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没多久,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老人扑倒在了路中央,额上尽是血,发出痛苦的呻吟。
湾湾赶紧踩下刹车,摇下车窗探头望了望:“是是个老人!?”救不救他呢?
savo觉得荒郊野外一个孤身老人突然出现未免太古怪,又联想到在小区里看到的那几个怪人,老人也只是在一定距离外呼喊着,明明腿没有受伤,却又不试图过来,savo揉了揉眼睛,使头脑保持清醒,这才艰难地发现老人的身影渐渐模糊,晃了晃savo顿时一惊,大喊:“快开走!幻觉前面躺着的是丧尸啊!”
湾湾也是一乍,被savo这样一喊倒看清了,立马踩下油门,带着车彪了出去。
好在反应及时,不禁有些后怕,savo很诧异这些校外的丧尸为什么会制造出幻觉,但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现在整座城市不到处都是一群断了气还生龙活虎的“人”么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湾湾一路上是照着老路以前修着的指示标开的,车子七拐八拐绕着山打圈让savo难受地想吐,直到下午两点左右,车子又抛锚了
她一拳狠狠锤在车窗上,“又是辆破车!莫非是我老娘慌报我年龄,今年我犯太岁么!?”
savo欲哭无泪地呆坐在副驾驶上,又望了望开始阴沉的天气:“我觉得我们都犯了太岁…”。烂事成双,这下不仅车坏掉了,天也要下雨了,两人还停在小道中央,周围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再往旁边树多的地方走就是郊外了,怎么办?
Savo和湾湾躲进树林内,虽然也不见得会很安全,但至少避开了外部活死人丧尸的耳目,小心翼翼地跟在湾湾身后,偏离着小道往里走,刚没换多久的衣服又湿了,这样下去会感冒的,好在savo在不远处找到了一个天然形成的小山洞,里面潮湿黑暗,但至少可以避雨。
两人刚放下行李,就又被吓了一大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黑漆漆的山洞内还站着另外一个人,是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男青年,他背着登山包,穿着白衬衫,悄然无声地出现在savo身后,面容文弱纤细,没有血色,直把savo和湾湾惊吓地又抽铲子又拔臂力器的,青年这才结结巴巴开口说话:“别别我是人、是人类!”
savo一滞,继而对视,对立了半天才确认这不是幻觉,是活着的人?!
半个小时后,雨已经快停了,而他们也互相了解了一些。
男青年说她叫阿陈,比savo大六岁,是在附近自助旅游的,但是遇到了危险就在山洞里躲了很久一直不敢出去,其间他一直很激动地表示想跟savo一起走山路逃出去。
阿陈说自己出来旅行时怕蚊虫叮咬,特地带了很多驱赶野兽的药粉和驱虫草,可以掩盖自身的气味,如果要逃走,带上它可以多一些便利。
考虑再三,savo决定带上阿陈一起离开,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很不靠谱的样子
现在小道也不能走了,只好在丛林里摸索,抄其她路继续前进,savo问阿陈有没有附近的地图什么的,他只是摇摇头说没有带。
还好湾湾背包里塞着一个半旧不坏的指南针,一直朝北走总是没错的。
下午两点左右,三人稍稍补充了点食物,找了块干净地方休息了几分钟,savo不小心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耳边充斥着争吵声。
savo发现湾湾正一脸怒火地指着阿陈说着什么,阿陈只是低着头不住道歉。
“怎么了?你们为什么吵架?”
都什么时候了,还搞内讧呢。
湾湾说,她让阿陈去拾干柴,结果阿陈把拿去探测方向的指南针弄丢了。
阿陈则说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快点找到柴生火,又怕遇到什么危险,心惊胆战地跑回来时却发现指南针不知道掉哪了。
“现在我们唯一可以找到方向的东西丢了,湾湾说阿陈就是来坑我的吧!你是故意的吧!!”湾湾越说越火大,似乎想揍阿陈。
时间过去了3个小时。
下午五点,太阳已经开始下沉了,这几天天总是黑的特别早。
好在火堆保持着燃烧,可以驱散一些虫兽。
湾湾靠在一旁淡淡道:“savo不是有带驱虫草么,拿出来以防万一吧。”阿陈微微一滞,遂而点头,从旅行包里拿出袋草药,洒了一半在四周,“把这些草铺在附近就行了。”
见他磨磨唧唧,湾湾不耐地走了过去,“多放点啊,这么少你驱蚊子呢。”说着抢过剩下半袋洒了三分之一,其余的连着塑料袋塞给了savo,“这些你拿着用。”
阿陈沉默地扶了扶眼镜,没说什么。
三人各自进了食后,准备在附近扎个简单的营。
考虑到晚上丧尸会四处游荡,树上会安全很多,savo提前用树枝拨弄了一会儿,确定上面没有攀附蛇虫后,用长树枝搭成了临时的便床。
很快天就黑了,savo早早地躺了上去,几棵树离得不近,习惯性地面向左手边的湾湾,周围静地只能听见同伴的呼吸声和阿陈时而的咳嗽声。
手中把玩着那袋驱虫草,心下有种莫名的情绪,没一会儿便一股倦意袭来,浅浅地睡着了。
savo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在水中扑腾着,强烈的窒息感呛得savo说不出话,绝望地伸出手试图捞到浮木,扭头却发现湾湾站在岸边冷冷地看着savo,害怕地张嘴想呼喊,入口只是无尽带着血腥味的河水。
savo垂死前抓到一片衣角,顺着力量漂了上去,竟是一具长满蛆虫的尸体,那张脸是阿陈的,从下巴处看却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了皮
吓得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蓝天、白云,还有一脸担忧俯看着savo的湾湾。
已经是白天了?呼幸好只是个梦!!
savo冒着虚汗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倒在树下,“咦?我怎么躺在这里?”
