无章法的向前踏出一步,距离最近的我看得一阵胆战心惊,不得不说,两米高的福根发起狠来确实很有威势力!
只听到一声短促却刺破耳膜的声音,福根伸出一只手,一下子就拽住另外一人的脖子,中拳挥出,直接打中了那人的胸膛,一口鲜血从那人的口中喷出,洒了福根一脸,顿时就把这杀人机器的脸给染红了,画面极其的诡异,更诡异的事,福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傻笑,只是现在的傻笑,在别人眼里简直就是个恶魔!
另外两人反应过来,知道福根是来惹事的,而不是来串门的,立马拿出手中的武器砸向了福根的后背,只闻两声巨响,两人手中的水泥管都被砸弯了,福根依旧连疼都没喊一声,就好像是被蚊子给叮上一样,不疼不痒,他转身,双龙出海,两道霸气的拳头砸中了两个偷袭的王八蛋,把他们打得双腿脱离地面,哀嚎两声后,狠狠的摔在地上了!
“又是一个变/态。”燕青青嘀咕了一句后,有福根的加盟,瞬间就开始反击了,她先是将本来按住她的汉奸头的手掰过来,然后一脚踹他后背,接着转身漂亮的回旋腿,就砸中了高个子的脑袋。
燕青青还是有点格斗功底的,一瞬间的反应,足已经说明她平时并没有荒废功夫!
而我也趁机挣脱开两个人的束缚,截击,直拳,拿起地上的木棍迎面砸去,一气呵成,这一个星期的训练,我的拳脚功夫得到了质的飞跃,虽然比不上伊文华,但对付一般的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吗,先前只是因为他们人数占优,才落入下风,现在有福根来了,还不立马反击。
拳头在打出去之前不要握紧,要在打到人之前握紧,才能发挥最强大的威力,这是截拳道最基本的出拳技巧,这一个星期,别的不说精通,这一点已经基本成为了我的习惯,那是因为每次如果出拳之前握紧,李爷爷就会拿戒尺狠狠得抽我手,为了不挨打,自然要养成这个习惯。
一拳打中一人后,攻势余波未平,我便再度欺身,出手不说快捷如闪电,但没练过的人想要躲开也基本不可能,我一巴掌拍中那个混混的肋骨处,右拳化掌为拳,极其霸道的一击便打在了他小腹之上,一连两拳,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那人明显没想到我出手怎么霸道,顿时就撞到了墙上,灰溜溜的瘫坐在地上。
逼退第二人后,转身与前来救援的第三人给对上了,那人没急着出拳或者出脚,似乎想要掰命的跟我玩近身战,结果情理之中被我瞧准机会,很快被我一记寸拳如炮弹一样击中后,他便如断线风筝一样后仰到地。
我双腿猛然一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中一个想要偷袭福根的双腿膝盖处,与此同时伸出手,拉住第四人的衣领,往下一掰几乎是同时到地,这在旁人看来根本就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疯子大发,但在我看来,打地战简直就是我最擅长的!
李爷爷不仅一次说过,我这个人够倔,出招也够阴狠,是地地道道的烂仔跤代表,越是杂乱无章的局面,我越是能够有惊人之举,所以落地之后,我立马起身,从上往下一记沉肘,精确无比的拍打在那人的脑袋上,那人顿时鼻血直流,不断的咒骂我。
方权也不含糊,从地上爬起来后,直接冲了过去,目标很明显,是杨安青,他拦腰抱住杨安青,往后一摔,坐在了杨安青的身体上,双拳如机关枪一般直轰击杨安青脸颊,位置占利,一时间杨安青无法反击,只能抱头防御,明显处于下风了。
“杨安青,今天我就告诉你,这王家寨,无论何时,方家人在这人都是打横走的!”
方权的重拳不断落下,一边轰击着杨安青的脸颊,一边愤怒的喊道,他先前是多么信任杨安青的啊,可是杨安青那一棍子砸得毫不犹豫,砸中了方权的后脑勺,也砸摔了方权的心,所以这一刻,方权并没有丝毫的打算留手,一出拳,就是往死里揍。
战役有了福根的加入,我们这边士气立马就上来,越打越顺,屋子内频频于耳不乏各种打斗声和咒骂声。
福根以一挑七八个人,我跟燕青青基本对付两三个也没问题,方权不顾他人,只是揍杨安青,很快,这场人数上我们占尽劣势的战役,在杨安青的一声服中,落下了帷幕。
杨安青整张脸都是血,也分不清是鼻血还是其他五官流出来的,他已经彻底的失去反抗的意思了,只是对着方权乐道:“我服了,别打了,袋子还给你们!”
杨安青说这句话,屋子内能站着的,基本都只剩下我们的人,他的人都倒在地上,就算一些原本还能站着的,也都躺着地上装死了,他们不傻,面对一个傻子和疯子综合的福根,他们根本一点胜算都没有。
方权松开了杨安青,朝着他骂道:“早这样不就行了,非得逼我动手弄你,我看你就是皮痒!”
杨安青没有反驳,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望着一屋子倒得东倒西歪的手下,无奈的苦笑了几声,用衣服擦了擦脸,接着转身,走到屋子里的隔间,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甩在我们的面前。
他指着袋子朝着我们说道:“你们数数,保证里面一分不少,今天我服了,只求你们放过我们。”
我走过去,打开袋子,把里面的钱数了一下后,朝着燕青青点了点头,燕青青双手环胸,瞧向了福根。
此时的福根正向老鹰捉小鸡一样捉起了那个汉奸头,这个汉奸头刚刚趁所有人把注意力放在杨安青身上的时候,偷偷掏出一把匕首,想要偷袭福根,不过很快就被福根给识穿了,汉奸头奸人不成反被草,被福根死死的插住喉咙举在半空中。
汉奸头原本还想狗急跳墙地踹出一脚,却被福根左手扯住了脚腕,往上一提,汉奸头也就一米五多点的个,在福根面前简直就跟侏儒一样,福根右手松开了汉奸头的脖子,只用一只左手就把他倒吊在半空中,那画面看起来倒是极其的滑稽。
燕青青在看福根的时候,福根依然在傻笑着,似乎在等待燕青青的命令,燕青青皱了皱眉,福根便右手握拳,即将一拳砸向汉奸头的膝盖,这一拳是替燕青青出气,昨晚福根保护不周,虽然他没有开口说,但心里肯定会愧疚,所以这会完全是听从燕青青的命令,燕青青让他废了汉奸头,他绝对不会二话。
这一拳下去,汉奸头绝对是要废了的,他哭天喊地的让杨安青救他,竭斯底里的叫喊声,搞得别人以为福根正要强了他一样。
杨安青把脸别过去,他自身难保,那还会管汉奸头啊,就在惨剧即将发生的一秒前,燕青青喊道:“傻福根,这家伙不是山上的畜生,你要是废了他,到时候警察来了,你也得坐牢,你让我怎么跟方权还有赵叔他们交代?”
这句话一出,傻福根就松开了汉奸头,正当不少人包括汉奸头自己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正在心里佩服燕青青大人有大量的时候,燕青青阻止完福根后,却又有点不甘心,运粮了半天后说道:“腿是不能打折,但好歹也稍微意思意思一下,反正打成傻子的话,没有啥真正的外伤,我也能动手脚让你不用坐牢。”
我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笑得脸都疼了,燕青青啊燕青青,你能再毒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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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女人心,这句话恐怕现在不仅仅是我,在场所有人现在都会这样觉得吧,燕青青说完这句话后,除了我忍不住笑了以外,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方权也是一脸诧异,而杨安青抬头看着燕青青,忽然跟我一样乐了。
杨安青这家伙好像特别喜欢笑,在阴方权的时候笑得特别猥琐,在被打服的时候笑得特别苦涩,但这会,只是单纯那种痴笑了,比傻福根的傻笑还要傻。
汉奸头一脸的苦闷,估计心里早就把燕青青这个落井下石的娘们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了,但此时也只能强忍的,他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傻福根似乎很听燕青青的话吗?要是这时候跟燕青青作对,他绝对会变成一个正儿八经的傻子。
汉奸头急忙狼狈的后退,夺门而出,逃之夭夭了,福根也没打算痛打落水狗,只是顾着对燕青青傻笑,似乎对她后来不甘心说得那句话特别满足一样,我寻思这王家寨的跟燕青青一样的疯子真不少,凑上杨安青跟福根还有一个方权,正好就可以跟燕青青打几圈麻将了。
方权走到福根的面前,拍了拍福根的肩膀道:“行啊,我刚看了下,你这八极拳已经耍得很溜了,一掌都能把人给拍出血了,看来老头子临死之前给你安排的任务都基本完成了吧,拍碎了十块巨石了?”
“十五块。”傻福根像是汇报成绩的孩子一样骄傲道:“方老神仙做了标记的十块石头,我全部都拍碎了,后来还找了五块更大的,用了两年的时间,基本被拍的稀巴烂了,风一吹,成粉了”
这还是福根第一次连续说怎么多话,似乎每次提起方老太爷,他都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方权一听,接着豪迈的大笑道:“怪物,哈哈。”
傻福根也跟着乐,我把袋子背在后背上,看着燕青青道:“该走了,现在回去,我来得及去拳馆,李爷爷发起怒来,可比山上的狼王要可怕的多了,我可不想再见识一次。”
燕青青点了点头,没有再停留,转身便要走,但就在这个时候,杨安青眯着眼睛,像是一条盯上猎物的毒蛇一般望向我道:“哥们,敢不敢留下个名字或是给个机会,让我以后找你讨教讨教?”
这丫的还是口服心不服了,不过沾上这种大山里的犊子,以后麻烦肯定不少,这会占了上风就差不多见好就收了,不过杨安青说话的态度跟刚刚看燕青青的眼神让我很不爽,所以我没好气的回过头道:“城中王小杰,你要是想找我麻烦,尽管来!”
王小杰转学之后,我也打听到了,这丫的现在正在城中哪里找了个残疾人学校读书呢,要是杨安青真的不服,想要找我麻烦,那就去吧,反正到了那,倒霉的不过是王小杰,以前就说过了,狗咬狗这把戏,我最擅长。
方权朝我乐了乐,似乎很满意我这招狗咬狗,杨安青没有再开口,我们四人就威风凛凛的踏出了垃圾回收站了。
到了门口后,燕青青打了一个电话,朝着电话里说道:“张万里,你不用来了,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了,这事不要张扬,千万不能让我大伯知道,我估计下午就能回到市里,到时候再跟你细说。”
燕青青打这个电话时,方权就有点纳闷道:“燕青青怎么不让他的人来好好教训杨安青那个王八蛋啊,反正这家伙在王家寨就是个外来流氓,弄了他,王家寨也没人会管他的死活。”
我脸色微微一变,没有先前嘻嘻哈哈的表情,而是有点正经道:“权,你刚刚距离杨安青最近,难道没有看到屋内隔间的摆设吗?”
方权摇了摇头,我点了一根烟道:“这地方根本就不是垃圾回收站,里面摆着那些仪器很奇怪,而且空气里有种另人作呕的味道,再联系上这地方戒备森严,以及杨安青从头到尾那副神态,明显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我怀疑……”
我话还没说完,燕青青把电话一挂后,就补充道:“那是制毒工具,我以前见过,那玩意就是用来把白粉压成丸子的,也就是夜场里我们常见的摇头丸,很明显,这地方,就是一个伪装的制毒加工厂。”
这话一出,方权就完全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道:“不能吧,那可是要杀头的罪啊,杨安青有这胆子?”
“按你的话说,这里穷山恶水出刁民,穷极了,饿疯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贩毒有什么奇怪的,这玩意利益巨大,再加上这里属于龙城的边境,没那么容易让人顺藤摸瓜给捉到,你不是奇怪为什么垃圾回收站里面都不是王家寨的人吗?我寻思,杨安青上头还有人,是那个人聚集其他村子的混混搞得制毒厂,这样的话,不容易走露风声,而且这估计就只是一个站点,产业链其中一个环节而已,能弄出这样产业链的人,你认为他上面的人会简单吗?得罪了他们,我们也有一大堆麻烦。”我点了一根烟,回过头朝着垃圾回收站喃喃道。
燕青青也说道:“陈让说的没错,所以没必要跟这些人结下梁子,他们都是亡命之徒,逼急了啥也干得出来,虽说我不怕他们,但也没必要惹他们,毕竟我们两个星期后还要到这里打猎,他们是地头蛇想要阴我们很简单,真闹掰了,对谁都没好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他们赚他们的黑心钱,我们打我们的猎。”
方权脸上的表情很震惊,他跟我要了根烟点起来吸了一口后,才看着我跟燕青青好奇道:“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进去之后,第一眼我就基本猜出来了,青青估计也是。”我回答道,燕青青也附和的点了点头。
方权苦笑一声,便跟在我们后面一言不发,上车之后,终于忍不住的叹息道:“跟你们两个比,光是察言观色这一点,我就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以前总以为王家寨的人都是跟畜生打交代,所以比起城里来要精明的多,今天我才知道,我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这王家寨也不过是口井罢了,没什么好稀奇好好炫耀的。”
“……”
送走了燕青青,陈让还有方权三人,傻大个福根并没有直接回赵叔家,而是又回到了垃圾回收厂这边,此时的杨安青脸上的伤基本处理好了,正拿着一根老式的烟杆子,坐在站前,一脸微笑的看着福根。
“送走了?”杨安青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烟杆子递给福根。
福根接过来,也不嫌弃,直接美美的抽了一口道:“走了,他们两个星期会回来。方权打你的时候,我没拦着,你别往心里去,演戏要演全套。”
此时的福根居然没再傻笑,而是露出了一个正常人的笑容,眼里带着精光,看起来似乎比寻常人还要聪明的多。
杨安青乐道:“没关系,打我几拳,也算是还了方老头子的恩情的,这方权还是那么傻,怎么多年了,一点都没改,不过他旁边那两人倒是挺有趣的,你说他们一个叫陈让,一个叫燕青青,呵呵,哪一个是方老头子老挂在嘴边的贵人啊?”
“应该是那个男的,第一次进山就能把一头狼王给灭了,确实是有霸王之相,不过那个燕青青也不是寻常娘们,杨子,我看你好像对她有点意思,该不会看上她了吧?”福根出乎意料的开起玩笑,要是让王家寨的人看到,肯定要跌破眼镜。
杨安青笑骂道:“扯淡,那娘们我可不敢惹,话说回来,临走之前能看一眼方老头子常挂在嘴边的贵人也算值了,那车门也没算白砸,这也算是缘分吧,要不是早上你找我说那钱是谁的,我还真就吞了那一百万跑路了,只不过要让他们安全离开王家寨,总得演一场苦肉计,免得洪龙生以为他们跟我啥关系,玩斩草除根那种,方权要是真出事,见到方老头子肯定会说我坏话,那死老头要是咒我,我就真的一辈子没好运走了。”
福根把烟杆子还给杨安青,眼里既然有点不舍道:“真的非走不可吗?”
杨安青叹了口气,无奈道:“洪龙生那家伙已经对我起疑了,估计短时间会朝我下手,制毒厂每年我偷偷抽得利润就有将近三成,他早就想搞死我了,要不是找不到接我班的人,哪能留我到现在?现在找到了,还能放过我,我不走,我娘跟我都得死。”
“准备去哪?”福根问道。
杨安青起身,把烟杆子收好道:“四海为家吧,这两年赚得钱够我和我娘逍遥好一阵子了,福根,你比我聪明,整个王家寨也只有我和方老头子知道你喜欢装傻,装了快二十年了,有意思吗?”
福根缓缓道:“我没你那么锋芒毕露,急功近利,我只求安稳,赵叔赵婶对我不错,我不护着他们,谁来做这事,被当成傻子有什么所谓,傻人有傻福,方老神仙说的话一定没错,杨子,这王家寨不适合你,你有狼子野心我没有,所以你走我留,是最合适的。”
福根说完就笑了,只是这种笑注定王家寨除了他杨安青谁也看不到,一般人都只知道杨安青这个外来的小霸王惹不得,十三岁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狠人,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从不言语,只会傻笑,把王家寨所有人都当成傻子的傻子,似乎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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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青把我送去拳馆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中午一点多了,我连饭都没吃,跟她还有方权说了一声再见后,就急冲冲的提着袋子往拳馆里面跑去。
我刚到拳馆门口,就看到谢帅端着一碗饭在走道哪里坐着,看到我还朝我傻笑的打了声招呼,看到谢帅,我又想起了那个在王家寨同样喜欢傻笑的福根,光论体形的话,福根比谢帅还要大上一号,就是听伊文化说,这谢帅是个练家子,就算傻了也没荒废功夫,也不知道这两个傻子要是对上了,谁更厉害一点。
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个无聊的问题,然后又想起福根对付那些混子时的强悍,本能的觉得要是真对上了,估计谢帅也打不过他,在我的遇到的人之中,福根绝地可以排进去前三的。
我望着谢帅道:“谢叔,师父在里面不?”
这一个星期,如果仇姐那不忙的话,我就跑来拳馆这边,一来二去,也算是混熟了,所以谢帅知道我按照辈分来说是他的师弟,所以对我还是挺热情了,他傻呵呵道:“在呢,发脾气,我怕挨骂就跑到外面吃饭了。”
听谢帅一说,我就知道要倒霉了,进去肯定少不了一顿训,但要是不进去,恐怕后果会更严重,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做好思想准备后就进去了。
一点多的时候拳馆没啥学生,只有李爷爷和伊文华他们在这里吃午饭呢,见我进来,王姨立马朝我招呼道:“小让来了,还没吃吧,快过来吃饭,文华,去拿多一双碗筷。”
伊文华这才起身,背地里朝我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还用嘴型偷偷说了句等死吧,我摸了摸脑袋,走到李爷爷的面前,不敢坐,站着跟他面前说道:“师傅,昨晚进山了,出了点事,在山上呆了一晚上,你看我的衣服都破了。”
说完我就看着他,李爷爷背对着我,看都没看问我,只是谈谈的说道:“先吃饭,别站着。”
我如蒙大赫,赶紧坐下了,余澈就有点好奇道:“小让,我听文华说你们是进山打猎,打到啥好东西了,怎么没带过来让你王姨展示一下手艺,这家常便饭我吃腻了,要是有点野味来吃,那肯定不错,对吧师傅?”
这余澈明显是在帮我说好话,给我找台阶下呢,我感激的看了余澈一样,这才将在山上的事都说了一遍,其中过程的凶险当然要放大了,这样的话才能博取同情。
李爷爷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虽然平时看起来挺古板和高冷,但事实人还是挺好说话,他听我说完后,也不怎么生气了,还乐道:“提起这个王家寨,我倒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趣事,我以前是香港人,之所以回来龙城,也是因为跟龙城有渊源,年轻的时候我除了打拳也希望打猎,有一次在打猎中碰到一位高人了,他说跟我有缘,就帮我算了命,说我四十岁后有一次大劫,需要远离香港,才能善终,当时我不信,对于这些所谓看相算命嗤之以鼻,后来果然真如那高人所说一样,四十岁那年文华他老爸十三就给我惹了天大的麻烦,后来不得不来到龙城,对了,那个高人姓方,也是住在王家寨的,下次你要是去了,就给我带句话,说当年李如风承蒙他指点了。”
我愣了一下,姓方,还是老神仙,不会就是方老太爷吧,那可就真巧了,我说道:“师傅,那人是我朋友的老太爷,已经入土了。”
李爷爷手一抖,手里的饭碗差点就摔在地上,这位号称龙城打遍无敌手的退隐老人低下了头,看不清楚表情。
片刻之后,李爷爷将手中的碗筷放在桌上,所有人都看出老爷子心情非常不好,所以都不敢随意说话,就连伊文华也收起了一幅嘻嘻哈哈的模样,出奇的安静了下来。
李爷爷抬头望着自己的烟斗,我立马跑过去把老爷子的烟斗点好递给他,李爷爷抽了一口,吐出了一口浊气,缓缓的说道:“我怕打扰哪位老人,所以怎么多年来都未曾去哪拜访过,一方面是怕他忍不住又给我泄露天机,另一方面是这份指路之恩我还不起,没想到,到头来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真是可惜了,余儿,拿酒来!”
余澈立马起身,跑去拳馆的后面拿出一瓶用普通瓶子装着的白酒,光从外面看似乎有点年份,李爷爷让余澈开封,接着余澈倒了一杯给他,李爷爷站起来,神情肃穆的把酒都倒在地上,带着一点伤感的声音说道:“方老前辈,这杯酒,小辈敬你的,日后定要带所有门生,去王家寨好好拜祭你,到时候再细说!”
那天中午,李爷爷没有训练我,而是一个人抱着一坛不知道封存了多少年的酒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后来还是在余澈的搀扶下,回房间睡觉的。
余澈出来后还是一脸纳闷,说怎么多年了,从没有见过李爷爷喝成这样,看来是真伤心了。
李爷爷没训练我,我就跟着余澈练技巧,最近我的抗打能力也算是有质一样得提升了,在杨安青那干了一架,跟个没事人一样,训练也跟得上。
大概两点多的时候,学生也多了,许安然也来了,今天的许安然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脚下穿着小白鞋,还真别说,这妞穿校服的时候给人一种清纯的感觉,但穿稍微有点修身的运动服,身材曲线立马就出来了。
清纯之中还带有一丝的性感,引得不少男学生都忍不住朝她那边看发花痴呢,只不过许安然都没看他们,训练的时候倒是老看向我这边。
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大概是上次她表白伊文华的时候被伊文华給训了,是我帮忙,所以才对我有点好感吧,这几天没少找在休息的时候跑过来跟我聊天了,这让伊文华有点不满,说这些小女生变心真的太快了。
和往常一样,下午休息的时候,许安然还是来找我,手里还拿着两瓶运动饮料,把其中一瓶递给我道:“小师叔,口渴了吧,喝点。”
人家都把水买给我还送到我面前,我不拿显得太矫情了,就说了声谢谢,也不客气,接过水后就拧开瓶盖,刚喝了一口,许安然就有点无奈道:“小师叔,你把我拧一下盖子,我打不开。”
我当时就想笑,虽说是女生,但也学了快一个月的拳了,怎么可能连瓶盖都拧不开,根本就是在撒娇嘛,不过老实说,她撒娇这一套对男人还是很适用的。
我说我帮她,就把她那瓶也接过来了,结果没想到,这丫头动作特别快,我接她水的时候,她顺势就把我那喝了一口的水给抢了过去,还乐道:“那我喝小师叔你的吧,我实在太口渴了。”
我绕了绕头,有点不好意思道:“可是那瓶我喝过了,你不嫌弃啊?”
许安然笑嘻嘻的摇了摇头,说她不嫌弃,反正我又没生病,有啥好嫌弃的。
我被她那小模样给逗乐了,道:“忘了告诉你了,我昨天感冒了,你今天要是感冒了,就别怪我咯。”
“不怕,陪着小师叔感冒,我愿意。”许安然保持着暧昧的笑容朝我说道。
我再傻,也看出这小丫头是对我动了心了,不然怎么可能愿意喝我喝过的水,那不就等于间接接吻了吗?
不过我也没点破,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逗我玩,要是我乱说话的话,不就是自作多情了。
所以我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喝水,许安然晃了晃一双大白腿,双手放在膝盖上顶着小脑袋,好奇的看着我道:“小师叔,咱们再过两个月就要期末考了,你想好要去那座学校了吗?”
许安然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时间过得还真快,转眼都要踏入高中了,我乐道:“你别看你小师叔整天跟伊文华那种学渣瞎闹,可我的学习可没有放下,每次都是班级前几名呢,以我的成绩,考个城南应该没问题,”
许安然一听,立马兴高采烈道:“真的?那说好了哦,到时候咱们一起读城南,做同学,你可不准去其他学校读了,不然我就不跟你说话,也不跟你玩了。”
“小丫头,我可是你太师叔了,你这样的态度,不怕我让你去倒立吗?”我哭笑不得道,大概是我比伊文华好说话,最近这丫头是越来越放肆了。
许安然一点都不怕我,还吐了吐舌头道:“我才不怕了,你又没有伊师叔那样古板,好了,小师叔,我们说正题吧,我有几个对抗技巧老学不会,你能不能教教我?”
我来这就一个星期,许安然都一个月了,我哪有教她的本事,不过这小丫头说这话的时候,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我,带这样一丝恳求,还真不好拒绝啊,怕伤了她的心。
所以我起身点头道:“那跟我说说,你啥不会,我看能不能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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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我答应了,许安然笑得特别灿烂,连忙起身站在我面前,而这会不少休息的学生都看向我这边了,其中那个叫闵文婧的短发女孩打趣道:“哎呀,我们的小安然变心真的太快了,怎么快就勾搭上了小师叔,这让我们伊师叔情何以堪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挑衅的看了一眼正在柜台那玩电脑游戏的伊文华,这是女生常用的技巧,故意用话语来引起对方的注意,在拳馆呆了一个星期,我算是看出来了,基本这里的女学生都对伊文华图谋不愧呢,大致是越多人想要的东西,女人都会觉得越好,越想抢。
伊文华完全没有理闵文婧的意思,双眼死死的盯着屏幕,朝着里面鬼叫道:“他们去打大龙了,剑圣你去偷家,我们去缠着他们,额,你这个臭傻逼,剑圣你他妈的有病,一挑五?操你全家的。”
闵文婧讨了个没趣,只能鼓起嘴,有点不满的瞪了伊文华一样,这时候左小婷就说道:“文晴,这伊师兄软硬不出啊,咱们来这拳馆也有半年多了,除了上课,他跟我们说得话都没超过十句,我看你是没希望了,不过我看咱们小师叔就不错,要不你换一下目标?”
“哎呀呀,春天来了,就有人思春了,还好这不是夏天,不然恐怕都要奔放了。”
闵文婧打趣道:“看来我们小师叔来了之后,这伊家拳馆最受欢迎的男人恐怕要换人了,小婷,你要是喜欢小师叔就去追呗,我又不跟你抢,但问题是你能抢过小安然。”
这两妞说得话很大声,我就算聋子也能听到,更别说许安然了,这丫头脸皮薄,被她们怎么一说,顿时就脸红了,怎么好欺负,难怪她们老拿许安然开玩笑了。
我转过头朝着正在擂台上打沙包的李江海喊道:“海哥,看看你的学生,我看她们都挺闲得,精力怎么旺,要不你带她们出去跑两圈?”
一开始李江海有点看我不顺眼,不过在这一星期的相处下,也渐渐的对我放下的偏见,主要我不管李爷爷的训练多苦多累我都没有一点怨言,十分努力,而且平常嘴巴甜得很,左一句海哥,右一句李哥喊着,他听得舒服,也渐渐对我友好起来。
听我这样说,他没好气的指着他那批学生道:“一群没眼力见的玩意,原本想偷下懒也让你们休息一下,结果你们非自己嘴巴痒撞上来,现在你们太师叔发话了,都给我列好队,跟着我出去跑个五公里。”
李江海这话说完,那些原本休息的美滋滋的学生们,顿时就唉声叹气了,不少然都在埋怨闵文婧和左小婷废话多,害得他们要去跑步,其中有不少女生直接朝我投来可怜兮兮的眼神求饶。
“小师叔,我们这刚训练好,实在跑不动了,你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吧。”
“对啊,小师叔你人最好了,是闵文婧何左小婷话多,让她们两个去跑就行了。”
“小师叔,你可不能这样虐待我们啊,我老跟我爸妈提起你,夸你人好呢。”
“小师叔……”
怎么多女生求饶,我都差点心软了,不过说出去的话就等于是泼出去的水,怎么能轻易收回来呢,要是这样,以后我这小师叔还怎么服众?
所以我所幸把脸转过去不去理他们,她们见求饶没用,都一个劲的埋怨左小婷和闵文婧,女生埋怨起来,那话可就难听多了。
闵文婧没脸没皮的,属于那种女汉子风格,丝毫不放在心上,还一副笑哈哈的表情,左小婷就有点哀怨道:“小师叔,我们都去跑,凭啥许安然不用跑,你这不是大小心吗?”
许安然一听,只能无奈道:“小师叔,要不我也跟她们去跑吧?免得他们说你偏心呢。”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让许安然乖乖的站在那里,然后回过头看着左小婷一脸玩味道:“我帮安然做秘密训练,她就不去了,至于我是不是偏心,你有魅力的话,我也可以对你偏心啊。”
我这话说完,所有人都乐了,左小婷的脸立马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她气急败坏道:“小师叔你就欺负我吧!”
说完这句话后,左小婷还嘀咕道:“什么鬼秘密训练啊,我看早晚要训练到床上去。”
“你们再废话,就十公里了!”李江海非常会选时机的说了这句话,顿时所有学生立马老老实实的列好队,跟着李江海出去跑步了。
学生都出去了,拳馆就剩下伊文华在玩游戏,还有我跟许安然三人,余澈早就出去了。
我朝着许安然道:“你说吧,要我教你什么。”
许安然伸出手拉着我的手往她肩膀上放,背对着我道:“就是这个过肩摔,我每次都摔不过去,难道是我力气太小了?”
这一招在截拳道里算是挺基本的,跟力气太小没关系,截拳道讲究的就是借力打力,其理论跟太极拳差不多,只不过比太极拳要快还要狠,这一招成功,必须要借助腰部的力气,以及让对手先失去平衡,这样才能够摔出去。
我怕把许安然给摔伤了,于是我让她到坐垫那,再给她示范,同意的动作,不过这一次捉手的是我,我背对着许安然道:“这一招前面还有个后踢腿,你还记得吧?”
许安然乖巧的点了点头,小声的说她记得,她刚说这话的时候,我就一记后踢腿踢到她右腿上,因为要教她,所以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一下子就把她右脚给踢空了,她疼得哎呀了一声,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就使了出来,许安然整个人贴在我后背的时候,难免会有身体的接触,这小丫头那一对倒是挺有弹性的嘛,顶的我挺舒服的。
把许安然摔在地上,我刚想跟她解释原理,结果这丫头不站起来了,而是蹲在地上,眼眶红红的,有点想哭。
大概是刚刚把她给摔疼了吧,我心里有点愧疚,虽说这训练必须实打实的教,但怎么说人家也就是一个娇弱的小姑娘,那被人这样摔过啊,李江海做示范的时候基本都是找男学生,她们互相练习的时候,也没敢真摔,被我来这怎么一下,这许安然受不了也正常。
不过学拳不先挨打那能学会,我也没安慰她,而是板着一张脸道:“不准哭,就这样你还哭,那你不适合学拳,还是早点回家吧,我们这不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听我怎么一说,原本打算站起来的许安然,这会赌气的坐在地上了,还真就哭了,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看起来特别可怜,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她咋了呢。
我有点慌了,我这人最怕女生哭了,她一哭我就没辙,本来还想求救伊文华的,可那家伙打游戏正在气头上呢,没少看他摔鼠标呢,这会叫他过来,许安然能被他骂得跳长江都有可能。
我只能缓和一下气氛,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柔和点道:“你别哭了行不,又是你让我教你的,你这会哭成这样算咋回事啊?”
“我让你教我,没让你摔我,也没让你凶我啊!”许安然抹着眼泪,那小模样特委屈。
这下我彻底没辙了,只能先顺着她,赶紧跑去柜台那拿了点纸,一边给许安然擦眼泪,一边安慰道:“好了好了,是小师叔的错,你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最多我让你给摔回来好吗。”
听我怎么一说,许安然立马转苦为笑道:“真的?”
要不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了,情绪转变就算我做了火箭都跟不上,我还没从愧疚那情绪抽离出来呢,许安然已经一幅奸计得逞的模样了。
我咬了咬牙点头,只要她不哭,被摔一次也没啥。
许安然立马站起来,让我要配合她,让她好好的报仇,然后拉着我的手,背对着我,就想摔,我提醒她要先踢我的腿,让我失去支撑点,重心不平衡的时候才能摔过去,许安然这才踢了一下,力气小到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敢下重手,还是力气本身不大,这一踢就跟蚊子咬一样,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不过我还是配合着她,假装重心不稳,许安然立马手臂用力,把我给扛到背上了,尴尬的是她实在没啥力气,扛到一半就不行了,整个人都快被我压在地上,更尴尬的是,我怕她又摔地上还哭,所以立马伸出手抱住她的肚子,往后一拉,落地之后,许安然还是保持前倾的姿势,而她的屁股正好对准了我的重要部位,这姿势怎么看都像是什么推车一样,偏偏我还有了反应。
最怕空气忽然的安静。
这会许安然也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啥,我两保持着姿势三秒后,忽然有人开口道:“好姿势!”
我和许安然同时转过头看去,她一脸的疑惑,而我却是一脸的诧异,林梦儿什么时候来的?
林梦儿双手怀胸,背靠在墙壁上斜着看向我,一脸冷笑道:“继续啊,怎么停下来了,怎么情不自禁,应该不介意多个观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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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儿说这话的时候,我跟许安然还保持那个令人非常尴尬的姿势呢,我一想不对啊,这要是被误会了,那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立马直起身子,有点尴尬的咳嗽几声。
许安然估计也意识到不对了,脸红到脖子那,赶紧也直起身子,有点害羞得不知道说啥,还偷偷的看了我一眼,站在那里两手乱晃,她这样我就更尴尬了,因为她啥话都不说,更容易让人误会。
我摸了摸鼻子,寻思许安然不解释,我也该解释,不然平白无故的被林梦儿误会实在是太亏了,现在林梦儿还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自然不愿意她多想,我朝她走了过去,许安然还不识趣的跟在我后面,现在这场景还真有点原配抓小三的意思,虽然林梦儿不是原配,许安然也不是小三,我也没那么大的福气,但这气氛实在令人不想歪都难。
我走过去的时候瞪了伊文华一眼,寻思这家伙也太不仗义了,林梦儿来了都不提醒我,此时的伊文华正吃着点心,旁边还站了个小鸟依人的程晨,估计伊文华嘴里那点心就是程晨带过来了,而林梦儿应该是跟程晨一起过来的,现在这对狗男女就这样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欣赏大戏呢,一点都没有想要上来帮忙的意思。
这两人难怪是一对呢,都他妈是不嫌事大的主,估计她们肯定特乐意见林梦儿和许安然大吵一架,至于帮忙劝架就别指望了,压根不可能,要是打起来,他们还会欢呼了,我心里暗自叹息,真是误交损友。
林梦儿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下面绑了一个蝴蝶结,正好在肚脐眼上,没露出来,不过配上下身一条浅蓝色的短牛仔裙,加上那一双能让我玩一年的大白腿,确实很性感,比起许安然多了一丝味道,这或许就是邻家大女孩跟女神范的区别吧,不过两人也算更有千秋,林梦儿高挑迷人,而许安然娇小可爱,可以说是我们这个年纪,最受欢迎的两种女生类型了。
每个男人都贪心,当时我脑海确实闪过了一丝不纯洁的想法,要是能左拥右抱,这辈子就算值了。
当然,现在这个想法我只敢藏在脑海里,不敢表露出来,不然别说享齐人之福了,两人把我踹出拳馆也有可能。
我走到林梦儿面前,有点尴尬道:“梦儿,你怎么来了,也不微信跟我说一下,我好去接你。”
“不用,你接我干啥啊,去接你的燕青青不是更好的吗?”
林梦儿脸上带着微笑,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一丝暗讽,估计还因为上次燕青青的事生气了,自从燕青青和林梦儿见面并且争锋相对以后,这一个多星期一来,她基本没跟我发过一条微信,每次都是我厚着脸皮找她聊的,不过她兴致不高,不是回个哦,就是呵呵,每次搞得我都基本聊不下去,为此我没少埋怨燕青青呢,她平时怎么玩就算了,为啥要在林梦儿面前这样玩我,不过我也不敢找燕青青的晦气,就拿臭娘们的脾气,估计还我一找她,她还给我来劲了,下次会更过分。
“小师叔,她是你女朋友吗?真漂亮。”许安然在我后面偷偷看了几眼林梦儿后怯怯的说道,似乎说得还有点心虚,这下更像点小三遇到正房的感觉。
不过许安然这话倒是提醒我了,对哦,我跟林梦儿又不是男女朋友,就算她看到我跟其她女生在一起又怎么样?她不是说她不喜欢我吗?那我跟谁在一起关她什么事啊?
一怎么想,我的腰板也挺直了,说实在,这一个星期林梦儿对我爱答不理,我本来就有点不满了,这会她凭什么跟我兴师问罪?她又不是我的谁!
于是我一改先前态度,直接就介绍她们认识了,还跟许安然强调林梦儿不是我女朋友,许安然一听,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她也有了底气,大方的伸出手跟林梦儿示好呢。
林梦儿本身的家教也挺好的,照理说人家许安然都伸出手了,她怎么着也要伸出手握一下,这是最起码的礼貌,结果这妞一动也不动,只是上下审视了许安然一眼后,冷笑道:“陈让,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差了,上次的燕青青还算有点气场,这一次这个妞比燕青青差多,怎么?野味吃腻了,想吃点家常菜,就算你再着急,也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搂搂抱抱吧。”
这话明显是拆我台呢,还有给许安然难堪,我是没想到平时家教不错的林梦儿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难道是因为吃醋了?就算再怎么着,也不该这样吧,连基本的为人处世的都给丢了。
许安然的手伸出去半天,林梦儿瞧都不瞧一眼,而是双眼盯着我,我也看着她,不过我没蹬她,没必要跟她争锋相对的,跟一个女人计较,我犯不着,就是许安然有点不知所措,这会她那手也不知道是该收还是该伸。
就在这时,我心里也有点不满了,带着一点赌气的意思,按下了许安然的手,朝着她乐道:“人家不跟你握手,你就别伸了,不用理她,她啊,就是早上出门没吃药呢。”
许安然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也不敢随便说话,怕一开口就得罪某个基本已经火冒三丈的女人。
林梦儿一听我这话,那小脸顿时就拉下来了,这会连冷笑都没说,直接带着怒气道:“呦,陈让,什么意思啊,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姐,你这胳膊往外拐的混蛋,亏我对你那么好,听小晨说你在拳馆学拳,怕你累了,还帮着小晨做了点心给你送过来,结果就是这待遇,你良心被狗吃了吧。”
被怎么一通骂,谁心里好受啊,虽然有点感动林梦儿怎么有我的心,但我还要在许安然面前维持小师叔的面子呢,这会跟林梦儿服软,以后在拳馆还不被人在背后耻笑啊。
我看着林梦儿,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你上次不是说不让我叫你姐了吗?而且人家安然的手伸出去半天了,你也不知道接一下,她得罪你什么了?没有吧?我两在这里练拳呢,一见面你就说那些酸话,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说错话呢,刚想解释我不是那意思,就是一时火大而已,可林梦儿不给我机会,跑到柜台那边从桌子上拿了一块蛋糕点心,跑回来二活不说就砸我脸上了。
我的脸顿时就花了,林梦儿还在那喊道:“我有病,对,我就是有病,没事发脾气,一点教养都没有,你不就是想说这些吗?今天我还真没教养到底了,这蛋糕是做给你的,我现在就送给你!哼!”
甩我一脸蛋糕后,我火气也腾的一下子上来了,不过还是强忍住,这个关口说话,一句不小心还真就跟林梦儿彻底闹掰了,到时候可真就覆水难收了,所以我用手擦了擦,并没有回话,心想这林梦儿也不是十全十美,真发起脾气来,比燕青青还不讲理。
这有钱人家出来的孩子就不一样啊,说翻脸就翻脸,而且基本是往崩掉关系的方向去发展。
我没开口,但有人忍不住了,一直都安静乖巧的许安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上前一把推开了林梦儿,第一次声音很大的喊道:“你干嘛啊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许安然这样,还真是有点愣住了,许安然推开林梦儿的时候,就打算去给我拿纸,这会程晨不依了,估计是见林梦儿被欺负她不爽了,她这人向来帮亲不帮理打,气呼呼的过来就要给许安然一巴掌,伊文华这会也知道闹大了,连忙拽住程晨,把程晨给拉到一边。
紧接着,画面就又变得非常尴尬,伊文华拉着程晨,林梦儿愣在原地,眼眶红红的,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而许安然则是拿起自己的小包,从里面掏出纸巾给我擦脸呢。
我想自己擦,许安然还不让,说我看不到怎么擦啊,我也不好说啥,只能任凭她给我擦脸,只是眼神带着有点歉意的望向林梦儿,可这妞见我看她,立马就把头转过去了。
伊文华这时候就出来打圆场了,他乐呵呵道:“哎呀,大家都是年轻人,火气都有点大,其实真的没必要,要我说啊,你们如果真的喜欢陈让,一个给他做大的,一个给他做小的,至于大小,你们剪刀石头布决定不就……”
“闭嘴,滚蛋!”
伊文华这话还没说完,我跟林梦儿就异口同声的喊道,这丫的这会还来添乱呢,是嫌场子不够乱吗?
伊文华又退后了一步,朝着程晨摊了摊手,程晨估计也是不满意我站在许安然那边,走过来拽起林梦儿的手说道:“行了,梦儿,咱们走吧,这些男人都是没良心的,你为他生那气干嘛,赶紧走,别妨碍人家甜蜜了。”
这话说完,许安然刚好给我擦完了脸,我正打算解释点啥,结果这两妞头不回头就这样走掉了,伊文华望着地上的蛋糕,特别欠揍道:“哎呀,真是浪费了,我还没吃饱呢,陈让你脸上还有没,给我舔舔。”
我朝着伊文华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后骂道:“你给老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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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文华笑得很贱,要不是许安然拦着我,我非要狠狠的揍死这个王八蛋,从林梦儿进来后这家伙根本就一直都是在添乱呢,我寻思这丫就是故意的,把对燕青青的仇恨转移到我身上,他又不敢对付燕青青,所以只能变着法的整我,不过我知道他也只能闹着玩,但就是好气啊。
林梦儿和程晨走后,我没有去追,许安然还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小师叔,我刚刚是不是做错了,对那姐姐的行为有点过分了吧,要不我去找她道歉。”
许安然这小女孩就是心善,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这会出去又会挨骂,没必要,随她吧,你又没做错,凭啥跟她道歉,真以为四海之内皆她妈,谁都得惯着她?”
“小师叔,她是不是喜欢你啊?不然也不至于吃醋成这样。”许安然歪着脑袋有点好奇的看着我问道。
这个问题把我给问住了,林梦儿喜欢我吗?就像许安然所说的,如果她不喜欢我,压根就不必生这种闷气,但她这样的女生会那么快移情别恋吗,要知道一个多月前,她可是亲口跟我说过她喜欢伊文华呢,这才一个月就把喜欢转移在我身上了?难道是因为上次我帮她教训张德帅,所以她喜欢上我。
仔细一想,应该不可能吧,或许真如燕青青所说,她还是个孩子,我对她来说就等同于一个玩具,玩具在她手上她不珍惜,等有人来抢了,又不甘心拱手让人,这应该是每个女生都有的通病吧,
所以我认为林梦儿顶多就是对我有好感,谈不上喜欢,而现在这种好感,随着燕青青跟许安然的出现,逐渐的磨灭了,看来要追她,还得从新来。
想到这我就有点泄气了,但伊文华教过我,如果你想要追一个女生的话,得失心不能太重,你必须冒着失去一个女人的风险才能得到一个女人,抱着这样的想法,才能成功。
这也是为什么,在知道薇薇有男朋友后,伊文华可以怎么快的走出情伤,对于他来说,得到得不到无所谓,重要的是过程,他在享受自己爱上薇薇的过程。
我没有回答许安然这个问题,许安然也没有纠结,因为这档事,我两也没那个心继续训练了,所幸就坐在那里聊天,等着下课时间。
期间我忍住了好几次想要给林梦儿发微信的冲动,我知道,这会发微信过去,或许我们的关系会缓和,但我也就此失去了泡她的机会了,因为关系不平等,而一旦女人知道,你重视她多过她重视你的时候,基本就已经完蛋了。
大概五点多的时候,李江海带着学生回来了,接着就是下课时间,伊文华原本是打算留我在这里吃饭的,可我摇了摇头,寻思都快一天多没回去了,林姨肯定担心,所以还是回家吃吧,也算让她安心点。
我从拳馆需要步行到体育馆哪里,然后从哪里搭乘六点那一班的公交车回灵溪,一路上我都在想之后该怎么处理跟林梦儿的关系了,想了想去,还是觉得先冷落她几天吧,等她气消了再说。
在公交车站的时候,我还遇到吴若雪,加上这一个月前的几次,这算是第三次巧遇了,每一次遇到她都没好事,第一次是挨陈灵儿揍,第二次是挨燕青青的揍,那这一次呢?
吴若雪不是一个人,他旁边还有一个男生,那男生我一认识,是我们学校一班的刘宇天,属于校草级别的,而且学习好,运动又出色,我们两班一起上体育课的时候,我还跟他打过篮球呢。
今天是周六,他跟吴若雪出来,肯定是在约会的,这吴若雪还真行,宋健民送去医院到现在还没半个月,勾搭我不成,就怎么快勾搭了一个刘宇天了,有时候真觉得吴若雪已经从兔子变成了狐狸,当然跟曲婉婷那种九尾妖狐比,她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我以前是对吴若雪有好感,不过自从出了宋健民的事后,我对她基本已经没感觉了,不然她这段时间故意跟方权换位置勾搭我,我也不会对她爱答不理,不是故意的,而是真没了感觉。
所以这会见到他跟刘宇天在一起,我也没有啥吃醋或是嫉妒的心理,只是对刘宇天有点同情,要知道我跟吴若雪扯上关系后,这一个多月有一半的架都是完全被挨打,也不知道这刘宇天会被打几次。
女人总会有点故事,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她那不是故事而是车祸现场了,感情生活面目全非,有几个能做到燕青青那种当断则断?又有几个能做到林梦儿那种洁身自好?
怎么一想,倒觉得燕青青跟林梦儿甩了吴若雪一条街不止,同样是美女,区别就是在这了。
我没理他们,他们倒是跟我找了招呼了,吴若雪挽着刘宇天大的手,走到我面前,笑道:“怎么巧啊,你今天也去市里玩吗?”
“我在隔壁那条街的拳馆学拳呢。”我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最基本的礼貌。
刘宇天估计也知道我跟吴若雪那些不清不楚的事,毕竟我和王小杰为她争风吃醋的事全校皆知,平时我两在学校见面还有打招呼,但现在刘宇天完全就是一副遇到情敌的模样,似乎还是很急于表现的那种。
他有点不屑的笑道:“陈让就你这小身骨还去学拳呢,上次打篮球被我撞的伤好了吗?”
这周二体育课的时候,我们跟刘宇天他们班一起上体育课,后来也一起打篮球,三对三,虽然赢了,但期间刘宇天输球不甘心,故意在我带球的时候下黑手,让我摔了几次,出了几次洋相,当时方权都想要上去揍刘宇天了,不过被拦住,才至于闹掰。
我还是礼貌道:“没事,一点小伤没大碍。”
“是吗,那就好,都是同学,你要是出了点啥事,我心里也不安稳,毕竟我怎么大个头撞你,就像大人撞小孩一样,难免会出点事,不过你怎么说,我就放心了。”刘宇天话里有话。
这样咄咄逼人,我确实有点火了,但也没发作,就算要找机会教训刘宇天,也不是在吴若雪的面前,现在的我觉得为她争风吃醋,属于一件很没有品味的事。
刘宇天见我不回话,还以为我怕了他,更加得寸进尺了,因为他个头高出我不上,所以看我的时候属于那种俯视,他居高临下道:“陈让,虽然是同学,但有些事说清楚点的好,吴若雪现在是我的女人,我知道你以前为他挨过打,也知道你有那心思,不过那是以前了,现在你最好给我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还有,你跟雪儿是同桌,帮忙照顾着点,不过不需要你出头,你没那实力也没那本事,雪儿要是被欺负你,你就第一时间到一班通知我,明白吗?”
这是直接下起了命令了,我顿时啥火气都没有了,就觉得可笑,我连山上的狼王都不怕,会怕这样一个只长身体,不长脑袋的牲口?
这刘宇天也就是学习好点,体育好点,在学校是老师的宝贝,也不知谁给他的自信,真觉得出了校门,谁都要给他好脸不成?
我心想他再废话一句,我肯定揍他了,忍个毛。
吴若雪这时候就故意的哎呀一声埋怨刘宇天道:“你干嘛吓唬陈让啊,他可是有女朋友的,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呢,对了,那个燕青青呢,她不是看上你了,怎么没接你回家啊?”
我还是沉默,只是嘴里的笑意更浓,吴若雪很满意我的表现,接着假装安慰道:“看来你跟宋健民一样的下场了,被玩后就被甩了,不过你比宋健民好多了,要我说,那女人就是个臭婊子,你早点离开他,对你自己也好,别太伤心了。”
见我还是一言不发,刘宇天上来推了我一下,指着我道:“我两跟你说话呢,你听见就应一声啊,跟个哑巴似得,活该被人甩!”
“宇天,你别这样,人家被人甩已经很可怜你,你就别欺负他了。”吴若雪拉开的刘宇天,当起了偏帮的和事老。
我拍了拍被刘宇天碰的地方,正想抬腿给她来那么一下呢,结果忽然从后面闪出一道人影,比我还快,直接挡在我面前。
从我的视线,只能看到一个长发飘飘背影,身上依旧是那套白色衬衫跟浅色的牛仔裙,还有好闻的玉兰花香味,这不是香水,而是林梦儿自带的体香,每次跟她待在一起,一闻到这个香味,总会让我心旷神怡,这是林梦儿特有的味道,任何女人都模仿不来。
不过林梦儿这几个星期建立起来的柔和形象很快就被她自己给亲手毁掉了,只见她伸出纤纤玉手,毫不留情就是啪的一声,重重的扇在了吴若雪那种得意的婊子脸上面!
莫名其妙的一个巴掌,不仅让刘宇天他们愣住了,就连我都实在很费解,林梦儿的世界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验证了那句老话,女人心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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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下去后,吴若雪的脸立马就红了,估计是林梦儿出现的时机太诡异和出手太快,她没反应,所以才让林梦儿轻易得手,打完后就连一旁的刘宇天也都完全愣住了,没反应过来了,我估计他还在寻思,这漂亮的女人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说实话,我以前觉得吴若雪挺漂亮的,毕竟她是我们班的班花,但现在站在林梦儿的面前,这差距顿时就凸显出来了,身材没人家林梦儿好,脸蛋也是,现在连气势都比不上林梦儿,在林梦儿面前,吴若雪简直一点优势都没有。
美女也是有分数的,如果说林梦儿是十分,那么吴若雪最多只有五分。
不少在公交车站的人也对眼前的局面给愣住了,女生打架,无论在哪里都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特别还是在这两个女生都长得不赖的情况下。
在人们的注视下,吴若雪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捂着嘴巴,一脸委屈道:“你谁啊你,干嘛打我!”
林梦儿打了人,还趾高气扬道:“我上次跟你说过了,如果你再勾引陈让,我非把你脸给撕下来,你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了。”
吴若雪有点纳闷,别说是她了,就连我也是,这林梦儿啥时候跟吴若雪见过面啊,不过我反应也很快,立马就知道林梦儿在演戏呢,这是为了给自己找借口好教训吴若雪呢。
刘宇天把吴若雪拉到身后,眼里有点怒气道:“美女,你什么意思啊?当我面打我女人,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吴若雪这时候在后面添油加火的对刘宇天道:“你跟她费什么话啊,直接动手不就行了,我都被打你,你连屁都不肯放,算什么男朋友!”
这话说的,刘宇天不报仇都说不过去,他正准备动手呢,我立马上前拉了一下林梦儿,接着就是一脚踹过去了,直接踹到了刘宇天的小腹上,他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我将林梦儿护在身后,指着刘宇天道:“我媳妇想打谁就打谁,你能怎样?”
刘宇天心有不岔,甩开吴若雪的手就又我冲过来了,这丫的身材确实比我高大,要是放在以前单挑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可我现在有武术套路了,也知道身体壮再真正的练家子面前一点用都没有。
我上前一步,先是躲过刘宇天来势汹汹的一击,这一拳直接从我脑袋旁过去了,然后伸出右手按住刘宇天的手,接着近身入位,右脚同时往后一踹,刘宇天顿时就失去平衡,左手再上,两手同时用力往前一甩,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就把刘宇天给甩了出去,这一次我用了全力,可比许安然那次要重多了,刘宇天直接被我甩到撞到了公交亭上的柱子,疼的直叫唤。
不少人都目瞪口呆了,大概都没有想到我这样的个头能把刘宇天给甩出去,吴若雪捂着嘴,一脸的匪夷所思,林梦儿则是高兴的鼓起掌来。
我没给刘宇天起身的机会,上前几步,一脚就踹在他胸膛上,把他钉在了地面,估计是刚刚见识我的雷霆手段,刘宇天也不敢起身,直接在地上装死了,那怂样还真跟他先前嚣张的模样成了鲜明的对比了。
这家伙就是欠操,真本事没有,就嘴巴废话多了,我把右手跨在腿上,俯下身朝着刘宇天冷冷道:“以后没本事就别叽叽歪歪,装不起大尾巴狼,就别装,瞧你那怂样,滚!”
说完我把脚松开,刘宇天急忙往后一退,狼狈的起身,只是瞪着我,也不敢上,撂下几句狠话后,就赶紧拉着已经完全惊呆了的吴若雪跑了,吴若雪临走前看了好几眼,似乎是不认识我一样。
也难怪她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一个多月前,我还是被王小杰欺负的废物,但现在我已经不怕任何人了,而以后也只有我欺负人的份。
经过这件事后,我和吴若雪算是彻底的闹掰了,以前顶多就是对她没好感,但现在直接成了反感了,这妞就是典型的婊子代表,真不知道我当初是不是脑袋抽了,才对她那么好。
这对狗男女跑掉后,我回过头看了林梦儿一眼,她一见到我看她,原本还在笑,顿时就板起一张脸了,估计是觉得这会还笑,有点不符合她还在生气的风格,毕竟我们刚刚才吵了一架。
林梦儿来了,我也不用搭公交了,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直接过去牵着她的手,就走出了公交亭,刚走出公交亭,林梦儿也反应过来了,一边想要甩开我的手,一边朝我嚷嚷道:“你干嘛啊,松开我!”
我没回话,林梦儿反抗就更大了,她喊道:“你再不松开我,我就喊非礼了哦。”
我停下了,转过头看着她,双眼盯着她的眼睛道:“喊啊,我看你要疯多久才够!”
这话把林梦儿气得够呛,她指着我道:“你这王八蛋还敢骂我,你有没有良心啊,刚刚要不是我见你被欺负出手相助,你现在还被人嘲讽呢,你就只会对我凶,有种对那女人凶啊!”
“闭嘴,你车呢?”我面无表情道。
林梦儿这下火更大了,她几乎是用吼的喊道:“你让我闭嘴,陈让,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我就偏不闭嘴,你放不放手,不放手我就真得喊了!”
我一听这妞还跟我闹呢,骂了声操,然后把林梦儿就往路旁的绿化带哪里拉,直接就把她甩在墙壁上了,接着伸出手捧着她那一张俏脸,当时也不知道咋想的,估计是冲动了,直接就把嘴给伸过去,堵住她的嘴了。
林梦儿睁大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置信我居然在街上就亲了她,顿时就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双手朝我胸膛乱锤,可我丝毫不管,与其说在亲她,不如说是暴力地在咬她,没一会,我就感觉林梦儿浑身酥软了,她也不敢乱动,我才松开她的嘴,朝着她坏笑道:“老实了吧,你车在哪?”
林梦儿这会完全有点痴呆的感觉,低着头不敢看我,脸红彤彤的,指了指图书馆那边,我就转身牵起她的手,往那边走了过去,由于我刚刚的举动,不少路人都对我们投来讶异的目光,有的甚至偷偷讨论起来了,估计是认为现在的时代变了,学生都怎么大胆,在街头就直接亲了起来。
一路上,我没管那些带着惊奇和诧异的目光,而是一心牵着林梦儿,其实表面上镇定,但脑子已经乱成浆糊一样,我刚刚做了什么,亲了林梦儿,天啊,我是不是疯了?
而林梦儿也被我那举动给吓到了,啥话都不敢说,只能安静的任由我牵着,到了图书馆那边,我为了气氛没那么尴尬,就抬起头看着她说道:“把钥匙给我,你害我错过了最后一班的公车,现在就由你送我回家。”
林梦儿慌张的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我,上车后才问道:“不是,你会开摩托车吗?”
她这话刚说完,我一加油门,车子就飞出去了,林梦儿吓得赶紧抱着我道:“你慢点,这是摩托,不是飞机!”
我其实不会开这玩意,今天也是第一次开,不过也挺简单的,没一会就会了,然后速度也慢了下来。
林梦儿这才把双手给松开道:“陈让,你刚刚什么意思啊!”
她一松开手,我就把油门一加,速度又快了,这下林梦儿又不得不抱着我,我乐道:“抱紧了,要是松手的话,我就把这当飞机开。”
“刁民!”
林梦儿没好气的在后面骂道:“我怎么就栽在你手上了,你说你有什么好的,长得又没伊文华帅,体格也不强壮,还老佝偻着个腰,为啥我跟你吵完后,还非要在拳馆门口等你,还一路跟着你呢,见你受委屈了,顿时就忍不住给你出头,连我自己都想不通,估计早上出门被门缝给夹了,小晨刚刚骂我没出息,看来她真说得没错。”
“我感觉你有点喜欢我了。”我没头没脑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林梦儿先是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道:“你少自恋了,还不到喜欢的地步,就是见不得你对别的女人好,要不是燕青青跟那个叫许安然的出现,我也没意识到这一点,说实话,那晚你在我家对我轻薄,原本我应该很生气的,但偏偏回房间后,一点脾气都没有,脑子里还老想你,我觉得我有病了,陈让,以后咱俩还是少联系吧,我需要冷静冷静,至于你今天强吻我的事,等我想通了,非要找你好好算账!”
说完这句话,我两就都沉默了,我开着摩托到家后,林梦儿就骑着车走了,连再见都没跟我说,简直可以用落荒而逃四个字来形容。
“……”
林梦儿往金山大桥开的时候,脸上还浮现一抹懊恼的神色,她想起了那个王八蛋对她做的那些荒唐事,脸颊微红,仔细一想,确实是有点荒唐,不是说什么般配不般配的问题,只是两人刚吵完架,转眼就在街头热吻起来了,而偏偏自己从一开始的反抗再到后面的顺从,好像把一切都变得有点理所当然一样。
还没确定关系就这样乱来,这让林梦儿是又羞又恼,但没一会她又忽然笑了起来,像只妖精一样说道:“陈让,我就看看你这头疯狗如何吞下我这头天鹅,要是不拿出点过五关斩六将的气魄别指望能拿下我,太容易到手的东西谁都不会珍惜,对你对我,都是如此,燕青青?哼!我就不信她一个小太妹能比得上我这种人见人爱的女神,谁胜谁负,走着瞧!”
人类的通病,在夏天里发情,在热恋里发神经,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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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六指的葬礼过去已经快去一个星期了,陈家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这也是我不怎么愿意待在陈家的原因,所以一有时间就跑去仇姐的诊所帮忙,要不就去拳馆练拳,倒不是说愧疚,陈六指的死我是有一点责任,但错不在我,我能忍受他大半年来的欺负不反抗已经仁至义尽了,谁也没有想到,到头来陈六指最后还是硬气了一把,只是这硬气的代价是赔上自己的命,林姨没想到,陈灵儿没想到,我就更没有想到了。
我讨厌待在陈家,只是觉得待在这里气氛有点压抑,林姨还好,大概岁数摆在那,人也成熟点,但陈灵儿不同,虽然有燕青青的特别交代,但她依然会投我传来仇恨的目光,我知道,在她心里,她已经把我认定为杀父仇人了,一有机会,她并不介意拿起刀给我来那么一下,为自己的父亲报仇,所以我这几天睡觉特别小心,就拍陈灵儿跟上次一样,把我绑起来教训我。
其实要不是燕青青交代我照顾一下陈灵儿他们,再加上我还有点良心,我还真不想在这个家待了,整天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一回事啊,搞得我都睡不好,还怕陈六指的冤魂在这,没事给我弄个鬼压床啥的,谁受得了。
不过好在这妞并没有怎么做,除了偶尔对我奚落几句外,没做过啥比较过分的,就是每次她在浴室洗澡,而我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不久前在衣柜献出初吻的那一幕,我觉得我和陈灵儿的爱恨情仇要是写成一本书,绝对是一本虐恋,比饶雪漫的青春疼痛小说还要虐。
周一上学的时候,第一节课,吴若雪就又换了位置,我寻思应该是她自己跟老班说的吧,估计是周六彻底把我们的关系给弄掰了,她再做我同桌,她不舒服,我也难受,就是不知道她到底给了老班啥好处,每次只要是她的要求,老班就总会答应。
换回原来的位置,我跟方权又做起了同桌,上次吴若雪换位置的时候,方权本来就有点不满,这会能换回来,自然是高兴。
当然,他一换好位置就八卦的问我是不是跟吴若雪发生点啥,不然她为什么忽然要换走,我没把刘宇天的事告诉方权,觉得没必要,再说了,这狼犊子本来就看刘宇天不满,我要是把这事跟他说了,他一下课就敢带人去一班堵刘宇天,就他那样,新仇旧恨一起算,事肯定要闹大。
我是被欺负过来了,觉得做人还是要留一线,周六在公交车站教训了他一顿就够了,没必要学王小杰那一套,非要踩死别人,狗急了会跳墙,我做过疯狗,懂这个道理。
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了方权后,我就偷偷在课桌下玩起了手机,这坏习惯是跟罗小燕养成的,以前我总觉得上课玩手机是对老师不尊重,但有了罗小燕这个榜样,我也学坏了,甚至都有了手机太好玩了,老师都去见鬼吧,反正以我现在的成绩考进城南基本没问题,有那时间上课听那些我滚瓜烂熟的内容,还不如跟林梦儿聊天呢。
不过自从周六发生那件事后,我这两天虽然都有跟林梦儿打招呼,可她一点理我的意思都没,起初我还以为她没看到呢,后来她更新了朋友圈,我才知道她故意不回,应该真如她所说一样,她需要冷静冷静。
这让我有点挫败,好不容易觉得有突破关系的机会,结果怎么快又被打回原形,同时又觉得女人这种生物真是不可理喻,忽冷忽热的,让我这个没谈过恋爱的菜鸟,很快就被林梦儿调起了各种情绪,好像比以前更喜欢她了。
林梦儿没回我,倒是有人加了我微信,我一点开头像,才发现是许安然加我,立马就通过了,没一会许安然就给我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我回了她一句,说上课玩手机,小心你班主任在后面深情的注视你。
“杨安青跑了。”
一直见我没理他的方权忽然说道:“好像是隔天就跑了,带着他娘离开了王家寨,没人知道他们去哪里。”
对于这个杨安青,我倒是有点兴趣,不说别的,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子敢在王家寨干起杀头的勾当,这听起来很荒谬,甚至不像是现实世界会发生的,但确实是真发生了,亲眼看到总比听到要让人更加震惊。
我抬起头有点好奇道:“为什么跑了?事情败露?还是怕燕青青报复?”
“不知道。”方权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这个解释有点苍白,又补充道:“不过他走了,垃圾回收站照常运作,应该不是事情败露,不然早就被人封场捉人了,至于他为什么会跑,王家寨各种传闻,有人说他杀了人,有人说他被人杀了,反正各种天花乱坠,我一个都不信。”
我问这些事都是谁跟方权说的,方权说是赵叔,周六走得时候,因为福根帮过忙,怕杨安青事后找福根的麻烦,所以就留了个电话,昨天一打听,才知道这事。
我皱眉道:“权,你知道那家制毒工场背后的人是谁吗?我还真想见识一下,敢让一个15岁的杨安青管理加工厂究竟是个怎么样奇葩的人物。”
方权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这制毒厂到现在两年了,王家寨没人知道,都单纯以为是个垃圾回收站呢,要不是你跟燕青青眼睛够毒,我都看不出来里面别有洞天,但能干这种买卖还怎么久不出事的人肯定不是个小人物,能让杨安青管,也证明了杨安青确实有本事,我老太爷说过,杨安青这孩子,以后不是大善就是大恶,我看啊,照这样发展下去,绝对是第二种了。”
我忍不住感慨道:“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见面,说实话我并不反感杨安青,那人在我眼里是个真小人,能屈能伸又能耍狠,看到他我就想起了赵国士,你还真别说,这两人挺像的,倒是福根,我总觉得有点忌惮,并不是忌惮他那能吓死人的身板,而是他的笑,你们总以为他是在傻笑,我倒觉得他是在笑我们傻。”
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又浮现了福根的笑容,其实那笑容仔细一想并不好笑,甚至有点阴森森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福根没那么简单。
方权乐道:“别说他了,杨安青是死是活也不关我们的事,不过你提起了赵国士,有件事我倒是要跟你说一下。”
我有点不详的预感道:“你不会惹了那条疯狗吧?”
“也不算惹,就是泡了他妹,总得打个招呼吧,无双也把我跟她的事告诉他哥了,他哥放话了,中午放学来找我谈谈,你跟我一起去,他要是敢乱来,你就搬出燕青青吓唬他。”方权眨着眼睛道。
我还纳闷这丫的早上话那么多呢,原来是有事要让我帮忙啊,上次赵国士帮我还没好好道谢呢,正好趁这个机会当面的说声谢,看在燕青青的面子上,赵国士应该不会为难我跟方权才是,所以也就答应下来了。
结果刚下课,赵无双就火急火燎的跑到我跟方权的面前,捂着胸膛喘着气道:“权,你中午还是翻墙跑吧,免得被打!”
方权有点纳闷道:“打?你不是说中午你哥要找我吃饭吗?谁要打我啊?”
“我刚跟另外一个哥哥打听过了,那个臭彪子压根就是虚情假意,准备把你骗出来教训你一顿呢,我哥就那样,我才15岁她肯定不愿意我谈恋爱,怕我被骗,所以才来警告你的,你要是不想挨揍,中午就别从正门走了。”赵无双连忙解释道。
我也是有点无语了,这兄妹都一个样,办事没个谱的,既然知道赵国士会教训方权。那赵无双还干嘛把这事告诉他哥,这不是给方权找罪受吗?
方权就是个牛脾气,吃软不吃硬的那种,赵无双怎么说,他肯定不会听,他笑得没心没肺道:“那就让他揍一顿吧,反正揍完后还是他妹妹心疼,反正我是不会翻墙跑的。”
说完还一把搂过赵无双,酸溜溜道:“而且我也挺想看你担心的小模样,肯定特别可爱。”
“都这关头了,还油嘴滑舌,先说好,你被揍死了我可不管。”赵无双搂着方权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两人这就打情骂俏起来了。
我做了一个想要吐的表情,没眼见他们两个在这喂狗粮呢,独自跑去厕所抽烟了,我现在基本跟同楼层的混子给混熟了,他们见到我,还主动的给我发烟了,我点了一根烟,站在中央的位置跟他们抽烟吹牛逼了。
第一根烟刚抽到一半,忽然外面就有点骚动了,我还以为打架了,就像去外面看一下热闹,但没等我走出去,厕所外就涌进了十多个人,带头的正是刘宇天,他一见到我,立马气势冲冲的指着我道:“兄弟们上,给我弄死这个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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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刘宇天学乖了,方权问我我都没跟他说刘天宇的事,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结果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来报复我了,还带了不少人,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方权带人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呢。
刘宇天带的一共有十二个人,都是各个班级的体育生的,一个个长得特别壮,这些体育生在我们学校可以算是横着走,因为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的,而且特别团结,每次惹到他们其中一个,他们都一起上,属于灵溪中学挺猛的一派,不少混子学生都挺怕他们的,就连当初的王小杰遇到他们也不敢正面起冲突。
灵溪中学一共有九个班级,除了我们班,每个班级都有一两个跟刘宇天玩得特别好,上次我虽然弄了王小杰,在学校有了点威望,但这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打篮球的牲口压根就不管这些,在他们眼里,拳头比啥都管用,不然刘宇天也不会一看我这小身板就想着要欺负我呢。
所以今天刘宇天一召集,他们就都冲上厕所来弄我了,其他班级看到刘宇天他们,都自动的跟我保持距离,在厕所抽烟的基本都是混子,不少人从初一就吃过刘宇天的亏,所以在我跟刘宇天之间,他们自然选择不参与,毕竟我跟他们没啥交情,也就是点头之交,他们犯不着为了我跟刘宇天作对。
于是我很快就成了孤军作战的局面,刘宇天这下堵住我,立马就牛逼的说道:“闲杂人都给我滚,谁想帮陈让的,我一起揍!”
这话一说,不少别班的混子都走了,临走前有几个朝我投来歉意的眼神,大家每天都在厕所抽烟,也算混熟了,他们这样也正常,我也没怪他们,只是希望其中有几个有良心的,可以跑出去的时候通知一下方权来救我。
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刘宇天留下一个守住门口,接着他的人就包围住我了,他一脸得意道:“陈让,你不是挺牛逼了吗,怎么这会连话都不敢说了。”
我抽着半截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后,将烟丢到便池了,抬起头望向刘宇天道:“少废话,想怎么弄,直说,我陈让陪你好好玩玩!”
刘宇天笑得特别猥琐道:“想怎么弄?老子想让你喝尿,来,把她的头的给我按到小便池那!”
话音刚落,周围的体育生就都上了,第一个直接推了我一下,第二个就伸出脚要踹我,我往左躲开,抬起拳头反击,一拳朝着那人的脑袋上给轰了过去,这一拳我没留力,直接把那人的鼻血都给打出来了,那人捂着头,骂了句操,往后一退,第三个就跟上了。
他们人多,我只能被迫的防守,我又不是福根或是伊文华那种可以一挑好几个的,不失守,已经是发挥最大的水准了,当然,在不失守的情况下还能反击是最好的。
第三个明显学聪明了,他没有冒冒失失的冲上来,而是先使用左手试探我,拉开距离,而我也不傻,拽住他的手往后一拉,就把他推到了小便池里,接着转身一脚,直接鞭向他脑袋上了!
我的鞭腿连伊文华都自叹不如,这也算是我最厉害的一招,因为我的腿弯曲后一瞬间的爆发力很强也很直,力道也是最大,姿势当然也是最漂亮的,拳馆里不少学生对我的崇拜,除了人格魅力以外,其中不少也是因为鞭腿鞭得好的原因。
这一脚把第三人踹的倒在的尿池之中,特别的狼狈,嘴唇还碰到尿了,刘宇天想让我喝尿,我就让他们这群狗腿子先去喝!
可能是表现不俗,这会没有人再单独冲过来了,怕吃亏,他们使了一个眼色后,就一股脑上了,我最怕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他们要是跟一开始那样,一个个上的话,我还不怕,能撑久一点,但现在就不行了,乱拳还打死老师傅呢,更别说怎么多双拳头。
我躲过几招重的,一个不慎就被刘宇天给踢中的大腿膝盖,脚自然弯曲下来,这就好像连锁反应一样,顿时失去优势了,我还想站直,但迎面也不知道谁又是一拳,直接砸我脸上了,把我脸都打麻了,疼的要死。
但这会我赶紧后退,要是被他们捉到机会干趴下的话,就别想站起来了,我后退一步,他们便都追上,我左脚往后蹬地一用力,整个人凌空而起,右腿往前一踹,踹到了刘宇天的胸膛上,他重心不稳往后退,不少人都扶住了他。
我赶紧趁这个机会饶过他们想往外跑,只要跑到外面,就不怕他们了,至少不会落得被围攻的下场,但我还是太天真了,他们人多,压根就不会给我机会,我刚想跑,其中一个就拽住我衣领往后拉,接着旁边一人踹我肋骨上,脚下一打滑,直接就摔地上了!
见我摔地上,他们都知道机会来了,不少人围上来就打算用脚踹我,这要是他们干上了,就回力无天了,我想起身,但也不知道是那个兔崽子拿起厕所的拖把棍子,朝我脑袋上来了一下,这一手挺重的,把棍子都给敲成两半了,我只感觉头有点疼,还有点晕,顿时就起不来了。
他们围着我狠狠的踹,一边踹我一边骂我,其中就属于刘宇天骂得最恨,那时候我就知道,你要不就别动手,要不就把人给打服了,不然被对方逮到机会,他们会狠狠的报复你。
我现在就是后悔,早上为何不跟方权说这事,来个先发制人,只要把刘宇天打服了,我现在就不至于挨打。
他们围着我殴打了将近一分多钟,直到把我弄得浑身都是脚印后才停手,这时候刘宇天蹲下来,拉着我的头发,让我的头仰视他,他嚣张道:“记住了,陈让,这只是先打个招呼,以后陆续有来,要不你叫一声爸爸,我就放过你!”
我一脸疑惑道:“叫什么?”
“爸爸。”
“乖儿子!”
这一招基本都屡试不爽,刘宇天气得脸都绿了,他给了我一把掌,接着站起来道:“把他给我按到小便池那,我来录个小视频发到朋友圈,让我那些朋友都来点赞,看看这个傻逼多搞笑!”
这下周围都发出嘲讽的笑声和叫好声,刘宇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四五个人架起狼狈的我,就往小便池哪里走,我一被他们拽起来,就朝着前面骂道:“**的方权,你他妈的不如等我被打死才出现!”
几乎同时,刘宇天的笑声没了,取而代之的一声打砸声,方权手里拿着木凳一下子就砸在了刘宇天的后背上,他力气用得很大,木凳基本都裂开了,方权不急不缓的朝着我裂开嘴笑道:“急什么,你不是还没被打死吗?”
方权笑得时候,我也跟着傻笑了起来,只有我们知道,这个笑容代表着什么意思,笑得越傻,证明我们心里越狠,忽然的变动,让那些体育生都愣住,估计没想到我还有救兵呢。
方权带着七八个人,都是我们班平时跟他玩得好的,这些人跟方权一样手里拿着我们教师摆放的木凳,在他一声令下后,全部都冲了过去,两边人顿时就打起来了。
体育生仗着体格还以为能占上风了,而结果是,方权带得人一个比一个狠,打起架来基本都不要命,没一会,局势就被扭转了过来!
特别是方权,此时的他简直像头野狼一样,谁被他逮到都得掉层皮,这大山里出来的狼崽子连群狼都不怕啊,更别说眼前这几个人了,拳起拳落间,不少人都被他打得节节败退!
以前就只觉得方权打架狠,学了一个多星期的拳后,才发现方权其实是有一定的格斗功底的,和福根有点像,特别是出拳的姿势,基本一模一样。
八极拳。
李爷爷曾经说过,这种拳法极其霸道,讲究的就是一个力道,一个八极拳的高手,普通的一拳就能把人的骨头都给打断,出神入化者更能一拳砸开巨石,方权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也是有一定的水准,被他拳头砸到的人,没一个不疼得直叫唤。
我没参战,刚刚实在是有点累,就坐在墙壁那边点了根烟观战呢,好在刘宇天他们现在都手忙脚乱的,没人注意到我,也没有人有空理我。
等我一根烟抽到三分之一的时候,这场架基本也算完了,虽说体育生都仗义,但面对这群下手狠辣手里还有家伙的人,再仗义也有几个受不了跑了,这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一个跑,其他的也想跑。
跑得快自然好运的跑掉了,倒霉的直接被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我瞧准机会,叼着烟冲过去上前一脚就把刚想逃跑的刘宇天给踹地上了。
刘宇天云本在混斗中就受了点伤,再加上我这一脚力道不轻,没有半点水分,他直接就摔了一个狗吃屎起不来了。
我蹲在他面前,一把拎住他的头发,把烟给烫在他脸上,顿时他就惨叫了起来,我完全不管,只是笑容带着点狰道:“刘宇天,我今儿个把话给挑明了,你要是肚子里有怨恨,觉得折了面子,想继续阴我,我等着,能一脚踩死我算你本事,千万别给我留一口气,不然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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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天这下真的虚,脸也不知道是因为被烟给烫到还是羞愤,整张脸靑得吓人,他看着我,眼里都是恐惧,估计是真被打怕了,一米七多的大高个,这下发虚道:“陈让,我服了,这一次是真的心服口服,我没你狠,以后绝对不惹你。”
听到这话,我松开了他的头发,还好心的扶他起来,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就连刘宇天也是,因为现在我脸上已经挂起了没心没肺的笑意,刘宇天这种人,没必要赶尽杀绝,他能偷袭我一次,也有下一次,所以冤家宜解不宜结,就算我再猛,刘宇天每天偷袭我,我也要吃亏,更不能真废了他,这是在学校,我可不想被退学。
再加上他也被打了,我面子也找回来,这会也是给他一个台阶下,我扶他起来的时候还不忘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刘宇天的表情就像见鬼一样,估计是第一次见到我怎么奇怪的人。
我从口袋里掏出烟,自己叼了一根,也拿出一根给刘宇天,刘宇天想了想还是接了,我又把烟盒递给方权,让他发给帮忙的兄弟。
刘宇天掏出火机,连忙给我点着后,自己也点了起来,我吸了一口烟后缓缓道:“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你是真的心服还是口服,我不管,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你咬我一口,我也肯定要咬回去,这话你自己掂量,要是还想接着闹,我奉陪,但下一次绝对不是这样的过程了,懂吗?”
刘宇天这下立马点了点头,在我面前发誓道:“陈让,不,让哥你放心,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以后我绝对不跟你作对。”
先前如果是作戏的话,现在这才是真正的心服口服。
我摆了摆手,让他带着他的人走,刘宇天也不停留,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厕所就只剩下我们班级的人,没少人都朝我投来惊叹的目光,我朝着来帮忙的兄弟们乐道:“兄弟们,今天这情算我陈让欠大家的,我这人不会说好听话,就一句,以后谁敢欺负我们班上的人,就是欺负我,谁敢骂我们班上的人,就是骂我,我能动手绝对不推脱。”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方权朝着我赞赏的点了点头,我这话说出去了,也就等于让所有人都默认我是七班的老大,这算是一个暗度的手法,潜意识的给他们一个框架,这样以后他们自然会慢慢服从我。
当然,我对他们的感激也是真的,真有我能帮忙的事,我肯定不会推脱,我妈总说,做人要有借有还,别人对你好,你就要加陪的对他好,这是规矩,想要混得好,必须铭记这一条原则。
果然,他们并没有抗拒,而是一口让哥让哥的叫着,还有几个让我不用客气,刘宇天这一次偷袭,倒是帮了我忙,让我确定了自己的位置,还顺便立了个威。
方权这时候偷偷问我,真的就这样放过的刘宇天,我点了点头,说都快期中考了,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就毕业,没必要惹那么多幺蛾子,到时候被退学啥的,就吃亏了。
事实上,当时我还有点笨,不知道九年义务算是不会被退学的,要是知道,这刘宇天今天就彻底的栽了,至少也得跟王小杰一样的下场,被迫转学。
抽完一根烟后,我们就成群结队的回教室了,经过这一役,我算是彻底在灵溪中学出了名,至少到毕业这段时间,应该没有人会惹我,而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雪球效应,越滚越大,贾子洲跟唐小龙就是因为出了名的狠,所以没人敢惹他们,他们可以,我陈让同样也可以。
中午放学那会,方权还真不打算翻墙,而是跟着我从正门那边出去,完全没有害怕赵国士的意思,说实在的,去过王家寨后,我也算有点了解方权的从小长大的环境,在那种大山里长大的孩子,连畜生都不怕,一个赵国士还真比不上山上的狼群或是黑瞎子。
到了校门口的时候,赵无双已经跟赵国士站在一起了,身后围着不少人,都骑着摩托,而赵国士那辆老式的丰田皇冠就停在校门口分外的扎眼。
灵溪虽然飞出去过几只金凤凰,但事实上还是算穷乡僻壤,虽然比王家寨要好得多,但在赵国士这个年纪能开上四个轮子的,没几个,所以开着这车还是很拉风的,也侧面的表面了赵国士确实是混得挺不错的。
赵无双见我们出来,赶紧在赵国士的耳边说了啥,接着赵国士就带着赵无双过来了,起初脸还板着,一副想要找麻烦的样子,不过一见到我,脸色就有点缓和了。
赵国士看着我纳闷道:“陈让,你跟这小子什么关系?”
上次在王胖子的殡仪馆里我们打过招呼,所以他知道我名字,此时见我跟方权站在一起,也不好发难。
我早就想好了如何应对,露出一个笑容道:“国士哥,他叫方权,是我的朋友,也是燕青青的朋友,我们还约好了,到时候跟燕伯伯一起去王家寨打猎呢。”
我特意提醒了赵国士,方权跟燕青青认识,而且还跟燕云飞有点关系,赵国士又不是傻子,我怎么一提醒,顿时就知道方权也不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不过看得出来,赵国士很疼赵无双,生怕他这妹妹被方权给骗了,于是他看向方权说道:“这样啊,你小子叫方权?”
方权点了点头,伸出手道:“国士哥你好,我就是方权。”
不卑不亢,方权完全没有因为赵国士的名声被吓到,也没有因为跟燕青青扯上关系而有点目中无人。
赵国士没有跟方权握手,而是直接说道:“你跟我过来,我们借一步说话。”
这下赵无双就不让了,估计是怕他哥还不肯放过方权,她赶紧拽着方权的手臂不让他走,还说道:“哥,你有啥话就在这说,干嘛要偷偷说啊,我今儿个也不废话了,你要是敢碰方权一条毛,别怪我跟你断绝兄妹之情!”
赵国士一听,顿时就有点怒了,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定,但没一会,他就叹了口气道:“你这小丫头,这都没嫁出去了,就胳膊往外拐得怎么厉害,真是白疼你了!”
赵无双鼓起嘴,模样煞是可爱的护起了犊子,说她愿意。
我忍不住笑道:“国士哥,既然他们两情相悦,你也别做棒打鸳鸯的事了,我可以跟你保证,我这哥们人品绝对ok,他会对赵无双好的,你大可以放心,况且我跟无双也是好朋友,要是方权真欺负无双,别说你不同意了,我也不同意。”
赵国士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接着掏出烟,递给我跟方权一根后,朝着方权说道:“陈让你放心,说实话,我今天来确实是打算教训这小子一顿,不过他这模样倒是挺对我胃口的,我就跟他交代几句,绝对不碰他,我就算不卖给燕青青的面子,也不敢不卖我家小祖宗的面子。”
“当真?”赵无双一脸似信非信的样子问道。
赵国士坚定的点了点头,赵无双这才松手,方权就跟着赵国士借一步说话了,他两是去小卖部里说,离我们挺远的,说啥肯定是听不到,赵无双有点焦急的望着里面,小脸有点紧张,估计是怕方权被他哥揍吧。
到了这,我倒是比起赵无双谈定了不少,赵国士好歹也是灵溪有头有脸的人物,应该不会言而无信,况且他就算真得敢碰方权,就算是求燕青青,我也要帮方权报这个仇。
“无双,不用紧张,应该没事的。”
我看着赵无双笑道:“不过你还真是挺在乎方权的嘛,怎么紧张他,小心以后就真落他手上了。”
“陈让,你不懂。”
赵无双回过头看着我认真道:“我这人不容易动情的,长怎么大就喜欢两个人,一个是贾子洲,另外一个就是方权了,贾子洲你也知道,典型的花花公子,曲婉婷那狐狸精一勾引就跟着去了,从那以后,我就对男人这种生物死心了,但方权不一样,他能给我安全感,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虽然只有两个多星期,但有些歌你听前奏就爱上了,就像有些人看都第一眼就心动了,认定了,没法改,你会想着以后该怎么跟他相处,婚礼要举行什么样的仪式,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我知道有点天马行空,你也觉得我有病,但爱情本身不就是一场相思病吗,我愿意病一辈子,等你以后遇到一个第一眼就爱上的人,你就会懂我这种感受了。”
马克思曾经说过“唯有爱情和咳嗽无法掩饰”。
一个人如果真的喜欢你,在他眼里你是会发光的,就像赵无双看方权一样,所以一个人喜不喜欢你,看她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
和爱得人千言万语,和其他人只字不提。
我想这大概就是喜欢一个人和不喜欢一个人的区别吧。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脑海里浮现的不是林梦儿,也不是陈灵儿,更不是吴若雪或是许安然,而是那个看我永远都眯着眼睛,笑起来毫不节制,我行我素,像一只游戏人间,如同妖孽存在的燕青青。
……
……
我好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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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的自己真的疯了的时候,方权和赵国士也从小卖部出来了,两人似乎谈的很合拍,至少脸上都没有啥不高兴的表情衣服也没脏,所以应该没有打起来或是吵起来,看来赵国士卖给我跟燕青青的面子,并没有多加为难方权。
今天要不是我跟赵国士提醒方权跟我还有燕青青有点关系,恐怕就以赵国士的脾气,绝对会把方权给揍一顿,而以方权的脾气,赵国士动手的话,他绝对也不客气,这大山里来的狼犊子,哪懂得面前是不是他未来姐夫,被动挨打,肯定不符合方权的作风,要知道这家伙可是敢在一挑十的情况下还奋力反抗呢。
两人一闹起来,无论谁打谁,局势对谁都不好,赵国士人多,我跟方权肯定吃亏,虽说有赵无双在这,但也肯定是挨打的局面,反过来说,算是让方权和我侥幸赢了,打得可是赵无双她亲生哥哥,赵无双在护着方权,心里也会有个疙瘩,这并有利于她和方权关系的发展,之后又是吵起架了,就更麻烦了。
所以维持和平的局面是最好的,看到他们这样,我也就松了一口气,免得待会真乱起来,我也不知道应该站那边。
两人出来后,赵无双立马跑过去检查方权,生怕他哥对方权做了啥坏事,这让赵国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赵无双是头白眼娘,有了男朋友就忘了哥。
方权只是一个劲宠溺的看着赵无栓,似乎很满意她对自己怎么在乎,赵无双确定方权没事后,才转过头看着赵国士,像护犊子一样把方权护在身后道;“哥,你就别为难权了,他会真心对我好的。”
赵国士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设定,伸出手摸了摸赵无双的头,一脸无可奈何道:“无双,哥又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我也是在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也有过一时冲动喜欢谁的时候,所以你那心情我很理解,我今天来,也不是来找麻烦的,主要是看看你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别跟上次那个贾子洲一样狼心狗肺就行,哥是怕你受伤,你放心,哥不会乱来的,但你也不能乱来,谈恋爱可以,但不能做啥出格的事,不然我不但要弄死方权,我也要狠狠的打你屁股!”
说到这,赵国士看向方权警告道:“你听到了没?”
“知道了,哥。”方权立马傻笑道。
赵国士气的踹了方权一脚道:“谁是你哥啊!别着急叫,等你真娶到我家的小祖宗的时候再说,不过我可提醒你,到时候可别后悔,我家的小祖宗可是很难伺候的,我伺候了十多年,就怎么白白送给你小子,说实话,真他娘的不甘心!”
赵国士刚说完,赵无双眼眶就有点红了,估计是感动了,就连我这个旁观者都能看出赵国士对赵无双有多疼爱,更别说当事人了。
方权搂着赵无双,一脸正经道:“你放心,自己选的小祖宗,跪着也要宠完。”
“你们两个够了哦,谁是小诅咒啊,说得我好想很麻烦的人一样!”赵无双翘起下巴,有点不满道,不过言语之间都充斥着幸福。
一生之中有两个怎么宠爱自己的男人,赵无双是何其幸运。
我也露出了微笑,走了过去,赵国士这时候也看向我道:“陈让,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我之所以放过方权,不仅仅只是因为他跟你还燕青青有关系,更主要是我看他这小伙子不错,但错话说在前头,他要是敢负了我家无双,我赵国士就算拼了命,也要把这兔崽子给剁了,到时候你就算把燕云飞搬出来也没用!”
我丝毫不怀疑赵国士的话,从我看到他能为了保全自己的妹妹毫不犹豫得跪燕青青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可以为了自己妹妹付出一切的,越是隐忍的人,爆发出来的威力就更加巨大。
我就是一个最好的列子。
我让赵国士放心,这一次我跟他是同样的想法,交代完后,赵国士就带着他那些小弟都走了,而我跟方权还有赵无双就去常去的面馆哪里吃午饭。
午饭过后,又去网吧上了网,自从宋健民的事后,赵无双基本已经没跟吴若雪赖在一起了,女人的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各自有了男朋友后,就会各自疏远,况且这段闺蜜情一直都是赵无双再付出,现在赵无双悬崖勒马,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跟吴若雪那种女人待在一起,不是啥好事,早晚要被她带坏。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燕青青和陈灵儿,或是程晨与林梦儿那样真正的好姐妹,更多的是为了利益而去接近对方,而女人,天生就对利益算计的特别清楚。
所以为什么有些女生羡慕男生之间的友情,因为男生的友情,就是一瓶白酒,封存的时间越长,价值则越高,也更珍惜,入口微辣,但直指人心,而女生的友情就像红酒,不需要封存,打开就只能够一个酒鬼滥饮一次,而且喝得还特别快,所以得珍惜。
下午的时候,吴若雪忽然找我,还给我拿了一条碗,说是刘宇天给我的,那条烟是1906,算是中档的烟,一条要160块钱。
吴若雪把那烟递给我,虽然在笑,但明显还是有点不服气,她说道:“陈让,这烟是宇天让我交给你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为难我们。”
我心里骂了句操,也不知道是谁先为难谁的,不过这烟我还是收了,因为不收的话,刘宇天不放心,会对我有所提防,像上午一样再搞一次突袭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收了这烟,断了他的念想,自然是最好,他相信我原谅了他,也就不会乱搞了,他安心我也安心。
我把烟接过来的时候,看了吴若雪一眼,这个我曾喜欢的女人,我是看着她怎么一步步变成这样的,从一开始是心动到现在的失望,这个过程我都完全的体会到了,可以说吴若雪是教我上了一场最记忆深刻课,那就是如何分辩婊子。
我并不狠她,因为我觉得每个男人都有必要遇上吴若雪这样的女人,经历过一次彻彻底底的成长,这样是有利以后得情感生活的,因为你已经遇到一个最渣的了,以后再遇到,还能差到那里去。
当然大部分的人过不了这样的坎,然后对女生失望,以为所有的女生都会像吴若雪势利,更有甚者会付出一些惨痛的代价。
前者是我,后者就是王小杰那个傻逼。
吴若雪把烟给我后,就走了,我拿着烟露出一丝苦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这个世道,把一个原本挺好的姑娘给糟蹋成这样,也是挺无奈的。”
接下来几天,也算过得相安无事,刘宇天也没再找我麻烦,吴若雪跟我保持距离,林梦儿继续对我爱答不理,我这段时间不是去拳馆就是去仇姐的小诊所哪里帮忙,偶尔跟方权学习一下打猎的知识,日子也过得算充实,几乎每天都在进步。
很快就又到了周五,距离跟燕云约定打猎的日子只有一周了,这星期我需要去准备一下打猎的装备,好在贾子洲给了我一百万,所以我暂时不缺钱。
这钱我先是还了拳馆剩下的学费,剩下的都藏在房间里,寻思等明天去市里办张卡,这现金藏着实在是不安心。
放学回家后,刚到家门口,就看到门口发了两双鞋,一双是陈灵儿,另外一双不是林姨,而是一双男式的运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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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思陈灵儿真的有够骚的,老把何少杰带家里,这已经是很多次了,简直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过每次基本林姨都在家,现在林姨不在了,这两货孤男寡女的肯定没干好事,一想到这,我心情就很不爽。
每次一想到陈灵儿要被何少杰那瘾君子给占便宜,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次说过,我对陈灵儿只有单纯的占有欲,所以心里觉得除了我能碰她外,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她,这何少杰老在我地盘上撒野,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心里盘算着如何搞砸他们的约会,于是一边脱鞋,一边蹑手蹑脚的往里面走,客厅没人,两人应该又去了陈灵儿的房间里了,这下我更不满了,待在一个房间里,陈灵儿绝对吃亏!
我又走到陈灵儿的房间门口,大门紧闭,我没推门,想着先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话,好判断里面的情况,于是附耳过去。
只听到里面响起了何少杰那讨人厌的声音,他说道:“灵儿,这批货可是新玩意,听温柔姐说,这货劲强的很,而且浓度比普通的丸子要烈得多,保证你爽,来试试?”
陈灵儿回答道:“少杰,上次试你给我那些丸子我已经有点受不了了,好不容易才适应,现在就立马试这个,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啊?”
“放心啦,这玩意我试了一个一星期才敢让你试,绝对没问题,我就是觉得好,才推荐给你的,我那么爱你,怎么会骗你呢,这货还没流入市场,属于有价无市的那种,你要是不试,我就转手买给别人了哦,到时候你别求我。”何少杰循循善诱道。
我一听这对话,顿时就愣住了,这很明显是何少杰想要拖陈灵儿下水跟他一样成为瘾君子啊,还真被燕青青给说对了,这何少杰已经开始不安好心了,我寻思他应该是想拉陈灵儿跟他一样,好让陈灵儿为他提供毒资。
吸毒的人大部分最后都会走上贩毒的道理,因为这里面的利益巨大,对于瘾君子来说,基本是没有其他赚钱能力的,想要长期获得毒品,只能走这条路了,明显何少杰开始往这方面发展了。
果然,我刚怎么想,何少杰又说道:“对了,灵儿,你那还有没有钱,你这一个多星期的货都是我提供的,我零花钱都快花完了,你看你能不能先给我点,不然我在这个星期都不知道怎么过。”
陈灵儿这傻逼还真回答道:“我手里还有几千块现金,要不你先拿去,要是不够,我可以找青青借,她家有钱,又对我那么好,肯定会借给我的。”
这话要是让燕青青听到,非气得吐血,她把陈灵儿当做好姐妹,而陈灵儿呢,明显是已经把燕青青当做提款机了。
我真替燕青青感到不值,她真心真意的为陈灵儿,结果陈灵儿就是这样对她的?另外也挺陈六指感到悲哀,他才死多久啊,女儿就变成这样了。
我握紧拳头,心里一股怒火,气陈灵儿不争气,又气何少杰这王八蛋趁虚而入把陈灵儿给推入火坑,这种人就是个人渣,自己不学好,还带着陈灵儿走上一条不归路。
在何少杰又再一次尝试让陈灵儿试一下他所谓的新药时,我实在忍不住了,踹门而入,站在这对狗男女的面前。
我踹门的动静很大,吓到何少杰手里拿的东西都掉在地上了,那是一些白色粉末状,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玩意。
陈灵儿则是一脸震惊,接着又转成愤怒,恶人先告状的站起来指着我道:“陈让,你他妈越来越放肆了,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
我冷冷道:“我再不进来,你一辈子都要废了!”
陈灵儿表情一愣,知道我说得是啥,虽然理亏,但还是拼死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现在立马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都这会了,何少杰那傻逼还在心疼自己的货,蹲下来用鼻子打算把那些白色粉末都给吸进去,怕浪费呢,我走过去,双手拽起了何少杰,转过身将他按在墙上,拽着他的衣领愤怒道:“何少杰,我他妈告诉你,你作践自己是你的事,但你要是来害陈灵儿,我他妈绝对会废了你,操你大爷的,你要是个爷们,现在就应该找个地方上吊,免得害人害己!”
何少杰压根就不怕我,他歪着头,一脸不屑道:“我和灵儿的事关你屁事啊,我们乐意怎么做,你管得着吗,你算老几,轮得到你在这叽叽哇哇。”
我一拳毫不犹豫就打在了何少杰的脸上,这一拳直接打中他鼻子,鼻血顿时就流了下来,接着往下一按他的身体,使他弯曲起来后,一个膝盖就又顶在他脑袋上了,动作流畅,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何少杰顿时就晕晕乎乎的了,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恶狠狠的看着他,心里恨不得把他给弄死,我咬牙道:“你记住了,何少杰,我陈让说到做到,你以后要是敢在纠缠陈灵儿,就不是今天这个过程了,就算我废不了你,难道燕青青不行吗?”
一提起燕青青,何少杰明显是怕了,这种瘾君子哪有什么骨气,直接就服软道:“陈让,我不敢了,我保证以后不纠缠灵儿,只要这件事你不要跟燕青青说。”
一看他这窝囊样,我懒得再理他,把他随便甩到一边后,吐了一口唾沫,让他赶紧滚蛋,晚点再找他算账。
何少杰也不敢逗留,估计是真怕我把燕青青给叫来,我一甩,他就夺门而出跑了。
他走后,我转过头看向陈灵儿,陈灵儿一句话都不说,除了刚刚我进来时候朝我吼了几句外,一直保持沉默,就连我揍何少杰的时候,她都没有拦着。
陈灵儿还穿着中专的校服,是短袖,上面的纽扣没扣,扎了个小辫子,下面穿着一条修改过校服裤,小脚紧身那种,她翘着二郎腿,就这样坐在床上,眼神肆无忌惮,大有跟我鱼死网破的意思。
她难道不会觉得丢脸吗?被我撞破了这种事,她一点懊悔的意思都没有?是没救了还是真的破罐子破摔那种?
我背靠在墙壁上,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直视着陈灵儿道:“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胡闹也要有限度,学校的防毒知识都白教了,电视上的防毒宣传都白看了,明知道何少杰是什么样的人,还跟着他,准备不做人了,要去做鬼?”
陈灵儿冷漠道:“我不看电视,读书又差劲不然也不会去读中专,陈让,收起你那所谓一套又一套的大道理,你自然说得轻松,死的那个又不是你爸,针不扎在你身上你自然不会觉得疼,只要有了那玩意,才能让我暂时忘了痛苦,话说回来,我怎么样都不关你事吧,你有权利管我吗?你害死我爸,现在又来跟我说教,你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恶心呢!”
我又抽了一口烟,停顿片刻后接着道:“你说得没错,你想怎样都轮不到我管,但你好歹为你妈想想吧,她刚死了老公,又看到自己的女儿堕落,你觉得她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吗?”
“少跟我提那贱人,要不是她偷人,我爸也不会死,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和一个毫无作为的汉子能生出一个什么玩意出来,我就作践自己了,身体是我的,我想怎么作践就怎么作践。”陈灵儿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我知道现在陈灵儿这样,我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但我还是不能就这样放弃她,我也说不出来是对于陈六指的愧疚,还是因为自己对陈灵儿那点微妙的感情,总觉得陈灵儿会搞成这样,跟我有一定的关系。
我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脸陈灵儿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这两个多星期以来,她一直都这副鬼样子,陈六指虽然没出息,但他活着,陈灵儿至少还有个依靠,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说到底,陈灵儿表面多坚强,不过也就是一个十六岁的姑娘,按照法律来说,还属于未成年呢,别指望这样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大事能瞬间的走出阴影,如果没人引导,恐怕就会走上极端的路了。
这样的例子还算少吗?金凤凰或是boss酒吧里面的一品鸡,除了那些爱慕虚荣自愿的女人外,哪一个出来卖得女人面具后头没有让人唏嘘的沧桑?
我是真不愿陈灵儿走上那条道路,即使她恨我,我也不愿意。
我轻声道:“你说我不懂你的难过,可你好像忘了,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孤儿了,我妈去年死了,至于我那不负责任的父亲,我连见一面都没有,陈灵儿你比我幸福多了,至少现在还有个林姨陪着你,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同情我,也不是想让你因为我几句话就走出这样的困境,我没那口才,也没那本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就是一个例子,但我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人活着就是为了呼吸,呼是一口气,吸是争一口气,我只是不想等我有一天死了,在黄泉路上遇到我妈,她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没出息,谁也不想无颜面对死去的亲人。”
“我想要说的只有一点,这句话你给我记好了,我只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没了一个陈六指,但你还有一个陈让可以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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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这话后,陈灵儿愣了一下,我看出她有点感动,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道:“呵呵,一个拍完我那种照片还强迫我做那种恶心的事说要让我依靠,你不觉得可笑,我都要笑掉大牙了,陈让。”
我知道,陈灵儿是在说我两次欺负她的事,确实我承认那两次是做得有点过分,但那都是她自己作,要不是她欺负我,我至于教训她吗?
不过这会她拿这话来反驳我,我只能打马虎眼道:“对你有多坏就对你就有多好,陈灵儿你没得选择,依靠我,总比依靠那个不靠谱的何少杰要好得多,他能把你带入毒海,也能把你给卖了,难道你想以后真变成红尘女子,为了钱去出卖自己的**?你要真这样打算,趁你身体还算干净,今天我就办了你,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给别人不如给我。”
“你给我滚!”
陈灵儿气得拿枕头丢我,我没躲,依旧笑嘻嘻的看着她,陈灵儿瞪了我一眼,又忽然说道:“其实我没有碰那玩意,何少杰给我的那些丸子我都偷偷给丢了,我不傻,知道这玩意会害死人,之所以假装已经上瘾了,就是想看看何少杰是不是真正的已经无可救药了,会真的让我跟她一起毁了,失望攒够了,我就离开,结果没想到,他还真没让我失望呢,呵呵。”
听到陈灵儿怎么说,我就放心了,没碰那玩意还算好,要是真碰了,光是要戒掉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电视剧上演的那些瘾君子可都是很吓人的,我实在无法想象陈灵儿变成疯婆子那样的模样,好在她虽然笨,还还不算特别傻。
我问她既然已经看清楚了何少杰的面目,她打算怎么办,陈灵儿无奈道:“还能怎么办?能帮就帮,帮不了就尽量离他远点,总不能真的被他带去火坑吧,我能跟燕青青交怎么久的朋友,你真以为燕青青会跟一个傻子做朋友吗?”
也是,燕青青那妞眼光高得好,不是寻常人都可以做她朋友的,能让燕青青看上,陈灵儿应该本身有点亮点,不过如果亮点是傻,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但她会怎么想,也算我的努力没白费,至少陈灵儿是听得进去我的话。
我点头道:“我是觉得他没救了,最好还是撇清关系最好,这事我会跟燕青青说,你别怪我,毕竟我可不想你真出事,至于何少杰死活,燕青青想怎么弄他,那就是燕青青的事了,我可管不着了。”
说完我就准备转身离开了,陈灵儿忽然拉住我,带着一丝祈求道:“陈让,别跟青青说,就她那脾气要是知道了,少杰肯定要被狠狠揍一顿,算我求你了,我不想干落井下石的事,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本来我是决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燕青青的,让她好好去收拾一下何少杰,最好有让他跟宋建明一样的下场,终身残废最好,可这会陈灵儿求情,再加上这妞已经知道了何少杰的真面目,我再去通风报信,显得有点多此一举。
从这可以看出,陈灵儿对何少杰还是有一定感情的,也是,换位思考的话,如果林梦儿跟何少杰一样,我也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毕竟感情摆在那。
我回过头道:“这事我可以不跟燕青青说,但你最好说到做到,下次再让我瞧见你把何少杰带回家,或是和他还有什么纠缠的话,就别怪我嘴不严了。”
陈灵儿这会老实的点了点头,说她知道了,然后她抬起头看着我,看了几十秒,一直保持那个姿势,我起初还能跟她对看,后来就有点受不了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跟李爷爷或是上山的狼王对视,我都没怎么怂,可一到陈灵儿这就不行了,不是说怕她,而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太久。
陈灵儿的眼睛很漂亮,大大的,瞳孔清澈,但就是这样一双眼神,似乎可以把我看穿了一样,对视久了,我就像**一样。
我忍不住道:“有话快说,别老怎么盯着我。”
陈灵儿别开眼神,似乎很满意我认怂了,接着乐道:“陈让,说实话你那话挺让我感动的,今天你做的事,我不讨厌,我不知道你是因为愧疚还是其他的,但你会动手揍何少杰,说明你心里还是把我当姐,要不是你以前干的缺德事太多,我还真就原谅你了。”
“我不需要你原谅。”
我一脸不在乎道:“实话告诉你,陈灵儿,我就是觉得你被何少杰那个王八蛋拱了有点可惜,被他拱了还不如我自己来,我不是啥好人,你也不需要觉得我良心发现了还是啥,我就是看上你的身体,我没碰,其他人都不能碰,你在我手上那视频,我没少拿去解决生理需求呢,所以知恩图报我还是做得到的!”
这话一出,陈灵儿的笑容就疆住了,骂了我好几句,让我赶紧滚蛋,我见成功惹怒她后,才心满意足的出了她的房间。
我出了房间就回自己的房间里,把那一百万的现金拿出来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上,这算是每天必做功课。
每次看到怎么多钱,我总会想起燕青青的那个问题,如果给一千万你会怎么花,这个问题我到现在还是想不出,别说是一千万了,一百万在我手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花。
寻思拿这钱做生意吧,手里又没有啥项目,所以目前还是先把钱存在卡里吧,等以后有用再拿出来用。
贾子洲给了我一百万,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安了什么心,但以后这人情是绝对要还,所以这笔钱要好好利用。
把钱放回去后,我起身坐到书桌前,拿出一个小本子,将里面的资料好好整理一下,里面标记着不少人名,还有不少资料,包括燕青青还有我遇到的人,每个人之间都有一个小标注点,用圈表示,黑圈表示有仇,红圈表示关系不错,圈子越大表示关系越明显。
最后我在燕云飞这个红大圈这边停下,上面标注的是一个星期后打猎的事。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跟燕云飞他们去打猎了,这算是我鱼跃龙门的第一步,我望着燕云飞这个大圈,那张白天没少笑的脸庞紧绷着。
这一个多月,我见识到龙城的繁荣,灵溪外的高楼大厦,boos酒吧前川流不息的豪华车辆,各式各样的女人,今天那些东西没一样是我的,那明天呢?将来呢?
方权说过,这世上出生贫寒的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有野心,另外一种是没野心,有野心死于非命不少,鸡毛飞上天的也不少,但没野心的穷人,一辈子就只能坐井观天,红着烟仇富,因为钱是别人的,车子是别人的,房子是别人的,漂亮女人还是别人的。
林梦儿也说过,让我要做就做有野心的刁民,而不是顺应别人成为同质化的良民。
燕青青更是用一个个行动狠狠的扇我巴掌,告诉我富人和穷人最本质的区别,要是想要和她一样飞扬跋扈,就必须站在她的位置,想要让自己爽,不顾后果,那就先让自己变强,强到任何人都不敢惹你。
我又想起当年的曹老爷子,他把我比做象棋上的卒子,还说过河卒子不回头,握紧拳头不松手,我只能往前冲,背后是万丈深渊,一旦回头或是停下来就会被深渊吞并,而我只有一次机会,输了就全盘皆输,战至一兵一卒纵然壮烈,但我又有多幸运,每次都能拼赢呢。
我又看了燕云飞这个名字,眼神随即有点茫然,最后眯起眼睛。重重吐出一口气,在底下写上了一句话。
“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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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与陈灵儿有协议,所以她和何少杰的事我还是没有告诉燕青青,不过何少杰要是再乱来,或是陈灵儿做出啥过线的举动,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跟燕青青举报,被陈灵儿恨,总好过她出事吧,况且陈灵儿向来对我没啥好感,就算我举报了她,最多就是让她更加讨厌我。
她讨厌我,还真不能成为对我的威胁,毕竟她讨厌了那么久,再多几天或是再讨厌一点也无所谓。
林姨是晚上六点回来了,镇上的贷款在陈六指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批下来了,陈六指已经定好地方,交好了房租,准备镇上的坝街哪里开一家小超市,林姨原本也打算辞了工作,专心去超市哪里帮忙,结果谁都没想到,在超市快开起来的时候出了这怎么一档子事,陈六指死了,林姨也把工作给辞了,所以现在进货的工作都由林姨一个人负责。
林姨每天回来的很晚,今天还算早,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林姨忙,我就帮忙做饭,毕竟都长大了,知道不能白吃白喝的赖在别人家里,总得付出点劳动才会心安理得,和以前比,只是这一次是自愿,以前都是被强迫了,虽然做得事一样,但心情可是大大的不同。
吃饭的时候,我偶尔问林姨关于超市的事,林姨没少跟我倒苦水,说很麻烦,她没干过这个,以前都是陈六指负责这个的,她只是负责打下手,现在进货渠道包括装修都要自己弄,搞得她真的有点筋疲力尽了。
我问她跟镇上借了多少钱,林姨说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万,加上她跟陈六指省吃俭用的二十万,开一家超市差不多要投资四十万左右。
我好像知道贾子洲给我那笔钱要怎么花了,如果入股超市的话,这钱总比拿在自己手上要好得多,但我没提这件事,现在不是时候,锦上添花的事我不干,我要是的是雪中送炭,这样她才会念我的好。
况且我有预感,照王麻子的性格,林姨这超市没那么容易开起来,毕竟王麻子怎么说都是灵溪的一霸,林姨在这边做生意,他肯定要动一点手脚,他爸是死在陈六指手上的,我可不信因为燕青青的原因就会放过林姨一家。
等到时手王麻子出手搞破坏,我再帮忙,这才符合规矩,也显得我这个人和这个忙更加的珍贵。
林姨忽然对着陈灵儿说道:“对了,灵儿,上次你朋友帮了我们家那么大的忙,你看她啥时候有空,请她来我们家吃一顿,我亲自下厨随便当面跟她说声谢谢。”
林姨说得是燕青青,上次王麻子的事还真多亏了她,不然我们一定吃亏,陈灵儿自从知道林姨出轨后,对她的态度一直不理不睬的,不过这句话她倒是应了一声知道了。
林姨估计心中有愧,所以对陈灵儿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也没怪罪,相反比起以前对她更好了,至少零花钱比以前多得多,而陈灵儿也心安理得的很有默契接受了,这对母女,日后想要好好相处,恐怕没那么容易。
晚上吃完饭后,我要洗碗,林姨非不让,说是饭是我做的,那好意思让我再洗碗,就让我去客厅看电视,我说不过她,只好随他的意。
看了一会电视后,我就出门去仇姐诊所帮忙了,在那还遇到了赵国士,他又故意感冒来跟仇姐这拿药了,这已经是这一周的第三次了,估计是跟我熟了,所以赵国士感冒的次数一个劲的往上升。
他其实就是想找借口来看看仇姐而已,仇姐跟我说过,她跟着赵国士高中时候就认识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赵国士就一直追他,从高中追到大学,再从大学步入社会,整整九年,不过她还是没答应。
为了仇姐,赵国士还拜入了燕云飞的门下,原本是管一个挺有油水的地盘的,后来仇姐跟燕云飞闹翻,到了灵溪,他立马就跟燕云飞申请,来灵溪这边管自己老家的地盘,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赵国士对仇姐用情特别深,爱一个人能坚持八年,试问有那几个爷们可以做到?
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我倒是挺同情赵国士的。
我无奈的看着他道:“赵哥,你这是把感冒药当做糖吃啊,我上次可是给了你一个星期的份,这才两天,你就吃完了?”
赵国士乐呵呵道:“陈让,你以后别给我那么多天的份,最好给个一天,我好找借口天天来啊。”
我饶了饶了头,看着正在病人那里忙碌的仇姐一眼道:“这是仇姐说的,我也没办法,她原本已经打算给了一个月的份了,好让你不要来烦他,这一个星期还是我给求回来的呢。”
“仗义!”
赵国士靠在桌子上,也顺着我的眼光看向了仇姐,一脸花痴道:“陈让,你说这胭脂怎么就这样美呢,我当时第一眼看到她,魂就被她勾去了,到现在八年多了,还是忘不,每天只要能看她一眼,我吃饭都吃得舒服,睡觉也都安心点。”
说完还发个根烟给我,我接过烟,先帮他点起来,然后直接点起来吸了一口道:“赵哥,有用吗?都追了八年了,仇姐但凡对你有一点意思早就答应你了,你认识她比我久,应该知道他心有所属,你这样纠缠下去不会有结果,到头来还不是耽误你自己吗?赵无双可没少跟我嚷嚷让我劝你赶紧帮他找个嫂子呢。”
赵国士露出有点失望的神态,苦笑一声道:“我那妹妹跟我一个脾气,认准了改不了,想要的必须要得到,得不到看着也好,我知道她喜欢燕云飞,从她第一次拒绝我就知道了,当年我还寻思揍燕云飞一顿呢,结果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人家是大人物,我当时就是个高中生,那有资格跟人家抢女人,所以从大学出来后,我就当起了混子,找了个机会拜入燕云飞的门下,寻思着他不是喜欢燕云飞吗,那我就爬上燕云飞的高度,学习他的行为模式,更靠近她喜的人一点,到时候变成第二个燕云飞,他就会喜欢我了。”
“一个大学生变成一个混混,这灵溪没少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呢,但那又如何,千金难买爷乐意,我做这事,乐意的很,别人想怎么骂随他们,嘴长在他们脸上,我总不能做到所有人都喜欢我吧,我让他们怕我就够了,至少不敢明面说,我听不到也不在乎。”
对于赵国士的痴情,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这段时间家伙相处下来,我发现这家伙比起我或是赵无双还要一根筋呢,真下了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一根烟抽完后,赵国士拿好药,跟我还有仇姐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仇姐依然对他爱搭不理的,等他走了,仇姐才走到我面前问道:“赵国士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我望着赵国士落寞的背影喃喃道:“我只是看到了我人生中第三只飞不过沧海的蝴蝶。”
仇姐一脸疑惑,我也没解释,第一只蝴蝶是我,我暗恋着曲婉婷,第二只蝴蝶是罗小燕她暗恋着我,而最后一只就是赵国士。
看着赵国士,我想起了当年在曲婉婷面前自己,恍惚间又想起了罗小燕那种胖脸,以及最后她离开时所露出的那副绝望的模样,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是不是会恨我,恨不得把我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我抬起头乐了乐,书上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书上还说,人生何处不相逢,总有一天,我会遇上罗小燕,当面跟她说声对不起,她也会给我一巴掌,对不起是我欠她的,巴掌也是她该给我的。
“……”
赵国士拿着药,上了自家那辆丰田老皇冠,回过头看了一眼小诊所,依旧是那副花痴的憨笑,他启动了车,准备回家。
开到半道上,一个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他把车子停在路边,看着没有显示号码的来电有点发愣,然后摇下车窗,从包里拿出一根大中华,点了起来,狠狠的吸了一口后,才把电话接起来。
“赵先生,我是接头人,一切都安排好了,我这一次是来确定地点和时间了,下周六,王家寨,照片上的那个人没错吧。”
赵国士点了点头,没有了先前的憨笑,而是带着一点狠辣道:“没错。”
“嗯,好的,我们鬼门一条人命是五十万,不过这个人我调查过了,是义天的燕云飞,属于江湖大鳄的,可能收费要贵一点。”
“多少钱?”赵国士缓缓道。
“五百万,需要交一半定金,无论成不成功,这笔钱你都拿不回去,如果没问题,这几天汇款,收到钱,我们自然会办事。”
赵国士毫不含糊道:“没问题,周一就给你们汇款!”
挂掉电话后,他想起了刚才与陈让的对话,他说得都是实话,特别是在爱慕仇胭脂这一点,只是整段对话中,有一点他没有说清楚,他并不想成为第二个燕云飞,而是想要成为第一个能让仇胭脂爱上的赵国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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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是跟燕云飞约好打猎的日子,这周六一大早,我和方权就约好在仇姐的小诊所那边等燕青青他们来接我们了。
方权牵着一条狼狗,那条狼狗就是他一直跟我说的守山犬黑狼,说了好几次,吹得特别牛,还老把我跟这头守山犬作比较,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呢,这狗看起来确实有点凶,但光从外表判断的话,还没方权说得那么神,黑狼见我的时候一副很高冷的样子,只是站在方权的周围,没用狗链拴着,也不乱跑,倒是跟其他的喜欢到处献媚的狼狗有所不同,除了这一点,我没有看出其他不同。
狩猎的装备基本由燕青青准备,所以我不需要带什么东西,不过方权身上还背着上次那一把凶刀,说是为了预防万一。
仇姐今天是休闲风,紧身的运动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她曲线迷人,可以看出今天的仇姐化了淡妆,比起以往要妩媚的多,看来还真是女为悦己者容,为了自己的心上人,仇姐也会有小女人的一面。
正当我偷偷的欣赏着仇姐的美貌时,两辆车停在了我们的三人面前,从汉兰达下来的是燕青青,还有两个小男孩,挺让我意外的,因为其中一个是上一次在boss酒吧制止我跟朱君成闹起来的易小歌。
另外一个则是比易小歌高出不少,体格甚至比方权还壮的男孩子,那人穿着黑色的背心,露出浑身的黝黑的腱子肉,一看就是没少训练的练家子,只是脸蛋有点稚嫩,还偏偏要装出一副冷酷的样子,整体非常的不搭,但却让人感觉霸气外露,倒是让人过目不忘,我寻思这应该就是燕青青常提起的小怪物甘子泰吧。
这甘子泰跟易小歌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一大一小,一壮一瘦,不过让我奇怪的是,甘子泰完全有压过易小歌的气势,但从下车到走到我们面前,都老老实实的像个保镖一样跟着易小东身后,风头完全被易小歌给盖住了,但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
我不怎么喜欢易小歌这个人,他长得还算清秀,皮肤是那种病态的白,属于那种叔叔阿姨眼里的小鲜肉,但我就是对他没啥好感,也不知道为啥,从第一次见面就是如此。
易小歌见到我,并没有多大的惊讶,估计来得时候燕青青跟他提过我,他只是朝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甘子泰则是完全无视我和方权,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易小歌的身后,除了跟易小歌一样叫了一声仇姐外,便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燕青青介绍我们认识的时候,这臭犊子也是不理不睬,易小歌则是客气了几句,尺度把握得很好,不会让人觉得他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他冷漠。
笑里藏刀,这是我对易小歌第二个影响。
另外一辆是丰田的陆地巡洋舰,车身比起燕青青那辆汉兰达都要大上不少,我第一眼就爱上了这辆霸气的车,寻思以后有钱了,也会买一辆这车,这车要是开到路上,别提多威风了,看同行的小轿车就像看小孩一样,坐在上面还真是皇帝出巡的感觉。
从车上下了两男一女,女的是上次跟燕青青飙车的何琪琪,她今天穿了一身军装,看起来英姿飒爽,走在前面的是燕云飞,这从仇姐的看那人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这燕云飞按照年龄来算大概是四十多岁,不过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模样,头发一丝不苟的疏于脑后,五官如刀刻般凌厉,有点像没有胡子的吴秀波,又比吴秀波多了一丝浑然天成的霸气。
跟在燕云飞后面的应该就是燕青青提过的张万里,是燕云飞的保镖兼职司机,更是他手下第一打手,张万里是个很消瘦的年轻男人,瘦到皮包骨,但却绝对不会像易小东一样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而是像极了一头翱翔天空的秃鹰,特别是那双眼神里总是透露出一份盯上猎物的狠辣,让人浑身不自在,好像一个不经意间就会被他夺走性命一样。
三人走到仇姐的面前,中途我只是跟这龙城传得沸沸腾腾的黑道大鳄燕云飞打了个点到即止的招呼,没想到这个燕云飞走到仇姐面前后,看了她一眼,只问了一句还没闹够?甚至还不等仇姐回答,便转身看向我跟方权,掏出一包烟,从里面抛出两根给我跟方权。
易小歌眼巴巴的看着燕云飞,可燕云飞只是骂了他一句,没给他烟,燕青青别过脸,更是不敢要,这小狮子遇到大狮子,完全就怂得不行。
而何琪琪为了不让仇姐尴尬,早就跟仇姐拉起家常了。
我跟方权有点受宠若惊,连忙伸出双手接过了燕云飞的烟,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错觉,感觉这烟特别重。
我将那根烟点燃,刚吸了一口,燕云飞望着我,一脸玩味道:“以后再有人递烟给你,先别急着抽,这龙城的夜场每年也不知道有多少瘾君子就是这样来的,烟里面加点料,一些老手更是可以加足料,让你一次上瘾,并且你都不会察觉,不知不觉就堕入毒害的深渊了,等你反应过来,不是妻离子散就是家破人亡,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我一听这话,顿时有点错愕,刚刚吸进去的一口烟都被呛出来了,不断的咳嗽,燕云飞笑出了声,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烟,蹲下来抚摸着方权的狗乐道:“不过放心,我的烟尽管抽,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毒品,虽说这玩意利益大,但从来不赚这黑心钱。”
原本对谁都爱答不理的黑狼,在燕云飞面前居然自动的蹲下来摇起尾巴了,看来这狗也挺聪明的,知道该对那些人献媚。
燕云飞一边抚摸着黑狼的毛发,一边抬起头看向方权道:“这是你的狗,叫什么名字?”
“黑狼。”
方权说完这句话后,可能觉得有点不够真诚,便老实的补充道:“是条守山犬。”
“守山犬,那还真是少见呢,怎么多年我也就见过一两头,据说这狗上了山,比狼还要狠,起初我还不信,后来十年前,明城的胡头带了一头这样不起眼的狼狗去我的斗狗场,把我平时那些威风到不行的藏獒啊,山东滑条啊都给咬得的夹起尾巴做狗,害我输了两百多万,后来我又出价了两百万,胡头那吝啬鬼就是不肯把那条狗卖给我。”燕云飞大笑道,言语之间可以看出他对狗很是喜爱。
方权不由自主的感慨道:“狗有灵性,跟它们处,就得交心。”
燕云飞摇了摇头但又点了点头,微笑不语,抽完自己那根烟后,说了一句出发,就带着仇胭脂和何琪琪上了他那辆陆地巡航机,而我跟方权就跟着易小歌还有甘子泰上了燕青青的汉兰达。
两辆车同时启动,朝着王家寨出发了。
“……”
刚上次没多久,张万里就用一口很糙的普通话说道:“飞爷,昨晚你让我查的这两个人,我基本已经查出来了,详细的资料我也准备好,目前来说,这两个人没有什么问题,应该不是洪龙生或是豹子建的人,那个陈让是灵溪人,父母双亡,寄住在一个叫陈六指的家中,陈六指前段时间死了,他的女儿是燕小姐的同学,还有,他前段时间拜李如风为师了,那个方权也差不多,就是比起陈让要有点背景,资料显示他是方人龙的曾孙子,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方人龙,是不是我们认为的那个方老。”
“李如风跟方人龙吗?倒是老一辈之中挺有本事的,想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主,这两小伙跟他们扯上关系,应该挺不简单的。”
燕云飞笑容有点阴冷道:“这两个年轻人,懂得利用青青来接近我,技巧是有了,就是嫩了一点,也不知道安了什么心,那个方权还好,看起来有点憨厚,那个陈让就显得有点老成了,故作镇定之中倒是有几分假以为真了,不知道为啥,看到他,总觉得看到了某个人的身影。”
“陈歌对吧?”
何琪琪忽然插口道:“别说是你了,就连我第一次都有这样的错觉,不过后来我查过了,这家伙跟陈歌一点关系都没有。”
提起这个名字,燕云飞顿时就有点黯然神伤道:“不知不觉,小哥已经死了十五年了,他要是活着,有孩子的话,应该也跟青青一样大,青青出生的时候,他还说过要生一个男孩的娶青青呢,结果一年不到就这样壮烈的走了,真是可惜,当年的义天,如果不是他,也不会有今日的辉煌。”
何琪琪冷笑道:“义天是因为陈歌而辉煌的,但同时也是因为他而衰败的,他是一个传奇,但不代表他适合这个时代,混黑的,有几个要好下场?飞叔,这些剩下的叔叔辈们,我真的就只敬重你,听我一句劝,该收手的时候就收手,免得落了个害人害己的下场,这个江湖……变数太多了。”
从上车之后一直沉默了仇胭脂,并没有参加他们的讨论,而是看着窗外,心里有点赌气般得想着,啥时候陈让可以来个一鸣惊人,她便可以在燕云飞面前好好的扬眉吐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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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青开的是汉兰达的七座,我原本是想跟方权坐在最后面,但被燕青青给拽到了副驾驶上,按她的话说,这路怎么长,她一个人坐在前面很寂寞的。
所以我只能配合着她了,虽说有点强迫的意思,但我却还真有点喜欢燕青青的强势,跟她在一起很轻松,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考虑,不像跟林梦儿或是跟许安然一样要照顾她们的感受,跟燕青青一起的话,她总是可以决定一切,你只要享受就可以了,这大概就是我喜欢跟燕青青在一起的原因吧,没有任何负担。
易小歌跟甘子泰坐在中排,而方权直接坐在后排,刚启动车子,易小歌就把窗户给摇下来,给我和方权抛了一根烟,见燕青青看着,也给了她一根。自己又美美的点了一根,吸了一口后说道:“这燕伯伯也真是的,我都可以跳级去读大学的课程了,居然还不让我抽烟,刚刚还挨骂了,青姐,你老跟怎么个老顽固一起相处,你不累吗?”
燕青青抽了一口烟,那烟是我帮她点的,她乐道:“小易子,虽说你已经读完高中的课程,但你今年才13岁,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本来就不高,再抽烟会影响发育的。”
易小歌切的一声道:“你就跟燕伯伯一样把我当做小孩子对待吧,早晚有你们吃亏的时候,燕伯伯从小就讨厌我,我知道,但我就喜欢跟他来往,至少他比社团里的那些老油条要真诚的多,该打该骂从来不含糊,就是我不知道,我爸到底得罪了他啥,为什么他就老看我不顺眼。”
“这话你可别他妈瞎说。”
燕青青板着一张脸道:“小易子,别说我不提醒你,这话你在我面前说可以,但要是敢去易叔那或是我大伯那废话几句试试,分分钟引起社团内战,到时候你就是罪魁祸首,你承担得了这个责任吗?”
易小歌的父亲是易小东,上次听王文芳说,整个义天都是义家的,这段时间我也调查过一点江湖消息,燕云飞是如今义天的十二负责人之一,也可以说如今义天的二把手,但严格上来说还是易小东的下属,但听着这话,好像关系有点微妙呢,也是,那个部门的一把手跟二把手关系不奇怪,所以我也没敢乱说话。
易小歌笑嘻嘻的拍着甘子泰的肩膀道:“我啊,才没那么蠢,在他们面前装得可要比子泰要天真的多呢,不过子泰就真的是好人缘的,哪个叔叔辈阿姨辈的不喜欢他?就说那个何琪琪了,休假回来这一个多月,不是好几次找借口跟陈姨出去喝茶顺便提出要把子泰送去部队深造啊,还说就子泰这样去到那个班都是尖兵,这块璞玉她发现的,到时候肯定会不少老司令出来抢这根好苗子,她也能得到个顺水人情,就是陈姨舍不得,也是,才跟我一样大,都不符合入伍年龄的最低要求呢,不过我算是看出来了,子泰天生就应该去当兵,总好过跟他爸太子一样,虽说名震江湖了,但却不得善终。”
甘子泰听到易小歌的夸奖,这块木头终于第一次露出和善的笑容,似乎他天生就喜欢易小歌说话一样。
但这话燕青青就不乐意了,她阴沉着脸道:“易小歌,你这是在指桑骂槐吗?子泰你他妈是不是傻,这家伙在讽刺我们的老爸为了陈歌而死,你他妈就只会傻笑,怎么着啊?易小歌才是生你那个,回去我非让陈姨好好教训你,让她不让你跟着这王八蛋来往,我看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带坏,不,是已经被带坏了。”
甘子泰有点无辜的看向燕青青道:“青姐,你想多了,小歌就这样,跟我说话从来不藏着掖着,我这样跟他相处我觉得舒服,总好过那些老叔父,表面夸奖我,其实内心都在骂我跟我爸傻逼。”
“滚你个犊子,你这样的典型就是被人卖了还给他数钱呢。”燕青青笑得有点无奈,似乎他们三人之间平常的对话就是这样,易小歌说话阴暗怪气的,燕青青怼易小歌毫不含糊,而甘子泰则是最老实的一个,永远在他们两个之间打圆场。
易小歌说道:“行了,别老聊咱们的事,都冷落了你的朋友,陈让是吧?上次张德帅的事你可要好好谢谢青青呢,不是她跟你求情,你以为张德帅会怎么容易放过你,跟朱君成那种家伙待在一起的,没几个是好人,被你咬了一口肉,不把你抽筋扒皮那就算他大恩大德了。”
易小歌看着我,我也回过头看着他回答道:“哈哈,这也算是她知恩图报,我给她办事,她自然也得给我办事。”
燕青青不屑的哼了一声,倒也没反驳,易小东裂开嘴乐道:“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脸皮够厚,但也让人舒心,子泰太闷,青青太野,你的性格倒是挺讨我喜欢的,难怪贾子洲对你评价不错,还送了你一百万。”
这话一出,我就有点愣住了,脸色微微一变,不再嬉皮笑脸,而是认真的看着易小歌:“你认识贾子洲,能不能跟我说说他的事。”
“不能,出卖朋友的事我不能干。”
易小歌带着一丝玩味道:“不过可以提醒你两点,一他有一个很牛逼的爷爷,虽然退休了,但影响力还在,二他还有一个超级保镖,不说龙城,就算整个华夏都没有几个人是那保镖的对手,就算是张万里,在他面前都只有摇尾巴的份。”
我觉得易小歌有点吹牛逼的意思,贾子洲的超级保镖再厉害,还能有李爷爷厉害?
一路上,我们几个人聊了一些有的没的,都是年轻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就连挺冷酷的甘子泰,偶尔也会蹦出几句笑死人的话,看得出来易小歌似乎都我挺有兴趣的,有时候还会试探的问我跟燕青青是什么关系,还说我如果能拿下燕青青,他叫我哥都没问题。
我没放在心上,拿下燕青青?她把我打趴下更有可能。
到了王家寨的时候,车子照例停在赵叔的餐馆外,一行人下了车,方权就去打点一切了,没一会他就领着傻福根出来,福根依旧是一脸傻笑。
一看到傻福根,不少人都露出一脸诧异的表情,因为福根在我们眼里就跟巨人一样,不过这些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犯不着因为福根比较高大就惊叹万分,只是微微一诧异,便又各自忙各自的事了。
互相介绍一番,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进山了。
一路上倒是撞上了几只野兔野鸡,但目标太小,没让多少人提起兴趣,就是易小歌显得特别兴奋,见到芝麻绿豆大的雷武就兴奋的跟瞧见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一人,一惊一乍的拿起弓箭乱射。
说实话,他这行为我都觉得丢脸,不过燕青青他们倒是习以为常了,好像对这个特意装傻充愣的黑道太子哥那浮夸的演技早就习惯了一样。
虽说易小歌的箭术不堪入目,但好在瞎猫总有碰上死耗子的时候,半道上还真让他射到一头兔子,这可把易小歌给嘚瑟坏了,没少在我和方权面前显摆了。
队伍跟我们上次进山的差不多,傻福根带路,方权殿后,黑狼摇着尾巴跟在方权的后面,除了偶尔上蹿下跳的易小东外,女生基本都在中间被保护好,而我和方权一起跟在燕青青的后面。
张万里和甘子泰则是在前头,燕云飞跟在这三人后面,仇姐则是在燕云飞后面,这两人见面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在闹脾气呢,还是凭此之间没有话题,总之他们两人周围的气氛特别尴尬。
兴许是高看了福根一眼,或是对他手上的牛角弓感兴趣,一路上原本最沉默寡言的张万里跟甘子泰对福根倒是挺有共同语言的。
甘子泰也背着一把弓,比起福根要小上一号,远远看去,两人倒是挺像一对兄弟的。
甘子泰问这问那,张万里耐着心帮他解释,而福根却是一脸傻笑,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并不讨厌这两人,大概什么样气场人就吸引是什么样的人,这三个人站在一起,总有一种前面是铜墙铁壁的错觉,就算遇上黑瞎子,也能斗一斗。
“福根,你见过黑瞎子或是老虎吗?”甘子泰很喜欢狩猎,照燕青青的话,他13岁就能拉动八十公斤的牛角弓进山打猎了,不过打了那么多次,遇到最猛的也就是个头大一点的野猪。
“见过,一头黑瞎子个头比我还大,一巴掌能把树给拍断,就算死了,一个人也扛不动。”
傻福根终于开口道:“不过那是去年前的事了,就在这王家寨,那天是方老神仙的忌日,方老神仙生前最喜欢熊掌了,我给他弄了一对,可香了。”
真是不说则已,一说便是语不惊死人不休,连燕云飞都饶有兴趣道:“怎么大一头黑瞎子,就算用枪也没那么容易打死,更别说弓箭了,你是怎么杀死的?”
这个在所有人眼里一直都像傻子的福根平静的吐出两个字:“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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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福根这两个字虽然简短,但却让不少人都露出震惊的表情,只有燕云飞保持沉默,有着让我意想之外定力。
就连张万里都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有点不敢置信福根那通天的本事,一猪二熊三老虎,真要说单兵能力的话,黑熊还排在老虎的前面呢,随便一巴掌就能把人拍死大家伙,这个福根居然能正面跟一头比他大的黑熊单打独斗,最后还被他手刃了,这无疑是天荒夜谈,说出去都没人信,但我想此时的张万里应该跟我一样,别人说不信,但这个傻大个说的话,我们都信。
所以张万里并没有多此一举的问是不是真的,而是跟着燕云飞一样沉默,而甘子泰却特别兴奋非缠着傻福根跟他说那黑熊的事,明显已经把福根当做他的偶像了。
燕青青的前面是何琪琪,这会她忽然转过头问道:“青青你认识那个福根吗?”
燕青青点了点头,还把我们上次进山的事都跟何琪琪聊起来了,特别給我面子,把我狩猎狼王的事都跟何琪琪说了。
何琪琪听完后有点诧异的看着我道:“陈让你今年才15岁吧,哪来那么大的勇气?”
我绕了绕头,一下子成为何琪琪的瞩目的对象,有点不好意思道:“当时就觉得自己是个爷们,总不能躲在娘们背后吧,心里怕的要死,不过还是扣动扳机了,说实话,当时杀掉那头狼王后,我直接就瘫坐在地上了,双腿发抖,挺丢脸的。”
燕青青一提起这事就来劲,还说我当时尿裤子了,把何琪琪给逗乐了,他看着我道:“小让,你有没有兴趣当兵?要是有,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下,十五岁去没啥问题。”
我还没回答,易小歌也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有点无奈道:“琪琪姐,你那部队是不是天天缺人啊,碰到谁都问他们去不去当兵,这就算了,更过分的事,你从来没有问过我!”
何琪琪撇了一眼易小歌道:“你这小身板不行,况且你是义天的太子爷,身娇肉贵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当不起。”
说完又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答案呢,而易小歌则是跟何琪琪唱起了反调,让我不要答应何琪琪,免得被她给卖了,当然,我自己目前也没有当兵的打算,所以就婉言拒绝了。
何琪琪有点失望,不过也没说啥,只是让我以后想通了,可以给她打个电话,我原本就以为她是客气一番,结果她还真让我存了她的号码。
接着她又抬头看着前面的傻福根,似乎下定决心道:“你和甘子泰都不愿意去,这个王福根我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带走,这大个子简直就是天生为部队准备的,这样的人埋没在王家寨,实在太可惜了。”
这话倒是被方权听到了,估计心里也是认为福根去当兵比在这王家寨当傻子要强多,这里就属于他跟福根最亲,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在后面说道:“琪琪姐,你要是说真的,我可以帮你劝劝福根,有我劝,他应该会想通的。”
一听到方权这样说,何琪琪的眼光立马发亮,说这事就交给方权了,当然也问了方权有没有当兵的意向,方权直接摇了摇头,还看了我一眼,说我去哪他就跟着去哪。
这话说得有点暧昧,易小歌更是大笑了起来,而燕青青也是捂着嘴憋住笑呢,何琪琪想问什么,最终啥也没问,只是叹了一口气。
这场面实在有点尴尬了,我只能狠狠的白了方权一眼,而这臭犊子却还浑然不知他刚刚那话有多让人恶心,有这样的二货兄弟,对此我也是挺无奈的。
一路往上走,整个上午除了几只野兔和野鸡外,基本没遇到其他的猎物,不过这些东西当做午餐也够了。
饭点一到,我们这群人就直接在半山腰休息了,起火烤兔子,这会仇姐就发挥了他贤妻良母的特点,经过她手烤出来的兔子肉特别香,我们几个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寻思以后谁要是取了仇姐,绝对是上辈子积福呢。
傻福根原本只吃自己带的干粮,后来实在受不了香味的勾引,放下矜持跟着我们一起开吃呢,这傻大个一开始喊着不吃,结果吃了最多,后来还是方权帮忙去打了好几头兔子,大家才吃的满足。
酒足饭饱后,燕云飞给我们发烟,我美美的吸了一口,燕青青这会就跟我眨眼道:“差不多了,计划可以开展了,来之前我跟琪琪姐还有张万里他们通好气了,除了那个张万里,其他都会配合我的,你放心,只要不惹出啥幺蛾子,张万里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有点无语,到这了燕青青还想着这件事呢,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我真挺燕云飞和仇姐感到无奈,有怎么一个倒霉侄女也不知道他们前世作了什么孽。
我没有回答,燕青青就推了我一下,问我听到没,我这才看着她,问她需要我怎么配合,燕青青说我啥也不用干,跟着大队伍走就行了,啥事都交给她,她就是心里高兴,憋太久了,想找个人说一声。
这妞的想法简直太超前了,我白了她一眼后,也没有反驳她,寻思到时候见机行事,别让他们出事就成了。
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又再次出发了,比起早上,中午的收获要多得多,比如还有山羊和鹿,虽然比小兔子或是小山鸡要大得多,不过还是一些比较温顺的动物,甘子泰一个劲的喊着无聊呢。
傻福根在前面带路,好像燕青青已经交代过他,所以他应该是往规定好的路线那边带吧,我一直紧紧的盯着燕云飞和仇姐的方向,就怕他们突然就掉入陷阱不见了。
大概三点的时候,前面出现一群人,不多,五个人,猎户打扮,我寻思应该是王家寨的猎人,他们看起来很淳朴,跟王家寨那些农民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只是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把刀,我寻思这些人难道都是玩刀猎的?
与这群人快要擦肩而过,因为他们其貌不扬,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结果刚一碰面,傻福根就停下来,双眼如狼一般的看着他们,张万里则是身体往后,自动护住了燕云飞,我们后边的队伍自然也停下了,抬头望向这几个猎户。
这几个人依旧嘻嘻哈哈的,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的目光,只是在经过燕云飞的时候,第二个人忽然毫无预兆的伸出手拽住了张万里往后一拉,不过力气太小,非常尴尬的没拉动张万里,反倒被在张万里给往前一拽,毫不客气的一拳,就砸在那人的胸膛之上,这拳非常霸道,把那人直接一拳给击飞了!
第一个人倒飞出去,第二个人和第三个人接踵而上,张万里将燕云飞死死的护在身后,但此时分身乏术,硬抗下这两个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两击后,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
第四个人手拿着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就刺穿了张万里的小腹上,张万里低吼一声,看来是中招了,这四人从出手到配合,简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其中一点拖泥带水都没有,全程不超过十秒钟,得手之后,张万里基本已经被三人给包围住了,还身中一刀!
忽然的变故让我们都愣住了,黑狼吼叫着第一个冲过去,咬住那个捅了张万里一刀的那人手上,那人骂了一句八嘎呀路,用力甩开了黑狼。
岛国人?
我还来不及分清楚情况,就听到仇姐喊了一声小心,原来是第五个人出手了,这人是五个人之中最瘦小的,也是最不起眼的,但明显这才是王牌,先前的四人只是为了缠住张万里所用的诱饵,真正的杀招是由这个人实施的。
仇姐喊这句话的时候,那人已经往前,与燕云飞只要咫尺距离,好在傻福根一把捉住了那人的手臂,替燕云飞挡下这来势汹汹的一击,燕云飞全程一脸镇定,没后退也没露出惊讶的表情,大概是这场面早就见惯不惯了。
那第五人被福根给拽住,动弹不得,眼里有些焦急,福根也不客气,一记高踢腿就踹那人脑袋,直接把他给踹飞了。
第五个人也飞出去的时候,那三个围攻张万里的人见同伴失手,立马冲过去想要补刀燕云飞,不过有傻福根站在燕云飞的面前,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把他们统统都给拦住。
他们冲过去的时候,我和方权也立马跑了过去,寻思能帮点忙也好,那三人,一个是被福根给一拳击倒,另外一个则是被甘子泰拉的弓箭给射中了脚,跌倒在地上,另外一个直接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燕云飞就是扣动了扳机!
此时,我刚好距离燕云飞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知道是正义感作祟,还是燕青青最后朝我喊了句一定要救他大伯,反正我脑子一空,直接就扑了过去推开了他,只听到一声枪响,当时真的吓了一声冷汗。
落地之后,我还压在燕云飞的身上,左手处流着血,估计是被子弹给打中了,我还没起身,就听到背后何琪琪忽然大声喊道:“大家小心,七十米开外,还有第六人,是个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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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出身的何琪琪对这些特别的敏感,她的话我们不可不信,看来这一次对方准备充足啊,除了五个杀手外,还有一个狙击手在埋伏呢!
手臂也打中了一枪,我还顾不上疼,就被何琪琪这话给吓到浑身冰冷了起来,一个狙击手还没登场,也就是说,我们都在他的监视之内呢!
那拿着手枪的人原本还想开枪了结我,但好在福根一个箭步上去,直冲冲的一记直拳,把那人给打蒙了,顺势夺过他手中的枪,并且一个抬肘,击中了那人的额头,只是一记肘击便将最后能够站着的那个人给击飞了出去,几乎摔倒。
那人枪被夺,也不敢停留,转身就跑,另外两个还能站立的也跟着跑了,只剩下那个大腿有伤的人跑得最慢,福根原本是想追,但刚爬出去没几步,就听到一声枪响,紧接着福根忽然往后闪去,虽说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但左脚弯曲,整个人倒地,明显是中抢了,落地之后的福根朝着地上翻滚几圈,预防对方再出死手。
何琪琪喊道:“大家快找掩护!”
说完便一手拉着仇姐,一手拉着燕青青,往树丛那边躲了过去,说实在的,原本局面已经被控制了,虽然我受了伤,但大家好歹都没事,但这会福根中枪再次提醒我们,暗处还有了个狙击手,危险还远远没有接除。
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燕云飞忽然把我往后一拽,脸色微微有了变化道:“你先去那边拽着万里躲起来,对方的目标是我,别离我太近!”
燕云飞完全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再说我现在脑子有点吓蒙了,他说啥就是啥了,所以我转身往张万里的方向跑了过去,同时,方权跟在我身后,我寻思他应该也知道我一个人拉不动在张万里,所以才来帮忙的。
甘子泰和易小歌在混乱之中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但此时也管不着他们,我和方权到了张万里那边,一看张万里那样,顿时我两的脸色就吓得有点铁青。
张万里浑身是血,一共中了三刀,刀刀致命,这些杀手训练有素,知道从哪里下手会短时间要了张万里的命,我和方权一人拉着张万里一只手,也管不了会不会牵扯到伤口,好不容易才把张万里给拖进树丛里。
抬头望去,只见燕云飞一个跟斗翻了了过去,从地上操起一把刚刚张万里掉落的猎枪,之后佝偻着腰跑到福根那边,两人背靠背,面前有一块巨石,刚好掩盖住他们。
距离我们不远,看到他们低声商量着什么后,忽然燕云飞箭步往前冲,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手持猎枪,在丛林中矫健穿梭,其速度之快,很容易让人遗忘他的真实年龄,就算是年轻小伙,也很难达到他这样雷霆的速度。
于此同时,福根也往另外一边起跑,虽说左脚中了枪,但其速度却丝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就好像刚刚那一枪并不是打在他腿上一样,哪怕他现在手持巨弓也像是有一头灵活的豹子。
他和燕云飞一左一右的赶往着不同的地点,我是不知道他们想干嘛,这样不是暴露自己了吗?何琪琪这时候解释道:“他们打算被动变成主动,是在判断狙击手的位置,呵呵,燕叔怎么多年了,还是没荒废功夫呢,至于那个福根,也不知道是天分还是有系统的学习过,两个人配合,倒真有华东军区特种大队的风范!”
情况紧急,只见燕云飞朝着自己的左上方开了一枪,同时福根也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拉弓射箭,这两人的动作竟然没有丝毫停滞,浑然天成,开枪与拉弓似乎是同时进行的,无比默契。
第一枪,第一箭。
此刻这两人的行动都在我们的视线之中,一个魁梧身影,到达另外一个地点的时候,粗壮手臂拉开一张巨型牛角弓,赫然如满月,高高对准着右上方。
而另一道相对来说偏瘦小的身影,也同时举枪而起,眼神坚定,光线朦胧间,仿佛如远古时候征战出兵的战士。
第二枪,第二箭。
我现在的表情已经是目瞪口呆了,方权则是一脸向往,而何琪琪与仇姐脸上都是担忧,燕青青捂着嘴巴,似乎怕一开口就会惊吓到他们一样。
于此同时,两人已经跑到了五十米开外,第三枪,第三箭,破空而出,这一次是同一个方向,子弹几乎与箭从不同的轨道往同一个并射而出,一前一后,让人感觉到纯粹的窒息,我很难想象,这一箭如这一颗子弹打中猎物会是什么下场!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转瞬即逝,我下意识的看向声音的发源处,只见一道身影仿佛从一个小山坡哪里掉了下来,那应该就是所谓的狙击手吧。
解决了最后的危机后,燕云飞与傻福根喘着气,回到了我们面前,福根的整条腿都是血,而燕云飞虽然有点狼狈,但却毫发无伤。
“漂亮!”
何琪琪忍不住叫好道:“准确的三点一线,这种猎杀狙击手的手段,算是把华东地区最尖端的特种兵拉来,也不一定能发挥好,就算能发挥好,也没有你们这样不要命!”
燕云飞将猎枪放在地上,环顾四周后,嗓子有点嘶哑的问道:“小歌跟子泰呢?”
我刚刚去拉张万里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不在了,方权这时候站出来说道:“说是去追那几个杀手去了。”
“胡闹!”
燕云飞骂了一声后,朝着何琪琪道:“琪琪你带着青青去西边,方权你跟着胭脂去东边,枪拿着,遇到任何情况直接开枪干掉他们,福根,你还能动不,能就去南边,我去北边,陈让留在这里,照顾好万里。”
这话刚说完,甘子泰就跟易小歌在后面挟持一人出现了,易小歌走在前面,一脸意气风发,而甘子泰手拿匕首,抵住了一个腿受伤杀手的脖子,这两人居然可以趁狙击手一瞬间的空隙,而去追铺逃兵,我除了说他们疯了,实在想不到另外可以形容他们的词语,跟燕青青在一起的,无论老少,都他妈是妖孽啊!
易小歌让那人跪下,接着说道:“燕叔,这丫是岛国人,他说的话我听不懂,不过捉回去,想要逼问出来没那么难,这事我看十有**就是洪龙生安排的,就是不知道是谁走露了风声。”
说这话的时候,易小歌似乎故意看了我跟方权一眼,看来是怀疑到我们头上了,我们也没反驳,反正清者自清,他还能冤枉我们不成。
见两人没事,燕云飞松了一口气骂道:“你们两个小王八蛋是要气死我啊,谁允许你们去追的?”
易小歌估计是被骂习惯了,也没还嘴,甘子泰却乐呵呵道:“这丫的跑的不快,好在小歌聪明,先用猎枪废了他另外一条腿,后来我冲上去一下子就把他给制服了,燕叔,你们没事吧?”
燕云飞刚想开口,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如饿狼一般看向我道:“万里怎么样了?”
我正蹲在张万里的面前,全程我都在看着他,就像看着一条生命在远离我们,他身中三刀,伤口太大,失血过多,呼吸越来越微弱,根本就救不活。
我抬起头,有点无奈道:“燕叔,你来见他最后一面吧,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
张万里自从中刀之后,一直都保持着没有昏迷,时时刻刻要我告诉他燕云飞的情况,很明显,他把燕云飞的命看得比自己都重。
燕云飞愣了一下,几乎是失魂落魄的走到我面,跪在了张万里的面前,刚刚那个眼神坚定的汉子,转眼似乎又变成了垂暮老人,他一咬牙道:“你他娘的张万里,我操你大爷的,老子没死,你敢跟我死一个看看,当年那个挺我挡了十多刀的张万里都死不成,今儿个我还不信三刀就能要了你的命!”
张万里听到这句话,努力的瞪大的眼睛,似乎想要告诉燕云飞他能顶得住,但最终双眼逐渐无神,只是嘴角上扬,似乎是看到燕云飞没事儿松了一口气,他缓缓说道:“不是十多刀,是二十一刀,燕爷,说了怎么多遍了,你总是记不住,哈哈……”
这么多年来几乎跪死都没有流过一滴泪的燕云飞抹了把脸,使劲的喊道:“打电话给救护车,给我把这王八蛋送去医院,要是救不活,就把曹明轩那个老混蛋给我叫回来,要是他不来,老子绑了他也要把他给绑来!”
仇胭脂蹲了下来,伸出手按闭了张万里的眼睛,摇了摇头道:“就算曹老爷子来了,也无力回天了。”
听到这话,原本失魂落魄的燕云飞立即安静了下来,他坐在地上,点了根烟,一口一口缓慢的抽着,像一头饥饿到了极点的雄鹰。
同时,那一个被甘子泰控制住的杀手,心一横,一咬牙,自己顶着甘子泰的匕首,抹了自己的脖子。
三条命,就这样在我面前消逝去了,我第一次明白,原来死个人,也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人命有时就是怎么不值钱,特别是在江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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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救护车来了,把我们送到了最附近的医院,全程燕青青都陪在我身边,我看得出来,她有点被吓到了,虽然还是保持着镇定,但恐怕其心里已经有点崩溃了,只是伪装的很好。
我左手中枪的位置在胳膊那,护士只是简单的先帮我止血,就让我躺在架子上了,这会冷静下来才发现伤口很疼,但我还是装出一副很坚强的样子,因为如果我露出任何的脆弱面,我怕燕青青会看不起我,毕竟她一个女人都没哭,我一个爷们哭哭啼啼的有点不像话。
“想哭就哭吧,没事,我不说出去,下车后,你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燕青青。”我望着车顶喃喃道。
燕青青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道:“我哭不出来,这辈子就没有掉眼泪的习惯,从娘胎出来的时候我就没哭过,当时不少人都以为我是个哑巴,我不照样能说会道吗,眼泪这玩意没屁用,哭完又怎么样,一切都不会变好,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你说谎。”
我苦笑一声道:“你肯定没少哭,只不过你这人啊,哭就一个人躲起来哭,笑却非要当着所有人面前笑,我有时候在想,这辈子要是有人可以看到你哭,那人一定对你来说是这世界最好的人,你不在我面前哭,只是因为我不是那个人,青青,我嘴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我看得出来,你对张万里有感情,不然不可能在王家寨出了杨安青那事你第一个打电话的人就是他,就你这性格这些年来张万里应该没少给你擦屁股,这样一个人死了,等于一座大山倒了,谁能受得了?你大伯都忍不住掉眼泪,你又何必憋着,再憋出内伤的话,多不划算。”
燕青青先是沉默,然后打开救护车的车窗,点了一根女士香烟,很长,味不重,燕青青给我抽过那种烟,薄荷香味的,抽完嘴巴不臭,还有淡淡的香味。
护士皱眉,但也碍于燕青青的气场,不敢阻止,燕青青吸了一口烟,将烟全部都呼到窗外,接着缓缓道:“陈让,你知道我从小到大被绑架了多少次吗?我可以告诉你答案,15次。”
我没有做声,安静的等待下文。
燕青青踢掉她脚下那一双足够我一个月零花钱的昂贵运动鞋,蜷缩着坐在椅子上,脑袋枕在膝盖上,她身材本来就修长,如此一来一双修长的大白腿正好挡住她的脸,就像一个深夜卖醉后感慨世道不公的红尘女一样。
她里的香烟冒着烟雾,她又抽了一口,嘴唇与烟构成了一副颓废的画面,接着他撇头望着窗外无限感伤道:“大伯的仇人很多,混黑道的都不是一帆风顺过来的,一路上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的在所难免,吃了亏,挨了打,惹了白眼,被人砍都是正常的事,谁没有一些背后的辛酸?不说我大伯,雨菲姐他们,说我们年轻一辈就行了,甘子泰一身傻气,那是因为小时候在一场混斗中,被上一辈的仇人给砸了一下,那会他四岁,后来就变得有点笨了,易小歌呢,生性阴狠,那是因为有一次被一个恋童癖的王八蛋绑走后,折磨了三天三夜,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皮包骨了,从那会他就有点扭曲了。”
“我就更不用说了,15次绑架,其中七次没成功,八次成功了,那八次,四次是张万里救我的,两次是大伯救我的,还有两次是我自己逃出来的,所以你那会让我防着点黄狗,怕她对我不利,但事实上经历过大风大浪,那黄狗我还真就不放在眼里,他再狠,能有道上那些亡命之徒狠?我们这些小辈都这样了,更别说那些从底层混到如今地位的叔叔阿姨们,哪个吃得苦不比我们多得多,哪些拼命致他们于死地的人不又何尝背后不是有坎坷和崛起,只是谁顾得了怎么多,我们都是芸芸众生中挣扎的独立个体罢了,谁也做不了大慈大悲的菩萨,我这些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话不骗你,张万里死了,我也没多大意外,就是觉得他人厚道,就这样死了有点可惜。”
我喃喃道:“这世道,好人都死了。”
燕青青摇了摇头道:“不,他不是好人,虽然在你或者我眼里是好人,但他对某些人来说是真正的恶人,而且还是大恶人那种,这些年跟这我大伯没少干杀人放火的勾当,这世上哪有什么善良与邪恶,只有对你好和对你不好的,他死,我难受,但很多人都会因此而拍手称快,但更多人的则是无视,只会当做茶余饭后的谈姿而已,这就是江湖。”
说完这句话后,燕青青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这个女人真不愧是燕云飞的侄女,即便遇到这样的场面,亲眼见到一个陪伴他多年的张万里死在她面前也不曾失去主心骨。
她倔强的看着窗外,双手紧紧环胸,只是眼眶微红,湿润,但还是高傲的抬起头,不让自己留下一滴眼泪。
我把原本想要安慰燕青青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给咬了回去,心态稍微平稳后,望着眼前这个神情憔悴却仍然不忘坚持以往骄傲跟觉悟的女人,心中叹息一声,她那模样像极了当初我妈死得时候的我,自然而然的想要安慰她,但我找不到任何话语能够应对这样的情况。
我的眼神变得有点温柔,伸出还能行动的右手握住燕青青的拿烟手,将她手中的香烟给抢了过来,说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别老抽烟,再抽小心皮肤变差了。”
燕青青任由我拿走她手上的烟,她好奇的看着我,不发一语,片刻之后忽然笑了一声,然后泪流满面,这个十多年来被绑架不少于十五次,有八次是从鬼门关逃出来的女孩子,可能一辈子都没想过,会在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面前哭得如此脆弱,如此的肆无忌惮,认输得如此彻底。
我不知道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会如一把软刀子一样刺穿了他的心防,只是有些茫然和费解她忽如其来的软弱,印象中这个疯婆娘属于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妖孽,别说哭,就是一点点示弱都不肯表现出来。
张万里的死,或许是燕青青为数不多,可以在别人面前哭一次的借口吧。
“……”
赵国士很恼火也很无奈,大概两个小时候前,他就收到了对方发给他的消息,说是任务失败了,还有一个同伴被捉住了,对方很不要脸的要他帮忙去救。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要是燕云飞从那人身上知道了是自己下得手,这龙城自己恐怕就待不下去了。
赵国士是燕云飞的门生,背叛拜门老大,可不仅仅只是死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会祸及家人,燕云飞那种人,才不会跟你说什么祸不及家人呢,这些年,自己为他办斩草除根的事还少吗,他对别人可以狠,对自己当然也可以,他当然不怕燕云飞对自己出手,顶多就是跑路,照他赵国士的本事,想要跑没人可以捉住他,就是自己的家人都在灵溪,特别是妹妹赵无双,他可不想让妹妹去承担自己这个后果。
所以赵国士现在很着急,他要立马赶到地点跟对方会面,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任务失败了,这六个杀手也不能活着离开龙城,不然夜长梦多。
燕云飞死了还好,他没死,那么这几个杀手就是不定时的炸弹,为此,他衣服里藏着一把手枪,里面有五颗子弹,赵国士对自己的前枪法有一定的自信,但还带多了一粒子弹,明显是打算要万无一失了。
至于那个被逮住的,赵国士压根就不去想,杀手没完成任务,还要自己去救,这她妈还算屁暗黑鬼门啊,什么岛国第一杀手组织,说出去都不怕丢人。
早知道就不该听那个中间人的,尽安排一些不入流的杀手,赵国士更有点怀疑,这会不会一开始就是那个中间人给自己下的套,为的就是借燕云飞的手除掉自己?
到了约好的仓库后,赵国士将自己的车子停好,深吸了一口气,要一瞬间解决四个暗黑鬼门的杀手没那么容易,他必须让自己的身体处于极度的放松之中,才能不失水准。
结果他刚打开仓库门,就看到了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场面,仓库里四具尸体横列在他的面前,距离他最近的那个明显是想要逃跑,后来被人用铁管从后面直接贯穿,铁管成为支撑点,那人居然是站着死的,死得极为有艺术感,就像十多年前那个誓死不低头的谭祖杰一样。
来不及诧异,再往里面看过去,一道漆黑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过来,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等到能看到对方完全面貌的时候,赵国士才松了一口气。
中间人,豹子建,就是他帮赵国士牵桥搭线找上这几个杀手的。
豹子建走到赵国士的面前,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杀了四个人,却没有一滴血留在自己衣服上,看起来特别的干净,赵国士甚至怀疑,这四个人压根就不是豹子建杀的。
“张万里死了,这是你最好的上位机会,记住了,以后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豹子建并没有过多的交谈,只是留下这样一句话,便走了,就好像他刚刚干了一件云淡风轻的事,甚至不等赵国士任何的回答,就消失在赵国士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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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属于局部手术,没有全麻,主要是我道听途说,说是全麻会伤脑子,所以燕青青虽然认为全麻更好,但我还是要求局部麻醉。
但一到手术的时候,我就后悔了,疼得要死,麻醉压根没有一点用,简直能感觉有人拿着刀子在我胳膊里鼓捣来鼓捣去的,后来取出子弹,医生在给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我提了个要求,就是能不能把那子弹壳给我,我想留个纪念。
医生没有答应我,而是说要交给警方,由警方来决定。
龙城的枪支管理很严了,这一次在王家寨出了那么大的事,绝对可以说是重大事件,出了三条人命,而且还用了枪支弹药,这在华夏来说可是很荒唐的事,我能想象,现在医院里面,肯定有不少警察在等着给我录笔录呢。
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我管不着,以燕云飞在龙城的关系,应该能处理的很好,所以我并不担心,我现在担心的只是那群杀手究极是谁派来的,一个张万里都能死在他们的刀下,明显这就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如果对方不罢休,依旧要对付燕云飞的话,燕青青一直待在燕云飞身边,也是有危险的。
这才是我真正担心的事,毕竟燕青青再厉害,也没有张万里那样的身手,连经验丰富的张万里都死在这一突袭,那下一次呢?又有谁会成为牺牲者?
被推出手术台后就转入普通病房了,没一会福根也被推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方权跟赵叔,我两也算是同病相怜,一个手受伤,一个脚受伤,相识一眼,我露出无奈的苦笑,傻福根还是一脸的傻笑,只是朝我比了比大拇指,说我先前的表现很英勇,很爷们。
能得到傻福根的肯定,说实话我还真有点高兴,在我眼里,福根跟燕云飞那种才是真正的爷们,可以在那样的情况下反击,干掉阻击手,能有几个人可以坐到。
我和傻福根住在同一间病房里,方权和赵叔在哪照顾着我们,提起刚刚的事还心有余悸,方权还说他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大场面,三条人命,说没就没,这听起来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像比电视剧还电视剧,但这就是人生,而且是真真正正发生在他眼前的现实人生。
我两跟方权聊了一会,燕云飞他们也到病房看望着我们了,此时的燕云飞已经没有了先前在王家寨的那副垂头丧气,又恢复了第一次见面的那副运筹帷幄,这些大人物能够在龙城风声水起,总有自己那一套为人处世的面具,可以随时切换,至于心里苦不苦,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
甘子泰围着傻福根嘘寒问暖的,提起那会的事还特兴奋,说他要拜傻福根为师呢,傻福根只是傻笑,也没有同意,而易小歌则是站在一旁,没怎么说话,但小眼睛一直在转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仇姐跟燕青青还是有点伤心,燕青青还好,在车上肆无忌惮的哭了一场后,就没再哭,仇姐则是眼睛都肿起来,明显是伤心过度了,张万里怎么说也是她的老熟人,看着老熟人就这样走了,她不难过才怪,不过一进病房第一件事就是关心我有没有事,让我心里有点小感动。
燕云飞走到我跟傻福根的病房前,诚恳道:“陈让,福根,下午的事我要衷心的跟你们说声谢谢,我燕云飞虽然不是啥好人,也知道知恩图报这一点,以后你们有啥事找我,我能帮绝对帮,要不是你们,我这条老命就真交代在王家寨哪里了。”
傻福根傻,所以没有跟燕云飞客气,我可不行,连忙说道:“燕叔,你别这样说,你是青青的大伯,我和方权都是青青的朋友,今天遇到这事,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至于张叔的事,你别太伤心了。”
“没有什么该做的,陈让,今天这事你燕叔我记一辈子,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福根,你这身手待在王家寨太可惜了,要不跟我去龙城吧,钱和饭包括女人都管够。”燕云飞忽然看向福根说道。
这话我听着有点不是滋味,都是救了燕云飞,可结果人家只是向福根抛出去橄榄枝,对我却没有,不过我知道,今天救了燕云飞,我是绝不不亏的,所以心里有点失望,但脸上还是强颜欢笑。
我有自知之明,在燕云飞眼里,我自然比不上身手不凡的福根,所以燕云飞有这番说话,也是情理之中。
似乎看出我有点不开心,燕青青还偷偷朝我做了个鬼脸,把我给逗乐了。
傻福根还没回答呢,何琪琪就抢先道:“燕叔,你是前辈,但你也要按照规矩来吧,福根是我想看上的,你可不能抢人啊,福根,我跟你说,现在我可以特招你到部队,什么兵种都随便你挑,只要你点头,明天公文立马下来,我保证一年之内让你当上军官,光宗耀祖!”
燕云飞苦笑一声,没有跟何琪琪抢人,而甘子泰却是嘀咕道:“琪琪姐,这话你也跟我说过,你是不是见人就说啊?”
易小歌有点哀怨的补刀道:“没有见人就说,至少他没跟我说过这话。”
何琪琪也不管尴尬不尴尬,朝着福根抛了个眉眼,这个妖精完全有不输于仇姐的外貌,更比仇姐多了一丝妩媚,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这一招,这龙城每年也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能为了博何琪琪一笑啥荒唐事都能做出来,燕青青没少跟我说过,其中当年龙城第一纨绔就曾经公开示爱,连远在明城拥兵四万帮众的纵横帮帮主胡头,也曾经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结果人家福根压根就不吃这一招,没有犹豫的摇了摇头道:“我不想走,赵叔赵婶他们需要人照顾,光宗耀祖我不感兴趣,只是想陪在二老的旁边,给他们送终。”
听到这话的赵叔,气的站出来骂道:“你个傻犊子,不走?你留在王家寨能干什么?你要一辈子窝在哪里当傻子吗?现在有怎么好的机会,赶紧给我滚出城里赚钱,好养活我跟你婶,我们家可没有米饭可以养你了,你吃得又多,我们早就嫌你烦了,我们又不是你亲生父母,你凭什么要为我们两个老不死留下来啊,你亏不亏心啊,你一身本事都是方老神仙给教的,教你这些可不是要你给我们养老送终的,你是大才,我们家容不下你!”
傻福根挤出一个笑脸,看着赵叔道:“婶婶身体不好,您老腿脚又有病,干不了苦力活,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听到这话,赵叔气得脸都铁青了,一把丢掉手里的烟,朝着福根喊道:“你这傻子就不能为自己考虑一下,你就非得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亏欠你一辈子,是不是我们死了,你才满意啊,你赶紧给我滚!”
接着赵叔又朝着何琪琪和燕云飞道:“两位,我是山里人,不会说漂亮话,但福根我这就交到你们手上了,该怎么调教随便你们,该打该骂都可以,只要成才随便你们折腾,这犊子不开窍,我替他做主了,你们不用在意他刚刚说的话,也别以为他给脸不要脸,这犊子就这脾气,你们多担待一点。”
“我不走,打死我也不离开王家寨!”
还没等赵叔说完,傻福根给出了答案,似乎豁出去了一样。
“你吃我家大米怎么多年,这事我说了算。”
赵叔看着福根,这个在王家寨面朝黄土背朝天,遇谁都佝偻着身体上去献媚的农民,第一次挺直腰板坚定道:“说定了,你现在就给老子滚!”
傻福根摇了摇头道:“俺出生的时候,俺那没见过一眼的爹就走了,不要俺了,九岁的时候,最敬佩的方老神仙撒手入寡也不要俺了,18岁的时候俺娘也被我克死了,也是不要我了,整个王家寨都认为我是傻子,没人愿意给俺一口饭,认为俺饿死是活该,是你跟婶婶捡到了在俺娘坟墓前的快要饿死的俺,给了俺一个大馒头还有一碗稀饭,俺不想吃山珍海味,只像一辈子馒头就着稀饭陪着你两老,那一顿是俺吃得最满足的,您要是嫌弃俺吃得多,俺可以吃你们剩下的,甚至可以不吃,只求您不要赶俺走,谁都可以不要俺,但您可不能不要俺啊!”
刚说完这句话,傻福根就哭起来了,哭得比谁都伤心,比谁都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谁曾想到这是一个在大山拿着一把弓箭就敢跟狙击手玩命的猛人?
我们所有人都看着一张布满了泪水却略显成熟的脸,他哭得是多么的凄凉,任谁见到这画面都会不知觉的有点感伤了起来,就连见惯生死离别的燕云飞都有点不忍心,望着赵叔问道:“这事不急,要不等福根想通?”
赵叔摇头道:“不需要!”
说完赵叔转身就走,似乎非常决断的想要跟福根划清界限,我们所有人都叹了一口气,整个病房只是回荡着福根的哭声。
然而赵叔在走出病房前,忽然停下脚步,抹了把眼眶,轻声喝道:“不准哭!”
傻福根的哭声截然而止,再也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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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从病房离开的是易小歌跟甘子泰,易小歌拒绝了燕云飞要送他回家的请求,说是两人打辆出租车就可以回家,反正两人是住在一起的,不用麻烦他。
甘子泰的母亲是陈玲,乃是当年义天前龙头陈歌的姐姐,更是曾叱咤风云,在龙城被誉为战无不胜甘太子的妻子。
陈歌与太子这两大江湖猛人死后,易小东接任义天帮主之位,为了更好管理义天的事务以及顺便照顾这对孤儿寡母,所以便跟妻子韩凌雪一起搬去了陈玲家的别墅去住,可以说,甘子泰与易小歌从小便是在同一个家里长大的,所以感情特别好。
走出病房后的易小歌在前面,甘子泰在后面,从甘子泰懂事以来,他就一直跟在比他还小一岁但身材却只有他一半易小歌身后,不少人同辈的人都笑甘子泰是易小歌的跟班,是他的小跑腿,但甘子泰丝毫不在意,在他眼里,能一辈子追随易小歌,是他最乐意干的事。
甘子泰为什么如此心甘情愿的跟着易小东呢,这个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四岁脑袋被砸后,就有点傻了,记忆力不行,学习也不行,除了身体长得壮之外,没有任何的优点,小学别人读六年级,他整整读了八年,到现在也才是个初一生,而比他小一岁的易小歌都已经是初二了,当时所有学校的学生都嘲笑他是傻子,朝他吐口水,强壮的身材却有着弱智的脑袋,这类人在学校,通常都是会理所当然成为被欺负的对象。
有一次,甚至有两个学生用袋子装着大便,从二楼直接扔到了甘子泰的头上,把他砸的一身都是屎,臭不可闻,年仅十岁的甘子泰虽然不明白为何别人要这样对他,但他还是知道所谓自尊心是个什么玩意和被人嘲笑的滋味并不好受。
那一天,他哭得稀里哗啦,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只有那个在家里一直埋汰他的易小歌,看到甘子泰哭哭啼啼从他的班级走了过去时跑出来拦住了甘子泰,不嫌弃的用自己的校服擦干净甘子泰的脸,然后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跑到二楼,将那两个欺负甘子泰的高年级给砸的满头是血都不肯罢休,要不是老师拦着,凭借易小歌的狠劲,绝对是要闹出人命的。
因为这事,易小歌被他的父亲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但就算被打得屁股开花,易小歌仍然没有说出他是为了帮甘子泰报仇的具体原因,他知道甘子泰的自尊心,并且照顾了一个傻子最后在长辈面前仅存的一丝丝尊严。
从那以后,甘子泰就一直跟在易小歌身后,他是枪,易小歌则是指挥官,指哪打哪,一旦动手打架,甘子泰便挡在前面,而易小歌则是在后面偷偷下狠手,一阴一阳,一傻一智,倒是配合的相当默契,那个学校很快就没人敢欺负这对黄金搭档了,甚至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这样的关系维持了四年之多,甘子泰乐意的很,每天过得特别充实。
在甘子泰的世界中,有两个人说得话绝对要听,一个是他娘,另外一个就是易小歌,前者宠爱他,后者则是保护他。
所以易小歌说走,甘子泰便走,似乎就是天生的默契。
走出医院后,易小歌叹了一口气道:“子泰,最后那个杀手自杀了,这件事就麻烦了。”
甘子泰疑惑的看着易小歌,老实的摇了摇头道:“当时我没留意,那家伙会自己动手了结自己,所以没看好,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这事你也不想的。”
易小歌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道:“这段时间,少跟燕叔还有青姐联系了,免得被他们当做枪杆子,虽说他们应该没有害我们的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事估计还要闹上一阵,也不知道最后会闹成啥样,反正一句话,风波没有停下来之前,你跟我都不能站在风尖浪口前,不然,第一个出事的不是你就是我了。”
“我不是很明白。”甘子泰依旧摇了摇头,似乎对易小歌这番话完全理解不了,谁会害他们,燕叔?青姐?不可能吧,认识他们已经十多年了,他们要是想害自己早就害了。
易小歌转过头看了甘子泰一眼,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估计是认为以甘子泰的脑子,就算解释给他听都没用,所以他直接下起了命令,而甘子泰只能点了点头,说他会注意一点,他向来都听易小歌的话,易小歌让他走就走,让他干啥就干啥,这些年都已经养成了习惯,甘子泰不是不想问,而是问了他也理解不了,易小歌的世界比他要复杂的多,但只有一点,甘子泰很清楚,就是易小歌永远都不会害自己。
拦了一辆出租车,易小歌坐在车上,脑子在想着没有跟甘子泰说的那些话,出事的地点是在王家寨,而去打猎这件事除了在场几个人没有其他人知道,杀手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就赶到王家寨,并且还安排好计划,埋伏好狙击手,这一切,如果不是谁走露风声那会一切都安排得那么妥当?
连他自己都能想到,更别说燕云飞了,更让易小歌担忧的是,站在燕云飞的角度上他绝对会这样想,陈让与方权没有动机,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燕青青跟仇胭脂是自家人更不可能,甘子泰和福根是傻子,何琪琪与燕云飞没有矛盾,那么能怀疑的对象,恐怕只有自己了。
是自己走露了风声,这就涉及到他的老子易小东了,所以燕云飞很容易便会怀疑到易小东的身上,因为整个义天,如今想让燕云飞死得人不少,但要说燕云飞死了能够最安心的,除了自己的父亲还会有谁?
社团的一把手跟二把手的关系向来微妙,就像一层窗户纸,没戳破之前你好我也好,戳破之后恐怕就不死不休了。
但易小歌也很清楚,算自己的父亲如何阴狠毒辣,也不可能在这个关头上安排杀手来刺杀燕云飞,这无疑是自找苦吃罢了,父亲如果真的要让燕云飞消失,可以用其他的办法让燕云飞平白无故的消失并且不会怀疑到他身上,所以易小歌敢肯定,这样拙劣的暗杀行动是绝对不会出自那个大智近似妖孽的父亲脑袋里,更别说实施了。
所以当杀手想要逃跑时,易小歌才不顾危险得非要捉住其中一个,这样一来,才能解除误会,结果没想到那杀手居然自杀了,这下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既然没办法改变燕云飞的想法,易小歌能做的只是尽量保护自己和甘子泰的周全,这样的局势,如果他两其中一个出事的话,那么义天就真的支离破碎了。
很明显易小歌充分的继承了他那父亲的智慧,只是光凭几点,便已经推算出燕云飞此时此刻的想法。
他紧锁眉头,望着几乎要被云给遮住的月亮,没由来的想起一句话,黑云压城城欲摧。
“……”
易小歌跟甘子泰走后,第三个从病房出来的是燕云飞,他要去处理张万里的后事,只是在处理这件事之前,手机却迎来了一个故人的电话,看着来电显示上的三个字,燕云飞犹豫着该不该接起来。
片刻之后,他还是叹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接起来道:“雨菲,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呢?”
打电话的是云门区一姐江雨菲。
江雨菲带着些许嘲讽的语调道:“打电话看你死了没,你要是死了,好歹我也要第一个知道,毕竟都怎么多年老友了,打电话关心一下,很有必要。”
燕云飞哈哈大笑道:“我没那么容易死,免得让你担心,所以就没告诉你了,我猜猜是谁走露了风声?是琪琪吧,她向来跟你挺亲的。”
“你还当我是朋友吗?”江雨菲没由来的来怎么一句话。
燕云飞沉默了一会后,才说道:“当。”
电话那头的江雨菲很满意这个答案,声音变得有点慵懒道:“那这事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动手?”
燕云飞按了按太阳穴道:“不好说,这些年别的没有,仇家可遍地都是,我可不像你交际手腕那么强,可以偷偷挖了人家祖坟还敢请人家喝酒吃饭,我这人比较直,看不爽的直接就踩上一脚,看不顺眼的也直接就开骂,所以得罪的人可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
“少跟我打马虎眼,燕云飞,你我都很清楚,谁最有可能干这件事,呵呵,现在局势稳定了,就想朝我们这边老臣子动手,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坐稳他的大位,当年我就说过他狼子野心你非不信,扶他上位早晚有一天要鸠占鹊巢,现在的义天不姓陈,姓易,这一点难道还不让你醒悟?”江雨菲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
燕云飞无奈道:“雨菲,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最好不要乱说,我不相信是他干的,我跟他打交道快二十年了,我不信他真的下得了这手。”
“你最好继续天真下去,迟早要带着你那天真进棺材,先说好,到时候我可不帮你收尸!”
说完,江雨菲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燕云飞发了一会愣,最终还是重新打了过去,直接开门见山道:“找个时间,出来见个面谈谈吧。”
黑云压城城欲摧,易小歌,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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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根这几天的心情很不好,在病房都是闷闷不乐的,连跟我聊天都不愿意,赵叔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了,福根跟我借过手机,打电话给赵叔,不过都是没人接听。
其实我还是有点诧异的,福根看起来那么傻,没想到还能记得电话号码,看来赵叔和赵婶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呢,难怪那天他哭得跟个两百多斤的孩子一样。
这几天因为受伤,所以学校那边已经请好假,林姨知道我住院了,也跟陈灵儿来看过我,还让陈灵儿照顾我呢,不过这丫头压根就不管我,每次林姨一走,她不是找借口去厕所就是说去楼下买东西,跟着就消失跑去玩了,一般到第二天才跟燕青青来医院看望我。
所以这几天基本都是方权照顾我,偶尔仇姐也会过来关心一下我的伤势,据她说,她已经关了诊所,搬回去燕云飞家里了,出了怎么大的事,她想要照顾一下燕云飞,我对此没有异议,况且我也没资格反对,就连我这外人都看出仇姐对燕云飞的一片情义,我就纳闷了,这燕云飞看起来很聪明啊,为啥就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仇姐怎么好一个姑娘,其他男人见到了都着急的娶回家,他倒好,还爱答不理的,简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过仇姐好像也不在意,这是她的自己的感情账,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仇姐能搬回去,其中最开心的当然是燕青青了。
我中枪的事没跟任何人生活,只是说摔伤了,医院那边燕云飞也打过招呼,所以病历上也是怎么写,林姨跟陈灵儿也没有怀疑,燕云飞办事效率很快,入院的那天有不少警车和警察在这守着这呢,结果当天晚上燕云飞走了没多久,这些警察也都撤了,连带我录口供都没有,应该是燕云飞打过招呼,所以警方暂时是不会插手的。
第四天我实在是在病房待着无聊了,就拿起手机拍了张朋友圈,说我生病了都没有人关心,当然,主要是想让林梦儿来关心我,自从上次强吻她后,她对我就更加冷漠了,我住院这几天没找她,她也没有找我。
不过很快,朋友圈下面就有人回复,我心里一喜,寻思应该是林梦儿看到了,结果打开一看,居然是伊文华那个王八蛋,留言也极其简单,一个偷笑加活该两个字。
当时脑海里就浮现了伊文华那张贱人脸,气的我回他一个滚,刚回完,程晨就在下面留言,问我在哪家医院那。
我寻思程晨知道,林梦儿也一定知道,这两妞整天都赖在一起,搞不好现在正一起看着我的朋友圈了,而且这留言指不定还是林梦儿让她留的呢,我赶紧回复了医院的地址还有病房号,心里美滋滋的,这林梦儿果然还是会担心我呢。
刚回复完程晨后,许安然就打电话给我了,我接起来,她很着急道:“小师叔,你怎么了,严不严重,在哪家医院呢,我说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去拳馆呢,刚看了朋友圈才知道你受伤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我都快担心死了!”
这丫头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话,估计是真的有点吓得语无伦次了,我赶紧说道:“停,安然,你也要给我说话的机会啊,我没事,就是一点小伤,现在在医院呢,你不用担心,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在哪家医院啊?”许安然问道。
我犹豫了一会,主要是怕刚刚才跟程晨说好,也不知道程晨会不会带着林梦儿来,要是遇上了多尴尬啊,这两妞上次还差点为了我吵起来,我可不想这病房变成战场。
不过人家许安然怎么担心我,我要是不跟她说我在哪家医院,难免伤了人家的心,所以犹豫了一会,我还是把医院的地址告诉许安然了,原本打算最后劝她不用来的,结果这丫头就把电话给挂了,压根不给我把话说全的机会。
我也没回电话,寻思总不会那么巧吧,还能一起来不成,所以也没管,方权要上学,病房就剩我和福根两人,有点无聊,只能找福根聊天了。
我拿了烟,抛给福根一根后,自己点了一根道:“福根,行了,这都四天了,你老这样一副表情你不累吗?赵叔说得没错,你一身本事浪费在王家寨实在太可惜了,跟着燕云飞混或是听何琪琪的话去入伍当兵,以后大把前途,等你有钱了,再去孝敬他们两老不就行了,要不让燕云飞找个地,将两老也接到城里住不也能解决这个问题。”
福根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后才点着了烟道:“这烟还是没杨安青那老烟杆好抽,赵叔赵叔婶离不开王家寨,照他们的话说,城里太大了,出门都怕迷路,车子又多,一个不小心被车给撞了多冤啊,他们是不会答应搬来城里的。”
“那你怎么打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我肯定就捉住不放了,跟着燕云飞混,肯定吃香喝辣的。”
我呼出一口烟,望着散发在空气中烟雾,想起了燕云飞只朝着福根抛出橄榄枝,却完全无视我这件事,顿时心里就有点嫉妒,好歹我也救了他一命,不说把我当救命恩人一样对待,但让我跟着他就行,可人家偏偏没这个意思,燕青青说得没错,这大海水深着呢,不是每条小鲤鱼都有机会鱼跃龙门,能在的大海里不被淹死,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可有些小鲤鱼就是不知道珍惜。
人们总说是金子总会发光,可如果没有伯乐愿意捡起来,擦掉尘土,金子是没有那么容易发光的。
福根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抽着烟发呆,估计他自己也想不通,有时候世情就是怎么奇怪,你自己不想努力往上爬,要是个废物也就算了,没人管你自暴自弃,但如果是个人才,就算你自己不愿意往上爬,也有人逼着你往上爬。
我见福根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又转眼话题道:“跟我说说杨安青这个人吧,这家伙是个猛人,还他妈未成年就敢管着一间制毒加工厂,我实在想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出他背后老板是个傻逼这个理由。”
提起杨安青,福根忽然笑道:“方老太爷说过,杨子的命触犯两极,这辈子不是大善人就是大恶人了,至于他有什么本事,以后你跟他相处就知道了,我有预感,你两早晚会遇上,大贵人对上大恶人,倒是一场龙虎斗呢。”
福根这会的笑容与平时傻笑不同,眼里充满着精光,我忽然不合时宜的脱口而出道:“福根你不傻吧?”
福根又露出了平时的傻笑,朝着我歪着头道:“谁敢说我傻,我打断他的腿,就跟镇上的王瘸子一样。”
这是住院以来,福根跟我第一次交谈怎么久,平时都是我问,他爱答不理的,也不知道今天是吃了什么药,那么多话说,不过也更加验证了我心里的想法,这个福根,并不是真傻,而是装傻。
一想到这一点,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一个人装傻不可怕,可怕的是能装了十多年,让所有人认为他是真傻子才是真正的可怕。
中午12点,燕青青跟陈灵儿就带着饭来病房里,这两妞这几天的配合可以说极其的敷衍,只到饭点才出现,其余时间根本就见不到人,对此我有点哀怨,我这伤不多不少也有燕青青的责任,可这疯丫头实在是太狼心狗肺了,燕云飞明明让她照顾我,可她偏旁整天不见人,这让我有点觉得吃亏和不满,感觉自己像是被用完就丢的玩具一样。
至于陈灵儿,她向来对我不理不顾,我也早就司空见惯了。
把饭给我跟福根后,由于赌气,从她两进病房后,我就没跟她们说过话,燕青青估计也有点纳闷,推了我一下说道:“咋啦,小让子,你给谁板着张脸呢,姑奶奶给你送饭你还不乐意?”
