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簌地落泪,娇柔惹人怜。请大家搜索(品@)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胡齐声心中各种滋味复杂交织,他蒙头懵脑的凭着心中的火气,一股脑地闯到这里来,想到的是傅靳南出了什么事情,而段新宁陪同他过来的。
又或者是两人在一块搞出了什么事情,一起被带到警局来。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叫他无法忍受的,胡齐声一路飞车过来的时候,跟本没打听过,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出现在这里。
如今清楚真相了,知道是自己的‘兄弟’抹了他的脸面,并且还试图染指他的女人。
胡齐声觉得这脸简直丢到家了,本还想同段新宁撒一撒火气,立立威的。
但听到事实他简直没脸,再见段新宁这么惹人垂怜地哭泣着,他心头不由得软了软,主动地伸出手过去搂住她哄道,“宝贝,宝贝,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这么凶……”
段新宁低头掩去眼底的厌恶,身体往前倾一头靠进了他怀中,不小心压到了胡齐声挨打的地方。
引得他一阵低低地倒抽了口气,她佯装没听到,伏在他肩头嘤嘤地哭泣着。
胡齐声为全自己这好男友的作为,愣是咬牙撑了下来。
扮作一副温情好男友的模样,温柔低语地安抚着她,一声声地道歉着。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段新宁伏在他肩头假模假样的低泣。
眼底却是满满的冷漠之意,这个男人最大的软肋便是好面子,又喜欢装情圣。
抓住了这两点,便能利用她自己的优势,好好地磋磨他了。
……
沈阮洗了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坐在床头拿软巾擦拭长发。
外面那人兴许是坐不住了,沈阮将头发把得半干时,他过来敲门了。
手上动作一顿,沈阮微偏了偏头,静了片刻不搭理他,继续抬手擦着头发。
外头傅靳南的耐心很是好,隔了一会儿继续抬手敲门。
沈阮只做没听到,继续自己的事情,取了吹风机出来,现在该着急的人不是她,她沉得住气。
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儿,又停了。
沈阮不自觉地停下了动作,侧耳倾听了会儿,不知他是否转身离开了。
静待了片刻,那敲门声不再响起了。
她凝眉静等了片刻,唇角扬起一抹苦笑,连哄人他都这么没耐心么?
沈阮自以为最能沉得住气,却在自己都收拾好了之后,都不见傅靳南再前来敲门。
他不是想解释么?一路上欲言又止,回到家她将门一关,把他给挡在外面。
这样他就放弃了?
沈阮一股郁气憋在心里,心头乱糟糟的描述不清,鼻腔中涌上一股酸涩,这瞬间竟委屈得想哭。
卧室外,傅靳南坐在沙发中不时地朝卧室门张望,面上被胡齐声打伤的地方,此刻已然肿起,俊美的五官微微变形,看上去显得有些滑稽。
此刻他却顾不上自己的狼狈,也没来得及想到去擦药,他几乎是手足无措地坐在这里。
不敢强行去推门,只能在这傻坐着,等沈阮气消点她自己出来,或者他再次过去敲门。
傅靳南不是个迟钝或傻的,自然知道沈阮现下生气的原因是什么。
她说得不错,自己今晚的所做所为的确很不上道。
明明段新宁可以让其他人送过去医院的,但当时他却因为心软,所以选择陪同她一起去警局。
然而当时,他的的确确是遗忘了沈阮还在医院的事,这点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是无用的。
她说自己让她像个傻子。
傅靳南低头,大掌撑在脸上缓缓一揉,一时忘记了脸上还有伤,痛得嘶嘶抽气。
复而又苦笑起来,他往后一靠,目光虚虚地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他就在这等着,等她气消了出来。
傅靳南视线侧去,投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却拿不准沈阮是否会气消主动出来。
按她的性子,即使生气,那生气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守信用没去找她,又或者她着急地赶过来,却发现是段新宁的事情而不是他的事。
傅靳南七七八八地胡想着,却没有一个想到正点上去。
等了许久,十分钟过去了,傅靳南还耐得住心。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律师从警局那边打电话过来,告诉她段新宁人已经保了出来,目前得等伤者清醒后,看情况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
他唇瓣蠕动了下,想说点什么。
喉结上下滚动了番,最终烦躁地一拳击打在墙上,他淡淡地回了声,“知道了。”
挂掉电话前,律师迟疑地唤了声,“傅总,稍等一下。”
傅靳南收回差点点上红色键的指,沉声道,“还什么事?”
