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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这还要想办法吗?直接要求见徐家管事的不就行了,我们是来示警的,又不是偷东西来踩路的,还需要遮遮掩掩?”史敬说。
史敬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其危只在想救人,就没有想到让她们自保,每个人为了自身的安全,采取措施岂不也是救人。
张其危感到豁然开朗。怪道雎县人常说一人智短,二人智长呢。张其危向史敬只是这么一说,一切也都简单了。
张其危还想到,自己可以将这个信息发到这几个可能遭抢劫的寡妇家呀,晚上自己只需要带着史氏兄弟策应一下不就行了!
“走,拜访主人去。”张其危说完带着史敬狗剩就走向徐氏的大门。
徐家门房有两个人,见了张其危还带着一左一右两个跟班,而且从跟班的光鲜的衣服上也能看到来头不小,忙迎了过来:
“敢问官人是谁?有何贵干?”徐家的一个门房问张其危。
“我是雎县张家的张其危,找你家主子。有要紧事情通报。”张其危说。
“哦,原来是张家少爷。烦三位在门房稍坐片刻,容我等进去通禀。”徐家门房一个把张其危三人引到门房,张其危坐下,狗剩和史敬分左右站在张其危身后。
另一个门房向正屋跑去。
只一会儿那个通报的就跑回来说:“当家奶奶有请。”
张其危随着这个通报的门房往正屋走去。张其危眼中所见这徐家产业从房子来看,比自己家小一些,但做的比较精致。门和窗上都雕刻的有各种四方连续的图案。在四方连续的图案中间有时候又有花瓶及插花,长颈鹿和兔子等参差的花样。
走到第二进院子的时候,就又换了带路的,这时带路的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了。到了第三进院子,领路的就又换成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第四进院子就换成了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了。张其危知道第五进就是徐家主子居住议事的所在了。
到了第五进的堂屋,张其危见这堂屋和一般大户人家的堂屋摆设差不多。在正对门的地方有一张桌子,桌子两边各摆有一把椅子,这是主人的位子。只不过这时主位前有一道薄纱从上面垂下。张其危就见主位上依稀坐着一个女子,有纱隔着,模样看不甚明白,见张其危三人进来,就站起来说:“请坐。”
张其危见她的手很优雅地向前伸了一下,做出请的动作。
张其危然后就在和主位垂直的一边摆有各四张椅子的客位上坐下。狗剩和史敬就又陪侍在身后。
张其危刚落座,就有十几岁的一个女孩子用一个木托盘端了一杯盖碗茶上来。
张其危欠着身子接过茶杯,揭开盖碗,一股茶香扑鼻而来。张其危用盖将碗里漂浮的茶叶向旁边拨动几下,鼻子就紧吸几下茶香。这在茶道里叫嗅香。
张其危喝过茶后把茶杯房子椅子旁边的茶几上。
“不知这位大官人到寒舍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张家少爷完全不必亲自到寒舍,安排一个下人来通报一下就行了。”徐氏说。
张其危听徐氏的声音非常悦耳有如铜铃一般,心想就因声辩形也是一个妙人儿。
“因为这事紧急而且重大,怕下人疏忽物事。是这样的,我获得一个讯息,有几个不肖之徒想劫掠良家妇女。目标是年轻漂亮的,我久闻徐氏貌美,担心这几个匪徒对你下手。所以前来示警,万望这几天严加提防,最好能把这几个匪人擒住。如果我们安排不慎,让匪徒闻听到了信息,以后就更难提防了。所以我还是亲自来通报信息比较稳妥!”张其危说。
“谢谢张大官人通风报信来示警,这几个匪人应该不会把我们做目标吧。看我们这年老色衰的寡妇,怎么和年轻漂亮的美女联系到一起呢。”徐氏说。
就在这时,徐家的丫鬟给张其危端来了第二杯茶。张其危接过揭开茶碗,见这茶的颜色和第一道茶的颜色不一样。第一道茶是红茶。这一道茶是黄色的。这黄色的茶正是雎县的黄茶。
雎县的黄茶产于雎县的鹿苑寺。这鹿苑寺是修在距雎县七八公里的鹿溪河畔。鹿苑寺周围的山石是丹霞石。在这丹霞石山上的薄土上生长着黄茶。这黄茶还没有入碗用水泡开的时候,茶的条索是白色的,有如茶叶上长了白霉一般。这茶的汤色是金黄色。据说华夏大地只有黄山和雎县的鹿苑寺两个地方产这黄茶。
在雎县就是从鹿苑寺挖的茶树,栽在其他区域的丹霞地貌的山坡上,这茶也不会是黄色的!
张其危喝了第二碗茶后就说:“古话说防患于未然,我们获取这个信息后也没有袖手旁观,而是迅速地商议对策,最后决定晚上我们张家负责维护大家的安全的同时,各家各户也要提高警惕。我们毕竟在明处,对方在暗处。我们已经把信息传递到了,还望贵夫人多加小心。”
“谢谢张大官人的提醒,我会安排妥当的。”徐氏说。
就在这时,负责端茶递水的丫鬟端来了第三杯茶。张其危喝了两杯茶后已然喝不下去茶了,想到前两杯茶是不一样的,这第三杯应该也会和前两杯不一样。
张其危接过揭开茶杯一看,果然不一样,现在这杯茶是绿色的,也就是绿茶了。
茶过三巡,就该走人了。张其危端起茶杯举了下,喝了口绿茶,还没有辨清茶味就说:“谢茶,告辞。”
“慢走,恕不远送还望理解。”徐氏站了起来。
张其危走出徐家,出了大门还下意识回了下头。除了开着的小门正张着口望着张其危外,没有其他的人正含情看着自己。
张其危说我们到西门去通知乌有氏和另外几家。
现在从东门走出来到西门虽不是一条直线,但也相隔的不远。现在已经是下午太阳要落山的时候了,家家户户的烟囱开始冒起了炊烟。
每当看见炊烟,张其危就有一种恋家的情绪。
刚刚走近乌有氏家,张其危就听见在一处楼上,传来一阵好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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