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5章 争锋相对

    “说一说花沉沉的详细情况。”她止住咳,面色不善的瞪着冥王,对一旁替她抚背的叶公子直接选择了忽视。

    冥王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花沉沉是珵国皇帝的女儿,也是珵国皇帝唯一的宝贝公主,今年二十岁,封号云昭,有”

    阿善日有所思的看着他,“皇帝唯一的公主,那我杀她岂不是要费许多工夫。”

    你能不能让我一次性把话说完!冥王怒瞪某人。

    某人凉飕飕的目光扫来,“继续说。”

    叶公子不插话,只是将阿善丢入酒壶中的匕首拿出来瞧了瞧,然后又放回了壶里。

    冥王认命的捂脸,好半天才说道:“你要杀她的确很费事,因为她现在不是云昭公主,而是珵国女帝。”

    “她老爹死了?”阿善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

    冥王点头,“就在你从忘川河爬出来不久,珵国老皇帝就驾崩了,现在珵国的新帝,是花沉沉。”

    所以,她要杀的不是一个公主,而是一国女帝?

    还真是很有挑战性呢。

    她拿出酒壶里的匕首,兴致勃勃的擦去了匕首上的酒渍。

    冥王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阿阿善似乎有些跃跃欲试?”他就说她不是个好人吧。

    阿善蓦地一笑,笑容美艳无双,邪魅而狂狷,透着嗜血的杀意和愉悦,“自然,我还没有砍过皇帝的脑袋呢,虽然这是个女帝,但也不妨碍我十分想砍她脑袋啊。”

    怜香惜玉什么的,她可做不到。

    冥王肝胆儿颤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没有开口,旁边的叶公子倒是开了声。

    “我读给你听的书,你都没有记在心上是不是?说了多少次勿贪杀念勿生歹意,阿善,我叫你阿善,你心里可曾有过半分善心?”

    气氛陡然降低,宛如进入寒冬腊月,冥王识趣的抱着生死簿一溜烟跑得贼快。

    开玩笑,叶公子生气了,阿善也不是善茬,这两人若是争起来,最后只有他这个无辜看客遭殃。

    他惹不起这两尊大神他还躲不起吗?

    他只是来通知阿善明日要去的地方以及需要注意的事情,现在已经通知完了,接下来的事和他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院子里,沉甸甸的橘子挂在枝头,她站起身又摘了一个,慢慢剥着,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那壶翻腾的酒,再次凉了下去。

    月意深浓,寒霜渐起,凛冽的风灌进来,吹的两个人的衣袍飒飒作响。

    良久,他终是无奈的闭眼叹气,“阿善”

    这一声呼喊,透出多少无力,似裹着冷清的月光,又似夹着料峭的寒风,终是令她笔直瘦弱的身躯微微一颤。

    她望着手里剥好的橘子,忽地就没了吃下去的兴致。

    “我从来没有善心,也不需要别人施舍给我善心。那些佛经,本就不是我愿意听的,你一意孤行的对我念了七百年又能怎样,叶迦言,我不是你,也不想成为你reads;。”

    他站起身,从袖中掏出一方素净的帕子,沉默的扔掉她手中已经捏烂的橘子,替她擦去手上的橘汁。

    “我不能不管你。”他低着头认真而专注的擦拭着她的手,眉眼那样清润平静,那样好看的一个人。

    她猛地撇开眼,眼睛酸疼的厉害,声音强硬而冷漠,“你管的未免太宽了。”

    “你不愿意?”

    “我从来没同意让你管我。”

    他目光沉静的看着她,两个人的视线对峙了很久,半晌,他忽地轻声一笑,笑容清雅而柔和。

    他说:“阿善,除了我,没有人会愿意管你。”

    她心里一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目光凉薄的笑起来,“如此说来我还要感激叶公子才对,我不过是忘川河底的一个野鬼,担不起叶公子这么费心关照。”

    “阿善,不要同我置气,这没意义。”他擦拭好她的手,轻轻的笑了起来。

    心里窜起一股无名怒火,她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眉眼冷清又带着薄薄的怒意,“叶迦言,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他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澄然而无垢,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时候不早了,叶公子回去吧。”她面无表情的越过他,走向石桌。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喧闹声,她拿起匕首的手微微一顿,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蓦地想起今日小水来同她说过,今晚冥界鬼市上有女鬼抛绣球招亲。

    她不可置否的勾起唇角,真是难为那些女鬼了,活着的时候成不了亲,做了鬼还想着要嫁人,哦不,嫁鬼。

    人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放在眼下,可不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么,人世好歹也就短短几十载,可做了鬼就不一样了,他们能活上几百年甚至更久,日后若是感情生了间隙,怕是要做一对阴寿长久的怨鬼了。

    若不是明日要去人间,她还真的想去看一看呢。

    “叶公子赖在这里不走,可是等着看我脱衣服?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害羞的背对着我呢,大可转过来放心大胆的看,毕竟这七百年来还要感谢叶公子劳心劳力的愿意管我,这一点微薄的报酬,阿善还是付得起的。”

    她说完,不管身后沉默站立的男人,一脸平静的开始解自己的衣裳,腰带被她轻轻松松的解开,那件宽大的黑袍便瞬间滑落了大半,露出里面单薄的白色里衣。

    她心平气和的继续开始脱,凝脂若白皙的肩膀暴露在外,乌黑的发丝懒散的披在肩头,别样的诱惑。

    最后,她动作利落的褪去了身上的里衣,不着寸缕的站在清冷寒凉的花园里。

    玉肌凝霜,在月色下泛着莹润诱人的光泽。

    她慢慢的将胸前的秀发拢于脑后,微微侧过身朝身后看去,待瞧见身后空荡荡的不见半点人影时,她毫不意外的冷笑。

    懒得去想那个让她心情不好的男人,她将地上的衣袍一件件的捡起来,而后放在一边的石凳上,转而在自己的脑袋后面摸索了半天,似乎在找什么。

    不一会儿,她的双手都置于脑后一处浓密的秀发中,而后只见她双手朝两边不同的方向扯去,那具漂亮的人皮,便被她整个的剥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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