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自己收了班上另一个父母送的进口奶粉,回到家打开来一看,包装盒里竟然放了一千多块,那家的父母说自己的孩子眼睛不太好,老是看不清黑板,自己便把小小个子的苏沫篱调到到了倒数第二排,把那个姑娘调到了最前排的位置上。
没想到第二天苏沫篱妈妈便闹到了学校来,虽然没有挑明来说,但那话里的意思明显满是威胁,她已经知道自己收了另个姑娘家送的进口奶粉,若是自己不把苏沫篱给调回来,她便要告到校长那去。
自己调到省城来不容易,他是绝对不能失了这份工作,又回到那个清苦的小县城里去,所以他一定要封住苏沫篱妈妈的口。
他找了很多的理由,例如苏沫篱上课老是跟边上的同学讲话,成绩太差,并加以承诺,若是苏沫篱上课不说话了,周考考到了全班前二十名,便把苏沫篱给调回来。
本身这两件事,一件是自己说了算,一件苏沫篱根本不可能做到。毕竟自己教了她快一个学期,她一直都排在全班45名左右的样子,一周怎么可能进步那么多。
哪知道苏沫篱硬是让她妈妈坐在教室里陪读了一周,以证明自己上课并没有讲话,而她的成绩也跟做了火箭似的,一下蹦到了第十八名,连原先最差的英语,也从一直二三十分硬生生的考到了80多,语文竟然还拿了个满分作文。
这两天她妈妈一直打电话给自己,问自己什么时候才把苏沫篱给调回前排去,自己想了好几晚,也没想出来该怎么办,本身就不多的头发都快被愁秃了。
好在这个苏沫篱自己也是个不争气的,没事要去偷同学的涂改液,还不肯服软。
自己刚好趁这个机会把这件事闹大,不说让她在这个学校呆不下,但至少得让她挨个大处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和自己闹。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出了自己心中的这口恶气。
“苏沫篱,你还真是桃子烂了心!”班主任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若是你今天不肯道歉,那就去跑操场吧。跑到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再回来见我。”
“若真不是我偷的呢?”
苏沫篱觉得自己快要被逼到暴怒的边缘,若是现在给她一块砖头,她想她可能会狠狠地朝班主任的脑袋上砸下去,一下、一下,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
直至支离破碎,不死不休。
班主任冷哼一声,连眼神都吝啬的不再给苏沫篱。
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那这瓶涂改夜究竟是谁偷的,已经无需考证。
就算真是她的,那又怎样?
只要孟馨喻咬死是她偷的,自己不替她说话,没有谁会相信她的。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注定得吃下这哑巴亏。
这就是命,苏沫篱的命,不自量力的命。
握了握拳,苏沫篱气得全身都哆嗦了起来。
“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