“这位……段小姐说想和您讲两句话。”
他想也不想地便直接拒绝了,“不用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处理就行,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挂了。”
律师略有些尴尬地道,“好的。”
“嗯,谢谢。”
挂断了电话,律师略有些尴尬地回头,看向身旁神情殷切期待的女人,握拳抵唇低咳了声,“段小姐,傅总已经挂断了……”
面前娇丽的女子面色顿时暗了下去,一双盈盈动人的美眸中迅速地涨上泪花来,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心疼。
这位律师见此场面虽有怜香惜玉之心,但面前这人可不是他怜得起的,律师无视着段新宁这楚楚的模样,生疏有礼地道,“段小姐,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段新宁轻咬着下唇,犹豫片刻抬眸看向他,“张律师,可以……可以麻烦您捎带我一程吗?我住的酒店离这里也不远。”
胡齐声那混账被送上救护车时,愣不要她一起跟过去。
正好段新宁自己也不愿意,假模假样地装了一会儿后,便毫不犹豫地从救护车上下来,面无表情地目送救护车乌拉乌拉远走。
正待她想不屑翻白眼时,冷不丁地想到自己今天没带钱包过来,抬手下意识反射性地在身上摸了摸,没有口袋。
她连手包都落在宴会上没带过来,现下几乎是身无分文,手机都没带。
正当段新宁懊恼着这样该怎么回去时,恰好这个张律师出现了。
张律师办好了她的取保手续,正出来。
如此,才有了刚才的那一通电话,以及段新宁现下的请求。
见面前美人遭逢落难的无助模样,虽然这不是他可以联系的对象,但倒也不妨碍他施舍一下自己的好心。
段新宁如愿以偿地上了车,心思却是一刻也不停歇地转动着。
她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旁边斯文的律师,心想着之前并未在傅靳南身边看到这人。
她有心想打探看看,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傅靳南的一些动静,可现在看来,估计从这男人身上是不好探听什么了。
两人不熟,若是之前常在傅靳南身边处理事情那位文律师,她还可以找找什么叙叙旧的借口搭两句。
但面前的人完全陌生,很多律师的敏锐度都高,万一自己没探听到什么,反被他察觉自己怀着的那点心思,那可就不好了。
毕竟她现在一无所有,从头走起,总要步步谨慎为上的好。
这边,傅靳南接完了电话再看看时间,二十多分钟了,沈阮里面还没半点动静。
没关系,他想他有这个耐心。
但这个想法刚出来,心底便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呐喊。
他凭什么这么确定沈阮会自己气消出来?
这小声音越扩越大,傅靳南努力漠视心底的一丝丝不确定。
拿平日对沈阮的想法和了解看待这件事情,应当……她是会的吧?
起码,他没见过沈阮发作过什么大脾气。
在他心中,沈阮的性格一向是很好,又或者说风轻云淡惯了。
阅人无数的他,却看不透沈阮心底究竟在想着什么,他没把握自己在沈阮心中的份量,有足够她能在乎自己多少。
能为自己气到什么程度。
有一点,傅靳南却还真估算错了。
分针一点一点的走过去,眼看着又是十几分分钟的过去。
房门里面依然没半点动静,傅靳南渐渐的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前去再次敲门。
却依然没有半点回应。
他暗暗地沉气,一时间竟慌得有些像在小恋人面前犯了错的毛头小子,对此情况不知所措。
既不能强行开门进去,抱住人死皮赖脸地求原谅,这他做不出来。
又不好在这白白地干等着。
他想想,算了,脸皮一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会儿沈阮还不来开门,他便主动进去,死皮赖脸些。
总能博得她一点原谅的。
傅靳南思索半天,最终又退了回去。
这回他却是失算了,眼见着一个小时过去了,沈阮不仅没有出来,连敲门都没半点回应了。
他心头忽地突突跳了起来,试着去拧门把,却意外的发现门根本就没有锁。
微微一愣,随即傅靳南推门进去,同时心中还在想着,她是否故意不锁门在等自己。
推开了门,里面却是黑乎乎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连她最爱的那盏小夜灯都没开。
他心中一慌,黑暗中大步往前走去,前行了几步复而又定在原地。
冷静下来,回身过去将房间的灯打开。
柔和而明亮的光线点亮了房间每一处,他目光巡扫不见人影,心中乍然一骇。
傅靳南疾走两步失措大喊,“沈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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