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清早,“砰砰……”房间的门被人敲的巨响,水洛悠用被子捂住耳朵,谁这么讨厌啊,一大清早扰人清梦,岂有此理,水洛悠气呼呼的瞪着一直震荡的房间门,拉上被子继续睡。
“起床了死女人,本少爷亲自叫你起床还不起来。”蓝郁庭邪恶的笑着,水洛悠昨晚那么晚睡,今天肯定爬不起来的,他故意一大清早叫她起床赶路,他是练武之人,几天不睡觉都没事,但水洛悠不同,她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苦了,这次带她出来还真是对了。
水洛悠在心里咒骂了蓝郁庭祖宗十八代,换上衣服,房间门还在砰砰作响,水洛悠深呼吸,猛地拉开房门,蓝郁庭用手敲累了,换用脚跟踢着房门,水洛悠就是趁他没防备,一把拉开房门,意料之中,蓝郁庭没有站稳,直直的往前扑,水洛悠机灵一闪,蓝郁庭来不及稳住身子,扑通一声狼狈的扑倒在地上。
“水、洛、悠,你竟然暗算我。”蓝郁庭扭过头,咬牙切齿的地吼道,看着蓝郁庭躺在地上准备爬起来,水洛悠灵巧的从蓝郁庭的背上踩下去,轻盈的跳出房门。
“该死的,水洛悠,你、完、了!”蓝郁庭刚想爬起来,水洛悠一脚踩下去,拿他当踏板。
“王爷叫臣妾啊!别那么激动嘛!哈哈……臣妾先去吃早点了,拜拜!”水洛悠得瑟的吐吐舌头,一溜烟跑下楼了。
红湘红绡听到蓝郁庭的怒吼,连忙跑出来,就看到蓝郁庭白净的衣裳上,一个极不相称的灰色鞋印,嘴角抽搐,连忙扶他起来换衣服。
“爷,你没事吧,噗哈哈……红……红湘,快去拿水来给爷洗脸,哈哈……笑死我了,哈哈……”红绡笑得花枝颤抖,收到蓝郁庭“急速寒光”的眼神,连忙捂住嘴巴。
换好衣服下楼时,水洛悠很舒服的闭着眼睛嗅嗅清茶,一脸满足的享用早餐。
蓝郁庭气得都快炸了,双眼冒火,恨不得杀了水洛悠泄恨。
“爷,吃早餐!”红湘温和的走过来说道。
“不吃了。蓝郁庭恶狠狠的瞪着水洛悠,一把将桌上的早餐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一阵欢快的交响曲响起,红湘无奈的摇摇头,让红绡付钱,她去追王爷。
舞儿疑惑的看着脸色难看的蓝郁庭,又看看春风得意的水洛悠,低声问道:“王爷怎么了?一大清早火气那么大,小姐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没有啊,他提前更年期了,内分泌失调,导致神经错乱,不用理他,这病没得治的。”水洛悠笑眯眯的说道。
红湘无奈的说道:“小姐,红湘拜托你了,别老惹爷生气吧,我们经不起吓的。”
“没办法,生辰相冲,一看到他我就火大,不整治他心里不舒坦。”水洛悠煞有其事的认真说道。
“……哪天你被爷一怒之下杀了,我们会帮你准备好棺材和后事的。”红绡担忧的说道。
“我也会替你选好风水宝地,请和尚诵经超度你的……”望天。
“没事,有舞儿在,再说了,我还是皇上御赐的漓王妃,我死了也得拉他陪葬!”水洛悠擦拭了嘴巴准备启程。
水洛悠走出客栈,蓝郁庭正在指挥侍卫吼道:“快点启程,耽误了我查案我宰了你们。”
水洛悠轻哼了一声,跨上马背上,双腿一夹,烈马拼命的往前跑,舞儿和红湘连忙追上去,蓝郁庭也骑上马追过去,为了加快速度,蓝郁庭让那些侍卫带着马车继续走,他们几个先走一步,也是为了防止半路遇到杀手。
几个人在官道上飞奔,一路上绿树成荫,秋风阵阵,倒也快意。
到了中午,水洛悠很累,打算休息一会,蓝郁庭死活不肯,水洛悠知道蓝郁庭是故意的,咬紧牙关跨上马继续前进。
为了赶路,蓝郁庭错过下一站,直接露宿野外,他是故意的,想让这个十指不沾春阳水的千金小姐吃吃苦,下了马,水洛悠喝了口水,对于蓝郁庭的使坏,她也没多在意,没有抱怨,让舞儿捡些柴火准备起火。
“王妃小心点,我去抓只野兔来,红绡去搭帐篷。”
“不用了,靠在树枝上睡一晚就行了,我去抓野兔,红绡巡查一下周围。”蓝郁庭起身拍拍衣服说道。
“是。”红湘红绡分配完成,水洛悠暗自咬牙,魂淡蓝郁庭,变态蓝郁庭,他绝对是故意的,看我不整死你。
蓝郁庭和红湘回来,手里拎着两只兔子,一只野鸡,水洛悠眼睛一亮,接过红湘手里的兔子,甜甜的笑了,轻轻的抚摸着受惊的兔子。
“水洛悠,我告诉你,这是吃的,你别想着放走它或者养着它。”蓝郁庭一看到水洛悠笑成那样,温柔的抚摸着兔子,就知道她想干嘛,女孩子不都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吗,他的妾侍都这样。
水洛悠无视蓝郁庭的哇哇叫,笑眯眯的对红绡说道:“这兔子我要亲自料理。”
“额!王妃不喜欢吗?”红湘一听到水洛悠竟然想亲自动手宰杀这兔子,眨眨眼问道,她刚才不是一脸怜惜的抱着兔子吗?难道不是因为怜惜之心舍不得杀死它?
“喜欢啊!”水洛悠很干脆的应着。
“那你还……”红绡无语的看着这个怪异的王妃。
“但我更喜欢它的肉,告诉你哦,这野兔烤起来很香的,加上一些特制配料,保证你吃了连舌头都想吞下去。”水洛悠说话的时候,手里的动作没有停过,抽出匕首麻利的杀了兔子放血,三两下除干净五脏六腑。
看得甜甜蜜蜜一脸不忍,胃里抽搐。
“真的吗?我要吃。”红绡眼睛一亮,她最喜欢美食了,看着水洛悠的动作就知道她肯定很熟练,可是一个千金小姐居然会宰杀兔子烧烤?
“哼!没有爱心,这么可爱的东西,居然还下得了手,杀得比谁都干脆,冷血无情。”蓝郁庭坐在旁边不屑的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