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她在做其他事时,最不喜欢被人打扰,如若不是重大事件,被打搅后周怀北一般都会冷下脸。☆☆ m~精彩~东方~文学~☆☆
赵宏这次找她是为了即将开拍的《我们同居了》,也不是非现在就说不可的事,索性陪着女儿在楼下等她。
女儿赵诗语却是位闲不住的,她跟周怀北最亲,一到周家就喜欢往周怀北怀里钻。
这不,刚到周家,赵诗语就啪嗒啪嗒边往楼上跑,边叫姐姐。
赵韵琴刚从书房出来,她人就没了影,只听到赵诗语呼喊的声音。
拿着前几日刚作的画,赵韵琴拖上赵宏到客厅让他做个评价,笑眯眯地说:“我刚想拍照给你看呢,你就带着小宝过来了,正好,你过来帮我看看这幅画怎么样?”
小宝是赵诗语的小名。
赵宏见她从书房出来就知道自己逃不过帮忙鉴赏的命运了,他这个姐姐为人端庄性格温柔,年轻时也是位美人。
赵韵琴在魔都某大学任职美术老师,闲暇时喜欢绘个画,然后再拉上他或者姐夫过来鉴赏。姐夫是同校数学系的教授,看画当然说不出姐姐喜欢的浪漫话来,所以姐姐就找上他了。
赵宏并不懂画,为了让姐姐高兴还特意买了几本书来提升下自己的夸奖能力。
油画,画纸上是一位坐在秋千上的白裙少女。
赵宏很高兴,因为他一眼就看出那画上的少女正是小侄女周怀北。
“诶,是怀北呀,这眼神太传神了!简直比怀北真人还要漂亮!”赵宏脸不红气不喘地就开夸。
赵韵琴却不高兴了,一把夺回画,手指轻轻抚着画纸,眉眼温和道:“怎么说话呢,不管什么时候,我们家小北真人永远是最漂亮的。”
马屁拍在马腿上,赵宏干笑,“是是是,不过姐姐也是最漂亮的妈妈。”
赵韵琴正色看他,赵宏脸一僵,只听她说:“以前夸夸我没关系,但是你现在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了,在你心里,应该把老婆和孩子放在第一位。”
赵宏:“……”
他都为了谁?
赵宏就职于风潮影视,当初周怀北出道后也跟着他一起到了风潮,他属于老一辈的经纪人,手上除了周怀北,还有两名艺人,一名现在已经跃上了一线,还有一位是刚转到手上的,比周怀北小两岁,资历还不错。
实打实地讲,公司内比周怀北资历佳的大有人在,当时接下她也并非抱着想让她一炮而红的心态。既然已经进入了这个圈子,无论将来的她发展如何,赵宏都会以一己之力让她保存住圈内少有的坦直与单纯。
她爱漂亮,性格高傲,经常不买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的帐,赵宏也由着她。
女孩子嘛,打扮得漂亮点有什么错,就应该清清爽爽不受委屈地做个骄傲的小公主。
这些年来怀北被冠上的‘黑料’不少,她如何被人排挤赵宏也有目共睹,这个圈子就这德行,你性格不矫情会被说成没家教,长得漂亮的被编排得就更厉害,什么整容没演技潜规则等等乱七八糟的问题都会往身上加。
世人对女性的要求向来严格,一旦出了点风吹草动,矛头首先就被指向事件中的女性。
特别是在他们这一行里,资源相争时,交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周怀北向来不把那些黑她的新闻放在心上,别人的一两句评论,从来不是阻碍她进步的挡路石。
这次赵宏劝她接《我们同居了》,本意是打算帮周怀北摆脱那些‘黑料’,谈璟会同意跟她搭档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这个结果倒是挺令人满意的。
也不知道他们家侄女走了什么运,最近接二连三地跟谈璟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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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怀北跟小宝下楼时,客厅里两人已经没了影,只听到厨房方向传来人声。
周怀北练完瑜伽去洗了个澡,换了件灰色紧身长裙,长发用一根银簪束在脑后,露在外面的脖子白皙修长。
小宝最喜欢漂亮又爱打扮的表姐了,她也跟着去泡了个澡,换上表姐给她买的小裙子,此时走在表姐身旁,闻着周身淡淡的玫瑰香气,顿时觉得自己是不可一世的小公主。
余光瞥到两人,赵宏赶紧脱离赵韵琴的魔爪,伸手去摸小宝脑袋,笑道:“哎哟,我们家小宝也爱臭美了啊。”
小宝甩头躲开他的手,严肃道:“小北姐姐说了,女孩子的头发和脸不能随意让别人摸!”
