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无救此时声嘶力竭,表情狰狞,汗水不断的从额头处留下来,很是难受。
“兄弟这次估计是栽了,没想到当年一失手,留下了这么大的祸患。兄弟,我裤裆里面还有三个符篆,黄色的一张是通讯符,就是之前我用过的可以和我师傅他老人家通讯,红死的一张是雷符,你也见过,能沟通天地真雷,褐色的一张是神行符,你现在没有任何修为,不过你的血很有用,滴在上面这符篆应该能用。”
看权无救的样子,此时红光满面,我知道我这生死兄弟现在是弥留之际,估计黑白无常就在这小子身边候着呢。
不知不觉间,我的双眼渐渐湿润,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别说话了,我去张那个小子,他肯定有救你的办法!”
我刚刚起身,权无救伸出手抓着我的衣角,口中不断有血液流出,“我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兄弟,这几天是哥们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崂山中很多人都看我不顺眼,只有你是我一生最过心的朋友。我已经不行了,记得把我的骨灰带回去,告诉我师傅他老人家,弟子不孝,没办法在他老人家身边,答应的事也没有做到。兄弟,你身上绝对有大秘密,以后要小心点儿”
这时,权无救渐渐的合上了双眼,嘴角依旧挂着那熟悉的坏笑,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我忽然感到身边有阵阵的凉风吹过,黑夜逐渐吞噬着权无救的身体,带走了他的灵魂和笑容。
我将权无救用力的抱在怀里,大声的冲着天嘶吼啊。心里面突然不断浮现处和权无救在一起的画面,视线变得模糊,眼前的画面一闪一闪,闭上双眼,我很想将这些回忆留在心中,怕它从我的眼中随着泪水消失。
当我闭上双眼的时候,双手的白泽印忽然红光一闪,一闪之间便消失不见。此时我的内心就像被撕裂,这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朋友,也是第一个朋友,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人生中的大起大落在这一天,我全部都经历了一遍,我抱着权无救的身体,声音不断哽咽。
此时,老权的肚子已经撑大到了极限,肚皮变得透明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肠子,内脏。而且我还看到似乎在老权的肚子里面有东西不断的蠕动,可以从肚子起伏的幅度看出来。
正当我仔细的盯着老权的肚子看时,那个灰衣道士已经发现让自己身体不动的原因,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后。不过这老小子并没有偷袭我,也是盯着肚子看。
“哈!哈!终于等到了,老子终于不用给别人当狗腿子了。”男子大声的笑道。
看着对面嚣张窃喜的脸,我此时如怒火中烧,想起老权的死。心中怒气就像是火山一样突然喷发,我死死的咬着牙龈,几乎溢出血来。
站起身子便要上前与其厮杀,心里怀揣着必死的绝心,一定要为死去的老权报仇。我扬起拳头冲着男子的面部挥去,那知眼前的人能够这么快救恢复过来,眼前黑影一闪,侧身躲过我的全力一击,右脚抬起,一个横扫千军,将我踢飞向远处。
我身体还没有落在地面上,此人便突然再次出现我的面前,一拳狠狠的挥了下去,直接轰在了我的头部,当时只觉得眼前一黑,视线开始模糊,神志昏迷过去。
“就这?还想和我斗!”男子站在我身边,用脚不断的碾着我的手指。
这时,厂房内忽然出现一阵阴风。室内雷鸣交加,黑云密布,在权无救头顶处不断的劈下闪电。
这种诡异的天气在此处出现,似乎权无救体内的东西,神佛都不肯让其出世,降下天雷准备让其灰飞烟灭。
“怎么会这样?当年外障鬼将体内的胎儿魂魄隐藏在业火中,打入了这臭道士体内。这东西在其身体中不断吸取其修为当做养料,经过999天才会孕育而生。我为了找到这么吻合要求的人,花费我如此大的时间。为的就是这鬼胎,男人怀鬼胎,怨厉深重。可眼前,怎么会出现天雷罚鬼的迹象,到底在这几年发生了什么?还是那外障鬼欺骗了我?”
男子在呆立原地,嘴中不断的自言自语。
这时,一声厉啸划破苍穹,厂房内的天雷都似乎黯然失色,声音被其掩盖。
似乎天雷也被激怒,厂房外的天空中的乌云也渐渐压了下来,正所谓黑云压城城欲摧。
人类永远都会被天道所控制掌握,逃不出命运的左右。如果有,惩罚就是眼前的天雷地火。
这种非自然现象,压的城市中所有还没入睡的人们喘不过来气,似乎黑云似乎伸手便可触摸。
不过中心地带还是在这处废旧的厂房,不断有黑红色的雷电在黑云中酝酿。
“啊!”厉啸再次响起,只见一道黑影忽然穿破权无救的肚皮。细小的黑影在空中不断穿行,不一会儿便停落在地面位置。
这东西大概有一米来高,全身漆黑,身后有一双与身材及不相符的巨大肉翅。面部恶心至极,不过却张的有点像权无救。嘴中全部都是利齿,锋利而长。耳朵尖尖的竖起,四肢的爪子上面都有锋利的倒钩,它首先缓步的来到我的身边,弯下腰,长长的舌头伸出在我的脸上不断的舔着,品尝着我身上的血液很是享受。而我看到眼前的怪物非但没有害怕,甚至还出现了丝丝的亲切感,十分古怪。
它舔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天空的雷声此时沉闷而压抑,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小怪物抬起头,冲着天空嘶吼,然后振翅高飞,直冲天际。它生下来似乎便有傲骨,想要与天斗,与地争,摆脱天道束缚。
男子见到怪物飞走后,喊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鬼厉之子,不要走。哈!哈!”男子笑的很是癫狂,向着怪物离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