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624 不过就这个水平

    张怕小声说冷静,又说:咱公平点儿,把你弄伤是我不对,可当时,当时我就是一高中生,我一个人,你们多少人?你们七个人打我自己,把我打的满头血,把我都打懵了,我哪知道你们谁是谁?肯定是抓到一个往死里打。

    艾严说:我们七个人也没想把你打死啊。

    张怕解释道:咱俩换位思考,一对七,不拼命,还打个屁?

    一对七?傻子才打?我早跑了。艾严说道。

    张怕说:现在我也跑。跟着又说:你真不能怪我,起码我不是蓄意要把你弄成现在这样,对吧?当时你那么嚣张,满街横晃,你也欺负了很多人,是吧?

    艾严说:两回事。

    不管几回事,当时我是没办法,不得不拼命,可我没不认帐,假如说,我是说假如,假如我就是不承认,你刚才说的什么我都不承认,你也没办法,你告警察都没用,可我认帐,我知道我以前犯过错,就是没想到这错误有点大,所以,你平心静气想想,需要什么补偿,我尽量。张怕说的很真诚。

    补偿?好啊,跟我结婚吧。艾严说:我现在这样肯定不能娶老婆,嫁给别人又生不了孩子,你娶了我,然后滚外面赚钱养我一辈子。

    张怕苦笑道:咱不带说气话的,我是真心实意想要补偿你。

    艾严说:你不同意?可以,让我把你切了,咱俩了帐。

    张怕说:你不能太激动,也不能太偏激,这都多少年了说到这里停住,看着艾严的脸想想说道:其实你得说实话,成么?

    说什么?艾严问。

    张怕说:其实,你不是你想象中的这么恨我,对么?

    艾严看了会儿张怕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表情平静地点下头:你说对了。

    张怕长出口气:我就说呢,谁的仇性也不能这么长这么大。

    艾严冷笑一下:最开始那时候,我想杀了你,可没多久家里巨变,我要活下去,没时间琢磨怎么报复你,再后来装女人,吃激素,好象连性格都变了,后来一天天长大,我妈也放出来了,仇恨好象淡了,很多时候觉得这是命,是老天对我家的惩罚,可你不是我,不知道我的痛苦,我不是一个纯女孩,不能出去洗澡,也没有朋友,每天就是上网,后来看到你了,忽然看到你,我觉得就是你打的我。

    张怕说:你还真自信。

    你别管我是不是自信,就算是猜,我也猜对了。艾严说:现在你有两条路要走,要么让我切一刀,要么娶了我。

    张怕说:别闹了,真的,其实你做女人挺好看的,世界这么大,肯定有喜欢你的人,不是有好多个成功改换性别的男人找到老公么?再收养俩孩子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艾严说道。

    张怕说:我给你钱还不行么?

    给我钱?好啊,你能给多少?艾严问道。

    一百万行不行?张怕说:我不和你讨价还价,是真心想补偿你,虽然是小时侯的事情,可错了得认。

    艾严摇头:你是个大老板,就给我一百万?买辆车就没钱了。

    张怕咬咬牙:两百万,但是不能马上给你,我要想办法筹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在滴血,老子难道注定是个穷命么?好不容易有点钱,都不带捂热乎的就得花出去。然后呢,还要一欠再欠地努力欠债,人生啊,为什么会这样?

    艾严摇头:不同意。跟着说:我现在是租房子,你首先要给我解决一个住的地方,我不管你是买还是租,起码要两室一厅的房子。

    张怕说:大姐,我还住汽车呢。跟着说:早知道你这样,我何必跟你挑明?让你继续勾引我得了,还有大螃蟹吃。

    艾严沉默片刻:可我恨你。

    张怕说:你砸我一茶壶了,这还有个咖啡杯,要不再砸一下?

    好。艾严喝光咖啡,猛砸下去,喀嚓一声

    张怕呆住:大姐,我就是说说,你真砸啊?

    事实证明,咖啡杯的攻击力高于茶壶,一杯下去,张怕脑袋流血,开始一会儿没动静,只是痛。

    服务员过来说话:麻烦你们结帐。

    张怕说:你真是个好员工,都这样了还不忘结帐。

    经过这么会时间,血流下来,从额头往下,流过眉毛,顺着眼角往下掉。

    服务员回吧台要湿巾,还有酒精。

    艾严看着张怕流血,坐住了不动,但多多少少有点紧张。

    张怕拿手擦下,再低头看看:俩鸡蛋没了。

    什么?艾严问。

    张怕说:不对,流这么多血,十个鸡蛋没了。看眼艾严:按道理,我应该晕倒,咱俩之间的仇恨是不是就能减少一些?

