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能留下吃饭,可把张豪高兴坏了,亲自下厨炒菜,还亲自陪酒,在张豪的眼里胡庸就是张翔未来前途的保证,当然要好好巴结巴结了。
可惜张豪高估了胡庸的酒量,没几轮胡庸就转到桌子底下去了,让张豪感觉挺讶异的,第二天胡庸迷迷糊糊骑着大马离开了涿县。
张翔秘密找到了郑刚,郑刚知道张翔找她一定有大事,张翔:“马家离开涿县以后就去临县安家,郑刚我让你做的事就是去往马家,把马奎的藏身地点找出来。”
郑刚:“公子这好像不简单啊!”
张翔:“简单我就不用找你了,郑刚你和你大哥不同,是个知道用脑子的人,你未来的成就一定高过你大哥,但是一个人要有做为,就要表现他的价值不是吗?”
郑刚:“公子是在考验我?”
张翔:“没错,我的事你也知道一些,我想做什么你也应该猜到一些,如果你想要跟着我,就全力去做,如果不想就当我今天的话没有说过。”
郑刚:“知道马奎的下落之后接下来怎么做?”
张翔:“把马奎的下落告诉胡庸,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他了,其实我没有那个精力去管马奎,只要在三年内马奎不要打扰我就好了。”
郑刚:“公子,为什么不一劳永逸呢?”
张翔:“马奎的武力不弱于我大哥,在加上他的智谋,是难缠的家伙,还是那句话三年内我不想损失力量,至于为什么就不是你该问的了。”
郑刚话都没说就出发了,他知道当他走出房门的这一步,从此以后他就跟张翔绑在一起了,当然这是他心甘情愿的,不只是为了报恩,他在张翔的身上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郑刚出身低微,又卧病多年,心中有一股野心推动他想要建功立业,张翔的出现让他活了下来,给了他充分的信任,郑刚在心底早就决定要追随张翔了。
郑刚去临县打探消息的时候,张翔听到了另一个意外的消息那就是刘备回到了楼桑村,刘备这一走就是三年有余,张翔都差点忘了有这个人了。
张翔与刘备至少有两年的同窗之谊,不管是情理上还是道义上都要登门拜访一下,次日张翔带着礼物亲自去楼桑村拜访刘备。
刘备看见张翔也很意外,张翔虽然是他的同窗,但二人之间很少往来,在加上与他大哥的关系闹得很僵,双方应该是不会产生什么交集的。
但是这几年刘备离家在外,做人处事也圆滑了很多,什么事都不表露在脸上,“师弟来了,你看看师弟来的突然,为兄没有什么准备,你快进来外面冷。”
张翔:“师兄客气了,我们毕竟同窗两年,你回来了我一定要前来拜访的,听说师兄这几年一直与公孙师兄一起学习,怎么不某个一官半职的。”
刘备:“一言难尽啊!公孙师兄的岳丈因事犯法,发配日南,师兄他在旁跟随伺候,师兄不想连累我就给了我一笔盘缠打发我走了,我离开师兄后又在外游历了半年才回来的。”
张翔:“公孙师兄的为人真让人佩服,就是可惜了师兄的前途。”
刘备:“师兄的前途并没有因此断送,听说在我走后,师兄一直护送的刘太守在途中获朝廷赦还,师兄也因此德行被举为孝廉,任为辽东属国长史,也算是好人有好报。”
张翔:“事情真是峰回路转啊!那师兄回来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刘备:“家母老迈多病,这几年为兄一直没有尽过孝道,想在家好好照顾母亲。”
张翔:“师兄知道小弟家中还算殷实,如果师兄在生活上遇上什么困难,可以来涿县寻我,小弟一定鼎力相助。”
刘备:“那为兄就在此先谢过师弟了。”
张翔离开了,刘备看着张翔远去的身影,多了一份不甘心,吾刘备生为汉氏宗亲,最后都要沦落到被同窗师弟接济的地步,真是可悲可叹啊!此时刘备心中的抱负更盛了。
张翔这回见到刘备,感觉刘备变了很多,失去了少年时的狂傲不羁,却多了一些沉稳内敛,他知道刘备越来越贴近历史上那个汉末枭雄了。
此时的张翔心中也燃起了斗志,刘备我此生一定不比你差,你现在没落在家,我却如日东升,日后高低贵贱还要比一比才知道。
张翔回到家中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走来走去的,张飞:“三弟你有什么烦心事吗?你今天不是拜访刘备去了吗?怎么他惹到你了。”
张翔:“那到没有,我只是感觉刘备变得很不一样了。”
张飞:“能有多不一样,还不是那副浪荡子的德行,我一拳就能把他撂倒。”
