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伤痕是那么的醒目,更有一道伤口从手腕处一直延伸到手臂关节处,伤痕上面还象征性的缝了几针。
又有一只手伸了出来,抓住了尸袋开口的一边,两只手用力一撑。
“吱~~~~”
拉链声急速的响起。
一个人亦或者说一个尸体缓缓的从尸袋里爬了起来,一丝不挂的身体就这么矗立在这个冰冷的停尸间。
尸体就那么直挺挺的坐坐,眼睛一直闭着,胸膛上未见有正常人一呼一吸的起伏,别想歪了这具尸体是男的。
全身也跟那手一样不满了一道道的伤痕,有长有短,粗细不一,像一条条恶心的蛆虫,或者用蜈蚣来形容更加贴切。
在以太阳穴为准,一圈过去更是有一跳已经见骨的巨大伤口,见骨部分也是有一条能见到浆白的骨缝。
以正常人来说这人死的不能在死了,可奇怪的是他却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并且直挺挺的坐在了停尸台上面。
大概有一分钟左右,那具诡异的尸体做出了行动,双手撑在台桌上面,一点点的移动的身体,慢慢的把双脚放在了地板上,眼睛也缓缓的睁开,露出了只有眼白的眼睛。
嘴巴张开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他用力的撑起了身子,双脚着地,身子在空中晃悠着,双手在身子两边打着摆子,极力的寻找着已经过去多年的平衡。
“噗通。”
尸体一个不稳扑倒在了地上,也许是倒地的疼痛让其发了狂,身子不停的在地上诡异的扭动,双手无目标性的在空中抓着,双脚时不时的踹到一旁的冰柜,发出‘嘭,嘭,嘭’的声音。
忽然那具尸体一个翻身,双手,双脚着地,面目狰狞向着门口爬了出去。
胖子跟吴世两人双手更抓着一个白色袋子,里面装有香喷喷的晚饭,向着我所在的楼层走了上去,就在他们刚走上楼梯的时候,一个诡异的身形从地下室路口处撞了出来,疯狂的奔跑寻找着什么。
这个时间段刚好是饭点也没什么学生会在这里呆着,而且刚开学被送进医务室的只有我和那个张若凡,这里就更没人了。
我还在无聊的玩着八卦镜,话说那个江叔还没跟我说这个八卦镜该怎么用,难道要我向护身符一样挂在喉咙那,不过有的人家的八卦镜都是挂在家里,也没看过有人把八卦镜挂身上,倒是看见电视里演的道士老是把八卦镜随身携带,也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挂在身上。
门被推开了,我抬头骂道:“我都快饿死在床上了,你们才上来!”
没有胖子的吓撇,没有吴世的殷勤,有的只有‘啊~啊~啊’的吼声。
我爆了句粗口:“草,这是哪个畜生用过的纸巾到处扔杂交出来的怪胎!”
在门前瞎吼的不是胖子两人正是那具四脚行尸。
我跟它的视线交汇,那具行尸见我像是看到美女般兴奋的向我冲了过来,一个虎扑冲向了床,我被这东西吓到了,反应来不及直接被拍下了床。
我在地上滚了几圈,立马起身向门口跑去,这东西灵活有点过度,又是一跳直接从我头地上跃了过去,我直愣愣的看着他的那小弟弟在我眼前潇洒的飘了过去。
“草,真大,我擦,我有病!”我说完又是一个转身向一旁跑了起来。
也许是拿东西太笨计算失误的缘故直接撞在门上,正巧直接把门给撞关上了。
“尼玛!”我又爆了句粗口,这东西是断了我的活路啊,不让我跑了。
那行尸爬在地上晃了晃脑袋,然后寻了一下四周寻找我的身影。
我什么时候招惹到这东西了,话说这东西是啥啊,僵尸?不过看起来更像美国片里的丧失,难道外面丧失病毒肆虐了?
我藏在医务室医生的柜子下面,祈祷这这畜生别找到我。
我把椅子挡在我的前面,心跳噗通噗通的狂跳,这也未免太吓人了吧。
我心里又是把胖子跟吴世骂了好几百遍,都这个时候你们两个还去哪里潇洒,不会被病毒传染现在正在街上看见美女就咬吧,你们两个也就只有这个德行。
骂完两个畜生,心里又是什么满天神佛求了个遍,可现实告诉我的是,满天神佛都是假的。
‘砰。’椅子从我面前飞了出去,而那具尸体正在外面看傻*一样的看着我。
“我草!”我骂了一句直接用身体撞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祷灵验了,神灵附身,我竟然直接把它给撞飞出去了一段。
那东西在地上不停的针扎,我在拼命的喘着气,我压根没做什么事情啊,干嘛这么喘,我四周寻找着什么能够保命的东西。
视线锁定在了桌子上乳牙骷,有了!
