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向荣发现自己躺在工厂宿舍里的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只穿了一条内裤。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向荣记不太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好像因为阿ken的事想灌醉自己。
“阿荣你醒啦?”jenny端着一杯茶走进来,放在向荣手里,“昨晚喝那么多,头现在很疼吧?”
望着jenny一身居家装束,看样子她昨天也没回去:“有点,jenny,那个,昨晚······”
“别想太多,穿好衣服出来吃饭吧。”
“完蛋了。”看jenny的样子还有表情语气,昨晚自己真的做了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和目标发生关系。向荣真想抡自己一嘴巴,不过因为阿ken的死现在自己是最安全的,蛰伏下来不能在浮躁了,向荣很仔细的考虑了未来的路,小打小闹只会让更多人牺牲:jenny或许是个突破口,自己和她的关系越亲密能掌握核心秘密的机会就越大,昨晚的事情虽然纯属意外但确实帮了大忙。
看了看手腕上那块表,向荣轻吻了一下,拿出盒子把表摘了下来好生放好。又将另一块手表拿出来戴上,默默说着:“jay,阿ken你们相信我。”
向荣起床冲凉,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已经放在柜子上了,jenny又进来催促的时候正巧撞见向荣正在穿衬衣,健硕的身躯上冲凉后的水渍还有。
“我帮你。”jenny帮向荣系衬衣的扣子,向荣仰着头任jenny摆弄。
系好最后一个,jenny大功告成道:“ok,完成,可以出来了吧。”
“谢谢你。”向荣握住jenny的手,牵着她一起出去吃饭。
虽然就几步路的距离,但是jenny看着向荣紧紧抓着自己还是很开心,她突然发现向荣手上的表换了,是自己送的那块:“你的表······”
向荣抬起手腕晃了两下:“怎么样,配不配我?”
“你不是不舍得摘掉以前那块吗,怎么现在······”
“水往低处流,但人要往前看,过去和回忆对我来说成为了累赘,我不想再这样别拖着。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一切从新开始,就从这块表开始吧。”
次日,警署门口出现了一个不明包裹,发现它的警员不敢擅自打开,立刻交给了上级,最后交到了康sir手中。
“因为收件人写着‘毒品调查科’,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所以我怀疑可能和最近的扫毒活动有关,里面是什么不清楚,安全起见我们还是等专业人员来检查之后再做决定吧。”
“妈的,这么嚣张,我就不信了。”世乐拿起包裹就冲出警署,对着警署外大喊,“你给我听着,我们警察一定不会放过你,迟早一天你就等着坐牢!”世乐动手把包裹拆了,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夹克,夹克上有很多血迹。
“小刘,拿去化验科化验。”康sir把外套交给下属,对世乐说,“发什么疯,滚回办公室,少在这给我丢脸了。”
自从上次没有告倒林伟,韦世乐的情绪就一直很暴躁,工作上常常被人投诉滥用暴力,一度连累上司康sir跟着被骂,升级试的事情也被耽搁了。
“冷静一点,世乐,刚才那里面万一真的是什么危险物品你就死了,你知道么?”康sir训斥着,世乐的行为太不理智了。
“sorry,sir.”世乐还是没什么精神。
康sir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神情:“你回去休息几天吧。”
世乐回到家,除了埋怨自己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没有线索,没有头绪,更关键的是世乐的心乱了。家里一团糟,换下来的衣服随意散落在客厅的各个角落,餐桌上的泡面盒还是三天前那副样子真庆幸还没有招来蟑螂这种小客人。起身啪啪脸,世乐打起精神,既然不去警署那就收拾一下乱蓬蓬的家吧,省的老是被gordon他们吐槽。
一件一件的收好衣裤,检查了每件衣物的口袋然后把它们丢进洗衣机,重复机械的动作,世乐的魂又不知道去哪了。
“这是什么?”从口袋里摸到一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的内容让世乐一震,他回想起得到这张纸时的情形。
金铭的官司判决了,林伟和兴红平安无事,这让世乐气结,收工之后就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酒。
“有什么心烦的事情?”来搭讪的不是什么美女,是一个戴帽子的男人。
世乐对酒保说:“再来一瓶。”没有理会这个陌生男子。
“失恋?”男子继续问道,“男人何苦沉迷在爱情呢,相遇就是缘分,今天的酒我请。”
“这么大方,哥们,谢了。”世乐醉醺醺地说。
男子对酒保说:“来一瓶和他一样的。”又问世乐,“怎么样,说说为什么心情不好,说不定我能帮你?”
