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抱抱,我们要不要动一动
此情此景,不管落入谁眼中,也像是林若溪在垂涎九千岁。
挣挣不开,逃逃不掉,林若溪简直要哭了,“九千岁?你……你是故意的?”
“故意?本座故意什么了?”
“那条毯子……”林若溪咬牙切齿。
“毯子怎么了?”
“毯子好端端在角落里,怎么会跑到你身上来?”
“那溪儿爱女要去问毯子,怎么来问本座?本座哪里会知道?”
看着九千岁煞有介事的模样,林若溪恨不得对着他人神共愤的脸抡两拳,“你赶紧放开我!”
“方才本座放开你了,可溪儿爱女却饥不择食地将本座扑倒。倘若这回本座再放开你,万一你欺负本座怎么办?”
我靠!究竟谁欺负谁?现在到底是谁在欺负谁?死太监太污了,太特么无耻了!
咽了口口水,林若溪道:“九千岁,若溪……若溪有点冷……你能不能……”
按照林若溪的想法,一听她说冷,九千岁就算不放开她,最起码也会用毯子把她裹起来。虽说她实在不喜欢九千岁为她准备的襁褓,但怎么着都比现在这样强吧?
只可惜与九千岁不同于常人的脑回路相比,林若溪的思维当真堪称粗线条。她的话音刚落,九千岁的一侧唇角已坏坏挑起,薄唇轻轻蹭着林若溪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溅在林若溪的脸侧,他邪肆的声音在林若溪耳畔响起:“让本座给你暖暖如何?” qb17
林若溪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九千岁抬手一扯,男人细腻结实的精瘦怀抱瞬间将她裹了个满怀,俩人已变成了蚕宝宝。
此情此景,就算林若溪不愿多想都不行,心中暗骂裁缝,没事干为毛给九千岁那么精瘦的人做那么大的衣袍,跟个面口袋一样,装两个人都嫌宽敞。若是衣裳瘦点小点,怎么着也不能变成这样啊?
微微喘了口气,林若溪带着鼻音道:“九……九千岁……”
“嘘……”九千岁的声音如同天籁,低沉又充满诱惑:“不要挣扎,让本座好好抱抱你,本座只想抱抱你。本座已经很久没有抱你了,十分想念!”
林若溪都要哭了。哪有人抱抱是抱成这个样子的?嗬呦,九千岁,您这哪里是抱抱,您这分明是红果果的诱惑啊!您是太监,没什么念想,可老娘是个正常人,您这般引诱我,分分钟都想扑倒你啊!
林若溪无比纠结,九千岁却像没有看见她吃了便便的表情,抱着林若溪,他轻轻阖上双眼,鸦翅般黑亮水滑的睫毛轻轻覆住眼睛,没有了凤目中那两朵奢靡血腥的重瓣曼陀罗,他整个人身上冷冽的气息都褪去很多。可是,他的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一个被母亲遗弃许久的孩子,正沉浸在曾经温暖的记忆中。
这样的九千岁让林若溪莫名觉得心疼,轻叹一声,林若溪用额头轻轻蹭了蹭九千岁的脸颊:“已经抱很久了,九千岁?您能松开我吗?”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九千岁的凤目倏地一下睁开,林若溪清清楚楚看见他眼眸中跃动着两团黑色的火焰。这火焰如此危险,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这么不情愿本座抱你?”
“不是……”咽一口口水,林若溪哭笑不得道:“是……”
“什么?”凤目逼近,唇也逼近,下一秒,小虎牙便准确无误地咬住了林若溪的唇瓣。
鼻腔一热,林若溪终于喊道:“我不行了九千岁,你快放开我,我又快流鼻……”
话都没说完,九千岁的俊脸已离开,继而,如同变戏法般,他的手臂从襁褓中脱离,狠狠捧住林若溪的脑袋,两团小布条被强制性塞进林若溪的鼻腔里。
“这样可好?真麻烦!”冰凉的声音,没有半分怜香惜玉,倒带着满满的不耐烦。
林若溪的肺都要被气炸了,死太监调戏她、吃她的豆腐,还嫌弃她,这世上还有没有如此不自觉的人?她能不能把这贴狗皮膏药撕下来,狠狠拍到墙上,让他抠都抠不下来?
“本座见你和白瑾瑜、叶枫在一起的时候十分开心,怎么和本座在一起就如此难受?难道现在本座抱抱你都让你嫌弃至此?”
“我没嫌弃你抱我,但是这么抱着实在不舒服……”
“怎会不舒服?本座觉得很好……”话音一顿,九千岁的脸贴下来。
是贴下来,不是吻下来。九千岁用的力气不小,他将整张脸都贴在林若溪的脸上,五官压着林若溪的五官,将林若溪的脸蛋都挤扁了。
林若溪才痛得闷哼一声,便听九千岁道:“溪儿?本座这些日子很累,真的很累。唯独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本座才感觉自己轻松一点,只有抱着你的时候,本座才觉得自己还是个人,一个活着的人。”
“砰……”林若溪心底最脆弱的神经终于绷断了。
这个强大到逆天的男人是在向她示弱吗?他一直那么霸道地主宰着一切,可是这一刻,他却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彻底展示在她面前。
一股前所未有的心疼溢满全身,再不多说,林若溪终于伸出手臂纠缠上九千岁的脖颈,唇也笨拙地去寻找男人的唇。
滚烫的充满怜爱的唇刚落到九千岁的唇角,便听九千岁愉悦道:“好棒的感觉,原来这样更好。溪儿?以后本座每晚都这样与你相拥相吻而眠吧?”
嘎……林若溪顿觉天雷滚滚。这么抱一次自己几乎都要流鼻血而亡,死太监还要每晚都这么抱着睡。矮油!赶紧来道闪电劈死这不正常的妖孽吧?
实在受不了这种忽冷忽热,忽纯情忽妖孽的非人待遇,林若溪用手撑住九千岁的肩膀,试图离他远一点。
可九千岁多坏的人哪,哪里会容她逃离:“惹了本座就想逃,这世上可有如此便宜的好事?”
谁惹谁?从头到尾到底是谁在惹谁?她只不过被蛊惑了,心疼他了,所以情不自禁想亲他一下而已。
“我……”
“嗤……”无比熟悉的嗤笑,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与得意:“貌似本座有点吃亏,,溪儿?你说本座要不要也脱光光?也许那样,更好!”
妈蛋!真的不行了,死太监绝对是故意的,什么纯净无邪的小婴儿?什么不经人事的小天使?什么孤独忧伤的独角兽?这厮绝对是披着美羊羊外衣的灰太狼!
“九千岁……”
“我们要不要动一动?”
艾玛!这句话的涵义实在太深奥了。
才要说话,唇上一暖,再次被九千岁霸道地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