周怀北赞赏似的看了她一眼,小宝又说:“而且臭美这个词不能用来形容女孩子,每一个女孩子都是漂亮的!”
赵宏说不过她,举起双手以示无辜,“小宝说得对,爸爸错了,爸爸向你道歉。”
“哼,原谅你了。”
瞧着小姑娘撇头鼓起脸颊的可爱模样,赵宏失笑,给周怀北丢了个眼神,后者立马了然随他走开。
“我已经跟节目组的人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尽量删掉触碰你底线的情节,而且你的搭档十有八.九就是谈璟了,他人确实不错,你也尽量别让人家受委屈。”赵宏跟她一人占据沙发一角。
周怀北怀里抱着抱枕,歪头认真听他讲,眉头略皱了一下。
她什么时候让人受过委屈了?
赵宏坐正,“哦对了,你有看到网友们给你和谈璟取的cp名吗?”
周怀北更是一头雾水,回来后她除了在微信跟舒颜聊过天,其余时间都闷在家里,哪里有时间管什么网友。
“名字叫‘童话夫妇’,”赵宏看她表情就知道情况了,“节目组也准备迎合大众,用这个名字给你们俩做宣传。”
“童话夫妇?”她喃喃自语,看向赵宏,“童话里跟王子在一起的是灰姑娘,跟公主在一起的是打败妖龙的骑士,那我跟谈璟算什么?”
赵宏以为她会对节目组有什么疑问,没曾想让她纠结的居然是这个名字。
“童话故事里也有公主和王子在一起的啊,”赵宏耐着性子说,“比如白雪公主和王子,他们不就在一起了吗?”
“人家白雪公主还有七个小矮人呢。”
赵宏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他宁愿帮赵韵琴看画,也不愿跟她在这谈论童话故事。
“还有,你上微博看看吧,前两天人家谈璟回应你在机场的问题了。”临走前,赵宏丢下一句话。
周怀北晚上消食时才登了下微博,直接点进谈璟的主页,看到了那条微博。
什么多多关照,这位谈二少说话还真是客气。
谈璟的粉丝还算头脑正常,知道这是为了节目效果,虽然有反对童话夫妇的,但绝大多数还是站在谈璟的角度考虑。
隔空丢话的人毕竟是个女孩子,他们景王不可能让人家女生没面子。
她在机场抛出的那个问题谈璟本可以不搭理,只要在节目里不跟她搭档就行,可谈璟却出人意料地回应了她,要是谈璟到时候不跟她一组,那就是在自打脸了。
周怀北摸着手机出神。
要打脸的话,那就一起打脸吧。
她转发了谈璟的微博。
周怀北v:荣幸之至。//谈璟v:以后,请多多关照了。周怀北v
在镜头前,谈璟根本不需要变换脸色,就算他们不在现场,他对周怀北依旧保持着绅士风度。
反倒是周怀北,在听到嘈杂人声时,她脸上表情迅速转变成节目里该有的恬静,满心甜蜜地吃着男朋友为自己准备的早餐。
吃完早饭,他们得去摄影棚拍摄节目的宣传照,免不得会跟另外两对相遇。
三对情侣的定位不同,周谈是童话夫妇,宣传照的风格偏向童话梦幻;
李胡是麻将夫妇,宣传照风格偏生活类,具有烟火气息;
而师肖是朝气夫妇,照片风格则具有青春活力。
他们分别在不同的摄影棚,化妆间却是相连的。
周怀北换好衣服出来,就撞上了穿着普通衬衫牛仔裤,胸前还套着一件围裙的李琅,方便面式的发型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个黄脸婆。
李琅本来没觉得怎样,可瞥到周怀北身旁那个小助理看她的眼神时,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视线在两人的衣着上来回转悠,不用对比就能分出高下了。
周怀北穿着偏欧式的公主裙,裙摆用裙撑撑住,蓬松的裙摆愈加显得她腰肢纤细,两手就能握住似的。
她高昂着脖颈,脖子里挂着的珠宝反射出微芒,在她面前,此刻的李琅就像是个小丑,卑微到骨子里。
周怀北甚至余光都未瞥旁人,一手轻提起裙摆众星捧月般款款前行,身后的助理帮她一路拎着将要拖地的裙摆,化妆师也全程跟着她。
倒真像个公主了。
受不了这份窝囊气,李琅回身就叫住她,“周怀北你什么意思!?”
