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北堂祀答得一脸理所当然。
随即北堂祀解释道：“其实这片林子都是故人种下的，不想一别经年，当年的禁地居然被圈进了皇子府……”
“时光如水，没有什么东西会在原地等你。”季红尘说得意有所指，目光也变得悠远。
北堂祀看了季红尘一眼，“你看上去很疲惫。”
“没有。”
“你有！”
北堂祀温柔地揽住季红尘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要否认，我们是同源同宗的同一种人，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掩饰，也不需要压抑自己。”
低头，季红尘并未挣开北堂祀的怀抱，在北堂祀以为季红尘睡着的时候，闭着眼的佳人开口了：“其实你和君灼说得对，我真的太弱了……”
“怎么突然这么想？”
“若是我足够强大，我大可直接杀到东瑀去手刃了东瑀睲，单枪匹马血洗整个东瑀皇族！”杀气四溢的声音，却带着压抑的痛。
直到现在，季红尘才知道当年的凌寂将她保护得有多好。
当年的季祀只需要杀敌，守卫边疆，从来不用管政治上的肮脏，可如今……
不仅要管，她还要主动去参与，去算计！
“若这就是你希望做到的，我可以帮你。”
北堂祀提出一个注定会被否决的提议，只因不愿看她疲惫。
果然——
“你在开什么玩笑？！”季红尘厉喝道：“不是亲手报仇，就算是东瑀皇室一夕之间全都死绝，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北堂祀无奈地看着怀中的小野猫，“有时候，你就是太倔强，一点儿也不知道依靠别人。”
沉默。
季红尘低声道：“爷爷老了，残影还小，季家只有我可以撑起这个担子，我从来没有可以依靠的东西……”
她低着头，斜刘海遮住她的表情，掩藏一切伤痛，却止不住消极的气息透体而出。
看着季红尘这么消极，北堂祀有那么一瞬间想拥她入怀，告诉她：你有可以依靠的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
只是……
北堂祀无奈一笑，若是自己真的这么说的话，怕是会再次迎来她的无穷防备。
季红尘，从来不是依靠别人的人，不管是亲人，还是爱人；更何况，自己连她的‘爱人’都尚且算不上，她又怎会接受自己的帮助？
“累了就休息一下吧，我可以免费借个怀抱给你靠靠……”
季红尘看着北堂祀不说话。
被季红尘的目光看得发麻，北堂祀不怎么自在道：“你丫是不愿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了？！”季红尘怀疑地看着北堂祀。
北堂祀胸膛一挺，拍了拍胸肌道：“货真价实的纯爷们儿！”
“既然是纯爷们就将我抱在怀里啊，不是说要借怀抱给我靠吗？！”
——季红尘，你是女子，知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啊啊啊！
对此，季红尘撇撇嘴不屑一笑：都互相洗过澡，甚至双修交换过灵气了，现在说这些不是太晚了吗？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