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不驯地昂起那高傲的头,长长的头发披在后面,眼睛怒视着面前的这帮无赖。
乔米米这天的脸色有些苍白,此时的晚霞照着大地,连乔米米的脸蛋都照得两片红晕。在一个巷口旁边听着一辆白色的小车,乔米米心里嘀咕着这辆车的乱停放,把路都挡住了一大半了。
“你怎么在这里呢?”乔米米又问道。
这时候,越往急诊室的方向,消毒水的味道就越发的浓厚。医务人员一个前一个后地推拉着小瓶的病床,此时的小瓶不能动弹,连意识都几乎被药物给控制住了。
“啪啪啪——”台下欢呼声掌声响成一片,大家都在喊着自己所支持的参赛选手。
乔米米坐在座位上,看着从门口一路走到座位的芮星墨,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就连坐在旁边的卓不凡看到来人也惊讶的说不出任何话。那嘴角般轻轻上扬的笑容,那柔顺的贴在侧脸的发,那略带忧伤的眼神,不正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吗?不正是自己午夜梦回里常常梦见的人吗?不正是自己知道重要却怎么也记不起来的人吗?
他总以为乔米米不知道,乔米米只是耻于讲出口,而且也没时间讲。每次爸爸见到她就如同是在跟一个不认识的路人甲说话一样,急急忙忙地一点没留过一丁点的对话空间。她也慢慢地不喜欢跟他讲话,甚至于是叫他一声爸。
她接着对这位帅哥说:“哦,好酒量,那么先生要来多少这样的酒呢?我们还有其他的服务哦。”说完她对他投去一个秋波,这样的电量足以让喝过酒的男性乱性,阮正娜的娇媚话语也把王警探的那颗喝过酒的心都有些颤动,他极力去按动着,扪着心说:“我这,需要更好的酒,去,把你家的最好的酒拿出来。”阮正娜没想到他还会是一个败家的,最好的酒啊,她知道今晚自己不会再被俱乐部的其他人盯着了,因为她今晚忙得很,她为了让这位先生不会被其他的人抢走,特地在他的手心里轻轻柔柔地描画上了一个心,说:“等我。”说完还不忘电了一下他。
“没事。就是心里好疼啊,卓不凡。”乔米米费力的说着。
“那你就能不顾自己的身体了吗?!”叶悠明伤心的说着。
夜幕降临的有些快了,时间真是个情绪执着的老头。这个地段此时貌似是高峰期,车来车往地人也很密集,极少车开得很快的。而走过这里的大部分是打扮时髦的女孩子,男都是很成熟的人,而女孩子却看不出年龄,到底是年轻还是风韵犹存仍然不知道,可能得让她们卸下妆容,方可探个究竟。他们走的很快,好像很赶时间似的,让大家都疲于拼命似的在忙着挣钱一样。实则他们是在忙着挣钱,只是此时的酒醉金迷的场景可能要在里面才能看得到。
在学校肯定是唯老师是瞻,出到校外就不一定了,大家心照就行了。只见卓不凡被俩位男生轻松地抬离操场,张老师紧跟在卓不凡的左右,生怕他会从中间那里掉下来。
“没有骗我?卓不凡,我是真心实意把你当朋友的,你怎么可以在我失忆的时候,不告诉我任何事情,把我瞒在鼓里,让我那么辛苦,那么痛苦的活着,卓不凡,你好自私啊。”乔米米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扭开花洒的开关,坐在淋浴的出水方向滑坐在浴室的地板上,手里捧起那两根验孕棒,看在眼里更加伤心地大声地哭着。
裴炎伏有些心情激动地跑了进来,看见的情景就是,周先妮冲着正握住卓不凡的手的乔米米怒发冲冠着,那表情变得就连他都有些认不出来了,而乔米米就一直握着卓不凡的手不放,心里总在不断地自责着,加上周先妮的一番话,她的眼睛又再次涌出了滚滚热泪。他赶紧把周先妮拉住,说:“你干什么呢?是饿坏了还是没睡好啊?怎么在儿子伤重的时候吵吵闹闹的呢?”
