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宝,值得让他们这么兴师动众,这么多年还不放弃?”
莫桓盯着他寒声道。
“你别瞪我啊。”
被莫桓锋利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凌华吐槽一下,才道:
“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据说损失那一件重宝,让宗门发展的速度至少慢了一倍,甚至未来还会出现高手断层的危机,可见这宝物多重要,这事情多严重,所以我要是敢去救,那绝对是死无全尸!”
凌华连忙摆手,不等莫桓再说话,面色一正,很严肃的说道:“什么话都别说了,我摆明跟你说吧,即使我按你要求去做,也是没办法完成这个任务的。
你要真的想做点什么,那就是活下去,然后变强,以你的能力以后肯定很不凡,要扳倒人皇殿你是做不到,不过剁了那出卖你师父的人,还是做得到的。”
凌华话说到这种地步,莫桓也知道没必要再说下去了,他冒险来救自己,把心里话都掏出来了,自己还要他去做力所不能及的事情,那就等于让他去送死,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好!”
深深地吸了口气,莫桓终于是点头同意了。
“那就走吧,要是被人发现我放你走,我这小命可就玩完了!”
见莫桓没再坚持,凌华大喜,弯下腰双手抓住那玄精铁链,要把他抬起来,但还没起身,一声冷笑从身后传来: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你知道就好!”
什么!
这突兀的声音,让凌华浑身汗毛直竖,忽然间感觉胸口一凉,低头望去,发现不知何时,一把沾着血的利剑,从胸口里穿了过来。
“你……你……”
艰难的回过头,凌华看着那张冷漠的脸,口中猛喷出几口血雾,什么话都没说出,就倒地而亡,这看似轻巧的一剑,却直接斩断他的心脉,震碎他的生机,任他生命力再强盛,也要命丧黄泉。
“一个外宗的废物也敢当英雄?”
不屑的将刀拔出来,拓磐一脚踹开凌华的尸体,俯视着脸上被凌华鲜血沾满的莫桓,微微笑道:“你本事很不错,竟然能让人舍命救你。”
“我……我杀了你这个人渣!”
莫桓呆住了,脸上那还散发着热度的鲜血让他的脑袋翁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直到这一句话,才让他恢复过来。
瞬间,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扭头望着凌华的尸体,无尽的杀意在他眼中翻滚,猛地一跳,被定住的身体竟是朝着拓磐撞了过去。
“哼!”
拓磐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一脚踹在莫桓的腹部上,让他整个人像滚地番薯一样,滚出去好远距离,把小竹屋的墙都撞破了,这才停下来。
‘哇'的一声,莫桓苍白着脸,猛地呕出一大口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手脚却是完全不听使唤,拓磐这一脚,虽然留下他一条命,但却让他一时间连动弹都很困难。
拓磐也没再多说,一把把他拎着,径直朝小竹屋的方向走去,迷糊之中,莫桓终于看到了朝云的人影,不过那已经不能说是一个人了。
他们不知用了何种残忍的手段,朝云全身已经没有一块是好肉,身上一半的皮都被撕下来,另一半被烧成黑炭,十根手指更是完全朝相反方向扭曲,角度极为诡异。
此时的朝云,只是依稀有个人形。
“前辈!”
莫桓嘶声怒吼,却挣不开身上的束缚。
“唔……”
似乎是听到他的吼声,被绑在木架上,垂着头完全没了声息的朝云,又动了一下,艰难的抬起头望向他。
“朝云师弟,你还是不愿说出来吗?好,你不怕受刑,你说这小鬼怕不怕?”
拓磐面色狰狞,抽出一把长剑,指着莫桓寒声道。
“你有什么本事都用一遍,老子保准不带一声求饶。”
莫桓如若疯魔,血红的双目冷冷的瞪着他,寒声道。
“很好!”
‘唰'的一道寒光掠过,莫桓左臂掉了下来,断裂口处,鲜血狂飙,好像没有关的水龙头一样。
“师弟,再问一次,你说不说!”
一剑斩断莫桓的手,拓磐神色冷然的朝朝云喝道。
“我……跟她许久未见……”
朝云艰难的抬起头,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他喉咙挤出,细弱蚊鸣。
唰!
莫桓一只耳朵脱落,拓磐再次喝道:“你想清楚一点再说!”
“……没……”
他的声音依旧很小,但却很坚定。
“今天我就不信你会不说。”
拓磐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颤抖身体。
接下来的时间,莫桓终于是明白,他们是如何把朝云折磨成那副模样的了,拔牙、断肢、挫骨、断筋、剥皮,撒盐,火烧,冰冻……
这些人皇殿的执法堂弟子,浑身解数的把自己所有的逼供手段,不遗余力的施加在莫桓身上,不断折磨他的每根神经。
不过朝云依旧是那一句话,而莫桓也跟他所说的那样,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任凭其动手,就是不哼一声,痛这种东西,到极致了,神经也就麻木。
“好好好!你们都狠嘴硬,很好!”
当他们把朝云的样子复制到莫桓身上,还是没有什么用时,拓磐一双眼是在喷火,气急败坏的看着两人,一时间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事到如今,自己怕是不管使出手段,都无法问出想要的东西,这让他很不甘,不甘到了极点!
不仅是这次任务没法完成的事情,更让他恼火的是,朝云在受这么大痛苦的情况下,还能不屈不挠。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特别是一些肮脏的人,在他们眼中,所有人都是肮脏的,如果遇到一个不肮脏的人,他们就会耗尽全力,来证明这个人是肮脏的,然后说明自己的肮脏是很正常的。
不然他们会寝食难安。
拓磐就是这样的一种人,他出卖了朝云,所以看着朝云在坚持着不肯出卖另一个人,这让他感觉朝云是在羞辱他,朝云看起来越是凄惨,这种羞辱感就越是强大。
半响之后,他忽然冷笑一声,再次开口道:
“既然到这种地步,师弟你都不说,那大概你是真的不知道了,那师兄我也不再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