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曹凡臣,刚才从湖里把人救上来后,一身湿的步行回到家,虽然明湖离租的房子不远,但夜晚的风还是吹得他身上有些凉意,他一回到家,就冲到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到床上休息了。工作累了一天,晚上一个惊吓,又一个活雷锋救人,这一天真过得惊心动魄,曹凡臣觉得他现在什么都不能想了,头疼得快爆了,他要尽快入睡,于是他数起了绵羊,一,二三………
第二天,林静一早就来到了办公室。她要等曹凡臣一到办公室,就把他喊过来,可是他打电话到稽查一科,快9.3了曹凡臣还没有来。于是她亲自来到稽查一科,看曹凡臣的位子确实空着,于是她问坐在曹凡臣前面的张纯良道:“小曹怎么还没有来?”
张纯良看了一眼林静,耸耸肩,有些幸灾乐祸道:“不知道,也许昨晚又在哪个老板那儿喝大了吧!”
“他经常这样?上班还有没有上班的规矩了?”林静不高兴道。
见老大发火了,张纯良低下头,不再吱声,内心却在暗地偷乐,他的目的达到了,他要一点一滴让曹凡臣在领导的心目中越来越黑,然后一切水到渠成!
“你给他打个电话,看他在干嘛?”林静敲敲张纯良的办公桌,然后有些气馁的走出稽查一科办公室。
张纯良不情愿的给曹凡臣打去了电话,此时的曹凡臣还睡在床上,意识模糊,头疼得厉害,听到不依不饶的电话铃声,他伸手摸到手机:“喂,是我曹凡臣!”
“我说曹凡臣,都几点了,你还不来上班?”张纯良也觉得曹凡臣有点奇怪,他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来,是不是他昨晚真的去哪个老板那儿喝酒去了。
“我头疼,今天上午来不了,你帮我请个假!”曹凡臣有气无力道。“哦,我说凡臣,你昨天是不是在那个鼎力老板喝酒喝大了?”张纯良试探道。“什么老板,什么喝大了,我没有,我今天感冒了,头疼,你帮我请个假!”“行吧,刚才林局找你几趟了,那我跟她说你感冒了,你先息着吧,挂了!”张纯良挂了电话,直接找林静去了。
“林局,曹凡臣今天感冒头疼,上午不能来了,他让我跟你请个假!”张纯良看着林静那张阴下来的俏脸,说道。
“感冒?这么巧?”林静有些不信的看了一眼张纯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张纯良一怔,问道:“什么这么巧?”
林静看着张纯良那张好奇的脸,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于是朝他挥挥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看着张纯良走了出去,林静冷笑一声,嘀咕道:你小子,想装病,躲我?我看你躲得了初一,还躲得了初二!她伸出手,做出个五指山的形状,灿然的微笑下隐藏着一个刚生出的主意,她拿起电话:“张纯良,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此时的张纯良正在跟其他几个同事闲聊:“秦姐,今天老大有点特别啊,找凡臣几趟了,一脸黑煞,不知道他怎么惹她了?”
秦姐,大名叫秦云露,是药监局的老人了,在稽查一科也算是元老级别的人物,工作经验丰富,大家有什么不理解的都会都请教她,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上的事,可谓是百科全书式的人物。即使这样,秦云露还算是挺正派的一个人,原则性比较强,在办公室里谁是谁非,她都看在眼里,心里有一本帐,当张纯良问她时,她看了一眼他,平淡道:“小张,总是揣测别人的事,累不累,有这点时间,还不如把自己的事做好!”
被呛了一鼻子灰的张纯良,只得低下头:“秦姐说得对,还是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另一桌的余晶晶抿嘴朝张纯良挤眉弄眼道:“你和秦姐的意思背道而弛了吧!”
“去去去,小丫头片子,懂啥?”张纯良瞪了一眼在一边看笑话的余晶晶。就在这时,张纯良接到了林静的电话:“好的,我这就去!”
张纯良又一次来到林静办公室。
“什么事?林局!”
“坐吧,小张,有点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林静笑盈盈道。张纯良看到刚才还阴沉着脸的林静,现在这副模样,他一下子忐忑不安起来,也许她阴沉着脸,他还不害怕,不是有一句话吗?会叫的狗不咬人,最怕她现在这个笑面虎的样子,这背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就站着,林局,你说吧!”
“行,小张,你在我们局虽然不算最老级别的员工,但是你年轻,有活力,思想超前,能力强,这点和曹凡臣不分上下,所以我呢,想让你多分点担子,锻炼锻炼,以后这副科晋升一事,也能在这上面加点分,你愿意吗?”林静试探地看着张纯良,她虽然刚来不久,但是这两人明争暗算的,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林局的意思是说?”张纯良还不确定林静具体所指。
“我想把曹凡臣手上的几个重点连锁药店公司划分给你负责比如说鼎力,康平和顺和!”
张纯良一听,一惊,这几个药店公司可是曹凡臣手上的重点负责区域,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是清楚的,这曹凡臣肯这么轻易让给自己吗?“领导,这事是不是得征求一下曹凡臣和龙队长的意思?”
“龙队在外面学习,他那边我会说的,至于曹凡臣嘛,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想的!”林静观察着张纯良的表情,她知道这人心里所想,但是表面上又装着一副清高,视金钱和利益为粪土的人。
张纯良内心一乐,但表面上还是装着平静道:“我听领导按排!”
“行,你现在就出去吧,下午曹凡臣来了,你跟他说一下,把这三家资料移交给你!”
“行,林局没啥事我先出去了!”
“去吧!”林静淡然地看着张纯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