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很无奈地摊手,“我又没有氨水,用尿液也差不多的。”又指指满仓,“童子尿!村里很多人想要人家还不给呢!对吧!满仓小同志!”
满仓很骄傲,“我奶说童子尿随便给人损福气!小安姐我给你,我的福气给你我愿意!”
周小安不愿意!张幼林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一出手就习惯性坑人,她对他这种奇奇怪怪的方法不放心。
周阅海更不同意,不过他是个非常务实的人,提出的建议也很有建设性,“用马齿笕的汁也可以达到止痛解毒的效果,而且还能消炎,不是非要氨水。”
张幼林看看周小安的伤口,还是挺嫌弃她,“就这么一个包,什么都不用涂,疼一天就没事了。”
不过还是带着满仓去踩了一大把马齿笕,却并不给周小安用,“你和满仓先回去吧,让解放军同志留下来帮我,弄好了拿回去给你涂。”
周阅海看看周小安肩膀上被自己卸下来的半只袖子,还是不放心她自己回去,“我送你回去,待会儿再过来给小张大夫帮忙。”
周小安把自己的袖子往上拉拉,感觉肩头不那么疼了,摇头让周阅海留下来,“我自己可以回去,小叔留下来给张幼林帮忙吧。”
她都搞不明白小叔到底是真么想的,宁可撕开衣服也要在张幼林来之前给她穿上外套。
按理说他这种时髦青年不会这么保守啊……
她里面的小背心是按这个年代的样式做的,无袖无领,只露出胳膊和脖子,比以前大家穿在外面的小吊带、小背心要保守得多了。
不过她还是入乡随俗,听话地把衣服穿上了,为了让大夫看伤还得撕开来一块,弄得现在看起来像发生了什么意外事件一样。
最后周阅海还是把周小安送回去了,让她躺下睡一觉,又嘱咐好太婆看着她点,别让她睡着了压着伤口。
已经走出院子了,又折回去叮嘱正在收拾那条鲶鱼的二叔婆:“别让小安看到鱼头,她害怕。”看到了肯定不敢吃这条鱼了。
周小安不知道小叔在外面的叮嘱,睡得迷迷糊糊地还在跟太婆念叨,“太婆,鱼头留给小叔吃,他喜欢吃鱼头。”
周阅海回来的时候周小安还在睡觉,他拿着行李在西屋换了衣服,又洗了头脸,等周小安醒过来,他已经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只是头发带着水汽,眼睛好像经历了一场淬炼,更加明亮幽深,看人的时候简直要把人吸进去般的深邃。
周小安刚醒,张幼林就凑了过来,“小安妹子,你有止疼药吗?给我两片!”
周小安摇头,“没有。”这家伙怎么就认定她一定有药的呢?
张幼林拿出两片绿色的叶子,在掌心揉出汁液,凑到周小安鼻子下面给她闻,“味道怎么样?清甜又清新吧?比巴黎香水都好闻!我有个方子,可以做出这个味道持久又提神的香水来。”
周小安想了想,从她给太婆买的扑热息痛盒子里拿出几片递给张幼林,“成交!”
张幼林后悔得捶胸顿足,“你你你!你作弊!那又不是你的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太婆有药!?”
周小安一杨下巴,“太婆的药也是我买的!你想反悔?”
扑热息痛也不是那么好买的,得有医生的处方笺,还要定量,她找陶微微走了后门买了几次才攒了这么几联。
看来以后得多给太婆点常用药了,张幼林肯定会把太婆这里当他的药品基地了。
张幼林拿着那几片药一转身就递给了周阅海,“赶紧吃了,想想你的背我就头皮发麻!我说解放军同志,这又不是白公馆渣滓洞,你不用向革命烈士看齐!我敢保证,你现在那个疼劲儿绝对不比往手指尖里钉竹签子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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