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1.孤独的献歌

    在每个城市,都有一群寂寞的游荡者。

    在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座游荡的城市。一场孤独的盛宴为你而开放。

    我们随时在等待寂寞降临,寂寞是城市中游荡的忧伤。

    说过了,不会再去想念这个城市里面的任何一个人,这个城市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有时候,我对这个城市充满痛恨,是这个城市让我变得毁灭。但是我对于这座城市又是无比的热爱。

    每一次叙述,为什么都是如此让人畅快淋漓,因为有些事已经在肠胃里荡漾了很久,随时等待着你排泄一空,甚至这样才觉得自己会比较有意义。

    每一个故事里都会有那么几个人物,要么是美女,要么是丑男,要么还有映射的色情成分,但是我相信这个故事里都有,这也许是很多人所期待的吧。我相信,你的一切超越现实生活的想象这里都有,甚至比想象的还复杂和暧昧一点。

    在这里,我想先要介绍一个重量级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做橙子,因为他长期游荡在烟花柳巷,我搞不懂,他为什么那么有女人缘?我们租了一套房子,半夜我总是被他带来的女人的呻吟唤醒。喝醉酒的时候就会给我讲一些他的黄段子,应该是我对性的懵懂无知的这张纸就是被他给捅破的。我给他取了一个外号“色情导师”,他对此雅号还颇为得意。

    电影《阿甘正传》里的傻小子说,你永远不知道下次你吃到的巧克力是什么味道。还有一个叫做海子的诗人说,你明天不知道你在哪一只鞋子里。妈的,明天就是那么地让人难以揣测么?你说是不是人生确实充满了扯蛋蛋碎的臭鸡蛋味呢?

    橙子每次都在嘲笑我苦行僧般的日子,当然,有时候他也带我去酒吧,每次他都能满载而归,而我总是两手空空。

    为了迎合广大庸俗读者的胃口,报社开了一个栏目叫作“金城有约——我和兰州的故事”,听听这个名字就很暧昧,果然大家都是庸俗的人,一听到这个名称都快要想入非非了。这个栏目尤其适合那些少女怨妇的,本来橙子以为社会口新闻向来是他的长项,非他莫属。但是总编开会的时候,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为了金城的那些无知的少女还有寂寞的少妇的安全,以及避免社会闲杂人员到报社闹事”就不要让橙子做这个栏目了,于是,我在编文艺副刊的同时,也开始参与这样一个让人充满了臆想的工作。用橙子的话说,我所做的一切与文学有关的,都是一场高级的**。说这话的时候,橙子很得意,昂着头,吐着烟圈。表达对于这件事情的不满。不过,他也同时很严肃地声明:他愿意帮我做好这件事,即使是牺牲一下他的**也在所不惜。

    为了祝贺我成为“金城有约”的栏目主持,橙子要为我庆祝一下,还要拉一个新到报社实习的小姑娘叶子,说是要为庆祝我荣升主持。小姑娘手忙脚乱发了一顿信息,犹犹豫豫地和我们一起出了报社。一路上嘴就是一个甜呀,一会陈老师的,一会马老师的,叫的这两个老爷们高一脚低一脚的。本来我和橙子平时就在报社食堂吃饭,有时候食堂没饭了就一起去门外面的“马大胡子”要个炒面而已,但是今天还有一个叶子,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尤其还搭着一个庆祝的名头。

    门口的四川小炒很不错,既然带着个女人么,吃个炒面是不是有些寒碜,还是橙子会来事,点点画画就要了半桌子菜。还要了一扎子青岛啤酒。老板娘在提了啤酒上来,先把上面的土用毛巾擦干净,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笑不拢嘴。

    橙子从随身带的小包包里大大方方地掏出一包黑兰州,随后,扔给我一支,说:“你就不要装了,抽一支。”

