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脸的对手打败,少卿怎么也想扳回一局,不,依照离少卿的话来说,自己还是他心魔,她的样貌也是离少卿的。
这一瞬间,少卿心里极度的抗拒这一切,胸口被离少卿打伤,气血从胸口涌上。
吱吖~
老旧的红木门被打开,他迎着阳光从光线暗淡的冷宫里走出,一把紫色厚剑抱在怀里,他对少卿道:“魔道的魔修残害百姓千万,三年前一月时间死伤无数。”
这个小魔修虽然煞气甚轻,几乎没怎么杀过人,但既然身在魔道又怎么可能不滥杀无辜。
少卿被他这么一说,忽然想起牧野回家时的场景,那种血腥场面,是她前世今生身从未见过的。
少卿仍是不服,这世上从无绝对的事情,即使是魔修也不会都是杀人如麻的,即使是人修也不会都是正义仁慈的,他的话不对。
楚墨见少卿如同离少卿那般冷漠,他在心里摇摇头,知道少卿没有认同他的话,他一个金丹修士会搭理一个炼气期的魔修,完全是看着他与离师弟极度相似的容貌。
楚墨将视线转移到十九皇子身上,三年前,三岁孩童,合欢宗女修,问题应该出现在这里,楚墨心中疑惑越发强烈,这个孩童并没有什么不同,魔道又在做什么?
离少卿依然冷漠看着少卿,自始至终离少卿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少卿,楚墨欲向前走去,他才刚抬起一步脚,十九皇子便有大哭的趋势。
身为一个金丹修士,一个小孩的眼泪居然让他怯步了,前进,孩子会哭,他便是欺负孩童了,不前进,他堂堂高阶修士对孩子没办法,传出去面子往哪隔!
十九皇子泪眼婆娑望着少卿,少卿却依然没有看他,她已经重伤到无法动弹的地步了,自然无法照应小孩的情绪。
“离师弟,将这个孩童带回去吧,事情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将魔修清除完便可走了。”楚墨笑着看向离少卿,师兄的话,就算是孤傲的离少卿也得遵从,除非那天他的实力已经可以与他同期了。
离少卿没有任何回答,她直接用行动回应了楚墨,白靴踏在肮脏的地上,却也没有被然染脏,似乎修士在平常情况下都是纤尘不染,这么说,自己的一切在他如同孩童过小家家般。
少卿这样想着,心底的不甘在次加强,从未有过的想法忽然冒出来了,若是她能主动修炼血脉天赋是否就不会如此?至少也能让离少卿不那么悠闲。
正想到这,忽然一股威压向少卿身上压来,少卿在也认不住了,原本压下去的血猛地从喉咙涌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少卿在这个时候为了不吐在十九皇子身上,她扭过头尽数喷在枯井上。
变数就在此刻发生,这口血的吐出,原本就是强撑的少卿视线已经开始不清,但少卿这时仍然不忘回头看了眼离少卿,模糊中,她感觉身下有阵法的运行,她还看见离少卿跌躺在地上,那冰冷的眼眸什么情绪也没有。
楚墨如何她已不知,耳旁十九皇子的哭声越渐越远,口中还喊着皇姐,少默默在心里补上一句,我不是你皇姐,她现在可是男人……
“离师弟!你怎么样了?”楚墨那原本俊朗的脸一抽,他也不知现在该怎么说离少卿了,要怪就怪运气吧,那小修的气运也许正盛,这样都能跳走了。
离少卿的眼神好似永远都不会变化,即使她现在被阵法反弹受伤也眼神没有一点儿也没有变化。
楚墨见离少卿没有搭理自己,反而站起身来服下了一颗丹药,楚墨也知他的伤势不重,便自行上前查看阵法。
他对阵法一行不懂,但看这阵法在那小魔修走后便自行毁灭,同时又可对离少卿进行反弹,楚墨连猜也不用猜便知此阵应该是那个贵妃布下的。
区区一个皇宫,大大小小阵法已又好些个了,这个阵法无疑是她作为保命的一个手段。
三年前的魔修屠杀凡人,究竟炼制了什么?这个东西让魔道都隐秘寻找?
想到这里,楚墨心中的疑问无处可解,本来看见魔道要寻那个小孩,想来可从这孩子中找到一些答案,但……
看着这残破不堪的阵法,楚墨放下了心思,至少他们从右相那得知一些魔道在凡俗界的势力,接下来,那些江湖杀手组织该遣散了。
少卿所看见的这一切都只发生在几息之间,后来如何了,少卿不知道,在漫长的等待中,少卿又回到了在阴山寒潭中的那种状态,她又出现在一前黑暗虚无之中。
这一次,少卿没过多久又手上又出现了死亡法笔,全身白白的笔这也不太像是邪笔,可它偏偏就是一支喜欢吸食对手血液的邪笔。
这死亡法笔越好,她以后要还得债便越难还,但也要她能活到那么久,不然,那神秘的灰袍修士可不就亏大了。
少卿苦中作乐,这样想到。
这时,黑暗的环境好似明亮了些,少卿正奇怪,像是心有所感,她往身后一看,一个灰袍修士出现在她面前。
在这种环境里,突如其来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人,这感觉实在不美妙。
“你将这支笔给在下是为何意?”少卿暗中警惕,她对这奇怪的修士问道。
在这安静的环境中,除了少卿刚才的疑问,没有任何声音,这修士背对于少卿坐在地下,少卿从身后也看不出他在做什么。
但从背面来看,她可以确认是送笔给她的修士。
犹豫了下,少卿向他走去,当少卿转到他侧面时便奇怪的发现他在写字,所用的笔与当时送她的笔同一模样,如果这死亡法笔在少卿手中没有变化的话。
如此想着,少卿有七层把握这奇怪的修士手上的笔就自己手上这支。
少卿站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写下的字,明明他写得很慢,可少卿总是不能看清他笔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