“做噩梦啊?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我听到你掉下树的声音就醒了。”湾湾又用那幅看白痴的表情看着savo,“你就不觉得痛?”继而将手中的矿泉水递给savo。
savo摸了摸后脑勺,后知后觉地龇牙咧嘴:“疼死姐了!!”
savo并没有将那个梦告诉湾湾,只觉得是精神压力太大,也没放在心上。
【支线剧情——孔肖吟(丧尸形态) 时间 AM 10:00】
消音看着远处的人类,大约有十五六个人,这可是一个大餐,如果不跟其他的丧尸分享的话。但这些人火力极强,丧尸久攻不下也确实是个问题,如果丧尸死太多了,消音的行动也多有不便。看着吉普车碾压着就向她这边走来,消音觉得要尽快杀了这些人,又要抢得到人肉,确实很难,必须想点什么法子才行。消音看向四周,好像有几样东西可以利用一下。丧尸对这些人的血肉很是渴求。
她想到,要对付这种加强吉普车,那就开卡车撞啊,那辆亮着车灯的卡车,明显还发动着,消音不由得想起自己才考的驾照。唉?还没摸过车呢,就拿这个试试吧。
佝偻着爬到车上,汽车钥匙安详的插在那里。消音努力的回忆着如何发动汽车,要挂档嗯,挂档。她顺利的用消音的烂爪子发动了卡车,卡车呼啸着撞向了当头的那辆吉普车。
“那里有车在动!!”
“什么东西,那上面坐的什么?”
“是丧尸!!”
“他妈的,丧尸都进化到这种程度了吗?开枪开枪打死他。”
砰砰砰。顿时又数把枪一起朝消音倾泻子弹。
消音措不及手,中枪数发。
消音狠踩了一下油门,然后跳下车滚进尸群里。
卡车随着惯性,撞上了第一辆吉普!成功了!
【支线剧情】
惨叫声,撕扯声,鲜血的溅射。
这么残忍的一幕却让消音颇感高兴,或许是因为有美味了。
第一辆吉普车,已经沦陷,第二三辆也是危在旦夕,享受美食的时候到了,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消音的胃实在是急不可耐了,消音飞快的扒开丧尸群冲向第一部车。这里已经围了太多的丧尸,纵使消音有意识,可以用技巧突进,但是也很艰难。
短短的十来米距离,消音足足用了三分钟。
这里的丧尸更加密集,消音猫下腰,见缝就钻,终于摸到了汽车的边缘。消音兴奋了,急不可耐的寻找新鲜的血肉。可是这里可以有几十个丧尸围着,一共就六七个人根本不够分啊。
消音找准时机,一把抢过一个丧尸手中正啃得欢的大腿,大快朵颐起来。
呜~吼吼吼·~
在鲜血的满足下,消音发出了畅快的呜咽声。
砰!!!!!
消音正使劲啃那脚趾头呢,巨大的爆炸声突然响起,第二辆车的那些人类居然选择了同归于尽!真是危险!