张老师这次没有那么严格,只是淡淡地说:“又是这个理由?”乔米米点了点头,张老师见其点头,心里却根据她的梦话猜测着种种可能发生的事情。张老师虽然现在没法子让乔米米说实话,却也只好这样耗着,直到乔米米恢复体力。
只是觉得他们有些可怜,比自己可怜多了。卓不凡现在竟然不认得他的父母,这是何等的伤害?对于他们,她也只是怀着抱歉的心里,面对他们。终究自己的安全是卓不凡拼命换来的,这是他对自己的情谊之所在,而最后的一只他送的千纸鹤,唯独它,留在自己的钱包中,这是卓不凡在临上救护车的时候给自己的。打开钱包的霎那,她不由地多看了两眼,之前自己的钱包装的都是爸爸给的钱,现在多了只千纸鹤,让她每次打开钱包都禁不住希望卓不凡也听听自己对他所感到的幸福的两件事情,可是现在的他还懂得吗?
“那,哥哥去到韵律一定要努力哦,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乔米米说着,脸上却湿了一大片,云千翎身体里温暖的气息迅速将她包围着。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眼泪还是雪花飞舞到脸上融化掉的痕迹。
乔米米动动嘴唇,眼睛有些光彩地望着的哥,刚想说却被张老师用手指按住了嘴唇,乔米米转过头投予不解的眼神望着此时示意她不要说话的张老师,见她正跟自己摇摇头,使眼色。
“妈,哥哥喜欢上了乔米米这个贱女人,我们该怎么办?可不能让这个贱女人再压到我们头上啊。”远处一个角落里,芮莹莹一脸阴险的对着自己的母亲碧水心说道。
“怎么,好学生在温习功课吗?”芮星墨走到她身边坐在了她的身边,乔米米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瞬间紧张起来。
芮星墨向大家谢礼之后,并没有理会那些欢呼声,径直朝后台走了去。
“有可能云小姐在昏迷前发生了让她难以相信的事情,受到了太大的惊吓,病人身体是没有任何伤,可能她的意志并不愿意清醒吧,也只能暂时观察看看。对于这方面得请心理医生来帮她了。”医生无奈的说完,转身走出了病房。
当警察指着桌面上放着的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包包时,她兴奋异常,对于自己的包包失而复得而感到非常的高兴。警察问了一些关于包包里面有什么后,见乔米米都能一一答出来,才放心地递给她后说:“你要有心理准备,你书包里面的钱不见了。”乔米米点点头,乔米米对这些都不在乎,重要的是她的千纸鹤平安无事。
卓不凡看到小瓶左眼角的伤,看到伤口确实伤的不轻啊,有长头发的遮掩竟然也遮不住,这是怎么伤到的?卓不凡才发觉旁边的乔米米看着小瓶的背影在暗暗擦着泪,难道阮正娜还有什么瞒着他的吗?他急需想要知道,却不能马上知道的那种焦急,是他近段时间总是有的那种焦躁。他也不理解以前自己不会这样的,可是一牵扯到乔米米的事情,自己就有很多的情不自禁。
而阮正娜也将近可以回家了,这个时候他们曾经答应只要她每天都有来就放开让她回家,他们就再也不会管的了。
脑子里却全是云千翎的身影,她终究是忘不了云千翎的,就算表面上是若无其事的开心,内心里却难以释怀那些过去,就像是雨过天晴的天空,却怎么也遮挡不住曾经下过暴雨的事实,雨过天晴之后是淡淡的忧伤。
可是也许自己太早出门了,经过的店面除了早餐店和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文具店却还没有准备开门的迹象。路上的人此时虽然还不是很多,却也有早起干活的人儿,清洁工正在清扫着满是落叶的街道。乔米米第一次觉得清洁工也是那么的可爱,她身着橙色的工作服,不惧空气中的冷风吹落,即使带着絮絮的落叶也无所畏惧地摇动着手里的扫把,不停地重复着一个动作,使得这个清晨并不是那么的寂静寥落。
