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李阿姨叫了一声太太,叶玫瑰很快的起身过去看看是什么事情。
然而当叶玫瑰气起身的那一刻。云若希捧着杯子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
叶玫瑰身下的沙发上,明显的有一处红色的痕迹。
云若希看到那一抹鲜艳的颜色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呐,她买的是什么药?!竟然能够这么快的就见效了。这前后加起来也就二十分钟左右啊!
叶玫瑰似乎也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云若希看她揉了一下小腹的动作之后,更加的确定。这女人一定流产了!
云若希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心里似乎有一团火立刻熊熊的燃烧了起来。倒不是因为目的达成的喜悦。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不安,令云若希感觉着有些无所适从。
她紧张兮兮的站起身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药效这么强。会不会出人命?
云若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再也无法淡定。
而叶玫瑰。的确是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
从今天早上就开始,小腹有着明显的坠痛之感,她还以为是自己被端木寒那个家伙折磨的时间太久。完全忘记了自己即将来到的生理期。
果不其然,和李阿姨说完话之后,匆匆忙忙的走进洗手间。叶玫瑰真的是满头黑线。
最近过的浑浑噩噩。连自己的亲戚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叶玫瑰一直以来有些体寒。如今这会儿痛意更加的明显。
她脸色变得十分的苍白,一直以来都有这个老毛病,每逢大姨妈来。这个体寒的妹子总是会像要了命似的。
叶玫瑰在洗手间里,跟丢了半条命似的。她格外的烦闷。身体的不适再加上被云若希一阵打扰后的郁结心里。这会儿她恨不得干脆一下子痛的死过去。
见叶玫瑰迟迟的不出来,云若希有些着急了。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十分局促不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是云若希这辈子第一次敢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自然是紧张地不得了,生怕把事情闹大了,自己在担负上什么刑事责任,就照着叶玫瑰那个脾气,如果真的知道是自己下的手,还不得闹翻了天?
云若希越想越紧张,不到两分钟就开始坐不下去了。
而且不一会儿手心里便满满的全是汗,呼吸也越来越紧张急促起来。
要是现在趁自己还在端木家的时候,叶玫瑰流了产,拿自己岂不是完全脱不了干系?云若希感觉现在自己脑子里就像是一团浆糊似的,心乱如麻,坐立难安。
大概是从小到大没有做过这么刺激的事情,第一次对活人下手,自然是摆脱不了紧张。
云若希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给叶玫瑰下的药量,要是不放那么多药她也许不会流产的这么快,那样的话自己也可以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来撇清关系。
云若希一边暗暗地咒骂自己的失策,一边下定决心赶紧的离开。
现在这样的是非之地,绝对不可以久留。
正当她准备道别离开的时候,叶玫瑰一脸虚弱的从洗手间里出来。
见叶玫瑰脸色变得格外的苍白,云若希顿时吓出了一阵冷汗,看来是真的起作用了,可是这女人怎么没反应呢,什么话也不说,是几个意思?
云若希自然也不敢多问,生怕暴露了自己的行径。
她再次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印记,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便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就不留下吃午饭了。”
叶玫瑰怔住,她怎么好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为什么突然会看上去这么的心虚。
不等叶玫瑰挽留,云若希便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直到走出端木家的别墅大院,云若希还一直紧张地心砰砰的快速跳着。
叶玫瑰看着云若希莫名其妙的走掉,心里格外的纳闷。
这算是什么气情况?这女人这是主动地认命了?
叶玫瑰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脑子里有些发懵。
可是当她看到沙发上那一抹显眼的红色时,顿时就感觉脑海就炸开了。
“妈蛋!”
她低声的咒骂了一句,忍不住的自责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边在心里默默的骂着自己,一边转身上楼拿擦隐形眼镜的药水,准备清理一下这个地方。
而这时候的云若希已经坐在车子上,走到了离端木家好远之外。
她手心里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汗水,这时候,云初始的电话打了过来。
“怎么样了?”
云初始格外的关心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因为端木寒的原因,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就是格外的觉得叶玫瑰这个女人有意思,所以总是忍不住的关注一些。
“成了。”
云若希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插上耳机,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轻轻地颤抖着。
想起来沙发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和叶玫瑰苍白的脸色,她心里都会忍不住的泛起一阵翻腾。
云初始的眉宇之间掠过一抹得意的喜色,“这么快?”
“我把那一整瓶的药都倒进去了。”
云若希说话的时候,声音夹带着轻轻地颤音,一听就是很紧张的感觉。云初始一听这话,默默的在心里画了个惊叹号。
“路上小心。”
云若希的心一直快速的跳了好久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她精致的脸庞上浮起一抹怨毒的神色,都说杀了婴孩会遭报应,可是现在的云若希真的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阿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云若希嘴里喃喃道,原本清亮的眸子,神色却已经微微有些涣散。
她把车速开到很快,开着车窗任由耳边的凉风呼呼地灌入耳朵,也许只有这样,才可以暂时的忘记一些道德上的谴责。
脑海中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却越来越清晰。
可是这边的叶玫瑰却怎么也淡定不下来了。
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女人,怎么一下子说走就走了呢?
叶玫瑰呆呆的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忽然,当她的目光再一次落到沙发上时,顿时变得毛骨悚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