【切回主线】
过了一会儿,阿陈笑着走了过来:“我刚才在附近找到了些无毒蘑菇,可以吃的,要不用火烤吧。”
savo有些不放心蘑菇的安全性,还是建议继续吃带来的食物,阿陈只好跟着她们继续啃干饼,到了六点左右,他们决定顺着一条河流走,从风向来看,那个方位刚好是北,虽然河流不尽然是笔直的,但至少不会偏离的太远。
昨天下了很久的雨,水涨的很高,泥土湿滑,再看现在处的位置偏低,如果待会再来场大雨的话,极有可能会发生危险。
又走了一段路,发现不远处有条破吊桥可以过到对面,但是有一定高度,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断掉
savo决定第一个过去,三个人里savo重量最轻,如果savo都过不去那其她人肯定也过不去,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再一个原因是,要是真等到大家都过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对岸,心理压力更大啊(= =其实我分不清湾湾和savo谁重谁轻)
抖着腿慢慢吞吞地在吊桥上蹭了老半天,其间风吹着桥身整个人都掌握不了平衡,好在还是有惊无险,最终平安到达。
摇了摇手示意第二个人可以开始过来了。
紧接在savo后面的是湾湾。
她扶着绳索有条不紊地往前走,savo欲哭无泪地蹲在原地咬指甲,这就是差距啊
然后阿陈也跟在她后面过来了,湾湾转过头对她说了些什么,savo没听见,接着她又转过头继续走,阿陈还是跟在后面。
savo有些焦急地在原地打着手势,示意她们不要两个人一起过。
但是没有用。
两人走到了桥中间时,savo发现身后的阿陈从口袋里悄悄抽出一把匕首,面目突然变得冷漠狰狞。
savo大声呼喊着,湾湾意识到了异样,侧身躲过了捅过来的匕首,和阿陈扭打在了一起,隔得太远savo听不清她们的对话,这个表面斯文羸弱的阿陈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陷害她们么?savo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
很显然偷袭的阿陈是有备而来。在随时都可能会断掉的吊桥上僵持了几分钟,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湾湾趁她不备将她按倒在桥板上,阿陈的背包跟眼镜坠入了湍急河流中,很快就被淹没冲走了。
就在savo以为局势可以有转机的时候,被制服的阿陈用匕首将连结着破桥板的绳结斩断了。
“小心啊——”savo惊慌失措,脑子一片空白。
破桥彻底散架,连带着两人都被甩了出去,消失在了磅礴大雨中
为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泪水瞬间模糊着savo的视线,savo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但是转念一想,湾湾不一定会死,那个阿陈不知道端着什么鬼主意,既然选择在这里下手,必然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再看了看断在两边的桥绳,也许可以靠这个下到下河岸,这种情况下,savo不准备就这样一个人离开。
顺着挂在岸边的桥绳往下攀爬,好在并不是特别高,但此时水流变得特别急,湾湾极有可能被冲到下游去了,savo借着绳子荡到了不远处的砥石上。
脚一落地,savo便被激了一脸的水花,低头看去,生生被吓出一身冷汗
是一条青绿色的巨型水蛇的蛇尾拍打在水面上。
此时它大部分的肥大身躯正盘缠在山石边的树枝上,吐着信子阴勾勾地盯着savo
savo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savo觉得左岸比较安全,当即拽着绳子擦着水将自己丢到了对岸,但savo还没来得及使上力气将自己带上去,那盘在树上的水蛇便拉长了身子朝这边咬来,savo吓得缩头当鸵鸟,虽得以幸免脑袋被啃掉半边的悲惨结局,但桥绳被水蛇生生咬断,savo失去了支持力,半个身子趴在岸上,半个身子处在激流中。
生的希望促使着savo爆发出更大的力量,两只手死死地抓住岸边的石草,用最快的速度拖着沉甸甸的身子爬出水面,冲向另一头幽暗的密林
据savo观察地形,从左岸要走到河流下游地区,只有继续往东走到平缓地区,顺着河流分支走回去,才能到达湾湾失踪的那片区域。
savo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精疲力尽,一个人拖着一身湿的衣服走到了河流分支处,又发现自己额头滚烫,很有可能是感冒了。
咦?河面上好像飘着什么东西?
savo一路追赶着跟了过去,居然当时是阿陈掉下来的旅行包。
寻思着也许可以找到一些能用的东西,savo用树枝将背包勾上了岸。
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不管走过来的是谁,出于谨慎考虑savo并没有傻兮兮地凑上去,而是拿了包躲在了树荫里,只露出一只眼睛观察着。
一只泛青色的脚从远处的林子里伸了出来,隐约能听到骨头崩断的声音,居然是那些不惧怕阳光但是嗅觉迟钝的丧尸,它们三三两两地驼着背走在savo刚才站过的河道上,savo蹲在原地不敢动,等丧尸走远了才悄悄探出身子。
大概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
再翻开阿陈的背包,savo在里面发现了那些有用的草药和几个瓶瓶罐罐,以及透明的玻璃杯,里面放着一只毒蜘蛛,savo吓得把它塞了回去,这下更加怀疑阿陈的真实身份了,普通人会随身带着毒蜘蛛在包里么。
接着savo从夹层里找到一本快掉页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字,还有一张简易地图。”他不是说她没有地图么,果然是骗人的。”
savo冷哼一声,把那些有用的东西都装回了自己的包内。
雨虽然不大了但还在下,头昏涨涨地有些难受,又是独自一人处在危险的树林里,同伴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下一步怎么办?
还记得阿陈有一种可以遮蔽气味的草药,她自己也用过应该是有效的,savo涂了一些在身上,这样至少不会怕被虫子咬。
savo咬咬牙,背着包朝密林更深处走去。
即使在白天,茂密的树叶也遮挡了些光亮,使得里面阴森恐怖,但是savo知道,外面即使有光线照射,但是也不见得会很安全。
雨又有变大的趋势了,这反复无常的鬼天气!
好在找到了一棵特别高大的老树,在不高不矮的距离刚好有一个可以容纳两个人左右的树洞,里面有垫着树叶,干燥安全,里面有被刀子明显刻划过的痕迹,显然曾经有人也在这躲过雨,现下成为了极佳的躲避场所。
savo稍微用树枝遮挡了一下洞口,撒了点驱兽粉末,换下了一身湿衣服,还好从家中拿了一些厚的外套,savo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靠在树壁边尽量让自己缩得圆一点
头疼欲裂,savo不想去想其它伤心的事情,只是催眠自己好好休息,回升体温,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感冒发烧,无疑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