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中文??网?≤.”两声尖叫响起,一声清脆,一声低沉。
马车顶上的绿竹唰就扔出来四把飞刀,排成品字形,拦截半空中的狼人。狼人低声的咆哮,只见飞刀扎在狼背上没有一点动静。
江流依旧还是被对着火堆,而这个时候狼人已经来到他的背后。狼人早有预谋,他的目标就是江流。
狼人双腿轻点地面,蹬起一片荒原上的黄土,像一头疯的野牛呼啸着冲向江流的后背。
绿竹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扑通扑通跳的好快。
“来的好。”江流侧身让过狼人的攻击,寒铁刀快如闪电,一招力劈华山,砍在狼身上。铛的一声响,好似击中钢铁一样,火星四溅。这狼人好硬的皮毛。
狼人的偷袭失败了,被江流利用反而受伤了。江流刚才砍中了他的前臂。锋利的寒铁刀也只是砍进去一寸多深,就再也没法深入分毫。
狼人受伤了,他前臂被寒铁刀砍中,流出猩红色的血液。
“我还以为是刀枪不入呢,原来也会受伤啊。”江流笑道。
狼人痛苦的昂起头咆哮,诡异的事情生了,在银色的月光下,狼人受伤的手臂出浅浅的微光,过得三五息,手臂上的刀伤就是消失不见了。
狼人示威一样的举起受伤的手臂,仰天长啸,一时间,四周的野狼都纷纷响应,荒原上狼啸声此起彼伏。
送亲的队伍又一次骚动起来,刚才狼人的攻击就在身边,而且刚才江流的攻击并没有奏效,这让有心人看出了其中不一样的味道。今晚江流他们也没法保全所有的人,总会有些人丧命在野狼之口。
三叔最是会察言观色,他知道今晚虽然花了一万两银子,但是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之数,要是能爬到那辆宽大的黑色马车里面。他相信活下来的机会会大很多。因为他刚才偷偷的用手敲了敲黑色的马车,居然有金属一样的回声,他拿小刀划过,没有一点痕迹。这不是一般的马车。
三叔思前想后,知道硬闯是绝对不行的,于是决定要赌一把。于是他小心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包包,小心的打开,里面又是一个小包包,这样前后里外裹了三层。里面是一个白玉的小蝉,雕刻的栩栩如生,薄薄的蝉翼,有力的爪子。
三叔小心的将玉蝉捧在手心里,然后轻轻的往手心吹了一口气,那玉蝉出一声清脆的蝉鸣,在黑暗的荒原上是如此的高亢,如此的突兀。
“什么声音?“麟儿掀开了马车的门帘,将头伸出车外。
三叔将玉蝉捂紧,蝉鸣声消失不见。
麟儿环视一周,看看江流他们杀狼也没有兴趣,又退回到马车里面。
三叔又重复方才的动作,不消片刻麟儿又出来看。小孩的心性,碰到新鲜的玩意都是很好奇的。
琇莹看到麟儿来回跑了几趟,恼了。拉开门帘吼道熬:“你这老头,好没道理,你要逗人玩呢,还是要哪样?”
“姑娘,我只求能去马车上躲过这一劫。”三叔将手掌摊开,露出手心的玉蝉。
“你这老头好没事理,绿竹已经收了钱,必然会保你的平安,你还担心啥?”琇莹笑道。
“就怕出现几位少侠对付不了的情况。”三叔道。
“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实话跟你说吧,这马车上都是女眷,让你上马车是不可能的。不过。”
“不过怎样?”
“你可以躲在马车底下,那里也很安全的。”绿竹笑道。眨眼之下,三叔手上的玉蝉就到了绿竹的手上。
绿竹摊开手,夜风吹过玉蝉薄薄的蝉翼,知了,知了,蝉鸣声响起。
三叔脸色苦,今晚碰到女菩萨了,这一辈子积攒的银钱宝贝被撸的差不多了。
三叔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这个狼群里面混入了不止一个狼人。普通的野狼对上荒原上的强壮男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但是狼群就不同了,狼群就是荒原上霸主一样的存在,他们没有敌人,除了狼堡里面的那位大人。
狼人似乎知道对上这三位武林高手他们讨不了好处,于是就把攻击的目标放在了火堆中的人群上。
狡猾的狼人改变了攻击的策略,很快饱和攻击就来临了,这次它们选择的突破口依旧是月狸。同时几匹野狼夹杂着狼人嚎叫着冲向月狸。
“糟糕。”月狸心中咯噔一声,拼命的挡住了三头野狼,可惜还是有两头野狼从他的身边冲进了火堆后面的人群中。幸好冲进去的只是野狼。荒原上的男人对付野狼很有经验,很快在付出了两条人命之后,这两匹野狼的尸体就被扔出了火堆之外。
热血冷的很快,荒原上的夜风很冷。流出来的鲜血很快就变得冰冷,更冷的是人心。
“柱子死了,狗蛋死了。”充满恐惧的内心需要泄,哭泣的人哭的不是死去的人,他哭的是他自己,因为很快他也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们不是收了钱了,为什么还是死人了。”三叔躲在马车底下,哆嗦着说道。
“那些不是普通的野狼,你看刀都砍不进去。”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收了我们一万两的银票。就要保证我们的安全。”
“碰到这样刀枪不入的怪物,谁都是不安全的。”绿竹没好气的说道。
面对狼群的攻击,武林高手也不能幸免。因为再严密的防守也不是没有死角的,就算你能够守得住一时,但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呢?贫瘠的荒原造就了野狼非凡的耐力。拥有狼王的狼群在荒原上就是恐怖的存在了。它会将狼群的攻击化为一种艺术,一浪接一浪的攻击,击垮你的心里防线。
三个人中唯一没有受伤的就是月狸了,千山六阳掌的优势体现的淋漓尽致。野狼根本就不能突破内息所化的玄武盾。
“你们要悠着点,野狼越来越多了。”绿竹站在马车顶上望向周围无尽的绿色眼珠子,感觉内心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