那人脚步停了,未曾转头,涂抹着豆沙红的嘴唇略略往上一勾,问:“我怎么你了?又骂你了?”
周怀北这是在翻旧账,外面都传周怀北曾经骂哭过李琅。周怀北没有否认此事,她的确把李琅说哭过,还是哭得梨花带雨,很令人怜惜的那种。
说跟骂,是两种语气,传流言的人就是不懂得甄别。
提起这事李琅就来气,她不过是让周怀北的助理帮忙出去跑个腿而已,谁知道就被周怀北找上了。
周怀北她一个还在学校上学的学生,按道理不应该尊重一下他们这些前辈吗?跑个腿,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周怀北不依,李琅只好以前辈的口吻跟她讲道理,周怀北却说:“论出道时间,我比你长,你应该叫我一声前辈;论年龄,你确实比我大几岁,但也没轮到前辈这层关系上,不要乱攀亲戚,就算我认了你这个亲戚,我爷爷也不会认周家有你这号人。”
当时周怀北的语气严肃,表情认真得可怕,阴沉沉的。
见惯了不常跟人斗嘴的周怀北,她突然‘强词夺理’起来,有些令人招架不住。
周怀北的爷爷是一名退伍军.官,不常出现在大众面前,她在李琅面前将爷爷搬出来,就是为了震慑李琅。
李琅也果然不经吓,再者那会身旁还有些人,眼珠子一转,眼睛一红眼泪就出来了。
路过的人皆以为她是被周怀北骂哭的,因而对李琅更加同情。
李琅自己也满意这个结果,超乎预料的满意。
见李琅长久不开口,周怀北哼笑两声,进入指定拍摄棚。
为了跟他们俩的cp名对应,谈璟穿的是一套淡金色边的王子服,腰侧佩戴斗龙剑。
这两人一出现在影棚里,顿时养眼不少。
当初是谁说天上清朗月与地上富贵花不相配的?此刻的周怀北与谈璟,分明是一对再相配不过的金童玉女。
之前有过合作拍硬照,这次他们俩配合得很默契,摄像师身体东倒西歪地按快门,一边激动难耐地嚷嚷:“!”
拍完宣传照,下午是室内自由活动,让三对情侣各自找事做。
导演讲完下午的拍摄内容后,周怀北明显怔愣了会,目光询问地看谈璟。
那他们下午该干什么?
谈璟手指闲适轻松地在沙发扶手上打着节奏,忽然倾身说:“要不下午你教我练毛笔字?”
“行啊。”
拍摄地点转移到空间不大的书房,两人站在书桌前,抬手间就能碰到彼此。
周怀北略微往前靠了些,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谈璟也不逾越,举止也十分得体。
她写字时表情淡然,身形端正,跃于纸张上的字体娟秀且不失大气。
写字的过程以长镜头的形式拍了下来,以此来证明那些漂亮的字都出自周怀北之手。
谈璟站在她身侧,小心翼翼地帮她研磨,视线一偏就看到她姣好的侧颜。
美人如斯,叫人怎能移开眼?
“小北,”他突然出声,低沉嗓音在安静的书房里响起,“你今天早上不是在看《半渡生》的剧本吗,温庭筠狱中访探鱼玄机的那一场?”
周怀北停下笔抬头,笔锋点在宣纸上,晕出一圈黑色。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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