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皇宫,夜已深。
朱元璋在殿中望着眼前自己的龙椅,自言道“非不是我不顾往日情谊,只是明教早已不是当日江湖中的教派,我要统一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这也是你的心愿,但是前提是你必须死。”说着眼神中露出凶狠之色。
另一方面,徐达率军离开京城已行几日,不日便将到达兰州。王保保听闻领军之人是徐达,便日夜谋划如何应对。数年来徐达在朱元璋麾下屡建奇功,所到之处,各地守将均不战而降,率军攻破大都之人便是他,王保保不敢轻敌。
在得知徐达率军前来,张无忌按捺不住心中的仇恨与种种疑惑,遂准备待明军安营扎寨之时前去当面质问徐达。
又是一日,张无忌坐在坡头,长河落日,大漠孤烟,他的身影显得更加孤独。
“公子。”
张无忌听到这一似曾相识的声音,顿觉心头一颤,感觉无比亲切,转过头脱言:小——,喔原来是你。”只见唤他的正是当日所救之人叶昭。
“公子你?是否有什么心事?”叶昭轻声问道。
“刚才你叫我,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张无忌面露苦色。
“与公子相识以来,只觉得公子不苟言笑,似心中有什么愁苦之事,不知道叶昭是否可以为公子分担。”叶昭道。
张无忌看着眼前的江水东流,凄然一笑,“荣华东流水,万事皆波澜。我平生所经之事,多为常人所不及,蹊跷繁杂,坎坷多舛,原以为放下执念便可逍遥自在,无奈世事难料。”
“我见公子宅心仁厚,器宇轩昂,又能在周围的蒙古人又对您极为忌惮,想必定不是普通人。”叶昭道。
张无忌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温婉可人,眉宇之间又颇像曾服侍自己的小昭,心头倍感亲切。“我这些年都在苦苦寻找一个人,可是一直都不曾有半点消息。”
“那这个人一定对公子特别重要了。”叶昭脸上显出疑惑之意。
张无忌站起身来,望着前方,怅然若失,“她是我这一生的挚爱之人,她为了我放弃了很多,付出了很多,可是我却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落入歹人之手。若是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她,我便与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人生再无乐趣可言。”
叶昭听罢,看着眼前的这位男子似乎身上背负着太多东西,苦闷,忧郁,叶昭不禁说道:“公子的这番深情厚谊令人感动,公子也不必太过苦恼,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您一定会找到她的,她也一定会平安无事。”
张无忌转身看着眼前的叶昭,一如看到了当年那个照顾自己无微不至的小昭,说来也巧,连名字都相似,心中多少有了几分宽慰,“谢谢你,叶姑娘。”
叶昭温婉一笑,“您叫我小叶好了。”
“嗯,谢谢你小叶。”
晚风袭来,叶昭的头发随之舞动,竟让张无忌看的怔住了。
第二日一早,张无忌便去城楼上,欲把心中所想告知王保保。王保保正与军事商讨如何应对徐达之策,看到张无忌进来,便让左右都先下去。
“我打算今日前去徐达营中,一问究竟。”张无忌道。
王保保神色凝重,问道:“你考虑好了?徐达曾是你的旧部,又是你的好友,他若劝你投靠明军,你又当如何?”
“我本是汉人,没有投靠谁这一说法。我既无政治才能,也不恋战天下,今日前去只是想问清楚当年之事是否朱元璋所为。徐达与我相识多年,又是朱元璋的心腹,此事若他知晓,必定会告知于我。”
“如若朱元璋真的有心杀你,你此番前去则要小心在意,你武功虽高,可是终究抵不过那千军万马。如若事情不妙,脱身是首要之事,切勿意气用事。”
“嗯。”
随即王保保给张无忌备好快马,张无忌策马而去。
明军的营帐把守极为森严,张无忌从远处看到他们会轮流看守,这士兵交替值夜之时是很好的潜入时机。张无忌夜深之时,趁其中一个守卫出来解手之时,将其打昏,脱去盔甲假扮成守卫,准备一探徐达所在之处。
进入营地之后发觉有一处牙帐守卫颇多,张无忌遂以极快的身法将帐外十几个守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进去之后,正是徐达!
“啊!教——教主!”徐达万分惊讶。
“徐大哥。”张无忌肃然说道。
徐达赶忙跪下,“徐达拜见教主!”
“徐大哥,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徐达脸上显出惶恐之色,吞吐道:“承——承蒙教主挂怀,徐达一切都好。”说罢额头便已有汗珠流下。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在此处,我今日前来只问你一个问题,我只希望你如实相告。”张无忌道。
徐达顿时惊恐万分,但还是强作镇定,“徐达不敢,教主请问。”
“朱元璋现在何处?”
徐达听后身子一震,颤声道:“皇上他——朱坛主他已于日前在建康登基称帝。”
“他可是否派人前来诛杀于我?”
徐达再也无法遮掩慌张之色,“教——教主,朱坛主他,他”
张无忌怒道“好一个朱元璋!”随手便将徐达脖子掐住,“他是否派人来取我性命,又是否杀害了敏敏!”
徐达万分挣扎,“教主,皇上他并非有意如此,他有他的苦衷!”
张无忌怒发冲冠,严声喝道:“什么苦衷,我自认与你们肝胆相照,从未有过半分猜疑,可你们却下如此毒手。”
“教主,皇上他有他的苦衷,他也是逼不得已。”
“苦衷?什么苦衷,呵呵,枉我把你们当做兄弟,你们害死敏敏,今日我便替她报仇!”
张无忌一掌将徐达打伤在地,徐达一口鲜血喷出嘴内,“教——教主,今日你要杀我徐达,我没有半分怨言,只是切莫错怪皇上。”
张无忌冷笑道:“像他这般忘恩负义之徒,你现在还替他说话!”
“教主你无心政治,将明教托付与他,就应该料到他会为了权利而对教主你痛下杀手,可是我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意。”徐达捂着胸口悲愤说道,“如今天下在握,仅有王保保这一支元末残军兴风作浪,而赵敏又是王保保的胞妹。一来皇上担心你会反悔将教主之位让于他,而你武功盖世,又手执倚天剑,如若王保保找到赵敏,威逼利诱让你听命于王保保,势必会让我军遇到前所未有之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