我扒着饭,一点都没有想理燕青青的意思,陈灵儿还在一旁冷嘲热讽道:“他就这德行,青青你干嘛对他怎么好,这几天没少跑上跑下的,还亲自给他做饭,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燕青青让陈灵儿别说了,我有点纳闷,这话是啥意思了,我这才抬起头看向燕青青,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一枚弹壳,还用链子给穿好,直接递给我道:“呐,这是给你的,我可是动用了我大伯的关系,死乞白赖才求到的,你上次不是跟医生说,你想要留个纪念吗?这链子是我去珠宝店里挑的,不是纯银而是白金,就这条破链子要了我五千多块呢,加工费要了一千多,这刀宰得,真几把黑。”
原来这几天燕青青是去帮我弄这事啊,没想到我的话她怎么放在心上,顿时啥气都没了,把饭碗放好后挺直了腰板,让她给我戴上呢。
燕青青把链子直接丢我脸上骂道:“你自己没手啊!还得老娘伺候。”
我切得一声,刚想去捡链子,这会就看到程晨和林梦儿走进病房呢,后面还跟伊文华和许安然,我正大呼倒霉,怎么人都挤一块来了?
此时,一向不怕事情闹大的燕青青估计也看到了林梦儿她们,忽然换了一副脸色,先我一步捡起了链子,像个妻子一样温柔道:“来,亲爱的,我给你戴上。”
温柔得就像条吐着舌头的银环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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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一场戏,更别说现在病房里有四个女人了,那简直就是世界大战,燕青青丝毫不顾众人的目光,“温柔”的将项链挂在我的脖子上,然后亲昵的说了句:“亲爱的,我挑得礼物好看么?”
那模样就像是给心爱的小狗套上牌子,证明我是他的一样,我挺无奈的,心里知道燕青青想干嘛,无非就是想故意气林梦儿,这两妞一见面就各种不合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燕青青就喜欢当着林梦儿的面调戏我。
果然,跟在程晨后面的林梦儿脸色顿时就有点不好看了,我只能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想要缓解尴尬,可林梦儿连看都不看我一样,就站在程晨后面不说话,而许安然则是有点小心翼翼的靠近我,撇了燕青青一眼后,拿起手上的饭盒,有点怯怯道:“小师叔,我给你带了点饭,你吃了没?”
我还没说话呢,程晨就推了一下林梦儿,把林梦儿推到我面前,帮着她开口道:“陈让,你生病了,还是别吃饭盒那种不卫生的食物吧,我们刚刚去吃了过桥米线,给你也带了一碗,吃这个要比饭盒健康的多。”
这话说完,林梦儿就不情愿的拿出手中一看包装就比许安然要上档次多,不过里面还是面条的饭盒递给我。
两妞手里都拿着饭盒,我都不知道要接哪一个,似乎先接哪一个都会让另外一个不爽一样,这种事怎么干都是得罪人,而且这两妞似乎正在赌气,一脸非要我接他们东西的才可干休的意思,简直就好像我是决定她们之间对决胜负的标准一样,先接谁的谁就赢了。
我没动,不敢乱动,这会燕青青就过来帮忙了,她一手提着许安然的饭盒,另外一手提着林梦儿的面条,笑嘻嘻的接过来了,转头就往病房的窗户外扔出去,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
这下两妞都有怒气了,林梦儿看着燕青青咬着牙道:“你干什么啊,燕青青,我买的东西你凭什么扔!”
估计是燕青青太强势了,许安然居然破天荒的跟林梦儿站在同一阵线,指责燕青青的不礼貌。
燕青青拍了拍手,这妞是个能让宋健民跳楼都懒得看一眼,张万里死在她面前她都能装作没事人的狠角色,对于这点阵仗还真是能应付自如,她一脸平静道:“我男朋友又不是乞丐,不需要你们施舍,我给他带饭了,所以不劳你们这些小三小四的费心。”
好嘛,一开口就是剑拨弩张,这会不闹起来才怪了,说实在的,这三个妞都不是我女朋友,充其量来说只是关系好一点的一朋友,压根就犯不着为我吃醋啊,女人这种生物真的很奇怪耶。
眼看又要吵起来了,我也不知道该咋劝,现在我对她们来说就是颗炸弹,一开口的话,那肯定是要爆炸了,而且还是方圆十里都寸草不生那种!
我只能将求救的眼神投在伊文华身上,可这丫的连看都不看我一样,只是摊了摊手,也不知道是表现他没办法还是他压根不理这茬。
林梦儿忽然认真的看着我问道:“陈让,你给我说清楚,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如果是的话,你上次为什么还要强吻我,我告诉你,我林梦儿可不愿意做人的小三,你要是点头说是,我现在立马给你一巴掌,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看出林梦儿是真怒了,还把我上次强吻她的事都给我说出来,这下,所有人的都愣住了,伊文华朝我举了根大拇指,许安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程晨一拉林梦儿,彻底的惊呆道:“林梦儿你说什么,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居然让陈让强吻了,卧槽,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啊。”
林梦儿的脸有点红,不过这会她是真的豁出去了说道:“他要强吻我,我怎么知道,况且我力气又没有他大。”
林梦儿显然是在宣布主权了,这等于间接告诉了许安然跟燕青青,我两之间发生了某些故事呢。
可这两妞虽然有点惊讶,但女人一吃起醋来,可不会轻易认输,燕青青不屑道:“这有什么啊,我男朋友也就是跟你玩玩而已,亲算个屁,我们都亲密接触了,负距离那种!”
燕青青语出惊人,许安然更是加入了这场争斗,她不甘心道:“我和小师叔也间接接吻过了!”
女人之间暗流涌动,或许能让男人看不出一点端倪,但现在都明刀明枪了,看不出那个就真的是傻瓜了,这会要是还不拦着,骂还好,就怕打起来了。
我的耳朵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冷嘲热讽,谁也想不到,这三个放到龙城任何一个地方都各有气质的三个美女,居然会为了我怎么一个男人吵起来,这传出去,怕是会让天底下所有男人都嫉妒的不行。
其中,伊文华就表现了强烈不满,这许安然和林梦儿原本是喜欢她的,但这会居然为了我吵起来,这让向来持帅傲物的伊大帅哥感觉失宠了,朝我投来了几个不满的白眼。
后来我真受不了她们吵了,朝着她们三个吼道:“吵毛啊,再吵就给我滚出去,这不是有病么?你们又不是我女朋友,吵来吵去有个毛意义,赶紧都滚蛋!”
这话一出,很快,三个妞就把矛头都指向我了,林梦儿朝我喊道:“行,我滚!”
然后转身拽着程晨离开了,燕青青倒是没吼我,直接动起脚踹了我怕一脚,把我给踹下床,接着也领着陈灵儿走了。
许安然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还算好点,至少是把我扶起来后,才气嘟嘟的走了,这下,整个病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我吼完那一句后,还真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爽快。
伊文华走到我旁边,给我发了根烟后,自己点了一根喃喃道:“陈让,你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啊,你不要急着否认,我看得出来,这四个妞对你都有点意思,安然属于那种小家碧玉型很温柔也很听话,梦儿属于女神型的很漂亮但偶尔有点小任性,至于燕青青,典型就是个疯婆狼,那个一直没说话的,我不了解所以不评价,你这小子可以啊,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折在你手里。”
“她们就是吃饱了撑的。”我没好气的说道。
然后又想起伊文华话里有点矛盾,有点疑惑道:“前三个你说得倒是没错,可能都对我有点好感,可陈灵儿绝对不可能,她很讨厌我的。”
伊文华恍然大悟道:“哦,原来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就是你一直提起的姐姐啊,陈让,你道行太浅,可能看不出来,但我能打包票,那个陈灵儿虽然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不过她绝对也是对你有种莫名的情愫,被女生追了那么多年,别的不敢保证,这一点我还是有点资本可以帮你确定的。”
陈灵儿喜欢我,这根本就不可能,我只当伊文华说得是笑话,不过我现在还真有点烦恼呢,这三个妞都对我有好感,要不找一个发展一下?不然整天看着赵无双跟方权秀恩爱,实在是很不爽了。
我刚怎么想,方权就走进了病房打了个喷嚏,朝着我没好气道:“让,你又说我坏话了吧?”
“……”
从病房里出来的燕青青气呼呼的走在前面,身后跟着陈灵儿,陈灵儿今天可真是很纳闷,她实在想不通,平时一直没心没肺的燕青青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居然为一个男人吃起醋来,这事要是传到了龙城某些富二代或是不良少年的圈子里,还不让所有人都惊得掉了下巴?
一个能制服燕青青的男人,陈灵儿一直以为这样的男人要不是没出生要不就是死了,她跟燕青青认识两年多了,虽说这妞换男友的速度比她换衣服都快,但自始至终燕青青都把那些男人当做玩物,玩够了就扔掉,从不曾对玩物动心,所以这些年来,表面上放荡不羁,但燕青青还是个处,而且是洁身自好到极点那种,连牵手都没有过,更别说是接吻了。
陈灵儿这些年虽然也没体验过男女之事,但遇到顺眼的接个吻牵个小手都有过,但跟燕青青比起来就自惭形愧了,真要说纯情,以燕大小姐的标准还真得纯情的不得了。
就是她总喜欢装出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让所有男人都轻易的上钩,而事实上,能怎么轻易跟男人上床,燕青青也不是别人口中的魔女燕青青了。
陈灵儿向来以燕青青为榜样学习,她觉得女人就该跟燕青青一样洒脱,燕青青曾经在一次酒后说过一句话,把情感当做一切的女人都是废物,把爱情当做一切的女人更是废物里的战斗机。
陈灵儿忽然感觉有点若得若失,这个向来洒脱的女人,似乎已经逐渐变得不洒脱了,她带着一丝侥幸心情问道:“青青,你不会真喜欢上陈让了吧?”
燕青青停下脚步,紧咬着嘴唇,想反驳却忽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她又想起那个相貌并不出众,谈吐也不出彩,但偶尔爷们起来站在女人前比谁都爷们,比谁都可敬可怕的男人,他的背影虽然佝偻,但在那一刻却特别的伟岸,让人特别有安全感。
自己喜欢他吗?
燕青青不由自主的问自己这个问题,其实当她开始这样问的时候,这个问题就像一把带钩的软刀子,刺进了燕青青荒唐无度却又单纯干净的十六年人生里,再也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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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待了将近快两个星期,就在我待得快发霉的时候,终于是可以出院了。
事实上我这伤没啥大碍,就是医院非要我留院检查不让我走,这是医院常用的黑钱手段,虽然美其名曰是为了病人考虑,但在我看来,纯粹就是为了榨干我身上的钱。
也不能怪我觉悟不够,我天生就是个悲观主义者,所以看待事物总喜欢从对自己不利的方向看去,别指望一个从出生到现在就不曾被世界善待过的人会去报答或是歌颂社会,这太扯淡了,对于穷人来说,我给了钱,你治好我是应该的,但我好了你不让走,明显就是抢钱,抢完我钱还要我感恩戴德,这根本不可能。
钱对于穷人来说,有时候比命更重要。
这些年在龙城就有不少人因为钱而丢了小命,我的高度看不到那些为了一百万或是一千万卖命的,我能看到的只是王家寨那些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打断腿出来要饭的孩子,对于他们来说,一百块就是巨款,为了一百块,他们被打断腿没了尊严出来乞讨也心甘情愿。
别跟我扯什么有手有脚总能养活自己这些废话鸡汤,能说出这些话的人,要不就是没吃过苦,要不就是闲的蛋疼想要去渡别人,鸡汤能吃饱,这世上就没有那么多人饿死了。
人命是廉价的,钱能买到任何东西,包括穷人的一双腿或是一条命,这个道理是王家寨教给我,够我一生都铭记,至少最低限度,以后我不想为了一百块而打断我孩子的腿,人要真混到那程度,那还不如尊严的去自杀呢。
钱很重要,但对我来说还有更重要的。
那就是燕云飞的人情。
这一次王家寨之行,我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是满意,虽说燕云飞没有对我抛出橄榄枝,但至少我是明面上救了他一命,不声不响为日后留了一条大后路,再走投无路,以后还能投靠他。
福根比我早一天出院,他身子骨比我硬朗的多,其实入院后第三天他就能下床走路了,我赖在医院是因为不想去上学,还能让燕青青和方权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我,更可以逃避李爷爷的魔鬼训练,况且燕云飞出钱让我度假,我也算是心安理得待在这了,要不是待在这实在太无聊了,我就算赖多一阵子也没人敢说什么。
我不走是因为懒,福根就不一样了,他不走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去那,我知道福根是迷失方向了,赵叔拼死要让他离开王家寨是为了他好,这事谁都看得出来,但福根不想走,对于他来说,守在赵叔身旁每天馒头就饭不比大城市所谓的山珍海味要差的多。
福根傻不傻这是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或许他在正常人眼中就是个傻到不行的人,放着这样一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为什么不珍惜,但在我眼里,我却觉得他一点都不傻,相反很聪明,守在赵叔身旁虽说过得苦,但至少心安理得,每天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可一旦走出王家寨,上了燕云飞这条贼船,想要平安无事的下船就没那么容易了。
涉黑,在染缸里最阴暗的领域摸爬滚打,这是一条随时都会丢掉小命的路,有几个混到最后有好下场?
张万里跟在燕云飞旁边叱咤风云怎么多年,到头来不是说走就走了,走得让人措手不及,福根再厉害,难道可以保证有一天不阴沟里翻船,落得跟张万里一样的下场?
但大多数的人想不到这一点,在他们眼里,只要跟着燕云飞就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至于身在其中的酸甜苦辣,是福是祸,没人能说的清楚,但唯一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在这龙城永远都不缺想要踮起脚跟为燕云飞卖命和成为张万里继承者的人。
我也是其中一个。
陪着我办出院手续的是方权,陈灵儿他们都没有来,事实上我也没告诉她们我出院的消息,怕是仇姐还担心,不让我走了,所以只能偷偷跟方权一大早就办好手续。
走出医院,我深吸了一口,抬头望着不太刺眼的阳光,顿时就觉得神清气爽,好像身上的霉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胳膊上的伤口一辈子都会留下,这是医生告诉我最不幸的消息,夏天还没过去,我们穿得都是短袖,所以手臂露出那个伤疤,特别难看,
加上前段时将黄狗在我腹部留下的那一刀,我这小身板一共有两个伤疤了,虽说不少人男人都认为伤疤就是军功章,巴不得越多越好,但我可不想为了留这些玩意去受罪,至于手臂上的伤疤,寻思要不就去纹个身给遮住,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这纹身一纹以后肯定是要后悔的,当然后悔是其次,我怕疼。
方权递给我一根烟,我接了过来,美美的吸了一口后问道:“福根呢?”
“回王家寨了,赵叔昨天打电话,让我把那傻子给接回来,我没去,我知道就算我去了,他还是不肯走,当年我老太爷死得时候,他也跪在坟墓前七天七夜不吃不喝,谁劝也没有用,这一次要离开王家寨,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这个过程肯定少不了。”方权无奈喃喃道。
我叹了一口气道:“这傻犊子会想通的,不说他呢,今儿个不用上学,陪我去溜冰场耍耍?”
方权说他没问题,不过这钱要我出,哥现在怎么说都是有点小钱的人了,这溜旱冰我还是请的起的。
我两打了辆车,就往田鸡叔的溜冰场那边去了,半道上我给伊文华打了个电话,约他也出来玩,现在我身边能真正算得上兄弟的,也只有方权跟伊文华了,所以想让他们也熟悉一下,以后一起玩才不会冷场。
到了溜冰场,付了车钱后,刚想走进去里面,就看到一女人被人给丢了出来,这女的脸上肿的跟的猪头一样,一看就是被人打过,我觉得有点眼熟,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上次勾搭上田鸡叔的小敏。
我有点诧异,这小敏不是跟田鸡叔勾搭上了吗?怎么会在他的场子被打而且还被扔出来了,谁怎么大胆敢在这闹事。
结果没一会又出来一人,居然是田鸡叔,见到田鸡叔,小敏就起身想要冲过去,一边跑一边骂道:“你个挨千刀的混蛋,我杀了你!”
田鸡叔丝毫不怜香惜玉的给了小敏一脚,又把她给踹回原地了,这一脚特别重,我看到小敏弯着身子都直不起身了。
小敏还想接着骂,可田鸡叔上前一步就拽起她的头发,狠狠的给了他好几巴掌,模样特别凶狠,跟上次见面笑嘻嘻的样子简直完全判若两人,他一边扇巴掌一边骂道:“臭婊子,我让你别来了,你当老子的话是耳边风吗,我上你的时候说得很清楚,我给你钱,你让我操,但不能破坏我的家庭,你说话不算话,老子不给你点教训,你真以为老子不打女人是吧?”
小敏即使被打,还是咬着牙道:“你他妈要了我的处,给我五万就想打发我?我告诉你没给二十万,我就天天来这里闹,闹到你家破人亡为止!”
田鸡叔气的不行,松开小敏的头发,也不打巴掌了,直接就上脚去踹,完全没有因为小敏是女生就手下留情,下手特别狠,小敏一开始还特别强硬,结果被打了一阵后就开始求饶了,可田鸡叔完全就像疯了一样,一直骂骂咧咧的也不停手。
我怕这样下去会出人命,就像上去拦着说好话,方权也忍不了,毕竟人家是一个女生,这样打总有点过分。
可我两刚想出去的时候,就被一双手给拦住了,我两回过头一看,是伊文华,他朝我们摇了摇头,示意不要上去管闲事。
方权有点不岔道:“对方怎么也是个小女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死吧?”
伊文华看都没看小敏,而是望向方权道:“打不死,田鸡叔有分寸,况且这是规矩。”
“哪门子的规矩?”我有点纳闷道。
伊文华难得认真一次道:“社会的规矩,田鸡叔用钱包养小敏,小敏也因为钱给田鸡叔操,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但后来小敏的胃口大了,要得钱越来越多,田鸡叔不给,她就跑到他家去闹,坏了交易的规矩,田鸡叔教训她理所当然,你两这会上去拦着,算怎么一回事?”
听到伊文华的话,我两就不动了,确实,这是小敏自己咎由自取,我们找不到借口去帮忙,能做的只有看着。
等差不多打累了,田鸡叔拿起一大叠钞票丢在了小敏的脸上让她滚,小敏也顾不上疼,拿起地上的钞票全部都踹兜里了,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离开了溜冰场,全程连看我们这边一眼都没有。
田鸡叔打发走了小敏后,才走到我们面前,给我们发了烟。也像个没事人一样跟我们说道:“让你们见笑了,走,带你们进去玩玩。”
说完就在前面领路了,我和方权相识一眼,最终啥也没说。
钱比命重要,生活中一个个现实就像一道道巴掌一样拍醒我,这个世上,穷人的一双腿,一条命甚至所谓的尊严,都能论斤卖的,这就是伊文华嘴里的社会规矩。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轮不到旁人插嘴和见义勇为,这也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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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着田鸡叔进去了旱冰场,伊文华跟田鸡叔走在前面,我跟方权跟在后面,方权表情有点迷茫,估计是在想刚刚的事,他低声道:“让,我总觉得这田鸡叔不像好人,对一个小女孩都能这样下狠手,虽说这小敏也不是啥好货,但打女人的男人,我实在没有一点好感,话说回来,这文华跟田鸡叔啥关系啊?”
方权是从王家寨走出来顶天立地的爷们,虽然在王家寨这穷山恶水地方生活了五年,但一点都没有沾上一点王家寨那种刁民气,相反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样子,这与外貌无关,是方权与生俱来的气质,所以这爷们向来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比起我跟伊文华,更看不起田鸡叔这种行为也正常。
我说道:“他当然不是好人,好人能开得起旱冰场这种乱的场子?不过人家好不好人都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是来玩的,就做好一个来玩人的本职就好了,其他事我们管不着。”
我同情小敏,但不代表我愿意做施舍她同情的好人,我又不是那种闲着没事拿着钱去劝发廊女或是站街女从良的蛋疼玩意,对于这种事看过就算了,小敏以后会跟田鸡叔怎样,也不关我的事,我自己的事一大堆,光应付李爷爷的训练就已经筋疲力尽了,哪有那么多精力。
我跟方权低声讨论的时候,伊文华也跟着田鸡叔说道:“叔,你下次见到袁成杰帮我跟他说一声,以后我要是见到他到拳馆,见一次打一次,我妈不让我找他麻烦,所以只能让你传话了。”
田鸡叔有点为难道:“我跟袁成杰怎么说也认识了快二十多年了,虽说现在他不混黑道,但生意是越做越大,我的话他根本不会听,不过听叔一句劝,文华,你袁叔对你妈绝对是真心的,这都多少年了,一直没娶妻,就是在等你妈,叔说句老实话,你爸都死了怎么多年了,有袁成杰愿意照顾你们,我也放心。”
“屁,我们轮得到他照顾?叔,以后你再说这话,我就不来这地方玩了!”伊文华没好气的说道。
看得出来伊文华十分讨厌袁成杰,而袁成杰跟田鸡叔好像是旧识,所以田鸡叔好像是站在这边帮他讲好话,不过看伊文华板着张脸,田鸡叔只能尴尬的笑了几声,没再提这件事。
我们三个换好了鞋,在旱冰场里溜起来了,上次有林梦儿教,所以这一次我没像上次那样狼狈一直摔,但偶尔摔几下还是有的。
场子里人不少,基本都是我们这个年龄,这地方地段好,再加上装修比起其他的场子要上档次的多,音乐又嗨,周围又有几座学校,所以来玩的基本都是学生。
租鞋子一个小时50块,这消费可是普通的旱冰场五倍以上,普通学生还真花费不起,来的都属于有点小钱的主,场子又大,可以容纳将近两百多人自由活动,伊文华说过,这地方的营业额每天基本过万,周六周日生意更好,而且是纯盈利。
当然,田鸡叔手上可不仅仅只有这样一个旱冰场,据说在城南那边,有好几家ktv有他的股份,而且放高利,收保护费,开赌场这些灰色地带的产业一个都不能少,不然他也开不起奔驰宝马。
之所以喜欢待在旱冰场,是因为这里对田鸡叔来说有纪念意义,据说当年,田鸡叔就是靠这间旱冰场赚的第一笔金的,所以这里来说等于是田鸡叔的起点,这也是他喜欢待在这里的原因。
我绕着场子溜了一圈,发现有几个妞长得还真不错,就跟在她们几个后面欣赏她们的身材了,我这人看女人最喜欢看腿,对于屁股跟胸部的**远没有穿着黑丝修长的美足来得有诱惑得多,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受了林姨影响的原因。
陈六指已经死了,跟着那对母女花住在一起,我不是没有想过可以发生点什么过线打的事,这林姨还诱惑过我,我要是有这心思早就拿下了,就是不敢,我这人信命,很信的那种,总感觉在陈家跟林姨发生点什么的话,那死了不闭眼的陈六指大大半夜会化为冤魂回来掐死我。
正盯着那几个妞想着这些,结果忽然有人就撞我怀里了,我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就摔地上了,一个娇弱的身体入我怀里,胸部的碰撞让我明白对方是个女的,想着看清楚那女人的长相,要是可以,还能发展一下,这也算是一场美妙的邂逅。
可当我地上爬起来,没等我说话呢,那女的抬起头直接就过来搂着我喊道:“老公,你总算来了,有人欺负我,你快帮我报仇!”
我一脸懵逼,实在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忽然有人撞我,然后叫我老公,虽然我长得很帅,自我感觉也良好,但也不至于让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叫我老公吧。
我还没说话,那女便松开了我,躲在我后面了,我这才抬头看过去,发现前面有一群人,正虎视眈眈的朝我走过来,带头那人理着一个寸头,带着耳环,一看就是那种二流子,他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样子,就好像这旱冰场他横着走一样。
手臂被那妞给拽的疼,我也不好甩开她,回过头看了那妞一眼,长得还算可以,特别是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特别大,就是有点矮,站着只到我肩膀那,而且还是平胸,我顿时就没兴趣了,倒不是因为她平胸,而是太矮了,前面说过我是足控,所以让我一点都提不起英雄救美的意思。
我刚想开口解释,结果这寸头男压根就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走到我面前牛逼哄哄道:“这小瘪三就是你男朋友?周彤彤你长得也不赖啊,但眼光也太差了吧,这家伙怎么瘦,肯定满足不了你,搞不好还是个不行的货,你跟她,还不如跟我呢,我好歹身强体壮的,肯定能满足你,大家说是不是啊?哈哈!”
这寸头男刚说完,他那些同伴就发出猥琐的笑声了,我顿时就有点不满了,眼前这家伙明显就是个傻逼,连问清楚都没问就随便喷人,这样的人在电视剧里绝对活不过一集。
虽然有点不满意寸头男的态度,但我还真不想理这事,我眯着眼睛道:“哥们,你先别着急,搞清楚点好,我跟身后这妞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想怎么闹都可以,别把我扯下水,我没空陪你们玩。”
说完我就拽开那妞的手,朝着她乐道:“小妞,想找挡箭牌找别人去,你要是高一点或是胸部挺一点,我还真就帮你这忙的,但你长成这样,我实在提不了劲,哪里来回哪里去,再拉着我,后果自负!”
周彤彤有点诧异的看着我,大概是她没被人拒绝过,也是,周彤的身材虽然不行,但脸蛋绝对没得说,属于那种抛个媚眼就能让男人失了魂那种,这样的女人通常对自己特别自信,也有很多人愿意做他的挡箭牌,所以她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直接拒绝她。
她没有因为我拽开她,就放弃让我当挡箭牌,而是又再次拉紧我胳膊撒娇道:“老公,你在说什么嘛,我知道我不听话,偷偷来这地方玩,还撞到你,但你不能因为生气就不要我啊,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不能做陈世美负心汉!”
这女还真敢说啊,而且声音还大,顿时就吸引了不少眼光,不少人朝我投来鄙夷的目光,俨然我已经是这妞的男人一样,而且还是很怂的那种男人。
其中寸头男最不爽了,听到周彤彤这样说,也不废话了,喊了句上,他那些手下就包围着我,人不多,一共十个人,加上寸头男,一共十一个。
这简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我可不想刚出院又回去,所以望着这些人,我绕头有点无奈道:“哥们,真非要练练不可?”
“不是练练,而是单方面的弄死你这种小瘪三!”
寸头男刚喊完这一句,还没等他动手了,一道人影就助跑冲过去,凌空一记高抬腿,把那寸头男给踹飞了,刚刚还在装逼的寸头男,瞬间就被打脸了,我想这世上也没比这更丢人的事了。
落地之后,伊文华朝着我乐道:“开干开干,那么多废话干嘛!”
我捂着脸,知道这搅屎棍来了,不开干是不行了,上次燕青青那会也是如此,刚想提醒有人在后面想要偷袭伊文华呢,方权也不知道啥时候出现,朝着那人骂了句你妈,一拳就打在那人的脸上,接着跟伊文华背靠背的站在一起,战意凛然!
我见这两人动手了,也不含糊,知道今天这仗是打定了,于是将周彤彤往后一甩,整个人冲了出去,伸出手按住一人的肩膀往下一压,一个膝盖就顶在那人的头上,那人哎呀一声,往后退的时候趁机踹出一脚,我躲开后,左手圈住那人的腿夹住,往旁边一甩,就把他给甩出去了。
接着转身朝着第二个目标冲过去,上去就是一拳打中那人的脸,然后转身朝着后面一个跟上来的一记鞭腿鞭向他肚子,解决了后顾之忧后,将一开始那人拽过来,一连好几拳,打得他喊不敢后才松开他。
刚想转身解决其他的人,寸头男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的掏出一把匕首就朝伊文华冲过来,眼神凶狠,一副非要致伊文华于死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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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刀子,这在学生斗殴中可是很难见到的画面,除非到了不死不休,不然一般不会动用这玩意,十五六岁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真动起刀子来是最致命的,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捅哪里不会出事,捅多深不会出人命,怎么捅,捅多深,全凭意气用事,很容易一个不小心就弄死对方。
这龙城每年有不知道有多少学生因为一时冲动捅死人付出了一生的代价,我只是知道,我的兄弟,可以做捅人那个,但不能做被捅的那个,前者还有办法救,后者却是死路一条。
站在我的位置上我正好瞧见寸头男的刀闪出一道精光,当下是真慌了,即使在王家寨枪林弹雨的时候,我也没有怎么慌乱过,因为那时候身边有福根和燕云飞这样的高手,很容易就绝地反击,但现在只有我和方权。
我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不断的提醒着伊文华,方权也朝着那方向望了过去,我两可以说是同时飞奔过去,想要阻止寸头男的刀。
可是晚了,伊文华正好一拳打中一个混混学生,转身之际正好挡住了寸头男,我明显看到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全场沉默了下来,伊文华没动,我和方权顿时就疯了。
“**的!”
我冲过去一脚踹中寸头男侧方,把他给踹地上,刀也掉到了一旁,方权扶住了一脸诧异的伊文华,我没等寸头男起身,又是坐在他身上一连好几拳,当时就一个想法,弄死寸头男。
“敢动我兄弟,我弄死你,我弄死你!”
我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他脸上,一边砸一边狂骂,整个人像是疯癫了一样,寸头男一开始还反抗,后来中了几拳就有点晕乎乎了,手也抬不起来,连基本防守都防不了,我怒了,只顾发泄,也不管会不会打出事,甚至看到那把掉落的匕首,也给捡起来高高举起,准备刺入寸头男的腹部里!
当时真的是杀急眼了,我都能看到寸头男见我捡起匕首那绝望的表情,好在关键时候,有人上前踹我手,把我的匕首都给踹掉了,我抬头一看,是田鸡叔踹的,我还想去捡匕首,不过这会有人拉着我的手,把我给拽起来了。
是方权拽起了我,我基本没有理智的大骂着让他放开我,方权狠狠摇了我几下,怒吼道:“你大爷的陈让,你他妈疯了啊,捅死了人不用负责任?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跑去蹲监狱,我操你未来媳妇的祖宗十八代!”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了下来,看了一眼在后面的伊文华,他也抬起头看向我,朝我傻乐的摆了摆手,我也傻乐道:“没事?”
“没事,这王八蛋力气比起余叔手劲差远了,让我给挡了下来。”伊文华回答道。
我这下彻底放松了,跟方权说我没事,让他松开我,接着颤抖的拿起一根烟点起来,点烟的时候手还在抖呢,我吸了一口,坐在地上,脑子回想起曹老头子跟我提起过的两个字,制怒,看来光是这一点,我就差远了。
狠狠吸了一口烟后,眯着眼睛道:“妈的,吓死老子了,权,谢了,要不是你,我恐怕这辈子完了。”
“没那么严重,只要不捅死人,我有办法捞你出来。”
田鸡叔踹了地上的寸头男一脚后接着道:“小子,叫什么,跟谁的,敢在我场子你动刀子,今儿个除非你是哪个牛逼人物的犊子,不然你就得给我躺着出旱冰场。”
这寸头男早就吓坏了,在地上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估计也认出了田鸡叔,他哆哆嗦嗦道:“我跟军哥的,就是城南波兰区的军歌,鸡叔,我不知道他们跟你认识,要是知道了,我肯定不敢乱来。”
田鸡叔似乎也认识这个军哥,他喃喃道:“小军的人吗?小张,打电话问问给小军,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贺阳,鸡叔。”寸头男这会自然知无不言了。
很快那个叫小张的就打了电话,田鸡叔拿过电话跟里面的人客套了几句,大概是我表现的有点凶狠,有点像方权和伊文华的头,田鸡叔直接问我能不能放人,要是觉得不解气,他可以把小军找来,当面给我赔礼道歉。
我觉得没啥损伤,也把对方给弄了一顿了,留他们也没有用,就点了点头,我都没意见了,伊文华跟方权也没啥意见,这一次算是一场胜仗,占了便宜没必要逼死对方,照伊文华说,这个小军在波兰区跟叶晓武的,他跟叶晓武也算有点交情,既然是他们的人,也算卖个面子给叶晓武,要是以后不爽,直接跟叶晓武说也成。
田鸡叔挂了电话后,就让贺阳他们滚,贺阳赶紧带着他那些兄弟灰溜溜的离开了,全程不敢再看我,估计是真被我刚刚那一下给吓怕了。
只不过他们临走前,我朝着贺阳喊道:“以后打架别他妈随随便便的动刀,你以为就你狠,就你敢扎人,别人就不敢扎你?今儿个算你运气好,要是你真捅了伊文华,我保证你捅他一刀,我还你十刀,听清楚了没?”
贺阳朝我臣服的点了点头,一行十一人就急冲冲的离开了旱冰场,生怕我和田鸡叔反悔将他们扣留下来。
我跟田鸡叔道了声谢,田鸡叔摆了摆手,望着我道:“陈让,以后在这场子遇到任何事,先别急着动手,叫我就行了,不过你这小崽子倒是挺猛的,刚刚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恐怕贺阳那龟孙子就废了,你下手的地方是肺部你知道吗?那玩意要是内出血了,死人都有可能。”
我绕来绕头说我冲动了,田鸡叔也没怪我,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过头朝着伊文华道:“文华,你这兄弟平时看起来挺温顺的,但一看你受伤就像一头发疯的狮子一样,这样肝胆相照的人不多,得珍惜,以后陈让和你那边兄弟来玩,不管饮料和烟,全部免费。”
“叔,这多不好意思啊?”伊文华笑嘻嘻道。
田鸡叔笑骂了声德行,说这会知道不好意思了,那把以前的烟钱和饮料钱都还给他,伊文华立马就吓得不说话了,我们几个都被逗乐了。
等田鸡叔带着人走了之后,伊文华才走到我旁边,跟我要了根烟点起来道:“让,你刚刚吓死老子了,真打算动手弄死贺阳跟我报仇呢?”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就是吓唬他一下,我犯不着为了你去蹲监狱,再说了,我真不知道那一刀下去会有什么后果,要是知道,肯定不敢拿刀。”
伊文华呼出一口烟,没看我,而是自说自话道:“你那话骗田鸡叔就可以,骗我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段时间你在拳馆学了那么久的拳,难道不知道那一刀下去是肺部?不知道肺部出血会要了人命?你是打算让贺阳给我一命抵一命?我告诉你,老子的命金贵的很,贺阳算老几,他的命抵不上我,你要是真敢刺那一刀,我不会感谢你,相反还会恨你,你小子要是为了我去蹲监狱,李老头还不把我赶出师门啊,所以以后你给我听好了,也给我记住了,就算我真被人捅死,你也不能让别人为我偿命,你要是让老子去黄泉路上不安乐,我做鬼都要咒骂死你。”
说完伊文华就乐了,方权忽然问道:“如果刚刚被捅的是陈让呢?”
伊文华收起了笑容,难得一脸正经道:“那我非弄死贺阳那王八蛋!”
“你这话前后矛盾啊。”我有点无奈的乐道。
伊文华摇头道:“不一样,你让我欠你的不行,但你欠我的可以,做兄弟的就是这样,这也是规矩。”
我和方权异口同声的问道;“谁的规矩。”
“我伊文华的规矩!”
伊文华豪迈的大笑,风波过去后,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那个罪魁祸首的周彤彤,结果发现这妞早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跑哪去,连声谢谢都他妈都没有,这女人还真是有够薄情的。
“……”
周彤彤从旱冰场溜出来的时候,心还跳得特别快,她是在看到陈让拿起刀子想要给贺阳那么一下才跑出来的,没看到最后,所以并不知道那一刀是捅了还是没捅,但这足已让她15岁的人生观彻底的颠覆了。
她今年15岁,比陈让还要小上几个月,她跟母亲姓,父亲在他出生前就死了,这些年也没听母亲提过父亲,但名字还是知道了,姓陈名歌,是龙城当年第一黑道大流氓,外公是龙城警察总局一把手周文达,不过今年也快退休了。
母亲是商业女强人,父亲是黑道猛人,外公是官场上的一把手,官,商,黑,这家人全都沾上了。
所以在这样不愁吃穿家庭出生的周彤彤,她为人处世都是一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姿态,没有心机城府,心眼确实不坏,就是有点小任性,又喜欢武侠小说,所以到现在还总嚷着想要见所谓的大英雄和大坏蛋,但今天见到了,却发现很无趣甚至很吓人。
周彤彤抹了一把眼泪,哽咽了几声,想起那个一副瘦弱的少年最后那一记令她寒冷到骨子里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回去至少要做好几天的噩梦,而且这事要是传到自家外公的耳朵里,恐怕就要被禁足了。
周彤彤一想到这事就有点欲哭无泪,同时也明白她不是武侠小说里的女主角,遇事没有悲天悯人的大侠会出来打抱不平,但没大侠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出来的是一头随时都会咬死人的疯狗呢?
周彤彤很生气,她觉得不仅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武侠里也是,所以打算回去就把那些武侠小说都给烧个一干二净,一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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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相对来说平静了不少,燕云飞狩猎的事结束后,我的生活也恢复了正规,每天面对的都是三点一线的生活,班级,拳馆,家,偶尔还要受到来自方权与赵无双秀恩爱所带来的一百点伤害。
这段时间里我也不是说没想过找一个女的发展关系,可无奈自从医院那件事后,林梦儿,燕青青还有许安然似乎都有了默契,一个个都对我爱答不理的,燕青青和许安然还好,偶尔会约我出去打打桌球,喝喝奶茶,而林梦儿直接就无视我了,微信不回,电话不接,好几次和伊文华他们聚会,她也没来,我知道她还跟我闹脾气呢。
要不说这人就是贱,这林梦儿不理我,我就更加想她了,甚至多过想燕青青还有许安然的次数,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得不到总是最好的,甚至有了非要泡到林梦儿这样的想法,但伊文华说,我只要抱着这样的想法就永远泡不到林梦儿。
别看伊文华别的方面傻愣愣的,但要说女人,他可比我了解的多,他说的那句话虽然简单,但里面的学问可是深了去了,这对我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两种级别。
至于燕云飞那边,从燕青青那边打听到,剩下那几个凶手好像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也就说,线索中断了,对方明显早有预谋,短时间想要揪出幕后真凶压根不可能吗,不过燕云飞在张万里的葬礼上发誓了,总有一天会帮张万里报仇的,这事我也帮不上忙,只能偶尔跟燕青青打听一下,了解一下情况。
目前来说,燕云飞他们的世界离我太远了,想要靠近这个圈子,需要一定的时间,原始积累并没有那么容易,况且我自己也不确定,到底要不要走上涉黑这条路,毕竟我还年轻,有得选择。
亲眼看到三条人命在我面前死去,这样的冲击可不是谁也顶得住的,我们老说江湖险恶,江湖险恶,事实上只有当正面应对,才知道这险恶两个字有多险恶。
仇姐搬回了燕云飞的别墅,她把诊所的钥匙给了我,还开玩笑的让我没事就去打扫一下,保不齐那天她跟燕云飞又吵了,离家出走也有个地方可以去,我当然乐意了,对诊所哪里也有了感情,偶尔约上方权他们去哪里喝燕青青剩下的大红袍也是一种享受。
仇姐还跟我提过曹老头子的事,说她是曹老头子的徒弟,当时我挺诧异的,这老头子向来神龙不见神尾,没想到跟仇姐还有这样的因缘,我其实挺想见老头子一面的,或许跟他谈谈,我会有新的见解,可仇姐无奈的告诉我,连他都不知道曹老头去哪了,或许是在西藏研究佛学,又或者是在罗马的巴勒斯坦省研究耶稣呢,老头子酷爱自由,想到那就去到那,完全让人捉摸不透。
第一念,这就是曹老头子的行为准则,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想法一出来就出去做,没有任何的犹豫或者怀疑,这也是老头子能够在相学还有医学甚至其他一些偏门领域出彩的主要原因,他的道行深着呢,而且非常的纯粹,为自己的信念而活,我想我一辈子都学不到他一点皮毛,但慢慢来,总会揪住他一点点的尾巴。
时间就在拳馆的汗水中,以及林梦儿的冷漠还有方权与赵无双的秀爱中度过。
很快就迎来了初中最后一周,期末考了。
我向来学习不错,所以应付这小小的中考应该没问题,就是方权够呛,这丫向来不喜欢学习的,又加上想跟我一起读城南,所以这段时间我没少给他补行功课呢,连带着赵无双的学习成绩也提上来了。
方权为了我,赵无双为了方权,向来在学校被划为另类的我们三个居然破天荒的快一个月没惹事,当起好好学生来了,不少人都在传我们改了性,我们也没搭理他们,身为名人,干点啥总会让人议论,我们已经习惯了。
就是我明显感觉到赵无双对我有很大的醋意,甚至都不放心我跟方权待在一起,按他的话说,怕我把方权给掰弯了,我真是去她妈了,老子长得就那么像gay吗?
另外一个名人曲婉婷是也老实起来了,贾子洲走后,她倒没有勾三搭四了,不少人想趁机把曲婉婷大小姐给降服,结果这些人不是被学校外的混混打,就是后院起火,自己人打自己人,我们班就有不少因为这事跟其他班干起来了,不过都是小规模的战役,他们没找我帮忙,我也懒得去管。
自古红颜出祸水,这话放在现代也特别适用。
就是曲婉婷偶尔在学校门口遇到我,会给我抛几个眉眼,不过我都视而不见,再没有把握能一口气吞下这头狐狸之前,我可不想被撑死,不少人都给我做了很好的例子。
这天考语文后,我交往卷就在学校外面的等方权了,我从小就对文字敏感,所以对语文这一刻还是很有自信的,半小时后就交卷了,是班里第一个交卷出来的。
在学校外面还遇到刘宇天他们一群体育生,自从上次在厕所教训了这群体育生后,他们也没再找我茬,相反有时候在外面遇到,还会发烟给我,凭此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大概刘宇天知道他弄不了我,在加上我在这段时间基本跟吴若雪没说过一句话,所以他对我倒是客气的很。
很往常一样,我刚走进小卖部,刘宇天就抛了一根烟给我,还给我买了一瓶汽水,服务还真是挺周到的,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不过送上门的,要是不拿,他还以为我不给他面子呢。
接过烟和汽水,刘宇天顺便帮我点了烟,带着一点讨好道:“让哥,考得咋样了?”
我吸了一口烟,乐呵呵道:“去城南应该没问题,你呢,加把劲,到时候咱么可以做校友。”
刘宇天摇了摇头无奈道:“这段时间心都在雪儿身上了,学习都有点荒废,而且家里也让我去读体校了,说我这体格不去体校也浪费,所以只能顺他们的意。”
我见刘宇天那样,欲言又止,本想说他为了吴若雪这样荒废自己的前程不值得,但仔细一想,这是人家的事,关我屁事,也就没开口了。
一根烟刚抽完,学校那边的吴若雪也走出来了,刘宇天一看到他就像发情的猩猩一样朝他使劲挥手呢,我心里觉得刘宇天没出息,之所以会这样想,那是因为这小子没少跟吴若雪献殷勤呢,他自认为吴若雪是他的媳妇,其实在我看来吴若雪就是他奶奶,或者是他祖宗。
我怎么想的原因是因为我跟吴若雪在同一个班里,刘宇天每天下课都会准时出现,端茶递水,嘘寒问暖的,吴若雪说啥,他就干啥,简直比孙子还孙子,给人当孙子,还满脸乐呵呵的犯贱表情,方权没少跟我说过,要不是我放刘宇天一马,他都忍不住想要再揍刘宇天一次。
刘宇天刚想带人过去把她的姑奶奶给接过来,结果一辆出租车就横在吴若雪面前了,车上下来一个拄着拐杖的人,居然是宋健民那个坑比货色。
我心想,这下好戏来了,果然宋健民一下车就拦住了吴若雪,特别激动的说着啥,吴若雪有点厌恶的推开了宋健民,就怎么轻易一推,宋健民就有点站不住了,差点摔地上,不过站稳后,又立马追上去,着急的想要跟吴若雪证明什么,后来直接噗通一声跪地上了,我心里冷哼一声,还真是一点尊严都没了,也不知道燕青青当初是怎么看上这货的。
吴若雪一开始还不理宋健民,后来见他跪了,周围围观的人也多,估计是怕丢脸,拉着宋健民让他起来,这会刘宇天那忍得住的,带这样一帮兄弟,过去就把宋健民给围着狠狠的揍了一顿。
揍得特别狠,后来还有一个玩心大发,把宋健民的拐杖都给扔了出去,宋健民浑身脏兮兮的,一瘸一拐狼狈的跑过去想要捡回拐杖,这下这群体育生就笑得没心没肺的了,刘宇天特嚣张的朝着宋健民喊道:“以后再纠缠雪儿,我把你另外一只脚也给打掉,死瘸子!”
捡回拐杖后的宋健民,只是又一瘸一拐的走回去,脸色已经变得平谈了不少,刘宇天一伙人还想教训他,可宋健民看了吴若雪一眼后,只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他说他就是刘宇天最好的榜样,他相信再过不久,刘宇天会成为下一个他。
这话声音很大,连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禁给宋健民点了个赞,也就最后这句话像个爷们说的。
刘宇天愣了一下,刚想破口大骂,却发现宋健民已经坐上出租车走了,他一口怨气处撒,只能气呼呼的朝着周围骂骂咧咧的。
宋健民最后一句话,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揭开吴若雪美丽面具下的丑陋。
我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替自己还是替宋健民感到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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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很快就结束了,刘宇天带着他那群人和吴若雪离开我的视线,只是临走前我跟吴若雪的眼神交接了一下,纷纷都下意识的别过眼,不敢去看对方。
有些人,有些感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重新再来的机会,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公平与残忍,你选择了什么,总得抛弃点什么,哪有那么多两全齐美的好事?
我又点了一根烟,靠在小卖部哪里,见到老板这会闲下来了,就抛出一根烟给他。
小卖部老板叫老徐,六十多岁的老头,人很好,主要是肯让学生赊账,典型的老好人,能和学生打成一片,所以附近的好几家小卖部,就他们家生意最好。
老板娘比起老徐就完全不是同类型的了,老徐让学生赊账,老板娘就负责去催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我们这些学生给整得服服帖帖,都愿意来他家卖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夫妻都能准确的叫出任何一个学生的名字,这让不少学生从他们这里找到归属感。
接过我的烟后,老徐点着乐呵呵的吸了一口道:“陈让,再过几天,你们这一批初三也要走了,想好去那座学校了吗?”
“城南。”我点了点头道:“按照分数我应该是没问题的。”
老徐一听,顿时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有出息,哈哈,没事就回来看学校几眼,来照顾一下我们夫妻的生意,你们这些学生啊,读书的时候想放假,放假的时候又想起读书的时光,人总是这样,待在一个地方久了不珍惜,等真回不来了,就又莫名的怀恋起来,回忆这东西是跟你一辈子的,好好看,好好的体验一下你最后的初中生涯吧。”
老徐说得我都有伤感了起来,这座学校毕竟是待了三年,不管好的坏的,总归有点感情,心里肯定舍不得,我忽然有点好奇道:“老徐,你看过几届学生在这里毕业了?”
老徐努力的回想了一会后,看着我道;“不记得了,反正每年的这个时候,总有人走,等到九月份的时候,又有一群人来,夏走秋归,我们夫妻已经习惯了好多年了,看着你们都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干活也有劲。”
“新来的有朝气和活力,老鸟想要压菜鸟,保不齐这校门口恐怕是少不了打架群殴的事喽,年轻人多磕磕碰碰是好事,只要不打出事来,我并不觉得这是坏事,我见过不少人打着打着就成为好朋友了,一起喝饮料,一起在我这小卖部里抽烟,说实话,校领导找了我很多次,让我不要卖烟给你们,但我一直都装作听不见,倒不是说这烟卖给你们我能赚多少,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一毕业就拍了拍屁股赖我一身账的学生再也没回来过,到最后还是我吃亏,我只是觉得,我也年轻过,也叛逆过,很多选择都是你们自己的,学坏是你们的选择,也是你们的权利,谁也无权干涉,特别是男人,年轻的时候不干点荒唐事出来,以后怎么跟小辈吹嘘当年?”
我看着老徐,忽然发现这个一直都是老好人的老板,似乎也有一段耐人寻味的往事,但我没有问,只是将手中的玻璃瓶还给他,然后乐道:“有空我会回来的。”
说完我就跟老徐要了包烟,然后想把烟钱给他的时候,老徐没收,而是眯着眼睛道:“这烟送你吧,你这孩子在这学校三年,从来没给我赊过一分钱,学生做到你这样的很少,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自控力也有点不像话,这些年习惯了,你要是不欠我点东西,我还浑身不舒坦呢。”
他怎么一说,我也只能把钱收回来,刚想说声谢谢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站在我后面,一把匕首直接抵在我的腰间,我没回过头,那人在我耳边道:“不想受伤的话,老老实实跟我走。”
我头也不回,也不管身后是谁,立马举手投降道:“哥们,你找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寻仇的话可要认准,可别错杀好人。”
那人的声音特别冰冷,只是问了一句我是陈让吗?我没敢撒谎,这货能够用匕首来挟持我,肯定已经打听过我的身份了,我这会没必要隐瞒他,就是不知道是谁派来的,王小杰还是王大麻子?想来想去也就这两个跟我有仇,或者是张德帅也有可能。
在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前,我还是配合着点了点头,那人让我跟他走,老徐估计也看出有点不对劲了,朝着我身后的人说道:“小龙,你这刚出来吧,没必要再犯事,给我点面子,有事好好说可以吗?”
这个灵溪中学老徐认识的,而且还叫小龙的,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与方权和贾子洲其名的唐小龙了。
我当时实在有点纳闷,印象中我没得罪这唐小龙啊,为啥他要拿刀抵着我,这实在说不通。
唐小龙一手拽着我往后拉,还不忘回头道:“老徐你放心,就算我要犯事也不会在你这,我这人恩怨分明。”
说完就把我往小卖部后面的玉米地里拽,我们学校是在山脚旁,后面是玉米地,往上走就是堤坝了,唐小没往堤坝哪里走,而是往下,一路上我想寻找机会反击,无奈唐小龙的匕首一刻都没有离开我的腰部,我只要敢动,他绝对敢扎。
这唐小龙在灵溪中学是出了名的疯子,方权曾经形容过他是野山猪,一旦遇上目标了,非得从对方身体里咬下点什么才会善罢甘休,这种人最难应付,当初他没去少管所前,我也见过他跟贾子洲打过几场架,真要对上他的,不是重伤入院就是鼻青脸肿,没一个能站着离开的。
一路上,我不断跟唐小龙套话,可这家伙完全不理我,只是拽着我走,等到了一片比较隐蔽的玉米地后,他才松开我,接着用刀口对准我道:“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听明白了吗?”
我这会才看清楚唐小龙的面貌,虽说戴着棒球帽,但五官还是看得很清楚,鹰钩鼻,嘴唇特别薄,乍一看属于那种特别阴柔,甚至有点像女人,就是皮肤差了点,而眼神透露着一股狠劲,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要了你的命。
个子跟我差不多高,也和我一样瘦,但肌肉线条特别好,虽说我在武馆训练了一个多月,身体也变得有点壮实,但轮身材比例,还是输给了他。
整体来说,唐小龙属于那种一眼就知道是狠角色的玩意。
我离他大概一米左右,这是唐小龙给我的安全距离,在这样的距离下,我跑他可以追,我偷袭的话他也能躲得过去,而且能一瞬间做出反击,看来性格也属于那种特别谨慎的。
我没着急朝他动手,因为我没得罪过他,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才对,我深吸一口气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盯上我,这其中可能有误会啥的,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贾子洲在哪?”唐小龙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他的声音与他的外貌一样,属于绵里藏针的那种。
我当时心里有点想要骂娘了,这贾子洲在哪关我屁事我,我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贾子洲在哪,你他们找曲婉婷去才对啊,找我干嘛!”
唐小龙眯起眼睛道:“我问过曲婉婷了,他说只有你知道,还跟我说贾子洲给了你一百万,看来你们交情非浅啊。”
妈的,又是这个曲婉婷搞得鬼,我看着唐小龙道:“我是真不知道贾子洲在哪,你要是不信,要不找曲婉婷来当面对质?”
“不需要,我相信小婷是不会骗我的。”
唐小龙斩钉截铁道:“我这人说话不喜欢说第二遍,所以我数到三,如果你没给我想要的答案,那就别怪我给你放点血了!”
操,这直接就威胁我了。
我当时就觉得这唐小龙不可理喻,还给我三秒呢,老子一秒都不给你,我骂了句去你的,直接拿起书包就砸向了唐小龙,紧接着整个人冲过去,一记鞭腿就鞭向了唐小龙。
结果这丫的还真有点本事,躲过我的书包后,第一时间拽住我的腿,然后右手往下,一把刀就打算刺进我左腿上了,我立马右脚再起,迎面攻向了唐小龙的脑袋,这家伙反应也快,右手改变方向往上,手中的匕首划中了我的右脚,然后左手一放,近身入位,左手再次化掌为拳,一记咏春的寸拳就打中我的胸膛上!
我往后一退,只感觉胸口有点闷,看来是遇上练家子了,我刚站稳,唐小龙就如同饿狼一样扑到我面前,把我给压在了地上,接着右手匕首再起直落,真打算给我放点血。
情况不妙,位置不利,右手立马捡起一块板砖,正打算给唐小龙的脑袋上来那么一下,忽然凌空一脚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这一脚直接踹中了唐小龙的脑袋,把他给踹到一边了!
方权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扶起我后,一脸纳闷道:“唐小龙,你他妈发什么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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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龙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定眼看过来道:“方权,不关你的事,给我滚远点!”
方权站在我旁边道:“陈让是我兄弟,你动他我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我也并肩跟方权站在一起,从刚刚的对决中,可以看出这个唐小龙确实是练过,看样子有点咏春拳的意思,出手干脆,反应快,爆发力强,能一拳就把我给逼退,而且我现在还有点胸闷,足已说明他的寸劲很恐怖,对我来说是个棘手的家伙,一对一我不划算,再加上他手上还有一把匕首。
在拳馆待了一个多月,我的学习速度算是快的,也知道了分析敌我实力这一点很重要,按李爷爷的话说,摸清楚对手的实力是对决前最基本的准备,必须练到几个来回就摸清楚的大概,这样的话,对手如果太强还有跑的力气,不然等打到筋疲力尽的时候再想跑就跑不成了。
当然,李爷爷还跟我提过咏春拳,他说很多人说咏春拳是女人打的拳法,实则不然,这种拳法一旦练到一定境界后贴身基本无敌,民国时期的武术大师叶问就是靠这一路拳法打遍无敌手,现在还拍成电影呢。
不过唐小龙明显是达不到那境界,但也不可小觑,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与方权一同盯住了唐小龙,他只要一动手,我们两个便会同一时间冲上去,
两打一,我还不信我跟方权这狼犊子拿不下唐小龙这头野山猪!
唐小龙手里握着匕首,冷冷的盯着方权道:“方权,你知道我话从不说第二遍的,不过看在咱俩当初打熊子的时候有过点交情,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要保他?”
方权沉默代表回答了,唐小龙恶狠狠的喊了句找死便朝我们冲了过来,他的主要目标自然是我,只见他一刀朝我挥出,我往后一躲,方权顺势在旁一拳打了过去,唐小龙不避不退,左手往下压住了方权的手,然后握拳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朝着方权的脸上轰了过去,这一拳速度又快又急,直接就打中了方权的鼻子,逼退了他。
我身子往前,拳头挥出,一拳被唐小龙给躲了过去,但我拳头没有第一时间收回来,而是摊开手绕到唐小龙的脖子后面拽住他的衣领往前一拉,同时左拳挥出,目标是唐小龙的腹部,这一拳算是得手了,寸拳打在了唐小龙的腹部上,一击得手,我自然得势不饶人,正打算追击。
然而一阵寒光,让我下意识的放弃这个机会后退,唐小龙的匕首划开了我的衣服,瞬间就破了一道口子,明显他刚刚是在诱敌深入了,我要是在那时候追击的话,恐怕就不是划破衣服怎么简单。
这家伙下手实在有点毒辣,跟寻常的学生不同,人家拿着匕首都不知道怎么下手,但这家伙动手完全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该刺就刺,该捅就捅,好像捅死了人也没多大关系一样。
野猪,彻彻底底发疯的野猪。
难怪方权老说这唐小龙麻烦,今日一见,果然真是如此啊,被这样一个亡命之徒盯上了,谁也不好受。
我后退,唐小龙就前进,手里的刀朝着我挥了好几下,刀刀都是在逼我,我只能不断的后退,谋动而后定,不敢轻易的发起攻势,好在我不是孤军作战,方权也不是只会在那看热闹的主。
唐小龙追我,方权便从田地里捡起一根木棍冲向了唐小龙,在唐小龙的后面高高举起挥下,正中了唐小龙的脑袋,这丫的注意力都在我这,压根就没反应过来,所以躲不开。
这一棍子把唐小龙脸上都砸出血了,这让吃了大亏的唐小龙第一时间将怒意转到了方权身后,一记虎尾脚,就又把方权给踹开了!
唐小龙的目标始终都在我身上,所以踹开了方权后他没有追上去,还是紧咬着我,我心里暗骂唐小龙这家伙没脑子,曲婉婷几句话就把他骗得团团转,最委屈的还是我,你说我招谁惹谁了,我他妈为什么要为一个贾子洲在这里跟他拼命?这完全说不通啊!
可人家杀上来了,我也只能应付,总不能袖手就擒吧,解释听不了,那就用拳头给他解释!
只不过逆局并没有因为我打起士气而有丝毫的变化,我只是疲于应付唐小龙的迅猛攻势,唐小龙为人阴柔,但是其攻击方式却是极其锋芒毕露,属于那种不给自己和对手留后路的,他眼里压根就不管方权会不会偷袭,只是全心全意的对付我。
这个气势凌人的王八蛋用左手挡住了我的一拳后,右手的匕首同一时间弹出,瞬间的爆发力让速度特别的快,我心里大惊,这要一刀要是被捅下去,那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我刚从医院出来一个月,可不想再回去啊。
所以赶紧伸出另外一只手不管不顾的挡住唐小龙的刀,一个照面,匕首就刺穿了我的手臂,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好在刀是挡住了。
手掌被撕裂,这疼得几乎让我喘不过气,鲜血从手掌里绵绵不断的流出,可即使如此,唐小龙还是没给我任何回旋的余地,他跟我一样,属于那种的得势不饶人的主。
他的身躯呈现一条直线长驱直入,左拳直接往上击向我的脑袋,我本能的摇头躲闪,刚想用手肘顶出回击他的脑袋,谁料到这家伙不但不回拳,左手还化作一记手刀砸向了我的颈部,势大力沉,把我给砸的往右倾斜,差点摔地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唐小龙拉开一定的距离,转身便是一记漂亮的后空踢,脚在空中一个优美的弧度直接踢中我的脑袋,这一脚力度很大,我原本不平衡的身体直接就摔地上,嘴上还吃了点土,一旦倒下,就很难有重新站起来了,这个道理,无论是群殴还是单挑都很适用。
唐小龙刚想再度欺身,好在方权又急时才出现,从后面一脚踹向了他的后背,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方权这一脚踹的唐小龙有点踉跄地往前,方权出手快捷如闪电,近身入位的同时,又是一拳击中了唐小龙的肋骨处,不过很快,唐小龙就又反击了,方权的第二拳已经被他给黏住,方权脸色一变,似乎有预感唐小龙想干嘛。
只见唐小龙一记肘击打出,根本不给方权防守的机会,这一肘击准确无误的打在了方权的脸颊上,方权顿时眼神就有点迷茫了,估计是被打蒙了,紧接着又是一记寸拳,击中了方权胸膛,一退再退的方权最终被这唐小龙第二拳给打的后退到我身旁,嘴角留下了一丝血丝,不过依旧挡在我面前。
我跟方权不说打遍灵溪无敌手,但至少普通的两三个学生都不是我们的对手,结果遇上了唐小龙,居然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这让我深深的感到无可奈何。
照这样下去,落败也是早晚的事,看来得想其他的注意了,我从地上握紧拳头,然后起身,朝着方权道:“权,配合我。”
方权看了我一眼,我两也算有默契,他擦了擦嘴巴的鲜血,并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而唐小龙则是把玩手里的匕首,还放到嘴边添了一下,一脸挑衅道:“一个彻彻底底的野路子,再加上一个学了一点皮毛的废物,就敢在我面前关公耍大刀,简直就是找死!”
方权吐出一口带有血丝的口水道:“唐小龙别废话了,被关了一年,别的不学,就学会装逼了?以前你都没怎么多话的,来,今儿个你要是能撂倒我们,再去慢慢装圆你那逼。”
唐小龙听完后,不怒反笑道:“方权啊,我实在想不通,为了这家伙跟我拼命值得吗?不过能让你这头狼崽子心甘情愿跟着的人,我还真是有点兴趣呢,不过目前看来我要失望了,因为他压根就没啥本事,在我看来,也就是学过一点皮毛的菜鸟,连入门都不算,这样的人折在我手里还少吗?”
唐小龙出言羞辱,我打不过他,他自然可以羞辱得理所当然,只是输人不输阵,打不过是一回事,但骂不过就更丢人了。
我死死的盯住了唐小龙,微笑道:“来吧,今儿个我也算是舍命陪疯狗了,看看谁给谁放点血,反正到了这地步,没个结果,你跟我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唐小龙冷哼一声道:“嘴巴比拳头厉害多的废物,你这是在自找死路!”
话音刚落,唐小龙又再次飞奔而出,咏春拳被李爷爷称作近身搏斗天下第一,所以唐小龙是绝对不会拉开距离作战,而是不断的缩减距离。
是以,我并不着急,等唐小龙已经快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将右手的早就捉好的一把沙子全都糊在了唐小龙的眼睛上,唐小龙一脸诧异,就在他失神的这一瞬间,方权快速的一脚踹向了他的腹部,把他给踹的往后,而我则是往前跑了几下后,一个凌空膝盖就顶在他下巴上!
唐小龙哀嚎一声,整个人往后摔倒在地上,我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的眼睛被沙子迷住,看不清我的动作,于是我很轻而易举就夺过他手中的匕首,朝着他大腿狠狠地刺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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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我刺的毫不犹豫,好在我在仇姐哪里学过点医疗知识,知道这一刀刺的地方大部分都是脂肪,虽然会造成出大出血的假像,但事实上却一点屁事都没有,压根就不会伤筋动骨,所以也不怕一刀废了唐小龙,到时候后面一大堆麻烦。
刀进,唐小龙顿时发出惨叫声的,一向看起来很冷漠的脸色顿时大变,就像一只被丢尽臭水沟的野山猪一样,尽管竭力的想要反抗,但却只能没有风度的坐在地面上往后一退再退,求生的本能让原本高傲不屑一顾一切的唐小龙此时看来,只剩下仇恨,暴躁,还有一丝丝的不安。
他似乎明白了,现在开始,是谁掌握局面,谁是老大了。
刀出,鲜血流了一地,我正打算挑不会伤到内脏的地方给这家伙腹部再来一刀,让他无法自由行动后,再打电话让救护车来处理后事,至于唐小龙去了医院要多久能出院,这就是他的事了,反正目前来说,局面已经稳定了下来,就算他日后想要报复,我也想不了那么远了。
想要捅人,总得有被捅的觉悟,这话是燕青青常挂在嘴边的话,所以她阴人从来不怕人阴,因为她早就做好的觉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一点是燕青青言传身教,我也算是学得像模像样。
我没有时间去感叹一个看起来特别凶狠男人脸谱的另一面脆弱,举起刀子正好瞄准了挑了好久才挑到的地方,这是在盲肠往上一点的位置,就算刺得多深,顶多就是伤口大一点,缝几针就没事了。
最佳下手的位置,既可以给已经快要崩溃的唐小龙推下悬崖的一击,让他无力再战,也可以保证自己不用承担任何的后果,两全其美,甚合我意。
我撇了一眼不断往后退的唐小龙,深呼吸一口气,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笔直的路线,打定注意想要痛打落水狗的这一刀却被方权给拦住了。
方权握着我的手,朝我摇了摇头道:“够了,让。”
我以为方权不知道我下手轻重,笑着解释道:“放心,权,我有分寸,这一刀下去只是让他暂时失去战斗力,不会伤他的命,这臭犊子打了我们那么多拳,你就不想报仇?”
方权依旧摇了摇头,然后望着唐小龙道:“刚刚他明明可以用匕首给我一刀的,但却选择了肘击,他唐小龙恩怨分明,我方权也不是那种贾子洲那种睚眦必报的,就算卖我个面子,让他少吃一点苦头吧。”
刚刚确实如此,要是唐小龙真的想要让方权丧失战斗力,只要用上匕首就可以了,但他没有,而是选择用肘击逼退对方,他自始至终的目地都是我,对方权也没下过死手,方权这会卖他个面子也说得过去。
可没想到这话刚说完,唐小龙居然不识好歹的骂道:“方权,我去你大爷的,老子用不着你同情,今天你们要是不弄死老子,老子有一天必定弄死你们,把这一刀百倍的还给你们,缺德的玩意,就他妈知道偷袭,跟贾子洲那王八蛋一个吊样!”
我有点气,这家伙说话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不过方权都跟我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动手,只是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来居高临下道:“唐小龙,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你以为这就是爷们了?你要是真算爷们,就不会被人利用后落得这样的局面,我跟贾子洲没一点关系,他去哪我也不知道,曲婉婷跟我有点过节,这明显就是借刀杀人,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也有。”
我将手里的匕首丢在他眼前,脸上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一样道:“你要是不服,我现在给你个机会,拿起地上的匕首,运气好的话还能捅死我,不过加速运动失血过多到时候送去医院无力回天,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没想跟你闹,也没想跟你玩命,我玩不起,也没这个兴趣,你说你非要逮住我不放干啥,从我口中就算敲出了贾子洲的下落,就你这副没脑子的模样,再去找他,找十次也只有被玩弄的命运,蹲了一年就该老实点,好打有个屁用?真碰上狠的一点的,今天你就算完了,他贾子洲能想法设法的把你关上一年,我没他那么大本事,但都是一对肩膀上面顶着一颗脑袋,玩命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权利,真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但你可想清楚了,占便宜的还是贾子州和曲婉婷那对狗男女。”
听完我的话,唐小龙不骂了,反而沉默了下来,坐在地上一脸的死气沉沉的样子,
话已至此,没有什么其他要说的,这丫的能想通就想通,想不通我也没啥好说的,要是还想报复,最多就接着跟他玩咯。
我转身离开,方权在后面跟着,只留下几乎完全战败的唐小龙,我这手伤的有点重,至少是需要去仇姐哪里找点东西包扎一下,一路上,方权在我后面沉默,一句话也没说。
刚走回校门口,赵无双就着急的跑过来查看方权的伤势,那模样都快极哭了,方权只是谈谈的说了一声没事后,就喊了我一声,我回过头,他递了一根烟给我,我接了过来点起来道:“权,你咋知道我被唐小龙给挟持走的?”
方权看了一眼小卖部的老徐,朝着我道:“是老徐告诉我的,我跟无双一出来,他就跟我说你被唐小龙带走了,所以就追了上去,无双想跟着,不过我没让呢,话说回来,你咋惹到唐小龙的?”
赵无双这会也发现我手上有伤,都是血,立马有点着急道:“陈让,你赶紧去医院吧,唐小龙这王八犊子下手真狠,你放心,这事我回去就跟我哥说,让他把唐小龙绑起来好好的教训一顿。”
我苦笑道:“这会知道关心你陈让哥哥了?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方权呢。”
赵无双骂了一声贫嘴,然后搂着方权的手臂道:“那是当然啦,我关心我男朋友很正常,至于你受伤了,应该由燕青青来关心你才对。”
这段时间,我们几个没少聚,所以燕青青跟赵无双也算认识,至于上次定点的恩怨,以赵无双那样的智商还有燕青青的口才,几句话间基本都灰飞烟灭了,谁也没记仇。
难得方权没跟赵无双一起秀我一把恩爱,他只是眼球布满血丝,带着懊恼和愧疚的看着我受伤的手。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无奈的乐道:“是曲婉婷那婊子告诉唐小龙说我知道贾子洲的下落,所以他才找我麻烦的,这臭婊子不动声色的给我来怎么一招,差点吃了大亏,难怪老话总说,女人天生就能挑起两个男人的战斗,不管这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否是真正愿意。”
“我去帮你划花她的脸?”方权忽然说道。
我摇了摇头道:“没必要,这婊子能够让唐小龙来找我,现在应该也做好准备了,搞不好还有另外一个陷阱等着我,我这段时间不想惹事,只想安安静静的毕业,至于收拾她,总有一天的,到时候不把她给操/哭,我跟你姓。”
说完我自己乐呵了几声,吸了一口烟后,方权欲言又止,看来还没从刚刚的落败感走出来呢,我只能劝道:“行了,权,别自责了,我这不也是没事吗?唐小龙是个硬茬子,咱俩能取得这样的战果也算不容易了,要不是手上有伤,还得去庆祝一下呢,别哭丧着脸,搞得好像我阵亡一样,不给劲。”
“我太弱了……”
方权忽然嘀咕了一声道:“如果伊文华在这,肯定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我保证,下一次不会出现类似的状况!”
唐小龙的出现,就像是给我跟方权提了一个醒,一个初中生都有这样的手段和狠手腕,那么以后我们遇上的敌人,又会有多强呢?
我攥紧拳头,望向唐小龙倒下的方向,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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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龙用衣服擦了擦自己的脸,等视线开始逐渐清晰后,他便从地上爬起来,脚上的血还在流,陈让那狗犊子这一刀虽说没有刺在动脉上,但偏偏挑的地方是脂肪最多的大腿根部,这地方肉厚,血也多,那一刀刺得很深,一时半会血还真就止不住了。
这一刀虽说不会让唐小龙留下后遗症,但这会站起来确实疼,而且血看得渗人,胆小的直接被吓死都有可能,不过唐小龙从小就不学好,初一的时候就敢拿着砍刀去砍人,因为喜欢厮杀的感觉,没少受伤,受伤也能受出经验的,稍微活动一下,就知道这一刀并没有大碍,只要把血止住,缝几针后等肉长合了就没啥大碍,但恐怕是会留下疤痕了。
疤痕?唐小龙忽然冷笑一声,加上这一刀,全身上下一共是五十四处伤痕,其中一次最严重的,是左手胳膊处,当时被对方砍的都能见到骨头,也算唐小龙命大,送去医院及时,还能够接起来,不然他的左手早就废了。
所以这点伤对于见过世面的唐小龙来说,还真不算什么,他只是有点诧异,诧异陈让的谨慎,一般人在那样杀急眼的情况还能保持这样镇定谨慎的作风,实在有点不像话,唐小龙只是觉得这个家伙并不如曲婉婷所说的那样,只是一条走了运气的丧家之犬。
能让贾子洲砸一百万的人,想来也不是那么简单,至少在陈让身上,唐小龙看到了两点,做事谨慎如鼠,为人狠心如狼,那一刀捅得是狠但也留了底线,不让自己有任何手尾,难怪方权这头贾子洲都收服不了狼犊子都愿意为了他跟自己拼命。
“难道自己前两年真的看走眼了?”
唐小龙忽然问起了自己这句话,他跟陈让同校三年,前两年基本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从少管所出来后,曲婉婷提起这个名字他都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有这样本事的人,不该一直在学校默默无闻才对,在这个年龄就收起锋芒,等到适当的时候再来一个一鸣惊人?这也藏得太深了吧。
唐小龙不喜欢这样的人,但也不讨厌,就像贾子洲一样,他明明知道早晚有一天会因为贾子洲多疑性格而被他给卖了,但唐小龙偏偏就不信邪,上了贾子洲这条贼船,结果很快就被人踢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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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正在茁壮成长少年都对异性有着天然的好奇,但是唐小龙是个例外,因为这一点被贾子洲给识破了,所以为了保护自己的菊花,贾子洲只能卖了唐小龙,当然借口自然是用了曲婉婷这个女人。
唐小龙有一个收破烂的老爸,老妈在他六岁的时候就跟着一个富人跑了,他本来就一无所有,所以唐小龙向来做事都是没有底线,因为再不济最多就是回去跟着自家老爸收破烂,只要不死总会出头,这一点倒是一直都没有动摇。
贾子洲是唐小龙的贵人,唐小龙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就算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被他陷害到蹲了一年少管所,唐小龙也没有怨言,在他看来别人恨你恨不得你死,总比一点都不理睬的好。
为什么要找贾子洲?
唐小龙需要一个跳板,就跟陈让需要燕青青这个跳板一样,他们这些穷苦出身的孩子,不剑走偏,还不是只能给他们那些富家千金公子卖命的份?旁门左道也好,手段不干净也好,不见兔子不撒鹰也好,邓公都说了不管是黑猫白猫能捉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贾子洲总说让唐小龙不要跟穷人去比较,因为那样会让他鼠目寸光,觉得自己做得已经足够好。
唐小龙觉得这话有理,一个人活着无非就是躺着,坐着和奔跑,跑到累死总比躺着饿死来得有意义的多,但他一直奔跑着,贾子洲都没有给他一百万,凭啥站着不动的陈让就能得到一百万?
不甘心,才是他找上陈让最重要的一点。
唐小龙把衣服脱下来,包裹了自己腿上的伤口,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起来后狠狠的吸了一口,心里有点期待再次与这头跟自己差不多的疯狗对上一场,到时候他要狠狠的打贾子洲的脸,就算没了贾子洲,他唐小龙照样也可以活出自己的风采。
“……”
福根找我的时候,是在中考后结束开始放暑假的第一天,也就是被唐小龙偷袭的三天后,那天我正在家里,方权带着福根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家里没人,陈灵儿去林姨的超市里帮忙,因为我手受伤了没让我去,所以家里只有我一个,我有点诧异福根为什么会来找我,不过还是让他们进来坐了。
刚坐下方权就发了一根烟给我,然后用手臂捅了捅福根,让福根说话,福根没有了以往的傻笑,难得有点正经道:“赵叔赵婶死了,我需要钱给他们买两幅棺材。”
这傻大个还是跟以前一样,语不出惊不死人,我刚想点烟就被这句话给吓得烟掉地上了,还没来及问是出了啥事的时候,福根停顿了一会后,又接着补充道:“还有我杀了两个人,不过你们放心,我手脚干净的很,是查不到我头上的,现在找你只有一件事,我需要钱,陈让,你能给我钱吗?”
我刚把烟找到,福根的话也刚说完,我一起身急了,脑袋都撞到了茶几上,疼的我摸着头道:“福根,你跟开玩笑呢,这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
方权苦着一张脸道:“他刚找到我的时候,我也是这样一副表情,不过这丫的很认真说了是真的,我还致电给王家寨的人打听,确实没错,一场大火带走了赵叔赵婶,就一个福根活了下来,至于死了那两个是纵火犯,不,口误,是消失那两个,福根说是他杀了的,我信,没手尾我也信,上次我看见燕云飞对福根挺感兴趣的,这会他也回不了王家寨,要不就跟着燕云飞混也可以,至少能吃饱饭。”
方权解释完后,我还是有点云里雾里的,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福根,点了根烟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两个人真的被你杀了。”
福根点了点头道:“嗯,那两个人是以前跟着杨安青的小混混,在赵叔哪里吃饭不给钱,被我教训了一顿,他们怀恨在心,深夜就在餐馆哪里放火,我醒来的时候,火已经很大了,我想要救赵叔赵婶,但救不出来,隔天,我就找到那两个人,把他们给绑到山上,一个砍断了了手手脚脚,另外一个五官都被我挖了,全部都埋在山上,我很确定没有手尾,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现在你只要借给我钱就可以了,一场像样的葬礼要五万左右,我身上只有五百,剩下的你帮我凑。”
我骂了句操,这丫的说这些能吓死人的话的时候轻描淡写的就好像他只是料理了两只山上的畜生一样,或许在福根眼里,这两个害死赵叔赵婶的跟畜生差不多,但怎么说也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说没就没了,这傻福根是真傻吗?不知道人命这玩意出事可是很严重的,他这可是杀人啊,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我的三观还算正常,所以没有开口就说借钱给福根,而是看着方权道:“他傻你也跟着傻?”
方权摇头道:“赵叔赵婶死了,现在整个王家寨他能靠得只有我,我不能抛弃他,就算真弄出了人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死得都是一些该死的货色,这些人活着也是为非作歹,死了更好,福根这是做好事,按老太爷的话说,就是死后会上天堂的那种。”
“放屁!”
我一拍桌子站起来道:“你们两个都有病的,这事我管不了,赶紧领着他走,别来这里烦我,我可不想被你们拖下水,靠!”
“可我们联系不上燕云飞,上次他给福根的电话号码,福根给弄丢了,现在只有你能联系他了。”方权朝我摊了摊手道。
我眯着眼睛道:“你上次不是有存何琪琪的号码吗?打给她不就行了,反正都是出来混,去当兵总好过跟燕云飞去混黑社会要强吧,就这丫这款式的行为风格,跟着燕云飞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你这是让我助纣为虐,我可不干,不想死后下地狱。”
方权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盯着我道:“他都犯了人命了,你送他去军区不等于是让他去送死吗?到时候查出来了,福根这兵当不成就算了,恐怕还有牢狱之灾。”
“你他妈的还知道他犯了人命啊?那你好歹激动一下啊,现在怎么冷静,我都被你搞不清楚状况。”我破口大骂道。
方权点了一根烟,看了福根一眼道:“我知道事情很严重,但这会我们去追究已经没多大用处了,事已经犯下了,总得寻求解决的办法吧,这说到底都是命,福根的命相本来就大凶,这辈子注定要为不了老实人,老天已经给了他选择了,我也想送佛送到西。”
“老太爷说过福根活不过十八岁,但他今年都十九了,我好不容易赌赢了他一次,让,我不想再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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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权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眼里的真诚,他这辈子都想着要赢自己老太爷一次,而福根正好是最后的赌注,方老太爷说福根18岁会死,但他活下来了,这算是一个念想,人活着总得有点信仰,不然就如同行尸走肉般,其中不服气与凭什么也是一种信仰。
燕云飞能从一个小混混变成如今的江湖大鳄,靠得是不服有人踩在他头上,灵溪里飞出的金凤凰江雨菲,靠得是凭什么女子不如男,不少如今龙城的风云人物,又有多少是子承父业的呢?我不知道,但大部分都是从零开始,至少他们的父辈也是从零开始。
对于零的人来说,不服气与凭什么都是一种品德也是一把无形的阶梯,都能激励人往上爬。
我和方权就是靠这两点才能在灵溪横着走,所以我很了解方权现在的心情,没有拒绝的理由,我也只是打个电话而已,举手之劳的事,就算我不打电话,方权也能领着福根找到燕青青,让燕青青牵桥搭线找上燕云飞。
他为什么非要带着福根来找我,通过我绕怎么大一个圈子找到燕云飞呢?
我不傻,仔细一想就能想明白,他想要卖两个人情给我,一个是燕云飞的,而另外一个是福根的。
我拿起手机,拨打了存了一个多月但至今都没有打出去的电话,刚打出去没多久,燕云飞就接了起来,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平稳,与在王家寨见到张万里死的时候,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我将事情简单的跟燕云飞汇报了,期间燕云飞并没有很多的情绪,没有因为福根要投他而喜悦激动,也没有嫌福根麻烦而露出不耐烦的语气,总之这头在龙城混了将近二十年的老虎只是嗯了几声后,便直接说道:“我待会让人去接福根,你放心,福根跟了我,要是不能成为龙城第二叱咤风云的狂人,我就不姓燕。”
当时我以为狂人是个称号,后来才知道是个人名。
我道了声谢后,就把电话给挂了,之后我朝着方权点了点头,表示事情都办妥了。
方权松了一口气,看向福根道:“福根,到了燕叔叔那边后,听他的指挥,他让你干嘛就干嘛,少问多做事,人家给你一口饭吃,你就得想着出十二分的力,咱们干得是卖力气的话,别让雇主不高兴,要是没混出个人样来,别说是我带你出王家寨的。”
福根这会才终于露出我熟悉的傻笑点了点头道:“我听你的,只要他能给我钱买棺材,我这条命就是他的,”
傍晚的时候,就有人来接福根的,和我预料的一样是赵国士,自从仇姐回到燕家别墅后,赵国士就跟着回市里混了,这倒是便宜了王麻子,赵国士一走,灵溪小市场里的保护费,基本都是他收了,据赵无双偶尔提起,赵国士现在已经混到级别不低,是燕云飞手下为数不多年轻一辈比较当红的。
赵国士见到福根后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两米多高的福根后,才一脸讶异的看着我道:“陈让,你从哪里找来这根好苗子,这货要是跟了云飞哥,不出三年,绝对能让我们实力大增。”
我乐了乐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介绍的人。”
我跟赵国士打招呼的时候,方权就帮着福根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边整理一边说道:“福根,到了市里可不比王家寨,别轻易跟人动手,凡事多听赵哥还有燕叔的,你是老太爷看中的人,可不能做白眼狼,要懂得知恩图报,千万别学王家寨那杨安青,专门阴自己人。”
方权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赵国士脸色微微一变,方权没有察觉,但却尽收我眼底里,我当时有点纳闷,为何赵国士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我才知道这王八蛋藏得比谁都深。
福根这会不再憨笑,而是拍了拍方权的肩膀,一脸认真道:“老太爷走了,我妈走了,现在连赵叔和赵婶也走了,现在这世上也只有你跟我亲,方权你好好的,等哥混出人样来,谁要是敢欺负你,我杀他全家!”
福根眯起眼睛,身体微弓,身上散发的气势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赵国士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如临大敌,他终于跟我一样意识道,这个傻大个一旦不笑的话,比谁都要危险,比谁都有杀气。
坐上了赵国士的车,福根朝着我和方权挥了挥手,笑得很傻,笑得一点都不像刚刚方狠话要杀人全家的狠货。
我最终也没有去求证那两个挨千刀的纵火犯到底是消失了还是被福根给弄死了,没必要,反正福根踏上这条路,以后背上的人命还会少吗?
就这样,大山里出来的福根比我还有方权率先一步的踏入了燕云飞的阵营,也真真正在的接触到这个社会大染缸里面最阴暗最潮湿的一个角落,涉黑,说得好听点,就叫江湖。
“……”
我手上的伤在缠了一个星期的纱布后,终于可以揭开了,唐小龙那一匕首直接贯穿了我的手掌,留下了我人生中第三个伤疤,每次看到这个伤疤,我总会想起唐小龙那一记咏春寸拳,也会想起我和方权在他面前几乎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如果不是方权赶到的话,恐怕一对一的最后结局是我完全落败,就算耍小心机,唐小龙也不会给我耍小心机的时间和机会。
所以那一次的挫败感激励我更加的想要变强,不说短时间变得跟余叔或者李爷爷那么强,但至少也要跟伊文华打成一个平手,最好是能赢了唐小龙。
有时候我会做一个好玩的假设,比如要是唐小龙碰上的伊文华,两个人谁比较厉害,别看伊文华群殴不行,但单挑起来,整个拳馆的年轻一辈,也就只有我能跟他玩玩,其他的基本没几招就被他撂倒了,许安然这种,更是直接一推就倒。
唐小龙的咏春拳寸劲很强,但伊文华的高鞭腿也不赖,这两人要是遇上了,肯定是一场龙争虎斗。
只不过唐小龙似乎消失了,被我刺了那一刀后,他没有再堵我,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知道是不敢跟我碰面,还是打听到贾子洲的消息去找他了,总之暑假放一个星期,他都没找我麻烦。
送走福根后,我和方权还有赵无双就去报名参加了城南的特招考,每年城南的特招考都是在放暑假后的一段时间,我们这些没有城南本区户口的想要去城南读,只能通过这个办法。
这天一大早,我们就约好一起去了,燕青青还自告奋勇的当起了我们的司机,我们三个在镇外等着燕青青,大概七点左右燕青青的汉兰达就准时出现了。
夏天到了,所以这妞现在穿得特别清凉,只有一件黑色小背心,露出白皙的胳膊,素颜出来的,戴着蛤蟆镜,看起来特别的时尚和漂亮。
她的头发是上次一时兴起染成的酒红色,说起这头发我就一肚子火,上次非要拉着我吃饭,结果饭没吃着,让我在理发店哪里等了他三个小时,我怎么着也算个病号,饿着我她也没有一丝愧疚。
不过后来出来的效果很棒,挺配燕青青叛逆的气质的,我也算认栽了,一点脾气都没有。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坐了上去,燕青青看着我乐道:“小让子,你东西都带齐了吗?别待会到了那才发现准考证啥的没带,我可不载你回来拿。”
每次跟燕青青出去就讨厌这一点,她总把我当小孩一样看待,比如我一上车,她就要帮我拉安全带,过马路的时候还提醒我小心车辆,有一次更过分,跟她还有陈灵儿去坐过山车,她居然下来一边吐一边安慰我不用怕,这让我感觉在她面前我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有。
好像这情况从狩猎回来后就越来越严重了。
我有点不满道:“你别老把我当小孩子好吗,你又不是我妈,管得真够宽的,燕青青,你最近母爱泛滥啊。”
“再多说一个字就让你下车,自己跑去考场。”燕青青妩媚的微笑道。
我立马非常配合的闭嘴了,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好几次都因为跟着娘们斗嘴,后来她说不过我,就停车,把我给踹下车了。
方权和赵无双上车的时候,也跟燕青青打了声招呼,接着方权忽然问道:“这个女生是谁,燕青青你私生女吗?”
“就你这嘴最贱,我的私生女要是怎么大的话,那我不是一岁就怀孕了,我是没问题,问题是也就你这种农村里出来的猥琐男才会对婴儿动手,我们城里人被下不去手呢。”燕青青毫不含糊道。
每次斗嘴,方权根本就不是燕青青的对手,她还没出力,方权就倒下了。
不过听方权这样说,我才发现后座上还有个女生,顿时就好奇的看了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不仅仅是我,连后座那个看起来特别娇小的女生也露出一脸的诧异。
我两不约而同的指着对方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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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后座的女生正是上次在旱冰场让我跟贺阳打起来的小女生,上次解决完贺阳后,这妞就不见了,所以我对她挺有印象的,况且她长得也挺可爱的,虽说我是脸盲症,但对可爱的女生还是记得住。
那女也认出我了,一脸诧异的看向燕青青道:“青青姐,你认识这个大恶人吗?”
什么鬼大恶人啊?老子当初可是救了她,怎么着也是个大侠才对,结果居然开口就骂我,这妞有点不知好歹吧,虽然是长得有点可爱,但我顿时就提不起任何好感来,冷哼道:“早知道当初就不救你了,救了人还要被人骂,我也真是亏了,要不是有我这大恶人,你早被贺阳那犊子给绑走了,小姑娘,做人可不能一点点良心都没有。”
“你就是大恶人,还拿刀要捅人呢,按我外公的话说,你们这种二混子就应该全部捉起来才对判死刑才对。”那妞朝我比划了一下拳头,鼓起嘴带着一丝厌恶道。
燕青青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插嘴道;“你两认识?来,彤彤给我说道说道,发生啥恩怨了。”
燕青青发话了,那叫彤彤的立马老实道:“上一次我不是偷偷溜出来玩嘛,就像去玩一下旱冰,在国外很早就对这运动感兴趣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试试,所以回国后就第一时间去试了,结果就遇上了这个大恶人,他居然当着我的面拿着刀要捅人,不是大恶人大坏蛋是什么?”
方权估计也听出了一个大概,朝着周彤彤笑道:“小姑娘,你这话可不对呢,我们哥几个可是因为你跟别人打起来的,结果你不感恩戴德以身相许就算了,还在这说我们的坏话,小心到了地狱要被黑白无常拉舌头的。”
这话刚说完,赵无双就扯着方权的耳朵,气呼呼道:“你想让谁以身相许啊?好样的方权,当着我的面就敢勾三搭四了,我要是不在了,你还不反了天?”
“我说你这丫头,听话怎么就听一半啊,就算以身相许对象也不是我,赶紧松手,这不是丢人吗?”方权求饶道。
赵无双这才松开了方权,上下审视了一眼周彤彤道:“照这话说,陈让跟我家老公可是帮过你,你这话说的就有点忘恩负义了吧!”
周彤彤这会就吐了舌头,一副大小姐的模样,不知好歹道:“我也没求着让你们帮忙啊,再说了你们就算帮我,也不至于捅人吧,我这一个多月可是睡不好吃不好,生怕我家外公来个大义灭亲,捉我去关上几年呢,你们是混子,我可是大家闺秀,一点都不想跟你们混为一谈,青青姐你还是少跟这些人来往,不然燕伯伯要生气的。”
“你燕伯伯就是个大混子,怎么?周阿姨没跟你说这个?”
燕青青了解了个大概,一点都没有站在周彤彤那边,反而站在我这边说话了,她说道:“彤彤,不是青姐说你,这人家救了你,还差点为了你捅人了,一句谢谢是应该的,这事我可不站在你这边,到了地,下了车,跟陈让道声谢,不然这事我跟你妈说,看你还怎么留在华夏,不被遣送出国,我跟你姓。”
燕青青这人说话向来都能一句话刺中人的软肋,果然这句话说完,周彤彤就不敢摆出那副嚣张样子了,估计是真怕燕青青把那件事跟她老妈说,于是立马乖巧的点了点头道:“我听你的,青姐,只要你这事不告诉我妈,我跟那大恶人道歉没问题。”
“我才不稀罕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周彤彤服软,这会就轮到我有了脾气。
燕青青看着我微笑道:“行了,你跟一小姑娘斗气干什么,一点度量都没有,要不待会我也让我们小让子赔礼道歉,我燕青青可是从来没跟人说对不起呢,第一次就给了你,你可要好好负责。”
看在燕青青这样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只好大发慈悲道:“算了,我不跟她计较,没必要,只不过你还是要说说她,这年头外面可乱的很,一个小姑娘跑去旱冰场不被人占便宜才奇怪呢。”
“没办法,她从美国回来没多久,你也知道,美国长大的孩子安全感一直很强,也很独立,骨子里还有一股傻逼的冒险精神,这丫头也就是嘴上不饶人,其实心挺善的,每次见到路边的乞丐都会施舍好几张毛爷爷呢,一点都不吝惜,她这种富三代,能有这样的觉悟已经很不错了,我们这些家庭走出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嚣张跋扈肯定不少,我就是其中一个列子,但大多是都不是我这种闲着没事就惹是生非的主,就拿易小歌来举例子吧,至少比这个年龄的普通孩子多几分城府和多一些视野,懂得枪打出头鸟,所以没事总喜欢装傻充愣,我是个极端,易小歌也是个极端,这周彤彤我看得喜欢,就因为她一点都不像我们,骨子里还有善良这玩意存在,你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不知道这玩意有多珍贵。”
得到燕青青的赞赏,周彤彤立马笑了个没心没肺,还朝我炫耀道:“看到没,青青姐夸我善良呢,你这大恶人要向我好好学习!”
“在王家寨,善良等于愚蠢,我们可学不来。”方权乐呵呵的讽刺道,这话我给了个赞,这脸打得真他妈理所当然。
周彤彤有点怒了,不过在燕青青面前还是强忍着,燕青青这会柔声笑道:“彤彤,你老在msn跟我们吵着回家要见所谓的大侠和坏蛋,等你真正见到了是不是感到无趣,别以为在国外泡过几次吧见过几次群架就懂什么是江湖,江湖这地方,我们父辈们都摸不清楚,走得都小心翼翼的,即使如此,最后还不是阴沟里翻船了,没几个活下来了,周姨不让你回来是为你好,我们这圈子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小易子,甘傻子,包括我,甚至你那一直崇拜的杨文龙,那个没在这龙城吃过亏?吃一蟹长一智对你是好事,听我一句劝,这次要是考不上城南,就老老实实的回去你的美国做你的留学生,少摊上我们这群黑二代的浑水,这话周姨不敢明面说你,怕你说漏嘴伤了父辈的情分,我做姐姐只能帮忙说了,你好好想想,青青姐骗过你没?”
周彤彤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姐,国外真的很无聊,我想跟你们玩,我知道我妈从小不怎么愿意让我跟你们待在一块,我外公甚至都反对,但跟你们在一起我很舒心,就算回去要挨外公的鸡毛掸子我也愿意,你别赶我了,这一次我非要在考上城南,我家里人不跟我同意战线,你和小易子他们可得站在我这一边啊,不然我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燕青青沉默,我看得出来,这周彤彤跟燕青青很早就认识了,他们和易小歌都是同一个圈子长大的人,这样看来,周彤彤背后也有一个大背景呢,但似乎与燕青青他们又不一样,从只言片语中可以听出,周彤彤后面的人并不一定跟燕青青他们一样是江湖大鳄,保不齐还是什么白道人物呢。
不过我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我不是他们圈子的人,没有啥发言权。
等车子到了城南后,方权他们三个先下车,燕青青这才把一份资料递给我道:“你上次让我帮忙查的贾子洲,资料都在这了,这丫的在我们圈子里挺有名的,有一个已经退休的市长干爷爷,还有一个守在他身旁的高人,这高人跟我们义天有点关系,有一次在宴席上,我也见过,算是易老大见到他也是恭恭敬敬的,不过你可以放心,贾子洲已经被这高人带去国外了,应该短时间不会找你麻烦,对了,贾子洲跟小易子那个圈子里的人私交很好,上次会找你麻烦,估计也是因为张德帅,我和贾子洲不熟,所以让他出手对付你,事后我也不能说什么,这计划我寻思也就是小易子想出来的。”
我接过资料后,有一点纳闷道:“这易小歌没事对付我干啥,我跟他又没啥过节,上次见面相处还很融洽呢。”
燕青青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道:“小易子这人属于那种可以一边请你喝酒一边偷偷在酒里下毒,等你毒发身亡后还在你尸体上鞭尸的阴险玩意,跟着他那聪明绝顶的老爸啥也没学,就学到了阴险狡诈这一套,我提醒你,以后跟他打交道小心点,得罪了朱君成或是张德帅倒无所谓,但要是得罪了小易子,我保证他把你卖了,你还会给他数钱,这些年我没少偷偷吃了她的亏,我那么多男朋友,最后没一个好下场的,一半是被我玩残了,而另外一半就是小易子设局给弄废的,我从小跟他有娃娃亲,他虽然暂时吃不到我,但绝对也不会让别人吃到我,你说跟他没啥过节?呵呵,我这天天载你出来吃香喝辣的,你能确定他不起疑心?”
我恍然大悟,敢情这易小歌是因为燕青青才对付我的啊,这丫的藏得有够深的,上次见面我可是一点都察觉不到他的敌意,相反还以为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呢,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怎么多小九九。
我点了点头,刚想下车的时候,燕青青忽然提醒道:“对了,张德帅在自己小圈子放话了,这个暑假,谁要是能把你废了,他给那人五十万,谁要能帮你玩死了,他给那人两百万,你可悠着点吧,小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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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酒吧门口让张德帅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虽然有燕青青帮忙暂时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了,但能压得了多久?这张德帅又不是好惹的主,哪能平白无故的吃我怎么大一个亏而不反抗呢,再说了燕青青上次也说过了,她只保我一个月,现在看来都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张德帅这会朝我动手,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她这会提醒我这事,我倒是没露出多惊讶的表情,燕青青看我一脸镇定,朝着我好奇道:“看你样子好像已经有办法对付他了,跟我说说看呗,我也挺好奇你这种守山犬遇到张德帅这种波斯猫会怎么跟他斗,张德帅他老爸虽说不涉黑,但在官场上还是有点人脉的,找几个人不大不小的混混对付你,也是轻而易举。”
我朝着燕青青无奈的笑道:“我哪有什么办法啊,不过打了就打了,反正我现在占着便宜,人家要讨回来,我也没办法,你都说了打人之前要有别人报复的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没必要想那么多,再不济我还有你跟福根,欠着的人情讨回就成了。”
说完,我把门一关,正打算去跟方权他们会合,燕青青朝着我说道:“陈让,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帮你,我又不是大善人,小恩小惠可以,站在远处摇旗呐喊也可以,但要是让我搬出全部身家帮你跟张德帅斗不可能也没戏,真出了事,你还得自己想想办法,你也不是那种轻易求人的人,就因为这一点我跟你玩的好,我大伯那边虽然对你印象不错,但说实在你的价值都没有一个福根高,一个人要么有价值要么有价格,不然就是废物,我燕青青今儿个现实了一把,跟你交个底,你别怪我,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我没回头,只是说了一句我明白后,就转身离开了。
燕青青说得没错,总想着靠别人是不会有出头的那天的,但我生来什么都没有,不像燕青青和易小歌他们有一个好爹或是好大伯,对于我这种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来说,需要一个原始积累的过程,事实上,与张德帅这样的角色对上应该迟几年才对,但因为一个林梦儿还真就先遇上了,不过我不后悔,因为为了林梦儿一切都值得。
惹了就是惹了,人家可以拼爹,最多我就是拼命,况且贾子洲,唐小龙这些狠角色我都不怕,张德帅再厉害他也是一对胳膊上顶着一个头,充其量一百多斤的人,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想通后,我也不在这个问题纠结了,与方权他们会合后,就等着考试的开始,城南的特招考只靠三个主要项目,语文,数学还有英语这三大课,一个早上基本都能搞定。
语文是我的强项,数学也算是上得了台面,英语的话虽然够呛,但会考到的单词基本用这一个星期都给记下了,应该没问题。
三科的总分是三百四十分,语文和数学都是一百二十,英语是一百分,三科总分只要过了两百八,就达到及格线了,会被顺利录取。
城南是龙城的重点高中之一,与金山中学还有高级中学齐名,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城南这座高校的培养下送去一流的大学,师资力量雄厚,所以来报考的人还真是不少,整个学校都是备战的学生,稍微数一下,至少有将近快千人,而这千人之中,恐怕最后留下了也只有两百多人。
所以我挺羡慕那些户口在城南的人,像许安然,林梦儿和伊文华他们,不用考,直接从初中升上去就可以,不用我们怎么拼命。
周彤彤下车后就没影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估计是不想跟我道歉吧,又怕燕青青怪罪,所以特意躲了起来,对此我也没放在心上,这小姑娘虽说嘴巴讨厌了点,但整体来说人算是不错,我也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
我望着有点紧张的方权乐道:“权,不用紧张,这段时间我给你摸底考试过了,只要正常发挥,基本都没有问题,就算上不了也没关系,别的高校照样能读。”
方权摇了摇头道:“不行,老太爷说了,你是我的贵人,到哪我都要跟着你,才能大富大贵。”
又是这句话,我翻了个白眼,这年头还怎么相信命的年轻人,恐怕也就只有方权了。
我两正聊天呢,迎面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到我面前道:“还真是巧啊,陈让,唐小龙的事我听说了,还真是有本事啊,连他都栽在你手上了。”
曲婉婷今天打扮的很清凉,因为特招考是不需要穿校服的,但在场所有女学生中,要说穿得最大胆的肯定是我眼前这个**,齐逼小短裙露出修长无瑕的大腿,和露出肚脐眼的白色小背心,几乎没有一点赘肉的小蛮腰吸人眼球,再加上颇具规模的胸部,她一出场,自然成为所有男生瞩目的对象和女生嫉妒的角色。
其中,赵无双最不满,她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又看了看曲婉婷的胸部,这完全就是婴儿跟成人的比较,这让赵无双很不爽,咬了咬牙骂了句骚逼。
这两妞向来都有矛盾,赵无双的前男友贾子洲就是被曲婉婷给撬走的,这会遇上了,自然互相看不顺眼。
我对曲婉婷基本没啥好感,她这会主动上来打招呼,又让我想起了唐小龙的事,差点就被她给阴了,顿时就更不满了,我望着曲婉婷道:“曲婉婷,唐小龙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这会还敢出现我面前,不怕我一个兽性大发,来跟先奸后杀啊?”
曲婉婷压根就不怕这种威胁,就这会还装无辜样道:“陈让,你可错怪我了,唐小龙是什么货色你们三个比我清楚,她要威胁我,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只能全招了呗,再说了,子州确实是给了你一百万,这事我又没说谎。”
说到这,曲婉婷忽然俯身的靠近我道:“我这几天可是怕的要死呢,唐小龙那家伙在你手上吃了亏,也不知道会不会找我算账,我正好缺个保镖,要不你贴身保护我,价钱你随便开,就当我养了个小白脸,要是对钱不敢兴趣,身体也没问题,反正贾子洲说了,要是能跟你搞上床,他可会给我一大笔钱呢,你就当帮我忙,大家都有好处不是?”
这**裸就是诱惑啊,虽然我现在定力不错,但面对在这头千年狐狸还是嫩了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让曲婉婷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曲婉婷很满意我的表现,这样的女人总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瞬间勾引起男人的**,等你欲火焚烧的时候,她却又像个没事人一样镇定自若,就这样吊着你,玩弄着你。
我算是对曲婉婷这种女的没啥办法,她要是跟我硬着来还行,就怕她软绵绵的,打她身上,还会反弹到自己身上。
我不想跟曲婉婷争论,但不代表赵无双不想,本来就对曲婉婷很不爽的赵无双扯大嗓门,故意指桑骂槐道:“大家来看看呦,这里有个大**光天化日之下勾引男人了,有些人就是贱人,别人不搭理她,她还往上凑,真他妈不要脸,陈让,也就你不对女人动手,不然要是我,直接给她两嘴巴子让她滚蛋!”
曲婉婷也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赵无双这话是故意骂她的,我本以为曲婉婷也要发飙跟赵无双对骂,但是她居然忍住了,只是鄙夷的看了赵无双一眼,丢下一句手下败将后,就打算转身走了。
赵无双可不会轻易的放过曲婉婷,这妞向来脾气火爆,简直就是小一号的燕青青,上去就朝着曲婉婷的屁股给踹了一脚,接着喊道:“臭婊子你跑啥,当初抢男人的时候不是牛逼哄哄的,怎么这会怕了!”
这一脚踹的好,我跟方权都乐呵呵的看着赵无双,果然还得这丫的来弄她才像话点。
当着怎么多人被赵无双踹了一脚,曲婉婷踉跄了一下后,终于发火的指着赵无双道:“赵无双,你他妈有病啊,自己管不好自己的男人还来这骂我,你自己嘴最贱,仗着赵国士最近威风了就厉害到不行了吗?信不信我让龙虎胡兄弟撕烂你的嘴!”
这话刚说完,龙虎兄弟就出现在曲婉婷的后面了,看来这曲婉婷还带着保镖呢,这龙虎兄弟我上次吃过苦头,知道这会就算我跟方权一起上,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赵无双不怕,冲上去就跟曲婉婷直接干起来了,龙虎兄弟正打算出手,我跟方权立马上去挡着,我朝着也不知道是阿龙还是阿虎喊道:“女生的事,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插个屁手,也不怕掉了身份?”
龙虎兄弟不跟我们废话,只是忽然脸色大变,推开了我朝着曲婉婷跑了过去,我正转过身想要帮赵无双呢,但却发现在曲婉婷背后忽然出现一道如幽灵一般的身影。
这个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楚外貌,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直接刺入了曲婉婷的后背,速度之快,手法霸道,丝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直接在实力不俗的龙虎兄弟眼皮底下,让正跟赵无双争论的曲婉婷中刀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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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来势汹汹,可怜的曲婉婷在不明白发什么事的情况下,就被这个行凶者给辣手摧花,大致是太过疼痛或是惊吓过度,曲婉婷整个人往后瘫软在地上,昏迷过去,血从她身上流出,染红了大地。
周围都混乱了起来,在考场发生这种血淋淋的刺杀事件,足以让所有学生都如惊弓之鸟一般四处逃窜,更有胆小的女生捂着嘴巴直接被吓晕跟着曲婉婷一样倒在地上,这也他们难怪会如此,平常只会在电视剧里发生的荒唐事居然在他们眼前**裸的发生了,心里能力承受不行的会晕倒也是正常,就算成年人看到这样的局面都会慌乱,更别说全场的平均年龄都在15岁的学生了。
那名行凶者一刀后并没有补刀,看得出来他并不是非要曲婉婷的命不可,只是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明显是有点高调了。
我寻思曲婉婷得罪的应该不是一般人,再看那名刺客,我总觉得有点眼熟,他一刀过后,开始撤退,左脚还有点行动不便,当下我就立马判断出这名刺客的身份。
唐小龙,野山猪。
方权还真是没说错啊,这家伙够狠,简直就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在这样的局势下刺杀曲婉婷,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吗?
我是真搞不懂唐小龙在想什么了,一会朝我动手,一会又反过来弄曲婉婷,我一直以为贾子洲是因为曲婉婷才跟唐小龙闹掰的,难道这一次是因爱生恨?
不过好在唐小龙的目标是曲婉婷,这家伙就算再疯,也不会没搞定一个曲婉婷,就转而来对付我吧,况且龙虎兄弟已经一拥而上了,唐小龙再想出手也没有机会
龙虎兄弟兵分两路,一个扶起了曲婉婷,按住了她的后背,简单的脱掉自己的衣服拧成麻条给她绑住止住伤口。
另外一个则是一记弹腿扫中了动作敏捷如豹正在往后退的唐小龙,我见识过龙虎兄弟的手段,寻常人吃了他这一脚早已经躺在地上哭爹喊娘了,但唐小龙只是一个踉跄便借力打力的往后退。
一直沉默不出声扶着曲婉婷的男人咬着牙喊道:“阿虎,不要放过他!”
很明显,扶着曲婉婷的应该就是阿龙,而与唐小龙近身搏斗的便是阿虎了,曲婉婷当着他两的面前被人刺杀,这种羞辱对于职业保镖的两人来说绝对是刻骨铭心的恨。
阿虎自然不会放过唐下龙,他杀红了眼凑近唐小龙,贴身肉搏,出拳刚猛,第一拳如炮弹一般轰中了唐小龙的身体,瞬间唐小龙便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足足有三四米,阿虎追击,唐小龙也不顾身上的伤势立马起身,临走前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警告我,很快我就跟曲婉婷一样下场。
阿虎追过去的时候,唐小龙已经遁入人群,周围的学生很多,他这样冲进去,再加上速度如豹子一般,简直就如同石头投入大海一般,再难找到足迹,我总算是明白,唐小龙为什么要选择人多的地方了,想要在龙虎兄弟的监视下,动手后捅了曲婉婷还能跑,这里绝对是最佳地点。
方权第一时间护住了完全吓懵了的赵无双,把她给拉到一边,而我也是站在赵无双的旁边,阿龙一脸咬牙切齿的看着阿虎去追唐小龙,甚至愤怒到忘了打电话报警和叫救护车了。
我看着脸色苍白的曲婉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手机拨打了120,将这里的情况说明后,又打了个电话报警。
两件事干完后,我蹲下来朝着阿龙道:“你把让她趴着,不要让伤口往下,这样血才会逆流,要不你再这样扶着她的话,只会加速血液的流失,到时候失血过多,供养不上器官,送去医院也没用。”
阿龙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相信我的话,我一脸真诚道:“我跟曲婉婷的恩怨说到底也只是小打小闹,还犯不着你死我活,她死了对我没好处,你放心,电话啥的我都打了,等一会警察和医生都会来,我知道一些医疗常识,简单的急救处理我还是懂得。”
阿龙这才将曲婉婷给翻过来,然后双手按住她的伤口,没一会,一脸纳闷的阿虎跑了回来,没等他说话呢,看他那样子我就知道他没追上唐小龙,唐小龙不是傻子,相反还有点小聪明,选择在这种的地方动手,能不计划好逃跑路线吗?阿虎追不到也是情理之中。
我朝着周围的人喊道:“谁有冰镇的饮料,没有的帮忙去买一瓶,别乱了,行凶者已经跑了,没有人会对你们造成威胁!”
我怎么一喊,周围的学生都愣住了,一个个看向我,似乎搞不懂为何我可以这样冷静,其实只要他们跟我一样经历过在王家寨亲眼看到三条人命的逝去,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人群中走出一个女生,是一开始就玩失踪的周彤彤,她手里刚好有一瓶冰镇的百事可乐,直接递给我,我接过来后放在了阿龙绑住曲婉婷的伤口上的衣服,然后让阿龙按住。
冰镇可以让受伤破裂的血管遇冷收缩,减少出血量,同时有止痛作用,目前来说,也只有这样的应急办法了,现在就要看唐小龙这一刀捅得深不深,有没有伤到内脏了,其他的我也没办法。
做完这一切后,我蹲坐在地上,跟方权要了根烟,狠狠的抽了几口,看着曾经暗恋的女神落得这样的下场,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需要香烟来麻痹。
我吸了几口烟后,学校的老师们听到了动静,也赶紧过来帮忙维持秩序了,这会就没我啥事了,我跟方权他们站在人群中,二十分钟后,救护车和警察都相继到场,把曲婉婷给带上了救护车,全程龙虎兄弟不发一语,像极了两只斗败的野狗一样。
之后,学校开了广播,疏散了学生,将特招考延迟到下一周,我和方权他们走出了考场,上了燕青青的车。
到了车上后,没有人说话,估计都还没缓过来,我们谁也想不到,一场普普通通的特招考,居然会闹得这样血淋淋的收场。
方权点了一根烟,心有余悸道:“这个唐小龙还真是够狠的,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捅曲婉婷啊?上次他不是因为曲婉婷才找陈让麻烦的吗?我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一腿了,没想到今天就捅了曲婉婷,这变化简直就跟做过山车一样,玩的就是一个心跳。”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我缓缓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唐小龙怎么做,是想利用曲婉婷逼出贾子洲露面了,自己的女人被捅了,贾子洲就算再缩头乌龟也得出来处理一下吧。”
方权好奇道:“你说这唐小龙为什么老是跟贾子洲过不去啊,他两以前关系不错呀,难道是兄弟反目成仇?”
我摇了摇头道:“这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目前最挂心的一件事就是,如果唐小龙那一刀不是捅曲婉婷,而是捅我的话,我是不是能跟曲婉婷一样命大?”
方权听完后,沉默了片刻才接着认真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燕青青这会也听出了个大概,她插嘴道:“要不要我帮你去查一下唐小龙的资料,必要的时候,让福根出手?”
我望着天空乐了乐,吐了一口烟雾道:“没必要,福根这张王牌我不想怎么快用,唐小龙动手捅了曲婉婷,自然有人会对付他,龙虎兄弟已经够呛,再加上一个睚眦必报的贾子洲,最近他可有得忙,没空搭理我,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就此消失在龙城,要是真消失了,那还真是挺遗憾的,够狠够胆,这样的人没成为枭雄之前就完蛋,对我来说,就好像看着另外一个自己完蛋一样,这滋味还真不好受。”
“……”
动手捅了曲婉婷一刀,又在龙虎兄弟手下逃跑,在城南考场闹得沸沸扬扬的唐小龙离开之后,并没有逃之夭夭,而是在考场旁边的小饭馆点了一碗面条,正吃得津津有味。
手上的匕首还有他戴的帽子以及口罩早就丢了,衣服也换好,他那一刀快而狠,并没有血沾到衣服,之所以把衣服换了,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唐小龙做事向来谨慎,不然也不会不动声色就挟持了陈让那头比谁都敏感的守山犬。
唐小龙现在完全就是另外一副模样,再加上他吃面条的动作非常的镇定,一点都让人联想不到他是刚刚那个在千人面前动手要人命的狠货,算是龙虎兄弟这会遇上了,要是不仔细瞧,也瞧不出来,况且,龙虎兄弟现在正在医院呢,那会怎么巧的遇上。
把一碗面条吃干抹净后,唐小龙用纸巾擦了擦嘴,点了根烟,美美的抽上一口,手里把玩着手机,并不着急离开。
等一场王者荣耀打完后,一个电话准确无语的打到他手机上,号码不是本地号,而是外国号。
唐小龙心满意足的微微一笑,接起电话后,电话里顿时传来了贾子州咬牙切齿的声音:“唐小龙,我操你大爷的,你真他妈狠!”
“你在哪?”与贾子洲暴怒声音完全不同,唐小龙的声音平静的毫无一点波澜,好像已经吃定了贾子洲一样。
贾子洲一通乱骂,唐小龙也没有任何怒气,甚至没有任何的回话,只是安静的听着,等贾子洲骂累了,他又问了贾子洲一开始的问题。
向来睚眦必报并且骨子里比谁都傲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贾大少爷此刻只能无奈的妥协道:“一星期后有飞往澳大利亚的航班,我会去机场接你,就这样。”
“我没钱,机票你给我买好,到时候到了那里见不到你,曲婉婷必死无疑!”
丢下这句话后,唐小龙没有管贾子洲在电话那头气急攻心喷血三丈的模样,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掉,他不露痕迹的嘴角微翘,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就是真正的鲤鱼跳龙门了。
他起身埋单,给了老板娘自己最后的积蓄,寻思这一个星期只能回收破烂老爸的家里受罪,心里就有点不满,又点了一根烟,回头望了望考场的方向,心里忽然嘀咕起来,也不知道到时候回来,那个曾经阴过他的狗犊子陈让,会爬到什么样的位置?
这个社会好心人未必有好报,但有野心的人,还是一条不见兔子不撒鹰有野心的疯狗,八成是能上位的。
鲤鱼跳龙门,唐小龙是第一条,他陈让未必不是第二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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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出了唐小龙这档子事,城南特招考延后一周后举行了,所这一周我基本都在拳馆这边训练,伤好了那就找不到逃避训练的理由,再说了,我再偷懒,李老爷子该不高兴了,好不容易拜他为师,总得学点什么,不然我也心疼这学费。
此时,我正与伊文华在擂台上比斗呢,这是李爷爷每周给我的功课之一,除了基本训练越来越加重以外,伊文华也是一个考核点,什么时候能把伊文华给揍趴下了,也算学有所成。
擂台上,伊文华一记高鞭腿朝我面部袭来,我往后一退的同时左手向前捉住他的腿往后一拉,右手寸拳挥出,直接命中了伊文华的胸膛,紧接着贴身入位,一记肘击就横着打出,想要再次重创伊文华的胸膛。
在拳馆的这两个多月时间,我没少在实战训练中吃过伊文华的高鞭腿的亏,我的鞭腿是拳馆里最华丽的,而伊文华的鞭腿则是最实用的,动作虽然没有我的漂亮,但却总能以刁转的角度击倒对方。
算起来,我至少被伊文华踢中了十次后,才找到了可以破解的办法,伊文华的下盘很稳,所以想要让他失去平衡压根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只能见缝插针,别看我这两手非常连贯,事实上,能够真的打中伊文华可是需要精确的判断力与不俗的速度,时机要拿捏的特别好,眼神要够锐利,才能一击得手。
当然,伊文华也不是吃素的,在我近身入位的时候,他左脚起鞭,整个人在空中以一个特别难看的姿势左脚鞭中了我的脑袋,还没等我肘击打出来,就被他鞭得迷迷糊糊往后退了。
伊文华解除了危机,大喝一声又朝我冲了过来,我连忙双手护头,呈现防守姿势,伊文华的一轮急攻,并没有瓦解我的防守,于是在瞧准时机后,我舍弃了防守,一拳击中了伊文华的脑袋,同时伊文华的拳头也印在我的脸上。
分开后原本打算再战,伊文华也是满脸战意,我两正打算碰撞在开启新一轮的缠斗呢,李爷爷这时候开口道:“行了,今天就到这。”
李爷爷的话音刚落,我和伊文华就相视一笑,接着都把拳击手套给摘下来,走到擂台旁边去休息,实战训练虽然每次只有十分钟,但在那种高强度高速度的运动下,我已经大汗淋漓了,后背湿透了,我和伊文华都没有穿上衣,因为现在都是夏天,所以围攻我两互轰的人不少,其中女生居多,不过她们都把目光放在伊文华修长而又精壮的身子,不少女的都露出流氓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呢,就差把伊文华给吞了。
而我的身材虽说比不上伊文华,但因为本身就没有赘肉,再加上这段时间的训练,肌肉饱满,充满着爆炸力,虽然没有八块腹肌,但怎么着也有四块了。
练拳的人普通身材都不错,所以这也没有什么好训练的,只是拳馆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总会让一些女生有点意乱情迷,要不说打拳的男人最性感,危险等于性感,这是女人一致认同的感觉。
我刚把拳套解掉,许安然这丫头就站在擂台下看着我,伸出手接过了我的拳套,还给我递了水和毛巾,我乐了乐朝她说了声谢,许安然忽然有点花痴道:“小师叔,你身材真是越来越棒了,啧啧,这小蛮腰加上汗水滑溜溜的,就像白色巧克力一样,让人想咬上一口。”
我擦了擦身上的汗,然后把毛巾丢到了许安然的脸上,正好盖住了她的脸,调笑道:“小丫头,你现在的嘴巴可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你还是少跟左小婷还有闵文婧混在一块,都快成女流氓了,连小师叔都敢调戏。”
“哎呀,臭死了,小师叔你讨厌!”
许安然把毛巾从脸上拉下来,红着一张脸道:“我这是夸你了,你还不领情呢,再说了你们男生不都喜欢会开这种笑话的女生吗,燕青青就是这一款,所以你老跟她玩,都快嫉妒死我了!”
我白了那丫头一眼,挑了挑眉道:“谁告诉你这种歪理的,你还是单纯点的好,这样才能让男人要征服的快感,你这种小白纸,那个男人不像染黑啊?”
“征服……”许安然嘀咕这两个字,也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反正脸是越来越红了。
“哎呀,小师叔,你怎么可以背后说我们的坏话!”
听到这边动静的左小丫还有闵文婧忽然出现,这话是左小丫说的,闵文婧则是搂着许安然有点猥琐道:“这是小师叔的汗巾吧,小安然你怎么拽着不放啊,该不会是打算拿去偷偷做什么坏事吧?”
许安然娇羞了推了闵文婧一下道:“别乱说,我哪有那么色啊!”
闵文婧乐呵呵的笑了几声后,不惜揭许安然的老底道:“是谁老是跟我们说小师叔的身材很好,要是能被他给壁咚了肯定特别幸福,还说这是你今年的生日愿望呢。”
许安然这下更娇羞了,鼓起嘴喊着让闵文婧别乱说,闵文婧那大嘴巴哪里藏得住话后,朝着我接着道:“小师叔,我们安然可还是个处呢,她要是哪天迫不及待的献身了,你可得悠着点,温柔点,别弄疼了她。”
这两个丫头说话向来大胆,我也习惯了,就是有点纳闷,这向来比较内向的许安然怎么会跟她们玩到一块去,而且好像也有点被他们带坏的意思。
我望着闵文婧乐道:“安然是处,那你是不是啊,还是说不小心给弄破了,那第一次的对象是谁,黄瓜还是茄子?”
这句话就把闵文婧给说的反驳不了,顿时就瞪大眼睛狠狠刮了我一眼,说我没个正行,我哈哈笑了几声后,李爷爷刚好走上了擂台,这是要上课啊,我就不敢再胡闹了。
李爷爷上来就把伊文华给数落了一顿,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刚才的高鞭腿是怎么回事,一点力道都没有,你是娘们吗?就那一脚别说是踢倒小让了,就连安然你都踢不倒,恐怕还会被反弹呢!”
这话一说,全场都发出笑声,伊文华也跟着傻乐起来了,李爷爷上去踹了伊文华一脚,伊文华这才不敢乐了,知道李爷爷是真有点生气。
李爷爷接着说道:“文华,你是有天分,这我承认,但你也太懒了吧,从十三岁开始就一直停留在原地,功夫不长进反倒退步了,你别跟我说沉淀需要一个过程,你再这样沉下去谁也救不了你,这段时间我给你安排了市里的青少年自由搏击赛,你要是拿不回冠军来,趁早给我滚蛋,十三的孩子这样窝囊,我都挺他感到丢脸!”
把伊文华骂的狗血淋头后,李爷爷又看向我道:“小让的进步速度很快,来拳馆两个月就能跟文化打成平手,这速度就连当年的余澈或是李江海都比不上,继续保持,这周过后,训练多一倍,每天必须准时报道,别跟我打马虎眼,不然也给我滚蛋!”
这就是李爷爷,平时很和蔼,但一旦涉及到训练的时候就简直是个阎王爷,各种脏话便会在这个外表看起来道风仙骨的老人口里蹦出,而且骂人从不嘴软,有一次我都看到李江海被他骂得快哭了。
起初听李爷爷夸奖我,我还有点高兴,但听到后面那句话后,顿时就高兴不起来了,我现在的训练已经比拳馆同龄的人多三倍以上了,再加一倍,我连死的心都有,但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我也不敢跟他提意见,这不是找骂吗。
李爷爷说完后,就让余澈跟李江海带着人去训练了,而他则是给我单独安排了任务,一直到了下午五点左右,我才将他的任务给完成的差不多,此时拳馆只剩下我一个,其他人基本都被李江海和余澈带出去跑步还没回来呢,伊文华也跟着去了,他中午刚被李爷爷训,这会自然不敢偷懒,而我早就在早上跑好了六公里,就没跟他们一起去,李爷爷则是回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我现在浑身都是臭汗,寻思去洗个澡后跟李爷爷说一声就回家了,拳馆有两个沐浴间,一边是女生的,一边是男生的,沐浴间可以同时容纳下十个人,地方也算挺大的,拳馆的面积不小,好在学生不少,不然还承担不了这样高额的租金。
李爷爷和谢帅住这里的,而王姨跟伊文华在市里还有房子所以不住在这里,余叔也是一样。
我刚脱掉衣服,洗到一半才发现沐浴露用完了,在男浴室找了一会,发现都没有沐浴露,我当时身体实在很黏,因为是夏天,汗出得特别多,而且我有一点点洁癖,要是洗不干净浑身都会不舒坦。
男浴室没有只能去女浴室那边找了,反正人都出去,这会谁也看不到我,所以我下身遮了条浴巾,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便蹑手蹑脚的跑去了女浴室,结果刚进去顿时就有点蒙了。
只见一个女生站在第二间浴室里,身上穿着白色的夏季运动服,手里拿着汗巾往鼻子上捂着闻,露出一脸陶醉和意乱情迷的样子,因为门没关,所以我看得很清楚。
女生是许安然,而汗巾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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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然就这样躲在沐浴间里,手里拿着我的汗巾,在哪里陶醉,这画面怎么想都有点奇怪吧?甚至还有点猥琐。
我是知道有些女的有特殊癖好,比如喜欢当女王虐待男生,又比如喜欢当奴隶被人虐待,或是喜欢野外和车上寻求刺激,但没想到许安然居然是这种人!
她拿着有我汗巾,偷偷的在洗浴间里那啥,虽然从画面上看来,许安然并没有用手做出某些动作,只是闻着我的汗巾,但这也足够说明了问题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猜不到她在干嘛。
难怪闵文婧说她偷偷拿我的汗巾去做坏事的时候,许安然的反应会怎么大,原来她真的打算如此啊。
我当时脑袋都懵了,这样的情况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平常也只有男流氓才会拿女生的衣物做坏事,没想到女的流氓起来一点都不比男的差,甚至口味还很重。
我感觉我纯白无暇的身体被玷污的同时又有一点窃喜,然后下一面就又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自己,这他妈算什么鬼心态啊。
不过看到这样的画面,我脑子第一反应是赶紧退出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不然这得多尴尬啊!
结果我刚一动,许安然似乎听到了动静,像只惊弓小鸟一般望向我的方向,我距离她不远,我能看到她,她当然也能看到我,而此时,我已经本能的往后退了。
四目相对,气氛顿时就降到冰点,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嘴角抽了抽道:“哈哈,还真巧……”
许安然先是一脸诧异,随后脸迅速的红到脖子根那,慌张的将我的汗巾藏在后面道:“小师叔,你……你看到什么了吗?你听我说,你别误会,我只是……”
许安然想要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但支支吾吾的连话都说不清,只能低头的一会我一会你的,那小模样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都快哭了。
有没有搞错啊?这丫头还受了委屈了?明显是我吃亏了好吗?
为了让气氛不再那么尴尬,我只能厚着脸皮道:“安然,你放心,小师叔我啥也没看见,我就是过来拿沐浴露的,你把东西给我,我马上走,今天这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你放心。”
许安然压根不听,直接红了眼眶,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喊道:“丢脸死了,我没脸见人了,我死了算了!”
说完还真打算用头去撞墙一了百了呢,这他妈什么臭毛病啊,撞你妹啊。
我赶紧跑过去拉住她,她压根一点力气的都没有,怎么一拉直接就撞入我怀里了,问题是我什么都没穿,就下面遮了一条浴巾,她怎么一撞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就把我浴巾给撞的丢下来了。
这也不能怪我吧,正常男人那个受得了,况且一想到许安然干的那事,我要是还不起来,不就等于废人了?
许安然啊的一声,吓得赶紧抽离开我的身体,捂着脸道:“小师叔,你干嘛啊,快把那玩意给遮住!”
我赶紧拿起浴巾,重新遮住了自己,随手拿了一瓶沐浴露就想跑,这局面已经不是我能控制了,再留下来,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然而老天爷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开玩笑,刚好这会外面有了骚动,明显是伊文华他们跑步回来了,我这会出去,绝对啥也说不清楚,我丢人就算了,问题是许安然以后就要被人戳脊梁骨啊。
许安然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立马捉紧了我的手臂,朝着我一脸无辜道:“小师叔,你别出去,你这会出去,我丢脸就丢到姥姥家了,以后这拳馆我也不敢再来了。”
我看她那样,实在不想她名声坏了,只能用脚把门给踢上,和许安然待在同一洗浴间里,我两都不说话,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一会后,纷纷非常默契的别开眼神。
许安然背靠着门板,而我也靠在另外一边,好在她还穿着衣服,虽然这短裤短衫的在我这种阅片无数的人面前等于没穿,但好歹我还能压抑住我的兽性。
许安然不敢看我,只是偶尔偷偷瞄我几眼,而我也不敢看他,抬头望着天花板,努力的分散注意力,好让小帐篷早点瘫软下来,可我越这样想,就越不受控制。
没一会,外面就传来了声音,应该是左小婷她们这些女学生进来洗澡了,我还听到左小婷有点羡慕嫉妒恨的说闵文婧的胸又大了,而闵文婧却笑嘻嘻的说左小婷是只白虎,这些身体讨论从她们进来后就没有断过。
我心里直骂娘,操,这样让老子怎么安静下来做柳下惠啊!
接着就听得到我隔壁的两间沐浴间都有开水的声音了,还有一个女生敲了敲我们这边的门,问里面是谁。
我赶紧示意许安然说话,许安然这才支支吾吾道:“我……我在里面啊。”
“安然啊,你不是不舒服吗?还没回去啊?”女生有点好奇的问道。
许安然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嗯呐,洗完澡就回去了……”
这女生也真够不依不饶的,就这样还问道:“我怎么没听见水声啊?”
水龙头的开关是在我这,我赶紧把开关开了一下,以免那个女生生疑,于是水就直接喷到了许安然身上,把她头发和衣服都给湿透了,许安然本来有点吓到,连忙捂着自己的嘴才不至于发出声音。
外面的女生听到有水声,嘀咕了几句后,就走了,这时候旁边的闵文婧就问道:“安然,你这几天总找借口不去跑步,不少人都有意见了哦,你要是在这样表现不佳,小师叔可不会对你青睐有加!”
另外一边的左小婷就乐道:“哎呀,人家有小师叔这样的大靠山,你还不准她偷懒一下?不过话说回来,小师叔确实是属于那种耐看型的,越看越帅,而且鼻子很大,我听人说哦,鼻子大的男生下面也和鼻子成对比了,许安然你要是能拿下小师叔,可得帮我们验证一下呢,哈哈。”
左小婷说这话的时候,许安然将脸上的水一抹掉后,居然还真朝我下面看了过去,估计是她已经有点适应了,这会眼睛像月牙一样眯起来脱口而出道:“是挺大的。”
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妈的,这不是让老子往死里憋吗?就不怕我被憋死?
左小婷疑惑道:“安然,你说什么?”
许安然反应过来,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忽然噗嗤一声乐道:“没有,什么也没说。”
然后她忽然靠近我,现在的她只可以用出水芙蓉来形容,似乎看出我一直忍住,这个向来清纯的小丫头,居然敢在这样的局面下欺负我了,大概是让我见到她最深处的秘密,所以这会她有点破罐破摔了。
她的身体贴近了我,在我耳边嘀咕道:“小师叔,你看了我的秘密,那么也得创造一下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吧,这样我才有安全感,你似乎很难受,要不要我帮你,我不懂,所以你教教我,像这样对不对。”
我用眼神警告过她,但许安然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最终我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豁出的狰狞笑容,似乎在这一刻,尴尬的气氛都没了,我一只手按住了许安然的小脑袋往下一按,几乎是从嘴里咬字牙,像只野兽的一样下起了命令。
此时此刻的我像极了一只大山里闯进城市里的畜生,在城市里张牙舞爪,一条已经完全疯了的守山犬,杀伤力可是很大的,根本不管眼前的许安然是单纯还是不单纯,是良家妇女还是坏女人。
最后巅峰一刻,我按住了许安然脑袋的手才松开了她,长长靠着门板吐出一口气
许安然起身白了我一眼,我才清楚在自己干了啥事,顿时就有点不自在了。
回归到平静,我两相视无语,等人都走了之后,我才偷偷的溜了出去,回到男浴室穿好了衣服,然后就在大厅等着许安然了,拳馆现在几乎没人,学生都回家了,而李爷爷和谢帅还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息,所以没有人发现我打的异常。
我想起了自己刚才荒唐的举动,顿时就有点无奈了,还有一丝愧疚,但做都做了,我也不后悔。
大概二十分钟后,许安然从女浴室探出小脑袋,发现外面没啥人后,才蹑手蹑脚的出来,看到我在等她,眼里有点惊讶还有欣喜,估计是没想到我做了那种事还会在这里等她把,不过也没敢靠近我,估计我刚才太野蛮了,把她给吓到了,一时间她呆立在原地。
我点了一根烟,抬起头看着她,吸了口烟后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点,缓缓说道:“你肚子饿不,带你去吃东西。”
似乎想起什么的许安然,转身就朝着厕所跑了去,我正纳闷呢,赶紧追过去,在厕所门口担忧的问她怎么了,许安然在里面咬牙切齿道:“小师叔,你还问,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觉得我现在还吃得下东西吗,恶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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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这话有点想笑,不过还是憋住,刚刚逼人家做那种事,我这会又是再笑,就真的有点狼心狗肺了,不过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我的癖好,与其与姑娘发生点浪漫的事,我总喜欢按住她们的头让嘴帮我,这样会让我从生理和心理上都得到完全的满足,陈灵儿是这样,许安然也是如此,或许这就是征服欲吧。
其实那样并不舒服,但我就是喜欢,还幻想着如果有一天能把燕青青那娘们也按到跨上来一发,那么我的人生也算是圆满了。
不过也就是想想,真让我干那事我绝对不敢,燕青青那娘们可不是普通的男人可以降服的了,先不说降服不降服了,光是想要靠近她就没那么容易,别看她平时一副很玩得开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比谁都警惕,认识她怎么久,她也就把陈灵儿当做真正的朋友,而我顶多算是半个,就连易小歌和甘子泰这种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都无法走进她的内心,更别说方权伊文华这种交情浅的朋友了。
我在外面等着许安然吐完后,带着她去外面的小饭馆吃了一顿东北饺子,一路上,我两都没说话了,干那事的时候不觉得尴尬,干完之后就有点尴尬了,毕竟我们还没确定关系,我就强迫她伺候我,这未免有点太快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该说啥,而许安然估计是害羞了,先是被我戳穿了她的小癖好,然后又发生荒唐的一幕,她本来脸面就有点薄,这会自然不敢主动发起话题了。
到了饭店后,我问她想吃什么,许安然说了声随便,我就点了一些菜,服务员把菜单拿走后,我点了一根烟,看着她道:“安然,我刚刚有点过分了,我也不辩解我刚才的行为,我是个男人,一下子管不了裤裆里的玩意很正常,仇姐说过,要让我管好,不然有一天会因为这事吃大亏,不过还是破功了,估计是寻思栽你手上也无所谓,所以就畜生了一把,待会吃完,你要打要骂,我都担着,绝不二话。”
“仇姐是谁?”许安然忽然问起我整段话中最可以忽略的两个字。
我吸了一口烟道:“一个女人,一个帮过我的女人。”
许安然哦的一声后,又好奇道:“你喜欢她吗?”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人家大我十岁,我没有啥非分之想,就算有,我也不敢,她喜欢一个很牛逼的爷们,要知道这种天鹅就连其他天鹅也瞧不上眼,更别说我这种癞蛤蟆。我活了15年,好歹有点自知之明,你要是单纯问我喜欢她不,谈不上喜欢,就是欣赏,那种想跟她一夜风流的欣赏,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一个男人欣赏女人,总不会真的欣赏她的人格魅力吧,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
许安然被我逗笑了,然后又问道:“那林梦儿跟燕青青呢?你又喜欢哪一个?”
“这些都是伊文华告诉你的吧,那个藏不了话的玩意,我早晚大嘴巴抽他。”我咬牙切齿道,寻思下个星期的考核,绝对要把他揍得王姨都不认识他。
许安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我,而是逼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想了想后,才缓缓说道:“林梦儿是我第一眼就看上的女儿,当时就觉得女生怎么可以那样美,你别笑我肤浅,不以貌取人的都是骗人,男人喜欢女人,第一当然是脸蛋了,谁要是跟你扯什么内在美,这样的人你多半就可以跟她绝交了,因为不诚实,早晚会被雷劈免得他拖累你,她很漂亮,是那种我一看就自惭形愧的漂亮,那时就想着要是那一天能把她哄上床,这辈子也算没遗憾了,可人家最近对我爱答不理的,我也挺纳闷的,要不你给我出出主意,你们女生比较了解女生。”
许安然一笑置之,托着腮帮子道:“你让一个喜欢你的女生帮你追另外一个女生,小师叔,你不觉得这很残忍吗?装傻也有要个限度好吗?我刚刚帮你解决了生理需要,你就这样对我,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吧。”
我傻笑几声,许安然这会有点温怒道:“不准笑,我很认真在跟你讨论怎么处理你干下的麻烦事,你要是再笑,我就报警,小师叔,我今年可才15岁,严格来说也就14周岁的主,这个年龄就算自愿的,我告你,你也得老老实实进去里面待几年吧。”
她怎么说,我就不敢笑了,真怕这丫头因爱生恨让我去吃几年牢饭呢,许安然见我这样,又恢复了笑容道:“这会知道怕了,刚才的爷们风范跑哪里去了?你只是回答我林梦儿,还没有回答燕青青呢。”
还是绕不过这个问题,我苦思冥想,始终给不出答案,对于燕青青是什么感觉,恐怕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第一次遇上这妞的时候只能仰视,第二次虽说能正常的对话,但骨子里还是仰视,直到在王家寨那一次后,才算真正跟燕青青站在同一线上。
喜欢谈不上,讨厌自然不会,朋友但又比朋友亲密一点,我把烟熄灭,所幸沉默是金,不去回答这个我自己都不确定的问题。
许安然见我不想回答,也没有在这个问题停留,而是问出了一个让我瞠目结舌的问题:“小师叔,你老实告诉我,你做出在这种令人发指但又男人本色的行为,**部分占了多少比例。”
“丢了曹老爷子叮嘱我的制怒是一半,本色是一半。”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靠在椅子上,又点了根烟,仰着脑袋吐着烟圈。
许安然唉声叹气,似乎有点遗憾道:“才一半啊?”
我差点被这话给呛着烟,看着一脸单纯却非常苦恼的许安然,突然发现第一次看不透这个严格来说只有十四周岁的女人,她那话到底是讽刺还是真有点失望,我也搞不懂,只能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那占八成,可以吗?”
许安然噗嗤一声笑道:“你刚刚自己说了,不老实的人要离她远点,那我是不是得离你远点啊,要不被雷劈的话,我也要跟着遭殃?”
“小师叔,我爸是给人打工的,我妈则是家庭主妇,我们家比不上林梦儿家里有钱,也比不上燕青青有背景,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想要打听这种事还算难吗?我追了伊文华半年,只要投其所好,他自然知无不言,直到你出现,我才转移目标的,倒不是说你见义勇为,而是你当时的笑容很迷人,一下子就让我沉沦下去了,我这个年纪的女生,没敢说有多喜欢一个人,因为移情别恋很快,我妈总说我这人善变,就比如我小时候喜欢吃苹果,长大了喜欢吃葡萄一个道理,我能放弃伊文华移情别恋的追你,过段时间自然也可以放弃你去追另外一个男生,所以你放心,今晚的事,我不会作为筹码要你负责了,不干脆也不现实,我脸皮薄,做不了那种落了个最下乘法泼妇。”
一口气说完怎么多话的许安然直接起身道:“所以这顿饭我不吃了,我想让你欠着我,最好是欠一辈子。”
说完她起身就走了,没有一点哭闹也没有一点要死要活的模样,连眼泪谁都没有擦,像极了西部的牛仔崩完人后,不屑得吹一吹枪口的烟,潇洒的离开。
而这一枪直接就打在我的心头上,我似乎觉得有什么要消失不见了,在许安然路过我身旁的时候,我本能的伸出手拉着了她道:“等一下。”
“拉住了,就永远都不能放了,陈让,你想清楚了没有?”许安然转过头,泪流满面的同时又有着奸计得逞的模样。
我没有松手,而是看着她认真道:“你就不怕跟我这种畜生在一起,没有好下场?”
“我不怕。”
“那我有什么好怕的?”
许安然重新坐下,刚好菜上齐了,她狼吞虎咽的把一盘子的饺子都给消灭干净,眼角的泪痕已经干了,我拿出纸巾,她朝我傻笑了起来,我问她笑什么,她说道:“小师叔,你真的很好骗呢,我刚刚压根就没打算走,就等着你拉我呢,没看我刚刚都是慢动作吗?”
“我知道。”
我擦了擦她眼角的眼泪苦笑道:“我妈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但也说过,能原谅女人谎言的才是真正的男人。”
许安然心满意足道:“小师叔,你这是夸我漂亮呢?”
这丫头每次的关注点都跟别人不一样,我捏了捏她还有点婴儿肥的脸,乐呵呵道:“对了,该改口了,不要叫小师叔了。”
“那叫什么?”
“老公。”
“不要,太那啥了,我叫不出口。”
“不叫的话,我刚刚的话收回了哦。”
许安然立马老实了,生怕我真收回刚才的话,拽着我的手撒娇道:“老公你真帅!”
我还没答应了,手机就响起来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已经快一个月没联系我的林梦儿,我有点做贼心虚的看了一脸许安然,许安然非常大度的让我接,还说要是林梦儿没吃饭,就让她过来一起吃。
有了她的批准,我自然就接起来了,还没等我说话,里面传来了一个阴沉沉的男声道:“陈让,你要是想要回林梦儿的话,就来太极山这边的废弃工厂,我给你半小时,要是没来的话,林梦儿就由我们处置了,记住,不准找燕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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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完全不给我询问他是谁的机会,我没有再拨打电话过去,因为没必要,绑架林梦儿还跟我有仇,又不让我找燕青青,想来想去能符合这三点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张德帅了。
呵呵,果然按耐不住出手了,我还以为这丫的能忍多一周呢,看来高估了他的忍耐力。
上次燕青青提醒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暑假过得不会太安乐,五十万玩废我,两百万玩死我,张德帅还真是财大气粗呢。
许安然似乎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劲,有点疑惑道:“怎么了?林梦儿找你。”
我点了点头,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许安然,人家指名道姓要让我一个人去,告诉许安然的话,伊文华肯定是知道的,到时候非吵得要跟一起去,也不知道张德帅在不在那,他在还好,能来个擒贼先擒王,要是狡兔三窝,那林梦儿就要倒霉了,我冒不起这个险。
单枪匹马去,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没办法,想要暗恋女神,就得做好为女神挨揍的准备,我朝着许安然道:“安然,你吃完先回去,我有事要去处理一下。”
说完我就起身了,许安然赶紧上来拉住我的手道:“不许去!”
我看着一脸着急好像要被人抢走心爱玩具的许安然,伸出手捏了捏她精致的鼻子道:“怕我被林梦儿抢走?”
许安然先是摇头,后来又直接点头了,我乐道:“放心,我陈让没怎么陈世美,手里的还没吃完,怎么可能看着锅里的,等你这头小白兔我完全消化吃干抹净后,再去招引其他的蝴蝶。”
我话里有着双重意思,许安然俏脸一红,松开了我道:“没个正经,去吧去吧,不过不能跟她过夜。”
许安然不傻,知道我越是这样说越不会这样做,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知道我的脾性了,所以我这会要走,她自然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不过我没说,她也没问,这算是一种默契吧,我越来越喜欢这小丫头了,懂得为别人考虑,以后一定是贤妻良母的类型。
“这才乖嘛。”我夸了一下她后,转身就去跟老板买单了,接着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太极山那边去了。
在车上我看了看时间,是七点十分,在饭店停留的时间没超过五分钟,也就是说我至少还有二十五分钟的时间,我问了问出租车师傅去太极山废弃工厂需要多久,师傅说只需要十五分钟,刚好他认得路,可以直接把我送到工厂前,不用我自己山上摸索。
我一听,顿时就放心了,然后在沿途停了一会,下车去超市买了一把长一点的水果刀揣在兜里,又上了车,这出租车师傅还真没吹牛逼,二十分钟后就把我送到工厂这边了。
下车打算付车钱,出租车师傅审视了我一眼道:“小伙子,你这怀里揣得是刀吧,当出租车司机这几年别的没有,就练了一双眼神,这钱我不要了,算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收了你的钱,你要是死了,到时候变成冤魂来找我要钱,我可受不了,就这样吧,你小心点。”
这出租车司机眼睛还挺毒的,我刚想说声谢,结果他一溜烟就跑了,我乐了乐,把钱揣回兜里,然后把水果刀又换了一个地方藏,这一次藏在鞋子里,刚刚那出租车司机都能看到我怀里的刀,更别说张德帅了,所以换地方藏,比较保险一点。
我走进了废弃工厂,已经是晚上7点30分了,比约定还要快五分钟,周围基本都暗下来了,黑压压的,让人感觉有点闷。
结果我刚走进去,灯光就全部都亮了,让有点习惯黑暗的我感到有点不适应。正中央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自然是张德帅,另外两个应该是他的帮手,而林梦儿则是被捆绑在椅子上,嘴巴被塞住,看见我还支支吾吾的喊着,不过张德帅很不客气给了她一巴掌后,她就安静了,只是泪眼婆娑的看着我,那模样刹是可怜。
张德帅给了林梦儿一巴掌后,伸出手捏住林梦儿的下巴道:“臭婊子,真以为你爸是纪委的主任我就不敢动你了是吧?我告诉你,我今晚就算让人轮了你,你老爸林建国也不敢吱一声,不过晚点才收拾你,现在嘛,我先收拾那边的穷小子,再跟你好好玩!”
说完这句话后,张德帅转过头看向我道:“陈让,我打听过你,灵溪的小角色,仗着仇胭脂跟燕家扯上点关系,燕青青是你姘头吧?不然会这样护着你,说白了也就是个小白脸,我算是很给易小歌面子了,要不是他拦了我几次,咱们恐怕也得早一两个月就要碰头了,贾子洲搞不定你,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三头六臂!”
在张德帅动手打林梦儿的时候,我就有点火了,不过现在林梦儿在他手上,我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道:“张德帅,别废话了,都是爷们,别为难女人,放了林梦儿,今天你想怎么玩,我陪你玩个够!”
张德帅不屑的看着我,又是一巴掌打在林梦儿的脸上,打得我的心狠狠一颤,这张德帅真他妈不懂怜香惜玉,怎么好看的一张脸,他怎么下得了手!
“今天我陪你玩点刺激的,就在你面前把这婊子给弄舒服了,见着有份,不过就没你陈让的份了,你只能看着,不过我允许你打飞机,还愣着干什么,弄他!”
张德帅话音刚落,身旁的两个帮手就朝我冲了过来,这两个人身材都很高大,一看就是那种职业的保镖,第一个冲上前来,一记直拳就朝我脸上招呼了过来!
我原本心里的怒火一记熊熊升起,这会自然也不会任人鱼肉,这一记拳头直接砸在我的手掌上,接着我用力一握控住他,扭身一脚踹向那人的腹部,那保镖似乎有点诧异,估计没想到我这种瘦不拉几的还有这样反应能力,在他发愣的同时,就被我一脚给逼退了!
第二个人眼看同伴吃亏,随手拿起一把长的水管就朝我后脖颈砸来,我转身的时候刚好瞧见了,身子往下一弯,躲了过去,然后双手往下按住地面作为支撑点,双脚往前一蹬,踢中了那人的胸膛。
不过这家伙明显早有防备,被我踹中后不退反进,手往下按住了我的双脚,反手捏住,大吼一声后就往旁边的柱子上甩了过去,我的后背被狠狠砸中在柱子上,瞬间就疼的我直咬牙。
第二人并没有打算这样放过我,拉着我的腿,在原地转圈,这家伙的臂力实在有点惊人,我怎么说也是一百多斤的人,结果这犊子把我撞到那柱子好几下后才把我给抛出去,我是后背着地的,顿时就感觉到浑身疼的不行,刚想起身,第一个帮手已经在我面前,一脚踹向了我的脑袋!
鲜血在空中飘散,我的神智有点涣散,那个一开始吃了我亏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把我给拽起来,然后一轮急拳,砸向了我的胸口,我只能勉强用手臂护住脑袋,但还是护不住,这家伙的拳头如同机关枪一样,一开枪就根本停不下来!
一拳又一拳,打的我左右摇晃,迷糊间听到了林梦儿的支支吾吾的哭声,又听到了张德帅狂笑的声音,他喊道:“弄死他,弄死他,弄死这个王八蛋!”
一共十五拳,我数得很清楚,在第十六拳落下后,我脸上已经都是血了,脚也站不稳,只能半蹲在地上,抬起头狠狠的看着那名打手。
另外一个帮手估计是认为我已经是刀板上的肉了,所以并不打算插手,第一个帮手走到我面前,像提小鸡一样把我提到了张德帅的面前,朝着张德帅献媚道:“张少,你的话算数不,玩死了这小王八高姿真给我们两百万?”
张德帅点了点头,接着朝着那人道:“先别玩死他,让我先玩玩!”
说完他就上前,用脚踩住我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奄奄一息的我道:“垃圾,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临死之前有什么话想说吗?来,说点遗言给我听听,我这个人就是有菩萨心肠呢,就喜欢看你这种穷小子哭爹喊娘求饶的模样,要不你给我舔一下鞋底,或是跪下来给我吹箫,我或许还会大发慈悲的绕你一命!”
我没回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现在的张德帅在我眼里就是个死人,见我不回话,张德帅骂了声操,就朝我脸上又踹了一脚,接着上前狠狠的踩着我,一边踩一边辱骂道:“大山里飞出的凤凰?你以为你是江雨菲那臭婊子啊!穷人就是穷人,一辈子都得给我们这些大富大贵的提鞋子扮狗叫,就算搭上了燕青青这头金凤凰,也别想一飞冲天,你这样的愣头青我不知道踩了多少个,一开始都是龇牙咧嘴的,后来不都老老实实的当起丧家之犬了,我这是教你,教你做人,你懂吗!”
我任凭张德帅踹着我,等到估摸距离差不多了,以及他两个帮手失去警惕的一瞬间,我一只手拉着张德帅踹我的脚往后掰,张德帅哎呀一声,就跌倒在我面前,随即我猛扑上去,同时从裤脚那抽起一开始就准备好的水果刀,大喝一声道:“今儿个爷不给你这畜生放点血,爷就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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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经算好距离和出手的时机,就在那两个保镖模样的人失去警惕的瞬间,就是我最好的反击时刻,抽刀与扑出去的动作基本都是同一时间,刀出鞘,闪出一道寒光,目标乃是张德帅的腹部之上!
我虽然没怎么学过如何用刀,但出刀的速度极快,这也算是一种天赋吧,不然以唐小龙的身手,算是眼睛被迷也断然不会被我偷袭成功,既然连唐小龙都躲不开,更别说一个整天只会花天酒地的富二代张德帅了。
先前的所有隐忍都是为了这一击,所以只许成功不得失败,擒贼先擒王,擒住了这场仗才有翻身打的机会,要是擒不住的话,那么情况就比刚才要危险得多,毕竟这会再惹怒的张德帅,我想活着出去基本不可能。
对于这些富家弟子来说,我这种穷人的命压根就不值钱,杀了埋在这太极山,没个十年半截的别以为会沉冤得雪,就算到时候我的尸体被雨水给打湿露出来了,真有人挺我翻案控告张德帅的罪行,又有什么屁用,人都死了,到时候算是让张德帅给我赔命我也亏了。
所以需要孤注一掷,我并不喜欢赌博,但有时候也会有豁出去的觉悟,然而我豁出去的一击,似乎老天爷并不打算给我回报呢,在刀快刺入张德帅腹部,正在张德帅的眼神都被恐惧所占领时,有人出手了,千钧一发的一脚踹我手上,把我的刀都给踹掉了,救回了九死一生张德帅的命。
出手的是那个把我制伏的帮手,那人的实力明显比第一个实力要强大的多,也要警惕的多,居然可以短时间就反应过来,救了张德帅!
我刀被踹掉了,正不死心的想要去捡,可那人不给我机会,先我一步凑上前,一记直拳就落在我的脸上,把我给砸的后退,脸不是不疼,是已经麻木的,等我踉跄站好的时候,那人又迎面给我一脚,把我踹的跌倒在地上。
我倒在地上,只感觉浑身疼的完全不行,看着废弃工厂的天花板,不是不想站起来了,而是实在没力气站起来了。
林梦儿挣扎的想往我这边,但她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怎么一乱动就直接摔在我面前,我两距离不过五六米,却仿佛隔了很远一样。
我迷迷糊糊的看向林梦儿,眼里都是歉意,喃喃道:“梦儿,我尽力了,可我还是救不了你……”
林梦儿听到我的话,眼泪刷的一声又留下来,她朝我摇了摇头,只不过嘴巴被堵住,我实在听不到她说什么。
张德帅这会才反应过来,明显我刚才的行为彻底的激怒这头心高气傲的野狗了,他手里拿着我的水果刀一划拉,就将绳子给割断,然后气的把林梦儿给拽起来,然后又是一刀,把林梦儿的衣服给撕成一个大口子,原本她穿得就比较清凉,这会彻底的露出白皙肌肤了。
林梦儿绝望的看着张德帅,她不知道,她那副模样更容易激起男人的本能反应,张德帅舔了舔了嘴巴,似乎已经陷入了某种疯狂,她一把扯开了林梦儿的短体恤,整个人就要压上去干缺德事了。
“张德帅,我**,老子废了你!”
看到这一幕,我只能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冲过去,但很快就被那两个帮手给按住一顿狂揍了,拳头不断的落在我身上,很疼,但身体上的疼远远比不上心理上的疼,张德帅这狗日的,居然想要当着我面侵犯我的女神,我现在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至于曹老爷子告诉的我的制怒,早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林梦儿不断的挣扎,但压根没有用,她的力气哪有张德帅的大了,此时她嘴里的布已经被张德帅给拿开了,孤立无援的她只能朝着我喊道:“陈让,救我啊,救我啊!”
她绝望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我宁愿受折磨的是我也不是她啊,这算什么,我以为自己已经成长的很多了,可到头来还是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我怎么拼命往上爬,到底是为了什么啊,难道我这辈子就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
我放声朝着张德帅大吼道:“张德帅,别碰她,你想怎么弄我都行,只要你别碰她,求你了!”
我这话一出,张德帅就停止了手下的动作,一脸狰狞的看向我道:“狗杂种,求人至少得有求人的态度,怎么?让你看场好戏都怎么多话。你刚刚不是挺爷们的吗?这会怎么这样没骨气了,跪下来求我啊!给我磕几个响头啊!或许我就会放过她。”
我红着眼睛,死死的盯住张德帅,我要记住这张脸,早晚要让他付出代价!
结果很快的,张德帅就付出了所谓的代价了。
林梦儿趁着张德帅分心的时候,夺过了张德帅的刀,直接朝着张德帅的脑袋给插了过去,林梦儿明显是被逼得失去理智了,这一刀又快又狠,眼看就要插进张德帅的脑袋上,这一刀如果得手的话,算张德帅如何命硬,也逃不过一个死亡的命运啊。
不过张德帅反应也算快,头立马往后一侧,虽说躲开了致命的一刀,但是耳朵却被林梦儿整齐的切割下来,掉在地上,画面极度的血腥!
一只耳朵没了的张德帅捂着受伤不断出血的位置惨叫一声,紧接着勃然大怒,一巴掌把林梦儿给扇得摔倒在地上,冲上去朝着林梦儿的腹部一直踹,一边踹一边骂骂咧咧道:“臭婊子,我弄死你,妈的,我弄死你!”
这会按住我的两个帮手,一个想要过去护主,怕再生意外,另外一个则是死死的拽住我,不然我动弹,我看着林梦儿逐渐苍白的脸,除了嘶吼着让张德帅住手外,啥也做不了。
那个按住我的人朝我怒吼道:“别吵了,造成这样的局面,今天你们两个都得死!”
帮手拉开了正疯狂揉捏林梦儿的张德帅,朝着他说道:“张少,这里交给我们吧,你还是先去医院,兴许能把耳朵给接起来。”
“我接你麻痹!”张德帅正在气头上,一巴掌就打在那个帮手脸上了,那个帮手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但最终还是忍下来了。
逐渐冷静的张德帅望着倒在地上的林梦儿,裂开嘴笑道:“帮我按住她,今儿个小爷就要试试她的所有洞,等玩腻了把她衣服脱光载到街上一丢,她不出名到去自杀才怪,至于那个狗杂种,直接灭口拖去后山埋了,你们这件事帮我干得漂漂亮亮,我给你们四百万,保证没有手尾,怎么样?”
两人个帮手陷入了短暂的挣扎后,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他们这一类的玩命之徒,原本就打算干一票大的后跑路去别的城市享受生活,两条人命四百万,他们自然乐意。
我知道今晚自己算是栽了,所以没有做无谓的挣扎,更何况也挣扎不了,那个按住我的人忽然就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举到半空中,一脸阴沉道:“我叫邹中,那人叫何程,小子,记好了,到了阎王爷那,至少知道是谁弄死你的!”
话音刚落,五指一用力,我便无法呼吸了,整张脸憋得通红,双手用力想要掰开邹中的手,但他的手劲实在太大了,反抗压根一点用都没有,意识也开始逐渐远去,我望着林梦儿的方向,此时的何程已经完全撕开了林梦儿的衣服,而张德帅正一脸的猥琐准备提枪上阵了。
林梦儿和我一样,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绝望的看着我,而我已经快窒息玩完了。
“我什么都保护不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的眼皮子越来越重,似乎一闭眼,整个世界都是在嘲笑我的人,但就在这时,黑暗中一道刚烈劲风我旁边吹过,紧接着就听到了邹中的叫声,而他的手也松开了,我直接软绵绵的趴在地上。
意识逐渐回来后,抬头望去,只见一道健硕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如同一尊收割性命的杀神,毫不留情地趁势追杀邹中,如同炮弹一般大的拳头在邹中脸上开了花,鲜血飞溅之后,邹中轰然倒地,脸上的血流到地面上,再也无法动弹了。
一拳弊命,这个邹中死得不能再死了!
忽然的变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张德帅一脸疑惑的转过头,而他身旁的何程见自家兄弟死了,也第一时间冲出去,与健硕男子缠斗了起来,健硕男子只是任由何程冲到跟前,等到距离够近的时候,他抬臂砸下,直中何程的后背脊椎,生脆无比,直接把何程称得上强壮的身躯给干净利落地完全轰趴到地上!
来不及起身的何程被一双粗糙的大手给由上往下的拧住了,双手往不同方向一掰,连我都能清楚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何程没有发出一声最后的惨叫,也跟着邹中命丧黄泉了。
一瞬间解决两条人命的健硕男子从地上站起来,双眼望向了基本已经被吓软了的张德帅,声音刻板得近乎不近人情道:“你刚刚骂江雨菲是臭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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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一口气解决了两条人命如同死神一般忽然出现男人,他留给我的只有一道近乎杀伐决断的身影,其手法不亚于那些电视剧里带有精神病连环杀手一般可怕,一看手上就没少糟蹋过人命,不然是绝对不会如此泰若安然问出一个完全不适合在这里问出的问题。
男人只是死死的盯住张德帅,似乎是在等他的回答,从后背上无法判断出男人的面貌,再加上刚刚出手太快,我完全没看清楚邹中和何程是怎么死的他们就已经死了。
不过人家好歹救过我一命,总得说声谢谢吧,不过现在的气氛似乎不好上去插嘴,我实在有点怕这个精神病杀手会敌我不分,连我也给干掉。
侧了侧身子,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换了个位置打算先看清楚对方的相貌,这一看顿时就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那见过,照理说这样的猛人应该过目不忘才对,然而我盯了十秒钟后才认出来。
龙坤,道上的人都叫他坤哥,龙城云门区女王江雨菲的头号马仔,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在吴若雪的生日会上,他跟我喝过酒。
我有点纳闷,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刚好救了我一命?难道是闲着没事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散步,刚好就听到张德帅骂了江雨菲,所以才出来教训对方?
扯淡,这怎么可能!
我摇了摇头,暂且不去管这个坤哥为什么会救我了,张德帅此时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龙坤的身上,我赶紧跑过去林梦儿那边,她现在衣衫不整的,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然后抱住了她,还在发愣的林梦儿一入我环保,立马哭得悲天怜人,哭得我心都疼了起来。
也是,任何女生遇上这样的事,有那几个不哭的?算是把向来坚强的燕青青落到这样的局面,也得跟林梦儿一样崩溃。
女人总归还是女人,骨子里还是脆弱的,更何况一个16岁的女孩子,你指望她遇上这种能成为一生阴影的事后还能保持不动声色,强颜欢笑,这未免有点太苛刻了吧?
我拍打着林梦儿的后背,尽量的安抚着她,告诉她,不用怕,有我在。
我一安慰,林梦儿哭得越狠了,她每掉一滴泪,我就越恨不得将张德帅这个龟孙子千刀万剐多一遍。
冷眼的看着张德帅,坤哥显然已经成了这里掌握大局的人了,他不说话,我也不敢乱来,怕他怪罪,只有等他收拾完张德帅后我再补上一刀。
被我盯着不可怕,但被坤哥这头杀人机器盯着那就不一样了,张德帅似乎并不认识坤哥,有点害怕的说道:“你是谁?我是张局长的儿子,你放了我,我给你荣华富贵!”
一口气干掉了两条人命,张德帅自然知道对方并不介意再多上一条,所以一开口便摆出了身份,再许诺金钱为诱惑,希望可以逃过一劫。
他是前途一片光明璀璨的富二代,有扎根官场的家庭根基,有逐渐稳固下来的上流圈子,有享受不尽的女人,他怎舍得死?
“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坤哥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
张德帅毫不犹豫的喊了声是,这个公子哥不傻,知道对方怎么问之前早就有了答案,这会要是再撒谎的话,那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坤哥嘴角冷笑一声,仿佛一把钝刀突然之间打磨锐利了,身影一动,一个看起来至少有一百八十斤的壮汉行动起来居然如鬼魅一般迅速,就跟大山里追着狙击手打得福根一样,一个眨眼,便来到了张德帅的面前,一拳落下!
张德帅来不及求饶,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一样的飞出去,摔到了我的面前,还未起身,一口鲜血就从腹部吐出,眼里都是恐惧与绝望,与刚刚那副嚣张拨扈的模样简直成了天与地的对比,甚至比我惨!
他呆呆的望着坤哥的方向,这会对方终于给了他求饶的机会,明显坤哥并没有出全力,不然张德帅已经是邹中那样的下场了,他哭喊道:“大哥饶命啊!求求你不要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放过我!”
坤哥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不屑的看着张德帅道:“没胆子就不要玩黑道这一套,嘴上也最好积点德,年轻人,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你不懂?”
坤哥话刚说完,就愣住了,因为我已经起身蹲到了张德帅的面前,不是扶他一把,而是伸出手拽住他的头发,往上一拉,紧接着横着举起右手早就拿在手里的水果刀,头也不回道:“梦儿,把眼睛闭上,不然你会做噩梦的。”
大概三秒钟后,张德帅似乎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惊慌失措的喊了我一声名字,我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顺势便朝着他的脖子轻轻一抹。
叱。
鲜血顿时就喷涌出来,张德帅的眼中起先是震惊和恐惧,然后是愤怒和怨恨,最后只有不甘心和后悔。
我妈说过,人死前会看走马观花,会回忆自己的一生,我不知道张德帅最后看到的是什么,是他在不同气质的女人肚皮上卖力的画面?还是初入社会仗着家境为非作歹的意气风发?又或者与哥们举杯畅饮时的畅快?
这个世界,再无恶不作的人或许也有慈悲为怀的一面,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辛酸,就算是张德帅,难道就没有一点苍凉和厚道?只是正如燕青青所说的一样,谁顾得了那么多,都是芸芸众生中挣扎的独立个体,谁都做不了大慈大悲的菩萨佛陀,如果我今晚不抹张德帅的脖子,那么以后很有可能就会调转过来,我不杀他,他就杀我,放了他会两清?连我都觉得不可能,更别说能绑了林梦儿来威胁我的张德帅了。
所以趁这个机会杀了他,绝了后患,是一场豪赌,但至少目前来说我赌赢了。
人生中第一次杀人,那种感觉可比在王家寨看着三条人命逝去要更加的震撼,我手都在发抖,抹了张德帅的脖子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刀垂下,内心几乎六神无主,但表面还是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林梦儿的听话的闭上眼睛了,我不希望她看到我那残忍的一面,我更希望一辈子在她眼里我都是那个在旱冰场连鞋都不会穿的傻弟弟。
接着回过头看了一眼坤哥,坤哥先是有点惊讶,随后便释然了,只是有点好奇道:“你不吐一下?”
我摇了摇头,很疑惑他为啥问出这个问题,坤哥苦笑一声,先前的杀气基本都没了,又恢复了那个在辉煌ktv跟我敬酒一点架子都不摆的模样。
他乐了乐,似乎回忆起往事,道:“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在十八岁混社会那年,当时菲姐的老爸江老大有一个对头,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抽了生死签,由我这种愣头青去执行任务,我一枪干掉了那个人,看着那人的脑袋开花,足足吐了半个小时才想起要逃跑,之后连续好几天都做了噩梦,在这个江湖混了快二十多年了,见过不少狠的,但还真很少见到第一次拿刀抹别人脖子的手不会抖,你算是第一个。”
他知道个屁,老子心里害怕到不行,只是强装罢了,不过这会他都这样说了,这逼得装圆,我反问道:“坤哥你怎么会来这?我实在想不通你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散步,为了我?又明显不可能,我这样一个无名小卒,轮不到你这样大人物时时关注。”
坤哥抛了一根烟给我,自己又点了一根道:“让贾子洲不战而退,拜李如风为师,跟着燕云飞去狩猎,杀了张德帅,这算无名小卒?”
我没着急点他给我的烟,而是有点不满道:“你跟踪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阿树帮你出头的时候,我身为辉煌的负责人,自然也要收集点资料了。”
坤哥看了一眼张德帅的尸体冷笑道:“你小子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今天我要不是我出现,你那一刀也不敢抹吧?”
我这才点起他给我的烟,乐道:“反正你手上已经有两条人命了,再加上一条你也能处理的好,我借你手除掉了张德帅这个后顾之忧,也算你跟踪我怎么久让我没点**权的利息,我是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现在似乎对你有用处,不然也不会花功夫调查我,所以你至少不会把我推出来这一点我还是能确定的。”
坤哥哼得一声,朝着我说道:“是有点小聪明,而且也够狠,起来吧,这里会有人处理的,你跟我走,有人想见你一面,至于你会不会成为替罪羊,还要看那个人的心情好不好,总而言之,你的脑袋保得住保不住,全凭某人的心情,她向来不喜欢等人,要是迟到了,我可不给你求情。”
“江雨菲要见我?”我问出了一个很没有营养的问题。
坤哥没有回答我,我自讨没趣,起身扶起了还闭着眼睛的林梦儿,朝着坤哥道:“先送梦儿回去吧,要杀要剐我一个人担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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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坤哥走出外面,上了一辆出租车,然而我惊讶的发现这个出租车司机正是一开始载我来这太极山的那个司机,他那会还提醒我要把刀藏好了,而且也没收我钱。
这司机年龄不大,大概二十多岁出头,就是长得实在有点大众脸,五官毫无特点,属于那种放在人群中见一眼就忘的路人。
我有点郁闷道:“这司机也是你们的人?”
那司机自来熟的介绍起了自己,脸上带着和颜悦色的笑容道:“小伙子眼睛挺毒的嘛,怎么快就认出我了,我叫南一,也是跟着菲姐混饭吃了,没有坤哥那么好打,也没啥本事,不过好在我爹娘给了我一张不出众脸,打探消息和跟踪这种事基本都是我包了,你再仔细看看,看看还有在什么地方见过我?”
我努力的瞧乐南一几眼,然后在脑海里搜寻,怎么一搜,顿时就有点吓到我自己了,我不敢置信道:“陈六指葬礼上跟在王麻子后面的打手,王家寨围观燕青青车子的村民,都是你?”
南一有点受挫道:“其实不止,不过你能说到这两点就已经不错了,别的不说,但你南哥的侦查技术可是杠杠的,寻常人压根瞧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对吧?坤哥。”
坤哥看着窗外,似乎早就习惯了南一的自夸自卖了,冷不丁道:“菲姐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一年几十万把你从侦查大队那边挖过来,这钱总不能打水漂吧,你要是没点本事,早滚回部队去了。”
“说的也是。”南一哈哈了几声后,就启动了车子,问我们去哪。
我说先送我朋友回家吧,坤哥没说话表示同意,大概也觉得带着林梦儿去见江雨菲不合适,毕竟江雨菲这种级别的女王可不是谁说见就能见的。
林梦儿这会终于敢睁开眼了,看了我一眼,小声嘀咕道:“你真要跟着这杀人犯去啊?”
话刚说完,林梦儿就捂着嘴巴,连忙改正道:“让让,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害的,不然你也不会……”
我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坤哥是杀人犯,我不也是吗?我动手抹张德帅脖子的时候,虽然林梦儿的眼睛被遮住,但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张德帅已经成为我的刀下亡魂了,刚刚说漏嘴,是怕我觉得她骂在我。
我朝她乐了乐,握住她的手的道:“不用怕,刚刚那情况我都不怕了,江雨菲又不是老虎,能把我给吃了?你安心的回去洗个澡,想哭就哭吧,遇到这种事哭不丢人,憋出伤就不好了,然后我打电话让程晨去陪你,晚点如果有时间就去找你,今晚的事对谁也不能说,这事我知道不用提醒,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林梦儿点了点头,抹了抹眼泪,靠在我的肩膀上喃喃道:“和你在一起就是好,有安全感,我刚刚都快吓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那种事,我第一个想的是我爸妈,然后就是你了,让让,我前段时间那样对你爱答不理,你还对我怎么好,今天还差点为了我把命丢在这了,我都挺你感到不值。”
“有什么不值的,张德帅是我惹的,也是我拖你下水,要不是我,你也不会遇见了怎么可怕的事,我心里本来就愧疚死了,这会你还这样说,不是要我切腹自尽吗?”我楼了楼林梦儿的肩膀安慰道。
说实话,要是以前能搂林梦儿,我肯定很兴奋和高兴,但我刚刚才跟许安然确定关系,这会就感觉完全不同了,有一点对不起她的罪恶感,不过人家女孩子出了这种事,寻求安慰也属于正常点的,我只能这样逆向合理化了。
林梦儿抬头看了我一眼,忽然很认真的问道:“我的身子被人看光了,你会嫌弃吗?”
我摇了摇头道:“那会嫌弃啊,那样的情况下你也没办法不是,再说了,看光你身子的除了我,都到阎罗王哪里报道了,就剩我一个,我怎么会嫌弃呢。”
林梦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大眼睛看着我,有点调皮道:“那你可要对我负责,我都被你看光了。”
要不说女生的思维就是奇怪,刚刚发生了那种事后,她居然怎么快就走出心理阴影了,还能跟我开玩笑,不过见她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怕林梦儿会因为这事而不开心一段时间呢。
不过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不敢回答,其实我心里是想把林梦儿给收了的,男人都这样,看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女朋友越多越骄傲,我是个正常的男孩,自然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我也知道,看着碗里吃着锅里,最后很大几率就是饭都吃不了,所以我沉默了。
林梦儿很聪明,这样的富家大小姐从小就练出了一声察言观色的本领,社交直觉特别准,见我只是笑没答话,林梦儿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停留。
到了她小区后,我想送她上楼,可林梦儿不让,说我现在**着上半身,送她的话别人看到了会乱说话的,所以让我待在车里不用动,接着跟我说道:“衣服我洗完就给你,你要是忙完后还早,就过来陪陪我,好吗?”
我点了点头,林梦儿就跟我挥手说再见,然后徐转身朝着小区那边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后,让南一开车。
车子往云门区的方向开,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所以不敢随便发言,毕竟还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坤哥,邹中和何程的死还历历在目的,我对这个杀人机器可是有着天然的恐惧,就是不知道要是福根对上了他,谁更厉害点,同时心里也在纳闷这江雨菲找我干嘛?
车上就数南一话最多,而且每次说话都特别有趣,属于那种能缓和气氛的人,就连坤哥偶尔都敷衍他几句,不过他两都没跟我聊天,估计心里也跟我一样的想法。
车子在云门区最顶级的南国大厦停下了,南国大厦最高有32层,那会刚建起来的时候还破了龙城的楼层记录呢,不过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龙城这几年快速的发展,已经逐渐往一线城市发展,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南国当年的锋芒也被盖住了不少,但并不代表这里便宜,一平方8000块,普通人根本住不起。
车子驶进了地下车库,停好车子后,南一没有跟上我们,而坤哥则是带着我走进了其中一栋楼的电梯,此时我还是**着上半身,因为衣服给了林梦儿,下车的时候我跟坤哥提建议,说让南一把衣服脱给我,坤哥没同意,说没必要,江雨菲不计较这些。
我心里暗骂这个傻犊子,她不计较我还计较呢,怎么着都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是男人跟女人,**着身子,这他妈像话吗?
坤哥进电梯按的是32层,我原本以为江雨菲住在32层,后来才知道,整栋楼都是江雨菲买的,我心里顿时有点震惊,我个乖乖,这么一栋没个几千万拿不下来吧,难怪灵溪都说江雨菲是飞出去的金凤凰,还真是闻名比传说还要夸张。
到了顶楼,坤哥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慵懒的女声道:“进来吧。”
坤哥这才领着我进去,进去后只见一个成熟的女人,不,女神,简直比林梦儿还要女神范,因为大漂亮的,所以我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她,似乎任何华丽的词语都会大大折扣了这个大美人的美。
她胸部很挺,她屁股很翘,身材特别棒,但身材这玩意任何女人只要努力都能变成她这样,更重要的是那张简直可以媲美妲己的脸,完全将倾国倾城这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甚至过之而不及,当然还有气质,如果说林梦儿的美是让我仰视的美,那么江雨菲的美,就是那种让任何男人都恨不得跪下来舔她脚趾头的美,即使是仇胭脂在她面前也要逊色不少。
她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红酒杯摇晃着,上下审视我一眼后,皱眉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这句话让我骨头都快酥了,原本已经做好完全准备的我心态彻底崩了,结结巴巴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男孩一样道:“坤哥说你不计较。”
阿坤见我把炸弹丢给他,他连忙解释道:“菲姐你说的,他就算被打死打废了也得带回来,我去的时候什么样子他在你面前就得什么样子,我这是不敢违抗命令呢。”
“阿坤,你就这一点比不上南一,太过迂腐了,没有他滑头,你怎么不想想,他跟我才多久,就爬到跟你同一位置了,就因为他懂得比你会讨我欢心,不过算了,你这榆木脑袋,说多少次你都不会改的。”
江雨菲的拇指和手指摩擦着高脚杯的杯根,面无表情看向我道:“坐吧,阿坤你出去守着,今晚任何人都不能放进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不让任何人进来,房间就剩我和她,这孤男寡女的,难道这个女人真打算对我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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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觉得我真有点异想天开了,我就算长得很帅,也不可能让这样的女人高看一眼,这种女人天生就是凤凰,连天鹅都瞧不上眼,更别说我这种癞蛤蟆了。
坐在她面前我没有任何的安全感,被这样一个能在龙城动一手指头就能翻天覆地的女人盯着,实在并不是一种好滋味,虽然她的目光基本都在她手上的杯子那,但我还是觉得她在打量着我。
想当初面对燕云飞我都没这样怕过,虽然紧张但实在比不上这会,我寻思这应该除了江雨菲是大人物外,还有另一点,那就是她是个女人,一个可以让任何男人在她面前自惭形秽的女人。
似乎察觉到我有点坐立不按,江雨菲抬起媚眼看了我一眼后,问道:“要不要喝点酒?”
我摇了摇头道:“喝不惯红酒,那味道我不喜欢,就不劳菲姐费心了,咱们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菲姐?”江雨菲莞尔一笑后接着道:“挺好的,听着还不算别扭,你就怎么叫吧。”
江雨菲一笑,我就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说实在,这女王不笑的时候真的是拒人千里,但一笑起来特别好看,甚至有点让人亲切的错觉,女人的年龄就是最大的秘密,尤其是她这种保养视作第二事业的女王,其实以她的年纪我喊她一声江姨也不过分,只是我实在喊不出口来,一来她确实看起来很年轻,二来想要讨好任何女人阿姨这个词最好少用。
我抬起头看着江雨菲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道:“好的,菲姐,那么你到底为什么要找人跟踪我?我这样没权没势的穷小子,犯不上你这样的大人物关注吧,坤哥救了我,那么我至少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你们没打算害我,所以我今晚来了就想问个清楚而已,”
“直入主题,性格倒是跟他蛮像的嘛。”江雨菲笑道,此时的她是一副邻家女人的姿态,似乎提到某个“他”,江雨菲语气有点遗憾,一点都不像是与燕云飞齐名的义天女魔头,若非她在笑时身上总散发一股不得而知的孤僻气度,估计谁都会将她视作有钱便可以亵渎的金丝雀。
“他”是一个关键,我捉住主要矛盾,接着问道:“他是谁?”
江雨菲撇了我一眼,收起笑容道:“似乎我才是那个主导话题的人吧,怎么多年了,很少人敢这样当面的质问我,这样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
我心里一紧,怕是言语之中得罪了这个变脸比谁都快的女人,只能尴尬的笑几声缓和气氛后说道:“如果有什么得罪的,菲姐还请不要见怪,我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话确实没有经过大脑,但我实在很好奇,如果今晚不打听点什么,我实在睡不着。”
江雨菲又望向手中的红酒杯,道:“懂得忍让,这一点倒是跟他完全不同,那家伙是一根筋,属于认死理,一辈子都不曾跟人忍让,要不然也不会为了最后所谓那一点点的尊严一人冲进竹子帮和洪门的千人联盟,想着以一挑千,临死前讨个好名声,结果害了自己还不够,把一群兄弟也给害死了,你跟燕青青他们见过吧,他们的父亲也都是在这场战役死掉的,说起来你爸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说到这,燕青青盯着我,如同一条蛇一般,想从我表情中找点什么出来,但此时,我却冷静了起来,想起了每年都要去祭拜的那座没有人名的小坟头,顿时就露出一副迷茫的样子,朝着江雨菲道:“义天前龙头陈歌的事,我听青青提起过,不过你最后那句话我听不懂,我爸?这是什么意思。”
江雨菲还是没有收回目光,接着道:“你妈隐姓埋名从高城把你的带来,你不知道你爸的事很正常,不过嘛,我跟你爸算是有一段孽缘,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害你,甚至有可能把你扶上高位,所以你现在只要回答我,你爸是不是陈歌就行?”
我没有一点犹豫的摇了摇头道:“不是,菲姐,你可能搞错了,我爸是混子没错,但他不叫陈歌,我要是有个那么牛逼的老爹,早就像燕云飞他们一样吃香喝辣的了,哪用得着跟着我妈过苦日子。”
“你不信任我?”
江雨菲抿了一口红酒,往后倒在沙发上,慵懒得像只小猫一样乐道:“你不信任我很正常,可能你妈林晓交代过,现在这义天表面平静,但事实上暗潮汹涌,一个前龙头的儿子要是出来的话,一场风波绝对可以完全颠覆义天,你不承认无所谓,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如果要选同盟的话,我比燕云飞要可靠的多,毕竟他跟陈歌只是兄弟,而我曾经是他的女人,女人一旦痴情于一个男人,那么爱屋及鸟很正常,况且我已经扼杀了燕云飞跟你同盟的可能性了,他调查过你,不过被我动了手脚,所以现在整个龙城,只有我还有你,以及你远在高城的疯子舅舅知道你的身份,其他人都不可能知道。”
我还是摇了摇头,江雨菲眼里有点温怒,她很少跟人说怎么多话,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说得话越多,就代表她越诚恳,所以她一股脑说了怎么多话,我却只是摇了个头给她,她自然会有不满。
只不过还是压下了怒气,对于这些大人物来说,有时候比谁都知道制怒这两个字的重要性,当然前提是对方值得她制怒,不然一旦任性起来,谁也受不了,特别是混黑道的。
江雨菲不说话,就这样看着我,我问她能不能抽烟,江雨菲点了点,我便掏出十块钱的经典,自己嘴里叼一根,然后想了想,发了一根烟给江雨菲。
江雨菲不矫情的接了过去,放到嘴角也点起来,她点烟的姿势很性感,就像小猫伸懒腰一样,吸了一口后,缓缓吐出,烟雾变薄了,这是典型的会抽烟,烟过肺了,比起那些只会拿着烟装酷压根连烟都不会抽的女生要有味道的多。
我也抽了一口烟,看着江雨菲坏笑道:“菲姐,我如果不是陈歌的儿子,那么张德帅的事你就不会帮我解决了对吧,我想来之前坤哥应该已经把事都给你说了,我抹了张德帅的脖子,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不了,如果你点头说是,我立马承认我是陈歌的儿子,就算不是我也说是。”
江雨菲摇了摇头道:“其实你的答案不重要,我在江湖上混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把你带来这里见面,就基本已经打听清楚了,所以张德帅的事我会帮你解决。”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那我需要做什么?”我问道。
江雨菲又吸了一口烟,她似乎有点不适应这种廉价烟的烟味,稍微皱了皱眉道:“你什么都不用做,老老实实的上你的学,我会尽量保你安全,等时机一到,你听我指挥就行。”
我眯着眼睛道:“你想利用我来制衡易小东?”
又是单刀直入,不过江雨菲并没有否认,她乐道:“我喜欢跟单刀直入的聪明人聊天,这样省功夫,这义天本来就是姓陈的,鸠占鹊巢总有还的一天,我只是在做应该做的事,好让你在黄泉之下的死鬼老爸安心一点。”
“说得真好听啊,看来菲姐对哪位陈歌真的挺上心的嘛。”我冷漠的笑道。
江雨菲并没有计较,他刚想说话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骚动,我还听见了燕青青的声音,她喊道:“龙坤,让我进去,我要见菲姐,有事跟她说。”
龙坤为难道:“燕小姐,菲姐交代过了,谁也不能去打扰她和客人。”
“放屁,我怎么不能进了。”
燕青青朝着屋内喊道:“菲姐,我是青青啊,我有事找你,很急很急的事,你让我进去好吗?”
江雨菲无奈的苦笑一声,对于燕青青这种行为似乎也颇为无奈,揉了揉太阳穴后,朝着外面喊道:“阿坤,让她进来吧。”
这下门才被推开,燕青青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还不忘朝着坤哥嘲讽道:“都说了,菲姐绝对会让我进来的,还拦着我,找个时间非要让福根好好教训你,哼!”
燕青青嘀咕这句话后,江雨菲就说道:“燕大小姐好威风啊,现在都敢教训我的人了?”
燕青青立马换了一张脸色,朝着江雨菲撒娇道:“我那敢啊,对了,菲姐,你跟谁聊天呢,还不让我进来。”
说完就走了过来,刚走到一半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的我,我有点尴尬的朝她笑了笑,实在没想到燕青青会突然出现。
燕青青装有点诧异,睁大嘴巴道:“陈让,你怎么在这里,还没穿衣服,哇靠,不是吧,菲姐这是老牛吃嫩草,准备包养小白脸呢?”
江雨菲的嘴角抽了抽,接着一个板栗就打在燕青青的头上道:“你跟你那傻大伯别的不学好,就光学会贫嘴这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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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青吐了吐舌头,然后一屁股坐在我旁边道:“这也不能怪我误会,谁让陈让没穿衣服就出现在你家里,不过话说回来,陈让你怎么找上了菲姐了,你两认识吗?”
江雨菲并没有着急解释,而是一脸玩味的看着我,那意思很明显,把这话丢给我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跟江雨菲的关系,难道说他是我爸当年的情人,这会准备照顾我?
说不出口,主要是我爸的身份特殊,我不敢随便跟任何人提起,不然燕青青当初在我面前提起陈歌的时候我也不会避而不谈,我妈死之前交待过,关于我爸的身份最好不要随便让人知道,她也不希望我跟义天的人有何来往,但事与愿违,人算不如天算,要不是出了王小杰那档子事,我也不会真跟义天的人扯上关系,我寻思应该就是黑猪那会的事,才让江雨菲关注到我的。
所以我只是跟燕青青说道:“出了点事,菲姐帮我解决了,不过你怎么来了。”
“我找菲姐有点事。”
燕青青笑得特别假,并没有问我是什么事,估计张德帅的事她早就知道了,虽然不知道她是从什么途经知道的,但能找上江雨菲,应该也是怕我出啥事。
我都能猜出来,更别说江雨菲了,她看着燕青青故意问道:“那你找我有啥事?”