这东西不是辟邪么,辟邪啊!
我二话不说就算跑,从我这个位置跑到我床边的桌子上需要五步左右,是跑的时候的五步。
一,二,三,砰。
尼玛,才跑到一半,这东西反应有这么快么,直接把我给撞飞了,不过正好顺势飞向了我的床,我身体落在了床上,一个蹦跶,立马从桌子上拿起了骷髅头。
嘴里喊着哦米拖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能喊的都喊过去了。
也许是我拿对宝器了,那东西开始对我有点忌惮,只在不远处原地来回的爬着。
我把骷髅头对准了四脚行尸,身子则一点一点的挪向门口,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心脏也在不停的狂跳,我可没胆子跟他打,别说我怂,谁看见这东西的第一个念头不是逃跑啊。
就在我离希望只有两步之遥的时候,那四脚行尸似乎是恼火了直接冲了过来,我也不管了撒丫子跑了起来,可我才跑了一步,这东西便已经到了我的眼前把我按在了地上,这东西的爆发力是有多强啊,你饶了我,我给你报名奥运,行不?
我撇过脸去,不敢直视他,只有双手捧着骷髅头对着它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骷髅头起作用的缘故,四脚行尸只是压着我却不做任何动作,我想撑这个时候挣开他的双手,却没想到这东西的力气有那么大,我竟然纹丝不动!
他力气这么大,那他刚刚撞我的时候有没有把我的肋骨给撞断啊,擦!
过了有一分钟左右,那四脚行尸也没对我做出什么伤害性的行动出来,只是对着手中的骷髅头不停的嘶吼,我胆子壮了起来,江叔还真没骗我,这东西辟邪!
我想到这,就寻思这东西该怎么用,江叔虽然告诉我辟邪,但具体*作也没告诉我啊。
我也不可能临时编个咒语吧,命悬一线啊,我想那么多干嘛,死马当活马医,拼了。
我晃晃悠悠的举起骷髅头,那四脚行尸的视线也一直跟着骷髅头移动。
“叩。”
我直接敲了下去,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吼!!!”
四脚行尸没有被消灭,有的只是他的怒吼。
“啪!”
骷髅头直接被拍飞了,这景象太诡异我都不敢看。
骷髅头直直的落在了对面的地面上,正好与我平视,两个黑深深的眼洞竟然巧合的与我对视,这是在嘲讽我么,叫你迷信了吧,活该了吧。
心里不断的怒吼,说好的辟邪呢,说好的高人开光呢,你他吗的在逗我是么,江老头我今天要是死了,我变成鬼的我第一件事不是去找张若凡,而是去找你!
四脚行尸的嘴巴在我的面前不停的发出吼声,而我则用力的用双手撑着他的肩膀不让它靠近我。
不过我在怎么做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它力气比我大啊,人能跟畜生比么,答案是不能啊。
它的嘴巴慢慢的靠近了我,张着大嘴吼着,它多少年没刷牙了,臭气熏着我都不敢呼吸了,而我也不敢空出手去遮掩我的鼻子,只能任由这恶心的空气经过我的鼻孔,在进入我的肺,我都在想,这丧失病毒会不会就这样传染给我了,我也变成了这么一具行尸走肉。
他的身躯慢慢的压了下来,嘴巴离我的脸只有五厘米左右的距离,我双手不在撑着这东西的双肩,而是双臂成交叉状撑着这东西的喉咙,我不敢在看着东西另我敢到恶心的脸,这么近的距离我还能看到一丝浆汁从骨缝里流了出来。
我把脸挪到一旁,尽量用嘴呼吸,不敢用鼻子,撑着我的双臂不停的吼着,还做着撕咬状。
又是咬人的,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么,不给我来咬人的僵尸或者丧失行么,被活生生咬死那也太痛苦了,上帝!
我快要力竭了,草,不管了,只能这样子了,我还真不想用这招,这招也太丢人了,不过死了想丢人都丢不了人了。
我呼了口气,“救命啊!要死人了啊,快救命啊!”
我喊了两句,望着门口的方向。
一秒,两秒……
五秒了啊!
门板还是没有丝毫被开起来的迹象。
我笑了笑,看来我只能走到今天了。
再见了爸妈,下辈子还要当你们的儿子,再见了胖子,下辈子在做兄弟,再见了吴世,下辈子千万别在信胖子的神油了,一切都再见了。
就在我闭上眼的那顺间。
“哐!”
门被撞了开了。
一句经典的胖子瞎扯入耳:“*,这是哪个畜生用过的纸巾到处扔杂交出来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