张翔:“大哥你呀!还是老毛病,不要瞧不起刘备。”不过经过张飞这一打岔,张翔的心情畅快了很多,心中的憋闷也渐渐消失。
两天后,张翔的身体也恢复了,就带着张飞回到了厚丰亭,道路上的积雪也渐渐变成了冰,虽然一路艰险,但最终也平安到达乡亭。
张翔离开厚丰亭差不多也有一个月了,亭中的房屋都落上了积雪,变成了一个用白雪渲染的乡亭,也别有一番风味,虽然道旁还有一些冰冻的血迹。
张翔看着道旁的血迹,就知道上次流民袭扰,并没有张飞说的那样轻描淡写,为了张飞的面子,张翔就没有马上点破,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亭中到底损失了多少人。
张翔回来了当然要喜庆一下,郑昂也端上了他最拿手的狗肉,因为大雪封天,他手底下也没有几只狗了,要不是宴请张翔他才不舍得把狗拿出来呢?
张翔看见了繁和,他现在身体也带伤,张翔:“老繁啊!上次流民袭扰,我们亭中的里民到底损失了多少人,你不要瞒我,这件事很好查的。”
虽然张飞在旁一味的使眼色,但是繁和还是老实交代了,这也正是张翔最欣赏繁和的一点,不管牵扯到谁他都会如实相告的。
繁和:“三少爷,上次流民袭扰亭中总共损失了六十多人。”这个数字超出了张翔的预想,他没有想到手下会有这样的损失,如果在加上去年赵礼之事损失的人数,就是说自身的实力不增反减还损失了百余人。
张飞:“三弟,这都不是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张翔:“大哥,这都不是事,那还什么是事?你教教我,对手不是什么强敌,而是饿着肚子的流民,可以说是一群乌合之众,那么意思就是说我们和乌合之众差不多。”
张飞:“不是这样的,死去的那六十多人,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青壮年,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那帮流民太狡猾了,才会让他们得逞的。”
张翔:“大哥我不想听这些没用解释,我看到的结果就是我们的人太差了,所以我决定除了务农,其他的时间都给我勤加练武。”
张飞看张翔认真了起来,也不想反嘴了,张翔:“那些尸体怎么处理的?”
繁和:“公子,尸体都就地掩埋,也算入土为安了。”
张翔:“我说的是那些流民的尸体呢?”
繁和:“聚集在一起,在外面晾着。”
张翔:“胡闹,冬天还好说,到了春天开化那些尸体会引起瘟疫的,烧了吧!”张翔这顿饭的气氛很是压抑,众人都感觉张翔这次回来变了很多,多了一些威严。
这一点张翔自己都没有感受到,也许是因为马奎的隐忍,也许是刘备的成长,张翔知道了现实,明白了这不是一场游戏可以从头再来,如果失败了就真的死了,张翔这一世有家人的爱护手下的拥戴,这些都不是张翔上一世可以享受到了,他无比珍惜这一切,当然就更舍不得放弃。
汉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乱世,既然不想放弃,当然就只能拼搏,明白了这些道理,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张翔心态发生转变,当然气质也发生了改变。
张翔也感受到了说话重了一些,“大家怎么了,吃菜啊!听说最近郑昂可是很扣的,从他嘴里扣出一块肉可不容易,大家可别浪费了。”
张翔说完这句话,席宴上的气氛才熟络了一些,大家也都有什么说什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其实大家的心中对张翔多了一丝忌惮。
这个忌惮虽然微不足道,但是他会在众人的心中慢慢发芽成长,最后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到那时这种忌惮就会变成对张翔的忠心。
席宴吃完了,大家也都散去了,繁和也遵从命令,前去烧毁流民尸体,也正巧那天是北风,流民的尸体也很容易点着,火越烧越大,尸体的味道也随风传人了亭中。
张翔都闻到了这个味道,心里只能暗骂繁和是个笨蛋,烧东西就不能选个下风口吗?偏偏选个上风口这是膈应谁啊!也只能感叹自己身边的人才太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