“做什么,你是心理咨询师吗?我的问题,你解决不了。”
“不说出来怎么知道呢?”
“你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坏人都过得逍遥得意,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做的,嗝,做的坏事,但就是不能定他们的罪,为什么,啊,为什么!”
“因为警察不够厉害啊,找不到他们的证据。”男子喝了一杯,淡淡地说。
“对,没错,就是他妈的证据。”世乐灌了一杯继续说道,“证据算个屁,早晚一天我要······我要抓到他们。”
“我看我能帮你。”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交给世乐,“纸上的内容说不定对你有用。”
世乐看也没看就胡乱放进衣服内侧的兜里,继续喝酒。男子笑了笑,帮世乐付了酒钱,然后拉低帽檐消失了。
现在看到纸条,世乐才想起那天的事情,纸条上的“有黑警”三个字让世乐心头一紧,继续往下看,上面写着:请相信我,我的身份暂且不便明说,如果你信我请去xxx健身中心配电室,第五个电闸箱夹缝中有一个信封,里面有我要交给你的东西。
世乐立刻穿好衣服跑去xxx健身馆,和这个神秘男子见面已经过去很多天了,不知道这个信封还在不在。世乐没有多想,直觉告诉他这将会是一个新突破。偷偷溜进健身馆的配电室,打着手电世乐摸到纸条上所说的位置,夹缝里果然有一个信封。把信封取出来,世乐揣进怀里立刻返回家。一进家门,世乐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查看,里面有一个挂坠和一封信:韦世乐警官,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不知道我是否还在这个世上,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我想要告诉你,警队里面有黑警,我不清楚他的职位,也不知道他的样貌和名字,但是这个人一定知道警方每一次针对兴红集团的行动。我之所以找到你,是因为我观察你很久,我了解你的为人我信任你,所以请一定要帮警队铲除毒瘤。
世乐不清楚该不该信这个神秘人,看着手里的挂坠,信里也没有提到它是做什么的。但是回顾这几次对兴红的行动,确实如信中所说,兴红像是一早就知道似的,甚至还反过来利用了警方。不得不说,有黑警这个猜测很可能是真的,那么从现在开始所有的行动都必须他自己来完成,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不可信的。
有了新的线索,世乐整个人又活了回来,之前总是调查兴红,现在从nb下手,说不定能有所突破。
世乐去了那天的酒吧,想调取当时的监控,查查线索。
“对不起,我们的监控那几天坏了,直到昨天才修好,所以并没有录像。”
“怎么会坏?”
“不知道是谁恶作剧,把一个放大镜聚焦在监控的电线那里,阳光一照就把电线烧坏了,还差点烧着酒吧前面的帘子,还好发现得早,不然肯定会引起火灾。”
“好,谢谢了。”
鉴证科在带血的外套上面除了提取出那组血液的数据,并没有查到其他的任何线索。望着外套的照片出神,世乐突然想到酒吧神秘人,他穿的衣服好像和这件差不多:“难道真的是他的?”
世乐把知道的关于衣服的情报告诉了康sir,尽快对比血库的样本找到外套的主人。
“但是就算知道了血的主人,也不能证明他和外套的主人是同一个人啊。”
“能查出来再考虑这个问题吧。”
向荣再次约康sir出来见面:“你在兴红还放了卧底?”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前几天,一个卧底暴露被杀了。”向荣现在提起这件事还是忍不住心里的伤痛之感。
康sir想到了什么,拿出一张照片给向荣:“你认识这个吗?”
“阿ken的外套?”
“阿ken是谁?”康sir问道,“是你说的那个卧底吗?”
“没错,他为了掩护我牺牲了。”
“我不清楚他是谁派出去的,不过这件外套是匿名寄给警署的。我猜寄件的人是觉得警局有人会认出外套的主人,所以才专门放在警局门口,想要向警察示威。”
“能帮我查查阿ken是谁派出去的吗,还有阿ken的背-景。”向荣交给康sir一张照片,“就是他。”
“好。”
几天后向荣知道了阿ken是o记前总督察周明派出去的卧底,周sir三年前在一场意外中死了,没来得及把阿ken交托给其他人,警局现在留有的资料也只有阿ken的基本资料,而且阿ken当年做卧底的时候还没有从警校毕业。浮躁,这一次向荣背负了对家的负担,他太想早点回去了,就因为自己的不理性害死了阿ken。
“对不起,但请相信,你不会是一个人的。”向荣默默地向阿ken敬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