燕青青早就想好了借口,脱口而出道:“菲姐你上次不是教我品尝红酒了,既然是你带我入门的,那你当然就要提供酒了,刚好今晚想要喝上一点,可家里没酒了,所以厚着脸来跟你要。”
这借口明显就是突然冒出来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不过江雨菲也没揭穿,起身说她去酒柜那拿。
江雨菲起身走后,燕青青就偷偷小声道:“这女魔头找你干嘛?易小歌跟我说张德帅找你麻烦,我赶到太极山的时候,却只是见到菲姐的手下在哪处理手尾,所以就立马赶过来了,不过看这样子,她没对你做什么嘛,你还一脸很享受的样子。”
我知道燕青青这是关心我呢,心里一暖,乐了乐道:“她能对我干什么啊,张德帅那事是她帮忙解决的,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帮我,要不就是看在你面子上,要不就是看上我了,你觉得是那种?”
燕青青呸得一声,骂我越来越不要脸了,这会江雨菲已经拿了两瓶红酒过来,递给了燕青青道:“这两瓶度数不高,而且没那么酸,正好适合你这种刚入门的小女生,你拿回去吧,替我转告云飞,我这两瓶酒可不便宜,到时候他要是不请我吃顿好的,我可心里不痛快。”
燕青青立马乖巧的点了点头,接过酒后就让我把酒给拿着,然后挽起我的手道:“那我们就不打扰菲姐休息了,我刚好开车来,就让我送陈让回去吧。”
这是找借口救走我呢,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啥,江雨菲则是语调轻轻柔柔,装得跟个小女孩吃醋一样说道:“怎么,怕你菲姐抢了你的小男朋友啊?”
燕青青立马撒开我的手道:“他不是我男朋友,要是菲姐你喜欢的话,就留给你包养好了,以后我还能从他身上坑点钱呢。”
江雨菲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们走吧,反正我跟陈让该交代的事都交代了。”
“交代什么事?”燕青青好奇道。
江雨菲笑而不语,那嘴上一抹胭脂红触目惊心,燕青青也不敢追问,拉着我的手跟江雨菲告别后就离开了房间。
刚进入电梯,燕青青就松了一口气,似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她心有余悸道:“我的乖乖,每次跟这女魔头打交道,我都要吓得一身汗,生怕那句话说错了得罪她。”
我见燕青青这副怂样,忍不住笑道:“瞧你那怂样,这还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燕青青吗?”
燕青青白了我一眼道:“这龙城有几个面对那个女魔头不怕的啊,就连我家大伯在她面前也得收敛一下大男子主义,这可是义天的三大巨头之一,长得漂亮不说,还有本事,更有手腕,不怕才怪呢。”
说到这,燕青青好奇道:“你还没告诉我,菲姐到底跟你交代了什么,我也就纳闷了,你这穷小子乡巴佬的,她为啥要帮你,还让你来这南国大厦这边见面,要知道每年慕名而来想要来这南国大厦见上一面这女魔头风采的成功人士和富家子弟有多少吗,我告诉你,不低于四位数,可为啥她就偏偏对你另眼相看,还让你**的身子在她家里做客?”
我摸了摸鼻子,有点骄傲道:“兴许小爷长得太有魅力了吧,她一见钟情?想要包养我在这南国大厦当伺候他的小白脸。”
“屁咧。”燕青青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道:“就你这土鳖样,江雨菲能看上了?小让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也不枉费我千里迢迢来救你于水火之中的这份情。”
我笑道:“也不能说水火之中,能跟那样的大美人相处一段时间,那可是我的福分呢,我还没怪你来打扰我,你还好意思跟我讨要功劳?”
说完我就率先走出了电梯门,燕青青跟在后面嘀咕道:“跟我打马虎眼是吧?”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燕青青,把她给挡到了墙边上,直接壁咚了她道:“青青,你为什么对我怎么好,一听到消息就立马赶来这南国大厦救我,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你要是真对我来电,可要说清楚,我这边可没有来电显示。”
往常的女子被壁咚后,一般都是一副娇羞的模样,但燕青青不同,她抬起头,眯着眼睛,像只狡猾的野山跳一样说道:“小让子,你想死吗,连我都敢调戏了?”
“伊文华说过,女孩子是不会被追来的,而是被调戏来的,你怎么说,倒是没错。”我为了转眼话题,也是豁出去了。
燕青青忽然咧开嘴笑道:“是吗?”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一膝盖就顶在我的敏感部位上,我顿时疼的龇牙咧嘴,捂着裤裆气呼呼道:“活该你到现在都没有长期的男朋友,就你这性格,那个男人受得了你!”
燕青青切得一声,走在前头,头也不回道:“老娘乐意,你受不了也得给我受着,还有别跟我玩转移话题那一套,你不说我会自己去查,现在滚上车,陪我去吃夜宵。”
我听到这话总算放心了,有江雨菲做手脚,燕青青怎么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只要不逼问就行了,倒不是说我不信任燕青青,只是觉得这个秘密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我目前还不想出这个风头,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不仅仅易小歌一个人懂。
于是,我只能装傻充愣道:“小的遵命。”
“……”
说回32楼,送走了两个小屁孩后,江雨菲又坐回了那紫竹藤椅,手里依旧拿着红酒杯,安静的看着窗外,龙坤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不敢打扰她。
江雨菲回想起陈让从进门后的表现,再到燕青青着急的护犊子,忽然莞尔一笑,甚是迷人,似乎想起了当年的不少往事。
“长得倒挺像的,就是性格完全是相反,比起小哥少了一份霸气,却多了一份隐忍,不过那单刀直入和多情的的个人标签却是百分之百遗传了下,你说是吧,阿坤。”
江雨菲提问,龙坤立马回答道:“菲姐说得没错,而且也一样狠,张德帅是被他抹脖子的,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动手闹出人命后,还能在你面前谈笑风生,这份定力,算是向来被社团里称为明日之星的易小歌都做不到。”
江雨菲满意的点了点头,乐道:“你似乎对他评价颇高啊,坤,其实我想过,见到他面的时候甚至有了杀了他斩去烦恼丝的冲动,因为他有一半像极了他那死鬼老爸,又有一半像极了她那讨人厌的老妈,我见到他的时候,总会觉得这是林晓对我的羞辱,好像是在告诉我,她至少给陈歌留下了一个儿子,而我什么都没有留下。”
江雨菲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到头来,还是没下得了这个狠手,这些年我外面传闻我是个疯女人黑寡妇,我也这样认为,本来已经麻木了,真动手也一点都不含糊,桌子下有一把枪,我想随时抽出来给他一枪痛快都可以,那小子进门坐下后估计也察觉了,所以并没有立马表明身份,而是在我说出承诺的时候,才假装默认,他这是逼我不能打自己的脸啊,呵呵,还真是一个真小人。”
龙坤一脸诧异,似乎觉得刚刚的评论有点小瞧了这个叫陈让的年轻人,除了狠和隐忍,居然还有谨慎这一点,龙坤实在有点纳闷,怎么小的孩子,是如何能做到这三点的。
如果他知道,陈让可以为了寻找报复陈六指的最佳时机,在陈家忍辱负重半年多,估计也就不会疑惑了。
江雨菲闭目养神喃喃道:“那小子很聪明,提前跟燕青青打好了关系,甚至也产生了男女情愫,这些年来我跟易小东还有燕云飞都是各自为政,布棋,进攻,防守,顶多就是个和棋的下场,但现在看来,陈让和燕青青或许将会成为这场战役的胜负手,易小东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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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燕青青到了停车场,他的车子刚好停在南一的出租车旁边,南一也站在车旁抽着烟,见到我的时候,立马就迎上来,抛了一根烟给我道:“让哥,跟菲姐聊得怎么样啊,以后还要请你多多照顾了,话说回来,青青姐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呢,都快赶得上我们菲姐了。”
我和燕青青都小南一至少十岁,可这家伙居然一口哥一口姐的叫着,一点都没有不适应和不服气,还真应了江雨菲那句话,这个南一人际交往一套真的挺牛逼的,至少和他相处你能得到充分的尊重,至于这些尊重更是表面功夫还是发自内心,也只有南一自己知道了。
无论哪个行业,能做到凤头还是鸡尾,都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燕青青上下审视了南一一眼后道:“小南一,你的身材跟小让子差不多,衣服脱下来给他穿吧,我要带他去吃宵夜,**着上半身不像话呢。”
“没问题。”南一没有一点犹豫的脱掉身上的体恤递给我,还朝着我说道;“让哥穿我衣服那是我祖上积德的事,不用还,不用还,哈哈。”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只能道一声谢,然后结果衣服套在身上,燕青青乐呵呵的拍了拍南一的肩膀后,就带着我上了她那辆汉兰达。
开出了南国大厦后没一会,许安然就打电话给我了,我接起来后,她立马问道:“你在哪?回家了没?”
怕她担心,所以没将张德帅的事告诉她,于是我乐道:“在路上了,燕青青送我回去。”
我实话实说,因为既然已经决定跟许安然在一起了,所以我没必要跟她隐瞒这些,反正我和燕青青的清清白白,这会隐瞒只会显得自己做贼心虚而已,我始终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信任是最重要的。
许安然那边停顿了一下后,才问道:“怎么跟燕青青在一起了,你不是去找林梦儿了,难道找林梦儿后又去找燕青青?这期间都不给我回个电话,陈让,你说得话算数不?”
我也料到了许安然会吃醋,她要是不吃醋才奇怪呢,我解释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等明天我再跟你解释吧,你要是困了就早点休息,要是睡不着,我回家给你电话好吗?”
结果我话还没说完,许安然就把电话给挂了,估计是气得不轻,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她已经不接了,后来再打一次就已经是关机了,我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小女生啊,吃起醋来就是麻烦。
燕青青撇了我一眼道:“你的小女朋友?”
我没察觉到燕青青的表情有点奇怪,只是把手机收起来后说道:“嗯,今晚刚确定关系的,就是上次你在医院见到的许安然,本以为今天是我的幸运日,捡了个女朋友,结果还没等我高兴完了,又出了林梦儿的事,要不是坤哥及时出现,我差点就死在张德帅那狗日的手上了,说起来也真是多灾多难。”
“那丫头我见着挺清纯的,你没想到好白菜被你这头猪给拱了。”
燕青青转过头望着前面认真开车,速度比平常慢了不少,她忽然问道:“跟我说说在太极山的事吧,张德帅真的扑街了?”
她转移话题,我也顺着她的话说,把在废弃工厂的事全部老实交代了,包括张德帅是如何羞辱林梦儿和我的,和我后来怎么抹张德帅脖子的事都给燕青青说了。
燕青青有点诧异道:“你吹吧,陈让,还说张德帅是你弄死的,就你这胆子还敢杀人?”
我点了一根烟放到燕青青的嘴巴,自己又点了一根,缓缓吐出一口道:“狗逼急了也会咬人,我咬张德帅一口有什么好稀奇的?再说了,如果不是坤哥到场后先弄死两条人命,我也没这个胆子,毕竟杀人容易,处理起来手尾太麻烦了,既然他都杀了两个人,再添一个也无所谓,我寻思弄死张德帅也算没了后顾之忧,毕竟这种有权有势的富二代,有一百种办法玩死我,我试过第一种,可不想再试下一种了。”
“够狠,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燕青青用右手拿开手上的烟,朝着窗外弹了弹烟灰后,又重新放到嘴边,撇了一眼后视镜,突然阴沉沉道:“陈让,把窗户给弄上去,然后扶好把手。”
我抬起头,一脸愕然,不解的看着燕青青道:“你又想飙车?”
燕青青没回话,只是露出一张慎重的脸,我赶紧把窗户给弄上去,接着坐好,我转过头望了过去,后面有两辆本田轿车,在燕青青加速的时候,那两辆车也加快了速度,明显是跟踪着我们。
燕青青的双手摸索着方向盘,平谈道:“一辆是从我大伯家跟在现在,另一辆是从菲姐出来才跟上的,明显是对方通知了同伴,够明目张胆的,看来是终于忍不住要露出獠牙撕咬我这头猎物了。”
我疑惑道:“是谁?”
燕青青乐道:“天知道啊,这些年得罪的富二代可不少,龙城这边恨不得把我弄死或是弄上床的没一百也有几十,你忽然怎么问我也不知道是谁,但开着这样的破车,明显就是一群亡命之徒,知道我是燕云飞的侄女还敢追,看来是打算干一票就走了,你这家伙今晚倒霉,连带着我也跟着倒霉了。”
我无奈道:“燕小姐,好像是我被你拖累进来了吧,你车上有没有家伙?”
燕青青回答道:“后座上有两把猎刀,属于那种特别锋利的,一刀下去,连骨头都能砍碎,不到万不得已,我可不想跟他们玩命,两辆本田轿车,上面至少坐了八个人,人数不占优,而且人家敢这样光明正大的追,肯定是有所准备的,不说枪械了,刀和棍肯定少不了。”
说完的同时,燕青青猛然提速,汉兰达风驰电挚冲了出去,一下子把原来的十多米的间距拉开了100多米外。
我此时除了握住扶手,还能干什么,以前还能让燕青青开慢点,但这会我只能选择闭嘴了,她说的没错,人家是玩命之徒,跟他们玩命不划算,就是有点诧异燕青青的镇定,她明显就知道对方跟踪他们,可一路上一直跟我谈笑风生,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确定两辆车露出獠牙才加速准备逃离,看来平时她没少被人跟踪啊。
燕青青解释道:“我原先以为是我大伯的狗腿或是易小歌安排的,所以也没放在心上,不过看来这一次我大意了。”
后面两辆车见燕青青的车子加速,也跟着冲上前,大有一副同归于尽的意思,直道上飙车,拼得就是车子的性能了,没有啥技巧可言,明显汉兰达的配置要高于那两辆本田轿车不少,几下油门踩下去,那怕几次被迫加速到200码感觉还有很强大的提升空间,自始至终都在逐渐的拉开距离。
三辆车就像三条游鱼一般,在这条大路上快速的飞奔,燕青青全神贯注,就像与车子融为一体,我这会算是知道燕青青的车技为什么怎么吊了,敢情是被逼出来的。
但是直路算是拉开多长的距离也好,如果对方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总会追上,况且大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不少,这样的速度简直是玩命,一个不小心对面来车,某个打瞌睡的司机很有可能就会给我们致命一击,活活的被玩死,就算侥幸跳脱了,速度一慢,被后面的车子追上,也是死路一条。
玩的就是一个心跳,这可比蹦极或是跳楼机刺激的多了,我都能想到,更别说燕青青了,她一口气加速到240码,后面两辆本田的轿车也被燕青青一路给逼得火冒三丈,见有追丢的可能,也疯了似的把油门踩到底,似乎打算咬着牙憋着一口气冲杀上来!
燕青青把速度提到240码后,并没有再次加速,而是逐渐的放缓,从240一直又恢复到200,只是十多秒的事,因为是一个逐渐下降的过程,要不是我盯着码表,我都不知道速度是慢下来的。
两辆本田轿车踩尽油门,终于一步一步接近目标,兴奋之下那会注意这些细节,就在他们快要迎头赶上的时候,燕青青忽然毫无征兆的急刹车,让后面两辆车远远的冲出去,瞬间就转变了角色,一直被追击的我们反过来成为了狩猎者,而燕青青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不打算放过这个几会,在速度170多码的情况下猛然掉头,在这样的速度下掉头简直就是找死,车轮一打滑,很容易就翻车飞了出去,一车两名!
燕青青踩着刹车,双手握住方向盘往左猛转,一个近乎360度的大甩尾漂移后,汉兰达像是失控的野猪一样撞到了路旁的栏杆,接着摆正方向,于此同时,后面一辆真匀速行驶的大货车似乎是被燕青青忽然的变道也吓到了,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就要往汉兰达屁股后面撞上了上去。
大货车猛按喇叭,可是于事无补,燕青青完全就不在意,依旧任性的我行我素,眼看灯光越来越近,一场大型车祸就要酿成的时候,燕青青猛踩油门,再次提速,避免了碰撞,大货车停在路边,我都能想象那个司机心悬一线后破口大骂的模样。
等到开出一段距离,确定后面的本田轿车追不上的时候,燕青青才松了一口气问道:“刚刚瞬间的照面有没有看清楚车上人的模样?”
我颤抖的拿起一根烟点着后,才心有余悸道:“看到了,其中一辆车上载得是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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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青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停下了车,从车上下来检查了下自己那辆汉兰达,我也下了车,呆呆的看着她。
燕青青发现自己的车没问题后,才看向我乐道:“这一次算是个爷们,没吐,不过你这样发花痴的看着我,不会是打算在这荒山野岭跟我来一发吧,你要是敢,那就比爷们还爷们了。”
我当然不敢,谁敢跟这个随时都在玩命的娘们发生点什么,我就算再兽性大发,也不敢造次,毕竟裤裆里的玩意可是很宝贵,我可不像被燕青青给拽下来,还没用过,怎么舍得。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道:“燕青青,你到底是什么构造的,你脑子是不是傻啊,刚刚那情况搞不好我两就玩完了,你想死我不拦着,但你拖着一个将来很有可能有大好前途的男人陪着你去死,那你就造孽了。”
燕青青不屑道:“我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你要是怕的话,一开始就不该上我这辆贼车。”
“你能不能像个娘们一样的思考问题,总是这样奇奇怪怪的,你都怀疑你不是个女的!”我不满的看着她喊道。
燕青青又乐了,不过是那种很悲伤的乐,她靠在车边望着天空道:“我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你让我怎么像个娘们?我也想像个普通女孩子一样跟人撒娇,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像个小公主一样让所有男人围着我转,但可能吗?我向想要绑架我跟我大伯要钱的劫匪撒娇,他们就会放过我?你觉得现实吗?靠近我的男人到底是因为我这个人还是因为我身后背景?想要跟你一样鲤鱼跳龙门的人可不在少数,把我当跳板的也很多,我每天不得不思考这些问题,你那个狗屁问题我还真就没想过。”
“陈让,我也是人,不是神仙不是妖怪,不过普通人肯定算不上的,否则太矫情跟做作了,不过我一直不把自己当人,不把自己当人,才能获得轻松痛快,我这一路经历了很多,一开始觉得太苦,现在回头一看,其实谁也不曾亏待过我。”
燕青青言语清淡,没有半点的抱怨,就好像是在诉说一件很小的事,十六多年的辛酸岁月让一个原本应该在校园里享受美好生活的女孩子,逼得如同疯婆娘一样在社会上闯荡,苦不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旁人无权干涉。
我的脑子有点混乱,我不太能跟得上燕青青的思维,有时候与她交谈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头疼,而燕青青也自说自话,全程都没有看我一眼,似乎不愿意再开口,我背靠在燕青青的旁边,望着她好看的侧脸片刻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她的确是个神经病。
我只能这么解释,否则没有一个女人会在公路上开到240码,然后用170码转弯漂移,在经历过生死一线之后,一脸平静的问你要不要来一场野战。
燕青青终于在我看着她的侧脸几分钟后开口了,说了一句我彻底无语的话:“我承认我是个疯子。”
在讨论燕青青是否应该像个娘们活着这一点上,我完全就被她说服了,所以只能转移话题道:“黄狗你打算怎么处理。”
燕青青用手将那酒红色的头发往后一拨,露出白皙的额头,双眼如蛇一般的望着地面道:“还能怎么办,找出他,然后干掉他,每年死在我大伯手上的人不缺他一个,他死总好过我死吧?”
说完转身上了车,让我赶紧陪她去吃宵夜,她快饿死了,我没有着急的起身,而是望着那道几乎光靠背影就能迷死人的疯婆娘,喃喃道:“燕青青,你快要无懈可击刀枪不入了。”
上了车后我并有跟燕青青一起去吃夜宵,而是让燕青青载我去林梦儿的小区哪里停下,起初已经答应了林梦儿,说时间还早就过来陪陪他,当时不晚,才十点多一点,所以我在车上就已经致电给林梦儿了,她说她一个人在家有点怕,让我过去陪陪她,我有点纳闷的问她程晨呢,她说她没告诉程晨,出了这档子事她也不好意思说,所以从我走后就一个人待在家了。
我一听这不行啊,怎么能让她单独待在家里,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那怎么办,毕竟任何女生出了这种事,寻短见的几率可是很大了,所以尽管燕青青很不满,我还是没有陪她去吃宵夜,
刚下车,燕青青就把车开走了,速度很快,有点赌气的意思,我无奈的苦笑一声,果然太受欢迎也不是好事。
进到林梦儿的小区前,我又打了个电话给许安然,寻思把事情跟她说一下,也显示我不是去干坏事,可那丫头还是赌气没听,后来又打了几次,还是没听,我也有点火了,想着女人就是麻烦,忽冷忽热的,简直不可理喻,爱咋咋地,所幸就不再打了。
来到林梦儿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没一会穿着黑色薄纱睡衣的林梦儿就帮我把门打开了,她神色有点憔悴,眼眶有点红,看来刚刚在车上装出来的坚强模样是假的,回家后肯定哭得不少。
她的头发全都扎在脑后,梳成一个小辫子,我天生对扎小辫子的女生没抵抗力,顿时就有点看呆了,此时的林梦儿很性感,因为是夏天,所以薄纱的睡衣并不厚,能看到里面白里透红的肌肤,林梦儿的身体还算有点料,比许安然强多了,该翘的翘,该挺的挺,而且个子又高,我寻思就算是龙城的顶级模特也没有几个有林梦儿这样的身材。
看着我在外面审视着她,林梦儿有点脸红道:“看啥啊,赶紧进来吧。”
我问道:“伯父伯母在家吗?”
“他们不在,其实这屋子我一般自己住,我爸妈在城北那边有一套房子,因为工作地点在哪,她两又是工作狂,所以一周也没回来几次。”
林梦儿说完这话后,就有点狐疑道:“不过你可别以为我爸妈不在你就可以乱来哦,我家里可是还有剪刀的,你要是敢乱来,我咔擦了你。”
她朝我张牙舞爪的样子很可爱,当时我确实动了歪脑筋了,就寻思林梦儿知道家里没人,还敢怎么晚让我去她家找她,我要是单纯的认为只是聊天大盘,未免也有点太正人君子了吧。
况且我陈让向来不是正人君子,所以进屋的时候我还有点期待,长夜漫漫,要是能发生点美妙的故事也不错。
我坐在沙发上,林梦儿就坐在我旁边,气氛顿时就有点暧昧了,主要是上次我就是在这沙发上调戏了林梦儿,再加上这次是我在街头强吻她后我两第一次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气氛当然有点奇怪了。
可能林梦儿也察觉到了,反正我见她双腿总是在摩擦,好像想起什么,动了情一样。
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这模样明显是打算让我干点啥事,但一想到我刚跟许安然确定关系,这会就背着她乱来,道德感上说不过去啊。
于是我点了根烟,主动挑起话题道:“梦儿,咱们看看电视吧。”
林梦儿点了点头,拿起遥控机打开了电视,接着说道:“让让,今晚真的谢谢你了。”
我吸了一口烟,让她不用客气,谁让我是她弟呢。
林梦儿听到我这话,狡诈道:“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做姐姐了,上次在这沙发上你干的坏事都忘了吗,还有你还强吻过我,哪有我们姐弟做成这样的。”
我绕了绕头,好不容易觉得把话题给转移了,结果两三句话有转移了回来,我只能傻笑几声道:“那就怪你过分迷人了,我也是个正常男人,怎么忍得了?”
“那这会你忍得了了?”
林梦儿转过头,双眼有点意乱情迷的看着我,眼里含春,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诱惑,我看着这样的她,顿时就有点受不了了,虽说下午发射了一发,但我这种年龄的恢复能力可是很快的,一天两三次基本没问题。
其实也挺没有骨气的,她啥都没做,我就有点受不了,实在是丢人啊。
她看着我的时候,我也看着她,除了她眼睛好看外,还有一股不服输的劲,所以她没别开眼神之前,我是不会别开眼神的。
忽然,她伸出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整张脸凑了上来,一张好看的脸顿时就越靠越近了,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是觉得林梦儿的嘴唇很柔软,很香,她明显没接过吻,所以只知道嘴对嘴,然后就不动了。
很快我就有点沦陷了,嘴唇放松引导着林梦儿的嘴唇也放松,接着舌头开始不老实的想要攻城掠地了,林梦儿先是紧守阵地,后来也逐渐放松了下来,我们就在这沙发上吻着,我伸出双手搂住了林梦儿的后背,接着半起身占据有利的位置,往下一推,林梦儿就软弱无力的倒在沙发上,眼里有点紧张还有点小期待。
我看着那道诱人的身影,通过灯光下更显得迷人,似乎把我最后一丝理智也给迷得完全丢掉了,我俯下身猴急的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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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我的亲吻着对方,事实上我的吻技不高,初吻是被陈灵儿给躲走的,至今为止也就接过三次吻,一次是在衣柜里亲吻陈灵儿,一次是在大街上强吻林梦儿,还有一次就是现在了,所以我其实吻起来很霸道,一点都不温柔,说是亲吻,不如说简直就像是在啃一样。
林梦儿明显吻技比我还烂,木纳的像块木头一样靠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基本都是我在带领着她,渐渐的她也有点放开了,而且还主动配合了起来,双手环住我的脖子不松开,不断的索取,似乎她更偏向激烈一点的亲吻。
热吻了一会后,我的手不老实的往上攀爬,其实很多男人接吻只是借口,最重要的还是触碰到某些日思夜想的物体,林梦儿穿得不多,只要解开睡衣上面的扣子基本就剩下贴身衣物了,只是在我的手触碰到林梦儿的腰间时,她突然浑身颤抖了起来,也不接吻了,双手松开我的脖子,头往上呼了一口气后,用双手按住我那耐不住空虚的手。
我有点纳闷的看着她,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这不是把我往死里逼吗?
我脸有点发烫,估计是身体反应有点大了,想用力撕开,现在这时候的我别跟我提什么理智,那玩意根本就不靠谱,一旦真露出獠牙,不吃掉猎物是不会甘心的,男人都是这种喜欢征服的生物,我不需要狡辩,这是身体的本能,我也抗拒。
但林梦儿似乎跟我斗上了,手就是不松开,还越发的用力,我还没到了疯狂的地步,也怕弄疼他,所以抬起头一脸纳闷道:“梦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梦儿鼓起嘴朝着我说道:“陈让,说清楚点好,我总不能不清不楚的把自己的身子给交出去吧,咱们现在算是个什么关系,你也得给我个准确的答案,要是能让我满意的话,你这手立马松开。”
这是**裸的引诱啊,其实我只要说点甜言蜜语,今晚林梦儿是肯定能够拿下的,但我却一下子被这句话给说得冷静下来,这就好像一桶冷水往我头上一浇,啥火都没有了。
我松开了林梦儿,回到我座位上,拿起桌子上的手杯倒了一杯水冷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算是彻底的压抑住心中那头快要挣脱出来的野兽了。
林梦儿也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一脸平静,甚至都没有看我,道:“你不喜欢我?”
我摇了摇头,然后点了一根烟,拇指跟食指摩擦的烟头,接着放到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很大的一口,熏到眼睛疼,才松开吐出一大口,最后弹了弹烟灰道:“要是放在一天前我可能就真上了,但这会不行,我不想跟你逢场作戏,也不想做陈世美,你可能不知道,我爸就是个陈世美,她害苦了我妈,我不想若干年后,又有一个女孩跟我妈一样,守着荣华富贵不过,跑到某座城市受罪,生下一个从小都没爸的野种,最后因为生活的压力被活活给压死,我过够了苦日子,但至少我的后辈不行,我不想被人怨恨。”
“你想得有点远了吧,你才15岁,遇到一个女生还真非她不娶不成?”
林梦儿苦笑道:“其他男生巴不得多跟女孩子上床,这样才有跟同伴吹嘘的资本,你倒好,我这样的一个大美人摆在你面前,你居然傻得不肯下口,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呢?”
我看着林梦儿乐道:“我这人做事就这样,想走一步至少得看到后面三四步才敢走,想得远,这都是环境造成的,你说说我一啥都没有的穷小子,想要在这座城市混出点人模狗样,不得谨慎一点,要不一不小心万劫不复了,打回原形就算了,可能小命都没有,我不是燕青青,没有一个随时给我擦屁股的好大伯,我能靠得只有我自己。”
林梦儿听完后,忽然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救我?别跟我说你料到了会有救兵,那样的情况下,搞不好小命都没有,你不是还去了吗?”
“有些事如果退缩了,那么一辈子就别像前进,连喜欢的女生都保护不了,不算个爷们。”
我给出了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林梦儿微微一笑道:“那你今晚又为何要来,为什么要吻我?你既然心有所属了,那你就不该招惹我才对,可该抱的抱,该亲的亲,把我挑拨起来,到头来却又装起了正人君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望着林梦儿那张几乎毫无生气的脸道:“我只是犯了大多数男人会犯得错,林梦儿我喜欢你,这一点承认的勇气还是有的,我也想上你,但现在不行,或许以后我开窍了可以,但现在我真的不能对不起某个在家里生闷气的小女生,再说了,你怎么一个女神,肯定没办法跟其他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你心里能有一个男人,你的男人心里也只能有你一个,再多了就是泛滥了,你受不了,我良心有愧,何必自讨苦吃?”
“我要是说我不介意呢?”林梦儿歪着脑袋抛出了一个摆在任何男人面青都会欣然接受的回答。
我看着她认真道:“那我现在会立马改注意操哭你。”
林梦儿哈哈大笑,笑得完全没有一点女神范,她柔声道:“陈让,我很多谢你为考虑,但是真的没必要,我林梦儿还不到倒贴怎么犯贱,你有了对象,我自然要祝福你,但我就是想知道,是谁可以让你一条心怎么对她?”
我手里的那根烟燃尽,便熄灭,重新点燃一根道:“许安然,你见过她,下午我一冲动就把占了她便宜了,管不了裤裆里的玩意是我的错,但我不后悔,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上了,不过你既然问了,我就老实回答你,如果下午我没跟许安然确定关系的话,恐怕我们现在早就在床上风云覆雨,但现在不行,啥事都要分个先来后到,我不想同时伤了两个我喜欢的女孩,那样伤人伤己,不值当。”
林梦儿强颜欢笑道:“许安然吗?我倒是没想到被她捷足先登了,听了你的解释后可真有点不舒服,你说的没错,我是个有精神洁癖的女孩,今晚你要是不跟我坦白,而是胡乱说一些甜言蜜语,我也就让了,但得到我的人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放长线钓大鱼,陈让,你比我想象中要真小人不少呢!”
我起身道:“至少我不会说谎,这也是我跟其他男人不同的一点,真有了女朋友,绝对不会她,我其实一直都很反感曹操的那一套,宁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对我来说,真正身边的人只有她负我的份,没有我负他的份。”
说完我让林梦儿早点休息,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
等门关上的一瞬间,林梦儿痴呆的望着那道已经消失的背影,足足有十分钟后,眼泪自然而然的流了下来,她伸出双手抹去一脸的泪水,终于开始痛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生命之中第二个真正喜欢上的男人,结果一个比一个伤得她要深,伊文华至少是不温不火的软刀子,而陈让却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扎入她的内心之中,疼的要死,却也不忍心拨出来。
林梦儿哭得上气不喘下气,她不知道她哭得是什么,狠陈让被人抢了?这说不上,狠自己被其他女人比下去?也算不上,狠这个男人强吻了自己后,却又跟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那就更谈不上了。
况且陈让不也是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吗?
陈让不欠自己什么,她给了他得到她的机会,可他却放弃了,被他占了便宜,可她觉得好像是自己占了便宜,初吻能给这样一个男人,她一点都不后悔,甚至要不是给了他,她才会后悔一辈子。
她只是很羡慕那个女生,一个男人究极得有多大的理智和多爱一个女生才能为了一个女孩而拒绝另外一个漂亮女孩的主动献身?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她嫉妒了。
花花公子林梦儿见得多了,见缝就钻的男人林梦儿也见得不少,她甚至希望陈让可以畜生一把,然后在她知道真相后,狠狠的给他几巴掌,从此以后相忘于江湖,也找了理由彻底遗忘这个男人,
但他却没有,用了另外一种方式,也彻底让林梦儿失去遗忘他的权利,表面看上去是陈让亏了,事实上她却是赚了,没有得到身体,却完全得到一颗真心,林梦儿知道在今晚自己算是彻底沦陷了,这就像是泥潭一样,越挣扎越会往下掉。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没有输给凡事都喜欢出风头的燕青青,而是输给了一点都不起眼的许安然,就像十多年前,那个被陈让骂是陈世美的男人,他的身边女生不少,但唯一能让那个陈世美挂念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却只有一个女孩。
陈和许,似乎总会有一段让其他女孩子都嫉妒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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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梦儿的小区走出来后,我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忽然乐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在悬崖边上控制住想要一跃而下的冲动,彻底的放松下来了,至少目前来说,我算是可以毫无愧疚感的去面对许安然了。
空气中有点清凉,我寻思夏天真的快过去了,明天就是城南特招考了,上次出了曲婉婷的事搞得延后了一个星期,也不知道方权和赵无双这一周会不会把我给他们准备的学习资料给忘得一干二净,还有曲婉婷不知道出院了没有,虽然我与她目前来说敌我不明,但怎么说都是我曾经暗恋过一年的对象,总会有点牵挂,当然这种牵挂并不代表我喜欢曲婉婷,只是单纯的放下不执念而已。
我看过一些佛道的书,对于其中有个业障和心魔也了解了大概,曲婉婷对于我差不多就是这种玩意的存在,总在某些时候忽然蹦出来扰乱我的思绪。
当然,我最担心的还是唐小龙,也不知道这个狠货现在在哪,如果真的打听到贾子洲的消息离开了龙城去找贾子洲,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不然总得提心吊胆的,不知道这头野山猪啥时候会冲出来咬我一口,这样的滋味可不好受,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曲婉婷。
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跟司机说往灵溪的方向,确定好价格后,司机就启动了车子了,我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望着外面的一晃又一晃而过的灯光,陷入了沉思,今天还真是所有事情都一股脑爆发了,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先是和许安然确定关系,然后是为了救林梦儿跟张德帅拼命,得到了江雨菲的承诺,又跟着燕青青在马路上生死一线,最后还拒绝了林梦儿,总感觉秋天还没到,但却有了多事之秋的错觉。
按了按劳碌了一天的脑袋,吸了一口烟,身上渐渐感觉有点疼了,那是被张德帅他们几个给折磨的伤口开始给了我反应,自从在太极山出来后,我的心情一直紧绷着,这会放松下来了,身体的痛楚自然清楚的传到我的脑袋上。
等到下车的时候,基本浑身酸痛的不行,连下车都有小心翼翼的,车子是在镇口这边停下的,因为前段时间有传言,说是灵溪出了一伙为非作歹的人,专门半夜抢劫将车开进灵溪的出租车司机,所以那司机不敢把我送到林姨的家门口,怕被抢。
我下了车,走了一段路,所幸林姨的家离镇口不远,大概800米左右就能到,我拿出口袋里的手机,许安然还是没给我回电话,心里难免有点失望,但这会有点晚了,也不敢再打过去,怕打扰她睡觉,寻思明天跟她解释就成了。
可刚走到家门口,却发现许安然就站在林姨家的门外,探着小脑袋在那里四处张望,看到我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而是站在原地,接着微弱的灯光,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红了眼眶。
我挠了挠头,心里暗骂着许安然这丫头傻,这夏天一到晚上蚊子就多,她非得从市区来这里受罪干嘛,但脸上还是挤出了笑脸,由衷的带着一丝歉意。
许安然站在不远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个即使被我占了天大便宜,却依旧可以头也不回不让我负责任的倔强丫头,第一次在我面前哭了像个做错事差点失去最心爱东西的傻孩子。
我以为许安然还在生气,气我在跟她确定关系没多久就跑去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拼命,看到这个丫头那副哭得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顿时感觉一阵心疼,我也红了眼眶,却没有跟她一样哭出来,而是站在原地,伸出双手。
许安然立马飞奔过来,像是一头重新冲进狮子怀抱的小狮子一样,狠狠的抱住了我,在我胸膛抽泣道:“我以为你骗我,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小师叔,我很怕,我没有林梦儿那么漂亮,也没有燕青青那样有背景,我承认,我在她们面前很自卑的,我真的怕你会被他们抢走,所以我闹了小脾气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我也抱着了许安然,抽了口气喃喃道:“傻丫头,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你没错,错得是我,别哭鼻子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你说说你,大半夜的跑这穷乡僻壤地方喂蚊子,你是不是傻?是我做错了,让你受了委屈,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许安然死死的抱住了我,使劲的摇了摇头,突然一张口咬到我的肩膀,很用力,我没动,只是宠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片刻之后,她松开了我,哭得稀里哗啦。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世上有种幸福,可以让人哭到心疼。
等许安然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后,松开了我,然后翘起脚尖,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顿时笑得跟福根如出一致,傻得不能再傻了……
然后在许安然俏皮的露出笑容后,我又提出了一个有点过分的要求,比如怎么晚了,要不就直接在我房间里睡吧,反正陈灵儿他们都已经睡觉了,动静小点她们不会听到了。,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脸不红心不跳完全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似乎真的非常的纯洁。
许安然怎么会不知道我打得是什么主意,脸一红,并没有立即答应我,而是说道:“太快了,我怕你不珍惜,反正你老老实实的回家了,没有在某个女人那里住我也就放心了,怎么晚偷偷溜出来,要是被我妈发现了,我绝对死翘翘,所以你现在送我回家!”
许安然毫不留情直接了当的拒绝我,我暗自感慨出师未捷身先死,但也没厚着脸皮纠缠,人家下午刚用嘴巴帮了我,再进一步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反正来“日”方长嘛,没必要急于一时,太过猴急的男人可是会把女人给吓跑的,这一点我这种恋爱白痴还是知道的。
所以很识趣的让许安然等我一会,然后进屋直接就跑进了陈灵儿的房间里,掀开了陈灵儿的被子,原本只穿着睡衣熟睡的陈灵儿吓得立马醒了过来,抢过被子缩在墙角,那模样倒是像极了快要被玷污的柔软少女,她咬着牙道:“陈让,你大半夜跑到我房间想干什么,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咬舌自尽!”
看着一副随时准备做贞操烈女的陈灵儿,我上下打量着她那不比林梦儿输多少的身段,笑嘻嘻道:“灵姐,帮个忙呗。”
陈灵儿打了一个激灵,双眼死死的盯着我,就像被猎物逼到死路,豁出去的问道:“什么忙?”
“摩托车钥匙借我,我送一朋友回家,怎么晚了打不到车。”我裂开嘴笑道。
陈灵儿先是一愣,然后抄起枕头就朝我丢过来,接着便是台灯,我都一一躲了过去,最后是一把钥匙,我倒是接住了,陈灵儿气的胸口一颤一颤的,朝我破口大骂道:“滚蛋,我他妈以为你想干嘛呢,吓死老娘了!”
我乐呵呵的笑了几声,也不管陈灵儿现在在气头上,把门关上前还故意说道:“陈灵儿,你也太自信了吧,我陈让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对你出手的。”
说完后立马把门一关,后面传来陈灵儿撕心裂肺的声音喊道:“陈让,我操你二大爷的!”
这动静把林姨都给吓出来了,见我从陈灵儿的房间里出来,还带一丝诡异的笑容,林姨似乎也想歪了,正想质问我这三更半夜跑去她闺女的房间干啥时,许安然在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有点羞涩道:“小师叔,你好了没,额……阿姨好。”
“……好。”林姨原本准备好点的话,在看到许安然后,立马就有点疑惑不解了。
我朝着林姨解释道:“有点晚了,跟灵儿借摩托车钥匙送我朋友回家呢,吵到你了,不好意思。”
林姨松了一口气,大概是知道这情况我不能对她宝贝闺女做什么,所以倒是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道:“都怎么晚了,要不让你朋友在这里住下?”
许安然立马摇了摇头,怯怯道:“不用了,阿姨,我家里人在催了,再不回去就要挨鸡毛掸子了。”
说完把我一拉,就往门口走了,林姨白了我一眼,在我出门口的时候故意提高声音乐道:“我们家陈让有出息了,怎么快就知道带女生回家,看来得给他换一张大点和舒服点的床了。”
许安然顿时又脸红了起来,狠狠的刮了我一眼后,还朝我腰间掐了一下,埋怨道:“都怪你,这下都不知道阿姨会怎么想我呢,肯定认为我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
我搂着她说不会,然后开了陈灵儿的摩托车送她回家,一路上,许安然一直抱着我,直到到了她家门口后,她才依依不舍的下车,站在我面前道:“那我回去了哦。”
我摇了摇头,接着把脸凑过去道:“晚安吻别忘了。”
许安然便凑上了小脑袋,正打算在我脸颊上亲一口呢,我瞅准好时机,直接转过头,在许安然诧异的眼神中,直接跟她嘴巴对嘴巴,口水交换了口水,好不容易逮到怎么一头懵懵懂懂闯进我世界的小白兔,我这头雁过拔毛的大尾巴狼要不先品尝一下,感觉都对不起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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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相对平稳的多,首先是城南特招考,我和方权还有赵无双三个都顺利考上了,考试那天许安然还帮我去加油打气呢,我也跟方权还有赵无双他们介绍了许安然,而且特骄傲的宣布,哥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以前这两货趁我是单身狗的时候,没少在我面前秀恩爱了,这会我还不秀回来。
方权和赵无双都有点诧异,没少追问我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拐跑这样一个水灵灵的小美人的,我说这是魅力,赵无双就有点同情的看着许安然,说她长得怎么可爱,可惜年纪轻轻眼睛就瞎了,我也没生气,搂着许安然说他们这是嫉妒我们天生一对。
许安然笑得很开心。
关于张德帅的事,我并没有告诉方权他们,毕竟是背上了一条人命,这种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说出来也没啥好吹牛逼了,更何况我连许安然都没告诉,更别说他们了,倒不是说不信任他们,只是不想拖他们下水。
成绩出来的那天晚上,我还约了伊文华和程晨他们在辉煌ktv喝酒,算是庆祝这段时间的努力,当然主要还是要跟他们宣布,我陈让现在也不是单身狗了。
伊文华还好,估计早就料到许安然这小丫头早晚会落入我的魔爪,而程晨却有点惊讶,不过也没说什么,我寻思她应该是没想到,我初恋的对象不是林梦儿而是另外一个女生吧,生活就是这样有趣,有时候总会出点出乎人意料在外的事。
林梦儿没有来。
我有邀请她,可是她找了个借口拒绝了我,我也没强求,现在我跟她的关系确是有点剪不断理不乱的意思,她不来也好,免得又再出什么变故,我的小安然吃起醋来,可是很生猛的,一头小白兔都能瞬间变成一头母老虎。
唱歌的时候,我见伊文华和程晨两人的互动有点亲密,想起了那晚送她们去林梦儿的家里时,两人还在车上接起了吻,我寻思现在他两的关系可能已经得到质的飞跃,搞不好都已经爬上对方的床了,毕竟伊文华是个行动派,而程晨暗恋伊文华怎么久,天雷勾地火,擦枪走火也属正常。
对于他们的苟合,我衷心的表示祝福,至于薇薇,或许就真成了伊文华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至少伊文华已经基本没有再提起她。
有时候某些我们觉得非你不可的人,可能在生活和经历的冲淡下,渐渐觉得并不是一定非你不可了,不钻牛角尖回头一看,选择其实比自己想象的要多。
最后燕青青也来了,见到满屋子秀恩爱的场景,当时燕大小姐就差点当场拂袖而去了,后来还是我跟伊文华拖着她,她才勉为其难的坐下来,赵无双向来识燕青青为偶像,更何况这个偶像还是自己哥哥顶头上司的侄女,见偶像来了,立马就抛下黏得热乎的方权,跟燕青青摇起骰子了。
程晨和燕青青不熟,所以并没有过多的热情,不冷不热的坐在伊文华旁边,偶尔的附和几句,不过大部分时间都在跟伊文华说悄悄话。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许安然,原本我以为许安然对燕青青没啥好感,毕竟我跟燕青青在旁人看来还是属于有点暧昧的,虽然我清者自清,但也管不住别人心里怎么想,伊文华和方权都朝我露出玩味的眼神,我就假装看不到,一个劲的扯开喉咙唱歌,可结果却是燕青青一坐下,许安然就左一句青姐右一句青姐的叫着,小嘴甜不说,喝起酒来也毫不含糊,燕青青属于那种很豪放的人,到哪都放得开,所以没一会就跟许安然气氛融洽,就这一点我挺佩服她的,为人处世虽然极端,但一旦做起了朋友却是最容易掏心掏肺的人。
方权和伊文华有点傻眼这两妞居然没有互相冷嘲热讽,相反还形同姐妹,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说女孩子的心思真难猜。
我则是特得意的看着她们,心里真心觉得我媳妇大方得体,能拐到这样一个好女孩,我一定是祖辈上积德了。
我环顾四周,看着这些人,心里很高兴,这些人将会成为我最原始的积累,干任何事也好,有团队总比一个人干强,凝聚力这一点非常重要,至于日后我们这个团队要干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我目前还想不到那一步,我只是很喜欢跟他们待在一起的感觉,至少如今的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这就像一股能量一样,会慢慢的积累,等到力量完全溢出来那一刻,就是一鸣惊人的时候。
那晚该闹的闹,该喝的喝,该唱的唱,基本大家都喝醉了,喝高兴了,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虽然我想趁小安然喝得有点微醺的时候提出上次那个不算过分的要求,但一路上小安然基本都靠在我肩膀,用她的纯洁的大眼睛看我,所以最终我还是没有再提那个要求,怕坏了气氛,依旧是把她送到家门口,和上次一样吻别,最后自己回家。
江雨菲自从那晚后就没有再找我了,我也没找她,这算是一种默契,现在我们的价值提供不对等,我帮不上她什么忙,她也不需要我帮什么忙,但至少是除了福根和燕云飞之外第三个靠山了,手里掌握的筹码越多,我就更安全。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是不会找她帮忙的,江雨菲可不比仇胭脂,那样的女人,一不小心就会被她给吞了,而且骨头都不吐的那种,我可不像成为被她吃干抹净榨取价值后就丢的小白兔,我要做的是一头连她这种毒蛇都吞不下的大象,就算真要吞下,也是那种消化不良重新吐出来的那种。
拳馆照常去,李爷爷也已经开始教我一些他练拳的心得以及秘籍了,暑假的最后两个星期,我的拳法基本可以用突飞猛进这四个字来形容,起初只能和伊文华打成个平手,到后来我基本可以占了不少上风,这让伊文华很纳闷,开始积极的训练起来,就怕那一天真被我这个师叔给打败了,那就真成了笑话了。
练三个月的拳就有这样的效果,李江海与余澈都很诧异,言语之间颇有羡慕李爷爷收了一块我这样的璞玉,李爷爷虽然没说啥,但我能看出他也是有点小骄傲的。
很快就到了开学的那一天了,那一天其实我还有点小兴奋,毕竟是要踏入新的环境了,而且还是一直都很有好感的城南中学。
灵溪这边离城南其实不远,但对于连自行车都没有的我,可是一大段很远的距离,也不可能天天搭公交车去,麻烦而且还不划算,虽然我现在手里有点小钱,贾子洲给我的一百万我也一分都没有,骨子里穷人的性格一时半会还真改不了,不然也不可能到现在还抽10块钱的经典。
好在跟许安然打听过,城南那边是有住宿的,所以在第一天交学费的时候后,我就选择了住宿。
开学第一天分班的情况是随便分的,所以我跟许安然还有方权以及赵无双都坐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圈子聊天打屁呢。
许安然是从初中直接升上高中,属于老油条,她说城南的高中部每年除了200多个特招生外,其他都是本区生,虽然都是在龙城,但对于这些从小在城南这片长大的孩子,在他们眼里,无论你是不是龙城人,只要不是城南本区的人,你就是外地人,绝对的排外。
难怪许安然跟我们聊天的时候,班级不少人都朝我们这个小圈子投来不算善意的眼神,对于这些带着一些轻蔑甚至一丝丝敌意的眼神,我和方权自然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大山里出来的野孩子,可不怕这些城市里的千金少爷,特别是干野蛮的事,动起手来,灭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所幸这些城里的孩子除了眼神上带着侵略性外,倒没有其他的动作,至少是没有某个想要出风头的人出来叫骂几句乡巴佬,不然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开学第一天就闹出事,我可不想以这种方式出名,不过要是真动起来我也不虚,反正对方先动手,到哪我和方权都有理。
见他们没啥动作,方权骂了一声孬种,声音不大,但刚好附近的人都可以听到,顿时就有几个按耐不住脾气的人站起来,似乎想要替天行道的帮所有城里的孩子出口恶气。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寻思跟方权这狼崽子待在一起,还真要做好随时出事准备,毕竟这可不是灵溪中学,总有不知道深浅就往水里扎的愣头青,而且肯定不止一头。
孬种这句话就像一块石头,而且还是很巨大的那一块,直接砸水面上,不激起一点水花实在说不过去。
特别是在那几个站起来的男生,在他们身后女生投来鼓励和崇拜的眼神后,顿时就挺直了腰板,一副大英雄气概的模样,殊不知这种被女人有一点好回应就装出来的英雄,其实是最让人看不上眼的,而且也是很容易就变成狗熊。
我和方权依旧坐着,并没有表现出一点针锋相对或是呲牙咧嘴的模样,我们都跟畜生打过交道,会咬人的狗不叫这种粗浅的道理还是懂的。
于是一头只会叫的狗终于在后排女生的鼓励中,朝着我们位置喊道:“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乡巴佬土包子,唧唧歪歪的叫个不停,是不是皮痒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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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这句话后,那个站起来的学生顿时就成为了所有人瞩目的对象,不少女生眼里发光的望着这个像个爷们一样骂人的男人,在学生时代,为什么坏学生比好学生吃香就是个道理,因为坏学生更容易展现出男人的一面,在女人眼里,一个逆来顺受的男人是没有吸引力的,而一个叛逆的男孩子却对她们有着强大的杀伤力。
所以坏学生无论是跟老师作对还是欺负其他学生也好,都是为了能博关注点,而且很明显,眼前这个英雄好汉是成功的得到了某些女生的关注,这让他说话和神态看起来更加的硬气起来。
当然某些好学生对于这个大喊大叫的英雄好汉就没有任何好感了,不少人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发表意见,而是更愿意看一场好戏,在这些好学生的心理,看狗咬狗比起自己下场当狗咬一嘴毛要有趣的多,而且还能从中得到优越感。
另外那些站在原地被这个英雄好汉抢了风头的其他男人,倒也没有嫉妒这个男人,相反还跟他统一战线,这个在方权的那句孬种后迅速成立的同盟,很明显是把我们四个人当做头号大敌,恨不得都冲上来踹几脚,跟着出一下威风。
这一伙人气势汹汹的看着我们,大有我们一顶嘴就一涌而上把我们这个有三个外地生的小圈子给踩在地下狠狠的教我们做人的道理一样,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第一天刺头都他妈冒出来了,这所谓的重点高中也不过如此,一颗老鼠屎足以弄坏整锅粥,这老话说的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按住了想要起身跟对方对骂的赵无双,眼神止住了已经一只手放在凳子上准备随时操起凳子给对方来一下的方权后,我笑着看向那个被女人推出来当英雄好汉的愣头青,起身道:“兄弟不好意思,我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吵到你的话我道歉,我们会尽量小声点的,别生气啊。”
之所以还故意装怂,那是打算放对方一条生路,毕竟是开学的第一天不想闹得满城风雨,好不容易考上了城南,可不想又被扣上坏学生的帽子,现在就要看对方懂不懂事了。
但很遗憾,我的态度并没有让那个刺头有你敬我一丈,我还你一尺的觉悟,相反更加不想息事宁人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不假,不过这道理要放在社会上才有用,在校园里,你忍让的话只会让对方觉得你怕了他,进而更加的过分,都是十六七岁的孩子,哪懂得那么多规矩,好不容捏到一个能让自己出风头的软柿子,还不使劲的捏死你?
这个刺头明显也是不老实的主,这种人一般都是欺软怕硬,或许是因为我和方权还有赵无双是特招生,而不是本区的人,在他眼里我们这种外地人只有被欺负的份,所以我的示弱看起来就好像理所当然一样,于是他丝毫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而是趁胜追击道:“谁跟你是兄弟啊,别来这里套近乎,几条外地狗就该老老实实的摇着尾巴,低着狗头做人,哦,不,是做狗!”
不少人发出了笑声,对于这个不入流的笑话能笑出声的学生,多半也是跟刺头男一样,都是高高在上的本地生,所以很赞同对方的话。
也有一些脸色有点不好的,这个班级是临时划分的,有本地生自然就有外地生,只不过人数上不占优势,再加上我刚刚一照面就退一步想要息事宁人的怂样,即使这些跟我一样的外地生,也不愿意跟我统一战线,不跟着嘲讽取笑,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刺头男这句话说完后,那些看热闹的人转移了视线,我们几个人瞬间就成了被关注的对象,许安然也是有点气,而且估计是认识这个刺头男,起身站在我旁边道:“王华,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用得着这样骂人吗?”
王华见许安然站起来,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了起来,明显许安然才是主要的矛盾,都是男人,许安然长得怎么漂亮,只要不是眼瞎的男生都会对她有好感,王华那种心理我又怎么会不了解,无非就是嫉妒罢了。
于是有人更怒了,王华指着许安然道:“安然,你怎么也算是我们初中部的校花啊,怎么跟几个外地生厮混到一起了,他们这些人可都是穷苦地方出来的,你可别被他们给骗了!”
对于王华来说,似乎只要不是城南人,就是乡巴佬,这种偏激的想法也是够了。
我朝着许安然一笑,接着搂着她坐下,没有理王华,而是气定神闲的让许安然不用跟那家伙斗气。
王华一时没能领会我的意思,愣在当场,他这一击就像软绵绵一样,对我造不成任何的影响,其他也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倒是怯怯私语了起来,似乎很好奇我接下了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许安然鼓起嘴,很生气,我一直都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很可爱,所以有时就喜欢逗着她玩,不过我惹她生气,跟别人惹她生气是两回事。
方权回过头看我一眼乐道:“还忍啊?你的肚量就怎么大?”
“狗咬狮子一口,难道狮子还要咬回去?”我望着方权摊手道。
方权望着王华认真道:“那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狮子。”
我无奈的扫了一下方权的头道:“狼崽子,你这是拐着弯骂我是狗呢?”
我两说话的时候,王华似乎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接着喊道:“是爷们的出来单挑,免得说我欺负你这头外地狗。”
我这才终于上下审视了这个王华,个子挺高的,而且比较壮,难怪能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估计是学过两下子。
结果话刚说完,方权就没给那个王华挑谁跟他单挑的权利,拿起屁股下面的凳子,冲到了王华的面前,一凳子就砸在了王华的脸上,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我扫方权脑袋那会,他就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这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击。
方权虽说都是方老太爷教的野路子,但从小也是跟大山里的畜生打交道了,出手都务必雷霆一击,这王华估计被砸中那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砸的。
他捂着头踉跄的往后倾斜,刚好就撞到了那个一开始朝着她投去鼓励目光眼神的女生桌子上,兴许是女孩子又给了他勇气,他起身骂了句你妈,结果这话刚说完,还没站稳身子又被方权一脚给踹了出去,方权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凳子,正打算以漂亮一击结束战斗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时。
我皱了皱眉,朝着方权喊道:“够了,别弄出血。”
方权点了点头,然后把手里的凳子给放下,一只手拉着捂着肚子起不来身的王华,又是一拳打中他脸上,确定他无法挣扎后,才拖着他的衣领走到我面前,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道歉”
王华这会领教了方权的厉害,知道就算再加上两三个自己都不是对方的对手,更何况他被挨打的时候,没有一个本地生上去帮忙或是劝架,有一半是被方权的狠劲给吓到了,至于另一半则是知道我这软柿子扎手。
王华也算有点骨气,双眼看着我,却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刚刚给了她勇气的女生似乎看不过眼,朝着我们这边喊道:“老师快来了,你们小心第一天就被带去政教处!”
我看了那女生一眼,那女生似乎也有点怕了,立马闭嘴,我裂开嘴朝着似乎与我有夺妻之仇的王华笑道:“你看,你骂也骂了,我的人也打你了,这算两清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不打不相识,就当交了个朋友,这事就此别过,怎么样?”
王华涨红着脸也不吭声,其实我要是给他跟方权那样来一发,他还能赚个宁死不屈的美名,结果这会还要再闹,他就真的有点不识相了。
他老实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偷瞄了许安然一眼,神色落寞,我让方权松开了他,王华便立刻转身,像是一头战败的公鸡一样,再也没抬起过头。
全场寂静,每个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们,有震惊,有疑惑还有苦笑,而我始终保持着笑脸,全部都充耳不闻,坐下后才埋怨道:“权,以后进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别着急动手,你们山里人进山前需要拜一下保平安,我们农村人进城前也要拜一下求富贵,先礼后兵,总归还是没错的。”
“我没你那么高的觉悟,反正你指哪我打那。”
方权摸着赵无双的脑袋,看都没看我,赵无双则是一脸陶醉道:“老公你真帅!”
我苦笑一声,面对这对向来都喜欢能用拳头解决尽量不用嘴巴解决的狗男女我也没有说服他们的能力。
许安然一脸崇拜道:“老公,你说得话真有道理。”
闹剧结束后,从班级外又走进了一名女学生,修长的身段,精致的五官,穿着连衣裙,无论脸蛋或是身材都属于这个年龄段最顶峰的存在。
美女的出现,自然引起了一阵骚动,有粗俗的更直接喊道:“这他妈是仙女下凡吧!”
我看着那个女学生,越看越眼熟,然后脑子“嗡”地一声,霎时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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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晓燕。
那个进来的就是罗晓燕,这才三个月没见,她简直就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以前浑身赘肉肥的流油,现在却是身材特别好,该瘦的地方瘦了,不该瘦的地方依旧保持,前凸后翘的,再加上她本来的五官就不差,瘦下来后更显得精致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大美人,也难怪这个班级里的所有雄性见到她顿时都发了情。
她的出现顿时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女生只要长得漂亮,到哪里都能成为风景线,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被称为死肥猪的罗晓燕,居然瘦下来会怎么美,这根本就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了。
方权和赵无双都有点看愣了,我们都是在同一个学校毕业的,所以他们自然认识罗晓燕,只不过估计也有点不敢确定,方权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一脸不可置信道:“让,那个妞不会真是罗晓燕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朝着方权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不是很敢确定,主要是实在有点超乎我的想象,我也算是那种雷打不动的男人,此时都震惊的说不出话,足以说明罗晓燕的改变绝对是天翻地覆。
“我的乖乖,这也太夸张了吧,以前在学校被人骂肥婆的罗晓燕现在居然怎么美,这要是让以前的那些男性同袍看到,一个个不得后悔的牙都咬碎了。”
赵无双嘀咕几句后,忽然略有深意的看着我道:“对吧,陈让?”
很明显,赵无双若有所指了,她以前跟吴若雪的闺蜜,我们三个又是在同一个班的,肯定听过吴若雪说过啥,所以这话明显就是针对我。
这当然会触碰到许安然的警报,她狐疑的看着我道:“你跟那个美女是啥关系啊?我刚刚看你看到人家的眼神很不对劲哦,该不会你和她有故事吧,我记得你说过我是你的初恋,不会是骗我的吧。”
“就是我一个朋友,别想太多了。”我也没有否认,把眼神从罗晓燕身上别开,看向许安然道。
我在观察罗晓燕的时候,明显她也察觉到我,虽然没有眼神接触,但我明显感觉到她注意到我,这是一种潜意识的交流和感觉,她没有过来跟我打招呼,而是在前面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享受周围朝她投来的瞩目眼光,此时的她像极一只骄傲的天鹅,浑身都洋溢着自信,骄傲的抬起头,俯视着周围所有正在发情的癞蛤蟆。
癞蛤蟆和天鹅吗?完美的逆袭。
我吧唧吧唧嘴,心里倒是有种异样的感觉,我当然不可能因为罗晓燕变漂亮了就对他发花痴,见到美女多了,早已经过了那个阶段了,只是心里很诧异,一个女人究竟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能把三位数的体重减到两位数?而我明显就是她拼命的减肥的动力,我更相信这是一场偶遇,而不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略,可是这可能吗?
整座龙城有那么多学校,偏偏罗小燕就选择来城南读书,而且还走进了同一个班级里,这怎么想都有点太过于巧合。
不过我缺她一句对不起,这个事实并没有改变。
寻思着待会下课去道个歉,也算了却一件心事,毕竟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只不过罗晓燕进来后,老师也进来了,所以我也没动,许安然似乎察觉到我有点不对劲,一个劲的追问着罗晓燕的事,赵无双这大嘴巴就把我和罗晓燕的事都跟她说了,她也没说啥,只是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似乎生怕我被人抢走一样,这丫头老这样,太过在乎我,怕我被人抢走也正常,而且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也习惯,也没有去解释什么,没必要。
老师来了之后,班上也不吵闹了,他简单的说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先是让前座的男生都去下楼去拿书,之后是发书,接着又说了还有一个月军训,说到军训,班里不少人都唉声叹气的,女生担心自己会晒黑,而男生则是害怕受罪。
第一节课下课后,老师通知我们第二节课要在外面排队集合去操场听校领导发言,我最烦这个了,每次说来说去都那几句话,一听就犯困,睡得着还好,睡不着就是一种折磨了。
课间十分钟,烟瘾犯了,方权估计也是,我两现在都是老烟枪了,一天基本都是一包,夸张点两包都有可能,反正跟罗晓燕道歉的事也不急于一时,都是一个学校的,总有机会,就跟方权说道:“要不去厕所感受一下重点高中的文化?”
方权立马来了兴趣,说走着,我两就从座位离开了,所谓的厕所文化,其实就是一群混子在厕所里聊天,在那里刚好能打听到一些小道消息,比如这座学校里谁混得比较牛逼,谁有背景,这些都能打听得出来,所以我才说山里人进山前需要拜一下山头,我们这就是在拜山头呢。
我们的班级在二楼,所以直接去了二楼的厕所,刚进去里面就乌烟瘴气,明显已经有不少人跟我们有一样的想法,我还发现了被我们揍的王华,他正跟着一个平头男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看到我和方权,明显眼里闪过一丝怨恨。
我就知道,这是没打服了,而且这平头男明显也是本地上升上来的,厕所文化,站的位置很重要,一般站在最中央的,都是最有权威的人,我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基本都站在哪位置上,这丫的估计是找到了靠山,所以眼神显得比在班级里嚣张的多,这王华还真是有够狐假虎威的,跟当年的我有的一拼。
方权朝我小声嘀咕道:“让,看来对方还是不肯善罢甘休,要我说,刚刚就应该把他打服了才对。”
我没说话,掏出两根烟,一根给了方权,另外一根烟叼在自己嘴里,环顾四周,厕所不大,但基本站满了人,粗略一算的话有二十个,其中一半都站在平头男的周围,看平头男的眼神都是看雄性领袖的眼神,明显就是跟他一伙的,另外一些人应该都是游兵散将,二楼有四个班级,这应该是这四个班级里算是比较刺头的,至于是本地生还是外地生,判断不出来,一旦动起手,这些人应该就是看热闹,帮忙应该不会,不会痛打落水狗就不错了。
加上王华,对方一共十二个人,我和方权两个,也就是说动起手来是一人对付六个,厕所有拖把这些玩意,只要有家伙在手,应该可以坚持一段时间,地方太大,擒贼先擒王不靠谱,打持久战和撤退战那应该没问题。
所以我站得位置是离拖把摆放的地方最近的,这是可以确定一旦对方动手的话,能够第一时间反击。
我抽着烟,眯着眼睛的看向对方,王华跟平头男说了几句话后,平头男也看向我,朝着我说道:“哥们混那的,第一天就敢打我的人,有点不符合规矩吧?”
我呼出一口烟,带着笑脸道:“这位不知道什么哥,我和我哥们都是灵溪中学毕业了,哪里穷乡僻壤,所以没素质,遇事就只会用拳头,我这兄弟也就是一时冲动没按耐住动了手,我也道过歉,你要是觉得我们坏了规矩,这事你看要怎么周?”
方权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明显就是有不满我这到哪都喜欢扮猪吃了老虎的本色,我也没理他,哥们我这也是谨慎,免得真得罪了某个得罪不了的大人物,那就真倒霉了。
平头男似乎有点诧异我的态度,接着便释然了,倒没有跟王华一样得寸进尺,而是看了我身旁的方权一眼道:“王华跟我说,你这哥们身手不错,练过几年吧?”
方权没有回话,这狼崽子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傲,即使面对燕青青都不曾低过头,更别说这个平头男了。
王华这个狗腿子见方权爱答不理,立马喊道:“喂,大海哥问你话了,你他妈聋了?”
方权下意识的前进一步,我赶紧挡在他的面前,要不这狼崽子又要咬人了,我抢先道:“大海哥,我这哥们比较内向,你别见怪,我们两个都练过几年的拳法,我叫陈让,他叫方权。”
这位叫大海哥倒也是没跟方权一般见识,而是朝着我们说道:“我见你们两个不错,以后就跟着我混吧,王华的事就算了,大家算不打不相识,以后你两跟着我,这城南保证你们横着走!”
方权不屑的哼的一声,我却乐道:“怎么说来,大海哥在这城南说话很有分量咯?”
大海哥没说话,王华就开始吹牛逼了,说这大海哥原名叫谭大海,是初中的抗子,现在升上高中,正打算整顿一下学校的高一秩序,反正怎么吹牛逼怎么来,还说我两能被谭大海看上是我们福气,言语之中,似乎真打算大度的把我们给介绍给谭大海。
要不是我按着的话,方权早冲上去撂翻谭大海了,我想了想,笑得人畜无害道:“大海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兄弟确实是惹上了一个人,只要你们能帮我们解决的话,我们愿意跟着你。”
谭大海豪情万丈道:“是谁,这城南还真没有人敢跟我作对,你告诉我,大哥我帮你出头!”
“伊文华。”我似笑非笑的看着谭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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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大少爷在得知我跟方权要入读城南后,没少在我们面前吹逼他是如何在城南横着走,如何闯出一片天,那模样就跟在电影里的小人物崛起史一样分外的惊心动魄,还跟我和方权说,一有麻烦可以直接报他的名字,所以这会我也不客气的来一个耀武扬威了,倒想真看看,伊文华是不是吹牛逼。
话一说出来,谭大海就面露难色了,他吸了口一口烟道:“陈让,你这事不好搞,说实话这城南有几个人惹不得,这伊文华就是其中一个,这丫的出了名好打,家里还是开拳馆了,分分钟可以拉出一群练家子出来,算是城南一霸,去年整个高一,也就是现在的高二,他算是一个人物,要不是他向来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拉帮结派的话,这高二早就被他统一了,哪有麻雀什么事。”
从谭大海的表情可以判断出,伊文华是没有吹牛逼的,看来他在这城南还算有点分量,我打听道:“麻雀是哪位大哥?”
“张小雀,因为喜欢玩麻将,所以外号叫麻雀,高二这边的扛把子,去年高一也就是他跟伊文华两个人带头跟高二也就是现在高三那群人闹,后来打过几场定点,名声挺响亮的,据说跟杨文龙单打独斗过一场,是唯一能跟杨文龙不分出胜负的,对了,杨文龙是现在高三的扛子,身手是城南公认的好,寻常我们这种十多个的学生都近不了身,而且背景特别牛,听说他家里人好像是混黑道的,属于典型的黑二代。”
谭大海怎么一说,城南的局势基本都明显了,高三那边基本是由这个杨文龙做主,而高二这边则是伊文华跟麻雀比较牛逼,至于还是乱世的高一,就要看谁手段硬了。
其实我也没打算来个称霸高一啥的,对于手上已经有条人命的我来说,这种小打小闹确实是有点看不上了,人站在什么位置就会看到什么风景,站的越高往下望的话。只能以俯视的姿态,瞧不上,佝偻着腰也累。
成长的太快或许不是好事,少了很多乐趣呢,目前来说我只是打算在城南安安静静的读三年书,陪着许安然毕业,只要人不惹我,我基本都不会去惹人。
我摇了摇头,暗自叹息了一声,谭大海还以为我是因为伊文华的事而沮丧了,立马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陈让,你放心,只要跟着我,虽说我们现在惹不起伊文华,但我们只要统一了高一,就有了和他对抗的资本,这段时间先忍忍,惹不起躲得起,最多就是一起挨揍。”
这谭大海明显是看上了方权的本事,又看出了我才是方权的领头人,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拉我们去他的阵营,要知道一个能打的小弟,在高中年代可是十分的稀奇的,连一起挨揍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谭大海如果不是在刻意在笼络人心的话,就是真的挺义气。
对于自来熟分子我一直抱有先天性的警惕,有句话燕青青是经常挂在嘴边,任何人跟你在一起都是有利可图的,你身上总有什么是别人需要的,不然人家为什么要跟套热乎?
这句话说得现实,却也是直指人心,人际交往这玩意,退一步或是进一步,是很普通的入门手腕,具体如何拿捏,虽然比不上燕青青那一副千年的修行,但我也始终在孜孜不倦地琢磨和专研。
把谭大海当做明面上的棋子或是保护伞,好像我也不吃亏,而且还挺好玩,于是我笑道:“那行,以后我和方权就跟着大海哥混了,你可要罩着我们。”
方权瞪了我一眼,不满意我这个安排,我也没理,只是依旧笑得人畜无害,那模样简直就好像真的很崇拜谭大海一样。
谭大海很高兴,让我和王华握手言和,还说以后大家就都是哥们了,我出于礼貌率先伸出了手,王华虽然有点不乐意,但不看在谭大海的面子上也要看能一瞬间制服他的方权面子上,所以他也伸出手,这场小风波就这样和平的落幕了。
走出厕所的时候,方权这才不满道:“让,那个谭大海算个毛啊,为什么咱们要跟着他混,我们自立山头不行吗,我有拳头,你有脑袋,还有伊文华这个地头蛇,这城南只要不出个像贾子洲或是唐小龙那样的妖孽,吃不了亏。”
我回头道:“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况且我们是来读书的,又不是来混,天天打架能有啥出息,能读城南的,抛去一些死读书的,这里那几个家里没点势力和有点小钱,那个王华看起来够怂了吧,结果人家的老爸可是给市委副书记开车的司机,硬性价格是不行,但软性价值呢,每年求他那司机老爸点事的,没有三位数也有两位数了,咱们这种没权没势,人家想玩我们总有办法,我知道你不怕,我也不怕鱼死网破,但没必要,多一个朋友,多条路。”
方权有点诧异道:“那谭大海呢?”
我乐道:“能让一个王华这样心甘情愿做狗腿子的,他爸如果不是市委副书记,我切。”
“你都事先做好调查了,什么时候?”方权纳闷道。
我头也不回道:“跟许安然确定关系后,我让她帮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追求者的名单给我,包括他们的详细资料,安然不是情报探子,只能打听到他们的父母是干啥的,不过这也够了,谭大海跟王华都在名单里面,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方权眯着眼睛道:“怎么说来,谭大海也对安然有哪方面的想法了,我还奇了怪了,为什么特意就拉拢我们,原来还有这一层的想法在啊,要不要我去警告他一下,敲山震虎啥的?”
我摇头道:“没必要,我就喜欢装老鼠来逗猫,他要是有本事把我吞下去,我认输,但是吞不下去消化不良被撑死就算他倒霉了。”
我说完后往前走,方权在后面跟着,小声嘀咕道:“让,你这下套子的技术到底跟谁学的,简直就是一绝,我们山里人下套子是为了猎物,你这种专门是为了猎人,跟着你就是好,不动脑,只负责行动就可以了,也不怕吃亏,舒坦。”
我笑了笑没回话,停下了脚步,看着前面,一女三男,女的就是罗小燕,至于那三个男的估计也是高一新生,我说实话,现在的罗晓燕近距离看可比刚刚在班级看到更漂亮的多,我保持笑容,不卑不亢的打了声招呼道:“罗晓燕,好久不见。”
罗晓燕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正围着罗晓燕发花痴的几个男的瞬间就把目光放到我身上了,这几个人明显不是一开始在班级里的,而是见罗晓燕漂亮,厚颜无耻过来打招呼的,此时见到我,自然没有啥好脸色。
一个头发很长的男生指着我道:“美女,你认识这个丑逼吗?”
有了前车之鉴,所以方权并没有直接冲上去,而是安静的待在我后面,我也没发火,没必要跟这种小角色计较,我只是看着罗晓燕,笑容越发的玩味。
“不认识,和你们一样都是不认识的。”
丢下怎么一句冷冰冰的话后,罗晓燕走进了教室,全程没有一点想和我交流的意思,那三个学生自讨没趣,其中一个喊道:“妈的,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吗?有啥好嘚瑟的啊,我们孙大哥可以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对吧孙大哥。”
头发很长的男生应该就是这个人嘴里的孙大哥了,只见他乐道:“泡妞这种事讲究得就是个征服,这跟驯服小猫小狗一样的道理,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个孙哥说完还扫了自己的长发,似乎努力在扮演一个浪子的身份,接着带着他那两个狗腿子转身就回隔壁的班级,路过我旁边还故意撞了我一下,非常拙劣的挑衅。
我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也没计较,方权估计是看出我是铁了心准备扮猪吃老虎了,所以也赖得问我,跟着我回教室了。
很快,上课铃响了,我们班主任就组织我们班的人在外面排队,下楼去操场那边集合听校领导讲话了,开新生大会。
城南比起灵溪要大得多,光一个高一部就有十四个班,每个班50个人算的话,也将近700多人,加上高二和高三,基本都快超过2000多名学生了,所以此时的操场上可以算是人满为患。
在操场上我努力的找伊文华和程晨还有林梦儿他们的身影,却发现实在无能为力,所幸就不找了,听了校领导的一大堆废话的后,忽然一道声音传到我的耳边:“现在欢迎新生代表罗晓燕上台发言!”
在全场将近2000多人的瞩目下,上半身穿着露肩小t恤,下半身穿着紧身牛仔裤,脚上还踩着七公分高跟鞋的罗小燕,迈开步伐自信满满的上台后,第一件事就是将麦克风调高对准了自己的嘴,接着抬头从人群中第一眼就锁定了我,最后面无表情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个玩味的笑容,如同阳光一样刺眼。
她平淡的说出了一句让全场沸腾,却让我无可奈何的话。
“从左往右数到第七排站在第十三的那个男生,他叫陈让,如果谁能把他打趴下,地方你定,我的身子随便让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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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晓燕的发言瞬间就引爆了全场,因为她准确的说出了我的位置,所以现在我立马就成为全场瞩目的关注点,不少学生都望向我,其中各种眼神都有,原本站在不起眼位置的我几乎已经成为操场上鹤立鸡群的存在。
站在我后面的许安然踢了我屁股一脚,鼓起嘴不满道:“早就知道你不老实,一开始就知道你跟她肯定有关系,待会你要跟我好好解释一下,不然我可真生气了,现在不要跟我说话,我不想理你,嗯,分手一个小时应该就差不多了。”
我摸了摸鼻子,有点哭笑不得,心想这个罗晓燕还真是大胆啊,跟以前的作风完全不一样,以前虽然说嘴碎点,但作风还没这样子豪放,现在简直就是奔放了,一句话就顿时让我成为众矢之的。
我原本是打算扮猪吃老虎的计划也被彻底打乱了,至少现在全校的学生都知道我的名字,想要低调压根不可能,更何况十五六岁的年纪并不缺少雄心荷尔蒙爆表冲昏脑子的男牲口,不少人都朝我传来玩味的眼神,甚至有一些已经开始在摩拳擦掌蠢蠢欲试了,很显然,我完全就成了这些男牲口的公敌了,
一个许安然就让我头大,现在又来了一个罗晓燕,日子想要过得安宁点基本不可能,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罗晓燕甩下这句话后,便又踩着高跟鞋从讲台上下来,依旧是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并且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我都能看到我们老师下巴快掉下来的脸,还有前座那些校领导那副精彩的表情,城南建校怎么多年,估计也没有那一届的新生代表敢说出这样简短却又充满爆炸性的发言。
全场骚动了起来,各种讨论的声音响起,有在讨论那个新生代表女生是谁,还有人在讨论我是谁,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吹起了口哨和鼓起掌为这能划入城南史册的发言摇喊呐威了。
最后还是校领导上去稳住了情绪,事态才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不然在罗晓燕的鼓动下,估计我还没等各班带回,就要在操场被那些被罗晓燕吸引的男生给轮一遍了。
我看着讲台上努力打圆场的校领导,第一次有了同情他们的想法,都是一份工作,不容易啊。
不过校领导却没有给罗晓燕处罚,我跟前排一男生打听后才知道,原来罗晓燕是所有特招生中成绩最好了,分数最高的,要不是作文被扣了几个错别字,估计都是第一个满分考入城南的优等生了,对于这种天之骄子,学校自然各方面都要适当的放宽政策,这也难怪罗晓燕敢有恃无恐的说出那句话了。
整件事中最倒霉的就是我,不过问题出现了,也只能解决,走一步看一步咯,再不济就把伊文华给搬出来,让他罩着我。
各班带回后,我们老师也不敢说罗晓燕什么,班里基本都是在讨论刚刚的事,老师象征性的让班级安静,接着让几个男生陪着他去拿校服,然后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估计他现在心里也是郁闷,怎么就刚好带了这样一班奇奇怪怪的人,他现在应该希望,正式分班的时候,不要真成了罗晓燕或是我的班主任,不然苦日子要长咯。
他一走,班里瞬间就又热闹起来了,不少人讨论的时候,都往我和罗晓燕的方向看,显然我两已经成为了这个班里第一个传得沸沸扬扬的八卦了,而且这个话题估计得延续好一段时间。
方权一个劲的说道:“让,牛逼啊,一开学就来个轰动全校的事件,真不愧是灵溪敢跟贾子洲和唐小龙对着干的牛人,想低调点都不行。”
我无奈的苦笑道:“我也没想到这妞会把我给逼到绝路,一点退路都不留给我,上次贾子洲那件事后,她转学我还以为她是伤心透了,还想着欠她一个道歉没机会还了,结果没想到,用了三个月谋划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报复,而且完美的报复成功了,我看啊,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不会轻松,至于那句道歉,说不说似乎也无所谓了,相反我觉得她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给她当头一棒,她现在估计还是在灵溪那个只会拍马屁的死肥婆,哪有现在这样的气场。”
“那打算怎么办,你扮猪吃老虎那一套计划我估计不管用了。”方权一脸幸灾乐祸道。
这个狼崽子一开始就不满我那一套,现在凭空出现了一个罗晓燕,这丫的估计开心占得比例更重,我也挺无奈的。
赵无双乐道:“要我说,这罗晓燕既然敢在讲台上说出那样的话,其实也证明了她心里还是放不下陈让,我们女孩子的心思你们男孩子不懂,就喜欢反着来,我寻思这是故意挑起陈让的注意力呢,说报复太严重了,人家好不容变漂亮的一把,你还不准她任性一下?小安然,你可悠着点吧,现在的罗晓燕论姿色可不比你差,男人这玩意你要是不栓紧,可是很容易犯错误的。”
说完就看着我乐,这丫头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会还不忘阴我一把了,我朝着她摆手道:“无双,我家小安然可不像你那么小心眼,你也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家权儿吧,我刚刚在操场上可是注意到好几个女生跟你家权儿眉目传情的,你站得离他远,没看清楚,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那副花痴样要不要我给你模仿一下!”
方权苦着一张脸骂我不仗义,就被赵无双给拽着耳朵拉到一旁教训起来了,许安然全程没说话看手机,也不知道是在生闷气还是啥的,反正支开了那两个闹腾的货后,我便看着她道:“安然,还生气啊?”
许安然没理我,连头也不抬,继续低头玩她的手机。
我自说自话道:“其实你没必要生气,真的,我跟罗晓燕那点事估计赵无双那大嘴巴已经跟你说了,你也打听得清清楚楚,也就那么回事,我和她以前是同桌,她是个死胖子,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我了,大概是我不嫌弃她的原因,我不喜欢她说不上,也太绝情,充其量也有好感,那种好感仅限于朋友之间,就觉得她这人不错,虽然嘴巴碎了点,但还是个心善的姑娘,而且每天好烟好酒的招待着,实在谈不上讨厌。”
“赵无双不知道所有的详细情况,我也不知道方权有跟她说过没,但我和罗晓燕确实有点故事,我和曲婉婷还有贾子洲的孽缘你也知道个大概,总而言之,就是我被绑了,然后那个叫贾子洲的变态混蛋发明了一个很变态的游戏,她为了我挨了一拳,当时脸都变形了,接下里还要为我切手指,我实在看不下去,就把她给骂走了,骂得很难听,所以她恨我很正常,说出那样的话我也没多大的惊讶,这不是解释,没必要,因为确实除了那件事我跟她之间实在没啥好说了,话说回来,你连一个林梦儿都不怕,会害怕一个罗晓燕,这实在说不通。”
听完我的话后,许安然这才把手机放回桌子底下,然后抬起头看着我道:“原本打算分手一个小时的,不过听了你的话后,我决定缩减了十分钟,你也别怪我小气,这事放在任何一个女生身上不乱想根本不可能,要不就是她不喜欢你,让,我想说得是,我希望以后出了什么事,你都能像今天一样跟我解释,我很单纯,你想哄就得做好哄一辈子,就算骗也得骗一辈子,你最好有这打算。”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我知道了。
我摸许安然头的时候,罗晓燕刚好转过身看向了我,我朝她裂开了嘴,给了一个大大的人畜无害的笑容,罗晓燕也回了一个礼貌性的笑容,之后,一个上午,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她也没有解释为什么这样做,一场没有交流的潜意识对抗就这样开启了,至于谁胜谁负,那就要看谁的心理素质过硬了,还要看接下来是怎么出牌了。
拿好校服后,第四节课老师宣布下午休假,住宿的同学可以回家拿东西,下午办理入住手续。
我们四个都是打算住宿了,所以一放学就打算打辆车回家拿东西,在校门口还遇到了程晨和林梦儿,两妞在旁边的奶茶店站着,路过的时候,程晨热情的邀请我们一起进去。
这是我跟林梦儿那晚在她家后第一次遇见,这短时间我们都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惹谁,所以一遇见还是有点尴尬,特别是许安然在场的情况下,这两妞上次见面就闹得很不愉快,我可不想这会还闹起来,
我想开口拒绝的,毕竟这不是最合适的见面时机,可许安然忽然挽住我的手,一脸微笑道:“老公,进去吧,反正我也口渴。”
于是另外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又悄悄的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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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几乎都喜欢一个男人的女人在一起那就是一场战役了,而且是一场不亚于世界大战的那一种。
在许安然顺势挽住我的手坐下后,我的对面是程晨和林梦儿这对闺蜜,而左手边则是赵无双和方权这对看热闹的情侣。
这样的局面怎么想都不会是我脑海中一片和谐的画面,虽说表面上是不动声色,但其底里却已经是暗潮涌动了,从进入奶茶店后,许安然的称呼就改了,一口一句的老公叫着,而且举动也过分亲昵,要知道以前在公众场合下,拉一下小手就会脸红的许安然,能一脸理所当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摆明了就是在做给林梦儿看的。
再温顺的兔子,一旦遇上了想要来抢粮食另外一只兔子,也会竖起小尾巴,做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程晨似乎是乐的看好戏,跟方权还有赵无双这对狗男女一样,全部都朝我投来玩味的眼神,唯恐天下不乱,无伤大雅的玩笑对于这些猪朋狗友来说可是生活中的调味品,他们巴不得林梦儿和许安然吵起来了,这样他们以后才有聊资,所以他们都是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压根就没有想过帮忙解套。
于是我成了全场最苦逼的人,一方面要担心许安然和林梦儿吵起来,一方面又要担心在方权他们面前折了面子,所以几乎只能用如履薄冰这四个字来形容,许安然挽着我的手没放,我也只能让她拉着,林梦儿偶尔瞪我几眼,我也只能受着。
问题是,即使我打定主意不偏帮哪一方,但可惜许安然并没有这样的觉悟,一进来坐下后了,从点奶茶开始后,就不停的跟我撒娇,一会拿出手机拍照,一会又让我摆姿势配合她,对面的林梦儿也冷眼旁观,我是不摆也不成,摆了也得罪人。
扭扭捏捏的摆拍了几张后,许安然非要我发朋友圈,这下林梦儿终于有点受不了了,喝了一口奶茶,似笑非笑道:“光天化日秀恩爱,就不怕到时候换男朋友又得删,那就真成了笑话了,我朋友圈可有不少前车之鉴,秀恩爱的时候你浓情蜜意,分了手还不是指着对方鼻子骂娘老死不相往来,哈哈,我没有恶意,只是开个玩笑,安然你可别放在心里,我这人就这样,说话比较直,不过也只有对朋友是这样,你是陈让的女朋友,我是她干姐,按照辈分,你叫我一声姐不过分吧。”
“不过分,姐。”
许安然并没有生气,相反更搂紧我的手道:“我相信我和陈让能一直走下去,从相识到结婚,上次我问陈让让他爱不爱我,你知道他这怎么回答的吗?他说他连我们以后出生的孩子名字都想好了,我还在问基本的问题,我没谈过恋爱,所以没有姐你怎么有经验,但我想我和陈让会是你人生中的一个列外,到时候结婚了,你可得给我当伴娘。”
反击,完全不落入下风,连我都诧异许安然的嘴什么时候变得怎么能说会道了,要不就是这小丫头藏得挺深了,要不就是这段时间老跟燕青青来往,好的不学,倒是学了她牙尖嘴利的那一套。
这样的情况下,谁生气就落入下风了,于是林梦儿依旧一脸不骄不躁的笑容道:“这好说,你要是能跟陈让真走入婚姻殿堂,我肯定给你们发个大红包,就是怕我这红包送不出去,严格来说我只是大你一岁,这些话我说不合适,但我还是帮我干弟给你打个预防针,十五岁就想着私定终身,是很美好,我相信你们也是认真的,只不过以后日子还长,谁知道会怎么样,热恋期之后就是平谈期了,你们能熬过那个阶段再说,别说我不提醒你,小心阴沟里翻船,瞧上陈让这艘破船的,可不仅仅只有你一个,燕青青就不说了,一个罗晓燕就让你够呛。”
没有给许安然反击的机会,林梦儿顺势就换了话题,看着我道:“话说回来,那个罗晓燕跟你什么关系,要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家犯不着这样玩针对,在两千多人面前放出这样的狠话,你以前做过陈世美,甩过人家?”
所幸林梦儿换了话题,不然再这样聊下去,这两妞非得闹起来不可,看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林梦儿遇上燕青青也只有吃瘪的份,但对付一个许安然还是绰绰有余的。
点到即止,没必要真的争锋相对,女人的战争跟男人不一样,男人不爽对方可以撩起衣袖跟对方狠狠干起来,但女人却不会这样,她们的战争更多是体现在语言的组织力上,她们比大多数的男人都要清楚,有时候话语比起拳头更有杀伤力。
见不闹了,我松了一口气道:“以前出了点事,这妞挺狠我的,只是这一次玩得有点狠了,我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对了,文华呢,我还寻思这丫在的话,让他罩着我呢,经过罗晓燕怎么一闹,没少人把我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接下来我的日子可不会安宁,找他来当挡箭牌,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呢,毕竟他老在我跟权面前吹嘘,吹牛逼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这丫的今天没来学校,估计是溜出来打游戏了吧,你放心吧,在城南我们肯定是罩着你的,反正等军训完了,你们高一肯定会被整顿。”程晨回答道。
我有点纳闷道:“整顿?啥意思。”
程晨说道:“就跟我们去年一样,这算是城南的传统吧,你们军训完了之后,各班的刺头也算冒的差不多了,到时候麻雀就会轮流教训你们这一顿,把你们打乖了,他们也好管理,你放心,我和梦儿跟麻雀还算有点关系,打声招呼,麻雀是不会弄你的,要是梦儿再撒个娇,估计麻雀还会捧你做高一的老大了,到时候有我们这关系在,高一和高二联合,高三在我们面前连屁都不肯放,杨文龙威风了两年多,我还真像看看他能不能被人按下来低头,那肯定是特别好玩的事。”
这话听起来麻雀好像和林梦儿关系非浅了,男人和女人,还能有什么关系,其中的猫腻一听就掌握了大概。
我也没有细问,程晨的话已经告诉了我基本的形势走向了,我要是真愿意可以依附他们,至少不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我也没给准确的回复,现在太早答应了,会显得我很没骨气。
况且跟林梦儿有暧昧的麻雀,绝对是不可能跟我同仇敌忾的,这种能靠自己在一个年级混出位置的家伙,脑子应该没笨到哪里去。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样在东扯西扯的情况下拉下帷幕了,还算和平收场,毕竟都没有像上次那样撕破脸皮。
下午我们几个收拾好东西后,就往学校里搬,东西不多,但我们几个也算很兴奋,毕竟是第一次离开家自己,男女宿舍是分开的,女宿舍那大婶一看就是一副更年期的模样,好说歹说就是不肯让我跟方权帮忙搬东西上去,说是女宿舍不欢迎男生,怕弄脏了地,照这话说的,这个宿管阿姨当年应该是被男人给伤过,也不知道有多少情侣要在这宿管阿姨的言传身教和刚正不阿的性格下坏了好事。
想想还真是头疼,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和方权就在外面等着,等两妞安全的进入宿舍后,才拿起自己的行囊往男生宿舍走,临走前还听到那个宿管阿姨暗自嘀咕道:“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我和方权对看了一眼,顿时就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以后想要在女生宿舍过夜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了。
城南的男女宿舍楼其实隔得不远,总容易让人浮想翩翩,当然大多数的人只能在心里yy,付诸行动的少之又少,不过有一个传说,据说当年有一人拿了九十九朵玫瑰,就跑到女生宿舍楼里告白,后来还报的美人归,广为流传,据说这位猛人也姓陈。
我和方权刚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就看到一辆银白色的奔驰g级,这辆车的硬派风格格外扎眼,华夏男人对车的看法就跟对女人的胸部看法一样,就喜欢大的,越大越好,这辆g级更属于离谱到登峰造极,至少是比起燕云飞的陆地巡航机还要霸气外露的多。
从车上下来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学生,从头到脚都是名牌,脸上戴着遮去半张脸的大墨镜,头发偏分,刘海刚好到了眉毛那,长发却不显得猥琐,海拔跟方权差不多,就是偏瘦一点,一出场就气场十足,没少引来周围美眉的瞩目。
驾驶室的男人正想帮这位富家公子拿行李,可这富家公子摇了摇头,自己跑去后尾箱哪里拿了一个一看就贵的离谱的行李箱,接着g级轿车就在不少人的瞩目下开走了。
富家公子拖着行李箱,跟在我和方权的后面,接着我们三个踏入了同一座宿舍。
我寻思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跟这样一个富家大少共处一室,能和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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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富家公子属于那种难应付的主,结果刚到宿舍他就打消了我的顾虑,这家伙把行李往地上一放,接着便掏出大中华递给我和方权,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道:“哥几个,以后咱们也算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了,我叫洪天朝,家里做小生意的,这三年就请你们多多照顾了。”
做小生意能开得起g级的奔驰,这有点过分谦虚了吧,不过人家笑脸相迎,我和方权也不是不懂事的主,接过烟后又自我介绍了一番,接着便都跑到天台那边抽起烟来了。
这个洪天朝倒是挺能说会道的,可以看出家里的教养算不错,至少第一印象比一些家里有点小钱就只会飞扬拨扈的家伙好得多,我忽然想起了易小歌,这丫的估计也是易小歌那种类型,就是不知道是故意装傻充愣,还是扮猪吃老虎。
闲聊几句后,基本就熟悉了起来,一个宿舍有六人个人,我们三个算是第一批到的,在抽烟打屁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背着书包的男生推门而入了,第一眼看起来属于那种有点书呆子,说的好听一点就是有书生气,进来后也没跟我们打招呼,走到自己的床铺前就直接整理自己的东西了。
一根烟抽完,我们三个就出来,那戴着眼镜的人才把眼神从手上一本《遇见未知的自己》上移开,看着我们自我介绍道:“我叫乔楚。”
很简短的自我介绍,说完他就又把眼神放回自己手上那本书了,估计是性格属于那种比较内向的,并不喜欢跟人交谈,我也没跟他有过多的交流了,简单自我介绍后,就都忙着各自的事了。
我们刚摆好东西没多久,门外又进来两个人,一个嗓门比较大的进来后朝着我们大喊道:“你们伟大的孙洪大哥来了,快放鞭炮好好欢迎一下!”
我抬头望去,寻思还真是冤家路窄,这不就是上次缠着罗晓燕后还撞了我一下跟我示威的那个傻逼吗?身后还跟着他的那个跑腿,那家伙小眼睛小鼻子了,个子又矮,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只能给人做狗腿子的命。
孙洪带着他那个狗腿子一进到宿舍就牛逼哄哄的,我寻思这两个家伙不会就是最后两个舍友了吧,跟这种人住在一起,那可是很倒霉的,不过看他们大包小包的也不像串门,估计还真就是我想的那种最差的情况,罗晓燕早上刚有了那样的豪言壮语,这孙洪又对罗晓燕发过花痴,我们住一块,不闹起来才怪呢。
我在看孙洪的时候,那丫的也看向了我,估计也认出我了,顿时就没好气道:“你这小白脸怎么也住这,老顾那家伙是怎么安排的,怎么就让我跟这种傻逼住在一起了。”
老顾是学校校长的名字,上午开新生大会的时候我见过,一个秃顶的胖子,长得很抽象所以挺有印象的,看来也是个走后门的主,而且敢直呼校长的名字,一看就关系有点硬。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方权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站起来直视着孙洪道。
孙洪一脸不屑道:“怎么着啊?想玩玩啊,老鼠,出去把贺阳给叫进来,就说有人想跟我练练,今天我要是不干点杀鸡儆猴的事,某些人还真不知道城南来了我怎么一位大人物。”
外号叫老鼠的人得到命令后,便打算往外面去,估计是去找救兵呢,我刚好是在上铺,直接一跃而上,挡在了老鼠的面前,接着脚往后一摆,将门给关上的同时顺便挡住门口,然后冷眼的上下审视着老鼠一眼道:“哥们,没必要,怎么着都是一个宿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非要把关系搞得怎么糟?”
“谁跟你是哥们了,去你的,你算老几!”
老鼠说完这话后就一拳朝我挥过来,我一看对方居然这样咄咄逼人,再加上扮猪吃老虎那一套基本也被罗晓燕的给搞得没一点屁用,于是躲开老鼠这一拳后,顺势就是一拳打在他鼻子上,把他给打的后退撞到了床柱上!
我这个人不动手就算了,一动手就非得把对方给打服,老鼠撞到床柱上还没反应过来,我就伸出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往下一压的同时,一膝盖就顶在他肚子上了,这丫也是不禁打,两三下就捂着肚子站不起来,只能在蹲在地上骂娘。
见我动手,方权也不含糊,毫无征兆的一脚就踹向了只会动嘴皮子功夫的孙洪胸膛上,把他给踹得倒在了乔楚的床上,那个乔楚连忙闪开后,指着方权不满道:“要打去外面打,别弄脏了我的地。”
方权撇了他一眼道:“滚蛋,再叽叽歪歪连你也一起弄。”
方权可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主,他对这乔楚也不认识,凭啥给他面子,所以一开口就是粗话。
可能方权刚才的野蛮行为吓到了这位文青范了,乔楚一愣,然后有点急了,不过也不敢反驳和动手,只能涨红了脸往旁边走,不想卷入这场事非,一看就是属于那种怕事的主。
而洪天朝没有偏帮那边,他坐在自己床铺那,略有兴趣的看着我们这场龙虎斗,这丫的一脸镇定,跟欣赏猴戏一样,让我很不爽。
我一只手拽住了老鼠的衣领,把他给甩到了孙洪的旁边,这老鼠也算老实了,不敢乱动,但那个孙洪就起身想要反抗了,我一只脚狠狠踩住了他,把他有摁回在乔楚的床上,接着居高临下道:“哥们,你这又是何必呢,非得我以这样的姿势跟你交谈?”
孙洪位置不利,挣扎着起不来,只能怨恨道:“我**的,有种你放开我,我两单挑?”
“单挑你也打不过我,没必要怎么麻烦,我现在就问你一句,是不是还要跟着闹,要是还闹的话,ok,今儿个我就把你给打服,免得以后又有什么幺蛾子。”我面无表情道。
孙洪咬牙道:“你敢不敢让我去叫人?”
我一听这话,瞬间就松开了他,往后一屁股坐在洪天朝的旁边,朝着孙洪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随便。”
孙洪急忙起身,朝着门外跑出去,估计是真去叫救兵了,方权站在我旁边没有发问,我做事向来方权是不会问原因的,就是洪天朝见我真放走了孙洪有点诧异道:“陈让,我知道你跟方权身手不错,但对方明显人不少,要是一股脑冲进来的话啊,你两顶得住吗?要我说,你直接把孙洪给打怕了不就行了?”
我摇头道:“就他那种性格,怎么打都打不怕的,我总不能把他给弄死吧,而且他跟校长那边也有点关系,我可不想被人穿小鞋,好不容易考进了城南,我屁股还没坐热,可不想滚蛋。”
“那你让他去叫人,到时候就算打赢了,孙洪不是小鞋照给你穿?”洪天朝好奇道。
我乐道:“顺便他叫,今天我还真要他心服口服呢,早上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我刚好需要一个杀鸡儆猴的机会,这孙洪自己送上门的,我要是不宰他,我都对不住他,至于穿小鞋,要真闹得那份上了,也就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洪天朝接着问道:“我早上睡太晚就没来了,出了啥事能跟我说一下吗?”
我还没回答呢,一旁的乔楚就不满道:“你身边这个哥们可是我们城南的大名人,第一天就闹出怎么大动静,我就想不通了,罗晓燕那样一个新生代表怎么会跟你这种流氓混在一起,一个女孩子还说出那种话来,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我也算是倒霉,偏偏跟你住在一起了。”
洪天朝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因为女人啊,要我说因为女人闹起来,实在有点不像爷们,你们啊,估计是没见识过龙城的一品鸡,到时候我带你们去见识一下后,就知道校园里的娘们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找女人还得找那种活好的,躺着让他们服务多舒服,为了这种校园女人跟人去打架,在我看来还真是傻到家了。”
“现在是聊这个话题的时候吗?”乔楚白了洪天朝一眼,明显这种只知道天天读书的书呆子对我们三个没点正行的坏学生都没有一点好感。
洪天朝也不在意,而是摸了摸鼻子道:“不然聊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乔楚是吧?你放心,他们待会要是连你一起揍的话,你就朝外面跳出去,这地方不高,摔不死人,运气不好也就是摔断了腿,医疗费我包了,算是见面礼。”
乔楚气呼呼道:“三个疯子。”
洪天朝笑得很大声,接着起身活动一下筋骨道:“陈让,你挺对我胃口的,我也好久没打过这种幼稚的架了,偶尔幼稚一次也不错,加我一份,陪你们玩玩。”
“那我就代表组织欢迎你的加入了。”我朝着洪天朝乐了一声道。
我两话刚说完,门就一下子被踹开了,带头那个就是孙洪,后面跟着十多个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孙洪指着我道:“就是那个王八蛋,今天谁能把他的腿给我打断,我他妈私人给他一个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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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十多个人,冲进来基本就把宿舍给站满了,我站在最里面,而方权还有洪天朝站在我左右方向,乔楚那家伙则是在这群人冲进来的第一瞬间跑出去,明显就是怕殃及池鱼,对于他这种行为,我也没觉得有啥,你让一个好学生为了一个刚见面的舍友就跟别人打群架,而且还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明显就说不过去。
洪天朝这家伙倒是挺仗义的,当然,对于这种富家子弟来说,好玩的成分占得比例比仗义多得多,他只是觉得好玩,所以才站在我这一边罢了。
而且从这家伙站的步伐来看,明显是练过,步伐沉稳,左右脚前后叉开,左脚往后横着摆比右脚多一寸,两腿的距离大概五十厘米,不远但也不近,是最好的进攻步伐,一动而牵引全身,这种步伐在传统的武术上非常常见,八极拳还有散打这种外家拳所使用的就是这种身法。
只是我观察到洪天朝的双手,皮肤细腻,手指修长,没有老茧,这对一个练外家拳来说,根本就不可能,难道是内家拳?
一个擅长进攻的内家拳专家,这倒是有点意思。
我站在洪天朝后面,缓缓抬起头,看向前面虎视眈眈的十多个人,低声道:“权,天朝,你们负责两边,一击得手后缠斗其他人,孙洪交给我,我会把他给整怕了,记住,不要弄出血。”
洪天朝和方权同时点了点头,我喊了上,洪天朝与方权就如同两头豹子一样飞奔而出,方权从小跟着方老太爷在王家寨与畜生缠斗,能有这样的速度不足为奇,但一个娇生惯养的富二代能有这样的反应速度那就有点稀奇了。
“砰!”
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的碰撞声,如果不仔细分辨的话,还以为只是一个声音,事实上是两道声音,只是两人出拳的速度几乎一致,这才导致错觉。
两人的拳头毫不犹豫的砸向了最开始冲出来的两个倒霉鬼,非常默契的命中了对方的脑袋,一击得手后脱离,面对后面接踵而来的部队,在以少打人多的情况下,最重要的便是出手要利落,不能让人近身缠斗,一旦被围住,算是多厉害的高手,也会很容易被对方给逼的手乱脚忙,乱拳打死老师傅,这种事是真实存在的。
两人都属于那种有经验的,一拳落下之后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向第二个人,转眼便与两边的人打起来了,而我站在中央冲了过去,凌空而起的一记鞭腿,直接命中了正打算从后面偷袭方权的杂种,一脚踹到他脑袋,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我的鞭腿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已经突发猛进了,就连伊文华正面挨上我一脚都受不了,更别说这种寻常的混混了。
落地之后,有人一拳朝我挥过来,我往后一躲,接着顺势一脚踹了出去,命中对方的喉咙,那人喘不上气,直接捂着喉咙,往后一直退。
解决两个人后,我转身朝着孙洪而去,这个孙洪也不是傻子,知道我跟方权属于那种硬茬子,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硬碰硬,而是招呼他那些狗腿子冲上去后,自己往后面躲,真他妈够阴险的。
所以想要冲到孙洪的旁边,不说过五关斩六将了,但不付出点什么的话,基本是不可能,虽说有方权和洪天朝开路,但拦路虎也不少,一路上杀过去,身上没少挨拳头,当然给我拳头的那些人也不好受,不是被我踹飞就是被我打的门牙都出来了。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只差一两步就能逮住孙洪这个龟儿子,但这时候忽然有人喊道:“都他妈给老子住手。”
这声音特别洪亮,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停手了,只见一个人一手拽住孙洪往后一拉,接着看向我道:“陈让,我没想到是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怎么着也算有一面之缘。”
这人我看着有点眼熟,仔细看才发现原来就是在旱冰场跟我们对着干的那小子,好像是叫贺阳,怎么说起来的话,孙洪一开始确实是说过贺阳的这个名字。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丫的居然也读城南,我松开了手中一个基本快被我打晕的狗腿子,朝着他乐道:“怎么着?一开始不说话,等差不多输了才开口,你这算盘倒是打得可以啊。”
贺阳有点尴尬道:“都是误会。”
“误会你麻痹。”
洪天朝捂着鼻子跳起来指着其中一人人骂娘道:“操你大爷的,说了住手,就你他妈还动,弄坏了老子的鼻子你陪得起吗?”
说完还打算朝那个动手的人冲过去,方权这会拉着他道:“没让你动,老实点。”
洪天朝一把甩开方权,一脸不屑道:“老子想动就动,这世上还没有人能让老子不动就不动人呢,就算老子的老子都没这权利,你算老几!”
看来是真打出火来了,这洪天朝原本也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才加入这场混斗的,这会才不管刚刚是不是同一阵营呢,方权一句话他不满,跟方权动起手来都有可能。
方权也不是好惹的,一把推开了洪天朝,这是示意他不要得寸进尺,结果洪天朝退后以为这是,抡起拳头就要跟方权闹起来。
我赶紧开口喝道:“够了,要内讧等待会再内讧,先把眼前的事給解决了再说。”
这一喊倒是把洪天朝给喊理智了,他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水道:“狼崽子,咱们的事没完,改天再好好跟你练练。”
“乐意奉陪!”方权哼的一声道,要说单打独斗,这家伙还真没怕过谁。
见他两不吵了,我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点了一根烟看着贺阳道:“这事你打算怎么谈?”
贺阳乐道:“陈让,孙洪是我兄弟,说老实话田鸡叔我惹不起,最多我两边都不得罪,当个中间人,请你们喝顿酒握手言和算了。”
“贺阳你脑袋抽了?”孙洪不满道:“谁要跟这jb玩意和好,你不是吹嘘你后台势力有多牛逼吗?这会怎么连屁都不敢放了。”
贺阳见孙洪不配合,隐约也有点怒气了,朝着孙洪喊道:“孙大少,这事我还真管不了,你要是非要闹,ok,我把我的人带走,你要真能打赢陈让他们,这高一的扛子你做,我二话不说!”
贺阳一动怒,孙洪就虚了,刚刚我们三个的身手他也见过,贺阳的人在场他都讨不到好处,更别说贺阳把人手调离的话,就他跟他那只老鼠,就只有挨打的份了,孙洪虽然嚣张,但也不笨,立马就选择闭嘴了。
然后贺阳看向我,等我的意见呢,我抽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来道:“我也没想闹大,但这一次是对方非要找麻烦的,我总不能忍着吧,这样的话以后住一个宿舍,他老欺负我怎么办?”
“那你的意思是?”贺阳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乐道:“很简单,那家伙和他的狗腿子搬出宿舍,换个人进来住,至于酒就免了,我酒量不行,喝不了,再说喝醉还要害怕被偷袭,所以没必要。”
我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孙洪和那个老鼠不能再待在这个宿舍了,不然这事没完。
贺阳听完后有点为难,而孙洪立马就不乐意道:“操你大爷的,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我凭啥要换宿舍,要换也得他们几个换!”
“那就是没得谈了。”我把烟熄灭,起身站了起来,大有一副再跟对方斗到底的样子。
贺阳立马摆了摆手,让我不要冲动,万事好商量,然后一手拽住了孙洪,估计是去外面谈了。
那些个被我们三个打得一脸怨气的小弟也没敢停留,一个个往外跑,跟在贺阳后面出去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孙洪和老鼠一脸狼狈的收拾好东西,在乔楚诧异的目光下离开了我们宿舍,这一战我们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等他们两个搬出去后,贺阳还跟我套热乎,说以后都是一个学校了,有啥帮忙的可以找他,都是高一,必须团结之类的话,我点头附和,事实上却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这类人就是墙头草,要不是有田鸡叔这一层关系在,能怎么顺利,我还真就不信了。
不过这个贺阳倒有着小混混的狡猾,上次听田鸡叔说,已经跟道上某个大哥混了,以后或是可以加以利用。
风波结束后,我见洪天朝正在生闷气,估计还不满刚刚方权的态度呢,这狼崽子也真是的,好歹人家帮了忙,话说的那么重干啥。
我看了一眼方权,这丫的一点都不在意,压根就不怕洪天朝,我只能当起和事老了。
走到洪天朝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天朝,权那人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刚刚的事谢了,你要是觉得心里还不舒服,我跟你道歉,要不切腹自尽也可以。”
洪天朝一下子就乐了,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道:“难怪陈让的名字在我们圈子里传得那么响,今日一见,还真是能屈能伸,该咬人的时候咬人,该低头的时候低头,张德帅栽在你手上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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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天朝的话把我给唬得有点愣住了,这家伙是什么来头,怎么会知道张德帅的事,这事我很保密,连方权等人都没有告诉,这家伙是从哪里收到风的,要是传出来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怎么一想,我的笑容虽然保持着,但已经越来越僵了。
洪天朝似乎也察觉到我表情的不对劲,居然反过来安慰我道:“不用担心,陈让,我没有任何恶意,跟你同一间宿舍也是偶然而已,没打算算计你,也没打算从那你身上得到点什么,我也是到了这才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陈让,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名声现在基本已经在我们圈子里传开了,谁都不愿意惹你,怕跟张德帅一样,莫名其妙的失踪。”
我总觉洪天朝的话若有所指,而且眼神似乎也在透露着他知道点什么内情一样,这家伙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以后要真把他当做那种普通的二世祖来相处,恐怕吃亏的是我。
“什么圈子?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我进一步的试探道。
洪天朝微微一笑解释道:“龙城可是有很多个圈子,我们这种富二代自然也有志同道合的一个圈子,毕竟人际交往要从娃娃捉起,这可是老一辈对我们的训话,也是从小就根深蒂固的东西,消息共享,一起玩乐,过命的交情谈不上,雪中送炭也不可能,但锦上添花,摇喊呐威不在少数,这些圈子里,最顶层的就是太子帮,而我在里面也算主要成员之一,对了,跟你打过交道的贾子洲和易小歌也都是,不过贾子洲退出了,莫名其妙消失的张德帅,也是其中一员,创始人是朱君成,前段时间回来了,不过又走了。”
我好奇道:“那燕青青呢?”
洪天朝说道:“燕青青不算,她也是第一个拒绝太子帮邀请的娘们,对了,朱君成之所以会走,其中不多不少是因为燕青青站在你这边,不过一个燕青青虽然影响力大,但也不足以让曾经的龙城第一纨绔朱君成放弃为好友报仇,至于里面还有什么猫腻,你还有什么靠山,我还打算让你告诉我呢。”
我斩钉截铁道:“我没有靠山。”
“你这就是不诚实交友了,我都说了怎么多消息给你,结果你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给我,信息共享可不准藏着掖着。”洪天朝无奈的苦笑道。
我想了一下,朝着洪天朝道:“要不你把太子帮所有人的信息列一份资料给我,我就告诉你我还有什么王牌。”
洪天朝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不干出卖合作伙伴的事,至于你有什么王牌,我也只是感兴趣而已,还轮不到好奇,所以你就藏好了,现在龙城可有不少二世祖想跟你碰碰,我也乐得看戏,算是生活中的调味品,奉劝你一句,底牌别太早露出来,不然你会输得很好看,看在我说了什么多废话的前提下,给我个准数,张德帅是消失了还是死了。”
“张德帅是谁?”我反问道。
洪天朝楞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道:“聪明,怎么快就活学活用了。”
我看着洪天朝那双手,有点疑惑道:“你练的是什么拳法,步伐像极了外家拳里短桥短马,而且幅度较小,动作基本也以快为主,明显是注重贴身短打,但手上的却没有一点伤痕,要说内家拳的话也不像,因为压根没有一点以刚克柔的模样,全都是压着对方来。”
洪天朝一听,顿时就有点赞赏道:“看得到挺准的嘛,看来跟方权那狼崽子一样是练家子,那狼崽子有点八极拳的意思,不过像极了野路子,对付寻常学生可以,真到了擂台比赛的话,会吃亏的,至于我的拳法并不是内家拳,而是实打实的外家拳,我手臂之所以一点伤痕老茧都没有,那是因为我练拳的时候带着手套了,那手套是特制了,一双手套一共二十斤,伤不到手,但能大大的提高挥拳速度,陈让,我看你耍的拳法,有点太极拳的意思,但又配合这咏春的寸劲,我猜应该是截拳道,而且已经有了小乘。”
这洪天朝确实是练过,一下子就看出我和方权的底细,方权的八极拳虽然有模有样,但严格来说确实是野路子,比福根差远了,如果是福根出手的话,刚刚的孙洪是绝对不可能站起来跑出去外面叫援兵的。
我望向方权道:“有时间让福根教教你,他现在已经在龙城了,别老自己琢磨着怎么练,越练越野,让你跟这我去学截拳道你又不愿意,说什么方老太爷丢下来的东西不能丢,我他妈告诉你,以后你要是拖我后腿,趁早滚回你的王家寨去。”
方权点了点头,说他知道了,洪天朝诧异道:“这家伙怎么那么听你的话。”
“因为我是他的贵人。”说完和方权一起乐了起来。
孙洪和老鼠搬出去后,后来又有两个学生搬进我们的宿舍,一个叫周虎,运动狂人,还有一个叫吴运焕吗,因为很胖所以我们都叫他吴胖子,这样我们宿舍的人算是来齐了,大家在宿舍弄了一下午后,我和方权就去女生宿舍楼下接许安然跟赵无双,打算一起去食堂吃饭。
结果好巧不巧,刚到那就遇到了一头狐狸,正是我们灵溪校花曲婉婷,这妞伤好得也太快,而且还真跟我一样读城南啊,难道真的秉承了贾子洲的意思,非得勾搭我上床不可?
曲婉婷见到我们后,扭着屁股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这丫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骚啊,压根就没从唐小龙那件事上得到充分教训,也是,一头狐狸不骚,那就等于狗不吃屎一样奇怪。
她走到我们面前道:“陈让,方权,来接你们女朋友啊?”
碍于是同乡身份,况且也没啥好撕破脸皮的,我也摆出礼貌性的笑容道:“啥时候出院的,唐小龙那一刀捅得不轻吧?”
“呦呦,这会知道关心我了,我被捅你可是在场,亲眼瞧着我被送上医院,也不来看我一眼,亏你以前还说暗恋我,你们男人啊,一个个变心都特别快。”曲婉婷楚楚可怜道。
我摆了摆手道:“不是,你误会我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唐小龙那一刀有点轻,不然你也不能怎么快出来勾搭别人,你跟我两说话,就不怕唐小龙从哪里蹦出来,再给你一刀?”
曲婉婷脸色一变,但转而又是一脸风情道:“陈让,你舍得我死吗?据说我当初中刀昏迷的时候,你可是帮我采取的紧急措施呢,是不是人口呼吸的那种啊,那我被你占了便宜,你是不是得负责?”
这妞越说越往前,轮道行我实在比不过她,赶紧往后一退道:“曲婉婷,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就别跟我玩什么聊斋了,我没空跟你玩,也不想跟你玩,你赶紧哪里来的去哪,免得我女朋友下来误会了。’
曲婉婷笑得花枝招展道:“我巴不得她误会了,我才能趁虚而入,陈让,别总以为我会害你,大家出门在外的都是靠朋友,怎么说都是同一个中学毕业的,没必要搞得那么生分,搞不好以后你还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呢,不说了,你们等你们的女朋友,我去勾搭几个备胎,这新环境的要是没几个男人罩着,我可不安乐。”
说完又扭着屁股走了,方权望着曲婉婷的背影嘀咕道:“多骚一个娘们啊,而且还主动勾搭你,有逼不操,大逆不道啊。”
“大精明了,所以不够聪明。”我轻描谈写的一句话无形中判了曲婉婷永久的死刑。
方权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替我惋惜还是替曲婉婷惋惜。
等了五分钟后,许安然和赵无双才一起下来,我们一人领着一个就去了学校的餐厅了,我和方权让两妞坐着,就帮着他们领饭去,结果刚回来就瞧见位置上又做了几个男的,我只认识两个,一个是王华,另外一个是谭大海。
这两货距离许安然最近,不知道在说啥,反正许安然脸上是有点不满,我把饭放在许安然面前,然后抽空坐在了谭大海旁边,隔着他跟许安然呢,许安然朝我会心一笑,接着便低头吃饭了。
谭大海原本有点不满人打扰他的好事,一看到是我,立马又露出一副伪善的嘴脸道:“小让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我正纳闷安然为啥一个人来吃饭呢,我正帮你挡那些狂蜂浪蝶。”
我寻思这丫就是最大的狂蜂浪蝶了,要不是碍于他现在是我明面上的棋子和有一个市委副书记老爸的话,我可没给他好脸,不过这会还是先忍下来,朝着谭大海道:“大海哥,谢谢你啊,对了,有些事跟你说一下。”
谭大海摆了摆手,故意说得很大声道:“你不用说了,你小子下午你跟孙洪干了一架我知道,原本是打算去帮忙的,但刚好有事走不开,不过你放心,你是我谭大海的小弟,我保证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孙洪那边我帮你解决!”
这话明面上是说给我听,其实是说给许安然听,这谭大海的算盘打得确实有点太过明显了,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陪他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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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还是先忍着吧,就当看一场免费的猴戏,反正这家伙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况且我现在需要他帮我挡着点麻烦,罗晓燕的那些未知情敌们不可小觑,那可是一大群为了逼能做出各种疯狂事的玩意,天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我,谭大海现在对我来说就是明面上的挡箭牌,我可是要让他来帮我挡住那些洪水猛兽一样的牲口。
所以我继续装傻充愣道:“大海哥,那就谢谢你了,真不好意思,刚开学就给你惹了那么多麻烦。”
谭大海乐道:“不用客气,你是我小弟,我做这些当然是理所当然了,再说了,安然跟我也是好朋友,我这人向来帮亲不帮理,对吧,安然,初中的时候你谭大哥我可没少帮你的忙。”
许安然实在是赖得理这个来邀功的玩意,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而王华则是非常配合的拍起马屁道:“那是,整个城南谁不知道大海哥最仗义啊,就大海哥的本事,早晚会成为高一的扛把子,我们这些人跟着他,以后绝对可以吃香喝辣的,对吧各位。”
坐在这的基本都是谭大海的狗腿子,这下还不使劲的说对捧场他,这倒是让谭大海有点飘飘然了,接着王华朝着我说道:“陈让,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交上了安然怎么一个好女朋友,要不是大海哥把安然当做妹妹,没有这层关系在,你在这城南可过得不会怎么轻松愉快。”
这话明显就是在埋汰我呢,谭大海立马假装不高兴的喝道:“行了,王华,别说那些会让人误会的话,陈让也是有本事我才让他跟着我,我这也不养闲人,不过话说回来,陈让你可得好好的对安然,她是我们初中部的校花,等于是我们城南初中部的掌上明珠,你要是亏待了她,我肯定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俨然已经像是一个得意的上位者了,方权有点忍不了了,这狼崽子的脾气比我可差多了,这谭大海每句话都跟王华配合,意在贬低我抬高他自己呢,只要不傻谁听不出来,不过我还是用眼神制止了他,方权气的只能在哪里生闷气,而赵无双也对这个谭大海没啥好感,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呢。
谭大海丝毫没有察觉我们这个小圈子并不欢迎他,而是依旧自吹自擂,期间眼神还老在许安然身上游荡,特别猥琐,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实我一开始就料到这丫的收我做小弟是有目的,看来我还真没猜错,这家伙摆明了就是利用我来接近许安然,然后从我身旁抢走她。
无论是那个圈子,人也好,畜生也好,雄性领袖永远都有优先的交配权,想来这谭大海深谙此道呢,先成为我的老大,然后再一步步的利用我,最后抢走金额政府我的女人,等许安然真跟谭大海在一起后,这丫的估计就把我一脚给踹一边了,这用心不可谓不歹毒。
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色狼有耐心。
我心里虽然有点反感,但脸上还是挂着笑脸,想着学易小歌来一招笑里藏刀,慢慢陪他玩。
一阵吹嘘后,谭大海临走前说道:“陈让,这样吧,晚自习后我们出去喝点东西,算是庆祝咱们相识一场,然后我顺便把那孙洪给叫过来,当着大家的面,我帮你把这事给解决了,你看行不?”
我假装诧异道:“大海哥你不帮我报仇?把孙洪给狠狠的揍一顿?”
谭大海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陈让,你不是本地生,不知道孙洪他家是干什么的,这丫有个当官的老爸,而且在官场上跟我爸有点关系,真闹掰了,对我们都不好,反正我看你这样下午也没吃亏,打回来就没必要了,而且打架多野蛮啊,能不动手最好说服人最好,就是这顿饭……毕竟这麻烦是你的,你看是不是你来请比较有诚意。”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豪情万丈道:“没问题!”
谭大海以为我入了他的套,脸上都笑开了花,叮嘱我要把许安然带过去看他耍威风后,就带着他那些狗腿子闪人了。
他一走,许安然就没好气的看着我道:“我才没在一会,你下午又跟方权找人打架了?”
许安然不喜欢我跟人动手,这也是我扮猪吃老虎的主要原因,不想让她担心,毕竟都在一起了,没必要为这种是吵架,我摸了摸鼻子道:“人家都踩上门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反正你跟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个什么鬼德行,我这已经算是忍得不错了,要是在灵溪那能忍怎么久,不信你问权。”
许安然看向方权,方权帮口道:“这个我可以作证,要不是对方欺人太甚的话,再加上罗晓燕那死肥妞突然来一记回马枪的话,估计他还是继续保持他那扮猪吃老虎的作风,我是无所谓啦,就是有点憋屈,我都看出来这谭大海没安好心,说话的时候眼神老往安然这边瞅,要不是你拦着,我非把那家伙的眼珠子给挖下来。”
“就是,那家伙明显就是不怀好意,今晚还让安然跟着去,我看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就你还傻傻的附和着,要是我,早就一巴掌给那臭流氓,让他从哪里来滚哪里去了,用得着跟他客气?”赵无双跟方权统一战线。
我乐道:“行了,你们跟我打交道怎么久了,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话说回来,我不在的时候,那谭大海跟你两聊了啥。”
一提起谭大海,许安然就很厌恶道:“还能聊啥,说你坏话呗,他说啊,你太花心了,刚来学校就招惹了罗晓燕,明显私生活就不检点,还让我别被你骗了,说得倒是挺隐晦的,不过字里行间就一个意思,劝我跟你分手呢!”
我吧唧吧唧嘴道:“这个谭大海还真是有够阴险的,长着一张正直的脸,却做着下三流的勾当,今晚他不是想要给我下套么,那我就反过来将他一军!”
我怎么一说,方权他们三个就来了兴致了,纷纷都问我打算怎么做,我一副高人模样道:“天机不可泄露,今晚你们都跟着来,我让你们免费看一场杀猪的好戏。”
吃完晚饭后,就是上晚自习,接着下了课后,因为跟谭大海约好了,我们几个就在楼下等着他们,城南的门禁是11点,晚自习后是九点,中间的两个小时可以让学生自由活动,出去撸串喝酒都可以,城南的教学风格偏向外国的氛围,所以对这方面要求并不是很严格。
等着谭大海一行人出现后,我们几个就到了学校旁边烧烤摊,谭大海带了不少人,除了王华之外,还有两个妞和四个男的,一共八人,这摆明的就是想狠狠的坑我一顿呢。
不过我也没在意,反正待会好戏上演,观众多一点也无所谓,等人都坐下后,我就忙活着去点菜和拿酒了,等我回位置的时候,发现谭大海坐了我的位置,正跟许安然聊天了,他倒是聊得很开心,不过许安然依旧板着张脸。
见我点完菜回来,谭大海也没让位的意思,而是指了另外一个妞旁边的位置跟我说道:“陈让,你就坐那吧,听安然说你酒量不错,你旁边那丫头号称千杯不醉呢,你要是能喝到她,今晚大哥我给你送个大红包。”
谭大海指着那个女生长得不错,而且衣着也比较性感,我们都穿着校服,只有她穿着自己的衣服,一看就是那种喜欢到处博男人眼球的**呢。
这妞估计和谭大海事先说好,立马接过话配合道:“让哥哥,我叫小欣,我可是听说过你,上午你可是真出了风头了呢,快坐快坐,待会酒上来要陪我喝几杯,他们都不是爷们,你可得爷们一把。”
王华这时候插嘴道:“怎么样才算爷们,床上操哭你那种吗?哈哈。”
小欣白了王华一眼,骂了句讨厌后,就搂着我的胳膊,还故意用胸前的嫩肉撞了一下后,娇羞羞道:“让哥哥,你看他欺负我,你也不帮忙。”
这妞完全就没有注意道许安然快喷出火的眼神呢,我赶紧抽开手道:“陪你喝酒没问题,但别拉拉扯扯的,我女朋友会吃醋的。”
小欣鼓了鼓掌,还真就没敢再上前拉我了,我看了一眼许安然,朝她苦笑一声,许安然叹了一口气,也没说啥了。
酒菜没一会就都上了,谭大海就拿起杯子,一副掌控全局的样子说道:“哥几个,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有啥麻烦事的都互相帮忙一下,解决不了的,我帮你们解决,我谭大海出来混,靠得就是义气这一条,千万别怕麻烦我,来,喝一口!”
说完他就一饮而尽了,我刚把杯子放下,就看到许安然的手被谭大海给按住,猛的灌进嘴里,谭大海一边动手灌酒一边乐道:“我的小安然,给哥哥一点面子嘛,来,多喝点。”
许安然向来不喜欢喝酒,这会完全就是被谭大海给强迫的,一张小脸顿时就有点生气了,我也有点忍不住了,好在这个时候,某人准时出现了,操起桌上的啤酒瓶,二话不说就砸在还在发花痴的谭大海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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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其来的变动让所有人愣住了,只有我平静的倒了一杯酒然后又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后,一脸微笑的看着手拿酒瓶的伊文华。
伊文华一酒瓶把谭大海脸上给砸出血后,谭大海捂着脑袋骂道:“**,那个龟孙子找死!”
谭大海骂完后起身,正转身想要看看谁给他来那么一瓶子,可他一转身,伊文华就毫不犹豫的一脚把他给踹到桌子上,桌子遭受重力瞬间就被压垮,食物还有酒水全部都洒在了谭大海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十分狼狈。
周围的人都站起来了,我也是,望着躺在地上的谭大海,我有点心疼这些烧烤,都是真金白银给买的,结果一口都没吃上,就被糟蹋了,伊文华也真是的,不能往另外一个方向踢啊,非得踢正面!
谭大海挣扎的起身,这才看清楚给他一击的是谁,伊文华在城南也算一号人物,谭大海瞬间就没了脾气了,估计是惹不起伊文华,这也难怪为什么怎么多人看着,都没有人愿意上去帮忙,这里都是本地生,所以都知道伊文华的手段有多狠。
“文哥,你什么意思,小弟我没得罪你吧?”谭大海一脸憋屈,对这飞来横祸也是一脸的无奈。
伊文华看都没看谭大海,而是一脸平静从地上拿了面巾纸擦了擦手,接着看向我道:“陈让,说了不要让我在城南见到你,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在晚自习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伊文华,故意让他出现在这里陪我演一场戏了,为的就是教训一下谭大海,并且达到某种目的,反正谭大海都知道我跟伊文华有矛盾,这会他出现在这找我麻烦,也说得过去。
所以这些都是事先说好的,伊文华这丫的就在隔壁的网吧上网了,我跟他说好了时间,时间一到他就出现了,不过这丫登场的也够酷炫的,一来就直接爆头,一看在城南就是横着走的货色,这就是我跟赵无双说得好戏,从下午谭大海约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安排好一切了。
周围人都明白过来了,基本都认为伊文华是来找我麻烦的,只有方权和赵无双在偷笑,看着我两演双簧了,许安然有点疑惑,不过也没发问,她知道我鬼点子多,把伊文华叫来肯定有用处。
我一伸手把许安然给护在身后,装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道:“伊文华,一人在做事一人当,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别搞我兄弟!”
伊文华憋着笑,正十分努力扮演着他恶人的角色道:“呵呵,谭大海你有本事了,都敢跟我对着干,你忘了你头上的烟疤是谁弄得吗?是不是还得我帮你再弄一个好提醒你啊?”
谭大海连忙往后退,摇头道:“文哥,这都是误会,你跟陈让的事可不关我的事,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去,我现在立马带着人撤!”
虽然我早就猜到这谭大海不可靠,但演戏要演全套,于是我一脸愤怒道:“大海哥,你不是说要罩着我吗?”
“罩你妈啊,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想靠你把许安然搞上床,好帮文哥出口恶气,我一直都是帮文哥办事的,文哥讨厌的人,我自然要帮忙对付,今天你落在文哥,是你小子倒霉,自求多福吧!”
谭大海骂完我后,又转过朝着伊文华露出一张献媚的表情道:“文哥,陈让这小子你怎么弄都行,不过那边的许安然你留给我,我保证给你出口恶气,狠狠的把那妞给弄到床上帮你泻火,你要是看上了,让给你也行,我殿后,咱们是兄弟,一起打同一个洞,兄弟我是不会介意的。”
伊文华一脸鄙夷道:“谭大海你还真是个废物啊,为了保自己,连兄弟都不顾,你这种王八蛋赶紧给我滚蛋,免得脏了我的眼!”
谭大海如蒙大赫,连忙招呼着他的人准备走。
王华他们几个一时间都有点吓愣了,主要是情况变得太快,不过谭大海叫他们走,他们自然也想跟着走。
而我只是低着头谈谈的对着那几个狗腿子说道:“你们想好了,谭大海就是这样的人,他能怎么对我,以后也能怎么对你们,为这样一个所谓的老大卖命值得吗?”
不少人都愣住了,他们停在了原地,各有表情的看着谭大海,谭大海察觉气氛有点不对,立马喊道:“陈让,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完全都没有把你当做兄弟,我一开始就算利用你而已,你跟他们不一样。”
“哦,是吗?”
我转过身冲到了谭大海的面前,一拳击中了他的腹部,由于速度很快,谭大海没有反应过来,哀嚎一声后,便疼的佝偻着腰,接着想反击,可我没给他机会,伸出手按住他挥来的拳头,接着左脚弯曲而起顶住了他的脑袋,顿时他就失去反抗的能力了,我往下一压,把他给按趴下后,最后伸手操起地上一酒瓶砸在他的头上!
接连受到两瓶子的重击,谭大海的脑袋都是血了,他不敢动,只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见谭大海受袭,不少人都想冲出来帮忙,但他们还没冲到我面前呢,伊文华和方权就挡住了他们,警告他们不要动。
那些人全都愣住了,就连被我控制住的谭大海都是一脸的诧异,估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伊文华会突然站在我这一边,我蹲在地上,一只手里拿着玻璃碎片,另一只手按住了王华的左手,抬起头看向已经完全吓懵的谭大海道:“你刚刚是用这只手灌安然酒的吧,那我就废了你这只手,不过分吧?”
谭大海脸色惨白,这会他再傻也知道,我跟伊文华是一伙的,他咬牙道:“你们故意弄个局来阴我?”
“有意见吗?反正你的意见都不重要了。”
我裂开嘴笑道:“来,选择吧,从那一根手指开始,既然你选不了,要不就我帮你选吧?”
我说这话的时候,手上的玻璃碎片已经慢慢的压向谭大海其中的一根手指上了,这家伙也是怂,立马泪水交替这鼻涕求饶道:“陈让,不,让爷,我服了,你不要乱来!”
我抽回玻璃碎片,谭大海松了一口气后,我一脸玩味道:“想要我不乱来也行,我倒是想起某个人有趣的游戏呢,这样吧,你让一个你所谓的兄弟出来代替你受惩罚就行了,谁要是愿意站出来,我只要切那人一根手指就完事了。”
这个游戏自然就是贾子洲当初跟我玩的那一套,想要彻底摧毁谭大海的势力,并且为我所用的话,我思前想后还是这一招最能一击毙命。
谭大海听到后,抬头望向正被方权他们拦着的王华他们喊道:“你们听到了吧,换成你们的话只要切一根手指就可以了,你们谁来代替我啊,我是你们的老大,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废了一只手吗?你们不觉得我很可怜吗?我平时可没亏待过你们,放心,谁要是愿意出来,我给你们一大笔钱,十万,不二十万,喂,王华,你在干什么,你那废物老爸是跟我爸混的啊,你天生就是我的狗腿子,所以赶紧给我滚出来啊!”
那些人面面相觑,但却没有一个愿意挺身而出,而是都别过头不去看谭大海,谭大海这下急了,破口大骂道:“操你们大爷的,你们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我手要是废了的话,我爸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闭嘴。”
我朝着谭大海喝道,他现在的小命可在我手上,当然不敢违抗我,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我回过头看了王华他们一眼道:“现在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为这样的老大卖命值得吗?你们不用回答,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想要我怎么处置这个不合格的老大?”
四个男生包括王华都低下头,两个女生则是一副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其中那个叫小欣的,还略有兴趣的看着我。
五个男生似乎做了激烈的挣扎,他们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而我也是在等,直到王华开口道:“让哥,他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随便你处置。”
谭大海面如死灰,而我也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安排伊文华出场,包括我后面的一系列的做法,都是为了让谭大海暴露出三个东西,从而失去一个重要的东西。
暴露出来的是“头脑的愚蠢”和“气量的狭小”以及“试图出卖兄弟”这三点,而失去重要的东西,自然就是雄心领袖的位置了。
我看着基本已经认命的谭大海,并没有真废了他的手,而是起身,朝着他脑袋踢了一脚,让他滚蛋。
谭大海一脸的诧异,但也不敢停留,不断的朝我磕头道谢后,就如丧家之犬一样跑了,连头都不敢回。
我点了一根烟,回过头望着王华他们,缓缓的呼出一口烟道:“以后你们跟着我混,我陈让这人说不上讲义气,但至少比谭大海要好得多,我也不求你们上刀山下火海的帮我拼命,那不现实,只要你们敢在我说句上后是冲上去而不是往后跑就足够的,相反也是一样,我不为难你们,想走的可以调头走,不想走的就喊一句让哥,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王华五人听到我的话后,一个个毫不犹豫的抬起头,朝着我衷心的喊道:“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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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场寻常的聚会,我就让谭大海失去一切,准确来说是被我夺走的,从今开始,他在这群人的领袖位置完全被替代的,而我也收了来到城南后第一批生力军,人不多,但也算是小规模,只要稍微培养一下,应该能成为锋利的匕首,再不济也是棍棒,这样也算有了自己的势力了。
当然,目前来说,这些人还是不值得信任,我只是让他们知道,比起谭大海我更加可靠,但他们可以背叛谭大海,照样可以背叛我,所以接下来自然是网罗人心这一套,我需要学习这些,这是为日后打好基础,无论是那个圈子,想要成为领袖,就必须擅长这一套,我需要在高中毕业之前,将以前在曹老头子哪里学到的驭人之术给好好的实践和消化一遍,理论这玩意要是放着不用,记在脑子里等同于废物。
所以才有了今晚的事,我让伊文华陪我演场好戏,教训谭大海的同时顺便夺走了他的位置,成为一个小圈子的领袖,目前来说,一切都非常的顺利。
谭大海走后,我就又招呼王华他们吃东西,这是先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吃,赏罚分明是领袖的准则之一,几杯酒下肚后,基本都熟悉起来,当然,他们也是不留余地的表忠心,对我的态度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其中王华更甚,一个劲的说谭大海多不好,对他们多差,没少埋怨他,这群人中也就王华被谭大海欺负的最重,毕竟他老爸是在谭大海老爸手下打工的,所以受的怨气相当于其他人的好几倍,其他人也是相继附和,我也只是配合他们而已。
一阵交流后可以看出谭大海原本在这个圈子里就没有啥人心,我出现成为他们的老大也算是水到渠成,第一晚并没有聊啥,我也不指望跟他们交心,这不现实,也太假,对我来说,我与王华他们最多就是合作关系,他们成为我的打手,而我成为他们保护伞,不,准确来说,这个保护伞目前还不是我,而是伊文华。
伊文华对于王华等人来说,都属于偶像级别的人物,人长得帅就算了,还能打,而且独来独往,在城南属于标新立异的人物,谁要是能跟伊文华这种独行侠扯上关系的话,说出去也是倍有面子的事,因为整个城南,除了女的,男生有机会跟伊文华对话的,除了一个杨文龙就只有一个麻雀了,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其他的人不是伊文华看不起他们,就是在伊文华面前自卑,这些都是程晨事先告诉我的。
所以小欣那两妞并没有因为这场骚动而离开,相反好像没事人一样的粘着伊文华,原本她们的主要目标是我,结果伊文华一来,她们就把目标给理所当然换了,一左一右的坐在伊文华旁边,有说有笑,好像谭大海完全不存在一样,也好像刚刚的事也好像完全没发生一样,连我也挺佩服这两妞的适应能力,看来没少见过这种场合,行以为常了。
伊文华则是完全没有理这两妞的意思,这家伙在我面前是一副逗逼的样子,但在其他人面前,特别是在对他有兴趣的女生面前,永远都端着高冷范,爱答不理的,偶尔跟我聊几句,然后全程都一副性冷淡的模样,也就是奇了怪了,他越是这样,那两妞就越喜欢他。
我寻思那两妞也是犯贱,伊文华都这样了,他们还热脸贴冷屁股贴得不亦乐乎,大有我脱光了衣服你快来上我的样子,我暗自叹了一口气,长得帅就是好,啥都不做,都有女生倒贴。
后来伊文华实在受不了这两妞烦他了,让我有事再找他,然后就打算回网吧上网了,那两妞见伊文华想走还想跟着,伊文华最后没办法搬出了程晨,那两妞才识像的没再跟着,然后在座位上郁郁寡欢,活脱脱就像两个不受宠被打落冷宫的妃子。
见伊文华走了,原本一群比较拘谨的牲口们顿时就开始发动攻势了,这两妞面对伊文华的时候恨不得倒贴上去,但面对这些缺女人的牲口就又是另外一副模样了,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人比人简直比死人,要不是我身旁有个貌美如花的许安然,估计我心理会更不平衡。
王华他们几个喝的醉醺醺的,非要跟我当街磕头拜把子,我也没陪他们闹,让他们喝多了就先回去,夜深了,人基本都散了,转眼就只剩下我和许安然了,方权和赵无双这对狗男女早就找了个地方温存去了,所以只剩下照顾我的许安然,还有喝得醉醺醺的我。
我起身有点急了,顿时就感觉胃里在翻滚,难受的很,找了个地方就稀里哗啦的吐起来了,许安然在我旁边拍着我的后背,手里还拿着纸巾,吐完后,她给我一边擦嘴一边埋怨道:“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真是的,还得我来照顾你。”
把胃里的食物都吐出来了,浑身舒服了不少,蹲坐在地上看着许安然傻笑,许安然白了我一眼,问我笑啥了,我一脸花痴道:“你不照顾我,谁来照顾我啊,谁让你上辈子倒了霉,做了我女朋友。”
说完我伸出手把许安然一拽,就直接把她给拽进怀里了,许安然红着脸嫌弃道:“别碰我,你脏死了!”
我偏不放,死死的抱住她,低下头用脑袋碰着她的小脑袋道:“安然,是老公没本事,刚才让你受委屈。”
许安然的眼眶顿时就有点红了,这妞向来多愁善感,可能是我发自肺腑的一句话,瞬间就打入她的内心,她伸出手摸着我的脸道:“不委屈,你不是帮我报仇了吗?小师叔,说实话,你刚刚那样子确实有点让我害怕,我还真怕你一冲动废了那个谭大海的手,这谭大海家里有点关系,到时候肯定不会饶了你,要是真出事了,我一辈子都过意不去,但我还是没开口,因为我知道,你有分寸,但以后你想做什么能不能提前跟我说,我好有个准备,每次都是一惊一乍的,我真有点怕。”
我摸着许安然的手,享受着她手指抚摸我的脸那温柔的触感,朝着他乐道:“要是我真被捉进监狱里,你会等我吗?还是说转头就找了个小白脸,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
许安然一听,有点生气的站起来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我依旧蹲坐在地上,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起来抽了一口道:“我爸是个大混子,然后他死了,留下了我妈孤独伶仃的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带大我,或许因为我是他的种,所以我这种人生来就是不安分,我妈再世的时候我使劲装,为的就是不让她看到我有我爸一点影子,不想让她想起那个负心汉伤心,后来她死了,过劳死的,我又装了大半年,后来还是原形毕露了,装不下去就完完全全成为一个坏小子,我在那种环境长大,虽然喜欢看书,但从来没有看过什么言情的小说,也没啥心情去看肥皂剧,所以对恋爱一窍不通,你是我的初恋,但不是第一个我喜欢,但绝对是我第一个想要真心跟你走下去的女生,我肤浅,当初看上你也只是因为你长得漂亮,但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一点,你很善良,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我这种黑墨水在你白纸上留下点痕迹,总归还是要扶起一点责任。”
我伸出手摸了摸许安然的小脑袋道:“我这人没见过世面,见到好的东西自然想要抢到手,即使到手了也想藏着掖着生怕被别人抢了,也生怕丢了,你可以认为这是占有欲,我也不否认,穷疯的人都是这样的德行,说实话你这种姑娘跟着我是不配的,不说别人,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所以以后我要是真出事了,你也别傻着等我,没必要,你等得起,我还不想让你等,怕耽误你,满大街都是男人,随便捉一个都比我这种混小子要好得多,我习惯丑话说在前头,免得到时候真出事了,再争论这件事就太晚了。”
许安然抬头,伸手摸了摸我的胡渣,笑道:“你要是再这样说,我们就分手吧,小师叔,我这人一条心,认定了就是认定了,我知道你不安分,哪又怎么样,这座城市里不安分的人多了,不缺你一个,你要是真倒霉进了局子,我等你,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总能等你出来,但你要是再跟我说这种丧气话,那我现在立马转身走,你看我会不会回头?”
我无奈的苦笑一声道:“傻丫头。”
接着起身牵着他的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上我问了许安然一句后悔吗?许安然很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乐了乐,拉着她就坐上了出租车,在车上我就开始不老实了,一直撩拨着许安然,这丫头明显还是有点不适应我的热情,但还是配合着,我见有戏,立马朝着出租车师傅说道:“别往城南去了,就在前面的七天酒店停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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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这句话后,许安然脸更红了,因为我们靠得很近,所以我能感受她心跳再加速,她不敢看出租车师傅,仿佛是怕被看出我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事啊,她咬牙道:“小师叔,要不我们回宿舍吧?”
“这会已经太晚了,门都关了,你们宿舍阿姨又凶,这会你去了肯定被她骂,在外面住一晚没关系的,请假的事我让无双帮你。”我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大义凛然道,似乎真的是为许安然考虑一样。
许安然摇头颤声道:“不行,不能告诉无双,她要是知道了,非得取笑我,我可不想在她那抬不起头,所以你还是送我回去吧,宿舍阿姨那边我会说的,要是她骂我,我也受着。”
我看出许安然有点犹豫,所以这会坚决道:“不行,我可舍不得你挨骂,反正你今晚是回不去了,我让无双给你请假,她自己跟方权没少亲热呢,那会取笑你,最多她取笑你,你也取笑回去咯。”
“讨厌。”
许安然拍了我一下胸膛,接着慌张的拿起手机打电话给赵无双,颤声道:“无双,我今晚不回去了……要是宿舍阿姨查房,你就帮我应付一下……嗯,跟陈让在一起……没打算干吗,你别问我了,就这样了,我挂了。”
挂掉电话的许安然白了我一眼,而我自顾自的乐了乐,知道今晚这小绵羊是逃不出我的手掌之中了,她只要没有明确的拒绝,我就绝对有机会。
我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在此刻很是时候的表现出来,到了目的地后,甩给出租车司机100块钱,也没等他给我找零钱呢,就直接火急火燎的拉着许安然下了车,奔向了酒店,许安然下车后还惊呼道:“小师叔,你打算带我去哪啊?”
她当然知道我们要去那了,伊文华说过这是女人惯用的装傻伎俩,好让自己看起来完全在这件事中没有任何责任,适当的装傻,可以让她看起来不像是那么随便的女人,所以这会我们男人就要负起所有带领的责任了。
我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了许安然是愿意和我去开房的,而她提出两次拒绝不过是为了做个过度而已,让她自己确信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她只能跟着我走,她已经将自己圣女心理合理化了。
女人同样喜欢上床,特别是喜欢的男人,但是他们羞于直接的表达,因为这会让她们看起来像是个随便的人,会让男人不珍惜和影响她们的声誉,她需要把责任都推给我,所以这一次水到渠成,理所当然的进入了酒店,在大堂上开了一件房,走入了电梯,最后进入房间。
刚进到门外,我就一脚把门给踹上,接着就吻上了许安然了,许安然先是不怎么配合,整个人往后退到了墙壁上,不过我步步紧逼,像是一头把猎物逼近死角的疯狗一样,把她给控制在墙壁那,接着便是野蛮凑上去,发挥出男性身体的优势。
酒能促进气氛的衍生和让我胆子变大,我就像是一条发疯了的大尾巴狼,不断的引导着许安然这头小白兔,许安然慢慢的也开始配合了,她伸出双手搂着了我的脖子,大身体几乎紧贴着我,这一切都是本能,她只是下意识的做出这样的动作,却让我几乎没有了理智。
显然这样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我拦腰抱起了许安然往房间的床走过去,将许安然轻放在床头后,整个人温柔的压了上去,许安然采取防守的姿势,双手依旧不肯离开她的身体,只是小心翼翼的配合我。
她紧张,我又何尝不紧张,再加上现在是闷热的夏天,一阵撩拨之后,我的后背基本都是汗水,今天可是真刀真枪的肉搏战了,我没有经验,是个小处男,但好歹也是阅片无数,虽然不会啥浪漫情调,但起码还是知道如何完成在床上翻滚第一步的步骤。
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我已经汗流浃背了,许安然忽然用手按住自己,接着看向我道:“陈让,你会对我负责吗?”
都到了这一步了,还废什么话。
我从喉咙里艰难的说出一声会后,许安然咬着牙闭上眼睛,似乎已经认命了,她情不自禁的伸出一只手搂住了我的后背,另一只纤弱的小手死死的抓住了床单,显得惨白无力,男人和女人的战争,只要不是燕青青那种凡事都占据主动的疯丫头,极少有女人不是被动劣势的。
我还算好,不需要许安然引导,简直就是无师自通,只是时间没有持续多久,在最后爆发的那一刻后,我紧紧的抱住第一个将身子彻底交给我的女人。
大汗淋漓,连床单都湿透了,我翻身躺在了床上,一只手搂着了许安然,许安然这会才睁开眼睛,眼角沾有一些泪水,她用被子盖住自己,然后仔细的凝视着我。
我恢复了理智,望着这样一双纯洁的大眼睛,顿时就有点无地自容了,但我不后悔,要是再重来,我还是这样干。
许安然看了我许久才说道:“陈让,我喜欢你,很喜欢,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怎么喜欢一个男人了,你呢?喜欢我的身体还是多过喜欢我?”
“傻丫头,想什么呢,我要是不喜欢你,能跟你干这事?”我摸了摸鼻子,有点埋怨道。
许安然笑了笑,像只温顺的小猫躺在我怀里,然后转眼目光,望着天花板发呆道:“我有自知之明,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是这样,我也就是个脸蛋比别的女孩漂亮点,身材还算凑合,气质应该也算不错,当然最主要是我够主动,所以你一推就倒,我不是杞人忧天的女孩,不会无止境的奢望,但至少今晚,我不讨厌有点野蛮却很爷们的你。”
听到她这样说,我松了一口气,手臂更加用力的抱住了许安然,心中的邪火一点一点的冷却,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感到特别的温馨,我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安然,你怪我吗?”
许安然凝望着我,接着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其实觉得这一步来得有点快,我甚至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就上了你的贼船,说不怪肯定是谎言,但绝对谈不上恨你,我一早就认命了,这会当然也不会哭哭滴滴的埋怨你。”
“不管你是喜欢我的人还是我的身体,把身子交给你,总比交给其他人要好得多,你以后可以做我丈夫自然最好,如果不能,我也不觉得会对不起以后跟我交换戒指的男人,要怪就怪他出现的太晚,怨不了我,还有一点我现在很确信,我现在很骄傲,所以骄傲的我对以后的任何男人再也不会露出对你一样那般不顾一切的孩子气了。”
我坐直了身子笑了笑,接着从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掏出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根后,缓缓的吐出一口道:“其实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我先前跟你说过,我妈在世前我一直忍着骨子不安分想要学坏的想法,我妈死后,我也忍了有大半年,忍这一个可以说贯穿了我的前半生,仇姐跟我说过,管不了裤裆里玩意的男人成不了大器,这话我很认同,不是我吹牛,今晚你要是拒绝我了,我也会老老实实的送你回家,但这不代表你给了我身子我会不在乎你,就这一点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我不是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也不是那种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混蛋玩意,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许安然抬起头,伸手摸了摸我有点稀薄的胡渣,笑道:“你会怎么做?”
我毫不犹豫道:“负起一个男人该负得责任,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不是那种喜欢随便许下诺言的男人,但一许下,就会付诸行动。”
我朝着许安然的额头亲吻了一下后,便松开了许安然,身上黏糊糊的,起身准备去浴室洗了澡。
“……”
许安然望着这个夺走他最珍贵第一次的男生,忽然惊奇的发现这个给人感觉很瘦弱的男人竟然有一副令人惊艳的身架,他在拳馆的时候都是穿着背心,在许安然的记忆中,他完全没有裸露身体的习惯,但此时见到了才发现他肌肉的比例均匀的如同天生就雕刻好的雕像一般,让她又发起了花痴。
偷偷的打开了灯,带着小小好色心理的许安然本来想要好好欣赏自己男人的体魄,却一下子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因为这是一幅她这辈子见过最触目惊心的画面。
这个男人的后背有好几道疤痕,细数之下也有四处之多,后背还有不少的淤青没有消除,当然也有她没忍住指甲划出出来的痕迹,谈不上壮观,除了疤痕之外,还有几道如同图腾一般的特殊纹路,纵横四方,张牙舞爪,许安然不懂命相,只是觉得看着这些图腾,仿佛眼前这个整天喜欢佝偻着身子的男人忽然间巨大了起来。
纹路衍生的毫无规矩,但细看之下会发现如同一条栩栩如生的巨龙在俯视并且嘲讽着整个世界。
许安然的心狠狠的被揪住,知道这辈子要是错过了这个男人,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看到这副苍凉却气吞天下的画面。
龙行九州,千里独行,按照被称为活神仙的方人龙也就是王家寨方老太爷的话说,那就是十足的帝王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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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时候,我的心情特别好,总算是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出去了,而且还是许安然这种可爱的女生,以后也总算可以在方权他们面前扬眉吐气了,至少哥现在是脱离了处男这个庞大的组织,奔向美好的性福生活了。
水顺着我的身体流下,从镜子那看到了我后背的那些纹路,我其实觉得这些纹路特别丑,包括现在也是,这也是为什么在拳馆的时候我没有习惯的裸露上半身,就是怕别人取笑我。
不过说起这些纹路,我倒是记起了以前有一个老头,他那会特猥琐的盯着我的后背,不说话就这样盯着,后来他还嘀咕了好几句有的没的,走到我面前说了几句话,具体说啥我忘了,反正他是特兴奋,当时我是真怕了,也没理他,就认为那人可能是人贩子,所以就立马哭着跑了。
现在想起来,那老头当时应该不像人贩子,至少那眼神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就是穿得太邋遢了,所以才给我造成那样的假象,不过我也没多在乎这些纹路,就是怕许安然不喜欢的,寻思要不以后在后面纹个身,好歹看起来也算霸气一点。
洗完澡后,我又爬上床,许安然估计太累了,裹着被子睡着了,我有点愧疚,把这小丫头给折磨成这样子,也是一种罪过啊,但看着怎么可爱的脸,心里想的和身体反应又是两回事。
苦笑了几声,让自己的小陈让老实点后,就抱着许安然睡觉了,一夜无语,那晚我睡的特别安稳,甚至连梦都没有做,就一觉到天亮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许安然正在浴室里洗漱,我起身穿好衣服,看着床上那惊心动魄的一抹嫣红,嘴角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从今天开始,许安然就完完全全属于我呢。
我正傻笑呢,许安然从浴室里出来,拍了拍我的脑袋,问我想啥呢,笑得怎么开心,我指着床上的那几点,朝着许安然猥琐的笑了几声,她恼羞成怒,满脸通红的举起手想要打我,我立马就溜进去浴室了。
洗漱出来后,许安然正拿着牙刷在床上清洗,她穿着昨天刚发下来的校服,学生时代,不少人都讨厌校服,殊不知道等他们长大后,不少酒吧夜店,却又让那些红尘女穿起校服来吸引顾客呢,这充分说明了,男人对于单纯的女人有着天然的征服**。
而许安然原本就长得特别清纯,她不是不会化妆,而是不喜欢化妆,而我也喜欢她素颜的样子,所以她也就以这个为理由,没怎么打扮自己的脸,光明正大的偷起懒来,当然偶尔也会化淡妆,给我一种视觉上的新享受。
配上校服的她,有多清纯就有多清纯,就这样趴在床上,线条起伏的让我观赏,这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床上收拾的时候,屁股老是一扭一扭的,简直就是心有灵犀的在勾引我,撩拨得我恨不得再次将其就地正法。
我吞了吞口水,望着自己不争气的小陈让,朝着许安然贼笑道:“小安然,离上学还有半小时,要不咱再睡一会?”
许安然回过头有点傻眼的看着我,然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娇羞道:“我这腰还疼呢,你就放过我吧,下次行不行,怎么就那么不老实呢。”
我从后面抱住了许安然,用身体顶着她道:“还不是我家媳妇太迷人了,昨晚整得我不行不行的,要是天天跟你躺在床上我都愿意,总算知道了什么叫**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我有点能体会那些古代昏君的感受了。”
许安然噗嗤一笑,接着转过身用手捅了捅我的鼻子道:“你这是变着法子骂我是那种祸国殃民的女妖精,女妲己咯。”
我乐了一下,然后把许安然给轻推到床上,有打算压上去,可许安然这会不配合了,连忙从床上跳下来,让我不要胡闹了,赶紧收拾一下上学去。
我叹了一口气,寻思真得好好管一下自己的下半身了,怎么就这样猴急和欲求不满呢。
在大堂退了房后,我两又打了一辆车回学校,到学校的时候刚好是七点半,正是上学的高峰期,许安然就这样挽着我的手,大大方方的走进了校园。
周围不少人都把目光放到我们这一对身上,估计是认为我们也太大胆了,虽然城南没有禁令学生早恋,但第二天上学就敢怎么高调了,估计也没那几对敢这样了,我很享受这种被四周牲口鄙视和嫉妒的眼神,寻思牛粪咋了,癞蛤蟆又怎么样,我是一坨被鲜花滋养的牛粪,我还是一只吃了天鹅肉的癞蛤蟆,眼红死你们这些单身狗!
许安然估计也知道我那点小心思,所以很配合地作小鸟依人状来刺激周围恨不得把我丢进臭水沟的异性,漂亮的女人没脑子啊,这话未必准,至少我身边那些长得很漂亮的女生都很精明。
燕青青就不用说,整个龙城有几个不怕死的年轻人敢惹她,林梦儿则是十足的高冷女神范,不用说话,只用眼神就能让一些不知量力的牲口不战而退,程晨和赵无双是同一种类型,看似很好说话,其实最难搞定,曲婉婷看起来很好占便宜,但真想把她糊弄上床没几万个大洋根本是做梦,而且肯花钱的冤大头还得相貌英俊脑子灵光的。
总而言之,我身旁的女生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关于这一点,许安然估计也看出来了,于是在快分道扬镳的时候,她还扬起拳头恶狠狠的朝我说道:“帮我警告你身边的那些蝴蝶,来一只我杀一只,来两只杀一双,来三只我全杀光。”
那副杀气腾腾的扬子吓到了不少在走廊来来往往的学生,她不好意思的收回拳头,朝我偷偷吐了吐舌头,跑回了自己的教室。
我看着她的背影,感慨真是祖坟终于冒了青烟让我撞见了怎么一颗百看不厌的白菜。
我两上来的时候,看到楼下的分班表,我和方权都在3班,而许安然和赵无双则是在六班,隔着一个楼层,所以刚进教室就看到方权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我寻思这两人要不要怎么恩爱啊,天天腻歪在一起也嫌烦,一分开就好像没了生活的动力一样,但一联想到自己,坐在方权旁边的我也叹了一口气。
见我来了,方权来了兴致,用胳膊捅了捅我道:“哟,腿软了啊,看来昨晚没少折腾安然呢,你小子真是有福气,那么好的一颗大白菜就被你给拱了,我都挺许安然感到不值。”
“我去你的。”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这会前座的两个学生都转过头来,都是昨晚跟着谭大海的小弟,当然现在也变成我的小弟了,一个叫钟厦阳,长得挺秀气的,另外一个叫马志高,外号大马。
大马朝着我猥琐的笑道:“让哥,什么时候教兄弟两招啊,我看上一妞了,正打算展开激烈的追求了,要不你给我出出主意。”
钟厦阳没好气道:“就你长得这丑逼样,就算让哥有天大的神通都帮不了你,那妞我也看上了,大马,你要是想泡他,咱们来个公平竞争,谁输了谁以后叫对方哥,怎么样?”
“怕你不成!”大马一脸自信满满道。
我乐道:“你两昨晚不是缠着小欣那两妞的吗?怎么快就变心了,来,指给我瞧瞧,我看那个妞怎么有魅力,能让你们手足相残呢。”
大马朝着前面指过去道:“就前排坐在第三的那个小美女,长得可水灵了,而且一看就不是小欣那种人尽可夫的**,这种清纯的女生最对我胃口。”
钟厦阳似乎拆大马的台子拆上瘾了,他说道:“少来了,大马,人家小欣就算人尽可夫也看不上你,你要是要本事的话,昨晚就不会让王华帮她带走了,连她都看不上你,其他女人能看得上你?”
这话把大马给气的,差点就要动手撕裂了钟厦阳的嘴了,而我也顺着大马指的方向看了看那个女生,光看背影的话确实挺有气质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背影杀手,等她转过头来的时候,我还发觉有点眼熟,没一会就认出来了,当下就乐道:“周彤彤,你这小丫头也跟我一个班的啊,咱两还真是有缘。”
被大马和钟厦阳看上的女人,正是在旱冰场害我跟贺阳打起来的周彤彤,周彤彤见到我有点诧异,不过转而就一脸厌恶的转过头不想理我。
我寻思怎么多人看着呢,你这小丫头不给我面子我凭啥给你面子呢,于是又大声乐道:“小彤彤你忘了旱冰场的事了吗?我要是跟燕青青说你上次没跟我道歉呢,你看她会怎么收拾你?”
这话一出,周彤彤就浑身打了个激灵,估计是真怕了,于是只能不情不愿的起身走到我面前,咬着牙,像一头被踩了尾巴的小喵咪一样瞪着我道:“大恶人,咱俩还真是冤家路窄,说吧,找姑奶奶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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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周彤彤,然后指了指大马跟钟厦阳乐道:“也没啥事,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他两你看上哪一个,我好帮你做媒人,怎么着你跟燕青青也是朋友,我这也当卖给顺水人情给燕青青。”
钟厦阳和大马看我真认识周彤彤,而且还打算做起媒人,瞬间就都坐直了身子,整理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就像ktv两只要被富婆挑选的包养的鸭子一样,尽量表现出优秀的一面。
周彤彤想看白痴一样看了看我,接着一脸皮笑肉不笑丢下一句话道:“我有喜欢的人了,不需要你给我当媒人。”
说完就又扭着身子回自己的座位,骄傲的跟一只天鹅一样,全程都没有跟大马或是钟厦阳说一句话,简直就是当他们不存在。
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早一点让大马和钟厦阳认准这一点也好,毕竟他们现在都是跟我的,要是追求的方式不当,得罪了周彤彤,到时候把燕青青给找来,我还得给他们解决麻烦,所以让他们死了这条心,也是为了他们好,利人利己。
大马和钟厦阳都是一脸失望,被这样响亮的打脸了,那个男人会好受?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其实说到底男人追求女人,不管结果是如何凄惨,谁也不想在拉开序幕的追求还未开始就灰溜溜的落下帷幕,最滑稽的是从头到尾都只是自己的独角戏,哪怕女主脚的冷嘲热讽或者微小的安慰和鼓励都没有,这样的结局不是悲壮,而是黑色幽默了。
对此我深表同情,我觉得女人的矜持是没错,拒绝对方追求也没错,但某些时候,无伤大雅的慈悲一回,会很动人。
出身未捷身先死的大马和钟厦阳,两人都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在座位上提不上劲,我看着他两这样,心里很不得劲,感觉就好像是看到以前在曲婉婷面前的自己一样。
身为老大,有必要跟他们上第一节课了,我看着周彤彤的位置缓缓说道:“有些女人就是喜欢高高在上的俯视所有男人,因为她们生来漂亮,可以瞬间就吸引一个男人,少你们一个不少多你们一个不多,老话常说男孩要穷养,女孩要富养,这话说得确实没错,这类女孩的胃口都被养叼了,在他们眼里除了她喜欢的男人外,其他都是癞蛤蟆,你两在他眼里跟癞蛤蟆没区别,不过我曾经也是一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但不是也吃到了许安然这样一只天鹅了吗?”
“我想告诉你们的只要有一件事,哪怕是我们这种癞蛤蟆,如果能够几十年如一日的充实自己,让自己变得更优秀的话,迟早会有有跳出池塘吃上天鹅肉的一天,我就是一个最好的列子,男人的字典中最牛逼的三个字,那就是下一个,下一个会更好会更漂亮,所以犯不着一被拒绝就像死了爸妈一样沮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不满街都是?我早上牵着许安然的手,沿路上有不少男牲口都在眼红我,可能他们会想凭什么我长得怎么不起眼可以抱得美人归,凭什么我没钱可以拥有这样一个美人陪伴,凭什么许安然要在众多的追求者中选择我,对啊,凭什么?”
我停顿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钟厦阳和大马道:“凭自己。”
两人同时沉默,片刻之后,又抬头挺胸,异口同声道:“让哥,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一句,男人嘛,总得经历过一些事才能成长,人生就是一个爬坑的过程,早点知道这一点,对他们没有坏处。
因为刚分班,所以第一节课就是我们班主任登场的时间,对于这个班主任我有过幻想,最好是身穿职业装和黑丝袜,刚入校园没多久的女性最有味道,搞不好还能发生什么师生恋这类艳福的事,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来的是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老大,顶着黑框眼镜,还有点秃顶,这和我理想中美丽大方的老师形象千差万别,所以他说什么,我基本都没怎么注意听。
待在位置上玩手机,明显班上的其他同学都对这个老师没啥好感,基本都松松散散的,那老头也没有发脾气,而是一脸麻木的安排着各种事项,这类老油条到了这个年纪,都没有混个年纪主任当当,一看就是没啥本事,对付学生也是敷衍了事,指望从这个班主任手下调教出某些人才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当然还有好处,至少以后睡觉,这种老狐狸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和许安然聊着天,好不容易那老头把所有事项都交代完后,我打了个哈欠,刚好就是下课,连忙拽着方权还有钟厦阳他们却厕所抽根烟提神。
结果在厕所还遇到了洪天朝这个二世祖,这丫的抽得是大中华,见我来了,也给我们几个发了烟。
对于这个洪天朝,我是没有敌意的,甚至还有点想拉拢,跟易小歌他们一个圈子的,怎么着也算是牛逼人物,这种人没必要得罪,能打好关系就打好关系,于是接过他的烟后,顺便问道:“天朝,去那个班的啊?有没有遇上什么不太正常的家伙。”
“我在七班呢,你怎么一说倒是有,就是上次那个叫贺阳的家伙,几个人围着一个小圈子叽叽歪歪的,也没个限度,我嫌烦,就骂了一句,然后就有家伙陆续跳出来了,接着被我全部掀翻,估计这会正打算叫救兵给我麻烦呢,我就看看,他们能叫出些什么玩意出来,没打算跟他们玩,但要是真碰上了,也不介意跟他们碰碰。”洪天朝吸了一口烟轻描谈写道。
看来这洪天朝是跟贺阳给对上了,上次听田鸡叔,这家伙好像跟洪门的小军有点关系,毕竟一个宿舍的,我还是提醒道:“那个贺阳我认识,好像是跟社会上的人有点关系,洪门的小军好像是他拜门老大,我寻思他叫救兵也就是把社会上的人搬过来,那些人下手没轻重,真要是耍起疯来,真敢冲进校园给你几下重的,你可小心点,要是需要帮忙说一声,都是一个宿舍的,也算还你上次的人情。”
洪天朝摇了摇头道:“先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没必要,我独来独往惯了,没想跟谁扯上点关系,陈让,你也没必要跟我走得近,咱俩当个烟友就差不多了,至于那个叫贺阳的,我自己会解决,对了,你读那个班的?”
“我和权都是三班。”我朝着洪天朝乐了乐,方权则是跟洪天朝向来不对眼,所以也没表现的跟我一样热情。
洪天朝也没计较,而是忽然说道:“对了,三班有个周彤彤,拉近点关系对你有好处,这丫的背景挺深,我跟她算是老相识,都是一个圈子的,当然,你要是能泡到手,我肯定给你个大红包,也算谢谢你帮我解决了一个麻烦。”
麻烦?
难道这周彤彤和洪天朝有过节,可他刚刚说他们是同一个圈子的啊,我正纳闷呢,就听到厕所外传来了周彤彤的声音,他朝着里面喊道:“洪天朝,你数到三声,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进去了,姑奶奶我暑假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你都不回,找你都给我躲着,今儿个你要是不给我个解释,我非把你裤裆里的玩意给拽下来!”
洪天朝顿时就脸色大变,嘀咕道:“妈的,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都追到这里来了,陈让你先帮我顶着,我先溜了。”
这厕所就一个门,这丫的想往哪里溜啊,我正纳闷呢,就见到洪天朝把手里的烟熄灭后,朝着厕所的水管顺着爬上去,这家伙也不嫌脏,那可是地下管道呢,接着爬到最高处,一打开窗户,就直接跳出去了。
她跳出去那会周彤彤才喊到完三个数呢,这样一系列高难度的动作,洪天朝只用了三秒就完成,这平常要不是训练有素,哪有这样的本事?大马望着窗户喊了句牛逼后,周彤彤刚好就冲进来了,这可把不少男性牲口都给吓着,周彤彤环顾四周,跺了跺脚道:“洪天朝那王八蛋呢?”
我乐了乐,看来周彤彤这头天鹅,遇上了另外一头比他还骄傲的天鹅呢,这世道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
所幸洪天朝在的楼层是在一楼,所以摔出去也没有大碍,他落地之后,拍了拍手,加上这一次,应该是他躲周彤彤这妞的十五次了,也不知道那妞发什么疯,偏偏就在圈子里看上自己了,从暑假回来后就展开猛烈的追求,洪天朝是逃得一次一次狼狈,他有点怨恨道:“肯定是燕青青暗自偷偷诱导那小姑娘,这臭娘们不整出点事来还真不像她的作风,我爸也算是害死她爸凶手之一,要是真在一起了,那不就成了孽缘了,荒唐!”
洪天朝骂了几句后,迎面走来了一群人,带头的正是早上跟他有矛盾的贺阳,这情况怎么看都像是要找麻烦的,结果贺阳走到洪天朝面前居然噗通一声跪下道:“大少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放过我们吧!”
洪天朝看都没看贺阳,只是临走之前丢下一句话道:“要是除了你之外,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的话,不仅仅是你,你那拜门老大小军都得给我变成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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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课开始就是军训了,各班都被带到走廊排好队,然后就带往操场那边集合,其实军训原本是在开学一个星期前举行的,但由于出了曲婉婷那件事后,导致特招考延后,军训自然也就延后了。
其实我小时候挺向往部队的生活的,所以对这次军训也是兴趣满满,寻思来教我们的到底什么样的军人,按照小道消息,这一次来的是驻扎在城南的413部队,典型的野战兵种,那时候觉得野战特别牛逼,后来才知道,其实很多部队都是挂名野战,为的就是国家哪一点补贴,其中自然也有不少单位是养闲人的。
我们班被带去操场的时候,迎面就走来一位身穿绿色军装的青年,皮肤黝黑,一看就没少风吹雨打,从外貌上判断年龄在二十岁左右,肩上扛着两道横杠,属于上等兵,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两年兵。
这人走到我们面前后,先是自我介绍,声音特别洪亮道:“同学们好,我叫郑文邦,来自413野战团驻城南分队的一名上等兵,之后将由我来教大家队列军姿,要求,态度端正,严肃对待,时间为四十分钟,请各位同学好好配合。”
说完后,我们班有不少人就嘀咕起来,都是十五六岁初生牛犊的少年,那会那么老老实实的听话,遇上这种事自然嘻嘻哈哈,其中就有不少男生在取笑这名郑教官的语气有点奇怪,太过于刻板,更有几个想要博眼球的男同学,更是扯开嗓子“调戏”这位教官了。
其中大马就属于一个典型,他乐呵呵的问道:“教官,你能不能给我们露两手啊,不是说你们部队出来打人都特别厉害,让我们见识见识呗。”
这丫喊得最大声,估计是想吸引某些异性的关注,对于这一点我只能深表同情,任何圈子,一个后来人想要争取到发号司令的位置,就必然要杀鸡儆猴,很明显,大马成为了这个教官的目标了。
只见郑教官依旧板着一张脸,伸出手指了指大马,语气严肃道:“这位同学,出列!”
被郑教官给点名,大马这会完全成为班里瞩目的对象了,这对于爱出风头的大马来说绝对是一种优待,于是他有模有样的抬头挺胸走出了队列,站在了郑教官的面前道:“怎么着啊?教官你要玩玩?”
郑教官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表情,他朝着大马说道:“叫什么名字?”
“马志高。”大马回答道。
郑教官朝着大马摆了摆手道:“很好,不过名字我已经忘了,如果你能推到我,或许我还会记住。”
**裸的挑衅呢,怎么多人看着,大马自然不能认怂,他大喝一声后,整个人便冲出去拦腰抱着了郑教官往后一推,郑教官动都不动,任凭大马怎么使劲,他只用后脚跟捉住地面,就好像被钉子给钉在地面一样,稳如泰山。
紧接着在大马用力最高点的时候,他忽然侧身闪过,大马收力不及,人往前送,郑教官左手伸出,按住大马的手寸关节,接着往后一拉一提,右脚踢中了大马的膝盖,使他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左手扣住了大马的右手,右手拍了拍大马的脑袋,电光火石间就完全制服了他。
“正宗的军用擒拿手,耍的漂亮!”我暗自嘀咕道,看来这个郑教官还是有点本事了。
方权站在我后面小声道:“让,这一招你能不能躲开。”
“不难,只要一开始不要形成角力,拉开距离用鞭腿的话,不至于像大马那么狼狈。”我点了点头道。
这会大马已经一个劲的喊疼了,让郑教官松手,作为他的老大,我都觉得丢人,好在郑教官也没再为难他,让他回到队列中去了。
露了怎么一手,现在谁也不敢看不起这个教官了,先前松散吵闹的队列基本都安静下来,谁都怕会成为郑教官下一个教训的对象,当然,这全部都要归功于大马这只猴,扮演得太好了。
大马一脸憋屈的回到队列,还小声的让我要帮他报仇呢,我让他滚蛋,自己想要丢脸我有什么办法,大马就垂着个脑袋频频叹气了。
来了一记下马威后,基本就好办事的多了,郑教官很满意这个结果,接着便为我们调整队列,男女分开站,我们班一共有50人,女生比较多,有30人,虽然说女生人数上比较多,但真能入我法眼的也就一个周彤彤,其他最多就是六七分妹,当然也有不少是恐龙。
调整好队列后,郑教官就教我们站军姿了,我训练过,所以军姿站起来不怎么难受,至少比扎马步要舒服的多了,但其他人就不同了,都是娇生惯养的孩子,没一会就有几个喊着受不了了,不过都被郑教官踢了几脚后老老实实的站好。
起初十分钟我还觉得这郑教官人不错,人家大马也是嘴贱才会被教训,但站军姿后就有点不同了,这丫的老往女生那边走,一会调整人家女生动作,一会用手碰人家女生的屁股,让她们抬头挺胸,这摆明了就是趁机占便宜呢,而且还是很光明正大的那种,最主要的是一旦扎入女生堆里,先前霸气都没有了,只剩下猥琐。
被占便宜的女生要不就是不知道这个教官是咸猪手,要不就是察觉到了但敢怒不敢言,毕竟没有啥证据,出来指证这名教官搞不好会被倒打一把,说她们自作多情呢,这下还不助纣为虐,让那郑教官更加的为所欲为。
方权不屑的小声嘀咕道:“原本以为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没想到也是虚有其表的人渣,真是丢了部队的脸了。”
对此,我没有提出异议,都是男人,可以理解,毕竟人家在部队待了两年,女人都没有碰过,好不容易借这个机会出来透透气,见到怎么多雌性生物没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啥。
但要是做的太过分的话,那怎么着也得出来制止一下,但目前来说,还是属于能容忍的程度。
我们班的男生也瞧出了这个郑教官就是一头色狼,但碍于他刚才的淫威,也没人敢出来玩英雄救美那一套,都怕到时候美没救出,自己反而变成狗熊被挨打,事后还指不定会被这个教官加上什么罪名呢,吃力不讨好的事谁干啊。
不过还是有人敢出来正面的跟恶势力对抗,比如向来都以任性出了名的周大公主周彤彤,在郑教官第二次碰她的屁股后,这位小公主终于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道:“臭流氓,你碰那呢,要不要点脸啊,信不信我让青青姐把你手给剁下来!”
能跟燕青青玩到一起的周彤彤自然也会沾上燕青青一点品性,都属于易燃物品,郑教官引爆了,自然只能不死不休的局面,谁让他以为学生妹都是好欺负的主,都是吃了亏会往肚子里咽胆小鬼,这会自然是自作自受了。
周彤彤的声音很大,瞬间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而且她的指责十分的明确和直白,让人第一眼就能看明白知道这个流氓教官干了啥事,所以这会郑教官的脸色阴晴不定,估计是没想到周彤彤居然不给他一条退路,完全是把他往死里逼啊。
这会要是承认了,郑教官就彻底悲剧了,于是她只能据理力争道:“这位同学,我只是在帮你调整姿势而已,你说的话我一点都听不懂。”
周彤彤完全继承了燕青青那刁蛮的性格,压根就不打算给郑教官台阶下,而是秉承着不把你逼死誓不罢休的作风,她指着郑教官破口大骂道:“调整你个头,你不会用嘴说啊,非用上手,姑奶奶的屁股可是留给未来老公摸得,谁让你摸了,你有种摸不敢承认,就你这样的还算军人,真是丢了军人的脸!”
不少女生见有人帮她们出头了,立马调整好枪口对准了郑教官,各种埋怨声顿时四起,都在指责这个郑教官以训练为借口占女生便宜呢。
郑教官知道再怎么被围攻下去,自己是讨不了啥好处的,于是丢下一句不可理喻后,就准备装出一副勃然大怒拂袖而去的模样,估计这丫敢干出这种事,也早就想好了措辞了,只要不是被捉现行,基本问题不大。
不过他想走,周彤彤可不会让他走,拽住郑教官的手非常没淑女范的喊道:“来人啊,捉色狼啦,捉色狼啦。”
我也真是佩服周彤彤的勇气了,整个三班的女学生也就她有胆子敢做出这样的举动,郑教官这下有点急了,用力甩开了周彤彤,周彤彤重心不稳摔在地上,估计是摔疼了,眼角还有泪水。
这会我们班男生看不过去了,大马和钟厦阳是暗恋周彤彤的,所以第一时间冲了上去,但也没讨到啥好处,被郑教官耍了几下擒拿手就被制服在地,而我则是瞧准了机会,从郑教官的后面弹射而出,一记高鞭腿就正中他刚好转过来的的脑袋,把他给鞭得晕头转向!
此时所有人似乎才发现我的存在,不少人都发出到了惊呼,在惊叹我刚刚鞭腿的鞭得漂亮。
我傲立在场中,冷冷的看着正准备做出反击的郑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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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种刚学会打架的雏鸟,一击得手也没打算显摆,正做好完全的准备,预防对方忽然反击,刚刚那一击能得手,在于郑教官把注意力都放在第一时间冲上去的大马与钟厦阳,我才能能够偷袭成功。
我这个人打架可不讲究什么光明正大,能偷袭就偷袭,反正就是一个过程,能打到人才是王道,至于怎么打到人,用什么方法都无所谓。
明显这郑教官是没有想到,我会用这种下流的手法偷袭,所以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后,一瞬间就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一点心有不甘的愤怒,就想冲上来料理我这下黑手的罪魁祸首。
他一拳朝我气势汹汹的挥了过来,手掌反扣,这是打算用擒拿来制服我呢,刚刚面对大马和钟厦阳用的就是这一招,屡试屡爽,估计是把我也当成大马那样的货色了,以为这样也能制服我。
对于军用的擒拿手虽然我不会用,但有个可以算是龙城第一格斗高手的李如风作后盾,基本的见招拆招还是懂的,那个老头子有事没事就朝我灌输各派的理论,从外家拳到内家拳,从太极到八极,无所不通,要不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李如风本身就是一本武功秘籍,而且还是取之不尽那种,耳濡目染一段时间后,自然知道面对什么样类型的对手,该用什么样的战略最划算。
于是我后退拉开距离,擒拿手最怕对方贴身战,一旦中招,几乎可以说已经被对方玩弄于手掌之中,同一招式可以在不同的情况下演变出数十种的套路,灵活多变是这种拳法的特点,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不让对方近身,用鞭腿进行中距离的抽踢是最好的选择。
左脚往后一退,右脚顺势而起,这一记高鞭腿目标乃是郑教官的脑袋,郑教官的反应也是快,往右一闪躲开后,再次贴身,他有点急躁了,阵脚自乱,自然会出现空隙,想来也是面子上过不去,被我怎么一个十五六岁的高中生踢了一个狗吃屎姿势,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是不发怒才怪了。
但我要的是就是这样的效果,右脚不中后,左脚再上,连环踢,第二击依旧被躲了过去,我不急不躁的落地之后,右脚再起,三段连环踢,这是在截拳道里是属于高阶的技巧,为了能无缝快速的使用这一招,我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郑教官估计也没料到,第三击被我踢中了面部,整个人往右踉跄,我趁胜追击,转身一记旋风腿就漂亮的鞭在的郑教官的身子上,这下他终于保持不住站立,整个人再次狼狈的摔在了地上了!
周围都响起了掌声,都是在为我欢呼,现在的我在他们眼里俨然已经成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了,在班级的地位瞬间就水涨船高,就连向来看我不对眼的周彤彤,这会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夸赞我帮她出了一口大恶气。
方权没有出手,因为他知道这是我个人秀的时间,这丫的知道什么时候不该抢我风头,所以在郑教官再次摔倒在地上后,他只是不发一语的站在我身后,风头我出了,手尾就留给他处理,这是我们两人向来的默契。
郑教官心有不甘的再次起身,但却没有着急冲过来,因为刚刚的骚动,导致不少老师和其他教官都往我们这边赶打算了解情况,这会郑教官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只是狠狠的盯着我,复仇的火焰在熊熊升起,
我们班主任第一个开口道:“什么情况,怎么打起来了?”
我还没说话了,郑教官就恶人先告状道:“我只是帮他们调整一下姿势,结果无缘无故就挨了一顿揍,现在的学生都怎么野蛮,动不动就打教官,还有没有一点学生样子!”
周彤彤第一个站出来道:“去你妈的,你自己有没有一点教官样啊,打着给我们调整姿势的借口占我们女生的漂亮,你这种人渣,不把你打废了,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
“就是,就是!”
“明明就是他先耍流氓的,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
“对啊,耍完流氓还打我们,这样的教官趁早让他滚吧!”
我们班不少人都帮口喊道,这会班级集体荣耀感就出来了,只是谁也没想到,郑教官会稀里糊涂的成为我们班怎么团结的纽带。
想要让一群原本不怎么交流的人瞬间成为一条船上的蚂蚱,要不就是有同一个目标,要不就是有同一个敌人,郑教官这两点都给占了,这会还不被人轮死?
这当然也是我计算过的,想要光明正大的打人,总得要想好事后怎么开脱吧,反正爷这是英雄救美,学校想治我罪也得采纳一下群众的意见,要不落下一个众怒难犯罪名,他们这些教官和校领导也吃不了兜着走,我是做好打算了,鼓动啥的只要需要,自然是口到擒来,现在就看学校会怎么处理了。
学生们一个个破口大骂,众志成城,这会的郑教官也不敢随便乱说话了,怕说错了话,直接就被这些年少轻狂的小孩一拥而上给围攻了,原本已经丢了两次脸的他,自然不想丢第三次,所以老老实实的待在教官队伍后面,不发一言,只是眼神依旧很怨恨的看着我,明显是把怨气都强加在我身上。
我视而不见,主动站出来道:“老师,我打人是我不对,但如果见到同学被欺负,尤其是女同学这种弱势群体的话,身为一个三好学生如果不干出一点爷们的事连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我知道我有点冲动,也意识到我的行为欠考虑,但我不后悔,学校要是有什么记过啥的处分我担着,只是未免会让我寒了心,以后再出现这种事的话,我可能会依旧毫不犹豫,但我却不知道是否正确。”
我这话说的不卑不亢,表面上是在道歉,事实上却是强硬的表明了立场,我觉得我没有做错,但你们非要说我错了,我也不改,而且我还骚动群众情绪给你们压力,你们尽管可以治爷的罪,只要你们可以承担后果。
我们班主任脸色变化不定,估计是以他的职位插手不了这事,但我是他班里的学生,他要是不说点啥的话,明显也要担点责任。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们班主任倒是挺仗义的,没有立马丢车保帅,撇清关系,这头老狐狸在见到政教处主任过来的,立马跟我们统一战线,指着教官队伍道:“蒋教官,我需要你给我们学生一些交代!”
这一刻,我发现老狐狸的眼里闪过了智慧的光芒,既能拉拢学生人心又能在校领导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我估计这丫要不是一直被打压,应该早就升上去当领导了。
蒋教官应该就是这群教官团队的头,军衔是上尉,站在最前面一脸的无奈,估计也知道自己手下的兵是什么鬼德行,所以也没为自己的兵解脱,而是安静的等着校领导过来处理这件事。
这下,操场除了围观的学生,基本都成了两拨人在对峙,而我俨然也成为众人讨论的对象了,说实话,第一次被怎么多人看着,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但依旧挺直了腰板,我没做错事,凭啥不站直?