    我笑了一下,用他的火机点上。

    橙子倒啤酒的功夫好,一点啤酒沫子都没有,亮亮晶晶的三杯子。在开饭前以祝贺我的名义都站了起来干了一杯。

    四川人的口味还是辣椒要重一点,这也是四川人的特色。席间,橙子说,要我在“金城有约”的第一期一定要先把他的故事介绍一下,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眉飞色舞。每次有漂亮女孩在的时候,橙子就有点轻躁狂,文思泉涌,才华过人,这次也不例外,把个实习生叶子说的脸蛋红扑扑的。

    最早认识橙子是我来报社的第二天,总编的大脑壳上亮亮的,一根头发都没有,脖子又短又粗,一脸的横肉,手很厚也不大,有好几次有人跑到报社闹事,都被总编给打出去了,连保安都被总编的功夫折服。总编打电话给编辑部主任说:“小马新来,我看还是个文学青年暂时就到副刊吧!熟悉一下环境再说。”

    我认真的翻看以前的副刊,副刊基本上都是办给女人看的,每一篇文章都是那么的风花雪月,看着完全不着调,但是却充满了爱情的臆想,作者基本上都是写手,看看那些署名就知道这些家伙是什么货色,文章的格局和语言很相似,我总是想起那句话,文学就是用来**的。写《巴黎圣母院》的一定是个丑八怪,写《平凡的世界》的一定是个普通人,普通人才渴望那么超越世俗的爱情呢,平常的婚姻都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每次橙子给我将这些事情的时候,我都对他无比的崇拜,这个货简直就是一个学社会心理学的人才呀,让做记着实在是有些屈才了。

    这个货本来是先后干过时政新闻,后来又跑社会新闻的,早我一年到报社,用他来说的就是经过这一年,他已经彻底的变黑了,以前大学的时候,他连手都是处的,但是这一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黑暗的连他自己都认不得了。

    橙子是政法学院毕业的,本来好端端的法学院毕业的学生,应该去考个公务员什么的,却不务正业地非要做记者,应聘的时候,总编让写一个离婚的新闻,橙子三下两下完成,后面还有法律解释,以及司法建议。总编一看,二话没说就给派到省内新闻部了,这可是一个好活,因为主要接触的都是省委四大班子的领导,向来是大牌记者的专利。有一次跑这个口子的记者早上上班的时候,让人在公交车上把手机给偷了,他就报了案,民警说:“不就是个破手机嘛,还要让我们限期破案,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就是一个小人物,我是跑省委四大班子新闻口的记者,省上所有的领导电话都在我手机呢,假如这些号码泄露出去的话,后果你们负责就行”。这话说的低调求子的。民警无语,下午上班的时候,那个记者就把手机拿到了。这叫一个速度呀!刚开始橙子还很认真,新年过后开两会,一般都是新闻通稿,结果这货把一个领导的名字给写错了,还是标题,后面的校对也没有看出来,结果这货就悲催了,扣了半年奖金,还被调到了社会新闻部。社会新闻部可热闹呢,什么婚姻纠纷呀,房屋强拆呀,公交车上醉汉打架呀,哪里的人把狗咬死了。总之,哪里有涉及一切的八卦新闻,哪里就有我们英勇无比的橙子大记者。社会新闻部比较辛苦,橙子经常被搞得疲惫不堪,但是橙子每次都能按时地完成任务。

    正在我看报纸的时候,橙子让人揍得满身泥土地回来了,大家一看橙子回来了,都围了上去,问了原因,橙子说:“最近打电话说汽车站哄抢乘客的现象比较严重,经常人在这个车上,东西被另外一个车给抢去了,我去一看果然很严重,居然连我的相机都给砸了,你说这是不是一群土包子?还有没有法律,气死我了!我已经报案了,没有警察我还出不来呢,被这群土包子整坏了。狗日的!”大家都很生气,还有摄影部的记者,拍了照,当时就要橙子去住院,车站管理方必须给个说法。

    总编也很生气,当时立即就给车站打了电话,声称记者的正当权益必须维护。车站那边还支支吾吾,把这事没有放在心上。第二天在我们的都市报上刊登出了《哄抢乘客何时了?记者采访被打?车站管理方责任在哪里?》其中所选的一张图片是橙子被打的又青又肿的半张脸。

    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见到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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