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说,你有药材献出来?”柏敛沐招招手,示意她坐下。
北妍毫不客气的坐下,她说白了就是懒,能坐着绝不站着,这点倒和本主挺像。
“是的,这些药材希望通过县主之手,送到战场周围,我不敢居功。”北妍说的肯切。
“那你可有所求?”沉默良久,柏敛沐开口。
“希望县主可以给我一个可以渡口贸易牌。”北妍照着墨台瑾告诉她的,复述。
只要有所求就好,“好,来人,送姑娘出去,吩咐管家,给姑娘一枚渡口贸易牌。”
“是。”一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半跪着恭敬的听候差遣。
不一会儿。
“送出去了?”柏敛沐一手抚琴,低垂了眉目。
“是的。”
看到管家还踌躇的站在那里。
“还有事?”柏敛沐微抬眼睑,询问道。
“县主,您给出了一道渡口贸易牌,就等于把凤宁县打开了一道缺口啊!这对您回京计划可是极其不利的。”管家对县主如此做法很是不解。
“这些药材,或许就是我得以进京的脚踏板,你可知刚刚那个女子是何许人?”抚琴的手一顿,琴声铮铮入耳。
“不就是个懂点医术的乡村女子?”管家不以为然,这凤宁县除了那人,难不成还有什么大人物不成。
温润的声音透出低沉,“墨台瑾的结发妻。”
“……”管家瞠目结舌,墨台瑾是何许人,一直跟着县主的他自是知道的。
“县主深谋远虑。”管家低头,不敢再乱自猜测。
“好了,下去吧!”柏敛沐疲惫的摆摆手。
“属下告退。”管家弯着腰,恭敬的退出亭子。
寂静的夜,思绪万千。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不少,何必为失去的耿耿于怀,把握能把握的放弃该放弃的,失去又何尝不是一种得到。”清丽如兰的嗓音犹如还在耳边,当时她逆着光,他根本没看清那姑娘是何样子,可她的声音她的话,却那么清晰盈于耳边。
慧水潺潺,清风吹拂水晶帘。
“铮。”琴声骤起,只是,在这凉如水的夜里,扰乱了谁的心神。
……
“墨台瑾,就这么个木牌,管用吗?”她还以为是金的银的,再不济也是铜的,哪成想是个烂木头。
千年檀香木,唉,这傻瓜,真是……不识货。
“唔,我那个堂兄真是,啧啧啧,标致啊!用一句话形容他最合适不过了。”北妍砸吧,砸吧嘴。
“噢?哪句话?”墨台瑾手中的书不着痕迹的攥紧。
“公子如玉,世无双。”北妍没心没肺的称赞道,丝毫没发现某人身上冒着阵阵寒气。
“你对他评价挺高的嘛!”案桌前传来的声音淡淡,带着透骨的清寒,墨台瑾本来带笑的脸也有了裂缝。
北妍摸了摸鼻子,不知哪句话又惹到这蛇精病了,俯首听命调笑道,“墨台公子,小的那句话可是惹您老人家生气了?还请示下。”
墨台瑾凉凉的视线终于转回到北妍脸上,凤眸一眯,漫声道,“我呢?”
北妍疑惑的看着他,墨台瑾脸色一红,桌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睡觉。”
- - -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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