    艾严说:你不许晕。

    张怕说:不行,我得晕一下。说完就往桌子上趴。

    艾严站起来说:你不许耍赖。

    张怕就坐起来:好吧,不晕了,要不要去医院?

    你给我下套?艾严变得愤怒。

    大姐,我下什么套啊,谢谢。后面俩字是跟服务员说的,接过湿巾毛巾,想着擦血,问题是没法擦伤口。

    服务员说:先生,去医院吧。

    张怕问:伤口大么?

    看不到。服务员很诚实。

    艾严犹豫犹豫,走过来说:别动。拨开张怕头发,拿湿巾轻轻地擦。

    服务员说:男女朋友吵架很正常,可是你们这样是会出事的,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艾严没说话,一点一点擦血,可伤口开着,血就不停,没办法,只好跟张怕商议:去医院吧。

    张怕说:不行,我要要继续谈判。

    艾严看他一眼:好,两百万,咱俩两清。说完想想,补充道:再给我租个房子,最少租一年的,咱俩两清。可马上又补充道:还要解决我的工作,不能开除我,咱俩两清。接着是第四次补充:我打伤你,你不能讹我,咱俩两清。

    张怕说:你再说下去,我就挂了。

    不会的,伤口不大你是不是血稀啊,怎么还流?艾严有点急了。

    张怕说:没事。

    怎么没事?去医院。艾严拿出两百块钱,问服务员:够了么?

    服务员说够了,还说您稍等,给您找钱。

    艾严说不用找,拿着包去拽张怕:起来。

    张怕苦笑着起身:咱俩两清了。

    艾严咬咬牙没接话。张怕叹口气:我去厕所。他是想看看伤口大小。

    艾严说:别去了,先去医院。

    张怕说没事。

    艾严想了下说:也是啊,最好感个染,破伤个风,我就大仇得报了,那什么,再见。这家伙说走就走,大步离去。

    丢下傻眼的张怕,满脑袋搞不清状况:咋和电视演的不一样呢?应该送我去医院才对。

    看眼时间,在附近找家小医院,也没用缝针,处理过伤口,贴上胶布了事。为安全和卫生考虑,刮光伤口附近头发。所以一离开医院,张怕先找商店买帽子,再去理发店剃光头。

    天热易出汗,都是没办法的事儿。

    等再回到仓库,忽然有点儿不适应。三辆房车开走一辆,每次一回来就欢迎他的小狗小鸡没了倒是有只大灰猫站在墙头上看他。

    正和大猫对眼呢,艾严打电话问到底去没去医院?

    张怕说去了。

    艾严说:我没地方住。

    张怕说:你得容我几天。

    艾严沉默片刻:算了,我就是难为你,是故意的,没事了。挂断电话。

    站在艾严的角度,尽管时间冲淡一些仇恨,可这个仇有些太大,不可能全部消失。

    原先是一直憋着劲儿想报复张怕,倒不是要切了他,艾严的心理有女人倾向,或者说就是个女人,她想让张怕爱上自己,然后可以尽情玩弄他的感情,让他生不如死。但具体怎么做,还真没想清楚,毕竟不是阴谋家。

    艾严恨张怕,所以一看到电视上的张怕可能是仇家,不管能不能确定,先找来再说。

    再一个,她的生活是无聊的,是真正的没有朋友。远离以前的生活,又没有新的生活,只有网络。

    她之所以越长越美,是因为除了把自己往美里打扮,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可以整容,可以学化妆,可以学韩国女星那样塑造身材,一切的一切,只因为时间太多,同时又不缺钱。

    她来找张怕,报仇是主因,可未必就没有打发无聊生活的想法。

    现在,事情揭开,未来要如何去做,艾严自己也不清楚,难道真要打打杀杀么?

    她已经习惯女人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但是她自己,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当她是男人。

    可是未来要如何?有仇不报,这样凑合活下去?

    这是属于她的难题,巧的是张怕也在为难这件事情。当一切说开说明白,坐在房车中的张怕很有点郁闷,为什么要说破?为什么要说破?为什么?不是自找麻烦么?

    不说破,只要继续拒绝艾严的勾引就是,可以继续现在的工作和生活。可是说破了,一切问题都要解决掉。

←可使用左右快捷键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