政治处的主任理着一个平头,看起来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说会严肃处理这件事,接着就让学生先散了,我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应该也不会有啥损失,就回到队列,跟着班里的人回教室了。
路过周彤彤的时候,周彤彤还小声跟我说了声谢谢,我乐了乐,让她不用客气,接着那妞又说出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她说道:“英雄救美有点俗套,我是不可能因为这样喜欢上你的,我最爱的还是洪天朝,所以你别指望我以身相许。”
我心里寻思你想喜欢谁关我屁事,这事放在那个女生的身上我都会帮忙了,虽说现在在别人印象里是坏学生,但老子骨子里可还是有英雄梦,几乎每个男生都有过仗剑走天涯的梦想,所以我也不需要周彤彤的感激,况且我早就知道,凡事要人感激,必然是会失望的。
我没有再去看周彤彤,而是毫不留恋的转身,留给了周彤彤一个自认为非常潇洒后背。
“……”
在周彤彤的眼里,这一刻,那个原本不起眼家伙简直就是传说中十步杀一人千里留行的侠客,她又想起了武侠小说里面的主角,这个不起眼的玩意如果再帅一点,身材再挺拔一点,气质再出众一点,也勉强能担起大侠这两个字。
而吃中这个最不像侠客的侠客两刀的,一刀是自作孽不可活的郑教官,另外一刀则是刺进了向来骄傲的周彤彤心里。
不见血的刀,才深刻。
周彤彤望着那道已经习惯性又佝偻身体的男人,喃喃道:“经过今天怎么一闹,我总算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青姐总会在我面前提起这头癞蛤蟆,这家伙其实骨子里比我还骄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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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闹,军训就暂时停下来了,班主任带我们回教室后就让我们自习,然后出去开会了,估计是谈这件事怎么处理,因为帮班里的女生出头,而且在操场露了那么一手,老师一走,我的位置上周围都是学生,除了一些拍我马屁外,还有一些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其中女生也有不少。
当然在得知我名花有主后,这些女生也只能暗自神伤了,大马和钟厦阳最兴奋,非缠着我教给他们那几招,我也趁势帮伊文华做个广告,让他们如果真想学的话,可以去伊家拳馆学,报我名字学费还能打八折。
大马就有点好奇道:“让哥,怎么说来,你跟文华哥是师兄弟咯,难怪上次他会帮你教训谭大海呢,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呢。”
提到伊文华的名字,不少学生都露出崇拜的表情,我们班本地生居多,所以认识伊文华的学生却不在少数,更有不少人提起了伊文华的传说,男生们都是敬仰,女生大多都是在发花痴,看来程晨想要拿下伊文华也没那容易,劲敌很多呢,也不知道她两进展到那一步了,有时间还真要去问问,他两在一起了不请客有点说不过去呢。
我朝着那些学生乐了乐,接着说道:“我和伊文华不是师兄弟,不过他见了面还得叫我一声师叔呢。”
怎么一说,除了方权外,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叹,钟厦阳更是直接跪了,说太崇拜我呢。
大马跟钟厦阳原本想要借那件事跟周彤彤拉近关系,无奈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周彤彤依旧对他们爱答不理了,坚持想要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这两人,在热脸贴对方冷屁股无果后,也没继续纠缠周彤彤,这已经算是进步了。
当然,我了解他们的心理,一方面是因为周彤彤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另一方面则是有洪天朝这个劲敌,男人与男人,即使见过一面,虽然表面上不会有任何表现,但其心里已经有一个价值排序了,而且很明显,洪天朝的价值比他两要高出很多,最重要的是周彤彤不搭理他们,而洪天朝不搭理周彤彤,光是这一点,洪天朝就甩他们一条街不止了。
第三四节课都是自习,后来第四节课我们班主任终于回来了,说学校领导已经有决定了,下午照常军训,不过那个郑教官犯了众怒,肯定是不会再带军训了,而我呢,学校没有批评也没有夸奖,军训风波就在郑教官被开除出军训队伍中结束了,对于这个结果,我还是很满意的。
郑教官想要杀鸡敬猴,杀了大马这只鸡,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我给拿来立威和提高名声的工具了,这样一来,虽然我们班表面上没有人承认,但我也算是名副其实成为三班的扛子,这样以后跟人有矛盾,还硬气一点。
中午跟许安然吃完饭后,就回宿舍了,乔楚依旧是拿着一本书在床铺上读,一副完全不想理我和方权的样子,也是,这样的好学生骨子里自然看不起我们这种天天喜欢打架的坏学生,所以他跟我们划分关系也是正常的。
他不搭理我们,我们也赖得搭理他,洪天朝不在宿舍,也不知道跑去哪了,体育生周虎跟洪天朝是同一个班的,怎么一打听才知道洪天朝从上午开始就逃课了,我寻思周彤彤也真猛,把洪天朝给逼的都不敢来上学了,果然跟燕青青混在一起的娘们,都是那种强势的妞,还好比起燕青青,她还算正常点。
吴运焕,吴大胖子则是正拿着手机跟一妞聊天,还跟我们放出豪言壮语,说一个月之内必定拿下这个叫赵无双的娘们,结果很显然就被方权给揍了一顿,而且还是按在床铺上毫不还手之力那种狠揍。
等吴大胖子鼻青脸肿后,方权才慢悠悠的跟他解释为啥揍他的原因,吴胖子听完后,觉得言之有理,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于是他果断的删除了赵无双的手机号,殊不知这事我两在食堂就听赵无双提起过,这胖子发的信息赵无双一条都没有回过,于是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的方权便找了个机会,给吴胖子上了一场生动的人生教育课。
结果吴胖子直接被打服,朝着宿舍除了乔楚外轮流叫了一声哥后,当起了端茶递水的工作,把我和周虎都逗得不行,看来也是个贱人,不过贱人吴胖子跟文青男乔楚就有点不对头了,明显都互相看不起对方。
周虎则是不冷不热,没打算跟我拉近关系,这种体育生,性格比较开朗,跟谁都玩得来。
宿舍的气氛还算融洽,至少不像上次跟孙洪那样剑拨弩张,至于以后能不能成为一个战壕的死党,还要看缘分。
下午军训,教官自然也换了,而且还是那个上尉亲自训练我们,估计是又怕出了郑教官这种事,别的教官又镇不住场,所以才亲自训练我们。
很快,日子就在喊口令中乏味的过去,一个星期的军训,不短不长,但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体验,不少学生都跟教官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当然也有不少女生结下了负距离的爱情。
今天那个教官跟那个女生走得近,明天又是那个女生给教官出去吃夜宵开房,各种八卦满天飞,真假无所谓,大家也就是图了热闹,就算是真的也不过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只要不是强迫,学校方面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任由他们胡闹了。
城南教学严格是在课堂上,但学生的私生活他们基本不干预,只要你不是哪种敢叼着烟在政教处前抽烟的二货,也不是那种控制不自己在操场上来一战野战的痴情怨女,谈个恋爱,牵个小手,打个小架,抽根小烟都无所谓。
校风强悍的原因在于当年办校的老校长说过一句话:“青春这奢侈玩意,要不就小心珍惜,要不就尽情挥霍,平平谈谈的,老了喝酒后连回忆和吹牛逼的资本都没有,那就太可悲太苍凉,简直就是白活了。”
这个可以说出不要在可以约炮的年纪谈恋爱的牛逼老头,虽然已经入土,但他的精神依旧传递在城南每个学子的脑子里,对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努力向上是需要理由的,但堕落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但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堕落得那会自然也会心安理得一点。
过来人,不少人都是这样评论这个“为老不尊”的老校长。
军训结束那天,学校举行了聚餐,难得不剥削学生的校领导大方了一把,搞起了一个欢送会,虽说城南对学生的私生活管理没有那么严,但酒是不能喝的,即使不喝酒,也有不少人在吃饱饭后,抱着自己的教官真情流露,哭得稀里哗啦。
人都是感性和随波逐流的动物,一个人开头哭了,自然就起了连锁的反应,饭堂里哭声一片,诉说着所谓的不舍,就好像要生离死别一样,那副场景在某些比较感性的人眼里,不悲天悯人一把都不能体现自己情感泛滥这一点。
洪天朝坐在我旁边啧啧嘴,一脸鄙夷道:“都不知道他们哭什么鬼,其实骨子里巴不得这些兵流氓赶紧走,训练的时候一个个骂爹娘的,骂他们是畜生,结果到了这会就跟畜生抱在一起哭,太假了,真以为他们演电视剧啊?”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发现这个纨绔其实说话特别有趣,而且总能说在点子上,很对我胃口。
我乐道:“行了,洪大少爷,把你的毒舌本色收起来吧,多破坏气氛啊,你这样是不会合群的。”
“圈子不同,不必强融,看他们哭我还不如跟易小歌喝酒呢,至少那丫的矫情起来一套套的,而且你看不出真假,哭也哭得痛快一点。”洪天朝乐呵呵道。
方权白了洪天朝一眼道:“你跟我们圈子也不同啊,干嘛厚着脸皮跟我门坐在同一桌,你是世家纨绔,我们是农村里的孩子,你就不拍跌了你的身份。”
“你管得着吗?哥们乐意,整个城南也就一个陈让挺对我胃口的,其他人小爷我还看不上呢,至于你这狼崽子,不说看不上了,简直就是空气,我压根就不把你放在眼里。”洪天朝不客气的反击
方权跟洪天朝不对头,这是宿舍里人尽皆知的事,不过这两货每次最多就是口舌之争,动起来手基本不可能,我寻思主要是两人都知道,一旦动起手,都不一定能百分百撂倒对方,所以对于结果导向特别在乎的两人,也懒得去动手和验证这一点。
这时候,我就要当起和事佬了,让他们一人少一句,洪天朝跟方权都冷哼了一声,结果这时候吴大胖子喊道:“彤彤来了!”
原本还心高气傲的洪大少爷,立马打了了冷颤,接着站起来就像往饭堂外跑,周虎立马拉住他乐道:“胖子骗你啦,瞧你那怂样。”
洪大少爷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真是被骗,气得扑向了胖子,两人就直接在饭堂里闹起来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302宿舍都知道一条法则,狼来了,说了三次就没有人信,但彤彤来了,有个**却信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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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之后的两天,洪天朝忽然心血来潮的想要请我们宿舍的人出去搓一顿,说是联络联络一下感情,302的同志们除了那个向来孤僻的乔楚拒绝了洪天朝这个要求外,基本都赞成。
洪天朝请客的地点就是上次我打谭大海的那地方,这富二代倒没有带着我们去豪华的酒店里大肆显摆,而是选择了校门口的烧烤摊,这样一来似乎显得他很亲民,当然方权没少埋怨他是抠门。
洪天朝跟方权斗嘴似乎已经成为寝室里的日常了,一开始两人还有着吵着吵着可能动起手来的冲动,但渐渐的似乎也视为一种乐趣,光动嘴不动手,成为了两人最默契的一件事。
洪天朝拿起桌上一串烤腰子,咬下一口,笑容灿烂道:“哥们我这是怕你们这些穷小子没去过五星级大酒店,到时候傻眼了迈不动脚,连带着我也丢人,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这地方适合你们,你们要是觉得委屈了,最多下次带你们去见识见识上档次一点的酒店咯。”
“朝哥,我听说那些大酒店都有特殊服务,到时候带我们去,是不是顺便也给安排一下啊?”吴胖子笑得特猥琐的说道。
这胖子属于那种典型很爱占便宜的人,见缝就插说得就是这种,而且特别胆小,但好在一张嘴特别甜,宿舍里的人除了乔楚外,基本都不讨厌他,不过这胖子面对我们的和面对乔楚是两副面孔,没少跟乔楚对着干呢,我寻思这就是气场不合。
每次一见到他,我就想起了以前的罗晓燕,寻思这胖子要是瘦下来了,是不是也是一枚帅哥,反正亲眼见到罗晓燕这样一个奇迹后,我再也不敢嘀咕一个胖子的潜力了。
周虎拍了一下胖子的脑袋道:“你这小眼睛一转悠,我就知道你在想啥,不过这话还真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朝哥,要是去玩,带胖子还不如带我呢,好歹我这体格给你当个保镖啥的也绰绰有余。”
洪天朝撇了一眼我和方权道:“你做保镖不够格,等你啥时候能让方权动手两只手把你撂倒了再说,再不济也得打赢了陈让吧,不过我看这辈子你都没指望了。”
周虎顿时就苦着一张脸了,热爱运动的他,对武术也有一定的痴迷,所以见到方权露了几手后,一直都要拜方权为师,方权没有承认,这丫就一句一口师父的叫着,学起了吴胖子的不要脸了,久而久之,方权也默认了,偶尔会教几招,不过到了现在,他还是打不赢一只手的方权。
说回洪天朝,这丫身上虽然有一股生人勿近的纨绔气息,但骨子里其实并不盲目的眼高于顶,对宿舍的人除了向来不合群的乔楚外,其他人也算照顾有加,寝室需要啥东西,洪天朝也是第一个拿钱出来,虽说有一定的虚荣心作祟,但不管如何都算二世祖里的厚道牲口了,至少在我的印象中,比易小歌和贾子洲那种笑里藏刀的货色,讨人喜的多,和燕青青一样属于那种豪迈作风的玩意。
我暗自嘀咕道:“怎么多的菜,早知道就把我家安然给带来了,她现在肯定在饿着肚子呢。”
我这话刚说完,洪天朝三人就异口同声的让我闭嘴,让我少在他们面前秀恩爱,顺带的也埋怨我和方权,说带着媳妇来上学,简直就是不要脸。
我绕了绕头,说我就喜欢撒一把狗尿撑死你们,周虎和吴胖子也不敢造次,只是哀怨的看着我,洪天朝骂了声娘后,方权反骂回去后,我开了啤酒,大家就又嘻嘻哈哈的喝起来了。
因为没有带家眷,所以喝的特别开,就连向来酒量不怎么行的方权也破天荒的喝了四五瓶,整张脸都通红了,不过我倒是看出这狼崽子今晚是真高兴了,酒足饭饱之后,吴胖子就提议每人讲自己的以往最深刻的事,这种事最适合当下酒菜,所以吴胖子这个提议并没有遭到谁的反对。
第一个讲的是洪天朝,他先是提醒道:“我讲的是一个喜剧,所以你们听完后一定要笑,不然就是不捧场。”
众人一致点头后,洪天朝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道:“老掉牙的故事,初恋,初中的一个娘们,说这个故事之前,先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你们也知道,我是个富二代,所以从读书开始围绕在我身边的漂亮女生就不少,但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一直不太喜欢漂亮的女人,特别是那种喜欢撒娇装可怜的,我最反感了,因为我妈就是这样的女人,挺着一个大肚子进了一个有钱人的家,那家人的正室夫人受不了这个打击,疯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待着呢,我妈就更不受这个家待见,被人指着后脊椎骂狐狸精,后来生下我后,不明不白的死了,说是自杀,其实谁知道啊,反正死得时候是以上吊的方式,我是第一个发现的,尸体就在我面前一晃一晃的,当时还小,也不算记忆深刻,甚至觉得我妈死了是一种解脱。”
“该说回正题了,我这个初恋啊,叫张吕玲,名字一听就有狐狸精的味道,但其实人特别单纯,至少当时我是这样认为的,读初三的时候,有一天忽然矫情的觉得自己的人生太操蛋了,就上天台抽烟,想起我妈,寻思打个电话呗,却发现阎罗王那边没有熟人,我就站在学校的顶楼往下望,想着要是跳下去的话,搞不好还能跟我那狐狸精老妈团聚,反正我这种不明不白的杂种死了也没多少人在乎,我就在那犹豫着,到底是跳还是不跳。”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听到一个女孩哭得比我还凄惨,我当时就有点怒了,寻思这不能忍啊,我这好不容易伤春悲秋寻死寻活一次,这也能跟我比赛?我转身看过去,不远的地方,一朵花儿蹲在那里哭得跟给爷爷送葬的孙女一样,当时就觉得这受伤的小喵咪很对我胃口,至少是让我绝望中看到一点希望,原来有人比我更惨,瞬间就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我就蹲在她旁边,点了根烟看着他哭,装深沉这一套对女孩子屡试不爽,我用这办法上了不知道多少个胸大无脑的妞,那妞见我看着她,就配合的哭得大声了,把嗓子都差不多喊哑了,还用梨花带雨的眼神看着我,我这人从小的梦想就是拯救世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啥的干起来也一点都不含糊,被她看得有点尴尬了,就朝着她喊道,谁欺负她本少爷帮她把那个人给剁了,她就说了一个人名给我,同一个学校的,我肯定认识,知道了名字还有班级后我就杀下去了,直接把那龟孙子从班级里揪出来,往二楼扔下去,接着又杀回天台,跟她说摆平了,她就不哭了,还朝我笑,跟我要了根烟抽,妈了个逼的,我以为是老烟虫,就给她了,结果活脱脱就只是个浪费烟草货啊,哥的大中华怎么着都是三块钱一根,我觉得浪费,就把烟抢过来了,她又睁大眼睛看我,想被抢了玩具一样又哭了起来,我嫌烦,就用嘴堵住了。”
说到这,洪天朝停顿了下来,我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洪天朝又点了一根烟,接着笑道:“然后?然后就在一起咯,半年的时间,我几乎和她腻在一起,当然始终没有越雷池半步,她那种妞我亲个嘴都要罪恶感,更别说碰她了,她很善良,遇到小猫小狗都会收留,光是半年就收养了数百只流浪猫,我给她租了一间大仓库,天天帮着她照顾这些小猫小狗,连带着觉得自己也是个好人了,当时就寻思这么个不聪明有点小笨的小女孩,就算做坏事,也坏不到能让人伤心伤肺的地步吧,然后我这么一个有点孤僻有点悲观主义的人就真的产生了想要娶她的举动,为了她戒烟戒酒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切断关系,他不喜欢我打架,我就挨打不还手,她想让我学习好点,我就改了性拼命读书,她想要任何东西,我都想尽办法满足她,就差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她了。”
“半年后,刚好是她的生日,我当时看了一部偶像剧,不知不觉就把自己代入进去了,心血来潮的想要跟她求婚,于是找了我那一直不把我当儿子的老子要了一笔钱,他不给,我就偷,钱不多,五万,刚好可以买一颗钻戒,逃课买回来后,她说她和朋友在外面庆祝生日,让我不用等她了,我口头上答应下来,但还是在她家门口等她,寻思给他一个惊喜,结果等到大半夜的时候,她醉醺醺的到了家门口,身旁还跟着上一次被我揍的倒霉鬼,两人在楼梯那里亲嘴,而我就在草丛里蹲着,被蚊子咬着,看傻了眼,问题是张吕玲还特主动,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最多就是到接吻,那倒霉鬼竟然亲着亲着就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她也没拦着,我当时就觉得真操蛋,一点都没搞懂这世道的女人都是怎么了,果然漂亮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绿茶婊吗?”
“那孙子一副欠揍的样子,我当时没出去,因为她说过她不喜欢只会打架的野蛮人,接着就看着她把那倒霉鬼给带上楼了,一夜都没有下来,我就在下面待了一晚上,找了不少理由说服自己,说两人只是在楼上喝茶聊天谈梦想,其他啥都没干,隔天一大早,等到那倒霉鬼出来后,我才回得家,她给我发了短信,找了一大堆理由,只是为了最后那两个字分手,我寻思分手那就分了,都这样子难道我还求着你再给我一次的机会不成?”
“那一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的,我都在想,是我太傻逼还是张吕玲演技太好,或许是那倒霉鬼手段太高明,那段时间周围的朋友都劝过,我听不进去,最后还是燕青青那娘们给了我一巴掌我才恍然大悟了过来,终于想通了,一个爷们,想要爱人,必须要好好爱自己,你连自己都不爱,谁他妈会爱你?”
“我对着镜子洗了把脸,把胡子给剃了,理了一个小平头,然后左手拿着钻戒,右手拿着西瓜刀,气势汹汹的就又跑回去学校,找到了那对浓情蜜意的狗男女,当着那倒霉鬼的面把戒指塞进张吕玲的嘴里,让她吞下去后就用刀把那倒霉鬼给挟持上了四楼,让他自己跳下去,他不跳,我就一脚把他给踹下去了。”
故事讲完了,洪天朝望着我们这群人,忽然裂开嘴笑道:“喂,你们这群王八蛋,听了一个喜剧怎么久,怎么都没笑,反而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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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哭得只有周虎和吴胖子,我跟方权没哭,我没哭主要是因为我联想到吴若雪,好在那会及时抽身了,不然还真落得跟洪天朝一样的下场,方权没哭估计是他没受到过这种感情伤害,初恋就遇上了赵无双,以赵无双那种性格,八成也干不出那么绿茶婊的事,所以这丫的也算是幸运,没有感情受过挫,不过仔细一想,这种狼崽子就算受了情伤,也只是会自己蹲下来舔伤口,干不出洪天朝这种世家纨绔才会干那种惊天动地的事。
我朝每个人发了烟,然后自己点了一根道:“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啊,我看啊,你就是太晚下手,没把那妞整服帖了,你要是把她给满足了,她也不至于去找那个倒霉鬼,女人是天使,这话确实没错,不过只有被征服过的女人才是天使,没被征服的永远都是恶魔。”
洪天朝深表赞同,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道:“我也就是明白的太晚了,好不容易有个女人打开了我的心扉,我还不对她死心塌地的?后来见识的女人多了,上过的女人也多了,回过头一看,张吕玲那妞也不是特水灵,顶多就是个六分妹,上不了大台面,前段时间还遇到过她,在名公馆哪里卖呢,出一次台才800块,我当时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及时给她开后庭花,好歹也算拿了个第一次,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明白了,真爱这玩意太稀少了,我可能到死都没有机会碰上所谓的真爱。”
“狗娘养的生活。”
洪天朝吐了一口唾沫,接着踢了踢一旁哭得稀里哗啦吴胖子的腿道:“胖子你别哭了,再哭我就用把袜子脱下来塞你嘴了,我都没哭,你哭个啥子,像个娘们一样,晦气。”
吴胖子一抹鼻涕和眼泪,一脸悲催道:“我这是嫉妒你呢,好歹你还算有过初恋,老子他妈现在初吻还在,都不知道啥时候能牵上女生的手呢。”
周虎红着眼眶,拍了拍胖子的脑袋,带着一丝苦笑道:“就胖子你这样的,估计牵女孩的手都能让你发射。”
“去你大爷的。”吴胖子气的拍桌子骂娘,这贱人估计酒喝得有点多,也有了一点脾气了。
周虎也没跟他计较,而是用嘴巴咬开瓶盖,自己开了了一瓶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半后,喊了句痛快后说道:“朝哥,你这事引起我的共鸣,也让我想起了一个女孩,那会情窦初开真喜欢上人家了,但我这人除了打篮球外啥也不会,要了号码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聊,后来一个哥们,说自己的情圣,还说要帮我忙,我就把号给他了,结果他还真仗义,帮忙给帮到床上了,那妞也被他给勾搭走,他两干那事会,我那哥们为了省开房钱,就在我那出租屋的隔屋里直接开干,隔音不好,我就在外面听了心中女神叫了一晚上的床,后来没忍住还去厕所一边听着叫声一边打了个飞机,爽完后,就直接在厕所里哭了,当时扇了自己差不多一百个巴掌,把脸给打肿了,寻思人能low成我这样也是极品了。”
“不过我没你那么悲壮,只是后来跟他们断了联系,要是早遇上你,有你开导,估计我也能轰轰烈烈一把。”
周虎说完,我们几个又拿起酒瓶碰了一下,谁还没有点故事啊?每个男人总得经历过一些事才会成长,那些看似痛苦的事,等到某一天提起来还能当笑料听,那才算是真正的放下。
之后我们几个又是胡言乱语,在酒精的刺激下,我也讲了跟吴若雪的故事,赢得了一片喝彩声,方权的感情史没那么复杂,说的都是以前上山打猎的事,虽然不至于像我们这样矫情,但也听得我们惊心动魄。
话题扯着扯着,突然又扯回了周彤彤身上,现在302最大的八卦就是周彤彤猛追洪天朝的事,对于这个话题,平时要是提起来,洪天朝不揍那人一顿就是大发慈悲了,但这会大家刚袒露心扉,他也就没发脾气,而是心平气和道:“你们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所以不知道我跟周彤彤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里面的水深着呢,跟你们解释你们也不懂。”
见洪天朝有点松嘴的意思,我一向来又对她们那个圈子感兴趣,于是试探道:“那你就说个大概呗,反正哥几个酒喝多了,回宿舍一倒下,明天啥也不记得了,说实话,周彤彤怎么一个水灵的妞,还倒追你,你都不答应,我都有点怀疑你的性取向,别搞得我们宿舍人心惶惶,谁都怕菊花不保。”
洪天朝骂道:“去你的陈让,你才是gay呢,不过今晚爷高兴,就跟你们说道说道,我们那圈子,说实话挺大的,分类也很详细,官二代跟官二代玩,富二代跟富二代玩,而我这种黑二代就只能跟黑二代玩了,周彤彤她爷爷是高官,她妈是商界的女精英,死去的老爸那可是龙城当年一顶一的人物,所以这妞其实跟三个小圈子都沾上点关系,这样的妞,在一起好好得也就算了,但要是感情出了问题,她甩我还好,我甩她的话,那就几乎得罪了圈子里的人,以后可是寸步难行啊。”
能跟燕青青扯上关系,肯定底子也不干净,我也是好奇,就多嘴问了一句:“她爸是谁?”
洪天朝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接着笑容灿烂道:“他爸跟你一样也姓陈,单独一个歌字,陈歌,曾经龙城的黑道天王,也就是义天的前主子,不过死了好多年了,估计你们也不认识,义天这几年也比以前低调的多,我估计你们这些人都不知道义天是什么玩意。”
我沉默了,没有继续追问,烟抽完了都不知道,烫到了手,吓得我赶紧丢了,还用脚踩了几下,骂了几句操后,恢复了镇定的表情,然后若无其事的拿起酒瓶跟他们喝酒,表面上依旧有说有笑,心里却早就天翻地覆了,怎么说来,周彤彤是老子同父异母的妹妹,真他妈是孽缘啊!
“……”
对于某些自认为优秀的人来说,不合群是一种个性,更能彰显自己的不同,比如这个向来都认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乔楚。
他出生于书香世家,爷爷是教育局刚退休没多久的老干部,父母都是体制上的公务员,虽说没混个一官半职,但至少吃穿无忧,再加上爷爷怎么说也是在教育局混了大半辈子的老油条,手上掌握的人脉不说庞大但也能足够给将来的乔楚开后门,就算没有大出息,也能换个铁饭碗回来。
乔楚很敬佩自己的爷爷,以他为目标而奋斗,盼望着有一天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所以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奋斗着,从小学开始成绩就一直都是位列前茅,能拿第一,绝对不拿第二,家庭环境再加上后天的努力,乔楚认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至少比一直在岗位上默默无闻的父母亲都要强的多。
他认为那是自信,在别人眼里却是自大,从小学开始,乔楚没少为了自己所谓的自信而得罪人,被坏学生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没少被人欺负,被人泼冷水,被人抢钱,自信的乔楚从来没有因此而落泪,也没有因此而觉得世道不公,他将所有对他不好的人,都视为嫉妒,他们都是嫉妒自己的才华,所有他们越欺负,乔楚就越咬着牙坚持,这就像是一场战役一样,谁先低头谁就输了。
小学甚至初中时代,被誉为怪胎学霸的乔楚一直都这样自信并且骄傲的活着,十多岁的年纪,说苦显得太矫情,但不苦但却又有不少的波折。
乔楚遇到学习之外波折只有两次,一次是在读初中的时候,他亲眼看到了一群坏小子将一个同班的姑娘拉到后巷里做禽兽之事,乔楚从小瘦弱,自然没有成为英雄的觉悟,也没有信心敢在那几个坏学生手下干出英雄救美的事,从小时候开始上课的老师都告诉他,遇到这种事要找警察叔叔,于是乔楚只是在一旁偷偷看着,等着那群坏小子办完事后,才敢现身。
那个女孩衣衫不整的蹲在地上哭得很伤心,乔楚起初没有一点怜悯,她觉得都是这个女生自己不自爱,才会招惹上这群禽兽的,所以他没有帮忙报警,在体制内的屡屡无为的父亲从小就教育他,不该他管得事不要管,免得惹上一身骚,所以乔楚很听话的当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他只是适当的出来提醒这个女孩可以报警了。
只是当她看到那个女生哭得那样令人心碎后,不曾感受到这种情绪的乔楚,在那一刻触动了内心某些压抑已久的东西,他蹲下身子,拿出纸巾给女孩子擦了擦泪水,然后迎接她的就是一巴掌,女孩怨恨的看着她,一通乱骂,没给乔楚任何解释的机会,便打算跑了,乔楚帮她拉了回来,然后干了一点不为人知的丑事,然后那个女孩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的冷笑话。
第二次波折则是在中考的时候,他是本地生,所以无论成绩如何都可以直接升上城南的,但乔楚还是理所当然顺手拿了个第一名,只是很快他三科的成绩就被打破了,而且还是被两地特招考的学生给打破。
一个是罗晓燕,是这一届新生中公认最漂亮的女生。
另外一个叫陈让,如今成为了他的室友。
乔楚很讨厌这两个人,他觉得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没自己努力却可以凌驾于自己之上,陈让和罗晓燕从不曾正面给过他巴掌,但却从侧面狠狠的扇了乔楚一巴掌,而且格外的疼。
在新生大会上,一听到罗晓燕的名字后,乔楚便垫高了脚想要看看能够在成绩上赢过她的究极是何方妖孽。
一见倾心,乔楚只能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在那一刻,乔楚就觉得这个女人是老天特意为他准备的,她登台的一刹那,乔楚连他们未来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但现实毫无疑问的又给了他一巴掌,在他眼里可以称之为女神的罗晓燕,居然当着全校两千多人的面,说出了哪样不知廉耻并且十分露骨的话,让乔楚的世界观直接崩塌了。
在新生大会结束后,心有不甘的乔楚找到了罗晓燕,打算鼓起勇气对她进行一顿严肃批评,好让她幡然醒悟,结果那个他认为的“妻子”只是一脸冷漠的回了三个字,就转身走了。
你是谁?
这三个字彻底让一直骄傲的乔楚再也骄傲不起来了,就像那个已经消失在这世上女孩的一巴掌一样,剩下的只有无尽的自卑和疯狂。
今天的302宿舍显得格外的冷清,洪天朝提出建议要请所有宿舍的人出去搓一顿,他没有跟去,他向来不合群,也没有合群的准备。
乔楚合上了手中基督教的圣经,望了望陈让的床铺,忽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发出森然的笑声。
上帝让谁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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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头还有点疼,经过昨晚那一场聚会,除了乔楚之外,其他人也算是真正的变成一个战壕的战友。
从床上爬起来后就去洗漱了,宿舍里除了乔楚外,其他人基本都睡的跟只猪一样,吴胖子抱着周虎睡得口水直流,方权跟洪天朝还好,至少是保持着正常的睡姿。
我去洗漱间的时候,乔楚刚从厕所单间里出来,见到我也没有打招呼,而是径直回自己的床铺了,拿起书包就甩门出去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也习以为然,反正这家伙向来都是独来独往,跟任何人都不对盘,我也没放在心上。
骂了声怪胎后,就去洗脸刷牙了,等我弄好头发后,宿舍里那群妖孽才起床,我看了看时间7点20,离上课还有20分钟,就等着他们火急火燎弄好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杀向了食堂。
到了食堂后,新收的大马那几个小弟早就把早餐给我和方权准备好了,许安然跟赵无双也在位置上等着我们,而洪天朝也使唤着胖子和周虎帮他拿饭,那两货估计还惦记着等洪天朝带他们去吃一品鸡,所以格外的配合,一点怨气都没有的当起狗腿子。
我们这群人顿时就成为食堂里一道特殊的风景线,人挺多的,男男女女都有,现在整个城南都知道我们高一这个小圈子,里面的牛人特别多,我就不用说了,属于那种一开学就高调的玩意,罗晓燕那妞做出那样的举动,我想低调都不行,后来还收了谭大海的势力,而且还跟教官对着干,想不出名都难,要不是有许安然在那把关,恐怕收到的情书绝对不比伊文华那犊子少。
方权则是好打出名,开学就教训了孙洪,以讹传讹,导致现在每个都拿他跟城南最好打的杨文龙作比较,暗地里不少人想看看这两牛人碰一起会有啥化学反应。
至于洪天朝,就更牛逼了,他上次得罪了贺阳,我原本以为贺阳会叫社会的人帮着他出口恶气,结果也不知道洪天朝用得是啥办法,把贺阳整的服服帖帖的,现在的他俨然已经成了七班的老大,不过这丫的不喜欢跟贺阳那群人混在一起,反而喜欢跟我们这个三班小圈子一起玩。
谭大海自从被我教训后就老实了,也没把他那市委副书记老爸搬出来,据王华说,好像是现在严打,正打算捉一批高官来双规敲山震虎呢,谭大海他老爸成为了重点关注的对象,也就说他爸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那管得了自己儿子那点屁事。
政治上的事我不懂,反正谭大海只要不找我麻烦,我也赖得去找他麻烦,有了张德帅这个前车之鉴,我还真就不怕这种高官子弟,最多到时候再抹一次脖子,让江雨菲帮我擦屁股咯,反正以后她想要利用我,那我不如趁这个时候先赚回个本。
雁过拨毛,这是我向来的行事风格,
因为昨晚喝酒了,而且没带许安然,所以她对我没啥好脸,基本全程不跟我说话,我正寻思着要怎么开口跟她解释呢,刚好这会林梦儿就进到饭堂里,旁边还站着一个身材不算很壮,但个头挺高的,而且长得也算清秀的长发男生,就是这丫的脸白嘴红,一看就是那种干起架来特别狠的货色。
这丫就站在林梦儿旁边,有说有笑的,但举止也不亲昵,两人保持的距离不远不近,不会让人觉得过分热情也不会觉得刻意疏远,这男的倒也算是个绅士,至少比大马这种见到女生巴不得整个人贴上去的玩意要好得多。
我们坐的位置很显眼,林梦儿一进来就看到了我,自然也看到许安然了,我两现在的关系属于比较平谈的了,至少是那种可以当朋友处的关系,所以她也大方的上来打招呼,然后我惊奇的发现,我啥也不用解释,许安然就自动挽起我的手,这简直就是神助攻,同时也发现女生之间的暗潮涌动,如果利用的好,会增进感情的。
这个小细节,自然逃不过林梦儿的眼睛,她也不在意,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身后那男走了,就是那男临走前看了我几眼,虽说脸上挂着笑容,但怎么看都不属于那种友善的眼神。
等她们走后,王华才说道:“让哥,跟在梦儿姐后面那个叫麻雀,也就是我们高二的扛子,那家伙可是城南唯一跟杨文龙那种怪物单挑后还能站起来的另一只怪物,咱们要是想要在高一立足,先打好关系很重要,这开学都快半个月了,高二那边也该整顿秩序了。”
上次程晨就跟我说过,整顿高一可以说是每年城南的传统,当初伊文华他们刚在高一的时候,跟高二就没少有摩擦,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后来还有一次人数挺多的定点,据说还闹出了人命,惊动了学校,学校还严厉的处分了不少人,所以去年高一和高二的矛盾,就在杨文龙跟麻雀的单挑中落幕了,自此之后,基本都是和平共处。
轮到我们这一届高一,自然也要闹一闹。
当然,程晨的建议我不是没想过,那就是依附着高二来统一高一,说实话,程晨的建议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至少从我这边考虑的话,属于挺省功夫的办法,虽然我对统一什么高一没有啥大兴趣,但能混个老大当当,每天跟许安然过着悠闲的生活也不错,至少不用担心会被人欺负。
但明眼人都看出,这麻雀绝对对林梦儿有心思,靠他总让我感觉很不爽,好像吃软饭一样,虽然我和林梦儿现在只是朋友,但好歹也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姑娘,而且我现在也喜欢着,要不是讲究个先来后到的话,那妞早就栽我手上,所以对于麻雀,还是没啥好感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抢了一样。
王华说完这句话就在等我反应,我想了大半天,最后给了一个答案,我乐道:“顺其自然吧,只要不惹到我们,他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关我屁事。”
说完我就带着许安然走了,刚走出没两步后,就听到周彤彤的声音,她只是喊了句洪天朝,洪天朝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骂了句操,嘴里塞了个包子,就慌不择路的跑了,这画面把我们大家都乐得够呛。
把许安然送到她的教室门口后,我就回自己教室了,进教室那会和罗晓燕有了眼神接触,依旧像以往一样心有灵犀停顿几秒后,都别过头去不看对方了,解决了谭大海和孙洪后,我也算是在城南有了一定的名声,那些原本想借着踩我而获得罗晓燕关注的牲口也都安分了下来,当然罗晓燕每天收到的情书还是满书桌,所以基本我们班的垃圾桶每天都三分之二都会装满了罗晓燕的各种情书。
回到座位后,没一会周彤彤就气喘吁吁回来了,看来是没追上洪天朝那货,这丫的在周大小姐的训练下,速度可是提高了不少,据说体育课百米冲刺的成绩已经破了城南有史以来的记录了。
这算不算是另外一种收获?
周彤彤走到课桌前,把许安然刚给我卖的水扭开后就拿起来喝,这段时间的相处,周彤彤跟我们宿舍的人关系都不错,这丫很聪明,玩的是曲线救国那一套,先跟我们宿舍的人打好关系,再来捉住洪天朝这个主要矛盾。
我看着她那小模样,估计是昨晚洪天朝的提醒,我寻思这丫的很有可能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所以这会看她,怎么看怎么顺眼,当然我也没怎么快着急的跟周彤彤相认,况且就算我想让,这妞也不会配合,所以就打消了这个故意。
我看着她道:“彤彤,你怎么追是没用的,天朝这种人吃软不吃硬,你越想捉牢他就越反感,况且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样穷追猛干一个男生,总得担心点声誉的问题吧,免得到时候为了他这颗草,放弃了整座森林,我看大马他们也不错,要不你考虑一下,找个爱你的总好过找个你爱的,至少能少受点罪。”
周彤彤睁大眼睛道:“陈让,你今儿个吃错药了?突然开导我起来,以前你不是最喜欢拿这件事来取笑我吗?”
“看着一个挺单纯的孩子这样,确实有点心疼,怎么着你都是燕青青的朋友,看你受委屈,我心里也不好过,而且你家青姐让我多照顾你一下,我总得做点事好给她交代,反正话都这样跟你说了,你还是愿意一头扎进去我也没办法,自己掂量着吧,反正你跟我一样大,我说得话你听不进去也正常,我也不强求你。”我摆了摆手道。
周彤彤乐了乐道:“看来你这王八蛋今天是良心发现了,那我就先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就喜欢洪天朝这股子骄傲,敢跟老师对着干,长得帅打起架来都玉树临风,哪个女人会不喜欢?我也没啥好否认的,谁没点虚弱心?谁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周彤彤朝我眨了眨大眼睛,我也裂开嘴笑道:“如果有可能的话,离燕青青远点,跟着她,早晚会被她给带环的。”
“我乐意。”周彤彤一点一点的收敛笑容,取而代之是一脸精明世故的漠然。
我寻思这会如果有第三者在场的话,绝对会给我们这对“兄妹”颁最佳男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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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海和孙洪他们混在一起了,这事是王华在下课后在厕所跟我说的,这丫的简直就可以去当情报头子了,各方面的消息都非常的灵通,我寻思以后让王华跟江雨菲的头号马仔之一南一学习一下,搞不好还真能往这方面发展一下。
想要成大事,身边必须集合各种人才,论武力的话,我身边有伊文华和方权,论才智的话一般人都玩不过了我,所以现在就缺这种情报头子和一些会其他本事的人。
王华提醒道:“让哥,这两人都跟你不对盘,我寻思联合在一起绝对没好事,指不定现在正筹划着啥对你不利的事呢,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把他们给打服了,以免老担惊受怕的。”
现在一楼的厕所基本基本被我们这一圈子的人给包下,王华是二班的,另外两个从谭大海那边过来跟我的小弟则是一班的,一个叫胡井瑞,另外一个叫王宇,几乎可以说一楼的混混都是我的人。
所以我们这群人谈话的时候,其他上厕所的学生都不敢靠得太近,我吸了一口烟,摇了摇头道:“我估摸着这日子差不多了,高二那边估计也要动手了,今儿个梦儿故意在饭堂现身还跟我打招呼,应该就是为了让麻雀认人,免得我们成为麻雀用来杀鸡敬猴的目标,咱们这会就别做这出头鸟了,尽管让谭大海和孙洪他们蹦跶,让高二找他们去,回头我提醒下天朝,现在刚冒出头的混混学生都差不多,只要我们这边和天朝那边行事低调点,谭大海他们自然有人去收拾。”
我这话刚说完,大马就拍马屁道:“还是让哥有见识,这就叫兵不刃血,借刀杀人,静悄悄的就把对方给干掉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咱们让哥是什么人,那可是第一天就成为我们学校名人的风云人物啊,这城南有几个能有让哥这番风范!”钟厦阳跟着附和道。
方权摆了摆手,朝他们乐道:“行了,别拍马屁了,这段时间你们一个个都给我低调点,等高二风波过去后,你们想怎么跳我管不着,但现在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当然也是有底线的,人家要是不依不饶的,就干他妈的,我和让都会帮忙。”
王华他们几个就乖顺的点了点头,方权让他们先出去,他们也听话都走了,现在这个圈子里,我是一把手,方权自然是二把手呢,而且这丫的动手能力怎么强,有时候说话比我更管用。
厕所只剩下我和方权后,方权才重新点燃了一根烟道:“让,你觉得这几个里面有哪些人可以培养?”
方权所说的培养,自然不是在学校里的事,而是指日后的事,我把烟熄灭后,眯着眼睛道:“胡井瑞和王宇属于墙头草,风往那边吹就往那边倒,没看刚刚在讨论的时候,这两货一句话都不说,我估计他们心里都是在盘算应该靠我还是去靠谭大海,这类人没啥大出息,天生就是狗腿子命,而且很容易背后捅我一刀,不靠谱。”
“剩下那三个我看着顺眼点,用象棋来比喻的话,王华就是炮,只要有桥梁或是利益就可以发挥百分百的作用,大马是横冲直撞的车,做事不顾后果,但却是杀伤力最大的,钟厦阳比大马谨慎一点,算是卒子,但也从不回头,摆对了位置都能有用处。”
方权来了兴致,看向我道:“那我是什么?”
我乐道:“你是帅,伊文华和洪天朝都是士,能护主也能逼宫,吴胖子和周虎属于象和马,距离圈子最近,能杀敌也能防御,而且明显忠诚度要高得多。”
方权一听,有点纳闷道:“你把棋子都说完了,那你是什么鬼?”
“我是下棋的人。”我朝着方权说道:“所以你这帅可不能倒下,不然我就满盘皆输了。”
听完我的解释,方权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从厕所出来后,看了看讲台上的日常表,才发现今天是周五,明天就开始放周末了,我心里盘算着这两天抽空去看看林姨的超市,自从那超市建立起来后,我也没去看过,寻思怎么着都在人家家里白吃白住怎么久了,总得干点话才能显得心安理得,而且陈灵儿周六日都去帮忙,我闲着没事也可以去那里撩拨一下她,这段时间都把注意力放在许安然身上,倒是冷落了这个第一次用嘴帮我解决生理问题的傲娇女呢。
当然,我也就是抱着好玩的心态,和许安然确定关系后,自然不会跟陈灵儿乱来,而且就算我愿意,陈灵儿也不愿意。
原本是这样打算了,结果中午的一条短信,就把我的计划给打乱了,我在宿舍望着手机屏幕,擦了擦眼睛,再三确认后,才确定这条短信是罗晓燕发给我的,短信上只有“下来”这两个字。
我有点纳闷,这妞不是挺狠我的吗,怎么突然转性,在这个时候约我是几个意思,于是我就先走到阳台哪里往下望,发现罗晓燕还真得待在男生宿舍楼下的草丛里呢,位置算是挺隐秘,要不是仔细看还真发觉不了。
罗晓燕一直抬头张望,没一会就跟我四目相对了,她朝我比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眼神带着一丝挑衅,当时我就心有不岔的,妈的,我要是不下去他还真以为老子怕了她呢,于是穿着短裤短体恤我就下了楼,来到了她的面前。
罗晓燕上下审视着我,大眼睛几乎是肆无忌惮把我里里外外都审视了一遍,完全没有一点把我害的那么惨的愧疚之情,不过还真别说,这妞瘦下来确实水灵,抛去私人恩怨的不说的话,都快赶上林梦儿那种女神了。
难怪赵无双总在我面前嘀咕,说要是罗晓燕现在出现在灵溪中学的门口,估计有不犊子都后悔当初没勾搭上这颗亮晶晶的白菜呢。
罗晓燕的五官瘦下来后显得特别精致,我实在想不通她是用什么办法只用三个月就把双下巴给弄成瓜子脸的,再加上她原本就很丰满,减肥后该瘦的地方瘦,不该瘦的地方依旧保持着,我撇了一眼她的胸部,至少有36d,这种凶器别说是高中生了,就是社会上的那些女生,也没几个有罗小燕怎么大。
这应该算是我和罗晓燕同班怎么久第一次单独见面,长久的战役终于来到了爆发的时刻了吗?我原本以为还能在拖延一段时间,没想到怎么快就破冰了,反正我是不怕,是她先找我的,输了先手,我再输也输不到哪里去。
我望着这张害得我成为不少男性犊子公敌的俏脸,居然发现自己很没骨气的恨不起来,心里哀叹男人真是一种可悲的外貌协会物种,但嘴上还是不留情道:“罗晓燕,你这脸是整的吧,动了那了?还有身体也抽过脂吧,抽出几桶肥油来了?”
这妞把我扮猪吃老虎的计划给打破了,不损她几句,我实在心里不平衡。
罗晓燕倒没有生气,而是凑过脸道:“来,你碰碰,看看我哪里整了,看下待会是鼻子还是下巴掉下来。”
我往后退一步,这妞还是跟以前一样,嘴上的本事一点都没有退步,我没好气道:“别废话了,找我有啥事直说,想着怎么报复我都行,我都担着,阴着来也可以,但你别跟我玩美人计那一套,你现在可是瘦了,变漂亮的,保不齐我还真就没忍住,真把你给就地正法,到时候你哭着去找许安然,我媳妇跑了谁负责啊?”
“你这张嘴啊,跟以前一样,早晚我非要把你给撕烂了不可。”
罗晓燕白了我一眼,还真担得起风情万种这四个字,接着她又说道:“晚上我生日,你也知道,来到城南我一直没啥朋友,男的靠近我都不怀好意,女的基本都是羡慕嫉妒狠,生日我又不想一个人过,所以就想起你这个老冤家,我知道我开学典礼那会有点冲动了,但谁让你曾经说出那么伤人,咱两这也算扯平,趁着生日要不就把恩怨都给了结吧,反正现在城南谁也动不了你,我赖得跟你再斗。”
“会有怎么好的事,你是不是又再打什么鬼主意?”我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罗晓燕道。
罗晓燕摇了摇头道:“爱信不信,反正我晚上我就在欢唱那边开个包厢,我会等你到12点,你要是没来,我就自己吹蜡烛许愿,诅咒你这混蛋生生死死都不好死,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我骂了声操,抬头看了一脸仿佛十分诚恳的罗晓燕认真道:“真不是鸿门宴?那我就把安然也带过去咯,我们夫妻两一起给你庆祝,人多也热闹点。”
哪知道我这句话说完后,罗晓燕忽然一只手将自己的头发往后撩,做了一个十分诱惑的伸懒腰动作,将她的凹凸有致的曲线完全展露在我眼前后,朝着我妩媚道:“随便咯,不过以前答应你的事,就不算数了,我总不能当着你女朋友的面给你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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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晓燕怎么一说,我才想起了以前她曾经跟我打过那个赌,就是如果我能灭了王小杰,罗晓燕就跪下来给我吹,以前我倒是挺嫌弃她胖,但这会她变漂亮的,说出这样的话,我自然会想歪。
她说完这句话往后一退,眨了眨大眼睛看我,妩媚之中带着一点调皮,刹是可爱,要是道行不够的男人早就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了,好在我现在也算是万花丛中过,连曲婉婷那种妩媚道骨子里的狐狸精我都能忍受的住,更别说罗晓燕了。
我摸了摸鼻子,保持镇定朝着她乐道:“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应该啊,你欠我一句对不起,就不想当面还给我?你不是向来有借有还吗?怎么这会怕了?不去也成,就算我今天没来找你,我也不为难你,就当我认识的陈让就是个孬种,连一个美女的约都不敢赴,算什么男人?”罗晓燕一脸真诚的鄙夷道。
我不以为然道:“激将法吗?小爷我还真就吃这一套,怎么说来,今晚包厢里只有你跟我,你就不怕孤男寡女发生点**的事?”
罗晓燕一点担忧都没有的乐道:“不怕,我倒是希望最好发生点啥,到时候我哭天喊地的找到许安然,在她面前扮演一次苦情戏,彻底的破坏了你两的感情,这种报复可比让人把你揍一顿要狠得多,当然,你要是有本事能把我骗上床,而且能用你那玩意满足我,不让我去当个泼妇,也算你有本事。”
此时我两像极的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是目前来说,谁是猫谁是老鼠并不明确。
“好,你先去,我九点到。”我点头,转身离开。
罗晓燕没有挽留,在我转身的同时她也转身了,就像说好的默契一样,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从开局到现在,终于迎来了一个所谓的**。
就看鹿死谁手了。
下午放学收拾东西后,我就先送许安然回家,没有跟她说今晚帮罗晓燕庆祝生日的事吗,这妞要是知道了,特定不放心我还会吵着要去,但这场游戏我要是带许安然去,就等于认输了,这是我和罗晓燕心知肚明的事。
于是我只是跟她说我晚上有点事跟方权要忙,许安然也没有起疑,在她家楼上躲起来亲热了一会后,她就依依不舍的上楼了,看着她的背影,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寻思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绝对不撒谎骗她。
然后苦笑一声,寻思到头来自己还是受不了诱惑呢,不带许安然一方面确实是不想认输,当然还有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罗晓燕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她真要是铁了心要跟我旧情复燃勾引我,许安然没在场碍事我也可以反过来将她一军。
男女之间感情纠葛,就像是丛林之中的搏斗一样,男人就像是皮糙肉厚横冲直撞的野山猪,而女人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野山猪见到母老虎,总是敬畏三分,惊艳三分,还有四分是错综复杂的成年人心思。
这是人性骨子里的东西,也是经过进化后自然而留下来的东西。
从许安然的家离开后,我就打了个电话给方权,让他配合我,如果许安然查岗,就说我跟他还有伊文华去喝酒了,方权向来都是那种少问多做事的人,所以也没有追问,只是言语之间颇有点猥琐,说这件事包在他身上,让我尽管去花天酒地。
有些事情,男生与男生之间是有默契,心照不宣。
挂掉电话后我就回家,吃完饭,跟林姨聊了一天会,主要是关于超市的事,林姨虽然表面上说没问题,但我知道,一个女人想要撑起一家超市,而且还是有对头在村子里的情况下,是绝对压力巨大的。
至少王麻子不是那种会被燕青青一吓唬就忘了杀父之仇的人,但林姨没说,我也没问,寻思明天自己去超市那边了解一下情况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家里只有我一个男人,怎么着都得发挥点作用。
陈灵儿没吃多少,林姨收拾完饭桌后,她就萎靡不振的窝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嘴上咬着温度计,额头上还戴着一个冰袋,我过来的时候她还撇了我一眼,没好气道:“你这几天不在家,我这日子可是过得特别舒服,结果你一回来,我就感冒发烧,真是晦气。”
我点了一根烟,坐在她旁边,这妞还特嫌弃的挪了挪位置,我打趣道:“发烧只要出汗就会好,要不晚上你偷偷来我房间,我帮你做一下运动,保证药到病除。”
陈灵儿白了我一眼,骂了声变态后,就不理我了,自从上次的事后,我两的关系也算和谐,虽然做不了正常的姐弟那样相亲相爱,但至少是不会相爱相杀了,有时候还会开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其中应该也有燕青青从中调和的关系,才让我和陈灵儿变得这样和睦,我倒不讨厌这种感觉。
这段时间以来,听燕青青说,陈灵儿跟何少杰已经分手了,不过何少杰一直缠着她,燕青青出手教训过几次,何少杰就老实了,不过燕青青特别交代过我,让我看紧了陈灵儿,还跟我说何少杰这种瘾君子,真疯起来啥事都敢干。
所以这会好不容易能有跟陈灵儿单独对话的机会,便提醒道:“这段时间要是何少杰找你麻烦,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陈灵儿“嗯”的一声后,接着问道:“听青青说,你交女朋友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上次那妞,我就纳闷了,一个挺好的白菜,怎么就瞎了眼被你这头猪给拱了?”
“你这颗白菜我都吞得下,更别说其他的了。”我不以为然道。
陈灵儿俏脸一红,似乎想起了某些荒唐事,她像你坐贼一样看了眼在厨房里忙碌的林姨,压低声音道:“陈让,我这段时间也没得罪你,要不你把那些照片都给删了吧,咱们冰释前嫌怎么样?”
“少跟我来这一套,等我心情好的话,自然会删掉,不过这要看你表现。”我顺手就往陈灵儿的大腿一模,一触即放,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这妞估计现在也习惯了被我占便宜,倒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牙咬咬道:“有贼心没贼胆的玩意,对了,提醒你一句,既然有了小女朋友就多注意一点自己的言行举止,别勾三搭四的,免得某些人误会,到时候吃亏的也是你。”
我下意识的问道:“谁?”
“你自己心知肚明,别跟我装傻。”陈灵儿丢下这句话后,就打算回房了。
我乐了乐道:“少管我的事,跟何少杰分手后,最好给我消停点,好好学习,天天想上。”
我是故意口误把向上说成想上,陈灵儿不可能听不懂,只是回了一句大变态后就回自己房间了,我在原地笑得十分奸诈。
会让谁误会呢?是燕青青还是陈灵儿,这倒是个挺有趣的问题。
八点的时候我就去洗漱了,接着换好衣服,整理一下发型,八点四十分的时候出门,打了辆车,就去赴约罗晓燕的鸿门宴了。
等我到了欢唱ktv楼下后,看了看时间,刚好九点,打了下罗晓燕的电话后,她告诉我在402的包厢,我就上去,进去之前我做万全的准备,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包厢里真的只有罗晓燕一人,我原本以为这丫的会设个局让我进,没想到居然怎么老实。
包厢上摆着很多啤酒还有小吃,罗晓燕正好就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今天的她穿着黑色的露肩小礼服,身材修长丰满,黑色代表着神秘,更加衬托出罗晓燕身上的那股气质,她化了谈妆,我向来不喜欢女人浓妆艳抹,和许安然谈恋爱后才知道,原来那种最像素颜的谈妆是最难画的,如果一个女人化了这种妆来见你,代表她心里还是很重视你的,毕竟女为悦己者容。
在昏暗的灯光下,这样一身装扮的罗晓燕居然有不输给仇胭脂的女王范,一抹一笑都充满着女性特殊的魅力。
我进门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罗晓燕也察觉到了,她微微一笑道:“有点意外我没找人埋伏你?”
“确实是没想到啊。”我摸了摸鼻子,径直的坐在了罗晓燕的身旁,随手拿起一根薯条放到嘴里,接着乐道:“演技啥的都满分,如果不是为了让我掉以轻心,就是真的发自内心了。”
罗晓燕看都没看我,而是自顾自话的说道:“陈让,你知道那三个月我经过了什么才变成这样子的吗?说实在的,那段时间我很伤心,但从灵溪退学后,我就不伤心了,因为想通了,你不是嫌弃我胖吗?那我就瘦下来给你看,变得漂漂亮亮的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后悔,于是从那天起,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十公里,第一天我跑到虚脱,是爬着回家的,一天只吃一顿,而且还只能是一颗苹果,每天睡觉是最折磨的,因为肚子是在太饿了,你体会过那种饿到胃抽筋的感觉吗?如果当时一头大象放在我面前,我估计都能直接吞下去。”
“浑浑噩噩一个星期后,体重是下来了,减了五斤左右,但身体也累垮了,第八天起床的时候一下子起猛了,其实我压根就饿得睡不着,下床的时候眼睛一黑,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我妈在旁边哭得很伤心,看我醒过来就骂,骂我这是为啥呢,干啥要这样折磨自己,我就在那傻笑,说我一定要瘦下来,吓得我妈以为我得了魔怔,差点就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了。”
“在医院待了两天,我没耐得住寂寞,想要出院,我妈不让,我就用绝食来让她妥协,出院后还是一天一个苹果,因为怕反弹,连医院给的药都不敢吃,喝水也只是一天一杯,除了跑步后,我还去了健身房跟着人家跳健身操,每天基本都跳到人家健身房打烊了才走,那段时间除了运动还是运动,拼了命的运动,我小时候干啥事都是三分钟热度,连我自己都诧异这件事我能坚持怎么久。”
“第二个月的时候,身上的肥肉减去了一大半,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特别不好,面色饥黄,就好像是从难民营里出来一样,我寻思就算这样瘦下来也不好看,于是除了运动之外,我又开始研究可以让自己变美的东西,研究了大半个月,也算懂得怎么打扮自己了,那会我还特别留意你的消息,花了一百块从老猫哪里知道你去报考城南,我寻思我也得去,不然怎么打你脸啊?”
“于是第三个月除了运动和变美之外,我就又学习起来了,争分夺秒的过24个小时,巴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有时候我会问自己,那么拼命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你回心转意?还是让你后悔?后来我得到了答案了,努力变优秀的意义是为了不必向卑劣的人弯腰屈膝,只为了不用低声下气去换回那一点点所谓的友情,是为了看到外面更美丽更宽广的世界,是为了能够选择人生而非被人生选择,是为了有一天我能站在你面前,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你,你陈让是很好,但我罗晓燕也不差!”
罗晓燕打开了一瓶啤酒,猛灌一口后乐道:“好看的鲜花,都是被冷水浇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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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晓燕一连灌了好几瓶酒,直到我按住她的手,她才眼眶有点红的看向我道:“我还以为你听了我的故事,今晚会沉默一晚上呢。”
我把她手里的酒给抢过来,然后朝着她无奈道:“别喝了,真喝多的话,我可不送你回去,这边七楼可以直接开房,我倒不是不介意等你喝醉了送你上去,顺便来个**一刻值千金我也不后悔,问题是,我怕你后悔。”
“陈让,你他妈就是个混蛋!”罗晓燕作势要来抢酒。
我把她给按在沙发上,这丫力气没我大,以前胖的时候还真有还手之力,但这会瘦成这样,我一只手就能轻松制服她,所以我刚刚的话并不只是吓唬罗晓燕,她要是真喝醉了,保不齐我还真会干点爷们该干的事,于是为了将这个危险的念头扼杀在牢笼里,为了不对不起许安然,我只能让她不要再喝了。
罗晓燕不能动弹,就朝我破口大骂,倒是恢复了以前那副口无遮拦的样子,什么畜生,垃圾,操都从她那张娇艳欲滴的小嘴里给蹦出来,倒不会让人觉得讨厌,相反还有另一番风情。
我没理她,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把酒瓶一丢,朝着她乐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畜生加人渣,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好人,也不标签自己是正人君子,做好人多累啊,还不如做混蛋来得舒服点的多,罗晓燕,上次那事我跟你道歉,不过你接不接受,我这一句对不起你都得我听着,我自己痛快了就行,至于你爽不爽那是你的事。”
罗晓燕狠狠的刮了我一眼道:“你让我留下那么严重的阴影,一句对不起就想一笔勾销了?”
我摊了摊手道:“你不想一笔勾销我也没办法,我现在除了说对不起还能干啥,总不能让我因为愧疚而跟你在一起吧,我有女朋友的,这样做,对你对她甚至对我自己都不好交代,当然一夜情是另外一回事了,你要是想要**补偿,那就多勾引我一下,保不齐我就答应了,不过先说好,提上裤子我就不认人,你如果想用这个来当筹码威胁我,趁早死了这条心,你说我是个混蛋,这种行事风格才对得起混蛋这两个字。”
“我是处女,你敢碰我吗?陈让,你也就是会耍嘴上功夫,真有能耐的就把我给办了啊!”罗晓燕叉着腰站起来指着我骂道。
我仰起头看她,片刻之后笑道:“要是以前的你我还就咬了咬牙真上了,不过你现在瘦成一副骨架,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还是有肉感啪起来舒服点。”
罗晓燕给了我一巴掌,我没躲,她还想来第二下,我就不同意了,拉住她的手顺势往下一按,把她给按到沙发上,接着整个人就压在她身上,居高临下道:“耍脾气也要有个限度,我不跟你计较不是因为我大度,是我觉得没必要,但你要是再打我一下,我现在就把你的裤子给扒了。”
罗晓燕死死的盯着我道:“陈让,我他妈吃了那么多苦,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
“不能。”
我歪着头道:“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想怎么过是你的自由,受苦也是你自己选择了,况且你现在变得怎么漂亮,反过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要不是有我鞭策你,你还是那个只会满嘴跑火车的死肥婆呢。”
罗晓燕气得小脸通红,把膝盖一提,就顶到了我的重要部位,顿时就疼的我直咬牙,她顺势推开了我,而我捂着下身,朝着她骂道:“死肥婆,要是踢坏了,我看你怎么赔我。”
“你再跟我骂一句死肥婆试试?”罗晓燕勃然大怒道。
这种威胁我还真不放在眼里,于是很不知死活道:“死肥婆,死肥婆,免费送你一句。”
罗晓燕咬着牙怨恨的看着我,气的不行,刚想说点啥反驳我,这会门就被踢开了,门外涌进了一群人,带头那两个,正是谭大海跟孙洪这两个龟孙子。
我一点都没有惊慌失措,而是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烟,点了一根后看向他们乐道:“在外面偷听了怎么久,总算是忍不住出来了?”
孙洪一脸阴沉道:“听你这语气,好像早就知道我们在外面一样,那你也真傻,怎么不跑呢,等着我们给你送下去?”
我吸了一口烟,看向罗晓燕道:“这些人是你安排的?打算在我喝的晕晕沉沉的时候给我致命的一击,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可就有点沉不住气了,毕竟我现在可是很清醒,一打十都没问题。”
罗晓燕摇了摇头道:“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他们会来。”
孙洪这会立马插嘴道:“晓燕啊,你别生气,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才偷偷的跟过来,你放心,我们就找陈让的事,反正你跟他有仇,我当着你的面把他给揍成一条死狗,你也没意见吧?”
罗晓燕想了想,似乎想起了我刚刚欺负她的事,这会倒是很配合的朝我冷笑,接着摊手道:“孙洪,你要是能把他给揍趴下,我的话自然算数,咱们就晚就去七楼开房,前提是,你能做到。”
我心里骂了声操,都到这时候了,这罗晓燕还不忘了添油加火一把,她也不想想,我要是被这群人给灭了,只剩下她一个,孙洪她们会放过她吗?
现在的她可是穿得很性感呢,孙洪他们也不是善类,能不见色起意吗?我也是服了,女人一旦动起报复起来,还真是傻到没边了,连一丁点智商都不见了,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孙洪是偷偷跟着来的,而不是和罗晓燕事先狼狈为奸,这一点还是让我好受点。
“少跟他们废话了,孙洪,罗晓燕归你,陈让这王八蛋今晚归我,兄弟们,都给我上,把这杂种的皮给我趴下来。”
谭大海一挥手,身后那群狗腿子就一股脑的朝我冲过来,看来没少收了谭大海的好处,怎么拼命了。
这谭大海会报复我,我也早就有所准备了,只是没想到会怎么快,见对方打算动手,我也不含糊,手中的香烟一丢,就丢到了最前面也是最猥琐的老鼠脸上,接着三两步一踏桌子而起,临空一记鞭腿就鞭在了老鼠的脑袋上了。
我的鞭腿现在在城南也算小有名气,不少人都看过我一脚把还在部队服役的郑教官给鞭的找不了北,连郑教官都这样,更别说原本就挺瘦弱成的老鼠了,吃了我正面一记鞭腿,老鼠直接就横着摔在了玻璃桌子上了,顿时玻璃碎了一地。
这一脚起到了很好的威势作用,我落地之后,寸拳挥出砸在一个已经看呆的人肚子上,那人后退几步,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因为是以寡敌众,所以我一来就用尽全力,每一拳每一脚都不带一点水分,立求在一击得手后脱离!
这会我才看清楚包厢里的情况,一共有十人,孙洪和谭大海都袖手旁观,包厢门哪里守着一人,还有两个倒在地上,剩下的五人都虎视眈眈。
看来想要跑没那么容易了,至少没撂倒几个是不会那么顺利的,放弃了第一时间逃跑的打算后,接下来便是困兽之斗了,余光撇到一人手拿棍子冲杀过来,心知不妙的我一个往后躲开,接着便是一记干净利落的膝撞将那个早有准备的人给轰趴下。
接着往后一记虎尾脚,踹中了另外一个伺机偷袭的阴险鬼,就在我转身的时候,迎面袭来了两个酒瓶,我往后一弯腰躲过去的同时,从桌子上一只手拿着一个酒瓶,起身的时候,顺势就给那两人一人来一下,都砸脑袋上了!
我下手狠辣,反应极快,酣斗一会后倒也没吃亏,相反谭大海他们一群人不太好受,但这只是表面优势,再斗下去,早晚会有吃亏的时候,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这个道理到那都通用,除非是李如风或者傻福根那种能以一敌百的存在,不然总会有吃亏的时候。
我心里很清楚,留在这里绝对不会有啥奇迹发生,于是一脚踹飞了某个狗腿子后,身随脚动,往包厢门口跑了过去,那些人一见我要逃跑,立马叫嚣着让那个看门的小伙子挡着我。
那看门的小子明显就是个生手,不然刚刚他们围攻我的时候,他也跟着上了,只能做看门狗,证明这丫的实力不行,果然那小子比我还紧张呢,眼神躲闪,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拦住我,站在那里简直就是破绽百出,我也不跟他客气,轻松一拳击中他腹部后,就锁住他脖子往后一拉一推,挡住了那些从后面想要追上来的谭大海一行人。
打开门准备往外面跑,寻思先确保自己安全,再叫人杀回来,结果我门刚一打开,还没出去了,就仿佛被大卡车给撞了一下,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飞,摔倒在地上,胸口一闷,一口黄疸水就吐了出来,再往前一看,发现是一条无比笔直的腿把我给踹飞了。
而腿的主人,正是高二的扛子,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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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脚踹的真有点重,说句实话,我现在这身板,如果不是龙坤或是福根那种一拳能要了人命的玩意,还真没有这样的劲道一脚让我吐一口黄疸水,方权和伊文华算是身手不错,但要真跟眼前的麻雀比,估计还有点距离了,难怪整个城南都在传闻他身手有多牛逼,看来还真不是吹嘘的。
一个麻雀就如此,那么能打赢麻雀的杨文龙究竟是多么强悍的存在?
在我的认知中,这个年龄真正好打的,除了伊文华和方权以及洪天朝这三人外,就剩下了一个能拉开八十公斤牛角弓的小怪物甘子泰了,再厉害的还真就没遇见过,所以这一脚倒是让我开了眼界,只是不知道这家伙练得是哪门哪派的功夫,鞭腿比我还牛逼。
我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现在思考的不应该是这个问题,而是应该想想这个麻雀为啥会来,难道跟谭大海他们串通一气,打算联合灭了我?
不能啊,我跟他也没有啥恩怨,但仔细一想,似乎有一个主要矛盾点,林梦儿,操,孙洪是为了罗晓燕来的,而麻雀是为了林梦儿来的,还真他妈都是红颜祸水,全他妈报应在我身上了。
这人长得太招桃花也不好啊。
麻雀身后带着两个人,他踹我一脚似乎比我还诧异,而孙洪他们也愣住了,一时间一个个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全都看向这三个突然造访的来客,这样的局势让我有点看不明白,好像跟我预料的有一点点出入啊,这两帮人乍一看有点不像是联合在一起的,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收回脚的麻雀甩了甩自己的头发,然后回过头喊道:“董文了,手枪不是说杨文龙他们在这吗?怎么不是他啊?”
跟在麻雀后面的那个叫董文了的先是退后一步看了看包厢号,接着一脸无奈道:“操,小雀,他说得是412包厢,不是402包厢,你弄错包厢了。”
这话一出,包厢里的人都愣住了,而我则是气得跳起脚骂道:“操你大爷的张小雀,你他妈有病啊,平白无故踹老子一脚。”
麻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估计是自己不占理,于是带着一点愧疚道:“不好意思啊,哥们,认错人了,你们继续。”
说完就把门给带上了,全程除了我,没人说过一句话,我见麻雀走了,趁谭大海他们分神的瞬间,又往门那边冲过去,结果我还没推开门,门又推了进来,“砰”的一声直接砸中我鼻子,疼得我捂着鼻子蹲下,抬头一看,还是那个一脸没睡醒的麻雀。
“你他妈又咋了?”我捂着鼻子没好气道,这丫的难道就是我的克星,遇上他我就活该倒霉?
麻雀看了一眼我,然后又抬起头看了看孙洪他们,朝着我说道:“哥们,我看你有点眼熟呢,咱俩是不是见过啊?”
我寻思这会刚好让他们狗咬狗,就朝着麻雀说道:“早上在饭堂,林梦儿还跟你说了,我是她弟。”
麻雀恍然大悟,赶紧从地上扶起我,然后乐道:“原来是梦儿的弟弟啊,怎么说来是一家人了,不好意思啊,你们这是在唱歌?”
一家人,我对这个称呼很不满,这麻雀是在占林梦儿的便宜呢,不过现在我想让他们狗咬狗,于是一脸真诚道:“不是啊,他们是打算围攻我呢,刚刚要不是你那一脚,我早就跑出去了。”
听我怎么一说,麻雀的脸色一变,接着看向孙洪他们道:“欺负梦儿的弟弟,就是欺负我弟弟,你们是在找死!”
说完大步迈入,身后跟着那两个人也进来了,那个董文了顺势把门一关,朝着我小声道:“小兄弟别怕,有我们在,他们谁也欺负不了你,不过还好踢得是你,要是踢的是杨文龙那货,估计我们三个今晚都出不去这个ktv,说起来,还真要谢谢你呢。”
董文了一边说一边扶自己的眼镜,这丫的第一眼看过去就像极了斯文败类,一双小眼睛从进来后就一直在瞎转悠,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呢,他跟我说完话后,还瞪了旁边那人一眼道:“手枪,我去你大爷的,咱哥三今晚高高兴兴来唱k,你说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算真碰上杨文龙也别跟雀哥说啊,咱们就三条光棍,去到那还不让人给溶了?”
那名叫手枪的人长着一张少年老成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高中生,和细皮嫩肉的麻雀以及一脸书生气的董文了简直是天差地别,他憨厚的笑道:“你也知道,俺这人不会说谎,雀哥一问,俺就啥话都藏不住了,不过现在他被吸引了注意力,估计杨文龙的事早就给忘了。”
两人说话很小声,估计是真怕被麻雀听到了还会去找杨文龙的麻烦呢,我寻思这三个货就是个三个怪胎,就这样还能成为高二的天,高二到底是多没人才啊,伊文华都比他们靠谱的多。
不过现在看来,麻雀好像有意思想要帮我出头,于是我就乐得在一边看戏了,孙洪他们脸色很不好,估计也知道眼前这是高二的天,不是那么好对付。
孙洪先是走过来发了一根烟给麻雀,估计是想说好话呢,麻雀没接,伸手就给孙洪一巴掌,把他给扇地上了,这一巴掌直接就成了开战的信号,然后包厢就彻底乱了。
麻雀出手特别狠,一巴掌扇倒了孙洪后,接着一膝盖就将另外一个上来帮忙的谭大海给顶成了龙虾状,一般狠角色玩这一下,顶多就是让人趴下,但我赫然发现谭大海竟然被这一撞给撞得双脚离地,这谭大海怎么着都是一米七几的个子,再不济也有一百三四十进的体重,加上身体本来的柔韧度,被麻雀一击给顶到浮空,这也太夸张了,难怪这家伙能够一脚把我给踹飞,那确实是真本事!
挨了这一膝盖,谭大海比我狼狈的多,我是吐黄疸水,这丫直接就吐血了,弯曲着身体慢慢的滑倒在地上,泪流满面,但没哭出声,我寻思这丫的不是英雄气概忍着不哭,而是被顶的那一下刚好是气门,喉咙根本就发不了声音。
麻雀两三下解决了这孙洪和谭大海这两个带头的,其他的狗腿子本能的后退一步,都不敢随便出手,就在这会,手枪第一个发射出去,速度特别快,来的一人面前后,扯住那人的衣领给带了过去,然后左手大拇指按住那人的喉结,右手中拳打出,结结实实的一击,把那人打得后背都弓起来,整个人似乎都凌空了好几十厘米,接着右手往上按住那人的脑袋顺势往下一压,就把那家伙的脑袋给砸在了玻璃桌上上,顿时发出一阵声响。
一瞬间的掀翻了三人,这就是麻雀和手枪实力,董文了一直站在我旁边看着,等到火候差不多了,才喊道:“都给老子滚!”
这一声刚喊完,那些惊呆的狗腿子立马作鸟兽散,有点义气的还拖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那人,谭大海则是在孙洪的搀扶下溜走,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我这时候自然不忘了狐假虎威一把,朝谭大海的屁股踹了一下,指着他骂道:“再有下次,就不是这样的过程了!”
谭大海不敢说话,孙洪更是没管他,直接就溜了,可怜的谭大海只能爬着滚出了包厢,估计今晚的事会成为他们一辈子的阴影,麻雀实在太可怕了。
罗晓燕没跟他们走,而是依旧坐在沙发上喝啤酒,似乎刚刚发生的骚动都不关她的事,她现在就像是看电影的人,那模样像极了刚刚只是欣赏了一场好戏一样,我寻思她也早就料到,面对谭大海跟孙洪那两个垃圾,我是不可能吃亏了。
我给麻雀他们三个发了烟,无论是敌是友,总归他们是帮了我,麻雀点着了烟,看了一眼罗晓燕后问道:“那妞要不要也帮着收拾?”
罗晓燕这会脸色才起了点变化,估计是怕我们见她水灵,一个个兽性大发把她给那啥了,毕竟男生嘴里的收拾,对女生来说可是有另外一层的含义。
我摇了摇头说了声不用,接着招呼麻雀他们坐下,人家好歹帮了我忙,虽然是看在林梦儿面子上,但受益者却是我,怎么着都得请他们喝点酒。
董文了和手枪都是自来熟,拿起酒就跟我碰杯,麻雀这家伙坐下后,刚开了一瓶酒后,似乎想起了啥,忽然就飞奔出包厢了。
我有点疑惑道:“张小雀搞什么鬼?”
我没有叫麻雀哥,而是直呼他的大名,董文了也不计较,而是抬了抬眼镜道:“估计是去找杨文龙了,不用管他,我们喝酒。”
“他不是你们老大吗?他冲出去你们不管啊?”我更加纳闷道。
董文了乐道:“不用担心,我已经偷偷发了短信给杨文龙了,估计他早就带人撤了,打不起来。”
这下我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传说这杨文龙跟麻雀不是死对头吗,怎么看董文了的表现好像他和杨文龙是一伙的,问题是手枪这家伙也是笑得没心没肺,这几人到底是啥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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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看出我很纳闷,董文了倒是解释了起来,他乐道:“其实我们高二和高三早就达成共识了,基本现在都是和平相处,再说了,高三都快毕业了,没必要跟我们高二闹,至于小雀跟杨文龙的事,属于私人恩怨,这事说来就话长了,等麻雀跟你说吧,反正你是梦儿的弟弟,你问他啥,他应该就都会告诉你。”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没继续问,撇了一眼罗晓燕,这丫头一点愧疚都没有,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完全就没有一点落井下石后该有的觉悟。
我也懒得开骂了,反正骂了她估计也不会接招,我可不想落了个下乘,她不理我,我也不理她了。
包厢里出了事,这里的负责人自然要过来,不过董文了好像跟这里的经理很熟,经理原本是脸色不好的进入包厢,后面还带着一群保安,一看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但一看到董文了立马就换了副献媚的脸色,让保安都滚出去,然后凑上前一句董公子前董公子后的,完全就是在拍董文了的马屁。
董文了敬了那经理的酒,那经理受宠若惊的喝了几杯后,让我们好好玩,今晚这里的消费他一律负责后,就不打扰我们了。
我看向董文了道:“董哥牛逼啊,砸了人家的场子,人家还客客气气的,还帮我们买单,这事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了,算是开了眼界。”
董文了乐道:“这场子我爸也有股份,而且占得比例还不少,小雀和手枪偶尔也会客串打手,这经理自然给面子啦,那几个兔崽子在这里找麻烦也算他们倒霉,其实不用小雀动手,我一个电话分分钟灭了他们,不过那家伙就是性子急,只要是林梦儿的事,他就沉不住气,谁让他跟林梦儿之间有那么多孽缘。”
“孽缘?”我试探道。
董文了没顺着我的话说,而是摆了摆手,看来是铁了心不想跟我透露麻雀跟林梦儿的关系,站在我的立场想,顶多就是麻雀暗恋林梦儿,才会怎么帮我,其实后来我才知道,他两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他不提林梦儿的事,我就问点其他的事,比如既然是场子是他们的,麻雀又跟杨文龙不对盘,为什么还要通知杨文龙走,直接在这里灭了他不就行了?
董文了点燃了一根烟,朝着我说道:“陈让,既然你是梦儿的弟弟,那我就提醒你一句,城南属于龙城重点中学之一,抛去一些死读书的,那个家里没有点关系和人脉,你真以为城南吸引这些富家子弟的是他们的教学水平吗?那都是屁话,虽说每年考入名牌大学的数量不少,但总体来说还不如金中呢,想要孩子成才,还不如送进金中呢,可为啥有钱有势的人总喜欢把自己孩子塞进城南,那是因为金中不能走后门,城南可以,而能走后门的哪个家里不是有个牛逼的老爹或是爷爷,他们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城南,说到底是为了自己的子孙打通点人脉,这也是为什么,你打了谭大海后,他没有搬出他家的老头子,原因很简单,他有背景,你搞不好也有,所以小打小闹都不敢惊动背后的大佛成为了城南的地下规矩,不然牵扯出来的关系可就复杂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董文了接着说道:“之所以不碰杨文龙,那是因为我打听过了,学校里传闻他是什么黑二代,其实并不是,有一次我看到过一辆接送杨文龙车子,上面挂着是龙城警备区的牌子,你可能不懂这里面的门道,所以我给你解释一下,龙城警备区名义上也受龙城政/府的管辖,但其实隶属于神州军区,那并不是什么政/府的编制,说到这个警备区,我给你两个字。”
我皱眉道:“哪两个字?”
“军队。”董文了乐道:“如果我让欢唱的保安打了杨文龙,那就等于破坏了城南的规矩,估计不用明天,今晚就有人带着军队的封条,把这家ktv打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所以不能动手,懂了吗,至于麻雀跟杨文龙的恩怨,闹了怎么久,最多就是单挑几次,凭此都有默契,出不了大事。”
我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停留,对于大部分的混混来说,混到再牛逼也还是个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的大流氓,想要真正做到一手遮天,难,出了捅破天的篓子,就得老老实实完蛋,和军队对抗?那简直就是脑子进水了,这无异于绑着快大石头去跳大海,捞都捞不上。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杨文龙居然有军队的背景,而且这个董文了明显也是挺有背景的,能开得起这种娱乐设施的,那几个不沾点黑?就是不知道那个麻雀又有什么牛逼的背景,看来以后在城南,还是得低调点,免得以后刚好成为某个牛逼人物的子孙对付的眼中钉,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正想着这些,麻雀一脸失望的回来了,做到座位上骂道:“狗日的杨文龙,跑得怎么快,这丫的又不是打不过我,每次都躲着我,有意思吗?”
看这模样,十成是堵不到人了,我也是好奇,就问道:“麻雀你跟杨文龙有啥恩怨啊?为啥拽着他不放?”
我这话刚说完,手枪就不满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朝着我说道:“叫雀哥,俺刚刚就想说了,你这小子不地道,连起码的尊卑都不分。”
我撇了一眼手枪,心里可不虚他,而且我向来不喜欢被人威胁,要不是念在他刚刚帮忙了,我这会肯定撩起胳膊跟他干呢,手枪估计也察觉出来了,眼里越发的带着敌意。
董文了察觉道气氛有点不对,刚想说完的时候,麻雀就喊道:“手枪,滚出去,陈让是梦儿的弟弟,别说叫我麻雀了,叫我小雀都没问题。”
手枪叹了一口气道:“雀哥,俺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你欠林梦儿的早就还完了,况且哪也不是啥大的恩情,咱两初中就认识了,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正眼瞧过你没,男子汉大丈夫的,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也忒没出息了。”
麻雀瞪了手枪一眼道:“你再废话一句,以后就别跟着我混了。”
这下手枪才闭嘴,哀怨的像个小媳妇一样埋怨着我,我寻思这麻雀也真是够痴情的啊,就因为我是林梦儿的弟弟就对我这样客气,要是让他知道林梦儿和我差点上床,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估计杀了我的心都有了吧。
麻雀这才朝着我解释道:“我跟杨文龙啊,其实也不算大恩怨,就是单挑了几次,每次我都是输给他,我这人啊就是不服输,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找他切磋一下,今天刚好距离上次单挑过了一个月了,所以今晚听到他在这,就忍不住的跑去找他,结果这龟孙子没种,跑了。”
我一听,敢情这麻雀也是个不服输的种,所以也没再过问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麻雀之所以怎么多次想要单挑杨文龙,其起因只不过是因为杨文龙在去年调戏了林梦儿一下,这才导致成为麻雀的眼中钉。
我们几个并没有过多的交情,唯一的桥梁也就是都认识林梦儿,而且关系非浅,所以喝了几瓶酒后,麻雀就提出告辞了,估计是不想打扰我跟罗小燕,只不过临走前跟我说,以后要是城南谁敢欺负我,可以去高二那边找他,我表面上答应了下来,其实心里想得是,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我也不会找麻雀的。
他们三个走后,包厢里就剩下我和罗晓燕,我和她都觉得有点荒谬,最后都自顾自的喝酒唱歌,基本没有啥交流。
酒过三巡之后,兴许是酒精起了作用,气氛也没那么尴尬了,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我,我挤出一点敷衍性质很浓重的笑容道:“怎么样?我刚刚打架的样子很帅吧?”
罗晓燕点了点头,接着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苦涩,牵强,自嘲道:“陈让,你不恨我刚刚落井下石?”
“不恨。”我笑道:“这是我欠你的。”
罗晓燕抬起头,已经是泪眼婆娑,她冲进我怀里,用近乎撕心裂肺的声音喊道:“你压根什么都不欠我,当初在贾子洲面前你是故意说出那些话逼我走的,你不想让我受到伤害,我都清楚,我很明白,只是一直都视而不见,因为我只有恨你,骂你,折磨你,才能显得我当时的退缩是理直气壮的,才能扭曲事实,这样才能让我心里好过一点,你明明知道,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为什么还要扮演混蛋的角色?为什么心甘情愿的接受我的指责?为什么要配合我演出?你为什么要那么好,那么好的你,为什么第一个交往的人不是我,为什么啊?大混蛋,大笨蛋,你就不能等我一下吗?”
我轻轻的抱着她,嘴角勾起了一丝无奈的笑容道:“不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吗?”
罗晓燕哭得像大风大雨中一株孤独无助的鲜花,她抽泣道:“不玩了,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我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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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晓燕一直哭,在酒精的作用下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鼻涕和眼泪都往我身上擦,我也只能不嫌弃的抱着她,一个女孩从三位数的体重减到两位数的体重,其中付出了多少,努力了多少,有多苦是能想象的到的。
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安慰过罗晓燕一句,甚至还一直调侃他,为的就是不想让她以为我是因为愧疚才来赴约的,我来赴约,仅仅只是因为想给一个怎么努力想要在我面前证明的女孩一个证明的机会,她确实可以变得比谁都漂亮,比谁都像一头天鹅,比谁都优秀。
而她也确实做到了。
但我也可悲的发现,除了让她证明还有给她一个拥抱外,其他的我给不了,也不能给,我很清楚,她也很清楚,所以就这样抱着她,等她哭累了,送她回家,我今晚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罗晓燕哭了半个小时才逐渐消停了起来,我自从学会抽烟之后,烟瘾一直很大,但这半个小时一直强忍着,怕烟熏到她的头发,也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怕她觉得不舒服,所以半小时后,包厢空调虽然开着,但我浑身基本已经湿透了,除了罗晓燕的眼泪外,还有自己的汗水。
好不容易这丫头不哭了,我刚想换个姿势,结果低头一看,这丫头直接睡着了,俏脸红彤彤的,估计是哭累了,再加上酒喝得不少,而且躺在我怀里很舒服,就这样像只喵咪一样卷缩在我的怀抱里,不再彷徨失措。
我有点哭笑不得,但也没忍心叫醒她,而是把她的头放在沙发上,然后换了个座位,点了根烟,就这样看着她,说实话,她就这样躺在沙发上显得特别性感,应该是今晚黑色礼服的原因,让她原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材显得更加的迷人,又因为躺着,曲线起伏,很明显就是在故意引人犯罪嘛。
我是个十足的腿控,罗晓燕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了,礼服的裙子很短,只到了膝盖那,于是我满脑子都是罗晓燕那双白花花的大长腿,差点就没忍住冲上去直接将她就地正法,把她给圈圈叉叉了,反正现在气氛正好,而且又是私密空间,正好干点适合在这样气氛下干的事。
不过想起了许安然,我猛然就清醒过来了,我要是真干了那种事,怎么对得起她,那丫头几乎可以说把一切都给了我,我要是真背着她做出那种事,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禽兽不如。
所以强压住心中的邪念,我把一根烟抽完后,走到了罗晓燕面前,朝着她喊道:“死肥婆,我送你回家了。”
没反应。
“再不起来真抬着你去七楼开房,到时候你喊破天都没有。”
罗晓燕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嘴巴微张,呼吸均匀,似乎睡得特别熟,更要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热了还是罗晓燕的胸部太大,所以礼服最上面的扣子崩开了,我这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礼服里面的红色胸/罩,而且她这姿势我不想看到不该看的都不行,这让我一个有过这方面经验的人怎么受得了。
逐渐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劲了,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然后我举起手给了我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语道:“陈让,你要是管不好裤裆里的玩意,你一辈子都没有大出息!”
喊完这句话后,我也冷静下来,见罗晓燕还不动弹,只能伸出手去抱她,又觉得公主抱出去的话会让人误会,于是就换成了后背,罗晓燕很不配合,好不容易背上来了,又乱动,不过胸部挤压后背,还是蛮舒服的,所以我也大度的原谅他了。
出了包厢门,因为背着这样一个大美人,不少来来往往的人都朝我们这边投来惊讶的目光,男生大多数是羡慕嫉妒恨,大致是没想到我怎么一只癞蛤蟆居然会有这样的艳福吧,当然也有不少会在心里骂我无耻,大概都把我当成了灌醉了人家小姑娘打算欲行不轨的坏小子。
这些眼神和想法,对于在灵溪被人指着后脊椎骂了怎么多年杂种的我来说,压根就是小菜一碟,我脸不红心不跳的除了有一点小小的燥热外走出了ktv,打了辆出租车后,刚上车,出租车师傅就露出一副很懂的表情乐道:“行啊,小伙子,捡尸能捡到怎么水灵的白菜,你还真是有本事,说吧,去速八还是七天?”
我没理那司机龌蹉的想法,而是转过身摇了摇罗晓燕道:“行了,别装了,我扇自己的巴掌你都笑出来了,还跟我装睡了,赶紧醒过来,告诉我你家在哪,我可不想再背你上楼。”
罗晓燕这才不装,像做贼一样撇了我一眼道:“抱着本姑娘的时候脑子里不老实吧,也亏你能忍怎么久,要是别人估计早就扑上来了,不过你要是真敢那样做,我绝对给你一瓶子,目前来说,你的表现我很满意,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以前我就听一情圣说过,他说有时候那些貌似钟情专一的男人其实比那些风花雪月后浪子回头的男人更经不起诱惑,看来还真没说错呢。”
“那人说得是屁话,老实告诉你,我就是在装,刚才就是想试探你是不是真睡着了,要是真睡着了我才不送你回去呢,有逼不操,大逆不道,只是怕这又是你丫的阴谋诡计,着了你的道,到时候我就得不偿失了,我这人啊,要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是不会出手的,但一出手就一定是致命一击。”我摇下车圈,吸了一口烟乐道。
罗晓燕忽然身体前倾,整个人凑到我面前,把我逼到了角落,朝着我妩媚道:“那就把手机给收了,再找间酒店,地方你定,这样你就不怕我偷偷录像或是用手机录音了,我也保证绝对不会跟你的许安然说,你要是敢,我就信你还是个爷们,刚刚的话也算真的。”
这下我虚了,非常没骨气的转过身道:“行了,我不是爷们好了吧,快说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罗晓燕又乐了,然后又哭了,泪眼朦胧的看着我道:“我没家,我已经彻底迷路了,在你的世界里迷路了。”
城市太大,生活太苦,爱情太折磨人,所以就有了一朵找不到回家的路可怜的鲜花。
我侧过身,伸出手握住了罗晓燕冰凉的小手,另一种手帮她擦着泪水,柔声道:“你别哭了,我最受不了女孩子哭了,这会让我觉得我好像犯了天大的错一样,我送你回家,跟着我走,不怕迷路。”
“我就怎么不受你待见,送上门你都不要。”罗晓燕哽咽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心有不甘道:“要不下次吧,你来大姨妈还喝啤酒,这会回去该胃疼了,我舍不得下手闯红灯。”
罗晓燕一脸迷茫的看着我,接着一脸诧异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没回答,只是在哪傻乐着,不过眼神却充满了玩味。
出租车师傅这会苦着脸道:“你们这两个小屁孩,悲伤春秋够了没,赶紧说个地,我好把你们给送回去啊,我这还等着拉客呢。”
罗晓燕这才恢复了笑脸,朝着出租车司机道:“永安路108号,谢谢师傅了。”
我苦笑了一声,出租车师傅启动了车子,我和罗晓燕一起坐在出租车后排,这座城市道路两边耀眼的灯光飞逝而过,罗晓燕只是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这一次她坚强的没有再哭,但我的心却狠狠的抽了一下。
把罗晓燕安全送回家后,我重新上了出租车,司机一脸赞赏道:“行啊,小伙子,你就是当代的柳下惠呢,坐怀不乱,这姑娘长得水灵,别说是你了,就连我这已经快不举的老头子见到都受不了,没想到你定力怎么强,今晚我还真是遇到高人了。”
“师傅,你别再说了。”我欲哭无泪道:“你越说我越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
司机一愣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躺在后座上,彻底松了一口气,又点了一根烟,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许安然打了好多电话给我,不过我不小心按了静音,再加上一路上都把注意力放在罗晓燕和管理自己小陈让上,所以也没那么多心思玩手机。
看了看时间,都快凌晨了,不过还是打了个电话给许安然,要不明天更难解释了,打电话那会已经想好了借口,寻思得跟她好好解释一下,可这妞把电话接起来后,只是平谈的问了句我在哪,我说我在回家的路上,她就让我回家,还说她在我家门口等着我,全程语气都没有一点波动,冷静的有点不像话,我顿时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许安然越是这样代表她越生气,这丫头就是这样的脾性,我还想开口说点啥,却发现电话那边的许安然早就挂了。
所以我一路上都彷徨不安,打了个电话给方权和伊文华,想着事先串好口供,结果这两人都说许安然没有找过他们,这下我就更纳闷了,到底是在那个环节出了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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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灵溪后,刚下车走到林姨家门口,就看到许安然站在哪里,依然是上次站得那个位置,只不过这一次的气氛明显跟上次不一样。
我走了过来,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心虚,在车上的时候我抽了不少烟,把罗晓燕的香水味都给遮盖住,再加上从伊文华还有方权哪里得知,许安然并没有联系他们,也就是说,目前来说,应该没有走露风声,所以我是安全的。
我还没开口,许安然就抬起头看向我道:“你今晚去那了?”
声音平谈没有任何波澜,一见面我就知道事情败露了,于是也放弃了打算隐瞒的准备,朝着她说道:“跟罗晓燕出去了,今晚她生日,遇上了谭大海他们打了一架,后来麻雀他们来了,事情圆满解决,刚才送罗晓燕回家,我就回来了。”
“只是送她回家,没有上她的大床?”许安然瞪了我一眼,可是没有啥杀伤力。
我乐了乐道:“没,你知道你老公的实力,要是上了她的大床,没有两三个小时是回不来的,进来吧,外面蚊子多,要是太晚今晚就在这里睡。”
说完我就自顾自的打开门,许安然没有动,站在后面不发一语,我回过头道:“生气了?”
许安然点头道:“嗯,我们分手吧,陈让。”
这句话让我有点诧异,不过也是转瞬而逝,我点了根烟,朝着昏暗的灯光呼出一口,倒颇有几分悲凉的意境,我说道:“你把那话再说一遍。”
许安然有点犹豫,而且也红了眼眶,似乎做了非常艰难的决定后,再次咬牙道:“我们分手,分手啊!”
我摆了摆手,示意许安然不用再说了,然后用食指和拇指夹走了嘴上的烟,又呼出一口道:“停,就到这了,这是第二次,你以后要是再提,咱们就真的分手了,而且是没有余地的那种,我这人心眼小,做不了分手还当朋友,只能老死不相往来,不过我欠你的,我会还你,你要是不要,我就还给你的后代,所以你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是不是还打算分手,如果是,我现在立马送你回家,关系就到这。”
许安然愣住了,也没说话,只是蹲在地上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很大声,把楼上的人都给惊动了,朝着下面骂娘道:“大半夜的吵毛,再吵老子就泼水了。”
我本来就不爽,这丫的还在那叫唤,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朝那人的方向扔了过去,骂了句:“叫你麻痹叫,再叫老子砍你全家!”
这下那人才不敢叫唤,缩回的脑袋,我再次望向许安然道:“哭吧,把眼泪都哭出来,脑子就不会进水了,想问题也通透一点,脑子犯浑的事干一两次显得你可爱,干多了就是个傻逼了。”
“你混蛋,你大混蛋,陈让,我恨死你了!”许安然捂着脸,蹲在地上抬起头朝着我直骂,这丫的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说脏话啊。
我把烟熄灭,又点了一根道:“骂,尽管骂,你第一天跟我就知道我是个混蛋,这会后悔有个屁用啊?”
许安然嘟着嘴巴委屈道:“你真想跟我分手?好跟罗晓燕去当一对奸夫淫妇,我才不上你当了,不分,不分,我这辈子就死死拴住你,打死我都不分手,你拿了我第一次,说了会对我好的,你不能骗我,要不然我就让雷劈死你!”
我轻轻的望着许安然,不冷不热,不温不火道:“小嘴巴挺毒的嘛,骂人开始有逻辑了,看来是清醒了。”
许安然倔强的站起来,接着跑过来踩了我一脚,我没动,她就又打了我一巴掌,我还是没动,这丫头又给了我一拳,结果自己捂着拳头委屈的喊道:“你怎么那么硬啊,被我打你一下还要用肌肉顶回来,你就不能软一下,让我一下,哄哄我也行啊。”
“我嘴巴笨,不过脸皮厚,要是你觉得不解气,就再扇几巴掌,最好把门牙打出来,破坏我英俊潇洒的外貌,省得天天担心我红杏出墙。”我傻笑道。
许安然还真又给了我一巴掌,然后她打完就后悔了,双手捧着我的脸道:“打疼你了吧,对不起,不过你也是活该,谁让你不跟我说实话,还骗我说是跟方权他们出去喝酒。”
提起这事我就纳闷了,我问道:“不是,你不是没联系过方权和文华吗?怎么知道我跟罗晓燕出去了,难道你跟踪我?”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
许安然皱眉道,接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我看,我才明白过来,里面有一个人给她发了视频,刚好是我扶着罗晓燕上车的时候,这下我彻底明白过来了,敢情是有人传这种视频给许安然呢,不然她怎么会知道。
不过是谁啊,非跟我对着干,想来想去,估计也就是谭大海那群人,今晚也就他们知道我跟罗晓燕出去,他又向来对许安然有点小心思,不是他又会是谁。
我寻思这谭大海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刚打了一顿,转头又阴了我一把,看来周一上学还要好好跟他交流交流。
许安然收回手机,叉着腰朝着我说道:“看,我这可是有证据的,刚刚哪几巴掌打你没打错。”
我见许安然不怎么生气了,刚想说话,忽然察觉到不对,一把将她给推开,许安然摔倒在地,正打算兴师问罪了,见我变成落汤鸡,顿时就忍不住笑了。
我朝着上面骂了声娘,很明显是刚刚那王八蛋给我泼得冷水,我原本打算杀上去,但许安然立马拉住我,让我不要惹事,我这才作罢。
接着我转过头朝着许安然道:“行了,别笑了,跟你说点正经事,以后再提分手就真分手了,我特烦那种一有啥事就闹分手的女人,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你怎么快就忘了?还一口气跟我说了两次分手,好在我大度,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别跟我解释,大家都老大不小了,有啥事不能做个爱解决非得闹分手?总之就一句话,我会对你好,该负得责任我也会负,别问我是不是不喜欢你了,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把爱啊喜欢啊都放在嘴上,显得矫情,偶尔任性可以,扇我几巴掌也没问题,但你过分了,我就一脚把你给踢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目前不会做,但你想要跟我一辈子就得做好准备,女人性和爱是不能分开了,但男人不一样,以后出了社会,逢场作戏也是理所当然,最后我承诺一定交足公粮,不然你独守闺房,听清楚了没?”
许安然低着头道:“知道了,老公,我相信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耍脾气了。”
“那明天写个3000字多的检讨。”这丫头太可爱了,搞得我忍不住失声笑道。
许安然见我笑了,才恍然大悟道:“等一下,明明是你的错,为啥要我写……”
我瞪了她一眼,她就立马改口道:“好,我写就是了,老公你别生气了。”
伊文华说得真他妈没错,你必须抱着失去一个女人的风险才能够得到她,要是我一开始就退缩的话,恐怕许安然就不会怎么好说话了,没闹个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消停,结果我反着来强硬起来,一下子就反客为主了,真他妈都是套路。
许安然跟我回屋的时候,我一本正经道:“今晚你犯了错,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下,要不就洗个鸳鸯浴。”
许安然俏脸一红,骂了声讨厌,然后就去我房间了,我叹了一口气,美梦泡汤了,结果这丫头忽然探出脑袋,小声道:“鸳鸯浴不行,不过今晚我在上面。”
这下把我给激动的,赶紧跑去浴室洗了个澡,就上了许安然暖好的床。
“……”
欢唱ktv附近的某条巷子里,孙洪一瘸一拐的往巷子里走,一边走一边骂娘,心里把麻雀那群不速之客给狠狠的骂了一遍,今晚原本可以拿下陈让那狗犊子的,可谁都没想到半路杀出那三个玩意来,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打成这样也不知有没有内伤,谭大海那群人也忒不仗义了,来之前说好共进退,可一有事一个个跑得比谁都快。
孙洪寻思实在不行就把自家的老子给搬出来,反正事都闹到这份上了,不说不死不休,但至少也是有他没我的局面了,他越想越气,这口气要是不出,他实在是睡不着,寻思着要不去金山海岸那边找几只一品鸡泄泄火,好让自己有精力去想着怎么对付陈让这个死对头。
可他没有想到他注定是报复不了陈让了,就在拐弯处,忽然涌出一道身影,孙洪刚想骂一句好狗不挡道,却发现腹部刺疼了一下,低下头一看,顿时吓得他冷汗直流,那是一把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身体里,他想大声呼叫,却发现嘴巴被捂住,接着那个人毫不留情的拔出匕首,又给好几刀,刀刀致命,如果不是习惯给人放血的玩意下手是绝对不会如此毫不犹豫的。
孙洪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正在逐渐抽离,后来连呼叫的力气都没有,浑身是血的靠着墙壁缓缓的坐在地上,脑袋随之耷拉下去,注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干完这一切的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带,将里面的烟头丢在了谭大海的附近后,消失于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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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后,发现自己的腰有点疼,昨晚的许安然简直是太生猛了,原来女的主动起来那么可怕,简直就是如狼似虎,都快榨干我了,不过看着怎么一个啥都不懂的女孩被我调教成一个啥都懂的女人,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醒来后发现许安然还在那睡,特别可爱,估计昨晚太疯了,这丫头现在脸还有点红,我朝着她的额头亲了一口后,看了看手机,上午十点,寻思着林姨去超市了,陈灵儿估计也不在,于是就**着上身准备去浴室那边洗漱。
刚推开房门就碰到陈灵儿坐在沙发上捧着薯片看电视呢,而燕青青则是翘起大长腿,刚好点了一根烟,燕青青没少在周六日找陈灵儿玩,这两妞在一起也是无聊,每次来的时候基本都看无聊的肥皂剧,我特讨厌燕青青来林姨家,因为她一来,我就要变成仆人,而陈灵儿每次都狐假虎威,仗着燕青青在场撑腰,没少让我干这干那的。
今天得到燕青青没化妆,完全就是素颜,见到我的时候,吸了一口烟后,阴阳怪气道:“可以啊,陈让,都敢把安然带回家了,啥时候破/处的啊,都不跟姐说一声,我好给你发个红包。”
陈灵儿这会也添油加醋道:“我说陈让啊,你昨晚那动静有点大,我妈早上出去的时候可是让我给你传话了,带姑娘回来可以,但动静小点,你脸皮厚,我们母女可没你那么不要脸,注意点影响。”
两妞说完后就在那乐,好在我现在脸皮也算厚了,撇了撇嘴道:“怎么着啊?两个大美妞,这是羡慕嫉妒恨啊,要不趁我现在精力充沛,也顺便满足一下你们?”
被我这话给刺激到的燕青青,猛然起身道:“好你个陈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对吧,现在连本姑娘都敢调戏了,就你这小身板还指不定能满足老娘呢,别以为骗了许安然这颗大白菜就牛逼哄哄,她也就是鬼迷心窍上了你的贼船,滚一边去,再叽叽歪歪小心我拿剪刀把你给阉了!”
“青青,你要是动手的啊,我帮你拿绳子。”陈灵儿附和道。
这两妞配合默契,我一看战火有点扩大的局势,一想到以燕青青跟陈灵儿的性格,指不定还真就说到做到呢,老话说得好,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所以就闭上嘴巴跑去浴室洗脸刷牙了。
见我落荒而逃,两妞笑得更开心了,我对着镜子坐了一个邪恶的表情,寻思着有一天非把这两妞搞上床一起玩,看看她们还笑不笑得出来,当然目前来说,这个目标还很遥远,别说燕青青这种彪悍的妞了,就连陈灵儿我都估计搞不定,想想还真有点泄气呢。
我在厕所洗脸的时候,许安然估计也醒了,反正是听到陈灵儿乐道:“安然,以后做那事给我小声点吗,再不济也把门给关上吧,开着门我半夜上厕所都不方便,虽然我是有一定境界的人,你们那点小打小闹还真不入我法眼,但你总不能让我看现场直播吧,下次再吵到我,小心我把你门两个一个拖进我房间改变性取向,一个拖出去阉割一百遍。”
许安然来我家睡虽然是第一次,但平时也没少来我家一起吃饭了,这妮子性格好,长得又水灵,而且嘴也挺甜的,林姨和陈灵儿都挺喜欢这个单纯的小女孩,一来二往大家也熟了,偶尔林姨还吵着让我带许安然来家里玩呢,陈灵儿更是有空没空就发微信调性这妮子,玩一些挑拨离间的勾当,没少劝许安然跟我分手呢。
许安然没跟她斗嘴,直接跑到浴室里,拿了件衣服给我套上,接着用我的牙刷刷牙,朝我白了一眼口齿不清道:“注意点形象,还有以后记得关门。”
我乐了乐,摸了摸许安然的小脑袋后,就回到客厅了,刚坐下就听到燕青青酸溜溜道:“靠,小安然这举动什么意思啊,我觉得自己还真没沦落道要去欣赏你这小瘪三半**的可悲地步吧,老娘见过的猛男多了,用得着这样没见过世面吗。”
陈灵儿叹了一口气道:“人家是一对,当然胳膊肘往里面拐咯,在我们眼里陈让是一坨屎,在安然眼里那可是香饽饽呢,不让看就不让看,今晚咱姐妹去莉莉玩一下,据说今晚有猛男的哦,还是什么健美大赛的冠军,身材肯定特别棒,要是真看上了,青青你怎么水灵,估计都不用花钱就能免费享受特殊服务呢。”
陈灵儿说完就露出一副贼兮兮的笑容,燕青青撇了陈灵儿一眼道:“滚蛋,老娘用得着去找鸭?追我的龙城头排到龙城尾,我只要一点头,晚上来个群/p都没问题。”
这两妞越说越不着调,而且聊天的内容特别露骨,寻思中专的小太妹就是不一样,比城南那些表面装得大家闺秀,其实骨子里比谁都要骚气逼人的那些妞要豪放的多,虽然我并不讨厌她们聊天的方式,不过我家小安然在场呢,总不能让她被燕青青她们给教坏把,于是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后转移话题道:“青青,黄狗的事怎么样了?”
上次黄狗在马路上狙击我们的事已经过好几个礼拜了,一直都没有消息,燕青青也没跟我说,这会遇上了,我就问问,毕竟总有人虎视眈眈的不是啥好事。
提起黄狗,燕青青脸色有点阴沉道:“我让赵国士去查了,可一点消息都没有,起初还以为赵国士跟他们是一伙的,所以没尽心尽力了,又找了罗湾区的阿树,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黄狗这群人藏得挺深的,阿树说估计是外地来的乌鸦,这类人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跑了,反正他是让我等多一下呢,等有消息再通知我,我大伯不放心,就让福根24小时守着我,现在他还呆在门口呢。”
仇胭脂当初叫阿树帮过我,所以阿树跟燕青青一家应该关系非浅,燕青青会找阿树帮忙我也没多惊讶,就是有点纳闷道:“福根哥在外面呢,怎么不让他进来?”
“不用理那傻大个,跟块木头一样,我怕他影响我跟灵儿聊天,就买了根冰淇淋给他,让他在外面待着,他也乐意,对了,上次小圈子聚会,我听洪天朝说,你跟他一个宿舍了,打过交道了没?”燕青青忽然问道。
燕青青那个圈子,应该就是洪天朝提过的太子党了,我对那个圈子向来很有兴趣,这群官二代富二代黑二代的,再过几年,估计就都是他们的天下了,趁早跟这个圈子处得好,对我以后发展有好处。
估计是看出我的想法了,还没等我说话呢,燕青青就眯着眼睛道:“少跟我打什么坏主意,那圈子里水深着呢,别指望我带你进去,你小子这是把我当跳板当上瘾了?”
“我还啥也没说呢。”我苦着一张脸道,这臭娘们眼睛果然够毒,我刚想干啥她就洞察到了。
燕青青认真道:“所以就别说了,把话给咽回去,陈让,我这是为你好,我们那圈子表面上一团和气,但事实上都心怀鬼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再加上上一辈子的恩怨,没撕破脸皮自然相安无事,一旦撕破脸皮,就你这道行,只有被人玩死的命,上次狩猎既然我大伯没看上你,江雨菲这艘大船估计你也没能力上,就老老实实的做个老实人难道不好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娘从小我说不老实,不老实的人才有大出息。”
燕青青就没再劝了,这会许安然出来后,跟两妞打了声招呼,叫了声灵姐和青姐,顿时话题就引到她身上了,顺便解了我跟燕青青的尴尬,不过话说回来,这两妞也不知道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每次一见到许安然,不调戏她到脸红都不罢休。
不过她们也没恶意,估计也就是觉得好玩而已,我也没多管,就是跟许安然统一战线跟她两斗嘴呢。
到了饭点的时间,因为早上太晚了,所以事先跟李爷爷请了假没去,原本打算跟许安然中午去拳馆那边吃的,可这会燕青青却提出了要请我们出去搓一顿,我寻思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就答应了。
收拾好后,我们四人就准备出门了,结果还没踏出去,就听到了警笛声,接着两三个身穿警服的人推开了门,二话不说就朝我冲了进来,我原本是想反抗,但看到对方是警察,也就束手就擒了,没等他们把我给按在地上了,我就自觉的蹲下举手投降了。
那三个警察见我怎么听话,也没动手难为我,其中一个警服上多一粒花的青年男子走到我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密密麻麻的写满字,我没来得及看清,只看到逮捕令这三个字。
那青年男子一脸严肃道:“陈让是吧?我们怀疑你跟一宗命案有关系,跟我们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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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青年警察说完就想过来带我走,许安然这会上前一把推开那个警察,挡在我面前道:“你们干嘛啊,什么命案,是不是搞错了,别随便带走人!”
许安然一脸慌张,像极了一头竖起全身毛发反抗的猫咪一样,彷徨失措的挡在我前面,当时看着这小小背影,忽然觉得自己真幸福,能有这么一个护着我的女朋友,我陈让真是走了个狗屎运。
那青年警察后退一步了,板着一张脸道:“小姑娘,你再这样就是妨碍我们公务了,想跟着一起走?”
“怎么着啊?玩威胁这一套啊?”燕青青站出来道:“你那个分区的,叫什么名字,警号是多少?随便私闯民宅带人走,你有证据吗?要是没有,小心我让你肩膀上的两颗花都没了。”
青年警察撇了一眼燕青青,然后从衣袋里从容拿出证件道:“我叫少峰,城南陆港区重案组一组组长,警官证和逮捕证都在这里,你要是想投诉我随便,但你们现在再拦着我,就是妨碍执法公务人员,我有权利将你们带走,都让开,谢谢你们的配合。”
说完摆了摆手,他身后那另外两个警察就冲过了一人锁住我一个胳膊,控制住我,我没有反抗,而是看向那个叫少峰的说道:“我自己能走,保证不跑,别带手铐,我不想让我家小安然有阴影。”
少峰倒是很给我面子,点了点头没给我戴手铐,就想让那两个人带我走,许安然还是不让,想着冲过来推开他们,不过被陈灵儿给拉住了,燕青青朝着许安然道:“安然,别担心,只要陈让没犯事,绝对不会出事的,我给你保证,他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你们几个警察给我听好了,他身上要是肿一块或是破一块皮,都算你们屈打成招,别以为我不懂法,你们如果没致命证据的话,最多就是扣留48小时,多一分钟都不行,现在是周六十二点零六分,这时间我记好了。”
“见过世面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说起话来一套套的。”少峰微微一笑,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大概是自觉告诉他,在这样一个娘们面前,言多必失。
在那两个警察准备带我走的时候,我朝着哭得稀里哗啦的许安然挤出一丝笑容道:“傻丫头,别哭了,先去洗了脸,然后睡个好觉,醒来后啥事也没有,我以前说过的话也算数,我是个悲观主义者,凡事都想好了最坏的一面,要是运气不好,被判个十多年啥的,你也别等我的,我不怪你,当然,运气好的话,可能你睡醒了,我就出现在你面前了,所以不必保佑我。”
我抬起头看了陈灵儿一眼道:“帮我照顾一下安然。”
陈灵儿点了点头,抱着了想要扑向我已经哭肿眼睛的许安然,我转身,路过燕青青的时候,她朝我说道:“去到那啥也别乱说,我给你找律师。”
我说了声知道后,就跟少峰他们出了门,刚到外面的时候,福根正靠在燕青青的汉兰达旁边,见我出来,挡在我的面前,嘴里抽着烟,瞪了少峰那三个警察一眼后,朝着我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福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藏住身上的杀气,一下子就把少峰他们三个给搞紧张了,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我朝着福根摇了摇头后,他们三个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就算面对福根,这些警察还是有点提心吊胆,生怕这傻大个冲出来跟他们拼命啊。
福根听完我的话,才平静的让开,我就跟着少峰他们上了车,刚坐下就听到旁边一个警察说道:“峰哥,那个傻大个什么来头啊,那模样也忒凶狠了吧,简直就跟山上那些黑瞎子一样,气场太强了,比我们的头都有魄力。”
另一个警察说道:“那哥们怎么看都不像好人,难道是最近道上新出来的猛人,这丫的要是杀人放火,咱么重案组要是不出动一个分队,估计都制服不了他,我寻思这龙城又要不太平静了,峰哥,刚刚要是动手的话,咱们三个你有多少把握可以制服他?”
“百分之百。”少峰坐在副驾驶上,头也不回道:“我带枪出来的,那傻大个就算再猛,难道还会是铜墙铁壁?”
我一听还带枪,这充分说明了这三个警察已经把我判断为极度危险人物了,不然一般带去问话,是绝对不会出动手枪的,我一想,顿时就有点担忧起来了,难道是张德帅的事曝光了?
要是真的,那这会就真的得杀人偿命了,问题是,以江雨菲的实力这件事不应该解决不了才对啊,如果真曝光的话,也不该等到现在。
事情有点蹊跷,于是我开口问道:“警察同志,我想问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要带我走,我可就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你们一时间跟我说犯了命案,我实在有点蒙圈了。”
那两个警察没有回答我,倒是那个少峰说道:“到了局里你就知道了。”
我就没有再问了,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们走,等到了警局,那两个警察把我给送去了审讯室,我刚坐下,一个大台灯的就照我脸,我有点不适应强光,眯起了眼睛,这画面倒是跟电视剧里演得一模一样,只是我没有想到,我居然成为主角了。
坐在我对面的依旧是那三个警察,坐在最中央的少峰问道:“你的资料我们都看过了,就跳过那些无聊的情结,我这人不喜欢浪费时间,孙洪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有点愣住,原来不是张德帅的事啊,这下我就挺直了腰板,只要不是张德帅的事就好办,我说道:“认识。”
少峰继续问道:“他死了,你知道吗?”
我有点诧异,随后又恢复了冷静,这丫的在带我来的时候就说过命案了,又提起孙洪,我怎么可能猜不出孙洪死了,诧异只是没想到他真死了而已,毕竟亲自证实可比自己猜测要来的震惊的多,接着装出一副大惊失措的样子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在欢唱那边跟他打过架,其余我就不知情了。”
少峰说道:“你和死者有过纠纷,让我们可不可以认为是你事后觉得不甘心,暗自报复了死者,尾随他道巷子口杀了他?”
“不可以!”
“为什么。”
我理所当然道:“因为我打赢了,没必要报复他,你怎么不说是他自杀嫁祸给我,来报复我啊?”
对于我这个回答,少峰皱了皱眉,其余两个则是努力的憋住了笑容,另外一个好不容易把笑给憋回去后,才朝我正色道:“严肃点,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少说一些不着边的话。”
我点了点头道:“嗯,警察同志,我绝对配合,你们说得是假设,我说得也是假设。”
接着他们就又问了我几个问题,比如我跟孙洪的矛盾,还有出事那晚我在干嘛,有没有证人或是不在场证明。
我都一一作答了,没有一丝隐瞒,自从知道不是因为张德帅的事,我就彻底放下心来了,这事又不是我干的,我就不信这年头还能含冤入狱不成,证人我也有,罗晓燕就是最好的证人,麻雀他们虽然也算,不过他们先走了,那晚我可是跟罗晓燕一起走的,只要她愿意作证,我基本啥事都没有。
把问题都答完后,他们也做了笔录,接着少峰让那两个警察先出去他要单独问我话呢,我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为啥要单独问话啊?不过我知道我现在就算不同意也没有,于是聪明的选择闭嘴了。
等那两个警察出去后,少峰起身,先是去调整了一下摄像头,把摄像头摆正到死角那,照不到我的脸,我顿时就觉得更不对劲了,再看那丫的嘴脸,明显就没安好心了,我冷眼的看着他,想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少峰把准备工作做好后,走到我面前,朝着我乐道:“抽烟不?”
我点了点头,少峰就掏出一根烟放到我嘴上,顺便帮我点了,我手被手铐给铐住,只能佝偻着身子抽烟,吸了一口后,我朝着他乐道:“说吧,打算怎么弄,玩屈打成招那种,还是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来说服我,先声明,你做啥我都不会在那种认罪书上签字了,除非我脑子秀逗了。”
“我知道你没罪。”
少峰也点了一根烟道:“从昨晚就知道,对了,我姓罗,你昨晚送罗晓燕回家的时候我见过你,她是我妹妹,不过估计你对我没啥印象,因为我是在窗户那边看着你的,你那模样压根就不像是动手杀人后会有的镇定表现,我是微表情专家,所以你骗不了我,不过人是不是你杀的无所谓,我只知道我妹妹昨晚哭得很伤心,光是这一点就够判你死罪了。”
说完少峰把烟狠狠的按在我的胳膊上,接着随手拿起一本书放在我胸口,然后毫不犹豫就是一拳打我胸口上,力气很大,连人带椅子我就摔倒了地上,感觉胸口有点闷,这王八蛋还真是下了重手呢。
罗少锋把我扶起了,接着又裂开嘴乐道:“你现在知道得罪一个妹控的人有多恐怖了吧?”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也跟着乐道:“早知道昨晚就不让晓燕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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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就这样,吃软不吃硬,可以挨揍,但口头上可不能认输。
听到我这话,罗少锋把笑容收了起来,正当我以为他又要给我一拳的时候,这丫居然靠在卓子旁,吸了一口烟道:“嗯,不错,挺带种的,难怪会被晓燕给看上,我那妹妹暑假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疯了,每天不要命的减肥,看来都是为了你,其实我妹妹的生活,我也无权干涉,就是看你这小子实在很不爽,你说我妹以前白白胖胖的多可爱,现在弄成风一吹就会倒的瘦弱样子,我这做哥哥的实在有点心疼。”
“罗少锋,你眼睛没毛病啊?”我咬牙道。
罗少锋又乐道:“在我眼里,我妹什么样我都喜欢,你这种没妹妹的人不会懂的,干我们这一行的,仇家肯定不少,我至今都数不清有多少江湖大鳄变态杀手在我手上落了个死罪或是终身监禁,三年前,我亲手捉了一个地区的老大,收集证据后把他告得偿命,接着他的那些手下想要报复我,大年三十,我刚准备回家,路上就被堵了,二十多号人手拿砍刀,噼里哗啦就是一顿砍,一开始还没反抗,后来就不行了,被砍得浑身是血,连意识都没了,等我醒过来,是罗晓燕背着我上医院,跑了十多公里地,我在进医院的时候,她哭得像个泪人一样,从那会我就发誓,我的妹妹必须过得比谁都好,这世上没有人能伤害她。”
“故事是很感人,所以呢?”我眯着眼睛问道。
“所以我揍了一拳你不吃亏,要不是看在我妹的面子上,我肯定第一个打断你第三条腿,你这丫就是个废物,晓燕送上门了你还给我送回家。这不是打我脸吗?”罗少峰把烟熄灭,气的牙咬咬道。
我有点崩溃,这都是什么鬼逻辑啊,不过看得出来,罗少锋很疼爱罗晓燕,也就是说,这件事是有转机的,搞不好还能把他拉到我的阵营,想到这,我眼神柔和了下来。
似乎看出我的想法,罗少锋摆手道:“行了啊,别以为我跟你一条船上的,我巴不得你被关起来一辈子呢,这样才没有机会害我妹,所以我是你敌人,任何想要打我妹的男人,都是我的敌人。”
这王八蛋妹控简直到了丧心笔狂的地步,我朝着罗少锋道:“你可是执法人员,能不带私人感情办公务吗?”
“我入警队到现在五年了,这五年调了十多个地方,其中有十次是因为顶撞上司,单纯的看他们不爽,对了,还有一个是他家老婆长得太水灵,我忍不住给上了,五次是审犯人的时候,对方不配合,被我打的满地找牙,其中有一次是因为对方头发秃顶我看得别不爽,就给他剪了一个光头,还有一次是有一个人骂了我妹,我把他的嘴给撕烂了,你说我这种人,活着就是为了一个feel,能不带着私人感情吗?”罗少锋微笑道。
我选择性的闭嘴,我最烦就是这种特立独行的人了,老拿任性当个性,这种牛犊子你跟他讲理压根就讲不通,动手倒是比任何人来得干脆,我就是有点好奇,这样一个刺头是怎么在警队生存下去的,要知道警队的水可不比任何地方浅啊。
见我不说话,罗少锋接着道:“其实我也爱莫能助,陈让,今早出了这事,有两个电话打到我顶头上司那了,一个是市委副书记,另外一个是司法局处长,讲明了要严查此事,说得直白点,就是要你以命偿命,再说了,现场那边行刺的匕首有你的指纹,烟头上又有你的唾液的dna,证据确凿,你不死谁死?”
我还是不说话,谭大海他老爸是市委副书记,这事我早就知道,按照谭大海的性格,落井下石这种事自然少不了他,至于那个司法局处长,还用说吗?肯定是孙洪的老子,这会不说九死一生,但也差不多了。
所以我想起了燕青青跟我说得话,在她的律师来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多讲一句的,这会正是我沉默的最好时机。
罗少锋见我依旧沉默,他也不逼我,而是幸灾乐祸道:“这一次的事,就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你要是有啥关系的,赶紧去找,你的下场是什么其实我也无所谓,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把屁股洗干净准备坐牢吧,按照我多年的经验,死刑是不可能的,你年龄还不到,但没个二十多年,你别想出去,进号子的时候好好想想,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这事摆明有人想嫁祸给你,手段挺高明的,一看就是惯犯。”
说完罗少锋就想走,我抬起头看着前面高高悬挂的几个字,喃喃道:“人民的公仆?这话说得真漂亮,老一代的说法其实没错,只是后代的人把这几个字给颠倒的,现在的人,官位越高,权利越大,就越把自己当成人民的主人,可他们都忘了一个定律,每次有人像当人民的主人,人民就会干他。”
罗少锋停了一下,接着叹了一口气,走出了审讯室,然后就有两个人带我上了车,送我去监狱了,一路上我都在想,究竟是谁跟我那么大仇,非得整出人命来嫁祸我,想来想去,也真没谁了,王小杰手废了,干不出这种事,也没胆,黑猪早就莫名其妙的消失,唐小龙不会干这种勾当,剩下的还真没几个猛人。
车子停下后,我被押送下了车,望着前面的大门,顿时感觉人生好像没啥希望了,警察把我给带了进去,先是检查一遍,然后是换衣服,穿上黄色的囚服后拿着牌子拍照了,整个过程,我完全是一副懵逼的状态,他们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一切搞定后,就被送去一号子里了,刚走进去,门被关上,我就冷眼的看着眼前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整个牢房里一共有七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好货色,也是,能被关进笼子里的,那个会是好人。
我缓慢的走过去,这些人一个个都盯着我,仿佛就像是在盯着猎物一样,我没有与他们眼神对视,走到自己床铺前,把脸盆放下后,刚想抬起头,没由的感觉到一阵阴风,这不是无中生有的荒诞,我怎么说也是跟山上的狼王打过交代,这种不详的预感也不是第一次感觉到,而且我身处险境的次数也不少,自然拥有超乎常人的本能。
于是我立即往后撤,却依然被一只力道惊人的手臂给扯住衣领,猛然一拉,没反应过来后,眼前的人就是一记膝撞顶中了我的腹部,由于身体来不及疼痛而弓身如虾,接着就被一记粗壮的手臂给摁在墙壁上,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咳嗽。
我被按在墙壁上,这人的力气很大,我丝毫动弹不得,放眼望去,眼前是一个男人,大光头,没有眉毛,眼睛如毒蛇一般,更诡异的是这丫头上有纹身,纹着一具骷髅,基本占据了整个脑袋,凶神恶煞,大致就是这类人最贴切的标签。
大光头后面坐着一个老人,气定神闲,论年龄应该是这牢房年龄最大的,他佝偻着腰,手掌还在膝盖上打着节拍,嘴里哼着京曲,声音浑厚,有种天然的霸气却又显得气定神闲。
大光头二话不说,就是给我一巴掌,接着声音清脆道:“看什么看,新来的,名字,年龄还有犯什么事都给报上来。”
这大光头长得一副凶狠的样子,结果却是一副女人的嗓子,我憋住不敢笑,老实回答道:“陈让,16岁,命案。”
听到我的回答,不少人都有点诧异,大光头依旧脸色不变道:“16岁就犯下命案,怎么狠?吹牛逼吧,小子。”
我摇了摇头后,大光头下意识的往后回望,似乎是在询问老头的意见,可老头闭着眼睛,压根就没打算睁眼,我也不是任人鱼肉的傻逼,趁这个机会,立马爆发了一股蛮横冲劲,一改弱者的形象,一记鞭腿拔地而起,正中大光头的脑袋,然后趁他没有防备后退的时候,落地双手撑住地面,一个后空翻,双脚往前一蹬,踹中了大光头的胸膛,虽说没能将这凶悍的角色给踢翻,但好歹是腾出喘气的空间,揉了揉脖子,背靠着墙壁,左脚偷偷用力往后顶住,以防对方一旦反扑,我能第一时间做出该有的反应。
这大光头后退之后,只是很玩味的看着我,这一定程度上激怒了脾气本来就很倔的我,因为那眼神投射出来的是一种轻蔑还有戏虐,就好像是一头身经百战的猫逮住了一只有趣的老鼠一样,不着急把对方弄死,而是好好的把玩虐待一番。
大光头还想冲前,但这时候身后的老头睁开了眼,轻描淡写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没想到我还能反戈一击,饶有兴趣道:“年轻人,使得是截拳道的二段连击吧?我想想看啊,整个龙城,能教出这样刁转角度的也就是只有李如风那个老不死了,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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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用的正是截拳道的二段连击,反击和追击连在一起,能像我使用的这样融会贯通的,整个拳馆除了李爷爷和余叔还有我,找不到第四个人出来,李江海擅长寸拳的贴身肉搏,伊文华则是身法步形出众,但那两个人的腿法确实是不咋地,再加上我后来居上,研究的都是腿功,伊文华怕比不过我,后来也没怎么练鞭腿了,所幸放弃,跟着李江海加强寸拳的力道。
此时这个老头居然可以看出我的身法,而且还指出是李爷爷教的,看来有点本事,而且跟李爷爷应该认识,我看向老头,一脸尊敬道:“前辈,你和我师父认识?”
“师父?”老头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配上头发稀疏的样子,笑眯眯的像极了那种不得志的江湖骗子,他接着说道:“李如风今年也快六十了,哪来怎么大闲情收徒弟,小子,我看你的身板也咋样啊,你说他要是你师公我还信,师父?呵呵,你吹牛逼吧。”
老头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转悠,依然像是一副随时准备拐骗屋子小萝莉或者占良家妇女便宜的笑眯眯神色,这眼神让我好像**一样站在他面前,非常不给劲。
于是我没好气道:“爱信不信。”
大光头一听到我口气怎么不尊重老人,立马气的想要再次冲上前了,而我也做好了准备,早就听闻外面的人说监狱里老鸟玩新鸟很正常,刚进去被玩残的人也不在少数,既然不想被人玩残,那就要有玩残别人的觉悟,反正都是一对胳膊上顶着一个脑袋,谁怕谁啊,真逼急了,想要干掉我,怎么着都得被我咬下几两肉吧?
我左脚开始发力,这是准备弹跳时的准备,确保等到大光头到我面前我能第一时间跳起来给他脑袋一脚,对付这种身形是我好几倍的玩意,不下点重手,是不可能对他造成伤害的。
大光头喊了句放肆,便冲了过来,可还没到我面前,老人又喝道:“住手,骷髅,好久没人刚跟我这样说话了,放那小娃过来,我跟他聊聊。”
大光头立即停下,站到了一边,小声说道:“龙爷,我怕这家伙是乔家派来的,毕竟年龄怎么小就有这样的身手,有点说不过去。”
外号龙爷的老头随和的笑道:“这小家伙要真是乔家派来的,刚刚你动手的时候就没必要露身手,傻乎乎的装一阵子,到时候再朝我动手,成功几率不是高得多?况且你以为乔飞会派这种年龄不到20的人来杀我吗,他向来谨慎,要不不出手,一出手就有十全的把握,反正我是不信他会这样打草惊蛇。”
短短的对话中,我基本已经听出一个大概了,乔家,龙爷,这两个基础消息可以引导出一个龙城广外流传的故事,乔家在龙城没有根基,但这样一个家族随便放在那里都足够有分量,原因是乔家世代都是地下赌场的王者,龙城附近的几座城市都要乔家的赌场,其规模一点比澳门赌场还要气派的多,如果说澳门的哪位何鸿燊是明面上的赌王,那么乔家哪位老祖宗乔飞,那就是真正的地下赌王。
传闻,二十多年前乔飞看上了龙城的经济,想要在龙城这边开设赌场,批文啥的都准备好,刚准备动工的时候,一个叫龙樊的地头悍匪安排了一群绿林好汉,在施工地点埋了将近五十斤的炸药,当着乔老爷子的面前,手拿遥控器,开口就勒索20亿,不给就引爆那五十斤的炸药,让他们同归于尽。
其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叫龙樊的男人一夜消失,谁也不知道乔老爷子给了钱没了,反正出了这件事后,乔老爷这二十多年就再也没有踏足龙城一步。
当然这只是传说,我以前听过天桥下的说书先生讲过,也没当真,但这会听到这两个名字,总会往这方面想,看向老头的眼神,也变得警惕了起来,如果真是那种惊天大悍匪的话,那我就真的有够倒霉的,跟这种人关在一起,不得被玩死啊。
龙爷依旧坐在座位上,看着我道:“听你的口音,应该算是龙城人,你现在在想什么我也很清楚,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就是你想的哪位龙樊。”
我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不卑不亢道:“龙前辈好。”
龙爷也有点诧异,眯起眼睛,像是一头老狐狸一样问道:“还能保持站立,算不错,我以前学过如何修行气场这类玩意,寻常人听到这个名字或是被我气场给镇住了,没几个腿肚子不打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好,反正你是第一个还能站着的,这值得夸奖。”
我上前一步,骷髅还想拦住我,不过龙爷撇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动了,我径直的坐在床铺上,刚好就是在龙爷的旁边,这下周围的人都站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似乎是想不通,我哪里来的底气,敢坐这个曾经龙城第一猛人的旁边。
老人依旧在微笑着,似乎笑容一直都挂在他的脸上,像极了减肥了的弥勒佛,永远笑容看似无害,其实城府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双手放在脑袋上,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床铺上,大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乐道:“老龙啊,你以前的事迹我听说过,确实牛逼,不过咱俩现在关在同一间牢房里,我得罪了大人物,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出去,运气不好还会被捉去打靶,所以说我现在跟死人没两样,反正都是没有明天,你是龙樊又怎么样?不也照样睡在我隔壁,况且你犯了那事,被捉起来估计也出不去,咱两就当做个伴,别整那些没用的,舒舒服服的让我过一天是一天,大家和睦相处多好?”
这话一出,大光头骷髅实在忍不了了,气得想要把我从床上拽下来,不过龙爷摆手示意他后退后,看向我笑眯眯的压低嗓音道:“小伙子,你说得没错,咱两就和平相处,我在这牢房待了快二十年了,一开始还兴许想玩那一套监狱游戏,后来就真没了兴趣了,你挺对我胃口的,跟你说话不费劲,就是我有点想不通,我在这里面待了二十多年,每时每刻都在想办法出去,你才进来一天,就丧失了所有希望,问题还不露出一副死气沉沉的认命的样子,告诉我,你这心态是怎么练出来的,让我这老头子也长点见识。”
“有烟吗?听我讲课,不给根烟,你好意思吗?”我乐呵呵道。
龙樊给了骷髅一个眼神,骷髅就不情不愿的拿出一根烟和火机丢给我,我一看还是大中华,顿时心情大好,把烟点着后,美美的吸了一口后乐道:“人生就是租来的,总该要还,反正怎么过都是一生,老龙,我是穷人家的孩子,生下来就一穷二白啥都没有,我该庆幸老天爷没在我大富大贵的时候让我死,到时候我就真舍不得了,但现在确实没啥好舍不得的,反正啥也没有,没钱没权,顶多就有一颗前不久被我拱了一颗瞎了眼的大白菜,要是真死了,觉得对不起也只有她了,倒是你啊,藏了20亿,却没命享,说起来,你还真比我惨得多呢,我到有点同情你了。”
龙爷听完我的解释后,哈哈大笑道:“好一句人生就是租来了,真高的觉悟啊,没想到我这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生死看谈这一点,还比不上你怎么一个小伙子,惭愧惭愧啊。”
我撇了一眼龙爷的床上,那边摆着一盘象棋,当年曹老头子教过我下象棋,有一段时间我很痴迷,后来他搬走了,我没啥朋友,我妈也忙着打工,所以没人陪我玩,虽说有时候无聊会自己跟自己下一把,但没有对手,久而久之就荒废了。
监狱里没有其他的娱乐措施,所以一看到这棋,我顿时就来了兴致,龙爷似乎注意到我眼睛看得方向,拿起棋盘对我乐道:“有没有兴致来一盘?”
我点头,便起身跟龙爷面对面,我两摆好棋子后,就开始搏杀,好长一段没有碰棋,但一碰到棋子便心如止水,这种近乎本能的状态是当年曹老头子一盘一盘给我磨砺出来的,第一盘棋子我下得不温不火,主要是顾虑太多,再加上有点生手,又拿捏不了这位龙爷的脾性,怕赢了他,他输不起,到时候他让骷髅教训我,我多吃亏啊,所以一盘棋下的磕磕绊绊束手束脚,虽然棋盘上余子尚多,但大局已定,我就认输了。
第二盘棋虽然手脚略微放开,进攻也显得主动了不少,但依旧一败涂地,在末尾阶段审视残局的时候,龙爷还抽空给我点了一根烟,我吸了一口乐道:“再来。”
可能是由于龙爷这个点烟的举动让我卸下心房,我恢复了与曹老头子下棋时的状态,心无旁骛,也不管眼前的老人是不是当年震惊龙城的大悍匪,彻底的放开手脚,大杀四方。
惨烈。
只能用最后两个字来形容这一盘棋子。
因为结果跟我当年与曹老头子每次下棋的情形一模一样,我的棋盘上战至没有一兵一将,唯独剩下一颗“帅”,才被困毙而死,不曾投降。
一直面带笑容的龙爷,在这一盘棋下完后,呼出一口浊气,对着棋盘沉思,久久才吐出两个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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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谈话到下棋,我都没有听到这个当年名震龙城的大悍匪说出哪怕一句的惊人之语,龙爷似乎永远都是在微笑,说得话也是这个年龄的老头最普通的话语,很容易让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是偶尔眼中的精光一闪,在提醒着我,眼前的人,是曾经把龙城搞得满城风雨的大人物。
如果说龙城第一高手的李如风像是天龙八部扫地僧一般不追名利,曹明轩就是那种隐于市井的世外高人,而方老太爷则是高深莫测洞悉一切的活神仙,那么龙爷就是重剑无锋,这几个老人都是可与不可求的高人,我这辈子能碰上三个,也算是天大的福分了。
三盘棋子下完后,龙爷便跟我拉起了家常,我对于这头老狐狸不像起初那般抗拒,至少言语之间,他也颇为温和,渐渐的我也卸下了心防,跟他聊了起来了。
听完我的经历后,龙爷并没有明确的说会帮我,只是说在监狱期间,他会尽量让我过得舒服点,而且还安慰我说,我这事还有转机。
对此,我也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能活下去固然是好事,但要是活下去也就是命,无须强求。
凭此熟悉了起来,一开始看我不顺眼的大光头骷髅看在龙爷的面子上也不跟我计较了,他都不跟我计较,更别说号子里其他的犯人,看得出来,他们对龙爷和骷髅是又惊又怕,连说话都不敢距离太近,只敢在两米开外的地方对话,而且言语都很谨慎,生怕得罪了龙爷一样。
所以连带着跟我说话都毕恭毕敬,晚饭过后,闲着无事,我便在床铺上朝着龙爷乐道:“老龙,你都知道我的事了,也得给我吹一下你当年的牛逼吧,我也好知道,我们龙城的第一悍匪是怎么崛起的,这可是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
龙爷微微一笑,手里刚好拿出棋盘,我连忙摆手道:“吹完牛逼再下棋。”
这话可把一旁的骷髅给震惊了,因为我这话刚说完,龙爷就把棋盘给放回去,正准备讲故事呢,估计骷髅跟着龙爷怎么久,都不曾见过他怎么听一个人的话,特别是我这种小辈。
其实我跟龙爷说起来也算的缘分,这老头估计也喜欢我这种直率的性格,所以对我倒是不错,这不仅让我想起了燕青青的一句话,一般人的生活是什么,就是身边擦肩而过n位身怀绝技的高人,都得不到一句“小兄弟我看你骨骼清奇,我将我七十年的功力传给你,拯救世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而牛逼的人生是什么,就是被这些高人喊着抱大腿,声泪俱下,乞求牛人收下他们做便宜师父,怎么打骂都撵不走。
总而言之,高人就是都犯贱,你越对他爱答不理,他就越想跟你套近乎,从某种程度来说,我和龙爷打交道,是有燕青青这句话的前车之鉴的。
结果还真是被我歪打正着,正中了这孤僻老爷子的心意,这会才对我另眼相看的,天知道我一开始压根就被吓软了腿,才找借口躺在床铺上,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龙爷从床铺哪里拿出一根老式烟斗,上了烟草后,点起来美美的抽了一口,上了年纪的老头比起香烟更喜欢这种烟斗,当然福根是个例外。
“小让,咱们相识是一场缘分,那我就跟你说说我那些老掉牙的故事,我60年出生在潮州一个边缘小山区里,骨子里是地地道道的穷人,父母都是农民,一顿饭要是能吃上肉,那就是算是一种幸福,这个心锚从那会就种下了,所以我发誓以后出人头地了顿顿都要吃红烧肉,80年因为女人得罪了当地有权有势的大少,那大少放火烧了我家,父母双亡,我一个人逃了出来,也就是那一年,我犯下了命案,拿着一把菜刀冲进那家人家里,上上下下连带仆人和畜生一共二十多口都被我给一刀一刀的砍死,之后被迫走出农村,来到了龙城,坑蒙拐骗杀人放火,从一个小混混上位到大混混,当时跟我同期的出来混的,有义天的陈志,马老大,长乐的骆驼,三联的蛇夫,还有洪门的洪圣,不过你现在所处的江湖,估计早就忘了这些响当当的人物了,当然,他们的下场也不是很好,印证了那句老话,出来混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不是被后浪给推死,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82年,终于在龙城挖到了第一桶金,这几年中,进过社团,扛过枪,拿过刀,没少干给人放血勾当,手上沾满了鲜血,我只记住我杀过二十个人,往后的就都没数了,也赖得数,因为太多了,我记不住,罪孽深重,自然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午夜梦回,想要跟我索命的人没有一个团,也有一个连了,年,为了利益而结婚,进了一个更加陌生的上流圈子,随后跟那位能让我少奋斗十年的媳妇一起在龙城发展,黑白通吃,然后漂白,真正的扎根龙城,开始脱离底层的草莽圈子,90年,在医院检查出了不孕不育,而我老婆却给我生下了一个孩子,我回家后,二话不说,又拿起刀子,把那臭婊子和那孽种给弄死,然后站在别墅外,想要跳下去一了百了,但最终还是不敢。”
“91年,因为一时冲动,被黑白两道逼得走投无路,过往的仇家开始追杀我,少了那女人的保护圈,很快手下人走得走,死得死,原本跟着我出来混的有将近千人,短短一年,只剩下一百多人了,而碰巧也不知道是不是乔飞这个人倒霉,刚好就来到龙城,于是我把这一百人聚集在一起,开了一个动员大会,准备干完这一票就跑路,到国外过完下半生,结果敢跟我干这种疯狂举动的只有十个人,骷髅也是其中一个,我们十个人从渠道哪里进了五十斤炸药埋伏好,在对质那天,我手拿遥控器逼迫乔飞,其实外界夸张罢了,我最后只拿走了2亿的现金,20亿压根不可能,用了二十辆大货车才装下,93年在国外落网,送回龙城,被判了一个终身监禁,在监狱待了二十多年。”
“小时候,我总觉得这个狗娘养的生活亏欠我太多,一路上走得太苦,后来才知道这一路上其实谁也不欠我,谁也不曾亏待过我,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年轻的时候,不懂很多事,总以为好人好报是屁话,只要剑走偏锋敢闯敢拼豁出一身锅才能把皇帝拉下马,这才是我们这种穷人唯一的出路,到了三十岁,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对不起很多人,干了很多违心的事,一步步往上爬,脚底下都是用尸体踮起来的阶梯,鲜血淋漓,三十岁之后,懂得退一步再退一步,回报了一些人,小时候的很多怨恨也渐渐放下,或者是发泄完了,只剩下几段孽缘和几个心结,也没机会解开或是补偿她们,有点遗憾。四十年间,白手起家,吃过苦,低过头,弯过腰,杀过人,钻过裤裆,踩人与被踩,喝最好的酒,住最好的房子,开过最贵的车,上最漂亮的娘们,30岁便让龙城的黑白两道,无论是大恶人还是大官人,都得毕恭毕敬的喊一声龙爷,这辈子赚过十位数的钱,也算值了。”
“在监狱这二十多年,遇到了不少人,来来去去的,见识过上刑场之前哭得撕心裂肺的懦夫,也见过因为一封亲人书信而掉下鳄鱼泪的杀人狂魔,也见过受不了狼心谴责上吊自杀的废物,还有被仇家安排进来杀手弄死的倒霉鬼,我这些废话,只对两人讲过,一个是我二十年前遇到的一个叫林枫的年轻人,拥有像狼一样眼神,我看着顺眼,就教了几招野路子给他,后来听说在高城混的不错,这些年也没少来看望我,另外一个就是你了。”
龙爷又吸了一口烟,朝着我眯着眼睛道:“陈让,你这孩子我也瞧得顺眼,骨子里也是有野心的人,别问我为啥会知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年轻的时候跟着一个姓方的学过一点看相的本事,你就像当年的林枫一样,我只要看第一眼,就知道将来必成大器,所以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一下,算是传播一点经验吧。”
“龙爷您说,我一个字一个字听。”我轻声道。
“像一头不知疲倦的娘,肚子里咽着肉,嘴里咬着肉,还要弓着身去拼杀,咬着牙去搏杀,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贫富差距确实很大,但是唯一庆幸的就是生活从来没有堵死我们这种穷人出生向上攀升的路径,虽然很窄,就跟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样,但总有一批出身草莽的孩子能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像我一样,像林枫一样,都是如此,你说老龙我干了怎么多牛逼的事,现在还活得好好的,牛不牛?”
我乐道:“牛!”
龙爷放肆大笑,又吸了一口烟,这个不高不大不强壮的老人虽然神态张扬,但身体却又依旧是佝偻着,似乎有一座座罪孽深重的大山压着他的脊椎,但只能压弯,却不能压倒。
“陈让,你知道这世上那么多人拼了命去努力,到头来是为啥吗?”
龙爷转身望向了牢房里的小窗户,微弱的灯光照射下,他背影难掩一丝难以言喻的寂寞和落拓,他感慨道:“是为了吃饭,最好还能顿顿都有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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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聚会,只要有燕青青,她就永远是最晚登场的哪一位,按照燕大小姐的逻辑,那就是最后登场才能吸引全场的目光,才是真正的主角,所以除了家庭聚会之外,其他的任何聚会,燕青青都是最慢那一个到。
那么要如何确保自己是最后一个到,不会被抢风头呢,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卧底,时时刻刻的跟她保持联系,汇报现场最新的状况,这就是为什么,燕青青总喜欢跟陈灵儿厮混在一起,除了意气相投后,很大的原因自然也是陈灵儿每次都很负责的第一个到,然后等确定所有人到了之后再偷偷发信息给燕青青,告诉她可以登场了。
今天的燕青青心情很差,出门的时候衣服也是随便挑的,脸上依旧是素颜,连口红都没擦,在这个年纪的女生,除了那些天生丽质或是懒得人神共愤的女生外,没几个不会捯饬自己,很幸运,燕青青是第一种,所以就算是素颜,依旧是美得让人嫉妒。
燕青青住在城北尚阳区的高档公寓里,这是她前不久才租下来的,搬出燕云飞的家也有一段时间了,原因也很简单,仇姐回去了,燕青青可不想当电灯泡,所以就把那大大的别墅留给那对处于完全暧昧阶段的男女,燕青青不是没想过推波助澜,但啥计策都用了,不管是阴着来还是明着来这两人却还是处于雷打不动清心寡欲的样子,燕青青甚至想过在自家大伯燕云飞的酒里下药,然后大半夜把他诱导到自家小姨的床上,来个霸王硬上弓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先不说能不能成,首先下药这一点燕青青就不敢干,这事后穿帮的话,按照他大伯燕云飞那刚正不阿的性格,还不将她的信用卡啥得都给冻结,燕青青可不想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当不了富婆,这样出去包养某个姓陈的小白脸都没有底气。
所以燕青青最终选择眼不见为净,任由这一对感情比谁都谨慎的男女自生自灭算了,况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出点什么事她不在场也好办点,就是一个人生活未免有点无聊和孤独,但一想到如果不久之后,燕云飞可以给自己增加一个堂弟,燕青青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燕青青,你真是伟大。”
将自己的酒红色头发扎于脑后,燕青青对着镜子喊出这句话后,便拿出钥匙下了楼,她出门没有带包的习惯,也没有包,反正她出门带的东西又不多,拿包显得矫情,况且买包的钱省下来,还能多买几两大红袍送给自家小姨呢,这也是燕青青所有前男友公认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和她交往就是省钱。
面包我有,你给我爱情就好。
这是燕青青从小时候就拥有的底气,不过到现在还真没几个男人能走进她心里,或许是身边的男人都太优秀,有燕云飞这样一个男人中的爷们作为榜样在上面压着,再加上易小歌和洪天朝这些年纪轻轻就懂得人际交往和赚钱之道的妖孽,再看其他男生都觉得太平凡了,也是打从心底看不起那些男人,在她看来,这些男人的眼光都太低,思维也太狭窄,每天不是节俭就是意淫,只顾着生存,哪知道什么是生活,即使有一丁点少年热血雄心壮志,出了社会还不被磨灭得一干二净,一辈子都成不了大事。
穷人的穷不是笨,是命。
这句话是陈让告诉她的,燕青青觉得这个有点野心有点城府有点心机的男孩却破天荒的让她讨厌不起来,她希望陈让不要跟那些人一样,又希望她像那些人一样,毕竟她如果想要彻底掌控这个男人的话就必须让他维持这个德性,一旦陈让小有成就,到时候再掌控他,燕青青觉得自己恐怕就要付出多一点的东西,问题就怕到时候她还会心安理得,这才是燕青青最苦恼的地方。
女人都是矛盾的,燕青青更是矛盾的本身。
出了门,看了看陈灵儿发的短信,燕青青启动了车子,朝着一家奶茶店过去,路上洪天朝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人都齐了,再不来就是耍大牌,对于这个洪门大少爷,燕青青向来都没有啥好脸色,每次小圈子聚会都喜欢跟洪天朝对骂几句,也许是上一辈的恩怨,导致一碰面就不对盘,燕青青实在无法做到跟易小歌一样,表面跟洪天朝称兄道弟,背地里也不知道都在耍啥心机,他们那个小圈子似敌似友没撕破脸皮自然就都是好朋友,一旦撕破了那就是你死我亡的结果,燕青青知道,洪天朝知道,易小歌知道,只有傻傻的甘子泰不知道,但或许就是物以类聚,这样一群黑二代聚在一起,却总能维持一股“和谐”的气氛。
说了句马上到,还骂了局滚蛋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今天并不是他们小圈子的聚会,但是很多人都因为同一件事聚集在一起,到了奶茶店,燕青青刚停下车,走进去后,就发现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她很满意这个结果。
方权和伊文华坐在一起,洪天朝在对面,周彤彤坐在旁边正一脸花痴样的看着他,陈灵儿在安慰许安然。
六个人,三男三女,这是另外一个圈子,属于陈让的圈子,这些人聚集在一起,自然是为了陈让的事,这些人都是燕青青一个个打电话叫过来的,当然在聚集这些人之前,燕青青还是给他们都安排了任务,林梦儿和赵无双她们之所以没有登场,那是因为燕青青觉得没必要通知她们,这些人来了也没用,只会添乱。
燕青青坐在了陈灵儿旁边,刚进来洪天朝就吐槽道:“不是说为了陈让的事吗?怎么连这丫头也跟过来了,她除了烦我,还能干啥?”
洪天朝这段时间尽量的躲着周彤彤的,可对方就跟牛皮膏药一样贴上了自己,他走到那周彤彤都能打听到,他是在昨天听闻陈让的事,本着都是一个宿舍,而且自己跟陈让有点交情,才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结果没想到,他刚到没多久,正跟伊文华熟悉起来的时候,周彤彤就出现了,要不是看在燕青青的面子上,洪天朝早就溜走了。
所以燕青青一来,洪天朝就提出抗议,这周彤彤倒也没生气,相反还挽起了洪天朝的手臂,这把洪大少爷吓得够呛,喊着要跟伊文华换位置了。
燕青青开口道:“行了,别闹了,叫你们来是谈正经事的。”
燕青青一开口,洪天朝和周彤彤才闭嘴,这个圈子里,伊文华和方权好打,洪天朝和周彤彤有背景,但真说谁能镇住这些妖魔鬼怪的,也就只有比谁都妖魔鬼怪的燕青青了。
见大家都安静下来,燕青青才看向周彤彤道:“彤彤,昨晚让你打探消息,结果怎么样了?”
周彤彤喝了一口奶茶,一脸邀功的样子拿出手机说道:“我缠着我外公一天,他总算是松口了帮我去查了,陈让的事是证据确凿,杀了孙洪的匕首上有着他的指纹,现场的烟头也有他的dna,你们看看,这是匕首和烟头的照片。”
手机放在桌面上,周围的人都探过头来看,方权有点诧异道:“这刀看着有点眼熟呢,好像在哪见过。”
“超市的水果刀不都长这样吗,有啥好惊奇的。”洪天朝白了方权一眼道:“我动用了关系网了,孙洪出事隔天,有两个电话打到了城南分区局长哪里,一个是谭大海的老爸,也就是市委书记,另外一个自然是孙洪的老子,这两老头从上面施压,警方受不了压力,就算凶手不是陈让,他们也会入陈让的罪,况且还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我看这一次是九死一生。”
伊文华抽着一根烟道:“我昨晚把谭大海给绑了,在东凤山那边折磨了这家伙一夜,啥手段都使出来了,把谭大海的门牙都给打碎了,还是查不出究竟那晚是谁通知他们过去的埋伏的,倒不是谭大海嘴硬,这丫的后来一个劲的求饶,我看他那样不像是骗我,应该是真不知道,不过要到了手机号,只不过是网络电话,手机号我刚刚跟安然对比了,和那晚发视频给她那人虽然不同,但后续确实是同一个id。”
燕青青听完后,理顺了所有的事,然后让许安然把号码给他,她就打了一个电话道:“苏易,我给你发两个号码,你给我查查,这两个号码最后是从那个id地址发出来的。”
目前的情况来说,案情基本已经快要水落石出了,那晚通知谭大海他们去埋伏陈让的,十有**就是凶手了,因为只有那个人知道孙洪他们的行踪,也是他最有可能嫁祸给陈让。
十分钟后,燕青青的电话响了,她听完对面的话后,朝着众人说道:“ip地址已经查下来了,就是在城南,咱们的范围可以缩小了,你们几个都是跟陈让一个学校的,应该知道他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吧?”
就在这时,方权忽然恍然大悟道:“这刀我见过,就在咱们宿舍了!”
燕青青微微一笑,这样一来,真相就已经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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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依旧在牢房里过着漫无天日的日子,不过好在龙爷有空会跟我下棋解闷,偶尔他也会让骷髅教我几招,骷髅一开始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龙爷的命令,我这人又好学,跟着骷髅打交道一段时间后,关系也变得和睦了起来。
骷髅使用的是正儿八经的外家拳,少林金刚拳,按他自己的话说,没遇到龙爷之前,他是在寺庙长大的,所以这套金刚拳是古寺的老和尚教他的,老和尚很严厉,所以骷髅从小练到大,没少吃过苦,后来机缘巧合遇上了龙爷,龙爷看得起他,想要赏碗饭给他吃,所以假和尚骷髅最终还是没经受着诱惑,还俗跟着龙爷去打拼了。
这一打拼就是二十六年,骷髅十五岁就跟着龙爷,可以说是亲眼目睹了龙爷那几年的大起大落,但他无怨无悔,即使入狱了也常伴龙爷左右,为他扫清这些年来想要暗自取她性命的刽子手,他没有说龙爷与他有什么恩情,只是说他干这事很乐意,睡觉都睡得安稳
愚忠,不少江湖大鳄身边都有这样一个人物,像江雨菲的龙坤,像燕云飞的张万里,都是如此,他们使命似乎只是为了保护某个大人物而存在一般,每个人都按照自己想要的那样去活着,谈不上壮烈但也谈不上后悔。
这一个星期,燕青青安排的律师跟我见过几次面,每次来基本都是跟我了解情况,顺便汇报外面的情况给我,因为我是重刑犯,是不允许探监,所以能跟我碰面的只有律师。
律师姓何,戴着眼镜,一丝不苟的三七后背头,模样看起来倒是挺有精气神的,而且谈吐不卑不亢,气定神闲,最后一次会面,他给我带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便是,经过燕青青等人的努力,我的起诉基本被推翻了,而且他们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凶手另有他人,而这个人,我怎么想都想不到,居然会是我们宿舍最不起眼的乔楚,按照何律师的话说,这是一个连环计,乔楚先是通知了谭大海他们埋伏后,接着便一直跟踪着他们,等到孙洪落单的时候,他便动手杀了他,并且丢下我的烟头来嫁祸给我,包括那晚发视频给许安然的,也是这个乔楚。
之所以会被识破,全都仰仗着燕青青他们,方权认出了那把匕首是乔楚的,而且发出短信的id都是在同一个地址,于是他们立马行动,收集了乔楚犯罪的证据,再加上罗晓燕起到关键性的证词,我的嫌疑基本被洗清了,何律师跟我说,再过两天,他会想办法把我给保释出去,只要保释成功,那么无论是谁,都不能让我再进来,虽说有谭大海的老子和孙洪的老子两座大山压着,但我背后也有燕青青他们,据说江雨菲也出了不少力,所以他们基本没办法动我。
而坏消息便是,乔楚跑了,警方在收到燕青青他们提供的证据后,立马采取捉捕行动,但乔楚一夜失踪,谁也找不到他。
与何律师会面后,我的心情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的沉重了,这个乔楚被捉住就算了,但他不见了,就等于是颗定时炸弹,燕青青他们破坏了他的计策,这还不把这家伙给逼急了啊,他能动手杀了孙洪,自然不会在乎手上多一条人命,这样的疯子指不定啥时候会对燕青青他们出手呢,毕竟他被捉住等着他的绝对是死刑,现在的乔楚就等于是被逼到死角的疯狗,真豁出去的话,谁碰到他都要倒霉。
我更加郁闷的是,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乔楚,为何他非要让我不得好死呢,印象中,这个书呆子虽然不合群,但我也与他也没言语之间的矛盾,连基本的冲突都没有,他犯不着用一条人命来嫁祸给我吧,难道只是一个恶趣味的变/态杀手?
我实在想不通,回到牢房,龙爷还问我怎么样了,我只能挤出一个微笑道:“老龙,过几天我可能就会被保释出去了,陪不了你了。”
龙爷拍了拍我的肩膀,朝着我乐道:“这是好事啊,能出去你还想回来呢?我老头子可不肯,要是再敢回来,非让骷髅把你菊花给爆了,你小子别苦着一张脸,乐观一点,又不是生离死别,要是想我跟你骷髅叔,就多买几条烟来看看我们,记住了,你骷髅叔只抽经典,其他的可不抽,你要是敢买大中华,他就敢当你面扔了。”
说完,龙爷苦涩的笑了笑,骷髅也略有一点伤感,这段时间,这两个当年的牛逼人物早已经把我当做儿子一样对待,我这怎么一走,可就没人陪他们解闷了,想到这,我也跟着有点伤感起来。
但我也不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龙爷和骷髅对我是不错,但我也不可能一脑袋发热就说要留在这里,这不现实,况且我也不舍得外面的花花世界,舍不得方权这群好哥们,舍不得许安然那群红颜知己。
我沉默了,龙爷就依旧嘻嘻哈哈的让我陪他下棋,这个重剑无锋的老头,永远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大致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大人物都是如此吧,谁又能看出他是否真的心酸,反正我是红了眼眶,但死忍住眼泪没有掉下来。
一盘棋下得途中,我抬起头道:“老龙,你说的那个林枫,也许就是我那在高城的疯子舅舅。”
龙爷微微有点诧异,但随后释然,哈哈大笑道:“难怪呢,我第一眼就看你顺眼,原来骨子里还留着那疯子的血液呢,不过你舅舅这几年在高城混的不错啊,上次来见我还西装革履的,你怎么这副寒酸样?”
“因为我妈从小就带着我来到龙城,为得是一个约定,她断绝了跟林家所有的联系,现在她死了,这个约定就由我继承,等着那天我正混出个人样来,再回高城去见我那舅舅,否则我没脸见他。”我解释道。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我不知道我舅舅的联系方式,还有就是当年我妈带我脱离了舅舅,她一死,我就如丧家之犬一样去投靠他,也忒没骨气了。
龙爷听完后,忽然认真问道:“陈让,你认为怎么样才算混出个人样。”
我将炮对准了龙爷的帅,微笑道:“至少要跟你老一样,震撼整个龙城,让所有人都知道陈让这个名字!”
死局。
棋盘上,龙爷的帅被我的炮给将住,士被困住,底下还有车,完完全全的死局,而且还是新手的那种死局。
龙爷望着棋盘上发呆,片刻之后吐出一口气,欣慰道:“越是简单的办法越是高效,好棋,好棋,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这是我第一次在棋盘胜了龙爷。
在监狱的最后两天,得知我要走,每天不是被龙爷给拉去下棋讲人生道理,不然就是被骷髅给拉去操练,几乎48小时都没有休息过,这两人好像是恨不得将一身本领都交给我,好让我出去后不至于被人欺负。
两天后,我收拾好的东西,正准备踏出牢房门口的时候,龙爷叫住了我,接着把一个小本子和小牌子递给我道:“小让,老头子我估计一辈子也出不去了,这本子你拿着,前半本里面是我以前积累的一些人脉,以后遇到事了,可以找他们,就拿着牌子找到他们,说你是我的干儿子,他们还是会卖给我一些面子的,省着点用,人情这玩意用一次少一次,后半本是我的一些仇人,你要是有空就帮我报复一下,不需要弄出人命,只要给我出一口恶气就行,出去外面后就不要再回来了,你还年轻,犯错误不用怕,只要耐得住寂寞,我相信没有谁是注定一辈子低眉顺眼的,最后提醒了一句,下棋如做人,行错一步,不能摆在脸上,得放在心上,为人处世也是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让你的敌人知道你所求什么,你害怕什么,这样他们才不知道你的弱点,你才能金刚不破。”
我收起了小本子,朝着龙爷轻笑道:“老龙,你放心,等我有出息了,绝对给你翻案,到时候让你跟着我吃香喝辣的!”
“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生出你这样一个儿子。”龙爷忽然惋惜道。
骷髅拍了拍我的脑袋道:“行了,赶紧滚蛋吧,少在这油嘴滑舌的。”
我吐了吐舌头,朝着骷髅乐道:“骷髅叔,其实你不板着张脸,配上你那纹身,确实挺帅的。”
骷髅叔红了眼眶,朝着我屁股踹了一脚骂道:“再叽叽歪歪的话,我就把你腿给打断了,到时候看你怎么走。”
我摸了摸头,将小本子紧紧给护好,接着转身离开,刚走到监狱门口的时候,龙爷忽然朝着我说道:“喂,干儿子,别感冒了哦。”
……
……
我愣了一下,红了眼眶,然后转过身,毫不犹豫的朝着龙爷噗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的磕了三个响头道:“义父,骷髅叔,这一个星期以来,多谢你们的照顾了,我陈让铭记于心!”
龙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微微一笑道:“好儿子,终有一天,整个龙城都会知道,我龙樊虽然没有一个后代,但还有一个大名鼎鼎的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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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监狱,我呼出了一口气,这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只是天还是有点灰灰的,似乎在预示着山雨欲来,让我感觉心情又沉重了不少。
燕青青的汉兰达就停在我面前,我刚出门就看到她了,她戴着一个墨镜,把车窗摇下来后朝我挥了挥手,我走了过去,她就递给我一根烟,我点起来吸了一口道:“大家呢?”
“他们都在你的接风宴哪里等你呢。”燕青青自己也点了一根烟,然后让我上车。
我跟了上去,打开车门坐上了车,看着眼前监狱的厚重大门,心里确实是有点不舍得,不过一想到以后有的是机会来看望老龙和骷髅叔,我就释然了,人嘛,总得往前看,况且老龙也希望我能出人头地,到时候他也脸上有光,老是停滞不前,我自己都觉得对不起他们。
仔细想想,自己想要报答的人还真不少,指路人的曹老头子和龙爷,还有仇胭脂仇姐,江雨菲也算,还有我那群好兄弟好姐妹,这些人的恩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如果这一次不是他们帮忙出力的话,恐怕我是在劫难逃了。
燕青青见我望着监狱的大门发呆,忍不住好奇道:“怎么着啊?你还在这地方住出感情了,要不现在下车,再回去住一段时间?”
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本色呢,不过却让我瞬间就放松下来了,我朝着燕青青傻乐道:“算了,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等着那天觉得闲下来了,再来这里度假。”
“在监狱里遇到有趣的事了?”燕青青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道。
我弹了弹烟灰道:“遇到两个不错的老头,教了我很多的东西,可能这辈子都报答不了,等着出人头地,看看能不能把他们给捞出来。”
燕青青不是那种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见我没想在这个话题详聊,也就没再问了,而我也没将龙爷的事告诉她,一来是没必要,二来是觉得这算是我的底牌,越少人知道越好。
怀里抱着的是龙爷送给我的本子还有令牌,寻思回去后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两样东西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取之不尽的财富,至于以后要怎么利用,就要看自己了。
接风宴是在城南的一家酒楼,到了那后,众人早已经在位置上等着我了,男生有方权,伊文华,洪天朝,还有王华他们,女生有陈灵儿,程晨还有赵无双以及其他人的媳妇,唯独林梦儿没来,而许安然则是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冲了过来抱住了我,哭得稀里哗啦道:“老公,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你了。”
我摸了摸许安然的头,宠溺道:“说什么傻话呢,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别哭了,我最怕你哭,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安然乖巧的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牵着我的手就往座位那边坐下了,我拿起酒杯,对着在场的所有人举杯道:“我陈让这一次能死里逃生,多亏了各位,坐在这里的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有啥需要我帮忙的,我陈让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姓陈。”
说完我就一饮而尽,众人也都举杯,之后大家都聊天打屁,全然没有提起不开心的事,这座酒店的二楼都被我们给包下了,真要算起来,人也不是很多,只坐满了三桌子,其他两张桌子都坐着王华他们这些小弟和他们新泡的女生,中间这一桌子自然就是核心圈子。
我刚喝完一杯坐下后,伊文华就凑过来说道:“你明天过去拳馆一下,跟李爷爷报个平安,这几天他没少担心你呢,饭都没怎么吃,年龄大了,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寻思等明天有时间去拳馆一趟,免得李爷爷还在担心。
这时洪天朝甩开了一直纠缠着他的周彤彤朝着燕青青喊道:“青青,你他妈当初不是说只要我帮忙就让这丫头不纠缠我的吗?别忘了乔楚这家伙还是被我给揪出来的,这会陈让也出狱了,刚好有个见证人,你是不是要说话不算话!”
来之前我已经了解过了,当初第一个判断出凶手是乔楚的就是洪天朝,只不过他猜出来后,刚带着人想要去逼问乔楚,结果乔楚也不知道是不是洞察了先机,跑得无影无踪,不过他一跑,倒是坐实了这个罪名,这也是能让我保释的重要原因之一,所以我能出狱洪天朝的功劳算是最大的。
我心里也很感激他,我与洪天朝的关系没有跟方权和伊文华那样深,但他也能不留余地的帮我,已经算是不错了,我心里也把他从朋友的角度上升到兄弟了。
燕青青抬起头看了洪天朝一眼后说道:“天朝,我那说话不算话了,我是答应你让彤彤不要纠缠你,这话我也说了,不过她不听,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谈恋爱这种事,就是你们一亩三分地的事情,谁都不能指手画脚。”
“就是就是。”周彤彤乐呵呵道:“青青姐还答应我呢,要是我让我外公帮忙,还要说服你跟我交往呢,这事要怎么说?”
洪天朝咬牙道:“你们这是狼狈为奸,说话不算话!”
“什么叫说话不算话!”
周彤彤也有点怒了,站起来指着洪天朝道:“洪天朝你够了哦,我一个小姑娘的厚着脸皮追你那么久,你至少表个态,老怎么吊着我是怎么个意思啊?不喜欢就不喜欢,追我的人一大把,你这不是耽误我吗?”
周彤彤忽然大发雷霆,洪天朝愣住了,我们几个也是,不过随即就转换成看好戏的心态了,要知道这对冤家如今已经成为了我们城南高一部的年度大戏,每天都有不少人在讨论他两的事呢,能近距离看到他们的恩怨情仇,我们可是最有眼福的一群。
洪天朝一改常态,没有以往那样盛气凌人,而是弱弱道:“彤彤,我好像早就说过不喜欢你了,你说你挺好一个姑娘的,要身材有身材,要外貌有外貌的,没必要就在我这一颗树上吊死吧,你说你到底喜欢我啥,我改还不成了。”
周彤彤气得说不出话,拿出桌上的红酒就波了洪天朝一脸,接着绝尘而去,摔门而出,洪天朝站起来骂娘,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脸,朝着我们吐苦水道:“这娘们是不是有病啊,不,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个疯子,都是燕青青你干出来的好事,我不管,这事你帮我解决!”
对于洪天朝的埋怨,燕青青一脸无所谓的摊手道:“洪大少爷,这话说清楚点好,我可啥都没干,是你气走了彤彤,我可不帮你擦屁股,还有我告诉你,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这账我可算在你头上,别说他那快退休的警局总局长外公不饶你,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青青说的没错了,还是去追吧,现在都晚上了,一个小姑娘跑出来,你就能心安理得的坐下吃饭不成?”方权朝着洪天朝认真道。
我也是有点担心周彤彤,毕竟我现在可是知道她是我妹,于是我也跟着劝道:“天朝,追一下吧,你要是真不喜欢彤彤,就当着她的面跟她说清楚,免得纠缠不清,对你对他都不是好事。”
洪天朝环顾四周,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眼神和意见,最终洪天朝同志受不了良心上的谴责和群众的施压,只能无可奈何道:“行了,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追出去还不行吗?真是晦气!”
洪天朝一走,我们桌子上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一脸疑惑,这是啥情况,后来还是许安然告诉我说这是周彤彤一早设计好的,先是故意挑洪天朝的刺,接着再大吵一架,然后拂袖而去,等着洪天朝去追去哄呢,而伊文华他们则是配合着给洪天朝施加压力,这样一来,洪天朝不追出去都不行,至于追出去后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就靠周彤彤的临时发挥了,最好的结果自然是洪天朝今晚回不了宿舍。
听完许安然的解释,我才明白了过来,寻思这女人要是演起戏来,还一个个真都是演帝级别了,要不是许安然跟我解释,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看出来呢。
闹剧结束后,我们这群人喝好吃好,便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我也着急想跟许安然温存一下,毕竟在牢里憋了那么久,这让刚尝过禁果的我怎么忍得了,我都想好是去我家还是去附近的酒店了。
结果这时候,有一人不顾服务生的劝阻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冲到我面前拽住我衣领,朝着我凶巴巴的喊道:“陈让,我去你大爷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坐在我旁边的伊文华就率先出手,一脚踹向那人,那人躲闪不及,被伊文华给踹到了地上,接着方权也动手了,王华他们也听到动静,都冲过来围着那人一顿猛揍!
那丫的被围攻,原本位置就不利,这下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我坐在位置上,点了根烟,见打得差不多了,就摆了摆手让王华他们住手,接着走到那人面前,蹲下来朝他鼻青脸肿的脑袋呼出一口烟道:“罗少锋,你他妈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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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进来拽我衣领的然后被伊文华他们揍一顿的正是罗晓燕的哥哥罗少锋,我实在有点想不通,这罗少锋找我麻烦干啥,难道是看我出狱不爽?
鼻青脸肿的罗少锋吐了一口唾沫,从地上站起来后还想扑向我,不过被方权给拦住了,方权按住他道:“哥们,别给脸不要脸,有事说事,没事滚蛋,这里不是你能来撒野的地方。”
“是吗?”罗少锋后退一步,接着忽然从裤腰带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对准了方权的头威胁道:“你刚刚说谁滚呢,再给我说一遍。”
出动了手枪,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别是王华他们,全都下意识的往后退,只有我们几个距离方权最近的保持冷静,因为我们知道,罗少锋也就是说说而已,是绝对不敢真开枪的。
方权估计也看出这一点了,这狼崽子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别说是一把手枪了,就是你把坦克开到他面前,不该退步的他依旧不会退,因为身后是站得是我,所以方权是怎么都不会后退,他看向罗少锋道:“少拿手枪来吓唬人,小时候跟着我家老爷子上山打猎,啥飞机大炮没见过啊,你这个还真唬不了人。”
“你以为我不敢一枪崩了你吗?兔崽子,刚才不是打得很爽?啊?”罗少锋一边怒骂着一边用手里的手枪狠狠的怼着方权的脑袋。
伊文华已经做好的出手的准备,他站在罗少锋的旁边,左脚已经微微侧出,像是要扑向猎物一般弓着腰,只要跟方权配合得好,一瞬间拿下罗少锋也不是不可能的,而燕青青则是坐在座位上,用手机对准了罗少锋,一脸平静道:“警务人员没有任何理由用手枪威胁老百姓,我手上这视频要是传出去了,罗少锋你这身警服要是不用脱下来,而且没判个五六年,我跟你姓。”
眼看局势越发的紧张,我不得不出来镇住全场了,我把烟熄灭,朝着罗少锋喊道:“够了,把枪收起来,有事说事,没必要弄个鱼死网破。”
可能是燕青青的话让罗少锋恢复了理智,他死死的瞪着方权一眼后,才把枪收起来,赵无双赶紧上前把方权拉到一边,生怕这狼崽子又发疯想要跟罗少锋玩肉顶枪的游戏,方权虽然心有不甘,但我给他一个眼神后,他只好咽下这口气,跟着赵无双去一旁冷静下来了。
罗少锋这会看向我问道:“晓燕呢?你把他藏到哪去了,陈让,你今儿个要是不把我妹妹交出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让我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我哪知道罗晓燕去哪了,为了这事跑来找我,这罗少锋是不是脑袋抽了啊,不过转念一想,我又看向燕青青道:“这事你知情吗?”
罗晓燕的证词是我出狱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虽然我认为罗晓燕是会帮我作证的,但很有可能燕青青并不知道我和罗晓燕的交情,再加上这妞曾经在新生大会上公开跟我宣战,保不齐燕青青从伊文华哪里得到啥小道消息,干了啥多余的事呢,比如把罗晓燕给捉起来威胁一顿之类的,联想到燕青青是黑二代,这种事她自然干得最顺手,也难怪罗少锋会怀疑到我身上,拿着枪跟我来怎么一出呢。
燕青青收起手机,朝着我摊手道:“我只是知道罗晓燕是这一次的证人,而且人家本来就自愿作证,我跟她又没有仇,干嘛绑她啊,你看我样子像是吃饱了撑得吗?”
罗少峰插嘴道:“如果不是你们的干的话,为啥晓燕从昨晚就消失了,我这妹妹平常可没有得罪人呢,燕青青我调查过你,你底子不干净,像你这种黑色家族出来的能有啥好玩意啊,你大伯燕云飞还有你那死鬼老爸燕子文,在警局的档案可比你的人还要高,这些人渣养出来的玩意能好到哪里去,说,是不是你把我妹妹给绑起来的!”
燕青青的脾气一来比谁都爆呢,就跟一炮仗一样,一点就着,罗少锋怎么说她,她怎么可能忍得了,操起桌上的啤酒瓶一摔,便朝着罗少锋喊道:“你再跟我骂一句试试,你骂燕子文没关系,但你要是再敢说燕云飞一句坏话,我非撕烂你的嘴,真以为手里有支炮就了不起啊。”
眼看又要干起来了,我只能站出来护在燕青青的面前道:“罗少锋,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了,罗晓燕去哪我们真不知道,况且她帮过我,这会消失了,我也着急,你先冷静下来,跟我们说说情况,看看能不能帮你。”
罗少锋这才放弃了跟燕青青斗嘴,坐下来点了一口烟道:“晓燕是在昨晚失踪的,到现在已经快24小时了,你们也知道,警方立案的话需要48小时,我们亲戚都把整个龙城给翻遍了,但还是找不到,我实在没办法才来找上你们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有点诧异,罗晓燕失踪了,而且还失踪了怎么久,在场的人跟罗晓燕都是同校,虽说关系不深,但好歹认识,一个个都讨论起来,而我更是有点着急道:“罗警官,你说清楚点,是在什么时候失踪的,在哪里失踪的。”
罗少锋是警队出身,侦查能力一流,立马就将他知道的情况都说给我们听,说完后程晨便站出来道:“罗晓燕现在在城南可是出了名的高一校花呢,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色胆包天,劫持了她啊?”
“有这个可能。”伊文华附和道:“一般被绑人不就是为了钱,罗晓燕家里都没有啥钱,不是为了美色是为了啥?”
燕青青看向我道:“陈让,捉走罗晓燕那人你有没有头绪。”
我咬牙道:“很明显,这件事就是乔楚干的。”
想来想去,确实只有一个乔楚了,提起这个名字,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最近乔楚的名字可是在城南那边大放异彩,谁也知道,他是个杀人狂魔,孙洪就是死在他手上的,罗晓燕落她手上,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我刚猜测出这一点,一个陌生电话就打到我手机上,我刚接起来,就听到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陈让,想要救罗晓燕的话,就带着燕青青过来红月谷这边的破屋,我在这里等你!”
“……”
另外一边,红月谷的破屋上,乔楚当着浑身被捆绑的罗晓燕打完这个电话后,便一脸阴笑道:“晓燕,你等着吧,我会当着你的面弄死陈让,到时候你就会知道谁才是最强的男人。”
罗晓燕虽然浑身被捆绑着,但嘴巴没被塞住,还能说话,她其实有点想不通,从昨晚开始乔楚便绑架了她,但是除了跟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外,并没有其他越轨的行动,但罗晓燕很清楚,眼前的人就是一个疯子,而且还是一个心理变/态的疯子。
这个破屋除了这个疯子外,还有其他一些人员,这些人罗晓燕都不认识,但偶尔的对话中可以听出,他们跟乔楚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除了一个染着黄毛的人外,其他的人基本都是操着外地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但罗晓燕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们都不是好人,倒不是说她向来对外地人没有好感,只是因为这些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匪气,一看就是亡命之徒。
一个还呆在象牙塔十六岁的女孩,自然不能猜出这些外地人是干啥的,但本能觉得恐惧,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满着**,每次都能让罗晓燕吓出一声冷汗,不过好在乔楚似乎并不允许让那些外地人独自留在这屋子里,那些人似乎也很听乔楚的话,这让罗晓燕更加搞不懂,乔楚到底想要干嘛。
乔楚说完这句后,便打算离开了,这时候罗晓燕忍不住喊道:“你到底想把陈让怎么样,你杀了孙洪,嫁祸给陈让,到底是为了什么?”
乔楚回过头,微弱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脸分外的惨白和病态,他微微一笑:“都是为了你啊,我说过了不下十遍了,可为什么你总是记不住了,罗晓燕,我喜欢你,你是哪种高高在上的女神,除了我这种优秀的人,谁也不能亵渎,孙洪想要糟蹋你,他该死,陈让也是如此,话说回来,你记住我的名字了没?”
罗晓燕不敢忤逆乔楚,只能老老实实的点头,乔楚却忽然破天荒的露出一丝孩子般的笑容道:“那就好,今晚你将知道,有一个叫乔楚的男人愿意为你而战。”
罗晓燕想破口大骂,但却又害怕眼前这个脑子已经完全秀逗的人会做出何种疯狂的举动,是以,她只能安静的等待着某位她心里一直认为的大英雄可以来救她,但同时,她又不希望那位大英雄为了她而深入险境。
乔楚走出了破屋,望着眼前这段时间他找到的合作伙伴,一共六人,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玩意,如果罗湾区的阿树在这里的话,定然会认出这群人正是在公路上不要命想要挟持燕青青的黄狗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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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确得知了乔楚是绑架罗晓燕的罪魁祸首了,我当然是想要去营救,只是有点纳闷的是为何乔楚要让我带上燕青青,难道他们之间有仇,在我印象中他们好像完全没有一点交集啊。
燕青青一脸疑惑道:“这疯狗有病吧,连我都想咬一口,胆子挺大的嘛。”
“一个十五岁的高中生能杀人,胆子能小到哪里去。”伊文华摊了摊手道。
方权这时候插嘴道:“那么现在怎么办,让,你真的要去吗?按照乔楚那家伙的行事风格,这一次肯定是鸿门宴,而且很有可能是有来无回的那一种,为了一个罗小燕,值得吗?”
“不去怎么办,人家是为了给我作证才得罪了那个杀人狂魔,我要是不去,面子丢了是小事,但有些东西丢了,就再也找不回了。”我坚定道。
方权似乎早就猜到我这个答案,朝着我说道:“那行,我也跟着呗,反正你去那我就去哪。”
“算我一个。”伊文华不顾程晨的劝告,甩开她的手站在了方权的旁边道:“最近都没活动活动一下筋骨,都快憋死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你们可别劝我,谁劝我跟谁急。”
我朝他们两个点了点头,接着看向燕青青道:“你呢,去不去?”
燕青青做了个深呼吸,耸了耸肩道;“去,我还真要去看看,这个乔楚的胆子有多肥,连我都敢动。”
“那还废话什么啊,走啊。”罗少锋着急道,走在最前面。
就在这会,许安然忽然拽住我道:“不准去!”
“怕我打不过,还是会被打趴下?”我笑道,捏了捏许安然的鼻子又乐道:“我打架可从来都没有输过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安然还是拽着我的手,朝我摇了摇头,依旧不肯我去冒险,其实站在她的位置上想,会这样也是理所当然,谁也不愿意自己的男朋友去拼命,而且是为了另外一个女生。
女孩子可以小气可以自私,但我们男孩子不行,为何男人生来就比女人强壮,为的就是要扛起一个又一个的责任。
燕青青帮了我忙,她向来不喜欢婆婆妈妈的,就算上战场也一样,她一把拉开了许安然,接着说道:“安然,别拦着了,男人就这个德性,你不也就喜欢他仗义这一点吗?早点习惯就行了,还有放心吧,福根在楼下等着我呢,那家伙可是能一挑十的主,你家小让子吃不了亏,我保证他怎么去的怎么回来,你啊,就安心的等着我们凯旋归来吧。”
我看向王华那几个不敢开口的小弟乐道:“照顾好安然,王华你负责把女生都给送回去,这一次恐怕是要玩命,你们就别跟来了,没做好准备去了也是添乱,还不如帮我们善后呢。”
王华他们都沉默不语,只是苍白着一张脸朝我点了点头。
就这一句话,我就彻底将王华这群人给踢出我们的核心圈子了,这些狗腿子锦上添花的无所谓,但别想着他们能雪中送炭,男人一高兴起来总喜欢说什么不求同日生只求同日死,但真遇事了,没几个能做到,交情这玩意,真要说生死之交,没有一点过命的交情谈不上,一起天天花天酒地和一起天天组团去打架自然是截然不同,富贵谈笑,患难真情。
“……”
乔楚是如何搭上黄狗这群人的,其实很简单,他是个非常喜欢福尔摩斯的侦探迷,只要是跟逻辑思维有关的东西他都感兴趣,所以他数学一直很好,擅长推理和整理数据化,任何事情都能用这两个方式得到答案,与大多是喜欢数学的理科生一样,信奉着数学就是这个宇宙的真理。
所以乔楚身上拥有着很多数学天才一样的特性,孤僻却又自傲,自尊心比谁都要强大,任何人想要与他的自我挑战,必然是要需要代价的,像初中时那个给了他一巴掌的女生,像现在的孙洪和陈让,在他眼里,都是在挑战他的尊严,所以他们都必须要付出代价了,于是那个女生和孙洪就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死在他手上,陈让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必须步他们后尘的一个。
只要他死了,才能让罗晓燕醒悟,也能洗清她身上的罪孽。
乔楚这样坚信的认为,他是半个基督教徒,但很明显圣经里的玩意被他给彻底扭曲和合理化了,耶稣不仅仅可以制造出圣人,也可以制造出魔鬼,以乔楚现在手上沾满鲜血的状态,当圣人是不可能了,只能当一头彻彻底底的魔鬼。
更可悲的是这个魔鬼从头到尾都自认为自己的圣人,这一点才是最恶心的,他将自己化为地狱的判官,用私法来处置那些他认为罪孽深重的人,美名曰为他们清洗身上的罪孽,事实上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奴仆这句话被乔楚给视而不见了。
乔楚研究出一个可以致陈让于死地的局,把孙洪和谭大海以及他们的老子都算在里面,并且用侦探小说里可以称为不错的手法,安排了一场嫁祸他人的好戏,为了不让陈让他们起疑,他甚至在宿舍里从来没有表达对陈让的丝毫厌恶和其他的负面情绪,无论是动机还是情绪都隐藏的很好,结果却是败在了一把方权见过一眼的水果刀上。
他把那把水果刀带去宿舍,只是为了让找机会占上陈让的指纹,让这一场嫁祸显得更加合理,为此他练习了很多遍,如何让陈让拿刀并且让他毫不察觉这一点上他用了很多障眼法,而结果他也做到,恐怕现在的陈让对这把刀依旧没有印象,但他却忽略了一个方权。
该死的狼崽子。
乔楚低声的骂了一句,都是这个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就因为他认出了这把刀,导致自己满盘皆输,沦落到要跟亡命天涯的人合作。
乔楚心思缜密,在事情曝光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对策,前几天,他又重新疏理了陈让的人际关系,这些资料都是从洪天朝跟陈让的对话中提取出来的,他找出了一个燕青青,并且惊奇的发现燕青青得罪了某一批乌鸦。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顺理成章了,他找到了这群乌鸦,提出条件,他可以把陈让和燕青青给骗出来,但是黄狗他们必须要协助他,毕竟他虽然杀人狠辣,但陈让可是个练家子,想要真正百分百拿下他,一群打手自然是必不可少,黄狗他们自然是乔楚最优先的合作对象,况且犯了命案,杀的还是司法局处长的儿子,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乔楚想要活命,自然要跑路,而跑路需要一笔资金,只要燕青青落在他手上,他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拿到一笔价值不菲的赎金,至于到时候是跟这些人分赃,还是独吞,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至于他是如何能比阿树更快的情况下找到黄狗他们的,或许这就是乔楚侦查能力出色的原因吧,他就像是一个军师一样,使用一切能使用的棋子,因为他很清楚,他本身就是一个弱者,弱者不抱团还能干啥?等着被人吃干抹净?
