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沧笙踏歌
“以爱之髓,轮回之镜,奈何之忆,心弦牵属,紫玉之情,旋转,时光水月!”紫光乍现,紫烟寥寥,随着一个突然浮现的声音,纷乱的场面消失在了烟雾尽头
“唔”司徒紫啦费力的抬起眼皮。“娘娘!”一个粉色的身影扑到司徒紫啦面前“您终于醒了!太好了”“月烟?”“嗯,是奴婢。娘娘您终于醒了,那个嫣妃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借自己帮皇上挡了毒箭,您去探望的时候晕倒,然后让守在外面的宫女说肯定是受刺激又晕了过去,害得皇上斥责了您一顿,还对您失望了呢!保不好嫣妃家族那边的人会借这个机会请折上奏把您废掉。”听月烟说到这,司徒紫啦就想起来了,因为这件事自己挨了训斥,还使得寒对自己失望,这时候自己还不知道肚子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后面被司马嫣然发现差点流产,之后她害孩子不成就诬陷她肚子里的是野种,寒当时就非常愤怒,当下就赐了她一杯毒酒,她不堪耻辱直接饮下,临死之前还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越走越远?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待一会就这么难吗?没想到你竟然不信我,这么多年的爱情只是一场梦么?”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最后闭眼的时候好像还看到他眼底划过的一丝错愕和痛苦,想必,他,还爱着自己吧。呵呵,司徒紫啦闭上了眼,爱吗?是真是假?一滴泪滑过眼角,暂且,沉沦吧。
夜色如水,上元节的晚宴司徒紫啦没有参加,她漫步到宫中的一片湖旁,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想着前一个时辰前长公主抱着一个花灯跳到自己的面前,说是那个紫莲花灯是寒做的,得了旨令是要送给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个花灯,应该送给的是司马嫣然才对,他还爱着自己吗?呵呵,或许,从来没有爱过吧!独自一人伤神时突然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接着上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啦啦,为何你会说那盏灯本应属于嫣然的?”司徒紫啦皱起了眉,“难道不是吗?”洛寒寂错愕,司徒紫啦略带讽刺地说:“难不成是臣妾说错了?皇上亲手做的花灯不是给嫣妃的而是给臣妾的不成?”洛寒寂眸色一闪“为何不会?”看到怀中的女子瞳孔中一闪而逝的讶异,又解释道“曾经不是约好了吗?我做花灯你放灯,将我们的生命紧紧扣在一起。”司徒紫啦心中一痛,这是向她解释么?是惊觉之前对自己太过分了吗?为何不早这么做,偏偏是在司马嫣然出事之后,是怕自己去伤害司马嫣然吗?也是,司马嫣然现在怀了龙种,自然是尊贵了许多,但是,自己不也为他生下了一个太子吗?还是?他玩倦了自己?司徒紫啦不敢再想下去,怕自己再想下去会更痛,苦涩地弯了弯唇,却发觉自己吐不出只言片语,抿了抿唇“臣妾但愿皇上是这么想的。”又是臣妾,又是皇上,自从昨日责骂过她之后她就开始了这么叫,不再是亲切的“啦啦”和“寒”,而是“臣妾”和“皇上”了。洛寒寂心中一痛,想起了昨日她晕过去之前喊的最后一句话竟是“我恨你!”现在这句话犹如魔音般缠绕着自己,心中憋着莫名的火,不知道火从何而来,只知自从她喊出了那句话,自己心中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很痛,很痛,痛得让人窒息,这是多年来都没有的,在不经意之间就已经泥足深陷,他带着怒火印上司徒紫啦的唇。司徒紫啦一惊,不知他这是怎么了。洛寒寂将贝齿撬开,舌探入与她纠缠,原本惩罚的吻已失去控制,不知道是谁沉沦,是谁迷失。洛寒寂扣着她的皓腕的手渐渐放松,从她脊背缓缓上移,修长的指节,粗粝的指腹穿入青丝紧紧捧着她的后脑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硬,狂风暴雨般的如同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一般。月色朦胧,分不清是谁沉沦。
终是谁使弦断,花落肩头,恍惚迷离。静水流深,沧笙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