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楠又把头垂低了一个档次，扯着衣角，扭扭捏捏，颇为羞涩地商量道，“能不能分期付款？”</p>
“一个月付多少？”</p>
“一年一万......”</p>
秦司简冷笑，“你想还几辈子？”</p>
和秦司简彻底谈崩了，秋楠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走了。 .vodt</p>
秦司简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把钱凑齐。</p>
一个月还一千五百万，怎么不撑死他！</p>
秋楠想起以前的朋友，可借尸还魂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无惊悚。</p>
她思虑良久，终是叹了口气。</p>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怪力乱神之事，万一再给吓出个个好歹，进了医院得不偿失了。</p>
刚要把手机装回口袋里，柔和的铃声，却先一步响了起来。</p>
这个铃声是秋楠刚换的，先前的歌，太风骚，很不对她的味儿。</p>
她下意识瞥了眼显示，没有备注，应该是个陌生人。</p>
“喂？”</p>
秋楠把手机贴在耳边，带着些微的迟疑，在没确定对方的身份时，她不敢说太多的话，谁让她是个冒牌货！</p>
“你好，请问是程茵茵小姐吗？”</p>
秋楠疑惑，刚想说不是，却猛然回过味儿来，到了嘴边的话，在舌尖打了个圈，生生憋住了势头。</p>
“啊，我是，请问你是哪位？”</p>
秋楠觉得这个声音有点儿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在熟悉的人里面，也个个对不号。</p>
“我叫李冉玥，是公司新分给你的经纪人，你下午如果没什么事情，来公司里，咱们见个面吧。”</p>
李冉玥？不是前几个月刚来到天乐娱城，一直跟在她手底下做事的那个小姑娘吗？</p>
脑袋飞运转，程茵茵是天乐娱城新签约的艺人，被分配到李冉玥手底下了？</p>
秋楠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有工作了？有钱赚了？</p>
怕对方等得不耐烦，程茵茵赶忙应下了。</p>
挂了电话，秋楠还一直处于轻飘飘的幻觉，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充满爱的。</p>
等那股热乎劲儿过去之后，秋楠才泪流满面、后知后觉地现一个令人悲愤的事实，喵了个咪的，她以前是经纪人出身，哪里会演戏嘛！</p>
下午，秋楠倒腾了一班地铁，两班公交，才摸到天乐娱城的大门口。</p>
她已经好些年没有挤过公交地铁了，犹记得初初走出校园那会儿，没有车没有房，手里头钱紧巴巴的，平时班都是挤公交坐地铁。</p>
还记得有一回，她新带的艺人刚毕业，脾性大了点儿，跟剧组出了点儿矛盾，她赶忙过去给剧组赔不是，一直到凌晨两点才把事情解决。</p>
大冬天，下着雪，哈出一口气都恨不得给冻成冰。秋楠是临时过来的，剧组没给她安排住的地方，于是她连连赔笑着说没关系，住的地方并没有多远。</p>
那时候是真穷，连个车也舍不得打，没公交了走着回家。</p>
走到租的房子里，天都快亮了。</p>
秋楠已经很久不想这些事情了，日子过好了，总不愿回想起以前的艰辛来，徒惹唏嘘难过，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