黄狗呢?他被乔楚找上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了,起初是诧异,毕竟他身旁的这些人亡命之徒都是经验丰富的过江龙,那个手底下都有过人命,想要逃过侦查那还不是跟喝碗水一样简单,罗湾区的阿树虽然人脉网很强,但想要从偌大的龙城找到他们谈何容易,要知道龙城可是有三十四个分区,占地面积可是比一线城市还要大得多,可乔楚只有一个人却可以找到他们,光是这一点,就让黄狗他们不敢小瞧这个人。
紧接着又提出了黄狗一行人无法拒绝的条件,黄狗是为了报复燕青青并且从她手上得到一笔利息,这才跟这些乌鸦混在一起的,而乔楚既然能提供明确性的帮助,于是两帮人自然是狼狈为奸,一拍即合了,黄狗他们听从了乔楚的命令,绑架了那晚孤身回家的罗晓燕,以此来引出陈让和燕青青,这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一拨人在外面抽烟,见乔楚出来了,黄狗掏出一根烟想要递给他,乔楚没接,他没有烟瘾,而且性格谨慎,与黄狗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自然是不会去接对方的烟,一般人都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更别说向来滴水不漏的乔楚了。
乔楚没拿烟,黄狗也不在意,吸了一口烟,露出大黄牙道:“乔少,你确定燕青青和陈让这对狗男女会来吗?”
黄狗这几个月来可是被燕青青给害得不轻,警方目前在通缉他,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他也不会在马路上放手一搏,寻思绑架了燕青青干完这一票就跟着这些乌鸦做起亡命之徒浪迹天涯,结果那一次没想到燕青青比他还会玩命,人没绑到,倒是打草惊蛇了,现在不仅仅是警方连义天那边的人也在全力的搜寻自己,黑白两道都在找自己,落在哪一家身上都不好受,有家不能回,每天东躲西藏的,日子过得可是十分憋屈,每次觉得憋屈的时候,黄狗就会怀念起以前在中专里的惬意生活,当时的自己没事泡泡一些风骚的小娘们,踩一踩一些看不过眼的小崽子,日子过得好不惬意,哪像现在这样居无定所,吃一顿没一顿的,想去找个小姐发泄也不敢。
于是这些慢慢都转变成对燕青青与陈让的恨意,每次午夜梦回,黄狗不仅仅一次梦见过这对狗男女,在梦里,他狠狠的报复了他们,各种手段都要用上了,并未没有一点点心慈手软,相反还会觉得异常痛快,这让黄狗觉得自己再不爆发一把,就要在沉默中变态了。
好在上天对他不薄,给了他这个机会,所以黄狗今晚可是全神戒备,寻思干完这一票,报完仇后,自己总算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外地吃香喝辣的了,燕青青这个臭婊子,要是落在自己手上了,到时候把那小娘们给玩残玩爽了肯定很过瘾,据说那妞还是个处子,一想到燕青青那身段和脸蛋还有她在自己胯下屈辱的表情,黄狗就口干舌燥,连带着下面都有了反应。
乔楚似乎看出了这一点,心里厌恶,在他看来黄狗这类人与陈让没啥两眼,只不过一个可以合作,另个一个却不可以罢了,所以他也没从脸上表现对黄狗的鄙夷出来,而是望着前方道:“你看,这不就来了。”
远处,两道身影像极了月光下的一对侠客手牵手的朝他们走来,黄狗顿时就站起来了,身后的那些亡命之徒也做好了准备,乔楚眯着眼睛,局势,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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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开始是拒绝牵手的,因为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好歹是这样紧张的气氛,又不是偷偷去约会的男女,牵手实在没必要,大煞风景,可燕青青非说这样出场拉风,搞不好还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呢,我虽然承认两军对垒气势很重要,但我可不认为牵个手就能把乔楚他们给吓怕,于是燕青青这行为在我看来就是单纯的想要羞辱乔楚和占我便宜而已。
我瞥了一眼燕青青,这妞满脸的信赖和信心,就跟游山玩水一样,看得我一阵蛋疼,再抬头望去,老仇人黄狗就站在那边龇牙咧嘴的,身后跟着五个人,加上乔楚一共七个人,六把明晃晃的砍刀,看得人那叫一个胆战心惊,虽然有点诧异乔楚为啥还会跟黄狗联合,但很明显现在这局面根本就不是担心这个问题的时候,
对于我们这种高中生来说,学校的小打小闹大多都是幼稚并且做作,偶尔会有猛人玩狠,干以一挑一个班级的壮举,像麻雀和杨文龙这种就没少干这种霸气的勾当,但真要摆到社会上,还真谈不上是什么资本,就算是最低层的混子,像黑猪那种其实也不敢轻易碰刀,一部分是怕进局子菊花受损,还有一个很实际的原因那就是一不小心砍死了人或是被人砍死,横竖都是吃亏,所以能不动刀就不动刀。
但真到了一定程度的狠人混子,有时候还真被逼无可奈何的玩刀,刀口上舔血的玩意都这德行,但往往下手都有分寸,毕竟背上人命这种事谁也不愿意干,都是为了吃一口饭,除非不死不休,不然不会轻易的下死手,当然,像张万里跟龙坤这种级别的大混子,那就不是动刀那么简单的,有时都有可能动枪,这些混子老大的手下,手上没有几条人命更说不过去。
由此可见,混子也是有等级划分的,像是玄幻小说的武圣武尊体系一样,而决定级别的就是你杀过几个人,像龙坤这种,放在玄幻世界里,至少是个武帝,而江雨菲或是燕云飞,那就高了去了,到了那个层次基本不用亲自动手杀人,使一个眼神,就有人一大群人帮他们干这种杀人放血的勾当,而且还是争先恐后的那一种。
眼前的黄狗一群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的料,估计哪个手头上都不干净,听燕青青说过,这些乌鸦其实动起来比寻常的本地混混都要狠得多,因为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干完了一票最多就是换一座城市接着干。
杀人不眨眼的货我是见过的,龙坤就是一个例子,走得夜路多了难免会遇上神神鬼鬼,在张德帅那一场规模不大但却真刀真枪打的战役中,我至少是明白一个鲜血淋漓的事实,那就是遇上这种货色,你要是不干死他,就会被他干死。
寻思一下我们这边的战力,狼崽子方权至少是真杀过鸡,伊文华拳脚功夫是不错,但至今也没见过他动过刀,所以实力先打一个问号,再加上一个带枪罗少锋,燕青青算是半个战力,怎么一想,倒还是有斗的可能,而且在来之前,罗少锋已经通知了警局那边的熟人,撑死了十分钟就会到场,原本性格谨慎的我是打算要不等十分钟再出现,但燕青青觉得憋屈,特别是一看到黄狗,气就不打不出来,拉着我出来,于是倒霉的我就成先锋,方权他们三个暂时是按兵不动了。
走到距离黄狗一行人十米处,燕青青才终于停下,我还是打算拖延时间的,于是开口道:“黄狗,你怎么在这里?”
傻子都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我问这话也就是想拖延个几分钟,黄狗一解释,怎么着都能拖一下时间吧,结果燕青青这个臭娘们直接喊道:“废什么话啊,直接开干,黄狗,去你大爷的!”
“臭娘们!”
这句话我和黄狗同时异口同声而出,我只能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燕青青一眼,黄狗就不同了,直接带着人冲了过来。
于是我们两帮人并没有你来我往的装腔作势废话一通,碰面不到一分钟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六把砍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算是这群人中久经沙场的我一马当先,将燕青青往后一推,便气势十足的冲向第一人。
躲过一把迎面而来的砍刀,一记膝撞便撞到那人身上了,接着反手想要去夺刀,因为来的急,没准备家伙,所以只能就地取材了,那人估计也看出了,左手往下一划,逼退了我,接着手上的刀就毫不犹豫的朝我砍了过来,快准狠,一看就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货,一刀一势都带着杀气呢。
我往后一退,左脚一起,踢中那人的下巴,紧接着转身预防对方偷袭,一记寸拳打在了另外一个乌鸦脸上,左手翻转,便借力打力的躲走他的刀了,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砍刀这玩意是第一次拿,但用起来还算顺手,反手一刀,就撕破了那个被我夺走刀的倒霉鬼衣衫,吓得他怪叫一声。
燕青青在远处摇喊助威,这娘们典型就是看热闹不嫌腰疼,她怎么扎眼,自然会引起对方的怒火,黄狗与燕青青有不共戴天的仇,当下就带着三个人过去准备围攻燕青青了,留下两个刀手对付我。
我没有分心,清楚这会伊文华和方权已经赶来了,于是全神贯注的面对两个心狠手辣的货,砍刀耍得虎虎生威,一时间把那两货给逼的骂声不断。
燕青青并没有因为黄狗一副凶狠的样子而有一丝退却,这个娘们从小到大十五次绑架真以为是绑着玩的,早就练出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心态了,别说是黄狗,就算再凶狠的脸燕青青也见过,况且这一次燕大小姐可是有底气的。
黄狗一群人还未杀到燕青青的面前,两道身影就如同鬼魅一般飞奔而出,第一个被伊文华一拳给击中脑袋立即在原地打了个旋转,彻底失去战斗力了,伊文华的寸拳按照李江海的话就是已经有小乘,再练几年,一拳把人的头盖骨给打碎了都有可能。
方权出手更不含糊,夜空中闪过一道冷光,这道光可比那些混混手里的砍刀要明亮而且寒冷的多,凶刀,一出手必见血,方权以一个漂亮的摆开式,将另一刀手给腰部给划拉开,虽然不至于开膛破肚,但这样的登场方式也算血淋淋的华丽了,那刀手捂着肚子往后退,估计是以为肠子都溜出来了,再废一个。
两人一出场就废了两个,这把黄狗和剩下那名刀手都唬得有点愣住了,方权和伊文华以燕青青为中心点拉开一段距离的背对背的姿势保持,因为靠得太近,就保护不了燕青青,难免会让燕青青被人下黑手,但离得太远,就要照应不到了。
黄狗和那一名刀手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冲了过去,但此时,两声枪响,分别击中了黄狗和另外一名的刀手的膝盖,这让还未冲到他们面前的两个顿时就摔倒在地,方权和伊文华也不客气,一人一个分别料理了他们。
罗少锋从黑夜中走出,吹了吹手中的枪口,霸气侧漏。
而我趁这个空隙,蓄势已久的我像一头豹子一样窜了出去,路线笔直的一个冲撞,便将眼前吓愣的刀手给撞倒下在地,同时手里的刀往下一插,瞄准好没有插到那人的脑袋,就在他旁边落地,那丫的直接两眼一蹬,吓晕了过去。
转身看了那个已经不知道所措的最后一个刀手,那家伙权衡利弊后转身就跑,但我那会给他这个机会,势不可挡的我飞身一脚,结结实实的踹中了那人的后背上,让他摔了一个狗吃屎,接着追上去,一脚踩在那小子的脑袋上,望着周围已经基本倒地的黄狗一群,吐了一口唾沫,满脸挑衅的看着完全惊呆了的乔楚,意思很明确,你这个小王八蛋把老子喊得怎么惨,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方权和伊文华此时也走到我旁边,嘿嘿一笑,而燕青青则是蹲在不远处,一手拽住躺在地上装死的黄狗头发,一巴掌一巴掌的扇着,破口大骂道:“黄狗,操你大爷的,你不是想阴老娘吗?来啊,阴我啊,跟着一群乌鸦就以为自己是大混混了?学人家想干一票大的,你这种货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连人都没杀过,就想绑架老娘,说实话怕伤你自尊,你是我见过最垃圾的一伙劫匪,人家好歹手里还有把枪,你呢?拿着把砍刀就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黄狗苦不堪言,罗少锋把手枪对准了乔楚,让他不要乱动,接着让我进去里面把罗晓燕给带出来,我和方权还有伊文华就朝着破屋里面去了,原本以为有罗少锋的枪,乔楚估计早就吓得脚发抖了,但就在我们过去的时候,这家伙忽然眼中寒光一闪,速度极快的朝我们飞奔过来,手中拿着是一把匕首,大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就在他快到我跟前的时候,枪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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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枪开的毫不犹豫,子弹伴随着势如破竹的风声一并发射而出,划破了寂静的夜,随着另外一声爆响,直接就让乔楚的脑袋开了花,近距离观看如同烟火一般绚烂,鲜血从他的头顶如同破洞的洪水一般决堤而出,乔楚那张带有一丝病态的脸瞬间就被染红,妖艳而又血腥。
他无力的倒在地上,手中的匕首脱落到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远处,罗少锋的枪依旧对准着乔楚,刚刚那一枪就是他开的,枪口还冒着烟,还真别说,配合着现在的背景,这个黑夜之中拿着一把手枪的神枪手还真是帅到人神公愤了,当然我说的是远景,近景的话就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了,因为这个神枪手一脸猪头,一点高人风范都没有。
想起在酒楼方权等人的一顿猛揍,估计等王华见到此时此景恐怕都要大跌眼镜,那个在他们手下被围攻后只会骂脏话还不了手的废物,一旦拿起枪完全就是另一种状态了,击毙一人后手不抖,这种本事如果不是日积月累的出来的话,断然是不会怎么镇定,怎么一想,这丫扮猪吃老虎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罗少锋收好了枪,走到我面前说了一声不用谢,我也真就没谢他了,其实乔楚那一刀虽然来得唐突,但在双方距离怎么远的情况下,他那明目张胆的一刀铁定是要不了我的命,更何况我身旁有五岁就跟山上畜生打交道的方权,警惕性奇高的伊文华,这乔楚估计没到我面前,就被这两人给制服了。
所以这一枪开不开意义并不大,就是我总感觉自己被利用了,罗少锋开那一枪压根就不是为了救我,明显是打算以我为借口公报私仇呢,这王八蛋是个妹控,罗晓燕被挟持了一天,按照这位哥哥的逻辑,绝对是啥亏都吃过了,总得拿点利息,于是倒霉鬼乔楚便在天时地利人和这三点上白白的交出一条命。
“可怜的乔楚。”
我暗自嘀咕了一句,看向罗少锋的眼神带有另外一层的含义,虽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总归是一条人命,我不是做不了那种铁血手段的狠人,真要疯起来的话,弄死乔楚真有可能,张德帅不就是这样死在我手上的,只不过觉得适当的积点阴德对自己总归有点好处,免得午夜梦回都是索命的人,像龙爷那样一辈子睡不着一个安稳觉就太亏了。
龙爷教我的东西,我一样都没忘,那个老人说过混黑的想要往上爬,低下的阶梯如果不是血淋淋的都站不稳,但在这个大前提下,存有一份善心是好事,大善即大恶,大道相通,很多东西都是通着的,走极端的话必招灭亡。
忍不住吐的是伊文华,这个没动过刀至今十七年都是靠拳头活着的男人,第一个吐得稀里糊涂,近距离看到如此血腥的景象,会吐也是正常,我和方权还算好点,在王家寨见过三条人命在我们面前死去,承受能力相对来说还是要比伊文华高几个层次,燕青青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就是一副镇定的表情在吐槽伊文华,黄狗都被她给扇巴掌扇到晕了过去,于是百无聊赖的燕大小姐就重新找到了可以取乐的目标。
伊文华吐舒坦了,蹲坐在地上休息,掏出一包烟,发给我和方权,想了想还是也发了一根烟给罗少锋,罗少锋也没客气,接过来点着,伊文华吸了一口道:“刚刚要是在酒店一开始掏出那把枪,估计没人敢动手揍你。”
“你们冲过来太快,我忘了。”罗少锋也吸了一口烟道:“不过你们几个身手不错,要是以后年龄到了想进警队的话我可以帮忙,体能方面你们都没问题,现在就剩下理论了,只要不是考得太烂,我有办法给你们走后门。”
说这话的时候,燕青青刚好过来踹了伊文华一脚,伊文华正纳闷了,和燕青青的眼神接触后,才笑嘻嘻的又掏出一根烟递给燕青青。
燕青青这才心满意足的点起来乐道:“少在这抛橄榄枝,这几个货去不了警局,当不了人名的公仆,跟着陈让,迟早都是干下三流走下九流路的货色,我估计你以后就该头疼他们了,别想着拉拢关系,赶紧滚去找你妹妹吧。”
“陈让,你去,带晓燕往后山那边走,别让她看到这副景象,晚点去警局那边录份口供就成了,我怕她做噩梦,至于其他人都在原地等着,等我的同事上山来后跟着我回警局帮我作证就成。”罗少锋吩咐任务道。
众人都没有意见,这群亡命之徒虽说已经被制服了,但还有几个能动弹,方权和伊文华就在这看着这些人,燕青青也有着不去打扰我跟罗晓燕的觉悟,我把烟一丢,就径直的往破屋里面走去。
刚推开门,浑身被捆绑在椅子上的罗晓燕就瞪大眼睛看我,等确定是我后才放松下警惕,红着眼眶看着我,那模样看得我有点心疼,我走过去帮她给松绑,动作很轻,怕弄疼了她,她没有说话,等着我把绳子都给解开后,她才猛然的扑向我抱住我,又哭了。
我拍打着她的后背问道:“我有女朋友。”
“我知道啊。”罗晓燕依旧抱着我,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我还在酝酿着措辞,抱着我的罗晓燕又说道:“我刚刚听到了打斗声,我就知道你来了,后来又听到了枪响,心里很害怕,不知那一枪是谁开的,也不知道受伤的是谁,但一看到你进来,我就又放心了,大起大落就这几分钟的事,你让我一个小女孩抱一下平稳一下心态怎么了?”
“开枪的是你哥,乔楚死了,文华和方权还有燕青青都来了,大家都没事,你哥让我带你从后山下去,免得看到不该看的。”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罗晓燕就松开了我,撇了撇嘴道:“不抱你了,走吧。”
我起身乐道:“其实那你抱一下也没关系,反正谁也不会看见。”
“这样勉强我才不要勒。”罗晓燕擦了擦眼里的泪水,一本正经的望着我问道:“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就一定要跟那个人相处一辈子?”
我摇了摇头。
“难道不是?”罗晓燕有点纳闷道。
“要一辈子跟一个人在一起,光是喜欢我觉得是不够的,除非是很爱很爱一个人,不然不可能做到,你想想啊,一辈子多长,人也都是善变的动物,想要保持着对一个人喜欢太难了,所以很多人结婚都是一时冲动,往后的许多激情退去的岁月都是为了这个冲动买单。”
我摸了摸鼻子笑道:“其实我也不懂,我爸死后,我妈就带着我来到这座城市生活了,我以前想不通,我妈跟我爸连一张结婚证都没有,结果却为了他守了一辈子的活寡,还跟我说那是约定,她谈起我爸的时候都是一副幸福的样子,后来她死后我才稍微有点明白,有时候一张结婚证并不代表什么,只要你想跟那人在一起,怎么吵怎么骂怎么踢都不走,那可能就是爱吧。”
罗晓燕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爸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我出生那会他就没了,连见一面都是奢侈,唯一的印象就是每年愚人节要去那座不起眼的小坟墓祭拜,其实里面可能连尸体都没有,只是我妈一个安慰罢了,那座坟上只有两个字,那两个字我可能要记恨一辈子。”
我不疼不痒道:“后来接触了一些人,知道了一些事,才知道我爸是个大混子,不少人对他的评价不错,至少很多人都认为他是响当当的人物,但我认为一个大人物,要是连给自己生孩子的女人都对不起,实在有点操蛋了,所以我妈死后的今年,我没有去祭拜他。”
说完我就起身了,罗晓燕在位置不动,我问她咋啦,她这才说她脚扭到了,走不动,我就蹲下来,没起身,罗晓燕还问我干啥,我一脸平静的说我背她。
罗晓燕没有犹豫,一下子就趴我后背上了,接着我饶了一下路,按照罗少锋的交代,没有从正面出去,而是往后山下去了。
十点,寂静的山坡。
我背着罗晓燕一步一步的从山上走到山下,到了半山腰的时候,罗晓燕流着眼泪在我耳边悄悄说:“陈让,我喜欢你。”
我点了点头道:“好啊,继续喜欢,别爱我和别等我就行了。”
趴在我肩膀上的罗晓燕把眼泪都擦在我衣服上,哽咽的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做不到怎么办?”
我微笑道:“那也是正常,等我们长大了,你就会发现外面的世界很大也很精彩,你怎么漂亮,一定有无数的好男人优秀的男人让你挑选,等你看花了眼,就知道年轻的时候傻乎乎的爱一个是一件很笨很愚蠢的事。”
罗晓燕又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又迷路了,你会回来再背我吗?”
我没有说话。
罗晓燕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叹了一口气道:“好,那时候你就站在原地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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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后,我先是致电给了方权,得知警方已经到了现场,他们也跟着警方去了,然后我让方权把电话给罗少锋,问他我们现在怎么办,罗少锋让我把电话递给罗晓燕,罗晓燕朝着电话里喊了一声哥后,又聊了几句,才把手机还给我。
罗晓燕现在已经不哭了,朝着我说道:“我哥让你先送我去医院,晚点再去警局那边录个口供。”
我说了声行,寻思这荒山野岭的打不了车,燕青青又跟着去录口供了,只能打个电话给程晨,让她过来这边接我,程晨说了声没问题后,我就点了根烟在原地等她过来,罗晓燕蹲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脚,我问她还疼吗?她朝我点了点头,我让她忍一下,车子马上就过来了。
罗晓燕就不乐意道:“我很可怕吗?人家扭伤了脚,你都不帮我揉一下,还离我怎么远!”
其实我距离罗晓燕也就是两三米的距离,不算远,她这样说我也只能笑道:“少矫情了,你怎么能用可怕来形容呢,你多美啊,不美我也犯不着付出生命的危险来救你,红颜祸水,古人说得还真没错,我陈让这段时间因为你们这些娘们出了多少事了,早知道就离你们远点了,本来能英雄救美博得个以身相许就算了,但谁叫我正人君子,能看不能碰,实在太憋屈了,美女的挡箭牌,这外号我宁愿不要,吃力又不讨好。”
“哪里美了?”罗晓燕笑呵呵的问道,貌似把我后面的话都给自动忽略了。
我啧了啧嘴:“脸蛋,尤其是那双大眼睛,让你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有个词比较贴切,水汪汪的大眼睛说的就是你这种,身材高挑,目测有1米7了,穿上高跟鞋就连我都有点自卑,胸又大,不能一手掌握,超级壮观,人聪明,学习又好,罢学两个月都能三科第一的成绩考入城南,比我还牛逼了,向来不喜欢夸人的我都能这样夸你,可见你真漂亮,带你出门逛街啥的都长面子,哪个男人不喜欢,特别是你那又翘又挺的大屁股,真想让人……”
罗晓燕眨了眨大眼睛道:“想让人干啥。”
“真想让人踹一脚。”我抑起脑袋望着笑脸灿烂的罗晓燕乐道。
罗晓燕白了我一眼娇嗔道:“滚蛋,早知道你丫的不是真心夸奖我,不过我以后一定还会越来越漂亮,也越来越有气质,你看不上我,早晚会有后悔的时候,我一定能找到比你优秀百倍的人,你就等着后悔去吧。”
“最好是这样了,省得天天烦我,最重要是你哥特别难缠,妈的,刚被带走的第一天明明知道我没罪还给了我一拳,疼的要死,不过后来在酒楼也报仇了,其实那会我早认出是你哥,但还是等方权他们揍完了才开口,这样才解气,估计你哥也知道,所以才故意摆出一副欠揍的样子,这样才能让我心甘情愿的帮忙,别看你哥一副憨厚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比谁都精明,而且有仇必报,乔楚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想起罗少锋那一枪,我还是心有余悸的吐槽道。
那丫的绝对是个妹控狂人,为了给自己妹妹报仇,啥事都干得出来,而且是能下死手绝对不会留一条活路的那种,照理来说乔楚罪不至死,但还是被罗少锋给弄死了,由此可见,这个说活着就是为了一种feel的王八蛋,确实是说到做到。
这类人是最让我烦得一种,城府颇深也就算了,问题还见缝就钻,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易小歌和贾子洲好歹是经过几次相处大致就知道是那种级别的货色,有迹可循,而像罗少锋这种往往喜欢干出人意料的事,这类人最难掌控,也是最麻烦的一种,想来想去跟赵国士简直就是一个德行,估计妹控都这样吧。
罗晓燕鼓起嘴巴不满道:“不许你这样说我哥,他是个好人,至少对我很好。”
这个世界那有什么好人和坏人,对你好的人就是好人,对你坏的就是坏人,人往往都喜欢从主观去观察一个人,在罗晓燕眼里,罗少锋确实是个好人好哥哥,但在乔楚眼里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勾魂使者了,所以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跟罗晓燕争论,反正也争不出一个结果来。
“乔楚真的死了?”罗晓燕见我又沉默,主动发起话题道。
我点了点头道:“脑袋都开了花能不死吗?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知道乔楚为啥会盯上我,我跟他在宿舍没啥交集,连言语的争论都没有更别说矛盾了,结果这丫的非要致我于死地,我在监狱里想破了脑子怀疑过很多人,连贾子洲跟唐小龙都怀疑上了,就是没有怀疑他,说句实在的,他设计一个怎么大的局完全没有必要,想要弄死我,在我杯子里弄点老鼠药,毒死我不是分分钟的事吗?为啥要玩栽赃这一套?”
“他说他喜欢我。”罗晓燕给出了答案。
我一下子就通了,孙洪向来对罗晓燕有歹心,为了罗晓燕不惜跟我打了两场架,乔楚想着同时解决我们两人,好让罗晓燕无后顾之忧,其实像他那种被枪指着都敢动的疯子,脑子确实跟普通人不一样,真要按照普通人的思维猜测他的想法也想不出,再说他都已经死了,所谓的答案也不重要,归根到底,还是跳不过一个情字。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是能杀人,大致对于偏执的人来说,越是干净的东西越是容不下一点污点吧。
我望向罗晓燕道:“他绑走了你一天,都没有碰你?”
罗晓燕摇了摇头道:“没有。”
还真是一个痴情的疯子啊。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在乔楚这个话题停留,大概二十分钟后,程晨的卡罗拉就到了,刚停下许安然就从副驾驶跑了出来抱住了我,眼神还瞟向了罗晓燕几眼,颇有几分埋怨,罗晓燕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眼不见为净。
我安慰了许安然几句后,罗晓燕就先径直的上车了,坐在副驾驶上,我和许安然坐在后面,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除了程晨问了山上的情况外,两妞基本毫无交流。
到了医院,先送了罗晓燕去看医生,确定没有大碍后,我们一行人又风风火火的跑去警局录口供了,等一切忙完后,都快凌晨两点了,接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伊文华和方权跟着程晨的车走,我和许安然上了燕青青的车,燕大小姐好像有点困了,开车倒没有平常那么猛,只是朝着许安然吹嘘着她没说话不算话,让我安然无恙的回到了许安然的身边。
许安然这会才一直追问我跟罗晓燕什么情况,我也如实说了,没有任何隐瞒,要说不吃醋是不可能的,不过在我平时的调教下,许安然也不敢太过分,只能发几句牢骚,还让我以后少跟罗晓燕联系,这种口头协议我自然答应了下来。
惹的燕青青一顿无语,还埋怨说许安然太听话了以后是会吃亏了,我让她一边玩去,少在这教坏我家小安然,燕青青一踩油门问了一句我确定?我就怂了。
原本怎么晚是打算让许安然去我家睡的,但许安然的手机从上车后就没有停过,估计是家里人着急来电话了,上次在我家睡,还是手机关机呢,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天没回家会对许安然造成啥影响,不过能出一个气质出众的许安然,她家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也是书香门第吧。
寻思这丫头也累坏了,晚上也不忍心折腾她,就让燕青青送她回家了,许安然还有了脾气,暗示我可以去我家睡,不过我摇了摇头,日子还长,没必要让我家媳妇为难。
燕青青一脸惊讶道:“你小子总算良心发现了。”
我告诉了燕青青地址,她便调转车头,望着许安然家的方向开过去了,刚到没一会,小安然的脸色微微一变,让燕青青停在路口就成,但还是太晚了,不远处一对夫妻瞧见了燕青青的汉兰达,立马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我一猜应该就是许安然的父母了,许安然下了车,我也跟着下了,那对中年夫妻有点着急,气氛也有点尴尬,怎么晚把人家闺女送回来,而且还遇到了父母,不尴尬才有鬼呢,我正寻思怎么开口解释自己才不会显得唐突。
那中年妇女就上前一步把许安然给护在身后,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道:“你是谁?跟我家闺女啥关系?”
中年男子倒显得稳重的多,并没有第一时间跟那妇女统一战线,相反还略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我。
我挺直腰板沉稳道:“阿姨,我叫陈让,是安然的男朋友。”
这三个字对于中年妇女来说如五雷轰顶,她反手就给了许安然一巴掌道:“你就跟着怎么一个混小子出去鬼混到怎么晚了,女孩子家家一点矜持都没有,我以前教你的你都忘了,真是败坏门风,给我滚上去。”
许安然的脸顿时就红了,接着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道:“我等着陈让走,我再上去。”
这个比我还小几个月的女生用她所有的勇气表示出她所有的决心,天知道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乖乖女的许安然,第一次敢正面反抗父母究竟是有多大的勇气,在我看来是感动,在中年男子看来或许是诧异,但在中年妇女看来,就只剩下怨气了。
“你这臭丫头,他有什么好的,就他身上穿得那些衣服,一看就是穷小子,你跟着她能过什么好日子啊,咱们家穷怕了,指望着你能钓个金龟婿,我从小拉扯你到大,付出了多少精力和金钱,可不是把你送给这种一看就知道一辈子子没有出息的穷逼。”她气得再度举起手,许安然依旧抑起脸,眼神坚定到丝毫没有退缩。
这更大程度的惹怒了中年妇女,眼看一巴掌又要落下,我寻思也不能光看着啊,于是也不管礼貌不礼貌了,上前一把拽住中年妇女的手,中年妇女朝着我冷笑道:“我打我女儿关你屁事,给我滚远点,你这种混小子碰我我都嫌脏。”
我一把推开了中年妇女,接着将许安然护在身后,望向眼前的泼妇道:“阿姨,她是你的女儿没错,但除此之外,她也是我的女人,只要她一天还是我陈让的女人,谁也不能碰,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我不知道,躲在我身后打的许安然红着眼睛,有委屈,也有感动,委屈是为我打抱不平,感动则是因为我的直白,这顿话,是她听过最好听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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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并没有的持续多久,在中年男人的出面后,许安然就被她妈给带走了,许安然她妈在上楼前朝我冷冰冰并且不带一点拖泥带水的道:“离开许安然。”
我苦笑一声后,只用三个字回敬了她:“办不到。”
与许安然他妈一样干脆利落,接着中年男人把我劝开,还递给我一根烟,他自己也点上一根道:“我叫许博远,是安然的父亲,陈让,希望你能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我接过了烟,点起来吸了一口道:“伯父,我能体谅,也能理解,就算伯母把话说得再难听点,我也能够接受,不会介意,这不是客套话,我是穷苦孩子出生,习惯了别人的白眼,再说伯母紧张也正常,毕竟在我们这个年纪算是早恋,而且我其貌不扬,身上穿着也是国际品牌dth,她会这样也是正常。”
“dth?”许博远一脸疑惑的问道。
“翻译过来就是地摊货。”我露出笑容解释道。
许博远这才恍然大悟,接着也跟着乐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还能开玩笑,证明你真的没有放在心上,那我就放心了,我和你一样都是穷苦人家出生,老话说得好,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也比较成熟,这话说得没错,从你身上我也能看到,不然被小溪这样一顿奚落,不跳起脚来骂娘已经算不错了。”
我乐呵呵道:“伯父,我早就说过我承受能力很强了,所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那种让你们有坏印象的蠢事,我沉得住气。”
“很谨慎,其实你倒是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装这样,你要是埋怨几句倒显得真诚的多,不过我并不讨厌你这幅装大人的样子。”许博远吸了一口烟接着道:“在我们那个年代,考上大学是唯一的出门,哪家的孩子要是能上大学,那就等于是飞出去的金凤凰,我和安然她妈,也算是幸运,考上了同一个大学,工作也是在一起,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当然是我先追她,追了七年才修成正果。”
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发自肺腑的笑意,特别温和,能让人放松下来,老话常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到了他这个年纪,气质和味道在生活的熏陶下就酝酿出来了,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望着手里的烟喃喃道:“陈让,她之所以不喜欢你,或许就是因为你身上有他以前初恋的影子,在大学校园的时候,小溪的追求者很多,但真正赢得她欢心的只有那个男人,他是个底层的社会人,浑身充满了痞气,是那种女人眼中的坏男人,但偏偏是这种坏男人得到了小溪这样的好学生,现在回过头看,母女两都一个样,当时她深陷泥潭无法自拔,那男人则是在一场聚众闹事中没了性命,她付出了那么多,得到的只有苦果,从那样以后便对这类人充满敌意,那之后她心灰意冷才嫁给了我,所以她现在拿你出气,看你不顺眼,不是因为讨厌你,而是讨厌那个时候的她自己,怕闺女走她的后路,说实话,你跟那个男人真的很像。”
我有点唏嘘不已,实在想不出原来许安然他妈也有这样一段过往的经历,难怪一见到我就龇牙咧嘴的,原来是有过阴影。
许博远吐出一个烟圈,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一方面是从你身上看到那个人男人的倔强和剑走偏锋,一方面是因为你跟我一样是穷苦出生,受尽白眼,安然跟你谈恋爱,我不反对也不支持,当然主要还是要看她妈,没办法,这十多年就这样惯着她妈过来的,女儿的终身大事也只能她做主,我就是一个备胎扶到正轮,这辈子能娶到这样一个漂亮老婆我就知足了,再多的我也管不着,只顾着赚钱养家,其他的事还真插不了手,你别笑,妻管严有时候也是另外一种幸福,像我这种男人就是乐在其中。”
“伯父,我能理解,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我苦笑道:“我小时候出生就没了爸,是我妈一手拉扯我长大的,所以我能理解一个女人的难处,我爸是个王八蛋,跟你说的那种坏男人差不多,糟蹋了我妈后就一声不响的以一种自以为壮烈的方式死掉,死就死了,那种没见过一面的人我也不在意,问题是我妈还特痴情,带着我来到这座城市守活寡,后来活脱脱的过劳而死,生下我后没享过一天的福,也不知道她图什么,但那会我就发誓,我绝对不要成为我爸那种男人,让一个心爱的女人后半生都拖着一个孩子为他而活,太苦了,我妈这辈子苦够了,我不想有另外一个女人跟他一样,一个男人,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兄弟,对不起谁都好,但不能对不起生你的娘,还有为你生儿子的女人。”
我抑起来头,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有些话有些气,的确是能把人给活生生给憋死的。
或许是因为许博远的言语卸下我的防备心,才让我有了一吐而快的冲动。
许博远朝着我乐道:“陈让,你对你妈心怀愧疚,很正常,我也敢确定,你那过世的父亲,如果不是良心被狗吃了,也一样会心怀愧疚。”
我靠着墙,平静道:“我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愧疚,可能我妈也不需要,我也更不需要,我只想往上爬,想一条疯狗一样,爬上巅峰或许不可能,但至少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还有绝对不要成为我爸那种陈世美就够了。”
我说完这句话,许安然她妈就朝着许博远喊了一句,这外表看来温和的中年男子立马把烟给丢掉,然后拿起一片口香糖放在嘴里,朝我露出一个貌似纯良的笑脸后,就往回走了。
我看着那道背影,把烟丢掉后,上了燕青青的车。
燕青青一直没有下车,但是以她的智慧恐怕早就猜出个七七八八了,这种剧情在燕青青看看来简直就是小儿科,作为八卦的标准都还不够,不过可能对象是我,所以她是不会放过任何取笑我的机会,他轻声道:“陈让,安然她妈好像很讨厌你呢,不过她爸跟你聊怎么久,你两聊啥呢?”
“没聊啥。”我摇下车窗道:“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罢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虽说你这丫的把头发剪短像个男的,但男人的世界可不是你这种假小子可以理解了。”
燕青青嘟了嘟嘴道:“不说就不说,扮啥高深呢,我看啊,估计是她妈见你穿得寒酸看不上你,她爸就出来安慰几句,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罢了,不过也正常,穷人家护犊子都这样,生怕自家的好白菜真让你这头猪给拱了,我要是安然她妈,早就拿刀砍你了,这算是客气的了。”
“燕青青,你能闭下嘴吗?”我双手放在脑袋后面,撇了燕青青一眼道。
燕青青倒也没生气,估计也看出我心情有点不好了,她就自顾自的说道:“行了,不乐意听我还不乐意讲,但还是提醒了你一句吧,按照她妈那样,估计很快就要有下一步动作,棒打鸳鸯啥的这些年我看得可不少,你啊,最好想好办法怎么拴住你家小安然吧,不然到时候跑了你就后悔去了,我们这个年龄说喜欢很容易,但要维持下去没那么简单,很多因数就轻而易举的把对方逼上绝路了,特别是父母的横插一脚,故事虽然老套,但绝对是百分之八十你这个年龄情窦初开男女分手的原因,我这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跟你说。”
我点了一根烟,望着窗外道:“我知道了,我这人信命,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抢走了就不是我的了,能留下来就是合适的,不合适会自然淘汰。”
“是啊,你陈大少爷有那么多备胎,罗晓燕,林梦儿啥的,一个个不都是大美人大美女,一个许安然你自然不放在心上。”燕青青切得一声道。
我乐道:“那燕大小姐有没有兴趣成为我广大备胎的一员了,保证活好嘴甜不粘人。”
燕青青加了油,快速的超过好几辆车后,故意赚翻了护栏,划出一道夜晚漂亮的花火,引起身后不少人的骂声后,将车子停稳,一脸平静转过头问道:“你刚刚说啥?”
“没……”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原本已经打算打退堂鼓了,但被燕青青那双挑衅的大眼睛蔑视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可能是男人骨子里的野性作祟吧,我露出一副九死一生道:“还有机会吗?”
“什么?”燕青青纳闷道。
“做我备胎啊?”我理所当然道。
“你敢?你家还是我家?还是这辆车?有胆量咱们就现在,速战速决。”燕青青媚眼如丝,一脸挑衅。
我说我家,燕青青就开去我家,在我下车时候,燕青青却不肯下来,摇下车窗朝我喊道:“你啊,别跟我装,就你那点斤两我会不清楚?你这辈子都做不了玩弄感情的情圣,乖乖做你的模仿男友吧。”
“那不在我家了,我可是跟着你上车咯。”我嚷着。
燕青青朝我比我了根中指,接着摇上车窗,掉头落荒而逃,而我站在原地,哈哈大笑,总算是赢了这臭娘们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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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青走了之后,我刚转身就看到了陈灵儿站在门口,一脸好奇的看着我,我乐道:“怎么?担心我到睡不着?”
“我巴不得你早点死。”陈灵儿白了我一眼后,望着燕青青消失的方向忍不住问道:“真不上?”
估计我和燕青青的对话陈灵儿都听到了,所以她才这样问的,我撇了撇嘴道:“你和燕青青也算是好闺蜜,你以为她会那么容易让我爬上她的大床?我有多少斤两她一清二楚,她有多少的道行我也心里有数,都是千年的狐狸,没必要玩什么聊斋,再没有彻底击溃她底线之前和她发生了实质性关系的话,我是肯定要完蛋了,不是被她玩死就是被易小歌玩死,再说了,要是燕青青是那种随便跟人就能好上的女人,那么多男人也不至于被她玩死玩残,这类女人就是黑寡妇,你吞下去后会发现自己才是被吞的那个,某种程度来说,比曲婉婷那婊子更加的难啃难消化。”
陈灵儿试探的问道:“陈让,你是不是不能完全控制的棋子,都不会轻易去挪动,像我爸,像燕青青。”
我转身走向屋子里苦笑道:“没你想得那么多大道理,其实主要是今晚我心情不佳,不在状态上,我可不想让燕大小姐失望,速战速决没意思,要玩就玩持久战,一下子把她给征服了才有意思,不然准备不充足,到时候可是一辈子都要被她给嘲笑呢。”
“她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亲嘴更没有。”陈灵儿忽然嘀咕道。
我有点纳闷道:“你的意思是说她是处的?”
“完全正确,所以是不是有点后悔了。”陈灵儿眨了眨眼睛道。
我倒是没有后悔,相反是松了一口气道:“后悔谈不上,我其实不喜欢处的,一来是床上如死鱼啥也不会,还要我去伺候她,调教起来太废时间,二来大部分都矫情,真要碰上了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撕也撕不下来,遇上一个许安然就够了,再多一个燕青青,就容易伤脑筋了,不过说实话,像燕青青这种潜力值无上限的女人,搞不好十年后就是另外一个江雨菲了,到时候让其他男人捷足先登,或者被人给抢走,我倒是有点舍不得,也觉得有点憋屈,不过我现在跟她成为死结,就看最后谁输得多一点。”
陈灵儿问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这些话都告诉安然?”
“不怕。”我乐呵呵的拿起手机道:“你要是敢说,到时候那些照片就保不齐传播出去了,陈灵儿,你不傻,知道我不干没把握的事,这事既然跟你说了,我也不怕你乱说,反正我手上有可以让你乖乖听话的杀手锏。”
我所说的自然就是上次我绑陈灵儿的那些照片,现在想想这事很荒唐,更荒唐的是我至今都没有把照片给删了,就算现在跟陈灵儿的关系不错,我也没动那些照片,这其中除了喜欢欺负陈灵儿这种感觉外,还有几分道不明说不清的暧昧情愫,我能感觉得到,陈灵儿自然也能。
陈灵儿翻了一个白眼道:“你们真般配,简直就是天生一对狗男女。”
我摸了摸下巴笑道:“等我真把她给搞上床再说吧,不过你也小心点,保不齐我那天心血来潮,还真先把你给上了,让你跟我先做一对狗男女。”
陈灵儿满脸通红,气得直跺脚,在她开骂之前,我率先的逃离现场,因为今天忙了一天了,实在有点累,身体刚粘上床,我就睡过去了,一觉到了天亮。
早上起床后就去学校,刚好是星期一,原本按照学校的规定,内宿生的话是周日晚就要入校,不过出了乔楚这档子事后,我只能一大早拿着东西先到宿舍了。
六点多就出门,原本是想打电话给许安然的,问她要不要一起上学,可打过去是关机,联想到昨晚的事,可能是他妈怕许安然跟我偷偷联系,所以没收了她的手机,这准丈母娘那一关没那么容易过,加上许博远的那些劝解我的话,我估计有段时间得忙了。
不过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除非许安然先放弃。
到了宿舍后,周虎跟吴胖子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呢,昨晚原本是想把这两个家伙也给叫去搓一顿打的,可洪天朝翻墙成功的时候引起了不少动静,这两货就刚好被学校的保安给逮了个正着,出不去了,自从出了孙洪那事后,城南相对以前也开始严厉起来,不允许内宿生晚上出去了,听洪天朝说,好像是教育局那边直接下得命令。
我放好东西后,方权是第二个到了,周虎和吴胖子也醒了过来,一见到我就关心起我来了,问我这段时间在监狱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是不是不太好过,我没打算把龙爷的事告诉他们,只能简单的敷衍了过去,不过倒是把乔楚的事都给他两说了。
这两货听完后,都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虽说先前学校议论纷纷乔楚是杀害孙洪的凶手吗,但传闻归传闻,真已经验证的话,也是足够让周虎和吴胖子这种平常学生震惊好一段时间,毕竟在这象牙塔里发生这样如侦探电影一般戏剧性的剧情,外加上一条人命,别说是学生了,恐怕都引起社会上的关注了。
据说不少媒体整天守在校门口,逮住一个学生就采访,妄图从这些学生里敲出某些爆炸性的新闻,为此学校都停课一周,直到昨晚才恢复授课,而我现在在城南基本已经成为了名人,按照吴胖子的话说,如果让那些记者知道我出狱了,估计他们都会不顾保安的劝阻冲进来采访我呢,我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倒是以这样的方式出名了。
周虎和吴胖子缠着我问这问那的,我只是说我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一个都没有说,他们没必要知道太多,只要知道我不是杀人犯,不影响以后的相处就行了,经过昨晚的事后,我越来越觉得圈子凝固性很重要,我和方权和伊文华是真正的生死之交,而王华他们只是圈子外的小弟,洪天朝比他们要好一点,至少是比王华更加接近我们圈子,而吴胖子跟周虎连圈子都没碰到,所以我没必要跟他们说知无不言。
我们四个在宿舍待到了快七点多才去上课,洪天朝没有回来,这情况变相的说明了昨晚周彤彤的苦肉计应该已经成功,现在这对狗男女都不知道在那家五星级酒店温存了,虽说周彤彤是我的妹妹,但我其实并不介意她跟洪天朝在一起,这是她自己的生活,应该由她做主,再说了,周彤彤又不会听我话,毕竟她可不知道还有一个我这样的哥哥,而且那丫头真铁了心可是比谁都要倔啊,只是我没有想到,周彤彤和洪天朝这段孽缘,导致几年后出了一个天大的麻烦,而不少人都卷入这个麻烦的漩涡之中,凭此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这是后话。
早自习的时候,罗晓燕没来上学,那丫的脚扭到了,按照罗少锋那恋妹狂魔的性格,不让罗晓燕休息个十天半个月是压根不会让她回学校的,我也正好落得个清静,免得许安然的事没处理好,又要照顾罗晓燕,到时候两头够顾不上,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到了班级的时候,不少人都把目光都看向我,议论纷纷,基本上都是在讨论前段时间闹得沸沸腾腾命案的事,大马和钟厦阳一见到我来了,就围着我座位上问这问那,主要是问我昨晚最后怎么解决的,我见没有瞒他们的意义,所以就把事情都告诉他们了,于是班里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我的座位方圆十多米都围着学生,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了,比老师上课还要认真。
直到班主任到教室把我叫出来后,人才都散了,我估计今天学校肯定会炸开了锅,其实这和我的本意相违背,我原本就像低调的读完三年的书顺利毕业而已,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从读城南后,我就没过过几天安稳的生活,大致像我这种骨子里不老实的男人,不出点事都说不过去。
跟着班主任去了政教处,一路上这头老狐狸只是让我去了政教处如实汇报乔楚的情况就行,除此之外啥也没说,估计这老狐狸教书育人怎么久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出人命的事,能保持这样的镇定也算不容易了,这事要是搁在其他的老师身上,估计早就乱了分寸了。
到了政教处,政教处主任正跟一个戴着厚重眼睛的老人在下象棋,班主任跟我说下象棋那个老人叫蒋东城,是学校的校长,除非出了捅破天的事,不然平时都不在学校的,这会来了,估计也是为了我的事来的,而且这个校长有个习惯,那就是下棋的时候不允许别人打扰,所以班主任带着我站在校长和主任旁边也没有打扰他们,而我也是观棋不语。
一盘下完后,校长把主任给杀得片甲不留,心情很好,拿起茶几上棋盘附近的茶杯,靠在椅子上望向有点替那政教处主任可惜的我,忽然问道:“小子,你会不会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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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有点可惜,乃是因为政教处主任的棋艺只能算业余水准的中上,如果是我的话,压根就不至于被这个校长逼成这种死局,最后几手其实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但都被他给下错了,导致主将孤军奋战,最后被围城致死,不过倒是可以看出这个蒋校长实力不错,而且胜负心极重,下手毫不留情,布局跟攻势都异常的凶猛,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还有这般的杀戮心,实在有点不像话,而且还是一个学校的校长,联想起以前那个作风奇葩的老校长,不得不让我感慨,这个学校的校长都是什么妖孽啊。
他既然问我了,我也只能诚实道:“会一点点。”
“那行,小林啊,你让一下位置,我看这小子刚刚的眼神好像替你有点不服气,我倒要看看凭啥不服气。”蒋校长朝着政教处主任摆了摆手。
政教处主任姓林,因为理着一个大光头,所以学校的学生暗地里都叫他林和尚,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巧合,反正在我的印象中,能当得起政教处主任的,基本都是没头发,难道是因为这个发型显得不怒自威能镇得住学生?
我正想着有的没的,林和尚已经让了位置给我,这老头可是学校的老大,他既然发话了,我也只能顺着他,坐下后收拾了一下棋子,那林和尚好像还有点不服气,朝着我讽刺道:“跟校长下棋,你可得认真点,至少要坚持十个回合。”
“嗯,我会手下留情。”我朝着林和尚乐道。
林和尚顿时就有点无语了,估计是没想到我居然怎么狂,他那话的本意原本是小看我,结果我却反过来说他小看蒋校长,这让向来都喜欢对手不留余力的蒋东城顿时就倚老卖老的瞪了林和尚一样,林和尚刚想开口解释,我没给他这个机会,摆好棋子后说道:“观棋不语才是真正的君子。”
林和尚这个亏吃定了,只能阴沉着脸跟我家班主任站在一起,眼神颇有埋怨,一开始林和尚和我家班主任都没把我放在眼里,毕竟他们在这个学校怎么多年,知道蒋校长的棋力不算顶尖,但对付一般的业余玩家轻松虐杀还是没有一点压力了,可开局没多久后,这两货就开始有点傻眼了。
我虽然精神力都在棋盘上,但还是能感觉到原本狗眼看人低的林和尚开始聚精会神的观棋了,连我家班主任对我每一步都啧啧称奇,似乎是没见过有棋手如我这般剑走偏锋,谁让我是曹明轩那个老怪人教出来的好徒弟,曹老头下棋就一个字,怪,但这个怪并不是毫无逻辑,而是踩着怪这个点耍出一套又一套出乎意料的布局,不说每次胆大包天吧,但至少是不会走常规。
我跟曹老头子学棋,没有将他的怪学到融会贯通,但至少已经有五六分相似,其中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点倒是学到了个百分百,不然不会每次与高手对招,都会被杀个通盘也不认输,凭借着就是这一份近乎顽固的心态。
连旁观者都这样,更别说下棋的蒋校长了,这丫的棋路跟我差不多,走得是八分攻势两分防守,再加上他刚刚与林和尚对局的时候,我露出一丁点惋惜的表情,在老头看来那就是不屑了,所以一开局就想杀杀我的锐气,让我领悟一下他棋路的博大精深,但开局没多久,就被响亮的打脸了,攻势很快就变成我主动,蒋校长只能防守,第一盘棋下来没十多分钟,蒋校长几乎已经成了败局,再走一步就只能注定缴械投降了,但就是这一步,他硬是不肯下,在那拖着呢,对着棋局发呆,偶尔抬头撇了一眼笑容奸诈的我,再低头研究棋局,看看有什么力挽狂澜的妙招,想不出来就喝口茶,再偷瞄一眼脸色变得平静的我,班主任跟林和尚估计也看出快要成为死局,都有点想要偷着乐,估计心想这会蒋校长是碰上扎手的硬钉子。
作为硬钉子的我在看到这老头磨磨蹭蹭的这么反复了五分钟,实在是有点没耐心,这也有点太倚老卖老了吧,于是我没好气道:“校长,可以认输了,不服就再来一盘。”
被我洞察出心思的蒋校长有点微怒的瞪了我一眼,但看了下棋局后,随即泄气道:“再来。”
班主任刚忍不住想要欢声雀跃,毕竟我可是给他老长脸了,不过一句好棋都说不出来就被林和尚给瞪得吞了回去,只能偷偷的给我竖起大拇指。
重新交锋,这一次蒋校长彻彻底底的收起对我的轻视之心,安稳布局,然而我依旧进攻犀利,杀心不减上一场甚至过之而不及,铁了心要再肆虐对方一把,让蒋校长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睛,手中的茶杯就没放下过,第一场是对杀,第二场我则是势如破竹,蒋校长疲于应对,结果还是七零八落。
“再来,再来!”蒋校长这一次认输倒是颇为干脆,还吩咐旁边的林和尚给我倒水,摆明了一副不赢一盘就誓不罢休样子。
我也一点也不虚他这个,打定了注意就是不放水,林和尚给我递水杯的时候,我双手接过说了声谢谢,林和尚的脸色这才好一点,虽说这政教处主任一开始因为我的顶嘴看我不顺眼,这会蒋校长还让他倒水给我这样一个学生,自然心有怨气,我也没打算跟学校领导对着干,所以谦卑的时候要谦卑。
蒋校长今天算是踢到我这块铁板了,三局下来,我把他杀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连输三局后,这老头只能对着棋局摇头叹息,他要是知道就算是医圣曹明轩或是悍匪龙樊在我手上都得不到啥好处的话,估计也就释然了。
蒋校长还想再来,我摆了摆手道:“校长这都快第二节课了,你找我来到底啥事,我还要读书了,没空陪你下棋,有事说事,没事我可走了。”
蒋校长一瞪眼,气势十足,连林和尚都有点战战栗栗的,估计是生怕这老头一生气把他也给牵扯进来了,但我却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十分坦然的笑眯眯看着这老头,蒋校长神情一变,哈哈一笑,十分舒畅的喝了一口茶道:“好,这一次算我心服口服,看来没事我也要来这校园转转了,现在的小家伙都是深藏不露,和你下棋,可比跟小林下棋要痛快的多。”
见我一脸嫌弃样,蒋校长无奈的笑骂道:“小子你可别不识好歹,跟我下棋就怎么没趣?不少人想跟我切磋还得排队呢?”
我这下赶紧笑道:“愿意愿意。”
只是话里依旧是不情不愿,而且还是一点掩饰都没有,下棋这玩意,老赢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蒋校长这才进入正题,对着我说道:“这一次找你来,为得就是关于乔楚的事,早上警方打了个电话到了政教处,事情经过也说了,我们觉得有必要跟你讨论一下,然后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总归要对近期的舆论有个交代,我和校领导的几位商量过了,决定推你出来当挡箭牌……哦,不是,是代表,你干得又不是坏事,而且还协助警方破案了,有利于传播正能量,顺便让我们学校出口恶气,省得那些媒体老胡说八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要处理我呢,吓得我一路上都想好措辞和如何求情呢,结果给我来怎么一出,我没立即回答,而是坐在位置上提溜着眼睛好好的思考起来。
蒋校长见我不说话,又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学校这方面准备好好和你合作,宣传一下正能量,我可以给你保证,龙城今年就会把你评为十大见义勇为的少年之一,那可是让自己脸上有光的事,而且还能出风头,到时候小姑娘的情书可是不少,你要是还会唱歌或是有其他才艺,直接进娱乐圈出道都没有问题,怎么想你都有好处吧?”
蒋校长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人贩子一样,笑眯眯的引诱着我,而我还是八风不动,镇定自若。
见我怎么沉得住气,我们班主任就有点沉不住气了,我要是出名了,连带着他老也能水涨船高,他能不着急吗,于是催促道:“陈让,这事你可不吃亏,只要你点头,以后就有大把前程了。”
我露出跟蒋校长一样的笑眯眯的笑脸道:“我这人啊,眼光太短,以后出名啥的想不到那么远去,只有好处能立马落我口袋才是最有意义的。”
“臭小子。”蒋校长咬牙切齿道:“你想要什么好处,直说。”
看着给我挖陷阱的老头变成了猎物,我心情大好,乐呵呵道:“我记得城南每年都有两个保送清华的名额吧?”
“这是要靠成绩说话的,不然对其他同学不公平。”蒋校长有点犹豫道。
而他一犹豫,我就立马起身了,完全是摆出一副没好处的事老子才不干呢,蒋校长这下有点着急了,立马拉住我道:“行,给你一个!”
我回过头,像是在棋局上那般杀伐果断,完全不给对方和自己一条后路道:“我要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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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校长知道自己中了我的计了,但这会再想收回一开始的话压根就不可能,我看着这头低眉顺眼的老狐狸,笑意越发的浓烈,我知道他无法拒绝我,他需要我多过我需要他,想利用老子让你们学校出风头,想利用这事压过金山中学一头,你不拿出点诚意出来,按照我雁过拔毛的性格,别想我会答应。
蒋校长陷入思考之中,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林和尚和我家的班主任都不发一语的站在蒋校长后面,不敢随意出声,熟悉这头老狐狸的人都知道,他在思考的时候是不允许别人打乱他的思维,这跟下棋一个道理,老狐狸胜负心极重,平常看起来修养很好,但谁要真敢在他下棋或是思考的时候打扰他,他可是会跳起来骂娘爆粗口的,所以林和尚和我家班主任都不敢在这个时候随便说话,只是看我的眼神颇有几分敬佩,估计城南建校怎么久,也没有几个学生敢这样当面跟他讲条件。
我是看出现场的气氛有点紧张了,但也不至于让步,依旧保持着随时要走的姿势,用肢体语言给予他的压力,蒋校长思考片刻后,咬了咬牙道:“行,就按照你说的那样,我给你两个名额,不过你要积极配合学校的一系列工作。”
我心里乐开了花,可以顺利解决乔楚的事并且同时拿了两个保送名额,怎么想我都不亏,我乐呵呵道:“谢谢校长了。”
“滚蛋。”蒋校长见我露出奸笑,知道他上了我当,于是没好脸的喊道。
这可把林和尚还有我家班主任差点给逗笑了,估计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这头老狐狸露出这般无可奈何的表情了。
我刚走出办公室门口,正打算回教室了,就见到一名老师拿着一些资料往办公室走,随意瞄了一眼,发现一份资料上面有着许安然的名字,而且标题是转学手续,我顿时就愣住了,接着听到这名老师进办公室后朝着林和尚喊道:“主任,我们班有个同学要转学,你给盖个章,手续就算齐全了。”
我一听这话,更加确定了,立马又推门进去,走到那名老师面前,因为着急也没打招呼,直接伸手抢过他手里的资料看了一眼,果然是许安然的名字,而且落款确实是转学手续。
那名老师有点郁闷的看着我,正想指责我的不礼貌行为,我却率先开口道:“送这份资料来的人呢?”
我的声音有点着急,而且隐约有点怒气,可能是镇住了他,他直接说道:“刚出我的办公室,估计现在在校门口呢。”
听完我转身就走,还听到那名老师在后面有点生气的喊道:“这是那班的同学啊,怎么没礼貌,还是当着主任和校长的面,尊师重道现在都被这群年轻人给忘了一干二净的,想当年……”
他话还没说完,我又把门推开,朝着我家班主任道:“老班,上午请个假,下午估计就回来了。”
班主任点了点头,我就又跑了,临走出去听到蒋校长乐呵呵道:“这臭小子现在知道猴急了,看来那位想转校的女同学和他关系非浅啊,哈哈,年轻就是有朝气。”
何止是有关系,那可是老子的女朋友,转校?这种卑劣的招式多使出来了,看来许安然她妈还真是铁了心要棒打鸳鸯啊,而且动作比我想象中要来得快多了。
我跑到校门,保安想拦住我,没时间解释,我二话不说就是一脚把他给踹了,接着走出校门正好看见许安然她妈要上一辆轿车,跑了过去,在她上车的同时打开副驾驶的门就坐了上去。
许安然她妈上车后见到我,便没好气道:“你搞什么鬼啊,赶紧从我车上滚下去,别弄脏了我的位置。”
“谈谈吧,阿姨。”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失礼。
许安然她妈冷冷道:“我跟你没啥好谈的。”
我没理她,而是看着前面自说自话道:“那个保安你知道吧,是刚出狱没多久的,据说以前好像是大混子砍过人,关了两年,出狱后跟我们学校的某个老师有亲戚关系,就来这边当保安,我们学校的学生都很怕他,毕竟这种大混子身上总有一股王霸之气,没带校牌的都要挨他的拳头,下手还特别重。”
许安然她妈一脸疑惑道:“你跟我说这些干啥?”
“我刚踹了他一脚,你没看他现在拿着家伙就要过来砸车了,再不走你这脸本田锋范就要变成稀巴烂了,这不是危言耸听。”我一脸坏笑的看着许安然她妈。
她妈骂了句王八蛋。眼见那个保安真拿着锄头过来,立马吓得启动了车子,带着我逃离现场了。
开出一段时间后,确定那个凶神恶煞的保安没追上来后,我便让许安然她妈靠边停车,然后跟她说这旁边有间咖啡馆,能否进去聊聊。
许安然她妈想了一会后,估计是看出我眼里的决心,叹了口气停好车后就跟着我走了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服务员过来后,许安然她妈点了一杯咖啡,问我喝什么,我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喝,我喝不惯咖啡。”
许安然她妈又白了我一眼,估计是没想到我不喝咖啡居然把她带来咖啡馆吧,不过联想在校门外那荒唐的一幕,许安然她妈也懒得吐槽了,顺带给我点了一杯咖啡。
服务员笑着去下单,我则是有一点尴尬的坐在准岳母的面前,不由的想起接触过这种年龄的女性也只有林姨和江雨菲了,林姨是随时可能红杏出墙的**,跟江雨菲这种女王里的佼佼者压根就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前者是平凡人中的花瓶,后者则是让人心服口服的女王,虽说一个天一个地,但相处起来还是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不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但许安然他妈则是截然不同,小康家庭出来的女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仗着有点小钱,生活过得比一般穷人好,就自认为已经脱贫致富,眼光高得跟个二百五一样,说她井底之蛙也不为过,问题是这头井底之娃还丝毫不吝啬她身上的锋芒,特别扎眼,就是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领受了她的尖刻和冷默,我开始有点佩服许安然她老爸许博远了,能忍受这样的女人二十多,难怪那中年男子谈吐能如此处之坦然,敢情都是练出来的。
“抽烟吗?”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许安然她妈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道:“这里是禁烟的。”
她话刚说完,我就啪嗒一声点燃了一根烟,美美的吸了一口道:“现在没人,应该不会有某些多管闲事的人来让熄灭我的烟头吧?”
一语双关,表面上是指烟的事,其实则是说许安然他妈今日的多此一举,她不可能听不出来,刚想发威呢,服务员就把咖啡给端上来,那个服务员带着礼貌的笑容道:“先生,能把你给熄灭吗?”
“不能。”我微笑道:“顺便可以给我拿个烟灰缸吗?”
服务员微微一愣,接着看向四周,发现没啥顾客,就点了点头,没一会就又拿起烟灰缸给我。
许安然她妈冷冷道:“说吧,找我聊什么?”
我抽着烟,脑子里想着要怎么开口,虽然眼前的中年妇女并没有让我有坐立不安如履薄冰,但想要跟准岳母谈话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一开口落了下乘,就不是我的本色,手指夹着烟,又吸了一口后,不卑不亢道:“安然的事,我觉得转学实在是没有必要。”
“怎么就没有必要?我闺女养得怎么大,可不是被你这种小混子给糟蹋的。”许安然他妈敲了敲桌子,一副完全戒备的模样。
我有点无奈道:“阿姨,你怎么就看出我是一个小混混了?”
“衣着,谈吐和行为模式,无一都在透露你是个不入流的混混。”许安然她妈冷笑道,脸色不悦。
我弹了弹烟灰,朝着许安然她妈乐道:“阿姨眼睛可真毒,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学生,我抽烟喝酒打架没一样不沾,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我有一朋友说过,男孩子从小就要不安分,不安分才会有出息。”
许安然她妈刚想反驳,不过我不给她机会,立马接着道:“阿姨,我现在是个孤儿,我爸以前是好混子,后来被人砍死了,我妈是老实人,一辈子都在还债,还我爸的情债,后来也把自己给搭进去,你看不起我很正常,我这样的家世说出来,要是再得了病,估计都能叫来一群媒体让好心人给我捐款了,所以我不怪你肤浅,只是生活也从来都没有规定过只有钱人的子孙才能过得好,也不是他们才能给予别人幸福,你会跟我说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这话是有理,但我不赞同,我有我自己一套,你说我目中无人也好,说我年少无知也好,我肯定不会反驳,但我可以保证的是,跟安然交往,哪怕你不同意,我都可以和她幸幸福福的过日子,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不希望你连最基本的时间都不给我。”
“时间真的可以证明很多东西,但我还是不答应。”
许安然她妈眼神复杂,语气依旧生冷道:“我就问你,你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证明,如果用十年,二十年,一辈子那又有什意义?你还小,我觉得我会相信一个十六岁严格来说还没有成年的的少年说的话吗?你先别忙着给我承诺,尤其是面对你自以为很重要的女孩,要慎重,再慎重一点,这是对两个人的负责。”
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证明了许安然她妈已经开始正视我,至少是开了一个好的开头,没有一味的咄咄逼人,但我很快就发现错了。
“所以阿姨,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我歪着头看向许安然她妈。
许安然她妈不留一点退路道:“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了,三岁定终身,这话说得有点玄乎,但我觉得没错,因为有钱人的孩子会越有钱,没钱人的孩子会越没钱,我可不想我家安然跟着你过苦日子,你说说你这样一个孤儿,没背景没钱的能干啥,就算让你上了大学,出来后不就是给人打工的命,一个月拿个四五千,在龙城养活自己是没有问题,但拖家带口呢?你凭啥让我把女儿交给你,陈让,我已经浪费了二十分钟跟你谈话了,如果你还是没能给出一点实际性可以看到的东西,我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理由跟你继续谈下去。”
我又点了一根烟,不急不缓的说道:“如果我这样一个穷小子可以拿出一百万的现金作嫁妆,再加上一张通往清华大学的门票,这样算不算是实际上可以看到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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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然她妈有点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一张冷冰冰的脸道:“起初我只是认为你这孩子不学好,最多就是因为误入歧途,没人管教,才导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现在看来,你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差劲,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来,真当吹牛不用打草稿。”
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别说是我了,就连现在一些富二代身上也不会有怎么多零花钱,我一其貌不扬的小伙子,许安然她妈自然可以会怀疑,不,那眼神和神色已经不是怀疑那么简单了,是完全不相信我了。
我摊了摊手道:“你要是不信,给我十分钟,我可以回家拿给你,都是现金,一百万一分都没少,至于清华大学的入场券,我是早上才拿到的,你把安然送去城南,应该也知道每年他们都有两个保送名额,至于我怎么拿到手的,和钱一样,你无须过问,你只有知道我有这个本事。”
我的言语平常一点都没有吹嘘的意思,要是许安然她妈真不信的话,我还真就回去把贾子洲的一百万拿出来给她看呢,当然,如果这些钱她愿意收为嫁妆,我也不会不舍得,这些钱放在我手上目前来说一定用都没有,真能换回一个许安然我也愿意。
许安然她妈眼里有点震惊,似乎看出我不是开玩笑的,算是道行多么高深的骗子,也无法做到我这一镇定自若,但也只是一刹那,片刻之后她又说道:“就算你真有这钱,还有那张通行票,我还是不愿意你跟安然在一起,因为压根就不是钱的事。”
出乎意料之外的拒绝,看来许安然她妈也不完完全全是见钱眼开的主呢,不是钱的原因,那就是家世的原因了,这样推算的话,就只有一个理由了。
“阿姨,难道你早就帮安然物色好了对象?”我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我这个问题似乎让许安然她妈略微有点惊讶,因为平常人是不会问得跟我这样直白的,特别是在我跟许安然这样的关系下,对着准岳母问出这样的问题,难免有些单刀直入呢,不过她还是谈谈道:“有一个,是娃娃亲,无论是人品,才华还是背景都很好。”
我不甘心的追问道:“有多好?”
许安然她妈一下子便噎住了,无言以对,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很好已经足够形容了,再高一点的词汇许安然她妈也不知道怎么运用,别指望一个十多年前从三流理科学校毕业的中年妇女能有多高的语文功底,那一丁点文化早就在狗娘养的社会里被磨灭得一干二净了。
“有好到让你的女儿喜欢上吗?”我给出了一个标准,没等许安然她妈回答,我就又自顾自的乐道:“显然是没有。”
许安然他妈这下有点恼羞成怒了,像是被我猜中弱点的一样,不是质疑的语气,而是强烈的反对道:“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乐道:“能啊,说明你女儿我媳妇的眼光有多好,一下子就看出我比那位不知道哪家富家公子要优秀的多,你比起你女儿的眼光,还真是差了远了。”
许安然她妈气得差点拂袖而去,不过怕是落了下乘,还是忍住了,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后,勉强的保持了一开始的镇定道:“你再这样没礼貌,我立马就走。”
我不急不缓道:“阿姨,你这是先入为主,我这人呢就是贵在真诚真性情,因为这一点我得罪了不少人,但能留下来的都是真朋友,比起那些你所欣赏的世家子弟好得多,至少不会孔雀开屏,端着架子装成熟装懂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在你们这群长辈看着当然光鲜,可你要是有机会一定要绕到他们屁股后面去瞅瞅,指不定有多龌蹉呢。”
“胡说八道!”许安然他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因为我埋汰了那个所谓的世家公子而正愤怒着呢,怎么快就护起犊子了,看来那个不知道哪家的王八蛋,前期功夫做得不少嘛。
我又吸了一口烟,既然已经不动声色的扳回局面,不再是一边倒的劣势,那我也就是赖得再去挑衅这头纸老虎了。
我苦笑道:“阿姨,你这样对我是不是有点不公平了,好歹也让我站在同一擂台上跟那世家公子pk一下吧,是驴是马至少要牵出来溜溜,你连一个最起码的机会都不给我,还有你那句十年二十年一辈子证明就是无意义,实在是太无解,一个家族要成为鼎盛局面,需要几代人的攀爬啊,我一个人如何短时间的辉煌起来?但是爱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我能保证一辈子对安然好,这是我目前来说可以给出的承诺之一,以后会有更多的承诺。”
见我服软,这下许安然她妈才笑了笑,身体微微往后靠了靠,不再是充满攻击性的前倾,直截了当道:“陈让,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们不需要你的承诺,安然不需要,谁也不需要。”
我直愣愣的看着她,一板一眼道:“阿姨,你觉得有可能吗?我要是想要放弃安然,压根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聊那么久的。”
许安然她妈一脸自信道:“为什么不可能,陈让,别说我不提醒你,那个家族或许在龙城的势力不大,但在阳城可是一手遮天的,家族企业庞大到超乎你的想象,而且我很明确的告诉你,能混到那个地步的,不多不少都带点黑,你要是再不知好歹,真惹怒了那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皇太后,那么可是会有毁灭性的打击呢,我看你这孩子还小,没必要为了所谓的感情把自己的前程给堵死,听我一句劝,离开许安然吧,你跟她绝对没有未来,明天安然就会去阳城读书,那个家族会安排好一切,晚点我和博远也会过去那边过好日子,再也不会回龙城了,所以这会是我们第一次单独会面,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听完这些话,我沉默了,似乎是因为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许安然她妈又再次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一脸平静,不露破绽的摇头道:“没有。”
许安然她妈有点释然,犹豫了一下,酝酿好情绪终于盖棺定论道:“陈让,既然你比我想象中要成熟理智一点,那我就不妨直说了,我不同意你跟安然交往,不否认有看轻你的嫌疑和为了自己家族利益着想的原因,但其实我不讨厌你这类的凤凰男,这个社会肯定需要这种充满侵略性的男人,你叔叔想成为凤凰男都没有机会,一辈子踏踏实实的也没啥出息,我倒巴不得他能跟你这样有活力。”
“今儿个我就在这给你交个底,上面的原因都是其次的,真正原因还是因为那个家族的势力太大,我和那家人的女主子当年在大学是闺蜜,感情特别好,后来一次戏言就定下了娃娃亲,原本没当一回事,后来那家人来龙城见了一面,双方的孩子都在场,不知怎么的,那家的小公子就一眼看上我家小安然,这几年逢年过节的没少来看望我们夫妻,每次给的礼物是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贵,我不敢拒绝,你说一个小孩子出门身边跟着不下十位保镖模样的随从,只要带点脑子的都知道,这样的小孩子绝对不好惹,这些年在龙城听闻了不少关于那个家族的传闻,我就更不敢拒绝了,我们是普通家族,面对这样权利滔天家族哪敢乱来,还不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得罪他们,如果让他们知道安然背着他们交往了一个男生,别说是你了,连我们都有麻烦,所以希望你能体谅,与其说让你放手,不如说是让你放我们家庭一条活路。”
原来还有这一层的原因在啊,我绕了绕头,许安然她妈第一次主动递给我一根烟,我不客气的接了过来,点起来又是一阵烟雾缭绕,许安然她妈出乎意料之外的打量起我这个沉默的年轻后辈,妄图能从我的表情里挖掘出她想要的东西,然后便很有耐心的等待回复。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仰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道:“阿姨,我只问最后两个问题,那个世家子弟叫什么,那个家族是什么?”
许安然她妈愣了一下,轻轻叹息道:“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执着了,那我就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你,好让你死了这条心,那人叫杜无伤,家族的话我给你三个字,竹子帮。”
我完全愣住了,稳定一下心神后,接着起身道:“阿姨,我想清楚了,我不会再纠缠许安然,也不会再劝她留下来了,所以我可以走了吧?”
看我这样,许安然她妈终于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很明显我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拍了拍胸口道:“陈让,你会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为了安然跟整个竹子帮作对,实在是不理智,所以你能这样说,我很欣慰,你这样的男生以后肯定会有很多女生喜欢上你的,犯不着非转牛角尖。”
象征性的安慰了我几句后,许安然她妈第一次露出微笑看着我,这个女人,要是不尖酸刻薄的话,笑起来倒是跟安然很像,不过,我注定这辈子都只能见一次这样的笑容了。
我也露出“和善”的笑容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阿姨,我不会放弃许安然,但我不会阻止她转学,那样太小孩子气了,我也是刚刚才想通,就算去了阳城有什么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追过去八抬大轿把她迎娶回来,我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到时候我不仅仅要打你的脸,整个竹子帮我都要给他们一个响亮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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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准岳母跟准女婿之间的鸿门宴,不能说最后不欢而散。但也算是剑拨弩张了,特别是陈让最后丢下的哪一句,让许安然的母亲伍小溪第一次觉得她似乎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少年,说他不年少无知吧,又不像,谈吐方面不急不缓,一点都没有这个年龄该有少年心性,但要说他少年老成,偏偏又在某个关键时刻,爆发出一股子稚嫩的近乎倔强孩子气。
真是矛盾的男人。
伍小溪和丈夫许博远都是在政/府体制内上班,虽说没啥大成就,但夫妻两都能混到个科长当当,如果不是丈夫生性偏迂腐和善良,按照这个年龄恐怕已经成为某个部门的一把手了,在官场上混,规矩多,特别是在与高层的领导的饭局和酒局都有诸多的讲究,一个不慎,可能就万劫不复了,所以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是在官场上像一把钝刀子一样磨练出来了,一个还没走出象牙塔的少年,没理由让她这种几乎算是在基层锻炼多年打的女人完全溃不成军,从一开始占了一点上风,直到后来慢慢的被那个少年给扳回一层,然后又被他完全给超越,她所能想出的杀手锏,似乎不是软绵绵的毫无打压之力就是被他给不动声色的反击,直到最后的**,他才以一种几乎完全没有商量的口气给予致命的一击,接着潇洒转身,没有给伍小溪任何反驳的机会。
整个过程,伍小溪看似主动,事实上却一直都是被动,说的再直白点,被那个小男孩给吊着玩也不过分,伍小溪很纳闷,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几乎没被这个社会染缸给染上一点颜色的男孩,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敢跟竹子帮这三个字叫板的?
陈让走出了咖啡厅,伍小溪又拿起桌上的咖啡想喝一口,却发现咖啡已经完全凉了,这才发现自己的脑子处于空白将近了二十分钟,她露出一个略显疲惫的笑脸,然后梳理了一下状况,目前来说,陈让似乎给出了一个台阶给自己下,答应了自己可以让女儿转校,但那眼神似乎有着谜一样的自信,好像总有一天他会追去阳城把自家女儿给拐回来一样。
再加上从昨晚女儿的表现出来,能看出自己女儿跟陈让目前是处于蜜月期,其实这个时候她如果贸然搞拆散,一定会迎来激烈的反弹,这跟混官场差不多,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抗争,伍小溪深谙此道,但她不得不这样做,那个家族跺一跺脚,不说龙城会震三震,但想要让他们这个普通的家庭支离玻碎也是易如反掌,所以她今天才会答应跟陈让聊一聊的建议,她想要让这个男人自己知难而退,那么后面的事就容易处理的多了,她不同意这一段感情,除了所谓她理解的门不当户不对和惧怕竹子帮的震怒外,还有很多关键点没说出口,比如那个男孩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如同当年那个说要给她一辈子幸福的草莽英雄一般剑走偏锋,这种人如果不是早早的死于非命的话,将来必然前途无限,这个时候快刀斩乱麻,以后就真的没机会了。
舍得一身锅才能把皇帝拉下马,这话虽然老,但一个个草莽出生的凤凰男不也是拼了全力在龙城的舞台上站稳了脚步,这些都是最好的例子,就算是杜无伤的老子杜飞,当年不也是龙城一个小混混,谁能想到他一个外地人可以接任竹子帮的帮主位置,并且打下了一片几代人都不愁的江山,算是龙城,如今能跟义天还有洪门对抗的帮派,除了一个竹子帮分部还能有谁?
伍小溪越想越觉得好像自己小瞧了那个男孩,并且她似乎做了某些不必要的打压,导致男孩打算绝地反抗了。
竹子帮?
伍小溪回想起来,好像是从说出这三个字后,男孩才变得那般激进,撕下波澜不惊的皮囊下,居然会是有个如此躁动不安的灵魂,他与竹子帮究竟有怎样的孽缘?
伍小溪喃喃自语道:“反正该做的事就做了,就让时间来冲淡一切,孩子究竟要长大的。”
然后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那就是那小混蛋会不会转头就去跟自己女儿告状啊,她哑然失笑,犹豫了一下,想起那个小混蛋一副成熟世故的模样,她觉得应该不至于,被欺负了就找爹娘找女人哭诉,这不是大丈夫所为,那个男人这点魄力应该有的,不然自家女儿也不会看上这样一个草包。
可事实却是,从咖啡厅走出来的陈让直接就杀到了许安然家里,直接在楼下喊了她的名字。
“……”
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许安然她妈或许很郁闷,为啥会提起竹子帮我就会如此怨气冲天,原因很简单,当年的竹子帮帮主便是害死我爸陈歌的帮派之一,而他们的帮主杜飞当年与我爸陈歌是好兄弟,至于为何之后会变成兄弟反目成仇,我不清楚,但结果导向便是他们与洪门策划了一场惊天大阴谋让我爸和他那七个兄弟,全部都有去无回。
当年害死我爸,现在他的后代还要跟我抢女人,上一代的恩怨到了这一代还是纠缠不轻,这不能忍,被谁抢了女人都行,但竹子帮的人绝对不行,于是从咖啡馆会谈之后,我便直接杀到这了。
我没有打电话给许安然,因为知道她的手机被没收了,于是我站在楼下朝着上面呼喊着许安然的名字,几秒钟后,许安然便从二楼的阳台探出脑袋看向我,眼眶很红,似乎哭过。
她看着我道:“让,门被我妈锁了,我出不去。”
我环顾四周的环境后,朝着许安然道:“你把你家的窗户给开一下,我直接爬上去吧。”
“这太危险了吧。”许安然有点担忧道。
我摇了摇头,表情坚定道:“开窗。”
许安然这才把小脑袋给缩了回去,接着二楼的窗户就被打开了,我顺着水管爬了上去,好在经过了拳馆的锻炼,我现在的身体灵活性强了不少,爬二楼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没几分钟就爬上去了,从窗户那边进去了许安然的家里。
我是第一次来到她家,装修算不上华丽,但也别具一格,落地之后,许安然一下子就抱住了我,刚想哭,我就用嘴巴堵住了她,许安然也积极的回应我,我两在屋子里忘情的亲吻着,唾液的交换,很快就让我们都没有理智,她眼里含春,拉着我的手就直接跑去她卧室里翻云覆雨了。
所谓小别胜新欢,昨晚因为乔楚和她妈的事可没有好好疼爱她,这会还不使出浑身解数来满足这段时间在监狱里的憋屈,进到房间后,很快我们两都进入了状态了,没一会就一丝不苟的躺在床上缠绵着呢,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原本啥都不会的许安然已经会主动的配合我了,这一场床上的仗打得异常火热,我两几乎都筋疲力尽后,才瘫软在床上。
激情过后,我躺在床上,许安然在我怀里,满足的抱着我。
“怎么想到来我家了,而且还是上学的时间,你就怎么忍不住吗?”许安然小脸俏红,大概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疯狂,在自己家中跟我干这种羞羞的事,其实我原本也没打算干这事的,只是情不自禁,再加上她妈在咖啡馆的表现,六分**,三分发泄,还有一分是小孩子心思的报复。
我点了一根烟,乐道:“总不能等你去了阳城再来吧。”
许安然神色大变,有点苍白,刚刚急着翻云覆雨,还没来得及打量许安然的家,她的屋子很温馨,衣服啥的都整齐的叠好,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张笔记本电脑,床上则是各种可爱的玩偶,当着这些玩偶玩羞羞的游戏,就算我脸皮多厚,这会老脸也有点红了。
见许安然抱我更紧了,我只能平静的解释道:“是你妈告诉我的。”
许安然一听,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了,几乎是要爆发出一股愤怒,颤抖着想要去拿手机,傻子都知道,这是要跟自己母亲兴师问罪呢。
我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道:“没必要打电话了,你妈的决心很大,你这个电话打过去,只会让她更加的厌恶我,啥也改变不了,我来这没想让你跟你妈闹僵,也不打算吐苦水,那样太不男人了,我来找你,一方面是想你,另一方面是想好好跟你聊聊。”
“你想聊什么?”许安然抬起头,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我。
我吸了一口烟接着道:“安然吗,认识你之前,我都觉得恋爱就是我和那个女孩两个人的事,就像青青昨晚骂天朝那样,谈恋爱就是两个人的一亩三分地,谁也没有资格指手画脚,当时我十分认同她的话,今天跟你妈聊了一上午,当时我就想了很多,来的路上也在想,发觉这样的想法是在太幼稚了,燕青青是谁啊?她是龙城黑道大鳄燕云飞的侄女,她自然有资格说这句话,我算个老几,凭啥跟人一样,没那资本,也没那本事,更没有那么洒脱,抛弃掉那么我自认为的资本,我陈让就是一个没父没母的孤儿,我那负心汉老爸留下来的那些资本,我不屑用,因为我讨厌他,指望着他上位会让我自尊心不允许,另一方面是我不敢用,天知道他有多少仇人,没搞清楚这些,就把自己暴露出来的话,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我想着利用燕青青跟着燕云飞混,好歹是有一个靠山,但是被某个女人给玩了一手,这个想法也就被打乱了,燕云飞也瞧不上我,但好歹是让我摆了一个福根在燕云飞那,也算是初步完成控局了,很多事情我说不清楚,也解释不通,估计说了你也不懂这个江湖里的复杂,我对我爸的事其实对每个人都说谎了,并不是一无所知,我妈死后有一篇日记,里面记录了很多我爸的事,读完后才知道我爸当年干了啥事,有几个红颜知己,有几个兄弟我都了然于胸,但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个仇家,也不知道这里面所谓的兄弟里有谁出卖了他,哪些红颜知己有多少是因爱生恨巴不得我死,所以我每一步都需要谨慎再谨慎,生怕那天真被某人给捅了刀子,万劫不复。”
我摸了摸许安然的小脑袋,朝着他苦笑道:“我每一步都几乎机关算尽,每一个人都在我的计划表上面,原本是至少需要十年的原始积累才敢开始行动,但你和你妈是特殊因数,搞得我不得不提前将计划实施了,从今天起,你的老公陈让同志就得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狼,肚子里咽着肉,嘴里叼着肉,还要弓着腰,咬着牙去搏杀,为的就是做一个可以配的起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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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的日记里面记录了我爸很多事,她死后,这本日记就落到我手上了,除了一些往事外,对我爸的人际关系也有一定的梳理,燕云飞与江雨菲都在笔记本上标注了起来,对于燕云飞的笔墨并不多,仅仅只是介绍了我爸当年如何扶持他成为义天的十二负责人之一,所以我很清楚燕云飞跟燕青青的老爸燕子文与我是什么样的关系,只要我暴露出陈歌之字这个身份的话,他断然是会照顾我的,所以一开始的路线便是打算从燕云飞这边入手,希望混个脸熟,之后再想办法找个适当的时机告诉他我真实的身份,能扶持一把自然最好,他是黑道大鳄,有他的帮助我至少可以少走很多弯路,就算再不济也能抱着“故人之子”像甘子泰一样吃白饭,有靠山。
然后就平白无故的杀出一个燕青青了,让我提前至少一年有机会跟这个黑道大鳄见上一面,我不是没有想过利用打猎的那次机会来个鲤鱼跃龙门,但谁知道着造化弄人,一次行刺计划,将原本计划好的一切都给打乱,不过好在至少是让一个与方权关系非浅的福根顺利上位了,也不算亏,只不过想要在寻找适当的时机和巧合,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至于江雨菲,没打算从她那边入手,这个女人太妖孽了,在我妈的日记里提到她,总会带着三分敬佩,两分嫉妒,剩下的五分就全都是忌惮了,再加上上一次会面,也没能摸准这个母老虎的脾性,找我见面桌子下还藏着一把枪,这摆明了就是带着敌意呢,虽说言语之间颇为和善,但与行为却是截然相反,当时那情况,要不是燕青青闯进来,就算她拿起手枪给我脑袋上来那么一下,我也不会有多大的惊讶,毕竟女人这玩意,要是真耍起小性子来,可是完全不管不顾的,燕青青尚可因为一时之气让宋健民跳楼,更别说那种女魔头了,杀人如麻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我一直想要跟她保持距离,她所说的合作我也考虑过,但自从张德帅那件事后我就没再找过这女魔头了,跟那种女人别说是谈判了,就连对视都困难,况且我身份特殊,她跟我那死鬼老爸又是纠缠不轻,要是上演一场因爱生恨的剧情,那我就不成了泄愤的工具了?
目前来说,结合我妈的日记,除却燕云飞跟江雨菲外,还有几个人也在我妈日记上出现过,易小东,豹子建,黑卡,宋佳,公子俊,玉公子……这几个名字放到现在的龙城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但还真吃不准谁会背地里玩花招,简单来说,如今的义天已经不是十多年前我爸执掌的义天了,主人都换成了易小东,再加上人事变动了怎么多年,我妈那份资料早就过期了,压根就不适用,顶多就是一个参考价值。
这些人,还真要见过面,才知道该如何利用,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加入义天,从底层的混混干起,渐渐的跟这些人打上交道,按我现在的道行,做不成龙爷或是曹老头子那种一眼就能看清楚对方底细的神人,但察言观色,聊上几句,相处一段时间,总能摸清楚对方的脾气和性格,到时候再下手,才是完全之策,也符合我谨慎的性格。
这个过程最少需要十年,而且还是在身份没有曝光的情况下,但如今已经有了两个变数,一个便是江雨菲基本已经对我了如指掌,另外一个便是许安然与竹子帮那个叫杜无伤大少爷的孽缘,所以不得不提前了。
原本是打算至少大学毕业,回归龙城后,再慢慢的渗入进去,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用七年的时间完善这个计划,但现在看来,基本是不可能了,许安然等不了那么久,就算她等得了,我也不想让她等。
于是计划推翻,最低限度就是一年之内,我必须进入义天,两年之内摸到高层的屁股,与这些人都能接触上,至于后面的事,那就要走一步看一步了,这不多不少破坏了我原本的计划,但为了许安然确实是值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总得付出点什么,才能得到相应的回报吧。
事实上,用“陈歌之子”夺回义天,我压根就不敢兴趣,不是说我没有野心,燕青青和方权不仅仅一次提醒我一个人的野心有多重要,而我想要干的事,是最好能凌驾于陈歌当年干的事,这才是我真正的野心。
“我听不懂那些复杂的事,所以我不听。”许安然红着眼睛倔强道:“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离开你,你也别指望我会离开你,所以不会去阳城。”
这句话打乱了我思考的节奏,我无奈的看着许安然道:“傻丫头,你也得为你妈他们考虑一下啊,养了怎么多年了,你可不能让他们骂你白眼狼,站在你妈的角度上想,如果我是她的话,说不定也会怎么做,闺女就一个,谁不希望你一帆风顺嫁个好人家,好不容易把你养得怎么漂亮,被我这也一个臭小子给拐跑,谁都会不舒服啊。”
许安然眼眶湿润道:“我妈有多强势我知道,她一旦强势起来有多么不近人情我也很清楚,但我清楚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陈让,我唯一想要的就是和你安安静静的恋爱,平平谈谈的结婚,顺顺利利的生子,除此之外别无他求,竹子帮的大少爷怎么了,他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我就那么好?”我有点骄傲道。
许安然直勾勾的看着我,咬着嘴尽量不让辛酸和软弱给流露出来,生怕我以为这是她的退缩和让步,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庞柔声道:“你就是怎么好。”
“嗯,我就是怎么好,好到连带着燕青青她们在内的损友看到你被我哄上床都是满眼叹息,她们一个个背地里不知道说过多少次,说你是瞎了眼才会看上我这王八蛋,都挺你不值呢。”我笑道,伸出手也捧起了许安然的小脸蛋,水灵粉嫩,手感特别好,这是得多天生丽质女生才能拥有素颜的资本啊。
许安然破涕而笑,掐了一下我腰间的嫩肉,却没舍得下重手,撒娇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们当面这样说,背地里是怎么想的,一个个巴不得我两赶紧分手,她们好趁虚而入呢,林梦儿跟罗晓燕就不用说了,就差没给她们个喇叭大声喊喜欢你呢,青青姐和灵儿姐虽然藏得很好,但偶尔还是会表露出来,我要是不在的话,她们群起而攻之,一个个都是大美人,你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怎么抵挡着了这些洪水猛兽,我现在还是正室,真要去了阳城,指不定变成小三小四小五呢,所以你想让我走没门!”
其实我并不是没有想过利用我爸那点名声当场甩许安然他妈还有那个竹子帮一个大耳光,那个曾经震撼两地三岸的大枭雄虽然死了,但他的名号还是有让我狂妄的资本,竹子帮的杜飞,当年不也只是这个大枭雄的一个小马仔?我相信一旦搬出那个“陈歌之子”这个名号的话,别说是龙城的地下世界了,就连明,高,阳三城都要震一震,高城的雷狼龙疯子舅舅,明城的四万帮众胡头,哪一个听到这个名号不得有所动作啊,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这样一个理。
但还是忍住了,从懂事起就跟我那死鬼老爸斗,斗了怎么多年了,都没有在他坟墓上低头,我不想功亏一篑,这样以后才能心安理得的不去祭拜他,况且就算这样跟许安然在一起了,在根基未稳的情况下又能坚持多久?竹子帮可不是好惹了,大少爷被打了脸,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更别说引出来的那些仇人可比朋友多的上一辈恩怨了,算是义天,也不能完全信任,到时候成为众矢之的,谁也救不了我,自己深陷泥潭就算了,再拉上一个许安然陪葬,实在有点太操蛋了。
当然,我不肯甩出这个名号最重要的理由除了担忧未知情况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我从未如此坚持,从未那么迫切的想要独自出人头地,想要扬眉吐气。
“让,要不我们私奔吧,一起流浪,谁也找不到我们。”许安然突然抬起头歪着脸问道,那绝不是开玩笑的认真神情。
我无言以对,因为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她是做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样一句话的,随意的敷衍和答应只会让事情变到更加难以控制的局面,不过我倒是挺爽的,这话要是传到了那个竹子帮从未谋面却注定是敌人的小太子耳朵里,还不气得崩溃?
我没有回答,许安然就低下头委屈道:“就知道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是没必要。”我感动的抱着许安然,用下巴抵住她的脑袋,软玉在怀,气氛祥和,心境也越来越平和了。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说过要让你过上好日子,而不是居无定所的日子,再说了,咱俩要是私奔的话,你爸妈还不得气得崩溃啊,你这孩子心善,做不了那种狠心的事,就算你能做到,我也不舍得,我不是那种自私的人,到时候指定为了不让你为难而选择放手,那我就失去了奋斗的机会了,你老老实实的去阳城,等到时候我功成名就去阳城牵你的手回来,再让你堂堂正正的进我们陈家的门,让你爸妈恍然大悟,知道你这孩子找到的是闪闪发亮的金子而不是一根上不了台面的狗尾巴草,让竹子帮那个大少爷和他那些帮众都被打脸打得欲哭无泪,这才是最正确的解决方法。”
我其实很久之后才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像极了年轻时候目空一切的林疯子,也像极了在明城刚出来混的勇往直前的过江龙胡头,当然,还有当年那个走出校园开始打出自己一片天地的陈歌!
“你要做什么?”许安然一半感动一边担忧,轻轻的问道。
我朝着许安然乐了乐,然后又点了一根烟道:“上位。”
“会很危险吗?”许安然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眯着眼睛微笑,摊开手掌做了个翻过来的手势,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件事对于我来说轻而易举,易如反掌。
突然爆发出一股异常自信的我,郑重的重复了先前那两个字:“上位”。
许安然一阵目眩,接着狠狠的抱住我道:“我相信你,三年之内,你必须接我回来,不然我就跟那个杜大少爷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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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许安然她妈也就是伍小溪的安排,许安然明天就要去阳城,所以许下豪情壮言的我并没有着急穿上裤子就跑,也不怕许安然爸妈回来后捉奸在床,而是穿好衣服后,随手在许安然房间拿了一本书就坐在她家的客厅上阅读起来了。
许安然家的装修不华丽,但胜在别有风情,品味谈不上,但不至于庸俗,小资家庭就是这样,再加上伍小溪一看就是那种喜欢附庸风雅自封为贵妇的女人,咖啡和红酒自然一样都不能少,我不喜欢喝红酒,估计是上次见江雨菲的时候她也正喝着红酒,所以没由来的觉得厌恶,寻思要是没达到她那样气质的话拿着红酒杯的话实在喝不出那种感觉来,我要是拿着酒杯顶多就是一个大老粗,压根就喝不出那种有钱人家的忧郁,况且对我来说红酒还不如啤酒来的痛快,也不如白酒烧嗓子,显得不伦不类,所以就让许安然给我泡了一杯咖啡。
随手拿的是一本名字带点忧郁的青春疼爱小说,现在的小姑娘都爱这一种,翻了几页后觉得实在是太矫情就没继续看了,还一本正经的教育许安然,看这种以情感为卖点的书,还不如读几本经济学或是心理学来的有用的,前者至少能让你懂得这个世界金钱的运作原理,知道有钱人并不都是一夜暴富,后者至少对社交和情伤有帮助,现在这个社会,人际关系是最重要的,易小歌这些富二代黑二代小时候就知道抱团取暖就是这个理,燕青青虽然不屑与他们入伍,但至少表面上还是与那个名叫太子帮的圈子有相对性的来往,拨出萝卜带出泥,燕大小姐深谙这个理,要不伍小溪总说有钱人的孩子会越有钱,穷人家的孩子会更穷,除却“马太效应”这一部分原因外,更多的就是因为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有钱人家的孩子眼光与视野都与穷人家的孩子天差地别,站在山上和山下的人看得风景又怎么会一样?成就自然也不一样。
许安然点了点头,现在她对我可是崇拜都不行,似乎我说的每句话她都觉得有大道理,就差立马拿出小本子记下来并且把那本小说给烧掉了,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样子,心里觉得暖暖的,男人要对女人宠爱,女人要对男人崇拜,这是最好的两性关系结构,想要长久的走下去,不能反着来,这就跟不能违反自然法则一样。
没看书后,我就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抱着许安然,另外一只手拿着遥控器换台,我两看电视没一会后,门就被推开了,上午跟我打了一场败仗的伍小溪和他的丈夫许博远一起回来了,我赶紧起身打算打个招呼,结果许安然拽着我不让我动,乖巧的靠在我的怀抱里,睁着大眼睛看了自己的父母,以一种另外的方式做着无言的反抗了。
伍小溪手里还拿着菜,见到我的时候,差点就把菜摔我脸上了,后来许博远把伍小溪给拉开,让她先去厨房忙活,还让伍小溪记得煮我的饭,伍小溪虽然很有怨念,但架不住丈夫跟自家闺女统一战线,再加上早上的事没打招呼就跑去跟我施压,原本就心虚,见骂我不得,只能在厨房操起菜刀,将袋子里的菜当做是我,一顿霹雳巴拉的狂砍才能泄愤。
许博远没有伍小溪那样冲动,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估计心里想的就是女大不中留这样的又好气又好笑的辛酸话,他坐在我旁边朝着我说道:“陈让,中午就在这里吃顿便饭吧,安然的事其实我刚刚才知道,小溪早上做得那件事不地道,我在这代表我妻子跟你道歉。”
“就像我上次说得那样,我不介意的,伯父。”我掏出烟盒递给了许博远一根烟,对于伍小溪虽然反感,但也谈不上讨厌,而对于这个向来都对我有说有笑的中年男子更有好感,跟他说话就是能让人瞬间放松下来。
许博远看着我的烟,又看了一眼厨房里忙活的伍小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我和他就这样静静的抽着烟,俨然已经像是女婿跟岳父见面一样轻松愉快,许安然在旁边看着,露出笑容,大致是觉得家里有一个家长能接受我,这是一个好兆头。
一根烟抽完后,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我,我朝着许博远道:“伯父,安然转学的事我已经跟她谈好了,我不反对,她也答应了下来,我知道你们有些着急,明天就想走,既然定好的行程,我也不多加阻拦,显得我不懂事,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看今天能不能让安然跟着我,我跟你这宝贝闺女谈了两个多月的恋爱,都没有浪漫过一次,不想让她带着这个遗憾离开这座城市,就当我最后耍一点小心机,还希望你能答应。”
许博远没有一点犹豫的点了点头道:“这个要求不过分,我答应了,不过今晚12点要把我家闺女送回来,不能再干上次先斩后奏的事了。”
“爸,你说什么嘛!”许安然脸有点红的埋怨着,接着看向厨房一眼后,压低声音道:“那我妈这边呢?”
许博远生出一股豪迈之气,大致是在我面前要表现一下男人的雄风,于是故意加大声音道:“我是一家之主,听我的!”
厨房里的伍小溪听到这话,刚好站出来手里还拿着菜刀,许博远就立马绕了绕头,让我和许安然先坐,他去厨房帮忙,然后就又乐呵呵的把似乎耍起小孩心思的伍小溪拉回厨房,两人一起忙活了。
我心有余悸道:“以后你过门,可不准跟你妈一个德行。”
许安然切得一声做出一个拿菜刀的样子道:“有其母必有其子,母老虎的崽子你以为会是病猫?”
我立马苦笑的做投降状。
一顿饭吃得算是波澜不惊,期间也没爆发啥矛盾,只是母女之间的暗潮涌动,让我和许博远两个爷们看得惊心动魄,生怕一场大规模的家庭争论就要随时开启,所幸并没有,我寻思应该归功于许博远在厨房时跟伍小溪对话,也不知道这个良家妇男用得是什么办法说服这头大母老虎,总之饭后我带着许安然出去,伍小溪并没有反对。
从家里出来后,许安然大喊了一声终于解放了,引来了不少路人诧异的眼神,她也不管不顾,挽着我的手臂后,我两就在街头秀起了恩爱,她问道:“要带我去哪里浪漫啊,小陈子。”
我说道:“去酒店吧,你浪一下,我慢一下。”
“死开啦,你满脑子除了这事还有别的事吗?小陈子。”许安然娇羞的拍了一下我的胸膛道。
“能不能别叫我小陈子。”我提出抗议道。
“不行。”许安然一点商量的语气都不给,还解释道:“青青姐叫你小让子,梦儿姐叫你让让,我总得有个属于自己的称号吧,不然多亏啊。”
她怎么说我也不好反驳了,只能点了一根烟道:“先带你去环谷广场逛逛啊。”
我们两个就这样出发了,坐着公交车到了环谷广场,期间我打了个电话给燕青青还有方权,至于说的是啥,暂时就买了个关子。
到了那边后,虽然不是周六日,但人还是很多,环谷广场里面的绝对数人,跟站在广场外的我就像是两个世界,这些人起码衣食无忧,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美满不好说,但起码是不用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操心,而我即使正在上升欺也无法改变,一条裤子一件体恤穿了好几年的事实。
望着似乎只要跨一步就能嫁入豪门的许安然,我内心不由的想带着这个妮子奢侈一把冲动,女孩子要富养,女朋友更是要这样,只要宠着她无法无天,才能让别的男人受不了她,从而不敢随意的挖墙角,不得不说我的大局观还是很强的。
虽然目前来说我跟那个在阳城的大少爷,无论钱财和势力都是一个天一个地,但我也想尽可能的给她更好的。
我拉着她的手在广场外看着玻璃橱窗,好多都不是我认识的牌子,很可惜也很悲剧,除了最出名那几个,剩下的我一个都不认识,不过好在许安然的英语优秀,一下子就记住了,而且还能大声的读出来,虽然不知道这些牌子的起源,但也念得津津有味,像个小老师一样在教我英语的读法,我们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样子,丝毫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还真有点像是从农村到龙城闯荡的一对落魄情侣在自娱自乐。
别人富贵着奢侈着荣耀着骄傲着,但起码,我们还可以傻乎乎的寒酸却快乐着。
“准备好了吗?”我望着许安然道。
许安然深吸一口气道:“准备好了。”
我牵着她的手进入一家百达翡丽手表专卖店,我虽然对奢侈品牌了解的不深,但好歹这个牌子还是知道的,一块表的价格基本在一万左右浮动,限量版尊贵版啥的改个名号价格翻十倍都有可能,像燕青青手上的那块表,就是限量版的天蝎座,有一次出于好奇,我就上网查了一下,当时就怕我给吓到了,一块手表二十多万,这是什么概念,一个小康家庭一年的收入都没有这个数,一块手表顶得上一辆中档的小汽车,让当时的我大呼败家娘们。
后来和燕青青多接触,也算稍微了解了她那个圈子,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一晚上在酒店里花个万把块都不会心疼,一块手表,顶对就是少泡几次吧就能省下来,拿个适当一点的比喻,就是他们买表存的钱,跟穷人家的学生存钱买点卡玩游戏是一个道理,算不上啥大钱。
从那会我就知道,再贵的东西也有人买得起,也有人买着玩,所以压根就没有什么贵不贵,只有配不配。
所以走进这家专卖店的时候,我并没有丝毫的紧张,也一点都不客气,专心致志的给许安然挑手表,丝毫不管我现在口袋里加起来钱连一块表的尾数都付不起,我们面前的两个服务员长得倒是挺水灵,不过脸色不是太好,大概看我穿的寒酸,再加上挑了半天也挑不出个所以然,所以自然而然露出鄙夷的眼神,我也没放在心上,指了指一块价格差不多两万的表,示意他们拿出来给许安然试试。
许安然看到那表的价格,牵着我的手心都是汗,往后拽了拽,示意我们走,但我一用力拉住她,她就不敢动弹了。
我以为那服务员没听到我说的话,抬起头看了那满脸不屑的服务员一眼道:“就这块表,拿出来给我们试一试。”
服务员还是没动,另外一个服务员却冷笑道:“小屁孩,装大款装够了没,这表你要是能买得起,我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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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丢下这句话后,许安然就更加紧张了,估计也是有点心虚,这表说实话确实有点贵,许安然也去过林姨家,知道我就是一个穷小子寄住在别人家里,所以压根就不可能拿出怎么多钱出来,再加上服务员给的压迫眼神,所以她现在手心都是汗,整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
一张小脸都快急哭的看着我,估计是怕伤害到我的自尊,所以一直憋着呢,绯红娇艳的一张脸蛋,像是孤独中大风大雨的一棵小草,看到这个表情的我,心里更加确定,她以后要过得比谁都好。
服务员见我们两个没动静,又冷嘲热讽道:“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够了,没钱还来这种地方,浪费我们时间不说,还摆出一副款爷的模样指这指那的,我告诉你小伙子,这表你估计努力一辈子都买不起,所以别打脸充胖子了,赶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阿姨们没空陪你们玩过家家的游戏。”
另一个服务员见这个服务员说话有点过分了,就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收敛点,结果她非但不收敛,还更加过分道:“我说得又没错,你拉我干什么啊,难道你还想陪他们玩过家家的游戏,我可不奉陪,看到他们就来气,现在的小孩是怎样啊,还没成年就拉着小手到处乱逛,真是不成体统。”
我看着这个服务员,握紧了许安然几乎已经湿透的手乐了乐道:“大妈,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还是刚被甩心情不好,所以把火发在我们身上,我觉得你这样做,更显得小孩子气呢。”
“你才更年期和被人甩呢!”服务员龇牙咧嘴道,看她那模样八成是被我给说中了,虽然说懒得跟她计较,但她要是再出言不逊的话,我可不跟她客气,不打女人虽然是原则,但有些女人,就是欠收拾。
我又指了指那块表,朝着另外一个服务员道:“姐姐,麻烦你把那块表拿出来给我女朋友试试,要是你不拿,我只好让你们这边的经理来拿了。”
另外一个服务员比起那个没礼貌的要好得多,虽然眼里的不屑与轻蔑并没有藏起来,不过还是把表递给了我,我松开许安然的手,然后让她把左手伸出来,许安然一脸懵逼,不过还是照做,我将表戴在她手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很好看,就这一块吧,算是今年提前的生日礼物。”
“不要,我不喜欢。”许安然听我这样说,立马回了怎么一句,然后就打算把表给拿下来,就好像戴的不是手表,而是一个烫手山芋一样。
这时那个服务员又切得一声道:“你还不喜欢呢,我看是买不起吧!”
许安然没理那个服务员,红着眼眶就要取下这块表,不过我先她一步按住了她的手道:“傻丫头,我有钱,戴了就别脱下来了,不然我生气了哦。”
说完我看向那个服务员道:“把你们经理叫过来吧,我要讲价,估计这表你们也做不了主,毕竟讲下来很有可能就是你一个月的工资呢。”
服务员一听我怎么说,顿时就有点火了,不过还没等她反击了,一个女人就走到我身后,我回过头一看是一位中年少妇,气质比起两名下属要高出一筹不止,她带着发自肺腑的微笑道:“能为你服务吗?”
我寻思这人应该就是经理了,那个原本挺嚣张的服务员立马就着头不敢说话了,我也没有真打算讲价,只是不冷不热道:“我要这块表,刷卡。”
“好的。”女经理微笑点头道,然后偷偷的瞪了那个嚣张的服务员一眼,这下那个服务员脸色更难看了。
我把卡给了那个女经理,在两个服务员一脸震惊到十分精彩的表情下交了钱,拿好收据后,临走前还不忘朝那个挺嚣张的服务员眯着眼睛乐道:“对了,我姓陈,陈是个好姓。”
顿时就把那个女服务员给顶得无话可说,一张脸气得发紫,这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估计格外的生疼,而许安然则是如释重负,笑脸如花。
等走出了专卖店后,许安然忽然一下子就哭了,这搞得我有点手足无措,伸出手急忙擦了擦她的眼泪道:“傻丫头,你哭什么啊,要是心疼钱的话大可不必,我有钱。”
“不是,我是心安,这种安全感谁都不曾给于我,父母没有,老师没有,同龄人更没有,只有你。”许安然抽泣着说完这段话。
我就乐道:“我还以为干啥呢,好了,别哭了,你再哭别人以为我对你做啥坏事了呢,虽然我早就有这样的打算。”
许安然擦了擦眼泪道:“少贫嘴了,对了,你哪来那么多钱?”
那手表一共用了三万人民币大洋,但我一定也不心疼,再加上对着许安然没啥可隐瞒的,就解释道:“一个傻逼打赌输给我的,反正都是不义之财,不花白不花。”
也不知道这话被远在米国的贾子洲听到,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
许安然也没有追问,他了解我,我没详细说的事,她也不会仔细问,就这一点她特别能体谅我,况且就算把贾子洲那个故事告诉许安然,许安然估计也会认为我是骗她的,用剪刀石头布赢了一百万,这话说出去谁信啊,连我自己都不信。
然后我就又牵着许安然的手去逛lv店,在同样贵气逼人的店里,我依然是闲庭信步,波澜不惊,有了前车之鉴,许安然的忐忑稍减,但依旧远远做不到我那般坦然,这家店的服务员比起上一家店要有素质的多,并没有因为我们穿得不入流就狗眼看人低,后来挑了一个8000块的包包,许安然再三拒绝,但耐不住我软磨硬泡,最后还是以各种她无法拒绝的理由送她了,
随后又逛了好几家店,基本把这三年的生日礼物情人节礼物都卖完后,才提着大包小包的才走出了广场,这会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我肚子也有点饿了,就问许安然想吃什么。
“肯德基吧,我想吃炸鸡。”她笑眯眯的乐道。
然后我真带她去找肯德基,在灯火辉煌的龙城大街上随意走着,许安然挽着我的手臂,我拿着大包小包,第一次做冤大头的感觉,说实话还真不赖,总算能理解洪天朝说的,带女人去逛街,不是为了满足她的购物欲,而是为了让她知道,她身旁的这个人男人是能为自己的爱情和她的未来埋单的。
今晚,我对这句话有了另外一番的感悟。
钱是让燕青青先打在我卡上了,燕青青接到我的电话也不含糊,一共打了十万,不过一下午下来基本花了一大半了,卡里还剩下四万多,要是让燕青青知道,非得骂我败家起来比他还过分呢。
我最后真的陪着许安然在一家肯德基解决了晚餐问题,吃饱后又聊了几句,期间我的电话响了好几次,我都背着许安然去接,等到十点,方权最后一个电话打在我手机上后,我才起身道:“走吧,带你去浪漫一下。”
估计是想起我下午那不正经的话,许安然的脸又红了,不过也老老实实的起身,跟着我走,她原以为我会带她去开房,然后又是一顿少儿不宜的翻雨覆雨,但结果却不是,我只是让司机把车开往城南的金沙湾。
到了那后,我让许安然下车,许安然有点郁闷的问道:“来这里干什么?”
“打一次野战。”我一脸坏笑道。
许安然白了我一眼,然后不满道:“这就是你说得浪漫?”
“不能拒绝哦,不然我花那么多钱,就真成了冤大头了。”我牵着她的手往海边走去,等走到跟方权他们约好的舞台后,忽然灯光一下子亮了起来,把整个海面都照得蓬荜生辉。
然后我松开许安然的手,往舞台上冲了上去,灯光同一时间聚集到我身上,我低着头调整了一下麦克风后,抬起头的同时,音乐起,是一首一生所爱的伴奏,跟着节奏我就唱起来了,期间燕青青,方权,赵无双,伊文华他们都走出来伴舞,瞬间就炒热了整个气氛。
我唱完一首歌后,他们人都散了,我拿着麦克风踹着气,对于原本没怎么唱过歌的我,想要即兴演唱一首是挺困难的,然后我望向许安然调整了呼吸道:“我是农村里出来的孩子,骨子里没有任何的浪漫细胞,真打算给你浪漫,也只能按照你看那种言情书给你这种最老套的,但我想说的是,许安然,就像歌词里说的一样,你永远都是我一生所爱!”
我这话说完,伊文华他们都散了,各自跑到各自的位置上,朝我比了一个ok的姿势,然后我数了一二三,他们同时点燃了整个沙滩上的烟花,绚烂烟火下,一个扎着马尾辫容貌倾国倾城的女人双手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而不远处的我,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冲下舞台,朝着她飞奔而去,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大风大雨,她像一棵风雨中孤独无依的小草,我见到她的那一眼,就确定她要比谁都过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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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然还是走了,机场送别她的那一天,我们所有人都去送她了,赵无双哭得稀里哗啦,这些人中除了我外,就是赵无双与许安然感情最好,两人从去城南之后,基本都是统一战线,早就约定好要一起合作,将我和方权周围的狂蜂浪蝶都给扫除干净,再加上是同一个宿舍,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对好闺蜜了。
许安然与赵无双拥抱,后者擦了擦眼泪道:“安然,你到那边要好好的,我跟权还有让一放假就去找你,你到时候可得好好招待我们呢。”
许安然说道:“没问题,我先去那边打听好哪里有好玩的,到时候你们过来,就带着你去吃香喝辣的。”
赵无双破涕而笑,两个丫头一会哭一会笑的,把我们不少人都给整郁闷了,寻思女人就是矫情,当然还有例外的,像燕青青就是嘻嘻哈哈,还打趣道:“安然,你放心,你不在龙城这段时间,我会帮你好好看管陈让,不让林梦儿还有罗晓燕趁虚而入,小让子要是敢对不起你,我就帮你把她给阉了,你说好不好啊?”
“好好好。”许安然撇了我一眼道:“你绝对不要手下留情。”
我一脸傻笑,伊文华这时候就楼楼了程晨跟所有人说道:“行了,各位,拜托带点眼力劲好嘛,最后还要十分钟就登机了,让他们这对小情侣再甜蜜一下吧,咱们啊就别打扰了。”
说完他们这一大群人一个个拍了我的肩膀后就全都先离开机场,只剩下我和许安然,我看着她,依旧是一脸傻笑,许安然刮了刮我的鼻子道:“怎么,不说再见吗?”
我绕头道:“有必要吗?反正就是一段时间不见,也不久,寒假我就过去找你了,到时候你可要答应我,什么姿势得我做主哦。”
“瞧你德行!”许安然媚眼如丝的瞪了我一眼道:“你就真不怕我被那个杜大少给拐跑了?”
“不怕。”我坚定道:“我相信许安然同志的心理防线没那么容易攻破,你的大床不是那么好上了,除非是我这样优秀的人,那个杜大少如果真有这个本事,那我心服口服,拐跑又怎么样,我有信心可以抢回来,最多就是五花大绑那种,反正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你这小白菜掉我虎口里,哪那么容易让你逃跑。”
许安然嘻嘻哈哈的笑道:“我们的陈让同志似乎很有信心呢,那我就不打击你的积极性了。”
我问道:“对了,你爸妈呢,怎么没来。”
“我不想他们来。”许安然老实回答道。
我乐道:“怕我尴尬吗?’
许安然没有回答,我接着道:“其实没必要,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让他们来送送你,毕竟怎么说都是你爸妈,你这样搞,整得好像我把你带坏了一样。”
许安然忽然上前抱住我,把头枕在我肩膀上说道:“就是你把我给带坏的,小陈子,你要记得想我,要洁身自好,要老老实实的,如果可以少打一点架,我知道你讲义气,但义气也要分人,方权和伊文华是你的好哥们,他们有事你可帮,但只能在能力范围之内,拼命不行,我怕你出事,破了皮我都会心疼老半天,虽然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会听,就算听进去也不会执行,你总有自己的一套坚持和底线,但反过来说,我不就是喜欢你这两点吗?酒少喝一点,你酒量不行,又有胃病,再怎么喝下去我怕你落下病根,要是胃疼了,就把手掌搓热放在胃上面,那样会舒服一点,烟也少抽一点,对肺不好,我知道你抽烟不是像一般男生那样为了扮酷耍帅,你是真有故事,可能你真的没有察觉,但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太苦了,我总想跟你分担一下,就是你太过倔强了,就像打碎了牙总会往肚子里咽,不会吐出来一样。”
“你喜欢佝偻着身体,起初很讨厌这一点,后来才觉得这样的男人更有魅力,我知道你佝偻着身子,是为了防备有人朝你背后捅刀,从不把后背留给任何人,就连睡觉你都是正面面对我的,你虽然没说过,但我能感觉的到,你有很多不能跟我说的压力和过去,我只能心疼你,想为你做点什么你也不肯,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无非就是怕我吃亏,你总觉得你拿了我的第一次亏欠我,但你其实什么都不欠我,我还觉得你吃亏了呢,身子如果不是给你这种男人,我以后肯定会后悔,有些男人如果不是在还没崛起的时候认识,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你就是那种男人,你总能给我安全感,似乎只要被你牵着手,我总有一种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女生的感觉,你就是怎么好,无论伦比的好,可能你自己都没有察觉,除了我这种眼光独到的女人,估计寻常人都看不到你的发光点,也正因为这样,能在你身边的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就是和你一样有着故事的女人,所以我才怕她们抢走你。”
“三年之内不要给自己多大的压力,也不要剑走偏锋,不要太累了也没必要像疯狗一样往上爬,我怕你错过很多风景,到时候就算成功了,也不是现在的陈让,我没那么自私要求你啥都不改变,但有些东西最好能保持下来就保持下来,比如你偶尔孩子气还有满嘴荤话的流氓样子,就算三年后你一无所有,只要你敢买易拉罐上面的拉坏跑到阳城给我当面单膝下跪求婚,我也敢抛弃下所有跟你走。”
许安然说着怎么一大段的话,似乎是打算将这三年话都给说完一样,我一直都沉默的听着,等她说完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已经梨花带雨的脸,摸了摸她的头道:“三年很快的,乖乖等我。”
然后机场就响起了登机的广播,许安然拖着行李,三步两回头的跟我挥手说再见,等到她彻底消失在我的视野后,我才转身离开机场。
出了机场外头,看了看一眼天空,点了一根烟道:“三年,我要爬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才能兑现自己说的一切呢?”
“……”
阳城,中午12点,机场外面停了一大堆的豪车,这个车队里面的车子堪称豪华,带头的一辆法拉利,后面跟着的不是玛莎拉蒂就是雷克萨斯,各种颜色都兑在一起,但总能让人赏心悦目,因为这些车子每一步都是最高配置的跑车,引起了不少路人围观拍照,不少好事人甚至都在讨论,这么一队车队的车子加起来的价格恐怕都要超过八位数了。
车队旁一大群青年男女围在一起,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些瞩目眼光,上流圈子的富二代,飞扬拨扈的肯定不少,这类人最喜欢让人围观他们,不然买怎么好的车子,难道真的只是看中车子的性能,说出来他们自己都不信,还不是为了让自己出风头和泡妞方便点,按这个圈子里某个人说过的话作比喻,泡妞?老子一直都是被妞泡,把车一停,都不用说话,妹子直接跪下,巴不得上车哭着求着直接献身,所以车对于这些人来说,一直都是泡妞利器,也都是玩具。
这个小圈子人不多,大概十多个,而被围在正中央的是一名带着墨镜一身潮装的公子哥,从外貌判断的话,年龄大概在15到18之间,留着长发,扎着了一根小辫子,无论是身高还是外貌,都甩那些韩国小鲜肉不知道多少条街了,不少来往的小美眉都能看出这个男孩是这个圈子里的主角,不少都给他抛媚眼了,而这自带桃花buf的杀千刀的却看都不看一样,只是站在最中央享受着同伴的吹嘘。
到了这个地步的富二代,肯定不是**丝男那样,是个女的就成,他泡妞向来很挑,女的如果不是名牌大学毕业,家里要没有个正厅级的干部,他压根碰都没有兴趣碰,征服那些天之骄女才有意思,毕竟肾只有两个,他可不想把自己的资源浪费在那些庸脂俗粉上面。
杜无伤,15岁,就读于阳城西洋高等学府,是远近闻名的竹子帮太子爷,仗着这个名号,没少在学校里当恶霸,看谁不爽就踩上一脚,踩得狠的有几次都差点闹出人命,但杜大少爷却至今没有进过警察局,这就更加养成了他一身跋扈气焰,见到谁都不放在眼里,大有阳城老子就是土皇帝的觉悟。
不过话说回来,整个阳城还真没几个敢拿水浇他或是触这大少爷的霉头,因为谁都知道,土皇帝败家子大少爷杜无伤上头有一个一个翻手就能掀起一场大风暴的竹子帮皇太后孟瑶撑腰,而这个皇太后最疼的也就是这个大儿子,只要孟瑶一天没躺进棺材,竹子帮众多蠢蠢欲动的偏支和依附在竹子帮这颗大树上的吸血虫就没谁敢对杜无伤明着不给好脸色,再者,整个竹子帮也只有暴怒的杜无伤敢跳起脚来骂皇太后孟瑶是个彻头彻尾的婊子,这一点哪怕是出了名野蛮的杜无痛小公主也是万万做不出的惊人举动。
“杜大少,拉着我们这帮二世祖出来,是为谁接风啊,我小凤凤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谁能怎么牛逼,让你来亲自接送。”外号小凤凤的男生竖起兰花指说道,这丫就是的娘娘腔,性取向不明,传闻好像曾经打过杜无伤菊花心思,不过后来被教训一顿后,原本是想回家让自家在司法局一把手的老子搬救兵,但他老子直接甩了他一个大耳朵,第二天还带着小凤凤去登门道歉,那会小凤凤才知道,眼前如此嚣张的小男孩,的确是有嚣张的资本。
另外一个叼着烟吊儿郎当的男孩乐道:“还用想是谁,不就是一直在我们面前吹嘘的那个妞呗,杜少,我还真就不服气了,这阳城怎么多女生随便你挑,为何你就看上一个龙城来的小姑娘,别跟我说是因为指腹为婚那一套,要是没点道行没点姿色,怎么入你法眼,要说清纯,孙乐乐哪里比不上她?他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家境好,人美声甜,纯情到不行,你咋就看不上呢?”
听到这话,一旁一脸崇拜看着杜无伤的孙乐乐抛了个眉眼给那个男生道:“所以咱们今儿个不就是来见识见识咯,无伤,她要是长得没我漂亮,没我清纯,没我可爱,那我可就要跟你急了。”
一小圈子的对话,杜无伤始终选择无视,从头到尾都看向机场的出口,等到一个推着行李箱的马尾辫少女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让这些圈子里的公子小姐们惊讶的一幕就出现了,杜无伤拿下墨镜,快步的走到那女生的身边,伸手想要接过女生的行李箱的同时露出一个超级温柔的灿烂笑脸道:“安然,累了吧,行李给我,我帮你拿着,然后带你去吃好吃的。”
众人跌破眼镜,眼前的女生虽然很漂亮,很清纯,光从气质上来说也是完爆孙乐乐十条街,但问题是,能让土皇帝杜无伤主动伸出去帮拿行李并且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整个阳城估计连皇太后孟瑶都没有这个待遇。
然后,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这个原本应该露出受宠若惊快要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居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王子的要求,接着独自拖着行李,上了一辆刚好停在她面前的公交车,上车之前朝着杜无伤喊道:“我男朋友不喜欢别的男生跟我太近,所以来之前她已经帮我找好屋子了,我去那边住,替我跟孟阿姨问声好。”
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公交车,只留下风中凌乱的一群光鲜亮丽的富二代,他们擦了擦眼,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嫩肉,每一个都在确定自己没眼花和没做梦。
被甩了一个大耳光的主角杜无伤脸上却依旧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还追着公交车跑,让许安然到了给她一个电话,许安然连基本的回应都没有。
等公交车完全失去在众人视野后,杜无伤的笑容不见,取而代之是一脸的冷漠道:“嘿,难道要阴沟里翻船不成?”
而公交车上的许安然则是露出一个幸福的笑脸,她看着手机上某人发过来的住宿地址,心中在窃喜原来自家那一副无所谓赶走自己的小陈子还是会吃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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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然走后的当天晚上,燕青青为了让我心情不要那么郁闷,特定叫我去莉莉酒吧那边喝酒解闷,我刚到的时候,方权正跟赵无双对骂呢,声音还特别大声,这两货现在过了热恋期,就是各种吵,而且每次为的都是芝麻绿豆那点小事,我不用问都知道,这一次吵起来的原因要不就是方权偷瞄美女,要不就是赵无双来大姨妈,反正就是吵着玩,以前看那些心灵鸡汤,说是真正的感情是越吵越好,我从来不信,现在倒是信了八成,主要的是这两货变脸太快了,吵架跟玩一样,上一秒还恩爱的如胶似漆,下一秒就吵了个的天翻地覆。
“分手啦,我实在忍不了你盯那个女生的屁股十秒,而且还是当着我面,你这是出轨!”赵无双插着腰骂道。
方权也有点嫌她烦了,朝着她嚷道:“还有完没完了,不就是看多几眼么,这就怎么了,你看看你多可笑,还扯上出轨了,那你刚刚盯着人家服务生的脸看啥,我还看你抛了眉眼了,那这账你怎么算!”
“好你个狼崽子,你血口喷人!”赵无双咬牙切齿道:“我现在就叫我哥过来,把你刚刚看屁股的那个骚蹄子给拖出来轮x一百遍,再插瞎你的双眼,看你以后还敢乱瞄别人家的屁股。”
方权摊了摊手道:“我是无所谓啦,不过我眼睛要是瞎了,就再也见不到你怎么可爱的脸了,这真是一种绝佳的报复,不过死你手上我愿意。”
赵无双听方权这样说,顿时气就消了一大半,直接挽起方权的胳膊道:“真的?”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方权摸了摸赵无双的脑袋宠爱道。
于是这种狗男女瞬间就冰释前嫌了,恩爱如初了,顺便还甩了我一脸的恩爱。
这会他两这才发现我,有点诧异的异口同声道:“陈让你啥时候在这的?”
我说老子到了要快十分钟了,只不过看一场情感大戏,实在太精彩,所以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咯。
其实我早就见怪不怪了,加上这一次,已经是他们这个星期闹分手的第六次了,一个星期闹六次分手,那是什么概念,那就等于每天都要闹一次。
所以现在我们这个圈子流传两句,一是彤彤来了,二就是赵无双要分手,前者好歹还有个傻逼洪天朝信,后者几乎连赵无双本人都不信。
方权过来朝我乐道:“一个人?”
“不然我是一条狗?”我没好气道。
方权过来搂着我的肩膀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不带妞过来吗?林梦儿或是罗晓燕都行呢,这原配刚走,不是正好可以换换口味。”
“赵无双,好好管管你家狼崽子,他说他玩够了,想要换口味了。”我朝着赵无双喊道,然后方权就被赵无双给拽起耳朵拉进了酒吧,这丫的临走前十分哀怨的瞪了我一眼。
我乐了乐,跟在这对狗男女后面进入酒吧,这段时间经常跟燕青青厮混,所以来这酒吧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虽然没常来,但也算是混了个眼熟,而且这家酒吧义天十二负责人之一玉公子占的股份最多,可以说是真正的幕后老板,所以每次燕大小姐来了,基本上小吃就没停过,而且出了麻烦也能处理,毕竟怎么说都是义天人,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帮亲不帮理,这向来就是黑道的传统,除非自儿个占理而且对方是惹不起的大人物才偶尔会讲下道理。
跟着方权他们走向二楼,一楼是散台和卡座,莉莉作为龙城的最出名的酒吧之一,其消费高得简直离谱,就连散台的最低消费
都是一千起步,一瓶啤酒85,一打刚好可以抵一个散台,微卡1500,卡座3000往上走,二楼的vip甚至需要5000个大洋,当然到这地方,基本没人喝啤酒,因为稍会想的都知道,喝洋酒会划算的多,好在莉莉虽然贵得离谱,但也不像别的酒吧连买假酒的黑心钱都赚,给客人上得洋酒基本都跟专柜卖得一模一样,不少富二代喜欢来这玩,除了虚弱心作祟和故意显摆外,看中也是莉莉厚道的这一点,当然不得不说,这里的气氛是最嗨的。
龙城勉强算是准一线的城市,但跟北上广深肯定是比不上,但至少比明阳高这三座二线城市要经济发展快得多,去年动工的龙门大厦,据说整体的建筑用的是钢而不是水泥筑成的,从打地基开始就一直都在炒作可以抗压九级地震,于是一平方米原本5万的龙城大厦经过短短一年的有心人的营销,一平方从五万上升到十五万,直接让人瞠目结舌,不少老百姓都在喊着,拿着三线城市的工资花费一线工资的消费,这不是逼死人么?当然怨言并不能改变什么,总会有一些小圈子的人永远收益,而这些人掌握着这个世界百分之八十的财富和权力,剩下的人都是为了那百分之二十的打工,算是有愤青,也只能埋怨几句后,继续廉价的出售自己的脑力和劳动力,大家都为了生存,挺忙的,那有那么多闲情,埋怨几句就差不多了,不然还真去游行示威不成?
跟着赵无双和方权上了二楼,走廊处最瞩目的vip位置上,燕青青和陈灵儿早已经坐在那指点江山了,有燕青青这种花钱如流水的冤大头在,酒水当然多多益善,而且只要贵的不要实惠,按照燕大小姐的话来说,钱就是要用来花的,而且花得要响,花得要爽,有钱不可耻,不会花才操蛋。
伊文化和程晨则是靠在栏杆上搂搂抱抱,扭在一起恩恩爱爱的,惹来了燕青青和陈灵儿的中指,薇薇事件后,伊文化似乎一夜长大,不再像以前对待爱情那般玩世不恭,虽然放诞不羁这一点并没有改变,但总算让程晨的努力有了回报,两人似乎非常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而且特别黏糊。
林梦儿自从知道我跟许安然在一起后,有意无意的想要和我拉开距离,原本她跟程晨还有伊文化是一个小圈子,可是现在伊文化更乐意跟燕青青一起玩,要说为什么,其实也简单,燕青青这人够豪爽,真要熟起来的话,相处起来也舒服,所以连带着程晨也进入我这个圈子,燕青青虽然一开始和林梦儿碰面就互相看不惯,但每次我们一有聚会,燕青青还是会让伊文化通知林梦儿,至于她来不来就是她的事了,不过目前来说,还真没有一次成功邀请过,林梦儿总能找到各种借口,后来几次后,大家都觉得没趣,基本都没叫了,所以林梦儿可以说是主动脱离这个圈子,我很清楚,其中三分是不喜欢燕青青,七分是怕她在场,我跟许安然都会尴尬。
我一来,燕青青就拉我坐在她跟陈灵儿旁边,喊着晚来要罚酒,我也不解释,拿起桌上的洋酒就一口气喝了一杯,我们这群人喝洋酒只喜欢喝纯的,这样才给劲,往酒里面兑绿茶那是不入流娘们的喝法,人家花了多少年才从水里面提取出高纯度的酒,兑了绿茶不就等于本末倒置了吗。
杯子里有冰块,所以喝起来并不费劲,但洋酒后劲大,喝得时候没啥感觉,等过段时间就知道后果了,特别是风一吹,酒量不行的人基本都缴械投降了,我试过一次,那一次直接晕在大街上,等醒过来才从陈灵儿口中得知,是许安然背了不省人事的我五里地,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把我送回家的。
一想起这件事,我又想起了她,明明早上才见过面,但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点了一根烟,在酒吧音乐和灯光的辅助下,犹豫气质简直爆表。
燕青青看出我有点不对劲,立马用手臂捅了捅我道:“好了哦,别装忧郁小王子了,酒吧这地方幽默风趣永远比扮酷耍吊要有用的多,你要是想要勾搭小姑娘啥的,方法管不管用另说,首先我跟灵儿作为监督你的姑奶奶就绝对不同意,你要是再板着一张脸,我就偷偷跟小安然告状,说你对我起了色心,预谋不轨。”
“讲道理,我女朋友刚走,我要是开开心心的跟你们玩会显得我很人渣的好嘛,至少让我忧郁个半个小时,到时候绝对玩得比你还疯。”我乐道。
“一分钟都不行。”燕青青起身后伸出手道:“我闷得很,在这看着这两对秀恩爱早晚要被膈应死,来,带你去跳下舞,放松一下。”
“我不会。”我挠了挠头尴尬道。
“我教你。”燕青青朝着我认真道:“我燕青青的朋友不会跳舞,传出去我自己都觉得丢人,赶紧麻溜的,要是不动的话,我立马就跟许安然打小报告,说你酒后乱性,强x了灵儿。”
陈灵儿这下不乐意了,仰起头喝了一杯没勾兑过的洋酒,俏脸浮现一抹嫣红,桃腮粉嫩,昏暗中格外诱人,带着一点娇嗔道:“青青你可别拉我下水,给这丫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碰我,况且就算被牙签捅了我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这丫的都不行。”
这话就有点伤人自尊了,我一拍桌咬牙切齿道:“你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我小名叫十八好么。”
陈灵儿撇了我一眼道:“是十八还是小牙签,口说无凭有个屁用,是驴是马咱们牵出来溜溜。”
说完就跟着燕青青哈哈大笑起来了,这可不能忍,我起身走向舞池道:“走着,走着,今儿个让你看看什么是男儿雄风!”
听我这样说,燕青青和陈灵儿就喊了一句谁怕谁的跟在我后面,方权还有伊文化这两对狗男女就起哄,让我非得好好治治这俩妞。
下了楼,到了舞池中央后,我就一手拉着一个,双手直接不老实的开始在俩妞的屁股上乱动了,俩妞顿时有点花容失色了,估计是没想到我一上来就怎么生猛,我可丝毫不顾,好不容易许安然走了,你们俩妞就自动送上门来,我要是不占点便宜,怎么对得住我雁过拔毛的性格?
“……”
燕青青和陈灵儿总算明白了羊入虎口自投罗网是啥个意思,本以为自称不会跳舞的陈让到了舞池会很拘谨含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逼一样才对,这样才有侮辱羞辱他的意思,她们甚至都商量好,如何在舞池里利用自己魔鬼身材的优势把陈让挑得欲火焚身,但不负责灭火,看着他憋屈的样子一定很好玩。
结果没想到一挤入舞池边缘地带,陈让便直接跳过牵手的环节,一手拉着她们一人一个,近乎野蛮的将她们拉到自己身边,左手搂住了燕青青盈盈一握的桃李小蛮腰,右手捏住了陈灵儿浑圆充满弹性的臀部,把她们两都给吓了她一跳。
俩妞被陈让忽然玩反客为主的这一套给乱了分寸,舞池里难免会跟异性有身体的接触,燕青青和陈灵儿都是老手,知道寻常占便宜的牲口不少,所以知道该怎么保持安全的距离,但在夜场混了怎么久,还没见过那个人跟眼前这小王八犊子一样占便宜占得怎么明显,怎么有侵略性,一时间都心跳得厉害,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两个头脑一发热就陪着貌似早有预谋的某人冲进舞池,结果现在两个都傻了。
今天燕青青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质上衣,搭配黑色齐b小短裙,整个人像极了黑夜里的精灵,神秘之中带着一丝野性,紧身的衣服让燕青青的曲线更加明显,再加上她现在莫名其妙的很紧张,显得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似乎某人一用力,她就会完全呼之欲出了。
相比着燕青青,陈灵儿走的是完全性感的风格,那件质地柔软的上衣将她的上半身曲线衬托得若隐若现,谋杀了舞池内一大片眼球,一双精美高跟鞋将她小腿的弧度勾勒得柔美诱惑,因为质地轻薄的缘故,陈让稍微挪动,就能再清晰不过感受到她胸部的挺翘,隔着一层可有可无的服饰,这种亲密接触让陈让自然而然地有了本能反应。
结果这个时候,由于舞池太过拥挤,在左手边的燕青青被谁无意间推搡了一下,撞进陈让怀里,两个人上半身下半身一起天衣无缝般紧贴,燕青青当然很清楚察觉到这个男人不老实的野性,小脸虽然依旧傲慢但还是沾上一丝妩媚,仿佛捏一把,就能滴出水来。
两人的身体贴得几乎可以说是紧密无缝,这样的画面是燕青青从来不敢想象的,她也不曾遇想过这样的局面,寻常要是别人敢怎么轻薄她,恐怕她早就一巴掌甩了过去,但抬头看着已经完全正面和他贴在一起,并且看着她一脸坏笑的男人,她却提不上一点勇气,心里不断的自我安慰,忍忍就过去,只能认命一样的闭上眼睛微微喘息,可谁曾想她那么忍让,却召来对方更加的肆无忌惮的得寸进尺,她清楚的感觉到那对从未让人染指的重要部位被有意无意地缓缓挤压,默默承受下半身那种只能由男人带给女人的亵渎和侵犯。
而此时,不甘寂寞的陈灵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氛搞得鬼,从后面双手环住陈让的腰,轻轻把头偷偷靠在他不算宽广的后背上,享受着在黑夜下需要某一种慰藉的情绪,陈灵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她只是知道,此刻的她,需要一个可以依靠可以让她拥抱的肩膀。
一皇二后,陈让,何等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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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毁,舒服,爽。
这便是我总结出来的三点,两大美女环绕,这样的待遇可不是普通人能够享受的了,但此刻我的双手在这两妞身上肆意的游荡,完全没有遭到一点实际性的反对,这也只能怪这两妞自己送上门了,谁让她们先前那样埋汰我,这会被我占了便宜,就算有怨气也只能憋着,毕竟她们要是生气的话,那就落了下乘,到时候指不定要被伊文华他们怎么嘲笑呢。
所以她们只能忍着,被我轻薄也发不了脾气,而我就是仗着这一点,手才会怎么不老实,当然,我也是个正常的爷们,享受触感的同时自然会忍不住有了一些反应,说实话,这也是挺难受的,毕竟能碰能调戏,就是不能真刀真枪的上,燕青青跟陈灵儿肯定是不愿意,这两妞平时看起来比谁都开放,什么话都敢说,但其实一个比一个保守,撩拨你,挑逗你只是兴趣,但你要是真想要点实则性的,百分百是会打枪,再加上许安然刚走没多久,我也没那个贼胆,真要是她们两个谁要去告状的话,那我昨晚精心安排的一切就等于白废了,况且还有一个杜无伤虎视眈眈,女人一感情受拙就容易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男人博爱和花心不是同一个概念,以前在看大情圣卡萨诺瓦的自传《我的一生》时,对这句话嗤之以鼻,觉得这就是一个渣男的逆向合理化,为自己的**找一个像模像样的理由,但经历的多,真当身边有四五个同时喜欢上你的女人的时候,每个男人都需要卡萨诺瓦这样的精神,博爱是博爱,花心是花心,我现在可是分得很清楚。
美女站在舞池里跳舞就得有被人搭讪和揩油的觉悟,陈灵儿和燕青青长得水灵,又是花一样的年龄,虽然被我一手一个给抱住,但拥挤的舞池还有不少自以为比我帅比我酷的狂蜂浪蝶靠过来,或许他们眼里,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已经够可惜了,更别说两朵,这实在是让这些男人很受伤啊,难道现在的天鹅都喜欢癞蛤蟆?
酒吧的人很多,但能跑到燕青青旁边装模作样的绝对不是熟客,因为如果常在莉莉混的话,就会知道二楼上最中央位置的那个女人惹不得,我记得有一次,某个不知道好歹的牲口强行到我们的位置上敬酒,燕青青不想喝,那人还带着一点强迫,态度很不友好,自然就被方权给扔了出去,这人还不服气,跟我们叫嚣说要去外面来一场火拼,等我们酒喝够出去后,外面至少有四十多个浑身都是纹身的大汉包围住我们,当时我跟伊文华他们都认为今晚必定会是一场硬仗,一开始都打算一人护着一两个妞杀出去呢,能不能杀出去是一回事,但这顿揍是肯定挨定了,结果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全都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青姐,然后等那个不知道好歹的牲口出来后,就被四十多个人给轮了一遍,后来哭天喊地求饶,燕青青才大发慈悲的放了他一马。
这件事后,我们的位置上基本没有那些不长眼的牲口敢过来调戏燕青青他们,顶多就是敬酒和过来客套,再感叹一下燕青青长得水灵,然后看我和伊文华还有方权都带着羡慕的表情,其他的丝毫不敢乱来。
在莉莉打架是完全不用虚的,这是我第一次跟燕青青来到莉莉的时候她就跟我说过,这里的大老板玉公子就是最大的靠山,有了这句话后,我在莉莉虽然和平常一样低调,但至少也有了底气,所以现在在舞池中我就跟山林中的老虎一样对属于自己的领地有种占有欲和保护欲,轮不到这些狂蜂浪蝶乱揩油,虽然我现在已经是快要被这两妞整的失去理智,但也不得不将陈灵儿和燕青青给护得严严实实的,然后眯起眼睛盯着五六个围绕在我们旁边的牲口,用眼神警告他们,只有我对占别人娘们的便宜,怎么可以让人占我身边娘们的便宜,这就跟我们打架只能兄弟赢,不能兄弟输一个道理和心态,很护犊子心态,但谁也拿我没办法。
那些牲口倒也是没胆的玩意,被我盯着也不敢乱来,只能从燕青青和陈灵儿两侧入手,这两妞也是常混酒吧的老手了,自然清楚她们的姿色不管身边有没有护花使者都会有苍蝇围上来,所以这两妞也是特别配合,顺势一前一后抱紧了我,好像是在跟这些牲口宣布她们可是名花有主,特别的骄傲呢。
这群牲口围绕了一段时间,似乎是察觉这两妞对他们帅气的脸蛋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很识趣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莉莉一夜的消费高得离奇,要是没点收获就走实在太亏了,但这一拨人一走,就又有另外一拨过来,我实在疲于应付了,虽说这两妞的手感都很不错,但我真怕再这样下去会成为整个舞池的公敌,在酒吧打架,基本都是因为抢女人,当然也有百分之二十是因为脑子喝多了酒进水没事找事,所以我怕再这样待下去还真会有某个愣头青出来玩抢女人这一套,有燕青青在,不怕是不怕,但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
于是一手拉着一个大美妞,在舞池不少牲口嫉妒和眼红的眼神中,带着两妞离开了拥挤的舞池,刚回到位置上陈灵儿就抱怨道:“还没玩够呢,怎么就回来了?”
我没说话,燕青青就拍了陈灵儿的屁股乐道:“小婊子,你是没被那小王八犊子占便宜占够吧?看你那贱样。”
“你不也是。”陈灵儿白了燕青青一眼道:“你两刚才可是跳贴面舞呢,小青青,现在陈让是牙签还是十八厘米,你是最有发言权了。”
燕青青骂了声去死,接着看我的眼里有点埋怨,我摸了摸鼻子,坐下后点燃了一根烟,伊文华就好奇的靠过来问道:“让,教教呗,我刚刚看了在舞池之中你是怎么把这两妞给治得服服帖帖的,说出来,让我也学习一下嘛。”
“学你妹,难受的很,能碰不能吃,你和方权好歹晚上有个伴,我要是被挑起火来,只能自己回家解决,少在这边烦我。”我没好气道。
伊文华就乐了,然后说不教就不教,他带程晨自己去尝试一下,说完就牵着程晨的手去舞池那边浪了。
方权和赵无双早就在幽暗僻静的角落那边亲起小嘴,一边亲一边还乱动,看得我有点无语,陈灵儿和燕青青有说有笑的,偶尔看向我,都挑了挑眉勾引我,我心里那个憋屈啊,要是现在许安然还在,我用得着这样忍着吗?
想着就拿起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许安然,问她我安排的地方顺利找到了吗?很快就有了回复,许安然发了一个调皮表情说找到了,还问我在那,我说跟燕青青他们在酒吧里玩呢,许安然就发了个生气的表情说她一走,我就嗨起来了,好像巴不得她离开一样,我赶紧说没有,许安然就让我不要玩太晚,而且不能勾搭其他小女生,燕青青和陈灵儿也不行,我看了看时间,都快凌晨了,就发了个遵命,然后让她赶紧去睡觉,许安然发了一个晚安,我就把手机收起来了。
凌晨的莉莉生意异常火爆,很快我们隔壁的vip就换人了,酒喝完就走,这是莉莉的规矩,一个vip一晚上下来可以做到三四单,莉莉虽然厚道,但能多赚点钱,谁也乐意,所以便没有不成文的规矩,比如某一个vip酒喝得差不多,这里的酒水经理就会过来敬酒,然后就站在那里不动了,意思很明显,你要是再叫多些酒可以继续待在这,如果没有继续花费的话就赶紧滚蛋,对此很多人都非常识趣的走了。
隔壁vip迎来了第二批人,光是从他们的打扮就可以判断出家底绝对不会逊色太多,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属于面子是天下第一并且丝毫不介意被宰的客人,成员搭配跟我们差不多,基本男女人数到了一定的黄金比例,十来个人,帅哥美女去到那都很容易引人注意,就连燕青青和陈灵儿都感受到他们的气场抬起头来观看形式,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就这两妞顿时来了兴致,都坐了过来拉了拉正在抽烟的我,然后指着前面让我看过去,我原先是在低头喝酒抽烟,眼不见为净的无视身旁的亲得火热的方权和赵无双,被燕青青和陈灵儿怎么一指,就顺势看了过去,正寻思是哪里来的何方妖孽,能够让这两妞都来了兴致。
接着我就看到了一个挺熟悉的身影,正张大着大眼睛看我。
吴若雪。
我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她,自从毕业后,我就再也没跟她联系过了,加上她当初跟刘宇天在一起后,把我的微信给删了,所以我对她现在的动态压根就不清楚,而赵无双也因为宋健民的事跟吴若雪给闹掰了,我原本以为就会这样跟她之后一点联系都没有,结果没想到却怎么快又见面了,简直就是孽缘。
我心想着生活一旦开起玩笑来还真是不择手段啊,气氛很微妙,但总体上来说绝对不是善意,燕青青跟陈灵儿都扇过吴若雪耳光,而燕青青还被抢了男人,所以这三个妞简直就是天敌,这会遇上了,而且还是自家的地盘,燕青青估计也早就想找个乐子了。
也不知道她跟陈灵儿偷偷商量着什么,接着就乐呵呵的准备起身了,我见这情况明显就是去撩架打呢,所以我伸出手按住了燕青青,朝着她低声道:“收起你那小算盘,人家又没有招惹你们,别惹事。”
听我怎么说,燕青青这才坐下来,朝我乐道:“怎么,碰到小情人了,所以不舍得让我欺负她?”
“什么鬼小情人啊,我跟她只是朋友,不过估计这会连朋友都不是了,她连我微信都删了。”我解释道。
燕青青甩开我的手道:“既然不是朋友,你管她那么多干嘛,我跟灵儿过去打声招呼还不行啊?”
“少来。”我没好气道:“你这是去打招呼?我看你是压根想要去打脸,总之别给我惹事,我今儿个只想高高兴兴的喝酒,这局我是主角吧,你总不能抢我风头?”
燕青青说不过我,只能又无趣的坐下,方权和赵无双也察觉到了吴若雪,正想说点啥,我就看到吴若雪拿着酒杯过来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是福是祸都躲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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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群人离得近,其实当我看向吴若雪的时候,她也认出我了,然后她就起身,手里拿着一杯酒,走到我们桌子前,意思是来敬酒呗。
吴若雪这一举动打破了我们两帮人之间的微妙平衡,很明显吴若雪是那一桌子不少男牲口的目标,他一起身,不少人都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大部分的目光都停留在燕青青和陈灵儿身上,虽然说赵无双长得也可以,但真要比漂亮的话,燕青青是第一,陈灵儿是第二,这其中不仅仅是脸蛋的缘故,气质也占了很大一部分,赵无双一小丫头怎么比得过打扮火辣一撇一捺都是风情万种燕青青和陈灵儿。
当然不少人都喜欢赵无双这一款,比如方权,但大部分的男牲口的目光更加偏好于燕青青和陈灵儿,算是已经兔子成精了的吴若雪,在他们面前都要自惭形秽,美女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如果说赵无双是七分妹,那吴若雪就是八分,燕青青跟陈灵儿至少是九分往上走,这也难怪那群人都把目光停留在她两身上,要是我,我恐怕也会怎么不争气。
“傻啊你,还不快让雪儿坐下来,我们好久不见了,一定还要好好喝几杯。”赵无双笑骂道,她估计早就认出吴若雪了,但忍住没打招呼,这丫头也知道燕青青和陈灵儿与吴若雪有矛盾,所以这会就立马打起圆场,赵无双向来讲义气,不然也不会白让吴若雪当枪使了那么久。
燕青青和陈灵儿不说话,只是顾着跟那边的牲口们放电了,按照这两货的性格指不定又打什么鬼主意呢,但这会倒是没有为难吴若雪,也算让我松了一口气。
吴若雪今晚化的妆有点浓,还不如她的素颜好看呢,果然女人的风情不是化妆化出来的,要是年龄不到,气质不到,怎么化都是白费功夫,吴若雪拿着酒杯,朝着我媚笑道:“无双都开口了,怎么,你要让我端着这酒到什么时候?”
我终于回过神,笑着腾出了位置,其实我跟吴若雪也没有啥矛盾,真要说起来的话,大概就是她耍过我一次,我耍过她一次,都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心里肯定是有疙瘩,但这会她都主动过来了,我也没甩脸色给她,她坐下后,我便问道;“刘宇天呢,怎么不见他来?”
吴若雪坐下后微笑补充道:“我跟刘宇天已经分手了,男朋友现在在那边。”
吴若雪指着一个正忙着跟陈灵儿眉目交情的男人说道,那男人也察觉到了,于是收回垂涎的目光后,朝我举了举杯,算是打过招呼,那男人年龄的大概比我们都大,穿着打扮都是富家子弟的模样,我寻思应该是某个富二代公子吧,这也难怪吴若雪会跟刘宇天分手,跟那人在一起了。
其实我从头到尾都不认为吴若雪是拜金女,顶多就是有点小虚荣和小聪明而已,真要说厌恶也谈不上,就是有点可惜了这个第一个说心疼我的姑娘,至于可惜的原因,连我自己都道不清说不明。
“你男朋友看起来挺有钱的,是哪家的公子啊?”赵无双不怀好意的问道,没跟吴若雪一起厮混后,她没有说过吴若雪的坏话已经算是不错了,但女生之间一旦友情出现裂痕,那就不是男孩子动起手来打一架就能解决的事了,其中更多的是暗潮涌动。
吴若雪不可能听不出来,朝我敬了一杯酒后,便说道:“龙门大厦的公子李定国,他爸胜爷,是龙门大厦最大的股东之一。”
龙门大厦便是那一平米卖到15万的大厦,被誉为龙城最顶级的房地产,吴若雪说得随意,但眼神似有似无的撇了陈灵儿和燕青青一眼,摆明了就是炫耀,从入座之后,她便没有跟燕青青还有陈灵儿打过一声招呼,想来还是忘不了那时候的仇,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女生之间暗斗看似波澜不惊,但在我和方权这两个大老爷们看来却是暗潮涌动,随时都会飙车。
我喝了一杯酒,没有心思去想吴若雪是来炫耀的还是来干啥,我现在担心的就是燕青青跟陈灵儿没忍住打吴若雪的脸,到时候两边肯定起冲突,估摸一下人数,那边的男生较多,但真要打起来,一个方权就足够让他们吃一壶了,更别说还有伊文华跟我。
我脑子想着这些,燕青青便开始反击了,她微笑道:“行啊,小**,怎么有本事呢,怎么快就连这种大少爷都搞得定,看来道行深了不少。”
这话可是充满火药味了,似乎有人撑腰的吴若雪并没有像前几次遇到燕青青那样只能落得挨打的局面,她抬起头,看了燕青青一眼后,冷笑道:“关你屁事。”
矛盾说来就来,我第一时间瞧准了桌上的洋酒瓶,生怕燕青青一冲动拿起酒瓶就给吴若雪来那么一下,好在,燕青青这会倒是收起了脾气,而是阴暗怪气道:“龙门大厦一共有五个大股东,旗下的小股东就更数不胜数了,我跟那五个人都有过接触,还真没有谁叫胜爷的,不过我倒认识一个叫李嘉胜,卖女性饰品出生,赚的是女人钱,前段时间跟国际品牌合作,龙门大厦下面的铺面都被他给承包了,不过龙门大厦对外说完工只需要三年,事实上我知道点内幕,没七八年根本建不成,李嘉胜没算好这一点,脑子一发热,几千万就投下去了,但没个十年别想有收益,据说最近资金链好像断了,搞得要卖房卖车,如果那个人就是你说得胜爷,那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了,嫁入豪门是你这种女生的梦想没错,但眼睛擦亮一点,别到时候找了个家底空的,后悔可是你自己。”
ko,完胜。
完全没有给吴若雪反击的机会,一下子就戳出了痛处,燕青青说出这些内幕,吴若雪是肯定不知道的,但她与那个富二代李嘉胜在一起应该有段时间了,应该知道一些基本的讯息,这会燕青青说出这些话是不是刚好对上或是真是假,从她那表情就可以看出,她已经都弄不清楚。
酒吧的音乐是很大声,但燕青青说这话的时候,音乐刚好停顿了十秒,所以这些话全都传到了对面的耳朵上了,那个原本还跟陈灵儿放电的富二代公子李定国,顿时就低下了头,看来十有**是被燕青青道出所有底细出来了。
吴若雪涨红了一张脸,这一巴掌可比被酒瓶子给砸一下要疼的多,原本以为有人撑腰就可以长一下脸的吴若雪只能找了个借口,狼狈的返回属于自己的圈子。
赵无双有意无意的瞥了下吴若雪,嘴角的笑意深不可测,而陈灵儿知道了对方是落魄公子后,便再也没看那个李定国一眼,连抛媚眼恶心膈应一下吴若雪的兴趣都没有,气氛虽然诡异,但明显是燕青青压了那边一头,而且压得还特别狠。
有时候真佩服燕青青,三言两语就能把别人给逼退,这娘们跟我上次说的完全一样,基本已经快要金刚不破了,吴若雪这头兔子精耍的小把戏,在她眼里根本一点都不入流,简直可以用自讨苦吃来形容。
我终于松了口气,好在燕青青只是用了言语逼退了对方,而不是动起手来,至少是免了一场风波,我靠在椅子上,抽着烟,对于燕青青奸计得逞的可恶眼神视而不见,在哪之后,两拨人便没有往来。
直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才发生了一点小变化,吴若雪所在的位置上,可能是被揭穿了底细,李定国灌了不少酒精,可能是肾虚,经常跑去洗手间放水,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多半是因为走路不稳左摇右晃的原因,撞上了一个光头男人,那个光头男人也不含糊,直接开骂,就离我们不远,能够清楚的听到那光头男人把李定国的亲戚姐妹兄弟十八代都给操了一遍,还不重复,原本就这种屁大点的事,道个歉也就一笑置之,可问题在于那个李定国也是爱面子的人,而且是当着吴若雪还有一直跟他眨眉眼放电的陈灵儿面前,这种情况,只要是个爷们,哪怕肾虚三秒的货色,在这个时候也绝对不能怂啊。
于是李定国丝毫不怂,推了一下个子偏矮的光头男子后,瞪大眼睛会骂道:“操你大爷的,你再给我骂一句试试,老子让你横着出去!”
光头男子喝多了酒,再加上身材本来就瘦小,被李定国一推,就直接滚下去楼梯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狰狞叫嚣的爬起来,我还以为有场大戏要上演,结果这丫的直接喊道:“你小子有种给我等着,我去摇人!”
我当时就有点想笑出来了,说啥不好,偏偏要撂下这种一听就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胆怯的狠话,这不,李定国一听就更来劲了,走下楼梯,几乎是贴着光头男人的脸吐了一口唾沫,接着居高临下道:“赶紧滚蛋,再废话的话,我现在就废了了。”
光头男人擦了擦脸,后退了几步叫喊着你等着你等着,然后便狼狈撤退了,一步三回头,似乎要记住李定国嚣张的脸。
这么一闹腾,这位落魄公子李定国的形象刹那间就光芒万丈了,从楼梯走回位置的时候,还虎虎生风,似乎干了什么壮举一样,路过我们位置的时候,还冷笑耍酷的瞄了陈灵儿一眼,接着回去位置上搂住一脸崇拜吴若雪继续玩乐了。
我本以为此事就算落下帷幕了,可燕青青却笑哈哈道:“看来今晚莉莉安静不下来了,咱们刚好能免费看场好戏。”
陈灵儿也一脸不屑道:“那丫的刚刚甩了我脸色呢,呵呵,真以为推了矮个子,欺负个光头,就真把自己当爷们,就算再爷们就是一个落魄公子哥,姐姐我还真就看不上呢。”
陈灵儿的吐槽,我安全无视掉,但是燕青青的话倒是让我来了兴致呢,我问她那个光头是什么来头?
“你别管,反正这事没完,有好戏看了,我可提醒你,待会出事了你可别插手别逞强,只管冷眼旁观就成。”燕青青幸灾乐祸道。
然后又过了二十分钟,暴风雨如期而至。
十多个壮汉在光头男人的带领下,直接冲进了李定国的位置上,被十多个人给包围住李定国一行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先前的光头男一巴掌拍在李定国的后脑勺上,骂道:“孙子,你爷爷我来找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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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处于人生巅峰享受众人崇拜眼神的李定国酒喝多了回不过神,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光头男这一巴掌不算大力,但至少是拍醒了这个正享受吴若雪小蛮腰的落魄公子让他明白眼前的局势,他估计是没想到光头男真的去找搬救兵了,而且人还不少,被扇了一巴掌后,趁着酒精胆量还没全吓跑,起身操起酒瓶就想要扳回点颜面。
结果酒瓶刚拿起来,就被另外一个比较高大的男人一手掌给按到桌面上动弹不得,这人下手极快,而且力道不轻,跟玻璃桌子来了个亲密接触的李定国顿时就苦不堪言,以一种极为狼狈的模样退场了。
旁边有一人见状想要帮忙,那个高大的男人眼疾手快,瞬间就一拳挥出砸中那个人的胸膛,恰到好处的一记冲拳逼退了对方,还让对方差点摔倒在地上,其他几个位置上的男生立马就扶住这个出头鸟,其中不乏有一两个仗义之辈站了出来,而女生们则都是惊慌失措,一个个都花容四色,场中只有吴若雪勉强的保持镇定,静观其变。
李定国的位置上只有五六个男生,可对面是十几号孔武有力的汉子,一看那老土的纹身就知道是道上混的狠角色,真要打起来的话,压根就不是对方对手,我寻思没几回合这些人都要被撂倒,混子遇上富二代,战斗力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别紧张,没有想打架的意思,这是玉公子的场子,我们不想在这里闹,你给我兄弟道个歉就可以了。”高大的男人一只手控制住李定国,另外还空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着,动作极度潇洒,当然在李定国眼里那就是一种极度侮辱了,对方只用一只手就让自己不能动弹,这会让不少人都觉得这个李大公子是个娘们,恐怕他自己都会这样认为。
那些男中其中一个戴着眼睛的站出来,看着高大的男子道:“道歉就能完事?”
别说是他了,就连我都不太相信这场风波能这样轻松化解,十几号混子杀到莉莉酒吧只是为了一句对不起,那也太好说话和对不起对方的排场了。
高大男人露出笑脸,虽然再笑,但却一点和善的意思都没有,阴森森道:“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没带刀枪棍棒的也不像是来打架的,对不对?弯腰鞠躬,扯开嗓门喊几句对不起,然后我在手下这个哥们在跪下来磕个响头,这事就算完了,怎么样?”
“磕响头?磕你麻痹!”李定国怒骂道,
高大男子依旧保持着不温不火的笑脸道:“哥们,你这么骂人那就没得谈了。”
李定国似乎打定决心绝不低头,他鼓起勇气道:“谈你个蛋蛋,有本事朝我一个人来,我弄死你们。”
我摇了摇头,是真不晓得这李定国是被酒灌傻了还是真的如此义薄云天,面对完全打不赢局面,学着赵国士能屈能伸磕个响头有多难,总好过到时候被人揍成像死狗一样按着头去磕吧,反正都死磕,能少挨一顿是一顿,这笔账其实不难算请。
不少男生都有点郁闷看着李定国,估计是心想这李定国逞了口舌之快是舒服了,可到时候真打起来那可能真的怎么多人就只对付他一个,到头来还不是他们这些人给他垫背陪葬。
光头男子巴不得李定国口不择言呢,等的就是这个时机,等高大男子表完态后,他就爆出超乎寻常的战斗力率先甩出一脚,对着那群男生之中一个倒霉蛋就一顿猛抽,光头男子出手了,高大男子带来的喽啰也不是摆设的,一哄而上,而高大男子则是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嘴角冷笑的欣赏这一场完全碾压对方的战役。
被李定国带来的女生们一个个发出尖叫,赶紧离开了位置,仓皇逃窜,吴若雪也逃离了战场。
我们一行人坐山观虎头,气氛热烈,伊文华和程晨也回到座位上一边喝酒一边磕瓜子,欣赏在这出好戏,而方权则是在沉稳的抽烟,赵无双似乎有点担心吴若雪,而陈灵儿这个妖精当然巴不得越乱越好,她从刚刚就开始看李定国不爽,这会有人帮她出气,立马就很不厚道的拿出手机拍摄。
燕青青拿起桌上的烟抽出一根,放到嘴上点燃,不过视线跟注意力都情理之中的停留在我身上。
我不动声色,眯起眼睛打量战况,打架是一门技术话,我从开始反抗王小杰后就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可道理简单归简单,一般的学生哪有毅力勇气和时间去感悟这个狗屎道理,在不少人眼中,人多就能打赢,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事实上,你放一个福根和十个大汉,看看那十个大汉能不能赢。
除了实力外,最重要的就是投机取巧,擒贼先擒王是最基本,另外便是打不过就跑这五字也是真言,死磕除非是困兽之斗,不然压根没必要,如果带刀的话可以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斗志和军心一来,就算人少也能轻松取胜。
但很明显,这群富二代根本就不懂这些精髓套路,完全就是乱打一通,估计以前打过的架都是过家家,真遇上高大男子这种等级的混混,简直就是小孩遇上的大人,还是被耍着玩毫无还手之力的那种,为了不丢脸只会更丢脸,这种道理我见过不仅仅一次,所以现在被压着打的富二代们,估计早就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与逞强了,李定国也不例外。
这些人中,除了光头男子没啥真本事外,其他的全都是职业流氓,出手狠辣,而且下手毫不含糊,没一会李定国一群人就被人压在地上轮着踩,尤其是真打出火气来的某些人,那就是往死里踩了,这个过程连三分钟都不到,高大男子一直袖手旁观,等着那个戴眼镜的人被推到他面前时,他顺手就拿起一个玻璃酒瓶朝着四眼哥的脑袋上轰了过去,场面一下子升级,终于见血了。
高大男子起了一个好头,剩下的混混基本都放开了,该砸脑袋的砸脑袋,该往死里弄的死里弄,原本已经被按在地上踩的这群人,终于被打得奄奄一息,没有一开始的嚣张气焰。。
吴若雪躲在角落,并没有哭泣,而是浑身发抖了起来,拿起手机就打算报警。
高大男子一眼就看出,像一头豹子一样冲了过去,朝着颤颤抖抖的吴若雪的手上拍了一下,手机直接丢在了地上,她想弯腰去捡,却发现高大男子的运动鞋已经踩在她的苹果手机上,一用力,手机就彻底破碎了。
“呵呵,果然是职业的混混,警惕性真高。”伊文华笑呵呵道。
燕青青吸了一口烟,望着高大男子道:“那家伙叫江浩龙,是义天十二负责人,小智囊宋佳的头号马仔,跟着宋佳混了十多年了,要是没点真本事,活不到现在,这群不入流的傻逼玩意还真在义天的地盘上跟义天人玩群殴,这不是送上脸找抽吗?”
赵无双见吴若雪被江浩龙给控制住,有点担忧道:“要不咱们帮忙报个警吧,怎么说跟雪儿都是认识的。”
“没用,警察最快也要十分钟才能赶到这,而且跟保安周旋,没个二十分钟别想进场,敢在玉公子的地盘上动手并且保安都不管,肯定关系不浅,只要不出人命基本啥事都没有,我们报警只会让酒吧的玉公子难做人。”方权摇头道。
伊文华苦笑一声道:“这帮家伙撞到枪口上也是可怜,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祸从口出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道理,怎么他们就不懂得吸取教训了,要是那个叫李定国的一开始没玩那一套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话,也不至于被人踩得怎么严重,不就是磕个响头吗?磕了又能怎么样?”
“换成你,你会磕吗?只会埋汰别人。”程晨翻了个白眼道。
“当然,不会。”伊文华停顿了一下后哈哈大笑道:“而且我肯定比那个傻逼还傻逼,直接就先下手为强,不过话说回来,让,那妞不是上次我们在燕大小姐手下英雄救美的吗,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回话,而是看向了江浩龙,这会他已经凶神恶煞的站在吴若雪的面前,目光肆无忌惮的上下扫视着吴若雪,吴若雪有点害怕道:“够了吧,他们已经站不起来了,难道你们还想弄出人命?”
江浩龙还是一脸笑意道:“当然不想,放心,我的兄弟下手都有分寸,知道打哪里最疼而且不会闹出人命,不过你要是愿意跟我走,去喝酒和吃点东西聊聊天,晚上再脱光衣服伺候我一顿的话,我现在就放过他们。”
吴若雪一下子就红了眼睛了,她很清楚自己是被这个大流氓给看上了,按照这些人的作风,收拾完李定国后,还不是轮到她?落在这样伪善,狡猾并且强大的混子手上能有啥好果子吃,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样的结局。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这时吴若雪突然仰起脑袋看了我一眼,眼里带着一丝乞求和不甘还有几分无奈,我等这个眼神等得有点久了,这会她看过来,我终于是确定该怎么做了,我直接迈开步伐,燕青青忽然拉住我道:“别动,我知道你想干嘛,但这会你冲上去的话,你就是个凯子,你他妈被同一个女人耍两次就够了,事不过三这道理你没听说过?”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去。”我头也没回道。
燕青青咬牙道:“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我回过头,朝着燕青青苦笑道:“因为她是第一个说心疼我的女孩,我妈说过,别人对你好,你就要对她更好,这叫做有借有还。”
燕青青瞪着我,我依旧看着她,最终她还是松开了手,我走到了江浩龙的身后缓缓说道:“她,我得带走!”
吴若雪猛然抬起头看向我,我朝着她裂开嘴乐了乐。
江浩龙回过头看了我一眼道:“为什么,小伙子?”
我微笑道:“因为这个是我朋友。”
“什么朋友?女朋友,还是炮友?”江浩龙笑道,他并没有着急动手,看我的眼神充满着猫捉老鼠的戏虐。
我依旧平静道:“不需要上床但出了事还是需要拉一把的朋友。”
江浩龙沉默的看着我,那张脸愈发的阴狠。
“不行?”我带着比江浩龙还虚假的笑容轻轻问道。
伊文华和方权此时都毫不犹豫的站在我的身后,江浩龙看着我们三个,一脸不屑道:“就凭你们三个?”
“嗯,就凭我们三个。”
话音刚落,瞬间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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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个出手的,那个江浩龙明显也是练过一点点,我出手的时候他感应得到,他的身体震了一下,我们两个人几乎同时侧身,在这样的情况,率先发起进攻的却是他,江浩龙那只紧握打火机的手握拳冲向了我的鼻梁,这个江浩龙怎么多年能跟着响彻城南陆港区小智囊宋佳混,当然不仅仅只是会吃香喝辣的酒廊饭桶,拳脚功夫自然也拿得上台面,不然凭什么能够在刀山火海的江湖生存怎么久。
出拳刚猛,角度和力道也完全不是跟李定国对战那些混子可以媲美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后退的同时抬起左肘轻轻一挑,便格挡开这一击,借力打力,但也能感觉到拳力的重量,化解掉对方来势汹汹的一击后,右手厚积薄发的抹向江浩龙的脖子。
手刀,平掌切的手刀。
我虽然着重于脚下功夫,但事实上伊文华最清楚,在李师傅的手下无论你是专攻下三路还是上三路,脚下功夫提高的同时,其他方面也要有所提高,不然就算你有再高腿功,也成不了大气,三七法则,是李师傅最崇尚的一种全面格斗模式,我是三分拳,七分腿,伊文华则是跟我反过来。
江浩龙头往后一偏,身形后退,而我身体不退反进,平掌切化为勾抓,直袭江浩龙的脖子,瞬间锁住了对方,脚下两个截拳道的进攻身形,小短步使用的栩栩如生,左手锁住江浩龙的同时往后推,硬生生的将江浩龙给推后了好几步,而江浩龙每后退一步,我就顺势踏前一步,充满暴力美学,再度发力,脚下扎稳马步,力从下盘起,浑身借力,最后从左手爆发,于是出乎众人一幕的出现了,我仅用一只手就将身高一米八体重超过一百五十斤的江浩龙给推翻在地,狠狠的砸在地板上!
江浩龙落地之后,急忙起身,而我穷追不舍,在有起身动作的时候已经有所准备了,左脚以地面为借力点,右脚弹射而出,一个膝盖就顶在了江浩龙的面门之上,脸部遭到重创,江浩龙疼的嘶吼一声,但无论他喊得再大声,也无法阻止他的身体往后飞出去的结局。
江浩龙飞出去的同事,我再次追上,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必须在三个回合之内拿下对方,这样才能给这些混子们一个下马威,所以一出手便少了很多试探的动作,基本一套招数打下来都是连贯的,我的身体如野豹一样飞奔而出,来到了江浩龙的身前,右手高高举起,然后落下,原本还在浮空的江浩龙身体压根来不及防备,我的右手重拳便再次打在他的脸上,很简单的寸拳,但却十分要命。
击中面门两次,特别是在我这种练家子手上,那只能说是苦不堪言,重拳落下之后,江浩龙瘫痪,脸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但意志还算清醒,那是因为我并没有追加第四击,只要起到威势作用就行,任何事都不能太过,不然会引起激烈的反弹。
周围不少人都被我这荒谬的连招给吓得张大嘴巴,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伊文华摇了摇头道:“这小子,现在连拳法都要高过我不少了,这样下去,我的名声不保啊!”
我没有理伊文华那种小孩子气的吐槽,见所有人都被镇住了,于是做了一个很装逼的动作,那就是捡起地上的半截烟,放回江浩龙的嘴巴,轻轻问道:“现在我能把人带走了没?”
说完我看向吴若雪,后者的脸色更加的精彩,估计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在黑猪甚至王小杰的面前都要挨揍的我,有一天能揍上比那两货还要高出好几层次的大混子吧,真是让我自己都不得不感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江浩龙也是血性汉子,一不留神吃了闷亏,吐掉那个象征羞辱意义的香烟,瞪大满血丝的眼睛,仇恨布满了他的脸庞,这个阴沟里翻船的大混混吐了一口血水,然后还打算从地上爬起来,不过我一脚就踩在他肩膀上,将他摁回冰凉的地板,这模样和姿势像极了一开始摁住李定国头的他,只不过这会角色转换罢了。
在所有打架的定律,我独爱擒贼先擒王这一点,只要稳住了江浩龙,大概局势就能完全的掌握了,这是一种在群殴之中最省时和省力的办法,当然也要有个王会按耐不住往上冲,我才有机会制服她,江浩龙就是一个最好例子,把后背留给敌人,而且还跟同伴拉开一定的距离,自然会自食恶果,大概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我这种不起眼的学生会忽然出手给他来怎么致命的一下吧。
伊文华和方权护在我身后,望着那群反应过来已经虎视眈眈的混子们,随时准备出击,我一只脚踩着江浩龙,接着抬起头看向那群混子道:“你们别动,不然我就废了这家伙。”
也不知道他们是被我的出手给震惊了还是为了江浩龙的安全,总而言之,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看我的眼神除了敌意还有几分敬佩,我寻思他们跟着江浩龙混了怎么久,也没见过他怎么狼狈,而且还是栽在我这种学生的手上。
江浩龙又吐了一口血水,那张在道上打拼了将近十多年浸染出足够威势力额脸庞越发的狰狞恐怖,他朝着我吼道:“操你大爷的小比崽子,有种弄死老子啊?”
“没必要,我只是想带走一个人而已。”我低下头乐道。
接着又看向了吴若雪,她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几分是被吓呆,还有几分是抱着要陪着我一起面对的觉悟,看着这一张曾经第一次动心的脸,心里不得不感叹一把女人就是祸水,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骂道:“你傻逼啊,还不快带着你的男朋友滚。”
“我就是傻逼。”吴若雪咬着嘴唇道。
我气急败坏道:“滚。”
这一声滚,就如同那时为了她不让陈灵儿欺负一样,喊得丝毫不拖泥带水,吴若雪愣了一下,红着眼睛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然后搀扶着基本已经奄奄一息李定国下了楼,其他被江浩龙教训的牲口也都从地上爬起来,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说就跑了,至于那些女的,除了吴若雪外,基本早就跑得一干二净了,这年头什么狗屁爱情,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真理。
我松了一口气,在我脚底下的江浩龙艰难的冷笑道;“挺有魄力的,不过今儿个你认为自己可以跑出去吗?我是老江湖,说实话对你说出手就出手还能把我弄翻的手段有点佩服,确实是像刀口上讨生活的爷们,但我做不了英雄惜英雄这种糊涂事,总而言之,不说百倍,至少十倍奉还吧。”
我没有跟江浩龙废话,而是望向燕青青道:“赶紧把你的后台搬出来,真打算让我们三个单挑十几号人啊?”
“你不是乐意吗,那我就看看陈大少爷怎么耍帅,赶紧开始吧,我已经做好录像的准备了。”燕青青坐在位置上,双手撑住下巴看着我,俨然是准备看一场好戏呢。
这娘们是存心想要玩死我啊,我咬牙道:“真不搬?”
“不搬!”燕青青坚定道。
“去你的。”我一脚踹向了江浩龙,把他给踹得门牙都出来后,没打算僵持下去,第一时间飞奔而出,朝向那个光头男子,一拳挥出的同时喊道:“不帮就不帮,权,文华,我们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
我一动,方权和伊文华也动了,我们三个就像三把利刃一样,往不同的方向攻向这十多个人的盾,我的打算不是恋战,而是以最快的速度突围才是正经事,不然一旦被围攻,就算有多高的功夫都出不去。
这群混子也反应过来,立马叫嚣着要为自家老大报仇,我一拳砸中大光头的脑袋,接着方权一脚踹飞了一个想要偷袭我的二流子,伊文华则是一个肘击也砸中了迎面而来的第三个混混。
出拳的速度基本同时,所以这一幕在某些女生看来简直就是帅爆了,但我们却觉得苦逼,原本以为只要冲出去这个盾就啥事都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等跑出酒吧,再往巷子里跑,还不是天大任鸟飞,但我失算了,就算冲出了混子的包围外,这会酒吧里已经围着不少人,想要一击脱逃哪有那么容易。
于是很快我就被某个人给拽回来,不得不再次应战了,打了差不多两分钟左右,虽然得手的几率很大,但还是会被人给偷袭,伊文华和方权也开始有点自顾不暇,不过目前来说,并没有倒下的,甚至还隐约有点以少胜人多的意思。
三分钟后,全场的音乐停了,然后灯光忽然全部都打开,不少保安都冲出来拉开我们,紧接着人行道中自动分出一条路,一个身穿酒红色西服的中年男子便在万人瞩目中走向我们,来人正是义天十二负责人之一,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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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公子,义天城南成安区的负责人,是这个地盘的老油条,如今已经在成安区快混过20年,年龄四十多,与燕云飞还要更早的出道,可以说是如今义天除了当年第一军师孙霖外,资格最老的成员,关于这个玉公子,传言很多,基本都很夸张,比如身上背过多少条人命,比如东凤山的地下矿山每年的营业额,不过他身上最大的标签,便是龙城最好酒吧之一莉莉的最大老板。
能开得起酒吧的,而且还是这种大型酒吧的,如果实力跟不上压根就开不起,成安区是油水很多的地方,能在这里有自己的一足之地,已经很显然的说明了问题,作为属于老一辈子的混混,当然也有不少人将他与燕云飞和江雨菲这两个江湖大鳄作对比,在不少江湖人眼里,燕云飞能混得开,主要是靠他的义薄云天,江雨菲能混得好,是靠巾帼不让须眉,而玉公子比起他们,却显得没那么耀眼,顶多只是一个中规中矩,其风头还没有最近下一代的豹子建,黑卡,宋佳那般拉风,但没有人敢小看这个已经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的老油条,宝刀未老的玉公子名号一旦甩出去,还是会让一大群真想着上位的混混望而生畏。
我第一次见到玉公子的时候,就感觉到和善的笑容下藏着一股子的危险味道,我很熟悉,因为和江雨菲和燕云飞打交道的时候都有过,这种感觉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有的,可能需要蹲过局子,砍过人给人放过血也被人放过,甚至是杀人越货的勾当都沾过,他身穿西服,身材与外貌都不错,虽然脸上已经有了老态,但依旧可以用浑身的大叔气将不少小姑娘给迷得失魂落魄。
玉公子就这样走到燕青青的面前,一脸灿烂笑容道:“青青,咋回事啊,怎么跟宋佳那边的人闹起来了?”
看来玉公子是收到讯息才赶过来了,而且明显知道江浩龙他们是来惹事的,但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我们和江浩龙闹起来后,他才出面调停。
燕青青朝我翻了个白眼,接着朝着玉公子道:“玉叔,都怪陈让强出头,原本这事不关我们的事的,江浩龙他们想怎么闹,你不管我们也管不着,就是他们打得那群人中,其中有一个是小让子以前喜欢的女生,他看不过去就上了,这会才造成这样的局面,这一次也算是个误会,你公事公办也行,别偏帮我们,免得宋哥那边心里不爽,我都快生日了,到时候可不能少了他那一份红包。”
燕青青说完,玉公子就乐道:“你个小妮子鬼眼就是多,说是这样说,但摆明了就是摆我上台呢,你惦记着宋佳的红包,就不惦记我的红包呢?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帮你谁帮你,当年你爸可是帮过我不少,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他死了那么久,玉叔你就别提起他了,而且这些年你帮过我不少,也算还清了。”燕青青皱眉道。
玉公子叹了一口气道;“是啊,他死了有多久,这个江湖就有多久没有出一个勇字挂帅的燕子文了,人老了,总喜欢念旧,况且易老大当年上位的时候说过,只要是当年在景田一役中遗留下来的二代,我们谁都要无条件帮忙照顾,这是当年易老大愿意抛去家族生意扶起摇摇欲坠的义天唯一条件,我们这些老臣子可都还记得。”
说完玉公子便走到了我面前道:“陈让,把人给放了吧,这事交给我,就算给我个面子。”
我与玉公子也算是认识,燕青青每次来这里喝酒,玉公子偶尔都会过来,虽说没有什么深的交情,但好歹也喝过几场,再加上这是人家的地盘,该给面子还是要给,于是我松开被我拽着的江浩龙,朝着玉公子道:“行,这事就交给玉叔你处理了。”
玉公子扶起鼻青脸肿的江浩龙,对方还来不及吐苦水,江浩龙就说道:“我让你们把人叫出去,你们想怎么解决恩怨是你们的事,但我不是让你们在我场子里闹,江浩龙,你是不是仗着宋佳跟我有点交情,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江浩龙赶紧摇头道:“不是,玉叔,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些人不跟我们出去,而且还出言不逊,我们才出手的,至于这些人则是横插一脚,我们都没搞清楚就干起来了。”
在玉公子面前,再嚣张的江浩龙也没了可以嚣张的资本,就连他老大宋佳遇到玉公子都得叫一声玉哥,按照辈分来说的话,玉公子就等于是江浩龙的叔父,其中真要算起义天的传统的话,级别差得可不是一声哥和一声叔这种简单称呼的区别。
我冷笑道:“搞不清楚干起来?这话可是把责任都推给我们了,你想要给你小弟找回场子,我根本不会拦你,但连女人都不放过,是不是有有点太没品了,没品就算了,但我还说那个女人是我和燕青青的朋友,你他妈还装逼,不打你打谁?”
燕青青听到我提起她的名字,还把她说成跟吴若雪的朋友,当下就翻了个白眼,不过也没否认,大概是知道这种时刻,能多占点理就多占点,免得吃亏,我乐呵呵的朝着她笑,果然咱们燕大小姐嘴巴是毒了点,但关键时刻还是会站在我这边为我考虑的,只要她不否认,那么一切就好办。
江浩龙依旧狰狞着脸,以这种人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但我也不会多加为难,一切都由玉公子定夺。
事情的大概基本了解过后,玉公子说道:“事呢,我基本都了解清楚,简单的来说就是江浩龙你找隔壁桌的麻烦,然后连女人都不放过,陈让看不过眼,来了场英雄救美,更重要的是人家三个人就把你们十多个都撂倒了,我说的对不对。”
虽然说的江浩龙有点憋屈,但还是点了点头,玉公子脸色一变,指着江浩龙的脑袋就是一顿骂:“不觉得丢人吗?十多个义天爷们打不过三个高中生,这事要是传出去,别说你们老大宋佳没脸,连我都觉得丢脸,义天真的后继无人了,连你这种二流子都能上位,改天我非得跟宋佳说说,就你这本领还扎上红棍,什么时候我们义天怎么不靠谱了!”
玉公子开骂,江浩龙便低着脸没有反驳,仔细想想确实是丢人,十多个社会混子被三个高中生打得抬不起头来,连我都觉得他们这些成年混混实在是够没本事的,更别说他自己了。
见江浩龙不说话,玉公子又说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等着再打上一场?是不是非得把我这里都砸了个稀巴烂,你们才心满意足啊,再说了,青青在这里,是不是还得你们老大过来领人,告诉你们有些人惹不得?”
很明显,玉公子是站在我们这边的,特别是提起燕青青后,江浩龙看过去一眼,估计这才发觉燕青青在这,当下江浩龙就带着人垂头丧气的准备走了,临走前玉公子说道:“今晚这里的损失全算在你头上,收据我会发给你,听到没。”
“知道了,玉叔。”江浩龙无奈的说道,接着就带着人走了。
这场风波就这样被玉公子给调停了,有时候这样大人物的一句话可比我们拳头要好用的多,等人都走后,玉公子扯开嗓门道:“各位,今晚实在不好意思啊,让你们扫兴了,今晚每台送一瓶轩尼诗,就当我段某跟各位赔罪了。”
这下酒吧又热闹起来,没少人喊着玉公子大气了,对于刚刚那场打架斗殴,不少人就当做是酒后看得一场好戏,一些原本对燕青青和陈灵儿抱有幻想的牲口,顿时都不敢看向这边了,有些女人,不是所有男人都敢泡和有资格泡的。
玉公子转过头看向我道:“陈让,这样处理你满意吗?”
