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婕妤满是喜悦的望向云倾,含着热泪道:“娘娘……”
她起身握住云倾的手,坐在云倾床边,无比激动道:“娘娘,这次真是多亏了您,否则臣妾就解释不清了!多谢娘娘!”
云倾虚弱的说道:“本宫相信你是不会害本宫的,都过去了,没事了,不用担心!”
颐婕妤点点头,又突然问道:“娘娘为什么这么相信臣妾?”
云倾微微一笑,道:“虽然本宫与你相交的日子尚短,但是本宫可以看出你是真心感激本宫,真心敬服本宫,你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虔诚,你是一个心善的人,你是不会害本宫的,本宫知道!”
这一番话,仿佛打开了那阻隔在彼此之间的一扇又一扇门,颐婕妤闻言无比感动,道:“娘娘说的,正是臣妾的心意,没想到臣妾与娘娘如此心意相通,臣妾实在不胜欢喜!”
云倾笑得更加灿烂,只是有些虚弱,她又道:“你的年纪比本宫小,本宫就将你当成妹妹一样,你又时常来陪本宫说话,本宫心里很是欢喜,自然是要护着你的!皇上政务繁忙,后宫有些事他顾及不了,你也要多加理解,今日之事,切不可对皇上生出怨怼之心,更不可以责怪皇上,知道吗?”
颐婕妤赶忙点点头,道:“臣妾明白!臣妾不敢责怪皇上!再说皇上已经还了臣妾清白,臣妾心里已经舒服多了,绝不会怨怪皇上,请娘娘放心!”
云倾听她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拍了拍她的手道:“这样就对了!”转头,她又道,“还有一事,本宫也要提醒你!”
颐婕妤闻言提起神来,道:“娘娘请说,臣妾洗耳恭听!”
云倾认真道:“婕妤可要多仔细自己身边的宫人,你身边的宫人已经出现两次背主的了,这奴才背主反咬一口,很是厉害,甚至有可能将主子至于死地,你可要当心啊!你回去以后可要仔细查查身边宫人的底细,分清忠奸,只要是有问题一律打发到严刑司去,只有身边的人都干净了,你用着才能放心!”
颐婕妤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娘娘说的是,臣妾身边的奴才臣妾是应该好好清理一番了,决不能再让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多谢娘娘叮嘱,臣妾记下了!”
云倾点点头,似乎也放心了。
就在这时,蕊儿端着药进来了。
颐婕妤见状,忙道:“让臣妾来服侍娘娘服药吧!”
蕊儿闻言微微一惊,笑着道:“婕妤的手金贵,还是让奴婢来吧!”
云倾也道:“婕妤不必如此客气,让蕊儿来就好了!”
颐婕妤已经从蕊儿的托盘上端过药碗,望向云倾道:“没事,就让臣妾来服侍娘娘,臣妾心甘情愿!”
说着,便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云倾嘴边,甜甜道:“娘娘快喝,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云倾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推迟不了,只好喝了。
颐婕妤见状很是欢喜,笑眯眯的又舀了一勺。
这一夜,有了祈夜的药,云倾睡的比之前安稳几分。
有小雨细细的下,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清晨时分,雨便停了,廊檐上还不断有水滴落,云倾刚刚起身,便见蕊儿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很是急切道:“娘娘,大事不好了!曲庶人(箫采女)在冷宫上吊自尽了,她留下一封血书,上面写着被娘娘诬陷至冷宫,以死证清白!这封血书已经呈到皇上手上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云倾闻讯冷笑:“血书?以死证清白?血书呈到皇上手中又有什么关系?皇上不会相信的!”
蕊儿却急道:“娘娘,现在整个后宫闻讯都炸开了锅,到处议论纷纷,对咱们很不利啊!皇上相信,她们可不会相信,都扬言要为曲庶人讨回公道呢?”
“讨回什么公道?”云倾冷笑着反问道,“难不成她们还以为是本宫逼死了曲庶人了,要到本宫这里来讨回公道吗?这么齐心为曲庶人叫屈,是真的要伸张正义,还是趁机生事?”
蕊儿有些担忧道:“娘娘息怒,奴婢只是担心他们会生事,咱们也不得不防!”
云倾依旧冷笑,仿佛不屑一顾,道:“你且看着吧,看他们能生出什么事来?那封血书,不用看本宫也知道是假的,肯定不是曲庶人本人写下的,弄出这么一封血书来,矛头又直指本宫,你且看他们唱的是哪一出?”
蕊儿一惊,惊讶于云倾敏锐的洞察能力,她道:“不是曲庶人写的?那……”
云倾瞄向蕊儿,蕊儿会意,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一日的中宫请安,云倾虽然没有在,却是格外的热闹。
曲庶人上吊自尽留下血书就仿佛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杨美人不嫌事大的对着众人道:“你们都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曲庶人在冷宫上吊自尽了,清早宫人们发现的时候,那模样可吓人了,听说舌头掉的长长的,哎呀……真是可怜!要说这曲庶人也是有些心气的,留下血书,以死证清白呢!”
她的话音一落,路嫔就拍着胸脯道:“哎呀,天啊,皇后面前你说话怎么也不忌讳些,说的真是骇人!”说着,就瞄向王宁暄,却见她沉着脸,不发一语。
这边,纯婕妤花木槿道:“这事啊,蹊跷着呢!听说在那血书上,曲庶人说自己并没有谋害皇贵妃,是皇贵妃收买了那个名叫金儿的奴婢在诬陷她,也不知是真是假!”
此言一出,众人又沸腾了。
秋贵人秋若水道:“这都以死证清白了,依我看,这血书还是很可信的!”
杨美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说不定啊,这曲庶人就是皇贵妃逼死的呢!”
颐婕妤有些不悦打断道:“你们不要再胡乱猜测了,皇贵妃不是那样的人!”
肖贵人却道:“这血书都出来了,这事啊,十有**是真的!这皇贵妃与曲庶人到底有何冤仇,要如此相逼啊?真是骇人!”
众人越说越离谱,王宁暄实在听不下去,喝道:“都住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雄浑有力的声音:“怎么?你们都在议论朕的皇贵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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