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刀就在丁九胸前的一寸,这一寸没有丝毫的悬念,只要初一略在近一些,就足以要啦丁九的命。
可是丁九却偏偏没有动,而且初一也没有动。
初一的刀仿佛就定下啦丁九的胸前,初一道:“我现在可以要你的命。”
丁九道:“可我知道你不会杀我。”初一道:“你不出手是什么意思?”
丁九道:“因为你没有出全力。”初一道:“我没有出全力?”丁九道:“没错,你的刀不该只有如此的力量,当年大凶和尚是否就死在这一刀下?”
初一点头道:“没错,大凶和尚确实死在这一刀下。”
丁九道:“一年前你就用这一招杀啦大凶和尚,现在已是一年以后,你难道还想用这一招来要我的命吗?”
初一道:“你认为我这一招不够。”丁九道:“没错,一点也不够。”
丁九道:“你来找我父亲,你难道认为靠这一招就足以赢得了我父亲?”初一道:“我没有那么天真。”丁九道:“用出你最强的实力。”
初一点头道:“一招胜一招,一招败一招。”
初一道:“丁九,我这一招不知道你是否接的下。”
丁九笑道:“那一招?”
初一道:“离别。”
丁九点头道:“生离死别,好凄凉的名字。”
初一道:“生离比死别要痛苦的多。”
丁九摇头道:“那一个也不好受。”
初一出招啦,离别,带着离别气息的刀。
离别岂非无情?离别岂非无奈?
这一刀带着无奈的气息,燕小雀也不禁被这刀的气息给感染,好悲凉的气息。
可是,初一面对的是丁九。
丁九面色冷静,不为所动,他岂非冷漠?
这一刀重就重在心志,当初一看到丁九平静面孔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结局啦。
丁九出手很快,他的剑比他的手更快,剑未至,剑气已至,这剑气中蕴含着冷冽,绝情,这股气息已经把离别的气息给撕碎啦。
初一在这一刻又已经失去啦信心,所以初一已经必败无疑。
剑刺穿啦初一的胸膛,鲜血染红啦这片天地。
燕小雀不禁发出啦一声惨呼,这太可怕啦,初一难道要死在这里。
就在此时,丁九的手居然被握住,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握住。
丁九看着这个人,看着这个人脸上的面具,那一张似笑似哭的面具。
鬼面君子,是鬼面君子。
丁九盯着鬼面君子道:“是你?”鬼面君子道:“千万不要拔出剑来。”
丁九笑道:“为什么?”
鬼面君子道:“一旦你拔出剑来,初一必死无疑。”
丁九笑道:“我原本就没有想到要他的命,所以我的剑也很有分寸,我也很有分寸。”
说着,丁九就松开啦手,鬼面君子带着初一,带着丁九的剑,速速离开啦这里。
燕小雀看着丁九道:“你这一剑岂非就是要啦他的命?”
丁九摇头道:“他死不了。”
燕小雀道:“长生花,好一个长生花。”
丁九盯着自己的妹妹道:“长生花只有一朵,长生门门主手里的那一朵。”
燕小雀道:“你就是被人持在手里的那一朵花?”
丁九摇头道:“当然不是,我是持那一朵花的人。”
说完,丁九一剑脸微笑的看着燕小雀,燕小雀看着丁九道:“你是长生门门主!”
丁九道:“没错。”
燕小雀道:“父亲在的时候,你绝对不敢承认。”
丁九看着燕小雀道:“有时候,父亲确实也是孩子们的枷锁。”燕小雀道:“而现在的你,已经没有啦枷锁。”
丁九沉默不语,燕小雀也沉默不语。
顾家,顾家又名万竹山庄。
万竹山庄在山上,名为万竹,实际上山上连一颗竹子都没有。
顾子君偷偷的趴在窗户上,看着房间里的人。
“子君,你在干什么?”
顾子君听得身后这一声询问,不由得缓缓装过身来道“:爹爹,我只是看看是谁能让您天天亲自伺候。”
顾长歌道:“你若是个男孩子,我一定让你去伺候。”
顾子君道:“家里又不是没有别人,富叔,还有六子,那个不能伺候。”
顾长歌叹息道:“这个人所受的剑伤太重啦,我都不敢保证他能无恙。”
顾子君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顾长歌道:“爹爹,你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吗?”
顾长歌道:“你认识的。”顾子君问道:“是谁?”
一脸凝重的顾长歌道:“初一,是初一。”
顾子君脸色变啦变惊道:“是他,一年不见居然有人把他伤成啦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