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准备如何解决?”阎宁问道。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阎宁也懒得再去了解杨磊和申凯的为人了,他认定因为刚才喵大宝的一番话,大家都有了共同的敌人。
这种由共同敌人而组成的团队,恰恰是最团结的,吴京一天不死,杨磊和申凯就是阎宁一天可以信任的对象。
杨磊道:“我这就回去,先开枪打死那王八蛋!”
杨磊是文化人,从他的言谈举止和穿着打扮中能看得出来,换做是义虎,无论怎么装,也装不出杨磊这幅气质。
而连杨磊这样人,都气到脏话,要开枪打死吴京,可见杨磊现在心中有多气愤。
阎宁连忙制止:“我的朋友还在他们手上,现在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那你,我们该怎么办?”杨磊冷静了下来,问道。
这一时半会儿阎宁也想不出主意,干脆将此事放在一旁,转而看向申凯:“我看还是先给申凯解了他的降头,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杨磊也反应了过来,连连头。
申凯头:“开始吧,我可不想再继续老下去了。”
张权在龙虎山修道的时候,也经常听闻师父提起茅山的吴门,他们号称鬼医,可医天地。
之前他还不了解阎宁究竟是哪门哪派,方才听阎宁到那三十六根金针,这才明白他的身份,不由得对他重新审视三分。
但是不论怎么看,阎宁还是阎宁,张权实在无法把阎宁和那道骨仙风的济世医生联想在一起。
阎宁可不知道张权心中在胡思乱想着什么,他让杨磊一同将桌子清空,而后将申凯扶到桌子上,平躺而下。
申凯的身体皱巴巴的,肌肉也彻底萎靡,看起来就是一个年迈的老人,阎宁甚至担心稍微用力,便会将他的骨头捏断。
“接下来呢?”杨磊问道。
“注意听我口令。申凯,待会儿会有些痛苦,你必须忍住。”
申凯认真地头。
阎宁一翻手,左手出现了一张天火符,右手则出现了三根金针,他咬破舌尖,将将鲜血喷在三根金针上,天火符燃烧,染着鲜血的金针在火中刹那间烧成了耀眼的金色,那沾染在其上的鲜血如金子一般。
“道法自然,乾坤无极,敕!”
阎宁先是在申凯脑袋上打了一道破邪咒,便见他的额头隐隐有一团黑气,这黑气不停地在他的皮肤下蠕动着,被破邪咒打中,它顿时如虫蛇一般,飞快地在申凯皮肤下窜动,眨眼间便从额头窜到了胸口。
“那就是降头邪气!张权,解开申凯的衣服!杨磊,按住申凯,待会儿可能有些疼痛,尽量不要让他挣扎,否则会印象我施针!”
张权和杨磊听闻,连忙上前帮忙,张权手中没有剪刀,便粗暴地将申凯身上的衣服撕裂,而杨磊则是死死地按住了申凯。
那降头邪气在申凯中来回窜动,如千万只蚂蚁在血管中爬行,申凯疼痛难忍,顿时疯狂地挣扎起来,口中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按住他!如果降头邪气感受到了自己的危险,或许会控制申凯自杀以同归于尽!”阎宁喊道。
张权和杨磊手脚并用,死死地按住了申凯,申凯除了惨叫,已经没有任何动作。
那团邪气此时已经窜到了申凯的腹,阎宁看准机会,三根金针入体,封锁了邪气的全部退路,邪气盘旋了一阵,只得缩成一团,不断地搅动着申凯腹部的肌肉。
申凯的腹部皮肤,诡异地紧皱在一起,甚至转出了一个人肉漩涡,看起来惊悚无比。
“邪祟!给老子出来!”阎宁低喝一声,直接拔出冥破剑,用剑尖在申凯的腹上挑出了一道口子,那道邪气顿时从口子中飚射而出,似乎想要逃跑。
“哪里跑!天地玄宗,乾坤镇法,依律奉令,神功帝宣!敕!”
刚才还插在申凯腹的三根金针,猛地飞了起来,紧跟邪气之后,邪气自然比不过金针迅速,只是稍微追逐,便被三根金针打散。
“咳咳……”
这时候申凯猛地咳嗽,吐出了一滩黑血,黑血恶臭难闻,杨磊和张权都忍不住松手,捂住了嘴巴,免得让自己呕吐出来。
喵大宝则是直接躲在了最远的角落:“妈的,你们人类就喜欢乱吐痰!”
“少贫嘴了!”阎宁笑了笑,招手收回金针,看了一眼申凯的腹部,此时那儿的皮肤已经恢复了许多,如果阎宁刚才出手不及时,或许刚才那道降头邪气会直接绞碎申凯的五脏六腑。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申凯虚弱地道。
阎宁又用金针帮助申凯将伤口缝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疲惫的原因,申凯居然在缝针的过程中沉沉睡去了。
缝好伤口,阎宁还不忘给杨磊开了外敷药,配上内服调理的药方,一同交给了杨磊。
杨磊知道申凯的性命保下,也松了口气,连连对阎宁道谢:“申凯是我的老同学,我和他的关系比与三众会的兄弟们都好。这次真是多亏你了。”
阎宁刚才太过认真,消耗了不少精力,此时正坐在沙发上休息,他摆了摆手:“行医济世,是吴门中人的祖训。”
杨磊头,心中暗自欠下了阎宁一个人情。
张权推了推阎宁,声问道:“没看出来,你真的是吴门鬼医。”
阎宁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不过是一个乡间阴阳先生,没想到你有这么大背景。”张权答道。
“所以,你要不要当我弟?以后跟着我混,受伤了还有我能救你一命。”阎宁笑道。
不料张权还是摇头:“你有医德,没品德,我怕跟着你会学坏。”
阎宁无语,自己好歹仗义行天下,没想到在张权眼中,好像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杨磊招呼人将申凯送去休息,叮嘱药方的用法,这才休息下来,还未开口对阎宁话,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杨磊对阎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到一旁去接电话,可挂电话的时候,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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