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秦重英李博闻和乔月真人带着顾天好钟兰草两人跟着云晶派和灭魔门的大队人马一起出发去往南漠了。
宜秀真人果然如她所言,一直送到了云晶派山门外,对着一脸冷淡的秦重英欲言又止,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直到他们已经登上了飞行法宝,她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顾天好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也不知是纯粹的想叹气,还是想将心中的那股闷气呼出去。
宜秀真人,年轻秀丽的结丹女修,还是云极大陆数一数二大门派首座太上长老的掌上明珠,只是因为对秦重英心生爱慕之意,一向大大咧咧似乎没有任何心机的她,就能这样忐忑不安起来,在秦重英面前那有着大大咧咧却又直爽无比的性格,又有一位元婴后期修士父亲,出生骄矜的结丹女修似乎顷刻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是带着满腹女儿心事的普通姑娘,为着心上人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表情,或是心花怒放或是心伤不已。
顾天好又叹了口气,站在扇形飞行法宝上,朝着后方望去,看着那已经渐渐缩小甚至消失的身影,女子修仙,情关总是最为难过。
他们这一大队修士,其中甚至有着三位元婴修士,飞在空中,带起的威压可不是一般的大,下方有魔修远远的探到他们的气息,早已逃之夭夭了,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却并不是与那些逃跑的魔修纠缠,所以一行人虽然随手解决了那些反应慢遁速慢的魔修,却并没有去追任何一名已经逃遁的魔修。
这一路上更是在道魔之战开启后,他们在云极大陆行走时少有的安宁和平静,顾天好看着飞行在最前端的三名元婴修士,知道都是因为他们的关系。
此次出来的三名元婴修士,除了云晶派的若水真君,其他两位分别是奚和宗的继年真君和春家的无全真君,春家便是云极大陆三大家族之一。
“秦道友,没想到到最后我们还是结了伴。”飞了一日多的时间,从前方继年真君的身后飞过来一人,却是顾天好的熟人陆续,只是那陆续特意从元婴真君身边移到这边来,自然不是和顾天好这个筑基修士打招呼的,他站在自己的飞行法宝上,对着秦重英打着招呼。
秦重英见到他,也点头示意,唤了一声“陆道友”并向他介绍了李博闻和乔月真人。
“三位道友也是为那异宝而去的?”陆续问的颇为直接。
李博闻微微一愣,看了秦重英一眼,秦重英神色并无变化,淡淡的道:“去见识一下也未尝不可。”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陆续倒是并不见怪,又问道:“秦道友先前说想救的那人可救得了?”
“自然是救得了。”秦重英回答道,他二人说话简单直接,但是听在别人耳里却像打着哑谜。
陆续这时却忽然将目光转向了顾天好和钟兰草,道:“这二位小友在下好像以前见过?”
顾天好心里腹诽,装什么样子,这位陆真人肯定早就看到了自己和钟兰草,只是现在才装的刚刚看见一样。
“陆前辈。”顾天好行了一个道礼,躬身恭敬的道:“之前在落满城之时,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钟兰草也跟着行礼道谢。
“却原来是你们两二小友,额……让我想想,是顾小友和钟小友吧?”陆续笑着问道,“我们也算是有缘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陆续和秦重英说着在落满城发生的事了,顾天好早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秦重英,也跟他说过是一位姓陆的结丹真人救了自己,只是秦重英并不知道那陆真人是谁,现在被陆续这么一解释自然是知道了,这一知道就肯定要道谢了,陆续受了秦重英的谢心满意足的回到了继年真君身边。
李博闻看着陆续离开的背影,等稍稍坠后一点,才疑惑的道:“这位陆道友就是来找谢的?”
秦重英也在看着陆续的背影,“他只是来套套交情罢了。”
之前和陆续一起去闯宕丰城的宕丰泉,陆续知道秦重英是一位雷系修士,雷系修士在修仙界极为罕见,比之冰系和风系修士更为罕见,而据说如今云极大陆竟是没有一位雷系修士,而雷系修士在与邪祟鬼魔之战中,往往有制敌致胜之效,而如今云极大陆满目疮痍,战火残烟似乎无处不在,那些乱世中的异象似乎也频频出现,这种时候,与一位雷系修士交好是陆续的远见。
一直朝南飞行,飞了二十多日,才到了云极大陆最南边——南漠,而让顾天好惊讶的是,她以前一直以为云极大陆的南漠和苍重大陆的北荒是一样的,那那种一望无垠无边无尽的金色海洋,漫天黄沙让人迷失的不知何处是天何处是地,更是不知何处才是尽头。
而今日到了南漠边沿处,顾天好才发现原来是她想当然了,只听到南漠的名字,又听到关于南漠只言片语的荒凉,就认为南漠也是一片沙漠,可谓是大错特错了,南漠根本就不是沙漠,它之上有植物,有妖兽,有生命的生长。
南漠是广袤无垠的荒野,野草丛生,植被没有任何章法的胡乱生长着,有的地方会露出黑黄的土地,有的地方却被那些胡乱生长的植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甚至有的地方直接就是横七竖八的荒草枯藤,飞禽走兽更是个个凶恶异常,即使只是普通的野兽,似乎也比其他地方的一阶妖兽要更为的凶狠,那兽爪和禽喙似乎也要更为的尖利。
南漠的地形更是涵盖了大陆上所有的地形特征,山峰丘陵沼泽盆地,这些在南漠似乎无处不在,无处不有,只是这些地形都透着一股衰颓的气息,而南漠最为特殊的就是这里没有阳光,一进入南漠地界,太阳似乎隐去了身形,天空顿时昏暗的厉害,云层似乎随时能够压到大地上,且越来越厚,也越来越深浓,只是眼见着那云层就要压下来了,众修士几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胸腔被压的喘不过气了,可是那云层就在要压下来的那一刻又缓缓的升了上去,然后再次慢慢变得深浓再往下压,在最临近大地的那一刻,又往上升,就像是给人一个喘息的功夫一样,如此周而复始,一直循环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