毕竟在韵律想要接近他,做他女人的人真的是太多了,各种各样的搭讪方式,表白方式他都见过,自然,乔米米说的,他只会认为那是费尽心思的想要接近他而说的。
“唉,米米,妈妈真不舍得你去韵律上学呢。”叶悠明忧伤的说着。
如果那时候他没有放弃自己的出国深造,自己现在已经跟外国的那位现在已经在国外混得不错的朋友一起拼搏奋斗了。但是他那时候就是放心不下卓不凡他妈妈,那时候他们正是考虑很多事情的时候,衡量了很多,还是选择了为爱结婚,放弃了自己的前程。
现在张老师跟校医一起观察着异常晕倒的卓不凡。他们正在研究这位高大的男生是怎么了,这么好的天气都会流鼻血,校医皱着眉头不免疑虑重重,这又不像是中暑啊。张老师紧张地跟在校医屁股后面一起研究着,很怕是因为他那一脚不知轻重地把他弄成这样还是自己上课的语气对男生不和睦。
车门关了起来,乔米米站在车外,看着卓不凡有点失魂的样子。
“我?不行不行,校长,我不行的。”乔米米摇了摇头说。
阮正娜没想到乔米米她们会遇到这种情况,她更没有想到这家俱乐部的用意原来是那么的狠。她站在那里不知道帮谁好,她就木木地站在一旁,心里却好像已经被那酒瓶刺得鲜血直流。
卓不凡拿着的包包挎在自己的肩膀上,等候在女厕所外面的一个隐僻的转角中,如果她们要去爬墙的话,那肯定会从厕所旁边的那个楼梯下去。
这场太阳雨还是场留人雨,留在学校里的张老师和张老师此时正在无人的教室里卿卿我我地聊着学生的事情,还时不时有着体肢皮肤的接触着,从凳子到地板……
此时心神不定的卓不凡皱着的眉头紧了紧,眼镜下的眼睛复杂地流转着不确定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鼻子受不了了,汩汩地流出的鲜红的血,嘴巴微张着喘着气,喉结动的非常频繁。他能感觉到自己流鼻血,连忙在乔米米仰卧起来的时候单手把自己的鼻子掩盖住。当老师走近前来大声说:“最后十秒。”
“我们也无能为力了,病人现在是抢救过来了,可是能维持多久就不知道了。”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米米米米!”芮星墨不顾大家的眼神,一个箭步跑上舞台抱起了倒下的乔米米,朝舞台下方跑去。
乔米米有些释然地望着卓不凡,这个曾经很二的人在那些坏人的手下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救自己,即使他的记忆已不复从前,自己知道靠拢他的心已然固定了舵,再也转移不了方向,今后该如何去报答他呢?
“米米,我认识你那么久,你认为你骗得过我吗?”卓不凡盯着乔米米的眼睛说。
此时的卓不凡脾气如此的怪异,不单止是乔米米自己诧异,就连裴炎伏的脸上都不由地抽搐了下不作声,周先妮本来亮起来的眼神都不由得黯淡了下去,的哥却也被卓不凡这一遭给吓得不轻,不由得担心起下午的“审判”起来,卓不凡记不记得那天的事情是关键了。
“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还是好好陪伴她走完她最后的生命吧。”医生说完,关上了病历夹。
现在她正畏缩在自己房间里的被子里,她跟着妈妈回到爸爸的家,稍微有些许温暖的感觉随着妈妈的离开消逝没有了,心里冷却得无法言语,她想说什么,担心她的爸爸又在哪里呢?她刚刚把卓不凡送给她的千纸鹤,一只一只地挂在了自己房间门背面,井然有序地悬挂着,仿若真的会振翅飞到她的手上一样。
“是的,妈,我记起来了。”乔米米有点愧疚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说道,自己已经长大了,实在太不应该让她还一直为自己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