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杀机,不屑的笑容。
那玉清宫的弟子在玉清宫之中虽然不及屈浩楠背景深厚,但也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生死危机。
只不过,当周天星辰真符大阵被破,自己原本给予厚望的戊土麒麟居然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自己今天绝不可能讨到一点儿好处去。
“若我所料不错,尊驾莫非就是当日在争锋台之上,击败我玉清宫屈浩楠屈师兄的上清派师弟陈白鹿吧!
在下玉清宫郑无星,这里见过了!”
随着那郑无星彬彬有礼的一个稽首,下一刻,换来的,却是陈白鹿一声不屑的冷笑。
“上清派的弟子岂是你想动手就动手,想讲和就讲和的。
如此这般,我上清派的威严何在,我陈白鹿,如何对得起上清派历代先辈!”
陈白鹿的话音刚落,那郑无星却是有些阴冷和威胁似得开口说道:“家师乃是玉清宫的灵宝天尊坐下元阳真人,昔年与上清派,也是有不少交情的。难道,陈师弟真要在这里,与在下见一个死活吗?”
“笑话!罡煞秘境,生死不论,这是每个人在进入之前,就已经被门中长辈交代的事情。
刚刚你郑无星想要斩杀本门同门之时,不是把这一条发挥的淋漓尽致吗?
告诉你,本座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两面三刀,此时一套,彼时一套的家伙了!”
言罢,陈白鹿却是再也不给对方更多的思考机会。
心念一动之间,那大雷音破灭剑气已经轰然而出,朝着那郑无星飞射而去,澎湃的雷电之力带着长长的尾巴席卷而来,尚未杀到,便已经令郑无星感到一股仿佛天劫一般避无可避的可怕感觉。
“可恶!”
郑无星万万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在陈白鹿面前,居然是如此的可笑。
只不过,危急关头,他却也顾不得许多。将中中指拼命一咬,淋漓的鲜血飞撒。下一刻,那郑无星却是以虚空为符,以精血为墨,以手指为笔,闪电般的勾画出一道血符。
待得此符一出,登时和郑无星的本命玉符交相辉映。无数好似天地星辰变化的繁复图案此起彼伏,不大一会儿的光景,便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星辰阵图。
玉清宫的众星无极原始真符,作为玉清宫很少见的引动周天星力,变化万千,功能作为繁复的本命玉符。
但其本身却有两大缺点,非但收玄黄世界星力分布影响,难以在所有地方发挥出完全的威力。而且,多就代表不精,无论是攻防,都不及专门的攻防符箓。
而陈白鹿的大雷音破灭剑气本身作为上古剑修秘法,其杀伐攻坚之力,便是同阶之中一等一的存在。
更何况,融合了九天血云劫雷煞,又经过陈白鹿重炼,在真罡无极骨的加持之下,这大雷音破灭剑气的威力,根本不是寻常炼气第八层凝煞境界修士的手段所能够轻易抵御的。
是以,虽然郑无星一出手,便已经称得上是竭尽全力,但他作为依仗的众星无极原始真符所化的星血大阵,放下遇到陈白鹿的大雷音破灭剑气,就好似腐朽的木板遇到锋利的大斧一般。激不起一丝波澜,起不到丝毫阻碍。
“什么?”
那郑无星虽然对于自己所做的努力在陈白鹿大雷音破灭剑气之下毫无抵挡能力惊异万分,但下一刻,却依旧毫不犹豫的捏碎了手中的一枚玉符。
一股股阴阳流转的气息波荡而出,在大雷音破灭剑气临身的一瞬间,整个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玉清宫的小周天挪移真符,真是舍得下血本,不过,你以为,自己能够跑的掉吗?”
言罢,此时的陈白鹿周身上下,一道阴气环绕的牛魔虚影一闪而逝。
“阴兵借道,咫尺天涯……”
同样是一道道阴阳气息流转,下一刻,那阴阳尸傀却已经在一阵阴气的包裹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阴阳尸傀一走,原本因为玄阴尸傀那种令戊土麒麟熟悉而可怕气息便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吼吼!”
一阵阵咆哮,那是那戊土麒麟凶残本性的写照。若是换了另外一名炼气第八层凝煞境界的修士,此时恐怕早就已经如临大敌一般了。
只不过,此时的陈白鹿却是淡淡的开口笑道:“一条小土狗罢了,我知道,以郑无星的太玄傀儡水火真符,还做不到控制你的地步。
不过,本座如今虽然不缺煞气,但你若是执意如此,却是要逼得本座痛下杀手了!”
随着大雷音破灭剑气的轰鸣之声仿佛天空之中初降的雨点一般,越来越密,越来越大,下一刻,那原本凶残之色跃然脸上的戊土麒麟,居然真的缩了缩脖子,似乎是真的怕了陈白鹿一般。
“我等谢过陈师兄救命之恩!”
眼看郑无星逃走,而凶残的戊土麒麟也被陈白鹿三言两语吓得不敢动弹。那温家五兄弟这才由老大温忠带头,前来对陈白鹿致谢。
只不过,虽然同为镇守弟子,但似温家五兄弟这样的镇守弟子与陈白鹿,却依旧不同。是以,陈白鹿对于无人,也说不上什么热情。
“不必了,我上清派无论什么尸吼,都容不得其它门派在本门放肆。”
言罢,陈白鹿对着那正在犹豫的戊土麒麟开口说道:“臣服,或者死!”
自由,实在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同时永远估量不出它价值的东西。
也许对于绝大多数的妖兽来说,失去自由,远远比失去性命更为可怕。但这头戊土重玄煞所化的戊土麒麟却不是。
陈白鹿话音落下瞬间,虚空之中,阴阳尸傀的身影带着一身血迹再次出现的瞬间。感受到玄阴尸傀那好似看到美食一般的贪婪眼神,那戊土麒麟此时先是两步小跑,到了陈白鹿身前。
随后巨大的身躯一翻,四脚朝天,肚皮向上,对着陈白鹿一阵的摇头晃脑。
“陈师兄,这是?”
“没有什么,只不过走累了,想要找一个东西代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