“肯定满意啊。”我乐道。
玉公子拿起酒杯敬了我一杯酒道:“你满意就成,至于手尾你不用担心江浩龙会报复,燕青青跟我都护着你,又不是第一次出来混的,他的脑子没那么傻,知道那些人惹得起,那些人惹不起,他要是还敢找你麻烦,你跟我说就成,我非得让宋佳出来端茶认错。”
江湖人的承诺,有些是靠谱,但有一些是不靠谱,比如仇胭脂说会帮我一次就会帮我一次,又比如玉公子现在的场面话,我要是真信了,那我就是二货,在我们面前是这个样子,在宋佳面前恐怕又是另外一番模样,不够八面玲珑别指望能在江湖特别是在夜场这种地方混出头,老油条的玉公子说出来的承诺有几分是真,恐怕都要打上一个问号。
唯一可以确定一点就是,今晚这个风波是过去了,至于以后会不会报复谁也说不准,事实上,像玉公子这种在社会最阴暗面摸爬滚打,更没品更龌蹉的事也亲眼见识过,假如今晚不是我卷进去,假如燕青青不是跟我在同一个位置喝酒,假如我得罪的是另外一个更牛逼的混混,他百分之百是不会出面调停的。
这不能怪他,身为江湖人就要有江湖人的觉悟,锦上添花的事谁都乐意做,因为能看到回报,雪中送炭基本没人愿意,因为没有人愿意做所以才显得珍贵,每个人处理的方式都会不同,比如今晚的事,在我认识的人之中,易小歌顶多会当好戏看,即使深陷其中,也会试图用笑里藏刀来解决,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后捅刀子比谁都狠,至于燕青青,直接就会搬出与燕家有关系的一尊尊大菩萨来吓唬对手,而洪天朝则显然会拿钱把事情摆平,根本不会亲自上阵,我心里唏嘘,看来也只有我和伊文华还有方权这种没权没势的人,才会真的冲上去真刀真枪跟人干,谁让我们都执着而且有底线并且除了自己的拳头其他都不能依靠。
跟我们几个轮流敬过酒后,玉公子便提出告辞,走向了另外一个vip,我们几个继续喝酒胡闹,燕青青没少埋怨我傻,还讽刺道:“你跟吴若雪都没结果了,你愿意帮她忙,到底图了个啥?”
我微笑道:“为了一个心安。”
事实上,我这个心安并不是为了自己,如果今晚我不出手的话,一桌子人虽然不说,但一定心里会有疙瘩,比如燕青青,如果今晚吴若雪真的遭到不测的话,她肯定会想,如果有一天她自己被调戏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也会袖手旁观?所以我必须把她这个想法扼杀在牢笼里,不仅仅我要感到心安,还要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心安,这或许就是当一个领袖必备的条件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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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风波结束后,当晚江浩龙并没有找第二波人上门,我寻思这事应该算是暂时过去了,喝到差不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人都散了,伊文华和方权这两对狗男女早就在事情解决不久后就带着赵无双和程晨去另一场战局了,至于是什么战局,一男一女,自然就是床上的战局。
后期战斗和酒基本是由我和燕青青还有陈灵儿喝完了,燕青青的酒量算是可以,喝完后基本还算正常,陈灵儿就不行了,早就趴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燕青青指着陈灵儿,我翻了个白眼说我知道了,就背起了陈灵儿和燕青青出了酒吧。
凌晨的街道并不冷清,而且还是在向来生意火爆的莉莉酒吧门口,不少人都围在外面,有的在打车,有的在吐,有的在发酒疯,好不热闹,龙城是座不夜城,这是以前来这里做客的某位作家说过的话,那位作家擅长写的是情感类的小说,据说是林梦儿的偶像,林梦儿还说过她以后的梦想就是一边写作一边旅行,去每座城市玩个够,她想要去看这个世界,不然龙城就是她的世界了。
青春期的少女多半喜欢矫情和无痛呻吟,这是通病,不然某位小矮子作家的书也不会那么畅销,正是因为他抓住了这些人的情感需要从而转变成商业价值,当然,那些东西只能骗骗小女孩或是小男孩,等他们长大了就会发现,那些东西有多幼稚,对于现在我来说,旅游就是换一个地方受罪,在龙城都混不开,就别指望在其他的城市可以混得来,只是不知道以后林梦儿成为这样的作家,也不知道会不会写关于我的文章,而在她的文章中我又会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想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跟林梦儿聊过像样的天了,偶尔从程晨那里打听到,好像她最近跟麻雀走得特别近,至于麻雀跟林梦儿是什么关系,就连程晨都不知道,只是说他们初中的时候就认识,而且感情一直不错,言语之间都在透露着他两可能在一起了,其实说不吃醋是假的,只是如今的我除了吃醋还能干啥,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就像燕青青说的,做不来玩弄感情的情圣,只能做模仿男友了。
我背着陈灵儿跟着燕青青刚想上车,就看到没头没脑的蹲在路边的吴若雪,挠了挠头后走过去问道:“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吴若雪坐在台阶上,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咬着嘴唇,在刚刚骚乱中异常冷静的她顿时就满眼泪水了。
燕青青轻蔑的讽刺道:“哭个毛啊,你又没被人强x,少在陈让面前装可怜。”
我让燕青青别说了,然后把已经完全昏睡过去的陈灵儿交给她,让她去车上等我,我处理完就过去,燕青青嘟起嘴说我早晚要死在这娘们手上,我摊了摊手让她不用管,她便接过了陈灵儿,气呼呼的走了。
等她走后,我才看着吴若雪叹气道:“我这不是还没死么,别哭了,整得跟哭丧一样,不吉利,你在这外面等多久了?”
吴若雪抽泣道:“十分钟,我把李定国他们送去医院后就过来了。”
“过来干什么?”我乐道:“怕我出事啊?”
吴若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还是安静的流眼泪,就是不说话。
我有点无奈道:“姐姐,你别这样啊,我真没事,而且你男朋友估计也没啥大问题,全部都好好的,你还想我怎么样啊?”
吴若雪突然蹲在台阶上哽咽了起来,肩膀耸/动。
我深吸一口气,这才想起她不过是一个家境普通的女孩子,比不上燕青青胆子那么大,也没有陈灵儿那样的冷静,更没有赵无双的经历,会担心会害怕会无助这很正常,我走过去,坐在她身旁,点燃了一根烟,没有碰她,只是轻轻道:“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她哭了一会儿,抬起泪眼婆娑的精致脸蛋望着我,咬着嘴唇,我突然笑了,道:“哭成小花猫了。”
她破涕为笑,百转柔情。
“你为什么要帮我?”吴若雪擦了擦眼泪忽然问道。
我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道:“看不过去吧,不管怎么样都是相识一场,看你被欺负还装作视而不见这种事我干不出来,谁叫我善良,所以就挺身而出咯,反正不是第一次,燕青青说事不过三,但有些事无论遇上多少次,就算明知道是坑还是会一头栽进去,我就是这样一个偏执的疯子。”
吴若雪用手撑着下巴,望向我道:“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我摇了摇头道:“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我为啥要讨厌,但对第一个说心疼我的姑娘,我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好一点,过得明白一点。我去世的娘说过,很多男人一辈子都是为自己而活,但女人不行,成年之前为父母而活,好不容易长大后,遇到一个喜欢的男生又得为那个男人而活,接着为孩子而活,不管是否乐在其中,都需要顾虑太多太多,所以你抛弃了刘宇天选择了一个富二代完全没错,那不是拜金是对自己负责,我能理解,只是我至少希望你能确定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的是什么?”吴若雪抬起头望着夜空道:“我其实也不知道,你能想象吗?小学里一只铅笔我能用到怎么短,短到不能再短,所以我当时想要只是一根圆珠笔,后来有了圆珠笔后,我都是很小心翼翼去呵护,因为我只敢换圆珠笔笔芯,不敢换笔,你说我这种斤斤计较的女人,以后是不是一定很适合过日子,相夫教子,持家有道?”
“可能吧。”我轻轻的望着吴若雪,不冷不热,不温不火。
吴若雪又说道:“所以你问我想要什么,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是知道,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陈让,我和你一样都是穷人,这辈子就想知道有钱会有什么样的烦恼,和李定国在一起也是看中这一点,我承让我有点拜金了,但这个世界拜金又不是我一个,能过好日子为啥要过苦日子,我不傻,我顶多也就是一个长得漂亮点,气质出众点的花瓶,除了这些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我这样的女人,除了找一个金龟婿之外,能有什么其他出路,靠大学毕业自己赚钱吗?那太遥远了,我眼光浅,看不了那么远,靠着脸蛋走捷径又怎么了,脸蛋难道不是我的?”
我继续抽着烟,吴若雪就一直说,我也一直听着,等着她差不多说完后,我把烟熄灭,起身道:“行了,送你回去吧,太晚了。”
“我有点后悔了。”吴若雪看着我道:“当初不应该那样对你的,你这种男人以后一定要大出息,早知道我就不骑驴找马,直接选你这只潜力股多好,什么宋健民,刘宇天,李定国都一边待着去。”
我摸了摸鼻子道:“现在后悔也不晚。”
“不行了,已经太晚了。”吴若雪眨着大眼睛道:“我已经配不上你了,你身边的女人哪一个都比我优秀,我抢不过她们,这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你先走吧,待会李定国家的司机会来接我,改天找个时候,我再跟他去登门谢谢你。”
“不用了,都是小事。”说完我就走向了燕青青的车子那。
在快上车的时候,吴若雪突然小跑到我面前道:“陈让,有没有你说过你很像杨过?”
“为什么这样说?”我问道。
吴若雪这一次的笑容发自肺腑,眼睛带着些许含情脉脉的迹象,小脸红扑扑道:“因为一遇杨过误终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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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燕青青送我回家,我就背着陈灵儿下了车,临走前燕青青跟我说让我以后离吴若雪远点,我乐了乐道:“她连我手机号都没跟我要。”
燕青青有点诧异,接着有点打抱不平道:“为什么?看到你今晚怎么威风的话,依照那妞的性格应该会继续纠缠你才对。”
我不以为然道:“可能她是在用善意提醒我,我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她说我像杨过,可没说自己是小龙女,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也不指望跟她有什么其他的发展,以前没见过世面,以为她那种漂亮的女生屈指可数,后来才知道,那样的姿色顶多就是七分,龙城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况且我现在是有妇之夫,哪有那么多闲情去朝三暮四的,她男朋友在我面前丢了怎么大一个脸,估计以后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燕青青如释重负的同时又有点厌恶道:“我不喜欢她,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喜欢。”
我哈哈大笑道:“所以你放心了吧。”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燕青青切得一声,接着又有点孩子气的问道:“我比她漂亮,对吧?”
我一下子被燕青青的孩子气给逗乐,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等你变成江雨菲那样的女生,就是最漂亮的。”
燕青青出乎意料的没发脾气,而是嘟了嘟嘴,我这才想起了一件小事,问道:“对了天朝和彤彤呢,今晚怎么没见他们过来。”
“我打过电话了,好像这两货逃课去厦门玩了,早上启程的,我打电话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岛上了,看着你们一个个修成正果,就剩下我和灵儿单身,我实在是又好气又想笑。”燕青青无奈道。
“怎么?思春了?”我微笑道。
燕青青乐道:“有点,你们都是一对对就剩我是孤家寡人了,我心里肯定不痛快。”
“以你燕大小姐的姿色和目光,想找个像样的男生还不是易如反掌,最不济还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易小歌,说实话,易小歌是城府深了点,但还是挺有风度的,不骄不躁,洪天朝估计都比不上他幽默风趣多金还会讨女孩子欢心,一个14岁的少年有这般风度也算不容易了,又不是到了你大伯那种岁数,要不你就从了他吧,反正按照那家伙早熟的样子,该懂的基本都懂了,不懂你也可以调教,门当户对金童玉女说得就是你们两个。”我由衷的感叹道,眼睛一直盯着燕青青,她还是那个第一次见面就飞扬跋扈到极点的臭娘们,只是这会眼里却有一点失落。
燕青青本来心情因为我说跟吴若雪不会有任何联系很舒畅,可我提起易小歌,她似乎一下子就来气了,一脸苦闷的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要跟易小歌在一起?”
“我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感情这种事旁人劝得说得都没用,还得你自己喜欢。”
我假装没有察觉出燕青青的愤怒,抬头望着天空,眼角余光却始终没有错过她一点神情变化,自顾自道:“我虽然不是义天人,但还是偶尔能从你这里或是福根那里打探出一点消息了,易小歌他爸是易小东,那可是义天的一把手,你大伯燕云飞也是义天的二把手,这种关系结构,如果你和易小歌在一起肯定是亲上加亲,老一辈也是考虑到这个,才让你们联姻的。”
“可我不喜欢他。”燕青青红着眼眶伸手拧住了我的耳朵道:“好啊,你现在翅膀硬了,都敢拿我的终身大事开刷了。”
“燕青青,你要是再这样母老虎谁敢要你,你这不是欺负我没手吗,再来我可反击了哦,”我歪着脑袋抗议。
我不说还好,一说燕青青就更加用力的拧着,像孩子一样的赌气。
我忍不住的笑了,自言自语道:“燕青青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有时候还真觉得我是一坨不是鲜花就不让插的牛粪啊,就是牛粪也这么霸气,难怪女孩子都喜欢围着我转,而且一个个都是大美女。”
燕青青松开了我欢快的笑道:“少自恋了,不过有两点倒是说得没错,你就是一坨牛粪,姐可还是那朵年轻青春的小红花呢。”
“那你来插我吧,我可是一坨很有营养的牛粪,鲜花都能得到滋润,越来越娇艳,越来越年轻哦。”我厚颜无耻道。
俏脸微红的燕青青一顿软绵绵的拳头打我胸口,这是认准了我双手都背着陈灵儿不敢还手才更加得寸进尺呢。
没有还手的我,依旧是直视燕青青的眼睛,轻声道:“青青,只要你不怕等,不找到比我优秀数倍的男人,我是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燕青青楞了一下,凝视着我的脸,而我则是背起了陈灵儿,自认为帅气的往家的方向走,结果刚转身,本以为自己的背影极度帅气,可燕青青的一脚,就差点让我以一个狗吃屎的方式摔倒。
我回过头刚想开骂,燕大小姐已经启动了车子,绝尘而去了,我把陈灵儿送回家的时候,这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在我后背特别不老实的用胸部蹭我,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能不给点反应吗,只能双手狠狠的捉住她的屁股,以发泄心里那蠢蠢欲动的洪荒之力。
林姨早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了,我们出去的时候有跟她说,再加上是跟着燕青青出去的,林姨对燕青青有种莫名的信任,自从帮忙解决王麻子的事后,燕青青没少在林姨的邀请下来我们家吃饭,所以只要是跟着燕青青出去,林姨一点都不会担心。
陈灵儿并不重,身材苗条,曲线玲珑,赤脚一米六五的身高体重不会超过100斤,搭配那张喝酒醉熏后愈发朦胧和山水画的妩媚脸蛋,很完美,但正是这种无懈可击的动人最让我遭罪,因为我必须抱着她开门,再把她送到床上,然后脱掉她的鞋子,做这一系列高难度动作,自然免不了肌肤之亲。
所以我只能强迫自己不要有啥坏念头,也幸亏有许安然和燕青青这两个定时炸弹在阻碍着,才让我不敢乱来,否则陈灵儿这么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大美人,娇艳如桃花的躺在床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横看竖看左瞧右瞧都像在做无声的引诱,我能不恶向胆边生,已经够正人君子了。
最终我的内心道德稳稳压抑住身体本能的歪念,老老实实的做了一次柳下惠,我想起了一句话,真正的勇敢和正义是发生在没有第三者的情况下,此时此景还真是应了这句老话,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了,怎么可以这样八风不动。
陈灵儿就这样躺在床上,而我则是坐在床头边,点了一根烟,望着天花板发呆了,然后自言自语道:“陈灵儿,那些照片我其实早就删掉了,从陈六指死后,就一张不剩的全给删了,你认为愧疚也好,是我一点补偿也好,反正都过去了,我被你欺负了半年,说没有怨气是假的,但我这个人大度,也不计较了,陈六指虽然不是我杀的,但确实是我害死了,一个男人,总该承担点自己的责任,反正以后只要是你和林姨的事,我能帮绝对会帮,就像上次我说的,陈家没了一个陈六指,还有一个陈让,只要你们愿意跟着我,以后保证你们吃香喝辣的,但别背地里给我耍花招,我知道你还有点恨我,你想跟我玩扮猪吃老虎那一套可以,但别被我察觉出来,只有一次,那我欠你的就算还清了,以后别指望我会再摊入这个家半步,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我不管你听不听得到,是在装醉还是真醉,我今儿个就把话撂在这了,我陈让有野心,而且是大野心,我不否认是许安然的离开才让我意识到自己要发愤图强了,陈灵儿我不需要你支持我,但我在上位的时候不希望你来拖我后腿,我原本的想法很简单,也没有啥鸿鹄之志,但现在不一样了,有许安然在等我,我每天都得进步一点点对得起他的等待,才能心安理得的让她等我,伊文华和方权这些兄弟把命交给我,我一步都不能走错,谁死都可以,我和我身边的人不能死,我手上已经有一条人命了,再多几条也差不远,真杀过人就知道其实跟方权向大山里的牲口畜生抹脖子开膛破肚没啥区别,都是溅一身血”
我收回视线,喃喃道:“就是不知道走上这条路,死后会不会下地狱?”
等陈灵儿神情安详地沉沉睡去,我便站起身帮她轻轻盖好了被子,悄悄的离开房间。
“……”
等陈让出去并且关上房门后,陈灵儿睁大眼睛学着他那样仰望天花板,虽然脸颊绯红娇艳欲滴,但那不是一个酒醉到需要别人一路搀扶的女人该有的清醒神态,衣袖里还有一把匕首,那是她从家里出去后就一直藏在里面的,她解开那把匕首,扔到一边,卷缩起双脚抱着自己。
她原本就打算今晚行动了,在陈让把醉酒的她送到房间的时候,自己再故意引诱他犯罪,为此她不惜在床上故意的摆出各种姿势来诱惑陈让,只要等陈让有进一步的动作,她绝对有自信手中那把匕首可以刺进他的后背处,一刀致命。
为了这个计划,陈灵儿准备了两三个月了,藏在衣袖里用来套住的刀套也是精挑细选的,对于人体的构造图也用了这段时间背得滚瓜烂熟,知道从哪里下手可以一刀毙命而且不让陈让有一点察觉。
准备了快三个月了,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演戏,带着虚假的面具一直在面对那个她恨之入骨的男人,陈灵儿对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她是在完全认为陈让已经对她没有一点怀疑才选择在这个时机下手,可大好的机会,就这样被放弃了。
陈灵儿搞不清楚,她只是在那一瞬间似乎没有了勇气,陈让并没有对自己欲图不轨,而是用言语在威胁自己,那些话,就好像他早知道自己准备动手一样,然后她就在那一瞬间放弃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向来骄傲的燕青青会对陈让如此上心,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孩子,但看着他弓着身子,像一条疯狗一样不肯退缩,不肯倒下,那种死也要咬上一口的傻货,陈灵儿很不愿意承认地其实想说,这一次燕青青的眼光是差了点,但还不至于让人无法接受,不过想让陈灵儿就就这样认输,那还遥远得很,
陈灵儿甚至媚笑的想,陈让,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本姑娘也给推倒,但给你十个熊心豹子胆,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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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习惯应付大场面,特别是在我不能控局的时候,一下子成为瞩目对象的我会浑身不得劲,简单来说就是害羞,事实上,如果让我去打一场群架的话,我可是一点都不虚,但真要面对一大群啥都不干只会直勾勾看着你的人,我是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这种感觉无异于是**在众人面前,一点**都没有,比如演讲,我是万万碰不得的。
不然我也不会崇拜当初敢当着全校的面跟赵无双表白的方权,这种事放在我身上是绝对干不出来的,就算当时给许安然浪漫要在舞台上唱歌,底下虽说只有方权他们几个观众,也让我湿了一身汗。
所以我现在在城南体育馆的后台很头疼,手里拿着稿子,一边背诵一边等着学校领导叫我的名字,会出现这种情况,原因是前天我为了两张通往清华的门票答应了老狐狸蒋校长的要求,那就是利用乔楚的事,为城南宣传正能量,好树立出城南高大的形象,为了反击这些年被金山中学和高级中学力压一头的趋势。
龙城有三所重点高中,金山中学,高级中学还有城南中学,这三所高中的排名也是按照先前的顺序,城南一直都排在末端,原因跟董文了说的差不多,城南的赞助生是三所高校里最多的,而且由于是公立,所以很多城南的本地生直接升上来了,综合成绩自然参差不齐,那比得上金中全部都靠成绩考进去那样牛逼,当然城南也是有优点的,那就是城南的教学环境是三座高中最好的,图书馆,体育馆等等的措施都比金中还有高级高出不知道多少的档次,但学校不是比环境,而是比成绩,每年拿不出手的一线大学入取率,依然是城南的短板,甚至不少家长都戏言,城南是贵族学校,专门供养有钱家的孩子。
对于这一点,城南虽然想要反驳,但实在找不出可以反驳理由,原因是他们说的没错,龙城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富二代官二代甚至黑二代都在这里就读,然后就形成一个奇怪的产业链,虽说城南的口碑不是很好,但还是有大部分的有钱有势的家长挤破脑袋的想要把自己的孩子的给弄进去,为的就是帮自己的子孙打好属于他们的人际关系,所以城南每年的赞助生只会一年比一年多,城南也赚的盆满钵满,有钱了,各种措施也都跟上,至少每个宿舍和教室甚至厕所都有空调这一点,金山和高级就远远比不上的。
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这就是蒋校长的野心,那老狐狸喜欢下棋,估计这会也把我当做他的棋子了,不过好在也算各取所需,两张通往清华的门票,外加上一定出风头的机会,想来我也不亏。
深吸一口气后,在蒋校长的宣布我的名字后,我不急不缓的走向了演讲台,手里还拿着一大堆的演讲稿,基本都是学校方面写好递给我的,我只要按照稿子上的内容读完,然后就是记者提问环节,随便用几个官方的回答,就能够敷衍过去,总体来说并不是很难,最难的就是在要面对全场将近六千多个人一共一万两千只眼睛的注视下,如何慷慨激昂的读完稿子,这是个大问题,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演讲稿确实是挺无聊的,就跟官员汇报工作一样沉闷到让人想打瞌睡,虽然主题是传播正能量,但这稿子也写的也太没水平了,让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阅读这种领导才会读的稿子,无疑是不伦不类。
我走上台后,台上的六千多票青年男女全部都抬向头看向我,在场的除了城南的学生外,还有金中跟高级的一些学生老师都有参加,蒋校长铁了心要装一次逼,所以这场演讲外带新闻招待会便有多轰动搞得多轰动,摆明了就是要昭告天下的意思。
我将麦克风调好,咳嗽了两声后,望向台上,然后裂开嘴傻笑的举起手中的演讲稿道:“这是早上蒋校长交给我的演讲稿,足足有十多页,里面的内容我背了一上午,总算是滚瓜烂熟了,其实也不需要怎么背,这些话估计你们开新生大会的时候都讲过,无非就是让大家都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一个正能量的三好学生,当时我就坐在那个位置上,然后校领导一开口,我就打瞌睡了,这从小学开始的时候就练出来的本事,一开口就睡觉,然后一讲完我也是第一个拍手鼓掌的,我记得以前我遇到一个奇葩,在校领导讲话的时候拿着手机录音,我就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这是最好的安眠曲,每天晚上睡不着,听一遍保证可以睡着,百试百灵。”
我的嗓音并不大,但清晰的从传到馆内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台下一下子就发出一阵哄笑声,对于我这个冷笑话非常的捧场,而原本谈笑风生第一排的校领导们,一个个都愣住了,窃窃私语,蒋校长皱起眉头,一脸郁闷的看着我,然后我就又做了一个让他们都更郁闷的动作,我把那演讲稿都给撕烂了,接着撒向空中,然后乐道:“所以我第一次演讲,我可不想成为你们手机中的安眠曲。”
十多页的演讲稿变成碎片,洒落在馆内的每一个角落,哄笑声截然而止,每个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而我们家班主任想要上台,却在蒋校长用眼神制止。
我一只手拿着话筒,另一只自然的插在口袋里,踩着一双胶底布鞋,虽然穿着校服,但理着一个平头,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土老帽,但我无所谓,也不理台下的喧闹,继续道;“各位媒体老师,各位同学,我今天不想代替谁发言,只是想以一个普普通通16岁的高一男生跟你们说几句话,首先乔楚的事我很遗憾,他做错了事,而且错的非常离谱,当然他也付出了他的代价,生命代价,一条16岁的人命就这样随风消散了,想来也是令人心疼,但我却不同情他,我认为他是咎由自取,人做事就需要付出代价,这是天理循环,所以他的下场,我不仅不同情,甚至都会拍手称快,因为他是个大恶人,如果他不死,那么以后肯定有更多的人要死在他手上,至于他的事如何做反面教材,那就不是我该干的事,我站在这里,仅仅只是跟大家提一个醒。”
“说实话,我是个孤儿,老爸没见过一面,我妈就带着还没懂事的我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然后她在半年前也死了,我说这些不是在诉苦,而是想告诉你们,对于青春期的我们,不堕落是需要理由的,但堕落是不需要理由的,你们想想,如果我在承受着我们父母离世的痛苦后变得自暴自弃,那么,我是不是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乔楚?佛经里面说过,天堂与地狱只是一线之差,我对这句话深有体会,我寄住在一个不完美的家庭里,被欺负了大半年,那样的日子并不是很轻松,甚至压抑过一段时间后,想过自杀或是杀人,可以说随时都会崩溃,往另一个极端的方向发展,成为那样的杀人狂魔都不一定,更准确的来说,我们都有可能成为乔楚那样的恶魔,只要你不够坚定。
全场的议论声不止,一个个都抬头看向我,蒋校长的眉头也渐渐舒缓开了,我们班主任的脑门上全是汗,而我依旧镇定自若。
我继续说道:“所以坦白说,我不是那种每年都会拿奖的好学生,也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我从不标榜自己是好人,因为这个社会从不曾善意的对待我,我又如何好好回报它,如果那个被绑架的女生不是我所认识的话,我可能就会袖手旁观了,你们不用嗤之以鼻,你们扣心自问,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一个跟你毫无交集的人身上,你会为了她跟一个杀人狂魔对抗吗?显然不会。”
这一次讨论声已经少了不少。
我笑了笑,环视场下几千张稚嫩的面孔,接着说道:“对此,我这个坏学生只想对你们说一些心里话,这些话是我去世的老妈教我的,人的一生或许有很多的终点,但起点却有无数个,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一个大起点,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也是所有人的起跑线,可能有钱人家的孩子会赢在起跑线上,你可以偶尔抱怨但不能一直抱怨下去,这只会让你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如果你是穷人家的孩子,那么你能做得除了拼命还是她娘的拼命,有多少凤凰男大枭雄都是从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才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至少要让你的下一代赢在起跑线上,如果你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那就要珍惜来之不易的资源,把眼光放高一点,放宽一点,把自家老头子的野心和修养都给学起来,不要以为投了一个好胎就万事休矣,生活永远没有一帆风顺,如果你不想十年后,二十年后开起同学会的时候,没有装逼的资本,那你们都他娘的给我拼命的跑!”
“接下来小学升初中,初中升高中,又是两个新起点,高中转入大学,也是一个起点,但不少却把大学当作人生的终点,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成年以后,你可以不必为你的父母负责,但起码你得学会对自己负责,因为这是你的人生,你需要规划,虽然五加五等于十,四加六也是等于十,怎么过都是一生,但你要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一生吗?每天早上起床,对着镜子问,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我还会做这些事吗?如果的答案是,那就去做,如果不是,那就要去改变什么,我特别喜欢一句话,那就是生活就算把我踩成一堆狗屎,我也能从屎上开出一朵狗尾巴来,我是个极度悲观的乐观主义者,很矛盾,但这就是我。”
“我不要求你们跟我一样,遇见这种事去拼命,但你们在这个年龄至少要明白几点,一,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二,你拼了命想去守护的人有那些,三,你最不能丢的除了尊严还有什么,这三点至少要搞明白,一个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想要爱人就得先好好爱自己,等自己强大了才有资格去保护别人和爱别人,如今的我问心无愧的过着每一天,我希望你们也能够如此,也许听到这里,很多人会问,你一个十六岁还成年的小孩子凭什么要求我们做这做那的,凭什么站在演讲台上对我们指手画脚的,凭什么要我们规定自己的人生,对啊,凭什么?”
我停顿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台下的全场道:“凭自己。”
全场沉默,然后爆发出激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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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完毕,又回答了记者提问的几个问题后,任务算是完成了,从蒋校长一脸笑眯眯的表情可以看出,我的表现还算不赖,至少是没让他们跌破眼睛,虽然有点剑走偏锋的意思,但总得来说原本的目地也达到了,而且还上演了一场算是跌宕起伏的演讲。
我下了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全场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我身上,方权朝我竖起了大拇指,而赵无双则是一脸崇拜道:“真他妈帅。”
我乐了乐,坐在方权的旁边,紧接着校领导就上去发言了,方权指着不远处的一堆女生道:“让,估计今天过后,你的名声不仅仅在城南特别响,恐怕金山和高级都会有你的传说,你这副姿态,肯定迷倒一大片小女生,到时候情书还不收得手软?”
“情书再多有毛用,能看不能碰。”我切的一声道:“况且别以为我不知道许安然转学之前拜托你们盯紧我,我要是敢乱来,估计她都能从阳城跑回来跟我拼命,你们这两货可悠着点,至少我现在可是老老实实的当我的模范男友,可别瞎几把去传有的没的。我们要是感情破裂,别想你们这对狗男女好过。”
“你可就冤枉我了,咱们可是兄弟,我怎么着都是站在你这边呢。”方权拍着胸脯保证道。
赵无双则是举起小粉拳道:“你们是兄弟,我跟安然还是姐妹呢,总而言之,陈让你只要乖乖的,把那些狂蜂浪蝶都挡在门外,我是不会随便去打小报告的,你自己偷着来没关系,像你跟林梦儿啊罗晓燕啊青青姐啊灵儿姐啊这些人偶尔玩一下暧昧,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你们男人都这德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自己掌握一个度,只要不太过分我都不管,不过你要是敢带着方权去乱来,被我瞧见一次,我直接判你死刑。”
方权苦着一张脸道:“媳妇,这待遇怎么区别怎么大。”
“当然不同,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媳妇啊,我当然优先管我自己的男人,陈让只是帮忙看看,真要管我也懒得管呢。”赵无双哈哈大笑道。
我懒得跟他们计较这个,而是看着赵无双道:“对了,无双,你哥在燕叔那里混的怎么样?要是混的不错,我就不读书跟着你哥去混了。”
“混子混得再牛逼他也是个混子,不过我哥最近倒是接手了几个地盘,好像说准备在峰谷区那边开间酒吧,到时候开业,我请你们去喝酒。”赵无双乐道。
“峰谷区,那不是豹子建的地盘吗?”方权嘀咕道:“传闻好像他跟燕叔有点不合呢,你哥又是跟着燕叔混的,这会在豹子建的地盘开酒吧,这是打算合作呢?你让你哥悠着点吧,别到时候燕叔看不过去,怪罪下来,他也要跟着倒霉。”
赵无双说道:“都是义天人,那有什么矛盾,都是外界在乱传的,不过话说回来,上次听你们说遇到杀手的事,查出来没有,我没有跟着去所以不清楚,问我哥我哥又不告诉我,陈让,你跟青青姐比较熟,从她哪里打听出什么来没有?有就赶紧告诉我,我可特别好奇了,杀手,那可是在电视剧上才能看到的职业。”
距离燕云飞遇袭的事已经快三个多月了,期间我也问过燕青青,不过得到的答案都是正在查,也不知道是查出来了还是没查不出来,对于这件事,燕青青也没主动提起过,我问过几次后就没有再问了,毕竟我就算知道谁是幕后真凶,以我现在的实力我也帮不了什么忙。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呢,燕青青没有说,我也没有问,不过上次听那几个人的口音,应该是岛国人,能联系到岛国的杀手,要是没有点势力说不过去。”
“暗黑鬼门。”本来在前座跟周彤彤说悄悄话的洪天朝忽然转过头说道:“龙城的黑帮向来跟暗黑鬼门哪边关系非浅,几个帮派都跟那边有生意的来往,如果是岛国来的杀手的话,那么顺着暗黑鬼门这条线去找的话,肯定会有线索。”
洪天朝一加入讨论,我们几个就选择闭嘴了,洪天朝的底细我没搞清楚,但能跟燕青青在同一个圈子里混的,背景绝对不简单,指不定背后是那尊大佛呢,牵一发而动全身往往就是因为祸从口出,这样敏感的话题实在不适合跟他讨论。
这丫的好像早上才从厦门回来,现在又跟周彤彤坐在一起,估计该干的事应该都干了才对,看周彤彤那一辆幸福的表情就知道,虽然我知道周彤彤名义上算是我妹,但我可不像罗少锋那样的护妹狂人,况且这层身份纸都没捅破,实在没有啥借口可以管她,也就顺着她去了,而且听洪天朝说,周彤彤之所以会缠着洪天朝,多多少少燕青青也有牵桥搭线的成分在里面,至少从表面上可以看出燕青青挺疼周彤彤的,应该不至于推周彤彤下火坑,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单纯。
洪天朝见我们不说话了,估计是看出点啥,朝着我们乐道:“不用对我藏着掖着,我和燕青青是一个圈子,想要打探这点消息有多难,我直接告诉你们吧,雇杀手来弄燕云飞的,只有三个人最有嫌疑,一个是洪门的二把手洪龙生,他向来跟燕云飞不对盘,双方火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属于撕破脸皮那种,这是整个道上都知道的事,第二个就是豹子建了,燕云飞算是义天二把手,老一辈的遗产,豹子建是如今义天当红的打仔之一,干掉燕云飞自然顺利上位,最后一个,那就是义天的老大易小东了,你们也知道,无论哪个地方,一把手跟二把手的关系总是有点微妙,这些年也就一个江雨菲在中间调节着,不然哪能相安无事,不过我想不可能是易老大动得手,这三个老前辈目前形成三足鼎立的作用,镇住了下面一大群蛇鬼牛神,义天的下一代都没长大成人,这时候想要造反的人可是多得很,这铁三角随便一个倒台,天平一倾斜,义天就算真的改朝换代了,连我这个小辈都看得出来,更别说那些老江湖了。”
洪天朝说了一连串内幕消息,倒是让我们三个都长了见识,我乘胜追击道:“天朝,你怎么多内幕消息,都是从哪里来的。”
“陈让,别打听我的背景,我从第一天就跟你讲过了,咱两当朋友处没问题,但要是加上其他的东西友谊就变味了,跟你们说这些只是满足你们的八卦,再问就有点过分了。”洪天朝转过头道:“不过你的演讲真是不错,以后长大了可以考虑往成功学那边发展,学着陈安之到处激励别人,赚的钱肯定不少。”
洪天朝转移话题了,我也没再在这个问题停留,而是指了指一脸甜蜜的周彤彤道:“那你跟彤彤现在是什么个情况,这个可以跟我们说说吧。”
洪天朝还没说话,周彤彤就挽着他的胳膊道;“还能什么情况,该干的都干了,不是男女朋友是啥?”
洪天朝有点嫌弃的想要甩开了周彤彤的手,但被周彤彤贴上了就别指望甩下来,他也只能无奈道:“总而言之,就是怎么个情况了,人生第一次被个女的霸王硬上弓,真他妈操蛋。”
我们几个一听,顿时就乐得不行,等校领导好不容易发言完毕后,我们正打算回教室的时候,高二部那边走过来几个人,是麻雀他们,原本我以为他们是过来打招呼的,所以也没有任何敌意,但麻雀几个站在我们面前时,手枪忽然用手按住了方权不让他动,而董文了也挡住了想要起身的洪天朝,只剩下麻雀居高临下的跟我对视。
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后,我抬起头看向面无表情的麻雀道:“几个意思啊?麻雀。”
麻雀指了指上面,朝着我说道:“高二要拿高一下手了,这段时间你最跳,不找你开刀找谁开刀呢,直接上天台聊聊吧。”
这意思摆明的就是要撩架打呢,我还没说话,伊文华就在麻雀身后冲过来并且伸手推开麻雀道:“要动陈让,先过我这关。”
麻雀后退一步,看向伊文华道:“不关你的事,赶紧给我滚蛋,不然连你也收拾。”
我有点搞不清楚,为啥麻雀会忽然找我麻烦,直到看到跟在伊文华后面姗姗来迟的林梦儿一脸歉意后,才稍微有点清楚了,我冷笑道:“我看啊,不是因为高一高二,你只是单纯看我不爽而已。”
林梦儿这时候也跟上来挡在我面前,朝着麻雀喊道:“张小雀,别胡闹了。”
“梦儿,你给我闪开。”麻雀指着我气势汹汹道:“陈让,你要是个爷们就别躲在女人后面,咱们男人之间的事,用拳头解决怎么样,你要是能把我打趴下了,别说高一整个高二做主都没问题。”
现在的我对高一或是高二的老大位置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他都撩拨上门了,我要是不答应不就显得我怕了他,于是我转身走向门外道:“走着,天台就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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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梦儿跑过来的时候就不难看出,麻雀是因为林梦儿才突然找我麻烦的,上次在欢唱ktv就可以看出他们关系非浅,再加上我跟林梦儿那些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所以麻雀会忽然翻脸,我并没有多大的惊讶,他下了战书,我身为一个男人,自然也得应战了。
于是我走在最前面,答应了麻雀上天台的要求,麻雀冷笑的说了句是个爷们后,就跟在我后面,董文了和伊文华他们自然也跟着。
一行人来到天台后,便自动分成两派了,我的身后跟着伊文华和方权还有洪天朝他们,而麻雀身后站着的是董文了和手枪,程晨和林梦儿站在正中央,她有点尴尬,率先开口道:“你们两这是干什么?张小雀你是不是脑袋抽风了,没事干嘛找陈让麻烦。”
“昨晚你在“遇吧”说得那些话,我都一字不差的记下来了。”麻雀看着林梦儿说道。
我有点纳闷,“遇吧”是我们龙城的牌坊街的一间静吧,以前我跟林梦儿去过几次,所以知道这地方,让我郁闷的是林梦儿跟麻雀去那间静吧干嘛,孤男寡女的一起喝酒,喝完后能有啥好事,用屁股想就知道剧情的发展了。
这让我有点心酸和愤怒,怎么说林梦儿都是我曾经暗恋的女神,虽说我现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但骨子里男性天生的占有欲还是存在,林梦儿跟着麻雀出去,我要是说不嫉妒才怪呢,就算是我这种癞蛤蟆见到大白菜被猪拱了,也会对那头猪有意见,虽然按照林梦儿的性格顶多就是跟麻雀喝喝酒,再有实际性的进展压根不可能,但我还是忍不住有点火大,看麻雀也是越来越不顺眼,他是帮过我,但这跟他泡林梦儿可是两码事。
林梦儿俏脸一红,估计是想起了啥,立马解释道:“那是酒话,你还真信了?”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信。”麻雀看向我道;“你说过,只要我打趴下他,你就给我一次追你的机会,我向来是个行动派,所以今儿个跟陈让之间,必须有个了断。”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说了那都是酒话而已。”
林梦儿还想劝麻雀不要乱来,不过都到这份上了,麻雀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虽然只是跟他接触过两次,但从他一直对杨文龙纠缠就可以看出来,这丫的完全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货色,被这样一个玩意给盯上了,不把他打服的话以后麻烦更多,况且麻雀都让我上天台了,这会他想息事宁人,我也不愿意,你让我上来就上来,让我下去就下去啊,我又不是你小弟,凭啥那么听你的话。
于是我抬头看向麻雀道:“想怎么玩,群架还是单挑?”
“群战没意思,免得你说我欺负你,就玩单挑吧,距离下节课还有十分钟,校方估计也得时间才会察觉到这,我们速战速决,十分钟谁还站着,谁就能抱得美人归。”麻雀朝我说道。
“没问题。”我摆好姿势,朝着麻雀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伊文华在后面小声道:“让,这麻雀是野路子,打的也是实实在在的烂仔跤,毫无章法,但你要小心他的膝盖顶,那玩意我领教过,一般人挡不了几下。”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上次在欢唱见过麻雀一膝盖把谭大海给顶飞,那可是将近一百五十斤的体重啊,从这可以看出,麻雀的实力不可小藐啊,我调整好呼吸,等待着麻雀的进攻,从董文了和手枪的表情看来,他们似乎对麻雀有一定的信心,两人只是守着门口,一步不动,预防有学生或是老师来打扰我跟麻雀的这场龙虎斗。
而我也想借这个机会,想要看看经过骷髅跟李爷爷这段时间的调教,我的实力到了何种的地步,麻雀号称在城南除却杨文龙外无敌手,那我如果能赢他的话,再赢杨文龙的话,那不就证明了我是城南最强的吗?三年之内必须出人头地才有资格去接回许安然,称霸城南,那就是我的试水之战,如果连一个学校都不能拿下了的话,到了江湖上,还不是只要被人揉虐的命。
我正想着这些,麻雀便占据主动,一碰面就是连环十多下直拳,每一拳的力道极重,而且速度极快,瞄准的位置也是人体最脆弱的肚皮位置,如果不是身经百战的话是断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伊文华说的没错,眼前的麻雀确实是烂仔跤的佼佼者,烂仔跤的精髓在于临场反应以及难缠,乱拳打死老师傅就是烂仔跤最有代表性语句,这类人往往能使用出其不意的招数,而且往往管用并且能够致命。
然而,麻雀看似杂乱无章的拳法事实上却还是有着一定套路,脚下的进攻步伐是拳击的小碎皮,张弛有度,进攻节奏把握的特别好,我边挡边退边还击,而麻雀则是不退只闪,目的是在迫近我短兵相见,只见麻雀头一低,右掌突兀的横扫而出,我左手往下,顺势就挡住了这一击,接着我们两人脚下一弹,纷纷往后撤退,重整旗鼓,刚刚那几下都是在试探对方,此时心中基本已经有了一定的大概。
眼前的人不好对付。
我想不仅仅是我,就连麻雀也有这样的心态,在这样紧张的局面下,我和麻雀却忽然都挂起了笑容,那表示,今日必须要斗个明白了。
主攻的依旧是麻雀,他左脚一压用力弹射而出,左拳握紧冲出袭向我,我双手往前按住了麻雀的左手打算擒手制敌,头一抬,却发现麻雀左拳是在诱敌,右拳已经高举而上落下,我立马按下麻雀的左手,身体往侧方移动,右拳握紧朝上,与麻雀的袭来的手直接面对面,硬碰硬。
我们两个都是用尽全力的一拳,现在就看谁的底子厚了,拳头对接,发出激烈的碰撞上,脚上两个步伐同时迈动,转身回腿,我一记漂亮的前踢腿袭出,麻雀一个往后下跳,身向后拉,下身一个右弓步踩住地面,两手叠拍我的脚面,这是国术独有的招架基本功,从这可以看出,麻雀如我预料一般,并不仅仅是烂仔跤,拳击以及国术的外家功都有涉猎,而且已经有一定的小乘。
麻雀趁我右脚未收,挥出左拳进攻我的面门,我右手往后拍开他的左拳,接着右臂一屈一伸,右掌已直抵麻雀的左肩,连消带打,让洪天朝都忍不住惊呼一声漂亮,麻雀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左腕顺势一扭,想要反制我,可我的右臂攻势依旧不止,仍然竭力的摸上了麻雀的肩膀,麻雀一愣,我右脚顺势深入麻雀的两腿之间,入位完毕后,左手顺势而起按住了麻雀的脖子,往下一按,这是准备将麻雀给甩出去了。
不过麻雀的应变之力也是极快,左脚一抬,避过我的勾脚,让我脚下落空,麻雀看似避无所避,实则是单脚撑住地面,趁我勾脚落空而又失去平衡的同时,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双手施加压力,反过来是我被他给摔倒在地。
后背落地,交手一段时间后第一次陷入下风,只不过在被摔的同时,我也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部署,乘自己的下坠之力,顺势将麻雀也一并拖下水,双手依旧握住麻雀的右臂,双手往旁边用力一甩,麻雀便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要一次性制服麻雀,现在便是最好时机,我立马起身乘胜追击,半空中的麻雀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原本以为距离已经足够接近了,可没有想到,麻雀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紧接着落地之后又是几个后空翻想要远离我,我那肯放过这个良机,当下便是紧贴不放,立求追上击倒对方。
麻雀退的无路可退的时候,我的左脚以弧度的方向往上横扫,脚风虎虎,足见力道十足,麻雀虽然早有防备,但我这一脚他还是没躲过,原因在于后退的同时,身上的爆发力基本已经用光,此时哪还有力气去反应。
这一脚,正中麻雀的下巴,只闻一声碰撞声,麻雀便捂着嘴巴后退,而我的左脚仍未落地,提膝面向对手,是怕麻雀忽然反击,如我想的一样,麻雀后退数步后,瞳孔放大,这是敌人发动攻击的先兆,见麻雀瞳孔放大,我即时反应,果然麻雀的右拳如风掩至,我左手搭住麻雀的右臂,右掌同时切向了麻雀的后颈部,往下一压,乃是截拳道里的合气道。
然而想要就此制住麻雀谈何容易,麻雀反应快速,被我压下的同时,朝着我腹部又是一拳,这一拳把我逼退,麻雀的攻势还未停,紧追而上,双手同时按住我的双肩,往上一拉,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前倾,紧接着麻雀屈身而起!
“让,小心他的膝盖顶啊!”
伊文华出声提醒,但已然太晚,在我暗叫不妙的时候,麻雀双脚提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面击中了我的脑袋,顿时我的世界就天旋地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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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欢唱见麻雀用这招制服谭大海,并没有觉得这一招有多强,只是觉得有点华丽而已,此时亲身体验,才发现这一招有多重,伤害力有多大,一记双脚膝盖顶就把我顶的头昏脑涨,身体往后倾斜,重心不稳,又被落地的麻雀一勾脚,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上,我还没来得及擦掉鼻子上的血水,便见到麻雀再次攻了过来,从上往下高举起右拳,要采取下一步的攻势了。
位置不利,连躲闪的空间都没有,我此刻很清楚必须立马解围,不然这场仗就算完了,一拳得手后以麻雀的性格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一旦形成被动,那就要被压制住,毫无还手之力了。
伊文华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正打算不顾道义上前协助,董文了便喝道:“伊文华,你们要是敢动的话,那么今儿个就不是单挑怎么简单的,我非让高二把他们高一给抄了!”
董文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被麻雀砸中两拳了,这丫的拳头真重,打身上疼的要命,不过好在双手护住额头,并没有直接被击中面部,不然就不是疼那么简单了,运气不好直接晕过去也有可能。
这样下去不行啊,那能一直被压着打,在麻雀第三拳快落下的时候,我趁这个空隙,一记朝天脚就还以颜色的踢中了麻雀的脑袋,这一脚落点准确,把麻雀踢得相当狼狈的往后翻。
麻雀骂了一声操,刚想站起来的时候,我又到他的面前双手捉住他的右臂,下盘站稳,刚才与麻雀比试投技的时候,我输了半招,底里原本就有怨气,此时就要来个以牙还牙,我怒吼一声后,便使用了背负投,将还没反应过来的麻雀整个人抛飞了出去,连番作战,我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这一手用尽全力,麻雀与我差不多,体力上已经难以负荷了,于是摔飞出去之后,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用后空翻潇洒落地,而是直直的摔倒在我的前面!
一招得手,自然得势不饶人,我连忙追上,乘麻雀还没起身,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拳头便如机关枪一般毫无保留的轰在了麻雀身体上各个部位,局势一下子就调转了过来,原本还担忧的伊文华他们顿时就给我加油鼓劲,相反董文了和手枪却不发一语了。
任何单挑,一旦处于上方的那位绝对有利,因为可以压制住对方,占据主动,我在上方,拳头自然毫不留情的落下,一下又一下子的砸在了麻雀的身上,一边砸一边喊道:“来啊,不是想抱得美人归吗?怎么这会动也不动了,麻雀?我看你不如叫小鸟算了!”
麻雀双手护头,就这样还不服输的骂道:“去你大爷的陈让,有种别压住老子啊,放老子起来再大战三百回合!”
“你让我不压我就不压啊?你当我傻吗?”
话音刚落,一拳冲破了麻雀的护手,直接击中了他的脸部,这一拳力道不轻,从我的视野中可以看到麻雀的脸已经扭曲了,门牙估计都被打出来了,这一拳收效颇大,但也把麻雀给打出真火来,他下身一用力,居然把我给撑了起来,从这一点足以看出麻雀的腰力有多可怕,我失去平衡,身体完全向前栽,麻雀趁这个机会,双手按住地面,屈膝而起,一蹬我腹部,我整个人就往前摔了过去。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狼狈,在快要脸着地的时候,我立马直起腰间,从空中打了一个后空翻,直接背部砸地,落地之后立马起身,此时的麻雀已经稳住身形朝我飞奔而来,估计是认为时机成熟,即时大胆行动,腾身而起,人在半空,双脚离开地面,我后面是镂空阳台,只要再退几步,就会直接回摔下去,这丫是瞧准我站点有限,不敢再退,所以这一记飞空脚来的非常是时候。
然而他小瞧了我,我后退数步,左脚已经踩住了阳台口,站稳之后,右拳握紧,整个人往后倾斜,将所有的力气聚集在右拳之上,想着利用身体的惯性将全身的力气都击中在右拳之上,给予对方最致命的一击!
胜负就此一招了,我与他都是背城一战,现在比拼得不是格斗技巧,而是单纯的胆量了。
不少人都发出了惊呼,林梦儿甚至大声喊道:“住手啊!”
只不过此时谁也不能阻止我们了,都打红了眼,谁管得了那么多,我与麻雀同时怒吼着,只是在关键的时刻,我嘴角勾起微笑,收起了拳头,微微侧身,于是搞笑讽刺的一幕出现了,由于我没有挥拳,导致麻雀扑了个空,再加上我侧身,让出了后面镂空的阳台,麻雀来不及收回身体的惯性,整个人直直的朝着阳台外飞了出去,我两侧身而过了的时候,麻雀一张脸老郁闷了,片刻之后骂道:“陈让,我操/你大爷的,你阴老子!”
麻雀飞去阳台,整个人开始往下坠落,这里可是十楼,跳下去摔不死才怪了,他麻雀又不是真的麻雀,没有翅膀难道还能飞?这一幕特别的惊险,董文了和手枪第一时间飞奔过来,林梦儿张大了嘴巴喊道:“陈让,你快救他啊!”
其实不用林梦儿说,在麻雀飞出阳台外的一瞬间,我就已经伸出手拉住他的衣领往后拉了,但由于重力惯性,我也被扯了下去,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直直的摔倒侧滑了出去,眼看就要跟麻雀同归于尽了,好在这时候手枪和董文了一人捉住我一只脚,这才保持着没有继续往下掉,只不过此时我的上半身基本已经裸露在阳台外来,睁开眼都能看到底下围观的人群,即使有点恐高,我还是双手死死的拽住麻雀的衣领,这丫的到这局面还一脸镇定,只是镇定之中有点诧异,估计是没想到我会救他吧。
“张小雀,你他妈别发呆啊,伸出手拉住我的手,要是你衣服破了自己掉下去,那可就不关我的事了!”我闭着眼睛涨红了脸喊道。
这会麻雀才反应过来,伸出手拽住我的胳膊,接着我又朝着后面喊道:“伊文华你们这群**,还不过来把我们拽上去,真他妈看戏看上瘾了?”
于是在伊文华他们几个的努力下,总算是把我跟麻雀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刚回到阳台的时候,我直接就翻转过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还真别说,这种从鬼门关逃过一劫的感觉真他妈爽爆了,简直比他妈蹦极还要爽。
我直起身子,看了一脸一样躺在我旁边的麻雀,这丫的没动,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天空,林梦儿过来给了他一巴掌后,他还是没动,然后林梦儿就跑过来踹我了一脚,不重,我朝着她傻乐,她就哭了。
我最怕女生哭了,她一哭我顿时就没了脾气,只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哭啥啊,有两个怎么帅的男生为了你决一生死,你应该感到骄傲才是。”
“两个疯子。”
林梦儿朝着我和麻雀骂了一句后,程晨就过来抱住了她,还不忘叹气道:“男人都这个德行。”
“妈的,太酷了。”洪天朝一脸兴奋道:“这场架是我看得最爽的一场了,简直就是爷们之间的碰撞,陈让,老子谁也不服,但今天就服你了。”
周彤彤白了洪天朝一样,估计心里都在吐槽男人的思维奇怪吧。
伊文华则是骂娘,跟着林梦儿骂我们两个个没脑子,方权虎视眈眈,生怕董文了跟手枪还要纠缠不清,事实上到了这份上了,谁也没有继续再打一场的兴趣,今儿个这场架,我算是赢了,而且还赢得漂亮,没有玩赶尽杀绝的那一步,至少是救了麻雀一命,董文了比较聪明,当下便开口道:“陈让,今儿个算是我们栽了,麻雀欠你一条命,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说一声,高二也不会再找你们高一的麻烦了。”
“栽什么栽啊,不是还没分出胜负吗?”手枪不服气道。
一向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董文了,忽然发起脾气跳起脚朝着手枪喊道:“你他妈的一辈子就没带个脑子,要不是刚刚陈让拉住了小雀,小雀就死定了,你觉得闹出这种事,我和你都逃脱得了干系吗?我是不怕麻烦,但小雀今儿个要是死了,我看你的良心会不会安,就他妈只会逞强的傻货,滚一边去,小雀早晚要被你害死!”
被董文了怎么一骂,手枪顿时就没了脾气了,我起身看向麻雀道:“还打不打了?”
麻雀没看我,只是摇了摇头,我就牵起林梦儿的手道:“那人我带走了。”
麻雀还是没说话,于是我拉着抽泣的林梦儿准备下楼,林梦儿原本还打算留下来,可被我瞪了一眼后,就老老实实的跟在我后面了,我率先离开,洪天朝跟方权他们也都跟上,天台上就剩下麻雀他们三个。
“……”
等我们走后,董文了点了一根烟放在麻雀的嘴上,然后自己又点了一根,愣是没发给像是一脸做错事的手枪,他吸了一口道:“小雀,闹到这份上值得吗?”
“值得。”麻雀伸出手吸了一口烟,朝着天空呼了一口烟道:“阿文,你别怪手枪了,今天就算他不怂恿我,我还是会跟陈让干一场的,连我都干不过,凭啥可以保护梦儿,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我担心过了头了,那小子,真是简直了,手脚功夫了得不说,但偏偏还喜欢阴着来,我估计杨文龙在他手上都占不了便宜,难怪梦儿喝醉了,喊得都是她的名字。”
“你这说的好听点是护花使者,说得难听点就是备胎,我就想不通了,你张小雀长得帅,又能打,为啥偏偏就要在林梦儿这棵树上吊死?”董文了苦笑道。
麻雀又吸了一口烟道:“我这个人没良心,不长眼的人瞧不起我张小雀,我不介意,反而有些好人瞧着我可怜,施舍我一点,我就受不了了,梦儿是第二个把我当人看的人,我麻雀没啥大好良心,却也有自己底线,也知道一句老话。”
“我出生的时候就是个乞丐,跟着一个老瞎子混饭吃,懂事开始每天就拿着一个碗在街上要饭,老瞎子心善,事实上如果打断了我一条腿啥的,还更容易要到饭,但他没有,拖着这样一个拖油瓶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老瞎子是我唯一的亲人,但他到死我都没喊他爸,一半是不敢,一般是老瞎子不允许,因为老瞎子不想我做他的儿子,怕我以后跟他一样没出息,老瞎子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那就是这辈子没见过一个好人,我当时就想说你一个瞎子能看见谁,但最后忍住了。”
“06年的大年三十,我十岁,老瞎子冻死在街头,十岁的我拖着他在大冬天的街头,只是希望有个好心人能把他送去医院,指不定就能活了,我求了满大街的人,没有人愿意帮我,每个人都朝我露出白眼,有些甚至会捂着鼻子厌恶的跑开,有些过分的甚至会打骂我们,让我们滚远点,那会我就知道,我的命不值钱,老瞎子的命也不值钱,后来累了,我就躺在一户人家门口,当时是龙城的第一场雪,我冷的浑身发抖,像个卖火柴的小姑娘一样,是十岁林梦儿开了门,把快要冻晕过去的我背了进去,你能想象吗?一个十岁打扮的像个小公主的女生不嫌脏的背着我这样一个小乞丐,爬了十六楼,累得满头大汗,还给了我一顿堂堂正正的年夜饭,老瞎子被她的父母送去医院后,没多久就死了,知道这个消息的她哭得比我还伤心,梨花带雨的,就像一只平时蹲在枝头供所有人宠爱的孔雀,啪一下,掉地上,成麻雀了,我啊,这辈子哪怕以后侥幸逆了老天爷,却再也吃不到那么暖进心里的东西,也看不到这样一个为我哭得怎么伤心的女人,老瞎子喊了一辈子没见过一个好人,但我比他幸运多了,见过两个,一个是他,一个是林梦儿,所以我当时看着那张小脸就发誓,就算我张小雀是臭不可闻人人嫌弃的垃圾乞丐,但人若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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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林梦儿的手下了楼,底下已经有不少学生都围在操场上看热闹了,刚刚麻雀差点摔到楼下那一幕估计有不少人看到,所以我们这群人理所当然的成为众人注视的对象,洪天朝很享受这样的目光,一脸骄傲的跟众人打招呼呢,好像自己是个偶像一样,我还是有点不习惯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于是下了楼了,牵着林梦儿的手就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跟她聊聊了。
人群里都在议论纷纷,就在这时候突然学生们都站在两旁自动的分出一条道出来,原来是蒋校长带着一大群校领导过来,应该是收到风,过来调查一下情况,一看到我,蒋校长就有点无奈道:“怎么又是你,陈让,你是不是一天没惹麻烦就一天都过得不舒服啊?”
“校长,我这是做好事,刚刚有学生想不开想跳楼,是我帮忙拉回来的,我这怎么说都是见义勇为,你咋能说我惹麻烦呢。”我一脸微笑道:“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在场的人是不是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一说,在场的学生都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了,他们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至少是看到麻雀快要摔下来的时候,是我伸出手拉住了他,所以我怎么一解释,他们自然会这样认为了,舆论很快就站在我这一边。
蒋校长眯着眼睛,这头老狐狸自然不会相信,我们班主任则是觉得脸上有光,一个劲的跟后面跟上的龙城各家媒体吹嘘,说我是他班里的学生呢。
龙城的各家媒体都没走,所以刚刚那一幕估计也一样尽收眼底了,他们一时间立马都围了过来,为刚刚的事采访我呢,我疲于应付,况且还有话想跟林梦儿说,压根就不想跟这群媒体打交道呢,好在蒋校长那些校领导和洪天朝他们帮我解了围,让媒体朋友都先去休息,然后我们家班主任给我使了一个眼神,我就立马找机会拉着林梦儿走了。
临走之前,有一个带着工作证的女人冲出重重包围,将一张名片塞在我口袋里,还抬起头扶了扶自己的眼睛,一脸笑眯眯道:“同学,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打个电话,我想单独采访你一下。”
女人长得不错,五官精巧,穿着职业装,踩着黑丝高跟,一看就是那种刚踏入职场的女性,身上都带着朝气,我刚想敷衍几句,这女人就被我们学校的某个老师给拉回去了,而我也拉着林梦儿离开了是非之地。
离开这里后,我将林梦儿拉入后楼,一路上她都不说话的跟着我,十分配合,等到了这后,我才松开她的手,见后面没人跟着,就点了一根烟道:“说吧,你跟麻雀到底是啥关系?”
“你管得着吗?”林梦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道:“我跟你谁有关系好像都不关你的事吧,陈让,你不觉得你管得有点太宽了吗,有这精力你还不如去管管你的小女友呢。”
我吸了一口烟道;“我是不想管,但问题是人家麻雀找上门了,我总得明白他为啥要这样针对我吧,难道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挨一顿揍,我现在伤口还疼了,那王八蛋下手可不轻,我都为你跟他单挑了,你就这态度,林梦儿你有没有良心啊?”
“给我一根烟。”林梦儿忽然伸出手道。
我拍了一下她的手道:“抽毛烟啊,好的不学尽学坏的,你这种就是浪费烟草的货色,别废话,赶紧跟我解释清楚,你到底跟麻雀是怎样的关系。”
“你不让我抽烟,但为啥燕青青抽烟你就不管?”林梦儿反问道。
我没理她这茬,女人的思维还真是奇怪啊,现在提起燕青青是怎样?林梦儿见我没搭理他,才接着说道:“我十岁那年,在家门口捡到了麻雀,当时他是个小乞丐,浑身脏兮兮的,那年刚好是龙城第一场大雪,很冷,他就光着脚丫,穿着单薄的衣服,身旁还有一个基本被冻死的老人,我看他那样觉得有点可怜,就把他背进家里,给了他一顿饭,我的爸妈都信佛,所以都很善良,就顺便把那个老人送去医院了,我记得应该是凌晨三点,那个老人就死了,当时麻雀狼吞虎咽的吃完一顿饭,他明明很饿,但也不敢吃多,还想着给那老人带点,后来这饭没带成,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哭了,原因很简单,我至少还有爸妈,但老乞丐死了,小乞丐就啥也没有了,那时我还小,不是很能体会那种感受,反正看他一脸木纳的表情,我就觉得有点心疼,就想哭,那会他就忽然拉着我的手,说这辈子要给我报恩,我也没放在心上,后来读初中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来到我的学校读书了,这几年一直都有在照顾我,我知道他喜欢我,但我对他没感觉,顶多就觉得他像我哥哥,我也跟他说过这事,说我可能不会喜欢他,可人家一点都不在乎,说他不在乎我喜欢不喜欢他,只要他能待在我旁边就够了。”
“有时候想想,我还真是挺幸运的,从初中升入高中,也就高中开学被欺负了一阵,然后是伊文华和程晨帮我报仇,其实我后来才知道,是麻雀一个人把那些人给堵了,伊文华和程晨则是刚好路过帮了忙,所以严格上来说,是麻雀帮我报了仇,他一直就像我的守护者一样,默默的守护在我身边,有人欺负我他就帮我出头,为了我拒绝了很多女生,有一次一个女生都为了他要跳楼,但我一个电话,他就把那个女生给抛弃了来找我了,他也是第一个知道我喜欢伊文华的,为此没少找伊文华的麻烦,好几次都打得鼻青脸肿,伤都是我给他处理的,我埋怨他,他还跟我傻笑,一开始觉得亏欠他很多,后来也就习惯,反正欠他那么多,估计也还不了,也就一直欠着了。”
“昨天晚上,程晨叫我去莉莉喝酒,我找了个借口没去,然后待在家里忽然矫情的觉得人生真操蛋,就自己一个人溜去“遇吧”哪里喝酒去了,我讨厌燕青青,从第一次见面就讨厌她那股高傲的模样,后来她打入了伊文华的圈子,把程晨跟你都抢走了,我就更讨厌她了,酒喝多了,就会胡思乱想,一方面是嫉妒燕青青,另一方面是忽然想起你了,想打电话给你又不敢,我多骄傲的一个人啊,从小到大都没低过头,凭啥可怜兮兮的为你陈让低头,想来想去,只能打电话给麻雀了,他来的时候我喝得有点多,我也不知道说了啥,他送我回家后,隔天就找你麻烦了,情况就是怎么个情况,你想骂想打随你便吧,反正我是没觉得自己做错,谁让你这段时间一直冷落我啊!”
说到最后,林梦儿忽然埋怨起我来了,我听完怎么一大段,也有点搞清楚麻雀跟林梦儿的关系了,跟我一开始预料的差不多,果然还是因为女人才有怎么一档子事,红颜祸水,我对这个词又有了新的见解。
我看向林梦儿道:“照你怎么说,麻雀对你挺不错的,你两这也算有缘,不然直接在一起算了,免得以后他拿我当情敌,我可不想跟杨文龙一样,天天被他纠缠不休。”
“你知道麻雀为啥老是跟杨文龙过不去吗?”林梦儿眨着大眼睛问道。
我说道:“估计跟你也脱不了干系。”
“聪明。”林梦儿乐道:“开学的时候,杨文龙在校门口看上我,就上前来调戏了我一下,那一幕被麻雀看到了,所以这一年他一直都被麻雀给盯上,到现在还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杨文龙打架很厉害,比文化还要厉害不知道多少倍,麻雀在他面前根本还手之力都没有,但他就是不放弃,这也是这一年麻雀拳脚功夫飞快进步的主要原因,我估计你现在在麻雀眼里跟杨文龙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三年有你好受的。”
我摇了摇头道:“我没时间陪麻雀玩,估计过一段时间,我就要退学了,出去混社会了。”
林梦儿有点诧异道:“你不想读书了?”
“程晨应该跟你说过许安然的事,我打算三年之内出头,读书肯定是来不及的,想要快速成功,只有一条路。”我无奈道。
“你打算怎么做?”林梦儿问道。
我把烟熄灭道:“我爸当年留下的资本,我也该好好的利用一下了,想要短时间上位,除了那个女人可以帮我,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过几天打算约那个女人出来好好谈一下,她想利用我,我总得刮点什么东西回本吧,不然太亏了,如果谈拢的话,估计这一周内就会退学,我身处的那个世界太复杂了,你还是别插一脚了,卷入一个许安然我已经很愧疚了,再卷入一个你,我就真成千古罪人了,你在学校好好读书,好好做你的好学生,咱俩以后估计就不是一个世界了,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曾经喜欢你,但最好忘了我吧,说实话,我不想你跟着我去冒险,我知道我要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太苦了也太危险了,还好我们还没有开始,就这样结束了最好,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但麻雀可以。”
说完,我就打算转身走了,林梦儿伸出手拉住我道:“你这算是跟我摊牌了?”
“嗯,就这样吧,有些事说清楚点,对你对我都是好事。”
我掰开林梦儿的说,跨出几步,在距离林梦儿十米之外的地方停下,冷漠的板着一张苍白的脸,说了我不曾对任何人说过多的三个字:“对不起。”
然后便大踏步的离开了这里,只剩下哭得撕心裂肺的林梦儿。
“……”
林梦儿伸出双手一起抹去一脸泪水,终于停止哭泣了,她蹲坐在地上,望着地下的烟头,然后傻笑的抬起头看向走到她旁边的程晨。
“傻丫头。”程晨陪着林梦儿蹲在地上,也陪着她一起靠着墙,然后咬牙切齿道:“陈让这个混小子,居然让我家梦儿哭得怎么伤心,你放心,我程大小姐一定会帮你出口恶气的。”
“晨晨,别这样说,他没有欠我什么。”
印象中一直被程晨保护了一年而且可能会一直保护下去的林梦儿轻微哽咽道:“他那种男人,就是这样不拖泥带水,比起那些给你希望后给你绝望的男人要好得太多了,我不清楚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认识他这大半年,从来没有听过她跟谁说过对不起,今天他跟我说了一句对不起,应该算是值了。”
林梦儿在程晨的错愕中捡起地上的烟头,重新点燃放到嘴边吸了一口后接着说道:“晨晨,我没你想的那么软弱,只是爱不到一个人而已,这有什么,谁说你爱的那个人就必须爱你,要是真能这样心想事成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有那么多痴情怨女了,我没有那么任性,他答应跟我在一起自然最好,但不答应顶多就是放弃而已,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他以前的事,但我能从他佝偻的身体中知道,他是一个承担了整个父辈并且忍辱负重熬日子的男孩,而我只是一个衣食无忧的女人,脑地瓜不灵光,也没有什么深厚的底蕴,顶多就是长得漂亮一点,帮不了他什么,我眼光太低,就算勉强在一起也只能当个花瓶,罗晓燕至少为了他减了四十多斤的肉,燕青青能够给予他实则性的帮助,许安然给了他奋斗的理由,而我呢,什么都给不了,就算给了他也不会想要,你说我再幽怨记恨骂他不要我,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我哭,不是因为他不要我,我是在心疼他的苦,我不是无私的女人,也不崇高,一点都不伟大,但爱一个人,我想慢慢放在心里细水流长一辈子,有些话,陈让不对我说,可我懂,所以我愿意等,就算等不到,我也不后悔。”
程晨安静的听着林梦儿的倾诉,忽然想起了伊文华偶尔说过的一句话,林梦儿这样的女人在陈让的人生中只能是一个过客,道行太浅,永远无法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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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就是个喜欢占据主动的人,那是在我妈死后就养成的好习惯,忍辱负重是一回事,但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陈六指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再加上许安然的离开,迫使我的计划提前,所以不得不提出跟江雨菲碰面了,好在上次见面过后,江雨有给我的联系方式,所以当天晚上我便致电给她。
借口自然是想要谢谢上次入狱时她帮忙,按照燕青青说,我那件事江雨菲没少让龙坤给我跑关系,我会那么顺利的出狱,其中她也出了不少力,只是出狱的后,事太多,一方面是乔楚的事,然后又遇上许安然转学,导致我这一周都没有机会去好好道谢她,刚好就以这个借口把她约出来,两全其美。
江雨菲没有耍大牌,相反还答应隔天就出来跟我碰面,地点是在她自家地盘云门区的金山寺,她会答应和我碰面并不出人意料,不过如此迅速的确定了时间,反而让我觉得充满玄机,不得不小心翼翼的。
面对江雨菲,总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这压力来自于她与我爸道不清说不明的暧昧关系,而我则是我爸跟我妈生的,所以对于我这个后代,有时我真搞不懂江雨菲是怎么想的,上次会面还带枪,我丝毫不怀疑,只要一句话说错了,让她不开心了,这个女魔头就会操起枪给我脑袋上来那么一下,想来,这一次的会面并不会比上一次平安很多,鸿门宴说不上,但还是要小心行事,毕竟一个女人能够在云门区混到那样的地位,心狠手辣的程度远远超过我这种刚出校门口的愣头青所能想象的。
但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燕云飞那边被江雨菲给堵死,想要靠他的话,实在需要重新部署一遍,而且还要等待机会,像上次打猎那种机会简直就是千载难逢啊,想要再遇上一次谈何容易,我如今时间紧迫,哪有那么多精力,况且上次江雨菲也警告过我,要合作的话必须找她,我要是背着她去找燕云飞,也不知道这女魔头会不会背地里搞鬼,就怕到时候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两边都给得罪了,所以虽然有点不乐意,但还是得硬着头皮上,风险与回报是成对比的,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那晚要睡觉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我向来谨慎,所以没有接这个电话,片刻之后,那号码的主人不甘心,又发了一条短信给我,我这才知道原来是上午给了我号码的那个女记者,短信的内容很直白,就问我啥时候有空,出来见一面,如今的我在龙城也算是个小名人了,这多亏了乔楚干出那么恶劣的事,从而使我这个被迫上船的人也跟着水涨船高,那记者无非就要想要利用我来吸引眼球,好让自家的报纸销量提高,仔细一想,这也算是互惠互利,如果利用得好,像蒋校长说得顺势打入娱乐圈也不是不可能,像奶茶妹妹,不就是因为一张照片走红,如今走上人生巅峰了吗?
所以我也回了一条短信给这个记者,告诉他后天周日我或许有空,没一会,她又回了我短信,跟我约定了时间,我看哪天也没啥事,就答应了下来,现在的我就像一条往上爬的疯狗,不会放过另外一个机会,就算是蚊子肉,它也是肉,而是搞不好还逮住一只大蚊子呢。
凌晨六点我就起床了,今天周六学校放假,之所以那么早,是因为江雨菲约定是七点会面,洗漱一番后,下楼就看到了南一的车子,也就是上次他接我跟龙坤的车子,他正在车上抽烟,见到我的时候跟我打了声招呼,我就上车了。
南一发了一根烟给我,我接过来后问道:“菲姐为啥要怎么早?”
“菲姐每天早上都有登山的习惯呢,她热爱运动,去年龙城举办的四十公里马拉松,她还有去参加,拿了个第二名,陈让,现在这些黑社会大哥大姐的,不再像以前那样只会泡吧玩乐,到了她这种级别的,每天都忙着洗白呢,参加公益活动,就是最好的洗白手法,成本不高,而且见效快。”
南一乐道:“再说了,菲姐今年都快四十,要不是天天坚持早睡早起的话,哪能保持住她那倾国倾城的美貌,要知道,岁月可是一把杀猪刀了,也是女人最大的天敌,到了这个年龄还能让自己像二十多岁的女生,不付点什么,那说得过去啊。”
我点了一根烟,望着窗外,南一这丫的上次见面就知道话很多,果然一路上都是他的废话,等到了金山寺的时候,南一把车子停在山上,让我一个人上去,说江雨菲一个人在上面等我,这在我看来,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诚意和示好。
上了山,很快就找到了金山寺,凌晨时分的金山寺人虽然不多但也算安静祥和,江雨菲坐在靠窗的位置姚望湖面,似乎与山水融为一体,像是一副天然的画卷,她今天穿着运动服,曲线迷人,比平时多了一份活力,少了一份霸气,如果不认识的人,估计都认不出这样一个看起来像运动少女的女人,居然会是响彻龙城的绝世女魔头,不过即使是运动服,还是无法藏住江雨菲骨子里的妩媚,这使得略显空荡荡的寺庙内仅剩的游客几乎全部抬头,然后同时窒息,惊艳,垂涎,除了我。
我独自走进湖面,江雨菲面前摆着两碗素面,听到我的脚步声,江雨菲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后道:“坐吧,先吃面。”
我乖巧的坐下,不得不感慨漂亮女人就是特别有优势,哪怕一个轻描淡写的回头都能被瞧出婉约或是典雅这类气质,我坐下之后,江雨菲见我没有动筷子,忍不住笑道;“怎么?怕我下毒啊,我连阿坤都没带,如果要弄死你这个野种,绝不会一个人来。”
我乐了乐,拿起面条就客气的吃了起来,很快桌子上就多了一个空碗,然后我又叫了一碗,江雨菲微微一笑,也动了筷子,然后年龄相差快两倍的我们这一男一女就安安静静的吃面,等吃完面后,我便开门见山道:“菲姐,我想要加入义天。”
江雨菲没有丝毫惊讶,用纸巾擦了擦嘴后,拿起桌上我的烟点了一根后说道:“给我个理由。”
“我想要出人头地。”我老实巴交道。
“就这样?”江雨菲吸了一口烟,媚眼一下子盯住我道:“为了一个女人吧?”
与许安然有娃娃亲的乃是竹子帮的杜无伤,而竹子帮向来与义天渊源颇深,想要打探出这点消息,对于江雨菲来说实在不是啥难事,我估计许安然的资料早就在我找上江雨菲前就摆在她的办公桌上了,既然她已经知道了大概,我也没必要故作隐瞒,点了点头的同时也拿起烟抽了起来。
江雨菲撇了我一眼道:“想着上位去打竹子帮的脸,好抢回女人的同时,帮你老爸出口恶气,想法不错,根基未稳的时候懂得委曲求全的找我这个你爸的老情人,还不怕我反过来咬你一口,比起你爸倒是多了几分城府,胆量也有了,目前来说,你的表现我很满意,但我答应与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心一紧,照她这话说的,看来今日没那么顺利了。
江雨菲望着湖面接着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早就知道你爸是谁,也知道你爸留下来的遗产有多少,但一直装傻充愣,是怕引火上身,事实上你做的没错,人心险恶,特别是在江湖上,一个不小心暴露底牌,很有可能隔天就要横尸街头了,我可以跟你交个底,这个龙城想要陈歌儿子命的人,没有三位数也有两位数了,你别怨你爸,那个上位的江湖大鳄,手上没有点仇人都说不过去,仇人越多,更证明他混得越好,只不过你忍了那么久,为了一个女人功亏一篑,值得吗?我原本以为你至少还能忍三年,我也放牛养你三年,没想到你怎么快就忍不住了。”
“我也是没办法啊,时间紧迫,现在只能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了,我需要一个身份才能在三年之内有所成。”我无奈道。
江雨菲笑得玩味,道:“不管你怎么说,我的答案就是不接受,想着利用陈歌的名头上位,太过顺风顺水的,干我们这一行的,如果不是从底层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话,会不踏实,而是会不服众,这个世界有野心的年轻人又不止你一个,但到头来成功的又有几个呢,至少目前来说,我并没有觉得你有这份实力和魄力,过早的暴露底牌,只会让你死得更惨,这道理你应该懂,再说了,顶着陈歌的名号要是真能上位就算了,上不了掉下来,丢脸的可不仅仅你自己,你爸当年就让整个义天的脸都被丢光了,再丢一次,我都对不起他。”
我吸了一口烟,饭后一根烟当真是快活似神仙啊,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嘿嘿笑道:“菲姐,我懂,我能隐忍十年,也不在乎下一个十年,我能等,许安然也等得起,但我不想让她等,我爸让你等了二十多年,你嘴上不说,难道心里就不曾埋怨过,我的女人,不应该跟你一样。”
江雨菲不置可否,笑而不语,嘴上那一抹胭脂红触目惊心,就这样盯着我,把我看得浑身不自在,然后说道:“我和你爸虽然有父辈作为后盾,但说到底都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从一个打仔变成红棍再变成负责人,最后你爸成为了义天的龙头,那几年,我亲眼看着他成长,他靠得只是自己的双手和一颗脑袋的自力更生,后来他死了,我也走上了他的老路,一路走过来,杀过人,吃过亏,低过头,就是没有出卖过**,有时候觉得都太苦,但现在回过头一看,其实谁也不曾亏待过我。”
江雨菲言语清淡,没有半点烟火气,那神情,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年曹老头子在夕阳下小区土墩上拉二胡的场景,宁静而又安详。
她语调轻轻柔柔,像是小女孩在对情人撒娇一般,但却让我吓出一身冷汗,她理所当然道:“所以那些年我和你爸吃过的苦头,你一样都不能少,我和你爸拿到手的东西,也许你一样都不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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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江雨菲还是答应了下来了,加入义天没问题,但必须从底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爬,想利用陈歌的名号,那是绝对没门,一方面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另一方面是为了陈歌的名声考虑,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江雨菲一个女人爬到这个位置,有几分是因为天生巾帼不让须眉,又有几分仅仅只是为了保住陈歌遗留下来那一点点的名声呢。
女子动情时最深,这话倒还真是没说错,与江雨菲分别的时候,我独自走上下山的路,一路上都在想,江雨菲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一个女人,可以在龙城爬到这样的位置,付出的绝对不少,仅仅靠着蛇蝎手段的话绝对不够,除此之外,江雨菲还有什么本事,出卖色相吗?我实在无法想象那样一个女人会做出那种事,但总觉得如果不是一个变态的话,是绝对做不到江雨菲这个地步的,除了变态之外,还有一点受虐倾向,为了一个死人名声去奋斗去拼搏,这不是心理畸形是什么,问题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偏偏还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这让我愈发的敬而远之,但如今我的只能跟她合作,所以只能抱着矛盾的心情跟她相处。
从吃面到对话再到最后的结论,期间不过二十多分钟,但与江雨菲这样的女人打交道,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所以这会我的精神力确实是有点疲惫了,上了南一的车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后,等候许久的南一啧啧问道:“陈让,和菲姐谈妥了?”
“差不多吧。”我望着不远处的金山寺道:“她说两周后给我答案,这段时间我只能等着了。”
“打算出来混?”南一好奇道。
我望着窗外,虽然心里迷茫,但还是坚定道:“嗯,或许两周后,我就要踏入这个江湖了。”
踏入这个让我们父辈又爱又恨的江湖,最后一句话我没有跟南一说出口,而是在自己心中默念,我到现在依旧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正确与否,首先是要踏出第一步,至于后面的事,那就听天由命了,运气好的话,可以风风光光的去阳城把许安然接回来,运气不好的话,最多就是横尸街头,舍得一身剐才能把皇帝拉下马,我好像稍微有点理解龙爷说得话了。
南一难得沉默,一路上把我送回家都没有再多说一句,只是我下车的时候,他才提醒道:“陈让,我看你顺眼,就跟你说几句真心话吧,你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这世上路那么多,又不一定只有这条路可以走,江湖大鳄说起来风光,但那是在人前,人后指不定多受罪,这些年我跟着菲姐还有坤哥走南闯北,见过的事多了,就越发的觉得这个江湖有多险恶丑陋,我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次从鬼门关逃出来了,这些年跟菲姐作对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残废,因为如果他们不死不残废,倒霉的就是我们了,要有杀人和被杀的觉悟是入这行最基本的,如果你这两点的觉悟都没有,我奉劝你还是换一条路走吧。”
南一说得是掏心窝的话,大致是怎么多年,他没少见我这种愣头青英年早逝的事吧,所以才忍不住提醒我几句,我心里有点感激,但依旧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南一走后,我去了医院看望了罗晓燕,红月谷那天晚上这丫头扭伤了脚,至今还在住院呢,所以去见一面也是很有必要的,到了病房后,就看到罗晓燕躺在病床上,受伤的脚被高高的悬挂起来,护妹狂魔罗少锋正在一旁打瞌睡呢,这丫现在打着呼噜一份大老粗的样子,实在很难想象是那晚开枪毫不留情送乔楚一程的刽子手呢。
见我来了,罗晓燕眼里有点惊喜,然后推了推她哥罗少锋,喊着让他给我弄张凳子,罗少锋揉了揉眼睛看向我,顿时就不满道:“你这小子真没良心,我妹住院都快一个星期了,现在才想着来看她,也不想想她是因为谁才身陷险境的,但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人都不会像你这样无情。”
“哥别废话了,快把位置让给陈让。”罗晓燕看不得罗少锋骂我,立马催促道。
罗少锋嘀咕了一句胳膊往外拐的货色,不过还是给我弄了张椅子,我坐下后,罗晓燕就朝我乐道:“今天是良心发现了把,懂得来看我,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我呢。”
“我是那种人吗?”我乐呵呵道:“对了,伤怎么样了?”
罗晓燕说道:“不碍事,就是骨折了,做了手术,明天拆完线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就是难为我哥,这几天放下工作一直陪我呢。”
说到这,罗晓燕有点歉意的看着罗少锋,罗少锋不以为然道:“天大地大妹妹最大,再说你哥我现在是被停职了,证件和枪都交上去了,我倒是想上班,人家还不让我上呢,不过我也乐得休息几天,这几年一直都是工作狂,连次像样的年假都没休过,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提起乔楚的事,我也来了兴趣,看向罗少锋问道:“乔楚的事怎么样了,你应该属于救人,警局那边不会为难你吧。”
“老子有关系自然不会为难,就是在龙城开枪比较麻烦,需要一大堆的文件和报告,我这几天写到手都酸了,还得接受调查,估计以前得罪过和看我不顺眼的那些王八蛋都会跳出来整我,慢慢陪他们玩咯,乔楚这事也基本落案了,只不过查着查着又好像牵扯出另外几桩命案,都是没捉到凶手了,各方面资料比对后,乔楚很有可能不仅仅是个变/态,还是个变/态连环杀手”罗少锋随意道。
乔楚是不是变/态连环杀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都已经死翘翘了,也翻不起啥风浪出来,按照罗少锋的语气,在乔楚这件事上他应该也是没啥大问题,所以我也没在这个话题停留,最多到时候他解决不了需要帮忙,看在罗晓燕的面子上,我也不介意拉他一把,再说了,以后出来混黑道,手上有几个白道的朋友对我来说也不亏,至少干啥事都方便一点,虽然我不认为罗少锋是那种会跟混混勾结的流氓警察,但无论市井小民还是皇亲国戚,说到底都是一只只披着身份衣衫的阿猫阿狗,有些笨点,有些从聪明点,每天喂养一下,总有物尽其用的一天,这话是龙爷日记本上的一句至理名言。
罗少锋忽然问道:“对了,上次你收监的时候,我听说是跟龙樊关在一起的,跟那样的曾经轰动整个龙城的悍匪待在一起一个星期,感觉怎么样?”
“还行,相处挺融洽的。”我回答道,与罗少锋的关系,还不至于跟他说我跟龙爷的关系,况且当初被收监的时候,罗少锋是全程负责我的事,偏偏把我安排跟龙爷还有骷髅这样的危险人物住在一起,联想他腹黑击杀乔楚的事,摆明了这家伙就是居心不良,属于那种背后捅刀子比谁都狠的货色。
随意聊了几句后,罗晓燕就给了罗少锋一个眼神,眼神很识趣的跑出来倒热水了,然后罗晓燕看向我道:“说吧,是不是有啥话想跟我说。”
“安然转校了,这事你知道不?”我说道。
“知道,我还有点窃喜了,她一走,我不就更有机会了。”罗晓燕眨着大眼睛乐道。
我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局面,于是摸了摸鼻子,准备好措施后才说道:“早上我跟林梦儿说清楚了,所以我觉得有必要也跟你说清楚一下,我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所以……”
我话还没说完,罗晓燕就打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我不听,陈让,你不能怎么自私吧,我又没要求你跟我一定要在一起,只是至少你不能把我喜欢你的权利都给剥夺了,没错我是喜欢你,但那又怎么样?我喜欢你的程度还不到你让我不喜欢你我就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你跟林梦儿说过什么,但别打算用她那些话来敷衍我,我不听,更不会照做,就算你说了,我也当你放屁,你也没必要浪费口舌了,所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啥。”
“那就行了,接下了我们转移话题,聊点开心的,许安然转校,你们感情肯定会出现空白期,这段时间我可不介意横刀夺爱,反正我也不是啥高尚的女人,所以你小心点,别一不小心就掉入到我的陷阱里了,到时候哭天喊地的想要做我男朋友,我还不一定答应呢。”罗晓燕一脸认真的说出貌似很贱的话。
对于她这样,我也只能无奈的告诉她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我准备不读书了。
听我这样说,罗晓燕可比林梦儿激动多了,要不是脚被挂着,估计早就蹦出来骂我了,不过语气依旧很不好,她咬牙道:“你傻啊,你才读高中呢,怎么快就不读书,不读书你能干啥,真打算去混社会吗?老猫你知道吧,就是以前被你偷袭过的那个傻逼,这丫的没读高中,跑去跟所谓的大哥,就在一个月前,被人乱刀给砍死了,你想步他的后尘?”
“不想,我不是老猫那种货色,不会怎么轻而易举死的。”我镇定自若道。
罗晓燕生气道:“哪个刚出来社会混的不都是这样说,结果下场一个比一个惨,我哥跟我说过,每年像你们这种愣头青的混混,是死亡人数最多,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们一个个认为自己与众不同,一个个都以为像老猫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你们身上,可结果就是发生了。”
“我有必须奋斗的理由。”我看着罗晓燕道:“况且有些责任要去负,有些债也要去还,我以前确实想过,一生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也不错,所以在我妈死后才一直隐忍着,如果不是被欺负到不行的话,也没想过去反抗,但现在不行了,有些人会成为什么人是注定的,这是命中注定的,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所以特别信命,我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是那不负责任死鬼老爸的种,骨子里流的都是他的江湖血液,自然差不多,会走上他的老路也是理所当然。”
罗晓燕楞了一下后问道:“是为了许安然?”
我没有说话。
罗晓燕也没有问。
片刻之后,她叹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发呆道:“许安然,真是让人嫉妒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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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后,林姨刚好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去店里吃饭,我见时间还早就答应了下来,自从林姨的超市搞起来后,她中午的吃的问题基本都是在超市里解决,我要住宿,陈灵儿则是一直跟着燕青青吃香喝辣的,其中不多不少有埋怨自己母亲的意思,毕竟陈六指是因为被林姨戴绿帽子才死的,陈灵儿表面不说,但其实骨子里还是很怨恨林姨,就像对我的态度一样,虽然目前看来我和她似乎和平相处了,但事实上我很清楚,一旦我露出破绽,而陈灵儿手里又有一把刀的话,她是会毫不犹豫的刺向我的。
怎么一想,林姨其实也挺寂寞的,丈夫死了,一个女人要撑起一个家,确实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还要被女儿怨恨,虽然在我心里她依旧是当初那个勾引我不成的荡妇,但仔细想想,这些年她过得也是挺难的,陈六指没本事,还一直跟着她吃苦,就算是勾引副镇长,也是为了帮陈六指贷款将超市给弄起来,她不是个好女人,但也算不上坏女人。
这座城市谁还没有一点不能言说的故事,再肤浅庸俗的女人也许面具后头也有令人唏嘘的沧桑。
林姨知道我要去店里吃饭,很开心,还让陈灵儿去接我,我把电话挂掉后,就给陈灵儿发了个位置,然后点了一根烟,在哪玩手机,把我打算两周后退学的时候发到我们的群里,立马就有了各种回应,洪天朝问我不读书打算干嘛,而方权则是说我要是退学他也跟着退学,女生们则都是各持己见,有些支持有些反对,只有燕青青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
我心想或许燕青青早就知道我不是读书的料,我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她也有所预料了,在群里聊了一会后,大致解释了我不读书的原因,我没有跟他们说我是去混,而是说想要赚钱,这样三年之内才有底气敢跑去阳城找许安然,大伙这才聊开了,基本都赞同我,只有程晨骂我,说我太自私了,我没有反驳,她跟林梦儿是闺蜜,我昨天跟林梦儿摊牌后,她就没少给我甩脸色,估计是林梦儿把事都告诉她了,所以这会我也懒得去跟她吵,吵架又不能改变什么,只会伤害凭此的感情,程晨越骂越凶,后来是伊文华出来当和事老,群里才安静下来了。
大概十多分钟后,陈灵儿就骑着摩托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上车,看得出来,她有点不爽,估计是不愿意大老远来接我吧,反正这妞向来都没怎么给我好脸色,早就习惯了,不为所动的让她坐后面,我就骑上摩托往林姨的超市开了过去。
一路上陈灵儿都没有跟我说话,我见气氛有点尴尬,就打破沉默道:“我刚才在群里说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两周后就会退学。”
“哦。”陈灵儿言语平谈道:“你想清楚就好,其实你的学习成绩真的不错,就这样放弃读书,有点太可惜了。”
我头也没回道:“我知道,不过这是我权衡过后最好的办法了。”
然后陈灵儿就沉默了,片刻之后我又说道:“其实你有空可以去林姨的超市帮下忙,她一个人挺辛苦的。”
“你这是在指责我不孝顺吗?”陈灵儿冷笑道:“你也不看看,是谁造成现在这样局面的,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还是家庭美满的小孩,结果因为你,我爸死了,我妈也变成一个婊子了,一个杀人犯和一个婊子生出来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
我沉默,每次提到这个问题,无论我多会能言善辩,都是说不过陈灵儿的,因为原本就是不占理,即使用各种理由为自己开脱,还是无法否认,陈六指会死,我需要付一半以上的责任。
见我沉默,陈灵儿也没有再说话,到了店里后,林姨就招呼我们吃饭了,饭桌上,只有我跟林姨聊天,陈灵儿则是压根都没有理林姨的意思,一直都在那低头玩手机,林姨跟她说话,她也只是哦嗯之类的回应。
“林姨,我打算两周后就不读书了,以后有时间会来店里帮忙。”毕竟是住在一起,所以就把这事跟林姨说了,而且就算隐瞒也隐瞒不了多久,还是提前让她有心理准备吧。
林姨听到我这样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对道:“不行,你还小,哪能不读书啊,这店我一个人照看得过来,你不用来帮忙,安心读你的书吧。”
我摇了摇头道:“我决心已定了,林姨你不用再劝,对了,这段时间王麻子有没有来找麻烦。”
我转眼话题,林姨也没有再劝,只是夹了菜给我道:“没呢,自从青青警告他们后,他们就没有来过。”
林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躲闪,很明显就是在骗我,看来这超市应该没少受到王麻子的骚扰才对,不过她既然没说,我也就没再问,寻思下午没事就待在这里,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找麻烦,结果饭刚吃完,就有两个小混混走了进来,这两个小混混在我们灵溪挺出名的,一个叫刚子另外一个瘦猴,都是跟着王麻子混的,自从赵国士去了尚阳区后,灵溪基本就是王麻子一家独大了,据说最近王麻子的风头正盛,灵溪一大半好吃懒做的无业游民都跟他混,这丫的还用钱买通了镇上的书记,好像是打算参加下一任镇长的竞选,外面的风言风语甚至说已经内定好了。
王麻子如果当了镇长的话,在灵溪做生意的林姨肯定不好受,所以这对我来说彻彻底底就是一个坏消息,那两个混子进来的时候,林姨刚好拿着碗筷进了厨房,店里就剩下我和陈灵儿,刚子跑去冰箱拿了两瓶饮料,而瘦猴见到陈灵儿顿时就走不动道了,厚着脸皮过来,猥琐的拍了陈灵儿肩膀一下道:“小妞,玩游戏呢,哥哥带你玩呗。”
陈灵儿收起手机,厌恶的转过头没好气道:“拍你麻痹啊,姑奶奶用得着你这丑八怪带,赶紧滚一边去,别他妈在这污染空气。”
瘦猴被陈灵儿这样一骂,也不生气,相反抹了一下嘴巴,还伸出手摸了陈灵儿小脸一下道:“性子够野,正好对老子胃口,人家都说陈六指那傻逼家里有个漂亮的女儿,以前还不信,现在看到了还真由不得我不信,这身材这脸蛋,要是能让我**一刻的话,折寿十年我都愿意。”
陈灵儿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嫌弃的用纸巾擦了擦脸上被瘦猴碰到的地方,直接破口大骂道:“跑到这来耍流氓了,真以为王麻子要当镇长了就可以无法无天啊!”
瘦猴也是属于那种贱货,人家越不待见他,他就更要凑过去,再加上陈灵儿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不敢说龙城,但在灵溪还真没哪家的小姑娘能比得上他,于是瘦猴更像是吃了一吨春药一样,只求一亲芳泽,他加快了步伐,就想要不顾一切的搂上陈灵儿。
陈灵儿估计对这种男人连甩耳光的念头都没有,觉得脏了手,而且瘦猴那模样让陈灵儿觉得恶心之外又同时有点畏惧,她往后又退了几步,然后看向我,眼神带着一丝责怪,瘦猴步步紧逼,正打算饿虎扑食碰上的关键时刻,我便一脚踹了过来,没有刻意找角度,直接就是踹在了这头瘦猴的裆部,力道大小,看这瘦猴连踉跄都没有直接轰然倒下的架势就可见一斑。
陈灵儿抬头看向我,我的表情并没有刻意的装作狰狞,而是一脸面无表情,但即使如此,陈灵儿此时也无所畏惧,她的手被我紧紧握住,而我也挡在她的面前。
地上一张脸从红转白的瘦猴抬头骂道干你娘,不等他继续吐脏话,我又是一脚踹在他嘴巴上,这下不出血才怪,下手出手之狠毒,连瘦猴自己都吓得目瞪口呆,挨了我怎么一脚也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但一旁刚好拿着饮料的刚子立马反应过来,但我不给他冲过来的机会,我一把扯住瘦猴的头发,硬生生拖拽瘦猴往地上拖过去,而且还是脸着地,不顾瘦猴的鬼哭狼嚎,走到一脸震惊的刚子面前一把丢下,径直问道:“怎么说?”
刚子的脸更加震惊,但转瞬而逝立马挤出愤怒威严的表情,但一时间竟没敢搭我这句简洁明了却异常跋扈的问话。
瘦猴像被绑在桌面上的任人宰割的蠢货,捂着鲜血直流的嘴巴一脸痛苦咿咿呀呀,哪有一开始一副老子就是流氓谁怕谁的气派,好在他带来的刚子属于那种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货色,他阴狠的看着我道:“怎么,想玩?在这里,还是出去?”
我冷笑道:“随便吧,打电话喊白道上的压阵也可以,喊黑道上的兄弟玩火拼也无所谓,我都一一奉陪,我看还是出去吧,外面比较宽阔,可以随便玩!”
不等他回话,我就又拖着瘦猴出去了,刚子咬了咬牙,跟在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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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架势摆明了就是要死磕硬碰呢,虽然没看见刚子的表情,不过从他的反应可以看出来,我估计把他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现在应该是在想我是有恃无恐还是不知死活,出来混,不管哪个道上哪个圈子,在不少人看来都是很讲究准则和规矩,这段时间向来在灵溪横着走的王麻子一群人显然很久没碰上这种情况了,刚子和瘦猴也是,在他们眼里,瘦猴一开始确实是有点不地道,但见色起意不就是混混的优良品质么,我倒好,上来就是两脚,当众把瘦猴给掀翻了不说,还他妈拎着人过去问刚子怎么着,这不是故意找茬么。
对我来说那就不一样了,你王麻子一群人是牛逼,但哥过段时间可是要是市里混,如果连你们这种镇上的小瘪三都玩不过,怎么跟市里那些牛鬼蛇神斗,再说了,到了我的地盘调戏我的女人,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成,所以一开始下手就是毫不留情,才不管后果,反正惹了天大的篓子,只要不搞出人命,自然会有人帮我擦屁股,哥们我别的没有,就是黑道上的关系特别硬,至少明面上还有个燕青青和江雨菲以及仇胭脂罩着我,所以没再怕的,靠女人?靠女人怎么了,多少男人想要靠女人都没有资本呢。
就如我所说的一样,在走出店里的期间,刚子一直都在打手机叫人呢,这样他才心里有底的跟在我后面出来,然而我就是不为所动,只是一只手拖着瘦猴,一点都没有打电话的意思,这让刚子原本给震惊得本来有底的心思又给悬了起来了,估计他这会在想,敢情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把他们一大帮人放眼里,真打算一个人单挑他们一大群人呢。
把惹起祸端的瘦猴给扔在外面,紧接着一只脚给踩了上去,瘦猴本来想要反抗的,奈何裤裆挨了我一下重的,疼得他差点以为命根子都要报销了,所以只能捂着下面不敢动,依旧是咿咿呀呀的喊着疼,我没理,而是直视着一脸表情阴晴不定的刚子,点了一根烟,美美的吸了一口后才说道:“人都叫齐了没?”
刚子表情一变,随后冷笑道:“我就不信你小子真那么牛,待会人来了,你可别哭鼻子哦!”
我丝毫不把刚子的威胁放在眼里,笑了笑接着道:“要不别等你打电话通知王麻子了,我们现在开始打吧,你说得那么厉害,该不会不敢跟我单挑吧?”
刚子的笑容不见了,有点怂了,应该是刚刚看出我下手狠辣,真要单挑的话他估计也占不了便宜,但输人不输阵,刚子还是装模作样的挽起袖子,朝着我说道:“单挑?这年头谁他妈有空跟你玩单挑啊,我们人来了把你轮一遍,轮完后在送你去局子里,到时候招呼局子里的人玩死你,年轻人,强出头可是要承担严重的后果的,别说叔叔我不提醒你,我们这群人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玩死你这样一个学生有多难,趁现在事情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要不你跪下跟我磕几个响头,我就放过你。”
“杀人不眨眼,就这种货色?”
我轻蔑的撇了一眼地下的瘦猴,再抬起头看了刚子一眼,意思很清楚,要是真像刚子说得那么牛逼的话,这瘦猴也不是现在这样的德行,刚子有点怒了,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喊了句你妈,人就往前冲,可还没到问我跟前呢,我就是一记高鞭腿鞭在他的脑袋上,姿势漂亮,打击力强,一脚就把看上去抗击打能力很强的刚子给踢飞去老远,这丫的在地上挣扎了一下,愣是没能起来。
秒杀,连我自己都觉得刚子实在有点外强中干了,好歹也得顶上几脚斗几个回合吧,结果一脚就废了,这灵溪的混子素质也太差了点,都比不上麻雀那些高中生来得生猛。
林姨和陈灵儿这会刚好出来观察情况,就看到刚子被我一脚踢飞了,陈灵儿拍手称快,说我踢得好,而林姨则是一脸震惊,估计是认出这两个混混是王麻子的手下了,于是连忙过来拽住我,朝我说道:“陈让,你快跑吧,要是他们人来的话,就跑不了了。”
“跑你妈比,老女人,我告诉你,今儿个你们这超市不用开的,非得被我们麻子哥砸得稀巴烂,你们这对母女花就把屁股洗干净,等着老子操/哭你们吧!”瘦猴在我脚下,还依旧出言不逊呢,我伸出腿,朝着他脸上就是狠抽了一下,当下直接把他给抽晕了过去。
把瘦猴也给解决后,我才转过头朝着林姨道:“不用担心,出不了大事的,这两个混混没少来找你麻烦吧,林姨你不用骗我,从你表情我判断的出来,今天非得把他们给打服了,看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
“可是……”林姨还是有点担心,拉住我就不撒手,不过陈灵儿后来把她给拉到一边说,说这事交给我处理就成,况且她已经打电话通知燕青青了,出不了啥大事的。
听到燕青青会来,林姨这才彻底的吃了一颗定心丸,没有再劝,只是眼里还是有点担忧,我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就又朝着在地上装死的刚子喊道:“你他妈到底打电话了没啊,王麻子他们什么时候到?”
刚子没有回话,而是摆明了想要将装死装到底呢,好在,我并没有等多久,大概十分钟后,王麻子就带着一大群拿着家伙的混混在街头那边出现了,这下把原本围观的人都吓得不轻,纷纷让道了,只要是灵溪人,没有谁不认识王麻子的,别的地方不说,在灵溪那可是比赵国士还要只手摭天的大混子大恶人呢,镇上的镇民那个没吃过他的亏,这样一尊大佛降临,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免得殃及池鱼。
一大群混子大概有二十多个,全都在王麻子的带领下停留在超市门口,看见这局面,一帮好歹见识些世面和风浪的混混们眼皮直跳,估计他们见过心狠手辣的,还真没见过我这种不讲规矩不按道理甚至不要命的疯子,把人打成这样,还不跑,等着他们来报仇,如果不是胸有成竹还有后招,那就是愣头青不知死活呢。
一大群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但我依旧面无表情,让人无语的是,既然没有人敢挺身而出做出头鸟,估计是都怕像刚子和瘦猴一样被我秒杀吧,他们都是有点见识的,知道一个高中生能够秒了刚子和瘦猴两个成年混混,没有点本事说不过去,再看我毫发无伤,心里就更悬了。
王麻子见到我的时候,有点无奈,估计是认出我了,但在小弟面前,还是得摆出老大的风范,他咬牙切齿,装出一副特别凶狠的样子说道:“陈让,你欺人太甚,今天就算是燕小姐来了,你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那欺人太甚了?”我歪着头笑道:“王麻子,你小弟当着我的面调戏我的女人,这事要是放在你身上,你管不管啊,你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别废话了,群殴还是单挑,赶紧选一个,打完好收工,老子忙的很。”
王麻子眼中精光一闪,估计就是在等我这句话呢,正好可以顺着我的话喊道:“陈让,你的意思是说,今天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了?”
“你少套我话,想着我掉入你陷阱,事后跟燕青青有个交代,少跟我玩这一套。”我不屑道:“今天我就告诉你了,你放心的上,有多少来多少,能把我打服了算你有本事,也不用怕秋后算账,我陈让还没到那个不要脸的地步,所以麻溜的赶紧的,少在那边浪费时间。”
王麻子等得就是这句话,他脸上大喜,知道今儿个他自己是占理的一方的,就算最后闹到燕青青大伯燕云飞身上,只要搬出自家老大豹子建,顶多就是道歉,道上混的都知道,打完人再道歉,那就是赚了,况且下手狠一点,把我给整残废了的话,到时候就赚的更多,上次在我身上吃了亏,王麻子估计没少想着怎么找回场子呢,所以他吩咐手上去林姨的超市里找麻烦也是正常,这摆明就是一个计划,偏偏我就是要装傻,掉进他的陷阱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再说前面的话的时候,已经看到燕青青的汉兰达了,所以与其说是我掉进王麻子陷阱里,还不如说是我在隔壁挖了一个陷阱,让王麻子先掉下来了。
王麻子并不知道燕青青已经来了,于是抱着想要报仇的心思,立马迫不及待的让手下冲上来把我灭了,就在一群人趾高气扬的准备踩我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一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众人这才察觉不对劲,转头一看,目瞪口呆,一个最后面的人被人用一只手举起来甩飞了出去。
一个笑容灿烂身高将近两米的大个子一脸傻笑拍了拍自己的手,看起来很傻,但却很危险,就跟大山里的黑瞎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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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根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傻笑,但在王麻子一些人的眼里,却不能用人畜无害来形容,或许对于他们来说眼前的福根简直就是怪物,一只手就把人给甩飞出十米开外,这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事吗?王麻子一伙人都给惊呆了,而我则是一脸平静,上次在王家寨跟杨安青碰上了,我就见识过福根的本事,所以对于他这一手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就是有点郁闷,福根出场的话,我的风头基本都被抢光了。
福根脸上挂着笑容,然后一步步的走向王麻子,期间那些混子都把注意力放到这个两米多高的大个子身上了,纷纷后退,偶尔有几只出头鸟,强压着心中的恐惧上去挡道,但不是被福根给撞开就是被一拳给击倒,这一段距离,福根如入无人之境,根本就没有人能挡住了他。
不远处的燕青青也下了车,戴着墨镜,抱着手臂在哪里看戏了,转眼间,福根已经来到了王麻子的面前,王麻子此时整张脸都变得惨白,哪有一开始那副嚣张的模样,手底下的废物没一个能拦住福根的,也没敢拦,几个敢上的都被撂倒在地上,剩下的无胆匪类,纷纷后退,自动离这傻大个四五米开外了,生怕成为下一个被甩飞出去的目标。
福根伸出手,粗壮的手臂便“温柔”的卡主了王麻子,王麻子这会反应过来,想要反抗,但任凭他的拳脚如何砸在对方身上,或是身体如何扭曲挣扎,福根依然纹丝未动,下盘稳得跟扎下根一样,福根还是一张傻呵呵的笑脸,在大庭广众下把人扔出去再到擒贼先擒王,仅仅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这简直就是单方面的碾压,实力的碾压,算是我,也做不了这样的壮举,果然我与福根之间还是有很明显的差距。
被卡主脖子逐渐不能动弹的王麻子差点昏死过去,呼吸已经不通畅,面无人色,在场不少人心里都在打鼓,但跟王麻子一样不敢动弹,寻常混混就算动过刀子也并不意味在危及自身**安全的时候还能保持谈定,这种大将之风,可不是打过几场群架砍过几个人就能训练出来了,至少是那些道上混过一些年月并且能够杀出一条血路的狠人,要么就是一些热血方刚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很明显,王麻子带来的混混都不属于这两类人。
如果是方权那种狼崽子或是伊文华那种没心没肺的愣头青见我这样肯定会冲上去营救,哪管对方是不是可以战胜的对手,只为帮兄弟争一口气,自然啥也可以不顾,但这些混混不同,他们都是为了利益或是其他原因跟着王麻子的,本质上来说并没有为王麻子卖命的觉悟,看似聪明,事实上却是难免为了这聪明显得有点血性沦丧,更何况眼前的福根对于他们来说一看就不是那种愿意跟你讲理的好人,而是真正在道上杀人都未必会眨眼的亡命之徒,为了一个所谓的老大跟对方拼命,这怎么看都不划算。
于是不少人作鸟兽散,抛下王麻子自己跑了,这就像是连带反应一样,一个人跑了,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最后全盘皆输,只剩下被卡主脖子的王麻子,还有倒在地上一开始冲上去勉为其难算是有点觉悟的义气之辈。
一个福根就完全的扭转了局势,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燕云飞跟何琪琪一见到福根就会抛出橄榄枝的原因,对于很多局面来说,拳头确实是非常有用的武器,就算那些自称“食脑派”的,哪个身旁不顾几个保镖,脑子确实是杀人的利器,但很可惜大部分人都用不好,所以拳头永远是最直接也是最管用的,一个好苗子永远是可遇不可求的,燕云飞和何琪琪是什么人?自然一眼就瞧出福根的价值,像福根这种的人才,得一个胜过千军万马。
“福根,差不多就得了,真要是弄出人命虽然也没关系,但豹子建那边不好交代呢。”燕青青出声喝道,冷艳的脸蛋愈发动人。
福根依旧卡着王麻子,然后看向我道:“陈让,你怎么说?”
这话就让燕青青有点不爽了,直接破口大骂道:“老娘的话你不听,跑去问你那小王八蛋,你脑子秀逗了啊,信不信我让我大伯扣你工资啊?”
“陈让是俺的恩人,如果不是他俺也没机会跟燕爷那种大人物,所以他的话比你管用,就算这个月的一毛钱不给俺,俺还是听陈让的。”福根裂开嘴笑道。
这话让我心里暖暖的,看来这福根对我还是挺不错的,当然其中大部分是有方权的原因,不过能赢燕青青一头,不管是那种,我都会觉得非常爽,所以我很得意的看着燕青青,一脸的小人得志。
我们三个就这样无所顾忌的“打情骂俏”,这就苦了王麻子了,后来还是我见王麻子快被憋死了,想起燕青青的话以及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王麻子断了气,福根也是有麻烦的,于是我开口道:“够了,福根,松开他吧。”
福根“哦”的一声,松开了半死不活的王麻子,王麻子直接瘫坐在地上,裤裆一片湿漉漉的,显然刚刚是被吓尿了,燕青青捂着鼻子冷嘲热讽道:“豹子建的手下就怎么胆小?果然是有什么老大就有什么样的小弟,做大人的干事猥琐,做小的当然也不遑多让了。”
从这话可以听出,燕青青对豹子建意见不小呢,上次她跟豹子建打电话还没有这样剑拨弩张的,看来这期间发生了不少事,才让燕青青彻底对豹子建没了好感。
不过这不是我目前该思考的事,我上前一步拽住了王麻子的头发,往地上狠狠的磕了几下,原本已经快要昏死过去的王麻子在疼痛的刺激下有清醒了过来,顶着一张都是血的脑袋,一脸怂样道:“别打了,大哥,我错了,我现在立马带着人走,以后再也不敢来这里闹事了。”
“你大爷的,上次放你一马,你就该收敛点,你说说你非不收敛,还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怎么着啊,学着想要从哪里跌倒哪里站起来啊?就你这模样,撒泡脸照照自己,凭啥跟我斗?”
我最喜欢装得就是这种逼,不用自己动手,又能装逼多好啊,所以接着我就松开了王麻子的头发上,把手上的血往他衣服擦了擦后接着道:“记住你说的话,下次再来这惹事,就不是这个过程了,懂吗?”
“懂懂懂,我保证以后见到你都绕道走。”王麻子哭丧着一张脸道。
我转过头看向还没反应过来的林姨道:“林姨,他们家的混子是不是经常来我们这里赊账啊,我见刚子拿饮料的时候没有付钱,摆明就不是第一次了,你跟我说老实话,他们欠了多少钱。”
林姨赶紧摇头道:“不多不多,陈让,你别为难他们了,让他们走吧。”
“我阿姨肚量大不跟你计较,你算是走运了,不过你最好记住,我陈让肚量小,有借有还的,你把钱包交出来,然后就可以滚蛋了。”我阴着一张脸道。
王麻子这下哪敢不从啊,他也知道他自己如今就是刀板上的猪肉,不宰他宰谁呢,颤颤抖抖的把钱都交出来后,就赶紧起身跑了,连那些倒在地上为他拼命的兄弟都不管不顾了,而瘦猴和刚子这两个罪魁祸首则是在福根出现的瞬间就跑没影了,还真让燕青青说中了,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小弟,别怪人家不仗义,先看看你自己仗义不仗义再说。
王麻子走后,我就把钱都给了林姨,还真别说,这王麻子带的现金不少,我粗略目测了一下,厚厚的一叠,没有一万也有七八千了,林姨这钱不敢要,后来还是陈灵儿杀出来,把钱都踹兜里了,然后嘻嘻哈哈的跑去跟燕青青聊天呢,在某些程度上,陈灵儿比谁都要没心没肺。
林姨见麻烦解决了,就一脸感激的请燕青青他们进去坐一下,燕青青婉言拒绝,说是有事,接着招手把我叫到一边说道:“其实今天就算灵儿不打这个电话,我也刚好有事找你,你看看你手机,我打了多少电话给你了,你都没听。”
我拿起手机一看,确实是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了,刚刚忙着处理瘦猴的事,所以也没注意,燕青青一般都不会打电话给我,除了有重要的事,这会一口气打了怎么多个,估计这事还挺严重的。
我收起手机问道:“咋了,什么事,看你那样绝对不是啥好事。”
“对我来说是好事,对你来说就不一定了。”燕青青卖了一个关子,这下让我更加好奇了,让她别废话赶紧说。
燕青青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上次暗杀我大伯的事有了进展了,我大伯顺藤摸瓜摸到鬼门那,现在的门主北堂枫跟我们义天有点渊源,大伯动用了上一辈的关系,他们就帮忙调查了,事情立马水落石出了,那六个杀手虽然全部都死了,但还是找到关键性的证据,联系那些杀手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国士那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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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是赵国士安排的,虽然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性,但一旦证实,心里还是很诧异的,毕竟如果赵国士是幕后真凶的话,那么一切就麻烦了,至少赵无双和方权是会被卷入进去的,我和他两关系都特别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有事而不帮忙,也就是说,间接的我也卷入这场恩怨之中了。
赵国士要暗杀燕云飞,除了老套的上位规矩外,应该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仇胭脂,我一直都知道赵国士很喜欢仇胭脂,但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仇胭脂一条心都在燕云飞身上,男人嫉妒起来可比女人要凶猛的多,那可是少了很多隐晦和女人勾心斗角的东西,直接就真刀真枪打的干了,所以赵国士干出这种事,我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毕竟女人和权利永远都会把一个男人给逼的入魔。
我还是心存侥幸,问道:“确定了没,真是赵国士安排的?”
“基本已经算确定了,鬼门那边跟赵国士又没仇,那会闲得那么蛋疼去冤枉他,而且人家都拿出真凭实据的,由不得我们不信,而且仔细想想,赵国士确实有动机,我大伯一死,他只要耍点计策,就能当上负责人抱得美人归,怎么好的事,怎么想他都不吃亏,所以现在我基本可以断定,那六个杀手就是赵国士找的,我大伯那边已经开始调查赵国士了,听说他最近跟豹子建合作起生意来了,我估计这两货之间肯定有点猫腻,豹子建近几个月在会议上处处跟我大伯作对,有力压一头的趋势,今儿个刚好拿王麻子的事开门红,我倒要看看,这头豹子是不是胆子越来越肥了,连老虎都吞得下去。”燕青青牙咬咬的说道。
听燕青青怎么一说,义天现在已经有点不平静呢,至少各大负责人之间貌似有点不合,上次跟洪天朝说过,豹子建向来有野心,而且是很有可能暗杀燕云飞的主谋,在联系上赵国士最近搭上了豹子建的事,燕青青会认为他们两个联合,也是理所当然的。
局势有点复杂啊,在我刚打算加入义天的时候就出了这种事,这日后也不知道有什么大乱子,这豹子建是我爸的旧部,以前我爸提携过她,这在我妈的日记上有写过,至于燕云飞,更是我爸的兄弟,也就是说,这两个人跟我爸都有一定的关系。
燕青青见我不说话,又提醒道:“我可提醒你,这事别跟赵无双和方权他们说,他两要是知道了,打草惊蛇的话,我大伯的计谋就功亏一篑了,这事我也是暗自从小姨那边打听出来的,要是让我大伯知道是我泄露了风声,那我就要倒霉了。”
“你不就是知道我会跟赵无双他们说,才估计跟我说赵国士的事么,不然你闲得蛋疼把这件事告诉我啊?”我反问道。
燕云飞被暗杀的事,虽然我在场,但目前的情况来说,燕青青压根就不需要跟我汇报情况,她跟我说,无非就是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念旧情,怕赵无双伤心,又怕方权干出没必要的事,才想借我口通知赵无双他们让赵国士赶紧跑,所以燕青青现在的心情是跟我一样的,我两都跟赵无双和方权是好朋友,又属于那种讲义气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陷入危难而不管的。
燕青青白了我一眼道:“我只是觉得这些事压在我心上,又不能跟人说,很憋屈,才找你吐一吐口水的,至于你想怎么误会,那是你的事了,不过坦白说,出卖拜门老大,按照义天的规矩,赵国士要是被捉到的话,肯定是死定了,要不是见他是无双的哥,我才懒得管呢。”
我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燕青青说了声行,临走前朝我说道:“这事牵扯的很复杂,你还是少往里面插一脚了,我知道你不想读书,用脚丫子想肯定是因为许安然想跟菲姐去混,也就是再过不久你也是义天的一份子了,得罪了负责人,那就等于把路给堵死了,虽然有我这层关系,但在公事上,我大伯向来公事公办,算是我违反了义天的规矩,也要按照家法来,你虽然救过他,但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大伯向来都迂腐,所以别指望会把你当做区别对待。”
说完,燕青青就上了车,和福根一起走了,只剩下一脸愁容的我,回到超市后,没心没肺玩着手机的陈灵儿问道:“你跟青青聊什么了?”
“没什么,一些小事。”我敷衍道。
陈灵儿见我不想说,也没接着问,我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方权,让他约赵无双出来后一起聊聊,我的打算是让赵无双把赵国士给劝走,不然留下来绝对是死路一条,这事得赶紧办,毕竟晚一秒就多一秒的危险,我跟赵国士虽然认识,但也没啥交情,想帮忙也是看在方权和赵无双的面子上,所以一开始就打算做一个通报人,压根就没打算趟浑水。
见面的地点是在灵溪新开的一家奶茶店,我到了那后,点了三杯奶茶,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跟赵无双和方权开口这件事,大概十分钟后后,这对狗男女就都赶到了,他两入座后,赵无双率先开口道:“咋了,陈让,怎么着急把我两找出来,是有什么大事吗?”
“是挺大的事呢。”我抬头看了一眼赵无双道:“赶紧通知你那傻逼哥哥跑路,晚点的话,我怕他连渣都没得剩。”
这话一出,方权和赵无双都面面相觑,赵无双一脸诧异道:“有病吧,陈让,没事让我哥跑路,开玩笑不是这样开的。”
方权了解我,知道我这表情不是开玩笑,于是点了一根烟,让一旁吵闹的赵无双闭嘴,然后看向我道:“让,说说吧,怎么回事?”
“上次咱们打猎的杀手,是赵国士安排的,你说说他能不跑路吗?”我叹了一口气道:“我一直都有点疑惑,打猎的事就我们几个人知道,为啥杀手会那么准确的知道我们的方位,现在想想,你两好像是在我们打猎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了,方权你是不是跟无双透露过这件事。”
方权沉默了,估计是被我说中了,我接着道:“所以他要是不跑的话,这事没完,杀害拜门老大,这是不仁不义之举,义天的人能放过他吗?今儿个叫你两出来,就是把这事给你们交个底,赵无双你要是不想你哥过几天横尸街头的话,就赶紧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最好一辈子别回来龙城。”
赵无双愣住了,似乎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在我再三催促之下,赵无双六神无主的拿起手机拨打了赵国士的电话,打了好几个后,都没有接通,赵无双顿时就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喃喃道:“我哥从来不会不接我电话,除非是不能接,让,你快想想办法啊,我哥现在肯定特别危险。”
我叹了一口气道:“果然还是太晚了吗?”
“……”
和陈让预料的一样,在燕青青和福根去找陈让的时候,燕云飞已经有所行动了,此时,燕云飞的别墅家中,赵国士正坐在他的面前,手里的手机正在被燕云飞把玩,他原本是打算推迟几日才动手的,但无奈早上与人对话的时候被自家的侄女给听到了,向来谨慎的燕云飞便在燕青青离开之后,开始了行动,他将赵国士叫来别墅,进门之前已经让人都将他的手机给没收,这场对话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燕云飞虽然问的都是无关紧要的问题,但心里有鬼的赵国士还是应付的浑身冒着冷汗。
直到这个电话打了过来,才让燕云飞做了一个决定,他知道燕青青已经通知了他那些小伙伴了,这会要是不把赵国士给留下,那么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燕云飞最讨厌的就是吃里扒外的玩意,赵国士此举无疑是触动了他的逆鳞,在向来把忠义视为第一位的燕云飞眼里,这是死罪。
燕云飞点了一根雪茄,这是一个信号,从二楼上下来了两个穿着休闲的人,一男一女,男的叫谭天乐,长相阴柔,一点都没有男人的阳刚之气,但身上散发出来却是极度危险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他是当年誓不低头的谭祖杰唯一的后代,原本这尚阳区乃是谭祖杰管理的,后来在与当年三联的一场战役中,谭祖杰掉入陷阱,被百人所围攻,宁死不屈的谭祖杰不能忍受对方的羞辱而自杀身亡,谭祖杰死后,尚阳区的地盘就被燕云飞所接管,当年还是龙头的陈歌只是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好好善待谭祖杰的后人,燕云飞做到了,这些年谭天乐一直跟着他,而且没少帮燕云飞暗地里处理脏事,能够在燕云飞身边做事,并且这些年都毫发无伤,没点本事说不过去,不少人都戏言,张万里是燕云飞明面上的保护伞,而谭天乐则是张万里的影子,在暗地里保护好燕云飞,任何事只要两个人联手,就绝对能马到功成。
女人叫徐雅婷,乃是这一次鬼门安排过来协助燕云飞的杀手,排名第四,也是鬼门之中自从蔡希之后第二个华夏杀手,实力强悍,暗杀技术一流,年仅二十三岁,但手上的人命绝对不是一双手可以算过来的,赵国士叫的那些不入流的杀手,就算一起上,也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徐雅婷是鬼门的诚意,既然赵国士是用鬼门的杀手来暗杀燕云飞,那么燕云飞自然可以反过来利用鬼门解决赵国士,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两大杀手傲立在燕云飞身后,只要他一发号令,赵国士的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
面对如此局面,赵国士不傻,自然瞧出今日是个鸿门宴,然而他还是保持着基本的镇定,这是多年的隐忍中练出来的本事,想要让人觉得你没有破绽,至少要装得像没有破绽的样子,况且赵国士很清楚,眼前的两个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他与谭天乐打过交道,知道对方长得像女人,可出手一点都不像女人,有一次,仇家得罪了燕云飞,是他带着赵国士去执行任务的,赵国士亲眼见到,这个谭天乐把那一家子的人全部碎尸,然后平静的装在袋子里拿去,再开着车把那些袋子都丢进了韩文江里,从那时赵国士就对谭天乐有着天然的恐惧。
一个谭天乐就难以对付,更别说一个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杀气冲天的女人,再加上一个当年以打上位的燕云飞,这样的阵容,赵国士除非有三头六臂,不然今日只要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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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士似乎只有一个人就敢踏足燕云飞的地盘,要不是没有料到今日是鸿门宴,那就是对自己的身手有一定的自信,也是,当初杀手失败的时候,他曾经打算一个人去灭了剩余的四个杀手,虽然被豹子建捷足先登了,但不也证明了,赵国士的身手确实不错么。
事实上赵国士练过几年的外家拳,懂得一点套路,不说出神入化,但寻常的两三个混子是不能近他的身的,混混想要上位,有脑子是一回事,但真要上位,靠的依旧是拳头,毕竟不安定的因数太多,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概念也高到离谱,赵国士对这一点感同身受,外家拳练的就是一身筋骨皮,所以赵国士的拳头老茧很严重,整双手粗糙的不像话,但也有好处,比如在床上的时候,他就能用这一双手把女人送上顶点。
摩擦着自己的手掌,这是一个可以让赵国士安心的动作,他没有说话,而是偷偷在关注眼前的三人,谭天乐能跟着燕云飞怎么多年,拳头不硬那就真是笑话了,燕云飞更不用多说,若论单打独当,别说是现在的年轻一辈了,就算当年义天鼎盛的老一辈,都没几个是他的对手,义天曾经的金牌打手伊十三曾经这样评论过,燕云飞的经验丰富,招式老道,各方面的武术都要涉猎,集合百家之所长,如果不是太子早年名气过响的话,恐怕战神的称号就要让给他了,虽然如今岁月不饶人,燕云飞已经是四十五岁的高龄,但一个手拿猎枪,就敢五十里开外秒杀阻击手的猛人,谁敢说他宝刀已老?
谭天乐和燕云飞有多大的本事,赵国士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至于那个女人,赵国士却是第一次见,但明显能感觉到那女人身上散发的杀气,拥有这样的杀气如果手上没有超过两位数的人命是断然不会有的,所以一出手必然是杀招,赵国士甚至想象不出,这女人身上藏了几把刀。
目前的局势对于赵国士来说是绝对不利的,似乎除了逃,没有其他的生路了,赵国士阴沉着脸,他再装出毫无破绽的样子,也顶不住怎么多分钟的沉默,最终还是他先破功了,他开口道:“燕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我去打猎的时候,被人背后捅刀,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坐在赵国士对面的燕云飞不急不缓道。
赵国士勉强保持着镇定道:“这件事我已经再查了,燕爷你放心,一有消息我绝对会做事的。”
这话刚说话,谭天乐和徐雅婷就同时生出一股杀机。
“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尴尬,查起来也很麻烦,对方手脚干净的话基本什么也查不出来了,国士,你跟我怎么久了,知道我的仇人有不少,你跟我分析一下,谁最有可能?”燕云飞和声和气道,仿佛没有半点杀伐气焰,论谈吐,他就是一个到中年的普通男人。
不给赵国士回话的机会,燕云飞又吸了一口雪茄,接着道:“国士,我对你算不错吧,你喜欢胭脂,我也不是没试过牵桥搭线过,但她就是不喜欢你,一条心在我这,这事能怨我还是她吗?不能,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准,再纠缠下去只会显得你不够男人,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拿着刀出现在我面前,开口就是要抢回胭脂,后来被我教训了一顿,就跟着我混了,万里不仅仅一次说过你脑后有反骨,不能信任,但这几年你没少帮我干过很多龌蹉事,我呢,没读过一天书,不懂得啥叫素质,将心比心便是佛心倒是听一个老人家念叨过,我也就懂这一句大道理,你把我当老大,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就是我的小弟,但你跟我玩背后捅刀这种事,你认为我能放过你吗?”
赵国士摇了摇头,愣是没敢说出一个字,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说一句话才是最安全的举止。
“我最后问你一遍。”燕云飞将雪茄熄灭后问道:“跟你联手的还有谁,说出来,我留你一个全尸。”
赵国士抬起头看向燕云飞,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燕爷,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干嘛还要问我。”
“知道是知道,确不确认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燕云飞一脸平静道。
赵国士冷笑了几声,没有回答,燕云飞看向赵国士,最终叹了一口气也没再追问,而是转过头望向谭天乐和徐雅婷道:“清理一下,不要让他太痛苦。”
谭天乐第一个出手,左手变换成鹰爪便袭向了赵国士的喉咙,出手霸道狠辣,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赵国士立马往后一退,身子靠在椅子往后仰,躲过了谭天乐这一击,接着转身而起,一记漂亮的转身飞腿就袭向了谭天乐,谭天乐身子往下弯的同时,右手闪电般的袭出,拉住了赵国士右腿,怒吼一声,运用了全身的蛮劲,便砸向了别墅的柱子上,赵国士整个身躯撞向大柱子,瘫软在地,连哼声的机会都没有,就又被谭天乐一脚踹中面门,整个人在地面往后倒退了三四米。
好在赵国士也不窝囊,但关键时刻护住脸颊,所以这一重脚并没有踹在他的脸上,而是踹在了他的手臂之上,赵国士不想念战,被逼退之后,第一时间往门外跑去,谭天乐追,徐雅婷原本打算出手,但燕云飞摆了摆手示意她安静的观战,燕云飞对这个手把手教出来的谭天乐有着谜一样的自信,他深信一个赵国士是绝对不会逃脱虎口的。
赵国士此时脑子里只有逃命这两个字,他应该感到庆幸,对方并没有一开始就出动手枪这种玩意,不然他早就一命呜呼了,他知道燕云飞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想着让谭天乐活生生的打死自己,这样才算是能为那次暗杀划下完美句号。
大门近在咫尺,赵国士仿佛看到了希望,然而在谭天乐的眼里,只要赵国士一有开门的动作,他便有信心可以从后面缠住对方,用胳膊勒死对方,大门就是一个信号,谭天乐如同一只野兽一般,死死的盯住自己的猎物,只要出现破绽,那自然就是一击秒杀了。
然而变动横生,出现了门内你追我赶的两人想象不到的局面,大门居然从外向里推开,接着一脚便快速的袭出,角度刁转的直接击中了赵国士的胸膛,赵国士倒飞出去的时候,枪声响起,在后面的谭天乐一脸木纳,肚子上破了一个洞,鲜血正源源不断的留了出来,开枪的主人一脸微笑,如同死神一般的降临。
豹子建,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谭天乐怒吼道:“燕爷,小心,他有带枪。”
谭天乐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过身,想要提醒燕云飞,可他却看到了一生永远都难忘的画面,燕云飞坐在沙发上,一把匕首刺进了他的胸膛,而匕首的主人,正是徐雅婷,那个人女人倒戈了,这是谭天乐最后还有意识的一个想法,然后他就没了意识了。
燕云飞眼里带着有点哀伤,昔日的故人之字,就这样半死不活的倒在自己的面前了,而自己却毫无作为,只能任由这些事情的发生,他转过头看了徐雅婷一眼道:“北堂家主不会放过你的。”
“那是后话了,豹子建给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价钱,燕爷,实在是抱歉了,我是个杀手,谁给的钱多,自然就提谁卖命,虽然亲手杀死你怎么一个优秀的男人,我还是有点心疼的,毕竟像你这种拥有成熟味道的男人,这个龙城可没有几个。”徐雅婷拔出匕首,添了匕首上的血,眼神凌厉,正打算给予这个江湖大鳄最后一击的时候。
豹子建却开口道:“小婷,等一下。”
徐雅婷收手,不解的看着豹子建,豹子建将大门关掉,然后上前用枪击中了赵国士的腿,赵国士疼的直咬牙,破口大骂道:“豹子建,你他妈连我都阴?”
“很奇怪吗?你原本就是我的棋子啊。”豹子建又开了一枪,确定了赵国士的双脚无法动弹后,伸出手拖住他的衣领,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后,将他甩回原本的位置上。
紧接着他坐在中央的位置,徐雅婷不知道豹子建想搞什么鬼,不过还是很尽职的将匕首抵在燕云飞的喉咙上控制住他。
豹子建点了一根烟,美美的吸了一口道:“燕爷,这出闹剧策划的怎么样,死人有人,凶手也有了,帮手也有了,你死了之后,我会帮你报仇的。”
说到这豹子建将手枪递给了赵国士,然后站在他身后,拉住赵国士的手瞄准了燕云飞,燕云飞望向豹子建道:“你杀了我,就一定能上位吗?”
“不一定,我又不是想上位,我都已经做到负责人的位置了,再上一步也是龙头,凭现在的我,对付不了易小东,不过你死了,平衡就被打破了,乱世才能出英雄嘛。”
豹子建用力的按住了赵国士的手,一边帮他瞄准,一边说道:“燕爷,这个义天本来就不是姓易的,它原本属于谁,你跟我都清楚,所以为了把义天夺回来,你这条命我就先借来用用,到了阴曹地府,帮我跟大佬陈问声好,就说我豹子建会帮他把义天给夺回来的,其实我跟他倒是挺有缘,因为我本名也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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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觉得事情不对劲的时候,立马就联系上了燕青青,然后坐上燕青青的车子带着方权他们往燕云飞的别墅赶,到了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枪声,虽然声音很小,对方明显是用了消音器,但我还是能听到一声哀嚎声,燕青青脸色大变,我让福根踹开了门,然后一行人便杀了进去。
然后就看到了极度戏剧性的一幕,赵国士拿着手枪对准了燕云飞,燕云飞则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看到这,我就知道事情果然以最坏的局面发展了,燕青青立马跑到燕云飞那,顿时就泣不成声,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燕青青,那模样完全接近于崩溃。
我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不过还是立马找回自己的理智,知道这会我不能乱,我一乱就完了,第一时间朝着赵国士喊道:“仇姐呢?”
赵国士两眼发愣,摇了摇头,福根冲上去一脚踹倒了赵国士,夺走他手上的枪,这会我才发现,赵国士的双腿流血不止,这让我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对劲,福根还想弄赵国士,不过被赵无双给拦住了,方权也出声喝道,燕青青则是咬着牙,泪流满面道:“弄死他,谁要是拦着,连他也一起弄死!”
福根陷入两难,没敢有动作,燕青青冲过去拿去地上的枪,就打算射杀赵国士了,赵无双一步也不退让,形成对质,赵无双喊道:“想要打死我哥,你先打死我!”
燕青青阴沉着脸道:“滚蛋,赵无双,你要是再拦着,我非把你也一枪给崩了,别以为我不敢。”
燕青青这话可不是开玩笑,至少她的手指是已经放在扳机上,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开枪,方权完全乱了神,想要冲上前来抢过燕青青的枪,不过我先她一步按住了燕青青的手,勉强保持镇定的朝着她说道:“够了,放下枪吧,这事有蹊跷。”
“有个鬼蹊跷啊,我只相信眼见为实,我刚进来看到那家伙举着枪对着我大伯,不是他开枪还会有谁?”燕青青朝着我吼道。
我看了一眼燕云飞,又朝着燕青青道:“燕爷还有气,你先去叫救护车,剩下的事我来处理,听我的。”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燕青青听到燕云飞还活着,立马丢掉手中的枪,跑过去探了一下燕云飞的鼻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立马拿起电话拨打了120。
而我则是看向别墅里的落地窗,虽然窗户好好的关上了,但还是有细微的变化,那摆明了有人在我们冲进来之前就利用那个落地窗跳掉的,也就是说,除了房间里的三人外,还有第四个人,至于那个人是谁,就只能问在场还算保持清醒的赵国士了。
我朝着赵国士走了进去,赵无双此时像是一头小豹子,谁敢靠近就咬谁,所以对着我龇牙咧嘴的,我先对着福根说道:“福根,你去房间里找一下仇姐,这里交给我吧。”
福根点了点头,就先去搜索仇姐的下落了,我接着对赵无双道:“无双,你先让开,我有几件事问问赵国士,放心,有我在,没人可以对他造成伤害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赵无双一脸不信任,后来还是方权劝了几句,她才被拉开,不过也不敢离得太远,站在我不远处瞪着我了,我看向倒在地上双脚被废的赵国士道:“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在场,赵国士,我劝你不要骗我,这是你唯一的生路。”
赵国士看着我,眼神对碰,我丝毫不让,片刻之后他就妥协了,老实交代道:“是豹子建还有一个女人,他们在你们冲进来之前,用我的手开了一枪后就逃跑了。”
“没骗我。”
“没有。”
我点了点头,望向燕青青道:“这事是豹子建干的,咱么先把燕爷还有赵国士以及那边的哥们送进医院,后面的事再慢慢处理,”
燕青青恢复了理智,没有再为难赵国士了,紧接着十分钟后,医院的救护人员就到了,把燕云飞跟赵国士以及另外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给抬上救护车,福根这会下来,告诉我们找不到仇姐,我让他先不用管这个,跟着我坐上燕青青的车先去医院再说,我见燕青青接近崩溃,这模样是没法开车,就让福根开一下车,因为救护车上都是病患,方权和赵无双挤不上去,我原本是想让他们跟着我一起走,但赵无双却提出打车,方权也说陪着他,我也没反对,毕竟现在彼此的身份都有点尴尬,还是分开走妥当一些。
一路上,我让燕青青联系一下仇姐,六神无主的燕青青这会我说啥就干啥,我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向来强势的燕青青在遇上这样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的时候也会像个小女孩一样无助,燕云飞就是她的盔甲,如今这盔甲掉了,自然就会流露出骨子里软弱,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一个比较爱面子,比较飞扬跋扈的16岁小女孩罢了,遇到这种天塌下来的事,自然无法一个人顶着。
仇姐电话接通后,我们才知道仇姐原来一大早就出去,并没有在别墅里,知道仇姐没事,这才让我和福根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让燕青青把仇姐叫去医院,我还抢过手机提醒道:“不要开自己的车,打车来就行了。”
仇姐语气没有以往的淡定,但也没追问我,而是说了一声她马上到后,就把电话给挂掉了,然后我让燕青青致电给燕云飞的亲信以及义天各种与燕云飞有交情的人,其中自然也通知了江雨菲,燕青青都一一照办。
打了十多个电话后,刚好就到了医院,燕云飞三个病患已经被送去了急救室,我们三个忙着去办理入院手续,一个医生通知我们,情况很危险必须要立马手术,但由于是抢伤,他们需要警察到场才敢动手术。
我一下子就气炸了,上前指着那医生骂道:“等你妈的警察啊,现在立马给我救人,出了事我担着,要是其中哪一个死了,我非砸了你这家医院。”
我的口气很凶,再加上送来的三个都是因为枪伤,那些医生也不是傻逼,知道能在龙城动起枪的绝对都是大人物,当下被我怎么一吼,也不敢怠慢,再加上是三条人命,另外一个很有正义感的年轻的医生喊了句:“不管那么多了,先救人要紧。”
说完就率先进了手术房,其他医生也都跟着进去,我就在走廊这边陪着基本已经完全崩溃的燕青青了,我看着这样的燕青青觉得有点心疼,让福根帮我出去接人,赵无双和方权坐在我的对面,赵无双这会才反应过来,捂着小脑袋抽泣着,方权安慰着她,我能够看出来,这头狼崽子也有点被吓到了,毕竟那样血淋淋的一幕就发生在我面前,而且倒在地上的还是大名鼎鼎的黑道巨鳄燕云飞,这事放谁身上不得吓懵了啊,就算是我,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只是我不能流露出任何颓势,不然我身旁仅仅只能依靠我的燕青青,就真的一点依靠都没有了。
我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燕青青伸出手从我嘴里拿了过去,右手颤颤抖抖的放到嘴边吸了一口,我没拦着,只是自己又点了一根,抽着烟,心里想着要怎么安慰这个娘们,但想了半天都没敢开口,平时倒是挺能言善道的,但这会却是啥话都组织不起来。
燕青青一根烟抽完后,抬起一张哭得都是泪痕的脸道:“小让子,我大伯会死吗?”
“不知道。”我给出了答案。
燕青青就擦了擦眼泪道:“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啊,什么鬼叫不知道,你要告诉我他不会死才对,我大伯是什么人,当年和张万里面对五十多个手拿砍刀的仇家都能死里逃生,身上刀疤处说出来吓死你,怎么可能被这一枪就给弄死了,而且啊,他还总说他憋着一口活着呢,要是看不到我出嫁并且幸幸福福的找个一个可以照顾我的男人,他这口气就不能出,因为出了,到了阴曹地府都没脸面见我老爸,所以他才不会死了,他明明答应了我的!”
“你们男人说话不算话我见过不少,但我大伯是什么人啊,那可是男人之中的爷们,他从小到头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兑现,我每年生日他都会变着花样给我举办生日派对,明明就是一个迂腐的人,却为了讨我这个侄女开心,去学习上网,玩微信,前段时间还跟着我玩王者荣耀呢,我还特嫌弃他,后来听仇姐说,他每天晚上偷偷的练习了,为了就是跟我有共同话题,他跟我说过等着他打上钻石就带着我装逼带我飞,他现在连铂金都上不了,好意思死么,他要是死了,我就天天在他墓碑前骂他,直到把他骂诈尸了为止,陈让,你说话啊,告诉我,他不会死的对不对?”
我伸出手搂住了燕青青的肩膀道:“嗯,不会死的,他要是死了,我陪你一起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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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人渐渐多了,基本都是跟着燕云飞混的小弟,整个医院都被挤的水流不通,都是江湖的混混,哪有什么素质可言,一个个到了医院打听清楚之后,就喊着要为燕云飞报仇之类的口号,我也从燕青青哪里知道了,三个受伤的人之中,除了燕云飞和赵国士外,还有一个叫谭天乐,据说是当年城北尚阳区上一代负责人的谭祖杰的儿子,这个谭祖杰当年在尚阳区名声很响,我从我妈的日记中也知道,我爸当年就是跟着他出来混社会的,他算是我爸的老大。
谭祖杰生前广交好友,门下门生无数,虽然大部分现在都已经依附了燕云飞,但也有不少独行侠此番也现身,可以说,整个尚阳区上得了场面的混子都基本在这了,一个个打着电话,联系着各种人,这是准备集合大军,直接踩入豹子建的峰谷区,为道上尊称燕爷的燕云飞以及名门之后的谭天乐报仇了。
如果真打起来,那么可以算是义天这几年最大规模的内战了,各大负责人虽然偶尔看不顺眼对方,但小打小闹,社团基本不管,可豹子此举无疑是触碰了底线,撕破了明面上的脸皮,似乎只剩下你死我活这样的结局了。
事实上,豹子建不应该怎么傻才对,想来也是老天没站在他这一边,刚好被我们给撞破,从我们进去之后看到赵国士拿着枪这一点可以判断的出,豹子建原本就打算上演一场好戏,把凶手的罪名嫁祸给赵国士,自己就充当帮手的角色,之后顺其自然的吞并了城南尚阳区的地盘才对,可我们一搅局,他便陷入万劫不复的局面了,怎么多双眼睛看着和作证,他哪里赖得过去,现在只要燕云飞能够清醒起来,指证豹子建的话,那么豹子建几乎就成为义天所有的敌人,义天向来以忠义为先,是不可能放过这等对同门下手不仁不义之徒的。
我嫌那些人吵,要不是陪着燕青青的话,我早就出外面透透气了,说实话,我与燕云飞并没有啥深厚的交情,顶多就是见过几面,顺便救了他两次而已,我会留在这,很大程度是想要陪着燕青青,当然另一方面也想看看,如今的义天龙头易小东,面对这样的内斗,会有怎么样的行动,也好学习一下他的处事方法,从燕青青平时的对话中,可以听出易小东乃是那种大智近妖的存在,我想以那种人的智慧,是绝对不可能看不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身为上位者,在面对下属之间的矛盾,要怎么做才能平衡两边的怒火,将所谓的利益最大化将矛盾最小化,这一点是我迫切想要学习的一点。
说曹操,曹操就到。
人群自动分出一条道路出来,很显然就是有大人物要登场了,果不其然,走在人群中间处,一身黑色西装,脚下是岑亮的皮鞋,头上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疏于脑后,五官如刀刻的雕像一般栩栩如生,霸气逼人,但在这股气势之中,却又隐藏着一股儒雅的书生气,如同古时候的智者一般,带着内敛并且智慧的光芒,在见到易小东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有些人的成功不是无缘无故的,不以貌取人,那是最愚蠢的事情。
有些男人出场是会自带bug的,像龙爷就是激昂的进行曲,曹老爷子是夕阳下平静的二胡演奏,眼前的男人只能用波澜壮阔的京剧来形容。
跟在易小东身后的是一个带厚重眼睛的女人,头发遮去了一半容颜,一身蓝色的衣料,没有花样,简朴至极,白袜黑布鞋,不染灰尘,安静祥和的跟在易小东的身后,像一朵菩提莲花,看似清秀婉约,与世无争。
沿路上,不少人都恭恭敬敬的打起了招呼,一声易爷以及一声葵姐足以道出两人的身份,外号葵姐的女人,全名就叫向日葵,不知道何时起,易小东的身后总跟着这样一个女人,江湖传言,向日葵是易小东包养的情妇兼职保镖,让一个娘们护着,难道易小东不觉得丢人么,而事实上,这些年易小东多少次死里逃生,全靠着这一朵不起眼的向日葵,曾有好事人记录过,死在向日葵手上的江湖大鳄,没有三位数也至少有两位数,而且级别都不低,龙城人都喜欢把江雨菲叫做黑寡妇,而向日葵则是被称作小黑寡妇,足见其在义天的地位。
易小东偶尔跟人点头示意,而向日葵则是眼高于顶,似乎眼里只有眼前的男人,其他人在他眼里如同过往浮云,提不起一点兴趣。
一男一女径直的走到我们面前,燕青青依然哭着鼻子,而我站在他旁边不敢随便说话,说实话这两人的气场真是简直了,搞得连我这种没心没肺的局外人都有点紧张起来了。
易小东开口道:“青青,别哭鼻子了,都成小花猫了,我答应过你爸,只要我易小东在世一天,没人能欺负你们这些二代!”
说完伸出手擦了擦燕青青的眼泪,眼神温柔的都能融化冰块,燕青青没有躲闪,任由这个看起来不过三十事实上却已经快四十岁男人的手指抚摸,片刻之后,燕青青认真道:“易叔,你要帮我报仇!”
“我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吧。”易小东没有给出答案,显然不是一个太把别人当回事的自我中心主义者。
“是豹子建干的,我从赵国士哪里打听出来的。”我微笑道,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超然姿态,难怪江湖传言,易小东谈判必赢,有这样的气场,任谁遇上他都要不战而降。
“哦?”易小东轻轻皱眉,第一真正拿正眼看向我。
那眼神如同针刺一般,整得我有点难受,此时的我在易小东面前,简直就像**着身体一样,毫无秘密可言,我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后说道:“别这么看我,易爷,我胆子小,你可千万不要吓我,要是我说错了话,要杀要剐随你便,不过我说得是实话,易爷你要是觉得我这样一个小辈顶撞了你,大不了就让你身边的向日葵把我拖出去暴打一顿,但我不会改我的话,因为这就是真相。”
向日葵也看向了我,只是与易小东不同,她的眼神俨然想看着一个死人,易小东并没有勃然大怒,相反还笑道:“我不会杀你,杀你是犯法的,再说这都是道上兄弟给面子,才叫我一声易爷,说到底我不过就是一个商人,不是啥土皇帝,小兄弟你犯不着用那一套来吸引我注意力,反着来固然会给我留下印象,但我这人不喜欢投机取巧的人,你有胆量不是用在跟我斗嘴上面的,真有本事的话,靠自己上位,而不是靠小聪明,这些年能让我青睐的年轻人没有几个,你不会是个例外。”
一顿话顶的我无力反驳,跟聪明人说话就是难的,很容易就被他洞察到了先机,怼得你无话可说。
燕青青本能的上前一步,想要挡在我面前,这一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易小东的眼睛,他微笑道:“看来不是跟云飞混的,是我家青青的小男朋友啊。”
燕青青俏脸一红,忙着解释,但易小东压根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而是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挥了挥手道:“人都堵在这里干嘛,我来的时候楼下都是警察,尚阳区的分局长王雄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再不疏散人群,他就要出动一个特警大队把你们一个个给捉回去,审问个四五天,所以一个个都给我赶紧滚蛋,自己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事啊,你们哪个案底不是比小葵人都要高,我可不想拿着七位数的保障金赎你们出来,有那钱还不如捐给公益慈善,替你们积点阴德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其中一个胆大的人问道:“易爷,那燕爷的事怎么办?”
“我在这,还不能给你们交代吗?”易小东撇了那个胆大的人一样后接着说道:“要是真是豹子建那王八蛋干的,家法处置肯定少不了,我易小东这些年能坐稳义天龙头的位置,靠的就是不偏帮哪一方,刚正不阿,比法官还要正直,要是信不过我,来,这位置你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众人还不走那就是不给这位爷面子呢,一个个都跟着燕青青打了声招呼,接着便相继离开了。
等人稀少了一大半后,易小东才看向福根道:“福根,你在不在场?”
“在的,易爷。”向来喜欢傻笑的福根,面对易小东,都难得严肃了一把。
“那下去录个口供吧,我跟青青聊会天,记住,说你知道的就行了,不知道的就别说,要是敢为难你,直接动手,把自己装成一个随时会发疯的傻子,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易小东随意道。
福根脸色微微一变,点头说了声知道后,我给方权使了一个眼神,让他带着赵无双一起去,我和方权怎么久的默契,我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我的意思,立马起身拉着赵无双,赵无双原本不愿意走,想要待在这里等消息,好在方权劝了几句,估计也是怕了易小东身后那女人投来的视线,老老实实的跟着方权还有福根离开了。
这下,现场就剩下我们几个人,易小东撇了一眼向日葵给,向日葵就立马拿出雪茄放到他嘴边,还细心的帮他点上,易小东似乎习惯了她的沉默,吸了一口烟后说道:“青青,那小子说的是真的吗?”
燕青青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他又问道:“通知菲姐了没?”
一声菲姐让我有点诧异,这是啥情况啊,后来我才知道,江雨菲比易小东还要年长一岁,这声菲姐是从学生时代保留下来的,与上下位没有一点关系。
“通知了,她说你要过来,她就不过来了。”燕青青诚实到让我有点无语。
“嘿嘿,怎么多年,还是不改那脾气,真不知道当年小哥是怎么降服这个女妖精的。”易小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说回云飞哥的事,我跟他怎么多年交情了,他出事了,我自然会出头,这一点你放心,明儿个我约豹子出来,你跟那边的小伙子出来作证,虽然只是走走形式,估计他也不会认,这王八蛋最近两三年的作风简直换了一个人,真以为有了点功劳就要功高盖主了?老子这些年一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当我是瞎子了?”
话音刚落,手术刚好结束,那个第一个走进病房的年轻医生走出来后,抹了额头上的汗道:“三条命都捡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燕青青喜极而泣,而我也是松了一口气,易小东则是把手里的雪茄一砸大声笑道:“操他大爷的燕云飞,老子就知道那你没那么短命,你要是敢先我一步踏进棺材,我就敢去掘你他娘的坟墓!”
妖人。
难怪道上的都叫他白脸曹操。
我越来越看不懂,易小东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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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燕云飞没有生命危险后,易小东只是进了病房看了这个老兄弟一眼,知道目前无法醒来后,也不能对话,与燕青青交代几句后,便没有再停留,他向来都不喜欢耽误时间,对于他这种大忙人来说,每分钟没有几千万的生意,但至少也有几百万的生意等着他去决定。
自从陈歌死后,易小东接任义天,仅靠一人之力就将原本失去重心骨的义天从泥潭中拉出来,失去八壮士的义天,等于整体实力丧失了三分之二,那时候义天的龙头位置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烫手山芋,内乱不止,不少人想要趁乱分离出去,自立门户,其中公子俊与玉公子这些同辈的人是让易小东最头疼的,除了内乱之外,还有虎视眈眈的洪门以及竹子帮,十六年前的义天,完全就是黑暗的时代,辉煌的年代早已经过去,地盘也从陈歌在位的十七个分区缩减成十二个分区了,被洪门和东兴给甩在后位,但能够在帮派林立的龙城挤进去前三甲,这多亏了易小东这些年几乎日夜都是为了义天操劳服务的原因
二代们都没有长大,上一代的已老,造就了义天如今青黄不接的局面,这也难怪了豹子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燕云飞出手,豹子建迫不及待的出手,这不就代表着,易小东和江雨菲以及燕云飞铁三角所形成的平衡被打破了,这对一直等着二代长大的义天来说,绝对不会是啥好事,易小东想要给二代们的一个相对安稳的成长环境,对于他来说,能带领义天真正走向曾经辉煌的只有这些遗留上一代优秀血液的二代们了。
易小东跟着向日葵坐进了一辆停在医院门口的奔驰迈巴赫62,易小东年轻时候酷爱跑车,后来接任义天龙头后,发现跑车是年轻人玩得玩意,开那玩意显示不出他的成熟,于是后来就爱上了轿车,这倒是跟他的性格碰上了,比起燕云飞的陆地巡航舰,江雨菲玛莎拉蒂gt,易小东的迈巴赫就显得内敛不少也低调了不少。
司机是一名精悍的中年男子,五官粗狂,理着平头,个头与福根差不多,都是两米多高的个,浑身腱子肉,这些江湖大鳄身边总有一个像土匪一样的保镖,像龙爷的骷髅,像燕云飞的福根,像江雨菲的龙坤,都是同一种人,他们生下来就仿佛就是为了保护这些翻云覆雨的大人物而存在的。
司机名叫吴小颖,名字与外貌倒是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觉得有点像娘们,他更喜欢每个人都称呼他的外号影子,影子与向日葵,如同外界的传闻一般,一个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另外一个则是防守坚固的盾,这些年跟这易小东出生入死,对于易小东来说,他们俨然已经成为自己的家人。
影子等易小东上车后了,立马恭敬道:“东哥,云飞哥没事吧?”
易小东与燕云飞向来感情不错,都是十多年的交情了,影子自然与燕云飞有过接触,在他眼里,比起自家主子的内敛,燕云飞更像是道上的混混,言谈举止都不拘小节,而且风范一流,是爷们之中的爷们,影子很少敬佩人,燕云飞算是一个,所以此番出事,影子也是与有点担忧,他跟着易小东在义天怎么多年,虽然很少动过脑子,但只要不傻,自然可以看出义天的局势,铁三角之一的燕云飞倒下了,其带出的连锁反应绝对是巨大的,一次彻底的洗牌在所难免了,现在就看自家主子是如何清洗内部的矛盾了,至于主子会怎么做,影子也想不到深层次的,反正东哥指哪打哪,从来就没让自己吃亏过,何必去费这个脑子。
易小东摇下车窗道:“没事,那家伙身子骨硬朗的很,命也硬得好,挨这一枪就一命呜呼的话,阎王爷都不肯收他这条命。”
“易爷,明天的约谈要不要我跟着。”向日葵犹豫了一下,平静的开口道。
易小东点了点头道:“跟着,但在暗处,干你的老本行,狙击枪给我瞄准了豹子建的脑袋,等我暗号,他要是敢乱来或是谈不拢,一枪爆了他的头,当着青青的面,也算有交有待了。”
“动了他,怕不怕宋佳和黑卡他们不满?”影子有点担忧道。
易小东点了一根雪茄,吸了一口道:“不满又如何,我这是在提醒他们,这个义天现在是谁做主,真以为是小哥的旧部,仗着这层关系我就不敢动他们,这些年如果不是我扶持的话,他们能做到负责人的位置?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我要是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他们还真以为我易小东是软柿子。”
“但杀了他的话,我怕菲姐不满。”向日葵依旧是平静的语气道:“菲姐向来对您有意见,和陈歌的旧部也走得很近,咱们要是朝着豹子建下手,怕不拍逼着他们拧成一条绳,到时候就麻烦了,依菲姐的行事风格,真要是翻脸的话,是绝对不会认人的,就怕她以这件事为借口,不依不饶的逼着您给她一个交代,那我们就落了个下乘了。”
“那个傻逼娘们。”
似乎想起江雨菲的性格,易小东忍不住笑骂了一句,然后乐道:“她要是有意见就让她来找我,反正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了豹子是凶手,我倒要看看她这只母老虎能搞出什么样的风浪出来,她也不想想,这些年要不是我顶着,义天早就被竹子帮和洪门还有东兴给吃干抹净的,哪还能苟延残喘,哦,当年他们谁都不愿接这个烫手山芋,把我给顶出来了,现在稍微有点安稳了,就想把谋权篡位的罪名压在我身上,天底下哪有怎么好的事,是我的,我一样都不会拿少,不是我的,我也一样也不会拿多,真能耐的话,就把小哥的后人带到我面前,只要那家伙跟小哥一个德行,我把位置让给他又如何,我还乐得一个清静呢。”
影子噤若寒蝉,强迫自己不去留意这对男女的交谈,身为易小东的心腹,最清楚不过这个看起来很好说话事实上比谁都难应付的主子那些凶残手段了,真要他白白交出义天龙头的位置,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那些话有几分真心几分野心几分嘲讽,只有易小东自己清楚。
向日葵推了一下镜框,轻声道:“小歌这几年成长的很快,估计就算是陈歌的后人,在他面前也比不上,十四岁就显露出大将之风,再过几年,估计就能独当一面了。”
“别跟我说那败家子,天天和甘子泰就知道玩,好歹人家子泰是继承他老子的优良血统,个子是越来越壮了,身手也不错,十三岁就拉动八十斤的牛角弓山上打猎,这份姿态比起当年的太子都不遑多让,我那臭小子拳脚功夫不行,就只会玩一些小心机,前些年要不是青青给他擦屁股,都不知道被人玩死了多少次,这些二代中,唯一让我看得顺眼也就一个杨文龙的,不过人家有军队背景,真让他踏入黑道帮我忙难。”
易小东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说到这,十三哥和三点水还有杨子轩的后人怎么样了,三点水她老婆是商人,估计也犯不着让她闺女操他老爸的旧业,但十三和子轩生的可都是儿子啊,按照年龄推算,也都成年了吧,这些年那两个女人一直护犊子护得太深,摆明了不想让他们的后代走上这条路,十三那边这几年还有点消息,开了拳馆,还有一个李如风保护他们,我也用不着担心,就是子轩的家属,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向日葵从文件包里拿出资料道:“这些年我一直都有留意,三点水的女儿叫程晨,好像正跟十三哥的儿子伊文华在一起呢,两人都读城南,跟文龙一个学校的,对了,青青前段时间跟伊文华接触过,两人不打不相识,后来也成为朋友了,至于杨子轩那边则是怎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个待在青青旁边的年轻人是谁?”易小东好奇道,想起那个年轻人,不知怎么的,他总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向日葵说道:“那个年轻人叫陈让,好像跟青青玩得不错,前段时间云飞哥去打猎的时候,他还救了云飞哥一命,和伊文华还有程晨一样就读于城南高校,还有一点我正在查,他入过狱,不过最近出来了,值得注意的是好像菲姐私下跟他接触过,而且他入狱期间,燕云飞也没少帮他打点过关系。”
易小东忽然哈哈大笑,豪气纵横,望向窗外讥笑道:“姓陈,还跟江雨菲有过接触,跟燕云飞也有一定的来往,和青青看起来像恋人,这事倒是挺有趣的,查,明天之前,我要这个年轻人所有的资料。”
向日葵点了点头,说了声没问题。
易小东忽然脸色一变,朝着向日葵问道:“你说说,会不会真的被我这张乌鸦嘴说中了,那个叫陈让真的是陈歌的孩子,那这事可就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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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易小东将人都给驱散走了,不然这些跟着燕云飞混的人还不堵死了赵国士,虽说赵国士只是一颗棋子,但在我们这些人眼中,他诚然已经跟豹子建是一丘之貉了,更别说在那些喊着要给燕云飞报仇的混子眼中,早就已经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手术结束之后,易小东便离开了,燕云飞和谭天乐都捡回一条命,不过还在昏迷之中,按医生的话说,什么时候醒来都是未知数,子弹虽说没有打在致命伤上,但由于失血过多,就算取出来,会不会留下病根都两说,但唯一可以让人欣慰的是,命至少是保住了,我只能安慰燕青青,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赵国士比起燕云飞他们就显得有点倒霉了,医生很明确的告诉他,他今后就是个废人,只能靠轮椅度过下半身了,赵无双得知这个消息后嚎啕大哭,而赵国士却是一脸平静,只是自嘲道,说自己有这样的报应,也算老天有眼了,想来也是,他赵国士联合外人向拜门老大下手,最后沦为棋子,虽然可悲但绝对不可泣,没了双腿至少是捡回了一条命,这对赵国士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仇姐是在易小东离开后才到的,没有我想象中一副崩溃的样子,甚至反过来安慰着燕青青,让他不用担心,大致成熟一点的女人都明白,这个江湖永远存在变数,燕云飞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仇姐估计早就做好的心理准备,她同样是江湖人,知道眼泪不能改变任何东西,唯一能改变的只有接下来的行动。
豹子建,明显成为我们这一群人主要的目标了。
在见过燕云飞一面后,留下仇胭脂安慰燕青青,我便走出走廊了,走廊外,福根捂着脸,没有哭,只是红了眼眶,方权坐在他的对面上抽着闷烟,一脸失魂落魄,我坐在福根旁边,方权丢了一根烟给我,我点了起来,靠着墙壁吸了几口,跟着福根发呆,片刻之后说道:“其实你不用内疚,这种事怪不得你,往好的方面想,至少燕叔的命是保住了。”
“俺没脸见青青跟仇姐。”福根红着眼睛道。
这话刚说完,燕青青便跟仇胭脂出现了,福根噗通一声跪下道:“仇姐,青青,俺对不起你们跟燕爷,是燕爷给了我安葬赵叔和赵婶的钱,还管俺饭,俺说过要护好他,可结果却发生这样的事,俺没脸见你们。”
“起来。”仇姐沉声道。
福根纹丝未动。
燕青青冲上前就是一脚踹中了福根的腹部,福根的身材壮,这一脚基本没啥作用,刚好这会有护士拿着热水壶出来,燕青青二话不说就抢过了热水壶,打开瓶盖,不顾护士的乱叫,全部都泼在了福根的脸上。
“你愧疚吗?王福根?”燕青青面无表情,心如死灰。
福根没有回答,拳头紧握,依旧是对不起那三个字,任由溅射到脸上滚烫的开水一滴一滴灼伤滑落,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哭了?”燕青青积累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出来,眼神疯狂道:“男儿流血不流泪,你少跟我来这一套,跪能解决问题吗,你要是真觉得愧疚,明儿个就跟着我和陈让去找豹子建,如果你敢当着易小东的面弄死他,你也算是个爷们,如果不敢,就趁早给我滚蛋,少用这种愧疚的眼神看我,你不配。”
“敢。”福根认真道。
燕青青拂袖而去,我望着福根脸上因为燕青青泼开水而留下的红斑,叹息道:“这一脚她给你了,证明她原谅你了,她这人刀子嘴豆腐心,要是不给你这一脚,才证明她记恨你一辈子,人都说近墨者黑,有一个江湖大鳄的燕云飞做他大伯,不泼硫酸泼开水,说出去谁信啊?起来吧,福根,咱们还有事要做。”
福根看了仇胭脂一眼,仇胭脂冷声道:“等明日见了豹子建,你手上没多一条人命的话,再跪在我面前。”
从这话可以听出,我和燕青青还有福根已经打算在明日的约谈上,无论谈判的结局是什么,都会朝豹子建动手,反正闹出了事,易小东在场,责任自然由他背,况且留着怎么一个祸害,我们都会不得安宁,我们几个都是知道真相的人,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方权过来扶起了福根,问福根要不要去弄点药抹一抹,福根摇了摇头,耷拉着脑袋离开了医院,像极了一只受伤的鹰。
方权看向我道:“让,明儿个真打算朝豹子建动手。”
“事都到了这地步了,还有退路吗,燕云飞现在昏迷,好在易小东看似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明儿个不动手要等到啥时候,总不能等到我们都死光光了,才想着报仇吧,权,这事我们卷进来了,别指望可以轻而易举的脱身,况且这说不定是个机会。”我斜靠着墙壁抽了一口烟,望着病房里的燕云飞,脑子在各种盘旋与权衡。
“机会?”方权有点疑惑道。
我回过神,看向方权道:“用你的脑子想想,豹子建怎么说都是现在义天最当红的一代,如果他死了,我们也参与进去在现场的话,名声还不跟着这件事水涨船高,江雨菲打算两周后让我加入义天,在此之前要是有个扬名立万的机会,我会放弃么,到时候高调进入义天,不说一帆风顺,但至少是省了不少原始积累的功夫。”
方权听完后,一脸诧异道:“让,你真打算去义天当混子了。”
“你以前说过,我这种人不剑走偏锋能干啥,这会不是如你的愿了,你这天生大将军的命相也跟着有用武之地了,权,三年之内至少要坐到负责人的位置,是我的目的之一,所以我这三年一刻都不能停止往上爬,这比我原来的计划提前了快十年,所以很多东西都没准备好,说的难听一点,手里别说是有枪了,就连板砖都没有就往前冲,这条路有多难,我打个比方,就跟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样,要不就被人挤入海里,要不就桥塌了,要不就半路上被人干死,不安定的因数太多,你可想好了,真要跟着我闯的话,没有豁出一身剐觉悟,是不能把皇帝拉下马的。”我把抽完的烟屁股丢掉,然后用脚踩灭。
“我去混的话,能让无双不再哭泣吗?”方权望着赵国士的病房问道。
我点了点头道:“可以,只要你足够强。”
“那我就跟着你干。”方权伸出手道:“一世人两兄弟,不管任何局面,都要一起拍着上。”
我乐了乐,也伸出手碰了一下方权的手说道:“那是当然,而且还是生死相随那一种。”
之后,福根留在医院保护燕云飞,燕青青原本想要留下来,不过仇姐让她回去休息,说这里交给她就行,原本已经心力交瘁的燕青青说不过仇姐,只能被我带走。
方权和赵无双也留在医院照看赵国士,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有易小东帮忙,我们两个并不需要去录口供,直接上了燕青青的车子,一路上我两都没有对话,只是约好明天她来接我后,就各回各家了。
到了灵溪,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那是在燕云飞家中捡到,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十分钟后,我打了辆车,又前往龙城峰谷区。
按照手机上面的地址,找到了一间名叫“农村”的小酒吧后,坐在位置上,点了几瓶啤酒,开了第一瓶看了看时间,大概是晚上九点,点了根烟,喝着小酒,有点惬意的等着某个约定好的人。
时间拨正十点,我等了一个小时,那个人才慢悠悠的现身,是个男的,穿着短体恤短裤,胳膊上纹着一副豹子的图案,占满了整只手臂,身高1米8左右,身材修长,年龄从外貌判断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事实上实际年龄应该要年长几岁,这个男人走进酒吧后,不少迎面的人都毕恭毕敬的跟他打招呼,男人一点架子都没有,点头示意,径直的走到我的桌子前,
我看着这个男人,一脸微笑道:“比约定时间要晚了一个小时,你就怎么没有时间观念吗?”
“现在风头怎么紧,我不得不提防一点啊,说起来这还要怪你害了我的好事,现在我可是被义天的龙头给盯上了,虽然是在自家地盘,但保不齐对方随时会杀上来。”
男人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后接着道:“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年轻人,如果真如你电话所说的那样,那么咱两好像是不同阵营呢,你来我地盘,这不是找死吗,我现在可是一肚子火,原本挺好的计划都被你给打乱了呢。”
“这不仅仅是你的地盘,还是陈歌曾经的地盘。”我回答道。
男人表情有点异样,接着露出一脸微笑道:“你什么意思?”
我把酒一饮而尽,然后双手靠在桌子上,把头探过去,朝着男人低声道:“豹子建,我今晚是来跟你谈合作的。”
“凭什么?”眼前的豹子建一脸不屑道。
我指了指自己,乐道:“凭我是陈歌的儿子,这一点足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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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建的表情一变,上下审视着我道:“你是大佬陈的儿子?”
“是的。”我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道:“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江雨菲,如果她否认的话,你可以找到高城的林疯子,跟他求证,看看陈歌是不是跟林晓有了一个孩子。”
豹子建并没有追问我有没有证据,而是反问道:“就算你是大佬陈的儿子又怎么样?义天八壮士的名号固然响亮,久而久之也成了传说,但抛去那些光环,说到底,大佬陈当年也就是晚节不保,破了产当了瘾君子,最后还拉上七个兄弟去陪葬,八人战千人,那不是脑袋抽了吗?我可不是那种江湖中那些盲目的粉丝会去崇拜这种自杀式的行为。”
“但我爸怎么说当年都是带你出生的。”我说道。
豹子建冷笑了一声道:“确实没错,说实话大佬陈一直都是我的偶像,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如此,不说他了,你先跟我说说,你想怎么合作。”
豹子建并没有直接拒绝,那就是说还有机会。
我说道:“明天易小东会约你出来谈判,我跟燕青青也会在场,说实话,你这次的计划基本都泡汤了,原本如果我们晚点到的话,你杀死了赵国士和燕云飞,至少是死无对证,你原本打算破坏平衡的计划也算成功,但这会是不行了,有那么多证人,易小东要是铁了心想弄死你的话,那你插翅也难飞。”
豹子建冷哼道:“我不用你告诉我事情有多糟糕,你只要告诉我,你想怎么合作。”
“很简单,在明日的鸿门宴上面,我会制造机会让你手刃易小东,豹子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易小东要对付你,肯定有所防备,明天只要我配合你,想要搞定一个战斗力不高的易小东不难,易小东死后,我会以陈歌儿子的身份登场,保你上大位,并且我手中有易小东的另一个把柄,可以让你上位上得理所当然,这就是我能提供的好处。”我微笑道。
豹子建想了一会后才说道:“怎么说来,你会免费送我一个人情咯,不过我很好奇,你让我上位了,你有什么好处?”
我回答道:“与其信任易小东,不如信任你,我需要三年之内做到负责人的位置,只要你做上龙头之位,再加上我身上顶着这一层光环,你只要保证我三年之内安全,这就是你给我的好处。”
“为什么不找江雨菲,她应该比我更值得你信任,而且话说回来,易小东虽然鸠占鹊巢,但与大佬陈当年也是生死之交,这些年对那些二代们也颇为照顾,你如果直接表露身份的话,和他合作不是更好,为什么要找上我。”豹子建一语中的,问出了最致命的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我早有准备,道:“因为我都不信任他们,易小东也好,江雨菲也好,有很多事你们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其实我原本的合作对象是燕云飞,不过他现在出事了,所以只能找上你,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有你这种已经毫无退路的疯狗更值得合作。”
“这样啊,那么你先告诉我,你手中易小东的把柄是什么?”豹子建眯着眼睛狐疑道。
我摇了摇头道:“豹子建,别打算现在从我嘴里敲出点什么,我告诉你,只要你答应合作,事后我自然会爆出一个惊天的内幕,我可以保证,只要有我,你坐正大位就会显得理所当然,整个江湖都不会说你欺师灭祖,相反会赞扬你的功德。”
豹子建沉默了,他在思考,接着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道:“你比你爸来的要阴沉的多也有城府的多,想着借我手弄死易小东,等我站稳了之后,再慢慢的利用我上位,最后连我也干掉,负责人?呵呵,我看你的野心不仅仅如此吧,想让我豹子建当你棋子,如意算盘会不会打得太好了。”
“你还有得选择吗?”我一副吃定了豹子建的样子说道。
任何谈判也好,说到底都是意志力与意志力的对抗,到了这地步,我跟豹子建一样毫不退路,现在就看能不能说服他了,但无论结果如何,明天的鸿门宴上,豹子建都必须死,他是第二个知道我身份的人,不能留,我之所以找豹子建出来,表露身份,以及画一个大饼给他,就是看准了他没有退路这一点,反正他都要死了,就让他替我顺便解决易小东,这也是我今晚找他出来合作的主要原因。
为什么非得让易小东死呢,原因很简单,这些年来我之所以隐藏身份,与其说是怕我爸的仇人知道,还不如说是怕易小东知道,我爸当年会走向末路,起初是因为破产,而破产的原因就是因为炒股,一周之间输了将近五个亿,任谁都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后来他会吸毒,自暴自弃,也是因为这一点。
我调查过,我爸出事的那一次,正是股票的上升期,那样的大好局面,无论怎么投,都不可能一口气输掉五亿,后来读过很多金融方面的书,才知道,那一年的局面,除非有人在背后搞鬼,玩针对,弄陷阱,不然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局面的,而且碰巧的是,那一年龙城四大家族的易家家主换成了易小东,旗下更有十亿的现金流入股市赚得盆满钵满,这样一想的话,背后的操盘手是谁,就显而易见了,虽然是我的猜测,但已经**不离十了。
易小东便是害得我爸破产,并且最终将我爸以及他那些兄弟引上末路的罪魁祸首,再加上之后他理所当然的继任义天龙头之位,这不就更加说明了我的猜测十分准确么,联合所有的情况,当年的事,怎么看都是一场阴谋。
豹子建点了一根烟,然后把烟盒推到我面前,示意我也拿一根,我没有拒绝,拿了一根,豹子建还顺便帮我点上,接着他说道:“我是地地道道的龙城人,龙城这座城市远不如表面上那般风光,旧城区简直就跟国外的贫民窑一样,贫富差距太多,别说是吃肉来了,就连吃饱饭都是问题,我出生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穷人,爸妈也是个穷人,但都是好人,就是没好报,我爸得了癌症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我同样身体不好的妈不肯花钱治他,因为得攒钱让我上大学,不过我不学好,高中的时候就出来混社会了,每天不是跟这个打就是跟那个打,总搞得一身伤回去,当时大佬陈已经是峰谷区的负责人,碰巧跟长乐的一战后,义天收了不少新地盘,十二负责人就是在那个时候组起了来,我那时候就想,啥时候能混到像陈歌一样也算知足了,所以不断的往上爬,总算是让我逮到了机会。”
“我18岁那年,我爸就合眼了,我知道他死的不瞑目,因为我终究还是没有拿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爸死后,我妈在一次给人收破烂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亲戚加上拜门老大和兄弟,我一共跪了42个人,结果每一个愿意肯出钱帮我一把,在一次街头偶遇了大佬陈,当时我脑子一发热,就上前跪在他面前,说要是他给我十万块我这条命就是他的了,然后自然就挨了一顿揍,他开着车走的时候,我还是不甘心的跟在后面,最后估计是可怜我,大佬陈让司机把车停下了后,从玻璃窗外扔出十万块,让我拿了钱,明天就去找他汇报,我用这笔钱给我妈治病,但始终无力回天,我知道我妈是心病,她一辈子想要我学好,可是我逆了她的心意,这也许就是老天爷的惩罚吧。”
豹子建缓了一下,继续道:“拿了大佬陈的钱,自然需要帮他办事,第一件事他给了我一把手枪,让我去弄死我的拜门老大,我那老大欠了义天不少钱,还玩了大佬陈一朋友的女人,所以罪行当诛,我是刽子手,当时就想,既然好人没好报,我为什么要做好人?再加上我需要钱的时候,我那拜门老大也没给过我一分钱,于是我就动手杀了他,那是一个小巷子里,他跪在我地上求饶,但我丝毫不给他机会,一枪爆了头,完成上位任务后,正式成为大佬陈的近身,待在大佬陈身边的四年,我什么都肯干,什么苦都肯吃,什么龌蹉事情都能做出来,坑蒙拐骗,栽赃嫁祸,落井下石,要一件件说,恐怕天亮了我还没说完,16年前,大佬陈死了,连带着七个义天的顶梁柱也死了,这十多年我一直都在拼了命往上爬,如今终于爬到这个位置了,我说这些话不是想告诉你我这些年有多苦,而是想跟你说,一个人无非躺着坐着和奔跑,跑到累死总比躺着饿死来得有意义的多,你就这样顶着一个名号站在奔跑了将近二十年的我面前,你觉得我会高看你吗,会跟你合作吗?”
说完这话,豹子建一口气喝光了一瓶啤酒后,没有挥手,也没有说再见,就这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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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出来的豹子建上了一辆车,他没有打算跟陈让合作,原因很简单,明儿个的鸿门宴,就算不需要跟陈让合作,他也可以找机会击杀易小东,只是今晚的碰面依旧有所收获,原本打算无聊的会面没想到居然得到这样一个劲爆的消息,自己曾经崇拜的大佬陈有了后人,这个消息要是捅出去的话,龙城的地下世界还不翻腾一片?
对于这个叫陈让的年轻人,今晚是第一次见面,豹子建就觉得很危险,这种危险并不是来于陈让的身份,而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大将之风,能够一脸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谈如何拉义天龙头下马,整个龙城估计也没几个人有这般谈定,还有言谈举止之中,没有一丝慌乱,让豹子建有种错觉,似乎局势一直都被那个少年所控制,就连自己最后拒绝他的合作离开的时候,他也没有一丝挽留,似乎今晚的目的,只是来告诉自己他的身份而已。
“想着借我手除掉易小东,然后再把我灭口,造成义天群龙无首的局面,把身份一亮,江雨菲在旁协助,夺得大位也不是不可能,乱世出英雄,玩得比我还溜,这小子要是再沉浸个三五年,还不大象都要被他吞进去。”豹子建自言自语道。
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与豹子建合作的徐雅婷,徐雅婷因为任务来到龙城并没有多久,何以怎么快就勾搭上了豹子建,事实上身为鬼门的第四号杀手,是绝对不会缺钱的,所以豹子建用钱收买徐雅婷基本是不可能,那么他是怎么收服徐雅婷的呢,其实很简单,利用男性魅力,豹子建至今为婚,并不是说没人想跟他结婚,在龙城只要他愿意,想要做他媳妇的从峰谷区排到尚阳区都不夸张,他这个年龄有钱有势,正是不少女生眼中的钻石王老五,上到十八的青春少女,下到三十岁左右成熟女性,都是很稀罕这类男生的,豹子建之所以未婚,不是说他不喜欢女人,而是他不想组建家庭,这其中跟自身的出生很有关系,他自己就是在成年之后成为孤儿的,知道那样的日子有多心酸,而自己又是混黑道,保不齐一个不小心就命丧黄泉了,留下孤儿寡母任由仇人欺负侮辱,豹子建做不出那样羞辱自己的事,是以,这才是他了然一身的原因。
徐雅婷和豹子建的相遇可以说是相当老套,老套到一看就知道经过精心策划的,缘起在一起晚宴上,徐雅婷喜欢出席任何高档次的会所,她小时候受过太过苦了,长大后自然要享回十倍福,所以来到龙城没多久就趁着空闲的时间勾搭上了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板,碰巧豹子建就出现在那次宴会上,第一眼,便让徐雅婷爱上了这个男人,他成熟,霸气,有野心,虽然早就知道这很有可能是一个陷阱,但徐雅婷还是奋不顾身的投入进去,那晚,他们开着那个富豪的法拉利跑车,登上了炮台山的山顶打了一场野/战,徐雅婷事后并不后悔,这个男人床上功夫很厉害,从他那里能得到天大满足,况且他能养得起自己,徐雅婷便与豹子建一拍即合,成为一对堂堂正正的狗男女。
赵国士被燕云飞找上的瞬间,徐雅婷便通知了豹子建,这也是为啥时间上会那么凑巧,赵国士刚想跑,就遇上了豹子建。
豹子建又点了一根烟,满脑子都在想着明天的约谈,易小东将自己约在义天的总公司,而且还是在晚上,明显就是心怀不轨,陈让的出现更让豹子建确定,那场约谈,可能会成为自己的鸿门宴,面对易小东,豹子建向来是三分谨慎,三分畏惧,还有四分不服,在他的计划中,燕云飞死后,将不会在一年之内跟易小东起任何冲突,他需要韬光养晦,积累实力,一击必杀,然而现在,事情出现了偏差,燕云飞没死,而且自己也成为了易小东的眼中钉,这样全面撕破脸皮的局面,是豹子建事前没有想到过的,但如今已经造成这样的局面,他就得想办法解决。
看出身旁男人的苦恼,徐雅婷挽着他的手臂温柔道:“阿建,明天我给你一起去吧。”
“易小东身旁的向日葵是一等一的狙击好手,如果没有意外,明天她肯定时时刻刻的瞄准我的脑袋,你跟着我去,谁去看着她?”豹子建反问道。
“那总不能让你一个人身处险境吧。”徐雅婷有点担忧道:“我不放心,易小东身旁可不仅仅只有一个向日葵,还有一个影子,再加上燕云飞手下的猛将福根,说实话,谭天乐啥的我都不放在眼里,就是那个福根实在有点难对付,我是干杀手这一行的,没少要研究目标,所以眼光比谁都毒,那个福根看谁都像盯着猎物一样,一看就没少跟山上的畜生打交代,跟畜生处久了的玩意,可是比畜生还要恶毒。”
豹子建转过头看向徐雅婷,他对这个女人其实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在江湖上怎么多年,早就习惯了逢场作戏,会跟徐雅婷结合,不过是看准她身上可以利用的价值还有那不错的脸蛋和身材,再多的也没了,他清楚对方是完全爱上自己了,豹子建并不反对,没有人比他清楚,怎么样的情感是最牢靠最坚固的,就像宋佳说得那样,跟女人关系最好的还不就是坦诚相见地在大床上谈人生理想吗?
豹子建忽然又想起那个颇为传奇的女人,黑寡妇江雨菲,那样的女人也就只有自己的偶像陈歌才有资格跟她躺在一张大床上吧,豹子建曾经动过心,和其他男人一样迷恋江雨菲的美色,但怎么多年来一直维持着不退一步也不进一步的关系,除了大哥的女人不能碰一点,还有一点敬佩,以及一点点本能的畏惧。
眼前的女人论姿色跟江雨菲确实不相上下,但气质以及内涵却差了个十万八千里,豹子建不是贪得无厌的愣头青,知道像江雨菲那样的女人,偌大的龙城不说百年难得一见,但没有十年的时间积累,是断然造不出那样一头黑白甚至男女通吃的黑寡妇,一想到此,豹子建对当年自家老大陈歌就更加的崇拜。
他伸手搂住了徐雅婷,朝着她说道:“明天我会让黑卡跟我一起去的。”
“他会愿意吗?”徐雅婷伸出手摸着豹子建并不浓密也不扎手的胡渣,他喜欢这个男人的下颚在她脖子上轻轻摩擦的快感,光凭这一点就能让徐雅婷升天的。
豹子建乐道:“我跟他怎么说都快二十年的交情了,他那人向来讲义气,这事要是放在宋佳身上,估计就真的摊手不管了,但他不会也不能,这些年道上都说他是太子第二,除了身手之外,还有一点像极了太子,那就是帮亲不帮理,十年前我替他挨过三刀,也是时候该还了。”
“如果明天失败了怎么办?”徐雅婷忽然问出了一个很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提问的问题。
豹子建双眼望向窗外,峰谷区有一道大桥,是直接通往义天总公司的,陈歌当年就是从这里一路打到义天总部,再打到明城和阳城,甚至岛国都有他的身影,豹子建这一生,似乎都在照着陈歌的老路走,他不禁扣心自问,当年的陈歌,有多少次遇上自己这般绝境,那时候他的心态又是如何呢。
豹子建忽然很想去问问那个拥有着陈歌血液的年轻人,如果他站在自己的局面上,是否也会孤注一掷?
