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喜过望,敢情这哥们跟机器人也差不多,只会这一招了。只不过刚才自己太过紧张,分不清形势,方才阵脚打乱,要是被这东西砍中,对于一个曾经是军人的我来说,死得真是活该呀。
既然已经得知他的破绽,也该是他欠债还钱的时候了,我反手持刀,一刀扎在了他的胳肢窝,带劲一搅一悬,将他的一只胳膊整个给卸了下来,随即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踩住他尚能动弹的手臂,一刀扎进了他的脑门之中。令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一股赤红色的粘稠液体从破口处流了出来,恶臭难当,几乎就把我给薰死了过去。
我捂住口鼻当即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却看到干尸的天灵盖被从里面掀开,爬出来一只脸大的瓢虫,瓢虫翅甲呈白色,表面却似乎蒙有一层红纱,看上去很美丽,但想到这东西躲藏在人的脑腔里吸吮脑髓的场景,我遍体汗毛都仿佛都竖了起来,肚子里更是翻江倒海,但我只能忍住不能呕吐出来,要知道我们现在缺水断粮,要是把肚子里的吐了出来,那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瓢虫爬出来后,扑腾了几下翅膀,想要飞起来,但吃了我的一刀,还能落个什么好去,六条腿一蹬,当即殒命。
看着这只巨大的瓢虫死了,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我心里也不由得想起曾经的一个传说来。
关于这个传说,说到这个传说,得先说说我老黄家祖上传下来的一本古书。说起这本古书,它的撰写者到现在已经无从考证。在十年文革其间,中华大地上兴起除四旧的浪潮,很多文明古迹,古董文物都遭受到了灭顶之灾。我的爷爷为了保全祖上传承,在仓促之间,把古书砌进了墙里。后来十年浩劫终于过去,可古书取出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是面目全非,前后数十页已经损毁,仅剩下最中间的十几页还可依稀辨认。其中就有大地狱花和红纱白灯笼的记载
“大地狱花,柱高大,七八丈之余,骨朵血红,附带尖刺,有楼阁之巨。绽放而开,花瓣湛蓝,花蕊瑰丽,花间常有七彩流纹荡漾,可谓天地之奇物。凋谢毕,地表留深不可测之穴,或曰,其穴下接冥界,常有凄厉之声传至,令人毛骨悚然。”
“红纱白灯笼,实属瓢虫也,大者如盆,小着也有拳头之巨,飞舞之时无声无息,恍如红纱遮盖之白皮灯笼,由此得名。红纱白灯笼在人聚之地不可见,往往出没于荒坟野冢,深山大泽,幽谷深洞之中。红纱白灯笼喜在行人头顶盘旋,伺机往头发之中产卵,卵三日孵化,弱虫入脑,吸吮脑髓,人随即成为行尸走肉,泯灭人性,嗜血成性,凶残无比!”
我脑海里回忆起书里的内容,知道这次是遇到了红纱白灯笼,知道这东西一旦出来,那可比要人命恐怖得多,想到这里,我就想去帮助戚雪。然而,还没等我迈出脚步,她已经把日本军官的脑袋给劈了下来,并一脚向脑袋踢去。
“戚雪!不要!”我当即大喊。
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戚雪的脚已经踢在了日本军官的脑袋上,脑袋打着旋儿呼啦啦的撞击在了石壁之上,只听噗嗤一声,脑袋登时间支离破碎,各种零碎四处飞溅。
一只红纱白灯笼已经飞起,无声无息的飘在戚雪和石壁之间,这种瓢虫扇动翅膀的频率极其迅速,以至于听不到一丝声音,甚至看不清楚了它的具体模样,像极了一盏罩着红纱的白灯笼。这个名字也真算是名副其实。
我担心它会突然向戚雪发难,情急之下,抛掷出手中的疯狗战术刀,刀带着一股风直刺红纱白灯笼而去,但刀离它两三厘米的时候,陡然一滞,随即留掉落了下来。
我走过去伸手接过疯狗战术刀,额头上瞬间挂满了黄豆大的汗珠子。这东西的翅膀扇动的频率太快,在它的周围形成了一面空气幕墙,别说刀抛掷过去,恐怕子弹打上去,都能反弹回来。
此时此刻,又听到周遭窸窸窣窣的声音接连不断,我们往周围一看,我的那个老天,石壁之上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红纱白灯笼,大的有车**,小的也有拳头大密密麻麻,紧挨在一起,石壁之上陡然像是飘起了一片片绚烂的晚霞,美轮美奂,妖娆无比,可是这种美丽的背后,却是令人魂飞胆丧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