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龙一听到凌落石的蟠龙枪是由贤者之石打造的,便涌起了强烈的兴趣。
一支细细的由贤者之石打造的透明针便有如此威力,如果整支蟠龙枪都由贤者之石打造而成,那么威力会到何种地步啊!
他再问司空行:“那个为他打造蟠龙枪的炼金师也在钢堡之内吗?”
司空行摇头道:“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严龙笑道:“无妨,到时我们打进去,问一问就知道了。”
众人受他的豪气所影响,情绪都振奋起来。
接着,司空行继续说出各种情报。
“在钢堡侧翼,也就是靠近码头的地方,红枪会还驻扎着一支机动部队,大约有一千人,相距仅仅十里路,随时可以驰援他们的老巢。”
“在钢堡里面,按照我们抓到的红枪会运粮弟子的供词,也有三千多人。”
严龙听到这里,便说道:“我们此次可以调动的人手有六千人,只要能破城,一切都好办。”
严龙又问道:“王双、陆刚他们有消息传回来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望向了方秀芸。
方秀芸看着他,耸耸肩道:“别问我,我不管这些事的。”
严龙拍了拍额头,笑道:“哦,是的,是我糊涂了。因为他们是搭乘你们威远商会的船过去的,我以为……”
司空行笑着接话道:“据两天前传回来的最新消息,他们已经抵达昌黎县码头了,在威远商会的掩护下,人员都分散潜伏下来。火器则是混在威远商会的货物里,暂时还放在码头的货仓中。”
严龙频频点头。
之后,便是商议一些作战时的细节了。
袁大奎问严龙:“舵主,我们各部协同作战,需要提前定下一个总攻时间。您觉得什么时候为好?”
严龙沉吟片刻,然后道:“以沙漏来计时,从我进入钢堡那一刻开始算,十二个时辰之后,全员准时发动总攻。主攻的方向,暂时定在南门,如果有改变,我到时会用旗花火箭给出明确的信号。”
袁大奎有些担心地道:“舵主您孤身一人进入钢堡,我总觉得有些势单力簿。”然后,他对着安秀芸道:“安前辈,您是易容术的宗师,可否帮我们再多制做几张人皮面具,我们好找些帮手混入任青标阵营中,以帮助舵主。”
安秀芸还未回答,司空行已经跟袁大奎道:“大奎兄弟,制做人皮面具极花时间,现在时间急迫,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就算制做出来,我们也没有人可以跟舵主一样,连真气感应都能自由控制的。更别说伪装者还需要有很好的模仿能力呢。”
袁大奎对于这些方面不是很了解,便又望向安秀芸。
安秀芸微笑道:“司空行所言极是。”
严龙对袁大奎道:“大奎,你不必担心,我一个人潜入堡内,反而方便行事。十二个时辰之内,我必定会打开一扇钢堡的城门。到时,你们按计划行事便可。我不方便在此久留,要赶紧回红枪会驻地了,你们各自去准备吧。”
众人领命。
……
三天之后。
昌黎县。
在红枪会钢堡的城楼上。
钢甲龙枪凌落石正在极目远眺。
今天应该是副舵主任青标从乐亭县败退回来的日子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撤退回来的队伍。
他之所以这么期盼,绝非他与任青标的情谊有多深,而是他在等着任青标押回来的那一百多万两银子,
这是昌黎分舵用以拓展势力、巩固海上航线的重要资金。
这半年时间,长空帮石滩分舵的突然崛起,让凌落石原本想稳打稳扎,进而谋求并吞周边势力的计划被打乱,而长空帮对乐亭县红枪会发起的血腥突袭,也让他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
少年舵主严龙之威名,响彻沿海地带。而在凌落石看来,严龙之野心,绝不仅仅是乐亭县的地盘而已。
“他一定会来攻打我们分舵的。”凌落石是这样想的。
江湖盛传,严龙手下已达万人之众,兵精将雄,声势极强。
“钢堡是我们的根本,一定要守住。”凌落石朝城楼四周望了望,只见每隔三十米便架设了一门火炮,光是正面城楼上便设置了四门火炮。还有各种机弩,劲弩,滚木擂石不计其数,如此刀枪如林的阵仗让他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
终于,远处有一支队伍出现了。看旗帜,是红枪会的标志。
“终于到了。”凌落石心中大石落地。
以任青标为首的红枪会人马开始入城。
还未入城,便接到凌落石的命令。
——“装载银子的车辆先接受检查,先入城,其余人马暂缓。”
这道命令让任青标大为光火。
他当场就对着前来传令的人开骂了:“妈喇个巴子,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的,现在连城也不让老子进去吗?”
任青标与凌落石的不和,(ww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前来传令的人当然也知道,所以他只能嗫嗫嚅嚅地再次转述了凌落石的死命令。并且道:“任副舵主,这是凌舵主的严令,小人也是奉命行事而已。还请任副舵主体谅一下小人们的难处。”
任青标看着城楼上黑洞洞的炮口,还有凌落石那铁石一般冷峻的脸,冷哼一声,将马头一拉,让开一条道,大吼道:“银车先过!”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后,银车被放入了钢堡之内。
随后便是随行部队了……
以一小队一小队为单位,每个人对着花名册来检查,凡有可疑者又找不到可以证明其身份的证人,不予入内。
扰攘很久之后,押运银车的部队也过完了。终于轮到了任青标,他一扬马鞭,带着任发的棺村开始入城。
负责检查的红枪会弟子拦下棺材,正准备检查。
任青标也不做声,只是一马鞭抽在那人脸上,那人惨嚎着飞了出去。
任青标此时才昂着头,向着城楼之上厉声道:“有谁再敢动我儿子,我剥了他的皮。”
城楼之上,站着的是凌落石。
凌落石轻叹一声,对着检查的人员,摆了摆手,意思是:放行吧!
载着任发棺材的马车开始入城,驾车之人是“闻震名”!
在离钢堡很远的一处树林,有人正藏身于树丛里用千里镜观察着城门处的情况,一见任发棺材入城门了,立即朝身后之人道:“沙漏开始计时!”
细砂流淌。
十二个时辰之后,将是决定命运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