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齐头疼的看着两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只能无奈的点了头。
小家伙明明昨天都很乖的,怎么今天见到临风之后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欧耶!”临风高呼一声,朝着殿白熙抛了一个媚眼,“宁老大果然最疼你了。我说去看张雪他老人家就摆一副扑克牌脸给我,你说去他就点头。看看这是什么?是不是有异性没同性?”
殿白熙不着痕迹的嘟嘟嘴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是他已经不想提醒临风自己和宁书丞都是男的这个问题了,留着临风瞎乐呵,人的智商不能随便打击。
村口。
高高的木架上绑着两个赤条条的人,木架下面堆满了木柴,一些村民正朝着木柴上洒汽油。
木架下方围了一圈人,捂着嘴耳语,对着木架上的人指指点点。
村长是主事人,他站在最前方手里举着火把,从容的吩咐着村民如何忝柴加油。
这个时候张易也清醒了,他抿紧嘴唇一言不发的看着要治他于死地的村民。
他会好好记住这群人的,死了之后他会化成厉鬼,将这一笔账一个一个的全部讨回来!
才十八的张雪就没那么镇定了。她扭动着身体,想要从木架上挣脱。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呜啊啊饶命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女孩满是泪痕,满是绝望的哭喊换不来村民一点心软。
“这些村民也太野蛮了。”临风不平的说,他恨不得现在冲上去救下这两个人。
“这是两条人命啊”殿白熙小声的附和着临风。
只有封齐没有任何反应。这叫残忍吗?末世里的择人而噬那又算什么?你们只是没有见过更加残忍的罢了。
将夺人性命的事情被当做一件神圣而伟大的刑法村长举起手里的火把,对着天空喊到“今天木古村的村民将在这里处决大逆不道张家兄妹,请上天见证!请木古村的祖宗见证!”
村长说完将手里的火把丢出,张易兄妹两立刻落入了火海之中。
临风冷哼一声,脸上皆是讽刺“动用私刑,害人性命,还敢让上天见证?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不要啊!不要啊!救命啊啊啊啊救命啊”
张雪的惨叫回荡着整个村子,空气开始弥漫起一股肉香味,伴随着人体油脂燃烧的刺啦刺啦声。
“他们会化成厉鬼。”殿白熙将头埋进封齐的胸口里,不敢再去看火海一眼。
“冤有头债有主。”男人神色自若的看着火海里失了生机的两兄妹。
至始至终张易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连大火燃烧他的躯体时都未曾哼一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殿景词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老远就朝着封齐三人挥手,等到跑近了才扶着大腿说“你们呼有没有、有没有看到檀露啊?”
“没有。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都不知道她去哪里我们怎么知道?干嘛这么紧张?她又不会跑了。”临风没好气的回答。真是莫名其妙,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一惊一乍的,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还怕丢了不成?
这殿景词的想法还真是被临风猜中了,只见他神色慌张的说“檀露找不到了,我今天一早醒来一直找到现在也没有看到她人,打她的手机,可是这里有没有信号。你说这能不急吗?
她一个女孩子家能去哪里,这荒山野岭的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野兽,要是遇到了怎么办?”
殿景词这么一说,临风心里也犯嘀咕了。这李檀露能有什么事情要做这么久,要是在山上遇到个什么老虎毒蛇,一个女孩子乱跑确实是非常危险的事。
“要不把大家都叫来,我们一起去找找檀露吧。”临风提议。
“好好!我这就去。”殿景词说完一股风似的,消失不见。
临风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果然有异性的都没人性,瞧景词那紧张的样,哎,可是自己的心上人不在身边。
李檀露的突然失踪在殿景词等人心中激起了惊天骇浪,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不见了呢?
他们将木古村来来回回的找了三遍也没有找到李檀露,问村民也没有人见过李檀露。
最后几个人抱着侥幸的心理上了后山,然而后山杂草丛生,荆棘如笼,李檀露怎么可能来?但是殿景词不死心,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舍命陪君子,跟着殿景词继续找。
“李檀露!”
“檀露!”
“李檀露”
整座后山都回响着李檀露的名字。
“啊!!血!”殿白熙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殿景词立刻跑到他身边,急切的问,“怎么了?有檀露的踪迹了?”
殿白熙后退一步,摇了摇头,犹犹豫豫的刚要回答,却被封齐抢先开口,“没什么,他只是被吓到了,看。”说完抬手,将一条三指粗的毒蛇举到殿景词跟前,“我们还是继续找李檀露吧。”
“没事乱叫什么。”殿景词小声的抱怨了一句,厌烦的看了殿白熙一眼,才转身离开,去其它的方向找李檀露了。
殿白熙因为殿景词的态度心中发沉,怎么说殿景词也是他的亲哥哥,可是从小到大,殿景词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
封齐把手里的蛇拿到殿白熙面前晃了晃,回神的殿白熙吓得惊呼一声,连忙后退,一个踉跄差点滚到地上,
封齐眼疾手快的扶住殿白熙的小身体,戏弄的开口“神都跟着别人跑了,你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呢?”
男人一边说着,在青年震惊的目光下扭断了毒蛇的七寸,毒蛇立刻如无力的草绳挂在男人的手中。
“你在哪里哪里抓的蛇?”殿白熙结结巴巴的问。
“你头顶啊!”封齐无奈的揉了揉殿白熙的脑袋,“叫你不看路,我要是不在看它敢不敢咬你。”
“你不是在吗”
看着暗自嘀咕的青年,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将手里的毒蛇丢到青年的怀里“拿着,回去给你熬蛇汤喝。”
“不要!”青年苦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男人,“我不喝蛇汤的,我们把它扔了好不好,宁学长?”
就算是一条死蛇,可是这么粗,还浑身冰冰凉凉的,他瘆得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