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中年夫妇便是薛家成的父亲薛刚和母亲苏慧琴。
他们两人也是刚刚听到儿子的病情,便急忙赶过来,却刚好听到李寒芸的这番话。这让他们怎么能够不生气呢?自己儿子的右腿有了一点问题,便要把右腿锯掉,那如果脑袋有一点问题的话,是不是也要把脑袋切掉呢?真的是庸医害人。
胡院长看到他们两人之后,脸色骤然大变,急忙上前赔笑道:“薛老板,薛夫人,你们怎么来了?”他刚说完这句话,便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人家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父母怎么能够不过来呢?
薛刚脸色阴沉下来,很不悦的说道:“胡院长,我和你也算是老朋友了,没有想到你却这么对我。如果我们夫妇迟来一会的话,是不是我儿子就会被你们弄成残废了?”
胡院长吓得冷汗直流,急忙摆摆手,解释道:“薛老板,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这不是正在讨论贵公子的病情嘛,大家都是畅所欲言,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那个,那个李主任刚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你多多包涵。”
“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个屁?”苏慧琴很不满的叫嚷起来。
“那是那是!”胡院长轻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朝着李寒芸丢了一个眼色,道,“李主任,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向薛老板和薛夫人赔礼道歉。”
谁知道李寒芸冷冷的说道:“我的判断根本就没错,如果他现在锯掉右腿,还能够保住性命,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连小命都会丢掉的。”
“你,你说什么?你竟然敢咒我儿子?我和你拼了!”苏慧琴勃然大怒,挥动着拳头,冲着李寒芸扑了过去。
李寒芸朝着后面退了几步,面无表情的说:“如果你们不相信,那就等着看好了。”
薛刚很不满的哼了一声:“胡院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胡院长心里说不出的无奈和担忧,只能苦笑一声:“薛老板,那个,那个,我们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贵公子的身体一切都正常,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我们一时也拿不准,不过,不过李主任是我们医院的王牌,她既然这么说了,还是有几分保证的。”
“李主任?”薛刚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李寒芸。
“她就是我们医院的李寒芸李主任。”胡院长急忙介绍道。
薛刚和苏慧琴两人脸色微微一变,刚才看着李寒芸眼神里面的轻蔑瞬间消失许多。
他们也听过李寒芸的大名,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薛刚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李寒芸深深一鞠躬,十分恳切的说道:“李主任,刚才我们夫妇不知道您的大名,有什么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只不过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想他一辈子在轮椅上面度过,所以请你帮帮他吧。”
苏慧琴也把自己内心的不满收敛起来,苦苦哀求道:“李主任,求求你了。”
李寒芸还是那副冰冷的模样:“我已经说过了,他的右腿已经废了。”
“你……”苏慧琴被她气的又准备发怒了。
薛刚紧紧咬了咬牙齿,道:“难道连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我没办,但你们可以去京城试试。”李寒芸略微犹豫片刻,还是回答道。
薛刚和苏慧琴两人心里登时沉甸甸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也知道京城医院的医疗技术都要比这里强出许多,可是这里都束手无策,京城真的就能够治好自己儿子的右腿吗?更不用说去京城要花费好几个小时,会让病情变得更糟糕。
“或许我可以试试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薛刚和苏慧琴两人现在就仿佛是溺水的人,任何一点希望都要牢牢抓住,所以他们两人都是一脸激动的叫道:“是谁,是谁可以治好我儿子?”
江尘一脸微笑的从人群里面走出来,一字一顿道:“是我!”
薛刚和苏慧琴看到江尘的年纪比李寒芸还要小几岁,登时微微一愣,道:“你?”
“江尘,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孙德才看到江尘以后,便愤怒的咆哮起来。
“他到底是什么人?”薛刚更加疑惑了。
胡院长看了看孙德才,也反问道:“孙医生,他也是我们医院的医生?”
孙德才急忙解释道:“院长,他是我们医院的实习医生,昨天做错了一些事情,我正准备惩罚他去打扫卫生间,谁知道他……”
胡院长也没有当成一回事,摆了摆手,道:“一个实习医生,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江尘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笑容道:“我离开没有问题,但是贵公子恐怕一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他故意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薛刚和苏慧琴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失去右腿,但是对方只是一个区区的实习医生,真的能够治好儿子的右腿吗?他们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微微点了点头。
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们也要试一试。
孙德才看到他们两人这副表情,登时急了:“薛老板,薛夫人,他只是一个实习医生,你们真相信他有那么厉害的医术吗?毕竟,毕竟我们这么多人都束手无策。”
薛刚看了看孙德才,道:“那你有办法吗?”
“我,我,”孙德才老脸微红,支支吾吾道,“我没有办法。”
“那你凭什么说人家没有办法?”薛刚反问道。
“我……”孙德才登时被他问的说不出话来。
麻辣隔壁的。
不就是昨天打扰你的好事吗?不但找人报复我,还想罚我打扫卫生间,太不是东西了。
江尘心里暗暗诅咒了孙德才几百遍,然后微微一笑:“既然孙医生说我没有这个本事,那我们不如打个赌好了。如果我治好薛公子的右腿,我也不需要孙医生做什么,只需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说三遍我是庸医就行了,如果我做不到的话,我马上离开医院,如何?”
“你说什么?”孙德才十分不满的叫嚷起来。
“莫非孙医生不敢吗?”江尘反问道。
“谁说我不敢了?赌就赌,我就不相信你有这样的本事。”孙德才冷冷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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