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面目冷然的将这封信看完,眼睛在看到最后的落款时,霎时间染上了一抹嗜血。
东方正卿!
“王妃,这封信,有什么问题吗?”小瑶子在一旁担忧的问道,她还从没见过王妃这么惨白的脸色。
苏凉用力攥紧那封信,语气平淡问道:“今天早上是谁去收的信?”
一个婢子站了出来。“今早是奴婢去收的。”
苏凉抬起手,瞥了一眼这个信封,复又睨着那个婢子,因为极力克制,显得语气冷静的异常。“那这封信,是个什么长相的人送过来的?”
那婢子吓得浑身哆嗦,眸中竟闪过一丝慌张,索性直接跪在了地上,哭声低头答道:“王妃,奴婢不知。近几日,王妃的书在各国各地销量倍增,这些信件是各国各地的信差传过来的,奴婢只是早上去长安信铺拿回来了而已。”
“去长安信铺拿回来了而已?”苏凉重复道,抬手让小瑶子带着其他的婢子退下。起身走到那个婢子的面前,将信封扔在她的腿边。
声音恍如冬日刺骨寒风般冷冽道:“这信封上既没有邮编,亦没有收件人送件人,你却说是长安信铺拿的,当我是傻子吗?”
“冤枉,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婢子在地上哭喊,细嫩的脸蛋上已是梨花带雨。
苏凉太阳穴突突的疼痛,她两指在太阳穴轻轻按压,冷声道:“如今房间只你我二人,你若说实话,我可以既往不咎。可你若是再嘴硬,我不介意让黑大人知道,府里都养了些什么人。”
她从不喜欢逼迫,可这件事情,事关她自己的命,她必须要知道。
黑昙在王府里可是出了名的秉公执法,冷血无情。
一听到黑昙的大名,婢子的哭声一顿,跪爬到苏凉的脚边,先是一阵磕头,才将事情缓缓道来。
“王妃,奴婢不是故意的。这信是一个公子的,他绑架了奴婢的弟弟,让奴婢务必让王妃看到。可王妃您向来不看这些信件的,奴婢今日本想着先带过来,到时候偷偷放在王妃的床上。奴婢是真的不知道,那人竟在信里这般胡言乱语。”
苏凉眼神一凛,绑架威胁的手段,这的确是他东方正卿的行事风格。
看来,这个婢子不是他的人。
幸好 ,苏凉舒了一口气,继续问道:“你可看见了他的长相?”
婢子点头,脸颊有害羞的红晕,眼睛之中竟有些爱慕之意,羞涩道:“恩,那位公子皮肤比女子的还要白皙,笑起来还有梨涡,就像......”
婢子脸上是痴痴的笑意,似是在回忆那个模样,数秒后,又如含羞小女人般道:“就像个孩童般纯良无害。”
纯良无害?苏凉心里冷笑了一声。
“帮我给他带句话。”她淡淡道。
婢子抬头看着苏凉,眼神中满是错愕。“啊?”
苏凉定睛看向那个婢子,宛如正在看着东方正卿般,语气如冰封般冷冽道:“告诉他,以后别出现在我苏凉面前,还有那个称呼,让我觉得很恶心。”
苏凉的神情,让跪在地上的婢子浑身不由一颤,哆嗦的应道:“遵,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