“如果我死了,那就证明我豹子建只是这样的男人,永远都超越不了陈歌,况且送上一颗项上人头,让大佬陈的后人一帆顺风的上位又有何不可,成了就当证明了自己,输了就当报恩,男人嘛,活一生,不就求个问心无愧。”豹子建把烟丢向窗外,眯起眼睛,神色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坚忍不拔。
“……”
无从得知豹子建的心态,我只是松了一口气,将桌子上的酒全部解决之后,便打的回家了,一路上畅通无阻,能独自跑来峰谷区的地盘会见豹子建,我自然要想到最不利的局面,暴露身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搞不好豹子建就会以我为人质威胁易小东,毕竟陈歌之子的身份,牵扯出太多事,也足以让整个义天不敢乱来,简单来说,我很有可能成为豹子建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但结果便是豹子建并没有对我出手,等到了林姨家门口,我还是有点恍惚,他拒绝了我的合作,并且没有为难我,这个豹子建究竟在打什么注意?
无论怎么说,我的计划基本已经算完成了,把逼到悬崖边上的豹子建一脚给踹了下去,他想要翻身基本都不可能,明日的会谈,不是他死就是易小东死了,我要的仅仅只是确认这一点,豹子建死了,我可以顺势上位,易小东死了,也可以依附豹子建谋定而后动,当然最好的局面是两个人都死,我成了渔翁,义天群龙无首,利用江雨菲昭告天下,我是陈歌的儿子,正式登上大位。
无论哪种结果,对于我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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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东的约谈是在晚上的九点多,地点是在义天的总部,也就是义天集团,说起来这个集团,表面上干的事投资工作,但底里却是黑道的集中营,位于城南的陆港区的,位置也是在市中心,除了明面上的金融投资和房地产开发之外,底里也有不少黑道的盈利活动,比如玉公子的莉莉酒吧,挂得也是义天集团的牌子,每月各个负责人都需要交一笔高达七位数的公款给义天集团,再加上这几年的投资回报,按照燕青青的话,那就是义天集团每月的入账至少有两千万往上走,而且这些钱在大智近妖的易小东手里,几乎都翻了几倍,所以保守估计,易小东的身家至少十一位数以上,只会多不会少。
个人财富怎么夸张,为何易小东没有进入福布斯富豪榜,那是因为易小东并不像那些普通商人一样爱面子,再者,出名并不一定是好事,容易阴沟里翻船,像黄光裕不就是如此,易小东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每年给福布斯或是其他各种排行版的钱都够在龙门大厦买两栋房子,不仅仅在龙城,其他的一线城市都隐藏着不少易小东这样的富豪,当然大部分的人都上不了台面,这也是为什么外媒总说华夏的隐藏富豪是国外好几倍的原因。
义天集团是在易小东上位之后第二年建立的,目前已经经过快十五年的历史了,但龙城的普通老百姓甚至住在这集团旁边的人都不知道这个集团的主人是谁,从这可以看出,易小东为人是多么的低调。
我坐在咖啡馆,望着将近快三十层的义天集团,底里感慨着,如果有一天我成为这个集团的主人,是否也会如易小东那般低调的像个普通人呢,怎么一想,倒是有点悲哀的觉得估计也差不多,主要是前半辈子穷习惯了,就算刹那间变成暴发户也不知道钱该怎么花,要不贾子洲给我的一百万,不会除了上次跟许安然疯狂一把花了十万以外,其他的一份都没动,这也是为啥,燕青青当初甩我脸那个问题会难住我。
“像你这种穷小子,就算给你一千万,你都不知道该怎么花。”
脑子里浮现了燕青青的这个问题,露出一丝苦笑,寻思以前是不知道,但现在我至少知道,就算有一千万,顶多也只能在龙门大厦买一套房子,在莉莉酒吧玩上两年,或是恶趣味的包养一两个一线明星几个月,也不知道我想现在这样算不算长见识了。
我其实不喜欢喝咖啡,所以进咖啡馆的次数一只手就能算得过来,上次与许安然他老妈伍小溪的咖啡馆回忆不算美好,从那之后就更讨厌喝咖啡了,如果不是那个记者非要约在这里,我也不会来。
那个记者就是在学校塞给我名片,并且前天晚上发短信给我的那个,我原本是为了晚上的约谈而备战,本来也想婉言拒绝那个记者的,但无奈对方态度非常坚定,一定要跟我见山一面,再加上事先答应好了对方,所以也无可奈何的来见她一面。
约定的时间是在下午两点,我提前半小时到了,选了个靠窗户的位置,这是为了吸烟的时候不让其他人觉得不满,我的烟瘾很重,特别是在思考的时候,基本一天都要两包,我刚点着一根烟,就看到全咖啡馆的目光都往同一个方向看过去,视线的焦点那,一个踩着将近六公分高跟鞋,一身职场精英范的女人就缓缓的朝我走来,那风范颇有几番像《穿普拉达的女王》里面后来成熟的女一号。
那女人其实长得也就一般,就是身上那股自信劲容易吸人眼球,对于男人来说,特别是位高权重的男人来说,征服这样的女人才有意思,女人越好强越将自己打扮的自信迷人就越能挑起男人底里的征服**,很明显,这个记者便是这种女人。
她走到我面前坐下,一脸微笑的看着我道:“我这人向来准时,也没有提前到的习惯,约定几点就是几点,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会提前到,一般我怎么有需求感,你至少晚了几分钟,才显得你更大牌一点,这就跟嫖/娼一个道理,倒贴的永远都不是啥好玩意。”
一个不怎么好笑的开玩笑方式开场,但却很适用,至少是拉近了凭此的距离,少了冷场过程,可以看出眼前的女人是职场老手,而且明显社交方面也是经验丰富。
我吸了一口烟后,才正式打量这个女人,我其实并不擅长跟这种女强人打交道,但好在有个前车之鉴,与江雨菲那样的女王相处过,所以倒也没怯场,眼前的女人跟江雨菲一对比,倒是有几番相似,就是比起江雨菲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明显更好的相处,她当然漂亮,端庄,雍容,干练,很复杂的气质,让我总觉得眼前这位女强人有点不协调,只不过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我也没有傻到直愣愣的盯着一味美女不放,礼貌道:“阿姨,如果是要采访的话,我最近真没空,今天跟你出来也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不然显得我没礼貌。”
女人轻轻笑了笑,似乎对阿姨这个称呼感到有趣。
“陈让,你怎么不点咖啡啊,你不会打算咱俩就这样干坐一下午吧。”她亲和的笑道,随手招了招手,就让服务员上了两杯咖啡,没有问我喝什么,只是随意的点了两杯。
接着她伸出纤纤玉手,拿起我桌上的香烟,用眼神询问我介不介意,我摇了摇头,她便从中抽出一根点燃,点烟的姿势像极了黑帮电影里的第一夫人,香烟配合那烈焰红唇,别有一番风情万种。
女人缓缓的吐出烟雾,一看就是那种老烟枪,跟陈灵儿和程晨那种装模作样浪费烟草的货完全不同,她拿烟的手上有一只蝎子的纹身,很扎眼,配合她的气质,更加的显得神秘与迷人。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龙凤,职业除了记者之外,还是个经纪人,陈让,我这人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找你并不是为了采访你的,我是听了你的演讲,再加上你前段时间干的那件事出彩的事,想要跟你谈合作。”黄龙凤单刀直入道。
合作?这倒是让我来了兴致,要是她真的想要采访,可能我也就敷衍她几句,但要是合作那就不同了,经纪人?怎么说来,手上应该有不少明星了,就是不知道是几线的,现在开个直播当个网红都敢说自己是明星,所以我心里虽然有兴致,但脸并没有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阿姨,你想怎么合作?”我问道。
黄龙凤摆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道:“停,别叫我阿姨,我也就年长了几岁,看着成熟一点,阿姨这个称呼打击力太大了,你还是叫我凤姐吧。”
我摸了摸鼻子,重新改了称呼,黄龙凤很满意道:“其实很简单,现在你的救人事迹在微博等各大网络平台发酵的很快,这几日热搜基本都是第一,难道你没有察觉,周围看你的目光都不同了。”
黄龙凤怎么一提醒,我才想起今早出门,确实回头率比以前高出不少,而且还有不少人拿出手机朝我拍照呢,我乐道:“我反应有点迟钝,不过凤姐你一提醒,倒是真有这回事。”
“所以简单的来说,我们想借你这股风捧红你,让你成为我们旗下的艺人,你的外貌虽然不出众,但这不重要,我们公司可以把你打扮成一流的明星,另外我们旗下有一个叫任晓思女孩,你应该听说过,只要你点头,我们能立马安排你跟她拍一部电影,算是为你的出道造势,你看我合同都拿过来了,要不你先看一眼。”黄龙凤说完的同时便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我。
任晓思我当然听说过,不仅仅是我,只要跟我同个年龄的年轻人都知道这名当红偶像是谁,十六岁出道,仅仅两年就斩获了金像奖影后的称号,而且拍的片子走的都是走校园青春风,外貌甜美可爱,没少活跃在电视银幕前,这样一个明星要跟我合作,如果不是我听错了,那就是老天爷在开玩笑。
我并没有着急的接过那份合同,而是带着一脸憨厚的表情道:“凤姐,这天下还有这样掉馅饼的好事?”
“当然有,现在不是流行组cp么,你这样的刚好能跟我家晓思凑成一对荧幕情侣,陈让,我知道你有点不相信,但你可以去查,如果再不信,找个时间,我把晓思她带过来,让你们当面见一面也成。”黄龙凤乐道,看我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告诉我,从今儿起,我就要鱼跃龙门了。
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是没接那份合同,而是把烟熄灭后笑道:“凤姐,我虽然不常看电影,但八卦还是听过一些,任晓思好像前段时间出了点问题,比如辱骂记者还竖中指之类的不文明的事发生在不久前,现在风评可不是很好,连电影上映都受影响了,我看啊,你不是想捧红我,而是想借我来洗白你家的艺人吧?”
我一语道破天机,黄龙凤的脸色一变,先是有点诧异,随后有点释然道:“你果然很聪明。”
“我也是比较谨慎而已。”我回答道。
“其实也不算是利用你,帮晓思洗白你也有好处,前段时间的风波还在发酵,你这时候选择出道是绝佳的机会,够吸引眼球,再者我家晓思虽然出了点问题,但影响力还在,你跟她凑到一起,有你的好处,况且让你拍电影也不是白拍,我们会给你薪酬,只要签了这份合同,你就算我们自家的艺人了,凤姐可以跟你保证,你就是下一个刘德华。”黄龙凤开出了我完全无法拒绝的条件。
这会,我终于伸出手拿过那一大叠的合同,但看都没看,就起身道:“凤姐,这样吧,这份合同我拿回去看看,如果想让我签的话,就让任晓思亲自来找我,这也显得你有诚意不是,我这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单子麻烦你买一下,还有我不喜欢被人利用。”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丢下一脸完全木纳的黄龙凤,等走出的咖啡厅,我松了一口气,黄龙凤,龙求凤,当年龙城第一的人肉市场女王,没想到现在从良当起了明星经纪人,倒是有趣的很,看来回去要把龙爷的日记给修改一下了。
“……”
等到陈让走出咖啡厅,黄龙凤才反应过来,这个年轻人居然比自己还要大牌,寻常人是绝对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了,她摆明了给这个年轻人好处,结果他却一点都不珍惜,这让向来在社交场上战无不胜的黄龙凤觉得有一点点的挫败。
她不禁有点疑惑,到底为什么对方会拒绝,黄龙凤来之前想过很多情况,任何情况她都有把握可以处理得很好,但对方毫不犹豫走这一点,却不在她的任何一个计划里面。
她想起了陈让最后一句话,他不喜欢被别人利用,这话里面的潜台词可是多了去了,黄龙凤向来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但她第一次觉得,人太聪明也不是啥好事,这小子在自己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算盘打得比自己都响,十六岁的少年有这样的城府,未免有点太过不像话了吧。
黄龙凤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寻思这会吃瘪了也不知道怎么回去该交代,她来之前可是打好了包票,打算利用这个年轻人为陷入谷底的任晓思打一场翻身仗的,结果却出现了这样啼笑皆非的结局,对方看似被动,事实上却占据了主动,很显然,想要让他答应,就必须足够有诚意,怎么样才算有诚意,难道要让任晓思陪他睡一晚吗?
“荒唐!”黄龙凤自嘲了一句,怎么忽然又靠着老本行的思维想事了。
就在黄龙凤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她手机上,黄龙凤接起电话道:“晓思,事情有点悬,那小王八蛋狮子太开口,让你亲自去找她,他才会答应。”
电话那头的当红偶像立马发飙,露出跟大荧幕上乖乖女完全相反的一面道:“操,难道真要老娘去使用美人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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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燕青青的汉兰达准时的停在我家面前,坐在副驾驶的是福根,我上车的时候发现车后座还有双腿被废的赵国士,方权也坐在旁边,我有点疑惑道:“赵国士也跟着去。”
“嗯,他是这一次主要的证人。”燕青青头也不回道:“赵国士,你给我听好了,要不是念在你是无双的哥,而且对于我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就你做得那些事,死十次都不够,所以这一次别再跟我玩花样了,老老实实的作证,然后我可能大发慈悲一把,会送你去省里的医院治你那一双废了的狗腿。”
看来,燕青青已经与赵国士达成共识了,这一次赵国士帮忙作证,而燕青青给了他一条生路,我寻思这个结果应该是赵无双和方权给争取回来的,这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是其他人我才不管他的死活,但赵国士好说歹说也是无双的哥,他要是出事了,无双肯定会伤心,到时候狼崽子方权指不定干出啥让我头疼的事呢,能这样顺利的解决,也算是了了我一件烦心事。
燕青青接着说道:“待会到了那,我跟福根还有陈让上楼,方权你看好赵国士,等我们的信号,如果豹子建死不认账,你就带着赵国士出现,到时候证据确凿,我倒要看看那头豹子怎么抵赖。”
方权说道:“没问题,我跟国士哥会等你们信号的,让,你小心点,那样的局面随时都会开打,你要护好青青。”
我点了根烟道:“放心吧,有福根在,况且是在易爷的大本营出不了啥事的,倒是你两要小心一点,我怕豹子建玩暗度陈仓那一招,到时候把赵国士给解决了,那就没了证人,燕爷和天乐叔没那么快醒,豹子建想要抵赖也不是不可能,这事不能拖,越拖变数越大。”
“陈让说得没错了,按照我对豹子建的了解,那个人心狠手辣的很,我估计现在已经成为他名单上的第一个目标了。”赵国士苦着一张脸道。
“你他妈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跟豹子建合作,能有今天这事吗,你这王八蛋还学人家玩暗杀,真是反了你的天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样的我小姨会喜欢你?赵国士你撑死了这辈子就是给人当棋子的命,永远不可能成为我大伯那样的爷们。”燕青青挖苦道。
赵国士低着头,阴沉着脸自嘲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废物,还是双腿残废的废物,但那又怎样,我告诉你燕青青,我做的一切都不后悔,无论是暗杀燕云飞,还是苦苦的追仇胭脂,这都是我乐意干的,别以为你放了我一条生路就有权利对我指手画脚的,从我动心起念,我就没想活着回去,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你要是想拿回去,随时都没有问题。”
“好一个痴情男子啊。”燕青青冷笑道:“你要是真有种,就在会谈上干掉豹子建,到时候好在我家小姨面前邀功。”
福根冷不丁的说道:“豹子建的命,我要了。”
“行了,别吵了,大家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少玩内讧那一套,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吧,豹子建又不是傻子,答应赴这个会,自然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今晚这场会谈,指不定会发生啥变故呢。”我不耐烦的说道。
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巴不得出什么变故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倒是希望豹子建可以弄死易小东,这样的话,我后面很多事情就能够顺其自然了,至于燕青青的仇,以后再找机会报也不是不行。
一车人,带着不同的心思,就这样到达了义天集团的楼下,谈判的地点是在顶层,也就是易小东的私人办公室,按照约定,我跟燕青青还有福根一队,方权跟赵国士一队,坐了电梯上到顶层,推开门的时候,发现易小东已经坐在会议的正中央处,他依然是一副大权掌握的模样,身后跟着一名面无表情的男子,易小东见我们过来后,指了指位置让我们坐下。
大概过了五分钟后,大门被推开,豹子建率先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男子,一个身材健壮,应该是豹子建的保镖,而另外一个皮肤黝黑,穿着紧身的背心,浑身的肌肉散发着异类的美感,这人身高将近一米八,理着寸头,从外表无法判断出准确的年龄,但应该和豹子建属于同期的人,我不禁在心里猜测着,这个人是小智囊宋佳还是这一代的金牌打手黑卡。
易小东给出了答案,他冷笑的看着那个男人道:“黑卡,你不老老实实的待在你的城西广河区,也来凑这个热闹。”
黑卡坐了下来,一脸平静道:“东哥,云飞哥遇袭怎么大的事,我当然要露面了,想当年,他也照顾过我不少,不过话说回来,怎么只有我和豹子,菲姐他们呢。”
黑卡明显是在装傻,能够跟着豹子建一起来,明显两人已经背地里达成某种协议了,这个黑卡号称是义天最好打的,不少江湖人都将他与曾经的太子作比较,好像当年还跟战神太子打过一场不分胜负呢,这些年关于黑卡的传闻也是越来越夸张,最夸张的是两年前的城北峰谷区大战,据说他以一敌三十,把洪门一众打得没有一点脾气,今天他的到场,恐怕又要横生变数了。
“东哥,小黑说得没错,云飞哥遇袭这件事怎么大,怎么就我们两个现身,虽说这些年十二负责人都是各自为政,但怎么说都是顶着同一个名号的,出了事,总得出来谈谈,看看怎么解决吧。”豹子建冷笑道。
这话摆明就是在戏弄我们,燕青青一拍桌子站起来喊道:“豹子建,你少在我这边装疯卖傻,我大伯的事就是你策划的,包括上次的暗杀还有这一次,都是你在背后搞鬼!”
“青青,你有证据么,没证据可不能这样冤枉你豹叔啊。”豹子心平气和道。
“你要证据是吧,我立马就把赵国士给带上来。”
燕青青拿出手机正想给方权发短信呢,但这时易小东开口道:“等一下,青青,先别着急。”
燕青青疑惑的看着易小东,易小东则是看向豹子建道:“豹子,今晚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解释一下,如果真不是你动手的,我也不会冤枉你。”
“东哥,你这样的阵势想是要让我解释么,你摆明了就是想要的我的命,既然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问我。”豹子建匪夷所思道,笑声谈不上和善,面对阴柔的易小东,豹子建估计也没有啥好感。
“问是例行公事,也算是为了给底下的人一个交代,豹子你敢来,不也是为了给一个交代吗?我最后问你一遍,动手的人是不是你。”易小东依然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豹子建乐道:“如果我说是了,是不是今晚就无法走出这个房间门了。”
豹子建大笑,易小东也跟着笑起来,两个江湖大鳄就这样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声僵持了一分多钟,紧接着易小东阴沉着脸道:“正是。”
豹子建停止了笑容,酝酿了半分钟后,又笑道:“好,那你们就先把那个证人带上来吧,我看看他怎么说,要是真的证据确凿,那我这条命今晚交在这里也不冤!”
于是这下,再也没人阻止燕青青叫赵国士上来了。
“……”
距离义天集团一百米开外的某个小区的顶楼,已经有一个女人提箱子站在这里,她打开箱子后瞬间就组装出一把重金从地下渠道卖来的m40a5的狙击步枪,这把枪可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用得最新的改版枪型,能弄来这样一把重量级的武器,可想而知,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寻常人。
对于徐雅婷来说,她虽然是华夏人,但却一点华夏女人的气质都没有,她喜欢美国,喜欢自由,喜欢美剧,只要任何跟usa三个字挂钩的,徐雅婷这种偏执狂就近乎热爱,所以她用的枪也是美国制造的,就像她身上穿的衣服品牌一样。
她架好了这把m40a5狙击步枪,这把枪比寻常的狙击枪要大的多,威力和穿透力也不是老版的a3能够相同并论打的,她有把握即使在五百米开外,也能一枪爆了易小东的脑袋,现在只等着信号而已。
在她的手放在扳机上面的同时,不远处阁楼上面,一个原本将枪口对准豹子建的另外一个女人,忽然调转了枪口,对准了徐雅婷,这种几乎原始本能的杀机,只有部队或是杀手这种特殊职业培养出来的敏感嗅觉才能感觉的到。
好在徐雅婷是后者,于是她的手虽然放在扳机上面,但却不敢轻而易举的按下,她有预感,只要自己动手的话,那么不远处那个女人也会一击毙了自己。
如毒蛇一般拿着第二狙瞄准徐雅婷脑袋的女人,就像顶着阳光的向日葵一般,蓬勃生机,杀意凌然。
两把狙,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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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骚动并没有惊动屋内的人,至少当时的我包括所有人都不知道窗外还有两把狙击枪在虎视眈眈,赵国士依照我们的安排由方权推着轮椅带上了约谈地点,然后当面指证了豹子建,豹子建坐在位置上点燃了一根烟,轻轻皱眉,眼角余光瞟了一眼侧面的方向。
这个举动自然瞒不过我的眼睛,如果我猜的没错,豹子建是在确定部署,而看的方向是窗外,也就是说有某些人已经准备就绪了,能隔空怎么远进来援助的,除了狙击手之外,我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办法,豹子建打算用狙击枪灭了易小东,这个想法在我脑海浮现的那一刻既感到担忧又有点兴奋,担忧的是怕狙击手错杀好人,兴奋的是如我预料一般,豹子建要绝顶反击了。
当一个人恐惧到达顶点而且知道自己毫无退路的时候就会愤怒,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豁出一切敌人同归于尽,部队最忌讳的就是这种困兽之斗,华夏人行的都是孔子的中庸之道,无论是帝王学还是厚黑学说的都是这一点,与其干掉敌人,不如把敌人变成自己的人,因为一旦形成博弈的局面,就等于站在pk台上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很庆幸,豹子建选择了以这种方式来进行最后的反抗。
赵国士说完了豹子建的罪行,豹子建也同时抽完了一根烟,熄灭了烟头,没有再浪费第二根烟的意思,似乎是听够和休息够了,猛然起身,一直掩饰极佳的平静眼神一下子汹涌起来,整个人顿时爆出一身磅礴并且充满侵略性的气焰,站在易小东身后的影子情不自禁的向前踏出两步守在易小东的面前,仿佛天大阴谋得逞的豹子建流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望向易小东,猛地举起手挥下。
1秒。
2秒。
一直到了十秒。
似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我心脏剧烈跳动几乎到嗓子眼的我一脸错愕,燕青青与福根也是面面相觑。
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导致豹子建的动作显得有点滑稽,但随后他便摸着鼻子朝着易小东乐道:“看来,向日葵和小婷正纠缠着呢,只能自己动手了。”
话音刚落,豹子建左手做出一个拨枪的动作,似乎知道豹子建说啥的易小东依旧是一脸平静的下起了“动手”命令。
影子第一时间飞奔而出,豹子建没有后退,原因是站在他身旁的保镖也同时飞奔而出,挡住了影子,黑卡起身,福根也不闲着,方权护着赵国士退出房间,而我推了燕青青一把道:“跟着方权出去,这里交给我跟福根。”
燕青青就算再任性,也知道此时的局面是如何混乱,动起手来她留在这里也没用,不说能不能帮得上忙,拖后腿是一定的,试想如果豹子建挟持了燕青青,这场仗还用得着打吗?
燕青青让我小心,便跟在方权后面推了出去,影子已经与豹子建的保镖对上,两人斗得火热,福根则是与义天的金牌打手黑卡对上,同一时间冲向对方。
易小东大喝道:“黑卡,难道你也想跟着造反?”
黑卡没有回话,豹子建拨枪对准了易小东,易小东身体往后一退,靠着椅子摔倒在地,接着便又是一声枪响,没有打中,豹子建追击,影子一拳击退了保镖,追了上去,紧接着又是一枪,正中影子的胸膛,鲜血哗啦啦的流出,但依旧没阻止得了这个汉子前进的步伐,他几乎是用胸口挡住了豹子建的枪口,然后双手往下按住豹子建的持枪手便往外掰,没一会手枪便掉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豹子建想要去拿枪,从地上爬起来的易小东此时手里也多了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朝着豹子建连开几枪,豹子建行动迅速,往地上翻滚躲过了第一二枪,然后踏着桌面翻身而起,一脚踹中了易小东的手臂。
两把枪都失去了自己的主人,落地之后的豹子建,中拳挥出,击中易小东的胸膛逼退了对方,还想趁势追击的时候,我寻思这会该出手了,于是横着一脚踹中了进攻中的豹子建,把他给踹得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站在易小东的面前挡住豹子建。
豹子建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吐出一口唾沫,四目相对,凭此都知道对方的想法了,他豹子建没能一击必杀,那就不能怪我不站在他那边了,能够杀易小东的机会只有在动手的一瞬间,之后的缠斗,豹子建压根就没有机会,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我心里清楚,不用五分钟,底下伺机而动的混混们就会一股脑的冲上来。
五分钟,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袖手旁观,若是一直在暗处等待机会的话,能不被易小东看出马脚吗?那样一个在江湖上浸泡了将近二十多年的大枭雄会猜不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如果我不动,豹子建死后,那么易小东第一个调查的人绝对是我,而死的第二个人也是我,所以我只能上,也只有上了。
豹子建冷笑了几声后,先是步距相等的细碎小步,最后大步狂奔向守在易小东前面的我,横生出一股势如破竹的气势。
能当上负责人的位置,并且是以打上位的豹子建,这些年的名气虽然不如金牌打手黑卡,但他的江山也是一个拳印一个脚印给打出来的,手上自然不会只有一斤半两的本事,任何由底层上位的混混都知道一点,算是出动的飞机大炮,到了最后,还是只有肉搏这一条路,所以不少混混的拳脚功夫并没有荒废,豹子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刚一近身,我就明确感觉到对方的杀气。
在即将交锋的那一坑,他手中的拳头用力挥出,却不是朝着我而去,而是毫无征兆的刺向勉强想要过来护主的影子,中了一枪的影子居然还能保持站立,这实在要夸他皮糙肉厚,这一拳遂不及防,直接命中了影子的咽喉,咽喉乃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影子中招,再加上身有伤患,再不倒下也太过夸张了,豹子建还想追击,但我急忙出手,一手拽住豹子建,右拳由下往上,豹子建膝盖一顶,正好就碰了个正着。
影子轰然倒地,不知死活,但如今这样的局面,谁也顾不上他了,第一次交锋不向上下,豹子建眼中有惊喜,但很快就化为战意朝我袭来,几番见招拆招,我使用浑身解数的情况之下抗住了豹子建几波朝涌般的攻势。
见豹子建进攻略颓,我立马扭腰拨地而起一记中鞭腿就甩向了豹子建的腰部,豹子建早有预料,左手拦住,使用绝技岔手,连岔带踢,若不是我训练有素,在李爷爷手上练得一身抗打能力的话,早就被豹子建干净利落的连击给踹出两三米开外了,挨了豹子建一脚,我的身体趁势飞快回旋,便是一记霸道的高鞭腿直冲豹子建的头部。
豹子建嘴角冷笑,直来横破,从招式上看来,有点内家拳路的意思,他的拦手劲不说天下第一,但面对我的腿法却绰绰有余,一黏一沾,便将我的狠辣鞭腿卸去,我落地之后下盘不稳,抬头望去,豹子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近身入位,将距离再次拉近,这丫估计是看出我擅长腿法,所以一旦近距离格斗两条腿却是有劲使不出大打折扣,我眼神一凛,腿法竟然用不了,那就用拳头,右手握拳攻向豹子建的面门。
豹子建身往下弯,找了一个空挡就朝我的下盘入手,双手抱住我的双腿往后一拉,我顿时就摔倒在地,豹子建喊道:“跟我豹子建玩单挑?年轻人,不要自视过高啊!”
豹子建边说边以身体压住了我,双拳由上而下如同机关枪一样狂轰,我与豹子建的格斗技术谁高谁低还言之尚早,但从豹子建这节战情而论,他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经验王,豹子建的位置有利,我想要解围绝非易事,起码到目前为止的十多秒内,我已经挨了快有二十多拳,虽然护住了脸部,但还是被打得浑身疼得要死。
好在此时,一旁的易小东没有再看戏,而是飞身一脚踹开了豹子建,我起身的时候,易小东朝一个方向飞奔而去,豹子建捂着脑袋站起来时,刚好见到这一幕,我们两人的眼神追踪而去,易小东的目标是自己掉在不远处的手枪啊!
豹子建起身追赶,易小东真不愧是义天的龙头,在这样混乱的局面,还能找到那把手枪,而且立马有所动作,正当易小东距离手枪只有数米的时候,忽然一道身影横着飞去撞开了他!
我愣住了,因为飞出去的人居然是福根,而且那姿势明显是被人给击飞了,是谁啊?有能力可以击飞将近两百斤的福根,我抬头望去,只见黑卡傲立在不远处,起脚的姿势并没有落下,而且身上一点喘气的迹象都没有,答案显而易见了。
福根撞飞了易小东,豹子建翻身而起便拿起了手枪,对准了对方,接连开了几枪,福根忠心护主,抱着易小东就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也不知道豹子建打中了没,我想上去帮忙,黑卡已然落在我面前转身起脚,击中了我的面部,我只觉得脑袋晕晕,往后退了几步后挥出一拳,意在不让对方得寸进尺,但胡乱的一拳却被黑卡给轻松闪过,他蓄势待发的一拳又击中了腹部,口中一苦,一口黄疸水就吐了出去。
我有点迷茫了,这一拳打乱了我的方针,晃晃悠悠的往后退,又看到黑卡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我面前,我想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又挥出一拳接燃眉之急,黑卡却又消失不见,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在我身后抱住了我,然后奋起蛮力,腰向后仰,竟将我直接抽离地面,我挖空心思也想不到黑卡居然这般牛叉,与豹子建对打我都能占个平分秋色,但面对黑卡却一定还手的余力都没有,还真如李爷爷所说,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难怪黑瞎子的福根都会被他给击飞!
好在我的反应够快,在黑卡打算将我以后背摔的方式解决我的时候,在头部即将落地的那一刻,颈部往前扭,背向后弓,方才抵住黑卡这雷霆万钧的重招,后背摔无功,黑卡的位置相当失力,接下来就是我的反击了。
我趁黑卡尚未将身板起的一刻,右脚已硬邦邦直蹬而出,蹬得黑卡腰也弯了,顺势解围之后,我立马起身飞奔而去,但在途中却发现豹子建的手枪已经对准了易小东,而福根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易小东脸色变得极其阴沉。
“是我赢了,易小东。”豹子建得意的狂笑,随之就打算扣动扳机。
而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飞奔而出,一时间既然忘了停下,豹子建撇了我一眼,脸上挂起了冷笑。
于此同时,只听到一声“砰”的声音,开枪的不是豹子建,中枪的也不是易小东,出乎我意料之外,不知道何处而来的子弹,破窗而入轰中了豹子建的肩膀处,他整个上半身躯干爆溅开来的恐怖声音,沉闷而血腥,几乎将豹子建的整只手臂都给轰烂了!
豹子建心有不甘,望向窗外,然后嘴角无奈的露出苦笑,而此时的我刚好拦腰抱住了他,往后一推,豹子建的身体砸向了身后落地窗户,但就在此时,他忽然踹着气在我耳边说道:“每年大佬陈的忌日,记得给我上杯好酒,陈让,你要飞得比我还高,如果可以,帮我保住小黑。”
我脑子嗡得一声愣住了,紧接着豹子建嘴角勾起一丝包含深意的微笑,在我即将与他一起堕落到地面的时候,他用力的推开了我,独自一人从三十楼掉了下去,摔得血肉模糊,我木纳的坐在地上,望着空洞洞的落地窗户,眼角忽然湿润了。
不远处,江雨菲扎着马尾辫身穿黑色皮衣扛着一把狙,傲然的站在楼顶,与身后月亮互相呼应,当得上倾国倾城四个大字。
第三把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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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一击在关键时候解决了豹子建后,江雨菲收起了那种威力巨大的巴雷特xm109,这把狙击枪体形巨大,比起徐雅婷那把a5也要大上不了,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可以直接轰烂豹子建的整只手臂,足以说明枪的威力有多大。
狙击的地点选择很好,是在别人的小区里,楼房是在一个月前租的,期限是十年,原本打算在适当的时候一击必杀,目标自然是一直都在义天集团三十楼办公的是易小东,如今却转换了对象,这其中,究竟是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江雨菲很清楚,易小东一死,义天必然大乱,她的目光可比陈让要远的多,知道作为这些年的灵魂人物,易小东是不能一夜暴毙的,这会牵制出很多问题,这些年,十二负责人可以相安无事,不多不少都是因为有一个易小东在上面镇住这些妖魔鬼怪,如果失去了这个镇妖之宝的话,不出一年,义天必然就会变成一盘散沙,想要解决易小东,这需要一个积累的过程,不说十年,最少也需要五年,这期间要做的事情很多,光是收拢人心这一点,没有个三年五载是做不到的。
所以豹子建的反叛,在江雨菲看来无非是一场闹剧,既然是闹剧就不能让他再继续下去,目前这阶段少了一个燕云飞,甚至少了一个她江雨菲都成,但龙头必须活着,是以江雨菲毫不犹豫的解决了这个昔日他颇为看重的后辈。
宋佳,黑卡,豹子建三人都是陈歌一手带出来的,在义天里面也属于拥陈派,少了他一个,江雨菲自然痛心,这就等于原本在同一船上,她不得不踹下一人那般心如刀割,但错就错在,豹子建计划失败,并且已经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了,在社团中,一步错,步步错,想要当出头鸟,就要有被击杀的觉悟。
权利的游戏就是如此,一旦动了局势,那么有一些人就会被淘汰出局,况且击杀豹子建还有一个好处,这个好处他和死去的豹子建是有灵犀,那就是送上他的脑袋,让陈让一帆风顺的上位。
江雨菲收拾好家伙后提着箱子便下了楼,步行一百米后坐入一辆玛莎拉蒂,驾驶员自然是话痨的南一,打听出易小东会与豹子建在这里约谈的也是他,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打算在这场纷争中袖手旁观的自家主人,居然会突然插上一手,南一向来不敢猜测江雨菲的想法,因为太危险了,这个女人也不喜欢别人去猜测她的想法。
南一抬头望了一眼后视镜,看了看倾国倾城的女主人,微微乐道:“菲姐,解决了?”
江雨菲点了点头,南一又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江雨菲揉了揉脑袋道:“回云门,深更半夜玩烟火这种小事就只能由易小东跟相关部门解释了,不过按那家伙的能力,也就是轻而易举小菜一碟,问题是,豹子建死了,明天绝对又是一大堆麻烦事要处理,所以今晚我要早睡。”
南一启动了车子,没敢再问一句,他虽然是个话痨,但跟江雨菲怎么久了,知道有些该问,有些不该问,况且一个十分钟前拿着狙击枪杀人,十分钟后一脸平静的跟你说要睡美容觉的女魔头,如果你嘴巴里的舌头还想要的话,那就别多嘴。
南一车子行驶的途中,与从另一个楼房下来同样提着箱子的向日葵打了一个碰面,互相并没有招呼,南一的车往前开,而向日葵则是步行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凭此心中已有了一个大概。
在华夏玩枪的非军方女性很少,能玩狙的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但除了江雨菲外,还有两个女人。
十分钟前,徐雅婷亲眼见到了豹子建的上半身爆裂开来,看到心爱的男人落得这番下场,鬼门排行第四的杀手徐雅婷顿时失去了理智,她咬着牙,全然不顾有一把狙也在对着她,手指不受控制的想要扣动扳机,察觉到这一点的向日葵,第一时间扣动了扳机,在徐雅婷没有打出那一枪的时候,瞬间爆了对方的头,血液如同烟火绚烂一般狂洒而出,时间对于徐雅婷来说永远定格在这一点,她轰然倒地,这个拥有绝世的美容以及高超暗杀本色的女人,就这样把命留在了这个一直不受她待见的华夏土地。
干完这一切走向义天集团的向日葵脸色平静,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人来收尸后,便上楼打算去汇报情况了。
“……”
豹子建死后,我木纳的坐在地面上,回想起当时与他谈判的那个背景,忽然有种错觉,当时他的离开的犹如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起初我以为自己是看错,直到他在关键时刻救回我一命后,才算是明白,孤注一掷的豹子建可能并不仅仅只是为了他自己了。
我转过身望向了黑卡,黑卡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忽然转换方向,冲向豹子建的保镖,在那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脑地就被黑卡双手给卡主,紧接着往两个方向扭转,只听到一声卡的声音后,那名保镖就这样无力的摔倒在地面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黑卡的忽然倒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原本以为他跟豹子建是同一船上的,但对方一死,他便转变立场,这场景未免过于妖魔鬼怪莫名其妙一点,黑卡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朝着我说道:“我来这,只是想保住豹子的命,顺便还他人情,其他的我不管,现在他死了,我自然要做自己该做的事。”
这他妈算解释?
我有点无语的看着黑卡,黑卡却一脸理所当然道:“当然,如果东哥你觉得我和豹子建是同谋,想一起处置的话,我也没有怨言。”
易小东摆了摆手道:“行了,少废话了,你这迂腐劲跟当年的太子有的一比,难怪道上的都说你是太子第二,这边的麻烦事交给你处理,至于你今日以下犯上的行为,我改天再跟你清算。”
黑卡乐了乐,说没有问题。
我的三观彻底崩塌了,这还是人家说得心狠手辣易小东么,黑卡都做到这份上了,易小东还可以原谅他,这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豹子建死后,他的地盘暂时由公司管,明天在会议上,估计每个人都会演一场好戏,到时候你站在我这边,简单的来说,就是豹子建有反叛之心,被你和我联手解决了,这样你才不会落入口舌,而我也刚好可以敲山震虎,让那些像当第二个豹子建的人早早打消这个馊主意。”
易小东转过头看向我道:“陈让,你的表现不错,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我想要加入义天。”我直言不讳道。
易小东没有一点诧异,似乎早就知道我的想法了,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你这个要求我准了,刚好下个星期有入会仪式,你跟着兄弟们一起去举行入会仪式就成,另外明天你也要到场,我送你一份大礼。”
我有点疑惑,不知道易小东说的大礼是什么,易小东也没有告诉我,刚好这时候燕青青等人带着一大群人涌了进来了,看到这样的场景,不少人都露出一脸诧异,燕青青跑到我面前,问我没事吧,我摇了摇头,之后易小东便开始部署处理后事了。
福根跟影子受了伤都被送去医院了,而我也跟着去了,豹子建横尸街头,摔的血肉模糊,易小东也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给有关部门来处理这件事,对于义天龙头来说,想要让这件事理所当然的大事化小并不难。
等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后,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燕青青跟在我身后,我看出她有点疲惫,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太疯狂了,先是燕云飞受伤入院,再到豹子建死了大仇得报,短短两天,两个曾经闻名龙城的黑道大鳄都相继出事,这足以震动整个地下世界了,而更匪夷所思的是我居然全程都参与了进去。
走到医院外,松了一口气,总而言之,事情是完美落下帷幕了,燕青青大仇得报,我也顺利的依靠豹子建上位了,算是完成了第二步的控局,接下来该做得就是站队了,义天十一个负责人,我需要挑一个站住脚跟,燕云飞原本是我第一个选择对象,但现在他昏迷了,第一顺位自然就要落到江雨菲身上了,跟着江雨菲出人头地,这算是第三步了。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易小东的一份大礼,却把我的计划全部都给打乱了。
在医院门口停着一辆玛莎拉蒂,从号牌上我知道是江雨菲的,原本以为是南一来接我,结果和燕青青走过去一看,才发现车上坐着的是江雨菲,江雨菲摇下车窗,朝着我说道:“陈让,上车,我有事跟你说下。”
我可不敢忤逆这个女魔头的命令,立马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燕青青也想上车,但江雨菲直接拒绝道:“青青,你就别跟着了。”
燕青青刚想说话,江雨菲就启动了车子,转眼就不见了,只留下燕青青一脸的诧异还有不甘,就像心爱的玩具忽然被人抢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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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青很不爽,非常的不爽,问题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爽什么这一点更让她不爽,望着凌晨时分街头,燕大小姐觉得有点空落落的,那模样像极了被人抛弃的小媳妇,她嘟着嘴道:“都怎么晚了,好歹把我送回家啊,陈让这个死没良心的,一见到菲姐就忘了我。”
小小的埋怨几句后,燕青青就坐上自家的汉兰达,脑子里都在想着江雨菲怎么晚找陈让有什么事,上次在南国大厦她碰见他们会面了,而且还是在江雨菲的家中,这龙城有资格踏进江雨菲这女魔头家里的,可没几个人,一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尤其是男人,就连自家大伯每次约江雨菲谈事,都要去外面,江雨菲也从来没有邀请过谁去她家。
身为龙城第一黑寡妇的江雨菲,虽然毁誉参半,但追求者还是滔滔不绝多了去了,说是从城北排到城东都不过分,而且身家没过亿,家里如果没有个正厅级干部的老爹,都进不了这道门槛,燕青青这些年可是看了不少在龙城响当当的大人物去追求这个女魔头,但基本都失败了,就连龙门大厦最大的股东等同于龙城明面上第一富豪顾氏父子都双双拜倒在江雨菲的石榴裙下,说起这对父子,当年在龙城还传为佳话呢,一对父子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这实在有点太过于荒唐,据说为此还大打出手,最后身为儿子的顾如风被老子顾合川给甩到国外去进修也是因为这一点,据说哪位准一线的富二代至今还忘不了江雨菲,豪言壮志的说等着上福布斯前十名再杀回龙城重新追求江雨菲,这足以看出江雨菲的魅力有多大。
他陈让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是如何能得到江雨菲的青睐的,燕青青想不通,她认为不仅仅是自己,恐怕整个龙城的人都想不通,还有前段时间张德帅消失的事,也是燕青青一个心结,她是知道张德帅跟陈让有矛盾,而且张德帅消失的那天晚上,陈让明显与之碰过面,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燕青青才有点高看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能够动手弄死张德帅,并且事后一点手尾都没有,其中虽然不乏有江雨菲在暗中协助,但在那样的年纪有这样的胆量,整个龙城也没谁了,反正燕青青的圈子里,说是敢沾上人命的二代肯定不少,但多半都是吹嘘,真背上人命的至今一个都没有。
燕青青不是没想过让陈让主动交代,但对方一直对这件事避而不谈,她燕青青也不是那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女人,怕再追问下去,落了个下乘,反正她就是很不爽陈让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模样。
越想越生气,再加上最近烦心事怎么多,燕青青拿起手机拨打了她那个小圈子里某个八面玲珑的富二代,让他最近组个局好好玩玩,把易小歌,洪天朝,甘子泰这些小王八蛋都给拉出来,让她燕大小姐好好的指挥一下。
生活就是这样,穷孩子伤心难过的时候只能回自己不足五十平方米家躲起来哭泣舔伤口,富孩子则是开着好车计算着如何去酒吧消费超过六位数的金钱去发泄自己的伤心难过,但是唯一庆幸的是生活从来没有堵死穷孩子向上攀升的路径,虽然很窄,就跟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样,但总有一批出身草莽的孩子能够为他们的子孙们打下一大片大大的江山,像燕青青的大伯燕云飞,像杨文龙的父亲杨威都是如此。
“……”
我坐上了江雨菲那辆玛莎拉蒂,却发现方向不对,不是朝着我家开过去的,说实话,江雨菲也不知道我家在哪,我也是稀里糊涂的上了她的车,这会发现方向不对,倒是有点害羞加腼腆道:“菲姐,一般酒店就行,大床房,不用太贵的。”
江雨菲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估计把我杀了的心都有,但看我一脸认真的表情,江雨菲又有点哭笑不得道:“我们去河内。”
“去哪地方干嘛?”我问道。
江雨菲没有说话,我又很严肃的说道:“菲姐,我不想吃软饭。”
江雨菲没心思跟我瞎扯,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完全没有想理我的意思,
“但一旦真决定要吃软饭,其手法和脸皮都堪称丧心病狂令人发指。”我哈哈大笑,摇下了车窗,叼了一根烟点着。
江雨菲这会才不屑的看着我道:“一个小处男,就别跟我装老手,屁大的孩子,就算我让你上了我的船,你也不知道做什么,估计连位置都找不到。”
“谁说的。”我咬牙切齿道:“要不你找个地方停下,我们来一场,我好证明一下我自己,可不能让你小看了我!”
江雨菲脸色一变,有点微怒,但我还是嘻嘻哈哈的,片刻之后她叹了一口气道:“自从你爸死后,这龙城已经很少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了。”
“顾氏父子也是如此吗?”我吸了一口烟道。
江雨菲问道:“青青跟你说的。”
我点了点头道:“嗯呐,菲姐,其实我真替你感到不值,我那死鬼老爸都死了怎么多年了,照理来说你不应该为他守活寡啊,你说你这样一个大美妞为了一个没给你一点名分的男人洁身自好是不是有点太亏了,按照你的身份还有姿色,这龙城的男人还不由你挑个够,何必在一个死人身上浪费时间呢,怎么多年,你就没有后悔过?你现在保养的很好,快四十岁的女人看起来像二十多岁,但再过几年呢,等你六十多岁了就算再会保养也是人老珠黄,女人的价值跟男人不一样,男人是越来越吃香,你们女人则是越老越不值钱,现在不是流行剩女这个词么,你啊,在别人眼里是美艳的黑寡妇,但在我眼里就是大龄剩女,别老端着了,找到一个差不多的男人就嫁了吧,我爸也不会怪你,他也没资格怪你。”
我话刚说完,江雨菲就把车子给停下了,这是河内的小沙滩,我没有来过,但在我妈的日记中倒是提起过,据说我爸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我不知道江雨菲带我来这里想干嘛,但本能的我对这个地方没有好感,只要跟我那负心汉老爸挂钩的任何一点,我会觉得厌恶。
江雨菲停好了车,朝着我说道:“下去走走。”
我点了点头,在搞不清这个女魔头的想法之前,还是先随她的意吧,免得她像对豹子建一样,朝我脑袋也来一下,我不就亏死了。
下了车,江雨菲走在我前面,我走在她后面,距离控制的很好,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她今天穿着是短衣短裤,少了寻常的一份端庄雍容,但多了一份青春的气息,寻常快四十岁的女人无论如何打扮都无法隐藏身上的老态,身材的退化,但江雨菲明显就不是寻常的女人,我敢保证现在她的胸部还没有下垂,而且肌肤弹性特别好,浑身没有一点赘肉,脸上的五官更不用说,就算是十八岁的少女都没有她这般精致,这样难怪龙城每年有那么多人拜倒在这女魔头的石榴裙下,如果不是知道这丫的脾气古怪,像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竹叶青,我估计也会一头栽进去。
灯光很暗,我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猛然想起了古人说的窈窕淑女,君子好求的名人名言,她忽然脱掉鞋子,然后踩着沙滩上的水,像个小女生一样一脸的兴奋,我有点看呆了,这有点犯规啊,凭啥一个女王可爱起来居然怎么迷人。
江雨菲停了下来,看我在看她,她忽然指着不远处的灯火阑珊的龙城市区道:“这座城市的上流圈子,有四分之二是**,四分之一是富二代,还有四分之一就是我们这一类的草莽英雄,我和你爸当初就是从这河内打出去的,我们从初中就认识,你爸这个人啊,够倔,够勇,够狠,够讲义气,一辈子就四个字,有借有还,所以他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是他应得的,我见过他至今为止跨过多少的绝望和磨难,如果要说,说到天亮都说不完,你爸的奋斗史要是能写成一本自传,那绝对是可歌可泣的那种,我记得有一次整的连中/央都要对付他,他原本是打算一走了之的,也是啊,谁遇上这种事不想跑,再牛逼能干得过政/府?那天晚上我找到他偷渡的船,抛弃下一切打算跟着他走,但船快到了明城后,他便改注意了,打道回府,一个星期后灭了三联和长乐,他做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不甘心,还有为了被砍成重伤的燕子文报仇而已,后来中央的事也被他顺利解决了,他又杀向了明城,帮胡头重新夺回纵横帮的位置。”
“那六年间,他战长乐,灭分部,收三联,出征岛国,整顿明城,偌大的龙城三十四区,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地盘都落在他手上,就算在最辉煌的时候是三国鼎立,洪门跟竹子帮加起来的地盘都没有一个义天庞大,他曾经被义天称之为最伟大的英雄,但却被第一白纸扇孙霖一语中的,他像极了曹操,所以很容易收场不好。”
江雨菲感慨道:“那样一个大英雄,却是那样的收场,实在是有点可悲可叹啊。”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似乎是被江雨菲的一番真心话给打动,忍不住有点好奇道:“菲姐,跟我说说,我爸当年究竟是怎么走向末路的吧。”
江雨菲遥望远方,紧紧抿着嘴,神情坚毅,但骨子里却透露出一股颓丧哀伤,他问道:“这些话你妈都没有跟你说过吗?”
“没有,我妈带我来龙城的时候,我爸已经死了,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他炒股失败然后堕落吸毒,最后一个人去自寻死路,还害死了他七个兄弟”我回答道。
“跟你知道的差不多,但事实上,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你爷爷陈志是上一代的龙头,在你姑姑陈玲和太子的婚礼中,为了保护陈玲被枪杀了,凶手是一个叫曲建霖的王八蛋,他不仅仅枪杀了陈志,还浑身捆绑着炸药,最终在婚礼的现场引爆,不少人都受伤了,其中包括你爸,你爸醒来后,双耳就失聪了,需要戴助听器,不然啥也听不到,你爷爷死了,你爸不得不担起义天的重担,成为了新一任的龙头,一开始一年之内,还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但慢慢的问题就出现了,你爸由于变成残疾人,所以性格大变,变得极度的急功近利,老想着统一龙城来证明自己,最终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江雨菲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在股市上输了将近十位数的金钱,遭受到了打击,再加上自己累积下来的压力与自卑,最终彻底的堕落了,成为了瘾君子,而在他成为瘾君子的时候,义天的孙霖为了让当时辉煌的义天不受影响,找到了我们所有的负责人,希望以另外一种方式就激励你爸,于是我跟你爸的兄弟们做了这辈子最错的一件事,那就是逼宫,把他从义天龙头的位置上给逼下来了,降职成为红棍,原本是想以这种方式刺激你爸让他改邪归正,但事实上,却是让你爸更加的一蹶不振,这也是后来他为了找回自己那一点点的尊严,独自去竹子帮和洪门的千人联盟上大闹的主要原因。”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年他真的一走了之的话,或许现在我们早就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了,但大部分人的现实人生,那能永远顺心顺意啊,我和你爸不过也是芸芸众生之中的挣扎者之一罢了。”
“……”
江雨菲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走投无路沉沦毒害的陈歌说的那一番话:“我威风的时候你们都很开心的为我捧场,到我不行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就哭丧着脸像死了老爸老妈,这算什么?是不是一定要我赢了整个世界?永远做老大?永远那么威风才对得起你们啊?许洁和我爸被人打死,我又成了一个聋子,过亿身家全部玩完,现在连龙头位置都不保,我还能怎么样赢啊?我输有什么奇怪的?我陈歌不也只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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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完了江雨菲的述说,忽然觉得的有点悲壮,三重的打击之下,陈歌走上末路也是早晚的事,他虽然是闻名整个龙城的大枭雄,任何人提到这个名字都要带着崇敬,但抛开那些光环来说,说到底不也是个人,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就有被击败的那一天,就算不被人击败,也会被自我给击败,与其说陈歌输给了无奈的世情,倒不如说他输给了自己。
江雨菲诉说这些事的时候很平静,时过境迁,再难以忘记总归也是过去了,像江雨菲这样的女人,是不会一直都停留在原地了,这十多年失去了陈歌这个保护伞,她都能混到这个地步,不就很说明问题了吗,只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陈歌死后,恐怕她也无法再爱上其他男人了,无伴终老,孤独一生吗?这又何尝不是一个讽刺。
越是优秀的女人越是如此,孤傲的为了一个男人而绽放毕生的光芒,我小心翼翼的看着江雨菲,深怕这个女魔头旧事重提一个想不开就跳海,那我这旱鸭子可救不了她,说实在,一个女人跟你袒露内心的软弱,只要是个爷们都会感性的想负责一把,特别是当这个女人很漂亮的时候,但理智却让我不敢轻易挑起这个担子,不是说我胆小,能将张德帅割脖子,而且还敢推豹子建下楼,可见我的胆子是绝对不小的,我之所以不敢轻易开口,一方面是身份尴尬,毕竟眼前的女人是我那死鬼老爹的情人,而另一方面是我大抵清楚江雨菲所爱上的陈歌是怎样一个级数,一个靠走狗屎运发迹的负心汉不可能有那样的经历和野心还有城府,能让江雨菲钟情的陈歌,绝非我从我妈日记上了解的那么简单。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的不敢开口说啥,我敢跟许安然说我能给她幸福,那是因为许安然在我认识她的时候顶多就是一个有点小背景的乖乖女,再明艳动人,也不会有江雨菲世界里的大风大浪,不到20岁的我有信心给许安然一个安稳,但江雨菲不同,她是经历过陈歌那种男人的,这二十多年早在耳濡目染在龙城最上层的圈子里浮沉,一身的气焰岂是许安然可以对比的,如果说江雨菲是人生这个游戏的满级玩家,那我顶多就是刚走出新手村,十级面临转职的雏鸟,一个雏鸟说要给大神当依靠,这不是自不量力吗?
我没有说话,脑子翻来覆去都是各种问题,然后静静的吹着海风,江雨菲坐在我旁边道:“陈让,经过这件事之后,你应该能得到易小东的重视了,我给你指两条路,一是跟燕青青关系牢固点,耍点小心机无所谓,最好是能勾搭上床,你别急着说你是正人君子,你小子比谁都滑头,要不然青青上次也不会跑到我别墅去救你,燕青青手上掌握的人脉至少能让你在尚阳区和罗湾区怎么着都不吃亏,再加上现在燕云飞入院了,尚阳区正是群龙无首,你的名声在义天集团一战后估计也扬名了,趁这段时间培养一下自己的势力,等时机一到,一口气吞下这两区也不是不可能,燕青青会是一个很好的贤内助,当然,如果你不想靠娘们争取到一切的话,我可以让龙坤先带带你,豹子建死后,他所在的峰谷区就重新回来公司的手上,那是你爸的发迹之地,只要时机成熟,我可以昭告天下,让你轻而易举的坐上峰谷区负责人的位置,但前提是,你得让我满意。”
“我是第一次混黑道,怎么样才算能让你满意?”我有点疑惑道。
江雨菲乐了乐,估计是被我的话给逗笑了,然后她又板着一张脸说教道:“手上至少有十条人命,只算大人物的,然后参加了几场比较轰动的群架,进过警局没被弄死,至少龙城各个区域都要知道你陈让这个名字,这就算让我满意了。”
我有点为难道:“这样太难了吧。”
“不然你以为混黑道那么简单?”江雨菲瞪了我一眼起身道:“好了,今晚送你回去了,豹子建一死明天又是一大堆麻烦事,原本是打算早睡的,可突然矫情的睡不着,现在怨气也吐够了,是时候回去美美的睡一觉,好明天应付那群妖魔鬼怪。”
说完,江雨菲就伸了个懒腰,曲线迷人,准备回车里了,我跟上去后开口道:“对了,明天易小东让我也去参加那个会议呢?”
江雨菲的表情有点诧异,但随后又平静道:“那你就跟着去吧,有我在,那家伙耍不了什么坏主意的。”
“我有点怕,我总有预感,易小东似乎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担忧道。
江雨菲像是看傻子一样看我,我让她有话就说,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江雨菲说道:“知道不知道又怎么样,反正早晚瞒不住,你现在的资料估计早就放在易小东的桌头了,虽然应该是我修改过的资料,但以那家伙近乎妖孽的智商,估计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了,只是他想不想说而已。”
“他要是知道的话,我就死定了。”我得出了这个结论。
江雨菲摇了摇头道:“不一定,你的这个身份指不定以后他还有用处了,陈让,易小东远不能用聪明两个字来形容,他当年能靠一己之力将基本垮掉的义天扶起来,你真以为他靠的就是聪明啊?”
“不然靠得是什么?”我诚心请教道。
江雨菲说道:“除了聪明,靠的是剑走偏锋还有胆量,当年洪门与竹子帮在灭了陈歌一行人后,竹子帮的帮主杜飞在一年后死于鬼门曾经绝顶杀手老蔡手上,而洪门的洪圣更是出了交通意外成了植物人,这两件事虽然不是易小东亲自动手,但都是他策划的,想要弄死这两个人虽然不容易,但也不至于有多难,都是一对肩膀两个脑袋的人,会被刀砍死,也会被枪给射死,但问题在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幕后策划人,但这些年他一直相安无事,这就是他的本事!仔细想想,豹子建不也是个例子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确定当初在医院见到易小东的那种感觉更加的强烈,白脸曹操,千脸易小东。
“……”
在江雨菲预料之内,陈让的资料早就摆在了易小东的桌子上,向日葵办事向来有效率,易小东在昨天说了今天要所有的资料,向日葵就为他准备完毕了,他坐在书房上,看着这份资料,越看笑意越浓,他抬起头看着向日葵道:“这份资料被人动过手脚。”
“动过手脚?易爷这不可能吧。”向日葵一脸纳闷道:“这可是我收集回来的,跑了不少地方呢,把跟陈让有关系的人都走了一遍,连带着他的小学老师都问过了,不可能出错。”
“你给对方钱了没有。”易小东问道。
向日葵摇了摇头,易小东乐道:“那就对了,所以这是别人改过的资料。”
“我一共问了32个人,难道每一个都被收买了?”向日葵有点不服气道。
“不仅仅是32个人,跟陈让有关系的任何人都被收买了,手段怎么夸张,也就只能骗骗燕云飞那个匹夫了,到了我这没门。”易小东摸了摸下巴道:“只要倒推一下就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一个没权没势的穷小子,能够得到江雨菲的青睐,我咋就那么不信呢,你跟雨菲相处过,知道她的性格有多难相处了,偏偏这小王八蛋还去过南国大厦,那地方我可都没去过,还姓陈,如果他不是陈歌和林晓的孩子,我切了命根。”
“易爷,怎么说来是菲姐动的手脚,那我就有点不明白了,况且你是怎么就确定陈让是陈歌的孩子。”向日葵虚心请假道。
易小东点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道:“我是经过晚上那一战才确定了,豹子建在最后推回了陈让,救了他一命,正常人会做这种事吗?再加上一直不怎么插手这件事的江雨菲用狙击枪爆了豹子建,这两个人所有的行为都明摆着给我暗示了,我要是再看不懂,那就真是傻逼,至于江雨菲为什么要改资料,那娘们故意隐藏陈让的身份,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但却让我知道了。”
向日葵皱了皱眉,有点听不懂,自己每一次都能被自家主子的逻辑给绕弯,易小东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始终想不透,向日葵每次走进易小东的书房看到满屋子的书籍就头疼,什么《金刚经》《人生的高贵与卑劣》,《帝王学》什么尼采什么李宗吾,没读过几本书的向日葵本能的抗拒,易小东曾经丢给过她一本《鬼谷子》,读了几年还是没能读懂里面的大道理,后来向日葵就自暴自弃了,反正从军队出来啥也不会,就练出了一身杀人的本事,特别是说到玩枪,整个龙城也就一个江雨菲能比得上她,其他的不说娘们了,就连爷们都没几个枪械组装比她更快的,定点射击也没她更准了,各司其职最好,她负责暗杀,影子就负责护主,至于动脑子的事,就交给主子就行,反正一切都能安排的妥妥当当。
“那易爷打算怎么办,需要我去收拾那小子吗?”向日葵眼神一凛,做出一个割喉的动作,一个大美妞做出这种动作,难免少了点杀气,多了点妩媚。
易小东摆了摆手道:“别老动不动就要去杀人全家,整天都绷着一张阎王脸,谁都没欠你钱,给点笑脸会死吗?难怪快三十岁都没嫁出去,你这样谁敢要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笑里藏刀比金刚怒目更适合生存,所以我说你一辈都到达不了江雨菲的境界,只能给我打杂的劳碌命。”
向日葵不屑的吧唧吧唧嘴,难得露出一副小女孩的姿态,她赌气道:“我就愿意给你打杂,不嫁人就不嫁人,这龙城陪得上我的爷们没几个。”
易小东没有答话,他早就摸透了男女之间那点事了,向日葵愿意为了自己卖命,除了钱自然还有其他原因,这也是易小东肯信任她的缘故,这玩意说破了就没意思,反正装傻是易小东的强项。
等一根雪茄都抽完后,易小东才问道:“小葵,你看陈让那孩子怎么样?”
“我不喜欢。”
向日葵很快就补充道:“不过是根好苗子,前几年遇上曹老爷子,学过几年命相,他那种命相我在书籍上见过。”
“什么命?”易小龙好奇道,他对风水命相倒是没怎么研究,不过曹明轩的大名却是听说过,也有缘见过一面,传闻那老家伙就是个老神仙,与当年的人中之龙方人龙并称为当代的卧龙雏凤,曹明轩曾经想给易小东算命,但却被他拒绝了,按照易爷的逻辑,命运这两个字,对他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但既然向日葵提到,他就听听。
“虎豹之驹虽未成文,已有食牛之气,按照三命通会来说,就是十足的帝王相。”向日葵难得在易小东面前卖弄文采,还不故作高深一点。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易小东起身笑道,像喝了最醇的女儿红,微醉醺醺道:“江雨菲不是不想让他怎么早曝光身份吗,那我就反其道而行,只有我一人乱了可不行,大家跟着乱才有意思,况且想要成才,不得打磨一下,不经历点磨难怎么站稳脚步,当年我对陈歌不也是如此?”
“易爷,纵横帮的仇九九好像在你跟豹子建约谈的时候到了龙城,和仇胭脂碰面了,燕爷现在昏迷,怕不怕纵横帮那边横插一脚?”向日葵小声问道。
易小东微微一笑道:“胡头那个王八蛋终于都忍不住了,这龙城当年怎么说也是他出生地,在明城做土皇帝做得无聊,想着重新来龙城玩玩?罢了,来了就来了,不用管,反正盯上的是尚阳区,云飞那王八犊子一天不死,想要分一杯羹哪有那么容易,不过你怎么一说,我倒是有个好主意,你说,让纵横帮的仇家成为第一头拦路虎,对于陈让来说会不会级别有点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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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建的事由易小东处理,犯不着我去担忧,我现在所考虑的是明天义天的会议,易小东让我参加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为了嘉奖我?虽然有这方面的可能性,但我向来是个极度悲观的乐观主义者,不惮以最大恶意揣度他人,这样才能最大的限度的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于是我一整晚,可以说都是在想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会议,义天的高层会议,到时候除了死去豹子建以及受伤的燕云飞,其他十个负责人都会到场,这些人都是龙城大名鼎鼎的地下王者,与这些人同台,说不紧张才怪,但都到这份上了,哪有退缩的道理。
下午两点,来接我的不是燕青青,而是燕云飞的陆地巡航舰,驾驶员是仇姐,我上了车后,仇姐朝我说道:“原本东哥是打算让向日葵来接你的,不过我见顺路,就自告奋勇来了,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摸了摸鼻子道:“有点,对了,仇姐,燕叔醒过来了没有。”
提起燕云飞,仇姐的目光有点黯淡道:“还没,不过天乐和福根是醒了,他两过几天就能出院,云飞昏迷,估计短时间是不会醒来的,有他们两个我也放心一点,现在尚阳区的业务基本都是我一人在搞,以前老埋怨云飞光顾着工作没时间陪青青,现在自己接手才知道各种大小事都要自己决断是有多忙,也就释怀了,这不昨天的约谈我都没时间去,听青青说你表现不错,豹子建还是你撂下楼的?”
“我也是走了狗屎运。”我乐了乐,然后安慰道:“仇姐,不用担心,燕叔吉人有天相,会没事的。”
仇姐一边启动了车子一边说道:“他不是那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男人,这些年我跟在他旁边,亲眼见过他跨过鬼门关的次数不是一只手能数得过来的,所以在医院那会,我并没有表现出有多激动,不过这几年自从青青懂事后,他就收敛了不少,风平浪静了一点,谁知道到头来还是躲不过,他跟赵国士约谈的那一天把我给支出去了,我去了炮台山上的寺庙给他求个平安,这几乎是怎么多年以来的心照不宣,第一次见他在医院躺着,那时候他整只右手基本都被切下来了,不过运气好,接了回来,我就问他为什么要那么拼命,他已经得到了很多寻常男人奋斗一生都得不到东西,权利和金钱也到了一个顶点,真要拼下去,早晚会把自己给累死的,他只是回答了我一句,他停不下来也不能停下来。”
“他不能停,因为他一停下来我和青青就要倒霉了,这些年他拼命的上位,自然难免四面树敌,瞧他不顺眼的人海了去,他一停,手里没了人马,指不定当天就被人阴死,所以他只能一直在台面上撑着,虽然无法再向上,但好歹让那群龟孙子一时半刻不敢轻举妄动,他吃饭睡觉才安稳,他说他已经没啥野心了,只想活到六十岁,监督青青找个好男人,再给他生个好孙子,再把那小兔崽子活蹦乱跳的养到十年,尽了所有的责任,再死也就没有怨言了,也有脸去见燕子文,这些话他只说过一次,我也就问了一次,之后就没有问了,虽然我很迫切的想知道,他考虑过他自己该怎么活,也考虑过青青该怎么活,但自始至终他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但终究还是没敢问,你说说,他那样的男人,一辈子为了别人而活,难道真的就乐在其中?”
我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有些男人,总是能够让优秀的女人奋不顾身,像陈歌的江雨菲,又像燕云飞的仇胭脂,是不是乐在其中,苦不苦,心酸不心酸只有他们知道,旁人无从插嘴。
我说服不了江雨菲也说服不了仇胭脂,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她们的收场好点,千万不要像我妈一样,苦苦守了了十五年的活寡,到头来还是被贼老天要了命。
车子又开到了义天集团,出了昨晚的那种事,义天集团还能照常运作,这足以看出易小东的实力,我和仇姐下了车,迎面刚好开来一辆雷克萨斯,正好就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仇姐和我同时停下,车上下来了一名年轻男子,油头粉面,左耳上还带着耳环,有点瘦,但个子很高,有种病态的美。
耳环男下车之后,抬头看了一眼仇姐,然后笑呵呵的露出洁白的牙齿道:“哟,这不是我们的仇大小姐吗?怎么,燕云飞那个老不死的躺在医院,只能让你这个寡妇来参加会议啊?”
语气透露着恶意,摆明了是跟燕叔不对盘呢,我刚想开口,仇胭脂就率先说道:“车王飞,你今天早上出门吃了屎,嘴巴怎么臭?”
车王飞,义天十二负责人之一,是城东苏兰区的老大,车技一流,嘴巴奇贱,在江湖上除了车王飞还有臭口飞的外号,向来跟燕叔不对盘,好像是刚入会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被燕叔给教训了一顿,从那之后就开始记仇,两年前上位成为负责人,养着一队叫“魔鬼”的地下车队,全都是外地来的乌鸦,车王飞也是靠这群不要命的乌鸦短时间上位的,是近年来义天最出名的新一代之一。
车王飞一脸乐呵呵道:“我嘴巴向来怎么臭的,不过女生就喜欢我这张臭嘴,不然胭脂你找个时间试试,保证可以让你**不断。”
这丫的说话还真是有够没谱的,要不是仇姐眼神示意我不要乱来,我早就忍不住动手了,车王飞这才注意到我,那张贱嘴又说道:“这个臭小子是谁啊,该不会是你的相好吧,啧啧啧,不是我说呢,胭脂你这口味是越来越重了,找小白脸也找个干干净净帅一点的,像我就不错了,要不你考虑我一下,反正燕云飞现在躺在医院里,你这晚上一定寂寞难耐,都是一个社团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算我吃亏一点,免费给你提供优质服务。”
“滚蛋。”仇胭脂说完就完全不甩这个车王飞了,径直的走在前面。
我跟上去经过那家伙旁边的时候,还故意的撞了他一下,这算是轻微挑衅,不过这丫的下盘倒是挺稳的,被我怎么一撞,居然一点后退的迹象都没有,还拍了拍我的肩膀,冷笑道:“臭小子,别随便撞人,会出人命的。”
“是吗?”我用力一顶,这一次用了百分之五十的力气就把车王飞给撞得踉跄一下,这丫站稳脚步就一脸不满,我接着乐道:“就你这身板还提供优质的服务,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菊花等着被/操的弱受。”
车王飞阴冷的笑道:“你这是找死!”
“怎么?想玩玩?”我歪着头反问道。
车王飞刚想冲过来的时候,一个人按住了她,是一个女生,而且还是一个剃了光头的女生,一双大花臂配上一身朋克风的装扮,简直就让人过目难忘,年龄判断与车王飞差不多,按照燕青青给的资料参考的话,应该是城东牧羊区的老大,义天十二负责人之一的周墨。
这妞性格火辣,最生猛的就是拥有一群90后的非主流生力军,敢打敢冲敢拼,而且性格怪癖,据说还是个拉拉,也是为数不多本身是女人还靠女人上位的猛人,龙城的上流圈子中,至少有百分之四十的富婆跟周墨有道不清说不明的“友谊”关系,凭借着强大的关系网,再加上自身的人格魅力,被誉为最能超越江雨菲的另一个女魔头。
周墨按住了车王飞,然后抬起头看向我道:“哥们,在这玩没意思,免得易老大发火,咱们谁也吃不了好,你要是想玩,来牧羊区,我好好招待你。”
“没必要,山不转水转,走着瞧呗。”我丢下这句话后,就转身走向了在不远处等着我的仇姐,跟她一起上了楼。
“……”
等陈让走后,车王飞才甩开周墨的手,有点不满道:“搞什么啊,墨老弟,为什么不让我教训那个王八蛋,太嚣张了,我怎么说都是一个负责人,被一个小弟顶嘴,传出去的话还不被公子俊和玉公子那些老头子笑掉大牙啊!”
“懂点尊师重道,车王飞,你有一天会死,绝对是死在你这张臭嘴上。”周墨白了车王飞一眼,她跟车王飞很早就认识,算是孽缘,两人还是小学同学,这件事是周墨为数不多称得上污点之一。
不等车王飞反驳,周墨又望向前方道:“况且那家伙也不是普通小弟,昨天的事你听说了吧,豹子建是被一个年轻人给推下楼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就是那个家伙,能让豹子建也栽他手上,车王飞,你自问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车王飞这下就选择闭嘴了,只是眼里还是有点不服气,周墨又问道:“别管那个家伙了,我昨晚和黄战天联系好了,你待会配合好我,今儿个就是要让易老大他们吐出尚阳区,老一代老占着茅坑不拉屎算是怎么一回事,义天就该交给我们新一代去拼才对!”
老一代,新一代,新旧交替还是青黄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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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近了电梯,仇姐才说道:“刚刚和你吵架的那个叫车王飞,你不用理他,实实在在的烂仔,一张嘴巴臭得跟下水沟一样,但还算有点本事,手底下有一大群为他卖命并且不要命的“乌鸦”,光头女生叫周墨,新一代之中的佼佼者,别看是女生,做事不比男生差,能够在牧羊区那么多男人中脱颖而出,靠得绝对不仅仅如外界传闻一般只是靠女人,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巾帼不让须眉,她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男人能做得到的事,她也可以做到。”
我乐了乐道:“站着撒尿她能做到么?”
“估计可以吧。”仇姐微微一笑后,接着道:“周墨走的其实是一条苦路,说实话,她五官长得不错,入会的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当年公子俊还看上了这妞,想让她去番禺区帮他忙给他赚钱,整个义天都知道,公子俊做得是拉皮条的生意,番禺区能称为龙城三十四区中最大的红灯区,不多不少有公子俊的功劳,他让周墨去帮她忙,摆明了就是要她做小姐,出来混的女生,除了你菲姐和我这种有背景之外,任何女人想要上位,出卖**是一条捷径,更别说是被公子俊看上了,但这丫头性子就是倔,剃了一个大光头就去见公子俊了,而且还骂了公子俊他妈去**,她也不做,当时可是把公子俊气疯了,下了命令要找人把给周墨轮一顿呢。”
我被仇姐也提起好奇心了,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她被轮了,而且还是五个男人。”仇胭脂回答道。
我有点震惊,原本以为故事有转折点了,但没想到却是一个悲剧,仇胭脂似乎看出我的想法,叹气道:“她周墨又不是小说主角,哪有那么好运,一个刚出社会没多久的小娘们,除了脾气倔点,面对五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那能反抗的了,不过一个月之内,这五个男人都离奇的死了,出车祸的出车祸,跳楼的跳楼,其中一个最夸张,那就是小弟弟被切下来,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里,以那样奇怪的姿势死掉,当时震惊了整个义天,不少人都猜测是周墨干的,但人家愣是没表态,而且一点事都没有,自那之后就没人敢惹这个女人了,就连公子俊也不敢去追究那五个手下是被谁干掉的。”
这个周墨还真是奇葩,有点小魔女的意思,我问道:“怎么说来,车王飞和周墨都属于现在在义天挺出位的年轻人之一咯。”
“易小东,江雨菲,公子俊,玉公子以及云飞,属于义天最老的一辈,算是上个世纪江湖遗留下来的遗产,而黑卡,宋佳,阿树还有死去的豹子建也属于哪个年代,只是相对比较晚上位就起到了承接下一代的作用,然后周墨,车王飞以及最近声名远播的黄战天就是最新一代了,按照易小东的话说,他们就是义天的未来,新中老三代构建起来的,便是坚不可破的义天十二负责人了。”仇姐解释道。
走出电梯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道:“那个黄战天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疯子。”只是给出这样一个评价后,仇胭脂就没有再提那个黄战天了,不过从仇姐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并不喜欢这个黄战天。
这一路上仇姐基本是把义天现在的组织结构都告诉了我,虽然我早就有过研究,但从仇姐口中,还是能提取到有用的情报,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不少人已经就位了,坐在最中央的是龙头易小东,往旁边下去的依次是义天的十二负责人,我还见到阿树,上次黑猪的事多亏了他帮忙,但我不知道那个负责人阿树跟我认识的阿树是不是同一个人,现在确定了,我就有点放心,至少从上次阿树愿意协助仇姐,也就是说应该是一个绳上的蚂蚱,江雨菲坐在易小东的旁边,我进来的时候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就装作不认识了,这女王姐姐的演技实在高超,估计别人也看不出马脚,其余的人除了黑卡和玉公子之外,基本目光先是在仇姐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又看向我,带着惊奇,疑惑还有不屑。
面对怎么多复杂的眼神,我尽量保持镇定,仇姐则是一脸谈定,比起我从容多了,坐在末端的位置上,我跟了进去,然后她用眼神示意我坐,刚好这个时候周墨还车王飞也登场了,一脸笑嘻嘻的跟众人打招呼,车王飞见到我的时候,故意大声喊道:“你小子什么身份,这是负责人会议,你也有资格进来?赶紧滚出去,少在这里碍各位老大的眼。”
车王飞虽然言语不善,但倒是问出了在场不少人疑惑,毕竟大多数的人都不认识我,我没有回答,原本打算站着的我,直接就坐在仇姐的旁边了,会议室的凳子有限,我怎么一坐,就等于让车王飞没了位置,周墨一脸好奇的看着我,并没有出声制止或是帮忙,车王飞一下子就炸了,他指着我道:“你他妈的还敢坐下,听不懂人话吗?老子让你滚你出去!”
不少人都在看好戏,只有阿树想起身解释什么,但一个悦耳的声音比他要快得多。
“他是我的私人保镖,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声音来源自然是我身旁的仇姐。
车王飞巴不得仇姐说话呢,这样他才能借故发难,他眯着眼睛道:“但也要懂得分一点尊卑吧,他坐了我的位置,你让我一个负责人坐哪里去啊?”
“外面不是有不少凳子,你去搬一张不就得了,怎么大个人了,还要人教你去办事?”仇姐冷笑道。
“呵呵,让一个负责人去外面搬凳子,这个小兄弟架子好大呢。”阴暗怪气搭话的是一个混血的年轻人,外貌像极了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他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朝我说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
这丫的话里有刺了,我寻思按照年龄应该就是仇姐讨厌的那个黄战天了,哪家的公子哥,这不摆明就是把我当小白脸了。
仇姐看向黄战天道:“果然和我预料的没错,云飞一出事,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就想着欺负我这个孤独无依的女人对吧,陈让不是哪家的公子爷,他是云飞的得力助手,我今儿个要不带他们来,还不被你们欺负死,没个爷们在身旁,我也不安乐,既然你们不欢迎他,最多我就是走而已。”
仇姐说完还真有起身的意思,这下黄战天吃了瘪,他很清楚今日会议为啥要叫来仇胭脂,如果她走了,这会议基本都不用开了,周墨瞪了他一眼,黄战天可能私底下和周墨有协议,于是也选择性的闭嘴的,这时阿树就开口道:“胭脂,不用说得那么严重,战天说话就那个德行,咱们都知道,都是自家人,没必要搞得怎么僵。”
“阿树说得没错了,那个年轻人想坐那我是没意见,只是有些人当上负责人就以为自己拽上天了,也不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敢摆架子,东哥都没开口,就在那咋咋呼呼的,尊卑是什么玩意自己都搞不清楚,还敢教训别人,真是荒天下之大谬。”说话文绉绉的,正是义天小智囊宋佳。
“宋大哥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对我意见,别跟我车仔玩文戏那一套,能耐的话直接挑明。”车王飞望向宋佳道。
宋佳乐呵呵的笑了,一张脸依旧是那副欠揍的模样,他说道:“挑明了你想要怎么样?教训我一顿吗?我好怕啊,车仔哥。”
“想跟宋佳玩一玩,先跟我玩一玩呗。”坐在宋佳旁边的黑卡一脸刻板道。
黑卡一开口,车王飞就虚了,他再嚣张再目中无人也不敢跟金牌打手玩单挑,那摆明了就是找虐而已,车王飞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就在双方因为我坐这个位置而开始争执的时候,一个声音说道:“都别吵了,车王飞,你去外面抬张椅子进来,别在哪里浪费口水了。”
说话的正是义天的龙头易小东,车王飞心有不甘道:“东哥,你不站在我这边有点说不过去吧?”
按照仇姐的话说,义天的新一代虽说本事不小,但偶尔也会成为易小东的难题之一,疯子黄战天做出的举动有时候无语到令人发指,比如这位疯子最无聊的业余活动,就是拿着钱去番禺区那边让女人从良,没少引起公子俊的不满,或是偶尔跟其他帮派的老大或是高官的女人莫名其妙的搞在一起,还当着人家的面玩他们的女人,虽说大部分的事他都能搞定,但不少还是需要易小东去帮他擦屁股,好在这个疯子能征善战,没少为义天立下功劳,不然易小东都想踢他出义天。
光头女人周墨是让易小东最省心的新一代,但这女人野心不小,易小东不得不提防她偶尔狮子大开口的要求,而且她提的几乎是理所当然,拒绝的还得有水平。
最后就是这个臭口飞,一张嘴巴简直臭不可闻,易小东最头疼的就是这个王八蛋了,所以面对车王飞的询问,易小东揉了揉脑袋道:“车仔,你别再这里依依不饶的,你要是不去抬张凳子,要不我去帮你抬?”
车王飞这下就不敢造次了,他瞪了我一眼后,只能灰溜溜的跑去外面抬了张小凳子,坐在周墨旁边,全程黑着脸,而我则是笑嘻嘻的,不用说一句话就轻松的让车王飞丢了脸面,有人撑腰就是爽。
易小东开口,而且明显是偏帮我,这让周围不少人看我的眼神都点不同,估计都在心里盘算着我究竟什么身份吧。
仇姐重新坐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到了这也算是划上了句点,接下来就是直入主题了。
易小东敲了敲桌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回他自己身上,然后说道:“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两件事要说一下,一就是豹子建反叛最后死于义天集团的事,大家估计早就收到风了,所以我也闲话少说,豹子建刺杀燕云飞,残害同门兄弟,死有余辜,第二件事就是燕云飞昏迷,尚阳区一直都是公司的油水地,不能一人无主,对于这件事大家有什么好提议?”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议论纷纷了,一直没说话的江雨菲开口道:“云飞的地盘胭脂一直都有帮忙,他现在昏迷了,地盘自然要交到胭脂手上,我想,我们之中应该没人会反对吧。”
“不,我反对。”周墨举起手,看着江雨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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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江雨菲如今的江湖地位,而且还是在义天的会议上,能够随意反对的没有几个,然而结果便是周墨这个还未到30岁的女人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了,抛去其他的私人的情感来说,无疑周墨是有魄力的。
江雨菲皱了皱眉,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但并没有因为周墨的反对而大发雷霆或是争锋相对,事实上,对于能爬到这个位置的江雨菲来说,不是说没有脾气,而是脾气要找对地方撒,无缘无故的仗着自身的一点点辈分来撒泼,那是下等人才会做的事,比如车王飞这种凭借一张臭嘴四处树敌的玩意。是江雨菲最为不屑的,是以江雨菲自然不会做出那种落入下乘丢格的事。
她只是看着周墨,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下文,不少人都把目光放到这个比男人更像男人的女人身上,到了这个层次的人,无论是老油条还是新一代都清楚在这个会议上一言一行代表着什么,随意的站队会让自己陷入不可抽离的状况,这是基本大家都知道的法则,就连一直唧唧歪歪的车王飞这会也安静了下来,他再嘴臭也分清楚现在的情况,祸从口出这道理或许车王飞一辈子都不懂,但什么时候该闭嘴这一点车王飞还是懂的。
气氛显得有点紧张,周墨与江雨菲说不上争锋相对,但明面上是已经杠上了,这种暗潮涌动的感觉回荡在会议室的四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关键是这两股力量还不向上下,女魔头对上小魔女,倒也算是一场好戏。
沉默了大概一分钟后,周墨又接着道:“我之所以反对,并不是针对仇姐,而是这尚阳区虽说是燕爷一手打下来的,但总归到底还是义天的地盘,仇姐的仇家是纵横帮的世家之一,仇姐本身又与纵横帮有一定的联系,虽然没有入会,但说到底也是纵横帮的人,自家的肥水流入外人田,我当然反对。”
一番话说得无懈可击,有理有据,这个周墨倒比我想象中还要能言会道。
江雨菲望向周墨道:“你的意思是怕地盘被纵横帮给抢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是对事不对人,仇姐是纵横帮的人没错吧?尚阳区是义天的地盘没错吧?义天的地盘不能让纵横帮的人管这也没错吧?”周墨逻辑清晰的反驳道。
并没有踏入江雨菲的陷阱,如果周墨承认了是怕纵横帮抢地盘的话,只要让仇姐做出承诺,再加上江雨菲的口术,想要反转局势不是不可能,但如今周墨却是从身份这一点入手,她并没有直说地盘会被纵横帮抢走,只是用了不符合规矩这一点来反对,这个回答就像太极拳里的以柔克刚,让江雨菲准备好的一系列进攻都显得软弱无力,不攻自破。
好一个周墨,在言语的谈判上,居然胜了一筹。
江雨菲暂时休战,轮到仇姐上场了,仇姐问道:“能不能负责云飞的地盘我是无所谓,反正我一个女人,肯定管不了江湖上的大事,但云飞的地盘是他一手打下来了,怎么多年该交的份子钱一份都没少,现在他入院,难道你们想开个会议瓜分他的地盘?”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燕爷只是入院,早晚有醒来的时候,但这段时间总得有个人负责吧,盯上尚阳区这块肥肉的帮派可不再少数,像洪门,东兴这种大帮派就不说了,连带着竹子帮这种快没落的帮派都想着呢,更别说这些年冒出头的小帮派们,想要借此上位可不在少数,如果没有一个镇得住的人,这群妖魔鬼怪可就要放肆了。”周墨回答道。
逻辑完全没乱,可想而知,为了今日的会谈,周墨准备的充足啊。
一旁的黄战天也帮口道:“我觉得周墨说得没错,尚阳区一直都是我们义天的福地,前两代龙头志叔也是在尚阳区发的家,就怎么交给身份敏感的仇胭脂手上说不过去,我们代为保管一段时间有何不可,等燕爷醒来了再还给你们不就是了。”
“就怕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仇姐冷笑道。
车王飞这时候插嘴道:“这话就有点过分,胭脂,我们这是在帮你解决问题,你可不能不识好人心,倒打一趴呢。”
形势已经相当明显了,新一代的周墨三人早就统一了战线,是打算在仇姐的嘴巴里准备挖出尚阳区这块肥肉,只要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更别说在场的都是混迹江湖的老油条了。
公子俊看热闹不嫌事大,提问道:“那照你怎么说,你觉得谁最有资格管尚阳区啊,小墨墨。”
周墨瞪了公子俊一眼,公子俊却还是一脸无所谓,整个义天都知道,这两人有过一段恩怨,一直都不对盘呢。
宋佳顺着公子俊的话道:“俊哥,人家三个新一代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代为保管,摆明就是想用另一种办法吞了尚阳区,在座的各位又不是傻子,难道非得人家说的那么清楚,要我说不如表个态,同意举个手,不同意就别说话。”
举手表决,周墨自然不会同意,她很清楚,如果举手表决的话,她这艘船上的人是绝对连四票都拿不到了,在场除了新一代,其他的人都很敬重燕云飞,与仇胭脂也向来有说有笑,自然会站在对方那一边。
“佳哥,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玩举手投票,又不是小学生,我们混黑道的,自然是拳头硬的说话了。”黄战天开口反对道。
“呦呵,小天天想玩一玩,这摆明若有所指呢。”公子俊说着话的时候看向黑卡,话里有话。
黑卡乐呵呵道:“说到打,我黑卡就没有怕过,你们三个是准备玩车轮战呢,还是一起上,都无所谓。”
黄战天伸了伸懒腰,站了起来环顾众人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就手底下见真章了,谁赢了,谁就接手尚阳区,多简单的事,用不着讨论了,黑卡哥,你这金牌打手的外号用了怎么多年,也该换换主人了。”
说到这,黄战天的目光对准了黑卡,瞬间战意懔然,黑卡身为义天这一代最好打的,自然不虚这样的挑战,起身便说明了一切,其他人乐的看一场好戏,只有沉默良久的易小东喝道:“胡闹,用拳头来决定的话,是不是也要我把豹子建的峰谷区给吐出来让你们去争啊!还不坐下!”
易小东发怒,黑卡与黄战天就算此时有多不爽对方,也得老老实实的坐下来,易小东望向周墨道:“周墨,少跟我说那些大道理,腻歪,我就问你不让胭脂管尚阳区,你想让谁管。”
“易爷,现在讲究的都是能者居之。”周墨毫不退缩道。
“切,说得那么好听,不就是自己想要趁人病要人命,周墨,你的野心可真大,小心蛇吞象,吞下去消化不良撑死自己那就悲哀了。”宋佳阴沉道。
易小东没理宋佳的吐槽,而是又问道:“所以你认为你自己有能力接管尚阳区。”
“我自问不行,但我和战天还有车仔联手就绝对没问题。”周墨一脸认真道:“易爷,仇姐,我们只是代为保管罢了,等燕爷一醒,保证完璧归赵,我今儿个就在这里承诺了,日后我周墨要是不兑现承诺,在场任何一位大哥都可以用这句话甩我脸。”
周墨说得凿凿,还真有点能让人信服。
“信你才有鬼呢。”
一直沉默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接管地盘,况且还是你们三个人,说得就好听,但就如仇姐说的那样请神容易送神难,再说,燕叔要是在这期间出了什么事,你到时候不兑现谁也拿你没办法,想着大局已定,再慢慢吞下整个尚阳,你周墨的算盘会不会打得太如意了?真当在座的各位老大都是蠢货,由你一个人说得算吗?”
我这话一出,全场的目光骤然就放在我身上了,我依旧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周墨,车王飞开口骂道:“臭小子,你真的……”
但他话还有说完,就被周墨给打断,她看着我道:“陈让是吧?我就先不管你有没有资格发言,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既然你反对,那你总得给出个解决办法吧?”
“很简单,仇姐不行,就交给燕青青咯,他是燕云飞的侄女,又是燕子文的女儿,于公于私自然没有问题。”我回答道。
“燕青青?让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负责整个尚阳区区,你觉得她能服众吗?”周墨不屑道。
我起身道:“怎么不能了,年龄小怎么了,当年震惊龙城的大悍匪龙爷,从农村到龙城奋斗时候也是十七岁,竹子帮帮主杜飞也是十六岁加入竹子帮,十七岁成为分堂主的,曾经长乐的龙头骆文涛也是从十七岁开始名满江湖,二十岁成为长乐最年轻的龙头,我们的上一代龙头陈歌,十七岁就打下沉龙街,奠定了千秋霸业的基础,年龄从来不是问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按你所说就是有能者居之,那我问你,燕青青凭啥没有资格管尚阳区?”
这一番话怼得周墨无话可说,只能有点怨恨的看着我,其中颇有几分埋怨,我可不管,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燕云飞的地盘被这三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玩意给夺走吧,于是我似乎不退缩,步步紧逼道:“周墨,只要你敢说一句燕青青没资格,那么就算你赢。”
能说出口吗?当然不能,燕青青是燕子文的后人,是义天的八壮士之后,哪轮到周墨这种小辈老评头论足的,一说就是错,一说就不尊重前人,这对向来以传统忠义颇为重视的义天来说那就是思想有问题了,不家法处置都算轻的了。
果然,我这话一出立马有人回应了,曾经是燕子文的头号小弟,如今是罗湾区主人的阿树第一个拍台响应道:“谁敢说青青没资格,我蔡树焕第一个不答应!”
有了阿树带了个好头,明显形势就又是我们这边有利了,在场不少人与上一代都有渊源,自然一呼百应。
周墨,车王飞还有黄战天三人脸色不悦的盯着我,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想要把我给吞下去一样,也是,他们三个机关算尽,终于扯出了一个可以堂而皇之的理由吞下尚阳区,却被我几句话给轻而易举的击破了,看来这一次我算是彻底的竖敌了,但无所谓,只要仇姐不被人欺负就成。
就在局势往我们这边倒的时候,易小东忽然开口道:“交给青青我不放心,她始终是个女人,资历尚浅。”
易小东这一句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连我都有点诧异,这老狐狸在搞什么鬼,明显只要再加把劲,就能保住燕云飞的地盘了,可这丫的在关键时刻,居然站在了周墨他们那边?
顺着易小东的话,周墨立马说道:“易爷说得没错,青青资历尚浅,无法担起这个重任。”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易小东说道:“虽然资料尚浅,但有人辅佐的话,那就没问题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人是谁,反正不是你们三个兔崽子,”宋佳乐呵呵道。
周墨和黄战天还有车王飞都沉默,等待着易小东的答案,他们有信心,易小东的这一番话明显是向着他们的,虽然不知道龙头为啥选择他们这边站,但目前为止,情况还是对他们有利的。
易小东伸出手指,并没有指向三个新一代,也没有指向其他的负责人,而是指向了一脸懵逼的我道:“如果陈让辅佐青青的话,那应该就没问题了。”
全场沉默,然后“唰”得一声全部人都看向我,这情况连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呢,更别说其他人。
片刻之后,车王飞率先大喊道:“凭什么?”
“凭他是陈歌的儿子,凭他是撂倒豹子建的男人,够资格吗?”易小东玩味道。
这下,全场直接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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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陈的儿子,怎么可能啊。”
“对啊,许洁早就不幸去世了,莲姐只有一个女儿,菲姐就更加不可能了,我都没见她肚子大过。”
“哪还有谁,对了,林晓,我记得大佬陈以前有个初恋情人,就是林晓。”
“怎么说来,这个小伙子还真是大佬陈跟林晓的儿子?”
“……”
各种声音响起,我完全一脸懵逼了,我没有想到易小东居然在此时宣告我的身份,这不是把我从绝路上逼吗,原本打算屈居于幕后,等适当的时候才把这个身份公布出来,但这会易小东宣布了就等于把我原本计划的一切都给推翻了,而且我还不知道易小东是从何时知道的,于是下意识的我把目光投向了江雨菲,江雨菲没有看我,脸色平静,这样不禁让我怀疑,是江雨菲告诉易小东的,果然这个女人信不过,转眼就把我给卖了。
全场的目光都放在我身上,俨然我已经成为了众人瞩目的对象了,我并不想出这个风头,或者说这个风头可以晚点出,但绝对不是在连义天都没有加入根基未稳的情况,这摆明了就是赶鸭子上架,让我落于不利的位置上呢。
“陈让,东哥说得是真吗?你真的是大佬陈的儿子?”宋佳一脸兴奋道。
当年的小智囊宋佳,从义天的一个四九混到今天的位置上,全都是仰仗陈歌的培养,所以此时听到故人之子尚在人世,他自然流露出兴奋的神色,坐在他旁边的黑卡也是如此,他估计搞明白了,为啥当初豹子建会在关键时刻救回我一条命,
公子俊和玉公子则是保持沉默,似乎在判断着易小东说的究极是不是真的,要说此时场中最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的,便是黄战天,周墨,车王飞三人,其中车王飞最为惊讶,他指着我道:“易爷,你有证据吗?这小王八蛋怎么可能是大名鼎鼎陈歌的儿子啊?”
易小东指着自己道;“我的话就是证据。”
这下车王飞只能一脸懵逼的不敢反驳了,易小东是龙头,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车王飞如果说不相信的话,那就不是摆明了要跟龙头作队,他可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仇姐没有看我,一张脸跟江雨菲一样平静,我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最坏的结果便是她认为我是故意隐瞒身份,心里在气我呢,这让我有点无奈,原本今日是陪仇姐来的,可没想到最后,却是我喧宾夺主了。
就在众人都在心中打着算盘的时候,易小东又开口道:“所以云飞的地盘交给青青和陈让我最放心了,就算是让二代们都磨练一下,他们体内都留着上一代的血,我相信一定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周墨,你们还有意见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摆出陈歌的名声,我还哪敢有意见啊,一切就按照易爷那样安排吧。”周墨苦笑一声道,这段话有几分真诚,几分敷衍,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难道还能否认不成,于是我看着易小东道:“易爷,你放心,我会好好辅佐青青的。”
会议到此结束,三个新一代率先退场,车王飞也没敢来找我麻烦,陈歌虽然死了,但其名声还在,一个陈歌之子有多大的能量,他是很清楚了,这会要是找我麻烦,那就等于是触霉头了。
义天对于八壮士的二代都颇为照顾,像易小歌和甘子泰他们从小时候就能在龙城横着走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了,所以得知我是陈歌的儿子,不少人都过来打招呼,宋佳和黑卡最为热情,喊着说如果尚阳区有事,只要一个电话他们就会过去帮忙,虽然不知道是否真心实意,但敢在我刚确认身份就放出这样的话,这两人也算够可以了,于是我自然先谢过。
宋佳和黑卡让我不用谢,还说如果不是有我爸的话也不会有今日的他们,玉公子与公子俊相对来说就比较平谈了,只是夸奖了几句虎父无犬子之类的废话,然后就没有再表态了,江雨菲则是直接无视我,会议一结束就在三个新一代退场的时候跟着退场了,易小东则是一脸奸笑的看着我,让我好好干。
好不容易应付完这些叔叔辈们,踏出义天集团的门口,我整个人感觉瞬间就有点轻松了,原本还在担忧身份暴露之后会让我压力更大,而事实上却好像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无比的轻松自在,或许是这块大石头压了我太久,一瞬间放下,让我有了一种救赎的感觉。
我坐进了仇姐的车里,自从易小东公布身份后,她就一直保持着沉默,从表情上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我也没敢轻易打扰,身份的尴尬,再加上易小东突然其来的这一招,导致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仇姐搭话了,估计她现在心里早就把我认为是那种扮猪吃老虎老谋深算的野心家了,但我也不想否认,原本江雨菲说得就没错,我想要短时间上位,靠得只能是两条路,一条是趁燕云飞现在昏迷,从尚阳区奋斗,二是跟着龙坤在云门区历练,找机会夺走峰谷区,但如今第二条路基本被封死了,只能靠第一条路,所以仇姐想怎么猜测我都没有关系。
“你这个身份你自己知道吗?”是仇姐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的,这个从懂事开始就一直跟在燕云飞身边的女人,就连容貌打扮都精致到咄咄逼人的娘们,行事风格也处处掌握主动,看似询问,事实上是一针见血的问题。
“嗯,我从出生的时候就知道了。”比起来时的忐忑不安,现在重新坐进车里的我却有了一股自己都没料到的磅礴意志,那种想要亲手捉住一点不被左右的**,江雨菲或许能一眼看出这就是所谓的野心,但我只能凭借本能酝酿下一步。
事实上,在易小东最后奸笑的神色中,他眼神还是带着另外一股玩味,似乎在说,陈让,从今天开始你就要鲤鱼跳龙门了。
这个词我并不是很喜欢,但燕青青总怎么形容我,再加上有唐小龙的例子在前,如今我走的路虽然与唐小龙苦苦追求贾子洲不同,但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依附着别人努力往上跑,不同的是唐小龙靠得是别人,而我靠得是陈歌这两个字带来的能量。
“藏得挺深的。”仇姐微微笑道,言语之中颇有讽刺的意思。
我摸了摸鼻子道:“还行,至少曹老头子都没有看出来。”
仇姐与曹老头子是相识的,而且一身医术都是曹明轩教出来的,我这话也算是另外一种安慰,连整个龙城都被誉为雏凤曹明轩都看不出我的底蕴,她仇胭脂看不出来,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好啊你,怎么快就跟我蹬鼻子上脸了,我才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你在我眼中还是那个当初被我一调戏就会脸红的小兔崽子。”仇胭脂轻笑一声,语气里再无讽刺。
我看她这样也就放心了,至少仇姐对我是没有任何敌意的,我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道:“仇姐,你放心,我陈让不是那种不懂得知恩图报的王八蛋,虽然隐瞒了身份这一点有点不仗义,但希望你能够体谅一下,我这个身份有多敏感,你在江湖上跟着燕爷耳濡目染怎么多年,也能猜出一个大概,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我很清楚知道如果当初不是你让阿树来救我的话,恐怕我早就被黑猪给废了,哪还有像现在这样蹦蹦跳跳的,我娘念叨了一辈子就是这个理,有借有还,别人有恩给你,就要报答,而且尽可能的给更多。”
“那说给我听听,你想怎么报答?”仇姐眨了眨眼睛,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我吸了一口烟乐道:“以身相许就不现实了,况且你也不会答应,你的心早就给了燕爷,谁也夺不走,我能做到只是在燕爷入院的这段期间,护好你跟燕青青,谁要是盯上你们,我就把他们抽筋扒皮,你可别以为我在吹牛逼,张德帅是怎么消失在龙城的,青青应该跟你讲过,真要是要那么几个不长眼的,我不介意再做一次刽子手。”
“尚阳区的事可不仅仅只是杀人放火那样简单,云飞能够在尚阳区站稳脚跟,这种事虽然也干过,但绝对不是重点,真想要让我跟青青安然无恙,那你就要努力点了,打下大恶名,让底下那些妖魔鬼怪都不敢乱来,这样才算差不多。”仇姐回答道。
“陈歌之子这个恶名还不够吗?”我笑着反问道。
仇姐乐道:“够是够了,但只能短时间起到作用,这世上可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陈歌是牛逼,龙城第一枭雄,道上谁不给三分薄面,但已经死了,人走尚且茶凉,更别说死人了,云飞才昏迷,尚阳区蠢蠢欲动的人就不下两位数,你今日见到的周墨等人只不过是一个开场,以后陆续有来,还有,我提醒了一点,攘外必先安内,我是无所谓你是陈歌的儿子,但青青可不一定,无论怎么说,陈歌当年也是间接让青青成为孤儿的罪魁祸首,你认为她现在知道你的身份,能给你好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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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姐怎么一说,我就想起当初在王家寨洞穴的时候,燕青青曾经说过她有多恨陈歌,因为陈歌就是当年间接害死燕子文的帮凶之一,虽然人不是他杀的,但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如果燕子文不去救陈歌的话,也不会死,那么燕青青的老妈也不会跳楼自杀,燕青青也不会成为一个孤儿,按照燕青青的个性,知道我是陈歌的儿子的话,绝对会把怨气都洒在我身上。
这也是为何我不愿意暴露身份的原因之一,也是我当初提醒周彤彤不要跟燕青青太过于接近的原因,就怕燕青青朝彤彤下手,但从她们的交往看来,燕青青并没有因为周彤彤是陈歌的孩子就害她,相反还相处的不错,既然燕青青能跟周彤彤打成一片,我也应该是没问题,那娘们就是刀子嘴都豆腐心,应该不至于对我多大的恶意。
但仇姐的提醒我还是放在心里,寻思找个时间跟燕青青谈谈,按照我两的关系应该不至于翻脸才对的,再不济顶多就把陈灵儿也叫上当和事佬,我帮她和林姨赶跑了王麻子,还让王麻子的老大豹子建吃不了兜着走,我要是真能混出头,以后在灵溪他们孤儿寡母也不至于被欺负。
“陈让,会不会开车?”仇姐忽然问道。
我摇了摇头,仇姐乐道:“那就去学,十六岁虽然不到法定的驾驶年龄,但我帮你安排的话,一个月拿下驾照也没问题,你以后可以要辅佐整个燕家,不开车怎么当保镖?”
“不是有福根和谭大哥吗?”我挠了挠头道。
“这两货当我司机还差不多,但跟青青玩不到一块去,都是闷葫芦,云飞昏迷,对于不少人来说青青就是一块肥肉,指不定谁会打主意在她身上呢,没人跟着她,我不放心,你和青青关系不错,你要是做她司机的话,她应该愿意,当然前提是你能让青青放下芥蒂。”仇姐似乎对这个问题也有点头疼。
“一切都听仇姐的。”
我点了点头,对于仇姐特意安排我去保护燕青青并没有多大的意见,尚阳区的业务我不了解,只能慢慢来,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我顶多就是一个连入会都不算的小混混,凡事都要有顺序,再说了,我确实有点担心燕青青,保护她我也乐意,至于她这样安排,是否另有玄机,这个阶段就算有,我也得听她的,人和人心隔肚皮,以前仇姐是照顾过我,但此时我有了另外有一个身份,她提防我也是正常,至于日后是相处融洽还是互相提防,那是以后的事了,我想不了那么远,易小东的把我的计划全部都给打乱了,我自然需要时间来重新的谋划一切。
当务之急,自然是消除燕青青对我的误会。
“我现在陪你去买几套衣服,一个星期内,你就搬入云飞的别墅吧,易老大都开口了,你要是不在尚阳区的话,保不齐他会怎么想了,现在义天不少人都以为我想要吃里扒外,总得做点表面的功夫。”仇姐淡然道。
然后车子就往商场的方向开了过去,仇姐这不愧是雷厉风行,完全就不给我拒绝的余地,地点自然是环谷广场,我身上穿得衣服是休闲服,这一身行头也就勉强算是衣服,哪有什么牌子或者品味,进到环谷广场,一下子就显得突兀了起来,所幸是时间还早,购物的顾客不多,不然都怕给仇姐丢人,不过有了上次跟许安然奢侈一把的经验,即使身上穿得再不入流,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买不买起的一回事,但逼要装圆了,这向来是我的人生准则。
仇姐这样的女人,无论走到那都很容易成为男牲口瞩目的目标,再加上她今天的服装搭配的特别好,职业装,从里到外都散发一股精英范的,比上次我遇到的黄龙凤还要干练,自然会迎来不少垂涎的目光,当然这些人看到了在仇姐后面的我,都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癞蛤蟆和天鹅,到哪都会让一些自以为优秀的男人打抱不平。
我坐在仇姐的后面,完全没有因为那些打量的目光而认怂,相反挺着腰板,一脸的得意,那模样简直就差拿个大喇叭喊道,老子是癞蛤蟆咋了,就算是癞蛤蟆也是一头被天鹅围绕的蛤蟆,眼红死你们这些雄孔雀。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在进去一家专卖店的时候,仇姐故意挽起了我的胳膊,这让不远处一个从仇姐出现就一直尾随寻找机会搭讪的中年发福的男子捶胸顿足,就差喊着现在的美女都眼瞎吗?
我很受用,也不介意做挡箭牌,以仇胭脂的相貌,在整个龙城也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想当她的挡箭牌当不上了,反正怎么想我都不吃亏,只不过进了这家专卖店,看着上面衣服的价格,我有点无语,仇姐也看出来了,问道:“怎么了?不喜欢这个牌子?”
“不是,就是觉得穿戴这些,跟一身贴满百元钞票有啥区别。”我苦笑道。
仇姐甩开我的手,脸色有点不好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不就等于说仇姐从头到脚都贴满了钞票吗?
我赶紧解释,但人家不听啊,就专心给我挑衣服,其它也不爱搭理我,然后让我去试,我就像个傀儡一样被摆弄着,仇姐就像个严格面试者一样,每穿一套衣服出来,她就摇了摇头,大概换了十多套,终于一套藏蓝色的西装让仇姐点了点头,我先是有点惊喜,总算是让这个苛刻的面试官满意了,结果一照镜子,突然生出一股悲凉感,因为我记得燕云飞也穿过这种颜色的西装。
我转过身道:“像吗?”
仇姐露出一个不太正常的笑脸,没有了以往的清淡倨傲,没有女王的盛气凌人,但就是没有开口,我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仇姐突然笑了,眼神温暖道:“你可没他出彩,谈不上像不像,况且你一个十六七岁的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比有意思吗?”
我苦笑道:“仇姐按你这意思是说我这辈子都赶不上燕爷了,让我早死早超生?”
仇姐微笑道:“难道你还有什么贼心不成?说出来听听,我喜欢当面来,你要是敢学赵国士玩釜底抽薪的话,看我会不会弄死你。”
我赶紧摇了摇头,我是活腻了才敢跟此刻笑脸暗藏玄机的仇姐**呢。
然后仇姐就做了个情理之外也意料之外的小动作,她上前两步,捏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后帮我整了整衣领。
我挺直的摇杆。
这身西服穿我身上特别合身,这让仇姐有点诧异,笑问道:“你真的没有20岁?”
我认真道:“法律没规定未满20岁不能穿西服把?”
仇姐开怀大笑,说就这一件了,我换好衣服出来,她又带了我逛了好几家店,从鞋子,裤子,衣服再到配饰和手表以及包包,仇姐基本都给我弄了好几套,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大致花了将近快六位数了。
这或许就叫做花钱如流水吧。
我撇了撇嘴,大包小包的跟着仇姐走出了商场,然后她上车把我送回了林姨家,我临下车前她还叮嘱道:“记得跟家里人说一下,你找个时间,我让人帮你搬家。”
我说了声没问题,仇姐便开车走了,而我也走回了家。
“……”
在开出十米外后,仇胭脂忽然神经质的停下了车,从玻璃窗户那伸出头,看了那个略微有点佝偻的背影,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十七年前,自家的大姐仇花君爱上了一个义天的混混,当时正好是陈歌一行人到了明城帮忙解决了胡头被人篡位的事,不知道怎么回事,燕子文就勾搭上了仇花君,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自然就是谈婚论嫁了。
在婚礼上,年仅八岁的仇家小妹仇胭脂,看到了一个跟着燕子文来的男人,那个男人当天也穿着藏蓝色的西服,走路带风,浑身的气质简直爆表,引起不少仇家人的暗自关注,似乎比起主角燕子文还要夺目,就连那向来眼高于顶的二姐仇九九,看着那个男人都露出天然的崇拜。
那个男人年龄不到三十,与仇家家主也就是仇胭脂的老爸仇永高谈笑风声,丝毫不落入下乘,最后那个男人成为了燕子文的伴郎,意气风发,在所有明城大家族都笑话燕子文外貌丑陋的时候,笑话仇花君瞎了眼的时候,那个男人当着所有明城的大家族,沉声道:“你们笑什么?你们有资格笑话燕子?我是粗人一个,没本事玩花样,但今儿个把话撂在这了,你们觉得燕子配不上花君也好,觉得我们义天高攀了也好,都在心里憋住,但谁要是再敢笑一声的话,一条命换十条,凑不齐十条,我就去袍你们祖坟,谁拦着都没用!”
然后全场瞠目结舌,鸦雀无声。
八岁的仇胭脂被吓哭了,躲在二姐的怀里,哭哭啼啼道:“那个大恶人是谁?”
仇九九看着那个男人,一脸崇拜道:“他叫陈歌,是龙城最爷们的爷们!”
从那时候,仇胭脂就记住了这个叫陈歌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在专卖店的时候,陈让穿着藏蓝色的西服时完美的与那个男人重叠在一起,让仇胭脂有点目眩。
所有人不知道,只有仇胭脂自己知道,在那之后,八岁的她离开了明城,独自踏上了前往龙城的旅途,当时的仇胭脂想法很简单,她的男人,必须比自己的爸更有霸气,
仇胭脂回过神来,像是陈让人生中第四只飞不过沧海的蝴蝶,她叹息道:“曹明轩说我这命克夫,简直一语中的,哈哈,果然我喜欢上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他陈让也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第三个。”
仇胭脂大笑后,缓缓的启动了车子,半路上,一个电话打到她手机上,仇胭脂看到这个电话的主人就觉得烦,但总归是自家的二姐,怎么着也得客套一下。
接过电话后,里面响起了一个女声,言简意核道:“你想好了吗?胭脂。”
“没有。”仇胭脂同样不喜欢废话。
“那就想清楚,再给我答复,这一次仇家可是志在必得,你该知道逆了老爷子的意思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吧。”电话里的女人接着道。
仇胭脂神色复杂喊了一声姐。
电话里的人愣了一下,时候对这个称呼有点陌生,但还是应了一句。
仇胭脂神经质的大笑道:“少拿咱爸来压我,我去你大爷的!”
然后打开窗户,将手机直接抛掉,这恐怕是仇家三闺女近三十年稳当出彩人生中为数不多第三次的越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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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的上流二代圈子流传着曾经第一大纨绔朱君成的一句话,有钱不可耻,不会花才操蛋,对于这句话燕青青向来都是赞同,所以对于她来说钱永远只是一种工具,让她获得快乐或是做事的工具,一大笔钞票放在她面前,没屁用,就是一大堆纸,只要花出去了,这堆纸才是有作用的。
于是自从跟着自家大伯燕云飞生活后,燕青青就从来没为钱担忧过,因为她有一张永远都有着七位数存款的卡,无论今天她花了多少钱,隔天钱依旧会一分不少的打在她卡上,所以别指望这样一个从小端着金饭碗吃着山珍海味的大小姐懂得穷人的艰辛,或者书上说的粒粒皆辛苦这样的道理燕青青永远不会懂,对于燕大小姐来说,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有钱这种事也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但有钱不一定没有烦恼,当燕青青过上了有钱的生活怎么久后,终于得到了一个定论,该烦恼的事一件都不会少,只是烦恼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然后她就遇到了一个穷人,一个她突然有兴趣想着包养的不算小白脸的王八蛋。
搬出燕云飞的家,是燕青青想要独立的开始,起因除了让自家大伯和小姨过上二人世界外,还因为有个叫陈让的王八蛋曾经说过,连饭都不会煮,算什么娘们,寻常人要是说这种人,非得让燕青青一巴掌给拍死,但那个王八蛋说得那么认真,让向来心高气傲的燕青青居然第一次感到挫败感。
在搬出燕云飞家后,她装修的最华丽就是厨房,每天除了去学校浪费时间以及晚上经营自己那个小圈子外,她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研究从网上卖回来的菜谱,天天就待在厨房里研究做菜,当然做出来的玩意用陈灵儿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完全就是黑暗料理,吃得人要是不抱着必死的决心,都没有资格动筷子。
对于陈灵儿,她是打心眼的心疼,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妹妹,因为这丫头简直就跟自己是同一个模板刻出来的,人们总说同性相吸,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会遇上什么样的人,燕青青觉得这话太对了,所以在中专第一天开学的时候,一看到陈灵儿,这个可以划分到开放富二代的燕青青就像看到另外一个在穷人家长大的自己,同样的胆大妄为,同样的桀骜不驯。
我是个坏女人。
燕青青一直都这么自我认知和自我暗示,爸爸是流氓,妈妈也是黑道世家,就连敬重的大伯和小姨也是从江湖摸爬滚打起来的,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要是能出一个好女人,那他妈就真的有鬼了。
所以燕青青早就接受了自己这个身份,从小学开始没少带着院子里那几个黑二代干一些为非作歹的勾当,打架抽烟喝酒钓凯子那是一样都不能少,一旦疯起来,她玩得比谁都疯都野,但这不意味在这她对性也视作无关紧要等同于一个盒子的廉价东西,事实上,那个圈子里都知道,燕青青虽然换男朋友的速度快得很,但至今都没有逾越雷池半步,顶多就是牵手,连他妈亲嘴都没有过,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性冷淡,总之对身旁的男生没一个看得上眼的,直到一个叫陈让的男生撞进了她的生活里。
对于陈让,她自己都感到疑惑,也一直不明白自己为啥总跟那个穷人家的王八蛋玩在一起,也一直不明白长相貌美的女生们一个个倒贴上去到底是瞧上这男人哪一点,如今大多数城里的女孩都实际得很,再不在乎钱,谈一场不寒酸的恋爱总得有点开销吧,再说了能找到有钱的谁会非去找没钱的体验民间疾苦感悟生活?这种情节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发生,所以她一直怀疑,许安然也好,林梦儿也好,罗晓燕也好,一定是脑袋被驴踢了,按照她们的姿色,想找一个比陈让强百倍的富二代还不简单的很,再不济也应该是易小歌这种实打实的黑二代才够拉风。
开始燕青青是真不懂,她也没有瞧出那个陈让有啥出类拨萃的特质,就是脸皮厚一点,不像洪天朝那帮公子哥死要面子,后来,在去王家寨的时候,他和她掉入了陷阱,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的他挺身而出猎杀了一头狼王,让她小小感动了一次,紧接着让在这个小圈子颇有名气的张德帅彻底的消失,让燕青青见识到这个男人的狠辣,再到最近义天集团一役,亲手埋葬了道上的猛人豹子建,看着他弓着身子,像一头疯狗一样不肯退缩,那种死也要咬上一口的傻样,燕青青很不愿意承认地其实想说,这个男人,确实有点枭雄的本质。
再然后,她就听到一个让她极度愤怒的消息,这个人居然是陈歌的儿子,身份背景原来一直比自己牛逼的多,亏自己还想着能包养这个男人一辈子呢,结果到头来却被对方狠狠的打脸了,这个巴掌虽然不曾直接甩在脸上,但却格外打的疼,让燕青青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扮猪吃老虎扮到这个份上,已经不是说这个男人有多聪明了,而是可怕了,城府深的男人燕青青不喜欢,就如同她不怎么喜欢大智近妖的易家父子一样,她觉得男人就应该想甘子泰那个小傻子一样傻一辈子,这样才好控制。
仇胭脂这几天都有打电话给她,但她一直都没有接,她知道小姨这时候打电话给自己是想要干嘛,基本情况他已经从易小歌那边了解了,易老大决定将尚阳区暂时交给她跟陈歌管,要是以往的话,燕青青可能为了自家大伯也答应下来了,反正自己只是明面上的指挥官,真正在幕后搞定一切的自然是仇胭脂,但和顶着另外一个身份的陈让相处,让燕青青觉得很不满,所以她就闹起了脾气。
又听自家闺蜜陈灵儿说,那个扮猪吃老虎的玩意已经搬进了燕家的别墅,这就让燕青青更加的气愤,觉得对方实在是有点欺人太甚,这不是鸠占鹊巢吗?还真打算一步登天啊?凭什么?
更过分的是将近一周的时间,这个鸠占鹊巢的玩意连打个电话给自己都没有,嘘寒问暖不说,但连一句解释都欠奉,就这样心安理得的搬进自己的家里,他骗了自己怎么久,难道连个解释都懒得解释,亏自己还跟他掏心掏肺了几次,这丫的现在完全就不甩自己?
“没良心的混蛋玩意!”
走出酒吧的燕青青忽然觉得一口气憋不下去,所以便大声骂道,喊完之后,就蹲在地上,将头枕在膝盖上,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在哭。
身旁没有其他人,今晚燕青青是独自卖醉的,主要是最近跟易小歌他们约局太没劲了,开口闭口都是在谈陈让的事,甚至不少圈子里的人都跟她询问陈让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简直就是被抢了风头还要帮着陈让吹牛逼,这让向来走到那都会成为焦点的燕青青怎么忍受得了?虽然她知道陈让现在就像一颗炸弹引爆了整个龙城的地下世界,但这关她燕青青屁事啊,凭啥她燕大小姐要给那个穷逼当绿叶。
此时的燕青青蹲坐在台阶上,没有哭,只是咬着牙,委屈的就像一个遭到冷落的小公主一样,让人心疼。
然后就有几个喝醉酒的混混上去调戏她了,对于常混迹酒吧的牲口来说,酒吧最好玩的不是震耳欲聋的音乐,也不是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身体的小蜜蜂,而是这些看似清纯学着人堕落的学生妹,这种出了社会没多久遇上一点屁大的事就以为全世界抛弃她的年轻女孩最容易骗上手。
几个老油条明显就是老手,上来之后围着燕青青,一个长得颇为俊美的年轻男人嘴上挂着自以为邪魅的笑容道:“这个世界真操蛋啊,小姑娘,别哭了,跟着哥几个去嗨,保证让你忘了所有烦恼事。”
“滚蛋。”对于这些流氓,混迹夜场多年的燕青青自然不屑一顾。
但这群苍蝇既然敢围上来,自然不会因为燕青青的一句话就吓跑了,再加上这小姑娘生得那么水灵,身旁又没有其他护花使者,这要是不上,都对不起流氓这个职业。
反正大家都喝多了,直接上手就成,俊美的年轻男人一边伸出手拉着燕青青,一边乐道:“走着,别愣在这了。”
燕青青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然后俊美男人的脸上就多了一道红印子,当下就发火了,骂道:“臭娘们,敬酒不喝喝罚酒是吧,老子今晚轮了你。”
说完这四五个道貌岸然的老油条就上前拉扯着,手法之熟练一看捡尸这种事就没少干,只要带得走,到时候上了大床,爽上一发后,再录个小视频,一般女生都不敢乱来。
燕青青也是甩了一巴掌后才发现自己今晚是一个人,甘子泰他们都没在,她再剽悍也对付不了这几个男人啊,虽说跟着自家大伯练过几年的咏春,但没下过功夫,寻常遇上一两个还能对付,一口气怎么多个,实在是不行,再加上喝了酒,脑袋晕乎乎的,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
被驾着就要往车上带,燕青青急的骂道:“老娘是尚阳区燕云飞的侄女,谁敢动,我杀他全家。”
“废话真多。”俊美男人一巴掌就甩了过去,然后咬牙道:“什么燕云飞,老子不认识,但今晚老子是操定你了,老老实实跟着走,免得受罪,在这种地方你还装良家妇女呢,玩不起就别玩,但上了场了,就别指望轻易下场。”
燕青青长怎么大没少被人甩嘴巴子,但基本都是那些骂她狐狸精的被抢了男人的女人,燕青青一直没还手,只是笑着看着那些一败涂地的女人,她每次被失败者诅咒的时候就想笑,其实她想告诉那群傻女人,一群那么容易变心的男人,值得她们爱的要死要活的吗?
被男人甩嘴巴子也不是第一次,从小遇到过那么多次绑架,肯定也遭了不少罪,但这一次的巴掌却将燕青青给甩清醒了,眼前这一大群被**支配的牲口,可不是那些要钱的劫匪,他们要的可是自己的身体啊,这要是被带走,那还有得剩?
于是燕青青立马大喊大叫道:“救命吧,强/奸啊!”
然后她的嘴巴就被捂住了,俊美男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还不客气的往后面推,只是让那个叫陈让的男人碰过一次的臀部就被恶心的手给揉捏着,燕青青升起一股恶心的感觉。
在快被推上车的时候,就在燕青青万念俱灰心想阴沟里翻船栽跟头的时候,一辆陆地巡航舰急刹车的停在前面,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子,佝偻着腰,抽着烟,露出冷笑道:“哥们,建不建议多加一个人?”
燕青青看到这个人,顿时气就涌上心头,咬了俊美男人的手一口后,朝着那个男人破口大骂道:“没良心的王八蛋陈让,还不帮我把这些垃圾都给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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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三天前搬去燕家的别墅的,虽然林姨方面表示理解,但陈灵儿可不这样认为,我搬家的那天,她还指着我骂,说我是白眼狼,一有人看上我就把她们孤儿寡母给抛弃了,事实上我并没有,但已经习惯了陈灵儿的无理取闹,所幸也没有怎么理她,自然就陷入冷战了,所以原本打算是让陈灵儿把燕青青约出来的计划也泡汤了,她那样子能帮我才有鬼呢。
这一个星期,我一方面都在处理退学的事,另一方面是刚踏入燕家,总得做好一些准备,比如去学车,还要跟着仇姐熟悉一下燕爷以前的下属,每晚都要陪着仇姐应酬,所以也没空搭理燕青青,偏偏这妞仇姐打了几个电话给她让她回来,她也不回来,没碰上面,自然就没有交集,虽然知道燕青青不去燕家的原因是跟我赌气,但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反正早晚是要会面的,也不急于一时。
好在今晚没有应酬,我在燕家闲着无事,就拜托刚出院不久的福根帮我查查燕青青的下落,福根甩了我一个酒吧地址后,我就开着燕爷的车子过来了,原本是打算打车的,但仇姐让我把车开去,说怎么说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的,打车掉价,我是刚接触车没多久,属于无证驾驶上路,一路上就不敢超过六十公里,从尚阳区开到这间酒吧足足用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担心燕青青会不会早闪人了,好在刚到酒吧门口就见到这一幕,于是就停好车,顺便下来打声招呼了。
这阵仗不用燕青青说,我也知道什么情况,这娘们还真是不能消停一两天呢,每次碰上都有事,问题是这丫的也不自觉,明明知道自己是个行走的麻烦制造器,还不乐意让别人跟着,自己跑来酒吧玩乐,这他妈可是城东,而且还是洪门的地盘,真以为顶着一个燕云飞侄女的名号,谁都会怕她不成。
燕青青怎么一喊,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依旧一脸乐呵呵的表情,这娘们上来就骂我,我还真有点想要袖手旁观的冲动,让这任性的大小姐搞清楚点情况,吃点苦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乱跑到酒吧,难道她不知道,她这种女人天生就是会引人犯罪的吗?
燕青青想跑过来,不过被人给按住了,那个看起来挺俊的男生开口道:“滚蛋,少多管闲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样的还想英雄救美?”
“你说我是英雄我没意见,但她是不是美人就另说了。”我望向燕青青道:“跟不跟我走?”
“不跟,凭啥跟你走啊,你算老几,别以为走了狗屎运住进我大伯家,就真以为我燕青青现在要调转过来求你,你有能耐就袖手旁观,我堵你不敢。”燕青青朝我龇牙咧嘴道。
这个臭娘们,都这时候的还跟我倔了,我吸了一口烟,又问道:“最后问你一句,跟不跟我走,再说不跟,我就真不理了。”
“不跟不跟,滚蛋吧你。”燕青青喊道。
“行,够有气魄,真不愧是燕子文的女儿。”我丢下这一句,就转过身想要上车。
我两在这说话,那群人全都看着我们,也不打断我们,估计都看懵了,没想到我们居然当着他们的面**,燕青青依旧一脸无所谓,完全一点都没有挽留我的意思,这丫是吃定我不敢走吗?那还真得被她吃定了,下不了狠心装不了这个逼,只能无奈的从车子里掏出一把棒球棍,好在我事先有预料,来接燕青青这个祸害十有**得用上这东西,所以在路上就买了一根防身用了,从车上抽出这玩意,也不顾那群人的目光和燕青青得意的表情,冲上去就是一棍砸在那个俊美男人脸上,下手特别狠,用的力道将近百分之八十,挥过去的时候没有一点停顿,这一棍子下去,估计这俊美男生的门牙都得出来。
“砰”的一声,敲飞了俊美男生,也敲醒了那些看热闹的混混们,俊美男生捂着流血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喊上,我就又是一个膝盖顶在他的下巴上,这下他彻底失去战斗力了,蹲在地上哭天喊地了。
然后他的那些打手就一股脑上了,一共四人,估计是没料到我怎么狠,所以全都把在燕青青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朝我动起手来。
我也不慌,对付这几个寻常流氓还是简单的很,右手的棒球棍归位后,第一时间砸在一个冲在最前面的腹部上,然后顺势捉住那人的头发往后一拉,挡住第二个人的拳头,那人的拳头打在自己的同伴身上,正有点诧异呢,我就又是一脚踹飞了他,紧接着往后一个肘击,打在第三个的喉咙处,这丫喘不上气捂着喉咙退后呢,我一棒球棒就甩在他脸上,第四个见同伴都被我撂倒了,也没敢上,正打算后退了,我伸出一拉,就把他给拉回来,摁住脑袋往车玻璃窗户上砸了好几下,把玻璃砸摔了,还有他的脸砸得都是血才停手,最后晃晃悠悠的他满脸是血的坐在地上,眼里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这几个被我撂倒在地的流氓,起身后也不敢上,往不同的方向跑,那个俊美男生见情况不对,也想跑呢,我走向了他,原本还挺嚣张的男人顿时就很没胆量和气魄地后退两步,最后直接撒开脚丫子跑起来,他跑得快,我跑得更快,在周围不少混迹夜场的男男女女倒吸一口冷气的惊艳和崇拜的视野中,我一个惊人的弹跳下的飞腿,直接腾空踹中了那个俊美男生,那家伙摔了一个前仆狗吃屎,然后我对着他脑袋就一顿猛踩,把周围不少女孩子都吓哭了。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燕青青,这娘们倒好,直接跟地上那个满脸是血调戏他的流氓要了根烟,点起来蹲在一旁看戏呢,还不忘像耍猴一样欢呼道:“太精彩了,比酒吧里的表演还精彩呢,往死里揍,不用给我面子。”
我踩了几脚后,拖着一张不知道祸害多少姑娘如今已经变成猪头的脸来到了燕青青的面前,伸出手拿走她嘴上的烟,自己抽了一口道:“怎么说,解气不?”
“想要轮了老娘,挨一顿揍就算解气了?我燕青青什么时候变得怎么大度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燕青青反问道,再看向那个猪头,眼神就变冷冰冰起来了。
我松开那个猪头,只是用一只脚踹着他的后背不让他动弹,然后说道:“那你想怎么弄,自己动手。”
燕青青起身,仔细的从破碎的玻璃渣子中挑选一块最锋利也最大块的碎片,接着便走到了猪头的面前,冷冷道;“你刚刚是用那只手扇老娘的?”
那个猪头抬起头,看着燕青青顿时就怂道:“姑奶奶,我不敢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放过我吧,我马上消失还不行吗?”
“不行,玩不起就别玩,上了场想要轻易下场哪有那么容易,我最后问一遍,那只手?不说我两只都废了。”燕青青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猪头无奈,知道今天是碰到硬茬的了,想要不出点血是走不了,只能伸出左手,燕青青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玻璃渣子给扎了进去,直接贯穿了他的手掌,他哀嚎了一声,燕青青哈哈大笑,还用力的扭了几下,等到血流了一地后,燕青青觉得没劲,才松开了玻璃渣子,看都不看我一眼,径直的往车里走去。
我蹲了下来,用手拍了拍那个基本已经哭了的猪头,微微一笑道:“记住了,我叫陈让,尚阳区的,要是不服想要讨教,尽管来,不过下次最好找有素质一点的打手,知道了吗?”
“不敢,不敢。”猪头疯狂的摇头,我起身坐进了副驾驶,载着燕青青绝尘而去。
“……”
在酒吧不少人眼里,这对男女简直就是霸气外露啊,特别是那个男的,就像侠客一样,出手狠辣又潇洒,一个人单挑四五个人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这简直比电视剧还要电视剧。
不少人都有点拜服,女人们更是眨着眼睛,一脸崇拜英雄好汉的花痴样,混迹夜场的都是年轻人,自然对陈让和燕青青这对男女的作风膜拜不已,寻思啥时候也能像这对狗男女一样耍威风就不枉此生了。
场中只留下哀嚎的猪头,不少人见没好戏看都散了,只有一个大半夜戴着墨镜口罩像是怪人一样的女孩子在原地发呆,有这样装扮的要不是模样见不得人就是怕被别人认出,对于任晓思来说,偶尔独自出来喝几杯有利于舒缓压力,只是她没有想到,今晚会刚好遇上这种事,演过不少青春校园剧的她,自然在片场见过不少男主角为了女主角的她上演打斗英雄救美的戏码,但那只是演戏,真要亲眼看见这种真刀真枪的,她还是第一次。
除了震惊之外还是震惊,当然也对那个暴力的男生产生一种怪异的兴趣,她记得最后那个男人自报家门了,陈让,乖乖,这不就是黄龙凤让她亲自上场解决的角色吗?
在任晓思眼里,陈让的背影比起那些装模作样的小鲜肉要血性的多了,任晓思翻遍自己的脑海,最终只想到一个成语,鹤立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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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才发现燕青青早就坐在副驾驶上,没有神情波动,只是二话不说的望着窗外,对于如今穿得人模狗样的我,她也赖得多瞧,身上穿着的休闲服是仇姐买过来的,虽然在我看来跟我那几十块钱的地摊货没有多大的区别,但价格可是一个天一个地。
燕青青望着窗外的眼神暗谈无光,与本来藏有狡黠和阴险的眼神完全不同,现在的她俨然就像一只受伤的金丝雀,骨子或许依旧是那个无理取闹尖酸刻薄的燕魔女,但现在却是一脸心如死灰,看得我有点心疼,但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原本想好措辞在遇上她的时候,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了想,我只能轻声道:“你的车子我明天让福根帮你开回去,现在你打算回家还是去燕家,仇姐在等你。”
“你住进别墅了吗?”燕青青不轻不重的问了一句。
这话明显就是明知故问,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去了,载我回家,跟你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我觉得恶心。”燕青青冷冷道,这一次没有了往日的嘲讽,也许是没心神去去鄙夷,整个人坐在副驾驶上,有气无力的。
我摸了摸鼻子道:“你在气什么?”
“你觉得呢?”燕青青反问道:“一个我身旁养的狗奴才,有一天鸠占鹊巢攀上高枝跟我同起同坐,问题是这狗奴才从头到尾都在骗我利用我,难道我还要给这个狗奴才好脸?”
燕青青张口闭口一嘴狗奴才的,我也不生气,跟燕青青相处怎么久了,早就摸清楚这妮子的脾气,她要是骂你证明还在乎你,最怕的就是一点都不理你,那就真成了死局了,所以这样的羞辱在我眼里并不是羞辱,而是一个破冰的机会。
我望着前方道:“你不需要给我一个好脸色,但至少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燕青青转过头看向我,冷笑道:“你说,我听着。”
“起初跟你接触我真不知道你是燕云飞的侄女,也不知道你是燕子文女儿,就是你跟吴若雪那点破事,才导致咱两认识的,仇姐那边我也没了解,顶多就是觉得是个有背景的女人,你说我一个穷地方出来的穷小子,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大人物,而且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对我也不错,我能不凑近点,后来狩猎的事,我把你当做跳板,你当时都挑明了,所以这事也算你情我愿,你要是非说我利用你,也就这件事,山洞那会,我要是那种小人的话,会单独出来为了保护你跟那头狼王碰碰?燕青青你不傻,你跟个人精一样,我就不信你心里没把尺,我陈让是什么样的人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我平静道。
燕青青依旧是看着我,然后说道:“继续。”
我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道:“如果你是因为我隐瞒身份的事跟我生气,ok,这事算我的错,但你站在我的角度上想想,你要是背着我这样一个身份你敢轻易暴露吗?你好歹有个燕云飞,惹下天大的篓子或是有人要对付你,燕云飞还替你顶着,我呢?啥也没有,我爸仇人又多,指不定刚有人知道,隔天就有人要我的命了,我能不防着点,我小命可不金贵,真死了估计都没谁知道,更别说替我收尸了,至于身份的暴露,我不乐意,是易爷非要把我抓出来当挡箭牌的,这事我比你还窝火,但能怎么样,还不得硬着头皮上啊,我跟你说这些是认错,但不改错,真要重新来一次,我还怎么干,我要考虑的东西比你多得多,不可能因为一时的感动就全盘托出了,连方权他们我都瞒着,所以原不原谅是你的事,我只是说出我的为难之处,再多的也没了,你要打要骂随便,我保证不还手。”
“打你我怕脏了手,骂你我怕脏了嘴,挺懂得套路的嘛,小让子。”燕青青冷笑道,接着伸出手拿了我烟盒里的一根烟,自己叼嘴上道:“真打算一辈子当燕家的狗奴才了?会不会有点屈尊啊,陈大少爷?”
我摇了摇头道:“少在那边跟我冷嘲热讽的,燕爷早晚会醒,到时我就功成身退的,说实话,我答应易爷跟你一起看好尚阳区,三分是为了自己积累经营和人脉,三分是为了不让仇姐被欺负,还有四分是为了你,这是大实话,你爱信不信。”
燕青青假装抹了抹眼泪,一脸虚假道:“那我还真是感动呢,人能像你这样厚脸皮也没谁了。”
“别以为我危言耸听,燕爷现在昏迷不醒,在某些人眼里就跟倒台了差不多,你再不跟仇姐合作守好尚阳区的话,这里沦陷了,燕爷仇家又多,你们一对姐妹花能不出点事?用你那好久没转的脑子想想,就知道这事有多严重,不说义天周墨那三个玩意落井下石,就是洪门一直跟燕爷不对盘的洪龙生能放过你们?”我问道。
燕青青揉了揉脑袋,就跟我说得一样,这娘们不傻,相反很精明,知道燕爷昏迷意味着什么,仇胭脂那可是闻名龙城的大美女,只要是个爷们谁不想染指一下,她燕青青的名号虽然没有仇胭脂那样闻名,但也算是一个小美人胚子了,她那个小圈子里一直都以燕青青马首是瞻,但燕青青有自知之明,基本都是看在他大伯燕云飞的面子上,这会她大伯出事,原本被她压着的那群妖魔鬼怪还不出来耀武扬威,从今晚她一个人买醉就可以看得出来,平时她去哪不说有一大群人跟着,但身边两三个供她差遣的喽啰还是有的,而且都是社会价值排序不低的富家子弟。
前后的反差,燕青青不可能看出来,那群人之所以没有那么快露出丑陋的嘴脸,一方面是有易小歌压着,另一方面是他们还在观望,毕竟尚阳区还在燕家的手上,真想翻身农奴把歌唱,还需要看清楚。
见燕青青沉默,我连忙趁火打铁道:“所以咱两在这窝里反没用,要不合作,反正各取所需,在尚阳区安定下来这段时间就暂时冰释前嫌,等燕爷醒了,我立马搬出燕家,你还是那个燕家大小姐,我还是那个穷小子,怎么样?”
“呵呵,少来了,想着壤外安内那一套对我没用,我才不管你那么多,总而言之你在燕家就别指望我回去。”燕青青恢复了一脸冷笑道。
“你非要这样倔强是吧?”我无奈道。
燕青青一脸得意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啊,我燕青青软硬都不吃,别指望两三句话就把我给说服了,简单的告诉你没用,除非你征服了我,我成了你女人你说啥就是啥。”
“非逼我畜生一把?”我淡然道。
燕青青乐呵呵道:“又想玩上次恐吓我的那一套,陈让,你有多少资本我清楚得很,你一辈子就做不来那种玩弄女人的情圣,如果你敢,算我看走眼,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今晚你要是敢在龙城最好的酒店开房,我就敢上那大床,今晚过后,我啥都听你的,你让我干嘛就干嘛,怎么样?”
我无动于衷,岿然不动,燕青青这话摆明了就是勾引我,不上显得不爷们,上了又显得太畜生,一开始就落入不利的局面,怎么玩?无论选哪个,都是燕青青赢了,这娘们果然天生就知道我的弱点,而且一击必杀。
这期间我们都沉默着,车速依旧没有超过六十,燕青青等候良久,猛然睁开眼睛,恼羞成怒的质问道:“陈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你还要故作姿态到什么时候?”
我笑了笑,原本装憨厚平庸的脸孔顿时浮现了另外一副表情,在燕青青眼中,这样的我显得很陌生,那是一种让燕青青都心颤的城府腹黑,**裸,我眯着眼睛玩味道:“我有许安然了,你是知道了,怎么?狐狸精当到我这里来了?”
燕青青冷笑道:“哦,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这狗奴才载我回家,然后滚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非常坦诚的做出下一步动作,伸出一只手,缓慢的放在燕青青的大腿上摩擦,一点一点的往上,燕青青也不阻拦,只是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我一边做着越雷池的动作,一边缓缓道:“这可是你勾引我的,真的说话算话,婊子?”
燕青青依旧没有恼怒,只是就那样看着我,眼神冰冷到极点,我毫无畏惧道:“想着让我把你给弄上床,然后再跟仇胭脂揭我的罪行,让她把我踢出燕家,让我的一切都功亏一篑,用心真是恶毒啊,但我不怕,反正也不吃亏。”
说到这,我加速的油门,调转的方向,往北堤的方向开了过去,哪里被誉为车/震的黄金福地,三更半夜上去,自然是要做该做的事。
我的手依旧放在燕青青的腿上,她非但没有翻脸也没有阻止,反而有一种病态的兴奋,身体被我侵犯的她微微颤抖,却没有丝毫抵抗的意图。
等找好位置,我把安全带给解开,身体趴了过去,从上面压住了一脸绯红的燕青青道:“今晚就在这,老子当定了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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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车厢里,我压着燕青青,像头近乎饥渴的野兽一般说道:“没错,我从第一眼看到你,跟你扯上关系的时候,我就想和你发生关系,把你像现在一样压在车上狠狠的发泄,我的确很无耻,但你跟我一路货色,你也是个贱人。”
燕青青悄悄娇/喘,双手护在胸前,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服,我粗暴的拉开她的手,直接将她碍事的衣服给撕开,几颗纽扣堕落一地,熟门熟路的解开她那件前扣式的内/衣,咬着她精致的耳垂冷笑道:“燕青青,是你这个婊子先勾引我的,是你非要让我做这种事,你非要捅破这一层纸我有什么办法,我本来以为至少要彻底拿下尚阳区或是站稳脚步才能走到这一步,你说你以后怎么面对我或是许安然,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燕青青脸上病态的绯红愈发妩媚,似乎在竭力保持镇定,她头往后仰,不想看我,但还是咬着牙道:“你今晚要是不敢上,我会鄙视你一辈子的,反正我天生就是狐狸精,就喜欢勾搭有对象的女人,面对许安然?我就没想过面对她,充其量就是一个傻白甜的姑娘,反正我是一丁点罪恶感都没有,倒是你不怕吗?”
“我有啥好怕的,反正顶多到时候就说你勾搭我,给我下了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你看看,许安然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我凑近燕青青的雪白脖颈一边啃着一边说道。
“臭不要脸的玩意。”
我没有理燕青青的骂声,而是继续打击她的道德底线,冷笑道:“我就是不要脸,待会你比我不要脸,也不知道你的叫/床声是不是和平时一样耍嘴巴那么厉害,还真是拭目以待呢。”
燕青青突然喊了一声够了,然后想要推开我,我愣了一下,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一点一点的往上攀爬。
燕青青象征性的反抗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接着她轻声道:“陈让,我知道你是没胆量做畜生的,所有就不要逞强了,赶紧滚开,让老娘起来,别浪费表情。”
我大怒却隐忍不发,一直被这娘们小看还真以为我是不敢呢,今晚我还真就下了狠心,我就不信征服不了这个一直都高高在上的魔女,想到这,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燕青青微微皱眉,笑了笑,说不出来是苦涩还是妩媚,出人意料的突然把位置往后一移,我失去重心,然后她一把就把我反推到在座位上,反客为主的同时居高临下的望着有点措手不及的我,我与她的眼神对视,谁都不肯退缩。
我骂了一声臭娘们,燕青青突然发疯一般的有了动作,完全占据了主动,硬生生有种想要逆推我的强势,我也没有客气,直接就还以颜色,然后燕青青大笑了起来,趴在我**的身体上,笑得十分得意,得意中有有点哭腔,似乎在发泄内心的怨恨与不甘,把原本内心黑暗面逼出来的我也给弄得停下了动作,我问燕青青怎么了。
燕青青神情又是一变,然后一边扭动着身体,就是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最后妩媚道:“我来例假了,你想闯红灯吗?”
我忍不住大骂一声臭婊子,却没有推开她,燕青青用她的脸蛋蹭着我的脸颊,魅惑却又调皮的哈哈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会怎么不知廉耻,会这样去勾搭你吗?我就是要看你一脸不爽却又干不了我的模样,怎么着啊,你能拿我咋样!”
我几乎心如死灰,望着燕青青笑得花枝招展的脸,心想这娘们果然够贱够会玩,燕青青微微仰起头,盯着我的脸,神色复杂道:“可你还是赢了,不是吗?小让子。”
我没有回话,燕青青继续伸出手抚摸我的脸,将她脸也凑到我面前,额头碰额头,像小恶魔一样媚笑道:“我们可真是丑陋啊,陈让啊陈让,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是个混账王八蛋,不过你还真懂得抓女人的软肋,我估计你早就想好怎么对付我了,今晚来找我也是做好完全的准备了吧,想着用身体让我满足,我这种妖孽岂是你这种小道行的初出茅庐能够降服的?”
我还是没有回答,干脆闭目养神,从飞扬跋扈我行我素转变成一个比婊子还婊子的燕青青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她又问道:“老实交代,看上我身体,继而做出这种行为来,有几分是因为想要控制局势,有几分是因为本能?又有几分是因为我的魅力?”
我睁开眼睛,盯着燕青青道:“你管得着吗?反正咱两是一对货色,狗男女做最原始的行为还需要理由?”
“真有出息啊。”燕青青一脸鄙夷。
我平静道:“别逼我闯红灯,燕青青。”
燕青青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小孩,继续一脸鄙视道:“想/干/我,来啊,你不是说我是个婊子吗?我就是啊,要不然一个女人会跟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在这位置上脱光衣服谈人生?你不干我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
我深吸一口气,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了,我按住燕青青的头往下摁住道:“不能闯红灯,那就用别的地方。”
“想让我用嘴,看我把你给咬断!”燕青青像条小豹子一样咬牙切齿道。
这胆大的娘们会干出这种事来也不出奇,所以我可没敢让她真用嘴,松开了她的头,燕青青轻声说了一句,终于点燃了最后火药桶的引线:“其实我没有来列假。”
我一个翻身就堵住她的嘴,再也控制不住,真把她给上了。
燕青青在我下面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了,我看到来电号码是仇姐,她竟然直接把电话给接通,一边迎合着我,一边和仇姐聊天了,聊的都是一些酒话,当时我也不虚她,反而恶作剧的更加卖力,后来燕青青实在受不了喘息声越来越重,急匆匆的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全情的投入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战场。
是燕青青主动要求第二次的,而且还是在后座上,她背对着我,玩起了新花样,第三次是她在上面,当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终于接近尾声,我与燕青青纠缠在一起,同时到达了顶点。
完事后,我趴在位置上点了根烟,燕青青抱着我和我躺在一起。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你以为我燕大小姐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威胁你负责不成,你没那么大魅力,说实话,你长得确实不咋样,跟那些追我的小白脸差得可不是一星两点,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咯,反正你活还行。”燕青青一脸随意道。
我哦的一声,见到我跟她一样云淡风轻,燕青青反而努道:“陈让,你果然是个畜生!”
“你不是说当被狗咬吗?你难道还奢望这条疯狗有多大的良心,再说了,你一个狐狸精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有资格责骂我吗?”我笑了笑
燕青青也笑了,她忽然说道:“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器大活好不粘人。”我乐道。
“去你的,真没劲。”燕青青拿起内/衣套在自己身上起身道。
“你真是有病。”我脱口而出,这个娘们要是脑子没病,绝不会跟我在车里玩这种香艳游戏。
燕青青眼神冰冷,冷笑道:“我没病,有病的是我那个为你爸死的燕子文,还有那个一气之下就跳楼的仇花君,他们才是有病,神经病!”
我把她给重新拽下来,狠狠的盯着一脸浓郁疑惑和些许忐忑的燕青青骂道:“我他妈不是你复仇的工具,别用我来作贱你自己,你个傻逼娘们。”
“傻逼你还操?”燕青青恨恨道。
我抬起手,就要给她一耳光,燕青青红着眼睛,眼眶湿润,但还是抬起头,一点都不退缩。
我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揉了她的脸颊,苦笑道:“我们都有病,都是疯子,所以才是天生一对的狗男女。”
燕青青破涕而笑。
我柔声道:“傻逼,以后别给别人碰了,我会吃醋的。”
燕青青从我手上抢过半截烟,抽了一口后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管得着吗?再说了,我还想着以后嫁给易小歌,跟你里应外合,帮你夺回龙头的位置呢,你说,要是易小歌知道我跟你上/床了,会怎么对付你?”
这确实是个问题,易小歌向来对燕青青有意思,燕青青大部分的男朋友都是被他给玩废的,要是知道我碰了燕青青,我也不会成为例外,那家伙跟他爸一样阴险,真要弄我,还真得悠着点了。
不过这会可不能怂,我一怂,别说燕青青看不起我,我自己都会看不起我自己,我使劲揉了揉脸说道:“知道就知道了,想怎么玩我都奉陪,我上了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要是愿意嫁给易小歌,我是管不着,但我能向你保证,易小歌也快活不了多久。”
“吹牛,你能对付得了他?那可是义天的小少爷呢,你这落魄的前小少爷凭啥跟他斗。”燕青青不屑道,但眼中却忽然有了有一股软弱和温暖。
我看向燕青青道:“我这人啊,就如同你说的那样,穷人家出生的孩子,啥都没有,才敢舍得一声锅把皇帝拉下马,这是龙爷教我的,其实想想,如果陈歌没死,我现在过得应该就是易小歌的生活了,我从小没野心,就想按照我妈的愿望好好的当一个老实人,走正常人的路,上大学,找一份待遇不错工作,然后相亲找一个女人过平凡的一生,但不知怎地,命运拐了个弯,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像条疯狗一样往上爬,爬着爬着,可能会被摔死,但很有可能成为人上人,风险和机遇是并存的,百分之九十的人会失败,不是死在失败的路上,而是死于自己内心的恐惧之中,还有百分之五的人是付出了行动但运气差了点,就像豹子建,最后那百分之五的人才是真正成功的,所以做比想要有用的多,所以你让易小歌来压我,实在没有啥说服力,按照豹子建的话说,他就这样站着在我一个拼命奔跑的人面前,让我怎么高看他?”
燕青青伸出手握住了我的命根子,媚笑道:“吓唬你的,老娘会为你守身如玉,我这种女人可没那么容易让人上了我的大床,今天愿意被你骑,纯粹是我实在不想再当处了。”
我挠了挠头道:“那咋没有落红这玩意啊?你别欺负我书读得少。”
燕青青差点扭断了我的命根子,带着哭腔道:“陈让,你真他妈的良心狗肺!”
我把她搂入怀里,轻声道:“逗你玩呢,看你还敢不敢吓唬我。”
燕青青依偎在我怀里,把烟还给了我,闭上眼睛道:“其实我知道你除了许安然外,对其他的女人,包括我,都是在很阴险的下棋布局,当不了真,但我偏偏就喜欢你这股子劲,也乐意和不介意再次当你的跳板,但我这跳板,你可得好好保养,不让我一断了,你就要跌入万丈深渊了。”
我抽着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坐在燕云飞的陆地巡航舰里搂着燕青青,我才具备一种与龙城这座城市相匹配的归属感,然后会生出更多的雄心壮志,就像野心地种子需要扎根发芽,就会迅速被社会的大染缸给滋润催肥,要么变成木秀于林最终被世道八风所催破,要么最终成为参天大树扎根到地底上谁也无法连根拔起,结局如何,容不得我去妄自揣测,总之就像仇姐说燕云飞一样停不下脚步,如今的我也是如此。
我能做得就是一鼓作气拿下所有眼力所及能力所及的东西,女人,地盘,权利,金钱,一样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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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有时候更比电视剧还要狗血,今晚我算是深切的体会到了,搂着燕青青望着窗外,寻思这人生真他妈的跌宕起伏,简直比小说还要有艺术性,一头疯了往上爬的疯狗,遇上了一头唯恐天下不乱的母狗,就这样一拍即合,成为一对狗男女。
我下了车,坐在北堤口往下望去,低下是养育了龙城一代人的韩江,我记得小时候,金山大桥还没建起来的时候,下面都是一片沙滩,来往还要靠渡船,结果没几年,就被那些挖沙的给挖得一干二净,从灵溪到龙城只有一座金山大桥,凌晨看桥梁免不了有点壮观,城市在发展,龙城也是如此,人如果再不努力点,真的就配不上这座城市了,我点了一根烟,朝空中呼出一口,短短几日,鲤鱼跳龙门,从一个穷小子转变成黑二代需要过程适应,我自认为适应得很好,至少是没给仇姐丢脸呢也做好了该有的觉悟。
我一根烟抽完,燕青青也穿好衣服恢复了原本飞扬跋扈的一面,完全不像刚刚跟我有染那般放荡,典型的双重人格,她在我旁边坐下的时候也是神情自若,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这样对得起在阳城的许安然吗?”
我笑了笑回答道:“现在不好回答,等我结婚了,或许就知道答案了,青青,你魅力真的很大,我为了安然拒绝罗晓燕,也拒绝了林梦儿,就是没能拒绝你,或许冥冥之中只有天意,咱俩总会扯上一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燕青青一只手托着腮帮盯着我道:“或许你一结婚,我这种货色就会立马出局了吧。”
我没有解释什么,燕青青只是很好奇道:“我想知道你以后去了阳城会怎么做,杜无伤他老爸杜飞当年是害死咱们老爸的人,你从他身旁抢回女人,这样的报复会不会有点太轻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干掉他,咱两也算是同为天涯沦为人,真要算的话,也算是一根绳子的蚂蚱,仇人一样,目标也也一样,当年的二代们,就你跟我算是被拔苗助长冒出头了,易小歌和甘子泰都太小,估计得缓几年才能冒出头,杨文龙就不用想了,那丫的估计高中毕业就去当兵了,有他那少将的妈,再加上他老爸杨威留下的筹码,一帆风顺弄个军官当当够惬意了,不会走黑漆麻黑在这条路,至于伊十三,杨子轩还有狂人他们的后代,现在连影都没见到,能跟咱们同盟的太少了,易爷指望着二代走上舞台,继承上一代的辉煌,这个计划也提前了不少,咱么现在顶多就算是被放养了,自生自灭说不上,但肯定多半是要靠自己。”
“伊文华就是伊十三的儿子。”我缓缓道。
这个情报是在我看过我妈的日记,以及跟李爷爷他们找到交道后才确定的,连我都能查不出来,更别说易小东他们这些老油条了,至于为啥一直不管不顾,我寻思应该跟伊十三他妈王姨有关系吧,王姨不想让伊文华踏入江湖,走他爸的老路,所以上次燕青青的事,王姨才会让伊文华不要乱来,也不让田鸡叔帮他,为的就是不跟义天扯上关系。
“这我倒是不惊讶,你退学的时候,文华有没有表态。”燕青青波澜不惊道。
看来这娘们估计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是以才能怎么冷静,我摇了摇头道:“没有,方权是明确想跟我混,还有王华,大马跟钟厦阳,他们虽然比不上方权,但只要多下点功夫,应该能派得上用场,文华那边有点犹豫,我就没强求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路,强迫的话就没意思了,我可不想让王姨恨我。”
“怎么快就开始安排人马进尚阳区了,野心不小嘛。”燕青青挑眉道。
我乐道:“方权是把利刃,用得好可以杀敌,至于王华他们对我来说顶多就是卒子,需要慢慢磨练,其实文华不加入进来我还是有点可惜的,不过我倒是想起了以前在王家寨咱们遇到的杨安青,那家伙算是个猛人,十三四岁就敢去罩一家制毒工场,比我有出息多了,回头我找一下福根,看看能不能把那丫的也拉进来,听福根和方权都说过,这丫的天生就是大恶人,不混黑道都对不起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会搬回别墅。”燕青青忽然说道。
我诧异道:“怎么?良心发现了,知道自己享了怎么久的福,该挑起担子了?”
“你少跟装模作样的,你上了我不就是想等我这个答案吗?”燕青青不屑道:“况且我回别墅也是为了你,我是不忍心我小姨一家那么辛苦挑起整个尚阳区,我现在可是明面上棋子,当然要做好本分的事了,至少要演一场好戏,免得有心人胡乱猜忌。”
我又点了一根烟,望着燕青青道:“最后一个问题,洪天朝究竟是不是洪龙生的儿子?”
燕青青没有否认,直接点了点头,我翻了一个白眼道:“你他妈早就知道了,还让彤彤一股脑的扎进去?他爸当年也算是害死我爸的凶手之一,你让他两在一起,燕青青你可真他妈够狠的。”
“你别把我想得那么腹黑,彤彤是在爱上洪天朝后,才知道洪天朝的身份,她压根就不管上一代的恩怨,洪天朝也是,这两货摆明了就是想要进行一场虐恋,谁他妈管得着,其实从某些程度来说,他们比我们勇敢多了,有几个能像他们一样奋不顾身。”燕青青苦笑道。
我叹了一口气,寻思等着把尚阳区的事给解决了,再找周彤彤出来聊一下吧,总而言之,能不让她继续错下去最好,棒打鸳鸯这种事我不屑做,也知道用力过猛会有激烈的反谈,都是一样的年纪,自然懂这些叛逆期少男少女的想法,就是想到这,是不是应该跟她妈周莲见一面,怎么着都是同父异母的妹妹,联络一下感情也不错,再加上周文达现在还没退休,坐的位置对我以后有帮助,真能搭上这大船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这不能怪我现实,如今的我是步步为营,一步都不能走错,能利用上的资源也一个都不能放过,我脑子想着这些,不知觉就冷落的燕青青,燕青青嘀咕了一句没劲,就又回自己车上了,等看了日出,我就把这娘们送回了别墅。
燕青青搬回别墅的事并没有让仇姐多大的诧异,只是午饭的时候,仇姐交代了燕青青几句,让她以后不要再乱跑了,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就算出去玩也要带着我安全一点,而至于昨晚的事仇姐并没有过问,我和燕青青也心照不宣的没有解释,饭桌上只有我们三个,福根向来没有上饭桌的习惯,都是去外面解决的,而谭天乐虽然醒过来了,但还是在医院守着燕云飞,怕有心人乱来。
一顿午饭吃完后,仇姐就去燕云飞的公司处理各种事务了,临走前交代燕青青带我去跟几个燕爷的亲信见下面,联络一下感情,燕青青嘀咕着她还没有睡够,但被仇姐瞪了一眼,就不敢说啥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听话。
福根自然是仇姐的司机,载着仇姐就去了公司,而我中午就跟着燕青青出去了,事实上仇姐这几天的安排都给了我很大的空间,除了义天内部那三个新一代的威胁,以及躲在阴暗处尚未让我知晓的未知危险,这份工作其实是很惬意的悠闲工作,我觉得哪怕牛郎都没有我怎么高薪而轻松,毕竟牛郎到了晚上还得卖命耕耘,万一碰上长相野兽派或者抽象派,偏偏恰巧处于如狼似虎巅峰阶段的妇女同志,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我载着燕青青并没有直接去见所谓的亲信,而是先去接了在灵溪的方权,方权是跟着我退学的,不过这几天我一直都在陪着仇姐四处应酬,所以我两没有见面,今天带上他,就是想带着这个狼崽子去看下世面。
方权从自家的老屋屁颠屁颠的跑出来后对我上下其手,一下子嘀咕我身上的名牌西装摸起来就是舒服一下又自言自语问我身上的手表能不能接他戴两天,最后打定主意要穿着我这行头去赵无双面前威风一下,我开玩笑说没问题,到时候还给他做专职司机呢,反正就是各种开玩笑,我看出这狼崽子是真高兴了,我要是飞黄腾达他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了,别看狼崽子在别人面前一脸冷傲,在我面前就热情的很,燕青青都怀疑他有比她严重的双重性格。
“让黑狼先上车,他可是我们的主角。”我朝着方权乐道。
黑狼也跟我叫了几声作为回应,这狗是真的有灵性,简直都快成精了,方权则是埋汰的说现在人都比不上狗了,然后一人一狗就上了车,我也启动了车子。
带上方权除了带他去开眼界外,主要还是要将他那头守山犬黑狼也带上,燕云飞旗下有好几十个场子,其中最盈利的便是斗狗场,斗狗场的主人叫钟子强,光是斗狗场一日的盈利就要将近七位数,也是燕爷在尚阳区主要的经济来源,钟子强是燕爷的亲信之一,在尚阳区有很大的名声,江湖人称燕云飞的狗腿子。
这个钟子强,在燕爷昏迷后就不把仇姐放在眼里,有几次聚会,他都找借口没有来,摆明了就是看不上仇姐,也是,从底层上一步一个脚印混上来的刀板肉,能对一个娘们有多大的尊重,燕爷一昏迷,镇不住了还不上来兴风作浪。
仇姐对此也是有点无奈,她除了要面对燕爷公司高层的压迫,还有应付其他的妖魔鬼怪作祟,哪有心思去管这个钟子强,既然她没空管,那我自然要代劳了,开着好车穿着好衣服住上好房子自然也得做出相应的回报,这才是有借有还。
而今天,我就要去对上这钟子强,用方权的黑狼给他一个下马威,斗狗场是我第一个目标。
车子缓缓的开进了钟子强的斗狗场,或许我一点都不了解龙城消息的灵通程度,我也不太懂尚阳区的水究竟有多深,也不知道仇姐为何非要把燕爷的陆地巡航舰给我开,但当这辆燕爷的陆地巡航舰再次出现在尚阳区各方面的视野,有心人就开始纷纷把注意力投向我这个拥有“陈歌之字”光环的年轻后背。
于是,我上位的第一步,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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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强的斗狗场是由燕爷出资建立起来的,之所以会出资,一方面是看好斗狗场的市场,一方面也是燕爷的癖好,燕家别墅有两条比特犬,都是燕爷花高价从美国那边运送过来的正宗斗牛犬,别看只有两条狗,加起来的价格都是一辆中档汽车,前几天搬入别墅的时候,要不是福根在场,这两条狗都要撵我呢,后来在别墅住下,没少跟这两条狗打交代,确实是两条猛犬,凶狠的很,听仇姐说燕爷没少带他们山上打猎,这些年一直都是燕爷最好的搭档。
原本是打算把这两头给带来的,后来想起了方权有守山犬黑狼也就作罢了,看燕爷上次对黑狼评价颇大,带它来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
钟子强经营的斗狗场隐蔽而高级,跟寻常如火如荼不入流的街头斗狗场所不同,能出入这里的都是龙城颇有名气的黑道猛人或是商界名流偶尔还会招待一些达官贵人,基本都是与燕爷熟悉的人,安全性高,不存在龙蛇混杂的弊端,所以每一次的最低筹码不是数百数千的小彩头,身上没有六位数别想进这个门,而且斗狗场还有两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是必须带现金,方便现场下注,二是定了最高限额,用燕爷的话就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别玩太大,玩大了伤了感情对谁都不好,可事实是在燕爷口中的小赌,单笔动辄都要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因为有了这两条规矩,斗狗场开了将十年,也没出现过经营不善的问题,再加上有燕爷压着,谁也不敢输了不给钱做起老赖,每个星期都稳定七八位数的资金流动,光是抽佣金就够赚个盆满钵满,不过一直风平浪静的斗狗场倒也有过一段传奇小故事,大概斗狗场开业没多久的时候,从明城来的纵横帮帮主胡头带了两条狗把燕云飞场子所有的狗都咬得没人敢应战,输了整整快五百万,后来好像是那个胡头赢得不好意思,才给了一个台阶跟燕云飞下,不然燕云飞那次恐怕要输得内裤都没了,但也因此斗狗场闻名龙城,谁也知道燕爷不是那种输不起了,这也变向的推广了斗狗场。
所以没燕云飞罩着,斗狗场也开得不安乐不踏实,钟子强虽然这几年在尚阳区名声大振,谁见到都要叫声狗王,但事实上都是看在后台老板的燕云飞的面子上,离了燕云飞,他钟子强也就是个不入流的二梯队混子,真有点实力的还真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但偏偏这个狗王没有自知之明,真以为整个龙城叫他一声狗王,就可以把狗腿子这个印记给抹掉不成?
一路开过来,斗狗场是在尚阳区临安路的偏僻地方,岔口到目的地大致行驶20分钟,光盯哨就有两处,一处是检查车牌,另外一处是检查后尾箱,这也是当初燕爷定下的规矩,毕竟这十年在斗狗场投下的资金就多达九位数往上走,能不谨慎点吗?再说了在这个地方闹出点动静也不仅仅是钱的事情了,早前就说过,来这里砸钱的都是社会上流圈子的精英,况且普通人也花费不了怎么多钱,可以说能走进斗狗场的,基本都是有背景和有势力的,谁都不想丢这个面子,真要闹大了,军队都有可能叫过来,所以如果有引荐新人加入的话必须登记成为会员,在尚阳区甚至整个龙城斗狗场vip有段时间还真成了富人或是成功人士的象征,足以看出这地方的名气。
开着燕爷的车,压根就不需要检查,很快就驶入了斗狗场,估计是早收到风,不少人都在燕爷的专属车位上等候,等停好了车,我和方权他们都下车,燕青青一下来就朝着其中一个相对比较年轻的人喊道:“毛毛,现在钟子强牛逼了是吧,看到本小姐来了,还不亲自过来接待,派你这小屁孩来,几个意思啊?”
毛毛全名叫毛宇晨是钟子强的头号小弟,据说为人八面玲珑,燕爷曾经夸奖过,是一个比谁都像混混的混混,别看怎么一句话,里面的学问可有点深,毛毛立马朝着燕青青弯腰屈膝道:“大小姐,不是这样的,狗爷在接待贵客,所以就先派我来带各位参观一下。”
“贵客?这龙城还有谁比我贵。”燕青青问道。
毛毛没有说话,只是让燕青青不要为难他,他可不敢乱说话,然后走到我面前道:“您就是陈家小少爷吧,狗爷特别交代过,要好好招待你们,三位贵客,请跟我来。”
说完就在前面领路了,我和方权相识一眼,他就牵着黑狼跟在我面前,毛毛带我们参观与一下斗狗的设施,装修属于很华丽的,除了大型斗狗的会场外还有好几座别墅,钟子强跟他们收得那些小弟都住在这里,除了办公之外也有一些客房,用来招待一些远方来客人,可以说这个山头基本都被斗狗场给包下来了。
“这里每个星期会开张一次,基本上都有新鲜花样,就是一个噱头,比如有一次鬼面獒大战魔鬼土佐斗犬,吸引了将近百人观战呢,只要噱头够大,吸引的筹码就越大,但在燕爷手上不搞幕后手段,所以也未必场场都赚,输赢基本都是六四开,抽佣只有百分是十五左右,这些年赢得钱的抽得佣基本都投入斗狗场的再建工程或是买狗上了,没外面传得那么玄乎,什么每日盈利七位数那都是夸大的,估计传这些的人都不知道斗狗场是每个星期开一次。”毛毛一边走一边跟我们介绍斗狗场。
我神色平静道:“那今天的噱头是什么?”
“听说是从阳城来的一个小少爷,至于身份就不得而知了,是竹子帮的司徒文介绍过来的,那个小少爷弄了一条超大型的比特犬,扬言要挑战今天斗狗场内所有的斗犬,我看过一眼,确实是挺猛的,而且个头很大,估计都超过40公斤的样子,不过下嘴猛不猛要看比赛,因为这个小少爷没用真名,今天也是第一次在龙城露面,所以不清楚底细。”毛毛一脸兴奋道。
方权乐道:“五十公斤,不小了,据说30公斤左右的比特犬已经是狗中至尊,在犬界是无敌的存在了,这四十公斤估计是从小就专门往这方面培养的,我记得燕爷说过,他家那两头比特犬才三十公斤多一点,但已经足够在斗狗场耀武扬威了,对方这是来者不善啊。”
“华夏最牛逼的不是藏獒吗?贵得一头能炒到几百万呢,在这斗狗场能排第几?”燕青青问了一个非常小白的问题。
好在我也算研究过一点,于是回答道:“那都是炒出来的,藏獒只有纯种,野外生存下来的才是王者,或者是鬼面獒,就跟梦幻西游的变异一样,更生猛,市场上大多是饲养出来的,血统再存在,也没了血性,拉出来别说是比特犬了,就算是凶一点的狼狗都能把他给咬趴下,你说把老虎关起来他还有斗志吗?所以一条血统再好价值再高的藏獒说有多强,我还真就不信了,再说了,藏獒又不是正统斗犬,没哪个傻子会用手上几百万的藏獒去跟人厮杀,被咬死多亏啊,所以那些看起来挺凶狠的藏獒都是用来摆门风的,上了战场,只要跑的份。”
“你们两位都是行家啊?”毛毛诧异道。
我摆了摆手,方权笑道:“行家不算,就是以前跟着老太爷山上打猎听过一些,耳濡目染罢了。”
毛毛见我们一笔带过也没有再问,而是领着我们三人一够坐在了一个前排角落的位置,斗狗场中央是一个半人的钢筋擂台,都架上了铁笼,形状都点像罗马古代的那种竞技场,其实进入这个斗狗会场的时候,除了燕青青外,我和方权都吓了一跳,因为这地方的装修极为华丽,四周的浮雕和地板一看就很有讲究,地方很大,但为了私密性,座位并不多,每一排只有两三个类似电影院包厢的座椅,配有长条茶几,茶水烟酒果盘一样都没少,还有坐帘,除了对面方向的包厢,其余两边都筑起了挡板,基本都看不到。
就是本来以我和燕青青的特殊地位怎么着都得拿一个在正中央的黄金位置,但很显然钟子强并没有理会我和燕青青这两个明面上代表燕爷的新代言人,只是随便安排了一个中等位置,燕青青本来想发脾气,但被我给摁住了,毛毛估计也瞧出燕大小姐有点不满,但他也只能无奈的挠了挠了,客套几句后便离开了,离开之前看了一直很乖顺的黑狼一眼,眼里还有点疑惑。
“这钟子强太不像话啊,我以前跟着大伯来的时候,这狗腿子热情的很,一路上都是嘘寒问暖端茶递水的,怎么着啊,我大伯这还没倒台就完全不放在我眼里,真要是倒台了,还不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啊?”燕青青大声喊道,似乎不怕这些话传到钟子强耳朵里。
对于燕青青发脾气我很理解,毕竟钟子强做得太明显,摆明就是在端着呢,我估计这丫的已经打好算盘了,等燕爷出了事或是两腿一蹬,他肯定是一个出来造反,吞了斗狗场,毕竟这斗狗场每个星期的盈利实在有点夸张,他钟子强整天对着这样一个聚宝盆能不起贼心吗?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我就由着燕青青发脾气了,等她稍微冷静下来后,我才点了一根烟乐道:“他做的越过分我们待会收拾他就更加的理所当然了,听我的,先沉住气,今天我就要看看,这个狗王究竟有什么资本敢跟我们对着干。”
“让,我不是很懂你想干嘛,但这是人家的地盘,会不会对我们有点不利?”方权狠狠的咬了一口从果盘里拿出来的苹果。
“动起手来难道你会怕?”我反问道。
方权摇了摇头道:“怕倒不会,就是你打算以什么借口动手?”
我笑了笑道:“来之前我查过斗狗场的账本了,从燕爷昏迷后,这个斗狗场又开了两次,以往就如毛毛所说的一样,四六开,运气好一点的可能是三七开,但这两周却忽然变成一九开了,而且还是魏子强拿大头,两次一共敛财将近一千万,燕爷从不搞幕后操作,所以斗狗场的口碑一直上佳,结果燕爷一不看着,就有人搞这些肮脏手段了,所以咱们今天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他钟子强要不给个合理解释,我直接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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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废了他?就凭我们三个?”燕青青皱着眉头道:“不,是你们两个,待会你们动起手,我可不凑这个热闹,我又不是你们这种大老粗,动手的事别找我,再说了,好歹这钟子强做了我大伯怎么久的狗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顶多就是教训你们,我就乐得看戏了,反正你们皮糙肉厚的,挨一顿没事,事后我让我家小姨给你们报仇就成。”
方权乐道:“这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燕大小姐吗?怎么还没开打,就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改性了?”
燕青青一脸鄙夷道:“我改你妈的性,我可不是你这种狼崽子,陈让叫你去咬人就咬人,从不动脑子了,要我来玩钟子强的话,绝对不是硬碰硬,玩阴的最好,就我们三个人踩入别人的地盘叫板,如果不是脑子秀逗了就是没带脑子,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到时候吃亏了传了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你嘴巴就不能积点德?”方权无奈道。
燕青青摇了摇头,反过来问道:“你见我啥时候嘴下留情过?”
被怎么一问还真就被问住了,方权直接就败下阵来了,跟燕青青斗嘴皮子,方权就没有赢过,也就是这狼崽子有求虐的心理,越战越勇那种,要换做别人,早就认输投降了,说不过,打不得,还不能躲?方权就这点不好,每次撞到南墙都不回头,非要撞墙撞得头破血流才心甘情愿。
方权思考良久,估计是想着怎么反驳燕青青的话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你不用理她,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她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斗嘴这玩意讲究天分的,你天分不够,后天怎么修炼都不行,至于燕青青你就老老实实的看着吧,看我怎么弄钟子强那王八蛋。”
燕青青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得意的瞥了一眼方权后,又好奇的看向我问道:“别啊,别光让我看着,说说呗,别给我整故弄玄虚那一套,好给我个心理准备,不然压力太大了。”
“想知道啊?叫哥就告诉你。”我朝着燕青青乐道。
燕青青切得一声道:“不叫,爱说不说,我看你也就吹牛逼,今儿个也就是来视察敌情了,其余的啥也干不了。”
“激将法没用,不过看你怎么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斗狗场的账本是一个月交一次的,燕爷是月初的时候遇袭,到现在顶多过了快两个星期左右,我能拿到这两个星期的账本,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我提醒道。
燕青青更加疑惑道:“对啊,账本这玩意一直都是钟子强自己管的,别说时间没到,就算到了他估计也不会交给你,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两周的盈利额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给了一个玩味的眼神给燕青青,按照这娘们的脑子,一下子就能猜出来了,果然她没一会就恍然大悟道:“你在里面养内奸,钟子强身边有你的人,行啊,能耐了,小让子,玩起无间道来了。”
既然她猜得差不多,我也就不怎么隐瞒了,不过还是猜错了,我摇了摇道:“我没那么大能耐,一个还没站稳脚步的十六岁小孩谁愿意给我当卧底啊,不过内奸倒真有,这两周的营业额是有人以图片的形势发给仇姐的,仇姐再交给我,起初我也以为是仇姐在钟子强这边安插卧底,但我问过仇姐了,她说没有,没有安插眼线,又有内奸,那这事就好玩了。”
“怎么说来,是有人告密了?”方权插嘴问道。
我点了点头道:“这人十有**就是毛毛了,我查过了,这斗狗场管钱的也是他,等于是斗狗场的二把手,钟子强一倒台,他就能坐上钟子强的位置,老大不是啥好玩意,带出来的小弟也是吃里扒外的货色,想着仇姐还没站稳表忠心,日后晋升为第一狗腿子,走的是钟子强的老道,没多大出息,不过至少可以利用一下。”
我们谈话间,斗狗场第一场比赛就开始了,是两条高加索,体格都挺大的,也算是给我长了一点见识,两条狗厮杀的时候就能感觉出质量和水平比起一般的半吊子的斗狗场高出太多了,简直可以媲美国际职业比赛,这里的规矩是斗狗的主人可以进入铁笼指挥打气,不会安排裁判在场内指手画脚,寻常斗狗斗上几分钟或是几个回合就会中场休息,这里不会,为了增加刺激性和紧凑度,两条狗一旦厮杀起来,除非有一条被咬死或是咬趴下之前不能中断,所以比赛基本不会超过十分钟就能分出胜负。
我是第一次亲眼见识斗狗的,起初有点兴奋,但随着笼子里两条狗在各自主人的呐喊激发野心不停博杀,我见识到这只是彻彻底底的厮杀,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力量美,甚至有点残忍,周围不少人都有叫好声,那都是为了各自下注的狗加油打气,狗在他们眼里只是赚钱的工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我是觉得有点残忍,也有点同情被咬死的狗,但却不会怪罪他们的主人。
想到这,我看了一眼方权牵着的黑狼,它似乎完全没有被场中的厮杀所吸引,只是坐在地上吐着舌头,表情有点木纳甚至可以说有点不屑。
方权看着我道:“让,我家黑狼可是我半个亲人,原本也没打算让它当斗狗,我也不舍得它去做赚钱的工具,不过你放心,黑狼不输给这些畜生,它可是堂堂正正从穷山恶水的王家寨走出来的,虽然是条土狗,但跟这些狗的祖宗狼都玩过,难道还会怕孙子不成。”
“就一次,以后我不会让黑狼再来这了。”我认真道。
黑狼朝我叫了两声,我摸了摸它的头,乐道:“黑狼,让哥这一次能不能清理门户就靠你了。”
黑狼伸出舌头舔了我的脸,算是回应,很快,第一场比赛就落下帷幕了,虽然短暂,过程却异常血腥,一条高加索的脖子被咬出一个窟窿,躲在角落上奄奄一息,获胜的另外一条也好不到哪里去,血肉模糊,两条狗被各自带离出场,有人欢呼,有人骂娘。
斗狗斗狗,就是一直斗,有那几条狗会有好下场,当然主人花了那么多钱培养它们去赚钱,也没想过它们有啥好下场,这就跟养人一个道理,吃好喝好住好,生来与人不用,就得在该拼命的时候拼命,不然有啥资格享受这些,老天爷向来如此公平,无论是对狗还是对人。
接着又有人牵着两条狗上来了,厮杀之前,是让在场所有人下注,第一场的时候我没动,第二场的时候是两条比特犬,看了一眼后,我问了方权谁会赢,方权问道:“怎么?忍不住想玩了?”
我让他别废话,方权指了其中一条狗道:“那条,胜率在百分是八十以上。”
我点了点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毛毛道:“黑色的比特,十万块。”
毛毛那边说了没问题,就帮我去下注了,紧接着两条狗就干起了,然后方权就愤怒了,像一头大山里被狐狸偷走猎物的饿狼,死死的盯着场中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结局。
场中原本方权让我下注的那条狗一直都占有优势,就算在战局拖入持久战也有很大的把握取胜,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出来了,结果那条一开始占优势的黑比特非但没有将耐力优势保持,相反凸显疲态,这让我和方权都无可奈何,对方那头黄比特却越战越勇,一反常态的生龙活虎,将我下注的那头黑比给咬的毫无还手之力。
方权观看着战局,满脑袋都是汗水,悄悄的瞄了我一眼,脸上带着一丝愧疚,我沉默,接受这个结果,也没有指责。
那条落败的黑比特被对手撕咬致死,从头到尾,我都是冷眼旁观,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这头狗有什么不死的理由,我那十万块不到十分钟就打了水漂,整个斗狗场不少人都大声骂娘,可想而知这一场是大冷门,不少人都输了钱。
然后我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跟那个所谓小少爷坐在一起的钟子强,也许是这一场的敛财数十万的比赛未曾入他法眼,也许是看我栽了跟头大快人心,这位狗爷一脸古怪笑意,似乎一直在偷偷审视着我的他视线在与我接触的时候便移开,与身边扎着辫子的小白脸相谈甚欢,让我极度的反感,
第二场比赛结束后,方权大口的抽着烟郁闷道:“奇了怪了,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输得怎么难看啊。”
“你不是说你逢赌必输吗,看来还真是没错呢。”我打趣道,对这番失利并不上心。
燕青青则是饶有兴趣的欣赏着方权的表情,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缺过钱,况且输的又不是她的钱,她自然无所谓,不过她深谙男人的心理,也熟悉男人世界里的游戏规则,所以没有傻乎乎的用安慰的言语,因为那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再说了燕青青这辈子就没有安慰过谁,她只是微笑道:“方权,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笔钱陈让是不是要记在你头上。”
“不需要。”我头也没回道。
而方权却是咬牙道:“就怎么定了。”
燕青青刚想说什么,但突然却把话咽了回去,急转了一个弯,平静道:“小让子,这钱可得赢回来啊,不然多不甘心,反正接下来还有好几场比赛呢,你要是没钱,我可以借给你。”
我摇了摇头,自己身上还是有点钱的,贾子洲那一百万都没怎么花,足够应付这个开销了,开口跟娘们借钱,那不是我的风格。
第三场比赛,两条狗又依次被带上场,我还是询问方权的意见,方权指着一条狗道:“压这条,我保证赢,输了我切!”
于是又一个电话打给毛毛,这一次我直接开口五十万,别说是毛毛了,就连燕青青和方权都被我给吓到了,毛毛再三确定我是认真的,我说了声是,毛毛就挂掉电话帮我去下注了。
两条狗开始厮杀,方权脑门上的冷汗就更多,当结果揭晓的时候,方权唉声叹气,而我苦笑了一声,五分钟,我就又输掉了50万。
燕青青没有给我两懊恼的时间,只是继续微笑道:“要不要我借你钱,让你把前面输的都赢回来。”
“好。”这一次我直接点头,没给燕青青反应的时间,直接看向方权道:“第四场,还是你做主,你说谁赢我就压谁。”
方权点了点头,指了第四场比赛的一条狗,我又是一个电话打过去,这一次师子大开口道:“一百万。”
燕青青终于再也无法保持笑脸,完全怒了,站起来指着我骂道:“你他妈还敢赌,不知道你爸是被什么给害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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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我爸当年是被什么害死的,但我还是没理燕青青,而是朝着电话里不确定的毛毛再次确定道:“嗯,一百万,就压那条狗,有燕大小姐作担保,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说完把电话一挂,然后看向燕青青道:“借我一百万,我要杀回去!”
燕青青眼神复杂,轻轻叹息,像是看到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她点了点头,缓缓起身,走了出去,方权也瞧出有点不对劲问道:“咱俩是有默契,但估计青青是看不出你那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那样子是真生气了,要不你出去解释一下。”
“她发脾气走刚好,算是在钟子强面前演一场好戏,不过确实得跟她解释一下,我等一会追出去更加能让钟之确定我们之间闹掰了,更加逼真。”
我说完这句话后,又等了五分钟后,叮嘱好方权看紧了钟子强,然后才起身追了出去,燕青青没有走远,很快我就在外面找到了她,她刚好打完电话,估计是让人送钱来吧,她就站在那,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可能有点冷,双手交叉护住手臂,我走了过去,朝着她乐道:“还生气呢?”
燕青青没有转身,估计是不想看到我,她不转身,我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的背影,一点尴尬都没有,然后可能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燕青青喃喃道:“我以前跟你说过,黄,赌,毒,这三样东西如果你沾上任何一样,我都不会拿正眼瞧你,你真以为我是开玩笑的,我从不与沾上其中一点的男人打交道,这是我那个圈子里都知道的规矩,在我看来,沾黄的男人往往薄情,薄情的人几乎就是寡义,做生意或者做朋友,都是犯忌,极有可能拖下水,而毒,自然不用说,除非有大毅力,不然谁能戒掉,你爸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但我最痛恨的还是赌,黄毒两点,一个男人有点钱和基业还不至于拖垮事业,唯独毒赌,再腰缠万贯日进斗金,也经不起赌桌上的一掷千金,我见过太过例子了,你陈让难道会是个例外?”
我摸了摸鼻子道:“既然你知道危害怎么大,还一直劝我赌回来为啥?”
燕青青有点愧疚,因为我看出来她今天是故意要考验我,从我输钱后就一直鼓励我加把劲,我就算会跳下去出不来,她也有一定的责任,她猛然转身,盯着我的脸道:“我说你就听啊,你自己没点理智吗?你知不知道我很有可能在背后捅你一刀?就算今天我没有跟钟子强联手陷害你,但他一个人老赌徒有得是各种办法让你血本无归,一百六十万,你真以为是个小数字?如果有有心人捉住这个把柄不放,捅给了小姨,你知道你会失去多少人的信任吗?陈让,一个男人输一次不可怕,最可怕就是不知道收手,那些钱就当我包养你这个小白脸了,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从此咱两就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我仿佛还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露出一张笑脸没心没肺道:“火气很大呢,要不晚上回去给你降降火?”
“没心情跟你嘻嘻哈哈的,你的意思是说等我哪一天念着以前一点情义去赌场给你收尸才值得生气?”
本来只是在气头上语气稍微有点冲动的燕青青一看到我轻描淡写的姿态,立马就火上浇油了,漂亮脸蛋怒气大盛就差上手挠我了。
我点了一根烟,虽然心里有点感动,至少是知道燕青青与钟子强并不是一路子,但还是保持着一张笑脸,不僵硬不勉强,没少读过厚黑学和帝王术的我,至少是学到的三分相似了,我镇定道:“青青,你放心,有方权的黑狼在我才不会输呢,所以跟你借的一百万一分都不会落进钟子强的口袋里,而且会连本带利的赚回来。”
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燕青青骂了一句执迷不悟后,就已经伸出手要给我一巴掌了,我心一紧,同时眼疾手快的捉住她的手,看着她那几乎失望透顶的眼神缓缓道:“我知道第三把我还是会输,但我还是要赌,不是输得不服气,而是想看看钟子强那王八蛋会玩到哪个份上,方权的眼光很毒,不然也调教不出黑狼那种守山犬出来,所以他不可能错一次,更别说连续三次了,从第一次错我和他就看出不对劲了,这座斗狗场之所以在燕爷的手上大致盈亏持平略有利润,是因为燕爷从不搞暗箱操作,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场子可以屹立十年不倒,但钟子强的手脚明显就没那么干净了,燕爷昏迷后,他开始当庄家,所以斗狗场就开始暴利,这从账目上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肥了谁,显而易见,连续输了三次,说不蹊跷才有鬼,手段也是够拙劣的,往狗身上打点药使其狂暴化,外人看不出来,但还能瞒得住方权那头没少跟畜生打交道狼崽子?我就是要喂饱这个王八蛋,把这家伙的狐狸尾巴都给勾出来,事实证明,这丫也确实上钩了。”
听到这种情况的燕青青脸色剧变,估计是没想到我早就看穿了钟子强玩的把戏,而且还假装上钩,其实才是那个钓鱼的人,她一脸的诧异的看着我道:“真的?”
我点了点头道:“真的,你还了解我吗?我这种穷小子,别说十几万上百万了,就是几百块我都不舍得花掉,有钱没钱都一个德性,烟还是十五块钱一包,衣服要不是仇姐买给我的话,我还穿着国际品牌dth,不然贾子洲那一百万我也不会就花了十万,还是给许安然花的,我是第一次赌,没想过赢钱也没想过输钱,以后也许我会输,也许会像你说得那样死在赌桌旁,但肯定不是今天,更不会让你去赎人,我不会走我老爸的旧路,你知道我跟你一样讨厌他,怎么可能跟他一个德行。”
我松开燕青青的手,伸了伸懒腰道:“你考验我,我还不能考验回去,不过你既然跟钟子强没扯上一点关系我就放心了,你也别怪我多疑,你这娘们的脑回路太奇怪了,有一天我会死也是死你手上,我能不谨慎点吗?”
“你果然还是不信我!”燕青青听得清楚,顿时又为了另外一件事生气了。
我吸了一口烟道:“不是说信不信这个问题,而是人心隔肚皮啊,方权跟伊文华如果不是跟我有过命的交情我能把后背交付给他们?你一个跟我莫名其妙上了床的女人,还跟我说过有多讨厌我老爸,我哪知道你会不会筹谋着一切,悄悄的打算对付我啊?”
“哼,我就是这样,没错,我就是跟钟子强合伙坑人的,刚刚的话就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原来你是有这样的打算,我立马就去告诉钟子强。”燕青青转身便要走,装出一副要告状的样子。
我伸出手拉住了她,顺势往怀里一拉给抱住了,然后用下巴抵住她的额头道:“臭娘们,我逗你玩呢,我知道你不会出卖我,你要是真打算对付我的话,也不会露出那样的姿态,我陈让不傻,看得出来,所以你放心吧,你的男人我不仅不会输,而且还会翻盘,让钟子强反过来输得连裤衩都没有。”
燕青青终于乐道:“少来了,我这是在寻找机会呢,你这种瑕疵必报的男人,我要是出卖你,你肯定会加倍还回来,如果不能一击毙命,我怕到时候就吃亏了。”
“青青,你真香。”我惊艳道,啧啧称奇,燕青青身上有一种专属于她的体香,每次近距离接触总能轻而易举的把我的魂给勾走,这或许就是那天晚上我把持不住自己的原因。
“少贫嘴,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燕青青白了我一眼道。
我说道:“先回去,别让钟子强起疑了,斗狗场每日上限的金额是两百万,最后把黑狼派上场,怎么着都得是一赔二的赔率,黑狼一赢,钱就回来了,还反过来赚了多两百万。”
“钟子强会那么顺利答应吗?”燕青青问道。
“猪都养的怎么肥了,要是还不开宰,怎么对得住我先前投资的那些钱。”我冷笑一声道。然后牵起燕青青的手又回了斗狗会场。
刚好第四场比赛结束,在我预料之内,我还是输了,加上先前的六十万,一共输了一百六十万,这一次估计是觉得真扎到我肉了,所以钟子强丝毫不吝啬脸上那猥琐的笑容,露出一口大黄牙恶心得很。
方权一脸鄙夷道:“这个钟子强还真是有够贪的,除了第一场比赛相对公平外,剩下的三场都玩那种小把戏,在场被他蒙蔽的人是不少,但他也不想想能踏入燕爷的斗狗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估计再这样下去,燕爷维持起来的口碑就要被他给败坏了,我估计这个钟子强就是属于那种卷一笔钱跑的玩意,斗狗场这样搞下去绝对废了。”
“所以咱们今天来就是防止这种情况出现,权,黑狼准备好了没,差不多应该让它上场了。”我问道。
方权比了一个ok,黑狼也叫了几声好像在表示没问题,这狗有灵性,估计知道自己要上场了,所以眼里的斗志特别高昂。
最后一场便是今日的压轴之战,一直坐在钟子强位置上的小少爷起身,没一会就拉着大型的比特犬出场,这头比特犬一出现,就顿时吸引了在场不少的目光,就连一直很淡定的方权都忍不住惊呼这个头也太大了,简直就是变异。
迎接着众人的目光。那头大比特犬像帝王一样登上擂台,与之对战的是一头山东滑条,山东滑条向来是凶狠出名,但遇到这头大型的比特犬却怂了,从上场后就一直在叫,玩过一段时间的斗狗都知道,会咬人的狗不叫,狗会叫并不是代表它强悍,相反是证明它胆怯,知道眼前的敌人威胁系数有多强,这情况一出来,压根就不需要下注,已经分出了胜负。
毛毛也走上擂台用麦克风说这场属于表演赛,不设赌,强弱悬殊太大了,不过山东滑条还是被带上了场,压根就没有厮杀,就是单方面的碾压,如帝王一般的比特犬如闪电一般袭击了滑条的喉咙,一招毙命,山东滑条连反抗都欠奉,一口下去直接就在地上抽搐了。
毫无悬念的战斗,全场都看呆了,扎着辫子的年轻男子哈哈大笑,狂妄的扫视全场道:“车轮战,群殴都可以,今天谁可以撂倒我家的狗,我给那个人一百万!”
全场都激烈的讨论了起来,一些人是在打听这个公子爷的背景,一些人则是在讨论那条狗究竟是不是打了药才会怎么疯狂,当然大部分的人都很不满这位公子爷的飞扬跋扈,从口音可以听出这个男人并不是龙城人,在骄傲的龙城人眼里,无论你是阳城人还是高城人只要不是本地人,那你就是乡下人,这也是为什么竹子帮怎么多年在龙城都无法壮大的原因,对于外地人,无论是地下世界还是地上世界都有着深深的鄙夷,一个外乡人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这一点倒是得到大多数龙城人赞同。
但此时没有人能够应战,来参加斗狗的自然也有一些会带上自己的狗,兴致来了或许也会下场客套一场,但对手如果是那头比特的话,那么就只有送死的分了,所以一时间,既然没有敢应战。
我摸了摸黑狼的头,从方权手中牵过它的绳子,起身然后牵着它走向擂台,在所有人瞩目的目光下,走到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公子爷面前,朝着他乐道:“我有兴趣玩玩。”
全场沸腾了起来,有好事者甚至哈哈大笑,说我带条土狗就想上去挑战比特,完全是来找死,还有一些说我是在开玩笑,赶紧滚下去别丢人现眼,估计在这些人眼里,我已经成为了小丑了,但我不以为然,只是看着那个公子哥等着他的答复。
“可以。”公子哥上下审视着我一眼,嘴角勾起阴狠的笑容
我乐道:“光玩没意思,要不赌点彩头?”
“多少?”
“五百万!”
全场又再次沸腾了起来,因为这是继当年胡头之后单笔最大的赌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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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别说全场的人震惊了,就连喊出这个数字的我,心都颤抖了一下,不过脸上还是若无其事,就好像这笔钱在我眼里都是小数一样不值一提,我的演技虽然不如燕青青那样炉火纯青,但起码的装模装样还是有的。
五百万虽然对于这些富人来说并不是一笔大数目,但在斗狗场能够一笔花出怎么多钱也是少见,斗狗顶多就是娱乐活动,或许有赌徒赌疯了孤注一掷,但有燕爷当初制定的限度,怎么多年也没见过有多疯的,所以一口喊下五百万,倒是让不少有心人纷纷都在心底里打起了算盘。
“据我所知,这斗狗场每日的限额是两百万,单场的赌注可不能超过一百万,你一口气喊下五百万,我答应了自然没问题,但就是怕不符合规矩,我不是龙城人,所以到了这也得入乡随俗。”拉着大型比特犬的年轻人说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咱们这一场算是私彩如何,跟斗狗场没关系,私下交易,不过既然我家黑狼上场,这也形成了赌局,前三场我输了一百六十,剩下四十万,总得让我有个翻本的机会。”我说这话的时候是看向钟子强的,这是在等他的答案,保持眼神接触,他就得给我一个答案。
钟子强思考一阵后,似乎是看到那位公子哥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再加上那头超大比特犬如何威风以及我身旁的黑狼是如何不入眼,钟子强似乎有了想把我打入谷底的决心和信心,于是他站起来问道:“你想怎么赌?”
“四十万至少得四倍才能翻盘,要不一赔四如何?”我朝着钟子强说道。
年轻的公子哥似乎对自己的斗犬很有信心,他自信满满道:“别说是一赔四了,就是一赔十我都干,狗王,这可是千载难逢赚钱的机会。”
四十万就算我赢了钟子强也只是赔一百六十万,等于把先前吞掉的都给我吐出来,而且答应了这场比斗,可是很有可能让我输了五百万,钟子强之所以敢在斗狗场阴我,如果说他没有事先调查过我的资料都说不过去,设了三个局,我赌哪条狗他就在另外一条狗身上下药,这不是玩针对才怪,所以这会有机会把我给彻底打入谷底,我就不信他不会心动。
或许是那位公子哥的让钟子强有了信心,或许是钟子强认为这场比斗有赢无输,破天荒的他豪迈道:“既然陈大少爷想玩,我就陪你玩玩,一赔四就一赔四,大家也就是图个痛快和开心。”
陈大少爷?
全场对于这个名称都议论起来,近段时间,我在江湖上也算是出了名,先是撂倒了义天猛人豹子建,又高调的以“陈歌之子”的名号进驻尚阳区,这里在场的都是什么人,消息自然灵通,起初一直在猜测我身份的人也都恍然大悟,再看向场中的眼神就变得玩味了,16岁的初出茅庐的红人对上在尚阳区的老油条狗王,比拼的可不仅仅是胆量还有智商这些玩意。
“两百万,压陈让的狗赢。”燕青青起身道。
今日的斗狗场还真是跌宕起伏,不少人都认出燕青青的身份,一口两百万更是让在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乖乖,加上我的四十万还有与公子哥打赌的五百万,一场斗狗的赌注推到了七百四十万,其中还有两百四十万是一赔四的赔率,这是什么概念,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全场的目光从燕青青身上移开,看向了最能一锤定音的钟子强脸上,只要他答应了,那么这场世纪赌局就算成立,但无论结果如何,这足以震撼整个龙城。
钟子强眼中有犹豫,似乎是在想着能不能吞下这头大鱼,他不傻能够看出燕青青是我故意安排的,一个年轻人就算是有着名门之后的光环,在还未站稳脚跟就输了将近八百万,这是会被打入谷底的,钟子强经历斗狗场怎么多年,没少见过不少世家公子哥因为一场豪赌而千金散尽,最终消失在龙城的舞台上,估计是想到这点,他眼中的犹豫慢慢转变成冷酷,这个时代永远不缺凤凰男,他自己本身就是凤凰男,但却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将同类人踩入脚下的病态快感。
于是他答应了。
世纪赌局就这样开始,在全场瞩目下这原本是一场龙争虎斗才对,但其结果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随着钟子强手中的玻璃杯掉在地上,一场原本怎么说都得有十多分钟的厮杀,仅仅只是在双方主人松开狗绳那一刻就分出了胜负。
黑狼如同大型比特犬解决山东滑条那般迅速,一个照面,便咬住了比特犬的喉咙,然后用力一扯,竟然将对方整个狗头都给撤下了,过程说不上有多精彩,却有另一种的惊心动魄,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黑狼嘴里咬着的是一颗脑袋,血腥又暴力,站在擂台之上威风凛凛。
黑狼解决了战斗后,缓缓的来到我的面前,仰起脖子,长啸不止,这只在大城市里沉寂已久的守山犬仿佛在宣告着,谁才是真正的狗王。
“守山犬?”公子哥的脸色从诧异中转变回来,紧接着便是释然。
燕青青狂呼万岁,方权一脸理所当然,而我朝着公子哥点了点头,他便乐道:“五百万,你给我一个卡号,我打给你。”
“以杜公子的实力,难道还用我说吗?恐怕今日的会面之前,我的资料早就放在你的桌上很久了吧,不用说卡号了,就连姓名住址都一清二楚了吧。”我微微一笑道。
被我称作杜公子的人并没有丝毫的诧异,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你早就知道是我?”
“阳城来的,还是竹子帮介绍了,年龄跟我差不多,我要是猜不出来,那就应该我输钱了。”我理所当然道。
“ok,那这笔钱就当做你以前帮我照顾安然的辛苦费吧。”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扔给我,接着道:“我犯不着去查你的资料,一个籍籍无名的屠狗辈,还真不值得让我浪费功夫,我来龙城也就是来巡查业务的,之所以会跟你碰面只是巧合,没你想得那么阴谋论,卡的密码是安然的生日。”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我朝着他的背影道:“这算是利息。”
杜公子停下脚步,头也没回道:“什么利息?”
“许安然在你地盘的利息,三年之内,我会去阳城那边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认真道。
“有趣,有趣。”杜无伤回过头,双眼充满战意道:“我在阳城等你。”
丢下怎么一句话后,我两同时转身,杜无伤并没有回到一开始的座位,而是在人的带领下,径直的离开了斗狗场,而我则是在回到座位的时候,打通了毛毛的电话,朝着电话里说道:“让钟子强在会议室等我,五分钟之内如果不到,以后就不用碰面了。”
是该摊牌了。
“……”
从斗狗场走出来的杜无伤上了一辆劳斯莱斯,车的司机是个中年男子,相貌平平,但如果是在龙城的地下世界,谁看到这份景象都要大惊失色,竹子帮龙城分部的部长司徒文居然当起了司机,这可是个大新闻。
“小少爷,玩得开心不?”司徒文带着一丝献媚的笑容问道。
杜无伤没有回答,反而望着窗外答非所问道:“文叔,这斗狗场你安排了多少人手护着我?”
似乎没想到杜无伤会忽然这样问,司徒文只能老实交代道:“一共三个,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第三排靠左侧的位置,还有你旁边那个脖子上有纹身的男人,都是一打一的好手,你文叔我能在龙城混的风生水起,这三个人苦劳不小,所以他们守着你,我也放心。”
“难怪呢,那个家伙没拦住我,就连因为我输钱的钟子强都没敢开口说一句屁话。”杜无伤冷笑道。
“他敢,我废了他,一个尚阳区的不入流的角色,我就不信敢跟我们竹子帮作对?”司徒文豪迈道。
杜无伤懒得理这个从小到头就喜欢吹牛逼的叔叔,虽然说他吹牛逼,但竹子帮还真因为有了他,才能在龙城占有一席之地,当年的陈歌之死,导致整个义天都要对付竹子帮,当初的竹子帮分部部长南宫夜因为私人感情无心应战,是司徒文扛起了整个分部竹子帮与之对抗,在经过摧残之后还能保留一亩三分地,足以看出这个司徒文是大将之风。
之所以踏入斗狗场,乃是来到龙城玩乐的杜无伤在江湖的风言风语中知道了一个叫做陈让的存在,而且还是顶住“陈歌之子”名号,他想要来看看,这个陈让是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个陈让。
于是他便找上钟子强,知道尚阳区的燕云飞昏迷之后,斗狗场将会是一块肥肉,如果可以吞下这块肥肉,也算是给予那个叫陈让一种打击,结果谈判不说谈成,还被对方打了脸,是以在输了五百万之后,杜无伤便没有了兴趣再逗留了,他向来不喜欢做无用功,知道就算联合的钟子强这头在尚阳区的地头蛇也无法打一场漂亮的胜仗,他是个完美主义者,习惯从头赢到尾,开了一个不好的开局,虽然说玩下去杜无伤或许并不一定会输,但已经没了意义了。
至于那个想要跟自己互赢的狗王钟子强,他才赖得管他的生死了,钟子强要给陈让一个下马威,所以故意在三次比赛整了对方,事实上如果钟子强能整成功的话,或许杜无伤还真有点想跟他合作,但最后结局却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主意,并不是狗王的手段肮脏他看不起,而是他想看看这个与自己了几乎有着两代恩怨的陈让能够走多远,如果连一个狗王都对付不了,也犯不着他费心思去对付。
望着窗外的杜无伤忽然觉得有点不甘,一个近些年才冒出的小子就能把一个狗王玩弄于鼓掌之中,更重要的是能隐瞒身份长达十六年,如果不是尚阳区的燕云飞倒台,他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一号人物的存在,沉淀了十六年为了就是一个机会,上位的速度简直快得离谱,许安然到阳城还没超过两个月,当初的资料和现在的资料就几乎是天壤之别了。
杜无伤掏出手机,拨了一个极少有人能够有资格知晓的号码,轻声道:“妈,我玩够了,也找到了目标,明天我要进入董事会,三年之内正式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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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狗场坐落北边的别墅就是钟子强用来办公的地方,我与燕青青还有方权在毛毛带领下来到这别墅前,毛毛跟我们说狗爷就在里面等着我们,我就让方权还有黑狼在外面候着,谁都不能放进来,要是敢强行冲进来的尽管动手,不用给我面子,反正打趴下打废了有钟子强付医药费。
毛毛表情微微一变,估计是没想到我说的话怎么露骨,这摆明了是要跟钟子强摊牌呢,不过这个有狼子野心想要上位的年轻人并没有插嘴一句,大致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先前那局面我可以翻转过来,不仅仅把输得给赢回来,还赢了一大笔了,抛去杜无伤那送上来的五百万不说,光是那两百四十万的以一赔四,就足够让钟子强够呛了,那可是整整将近一千万。
估计毛毛现在是在想,我明显是想要让钟子强把吞下去的都给吐出来,从狗王嘴里掏钱,也忒不容易了,但我还是做到了,而且还是让他吐得怎么理所当然。
把我们打开了门,毛毛道:“我就在外面守着,让哥你有事就叫我。”
一声让哥与一开始的陈大少爷,拉近的可不仅仅称呼上的改变,底里有什么东西再变,我跟毛毛十分清楚,不出意外,今儿个谈判过后,斗狗场就要易主了,我有信心能做到,毕竟手上可不仅仅只有账目这一筹码。
钟子强坐在会议室正中央的位置,见到我和燕青青也不起身欢迎,而是阴沉着脸,算是这钟子强如何大度,面对债主也是没有好脸。
先前钟子强并没有把燕青青当做一回事,这对于向来睚眦必报的燕青青来说那可是死罪,如今对方落难,要是不冷嘲热讽一把外加痛打落水狗,都对不起燕魔女这个称号,所以燕青青一进来便啧了啧嘴道:“狗叔,你现在可真是气派呢,上次来你这会议室装修都没怎么华丽呢,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跟那些上市老总的公司差不对,花了不少钱吧,我家小姨可不报账呢,哦,我忘了,现在狗叔你可是财务自由呢,钱都进自己口袋了,这点小钱那有必要找我们报销呢,唉,说错话了,掌嘴掌嘴。”
钟子强的脸色越发的阴沉,燕青青就越加的兴奋,我也没理,径直的坐下来后,点了一根烟,并不着急开口审问对方。
“青青,你带着这个混小子是打算要来接手斗狗场?这种事你说一声就行,用得着给你狗叔我下怎么大的套吗?”钟子强单刀直入,倒是让我破有点惊讶。
怎么快就进入主题,而且框架很硬嘛,看来是留了后手,真以为主场作战,就目中无人了?
燕青青刚想说话,我就抢先说道:“狗叔,这场子是燕爷,不存在接手不接手,况且接手这种事轮不上我们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管,咱们啊,都是打工的命,你打燕爷的工,我打仇姐的工,也算是同事,不说给点笑脸,怎么着茶也要上一杯吧。”
钟子强看着我,刚像起身吩咐人上茶的时候,燕青青冷笑道:“我才不喝茶了,怕被人毒死。”
钟子强看向燕青青的,脸上略有怒气道:“青青,怎么说狗叔都跟你认识十多年了,你懂不懂礼数的,燕爷平时是怎么管教你的,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
“这话你敢当着燕云飞的面跟我说吗?”燕青青不屑道:“少他妈在我面前当长辈,你就是一狗腿子,我大伯是你的主人,我也是,我家那两条狗岁数比我小两岁,难道我见面还要叫它们弟弟,做狗的老老实实做狗,真想翻身做主人也得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格,免得成不了精,相反被打回原形。”燕青青一点都不虚道。
钟子强气的刚想发火,我便乐道:“行了,不喝茶就不喝茶,青青你嘴上积点德,怎么说都是长辈,别让人说你没了礼数,狗叔,小辈我今儿个除了来拜访你之外,也玩了一场,输赢不大,一共960万,去掉我输给你的160万,还有800万,你看是开张支票还是拿现金都成。”
提起这件事,钟子强更是窝火,不过也隐忍着没发作,我也不在意,用脑子想都不可能那么轻易拿到钱,我也做好了准备,就看钟子强要怎么应对了。
钟子强说道:“你用那黑狼不是指定斗犬,所以咱么那赌约啊不成立,你跟我要钱,我还跟你要钱呢,你三场一共输了一百六十万,年轻人,打算现金还是支票?”
这下燕青青火了,一拍桌子站起来道:“钟子强你他妈要不要点逼脸啊,你答应赌约的事那全场都可以作证,能进斗狗场的那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当着那么商界名流面前许下的赌约,到了你这你又不承认了,这打得可不仅仅是你的脸,还有斗狗场和我大伯的脸”
钟子强不为所动,只是冷哼了一声,摆明是打算要用这个蹩脚的理由蒙混过去,我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道:“狗叔,输钱小事,但你怎么搞,我可是憋着一口怒气呢,我要是不痛快的话,仇姐也不痛快的。”
“少拿那个女人来压我,我跟燕爷走南闯北在尚阳打出一片天地的时候,那娘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凭啥燕爷一倒台,就轮到你们这两个小辈还有那娘们管事,今儿个就一句话,钱是没有,要命一条,不过你也得有本事拿!”钟子强露出本来的面目,龇牙咧嘴的想要摊牌。
有点急了,看来这老王八蛋本事没有,野心倒是不小,我说道:“和气生财,狗叔,真非要闹到这份上。”
“顶多你那一百六十万我也不要了,这是我最大的让步。”钟子强阴沉道,给了一个任谁都无法接受的价格。
我躺在了座位上,又吸了一口烟道:“你欠我的钱咱们可以慢慢还,但你欠洪门的1600万打算什么时候还啊?”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钟子强,就连燕青青都一脸震惊,她疑惑看着我,我解释道:“前段时间你在公海上面的豪华游轮狂赌了两天三夜,不仅仅输掉带去的一千万,还欠下了一千六百万的巨额债款,你说说你简直就是输昏了头,那摆明就是洪门给你下套子呢,你还一头栽了进去,欠了洪门的钱我还真就没听说过有那个不还会有好下场的,我看过你的资产,前两周疯狂敛财的一千万没了,你名下也就两栋别墅还有一辆林肯,尾数是够了,可还整整差一千万呢,我就不说你那一千万是怎么来的,账目我都有,再加上你欠钱的事,这要是捅到了义天的高层那,你能吃得了兜着走?”
钟子强听完我的话,猛然起身,一头汗水,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愤怒,脸孔狰狞,他站起来后居高临下,在俯视着我,可能是在自家的场子,又见我只有和燕青青两个人,拥有主场优势和人数优势双重保险下的钟子强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狠狠盯着依然平静如水的我,声音扭曲道:“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今天别说拿钱了,你这个人都别想走出斗狗场,看我玩死你。”
愤怒之下的钟子强大声喊来人,没一会门就开了,钟子强原本得意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进来的只有两个人,不,准确来说是两男一狗,牵着黑狼的方权,还有一脸冷漠的毛毛。
没等钟子强发问呢,毛毛就率先说道:“让哥,斗狗场的人我基本都打过招呼了,除了几个不听话的想要冲进来被方权兄弟给解决完,基本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我点了点头一脸玩味的看着钟子强,钟子强发疯一般的冲过去就要动手教训毛毛这个吃里扒外的玩意,方权反应快速,一击鞭腿就把他给踹倒在地,连带着椅子都摔地上了。钟子强还想站起来,我已经起身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猛地冲过去一下子就砸在他脸上,一连砸了四五下,把钟子强的脸砸的都是血后才停手。
我把烟灰缸一丢,吐了一口唾沫,起身拿了一张椅子重新坐下后阴冷的笑道:“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欲哭无泪的钟子强举起双手,满脸是血没有了先前的底气,他求饶道:“陈少爷,有话好说,一切好商量,念在我跟燕爷怎么多年的份上,给条活路。”
远处静观其变的方权和黑狼,一人一狗都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就是所谓的尚阳区狗王?
其实也不能怪钟子强不争气怕死,这丫的能跟燕爷怎么多年,也是一个玩命的主,这些年估计也没少跟人火拼玩命,只不过他所有的弱点都被我摆上台面,就连主场的优势都失去了,换谁都转变不过来。
“没想到洪龙生花费心机就是让你这种笨鱼上钩,燕爷挺雄才大略一个人物,怎么就养了你这头没用的笨狗,拿你跟谭天乐作比较,我都挺谭天乐觉得耻辱,就你这样还想着篡位?还问我凭什么?真是荒天下之大谬。”我撇了撇嘴。
“800万,我今天就是砸锅卖铁都一定给陈少爷你凑齐,一分都不敢少你。”钟子强不得不示弱,形势所逼,估计这会就算让他下跪磕头他也愿意。
燕青青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钟子强的脸上,扭过头望向我不耐烦道:“这种货色你跟他废什么话啊,你都说了怎么明白了,他还不上道,要我说要不直接弄死,这斗狗场还不就是我们的?”
我摇了摇头,不急不缓道:“弄死了他,谁来帮他还洪龙生的一千万啊?那老油条在游轮上坑了这狗崽子一把,绝对不仅仅是为了钱,摆明了就是为了斗狗场,想着燕爷昏迷好在尚阳区插一面旗,他死了,那一千万不得落到斗狗场上面,到时候给不了钱,这地方还不得拱手让人?”
“那怎么办?”燕青青问道。
我乐道:“简单的很,让他给我写条借据,然后就让他自生自灭吧,洪龙生找到他能让他还钱是他的本事,找不到他找我们好歹也有一个搪塞过去的理由,要是真想斗,我们也是占理的一方,实在不行,就把那些负责人都搬出来,我还不信洪龙生有那股跟义天全面开战的魄力。”
钟子强张大嘴巴,似乎不敢置信我将一切都给安排好了,他似乎此时才明白,从一开始他就入了我的圈套,从我开着燕爷那辆陆地巡航舰踏入斗狗场那一刻开始,这里就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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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脸色非常不好的钟子强,我熄灭了烟说道:“狗叔,你看这借据你是签字呢还是按手印,虽然在法律上都是一样具有效应,但我这边处理起来可就是两种办法的,今儿个我就跟你坦白,你要是签字呢,我马上给你安排去高城的船,你这几年赚的亏心钱够多了,换做城市做点小生意没问题,如果要是按手印的话,那就好办的多了,我把你弄死然后拉你手按一下,接着把你投进韩江里,反正这些年帮你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相信毛毛也不是第一次,我也相信他会把这件事干的漂漂亮亮的,怎么办,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说完我就伸出手把毛毛给我打好的借条放到了钟子强面前,等着他的答复。
似乎尘埃落地了,钟子强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没有了先前飞扬跋扈,相反给人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望向毛毛问道:“你是怎么收服他的?”
“没想过收服,只是刚好有点默契,你倒台了他有利益,就如同燕爷昏迷你就想上位一样,都是人心在作祟罢了。”我直言不讳道。
钟子强苦笑一声后道:“陈让,你的手段比我想像要狠的多,城府也深得多,真不愧是陈歌的儿子。”
“你认识我爸?”我好奇道。
钟子强摇了摇头道:“认识,只是那种大人物怎么不认识我罢了,我记得刚入会那年,我就在很多门生中目睹过你爸的风采,当时就寻思着一个男人要是能混到这个位置,就算人生无憾了,不过我脑子笨,奋斗了十多年还是给燕爷当狗腿子,想来也是唏嘘啊,我不到20岁就跟了燕爷,跟了将近20年,结果到头来还不如你这个十六岁刚出道的小伙子呢,有句话咋说来着,哦,对,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少拍我马屁,这借据你签还是不签?”我有点不耐烦道。
钟子强微微叹息,最终还是在借据上签字,我拿走了借据,顺势丢给了钟子强一根烟和打火机道:“这根烟抽完后,就给我滚出龙城,船只会在晚上给你安排好,你我会让毛毛通知你的。”
钟子强抽着烟,然后把打火机回抛给我,道:“不杀我?”
“为什么要杀你?我从不做没意义的事,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况且洪龙生那边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能不能活下去还未知数了,没必要脏了我的手。”我审视了借据,很满意的收了起来。
“不怕我以后找机会报复回来。”钟子强好奇道。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样,一脸阴森森道:“怕我就不会走这条路,你以后要是能杀回龙城,想要拿回这斗狗场,只要你有本事撂倒我,我无话可说,钟子强,我放你一条生路是念在你跟了燕爷怎么多年,他要是醒了,知道自家的兄弟被我宰了,以后肯定会追究我的责任,为了你钟子强让我跟燕爷有疙瘩的话不划算。”
提起燕云飞,钟子强陷入了回忆,神情自嘲而黯然,他深沉道:“我这种人,没文化,能混到今天吃好穿好的地步,全靠着燕爷还有那一丁点的义气,跟着燕爷混我不后悔,他没昏迷之前我没对不起他,后来这段时间鬼迷心窍了导致晚节不保也是我自作孽,说实话我比谁都想弄死豹子建,但我没这点本事,你陈让有,我不服气,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心服口服,无论你会不会放我一条生路,最后我还是跟你说点真心话,别把燕爷的事业毁掉,那是燕爷带着我们这一辈人辛辛苦苦闯出来的,不敢要求你发扬光大,只求你别挥霍。”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不敢确定钟子强是不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但很明显他自己都清楚自己看不到了,失了斗狗场的他,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没了利用价值,再加上斗狗场给了我,那么那些死盯着斗狗场不放的人,只能杀他泄愤了,至少洪龙生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我会尽力保你周全。”
丢下这句话后,我就摆手让钟子强走了,钟子强从地上爬起来后,走出了会议室,这座他生活了奋斗了将近十年的斗狗场,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钟子强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道:“最后提醒你一点,小心仇家的人。”
仇家的人?
仇胭脂家族那边的人吗?
我没有喊住钟子强,也没打算从他嘴里抠出点什么,若有所思的毛毛站在我旁边,而我突然问道:“你们说,他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才说几句那种漂亮的话,还是算准了只要这样的表演我才会护他周全呢?”
我抛出这样一个无比尖锐的问题,毛毛有点措手不及,而方权却是行以为常,燕青青就开始吐槽我实在城府太深了。
没理她们的回答,我自问自答道:“不管怎么样,今晚安排好船,也尽量护他周全吧,跟了燕爷怎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咱们就当做善事,至于这个狗王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他的运气了,还有他提起的仇家,我倒是挺有兴趣,这方面,毛毛你有没有啥消息跟我说说。”
“这你得问我啊,小姨那边的人我熟,我估计他们来龙城只是来玩而已,那个钟子强就是想挑拨离间罢了,那样的混账玩意,说出的话能信?”燕青青开口道。
我没有理他,而是看着毛毛,毛毛老实道:“仇家的二小姐仇九九前段时间跟狗爷,不,跟钟子强接触过,好像谈得是斗狗场的经营问题,让哥,我有直觉,这一次对方明显也是来者不善,燕爷昏迷后,想要染指斗狗场的不仅仅有洪龙生,那个杜大少爷也是为了这事,其他不大不小的人物就更多了,仇家我估计也不会是个例外。”
毛毛刚说完,燕青青就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放屁,我外公家那边的人才不会干这种勾当呢,毛毛你说话注意点,不然小心我把你舌头给割下来。”
“好了,你别吓唬他了。”我瞪了燕青青一眼后接着道:“这钟子强走后,斗狗场的事务你比我熟,就由你接管了,你负责打理好,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恢复不到顶峰时期的话,我到时候就把你给换下。”
毛毛一脸惊喜道:“谢谢让哥了。”
“不用谢,做多少事拿多少报酬是应该的,不过毛毛,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了,咱们都是小人物爬上来的,别跟我玩虚的玩阴的,今天我能让斗狗场给你管,能玩死钟子强,玩死你也一样轻而易举,但你要是把我当成下一个钟子强的话,那么吃亏的只有你,我这双眼睛看别的不行,看人最准,但凡你要是敢做点出格的事,我敢保证下场绝对比钟子强要惨得多,下去吧,方权你跟着他,以后就帮着管一下斗狗场的业务。”我冷着一张脸摆了摆手道。
毛毛转身和方权一起离开,后者一脸嘻嘻哈哈,前者一脸肃穆。
“这下马威不错,我估计这毛毛短时间是不敢乱来了。”燕青青坐在我旁边乐道。
我坐在椅子上往后仰道:“这个毛毛,手段和城府都深了点,用得好是一把利刃,不过要是用不好或是镇压不住很容易被这把利刃反过来捅,钟子强就是个前车之鉴,人家把这毛毛当做半个亲生儿子,但到头来还是被他给反了,而且一点犹豫都没有,足见这丫的简直就是狼子野心,把方权放到他身边我也放心点,至少治得住他。”
“就那狼崽子的榆木脑袋能玩得过他?”燕青青疑惑道。
我乐道:“方权跟福根一样,或许从王家寨出来的人都喜欢装傻充楞那一套,你也不想想,王家寨是什么地方,出来的人都他妈是人精了,方权平时看起来嘴巴是笨了点,但在大事上从不糊涂,不然你以为他就靠一身拳头本事我就让他跟在我身边啊,轮打我和他半斤八两,甚至他都不是我对手,我真正看重的是他那股子义气,今儿个就免费给你上一课,手下有多少都不牛逼,真正牛逼的是有几个可以托付后背的哥们,你们娘们不懂,跟你们说这些都没用。”
燕青青“切”得一声道:“那就不说这个了,瞧把你给能耐了,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洪龙生借给钟子强那么多钱的,还设局陷害他,这事你来之前都没跟我说过呢,你这有点不仗义,我这跟你掏心掏肺的,你到底跟我藏了几手。”
说起这件事,我就有点哭笑不得道:“也就是碰巧罢了,我前段时间不是去学校退学吗?刚好我身份也曝光了,洪天朝那傻逼就效仿麻雀一样让我上天台单挑,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洪龙生的儿子,后来打了一场后,他才告诉我,顺便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了,当然前提是我不能妨碍他跟周彤彤交往。”
“我晕,这洪天朝脑子没事吧,他怎么一告密,他老爸就损失了将近一千万呢。”燕青青一脸的无语。
“谁知道呢,或许洪天朝觉得一千万买下一个周彤彤值了吧,看来那家伙是真动心了,其实这事我答应了没用,反正早晚有人会反对,你大伯要是醒过来,估计就是第一个不同意,其实上辈子的恩怨,我觉得实在没必要牵扯到这一代,洪圣都已经死了,所有的仇恨也该烟消云散了,说到底也是因为某些有心人唯恐天下不乱,反正这对苦命鸳鸯我是没眼看了,只希望下场好点。”我有点无奈道,言语之间颇带有一点埋怨。
燕青青对号入座,摆手否认道:“你别把牵扯进去,不关我的事,他们痴男怨女的,我顶多就是一个牵桥搭线的,难道你想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门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赖得跟这娘们斗嘴,起身就往外面走了,燕青青追上来道:“等我啊,咱们现在去哪?”
“回家啊,这边事都解决了,留在这里干嘛。”我头也没回道。
然后就开车把燕青青送回家,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直接洗漱了,这房间我住进来时间不长,原本就是客房,所以房间里的家具基本都够用,我除了添了一张黑板后,没有添加其他家当。
洗完澡出来后,走到那块被黑布遮盖的黑板前,伸手一拉,上面就是各种人物关系图,点了一根烟后在仇胭脂的地方上加上一条线,线的后面写上了仇家,审视着这两个字大半天,最后打上了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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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强没有逃过一劫,那晚的船只也一直没有等到他,至于他是逃离了龙城或是死得一干二净,并没有人知道,但我认为后者的更有可能,我在斗狗场那么高调现身,并且赢了钟子强将近八百万的赌资,他也被赶出了斗狗场,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斗狗场已经易主了,燕爷又昏迷,这就等于钟子强失去了两棵遮阴树,自然收场不好。
他的死活其实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我该做的都做了,他要是没能捡回一条命是他的事,到时候就算燕云飞醒了过来,也怪罪不了我,我现在担心的是洪龙生是否还会以此为借口对斗狗场下手,所以这几日我一直加强防备,奇怪的是洪龙生并没有找上门,倒是小道消息说他跟自家的儿子洪天朝闹了个天翻地覆,就差断绝父子关系了,很明显,洪龙生知道这一次走露消息的是谁,但他也无奈,自家的儿子出卖自己总不能来一手大义灭亲吧,再加上钟子强一消失,我又上位,仇姐还在明面上举起大旗,尚阳区虽然乱,但少了斗狗场这个主要的缺口,洪门想要下手就得从长计议,局势还是那样,唯一不同是有了喘息的机会。
周六,和仇姐还有燕青青吃早餐的时候,我惯例的跟仇姐汇报近期斗狗场的收益情况,自从我拿下斗狗场后,仇姐并没有夸奖我,好像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也是,这个女人早就在把账目给我的时候下了一个命令,这个命令是潜交流,并没有把一切都摆在台面上说,但我是确确实实接受到了,斗狗场能弄下来,至少是证明了我还是有用的,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将斗狗场交给我打理,另外还附送一间会所还有一间静吧,都是燕爷旗下的产业,这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牢笼里的狗,每天被主人喂养一些,东西不多,但能够吃饱。
“斗狗场那边的收益是最大的,但我不喜欢你为了大就忘了小的,我给你那间会所还有静吧,虽说一个月的收入都没有斗狗场开一次的多,但那都是实打实的职业,赚的钱少,但却有稳定的收入,再说那间兰西会所,招待的都是尚阳区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地方赚钱是小事,积累人脉是重点,你以后就会发现,社交这玩意是能直接换钱的。”仇姐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朝着我认真道。
我点了点头道:“仇姐你放心,静吧和会所那边我会安排人进去的,我自己也会上心,都是年轻人,总得有个成长的过程。”
“等你吃透了这三个地方,我再给你几个场子你也吃得下,陈让,不是说仇姐不愿意一口气将所有的场子都塞给你跟青青,但谁都不能一口吃成胖子对不对,云飞还没出事的时候,公司那边就是我负责,管理公司跟你们混黑道不同,讲究的可不是拳头硬就行,云飞集团是云飞漂白的主要作战地点,我得自己把好这一关,不能出一点差错。”仇姐微笑道。
对于混黑的人来说,总得有自己一套洗钱的手段,毕竟那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别说在龙城了,就算整个华夏,真正的江湖大鳄干到最后都得走这一条漂白的路,除非是那些不入流一辈子都在江湖摸爬滚打的小混混,他们是不需要,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阳,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风景自然也不同,眼光天差地别,就拿易小东的义天集团来说,也是这个理。
我说道:“我明白的仇姐,反正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就我干,至于明面上的生意我也不打算搭手,不合适。”
仇姐难得夸奖我道:“你啊,做什么事都能得心应手,我想再过几年,你就是下一个陈歌了,好好干,有啥需要的可以告诉我,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可能是最后的措辞有点过了,在我炙热的眼神中,仇姐咳嗽了几声后,率先离席,燕青青这时候凑过来道:“我怎么觉得小姨好像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一样,她最后那句话若有所指呢。”
“你想多了。”我面无表情道,这句话是在提醒燕青青也是在提醒我自己。
燕青青白了我一眼,然后问道:“今天是周六,你这一天这怎么安排。”
“去一下拳馆,看一下李爷爷,自从跑到尚阳区后功课就落下了,再不去我怕就要被逐出师门了。”
我拿起桌上的包子咬了一口,故意不跟燕青青的眼神接触,燕青青笑骂道:“不带我去?我就找灵儿去玩了,用得着一副嫌弃的样子吗?”
“嗯,找陈灵儿有个伴,你们下午就去兰溪会所吧,去哪混个眼熟,社交方面我没你那么牛逼,所以这会所就交给你。”我笑嘻嘻道:“至于王华他们几个,我已经安排好了去静吧了,就当做磨练一下,斗狗场有方权,会所那边有你,静吧有王华他们,我可以偷个懒。”
燕青青鄙视道:“你把事情都交给我们做了,你他妈做啥?”
“我是领袖耶,领袖就是决定对策和掌握大局的存在,除非解决不了的问题,不然不用我亲自下场。”我厚着脸皮道。
吃完早餐,和燕青青分别后,我就开着那辆陆地巡航舰往拳馆那边去了,在路上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是江雨菲的头号助手龙坤,电话接通我就乐道:“坤哥,跟你安排的事没问题了,我现在就去伊家拳馆,叶晓武估计在哪,咱两可说好了,这一次就是普通的拳赛,别拼命,免得我下不了台。”
“你放心,我有分寸。”龙坤在电话那边回了怎么一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龙坤和叶晓武在以前某一场拳赛中碰过面,龙坤惨败,自那之后就一直耿耿于怀,江雨菲前几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给安排一下,看能不能让龙坤跟叶晓武打一场,也算解了他的心魔,江雨菲调查过我的资料,自然知道我跟伊家拳馆的关系,再加上叶晓武经常去拳馆,所以就把这事交给我了。
能卖江雨菲面子我自然愿意,于是答应了下来,为了这事还找了李爷爷出面当说客,以李爷爷迂腐的性格是不会答应才对,但他曾经教过我爸,对于我爸有特殊的感情,知道我是陈歌的儿子后,只是说了一句下不为例,然后伊文华隔天就通知我叶晓武答应了,就约在今天。
到了拳馆,傻师兄谢帅坐在门口还在那数着蚂蚁,我打了声招呼后就进去了,叶晓武早早在擂台上做好准备,李爷爷和余叔坐在沙发上煮水喝茶,我就厚着张脸过去了,朝着他们两个乐道:“爷爷,叔,我来了。”
“呦呦,我们的小让子现在可真的不一样了,西装革履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不过话说回来,我以前就猜过你是小哥的儿子,看来我的直觉还真是不错呢。”余叔开玩笑道。
我一屁股坐下后说道:“余叔,你就别开我玩笑了,你再怎么说,李爷爷该不开心了。”
李爷爷冷哼一声道:“陈让,你是陈歌的儿子也好,你想走他的旧路也是你的事,我都管不着,但你的手脚功夫要是敢荒废的话,我就大嘴巴抽你,听到了没?”
我苦着一张脸道:“我知道了,对了,文华呢?怎么没见到他?”
“跟他妈闹矛盾咯,非吵着要跟你去混黑,你也知道你王姨的性格,最讨厌的就是黑社会,文华他爸就是怎么死的,她不想儿子走老路,不然早就拜托那些叔叔阿姨们给文华铺路了,这些年我们很少跟义天的人联系也是你王姨的原因,所以你们这些叛逆期的孩子啊,就不能多体谅做父母的心情吗?”余叔忍不住吐槽道。
我无奈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其实我觉得文华去混也没啥不好的,王姨也该站在他立场想想,他老爸当年伊十三多威风啊,人们都说儿子都像老子,文华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不过我可不敢带他走这条路,我怕到时候连拳馆都进不来了,王姨会拿扫把将我赶出去的。”
“知道就好,走下九流的路有什么出息,你自己不学好就别拖文华下水了。”李爷爷认真道。
我说我知道了,然后看了台上一眼道:“叶叔跟坤哥这一场,你们怎么看。”
“叶晓武能成为洪门四大拳王,其实力自然有一定的水准,就算是我,跟他打了怎么多场也是各有胜负,龙城波兰区除了那些隐世的高人,没有几个在单挑上能赢过他,就连号称义天的金牌打手黑卡也占不了啥便宜,龙坤这几年的名声是大,不过在十三还有你爸那个时代,也就是个二流的角色,没办法,那时候强者太多了,义天的黄金时代,那有那么容易能够超越。”余叔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李爷爷则是不随意评论,只是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上了擂台,没有那个能说一定会赢的,各种因素太多。
时间踏正十点,龙坤走入了拳馆,一进来就看向擂台上的叶晓武,而原本在放松肌肉的叶晓武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双方眼神接触,两股气势在拳馆形成了对抗,让我们这些看好戏的观众都不知觉的紧张起来。
能够一拳将人打死的龙坤,还有闻名已久的四大拳王之一叶晓武,将在这拳馆上演一场龙争虎斗,谁胜谁负,还真是难说。
龙坤跃上擂台,脱掉了体恤,露出了浑身的腱子肉,叶晓武做好准备,拉出了架势,这场龙争虎斗的过程并不长,但却十分精彩,双方见招拆招,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唯一让人郁闷的就是,时间非常短,根本不够看。
李爷爷说过,高手过招,电光火石之间便能瞧出孰胜孰弱,所以这场比斗只是过了三个回合就分出了胜负,龙坤露出破绽,被叶晓武一记漂亮的虎尾脚给踹飞下擂台,砰的一声落地,再也没能站起来,叶晓武则是八风不动的站在擂台上,眼中也没有胜利的喜悦,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
而我在擂台之下一脸的诧异,我是见识过龙坤的实力的,能够一拳打死人足以看出龙坤拳头的可怕,但结果却是这般的狼狈,更让我觉得可怕的是,在洪门像叶晓武这般好打的还有三个,连龙坤都是这样的下场,更别说其他人了。
余叔叹了一口气,语气颇有点凄凉道:“义天的打仔时代果然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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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提起龙城的江湖,要说那个帮派最能出“打仔”,那么江湖上的不少英雄好汉都会异口同声的说是洪门,至于以前的打油诗,义天出打仔,长乐赌仔多,三联最鸡精,洪门赌最叻,早就成为过去了,长乐和三联在陈歌的那个年代相继的阵亡,而义天也在失去八壮士后整体实力走下坡路,这些年除了一个黑卡外,就没出过那个能担得上明日之星的存在。
始终在江湖,玩拳头比玩脑子更容易扬名立万,这是不变的法则,所以近些年来洪门的四大拳王论风头的话压过义天不少,地盘实力虽然相差不多,但在一些人眼里,洪门早就超越的义天,这也是易小东一直都烦恼的重点之一,青黄不接,新上位的三个新一代负责人中,除了一个黄战天勉为其难是以打上位之外,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这些年义天不是没想过培养几个能打新一代,但无奈的是,培养了怎么多对年,却还是培养不出一个当年名震江湖的太子或是伊十三,就连燕子文和狂人甚至杨家兄弟这种第二阶梯中坚力量的也欠奉,义天的那个黄金时代一去不复还,也是不少江湖人唏嘘的无奈。
除了洪门这几年在洪龙生的手上发光发热外,原本只是二线帮派的东兴也因由那些变故在夹缝中求生奋斗,在新一代龙头蒋青帝的带领下渐渐脱离了二线一跃成能与洪门,义天,竹子帮分庭抗礼的存在,旗下的东兴五虎更是比当年的长乐五龙还要过之而不及。
有了东兴这个前车之鉴,不少小帮派都蠢蠢欲动,没少想成为第二个东兴,简单来说,现在的龙城已经是乱局,哪有以前四大那般和谐。
今日更是证明了这一点,叶晓武轻而易举的撂倒了龙坤,这对于龙坤来说是一种打击,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呢,看着同门无还手之力的摔倒在地,心里说不上的难受,更何况这个龙坤在我的认知中实力是那么强悍。
这就算是给我敲响了警钟,让我明白,如今的洪门猛将如云,一个叶晓武就有如此的格斗能力,四大拳王,还有三个至少是达到了叶晓武这样水准,这对义天来说可不是啥好事。
我扶起了龙坤,他的表情很不服气,但没有继续冲上擂台纠缠不休,他已经落败,再冲上去也只是丢人而已,龙坤身为江雨菲头号的打手,自然丢不起这个脸,他只是跟我说了声谢后,然后跟李爷爷点头示意后,就走出了拳馆。
他悄悄的来了,正如他悄悄的走了,期间只是停留了没超过十分钟,但或许这十分钟是龙坤最难熬的十分钟吧。
龙坤一走,江雨菲就打电话给我,第一句话直接问我结果,我也没废话,直接说了结果,江雨菲沉默了一会后说道:“让他认清楚也好,省得老放不下,他都快五十的人了,早过了格斗的黄金年龄,各方面都在下滑,那可不仅仅只是体力方面,算是再给他十年,他也不是正值当年叶晓武的对手,你不碰佛道书籍,自然不知道其中有业障和心魔这一说,这叶晓武就是阿坤的心魔,压了大半辈子,估计还会继续压下去,不过这也好,要是真让他赢了,指不定隔天就要老十岁,人啊,总得有点目标才能保持年轻,今后他要是还想挑战,你就由着他去,当做帮你菲姐的忙,这人情我会还的。”
“这没问题,不过坤哥都五十了?”我有点诧异道,从龙坤的外表上实在看不出他已经怎么老了。
“你看不出来也正常,社团很多老一辈都到这个年龄了,新一辈那三个我没一个看得对眼的,有出息是有出息,但就是不听话,有点本事就不把谁放在眼里,哪像我们以前那样懂得尊师重道,人家洪门现在是黄金时代,义天拖着我们这些老油条估计也只能再撑几年了,你在尚阳区好好发展,指不定以后我们这帮老油条还要仰仗你。”江雨菲半开玩笑道。
这个女魔头,好像是对我才有怎么多话,寻常人跟她聊天她理都不理,估计有一半原因是看在我跟她颇有缘的原因吧,另外一半自然是因为陈歌。
我苦笑道:“菲姐,你别这样说,我都快无地自容了,如果不是你一枪毙命了豹子建,我哪有今天啊,以后还要多仰仗你,我初生牛犊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还得你多多教导。”
“少跟我拍马屁,不喜欢这一套,这义天里里外外将近万人,但真能聊上天的除了一个燕云飞也没谁了,现在他昏迷,你菲姐可算真没朋友了,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多到云门区这边陪我聊天解闷就行,比啥都管用。”江雨菲乐道。
“没问题。”我说道:“对了,菲姐,坤哥现在岁数都怎么大了,你看你需不需要一个新保镖?”
江雨菲说道:“怎么?有合适的人,南一虽说身手不错,但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上不了台面,你怎么一说,我倒是真需要一个阿坤的接班人,不过一般人我不要,你菲姐的眼光可是比谁都高。”
“要是没点能力我还不敢介绍给菲姐呢,伊十三的儿子伊文华,那可是李老爷子调教出来的狠货,不过目前出了点问题,我会想办法说服他的,这丫是我哥们,到时候到你手上了你可得帮我好好调教一下,这事十有**能成。”我说道。
“怎么快就想在你菲姐身边安排棋子了?”江雨菲问出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我赶紧解释道:“我哪敢啊?菲姐要是不开心就当我说着玩。”
“别介,我跟伊十三当年也算旧识,虎父无犬子,你真要能说服他来我这,我当然乐意捡这块宝,不过我也听过一些传闻,好像他家人不怎么想让伊文华跟我们义天扯上关系,这些年易小东给的钱他家人都没要过,真要劝他走这条路没那么容易,不过你要是能成功,我不介意替伊十三磨练一下他儿子。”江雨菲说道。
我说了声我会尽力的,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结果我刚回头,就看到王姨在我身后,估计是听到我的话了,脸色有点不好,我也有点无奈,怎么就被王姨给听到了,原本是打算偷偷将伊文华给引荐给江雨菲,看来现在基本是不可能了。
我有点做贼心虚的想解释什么,王姨却直接黑着脸道:“以后不准你再来拳馆了,谁求情都没有用。”
这是直接下起了逐客令了,我有点慌张道:“王姨,你听我解释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文华他……”
“文华他怎么了,他是我的儿子,我是绝对不会让他走他老爸的路,陈让,你是陈歌的儿子,你或许生来就是义天的人,但文华不同啊,他还有我这个老妈,只要我不死你就别指望我儿子进入黑社会,我最后再说一遍,这里不欢迎你。”王姨近乎是用喊的说出这句话。
拳馆的人都听到了,纷纷朝我看了过来,李爷爷干脆闭目养神不去看我们争论,余叔则是朝我使了个眼神,让我先走,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朝着王姨说道:“姨,我知道你怕文华跟十三叔一样,最后落得个不好的收场,说实话,十三叔当年是为了救我爸死的,父债子还,我也一样欠你们,我想把文华推荐给江雨菲,我知道这样不好,但他骨子里流得是当年金牌打手伊十三的血,他天生就是为了江湖而生的,他都长大了,是该自己选择自己的路了,你老这样妨碍他,说是为他好,但真的是为他好吗?姨,你好好想想吧,你连一个选择都没有给文华,这样真的对他公平吗?”
王姨没有回答我的话,我说了声对不起后,跟李爷爷打了声招呼后,就直接离开了拳馆。
“……”
或许如陈让所说,上一代流得是江湖血液,下一代自然难逃加入江湖这个厄运,如同此时的伊文华一般,陈让加入义天后,他也有这样的想法,想着抛弃学业,也学着去江湖奋斗自己的事业,再加上最近陈让大出风头的消息,让伊文华觉得自己如果不加把劲融入兄弟的世界,兄弟就会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但自己所想却遭到了母亲强烈的反对,这导致伊文华近段时间都是借酒消愁,心里憋着一股气,却无处可撒,大致不少新一代,都是不敢面对现实的一群人,真正遇上难题了,只有借助酒精麻醉自己。
他昨晚带着醉意独自回家,途中所见,似乎四周的景象都像扭曲变形,路过一酒吧门口,一个江湖老大正左拥右抱的离开,除却美女,四周都是阿谀奉承的嘴脸,好不威风,意气风发的气派,令旁人羡慕不已,金钱与权力便像每一个江湖老大都拥有的事物。
这让醉酒的伊文华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混黑的,真的可以呼风唤雨吗?
隔天一大早,伊文华像往常一样出门打算去拳馆,他知道今天有一场龙坤对上叶晓武的大战,他想着去观摩一下,看看所谓的江湖大鳄的争斗是怎么样一番场景,然而却有人叫住了他,是昔日伊十三麾下的田鸡。
两人到了路旁的早餐店,刚坐下后,伊文华就点了一根烟费解道:“田鸡叔,为什么每次你找我都好像很怕我妈知道一样?”
“哈哈,不是跟你说过吗?以前我整天带你爸不学好,不是赌钱就是喝酒的,你妈当然把我当坏人了。”田鸡叔也点了烟,朝着伊文华乐道。
伊文华心不在焉,今日是15号,每个月到了这个时候,田鸡叔就会主动找自己,而每一次基本都是拿钱给自己花,这一次当然不会例外。
果然,田鸡从口袋了拿出钱包,抽出几十张一百块钱毛爷爷递给伊文华道:“这钱拿去花,缺什么就买什么,要是没钱泡妞喝酒,尽管跟你叔我说。”
伊文华每次都会追问田鸡为啥要给自己钱,但对方都以各种借口给敷衍过去,伊十三也懒得问了,只是伸出手拿起钱道:“田鸡叔,你欠我爸很多钱吗?”
田鸡微微一愣,接着有点伤感道:“是啊,真的欠他很多,估计一辈子都还不了了。”
每次田鸡提起自家父亲总会若有所思,这都令伊文华明白,他所说的全部都是假话,他对自己的父亲伊十三了解的很清楚,伊十三当年是何等英雄,就算到了如今,道上依旧有他的传闻,伊文华只要想打听,有的是一百种的办法。
他也明白,当初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只是他没有想到,与陈让的孽缘原来从上一代就延续下来了,难怪当初会跟对方一见如故。
伊文华收好了钱,终于忍不住问道:“田鸡叔,你也是义天的人吧?”
“为什么要这样问?”田鸡讶异道。
“没,外面的人都在说我老爸当年在义天何等的威风,我也就联想到而已,我有点想成为那样的人。”伊文华直言不讳。
田鸡摆了摆手,一脸苦笑道:“不要听别人乱说了,你爸跟义天可没有什么关系,况且混混都是三更穷,五更富,一个不小心还会横尸街头,那有什么威风可言,叔是过来人……”
田鸡滔滔不绝,在诉说黑社会是如何不济,但对于伊文华来说,对方所说的一切不过就是一派谎言,因为他曾经在城东的安山区见识过两个当地的江湖大哥面对眼前的田鸡叔,态度恭敬非常,直觉告诉自己,田鸡叔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江湖人物,田鸡叔尚且如此,那自己的父亲便是百分百如传闻一般的那个伊十三了。
问话过后,双方道别,然而黑社会这个话题,仍然徘徊在以上的脑海里,黑社会当真是势力庞大?身处黑社会是非常凶险吗?如何方可投身黑社会?进入黑社会是否可以横行霸道?是否每天都要火拼打架?要多久才可成为道上的江湖大鳄?陈让是否也在这条道上努力往上爬?
各种问题围绕在伊文华的脑子里,最终当晚程晨出事成为了导火线,让伊文华继陈让燕青青之后,第三个踏入这个江湖的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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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点,城东安山区搜夜酒吧,这间酒吧的主人是新一代义天负责人黄战天,也是安山区第一间动吧,规格和气氛虽然比不上玉公子的莉莉酒吧,但在相对发展偏落后村庄多过城市化的安山区来说,已经算不错了,至少黄战天的这间酒吧让这个地区一些夜晚无处可去的年轻游魂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安山区占地面积大概约679平方公里,龙城很大,一共三十四个分区,每个分区都像是一座小城市,这也是为何龙城的发展经济会怎么快,媒体戏称,龙城缺少素质,缺少文化,但唯一不缺少的就是人,在将近2000多万人口的城市,每年就算只是浮现将近百分之一的人才,也足够让龙城这座城市更加的发光发热。
而这些百分之一的人就会形成一个又一个上流圈子,圈子的四周就像是一堵围墙,堵住了围墙外的人进来,但每年总会有涌现出一大批的凤凰男,头破血流的推开这堵墙,努力的融入这个圈子,将不少二世祖斩于马上,成为人上人。
这样的故事程晨听过不少,她也不去评判什么,只是觉得这都是各自的命罢了,富人羡慕没钱人的安稳平谈,穷人羡慕有钱人的光鲜亮丽,进了一堵墙,出了一堵墙,进进出出,到头来不过是累了一辈子,最愉悦的往往是那些待在原地看风景的,只要无大病大灾,其实谁也不用去嫉妒谁。
所以她向来都没有功利心,喜欢谁就跟谁玩到一块,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身份或是背景,但偶尔还是需要跟圈里的人打交道,不然就显得不合群,而今晚,她便去了那群从小玩到大死党们组得局,为了不让自己无聊,她特地拉上了林梦儿,当然,这也是某个自己死党牲口提出的要求。
这个圈子人不少,加上程晨和林梦儿,一共五男五女,非常合理男女的搭配,除了林梦儿外,这些人的父母在龙城都是经商,大富大贵算不上,但都有点势力和背景,家里要是没个年盈利一千万以上的是进不了这个圈子。
林梦儿心不在焉的喝着啤酒,自从某个混蛋退学之后,她顿时就觉得生活非常的无趣,今晚要不是程晨非拉着自己出来,林梦儿可一点都不想踏入这个圈子,因为她很明白,这个圈子大部分的牲口都对她有所求,林梦儿向来就是天鹅,特对是这种从小到大收过情书数不胜数的天鹅中的天鹅来说,能一眼就分辨出那些男人对自己有兴趣是基本的技能,审视一圈下来,很不凑巧,五个男生无论是有没有带女生,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带着另外的含义,没带女生的光明正大,带女生的就暗送秋波,这让林梦儿很懊恼,因为她除了要应付这些男生带有侵略性的眼神外,还要去应付其余三个女生莫需要的敌意。
林梦儿不喜欢喝酒,因为从小的家庭教育就是一个女生出来无论有没有带男朋友,都要保持清醒,免得让人占便宜,于是不想喝酒也不想勾引任何男生的林梦儿坐在vip的最末端,显得有点格格不入,林梦儿自己也感觉到了,所以他不仅仅一次用眼神提醒着身旁已经玩疯了的闺蜜可以带自己走了,但无奈这丫头很疯,疯得程度还是已经不把正牌男友放在眼里的那种。
程晨轮流跟她们喝酒,大有一种今晚就不醉不休的局面,这是林梦儿不愿意见到的,她起初有问过为何不让伊文华跟着来,程晨给出的解释是带着那块木头能玩得舒服吗?这让林梦儿觉得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贱的,没得到手的恨不得天天把对方栓在身边,一得手就又恨不得把对方踹到一边,林梦儿想起了以前那段暗恋的时光,其实严格来说,伊文华跟陈让是同类型的男人,从小到头都没输给任何优秀男人的她却接连在这两个坏小子混蛋身上栽了跟头,这算是什么报应?
越想越替自己打抱不平,林梦儿猛地灌了一杯酒,似乎在发泄着什么,虽然一群人到来之前因为停车场闹出一点风波,但没有妨碍他们进了场子后玩得尽兴,酒精真是一样好东西,再贤淑矜持的女孩也会在怂恿蛊惑后放浪起来,被这群公子哥带来的三个女孩,有两个看着很传统的女孩似乎是第一次泡吧,结果在一群技巧娴熟的二世祖逗弄勾引下最终还是扭扭捏捏的玩起了一半恶意的游戏,亲个脸颊抱一下被占便宜的都在劫难逃,林梦儿从来不吃这一套,任由身旁的雄性牲口吹嘘的如何天花乱坠,她就是不跟他们一起玩,就连程晨这尊圈子里最大的菩萨也请不动,林梦儿只是用了一句话便浇灭了这些人的动力:“我是有喜欢的人,要是让他知道我三更半夜还出来喝酒的话,会不喜欢我的。”
程晨自然知道她说得是谁,当下便狠狠的竖起中指道:“林梦儿,算你狠。”
林梦儿就这样格格不入的坐在角落,看着这七八个玩得一塌糊涂不可理喻的男女,她甚至想过偷偷的拍下视频发送给伊文华,让他来个现场捉奸,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干出这种蠢事来。
她无意间瞥一眼不远处的一桌子人,三个年轻男人搭配三个漂亮的女人,还有一个光头的女生,那三个挺漂亮的女人在搜夜这种酒吧挺常见,虽说漂亮,但大多数都是整过的,要不仔细看还分辨不出谁是谁,只有那个光头女生长得较为出彩,拥有一双大花臂更是让人过目不忘,林梦儿在看这个女生的时候,光头女生也再看着她,那眼神绝了,完全就是比任何男人都更有侵略性,这让林梦儿感觉好像自己**着一样,脸有点烫,慌乱的别开眼神后,就不敢再有接触了,被一个跟自己一样是娘们给调戏了,林梦儿觉得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同时又有另一种异类的感觉。
之所以关注这群人是因为刚才在停车的时候跟他们产生摩擦,为了一个停车位差点大打出手,为首的那个男人嘴巴奇臭,下来就骂爹骂娘,要不是林梦儿拉着,程晨早就上去大嘴巴抽他了,虽然最后结果不了了之,但明显在同一场子里喝酒,只要有眼神接触,酒喝多了无论是不是挑衅,都会出事。
果不其然,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程晨去上厕所,回来之后便是阴沉着脸对着那五个男人道:“我刚才去厕所了,出来的时候那个嘴巴臭的王八蛋顺势摸了我胸,你们如果是爷们的,现在就给我杀过去,给我报仇。”
喝酒喝到这个份上,哪有理智可言,再说还是圈子颇有分量的程晨被欺负,这些平日里在学校作威作福惯了的少爷和二世祖自然也想爷们一会,二话不说就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杀了过去,罪魁祸首程晨也跟着过去,林梦儿在最后面,紧皱着眉头,她不是第一次泡吧,也不是第一次看人打架,上次在boss酒吧那,她就亲眼见识到那时还是自己弟弟的陈让还有伊文华有多狠,但这会他两都不在,靠着这些公子哥能不吃亏吗?林梦儿总觉得那群男女不是一般人,特别是那个光头女生,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气场完全就不像是一个雌性会散发出来的气场。
并没有直接在酒吧里开战,一个嘴巴被程晨认为奇臭但长得油头粉面的耳环男只说了一句话:“都是出来玩的,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咱们出去找个空地,我一个人挑你们全部,要一个人上还是一起上随便你们。”
于是两批人就来到了酒吧外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原本就想报仇的程晨还不忘拿起桌上的一罐啤酒,看样子是准备看戏呢,结果却是让她和所有女孩一样,大失所望并且深深的震惊了起来。
简单来说,就是那个嘴巴奇臭的耳环男,先是一只手干掉了程晨圈子里五个男人中最壮的一个,然后轻松的放倒另外两个,最后一鼓作气的把五个人都是一顿猛揍,程晨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占了自己便宜的年轻男人一人单挑了所有人,出手狠辣,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她没少见过伊文华打架,所以就不自觉的做了一个对比,最终的结果就是,算是把伊文华叫来,也不是这家伙的对手,她有点后悔自己在出来的时候,偷偷发信息给伊文华了。
男的都倒下了,这让剩下的女生都有点不知所措,这个时候耳环男又哈哈大笑道:“一群小瘪三就想跟老子玩,完全也不知天高地厚,我最喜欢就是教训你们这些二世祖的败家玩意,今儿个老子就把话撂这了,尽管打电话叫增援,有多少来多少,没人打赢我的话你们就别想走了,男的都给我磕头认错,女的乖乖的陪我一晚,放心,我号称一夜七次郎,你们五个女人,我还真就吃得下去。”
有男人想要挣扎,但却被这个耳环男一脚给踩住脑袋,他还吐了一口唾沫道:“我寻思着能来夜场玩,而且穿的都是人模狗样的,怎么着都有点来头,尽管打电话,我看谁能救得了你们!”
其他四个男人纷纷掏出手机打电话喊人了,大概五分钟后,一脸出租车就停在了这群人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扎着辫子的男生,五官出众,属于到哪都很容易吸引女生目光的男神,不少人都朝他投去了目光,男生只是一脸冷漠,程晨直接跑到这个男生面前道:“文华,你总算来了。”
林梦儿没眼看了,把伊文华叫来,今晚这事肯定是要闹大。
伊文华把程晨往旁边一推,然后冷着一张脸道:“你泡吧的事我晚点再跟你追究。”
说完也不理都快吓哭的程晨,走到了耳环男的面前,审视着他和身后的两个男生,慢悠悠的说道:“是一起上还是单挑?”
“别说我欺负你,自然是单……”
挑字还没说出口,伊文华出其不意就是一拳挥出,直接打在耳环男的左眼上,速度太快,再加上耳环男先前没注意,挨了个正着,往后退了一步,刚想大骂这混蛋玩意阴险呢,伊文华就又来到他的面前,双手按住耳环男的肩膀往下一拉,膝盖就顺势顶了上去,耳环男早有防备,双手按住对方的膝盖,结果伊文华左手松开了他的同时,又是一记肘击,不偏不倚正中他先前受伤的左眼。
耳环男急忙后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咬牙切齿道:“有点本事。”
身后的光头女人终于开口道:“车王飞,你要是输给一个小屁孩,我看你有没有脸回城东苏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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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伊文华对打的正是义天新一代负责人之一车王飞,而光头女人便是在会议上敢反对江雨菲的周墨,一口气遇上两大负责人,程晨他们也真是倒霉,只不过算是听到这个称呼,向来没在黑道上混的伊文华可不知道眼前的是不是谁,反正动手占了便宜,自然不饶人。
踏步前行,小碎步飞奔过去,伊文华的腿上功夫虽然不如陈让来的凶猛,但毕竟在李如风和余澈的手上调教了怎么久,不说炉火纯青,但至少是有模有样,碰面立即一记高踢腿,落点是车王飞的喉咙,这一腿又快又猛,足以看出伊文华是想一招制敌。
车王飞能够混到负责人的位置,虽然多半是靠手下那群不要命的乌鸦,但说到底能够控制那群不要命的乌鸦他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能够让那群乌鸦信服,除了车王飞本身给予的丰厚报酬外,那就是因为他比那群乌鸦还不要命,他刚上位那会,在城东苏兰区可没少参加火拼,即使拿下苏兰区成为负责人后,偶尔有人来挑衅,他也亲自下场,手脚功夫并没有荒废,不然也不能一挑五后还脸不红心不跳的与伊文华过招。
高鞭腿被及时的双臂给格挡,车王飞手臂有点麻,对方一招没得手后,右脚再起,车王飞知道无法连续档下这两下这种高强度的鞭腿,于是立马后退躲闪开,伊文华没有再追,落地之后眼神不屑的看着车王飞道:“不是说单挑,怎么跑了?”
车王飞甩了甩胳膊,双手握成拳头,咔擦作响,冷笑道:“混蛋玩意,看我怎么玩死你。”
在场不少从地上爬起来的二世祖见伊文华占了上风,一开始他们是瞧不起这个清瘦的小白脸的,但伊文华的表现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至少是比他们这群公子哥要给力的多,有两个给伊文华打气,剩余的三个都将目光转移到不远处的程晨,一个男的开口道:“程晨,这就是你常跟我们提起的那个穷小子男朋友?”
程晨只顾着看伊文华,并不知道“穷小子”这三个字对于伊文华有多大的杀伤力,她只是望着那张帅气的脸庞,充满着安全感,这也是为什么程晨会喜欢上伊文华的原因,似乎那个男人只要站着,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句穷小子让伊文华原本冷漠的脸浮现了一丝不甘,他没来得及处理好这种情绪,眼前的车王飞便主动的发起了攻势。
对于十七岁的伊文华来说,他的人生中称得上恶战的没有几场,与陈让顶多就是互相切磋,真正让伊文华吃亏的,只有麻雀和杨文龙,前者是出手狠辣,不给自己和对方留一条后路,而后者则是完全的秒杀,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伊文华就落败了,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敢在杨文龙面前叫嚣。
但眼前看起来比自己年长几岁的男人,其招式虽说不够正统,与麻雀也是差不多类型,可应付起来却也颇为棘手,车王飞迅猛的攻势,一拳又接着一拳,中间几乎不用换气,伊文华眼疾手快,大部分的攻势都被他给化解,但难免被逼的节节后退,先前的优势似乎荡然无存了。
车王飞是野路子,所有的攻势都是杂乱无章,仅凭本能的进攻,实实在在的烂仔跤,经验方面跟伊文华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其实如果手上有把刀的话,伊文华断然是不会讨到好处,因为对于砍人就像吃饭一样的车王飞来说,拳头功夫并不是他的强项,他更倾向于刀光剑影。
伊文华瞧准时机,在车王飞收拳的时候,同一时间使出寸拳,瞬间的爆发力就全部都轰中了车王飞的胸口,伊家拳馆的学生们流传着一句话,文华的拳,陈让的腿,都是伊家拳馆的镇店之宝,被这样的带有寸劲的拳头给击中,就算是身经百战的车王飞也不好受,车王飞一阵气闷,几乎喘不过气,不给他回旋的余地,得寸进尺的伊文华身躯往下呈现线条的华丽,漂亮的长驱直入,右拳直接击向了车王飞的头部。
“砰!”
第三拳又中,还是同一个位置,车文飞头被惯力给打的头往后仰,鲜血从左眼处流出,心里大骂这个家伙简直是个偏执狂,三下都他妈打中自己的眼睛,这是要把自己整瞎的节奏啊。
攻势还未停止,伊文华不当不回拳反而展开手掌如刀,闪电砍中了车文飞的喉咙处,一口大气上不来的车王飞终于搞明白眼前是个练家子,而且是到了一定程度,捂着喉咙退散不及,中路大空,伊文华那会放过这个机会,双拳同时袭出,正中胸膛,车王飞哀嚎一声直接倒飞了出去。
起身的时候嘴角流出一抹血迹,这是内伤的表现,车王飞原本就不擅长单打独斗,而且他那些都是彻彻底底的野路子,根本就是街头烂仔跤,面对眼前这位出手凌厉步伐稳健的练家子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丁点的挫败和颓丧,甚至没有抹去嘴边的血迹,眼睛如同一头被咬伤的野狼,好像随时会飞奔而出,伊文华见过这样的眼神,和陈让一模一样。
车王飞身后的周墨一脸冷漠,对眼前战局貌似丝毫不关心,但其实心里却是微微错愕,似乎是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怎么年轻的小伙子居然可以让车王飞落入下风,她不是程晨那些这么大只懂得花天酒地胡乱挥霍青春的小孩子,她知道车王飞底细,了解这头从苏兰区杀出自己一条血路的乌鸦之王的小心眼和侵略性,车王飞或许格斗能力在义天不算顶尖,但心眼绝对是义天所有负责人最小的,周墨甚至可以想象,今晚算是这个小伙子单打独斗赢了车王飞,等那群不要命的乌鸦车队到场,还不是在劫难逃?
“可惜了一棵好苗子了。”周墨暗自叹息。
伊文华充满挑衅的朝着车王飞勾了勾手指道:“继续?”
车王飞吐了一口带有血丝的口水,并没有着急进攻,而站在车王飞后面的两个人去突然发动了攻势,如同饿虎扑食一般速度惊人,转眼就一左一右出现在伊文华的面前,没有着急出拳或者出脚,对于这群亡命天涯的乌鸦来说,贴身肉搏才是男人的浪漫。
结果理所当然右边的那个很快被伊文华一记蕴含巨大寸劲的重炮击中胸膛,如断线风筝后仰倒地,但那人的牺牲换来左边人的得手,那人并不是挥拳,而是直接刺入,伊文华完全没有察觉,那个家伙居然在零点一秒的时间不到掏出匕首直接给予致命的一击。
疼痛感传入伊文华的脑子,后仰倒地的另外一个人猛然双腿一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伊文华受伤的伤口,他重心不稳,直接倒地,伊文华刚想站起来,但腹部的疼痛感让他起身的姿势略有迟钝,一记不留余力的鞭腿就这样毫无前奏的击中了他的脑袋,原来是助跑过来的车王飞偷袭得手,伊文华只觉得脑袋晕晕,这一次倒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
“妈的,不要脸,说好单挑的,竟然一起上还玩刀!”程晨破口大骂。
那几个公子哥也是敢怒不敢言,面面相觑,伊文华倒下之后,他们就等于失去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而且对手敢明目张胆的出动刀子,捅人之后还一脸平静明显就不是啥一般的混混,这些没见过啥世面的公子哥虽然愤怒,但也没一个敢做出头鸟。
周墨摇了摇头,只是冷冷道:“手段有点脏了,车仔。”
车王飞一脚踩在了还想爬起来的伊文华脸上,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卑劣手段而感到羞愧,相反乐呵呵道:“墨小弟,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只要能达到目的不就行了,我们是混黑道了,不玩这些下三流的手段难道还真跟人家玩单挑啊?”
伊文华被踩在地上,想要起身却无能为力,紧接着周围又响起了喇叭声,不知道从哪里聚集的一伙车队,全部都涌了过来,围住了程晨一行人,一共十辆车,每辆车上都下来两三个人,粗略一数,居然有将近快三十的人数,一个个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穿着同样的黑色t恤。
周墨实在赖得去看,这车王飞也太不要脸了,对付几个年轻人,居然把自己的“魔鬼”车队都带过来。
“魔鬼”车队是车王飞最大的仰仗,清一色都是外地人,训练有素,是专属于车王飞的“杀手”集团,每一个手上至少都背负一两条人命,这些人是不知死,一个人如果说他不怕死那顶多就是吹牛逼,不怕死本身就已经有个怕的概念了,而不知死,那就是真的不知道死亡是个啥玩意,这样的人才是最恐怖的。
公子哥们一个个被吓得脸色惨白,女生们除了程晨和林梦儿外也都是面无血色,他们起初认为哪个耳环男顶多就是过过嘴瘾,但现在这架势,摆明了如果男的不磕几个响头,女的不跟他走,这件事是不会那么轻易完结的。
车王飞很满意这些人的反应,他天生就喜欢享受这样的目光,脚底下的伊文华让自己出了大亏,他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一脚又再次踹中了伊文华的脑袋,可怜的伊文华两眼发白的瘫软在地,把程晨立即吓得哭出来,跑过去坐在地上抱着伊文华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而无动于衷的始作俑者车王飞落井下石道:“这妞不错,嘴巴挺诱人,屁股也翘,要不从你开始,先用嘴巴,然后让我这群兄弟轮流上?”
程晨吐了一口唾沫,抬起头双眼通红的瞪着卑鄙无耻的小人,不顾一切痛骂道:“垃圾杂碎,一点道义都不讲的玩意,用你妈的嘴巴给你弄!”
这话一出口,程晨那群死党都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昏迷中还有一点意识的伊文华咬着牙想要起身,但无奈身体不允许,车王飞脸上浮现狰狞的笑容,一把扯过程晨就是一巴掌扇了下去,连女人都打,这个车王飞真是有够无耻的。
程晨被扇了一把掌后不躲不闪,挡在了伊文华的面前就是不退让一步,这让车王飞更加不爽,大骂一句敬酒不喝喝罚酒的臭婊子后,又是一脚踹中了程晨的腹部,程晨重心不稳摔倒在伊文华身上。
意识逐渐回来的伊文华抱住了程晨,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但死死的盯着车王飞,车王飞冷笑一声道:“怎么着啊,还想玩?那你就站起来,我陪你慢慢玩。”
伊文华不是傻子,知道对方人多势众,别说现在出手制服不了对方了,就算制服得了,等待他们一行人的只有恶果,伊文华不怕挨打,就怕这群杀千刀的社会人渣对程晨还有林梦儿等女生出手。
权衡利弊之后,向来宁死不低头的伊文华无奈的低下自己的脑袋道:“男人大丈夫,别跟女人过不去,你要玩我跟你玩,放他们走。”
似乎听到天大笑话一般,周围所有人都发出了笑声,就连车王飞都笑了,他乐道:“搞什么鬼?你以为演电视剧呢?玩英雄本色?留你一个,那我们这群兄弟玩什么啊?”
“你怎么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犯不着跟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小孩子计较吧。”伊文华再次说道。
车王飞想了一会后,伸出一条腿指着自己脏兮兮的鞋子道:“想救他们?可以,只要你帮我舔鞋底,舔得干干净净,大爷我心情好,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伊文华望着那双鞋愣住了,围绕着脑子里的都是这两日的问题,黑社会真的就可以这样为非作歹,恃强凌弱,横行霸道?是否只有加入黑社会,才能成为不被欺负的人?才能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好的东西?
狗娘养的生活,这一刻伊文华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了。
“文华,你别被他骗了,就算你怎么做,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开口的是林梦儿。
车王飞瞪了林梦儿一眼,这才发觉原来人群之中还有这样的尤物,当下便舔了舔自己的舌头,在伊文华打算卧薪尝胆的时候,车王飞却又是一脚踹中了他脸颊,冷冷道:“我改注意了。”
这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伊文华咬牙切齿,可后者完全不管不顾,只是让手下冲上去对伊文华拳打脚踢,而他径直的走向了林梦儿。
车王飞身上气势十足,剩余的三个女孩虽然被对方一边倒的局势给吓得心惊肉跳,却或多或少对这位车王飞产生了一种弱者对强者本能的畸形崇拜,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往往是男人膜拜星空,是女人选择跪倒在男人脚下。
林梦儿本能的后退,而车王飞一把拽住了他便要往车里赶,明显是像在众人面前玩一场车震呢,周围都是欢呼声和叫好声,这让林梦儿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但就在这时,一阵急刹车后便是车子碰撞的声音,围着众人的一辆改装车被撞的到了走廊过道中央,刚好挡住了车王飞,所有人抬头望去,只见车上先是一个男人破口大骂道;“福根,修车的钱你付!”
“不是你让俺撞过来的?不带你这样坑人的!”驾驶室一个浑身腱子肉的傻大个一脸无辜道。
紧接着那个骂人的男子爬上了车顶,再跳到了那辆被撞得后尾箱都凹进去的改装车上,肩膀上扛着一把带着凌厉寒光的砍刀,一张苍白消瘦的平静脸孔嘴上叼着烟,朴素到寒酸的穿着,微微佝偻的站在人群中,似乎比谁都要高大,高大到几乎把身后月亮都给填满了,让林梦儿一阵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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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不管是省局高位的省厅级干部,还是掌握亿万财富的商业巨头,甚至垄断地下秩序的黑道巨鳄,丢进人堆里,多数跟普通人一样,不起眼,不扎人,但一旦这样鹤立鸡群的站在人前,一脸飞扬跋扈的样子,就证明是该动真格的时候了。
对于我来说,我是个有底线的人,任何人只要不触碰到我的底线,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但一旦触碰到了,我就要干你,我的底线就是我身边的兄弟和女人除了我能骂之外别人不能骂,除了我能打外别人不能打,车王飞,明显是占了两样了。
接到林梦儿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燕家别墅跟仇姐商量着如何把斗狗场的业务做得更好,电话一来,我便跟福根杀了出来,期间给方权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王华等人,把可以叫出来的人都叫出来,然后又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城南陆港区的宋佳,还有一个是城西广河区黑卡,也是一句话,那就是借兵,黑卡和宋佳以前是跟我爸的,刚好可以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陈歌之子放在眼里,结果他们都说了声没问题。
为何这般兴师动众,原因很简单,从林梦儿的外表描述之中,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确定和程晨有矛盾的就是车王飞还有周墨,谁让他们的特点怎么明显,而地点又是在黄战天搜夜酒吧,一口气对上三个负责人,能不兴师动众吗,不然去到那还不是被人给吞得一干二净。
当然之所以会那么确定是车王飞一行人,除了林梦儿描述之外,也有我多疑的成分在里面,不久前我跟车王飞有过矛盾,他也自那之后一直都没有动作,天知道他会不会在伊文华这边入手玩曲线报复那一套啊,不过事实证明,我的多疑很有效果,至少来到了真的遇上车王飞这玩意了。
全场的人都看向我,我环顾四周,大致是看清楚情况是什么情况了,伊文华也在场,而且浑身脏兮兮的,摆明是让人教训了一顿,这个傻逼,对方怎么多人还冲上去,活该受罪,另外几个一脸颓废,应该是程晨圈子里的公子哥,除了女生外,剩下的在场应该都是车王飞的人,一共三十三人,十辆改装车,传说中的“魔鬼”车队,乖乖,这个车王飞也太没品了,对付一群少男少女把这群车队都叫过来了,真不怕别人说他以大欺小。
我站在车顶俯视的看着车王飞,冷冷道:“车仔你有能耐找我麻烦啊,动我朋友算怎么一回事?”
“你朋友?”车王飞回头看了一眼林梦儿,然后似乎明白过来了,他喊道:“陈让,别他妈装逼,跟老子下来,不然今天连你都收拾了。”
“连我都收拾?”我乐了乐,从车顶上一跃而下到车王飞的面前,站稳身体后直勾勾的看着车王飞,眼里都是挑衅。
福根也已经从车上下来,走到我身后,一旁的周墨疑惑道:“两个人就像来要人,陈让,目中无人也要有个程度吧?”
“又不是打群架,两个人就够了。”我看向车王飞道:“车仔,怎么说都是一个社团的,这些人是我朋友,给个面子,我带走。”
车王飞眼中充满着不屑,他用力将林梦儿拽到身旁,当着我的面就搂住了她,然后看向我挑衅道:“陈让,上一次是看在易爷的面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但今天你自己跑来送死,那就怪不了我了,两个人光凭一句话就想从我手上要人,真给你了,我以后怎么在外面混。”
林梦儿厌恶的想要推开车王飞,不过力气没对方大,怎么也挣扎不开,只能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放心后,便又看向车王飞道:“这么说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我商量你麻痹!”车王飞松开了林梦儿,伸出手指着我的胸膛,一边戳一边喊道:“你算个什么玩意啊?凭你也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别说是你了,就算你把仇胭脂那个婊子叫过来也没用,想带人走?可以,跪下来叫我一声爷爷,再帮在场所有的兄弟吹舒服了,人你尽管带走,怎么样?”
车王飞一边推,我一边后退,他大概是以为他胜券在握,我不敢动手,可结果所等他骂完后,我便第一时间动手,捉住他那戳我胸膛的手,然后用力往上一掰,他疼得哀嚎的同时,我左脚踹中他的膝盖,然后反转他的手臂,三秒的时间,就把他制服的跪在地上了。
能够这样轻而易举的制服他,主要是他大意了和露出破绽了,不然以车王飞身手,我还真没那么容易得手,堂堂一个负责人,丢了怎么大脸,自然涨红了脸朝我骂道:“陈让,你他妈找死!”
他喊这话的时候,周围车王飞的人都虎视眈眈的围过来了,眼看就都要冲上来踩我,福根往前踏出一步挡在我面前,气势十足,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态,但车王飞带来的都是亡命之徒,或许寻常混混会被福根这样的气势给吓到,可对这些人没用,三十几个人围成的包围圈逐渐的缩小,只要车王飞一声令下,这些人都会冲上来废了我。
这可把林梦儿她们给吓坏了,那几个原本一脸颓废的公子哥也很没义气的在这时候跑掉,丢下了他们带来的姑娘,这些从小到大都衣食无忧的二世祖,别指望他们有多大的觉悟和多有义气,都是一群见势不对跑得比谁都快的小兔崽子,偶尔会想要爷们一把,但爷们不起来就会瞬间转变成孙子,然后就只剩下不远处抱着伊文华的程晨,伊文华想过来帮忙,但有心无力,程晨则是一脸慌张,大概是没想到事情会怎么严重。
我朝着林梦儿招了招手,示意她来我这边,林梦儿立马听话的躲在我身后,脸色惨白,大概她长怎么大都没有见过这样惊心动魄的局面,寻常打架斗殴,哪有一个个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一脸杀气,明显这种场面跟林梦儿以往见过的场面要混乱的多和高级的多。
接着我便把刀放在车王飞的脑袋脖子上道:“让你的人都滚远点,让我的人走,我留下陪你玩。”
“想得美,今晚谁都走不了,想着跟我玩擒贼先擒王那一套,我他妈告诉你,你有种就一刀弄死我,不然我今晚绝对玩死你。”车王飞咬牙切齿的回过头道。
“真他妈有骨气啊。”我用刀背敲了敲车王飞的脖子,然后抬起头望着气势汹汹的三十几个人乐道:“车王飞,该说我都说了,先礼后兵我也做到了,你当真想要以多欺少?”
“我他妈就以多欺少了,怎么着吧。”有了这三十多人作为底气,车王飞自然没有后顾之忧,大概是认为我是绝对不敢弄他吧。
“行,那就以多欺少吧。”我朝着福根喊道。
福根点了点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道:“都出来吧。”
紧接着就出乎了车王飞等人的意料之中,十多辆面包车陆续到来,从车上下来的都是手拿家伙的混子,这是第一批,方权带着王华还有尚阳区毛毛这群混子闪亮登场,大概有四十多人,紧接着又有一队从左侧杀出,为首的是当初与我矛盾也是宋佳头号小弟江浩龙,大概三十多人,最后一队则是从右侧杀出,是黑卡派过来的援兵,同样的阵容,一共三批,汇合之后形成百人规模,也形成另外一个庞大的包围圈,包围住了车王飞带来了那三十多只亡命天涯的乌鸦。
车王飞脸色大变,哪有先前的嚣张,不仅仅是他,那三十多只乌鸦同样如此,他们再凶猛也没把握三十多人对战一百多人,看我的眼神也从先前的轻蔑变成了敬畏,这群人唯一能够保持镇定的,只有不远处一脸无所谓的周墨。
方权在圈子外朝我喊道:“让,人都准备好了,只要你一声令下,立马让这群乌鸦有来无回。”
我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看着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的车王飞道:“跟我比人多是吧?想要人多欺负人少对吧?怎么现在就不说话了?你不是挺能耐的吗?给你面子叫你一声车仔不要,非要丢这个脸,你说你图啥,人都被你打成这样了,我都不跟你计较,你还不依不饶不懂见好就收,我要是不弄你,都说不过去,你这是自作孽啊!”
车王飞又不傻,知道现在的局势对他来说先前那点优势根本就荡然无存,他看向我道:“陈让,都是一个社团的,不需要闹得怎么大吧?”
“哦,现在就知道我跟你是一个社团的,那我刚刚说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句话呢,原本我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你非要闹到,我就陪陪你咯,反正十二负责人有一半跟我当年的死鬼老爸有交情,就算我今晚宰了你,你觉得易爷会让我赔命吗?还不是给我一笔钱让我跑路,而且我还没有任何手尾,真逼我,我还真就干了。”我冷着一张脸道。
车王飞咬牙道:“那你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这样啊,那我就得问问我兄弟了。”我朝着伊文华喊道:“文化,这王八蛋捅了你一刀,现在求饶了,这事你做主,要是那口气憋不下去就捅回去,有事我担着,反正这地方是你爸以前的地盘,我就不信黄战天敢多管闲事。”
这话一出,车王飞一脸震惊,不远处的周墨也难得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她看向我问道:“那小子是伊十三的儿子?”
我点了点头,周墨就叹了一口气道:“车仔,今天咱们就算栽了,这口气是暂时讨不回来得,算是闹得易爷那也一样,你跟陈让服个软,这事就算过了。”
“墨姐,你觉得天底下有怎么便宜的事吗?他可是捅了我兄弟啊。”我一脸为难道。
周墨走了过来,福根想要拦住她,她便乐道:“我就跟你说几句话而已,我一个娘们你还会怕我偷袭你不成?”
我摆了摆手,福根便让开,周墨走到我面前,用我和她还有车王飞能听到的声音道:“陈让,你需要一个台阶,我们也需要一个台阶,真动起手来,闹到易爷那谁也不好看,况且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那群人跟你有关系,所谓不知者无罪对不对,医药费车仔会付,你就当卖我一个人情,整个龙城都知道我周墨的人情是最值钱的。”
我一听,就把刀给丢掉了,然后一巴掌拍了拍车王飞的脑袋道:“算你好运,有墨姐跟你求情,不然我今天非得废了你,要不是看在同一社团的,哪有那么容易就算了,跟我兄弟道个歉,然后滚蛋。”
车王飞气的脸都紫了,天人交战一会后,终于不得不低头说了句对不起,我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把车王飞给扇懵逼了,就连周墨脸上也略有怒气,可我不管,指着伊文华道:“朝那道歉。”
车王飞直勾勾的瞪着我,脸还有点肿,今日过来他的名声算是废了,这里怎么多人,估计明天就能传遍龙城了,谁也知道他在黄战天的地盘吃了大亏,而且还是在我手上吃亏的,江湖人最看重脸面,估计有段时间车王飞都不敢去外面花天酒地。
三十多只车王飞带来的乌鸦也都是一脸怒气,但都不敢乱来,一百多人形成的气场足够镇住他们了。
车王飞无可奈何的又朝着伊文华的方向喊了句对不起。
我又是一巴掌二话不说给扇下去,车王飞这下终于火了,想要站起来跟我拼命,无奈被我擒拿手给锁住,只能想头饿狼一样看着我,连吃我骨头的心都有了。
我依旧一脸欠揍的样子道:“你不说名字,我哪知道你跟谁道歉啊。”
“别太过分了,陈让。”周墨也看不过去了,出声提醒道。
我乐道:“保证是最后一次了,墨姐。”
车王飞一听,就又朝着伊文华重新道歉,结果刚说完,第三个巴掌就如期而至,被打蒙的车王飞问出了一句嘀笑皆非的话道:“你怎么又打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松开车王飞后,一脸真诚道:“抱歉啊,打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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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王飞肿着一张脸带着那队苏兰区臭名昭彰的“魔鬼”车队离开了这地方,周墨也只是跟我打了声招呼就跟着走了,全场都是嘘声,虽说是同一社团,但车王飞向来人缘不好,仗着自己年轻上位对待同一个社团的只要不是负责人就从来都没有好脸,真把自己当做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所以宋佳和黑卡安排的人之中,不少都对这个车王飞没有好感,此时能够落井下石,他们自然愿意。
车王飞走时我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怨气的,我也明白,这梁子基本已经结下了,而且还是死结那种,今天要不是顾及太多,怕引起另外两个新一代的负责人不满而导致强烈反弹的话,我早就先下手为强了,不然没打服就等于是放虎归山,但没办法,刚稍微站稳脚跟,这时候树敌太多不是啥好事,但我有预感,今天就算打不成,早晚有一天肯定得跟他和他的魔鬼车队碰碰,到时候就看谁的手段比较硬了。
人走后,我就朝着在场所有来帮忙的人道谢道:“谢谢各位兄弟今日来帮我撑这个场面,今晚的夜宵我请,麻烦大家了。”
然后我就吩咐方权和毛毛还有王华他们好好招待从广河区还有陆港区来帮忙的兄弟们,那些人都让我不用客气,反正他们只是听从自家老大来撑场面的,真要动手也不可能,都是江湖摸爬滚打过来的,大型的群殴不可能在闹市这边发生也是定律之一,大致双方人员总数超过一百都会由各自老大和解,这是千古不变的,毕竟大规模的战役真要是在闹市打,不用五分钟就都会被警察给带,龙城可是法治社会,所以今天来,我就没打算开战,只是一个下马威而已,事实证明很管用,至少是把问题给完美结局了,并没有闹大。
当然,表面上是这样。
人群在各自的带领下相继离开,我把善后的事都交给方权他们,我也相信他们能处理的很好,只是在他们临走前,我把江浩龙叫了过来,递了一根烟给他,他接过去点起来后道:“陈大少,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俩这算两清了?”
“嗯,两清了,说起来今晚还要谢谢江大哥。”我乐道。
江浩龙紧皱的眉头这才舒缓开来,又跟我聊了几句客套的话,等一根烟抽完后,跟我挥了挥手,就带着人走了。
等人走基本都走的剩下程晨圈子里的我们几个后,我才走到伊文华面前,审视他一眼道:“没死吧?”
“没。”伊文华朝我苦笑了一声道:“今晚这事谢谢你了,让。”
“谢个屁,你赶紧滚去医院吧,别到时候失血过多死翘翘了。”我没好气道。
接着看向了程晨,朝着她说道:“程晨,以后少跟你们圈子那些公子哥来往,那些家伙就是一群只会持强凌弱的废物,惹了麻烦连一点处理能力都没有就不说,一旦落入下风,一个个跑得都比兔子还要快,还有就是来酒吧这地方,虽说有麻烦是正常,咱也不是怕麻烦的人,但见情况不对就要跑,难道还傻傻的等着被别人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女孩子在没有男朋友在场的情况下,别仰仗一些不靠谱的男人。”
我话说得很清楚,林梦儿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基本已经把事都给我说清楚了,程晨这样做虽然无伤大雅,但因此让文化被捅了一刀,我自然心有不满。
程晨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低着头说她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跟这些人来往,我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只是提了个醒而已,接着就看向福根道:“把文华送去医院吧,我这边处理完就过去。”
伊文华在福根的搀扶下上了车,和程晨一起去医院处理伤口了,现在就只剩下我跟林梦儿,自从上次摊牌之后,我跟林梦儿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没见过面了,车被福根开走,我只能搭出租车了,在路口拦了一辆后,就微笑着让林梦儿上车,说是送她回家。
上了车后,林梦儿有点尴尬,毕竟我们两这一次碰面有点戏剧化,而且我两的感情又有点暧昧,此时待在一起,倒颇有点无话找话的感觉。
我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车开了五分钟后,林梦儿才看向问道:“你在想什么?”
“黄战天没有出现,出了怎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跟周墨还有车王飞应该是私交不错,不然上次会议他们三个也不会站在一起怼仇胭脂,足以说明他们对尚阳区还放不下,我怎么一个愣头青到了他地盘,不大做文章有点诡异,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事先收到风,知道我带怎么多人所以才不出现的,还是说是另有打算。”我脱口而出。
林梦儿表情更加疑惑了,估计是听不懂我说啥,我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最近想得事太多了,忘了跟你说这些你不会懂。”
“你这是又在提醒我们是两个世界吗?”林梦儿叹了一口气道。
我弹了弹烟灰,朝着她说道:“我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只是你说的没错,咱两不是一个世界的,我所经历的你看不懂,像今晚这样的局面,我一个月不小于四次,道上混的都这样,哪有电视剧里面演的那么风光,我又没有主角光环,一步都不能走错,不然就万劫不复了,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把你拉入我这个世界来了吧。”
“你啊,是个很有前途的姑娘,我相信你的父母早就安排好你的路,以后你会按照你父母的安排下进入世界五百强企业成为一个金领,或是进入事业单位成为一个公务员,你那么漂亮,以后会有无数优秀的男人随便你挑,你会找到一个非常爱你的男人,跟她结婚生子,但你有自己的骄傲和坚持,所以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女强人,你看看,你有怎么多可能,而我呢,只有两个可能,运气好点的或许就飞黄腾达了,运气差点搞不好隔天就横尸街头了,咱两不是一路人,你也很清楚。”
林梦儿微笑道:“我不需要你来规定我的人生该怎么样,我只是知道我现在依然还喜欢你,会喜欢多久我不知道,但至少现在,我见到你的时候还是会有心动的感觉,这就够了。”
我苦笑道:“看来我得把话说得伤人一点,”
“没必要,你也说不出口,你跟燕青青是完全相反的两个类型,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是豆腐嘴刀子心,一旦决定捅刀子比谁都狠,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说来也真是犯贱,其实你如果不想跟我在一起的话,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我,也不应该强吻我,你其实挺自私的,非要让我喜欢你后才说不能在一起,如果感情是一场游戏的话,我可能早就输了,而且完全没有翻盘的机会。”林梦儿望着窗外道。
我叹息了一声。
林梦儿问道:“为什么你一开始不准确告诉我,你不会喜欢上我,也不会跟我在一起,非得我陷入泥潭之后,你才拔刀相向?”
我凝视着眼前的她,平静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林梦儿没有说话。
我缓缓说道:“有个孩子,从小就被她妈带来这座城市吃苦,孩子他妈是一个很温柔的女生,孩子那时候不懂,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爸爸,而自己只有妈妈和舅舅,因为没有爸爸所以小时候一直被欺负,被扔石头和骂没爹的杂种几乎是从幼儿园贯穿到小学,孩子想过反抗,但妈妈告诉他,宁愿成为被伤害的人也不要去伤害别人,温柔优秀的人只要这样就会很幸福了,孩子信以为真,便默默接受一切不去反抗,长大后稍微懂了一些,偶尔从妈妈的日记中知道了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一个近乎顽固又偏执的男人,这个男人不仅仅爱着孩子的妈,也爱着其他的女人,所以这个孩子懂事之后就以为一个男人可以喜欢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女人,孩子他妈受了那么多伤痛,依然愿意抛下一切来这座城市他守活寡,嘴上说是要有始有终,但那个孩子知道,她其实只是爱着那个挨千刀的陈世美而已,就这么简单,无药可救。”
“这个孩子,曾经很胆小,很女孩子气,喜欢哭,从小就一直被欺负,直到初中孩子他妈过劳而死后,孩子一无所有,有一次被欺负狠了,才下定决心直接打回去,从那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孩子喜欢过很多女孩,跟自己的父亲一样,并且自私的认为没有错,这个念头直到他跟一女孩确定在一起后才谈去,有种女孩,跟孩子一样偏执,是不会妥协的,会玉石俱焚,就跟孩子的母亲一样,这让孩子发现他可以喜欢很多女孩子,但爱一个就够了,有些女孩可以打情骂俏,可以称兄道弟,可以红颜知己,但未必适合结婚生子,一辈子是很长的事情,他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喜欢,而让某一个女孩成为下一个自己那无药可救的母亲,孩子见识过母亲有多苦,苦到骨髓里的那种苦,孩子一想到他曾经喜欢过的女生要变成那样,就很害怕,他怕自己成为像那个挨千刀陈世美一样的王八蛋。”
“孩子长大之后或许还是很幼稚,经常犯错,跟自己的父亲一样偏执,但至少明白了他那死鬼老爸不明不白的一个道理,一个带把的男人,可以对不起兄弟,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全世界都没关系,但不能对不起生他的娘还有给他生孩子的女人。”
我讲完后,轻声道:“所以,对不起。”
这时车子刚好到了林梦儿的小区,她起身道:“我先走了。”
我说我送她,她拒绝了。
但我还是坚持把她送到小区门口,看着林梦儿上楼,我站在原地细眯起眼睛,然后点了根烟,转身潇洒的离去。
“……”
林梦儿站在小区二楼,一只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紧紧抱住自己,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张小雀永远是一只飞在她周围的麻雀,他可以等,可以当骑士,可以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可以仿佛永远是那个被自己背上楼的给了一顿热饭后喊着要报恩的小乞丐,但是其余的,你的,我的,他的,她的,大多数的人生,哪能都如初见?
即使如此,林梦儿还是忍不住抬头望去,那道背影已经消失在街头,很多人不知道,只有林梦儿知道,那曾是一个少年时代便割了一个成年人喉咙只为保护她的“孩子”,也是第一个说过自己的眼睛跟他妈很像的“孩子”。
人生不能如初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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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回林梦儿后,我就又打了辆车去了医院看望了一下伊文华,所幸伤口并无大碍,那些乌鸦下手倒不是传说般的那样狠辣,估计是不想弄死伊文华好让车王飞能够再玩一玩,不论如何,伊文华这一次算是幸运的,没有伤及内脏,缝合一下伤口后伊文华就转入了普通病房休息了,我去的时候他脸色也没有那么先前那样惨白,看到这我也算放心了。
程晨守在伊文华旁边,见我来了搬了张凳子给我,她的眼眶红红的,估计是哭过,看来两人在我来之前没少吵过呢,也是,别说是伊文华了,换做其他男人,女朋友跟着一群男人去花天酒地,说不生气才怪了,男人都这德行,在别人面前装出特大度的样子,其实对自己的女人最小气,我也是这样,许安然可以在我面前穿得花枝招展,但到了外面就不行了,按照大部分男人的理论,自家媳妇的美只能自己欣赏,别的男人偷看一眼都感觉自己亏了,这不是直男癌,而是人之常情,也代表对这个女孩的在乎。
伊文华见我来了,跟程晨使了一个眼神,程晨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病房里就剩我们两个,我点了一根烟,伊文华伸出手,我想了想,还是递了一根烟给他,然后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就都在病房抽起烟来,好在现在是深夜,护士值班没那么勤,不然被看到了绝对要被臭骂一顿。
伊文华美美的抽了一口后说道:“这事别跟拳馆的人说,特别是我妈,要是让她知道了,估计以后都不让我跟程晨来往,我妈就这样,习惯把一切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我才没那么无聊,况且你妈早上才给我甩脸色,我这段时间都不敢去拳馆,怕你妈让李爷爷和余叔联合起来公报私仇把我混合双打呢,不过你这伤得住几天院吧,想让你妈不知道,我看这事玄。”我无奈道,想起早上的事,也是颇觉得有点倒霉,怎么就让王姨给听到那事了。
伊文华笑道:“你干了啥大逆不道的事惹我妈生气了?我妈平时不是可是老夸你呢,总说陈让这孩子聪明,让我跟你学习呢,这下好了,你两闹矛盾了,以后她估计也不敢在我面前说你好话,我也省得烦。”
“没良心的玩意,老子白救你了。”我笑骂道。
“别转移话题了,老实交代,我妈怎么突然给你甩脸色了?”伊文华问道。
我狠狠抽了一口烟道:“还不是你那点破事,我听程晨说你前几天喊着要退学呢,我就知道你这王八蛋不老实,看我出来混的手也痒了对吧,刚好江雨菲欠我个人情,我就寻思让你去她那边混一段时间,等成才了咱哥俩一起出来打天下呢,结果我前脚刚跟江雨菲说完,后脚你妈就听到了,能不火大吗,当下就让我以后别去拳馆了,我能不灰溜溜的走啊,总不能等被人赶出来吧。”
我说完后,伊文华就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有点想不通道:“让,你说说,我妈究竟为什么不让我加入义天,她当年跟我爸好的时候,我爸就是一个大混子啊,她要是讨厌混子的话,就不会爱上我爸了,照理来说,她不应该这样反对啊,虽说我爸的下场是不好,但我不一定会是那样啊,她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我能做得比我爸好。”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只能凭自觉回答道:“女人眼中的江湖跟男人眼中的江湖或许是不一样的吧,在女人的视角里,江湖是一个只有男人才能上台的江湖,女人是无助,像无根的浮萍一样只能依附着这个男人,等这个男人倒台后,女人就失去了一切,所以女人不是不喜欢江湖的恩怨情仇,而是不喜欢没有那个男人的江湖,不仅仅是你妈,我妈也是一样,她要是现在见到我走我老爸的后路肯定会骂死我,所以我能理解王姨,只是我们天生下来就有江湖的血液,父辈留下来的都是骨子里的东西,哪能那么轻易抹掉啊,你说是不是?”
“你觉得,咱们那两个死鬼老爸,以前踏入黑道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样那样的烦恼。”伊文华乐道。
我笑道:“或许有吧,但其实在我看来,无论走那条路,上那条道,该承受的痛苦和烦恼都差不多,那些窝在世界五百强的商业精英其实跟我们这些街头小混混比也舒服不到哪里去,咱们是要砍人上位,他们也要尔虞我诈的争夺职位,其实说白了都一样,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看个人选择罢了。”
伊文华把烟熄灭后,朝着我认真道:“我想进义天。”
“等你出院了,我帮你安排,不过嘛,你得做好准备,咱丑话说在前头,这条道可很难走,别哪天一不小心被人砍死了,到时候再来埋怨兄弟我没提醒你,把你带入邪道。”我也认真道。
伊文华说道:“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至于我妈那边,我去说服她就行了,你跟菲姐说说,我出院就去她那报道。”
我说了声想通了就行,然后让伊文华休息,看来今晚这事给文华打击很大了,车王飞的出现,就像一股强风一样将原本已经站在悬崖边上的伊文华给一下子吹下了悬崖,再无回头之路,至于日后是福是祸,我说不准,毕竟我连自己的未来都瞧不清楚,更别说伊文华的了,但是,什么人注定走什么样的路,我很有信心,伊文华将来定然会赢过自己的父亲伊十三,就像我会赢那个基本站在龙城顶点的陈歌一样。
走出病房的时候,方权那边打电话给我,说江浩龙他们一群人还在喝,一个个喊着让我过去了,我寻思人家忙都帮了,总得陪好人家,于是打了辆车,又跑去仇姐交给我的哪家静吧,这间静吧名字叫“尽欢”,比寻常静吧少了点文青范,倒是挺对我这种实在人的胃口。
到哪后,才发现静吧基本已经满了,全场基本都是义天的混子,原本今晚就是要答谢这些人的,方权也是会办事,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都要喝酒,就带到自家的场子里喝就行,免得出去外面被人宰一顿。
我的到来,全场就更加沸腾了,一个个拉着我喝酒,也不管认不认识,反正只要是在场的拉我喝酒,一杯就陪一杯,一瓶就陪一瓶,就这样一桌一桌的拼杀过去,喝酒绝对不漏一滴,一声声欢呼声和叫好声充斥着我的耳边,好在这段时间有仇姐的训练,原本酒量不怎么行的我也渐渐变得能喝起来,没办法,在道上混,不会喝酒根本就是混不开的,这是仇姐在我第一天搬入燕家别墅的时候就跟我说过。
仇姐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脑子里,我清楚自己是什么底细,除了陈歌之子和外加一点运气之外,一个十六岁的小屁孩那还有啥底蕴啊,只能拼了命去学习,疯了一般去吸收社会上的养分,让自己逐渐能够成长为燕云飞那样的存在,好在毛毛和王华他们挺我挡了不少酒,不然每桌下去,洋酒啤酒这样混合着喝不被抬出去才怪呢,好不容易坚持到最后,算是陪好了这些人,其中跟江浩龙喝的最多。
我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吧,寻思休息一下,方权跟在我身后,起初我并没有呕吐的感觉,可是被风一吹,刚抽了一口气,就翻涌上喉咙,我赶紧跑去一个角落呕吐起来,似乎吐了个没完没了,仿佛内脏都要扯出肚子。
吐了一轮后,坐在地上,看向不远处“尽欢”的招牌,忽然乐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啊,可我陈让什么时候尽欢过?”
在搬入燕家之前,我做了一个十年的宏图大计,结果许安然一走成了特殊因数,把十年的计划全部一股脑推翻了,只能先开枪后瞄准的准备三年的计划,从一个一穷二白没有啥仰仗的小屁孩一举成为了陈大少爷,但即使换了个身份,身边依旧没有啥可以仰仗,每一恶仗都需要我自己亲自面对面的扛下来,方权和福根他们顶多就是帮下忙,真要混出一条自己的路还得靠自己,而且还要带着他们,之后会经历什么惊心动魄我也不明确,只是知道有些男人的脊椎可以被压弯都不会被折断,我现在一天只睡三个钟头,除了管理尚阳区的事情外,还要去处理燕青青的屁事,以及抽出时间读书,社交,建立自己得圈子,完善自己那个三年计划,或许之后的日子会依旧这么疲倦下去,也会一直喝酒喝到想吐,喝到吐出苦水,但我别无选择,这是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方权没有回答我,只是帮我点了一根烟,我抽了一口,被尼古丁还有酒精麻醉的大脑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悲欢离合谈不上,我有自知之明,多大的一个小屁孩嘴上说沧桑可以理解,但真要把自己当根经历过大风大雨的大葱就太恶心了,或许最大的庆幸就是身边的兄弟姐妹一路走好。
狗娘养的人生啊。
一根烟抽完后,又跑回去喝,喝完再接着吐,方权轻轻的敲打着我的后背,我没有转身,继续扶着墙干呕,方权有点无奈道:“让,要不你先回去,这里我跟毛毛他们帮你处理。”
我缓过了劲,微微抬起头道:“不行,不把这群王八蛋陪好了,以后出事了都不知道会不会像今天一样帮忙,酒品就是人品,不能欠着,不然会被看不起的。”
“但你这样喝可是连命都不要了,乱七八糟的酒混在一起,把你的胃胡搅一通,吐出来就真的没事了?”方权有点无奈道。
我刚想说话,又忍不住的狂吐起来,这是今晚的第三次了,我吐啊吐,我不怕吐出心肝,也不怕把肺给吐出来,因为我一直都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从小到大每次跟我妈去祭拜那个不起眼的小山坟,除了偷偷吐口水外,从来没有滴下一个眼泪的我忽然沙哑着嗓子红着眼睛道:“爸,这酒我替你喝,喝到我死为止。”
当年震撼整个龙城黑白两道通吃的陈歌或许不知道,这个苦的不能再苦的孩子,拼了命的上位,拼了命的学习,拼了命像条疯狗一样摸爬滚打,除了想要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外,更重要的是他想让龙城的人都知道,陈家没了一个有仁有义的陈歌,但还有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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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繁杂又充满**的社会上,不少的年轻人身上都会散发着一股不羁和叛逆两种本性,这两种本性同样会将人带进不满现实的人生观,一旦不满现实,人也很容易堕落进黑社会的怀抱之中,无论是富家子弟还是穷人家的孩子,很容易一步走错步步错。
近日来,无数的疑团令伊文华陷入迷茫的困惑,有这样的烦恼乃是他最近一直不断被黑社会的人滋扰所致,特别是那一日车王飞持强凌弱,让伊文华更加的确定,黑社会就可以横行霸道,想要不让人欺负,就得加入黑社会。
伊文华的想法算是大多数堕落的年轻人都抱有的价值观,在这个社会上,想要得到尊重以及金钱还有权利,都要靠拳头,这套价值观对于象牙塔里的学生来说都是适用的,因为城南不也是如此,衍生出来的地下势力,麻雀,杨文龙,包括他自己都好,不就是因为够狠,所以别人才怕他们,才会尊重他们的吗?
那晚车王飞会怕了陈让,不也是因为陈让人多吗?于是这就让伊文华的价值观更加的扭曲起来,他更加认为只要好打,够狠,人多,就可以在混出自己的名堂,而事实上哪有那么简单,陈让能够短时间上位,成为名动龙城的江湖新秀,除了本身有本事和聪明之外,大多数靠得是上一辈的光芒以及一点点运气,陈让自己很清楚这几点,但他没说,因为他觉得在江雨菲的手下,伊文华会学到更多,毕竟那是他自己的路,要他自己去走才是正确的,个中酸甜苦辣,也得自己去尝一遍,只要这样,人才能成长。
伊文华的伤势并没有大碍,只是象征性的在医院休息几天,他没有跟自己的母亲说,这几日也是故意不接自己的母亲的电话,因为他想要先打预防针,告诉自己的母亲,他有自己的路想走,不需要母亲指手画脚。
答应了去江雨菲哪里,是伊文华踏出这个江湖的第一步,对于他来说,是时候找寻自己想要的生活和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去存在了,其实从某些程度上来说,伊文华跟陈让是完全两种类型的,陈让想要上位,仅仅只是因为想要让龙城知道,陈歌有个好儿子,而伊文华呢,只是单纯了为了自己那股叛逆而买单罢了。
出院的第一天,伊文华便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跟程晨办好了退院手续之后,在楼下等人。
十分钟后,一辆玛莎拉蒂停在了两人的面前,车上一个男子打了声招呼,就让伊文华跟程晨上车,伊文华和程晨上车后,司机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南一,是菲姐的司机。”
“南一哥好,我是文华,她是程晨,以后就多多照顾。”伊文华微笑的自我介绍,顺便把程晨也介绍给了南一。
“别叫我哥,我的辈分不够,拍折寿呢,陈大少跟我打过招呼了,让我好好照顾你,其实他这是多此一举,你老爸是伊十三,我虽然是近年才跟菲姐的,不过听云门那些老油条说过,你爸当年那可是跟战神太子共称为义天两大金子招牌的,严格上来说,你也是名门之后呢,你可别以为我在拍你马屁,我说的可是实话,就算现在,把你爸都当成偶像的混混也是一抓一大把了。”南一哈哈大笑道。
南一说的倒也是实话,伊十三那可是跟江雨菲同个时代的江湖大鳄,当然,之所以会如今成为众多混混的偶像,原因在于,当年的伊十三就是单纯的以打上位,不靠背景靠拳头,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听到南一在夸奖自己的父亲,伊文华心里充满了斗志,他想要成为自己父亲那样的人,途中,南一不断跟菜鸟伊文华谈及有关的江湖规矩,那对于伊文华而言,是相当新鲜的事,他感觉自己好像终于长大了,而且,很快便会与父辈那个江湖正式接轨。
其中谈及义天的等级分部从四九到龙头这一点的时候,伊文华有点诧异道:“怎么说来的话,让也是四九?那他怎么有那么多小弟。”
“你说前段时间安山区的事?其实都不算是他小弟了,都是他借来的人,陈大少聪明的很,未出道的时候就用了很多办法造势,当然背后也是因为不少叔父念在他老爸当年的恩情而提上一把,他懂得利用这些资源,所以一出道后就变成炙手可热的新星,我看以这样的势头下去,没多久,他就可以扎棍成为大底,再加上尚阳区现在群龙无首,搞不好都能被他吞下去,反正菲姐是对他很有信心,还老说陈让走得是易小东的老路,用脑子去混而且又有野心,跟他爸陈歌完全是两种类型。”南一颇有赞赏道。
伊文华心有所感,他与陈让虽然是兄弟,但对于这个十六七岁就老喜欢佝偻着身体似乎随时准备冲出去跟人搏命的男人,伊文华自问是看不透的,虽说陈让偶尔也会有孩子气的一面,和他们这圈子的人在一起也很随和,但大多数他眼睛里总会带着沧桑,似乎有着这一年龄的孩子没有得成熟老练。
车子停了下来,是在云门区的一间租房门口,程晨有点诧异,她所在的圈子虽然与江雨菲的圈子相差甚远,但江女魔头的称号她可是听闻已久,传闻这女人就是个黑寡妇,而且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表面上是做正经生意,但事实上干的却是涉黑的活,她圈子里不少人提起这个女人,都是心有余悸,连带着程晨都觉得那个女人很恐怖,那样的女人不可能住在这种小破屋里吧,堂堂的女魔头住这也太寒掺了。
似乎瞧出程晨的疑惑,南一解释道:“菲姐有交代过了,让文华先跟王豪杰混,等你混出点成绩了她再跟你见面,文华,别怪你菲姐不重用了你,云门区的混混都是这样,我以前刚跟菲姐的时候,也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按照菲姐的话说,一步一个脚印踏得稳以后才会踏实。”
“我明白了。”伊文华打开车门,和程晨一起下手,江雨菲是想放养自己,其实伊文华更乐意这样,如果因为自己是伊十三的儿子就对自己区别对待的话,伊文华反而会觉得浑身不对劲。
南一看着伊文华的背影,微微一笑,忍不住提醒道:“文华,小豪这个人很爽快,最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人,一会见到他,你不要问长问短的,另外,菲姐就算是让你跟他,但有些话可以听,有些话不可听,自己掂量掂量吧,我在外面等你。”
伊文华回过头道:“南一,你不跟着进来吗?”
南一摆了摆手道:“我就不进去了,到了那后,直接说是菲姐介绍来的就成。”
伊文华点了点头,没有再停留,按响了门铃,没一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岁数大约在二十岁左右,**着上身,一脸不耐烦道:“小子,你找谁?”
“我找王豪杰,是菲姐介绍我来的。”伊文华老实道。
年轻人看了伊文华一眼,又往后瞧了停在车门口的南一,心想能够让南一载来的人,应该有点小背景,不过年轻人并没有因此给伊文华好脸,只是说了一声跟我来,就带着伊文华进来了,程晨不想进去,因为里面触目所见的都是堕落的场景,男女都在抽着烟,旁若无人,无所事事,就像是没有什么人生目标,更重要的是这地方太脏了,程晨怕弄脏了衣服,于是跟伊文华说她在外面等他,就跑回南一的车上了。
年轻男子在前面带路,留给伊文华的事一个张牙舞爪的背影,这个男人后背纹着的居然是关公,伊文华听余叔说过,后背纹关公的都是命硬的玩意,天生就只能走下九流的路。
跟着关公进了里屋,屋内一个中年男子正拿着账本发愁,一看到伊文华和关公后进来后,抬起头道:“你就是菲姐介绍过来的小兔崽子?”
伊文华点了点头,关公偷偷的用手肘怼了伊文华道:“叫豪哥。”
伊文华立马老实的叫了一声,王豪杰接着道:“怎么突然想出来混,不怕被人砍死吗?”
“我不怕。”伊文华坚定道。
王豪杰说了一声好,然后又看向关公道:“关公,前段时间跟东兴的人那件事谈的怎么样了?对方来这里插旗已经有个把月了,上头的管不了这些小事,只能我们这些小的管,免得到时候坤哥或是南一搞个突然袭击,我们就完蛋了,这事不能再拖,谈不拢过几日你就带着文华去搞搞这件事,搞得好看点。”
说完,王豪杰就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伊文华一脸懵逼,这就算是见过面了?
从王豪杰的房间出来后,关公便拍了拍伊文华的肩膀道:“文华是吧?刚刚你也听到了,过两天跟我去砍人,有没有问题?”
“到时候有多少个人?”伊文华问道,这才反应过来,王豪杰刚刚已经下了命令。
关公点了一根烟道:“二十多个人吧,这帮东兴仔最近太嚣张了,不扫他们简直是越来越不把我们义天放在眼里,文华,到了这,别说做哥的不提醒你,我可不管你跟南一哥还有菲姐是什么关系,老老实实干活,我们这里可不养闲人,过两天你要是表现不好,就直接给我滚蛋,听到了没?”
伊文华说了声知道了,看来这里没一个知道自己是伊十三的儿子,江雨菲这样安排,摆明了就是想让自己成才。
“对了,关公,到时候南一哥去不去?”伊文华好奇道。
关公给了伊文华一个白眼道:“你傻逼啊,拼命是我们这些四九的事,那些大底那会参战,豪哥都不去,更别说南一哥那一尊大佛了。”
伊文华这才明白,在云门区的等级分部相当严厉,他与关公是同一阶层的,而王豪杰又是另外一个阶层,再往上的南一又是另外一个阶层的,从一个阶层爬到另外一个阶层,需要多久,伊文华不清楚,他只知道,从今日开始,他便要像陈让一样像条疯狗一般往上爬,直到可以俯视众人。
两日之后,云门区的义天仔与东兴仔发生一场小规模的混斗,伊文化便参与其中,从开打的那一刻他就无所畏惧的仰起头向前冲,就像每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混混一般,四周的对手纷纷倒下,因厮杀而散发的江湖气息,深深的渗入了伊文华的脑海之中。
人往前冲,手中砍刀在狂挥,与伊文华天性的好斗精神不谋而合,越打人就越精力充沛,快感,已非一般打架可以媲美,起初的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换上的是眼观八方的冷静,这是久经沙场的天赋本性,大致,伊文华生下来便是与众不同,体内流着的是远古时代将军的血液,如同方权一般,天生就是为了战场而生。
一个伊文华,便将战局彻底的扭曲,将那群东兴仔打得兵败如山倒,这场战役,最终义天毫无悬念的大获全胜。
混战过后,伊文华蹲坐在地上,受了不少伤的关公递给他一根烟,很明显对于伊文华刚刚的表现,他十分欣赏。
伊文华接过烟,点了起来抽了一口,呼出一口气,心想终于是打完了,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吗?真他娘的刺激,我伊文华就是喜欢这样的江湖!
这场战役很快就汇报到了江雨菲那边,江雨菲让王豪杰继续放养伊文华,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看着伊十三的儿子在底层奋斗,江雨菲为何不拉一把,不是不想拉,而是不能拉,他很清楚,要让这个孩子真正的强大,便要用上最残忍的办法,人在逆境,总会被迫爆发潜力,要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就要不断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垂死挣扎,人的真正潜力,才可以彻底爆发开来。
对于江雨菲来说,陈让也好,伊文华也好,包括还未踏入江湖的甘子泰等人,这些上一代遗留下来的遗产,不可以只是一个普通的混子,他们都应该是一个百分百的江湖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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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基本都是忙着斗狗场还有尽欢以及兰溪会所的事,虽说有燕青青他们帮忙,但很多事也需要自己亲力亲为,毕竟要混个脸熟,各方面的势力都需要沟通一下,以后办事才方便点,其中有一件趣事,那就是兰溪会所的负责人李丹青是龙城鼎鼎大名的四大家族长女,龙城的朱,何,易,李四大家族旁支特别多,分家主家一大堆,但每一个从家族走出来的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无论是从政还是从商,甚至是涉黑都会有一定建设,比如义天的龙头易小东,当年就是易家的二公子,还有义天番禹区的“马夫”之王公子俊,据说他也是何家的私生子,甚至连龙城当年的龙城第一纨绔被燕青青当初奉为偶像朱君成,也是朱家第一公子,这几年四大家族输送到龙城各个位置上的大人物数不胜数,所以一提起龙城这四个家族,无论是那方枭雄或是大人物想要动手脚,都得掂量掂量这四个百年家族残余下来的能量。
说回这个李丹青,30岁,成熟少妇,25岁嫁给了高城的一位商人,据说哪位商人在阳城有一定的地位,是高官之子,而兰溪会所便是李丹青跟这个商人创办的场子,因为仗着家里有关系,再加上阳城商人的特殊背景,早些年简直就是肆无忌惮,那时候的兰溪会所不像现在这般就是个普通的高端会所,占地7000平米只是弄一个会所未免也太浪费地方了,那时候的兰溪会所,简直可以说就是龙城城北区的天上人间,大肆的黄赌毒流通到城北,而且与本地黑帮有合作,赚了个盆满钵满,简直就是罪恶的温床,直到一位龙城本地的军官去那里消费,产生了摩擦,最后居然在里面开了枪,没死人,致人重伤,起初李丹青并不在意,用商人的思维想着用钱摆平问题,再不济把自己的家族后台摆出来,龙城还有不给四大家族面子的?
结果让李丹青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对方也是个硬茬子,家里有个在gz军区的中将老头,那可是跟开国元帅同一批的老油条,再加上受了委屈是自家最疼爱的孙子,二话不说就是全面开战,动用了各方面的势力非要搞垮李丹青的场子,李丹青和他老公前前后后花了3000万,最后啥也搞不定,对方还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最后不得已只能将兰溪娱乐城贱卖给下家,而这个下家就是燕云飞,燕云飞接手之后,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解决了矛盾,但娱乐城是开不起来了,燕云飞原本就另有打算,接收兰溪只是为了建立一个高端富太太消费的会所来固定自己的人脉,所以燕云飞接手之后,依旧是让李丹青管,只不过玩的就是另一套花样了,李丹青是富太太,身旁自然也有一大群富太太的朋友,所以说燕云飞看上了兰溪娱乐城,倒不如说是看上了李丹青的潜在价值,再加上当初燕云飞的经营理念很对李丹青的胃口,两人立马一拍即合,燕云飞这一套办法最后也被周墨给效仿,周墨能够成为负责人,不多不少是模仿了燕云飞这个花样,只不过人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已。
第一次见到李丹青的时候,我是没有料到这个在城北上流圈子颇有名气的彪悍女人居然如此娇小,一米六的各子,目测体重撑死九十斤,保养有方,看起来跟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没啥差别,但却比二十多岁的女人多了一股天然的媚骨,见面的地点是在兰溪会所,当时是燕青青引荐的,结果这成熟少妇只是见面端起酒杯先干为敬,就在我打算跟她谈正经事的时候,却发现她放下酒杯,干脆利落起身,没半点拖泥带水的离开了包厢,留下一脸错愕的我。
事后我没少找燕青青的麻烦,但燕青青两手一摊,说这可不关她的事,搞不好是我太丑,所以她才不愿意跟我聊,对这个闭门羹我也吃得很不是滋味,不过李丹青虽然对我没有好脸,但对燕青青倒也是视如己出,该教的教,该下放权力的下放权力,这让我很是郁闷,寻思这李丹青是不是有厌男症啊,不然为啥我跟燕青青是两种待遇,不过既然燕青青在兰溪那边如鱼得水,我也就懒得管了,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进兰溪会所一步,我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再说还是一个娘们的屁股。
结果我没想到的是,一直没有啥联络的李丹青,居然在一个月后的今天找上我要谈事,时间由她决定,地点则是由我决定,很有aa制的风范,最终按照我的要求,我们在“尽欢”这边会面了。
下午的尽欢并没有开门营业,之所以选在这里是主场优势的原因,兰溪会所我只去过一次,而且还有不好的回忆,我可不想再去那吃闭门羹,尚阳区的业务繁多,能让燕爷弄来管场子的,那个不是眼高于顶的牛人,尽欢原本的负责人跟钟子强也是一个德性,寻思着燕爷昏迷就想出来兴风作浪自立门户,没把我放在眼里,后来有一次借着酒劲跟我起了冲突,想要宣布谁才是这里的主人,结果这个家伙就被方权给丢了出去,教训了一顿,后来狼崽子非要割下他的舌头,我拦着,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才把这家伙给整服了。
到了那我才知道,仇姐并不是随便把旗下三个场子交给我管,而是把旗下最难管的三个场子交给我,任由我自生自灭呢。
下午三点,我先到,跟酒吧的服务生打了声招呼后,让他上了两杯茶,我前脚刚到,李丹青就后脚进了酒吧,很有时间观念的女人,不仅仅是性格,穿着也是如此,黑丝,职业装,高跟鞋,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精英范。
踏入酒吧的李丹青坐在我面前,依旧是一开始见面那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坐下之后第一时间喝了一口茶,这让我想起了上次闭门羹的事,李丹青放下茶杯后,玩味的看着我道:“怎么,怕我跟上次一样把你撂在一边。”
我摸了摸鼻子道:“李姐,要是再来一次,我就真对自己的外貌产生强烈的怀疑了,难道我就真的怎么丑?”
李丹青微微一笑道:“上次的见面,是故意冷落你的,在生意场上打交道怎么多年,就认准一个死理,千万不要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很好搞定的人,不然会争取不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利益,你看看那些卖东西挑毛病的人,到最后不都享受到最优质和服务和最便宜的价格吗?生意是这样,社交也是这样。”
“原来如此啊。”我恍然大悟道,看来上一次这娘们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啊,他不像尽欢的主子王子康或是斗狗场的钟子强,不明着来,也不正面对抗,就跟你钝刀子慢慢磨,这样的人最难对付了。
李丹青说到这,露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道:“不过你小子还真是个看不透的主,我原本以为能够收服狗王和王子康这两个枭雄,怎么着都是一个偏执的人,第一次吃了闭门羹,随后怎么着都得抛出四五次橄榄枝,结果只是见了一面,就把你李姐打入冷宫了,还得我亲自找你,不是姐吹牛逼,这龙城能让我亲自找上门了,除了当年一个燕云飞,也就只有你了。”
“我倒是希望李姐你别找我,乐得清静。”我有点无奈道。
李丹青有点诧异很温怒,问我这是什么意思,她没嫌弃我,我倒是嫌弃她来了,我半开玩笑解释道:“李姐,你想想啊,当初你找燕爷,那可是兰溪娱乐城倒台的时候,这会你找上我,肯定也不是啥好差事,我可没燕爷那样的通天手腕,可以帮你解决像几年前娱乐城的大危机,所以你找我,我总感觉没啥好事。”
“臭小子,怎么快就开门见山了,我还想着再跟你**一会了,等你迷上了我,我才能确保你会帮我呢。”李丹青直言不讳。
我摇了摇头,大有保留道:“美人计对我不管用,李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先说说看,需要我做什么,我不喜欢说大话,行就行,不行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李丹青似乎对我怎么镇定很不满,故意的将衬衫的前两排纽扣给撑开,对的,是撑开不是解开,先前忘说了,李丹青虽然个子小,但身材特别有料,能把衬衫的纽扣给撑开怎么着都得有35d的实力才敢怎么蛮横,酒吧除了吧台一个服务生外,基本就没啥人,李丹青前倾,我都能看到那大红的内衣,即使如此,这娘们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朝着我挑逗道:“你确定?”
“现在不怎么确定了。”我老实道,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哪方面的需要,虽然燕青青偶尔犯贱好会跟我滚床单,但说实话,燕青青那种小孩子的身材怎么可能跟李丹青这种成熟少妇对比,身材是差距,技巧也是差距。
说实话,这样一个大美妞摆在眼前,别说是我了,那个男人不得没了理智,只想现在就带着这放荡的妞去厕所来一发,她说什么不得答应?李丹青很聪明,知道如何利用女人的优势,但好在我虽然好色,但没控制住的棋子不会轻易下手,仇胭脂当初的那句话可是名言警句,管不了裤裆玩意的男人永远都没有出息。
所以话虽然这样说,但明面上还是装出一副纯洁的样子,八分不动,李丹青接着道:“我老公有外遇了,这是一个很不幸的消息,但我可不是那种捉奸在床然后哭哭啼啼怨天怨地的怨妇,我是个生意人,出了问题自然就得解决问题了,我跟我老公一点感情都没有,但没感情不代表其他女人可以打主意在他身上,那臭婊子跟他也是为了他的钱,那可是我跟她的共同财产,就怎么被人夺走了,我心里自然不服气,我现在只想让你帮忙弄死那个狐狸精,另外我想找你当我的姘头,一方面是**出轨报复他的出轨,另一方面是想跟你合作拿回我的那一份,他吞下多少就得给我吐出来,他不给,我就抢,这不过分。”
我无言以对,女人憎恨起来确实让人可怕,尤其是李丹青这一类脑子很好使的聪明女人,策划阴谋就跟医生做手术般精准犀利。
我沉默,李丹青就接着妩媚道:“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可以先付出一点利息,只要你答应了,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你想怎么玩,我随便你怎么玩,把我当母狗玩滴蜡皮鞭那一套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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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点利息?看这架势这觉悟摆明就是美人计呢,这女人啊,还真是有够看不透的,一旦男人对不起她,还真是什么都敢玩,说实话,我跟李丹青到现在才见两次面,她就敢当着我的面商量如何整他老公和小三那对奸夫淫妇,这女人如果不是疯了,那就是太妖孽了。
我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并没有立马给答案,而是上下审视着这李丹青,李丹青眼神毫不退缩,似乎早就习惯了男人这样的打量,能够开得起娱乐城的女人,都是混迹社会多年的人物,早就见怪不怪。
“不过我也事先说明白,那个女人也不是啥好鸟,我那男人虽说只是一个商人,但能混到他那地步的,小圈子门槛都高的很,就跟龙城一样,易小东身边圈子的人能跟我圈子的人比吗?显然不能,所以那女人绝对有点背景,寻常人也进不了那个圈子,你最好做这个准备。”
李丹青冷笑道:“至于我那男人,你要是顺便也可以动手干掉,反正这对奸夫淫妇一死,我有很多办法可以将他那十位数的遗产弄到手,到时候七三分都行,谁七谁三不用我说清楚了吧,你不用急着在心里骂我是个黑寡妇,反正我一开始费尽心机在家族的安排下嫁给他也没安心,所以我从不恨他身边络绎不绝的女人,没那个资格,归根到底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和她们都是一路货色,看中的不就是那男人的潜力和金钱吗?没必要谁看低看,原本他玩他的,我赚我的,井水不犯河水,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安无事下去,但这一次的女人跟以前那些骗吃骗穿的货色不一样,我查过她资料,是职业的欺诈犯,这几年被她活活玩死的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就有四五个,我要是再不反击,迟早会被她吞得渣都不剩,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陈让,我这样跟你推心置腹,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很不可理喻?”
“这世上没道理只许男人玩手段上位,脚下一地累累白骨,就不许你们女人耍阴谋诡计,为自己求一个安生吧,都是为了活着,哪有什么不可理喻。”我真诚的笑道。
李丹青自然不是传统道德上的良家妇女,传统的良家妇女也不可能开的起城北的天上人间,这几年李丹青虽然安分了不少,但道上关于她传闻可没少,光是我在尚阳区待得这两个多月,听到的八卦消息那就数不胜数的,反正都是很荒谬的事,包括她给过钟子强一巴掌这种事,虽然得不到验证,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其中有几分是夸大,几分是真实,也无从考究,这样一个像极的黑寡妇的女人主动找上门,自然不会有好事,只是我就算再做好心理准备,也顶不住上一来就是这种很荒唐的事。
“我就当你说得是实话。”李丹青眨了眨眼睛,似乎对于我能怎么快接受她那荒谬的想法有点诧异,不过很快就如释重负,仿佛千辛万苦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盟友。
“但我有两个问题。”我微笑道:“一,为什么找上我?以你的姿色,身边应该有不少替你卖命的愣头青,这样财色兼收的事,我想很多人乐意做,二,如果我帮逆了,我有什么好处?”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功夫。”李丹青伸出手从我烟盒拿了一根烟放到嘴上,我拿出火机帮她点着。
她吸了一口烟,姿势老道,风情万种,缓缓的吐出烟雾道:“之所找你,很简单,我手上的人脉势力都跟我老公有盘根交错的联系,我那老公虽然对美人计没什么免疫,但我知道他手段心机不俗,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找一个“干净”却又值得信赖的外人来做这件事,再说了,我能来找你,肯定是把你起了个底,大名鼎鼎的雷狼帮帮主林枫那可是你舅舅啊,所谓远水解不了近火,雷狼帮那在高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帮派,有你一句话,还不有强力的后台支撑,所以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至于好处嘛,陈让,做人不能那么贪心,我的身子包括那笔遗产,你自己都说了财色兼收了,难道还不够。”
“确实很诱惑呢。”我叹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会后说道:“但我拒绝。”
李丹青脸色一变,似乎听到了很震惊的事,她猛吸了一口烟,然后咬着牙不甘心道:“为什么?”
“我对你的身子还有那些遗产都没有兴趣,我现在只想管好尚阳区,等燕爷醒过来后,把这地方交给她,我就功成身退了,没空理你那些破事,只要你把兰溪会所给我管好就够了,要是不干,那就趁早滚蛋。”我很坚定道。
“不像啊?”李丹青嘀咕道:“你看着不像怎么没种啊,算我看走眼,今天你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
说完李丹青就起身准备走,我也没阻拦,只是依旧靠在座位上,等李丹青出了尽欢酒吧后,方权才从酒吧的一角走了出来,坐在我面前乐道:“怎么好的事不答应,这还是那个雁过拨毛的陈让吗?说句实在话,刚才听李丹青那么说,我都有点动心了。”
方权是我一早就安排在这的,就怕今儿个是鸿门宴,虽然李丹青约我之前我基本已经把她的资料调查过,而且跟她说的差不多,她丈夫确实有了外遇,她今天来似乎也是跟我谈合作,看起来是怎么无懈可击,但越是无懈可击的事就越蹊跷。
“这娘们没表面上看得那样简单,这几天你跟着她,看看她都跟什么人联系了,我可不信天上除了掉陷阱之外还会其他东西。”我看向方权道、
“没问题,不过我多嘴问一句,要是这娘们打算真跟你合作,你会不会答应?”方权有点好奇道,似乎很想知道我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反问道:“你觉得呢。”
“谁知道啊,我去做事了,文华现在在云门区混得不错,好像已经直接跟菲姐了,我要是再不努力点,恐怕都要赶不上他了。”方权说完这句话后,就走了出去。
我把烟熄灭,回想刚刚李丹青的神色变化,暗自嘀咕道:“美人计?如果是真的,那还真是有点蹩脚啊。”
在尽欢待了一下午后,晚上燕青青打电话让我载他去酒吧玩,现在这丫头可算是真把我当成司机使唤了,不过也没办法不答应,上次因为公事拒绝过这丫头一次,她就能赌气的十天不理我,把我给憋坏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就怕她有一天心血来潮,把我跟她的破事都跟仇胭脂说了,那到时候估计我在燕家是待不下去了,有了前车之鉴后,现在我可不敢怠慢。
推了晚上跟尚阳区一家上市公司老总的会议后,就开着陆地巡航舰去接燕青青了,她现在基本都待在兰溪会所跟李丹青学经营之道了,我也是纳了闷了,燕青青向来是不学无术,可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我的刺激,开始一本正经的学习起来了,而且还把李丹青当做偶像,没少在我面前夸李丹青如何厉害,如何是女人的典范。
在兰溪会所门口候着,没想进去,下午才拒绝了李丹青的要求,这会进去她估计也不会给我好脸,我也懒得去热脸去贴冷屁股,事实上第一次来到兰溪会所吃了闭门羹后,我就对这地方没啥好感。
等了大概十分钟后,燕青青才出来,身后还跟着李丹青,我寻思这娘们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这都跟着呢,而且手法还真是让我觉得有点恶心,在我身上得不到答复,就像打燕青青的主意,看来她老公还真是不好对付,而且底子不干净,不然也不需要把注意打到我舅舅的雷狼帮身上。
两女出来后,燕青青就朝我挥手,李丹青站在她旁边,朝着我偷偷眨眼,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把车子开过去,结果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两女的后面,从面包车上下来不少人,车子是遮挡号牌的,我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再看下来的人,都是蒙着脸,而且手中还拿着家伙。
靠,敢在尚阳区埋伏燕爷的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啊,我立马下车,朝那边奔跑过去,可我下车的时候,那群人已经锁定了两女,燕青青大叫一声,紧接着方权从另一方面赶了过去。
我和方权几乎是同时赶到这群人前,然后我先是一脚踹翻了其中一个,方权也动起手来,对方有四人,人数虽然占优,但对我跟方权来说是小菜一碟,不过这群王八蛋摆明就是老手,得手后不停留,我们两个人赶过去后,没怎么动手,他们四个就一溜烟的跑了,我和方权想去追,但这会身后传来了燕青青的喊声。
我回过头一看,就看到李丹青腹部上破了一个洞,原本挺娇媚的小脸变得苍白起来,躺在血泊之中,而燕青青抱着她,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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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下手快准狠,得手之后不停留也不缠斗,一看就是经验老道的刀手,只是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不过现在这情况也来不及细问,李丹青受了伤,当务之急是把她送去医院,我拿起手机正想拨打120,结果这时候李丹青虚弱的喊道:“不要叫救护车,把我送回兰溪会所,我那里有药,简单的包扎一下就成了。”
“丹姐,说什么啊,你这样不去医院怎么成。”燕青青担忧道。
李丹青望向我,表情坚决道:“听我的好吗?”
我收起手机,上前扶起了李丹青道:“听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你想死没人拦着你。”
没等李丹青回话,我就抱起了她往兰溪会所里面赶,这一幕被不少人都看见了,不少吃瓜群众一开始都大惊失色,不过镇定下来后都拿出手机拍照了,我让方权拦着这些无聊的人,往会所里面走的时候,不少还没下班的工作人员见李丹青浑身是血,都着急询问他的情况,我没理他们,而是直接问燕青青李丹青的办公室在哪里,燕青青在前面带路,我就一路产通无阻的到了李丹青的办公室。
将李丹青轻放在沙发上,我便开口喊道:“疯子,你的药箱在哪里?”
李丹青指了指书柜上的一个抽屉,我立马拉开,拿起里面的药箱,打开一看,我的乖乖,里面的设备还真挺齐全的,消毒药水和手术线还有缝合器械以及纱布都有,看来这李丹青没少备着这些,是知道勾搭她丈夫的小三随时会对她下手吗,所以才有备无患?还是仇人太多未雨绸缪?
管不了那么多了,拿起消毒药水,我就要去脱李丹青的衣服,李丹青有点被我的举动给吓到了,睁大眼睛看着我惊恐道:“你想干嘛?”
“你难不成还能自己缝合,你要是能,我立马出去。”我一脸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李丹青回答道。
李丹青有点为难,一点都不像那个下午那个口口声声要跟我玩皮鞭滴蜡的**,我寻思她下午也就是调戏调戏我罢了,其实是挺保守一少妇,我就这样看着她,大概十秒之后,李丹青妥协道:“好吧,青青你先出去,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燕青青说了声好,临走前似乎想起点什么,回过头提醒道:“陈让,不该看的地方别瞎看,不然我挖了你的眼睛。”
我算是服了,这会我那还有这闲心情,燕青青走出去把门带上了,我卷起了李丹青肚子上的衣服,看了下伤口,好在这段时间没少跟仇姐学习如何处理伤口,不然今天李丹青就要倒霉了,伤口在腹部往下,我用纸巾抹掉了周围的血,然后用酒精消毒,可能是疼,李丹青轻轻的呻/吟了几声,这下把我额头都给叫出汗来了,咬着牙道:“别他妈叫,忍住点,我不想分心!”
李丹青被我怎么一吼,才用手捂这自己的嘴巴,估计也知道我一分心她自己也要跟着倒霉,酒精一擦,伤口基本就看清楚了,不深,应该是没有伤到内脏,不然这个位置,肠子都他妈能拉出来了,那还只会流血怎么简单,我拿起器械帮李丹青处理伤口的时候,这少妇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愣是没有掉一滴眼泪,说实在我还是有点佩服的,没有麻醉都能撑过来,寻常女人早就哭得稀里哗啦的,这个李丹青不仅仅对自己的男人狠,对自己也怎么狠。
缝合的时候自然少不了肢体的接触,李丹青的皮肤很细腻,就像二十多岁的少女一样有弹性,这平时肯定没少包养,难怪有那资本和自信敢勾搭我呢,寻常雄性那受得了这头狐狸的勾搭,不过好在我也算是专心,除了一开始产生一点悸动外,就没有其他想法了,专心致志的缝合伤口,一共十二针,我的手法不算多好,马马虎虎,但总算是止住血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刚点了一根烟准备休息一下,李丹青就让我把药箱拿过来,我撇了药箱一眼,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根针管还有一瓶液体,朝着她冷漠道:“你想要这个?”
李丹青似乎被我偷窥到秘密一样勃然大怒道:“给我,别他妈废话!”
“最疼的时候都挨过来了,现在不需要这个。”说完,我就把那瓶液体摔在地上,把针管给折断。
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从开药箱的时候就第一眼看到了,一个女人,在办公室常备药箱,里面还有针筒这些玩意,除了吸毒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其实一开始我想过用这玩意当做麻醉药给李丹青注射的,不过不敢乱用,不知量乱注射的话啊,可是会要人命的,再加上这娘们也撑过来了,此时注射只是想让自己减轻痛苦,但懂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玩意有多害人。
李丹青见我摔了她的工具,顿时就气的要起身骂我,我按住了她,眼里柔和道:“别动,免得伤口又裂开了,到时候又有麻烦。”
可能是我的眼神带着一点柔情,让李丹青一下子看愣了,她重新躺回沙发上,直勾勾的看着我,一时间都忘了骂我,然后她伸出手道:“我不嗑药了,给我根烟总行了吧。”
这倒是没问题,我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放到了李丹青的嘴巴里,顺便帮她点起来,然后起身去洗漱间拿了拖布,把地上的血迹都处理干净,李丹青安静的抽着一根烟,脸色依旧是那么苍白,只是眼神从我身上别开,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像极了一个迷茫到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我把地板给处理好后,望着李丹青道:“我是门外汉,能做的只是简单的处理,我建议你还是去下医院吧,免得伤口感染。”
“不能去。”
李丹青摇了摇头,想要起身,我扶起了她,她没有拒绝,她半躺在沙发上道:“如果去医院的话,肯定是要住院的,一有蛛丝马迹肯定瞒不过那个女人,她肯定会到医院干掉我,我到时候插翅也难逃。”
“对方有这胆量去医院赶尽杀绝吗?”我有点纳闷道,李丹青未免也有点太小心翼翼了吧。
“她都敢追杀到我的地盘了,想要去医院干掉我有多难?毕竟干掉了我这最后的眼中钉肉中刺,她就真的赢了,别以为这样的情节只会发生在电影电视剧里,女人一旦动了杀心,那是不会轻易罢休的,更何况是她那种女人。”李丹青冷笑道。
我挠了挠头问道:“对方到底什么来头?”
“我不知道。”李丹青眼里有种无奈,似乎是怕我误会,又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真不知道,我的资料有限,仅仅调查出的只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以及她过往干的破事,她叫丁梦,我估计也不会是真名了,除此之外啥也不知道,原本以为是个骗吃骗喝的诈欺犯,不过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寻常的拜金女顶多就是要钱,这女的摆明了就是要命,我花了不少钱和关系,打听到一些神秘的地下组织那,华夏是真存在这种组织的,结果对方只是回了一句,如果还想要命,就不要再打听了,我摊上这样一个狠角色,我能怎么办,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跟着那个男人倒霉,就找上你了,说实话,我找你已经属于无奈之举了,你算是我的救命稻草,你要是真不帮我,我就死翘翘了。”
我又点了一根烟,然后说道:“你丈夫知道那个女人的背景吗?”
“知道也没用。”李丹青平静道。
“为啥?”
“因为他已死了。”李丹青眼里没有半分悲痛,似乎是终于调整完毕情绪后开口缓缓道:“他一个星期前死的,跳楼,天衣无缝,外人包括我的公公都以为他是自杀,事实上只有我清楚,他那样的男人才不会自杀呢,他比谁都怕死,怎么可能自杀呢,他没有那么大勇气,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哪个丁梦推他下楼的,说来也是讽刺啊,那个我看不起一辈子的男人,却是在死前就立好了遗嘱,他死后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我,我也是在他死后才知道了,跟他做了五年的夫妻,好像是他死后,我才知道原来他还真把我当老婆了。”
“所以现在那个叫丁梦的盯上你了。”我问道。
李丹青点了点头道:“这是显而易见的,杀了我,然后再转法律的空子,就能一口气到手十位数的遗产,我要是她,也怎么干,这买卖挺划算的。”
“我不信。”我看着李丹青道。
“为啥不信,就因为我一开始没说实话吗?陈让,就算我一开始说真话,你能信?你不会当我是一个被丈夫抛弃后神经病在胡说八道?就算你信了,我总得有所保留吧,不然一上来就跟你说我只能依靠你,还不被你吃死死的?”李丹青反驳道。
我没有做声,安静的等待下文。
李丹青熄灭了烟头,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她本来就身态娇小,如此一来显得越发玲珑精致,就像一个成熟的漂亮洋娃娃,她抬起头跟我要了一根烟还有打火机,却没有点燃,只是撇过头看着书桌上面的字画,无限伤感道:“我是白手起家,从懂事开始就被家族给放养了,放养的理由很简单,一个女人大着肚子进了家门,把我妈给逼走了,那个女人很争气,生了一个男孩,在那种重男轻女的古老家族中,女人是没有地位的,我妈走后,就剩下我一个人,是正宗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十六岁我就不是处了,身子是被那个比我小两岁的混账弟弟给破的,家里出了怎么大的丑事,第一反应不是为了伸张正义,而是想着怎么把这间破事给遮盖过去,我不服气,一哭二闹三上吊,任性的代价就是我被赶出了家门,而我那混账弟弟依旧被所有人溺爱着,出来闯荡社会,我一路上就没顺风过,有后妈使绊,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吃了亏,挨了巴掌,惹了白眼,男人出卖尊严我们女人就出卖**,谁还没有一本伤心账?但能怎么样,反正那个家是回不去了,我要是不靠自己,只能饿死,二十岁的时候,我被人轮过,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干净的,干这事的还是我那混账弟弟,你能想象吗?我就是在这样五个人男人的揉虐下度过我二十岁的生日。”
“二十一岁遇上了一个真正喜欢的男人,他不嫌弃我的过去,带着我逃离我龙城,我逃了四年,最终还是没有逃出家族的魔爪,我亲眼看到那个男人在我面前被人活埋,而我二十五岁就被带回家族,像物品一样送给了我现在的老公,我对他没有感情,但也没想过反抗,因为我麻木了,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生活就像被强/奸,如果无力反抗,那就闭上眼睛好好享受。”
李丹青说完后,朝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可那却比哭还难看。
我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这个历经沧桑的女人道:“如果你是在博取我的同情,你做到了,毒瘾戒了吧,无论你是不是骗我,总之好好当我的兰溪会所负责人,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
“……”
李丹青凝视着那张低下头来柔和脸庞,她见过太多貌似纯良的男人在特定场合下露出狰狞的真实脸孔,见识过太多憨厚的男人被生活逼上绝境后陷入癫狂的可怕脸孔,李丹青就像一株浮萍,放弃抵抗嫁给那个不喜欢的男人也没能让她扎根富贵荣华之中,她不得不自我强大,才能打败一个个觊觎她身体和财富的雄性对手,但这一次,这一刻,李丹青认输了。
泪流满面,十几年来哪怕她被那混账弟弟逼入无底深渊的绝望,哪怕爱人在她面前被活生生的夺走了性命,哪怕孩子流产了也不曾如此脆弱得肆无忌惮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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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的无心之举会如同一把软刀子刺破了李丹青的心防,有点茫然和费解她突如其来的软弱,印象中这个能够独自撑起整个兰溪会所和当年一手打造出城北天上人间兰溪娱乐城的女人强人应该属于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才对,别说哭了,就是一点点示弱都不肯表现出来,不然也不会被捅了一刀后,死活不去医院,而把命交给我这种不入流的医术门外汉。
李丹青哭得很大声,就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这让我有点束手无策,就怕别人误会我把这兰溪会所的老板给干啥了,果然没一会,不怕事大的燕青青听到哭喊声跑了进来,一见到李丹青这样,二话不说就跑过了护着她,指着我骂道;“你个王八蛋,我就知道你一定欺负丹姐了,不要脸的玩意!”
我有点无奈的想要解释,可燕青青不听,俨然已经把我当做那个趁身体接触而占便宜的色狼了,我一脸的委屈和冤枉,这一幕被燕青青挡在身后的李丹青看到后,她便破涕为笑破,然后继续哭,只是不再如起初那般撕心裂肺了。
我挠了挠头,把烂摊子交给燕青青收拾,没有解释一句,估计解释依照燕青青的性格也不会听,我走到办公室外,把门给带上,就让燕青青去安抚这个三十年来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的女人吧。
“权,你觉得李丹青可信吗?”
我蹲在地上靠着墙吞云吐雾,方权站在我旁边也点了一根烟道:“不可信,但我觉得她挺可怜的,你想想一个女人在龙城打拼有多苦,她的男人还背着她在外面玩女人,最后玩出火来,还要她去帮忙解决,搞不好连命都要搭上了,寻常女人早就疯了,她能保持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看向方权认真的问道:“你觉得我应该帮她吗?”
“按照人道主义的话,或许应该吧,你别问我这些,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如果真不管李丹青的话,你压根就不会背她进兰溪会所,这虽然是个小动作,但也等于告诉某些虎视眈眈的人,你是她的大靠山,以后她出事了,不就等于打你脸了。”方权老实道。
我苦笑一声,看来是真上了贼船了,这会想下船那有那么容易,我把烟熄灭,起身道:“现在这样的局势,我能走开一段时间吗?”
“钟子强消失了,王子康也被我们给废了,燕爷那一代的就只剩下谭天乐还有这个李丹青了,看这情形,这娘们也翻不起啥风浪来,现在有我跟福根在应该没问题。”方权回答道。
我伸了伸懒腰道:“那行,你帮我定一下高城的机票,明天走,我去会会这个丁梦,随便跟娘家那边打点打点关系,怎么多年不见了,也不知道我那个疯子舅舅是不是还会记得我。”
方权有点不放心道:“一个人去?”
“你和福根都走不开,没你们在尚阳区镇着我不放心,我想带王华他们几个,算是让他们长长见识,也让他们知道,他们跟着的人还是有点底蕴的,增强他们的信心,这样日后办事他们才会更用心点。”我眯着眼睛道。
说完我让方权在这里照顾李丹青和燕青青,然后我就率先离开了,到了门口打了一个电话给王华,那边有点受宠若惊的喊了一句让哥后,我也没废话,直接开口道:“跟大马还有钟厦阳说一声,明天跟我去趟高城,机票都订好了。”
王华沉声道:“没问题。”
“……”
接到陈让的电话,王华简直就要欢声雀跃了,他从跟着陈让一起辍学到现在,基本都被放在尚阳区养着,虽然说前段时间也进行了入会仪式,瞧见了不少老大辈的人物,但至今为止还没参与过一次像样的任务,就连车王飞那次也只是去走过过场,凑人头,完全没有发挥作用,这跟王华一开始想得刀光剑影的生活不同,虽说陈让每个月都给了他足够的生活费,但这些钱拿着有愧,毕竟啥事都没干成,久而久之他甚至产生了会不会已经被陈让抛弃的想法,可以说,这个电话可是等于给王华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知道自己原来自己并没有被放弃。
王华是90后的代表之一,就是那种小时候把不读书当做最大个性的恶劣学生,学生时代一直被当做典型的反面教材,小学六年前开始懂得捡地上的烟头吞云吐雾,初中开始千方百计的研究女人的身体和跟着谭大海作威作福,直到高中谭大海被如同天降神兵一般的陈让给打倒后,王华似乎找到了另外的人生目标,为此就算父亲因此掉了工作,或是早早辍学他都愿意,因为他知道,只要跟对了人,以后才能成为人上人。
贵人和偶像,这就是王华对陈让的双重定位,前者出于感恩,后者出于敬佩,王华自从跟钟厦阳以及大马跟着陈让搬入尚阳区后,基本都窝在出租屋里,陈让并没有一开始就让王华等人享受到优质的生活环境,相反却跟江雨菲对伊文华一样使用放养的形式,小人物想要往上爬,总得一步一个脚印,陈让虽说多了一点运气,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但他依旧把江雨菲这句话奉如圣经,即使是他,不也是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吗?也许偶尔会有狗屎运一步登天,但在这个一步登天之前需要做出多少努力,那是旁人无法知晓的。
他们三人的出租屋内,除了整箱的黄色碟片,还有几张稀奇的正版碟片恭恭敬敬的放在一推,那就是古惑仔的系列,他们三个会踏上江湖,不多不少跟一大堆8090的孩子一样都是受到这系列电影的影响。
烧了一壶开水,泡了一盒方便面,大马便跟钟厦阳一起坐在被褥陈旧泛黄的床板上观看古惑仔3,没有理会嘈杂的敲门声。
紧接着就有人破门而入了。
他两依旧没有理会,反正每个收他们三百块的包租婆早就习惯了修门修床,再者他们也没少替包租婆开游戏厅的老公解决麻烦,她也只能忍气吞声,破门而入的是王华,见到两个死党那副没有斗志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道:“你们这两个废物,整天窝在家里,早晚变成咸鱼。”
“不然你让我们干嘛,让哥把我们安排到这破房子已经快两个月的,别说是跟着他出去了,就安排我们任务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都快无聊死了。”口无遮拦的大马率先吐槽道。
心思比较细腻的钟厦阳则是相对比较平静道:“大马,别这样说,好歹我们上次还帮文华哥忙,吓唬了那个鼎鼎有名的车王飞呢。”
“是啊,就那一次出去装了个逼,然后就没了,你看看权哥和文华哥现在混得多好,权哥跟着让哥那可是吃香喝辣的,文华哥则是打出了自己的名气,现在都跟在江雨菲身后当做重点培养的对象,我们三个,算了,我都不想说,出去外面玩,偶尔勾搭几个小妹妹一开始听说我们是跟让哥混的,恨不得倒贴起来,结果带来这出租屋想要来一炮却死活不肯进来还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了,上次那妞还给了我一巴掌,说我他妈是个骗子。”大马咬牙切齿道。
王华给了大马后脑勺一巴掌道:“你小子敢打着让哥的名号去约炮,要是让人知道了,我看你那舌头还要不要。”
大马吐了吐舌头道:“要是让哥愿意搭理我,就算想要割我舌头我都愿意,好过现在都不带搭理吧,咱们三个啊,就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受不了宠,一辈子都别想跟在让哥身后作威作福,我想好了,这个月听我妈的话,去打份工,混黑这条路不适合我。”
“你确定?”王华眨了眨眼。
大马点了点头,然后钟厦阳就踹了大马一脚道:“要是不干那就赶紧滚蛋,就当咱们哥三出校园时候的豪言壮语都不算数,以后我开着好车,你可千万不要骑着单车来跟我打招呼,我嫌丢人。”
“我要是滚蛋了,谁给你们洗臭袜子,厦阳,做人不能怎么没良心,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你这种就是典型的白眼狼。”大马委屈道。
似乎早就习惯了大马的耍宝,王华咳嗽了几声,让他两都收起开玩笑的神色后认真道:“刚刚让哥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让我们三个跟着他去高城办事,大马你不是想走,想走尽管走,没人拦着你。”
大马喜出望外道:“真的?”
“让哥说机票都定好了,明天走,我还能骗你不成,不过这一次去高城,我估摸着风险不小,不然他也不会放着身边方权和福根这样的大猛人不用,而选择我们这几个生面孔,我想除了方权和福根要在尚阳区镇场子走不开外,也是想磨练我们几个,我事先把所有东西都挑明,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愿意做的我不为难,还是兄弟,但愿意一起去的,就必须不留退路狠狠拼一次。”王华咬牙道。
大马跳脚道:“废话,当然去了,跟让哥打下手,舒坦,比上了34d的正妞还要舒服。”
“我也跟着去,总不能一直窝在这里呢,我还想着表现好,等着让哥将我重新介绍给彤彤呢。”钟厦阳挠了挠头乐道。
听到这话,大马就有点不满道:“咋个意思啊,情敌,还不放弃人家周彤彤了,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就别想成功。”
钟厦阳白了大马一眼道:“你不是想走,怎么还不要脸的赖在这里?”
见这两货又恢复了斗嘴的本色,王华打断道:“行了,别废话了,干不干?”
“干他娘的干!”
王华便伸出手,大马和钟厦阳也相继的伸出手,王华低声道:“记住了,能不能让让哥对我们青睐有加就看这一次了,都他妈给他打起十二分精神了,咱们都是没有背景没有势力从小村子闯进大城市的孩子,做狗的,我们的后代还是做狗,做狼的,才有机会给后代荣华富贵,我就不信了,我们兄弟三个以后会没钱去嫖龙城最好的鸡,等赚到第一笔钱,我们就去双飞,要的还是番禺区最好姑娘!”
三人相视一笑,热血沸腾。
王华眯起眼睛,从出生到现在憋了将近十多年的恶气,终于有机会一点点发泄出去了,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只在底层拼搏的蝼蚁都注定碌碌无为,运气好的,给他们一个支点,兴许就能撬起搬动大象的杠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陈让是如此,王华他们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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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搬进燕家别墅后,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制定第二天详细日程表,很详细,就差没有把上厕所花多少时间都设置妥当,只求24小时把日程表上面的事都给做完,有一次受不了妖孽燕青青的勾引,没忍住就和她滚床单,结果滚到一半我就草草了事了,燕青青很欲求不满的埋汰说我越来越不行了,而我只是爬下床,做了一份斗狗场的财政报告,其实再战三百回合我都没问题,问题那份报告是九点前要做好并且明天要交给仇姐,而燕青青勾搭的我时候刚好是八点三十分,那会我再看一本《自控力》的书,时间上来不及。
那会燕青青就只穿着内衣趴在我后背上,看着我一点一点把那财政报告给做完,好不容易做完了那份报告,时间刚好十点,我就转过头跟燕青青说十点三十分要去外面应酬,所以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为所欲为,但燕青青顿时没了兴致,骂了一句你这么活着不嫌累我看着还嫌累呢,然后就从我房间出去了,我也乐得清静,拿起《自控力》接着看,期间还用了十分钟跟许安然通电话,再用了五分钟洗漱整理仪容包括站在门口。
这么活着累吗?我并不觉得累,豹子建说的没错,一个人无非就是躺着走着和奔跑,跑到累死总好过躺着饿死吧,三年的时间,我需要不断的攀爬,每一分钟都不能浪费也不能停下来,不然一棍子被打回原形很有可能,跟仇姐接触了一段时间,慢慢得懂得一个人想要在社会站稳脚跟,除了拳头之外还需要很多东西,比如知识,眼界还有城府,一个再能打的红棍终究还是红棍,成不了大气候,想要真正成为像燕爷或是易小东那样的存在,就需要不断的鞭策自己,不断的成长,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或许25岁之后就基本已经定型了,整体价值就会下滑,没有几个男人会为25岁之后的女人买单,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的价值会越来越低,当然某些像仇胭脂或是江雨菲这一类的妖孽的女人不算,或者说到了那种程度的女人已经不能算女人了,但大多数的男人如果没有例外,成长是一辈子的事。
走火人魔。
这是方权时常面对我说的一句话,对此我没有理会,只是觉得不疯魔不成话才是人间正道是沧桑,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需要几代人的攀爬和挣扎,我不知道,但至少知道除了自我提升之外再无大事。
决定好明天的行程后,合上了笔记本,最后又打开了第一页凝视几秒钟后放回抽屉。
第一页大片的空白处,只写了六个字,制怒,自省,时间。
清晨五点,我就按下闹钟,睡眼朦胧的喊了几句杀杀杀之后便起床洗脸刷牙了整理仪容,五点十分换好运动服,去外面跑步,十公里,刚好从别墅跑到海边,然后跑回来,五点四十分开始在院子里扎马步鞭沙包练基本功,这是李爷爷交代给我的功课,因为身居要职业,事特别多,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每天都去拳馆哪里泡着,为了不让功夫退步,只能在家练习,当然,就算忙得要死,每周我还是会抽出一至两天去拳馆接受李爷爷的教导。
伊文华加入义天之后,已经基本没去拳馆了,王姨虽然对我颇有不满,但好在有李爷爷帮我说好话,所以也没赶我跑,只是每一次去她都对我没好脸而已,伊文华在向上攀爬,我也是,这一个多月,见面的时间少了不少,但凭此还是保持三四天一个电话联系,伊文华遇到事情也会跟我商量,偶尔我也会劝他回去拳馆那边,但每次他都是只是敷衍。
真正的哥们,绝不是那种天天腻在一起的酒肉朋友,只会是那种出了事一声不吭就站在身后的兄弟。
一系列早操下来,基本都到了七点,再洗漱一遍后,便下楼吃早餐的,每天这个时候,仇姐都已经起床了,而燕青青有起床气,基本都要到九十点才会起来,所以早餐基本都是我跟仇姐两个人吃,没有了燕青青,我两谈论的话题就显得没那么幼稚。
早餐是梁姨准备好的,这个梁姨在燕家岁月估计比我的岁数还要长,梁姨一直对我挺好的,也把我当做燕家人,当然主要是我嘴巴够甜,就算对方只是一个保姆,也给与最起码的尊重。
跟梁姨打了声招呼后,我便坐在仇姐的对面了,仇姐拿起装着牛奶的杯子喝了一口后随口问道:“听说李丹青昨天被人埋伏了,没事吧?”
尚阳区发生的事仇姐很少跟我过问,是因为没有必要,毕竟在尚阳区待了十多年了,只要有一些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和耳朵,我拿起一根油条放在嘴边,咬了一口道:“我刚好在现场,她死活不肯去医院,最后还是我帮她处理伤口了。”
“对方是什么来头,目标是李丹青还是青青。”仇姐脸色没有一点波澜道。
我回答道:“目标是她,她老公在外面找了个小三,是小三找人来对付她的,她昨天下午找过我,让我帮忙处理这事,我没答应,结果晚上我去接青青的时候就出事了,我原本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三,但没想要对方居然怎么狠,骗钱不够还想要命,这不准备去高城看看是什么狠角色,顺便看能不能发一笔横财。”
仇姐点头道:“能帮忙就帮忙吧,怎么说也是老臣子了,帮了她整个尚阳区都会念你的好,无论走那条道,底下的人支持才是最终要的,好在你什么事都一点就通,我寻思不用一年你就可以接班了。”
我楞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道:“是青青接班,仇姐,这尚阳区我就是个打工的,没其他的想法,燕爷一醒或是青青有能力撑起一片天的话,我就会立马走人。”
“我也是口误,你用不着怎么紧张。”仇姐微微一笑道。
我摇了摇头道:“有些事不能口误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仇姐叹了一口气道:“行了,用得着这样一板一眼的嘛,算我的错行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去高城?”
“待会八点的飞机。”我松了一口气乐道。
仇姐问道:“不打算跟青青说?”
“不了,要是说了她肯定要跟着去,到时候带着她干不了正事,她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吧,我也能省点心。”我拿了纸巾擦了擦嘴道。
仇姐拿起装着牛奶的杯子碰了我的杯子道:“那祝你一路顺风,替我跟你舅舅问声好。”
“没问题。”
七点半准时出门,七点五十到了机场,好在王华这三个兔崽子算是有时间观念,我停好了车就发现他们在机场等着我,没有大包小包的倒是挺合格,知道这一次不是去旅游而是办事。
我走了过去,王华立马迎上来道:“让哥,我们拿好票了,随时都能走。”
我说了声上道,然后看向了一脸兴奋的大马和略微有点谨慎的钟厦阳乐道:“这两个月你们闷坏了吧,这一次就当让哥补偿你们,带你们好好去玩一下,听说高城那边可是有顶级的扬州“瘦马”,今晚就带你们去见识一下。”
大马一拍桌子腿道:“让哥,就等你这句话了,你可不能骗我啊。”
我搂了楼大马,然后拍了怕钟厦阳紧绷的肩膀道:“不用紧张,就当去玩,你再绷着张脸,我们就把你丢这了哦,到时候就让大马发个视频给你看。”
钟厦阳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让哥,听你的。”
于是一行人欢欢乐乐的上了飞机,我还是第一次坐飞机,这才知道坐飞机对恐高的人是多折磨,到了高城下了飞机,我腿还有点发抖,好在大马这家伙聪明,下机的时候一直扶着我才不至于出洋相。
出了机场后,才发现外面塞车了,原因很简单,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幻影横在中央,周围都是好车,没一辆少于一百万的,而且更壮观的是车旁边都站着一到两位西装革履的墨镜男,一共二十多个,排成一个长达十多米的人墙,周围还拉起了警戒线,这要是再加上红毯的话,估计就跟戛纳红毯电影节一样高端上档次了。
周围不少车都狂按喇叭,但这些人都置之不理,原本跟在我后面的旅客都惊呆了,一个个交头接耳的,在询问这是不是在拍电影。
大马哇得一声道:“操,这也太夸张了吧,搞什么鬼啊,让哥,你看从劳斯莱斯下来的那个穿着大裤衩像不像猴子请来的逗逼啊?”
我一巴掌就拍在大马的后脑勺道:“你舅才是逗逼呢!”
接着我有点无奈的挠了挠头,那个被大马称作逗逼的人确实有点逗逼,因为花衬衫,大裤衩,跟脖子一样粗的金项链,以及那大墨镜,十足就是一副暴发户的装扮,这暴发户还一脸自信满满的朝我走来,走路都带风的,还真以为自己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代表呢。
暴发户走到我面前,摘下眼镜道:“小让让?”
“舅,我都怎么大了,能不能别这样叫我?”我苦着一张脸道。
这个跋扈到极点并且土鳖到极点的正是我那疯子舅舅,雷狼龙林枫,一个高城地下世界最具有传奇色彩人物。
“……”
燕家别墅,自从陈让走后,仇胭脂并没有再动桌上的食物,而是吩咐了梁姨收拾好东西,然后九点十分,别墅来了客人,两男一女。
仇胭脂很少主动冲茶,能让她动手煮茶请客的更没有几个,这足以看出这一次对方的身份绝对不是寻常小虾小蟹。
女的上下打量着别墅,走走碰碰,她身后两个保镖一样男人面无表情,从外貌以及身上的气势判断都不是泛泛之辈,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这种男人要不是部队出身就是杀手出身,怎么看都是两杆虎枪。
女人啧啧称奇道:“胭脂,这燕家别墅可是处处都是玄机呢,难怪燕云飞这几年在尚阳区混的风生水起,不过还真是被曹明轩那老头子说准了,四十五岁有一劫,躲过去就大富大贵,躲不过去就一命呜呼,你说现在的燕云飞算是那种?”
“二姐,别说风凉话。”仇胭脂抬起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老爷子那边怎么吩咐的。”
女人叫仇九九,是纵横帮八大天王之一,来到龙城已经两个月了,从燕云飞出现之后就一直都在这边活动,只不过行踪隐秘,连燕青青都不知道这二姨还没回去呢。
仇九九似乎看够碰够了,坐在仇胭脂的面前,拿起一杯茶轻抿一口道:“胭脂,老爷子可是发话了,今儿个是最后期限,不管你答不答应,晚上在渡口那批货还是会准时上岸,到时候我们会着手处理业务,你先列个名单给我,我看那些不听话的,先收拾一下,难得有怎么好的机会。”
“陈让是你们支开的?”仇胭脂好奇道。
仇九九乐了乐,笑容之中带着一丝不屑道:“一个女人,一个悲惨故事,再加上一个苦肉计,就怎么轻而易举的让那个愣头青上当了,就算是陈歌的儿子,说到底还是年轻单纯,头脑一发热起来就啥也不管不顾了。”
仇九九身体前倾,直勾勾的看着仇胭脂,身上的气势顿时就锋芒毕露,这两姐妹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谈话的过程不重要,从仇九九踏入燕家的那一刻就已经说明了仇胭脂妥协了,不仅仅是妥协于仇九九的锋芒,也妥协于身后家族的压力,她撑了两个月,最终还是无可奈何接受了现实。
仇九九放声大笑,此时早就醒过来站在二楼上的燕青青拿起一个杯子砸了过去,破碎一声响后,第一次对平时非常尊敬的小姨放声大骂道:“仇胭脂,你他妈的良心被狗吃了?”
仇九九身后的两个保镖伺机而动,而仇胭脂却是平静道:“天乐,把青青带回房间,这几天不准她出去,也不准她用手机。”
一直处于阴影的谭天乐不知从何出现,一跃上二楼,只是说了一句大小姐得罪后,就把几乎暴怒的燕青青给制服锁回屋内。
梁姨收拾着地上的残渣,欲言又止,最后碎碎念道:“小让是个不错的孩子,一天帮我洗碗碟刷筷子做做样子不难,但肯在别墅一天就帮我一天做了差不多两个月,这孩子心眼实在啊,把这样一个孩子赶出燕家,甚至赶出龙城,是会有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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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狼帮是具有超级传奇色彩的帮派,他不像义天或是竹子帮那样历史悠久,相反仅仅只是存在了十多年的岁月,是林枫一手创立的,但其在高城的地位就如同龙城的义天一般,不敢说一家独大,但三分天下的霸气还是有的,一个外来人,能够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建立这样的帮派,并且到了如今依旧鼎盛,这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说起雷狼龙林枫,那故事可就长了,他当年是在龙城混,比陈歌还有易小东那一批人要更早出道,与当年还未成为战神的太子可以说是宿敌,这也代表着他跟义天之间是有很多恩怨,而事实上也是如此,那个跑去婚礼现场枪毙了我爷爷以及引爆炸弹的曲建林老爸曲老三,当年便耍了计谋让林枫与陈歌闹了起来,最终的结果便是林枫锒铛入狱,关了将近三年,出狱之后为了报复陈歌,更是加入义天的死敌阵营也就是当年还没有被覆灭的长乐,成为响当当的长乐五龙之一,与金牌打手伊十三打过擂台赛,废了对方一只眼睛,后来又参与了龙岩岛之战,险些阵亡,但却被太子救了一命,龙岩岛之战乃是龙城地下世界著名的战役之一,当时同处于四大的长乐便是在这一战后名存实亡,之后在太子和我妈的帮助下,离开龙城,扎根高城,之后成立雷狼帮,成为一方大枭雄。
所以就算现在提起林枫的名字,至今龙城的江湖依旧有各种的传闻,这足以证明这条过江龙当年的影响力都多巨大了。
坐进劳斯莱斯后,这个高城大枭雄一点觉悟都没有,刚坐下就对我勾肩搭背了,脸上带着豪迈的笑容道:“小让让,你可真心狠,跟你妈跑去龙城都快十二年了,也不知道联系我一下,你们刚走那几年我可是疯了,简直就是满世界找你们母子,不过你妈也真是了解我,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不让我找到,唉,我这一辈啊,就没怕过谁,就怕你妈冻着饿着还有就是生气,所以找了一年后就不找了,你妈性格看起来随和,其实比谁都倔呢,就算找到了,也不会跟我回来,就由着她去吧,反正一辈子我都宠着她,她想要怎么过自己的一生,就由她自己决定吧,对了,你妈呢,怎么没跟你来?”
提起那个自从我懂事之后就没有用过像样化妆品却依旧美若天仙的女人,我鼻子一酸道:“去世了,去年的事。”
林枫身体一震,整个眼神似乎变得空洞了起来,原本想点雪茄的手一抖,火机就掉在地上了,他捡起来后,手还是颤抖着,怎么点都点不着,很难想象,一个在高城地下世界的帝王会有这样失魂落魄的一面。
我接过火机,帮林枫点着,他吸了一口后,努力的平定情绪后问道:“怎么死的?”
“过劳死的,不是生病也不是意外,仅仅只是因为过度劳累。”我红着眼眶道。
“就这样走了?”
林枫也红了眼眶,原本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坐在这辆价值将近七百多万的劳斯莱斯就应该俯视这座城市,然而这一刻,他没有如同一开始站在机场外傲视天下的霸气,有的只是无尽落拓,说出那短短的五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没有回答,只是伸手从口袋里拿了一根烟,点燃了却没有抽,只是有点出神的望着川流不息的道路道:“妈在世的时候,总是念叨着你的好,说她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做了你的妹妹,她可能不是最称职母亲,也不是最幸福的女人,但一定是这世上最受宠的小公主,她不后悔去了龙城,也不后悔跟我那挨千刀的老爸守怎么多年的寡,她唯一后悔的是让你失望了,伤了你的心,她不仅一次说过,她很怕下辈子不能再做你妹妹。”
“狗娘养的人生,我当初就跟他说过,不要去龙城,她非不听,非要去,怪我,都怪我,如果我能绑住她,不让她去的话,她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那个挨千刀的玩意,如果让我知道他葬在哪里,我非得去挖他的坟,把他的心肝都给刮下来,王八蛋陈歌,你他娘的自己自寻死路,别把我妹妹带上啊!”
林枫咬牙切齿道,然后看向窗外,肩膀耸/动,哽咽声无比的压抑,但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没有泪流满面的悲恸,他只是看着窗外,这头龙似乎是想把自己的脸庞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我只是安静的抽完一根烟后,林枫才转过头来,轻声道:“陈歌那些兄弟虽然死得七七八八了,但不是还有一个易小东跟江雨菲吗?他们都见死不救?”
我摇了摇头道:“我妈的保密功夫做得很好,他们都没有查出来,后来会知道,也是我故意泄露的。”
林枫并没有追问,而是又问道:“你妈葬在哪里?”
“在龙城,和那个不起眼的小山坟葬在一起。”我回答道。
“我待会去一趟龙城,你先在高城待着,直接去我家休息几天,有啥事等我去完龙城后再说。”林枫叹了一口气道。
我有点担忧道:“舅,你可别干傻事啊。”
“放心吧,你舅我是老油条了,不会干出格的事,我只是去看看你妈,对了,待会你把地址给我。”林枫说道。
我点了点头,林枫揉了揉我的脑袋道:“小让让,这些年你受苦了,不过你既然找到了舅,那么以后谁也欺负不了你,谁要是敢动一根毫毛,我就要让那个人死无全尸,谁要是敢打你的注意,我便要株连九族,你舅没别的本事,活了大半辈子就砍刀玩的溜,一砍一个准,一砍一个狠。”
我苦笑道:“舅,你说我要是将来出息了,妈能看到吗?”
“能啊。”林枫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后指了指胸口,道:“死了的,埋了的,活着的,都在看,小让让,从今以后你就要为自己而活,不管你是别人眼中的忘恩负义小人,还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别人的死活,我,林枫,你舅,从来都不在乎。”
我又点了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味刺肺,大声咳嗽。
“……”
把陈让送到自己的别墅后,林枫便坐进了劳斯莱斯,直接去了机场,飞往了龙城,不顾司机的劝阻,独自一人跑到那座他奋斗过的城市。
于是中午一点多,义天集团便出现了一个穿着花衬衫大裤衩戴着金项链的暴发户,这个人气势汹汹,进入大楼的时候,保安想要拦着,却直接被他一只手给掀翻,前前后后掀翻了二十多个保安,一路杀上顶层,当时正在顶层办公的易小东早就接到了通报,只是看着监控头里面的人,易小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该来的总会来。”
一旁候着的影子与向日葵也是一脸疑惑,他们跟了易小东怎么多年,在义天集团办公了怎么多年,还没见过那个人敢怎么彪悍单枪匹马的冲上总部来闹事呢,影子和向日葵相视一眼,没敢动,主要是易小东还没有发话,他只是坐在椅子上发呆,没有下任何命令。
大门哐的一声是被踢开的,暴发户站在易小东的面前,气势冲冲的冲了过去,影子和向日葵想要拦着,结果一个碰面,影子就被一记贴身靠给撞的倒退了数米,向日葵一脸诧异,正打算动手,然而易小东却喝道让他们都停手,然后起身看着那个暴发户,没有打招呼,只是看着他,眼里还有一丝愧疚。
暴发户冲上前一脚踹中了易小东的腹部,能一记贴身靠就让身手不凡的影子倒退数米,足以看出这人的力道,而且下手明显不留情,易小东被踹得直不起腰来,暴发户伸手给了易小东两巴掌,把易小东的脸都给扇红了,嘴皮出血,向日葵握紧拳头想要发难,但还是被易小东给阻止了,暴发户大骂道:“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易小东,你他妈就是个废物,连个女人都照顾不好,你有个屁用啊你!”
易小东没有还手,只是有点愧疚的低下头,暴发户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然后拍了怕手,扬长而去,易小东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办公室继续干活,影子和向日葵看着这样匪夷所思的一幕,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易小东只是谈谈的说道:“今天的事不准传出去。”
向日葵和影子点头,不敢再妄加揣测那个虎人暴发户究竟是谁。
暴发户林枫走出义天大厦,没有人敢拦着,这家伙又打了辆车,到了云门区,当着江雨菲的面把龙坤和伊文华给揍了个半死后,只留下一句老子不打女人后,又再次扬长而去,让人嘀笑皆非的事,江雨菲跟易小东在这一件事上做了相同的决定,就是不让这事传出去,除此之外,啥也没干。
接连踩了两个江湖大鳄的地盘后,林枫就按照陈让给的地址,来到了灵溪的墓场,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墓面前,点了一根烟,带了几瓶烧酒,一边抽烟一边喝酒道:“妹啊,哥没出息,让你受苦了,你说你别的不像我,为啥性格就跟我一眼倔呢,我讨厌那个陈歌,但你想要为他守活寡,我还会反对不成?从小到大,我都是最听你的话的,咱们爹妈走得早,就剩咱两相依为命了,你哥我不学好,有报应那是活该,但不该报应在你身上啊,你多好一个人啊,温柔,善良,懂事,怎么就被那个混蛋陈世美给迷得晕头转向了,我第一眼看到那个家伙就知道他不是好玩意,他也不是你能降服得了的,你偏不听,还粉身碎骨都不后悔,你说你值得吗?你说你上辈子是欠了那个王八蛋多大的仇啊,这辈子要你这样来回报他?”
“不说了,都过去了,现在再说这些有屁用啊,你又听不到,但我就是憋着一股气堵得不行,我没有怨过你什么,但这件事我怨你一辈子,林晓你给我听着,下辈子,我还有做你哥,除了我谁还能忍受有这样一个妹妹,与其去祸害别人不如祸害我,至于陈让,你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保证他好好的,别说是出事了,就算破了皮,我也跟人拼命去……”
“走好啊,妹妹……”
林枫就这样在坟前占了一个晚上,说了一晚上的话。
那一晚,林枫喝了四瓶烧酒,在墓场上吐出血来。
这个在高城杀出一条血路的大人物,这个敢单枪匹马踏入义天集团以及云门区的英雄好汉,这个全身加起来有八十五处刀疤二十六处枪疤的雷狼龙,嚎啕大哭的就像死了爷爷的孙子一样哭得撕心裂肺,哭得眼睛通红嗓子沙哑都没能停止,这样的画面,估计谁也不曾见到过,因为从出生到现在这个虎人流过血流过汗但愣是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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